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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三国阿飞     斗战三国txt下载     斗战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四十九、人傻宝多速来

    对戏芝兰来说,这是漫长的半个时辰。

    远远望去,覃钰一直在跟王老比比划划,兴奋异常。

    她本想过去看看,跟他们扯扯闲话什么的,却被师姐严厉喝止。

    真是太过无聊的等待……

    好在,神农谷之中,终于有人过来了。

    一辆双驾马车奔驰而至,驭手正是徐铁。

    何荭嫦和戏芝兰都认识他。

    老远的,徐铁就喊:“何宗师,小兰妹子!”

    何荭嫦皱皱眉,对戏芝兰道:“师妹,你去带他们过去。”

    戏芝兰应了一声,身形两三闪,已上了马车的副驾驶位置。

    “徐铁大哥,你来找钰哥哥么?”

    徐铁笑道:“是啊,三爷让七哥和我一起过来,跟覃钰兄弟聊聊。”

    戏芝兰回头冲车厢的小窗格里看看,没什么遮掩,里面坐的正是货卖世家收宝堂堂主、安保组行动营副主管徐杰。

    徐杰笑着冲戏芝兰扬扬手。

    戏芝兰一笑:“看你们喜气洋洋,事情都妥了?”

    徐铁兴冲冲道:“妥了,石三和天蟾子都已被生擒,只有那个刺杀王郭南,被他给趁乱逃了,不知去向。”

    “还有俩使长枪的,段……”戏芝兰忽然想起覃钰的话,临时又改了口,“……端了他们的巢穴?”

    “是啊,他们的一个藏身巢穴被我们找到了,这帮恶徒,居然都藏在遗窟边上。”

    徐杰咳嗽两声。徐铁醒悟,不过还是说道:“七哥,覃钰兄弟他们都知道这事了,没见那个赵将军翻来覆去地想盘问遗窟的事么?”

    徐杰哼哼两句。不说话了。

    “徐铁兄,你怎么来了,满面春风,必有大喜。”是覃钰的声音。

    这片刻间,马车已经驰近覃钰和王越的身边。

    覃钰只好中断了剑术的学习,起身相迎。

    “覃兄弟。诸位辛苦了!”徐铁停住马,跳下车来。再一看,戏芝兰已经站到覃钰身后,冲自己微笑呢!

    车厢一开,徐杰已经走了出来,笑道:“阿铁,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抢光了!”

    徐铁哈的一笑。

    徐杰走过去,和王越、覃钰各自见了一礼,都是安保组的高管。也没怎么客气。

    “王老,覃兄,我们已经剿灭了匪巢,恶徒苦牛真人石三和天蟾子束手就擒,只有郭南不知去向。”徐杰现在对覃钰非常尊敬,作为安保组的成员,他不愿意当面叫他兄弟,索性不顾年龄。干脆直接称呼为兄。

    覃钰和王越互相看看,就捉了俩小虾米。不用说。别说段玥、虞翻他们,就算黑衣枪煞和沙摩柯、曾茵茵,他们都连影子都没见到。

    徐杰见二人脸色不对,问起缘由,覃钰就把他们几人的遭遇说了一遍。

    徐杰听说对头居然是两位化境宗师领头,不禁冷汗溢出。

    “这个。我们搜遍了周围所有地域,都没有见过他们。”

    “你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要躲起来的。”覃钰想了想,脸色一变,“狡兔三窟。看来……他们另有更好的藏身之所啊!”

    “什么地方?”徐杰急忙问道。

    “拳绝遗窟。”

    徐杰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想问什么,最后还是忍住。

    “对了,覃兄,赵韪将军是否已经是安保组的成员?”

    “是的!”覃钰笑道,“我们已经聘请他为安保组的荣誉长老,昨天擒拿赖德,也是多亏他出力相助。”

    “荣誉长老?”徐杰琢磨了片刻,忽有明悟,“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盘问石三和天蟾子,话里话外透着奇怪,原来是为了遗窟的事情啊!”

    覃钰微笑,他自然不会跟徐杰说拳绝遗窟的消息其实是赵韪告诉他的。

    事情要一桩桩来,等唱卖会安全结束,自然要跟徐家再好好聊聊。

    最后,徐杰请几人一起上车,徐登和蒯琪正在三才大营中的天字营里等候。

    “三哥和蒯琪先生么?”覃钰道,“很久没见着蒯先生了,正好去拜会。”

    三人碰了下头,低声商量一下,估计那些匪徒短时期内不会再利用这条通道,决定由徐杰下令,调行动营的暗境强者徐元过来,率一队徐家子弟在葫芦口建一座小寨,镇守数日。

    然后,五人和徐杰一道上车,返回三才大营。

    三才大营是徐家、蔡家和蒯家三家合作修建,其实和三座小型军营差不多,中军帐、操演场、居宿、井口、兵械库、炊堂、柴房、马厩,各种设置相当齐全。

    三座营寨品字形排开,每座大营占地足有二三十亩。

    马车一路行进,逐渐进入两座相邻的营房。

    徐杰介绍道:“左边是蔡氏营地,右边是蒯氏营地,我们徐家的营地,还在前方,最靠近遗窟西入口处。”

    覃三转问:“遗窟有多少入口?”

    “五个。西边三个,北边一个,南边一个。”徐杰和覃三转不太熟,不过这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随口说了。

    覃钰暗想:“西边有三个入口,难道是三家一家挖出一个来?”

    问徐杰。果然,三家虽然合力挖掘遗窟,但各自都有自己的人手物质,自行开口入内探测,至今已有三个月,开掘最深的是徐家,不过也没能进入到主窟之内。

    “昨夜那件生命玉匣被谁买去了?”他忽然冲马车前方的徐铁追问了一句。

    “汝南,裴炜。”

    “居然又是他?”覃钰叹气,这人可真是富有啊!居然能力压众壕,扫走这么多压轴宝货。

    “这个东西,是从拳绝遗窟里挖出来的吧?”

    “……”徐铁没有回答。

    “行了,我知道了。”覃钰嘿嘿摆摆手,让徐铁别在那儿为难了。

    王越、何荭嫦和覃三转几人互相看看,徐家一边竭力隐藏拳绝遗窟的消息。一边却又故意把遗窟里挖掘出来的宝物拿去唱卖,这两种行为明显有些矛盾啊!

    覃钰则在想着:“徐登到底想要做什么?”

    ……

    徐登的想法其实挺简单的。

    徐家的中军大帐。

    在和蒯琪联合为覃钰单独举办的庆功小宴席上,图穷匕见。

    “兄弟,我已经和三祖谈妥,他老人家想邀请安保组择时进入拳绝遗窟,追击那些漏网的匪徒。不知兄弟以为如何?”

    覃钰愣住了。

    “三哥。这个不是……三祖怎么会……”

    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机会主动送上门来。

    这叫:人傻,宝多,速来?

    “孟子曰:彼一时,此一时也!”蒯琪插口说道,“我早说过,徐、蔡、蒯三家分头钻营,力分则弱,可是这拳绝南宫渔。却是以阵法埋伏闻名,如此巨大的洞窟,仅凭我们这百十号人,如何破的?现在应验了吧?覃兄弟,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我和徐三爷都在三祖面前力推兄弟你的安保组,若肯出手相助,必定可以大获成功。”

    “二位老哥也太瞧得起小弟了。”覃钰笑嘻嘻地说道。“小弟值得什么?百事不懂,全凭哥哥们照应。”

    “这都是兄弟你自己挣来的!击毙宗师赖德。这种震撼江湖的大事,三十年来,我们都没听说过。听小铁他们说,昨天那帮家伙出来看到赖德的人头,全都惊呆了,哈哈哈。有俩孙子都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徐登端着酒鼎,自灌一大口。

    “谁这么怂,见个人头都尿?”

    “其中一个就是那麋子方。这厮,吹嘘时胆壮如虎,来真格的。他就屎尿齐飞了。”

    “老徐,你说的我吃不下去了。”蒯琪扇扇鼻子,恶心地说道。

    徐登哈哈大笑。

    “兄弟,你们安保组,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听说这位南宫渔,平生三绝,擅拳术,精鉴赏,极贪财。所以他这拳绝遗窟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所以,才引得你们都来了。覃钰喝了口米酒,说道:“总得等唱卖会都顺利结束了吧!不然,我们也不能接下一个活儿啊,那不是缺乏职业道德么?”

    “职业道德是什么?”徐登有点喝多了,脑子不够清醒,话还特别细碎。

    覃钰只好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职业和道德两个单词,说到口干舌燥,勉强让这俩明白了。

    蒯琪点头大赞:“覃兄弟果然是信人!”

    徐登哈哈笑道:“就知道兄弟你最稳妥,所以,我已经替你答应三祖,五天之内,便来遗窟。南、北两面,那俩窟窿随你们使。”

    覃钰也料到徐、蔡、蒯三家自己主攻的洞穴不会开发,闻言也不惊讶。

    “不过探测遗窟所需之物,就需要两位老兄大力援助了,我们可没什么适用器械。”

    徐登一指蒯琪:“你直接找他吧,他们蒯氏,东西都有多的,随便分几件给你们就行了。”

    蒯琪瞪他一眼,道:“我把现在营地里有的先分一半给覃兄弟,你徐三可不能全推给我。”

    “那当然,你蒯哥重义气,俺徐登也不能后你。”

    覃钰一拱手:“如此多谢二位哥哥了!”

    吃完了这顿功劳宴席。覃钰出来和安保组的其他成员会合。

    除了他们五人突击小组,跟随徐登大部队来的还有赵嵩、甘宁、司马吟三人以及行动营的徐杰、徐元和徐本三人。

    徐元吃完饭以及带领三十名徐氏子弟、厮佣,直接赶去那个葫芦状的隘口,建立一座挡路的营寨,作为守护的外围。

    他弟弟徐本,则受命率领二十人的巡逻队,分两组,分头巡查。

    处理完这些杂事,覃钰看看王越何荭嫦等人。

    “今日计划,已经大功告成,大家可以先回去休息几个时辰了!”

    这顿饭吃得早不早午不午的,不过也正好当早餐了。

    王越询问石三和天蟾子的下落,被告知已被三祖制住二犯气血功力,监禁在大营牢房里了。

    ……

    回到土字楼,徐庶、戏志才、张机等留守人员大都出来迎接。

    张任也一溜烟地跑出来迎接师兄。

    覃钰见他肌肤闪光,印堂发亮,不禁点赞道:“俊逸发散其外,神秀蕴藉其内,五弟,你果然长大了!”

    左右看看,却不见黄忠、史璜二老。

    “他们呢?”

    “他们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大概正在睡呢!”

    还在睡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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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黄忠的契机(求月票)

    覃钰愣了一下,二老年纪不小,但是修为精湛,就算一夜不睡,也不至于非要这时候补觉吧?

    王越看张任一眼,一拉覃钰。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

    覃钰向众人打个招呼,跟着王越直接进了3号屋。

    人群中的阎象本来想跟覃钰说句话的,却没来得及。

    戏志才笑道:“现在他可是王老的宝贝,见面要预约的。”

    阎象笑一笑,回头跟徐杰聊了起来。

    3号房间本来就是王越的房间,平日里除了徐庶也很少有人敢进来。

    王越把覃钰拉进屋子里,回头正要把门关上,张任忽然挤身进来。

    “王老,嘿嘿,我来看门。”张任乖巧地立即关上房门。

    王越点点头,任凭他在门口守卫。

    覃钰扫了一眼,没有人。不过室内有人的呼吸声,在二楼。

    王越和他一前一后,一路上了二楼。

    正面那张大床榻上,黄忠盘膝而坐,双目闭阖,两耳、两鼻和口中均冒出细细的青气,如同五股凝聚不散的细烟,源源不断地升上头顶,煞是奇特。

    王越看看他头顶,五道青气汇集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乌龟图样,昂头伸爪,十分活泼。

    覃钰在侧,看着那形神俱似的小龟,想笑又不敢,咧咧嘴。

    黄老大这是做什么呢?

    “老哥,他这样多久了?”王越问守在一侧的史璜。

    史璜负手站在一侧,不知在想些什么,听王越问起,说道:“你们走了没多久,他就这样了。我还真担心这时候有事。还好。都还顺利?”

    “快两个时辰了……”王越沉吟,“千载沉香龟呢?”

    “他刚这样我就知道不好,把那东西直接塞他胸口里了。”

    王越仔细审视了一下黄忠的脸色,又看看他胸口里的千载沉香龟。

    “还好!这倒是好状态!”王越想了想,本来想跟他聊下拳绝遗窟的事,临时也暂停不说。“史老哥,我和小钰现在要去1号屋,这里请你多照应些,我让小张留在这里听你使唤,汉升若是醒转,及时叫我。”

    “还有我。”覃钰补充一句。

    “你们先去吧,我也闲的没事,陪着他便是。”

    下得楼来,王越对张任道:“小张。你在这里,哪儿都别去,听史府君使唤。”

    张任看看覃钰。覃钰道:“好好听王老、史老的话,事关黄老大的安危,你要留心些。”

    张任点头:“是啦,我知道了。”

    出了3号房间的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好事坏事?”覃钰问了一句。

    “现在不好说,到晚上看汉升能不能醒转吧。我们先去聊聊安保组的事情。”

    覃钰点点头。看来是黄忠的机缘到了!虽然时机有些不太合适。

    回来的路上王越等人已经听覃钰说了拳绝遗窟的事,王越与何荭嫦倒很淡然。但赵嵩、甘宁和覃三转却是都动了心。

    据说这位拳绝昔日乃是一位化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神境的绝顶大宗师,这人又是以赏鉴贪财知名,他的遗窟,想来上乘的宝物不会少了。

    也许能寻到晋升化境的契机!

    王越本来回来就想召集安保组核心人员商讨,没想到黄忠却出了这种故障。

    ……

    1号屋里。现在也只有徐庶、戏志才、何荭嫦、赵嵩、甘宁、戏芝兰和张机在。

    临进屋时,覃钰听到远处徐杰似乎还在外面和阎象、淮南子等人聊些什么,似乎和天蟾子有关。

    他摇摇头,现在天蟾子已经落在徐家三祖手里,跟他没啥直接关系了。

    猛地里。覃钰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发白。

    赖德的孙子赖玉瓜,似乎现在正关押在闪金塔的囚室之中,也不知道醒转没有。

    赖德喝破自己手中的短剑是天师法剑时,当时他正背着赖玉瓜,救了天蟾子去。

    那么此事赖玉瓜是否知道?天蟾子……又是否知道?

    他们,是否把这件事传播给了同伙知道?

    覃钰脚步机械地进入1号屋子,心头却掀起了一层小小的波澜。

    虽然现在周围高手云集,其实也不是很担心这件事,但是,覃钰不愿意师父在汉中的大事发作之前爆出这件事来,以免影响到师父的计划。

    覃钰估计,张逊刺杀张鲁只是第一步,以他天师道前任教主的头脑,肯定也有许多后续的手段。

    不行,得找时间去刺探一下这俩人的情况。

    “小钰,来,这边坐。”赵嵩拍拍自己右侧的木榻,那是一个很中心的位置。

    覃钰沉着地向他笑了笑。

    “赵叔,那是王老的位置,我还是坐这边吧。”在赵嵩的左侧坐了下来。

    赵嵩哦了一声,道:“你还这么谦虚做什么,马上进拳绝遗窟,我们可是要唯你马首是瞻啊!”

    “啊?”覃钰一呆,这才发现,不仅赵嵩,甘宁、戏志才、和何荭嫦也都双目炯炯地瞪着他。

    徐庶和张机的脸上,也都露出极感兴趣的样子。

    戏志才问:“小钰,徐登和蒯琪真的跟你说过,请你去帮助他们发掘拳绝遗窟?”

    “不是请我,是请我们安保组。”覃钰纠正道,心里对戏志才称自己“小钰”感觉有些怪异。

    王越一笑。

    “这件事,我们稍后再继续商议吧。眼下段玥和虞翻等人下落不明,这两日倒是需要警惕,提防他们来破坏。”

    室内静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徐庶说道:“王世叔,你与段玥、虞翻两位相比,如何?”

    “虞翻实力不在我之下。”王越看看何荭嫦,“段玥应是化境二阶,境界在我之上。”

    何荭嫦点点头:“若她全力以赴,我不能胜。”

    徐庶皱起眉头,不能胜,就最多只能和了,这名五溪蛮出来的化境女宗师,竟然如此厉害。

    “境界,不代表一切。”赵嵩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需要决战,我以为王公必胜。”

    王越拱手一笑:“赵公抬爱!”

    “王世叔,你下次别这么谦让,我会判断失误的。”徐庶郑重对王越说道。

    “好,我和荭嫦联手,应该可以和他们二人一斗。”

    徐庶、戏志才等人都松了口气,未必一定要王越他们去拼命,只要能抵得住对方最强的宗师就行。

    确定了这一点,徐庶和戏志才互相商量一下,徐庶说道:“经过今日的战斗,敌人估计今日暂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夜间的闪金塔唱卖会却很有防范的必要。王世叔,我们的意见是,是否可以动用徐登给我们在闪金塔的集聚室?”

    这个集聚室不是二楼的贵宾室,而是在七层的大房间。

    “不,至少今晚不行。”王越断然摇头。

    徐庶挠挠头,继续和戏志才低声商量。

    覃钰明白,王越是因为不知黄忠苏醒的时间,所以才拒绝了徐庶的提议。

    徐庶的建议,其实相当合理。

    虽然闪金塔里人员杂乱,消息传得贼快,但如果安保组聚集在七层,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而且,可以保证安保组的人手充足,和普通人员的安全,不至于再度出现直接被郭南偷袭的悲剧。

    覃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他有些不耐烦,忽然站起身来。

    “诸位,你们先商量着,我要先去闪金塔一趟。”

    众人不解地看他。

    “有点气闷,出去散散心。”

    徐庶看看王越,说道:“那四弟你去吧,这时候暂时不需要你在。”

    戏芝兰起身道:“我陪你去吧?”

    覃钰微笑:“也好!”

    此刻他已经下了决心,若是觑出一丝不妥,赖玉瓜也好,天蟾子也罢,全都得去死!(未完待续。。)

    ps:  成都下雪,可能天冷,不知怎么回事,感冒忽然又严重起来,一天都在和它斗争,脑袋晕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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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我靠,还是没带钱

    一百五十一、

    覃钰和戏芝兰出了大门,覃钰看看戏芝兰,拉着她先转身回转自己的乙字10号套房。

    戏芝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不多问。

    二人进入房间,覃钰道:“小兰,把马甲脱了。”

    戏芝兰脸上一红,默无声息把自己的套装红马甲脱了下来。

    覃钰又快速甩去鹤氅,脱下外襦,露出最里层的黑色小皮衣,这是他当猎人时自制的贴身装,虽然有了一些破洞,也不如徐家的红马甲结实耐用,但是,他就是不肯脱下来。

    那里面,满满地藏着他整个少年期的记忆。

    侧头一看,戏芝兰还在睁着眼看他。

    “看什么啊,快脱啊!”

    戏芝兰凝脂般的脸上仿佛镶了两片赤玉,盯着他曲线毕露的壮健身体,斯斯艾艾道:“钰哥哥……大白天的……不好吧?”

    覃钰呆了一呆,恍然醒悟,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他一面把红马甲直接套在黑色小皮衣上,一面走过去,忽然拥住了戏芝兰。

    “小兰,想我不?”

    戏芝兰羞不可抑,埋首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

    覃钰最爱戏芝兰的这份羞涩下的爽朗,真不知她是如何把这两种不同的特质融合得如此水乳交融,使人爱怜交集。

    心里有些怨怪,要不是戏志才跟何荭嫦老是肆意阻挠,小兰何至于这么委屈自己。

    戏芝兰抱着爱郎,感受到他的情绪,悄声道:“其实师姐她很赞成我们……”

    “不会吧?”覃钰不信,“她明明一直凶霸霸把你跟小鸡似的看着。”

    “……她已经不那样了,”戏芝兰小声说道。“昨晚……昨晚她还传了我双修真法,说……说……”

    “什么,双修真法?”覃钰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奇妙的事,“你说她昨晚非要拉你去闪金塔,就是要教你……教你这个双修真法?”

    “嗯!这是本宗秘法。对……对二人提升气血都有好处!”戏芝兰说完这句,头脸几乎都要埋进覃钰的胸膛里。

    覃钰心中欢喜,双修真法是否对男女双方功力是否有好处,那是后话,关键是何荭嫦的态度,说明她终于认可了自己和小兰在一起的事实。

    他轻轻在戏芝兰脖颈上亲吻几下。

    “小兰,等忙完这阵儿,师父回来了,我就求他去你们冰剑宗。面见你师父,为我们求婚好不?”

    “真的?”戏芝兰猛然仰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覃钰。

    “当然是真的!”覃钰看着她秀美绝伦的小脸,小嘴轻嘟,忍不住又想要亲吻。

    戏芝兰不躲不闪,只是闭上双眼,面上红扑扑的,带着幸福的笑容。

    覃钰见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大动。

    但是一想到天师法剑这个隐患,终究硬起心肠。只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兰,我们现在得去闪金塔,因为……”把天师法剑的利害处简略说了一下,“如有需要,必须除了这俩人。”

    戏芝兰听完,摇头说道:“钰哥哥。你既然答应赖德不伤赖玉瓜的性命,那就不要自己动手,小兰替你杀了便是。”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覃钰断然摇头,闪金塔可是徐家二祖呆的地方。在他眼皮底下杀人,自己都没有半分把握。

    “钰哥哥你是忘了我最擅长的勾当吧!”戏芝兰生气地一推覃钰,开始宽衣解带,解开自己的黑色外襦。

    她内里也就穿着一件小袜肚,肌肤晶莹,粉光致致,等完全脱下外儒,凉意微袭,戏芝兰自己方才醒悟,哎呦一声,急忙套上红马甲。

    覃钰见她脱衣穿衣,美态尽显,也是一阵心跳加速,竟然忘了回应她的话。

    戏芝兰心慌意乱,急急忙忙再度套上黑襦,腰间跨上秋日短剑,背好青霜剑,才算稍稍心定下来。

    “钰哥哥,看什么啊,快穿啊!”

    覃钰哦了一声,急忙穿起外襦,心境平稳下来。

    “这样吧,到时看情况,如果可以,你再出手。”

    戏芝兰满意地笑了,为他套上那件鹤氅。

    二人携手出门,一白一黑,分外耀眼。

    “真乃金童玉女,天仙下凡也!”远处忽然传来徐峥的大声赞叹,恍如发自内心。

    “居然还知道金童玉女!”覃钰心中点赞,侧头冲徐峥那边笑道:“徐峥兄善言善祷,多谢了!”

    徐峥哈哈一笑,再无声息。

    戏芝兰蹙眉道:“钰哥哥你理会他作甚,溜须逢迎之辈,我师父最讨厌这种人了!”

    覃钰摇头,心想你师父若不是这种洁癖性子,也不会闹夫妻不和,两地分居了。

    “好听的话总比难听的话中听,人家和你同事一场,又是一番好意,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戏芝兰微微一怔,这种道理,她却是很少听师父师姐说过。

    去闪金塔的路他们都很熟了,一路绕行,登山越水,五行楼外各种花草树木种植甚多,倒也山色怡人,称心满意。

    二人倒也不是刻意走近路,但是大道虽然平坦广阔,却是场景单一,不屑多顾。

    正在一片竹林间行走,忽听有人怒喝一声,叫道:“好个小辈,nn的竟敢消遣你老子?”

    覃钰和戏芝兰正在互相开心细语,忽听到这等污言秽语,不觉都是皱紧眉头。

    覃钰暗恼:“谁这么挡在路口上,污言秽语的污染环境?”

    二人向声音方向走去,绕开一排天然竹墙,之间远处一组青竹下,正有三人争执。

    其中二人,一男一女,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满脸稚气,少年的手里,捧着一个布包裹,里面一堆铜钱和碎银。另一人却是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须,气血甚是旺盛,乃是一名暗境强者。

    覃钰隐约觉得这高大暗境似乎有些眼熟,拉住戏芝兰,便站在那片竹墙之后,先看看怎么回事。

    “大叔,你本来说十贯钱便能交换这粒疗伤丹药的,为何却又反悔?”那少女口齿清脆,娇声问道,“我们这铜钱虽然少了两贯,银子却足足可以抵数,你说是不?”

    那暗境大叔哼了一声:“老子要你这银子作甚,还这么零星破碎的,不行。”

    少女和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少年忍气吞声道:“好,我这儿有一口好剑,便抵当你十贯铜钱好了。”把包裹往少女手里一塞,伸手从背上拔出一口三尺剑来,光芒闪烁,显是利器。

    少女惊道:“史郎,那是你父亲赠你的礼物,不能出卖!”

    那暗境瞧了一眼,贪念大炽:“两个小辈,这口剑也就值得一两贯,银子老子不要了,八贯钱加这口剑,便宜你们了。”

    “什么?”少年勃然大怒,“你竟敢说我这剑只值一两贯?”

    大胡子哼了一声,身上的暗境威压忽然浓烈起来。

    少女嘤咛一声,当先抵受不住,抱着铜钱包裹,双膝一软坐在地上。

    少年长剑指着暗境,双目迫得一片血红,身体却还是稳稳地站定。

    “嗯?”那暗境和覃钰戏芝兰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暗境大胡子是惊讶于明境层次的小辈居然有人可以力抗自己的境界威压。

    戏芝兰对少年以一口剑器抵住对方的威压,暗暗生起一股遭遇剑道同行般的同情心来。

    覃钰却是忽然想起一事:“这孩子两眼的红色……却好像史老爷子!”

    史璜是中了邓千万和邓夫人的夫妻同心蛊之后,一旦行功,便会蛊毒泛射,血红显露于双眼之中。

    再看他们一男一女,明显是情侣关系,覃钰暗暗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难道真的是史阿和邓夫人的女儿?”

    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混进了神农谷,但打着宁错过不放过的心思,覃钰决定要插一下手。

    “这位大哥且慢!”

    覃钰现身出来,双手高扬,表示没有恶意。

    “他们是我朋友,若有得罪处,我愿出十贯钱。”伸手去腰间一摸,“我靠,我还是没带钱啊!”

    除了一袋南珠,覃钰身上到现在都还没有一文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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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你不能鄙视我的钱!

    戏芝兰白了爱郎一眼,伸手在自己百宝囊里摸出一枚金饼,给了覃钰。

    覃钰尴尬地笑笑,把金饼丢向大胡子暗境。

    “大哥,接着。”

    那胡子伸手接过金饼,捏一捏,脸上闪过一丝犹疑。

    这块金饼是半斤重的,在神农谷官方牌价上,至少值得一万两千多钱,就是十二贯,而且金比铜贵,更是超值。

    不过胡子暗境现在贪得少年的好剑,这种心思却又不能对覃钰说,所以迟疑了一下,暗境威压却依然没有收起。

    “这位大哥!”覃钰脸色有点不好起来,你丫收了我的钱,居然敢不办事?

    戏芝兰闪现过去,双手抱起少女,一闪又退回覃钰身后。

    “这女孩好可怜,我先给她瞧瞧。”

    覃钰点点头,看看那大胡子暗境:“我想起来了,阁下是裴炜先生的伴当!给小弟个面子,放过我兄弟,如何?”

    他有急事要去闪金塔里,并不想半路上弄出太大的动静,如果这胡子识点儿时务,他也就算了。

    胡子领会错误,双目一瞪:“你要跟裴炜去告俺的黑状么?”气势骤然一盛。

    那少年早已承受不住,被他加力压迫,身体顿时向后仰倒。

    覃钰脚下迈出几步,迅速抢至少年身后,双臂一伸,接住少年的身体,再连续退步,回到原位。

    这九州颠倒步在他脚下,正在熟练巧妙起来,迅捷处并不逊于戏芝兰的随风邀舞术。

    他一转身,把少年放在戏芝兰身侧。

    “给他也看看。”

    戏芝兰忽然惊喝一声:“钰哥哥,小心!”

    覃钰已经察觉身后气息突然狂暴,一股拳风直扑自己的后背。

    他猛然一矮身。双足倒弹而出,再落地时已瞬间站稳,身体微微站起,右肩猛然向后挤靠而出。

    “滚你nnd!”

    那大胡子一拳落空,身体正向前倾倒,骤然被覃钰一肩发力扛在胸口下方。顿时一阵剧烈的胃痛传递过来。

    “啊……”惨叫声中,大胡子飞天而起,庞大的身躯被撞了出去。

    远远七八丈外,噗通一声脆响,大胡子暗境愣没挣扎起来,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戏芝兰看得俏目闪光:“好,这一撞,有王老的神行剑影。也有何师姐的墙上挂画,钰哥哥,你最聪明了!”

    覃钰摇摇头:“学的都是他们的皮毛小道,有防备了就没用。”

    化境宗师都是本命附属,各种神通在身,随意施展,尽成绝技,覃钰现在没那种底蕴。只能偷学一些运气发力的招式,说是皮毛之道也不为过。

    “不先学皮毛。如何能得神髓?”正在观察少女伤情的戏芝兰忽然随口说道。

    “啊呀娘子,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有分教:晨钟暮鼓,当头棒喝,多谢娘子赐教!”覃钰躬身一揖。

    戏芝兰也听不懂他那些后世典故,只是啐他一口,仔细摸那少女的颈脉。察觉她内伤似乎颇重,难怪完全抵受不住暗境的威压,心底不知如何,暗生几分怜悯之情,不知道这女儿吃了多少苦头。这么多内伤。

    当下顾不得心疼,直接取了治内伤的寒冰雪参丸,捏住昏迷少女口唇,直接喂了下去。

    覃钰瞧得暗暗惊奇,自己这财迷娘子居然转了性,做起亏本生意来。

    戏芝兰一抬头,看见覃钰颜色,不觉脸红,又啐了他一声:“快去摸你的尸体去……”

    “啊,你怎么知道这句?”覃钰很惊奇。

    “听小师弟说的,他呀,天天想着跟你去摸尸体呢!”戏芝兰想起张任,不由好笑起来。

    “好嘞,且看俺给你摸个红装备。”覃钰兴冲冲地跑过去,也没啥避讳的,径自把大胡子的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晦气!小师弟全是带色的,最少蓝绿装,为啥老子一摸,就全是白的?”

    大胡子身上,除了一口环首刀之外,就只有十几枚当五十的大钱,还有刚才覃钰扔给他的那枚金饼,也被覃钰又收了回去。

    这么穷的暗境,覃钰第一次碰上,想到当时还不甚看得起的死鬼将岸来,真是恍如天地之别。

    “老子就不信了!”覃钰发个愣,也不在意大胡子身上的汗骚味,仔细搜索。

    别说,这一搜,还真搜出几个玉瓶来。

    这些玉瓶都藏在大胡子腰带的夹层里,覃钰掂一掂玉瓶,都是满满当当的,估计全是药丸。

    “他这腰带倒是好物,暗层坚固,打造之巧,不逊于我的狮头百宝带啊!嗯,摘了,抵充我摸他两遍的精神损失。”摸男人没啥,但是摸个腥臭汗骚的男人,就有些难忍了。

    戏芝兰给那昏迷的少年也喂了一粒丸药,这回没舍得用寒冰雪参丸,用了自己以前常用的疗伤丹药。

    少年的伤势比少女轻多了,他只是被暗境的威压镇晕过去,倒也用不着太过浪费。

    抬头一瞧,覃钰正在解脱大胡子的腰带,不禁再啐两口,避开了眼光。

    过得片刻,覃钰提着腰带回来了。

    “小兰,你看这是什么?”

    戏芝兰头也不回,道:“你别把那脏东西给我,我不要。”

    “啊?哦,我是说,你看看,这玉瓶里都是什么?”覃钰呆了一下,才意识到戏芝兰说的是那条腰带,“这东西其实很棒的,我打算拿回去给小师弟,他刚晋级,送他个礼物啥的。”

    戏芝兰皱皱鼻子,伸手接过那几个玉瓶,这些玉瓶一共四个,个头大笑都差不多,成年人大拇指相仿,粉红底半透明,看着颇为精致。

    “这是金髓养精丹!”戏芝兰打开第一瓶闻了闻,顿时吃了一惊,“他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药丸?”

    “很好么?”

    “当然,我哥哥身上有一瓶,才分给我一粒,说万一重伤,立刻服用这种金髓养精丹,就能很快压制内外伤,继续斗战。”

    “果然好药!”覃钰也吃了一惊,“可以比得上九花无常丹了?”

    “那比不了,效果没九花无常丹那么持久,不过短期效力差不多。”

    嗯,短效的九花无常丹。

    “有五……哦,六粒呢!”戏芝兰打开玉瓶看了看,倾倒出三粒,又从自己的百宝囊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个黑色玉瓶。

    揭开瓶塞,将这三粒金髓养精丹丢进去,盖好,递给覃钰。

    “钰哥哥,这种保命的东西,以后你记得自己也要留一份,别都给我了。”

    覃钰点点头,把黑色玉瓶塞进自己的狮头百宝袋的一个适合的暗格里。

    他的这条腰带得自赖玉瓜,很高档精细的一条宝带,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固定暗格,平时他也很少用的。

    原本盛装金髓养精丹的那个粉色玉瓶,戏芝兰自己收了起来。

    “真想不到啊……”

    戏芝兰脸上泛起兴奋之色,想不到这么穷酸的一个大胡子,居然也有宝贝,完全意料之外。

    “所以啊,一定要牢记,你可以鄙视我的人,但不能鄙视我的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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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叵测之心不可有(求什么票呢?)

    戏芝兰用力点点头,然后,继续打开第二个玉瓶。

    一股奇怪的香气瞬间泛滥起来,戏芝兰只觉脸上一阵发热。

    “这是什么药?”

    “快盖上!”覃钰猛然喝一声,脸色也飞快地红润起来。

    戏芝兰急忙堵上塞子,忍不住又吸吸鼻子,意犹未尽。

    “好香啊!”

    覃钰心想:“那你晚上可以再闻闻,这迷离香质量可是不错!”

    “快收好!”覃钰脸色诡异,悄悄在戏芝兰耳旁嘀咕几句。戏芝兰脸色更是绯红,飞快地把玉瓶藏好。

    “钰哥哥,下面两瓶你来开吧。”戏芝兰被那瓶迷离香弄得有点儿羞怯起来,把两只玉瓶丢给覃钰。

    “好!”覃钰伸手,一左一右,各接过一瓶,正要取笑戏芝兰两句,忽听那少年大喝一声:“好贼子!”冲着他抬手就是一剑。

    覃钰没想到他昏迷之中手里还握着剑,眼瞅着一道锐利剑光自下而上,电闪而来,危急中左手食中二指并为剑指,刷地点击过去。

    好在他眼力足够,一指正点在剑尖之侧,中指的顶端处一阵锐疼,感觉似已被剑气割破。

    噗的一声,掌心里的玉瓶被覃钰内劲大力压迫,立时碎裂散落,药丸四下崩溅。

    利剑也被点得方向歪倒过去,擦着覃钰的肩膀而过。

    “别动!”戏芝兰急喝一声,右手五指如啄,已迅速来到少年的左太阳穴旁。

    要是他还是迷糊不听话,这一啄,足够他再睡半个时辰。

    “史郎住手!他们是好人!”那少女也恰在此时醒了过来。

    覃钰看了少女一眼,淡淡一笑。收回自己的左手,在唇边吁了一口,看了看,还好,没见血。

    “好妹子,有眼光!”本来正为玉瓶碎掉懊丧惋惜的戏芝兰。听少女这么一句话,顿时心头大悦。

    “你们是……我记起来了。”少年丢下剑,慢慢坐起来,满面羞愧,“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两位恩人,史阿冒失了!”

    戏芝兰忙着在地上找寻玉瓶里的药丸,哪儿顾得上理会他?

    覃钰看看史阿,气质和张任一样稚气尚存,看起来年纪也差不多。行为却比张任要幼稚一些。

    不过,这小子一个明境,居然能将气血外流,释放出剑气来,虽然稀薄,却真是触摸到了暗境的边沿。

    果然世间的天才,不仅仅只有自己啊!

    想到这个,覃钰就想起那个三十岁左右的黑枪宗师虞翻。

    nnd。弄得老子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黑锋枪,自己以后是继续用。还是弃枪专门用剑呢?

    头疼!

    “原来你叫史阿?”想不通就先不想了,覃钰嘿嘿一笑,明知故问,“知道冒失就好,那个大胡子在那边,你想去揍他么?”

    史阿一瞧。远处还躺着一个,正是那个欺压他们俩的大胡子暗境。

    “唉,算了!也是双方争执,事出有因吧。”想起刚才的事情,史阿后怕不及。“若非两位恩人及时出现,今日我和小翠性命不保。”

    戏芝兰搜捡半天,只收回两粒丹药,正想是不是这瓶子里就这么两丸。那少女忽然念了几句咒语,接着起身在周围几处分别一拾,手心一翻。露出三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姐姐,是这三粒么?”

    “对,对!”戏芝兰见这药丸和自己手上的两粒果然一样,不禁连连点头,顺手换了个瓶子收了,“这是牛黄清心丸,解毒不错的,各种毒。”

    “解毒?”少年和少女对视一眼。少女扶起少年。

    “请问大哥,你可有治疗内伤的灵药?”史阿问覃钰道。

    “你是说要给这位妹子服用么?”覃钰正在打量史阿,眉目方正,虎头虎脑,看上去不太像史璜,估计像他妈。

    “是啊,小翠她在路上被人打了一掌,内腑伤势很重。”史阿愁眉苦脸,心疼万分。

    “这少女就是邓夫人的女儿邓小翠?虽然清秀,不过也就一般清秀而已,怎么史阿如此情深意重的感觉?”覃钰暗暗摇头,情之一字,真是难言。

    “你要是问我,我就没有。不过我媳妇那儿有。”覃钰一指戏芝兰。

    史阿一呆,看向戏芝兰,目光中充满恳求之意。

    “行了,你别逗他了。”戏芝兰很赞赏史阿对小情人的态度,“刚才我已经给她服用了寒冰雪参丸,那是河北赵家的秘传良药,专治内伤,你就放心吧。”

    史阿大喜。

    小翠敛衽施礼道:“小翠多谢二位恩人救命之恩,他日必结草衔环相报。”

    戏芝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你们在哪儿住,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也知道神农谷非暗境以上不邀,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大豪巨富的家族子弟。

    “我们在……”史阿刚说了半句,小翠插口道,“……家母病重,我们本来是来看护她老人家的。”史阿看看小翠,便不再续言。

    覃钰明白了,邓夫人伤势极重,按说不必参与这次的唱卖会,不知如何却还是进了神农谷来。

    心想:“要不要跟他说明身份,带他们去见见史老爷子?”

    父子相见自然是必须惊喜开心的,但是拖个油瓶邓小翠,就不一定了,如果再扯上邓夫人的关系,那肯定是:剪不断理还乱。

    正自犹豫没想明白呢,小翠一拉史阿,二人一起施礼告辞。

    转身走了没几步,史阿忽然又转回头,几步过来,满脸通红。

    “一时情急,忘了请问两位恩人贵姓大名?”

    “哦,我叫覃钰,她是我媳妇,叫声兰姐吧!”

    “是,覃兄、兰姐,日后当有再见之时。”史阿拱手深施一礼,转身和小翠走掉。

    “真是般配的一对啊!”远远看着他俩亲密的背影,戏芝兰叹道。

    “小兰你是说我们么?”覃钰笑哈哈地接了一句。

    戏芝兰啐他一口,问道:“你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不对,认识?”

    “刚认识,不过早听说过。”覃钰看看他们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先算了,自己的事更为要紧些。只要知道史阿在这神农谷,安保组肯定能找到他。

    “这个女孩儿……你少喜欢!”覃钰郑重告诫道,“她其实早就醒了,非要等你手都到了史阿的脑袋边上才喊……啧啧,其心叵测啊!”

    更多的比如那女孩手底一直藏着毒物这种细节他不想再说了,免得戏芝兰更难受。

    “什么?”戏芝兰脸色一变,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神色更差,“一个小女孩,也这么多心机……”

    “都是生活所迫啊!”覃钰叹息一句,忽然觉得味道不对,又不是东莞出来的……

    “不过我跟这男孩也算有些关系,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不用过于理会这些了。”覃钰拍拍戏芝兰的后背,“咱们也走吧!”

    俩人也不去管那昏迷中的大胡子,整整衣装,继续上路。

    覃钰随手拿出第四个玉瓶,逗引一番,果然戏芝兰情绪好转,辨认出这瓶是淑香避尘丹,服用之后可以避免蚊虫叮咬,甚至一般的蜈蝎之属也会闻香远离,一粒能管二十天左右,却是山地旅游不可多得的佳助。

    一瓶十粒装,按惯例,又分了覃钰五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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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一坑还比一坑大(还是求订阅)

    一路无话,两人绕过木字楼,踏上了闪金塔前的青石阶梯。

    阶梯不过三十六阶,两旁是朱红的栏杆,扬枝的绿柳。

    从这里已经可以看见中心区域闪金塔的大门了。

    登得二十来阶,覃钰忽然停下脚步。

    “小兰,我们进去,做什么呢?总的有个借口吧。”

    “钰哥哥,你现在才想起来么?”戏芝兰笑道,“我还以为你早想好了,你不是要去找徐铁?”

    “不能找他。”虽然东郭舞的事覃钰不想再提,但平时还是尽量少麻烦他比较好,尤其这事可能会和徐家本身的利益有所冲突。

    戏芝兰说了好几个法子,覃钰都摇头,觉得过于刻意,一旦出事,很容易首先被怀疑。虽然有徐登在,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能避免盟友疑忌,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正在计议间,忽听远处有人咦的一声,似乎非常惊讶地说道:“覃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前面的巨大平台之上,一个人快步走下楼梯,很快就站在了覃钰面前。

    “阎象,你怎么在这里?”戏芝兰惊讶地问道。

    “哈哈,戏家小妹,阎某为何不能在这里?”仲国大司徒阎象笑道。

    “天蟾子也关在闪金塔?”覃钰忽然发问道。

    “是啊,淮南道兄想去见见他这位师弟,问问他为何受了神枪门的蛊惑,我便陪他前来。”阎象坦然略作解释,反问一句,“覃公子是想见谁?”

    “看一看周围的环境,我安保组不敢松懈啊!晚上也许会有用处。”覃钰笑一笑,“顺便看看。赖德宗师是否安好!”

    阎象面色一变,瞬即笑道:“覃公子,安保组擒斩赖德,力退神枪门师徒双煞,现在可谓风头正劲,很快名声就能传遍四海之内了。”

    “俗话说的好:得宠思辱。居安虑危!这风头正劲,也就是风口浪尖!稍一不慎,就是万丈深渊啊!”想到段玥和虞翻这种双宗师的强大组合,覃钰就心头滴汗,头上悬着利剑呢!

    “愚闻:思则有备,照临有度!覃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真乃领袖之才。”阎象恭维一句。

    “出门靠朋友,今日也是多亏了阎长官相助,不然。也未必那么容易就平了匪患。”覃钰立刻回敬。

    听到“阎长官”这种奇怪的称呼,阎象腮帮子动动,不过也没过于计较。

    覃钰本来就是正当得志的少年,偶尔说几句风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二人谈笑风生,蛋话不绝,戏芝兰暗暗奇怪,钰哥哥刚才还急得抓耳挠腮。这会儿怎么有工夫跟阎象扯起来了?

    正说话间,平台上又掠下一条大汉。深目黑脸,却是魔奴。

    他走到阎象身后,躬身道:“主人请阎公过去一趟。”

    “你主人去尚且不行,阎某去又能如何?”阎象自嘲地一笑,“眼下有覃公子在此,七娘何不求之?”

    魔奴抬头看一眼覃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事啊?”覃钰淡淡问道。戏芝兰听着这句话,心底顿时泛起“故作姿态”四个字来,却不明白覃钰想做什么。

    “我等去探视天蟾子,却被徐家问都不问一声。直接驱打出来,差点儿就要弩箭射杀。主人无法,特来求阎公拿个主意。”魔奴也是直性子,实话实说。

    阎象沉默无语。

    “真笨……”覃钰也是听得好一阵无语,本来做好的姿态也拿捏不下去了,“你们都是谁啊?淮南子?沈七娘?你?没有鹿公吧?”

    “没有,我们没请动他。”

    “我想也是,你们要请动了他,现在就可以直接见到二祖了……”覃钰哭笑不得,“你们这么一群暗境强者涌过去,说我们要见你们抓去的那个匪徒,动脑子没有?”

    “我们请了东海麋先生和汝南裴先生一起说项。”

    “嗯,成群集党,是想劫狱么?”

    “没有,只不过……”

    “行了,你们都撤下去吧,我和阎公进去看看,是谁当值。”覃钰挥挥手,让魔奴一边凉快去。

    魔奴看看阎象。阎象道:“看我作甚?覃公子既然说了,阎某自会尽力。去告诉七娘,让他们的人退出闪金塔,找个好地方,款待麋、裴二位先生。”

    “诺!”魔奴应了,有些惊奇地看一眼覃钰,转身而去。

    “阎大司徒,你一直在此地,就是等我么?”覃钰微微不满地说道。

    “覃公子误会了!”阎象忙解释道,“阎某只因知道他们太过莽撞,必然不能成功,故此在外闲游,没有故意设计公子的意思。”

    “好吧,既然来了,我去试下。阎大司徒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覃公子若有所命,无有不从。”阎象说得一本正经,客气万分。如此把覃钰绕进去,他也怕对方年轻气盛当场翻脸,所以态度十分之好。

    “这个……真不敢,不过,总会有些类似小事的!”覃钰一把拉住戏芝兰,嘿嘿笑道。

    仨人一起向闪金塔方向走去。

    戏芝兰被覃钰紧紧握住小手,手心里不时被他一划一挠,弄得痒痒的,心里奇怪:“钰哥哥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忽然间恍悟过来,“原来钰哥哥是在这儿等着阎象啊!天蟾子既然也关在这里,那么,赖玉瓜必然跟他在一起。捏着这条明捻子,咱们就可以自己悄悄点火了。”

    看看覃钰。覃钰微微一笑。

    很快进入闪金塔一层内,覃钰直接走到日常接待的门脸里,问道:“今日是哪位大师当班值日?”

    房内一个柔柔的女声说道:“妾身十三娘!”盈盈款款,走出一位柔美小娇娘。

    覃钰一瞧,居然是昨晚施展幽幽鼓吹术,迷倒众多英雄豪杰的徐十三娘,暗想:“难怪沈七娘失手,在这等大巫面前,她的魅惑之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啊!”

    这是她运气太差,却是自己运气爆棚啊!

    “原来是十三娘,在下覃钰。”

    “妾身知晓。”徐十三娘仰头看一眼高大英武的覃钰,微微一笑,“久仰覃公子大名了!不知道妾身能为公子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徐十三娘听说覃钰愿意担保,请求让可怜的淮南子、天蟾子兄弟见上一面,立即就答应了。

    阎象在侧看得心头郁闷,覃钰一出马,连原因都不问一句就直接说行?刚沈七娘他们来,也是连原因都不问一句,直接说不行。

    这都神马社会?

    覃钰回头笑道:“既蒙十三娘成全,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候,阎公你带淮南道长直接去吧。”

    阎象一把拉住覃钰:“覃公子,你可不能半途扔下我等啊!”

    徐十三娘也道:“是啊,覃公子,一起去一趟吧。”

    覃钰无奈只好勉强同意。

    徐十三娘亲自带队,照规矩封住淮南子的几道主要气血大穴,阎象不是武道中人,就免了。沈七娘、魔奴等人,则请去侧室休息,不得擅自出入。

    覃钰拉着戏芝兰,大模大样地跟着徐十三娘,仿若徐家族人一般。

    阎象心里叹着气,和淮南子携手而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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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全部灭口(祝有情人节日快乐!祝有家人合家团圆!)

    闪金塔居然有地牢。

    覃钰跟着徐十三娘,沿着可容四人并行的长缓阶梯一直走到底层,脚踏了大块儿石板的实地,经过了两道沉重的石门,略略还是有些惊讶。

    虽然沿途都有很实用的照明用具,完全没有昏暗不清的感觉,下面的空气味道也并不难闻,但是,货卖世家居然在这里修建了囚牢,还是有些出乎覃钰的意料之外。

    两边一溜的相似建筑,一样大小的两人宽铁门,下面带小窗,里面全石质结构,最多十五个平米,地上铺满稻草。

    覃钰感应了一下,还是有一些人呆在里面,听呼吸都很普通,就算原本是武道高手,也应该都已被封住了气血功力。

    这不是私设公堂么?

    作为一家商业巨头,这么干怎么也是超出了官方法律之外的事情,而且,传扬出去,并不会增加徐氏的交易额吧?

    “十三姐姐,这里是监狱么?”戏芝兰,好奇地问道。

    “小兰妹妹,这里不是监狱,只是有些破坏我们家买卖,尤其是破坏唱卖会的恶徒,临时关押之地。”徐十三娘从容地回答道,“这些人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像赖德、石三……那些人。”她看了看最后面的阎象和淮南子,忍住没加上天蟾子。

    覃钰心里腹诽道:“跟监狱有什么区别?”

    徐十三娘好像能听到覃钰的心声一般,又道:“在这里他们衣食无忧,便不用出去偷抢,杀人放火的勾当因此少了许多,也为世间减少了许多祸患,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她声音清婉柔和,好似冬天里的一汪温泉,轻轻温暖着众人的心田。

    “十三姐姐说得太对了!”戏芝兰连连点头,右手用力,似乎想要脱出覃钰的掌控,上前去握十三姐姐的小手一般。

    覃钰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

    戏芝兰耳膜中一悸。骤然清醒过来。

    覃钰察觉左手往外扯动的力量重新放松下来,知道小兰恢复了正常。他看看徐十三娘。徐十三娘毫不介意地瞟还他一眼,带着赞许之色。

    覃钰心头微微一荡,觉得这女娘似乎有一种会说话的眼儿媚,正在夸赞自己伟光正可。

    “请问徐大师,我师弟在哪里啊?”淮南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身后响起,惊动了覃钰。

    “过了这个石门便是。”徐十三娘转过头,向前方十米外一指。

    覃钰暗道一声惭愧,虽然他的精神力颇为强大。王越、赵嵩都十分赞赏,认为他这方面不在暗境巅峰的强者之下。

    但是,还是一不留神就差点儿中招。

    倒是这个淮南宗的老家伙,虽然穴脉受封,却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

    正前方十米处,是第三座坚固的石门。

    从之前经过的路程判断,这座地牢里的石门似乎都是一样的结构,高三米。宽米半、厚达两米的花岗岩石门。

    封闭起来,就算是化境宗师。估计也很难短时间内攻破这些石门。

    看守第三座石门的是两名暗境顶峰的高手。

    覃钰再度感到震惊。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却处处显示出徐家的底蕴之厚。

    他甚至有些怀疑,货卖世家,真的有必要花费偌大代价,来聘请安保组为唱卖会保驾护航么?

    虽然徐十三娘是今日轮值的大师,但依然按正常规矩交割了看视牌。

    其中一名看护守卫填写了看视时辰。道:“一刻。”

    徐十三娘回头去看淮南子,淮南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淮南子独自进入石门,在那名暗境守卫的带领下,慢慢向前走去。

    覃钰见石门未关。向徐十三娘道:“前天我们抓到的那个赖玉瓜还在么?”

    徐十三娘一笑:“正好,在那天蟾子的对面不远。”

    “噢,做了街坊了。”覃钰一笑,“我能去看看他吗?”

    徐十三娘向剩下那名顶峰暗境低声说了两句,那人点点头。

    “一刻钟。”

    徐十三娘对覃钰道:“覃公子,就在那二人之侧,差了两个门,你也有一刻钟的功夫。”

    “多谢十三娘!”覃钰握了握戏芝兰的手。戏芝兰会意,向徐十三娘道:“十三姐姐,这里面有多少恶徒啊?”

    徐十三娘笑着摇头:“这我可真不清楚,我很少来这里的。”

    戏芝兰看向那名暗境守卫。那守卫乃是一座如山大汉,却不耐答话,只看看覃钰,“跟我来吧!”

    这会儿功夫,覃钰已经快步进去,远远见十来米之外,狱警已经停住脚,淮南子独自上前,冲左边一个小铁门里张望。

    “赖玉瓜就在右边了。”那大汉冷冷道。

    覃钰漫步走过去,随意观望左右,在离淮南子四五米外,果然在右边的一个石室里发现了赖玉瓜。

    此刻赖玉瓜仰面倒卧在一个稻草堆里,身上又脏又臭,倒没什么伤痕,只是双眼无神,直直地看向石室的顶壁。

    “赖玉瓜,老朋友来看你了!”覃钰调笑一句。

    赖玉瓜却恍似未闻,两眼动都不动。

    “这么恨我啊?连眼皮都不想眨一眨?”覃钰干笑两声,心里琢磨,这么僵硬的沟通关系,看来很难套出他的话啊!

    双眼一冷,既然这样,宁杀错不放过,赖玉瓜,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

    右手在袖中一抓,已握住一口小小的扁钟。

    盘瓠钟!

    攻击有声无形的音波武器,包括赖德在内,许多高手都吃过它的苦头。

    正想如何分散身后暗境狱警的精神,却听淮南子猛地惊叫一声:“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大胆!”他身后那名暗境顶峰强者双目一睁,陡地一掌,拍击在他的后心上。

    淮南子功力虽厚,奈何却已被封印住气血,一口血箭,径直喷射出去,直接射入铁监门上的探视小窗口里,也不知是否洒到天蟾子的身上。

    覃钰愕然,怎么回事?

    忽觉侧面一道陌生的巨力急速侵入过来,听见有人喝道:“这几人都是奸细,抓起来再说。”

    然后是徐十三娘的声音,她叫道:“不要伤害覃公子!”脚步声疾起,似乎正在奔行进来。

    这也是覃钰正在凝聚精神力,准备催动盘瓠钟暗算赖玉瓜,感应自然而然增加到四五米方圆,才意外“聆听”到敌人的入侵。

    这侵入他精神网络的劲力,竟然丝毫不弱于甘宁这等暗境巅峰。

    “哼!”覃钰左手剑指倏地一甩,反手点出:“着!”

    一股强韧的力量自指尖喷射而出,隔着两三米远,正撞中那股大力。

    有人疼得大叫一声,仰面跌出。

    覃钰一眼扫去,此人却是跟随自己进来的那名暗境强者,此刻他左手握着一柄西瓜般巨大的铁锤,右臂被覃钰的无形气劲所伤,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洒遍石道。

    “呃,我看到了什么?”一道震惊的声线蓦地拔高,完全无法置信,“破体无形剑气?这不可能!”

    覃钰冷目扫过去,见那一掌震伤淮南子的暗境强者正瞪目结舌地看着他。

    “你在哪里学来的无形剑气,竟然这等浑厚精纯?”

    “跟你有关吗?”覃钰不耐烦地说道,看看他的脚下,淮南子满脸鲜血,精神委顿,不过显然未死。

    “这破体无形剑气乃是剑绝季布的不传之秘,天下失传已久,我徐家寻觅许久,找到他的许多剑术秘笈,偏偏却无缘此术,纵然是死,我也要得到这门秘术。”那暗境强者本是个面目文秀的中年男子,此刻盯着覃钰,却双目血红,满脸狰狞之色,“快交出这门秘术,不然,我杀了你!”

    “今日你等偷袭本人,若不分说清楚,连小命都保不住,还有精神来抢夺本公子的武功?嘿嘿!”覃钰冷笑两声,转头问刚刚赶过来的徐十三娘,“十三娘,这是怎么回事?”

    徐十三娘脸色严厉,瞪视那暗境强者:“六叔,我想听一个解释!”

    徐六狂笑一声,道:“十三丫头,这不关你的事!老九,关门!闭户!”

    “是,六哥!”那右臂血痕累累的大汉用铁锤支撑起身体。

    “九叔,你也想被镇在孽子台下吗?”徐十三娘厉声喝道。

    铁锤大汉脸上一阵犹豫不定。

    “老九快去,今日知晓此事的,全部灭口!”徐六疯狂地叫道。

    徐九愣了一下,点头应诺,便要奔出。

    “小兰,拦住他!”覃钰忽然喝道。

    “看剑!”青光一闪,戏芝兰出剑,“哪里走!”

    ——(未完待续。。)

    ps:  关门,放狗,情人看剑……噢,情人节你往哪里走!!嗬嗬!不好意思,上午实在起不来床,更新晚了。精力不济,先不改了。

一百五十六、你灭得了谁(求收藏、订阅、推荐、月票)

    “好剑!”那徐六眼前一亮,疯光更盛,“这是……我的天,青霜剑!徐七这个废物,怎么还没把它买过来……”

    徐七就是徐杰,货卖世家收宝堂堂主。

    “他倒是想买,你猜爷爷会卖吗?”覃钰讽刺道。

    “也是!”徐六一想,这话在理,“那九弟你就抢回来。”

    “我猜他一定抢不到手。”覃钰不停地刺激他。这时候可不能让那徐九去关什么门,闭什么户,谁知道养了多少狗?就算没有狗,这两只疯狗已经很讨厌了,只靠自己和戏芝兰,可不一定能抵挡太久。

    至于徐十三娘,覃钰根本没有计算,这么弱的暗境,就算出手,能有什么用途?

    戏芝兰恼恨铁锤大汉徐九偷袭覃钰,使出全身解数,剑招凌厉异常,青色的刃球更是随着凛冽的剑气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向徐九招呼过去。

    徐九右臂有伤,左手单使铁锤,虽然有些吃力,胜在锤体阔大,遮护面积广,倒也勉强支撑得住。

    咻咻不止的剑芒青团子吃那大铁锤一一撞开,散发出一枚枚、一片片细碎的不规则刃片,四处飞舞,偏偏还个个既尖锐又锋利,无法任由其肆掠。

    观战的诸人都被无数的刀片逼得倒退数步,取兵器拨打不时飞溅过来的碎光。

    “好剑!果然好剑!只是剑术还差了一些,若是能配上越女剑诀,这等护主芒刃还要丰盛数倍,便是九弟的锤盾也要抵挡不住。”徐六见了戏芝兰纵横的剑气,片刻之后目中疯光竟然渐渐消散,话语里倒透出几分爱才之意。“徐七的眼光倒也不差,这女娃也是青霜剑的真主了!若是跟我学上几门上乘崩解剑术,不难越级挑战啊!”

    “什么叫崩解剑术?”覃钰虽然恨他疯狂无度,但听到这种奇怪的名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六看他两眼,不来理会。

    徐十三娘道:“我这六叔擅长剑术。徐门之中无双,他的崩解剑术,便是气劲布满长剑,却不以剑芒形态射出,反而内敛于剑体之内,将整支长剑的锋芒杀气全都消融在劲气之中,化为真气之剑,随意崩发解离,从心所欲飞出伤人。更加凌厉可怕。”

    覃钰惊喔一声,这等诡异剑术,倒真是适合小兰的青霜剑!

    一个没留神,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青刃蓦的崩飞过来,速度反常,瞬间距离他的脸颊也就尺许之遥。

    覃钰吓了一跳,这青刃的厉害,他在营救戏志才那一战中就知道了。怎敢轻易挨上一记。

    为表示礼节,他的夏炎长剑丢在闪金塔的一楼。由徐氏族人帮忙看管。除了从不离身的天师法剑,随身也没携带其他合适兵器,当即左手拇指伸出,急速一捺。

    此刻他功力、眼力、指力全都到位,一指中的,气劲微吐微缩之间。已将那片青刃消融于无形。

    徐六摇头:“如此迅捷轻柔,长短皆宜,这无形剑气的底子也是极深了,奇怪,以你年龄、境界。怎么可能练成这么厉害的无形剑气?当年季布的事迹我都知道,也没听说他能以拇指外放剑气?奇怪,奇怪!”

    “因为你在放屁!”覃钰毫不客气地骂道,“老子这是恩师所传六脉神剑,什么时候成无形剑气了?”

    “那你方才为何承认?”

    “你哪句话听到老子承认了?”

    徐六一呆,回想了半天。

    “妈蛋,果然都是我在自说字话么?不过,天下间除了无形剑气,还有别种以手指释放气机的秘术么?”

    “你自己孤陋寡闻,少见多怪,怨得谁人?”覃钰继续怒斥,心里却是暗叫晦气,怎么碰上这么个疯子!

    “想不通,先观斗剑吧,这么纯粹的剑术已经很少见的!”

    徐十三娘看向覃钰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半是惊佩,半是哀求。

    这覃公子好生了得,不仅剑气纵横,天才横溢,而且把握人心尤其极准。

    徐十三娘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六叔和九叔,之所以上不得台面,而以大高手之尊却只能呆在地牢之内当看守,就是因为过于痴武入迷,走进了岔道,脑子时好时疯,疯狂起来不管不顾,百无禁忌。

    覃钰能够发现徐六正常时的状态,这是他眼力的高明,但这么老是刺激六叔,万一六叔又疯掉要去关门闭户,那就非常糟糕了。

    覃钰心里却想:“管你丫真疯伪疯,有机会老子就干掉你再说!”目光一瞥,发觉淮南子鲜血模糊下的面容微微颤动,两眼更是死死盯着徐六,似乎已经完全醒转,心头一动。

    忽然,激斗的战场上又有两枚青色碎片飞溅过来,虽然是向着覃钰的方向,但覃钰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两枚碎刃基本上对自己无害。

    “啊!”他故意装出受到攻击,不得不反击的模样,双手食指同时伸出,哔!哔!两声,射出两道气劲,崩飞了这两粒破碎的片段。

    现在他的六脉神剑术已经相当熟练,准确度更是高得惊人,两招同时发劲儿建功,覃钰自己也相当满意。

    两枚碎刃同时再度被击飞,奔向徐六的方向。

    徐六正在专注观摩戏芝兰施展青霜剑,碎片过来,也不愿费神反击,只是侧退两步,避其锋芒。

    覃钰早已料到他的做法,指力之中早已藏好一股螺丝旋转的暗劲儿。

    此刻那股螺丝劲儿正好迸发出来,青色碎片经此一转,速度骤然加快,而且,方向变了。

    一枚向着徐九身侧那一大片青色光团中进发;另一片,则追着徐六的步法,疾射过去,想要捕捉亲吻他的肌肤。

    徐六步子很快,不三秒钟,兜转半圈,就脱离了碎片的追杀。

    徐十三娘忽然叫道:“六叔小心!”

    “嗬!嗬!”淮南子猛然从途经的徐六身后站立起来,一把搂抱住徐六,两臂将徐六的两条胳膊禁锢得死死的。

    徐六冷笑:“你筋脉气血全都封闭……啊!”话未说完,只觉淮南子浑身的气血猛然一盛,接着又立即黯淡下去。

    噗的一声,便在这一盛一黯之间,淮南子的双手如同猛禽野兽的尖牙利爪,十指同时插入徐六的胸膛。

    “呀!”徐六大声喝叫一声,双臂猛力向外弹撞,他功力深厚,遇危警醒,顿时就将淮南子的胳膊连同十指同时震荡撞开。

    淮南子手足胸骨俱碎,软软跌倒在地。

    徐六的胸口上的丝布外袍一片血沫横飞,鲜红狼藉。

    “六叔小心!”徐十三娘再次厉声提醒道,声音急迫了许多。

    那片刚刚被徐六躲过去的青刃转了一圈,忽然又悄无声息地转了回来,一下正插进毫无防备的徐六的太阳穴中,整个小指长的刃体全部没入大脑之内。

    “六叔!”徐十三娘双眼迸裂,正待扑过去抢救,猛听得徐九又是一声暴吼,浑身浴血地向后退了出去。

    却是覃钰螺丝气劲偏射过去的那片碎刃一下扑进了青霜剑的护身青光之中,自动激发了神剑反击之力,一时间戏芝兰身前的数丈范围都是光焰大起,剑芒横飞,将本来已经力乏气怯的徐九顿时打得防御不能,重伤败退。

    “灭口?”覃钰自言自语一声,看看脚步忽停的徐十三娘,“你能灭得了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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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地牢之诡谲风云(四千字第二更,求票)

    徐十三娘完全沉静下来。

    她在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字:十三啊十三,冷静啊冷静!

    她自然知道,覃钰现在的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徐六叔说什么灭口,完全都是疯话。

    真灭了他和戏芝兰的口,事先毫无准备,在势又无法真的把消息完全遮掩住,就等着王越、何荭嫦甚至还有赵韪……这些宗师集体开过来拆闪金塔吧!

    安保组,和徐家合作的时候是钢铁卫士,要是翻起脸来,足可堪比大菠萝,还是恶魔君王级别的。

    如此武力强大的团队控制在覃钰戏芝兰这两个少男少女手里,这是徐六徐九这些完全不问外事的族内强者无法理解的,但却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现在,她担心的是,覃钰会不会趁这种机会,反过来要灭他们几人的口。

    这种情况,反而更有极大可能会发生。

    “覃公子!”徐十三娘惨然叫了一声,“妾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事也不怪你!”覃钰哼了一声,迈过徐六的尸身,走到淮南子身侧,查看他的伤势。

    ……

    徐九喘息着,忍受着青霜剑的青sè刃气在右臂的血脉之中任意纵横肆虐。

    刚才最后那一下,锤盾防线露出破绽之时,他就明白这一下无法全免,当机立断,牺牲右臂,保护身体。

    于是,他鼓动内力,任凭那些青刃碎片充斥弥漫在自己的右臂上,同时,也把这些破碎刃片牢牢吸附在自己的手臂上,不允许它们继续前进。

    “十三娘!”他忽然喊了一声。

    徐十三娘急忙返回徐九身旁。

    “给我一把剑!快!”

    徐十三娘在腰间拔出一柄防身的短剑,递给徐九。

    徐九摇头。

    “你直接动手,把我右臂砍下来。”

    “什么?”徐十三娘惊住,她虽然恼恨徐六和徐九不听指挥,胡乱瞎搞,但让她下手斩断九叔的胳膊,却心下难忍,力有不逮。

    “中了太多青霜,不中了!”徐九别的地方可能懵懂,但武学上的道道却是毫不含糊。

    “快,动手啊!”

    徐十三娘抬头,看向戏芝兰。

    戏芝兰被她求恳的眼神逼迫,说道:“我有金髓养jīng丹,给他服用,暂时可以制止伤势恶化。不过,需要化境宗师尽快为他祛除青霜的后遗症。”

    徐十三娘喜道:“好啊,好啊!妹妹,你快把丹药给我,我去求二祖……”

    “不!”徐九怒吼一声,丢下铜锤,左手忽然夹手抢过十三娘手里的短剑,猛力一挥。

    咔嚓!

    “呜~哇!”徐九失声痛叫一声,短剑脱手落地。

    一条粗壮的血sè右臂,从肩头直斩了下去。

    徐十三娘和戏芝兰都是心头骇然,花容失sè。

    徐十三娘更是忍不住喊道:“九叔……”

    听到徐九这声惨叫,正蹲在淮南子身侧为他接骨疗伤的覃钰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去。

    徐九左手捂住自己的右肩,一双虎目怒视着覃钰,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他虽然不爱说话,刚才更是身处激烈的战斗之中,但作为暗境巅峰强者,战斗中的jīng神映照能力也极其强悍,他对地牢里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极其清楚。

    一切的一切,都是覃钰在搅风搅雨。

    这小子害死六哥,害自己断臂,此恨不共戴天。

    刚咽下金髓养jīng丹,有了点jīng神的淮南子靠在铁门板上,嘿然道:“此人真可谓残忍!小覃,他心里恨死了你!”

    “由得他去!”覃钰冷冷瞥了徐九一眼,心里做了决断,便不理会,回头继续把淮南子左右两臂的骨头都一一对准推合。

    淮南子胸骨断了三根,十指更是骨头全断,那不是覃钰现在能接续的,但是他两臂只是脱臼,倒是不难。

    只是他这一身的功力估计要全废弃掉了。

    “我说老东西,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淮南宗吧!cāo那么多别的心思,骨头长不好啊!”

    “呵呵!”淮南子惨笑几声,“师弟已亡,贫道我……已是万念俱灰!”

    “嗯?”覃钰惊讶,什么,师弟死你也不想活了?难道你们兄弟这么强烈的基情……

    想一想不对,这俩据说是堂兄弟,应该不至于爱死爱活的。

    “天蟾道长故去了么?”虽然最后不是安保组亲自动得手,不过天蟾子落到这种结局,说起来也有自己和小兰的一半功劳在。

    “是啊!徐家私设牢狱,其志非小,覃公子切要小心。”淮南子不顾徐十三娘远处杀人的眼神盯着他,神sè自若地挑拨道。

    “宗主节哀,那啥……淮南宗还离不得宗主啊!”覃钰心里腻歪,这人跟自己似乎仇大着呢,他想死,自己还得在一边劝慰。

    “呵呵,淮南宗,自有我师弟去cāo心……”淮南子狠狠瞥视徐家众人,“小师弟本来遗世自逐,逃情避俗,我倒要看看,我师兄弟死在神农谷,他还遗得下去,避得心安!”

    我擦,这师兄的心思可不怎么良善啊!为了给老师弟报仇,就非要把小师弟硬给逼迫出来。

    覃钰不太习惯老家伙这种思维,他也没有这种偏心的感情,对他来说,大师兄和小师弟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阎公,淮南道长就托付给你了!”

    此时,正好阎象见事情大致平息,慢慢走了过来。覃钰赶紧推卸责任。

    天蟾子都被徐家俩疯子玩死了,看来赖玉瓜也凶多吉少,难怪刚才他连眼都不眨一下,自己居然没看出来,他是死不瞑目啊!

    “好,多谢覃公子!”阎象那么深沉的人,脸上都不禁微现怒容。

    货卖世家这事做得太失本分,完全不像他们应有的商家行为,亏得仲皇帝还想借用他们的力量。

    覃钰拱一拱手,便要转身去和戏芝兰会合,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淮南子眼光一闪,忽然说道:“覃公子且慢,我有《淮南子》两卷,想托付给你,内篇请你转交给我小师弟。另有外篇一卷,名为《八公杂学》,是我师弟之物,便赠给公子,以偿淮南宗亏欠之情。”

    这几句声音低微,却仅仅让身边的阎象同时听到。

    阎象不觉一皱眉,看向覃钰。

    覃钰也皱皱眉,本待不接这个因果,架不住淮南子殷殷切切、凄凄惨惨的眼光,心头也不禁叹一口气。

    “好吧!”

    淮南子颤颤抖抖,两个手腕勉强用力,从怀中顶出那两卷绢书,这两卷秘笈外面均以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看出是俩卷轴状的东西,什么也看不出来。

    “有劳覃公子!”淮南子手腕上托着两卷书籍,半臂慢慢探出,脸上忽现痛苦之sè,手臂却伸不直了。

    覃钰上前一步,伸手待接。

    猛然身后恶风骤响,一股熟悉的金风席卷而来,猛恶程度,远超上次偷袭。

    “不要……”中间夹着徐十三娘惊叫声。

    “上当了!”覃钰一眼看透淮南子眼底的那一丝狡黠,如何还不明白,这老狗恨极徐家,故意以淮南宗镇派秘笈为诱饵,分散自己的心神,让徐九以为有机可乘。

    如此,不管自己打死徐九,还是自己被徐九打死,安保组都和徐家结下死仇,便能遂了他的心愿。

    老狗,恶毒!

    “放心,我和阎公定会帮你达成心愿滴!”覃钰一伸手,拽过两卷秘笈,陆地逍遥靴发动,一个急闪身,顺路把阎象一块儿拉住,带在一边。

    淮南子脸sè立刻灰白,现在是他,单独直面高举铁锤的浴血徐九。

    便在此时,呼的一箭飞来,呜呜作响。

    一声稚嫩的断喝:“好贼子,休伤我师兄!”

    然后,嗖的一箭,默不作响地疾飞过来。

    “住手,放开我四弟!”粗豪的声音随之传出,出自甘宁之口。

    无声暗算的冷箭后发先至,一支狼牙长箭正扎在高举的左臂后肘上,羽毛簌簌急颤。

    肘后一分半处,那里是人的麻筋要穴所在。

    徐九身体的姿态猛然一凝,两眼突然圆睁,他的手臂却忽然自动弯曲下来,铜锤便直接掉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噗的一声响,顿时脑浆崩裂。

    死尸惯xìng向前扑过去,一头栽落。

    徐九身材极其魁梧长大,这一落,便直接扑进了靠在门上的淮南子的怀里,脑浆鲜血染了淮南子一身。

    徐九的后心之上,一支短而粗的弩箭几至没尾。

    嘎巴!嘎嘣!

    半躺半卧的淮南子痛叫起来,刚刚稳固的指骨、臂骨和胸骨,吃徐九的尸体大力一撞,全都重新断裂开来,其痛苦处,简直无法言喻。

    “死有余辜,便宜你了!”覃钰嘴角微弯,玩味地瞥了瞥淮南子那张菊花堆积的苦痛老脸,一语双关道。

    一伸手,两卷秘笈揣入怀中。

    这都是少爷拿命赚来的,可真不便宜。

    不过……把淮南宗的家底都抄了,真是大赚啊!

    啊哈哈哈!覃钰心头狂笑。

    他可以断定,淮南子这两卷秘笈,必定是真的,因为这老狗肯定没想到,竟然会在地牢里遇见徐六和徐九这么两个半疯的强者。

    等老子看完,印刻在识海的百花武道大辞典里,原本再拿去还给你小师弟吧!

    “二师兄,我们来了!”张任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覃钰欣慰地搂住张任,咱这小师弟,才是真的贴心贴肺的好兄弟呢!

    “四弟,你没事吧?”背负赤木震天弓的甘宁也出现在石门口上,他比较谨慎,没有进入这道石门里,却堵在石门口上,游目四顾。

    “王公说请你尽快回去,安保组有新的消息传来,十万火急,何宗师在一层相候,如果你再不回去,王公与赵宗师会亲自来请。”

    甘宁话里带着笑意,仿佛只是随口说明。

    徐十三娘惨白如敷重粉的脸上顿时更加苍白。

    化境宗师居然在外迎候覃钰?

    覃钰点点头,向阎象和徐十三娘拱一拱手。

    “两位,事实俱在,我义兄义弟都是为了救我而出手,误伤之处,还请二位还覃某清白!”

    阎象沉声道:“但有阎某一口气在,必不令徐家和覃公子产生误解。”

    覃钰心头大畅,下地牢以来,第一次感觉顺心如意。

    还是老江湖的阎长官会说话,如淮南子这等江湖败类,真是拍驷马都追不上啊!

    当然,阎象也是为了保命,免得被徐家单独灭口,才要不顾一切攀上覃钰的交情。

    徐十三娘柔美的全然yù哭无泪,却也第一时间表态。

    “覃公子放心,我货卖世家是讲交情,讲道理的,所有事态经过,妾身都会如实向二祖和三叔回报。”

    “那么,有劳二位了!”覃钰左手拉住张任,右手一伸,恰好握住闪现过来的戏芝兰,三人似缓实急,走出石门。

    覃钰这才松了口气,太惊险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疯子,简直不可理喻,得抓紧继续修炼能保命的绝技“六脉神剑”啊!

    甘宁在前领路,几人登上阶梯,迅速上去闪金塔第一层。

    覃钰忽然发现,戏志才背负双手,正在地牢的入口处踱来踱去。她身后站着一直冷脸的何荭嫦。

    “志才兄,何师姐!”

    覃钰心头一热,没想到,居然真是她们来接自己了。

    戏志才顾不得寒暄,看看他和戏芝兰周身无恙,点一点头。

    “快,跟我先回去。”

    真的出事了?覃钰看出几人面容都是外松内紧,似乎不像是为了救他而故意说的托词儿。

    戏志才略一点头。

    “谷外有不明的大军来袭。回去再说。你的兵器荭嫦已都拿回来,咱们直接先回去。”

    几人略一交谈,也不去理会隔壁沈七娘、魔奴等人殷切的目光,迅即离开闪金塔,径奔土字楼而去。

一百五十八、暗境本命神通?(求订阅收藏)

    回去的路上,覃钰一直独自沉思,很少说话。

    一侧,戏芝兰和何荭嫦一直在窃窃私语。

    当戏芝兰说完地牢经历,何荭嫦当先出声:“覃钰那剑气,是何等样的绝技,居然让徐六为之发疯?”

    戏芝兰将当时场景描绘一番,因为她后来也在专心激战之中,许多情景并不十分清楚。

    何荭嫦不得要领,干脆直接向覃钰发问。

    “其实也很简单的,谁知道他为什么……”覃钰也有许多问题想不明白,正想跟何荭嫦请教一番,便略作演示。

    这一式是覃钰在半路上,突然遭遇史阿的快剑袭击时无意中使出来的。

    覃钰当时就发觉,自己的劲气,居然已经可以突于指尖之上,并且力量不弱。

    这也是当时他虽然侧面顶在史阿的剑尖上,却能毫发无损……好吧,只是表皮破了一点儿。

    等到了地牢,忽然面临徐九的强力偷袭,心头更是有了许多明悟,一时福至心灵,顺手便是一击超远距离的数米攻击,打退并击伤徐九,以致徐六误判而当场发狂。

    覃钰当即就决定,要正式把自己觉醒的这式秘术命名为“六脉神剑”,以纪念上世那不可重来、花花世界里的青春阅读岁月。

    他心中感觉大好,真是一个很贴切的名字!

    气血凝聚自指尖而出,形成可以冲击攻防的有效武器,覃钰在汉末这个时代还没见过,即使是相遇的化境宗师里,似乎也没有人怀有这门神通,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暗境以上高手都能真气外放。附着于刀剑枪戟等兵器上释放出来,为何却没有人试过以手指释放气剑呢?

    何荭嫦按照覃钰所说的提聚真气,自大椎穴起,走天宗穴、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左手掌上的阳谷、后溪诸穴,接近阳谷穴时这股真气已稀薄之极。根本无法继续在经脉中前行。

    她反复运气调整,真气内转,数度行经走穴,最多一次达到后溪穴,便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何荭嫦震惊异常,她是化境宗师,自负体内真气之充沛,远非覃钰可及,自己更吸纳天地之间的水系灵气。日夜冲刷经脉,洗淘气血,内气品质也不是覃钰这么一个普通一流暗境所能比拟。

    但是,为何覃钰能轻松释放出充沛真气,而自己反而不能?

    她听覃钰解说过三遍走穴要诀,确认他并无藏私之处,自己的运转更是精确无比,绝无差池。

    但是。事实就是结果却有天壤之别。

    不一刻,甘宁、张任甚至戏芝兰。都先后试过覃钰所说的少泽剑,无一成功。

    覃钰也有些瞠目结舌,少泽剑已经是六脉之中最简单的一路剑气了,居然连何荭嫦都没法运行发射出来?

    对此,他完全不明所以。

    戏志才摇头道:“此谓天才骑天马行空,人才乘骏马飞驰!你们就不要胡乱逞能强撑了。这路六脉神剑术是小钰独创,自然只能由他独自施展,便如同他的天赋本命神通一般。本是天意自然相酬。武道之中遥远难解处很多,荭嫦你也不用不服,你的划破虚空神通。试问其他宗师可能学会?”

    果然是旁观者清,一语点醒梦中人。

    何荭嫦立刻醒悟,说道:“对啊,小兰你们也别乱试了。这六脉神剑术,大概就是小钰日后的本命神通,他人强求也是无用。”

    其他人也都懵然点头。

    暗境本命神通?

    甘宁哈哈笑道:“四弟,你才至暗境,就有了自己的本命神通,真是了不起!”

    戏芝兰和张任也都是开心至极。

    覃钰心想:“这就是本命神通么?”

    他近日见过的化境本命神通实在不少,何荭嫦的划破虚空,段玥的灵耳神通,赵韪的太极帷幕,无一不是奇绝之术。

    甚至被三大宗师斩杀的赖德,他的缩地成寸草上飞,也是一种奇妙之极的天赋神通。覃钰还听他讲解过这门神通,却也没办法依照他的指导练成。

    “看来确是如此了!”

    ……

    回到土字楼甲1号房,覃钰一瞧,除了王越、徐庶、赵嵩和覃三转,连赵韪也意外在座。

    王越说张机去3号屋跟黄忠、史璜聊天去了。

    覃钰心里自然明白,这应该是王越为防万一,特意请张机去看护昏睡中的黄忠。

    不知道黄老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张任和戏芝兰自动退到门外暂充门卫。张任对戏芝兰能够力战暗境巅峰强者,并且战而胜之的事迹十分感兴趣,缠着她问来问去。这种死忠粉丝戏芝兰自然来者不拒,洋洋洒洒,跟他细说当时战况。

    室内,众人按下各种杂思,王越直接说道:“戏军师接到密报,神农三镇之外,发现不明来历的大军,足有步骑千余。军中似有能飞行于空际之间的高手。”

    一句话,覃钰和赵韪顿时色变,显然,他们俩尚未得到这一消息。

    “是化境吗?”覃钰问道。

    “密刺情报的探子只是低等暗境,分辨不出,只能说,疑似。”戏志才摇摇头。

    “哪里来的军马?”赵韪发问。

    “墨羽传半个时辰前传过来的消息比较简短,具体的还在探查。”戏志才又摇摇头。

    “根据我们在神农三镇的探报,有人曾见到过长沙郡的兵马长史魏延。”

    “长沙郡?”显然这个消息刚刚得到未久,戏志才、何荭嫦和甘宁等去闪金塔接覃钰的几人都不知道,齐齐问了一声。

    “魏延?”覃钰好奇的却是这个人,另一个时空中,日后蜀国的名将,现在已经去长沙为官了么?

    “笑话,长沙郡的兵马,如何能到达这里?”赵韪颇为知兵,当即摇头不信,“张羡如果有这等精锐,早就造反了,还用苦苦隐忍到现在?”他看一眼覃钰,意思是你那便宜老子哪能抵挡得住?

    戏志才、甘宁和徐庶等都点了点头,认为赵韪推断合理。

    这里是南阳郡的腹地,远隔千里的长沙郡,派出上千的兵马,要怎样的动作,才能瞒过周围郡县刘表属下的耳目,才能悄然行进到神农三镇附近才被发现?

    真要那么无能,刘表也不可能稳占荆襄近八年之久,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千余步骑,目标实在太大了。

    就算是现代的特种兵,人数只要达到一百以上,也很难隐蔽行军很久而不被发现。

    “江陵的文聘对荆南四郡的动向一直监视严密,长沙出兵,确实不太可能。”覃三转说道。

    以覃三转的身份来说,这个信息应该是准确的。

    “会不会是从益州来的?”换个方向,徐庶问赵韪。

    “不可能!没有老夫的令箭,白帝不可能一兵一卒出城。”赵韪自信十足地回答。

    徐庶点点头。

    “那么,只有从周围县城里调过来的,北边过来的?”

    “很有可能!”戏志才说道,“我记得附近哪个大县,县令似乎是蔡家的族人……”

    覃钰脸色一变。

    北边过来的,那就只有刘表的兵马,这个时候,他们来神农三镇想做什么?

    众人又讨论片刻,不得要领。

    王越站起身道:“我亲自去探查一下。”

    何荭嫦道:“王公,你不能去。”

    王越一愣:“哦,为何?”

    “因为你要留下来应付徐家。”戏志才淡淡说道。

    “徐家?”王越眼一转,最后,落在覃钰身上,“出了什么事?”

    “王师……”覃钰张张嘴唇,正要回答,张任忽然敲了厦门,冲了进来,说道:“徐登和徐杰一起来了,说在乙10号房等候四哥。”

    “到底怎么回事?”王越盯着覃钰。

    “那啥,其实也没啥事……”覃钰耸耸肩膀,“不如王老你跟我一起去见徐登吧?”

    ……

    在进入10号房间之前,王越知道了闪金塔地牢的一切。

    他非常感兴趣地问道:“你用你那六脉神剑,刺我一剑试试。”

    覃钰几乎晕倒,老大,你也不问问,徐家两位暗境巅峰的强者死了没?

    “他们敢对你无礼,那就是对我安保组无礼。徐登这次来,大概会有个说法,否则,他也不配做徐家的当家人了!”王越看透覃钰的心思,拍拍他肩膀,“好好学学!另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他说说!”

    覃钰绝倒。

    王老师,你真是俺学习的好榜样啊!

    p:感谢lazyfrog同学的月票,以及深闺神鬼、有空来潜灌水诸君的打赏。(未完待续。。)

    ps:  就在昨夜,荆洚晓的《重启大明》上架了,他很忧郁,月中入v,连月票都没得求啊……

一百五十九、玉石俱焚的疯子(求订收点)

    会谈是在友好而寂静的气氛中进行的。

    徐登自用的大木榻被手下抬了进来,不然10号屋子里还真没他能坐的地方。

    看到这个木榻,覃钰不觉想起老君山上初次与他相见的场景,微微摇一摇头。

    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徐登跪坐在木榻上,默默地向覃钰和王越行了一礼,然后回头看看徐杰。

    徐杰会意,默无声息地捧出一个紫檀木的长方形箱子,放在几人面前的矮几上,微微散发出紫檀特有的香气。

    徐登打开箱盖,道:“上次契约中的宝货,我都已带来,请二位点查一下。”

    覃钰看看王越。王越点点头。

    覃钰便把箱子拖过来一些,在里面翻看。

    左边一叠是秘笈类。三楚剑法、越女剑诀、金刚冥想法,甚至在最下方,还压着一本《金丹书》。

    都是纸质的拓本,图谱和文字也很清晰,和真本估计也差不多。

    右边是一些宝货,像送给王越用的三根天级醍醐香,送给徐庶的柔骨鲛丝甲,送给曾小蝶的璇光双刀,送给张任的一对雌雄丧门鞭。

    覃钰随手盖上箱盖,眼珠一转。

    安保组的契约里并没有金丹书,当时徐登没有同意,后来覃钰还嚷嚷着不要三楚剑法,改换成金丹书,却被徐家二祖听见插了一句嘴。

    看来是二祖的意思了。

    徐杰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玉瓶。

    “这是两粒天机夺命丹,请收好。”

    覃钰接过玉瓶,打开瓶塞,一股清香顿时充满口鼻之间,闻着感觉就很爽利。

    摇一摇,觑看过去。两粒圆嘟嘟的绿色药丸在瓶底里微微旋转,仿佛已有了生命一般。

    覃钰盖上瓶盖,小心收起玉瓶,点一点头。

    “三哥费心了!”

    徐登苦笑一声。

    “本来二祖是亲自要来看望大家,为覃兄弟压压惊,重申双方盟约的。不过现在有些族人正在他老人家居间质询。所以让我代他,郑重问候诸位!”

    覃钰笑道:“不用了,三哥能亲自来,我等已足感盛意。地牢之中虽然惊险,倒也吓不住兄弟我。”

    徐登讷讷再三,不知继续说些什么。他虽然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但是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感觉有些措手不及,面前坐的覃钰和王越。又都是明白人,许多场面话反而不用多说。

    徐杰在旁边咳嗽一声,他虽然情商一般,却也知道,三哥现在很为难了。

    “关于徐六和徐九,有些情况需要说明一下。”

    徐六、徐九都是三祖一脉的庶出后人,他们这一脉的族人有个相似的优点,就是痴迷武学。

    货卖世家。也就是徐家,眼下这一代一共三位化境宗师。当然就是老祖、二祖和三祖。

    老祖是徐家现任族长,平日坐镇家族之内,很少在外面出现。

    二祖和三祖,一文一武,二祖一脉多半善于经商交际或鉴宝识贝,以徐登、徐杰、徐十三娘、徐铁等人为代表。交易天下,买卖兴隆,在管理、拓展徐家的各种生意项目上大显身手。

    至于痴武如狂的三祖徐靖,在徐氏三大老祖中境界最高,功力最厚。

    不知是基因问题。还是上辈熏陶,三祖一脉基本全是武疯子,除了需要出动武力保驾护航的时候,他们基本很少理会族中的日常业务。

    徐六和徐九,是徐门第二代中最强的两名暗境巅峰强者,也是三祖最喜欢的两个庶子,各有惊人的天赋和绝学,所以才能排入家族嫡系精英圈子里,与徐登和徐杰等嫡子一叙兄弟年庚。

    徐登最头疼的是,三祖根本不理会徐六和徐九为什么会死亡的原因,他只知道,他喜欢的两个儿子死了!

    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而死。

    同时,对面这个年轻人也不会因此就会害怕什么,甚至连道歉也不会同意。

    覃钰旁边的王越虽然一言不发,却比他说什么话都管用。

    他这是表示,自己无条件支持覃钰。

    “两位,我和三哥都想知道,当时在闪金塔地下,双方到底为了何事冲突?”

    “嗯,这个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覃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一开始有点险恶用心,可是后来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了,都是顺其自然。这场大冲突,其实跟他一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

    他完全是乱入!是误伤!

    “为什么赖玉瓜和天蟾子会死在徐家的地牢里?为什么徐六会突然袭击淮南子,徐九非要跑来暗算我?明知我安保组和徐家乃是盟友,为何还想要灭我的口?嗯?”

    覃钰倒是一个个问题提得啪啪响。

    徐登默默听着,一张大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这徐六和徐九,真是死不足惜!

    徐杰听着覃钰的说法,一直在摇头,他们当然已经听徐十三娘说过事情的经过,但此刻听覃钰再说一遍大致相同的内容,依然感觉难以置信。

    “三哥,这天蟾子我们才刚刚擒获不到两个时辰,就给徐六他们整死了,他们……未免太也性急了吧?”

    徐登瞟他一眼,虽然你也是安保组成员,不过你先别急着表态好伐?

    “事情经过,徐某都清楚了。徐六和徐九向来胆大妄为,我行我素,经常向在押囚……仇家逼问绝技秘笈,稍有隐瞒,便酷刑加身,那二人想必便是因此而死。淮南道长估计也是发现了这件事,因此产生冲突。”

    “如果这样,为什么徐六和徐九敢让淮南子去看天蟾子呢?”覃钰颇为不解,难道不应该竭力掩盖遮护么?

    “他们脑子……唉,经常出现问题,那时未必会想起这种事情。”徐登怒就怒在这里,尼玛杀个把对头也算不了什么。别把自己盟友都坑进去啊!

    发生这种事情,十三娘也有极大责任,太不机灵了!

    覃钰和王越无奈对视,人犯都给弄死了,他们还敢放家属进去探监。

    应该说徐六他们牛逼呢,还是傻b呢?

    “三哥你厚赐当场。所欲何来?”覃钰指指那紫檀木箱子,直截了当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属于尾款,二期支付的,提前结算算怎么回事?

    “首先,此事惊扰了兄弟和戏姑娘,我代表二祖,特携金丹书一部,向两位赔礼。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那是当然,七哥都已解说明白,三哥你也知道,兄弟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哪!”覃钰笑道。

    《金丹书》乃是特殊珍品榜中排名前三的超级宝物,传说其中有许多化境宗师使用的丹方,珍贵之处,无法言喻。

    拿这本书当覃钰和戏芝兰的精神损失费,确实有诚意。

    “其二。我欲提前结束神农唱卖会,所以。之前答应给安保组的各种物质,自然要抓紧支付,免得被兄弟你责怪。”

    提前结束唱卖会?

    “为什么啊?”覃钰大感惊讶。

    “因为蔡将军的兵马,已经来了。”徐登深深看了覃钰一眼,“兄弟勿怪,我徐家只是生意人。无法过多牵涉私人的恩仇之中。这次蔡瑁将军亲自领军为将,又请动了襄阳、中庐、长沙等地多位隐居强者,来势汹汹,其意十分不善。”

    “你也得到消息了?”覃钰心头一凛,徐登的消息。比自己这方得到的还要准确。

    “神农架就这么大!”徐登嘿嘿笑着,精神开始恢复正常,“探查拳绝遗窟的三家同盟已经解散,蔡氏一族的人手刚刚集体撤出了神农谷。”

    “啊,你们也不拦着?”这不是捐款私逃么,他们挖出来的宝物就自己全拿走了?

    “怎么拦,谁去拦?三祖去找二祖评理去了。其他人谁是郭南的对手?”徐登冷笑。

    郭南也出现了?

    覃钰哑口无言,徐家内讧,至少是内部不和,互相顶牛僵持,给了外人可趁之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祖去找二祖,无非就是想找覃钰的麻烦,二祖纵然不肯同意,却也未必压制得住三祖报复的念头,索性先把安保组的尾款结算清楚,跟覃钰说明白其中的内情,也就尽到盟友的最大责任了。

    “唱卖会怎么个提前结束法?”

    “中午唱卖二等珍品;晚上一等珍品和特殊宝物全部卖完。咱们不能亏待了远道而来的各地贵宾。”徐登眼里闪着火光,说话却极冷静,“蔡瑁的兵马来源比较杂,就算有名将镇压,也需要时间整肃,我估计他们明天中午能赶到神农谷,我可不想把闪金塔留给他们。”

    “谁说只有徐六和徐九是疯子?这徐登疯起来,更可怕!”覃钰暗暗冒汗,耗费无数钱粮人力,好容易修建起这么一座壮观坚实的高塔,如果能够保存下来,等日后太平年月到了,简直可以称为国宝级。

    作为闪金塔的督造者、大包工头,徐登竟然已经有了玉石俱焚、完全破坏拆除的打算,真是好大的气魄。

    同时,也显示出他的个人倾向,支持覃钰!

    “三哥你别急!”覃钰心里微微有些感动,“我和王公这就要去神木镇,去看看蔡氏的军队。”

    “你也要去?那你千万要小心!”徐登提醒他,“据说段玥和虞翻已经通过郭南,跟蔡瑁勾结上了。”

    覃钰不觉双拳握紧,真没想到,情况瞬息万变,这么快就要糜烂成渣了。

    来吧!

    强敌们!仇寇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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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百花经典(求收藏订阅)

    临走之前,徐登忽然唤进个人来。

    “兄弟,你现在也是大有地位的人了,身边没个合适的人伺候,未免不合身份。哥哥我先给你找个丫头伺候着。”

    覃钰一愣神的功夫,那女孩儿已盈盈上前,敛衽万福。

    “奴婢见过公子!”

    “什么……十三娘,别开玩笑了!”覃钰大大惊了一吓,这声音柔软动听的少女,居然是徐十三娘。

    “我们徐家,少有嫡庶之见,一切都看自己本事,身份排名也很简单,不论嫡庶辈分,达到一定层次,比如双大师境界,或者功劳极大老祖发话,便可以直接按年龄顺序加入我们的排名序列,一直排下去。”徐登介绍道,“十三虽然不是我徐门三大嫡传之后,却是旁支里的才女,博古通今,尤其精通音律和机关。她能给兄弟你当侍女,也是她的福分。”

    覃钰睁大眼睛,三哥你最后一句说反了,明明是折我的福分吧?

    能让徐登说一声精通音律和机关,那就是说,徐十三娘至少是音律和机关术的双料大师级别。

    十三……在徐家这样一个大家族里,能排进前十五名之内,徐十三娘的地位在第三代弟子里恐怕是首屈一指的,徐铁都远不及她。

    这样一个冉冉的未来之星,给我做侍女奴仆?

    “三哥,求你了,说点儿能让我相信的吧……”

    徐登脸色一沉。

    “怎么,兄弟,你以为愚兄是在戏耍你么?”

    “不是戏耍,至少也是洗涮……”覃钰看看自从行礼之后就一直垂头不语,仿佛等候自己吩咐的徐十三娘,心里泛起强烈的不安感。

    他当然不会真以为徐登这个时候会有心情来涮他。但是。出现这件事本身就证明,徐家现在的内部争斗,有多么激烈。

    隐藏在平缓温和的面目下,平日里还能遮遮掩掩,不过,现在估计是快掩饰不住了。

    “我很怕二祖会抛出十三去!三祖发起怒来。除非老祖出现,否则无人敢于直面他的怒气。”徐登现在也都豁出去了,当着徐十三娘的面,公然揭开内部的铁幕,“兄弟,现在,能庇护十三的,只有你!只有王公!”

    王越面无表情。覃钰表情平静。

    “三哥既然看得起,小弟自当应承。不过做侍女未免过了,十三娘你认了我做哥哥吧。”

    徐十三娘抬头看看覃钰,你还没我大吧?

    “那不行!”徐登断然道,“十三犯错,几乎陷覃钰公子于死地,成为破坏我徐氏和安保组盟约的最大罪人,因此她自愿追随覃公子为奴三年,以赎前罪。你们这要认了兄妹,岂非予人口实?”

    这大概是二祖一脉统一口径之后的最后说法了。

    “奴婢不敢高攀!”徐十三娘清俏的脸上露出三分失望之色。

    覃钰心里也挺别扭的。不过他心知肚明,这可能是二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在这等危机四伏的形势下,二祖和徐登肯定不想和三祖一脉公然撕破脸皮,便宜了外人。

    “那先暂时这样,十三娘……你先跟着小兰。如何?”

    徐十三娘低头道:“奴婢一切听从主子的意愿。”

    覃钰脸色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徐杰。

    “咱们安保组招募高手的事,进展如何?”

    这事是徐杰和徐庶各自负责一半,不过覃钰不是很负责的那种首领。现在忽然才想起来。

    “徐氏子弟这边较好处理,已有五十余人应募,其中暗境有七八人。其他各地来宾,应聘者不多。”徐杰看着覃钰,心想今天唱卖会就要结束了,还要招募么?

    “继续招募。十三,正好这事适合你,让小兰和你一起,随七哥一起去。”

    徐十三娘道:“奴婢知道。”

    徐登忽道:“需要什么衣甲器械之类的辎重,老七你直接来找我,需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们多少。”

    徐杰大喜:“多谢三哥,这样我们就好办了。”

    覃钰站起身:“那我们各自行动吧,等我和王老探明了敌情,恐怕大家还要聚一下。”

    “你们自己商讨吧,我现在要回去协助二祖,还要准备中午和晚上的唱卖。”徐登慢腾腾地从大木榻上跪起身来:“安保组记得要来人坐镇哦,你们可是我们唱卖会的铁甲卫士!”

    ……

    徐登、徐杰、徐十三娘各自离去。徐登径回闪金塔。徐杰和十三娘则去找戏芝兰,继续为安保组招募勇士。

    覃钰道:“王师,且等我片刻。”伸手揭开那大紫檀木的箱子,拿出一本秘笈,一瞧却是《三楚剑法》,便即读了起来。

    “嗯?”王越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坐在一旁自行运气打坐。

    覃钰很快看完《三楚剑法》,识海里传出当当当,仿佛三声金钟的震响。

    覃钰一呆,内视进去观察,只见湛蓝色的海面上,那尊竖立的巨大典籍金光灿烂,夺人耳目。

    封面上显示出几个字迹,还有些模糊。

    覃钰也没什么多余时间,瞅了一眼便继续阅读箱子里的秘笈。

    《金刚移山法》(也即金刚冥想法)读完,覃钰忍不住又去识海里探查一番,没什么变化。

    等《越女剑诀》刚刚翻开封面,识海之中顿时翻腾起巨大的海浪。

    覃钰从未见过如此滔天的浪花,白白的泡沫击打着蓝色的海面,一大波接着一大波,全是翻滚不停的大波。

    海上的典籍终于发生了重大变化,原本金色耀眼的余光全都收敛回去,刻印在了封皮上。这部典籍,变成了暗紫金色的硬皮包装,显得更加典雅高贵,神秘无比。

    封面几个大字也清晰地显现出来。

    百!花!经!典!

    覃钰暗暗奇怪:“原来我脑子里记忆的这部图书馆。居然叫《百花经典》?这名字好奇怪!”

    他对越女剑诀没什么想法,看看青霜剑认主的过程就知道,这等女流剑术里的至尊宝,根本和他无缘,迅速扫过一遍,确认《百花经典》收藏之后。便即放下,取过《金丹书》。

    这部书因为各种花草药材的图谱较多,覃钰翻阅的速度略略降低了一些,等翻看完毕,阴刻在图书馆……不,《百花经典》之中,醒过神来一看,王越已经练完一轮,睁开眼睛正看着他。

    “这就走。这就走!”覃钰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博览群书,兼容并蓄,本是成就化境的天然捷径之一,不过,我倒没想到,你对炼丹也有兴趣。”王越微笑道。

    “嘿嘿,只是好奇。”覃钰自然不能说我只是喜欢图书馆收藏罢了。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王师。这醍醐香和三楚剑法,都是你要的,收着吧。”

    “我要的?”王越奇道。

    “哦,是弟子为您要来的。这可是三根天级醍醐香。”覃钰吐吐舌头,其实这醍醐香徐登是要送给王越、何荭嫦和赵韪三人的,本来这种天级醍醐香一般暗境也享受不了。但是。谁让王越是自己的师父呢,其他俩人,可没这种关系。

    “天级醍醐香?”王越大喜,“《三楚剑法》也就罢了,我看一遍也就没有用了。你自己留着,醍醐香正合我用。”

    随便一伸手,那捆束在一起,装在一个特制长条牛皮袋里的醍醐香,当即不见了。

    “我x,王老这手快的,去干三只手绝对要被拜做祖师爷啊!”覃钰从没见过王越这么急迫迅猛,简直看花了眼。

    然后,王越取过《三楚剑法》,随意翻看了一遍,简直是一目十行,马不停蹄,比覃钰刚刚走马观花的速度还要快得多。

    看完掩卷,王越沉思片刻,叹道:“真不愧是一代剑绝!是我想差了!”

    “师父,有用么?”左右无人,覃钰就直接问了。

    “嗯,老夫昔日过于自负,自觉紫电门中的典籍已足够敷用,别派剑术,不看也罢。想不到……”王越目光闪闪,“前辈所思,其实大有奇妙之处!这部剑诀看来也是季布宗师在化境前中期时的杰作,对我极有启发。”

    覃钰欢然道:“师父有用,那就太好了!”他冲门外喊道,“小师弟!小师弟!”

    张任迅速跑进来。

    自打覃钰和王越来到10号屋,他就跟随而来,一直守在门外。

    “你把这箱子拿过去,请元直他们收了。对了,有给你的一对丧门鞭,挺轻捷便利的。”

    张任探头瞧了瞧,不太喜欢。

    “四哥,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这对锏,这鞭你送别人吧!”

    “我去!”覃钰没想到这对可入百宝图的兵器,居然被小师弟鄙视了,“好吧,你看谁趁手,就送给谁吧。另外,嗯,这本三楚剑法……”想了想,还是自己拿起来。

    “快去吧,送完马上过来,我带你出去一趟。”

    “哦,出去?好!”张任很高兴,立刻捧起箱子,转头就跑。

    “师父,这本剑谱,你真的都记住了?”覃钰掂一掂《三楚剑法》秘笈。

    “当然,其精髓处,我尽知之,慢慢揣摩即可。”

    “那好!”覃钰在一个墙角里找到一具带盖的火炉,蹲下身,伸手揭开铁盖,直接把秘笈扔进去,随即关上铁门。

    “喔,你也记住了?”王越有些惊奇,那可是化境才能看懂的秘笈啊!

    “嗯,我全记住了。”覃钰一笑,再打开炉盖,珍贵无比的秘笈,已然全部灰灰。

    王越道:“如此最好!你身上的剑谱秘笈,最好全都如此处理!”

    覃钰一愣,拍拍脑袋,从身上的袋子里取出一本秘笈,乃是《神霄七绝剑》,一伸手,也给丢炉子里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目下情景,危如累卵,可真不能这么公然招摇了。

    还好,这些东西都影印在识海里的百花经典上了,任谁也夺不去。

    “这下隐患清除了。别的秘笈,我都拿去卖了。”

    覃钰起来,吁吁两声,拍拍双手。

    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张任正往回走。

    “小师弟天生眼力好,出了神农谷,师父你带着他飞就行了。我有逍遥靴,要观察一下这一带的地形。”

    “嗯!”王越随意点点头,忽然一愣,“小钰,你是想?”

    “千余步骑,其实也没多少嘛!只要清理好内部,能抵住对方的那些化境宗师和半步化境强者,其他人,咱们猛加几把火,未必不能煽动起群愤来。”覃钰冷冷奸笑,“有句老话说的好:要让那敌人,彻底消失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未完待续。。)

    ps:  重新能上线的感觉太好了,兄弟们,俺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擦,这句话暴露了年龄……)。先来个良心更,争取晚上再来一更。

一百六十一、半步化境的速度(求收藏推荐)

    王越摇摇头。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吧?你要能请动鹿公,胜过千军万马,他的地裂万里神通,正是群斗的最佳利器。”

    “鹿公?”覃钰想了想,他也是亲眼见过当时鹿鸣钟大招一开,群匪皆陷的可怕场景的,“不好办吧,沈七娘他们去见天蟾子,他都没同意一起去。现在,一个前同伙天蟾子刚刚挂在徐家的地牢里,另一个伙伴淮南子重伤待死,这个时候,他会出手愿意为徐家挡风遮雨?”

    “不,不是为徐家,是为你。”王越笑道,“你是有他的索恩印的,可以请动他的。”

    “哦!”覃钰恍然,对啊,他和徐家,完全是两个概念,鹿公纵然不愿意,可是,自己无意中得了他的小白印,似乎可以稍微强迫一下下?

    当然,最好还是想一想鹿公需要啥,投其所好,以利相诱最好,强上硬弓实在缺少些档次。

    说话间张任一步迈进来:“四哥,宝贝都分好了,那对丧门鞭那么难看,居然还有人抢,哈哈哈!二哥和三哥差点儿打起来,最后一人分了一根走了。”

    “……”对小师弟这种呆萌货,覃钰最近越来越感觉无言以对了。

    不过,徐庶居然也想要练鞭法?

    “好事!”王越对此也颇为感兴趣,不过看看天色不早,便催促二人抓紧时间,这就要出发了。

    覃钰随意洗了把脸,脑子里忽然想起个事来。

    “五弟,小兰在不在?”

    “小兰姐跟十三姐走了,要我去找她们回来吗?”

    “那就算了,我们先出去,回来再说。”

    覃钰是想问问戏芝兰。那两卷淮南宗秘笈收好没有!

    自从有了小兰这个天生的管家婆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随身带百宝囊大袋子之类的习惯,刚才从闪金塔回来的路上,戏芝兰见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一问之下,直接就兴高采烈地把那两卷淮南宗的镇派秘笈给没收了。

    覃钰唯一遗憾的是。他从淮南子哪儿强抢过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回头再说吧!

    ……

    覃钰王越和张任,三个人的身上都套上了一件灰色外襦,另外还一人弄了顶罩帽,略做身份遮掩。

    然后,几人坐上一辆普通马车,向出口处驰去。

    马车的驭手名叫徐一凡,是徐杰招募的一名徐家旁支子弟,非常可靠。专门派来给三人驾车。他也有明境巅峰的实力,最重要的是这人很机灵,年纪虽然不大,但行走在外,遇事丝毫不怯,应答如流,就连几人出入神农谷箭塔的特制腰牌都准备得很齐全。

    看守门户的徐氏弟子看了腰牌,也不去问他们来历。直接将马车放入一个特别的通道上,马车行不多远。几人连人带车都驰进一架特长的升降梯之中,前后两道半尺高的门槛悄悄升起,恰恰卡住马车轱辘的两端,直接把马车给完全固定住。

    然后,呼的一声轻响,升降梯直接升了上去。

    张任赞道:“这倒是很方便啊!”

    “很方便?不。我估计这种特殊通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打开的。”覃钰摇头。

    “为什么呢?”

    “这个特别耗费机簧的动力,需要很多特制的强大机簧。经常这么升降的话受力轴、百炼钢索也会坏得很快,就算是徐家,也花费不起啊!”

    机关术是日常耗损非常严重的一种高大上技术。没有一定的底蕴积累,根本玩不起这种精贵玩意儿。

    在最里面控制两匹驽马的徐一凡笑道:“这位兄弟说得太对了,应该也是机关术的大行家啊!”

    覃钰一愣,是吗?

    几人互相看看,这孩子不认识他们,很好!

    升降梯升上去,就是他们来时停留的那个断崖了。

    卡车位的门槛自动降了下去,马车从升降梯靠近山崖的这边直接行驰出来,徐一凡跟山崖上的几位看守弟子招呼两声,便驾车下山而去。

    下坡的路总是奔行如飞,大约十分钟不到,马车已至山脚,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走了七八分钟,覃钰感应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了徐门护卫的气息,去看王越。王越点点头。

    “好了!在此停车吧。”覃钰招呼一声,三人从马车里下来,“一凡,你回去吧,我们回来,可能用不着坐马车了。”

    “好嘞!”徐一凡应答一声,驾车转向,直接又上山回去了。

    覃钰点点头,一句废话都没有,是个人才。

    离开神农谷笼罩的地域已经有一段距离,冷空气侵袭过来,口鼻都颇为冷湿,好在几人功力深厚,最弱的张任也已晋升了暗境,也不太介意这点冷热变化。

    周围一片十分幽静,除了一些鸟雀鸣叫声,静悄悄的,杳无人迹。

    “天高无云,不适合飞行。”王越看看天,摇头说道。他倚仗紫电剑虽然可以化云起雾遮掩行迹,但周围现在没有半片云彩,这么蛮干的话很容易被高手识破。

    “既然这样,这里有两条路,一条通神木镇,一条通松木镇,王师,你带小师弟去一头,我们分头行动探查吧。”附近有两处路标,张任要去看,被覃钰拦住,他亲自过去查看了一番。

    “也好,小钰,你自己留神!”

    “四哥小心!”

    “嗯,好,要听王师的话!”

    覃钰把淑香避尘丹分出两粒给王越和张任。王越摇头表示不需要,没什么野兽毒物闻到他的强者气味敢不跑的。张任很高兴地服了一粒,这下一个月都可以在野地里横行无阻了。

    几人商定了彼此的联络时间和地点,便分头而行。

    王越虽然携了张任,但他化境的神行术施展开来,速度依然快捷如飞。

    覃钰只是看了几眼,几乎就看不清楚背影了,就看见东北方向两个黑色的大兜帽在冬风中微微摇晃,摇了摇头,王老的神行剑影真的太快了,这速度未必比赖德的缩地成寸神通逊色。

    他一张嘴,把王越没要的那粒淑香避尘丹吞服,然后一转身,向西北方向的道路行去。

    搭乘徐登的香车来神农谷时,覃钰曾略略做过计算,神木镇离此大约应有二十余里的路程,以他现在强暗境的实力,就算不用逍遥靴,也能在半个时辰内跑完。

    有了陆地逍遥靴,需要多长时间,他倒不确定了。

    十分钟?一刻钟?两炷香?

    他没敢在来时的那条大路上公然长跑,而是沿着路边向外延伸百十米,在茂密的草丛中疾步而行,基本保持目光能看到车道。

    本来他这种既要观察地形,又要观察人,完全心思不宁的走路方式在这种荒郊野外是很可怕的行为,但因为那粒淑香避尘丹,一切变得简单起来。

    各种中小型的野生毒物老远闻到他的气息,就转身逃去,这些东西是最危险的,相比之下,大型猛兽,像黑熊野豹,饿虎饥狼反而不算什么,覃钰在当猎人的时候嗅觉的训练很好,此刻精神力再略略展开,护住周围五六米的安全范围,远近适宜,基本就都可以完全避开偶尔出现的猛兽了。

    行了大约十里路,覃钰停了下来,微微皱眉。

    附近看上去百里无垠,全是特别平特别坦的路程,虽然有些许雪迹,会影响骑兵的速度,但是,因为土地冻结实了,只要有一些后勤辎重兵协助清理,很快就能把路给整好了。

    这里不是狙击的好地方。

    下了这个结论,覃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看看左右依旧没什么人烟痕迹,气息微转,展开灵靴逍遥术的血脉运行,陆地逍遥靴全力施为,冲了起来。

    这一冲就是六七里地,覃钰远远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民居茅屋了,才放缓脚程,走上大道,漫步而行。

    估摸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分钟。

    六里就是三千米,也就是说,覃钰启动逍遥靴,最快速度可以达到每秒五六十米。

    覃钰瞠目,这果然是暗境巅峰,甚至半步化境的速度啊!

    小腿略微感觉酸麻,乳酸估计有些堆垒,这种速度,自己最多恐怕支撑个把小时。

    不过对覃钰来说,这已经足够!真要一小时都甩不脱的敌人,那也不用想去甩了,一开始就直接拼命干架得了。

    测试出逍遥靴的速度,覃钰心满意足,忽然想起东郭舞。现在徐家内讧势头将起,这丫头只不过是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徐铁地位不够,恐怕很难照顾得很好,万一牵涉到内部纷争里去,更是祸患无穷。

    想到连十三娘都被迫投入自己门下避难,覃钰顿时打个寒战,回去得立刻找徐铁,安排东郭舞尽快离开神农谷。

    他略微分了下心思,精神力没有外放,忽然觉得身边情况有异,已有数人侵入到身前三四米之内。

    “站住!什么人?”

    覃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

    对面站立着三名士卒打扮的精悍男子,各执刀剑,锐利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覃钰。

    不会吧,在这儿就遇到蔡瑁的前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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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原来,你就是千人敌魏延(求订阅收藏)

    “路人。”覃钰没好气地一挺胸,说道,“这里又不是军管,还宵禁不成?”

    “嘿,你个死小子,遇见官军还这么横!活腻味了吧!”中间一个看着像小军官,一挥手,身边两个男子挥刀舞枪,当胸扑来。

    覃钰把兜帽一扔,反手拔出夏炎剑,和这俩人斗在一处。

    略一交手,果然,对方功力不弱,绝不是普通的军中士卒。

    尼玛,尼玛也不装像一点儿!有让暗境强者去干普通军卒的么?还是俩!覃钰心中暗骂,要这样,不用多了,有一万个暗境组成的军队,就直接可以去横扫天下了。

    暗境……全天下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几千个。

    覃钰不想随意暴露自己的六脉神剑,看那徐六的神情就知道,这么逆天肯定不讨人喜欢。

    何荭嫦、甘宁他们没一个能练成基本剑气,估计其他强者偶然看见,心头也会平添不爽,现在不是惹事出风头的时候。

    再说,自己捣腾出那玩意儿纯属无意的,不是让老乡们都来羡慕嫉妒恨的。

    斗得十来合,那小军官忽然叫道:“且住!我看你很眼熟,你可认识戏先生?”

    覃钰心头一愣,拨开刀枪,步法颠簸两下,身体左右微微震荡,已后退七八米。

    “老师的玄武步?”使刀的军汉一怔,当即止住同伴,停下手来。

    “你们是什么人?”

    那小军官排开刀枪,上前拱手:“我乃路典,戏先生座下校尉。”

    “原来如此。”覃钰反手还剑入鞘,“那你们怎么……”

    “我们在刘牧军中,也是有职守的,只是不常在而已。”那使刀的汉子钢刀入鞘。嘿嘿笑道。

    使长枪的汉子问道:“阁下是谁,为何会我师父的四象颠倒步?”

    覃钰道:“原来棍王前辈是令师。我是覃钰。”

    “原来你就是覃钰。”那路典校尉扫了覃钰两眼,“早听说了,上次宝货车队时错过相见,难怪我似曾相识。”

    覃钰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戏志才的手下。他只认识一个叫顾荣的校尉。

    不过他直觉这个路典对自己好感缺缺,当然不会跟他扯这些淡,随意跟那刀枪组合聊了几句,就套出二人都是张晋随意在戏志才手下收的记名弟子,传授了一些武艺,现在在曹军序列里也都是军候职衔,但平日却在荆州军里挂名。

    使刀的名叫牛金,使枪的名叫曹遵。

    覃钰没想到戏志才对荆州军方的侵蚀如此厉害,看这情况。上上下下,没有戏志才不通的路子啊!

    这位大姐……不,大舅哥,自己也得抓牢才是。

    这俩也早听说过覃钰,不过却是因为传说戏先生的妹妹跟他交情甚深,说起来,戏芝兰名义上也可以算他们俩的师姐。

    双方的感情顿时亲热许多。

    “久仰两位大哥之名了,难怪武艺如此精湛!”覃钰记得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的时候。似乎也看过这俩龙套的名字。

    比那个什么路典有名多了。

    二将受宠若惊,更是加意结纳。探讨起来。覃钰又顺便指点了他们一些颠倒步的基础步法,令二人大为欣喜。

    路典见人家认了亲,心中不是味道,勉强插口说道:“蔡瑁的军队已经停在三十里之外,你们都知道了吧?”

    “哦,我正是奉戏先生之名。专程来神木镇探查情况。”覃钰见鬼说鬼话,直接扯起戏志才的大虎皮。

    “嗯,具体情况,牛、曹二位最清楚,你们先聊。我去云木镇一趟。”路典不动声色,交待牛金曹遵两句,拱手而别。

    “路校尉真忙啊!”覃钰感叹一声。

    牛金和曹遵互看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太好说。

    “那边似乎有个酒馆,走,咱们那边喝口酒润润喉。”覃钰一指前面那个建筑。

    “哦,那不是酒肆,是一户当地猎人,不过很好客,咱们哥俩经常去他家喝酒。”曹遵较为健谈,急忙介绍。

    “那正好哈!”覃钰很高兴,不管什么地方,能喝酒聊天就行。

    牛金和曹遵二人脱了身上军中号衣,找颗大树下一埋,改回原本的猎人装扮。

    “原来两位也是猎人出身,小弟也曾为猎人多时。”覃钰大有好感,曾为同行啊!

    “真的,难怪咱们兄弟一见如故!哈哈!”牛曹二人哈哈大笑,簇拥着覃钰,很快来到那个猎户人家。

    那猎人却不在,只有他老爹一个人,独自在修理几十支柳木箭矢。

    “原来刘安大哥不在,如之奈何?”曹遵有些挠头。

    刘老爹笑道:“两位大哥又不是外人,自己寻酒饮用便是,我给你们弄点小菜上来。”

    “那多谢老爹了!”牛金和覃钰也是欢喜,一起拱手谢过。

    覃钰心想还好,这次出来准备周全,专门问张任要了三个金饼,箍在狮头百宝带里。袖子里还有几个当五十的大钱,是从裴炜那大胡子伴当身上顺手摸来的。

    牛金直接在墙角寻到两坛米酒,提了过来,给三人的陶碗里都满上。

    不一刻,那老头儿端上来几盘小菜,熟花生米,凉拌芥菜,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盘炙猪肉。

    “居然还有野猪肉,老爹费心了!”覃钰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大师兄最喜欢猎杀的野猪,顿时勾起了腹中馋虫,尝了一块,居然颇为可口。

    覃钰大为欢喜,顺手将那袖里所有的大钱都摸了出来,大约七八枚,全都放在桌上。

    “叨扰老爹了!这点儿钱请收下,不成敬意。”

    老头吃了一惊,忙推辞道:“一点乡下浊酒野菜,那能要小哥给钱。”

    “老爹看不起俺们的话,俺们收起钱就走。”覃钰放下面皮,这种挤兑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不出意外,刘老头无奈收了钱,不过回去又整了俩热菜端上来,脸上十分过意不去。

    牛金和曹遵在旁暗暗点头,这少年,真是豪爽。

    几人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三杯酒下肚,这俩一迷糊,什么都敢喷,上至戏志才不能人道,只能鞭挞顾校尉泄欲;下到路校尉在襄阳养了三房小的,无一不侃。

    当然,覃钰需要的蔡瑁军分布情况,也没啥可隐瞒的了。

    戏志才居然还经常出演“女王鞭”这样的角色,覃钰深为咋舌,在此基础上,对人性的复杂程度又有了新的理解。

    同时,他对蔡瑁军的忌惮程度,也在加深。

    除了段玥和虞翻,蔡瑁军中居然还有两位化境宗师,襄阳丰公和中庐蒯良。

    这位丰公是位隐居多年的人士,一向恋棋艺爱琴声,不惹半分红尘,想不到这次却被蔡瑁请动了。

    蒯良则是中庐蒯氏族长,更与蔡瑁不睦多年,他的出现,更是不知所谓,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覃钰一琢磨,段玥和虞翻,这已经四个化境。

    加上蔡氏原本就豢养的,以次席客卿郭南为代表的几位半步化境、暗境巅峰,实力也不容忽视。

    这么算来,光是顶尖高手,蔡瑁军至少在纸面上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安保组一筹。

    更何况,蔡瑁这次从附近调来的军队,有步兵一千五,马军三百骑,合计近两千军马,分别由襄阳大将王威和长沙名将魏延各自统率,牛金他们初步观察,强化训练已颇为有效,应付一般战斗绰绰有余。

    “那个魏延,两位哥哥说是长沙来的?”

    “嗯,据说在长沙过得不太如意,被张羡的儿子张怿大力排斥,一怒之下跑去襄阳,投了蔡瑁,此人弓马十分娴熟,乃是一位千人敌名将,所以被蔡瑁任命为马军主将。”

    “哦,千人敌么?”覃钰想起,自己已经被百花经典判定为百人敌,不过他一直没想通,什么叫千人敌、万人敌?

    “是啊,此人横刀在手,胯下良骑,人马合一之术极强,可称勇武不可挡的千军一将!”

    “这样就是千人敌了?”覃钰笑了一声,太肤浅了吧?“好厉害啊!”

    “是谁,在夸俺老魏呢?”忽然间,一声长笑远远传来。

    啊,魏延,真的来了?(未完待续。。)

    ps:  千人敌高手出现,魏文长,未来的猛将兄!

    兄弟们,快上酸菜啊!

一百六十三、黑枪再出(求收藏月票)

    “兄弟,你先躲一躲?”牛金有点慌神儿。

    曹遵比他强一些,却也看向覃钰,询问他意见。

    “难得遇到高人,不见见怎么行!”覃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见的,魏延就算想要彻底卖身投靠,效忠对象也不会是蔡瑁,蔡瑁庙太小,容不下他。

    嘿嘿,咱可是刘表的儿子!虽然只是个私生子吧,量你也不敢对我如何!

    说话间,远方的马蹄声忽然密集起来。

    速度也是非常快速。

    很快,屋外门前,数十匹战马咯咚一声,齐刷刷站立。

    然后,鸦雀无声。

    “怎么,喝酒呢?”小院子里,魏延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分外突兀,“老魏可以来凑一桌席么?”

    你以为是打麻将呢?覃钰心里吐了句槽,微笑道:“门没关,客请自来,别吓着老人家。”

    一名英悍的青年军官推门走了进来。

    “我就是你们夸赞的魏延,几位看上去都很眼生啊?”魏延走到三人身侧,见到牛金和曹遵坐在一起,便一墩身,在覃钰身边坐下。

    牛金和曹遵面上有些怯生生的,显然是畏惧他的身份和武力。

    “魏将军?”覃钰问。

    “咱现在还是校尉,暂时还不是将军,别乱叫,蔡德珪将军会不高兴的。”魏延摆摆手,接过覃钰递过来的一樽酒,一饮而尽,眼睛不觉亮了,“好,不错,这穷乡僻壤有这种酒。不赖!”

    “哈哈,那你为何不去投刘牧,混个将军干干?”覃钰喝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这你就是后生之见了。”魏延看着没多大,口气却很沧桑,“刘景升根本不**咱们这号的,直接去投他?不乱棍赶出去就是好的。荆州能识将的,除了蒯越就只有蔡瑁。俺又搭不上蒯越那条线。”

    覃钰不觉大生好感,这魏延说话挺直掰的。没什么架子。

    “在下武当门覃钰,这两位是同伴牛金,曹遵。”

    “秦玉?”魏延对牛、曹二人没任何兴趣,只是看着覃钰,想了一想。“不对,看你这么年轻。气血如此旺盛。应该手底很硬。你是……覃钰,最近名声不小的那个覃钰?”

    “大概就是我了。”覃钰一笑,没想到名声都传到魏延耳朵里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魏延哂笑,“听说你跟蔡将军有仇?”

    “是啊,因为我是刘牧的私生子,他怕我回襄阳影响到他的地位。所以才想杀我。”覃钰坦然说道。

    “为何会影响到他的地位?”魏延很奇怪地问。

    “我那位二兄刘琮刘仲绪,不是娶了蔡氏夫人的侄女么,蔡将军、蔡夫人兄妹联手,想推我二兄上位。取代大兄刘琦,又怕我回去辅助大兄,自然要先斩草除根,先剪我大兄的羽翼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魏延恍然大悟,“难怪蔡瑁要用我为将!”

    “是啊,哈哈,如果事情败露,也有你来当过河卒子替死鬼啊!”

    “大爷的,没错了!有蒯良在军中坐着,这事不败露才奇怪呢!”魏延一拍大腿,灌下一口酒。

    牛金和曹遵瞧这俩如此肆无忌惮,胡言乱语,脸色都是一阵阵发青。虽然他们平时也好侃点儿大人物的秘密**,可是像覃钰和魏延这么爽性的,却是第一次看到过,真有高山仰止小巫拜大巫的感觉。

    魏延看看覃钰。

    “咱这次来,是听说刘安在此,想来见见这位高人,没想到正主儿没见到,先见到覃公子你这位好兄弟。”

    “哥哥为啥要来找刘安?”覃钰看看牛金和曹遵,刘安不就是那个猎人么?

    牛金和曹遵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明白。

    “哈哈哈,好教兄弟得知,这位刘安大哥,可不是一般人,乃是一位奇人!”魏延一拍覃钰肩膀,“刘备刘玄德,听说过么?”

    “如雷贯耳!”没听说的那就不算玩过三国游戏。

    “据说,三月的时候,刘玄德被吕温侯击败,单人独骑逃之夭夭,半道上饥寒交迫,正好,遇上咱们这位猎人刘安大哥。刘安欲寻野味为刘备供食,一时不能得,乃杀其妻以食之。刘备吃完方知,自己吃的竟然是人肉,当即泪如雨下,痛悔不已。某听说此人逃至此地,特来一观。”

    “原来是他!”覃钰记起这个杀妻的典故,顿时吃不下去了。

    必须承认,在宣传造势上,刘备的手法一向是很高超的,这个故事,暗示自己是极其受民众喜爱欢迎的在野党领袖不说,还顺手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刘安,则被无数世人,尤其是全体女人所唾弃。

    牛金和曹遵也是刚知道这事,看向几案上那陶琬见底的炙猪肉,眼神顿时不对起来。

    “哈哈哈哈!”魏延大笑,“想那刘安,也不过一个凡俗之人,他做出杀妻这等事来,料也娶不到第二个老婆,怕他则甚?”

    覃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魏大哥你想见他,我却不想,告辞了!”

    “哎,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魏延伸手,想要按住覃钰肩头。

    覃钰身法灵便,略略一侧,闪开肩膀,反手握住魏延的手。

    “魏大哥想喝酒,前面就是神木镇,我带你去镇上去喝,如何?”

    双手相握,似有意似无意微微一角力,二人脸上同时变色。

    双方力量,竟然相差不多。

    魏延吃了一惊:“好兄弟,看不出你这么苗条的身子,居然这么大神力。”

    “惭愧,让魏大哥见笑了!”覃钰松开手,暗暗心凛,随便来个人,都是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强者,自己的功力还是太弱了啊!

    转念一想,魏延……怎么也不能算随便一个人吧!如此一想,顿时释然,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太过性急!

    “既然遇上了,怎么也得比划两手,让老哥的部下们也都知道,小兄弟英雄过人,老哥我,实在是拿不下你啊!”魏延嘿嘿笑着,眼里却是寒芒闪烁。

    他的心思,覃钰眼波一闪,就已完全知晓。

    食其禄,忠其事。虽然双方彼此谅解,但不代表就可以随意放过敌人。

    总得伸量一下,若是能不付出太多代价生获覃钰,酒桌上刚才说的就自然全是笑话。

    最后,还是手底见真章,谁拳头大谁话事。

    “院子里去吧,别惊扰了刘老爹。”覃钰转身,向门外走去。

    魏延看着覃钰的背影,想了一下,跟着出去。

    牛金、曹遵心头叫苦,这万一覃钰不敌魏延,被抓走了,咱们回去怎么跟路校尉和戏先生交待啊!

    俩也急忙跟出门外。

    小小的篱笆院子,覃钰和魏延对面而战。

    篱笆外面是一圈默不作声的士兵,牵着默不作声的战马,弓没上弦刀也不出鞘,但看他们的站位和眼神就知道,这是一群百战老兵。

    牛、曹二人也是精锐,自然一看便知,心想这下坏了,要是输了,连逃都没有可能性了。

    覃钰一拱手:“魏大哥,你我一见如故,当真要动刀枪么?”

    魏延缓缓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嘿嘿一笑。

    “兄弟你要束手就擒,不动刀枪也行啊!”

    “哈哈!哥哥果然喜欢开玩笑。”覃钰也是一笑,伸手在背后一提,竟然提出一个扁形的三尺长包裹来。

    魏延不动声色,瞧着覃钰动作。

    覃钰拆开外面特别包装的皮袋,露出里面的三截黑棍,接驳起来,正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黑锋枪。

    当覃钰慢慢拧上二尺枪头的时候,魏延的眼神之中,闪过两道光芒。

    “早听说覃公子精擅枪法和剑法,今日终于可以一窥全豹了。”

    “嘿嘿,好说。”覃钰心想,老子现在最擅长空手的无形剑气,不过,你这种档次,暂时还无法享受这种待遇啊!

    右手握住枪柄,斜斜指向魏延。

    “魏大哥请!”

    “好!”魏延点点头,慢慢挪动步法。

    他自幼当兵吃粮,是个战场余生的老兵油子,见覃钰黑枪一出,顿时神完意足,气势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心底也是暗暗震动,这小子,虽然年轻,却当真不是纨绔子弟,而是沙场真金!

    双方互相觑看多时,竟然没有一个抢先动手。

    覃钰自从在神农谷葫芦口听王越论剑半个时辰之后,不知触发什么灵窍儿,境界嗖嗖地直往上涨,明悟六脉神剑,大战暗境巅峰,一眼窥破淮南子的诡诈,都显示出他现在的武道智慧,其实已远超自身真实的功力层次。

    这也是一个年轻强者的潜力所在。

    王越看到这一点,才会不惜一切,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覃钰。

    魏延眼光当然远不如王越,但百战余生的战场直觉告诉他,此战取胜不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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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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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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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襄阳而出,人生就此改变。
人才挤挤,坐拥强大宗师团,自建豪奢仙城,对天下枭雄指手画脚,弹指间天地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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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异域格局的少年王者,正在向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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