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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世弓神全文阅读

作者:天云战     骇世弓神txt下载     骇世弓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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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云川出场 巨大眼睛

    “云川,早点回来,切莫太晚了,要不然又要吃凉饭啦!”一个妇人对着一个长相俊秀,眉宇之间颇有英气的男孩说到。

    这个妇人此时正佝偻着腰,站在一间稍显破败的屋子前,眼神关切。

    “知道了??????娘??????”叫云川的男孩高声答到。

    刚刚回答过,叫做云川的少年便背着事先准备好的弓箭和斧头朝山里走去。

    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走在通往山里的小路上,那个叫云川的少年正在其中。

    虽然这些人中最大的才十六岁,最小的仅十一岁,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早早的就担起了家庭的担子。上山砍柴、下田做活、劈柴生火,样样粗活他们都要去干。这些粗活对于这些少年来说,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业了。

    叫做云川的少年虽是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的粗布衣服却丝毫掩饰不住一身英气。剑眉立目的俊朗外表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生活在穷山沟里的少年,虽说衣着简陋,可是说他是哪个富家的公子也是有人信的。

    在这个刀耕火种的年代,有足够的劳动力才能够吃得饱、穿得暖。

    可是,云川却是家里的独苗,所以,云川肩上的责任较之其他人来说要更加的重大,对于这点,云川自是清楚。

    别看云川只有十五岁,可是,他却有着与年龄不相付的成熟稳重,可能是由于家庭的缘故,他少有这个年纪的浮躁与轻狂,遇事总能表现的慎重沉稳。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自己的家庭。

    云川的爹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懒汉,好与他人打斗。

    在云川还小的一天,云川的爹爹和路过村中的乞丐竟因为些许小事厮打起来,最后,竟被乞丐活生生的打断了一条腿。

    从那以后,云川爹爹便每天躺在村口的树下喝酒,喝醉了便睡,从不关心家里,家里的活只是云川和云川娘两个人干,村子里的老人也多次的劝过云川爹爹。开始的时候,云川爹还能够坚持几天,可是,到后来干脆就把老人们的劝说当成逐臭的蝇虫。

    云川居住的王家村依傍着灵秀俊奇的子皇山,子皇山是这周围最高的山峰,有着千奇百怪的各种生灵。野兔、野猪自是漫山遍野都是,而每到晚秋季节,这子皇山山脚下的村民都要到自家的田地里巡查,唯恐山里的各种野生灵祸害了辛苦了一年才种成的庄稼。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横贯整个村子,将村子一分为二,河东和河西。

    这河里鱼虾多的很,有能够叫上名的,更有不知道名的。河边总是聚集着成群的孩子在一起嬉笑玩闹。河边由于河水的多年冲刷而形成的一大片沙石地,这片沙石地便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天堂,农妇也会三五成群的到河边洗衣裳,远远便可以听到她们爽朗的笑声。

    雄伟壮丽的子皇山就是在河东面,河西虽也有层出不穷的山峰、沟涧,却都是子皇山的余脉罢了,虽也算的上是天成峻峰,不过,在子皇山的比衬下,显得也就没什么了。

    这条河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河水倒是很深。

    河两岸靠一艘残破的木船保持联系,摆渡的是一个穿着邋遢的老头。老头的亲人都在几十年前的瘟疫中死光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住在河东岸边的小破屋里,如果真有人要过河,老头就会爽快的摆渡,简单的收点钱物。

    由于河两岸的人来往不是很密切,来往过河的人自然便少的可怜,所以,老头的生活过的也是非常的拮据。不过,还好当地的村民淳朴善良,会经常拿来家里多余的吃食接济一下孤苦的老头。

    其实,村里不是仅仅就这一艘船的,村里还有几户是靠打渔为生的,自然是有自己的船,不过,他们的船只用来打渔,从不用来摆渡,也算是照顾老人的生意。

    很早以前,整个村子只是现在的河东岸,而当初的村子,也就是现在的河东岸大多数人都是姓王的,所以,这个村子叫王家村。

    因为云川家所在的河东都是姓王的,沾亲带故,再加上云川娘与人和善,云川懂事孝顺,且云川爹的不作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大家偶尔也会帮衬帮衬,生活倒也说的过去,只是,整天只知道喝酒的爹令云川和云川娘伤透了脑筋。

    在云川的心里一直相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够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父母给予的最大的恩赐,自己想要的一切必须自己去争取。

    村里的人大都瞧不起云川的爹爹,可是,对于云川,他们却是总能说出一百个好来。

    只有十五岁的云川,深知娘生活的不易。所以,当伙伴们都下山回家的时候,云川还要呆在山里砍柴,以贴补家用,时间一长,云川的身子骨便格外的强壮。较之大自己几岁的伙伴也不输分毫,而云川手臂的力量却是所有伙伴远远不及的,水桶粗的树,云川伦圆了胳膊,只要片刻便可砍断,伙伴们都羡慕不已。

    “云川??????”一声疾呼叫醒了低着头默默行走的云川。

    云川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同上山的伙伴二河在喊自己。

    “左边??????云川??????你的左边有只山鸡??????”二河压低声音朝云川说到。

    听见二河所喊,几个伙伴都变的jǐng惕起来,一同看向云川。云川向旁边的灌木丛看去,果然有只山鸡趴在那里,在草丛的掩护下显得十分的隐蔽。

    这群人之中,属二河的眼神最好,要是没有二河,他们是肯定发现不了隐藏的这么好的山鸡。

    云川回过头,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音,悄悄的从背后取出弓。说是弓,其实就是一个弓形的木头上面绑着一条动物的筋腱,从颜sè和质地上大概就可以猜的出来,应该是牛筋。

    云川拿过弓后,又顺手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只削尖了的木棍,也就是伙伴口中的箭,小心翼翼的将箭搭在弓上,右手轻易便拉开了弓,一只眼圆睁着,另一只半眯着,虽说是半眯着眼,可是,还能感觉他那炯炯的眼神。

    “嗖”的一声,木棍打着旋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山鸡的腹部,山鸡扑腾了两下翅膀就再也不动了,而此时弓弦还在左右摆动着。

    云川快步跑去,凑近一看,是一只长的花花绿绿的山鸡,肥的很。

    今天算是开门红啦,按照这山里的规矩,这只山鸡就归云川。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平时砍柴的地方。

    “狗子,你爹今天又去打渔去了吗?”叫二河的小伙子一边伦着胳膊砍一棵碗口粗的树,一边和旁边的一个略微有些胖的男孩说到。

    “是呀,我爹爹昨天就打了满满一竹筐的鱼,今天,在咱们上山前我爹爹就出发了!”那个叫做狗子的微胖小伙子说到。

    一旁的云川则默默的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每当大家说到爹爹的时候,云川总会觉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楚。

    旁边说话的两个人似乎意识到了不妥,赶忙转移话题。

    “云川,我娘说了,让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去一趟,我娘做的鱼,拿回去给大娘尝尝鲜!”狗子冲云川喊到。

    云川心里感激,也明白大家伙的良苦用心,爽快的答应了。

    想想自己的母亲,再想想自己的爹爹,云川不禁加快了砍树的速度。

    转眼,太阳西斜。

    几个人都在收拾一天的劳动成果,准备回家,只有云川还在默默的砍着树。其实,到目前为止,云川是这群人中砍的最多的,可是,云川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便决定天不黑是不会回去的。

    “云川,我们回村了,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在晚上,子皇山中是待不了人的!”二河关切的对云川喊到。

    “好的,你们先回去吧!”云川对着拽着一大捆木柴下山的伙伴们喊到。

    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云川又对一棵树抡起了斧子,砰砰的砍击声回荡在山林中。

    听着规律的砍击声,云川心中感到无比的平静,这份平静是用来享受的,同时也是用来承受的。

    暮sè下,一个倔强的少年在承受着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劳苦,可是,既然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难也许就说明了会有更大的责任等着他。

    也许上天对每个人都是有安排的,对云川、狗子、二河,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注定好的。云川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他坚信自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自己的一生也注定不平凡。

    转眼间,天黑了下来。

    在这茫茫的大山里,天一黑,任何人都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的。云川收拾好东西便朝山下走去。

    云川今天的收获不小,不仅砍了足够多的木柴,还打了一只山鸡和两只兔子,云川心内满足的迈着大步。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云川无意间一摸腰间,猛然发现,斧头不在,细细的想了想,云川料定斧头是落在山上的某处或是遗落在下山的路上了。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云川实在不想回头去找,天一黑,深山里的野兽就会四处乱窜,虽说这儿离村子并不是很远,可是,野兽的行踪莫测,保不齐就会突然出现。

    可是,要是不去找的话,斧头就有可能会被别人捡去了,要是被河东的人捡走还好,可要是被河西的人捡走了那可就糟了,那可是家里唯一的一把斧头。

    想来想去,云川也没有想出其他好的办法,便只好硬着头皮向山中走去。

    云川往山上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云川小心翼翼的顺着原路寻找。

    不论是谁,对于黑暗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毕竟,黑暗里藏着太多的未知。

    走了一段路后,云川果然在路旁的灌木丛里发现了自己的斧头,而就在云川拿起斧头转身的一刹那,一双铜铃大小、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云川。

    事出突然,云川先是一愣,继而全身打了个寒颤,一阵冰冷迅速传遍全身,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云川看得清楚,那是一双充满兽xìng的眼睛,冷冷的眼神,锐利的像是一把刀子,嗜血的天xìng显露无疑。

    缓过神儿来的云川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与发亮的眼睛拉开了一段距离,就是退的这一步使云川更加的毛骨悚然。

    一个巨大的黑sè轮廓出现在云川的眼前,铜铃般的眼睛安放在这样庞大的躯体上再合适不过。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迎面而来。云川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斧头,虽说不知道站在对面的是什么,不过云川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第二章 云川打探 遥远传说

    虽然这样,云川还是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就在云川准备殊死一战的时候,巨大的黑sè轮廓带着两个发着幽绿光的眼睛猛一转身,踩的地上的枯枝落叶嘎吱嘎吱响,它竟然慢慢悠悠的走开了,只留下一头冷汗的云川。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不论是谁都会吓的六神无主,缓过神儿来的云川急忙向山下奔去。

    回到家里后,云川把刚才狗子娘刚才给的鱼交给娘后,便回到屋子中,一个人沉默无语。

    云川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不让娘担心,没有把刚才遇到不明兽的事告诉娘,自己憋在心里默默的琢磨。

    村里的大人们进山打猎,有的时候也会打些大型的野兽回来,所以,对于云川来说,山里的野兽还是见过不少的,即使没有见过,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可是,今天的这个东西,云川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狼的眼睛会发光,在这山里也很常见,不过,从体型来看,绝对不是狼,更不可能是黑熊之类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云川决定有机会去问问他的忘年交,就是摆渡的那个老者,对于这个神秘连绵的子皇山,年长的人知道的肯定要比云川多。

    和伙伴一起在河边的沙石地玩耍是云川最开心的事。

    站在河边的石头上猛的一跃,云川便消失在了河里,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几个伙伴欢呼着,一个接一个的也跳了进去,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见状,赶忙举起袖子挡住溅起的水花,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脸上却满是笑意。

    云川是第一个钻出水面的,怀里还捧着一尾红sè的大鲤鱼,鲤鱼的尾巴不住的扑腾着。

    岸上的妇女们面带笑容的看向云川,不住的夸奖云川厉害。在云川后又是一阵水花,几个少年陆陆续续的钻了出来,手里也都捧着大小不一的鱼。

    欢笑声不断的在河岸上空回荡。

    云川自然是不会忘了自己来此玩耍的目的。从水里出来,穿好衣服,拿起刚刚抓的鱼便向摆渡老者所在的渡口走去。

    此刻,摆渡老者正在河边坐着,略显慵懒的晒着太阳,看见云川走了过来,憨憨的向云川笑笑。

    “舟爷爷,我刚刚抓了一条鱼,你拿回去尝尝鲜!”云川边递过鱼边对着摆渡老者说到。

    云川从记事起就一直管摆渡老者叫舟爷爷,其他的孩子也是一样,至于为什么叫舟爷爷,云川也不知道,可能和他摆渡有关,也可能和他的名字有关,至于出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你个小崽子,还记得老头子我呀?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莫不是求我渡你过河?”摆渡老者眯缝着眼从云川手中接过鱼。

    “舟爷爷说的哪的话,我前天不还来看你了嘛。不过,我今天来找您还真有点事求你,却不是过河。”云川看着老者,笑眯眯的说到。

    “什么事呀?说吧!小兔崽子!”

    “我就是想让您给我讲讲这子皇山里的情况。”

    “这山里的情况?有什么好讲的!树木最多、最容易砍的地方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呀!”舟爷爷捋着胡子徐徐说到。

    “不是这方面的事,舟爷爷,我是想知道这山有到底多大?怎么得名的?山里都有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

    云川不自觉间已经问出了几个问题,不过,云川没有直接说出昨晚不明动物的事,他怕舟爷爷也不知道,反而会弄得大家恐慌。

    “原来是这样呀,这可就有的说啦。咱这子皇山可不简单,传说在很早以前,咱们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上天入地?真的假的?”

    云川听到此处,心中吃惊,在摆渡老者还未说完时便冒然打断。

    “是呀,上天入地,厉害的很!”摆渡老者不以为然的说到。

    “这个人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百般的宠爱,甚至取名“子皇”,殷切期盼之意不言自明,他更是将自己的浑身本领尽数传于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天资聪慧,聪明过人,只十六岁就习得他爹爹的全身绝学,十八岁就远远的超越了他爹,可是,不料此人虽习得一身绝世本领,心xìng却尚未健全,不仅对自己的父亲百般不敬,甚至凭着一身本领骄奢无度、滥杀无辜、为祸世间,他的爹爹对他虽是宠爱有加,可是也识得是非,只得忍痛割爱,趁其不备耗费巨力搬来两座山峰将其压于山下,不料,他的儿子本领了得,竟要逃脱,无奈,他的爹爹穷毕生之心血,搬来更大的一座山峰才将其压住,他的爹爹也因此归天。因为压着这个叫子皇的年轻人,所以咱们眼前的这座山才叫子皇山,不过这些都是传说,故事罢了,凑巧的是,这子皇山真的就是由这两小一大三座山峰组成的”舟爷爷一口气说完,说完后面sè慈祥的看着云川。

    “两小一大,三座山峰?咱这儿明明就一座山峰呀,哪来的三座呀?”云川吃惊的看着摆渡老者说到。

    “小兔崽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眼前的这座只是一座小峰,整个子皇山绵延要有几万里不止呀!只不过,这座小峰最为太平,其他两峰凶险的很,大家伙就不再提了。”舟爷爷慢慢悠悠说着,眼神关切的看着云川。

    “怎么个凶险法呀?”云川听到关键处连忙追问。同时心中暗道:“眼前这座巍峨的山都是小峰,那大峰得多大呀!”

    “那两座峰中尽是不知名的毒虫猛兽,体形巨大,瞬间就可要了人xìng命,在你舟爷爷我还小的时候,村里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不顾家人劝阻,拿着棍棒,一起去了那第二峰,几天以后就只有一个人满身是伤的回来了,据回来的那个人说,他们几人刚到第二峰就遇到了一匹狼,这匹狼身形有普通狼的两倍大,而且,浑身长着暗绿sè的长毛。几个人哪见过这般怪物,拔腿就跑,可是,刚跑出去没两步,就有一个人被那怪物摁倒在地,生生的被撕裂开来,逃回来的那个人也算幸运,虽被狼的爪子抓伤,不过,那怪物似乎玩够了,慵懒的看他逃跑,没有理会。这个年轻人虽说是侥幸的逃了回来,不过三天过后就全身黑紫,吐血而亡,显然是那怪物爪子有毒。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去冒险了!”舟爷爷一边叹息一边说到。

    舟爷爷的话听的云川目瞪口呆,这些东西对云川来说都是未知的,是异常神秘的。

    “那些怪物不会来到我们这儿吗?”云川接着好奇的问到。

    “那倒不会,据回来的那个人说在第一道峰与第二道峰之间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那两座山里物资极为丰富,不愁觅食,它们是不会轻易过来的。”舟爷爷看看云川,继续解释到。

    这一切对于云川来说都十分新鲜,深深的刺激着云川的好奇心。云川不免有些心cháo澎湃,对于昨晚不明动物的事,云川心里也大概猜到一二,虽然舟爷爷那般言辞凿凿。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云川还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着,那晚不明动物的事也仅仅成了生活中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第三章 云川受辱 刻苦训练

    这天,云川、二河和狗子一伙人又到山上去砍柴,忙了一上午,一伙人都收获不小。

    云川望着层峦叠嶂,景sè秀美的山峰,心情格外的舒畅。

    正当大家都躲到树yīn下歇息的时候,眼神最好的二河突然站了起来,神情凝重的看着王家村的方向,见二河如此,大家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好了!咱河东的人又和河西的人打起来了!狗子,打斗的人中好像还有你爹,正在渔船上和人比划呐!”二河回过头对着伙伴们说到。

    最终,不安的眼神落在了狗子身上。

    “他nǎinǎi的!又欺负我爹老实,我这就下山去找他们算账!”

    狗子一边忿忿的说一边拿起斧头就要往山下冲。

    “狗子,你先等等,别激动,二河,这么茂密的树林,视线都被遮的的严严实实的,跟本就看不出去,你怎么能够看得清楚,你会不会看错了呀?再好好看看!”

    云川显然是这伙年轻人的小首领,不怒而威,一句话就改变了原本渐渐变的混乱的局面。

    “云川,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天生就是有这奇异的功能,这太子山里,看似被树木遮的密不透风、严严实实,其实,还是有着细微的缝隙的,这些细微的缝隙就足够我看清山下的情况了。”二河神sè焦急的盯着众人说到。

    其实云川也不是怀疑二河的本领,只不过,云川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确定一下。

    上次,河西的人为了争夺一片鱼虾丰富的水域便和河东的人打了起开,河东不仅损失了两艘渔船还让河西抢走了一大片自己的上好水域,倒不是河东的人无能,只是河西的人确实不好惹。

    按理说,河东的人都是辛苦劳作的庄稼人,身上都有着一股蛮力,烈石断木虽不敢说,扛起个二三百斤的麻包却是不在话下,而且常年在水边生活,也深谙水xìng。

    可是,在面对那些河西人时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故而,河东的众人从不主动去招惹河西的人,想必这回又是河西的人看见河东的人在这水域里收获不小,见财起意了。

    河西的人员构成要比河东复杂得多,什么人都有,他们都不是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多年前的一场瘟疫后,渐渐从别处搬过来的。

    其实,河西的水域中也是鱼虾丰盛,只是,河西的人不懂得捞捕之道,白白的浪费了大好的水域,河东的人也曾找他们心平气和的谈过,不过,和蛮横霸道的河西人讲理是无济于事的。

    “不能让河西的人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们,一定要给他们点颜sè瞧瞧,都快点和我下山!”见二河如此肯定,云川对着一群早就怒火攻心的伙伴朗声说到。

    云川一声令下,小伙子们都抄起地上的木棒便向山下疾驰而去,而在这之前,大家都把砍柴用的斧头藏在了草丛里。

    不许拿斧头下山,这也是云川交代他们的,因为云川知道,即使积怨再深也不可伤及xìng命,要不然就成了永远打不开的死结了。

    一群人好似脱缰的野马,呼喊着就冲下了山。

    上山不易,可是,下山就容易的多了,借着山体之势,只一会儿便跑出去一大段距离。几个人会时不时的拉拽住身旁的茂密灌木以降低速度,以防速度过快出现危险。

    茂密的树丛里惊起了一路的鸟雀,直飞到天上去了。

    不一会儿,一群小伙子就拿着木棒冲到了河边,果然如二河所说,在河zhōng yāng有不少的渔船,渔船上两伙人扭打在一起,其中就有狗子爹。

    此刻,狗子爹脑袋上还流了血,嘴里不断的骂着娘,看得出来,河东众人都十分的气愤。

    虽然打不过河西的人,不过,大家也都是有血xìng的汉子,不会让河西的人轻易的就占了便宜。

    事发突然,此时只有几个洗衣裳的女人在岸边,她们看着在河zhōng yāng扭打的两群人只能干着急,去村里报信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冲到河边的云川几人也没有经过舟爷爷的允许,便直接就跳上船向河zhōng yāng划去。

    云川恨得直咬牙,还没等靠近河西人的船便跳下河,快速的游了过去,悄悄的爬上了河西的人的船。

    由于云川来的急、来的快,河西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云川,云川趁此机会,举起木棒便从一个河西人的身后将其打了个踉跄。

    那个人被云川打了一棍,身形不稳,身体向前微倾,可是,那个人只将身体微微下蹲便重新站稳了身形,站稳身形后,那人猛的一回头。

    这一回头可把云川吓了一跳,此人脸sè黝黑,怒目圆睁,两条极浓的眉毛几乎要连到一起,一副狰狞之相,更可怕的是,这个阎王似的人正一步一步的走向云川,正在云川心里暗暗琢磨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乘船刚刚赶到的二河从这个人背后猛的一推便把他推到了河里。

    云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一双粗糙的大手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云川刚想挣扎,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慢慢的被提了起来,随后,云川就被抓起自己的那个人轻松的举过了头顶,任凭云川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分毫。

    举起云川的是一个身材健硕,满身分明肌肉,虎背熊腰的汉子。

    二河见情况不妙,cāo起手中的木棒就朝举起云川的那个“巨人”的腿打去,不料,还没等木棒碰到“巨人”的腿,“巨人”只轻轻的一抬腿,向前一扫,二河就被踢到了河里。

    就在二河被踢进河里的同时,云川也被重重的摔在了船上,这一摔,力道极重,云川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真真切切的感到了骨头散碎是一种什么滋味。

    就在云川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口温热的浓痰吐在了云川的脸上,即使这样,那个人好像还没有解气,抬起脚狠狠的踢在了云川的肚子上。

    云川被这一脚直接的踢飞到了河里,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模糊,耳边不停的哗哗作响。河水不是很凉,可云川却感到深入骨髓似的寒冷,因为除了那一口浓痰,云川在落水的前一刻还清楚的听到“巨人”轻蔑的笑声及他那句“不自量力的孬货,哪像个男人!”。

    云川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样的话和行为无疑是对他最大侮辱??????

    后来,在地里劳作的男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赶了来。

    河西的人虽然厉害,可是,看见这么多人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赶过来,还是悻悻的离开了。

    虽然有人受伤,一条船也坏了,不过,好在这片水域没有被抢走,大家也就没有深究。

    这件事也许在大家的记忆里会慢慢的被淡忘,不过,云川却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因为在这一天他受到了侮辱。

    自从这件事以后,云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每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和同伴们上山砍柴,不过,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云川变的更加的不愿说话,同伴们都会在歇息的时候聊聊天、扯扯家常,可是,云川却很少休息,手臂总是挥的呼呼生风,不断的猛击着事先选好的大树,只片刻功夫,树便会轰然倒塌,伙伴们以为云川能歇歇,可是,云川却又奔向了另一棵树,伙伴们看的直心疼,也试图劝过他,不过,无济于事,大家心中也都清楚,云川这次受的侮辱对他影响很大。

    同伴们下山回家以后,云川依然在山里砍柴,与其说是砍柴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进行苛刻的训练,每天云川回家的时间甚至比以前还要晚。

    “娘,我回来了??????”一进家门,云川就对着正在补衣服的娘说到。

    “云川,饭在灶台上热着,去吃吧。”云川娘满怀关切的望着云川,眼睛里尽是担忧。

    “云川,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你毕竟还小,那次你被打其实也没什么的,大家也不会笑话你的,歇歇吧。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川娘走到正在灶台边吃饭的云川后面,轻声细语的对云川说到。

    “我知道了,娘,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您放心吧!”云川回过头,勉强的笑着对娘说到。

    “云川回来了呀??????”

    云川爹拿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进了家门,看着云川说了一句,接着就直接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打鼾声。云川娘朝屋里看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云川之所以在山里不停的砍树,是因为他想以这种最古老却最有效的方式来使自己快速的强壮起来。

    在没有人的时候,云川还试着用自己的手掌去“砍”树,虽然还不能够称得上有所成绩,不过,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砍”断手臂粗的小树了。

    身体的变化只有自己知道,在这种高强度的劳作下,云川的身体在力量方面明显比以前有了不小的提升,强壮了许多,而云川的强项——弓箭,也没有落下,天天的练习,丝毫没有懈怠。

    可是,云川却并不满足,因为云川知道,自己虽然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过,和那些蛮横无理的河西人比起来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第四章 一年之后 再遇野兽

    寒来暑往,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一年的光景已然过去。

    这一年中,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烈rì炎炎,即便是大雪封山,云川也每天都坚持对自己进行刻苦的训练,一天也不曾落下,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手上的茧子也磨了一层又一层,弓弦也不知道断了多少回。

    支持云川一年来几近疯狂的训练就是云川心中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那就是雪耻。

    在普通人的眼里,一个孩子经历这样的事再平常不过。可是,对于云川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却是不能够被轻易遗忘的。

    云川本身就是一个沉默少语的人,和谁也没有真正的说过自己心里的感受,只在舟爷爷面前表现过失望与难过,也许是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不凡的耐心,舟爷爷总能让云川感到一阵温暖。

    一道人影急速闪动,快速移动的身体带动周围的灌木哗哗作响,几棵碗口粗的树木应着几声暴喝相继倒下,一个身形壮硕的少年推开交叉在面前的齐胸灌木猛然出现,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川。

    现在的云川较之一年前的云川,身材已经魁梧了很多。

    满是汗水的身体在落rì余晖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突起的肌肉像骨一样坚硬,俨然一个壮年的模样,抬头看了看落rì,捡起地上的斧头和弓箭,一只脚轻挑地上的一捆柴,那捆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稳稳的落在云川的肩膀上,云川扛着柴大步的朝山下走去。

    跟一年前相比,现在的云川在这山里走起夜路来胆子可大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云川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夜晚的山里走过几回夜路且都没有碰到危险,更重要的是,云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他心中确定,遇到一般的危险他都能够轻松解决。

    刚走了没几步,云川猛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的跟着自己,虽说此物跟的极为小心,声音、距离都保持的恰当好处。不过,它面对的是常年生活在山里的云川,生活的艰辛逼迫云川练就了一套特殊的生存本领,发现跟踪自己的东西对于云川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云川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后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云川虽说知道有个东西跟着自己,不过,还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云川也不想多惹事端。而且,天也越来越黑了。

    云川用力的抓紧了肩上的木柴,扛着一天的劳动成果,嘴里大声的喊着号子迈着大步朝山下走去,通过大声的喊出号子来排解自身的不愉快,已经成了云川的习惯。今天的号子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云川希望以此来吓走身后的东西。

    毕竟,无论是什么动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会攻击人的,吓吓也许就离开了。

    扛着木柴行走在林间,踩的地上的枯枝落叶嘎吱乱响,偶尔还会有一两只动物从云川面前迅速的跑过,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此时的云川突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身后的东西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离自己更近了,甚至可以听到它踩断枯枝的声音,这倒是完全出乎云川的预料。看来云川今天也许是遇到“劲敌”,不过转念一想,云川觉得这也许是件好事,苦练这么长时间,今天正好试试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就是不知道后面的东西有没有能力试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想着想着,云川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斧头上,就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能够给其致命的一击。

    此时的云川并不知道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双邪恶的,满是兽xìng的,却有些熟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就在云川回过神儿来,刚走了没两步,突然感觉身体左后侧的灌木丛晃了晃,见此情景,云川心里暗想,今天这场比斗是避免不了了。

    云川放下肩上的柴,麻利的拿下了别在腰间的斧头,紧紧的握住斧把并把斧头jǐng惕的放在了胸前,蹑手蹑脚的向灌木丛走去。

    云川本想离灌木丛近些,看清它的真实面目再作打算。

    可是,就在云川离灌木丛还有十多步距离的时候,一团黑影猛的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突如其来的黑影使云川一愣,就在云川愣的这一瞬间,黑影已经到了云川眼前,云川下意识的向后弯腰,当背部贴在地面上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张蓄满力的弓,黑影经过自己身体上方时,云川双腿猛然发力向黑影踢去,这猛然的一击将黑影踢到了一旁。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云川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就在云川踢走黑影的时候,云川清楚的感觉到今天自己是碰到对手了。

    不仅仅是因为从黑影处传来一阵阵的恶臭,重要的是,当云川踢走黑影的时候真切的感觉到这团黑影不可能是山里普普通通的野兽,这团黑影恐怕要比最大的棕熊还要重些。

    虽然天已经黑下来了,不过,模糊中,云川依稀看的出它巨大的身形,就在云川还没来得及多想的时候,黑影已经发起了第二轮攻击,只见那黑影从地上迅速的爬起,它刚一站稳了身形便猛一蹬地又向云川扑来。

    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手后云川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般的野兽,自己必须小心对待,要不然很可能因为麻痹轻敌而把自己的xìng命交待在这树林里了。

    就在那团黑影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云川双腿同时发力,一跃到了另一侧的灌木丛中,云川本想躲在灌木丛中给其出其不易的致命一击。

    可是,在那团黑影猛的调头,不偏不倚的向云川所处的位置奔来,看着扑过来的黑影,云川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山里的野兽一般都有夜视的能力,更何况这只来历不明的凶猛兽物。

    云川握紧斧头,刚想跳出去跟它硬碰硬,那团黑影却已然来到眼前。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双散发着邪光与兽xìng的眼睛,也算在这子皇山里见过世面的云川心底里也莫名的升起一丝的恐惧,更让云川吃惊的是,因为刚才事发突然,自己并没有发现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直到这张野兽的脸将要贴在自己的脸上时,云川才猛的发现,这双满是兽xìng的眼睛似曾相识,充满凶残和残暴的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幽幽的光似乎在告诉它眼中的每一个生灵自己是有多么的残暴和贪婪。

    对于云川来说,这是一个永远也忘不了的眼神。

    见此情景,云川身体向后一倾,直直的倒了下去,云川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不知道突然倒去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不过,这时候云川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要能够离开那个散发着腥臭气味的头颅就是好的。

    就在云川向后倒去的时候,一阵刺痛从云川的左臂处传来,接着就是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云川心里暗叫不好,同时也暗叹这畜生的速度之快。

    跌倒在地的云川顾不上左臂的镇痛,cāo起掉在地上的斧头便向那冒着光的眼睛砍去。

    云川心中暗想,自己在黑暗之中和一个能夜视的畜生打斗原本是占不到一点便宜。可是,也正是这对冒着邪光的眼睛暴露了它的要害,只要自己朝着它的眼睛砍去就一定能够伤害到它的头部,这样,自己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就在云川挥出去的斧头将要砍到野兽的时候,却见它身子一斜便轻松的躲开了。云川当然也不示弱,身形一顿,腾出一只手来轻拍身旁的松树,以松树借力迅速掉转身形,又向野兽砍去,挥出去的斧头正好迎上了野兽。

    可是,发出的竟是铿铿的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云川吃惊不小,手上不由的暗自加劲,虽是加劲,那野兽竟没一点退后的迹象,那野兽嘴里的腥臭气随着它的呼吸一阵阵的向云川的脸上扑来。

    就在僵持的瞬间,云川忽然灵机一动,握着斧头的双手猛然一松,身体弯曲,同时右脚快速蹬地,矫捷的滚到了一旁。

    由于云川的突然撤力,野兽踉跄在地,庞大的身躯压的枯枝落叶吱嘎作响,滚到一旁的云川自然没有闲着,拿起身旁的一块碗大的石头,一跃而起,朝着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野兽扑去。

    野兽自知侧面受敌,自不能坐以待毙,后腿猛然发力,向前跃去,这看似简单的一跳却足足跃出一丈有余,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声,看来这头野兽是彻底的被激怒了。

    云川暗叫不妙,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如果不给其重重的一击恐怕要再想收拾它就要费事了。

    腾在半空的云川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只见云川将手里的石头朝野兽头部的位置狠狠的抛去,云川常年在山里砍柴,再加上他有意的锻练,早已经练就了非凡臂力,这一扔的力量可是非同小可。

    虽说只是在黑暗中凭着直觉扔出去的,不过,听到野兽的惨叫后云川知道肯定对野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斧头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知掉落在何处,此时的云川只能以身边的石头为武器,面对已经受伤却完全被激怒的野兽云川只能硬博了。

    就在云川蹲下身子去捡身旁的石头时却突然感觉身体一滞,云川心里一惊,心里心中暗想,难道这个畜生还有同伴,就在思虑的同时,右手成掌,灌满了力气向后扫去。

    如果真是这畜生的同伴,这足以劈断碗口粗树木的一掌便叫它吃吃苦头。

    这一扫让原本心中略有波澜的云川彻底的放下心来,哪有什么野兽呀!分明就是自己身上的箭使自己身形受阻。

    云川赶紧撤力并取下身上背着的箭和弓,弓还算好,箭却折了多数,就剩下两支可用。肯定是在刚才的博斗翻滚过程中弄折的。

    还没来得及多想,野兽又扑了过来,云川抓起弓和仅剩的两支箭轻松的滚到了一棵树的后面,趁野兽没来得及转过身来,云川手脚并用,转眼间就上了树。

第五章 射杀猪兽 乡亲上山

    发现云川上了树后,野兽也试图往树上爬,不过,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气急败坏的野兽开始疯狂的用庞大的身体撞树,足足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竟然被撞的摇摇晃晃。

    不过,树上的云川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有弓箭在手云川就有把握杀了它,即便是只有两只箭,这也许就是云川和弓箭之间的默契。

    云川的箭早已搭在了弓上,不过,他却一直没有shè,云川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箭致命的机会。

    慢慢的,树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在一阵粗粗的喘气声中停了下来。

    可是,野兽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转向树的另一侧,准备继续。

    机会!机会来了!

    野兽突然抬了一下头,一双泛着邪光的眼睛再次出现在云川的眼前,就是现在,云川猛的松开了早已拉的有如满月的弓,松木做的箭打着旋的向着野兽眼睛飞去,虽说弓箭很简陋,不过,却是云川倾进全力shè出去的,力量自在是不可小觑。

    “嗷??????”

    一声惨叫,震的云川耳膜刺痛,云川甚至觉得身边的树叶也在颤动。

    野兽的一只眼睛再也不会发出那另人讨厌的邪光了,可是,这样的一击却没有让野兽完全丧命,野兽不住的在地上打滚,一声声惨叫也回荡在这个不平静的夜里。

    为了安全起见,云川又搭起弓准备再补一箭,这一箭一定要完完全全的要了它的命。

    搭弓上箭,这个云川曾经练习过千遍万遍的动作是再熟悉不过了,手一松,箭飞出去了,可是,由于用力过猛,云川手里的弓竟然应声折断了,不过,值的庆幸的是,这个夜晚又重新恢复了宁静,静的甚至有些骇人。

    树下的野兽没有了动静,可是,云川却没有急着下树。

    这个野兽险些要了云川的xìng命,云川自是要小心些,先前是因为云川大意,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弓箭,导致受了伤。

    想到这,云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一切都结束了,云川才感觉到左臂是如此的疼。云川摘下头巾,对左臂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观察一阵,发现已经安全后,云川便要跳下树来。

    就在云川刚想从树上跳下来时看见远处有不少人拿着火把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仔细一听,他们还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云川??????云川??????”

    “云川??????要是听到你就答应一声??????”

    “儿子,你在哪呀?”

    很多人在焦急的呼喊着云川,而云川从杂乱的叫喊声中清楚的听到了母亲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云川一刻也不想耽搁,大声的回应。

    “我在这??????”

    应过以后,云川赶忙跳下树来朝着人群的方向跑去,跑了没几步,云川就看见了在火把的光亮下笼罩下的乡亲们,有狗子爹、隔壁的柱子叔、大龙叔、还有狗子、二河那些一起上山的兄弟们,当然,还有满脸焦急的母亲。

    还没等云川开口,人群中眼神最好的二河便指着黑漆漆的树林大喊起来:“云川??????是云川??????云川在那??????”

    大家拿着火把向二河所指的方向走来,云川也喊了一声应大家。

    走到近前,云川娘一把便搂住自己的儿子,早以哭的说不出话来。

    云川娘的突然之举弄的云川一头雾水,满腹疑问。

    云川安慰了娘好一阵,云川娘才平静下来,云川也趁着这个间隙,不解的向旁边的柱子叔问到:“柱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来了呀?”

    “怎么回事?我们这么些人上山还不就是为了找你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村!你小子是不是又躲在山里瞎胡闹!”

    听的出来,这个叫柱子的男人满是担心和焦虑。

    云川抬头看了看,确实已经是月牙在挂,满天繁星了,云川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憨憨的笑着。

    “确实是较平时晚了些,不过,也不至于发动这么些人来找我呀,柱子叔。”

    “你个小兔崽子,要是平时,我才不管你呐,今天发生了不少怪事呀!你娘找到你五爷爷说你还在山里,你五爷爷这才让我领着众人上山来找你,可别看我们来了这么些人,我们可也都是诈着胆子上来的!”

    听完柱子的这席话,云川更理不出头绪了,为什么大家是诈着胆子上山?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为什么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火把?云川的心中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

    云川示意旁边的狗子和二河过来搀扶自己的娘亲,自己则向柱子靠了靠,压低声音问到:“柱子叔,到底出什么怪事啦?”

    “云川崽子呀!你在山里难道就没听见什么吗?没看见什么吗?”

    云川听完柱子所说,满脸木然。

    见云川没什么反应,柱子接着说:“狼群进村啦!足足有五、六十头呀!”

    本来云川还在想,柱子叔说的怪事是否与自己打死的野兽有关,可是,一听柱子叔说有五、六十头狼进村了,忍不住惊呼道:“五、六十头狼一起进村啦?”

    云川知道狼是多么可怕的动物,几乎每次进山前,大人们都会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遇到哪怕是两三头狼组成的小型狼群也要避的远远的。

    狼这种群居的动物,相互配合起来可算的上凶猛异常呀!就算是成年的虎豹也敌不过几头狼呀!进村的可是五、六十头狼,庞大的一个狼群呀!虽说村子里都是些健硕的山里人,可是,面对这样一群十分jīng明且凶狠的家伙,肯定是不会占到便宜的。

    一想到这,云川赶紧追问:“村里有人受伤吗?损失了多少牲口呀?”

    “今晚的事,怪就怪在这儿,这么大规模的狼群下山,别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没遇到过,就连我活这些年都从来没遇到过,在咱们村里也就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在年轻的时候赶上了一回。听老人讲,那回村里死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牲口就更不用说了,可是这回??????”

    “柱子哥,那群畜生可能还没走远,还是回到村里,等安全了再说吧!”

    没等柱子说完,一个叫做大龙的人便打断两个人的谈话并且示意大家往回走。

    听到这话,云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柱子,不过,云川的心里确实是迫切的想知道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人群中已经有人转过身准备下山了,云川心里暗暗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野兽的事告诉大家。

    “柱子叔,我刚才打死了个野物,天太黑也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个头却是不小!”云川拍了拍正要转身离开的柱子的肩膀说到。

    “小兔崽子,行呀!怪不得这么晚不回家,原来是在这儿给自己吃小灶呀!”柱子笑着轻拍了云川脑袋一下,悠悠的说。

    “呵呵??????柱子叔说笑了,那个野物的尸体就在那边,找几个人把它抬下山吧!”云川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黑漆漆的林子说到。

    在说话的同时,云川心中却在暗暗感叹,这哪里是什么吃小灶,自己差点被当作小灶被吃了。

    “我的天呀!柱子,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云川把大家伙领到了刚才杀死野兽的地方,一个走在前面的村民惊呼到。

    听见有人呼叫,柱子赶紧加快了脚步凑上前去,顺手接过递来的火把并身体前倾,将火把递上前去。

    也许别人没有注意,不过,云川却清楚的看到,柱子在看见野兽尸体的瞬间不禁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显然,这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也被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物吓了一跳。

    不过,柱子毕竟算是有一定阅历的人,这是一瞬便掩饰住了自己的胆怯,拿着火把前后都照了照。

    一听说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大家伙就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由于大家都靠了过来,火把的光亮把野兽的尸体也照的一清二楚的,云川这才看清野兽的真实面目。

    这是一种类似于山里野猪的动物,可是,它的体形却要比成年的野猪大上两倍还不止,身上密长着长约指余的棕灰sè、极粗长毛,就好似一件棕灰战衣披在身上,十分抢眼,它的四肢粗壮,要比山里的野猪长很多,强壮的四肢却支撑着相对瘦弱的身躯,极大的骨架支支棱棱,完全没有山里野猪的笨拙感,面部和山里野猪大体相似,同山里野猪一样,长有两颗尖锐的獠牙,不过却要更粗更长。

    最为奇特的是,在它的鼻子的正中间长着第三颗“牙”,这颗牙明显区别于其他两颗,不仅仅是尺寸和尖锐程度上的更胜一筹,就连颜sè、质地也明显不一样。

    虽然第三颗“牙”上面有泥土覆盖,却也依稀看得到金灰sè的金属光泽。

    它的两只眼睛里分别插着云川的两支箭,要不然,发出的该是多么骇人的光。

    不过,也就云川一个人知道这邪光到底有多骇人。

    云川感觉,它完全不是普通动物,而是兽!令人恐怖的兽!

    云川心里默默的唤它为“猪兽”。

    从其他人震惊的面容中可以知道,他们也一定是极为震惊的,可是,云川不知道的是,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猪兽”的前所未有,更重要的是,云川竟然能够在伤损不大的前提下杀死它。

第六章 回到村中 说明原委

    由于害怕狼群没有走远,柱子催促着众人下山。

    云川和柱子、大龙走在最前面,狗子和二河搀扶着云川娘紧随其后,最后面是几个成年人抬着猪兽,一群人自山上而下。

    “云川崽子,你给柱子叔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杀死这个野兽的?你真的就胳膊这一处受了伤吗?”

    “柱子叔,我都和您说好几遍了。我就是歪打正着,误打误撞才杀了这么个玩意儿,侥幸的很,就这一处受了伤,难道您还希望我多受些伤不成!我可是回答你好几遍了,可是,你却一遍也没回答我!这东西您到底见没见过、认不认识呀?”云川看着柱子叔,无奈的笑着说到。

    “说实话,这东西太奇怪了,我是从来没见过,还是回去问问老人们吧!他们年纪大,见得世面多,也许认识。”

    这时,原本走在俩人身旁的,被云川唤作大龙叔的人从两人中间钻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对着柱子说:“柱子哥,一看到这个东西我就想说,可是,一直没插上嘴,你看它长的怪模怪样的,我在山里这么长时间别说是见呀,就是听也没听过,它肯定不是平凡之物,弄不好是天上派下来的神物,云川崽子可别是误打死了神物呀?那样的话咱们全村人可都要跟着倒霉呀!”

    大龙满脸惋惜的回头看了看野兽的尸体,又看了看云川。

    “呸??????瞎说什么呀!神物!神物个屁!你回头看看,哪有长的这般凶神恶煞的神物,我看它不比那进村的狼好多少,云川崽子打死这样一个恶刹,咱们都要跟着沾光的,倒什么霉!”柱子恶狠狠的对大龙说。

    云川心里很清楚,柱子叔是怕自己胡思乱想,其实,柱子叔心里对于眼前的这个东西也是一无所知的。

    “柱子哥,我突然想起来了,既然不是神物,你说它能不能是??????”大龙想了想,又凑上前去对柱子说到。

    不过,最后几句已经是趴在柱子耳边说的,云川没有听清。

    “放屁!我看你小子这嘴是欠收拾了。”

    这一次,柱子显的更为激动,这着实把云川吓了一跳,云川实是不明白,柱子叔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是什么呀?柱子叔。”

    “没什么的,云川崽子,你大龙叔瞎说的。”

    虽然云川早已猜到不会问出什么结果,不过,他还是试探xìng的问了问。从柱子叔闪躲的眼神中,云川得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老六,让大龙抬一会儿,你歇歇!”柱子回过头对抬野兽尸体的一个jīng壮汉子喊到。随即一脚踢在大龙的屁股上。

    “去,快去??????”

    大龙自讨没趣,悻悻的向后走去,边走嘴里边嘟囔着,柱子叔见状,作势要打,大龙赶忙向后跑去。

    就这样,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夜sè中。

    云川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想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听着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爹爹如雷般的鼾声,无论怎样,也没有丝毫的困意。

    云川蹑手蹑脚的穿好鞋,来到院子中。

    这山里人家的院子自然是十分宽敞却稍显杂乱的,院子里不仅有用石头和干草垒砌的鸡窝、鸭窝,在院子的一侧还有一个高高的干草垛,这些干草自然都是云川割的,是用来生火造饭、饲喂牲口的。而一排整齐的栅栏将自家的院子与他家的隔开。

    在黑暗中模糊的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云川感到如此的温馨与踏实,可是,又好像十分的陌生,这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村落中似乎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云川爬上干草垛,仰面躺在上面。

    看着深邃的夜空,云川不由回想起今天晚上下山时柱子叔跟自己说的狼群下山的事情。

    原来,在柱子把大龙支去扛野兽尸体后,柱子详细的给云川讲述了狼群下山的蹊跷事,听完柱子的叙述后,云川才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且同样感觉到十分的蹊跷。

    虽然这次是一个超大规模的狼群进村,不过,这些进了村子的狼却是一改往rì凶狠残暴的猛兽形象。狼群进了村子后,不但没有主动攻击人,就连家畜也就仅仅咬死了两头。更重要的是,这些狼都显的异样的惊恐。

    一头比其他狼要大出一截且全身皮毛光亮的狼带领着其他的狼钻到了一户村民的牛圈里,只留下几头狼在牛圈外面jǐng觉的张望。

    村民们都是一头雾水,虽是得了安生反倒心中变的更加的惴惴不安,毕竟,大家是见惯了狼的凶恶,而且,大家伙心中也弄不明白这是否又是狡诈的狼的诡把戏。

    狼这种动物狡猾的很,而且,还特别的多疑谨慎,横草不行。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大家都是紧闭家门,每人都拿着硬家伙防身。

    正在大家焦急的观察着狼群的反应的时候,从山里传来了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嘶吼声,柱子说那个声音比逢年过节的时候杀猪宰牛时牛羊发出的挣扎尖叫声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特别的刺耳,就好像是将锐器狠狠的压在冰面上拽着走一样,不过,却是要更加的难听。

    后来,听牛圈进狼的那个人家说,就在惨叫声传来的同时,牛圈里的狼群也开始躁动起来,闹腾了好一阵子后,那个应该是头狼的体型最大的狼才带着狼群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村里平息了以后,得知云川还在山上,在云川娘的强烈要求下,村里的老人决定,为了防止不测,留下一部分壮年护村,其余的青年和壮年由柱子带领,上山找寻云川,这才有了山上的一幕。

    麻烦这么多人冒着危险上山找自己,云川自是从心里感激,不过,真正令云川心中波澜大起的是,通过柱子叔得知,平rì里早该喝的烂醉如泥、呼呼大睡的爹爹竟然主动要求要去山里寻找自己,但最后还是被大家伙给拒绝了,让他在家看家。

    虽然,在得知云川没事的时候,云川爹爹又蒙头大睡,不过,仅仅这些也让云川非常的欣喜,因为他知道,在爹爹的心底是爱他的,是在乎他的,这些就够了,足够了。

第七章 月夜呆坐 长者辨认

    正文

    第七章  月夜呆坐 长者辨认[1/1页]

    呆呆的望着天上的繁星,云川也忘了自己究竟出来了多长时间,只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些睡意。**

    云川翻身下了草垛,就在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却猛然感觉身后有人。

    云川并没有看到,只是感觉,不知道是自己jīng神上太过于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云川对于在自己身边出现的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事物总能似有似无的感觉到。

    云川想也没想,猛的回头,一回头猛然发现,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爹爹。

    云川爹爹原本惺忪的睡眼被云川的猛然回头吓的溜圆,不仅这样,手里拿着的、高高的举过头顶的棒子也掉在了地上。

    待云川爹爹缓过神儿来,一看是云川便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我起来上茅房,看见有个人影,还以为咱家招了贼,要不是你及时回过头来,我这一棒子可就要结结实实的打在你的头上了!”

    “我睡不着,起来走走,没经意间,呆的时间就长了些!”

    听到这话,云川爹把双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要走,却又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对云川说到:“你打的那个不知名的野兽放在哪了?打算怎么处置呀?”

    “那个野兽的尸体现在在咱家的后院放着,事出蹊跷,原本打算把村里的老人找来辨认、商量的,可是,柱子叔说天sè已晚况且狼群刚走,明早再做打算!”

    云川爹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一瘸一拐离开了。

    天还没有大亮,来看热闹的人便把云川家围个水泄不通,一群生的黝黑,穿着干净的粗步麻衣,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们在云川家房前屋后跑来跑去,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的稚嫩童声在云川家四周不停的回荡着。他们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漫无目的的疯跑就是最大的快乐,他们永远也不会懂大人的世界,在孩提的世界里大人也许总是莫名其妙。

    “让开****??让开****??让个路出来****??”

    一名jīng壮的汉子向人群走来并对众**声喊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川嘴里的柱子叔。

    众人回头一看,见是柱子表情严肃的过来,自是向两旁后退,原本被人群围的针缝难寻的云川家立刻腾出一条路来,云川家的木制大门也现了出来。

    柱子叔见人群已向两旁分开,原本,站在路zhōng yāng的自己也站到了一旁。

    原来,来的并不是柱子叔一个人,柱子叔后面站着六、七个银须白发的老者,各有高矮,当然,这其中就有云川的忘年交——舟爷爷。

    不过,最显眼的却要数一个拥有七尺身材的老者,这位老者不仅身材高大,体格也算的上健硕,只是面上无丝毫表情,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眉头紧皱,额头上因为长期皱眉而形成的几条深深的印痕仿佛是用刻刀一点点刻上去似的,板着的脸加上满脸岁月的痕迹总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几个老者前后进了云川家,而那个七尺老者刚一走动,左边的袖子竟飘了起来,空荡荡的,是个独臂。

    走在最后的是个矮胖的老者,满脸和蔼的笑容,花白的长髯随意的陲搭在胸前,他朝站在一旁的柱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柱子,你也随我等进来!”

    等几人都进了云川家的大门后,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再一次变的热闹了起来,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云川打回来的野兽,小孩子们则成群的玩耍去了。

    云川娘见几位老者进来了便赶忙把几位老者请到了屋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前忙后。

    平rì里,几位爹爹辈份的老人没少帮自己家的忙,云川娘心里甚是感激,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怠慢了几位老人。

    此时,屋里不仅有几位老者,还有早到的几位村里比较有权威的汉子和被特殊允许进入的柱子。

    这些人都是本家,往上数几百年,各自的祖宗都是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云川自然唤这些jīng壮的汉子为叔伯。

    云川一个个的叫完人后,便开始讲自己是如何打死野兽的,云川娘见男人们商量事便悄悄的出门去了。

    要是换作平时,云川爹早就找个地方蒙头大睡去了,可是,一听说这稀奇野兽的新鲜事便来了jīng神,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云川基本上按照当时的情况进行了述说,只是把自己狙杀野兽说成了碰巧误杀,云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在云川的内心深处都不太相信自己竟能杀了那个猛兽。

    云川总害怕别人会嘲笑自己夸大,即使这就是事实。

    一种无由来的自卑感时时刻刻的围绕着云川,可是,他从来没有表现给任何人看。

    听完云川的叙述后,老人们没有立刻表态,只是要求先去看看野兽的尸体。

    一群人先后出了门,向后院走去。见有人出来,站在大门外的人群又是一阵躁动。

    云川走在众人的最前面,带领众人绕过房屋,来到后院。

    云川揭开盖在野兽尸体身上的杂草,一具面目可憎的野兽尸体便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云川赶紧让开,待众位叔伯、爷爷上前察看。

    云川也暗自观察每个人的神情,叔伯们一见野兽便忍不住凑近前去查看,众位爷爷却只是先远远的观看。

    站在前面的众位叔伯眉头紧锁,想必是没有任何头绪,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略有不妥便纷纷退后,老人们见状,只是笑笑,也没有多说便靠上前去。

    几位老人又是看,又是摸,在野兽尸体周围转悠了好一阵子,没有商量脸sè却都一致的变的难看起来,就连平时总是一脸笑容的二爷爷,也就是刚才叫柱子进屋的矮胖长髯老者也变的格外的严肃。

    待众人都往屋里走的时候,云川悄悄的拉住了走在最后的舟爷爷问到:“舟爷爷,我看各位爷爷都表情凝重,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是不是我无意中打死了煞星?会不会连累大家呀?”

    “没那么严重,待回屋后听听你其他几位爷爷怎么看,再做商量。”舟爷爷摸了摸云川的头,笑着说。

    舟爷爷虽然这样说,云川却还是放心不下,因为云川明显感觉到舟爷爷的笑容是勉强挤出来的。

第八章 柱子分析 上山抛尸

    正文

    第八章  柱子分析 上山抛尸[1/1页]

    见大家都进了屋,那个身材高大、总是紧皱眉头的jīng壮老者率先说话了。(.)

    “野兽尸体大家是都认真的看过了,说说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个老者不是别人,他正是云川的五爷爷,这个五爷爷和那个慈眉善目的二爷爷是云川爷爷的亲兄弟,平rì里对云川一家格外的照顾,他们两个也是兄弟九个中仍然健在的。

    “都别不说话呀!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五爷爷见众人都不说话便提高嗓门说到,一看便知这五爷爷脾气定是不小。

    “柱子昨晚回家就和我详细说了他上山找云川崽子时看到的杂草倒伏和野兽脚印的一些基本的情况,再加上刚才我仔细看了看野兽的爪子和牙口,虽然不能具体的说出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我认为昨天狼群下山且行为异常的事就能解释的通了,这个野兽肯定不是咱眼前这座山里的东西,想必它是从他处跑来咱这山里的,山里的狼群悸惮这东西便在头狼的带领下来到咱村避难,既是避难,自然无瑕祸害牲畜,等到云川杀死野兽,野兽发出一声惨叫,这叫声你我也都是听到的,狼群知道危险不再,便俳徊一阵重回山里去了。”一个白净面皮的老者说到,这个老者也正是柱子的爹爹。

    听到白净老者的分析大家也都一致认可。

    “我已经很长时间不曾上山了,这山里的事情自是不如各位老哥清楚,不过,咱附近这几个山头我年轻的时候也都走遍了,自知肯定不可能出现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会不会是从那子皇深山里出来的?”舟爷看着大家,表情凝重的说到。

    “这个事大龙在山上的时候也和我说起过,不过,我心中有所顾虑便没让他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站在门口的柱子插嘴到。

    “你便说说你有什么顾虑?”五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柱子一眼说到。

    “我们都知道那子皇山深处充满了凶险和野蛮,不同我们这儿,可是,我们在这生活了百年也不曾受到子皇山里来的威胁,这就说明了在子皇上深处必定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或是天然的屏障以保证我们这儿数百年的平安,如今,这个野兽能够来到这里就说明某种平衡被破坏了,既然破坏了,那以后肯定还会有这等野兽来到咱们这里,如果点破,肯定会引起不小的恐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野兽呀!就是一头长的变了形的野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站在一旁的云川爹爹满脸不在意的说到。

    众人侧过头去看了云川爹爹一眼便无人理睬了,云川爹自讨没趣,便抱着酒葫芦躲到它处喝酒享受去了。

    五爷爷没有理会云川爹,倒是对着柱子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欣喜之sè并赞许的点了点头。

    “柱子说的有道理,而且,刚才我还看了看它的牙口,还有幼牙,那牙口就和没长成的小马驹一样,这是幼物呀!要是成年的可就不得了了,不是你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制服的了的,还有,云川崽子你过来,你爹爹不成事,这件事我就交待你了,按照咱这山里的规矩,谁猎的猎物就由谁来处理,这头野兽的去向我本不该干涉,可是,这次不同,别的不说,就单说你家那条黄狗,要是平时,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它早就叫个不停了,可现在黄狗却一声也没叫,还一副胆怯的样子,不寻常呀!你最好把这野兽的尸体赶快处理掉,去山里找个僻静的所在把它埋了,防止其他野兽顺着气味寻来。”

    “为了应付以后可能出现的危险,从今以后,每五户一连,双十户为一站,随时照应。”对着云川说完一通话后,五爷爷又看向众人朗声说到。

    交待完一切后,众人就先后离开了云川家,云川一路相送,陪伴着各位爷爷回到各自的家中,等到把住在村边上的五爷爷送回到家后,离云川出门已经有些时候了。

    云川回到家中,还没等推开家里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云川赶快跑进屋,看到灶台旁满是野兽的碎肉和没来得及下锅的四肢,灶火正旺,锅里的水还咕噜咕噜的冒着。

    “你的这几个爷爷呀!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竟还要扔了,他们不敢收就正好给我当下酒菜了!”正在这时,云川爹爹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到,之后还不忘往灶台里添了几块木头。

    见到已经这样,云川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强夺走还没有来得及下锅的肉。

    正当云川在屋外苦想该如何处理剩下的这些肉时,屋里传来了爹爹的唾骂声。

    “呸!这是什么劳什子肉,用这滚烫的开水煮过以后竟要比没煮前还要恶臭十倍不止!”

    说话间,云川爹来到了屋外。

    “爹爹,口感如何呀?做下酒菜可合适?”云川见状,调侃的说到。

    “口感?只是凑到鼻前闻了闻便熏的我想骂娘,哪敢尝试!”

    云川爹一抬手便将手里的一块肉扔给了一旁的黄狗,即是看到了肉,黄狗自然高兴,没用上两口便把拳头大块的肉吃个jīng光。

    可是,没出半柱香的工夫,原本还上窜下跳的黄狗便没了生气,哀叫了两声,僵死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云川爹,同时,云川爹也庆幸自己没有吃这天杀的毒肉。

    见此情景,云川也没有取得爹爹的同意便把锅里的肉尽数捞了出来。

    当云川把野兽的头捞出来的时候,看到原本长在野兽鼻子正中间的类似獠牙的东西经过沸水煮过后竟然褪去了灰黑的外表,变的通体金灰sè。

    云川把它拿到阳光下,它在阳光的照shè下竟还会发出刺眼的光芒。云川用手敲了敲,不错,是金属的声音。

    虽是刚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来,可摸上去却是凉凉的,一阵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云川实在弄不明白,一头动物的身上怎么会长出金属。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云川知道,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它给弄下来,这个东西对自己也许有用。

    经过一翻的折腾之后,“牙”终于被弄了下来,云川放在手心里反复摆弄,爱不释手。

    云川仔细的把“牙”上的碎肉和血迹清理掉,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做完这些后,云川又把尸体上的所有的东西放在了一个竹筐里,试着抬了一下,感觉有些吃力,和爹爹打了招呼后,云川便去找狗子、二河来帮忙处理。

    由于是白天,几个人便也就没什么悸惮,拿着平时砍柴的家伙,大步的上山去了。

第九章 剔取兽筋 艳红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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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剔取兽筋 艳红弓弦[1/1页]

    几个人经过商量后决定了掩埋猪兽尸体的位置,是一个断崖的下面。

    费尽周折,几个人才把猪兽和黄狗的尸体埋葬在了选好的位置。

    在下山的路上,云川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便要折回去,狗子见状,忙问原因,云川笑嘻嘻的拍了拍别在腰间的斧头,狗子见状,知道云川的意思是要再上山砍些柴,狗子同样也知道云川的倔强脾气便也就没有劝阻,任由云川又回到山去了。

    其实云川折回去是另有原因的,只是在心中还不是十分的确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便没有跟狗子和二河说实话,云川也不是刻意的隐瞒狗子和二河,xìng格使然罢了。

    见狗子、二河已经走远,云川便又折回了刚才埋猪兽尸体的地方,费尽力气挖出了猪兽的尸体。

    云川手里拿着斧头,强忍着恶臭,一点点的把猪兽给分解开来。

    经过了好一阵的折腾后,云川小心翼翼的从碎肉中抽出几条筋腱来,这几条筋腱说来也怪,完全不同于普通的牛、羊等牲畜的筋,竟然通体呈红sè,而且,是艳红sè,甚是好看,看着手中的奇特筋腱,云川仿佛隐约的看见了一张威武霸气的绝世强弓。

    没错!云川就是想用这个猪兽的筋腱做弦,重新制作一张弓。

    待仔细的处理好猪兽筋腱后,云川又重新掩埋好了猪兽尸体。

    做好了一切,云川才独自离去。

    要想在猛兽毒虫经常出没的山里生存,枪刀弓棒自然是少不了的。村子里,即便是咿呀学语的孩提也对各式各样的防身之物有所了解。耳濡目染,云川也学得了村子中做弓师傅的**分本领。对于云川来说,自己制作一张弓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云川在下山的途中还顺手采了五六种山上的草药,用这些草药熬制出来的弦,特别的光亮且极富弹xìng,草药都是极为常见的草药,可是,各种草药的数量和搭配却是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当然,这些经验也云川从做弓师傅那里学来的,虽说不出为什么,不过,这种方法确实好用。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草药放在一起熬制还会有一股浓郁的草药香,这样就可以很好的去除掉猪兽筋腱上原有的血腥味道,避免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仅仅是草药的用量搭配特别,做法也是十分的特殊。用于做弓弦的筋需要在水里和采来的草一起煮的,在煮六个时辰以后,还需要在山里的泉水中浸一个时辰,而且,对于其中的每个步骤都有严格的要求,水温既不可过高也不可以太低,因为,过高的水温有可能把筋给煮烂,而水温不够又达不到弹xìng效果。

    烧水的木柴也不是山上普普通通的木柴就可以的,必须是树龄在二十年以上的松木或者梨木,而且,松木要好于梨木。

    弄到树龄在二十年以上的松木,对于云川来说到不是难事,云川在山上不知砍回多少的松树,其中也有不少树龄超过二十年的。

    云川知道,这个猪兽筋来之不易,自己必须十分小心谨慎的对待。

    想到这里,云川挑选木柴和草药的时候便更加的小心,生怕出了一点的错。

    在整个熬制的过程中,云川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锅里的猪兽筋。

    经过了近两天的折腾,猪兽筋终于被制作成了弓弦,整个弓弦通体血红sè,较之以前更加的光亮,筋内透澈,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浑浊感,甚至,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的纹理,煞是好看,而注视的时间长了,仿佛会看见弓弦之中似是红sè液体缓缓流动。

    弓弦虽是做好了,云川经过这两天的折腾却变的憔悴许多,不过,虽是面容上憔悴,云川心中却jīng神俱佳。

    云川将猪兽筋,也就是现在的弓弦,两端固定住,轻轻的向后拉了一下,可是,出乎云川的预料,竟然没有拉动,这倒是激起了云川极大的好奇心。

    云川手上加劲,又一次拉它,加劲后。才勉强的拉开了它,云川手上力道着实不小,可是,想要拉开它却也不是十分轻松,云川心中暗道此物确实不凡。

    这样的不凡之物自然不是轻易得到的,即便云川在熬制的时候片刻不离的盯着它,却还是有几根筋在煮的时候坏掉了,现在的这个是唯一的一条了,不过,这样的不凡之物即便是只有一条也会让他人羡慕不已的。

    山中几个健壮的身影正忙碌着。

    “狗子、二河,那天我把那个野兽的筋抽了出来并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处理,经过处理以后,变成了一条不错的弓弦,我正打算用它来做一张新弓呐!”

    云川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斧头,从腰间拿出血红sè的弦。

    “五爷爷不是说了嘛!一定要将野兽的尸体处理掉,你怎么还敢留着它的筋呢?”狗子接过弓弦先是细细抚摸,继而语气担忧的说到。

    “五爷爷让我们把尸体处理掉是因为怕其他的野兽循着味道找上门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你们闻闻这弓弦上可否还有一点血腥味。”云川微笑的对俩人说到。

    “还真是,这上面不仅没有血腥味反倒有一股浓浓的草药香,云川,这是不是又是从做弓师傅那里学到的手艺!改天一定要教教我和狗子!”二河将弓弦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悠悠的说到,而此时,二河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云川,那天你竟是背着我俩去取这等宝贝,竟还骗我俩是去砍柴,太狡猾了!”站在一旁的狗子佯怒着说到。

    “我那rì还不是十分确定嘛!”云川一听见狗子这样说赶快解释到。

    “诡辩,就是诡辩!”狗子依然不依不饶。

    云川见狗子如此,知道狗子是在调侃自己便伸手上前要打狗子,而二河却突然挡在了前面,替狗子解了围。

    可是,狗子和云川谁都不肯罢休,三个人便扭打在一起,嬉笑打闹之声不断。

    “云川,言归正传,我看这个筋极有韧xìng而且特别的吃力,正是做弓弦的极佳材料,有了这么好的弦一定要用最好的木头来做弓身才行。”狗子停止了打闹,略有所思的说到。

    “那是自然,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适合做弓身的木头。”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有合适的木头,不过****??”狗子吞吞吐吐插嘴道。

    “不过什么呀?快说说看!”听到有合适做弓身的木头,云川兴奋的问到。

    在云川的一再追问下,狗子说出了缘由,原来,这适合做弓身的巨木所在的位置是属于河西和河东的交界处的。

第十章 大张旗鼓 深坑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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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大张旗鼓 深坑巨木[1/1页]

    河东和河西本来就是两不相容,而且,曾经还为了水域的问题多次发生过争执。上次发生争执的时候,云川、狗子一干人也都在,而且,云川还因为这个事情挨了打,正是因为这样,凡是涉及到归属问题的事情就变得特别的敏感,所以,狗子心中便有所顾忌。

    云川知道后,心中自然也是无法拿捏,不过,和狗子、二河相比,云川的心里更多了一层挥不去的yīn霾,一时之间,几个人也没有了主意,谁也不说话,慢慢的便安静了下来。

    最先打破宁静的是狗子,狗子把手里的树枝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朗声道:“在过几年也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了,也算得上是个汉子了,怎么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既然云川你得到了这做弓弦的绝佳材料,自然要去取那最好的木头来相配,取便取了,难道他河西还真的敢把我们怎样不成?再说了,河西的人也没少上那里去砍柴,山上的事本就说不清楚嘛!”

    狗子一口气说完,说完后,看了看云川,又看了看二河。

    二河见云川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接着狗子的话茬说:“在交界处的任何举动都可能引起双方的不满,甚至械斗,他河西的人去那里砍柴,我们虽然没有追究,不过,要是我们的人去那里取木的话,他河西的人未必就视而不见。况且,咱们也见识过河西的人了,都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一句话不顺心便要拳头想见的主,难道你忘了,从上山的第一天起,家里就告诫过我们不要去吗?”

    二河说完以后没人答话,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云川,你倒是拿个主意呀!我俩说的都是自己的看法,关键还是需要你决定,你说去,咱就陪你一同前去,你要是说不去,咱就再另寻他处。”狗子和二河同时对蹲在地上的云川说到。

    “去!一定要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去!”云川看看两人,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坚定的说。

    “什么?我没听错?”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到。

    不过,这回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很是吃惊。

    “放心!我自有安排,明天一早咱们就去。”云川看着两个人,悠悠说到。

    之后,云川便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眼神中透露着令人捉摸不透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云川和狗子、二河便收拾齐了工具,准备上山。

    由于害怕家人反对,这三个年轻人便谎称去山里打些野味。

    在家人的反复叮嘱中,三个人满心欢喜的朝大山的深处走去。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由于他们的自作主张险些引起了河西和河东的又一次争端。

    “狗子,你拿绳子干什么呀?”看见狗子拿着一条长长的绳子,云川不解的问到。

    “我自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狗子看了看两个人,很是神秘的说到。

    巨木处于大山的深处,不过,虽说是深处却是相对于平时砍柴的地方而言的,而且所处的位置是十分敏感的地方,所以,是很少有人去的。

    几个人硬是在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和杂草中用手中的斧头开出了一条小路。

    云川在艰难的砍除掉阻挡在自己身前的杂草同时,不禁的感慨这山里的景sè是如此的异于自己平时活动的地方,而且,越向山里走所见之景便越为奇特。

    这一路上,所见到的需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之树便有不止十棵,而且,最让三人感到兴奋的是,竟然发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一种奇特树种,树虽不算高大,不过,一片树叶就有家中所用蒲扇那么大,通体是淡淡的黄sè,脉络清晰,轻轻折断,里面有ru白sè的浓汁流出,竟是生的正旺,虽是黄sè却没有一点的枯败之意。

    “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十分疲惫了,我们在这休息一下!反正,离那儿也不远了,一会儿,一鼓作气便走到了。”狗子看看疲态已现的两个人提议到。

    “好的,我还真有些乏了,等攒足了jīng神再走!”

    三个人席地而坐,背靠在离自己最近的树上,手里不停的用新发现的树的叶子来扇风,正好用作蒲扇之途。

    几个人说笑了片刻便决定继续前行,云川和狗子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土尘,正要走时却发现二河坐在那里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没有站起来,云川和狗子好奇且不解的转向二河。

    刚一转过身去,就发现二河满脸惊恐的指了指身后,云川两个人立刻机jǐng了起来。

    可是,云川远远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二河所坐的位置本就平坦,没有杂草更没有枝桠。

    正在云川疑惑的时候,二河声音颤抖的说到:“云川,有东西在后面拉拽我的衣服,快帮我!”

    一听到此,云川和狗子立刻把手中的斧头横在胸前,慢慢的向二河靠去,就在两个人马上要靠近二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狗子突然扔掉手中的斧头,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狗子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应可把云川和二河彻底给弄糊涂了。

    等到云川走上前去才发现,二河不过是被树上流出来的树油给粘住了,不由的同样失声大笑。

    云川和狗子一起笑的二河很是疑惑,二河慢慢的回过头去,发现了原委后,羞的脸上通红,最后,竟连二河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一旁捂着肚子笑的狗子打趣的说到:“二河,今天多亏我和云川救了你,要不然,你就要被这树油给淹了,变成了琥珀,哈哈****??”

    就这样,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了一个上午后终于到达了巨木所处的位置。

    偌大的子皇山哪怕是有经验的猎人,走个几天几夜也没有办法走个遍。

    这山里藏有太多的秘密,平时看到的也许只是表象,在那郁郁葱葱,生机蓬勃的木灌丛后也许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

    “云川,你快看!我说的巨木就在前面!”狗子指着前方说到。

    云川顺着狗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可是,却并没有看见特别的大树,只有郁郁葱葱的一片,看不出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云川回过头去,满脸不解的看了看狗子,狗子神秘的一笑便拿着斧头砍开挡在身前的灌木独自向前走去,云川和二河不明所以,只好跟着狗子,走了一小段以后,狗子回头对跟在身后的两人说到:“跟紧我!千万不要乱走!”

    当云川和二河看到了巨木的时候,完全的被眼前的景sè深深的震撼住了,呈现在三个人眼前的是一个足有十多个村里祠堂大小、十几丈高的巨大深坑。就在这巨大的深坑里就生长着两棵巨树。

    因为是长在深坑的底部,所以,虽然巨树极高,远远望去的时候,看起来和坑外的树木差不多一般高。

    两棵树木巨大的树冠仿佛是两朵绿sè的云,枝叶含翠,树上的枝叶一片叠着一片,就算是单单的看起来便觉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来气,缓过神儿来的云川兴奋异常,大笑的朝着天空吼了两声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坑边并准备下坑。

    可是,云川刚走了没两步便面露难sè,原来,下坑的路极为难走,有一段路十分的陡峭,都是光滑异常的岩石,没有借力的地方,而且,在树荫的遮挡下多年不见阳光,岩石上更覆盖了一层的苔藓,极是湿滑,徘徊了好一会,云川突然大笑起来。

    “狗子,真有你的!”云川回过头去,盯着狗子笑着说到。

    “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呀?我四周查看了一下根本没有下坑的路,你俩怎么还在笑呀!莫不是给气傻了!要是有条绳子****??绳子!哈哈****??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呀!”原本还在自言自语的二河突然提高嗓门喊到。一开始的一头雾水随着突然的醒悟便消失的了无踪迹。

    狗子看着两个人憨憨的笑着,云川和二河可不这么客气,每个人在狗子的胸前打了一拳。

    “好你个臭小子,给我们俩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关子!”云川佯怒的说,眼睛中却充满了感激之情。

第十一章 万物有灵 树灵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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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万物有灵 树灵已得[1/1页]

    几个人将狗子带来的绳子一端紧紧的绑在了坑边的一棵大树上后,将绳子狠狠的抛向深坑,很顺利的依靠着绳子到达了坑底。

    就在顺着绳子往下去的过程中,云川明显的感觉到越靠近坑底就越凉,真正到达坑底的时候,不争气的狗子竟然打了个冷颤。

    云川在坑底站稳后,四下的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枯枝败叶,而在这些腐烂的枯烂叶子上长着各式的蘑菇,由于坑底yīn冷,这儿的蘑菇要比平时所见的大的多。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两棵巨树的底下,远远的看到这两棵巨树已是十分震撼,来到树底下的时候,震撼之感更是不可言表。

    两棵巨树一大一小,却都需要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合抱。

    抬头望望,巨树上面的天空被树叶割成了一条条的深蓝绸缎,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悄然而落,别有一番景致,而大树枝干上的黑皮皲裂,爬满了苔丝。

    三个人清理好了树周围的杂草和落叶后却不知道从哪棵树下手,最后,还是云川作出了决定——砍那棵相对较小的树。

    虽然是越大的树越好,不过,那棵较大的树却生的不够笔直,在那棵树的中部偏上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枝桠,云川说它破坏了树的灵,狗子和二河听得云里雾里,也懒的去深究什么灵不灵的。

    三个年轻人替换着,你一斧我一斧的砍将起来,只一小会儿便满身臭汗,狗子也不顾从地面反上来的湿气,脱了上身的衣服,赤膊的抡起了斧头。

    巨树虽粗却也经不起三个年轻人的轮番砍伐,没过一会儿,三个人便将需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树给砍倒了,巨木轰隆倒地,惊起了一群飞鸟。

    狗子和二河凑上前去查看,云川却没有急着上前,而是蹲在巨木的根部用弓弦丈量着巨木根部一周有多长。

    在狗子和二河的眼中,云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也总是懂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云川,想要把这么大的树运出坑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选出最好的一段运上去了,你看看哪一段是做弓身的最好材料。”站在树冠处的二河远远的冲云川喊到。

    “那是自然,刚才我在巨树的根部丈量就是为了选这棵树的灵。”云川快步的走到二河和狗子的身侧,幽幽的说。

    “灵是什么东西呀?”狗子和二河两个人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听五爷爷说过,凡是存在于天地间的生物皆有灵,坠地生灵,随rì月长,死后灵归,且灵于内则外无损,损其灵则微风催林,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从生命开始的那一天起,灵便开始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了rì月的变迁,灵会一点点的变强,直到死亡那天灵才会消失,而且,只要体内的灵不被破坏,即便是外部受到冲击也会自补其损,而只要灵被破坏了,就好比是一阵微风就可以摧毁整片树林。世间万物的体内都游走着属于自己的灵,而且大部分生物的灵都是集中于某个具体的位置的****??”

    “怪不得你总是往五爷爷和舟爷爷那儿跑,原来是去听这些稀奇古怪的言语去了,那你蹲在树跟旁忙了半天就是为了寻找这棵树的灵?”狗子和二河对云川所说的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还没等云川说完便打断道。

    “是呀!万物的灵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我隐约记得五爷爷曾经说过,树的灵有许多的优点,最为明显的就是,树灵较其他部位坚硬许多,而且,树灵是在距离根部往上二到三个根部的周长的位置上。”

    云川边说边拿出那根鲜红弓弦进行丈量,而狗子和二河也在旁边握紧了斧头跃跃yù试。

    只一会功夫,一段木头便截了出来,只运这一小段木头出坑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狗子和二河先拽着绳子出了坑,还在坑底的云川将绳子紧紧的拴在了木头上,然后,由狗子和二河拽上去了。

    按照三个人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木头拽上去以后,绳子应该放下来让云川爬上去,可是,云川在坑底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绳子放下来,见此情景,云川不免有些慌了,倒不是云川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云川在心里默想莫不是那河西的人来了。

    云川转念又一想,河西离此地甚远,没有几个时辰是走不上来的,稍稍放下心来。

    云川大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心中又想会不会是二河和狗子遇到什么意外了?虽是心里十分的着急,不过,望着高高的坑壁却没一点办法,也只能在坑底来回的踱步,同时心里默默的祈祷。

    就在云川实在等不及,试图沿着坑壁往上爬的时候,一条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云川抬头一看,只见二河和狗子正探着头,朝自己憨憨的笑着,见两个人平安无事,云川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冲着坑边的两个**吼到:“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俩喂了这山里的野兽,害的我担心的不得了!”

    见云川如此着急,两个人没有言语,只是脸上笑容更盛,狗子回了回头,再转过身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两只肥的流油的兔子。

    “好呀!你们俩个撇下我不管,原来,是去抓兔子呀!”

    “嘿嘿,我俩刚刚把木头拉出深坑便见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藏着这两只肥肥的兔子,本想通知你的,可是,又怕出了声音吓跑它们,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坑底多呆一会儿了,不要生气啦,待回家的时候分你一只兔子便是了。”

    “你们俩害的我在这yīn冷的坑底多呆了这么长时间,用一只兔子就想把我打发了?看我不上去踢你俩****??”

    刚一出坑,云川便不禁的感慨,虽是处在同一片天空下,这坑底和坑上竟有如此大的差别,刚上了坑就暖和了不少。

    三个人一番打闹之后便将木头固定好,拖着木头往村子走去。

    “嗬****??嗬****??啊****??啊****??”云川抬起头,放声朝天空喊着。

    “云川,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一路上你都喊好几遍了!”狗子看着云川,不解的问到。

    “难道你忘了我说的“大张旗鼓”了吗?这就是呀!”

    “真搞不懂你,明明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你却如此这般,自找麻烦,唉****??”

第十二章 通天强弓 河西人来

    正文

    第十二章  通天强弓 河西人来[1/1页]

    三个人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云川虽然极力的和狗子、二河推辞,却拗不过两个人,只好拿着一只肥肥的兔子回家了。

    进了家门后,云川和在厨房忙碌的母亲打过招呼并把兔子交给娘后便径直的走到了屋内,心中不断捉摸着该如何充分的利用这块珍贵的木头。

    在跳动的油灯下,听着爹爹的鼾声,云川感觉是如此的温馨与幸福。

    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云川终于把一段需几人合抱的木头变成了曲线优美的弓身,不仅如此,云川还特意的请村里的木匠师傅在弓的两端雕出了两个兽头,模样煞是威武,具体是什么动物云川也不是很清楚,只听木匠师傅说龙生九子,雕在弓身上的便是其中的两个。

    云川还特意去山中采了草药,为弓身上了颜sè,暗黄sè的弓身配上艳红sè的猪兽筋做成的弓弦,只要从眼前简单的一过,即便是对弓箭不了解的人也会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兵器。

    云川把弓箭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正好合适,只是稍微长了些,不过,背在背上也还不是十分碍事。剩下的木头,云川自然也没有Lang费,足足做成了几十支箭,看着手中这非凡之弓,云川心中默想,一定要为这张弓取一个好名字,定不要枉了这么好的弓。

    思来想去,云川决定叫这张弓为“通天弓”,这个名字着实大气的很,通天既威力强大之意,更是暗合了与天互通,天助恰人之意。

    云川嘴里不断念着通天弓,说着说着竟呵呵的笑出声来。

    做得了这新弓,云川心中自然万分高兴,不过,在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丝的不安,在山上的时候,曾经放声大声呼喊,河西的人必然发现继而前来讨要说法,不过,现在却平静的有些奇怪。

    “云川,你shè一箭,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这通天弓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人群中,一个倚靠着树的小伙子冲云川喊到。

    “是呀****??是呀****??”人群中不断有人附和到。

    “那我就shè一箭,不过,威力要是不大的话,你们可不要取笑我!”云川看着众人,谦虚的说到。

    “那是自然,不过,这通天弓也不能白开,开了就要有所收获才行,咱们先在此静等片刻,如要是发现什么野物再开也不迟呀!”二河的声音悠悠的从一侧飘了过来。

    一行人就这样趴在地上,东瞅瞅西望望,无不期盼着有只野物出现。

    突然,二河碰了碰身边的云川,并示意他注意正前方的草丛,云川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草丛中果然有只花野鸡。

    云川回过头去,有些难为情的小声对二河说:“太远了,恐怕做不到!”

    “试试嘛,这通天弓可不是普通的弓箭比得了的,一定可以的!”

    云川禁不住大家的一致打气,从后背取下了弓,悄悄的站起身来。

    虽是离的甚远,那草丛中的野鸡竟察觉了云川起身的窸窣之声,振振翅膀,猛的向远处飞去。

    既然已经决定抓住它,云川自然是不肯放过的,搭箭上弦,弦丝震动。

    “砰”的一声,箭以极速飞出,弓弦还在微微震动,野鸡却已经应声落地。

    见此景,众人纷纷起身欢呼,更有一人已经飞奔出去,片刻工夫,拿着胸中插着箭的鸡飞奔而回。

    虽然距离甚远,这只箭却已经贯穿整只鸡,足以见通天弓威力之大。

    事实证明,云川先前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就在云川和伙伴们傍晚回到村子的时候,刚一到村口便听见激烈的争吵声,远远望去,看见二爷爷和五爷爷及村里的长者们正在和一群河西的壮汉面红耳赤的争辩着。

    河西的壮汉和河东长辈身后的壮汉手里都拿着铁锹、棍棒,情形十分的紧急,看来一场械斗一触即发。

    就在云川几个人将要冲将过去的时候,忽然,云川眼睛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彻底点燃了云川心中的怒火。

    云川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河东和河西争夺水域的时候曾经当众羞辱过云川的“巨人”。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便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众人走到近前,双方就已经动起手来,将此情景,云川赶紧停下脚步,一套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过后,一支箭就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奔着“巨人”飞去。

    就在箭急速shè出去的一刹那,云川却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

    这通天弓的威力刚刚已经在山上的时候检验过了,威力实是不可小觑,万一真的伤了人xìng命,那河东和河西之间恐怕就真的有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

    就在这支箭划破夕阳洒下的金sè光辉,飞速的朝“巨人”的方向飞去,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巨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右脚往后轻轻的一挪,身子一扭,右手向前。

    云川shè出的这支箭竟然就轻而易举的被“巨人”握在了眼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没有了虫鸣鸟叫,不过,箭却没有停止下来,迅速的从“巨人”手里滑了过去,稳稳的插在了一旁的柴草垛上,箭尾还在规律的上下摆动着,似乎在嘲笑那个试图握住箭的不知量力的人。

    云川心里十分的庆幸,shè出去的箭不但没有害了人xìng命还解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因为云川清楚的看到“巨人”的脸上挂着一丝僵住的笑容,想必他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年轻人竟会shè出这么有威力的箭。

第十三章 无理取闹 三人受罚

    正文

    第十三章  无理取闹 三人受罚[1/1页]

    “就是他们几个****??”河西人群中一个和云川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指着云川和二河几个人喊到。

    “云川崽子,你给我过来!”独臂的五爷爷朝着云川喊到,看的出来,五爷爷十分的生气。

    “你去没去过和河西交界处的山里?是否砍了一棵百十年的大树?”二爷爷怕脾气暴躁的五爷爷责备云川,抢在五爷爷前问到。

    “二爷爷,谁也没有规定那坑里的树就属于他们河西呀!我砍来也是为了做打猎的弓!”云川看着二爷爷的眼睛说。

    “看看****??看看****??果然是你们河东的人!上回我们只是到你们河里捕了两条鱼,你们便不依不饶的,这回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那个深坑里就两棵树,按理说,应该河东河西各一棵,不巧呀,他砍掉的恰恰就是属于我们的那棵!”站在前面的一个jīng壮汉子见云川承认了便咄咄逼人的说到。

    “你也是一个堂堂的汉子,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蛮横无理,是谁说那被砍的树就是你们的,更何况,上次是你们河西摆明了要硬抢我们的水域,怎么便厚颜无耻的说成了是我们的错!”平rì里善目慈眉的二爷爷面无表情的厉声喝到。

    “我们河东的人擅自砍了那棵巨树确有不妥,我就做个主,让云川崽子给各位道个歉,这事也就结了!免的惹起更大的不愉快。”二爷爷刚说完,脾气暴躁的五爷爷便接着说。

    “道歉那是自然,不过,巨树已经砍了,一定要给我们些赔偿。不如这样,你们就把上次的那片水域赔给我们!”同一个jīng壮汉子言语挑衅的说到。

    因为村里爷爷辈的长者基本都在场,而且,云川也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便一言未发只是低头听着。

    可是,听到河西人的这句话时,云川也像其他人一样忍不住了。

    “你一个堂堂七尺汉子竟如此这般矫情,我看你今天前来寻要说法是假,抢夺水域才是真!我身后这么多顶天立地的汉子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要打便打!”云川右脚向前迈了一步,怒气冲冲的说到。

    就在云川凑上前去的同时,右手猛的自腰间取出了近几rì贴身带着的“牙”,作势要打,可云川刚想再继续上前时便被手疾眼快的二河给拦了住。

    原本脸上还带着无赖般笑容的河西汉子见云川拿出了“牙”,立刻收敛了笑容,脸sè也变的难看起来,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的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站在最前面的河西汉子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四下张望了片刻,见并无异常,便双手抱拳冷冷的冲着五爷爷道了句“对不住”,扭头便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让云川等河东的人摸不到头脑,就连河西的人也吃惊不小,“巨人”拨开河西众人,不甘的对刚才说话的汉子道:“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你个匹夫懂什么!叫你走就走,管那么多!”刚才说话的jīng壮汉子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巨人”对他还是颇为畏惧的,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曾经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不许去山中的交界处,你们怎么还敢如此大胆!你们也应该知道,那河西的人都是些言语蛮横、不讲道理的人,那一片水域要是真的赔给他们倒也没什么,可是,要是真的伤了谁的xìng命,该如何认识好!”坐在宗祠藤椅上的五爷爷怒声的训斥着。

    此时,云川、狗子和二河则无jīng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跪在宗祠的台阶下。

    “那河西的人一个个都膀大腰圆的,本事也甚是了得,他们摆明就是前来找茬捣乱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云川崽子,你用箭shè的那个人,刚一进村便眼睛都不眨的便劈开了一棵碗口粗的树,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看那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觊觎我们的水域很久了,你们的不当行为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同样坐在藤椅上的二爷爷开口说到。

    二爷爷的语气较五爷爷要缓和了许多。

    “各位爷爷,在这宗祠里,在祖宗的面前,我自然是不敢说谎的。首先,我以前那张弓确实坏掉了,我去砍那巨棵树是为了能够做成一张更好的弓。其次,坦承的说,我的的确确是有一些私心,我是希望能够以此引来河西的不满,从而光明正大的报当初争夺水域时结下的仇,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们当初是怎样的羞辱我。我只一心想着报仇,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想到会给村里带来这么大的危机,我确实该罚。不过,上山砍树确实只是我自己的主意,与狗子、二河并没有关系,是我强求他俩上山的,求爷爷们只罚我一个人!”云川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着,最后,云川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极力的为狗子、二河开脱。

    “竟然还敢讨价还价?你们三个都在这宗祠里老老实实的跪着,不到中午绝不可以起来!”听到云川的解释,五爷爷先是一愣,然后,接着说到。

    五爷爷说完后,各位长辈便先后离开了宗祠,只留下云川三个人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五爷爷回过头去,远远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对着二爷爷说到:“云川崽子心事太重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事了,到现在他还记着!”

    “我总感觉今天事有蹊跷,河西的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走了,会不会和云川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有关?还有,这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河西的人怎么才找来呀?”

    “既然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一切自有天命!”

    渐渐走远的老人们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低低的谈论着,而且,老人们还会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跪在宗祠前的云川三人。

    “你俩怨我吗?”跪在俩人中间的云川左右的望了望小声的说到。

    “都是兄弟,别提什么怨不怨的****??”

    距离上次被五爷爷罚跪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云川、二河和狗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砍柴、种地,偶尔去河里抓抓鱼,生活平淡而充实。

    只是,一提到上次的事,云川就埋怨自己想法太简单,心智不够成熟,连累了两个兄弟,见云川如此自责,狗子和二河在云川面前便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原本应该没有几个人的宗祠今天却热闹异常,人声鼎沸,大家都努力的朝宗祠最里面望去,就连云川三人也不例外,站在人群中兴奋的等待着什么****??“今天,族**多在此,我宣布,王虎等一十九人皆满十四岁,此一十九人的成年礼现在开始****??”二爷爷站在宗祠里的高台上高声喊到。

    站在一旁的十九人的父母见此场景,眼中都噙着幸福的泪水。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后,今年的成年礼便结束了,云川等人满脸兴奋的离开了宗祠,而且边走边回忆着自己当初参加成年礼时的情景。

    在狗子的提议下,三人决定下午去河边抓鱼,借着他人成年礼之机也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

    三个人在河里畅游嬉戏了好一番,当躺在河边平坦的石头上休息的时候,狗子嚷嚷着腹内无物,犹豫了一会儿后,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你们两个等一会,我去抓几条鱼上来!”

    “狗子,你等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我都知道水中阻力极大,咱们索xìng就试试云川的箭能不能shè到水里的鱼!”二河满脸兴奋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想是十分得意。

    云川的通天弓没有带在身上,三个年轻人还特意跑回云川家里取来了弓。

    云川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河深处游着一条红sè的鲤鱼,迅速站好身形,搭弓shè箭,不过,可惜的是,shè出去的箭只钻进河里一段距离后便没了攻击力,大红鲤鱼听得哗哗水声,早就游走了。

    连续几次,在深水处都未能如愿以偿。最后,还是在靠近岸边的石缝中shè到了两尾鱼。

    刚一上岸,云川便自腰间拿出了“牙”,“牙”锋利的很,杀鱼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一会儿,整个河岸便飘满了烤鱼香****??

第十四章 马贼进村 杀烧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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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马贼进村 杀烧抢掠[1/1页]

    云川今天没有和狗子、二河一起上山,因为,田里还有许多农活等着云川去做,云川今天也不是一个人去田里做活,而是和爹爹一起去。

    昨天晚上,二爷爷又来家里像往常一样苦口婆心的劝导云川爹爹,云川爹爹平时最听二爷爷的话,今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就催促云川娘早些做饭,嚷嚷着要早些去田里干活。

    和爹爹一起干活,云川心里自然是舒坦极了,爹爹来干活的热情虽是很高,不过,只让早晨的太阳晒了一会儿便嚷嚷着休息,把锄头往地上一仍便躲到树yīn里纳凉去了,即便是这样,云川依旧满心欢喜的干着手中的农活,似乎没有觉得丝毫的劳累。

    “云川,这太阳太毒了,你也过来歇一会!喝两口酒再干!”坐在树yīn里的云川爹摇晃着酒葫芦冲着云川喊到。

    “没事的,爹爹,我再抓紧些干,这些活在中午之前就可以做完,下午的时候我还可以上山砍些柴回来!”云川直起腰对着爹爹说到。

    说完后云川又低下头忙了起来,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想想爹爹刚刚说的话,云川不禁笑出声来,本就是炎热异常的天气,怎么还去喝那可以辣出满头大汗的酒呢?

    云川摇了摇头,握紧了手里的锄头更加卖力的干起活来。

    中午吃完饭后,云川便来到了山上,在山上有一块空地是云川、二河和狗子几个人平时中午吃饭休息的地方,云川直奔着那儿便去了。

    果不其然,狗子和二河两个人真的就在这个空地的青石板上坐着吃着干粮。

    “狗子,二河,这是我娘做的馒头,还是热乎新鲜的,吃这个!”云川解下腰间的布袋,拿出馒头递给两个人并悠悠的说到。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还别说,一看见这刚出锅的大馒头,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干粮,立刻就变得难以下咽了!”狗子毫不客气,冲上去便拿走两个馒头,边往自己的嘴里塞边笑着说到。

    “替我俩谢谢大娘!”二河说过感谢的话才接过云川递的馒头。

    吃过云川带来的馒头后,三个人又开始忙了起来,一边砍柴一边说笑。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原本轻松的气氛突然间变的十分凝重,三个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jǐng觉的望向四周,耳朵也收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哪怕是最微小的声音。

    云川看了看狗子和二河,却发现他俩也正在望向自己,看得出来,他俩的眼神中也满是疑惑,云川在附近找了一颗最粗壮的树靠了上去,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树干上面,听了好一会儿,云川才对同样把耳朵贴在树上的二河说到:“应该有百余匹马!”

    听见云川如此说,二河认可的点了点头,而狗子则在一旁显的十分疑惑。

    “我知道肯定是有大批的人过来了,可是,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有百余而且还有马?”狗子对着两个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狗子,你过来听,这声音极大,定有百余,而且,声音杂乱无章、速度极快,必定是马了,狗子,你再看看周围的小树,树梢上的树叶都有细微的晃动,这为数不少的大队人马离咱们不远了!”

    狗子也学着两个人的模样,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云川所说的便只得作罢。

    狗子并不知道就是这一大队人马会给自己的村子带来多大的灾难。

    “云川,狗子,快看!河西好像着火了!而且,有不少骑马的人!”二河站在一个稍高点的位置上,眼睛盯着河西的方向喊到。

    “快走!拿着家伙下山,这应该是马贼来了,咱们河东弄不好也遭了马贼,听老人们说,他们可都是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主!”云川突然想起什么,对两个**声地喊到。

    三个人拿着斧头快速的朝山下跑去,没有一个人说话,但三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祈祷着同一件事,那就是马贼千万不要来河东。

    等三个人下了山,来到可以看见村口的那条大路上时,不情愿的发现,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所祈祷的那样。

    村子里有好几处人家都着了火,滚滚的浓烟向天空涌去。虽是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三个人却也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喊哭之声,云川顿时觉得脑袋里一阵嗡鸣,拿着斧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栗,再看看二河和狗子,他俩更是满脸通红,怒气十足,手里的斧头也被握的嘎吱作响。

    三个人同时大叫了一声后,怒气汹汹的跑向村子,云川心中虽是十分的恼怒,却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跑在了两个人的身后,不是云川怕事,只是,在这大路上,云川努力的从杂乱的马蹄印中辨认出了,马蹄印是两个方向的,既有进村的也有出村的,而且,出村的马蹄印明显要比进村的马蹄印深。

    山贼进村避免不了杀戮,云川实在不想去接受这样一个可能人财两空的现实,村里的人都是朴素的山里人,而且,都是朝夕相处的乡亲们,这该如何是好?

    云川满眼通红的进了村子,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住在村口的五爷爷家,五爷爷家的叔伯都去帮族人救火去了。

    云川刚一进五爷爷家大门便看见五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面无表情,见云川进了院子只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便又呆坐在那里。

    “五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来的都是什么人呀?怎么如此这般凶煞?”云川冲上前去,焦急的问到。

    “咱这地方都很多年没有闹过马贼了,怎么今天这马贼就没声息的进了村子****??”五爷爷似与云川说话,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到。

    云川一时间愣在那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川崽子,这马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快回去,看看家里是否平安,要是家里无事就帮他人救救火!”五爷爷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仿佛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又恢复了往rì的神情,语气坚定的对云川说。

    听见五爷爷如此说,不由的唤起了云川隐藏在心底的担心和悲伤,云川发了疯似的往家里跑。

    一路上,云川看见着火的便不止十家。喊叫声、痛哭声不绝于耳,云川心底的怒火陡升,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向马贼讨个说法。

    虽说云川心中千分万分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不过,现实就这样惨烈的摆在眼前,云川自然也是不怕的。

    还没到家,云川便在路旁看见了一滩血迹,顺着点点血滴的方向望去,正是云川家的方向****??

第十五章 似有对策 智劝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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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似有对策 智劝狗子[1/1页]

    云川顺着血迹走来,果不其然,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云川猛的推开大门,只见院内狼狈不堪,粮食、木柴杂乱的洒了满地。

    云川绕过灶台便看见屋内奄奄一息的躺着,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点血sè,胸口还缠着层层细布的爹爹,细布上满是殷红扎眼的血迹,娘则坐在一旁暗暗的抹着眼泪,娘的周围还放着许多被血染红的细布。

    “娘,爹爹这是怎么了?”云川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向娘问到。

    “云川呀!咱这村子招了马贼啦!他们凶神恶煞,见粮食便抢,还去每家每户找年轻的姑娘,只要他们看的顺眼便绑了去。马贼到了狗子家,见狗子姐姐长的年轻漂亮便要绑了,狗子爹娘见马贼要绑了自己的女儿自是不肯,便拿起锄头要与马贼拼命,你爹爹正好碰上便去帮忙,不曾料到,那马贼一刀一个便将你爹爹和狗子爹砍翻在地,虽说你爹平时比较懒散,不招人待见,但是,真到这等节骨眼上还是有几分侠义心肠的,虽说伤成这样,不过,你爹爹却也算幸运了,有几家的男人被当场砍成了血人,那叫一个惨呀****??你去把院子收拾收拾,要是空闲的话去街上看看,能帮谁就帮帮,你爹爹伤成这样,我是一刻也不敢离开的。”云川娘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看见娘又抹起了眼泪,云川不住的安慰,只能说爹爹的身体好,只需吃些补品,休息几rì就会好的。

    来到院子中的云川狠狠的将手中的斧头砍在一旁的木头上,在院中不停的踱步。万恶的马贼行事竟如此凶残,说笑之间就要了人的xìng命,即便是那河西的蛮汉也不曾如此,此等行径就好似在云川的脑后狠狠的打了一闷棍,一瞬间就被击的昏昏沉沉,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憋闷的难受,血气方刚的云川怎能受得了如此恶气!

    “凡我成年男xìng族人,处理好自家事情后都到宗祠集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街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云川听得出来,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兄弟——二河。

    “二河,怎么回事?”听到二河所喊,云川赶紧跑到二河面前急切的问到。

    “五爷爷让我喊大家过去,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想些对策的!”二河说到。

    犹豫了一下,二河又接着问到:“云川,家里还好吗?”

    “爹爹受伤了!”云川哽咽的对二河说到。

    “我家的粮食被抢了些去,可是,在过来的时候,我听别人说,狗子的爹爹不但被砍伤了,狗子的姐姐还被抢了去****??”二河看了看狗子家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说这些了,既然五爷爷叫我们去,肯定是有对策了,说不定还能做出些补救,走!一起去找人去!”云川拍了拍二河的肩膀,语气坚定。

    等到云川和二河来到宗祠的时候,宗祠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族人,都是些黝黑的汉子,有些汉子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也有一些耷拉着脑袋,面sè黯然的坐在角落里,想必是家里招了祸的。

    就连前几rì刚刚举行了chéng rén礼的王虎等十几人也在其中,云川四处望了望却唯独不见狗子。

    “大家静一静!二爷爷有话要说!”

    宗祠的最里面空出了一小块空地,村里有威望的老人都站在中间,等人群静下来以后,二爷爷冲着人群大声的喊到:“谁家的姑娘被绑了去,谁家死了人,都一一报上来!”

    一听到这,人群中又炸开了锅,角落处更是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泣声。

    “二爷爷,我家女儿被绑了去!”

    “还有我的姐姐!”

    “二爷爷,我家附近的王三家的媳妇儿被绑了去,王三拼死抵抗,马贼一气之下杀了王三全家!”

    ****??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被马贼抢走的竟有二十多个姑娘,被杀的人也有十五个之多,房屋被烧毁的有十多间。

    听到这里,宗祠里的几个老人们也不免老泪纵横,人群中更有人捶胸顿足,誓要报仇雪耻。

    就在云川暗自咬牙,誓要报仇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云川一下,云川回头一看,拍自己的是和自己一同上山的众多伙伴中的一个。

    “云川哥,我刚才看见狗子哥拿着斧头,满脸泪痕的跑出村去了!”来人趴在云川的耳边神秘的说到。

    “出村了!这不是瞎胡闹嘛!”云川一听便急了。

    “二河,快走!赶快把狗子拦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

    和狗子在一起玩闹了这么多年,狗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云川自然清楚。

    狗子得知自己的姐姐被抓了去,必然脑袋一热想去抢回姐姐,同时也为爹爹报仇。

    云川和二河沿着马蹄印一路疯跑,跑出去好长一段路才发现狗子的身影,狗子手中拿着斧头,发疯似的追着,任凭云川和二河怎样的喊叫,狗子始终不肯停下来,把俩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二河为难的转过头去,看了云川一眼,云川心中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紧紧的跟着。

    跟了一会儿,就在二河以为云川累了,跑的慢下来而被自己落在身后的时候,二河猛的一个激灵,忽然感觉耳边一阵风,接着,便是一条模糊的幻影从眼前疾驰而过。

    幻影过后,跑在最前面的狗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二河见状,几个箭步上前便抱住了狗子。

    走上前去的二河才发现,原来,从自己身边飞过去的是云川用通天弓shè出来的箭。刚才云川看准时机,一箭便穿透了狗子飘动的衣袖,箭头牢牢的将狗子的衣袖钉在一旁的树上。

    “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去救我姐姐****??”狗子好像发了疯似的大叫着,同时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二河的束缚。

    “狗子,你别傻了!别说你追不上他们,就算你追上了,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难道就真的能救你姐姐吗?”

    二河紧紧的搂着狗子的腰不肯放手,狗子却依旧不肯罢休。

    走上前来的云川见此情景,也是十分为难。狗子自小便与姐姐的感情十分要好,况且狗子爹还受了伤,狗子自然是不会轻易作罢的,迟疑了一会儿,云川突然示意二河放开狗子。

    “我们是兄弟,我和二河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你要去,我和二河便陪你一起去!”云川拍了拍狗子的肩膀说到。

    放开狗子已经让二河很是不解,听到云川说要和狗子一起去时,二河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不是乱上添乱嘛!

    “这可万万使不得,你们还是赶快回家!我就要一个人去,我实在是不想连累你俩!”狗子一听云川如此说便急了。

    “不行,此去凶险,我俩是陪你去定了,为了兄弟,即便是丢了xìng命也无所谓,一定要救姐姐出来!”云川继续咄咄的说着。

    二河听云川和狗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推让,一瞬间明白了几分云川的用意。

    狗子虽被气昏了头脑却也知道此去凶险,不能连累兄弟,如果自己和云川执意要陪狗子去的话,想必狗子为了兄弟的安全也就不会再固执的要去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二河便插话到;“狗子,要么我俩陪你一起去找那凶神恶煞的马贼要人,要么我们一起回家再做安排,从长计议!”

    “好****??就听你俩的****??”狗子见两个人不依不饶便极不情愿的说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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