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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凭空想象     骑士悲歌txt下载     骑士悲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卷第六章:黎明征程

    漆黑的天空缓缓渲染出一道道灰白的颜色,仿佛侵袭海岸的寒流一般蔓延着。淡淡的晨辉穿破云层,洒在卡拉迪亚这片土地上。

    宽阔的平原上,稀疏的青草还带着湿寒的露水,在远方雄伟山脉下,一队看起来像是军队的人马正轻轻经过。

    这时候天空还没有完全破晓,平时这样安静的黎明不会被任何人打破,即使离诺德王国的巡逻队值班时间也差了一截,况且这里还是诺德王国的边境,巡逻队巡查不到的地方。

    所以这一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部队的行进脚步很轻,马蹄声被压到最细微的程度,同时也透露着诡异。

    这支部队人数很多,并且大部分人都骑着披甲的军马,掩着灰色的天空小心前进,并且把旗帜也收了起来,看阵势似乎是要参加一场战争,或者说袭击。

    “前面就是杰尔博格山脉的入口,后面的士兵马上迅速跟上!”一名骑兵调头对队尾的步兵命令道。

    骑兵的行进速度很快,扬起片片灰尘,几乎把后面的步兵远远甩开。

    看着那名督军骑兵趾高气扬的态度,士兵默默低头加快了速度。几名披着重甲的步兵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

    “不就是骑着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他那得意样。我们披着铠甲跑路,他们让加快速度就加快速度,这简直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一名披着红色短链甲的年轻士兵不满地嘀咕,旁边几名士兵也纷纷表示愤慨。

    年轻士兵敲了敲身边的伙伴。说:“狄锐,你怎么看?”

    那名叫狄锐的年轻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哎。狄锐,你可是我们步兵当中最有地位的强者——堂堂的军士,你就不想表示些什么吗?”

    狄锐看了看他们身上崭新的链甲,摇摇头:“说到底你们还是新兵,不了解战争的残酷。”

    “可是……走了那么久,你不累么?”

    “走吧,走着走着。你就会明白了。”狄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淡淡的晨辉洒在他的板甲上。映出亮眼的光芒。

    后面的那几个新兵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羡慕。

    “我的腿好酸……这个该死的骑兵,等打完仗我一定要和他决斗,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可是荷根大人的扈从。你没发疯吧?”

    “……”

    远处。那名督军骑兵猛地打了个喷嚏,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周围,经历过寒流之后,这片临海地域不由让他感觉有些冷意。

    策马赶到队伍的最前端,他微微俯身,对领队人恭敬地说道:“报告大人,队伍已经整顿完毕,我军正全速前进。预计在早晨就可以穿过杰尔博格山脉。”

    领队人是一名全副重甲的骑士,沉重的黑色板甲下的身体透出一股凛然的血气。一看就是久经战事的资深战士。

    骑士将头盔摘下,望着不远处的连绵山脉和灰白天空,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次秘密执行的任务关系到王国的荣耀和利益,一定要顺利完成,不能出半分差错!”

    身后的一列重骑兵肃然点头。

    “继续前进吧。”骑士下令。

    督军扈从看着眼前气势稳重的大人,忍不住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骑士漫不经心地问。

    扈从低下头,说:“荷根大人,属下有些事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事你大可直说。”名叫荷根的骑士说。

    “这一次伯爵派我们部队来执行的任务,在属下看来实在过于冒险。带着几十名骑兵就直入诺德王国的腹地,并且还要发动突袭,伯爵对我们也太有信心了吧。”

    荷根看着他,说:“王国和诺德人之前有和约,我们这一次袭击诺德人内部只不过是一次挑衅,逼他们向王国宣战,这一切都是国王的旨意,伯爵也只是奉命调兵,所以需要我们的行动,难道你有异议?”

    扈从说:“诺德人一向团结,如果被他们的领主军队发现,召集个几百人就可以把我们轻松拿下。属下不敢对王国的命令有违背之心,只是从局势考虑部队的安全。”

    荷根忽然笑了,脸上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你以为我愿意么?这次毫无理由的开战,而且还是突然袭击,完全不像有着骑士精神的骑士所为。但是国王的意念不是你我能够违背的,就连我们正直的伯爵也奉命执行了,所以这场战争势在必行。”

    看着扈从一脸担心的表情,荷根指着远方山脉入口,说道:“我们只需要穿过那里,对前面的一支诺德人部队或村子发动袭击,然后在他们的军队赶来之前撤出山脉,这样任务就完成了。难道你认为没有骑兵的诺德人能快得过我们?”

    “可是……部队里不是还有一些步兵么?如果我们全速撤离,步兵一定会影响后撤速度的。”

    “如果后面真的有追兵,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放弃步兵了,只是我们会损失几名军士,这样的损失伯爵还是可以承受的。”

    扈从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希望一切如大人所愿吧。”

    荷根说道:“这一役过后,王国和诺德人的战争势在必行,王国的军队就能浩浩荡荡地侵入诺德,正忙于与维吉亚王国开战的诺德人是没有力气再回击,所以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说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胸中充斥着满满自信,向着前面的广阔山口走起。

    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清晰的白色,平原上似有似无的弥漫着淡淡雾气。伴随着阵阵微风。寂静的黎明里,在磅礴雄伟的连绵山脉下,一支军队正向着自己的征程前进。

    连绵千里的山脉坐落在诺德王国南方边境。与苏诺平原接壤。磅礴险峻的山峰为诺德人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曾经帝国的骑兵不敢轻易入侵。

    杰尔博格山脉中段是一方极为开阔的峡谷,或者称为平原入口更合适。那里地势平坦,可以直通诺德王国的腹地。

    险峻的屏障上有一道天然的大口子,这本该是诺德王国最大的防御隐患,但这片地域上有一座防守外敌的要塞——杰尔博格堡。

    依山而建的杰尔博格堡占据了优良的地形,同时诺德王国对此地极为注重。驻扎了比寻常的城堡要多数倍的守兵。即使有超大规模的集团军入侵,堡里的哨所也可以迅速地派兵向王国的大军求援,起到改变战局的作用。这么一来。这座易守难攻的堡垒是诺德王国当之无愧的第一要塞。

    如今荷根带领的这支部队所面临的困难就是避开杰尔博格堡。由于诺德王国正处于战争之中,城堡的哨兵警惕性极高,附近的巡逻和侦查也加大了力度。一支数十名全副武装人员的部队,想要不惊动哨兵和巡卫。几乎绝无可能。

    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雄伟堡垒。荷根的部队陷入了困境。这一次袭击关乎着斯瓦迪亚王国和诺德王国的战事,如果成功那么必定会给腹背受敌的诺德人沉重的打击。但这守军极多的要塞却不是他们不到百人的部队所能逾越。

    仿佛上天眷顾着斯瓦迪亚,又或者是诺德被两国宣战的趋势必然——早晨的清新空气里忽然缓缓飘起了雾,而且越起越大。

    整个偌大的山谷里氤氲着浓密的雾,以至于可见度低到前方的道路都看不清。

    荷根部队迅速掩着晨雾从峡谷右侧的山坳穿过,很快杰尔博格堡哨楼的灯光便穿透雾气照在他们刚刚经过的石坡上。

    楼上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咒骂一声这鬼天气,然后在缠绕整座城堡的大雾里继续巡视。

    这场浓密的雾起得飞快。在诺德士兵们都诧异和抱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已经有一队别国的军队潜入了王国。同时一场针对诺德人的入侵计划也在悄悄进行。

    迪平是诺德王国的一名领主,被冠以“雅尔”的贵族称谓,看似风光无比,实际上他的封地只有一个村庄,但这在平民眼里可以率领一支自己的部队也是莫大的威风。

    然而迪平从没感觉自己威风过,他刚披上沉重的铠甲,自言自语地抱怨:“这该死的天气,怎么忽然起了大雾!大人也真是太谨慎了,一场雾就让我早起来巡逻,怎么说我也是一位领主,居然让我干巡逻队的事。”

    看着自己身后数十名披着链甲的诺德士兵,他叹了口气,翻身骑上了自己的骏马。

    “大人,我们该去哪?”一名士兵发问。

    “随便逛逛就行了,这大早上的,雾气这么浓,就是有外敌要入侵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吧。”迪平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冲动,说。

    “可是大人……”士兵迟疑了,“伊登大人让我们巡逻的地点是杰尔博格一带。”

    迪平有些不满:“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看这鬼天气,雾气浓得路都看不清,这让我们怎么行军?”

    士兵连忙点头,说:“大人说的是,但如果伊登大人怪罪下来……”

    迪平忽然暗暗打了个寒颤,他挥挥手,“那我们就到前面那个叫杰尔博格的村子看看吧。”士兵们纷纷遵命。

    这样的一支小领主队伍就在雾气里向杰尔博格出发了。

    清静的早晨,平常的这个时候勤劳的诺德人会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但今天的雾气实在过大,所以村庄里仍然没有响起奔走的声音,村民们大都避开雾气留在屋中。

    天空一片乌蒙,原来依稀有淡淡的晨辉可以看见太阳在缓缓升起,而现在雾气弥漫了整片天空,连云朵的影子都看不见。一阵阵海风开始吹来,将雾气吹散。(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七章:晨雾

    新兵们愤慨不已,刚想说话,那名叫狄锐的军士伸手示意他们闭嘴。

    “你叫狄锐是吧。”扈从打量着他,“穿得盔甲虽然很旧了,但也是上等的板甲,当然不能够浪费,等会的行动就由你带领他们吧。”

    狄锐面无表情地将板甲上的露珠擦干,然后挺直身子回视扈从的眼光,说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扈从满意地点点头:“注意你们前面的骑兵动作,如果他们开始冲锋,就意味着行动开始,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说完再也不看这些新兵一眼,回到了部队的前头。

    “区区一个扈从也这么嚣张,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有士兵愤怒地说。

    “得了吧,人家是荷根大人的扈从,荷根大人本来就是王国有名的骑士,更何况他受国王和伯爵的看重钦点带兵出征。他就是我们的头儿,他扈从的话就代表他的命令。”另外一个士兵说道。

    那士兵不再抱怨,说:“狄锐,你是步兵里最强大的军士,你的实力肯定比那个扈从厉害,你怎么甘愿被他呼来喝去?”

    狄锐看到那士兵血气方刚的样子,忽然笑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刚参军的时候。“你参加过军队的训练,肯定知道我们这些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奋勇杀敌了,杀得越多越好!”

    “你说的没错,做这些都是想证明自己。想让自己的实力得到领主大人的认可,想从新兵慢慢升到军队最高的层次……”狄锐缓缓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爬上了最高的层次。你也还是一名士兵。最高级的士兵,也还是士兵,永远要受那些伯爵领主、贵族骑士、甚至小小一名扈从的指挥。”

    “你在战场上奋斗了十几年,终于披着重甲拿着精刀,能向着天空大喊几声壮志已酬……”狄锐看着天空,雾渐渐散去,依稀有淡淡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头盔和脸颊上。他继续说道:“可这些过去以后,你会发现什么意义都没有,最后你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副被那些大人们管制得太久以至于伤痕累累的麻木躯体。带着满是血锈的沉重板甲,将自己的过去当作谈资跟新兵们吹嘘,然后往天空望上几眼罢了。”

    “看这充满雾气和阴霾的天空,多少人曾经冲着它呼喊过自己的宏图壮志。立志要在这块大陆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而这些人往往是到了最后才发觉。其实自己想要的不过是那一束阳光啊……”

    雾气渐渐已经散尽,天空恢复了原来的清澈,温暖的阳光重新洒满这片土地。阵阵清凉的微风里,仿佛回荡着某个人的叹息。

    “这鬼天气终于散了。”迪平拍了拍自己被雾气弄湿的头发,松了口气。

    “大人,前面那座村庄就是杰尔博格村。”旁边的士兵提醒。

    迪平将头盔戴上,说:“我们到村子里转一转,然后就回城。我还要好好地补上一觉呢。”

    士兵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然后神色变得有点古怪。说:“大人……您这副懒散的样子要是让伊登看见了,非好好训斥你一顿不可。”

    迪平也不在意,撇撇嘴,说道:“别提了,我怀疑伊登大人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这么优秀的年轻领主,他不把我派到前线和敌人作战,却让我留在城堡里干巡逻队的事,害得我满腔豪情和战术天赋不能好好发挥。”

    “大人,恕我直言,您的确非常有头脑,但是没经历过大战事,可能不能适应大战争的场面。伊登大人很重视您,所以让我们部队留守这样,也是为了丰富您的战事经验啊。”士兵知道自己这位大人和善开朗,所以说话也随意很多,但对于他对上司的评论只能表示无奈。

    “窝在城堡里能有什么战事?”

    “我们可以搜寻附近的劫匪海寇,维护城镇周围的治安……”士兵解释。

    “够了。”迪平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到底还是要干巡逻队的事。”

    士兵叹了口气:“王国近月来与维吉亚人战事不断,边境的村庄也经常遭到敌国领主的洗劫,说不定我们能撞上一支不长眼的部队。”

    迪平无精打采地甩动着缰绳,然后他的目光扫了一圈身后的士兵们,说道:“我们部队区区五十人,要是真撞见了敌军的大部队,亏的还是我们。”

    “如果我率领的不是这五十人而是千军万马,那我就可以冲到前线好好施展自己的实力了,而不是在这里没事干游行……”迪平想着想着眼睛忽然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察觉到大人的失神,士兵只好摇摇头,提醒道:“大人,杰尔博格村到了。”

    迪平抬起头,视线里果然清晰地出现了一座座房屋,他点点头:“大家准备进村巡视,然后歇息一会吧。”

    此时雾气已经完全散去,天空一片明亮,阳光变得刺眼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

    迪平正准备从马上下来,侧身间不经意看到了远处草坡上的一队人马,沉重的马蹄声让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大人,那是……”

    “不清楚,他们没有挂旗帜,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迪平摩擦着手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看起来是有正规编制的骑兵。”

    “会不会是乱军?”一名士兵说,其他的士兵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紧紧注视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

    迪平将腰间的剑解了下来,伸展着手臂。神色变得十分平静:“不用去管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战斗准备就行了。本来我想好好计划一下战术,让你们看看大人我的精明策略。但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说着他深深看了远处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

    荷根望着远处的几十名诺德士兵,吩咐身后的骑兵:“前面来了一队诺德士兵,似乎是个小领主,看样子他们还在猜测我们的身份,等会如果他们过来交涉。你们注意我的指令然后开始战斗,全力攻击,在最短的时间里歼灭他们。”

    这些骑兵是斯瓦迪亚王国训练有素的重骑兵。战斗力极强,虽然这个村庄地势处于草坡之上,但对于装备优良防护极高的重骑兵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看着渐渐走近的诺德部队,荷根脸上露出笑容。他的扈从把骑枪取出。在一旁等候。

    “阁下看起来像是有地位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一位领主,不知带着士兵在这野外荒村干什么?”面对一道道带着敌视的目光,荷根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把对方要问的话抢先问了出来。

    迪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重骑兵,抚摸着手里未出鞘的战剑,然后笑了笑,说道:“大王叫我来巡山。”

    荷根一愣。对这句有些嘲弄意味的话感到古怪,但他未假思索。从扈从手里接过骑枪,当机立断呵斥一声:“骑兵们,动手!”急促的马蹄声顿时惊响,重骑兵从草坡开始冲锋而下。

    迪平没有丝毫意外,他放声大笑,挥了挥手中的战剑,身后的旗帜随着一阵风飘扬起来,数十名诺德士兵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诺德的勇士们,尽情地挥舞你们手上的铁斧吧!”

    一瞬间,数十道漆黑的影子从空中划过,闪电一般劈向正在冲锋的重骑兵。

    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这些是一柄柄的飞斧,在重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命中了目标。锋利的斧刃有的切进了他们的胸膛,有的割进了那些披甲的军马身上。

    马蹄声从沉稳变得混乱起来,同时响起了军马的痛苦嘶鸣。虽然这些骑兵经过很多战事,但发动突袭却反被敌人抢先袭击还是第一次,不少骑兵从马上摔落下来。草坡上迅速被鲜血染红。

    在烈日的照耀下,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开始。

    马匹奔腾和嘶鸣声响彻了整个村庄,原本安静的天空被刀刃碰撞声划破,短短一瞬间,诺德士兵便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陷入死战之中。

    诺德士兵一开始投掷的飞斧抢占了先机,但重骑兵的冲锋能力极为强大,瞬间就突破了飞斧的攻势,向着诺德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几名诺德士兵来不及拔出腰间的战斧,就被军马撞倒在地。

    冲锋而至的重骑兵接着带来了骑枪的刺杀,防御薄弱的诺德士兵瞬间被洞穿,鲜血洒满草坡。之前靠飞斧威慑敌人的诺德士兵在斯瓦迪亚的铁骑面前落得个伤亡惨重,战局顿时转变。

    “举盾!”迪平大喝,用圆盾挡住一名重骑兵的攻势,然后反手将他砍倒。

    耳边轰隆的马蹄声让迪平的头绪有点混乱,但他强行振作自己提起勇气杀敌。这是一场极为险峻的战斗,由于人数和地形的劣势,迪平没办法再部署战术,只能随机应变命令士兵抵挡。

    虽然没有上过大战场,但久经严格训练的迪平身手非常好,连续躲过两名重骑兵的骑枪,并用手中锋利的战剑将他们斩于马下。

    不远处诺德的士兵也举起了圆盾,从伤亡的慌乱中稳定过来,但在骑着军马的骑兵面前还是处于被压迫的状态。

    一根漆黑的重型骑枪狠狠地钉在迪平的盾上,刺破一个大洞,荷根的身影出现在迪平面前。

    由于武器范围的劣势,迪平也陷入了困境,他全力驾着自己的骏马,向荷根冲杀而去。荷根作为一名高层的骑士,战斗技巧非常良好,迅速切换了近身武器,与迪平开始面对面地战斗。

    面对荷根的猛烈攻势,迪平难免挂彩,身上的链甲被割开几道口子,一些鲜血流了出来,他咬咬牙,将已经出现裂缝的圆盾举在身前,继续拼死战斗。

    正午时分,随着阳光的照射气温越来越高,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诺德步兵,在这场战斗里都显得极为卖力,汗水混着血液在他们的身体流淌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重骑兵完全压制的诺德步兵开始呈现败势。看着自己附近逐渐倒下的诺德士兵,迪平不由有些心力交瘁,他抽出目光往湛蓝的天空看去,一阵阵璀璨的光芒让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章:鏖战

    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光明与黑暗的传说。诺德人从不把光明当作他们的信仰,但他们崇拜的英雄主义往往都是正义、高大的形象,所以总会和光明挂钩。这一刻,迪平想着会不会有一名代表光明和正义的英雄从天而降,击败邪恶的侵略者,带他们赢得胜利。这种想法在任何的英雄传记里都有描述,那是落难者因光明而生的希望。

    “投降吧诺德人。”荷根注意到对手的失神,出于骑士的基本礼节他停下了攻击。

    迪平脸上微微流露出苦涩的笑意,他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可笑,然后稍微正色,直视着眼前的敌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诺德人,宁死不降!”

    荷根一怔,并没有意外,也同时正色,横着武器,说:“请。”

    迪平深呼一口气,然后攥紧拳头,挥起战剑狠狠地劈向荷根。荷根用盾牌隔开,也用手中的武器展开了攻势。

    “啪!”迪平的圆盾彻底裂开,他用战剑勉强格挡住荷根的攻击。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虎口几乎要裂出鲜血。

    他咬牙收回力气,骏马一阵嘶鸣,整个身子被生生击退了两步。

    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的链甲,迪平忽然大笑起来,一如这场战争刚开始时他那豪气冲天的笑声。

    诺德部队剩余的勇士不由都涌起一阵悲酸和愤慨,他们开始后退。退到了迪平的身边。

    “大人……”之前的那名士兵苦涩开口。

    这一场战斗进行到这里,诺德部队的士兵已经只剩下十几个带伤的士兵,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在他们勇猛的进攻下也损失不小。但最终的优势还在敌人那边。看着倒在草坡上的弟兄。想到自己部队的败亡,所有的诺德士兵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悲愤。

    眼见逐渐压阵而来的几十名重骑兵,迪平忽然叫了一声:“利威尔!”

    “属下在。”那名士兵应了一声。

    “还记不记得刚才我说巡逻完以后要回去睡一觉?”迪平说。

    那士兵有点不明所以,但只能点头。

    迪平笑了笑,把手上裂开的盾牌扔到一边,说道:“这觉嘛总是要睡的,大人我说话从来算数。但这荒郊野外的。想来换你你也不愿意睡。”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城里睡。”迪平顿了顿,用手擦去战剑上的血污。然后气势骤变,面色冷峻:“勇士们,听令——”

    荷根注视着他的表现,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领主体内的鲜血在沸腾。于是他对这个诺德人第一次产生了敬意。

    面对三十多名威势如山的重骑兵。迪平面色不改,断然大喝:“不惜一切代价,忘死反扑!”

    骏马一声长嘶,迪平策马冲锋,带着疾风和利刃,仿佛要将前面的敌人撕开。诺德士兵握紧血红的战斧,随之而上。

    这场战斗就要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就在重骑兵们以为敌人要放弃的时候。迪平带着残兵开始冲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与这些重骑兵决一死战。

    因为他们是诺德人,是诺德的军队。

    天空悬挂着的烈日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带着微风在大地上洒落。寒流过去之后,气温恢复得很快,以至于在阳光下有一种让人浑身发暖的感觉,所以大多数人们还在享受这难得的天气。

    这一天处于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的暂时休战阶段,国王和领主们都回到城堡里整顿,休养的休养,募兵的募兵,仿佛即便没有正式的停战协议,领主们也能放心地休息。

    事实上这一场战争打得很艰难,诺德王国一开始就处于被动,甚至于战争进行了半个月王国还没有收到一封捷报。几日前,两国的大军在雪地边境的一座城堡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占尽优势的维吉亚人在诺德勇猛的士兵面前也损失惨重,于是维吉亚大军开始撤退,诺德领主们也带着伤残过半的部队回到了王国里。

    随即而来的一场寒流,更让战争陷入了冷却。同时诺德王国的领主庆幸时也在担忧,如果近期再有寒流来临,面对恶劣的天气,天生居住在雪原环境的维吉亚人可以轻松抵抗寒冷,而诺德人将更处于劣势。

    好在一场晨雾过后,天空开始放晴,渐渐好转的天气让诺德领主松了口气,在这场战争里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同时紧锣密鼓地加强军队实力。

    正安心驻守在城堡里的领主们,或在训练部队,或在租下收税,又或在大厅里打盹,在温暖的阳光下享受片刻的安宁。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一场针对诺德王国的侵入战争正在计划着,而同时也有一个小领主因为阻止这个计划而陷入了死战中。

    距杰尔博格村不远处的一方开阔平原上,稀稀疏疏长着不少树木,形成一片小林子。几个人以很快的速度在林间穿行着,后面跟着一行小队伍,似乎是在追逐。

    弗朗索瓦将挡在面前的树枝甩掉,驾马在林间疾行着,不远处是骑着骏马的年轻男人。他们身后跟随着一行带着武器的青年新兵。一行人追赶着前方的人。

    看着视野里的目标渐渐消失,弗朗索瓦恼怒地将手中的缰绳一甩,叫道:“大人,那几个海寇逃掉了。”

    年轻男人脸上没什么情绪,他点点头,淡淡道:“先撤出这片林子再说。”

    陆陆续续走出树林,弗朗索瓦抬眼往远处望去,附近都是广袤的平地,除了树木以外,前方还林立着一些房屋。

    “大人……”弗朗索瓦刚想开口,被年轻男人挥手制止。

    看着弗朗索瓦脸上的疑问。年轻男人指了指远处的房屋,示意他仔细听。

    隐约有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弗朗索瓦再熟悉不过,他脸色一白,顿时想到了什么:“前方有人在战斗。”

    “而且人数还不少。”年轻男人说。

    “难道是维吉亚人的军队跑到这里来洗劫村庄?”弗朗索瓦有些不安。

    “过去看看,从后面绕路,记住不要被发现了。”年轻男人将衣袍上的树叶拍掉,然后策马领头前行。

    弗朗索瓦深呼一口气,挥手示意新兵们跟上。

    今天早晨。年轻男人带着队伍即将前往芬拉德寻找海寇的时候,刚出萨哥斯的城门,却意外撞见了一伙海寇。由于海寇人数不多,年轻男人当机立断追击海寇,经过一路奔走,居然追了一上午。但他们对地形不熟悉。绕过几片树林之后,最终还是被海寇逃掉了。

    绕过村庄,年轻男人来到了村庄后面地势更高的山坡上,借着房屋的掩蔽,观察村庄下面爆发的那场战斗。

    映入视线的是几十名骑着重甲军马的骑兵和另一拨正奋力抵抗的步兵。年轻男人微微诧异,他仔细巡视了一遍,转身问弗朗索瓦:“这些人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来头么?”

    弗朗索瓦脸上一片震惊之色,指着那些步兵说道:“那是王国的军队。从他们的制式装备上可以看出来,还有那旗帜……”说着又指了指那杆斜落在草坡上的旗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王国一名领主的部队。”

    “那些人好像是斯瓦迪亚的重骑兵!”一名新兵指了指那些骑兵,“我们村子在王国和斯瓦迪亚的交界处,经常能看见他们的骑兵在村子附近巡逻。”

    弗朗索瓦脸色更白,不可置信地说:“王国和斯瓦迪亚保持和平,并没有战事……如果他们真的是斯瓦迪亚的骑兵,那意味着我们又要面临一场战争……”

    新兵们纷纷动容,都露出担忧的表情。

    年轻男人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下面的这场战斗。

    就在弗朗索瓦和新兵们都跟着沉默的时候,年轻男人忽然开口:“我们的目的是打海寇,但这些骑兵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干的事也比海寇要狠,自然比海寇该死。”

    他顿了顿,转身看了一遍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算上他和弗朗索瓦,这支小型队伍一共只有十人,装备都是防护一般的皮甲,配着短剑和木盾,怎么看都不像一支能战胜几十名重骑兵的队伍。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勇气和信心。”年轻男人问道。

    新兵们看着自己手上的装备,再看了看身边的队友,然后一齐点头。没有声震如雷的气势,但却让人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坚毅和跃跃欲试。

    “好。”年轻男人握紧缰绳,取出自己的佩剑,“这么少的人,没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精良的装备,也敢和正规骑兵作战,乃是神勇。拥有这么一队神勇的士兵,看来这场战斗也有了几分把握。”

    他看了一眼这些新兵,然后问道:“你们有远程武器么?”

    一名新兵掏出腰间的一个口袋,拿出了一块尖锐的石头,说:“大人,这是我们自制的石镖,很锋利的。”

    “那么你们投掷的水平怎么样?”年轻男人又问。

    那新兵想了想,说:“以前打猎的时候,我们用这石镖来打野猪,很容易就能打中。”

    年轻男人笑了笑:“很好,打这些骑兵的马要简单多了。”

    说完他拔出剑,示意新兵们动手,同时策马冲出山坡,向下面的战地疾驰而去。

    此时的草坡已经完全被血染红,在诺德士兵的反扑之下,硬是杀了几个重骑兵,但他们有的士兵已经负伤严重得不能再战斗,迪平还带着几名士兵做最后的反抗。

    宁死不降,是迪平刚才说的,也是诺德勇士们所坚持的精神。所以他们一直在拼杀,从来没有放弃的念头。

    “哧!”迪平的后背被骑兵剑划过,割出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顿时如水一样涌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弱,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他几乎休克过去。本来没经过大战斗的迪平,身体不是很强壮,这一次之所以能一直勇猛地战斗,是因为一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支撑着他握紧手里的战剑。但这一次他感觉那力量越来越微弱,就要散掉。

    迪平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依然是璀璨四射的阳光,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滚烫的灼热。汗水夹杂着血液流满了他的身体,在他快失去最后的力气的时候,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划过天空,带着“嗖嗖”声落下,然后穿过那些重骑兵的军马身体。

    突如其来的暗器让重骑兵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经过一场战斗后军马身上的重甲有了一定程度的破碎,在尖锐的石镖穿刺下,瞬间遍体鳞伤,有的军马已经嘶鸣一声带着马上的骑兵狠狠摔倒在地上。

    迪平呆呆地看着眼前忽然发生的一切。那些尖锐的石头就这么从远处的山坡上投掷而来,速度快得甚至超过之前诺德勇士投掷的飞斧。带着极大力道的石镖仿佛雨点一样落下,都刺在了马匹和骑兵的身上,无一幸免。

    短短的片刻,三十多名重骑兵瞬间伤残了大半,荷根又惊又怒,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远处的山坡上就冲下几名年轻人,迅速地用剑解决了那些落马的骑兵。

    看着自己的部队几乎死伤殆尽,荷根气得浑身颤抖,但久经战场洗礼的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立刻下令让部队撤退。这一战,他们败了,败得莫名其妙,也败得非常彻底。原本的五十名重骑兵,只剩下十几名伤兵存活下来。

    年轻男子策马赶到,挥剑砍翻旁边落单的骑兵。然后看着远处慌忙撤离的负伤骑兵,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光明!你们一定就是光明!”迪平忘记了伤痛,激动得大喊起来。

    年轻男子笑了笑,说:“我不是光明,我只是路过的。”

    1257年3月30日,诺德王国边境的杰尔博格山脉下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大但极为激烈的战斗。一支重骑兵部队在洗劫诺德王国村庄时与一名诺德领主遭遇,随即爆发战斗,原本占尽优势的重骑兵,因不可控因素导致其败退。由于没有旗帜,该骑兵部队身份不详,有知情者透露这是一场针对诺德王国的边境冲突挑衅。次日,斯瓦迪亚王国向诺德王国宣战。(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一章:出海

    大雾笼罩着海平面,耳边不时传来海浪翻滚的声音,甲板因风浪的颠簸而发出吱吱声,虽说这已经是三月,但海面上依然见不到太阳的踪影,这已经是出海的第七天了,按照老船长的经验,船本该在出发后的第五日早晨就抵达波拉克河河口三角洲,然后中午就可以在萨哥斯城的酒馆中喝着麦芽酒,搂着舞女欢庆了。

    可是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依然没有卡拉迪亚大陆的信息,船员们不免有些失落和忧虑,老船长依然很镇定,指挥者奴隶们用力划桨,并熟练的操纵着船舵,以使船体不至于撞上海面上的浮冰,因为这些巨石般大小的浮冰足以撞翻船体,让船员们都葬身海底。

    船员们由于几天没有喝过新鲜水源,吃过新鲜食物,而显得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瘫坐在甲板上,这一伙由逃难者、避税者、雇佣军、赤脚医生、传教士组成的二十几人小分队,

    七天前踏上了这条开往卡拉迪亚大陆的商船,都梦想着去哪里寻找财富、荣誉和权力。而现在他们连卡拉迪亚大陆的影子都没见着,所以大伙都显得懊恼和失望,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当着船长的面发牢骚,在这条小船上老船长有着绝对的权利和威信。

    老船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手上和脸上随处都可以见着长年久经海风侵蚀的痕迹,一头灰白的头发,让这位饱经风霜的船长显得特别苍老。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他往返于卡拉迪亚大陆和亚穆拿大陆之间,将两地间的货物进行交换。对于出海他有着丰富的经验,据说他驾驶的船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出海。

    本来往返于两地的商船都是要等到四月份才开始通商的,因为随着季风的到来,天气转暖,海冰开始融化,航行才能变得顺利、妥当。可是这位老船长认为与其等到四月春暖花开在海上被无数的海寇(两地商船的杀手)劫掠。还不如冒一点风险,提前半月出海。根据老船长的经验,这些诺德人的表亲(海寇)在每年四月初的时候会驾着帆船离开他们聚集的海岛。劫掠卡拉迪亚大陆北部沿海地区和那些过往的商船,甚至登陆上岸侵扰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往往每到一地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北部沿海地区,无一幸免。当地人谈起海寇。无不深恶痛绝。当地的领主们也曾出兵打击海寇。可是这些海寇就跟狐狸一样狡猾,让那些正规军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因此这些海寇一直都是当地最严重的治安隐患。所以老船长才决定提前出海,却没想到在海上遇上了大风暴,导致帆船偏离了原来的航道,接下来的几天里海面上又是无尽的大雾,这让本来就偏离了航道的船员们更摸不清方向。

    帆船继续在大雾中航行了一天,这天天快黑的时候,我闲着无事。于是来到船长身边,问他:“船长。都几天过去了,还没到卡拉迪亚,在大雾中你怎么辨别方向呢。”

    船长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带到卡拉迪亚的,收了你的钱,我是不会食言的。”

    面对船长这样答非所问,我想他一定是以为我怕他食言,找他退船费呢。于是我说:‘你误会了,我是第一次出海,真的想知道在海上没有太阳,你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喏”老船长一手指着天空一边答应说,“看吧,北极星,他指给我方向,亚穆拿大陆在北,卡拉迪亚大陆在南,向着北极星的反方向走,我们就能到达卡拉迪亚大陆,不过年轻人看着你像是贵族子弟出身,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呢”

    听了船长这么一说我也就得他说的有理,不过我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年轻人”老船长叫了我一声,然后问我,“说说嘛,你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大陆。”

    我说:“我还没想过呢”

    老船长听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望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对我说:“年轻人,你抛弃家园,冒着被海浪吞噬的风险出海去卡拉迪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海,你看看船上这些人,有雇佣军、商人、传教士、奴隶。当然奴隶不用说,他们是给我干苦力的,但其他人呢,要么去寻找权力,要么去获取财富,要么是去宣扬他的什么上帝。而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这真是我头一回听说。”

    我一听然后反驳说:“总还有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吧,我只是还看不到命运罢了。”

    “命运”老船长说,“听我说年轻人,要知道命运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换来的,别听那些腐朽的传教士说的什么上帝安排人的一切的鬼话,你的出生也许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命运我相信是可以改变的。”

    听了老船长的话我答复到:“呵呵,船长,你怎么也成传教士了”

    船长一听也笑了,我想他肯定是以为我嫌他太罗嗦了吧

    “船长,看,陆地”一个水手大声呼唤着,一手拉着缆绳,一手指着前方

    船上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都炸开了锅,大家都顺着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陆地映入眼前,不过这里是悬崖峭壁,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雄伟的峭壁。

    “卢瓦尔峭壁”船长说,“各位先生们,这里就是卢瓦尔峭壁了,看那些高达数百米的陡直的峭壁,多壮观啊,可是再艰难的环境也难不住我们诺德人,卡拉迪亚大陆总有一天会是我们诺德人的。”

    船长话音刚落,船上的人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我知道这是我们诺德人特有的豪情,每当听到振奋人心的话语时,我们诺德人总是发出这种欢呼声,以表示我们永不退缩。

    “好了,杂碎们划桨吧”船长说,“从这里往东几十公里就可以到达洛桑平原了,往西两百公里就是??我们的死敌??维吉亚人的领地了,哪里有维吉亚北部的唯一主城??日瓦车则,几十年前,我们诺德人的领袖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就战死在那里。维吉亚人把冈定的尸首分成几大块悬挂在日瓦车则的各个城门上,以炫耀他们的胜利,不过他们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们会把维吉亚人赶出卡拉迪亚。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我的脑海里,我祖父曾经无数次提起过这个名字,诺德人都说他是战神之子,卡拉迪亚诺德王国的开拓者。冈定本来是亚穆拿大陆上刚铎王国的一位王子,因为是国王的次子,没有继承权,于是他召集起大批诺德人,跨越了大洋,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攻占了大陆北部许多地区,开创了诺德王国,此后诺德人源源不断的来到卡拉迪亚,继续跟随冈定开创霸业,我的祖父当年也曾跟随冈定,后来由于负伤,丧失了战斗力,于是回到了亚穆拿。(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二章:海寇

    帆船靠着海岸线向东继续行驶了几小时,老船长一直在寻找可以靠岸的地方,船体由于几天前的风浪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不及时靠岸维修的话,很有可能发生沉船事故,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老船长终于指挥着船员在一片沿海滩涂抛锚靠岸了,船员们放下小艇将我们载上陆地,几天以来一直由于没有找到陆地而无精打采的旅行者们,这下全都精神饱满了,大家都为船安全着陆而欢呼雀跃...

    我拿起我的行李,跟着船员,一起下到了小艇上,看着岸上的风景,我感觉这里和亚穆拿有很大的区别,相比于亚穆拿的酷寒和干燥,这里显得温暖而湿润,岸上的绿叶林长得很茂盛,森林里不时传来鸟鸣声,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鸟叫声。

    我们一伙人乘着小艇终于靠岸了,大伙争先恐后地跳上陆地,有些人甚至跳入冰冷的海水中,涉水上岸。到了岸上大伙都欢呼起来,感谢上帝没有让我们葬身海底。等大家都上了岸,老船长召集大家说:“先生们,祝贺你们都安全上了岸,没有掉入海里当了鲨鱼的晚餐。”

    大伙听了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前几天你们当中有些人恨不得剥了我的皮,因为我在海里迷路了,让你们差点成了海妖的食物。”老船长接着说,“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已经到了卡拉迪亚了。”

    说完人群里又是一阵笑声。

    “好了,闲话不说了。”船长说。“前面就是洛桑平原了,本来说好要带你们去萨哥斯的,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的船已经严重受损了,必须立即修理,这也许要花上好几天才行,从这里往南走几个小时就是窝车则城了,在那里我认识几个生意伙伴,他们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以委托他们把你们送到萨哥斯去。”

    老船长见人群没有反应。然后又问道:“怎么样,先生们?”

    这时一个身高足有七尺的汉子答道:“就听你的。”

    我认识这个汉子,在船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长相英俊的脸庞,加上高大结实的身板,身上随时都穿着那身鱼鳞甲,背上总背着那把长达130厘米的巨剑和扇形盾。腰上还别着一个翼头杖。连睡觉的时候都把剑放在枕头边,一看就知道是个雇佣军。他这么一回答他身边几个家伙也跟着说去窝车则。

    我也说道:“就听你的吧,船长,与其坐在这里等你们把船修好,倒不如现在就去窝车则。”

    经过大家同意后,船长安排好船员修理帆船,然后就带着我们出发了,我拿着我的行李跟着船长往前走。一路上船长都给我们讲卡拉迪亚的历史、地理,以及那些国王、贵族们的传说。

    大伙顺着森林里的小路往前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船长招呼大伙休息一下。饥肠辘辘的旅行者们都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喝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

    我靠着一棵大树蹲坐下来,这里的树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早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船长召集大家都集中在一起,免得走丢。

    我靠着大树休息,这时候那个汉子走到我身边把他的水壶递给我,对我说:“朋友,喝口吧。”

    我接过他的水壶,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大口的喝了起来。过后把水壶还给了他。

    他说:“朋友,我看见你行李里有一把巨剑,不知道有没有我背上这把巨剑锋利,能借给我看看吗。”

    我从我的行李包里拿出那把露出了大半截剑身在外面的巨剑给了他,他双手拿着剑仔细的端详着,嘴里还发出啧啧声。过后还拿着剑挥舞了几下,最后他把剑还给了我,并说:“朋友,我叫肯拉德,你呢。”

    “艾伦?帕克”我说。

    “哦,你好,艾伦。”他接着说,“我看你像是一个会使剑的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雇佣军团呢,看那边那几个人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说着他的手指着那边那几个穿着跟他差不多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像你们这样的人,谁给你们钱就给谁打仗,一切都是为了钱财,从来不讲道义,你还是去找别人吧,雇佣军我不干。”

    他听了以后,笑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为钱卖力,不讲情义,可是你想一想在这个乱世,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去杀别人,别人也要来杀你,活着就是让那些恶霸领主和强盗欺负压榨,那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华丽衣服的贵族们那里会管我们这些平穷百姓的死活,一味只知道享乐和压榨我们,与其苟活一世,我宁愿只为钱财效命,死在战场上也比被压榨死来得强。”

    我沉默了一会儿,正欲说话时,船长突然警觉了起来。船长示意我们安静,大伙都听从了船长的吩咐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大伙都知道船长为什么要我们都安静了:丛林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声音不至从一个方向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大伙都屏住了呼吸,我感觉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肯拉德示意他的手下做好战斗准备,我也从我的包袱中拿出了巨剑...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这个时候,稍微放松一下,就感觉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而对方仿佛也发现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因此脚步声也小了很多,最后甚至没有了脚步声。我感觉这就跟围猎一样,猎人一步一步靠近猎物,在猎物最松懈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遗憾的是我觉得此时我就是猎人的猎物。

    我们一伙人围成一圈,眼光扫描着四周。等到大家想放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丛林里一个异物飞来,径直朝一个队友的面门飞去,瞬间那名队友应声倒下,鲜血四溅,面庞直接被砍开了花,大家一看。原来是一个银亮的飞斧砍在了他们面门上。

    顿时丛林里喊声大作,无数的飞斧、标枪向我们呼啸而来,其中还有利箭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我们许多人脚上手上都被飞斧、标枪砸中。老船长大声叫道:“是海寇。大家小心。”说完,我看见一只标枪直接扎入船长左臂,船长大叫一声,忍痛用右手挥动着武器来抵挡飞来的标枪。

    我一边挥动着巨剑来抵挡飞来的飞斧。一边寻找树木作为掩护。肯拉德指挥着他的雇佣团用盾牌抵挡敌人的投掷武器。这时候数十个海寇丛林中向我们冲杀过来,他们有的持着剑盾、有的拿着双手大斧、有的正拿着弓箭射杀我们。

    等敌人的投掷武器用光以后,我拿着巨剑转身一个竖劈,砍到一个刚好经过的海寇,他由于没有防备,直接应声倒下,成了我的剑下鬼,这时候前面一个海寇见同伴被杀。咆哮着向我杀来,我举起巨剑就向他脑袋砍去。这个家伙见状立马举起了盾牌,让我这一剑直接砍到了他的盾牌上,我立马收回巨剑,顺势一挥砍,他由于盾牌只护住了前面,侧面空虚,被我的巨剑直接砍到腰上,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艾伦,小心”肯拉德对我大叫到。

    我抬头看看前方不远处,一个海寇正从箭筒里抽出一支利箭,向我瞄准,我立马一个翻身,捡起刚被我砍到那个海寇的盾牌,护住头部和胸部,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箭正好射中盾牌。趁他换箭的瞬间我丢掉盾牌,立马俯冲上去,双手拿着巨剑直接刺入了这个家伙的胸口...

    这时候肯拉德和他的雇佣军也正和海寇们打得激烈,我冲过去帮住他们拼杀,突然我感觉我后脑受到了重重一击,接着我就有眩晕的感觉,然后我就瘫倒在地上了...

    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虽然我很想睁开眼,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耳边只听到“艾伦,艾伦”的呼唤声...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窝车则的酒馆中了,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现这个房间是一个木质结构的房子,我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我努力抬起头,想爬起来坐

    着,可是我一动脑袋,就感觉后脑一阵肿痛,我奋力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坐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房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肯拉德。

    “你醒了”,肯拉德说。

    我嗯了一声,问道:“这是哪儿?”

    “窝车则的酒馆,你已经昏了一天了,饿了吧”他说着,顺手递给我一个面包,“朋友,你的命还真大,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打晕的吗”

    我也纳闷了,就问:“怎么打晕的?”

    他见我也纳闷,就说道:“一个飞斧砸到了你的后脑,当时把我都吓坏了,后来见你倒下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我说:“飞斧砸到我的后脑,我怎么就没死呢?”

    肯拉德接着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运气好呢,等我们打退了海寇,我跑到你身边一看,发现你小子还有气息,我摸了你的后脑也没有发现血迹,原来是斧头的斧背砸到了你而不是斧锋

    ,要不然你早见上帝去了。”

    我一听他这么一说,也感觉自己的命也太好了吧。然后我又问:“你们是怎么会从海寇堆里逃出来呢?”

    这时候老船长也进来了,他说:“是肯拉德和他的佣兵们打退了海寇,我们的命都是他们救回来的,看来那支海寇只是小部队,他们的大部队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海,不然我们早就成了他

    们的刀下鬼了。”

    听了老船长的话我向肯拉德道了谢,也感觉当初不该那样贬低他们雇佣军。

    不过肯拉德倒是个很爽快的人,也没跟我提我贬低他们的话。

    老船长接着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生意合伙人,他答应送你们去萨哥斯,并且不加收任何费用,今天中午你们就可以乘他们的商船去萨哥斯了。”

    “耽搁了这么几天,我也要回我的船上了”他接着说

    我和肯拉德向他道了谢,他回了一下礼,转身就走了...

    ......

    船在海面上航行了几个小时,在日落时分终于抵达了萨哥斯港口,从港口向城内望去,在落日的映衬下萨哥斯城显得雄伟而大气,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帝都的辉煌与富庶。

    来到萨哥斯酒馆的时候天空已经黑尽了,街道上早已没有了游人,只有一些城镇守卫在来回巡逻,我和肯拉德一行来到酒馆当中,这个时候的酒馆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酒客在那里喝酒。

    我径直走到柜台问老板:“老板,还有客房没有。”

    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脸说道:“当然还有,大人要几间房呢。”

    我说:“五间!”然后又问“多少钱?”

    “五间上房,每间10第纳尔一晚,总共50第纳尔”老板说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扔到柜台上。

    酒馆老板迅速的收了钱,并招呼伙计把我们带到客房里去。

    在伙计的安排下我住进了我的房间,肯拉德和他的几个的手下住进了另外几个房间。经过几天的奔波,我早已感觉精疲力尽了,倒头便睡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敲门声,我问道:“谁?”

    “是我,大人,酒馆老板”

    “什么事?”我问

    “大人,最近城里治安不安全,三更半夜,没事最后不要到街上走动”

    老板说到。

    我哦了一声,一边转过身去继续睡觉,一边暗自嘲讽老板的胆小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里我就醒来了,我翻起身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些事,我想起了几天前坐船离开亚穆拿,想起了在船上遇到的风暴,想起了被海寇打劫的那些事...越想越睡不着,我起

    身下床,拿起我的佩剑,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了街上,萨哥斯的夜晚很冷清,大概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白天忙碌了一天,这个时候正是休整的时候,为明天的忙碌蓄力。街道内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偶尔几家门口挂着油

    灯,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我走过了几条街道,正当我准备返回酒馆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黑影向我走来,我以为也许也是一个跟我一样睡不着觉才出来散心的人,正想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一个令我

    毛发都竖起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是刀剑出鞘的刺耳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三章 萨哥斯

    对方拔出了剑向我刺来,由于没有防备,来不及应战,我只好侧身一闪,剑身直接从我左臂刺过去,在我左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印,我的血立马喷了出来。这时我也拔出我的佩剑和他

    接战,他大叫着向我杀过来,我用剑抵挡着他的招式,几招过后,我发现这个家伙明显不会使剑,我只是轻松的防御着他的进攻,并没有反击。

    这个家伙见和我硬拼没占到什么好处,立马从胸口掏出了暗器?飞刀想我射来,我侧身躲闪,他的飞刀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明显他的眼力也不准。我见这家伙如此卑鄙,立马

    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那个家伙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号啕大叫了起来,我的剑只是在他的右臂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饶命。”他跪着向我喊道

    我拿剑指着他厉声喝问到:“为什么杀我?”

    他说:“我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一般人晚上见我拿剑指着他就吓得投降了,我也就达到了抢劫的目的,没想到大人你这么厉害,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绕了你,绕了你你又去抢劫别人。”

    “我再也不敢了,大人,真的,我保证。”他哀求到。

    我说:“绕了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剑要留下,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干这种勾当了”

    他听说绕了他。立马磕头道谢,然后丢下他的剑,一溜烟的跑向了街道深处...

    看着他消失在街道深处。我转过身来,这时我发现前面又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警惕性的做出防御性动作。

    对面一个声音传来“朋友,别紧张,我跟那个家伙不是一伙的。”

    “那你是哪一伙的?”我问道

    “呵呵”他笑了起来

    等他走到离我不远处,我见他没有带武器,于是也放松了警惕。

    他说道:“看样子你还好。没有成为那个家伙的又一个猎物,看起来你像是一个会舞刀弄枪的人,我有一些事想拜托你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我又问道

    “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心隔墙有耳。跟我来吧”他说道

    ......我跟着那个人拐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他的房间,等我进去之后,他倚在门口往外面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合上了门,转过身来对我说:“让我给你说说我的麻烦事儿。”

    “什么事,说吧”我说。

    “我们这里附近的山里总有些强盗。”他说“他们总是为了逃避战乱、债务、或者劳役而落草为寇,经常打劫城外的那些路人。最经他们也越发猖狂起来,竟然敢在城里来打劫那些粗心大意的家伙了。很不幸,我的亲弟弟前几天也被他们绑走了”

    “然后呢?”我问道。

    “当然了,他们绑架我弟弟也不过是为了要求赎金而已。”他说到,然后又从胸前掏出一封信给我看,“他们

    要我两天内拿出10000第纳尔给他们,否则的话就要杀了我弟弟,噢,我可怜的弟弟。”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又问

    “天哪,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钱,虽然我是一名商人,这几年经商也赚了一些钱。可是这么多的钱即使是卖掉我全部家当我也凑不出来啊,”他说。

    然后又接着说“再说了,就算我有钱我也不打算给他们,这不是助涨他们的嚣张气焰吗”

    ”然后呢?”我又问

    “可是我又不能不管啊,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不知道我的弟弟是怎么想的,身为一个有身份的贵家子弟,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尽给我添乱。”他说到

    这时我说到:“我明白了,土匪绑架了你弟弟,要求赎金,而你又不肯出钱,所以找我去救你弟弟”

    “聪明”他说到:“正如我刚才所见到的,你是一个会舞刀弄枪的人,我相信你有能力救出我弟弟,并且,我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一笔很大报酬。”

    我说:“我连劫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你弟弟。”

    他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同伙已经在城外某处等待赎金了,只要你打败他们的同伙,抓住并审问他,他们肯定会把关我弟弟的地点告诉你的。”

    “好吧,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我答应去救你的弟弟,你把劫匪同伙的地点告诉我,”我说。

    “他们就在城外不远的一个小山上,我的仆人会带你去的。”他说

    “还有,你最好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我没有贬低你能力的意思,我是怕他们人多势众,你不好应付,这里有100第纳尔,算是我给你帮我做事的定金。”

    我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分寸”。然后拿着那100第纳尔转身打开门走了

    ......

    “肯拉德,开门”我喊道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我走进了他的屋里,把刚才的事情都跟肯拉德说了一遍。

    然后我问他:“你干不干”

    “干,”他说:“怎么不干,我来到卡拉迪亚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救人,反正有钱赚,为什么不干”

    我说:“那好,这里有100第纳尔定金,我们一人一半,给你的50第纳尔。”

    他推辞说:“今晚的房钱还是你给的呢,你留着吧”

    我说:“这不一样,你拿着,怎么说也是你来卡拉迪亚第一份薪金呢。”

    他勉强收下了,然后我们两个人拿着武器就出了房门。我带着他径直来到了商人的住所。

    商人让他的仆人给我们带路,我和肯拉德跟着仆人走向了萨哥斯城外,一路上那个仆人给我说起了他的主人的事。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然后说着他主人如何如何抠门,是萨哥斯城的第一大吝啬鬼等等...

    萨哥斯城外是一片大平原,只有一面靠着海,海风时不时的从海上吹来,还夹杂在海水的味道。城外除了偶尔有几个起伏的小山丘外,几乎是一望无垠。城外有几条大道通向卡拉迪亚各个地区。由于天才刚刚亮,野外并没有多少行人。

    当来到一个小山丘前面时,仆人指着山丘说:“大人。他们(指劫匪)就在那个山丘后面,你们走过去就可以看到他们了,我就不过去了”

    肯拉德对着仆人说:“怎么,你怕了,但愿卡拉迪亚的人不是全是懦夫。不然我可就寂寞了。”

    “不是。大人,我怕给你们添麻烦。”仆人辩解道。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对仆人说道,然后和肯拉德朝那个山丘走去。

    翻过了那个小山丘,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围着一个篝火烤火,还有说有笑的。他们旁边就堆着几把武器。我示意克肯拉德做好准备,我左手紧握佩剑,然后就向他们走去。

    对方也发觉了我们。有两个人已经开始拿起武器了。他们有4个人,而且都穿着链甲衫。看来他们抢劫了不少倒霉鬼呢。不然怎么会买得起链甲呢。

    我和肯拉德走到他们面前,我问道:“听说你们绑架了萨哥斯一个大商人的兄弟,有这回事吗?”

    他们听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一个说道:“嘿,哥们,你说的是哪一个商人,我们绑架的商人亲戚可不少呢,连拉格纳(诺德国王)的妹夫都被我们绑架了呢。”说完后又笑了起来.

    我强忍着怒气说道:“你们派人给商人送了一封信,要求10000赎金,不然就要杀了人质,是吧。”

    “那么你带赎金来了?”一个劫匪问道。

    “钱没有,剑倒是有。”说完,我立马抽出佩剑直接向我面前的劫匪砍去,他猝不及防,被我砍中了右臂,其他几个劫匪拿起武器立马想我砍来,肯拉德也拔出武器向劫匪杀去,我和肯拉德并肩作战,只打了一会儿,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杀了三个。

    刚被我砍中手臂那个家伙同伙被杀,立马吓得跪地求饶。肯拉德举起武器要杀他。我立马说:“还没有审问呢。”

    肯拉德听了后:“哦,对啊,我差点忘了这事。”

    那个可怜的家伙还在那里讨饶。我说:“要我不杀你也好办,那就看你老不老实交代了。”

    “老实交代,一定老实交代,你问吧,大人。”他吓得说道。

    “你们把商人的兄弟关到哪里了?”我厉声问道。

    他说:“我们并没有伤害他,大人,真的,我保证,我们把他关在了芬拉德村旁边的树林里了,那个地方很好找。我给你说了,你肯定找的找的”。

    “哎,我以后再也不干这档子事儿了,以后会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做点小生意,我保证你以后见都见不到我,放过我吧,大人。”他继续哀求到。

    我说:“看你交代的挺老实,今天我就放了你,你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快滚吧。”

    他连说了几遍:“谢谢你,大人,你心真好,祝你好运!”就一溜烟的跑了,我看他边跑边用手捂住右臂,看来我哪一剑刺得不浅啊。

    我和肯拉德转身往回走,那个仆人见我们安全回来,立马跑过来迎接我们,见我们身上的血迹。他问道:“大人,你们没事吧,打听到我家公子关在哪里了吗?”

    我说:“我们没事,打听到了,他被关在芬拉德附近,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芬拉德在哪里。”

    “没事,我知道,大人,离这里不远,只要几个小时而已。”仆人说。

    我说:“那你就带路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四章: 商人

    仆人说:“大人,这里过去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不如回去骑几匹马走吧。”

    我想也对,光靠脚走路太累了。于是我们一道回去牵了几匹马骑着就往芬拉德村去去。

    一路上闲着无聊我对那个仆人说:“你给我讲讲卡拉迪亚的现状吧。”

    他说:“能给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大人,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几年我跟着我的主人??就是那个吝啬鬼商人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对这个大陆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接着又说道:“现在大陆上分为六个国家,分别是诺德王国、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公国、库吉特汗国、萨兰德苏丹国、以及我们的死敌??维吉亚王国。当然他们的国王都不承认其他国王,都宣称自己才是这个大陆的合法国王??他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说自己才配支配这个大陆的一切。呸!依我看他们都是一群无耻的混蛋,只知道压榨我们穷人,当然我们敬爱的拉格纳国王除外。”他说着唾骂了起来。

    “这个大陆几十年来就没有和平过,几个王国之间经常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开战,目前来说还没有哪个国家具备统一大陆的条件,所以纷争还将继续持续下去。”他接着说到。

    “当然最痛苦的莫过于我们这些穷人了,既要为那些贵族开战的军费买单,又要遭受别**队的攻击,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有个英雄或者英明的国王能够统一这个大陆,那么我们这些小人物还会过得安稳些。到时候我情愿给他当一辈子奴隶。”他又说到。

    他越说越起劲,我觉得不该打扰他,他在她主人手下应该没这么痛快的说过话。今天终于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吐为快,我听着他咒骂那些贵族、国王反而觉得他很诚实,很勇敢,不想有些人那样虚伪做作,并且他居然不担心我会向他主人告密,这一点我更佩服他。

    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太阳也已经到了正中。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前,仆人指着那个村庄说:“大人,那里就是芬拉德村。现在它属于诺德王国的罗格森子爵,还有大人,我恳请你不要把我今天给你讲的这些话告诉我主人,不然我又吃不成饭了。”

    “放心吧。你很勇敢。也很诚实,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还有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和他(肯拉德)过去就行了”我说到。

    ”是,大人,祝你好运!”他说。

    我向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招呼肯拉德向芬拉德村走去。

    芬拉德村似乎很繁荣,田里和果园里都充满了活力,随处可见的小麦口袋和风干肉是这个村子农田和牧园生产能力的最好证明。农民们都在田地里翻弄土地,这让我想起了亚穆拿的家乡。想起了我家的农场。

    肯拉德问我:“你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里吧。”

    我说:“知道,那个劫匪说是在村后面靠近河流的树林里,你跟着我就是了。”

    我们两个来到村后,果然有一个很大的森林,而且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我们下了马走进森林里,我仔细搜寻着那个劫匪给我说的小木屋,往森林里走了几百步就发现了那个小木屋,人质肯定就关在那个木屋里,我示意肯拉德我们绕到木屋后面去。

    小木屋外面有几个人,看着不像是农民,穿着和我们刚刚打败的人一样的衣服,他们正在哪里交谈,还有说有笑,他们肯定是在想拿到赎金后怎么去逍遥呢。我和肯拉德一人走一面包抄过去,他们完全没有发现,等靠的很近了,我抽出战剑就冲了下去,肯拉德也从另一面杀了出来,小木屋外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只听到“啊”的两声,当场就被我们砍倒了两个,其余几个人连忙拔出身上的武器向我们杀来,小木屋里也冲出来几个人,我看来一下他们一共有7个人,我和肯拉德背靠着背互相掩护和劫匪拼杀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打败了,显然他们没受过专业训练,肯本不是我们的对手。7个人当中有3个被我们打死,跑了两个,地上还躺着两个受伤的。

    我收起战剑,推开小木屋的门,发现里面有一个被绑着的青年,我想他应该就是商人的兄弟吧,然后我替他解开了绳子。

    他一脸惊慌的问道:“你们不是跟外面的人一伙的吧。”

    “要是一伙的话,我还来救你?”肯拉德反问道。

    他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那谢谢你们,好心人。”

    “我们不是好心人,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救你的。”肯拉德继续说。

    “哦,是我萨哥斯的哥哥叫你们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还不会不管我的。”他又说。

    这时,我说:“先别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然后我们三人一行,出了森林往村外走去,那个仆人在我们带着他的少主人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说:“都没事,走吧,回去了再说。”

    然后我们一起骑着马就往萨哥斯城走,到了城里商人家,商人安排好他弟弟后对我说:“哎,他总算安全回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置他。”

    我说:“你也许应该让他跟你学习经商,那样下次他被绑架,就有钱自己赎回自己了。”

    “我给他说过。”商人说“可那小子只知道享乐,根本不去经商,哎,也许我应该把他送到卡拉迪亚大陆以外的地方去读大学,那样他在某次喝醉酒后闹事被人打破脑袋,别人就不会说是我的过失了。”

    我说:“你不应该这样不负责。怎么说他也是你亲弟弟。”

    他听后激动的说到:“我要是不负责,就不会整天替他担心了,更不会请你去救他了。哎,这些都不说了。给,这里有400第纳尔,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够丰厚了吧?”

    他伸手把一袋钱递过来。

    我说:“我说过,我只是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被杀害,才去救你弟弟的。你把其中的200第纳尔给肯拉德。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

    他听后先是一怔,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的,罢了。你不要就算了,你的骑士精神令我钦佩,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哈哈。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知道你干不干。”

    我问:“什么事,只要不违背骑士精神我都可以做。”

    他说道:“我先前给你说我怀疑那些劫匪在城里有同党,我想我知道他是谁??正是城镇哨兵的队长。几个月前这个队长,看见我们商人从边境贸易中获利丰厚,就决定借些钱办一个商队。不幸的是,就像许多从商的新手一样,他没有意识到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他把他全部的钱都投进了倒卖天鹅绒的事情中。而他的商队理所当然的被敌人俘获并洗劫一空,他因此变得一无所有。结果似乎我们的队长为了挽回他的损失而变得道德败坏了。于是他就帮助城外那些劫匪进城,让他们为所欲为,打家劫舍,并且和他们分享赃物。这就是所谓的猫鼠一窝吧。”

    我说:“难怪,我刚进城那天晚上就被别人打劫呢。”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商人说“去帮我捉住那个城镇队长,到时候我会联系那些在强盗的打劫中失去亲人的人,我会联合他们把城镇队长押到这座城镇的领主??拉格纳国王面前,宣布他的罪行,然后让国王处置他。”

    我说:“我怎么才能知道你说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些受害人家属。”商人说:“我可以骗你,但那些人不会骗你吧。”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想拉格纳国王应该会明辨这一切的,我帮你捉住城镇队长,然后和你一起去见国王。”

    商人说:“好主意!那就开始行动吧。”

    我跟着商人出了他的屋子,来到大街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商铺的叫卖声和铁匠铺里的捶打声不绝于耳。街道两边有很多叫卖的人,有些是从城外村子里来买卖他们的农产品的农民,有些是刚从其他地方来到城里的商队,还有一些城里维持治安的巡逻队,看来萨哥斯似乎很繁华,感觉比我家乡的城市要繁花许多。

    商人跟我说道:“看,多么繁华的城市,萨哥斯一直以来就是卡拉迪亚北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不光有北部最大的市场,还有北部最大的港口,商船从这里出发带着卡拉迪亚的货物可以和亚穆拿、巴里昂地区进行贸易。几十年前这里还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夏都,后来我们诺德人占据了这里,并充分发挥它的地理优势,为我们创造财富。”

    我笑着说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还有其他的吗?”

    他兴奋地说:“你这倒是说对了,像我们这种商人,整天游走在大陆各个角落,搜寻各地的货物信息,然后低入高出,贱买贵卖。对大陆的信息当然要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同样的货物有些地方卖的便宜,花同样的钱可以买更多的货物,然后卖到商品价格高的地方去,比如,我们诺德沿海的盐和熏鱼卖的很便宜,而内陆的斯瓦迪亚地区就卖的贵,有时候价格之差可以达到10倍。再比如,维吉亚库劳城的生铁卖的很便宜,而同样的生铁在拉那(库吉特汗国的一个城市)地区可以卖到4倍以上的价钱。”

    我说:“那你们岂不是都富得流油了。”

    “那是光景好的年份。”他说道“要是光景不好,两国交战那生意便不好做,路上随时都有被敌人打劫的危险,况且我也说过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这商路上到处都是那些强盗杂种,你必须还得花钱雇商队护卫,最后你进城里交易还必须得给城主交税。不过总的来说,只要你运气足够好,不被路上的杂种打劫,那么来回跑一趟商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我一路听着商人的话跟着他往城镇哨兵队长的家走。

    当我们拐进一条街道时,那个商人指着一个房子对我说:“看,那就是那个队长的家,我的线人已经告诉我,他正在屋里,只要我们一起冲进去,就一定能捉住他,到时候把他绑到拉格纳国王面前指认他的罪行。”(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五章: 任务

    我说:“走吧,让我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家鼠吧。”

    我从背后抽出巨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宝剑反射出刺眼的亮光。我用力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商人也紧随我的后面跟了进来。

    屋里的人看到我们冲进来,刚开始都惊住了,有两个人本能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屋内,四周都是空无一物,只有屋子中央放了一个大木桌,周围围着几个凳子,桌子上摆满了一些硬币、银器还有天鹅绒。原来,那个城镇队长正和那些劫匪在分赃物呢。

    商人看了一下屋内,指着桌子上的赃物对我说:“看,我没有骗你吧。”

    我笑着说:“呵呵,你不是说屋里只有老鼠一只吗,看来你的情报不准啊,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原来屋里有除了哨兵队长还有4个劫匪在呢,这会他们都拿着武器像我们围了过来。

    商人听后也笑了一声说道:“该死的线人,不过这也好,我们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倒也是,那就和我一起战斗吧。”我说。

    那个像是领头的的劫匪对身边的人说道:“嘿嘿,兄弟们,又有几只肥羊掉进了老虎窝了,你们还等什么,宰了他们。”说着那个劫匪就向我杀了过来。

    他拿着短斧向我砍过来,我看准他的招式侧身一闪,让他扑了个空,他转过身来,继续砍我。这时我举起巨剑,当头劈下去,他见势不妙。举起斧头格挡。可惜我这一招用力太大,那个劫匪根本承受不了,直接被我砍翻在地。

    其他几个劫匪这时也向我们杀来,我丢下巨剑,迅速拔出佩剑,拿出盾牌和他们接战,那个商人似乎也会几手。正和一个劫匪缠斗在一起。屋里的东西被我们打得噼啪作响,地上的灰尘都被扬了起来。这几个劫匪也不是厉害角色,比起那些海寇差得远了。战斗持续了一会儿,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打败了,我们活捉了那个队长和2个劫匪,其他两个不幸的家伙。只好去地府见他们的同伴了。

    战斗完毕。商人兴奋地对我说:“我们成功了,我看见你干掉了4个敌人,不愧是高手,现在我们赶紧押上这个杂碎(指哨兵队长)和他的同伙,带上这些赃物去见国王。”

    “我也很高兴你也活着。”我说。

    ...

    我和商人一道押着被绑着的哨兵队长和他的同伙来到王宫外。其实所谓的王宫也是一个木制房屋,看外形只是比其他房屋要高大,要雄伟一些,王宫的大门上挂着一面旗帜。旗帜通体呈蓝色,中间画着一只黑色的乌鸦。看着甚是简洁。

    商人告诉我那是拉格纳国王的旗帜,也是诺德王国的旗帜,是王室的象征。旗帜下面的上挂着一面大圆盾和两把交叉的单手战斗斧。后来我才知道,诺德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使用单手战斗斧和圆盾战斗的,那是王国勇士的象征。

    我和商人来到宫门口,一个背着圆盾,腰间别着战斗斧的人走了过来拦住了我们,这个人身高足有180cm以上,身上穿着优良的纹章甲,那上面还印有蓝底黑乌鸦旗帜,一脸的红色胡子,看起来甚是威严。

    商人告诉我说那是王宫的护卫,都是王国勇士中的勇士,专门负责保护王宫的安全,一般都只有诺德皇家侍卫(诺德王国最顶级的步兵,也是卡拉迪亚大陆战斗力最强的步兵)才能担任王宫护卫。

    那个护卫拦住我们厉声说:“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家禁地,严禁外人靠近,快走开。”

    商人上前说道:“我是梅特?鲁兹,皇家御用商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见拉格纳陛下,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那个护卫上下打量了一下商人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证物吗。”

    商人从腰间拿出一块印章给那个护卫看,护卫看了一下那个印章然后还给商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进去通报。”

    我们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那个护卫才打开宫门从里面出来,对我们说道:“国王陛下宣见了你们,陛下正在书房里,你们进去吧,把武器留下,进入王宫一律不准携带武器。”

    商人立马说道:“这个我知道,谢谢你。”

    然后我们卸下了武器,进入了王宫。王宫内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富丽堂皇,墙上挂着火把,让整个大厅显得特别透亮,几根粗大的木柱支撑起整个大厅,宫门边站着两个护卫,正聚精会神的站着岗,从来不斜视一下别的事物。

    我跟着商人往王宫深处走,身边不时经过几个王室仆人,等我们来到一个房间外时,商人提醒我,那就是国王的书房了,让我注意点。我也谨慎地注意着自己的动作,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拉格纳国王。

    咚、咚、咚商人敲响了那个房门。

    “进来吧。”一个深沉而又稳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商人推开了那个房门,我跟着他走了进去。书房里灯火通明,对面靠着墙的地方摆着一个大书橱,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文件,书橱前面是一个大方桌,桌子上除了茶具和水果之外就是一些翻开的书籍和文件。背对着我们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看样子他现在正在看书。

    商人上前去叫了一声:“陛下。”我想他就是诺德的国王了。

    那个人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他看他身材高大,穿着一套贵族长袍,看上去他应该有50岁了,但是面容依然显得坚毅刚强,颧骨突出。鼻梁高耸,一头淡黄色的短发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还有一脸的黄色胡子。看起来甚是威严。大有一股王者之风。

    我正看的入神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深沉稳重“梅特,有什么事这么紧急,非要在我看书的时候来觐见。”

    “陛下,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时间,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城内很多人的安全,也关系到你的荣誉与威信。所以我才这么紧急的来见你。”商人说道。

    “那你说吧。”

    “是,陛下。”商人说“陛下,您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您率军和维吉亚作战后,城内治安环境乱了许多,盗贼丛生,很多百姓都被劫匪打劫了。上周就连我的亲弟弟都被人绑架了。”

    “哦。我为你的遭遇感到不幸。”国王抱歉的说“我的哨兵队长告诉我说,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导致城内治安人员减少所致。”

    “他在撒谎。”商人激动地说“问题就在这里,那个哨兵队长,自己投资失败,于是趁你不在城内的时候勾结强盗,打家劫舍,使您的百姓遭殃。以此来弥补他的损失。”

    “有这种事”国王听后愤怒的说“这个杂种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陛下,千真万确。”商人接着说到“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可以和那个队长对质,指认他的罪行,而且我还找到了十几个受害人家属可以作证我并没有说慌。”

    “好,我这就叫人去把他绑来,和你对质。”说完他就准备叫卫兵去拿人。

    商人立马制止道:“不用了,陛下,我已经把他捉住了,而且还有他几个同伙。现在都被绑在王宫外。我随时都可以和他对质。”

    “哦,你已经捉住他了还包括他的同伙,我记得你不会格斗的啊,你是怎么办到的?”国王惊奇的问道。

    “陛下,我当然没有那个能力。”商人谦卑地说“可是王国还是有很多具有骑士精神,并乐意为社会除害的勇士。”

    “哦,哪是谁?”国王惊奇地问道。这时候他指着我问道”这个人是谁,我以前没见过你带他来?”

    商人把我推上前说道:“陛下,正是这个勇士,把那个队长和他的同伙打败的并捉住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国王问道。

    “艾伦?帕克,我的大人。”我回答道。

    “艾伦?帕克,勇士的名字。你来自哪里,勇士。”

    “亚穆拿的达拉科”。

    “亚穆拿,哦,我好久都没去哪里了,诺德人的故土本乡。”国王说,“我很高兴有这么多勇士为我服务,当然,王国也不会亏待那些为国家效命的人。”

    “很乐意为您效力,我的陛下。”我恭敬的说。

    “也许你的出身很平常,但是你只要足够勇猛,就一定能在这个大陆上扬名立万。而我绝不会亏待为我效命的人。”国王对着我说道。

    之后商人和那个队长对质,队长供认了他的罪行,并乞求国王宽恕,当然他没有得到好下场,他被判入狱20年,我想他的下半生都得在阴冷潮湿的监狱度过了。

    国王给了我200第纳尔作为打赏,我接受了这笔钱。之后我和商人退出了王宫,来到了街上。

    商人对我说:“好了,这件事终于了结了,城市也应该会恢复安全了,晚上也不用担心被劫匪打劫了,谢谢你年轻人,帮我们城市除去了这么大一个蛀虫。”

    我说:“不用谢,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对城里的事了解的这么一清二楚。”

    他笑了,然后说:“我也该去处理我的贸易事物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合作。”

    我们互相告别,然后在一个街道分开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只有一些做贸易的人正在收拾货物。整个城市显得特别安静。我径直走回酒馆,里面有很多酒客。我回到我的房间,找小二要了一些麦芽酒和熏肉,独自一人吃了起来,过后倒头便睡去了...

    我在城里住了两天,一直没有什么事做。无事的时候我就逛一逛萨哥斯的街道,去一去港口看一下大海,多年之后我才发现在萨哥斯的这几天才是我一生中最安闲的日子,对于以后征战于四方来说,能够在一个黄昏蹲坐在海边看海,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这一天,肯拉德来到我的房间,这几天他一直游走于萨哥斯的酒馆之中,寻找事做,可是这几天诺德王国好像很和平,没有用得上雇佣军的地方。他倚在门上对我说:“朋友,我们要走了,这个王国好像不需要佣兵,我和我的弟兄们准备去别国看看。”

    我说:“你就不能找点其他的事做做。”

    他坐到我的床上说到说道:“像我们雇佣军,只会凭着一身铁骨和性命去获取财富,别的事又不会做,只能是哪里有战争就往哪里去。”

    “好吧,希望我以后还能见到你。”我无奈的说道。

    “最好别是在战场上见面,”他说道:“你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了。我送他们一行来到街上,出了萨哥斯城,见他们远去直到离开我的视线,然后我回到了城里,又来到了港口望着大海,望着亚穆拿的方向...

    这天晚上的时候,我回到酒馆,看见酒馆老板正在和一个人争吵,那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个子也不高,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一头短发显得蓬松而凌乱。

    我走上去问道:“什么事,?”

    老板说那个人喝酒了没钱付账,正要带他去报官。

    我问道:“欠多少钱。”

    老板说加上昨天的房钱饭钱一共20第纳尔。我从腰包里掏出20第纳尔扔给老板,老板接了钱,笑嘻嘻的说道:“客官,真是个大好人,反正谁的钱不是钱啊。”然后又指着那个人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事了。”说完转身甩手走了。

    等老板走了以后,那个人对我说道:“大人,你真是好人,您愿意陪我喝一杯吗,我只剩下最后5第纳尔了。”

    我说:“你的最后5第纳尔怎么了。”

    他好像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一般,气愤地说道:“几周前我带着货物从格罗尼亚出发,本来想来萨哥斯卖个好价钱,结果谁料到在半路被一伙库吉特杂种给抢劫了,更糟糕的是,几天后我的商队护卫又卷着剩余的货物逃跑了,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我说:“你可真够倒霉的,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身上又没有钱,那些重活我也干不了,我以前只是一个商人,我只对经商的事情比较了解。”他说后无不凄凉地望着我。

    “又是一个商人。”我戏谑地说道。

    “怎么,大人,你还见过别的商人像我这样吗?”他问道。

    我赶紧解释道:“没有。那你愿意跟着我吗,反正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大陆,对这里的事也不了解,你或许可以帮帮我。”

    “真的吗?”他惊奇的问我,“大人,你真的让我跟着你吗,不过你得保证,你得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我,而不是把我当仆人。”

    我说:“当然,我的朋友。”

    “我叫马尼德,大人,你呢?”他问我。

    “你叫我艾伦吧。”我说道。

    “是的,大人。”他欢喜地说道,“你以后会发现雇佣我是你的运气。”

    我听后笑了出来,他也跟着笑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六章:竞技大会

    我和马尼德在萨哥斯呆了几天,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卡拉迪亚各王国特别是诺德王国的故事。我觉得他是一个特别能干的小伙子,既机灵又活泼,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不会格斗,所以我经常教他一些基本的战斗技巧,并教他如何使用利剑。

    这一天,我正在房间里擦拭我的宝剑,马尼德兴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到:“大人,你快出去看看。”

    “怎么了,我的商人,你找到你的货物了?”我调侃地说道。

    他听后有点不高兴地说:“大人,你又在戏弄我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见他有点生气了就改为严肃的口吻说道:“好吧,你带路吧。”

    我和马尼德出了房间,走出酒馆,来到了大街上。不知道怎么的街上到处都挤满了人,看样子好像是要庆祝什么盛会似的。

    我问马尼德怎么回事。他说道:“拉格纳国王下了诏令,要在王宫大摆筵席,邀请各地的领主进京,并且还要举办盛况空前的竞技大会,夺冠的勇士不光会获得250第纳尔的奖金,还可以受邀进王宫参加宴会,可以见到王国的各个大人物。”

    我笑着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还不赶紧去报名参加?”

    “大人,你又调侃我了。”马尼德说道,“我哪有那个能耐啊,不过大人你可以参加啊,到时候夺冠了。不光有奖金,还可以提高你的声望,让全卡拉迪亚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

    他接着又说:“你想啊。这次竞技大会,全国的领主都会来京,还有那些贵族小姐,你要是能夺冠,说不定就被哪位小姐看上了,然后就飞黄腾达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我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说到:“你想的倒美。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想了很久。我觉得总要干一番事业出来吧。”

    马尼德说:“那是,不然我们为什么出来闯荡啊,不过我还是只会干一些经商的事,要上战场打仗战斗还是不行啊。”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等着吧。以后会用得上你的商人脑袋的。”

    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前面的人群攒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时一些卫兵也赶过来维持秩序了。原来是领主和他们的部队进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男子,看上去有50来岁了,他头戴着日耳曼盔,下巴上留着小胡子,身上穿着纹章甲带罩袍,上面还印着红白相间地旗帜。腰间别着一把战剑,脚上穿着链甲靴。看上去威风凛凛。

    马尼德告诉我说,这就是诺德王国的第二号人物??王国元帅??图亚伯爵,现在是艾尔布克城堡的主人。他还告诉我,伯爵长年领军和维吉亚人、斯瓦迪亚人作战,为王国立下赫赫战功,深的国王信任。

    我对马尼德说:“马尼德,你相信我有一天会成为他这样的人物吗。”

    马尼德笑着说:“大人,我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事业。”

    我听过后心里十分感动,心想一定要在卡拉迪亚闯出一番事业来。

    元帅身后紧跟着一些卫队,他们都举着伯爵的旗帜。再后面就是战士了,走在最前面的战士是一群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人,我问马尼德这些是什么人。

    他无不羡慕的说道:“他们都是王国的顶级勇士??皇家侍卫,你看这些家伙,都是万里挑一的战斗好手,头戴着日耳曼战神盔,身穿统一的条纹甲擅长使用单手战斗斧和投掷武器,无论是重型飞斧、还是投矛,他们都使的得心应手,并且用大圆盾防护着自己,不过这些家伙都目中无人,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在酒馆中喝的最多,吃的最多的也是他们。”

    再往后面是一些身穿长摆链甲的士兵,马尼德说这些是诺德资深士兵,在士兵中是仅次于皇家侍卫的兵种。

    再后面是一些弓箭手,我看他们的装备杂乱,有些甚至连头盔都没有。马尼德告诉我这些是诺德资深弓箭手,但是诺德人一直以来都重视步兵,轻视弓箭手,无论是装备还是薪金步兵都比弓箭手要好。不过你不要小瞧这些家伙,这些拿着统一的长弓和锥头箭的家伙是远程杀手,能给步兵提供很大的火力掩护。

    看了一会我问马尼德:“王国没有骑兵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马尼德解释道:“诺德人崇尚自然原力和步战,没有骑兵,有时候领主也会招募一些雇用骑兵,但是那些家伙费用又贵,又不卖力,所以王国没有骑兵。”

    我们说着聊着,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其他领主,马尼德一一指给我看比如什么赫鲁斯城堡主人奥拉夫伯爵、提哈城主伊登领主、窝车则城主伊阿亚领主...

    正当我们准备回酒馆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一位领主,他的旗帜上画的是三只野猪,马尼德看后兴奋了起来,使劲的往人群里挤,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他激动的说道:“她来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她是谁啊?”

    “古德瑞。”

    “古德瑞是谁?”

    “王国第一美人。”

    原来这小子这么激动是想去看美女呢。他说的古德瑞女士是鲁达伯爵的女儿,加拉德伯爵的妹妹,号称诺德第一美人。

    我看着鲁达伯爵骑着猎马走过,他的身后有一辆马车,我想那里面坐的应该就是古德瑞吧。

    看着马车离去,马尼德显得神伤了起来,我调侃地问道:“怎么,没看到你的小美人,心里不舒服了。”

    “哎。”他叹气地答道,“想见她一面可比登天还难啊。”

    我说:“那你就去参加竞技大会,拿了第一,你就可以去参加宴会了,也就可以见到她了。”

    他听后,鄙视地朝我瞥了一眼。然后又叹气地说道:“我要有那个能耐,就不会跟你混在一起了。”

    我听后呵呵一笑,然后说道:“那我就去参加竞技大会,去见一见你说的这个美人。”

    “你也别想了,想追求到她,可比登天还难,倒不是说她很古怪,而是追她的人都排着队呢,以前就听说罗格森子爵在追求她,而最近又听说迪里刚子爵和艾尔瑞克男爵也参与进来了。”他提醒道。

    “没事,对手越多,我越觉得成功才有意思。如果轻而易举就成功了,那不是太没意思了。”我自信地说道。

    “呵呵,大人,那我预祝你竞技大会勇夺第一,哈哈。”他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七章:嘶鸣

    中的诺德中部平原,历史悠久的巨城沐浴在漫天甘霖之中,在坐落在周边群山之中的数个要塞紧密防范下,席卷北陆的战火完全没有波及到此处,正规军和一些似曾相识的佣兵在萨哥斯南城门的哨站处招呼着过往商旅,被紧紧关闭并安放了路障的城门已经禁止无关人员通行。

    “女士,今日南城发生了杀人案,禁止任何平民入内,请回吧。”

    “我的名字是露西亚,图亚领主手下的密探,来此正是为了调查凶案,不放行的话后果自负。”

    眼前的几名哨兵都各自披着一身长链甲,手中还端着沉重的双刃大斧,尽管女人的语气十分坚定,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谎言,在口袋中反复摸索了几次后,她终于掏出了一枚金闪闪的勋章,不住的举在头前晃动着。

    “那是图娅女士的徽记。”

    一名守卫认出了勋章上的纹饰,这才和弟兄们一道移开了路障,为她打开了紧闭的南城门,同行的商队头领十分好奇她是如何叫开的城门,但守卫们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也只得目送这个身穿黑布长衣的姑娘进了城。

    北陆最大的城市,诺德人的首都--萨哥斯城,如今已是1260年,名为露西亚的女子在几名诺德斧兵的陪同下穿过了城南冷清的集市,平日里极为热闹的繁华商业区如今早已空无一人,杂货商的摊位上摆满了未及卖出而变质的食材,裁缝铺门前的信箱里塞满了来自城外的订单。工匠坊的铁毡也早因雨季的潮气影响而变得锈迹斑斑,恐怕在凶手被逮捕归案之前,此地都不可能回复先前的活力了。

    抵达被隔离的居民区时。天色突变,豆大的雨滴如同水盆倾倒一般袭来,露西亚急忙躲进了一栋杉木民居的檐下,趁着与其他人一同躲雨的机会,试探着问了几句。

    “能为我描述一下案情的大概吗?比如死者的身份,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位美女‘密探’的发问声还未散去,同行的士兵们就纷纷抢着为她解答。最后还是由这些人中的长者--一名斧手伍长回答了她的提问。

    “额……凶手一定是个专职杀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死者……就是房子的主人。他倒是很有名气,芬拉德祭祀场的主管札度.格兰迪。”

    听了这个,露西亚察觉到一些可疑之处,追问道:“如果他是芬拉德人。那也该住在提哈城。为什么会在萨哥斯有自己的房产,太不合情理了不是吗?”

    “说来也怪,这家伙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乡绅,但他的家产的确多得令人发指,不仅在北陆多个繁荣镇甸有自己的产业,就连萨哥斯和提哈的房产生意他也有涉足,只可惜他刚住进自己在城中的房子,就被不知名的凶手杀害了。”

    得到进一步的答复后。露西亚又问了些简单的话题,表示自己了解的够多了。待到雨势稍减,便遣散了这些诺德兵丁,自己朝着居民区最大的别墅,也就是凶案发生的格兰迪家宅赶去。

    “札度.格兰迪,主导诺德人对民族英雄刚定.海瑞布雷克斯及刚冈.海瑞布雷克斯父子的祭祀工作,有万贯家财的避世主义者,几乎无人见过其真面目。昨日下午协亲信抵达萨哥斯,住进自己的家宅未到半日,就在午夜时分遭到神秘凶手刺杀……”

    虽然抵达了第一现场的主卧室,但死者的尸体早已被送往内城的太平间,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露西亚只得像模像样的总结了案情,便一改前态无理的踢开房门,在偌大的客厅里转悠了一阵,锁定了一尊不起眼的人物雕像。

    这尊木雕是由专人以上等的木材雕制,雕像的手中握着一柄气势十足的长柄投枪,持枪的人则是镶皮甲装扮,其上还特别刻上了一个她早已司空见惯的图案。

    “这是……传说中刚冈的嗜血投枪,它的主人却穿着一身印有德鲁亚徽记的衣甲……莫非!?”她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可能性,猛然回过头去,发现客厅一角的铠甲架上少了一套装备。

    莫名的紧张感涌入脑海深处,她急忙跑上楼梯返回主卧室的床边,在血红的床单下找到了一张模糊的羊皮纸,窗外风雨交加,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这令她更加紧张,以至于花了好几次才将纸张叠好,塞进了口袋中。

    “露西亚女士!也许你来此是有自己的理由,图娅手下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格兰迪府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有最后的机会从正面出来面对我!”

    门外传来耳熟的喊声,露西亚显然吃惊不小,图亚雅尔是边关守将,萨哥斯人对其家族都只耳闻而未曾谋面,伪装成父女俩的手下是十分容易的,但自己的假身份在如此情况下被识破,的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遂握住了两柄自袖中滑出的短刀,缓步走向正门。

    随着她打开大门,外边数十名弓箭手纷纷冒着雨拉开了弓,又有十几名皇家侍卫从附近的隐蔽处冲出,两手各持一把兵器将她团团围住,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率领着皇家侍卫的英豪--约希姆.冷刃。

    “约希姆……我早该想到你是识破我身份的人,怎么,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关心一桩原因不明的杀人案?”

    面对周围这些精干的武士,她依然无动于衷,而且从话中不难听出,她认识约希姆,当然可能是单方面的。

    “身为诺德的国王,在自己的都城发生命案,岂有不查之理?告诉我,你插手这件事究竟有何目的,还是说你根本就和这件事有关?”

    反观约希姆,他依然穿着那一身适合战斗的华饰皮衣,英俊的面颊上也添了些许银髯,沧桑中多了几分稳重,三年以来,他的仕途发生了极大的曲折,曾经的皇家侍卫长在今日已经贵为全民的领袖,诺德人的新国王,其中的故事耐人寻味,而此时此刻,他率人阻止了露西亚的行动,并以国王的身份命令对方束手就擒。

    危急时刻,露西亚皱紧了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左手的短刀虚晃了一阵骗开了皇家侍卫们的防线,真正的目标则是距其不足十步,仍在雨中骑着马来回踱步的约希姆,精准的飞刀攻势接连展开。

    “够了!你胆敢冒犯我,稍后在囚牢里谈吧!”

    转眼间,约希姆以带鞘的佩剑打落了飞向自己的两柄利刃,胯下的骏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起前蹄掉过头向露西亚冲了过去,抡起手中兵器猛地敲下,不料对方没有被这次突然袭击影响判断,翻滚着躲开了袭击,令约希姆的马匹撞穿了墙壁,失去平衡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接下来的短短几秒钟里,她用蛇一般的柔软身法从诺德精英卫队的手中幸存,避开了皇家侍卫的双持乱舞,逃过射手的箭雨打击便攀上房檐,借着偌大的雨势掩盖了自己的行藏,消失在卫队的视野中。

    当皇家侍卫们帮助约希姆从一片狼藉中脱身后,他暗暗骂了几句,吩咐手下人停止追击,而是让他们前往名为‘酒池游鱼’的地方打听消息,自己抚摸着爱马受伤的脖颈,着手为它卸下了缰绳和马鞍。

    “你,把它送回马厩,这件案子远没有结束。这个女人不大可能是凶手,她来此定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而格兰迪的死仍有许多疑点尚未揭晓,这让我等分身无术,因此才会需要一些老朋友的帮助……”

    黄昏的夕阳将三桅帆船和十五棵椰树的投影映射在了远处的岩壁上,生活于此的海盗们为了储存夏日的食物忙碌着,虽然山崖洞穴里有充足的淡水,水道中打来的海鱼也足够养活这群人,但海盗们最爱的饮料--麦酒却相当短缺,沙滩上的巨大帆船来此就是为了运送补给,不一会儿就有数十桶酒从船尾仓库被人抬了出来,岛上几栋新建好的茅屋里立即冲出了一群饥渴的海盗,抢在第一时间从送补给的人手中接过了酒桶,就着沙地生起了篝火,开始了规模相当的野餐。

    帆船主桅顶部的旗杆上飘着蓝底鹰旗,这是苍鹰团旗舰苍鹰号的象征,船上的许多水手也纷纷离开岗位加入了据点的野餐行列,只有两个人留在了甲板上,分别是苍鹰号的大副和船长。

    “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偶尔也要消遣一下嘛!”

    “没必要啊……要大吃一顿的话,船上就能吃到美味佳肴,我们来这儿只是补给兼招募人手而已。”

    “有道理!但我不这么想,雷米尔!留下看着船,我得去陪弟兄们醉一宿!”

    话语刚落,大个子船长就顺着帆索落到海滩上,撒开腿朝着篝火跑了过去,只剩下大副留在苍鹰号上,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雷米尔从穿了数年未曾更换的皮衣底下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日记,陷入了无穷的回忆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八章:风雨的洗礼

    “转眼又是半年了,萨缪尔,拉贵尔,我和那巴尔仍会时常出海来看你们的,在下面可得保重自己啊。”

    十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间是祭祀海神的日子,苍鹰号承载着海盗们对大海的敬畏和期望驶向外海,船舷外大浪滔天,巨拳般的水浪不断冲击着船身,自云端洒下的豪雨也延绵不绝地冲刷着苍鹰号甲板,前桅的几张帆被狂风扯脱了线,更要命的是船尾偏偏在这时浸水了,突然袭来的暴风雨将船上这三十来号人置身于船难边缘。

    遭遇意外的瞬间,大部分水手有序的前往下层为船排水,剩下的水手则忙于更换船帆,沉船的危险将会很快排除,但出于对所有船员人身安全考虑,主桅瞭望台上的瞭望员还是敲响了警钟。

    “喂!西格里斯先生!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灯塔!兴许我们该去那里休整一下?”

    沉重而密集的雨水使人抬不起头,我勉强靠外套半掩着睁开眼睛,顺着瞭望员的手势,水手们终于注意到了他所指的停泊点,一面红底黑十字旗帜在风雨中飘荡,某个德鲁亚将军的前哨就位于十点钟方向约一里格的位置,而其他水手一时没法做出决定,毕竟苍鹰团的立场十分明确,与暗黑军打交道只会引起冲突,人们也只得将选择权留给我这个大副兼掌舵人。

    时间仿佛加速了,我仍然没有做出决定,剧烈摇晃的甲板令人难以立足。但也正是这种紧急情况,才能引起船长室里某人的注意,随着木门被猛地打开。一个身材大其他水手一圈的壮汉反复越过障碍来到了船舵旁,他蓄着中等长度的络腮胡,一双怒眼隔着额前被雨水浸湿的散发注视着我,摩拳擦掌一脸要揍人的样子。

    “雷米尔!我就是在舱里打个盹而已,你们这些老海鸟好歹拿出点骨气来,船坏了就要修,该和敌人打交道的时候也不能腿软!”

    “你可算是醒了。这操蛋的暴风雨让人完全没法松懈,那你来掌舵,我得让弟兄们武装起来!”

    豪放声音的主人面对船上这副烂摊子。依然保持着相当的冷静,不慌不忙的把住了船舵,此人就是苍鹰号的船长,海盗中的传奇人物--那巴尔.格斯哈克。同时也是传奇雇佣旅团自由之翼的成员。可惜苍鹰号当前的现状十分不乐观。几年来与德鲁亚海军发生了多次冲突,蒙受的损失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人少物稀的战舰在那巴尔的操控下乘风破浪,载着三十几名从脖子武装到膝盖的海盗直奔德鲁亚前哨。

    这座位于北海边界的孤岛大约有四英亩大小,除了零星的几栋建筑之外还有许多繁茂的树木坚挺在风雨中,证明了岛上有充足的淡水。出人意料的,曾经为诺德人所有的大灯台和哨站刚被德鲁亚占领不久,坚守在此的暗黑士兵仅有十几名教团军士。且由于风雨的影响疏忽了警戒,苍鹰号不费什么劲就靠上了浅滩。登岸后。那巴尔率领大半船员冲了进去,守军遭到奇袭迅速战败授首,苍鹰号仅四名船员轻伤就从德鲁亚人手中接管了此地,降下德鲁亚军旗而换上了苍鹰团旗帜,水手们搜刮敌人随身物品时,还额外缴获了一份米内拉远航舰队的西侵计划。

    过了中午,北海肆虐的天气略微好转,高处的乌云散去了许多,但日光依然被漫天黑雾过滤了一番,只剩下微弱的光亮照射在湿冷地表上,早已不能用来温暖淋湿的身子。暗黑骑士团的侵袭距今已经快三周年了,这万恶的黑雾就似是黑暗独有的附属品一般,随着德鲁亚的版图不断扩张,西海、诺德北海、若海等地尽数被黑雾笼罩,从侧面对卡拉迪亚的生息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趁着雨势减小,通晓木工技术的水手们忙着修船,其余的船员都在这座规模不大的哨站中休息并消遣一番,我则跟着那巴尔走进灯塔,这个底下宽敞顶部狭窄的圆筒形建筑里堆满了木柴,想必是为了在必要时点燃顶部的火盆,我俩顺着环形梯道爬了三百多阶楼梯后,终于顺着一架木梯登上了灯塔顶部,除去被雨水打湿的火堆,只有四平米左右的空间供我们立足。难得来到视野极佳的高度,那巴尔伸直了腰眺望着远处的海景,不时因为天上令人扫兴的黑雾而骂上几句,又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被隐藏的非常完美的鸽笼,就被挂在平台边缘延伸出的一根铁杆上,在这近五十英尺高的危险地带,非常容易被胆小者忽视。

    “啊哈!我们运气不错,这是诺德斥候们留下的信鸽,也许能够直接和大陆取得联系。”胆大的那巴尔自然不会惧高,他将身子倾向平台外侧,弯腰抓住鸽笼提了上来,检查了笼子里剩下的三只鸽子,飞快注意到了鸟爪上捆着的青色布条。

    “这儿可是北海,距提哈港口有将近一周的航程,这些小不点儿能飞得回去吗……再说了,万一那些领主们把这当做敌人的阴谋怎么办,毕竟那张羊皮纸上没明确写明目标就是诺德啊?”

    在我不抱希望的看法下,那巴尔还是做出了决定,草草写了一些要求诺德人派兵接管此地并为北海所有前哨增员的内容,也提及了计划书中的几个细节,最后在信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便另抄了两份将信鸽都散了出去,直到鸽子的踪影被远景吞没为止,我俩都攥着手里的酒瓶,继续在灯塔上眺望远方。

    “你说得对,诺德人在大陆方面凭借地势和要塞阻挡着尤河以东的暗黑军势,海军也在若海布下了无懈可击的封锁线,这份入侵计划的目标当然不会是诺德。就我看来。能够通过封锁的除了我们这些立场分明的中立者,就只剩下格罗尼亚方面的援军了。”

    “这么说!迦尼夫那个老不死盯上了达巴兰,攻占北海的沿途据点。向西穿越危险的索姆努斯返回西海航道,避开诺德人耳目的同时奇袭格罗尼亚城,一旦得手,就能伪装成援军突破诺德海防,攻占提哈?”

    被那巴尔开导之后,我才搞懂了这个计划的真正目的,完全不敢想象计划成功后的局势变化。随便想想也知道,失去提哈城的诺德人,只会被暗黑军逼回萨哥斯。靠险要地势组成的防线也就不攻自破了。

    和被惊颤的我不同,那巴尔依然是那么的冷静,他重新思考了一番,对我说:“别着急。雷米尔。从眼下的情况看来。这座哨站易主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此地距离下一处哨点也有将近一天的航程,计划应该还没有开始实施,希望我们的警告能赶得及吧。”

    “是啊……看样子又要变天了,先让弟兄们休整一下,别忘了我们的祭祀活动啊!”我望着阴霾的天空,恼人的乌云再次集结并占领了云端,立即意识到暴风雨将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返回了苍鹰号。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我们花了一晚上时间排光了苍鹰号底层船舱里进的水,并把引起漏水的几块老旧隔板直接拆了下来,换上了月前刚添置的上等木材,昨日被大风吹走的几张船帆也顺着海潮飘到了岸边,为了贯彻苍鹰团俭用物资的方针,那巴尔将这些尚可使用的旧帆重新换了上去,临走时补给了淡水和一些生活物资,便集合船员再次。

    接下来的一整天航程十分顺利,苍鹰号乘着强烈的海风驶的飞快,二十二日晚间就抵达了北海中部一座布满遗迹的大岛,从浅滩上停泊的其他十几条大型帆船看来,并不只有苍鹰团来到了此地。

    “那巴尔,今年我们好像来迟了,看看那些船……瑟沃勒的飞鱼号,比阿特里斯的黑曜石号,老爷子的鹰之风号,其他和你齐名的同僚早就到了。”

    我指着视野中熟悉的船只,虽然每年海盗们举行祭神活动都会见到它们,但这些传奇海盗的坐舰总是令人吃惊,不论是鹰之风号强大的战力,还是飞鱼号复杂的内部结构,都足够让我这样的副手研究一辈子了。

    “赫克托耳是诺德人信仰的古神明,也是我们海盗公会祭祀的海神,在卡拉迪亚参加祭典也没什么区别,来这儿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何必在意先后次序?”

    那巴尔倒是满不在乎,示意我找个空位靠岸,自己亲自挑选了几名船员,点燃了照明用的火把和油灯,准备在靠岸后前往内部遗迹祭祀所谓的海神。

    一如既往,我们在入口眺望深处一尊高耸的巨像,确认了方位便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迷宫一般的遗迹,按着早已记熟的路线在破败的古建筑废墟中穿行,距上一次来访已经过去了四年,骁勇的萨缪尔和机警的拉贵尔如今都不在人世了,即使是那巴尔这样的铁汉,回想起逝去的兄弟,心中也不免感到一丝悲伤。

    我们借着微弱的光源不知翻过了多少矮墙,跨过了多少深沟才抵达了那座雕像的位置,耳边也传来了一声久违的问候,妖娆的声音源自一个十分成熟的女性,她也是我和那巴尔的老相识了。

    “看呐!脑子少根筋的那巴尔总算是到了,所幸我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等到你们到齐之后才开始活动。”

    突然的招呼让那巴尔也浑身不痛快,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打理了自己的散发,笑道:“比阿特里斯.沙克,你还是那么迷人。瑟沃勒和哈克船长呢,他们俩去哪儿了?”

    附近的火堆烧得正旺,比阿特里斯毫不收敛的晒着自己火辣的身材,将邋遢惯了的那巴尔整的服服帖帖,甚至开始擦脸梳头了。他俩叙旧的同时,我也不愿当电灯泡,就带着弟兄们在简陋的祭祀场周围转了转,除了几口尚有淡水的深井,遗迹里绝大多数的设施都已经无法使用了。另外,说到眼前这尊高达数米的巨像,赫克托耳是十二古神之一,代表着人世间的公正,它在外观上是一位披着诺德古风镶皮甲的青年战士,但手中握着的并不是诺德人最爱用的斧子,而是一种公堂上常见的物什---带有凸缘的沉重铁锤,象征其作为仲裁者的身份。

    诺德人信仰赫克托耳,是因为亚穆纳内战时期的诺德部落英雄--刚定.海瑞布雷克斯找到了神的记述,号称仲裁之神在卡拉迪亚为勇敢的北方人留了一席之地,这才有了小股亚穆纳人渡海占领卡拉迪亚北陆建立诺德王国的故事。至于海盗公会,主要是由创建者强加于成员们,休.杰拉德爵士曾以公正无私而著称,他崇拜古老的公正之神,认为海盗得以凌驾法律之上实际是赫克托耳对人世间不公做出的弥补,这种信仰也就慢慢的在海盗公会中流传开了,并逐渐演变成现今这样的独有节日,其本质估计也和那巴尔说的差不多,后来的海盗们只是单纯的跟随潮流,并非对古神抱有多么大的敬意。(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九章:祭拜海神

    没过多久,满身酒气的瑟沃勒摇摇晃晃的抵达了祭祀场,虽然有随从同行,但没人敢去搀扶暴脾气的瑟沃勒,生怕他发起酒疯来。另一方面,哈克.布拉德船长也到了,比起上一次见面,他又显得苍老了不少,两颊的络腮胡算是白彻底了,身旁的跟班分别替他拿着礼帽和佩剑,强烈的贵族气息让在场的几人迅速察觉到他的存在。

    “总算是到齐了,若海、西海、南海的三位船长,差不多也该开始祭祀了,整天耗在这里毫无意义,我还有一些麻烦要去处理。”

    老船长一声令下,瑟沃勒就被威严的声音惊醒,将手中的酒瓶藏在身后,就连正在卿卿我我的那巴尔和比阿特里斯也立即严肃起来,四个海盗船长集中在赫克托耳巨像周围,命人在其脚下放了一大捆干涸的海藻,取来火烧了,在火堆边念了一通老掉牙的颂词,便宣告仪式结束。

    收拾完现场后,那巴尔斗胆向哈克船长提问:“麻烦?凡是同海盗打过交道的,谁人不知海盗中势力最大的乃是诺德北海的哈克.布拉德,居然会有人找您老的麻烦?”

    “哈,当然是德鲁亚人,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将一支来自米内拉的侦察舰队送进了大海深渊,但这回来的舰队指挥官可不简单,据说是两年前攻陷了自由之都的黑骑士统领。”

    哈克船长满面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他提到的指挥官很明显是原冥世之矛的军团长--艾萨克.布拉沃,现今已经是德鲁亚首屈一指的大军阀,麾下的士兵数量想必已经远远超出海盗们的想象。

    夜风带来的凉意深深地刺激了我的神经。两年前禅达受袭之时,我和那巴尔还在茫茫大海上漂流,当我俩回到尤河石桥,视为第二故乡的自由之都已经不复存在。自数周前沦陷以来,禅达破碎的城墙内火光不断,熏烟升上云端与漫天黑雾合流,城外依然驻扎着数个暗黑兵团。牢牢地将入侵行动的第一个牺牲品掩盖在黑暗中,其次还有数十面德鲁亚军旗在镇子内外飘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布拉沃家族的红底墓碑旗帜。后来得知了艾萨克带人攻破禅达杀死所有守军,从此我就对这个人起了恐惧之心,每每遭遇与此人有关的事物,总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西格里斯兄弟。你怎么发抖了?”一旁的瑟沃勒注意到变化。近前拍了拍我的肩。

    “噢,我没事。如果是艾萨克带人在北海造次,想必和那份计划有关。费舍尔船长,比阿特里斯,当然还有老爷子,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知道这个。”我冲那巴尔使了个眼色,他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封羊皮书信,分别交给其他三位船长过目。

    瑟沃勒只是简阅了一遍就让给了比阿特里斯。后者也并不为此上心。而哈克船长读完计划书后,在脑海里生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认为海盗公会的头领们应当特别关注此事。

    “德鲁亚的计划一定是为了侵略达巴兰,既然他们途径我的领地,就有必要阻挠下他们,及时将消息送出去为妙。”

    哈克船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点与那巴尔最初所想无异,我见老爷子十分重视这事,便说:“我和那巴尔已经向诺德人报信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一切,就如您老所说的,海盗公会的头领们可以齐心协力妨碍艾萨克的舰队。”

    “从我们抢下的哨站,还有哈克船长的麻烦事里不难看出,德鲁亚远航军还在北海某处航行,若是以格罗尼亚城为目标,想必会转进索姆努斯,那里是瑟沃勒的地盘,由老鱼头好好坑他一次,待其进入格罗尼亚领海,作为达巴兰私掠船长的你也可以放宽了心迎击。”我说完后,那巴尔早已拟定了计划,分别将眼光投向瑟沃勒和比阿特里斯,两人也终于打算插手此事了。

    “我们三股势力会尽力阻挠德鲁亚人,那巴尔,那你做什么?”

    兴许是敌对的立场过于长久了,瑟沃勒挑了挑计划中的刺尖,反问那巴尔苍鹰团的打算。我本想替他回答,但那巴尔只是一笑带过,带着手下准备离开。

    “亲自去会一会最强的黑骑士,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的那么了得!”到了祭祀场边缘,他停下脚步回首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顾虑,只有无比的自信。

    其他三人不禁摇了摇头,人们对德鲁亚的恐惧并不体现在内心,而是升华到了现实,即使是装备最为精良的海盗,在正面对上无敌的暗黑骑士团也毫无胜算,吃过几次亏的哈克船长心里清楚,那巴尔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小雷米尔,那巴尔这小子热血过头了,你作为苍鹰号的大副,可得盯着他点,别让他做出危及全船人安全的傻事。”

    “放心好了,我了解那巴尔,只要他有计划了,就一定会用最精明的手段完成,应该不至于傻到冲击敌军舰队。”

    我回应了老爷子的话,对方点了点头,便示意在场的众人可以退去了,比阿特里斯和瑟沃勒见那巴尔已经带人走远,也没有兴趣赶上去道别,只是问候了我几句,便各自带人离去了,我也再次向哈克船长道了别,顺着那巴尔等人的足迹离开了祭祀场。

    “赫克托耳,既然你曾经给了诺德人指引,如今海盗公会同样需要它,我哈克.布拉德请求您的点化,引导海盗公会参与这场未完的战争吧……”海盗们走远后,哈克船长独自留在了巨像前,双膝跪地,两手合一,默默向古神祈祷着。

    接下来的一周里,苍鹰号在北海数个战略要点间穿梭。终于在第六天夜里赶上了行军缓慢的德鲁亚舰队,停船下锚后我登上了主桅的瞭望台,借着望远镜使视野越过了黑暗的大海。在灯火通明的德鲁亚战船上搜索起来。

    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番后,我注意到这支舰队大约有十五六艘大型船,其中一艘船上挂着艾萨克的冥世之矛战旗,咽下一口唾沫的同时继续将视野转向其他船上。几乎每一艘船的甲板上都有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德鲁亚水手,从一个不擅水战的民族拥有的海军实力看来,米内拉岛不仅仅是德鲁亚的重要据点,还是暗黑骑士团海军的操练场。

    “这里已经是北海边陲。早已脱离了哈克船长的势力范围……高,真是高!”那巴尔也登上了主桅,站在我下侧的帆上。用袖珍望远镜观察敌阵并称赞道。

    “怎么了?为何说艾萨克高明?”

    “这个红毛似乎不知道北海是哈克船长的地盘,所以在最初时遭到了老爷子的突袭,但那之后就再没有交手过,只说明了一点。艾萨克刻意避免与海盗王的势力冲突。白天抢占诺德人的前哨避过风头,借着夜色潜行军得以通过了北海势力范围,而此地距离西海最尽头的索姆努斯海峡只有两天左右的航程,就看瑟沃勒的了!”

    我仔细回顾了一遍,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性,但过去的艾萨克是个极度狂妄之徒,就算是老爷子的无敌舰队,他也会去拼上一把。而从今天的情况看来,艾萨克已经改掉了过去的坏毛病。这使他进一步接近完美,我心头的惧意也额外翻了一倍。

    “现在怎么做,跟着他们?还是……”

    我本担心那巴尔会犯低级错误,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他顺着帆索滑下主桅,招呼水手扬帆。

    “凭他们的行进速度,应该会在索姆努斯采取同样的行军方针,一时半会儿威胁不了格罗尼亚。返回我们抢下的诺德哨站,看看大陆方面的反应如何!”

    苍鹰号升帆回航的一刻,我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用再担心那巴尔拿全船人的性命开玩笑了,但这也意味着苍鹰号放弃了前往格罗尼亚报信的任务,迎接艾萨克的将会是浴火重生的西海飞鱼党,我只能祈祷瑟沃勒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并从行动中全身而退。

    归途,由于受到强烈的气候影响,抵达哨站已经是下月初了,苍鹰号在浅滩上靠了岸,周围还停了一条飘着诺德旗帜的单桅帆船,哨站里也重新升起了诺德军旗,苍鹰号的旗帜也没有被摘下,依然在最起眼的位置迎风飘扬。

    我们一行人刚一上岸,哨站里的守卫就一齐杀了出来,比起前次的教团士兵,诺德正规军的戒备确实要高上太多,讲明身份后,这近三十名士兵立即打消了敌意。

    那巴尔跟着守备队长前往哨站,两人沟通了一段时间,那巴尔便带着答复回来了,据说诺德领主们也了解此事的严重性,马拉伊尔、伊登、图亚三位领主分别派遣麾下士兵出海巩固远洋哨点,北海大部分丢失的据点都已经夺回,在行动中歼灭德鲁亚掉队士兵约两百人左右。

    除了战略上的好消息以外,那巴尔还从诺德队长处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我们的老东家---自由之翼发起了集合命令,要求离队的那巴尔、席格、波尔查等人归队报到,且仅有一周时间留给我们,这让远在北海的苍鹰号十分难堪,眼看那巴尔就要因为赶不上集会而暴怒,我赶紧上前安慰起来。

    “你知道团长的,人家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因为你迟到就处罚你呢?再说了,镜形而失踪了那么久也没被除名,副团长去了规矩严厉的圣教,马贼也不知道在哪儿,迟到的肯定不止我们就是了!”

    听了我的分析,那巴尔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是担心这个,你不会好好想想啊?我们是为了德鲁亚的秘密计划才和大陆取得联系的,偏偏由诺德人的士兵带来团长的消息,就意味着她肯定正和约希姆合作,万一她要是问起调查的进展,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了。”

    正如那巴尔所担心的,我们和自由之翼的搭档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团长那好管闲事的个性我们都清楚,一旦我们这些团员插手了某些棘手的事件,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带领团员们追溯到底。(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章:自由之翼重生

    “可怕……我已经有预感了,回去之后又是招小弟做炮灰的行当,上一回载她出海,就相继在卡利多斯和索姆努斯撞到了海怪,这回可千万别再碰上这种坑爹事件……”

    每次回想起自由之翼的旅程,被帝卡拉比亚和海洋之心袭击的事件总是记忆犹新,遭遇中的每一个片段都历历在目,就好比大白天在甲板上见了鬼一样可怕。

    那巴尔最后考虑了一阵,决定继续返回大陆的旅程,但这一来就没有人前往格罗尼亚警告安道尔王了,多亏哈克船长预先料到了一切,一只老成的信鸽落在了苍鹰号甲板上,船上的瞭望员立即大喊那巴尔的名字,将他唤回了船上。

    我检查了信鸽送来的信件,哈克船长要求我等即日召集人手前往格罗尼亚助战,在送出这封信的同时,他也将另一份警告交给了比阿特里斯,由她负责转达给她的靠山--格罗尼亚的守护将军,再借亚特罗斯之手转交给安道尔王,从而令格罗尼亚事先做好防范抵御入侵。

    “啊哈!事情发展还真是越来越好了,本来还担心团长会插手这事,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打定主意趟这浑水了!”

    “那……我们回去见奥格斯特团长?”虽然答案很明显,但我还是问了一句废话,想听听他的实际打算。

    “废话啊,我要是被踢出团了,你负责吗?更何况苍鹰团的钱财都是公款,团长分给我们的委托金可都是私有财产。工资也还拖欠了不少,不拿白不拿!”

    他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就下令所有人做好升帆准备。以提哈港为目的地开始了航程……

    自由之翼,由肖伊.奥格斯特领导的雇佣旅团,自从跟随那巴尔加入其中,距今已经过去三年了。禅达沦陷以来,团长带领着剩下的团员驻扎在萨哥斯,依然以佣兵身份过活,随着战事不断发生。机遇也逐渐增加了,但奥格斯特迫于过去的誓言,必须保护禅达的人民。从而使自由之翼的活动范畴大大缩小,成员们也逐渐因为潦倒而相继请假离开。

    那巴尔是在一年前离开的,他回到了自己的苍鹰团,更早之前。副团长席格也因为家族宿命而前往圣教协助教皇。崔斯坦.波尔查在接受了库吉特可汗的委托后前往草原执行任务,如今也还没有回归的消息。我猜测团长一定是遇到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才会在如此情况下召集离队已久的队友们,好让自由之翼再次展翅飞翔。

    终于,在花费了八天时间后,苍鹰号有惊无险的闯过了糟糕的天气,停泊在了提哈港的泊位处,接下来的陆路就十分轻松了。那巴尔留下大部分船员看守船只,派物资官在提哈城中采购补给品。自己在驿站租了两匹快马,与我一道前往萨哥斯城。

    会面地点定在了“酒池游鱼”,萨哥斯北城流民区的一座酒楼,别名“黑玫瑰”。流民区是在禅达镇民进驻萨哥斯之后新开辟出的区域,当初的拉格纳国王为了提供禅达人容身之处,不惜拆毁部分城墙,才勉强傍着主城建立了这个集商业、军事和工艺为一体的小镇,其中除了原自由之都住民,仅有少量诺德人居住,人口也达到了一般镇子两倍的数量,约有六百多人,就算将这一小块区域叫做“新自由之都”也不为过,而奥格斯特团长不仅仅是一个避难的流民,她还是禅达人的领袖,三教九流汇集的流民区也由她一手管理。

    重返大陆第三天,天气有所好转,晚秋的阴凉天气十分舒爽,我们翻山越岭赶到了萨哥斯,由于南城被封锁,就听取那巴尔的意见从城西的军事区进了城,在军营听说了诺德祭司遇害的流言,且城内大部分士兵都被调去查察此事,显然约希姆这个帝王当得并不顺利,上天将各种麻烦都丢在了他的属地。

    “要我说,德鲁亚人肯定和这案子有关,团长大人恐怕是被这种麻烦事缠着,就让我来替她搞定!”

    前往酒馆的一路上,那巴尔一直如此念叨着,不料在拥挤的市集撞上了老熟人,身旁一间鱼档的老板见我俩经过,毫不客气的喊停了我们。

    “那巴尔,雷米尔,你们还知道回来!?”

    “哇啊啊……怀特叔!你怎么转行了?”

    这个双鬓泛白、眼褶明显的老人就是自由之翼的后勤人员,老练的猎手--波利斯拉维.怀特,一年没见,他还是穿着厚实的棉衣,作为一名商人,柜台下却没有放多余的钱财,只有一柄末端可供收缩的尖矛,看上去要是哪个顾客胆敢在此撒野,就会被一枪要了小命。

    我向来敬重怀特叔,刚才的表现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怀特叔告诉我们,他开设鱼档是为了方便在市井望风,顺便搜罗各路小道消息提供给自由之翼,而团长已经在不远处的酒楼等候多时了,怀特叔也催促我们尽快赶去与她见面。

    那巴尔的步伐越迈越小,似乎是心底的怯意让他有所顾忌,花了好几分钟才通过这条并不算长的街道,来到了拐角的一栋三层酒楼前,我抬头望了望高挂的招牌,和一年前离开时一样,木牌依然在二楼的窗边摇晃着,一面是酒池游鱼,另一面则是黑玫瑰。

    推门进入酒楼的一刹,我也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是空间不够的原因,一年前还充当大厅的一层已经被改建成了一间贮藏室。无奈只能通过墙边的楼梯前往二楼,这儿可就景气多了,宽敞的空间里摆满了十几桌饭菜,顾客少说也有二十人以上。开店的老妇已经年过六旬,仍旧能靠出众的厨艺和独家的酿酒技术吸引无数顾客来此打尖。

    当然了。要在乱世里建立相当规模的酒楼绝非易事,这位以黑玫瑰为名的老妇也并非泛泛之辈,作为相当高明的地下情报贩子。她的真名已经无法追溯,但她的人际关系却十分明显,曾经为我们提供据点的苏克就是她的儿子,老人家年轻时也曾是自由之都的住民。

    “格斯哈克!谢天谢地,你们平安回来就好。”黑玫瑰一注意到我们出现在二楼,立即在吧台倒好了酒,让在店里搭手的苏克送到我们手中。

    自从禅达沦陷后。苏克无处可投,意外在萨哥斯撞见了再次出山的老母,后说服黑玫瑰将酒楼搬到了“自由镇”。也正因为苏克的引荐,奥格斯特团长才得以将此地作为自由之翼的大本营。

    现在,他忧郁的眼神充满了怀旧的韵味,趁着送酒的机会拍了拍我俩的肩。示意我们赶紧前往三楼的客房。说是其他人早已在商量今后的打算,越快赴约越好。

    “喂!你们俩,快上来!”

    楼梯口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一个散发披肩还留着络腮胡的瘦子正站在楼上向我们招手,他身上的锁片甲锈迹斑斑,护腕和绑腿也显得十分松散,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自由之翼队伍里的草原武士--崔斯坦.波尔查。

    “悠着点!蠢马贼。急什么,看你那狼狈的样子。反正都迟到了。”

    这次那巴尔倒是没说错,波尔查确实是我们这伙人里最邋遢的一个,在共同相处的几个月时间,他几乎从来不梳头,本可以修的十分美观的胡子也被忽视了,随身衣着从来离不开污渍和血迹。但是,他剑眉下的鹰眼从来没有失去过锐气,鞘内的长刀经历了两年多血的试炼早已充斥着杀意。像这样一位以杀戮为人生艺术的冷酷武士,不在意自己的外观也是十分正常的。

    “怎么着,老海豹。来晚了还想充大佬?团长很生气,最好别再耍横了。”

    一听到这句,那巴尔再没了继续和老对头开玩笑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我跟波尔查打了声招呼,便一同进入了三楼的一间客房。

    我们前脚刚踏进门槛,转手波尔查就将门关上了,我俩硬着头皮向前走着,发现客房中央方桌的烛台边放置着一对大口径的银色手枪,在火光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闪光,看上去份量十足,像极了团长曾经用过的银隼双枪。

    “别瞎找了,谁叫你们不看路,我一直就在后面!”

    不会错的,这就是团长的声音,虽然比上一次见面时成熟了许多,但蕴含其中的那份自信从未动摇过。我和那巴尔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转过身才发现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个面带微笑的金发少女。

    眼前的美丽少女身材修长且呈现完美的曲线,和波尔查并肩站在一起除了瘦小以外,几乎没有身高差距,身上的红白夹克和紧身衣完全是按照旧模子新定做的,醒目的蓝色围巾也缠在肩头,身后挂着的正是独一无二的村雨长刀。

    “团长!?居然已经这么‘大’了……”

    “苍蝇头子,你在看哪里啊!找死么!”

    就因为那巴尔盯着她的胸看了一会儿,肖伊脸上可爱的表情立即消失,腰身一扭就使出一记高段斩首踢,好在那巴尔反应不慢,抬手挡下了高脚,仍被震退了一两步才站稳。

    波尔查和我立即跳出来打圆场,肖伊的气才渐渐消了,为了让那巴尔接受团长的变化,波尔查毫不顾及颜面,直接凑到那巴尔耳边,悄声道:“喂……老海豹,不只是你对着团长流口水了,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想再找到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她才十八岁而已……”

    这句话我都能听到,团长自然也不例外,她撅着嘴挠起了头发,显然是想克制自己的脾气,但她终归还是没能忍住,冲二人吼了一声,就走到桌边拿起了大口径银色手枪。

    “喂……茶哥,你和苍蝇头子说什么呐!希亚大姐替我强化了银隼的部件,现在就算是艾萨克级别的目标,也能一枪放倒,你们两个是想先做靶子吗!?”

    两年以前,团长曾经用手枪击中艾萨克的胸膛,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并攻下了禅达,这让团长万分自责。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希亚大姐将她的枪要了回去,重新组装了枪管,并设计了加强框架,赋予了双枪手炮一般的杀伤力,射出的钢弹足以贯穿最坚固的钢板,甚至粉碎岩石。

    “团长……我知道我没什么发言权,但为何不见副团长,他不是应该早就到了的吗?”席格久久未曾出现,我也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向团长打听起来。

    肖伊挥去脸上的怒意,收起双枪摆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对其他人说:“席格有事耽搁了,看来不仅仅是我们很忙,圣教和德鲁亚人也没闲着。”

    波尔查立即解释道:“团长从约希姆处得到了你们从北海送回来的消息。但我们还在调查城内的凶案,圣教方面好像也遇到了麻烦,身为执行者的席格必须协助同僚处理突发事件。”

    “那巴尔……你不是说你能帮团长搞定这件事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挖苦似的问了一句,那巴尔立马瞪了我一眼,肖伊自然不会为之动容,只是将案发时间和逾过的这些时间来做的调查都交代了一遍,早已自己做好了总结,说:“暂时没法破这案子,因为格兰迪几乎没有朋友,主持祭典时也是戴着面具的,停尸间的尸体没有任何人认识,为了破案,只能等约希姆哥找到更多证据才行。”

    而后,肖伊又打听波尔查在库吉特当佣兵的收获,他就从锁甲底下取出了手札,上边注明了他在1259年4月15日接受委托,前往库吉特草原,4月24日自暗黑军手中解救了那颜阿卡丹并跟随其部队行动,5月11日才抵达图尔加会见雇主赛加可汗,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波尔查任可汗卫士一职,跟随在可汗身旁四处剿灭暗黑骑士,直到月前才申请退役从而结束了契约,带回的一万第纳尔暂时存入自由之翼的积蓄。

    当团长问到德鲁亚海军的动向时,那巴尔再一次紧张起来,张口结舌的回答道:“额……看上去他们是想侵略格罗尼亚,我和……和海盗公会的同僚们商议了计策,由他们负责拖延德鲁亚人的行军速度,好通知格罗尼亚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也可以搬足救兵前往格罗尼亚助战。”

    “嘿……你还真是了解本团长啊!我就是喜欢管这种闲事,等席格回来之后,我们招兵买马去格罗尼亚走一趟~”

    肖伊当即做出了决定,就在众人失去话题之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满身是伤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进屋里,扑倒在桌上。

    此人立即抬起头,注视着肖伊的双瞳,喘着粗气道:“呼……团长!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一章

    “本团长不叫‘呼’好吗!?要叫我奥格斯特团长!对了,席格你这是怎么了,上个月见你还是好好的……”

    肖伊回应了他的招呼,我们才发现这个蓄着火红色乱发、腰挂天狼斩刀、长布衣加身的英俊小青年就是长久不见的副团长席格,此时的他脸上带着一部分擦伤,印着火焰纹身的左臂缠满了绷带,肩头也被锋利的兵器刺破了,一副被打败的模样。

    席格勉强挺直了腰,但一会儿就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肖伊赶紧将他扶到墙边,检查了他所受的伤,又是几声长叹。

    “肋骨都断了,难怪你会迟到,圣教到底发生什么了?”

    肖伊没有废话,直言发问,席格的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也终于打算讲述自己最近的遭遇了。

    “圣教被袭击了,德拉克罗的新爪牙趁罗尔夫师傅和特雷沃外出的机会潜入圣教,袭击了存放古文书的图书馆,我和梅尔瓦姐率领剩下的圣堂武士们拼死抵抗,才勉强撑到他们撤退。”

    “什么情况……命运计划早就结束了,为何德拉克罗还会对圣教出手?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德拉克罗的手下又是什么人?搞清楚他们主动撤退的原因了吗?”

    问题接二连三的砸在席格脑门上,他忍痛想了许久,才理清了思路,回答:“命运计划的目的是为了最终圣痕,德拉克罗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但如今他又盯上了圣教收藏的一些古文书。大约两周前,一群黑武士在他的率领下通过咒术传送阵出现在圣山,洗劫了圣教图书馆。夺走了三部古文书……”

    “两周前……正好是格兰迪遇害的日子,那丢了什么书,重要吗?”

    对比了时间后,肖伊心中产生了怀疑,席格也察觉到这一点,反问:“团长,莫非你怀疑萨哥斯的事件也是德拉克罗所为?另外。他盗走的三部古籍分别是‘尘世之外的天堂与冥府’、‘古神与异端的信仰纠纷’、‘各大陆名字的来源’,但即使是教皇也不知道这些书的内容,都是用古文字书写的史前遗物。”

    “只是心里的感觉而已。因为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太巧了点……”

    “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可能是维克多的黑印骑士团又在四处为非作歹了……”波尔查也插了一句,听起来肖伊已经提前将情报共享了。

    由于先前的时间都用来做了一番无关大局的讨论,席格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握住了肖伊的手。这让她感到十分尴尬,先前还十分严肃的面色立刻就红了下来。

    “团长,赶紧行动吧!为了跟上德拉克罗的脚步,我迫切需要你的帮助!”

    “这……我们的计划已经定下了,必须先去一趟格罗尼亚,回来之后才能再插手圣教的事,你愿意一起来吗?”

    席格抛下面子郑重祈求了,可惜肖伊仍是不打算改变计划。面对团长的邀请,席格也不好拒绝。只得同意一同前往格罗尼亚,暂时放弃了追捕德拉克罗的打算。

    今日,繁琐的工作都在白天进行,晚上自然要消遣一番,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例外,借着故友重逢的喜悦,黑玫瑰替我们提供了丰盛的料理布置酒席,那巴尔拉着波尔查开怀畅饮,两位团长也暂时忘却了肩头的重担加入了狂欢行列,他们的表现也打动了我和怀特叔,不由自主的捧著酒杯喝了起来。

    时间飞逝,我的手开始发麻,眼前的景象不断摇晃,似乎是喝醉了。我赶紧松开了手中的酒杯,靠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夜空中的黑雾受到季风影响退去了些许,圆月的光耀透过窗户照射进了房间。餐桌上,那巴尔和波尔查几乎喝光了一大桶麦酒,早已扑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但嘴里依然嘀咕着几句问候对方的胡话。怀特叔并不贪杯,只喝了一定量的红酒,就坐在原位关切的看护着两个醉汉。此外,为了让席格得到充分的休息,肖伊安排团副到隔壁房间安歇,自己也因为酒量太差提前退出了聚会。

    这时候,城里的钟楼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自由之翼的成员们在分别许久之后再次团聚,重建的传奇旅团虽然遭遇了挫折,但至今双翼犹在,自由的羽翼仍会迎着黑暗展翅翱翔。

    “那巴尔!该去和团长会合了吧!”

    苍鹰团的水手们在据点狂欢了一夜,眼看已经是黎明了,我便冲着远处沙滩上醒目的魁梧身影大喊,要求他尽快返回苍鹰号。

    那巴尔不乐意的转过头来,远远地挥动手中的酒瓶,又给周围的弟兄们打了个手势,四十名水手便相继从沙地上起身,准备返回帆船工作。

    经过这次调度,留守此地的海盗只剩下区区几人,苍鹰号升帆的同时,留守的海盗们划着小艇跟随其后,待其驶入死亡水道深处,便用坚固的锁链串将水道口封锁了起来,避免任何外人袭击缺乏防备的据点。

    拥挤的水道中弥漫着挥之不散的大雾,对苍鹰号这样的大型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直到中午才驶出了水道,回到了我们发家的故地--若海,奥格斯特团长和她的组员们已经在西沿岸的浅滩上等候多时了。

    听腻了船身碾碎沉船残骸的脆响,海浪翻滚的声音在此时闯入了船员的耳中,天空中不断有海鸟飞过,漫天的黑雾也无法遮蔽午间的日光,将船员们眼前的景象渲染的如同一幅暗色调的绘画一般,不禁令人陶醉起来。

    “情况有些不对……”

    那巴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便丢下船舵跑到主桅处,借助绳梯迅速登上了瞭望台眺望远处,仍是一头雾水的我赶紧跟上他的动作,同样也爬上了瞭望台,他又将手中的望远镜丢给了我,自己迅速顺着绳子下到了甲板,并召集了数名水手。

    “团长的营地!肯定是出事了!”

    当他再次发话的时候,我才从望远镜的视野中注意到远处浅滩上的异状,整个营地被人为毁坏的一塌糊涂,帐篷附近的一棵椰子树也被拦腰打断,几串没入沙滩的脚印从营地延伸出去,又突然消失在几十步外的沙地上。

    两艘救生艇顺着帆索被降到了海面,那巴尔已经带着一票人划着舢板朝岸边划去,甲板上的其他船员正等候我的命令。我想了想,立即回到了甲板上,准备将苍鹰号驶到沿岸接应他们。

    “雷米尔兄,这附近可都是暗礁,强行靠岸实在太危险了!”

    这句话出自黑发绿眼的水手长口中,自从萨缪尔死于安格尔群岛遭遇战,我的老朋友迪安就加入苍鹰团成为了船上的水手长,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海盗,曾经在北海跟着哈克船长干过五年劫船越货的勾当,当我决定在暗礁密布的区域靠岸,他自然不会对这等傻事坐视不理。

    我没有理会老友的劝阻,调转船头升起了主帆,让苍鹰号顺着海风漂向岸边。此次我们的运气的确很好,船身在轻微擦过几处礁石之后便停在了浅滩附近,水手们立即朝水中抛下了锚,我也来到甲板边缘掏出望远镜观察海滩上的情况。

    望远镜的视野中,那巴尔的两艘小艇都停在沙滩上,但水手们也都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指向陆上的脚印,我感到事有蹊跷,叫上了几名弟兄直接跳入水中,游向岸边。

    果然,世间的奇事只有亲自遇上了,才会觉得吐槽老故事中的片段是多么无知,我们刚一踏上脚下干燥的沙滩,四周就浮升出一团云雾,转眼间视野中的一切都化作了苍白的烟幕,就连近在咫尺的同伴也无法察觉了。

    “这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集合!”

    我扯开嗓子喊出了这句话,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到耳中,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的心情惊恐到了极点,苍白的迷雾以及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令我恍然大悟,并非是没有人回应我的呼喊,而是我们的感官出了问题,恐怕闯进这片迷雾的人们都遭到了同样的状况,被某种力量影响了视觉和听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影子,与我同行的水手们都在距彼此不远的地方张望,刀剑碰撞产生的咝咝声也在此时传入了耳中,证明我们的听觉也已经复原。

    周围的迷雾仍然存在着,出于第一反应,我认为肉眼的视觉会遭到迷雾屏蔽,为此我掏出口袋中的望远镜,透过圆形的视野扫视周围的情况,发现了一场秘密进行着的战斗。

    正如耳边的激战声诠释的那样,肖伊、波尔查、那巴尔三人手持兵器并肩站在一棵椰树下,和那巴尔同行的船员们都倒在他们身后不省人事,而席格正在不远处与他的对手交战--一个操使大剑的神秘骑士,除了身材比一般人高大不少,全身更穿着带有无数棱角的可怖装甲,携带的失落兵器--鬼刃devil spirit则是最令人费解的一点。

    不难看出,团长和那巴尔他们没有和这个对手战斗的可能,唯有席格能够以强悍的个人实力与神秘骑士过招,但面对沉重的大剑攻势,席格已在战斗中处于下风,天狼刀的锋刃逐渐爆发出紫色的火花,他已经被逼到使用绝地反击的地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二章

    神秘骑士并没有给席格施展杀招的机会,以一套流利的大剑连斩打落了席格手中的斩刀,进而一脚逼退了他。更糟糕的情况也在此时发生了,神秘骑士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迅速转身挥动大剑突袭而来,如同地走型的飞刃一般划过沙滩,所到之处皆遭其大剑切裂。

    虽然是透过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我对此事的反应还是相对迅速的,在最后关头抽出腰刀摆出格挡架势,但我低估了大剑的重量,它轻松斩断了我的刀,眨眼间又被沉重的手掌锁住了脖子,像包袱一般给人甩了出去。

    好在这块地区的沙地十分柔软,足以抵消大部分冲击力,我一头撞在沙滩上,翻滚了一段距离,就被人抓住肩膀拉了起来,原来是那巴尔,不知不觉中我也被拉进了“战场”,而神秘骑士也以极不科学的速度返回了战斗之中。

    “雷米尔!你怎么也在这里?”

    “靠!我还想问呢,你们惹上什么家伙了,居然这么厉害!?”

    我按着被震麻的手腕,向那巴尔询问神秘骑士的情况,但他也一无所知,我俩一同将目光投向波尔查,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尴尬,摊平了手掌摇起了头。

    “不认识,但它的确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的看法呢,团长?”

    一向机敏的他在此时表现出的迟钝实在令人无语,肖伊早已不在原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神秘骑士的装甲立时爆出阵阵火花,强化了破坏力的银隼依然无法对这名对手造成伤害,钢弹都被神秘的力量弹开。散落一地。

    但是,席格却借着神秘骑士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机会,完成了绝招的蓄力,手持天狼上前施展出一记咬雷斩,被子弹连续冲击导致神秘骑士对天狼刀的攻击避无可避,紫电缠绕的利刃瞬间就没入了其肩头,斩断了护肩的一角。

    咬雷斩的攻击并未奏效。席格的绝技失手,再次将神秘骑士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在骑士转身挥剑的一瞬间。肖伊翻滚至其身后,举起长刀刺向骑士的后心,却引发了足以抵挡子弹的神秘力量冲击,直接给震飞了出去。

    眼看两位团长都面临危险。我和那巴尔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了。在波尔查拔刀发起突击的同时,我和那巴尔也向几十步外的神秘骑士扑了过去。

    “你们三个!别过来!”

    席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声阻止我等逼近,但为时已晚,血锈斑斑的弧刀和金色的步斧从两侧夹击,同时砍中了骑士的腰肋,那股莫名的冲击波再次从坚硬的盔甲中扩散开来,将那巴尔和波尔查弹飞出去。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我也被劲风掀起,在空中旋转着落在沙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一种想吐的感觉占据了脑海,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异状,神秘骑士消失了,只留下了战斗的痕迹,四周的雾气也在缓缓散去,阳光刺透云端较薄的黑雾照射在沙滩上,吵耳的海浪声也在四面传开,一切回归原貌。

    与我同行的船员们仍在附近徘徊,他们迅速赶到了现场,搀扶着受伤的水手返回苍鹰号,波尔查和那巴尔一同将破碎的营帐收拾妥当。经历了这一番苦战,席格早已疲惫不堪,将手中的天狼刀随地一扔,就后仰躺在了沙滩上休息。

    肖伊对那巴尔交代了些什么,便来到了席格身旁,揣着挖苦人的语气发问了。

    “那家伙……你肯定认识吧?被卷入迷雾之时,你看破了他施展的幻境,这可不是初次见面就能办到的事。”

    席格点了点头,转过头注视着肖伊的眼睛,反问:“那么团长你呢?为何对这家伙手下留情,倘若激斗开始之时就火力全开,我们说不定可以将他拿下。”

    两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但席格最后还是坦白了:“曾经在圣教见过这家伙一次,我怀疑他是德拉克罗的人,因为当日他们同时出现在圣教图书馆,且使用了和今次相同的手段……无论如何,让我们别再谈这个了。”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次遭遇这家伙。他的武器,连同那身恶魔衣甲,就和三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确是死了……”

    她抱膝坐在沙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故人的思念,当苍鹰号升起船帆开始调头之时,她才从沙地上起身,拽着累坏了的席格登上了那巴尔的小艇。

    次时,全队人已经离开了死亡海湾,漫天阴云在夜间稍有减退,可见满天繁星在薄薄的黑雾层中闪烁着微光,若海边缘的水势十分平静,辅以强劲的西风,苍鹰号沿着主海道全速航行,计划在第二天赶到西海道,为此那巴尔只在小歇之后又回到了船舵的位置。

    十几盏油灯将甲板整个照亮,水手们借着辉光清洁甲板,一些懒散惯了的老船员在新手们忙于清洁工作时攀上了主桅眺望远景,不时饮酒碰杯吼上几嗓子,给下层正在休息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伙子怒气冲冲的从下层甲板出来,怨声载道的要求这些老酒鬼闭上他们的嘴。

    以迪安为首的老船员们彼此望了望,略扫兴的将杯中的甘蔗酒洒下,甲板上的水手们见刚擦洗完的部分又沾上了酒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与被吵醒的伙计们站在了一线,扬言要让船长主持公道,并要求过于放荡的水手长下台。

    那巴尔对这场新老船员之间的纠纷并不在意,劝退了正值气头上的众人。要求迪安等一票老海员勿忘体谅新人,便继续掌他的舵去了。

    虽然又发生了一起争吵,可船上整体的气氛还算融洽。众船员都知道此行并不平安,但一想到此行可以见到几位赫赫有名的大海盗,这些船员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再惧怕任何危险,与德鲁亚西征部队的竞速,已经成为了苍鹰号的主要目标,谁能先赶到格罗尼亚城,都能对战局造成决定性的影响。

    “喂。茶哥!把锤子扔给我。”

    甲板上的水手们忙碌之际,肖伊和波尔查正在船底的作战位置整理器械,显然二人并没有对白天的遭遇抱有太多遗憾。为了防止在航行中遇敌,她便想到提前部署船上的重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待她往杉木架上敲了几枚长钉,波尔查奋力将弩炮的一段放上了完工的支架,把握好力道向前一推。就把整台沉重的巨弩放上了可供移动的台座。此外还有七台弩炮等着二人重新安装,工作量着实不小。

    “老海豹的那伙人也真是够懒的,这些被搁置的军械若是早点用上,苍鹰号早就像我们前一次西行时那样强的掉渣了!”

    波尔查敲着发酸的肩膀,不时吐槽那巴尔几句,实际上这些装备自苍鹰号在安格尔群岛损毁之后就被搁置了,在修好战舰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没有机会同有实力的对手打海战。所以至今都未曾用上。

    “好了,左舷第一台完工~还有七个位置需要装呢。出发!”

    “团长你真是的……你也就钉了几个钉子!重活可都是我在做啊!”

    肖伊已经哼着小调跑开了,波尔查吐槽了几句,又不得不继续帮忙,花费了一整夜的时间,二人终于在清晨安装完所有的八台弩炮,正好赶上了唯有在海上才能欣赏到的日出。

    回到主甲板,船舵处那个魁梧的身影已经消失,作为一个讲究稳定作息的人,那巴尔在熬了一夜之后便返回舱中大睡一场,我连忙赶去把住了船舵,观察海图重新定位了当前坐标。其实此举也没有多大必要,在晨光的映射下,有几艘诺德人的巡逻船同一艘大型商船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可见我们已经成功驶入了西海道,只需按计划沿着主航道继续航行即可。

    面对刺眼的阳光,不眠的水手们多半都识趣的回船舱休息了,早起的船员们都聚集在甲板上观看日出,正好肖伊也攥着一袋子干粮来到了甲板上,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朝阳,就在桅杆旁的木箱上坐下享用早餐了。

    “雷米尔,我已经把弩炮都装完啦!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啊?”

    这个问题着实问的让我有些难堪,先不说她那自我膨胀的语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假装没听见,下令让船员们降下一组帆准备早点。

    意识到自己被无视后,肖伊哼了一声,满脸不爽的穿过了人堆来到了船尾,近距离对我嚷嚷道:“真是的,讨论点正事,本来该找那巴尔的。那么雷米尔,如果我们没能在德鲁亚人之前赶到格罗尼亚,是不是就得靠海战打赢暗黑舰队呢?这样的话,你们的那个什么海盗团体会出手援助吗?”

    “我觉得应该能赶到吧,那巴尔他已经和其他海盗头领商量过了,海盗公会将直接介入这场战争,因为一旦德鲁亚人掌握了达巴兰,版图内就不会再有海盗们的立足之地,这对海盗头领们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我向她解释了一些海盗公会的情况,也将之前那巴尔疏忽的一些细节重新对她说了一遍,肖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渐渐构思起了一个全新的计划。

    “德鲁亚人不善海战,肯定会以骑士为核心在陆上决胜负。格罗尼亚城虽然富庶,但仍需遍布整个达巴兰的平民村落为其提供资源,暗黑骑士团在出征前定然已经得知了这一点,应该不会带太多军粮,只要阻止他们掠夺达巴兰内陆的田地,就能在持久战中拖垮他们,到时候就看好我的计划吧。”

    肖伊攥紧了拳头举过头前,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但无论我们怎么问起,她都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计划,只是不断催促我们加快航速前往格罗尼亚城。(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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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悲歌介绍:
——————————————————— 这里,是卡拉迪亚大陆。这里,血与剑上演着一幕幕壮丽的史诗。 你看,那林立的旗帜召唤者人们战斗;你听,那嘹亮的号角激励着人们拼搏!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是在一幕幕悲欢离合中不断发展起来的。 千年来,这里勾心斗角,物欲横流;千年来,这里烽火不休,群雄割据;千年来,这里英雄辈出,悲喜交织。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在上演;卡拉迪亚的血与剑,仍在继续...... ———————————————————骑士悲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骑士悲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骑士悲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