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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凭空想象     骑士悲歌txt下载     骑士悲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卷第十四章

    失了一颗马蹄钉,丢了一个马蹄铁;丢了一个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国王;损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帝国。

    曾经面临一场重要的战争,这场战争关乎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在战斗开始之前,国王让马夫去备好自己最喜爱的战马。马夫立即找到铁匠,吩咐他马上给马掌钉上马蹄铁。铁匠先钉好三个马掌,在钉第四个时发现还缺了一个钉子,马掌还没牢固。马夫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国王,眼看战斗即将开始,国王根本就来不及在意这第四颗马蹄钉,就匆匆地上了战场。战场上,国王起着他的马领着他的士兵冲锋陷阵。突然,一只马蹄铁脱落了,战马仰身跌倒在地,国王也被重重地摔了下来。没等他再次抓住缰绳,那匹受惊的马跳起来就逃跑了。一见国王倒下,士兵们就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整支军队瞬间土崩瓦解。敌军趁机反击,并俘虏了国王。国王这时才意识到那颗钉子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临死前的祈愿无法拯救他的命运,也无法挽回一个帝国的倾覆。

    这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一个小小的马蹄铁足以倾覆天下,一个坚固的大坝可以被一个蚁穴所摧毁。任何一个时代的来临与终结都并不是以轰轰烈烈的开头为引子,而是以一个个不起眼的小事为基础,撕裂着旧时代的戏剧幕帘。

    这个时代的马蹄铁又是谁呢?谁又是那个倾覆天下的马蹄铁呢?

    夏巴克有些严肃的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剑,一旁的列支登则坐在酒馆的座椅上平静的喝着啤酒。但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渴望之情。老乔克则和几个同样是远道而来的朝圣者互相交谈着前几天在港口处的群体朝拜。一行人中唯独只有维科斯在酒馆外牵着自己新买来的马匹,摸着它的头。安抚着这个一直被圈养的马匹。

    马上战斗和徒步战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训练有素的骑行战士完全可以毫无悬念的杀死一个同等级别的步兵。但是同样的。一个骑行战士的维护费用与训练周期是同等步兵的数倍,这也是制约着骑兵大规模使用的一个因素。

    因此在维科斯失去了阿斯尔后,在夏巴克的挑选下,为他选择了一匹良马,虽然这匹良马与比萨夫勒斯相比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足够了。

    就正像每一个被夺走了土地的君主都有的信念一般,新即位一年的科莱斯芒大公陛下急于夺回他的前任失去的那一片土地。开疆拓土,是每一个君主最大的理想,因为只有足够辽阔的疆域才能显示出他的伟大。只有无尽的财富才能显示出他的精明,只有效死的勇士才能显出他的英武。

    很不巧的是,维科斯被册封的领地,博塞克森就是被夺去的土地之一。

    当夏巴克与维科斯前几日拿着任命书去找书记官时,在书记官看乡巴佬的鄙视眼神中被告知了这块领地已经被夺去了,想要获得这块封地,只有从异教徒的手中抢回来。

    很幸运的是,恩,在书记官的口中是很幸运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准备对异教徒进军,重新夺回失去的领土。如果维科斯能够在战争中立功的话还能获得一块与他的贵族头衔相符的一块封地,但至于是不是博塞克森就难说了。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股狂热的气氛中,宗教徒、投机者、雇佣兵们在不久前得知科莱斯芒大公准备战争的消息后。都已经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分一杯羹的准备了。

    城市中到处都是手持十字架行走在街道中的苦行僧,他们在风衣下用着低哑的声音煽动着城中人们的好战的天性。他们通过对《圣典》中的关于惩罚异教的描写,来说明着这一次的战争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战无不胜!那些异教徒组成的军队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城中的各个铁匠铺子都运作起来。每天铺子中都在不间断的传出锤子敲击在铁上的淬炼声。而来来往往的战士们则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武器,准备在战场上斩敌立功。

    在魔法高塔中。虽然里面居住的大都是一些不信仰上帝的无神论者,但因为他们自身的神秘、强大与团结,教会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取缔。那些神秘的魔法师也正在制作各种卷轴与魔法制品,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添一根薪柴。他们高贵、稀少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成为战场上第一阵线的人,因此他们在后方靠着自己的专业能力制作着各种神秘的魔法道具。这些魔法道具无一例外都有着各种神奇强大的功效,但同时它们的价格也令人咂舌,可是这个世界上从不乏富有之人,他们不惜耗费千金去购买这些能够在战场上增加他们生还几率的东西。

    “听说了么?公国的大军在三天后将向外进发!”一个劳作了一天的手工匠人对着旁边的一个酒馆伙计说道。

    “哦,这种事情早就传的满城皆知了,米尔苏你的耳朵实在是太不灵敏了。”酒馆的伙计很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可惜我只是一个手工匠,没有拿起刀剑的技能。”名为米尔苏的裁缝比划了一下拿剑挥舞的动作。

    “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了,已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拿武器战斗。”酒馆伙计有些不屑的瞄了下米尔苏。

    “三天后么……”夏巴克在嘴中轻轻嘀咕着这个时间,三天后就是开军的时刻了,不知道托梅利奥子爵有没有准备好战斗的自觉呢?

    “阿嚏!”门外的维科斯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疑惑的向天上望去。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想着自己。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力量,维科斯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他将之前获得的五百点神币,全部兑换成了身体的属性。其中维科斯将力量提升至了30。体力提升到了40,敏捷提升到了43。

    维科斯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很明显是想到了在战斗中的持久战因素,因此他将体力提升到了40,至于力量,对于一个马上的战士来说力量反而不如步兵那般显得重要。

    说句实在话,连维科斯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水平了,也许这需要一场战斗来进行检验。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五章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依旧是在科莱斯芒的皇宫中,塞巴斯挺直了腰身显出了他修长的形体。嘴角微微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而阿尔方斯则有些懒散的坐在王位上,用右手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用着紫蓝色的眼睛看着塞巴斯。等待着他说出第二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塞巴斯抬起他有些微微向上吊起的眼望了一下艾莫伯爵的城堡所在的地方,“艾莫伯爵今夜在他在城外的城堡中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宴请公国内各个实权贵族和大商人,来为公国即将开拔的征伐做准备。”

    “开战前的宴会么?他已经料定了自己一定能够胜利了么?他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不属于他的东西呀。”听闻塞巴斯的话后。阿尔方斯五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听着阿尔方斯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塞巴斯稍稍低下了头明智的选择闭上了嘴,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这个有些奇怪的侍从想参与就能参与进来的。况且侍从的责任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行动而不是让主人因为自己的话采取行动,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他可不会干,而且他也相信阿尔方斯绝对已经知道了艾莫伯爵的这个动作,只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装作不知情罢了。

    阿尔方斯刚刚说的话,究竟是在说艾莫伯爵此次宴会的目的是为击败依克扎儿王朝并且胜利后瓜分利益做准备,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出艾莫伯爵的一些对他不利的小动作了呢?倘若是前者的话那还真是很符合阿尔方斯在平时的昏庸表现,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相信人们还需要重新打量一下这个在过去被称作庸才的年幼大公。

    “还真是单纯呐……”望着艾莫伯爵城堡在的方向,阿尔方斯歪起头喃喃道,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嘲讽,他在嘲讽着红发艾莫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

    艾莫那个家伙真的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么?阿尔方斯心中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这次由艾莫亲手策划的征伐的目的不在于重创敌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死在战场上,然后艾莫再获得科莱斯芒的皇位。

    为此艾莫准备了很长时间,甚至勾结好了一个依克扎儿的大贵族与他一起上演这出可笑的闹剧,只需要这名贵族派出一小部的埋伏人手潜伏在征伐军所需要经过的路线上,待阿尔方斯经过后暴起杀死这名年轻的大公。如此一来的话艾莫就能够堂而皇之的成为科莱斯芒的大公。

    可是这一切真的如艾莫想的那么简单吗?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他眼中昏庸的阿尔方斯五世的话,这个计划有可能会成功,但是他却不知道他以往所认识的阿尔方斯只是一个伪装下的面具。真正的阿尔方斯又岂是外界传言的庸才?

    阿尔方斯缓缓的将目光从城堡处移了回来,然后他轻轻的合上了眼帘,他需要思考,继续的思考他的反击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

    他的这个计划如果成功的话,不仅能够让他逃过艾莫的这次谋杀,更有可能一举将艾莫陷入死局,这样的话他就能获得真正的属于他的皇室的权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人当做一个不知死期将近的白痴看待一般。如同一个傀儡一样的活着绝对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对于一个有着皇室尊严的大公来说呢?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阿尔方斯五世只是一个身在被艾莫伯爵设计的囚牢中的悲哀的人,但是身为阿尔方斯侍从长的塞巴斯却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绝对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他的主人——阿尔方斯王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长处的大公,而是一个善用计谋同时也极会隐藏自己能力的人,至少到了现在为止,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大者”阿尔方斯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其实早在阿尔方斯还没有登基以前,阿尔方斯就已经猜到了如今必杀的局面,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到了如此的必杀境地,相比此刻已经没有了什么办法,甚至连逃跑都没有丝毫的希望,因为皇宫中到处都是艾莫安排的人手,只要他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迹象都会被人抓住。可是阿尔方斯不是一个喜欢向命运认输的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向命运低下过头,因此他早就为此布置了一个反杀的棋局,在艾莫伯爵以为自己是操棋手的时候,其实艾莫自己早就成为了只是上的一个棋子,可笑的是这个棋子如今还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在别人的棋局之中。

    还有两天呢……阿尔方斯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距离战争的时间,噢,不对,应该是游戏的时间。

    看着自己的主人在闭上眼睛思考,塞巴斯识趣的立在一旁缄默不语,如果因为自己突然的言语打断了主人的思考的话,那还真是很不好的事情。要知道塞巴斯可是一直自诩为万能侍从,这样失礼的事情可不是一个万能侍从该做的。

    “明天的话……”阿尔方斯依旧是闭着双眼,轻启了嘴唇对一旁的塞巴斯说道,“把那名骑士和侍从带到皇宫来,我要承认他们的贵族地位,然后像一个白痴一般拉拢他们,毕竟我可是个【自大者】。”

    塞巴斯苦笑了一下,主人还真是一个尽责的演员,为了在别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其实是个无害的人,阿尔方斯足足演了有几个春秋。如果让他转行去研究戏剧的话,那么他绝对会是最出色的大艺术家兼演员。现在哪怕是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阿尔方斯还是没有对自己的演戏状态有任何懈怠,因为阿尔方斯很清楚他所扮演的这个“自大者”按照剧本来说最爱的就是招揽一些没有的人。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越是这样浮躁的姿态越能让人感觉到阿尔方斯的昏庸,也能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之心。(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六章

    古老的事物上总是承载着千百年的历史,或见证着帝国的沉浮、国家的兴亡、天下的熙攘。圣科莱斯芒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年龄足够遥远的历史见证者,他有些斑斓的巨石城墙上倒映着初生朝阳细嫩的阳光,这些朝阳的光线在它古老的岁月里已不知沉浸过多少年华。只不过今天城墙冰冷的石体上却隐含着寒光旭日的锋利,曾经千百次在这座城市上空延绵数千年的战火又将重新燃起,生存、民族、利益、信仰……这些字眼使泥土的芬芳上沾满了鲜血的味道。

    科莱斯芒的城中又再度处处充斥着战争来临的气息,在由青石铺成的笔直的四方大道上,来来往往的摩挲着武器准备战斗的士兵或者想要在战争中获得荣耀的建功立业贵族,可笑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场看似神圣的对异教徒的征伐战争其实只是一个权力的漩涡。

    世间中无论何物皆可战,可是无尽的战争就能得到人们想要的东西吗?

    在大公宣布要对外征伐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日夜了,如今距离战争只还剩下两天了,每一个人,不论是科莱斯芒公国的公民还是在外国人都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一场神圣的十字战争。公国人关注的是这场战争能否取得成功,外国人关注的是他们能够在这一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利益。

    这一场战争的准备是公国自建国以来的历史上少有的宏大,根据不完全的统计仅仅是参战的来自大陆各方的骑士就高达五百多名,各种各样的民兵十字军更是高达两万之多。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一旦在战场上行进时仅仅是身后所带起的烟尘就足以遮天蔽日。只不过这般盛大的战前准备在真正知道战争内幕的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他们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热情澎湃、虔诚的军队上,对于他们来说相对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等着他们。战争?那不过是他们获得那个渴求之物的一个途径罢了。

    一个个身着纹有黑色、或红色十字架图案衣甲的士兵快步的穿行过街道。他们左手上绑着的十字盾尖底与地面磕碰出“叮咚”的声音。这些十字军的脸上或沾满了风尘与汗水、或透露出一股狂热的气息。这些十字军有的是圣城中的三大骑士团的成员,也有的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参与圣战者。但他们的目的却都只有一个。

    在街道上有时也能看到一些骑着马匹披着精锐锁子甲的骑士飞驰而过,这些骑士大都是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与封地,只不过同样的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是为自己的领主而战斗。现在他们如此飞奔,就是为了向自己的领主那里报告,来为领主效忠。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圣城注射着城中发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上斑驳的战争的痕迹用铁血的方式昭示着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咚!!”城中的科莱斯芒大教堂所在处传来了几声响彻满城的浑厚钟声,这几声钟声回荡在整个城中,碰撞在城墙上、击打在人的心中。随着几声钟声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人陆陆续续的推开屋门。居民们简单的梳洗后,每一个虔诚的信仰圣宗教会的人便都向着教堂所在处前进。他们如此做是有着原因的。

    在城中的四通八达的大道上不仅有着披坚执锐的士兵,还有一群群虔诚的信徒。这两大群体摩肩接踵,但神奇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事件,因为每一个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此时从高处俯视科莱斯芒的话,城中大道上似乎涌起了一个由人组成的海洋,波涛汹涌中人群的海浪正在向着一个地方前行,而波涛前行的汇集地就是科莱斯芒大教堂的所在地,也就是那声钟声传出的地方。

    今天对所有信奉圣宗教会的人来说都是一周中比较重要的日子。每一周中的第七天,就是“礼拜日”,是教徒们需要去教堂做虔诚礼拜的日子。礼拜这个礼仪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关于礼拜的宗教礼仪最早出于《圣典》。《圣典》上说。上帝花了6天时间,将天地间万物创造出来。到了第七天,做完这一切的上帝就休息了。于是。圣宗教徒们便在每一周的第七天举行一种宗教仪式——礼拜,同时礼拜日也是人们一周中少有的合法休息日。

    对于每一个教徒来说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那么每一周的星期日最好都要去当地教堂礼拜。

    一座古老巍峨的雄城中,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正在圣城的上空凝聚。圣城的魅力在于它的历史、它的厚重、它的凝持。现在一种名叫信仰的狂热给这座城市附上了一层新的迷人魅力。

    大教堂的拱顶上一个硕大的十字架傲立于上,像是神灵一般俯视着前来礼拜的众生。

    城中三大高耸的建筑中教堂的尖顶是最高的,甚至超过了皇室的行宫,神权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皇权在身全面前基本没有什么招架能力,如果在圣彼得城中的教廷宣布开除某一个国家的教籍的话,那么那个国家距离崩塌也就不再久远了。因此每一个信仰圣宗教会的国家的皇室都隐晦的避开教廷的锋芒,不与其争锋。

    皇宫的瞭望塔上,一个形貌迤逦的少年手持着一盏精巧的酒杯,将酒杯沿轻轻的抵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站在瞭望塔的巨型玻璃前,看着脚下城中虔诚的人们微微的一笑。

    阿尔方斯的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这样含笑。在他的眼中,那些盲从信仰的民众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在人民的心中信仰第一。生命第二,第三才是听从皇室。如果远在圣彼得城的教皇一声令下宣布绞死自己。想必那些民众和贵族绝对会很乐意的执行这项命令。

    在阿尔方斯的心中神权这个东西简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阿尔方斯来首先想要复兴皇室。需要的是铲除艾莫。但想要让他成为千古帝王,需要面对的却是教廷的教皇,那个“宗徒彼得的继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

    “主人。”一声阴柔的主人将阿尔方斯的思绪唤回,“夏巴克骑士和他的侍从维科斯已经到了皇宫大厅。”在皇室奢华的大厅中,两个身着锁子甲的人伫在由大小均匀的黑云母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上,挺着了身子静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夏巴克,你说阿尔方斯王叫我们来是什么意思?”金发的少年一边打量着大厅中竭尽奢靡却又不失科莱斯芒神圣气氛的装饰,对身旁的夏巴克说道。

    在大厅两侧回廊的出口分别有两个精良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所雕刻的是手持武器神态威严的惩罚天使。不过这四个雕塑所描绘的天使都有着不同的姿态。一个天使正在将手抵在收在腰间的剑柄上,严阵以待的注意着前方;还有一个天使双手斜持着一杆长矛,歪抬着头看着大厅的穹顶;一把正向下劈去的斧头仿佛要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紧握着这把斧头的天使用着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大厅;最后一名天使将一个盾牌斜举在身前,身后背着一把长弓。

    “只是做着他喜欢做的招揽人手的兴趣罢了。”与维科斯放松的惬意不同的是夏巴克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这是一种从以前就养成的礼仪,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久经沙场威严的气息。

    维科斯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阿尔法斯会喜欢招揽一些没有实权的贵族,难道说他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一般是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感的人?还妄图招揽一些没用的人手来壮大自己的羽翼。这样的做法在艾莫伯爵的眼中只怕是一个玩笑吧。

    虽然维科斯等人来到圣城也不过是寥寥数日,但是靠着夏巴克和老乔克过人的脑子,还是知道了阿尔方斯五世现在所处的境地。一个被人架空权力的君主,就如同没有利爪和牙齿的狮子。

    维科斯依旧是在静静的打量着大厅。静待着阿尔方斯的到来。

    就在今天早上,在维科斯等人所歇息的旅馆,突然闯进了一个骑着快马的人。告诉维科斯和夏巴克阿尔方斯五世的邀请他们,让他们在今日礼拜的时候进宫会见大公陛下。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有些单纯的列支登转不过脑筋。在几人的解说下,列支登这个年轻的猎人才明白了阿尔方斯此举的做法。不过很可惜的是。阿尔方斯只要求了让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前去,至于老乔克和列支登,只等在皇宫外等待了。

    “蹬蹬。”两个一前一后落地有声的步伐音在大厅的回廊处传来。这两个脚步声一个轻缓温柔,像是雨滴敲击在荷叶上的细润声,另一个则是快速的像似利剑敲击镔铁的清脆声。

    不用多加思考的是,这座大厅年轻的主人和一直紧随身边的执事正在向大厅中走来,一个身材修长留有黑色长发的侍从和一名生有暗金色短发的少年从回廊处出现。

    “我的王。”在阿尔方斯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夏巴克和维科斯就将右手按在左胸处,单膝跪地,低头微微躬身。这一连串的动作,无一不显出夏巴克和维科斯两个人身上优良的礼仪素养。

    “博塞克森子爵和夏巴克骑士想您致敬。”维科斯和夏巴克低下头紧盯着由花岗岩做成的光滑地板,向大公表达着他们的敬意。

    阿尔方斯快步的走向了大厅中高高耸立的王座,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华服的褶皱,然后用着与刚刚急促的动作不同的轻缓坐在了王座上。

    而一旁的执事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彬彬有礼的站在阿尔方斯身后两个身位。然后眯起双眼看着下面跪拜的两个远道而来者。

    虽然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都知道王座上的这个少男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傀儡,但是应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的,比如单膝跪地觐见君主的礼节。

    “喔。不用这样多礼,我的子爵和骑士。”看着下面两人无比正规的跪拜。阿尔方斯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句,“快快站起身来。真正的勇士无需用下跪来证明自己的悍勇。”

    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阿尔方斯这样的举动,在心底微微一叹,然后中站起身来,这个大公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般的不顾礼节。

    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礼仪下士能够收拢人心吗?历史上每一个礼仪下士获得成功的君主要么有滔天的权势,要么有无穷的潜力。但是阿尔方斯呢?他除了一顶没有权力的王冠外,一无所有。

    “咳咳。”在维科斯和夏巴克站起身来后阿尔方斯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仿佛已经被自己礼仪下士的情谊所打动,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谁是我的博塞克森子爵?”

    这还真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人,维科斯和夏巴克在心底一笑,阿尔方斯不喜欢繁多礼节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公国,这个大公从小就喜欢直来直去,对于他来说那些典雅的礼节就是没用的多余的动作,虽然确实是如此,但是身为一个君主他也应该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有关于科莱斯芒皇室威严的。

    如果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出现在一个平头百姓上,那么还不会引人非议反而令人觉得好爽;要是一个勇士有这样的性格的话。只会让这个勇士的性格更添上几分凌厉的色彩;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喜欢直来直去的话,只会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杀伐之气。

    可是这样的性格却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君主身上,尤其是一个被大权旁落的君主,这样没有什么忧虑的性格只会加快他的灭亡。就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任何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是一只狮子,去战胜群狼,但也必须是一只狐狸。去发现陷阱。

    “科莱斯芒国王陛下,博塞克森子爵向您致敬。”听到了阿尔方斯点出自己后。维科斯平日里学的贵族礼仪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举足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抚胸,微微低头,露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嗯……”本来一直在微笑的塞巴斯,在看到维科斯之后脸上突然露出错愕的神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恩……”仿佛感觉到塞巴斯的眼神,维科斯胸前的蝴蝶印记突然释放出一股灼人的热量,让维科斯忍不住打了个颤。

    维科斯忍着胸口的灼烫,抬起头来,准备面向阿尔方斯王,却碰巧看到了塞巴斯如同看着猎物的眼神。被塞巴斯紧盯着的维科斯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瞄准了一般,连身边的空气都因为这目光而变的粘稠。难道说自己胸前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热和那名执事有关吗?

    “怎么了吗,塞巴斯?”台下维科斯古怪的看着塞巴斯的目光,让阿尔方斯不尽歪着头望了下他身后的执事。

    “没有什么,陛下。”听到阿尔方斯的提问,塞巴斯弯了一下腰,表达自己刚刚唐突的歉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维科斯。虽然塞巴斯灼热的视线让维科斯有一些不自在,但是维科斯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王座上的阿尔方斯。

    “哦,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这样盯着我的客人。”阿尔方斯看着行为有些反常的执事,心中出现了一些疑问,毕竟这个执事在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的“客人”面前失过仪态,今天如此这般肯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阿尔方斯决定待维科斯二人走后就问一问这个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的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了一副因为执事的失礼而不满的样子。

    “我的陛下,请原谅我的无礼。”听到阿尔方斯的抱怨后,塞巴斯将右手垂下到黑色燕尾服(ps:关于燕尾服是十八世纪出现什么的,还请不要吐槽了=-=)的裤缝处,然后将身体稍稍对正。用立正姿势,双目注视着阿尔方斯紫蓝色的眼睛。接着将身体上部向前精确的倾斜了十五度,尔后又将身体恢复笔直的姿势。虽然这一套鞠躬礼在外人看似简单明了。但是在塞巴斯演绎后,却显得格外具有一种难言的美感,这套动作仿佛就像是重复练习了几十万遍那样行云流水。

    在对塞巴斯的轻言批评后以后,阿尔方斯又缓缓的把头扭正,手指轻敲着王座的把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维科斯,用着一种君主看封臣所特有的欣慰眼光打量着金发的少年。

    维科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塞巴斯已经消失的目光,而是因为阿尔方斯那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欣赏的眼神。就像是一种从脊髓传入大脑的寒意般挥之不去。

    (看来这个国王还真是如传闻中古怪)维科斯在心中嘀咕着,维科斯不免想起来传闻中这个阿尔方斯五世好像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个想法让维科斯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自己莫非就这么倒霉吧。

    虽然这种眼神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不自在,但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阿尔方斯五世的尊敬,维科斯还是挺直了身体,用着严肃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台上的人,如同一个凯旋归来受阅的将军。

    “来来,让我好好欢迎一下这两个远来的勇士。”阿尔方斯拍了拍手掌。向身后的塞巴斯微微示意。

    看到阿尔方斯拍手的动作后,塞巴斯明了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优雅的转身向回廊走去,不过在转身前塞巴斯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维科斯。

    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随着塞巴斯每一步的踏出,都传出极富有节奏感的踏踏声。每一步的抬起都精确到没有分毫之差,每一个脚步声的间隔都满含着乐律的美感。没有一个人会质疑有着这样优美行走方式的执事会不是一个教养完美的绅士。

    伴着脚步声的逐渐减弱塞巴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处。但是哪怕已经看不见了这名执事的模样,可那如同美妙音乐一样的脚步声还是回荡在这座由花岗岩和大理石组成的奢华大厅。

    这是去做什么?维科斯和夏巴克不解的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的目光。阿尔方斯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让塞巴斯只是去拿一些东西去了。”阿尔方斯看到他们两人对自己指示塞巴斯去做某些事情的不解,微微笑了一下。

    “在他回来之前。本王想与你们交谈一些东西。”阿尔方斯微微抬起下巴,然后用他右手上代表科莱斯芒皇权的戒指来回摩挲着铜质王座。

    戒指在王座上来回的摩挲,发出了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沙沙声,阿尔方斯也听出了这种声音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妙,但还是继续摩挲着,因为阿尔方斯在他的心中非常享受这种代表至高权力的两种东西相互摩擦发出的天籁,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权力还美妙的吗?

    “我的王,您请说。”维科斯和夏巴克一起将右手紧握横在胸前,躬下身子,极尽卑微。

    “那么我的博塞克森(封主可直接称呼封臣的领地名代替封臣的名字)和骑士,本王见你们两人风尘仆仆,是从哪里来到圣城的呢?”阿尔方斯沉吟后,问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而且没有丝毫水准的问题。

    不过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从君主的口中说出来,都需要封臣和子民的谨慎回答,谁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暗含杀机呢?虽然阿尔方斯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国王,但是维科斯两人也只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小贵族罢了。

    “我们两人都是从沃萨瓦地区来的,陛下。”维科斯向前走了一步,震步跺脚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恩…………”阿尔方斯沉吟了一声,用下巴轻托着下巴,好似在想沃萨瓦这个地区在哪里。

    “喔,原来是从沃萨瓦地区而来的呀。”阿尔方斯恍然大悟般的抬了一下眼帘,点了点下巴“那里可是一个盛产橡木的地方,听说那里人人都有一手好箭术,相比你的箭术一定非常好吧!”

    (箭术?橡木?)维科斯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条条黑线,他完全不能理解沃萨瓦这个除了少数几条山脉外大部分都是平原草地的地区怎么会盛产橡木呢?至于弓箭,那个东西从来不是以荣耀为生命的沃萨瓦人喜欢用的武器。

    而且橡木这种东西就一定要和弓箭扯上关系么?他们又不是住在森林中的精灵。

    “是的,陛下。弓箭正是我们所擅长的。”看到了维科斯哑口无言的困境,夏巴克上步一前解决了维科斯的难题。

    虽然夏巴克的话只是信口胡诌,但是座上的阿尔方斯却完全没有听出来这其中的虚假,反而满意的敲了敲王座,“那么几天后的征讨异教徒的战场上,本王可是很期待你们能够多为本王树立丰碑呀!”

    “我们会的,陛下。”维科斯反应了过来,随着夏巴克的思路搭了话,不过嘴上说的虽然漂亮,但是实际上却很难料呀,“上帝给予我们的荣耀和您的期待正是我们战斗的理由,愿天佑陛下!”

    随着这三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而逐渐响起的,是一声声又清脆又有节奏的踏踏声回荡在大厅中。(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七章

    太阳已经从初升时微弱的光芒,渐渐的变得有些灼人起来,本来在地平线上的一轮金圆慢慢的爬上了城墙的阴影处,将那里的黑暗驱散,就正像是圣宗教会驱散异教徒一样。

    “夏巴克,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皇宫外有两个人缓缓的走向了市街,金发的青年维科斯手拿着一枚十字勋章,看着勋章上面白色的石质结构,完全不能理解阿尔方斯将这个十字勋章赏赐给他的此举的含义。

    在刚刚塞巴斯再次来到大厅停止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的时候,塞巴斯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王座,在他的手上用名贵丝织品做成的白手套上放着一枚十字勋章。

    这个东西便就是阿尔方斯让塞巴斯拿来的物品,好像是一个奖励的勋章,至于是奖励什么的,“任何在心中想与异教徒战斗、在灵魂里想拯救异教徒的勇士都有理由并且应当获得这枚勋章,以彰其勇武。”

    维科斯用食指与大拇指夹着这枚勋章,将它微微仰起矫正,对准太阳的所在,让太阳的光线照射在这枚十字勋章上。十字勋章上石质部分被阳光穿过的白晃晃的光芒维科斯微眯起右眼,在布满瞳孔的阳光下打量着这枚被阿尔方斯称之为“圣战勋章”的东西。

    “不要问我。”夏巴克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无奈的怂了怂肩,“你应该亲自去问阿尔方斯。”

    这样的问话连维科斯自己都知道没什么结果,所以他也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一下,就暂且当做阿尔方斯是一个行事不经大脑的人。

    来到了喧嚣的市街上。市街两旁在士兵集结完毕后,就没有了军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归家的信徒和摆摊的地摊与一些店铺。每一个摊点前都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一些人,相互进行着讨价还价这个古老的交易套路。

    夏巴克和维科斯推开了前面熙攘的人群。向着旅馆所在处行进,因为列支登和老乔克不被允许进入皇宫,所以他们在等待夏巴克等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旅馆中。这个事情还是从看守皇宫大门的卫士那里听到的,当然夏巴克为了这个情报还付出了二十个铜币的代价。

    维科斯继续把玩着这个勋章,“这就是荣耀的具体化吗?”勋章的意思如果从其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授给有功者的荣誉证章或者标志,但是维科斯初来圣城,毫无建树可言,这个勋章授予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兴许只是让你在几天后的战争中多杀死几个人罢了。”夏巴克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在这个以沙漠为主缺少水源的达尔阿兹佐尔地区。可是很少能够见到果树的存在。因此市面上的水果大都只是从别地运送过来的,不过因为旅途遥远的原因,大部分的水果都失去了其原有的口感,变得苦涩了起来。

    夏巴克蹲下腰去,拿了一颗卖相不错的红色光滑苹果,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在用鼻子品尝这苹果甜美的香味,“多少钱?”夏巴克向他身前盘坐的摊主问到。

    “大人,只需要五个托利亚铜币就可以了。”摊主看到自己蹲在自己摊前的是一个披坚执锐的骑士。倒也没有畏手畏脚,因为在这个几乎没有过多少和平的城市,平民对于杀人的战士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维科斯终于明白水果摊钱顾客稀少的原因了。

    一个苹果的价格在其他地区至多不过两个铜币,即使货币上有差异。但是其价格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可是在科莱斯芒,一切不合理都变成了合理,一个缺少水果的地方想要吃到甘甜的果蔬。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怎么行呢?

    “很公道,我要四个这样的。”虽然这个价格在一般人听到后可能会摇摇头坚决不买。但是夏巴克却并不为所动,反而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口气买了四个。

    一旁的摊主看着这个不讨价还价的顾客,愣了愣神,然后窃喜起来。这个苹果虽然卖相不赖,味道也不错,不过其价值最多也就是四个托利亚铜币,如果这个貌似骑士的人多加讨价还价的话,他会将价格压低到四个铜币乃至更低也说不定。但是像这样甘心被宰的顾客,在他摆摊的这几年来还真是不多见。

    看着水果摊主有些窃喜的表情,维科斯知道夏巴克被宰了,他正想要向前去还价,却看到夏巴克用食指隐秘的向他摇了摇,示意不要这样做。

    (他傻了吗?)虽然维科斯并不在乎这亏掉的几个铜币,但是他从心中还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吃亏,可是夏巴克为什么要示意不这样做呢?

    夏巴克捧着这四个水果,在摊主感激的话语中转身离去,至于摊主为什么感激他,自然是因为摊主获得了一点小利罢了。

    “你在疑惑我刚刚为什么不压低价格是吗?”夏巴克将一个苹果递给维科斯。

    “恩……”维科斯接过夏巴克递给他的一个颜色艳丽、光鲜的苹果。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罪恶,正是因为有了智慧才会出现罪恶感。”夏巴克咬了一口苹果,品味着苹果甘美的味道。

    苹果,也有着禁果之说,是上帝在他的乐园中的“知善恶树”上结下的果实。禁止园中的人类先祖碰触,不过人类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人类先祖忍不住吃掉它,即使没有魔鬼的诱惑人类也会如此。

    据《圣典》记载,神对人类的先祖说乐中树上的果子都可以吃,唯“知善恶树”上的果实“不可吃、也不可摸”,否则他们便会死。最后人类先祖受魔鬼引诱,不顾上帝的吩咐进食了禁果,又把果子给了其配偶。他也吃了。上帝便把他们赶出乐园。

    上帝不仅将人类驱逐出了乐园,还给人施以惩罚。女人怀胎的苦楚加增,生产时要受苦楚;要恋慕丈夫。及被丈夫管辖;男人则要受咒诅,要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他归了土;从此需终身劳苦才能从田地里得到食物,而地会长出荆棘和蒺藜。

    “我们都无法避免犯错,所以我们才更加想要竭力的去追求一些美好的东西。”夏巴克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穹的正中,向这个世界用耀眼的光芒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美德也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自己的错误,因此才需要美德去约束自己。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也许就像某些人所说,美德犹如一颗最绮丽炫目的宝石,是夜晚星辰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颗。”夏巴克伸手抚摸了一下剑柄,“也许正是如此,美德是人类社会结出的一颗最甘美果实,她使强者不至于过分因自己的伟大而自傲,不使弱者因自己的弱小而过分自卑。”

    “你又想说明什么呢?”维科斯用手擦拭了一下苹果的果皮,不过却并没有张开嘴咬上去。“说明你刚刚买苹果的义举昭示了你的美德吗,骑士的美德?”

    夏巴克和维科斯顶着烈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前进,哪怕是再高的温度也无法阻止人们赚取钱财和消耗钱财的心。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生活。

    达尔阿兹佐尔的气温永远都是有规律且迅速的变化着,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刻是一天中比较凉爽的时刻。气温还保持在让人适宜的温度,使人不至于因炎热而脱力。但是一到了中午。太阳便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让行人无法在烈日下正常举步。

    “忠诚。谦卑,博爱与牺牲?还是游吟诗人口中的骑士八大美德?”夏巴克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在游吟诗人的口中,骑士的美德有八种,分别是忠诚,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对领主绝对的忠心与诚实是衡量一个骑士是否合格的关键,一个对领主不尽责的骑士,那么他离失去骑士的身份也不远了。

    在骑士的的口中经常能听到“为荣耀而战”的口号,荣耀是一个骑士的尊严与荣辱,是一个骑士被人传唱的乐谱。

    牺牲,一个伟大的骑士往往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去浴血疆场,以自己的牺牲来证明自己、他人、心中的正义。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的,专门为了战斗而出现的骑士更是不能让英勇这个字眼因为自己而沾上灰尘,英勇不仅仅属于战士,更属于骑士。

    怜悯不但是对于锄强扶弱的体现,一个完美的骑士还同样应该对于自己的敌人也给予一颗怜悯的心,怜悯不是可怜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

    骑士的精神如果一概的话,就是对于同伴的友爱,君主的尊敬,信仰的忠诚,战场的勇猛,生活的宽容,忠于自己的灵魂,谨慎自己的言行,言出必行这便是骑士的忠诚。

    在人性与法律的面前,骑士都应该保持一颗公正的心,去衡量事物的对错,这便是公正,公正并不会因外物而改变、动摇。

    但是不得不说所谓的骑士美德只是一种只能存在于纸面上、没办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美好理想罢了,就像是人人向往的理想国,虽然美好,却不可能实现。即使真有这么一个完美的骑士,那么他在现实中的路途也就走不多远了,仅仅是现实的残酷都足以使完美的美德变成残暴的野蛮。

    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去讲究美德呢?还有谁会去恪守自己的责任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没有骑士小说中那么完美,也不可能如同圣徒般恪尽职守。骑士的美德我也不会遵守,她属于真正的骑士,属于游记里完美的存在。”夏巴克和维科斯并肩走在街道上,将迎面而来的人群用手一点点的拨开,“我也不是一个苦行僧,没有那么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纯粹的以对上帝的敬仰来满足自己的**。”

    “……”维科斯感觉这个话题离苹果越来越遥远了,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骑士的话。有什么东西会比倾听别人的话更加意义呢?

    “你我都一样,都是上帝的子民。不过我们体内流淌的血脉不一样。那名水果摊的老板体内流淌的血液可能是卑贱的,他的祖上说不定只是一个小偷。我呢?体内缓缓流动着的是比常人高一等的骑士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的是一种名为荣耀的责任,因此我便需要用鲜血去证明自己的荣耀。”|夏巴克又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清脆的咬声,听得出这个苹果质量不错,“人是不平等的,生来跑得快的人,美丽的人。聪明的人,父母贫穷的人,出生,成长,才能,大家的能力都不同。人是为了被歧视而存在,所以人们互相争斗,相互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派不上用场的废物将被抛弃。上帝对弱者没兴趣。不平等并不是恶,平等才是恶。争斗,竞争,掠夺。获取,支配,这样的行为我称之为进化。道理很简单。弱肉强食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则,能力越强。在这个世界过得越舒服,能力越弱。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死了都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关注,现实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有钱的比穷的生活好,能力强的比能力差的待遇高。这难道是上帝不是鞭策人们不断前进的手段么?”夏巴克面色平静的说着这些虽然如同真理一样令人无法反驳但却让人有些愤怒的话语,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些东西,但是每一个人都刻意的去回避着这些现实无比却令人窒息的可怖之物。

    身份、阶级、权力这些枷锁套在世人的身上,让人们就像是在地狱中的苦人,哪怕心中充满了绝望也没有办法去,就算你躲进了深山之中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这些东西依旧会如同恶魔一般在你的梦中、心里出现。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逃避着这些东西,不惜用无尽的劳作、放纵的娱乐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接受这个时代对自己狠狠的嘲笑,可是这一切都有用吗?该来的终究会来,并不会因为你的跪地求饶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无所作为而退缩。”终于离开人群拥挤的夏巴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剑。

    “世界都在撒谎!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欺瞒!不可**!一切都是谎言,诓骗而已。正是因为人们不想被杀,!不想被盗!所以人们才以名为正义的伦理等谎言保护弱小的自己.。原始的真理乃是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想要吞噬掉他人的财富,权力,乃至世界本身。”夏巴克有些沧桑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令人无法言明的奇异感,就像是大海那样深不见底,无垠无际。

    “弱者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心中之物,强者也毫无怜悯之心,美德更是无从谈起。而我呢?更是被自己心中的**所蒙蔽了双眼。”夏巴克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

    “你想要说明什么呢?”听完夏巴克的长篇大论后,维科斯说道,对摊主的义举是什么意思呢?既然他并没有美德的话。

    “我只是想要说明,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他的怜悯之心。我无法像一名皇帝一样有能力去庇佑自己的国民,也不可能充满了智慧如同一名智者去开引人们的未来,我也不是一个圣徒,去为上帝教导他的子民。”夏巴克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将吃完的苹果,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已经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苹果,“我是一名骑士,没有多少美德,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去帮助别人,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吧,也许美德并不是值得唾弃的东西,我们需要,别人也需要。”

    “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维科斯轻轻咀嚼着夏巴克的这段话。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骑士了。走进了旅馆后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了列支登和老乔克坐的地方,两人走了过去,夏巴克将他手中的两个苹果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给老乔克两人吃掉。

    “怎么样?”有些贪财的老乔克赶快的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问道,问的内容吗?不用多说。必然是关于他们两人今天去皇宫时所发生的事情。自从在夏巴克那里听说维科斯可能成为一个自觉后,老乔克便觉得这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小子变得格外顺眼起来。

    夏巴克摊了摊手。“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赏赐了维科斯一个勋章。”他伸手指了一下维科斯手中拿着的十字。一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勋章。

    “荣耀可不能够当面包填满人的肚子。”老乔克撇了撇嘴,对于那些荣耀之类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还不如实际的利益来的动人,“那么关于封地、头衔的事情呢?”对于一个近乎贫民的猎人来说最最关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而作为这个四人小团队中的一员,如果维科斯成为了贵族而且被赏赐了封地,那么老乔克深信自己的日子也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可是一路从沃萨瓦来到圣城的!

    猎人与贵族的亲信,这两个身份谁轻谁重,估计每一个人都能能够分清楚。当然了。这个“贵族的亲信”也只是老乔克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的罢了,至于维科斯认不认同还是两回事。不过现在能够为维科斯尽力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贵族头衔倒是确定了,是一个子爵,但是唯独封地这个方面不好说。”夏巴克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阿尔方斯是装出来的傻还是真的傻,在这次会面上,除了提了几下维科斯的“博塞克森-子爵”头衔外,也就没有提过关于封地的事。哪怕是夏巴克几次隐晦的将话题引到关于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上,却都是被各种各样的回答所挡住了。诸如

    但综合起来。维科斯想要获得领地,那么唯一的机会也许就是在这一次浩大的对外战争中将博塞克森抢回来,虽然抢来了也不一定鹿死谁手,毕竟一块领地可是能够找来好几个人的觊觎的。不论是公国的实权贵族,还是那些远道而来的新贵族,每一个人都渴望让自己更强大。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一团糟的黑暗。

    “哦!上帝呀!”老乔克有些痛苦的捂着脸,他也想通了。要是想获得封地,恐怕得亲自上战场上去抢回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次的战争可不同于乡间贵族的小冲突。这可是真正的战争绞肉机,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生灵拖进去并且绞碎的地狱。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抱着跟之前打的那种出活不出力的心态去了,老乔克原本只是打算去战场上去走一遭,然后就去维科斯的封地中讨一个好身份。

    老乔克想要平安、富足的渡过下半生的愿望破灭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狱运送行人了。不过自从他逃出后当了逃兵跟随夏巴克去圣城的那一刻起,老乔克就已经知道了这条的道路是艰难的。别看老乔克平时只会拿着个酒囊四处闲逛,但他可是一个久经人事的老油条(ps:至于西方有没有油条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该放纵的时候他会放纵,但是该尽力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回含糊,这次的战斗可是关系到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也就是关系到他自己切身利益的事!

    “战争可真是个混账东西!”老乔克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间做了个熟稔的捏弓矢的动作,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碰触到关于战争的东西就会出现,可见乱世之人必有其乱世之道。

    与老乔克的一脸愁容不同,旁边的列支登的脸色有些亢奋,战争这个字眼让他感觉自身的血液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甚至自己的本来深埋在皮肤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列支登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了夏巴克放在桌上的苹果起身向旅馆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抚一下自己这个因为战争而鲜血沸腾的身体,最近他发现,去大海边呼吸海风能够让自己很快的安静下来。

    猎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残损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装束还是不能掩盖住列支登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气质,就像是一个深山中孤独的野兽,略带些忧郁,但更多的是果断。

    看着列支登走出旅馆,老乔克笑骂了一句,“混小子,早晚死在战场上。”不过老乔克嘴上这样骂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色。

    听到老乔克的笑骂列支登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后挥了挥手掌,算是否决老乔克的这段话。

    “那么我们的子爵大人,你又有什么想法呢?”夏巴克有些戏谑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维科斯,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虽然夏巴克对于维科斯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对于人称的称呼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子爵身份,夏巴克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随遇则安。”维科斯慢步走上了楼梯,并没有打算跟两人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两人讨论一下应策的,但是他胸间的钥匙却传来了一阵热量。这个热量来的有点突然,可是维科斯却感觉出来这是贝妮斯在向自己传达她要从钥匙中出来的意思。

    为了不使钥匙的秘密暴露出来,维科斯只能够早早的离场,给了两人一个后脑勺。

    “还是老样子。”夏巴克苦笑了一下,对于维科斯有些多变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

    不过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夏巴克明白这件事情,毕竟他们手上的资源太少,根本没有对于应对这次战争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八章

    维科斯将苹果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的长发少女。少女的脸上面无表情,原本应笑颜如花的精致面孔上只挂着生冷的气息,甚至连眼睛中都满满的充斥着沉默的眼神。

    不过在维科斯拿出了苹果后,少女的眼睛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眼神随着维科斯放苹果的轨迹缓缓移动。慢慢的,维科斯将苹果放在了桌子上,少女忽的伸出了手,将苹果抓在手中,不过苹果太大了,她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办法将苹果稳稳的拿住。

    “咔擦。”维科斯从夏巴克那里拿来的还没有吃的苹果被蓝发的少女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真不知道她那张樱桃般的小嘴是怎么能够咬去那么大的一块果肉。

    维科斯在床边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用着湛蓝色的双眼看着贝妮斯。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维科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吃货的少女,难道说在秘藏界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吗?

    维科斯的猜测很正确,在秘藏界确实没有可以用来吃的东西,身为秘藏之灵的她是不需要进食的,况且就算有也需要神币来兑换,而贝妮斯只是一个类似看护的秘藏之灵的职业,无权从秘藏界中获得东西。不过自从被维科斯放出后,贝妮斯就爱上了吃东西的这个嗜好。这个世间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如果不将这些食物放在嘴边好好享受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做食物的人?贝妮斯的心中应该是这样伟大的想着的,她可是一个很会为他人着想的人。

    好吧。总而言之,贝妮斯就是一个吃货。一个怎么吃都不会长大的吃货。

    “今天……殿里……汝的……处境很……危险。”贝妮斯边吃着苹果边回答着维科斯的问题,不过因为苹果在嘴中的缘故。贝妮斯说起话来有点模糊。

    维科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说起来危险的字眼,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阿尔方斯身旁叫做塞巴斯的执事,那个黑衣执事今天在殿中的表现实在是太古怪了,那么失态的表现绝对不可以从一个优秀的执事身上出现,难道说塞巴斯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吗?

    但是不知为什么,从他身上维科斯感觉出了一股很熟悉,又很讨厌的气息。

    “你是说塞巴斯执事?”维科斯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他却不怎么确定。重新问了一遍贝妮斯,希望能够从贝妮斯身上出来什么线索。

    “嗯……”少女只用了半分钟就把嘴边的苹果吃了个一干二净,“他跟吾一样,并不是这个位面的生物。”

    “不是一个位面的生物……”维科斯低吟了一下,心中微提了一下。

    位面,最早是由两千多年前的一个哲学家提出来的观念,他认为人类与其他诸如兽族、精灵所生活的这个空间属于一个位面,但却不能够用世界来称呼,因为位面不止一个。而世界却只有一个,各种各样的位面都是依存在这个共同的世界上的。他认为有时在一些地方出现的恶魔、神灵之类的都并不是本位面的存在,而是是属于其他位面的生物。

    他的这个比较粗略的位面观念在后来被世人所补完,证明了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诸多的位面。有的位面的文明只处于蒙昧的年代,而有的却已经有了不逊色与所在位面的文明,甚至有的位面比这个已经出现社会群体几千年的位面还发达。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位面是世界的中心,因此人们称呼自己的位面为“主位面”。

    但是人可惜的是人类与各种生物所一同存在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位面。既没有丰富的资源,强大到不可一世的生物。也没有神灵样的存在,唯一的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这个位面充满了太多不同的智慧生物。其他位面的智慧生物大都是以单一生物为主体的位面,比如岩浆的位面中只有火元素的灵体,但是在主位面却存在着诸如人类、精灵、穴居人、各种兽人等等智慧生物相互共存的局面。

    不同位面除了种族的差异外,还有着环境的差异,有诸如到处充满火山的荒凉位面,也有着充满着各种亡灵的死亡位面,同样的也有着环境适宜的未开发位面。

    但是在这些位面之中却存在着一些壁障,这些壁障就像是囚牢一样限制了不同位面之间的相互往来于了解,只有一些幸运……或者是不幸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不小心进入其他位面,不过那些人都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位面了。

    同样的,主位面所搜集到的关于其他位面这些信息都是从那些不小心进入主位面的生物的口中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个不小心进入主位面的人还是说他是跟你一样的存在吗?依靠着某种物品现身在主位面中吗?”倘若是前者的话,就只能感叹一句塞巴斯还真是一个幸运的人,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维科斯就需要提高警戒了,因为不仅仅是塞巴斯身份的迷离,更加糟糕的是阿尔方斯。阿尔方斯以前的身份与性格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呢?这就需要人们去思考了。

    而且阿尔方斯送自己勋章是什么意思呢?维科斯伸手到怀中捏了捏勋章,皱起了眉头。

    “不是……”贝妮斯轻轻的说道。

    “呼……”维科斯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不是的话就好办了,不对,刚刚贝妮斯只说了一句“不是”……

    (这句“不是”究竟是在说第二个猜测不是,还是说这两种猜测都不是,假如这两种猜测都不是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能呢?)维科斯的脑中瞬间闪过了许多思绪,去推断贝妮斯的这句话。

    “汝说的两种都不是。”果然,贝妮斯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是一个遗忘者。”

    “遗忘者……”维科斯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遗忘者】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起来貌似是一个很难缠的东西。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兀的在房间中响起。黑色的燕尾慢慢的垂在地上,一个长相姣好的黑发执事,缓缓的从高处落下,就像是空中的一片羽毛,落下的轨迹看似竖直但却充满着说不出的美感“踏。”塞巴斯的鞋尖随着他的落地,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年了,原来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存在,真是令我不胜感激。”一个阴柔的声音从执事的唇齿的一闭一合中发出,看来塞巴斯还真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遗忘者】。

    “塞巴斯!”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执事。维科斯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腰间的剑,紧紧的握住了剑柄,用着锋利如剑刃的眼神盯着塞巴斯。虽然维科斯有一种不可抑止的想要一剑刺上去的冲动,但是他却把这股冲动抑制了下去。从皇宫出来后,维科斯便从皇宫侍卫的手中拿到了长剑,但没有想到,这把剑竟然这么快的就要派上用场。

    可是塞巴斯却仿佛没有看到维科斯拔剑的动作一般,落地后,轻轻的一笑。然后将手放在胸前向维科斯深深的一躬。

    “尊敬的托梅利奥-博塞克森-子爵阁下。”塞巴斯的嘴角挂着一丝万年不动的微笑,用着温和的目光看着维科斯。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从未发生改变的冰冷面具一样,在和煦下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死亡的气息。

    “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塞巴斯向贝妮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表达自己的敬意。贝妮斯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真正让塞巴斯关注的是那个一直警惕着的少年。

    “对于我的突兀的到来给两位带来的不便以及中止的谈话,我表示深刻歉意。”虽然塞巴斯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表达歉意的动作。甚至连道歉的表情都没有,黑色的燕尾服依旧是那么笔直。并没有一丝褶皱。看来对于这样的不期而至的做法,在他眼中可没有什么不礼貌的。或者说只是相对于维科斯和贝妮斯来说。

    贝妮斯用着有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黑色燕尾服执事,并没有像维科斯那样差点拔剑那样做出这么大的反映,不过在她涣散的目光中还是能读出一种戒备的意思。看来贝妮斯也从这个执事的身上感到了一丝不安。

    “【遗忘者】……多么凄凉的称呼。”塞巴斯有些自嘲的用手指在自己脸上划过,质地细嫩的皮肤随着青葱的食指划过,轻轻的下陷了一个小印记。他的眼中透出一种深邃苦涩的黑色,仿佛在回忆遥远的记忆。

    “塞巴斯执事。”虽然对于塞巴斯的出现有些惊疑不定,但是维科斯也看出了塞巴斯并无恶意,如果说有什么恶意,那么在维科斯差点拔剑额的那一刻起早就有所行动了,所以他也缓缓的放松了自己握剑的力度,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按在剑柄上,看来他对于塞巴斯突然来访的事情还不是看的那么轻松,“有没有兴趣告诉我【遗忘者】是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子爵阁下。”塞巴斯抬起他修长的腿向维科斯走去,但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却看到一阵寒光在自己眼前闪过,他看到了自己额前的一缕黑色发丝被寒光斩断,慢慢的飘过自己的眼前。

    “唰!!”维科斯飞快的抽出了长剑,在身前挑了一个美丽冰冷的弧线,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坚定的犹如万年寒冰般伫立着,用着一种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盯着执事。

    银色的长剑在窗外投进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颜色,这把跟着维科斯在战场割断敌人血管、斩飞头颅的、让鲜血横飞的长剑又再次展露着自己的身姿呼吸着有些阴冷的空气,原本已经擦干净的血渍在此刻仿佛也让人能够用鼻尖嗅出那股血腥的气息。

    “喔……尊敬的子爵阁下,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要到您身旁。给您解释一下【遗忘者】的涵义罢了。当然,如果您不想要我在您身旁解释的话。我站在这里解释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塞巴斯依旧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危险而有一丝慌乱。反而轻言安慰着紧张过度的维科斯。

    “嗯……抱歉了,执事先生,我想我可能是因为刚从战场上下来患而有点不适应了。”维科斯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然后他将剑慢慢的推入剑鞘中。

    令维科斯惊异的是自己的力量可是经过加成的,高达三十点的力量可是成年人的三倍么,以这么大的气力瞬间拔出的剑的速度可是比风还要快的,但是却被这个执事轻轻的一后退就给化解了,这个执事,或者说这个【遗忘者】还真是古怪的很。

    维科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这个神秘的执事,他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全身的寒毛乍起,就如同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稍有疏忽就会身首异处。即使塞巴斯看起来并无恶意,但是他依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咳咳……”塞巴斯清清了嗓子,化解了房间内的尴尬,伸手捏了捏领口的礼节,“正如这位小姐所说的。我是一个【遗忘者】。”执事伸手指了指抱膝坐在床上的贝妮斯,“与这位小姐一样都是并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生物。但不同的是,我并不是一个靠媒介现身的存在,也不是一个误入迷途的其他位面的存在。而是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古物,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古物】。”说到【古物】的时候,塞巴斯嘲讽似的摇了摇头。

    “【遗忘者】的话。不是不应该现身于世人面前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贝妮斯开口道,从她所说的这段话中。看得出她对【遗忘者】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至少比起维科斯这个一点都不懂的人好多了。

    “不。现在的话。不仅仅是我们【遗忘者】,其他的【古物】也都开始出没了。”提到【古物】的时候,塞巴斯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凝重,这个【古物】难道说也是什么神秘的事物吗?

    良久之后,屋内鸦雀无声,塞巴斯依旧是挂着一抹微笑翩翩而立,贝妮斯坐在床铺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地嗅着膝盖的香味,只有维科斯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

    “好吧,好吧,有点混乱了……”维科斯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眯上双眼思考着刚刚塞巴斯告诉自己的事情。

    【古物】,如果单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应该就是“古代文物或较早历史阶段的文物”这样的解释了。但如果深究的话,却会出现“古代某一时期存留到现在的物品”这样的解释。

    不过塞巴斯向维科斯所说的“古物”并不是这两个东西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另一群特殊存在的统称。

    如果突然有一天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对你说他是一个恶魔什么的,你会相信吗?

    “所以说,你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从其他位面上来的生物吗?”维科斯依旧是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塞巴斯。

    “不论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塞巴斯开了一个玩笑,说完这些东西后,连队维尔克斯的称呼都开始改变了。

    在塞巴斯的口中,维科斯总算明白了【古物】和【遗忘者】以及其他一些东西的含义了。

    如果要说名【古物】的含义,就必须要从塞巴斯所说的一个发生了并且“记载”的历史上去追究。

    在很久很久以前各个位面之间的壁障其实没有现在这么难以通过,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专门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因此各个位面之间的相互往来相当的广泛,交易特产、奴隶……初一乍的时候每一个位面之间都是和平友善的文化与经济往来,用书本与货币来给对方留下美好印记。但是在各个位面相互了解了对方的各个方面的实力后,强者要欺压弱者,弱者仇视强者,各个不等量位面间的相互敌意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都是极为克制的小规模摩擦、相互间的公民的挑衅,但是随着各种因素的爆发,每个文明之间都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如果仅仅是相互的敌意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自从偶然之间有人发现了有一些资源丰富、面积广大、却没有文明存在的位面时候。这些本来相互敌意的位面在面对殖民位面给本文明带来的巨大利益的时候,所有位面都理智的暂时放下了敌意,针对未开发位面进行殖民。

    宗主位面使用其本身政治、军事、经济上的力量剥削殖民位面,宗主位面主要是通过其本身制造的高精艺物品和农产品相交换或以高精艺物品同原料相交换的经济渠道进行的。其他的经济渠道,如货币流通上的关系、资本的关系,其他的力量,即政治上的力量,都要以上述经济关系为基础未。所以一个殖民位面能够给宗主位面带来的利益可见一斑。

    一个殖民位面往往同时招致各个位面的觊觎,每个临近殖民位面的宗主位面都对未开发位面进行殖民,渴望把这些富饶的位面变成自己国土的一部分,更加准确的说是“一个销售本位面商品的地区。”

    可是这些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和平是虚假的,是苍白无力的,当利益冲突又开始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未开发位面的面积广大,因此每一个位面都没有产生殖民问题上的冲突,但是随着殖民者的深入,殖民地的开发,各个位面之间都不免有了一些碰撞。每一个位面在殖民问题上相互碰撞后,都竭力的遏制自己的军队与人民,可是未开发位面所能带来的利益是有限的,而每一个位面对于利益的渴求都是无限的。

    随之一个共同的问题都摆在了各个位面的议桌或者朝廷上——“殖民地问题”。这个殖民地的问题不仅仅是有关于各个位面间的殖民地分配问题,还有殖民地人民寻求独立的渴望。

    这些独立的渴望并不是突然产生的,而是因为宗主位面对殖民位面的经济压迫,政治压迫令殖民地居民心中的独立**越来越膨胀。

    这些渴求独立的诉求在一开始只是偶然出现在议桌上,各个殖民地也只是有小范围的示威性的独立浪潮,但是随着各个殖民地所产生的利益被各自的宗主位面所剥夺的深入,殖民地人民的独立热情就由一开始的诉求变成了骚动。

    独立浪潮一开始的时候各个宗主位面还可以用驻扎在殖民地的军队去镇压,不过这个方法虽然一开始的可以看到效果,但是从长远来看却并不奏效,武装起义以星火之势在殖民地上出现只不过还没有达到燎原之势。

    各个位面要想解决殖民地的利益问题的方法有两个,解决殖民地独立问题的方法也有两个。

    解决殖民地利益问题的方法第一条是对外寻找另一个未开发的位面,这个方法虽然看上去很稳妥但是结合当时殖民地的独立浪潮,这个方法很快的就被取消了。因为不仅仅是殖民地独立问题的时间不允许,光是找寻新位面所耗费的时日都足以让人崩溃了。第二条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对其他位面宣战,抢夺其他位面的殖民地,也许在一开始这个方法不会被人们所接受,可是随着各种问题的发酵与深化,这个方法逐渐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解决殖民地问题的方法第一条就是同意殖民地独立的要求,让殖民地变成独立的国家,可是这有可能成为现实吗,有哪一个位面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吗?当然不会!第二个方法在当时的人看来简单却有效,就是派宗主位面的本土军队去镇压。

    当时每一个位面都选择了在殖民地利益与独立问题上处理上,以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

    在两个问题同一种解决方法的持续发酵下,各个位面之间的战争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九章

    战争的爆发一开始只是几个位面之间小规模的冲突,至多不过是在殖民地上伤亡了一些军人。但是随着各位面间战争的逐个爆发,每个位面各自的同盟也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中。最终这些因为一个位面被入侵其他位面去帮助的连锁式的反应,一个不留将所有的位面都卷入了战争中。

    虽然战争是邪恶之物,但是只要这份邪恶能够为人们带来利益的话,所有的邪恶都将变成正义。不论是平民、军人还是贵族、财阀亦或者是皇帝、元首,都将这场战争视为了正义,战争既正义!正义既是让敌人屈服于你的剑下!!

    士兵们皆都盔明甲亮,磨拳欲试,以期望在战场上建立功绩,让自己能够高人一等!当然这一切都是要用敌人的头颅来积累的,一个人的成功,往往是建立在千万人的尸骨上的!

    宗主位面的人民面对到来的大战争也都跃跃欲试,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没有什么正义或者不正义,他们关心的只是这一场战争看来能够让自己因为为战争制造战争所需品来为自己赚取利益。

    各个把持文明走向的人们,不论是皇帝还是元首都在用手紧握着腰间的剑,期望开疆拓土、名流千古,况且有哪一个人能够拒绝权力扩大的**吗?

    刚爆发的战争如同大多数人所计划的那样只是各个位面在殖民位面去战斗,没有干扰到宗主位面社会的运行,同时也有一些人通过各种各样的在战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权力、土地或者金钱。

    同样的。也有一些位面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殖民位面。不过失败者就是失败者,除了壮大自身实力反攻回去。重铸辉煌外,没有任何婉转的余地。

    可是。随着战争的深入,一场席卷所有位面的噩梦发生了。有人曾经这样的描述战争——战争乃至凶之物,它扭曲人性,摧残信仰,它拆散家庭,毁灭国家,任何灾难,都与之相形见拙。

    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句话会这样具有先见卓识的预言了这场战争的残酷性。

    不断扩大化的战争就如同泥潭一样,让各个位面都深陷其中。士兵们的血肉累积成了一个个城堡,殖民地上的河流全部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即使是连天空中也到处充满了阴森的惨叫,湛蓝的碧洋中没有了为觅食而忙碌的鱼类,因为他们只要跟在各个位面战船的后面就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事物。

    不论是失败者还是胜利者都有人心存了退出的意思,然而当有人想脱身却发现自己的位面已经不再是自己和其他掌权者所能控制的了了,位面中的一切生产和生活的有序进行都已经与战争不可分割了,军队不再是国家的一部分,因为国家成为了军队的一部分。

    又有谁能想到呢?一个国家!文明!位面!能够被一场战争扭曲到这样的程度!有接近四成的位面在这场耗日长久的关于殖民的战争中。位面内的生产关系已经完全乱了套。在十个生产单位中有六个是生产的是关于战争的商品,或者说,这个位面的经济来源的其中70%是由战争来创造的。炼制钢铁的单位所有的钢铁都被用来为战争服务,生产面包的人的商品不需要担心卖不出去。军队会帮他们消耗这些东西的,即使是裁缝也都每日辛苦制作衣服为前线士兵服务,同样的他们的付出是需要回报的。

    而通过战争所制造的装备。也给了本文明居民工作的机会与岗位。举一个例子,倘若某一个装备消耗了本位面价值一亿的标准货币。那么因为战争的激烈,在战场所消耗的装备需要尽快的补充好。如果没有按时补充的话产生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因此想要补充这个消耗了的一亿货币的装备就必须给位面内的生产另外的一亿标准货币,让他们来生产这件装备。这样的话,人民就能通过战争来源源不断的获得金钱………………

    当你因为战争消耗了一定的货币时,那你同样是在给文明内价值同一货币的就业机会。

    让那些想要停止战争的文明无法停止战争的深深恐惧的另一个事情是————“军事调度”!因为这次战争的宏大与极其强大的破坏性,各个位面都竭尽全力的将自己的文明打造的如同一个大军营,每一个人都是军人,国家是军队的一部分!军队的行进与动员因为战争的持续深入都已经有了极好的调动纪律与规范,人员和各种物资按照战争计划如钟摆一样动起来,而且是以一种大规模的方式进行。这时候如果突然下达停止战争的命令的话,人员和各种物资的流动将会停滞,国家的国防将处在混乱、无保护的状态。

    如果所有位面协商好了,同意全部都同时停止战争的话还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国内会稍微混乱一些。但是如果单单只有几个位面停止战争的话,位面内的国防空虚与社会动荡都会遭到就其他位面的觊觎,战争又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因次不论是皇帝还是首相,都没有任何办法去制止战争的进行。

    况且由于殖民地军民的独立叛乱,使得本就混乱的战争更加雪上加霜,而各个位面之间因为长久的战争而留下的不可调和的民族主义情绪,就如同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浇上一桶油一样。这些种种因素都使得停止战争如同一个玩笑一样,而且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玩笑。

    战争可以因为一些人的所需而到来,却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满足而停止!有一本书曾经这样的描述战争的不可控制性,它就如同一头没有缰绳的猛兽一样,撞碎和平!撕裂家庭!嚼碎一切希望!

    如果这样一场战争不能够停止的话。那么向所有位面袭来的就是毁灭与死亡!正在所有位面都深陷战争时,一件具有深远影响事情正在悄然发生。就如同新生的嫩芽一般,没人去在乎她。

    在几乎所有位面的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自己会溺死于这场战争之中时。有一些敏锐的人却发现各个位面之间的通道开始出现了有些阻碍作用的壁障,虽然作用不怎么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壁障的难以突破度也在成倍增长。

    这些壁障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阻滞作用,可是渐渐的各个位面之间有一些通道被封锁了起来,成为了不能通过的通道。另一种不同于战争的恐慌又在各个位面之间流淌开,每一个位面发现了这个问题后都没有再顾忌停止战争对本文明的伤害。所有位面都很有默契的开始大规模的让将士们从其他位面的里返回的行动,而其中原本拼命闹独立的一些移民也慌了神,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宗主国。再也不提独立的事情了。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说躲避死亡远比利益更加重要,当一个人说自己要为了某种信念而战斗时是伟大,当三个人说的时候是凝聚,当一百个人说的时候其中难免掺满了种种利益……

    至于那些原本引发战争的殖民地,所有的宗主位面好像都忘了这些东西,只是草草的命令将士掠夺殖民地的资源后快速的到了本位面。

    一场因为利益而产生的浩劫,就这样因为一个无厘头的原因而突然、戏剧性的结束。

    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某人聚集全身的全力去击打某个东西,却发现自己所击打的只是一团棉花一样,让人无比郁闷。

    但真实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开战的原因神圣无比,当然!因利益而开始的战争就是神圣无比!又有什么比让自身的利益更加充实来的神圣呢?

    圣人因为让人们信仰自己而获得利益,因此他是神圣的!

    皇帝因为自己的伟大功绩让世人臣服,因此他是神圣的!

    魔法师因为自己莫测的奇怪力量让人敬畏。因此他是神圣的!

    永远不要试图去辨别某一事物的邪恶或者神圣,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有着神圣的属性。

    不过这场战争结束的原因与爆发相比却是可笑无比,宛如玩笑。好像一出拙劣的戏剧。让人哭笑不得。

    那些个在殖民位面上去战斗的人与各种物资在后来的另一批人的自嘲中被称为【古物】,也许不仅仅是用【古物】来称呼。有一些殖民位面的遗民根据曾经口口相传的关于曾经那场浩大的战争,将里面的人物改编为神话故事。将这些【古物】赋予了诸如,天使、恶魔等等的名字,但就其本质却也不过是曾经那场战争中的一部分。这也就是塞巴斯和贝妮斯口中【古物】的所来。

    可是战争虽然结束了,大部分的人员已经撤退回了自己本来的位面。可还是有一些不幸的将士,被遗留在了殖民位面。这些被遗留者后来被称为【遗忘者】。也就是塞巴斯的身份,一个曾经的来自其他位面的贵族……

    “不不……按照你所说的话。”维科斯看着眼前的曾经的贵族,“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面原本是个殖民位面,那么应该有殖民过的痕迹吧?”

    “这个确实有,酒馆中不是时常流传有哪里发现了什么遗迹,魔法公会的人迅速去封锁了么。”塞巴斯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了维科斯会这样说一般。

    维科斯又低吟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都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假了,其中简直是漏洞百出,这样荒诞的故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假如有一个人来到你的眼前对你说,其实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只不过是某某文明的落脚点,你会相信吗?当然不!维科斯现在也就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

    “如果这里真的被你口中所说的先进的位面所殖民的话,那么为什么这里的文明并没有出现被殖民后文明的先进,反而这里的设施都远落后于你所说的位面,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的书籍记载过你所说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来自其他位面的事情发生。”找到了一个漏洞的维科斯立即如同连珠炮一样对夏巴克发起了攻势,“况且既然这里有着和你一样的【古物】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在发现回不了原本位面时好好去建设这个位面,凭借你们所掌握的技术足以使这里建设的不逊色与原本的位面。可是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个腐朽的帝国与生产的落后。”

    “这个问题的话,其实我也只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在位面间的通道锁死后,我和其他【遗忘者】便突然陷入了沉睡中,因此你所说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清楚。”塞巴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微笑,毫不为自己没有回答上这个问题而羞愧,“我醒来的日期也只是在十几年前,因此这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想有一点足以证明我的观点的正确。”塞巴斯眼里充满了一种高傲的自信。就像是一个手握着真理的辩论家一样,用着不容置疑的眼神扫视着众生。

    “这个位面的生物……”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贝妮斯开口道。

    维科斯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无视的少女。

    “这个位面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智慧生物,而不是单一的智慧生物。一个正常的位面只会诞生出一种智慧生物,这是进化的法则。但是……”贝妮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相信凭着维科斯的脑袋绝对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是想说,一个正常的位面只会有一种智慧生物,但是这个位面却出现了为数众多但形态各异的智慧生物。这些智慧生物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先天性的上帝的创造。而是后来各个位面的殖民者在这个位面的遗民咯?”维科斯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二人都断定这是殖民位面的原因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得不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

    “没有错,正如子爵您所说。那些人都是殖民地居民的后代。”塞巴斯好像将自己完全带入进了执事这个角色之中,连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完全符合一个执事的身份。如果不是知情人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这个是一个来自其他位面的人。

    等等。维科斯好像发现了塞巴斯话中的一个问题。

    听到塞巴斯所说的话后,维科斯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刚刚塞巴斯称呼其他各个种族的人为“那些人”,而这个“那些人”的含义从字面上理解的话。是包括了除在场三人外的各个种族。而如果这样理解的话,在场三人,塞巴斯、维科斯、贝妮斯都不是殖民者的后代,那么也就是自己也不是殖民者的后代咯?

    “等一下,你刚刚话中的那些指的是哪些人?”维科斯需要确认一下,看看是否如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果然不愧是子爵阁下,瞬间就听出了我话中的一些细节。”执事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看到塞巴斯一幅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维科斯眼中露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他非常讨厌,非常讨厌那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握在手中自以为是的人,这种人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排斥感。就正像是一个完美的人不允许这个世界上存在另一个完美的人一样。这个世界,完美只有一个就够了!

    “没有错,您并不属于“那些人”,您不是殖民者的后代,您也跟我一样,是一个【古物】。”塞巴斯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令维科斯无法置信的答案。

    维科斯原本认为自己已经对于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有了蛮强的抵抗力,但没想到塞巴斯说出的这个事情竟然还会让他感到一丝难以置信与无法接受。

    “但是按照你所说的,【古物】不是指那些在战争中的人或物吗?可是我根本没有关于那场战争的任何记忆,怎么可能会是【古物】呢?”维科斯不排除塞巴斯在说谎的可能性,虽然塞巴斯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去说谎,去欺骗他。

    抱膝而坐的贝妮斯在刚听到夏巴克说维科斯是【古物】的时候也稍稍的迷惑了一下,但是在思考了一会之后,又微微颔首。明白了过来,但是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幅三无的表情。

    “吾想。既然【古物】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汝为何能够自由行走。”贝妮斯抬起了埋在膝下的头。“据吾所知,【古物】如果任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话,就会被抹杀。”

    维科斯的思绪豁然开朗,顺着贝妮斯的这句话,他快速的找到了塞巴斯话中的不妥之处。

    “没有错,既然之前你曾经说过,【古物】不能在世人前行动,那么你又怎么能够肆意行走呢,而且还能够做到国王执事的身份?”维科斯说道。

    “其实。如果在以前我们【古物】肆意在人前行走的话,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诛杀,没有人知道那股力量是以什么样的形态所存在,只知道违反了这条规则的【古物】都会被抹去生命,这条规则是用了无数人的生命才实践出来的。但是在最近的两千年来,这股力量的限制性越来越小,到了现在,只要不在人前施展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况且就算受到处罚。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虚弱状态。”塞巴斯顿了一下,“附带一说,这股力量是在战争结束后几百年后突然产生的,所有的原本殖民者和遗民都陷入了沉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几千年前第一个【古物】在沉睡中苏醒过来后,却发现这个位面到处充满了各种智慧生物,这些智慧生物的样子和原本的殖民者一模一样。不过这些生物的文明水平都十分的低下。这也就是我们所困惑的问题了。而且碰巧的是在近几千年间位面之间的壁障越来越小,陆陆续续的其它【古物】也都苏醒了过来。比如说我。”

    “相较于这个,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名小姐能够知道的这么多?”塞巴斯转过身去,对着贝妮斯微微鞠躬。

    “吾是一个界灵,虽然吾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是总是有来自其他位面的生灵与吾所掌控的界交易物品。”贝妮斯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在秘藏界她一直是在沉睡,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他位面发生的事情,相反由于每几个位面都有几个幸运儿能够沟通到秘藏界,兑换物品,所以她也就顺便就知道其他位面的事情。而这些关于【古物】的事情,也都是其他位面的选中者无意间所透露出来的。

    不过一说到选中者,贝妮斯就深深看了眼维科斯,从来没有一个选中者能够将自己从秘藏界中召唤到自己所处的位面中,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凡间的生灵能够承受得住界灵的力量。哪怕这一切都是在一个魔女的帮助下完成的,但还是不禁让贝妮斯高看了维科斯一眼,要知道,那些个选中者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贝妮斯的长相,充其量也只是被贝妮斯事先在秘藏界所写下的一本手册来指引。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都产生了变化呀,竟然连界灵都能够穿梭位面了吗?”塞巴斯不知道自己的猜测与实际相差万里,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界的界灵能够任意穿行。

    “……”贝妮斯没有去辩解什么,只是用着空洞的眼神看着床褥。

    “子爵阁下,您是【古物】,但却不是【遗忘者】,而是一名【死者】。”塞巴斯开始解答维科斯的疑问。

    “【死者】?”维科斯听到这个代表死亡的词语,有些不解,难道说除了【遗忘者】以外还有其他种类的【古物】吗?

    “没有错,如果是【遗忘者】是陷入沉睡的【古物】的话,那么【死者】就是陷入死亡的【古物】。”塞巴斯说着一些令人困惑的话语,完全没有顾忌维科斯对于这些解释的不懂。

    “……”维科斯又有点头痛了,他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生命,怎么会是死呢?

    “我所说的死,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些【古物】在先前的战争中死亡后,形体虽然毁灭,但是灵魂依然存在。只是灵魂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别人的体内,比如说你……”塞巴斯还没来得急说完,就歉意的一躬身。

    “抱歉了,子爵阁下。陛下在召唤我回去,失陪了。”在塞巴斯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黑洞,“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子爵阁下。”

    “不要小瞧了阿尔方斯王,他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度量的。”(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章

    “真是的,麻烦,又是战争。”维科斯抬手捏着贴在自己鼻子上的片形铁,正了正戴在头上的护鼻盔。虽然这个头盔戴在头上,而且在头盔下还特意垫上了一些布匹,来减轻头盔冰冷坚硬的质感,但是即使这样感觉却还不是那么舒服,并且紧贴在鼻子上的防片又让维科斯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可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有较高的生还率,这点牺牲舒适度的做法还是值得的。

    “不用再抱怨了,至少比老乔克那两个连护甲都没有的猎人好,身为一个人应该有自知的能力。”一旁的战马上,传来了一个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看了一下那个骑士身后背着的标志性的大剑,毫无疑问,这个带着水桶般的头盔的是夏巴克,他的声音也因为经过了水桶盔而变的有些瓮声瓮气。

    夏巴克在卖掉自己原先的头盔后,又花掉自己的积蓄给自己和维科斯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现在头上戴着的那个有些夸张的巨盔,就是他经过精心挑选后买的。

    这个巨盔就像是一个套在头上的水桶,将一个人的头部全部覆盖在里面,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全覆盖式的头盔锻造难度绝对不低。但由于近几十年来锻造技术的进步,使得制造这种头盔成为了一种可以实现的想法。巨盔的边缘用了铆接,使得整个头盔的坚固性更上一层。而且为了方便换气与不干扰视线,在这种大头盔的嘴巴处有一些透气孔,保证了头盔内部的人不会因头盔内空气的缺乏窒息而死。在头盔的眼睛处也有一个扁条形的空洞横贯了两个眼睛的水平线。看上去,就是在这个头盔的中央向上的一个区域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

    远远的看去。夏巴克全身都反射着金属的质感,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人形盔甲。可惜的是。听说最近北方的矮人研发出了一种全身甲,可以将一个人的全身都覆盖起来,而夏巴克没有这种运气能够穿上这种杀人的利器,否则的话,骑上战马的全身甲战士这绝对会是一个在战场横冲直撞难以杀死的猛兽。

    比萨夫勒斯焦躁不安的不住的用鼻孔向外散发着好战的气息,看到眼前人山人海,而且还有这么多手持武器的人,比萨夫勒斯好战的基因被激起了,它现在忍不住的想要带着他背上的主人去奋勇杀敌。

    听到夏巴克的话后。维科斯用带着皮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摸着穿在自己身上的锁子甲,或者又可以称之为锁帷子。这一套连体锁子甲的价格可不低,如果放在几百年前一套锁子甲的价格抵得上一个骑士的庄园,虽然到了现在随着技术的进步一套锁子甲的价格已经降了下来,但几乎还是花干净了他和夏巴克的积蓄。

    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铁环环环相套,形成一件连头套的长衣,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一套锁子甲的重量大约是20到30斤,但是锁子甲的重量并不是有全身一起分摊的,而是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因为锁子甲是有铁环相扣而成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一杆长枪的枪尖在穿刺时碰到了锁子甲,会被环环相扣的铁环所挡住,所以锁子甲的主要的作用是对于穿刺性伤害的防御。比如对弓弩的防御。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传闻中精灵的长弓足以在五十米内穿透锁子甲,但是在这里。绝对不会碰上那种美丽的生灵。

    可是锁子甲一旦碰到了诸如钝头槌,连枷之类的武器大力砸上来就很难派上什么用处了。而且由于一套锁子甲的制造繁琐。耗费巨大,所以说钝器是它的可行也不足为过。

    “呼……”维科斯深呼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安抚他的新坐骑,一个可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新马。

    没有错,战争开始了,在科莱斯芒的城外云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军队!

    在科莱斯芒巍峨的城墙上,插满了刺着十字的巨旗,站在城墙上的公国公民都接近全力的嘶喊着,为下方的勇士送行。

    白底的公国旗帜卷着沙漠中的狂风剧烈摇晃着,腾飞的沙石被十字旗帜用力的击打着,发出了咧咧声声。

    城墙下准备出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狂热的表情,不论是贫穷的朝圣者,还是训练有素的骑士。哪怕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武器,这些以“信仰”为名的好战的人也能让自己手心渗出的汗水将锈迹洗尽,披在身上的麻布风衣虽然历经风霜,残云般破烂不堪,但是在沙漠所特有的萧索的风的吹拂下,风衣被黄风托起瑟瑟作响,随着城墙上、军队的阵中的十字旗帜的飘扬而按着某种节奏摇摆。

    身上装备精良的十字军们,缠在左臂上的是刻满伤痕的盾牌,这些丑陋的伤口没有让这些盔甲失去其原有的光辉,反而这些坑洼的击打的痕迹,更能让人有一种好战的狂热心情。有的人还用右手的武器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盾牌,撞出兵戈战斗之声,配合着自己滔天的怒吼,发出战争的咆哮之音!以此来宣泄着自己胸中那股能够让神佛俱灭的气势!

    骑士与贵族们都骑上自己心爱的战马,一手握着马匹的缰绳,一手用手套锁甲咬着自己武器的把柄,用着不输于信仰的狂热的眼神看着科莱斯芒的城门,看着那扇已经完全打开的巨门,仿佛那门中将会有无尽的宝藏出现!

    “踏踏……”在城门中突然出现了两队手持旗帜,身上穿着印有科莱斯芒皇室徽章的纹章甲的骑士。

    这两对骑士缓缓的行进着,将一杆枪头下挂着圣科莱斯芒十字旗帜的长枪竖举在身前,很快的在城墙前的军队中开出一条足够让两辆马车一齐奔走的道路。

    军队中的人们都自觉的为这两对骑士让开了通行的道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装备精良的骑士是圣科莱斯芒皇室的卫队。虽然这些卫队中不一定有多少是忠诚者,但是必要的敬意还是需要的。那两队盔明甲亮骑士在从城门出来拨开军队的阵列开出一条道路后。两列骑士都缄默不语的在道路两旁将马头回旋伫立。两列骑士就这样互相对立着站在道路两旁,用自己的血肉将士兵们挤开组成了一条康庄道路。

    如果你是一只雄鹰,就会看到从科莱斯芒的城门处延伸出的是一道由长矛与战马组成的血肉城墙,相互对立着的战马相互瞪视着对方,鼻孔中不断打着好战的鼻音,身上披着的马甲也都随着马身的摆动而猎猎作响。密密麻麻、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直入天穹。一股冲天的战意正从下方的军队中传来,弓箭手用自己的手来回抚摸着弯弓,战马撕咬着、咆哮着想要冲开一切障碍。去将敌人踩在自己的蹄下碾成碎末。

    与身下马匹不同的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这些骑士每一个都用覆面甲盖住了自己的容貌,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些骑士在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但是单从他们手握长矛但却纹丝不动的动作来看,这些骑士绝对是有着极好纪律性的精锐之士。

    倘若让这些骑士在战场上任意穿梭的话,足以将敌人的心理防线所击打溃败。

    “是皇室卫队!天哪!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锐的战士!”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叹之声,这些装备精良骑着优良战马的骑士,是专门守护皇室的一支力量,他们有最精良的装备。最好的给养,最………………总之是一支只效忠于皇室的精锐军队,哪怕是阿尔方斯五世这样昏庸的人也能够让这些人去为之牺牲,献祭。不过由于维持一个皇室卫队成员的费用实在是太高昂了。所以哪怕到了现在,皇室卫队的成员也只有五十三人。

    “呜呜呜!!!”人们还没来得及被为皇室卫队的精锐而惊叹完毕,在城门处又传来了一阵激昂的号角声。这种富有极强质感与穿透性的声音贯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让人们不禁向城门处望去。

    随着号角声的落下。在幽深城门黑暗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一列列装备整齐划一的身披纹章锁子甲。手握长矛,臂缠盾牌,腰间别着长剑的士兵。他们虽然没有皇室卫队的装备精良,但是比起普通的十字军来说,还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们所持有的武器上没有任何锈迹。

    他们身上白底红十字的光芒,向着军阵中的一万多人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宣告着自己的神圣!

    “噢!是神殿骑士団!”在军队中有一些阅历的人瞬间就看到了那些正在向外走出的士兵,那个刺目的白底红色的大十字就像是一头骄傲的红狮在向那些人们说着自己的身份。

    神殿骑士团,又名为神庙骑士团。在一直被异教徒所统治的圣城被夺回后,很多圣宗教会信徒前往科莱斯芒朝圣,可是这时十字军的主力已经回到各自国家去了,朝圣者在路上常会遭到强盗的袭击,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神殿骑士团成立了。当神殿骑士团成员加入组织时,不仅要发誓遵从修会的三大规定:守贞、守贫、服从,而且还要发誓保护朝圣者,这是他们作为圣地的军事修会与一般的修会相区别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是唯一。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本意是救助苦难的骑士团,竟然渐渐积累起了惊人的财富,而且在公国内也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几座城堡,有着自己的常备军——神殿骑士团。并且到了现在,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埃弗拉德.德.巴雷斯在圣科莱斯芒公国都可以算的上是三大巨头之一了。

    既然连皇室卫队、神殿骑士团都出现了的话,那么下面出场的会是什么人们也都在心中有了一个谱。

    在神殿骑士团之后的是一群身着白底黑十字的持矛军士,他们成线列缓缓前进,一群群人行走时脚步敲击在大地上都震的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这群军士的脸上写满了与之前神殿骑士一样的高傲。不过他们也有高傲的本钱,因为他们是圣科莱斯芒的另一个骑士团的团员——若翰骑士团!

    若翰骑士团起初是由一名贵族和几名同伴在科莱斯芒的圣科莱斯芒教堂附近的一所小型医院里成立。主要目的是照料伤患和朝圣者。由于朝圣者无私的付出让这个修会迅速发展,接着修会同意将分散科莱斯芒的领土的财产。可以交给若翰骑士团。又过了几十年后教廷承认他们是独立的修会,并赐予他们一系列的经济、政治特权,如无需缴纳什一税,无需接受任何政权的领导,只受教皇节制。

    若翰骑士团成立时只是一个行善的组织,从之后的几十年后才开始作为一个军事修会进行活动,以武力保护朝圣者免受异教徒攻击,并发展成为科莱斯芒公国的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对科莱斯芒的政局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而若翰骑士团的总团长瑞伽.德.蒙兰斯也毫无疑问的与埃弗拉德.德.巴雷斯。艾莫伯爵一起位列科莱斯芒的权力巅峰,但是从目前来看,艾莫伯爵显然更加靠近王位。

    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都很有纪律性的将长矛放在自己的身前,分别来到了道路的两旁,竖直伫立,用着坚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兄弟。他们并不明白这场战争背后的真正含义,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只是几个人的玩具,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为了自己心中信念而战的神圣战争,死亡将从这里新生。新生将会迎来天堂!!

    “咔擦!!”道路两旁的军士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瞬间倾斜,与对面倾斜过来的长矛相互碰撞,在半空中交叉出一个倒三角,组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长矛通道。

    “科莱斯芒!”若翰骑士团、皇室卫队、神殿骑士団在路旁站好好。全部都大喝一声,竭尽全力的在呼喊这座圣城的名字!

    “科莱斯芒!”军阵里其他的人虽然身着破烂,没有多少财富的人也在眼中透露出一种信念的坚毅。用力的回应着这座城市。

    “科莱斯芒!”

    “科莱斯芒!”

    “科莱斯芒!”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声,幽深的城门中缓缓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科莱斯芒的城墙上坚实的青石似乎都要为这些士兵们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所倾倒。圣城上方的天幕也渐渐凝起了延绵不断的云海,彼此起伏的云山包容着。吸纳着这些吼叫声。

    “科莱斯芒!”一个来自匈占半岛的青年十字军用着嘶哑的声音吼叫着,他的双眼赤红,眼球里爬满了道道纤细血管,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因为吼叫的太过用力而凸显出来,涨红的脸庞掩盖了他原本的青黑色脸谱,在信仰的面前人人平等!

    虽然在这名青年的心中并不明白在城门处出现的这些部队是为了接下来的那些大人物的出场做准备,但这都丝毫不能够让他因为信仰而躁动的心。

    信仰的力量,超过一切逻辑、思维和感觉!

    古老的圣城又再一次的因为信仰、土地的争夺而张开了他嗜血的大嘴,用着名为战争的利齿咬碎一切生灵。科莱斯芒的四面城墙上已经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有敌人进攻流下的、也有自己人战死遗留的。这座城市曾经的拥有者自己的生命也是因为这座城而消逝,然后又有新的拥有者占据这座城,之后再因这座城死亡。这样的轮回般的故事曾经有,现在有,未来也有!

    只要世间尚有纠纷,尚有信仰,尚有争夺,嘈杂的一切就不会停止。

    “踏踏!”两个拉开城门的守门士兵低下了他们的头颅,向着这并排走出的三匹高大的骏马表达着自己的敬意,这并不是对马的敬意,而是对马的主人,科莱斯芒的三巨头。

    这三匹马的身上虽然都披盖着一层纹有独特徽章坚实的马铠,但是这完全不能够遮盖住这些战马矫健的形体,雄健的形体配上富有质感的马铠反而更平添出几分铁血的气息。

    凹版花纹装饰的马铠面甲上镌印着代表刀剑铁血的花纹,这些花纹尽管不是有着魔法效力的符文,但却看上去无比美观。战马的脖颈上也有着一层层坚固的脖甲,就像是蝉蛹的形体一样可以伸缩自如,不会让战马的掉头动作有任何的滞碍,反而因为让马脖处有了防御,减少了战马的因脖颈受到伤害而战死的几率。连战马的胸前、腹旁、臀后都有着一层胸甲、腹甲、臀甲,保障了这些薄弱部位的防御。这三匹战马真的可谓是全身的防御都做到了一个极致,根本就是一匹会移动的巨型钢铁雕塑!

    仅仅是这三匹战马身上所披戴的马铠,都足以武装起十个骑士了,而能够骑乘这样战马的人,一定是手握大权或金山者!

    因此相比较于这三匹雄健战马来说,更加让人在意的是能够坐在战马鞍上,平稳前进的人。

    骑在纹有红色十字战马上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精悍金发,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的是矮人大师的杰作——一件覆盖了全身的板甲,这种板甲厚度有两毫米厚,虽然看上去有些偏薄,但因为是经过矮人大师冷锻造后出来的杰作,足以使普通的箭矢在射程内失去杀伤作用。看上去笨拙的板甲实际上它的重量也不过是四十斤左右,平摊到全身的重量并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笨重,而且由于其甲胄关节处的灵活设计使得这幅铠甲实际的效用远比看上去灵活的多,至少不用担心翻身落马后站不起身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后,每一个神殿骑士团的成员都用着灼热的眼神看着这个英武的精悍男人,竭力的嘶喊着自己对于他的敬意。

    即便隔得再怎么遥远,但听到神殿骑士团成员的声音,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骑在战马上的男人就是埃弗拉.德.巴雷斯,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率领着这个庞然大物不断前进的男人。

    在另一边黑十字战马上的,是一个身披着白底红十披风的男人,他用右手持着自己的头盔夹在胸前,用着威严的表情扫视着他沿途所经过的军阵。在他经过的地方,每一个若翰骑士团的成员都竭力的挺直腰身,来展示自己的身姿。不用多想,这个人就是若翰骑士团的第九代总团长瑞伽.德.蒙兰斯,一个在生活中不苟言笑同样对待信仰也非常严谨的男人。

    在这两个人中间的,是一个有着不错形貌,满头红发的男人,不过虽然他身穿着看上去勇武无比的板甲,并且微笑着向军队中示意,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感觉他是一个能够挥剑杀人的将军。反而相对起一个上阵杀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更像是一个光说不做的贵族骗子。他就是艾莫伯爵,科莱斯芒公国中实权贵族的代表,掌控着整个王庭,是圣城的无冕之主,也许他早晚有一天会掌握整个公国,前提是一切都如他所想得来的话。

    “踏踏!”三匹战马分别载着三个身份不同、但却同样显赫的人。三匹战马用着不同的节奏,将马蹄铁重重地踩在地上向阵前走去。

    随着他们向前移动所带来的脚步声,道路两旁的士兵一言不发的将自己架在半空中由长矛组成的三角形抽回,放在身前,立正身体站立不动,用着灼热的眼神看着走过的三人。

    这三人,是公国的三巨头,他们的权力远在国王之上,这三人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让公国中的任何势力低头,不论是魔法公会还是战士公会。

    艾莫伯爵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掌握千万人的感觉,是他毕生所追求的。这就是权力,一种能够让人痴迷,让人效死,让人臣服的力量。

    可是。艾莫伯爵骑在马上,转过头去,深深的望了一眼在城门后面没有走出的阿尔方斯,他妻子兄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一个他必将铲除的人!(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声急促的号角声,原本在城门处守卫的哨兵慢慢的将自己单腿弯起跪在地上,原本在右手紧握着的短剑直直的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半跪着的躯体。

    “踏踏……”几个杂乱但却不失韵律的马蹄声轻缓的从科莱斯芒城门中传来。

    军阵中的每一个人都踮起了脚尖,想要看一看城门处,因为在那里出现的,将是今天的主角,先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出现所做的铺垫。

    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向前几次一样的喧哗声。凝重的乌云在圣城的上方结成,万人厚重的呼吸声成为了这片天穹下唯一的音色,有些低沉的风声的在远方的沙漠里传来。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最后出场的人,是科莱斯芒公国中最重要的人物。即使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辉,但是在他血脉中所流动的是那份永远不会褪去的荣耀。

    暗金色的头发在略略阴沉的阳光下闪烁着一丝丝冷漠无情的色彩,红润的嘴角毫无上扬或下撇的动作,原本俊俏的脸庞却面色威严的一言不发,少年头顶上所戴冠的是镶有十字的科莱斯芒公国的最高世俗权力的象征。

    阿尔方斯五世乘着一匹高大的白色的骏马,在两位随行一左一右的陪伴下,从城门中慢慢走出。

    塞巴斯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微笑着向众人示意,而是用着一种庄重的姿态在阿尔方斯的右边腰佩着一把短剑缓缓行走。

    代表执事身份的燕尾服也被覆盖全身的板甲所替换,塞巴斯目不斜视的跟随在阿尔方斯身后两个身位的地方。随着马匹的脚步声慢慢前进。

    在阿尔方斯的左边是一个发色有些花白的老者,雪白的长衫配合着一把法杖就是他全身的装饰。老者的皮肤虽已有些老态。但是他黑色的眸子中却闪着无限的精芒,长衫右胸前的七个红色的五芒星代表着他是一个身份显赫的七级破坏系魔法师。能够在短时间内对敌人造成极大的破坏。这就是破坏系魔法师的作用,同时也是最富有杀伤力的魔法师。

    在这个世界里,魔法师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个体,他不同于战士一样只要认真努力的锻炼身体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而是需要能够成为魔法师的天赋,也就是魔法亲和力,如果没有天赋,即使在努力也一事无成。往往在几百个人中只有几个能够有幸成为魔法师。即使有的人身上有着能够学习魔法的天赋,但也可能因为没有经过魔法测试的检验而无缘魔法这个神奇的世界。毕竟在这个大多数人连温饱都没有完成的时代里。让他们去画上一大笔钱财去当地的魔法公会去检验一番实在是强人所难。

    因此,这些种种的因素都确定了魔法师稀有的数量。况且哪怕你成为了一名魔法师,也要在众多魔法的类型中选择出一个最最适合你的,否则,你在魔法的一途上就可能被人远远的甩开。

    所以一个魔法师往往都能够受到普通人的尊重,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一个强大的魔法师有着比贵族更超然的身份。未知与神秘,往往是能够使人敬畏的。

    在魔法的体系中,各个类型的元素魔法被分为了四大分支。分别是以杀伤为主的——破坏系,以疗伤为主的——治愈系,以召唤元素生物为主的——召唤系,以辅助或减弱别人战斗力用的——辅助系。这四大分支构成了元素魔法的最基本结构。当然根据你的元素亲和类型不同,各个分支所施展出的威力也就不同,比方火焰系施展破坏系的魔法就有着不俗的威能。

    而跟在阿尔方斯身旁的伊拉.卜默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火焰破坏系的大师。在整个公国中享有着极高的威望,即使是驻扎在公国中的魔法公会的分会长对于他也是保持着一种谦卑的姿态。

    七级的魔法师虽然距离顶级的九级还有着不远的差距。但是能够成为七级的魔法大师还是很少的,至少在这个公国中只有六个而已。

    在这两个人的陪同下。阿尔方斯一步步的走向了在万人前专门搭住的一个高台上。按照自以前就有的规矩每一个君王在出征前都会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靠着扩音魔法,对即将出征的将士说一些勉励的话,也就是阵前演讲。阿尔方斯自然也不例外的要进行这个传统的仪式。

    艾莫伯爵为了这一次出征准备了不少时日,比如如何杀死阿尔方斯,然后获得王位。这次的阵前演讲他还特意让人为阿尔方斯准备了一份书写在羊皮纸上的演讲稿。

    不过,在艾莫伯爵的心中,早就断定那个无所作为、昏庸的阿尔方斯对于那份演讲稿肯定连看都没看过就给放在一边了,这样一来的话,在众人面前的无话可说的阿尔方斯尴尬的境地,进而再次让阿尔方斯在公国中的评价降低。事实确实如此,阿尔方斯对于那份演讲稿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尔方斯很清楚,这份演讲稿绝对是艾莫精心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讲出来后也绝对会能够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可是他也知道,在他往日的愚蠢表现下艾莫伯爵根据他伪装出的表现断定他不会看这份演讲稿,因而在出征时无话可说而在众人前再一次失去威望。

    可是事实真的会如同艾莫所预料的那样吗?

    阿尔方斯笑了笑,在众人视线的注目下,慢慢的走向了高台。

    “噔!噔!”在扩音魔法的声音放大下,阿尔方斯落在高台上的脚步声重重的敲在了众人的心脏上,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国王会发出怎样的演讲。

    万人的目光聚集在高台上的那一点,刀枪的寒光结合着阿尔方斯的脚步声猛烈的反射着慑人的冷意。

    阵阵沉闷的雷声在凝重了千里的乌云远方传来。看来这场演讲可能在雨幕中进行。

    艾莫伯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着身旁的两大骑士团的总团长。

    巴雷斯闭上双眼。用双手紧握着插在地上的巨剑没有理会艾莫的目光。

    蒙兰斯则是回以了一个满含着善意的微笑,至于是不是真的善意就得值得思量了。

    (我是王。圣城之王!)艾莫伯爵也学着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缓缓的迷上了双眼……

    总之,国王的演讲是开始了。不论是在风中,还是在即将到来的阴雨中。代表阴雨的黑云绵延千里,厚重的云层重重的压向了庞大的科莱斯芒城池和在场的诸人,数万人的沉重呼吸如同云层间隐隐的雷动一样,昭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广大地域的暴风雨来临。

    年轻的王身配着长剑缓缓地踏向了台前,铠甲关键间钢铁碰撞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般是如此的凝重,就如同布满阴云今天的穹幕一般。他紫蓝色璀璨的眸子慢慢的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于扩音魔法极好的扩展性。阿尔方斯吸气的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艾莫伯爵看着阿尔方斯紧张的表现,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起来。其实根本没有值得他紧张的,就凭借那个有些窝囊的国王来振奋士气,让他做一场出色的演讲,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维科斯和夏巴克站在一起,借着维科斯没什么实际权力作用的博塞克森子爵的身份。他们被准许牵着马站在军队的前面,来近距离倾听国王的演讲。

    “你认为怎么样?”维科斯歪着头问着身边的中年骑士。

    “他太紧张了。”夏巴克似乎很不看好阿尔方斯这次的演讲。

    维科斯耸了耸肩,如果在没与塞巴斯会面之前说不定他也会这样认为,不过现在么……

    “谁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伪装呢?”维科斯并不打算告诉夏巴克他与塞巴斯会面的故事。他总感觉塞巴斯和夏巴克之间有故事。当然,这只是一个直觉罢了。

    “咳咳。”阿尔方斯清了清嗓子,扩音魔法很负责的将这个声音传了出去。

    大部分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正了正身子,望向了高台上的年轻国王。不过。还是有少数几个清楚对于阿尔方斯的猎杀计划的人对他这个刻意的咳嗽声毫不为之所动。

    “今天……”阿尔方斯有些稚嫩尖锐但不刻薄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上帝的土地上。”

    “站在圣科莱斯芒,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阿尔方斯平淡的声音变得渐渐高昂起来,“你们的身后!是圣科莱斯芒的城墙,它是全世界的中心!是世界的光!是上帝的城!”

    阿尔方斯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寒意,“各位敬爱的兄弟、勇士:我,凭借上帝恩赐而成为圣科莱斯芒公国的国王和你们的领袖,向你们发出最紧急的呼吁。”他慢慢的在高台上踱步,“我作为背负天命的使者,来到你们这群上帝的仆人中间。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找到我所期待的那种对上帝的忠贞。但如果你们身上有任何有违上帝意旨的异端,我也将尽我所能,加以化解。上帝使你们生为他大家庭中的仆人,让上帝通过你们的服务感受到你们的虔诚,这将是你们由衷的幸福。”

    军队上空的乌云更加凝重了,轰隆隆的雷声正在向这里靠近,巨大的暴风雨,将浸染这片土地,让即将奋战的勇士沐浴雨露。

    在听到阿尔方斯的演讲后艾莫的眼睛睁开了,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台上的国王,他又看了看身旁,果然,两个骑士团的总团长也有些不解。

    “《圣典》告诫我们说:“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圣典新书.玛太福音》)世界是多么需要盐啊(注:圣子在山上宝训中把教徒比作盐)!对你们来说,确应像盐一样保持其特质,在对尘世的愚昧的低级趣味中开启智慧。否则当主对他的信徒们布道时,将从他们身上发现原罪导致的**与脓疮。他将发现他们的病痛。那就是罪恶——来自于他们对自己的责任马虎大意,他将把他们作为无用之物。投入充满不洁之物的深渊,因为他们愧对主的伟大牺牲,他必会将他们逐出他所爱的神圣之所。”阿尔方斯抬头看了看天空,闭上双眼,仿佛在倾听漫天震震的雷声,“如你们所见,一个来自南方的卑劣民族,侵占了我们祖先的土地,他们一路攻打到斯千堡。直到我们在卢克堡抵挡了他们如同潮水般的进攻。”点点细细的雨滴合着雷声在天空中低落,“他们在大肆蹂躏上帝的国度,毁坏神圣的教堂,掳杀虔诚的上帝子民,污辱贞洁的妇女,贪婪地饮着受洗儿童的鲜血。如果让那些魔鬼的奴隶统治主所信任的子民,那将是件多么令人羞耻的事。!”

    台下众人的眼光猛然间全部注视着台上的青年,各自用着不同的眼光看着这个国王。有错愕的、激动的、震惊的、欣喜的、嫉妒的、怨恨的。每个人不同的目光都折射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你们告诉我!告诉我!我们能够继续容忍吗?容忍这些肮脏者的行径吗?”阿尔方斯的脸有些涨红,语调也有一些因过于激动而颤抖。

    “不……”

    “不!”

    “不能!”

    “我们不能!”

    “杀死异教徒!“

    众人的声音本来只有几个人小声的回应。在这个万人的军队中起不到任何的波澜,但是随着回答者的声音越来越多,整个天地似乎都为之动摇。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在人们扬起彤红的脸庞上,浸润着他们赤色的双眼。

    “不!不能!”阿尔方斯和所有人一起吼出了这句话。“一个遭人蔑视,受魔鬼支配的堕落民族,若是战胜了一心崇拜上帝。以身为圣宗教徒而自豪的民族,会是多大的耻辱啊!如果你们做不到配得上圣宗教徒这个身份的行为。主该怎样责备你们啊!让那些从前十分凶狠地因私事和别人争夺的人,现在为了上帝去同异教徒战斗吧!——这是一场值得参加。终将胜利的战斗!”

    “为了主!为了上帝!”人群中不知谁先说出了这句话,但是这话好像很符合人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每一个人都大声的配合着满天的雷声。

    “为了主!”

    “为了上帝!”

    艾莫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往日有些愚笨的国王,今天的演讲怎么会如此出色,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阿尔方斯抬起脸,任雨水肆意的敲击在自己俊俏的脸庞上,用心的听着下面万人的大吼。

    他缓缓的将双臂抬起,然后又将双臂压下。

    众人的吼声也随着那手臂的落下而慢慢的减弱,这世间的声音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众人的心脏也在他的手臂的挥舞着而慢慢的平静下来,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沉静。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没有骨头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个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军团!这血液,曾经在我们祖先的血管里面流淌过,他们没有屈服过!现在,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肆虐的狂风在草地上挂起,阿尔方斯的头发在狂风的作用下四散开来,长长的头发紧贴在他的脸上。

    “不!“

    “不愿意!!”

    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嘶哑着怒吼着,虽然狂风呼啸的声音足以掩盖一个人的声音,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让这数万人的灵魂扭曲。

    只要每个人心中的信念相同,那么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些人呢?

    “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自己灵魂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圣科莱斯芒。除了上帝,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的信仰,只有这理想!异教徒夺走了我们的土地,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我们有拒绝执行它的决心和理由!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我们的祖先拿起枪。就像他带领着他的同胞们高举着那面神圣的大旗英勇杀敌一样!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数万坚贞不屈的勇士还是数万懦弱的信徒!”阿尔方斯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就如越来越大的风雨一样,在圣城的郊外肆虐。

    城墙上伫立的军人、市民。在城外严阵以待的军队,每一个人都用着热切的眼神看着这个国王,他年轻俊俏的样貌已不再是如往日一般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而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坚毅。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阿尔方斯,也想英勇的战士那样,举着属于我们信仰的大旗冲在最前方!哪怕是战死,我也会微笑着进入天堂!我会见到那些跟我一样英勇的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谦卑而不羞愧的走到上帝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民,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信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闪电,那瞬间的光芒让阿尔方斯白皙的脸显的有些苍白,再配合他那激昂的表情竟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艾莫伯爵和某些人一样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王,虽然豆大的雨滴敲落在脸上。但是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现在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了起来,一个废物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出色的演说。

    “我想我可能要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了,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夏巴克抹了抹满脸的雨水,张了张嘴。对身旁的维科斯说道。

    “嘛……确实如此。”维科斯的嘴角咧开了一丝微笑,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演讲竟然和上次万人的膜拜一样。产生了信仰之力。不过也和上次一样,只升高到了500就没有再继续了。

    (看来这个信仰的收集还有着他不知道的上限。有必要去跟贝妮斯交流一下了。)维科斯在心中想到。

    埃弗拉微微一笑,将胸前的头盔拿起。戴在头上,任由雨水在头盔上滑落。反正由于头盔良好的密封性,雨水也只有少数能够进到里面去。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阿尔方斯的演说并没有结束,这场暴风雨也没有结束,

    “我们以上帝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神圣的世界而战!”阿尔方斯将手按在剑柄上,怒视着前方的军士。

    “为那些奴役我们的兄弟滚出神圣的土地而战!”阿尔方斯猛的抽出了腰间的剑。

    “为我们的尊严而战!”

    “为我们的诺言而战!”暴风雨越来越猛烈起来,在这个干旱的地方,像这样的狂风暴雨可是很少见的。

    “为拯救我们的兄弟而战!”

    “为我们最先的荣耀而很战!”

    “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是从来不屈服的勇士而战!”

    阿尔方斯那令人激奋的话语通过扩音魔法的作用深深的嵌入人们的耳中,让数万人的精神为之振奋。每一个人都不可抑制的因为兴奋而颤抖着,闪着寒光的金属质感即使被雨水所掩埋也没办法阻挡这浓烈的战争的气息。

    “凡跟我一起动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论在陆地或海上,或在反异教徒的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他们的罪愆将在那一瞬间获得赦免,并得到天国永不朽灭的荣耀!”阿尔方斯的头发被雨水梳洗着,凝结在了一起。

    “向着异教徒出发吧!不要犹豫,不要彷徨,为荣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红,作为你们的徽号,你们就是‘十字军’,主会保佑你们战无不胜!”国王手中持着的剑啊,高举上了天穹,神圣的光线从浓重的乌云中穿透出来,肆虐的狂风似乎正在减弱。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从阿尔方斯的身上放出,让人有些感到眼前的王竟然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

    “噗通!”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跪了下去,就像是传染病一样,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间传递,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一个人都猛的跪倒了地上。

    “我王!万岁!”

    “我王!万岁!”

    “我王!万岁!”

    城墙上驻守的军士和观看的市民,郊外整装待发的军人,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一个新王正在冉冉的升起。

    狂风暴雨停止了,雨后洗刷的天幕变得更加洁净了起来,沙漠中独有的圆日又慢慢的出现。

    “我王……”阿尔方斯轻轻地喃喃着这个词语。(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二章

    干旱,一直持续下去的干旱;即使昨天在阿尔方斯演说的时候已经下过一场罕见的暴风雨,但也不能使这片以沙漠为主的地区的干旱少一分一毫,哪怕是让这片沙漠的温度稍稍降低也做不到。

    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有火在烧一般,声音都是嘶哑的。

    头顶的太阳即使往日已觉得它灼热无比,但是此刻在沙漠中更加格外的体会到了它任意向大地挥洒炽热的威力,整片沙漠似乎都在燃烧着一种看不见的火焰。

    黄灿灿的沙子并没有像同样黄灿灿的金子那般吸引人,而是像被煅烧过还未冷却的铁块一样炽热。哪怕脚上穿着的是铁靴,但是也受不住沙子的烘烤,脚趾早就因为过分的热量而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如果说在还没到沙漠以前重步兵是实力和金钱的象征的话,那么现在只是劳累和疲乏的象征,大部分的重步兵都将自己沉重的甲胄脱下挂在长矛,抗在肩膀上一步步的前进。

    艾莫脱下了自己的铠甲让旁边的侍从拿着,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囊里珍贵的水,这个该死的干旱,即使是意志力过人的勇者,也无法在沙漠的考验下保持他英勇的姿态。

    “伯爵阁下,我认为我们应该让军队停歇下来,喝一点水。”这时他身旁的贵族对艾莫伯爵说道。

    艾莫抬头看了看天空,感受到那来自天穹的灼人热量,摇了摇手,示意不用这样做。

    “是。”那名贵族有些不解的回答道。他并不知道艾莫要在今天晚上伏杀阿尔方斯。之所以不让士兵喝水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今天晚上袭营时这些士兵都没有拿剑拼杀的气力,好让他轻易的得手。若是人们都疯狂战斗的话,那才是让艾莫困扰的。只是单纯的受一下烈日的烘烤还是能够忍受的。

    可是一想起来昨天阿尔方斯那出色的演讲,艾莫的心中就不知道为何会打颤,他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有一场阴谋在等待着他。

    摇了摇头,艾莫驱散了心中的不祥之感,继续催动军队向前进发。

    “该死的,太热了……”夏巴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锁帷子,敞开内袍,将锁帷子在马上耷拉着。

    “你的水呢?”一旁的维科斯听到他的抱怨问到。

    夏巴克将自己已经干瘪的水袋拿了出来,在半空中甩了甩。示意里面的水已经被喝光了。

    “这样啊,还真是该死的天气!”维科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准备的水也早就被自己喝光了。但是他却不怎么着急,因为他曾经问过贝妮斯用神币能否兑换主位面上的物质,答案是肯定的。碰巧维科斯在阿尔方斯的演讲上获得的神币还没有被消耗掉一分一毫,他相信这些神币一定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些帮助,果不其然,这干旱的天气就给了神币作用。

    “为什么还不发放水?”

    “渴死了。”

    “什么时候才到水源?”

    军队中嘈杂的声音大都是对于没有水喝的抱怨,可是领兵的那些人对这些抱怨都是充耳不闻。

    在这样一个军队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刻。发放军队备好的水和让士兵休息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在敌人进攻时,将士们没有力气的话,那就是一场灭顶之灾,况且就算没有敌人的进攻。单单是干旱就能杀死沙漠中的饥渴旅人了。

    但是不论是埃弗拉还是瑞伽这两个有着丰富的在沙漠中领兵经验的人都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没有顾虑疲累行军这个大忌,他们二人又在想什么呢?

    不过这两个总团长对于自己骑士团的成员还是很关照的。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后勤队伍,也有着自己独立的水源供给。保证了即使军队中的水源不够用了,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成员受渴。

    神殿骑士团。主要分为四部分:骑士、士官、农人(farmers)和牧师。骑士是重装骑兵,也是圣殿骑士团的核心力量,只有他们才有权穿象征着圣殿骑士团的绣着红十字的白色长袍。士官是轻骑兵,级别较骑士低一些。士官和骑士共同构成圣殿骑士团的军事力量。农人在骑士团里并不是指耕种的农夫,而是专门管理骑士团财产的成员。神父则是骑士团中的精神支持者,在精神上帮助骑士团其它成员。

    此刻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骑着马匹,全身湿漉漉的,衣物在汗水的黏着下,都紧贴在了身上。

    埃弗拉用手遮挡着太阳,“给骑士和士官们发放水,用我们自己的水,但不要停下来休息。”埃弗拉对着自己身后的辅佐说道。

    “遵命,团长大人。”骑着马匹的辅佐微微点头,调转马头向着身后奔去。

    (看来,就是今晚呀……)埃弗拉抬头看了看天幕正中的太阳,估计着太阳落下,群星升起的时刻。

    艾莫感觉到沙漠中的沙子仿佛在太阳的烘烤下升起了白烟,就像是氤氲的雾气笼罩了这个正在行进的军队。他有些虚脱的用手拍了拍脸庞,打断了他有些恍惚的幻想。

    “大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时,艾莫的随从他的后方骑着快马赶来,翻下身来,轻声对慢慢骑马前进的艾莫说道。

    “太好了,总算不用忍受这该死的沙漠了!”艾莫听到这名随从的话后,原本有些涣散的眼里绽出精芒,狠狠的捏了下拳头。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沙漠”指的是什么呢?

    “陛下,时间是今晚。”塞巴斯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与阿尔方斯并行,至于伊拉魔法师,他早就被远远的落在了队伍中间。并不是因为烈日的影响。相反灼热的温度能够使他的魔法威力更进一步,而是因为他的骑术不怎么精湛。

    “今晚吗?。”阿尔方斯用着一种平淡但是略带着一丝疯狂的语调说道。

    “既然汝等欲战。那便前来如男儿般舍命搏杀。”阿尔方斯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出了塔兰托伯爵博希蒙德一世的名言,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塞巴斯。

    “知道了。陛下……”

    沙漠中的夜晚和白天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极热、一个是极冷。

    在沙漠中顶着烈日奔行了一天的士兵们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而且白天还很少有休息的时候,所以士兵们皆都筋疲力尽,喝完了艾莫刚发放完的水后,经受不住来自灵魂里的困倦。每一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此次出征的目的,只是在扎营后以最快的速度搭起了帐篷。

    劳累是最能够是人类入睡的方法。

    “啊……”一个守岗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将长矛插在地上,用胳膊缠着长矛木杆。半耷拉在长矛杆上有气无力的站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止不住的在打架,好像就要和在一起深深的睡过去了一样。

    刚刚虽然已经喝过了艾莫伯爵发下来的珍贵而水量少的可怜的水,但是只有半水囊多的水根本不够解决口渴的问题,即使能够暂时缓解口渴的需要,可是过了一会之后那股强烈的喉咙发火的感觉又更加猛烈的袭来了。半囊水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更勾起了他喉咙中渴望喝水的那条馋虫。他感觉自己今天没有因为脱水而死就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他敢肯定如果在他最饥渴的时候有敌人在他面前的话,他还能不能战斗都是一个问题。

    “妈的,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敌袭?”哨兵借着月光看着满目的黄沙对着身旁同样是倒霉的今晚来执勤的一个人抱怨到。

    “可不是么。要是现在给我一个枕头的话,我立马能睡着。”另一个哨兵一脸愤愤的说道。他也是很不满今天晚上被派来值夜勤这件事情,在沙漠中值夜勤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活。

    因为沙子的比热小、吸热快,放热也快。况且是在沙漠里,气候干燥少云,太阳又毒辣,所以温度可以升至很高。可以把鸡蛋给烫熟了。但是一到了晚上,沙子里的热量又很快释放。而且天上没有云(云可以把地面释放的温度反射回去,以保持地面温度)所以夜晚温度急速下降,又冷的很。如果这个哨兵真的不做任何取暖就在沙漠里卧沙而睡的话……

    “嗤……”仿佛是为了回应这两个哨兵说的话似的。几支箭矢突然从远方飞来。箭羽划破空气所带来的“嗤”声,在短暂的出现后,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噗!噗!噗!”三声箭矢入肉的声音。

    “叮……”其中两支箭分别直直的插入了两个哨兵的脑颅中,箭矢因为卡在了头颅中,反作用过来的力使尾羽不断的发出颤抖的声音。

    “还真他妈有敌袭……”刚才还在抱怨的哨兵感到头上一冷,然后好像有一股热热的液体从头上流出,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无法看清前方发生的一切。此时他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夜袭,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向营地报告了。

    “快……”三个蒙着沙漠里东方民族特有的面纱的人,正手持着弓箭半蹲在地上。毫无疑问他们三人就是刚刚射出的那三支箭的主人,真可谓是神箭手,不过此刻他们正在向后招手,示意已经干掉了岗哨。

    在这三个人的身后,几个沙堆突然动了动,“唰!唰!”猛地从里面窜出来几个人影。总计三十多个蒙着面的人,他们也肯定是这三个人的同伙。

    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弯刀,臂上绑有一面小圆盾。他们身上那成爆发感的肌肉不住的向外说着他们那彪悍的武力。不过这凭借这几个人就敢袭营还真是大胆,可是一切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吗?

    “啪嗒,啪嗒。”这几十个人的脚步深深的嵌在沙子里,他们弓着腰身,警戒的盯着前方。一旦稍有动静就会停止行进,然后慢慢的趴在地上。将自己和沙子与夜色结合起来。起到了很好的隐蔽效果。

    这三十多人又上前静悄悄的潜行了两百多米,很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碰见一个岗哨。或许这一切,都是艾莫刻意而为之。

    艾莫为了使这次的暗杀计划成功,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连营地的布置他都已经画在了纸上,交给了这群人。而此刻只要他们继续的走下去,就能够到达里阿尔方斯的帐篷最近的地方。

    仅仅潜行了两百米,大片大片的营地就展露在他们的面前,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再继续的向前迈进,而是趴在了地上,看着一个独一无二的营帐。

    那个营帐的顶端上是一个王冠。而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特意的把营帐打造的奢华无比。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科莱斯芒的国王,阿尔方斯五世!

    阿尔方斯的帐篷并没有在营地的正中,而是在营地的东北角,距离这群人的所在不过五百米,只需要他们努力的奔跑上几分钟就能够到达他们的目标所在。

    可是这三十个人的行踪如果一旦被发现,这两万多士卒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这三十多个人很可能有去无回。

    不过当然了,这次夜袭的人可不只是他们这三十多个,他们只是匕首而已。而匕首总是晚于利剑后出现,利剑还没有出现,匕首只得先隐藏起来。

    “塞巴斯,你说这场闹剧的结果会让艾莫的表情什么样?”阿尔方斯用手轻轻的托起了据说是来自远东的名为“茶”的饮品。

    “我的陛下。您还真是恶趣味十足呀。”塞巴斯站在一旁,微微的笑道。

    “我可是国王,你怎么能说一个国王恶趣味呢?”阿尔方斯的语气中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在里面。对于塞巴斯在没有人的时候没上没下的话语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唔……这个名叫茶的东西,闻起来味道有点怪……”阿尔方斯将杯子里的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个据说喝掉后。有提神的作用。”塞巴斯想起了卖给自己茶的一个来自东方的商人是这样说的。不过当时的那名商人好像也不是这个茶的原产地的人,而是一个中转商。

    “咕……咕……”阿尔方斯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光了,然后用着古怪的脸色看着塞巴斯。

    “好苦……”

    “不,陛下。这个是小口小口喝的……”

    “……………………”

    “………………………………”

    这两个已经知道了今晚自己将会被暗杀的人完全没有一丝紧张之感,反而在这里开着一些冷冷的玩笑。茫茫的黄色沙漠中,干涸而死的枯树无力的立在沙子上。即使是无尽的黑夜,人们还是能够听见来自远方呼啸的风声。天上有星星么?不,漫天的黄沙已经将夜空侵蚀的一干二净。

    科莱斯芒的征伐军队的驻地就在这里,这一片沙漠中。哪怕是生命的禁区也无法阻拦一个生命对于权利的渴望。

    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了白日行进时人声、马声的嘈杂,只有出来举着火把的巡逻的人相互的对话才能够带来一丝喧嚣。

    可是现在,这片宁静营地却迎来了两队不速之客。

    “呼呼……呼呼……”风声在沙漠里盘旋,营地不远处的一个沙丘上被卷起了旋风似的黄沙。旋起、腾飞,然后再狠狠的敲击在沙地上。

    “踏踏……”沙丘的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单单从这嘈乱的声音上来判断,这群人的数量就不会少于两百余骑。

    “呼……”咆哮着的风声,将这些代表战争杀声的马蹄声遮掩住,一群群穿着长袍蒙着抵挡风沙头巾的骑兵,慢慢的登上了这座小沙丘。

    马蹄深深的陷入了柔软的沙子中去,马蹄抬起的瞬间,黄沙便从马蹄上慢慢的流淌下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从这座沙丘上,可以清楚无误的看到下方营地的景象,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但是这是在白天来说的话,可现在是狂风呼啸的夜晚。飞舞的黄沙遮挡了视线,一般人只有凭借营地内巡逻者的火把才能够辨别营地所在的方向。

    “咕咕……”领头的骑兵抬起了酒囊放在嘴边。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传给了身后的一人。

    “咕咕……”声在整个队伍中响起。每一个人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酒囊放在嘴边,猛力的狂饮。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平生最后一次喝酒了。也许以后再也喝不到这美妙的饮品了,虚无缥缈的天堂谁知道是真是假?哪怕是最善良完美的人在临死前也会忏悔自己这一生的罪过吧。

    “勇士们!”最前面的貌似领队的骑兵,一拉缰绳转过身去,将酒囊高举在空中。

    “虽然这次袭击后,我们中能够幸存的人十个中也不一定有一两人,或者是我们全部都战死在这里。”领头的人又将酒囊放在嘴边。“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如果我们在此刻不牺牲,那么牺牲的将会是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退却了,不仅我们会难逃一死,我们的家人也将陷入痛苦。尽管我们的前途漫长,处境艰辛,但我们更要竭力结束这群异教徒所带来的无尽邪恶,让和平降临家园!”

    “嘭!”领头人将酒囊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随我来!!!”

    就是这样朴实的话语,却能令这群来自沙漠里的汉子沉默不语,催动缰绳向营地冲去。哪怕是死亡,与自己的信念比起来有什么可畏惧的吗?

    “踏踏踏踏……………………”沙丘上忽然出现了一群黑影,他们毫无章法的向前狂奔。滚滚的黄沙在他们的身后腾起。一股悲壮的气息从这群人的身上散出,这是活着的死人的信念!

    “夏巴克?!”本来正在熟睡中的维科斯听到身边有什么异动。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想看一看是哪里发出的声响。却看到了帐篷门口夏巴克正在穿上自己的盔甲。身旁放着大剑。

    “我只是有点心绪不宁罢了。”夏巴克依旧在穿着盔甲,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安心吧,就算你……”维科斯猛地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微微张开了嘴,停止了说话。

    他听到了来自营地中突然出现的兵戈相撞的金属声,这种铭刻在他灵魂里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式的站起来。

    “我想你是对的,你的直觉是对的。”维科斯向藏有武器的包裹角落跑去。

    “杀!”没有过多的话语,每一个袭击者,都用着最简洁的单词来驱散自己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们都是勇士,虽然知道了自己此去无回的境地,但也面无惧色,如果说有的话,也是恐惧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所造成的后果。

    “妈的……”一个刚从帐篷里走出骂骂咧咧的小兵,想要看看为什么外面这么吵闹的原因,却被一把突然出现的弯刀砍去了头颅。

    “唰!”如月般的弯刀划过了一个士兵的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全部溅到袭击者的风衣上。

    “刺啦……”不断的有从帐篷内钻出的士兵持着武器出现,也不断的有袭击者从马背上被挑落下来。长矛的尖头猛地一抬便将风衣穿破,将袭击者的身躯刺透,鲜血汩汩的流出,浸在地上。

    即使被挑下了战马,身上被洞穿了伤口,但是这名袭击者也没有如同野狗一般倒在地上匍匐喘息,而是站起身来,高举着弯刀向着身旁的敌人砍去。

    “烧!烧死他们!”一个袭击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火把,将火把猛地一掷,扔向了帐篷里面。

    “轰……”帐篷被火把所点燃,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照亮了周围的景色。

    营地另一边的沙丘上,另外的三十多个袭击者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营地内燃起的火焰。

    “该我们了……”三十多人快步的从沙丘上潜行,向着他们此行的目标前进,阿尔方斯的帐篷。

    没有错,这两伙队伍是同一批袭击者,通过两百多的骑兵先夜袭营地,吸引注意力,通过制造的混乱让这三十多个人可以混水某鱼潜入营地。

    而这三十多人的目标就是进入阿尔方斯的帐篷,杀死阿尔方斯。

    就是这么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的夜袭计划,如果硬要说难的话,唯一难得就是如何命令这些异教徒袭击者去夜袭营地。

    但是艾莫早就与沙漠里的一个海里凡(贵族)商议好了,只要那名海里凡能够刺杀死阿尔方斯,让艾莫登上王位,那么艾莫不仅会让公国停止对陷入分裂状态的依克扎儿王朝的图谋,还会隐蔽的资助那名海里凡军用、民用物资。

    在个人的利益面前,群体、国家一切的利益都如白纸一般脆弱。

    艾莫资助他的物资其实也同样是有他的目的所在。如果袭击计划成功,艾莫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大公,那么他就需要面临重整国家的重任。混乱的国内形势,使得他无力在短时间内图谋外国,甚至还要防备来自外国的袭击,因此他就需要一个隐蔽的、能够代替他抵挡外国的势力,来抵挡来自别国的压力。

    这名海里凡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而同样,这名海里凡想要统一依克扎儿,完成他的**也需要一个足够稳定的后方和充足的物资支持,艾莫提议的突然出现也让他眼前一亮。

    就这样在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的图谋下,一场阴谋就这样展开。当然,这场阴谋的参与者、知情者都不止这两个人,比如公国内的某些大人物,都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按照他们所想的进行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三章

    “他们来了,陛下。”阿尔方斯的营帐内,塞巴斯刚刚教完了阿尔方斯如何饮用这个名叫“茶”的饮品。

    “唔……”阿尔方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准备都做好了吗?”

    “全部都准备完毕了,我的陛下。”

    “咕咕……”阿尔方斯难得的微笑了一下,看着帐篷的帘口,他的笑意越来越浓。

    ………………

    营地内的厮杀依旧在继续,不断地有人永远的倒在了地上,也不断地有兵器沾染上鲜血的味道。

    “夏巴克,我们是去还是不去?”维科斯和夏巴克在帐篷内,擦拭着自己的剑。

    “等一等,静观其变,反正我们距离那里还远的很,即使真的被攻破了,也没有我们的事。”夏巴克回答道。

    在刚刚那两百多个袭击者出现时,夏巴克和维科斯就已经醒来,不过他们并没有着急的前去,而是打算先藏在帐篷中。因为无法判断出来袭击者的数量,如果是少的话还好,但如果是多的话这两个人的生命就不好说了。所以他们两人就选择了躲在帐篷这种懦夫般的行径。

    (这不是懦夫,这是智慧。)维科斯在心中想道。

    聪明的勇敢是建立在自己不会受伤的基础上的!

    ………………

    “伯爵大人,他们已经来了。”艾莫在帐中听着他的心腹的报告。

    艾莫此时正在帐中紧握着腰中的一把剑,他早于一名海里凡商量好了事宜,是非成败就在今天晚上了。

    “好!好!”艾莫连说了两个好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侍从的眼中也是炽热无比,一旦艾莫谋划的事情成功了。他也能获得不同的身份!地位!

    有什么比策划了几十年终于要实现的事情还更加值得期待吗?

    ………………

    “总团长大人,一群身份不明的袭击者正在进攻营地。”瑞伽.德.蒙兰斯的侍从对帐中正在看书的他中说道。

    “恩……”瑞伽轻轻的翻动了他手中的书籍。他不苟言笑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侍从的报告而有一丝变化,对于他来说,这些袭击者好像就是无关紧要的苍蝇一样。

    “让团内成员进入戒备状态,但不用理会他们。”沉默了一阵后,瑞伽抬了一下眼皮,吩咐道。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团长发布了这么一条不知所谓的命令,正常的话不应该是命令士兵去杀死进攻者吗?但是身为侍从的他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事。

    ………………

    “呵呵……终于来了!“埃弗拉站在帐外,看着远处喧嚣的营地一角。

    “传我号令!按照计划开始行动!!”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下了一条命令给了一旁沉默的侍从。

    “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吗?”侍从好像有什么顾虑一样的问到。

    “没有错。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此一搏了!”埃弗拉的眼中透露出一股疯狂,“让骑士团中所有的骑士进入战斗,凡是没有佩戴黑色十字戒指的贵族全部杀死!”

    “是…………遵……遵命!”侍从官在犹豫一阵后,点头道。然后转身离去,对早已准备好的骑士们下命令。

    “哎…………”埃弗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究竟会哪样,也许他会在权力的道路上更进一步,获得他无法想象的地位,但同样。他也有可能被打进无尽的深渊。

    人生的道路已经在他的面前分开了岔路,是继续按照以前的路子走下去做一名总团长,还是获得更高的权力和地位都在此一搏!

    身为总团长的他很清楚圣科莱斯芒公国的势力大致可以分为六部分。分别是以艾莫伯爵为首的实权贵族一派,瑞伽为首的若翰骑士团。以埃弗拉为首的神殿骑士团一派,直接听命于教廷总部的教会一派,以及魔法公会的那群深入简出的怪人。最后才是阿尔方斯所带领的皇室一派。

    不过现在在一群群的十字军和来自大陆上其他贵族加入后,公国中又出现了新贵族一派。不过这一派大多都没有实际权力,只能算作陪衬罢了。可是如果这次虚假的征伐能够真的按照他所规定的征伐目标来完成的话。这新贵族一派即使在旧贵族的打压下也能够很快的成长为一个新生势力。

    这六大派系之间,按照世俗实力来排名的话,艾莫伯爵毫无疑问能够排在第一位,两大骑士团只能够静坐其下,阿尔方斯毫无疑问是实力最弱的,他的政令根本不可能出了皇宫。或者说他的命令也只能在皇宫中起作用,出了皇宫也就没有人会拿正眼看这名皇帝了。

    也正是如此艾莫才会大胆袭击这名皇帝,来取而代之。艾莫策划袭击的这件事情实际上每一个势力大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但是……

    现在的六个派系,不,应该去掉阿尔方斯的皇室派系。这五大派系中两大骑士团在明面上都是站在艾莫的这一边,因为艾莫曾经许诺在他登上皇位后,会为两大骑士团争取更多的利益。魔法公会则依旧是态度暧昧,似乎并不像参与其中。至于教会,对于教会来说,上帝赋予的宗教权力已经无法再满足这头巨兽,他们更多的将触手伸向了世俗权力,登上王位的艾莫如果想要安抚国内的情绪毫无疑问就得需要教会的帮助,教会自然可以从艾莫的身上获得足够的好处。

    可是这一切真的就是这样吗?

    埃弗拉冷笑了一下,也许艾莫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神殿骑士团并不是站在艾莫的阵营,而是站在阿尔方斯的一边。魔法公会那群墙头草也在阿尔方斯许诺的利益前听命于阿尔方斯。

    什么利益吗?当然是艾莫所给予不了的利益。

    艾莫已经足够的强大了,如果让他整合了皇室的权力。那么其他的四个派系可就有足够的乐子了。首先教会派系因为他自己的超然性不仅不会有危险,还会有一些利益。魔法公会即使得不到利益。也同样受不到伤害,因为魔法师的中立性可以让他们超然世外。

    最最不利的,应该算是两大骑士团,骑士团的宗旨早在很多年面前就由神圣的教条变成了世俗的肮脏,他们可以为了利益去杀人,去疯狂!

    艾莫登上王位后,虽然前期会对两大骑士团施以利益,可一旦国内稳定后,一定会对两大骑士团进行打击。没有一个君主会放心自己国内有两个能够威胁自己的庞然大物。

    而且现在的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相比较,还是有点稍微弱势。两大骑士团如果真的对撞起来的话,神殿骑士团是凶多吉少。

    身为一个拥有可怕的权力的野心的人,埃弗拉必须加入阿尔方斯的阵营!

    “没有错,就是这个,跟我来……”即使穿着沙漠中特有的服装大摇大摆的走在营地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发出异样的目光,在十字军攻陷这个东方地区后,来自西方的各个地区的人渐渐的接受了一些本地的风俗和习惯。

    比如说吃饭时用手来抓取、撕开食物,喜欢吃大饼。至于穿戴沙漠长袍或者其他衣物的习惯也慢慢被人接受,因为没有人会否定这些衣服在茫茫沙漠中行走所带来的益处,这是其他衣物所不能比拟的,连这次的征伐中都有人穿上这种在许多年前被认为是异教徒的衣服。当然。如厕后用左手擦拭污垢这种习惯还是没有被十字军和他们的后代所接受,毕竟………………

    因此这三十多个人能够大摇大摆的穿着沙漠长袍混入营地中而无人察觉,倒也不是营地内人们的警觉性低。而是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装饰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另一边的混乱所吸引。巡逻的士兵们也都早早的去往了事发的地点,许多人也跟着前去了。因此这边的警戒就被降到了最低,也有利于他们的潜行。

    这是一场有策划的谋略。一场猎人的游戏正在展开。

    “开始吧………………”看着仅仅距离自己不过五十余米的皇室帐篷领头的人对身后悄然做了一个向前冲手势。

    “是……”其他的人看到这个手势,点头应许了一声,然后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配刀,向阿尔方斯的帐篷跑去。

    “喂!你们在干嘛!!?”一个本来正向营地另一边奔跑的士兵看到这群猛然拔刀的群人,惊疑的大叫了一声。

    “杀!!”一个临近的潜伏者向这名大叫的士兵冲去,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向这名士兵的头颅斩去。

    “叮!”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从两兵相接的结合处传来,这名皇室士兵多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式的将剑举在头上,却被这突然袭来的弯刀砍出了一个豁口。

    可惜的是虽然他武艺高强,但是这是战场,他所需要面对的不是单一的一个人。

    “噗!!”一支弓箭划破了空气直直的插在这名士兵的胸口,鲜血很快的便沾染了他的衣襟。

    身为皇室卫队一员的他在感到自己中箭的那一刻便粲然一笑,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下,这是不变的定则。不过他并没有像是一具死尸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是用自己的剑飞快恩的划过了那名袭击者的脖颈。

    在锋利的弯刀面前犹如薄纸一样的颈肌肉瞬间就被划透,里面的主干颈总动脉也被一刀切开,这种刀剑入肉的声音也许并不动听,但是确是这个世上最实用的声音。

    “唰!!!”天空上随着剑刃的寒光闪过出现了一股血红的喷泉,袭击者双目圆睁,惊恐的看着这名皇室卫队的一员,明明胸口已经被洞穿了,还能继续的杀戮,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颈总动脉被割断后这名袭击者没有立即的死亡,而是用双手紧紧的握住脖子的伤口,痛苦的嚎叫起来。

    这就是皇室卫队。一群勇力超群、悍不畏死的军人。

    痛苦的嚎叫声很快便被营地中的士兵所听见,踏踏的脚步声。宣告着,正不断地有人向这里前来。

    “快!”领头的人向后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尽快前进。他已经顾不得自己人的伤亡了,因为他清楚,在这次袭击之后,有很大的可能性所有人都会阵亡,即使有人侥幸活着,也八成是被人俘虏。

    “欢迎……”帐篷内,阿尔方斯慢慢的抿着自己嘴边的茶,一旁的塞巴斯微微低下头对不期而至的来客说道。

    闯进营帐的只有几个人,其他的人要么死在了路上。要么去纠缠营地中的士兵了,这剩下的几个人才是这次袭击的主力。

    (终于可以结束了!)闯入进来的头领在心中想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这次袭击是多么伟大,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家人和兄弟躲过这次战争就好,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己心中的伟大信仰撒上自己独有的光辉罢了。因此,他才能毅然决然的听从海里凡的遣使,率领这支部队来进行此次有死无生的袭击。

    也许在旁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正义感过剩的傻瓜,为了自己虚无缥缈的信仰和兄弟就奉献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傻子,若是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智慧的人了,这个世界也就会变得枯燥了很多。

    没有弱者的牺牲,怎么能够凸显出成功者的伟大呢?

    眼前的这两个一脸淡定的人。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个即将被杀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平淡的迎接自己的死亡呢?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对于他来说,这两个人的表情和心理什么样。并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头颅何事滚落在地上。

    “来到地狱。”塞巴斯说出了刚刚他没有说的话的后半部,在袭击者一脸的惊诧后,塞巴斯的身影一身而过。

    “妈的,怎么回事!”袭击者眼前的侍从在刚刚说完“欢迎来到地狱”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转眼一看,塞巴斯却突然到了阿尔方斯的背后,拿起了一条黑色的长布,准备蒙上他的眼睛。

    “你…………………………”袭击者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和身体不听自己的指挥起来,只能够原地不动的站着。连闭合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如果夏巴克在这群人中的话,他绝对能够再次回忆起来,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陛下,请先让我为您蒙上眼睛。接下来的画面,我想并不是善良的您所想看到的。”塞巴斯双手轻轻的拉扯着黑布,伏下头去,在阿尔方斯的耳畔说道。

    ………………阿尔方斯预想中的袭击者的惨叫声并没有发生,甚至连空气中也没有出现鲜血散开带来的血腥味。

    虽然心中好奇无比,但是阿尔方斯想起了塞巴斯之前“温柔的警告”,他这样做必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并没有贸然摘下自己的眼罩。

    “陛下,您可以睁开眼睛了。”塞巴斯温柔的声音在阿尔方斯的耳旁响起。

    “唔………………”阿尔方斯伸出手,慢慢的将自己头上的黑布摘掉。

    “咦……”他惊奇地叫了一声,本来他认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定是满目的袭击者的鲜血与残缺的躯体,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眼前的帐篷完全没有一丝脏乱,整洁无比,奢华的物件铺满了这间帐篷。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他的帐篷,而是艾莫的帐篷!!艾莫的家族徽章清楚无比的刻印在帐篷里面,

    “呜呜呜呜……………………”艾莫像是一头牲口一样被绑在了阿尔方斯的身前,嘴里塞着一团麻木,呜呜呜的发出声音。高贵的公国伯爵就这样屈辱的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蠕动,这还真是讽刺。

    艾莫用着愤怒以及恐惧的眼神看着阿尔方斯和塞巴斯。

    就在刚才,本来正在因为这场暗杀即将成功而沾沾自喜,拿起手边的酒杯打算狠狠的抿上一口的他。却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该!……”艾莫在感到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心中惊疑不定的他准备大喝一声来引来帐外执勤的心腹时。嘴巴却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似的,没有办法上下张合。喉咙中准备发出来的音节也被堵住。

    “你还真是恶趣味十足。”阿尔方斯看着眼前牲口一样被紧缚的艾莫,邪气的一笑。他清楚塞巴斯此举的意义所在,在某些意义上来讲,这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好执事。

    “陛下,亲手杀死他,不是您的愿望吗?”塞巴斯嘴角上扬道。

    他很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对于权力是多么的渴望,而对于阻拦自己的人,又是多么憎恨!当自己登上王位,却没有多么大的权力。当时这个少年因憎恨而愤怒的脸庞都有一些扭曲。这个艾莫就是他日思夜想巴不得铲除的人,在公国中只手遮天的臣子是能够令君主辗转难眠的存在。

    可是身为国王的他却没有足够的势力,只能坐视艾莫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在暗处他也是在积蓄自己的实力,比如加强皇室卫队的力量,通过白痴的行为收揽一些有用之才,虽然一个都没有成大器的能力。可是这些与艾莫和他的势力比起来还是尚有不足,不,是大大的不足。就像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最后迎接他的只能是死亡。即使他表面上装出一副白痴的样子,还是没能打消艾莫的疑心。

    除了这一次的谋杀之外。艾莫为了获得王位,不仅将阿尔方斯身边的有用之才一个一个的挖走或者制造意外将他们抹除,还将自己的女儿强行定为他的未婚妻。也就是皇后。

    如果事情真的一点点发展的话,就算没有这次暗杀。他的女儿也能够在以后获得自己的骨肉与王座,而她的儿子、他的外孙子将会让自己死在王座上!!

    但是这次的御驾亲征和谋杀。让他找到了一丝破局的希望。

    塞巴斯,自己的神秘执事,有着近似乎于传说中古代多神教神灵一样的能力,是凡人所不能理解的存在。虽然他是一个一神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可是这也不能阻止他厌恶与自己争夺世俗权力的宗教的情绪。

    在他的耳闻中,遥远的东方似乎有一个王国,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即使世俗权力的最高统领,也是宗教权力的最高领袖,这听起来真不可思议。

    他可以轻松的将一个人的生命变成死,可以让自己任意穿梭在科莱斯芒城中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他的能力却是有限的,他无法直面战胜五十个军人,也无法抵挡过于强力的工艺,没有办法任意操控别人的灵魂。甚至在完成某些事情后,他的体力与精力还会难以为继,需要暂时的休息。

    因此哪怕让他杀死了艾莫,也没有办法让这个王国中自己所处的地位发生变化。杀死了一个艾莫,还会有第二个艾莫………………只要人们追逐利益的心不发生改变,斗争就不会停止。

    可只要这一次,塞巴斯将艾莫杀死会取得意想不到的好处,这种好处不仅会让阿尔方斯真正掌握国王的权力,还能让自己有机会建功立业,以成霸业。

    埃弗拉,神殿骑士团的团长,在这一次中是和自己处于同一阵线。

    若翰骑士团,教会则是与艾莫坚定的组成了三体。当然,在表面上,神殿骑士团也是艾莫阵营的人。

    但是狡猾的埃弗拉却在还没有出现战争风声的时候就与自己协商好了,埃弗拉清楚,这一次的征伐看上去是阿尔方斯必败,但是这同时是一场能够获得丰厚利润的赌博。

    成功,他将获得一块土地成立自己的骑士团国,失败,神殿骑士团将会同时承受来自其他势力的打击。

    这样的赌博也只有像埃弗拉这样的疯子才敢下注。

    除了神殿骑士团外,阿尔方斯还与魔法公会取得了联系,不过因为这群人的狡猾,魔法公会并没有给出正面回复,但是却给了不少的好东西,也就是魔法道具。

    当然这一切都不够,阿尔方斯还与新贵族的一些人达成了协议,在战争后,将会让他们获得封地,以及自己将会利用自己的权力来打压旧贵族,相信在两相打压下,新贵族能够很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

    新贵族也许单个的能力有限,但是有一些新贵族却是来自大陆上其他拥有一定实力的代言人,相信这两个贵族体系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一个是为了获得地位。不可调和的两个集团之间相互之间冲突所留下的制约,才是阿尔方斯想要的结果。

    阿尔方斯除了这些外………………

    还有后手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四章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总团长会下达这个命令,但是迪勒波出于一个骑士来自灵魂中对于神殿骑士团的忠诚,在稍微迟疑后,就用手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甲,转向了自己的手下。

    质疑自己的领主,是身为一个骑士,最大的耻辱!迪勒波为自己刚刚的迟疑面色羞愧。

    “嘭!”面甲与头盔相互碰撞的声音发出了兵戈战争所特有的美妙之音。

    “我主在上!”迪勒波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骑着战马率领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周围的帐篷奔去。

    他所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身上没有佩戴黑十字勋章的贵族,并不一定要杀掉所有,只需要杀死自己看到的既可。

    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去与公国中的最庞大的势力结下冤仇,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战场上的他是军人,只需要去执行命令。

    至于怎样去分辨身份高贵的贵族与普通人的区别也很简单。一,贵族的身上的盔甲衣着华丽,二,贵族的盔甲上一般有自己的家族徽章,要是贵族没有从帐篷中出来的话怎么办,也有办法,三,贵族的帐篷上也有着家族徽章。

    原本为了凸显自己身份的徽章,在这样的时刻,却成为了导致自己死亡的物品。

    “是神殿骑士!”一群被骚乱惊醒的士兵簇拥着一名大腹便便的的贵族赶往袭营发生的地方,不过就在他们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声急促的马蹄声。

    红色的十字绣在战袍上。左手所持的盾牌也是红色的十字图案,身后披着十字麻布风衣。毫无疑问这样明显的打扮,一定是神殿骑士团那一伙人。红色的十字象征着什么?也许是鲜血?!

    虽然他们这群士兵都是贵族的侍从。但是在神殿骑士团的骑士面前,他们的身份还得稍微逊色一点,骑士可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哪怕只是贵族中最底层的存在。

    “主人,我们到旁边避让一下吧。”侍从对旁边面色孤傲的贵族说道。

    他的孤傲并不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力量,而是来自血液中与常人颜色一样但是却被称之为高贵的血统。

    “嗯。”这名贵族哪怕心中再怎么不满,自己竟然要给一群武夫让路,可是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骑士后,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颤。即使知道他们并不是针对自己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颤抖的感觉。

    “啧……”迪勒波看着退让开的贵族,不屑的啐了一口。

    这个倒霉的家伙,是他的第一个猎物,说不定也是今晚盛宴的开始。

    “端起……”迪勒波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慢慢的端了起来,然后将骑枪的尖头稍稍放下对准了这伙这簇拥在一起的人。

    迪勒波后面的骑士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骑枪对准了那伙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戏谑。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看自己的猎物的那种感觉。

    “喂!!!”看到了迪勒波和其他神殿骑士团的举动,大腹便便的贵族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样是在做什么?”贵族在众人的簇拥中大声的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嗓门好像是被人掐着一样,发出的声音令人难受。

    “大人,我们正在执行命令“迪勒波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面甲下,迪勒波的眼中散出一丝丝邪恶。

    “赶快把你们的骑枪放下,难道说你们想要杀死贵族么?”这名贵族虽然心中胆颤不已。但是在自己周围士兵簇拥却令自己有了点心安。

    这名骑士敢冒天下之大讳对贵族下手吗?至少他认为迪勒波绝对没有魄力做这样的事情。

    “是的,大人!!”迪勒波的声音高亢起来。手中捏着骑枪的力度更加大了起来。

    “冲锋!”迪勒波对自己身后的骑士命令道。

    “冲锋!!”

    “冲锋!!”

    “你们想要干嘛?混蛋!快点放下!!”贵族显然慌乱了起来,这群骑士都疯了么?还是说神殿骑士团已经疯了么?

    “噗!!!!”一杆经过高速移动后穿刺能力得到增强的骑枪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贯穿了守卫贵族的士兵的胸膛。

    高速冲锋所带来的力量甚至让这杆骑枪在枪头贯穿后。又深深的向里面剜了进去,连肋骨带肾脏都被搅乱。

    半耷拉,半连接的骨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前一秒还流淌着血液的血管,这一刹那便将流淌在体内的鲜血倾泻在空气中。

    “啊!!”一直养尊处优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即使是现在满含热情向骚乱处前进,也只是为了能够在艾莫面前显示自己的忠心,反正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战场上的伤害不是来自敌人的刀剑,而是来自自己人的暗箭。

    随着噗噗声的不断响起,随之而来的骑枪不断的插入士兵的胸膛之中,虽然士兵们也想要努力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无疑说是徒劳的。在这个营地中,又有几个部队能够跟从小就经历了军人式教育的神殿骑士相媲美呢?

    哪怕他们侥幸的躲过了第一把骑枪的穿刺,但是紧跟身后的第二把骑枪又会将他们送往天堂。

    “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贵族!杀死贵族是违法的!!”人们只有当某件事情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或者生命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来法律的作用。

    “确实如此呀,您是尊贵的贵族。”迪勒波沉吟了一下。

    “对!对!我是贵……”这名贵族一看事情可能有转机,满脸喜色的大声强调,本要打算以利益相诱惑时但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冰凉。

    “没错。您是贵族,但我们是军人!!”迪勒波将插在贵族胸口的剑慢慢的拔了出来。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坐骑的毛色。

    “继续前进!”完成了一次杀戮的神殿骑士团的小分队,又继续在营地中奔腾起来。今夜注定是一个没有休息的夜晚。哪怕天上的繁星已经被风沙掩埋,但是刀光的剑影却在营地中闪起。接着袭击者所制造的混乱,一场针对营地中旧贵族的屠杀正在如火如荼的继续着。

    “你一定很疑惑吧,我的姑父。”阿尔方斯慢慢走进了被绑着,躺在地上的艾莫。

    “呜呜呜…………”艾莫嘴里被塞着一团麻布,虽然他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但却完全没有效果。

    “你想要说什么?伯爵大人?”阿尔方斯缓缓的蹲了下来,用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眼神看着艾莫。

    “呜呜…………”不过回答他的依旧是艾莫不清楚的呜呜声。

    原本蹲在地上的阿尔方斯用手撑着膝盖。轻轻地支起了身子来。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阿尔方斯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瞪大了双眼。

    “你一定是想说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营帐中,而且将你绑起来是吧!”艾莫听到阿尔方斯这样说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来告诉你…………”阿尔方斯微微歪着头斜视着艾莫。

    “因为啊……”

    “嘭!!”阿尔方斯毫无预兆的大力的向艾莫的脸上踹了一脚,艾莫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了一股剧痛,阿尔方斯坚硬的靴子冰冷而又无情的与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好像被一样粘稠充满腥味的液体覆盖,眼睛都有点开始模糊了起来。

    “呜!呜!呜!呜!!!”艾莫躺在地上就像是一个痛苦的大虾一样蜷缩起了身体,满地的在地上打滚,就正像是一个垂死的死狗一样。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全身痛苦的直冒冷汗。

    “我要杀死你,我要铲除你,我要将你的生命变成死!”阿尔方斯猛地再次蹲下身去。看着如同最卑微的生物一样满地打滚的艾莫伸出了自己的手。

    “呜~~!!”艾莫感到自己的头上一阵剧痛传来,自己引以为豪的凉红的头发正被阿尔方斯抓在手中。

    阿尔方斯抓着艾莫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升高至与自己的脸一样的高度。

    因为艾莫是平躺在地上。自己的头发被人拽起,生硬的拽在空中,所以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艾莫与阿尔方斯的视线持平。互相对视着。艾莫发现,平日里有些涣散的阿尔方斯的眼神。现在却变得如同匕首一样锋利,一样透露出一种血腥的气息。

    “呜呜…………”艾莫的嘴中发出了好似垂死的乞丐一样的告饶的呜呜声。他想祈求眼前的这个少年放过自己。放过自己这个臣子,这个封臣。

    “嘿嘿…………”阿尔方斯看着艾莫的充满恐惧的眼睛,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慢慢的将自己别在腰间的匕首抽出,然后抵在了艾莫的下眼睑上。

    本来躁动不安的艾莫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瞳仁慢慢的收缩了起来,他用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抵在自己眼睑上明晃晃的匕首。

    艾莫脸上虽然混合着鲜血、泥土的肮脏,但是却丝毫不能阻碍他对于冰冷匕首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阿尔方斯用着一种温柔的语调说道。

    伯爵阁下本来想要摇头的,但是看到距离眼球只有不到半公分的匕首尖,他还是没有做出摇头或者点头的举动。因为只要他自己稍有动作,不论多么细小的动作,他相信这个匕首就会像割破一张纸一样,将自己的眼球划破。

    “原来你不知道呀,你骂我来告诉你吧……”阿尔方斯邪气的笑了笑。

    “刺啦!!!!!!!!!!!”抵在艾莫眼睑上的匕首猛地向上一挑,刺破了眼球,流出了一滩滩红色的液体。

    “呜呜…………!!!!!!!!!”这是怎样一种感觉。艾莫无法形容,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处传来了一种痛彻灵魂的剧痛。自己的全身在剧痛传来的一瞬间就不受自己控制的颤动起来。

    自己右眼的视线一下子失去了光亮,一股股的鲜血正在从他被破了一个大洞的眼球上流出。眼泪也大把大把的淌了满脸,鼻子上不用自主的传来了一阵酸痛,肮脏的鼻涕也猛然喷射了出来。右眼的鲜血、汗水、泪水、鼻涕混合在他有些俊俏的脸上。艾莫在年轻时可是公国中公认的美男子,现在么……

    “哎呀呀……真是肮脏。”阿尔方斯松开了抓着艾莫头发的手,站起身来。

    头发忽然被放开,艾莫被剧痛扭曲的脸直直的扑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艾莫继续疯狂的扭动着,用自己空洞的右眼眶不断的摩擦着地面,以期望着能够用疯狂的摩擦来麻木着伤口,但很明显。这种做法是很蠢的,他只是在增加着自己的痛苦。

    “嘿嘿………………”阿尔方斯对着艾莫发出了一声声令人难受的笑声。

    这持续不断的笑声中有时高兴,有时悲哀,有时激动,有时难过,有时兴奋,有时凄凉哀……

    他又再次的用坚硬的黑靴子狠狠的踹了一脚艾莫,然后用靴子踩在艾莫的后脑勺上。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阿尔方斯一边重复着让别人难以理解的话。一边用靴子在艾莫的后脑上来回的驱动,让艾莫充满鲜血的脸和眼球与地面痛苦的接触着。

    艾莫脸上的鲜血随着阿尔方斯靴子的来回驱动不断地在地上摩擦出道道红色的滩记。那颗被刺破的眼球本来耷拉在外面。但现在却在地面上被慢慢的挤碎、碾压,混合着一大堆肮脏的液体渗在地面上。

    “………………”塞巴斯在一旁静静的站立着,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为了不让营帐内的声音传出去,塞巴斯特意制作了一个隔绝声音的小魔法阵。

    这样的话,即使营帐内的人发出再怎么凄厉的叫声,也不可能传出去,当然,现在的艾莫充其量也只能被蒙着嘴巴呜呜做叫。

    阿尔方斯现在已经癫狂了,当他看见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倒在自己身下呻吟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他的心中传来。艾莫的脸色越惨淡,他就感觉到越兴奋,也许只有敌人的痛苦才能给他快乐。“这样就不行了么?伯爵阁下,我可是很期待着你继续的惨叫声!!”阿尔方斯抬起了脚,用力的又踹了一下倒在地上因疼痛而翻腾的艾莫。

    “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艾莫嘴中的麻布被他吐了出来,沾满了唾液的麻布混着鲜血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个帐篷中响起,如果要不是隔音魔法阵的作用的话,这样的惨叫声绝对会传遍整个军营。不过帐外执勤的士兵并没有发现这里面的异动,不得不佩服塞巴斯施展的隔音魔法很有效果,帐内的声音世界与帐外的声音世界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叫!!再继续叫!!快!!我忍不住继续听你的惨叫了!!”阿尔方斯的双眼赤红,平时看起来身子有些孱弱的他,此时此刻**上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脚比一脚重的猛踢,让艾莫的凄厉声越来越大,他现在除了疼痛其他的任何感觉都没有了,甚至连脑中的思路都是关于疼痛的字眼。这样的疼痛让他后悔为什么刚刚将嘴里的麻布吐出来,如果咬着麻布的话,疼痛感说不定会降低一些。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眼眶中碎掉眼球的疼痛,身体被坚硬的靴子狠踹的疼痛,脸上被踩在地上与地面摩擦的疼痛,鼻梁被打断的疼痛,被自己往日视为白痴者打败的屈辱所带来的疼痛…………

    “好!!很好!!!!”看着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翻滚的艾莫,阿尔方斯嘴角露出了邪气而又疯狂的笑容。

    阿尔方斯将双臂屈展开。闭上双眼听着艾莫的惨叫,脸上显现出了一种享受的神情。这种神情就正像是传说中聆听圣子传道的信徒一样狂热。他缓缓的走向了帐篷的一角,拿起了艾莫最喜爱的一把佩剑。

    这把剑身长一百二十公分。是一把细长而又锋利的利剑,不过如今这把剑却要用来对付自己的主人,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玩的冷笑话。

    “唰!”阿尔方斯将这把华丽的剑抽出,一步一步的向艾莫走去,准备做出更加让他舒心的事情,不过正在闭着眼睛满地打滚的艾莫并没有看见阿尔方斯的举动。如果看到的话,艾莫的惨叫声绝对会更大。

    “啪!啪!!”来到艾莫身前的阿尔方斯发现艾莫依旧没有发现自己,于是用剑身重重的拍打着艾莫的脸颊,钢铁与血肉碰撞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愉快。沾满了鲜血的脸颊让这把剑上也附着了一层红色的斑记。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艾莫终于发现了拿着长剑站在他眼前的人,这个少年曾经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渺小,除了他的身份和无比的美貌,没有什么值得艾莫去妒忌的,但现在,这个少年竟然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不…………不,你要……做……做……什么?”艾莫用着断断续续的话说道,说完之后他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惨叫起来。

    看着艾莫因为与地面摩擦而将皮肤剥落的脸。阿尔方斯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他是喜欢折磨自己的仇人,但是却不喜欢不完美的事物。红彤彤的血肉在没有皮肤的掩盖下,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一股腥味从上面散发出。艾莫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肌肉、鲜血到处涂抹在他的脸上,在鼻梁处。甚至还露出了阴森的惨惨白骨。

    “我要做什么?!你猜呀!!啊!你猜呀!!!”他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就像是剑锋一般尖锐。说完之后阿尔方斯轻轻踱步到了艾莫的身后。

    年轻的王高举着长剑,将剑刃对着艾莫的脚踝。狠狠的劈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艾莫全身痛苦痉挛起来,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边流了出来。

    阿尔方斯的体质孱弱,力气也比同龄的人小上许多,所以这一剑并没有将艾莫的脚踝整个的切下来,只是深深的嵌了进去,嵌入了艾莫的脚踝骨中。

    这种痛楚远比脚踝整个的切下来要痛上许多,脚踝骨从中间向上被切成了两半,传导痛苦的神经恪尽职守的传导着这份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切……”阿尔方斯的脸上依旧露出了一种狂热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没有砍下来艾莫的脚踝而烦躁,反而他嘴角的弧度上升的越来越大。

    “看来我还真是需要加强锻炼了呀,塞巴斯。”阿尔方斯将头瞥到了肩膀后面,邪气的看着塞巴斯。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我会帮助您的,陛下。”塞巴斯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疯狂的阿尔方斯。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们的疯狂,这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阿尔方斯现在的状况很好地满足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莫忽然感觉自己脚踝处的痛楚原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因为这种痛苦而崩溃。

    他低头看下去,脑中的神经又再一次的因为承受不住刺激而在此崩溃。他看到阿尔方斯正拿着他的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脚踝上慢慢拉锯,就正像那些用锯子伐树的人一样。阿尔方斯手中的剑已经变成了锯子,他的脚踝变成了树木,那不断向外迸溅的鲜血之类的东西就是纷飞的木屑。

    “咔。”随着一声咔声落地,艾莫的脚踝被阿尔方斯锯了下来,就像是森林中被伐断的树木。

    “杀……啊啊啊!!……杀了我!!!!!”艾莫眼中的鲜血、泪水都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脸上混合着一堆肮脏之物。

    “哎呀,塞巴斯,他说让我杀了他,你说怎么办?”阿尔方斯没有理会艾莫,撇过头去看着塞巴斯。

    “您请随意,陛下。”塞巴斯微微躬身,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五章

    弯刀似的月亮随着夜晚乌云的散去,也随之滑落到地平线下,沙漠的灼热即将在白日的烘烤下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随着第一缕阳光在地平线上的出现,圆日从天边缓缓出现,虽然只是初生,但还是散发着一股逼人的热浪,一个崭新的日子开始了。同时这新一天光明的出现也结束了昨晚在沙漠中的一场残忍屠杀。

    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如往日因为早晨初醒而产生的困意,他们的神经现在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昨晚的混乱绷得紧紧的了。

    没有几个人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个袭击者,但是凭着鼻尖嗅到的浓厚的血腥气息,就知道昨晚的袭击者绝对不在少数。

    为什么?营地的上空秃鹫正在盘旋,尖锐的目光紧盯着营地里随处可见的尸体,随时准备啄上一口。

    对于食腐动物来说,有什么比尸体的香味更加美妙呢?

    “沙沙…………”维科斯和夏巴克走在营地中,靴子与沙子地面接触所产生的凹痕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两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慢慢前进。

    “你说老乔克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夏巴克一边看着营地过道两旁搬运尸体的士兵,一边向维科斯问到。昨晚的杀戮,导致死亡的人数太多了。

    “谁知道,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维科斯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没有因为路两旁惨死的尸体而有任何异变。

    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这么早就从帐篷里出来,就是为了去与老乔克他们汇合,确认他们两人的情况。毕竟在这个沙漠中。他们两个人唯一认识的就是老乔克和列支登了,同样老乔克等人也是。虽然这四个身份各异的人口头上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划分到这四人小集团中去了。

    “你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夏巴克嗅着过道中弥漫的血腥气味,用手微微扫了扫鼻尖的空气。血腥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维科斯用眼睛撇了撇路边躺着的一个尸体,从这个尸体身上的衣着来看,这个尸体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呵……”中年大叔样子的骑士笑了笑,维科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却知道维科斯要向他传达的意思。

    什么意思呢?维科斯用眼睛撇了一下旁边的尸体,就是让他注意这具尸体的身份,很明显,这是一个死去的贵族,而在这一路上仅仅夏巴克和维科斯所看到的尸体就有七十多具。其中有接近二十具是贵族的尸体。

    不要小看了这不到死亡总数一半的贵族人数,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经常是几百乃至几千个人中才有一个贵族。即使这一次的征伐战争中,圣科莱斯芒公国出动的士兵和贵族数量都是空前的庞大,但是这其中的士兵和贵族(包含骑士)的比例才是二十比一,这还是算上了远道而来、根基不稳的新贵族。

    整个军队的人数也就是两万出头,大大小小的贵族、骑士也只有一千人左右,仅仅是他们两人在营地的一角所发现的贵族死亡数就有二十人左右……

    他们所在的营地一角也仅仅占到了整个营地的二十分之一左右。

    这一切是什么呢?夏巴克和维科斯都很清楚。这些贵族是被人有意的屠杀的!按照正常的战损率,贵族的伤亡绝对没有如此惨重。而且,其他被杀死的士兵显然不是普普通通上战场没有任何家底子的贫民,而是贵族们的侍卫。

    那么是谁干的呢?夏巴克苦笑了一下。看着身旁的金发青年。是袭击者么?不,如果是袭击者他们的袭击对象应该是阿尔方斯五世或者补给,这样的话才能够这次远征以重大打击。而不是这些身份不高的旧贵族。杀死旧贵族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可图。

    如果顺着这条线索理下去,谁杀死这些旧贵族获得的利益最大呢?

    基本不用多想。消灭旧贵族对于国王、新贵族等人的利益是不可言喻的。但是事情真的就有这么简单么,夏巴克并不这样认为。这件事情后面。肯定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谁有又那么大的胆子去开罪王国中最大的势力,如果此次行动失败的话,这场屠杀的策划者的下场绝对凄惨。但是目前看来,这次行动貌似是成功了。

    正在他们两个人进行着无营养的对话时,两个猎人也正在一起并肩走着谈话。

    “吧唧……吧唧。”老乔克嘴里咬着一根青翠的树枝,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列支登依旧是沉默的看着老乔克。

    他不明白老乔克嘴里的树枝有什么好咬的,而且这种树枝竟然在市场上能够卖到十个托利亚铜币的价格,这足够他去卖上两支箭矢了。

    这种树枝据说能够帮助人们来提起精神,但是危害却是会让别人上瘾。

    “吧唧……我说其实……吧唧……你也不小了,应该学会吧唧……享受了。”老乔克看着一言不发的列支登说道。

    “……”列支登无奈的望着老乔克,快步的向前去了。

    “啧……啧,这个小家伙,吧唧……”

    他们两个人与维科斯等人的想法一样,急着去会和。

    “咳咳……子爵阁下,骑士大人。”老乔克和列支登也在向维科斯所在的营地方向前进,正好碰见了有着同样目的的维科斯二人。不过此时,老乔克已经咬下了一截应经没有作用的树枝,剩下的被他别在了腰间。

    列支登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色冷静的跟在老乔克的身后,不过他的视线中却透出了一股警惕,这种警惕并不是针对维科斯和夏巴克的。而是对于周边环境的应对方式。

    在袭击者的夜袭中,几乎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袭击者那一方。基本上没有注意这些贵族们所在的地区,因为贵族区的防卫可以说是这个营地中最森严的。没有人会想到昨天夜里最大的屠杀竟然是在这里进行。

    看见老乔克等人平安无事,维科斯转过了头,对着夏巴克挑了一下眉头,好像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信息的内容就是——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还真是孩子。夏巴克在心中笑了一下,为维科斯的沾沾自喜而稍感可笑。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六章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

    “队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啊?”维科斯的副手来到了他的旁边,骑着马问到。

    “这个你可以去问问领队。”维科斯的回答很简单,虽然他有些清楚此次五百人的分队要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但是既然上方没有明确说明,那么他也就不用多舌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

    这只五百人的骑兵队伍已经在沙漠中行走了两天了,除了第一天在一个小绿洲处停住了片刻。以及在路上让马匹休息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行路。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清楚他们是要干什么,接到的命令就是听从队长调度,随时戒备战斗。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次在沙漠中行进靠的是马力而不是人力,否则这五百人很有可能在长途的旅行中脱水而死。

    “队长也不知道么。”罗斯里弗有些丧气的叹息道。

    罗斯里弗是一个与维科斯一样来自大陆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不过他的爵位比较低,仅仅只是一个骑士。但是不论怎样,身份高低都不是阻碍一个人信仰的栅栏,罗斯里弗正是出于自己心中对于上帝的信仰和对圣宗教会的崇敬才加入了这场神圣的战争。当然这里面也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在前几天,他们四十九人知道了他们的队长竟然是一个年龄才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时,发生了一次不愉快的冲突。

    但是在维科斯赤手空拳的将十多名挑衅者摆平后,这支队伍的不满便暂时的被压了下来。即使是有,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也不会显露出来。维科斯的移动速度和力量简直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也许只有那些传闻中的武者才能与他对抗吧。

    见证了年轻的维科斯强横的个人武力后。同样年轻的罗斯里弗便天真的想要跟在这支队伍中维科斯的身旁。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很快的便导致了他在这支队伍被孤立的境地。维科斯也许能够用个人的武力去封堵别人的嘴,但是却不能扼杀别人的思想。小队中的人将自己的不满转化为对维科斯的孤立。自己不听从调度,这个队长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年龄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维科斯在心中想到。

    正在维科斯和罗斯里弗相互闲聊的时候,在前面的队伍突然有一匹快马奔驰过来。

    “子爵阁下。”来人将马停住后,向维科斯微微示意。“请您和您的队伍做好准备,随后将会有一场战斗。”

    说完之后,这个传令兵便匆忙的向下个队伍奔去,看来奔走了两天后,第一个猎物总算出现了。

    “终于出现了。”维科斯伸手捋了捋头发,抬头向萨法特所在的地方看去。

    “大人,我们要战斗了吗?”罗斯里弗有些激动地说道,虽然他在还没有来科莱斯芒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骑士,但是上战场杀敌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看来是没有错,去做好准备。对了,通知一下其他的人。”维科斯可不想去面对那些与他不合的手下,便指使罗斯里弗去传令了。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上战场前,准备好自己的武器。

    在分配到这支队伍之后,维科斯便感觉到有一种危机感袭来,因此他早早的就将自己全部的神币与贝妮斯进行了交换,换取了一个叫做【装甲破坏】的技能。

    装甲破坏(没有什么比在战场上面对一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更讨厌的了,所以这个技能可以很有效地帮助你破坏敌人的装甲。)

    作用:有一定几率对敌人的装甲造成破坏性伤害,几率大小与使用者力量、装甲厚度、武器伤害有关。

    所以总体上来说是一个靠运气的技能,不过在目前来说还是够用的了,凭借维科斯超过常人三倍的力量应该足以将敌人的装甲作用减弱不少。

    看着罗斯里弗离去后,维科斯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想了想阿尔方斯之所以派出一千人出来的原因。

    如果没有想错的话。阿尔方斯此举有两个作用,一个就是在两个皇室卫队统领的带领下。杀死想要叛逃的贵族。

    而另一个…………他们应该已经在围堵萨菲特城了吧。

    维科斯又再一次的向萨菲特城所在的地方望去。

    达尔阿兹佐尔地区,萨菲特城外。

    科莱斯芒的军队已经在萨菲城外围城了一天一夜了。每一个士兵在经过与沙漠中行军后,终于停顿了下来,驻营围困这个萨菲特城。

    萨菲特,曾经强盛的依克扎儿王朝萨菲特省的行政中心,因为这里有着达尔阿兹佐尔地区少见的冲积平原,地形平坦,欣科河从这里流过,给这里带来了丰沛的水源。虽然这里面积仅仅只占了依克扎儿王朝不到百分之一的面积,但却是依克扎儿王朝重要的产粮地。每年从这里产出的粮食占依克扎儿王朝粮食产量的百分之十左右。

    尤其是现在依克扎儿王朝陷入了贵族割据的环境中,萨法特的重要性更加的显现出来,现在谁夺得了萨法特就代表了谁的实力能够更上一层楼,在中央王朝逐渐衰落的情况下,一场场针对夺取萨法特控制权的战斗不断的进行。

    现在,圣科莱斯芒公国也要来染指萨法特了,用收复核心领土的宣战名义。

    如果说依克扎儿人在内斗中对萨法特的争夺是出于统一王朝的野心的话,那么科莱斯芒人则是以灭亡依克扎儿为目的。依克扎儿人相互间的内斗可以被容忍,但如果有外敌入侵的话。那么依克扎儿人就会团结在一起,暂时放下偏见,来给侵略者惨重的打击。

    一场针对科莱斯芒军队的战争大网正在慢慢打开,依克扎儿人将让这群入侵者知道什么是依克扎儿的怒火。

    “陛下。我们已经围城一天了,可有下一步的行动?”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坐在凳子上,看着阿尔方斯。

    战时的临时会议正在军队驻地中展开。阿尔方斯和各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且听命于王室的将军正在讨论战事。阿卜杜拉是一个出生于塞勒姆城附近的小民兵的儿子,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有着几百人部下的小统领了。今年,已经是他降生在这个世间第三十五个年头了。如果说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人类就是在这个世界来为他的罪愆接受惩罚。阿卜杜拉并没有赶上依克扎儿王朝全盛的时期,没有经历那激动人心的阿里改革,他只赶上了这个王朝最悲哀的时刻,一个四分五裂的版图。

    在他出生以前,依克扎儿王朝便在不断的与周边国家战斗,失败、胜利、失败、胜利、失败…………不论结果怎样,真正受到伤害的都是与战争有之间关系的人。阿卜杜拉成长为青年后,依克扎儿却已经陷入了分裂的状态,王朝的土地上群雄割据。阿卜杜拉几乎每一年都会被统治着自己的海里凡征召去与其他海里凡进行军事斗争,有的时候赢了他便继续的为这个海里凡战斗,输了,他便投效胜利的海里凡。这不是懦弱,这事为了生存。随着他的能力越来越突出,沾染的鲜血颜色越来越娇艳,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

    现在,他的海里凡大人所统治着的城池被科莱斯芒的军队围困了,接到上级命令的他,急忙带领他的三百人的部队向海里凡所指挥的大部队在的欣科河南岸前进,在那里与大部队会合,然后给入侵者一个教训。

    依克扎儿人能够容忍内战,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外人的入侵!

    阿卜杜拉骑着一匹骆驼慢慢的与部队保持一样的行进速度,沙漠人被风沙锻炼出所特有的锐利眼神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阿卜杜拉的双眼随时都在扫视着自己眼前的大地,哪怕几公里外有一丝不正常的异动都会被他发现。因为沙漠的色彩实在是太单调了,充满了死一般的沉闷,任何一个不显眼的色彩来到枯寂、单调的黄沙之海中都会变得无比鲜艳。凭着这种颜色的对比,一个沙漠居民往往能够快速的发现敌人。

    阿卜杜拉不知道敌人是否会袭击他们这支队伍,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袭击。所以他每一刻都在万分的戒备着。如果他的部队是他之前所带领的老队伍的话,警戒的事情完全不用他这个领军者来做。自然会有在战场上专门训练出的斥候来完成。可是他现在的部下,只是一群没上过战场只被他操练了一个月的新兵蛋子。真正的老部下早就在一个月前被海里凡调去守卫与克勒斯芒公国相邻的据点去了。

    几个月前在克勒斯芒公国中就有人说,大公和贵族们将再次发动一次十字战争,来夺回“失去的土地”。

    不过在一开始每一个依克扎儿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目光依旧盯在内战上,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愈演愈烈,公国频频调动的军队和从大陆上远道而来的十字军,才让依克扎儿人紧张起来。

    现在,这种紧张果然变成了现实。

    科莱斯芒人包围了他们的萨法特城,妄图攻占这座有着重要战略意义的据点。萨法特不仅是产粮中心。还是沟通依克扎儿王朝交通要道的重点。萨法特向西可攻占贝赫贝汉这个港口城市,获得一个天然的良港,向南可以越过欣科河,直取塞勒姆这个沙漠中的产铁大城。而东部有欣科山脉的阻断,可以天然的、毫不费力的将萨法特来自东部的威胁掐断。如果这座城市被科莱斯芒攻占下了,那么依克扎儿王朝欣科河南岸就会暴露在对方的匕首前。

    一个民兵正在小心翼翼的用麻布擦拭着自己的刀刃,想让自己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的而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但是他有些颤抖的手腕却没有像他所要求的那样安定下来。不断涨红又苍白下去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

    也有的民兵正在面色严谨,嘴里鼓鼓囊囊的说着什么。用着虔诚的眼神看着天空,想必他是在为自己做祈祷吧。

    这样的一支部队让阿卜杜拉深深的失望了,多年来的战乱,不仅让依克扎儿王朝的经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而且到了现在,频繁的内斗还在不断的消耗着自己的人民,有经验的战士大部分都战死在了沙场上。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是由这些新组建没几个月的新兵组成的。虽然阿卜杜拉对于自己操练的能力非常自信,但是这些新兵会按照他要求的那样去做吗?这些没有士气的莽夫。

    真正有能力的勇士早就被海里凡调走了!

    如果现在真的和科莱斯芒的军队碰撞在一起的话。阿卜杜拉很不看好己方的局势,虽然对方的军队里也有不少征召的民兵。但是科莱斯芒卡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呀!远不是这些数量众多但是权力、实力、人口、经济都很弱小的海里凡可以对抗的,如果这些海里凡不联合在一起的话,依克扎儿王朝的江山就会岌岌可危。

    “唉……”阿卜杜拉叹了一口气,即使他很明白王朝眼前的局势,但是他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着一切,战争是人类最大的罪恶,连年的烽火让这片阿卜杜拉所热爱的这片大地千疮百孔,他并不在乎谁是自己的统治者,他只在乎自己和自己的同胞能否获得真正的安宁,也许这样的想法有些会与理想化,但是阿卜杜拉相信这样的一天总有一天会实现。

    现在的话,为了自己两个不到十三岁的儿女,阿卜杜拉甚至愿意让科莱斯芒人统治这片土地,因为科莱斯芒来统治的话,就代表可能结束这没有穷尽的内乱。

    (只要竭力结束这无尽邪恶,让必能让和平降临家园。)阿卜杜拉在心中想道。

    突然在远处黄茫茫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天的不自然的漫天沙尘,这绝对不是沙漠中的狂风所造成的。

    阿卜杜拉对于这种沙尘的记忆已经刻印在骨子中了,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所有人准备战斗!!!”阿卜杜拉朝着自己的部下大喝一声!他不想要让战争继续,可却不代表他惧怕战争,结束战争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战争来结束战争!!谈判是在胜利与失败之间的媒介,而不是确定失败和胜利的标准!!!!(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七章

    维科斯的双眼虽然不算是多么的敏锐,但是在距离阿卜杜拉的部队三公里(注:现实中一般认为晴朗天气时,人的肉眼观察距离是8~10km)左右时,维科斯总算看到了他们这两天来第一批猎物。

    远远的看去,在心中估计下也得有几百人。如果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可能要花费上一些时间,可是对方慌忙的准备战斗的样子,证明了对方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农夫罢了,只需要他们这群骑兵的一个集体冲锋,就能够打乱对方的阵型,然后再一个个针对性的将那群农夫屠杀。

    “呜呜~~~~”骑兵队伍中的传令兵快速的将号角放在自己的嘴边,发出了向前前进的号令。

    骑兵们开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骑枪慢慢的向前行走。他们不需要多么快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反而更能给对方的心理施加更大的压力。

    “危险了。”号角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传递性也太强了,阿卜杜拉在听到这雄壮的号角声吹起的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汗毛乍起来,在雄壮的声音如果从强敌的方向传来都是令人不详的丧音。虽然不能明确确定对方的人数是多少,但是阿卜杜拉远远的望去,对方竟然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数量比竟然自己的步兵还多。可怜这个队伍中只有阿卜杜拉这一个骑兵,骑乘的还是骆驼!

    在当今的时代,骑兵几乎就是步兵的天敌。没有一个步兵能够抵挡骑兵长达两米的骑枪冲锋,对方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足以令步兵绝望。

    而且因为骑兵来去如风的速度,既可以通过冲锋快速加入战局。也可以在出现颓势后快速的脱离战局。

    这是一种令面对他的指挥官头疼、令指挥他的人兴奋的兵种,但是因为骑兵所乘坐的战马的高昂维护费以及巨大的后勤压力,这种兵种并不能够大批量的装备军队,只能够作为少量的精英部队使用,当然半人马这种游牧种族除外,他们天生就是马的下半身、人的上半身!

    骑兵的价格确实昂贵,不过他们出色的表现却证明了他们有能够负担的起这份高昂待遇的价值。

    维科斯所在的这支部队中其实有一百匹马并没有承载成员。也就是说这只分队有五百骑兵和一百匹后勤马,每一批后勤马的身上都载有两百五十到两百八十斤左右的后勤物资,不过大部分都是战马和这匹运输马自身所需的。为什么没有准备骑兵的呢?因为每一个骑兵实际上都自备了一些食物。

    说到这里,就要说点题外话。在从大部队脱离后刚开始没有人表现出什么烦躁的情绪,但是当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有些人的食物是很充足。可淡水储备已经快要见底了。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因为缺少水而出现的不满情绪渐渐的从人们的心间升起,在心底里怪罪着领队的人和这个该死的任务。

    可是维科斯却没有多么的烦躁,虽然他的神币已经因为兑换了【装甲破坏】而一干二净,没有多余的可以兑换淡水资源。但是他却通过这只分队的运输马后勤补给算出了他们最早在今天,最晚在明天将会获得淡水补充。

    维科斯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看到一百匹运输马后,维科斯眼前便一亮想了下仅仅是这一百匹运输马所携带的马料有两万五千斤到两万八千斤,而每匹马每天所需要的食物至少要三十斤,满打满算这些草料仅能够支持这些马吃两天。

    如果领队不想让这只队伍的战斗力受到影响、战马没有因吃不饱而无法行走时。就一定会在预定的行进路线上有补充。而在领队时不时的拿出一张地图来看的时候,维科斯就知道他猜对了。很有可能。他们获得淡水支持的地方是一个绿洲,沙漠中的天堂。

    五百名骑兵并没有进行多么快的奔跑,只是用腿微微夹着马匹的侧肚,慢慢的向前跑去。

    即使是很缓慢的奔跑,五百多名骑兵在行进的过程中还是在身后带起了直上云霄的烟尘,十字军的旗帜在这支军队的上空随着骑兵的前进而摇摆在这黄色大地上,一种沉闷的气息从人们的心间升起。

    阿卜杜拉操练的新兵们明显被对面骑兵所带起的声势所震惊到了,他们无法想象自己怎样才能战胜那群胜过他们许多倍的骑兵部队。他们没有出色的武技、没有精良的装备,对于对面的敌人来说,他们仅仅比普通人多上了一杆长枪和一柄生锈的弯刀。

    不少人甚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没有做出战场上一名士兵正确的行为,那就是在指挥官的指示下结成阵列,要不然四散站立的他们绝对连一丝反击的机会。

    “快点!按照我所说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把你们身后的长矛拿出来!!”阿卜杜拉看着向这里前进的骑兵焦急的对自己的士兵喊道。

    不过这些新兵完全没有听到阿卜杜拉在说什么,有一些人甚至想要转身向后,准备要逃跑。

    “跑!你跑得过骑兵吗?!!”阿卜杜拉对着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说道。

    “我向真主发誓,如果你们现在想要逃跑的话,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最多会在四分半钟后到达!!想一想,只有一个人的你能够对抗骑兵吗!!”阿卜杜拉朝着那群士兵吼道,虽然他平时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发泄自己的愤怒。

    看着那些因为他的怒吼而错愕的士兵,阿卜杜拉正色道:“按照我平时教你们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拿起你们背在身后的长矛。那不是摆设!以一百人为以单位,组成三个枪阵!!”

    在常年的军旅生涯中,阿卜杜拉也渐渐的总结出了一些面对不同兵种时的应对方法。而其中最适合这群新兵使用的就是枪阵,一种他认为哪怕是只经受过一个星期训练的人也能勉强使用的对付骑兵的方法,虽然很原始,但是却很有效。

    而且这其中,阿卜杜拉还藏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还剩下两千米!)维科斯在心中估量着,他已经清楚的看到对面士兵的慌忙动作,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行动在某个骑着马(?)的人走过后好像变得有序了起来。正在有些仓促的靠在一起。

    “这是在干什么?让我们把他们穿成肉串吗?老子可不会吃这些血肉肮脏的异教徒!”一个骑兵在维科斯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喊道,他的这句话很快的便引来了其他人的哄笑。

    “喔!看看,那群白痴竟然以为这样靠在一起就能阻挡我们了吗?他们就像是一群脱了衣服的婊子!!”又一个骑兵跟着说笑。用着下流的比喻来宣泄着他对敌人的不屑。没办法,面对一群农夫这群高傲的骑兵根本兴不起多么大的警戒心。

    听到自己部下的调笑,连维科斯都不禁精神有些松懈,也认为对面的士兵就如土鸡瓦狗一样。

    “还剩下一千四百米!!”阿卜杜拉骑着骆驼在阵前奔跑。现在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还有一千一百米。骑兵通常是在三百米左右的时候进行冲锋。三百米的距离不至于让战马因奔跑而劳累,也不至于让骑兵因为冲锋距离过短而没有足够的速度来进行穿刺。

    “快!!快!!现在不是训练!!!”阿卜杜拉大声地咆哮着。

    (还剩下一千米。)维科斯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军队似乎正在慢慢的聚成三个紧凑的集体,这是在干什么?维科斯慢慢的收起了自己有些轻浮的心,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行动。

    听着自己身边士兵还在嬉笑的声音,维科斯不仅有些失望,这些人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因为没有经验。竟然没有从对方怪异的举动中发现什么。

    天生谨慎的维科斯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对方的举动既然与之前的不一样。就代表着对方可能有什么新的应对方法。

    看来,有些棘手了呢。不过维科斯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士兵。如果说是一个合格的队长的话,绝对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好有应对的时间,但是维科斯可不认为他与这些有着敌意的手下有着多么深厚的战友关系,况且现在他还不敢肯定对方真的有什么能够让他们棘手的东西,这一切只是他的推测而已,要是推测失败了,他岂不是更要出糗。

    “还有七百米!!三个队伍呈内半月型,间隔不要太大!!”

    阿卜杜拉骑着骆驼飞快的在每个枪阵前提醒道,骆驼重重的躯体每一步都让脚掌周围的沙子有些下陷,而他则在不断的用脚敲击着骆驼的侧肚,来让骆驼的速度更加加快。

    所谓的内半月形就是一列队形中间向内部凹,两边向前靠,形成一个半月的形状,这样的队形在己方人多的时候可以让对方的部队陷入半月的中间,然后两翼再进行合围,让陷入内凹的对方主力、左翼、右翼都受到打击,让敌人溃败。是一个简单,却又使用的阵型。

    阿卜杜拉所说的三个队伍呈半月形,便是将一个枪阵向内部凹,其他两个在中间队伍的两个斜上方。这样一来的话骑兵的攻击便大部分集中在了中间的枪阵,而且因为每个枪阵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间隔,虽然不会太大,但却会让敌人的攻击面积减小。如果只是单单的组成一条直线的话,那么步兵直线的每一个点都会受到对方的打击,还不如将三百人的部队分成三份,减少敌人攻击所带来的伤害。

    枪阵,阿卜杜拉所教导这群新兵的一个小阵型,只需要简单的训练便能勉强达标,虽然不算是多么的强大、也不是多么的新颖,但是对付骑兵却很有效。

    对于步兵来说骑兵什么时候的危害最大?冲锋、贴身搏杀、脱离,毫无疑问。是骑兵冲锋的时候。接近两米长的骑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可以将一个步兵狠狠的钉在地上,这是一种不可抗力。哪怕你穿着再怎么精良的盔甲,在长枪接触你的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巨大力量可以让你的骨头为之断裂。

    因此,阿卜杜拉为了防止骑兵冲锋时给步兵造成的巨大危害,阿卜杜拉强制性的让每一个士兵在准备了一把弯刀后,又在身后背上了一杆两米长的长枪。

    长枪的材料不需要多么的精良,只需要一杆有一定硬度的木杆和一个锋利的可以是铁制、也可以是石质的枪头。这样就完成了他抵御骑兵的一个利器,只要让步兵将这种长枪架起。就能保证直面冲锋而来的骑兵为之丧命,哪怕骑兵的长枪再怎么长,在骑兵的长枪命中目标后。由于战马不能立即刹住自己的速度,所以骑兵会再向前前进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足以将步兵手中的长枪插入骑兵的身体中,哪怕步兵已经死亡。但步兵手中的长枪却没有折断。

    这种方法早在很多年前便就有人想了出来。不过受制于很多因素并没有付诸于世。

    要让这种方法成为现实首先就需要很多的步兵,让他们紧挨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凑的团体,这样的话长枪的威力才能体现出来。如果只是由一个步兵来施展的话,那么骑兵完全可以绕到步兵的攻击距离之外,再一举杀死持着长枪的单个步兵。这方面,阿卜杜拉让自己的步兵全部肩膀挨着肩膀组成了一个圆环,这个圆环内还有一层由士兵组成的圆环,所以说哪怕人很少。阿卜杜拉还是让他们减小面积,增大密度。完成了一个密集的小枪阵。哪怕前排的人死了,后一排的还能降长枪插入骑兵的胸膛中。

    另一个方面,这种阵型如果没有足够精良的盔甲的话很容易受到弓箭等远程武器的打击,他们不像步兵一样,有着能够防御箭雨的盾牌。而一个军队中怎么可能没有远程的打击呢?

    由于以上种种的因素,这种阵型没有办法最终被世人看好。不过阿卜杜拉眼光独到的让自己的士兵训练了这种东西,倒不是说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被科莱斯芒的骑兵包围的局面,而是因为阿卜杜拉认为只是一种能够在沙漠的小规模会战中用到的有用阵型,不仅仅针对骑兵,针对步兵也能发挥出一定的威力。沙漠上,三个逐渐聚拢在一起的人群正在慢慢的变成圆环状。

    (对方的阵型还没有准备完毕。)维科斯看着已经有些模样的三个步兵组成的圆球,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找死么?

    “还有五百米!!!!”阿卜杜拉骑着骆驼在步兵为他让出的道路中进入到了左翼枪阵的中心,接着他轻巧的一翻身,便从骆驼上落在地面。

    依克扎儿人的坚韧性在此处体现无疑,逃生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么就舍命搏杀吧,沙漠的宠儿们!

    阿卜杜拉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渴的喉咙进行了一下滋润。他现在如此的紧张倒不是说他战场经验的缺乏,而是这次敌我双方军力的差距实在巨大,骑兵队步兵的优势让他都不免有些绝望。他确信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仅凭着这些新兵根本不可能阻拦这些骑兵狂暴的前进。

    现在距离冲锋大约还有两百米,一向从容不迫的阿卜杜拉也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因炎热和紧张而正在一颗一颗向下滴落的汗珠。

    “冲!!!!!!!!!锋!!!!!!!!!!”指挥官骑着战马突然加速,将自己手中的长枪夹在了腋下,支起了一个两米长的死亡直线。

    听到指挥官的大喝,每一个骑兵都怒吼了一声,狠狠的用腿踢了一下身下的战马。他们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发泄一下自己在沙漠中这两天所经受的苦闷折磨了,敌人的鲜血会让他们变得重新充满精神。

    高大的战马高昂起头,嘶叫了一声后,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有突然爆发,一股股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马的血管中流动,粗大的鼻孔里不住的向外撒着热气。一撮撮的鬃毛在空中迎风飞舞。巨大的马蹄铁敲击在地上让战马虬起的肌肉犹如腾飞而又充满狂气的崇山峻岭。

    他们天生就是战争的凶兽,是地狱派来人间的恶魔,赤红的双眼就像是不断跳动的火焰。灼热每一个人的灵魂,吊起的眼角似乎在嘲讽人世间不断重复的生死悲喜剧。

    “冲锋!!”

    “哈利路亚!!”

    “上帝我主!!!!”

    ………………………………

    一声声的咆哮此起彼伏的在这支奔腾的洪流中爆发出来,骑兵们的脸上筋肉扭曲,涨红无比,冲天而去的沙尘暴也在他们的怒吼中,在他们的身后飞快的壮大。

    “准备!!!!!!!”阿卜杜拉拨开了前面的步兵,看到了即将开始杀戮的骑兵群。伸手掏出了他珍藏的战争号角。

    “呜呜呜呜呜!!!!!!!!!!!!!!!!”阿卜杜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嘴放在号角上,有韵律的吹起了犀牛号角。战争真正的接触在这一刻真正的开始了展开。

    阿卜杜拉他只希望自己平日的操练没有白费,这样的话说不定在这次冲突后还能逃出去几个人,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所有的人都折戟在这里。但他不会将这样悲观的想法说出去,一个指挥官若是悲哀了。这只军队也变就离死亡不远了。

    沙漠中特有的烈日光芒。将这群飞奔的骑兵身影照在沙子中,黄茫茫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个如风一般迅速的高大阴影。他们的身前都有着锋利如斯的尖头,咆哮的风声正从那锋利处传来,被切割开的狂风仿佛正在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滴。

    “嘿!!”在经过暂时的慌乱后,这些民兵总算没有忘记他们的职责,过去阿卜杜拉教导他们的动作随着这声号角响起后总算记了起来。

    只见他们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长枪,然后,每个人都开始匆忙但是不慌乱的变幻各自的位置。

    虽然他们的神色上有一些紧张。但是他们却坚定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让他们再继续选择了。

    阿卜杜拉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骑兵身上的细微动作。他们狰狞的动作就像是专门用来收割生命的机械。

    “放!!!”阿卜杜拉抽出弯刀凌空向下批了一刀!

    “放!”

    “放!”

    “放!”

    “放!”

    “放!”

    ………………………………

    每一个步兵都大喝一声,让自己身旁的人也能够听清阿卜杜拉发出的指令,很快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呢,三个枪阵的步兵都重复了这个单词。这是阿卜杜拉交给他们的如何在战场上快速传达命令,整齐执行命令的窍诀。

    “嗤!!”

    “嗤!!”

    “嗤!!”

    “嗤!!”

    “嗤!!”

    “嗤!!”

    ………………………………

    前排的步兵喊完后就上前半步,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长枪斜插在地上,虽然动作不够标准,没有达到阿卜杜拉所要求的与地面呈完美夹角的要求,但是深深的插在沙地里的长枪柄头还是一定能够给敌人沉重打击。

    森严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让人眼花的寒芒,三个圆球步兵阵,向外伸出的两排长枪,就像是一堵难以突破的城墙,让人不敢靠近。

    三个刺猬一样的阵型就这样在沙漠上完成了,操作这一切的步兵年轻稚嫩的脸上有着对死亡的畏惧,但更多的,却是对生命的渴求!

    “糟糕!!快!!!后退!!!!!!”看到长枪树林出现的一瞬间,指挥官的脸色变得青白起来,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肌肉在不断跳动着。

    他想要阻止骑兵的冲锋,他很清楚,如果骑兵撞在了那些枪尖上,即使能够将敌人歼灭,可同时己方也会受到不可弥补的重大打击,那些固定不动的长枪就是骑兵天生的克星。

    高速冲击的战马装在长枪尖上,固然可以将持枪者的手臂装成骨折,但是战马和骑兵绝对会死的更加凄惨。

    “退!!退!!退退!!退退退!!!”冲在前面的骑兵看到了这样恐怖的场景,在惊恐的叫着。

    可是指挥官和前排的骑兵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八章

    “不!!”维科斯听见前面人高喊的退后声时,再稍微一愣神后惊恐的叫了起来。现在这个骑兵冲锋的时刻,是千万不能退后的。一旦前面的人后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可是队伍前面的骑兵叫喊嘶叫声音过大,除了他身边的部下,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已经发生的惨剧也没有办法制止了。

    (完了!)维科斯在心中暗想道,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汗珠,一种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在他胸腔间升起,就像是之前被狼群追赶一样,一种死亡的情绪让他的压力如山般巨大。

    “啊!”

    “咴咴!”

    ………………

    果不其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从前面传来,维科斯的心中瞬间凉了半截,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前面发生了怎样的人间惨剧,血肉模糊的场景是战斗中不可避免,但是却让人悲伤的场景。

    “好!!好!!!!!”站在枪阵中的阿卜杜拉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看着前方骑兵的惨状,他高兴的大叫。

    连他身旁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步兵们,也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脸上的绝望模样也都慢慢的消散了。

    在指挥官看到枪阵的一瞬,就惊觉直接冲过去会造成大量的伤亡,为了对付一些民兵而让宝贵的骑兵资源蒙受难以承受的损失,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被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允许的。

    因此指挥官便大喊后退希望让自己身后的骑兵停止冲锋。以免造成伤亡。

    这样想法的初衷是好的,若是指挥得当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但是错就错在,这个指挥官命令的失误。非常巨大的失误!。

    在前排的骑兵看到前面的突然摆出的枪阵后,会下意识的让战马停顿了一下,想要折路离开。可是他身后的同袍却因为视线被前方人挡住了,没能够看到枪阵出现的情况,即使听到了后退的指令,也会没有反应过来。命令的突然性和战马冲锋的难以停止,他们夹在身前的长枪就这样在战马的冲刺下。插进了前排战友的身体。

    两匹战马在高速的移动下前后相撞,战争的骑兽哪怕有着再怎么强悍的身体,也禁不住忽然的撞击所带来的巨大力度。两匹马就这样要么翻到在地。要么相对瘦弱的双腿骨折,战马的悲鸣声咴咴的传来。骑在背上的骑兵也因为胯下战马突然的损伤,而被摔下马背,有些人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精密的马镫将他们依旧吊在马的侧肚。

    “扑哧!!”一个骑兵被自己战马甩开后又被战马突然压住的声音。过于沉重的战马的躯体,让他胸腔内的五脏六腑挤成了碎肉,积郁的鲜血猛地从喉咙中压出,吐在了半空中,然后再滴落下来,沾染了他们的脸庞,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着沙漠纯净的天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人间的景色了。

    但是惨剧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第二列次的骑兵将自己的骑枪插入后,自己由于战马相撞造成的停止前进也与前一列次的骑兵一样在战场上停滞了。

    第三列次的骑兵也如第二列次一样。不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应,战马奔跑过程中不能突然停止奔跑………………重重的因素再次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前面的惨叫声让维科斯毛骨悚然,看来因为指挥官错误的命令一定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如果他现在没有想出应对方法的话,哪怕他有着神币兑换所带来的超越常人几倍的体质,也难逃一死。

    即使没有被自己人杀死,被战马甩下后,后面战马的踩踏也会将他踩成模糊的肉酱。

    (必须想点办法,快快!!)维科斯的鼻尖渗出了汗珠。

    全身的毛细血管中液体的流速越来越快,维科斯全身忍不住的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前面众人的惨叫声就像是催命的符文,没有想出办法的话,死亡就是他的唯一归宿。

    有的人会因为巨大的压力导致自己的崩溃与绝望,而有的人则会在巨大压力面前得到一丝生机,挑起这份压力。

    “对了!!!”维科斯眼前一亮,巨大的压力让他灵光一闪。

    维科斯把头扭过肩膀,对着身后大喊:“将骑枪挑起!分开,分开!!分开向两边奔驰!!!!!“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他的喊话,维科斯伸手一抖将横在身前的骑枪竖直的持在手中,与自己的上半身保持平行状态的竖直。

    维科斯夹了夹自己身下的战马,拉了拉缰绳,命令战马向右上方奔跑。

    “是!!

    “知道了!”

    ………………

    原先那些不怎么听命于维科斯的骑兵们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都不得不听从他的调度,身为当了这么多年骑兵的他们,几乎每一天都是与战马度过的他们。即使有些人没有经过战马的吸力,但是精湛的骑术却能保证他们完成维科斯的这个命令。

    之间在维科斯的身后的骑兵被分成了两股洪流,不仅仅是维科斯的部下,其他听见这个举动的骑兵也都照着维科斯的话去做。

    两股有着巨大力量的洪水墙壁在沙漠中分开奔驰。

    前面惨重的死亡让这些骑兵引以为戒,他们并没有继续的向着枪阵冲锋,每一股洪流都在分开后绕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这个沙漠中扬起了冲天的黄烟。

    他们在前面折返的骑兵的引到下,避开了枪阵开始在沙漠中奔跑着,想要离开前方死亡的场地。

    “可惜啊。”看着那些突然折返的骑兵阿卜杜拉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群骑兵突然分开折返的话,说不定不用他来动手,这些骑兵就能够丧身在自己人的枪尖下。

    不过他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下达让自己的部队攻击骑兵的指令,一旦这些骑兵回过身来,这些散乱了阵型的步兵就将死亡葬身之地。有些孤寂的沙漠上,一堆堆人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死状各个都是奇形怪状,不过大部分都是被来自自己身后的攻击所杀死。

    喧嚣的风,夹杂着沙子。慢慢的将黄沙掩盖在死者的身上,也许用不到一个日夜的时间,这些尸体就会被风沙所掩盖。然后当到了某一天就变成了皑皑白骨。

    谁都没有想到,哪怕是这一事件的直接关系者——阿卜杜拉也没想到两军在还没接触时,就已经让对方死亡并且受伤了一百多人,其中首当其冲的指挥官还因为自己的指挥错误。而第一个阵亡。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被自己身后的战友杀死,是最痛苦、最令人悲伤的死法,哪怕这只是战友的无心之失。

    对于阿卜杜拉来说,敌人死的越多他便越高兴,没有什么比击败别人更有成就感了。

    倘若阿卜杜拉手上现在掌握的是一只只有两百人的骑兵,他也能够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消灭面前乱作一摊的敌军,仅仅需要在他的带领下。进行几次冲锋。如果他有三百精锐的步兵,他也可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战后。用敌人的鲜血献祭真主。但是,现在他只有三百个只训练过短暂训练的民兵,只要能够保证己方没有被全歼就已经是万幸了。

    阿卜杜拉只能用着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正在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骑兵,就像是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一样,确实如此,如果给他一定的条件的话,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全歼这些骑兵,不过天不随人愿。

    不过,比之阿卜杜拉的可惜之情更甚的是笼罩在这只骑兵队伍头上的阴影。未接触敌人就先受到沉重打击,指挥官身亡,一种无力感慢慢的从他们的心中升起,敌人锋利的长枪枪头就像是在嘲讽他们无力的一个佐证。面对着一群垃圾一样的民兵,刚刚被他们蔑视的存在,如今竟然让他们这些高贵的骑兵竟然无能无力,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不过幸亏有维科斯的灵机一动,通过左右分流的方法,才没有让他们没有如同前面的人一样,犯下愚蠢的自相残杀的错误。否则的话,这五百骑兵真有可能会创下被三百民兵击败的天大笑话,一个骑兵的造价可不是步兵可以比拟的。

    经过迂回折返重新聚在一起的骑兵,每个人都杂乱不堪的想要重整骑兵队形,不过由于刚刚受到惊吓,他们完成的并不怎么出色,至少,这个阵型就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指挥官的意外身亡不仅让这个骑兵团的士气深受打击,还让这群英勇的战士因为失去了统一的调度,而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举棋不定。是继续进攻?还是暂时后退?

    一个两难的选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继续进攻,虽然会让敌人灭亡,但同时那将会造成巨大的伤亡,选择后退,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次出行的具体任务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指挥官也没有说过,但是就这样因为一群只受过简单训练的民兵就后退,不仅是军队不会饶了他们,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人固然贪生怕死,但是有些时候,荣耀比之生命更加重要。就比如现在,一种名为自尊的荣耀让他们不能选择后退的道路。

    正在人们踌躇不定的时候,维科斯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身下战马的头部,示意它向前迈进。

    “你们!”一个声音忽然从骑兵群中传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一个刚刚带他们走出绝境的年轻贵族就这样缓缓的从军队中骑着战马,微微眯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们!身为高贵骑兵的荣耀难道说都因为眼前的敌人而丢失了么?我们手中的长剑是什么?是守护名为骑士尊严的正义!他们,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章法的民兵。我们!我们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不论是握剑劈砍的右手,还是持盾守护的左手!我们战斗的怒吼能够让敌人瑟瑟发抖,我们高大的身躯是捍卫上帝荣耀的坚墙!”维科斯慢慢的从人群中骑着马走出。

    有的人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形貌迤逦的金发年轻人,就是来自沃萨瓦地区的新贵族,博塞克森子爵,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获得他的领地——博塞克森。

    “那些肮脏的异教徒不!绝对不能够让我们停止我们挥砍刀剑的手臂,无法阻挡我们前进所带来的荣耀!杀了他们!异教徒不是人!!”维科斯喊出了这个时代最响亮的口号“异教徒不是人”!

    ………………………………

    “他们在干什么…………”阿卜杜拉看着几百米外重新聚拢在一起的骑兵,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那几百个骑兵在失败的时候,一开始似乎在有些垂头丧气。整个队伍的士气受到了打击,不过一个年轻人骑着马在队伍中行进出来后,高声对着丧气的骑兵们说了一会。

    虽然阿卜杜拉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正在逐渐恢复士气的骑兵,阿卜杜拉便知道,这些人所在讨论的事情,绝对不是对于己方有利的事情。他原本落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又在年轻人的指挥下开始振奋起了精神,有二十多个人又在队伍中站了出来,骑着马在年轻人的身后,接着五十多个,一百多个,二百多个,再到最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二十年军旅生涯中所锻炼出来的一种战争潜意识告诉了阿卜杜拉。这些人的举动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戒备!!”阿卜杜拉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只能发出号令来给因为获得一点小胜利就得意忘形的部下们作出提醒。至于是否有效就要看真主的指示了。“踏踏!”骑兵们骑着战马整齐前进的声音,深深的印在了沙子中,让沙漠中特有的黄风,携卷着这股气势向对面的步兵群袭去。

    风声有点喧嚣,重整旗鼓的骑兵们眼中满含着愤怒,他们无法原谅自己刚才在还没有接触敌人时就出现了重大伤亡。若不是靠着维科斯灵机一变,这些人极有可能折戟沙场,死在农夫的手中。

    “呜呜!!”维科斯拿起号角,在嘴边吹起,悠扬的号角声总共是三长一短,回荡在金黄色的无边无际的世界里。这四声长短不一的号角声正是他们刚刚规定好的信号,至于是什么作用,就需要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来证明了。

    一个呈楔字形的骑兵阵在沙漠上慢慢的展开,凌冽的三个楔形边角邪恶的向世人展示着骑兵的力量,那锋利的骑枪就是撕裂敌人身体的利器!

    楔形阵是专适用于骑兵的一种阵型,整个楔形阵像是一个金字塔,由数排的骑兵组合而成。第一排骑兵只有一个人,第二排有两个,第三排有四个,第四排有六个,以此类推……每一排都比前一排多出两个人,正好让这个阵型像是个正三角。当骑兵呈楔形攻入敌军内部的时候,被切割开的步兵阵就如同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楔形阵最前面的几排骑兵就像是最尖利的匕首,用自己的骑枪加上战马的冲击力将死亡深深的插入敌人的身体,让敌军因为疼痛而失去反抗能力,然后紧追其后的骑兵们就会像洪水一样冲散敌人的阵型,冲垮敌人的意志,冲灭敌人的战斗力!!最终达到将敌人歼灭的目的。可以说这是一种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骑兵克制步兵的阵型,可以说除了弓骑兵以外,几乎每一个骑兵都完美的掌握了楔形阵的要领,即使是弓骑兵,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都或多或少的懂得楔形阵的如何施展,虽然他们根本用不上罢了。弓骑兵有着另外一套简单的阵型。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并不适合使用楔形阵,哪怕你先头的骑兵再怎么强大。碰到长枪阵也必定折戟而归,那些长枪可不是吃素的。维科斯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

    “大人,他们这是在?”阿卜杜拉的副手有些奇怪维科斯他们拔出楔形阵的目的。正常来说的话,面对枪阵时摆出楔形阵根本就是徒劳的。

    “嗯……先不要轻举妄动,看一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再说。”阿卜杜拉沉吟了一下,即使是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阿卜杜拉也有些拿捏不准,看来刚刚敌军指挥官的阵亡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结果,至少现在阿卜杜拉就碰到了一个难题,这个新的年轻的指挥官(阿卜杜拉认为维科斯是新指挥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呢?敌军。真的是过来送死的吗?

    “是!”副手应答了一句后,又专心致志的关注战场上的情形。战场可是瞬息万变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

    “记住了吗?”维科斯在楔形阵的最后面对着他身旁的三十多个骑兵说道。

    “恩!”

    “记住了!”

    “我们可是最优秀的战士!”

    “好,那么开始吧!!”维科斯看了看他眼前的几十个战士,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没想到。调动这些骑兵的主动性竟然这么简单。那些平日里狡猾的士兵、骑士们,在面对一种名为“逃脱是可耻的!”行为时,竟然爆发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荣耀吗?荣耀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既不能给你直接的利益,也不能让你变得强大,但总是有人乐此不疲的想要去获得它,维护它。

    “呜呜呜!”维科斯拿起号角。吹出了两长一短的声音。

    “冲!”

    “我主!”

    “荣耀科莱斯芒!!!”

    巨型的大三角(楔形)在茫茫沙漠上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战马的马蹄不断的将自己的重量狠狠的通过马蹄铁积压在沙地上。细小入微的沙砾就如同流水一般,随着战马四肢的抬起落下,沙沙的在马蹄上如流水般先缠绕再滴落。

    …………

    “准备!!!”阿卜杜拉尽忠尽责的为自己的手下提醒着,实际上根本不用他来提醒,这些刚刚获得一场小胜利的士兵,此刻又再次的进入了战备的状态,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收缩起来,脸上、手上、胳膊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涨起来。战争,永远是磨练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

    “咕……”阿卜杜拉让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种不安的预兆在他的心中升起,这种预兆并不是不准确的,这种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安感觉让阿卜杜拉深信不疑,这就是阿卜杜拉一直信任的战场直觉,正是这种战场直觉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躲过战场上死亡的结局。

    ………………

    近了,近了,更近了!楔形的锥子距离左边枪阵的距离更近了,他们没有选择中间或者是右边的枪阵,而是选择了左边。

    难道说阿卜杜拉藏在左边枪阵的事情被发现了?

    确实没有错,虽然阿卜杜拉故意藏在左边的枪阵,而且隐藏的很好,连他的坐骑骆驼,都在他的命令下趴在地上,让人墙挡住骆驼的身体。

    但是正是因为阿卜杜拉藏在左阵,所以左阵的士兵表现得比其它两阵的士兵更加紧张,至少看着他们紧握着长枪的双手和一直绷紧的神经就能看得出来。正所谓不畏惧强大的敌人,只因白痴般的战友而恐惧。

    因此维科斯便下定主意向左阵袭击,一旦左阵受袭,其他两阵的士兵也必定会去援助左阵,哪怕只有几个人想要援助,只要枪阵的密集阵型一出现缺漏,就是枪阵覆灭之时!

    不过,维科斯要怎么样让骑兵们突入枪阵中呢?

    靠暴力直接突入吗?这样的做法对自己一方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没有人会这样选择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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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卡拉迪亚大陆。这里,血与剑上演着一幕幕壮丽的史诗。 你看,那林立的旗帜召唤者人们战斗;你听,那嘹亮的号角激励着人们拼搏!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是在一幕幕悲欢离合中不断发展起来的。 千年来,这里勾心斗角,物欲横流;千年来,这里烽火不休,群雄割据;千年来,这里英雄辈出,悲喜交织。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在上演;卡拉迪亚的血与剑,仍在继续...... ———————————————————骑士悲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骑士悲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骑士悲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