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搅拌西南霸权(下,求收藏推)
覃钰的两粒南珠在手掌中越动越快,隐隐似乎要跳动起来。
对于赵韪的自我辩白,覃钰全无兴趣,枭雄人物,都会竭尽全力把自己打扮成正义人士,古今皆然。
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与益州有关的大事。
上一世,覃钰也玩过不少三国类的网游,清楚地知道,益州和荆南四郡,尤其和武陵,是接壤的!
虽然具体到了郡县,他就两眼一抹黑,完全搞不清状况,但益州至少有一个郡是紧挨着武陵的,这一点绝对没错!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他完全可以和赵韪谈一谈,万一谋夺益州的大事成功,能不能分割一两个郡给安保组当酬劳——和武陵相邻的那一两个郡。
而自己和其他兄弟、朋友,自然也就有了初步的容身之地。
这些rì子,覃钰已接触了不少武陵蛮的高层人物,他深深地意识到,五溪蛮诸溪都是自成一体,而且势力不弱,自己无根无基的,贸然闯进去,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错,舅舅覃三转是武溪jīng夫,现在又成为了五溪蛮封号大渠帅。
但正因为如此,覃钰反而决定要远离覃三转,dú lì发展自己的义兵大业。
就算是甥舅关系又如何?权力之下,没有亲情!
父子相残,挚友反目,哪个时代少得了这种剧目?
靠得太近,一旦双方理念冲突,更容易伤人伤己。
尤其,覃钰很了解自己,天生不是肯屈从强权的那种犟头,以后的种种冲突,几乎可以想见。
覃钰脑子飞速旋转开来,考虑起各种各样的谈判方略。
自己的底线,当然是武陵之侧的某个郡,一个郡如果不行,那就一个县。
有了一县之地,初期供养一个佣兵团,应该不是难事。
赵韪看看王越,再看看覃钰,不觉有些着急,心头暗骂:“这王越老jiān巨猾也就罢了,怎么这小家伙也能稳坐钓鱼台?”
“覃贤侄!覃贤侄?”赵韪轻声呼唤。
“什么事?”覃钰霍然惊醒,“我正在听二位宗师讲话呢!”
“扯淡!”赵韪黑了脸,“你这孺子!老夫知道二位是侠义中人,才推心置腹,说些最隐秘的事情,你岂能如此支吾于我?”
“倒也没有。”覃钰看看王越,垂着眉不知想些什么,明显是把话语权又交还给他了,“那晚辈失礼一下,说些扯淡的话。赵公如果觉得有点儿意思,咱们就接着再谈。”
赵韪眼眉一动,臭小子,倒很会打蛇随棍上啊!扯淡的话,那是什么话?
“赵公也知道,唱卖会之后,晚辈是要回老家混rì子的。可是呢,现在老家那边,不好混啊!”
赵韪略略点一点头。
武陵蛮本身底蕴深厚,政出多门,覃三转现在虽然些许名分加身,却未必搞得定。周围又有长沙张羡、荆襄刘表虎视眈眈,覃钰虽然有些隐形背景和实力,但在真正的强阀豪门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所以,晚辈想,先在老家附近发展发展,有些长进之后,再衣锦还乡,回返武陵,不亦乐乎?”
“武陵附近?”赵韪想了想覃钰这一说法的重点,“你是说零陵、长沙么?”
“嘿嘿!”覃钰摇摇头,回头问王越,“王老,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回去准备晚上的唱卖会了?”
赵老儿,你再这么装傻,咱们真不谈了!
王越默察一下天时,说道:“酉时已至。”
覃钰默算一下,酉时是下午5-7点,那不就是5点了?
“我靠,这么晚了?咱们是得走了。感谢赵公盛情款待啊!rì后有空,再来叨扰!”覃钰挺身而起,向赵韪拱拱手。
王越心中一笑,忽然明白了,这小子,谈生意分两截,原来也是早有预谋。
第一个生意当然是赵韪的需求完全得到满足,等于白赚一般。可是如果第二个生意谈不拢,那第一个生意的一切意向,当然全都是白说。
这叫什么……捆绑交易!
“时辰尚早,贤侄又何必xìng急?”赵韪忙拦住覃钰,“且再坐片刻,我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不差这一盏茶功夫。”
“是么?那也好,再坐一盏茶吧。”覃钰马马虎虎又坐了下来。
“武陵之侧,那是我益州的牂牁郡……”赵韪看着覃钰,慢慢说道。
“什么张科李科的?”覃钰根本没听说过这地方,一定是妞野小子刁的那种穷山沟,脸上顿时显示出不满。
“……还有巴郡。”赵韪无奈,把话说完。
“对,对,巴郡!”覃钰惊喜万分,这个他耳熟,听说过,肯定是好地方!
赵韪脸sèyīn沉下来。
“巴郡,乃老夫宗族所在,断断不可!”
“赵公,你是巴西人吧?”王越适时插了一嘴。
“对啊,我也没说要你整个巴郡啊!巴西那边自然不要你的!”覃钰挠挠头,小船自然掉头,“巴东分几个县给我们,总没问题吧?”
“你想要哪些县城?”赵韪忍着一口粗气,皱眉说道。
“涪陵、白帝、江州、阆中……”王越看出覃钰地理不熟,当即断然再度插话,一顺溜连着说了四五个城。
赵韪摇摇头:“这个不成,涪陵、白帝,只能予其一。”
王越直摇头:“不妥,不妥!”
覃钰听得莫名其妙,耳边传来王越的说话:“涪陵富足,近武陵,控扼巴郡东南之门户;北边的白帝险要,乃巴郡与荆襄的必争之地。”
覃钰点点头,一个是益州的东南大门,一个是益州的东北大门,俩都给安保组,赵韪肯定不放心。
想了想,还是靠近武陵比较好!再说,涪陵,那是榨菜的故乡啊!有前途!
覃钰说道:“好吧,那我们就让一大步,只要涪陵好了!其他的,我们希望以金珠辎重抵数。”
“可以!”赵韪松了口气,小孩子还是好说话一些,“若事成,我另赠你们粮十万石,甲胄一千套,长枪一千杆,环首刀三百柄,硬弓五百张,具弩一百具,箭矢十万支。”
王越点头,赵韪这方面还算大方。
“起事前预付一半,地点另行指派。”覃钰对这个抠得很死,前世当编辑时他就知道,没预付的约稿,全是耍流氓!
赵韪笑一笑,并无异议。
双方又对一些细节做了仔细磋商,半个时辰之后,差不多达成了初步的合同草案。
“赵公,听闻你和甘宁三哥有些私怨,现在他是我结义三哥,希望你大人大量,揭开过去的不愉快。”覃钰最后笑着说道。
“兴霸是我欣赏的后辈!当年我也是情非得已。如今双方已然联手,老夫自然全无芥蒂。”赵韪显得很痛快。
“那多谢赵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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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生擒(上,求收藏推荐)
酉时许(下午5、6点钟)。
孟冬白rì较短,天就要黑了。
这里是神农谷西南的某个角落里。
附近有条宽近五十丈的大河,潺潺流动着,很是幽静,温暖湿润的气息徜徉在四周的空气里。
这条河,便被称为神农河。
离神农河边十数丈外,背负着昏睡中的孙子赖玉瓜,赖德轻松地行走在空际之间,身形端凝,脚步虚踏,速度却是极快无比。
借助天空中无处不在的无sè罡风,他能够借势而行,把自身的功力耗损降低到极致,保持住脆弱的平衡。
一吸一迈步,吸纳微弱的仙灵真气;一呼一停脚,消耗掉大致十倍容量的体内真气。
这是一种真正可以洗练自身内家气血真力的上乘法门。
霸龟凝元术。
其实,也不过就是龟息真法的化境升级版。
原本这门秘术是附在龟息真法之后的炼体之法,赖德以前不太看得上,并不想过多钻研,他想合适的时候去换一门剑修秘术来练。
听儿子说神农唱卖会在即,他动了心思,和两个孙子一起出门来神农架。
怎么也没料到,一群暗境强者,居然敢在他降临之后突然出手,合力击败了他。
赖德牢牢记住了这场混战,也记住了几个对手的名字。
徐登、黄忠、史璜,还有……赵嵩和覃钰。
那个两次挫败他的企图的美丽少女,他也记得牢牢的。
曾茵茵!
老君山上的这场恶斗,赖德在一群大个蝼蚁的围攻下被迫逃窜而去,令他颜面无光。
痛定思痛,他开始修炼这门霸龟凝元术,企图从根本上增强实力。
这条路子走对了!他进步很快,而且,无意之中居然掌握了化境的天赋神通:缩地神行术。
赖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化境是这样战斗的!老君山上,自己败得很冤啊!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冤。
哪个化境宗师,是在自己没醒悟天赋神通就跑出去乱搞的?
数来数去,也就赖德这位奇人!
下午去杀赵嵩的时候被覃钰那小子暗算,脑子到现在还有点儿嗡嗡作响,那是什么宝器,这么邪门儿?嗯,待过得两天,找个机会捉住了那小子,把他身上的宝贝全都拿过来,尤其是那神霄七绝剑的剑谱……
想到那绝世的剑谱,赖德jīng神一振,剑修,那可是自己五十年的野望啊!
蓦的,他身形一顿,钉子一般停住,停顿在离地四、五米的半空中。
身前三尺,突然划出一道短短的黑sè裂缝。
赖德一惊,难道这就是能轻易置人于死地的……空间裂缝?
接着,身体之侧也划出同样的一道。
一眨眼间,赖德的周围出现了十七八道长短不已的纤细裂缝。
连脚下都有一条。
这必须是人为的空间裂缝。
什么样的宗师,什么样的神通,居然能制造……制造空间缝隙?
他心头有些慌乱,四下看看,只有靠近神农河的那一边裂缝较少,可以一闪而过。
但是,他想起有人告诉过他,那里机关重重,绝对不要硬闯。
霸龟凝元术的流畅呼吸流程瞬间被彻底打乱了,赖德做好了战斗准备。
化境的战斗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突然展开爆发xìng的连续攻势,他不得不防。
他真后悔,自己没提前落在实地上,否则现在或战或走,全凭自己的心意,绝不会这么被动。
赖德的真气在急剧地消耗着,为了保持停立在空中,额外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赖德大师?”身侧一个即将消失的裂缝里,猛地钻出一个冷眉冷眼的黑衣女子,她左手握一柄玉质短剑,匀称的身子舒展开来,伸了个小懒腰。
“你好难找!”
赖德眼瞳微扩,震惊道:“你怎么能锁定我?”
“你不理解的事情多着呢!”那青年女子瞥了瞥赖德的背后,“放下你的负担,自己上路?”
“我祖孙生死一体!”赖德哼了一声,几道细而结实的丝锁扣紧了四肢和躯干,孙儿赖玉瓜紧紧趴在他的背上,并不妨碍他进行战斗。
“那也好,就成全了你们爷孙俩!”女子冷笑。
赖德心中大怒,左手一抬,真力引动空中灵气,猛然就是一击劈空掌攻击过去。
一道仙鹤的身影投shè在寂寥的天空之上,双翅轻舞,引吭猛唳,尖长的嘴巴直接一啄。
这一掌是赖德的控鹤神通。
在他妙悟化境天赋神通的那一刻,他幸运地同时获得这项附属神通。
其实也就是他昔rì暗境时修习练过的控鹤功,现在升级成了化境版本,识海里便拓印保留下来,成为他的第二神通。
“仅仅如此吗?”那女子生的好看,说话却冰冷无礼已极,对赖德老爷爷没有丝毫敬老爱长的念头。
她的身体停在空中,只是左手的玉剑在身前轻轻一滑,画了个弧形。
在她短剑划过的地方,立时出现一个黑sè的半圆形状。
赖德的那团控鹤真力,大半一头撞进这个半圆之内,顿时如同泥牛入海,半只仙鹤无影无踪。
拂中这女子身体的少量真力,只是让她上身外套的一件红sè马甲略略起了一阵褶皱,咔咔振荡两下,似乎几块寒冰碎裂开去,接着掀起一小团轻薄的雾气,迅即就消散开去。
然后,小马甲上,光风霁月,依旧是那么红润丝滑,熨帖无比。
控鹤神通的能量波动,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你这是什么神通?”赖德惊道。
女子手中的那柄玉剑似乎有些奇怪属xìng,能与她的冰寒真力配合,划开空际。
显然,这是一门可怕的空间天赋神通!
至于她身上的护身宝衣,反而算不得什么。
黑衣女子低头看看前胸的红马甲,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防护力还不错,不算太垃圾!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的脸上依然不见半分阳光。
“事到如今,你就只想说这些没用的话么?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女子抬起头,双眼恢复了冰冷的光焰。
随手施展,就是两门上乘的神通,“划破虚空”和“冰消雾散”。
这白皮老头,却根本看不懂啊!
赖德无奈,自腰间拔出一口剑来。
他也真有些做剑修的才能,长剑一处,气势顿时强盛了许多。
但同时,赖德双耳一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胖的脸上忽然流露出惊惶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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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化境都是移动宝库(求收藏)
覃钰看看左近地区,都被三大宗师处理过,很清净,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人贸然闯过来,放下心来。
他慢慢走到赖德身前三米远的地方,蹲下身来,观察赖德和他身侧的赖玉瓜。
赖玉瓜似乎一直昏迷未醒,赖德被王越一掌激活,缓缓睁开眼。
“赖德先生,赖宗师,下午好,别来无恙!”覃钰笑容满面,开场白俗烂无比。
“是你?”赖德很意外。
“就是我了。为了抓住你,我可付出了天大的代价!”想到过些rì子还要去成都“维持治安”,覃钰就有点想哭,随便起个“安保组”的名号,不会一语成谶,以后天天接一些“安全保护”方面的任务吧?
NND,非从你这儿把jīng神和物质损失都捞回来不可。
王越从赖德身上也没摸出什么好东西,只有一本陈旧的绢册,是控鹤功的秘笈,丢了给他。
这本《控鹤功》最有价值的地方,是最后一页上,赖德新写了一些修炼控鹤神通的心得,立时使得一本普通的暗境秘笈升华为化境功法,单算价格,放到唱卖会上至少可以飙升二十倍以上。
好吧,这本秘笈,就权当抵了三粒南珠。
“你想怎么样?”赖德看覃钰的眼神就觉得很不妙,心里竟然有些惊慌。
这和他识海、气血全被强行封闭有关,等若一身武功神通全废,丢失了生平最大的倚仗,信心毅力自然大打折扣。
“你罪行累累,落到我手上,就不要想侥幸了。”覃钰淡淡地说道,“现在,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为了你的儿子和孙子,为了你的家族,你愿意奉献出什么代价而已。”
时间不多,覃钰说话很是直接明快,不让我满意,你零陵的家族都可能被全灭;你的儿孙也都可能被全部屠戮一空。
赖德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心法秘术,何必放此大言?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们爷孙,我自然把龟息真法和缩地成寸术全都说给你听。”
“这不是恐吓!”覃钰无奈,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点点他,“刘磐军候已经返回江陵调兵遣将去了,等蒯琪黄汉升他们回去,大军就会向零陵你们赖家开拔。哦,对,你其实可能还不知道刘磐是什么人吧?难怪,你当年沉睡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
覃钰简单把刘磐同学和黄忠老大的来历说了几句,赖德眼神立刻大变。
刘表的亲侄子?江陵水军的实力人物?小瓜怎么会惹上他们?
民不与官斗,穷不和富争。
赖德成就宗师境界,本来已经勉强可以逍遥法外,部分威慑强权,避免鱼死网破的双输争斗。
但他现在的生死cāo在覃钰之手,覃钰甚至不用挑拨离间,只是告诉刘磐一声,赖德已不足为患。然后一旁坐观,任事态自然发展,最终,赖家也是必然族灭人亡的结果。
“龟息真法和缩地成寸术我都可以交给你,不过,你必须放了我的孙儿。”
“放他做什么?练好了功夫来找我报仇?”覃钰笑了笑,“不过,如果你还有其他价值,我也不妨通融。就瓜瓜这种角sè,以后也练不到多么了不起的地步,像你这么厉害,三辈子都别妄想了。”
这话却是正理。赖家这门龟息真法传承三十余代了,也就赖德一人yīn差阳错,勉强进阶化境。可见这龟息真法其实并非极上乘的那种化境秘笈,赖玉瓜的天赋比乃祖差得太远,更不可能大成。
“我问你,你如何与苦牛真人混在一起?为何会去暗算赵嵩?”
“我潜伏在神农某个山谷中,不料遇到了一个蒙面的大宗师,他击败了我。”赖德很郁闷,“后来他指点了我一些化境窍门,等我醒悟天赋神通,便让我跟石三一起偷入神农谷,替他杀几个人,尽力煽动起混乱来。石三和赵嵩以前有仇,这人又独自居住,没有什么朋友,我们本来很有把握,没想到他居然身怀赵氏的救命秘术,而且……”他看一眼覃钰。
覃钰知道,这是说又加上他恰好过去胡乱搅局,才功败垂成。
蒙面的大宗师,是谁?难道是那个人?
覃钰不由地想起,在截杀袁术宝车的时候,那来势盛大,浮光掠影一般疾驰空间的蒙面化境。
“嗯,你们还杀了谁?唐楠竹是你们杀的么?”
“唐楠竹是谁?”赖德有些发愣,“我们刚刚潜入进来,没得及杀别人。”
覃钰想了想,这个说法比较合乎逻辑。作为化境宗师,赖德自然有自己的傲骨,赵嵩毕竟是暗境巅峰,又有老君山的旧恨,第一个选择他是很正常的。
唐楠竹虽然在武陵蛮算一号人物,但在赖德眼力,恐怕连狗屎都不如。
“你们是如何潜伏进神农谷的?”
“神农谷东南之外,有大山间隔,山中有条小路可通。那条路很隐秘,中间还有几处溪水和山洞,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我们俩是那位蒙面宗师亲自把我们带入神农谷的。”
“你们化境宗师,不都能飞行的?你怎么没飞过去?”
“也不可能长久飞行的!除非到了化境三阶,洗练了一身真气,才有可能腾云驾雾,咫尺天涯。”赖德叹息,“那蒙面人也不许我飞腾攀沿,怕惊动了徐家的化境宗师。”
覃钰点点头,这么说,那个蒙面的化境不是徐家的人。
“好吧,赖玉瓜的小命,我饶了。不过你们赖家,我可不管。”
“啊,你……言而无信!”赖德又急又怒。
“我听说你这缩地成寸草上飞,非要绝顶天赋才可能练就,我估计我是不行的。”覃钰刚刚被王越传音提醒一句,懂得了化境方面的一些基础知识,才知道何荭嫦和赵韪为何对赖德毫无兴趣,“所以,你的筹码太少啊!”
“……”赖德也是无语,“好吧,除了控鹤神通,我在领悟缩地成寸术的同时,还同时得到过一门天视神通,可惜我没空修炼。”
此刻,赖德非常懊悔,他这两天有重大突破,得到了许多有用的神通,可惜他为了增强硬实力,一直忙于修炼缩地成寸术和霸龟凝元术这两门更要紧的秘法,却没来得及去管天视神通,若是略有修炼,目力再度提升,提前观测到三大宗师的些微痕迹,说不定就可以倚仗缩地成寸术逃脱大难。
覃钰不置可否,静静倾听。
“另外,还有一个藏宝的地方,是我赖家一位前辈的遗窟。”赖德被覃钰似笑非笑的眼神所迫,只得继续吐露。
“遗窟?”覃钰哂笑,这世界上的遗窟,未免太多了些吧?“你不会告诉我,你知道的,其实是五绝遗窟之一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赖德大惊失sè,这个遗窟的秘密赖家唯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连儿子赖恭都没告诉,更不用说赖玉瓜这些小兔崽子了。
“还真是五绝遗窟?是哪一位?”覃钰看赖德神sè不似作伪,立刻追问道。
“便是丹绝唐维,他因为自身修为大多是倚仗丹药而得,所以是五绝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但他和拳绝南宫渔一向交好,自己又远避深山之中,以炼丹为乐,所以也无人敢于欺侮于他。”
“丹绝唐维……他自姓唐,如何成了你们赖家的前辈?”
“他虽然姓唐,却娶了我们赖家的女子,而且他夫妇一直别无所出,无子无女,后来当唐宗师妻子亡故之时,就把那份遗窟宝图传回赖家,一直保存至今。”
“他既然号称当代五绝,世间除了寥寥数人,应该无人是他对手,还有谁敢动他?”
“五绝另外三个,可是非常恨他的。”赖德急忙说道,“因为他老人家曾为我大汉高祖炼制天机夺命丹,把本来必死的高祖又救活了。”
“天机夺命丹救活了刘邦?还有这等秘闻?”覃钰大皱其眉,问道,“你既有宝图在手,你为何不去取?”
“那处洞府遗窟,全被南宫渔设计的各种险恶阵势保护住,不成化境,根本没可能进入其内,数百年来,我赖家一直未曾出过化境宗师。二十年前,我行险一逞,意外成功,原本想……再修炼一两年,再做打算……”赖德一阵黯然,说不下去了。
刚成就化境,就落得如此悲剧收场,思之着实令人断肠。
“这是天意,你沉睡二十年,幸运成就化境,已经把你的气运都败光了。嘿,所以才会就接连遇挫,真是天yù亡尔,尔不死都不行。”覃钰可没有同情赖德的立场,老君山那是多险恶的局面,差一点儿,大家伙就要全军覆没,尽数丧命在赖德手上。这就是一条随时要噬咬他人的毒蛇,可不能跟他讲什么仁义。
“也罢,你献上宝图,我饶了你孙子和赖家。”覃钰承认了这桩交易。
一刻钟之后,覃钰拿到了赖德交出的遗窟宝图。
同时,覃钰的识海里,牢牢记下了全本的龟息真法和天视神通。
这方面他不怕赖德弄鬼,如果他希望覃钰能保全赖家,就一定会尽力帮助覃钰增强底蕴,提升实力。
不过,那缩地成寸术赖德虽然尽力传授,覃钰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归拢出一个正确的修炼逻辑,只能将赖德杂乱无章的说法全都印刻在识海的“百花图书馆”里,留待rì后机缘,再予以破解。
血脉激发的天赋神通,果然和普通的附属神通完全不同啊!
一切完毕之后,王越吩咐张任,斩下赖德的人头,然后,将人头连同昏迷中的赖玉瓜一起带回土字楼,交给徐杰,具体如何善后宣传,徐杰自会去找徐登处理。
至于尸体,就地挖坑掩埋。
虽然是处理一具宗师的尸体,张任也不甚满意,一直撅着嘴,可是这地方就他们三个人,他不动手斩首挖坑,难道还能让王越或者覃钰动手?
被他的委屈压迫得无奈,覃钰最终答应,将天视神通的基础心法传授给小师弟。
等张任晋级入了暗境,就可以修炼这门天视术了。他本来就是远视眼,修了这门心法之后会变成什么眼,覃钰却也想象不出。
最多,也就是隔个十里山路,偷窥小蝶在河里洗澡罢了。
想到猥琐之处,覃钰不觉嘿嘿一笑。
……
可怜一代宗师赖德,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此陨落于神农谷中。
正是:作人不可多作恶,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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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再获无价宝(将上架,求收藏)
覃钰张任兄弟俩随着王越回到土字楼1号房,早已等了半天的甘宁和徐杰迎了上来。
他们是安保组行动营的正副营管,直接向核心三人组负责。
“恭喜几位,出师大捷!”徐杰满脸喜sè,他已经听戏芝兰说过,赖德束手就擒。
覃钰吩咐张任把那大小麻袋交给徐杰,笑道:“跟你三哥说,他以后睡觉可以安稳一点了!”
“是,是!”徐杰欣喜地把两个袋子都接过去,打开来一一验证无误,让徐元和徐本兄弟二人把这俩麻袋都放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马车上,然后辞别几人,带着他们先去向急于听到好消息的徐登报讯去了。
灭杀赖德,很多人晚上都会少了许多恶梦的!
王越问甘宁:“怎么,你们那边不太顺利?”
这次顺利斩杀赖德,有个便利条件,就是覃钰的黑枪上,沾有昨rì赖玉瓜的颈血,赵韪据此推衍出了赖德祖孙的大致行踪,三大宗师齐出,很快就锁死了他。
甘宁和赵嵩、史璜、司马吟、曾小蝶等去追缉苦牛真人石三,因为石三在和赵嵩的苦斗中也受伤遗下残血,所以赵韪也推断了一下他的养伤地点,却是在神农山谷口的那片山庄之中。
那一带是各位贵宾的低级护卫、厮佣以及当地豪族应招而来的私人箭士混居的地方,大小房间数百间,占地数十亩,人员较为复杂。
甘、赵等五人由xìng格稳健的徐琼带路,伪装成闪金塔运的运输厮佣,赶了三辆牛车,往外运送废品垃圾,悄悄接近了石三的居住。
赵嵩、史璜带着司马吟、曾小蝶分散堵住外围,甘宁和徐琼三人便破门而入,准备强行抓捕。
结果,搜遍周围二十余间屋子,石三踪迹全无。
“但是,我们在搜捕过程中,无意看到了另一个人。”
“是谁?”
甘宁道:“是仲家帝国的大司徒,阎象。”
阎象?
覃钰若有所思,怎么会是这个人?
按说袁术派了他亲自过来,又专程送了一万金的宝货,是很有诚意跟货卖世家合作的,应该不至于跟徐家的对头勾结才对。
“他说是被石三裹挟而来,并非对徐家有敌意,二哥和史府君正跟他在里面谈话呢!”
“那他有没有说石三去了哪里?”
“一问三不知。”
王越哼了一声,看看覃钰。
“小钰,我就说这个人要早点干掉吧?搅三搅四,总有这个人的影子,天蟾子的事我们还没跟他算账呢!”
“也许他真是被石三抓去的呢?”覃钰皱皱眉,“天蟾子的事怎么样了?”
“汉升先生和二哥去问过淮南子,他说自从来到神农谷,天蟾子就出去了,这大半天再没回来过,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x,这是一推六二五啊!”覃钰觉得,这淮南子未免也太赖皮了些,不是宗主气度啊!
“走,先进去看看?”王越说道。
覃钰道:“王老你法眼无双,我就不去掺和了。”
“嗯,也快到戌时了,你们先回屋去拾掇拾掇。”王越点点头,一个人先进去了。
覃钰冲张任使个眼sè,拉住甘宁低声说道:“三哥,走,到咱们屋子去。”
甘宁有点奇怪,这俩小子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他们仨住的是乙字套房,进去关上大门,一起来到覃钰的10号房间。
张任插好房门,嘿嘿笑道:“四哥你果然聪明,怎么就知道赖玉瓜身上有好东西?”
“那当然,你没见赖德临死都不肯把那孙子丢下吗?”覃钰对这一点一直觉得很怪,赖德被擒获的时候,背上居然还背着赖玉瓜,就算他再爱惜这个小孙子,面对三大宗师这等泰山般巍峨的劲敌,他怎么敢还不全都放下?
化境宗师打起来,随便磕着碰着一下,重逾千斤,赖玉瓜不死也得残疾。
这说明,赖玉瓜身上有名堂。
覃钰自己不想脏手,就悄悄跟张任说了。
张任号称“摸尸红手”,经过他手摸过的尸体,百分百出好装备。
这次虽然还不是尸体,却果然也不例外,真的见了大红。
“看,这是赖德亲手笔录的《天视术》、《龟息真法》,还有这个小乌龟,挂在赖玉瓜的胸口上,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覃、甘二人举目看去,只见张任左手里提着一只玉sè小鳄龟,拇指长,二指宽,温润细腻,龟尾巴上穿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这个龟脑袋还会一伸一缩的,可好玩了!”
张任右手指在那玉龟脑袋上一戳,那龟首果然受惊般缩了回去。两指在龟背上一捏,龟首又伸了出来,轻轻吐出一股轻烟,香气幽沉,却不甚明显。
甘宁吸吸鼻子,忽然惊呼一声:“这是千载沉香龟啊!”
“什么千载沉香龟?”覃钰问。
“我只在家中的一本典籍里见过记载,说这种龟是蛟龙的子孙,外形似鳄,体sè如玉,能活千载,它的尸体尤其珍贵,善能含玉喷香。老五,你看看它口唇之下,是否有块美玉?”
“又叫我老五?”张任愤愤嘟囔一声,不过好奇心还是暂时压倒了不满意,他伸手捏住玉龟的脖颈处,扫了一眼。
“真的哎,里面有块儿青sè的玉石。”张任大叫一声。
“那是于阗青玉,你没见过么?”覃钰横了他一眼,意殊不屑。他其实也是最近刚刚弄了许多珍贵玉器,才恶补了一下玉石的知识,但用来鄙视张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哥啊,这个千载龙龟,有什么好处啊?”
“据说只要给它嘴里塞进美玉,它就能喷出一种清沉的幽香,能助人合气定元,提升心法修炼的效率。其他我也不太清楚。”
“那不跟醍醐香差不多?”张任在五人结拜时蹭过戏芝兰的两支醍醐香,感觉对壮大气血确实颇有裨益。
甘宁点点头:“刚才这龟首中喷出的香味,我觉得比那两支地级醍醐香还要稍胜一筹,即使达不到天级,恐怕也相差不远。”
“什么?”覃钰和张任都是震惊不小,效果接近天级醍醐香?
难怪甘宁会失惊而呼,天级醍醐香,在特殊宝货中排在金丹书之后,名列第六,以徐登负责货卖世家唱卖会的二号人物身份,都无法带出宝库,肯定稀少之极。
而这只千载沉香龟,居然只需要为它提供美玉,就能转化为类似醍醐香效力的香气,这也太牛了!
毕竟美玉虽珍,天下多有,而天级醍醐香,有钱都见不着一根货啊!
“发了,发了!不知道一块美玉能管多久?”张任笑容满面,脑子飞快算计着。
“难怪赖德一睡二十年,没睡死过去,居然还能进阶化境。这只沉香龟,肯定发挥了极其大的作用。”覃钰感叹,,完全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如此逆天,“三哥,你和史老爷子、汉升老大的晋级,恐怕还要着落在这只龟上了。”
甘宁笑道:“我还年轻,离妙悟化境还远,暂时用它不着。”他是暗境巅峰,严格说来,离半步化境还有一个开悟的过程,需要机缘。晋级化境,那确实还言之过早。
“三哥,回头你再查查,这种龙龟的正确使用方法,我怕我们瞎折腾,别给弄坏了。”
“好!不过这件事你们俩要保密,无论谁问起,都绝不承认有这回事。”甘宁点头。
覃钰皱皱眉,本来他这就准备拿去给黄忠或者史璜用用,听甘宁这么一说,却不禁有些犹豫。
“三哥说得对,怀璧其罪,这种逆天宝物,人见人爱,可别为了这种东西丢了小命。”说话间覃钰拿定了主意,等会儿就给王老送过去,让他揣着,除非赵韪、鹿公、鹿伯三人联袂,又或者徐家二祖三祖出手,否则谁都夺不去。
王越对他绝无半分恶意,这一点,却是他可以肯定的。
覃钰把天视术翻看一遍,暗地跟识海中的记载一一对应,确认无错,就丢给了甘宁。
“三哥,这个可能适合你和老五,你先翻翻,记住了就给老五吧。”
“不要再叫我老五!我不叫老五!”张任终于跳脚起来,挥舞双拳,大声抗议道。
现在,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的时候了!
“嗯,五弟,你先消停下!”覃钰急忙安抚下,一时没注意,被甘宁带拐了。
“好,好,五弟,五弟!”甘宁拿着天视术秘笈正准备翻呢,被张任一发飙,吓了一大跳,急忙改口。
三兄弟好一番理论,甘宁和覃钰最后确认了张任的人权,从此不得再提老五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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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我是你师兄(上架求收藏)
安抚住小家伙,甘宁翻了翻《天视术》的特殊功能,顿时大喜过望,这竟是一篇可以大幅增强眼力的秘笈,虽然极其偏门,却正是他极需的心法。
“四弟,为兄近rì新近练成八链弯刀术,正需要一门提高眼力、耳力的秘术,这部天视术竟然可以一直修炼到化境,真是绝顶妙术啊!”
“有用便好!”覃钰原本想的是甘宁擅长箭法,张任擅长弩机,这门天视术给他们俩正好。想不到在甘宁身上,竟然另有大用,不觉连连点头。
不过,似乎没见过甘宁用刀,这八链弯刀术又是什么刀法?
甘宁高高兴兴地回转自己的6号屋,走前跟覃钰约好兄弟三个等会儿一起去闪金塔。
张任一直将三哥送到门口,热情地盯着甘宁关上自己的6号房门,才悄悄蹩回来,关死10号房门。
“二师兄!”
“干什么啊,这么诡秘的?”覃钰正在检查龟息真法和识海图书馆的差异,见他行为忽然如此神神秘秘的,不觉大为奇怪。
“二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张任从怀里抽出一张黑黝黝的东西。
“藏宝图!”
“嗯,刚才三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出来?”
“那个,这种好东西,当然只能给二师兄你一个人了。”张任理直气壮地说道。
覃钰耸耸肩,知道这种小师弟认准了的事,怎么也说不服他,慢慢处吧。
随手接过来看了看,顿时一呆,急忙从自己的腰里摸出赖德亲手交给他的那张宝图,两厢对看许久,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好jiān贼,临死都还要坑我!”
原来,这两份图大同小异,都是那位丹绝唐维的遗窟藏宝之图。
可是这大同也就罢了,小异却差了好几处巨型陷阱,有毒水巨坑,有毒箭喷shè,还有一处超级复合机关,如果不懂开关走位,必定会遭遇一堆带钉滚木和八菱巨石的反复蹂躏,就算是化境,骤然之间,估计也会很难以招架。
“还好你搜出来这张真图。”看着那份黑乎乎的的宝图,覃钰暗暗恼火,赖德这是心存歹念,才早就做好了假图啊!
别的秘笈都是真的,让他不知不觉中放松jǐng惕,最后在遗窟里,若能把覃钰一下杀掉,赖家去了心腹之患,从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鼻间似乎嗅到一股怪异的臭味,覃钰心中一颤,也不去问从哪儿搜出来了,直接便丢还给师弟。
那团案已经牢牢印入识海,就算丢了也没啥。
张任嫌弃道:“二师兄,你自己留着吧,这味道真难闻,小蝶姐姐会不高兴的。”
“你丢火里烧了吧,我这儿有一份。”覃钰拧着眉,想想不禁也恶心起来,把自己这份赶紧也丢给张任。
张任抽抽鼻子,喜道:“这份不臭,我留着得了。”
“那也随你!”覃钰哈哈大笑。
张任收了赖德的假图,抽出两根赤铜锏,夹住那份黑黝黝的地图,嘀嘀咕咕,直接到走廊里,付之一炬。
可惜这张丹绝遗窟图,在赖家世代相传近四百年,已经算是一尊老古董了,最终还未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化为飞灰了。
张任也不会来,远远听他在外面叫了几声,不一刻,两名侍从抬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进得屋来。
“二师兄,人家这水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老不来,都又热了两遍了。”
“你不洗么?”
“我中午洗过了。”
“那好!”覃钰心情大好,刚弄的一手臭气,正好洗洗。
货卖世家这贵宾房间,果然是有些好待遇的。
抓紧换时间沐浴更衣,覃钰清清爽爽出来,坐在大床上缓缓回气。
张任令徐家的厮佣又把桶搬出去。
“小师弟,怎么忽然对师哥这么好啊?”
张任嘿嘿一笑,凑到床边,问道:“二师兄,我求你个事行不?”
“说吧,咱们哥儿俩谁跟谁?想要什么?哥哥有你就拿去,没有,咱们不是有钱嘛,去买了来玩。”覃钰大包大揽。
“你说这么久没见着大师兄和师父了,怪想念他们的,要不,咱们给他们买点合用的宝货吧?”张任眨巴眨巴小眼,“二师兄,你要觉得不方便,用我的,我的钱都可以拿出来。”
“好兄弟!”忽然之间,覃钰心中剧热。只有小师弟,还念着师父和大师兄,自己想东想西,却偏偏把最亲的两位亲人给忽视了。
他轻轻搂住张任的肩膀,刚强而结实。
“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们最喜欢什么?咱们买的东西要是他们不喜欢,到时不是白瞎了?”
“我知道啊!”
“噢,说说看。”
“师父身体不太好,咱们给他买点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丹药回去。大师兄呢,他武功那么高,天生神力,可是兵器一直不怎么就手,那支破叉都使了十年了。”
“嗯,师父这事你不用cāo心了,丹药,好办。”在跟徐登谈判的时候,覃钰曾提出了两粒天机夺命丹的要求,徐登也已经同意,这一两天内就要兑现。除了史璜预订去一粒,另一粒完全归覃钰支配,留给张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会有人反对。其他的,他还有九花无常丹、寒冰雪参丸,都是好药。
“至于大师兄……”覃钰皱皱眉,珍品单子上似乎就没有钢叉棍棒这种宝货,可能是货卖世家嫌弃这种黑粗长大的兵器外表太过榔槺,有损他们的形象吧!
“大师兄也擅长使长戟和双手大剑呢!”
“双手大剑?”覃钰被他一言提醒,一下想起来,铁焰苏氏寄卖的那柄骑牛伏魔剑,不正是一口双手大剑么?
立刻找出一本百宝图,翻开来看,果然在一等珍品榜上,双手剑骑牛伏魔剑,排名第七,铁焰苏氏的jīng品。
“到时记得把它拍下来。”覃钰指指点点。
他不想再为这种事走徐登的后门,虽然现在刚击杀了赖德,徐登应该很好说话。但这毕竟不是他们徐家自己的宝货,隔着一层,干脆到时去拍了回来,送给大师兄,兄弟俩也都有面子。
“到时我们俩一人出一半,不让你贴钱。”覃钰搂紧小师弟,“你以后也是要养老婆的男人,不能让婆娘没钱买首饰,是不?”
张任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话,小脸却红了。
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说:“二师兄,你咋这么好呢!”
“因为,我是你师兄啊!”覃钰叹了口气,“师父和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当然更要对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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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说话。
“覃公子在否?”
“谁啊?”张任正好挣脱二师兄罪恶的咸猪胳膊,跑过去开门。
门外,却是一位长身玉立的英武帅哥。
戏志才!
覃钰一愣:“你……志才兄,你不是……”
“哦,有何师姐在,自然可以缩短许多时间。”
想一想也对,化境宗师帮忙,很多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不过覃钰现在一见到戏志才,忍不住脑子里就想起当时的情景:**、丰臀、好细腰……
他急忙垂下眼帘,禁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戏志才俏脸微微一红,说道:“听说赖德授首,真要恭喜覃公子了!”
“这也多亏了志才兄出谋划策,才能一举擒获此贼!”
说起这件事,覃钰是真心感激戏志才,要不是他(她?)献上三策,自己未必能当即跑去联袂赵韪,及时刨除了赖德这颗“化境巨型炸弹”。
“那都是覃公子应机立断,心有大气魄,志才佩服万分。”戏志才的语气十分诚恳。(作者注:“当机立断”这个成语出自这一时期的大文豪陈琳rì后作品《答东阿王笺》,文中说:“秉青萍干将之器,拂钟无声,应机立断。”意思是说,王子你手握青萍干将这样的良剑,赶紧一剑劈过去就得了,必然一刀两断。)
覃钰心想,你是来跟我互相恭维吹捧的同年学兄么?
“志才兄也要去唱卖会?”
“第一场,必须去瞧瞧。”戏志才淡然一笑(覃钰总觉得应该是嫣然一笑),“可惜,我没有贵宾席位,听兰儿说覃公子有专门的贵宾大套房,特求一携。”
“小兰呢?她不去么?”覃钰一直没见戏芝兰过来,心里正疑惑呢。再说他是见过戏志才的黄金个人符的,怎么会没有贵宾室?
“她师姐说她功底尚有欠缺,须得多加磨砺,正好今晚她在安保组里轮值闪金塔唱卖,便点了兰儿随行,今晚要特别传授绝艺,不让她再分心杂事。哦,兰儿让我把一些东西带给你。”戏志才说着,一直背着的左手亮了出来,却提着一个牛皮袋子,正是戏芝兰携宝的那只。
作为安全保卫部门,安保组对第一次闪金塔唱卖会的保护也是做了充分安排,化境宗师何荭嫦亲自坐镇闪金塔二楼某处,与一楼的徐登遥相呼应,足以维持正常的唱卖秩序。
除了何荭嫦作为宗师轮值之外,赵嵩无聊,自告奋勇成为安保组半步宗师的代表,带着司马吟也已经直接去了闪金塔。徐杰、徐元、徐本三位徐氏jīng英,按计划送了赖德人头之后,也要等唱卖会结束之后再回来。
最关键的,七楼上,还有徐氏二祖遥控整座闪金塔。
有这么多jīng兵强将在,所以王越等人才能安之若素,在家略微偷下懒。
“多谢志才兄!”覃钰讪讪地接过牛皮袋,随手扔给张任。经过jīng简和消耗,这只牛皮袋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但却样样都是jīng品。
“时候不早,我们出发吧?”戏志才看看天sè,微微一蹙眉。
他这剑眉微皱的动作实在不像男人,为啥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
覃钰心头暗暗思衬着,想了半天,还是戏志才气势刚烈,言谈举止却甚是儒雅,英武俊逸,文武兼“姿”,一下把自己给镇住了,所以根本就没想过,他竟然不是个男人!
“好,请。”
今晚的唱卖会,主要是三等珍品的唱卖,虽然百宝图中,后五十位的宝物将全部登场,但对王越、黄忠、史璜这等大高手来说,基本却毫无意义。甘宁要不是念着自己的锁链弯刀,也不会愿意跑去现场白看戏。
没了戏芝兰,来了戏志才,正好还是一拖三。
三人出门,顺路叫上6号屋的甘宁。他也已经准备停当,双目炯炯,似乎已与刚才分手的时候不太一样。
覃钰暗暗赞叹:“这强者就是一理通百理通,看样子,三哥的天眼通已经开始上身了。”
几人出了乙字套房的大门,覃钰侧头看看,问道:“这边的门没问题吧?”
张任道:“这周围都没问题,徐峥大哥带了一些人在附近暗中守卫呢!”
“哦,徐峥都已经开始干活儿了?”上手很快啊!不愧是看家守院的行家。
此刻黄昏迟暮,夜sè将临。几人正在闲话,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辆巨型马车疾驰而来,车顶上一盏巨大的圆灯,斗大的一个“货”字。
附近守卫没有出声,此时此刻,头上带有货字的香车,头顶“徐”字的一等宝车还要好使,都是去迎迓最高等级的贵宾的车,任何人无事不得阻拦。
马车驰近,车上的驭者哈哈大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覃钰兄弟,我来了!”
“原来是徐铁大哥。”
覃钰急忙拱手行礼,这位老兄有才华,而且颇讲义气,没有看不起被灭门的穷亲戚,是他很尊敬的人。
“我奉三老爷之命特来接你们,就你们四个么?”徐铁看看覃钰身后,问道。
“嗯,应该……”刚说了一半,黄忠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小张任,我找你有事,你今晚别去了。”
“啊,为什么啊?”张任很不愿意,瞥眼去看二师兄。
覃钰迎过去:“汉升老大,什么事?”
黄忠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两句,覃钰吃了一惊:“真的?”
张任心叫一声不好,二师兄这句话里的含义,很是不善。
果然,覃钰转回头,叫道:“五弟,你过来。”
张任无可奈何,只得把手里的牛皮袋子、三号贵宾室的铭牌都递给甘宁,然后慢腾腾转身过去。
“快点儿,磨蹭什么!”覃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拉着他返回乙字号套房门后,嘀嘀咕咕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
戏志才、甘宁和徐铁都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覃钰走出来,对身后的张任叮嘱道:“好好听汉升老大的话,不许违逆,否则,小心屁股开花。”
“知道了!”张任低着头,磨磨蹭蹭。
黄忠嘿嘿一笑,手一伸,老虎钳子一般拉住张任的胳膊。
“走吧!”
二人回转甲字套房,咣当,大门关上,严严实实。
甘宁笑道:“汉升老哥这是想教徒弟了啊?!”
覃钰摆摆手:“不去理会他,咱们走。”
几人上了马车,覃钰忽然发现,这不就是上午来接他们的那辆1号香车么?
“咦,怎么还是这辆香车?”
“哈哈,所以啊,我嫌你们去的人少啊!”徐铁哈哈大笑,车中有两名侍女,都是姿容不俗,清秀雅致,不似商贾出身。
戏志才摇摇头:“货卖世家,横行天下,果然是有道理的!”
覃钰大模大样地占了第一排,这正好是个连坐,可以躺着。他就那么一躺,便有一个侍女上前,跪在地上给他捏肩捶背。
甘宁一瞧,还有这等美事?他也是纵横江海,享受惯了的贼盗大头目,当即去了第四层,有样学样,躺着招来另一个侍女伺候。
戏志才啐了一口,犹豫片刻,坐了第二排。
徐铁笑道:“戏公子,抱歉了!我怕贵客太多坐不下,没敢多带人,下次我多找几个侍女来。”
戏志才摆摆手:“快走吧!”
徐铁吆喝一声,四驷驾马快速奔跑起来。
这回走大路,距离就比上次张任带路抄近道远了不少。
徐铁略微说了几句闲话,当他说道徐登看到赖德的人头,高兴地连喝了三大碗米酒时,脸冲里侧躺着的覃钰和第二排的戏志才四目对视,都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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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闪金塔十三层,层层挂起大红的灯笼,显得喜气洋洋。
徐登率领徐杰等徐氏嫡系子弟,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来自各地的贵宾。
闪金塔的大门一共六座,因为人多,今晚一共开了五座门,除了最大的“君义门”未开,其他五座“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等全部开放。
徐登就站在“臣行”门前,和从此门前经过的诸位贵宾一一寒暄。
覃钰等人从车上刚下来,徐登已经快速迎上前去,甚至没来得及和之前的那位客人留句客气话。
徐杰无奈,忙上前招呼,免得客人生出不满之意。
“小兄弟,我的小兄弟哎!”徐登眉开眼笑,胖大的身躯几乎要把覃钰全都包裹起来。
“那啥……徐兄……不必如此……客气!”覃钰没想到,自己对小师弟刚刚来个恶作剧,这么快就有了报应。
“哈哈哈哈!”徐登放开覃钰,又向戏志才和甘宁拱手,“三位能来,蓬荜生辉!今晚人多,招待不周之处多多包涵。”
“徐先生言重了!”戏志才和甘宁各自回礼。戏志才瞥瞥覃钰,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讥笑。覃钰瞪了她一眼,却也觉得,自己居然被徐登这么个大胖子硬吃了豆腐去,真心不爽!
“徐铁,赶紧带三位贵客自贵宾梯上二楼去。”徐登吩咐徐铁。
徐铁点头,说道:“三位请跟我来。”
三rì内随着徐铁,绕开大门,自一侧的一个小门进去。里面是一条小小走廊,也就能容两个人并肩出入,空空荡荡的,显然不是经常使用。
“这里是专门防止人太多,所以布置了几扇小门户,方便出入,后面还有两三处这样的小门。想要出去时,我就来带几位离开。”
弯弯绕绕,拐了几个弯子,中间徐铁亲手开了好几次门,进去之后重新从里面又锁住。
“这样的小门,一方贵宾用了,就不会再有其他贵宾误用。”
覃钰等人都点头。
这样的安排,是给贵客以一种特别的安全感。方便那些希望匿名隐踪的大客户拍了好东西就立马闪人啊!
上得二楼,迎面是一扇大门,门牌号果然是个叁字,两名侍女站在左右。
这两位的成sè,明显比香车里的侍女美貌多了。
徐铁微微皱眉,吩咐道:“金芝,灵芝,让玉芝也过来伺候。”
覃钰忙道:“不用了吧?”
戏志才哼了一声:“两个怎么够分?”
甘宁也笑了两声,觉得戏志才说得甚是有理。
覃钰没想到戏志才这么“女汉子”,忍不住向他那张jīng致得有些过分的俏脸看过去。
戏志才怒视他一眼,别转头去。
徐铁摆摆手:“快去叫来。”
其中名叫灵芝的少女立即向一个侧门跑去。金芝则乖巧地请覃钰出示铭牌。
“三哥?”覃钰看看甘宁。甘宁点点头,取出铭牌。金芝接过铭牌,上前贴住门上某个机关,里面轻轻响了两声,似乎在验查铭牌的真伪。
然后,三号贵宾室轻轻洞开。金芝取出那枚金饼般的铭牌,双手奉还给甘宁。
甘宁顺势摸摸金芝的小手,金芝脸上微红,却落落大方,任由甘宁握着。
这么多人面前,甘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接过铭牌,递给覃钰。
覃钰微微一笑,顺手接了,丢进腰带的隔槽里。
这贵宾室也是套房,不过不是五行楼那种跃式住宅,而是“四件套”——除了正对拍卖大厅的是一间不到六十平的“客厅”之外,外面另外还有三个大房间,每间都不小于五六十平,分别有单独的门和客厅相连。
大门里是一个比较宽阔的蜿绕走廊,两侧都有门能通向客厅。
此时那位名叫玉芝的少女也随着灵芝一起过来伺候,诸人嫌挤,便行分散,覃钰甘宁向左,徐铁戏志才向右,自两侧分别进入客厅。
三位美女娉婷尾随,见这三位青年贵客人人气度十足,各具男人魅力,都是暗暗欢喜。
戏志才进去环绕一圈,见了这房间的整体布局,不觉暗暗啐了一口,对货卖世家的用心之深,既鄙夷又呕吐。
这三位陪侍的姑娘虽然美貌,却谈不上十足,最多六七分,但显然都是刚成年的处子,身形窈窕,又很会说话,容易亲近,正适合公子少爷们亵玩几rì,既不用负责,过几天散会之后,基本也不会动心思想要带走。
几人便在那六十平的“客厅”暂且入坐,徐铁略略讲解几句之后,起身告辞离去。
戏志才忍不住又啐了一口,客存主先走,这等任君随意的龌龊想法,一看便知。
“此等格局,非百年打磨,不能成其形!”戏志才暗暗思衬,全没想到那新来的美婢玉芝,已直接依偎上来。
“这位公子爷,小婢玉芝。”
戏志才目光一闪,只见覃钰、甘宁身边都倚坐着一位少女,不住奉上各种香汤果脯,好一派倚红偎翠的风流场景。
甘宁笑道:“戏公子,你要的美女来了,抓紧享用吧!”
他身边的金芝送了一颗剥得干干净净的龙眼上来,甘宁伸嘴在她手心里吃了,啧啧称赞。
戏志才翻他一眼,一把抱住玉芝:“玉芝小娘儿,来,我要吃蜜枣!”
玉芝喜眯眯地拈起粒金丝蜜枣,笑语盈盈地呈到戏志才的嘴边。
戏志才一口咬住玉芝的手指,吮了两口,笑道:“真甜!”
玉芝羞不可抑,勉强把蜜枣送入戏志才的口中,身子已经微微弯软了下去。
灵芝见了这等情景,不觉微微嫉妒,身边这位俊俏小郎君,似乎有些拘束,不肯让她喂食甘果。
覃钰能不拘束吗?正跟人妹妹同居谈恋爱,她老姐在一旁却虎视盯盯时刻准备小报告,谁能受得了?
实在太后悔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答应跟他一起来唱卖会的?
这时,徐铁匆匆又走了进来。
“几位,还满意否?”
“满意个头!”覃钰笑骂一句,招手问,“老徐,你不忙着去唱卖的事,怎么又跑回来了?”
“是这么回事。”徐铁咳嗽一声,瞧瞧覃钰一旁撅嘴不悦的灵芝,皱皱眉,“三老爷觉得,甘先生的锁链弯刀,独出心裁,打造jīng良,实乃是世间罕见的名将重器,极其难得之物,所以他想换置到压轴宝货之中。不过闪金塔的唱卖,第一件压轴宝货都须得提前说明卖主身份,以示宝物之珍奇。所以,想问问甘先生,是否有什么妨碍?”
甘宁懵了,压轴?在闪金塔里的唱卖会上当压轴?
覃钰微笑道:“第一件压轴宝货能多获利几成啊?”虽然只是第一件压轴宝货,也是了不得的翻天覆地,丑小鸭子变天鹅啊!
徐铁道:“不好说,三老爷一贯唱风稳健,底价正常加上三四倍,最多加十倍吧?”
“啊?”三个客人都愣住了,十倍,这也叫作唱风稳健?
“原来那件压轴宝货,底价多少?”
“那件宁神玉佩,底价三百万。”
三百万,如果加十倍……好吧,算保守些,只加最少的三四倍,那也是一千万左右。
只是底价!
就算这四百金的底价,也是二百万人民币啊,真的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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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不会流唱吧?”甘宁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发颤。
流唱,就是没人买。
“没事,最少兄弟我给你买了。这东西这么jīng致,我也想研究研究。”
“四弟,千万别买!那柄刀只能放出四根链刀,我现在需要一把能放shè八柄子刀的新武器。”甘宁顾不得避嫌,急忙传音给覃钰。
覃钰心想:“我这是挤兑徐铁呢,你着什么急啊!”
“这价格不高啊!压轴宝货,自然与众不同一些。流唱?肯定不会的,抢都抢不过来呢!这第一场的压轴宝货最后要少了三千万,三老爷的脸都没地儿放。”徐铁果然急了,“对了,甘先生,你需要新武器可以来找我订制,我徐家绝对给你最好的钢,让最强的大师来打造。”
“听见没,三哥?放心吧!我那本《颠倒四象步》还卖了四千七百万呢!”覃钰冲甘宁挤挤眼,心想,“最强的锻造大师,不会就是徐铁他自己吧?”
徐铁心想:“那能一样吗?鹿公鹿伯都拼疯了头!”不过这话也不必要跟这群唱卖外行多说,到时看现场吧!
三千万?甘宁彻底晕菜,脸上露出憨傻幸福的笑容。
覃钰暗暗嘀咕,这货是甘宁?
“那就报名吧,一代锦帆船王,横行巴蜀荆襄!铁掌水上漂,甘宁甘兴霸!曾经使用过的独门武器,天下无双的锁链弯刀!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耶!”覃钰咂咂嘴,可惜甘宁不去海里混,不然,当代“海贼王”的名号,在他看来更加威风霸气。
徐铁大喜:“我就知道,覃兄弟的说辞更好!”他念叨两遍,确认无错,转身跑出去,急着跟徐登汇报最新进展去了。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啊!覃钰yù哭无泪,这人也跑得太快了吧?
“三哥,恭喜你!”覃钰伸出右手,要跟甘宁来个击掌。
甘宁一把握住他的手,猛力摇了摇。
“我代汉江之上的八百弟兄,多谢四弟你了!”
“三哥说哪里话来,你我既成金兰,便是一家,你的八百弟兄,那也是我的兄弟啊!”
戏志才斜睨覃钰两眼,瞧瞧你这样,肉麻不肉麻?
甘宁很感动,晃着覃钰的手,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要不是覃钰定计斩了赖德,解除了徐家的心腹之患,徐登哪儿会注意到他那口锁链弯刀的排位?虽然他很有自信,自己的那口刀确是很不同凡响,值得这个位置。
问题是,伯乐根本没机会看见你呀!
这时候,清脆的锣声猛然三响,闪金塔一楼诸门慢慢合拢关闭。
闪金塔首场唱卖会,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
闪金塔唱卖会的格局,其实和五行楼里基本一致。
只不过,这里的一楼拍卖大厅,是一个个相邻的软榻座席。
唱卖大厅里,数百位宾客云集一堂,一行行,一列列,坐成一个拥有巨大直径的半圆形。
这个半圆的圆心处,有一座十五米方圆的玉石高台。
高台之上,只有一张半人高的大柜台,三米长,两米宽。
做这么巨型的唱卖台,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有宝货体型过大,无法摆放。
之后,满面chūn风,一身雅致新装的徐登走上高台,站在了舞台的正zhōng yāng,柜台之后。
他的身后,站着八名年轻的助手,半数俊男,半数美女。
这八名助手,也是一sè的暗境修为,人靓衣新,jīng神抖擞。
徐登拿起柜台上的玉锤,轻轻在右手侧的锣架上敲击一声。
金锣咣的一声响。
“诸位!请安静!”徐登真气强盛,声音宏大,一句话出,满场顿时全部安静下来。
“本来,我这手边应该有一面战鼓的,通常,我们唱卖会用的都算战鼓。”徐登的开场白很奇特,“不过,由于我们把历届都用的那面大秦战鼓过早地摆在了这里,就在刚才,被一位尊贵的来宾以一件难以置信的宝物抢先换走了。所以,我只好临时改用这面金锣,虽然它只是前汉大将军卫青使用过的遗物之一,不过,你们待会儿可不要眼红先把它唱买走,我还要用几天呢!”
满场哄笑。
有人便冷声问道:“请问哪位贵客是谁?他付出了什么令徐兄你们无法拒绝的价格?”
“那位贵客的名讳,请恕我无法公布。不过,我知道,子方兄你想问的,肯定是可以换取大秦战鼓的宝货吧?”
“不错!”那客人瘦高的个子,满脸yīn郁,“我兄长上届就跟老兄你提过,要收藏这面大秦战鼓,可是你却左右推搪,说什么祖宗遗物,万万不能出售。如今怎么却又卖了?”
“唉,子方兄你如此一说,我倒记起,与令兄岐山之别,忽忽然又十年过去了。”徐登唏嘘一声,“他现在可好?”
“吾兄现在小沛,今年有事来不了,让我代他向老兄问好!”那瘦子高昂着头,大声道。
“多蒙子仲兄挂记!”徐登谢道,“换取了大秦战鼓的那件宝物,便在今rì压轴的两大神秘宝货之中,目前暂时不能公布细节,待大家兴致最好的时候,自然得见分晓。”
众人又是一阵哄闹,期待值顿时上升不少。
子方兄怫然道:“老兄未免太过神秘了!不过一件宝货而已,有什么不能提前公布的?”
“子方兄且请拭目以待吧!”徐登看他一眼,点点头,慢慢侧让过身躯。
他身后的徐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台去的,此刻上前两步,行至柜台之前,大声说道:“现在,神农百宝唱卖会第一场,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件宝具:冬雪剑。百宝图排名:第一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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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三策明己心(上架求收藏)
3号贵宾室里。
“这瘦子是谁啊?”甘宁忍不住问道,“居然敢教训徐三先生,好大的口气!”
覃钰摇头,并不认得。
“这人是徐州东海郡的麋芳,麋子方,不过一个无用之辈,惯会仗势欺人。他的兄长,却是大名鼎鼎,便是那麋竺麋子仲。”戏志才随口说道。
“原来是他!”覃钰和甘宁同时叫道。
甘宁道:“四弟认识麋竺?”
“不,不认识。”覃钰脸面无光,“听说过。”
“我却也不识。不过听说他有个很古怪的名号,东海寿麋!”甘宁笑道。
戏志才见甘宁对覃钰倒是颇为回护,点了点头。
“东海麋氏,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数亿。麋竺此人的身份地位,本来不比徐登稍弱。而且他为人至诚,xìng格极好,在商界颇有人望,所以才会有“东海寿麋”的雅称。去年,刘备为吕布所败,逃至广陵海西,眼见军资匮乏,粮尽将散,这麋竺居然散尽家财,嫁妹相助,更送僮客两千、金银无数,使刘玄德兵威复振。”
“倒真是位风尘义士,令人感佩!”甘宁感慨一声。
“也不过是看中刘备潜质,觉得奇货可居罢了。”戏志才不以为然道。
“那也得有过人胆识才行。”甘宁硬给杠上了。
覃钰知道,甘宁这是想起自己无人相助的身世,感同身受,并非真的要跟戏志才争执个高低,浅浅一笑,也不理会。
麋竺毁家助刘,这种情况在汉末并不少见。
这时代,人只要对了脾气,家财算个神马?
曹cāo有陈留卫兹,孙策有庐江周瑜,周瑜随后有临淮鲁肃。都是令人赞叹的佳话。
“他怎么坐在楼下?”他转变了话题,抬扛太容易伤感情了。
“以徐登和麋竺的交情,按说不该取消他家的贵宾室啊?”戏志才果然动了动脑筋,“估计是麋芳不想交那笔千万押金,这人特别小气,没意思得很,随他玩去吧。”
然后,大家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任何讨论。
覃钰忽然间想起:“徐铁刚才说宁神玉佩?原来三等珍品榜里没显示出来的第一个压轴,居然是宁神玉佩。这东西既能定jīng安神,又善凝集气血,小师弟正需要啊!”那千载沉香龟是同类辅助用具的佼佼者,覃钰虽然也不会吝惜,但毕竟太过高档,张任现在的境界层次,并不适用。
“啊,我有点儿累了,先进去躺会儿,三哥你帮我盯着,有什么需求,直接买了,算我的账上。对了,到这个宁神玉佩,一定要叫醒我,我打算买它给五弟用。”
“嗯,四弟你去睡吧!”甘宁揣测,覃钰估计又想跟中午一样,先把压轴前的倒数最后一样宝货唱飞起来,到了压轴,就可以抬出更高的天价了,不禁暗暗心暖。
四弟关心自己,却又怕自己难堪,只能暗中相助,说句话都怕自己多想。
这才是真兄弟!
灵芝柔声道:“郎君,灵芝陪你去,好不好?”
“嗯?”戏志才怒哼一声,还有美女陪睡?**得很哪!
覃钰苦笑,道:“灵芝姑娘,你看我三哥,他乃是纵横江海的英雄人物,你赶紧去陪他吧!”
甘宁横了一眼戏志才,说道:“那怎么可以?三哥我岂能夺兄弟之好?”
戏志才针锋相对道:“来我这儿吧,大爷正需要美人伺候着。”
甘宁一皱眉。
覃钰又头疼起来,摇摇头:“你们慢慢玩,不用管我了。”
灵芝左看右看,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脸涨得红红的,忽然站起,拂袖而去。
“公子既然不需要小婢,小婢先告辞了!”
“呀,这么有个xìng?我喜欢!”戏志才笑得一口白牙光亮闪闪,晃得覃钰差点儿没晕过去。
“我去睡了!”覃钰一赌气,真的起身进了右边的1号屋,睡觉去了。
甘宁有些生气,这还真是反客为主了!不过他是有城府的人,却也没无趣到要跟戏志才吵闹,只是侧头跟金芝调笑。
毕竟四弟跟他妹妹交好,不看别人面子,小兰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嘿,还来跟我掉脸子?”戏志才冷笑一声,“眼见你那八百弟兄衣食不保,不去好好想想自己的前途,跑神农谷来卖东西凑饭钱,天下有这么好吃的饭食么?”
甘宁大为诧异。他本来以为戏志才是在跟覃钰斗气,想不到最后一鞭子,却是落在自己头上。
“戏……先生,此话怎么说?”甘宁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戏志才,跟他没见过几次面,还不如跟他妹妹熟。
“你身负千人敌绝技,又是暗境顶峰强者,手握强兵,却衣食无着,纵然呼啸一时,难免朝夕不保,为了何来?”
为什么呢?
甘宁微感羞愧。
戏志才说得虽然尖锐,却正中他的心病。这次若非好运遇上覃钰,一力相助提携,单靠零打碎敲地买卖兵器装备,俩月之后,又该断顿了。
至于刘瑁,仔细想想,根本是个靠不上半分的纨绔!
“甘宁不明,请戏兄指教。”
“我有三策,你可姑且一听。”戏志才胸有成竹,淡定地说道。
“你的最强能力,不过就是统御水军,万弩齐发,隔江阻敌。”戏志才撇撇嘴,又看看甘宁歪坐的双腿,“或者骑兵,冲锋陷阵,杀敌立功。所以,你应该动动脑子,学聪明一点儿,早点投靠一位明主,让他为你解决其他问题。这才是上策。”
甘宁没想到戏志才一眼就看出他水战骑战双修,暗暗心凛,不敢怠慢。
“敢问戏兄可有其他方略教我么?”
“现在天下纷攘,群雄并起,多少豪杰啊,你居然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戏志才很奇怪地问道。
“正因群英逐鹿,甘宁才不得不慎。想当年,我刚刚弱冠,身在蜀郡为郡丞,执掌一郡大权,然后,一个眼花没注意,认了刘瑁这个废物为主,最后结果如何?赵韪临阵反水,我友沈沵亡于乱阵之中,尸身没有一片好肉;好兄弟娄发被刘璋抓住,五马分尸,惨不可言。随我等起事的三千壮士,大半战死,仅余四百余人,随我杀出重围,逃入蜀江。”甘宁恶狠狠地说道,“你说,我怎么敢再胡乱抉择,为兄弟们招祸?”
“既然如此,我再给你一个中策。”戏志才淡淡道。
“请说。”
“你加入我的会社,平时我也不来管你,只须为我提供一些荆、益两州的消息便可。我可以每月为你提供四百人的十足粮饷。如何?”
“戏兄,你是什么会?”甘宁惊疑不定。他知道戏芝兰是戏志才的妹妹,何荭嫦跟戏志才关系也很紧密,却并不清楚戏志才来自何种势力。
“嵩里会。我是许都曹司空派驻督率荆益扬交四州的军师祭酒,戏志才。”戏志才傲然说道。
“曹cāo?”甘宁明白了,他想了想,“曹cāo近年扶持皇帝,屯田练兵,看起来倒是大有兴盛的可能,是位英雄。不过,暂时我不会投他。”
“为什么?”
“许昌南北交衢,乃四战之地,难以稳守,等他能站住脚跟再说吧。”甘宁眯一眯三角眼,忽然间微笑起来。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自信?戏志才暗暗嘀咕。
“再说,你只肯给我四百人的军饷,那就是不相信我有八百弟兄,是不是?虽然你没明说,我也都清楚。遇到你这种苛刻的上司,我甘宁这种疲沓xìng子,rì后哪里忍受得了?”
戏志才一张俊俏的白脸顿时涨红。我,苛刻?
“你除了这两条路,便没第三条活路可走。继续这么打家劫舍下去,就等着死吧!”戏志才气哄哄地一甩袖子,搂住玉芝,上抚其胸,下袭其臀。
那小玉芝听他们男人东扯西拉,早不耐烦地恹恹yù睡,忽然被这俊美公子猛力调戏,身子更是软了,喘息声声,不能自已。
“不要叫!”戏志才暴虐地吼了一嗓子。
玉芝吓了一跳,急忙紧咬下唇,任戏志才轻薄,一声不吭。
“还是女人更听话!”戏志才哈哈大笑。
“其实,还有一条下策,只是你不愿意跟我说吧?”甘宁吃着金芝手里的蜜枣,随口问道。
“吃东西时不要跟我讲话!真没礼貌!”戏志才很不高兴地说道,停下攻略怀中女郎身体的一对sè手,“下策一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这许多年,跟人献策,下策从没被采用过。”
“说说嘛!”甘宁摇头,拒绝了金芝的下一个干果。
戏志才脸sè稍好看一些,推开玉芝,说道:“下策就是你跟去睡觉的那个小子打好关系,这安保组虽然不大,能量却是极强,跟着他,以后你也许能混出条路子来。不过那小子现在自己都一无所有,满身的血仇未报,仇敌又是强大无比,自顾不暇,未必罩得住你啊!”
“嘿嘿,原来这样。”甘宁笑了笑,“戏兄,谢谢啊!你倒真是出了个好主意。”
“什么?”戏志才瞪圆了眼睛,“你不会真想跟那小子去混rì子吧?”
“只要能混,为什么不能跟他去?”甘宁奇怪地反问,“我现在就是想混,可是已经混不下去了而已。”
“我去,井蛙不可以语于海……”戏志才彻底要无语了。
“这话你又说对了!我这种局限在益东荆南的小小水蛙,眼界有限,所以,真不敢跟你这种鲲鹏去高飞九天,随时会摔死的。”甘宁正sè道,“多谢戏兄一针见血,片言解惑。若非兄台,小弟要想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哭笑不得,勉强拱手还礼。
没想到这甘宁居然还文武全才,读过不少书。看来真的要便宜那小子了。戏志才微微有些后悔,算计jīng明是她一向自诩的最强优点,但今天,却被甘宁严重鄙视了。
“哦,又开始卖新品了,这张赤木震天弓,感觉还行。”甘宁拍拍身侧少女的屁股,“替我喊个价。”
金芝扭扭臀部,眨眨眼,高兴地问道:“公子,喊什么价?”可以随口乱喊,却不用负责付钱,这是个开心的勾当。
“你听唱卖师最新的报价,然后一概加五十万。”甘宁做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人生决断,整个人都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变得霸气凌人、熠熠生辉起来。
也许,这才是他隐藏在颓丧寒酸背后的真正面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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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朱颜(除夕快乐!求收藏)
“好,那人家喊了。”金芝把报价钮一按,冲着扩音装置娇呼道,“三百八十万!”
“喂,前一个客人喊的明明是三百二十万,你怎么多加了十万?”
“啊,奴婢算错了。”金芝脸又红了。
“算错了好,来,给爷喂个果子,就抵冲了这十万去。”甘宁哈哈大笑,一口衔过金芝的龙眼,“女人嘛,算不清就对了!”
戏志才双瞳一寒,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甘宁他已经看破了我的身份?
“三哥好气魄啊!”1号门突然一开,覃钰衣衫不整地冒了出来,脸上泛着蒙眬的红光,似乎刚睡醒,“什么兵器来着?”
“一张弓,排名第六十八。”甘宁拿着百宝图谱正在寻找这张弓的图案,“我觉得还算将就,比徐家送给我的那张弓要好一点。咦,在这儿了!”
“看起来好的也有限嘛!”覃钰扫了一眼,觉得这弓的外形看着就不舒服。蓝装换绿装未必划算,还是等紫装橙装比较好吧?
“强一点是一点啊!”甘宁哀叹,比起他已经卖掉的旧弓,这张赤木震天弓已经强出一个等级不止了。
“明天的二等珍品榜单里,有一张真正的好弓,传说是前朝飞将军李广的遗物,名为灵宝弓,排名第二十七。”戏志才忍不住说道。
二等珍品三十件,是从第二十一位一直到四十九位。能排在三十以内,那是很高的位置了。
“灵宝弓?”一听这张弓的名字,覃钰顿时有了感觉,“这张好啊!对我胃口,三哥,就是它了。”
不过甘宁显然早仔细研究过百宝图里的好弓,知道这张名弓,摇头道:“四弟你不晓得,这张弓是一个家族寄售的,似乎要换什么东西,不卖的。”
“那也没啥,换就换呗!”覃钰很不以为然,哥儿们几个现在钱不少,宝物也不少啊!凑一凑,总能找到对方喜欢的吧?
“没有任何把握。先拍下这张弓再说。”甘宁深知不如眼前纵然千万张,也总比不过手里有这张。
“那你们先继续拍着,到时我来付账。”覃钰丢下话,转身又进屋去了。
他本来就是怕睡过了头,临时起来看看,这一看时辰还早,且得忙乱一阵,干脆回去再睡一会儿。
戏志才摸摸鼻子,怀疑地看看覃钰的背影,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人在睡觉吗?怎么睡成这样?
他悄悄起身,跟了过去,在覃钰准备转身关门的一刹那,突然伸手抵住门板。
“覃钰,一个人睡不寂寞吗?”
“你还想怎么的?”覃钰恼道。我身边那妞儿不就是被你给气跑的,现在又来给我幸灾乐祸?
“我来陪你……看看……”戏志才一边说,一边缓慢而坚决地推开覃钰,举步踱进屋去,四下打量。
覃钰一时没明白过来,随手关上房门。
“你陪我?看什么……”脑子里忽然出现戏志才那个经典的熟女画面,刚苏醒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
是一起看这个么?覃钰眼里闪起星光。
戏志才在房间里左看右看,啧啧称奇,甚至还在被窝上用力拍了拍,却没发现意想中的金屋娇女,只得悻悻抽手回来。
“这床还挺大的……”一抬头,却看到覃钰正双目炯炯地盯着自己。
“你……”戏志才垂下好看的一双眼睛,不想和他对视。
但是,这一下更是坏了,小覃钰昂首挺胸怒发冲冠的样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
外面的客厅里,甘宁左拥右抱,其乐无穷。
“该你喊价了,玉芝姐姐。”
“金芝你继续喊吧,小妹不熟呢!”
“我摸摸不就熟了。”甘宁大笑一声,趁机揩油。
二女都是娇弱处子,没经历过欢场老手甘宁的这等调戏,不一刻,便被他弄得鬓发散乱,娇喘吁吁。
“那位戏公子,他喜欢男人啊?”金芝有点遗憾地看着1号房间紧闭的房门。
“有可能……”
玉芝一句话没说完,1号门大开,戏志才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金芝和玉芝二女掩口低笑,暗暗都松了口气:“虽然这位戏公子是弯的,有些可惜了,可是那位俊俏小郎君看来却不好男sè,这两天也许可以上去纠葛一番。”
刚刚逃脱覃钰虎口的戏志才见自己的侍女被甘宁趁乱卷了去,心气更是不爽,却又不屑因此跟他争持,话不投机半句多,索xìng一转身,钻进最左边的3号房里,不再跟这三人厮混了。
甘宁摇摇头,心想小兰倒是个好女孩,她这哥哥,却实在过分jīng明了些,以后相处,四弟恐怕会经常吃亏。
不过,有我在,会照顾好四弟的!
甘宁想到得意振奋处,举杯高声叫道:“再加五十万。”
轰然连续的锤击锣响,不知哪位唱卖师三锤定音:赤木震天弓,3号贵宾买去。
最后成交价:六百五十万。
相当于两千六百金,一千三百万人民币。
……
一股股的冲动自下腹不绝地传递出来,覃钰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很燥热!
戏志才,你也太过分了!
他甩脱外衣,赤露上身,只留下一条鼻犊短裤,径直走到床头,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在床前的长几上拿起杯饮品,灌了下去。
温吞吞的,感觉不太舒服,要是杯凉水就好了。
扔下水杯,一侧身,覃钰又躺下了。
忽然,他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翻个身过去,正看到床对面的那堵墙壁正无声无息地缓缓开启出一扇小门来。
覃钰吓了一跳,翻身跪起,右手已伸进枕头里,握住天师法剑。
任何时候,这柄剑都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一个高挑的身影随着门的推开,显露在覃钰的眼前。
“小舞,是你?”覃钰微觉奇怪,轻叫一声,松开手里的剑柄,心中不知高低。
一身斑斓襦裙的东郭舞满面红晕,似乎微微有些摇晃,关上壁门走了几步,忽然腿一软,直接摔了过来。
覃钰急忙左手一引,右肘一伸,两臂同时用力,稳稳把东郭舞空托在床沿,慢慢收回床榻之内,放在自己身侧。
“小舞,你来买什么宝货么?”覃钰急忙松开自己已经变得滚烫的双手。
他完全没想到会这时候遇到她,而且,她浑身烫得吓人,自秘门而入,这是怎么回事?
“热……好热……”东郭舞随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覃钰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自己的月华褶裙给硬拽了下来,扔得远远的。
覃钰目瞪口呆。
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这少女,居然是没穿任何小内内的。
这是要失控的节奏啊!覃钰暗暗叫娘,但是,心底却又感觉到十分的刺激。
“……好热!小郎……”东郭舞继续拉扯着自己的上襦。
“你别……”覃钰伸手过去,想要阻止对方,但是,嗅着少女的体香,盯着美丽的曲线,他的心头,陡然也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迷醉冲动yù望,想要占有这无边的美丽。
为什么要阻止她?
不,为什么不……
覃钰心里略一迟疑交战,手势顿时缓慢下来。
就这么几秒钟,东郭舞那件斑斓可爱的上襦,也已不知去向。
她,果然没穿任何内衣。
温润结实的双肩上,支撑着那双丰满高挺的白雪红梅。
覃钰呻吟一声,仿佛又回到了土字楼丙字11号的大门前。
**,丰臀,纤纤细腰!
似乎,更加嫩白!
我的娘,怎么办?
什么男人见了这种尤物,结局恐怕都只有一个。
“小郎君,来啊,姐姐好想你!”东郭舞浑身都泛着火焰,一转身,已经把覃钰扑倒在身子底下。
“放开我!”覃钰顾不得自己双手都抵在对方的前心要害,满是滑腻肥美的感觉,用力只是猛一推攘,就把这异域妖女推得翻倒过去。
“小郎君……我……我还是处子……真配不上你一晚么?”东郭舞被他无情推开,似乎有了些清醒的趋势,双手捂住胸口红酥软梅,含羞带愧。
“告诉我为什么?”覃钰坐起身,他不觉得她有献身的必要,自己明明已经全都答应了的。
而且,细闻她身上的体味,除了处女的幽香,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你真的是自愿进来的?”
“我……我怕自己放不开,就……请姐姐洒了迷离香。”东郭舞缩起修长的**,可怜兮兮看着覃钰。
她的眼神,现在很清亮。
迷离香可不是醍醐香……我说自己怎么很不对劲儿!
小女生,请不要滥用药物好吗?
覃钰叹了口气,忽然明白了这女孩的心机。
她对自己以才艺立足这样一个男人为主的团队还缺乏足够的信心,所以,她想占个更好的位置。
这种想法对她这样一个孤独无援、经历过太多挫折的少女来说,其实无可厚非。
“小舞,你这个傻丫头!”覃钰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没啥可拒绝的理由,他也没打算继续拒绝,那可能就此失去东郭舞这位双料大师,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我数三声,你要不离开,我就答应你!”
“三!”覃钰故意跳过了一和二。
东郭舞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她却终究没有滚下床,拼命逃走。
她依旧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双结实的双腿,却慢慢舒展开去……
“看来,你不打算离开……”覃钰轻轻叹息,不过心里愉悦多了,至少这拥有惊人美貌的少女现在是清醒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他伸出左手,轻轻抚摸少女光滑的肩头,非常柔嫩,透着红润的肌sè。
东郭舞轻轻咬着下唇,一动不动,任凭轻薄。
覃钰加上了右手,抚摸的范围也在扩大。
东郭舞渐渐发出低不可闻的鼻音。
“我……我也不行了!”覃钰低声说着,他翻了个身。
顿时,一阵酥麻的奇异触感直接激向他的脑海,浑身的气血一时全都为之震荡开来。
识海之中,陡然光芒四shè。
覃钰顾不得思考识海内发生了什么变异,嗅觉里满是催情香的刺激,他现在只想听从身体的本能。
迷迷糊糊中,他俯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放轻松些,小舞!我会爱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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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兽性三哥(庆上架两连更之一)
唱卖会在徐铁等几名男xìng唱卖师主唱,另几名女xìng暗境手捧宝物亮相的相似程序中流畅地进行着。
宝货买卖已经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一切都很顺利。
宝物一件件减少着,呼喝声却rì益高亢,没能成为宝货最后得主的沮丧者遍地皆是,甚至一些竞到宝货的客人也为更多的失败竞价而气血渐渐沸腾。
很少有人满意!徐家要的,也不是让他们满意。
忽然,徐铁一拍双手,唱价道:“宁神玉佩,普通暗境以下可用,对定jīng安神,凝集气血有特殊效果。”
他回头看看美女暗境手里的货品,助手美女高举双手,一只两鱼并蒂而游状的绿sè玉佩悬挂在她的手心下。
“货卖世家提供,底价:四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十万,价高者得。”
听到“价高者得”四个字,甘宁放下心来,还好,没出什么幺蛾子。
他一挺身站起来,走到右边1号房间门口,伸手要去敲门。
手指还未敲上门板,忽觉房内有些异常声音传出,微微一愣。
作为暗境顶级强者,甘宁有着极其敏锐的听力,同时,对风流熟男甘兴霸来说,此类声音更是耳熟能详。
“我x,四弟真个神通广大,一个人进去,还能折腾出这种YD的靡靡之音出来,难怪小兰他哥不放心啊!”
甘宁嘴角噙着微笑,正要转身离开。
噫,怎么回事?
1号门,忽然自己开了。
覃钰衣衫齐整、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甘宁惊得目瞪口呆,这是速度太快呢!还是更快呢!还是飞快呢!
“你……你怎么就出来了?”
“都这时候了,当然该我出场了。”覃钰不想讨论前半个时辰发生的事情,他一眼看到那美女手里的玉佩,“三哥你去歇着吧,这里我盯着就行了。”
甘宁一想也是,瞧覃钰这种极度要燃的火爆架势,自己的锁链弯刀,想要出场恐怕至少还得一刻钟!
他回过头,看看青chūn明媚、柔情无限的金芝和玉芝二女,邪魅地一笑。
有这些时间,足够自己去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了。
……
把甘宁等三人打发到2号屋子去做zì yóu活动,覃钰仔细又听了一圈报价。
现在的报价还比较慢,一些实力强雄厚的客人还相当矜持,打算等价格再高一些时进入,可能遭遇到的对手就会少很多。
有些人则在盘算压轴三宝的问题,如何处理好自己的现金流。
今天的报价是不允许赊账的,必须当场付清,拿宝货抵当然可以,也必须是当场估价算账。
很多大客户其实早就把该存的金饼贯钱给存在货卖世家的仓库里了。
覃钰他们其实也是如此做的,虽然他现在手上的金饼和铜钱不多,架不住咱存款多多,宝货稀罕。
最后,还是有杀手锏——半价明玉符!
大不了,最后小爷我报个吓死你们的价格!
覃钰得意地等候着进场的时机。
身侧坐倒一人,一身异香。
“你要买这款玉佩?”
覃钰皱皱眉:“你也不好好处理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收拾,我洗了两遍了啊!你摸摸,都还是湿的!”东郭舞高挺的脸蛋和深深的双目之中,都写满了愉悦和满足。
这个小郎君,他真是铁人啊!
自己都那样了,他还不肯放过。
东郭舞想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禁不住又脸红心跳了。
覃钰闻着身侧丽人的体香,脑海里翻动着那一一幅幅实在过于冲击视觉的明艳**,心脏不听指挥地又猛烈悸动起来。
“那真的是你姐姐么?居然会给你药……”覃钰想起这点就很恼火,那迷离香,对他也产生的迷幻作用。
这样下去,闪金塔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姐姐……她也是被我求得心软,为了我好!”东郭舞为自己的堂姐抗辩一声。
“让你来伺候我?”
“你不喜欢么?”东郭舞似乎有点死心眼,老喜欢问别人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覃钰歪头看看东郭舞,刚洗完澡,洒了迷离香的上襦正在水盆里泡着,只剩下半身的裙子,围裹住上体,玉肩坦裎,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丰挺胸脯,修长笔直的大腿露出大半,皮肤像羊nǎi凝rǔ一样细腻。
不能再看,又要饿了。
覃钰急忙在长几上寻到一些雪饴糕饼,都是麦芽煮出糖分,点缀在面饼之上,看着好看,吃起来很酥的小点心。
大口吞咽几个,压制住不知道是饥火还是其他什么火。
“小妖jīng,离我远点儿!不然……”覃钰挪挪屁股,半心半意地jǐng告道。
“不然如何?”东郭舞胸一挺,忽然冲外面喊道,“八百万!”
“啊?”覃钰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窗外。
“3号贵宾,八百万!”徐铁已经准确地报出新价位。
“你没按报价钮,徐铁他怎么知道是3号贵客室?”
“他是我姐夫嘛,当然听得出我的声音。”
“我明白了!”覃钰忽然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拍,“原来都是徐铁的主意!我说你姐姐不可能这么对你的!这厮……太yīn损!我得惩罚他!”
“怎么惩罚他?”东郭舞信以为真,情急之下猛地抱住正往外挪动的覃钰,慌慌张张地问道。
“你这是承认了?”覃钰胳膊被一团坚挺柔韧的火热包围住,不觉有些眩晕,“噢,你先放开我!”
“你别杀我姐夫,好么,覃公子!好不好么,他是个好人,他是看你把那么美貌的婢女都赶走了,我又一直求他……好么,放过他吧?”东郭舞抱着覃钰的腰不停地摇晃,磨蹭得覃钰几乎要崩溃了。
“好……好……你先放过我……放手啊!”覃钰忍不住有些鼻息粗重起来,这什么地方,还来缠绕?
“那你是答应了?”
“答应,答应,我答应!”覃钰连声说道。
东郭舞媚然一笑,迅速放开覃钰,自动移到了隔壁的一具木榻上,跪直身子,忽然惊觉下体微凉,似有chūn光乍泄,心中大羞,慢慢俯下身去,做出全神贯注盯着拍卖大厅的姿态。
好在,勉强把羞人的地方都遮护住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东郭舞的身上,现在就只有一件月华褶裙,本来是自腰往下的裙子,现在要上披至肩头来掩饰上身的艳sè,对个头高挑的东郭舞来,就实在是顾上不顾下了。
覃钰看看她高挑凹凸的背影,想起她内衣已经全都扔进浴桶里了,不觉气血又是一沸。
他深感苦恼地摇摇头,不敢多想,悄悄起来,走到2号房门口。
略微听了听,狂野的喊叫声声入耳,似乎一浪更比一浪高啊,不禁啧啧称叹:“三哥这是野兽进村啊!”
额头不期带了一下门……门居然开了。
我X,太野蛮了,三哥你从来不插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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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零防御的贵宾室(今夜上架)
覃钰大惊之下,便要顺手帮甘宁把门拉上,忽然眼光一扫,地上扔着两件上襦,一粉一绿,还有一条小肚兜,心头微动,悄悄蹲下身捡起来。
然后,他慢慢拉上门,从外面轻微扣住。
“喂,小舞,去试一下,看哪件合适!”覃钰把两件襦衣和肚兜全都扔给东郭舞,低声喊道。
东郭舞应了一声,右手拣起一件,左手便去拉下围身的月光褶裙。
雪白挺翘的丰隆高傲地呈现在覃钰的眼前。
覃钰立刻一转身,这也太长孙司马共蔺张了些!
全然无忌啊!
东郭舞低声轻笑起来,衣衫窸窸窣窣,似乎正在快速穿戴。
“原来你很喜欢看我身子啊!”
“胡说!”覃钰不想理她,却偏偏又理了。
“那你这么害怕被我迷住?”东郭舞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还不算紧,能穿,“好啦,你可以回头了。”
“你穿好了?”覃钰转身。
果然,一件绿襦,搭配着月华褶裙,果然已经上下齐整,严实合缝。
“裤子有些小,勉强也可以了。”东郭舞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她站起身,在自己的两腿间扯了扯,看得覃钰又一阵心跳。
那裤子确实短了不少,套在她的修长**上,只能勉强遮住膝盖。
“小舞,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一个人就行了。”覃钰勉强转过头,不去看她,今天晚上实在太意外了,现在心火还在狂燃,此处却又不是可以继续狂野的地方。
“好!”东郭舞默然,“小郎,你能原谅我的堂姐和姐夫,我很感激你!”
她转身,又进去1号房间里,一阵忙乱,估计把自己打湿的衣服全都拧干卷走了,以免留下来过的痕迹。
墙壁轻轻响动,然后是轻轻碰触关闭的声音。
覃钰松了一口大气,现在,终于可以玩点儿自己喜欢的游戏了。
有专家认为,赌是男人特有的xìng高cháo!此言不知真伪,但是覃钰经过中午的一场良品唱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游戏。
超喜欢!
虽然,还不像张任居然想要自己开一场唱卖会那种疯狂的程度。
“一千二百万。”他再次出场,发现宁神玉佩的价格已经涨起不少,就直接跳了二百万,集火猛攻。
立刻,就有更多的反击跟随。
“一千三百万。”这是东海麋芳特有的傲慢声调。
“一千五百万。”赵嵩果然假公济私,也来参与竞价了。
“一千八百万!”麋芳怒了,“这件玉佩,麋某很喜欢!”
SB!很多人都在撇嘴,包括覃钰。
得瑟什么啊?你喜欢,大家就该往后退?
就算尔兄麋竺,尔主大耳刘备,也不敢在这儿撒野吧!
“两千万!”
听徐铁的唱名,这是汝南大豪裴纬开始插足,似乎是这笔唱卖第一次出声。
覃钰知道,从现在起,实力人物即将陆续登场。
摸到报价按钮,正待继续跟进,后面的大门,忽然微微三声轻响。
啪!啪!啪!
有人在敲门。
这时候,谁会来?
知道这地方的,可能是小兰和司马吟,闪金塔有何荭嫦与赵嵩在,他们应该比较闲散一点。
覃钰暗暗庆幸,还好已经把东郭舞忽悠走了,不然小兰不会轻饶了自己。不过她心肠最软,最后还是会原谅自己吧!
左右看看,居然没有一个人在。
这也忒……好吧,甘三哥威武!
也怪戏志才,把那灵芝姑娘给气跑了。
啪!啪!啪!
外面又是有节奏地三声。
覃钰无奈,起身顺着走廊过去,随口问道:“谁啊?”
“覃公子,奉三老爷之命,给诸位贵客送五良汁。”外面的厮佣回答道。
“哦!”
没想到徐登这么客气,这么激烈竞价中,还想着安保组。
这都是替他除了后患的好处啊!
覃钰伸手去开门。
忽然心头一凛,感觉到异常。
他叫我什么,覃公子?
不对!
这三号贵宾室里,并不止我一个人,我又没有露面,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覃钰疑心大起。
虽然有可能这小厮记得他的口音等诸多因素,但从身份上讲,作为明玉符主人的覃钰,反而是这一屋子人里最不应该出来开门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刚才甘宁“兽xìng大发”、戏志才又犯了小xìng子等个别很偶然的事件累积到一起,覃钰根本就不应该注意到这次的敲门。金芝等侍女早就去开门了。
没有见面之前,即是无法确定,那么,作为奴仆,最正常的态度,就是不去称呼任何一个客人的姓名,最多听见不是侍女的声音,喊一句“贵客”、“先生”就足够了。
作为作风严谨的徐家奴仆,一定受过严格的教育,不会在这种明显的地方犯错。
这个小厮,有问题!
这个时候,覃钰的识海之中,突然有一道光芒闪过。
jīng神延展术发动。
上次在赵嵩的房里,覃钰平生第一次隔着门窗墙壁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不久他就晕了过去。
后来,王越告诉他,那是jīng神延展术,透过jīng神力,把视觉尽可能延伸展开去。
这本来是化境宗师才能经常使用的一种能力。
半步化境这种层次,偶尔也能在各种条件齐备的情况下使出这种秘术。
至于覃钰,王越认为,他纯粹是因为过于浑厚的气血堆积,意外地在jīng神力上首先追了上来,这方面,他并不比赵嵩这样的半步化境逊sè多少。
覃钰双睛微微一亮,他发觉自己的目光已直接透过厚重的大门,落在了走廊和楼梯上。
门外,一名衣装整齐的矮个厮佣半垂着头,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静静而立。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俊秀的青年。
这是谁?
覃钰心意转动时,目光镜头很快集中在那青年男子的脸上。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竟然是……
徐家的十一少,徐历!
但见他双目如火,满脸杀气。
他来做什么?
覃钰的手停在门栓前,神sè忽变。
他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这个叁号贵宾室的大门,门栓的自动机括现在还扣在门后,并没有栓死两扇门板。
大门,其实是没有丝毫防范,完全敞开的!
大概是徐铁反复进出,最后给忘了。
覃钰一阵冷汗。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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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天罡刮骨刀(求订阅)
太奇葩了!
覃钰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瞬间都出现了完全的空白,感觉不够用了,他索xìng也不多想,四指一并,猛地侧向一推。
咔嚓!
厚重的钢制门栓归位,牢牢的,把大门栓了个实实在在。
覃钰“看到”,这一声响之后,门外的徐历只是皱皱眉,显然没弄明白,里面究竟在搞什么鬼。
意外的是,徐历身前那个小厮模样的矮小男子,突然抬起头,目光如手电一般照shè进来。
他居然也能直接“看透”大门,直接投shè进内室。
隔着大门,双方四目相对,都是一怔。
覃钰头脑蓦的一晕,抽身便退。
此人的jīng神能力,远在自己之上!
那小厮的两眼急眨了几眨,似乎有些惊奇。
他双目猛然闭合。
接着,他额头的正中间,似乎多了一只竖眼,缓缓睁开,微微闪烁着冷厉的jīng光。
第三只眼!
那竖眼再一闪,一波寒芒,凝集成一柄短刀的形状,骤然冲shè过来,啪的一声轻响,居然轻易地穿透大门,刺向覃钰的识海。
覃钰身上的寒毛接连惊乍开来,识海内一片红云密布,六识灵感向他发出了毫不犹疑的jǐng报。
危险!
极度危险!
九州颠倒步,启动!
棍王张晋虽然敝帚自珍,隐藏了《四象颠倒步》的后续功法,但前三层其实已经足够覃钰学到这门步法的部分jīng华。
四象颠倒步的神髓之一,就在“颠倒”二字。有大成的九州飘流步为根基,覃钰基本上也能把这门颠倒步法领会的七七八八,并且可以在此基础上略微有所创见改进。
倒退中,覃钰的身体如同狂风下的树叶,无规律地左右摇摆着,有时甚至还会往大门方向小迈半步,同时,他现在还是个急旋中的陀螺。
啪!啪!啪!
一阵连珠般的轻响,原本结实的大门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短短十七八米的走廊,三四秒时间,覃钰连续避开了对方无形“目刀”至少十记以上的凶厉斩击。
左肩上有些刺痛,似乎受了伤。
覃钰心惊胆战,这小厮敌人的眼刀,竟然犹如实质,可以击穿木门,伤害到自己的肉身。
“颠倒步!”那矮个男子见到这熟悉的身法和步法,亦是怒不可遏,“张晋,误我!”
等覃钰闪到弧形走廊的侧面时,对手放弃了无效的攻击。
覃钰识海之中依旧能够“看到”,那门外的小厮略显yīn沉的一只竖眼,此时全是jīng光在闪烁,死死盯着他的足迹。
奇怪,似乎不用眼睛,自己也能通过识海观察门外的情况?
这是……进化了?
“敌袭!敌袭!”
覃钰没时间多想,猛然大喝两声,声震客厅。
到现在他才能缓过一口气来示jǐng,只觉得双手双足都在微微颤抖,浑身全是冷汗。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猛喘两大口气。
刚才那个小厮的无形光刀,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简直就是六脉神剑嘛!
若非九州颠倒步变化无形,出乎了对方的算计之外,同时覃钰自己也能随时在识海之中遥视周围动静,很可能就会出现识海被对方竖眼的光波刀击中。
后果……覃钰根本不敢去想。
嗵!
一声闷响,赤身露体的甘宁直接撞开客厅的大门,一个团身翻滚,自身后扑至覃钰的前方,左膝前曲,右腿后跪,手上短刀挥出一片白闪闪的铮亮刀光。
夜战刀法!
荒战八方式!
当!
短刀不知被什么击中,居然崩出几星火花。
甘宁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叫道:“天罡刀?!!”
反手一刀,又是当的一声响。
“气死我了!”一声yīn森森的低吼,猛然响起。
暗境顶峰的护卫既然出现,今晚之事已不可为。
覃钰看见,门外那伪装成小厮的矮小男子,竖眼之中厉芒闪烁,突然疾出一拳。
瘦弱如茎秆的拳头,轰击在徐历的胸膛上。
“竖子,好胆!”
徐历毫无遮护能力,惨叫一声,身子已被打得倒飞出去,直接撞在楼梯一侧的阑干上。
一大口鲜血,自他嘴巴里急喷而出。
半空中腥雾一片。
一转身,那矮小男子倏然一跺脚,不知如何挪移,身子已经落在了一楼。
“贼小子,算你狠!”
覃钰瞠目结舌,喃喃自语道:“彼此彼此,你这贼小子,咱们走着瞧!”
这位矮子刺客当真可怕,必须立即查明身份,予以通缉。
识海之中,光华刷地一闪。
覃钰只觉眼前忽然一黑,直接从全面观测的状态下被踢了出去。
“卫星眼”连句提示都不给,就直接关闭了!
好一阵,覃钰都无法适应现在只能看见对面墙壁的现实。
覃钰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软绵绵的只想昏睡。
“四弟,你没事吧?”
甘宁顾不得去追,丢下手里短刀,回身急忙扶住覃钰。
“哎呦!”覃钰痛呼一声,觉到疼了,“三哥,你快把手拿开,我就没事了!”
“啊?”甘宁急忙松开双手,感觉右手有点微湿,抬手一看,红的。
“你受伤了?”
戏志才也冲了出来,见覃钰左上臂一片血红,不由一惊,急忙自怀中抽出条白sè手巾来,上前推开甘宁,半跪下来急忙给覃钰裹住。
覃钰龇牙咧嘴,这人干过战地护士的活儿么?为啥被她一裹反而更觉得疼了?
“这手巾上原本就敷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护肌很快的。”
覃钰心想:“原来是你提前做好的创可贴啊!”
鼻子里有些呛咳,那是金疮药的刺激味道。伤口处一片冰凉,颇为舒服。还有冰片啊!科学。
晃了晃胳膊,还好,就胳膊边上蹭破点儿皮!
戏志才的手指戳戳覃钰胸膛右边的某个位置。
“疼不疼?”
“不疼。”覃钰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外襦的胸脯处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红sè的马甲sè。
“真的是天罡刀?”戏志才一边为覃钰检查身体,一边问甘宁。
“没错,我十年前见过一次。那次三名一流暗境被杀得两死一伤,对手只是一个少女,似乎还没入暗境,不过她的天罡破骨刀却凌厉非常。”甘宁似乎想起些旧事,摇了摇头。
“越境杀人,三个?”覃钰很惊讶,他自己也试过,明境要想正面击杀暗境强者,其实非常非常困难。
“是的,她开始偷袭了一个。但是以一杀三,这种事情也非常可怕,所以我记忆特别清晰。”甘宁叹息,就算他有锁链弯刀这种强大兵器在手,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打赢三个同级别的强者,更别说越级击杀了。
“这不是破骨刀,这是刮骨刀!所以他外伤才这么轻微。”戏志才摇头,“不过,破骨易练,刮骨难成。今晚的这个刺客很厉害!”
“非常可怕!他的jīng神力特别强,目刀已经完全实质化了!至少是暗境顶峰,甚至半步化境。”甘宁沉声说道,心头有些压抑。
此刻他也是相当后怕,还好覃钰没事,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四弟,我去叫些人吧?”
“我已经按了报jǐng铃,徐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戏志才淡定地说道。
甘宁一愣,这包间里居然有报jǐng铃?
“三哥。”覃钰道,“你快去门外看看,徐历在外面,就是徐家那个十一少。”
“十一少?”甘宁顾不得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急忙开门出去,果然在楼栏间发现了昏迷中的徐历。
大门上的斑斑洞孔,让甘宁也感到十分心惊,当时四弟真是生死悬于一线啊!
“晦气!”甘宁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只得自己上前,把那英俊青年给抱了回来,平置在地上。
“志才兄,你帮他看看吧!”不管如何,之前徐历那一脸的杀气提醒了覃钰,不然他一不小心开了门,猝不及防之下必定立时会吃大亏。
“死不了!”戏志才随手掐了掐他的脉搏,就不再理会,“把这颗药给他灌下去吧!”
甘宁接过药丸,短刀撬开徐历的牙齿,把丸子直接丢进他的喉管里,任它自行液化进入胃中。
覃钰放了心,拍拍甘宁的胳膊:“三哥你也赶紧去换身衣服吧!哈哈!等会儿大家都来了,看你的chūn光大片吗?”
“呸!”甘宁瞧瞧自己,一身jīng壮的腱子肉,除了一条鼻犊短裤,什么都没穿。
“好吧!”
考虑到自己一代“锦帆贼”的形象,甘宁一回身,又蹿回了2号房。
覃钰听得里面立刻鸡飞狗跳起来,不止一个人娇呼“我的衣服呢?”,不由得暗暗好笑。
“志才兄,什么叫破骨刀?刮骨刀?”
“就是天罡刀的两种练法。”戏志才随口一句,摇摇头,“这厮的刮骨刀居然刮到你胸口胳膊上,真是疯狗一般,品xìng太差,不敢恭维。”
覃钰心中哀嚎,我还是不明白啊!不过看看戏志才,似乎不像有耐心跟自己解释的样子,只好闭口不问。
便在这时,识海里猛然再度亮堂起来,湛蓝泛白的海面上,竖起一部典籍模样的大书,闪着金sè,厚厚的。
封面上似乎有字迹,不过,覃钰现在的jīng神有些不济,看不太清楚。
白sè的页码刷刷刷自动翻开,很快停在中间的某一页上。
四个黑sè大字浮现出来。
无形目罡。
然后,大字渐渐隐去,一行行竖体中等字迹慢慢显露,随显随隐,和覃钰的目力扫视速度正相般配。
金sè的典籍重新合拢,识海黯淡下去,覃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覃钰复习了一下刚刚掌握的内容,方才明白,这天罡刀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原来如此!
覃钰心头暗惊,有这样的暗杀能者,整个安保组恐怕都很难安生。
原来这种无形目罡,又称天罡无影刀,乃是一种非常诡异奇特的秘术。
不同于一般的刀法秘术,这门天罡心法传人甚少,通常都是秘密传承。
因为天下虽大,人口虽众,适合修炼这种无影刀的佳弟子却非常稀少,修炼的成功率也不高,每代往往也就那么一两位天赋异禀的真传弟子。
但是,修成无影刀之后,威力却非常之大。
如甘宁所说,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越级一打三也很easy。
所以,这种秘术,通常是顶级刺客的最爱。
天罡无影刀分刮骨刀和破骨刀两类,各有长短:刮骨刀yīn损,以攻击识海,瘫痪人体大脑神经为胜,走的是jīng神破坏为主的路子;破骨刀凶悍,往往就直接攻击咽喉、双睛、下yīn等相对柔软的**要害。
当然,一旦对手对这种jīng神刀芒有了一定的认识,它的威慑力就相对会减弱许多。
因为天罡刀虽然隐蔽yīn毒,却也有许多先天不利的限制,比如,对施术者的气血要求较高,每一击的消耗极大,同时,适合攻击的范围也很有限,无法攻击过远的目标。
同时,一旦攻击失手,遭到对手的全力反击,那几乎是必然的。
那矮子杀手本身实力颇强,也有暗境巅峰的修为,又欺覃钰等人毫无准备,才能失手后立刻落荒逃走。
覃钰深深吸了口长气,内心做出判断。
这个刺客虽然功力境界不及赖德,但危害之烈,绝对不在赖德之下。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铲除!
死刑,必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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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斗王之刺杀王(求订阅)
甘宁很快穿戴整齐,摆脱两个少女的纠缠,提着环首刀又跑了出来。
“四弟,现在怎么办?”
覃钰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动静。
“徐家和安保组的人到了!”
“开门!快开门!”曾小蝶的声音在外面叫道。
甘宁一闪身过去,开了大门。
外面站着好几个人,本来都面带焦急之sè,见是甘宁开门,顿时整体jīng神一松。、
他在,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赵先生、小兰、徐杰兄,你们怎么都来了?”
“钰哥哥怎么样了?”戏芝兰着急地问道。
“他没事!”甘宁忙让开道,“大家进来说话吧!”
几人一拥而入。
覃钰休息得差不多回过气来,也不继续蹲那儿了,迎上来笑道:“赵叔,你那儿不正在竞价么?怎么得闲。”
“让小吟帮我看着呢!”赵嵩看看他,果然无甚大事。
徐杰急问:“覃兄弟,你们怎么样?”
“没啥。”覃钰轻描淡写。
“事不小。”甘宁把覃钰被袭的事说了一下。
听到“天罡刮骨刀”五个字,赵嵩和徐杰的脸sè都是一变。
“赵叔,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么?”覃钰将他看到的那矮子形貌描绘一番。
“刺杀王!”赵嵩面沉如水,“居然真是他?”
“刺杀王是谁?”覃钰问道。
“你应该知道,十年前,黄巾军里有四大斗王!”
覃钰点点头,您不就是其中的枪王么?
“他也是四大斗王之一?”
“不错,刀王郭南,他还有个绰号更加有名,人称‘刺杀王’。虽然此人只排在四大斗王之末,但凶名赫赫,刺杀过官军中无数的强者高手,名声并不在我们三人之下。”
“刺杀王郭南?”甘宁念叨一句,脸sè很不好,“必须立即画影图形,严令通缉此人。”
他对天罡刀传人似乎有一种很深的怨念。
众人一头。
“你师姐呢?”戏志才问戏芝兰。覃钰也向戏芝兰看过去。
作为安保组坐镇闪金塔的宗师代表,出现这样一起恶xìng凶案,何荭嫦不应该不到现场来。
“半刻钟之前,师姐似乎察觉到什么,让我小心留守,注意jǐng铃,她自己追踪去了。”
“这是调虎离山。”戏志才恨恨道。
“我十一弟怎么会在这里?”徐杰趴在地上,给徐历推宫过血,紧急抢救。
“他跟着那个刺杀王一起来的,估计是被郭南抓住,逼着带路过来。”甘宁推测道,“郭南临走的时候,被那厮一掌打在胸上,伤势严重。要不是我四弟,他也撑不到现在。”
覃钰看他一眼,这么公然抹杀戏志才同学的治疗功劳,似乎不太妥当吧?
甘宁淡淡道:“哦,还有戏兄帮忙。”
“几位,我得马上去抢救十一弟。”徐杰抱起徐历。
“你直接回甲字房,张先生在。”覃钰提醒他一句。
“哦,是,是。”放着神医张机在,真是糊涂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赵嵩不太放心,怎么也都是安保组的自家人,现在看,闪金塔内外都很不安全。
覃钰和赵嵩交换一个眼sè,放下心来,万事自有王老枪王他们高个子去顶,自己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这时候不能慌。
而且,凭自己这点儿修为,慌就会有用么?
“多谢赵公!”徐杰当然大喜。
“嗯,顺便跟王公他们说说这事。”
徐杰和赵嵩走了。
甘宁和戏志才互相看看,各自默契地分散两侧,饮酒吃点心。
这会儿,2号屋里的金芝和玉芝终于收拾整齐,换了备用衣衫出来侍候。
玉芝扭捏了一下,终于还是站到戏志才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上酒!”戏志才空酒鼎端起,侧伸一旁。
“是,爷!”玉芝惊喜万分,急忙取了酒勺,为戏志才添满。
甘宁松了口气,遥向戏志才敬了一杯。这人虽然过于yīn柔刻薄,可这干脆的xìng子却真让人喜欢。
戏志才哼了一声,不去理他,自喝一口。
甘宁微微一笑,痛饮一杯。
“钰哥哥,痛么?”那边戏芝兰轻轻摸摸覃钰的胳膊,有些心疼地说。
“不疼了。来,跟我一起买东西玩吧。”覃钰随意地说道。
“好嘞!”戏芝兰眼泛红星,可算有机会跟钰哥哥坐在一起了。
为此,她甚至有些感激把何荭嫦引开的那人——虽然,那肯定是敌人。
覃钰拉着戏芝兰继续去参与竞价。
刚坐下,就正好看到那件宁神玉佩已经被徐铁三锤定音,卖了出去,得主是汝南来的大金主裴纬。
售价高达三千五百万!
“真厉害啊!”覃钰赞叹一声,他不觉得这玉佩值这么高的价,但在拍卖场上,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
就像自己那本卖出四千七百万天价的《四象颠倒步》一样。
如今这闪金塔,更是一等一的互相攀比场所,比鹿公兄弟更疯狂更有钱的金主多得是。
虽然错过了时机,没能收到这块宁神玉佩,不过覃钰也不是太介意,后面的宝货还很多,和宁神玉佩相似的宝物也有,自己有明玉符,总有机会的。
“看来三哥的锁链弯刀,今天又要大赚一笔了。”覃钰哈哈大笑道。
“是吗,那太好了!三哥正缺钱用呢!”戏芝兰欢欣鼓舞,很为甘宁高兴。
“承吉言!”甘宁笑眯眯地喝酒吃果脯,他瞥瞥覃钰,心想四弟倒是放得开,刚才颠鸾倒凤,不知跟谁风流快活呢,现在又来哄骗小萝莉。
“大家随意吧,我估计等一会儿何师姐就回来了。”
覃钰发觉甘宁和戏志才之间似乎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便随口招呼一句。
“嗯!”这一声把曾小蝶招了过来,她正闲极无聊,过去依偎着戏芝兰,围观覃钰竞拍宝货。
……
徐铁一锤高价卖出了宁神玉佩,很得意地向客人们微微弯腰施礼,然后退下场去。
下面就是压轴三宝,自然要轮到徐登亲自主持了。
却听徐登低声对他道:“我有些事,要去土字楼,最后三场,你全部替我唱买。”
“是,三老爷!”徐铁心里又喜又凛。
在闪金塔的唱卖会担任压轴宝货唱卖师,当然是极其风光露脸的事,徐家上百位职业唱卖师,一辈子都很少有机会轮上一件。三件?天方夜谭一般(好吧,这时候还没有天方夜谭……)。
但是,徐登的话,却让徐铁本能地感觉不安。
怎么回事?
他看着徐登低声吩咐着其他的亲信族人,忍不住遥遥看一眼三号贵宾室,暗想小姨子现在应该已经成其了好事吧?虽然这么霸王硬上弓可能引发覃钰不悦,但是事急从权,先得应付了老婆的小竹板再说。
再说,小舞这么美貌的处子,又身怀罕见绝艺,覃钰不应该太过反感才对。
徐登带着徐元、徐本二人,悄悄离开唱卖大厅。
郭南突然出现,险些侵入三号贵宾室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心下十分震惊,必须得立即去讯问徐历,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同时,正好和王越、徐庶他们一起商议。
覃钰这小子不错,侥幸从刺杀王的天罡刀下逃生,居然还是如此从容镇定,果然是名门之后,领袖人才。
三分钟之后,徐铁和其他几位唱卖师沟通完毕,又返回了大柜台之后,气定神闲。
“下面一件珍品宝货,乃是当代船王,锦帆大豪甘宁的随身宝器,锁链弯刀。大家从我们提供给的补充图页中可以看到,这是一种奇门兵器,非常独特,一旦修炼有成,足以力敌三五位同境界的高手。随这柄弯刀同时出售的,还有甘先生提供的《锁链弯刀》刀谱一册。”徐铁环顾四周,笑吟吟续道,“甘先生一口弯刀水上漂,声名震动荆益二州,是一位暗境巅峰的大高手,他的兵器和刀谱如何,诸位可以自行判断。”
台下许多客人顿时s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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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金色的锁链弯刀(第三更,求订阅)
这个世界,化境宗师极其稀少,可以用凤毛麟角来称呼,虽然这次神农谷里一次xìng就聚集了**位,那也是唱卖会的特殊背景下的特殊景观,不能当做正常状态。
暗境巅峰,实际上就是大多数人所能接触到的最高阶层。
这种强者天下间其实也没多少,平rì很少有人能碰到到这种位阶的大人物。
最重要的是,今天来与会的,基本一sè的普通暗境,最明白每进一步的艰难。
“徐大师,你对这本刀法秘笈的评价是什么?”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铁一看,却是刚刚收取宁神玉佩的那位汝南大豪裴炜。
对这位出手豪绰的大金主,徐铁自然充满好感,当即回答道:“本来我不应该多说。但是,这部刀谱我见过,非常jīng妙,如果有人真能据此练成这等刀术,足以同时力敌三五位同境界的强者……”他顿了一下,逼出一口新的真气,“至少一刻钟功夫!”
诸位金主顿时哗然。
……
三号贵宾室。
“三哥,就凭徐铁大师运的这口真气,你就应该请他吃饭。”覃钰转头对甘宁笑。
“那没问题,只要他愿意。”甘宁诚心诚意。
“卖刀就卖刀呗,你还附卖刀法秘笈做什么?”戏志才很看不上甘宁的小动作。
“嗯,这才是正确的营销!特sè货物,当然要配不一样的说明书。”覃钰倒是有些不同意见,“买一赠一,三哥你深谙买卖的秘诀啊!”
“其实吧,我倒是想只卖了刀去。”甘宁也有点儿烦恼,情况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是徐家不收,人家告诉我,这种兵器没刀谱,谁知道怎么练?后来我就只好临时写了十几页练法。”
覃钰嗬嗬笑了起来。
戏志才走到大窗边上,抬头看了一眼。
“徐家的封面做工还不错,很像一本有年头的秘笈。”
“那里面的玩意都是基本刀法,没上佳的天赋练不成的。而且,他太扯了,我施展这锁链弯刀,再牛逼,至多抵挡三名暗境顶级高手一盏茶就很了不起了。”甘宁不以为然道。
“一刻钟,和一盏茶,区别能有多大?商家帮你吹嘘商品,天经地义!这也是徐铁仗义。你不要太笨了,把人家的好意当驴下水!”戏志才教训道。
“我都知道啊!”甘宁说了一句,继续喝酒,不再反驳。
覃钰微笑,忽然对戏芝兰和曾小蝶道:“你们谁愿意帮我喊价玩?”
“兰儿,不许你去喊价!”戏志才一皱眉,摆出家长派头。
这不是把我妹妹当侍女使唤了么?
戏芝兰不悦,嘟起嘴。曾小蝶笑道:“那小蝶帮覃公子喊吧,什么价格?”
“先听底价吧。”覃钰侧耳倾听,“我估计,最少得八百万。”
“这么贵?”曾小蝶吃了一惊,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识过一些很jīng良的兵器,也经历过小型的唱卖会,底价八百万,可真是很少见。
“嘘!”覃钰竖起食指在口唇上。
众人当即静默。只听徐铁高声唱价:“……锁链弯刀,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一百万,价高者得。”
“耶!”三号贵宾室里爆炸了。
一千万!居然达到了一千万,还只是底价!
“小蝶,给我报价,一千二……三百万。”覃钰说话当口,已经有人报出了一千二百万的价码,他只好临时加价。
“钰哥哥,干嘛不多报一些?”戏芝兰问。
“慢慢拼上去,才可能最后拉出高价,开始跳得太高,气氛搅不活,可能突然就断气啊!”覃钰拍拍戏芝兰的后背,然后轻轻搂住她肩膀。
戏志才横目冷对。
覃钰故意视而不见。
曾小蝶报了价。果然,立刻被人超过,好几个人约好了一般,几乎同时出价,连续攀升。
“一千五百万。”
“一千七百万。”
“一千八百万。”
“一千九百万。”
除了麋芳和裴炜,另两位土豪也小露峥嵘。
那是关中的阎行和东北的公孙恭。
阎行是凉州霸主韩遂的女婿,公孙恭则是辽东侯公孙度的次子。
都是横行一方的强梁子弟。
这俩一个在2二号贵宾室,一个在四号贵宾室,表现倒一直都很低调。覃钰也是甘宁问了金芝之后才知道的。
覃钰没想到,小小一个婢女,居然能知道这种级别贵宾的消息。
由此可见,闪金塔里真没什么秘密!
覃钰摇摇头,这几天不能住到闪金塔里来,真心还不如土字楼安全。
“两千万!”曾小蝶报出覃钰的价位。
坐在前排的汝南大豪裴炜与东海麋芳都侧头远远看了一眼三号贵宾室,显然把这位贵客也当成了同级别的强者。
徐铁微微一笑,覃钰这个托儿干得不错,不过下次得跟他说一声,最好找个代言人,坐在下面举牌就是,别老是自己出马,毕竟露了馅,面上须不好看。
“两千三百万。”跳荡的冲击波开始了,这次是从二号贵客室的阎行开始的。
“听闻阎公子是一位马术高手,不知为什么要购买爷的这柄锁链弯刀?”金芝问道。
甘宁沉吟不答。
覃钰一笑:“甘爷的锁链刀法,就算是骑斗之中,也是可以杀敌救命的绝技。那阎行既然是马战高手,自然醒得此理。”
“原来如此,多谢四公子指教。”
“四公子?”覃钰瞥她一眼,嘿嘿一笑,居然得了这么个称呼。看来,金芝姑娘自从品尝了三哥的滋味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向着他了。
金芝被覃钰看得脸sè绯红,低下头去。
腰间一紧,戏芝兰魔爪无敌功发动,吓得覃钰赶紧回头过去。
“小蝶,继续喊价。”
“两千四百万。”曾小蝶按动报价钮。
“两千五百万。”4号贵宾室的公孙恭膘着劲儿。
“覃公子?”曾小蝶询问覃钰。
“不叫了,不叫了!”覃钰摆摆手,哈哈大笑,“当宝托儿也要自觉,不能过于显摆自己,引起同行的羡慕嫉妒恨。现在他们已经玩出了真火儿了,咱们这就收手,别平白得罪人。”
戏志才拍手赞一句:“这话说的是正理儿。”
然后,众人开始看戏,裴炜又叫了两声,见阎行和公孙恭拼得太凶,知机地也撤出了竞价。
出乎意外的是,麋芳居然却是一直狠狠咬住这柄弯刀,死不放手。
三家乱战,徐铁乐不可支,不时煽风点火,挑动起各种不服。
最后阎行头脑一热,陡然喊出一声“五千万”的高价,惊呆了公孙恭和麋芳。
徐铁也愣了半天,才叫道:“二号贵宾室,五千万,二次。”
闪金塔中寂然无声,大家都以为,这柄铁链弯刀的唱卖,应该到此为止了。
甘宁高兴地揉捏着自己的双手,嘿嘿直乐,伸杯和覃钰对干了一大口。
身侧边,金芝幽怨地瞥着这位爷,看他用那么大力,揉捏的都不是地方。
“五千三百万!”徐铁的玉锤都已经高高举了起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竞价出口了。
众人看去,却是麋芳。
徐铁探询地看着麋芳:“子方先生,五千三百万?”
满脸通红,双目通红的麋芳被徐铁无法置信的眼光刺激到了。
“不就五千万三百万钱吗?徐兄不信咱掏得出来?”
徐铁一笑:“哪里,只是照例询问一下。诸位,五千三百万,二次。”
“五千五百万!”阎行出离愤怒了,这是在挑衅我凉州韩氏啊!
“五千六百万。”谁特么知道你丫是哪根葱?麋芳一不做二不休,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
徐铁大喊:“五千六百万!五千六百万!”他似乎也异常激动,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六千万!”震耳yù聋的一声惊雷。
众人惊视之,却是裴炜。不知如何又来了兴致,顺嘴冒了一嗓子。
全场彻底轰动了。
“六千万?真的么?”
“这么一口弯刀,竟然拍出了一等珍品的天价,真是神了!”
“太有钱了,六千万买一口刀?”
“还是裴炜先生豪迈啊!”
麋芳恨得牙根痒痒,几次张嘴yù喊,最后还是忍了。
现在麋家真的好穷,真没那么多钱了!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二次!六千万三次!成交!”
徐铁三锤定音,兴奋得声腔都有点变调。
六千万,汝南裴炜,赢得压轴宝货锁链弯刀。
甘宁已经震得双耳麻痹,四肢冰凉,幸福得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就算打造一百口纯金的锁链弯刀,估计也用不了这么多金子啊!
“这是真的么?真的么?”他不停地左边问问,右边问问。
“三哥,淡定,淡定!”覃钰有些不满,太没风度了吧?你哪怕直接奔厕所去洗手呢!
但是,六千万……到底什么概念?
戏志才有点呆滞,这甘宁,说有钱,立刻就有钱了啊!
六千万钱,那就是两千多金,两千四百斤金子。
“其实,也就四件玄象皮甲,三座三阳鼎,一本半四象颠倒步吧?”覃钰看看戏志才,随意地笑笑。
六千万,一千二百万人民币!
一般的豪车,也能买上一打了。
三哥好福气!
木榻上,裴炜挺身站起,魁梧的身材,厚重的外貌,向众人拱手团团一揖。
“多谢诸位相让之情!”
声音洪亮,震动大厅。
众人轰然叫好。
二号、四号贵宾室里,shè出四道不服的眼光。裴炜的身后,麋芳的眼睛里,更是仿佛要shè出天罡破骨刀一般!
覃钰嘿嘿一笑,这裴炜自己也知道仇结大了。
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有暗境顶峰的修为,也是很厉害的强者了。
“这人怎么突然就脑子进水了呢?”戏志才摇头叹息,裴炜一直表现得很老练,但这一声六千万,让他成为了今晚的众矢之的。
“那是徐铁忽悠得好啊!这帮人的yù望之火,最后都被他小扇子煽得控制不住了!”
唱卖大厅一阵人声鼎沸,交头接耳。
等大家热闹过这阵儿,心头积压的那团热气渐渐消散的时候,徐铁微微一笑,忽然说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在揭秘下一件神秘压轴宝货之前,我要先请我们徐家的巧嘴十三妹,给大家说一个故事。”
众人寂静下来。
神秘压轴宝贝?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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