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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博红颜笑     随风飘txt下载     随风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69:能否创造奇迹

    269:能否创造奇迹

    269:能否创造奇迹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我做过什么。但是凭着我的直觉,我还是应该向你说一句话。”今夕深深地看了黑凤一眼:“那就是多谢!”

    黑凤淡淡一笑道:“这两个字本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因为不论我做了什么,都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看待,只有感情生分的人,才会相互言谢。”

    她的话虽然轻柔,却让今夕的心里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女人会这样大胆地表露出自己的情感,难道说这就是一种缘分?

    “你也许会把我看作是一个唐突的女子,或者是一个生性多情的女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一生中真正喜欢的男人,只有你!”黑凤的目光流连于那一丝秋菊之上,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款款地倾诉着自己的情思:“这未免有些突然,有些奇怪,可是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迹时,我的心里却非常的平静。因为我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没有掩饰自己情感的必要,爱就爱了,此生才会无悔。”

    “可是……”今夕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胆大的表白。但是他的心里并未有半点讶异,就像黑凤的每句话都是天经地义一般,很自然地就让他接受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可是你还有幽听蓉,是不是?”黑凤的目光注视着今夕,变得大胆而直接。

    “你怎会知道?”今夕的脸红了一红道。

    “如果说一个人昏迷了七天七夜老是叫着同一个人的名字,我想不知道都难。”黑凤的心中泛起一股醋意,酸酸地斜了他一眼道。

    “这么说来,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是你在照料着我,这实在太难为你了。”今夕心存感激地道。

    “你何必这么客气呢?”黑凤淡淡笑道:“我做的都是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其实我几个月前就听说过你与幽听蓉的故事,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心中揣测着你的模样。”

    “那一定令你大失所望了。”今夕微微一笑道。

    “恰恰相反。当我在那一天与你于长街相遇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我认识的那个平山,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想与你长谈一次的冲动,可是出于羞涩,我没有这样做。后来回到家中,我便后悔了,不住地埋怨自己,为自己一时的怯懦感到懊悔。因为我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错过的,也许在你的一生中只会出现一次,一旦失之交臂,便没有再度把握的机会了。”黑凤说着,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自然,就像是与情人间的促膝而谈。她的每一个表情,包括每一个眼神都在表露着她的情感。那就是她深爱着今夕,就像是情人间的思念。

    今夕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上天还是眷顾了我,让你来到了我的后花园。当我站在这个小楼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地告诫着自己,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了,至少应该让你明白我对你的这片感情。”黑凤的脸上泛出一片红晕。

    “我有何德何能,能得佳人如此青睐?”今夕有些惶然,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今夕来说,这感情不知也罢,知道了反而徒增伤感。

    “我丝毫没有怪你的意思,尽管你不会接受我,但我也觉得挺开心,因为能够当着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藏在心里的话,毕竟也是一件挺快意的事情。”黑凤苦笑着,她的眉间似有一层哀怨。以她的细心,当然不会不知道今夕对幽听蓉的感情,所以她只怨造化弄人,恨自己不能在幽听蓉之前与今夕相识。

    事实上她非常清楚在自己与今夕之间的缘分已尽,根本就不再有偕老一生的机会。当她在那一天出惊呼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与这段感情终将无缘。

    她一直都在关注着生死垂危的今夕。当今夕人从竹林窜出之时,她的一颗芳心便紧随着他,随着事态的展进程而起落。她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的体内究竟有一股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面临弱势,面临生死,他还能如此从容地面对。”她只想让他走过来,走到自己的身边,只要有他陪伴,是生也好,是死也罢,自己心中再不计较。

    可是今夕根本无力再走这段路了,然后她便听到了剑破虚空的那声锐啸。不知为什么,她忽然间感到自己平空生出一股惊人的勇气,惊呼了一声:“手下留情!”

    演绎的剑锋停在距今夕咽喉的三寸处,只差三寸,悬凝空中。

    三寸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黑凤只觉得自己的心几乎涌到了嗓子眼上,怦怦地乱跳个不停。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今夕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独活下去,可就算活着,她一定也会抱憾终生。

    穿过数丈距离,演绎的眼芒冷冷地落在了花容失色的黑凤的脸上,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如此关注着另一个男人,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真恨不得这一剑继续前行,将这个男子彻底摧毁。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之所以答应饶今夕不死,虽然是想利用今夕得到黑凤,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他有一套“封穴闭经”的手法,这套手法极为阴毒。难练得紧,乃黑石山不传之秘,一旦用于人身,可使元素力高手在顷刻间变成常人,只是没有太大的实战性,是以极少使用,东部大6中人更是知者甚少。

    但在此刻用于今夕的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一来今夕人已昏迷,毫无反抗之力,演绎只须在抱他入楼时,即可得手,二来又可遮人耳目,不让黑凤起任何疑心,这样一来,今夕功力尽废,以一个废人来换得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等买卖可谓划算。

    黑凤眼见纪空手昏迷不醒,早已方寸大乱,哪里想到演绎会有这等手段?不过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眼见今夕的状况一天好似一天,心中也着实欢喜。

    今夕又哪里知道黑凤为了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他虽然猜到了一点,可真正让他感动的却是黑凤对自己的这番真情。

    在黑凤与汐儿的陪护下。又过了数日,今夕终于可以起床行走了。黑远航虽然觉得女儿的行为太过离经叛道,然而爱女心切,也就任着她的性子行事,倒也相安无事,只是黑府

    内外有人监视,使得府中上下的气氛略微紧张了些。

    在这几天中,今夕数次调息体内元素力,都未成功,始知演绎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法绝非一般,心里虽然着急。但为了不让黑凤担心,却也隐忍下来。

    黑凤为了博他开心,每日总是陪他抚琴弄歌,偶尔兴之所致,亦来一段爵士舞,令今夕大开眼界。自从那一日他明白黑凤心迹之后,不知不觉中,他也渐渐地在心中生出几缕情愫,只觉得黑凤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愈来愈重,对她更加难以割舍。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黑凤的笑脸愈少了,眉间的愁丝却不减反增,等到今夕明白了事实的真相时,此刻距黑凤下嫁之日不过十天之数。

    惟有此时,今夕才明白黑凤为了自己所付出的牺牲是如何之大。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却要下嫁给一个她所不爱的人,这是何等凄美的传说,又是何等感人的故事,若非真爱,谁又有这般情怀。

    不过他是今夕,今夕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生在自己身上的,虽然他元素力尽废,可是他还有头脑。

    他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能让对手害怕,并不是因为实力。在很多情况下,拥有人的智慧远比实力要管用得多。

    是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头脑来改变黑凤的命运,要想让黑凤不守承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她下嫁之前,他必须平安地离开这个所谓的黑府,离开铁炉堡。

    一个元素力尽废的人,要想从如云的高手之中逃脱,除非是出现奇迹。

    不知道今夕这一次是否也能创造这个奇迹?

    东部大6——银月城外的结界森林

    笑愚蹲在地上,一手按地,不断地喘着气。眼前的东西突然摇晃旋转起来。一个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传来:“你的招数度的确很快。不过比不上我们出招的音迅!”

    笑愚终于忍不住跪扒在地,一口吐了出来。

    慕青关切地叫道:“笑愚!”

    笑愚突然一震。他的耳朵竟流出血来。

    忍不住抑住了左耳道:“我的耳朵……”

    驮子举起手得意地道:“我稍稍做了些手脚。”用左手拖住自己的右臂道:“我的攻击,即使你躲过也没有用!”

    慕青暗惊想:“到底是什么?”

    驮子得意洋洋的嘿嘿冷笑数声道:“是声音,即使躲过了拳头,声音也会攻击你!”

    “声音!”笑愚捂着受伤的耳朵吃惊地脱口道。

    驮子慢悠悠地问道:“声音到底是什么你知道么?”

    慕青不由开口道:“振动。”

270:泡泡的龙套送到

    27o:泡泡的龙套送到

    27o:泡泡的龙套送到

    “回答的好,听到了声音也就是鼓膜感受到了空气的振动。人的耳鼓听到过15o分贝的声音就会破掉,再加上对内耳深处的三辨规管造成的攻击,人就会失去平衡。”

    听到他的解释,笑愚心中一懔。驮子又嘿嘿笑道:“你现在已经没办法自如地活动身体了。

    他身后,王子得意道:“你那种古老的术对我们跟本就没有用。不过你前面的部分还不赖,迫使我也使出了术,接下来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已将手从地上抽出道:“我的力量是自由操纵声波和气压,连岩石也能轻易攻破。当然也能随意将空气送入地中,将土变成软垫那样。

    和你那种无聊的招数可不一样。”说着,王子亮出了两只手掌,原来他的手掌心竟有两个洞,微一用力,已有两股强烈的气流从洞中奔出。刚才他就是通过这两个洞把空气吹入土中,救了驮子一命。

    笑愚暗恨道:“可恶!”

    回想到鸿涛老师对自己语重心长地道:“笑愚,这个招数,一定要在保护重要的人的时候使用。”

    当时自己不解地重复着:“重要的人……保护的时候……”鸿涛却扶住他的肩膀露出了欣喜笑着夸他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真的学会了这招。”点着他的额头道:“干得好,笑愚!”

    “可恶!”笑愚暗恨欲绝,自己花费不数寒暑之功练成的招数,从未真正对敌使用过,今天,头一次保护对自己来说相当重要的人,就失败了。

    “好了!”传来驮子得意的声音,笑愚一惊。

    驮子横手再度冲上喝道:“接下来轮到你了!”却突然绕过笑愚冲向了慕青。笑愚惊回头大喊:“可恶!”

    慕青惊道:“来了!”拔出飞刀准备作战。谁知道笑愚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竟爬起来飞快冲到慕青面前。

    驮子飞跑中暗叫:“不可能!”

    笑愚迎向驮子一脚扫出,口中喊道:“燃尽!”可是因为刚才中的招。忍不住痛哼一声。这一脚明显太慢。

    驮子已一把抓住了他踢来的脚道:“看来刚才的攻势还是起作用了!”

    笑愚咬着牙在坚持。

    驮子闪过这一脚马上揉身复上,口中喊道:“虽然让我吃了一惊,但这完全不像刚才你那闪电般的度了!”

    一拳扫来。笑愚自然地用臂挡在脸上。

    驮子却冷哼了一声。突然间,他铁胳膊上的空孔中喷出气流,整个手臂出高频率的铮地声音。音波不断散开。驮子得意地道:“这个护手能够最大限度地放大其内部出的声音,就像是扬声器一样。”

    笑愚吃力地抵挡着他的手臂压下。

    小樱惊叫:“慕青!”

    “而且振动不会受限于手的方向。能比我的元素力再精准地攻击目标。”

    笑愚终于忍受不住,长声惨叫。

    慕青大喊:“笑愚!”可是怎么喊也不会有用。

    笑愚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驮子收了招,慢悠悠地道:“是时候结束你了!”

    慕青拔出三把飞刀喝道:“休想。”向他扔去。驮子马上横臂在脸前,三把飞刀撞在铁臂上搕飞了。慕青一愕。

    驮子从铁臂后露出铮狞的单眼仍是慢悠悠地啊了一声道:“真是的…”

    这时,远处的權木丛里,初夏他们已悄悄地在偷看。

    傲珊吓得道:“我们快逃吧,他们太厉害了。”

    慕云道:“致远好像晕过去了。连笑愚都不是对手,思远和聪健都好不能战斗了,只剩下慕青一个人。你想怎以办?初夏?”

    初夏呆看着前面道:“你问我我也……”

    慕云道:“可是慕青的状况很不妙,这样好么?”

    初夏不由愕了一下。

    慕云问道:“你们以前不是好朋友吗?”

    初夏不由回想到她和慕青在一起的一次。

    两人坐在长凳上,慕青道:“喂,我说…”

    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奇道:“怎么了慕青。这么一副拘束的样子?”

    慕青才开口道:“那个,初夏你…”

    “到底是什么嘛?”

    慕青转头盯着她道:“听说你也喜欢致远是不是?”自己心头一怔,愕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连风也变得急迫起来。

    慕青离开长凳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对手了。”说完这句话,慢慢走了。自己也忍不住从长凳上站了起来。那时候,她和慕青就成了死敌。现在让她去救慕青,初夏是一百二十个不原意。可是致远也在那里,慕青正在保护的人就是致远啊!

    暗问自己:“怎么回事,为什么想起了那时候的事。”

    慕云在一旁底声喊道:“哎,初夏,到底怎么办?”

    初夏有点气恼道:“我明白,但是没办法啊。不能这么冒失地冲出去。”话说的没错,慕云也没办法。

    初夏暗想道:“就算现在我冲上去…”两条腿已在打擅。“也无疑只是会被打败的。”

    慕青猛地向驮子扔出四把飞刀,大喊道:“我也能!我也能!”这是那个王子突然冲到了驮子前面,断喝一声,两只手中放出劲气。将四把飞刀吹得疾飞回去。

    慕青吓得忙用胳膊挡住脸扭身躲避。

    幸好王子手下留情,并没有想伤她。

    慕青暗道:“是气压,飞刀全被弹回来了!”整个人已不能支撑向地上坐去,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后面揪住她的头,是三个术士中的那个女忍。女术士得意洋洋地道:“头比我的还漂亮,有功夫弄头不如去修炼。一个术士还这么爱打扮。”用力地抓着头摇慕青的头。大声道:“王子,你就在她面前把那个致远杀掉吧!”

    王子道:“噢,好啊!”旁边驮子叹道:“真是的,真是的。”

    慕青忍着痛,急想:“不能让他们这么干。”刚想用力挣扎,女术士在后面马上用力一扯她的头道:“别动!”一旁,倒在泥地中的笑愚侧过着看着她低声喊着:“小青……”

    小青的手在地上用力地按着,心中恍然:“身上……没有……力气!”从脸上不觉滑下泪水。“我,这不是又只成了只会碍手碍脚的人了吗……永完被别人保护着……真不甘心……我想这次是时候了。这次是我该何护那些重要的同伴的时候了!”按在地上的手不觉紧紧握住了泥沙。

    慕青终于振奋起来。

    这时,王子慢悠悠走上道:“那么我就动手了。”

    地上的致远和思远等人仍然没有知觉,致远身上却不断有蓝色的烟气冒出,三人都不知道自己已遇到了生死关头。

    旁边的慕云急得伸出了头去,低声急道:“这下致远也危险了。”

    初夏急得自问:“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地上的慕青却突然抽出一把飞刀。女术士见了不屑地道:“没用的!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谁知慕青却转过头来看着她,眼光变得恐怖。决绝地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女术士惊呼一声,原来慕青已飞快地挥出飞刀,割向自己被抓的头。女术士抓她头的手不得不向后滑去。

    慕青的飞刀哧地一声,已将自己的头割断。女术士一个收力不及,向后跌到。慕青头上戴的护额随着万千碎飘落而下。

    “我一直……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术士,一直说喜欢致远……一真骄傲地教训今夕…

    我一直都只能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可是……两个人一直在为保护我而战斗。”

    那黑色的秀在慢慢掉落。

    “笑愚,你说你喜欢我,为了我拼死战斗。我感到从你们身上学到了这些东西。我……也想成为你们那样!”

    黑色的秀终于无声的掉落在地。

    “这次,各位,请好好看看……我的背影……”此时,慕青心中的战斗意识终于燃烧起来。整个人显得精神百倍,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在一旁惊喊别人名字的娇小女生了。

    初夏不由看呆了,暗叫:“慕青!”

    笑愚也吃力地躺在地上低声喊她:“慕青!”

    王子急道:“泡泡,快杀了她!”

    叫泡泡的女术士马上拔出数枚银针,准备动手。

    慕青已在结印。

    王子哼了一声道:“那个印不就是……”

    泡泡冲上去对准慕青背上就刺出了银针,马上感到不对劲,被刺中的慕青突地一声冒出一团烟雾,变成了一截木桩。

    泡泡惊道:“替身术?!”

    这时王子自大的伸出双手,暗道:“在右手吧,太小看我了,居然用这么基本的术。

    这时慕青突然出现了向王子急冲过去。

    王子大喊道:“泡泡,快躲开。”

    泡泡知道他的术厉害,马上飞跃开。

    慕青两手交叉胸前,分别紧扣数把飞刀,疾向王子抛出。

    王子低喝道:“没用的!”双手手掌正对着冲上来的慕青暗道:“气压百分之百,声波百分之零的力量。”

    慕青见状,马上停下来双手结印。

    王子暗道:“还不长记性吗?”就在飞刀将要射中他时,突然大喝一声:“斩空波!”强烈的劲风从手中冲了出来。将飞刀弹回去,慕青被自己的飞刀射个正着,可是这个被射中的慕青马上冒烟变成了一团木桩!

271:王子的龙套早就送到了

    271:王子的龙套早就送到了

    271:王子的龙套早就送到了

    王子却道:“早就看破了,在上面!”这时慕青已出现在他上空,仰在不停结印。王子抬头得意地对她喊道:“早就对你说过再二再三地使用同样的招数对我不管用!”从背后小包里拔出飞刀道:“对付你,用这个就足够了。”

    连向慕青出数把飞刀,慕青在空中忙用手臂护住身体,

    飞刀尽数钉在她身上。王子得意地哼一声向四处张望道:“下一个从哪里来?”谁知道空中的慕青却没有变成木桩,飞压下来,手中的飞刀已摆好拼力下刺的姿势。

    王子不由大惊道:“什么!这回不是替身!”已被飞扑上来的慕青扑倒在地,忙用手护住了身体。

    慕青的飞刀刺进了他的手臂,却突然一张嘴,像只狼一样咬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

    旁边的人看呆了,想不到慕青会用这么笨的打法。

    王子手臂虽中刀,马就用力出拳不断打着慕青的头喊道:“快松嘴!”慕青却死咬着不放。

    一旁的初夏看得惊呆了。暗道:“小青……”不由回想到过去。

    那天,只有五六岁的慕青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哭,初夏跑过去看着她道:“你总是被人取笑做秃额头啊!”

    慕青哭着抬起头问初夏:“你是谁?”

    “我叫初夏,你呢?”

    慕青低声道:“我……慕……”

    初夏故意装没听到嗯了一声道:“没听到啊,再大声点。”

    慕青负气地大喊道:“慕青!”

    初夏用手指着她的额头道:“嗯!原来如此,你就是因为前额太大才被叫做秃额头啊!”用力点了慕青一下。

    慕青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初夏伸手出来撩开她额头的头道:“怪不得要用刘海盖住它。可这样好像幽灵一样。”慕青听完又忍不住抽泣出声。

    初夏看着她半天道“是叫慕青吧!”

    “嗯!”

    初夏转身走出向她招手道:“明天你还来这里吧。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慕青不由十分惊奇地啊了一声。

    此时,王子还在用力打着慕青,急怒道:“快松嘴。”

    “看哪,慕青还是这样比较可爱!”初夏不由开心地笑道。慕青头上已扎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果然变得漂亮许多。“这条缎带就送给你吧!”

    慕青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但是……”

    “什么但是啊?”

    “我的额头……”

    初夏对她竖着指头教道:“就是因为你老把额头盖住才会被取笑的。”慕青不觉愕然。

    “小青你长得很可爱。一定要大大方方的。”

    “初夏……”

    当初夏把慕青带到玩伴面前时,玩伴们不由有人惊奇地问道:“初夏,她是谁?”

    “她是慕青。喂,给大家打个招呼!”

    慕青不由害怕地躲在她身后低声道:“大家好……”

    一天

    慕青兴奋地跑来喊道:“大家听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们猜猜是谁!”

    “快说吧!”

    “可别告诉我说是致远!”

    慕青惊

    道:“咦!你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致远要是最受欢迎的!”

    慕青却并没有不好意思,道:“是那样吗?这样说会有不少对手了。怎么办呢?”

    一个同伴对初夏悄悄道:“初夏,最近慕青变得活泼多了呢!”

    初夏自己却不开心了,一扭头道:“她只是在强作欢颜。”

    拳声一声声传来。

    “初夏,致远好像喜欢长的女孩子呢!”这句话不断在致远脑中回响,望着地上散落的秀,初夏呆叫道:“小青…”

    “听说初夏也喜欢致远,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对手了!”那一次,慕青的表情是那样绝决。是初夏自己让羞涩的慕青变成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可是,慕青却向她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你的头留得那么长了!”慕青生气地道:“初夏!”两个为了心上人留着长的女孩子背对背站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跟致远在一起?”初夏不服地质问慕青。两个势成水火。

    “初夏,你已经输了!”慕青冷冰冰地抛出一句。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绝不会输给你!”

    回想着这些往事,初夏看着满脸是血,仍在不断被王子拳击的慕青仍死死咬住对方不放手。

    “小青!”初夏的眼眶不由涌出泪花。

    慕青死死抱着一个念头:“我是……我要……”她要保护自己的同伴。

    三个躺在地上的少年,仍然没有知觉。终于,王子重重一拳

    将慕青打飞在地。站了起来恨声道:“给我适可而止吧!”

    傲珊低声道:“糟了!”

    慕云沉声道:“喂,初夏!”

    慕青抬起头看着敌人,坚毅地暗想:“我,一定要保护大家!”

    王子猛地向她伸出了手掌,大声怒喝道:“你这混蛋小鬼。”

    突然慕青前面冲出三人挡住了她,慕云在前,初夏在中间,傲珊在最后是被慕云扯着衣服拉出来的。

    慕青吃惊地看着他们三人。三个追兵也有点意外。不过马上王子就哼一声道:“又出来几个怪东西。”

    慕青失神地喊了声:“初夏!”

    初夏用傲气的话调道:“小青,我说过我不会输给你的!”

    慕青吃惊地看着她。初夏也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致远开眼睛,现自己处在一个四周全是金黄色的地方,不由暗问:“这是哪?”四处看去,现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问道:“你是谁?”

    “以前的我?!”致远现自己正和小时候的自己站在一起。

    那个自己抬起头来颤抖着道:“爸爸和妈妈都不应该死的。”水珠滴落,致远脑中闪现那难以抹去的一幕,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房间中。“大家都被杀死!”自己站在惨死的父母尸体旁。

    “因为我没有力量!家族才会被毁灭。”

    此时,致远像是看到了一个深深的井。而躺在地上的他,全身为断冒了紫色的烟。

    慕云道:“是啊,尽力而为吧!”

    傲珊却惊喊道:“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拼命舞着手想跑,喊道:“放开我的衣服。”

    慕云吃力地紧抓着衣服主不是不放道:“真啰嗦,我才不放手。”

272:难题

    272:难题

    272:难题

    慕青不解地问:“初夏,你为什么会……”

    初夏马上道:“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致远面前逞英雄。”

    驮子暗想道:“看来又有银月城的小虫子跑来了。”

    这时,蹲在地上的傲珊颤抖着哭问道:“你们俩个是怎么想的?这些家伙太危险了。”

    慕云道:“虽然很麻烦,但也没办法。初夏都出来了,做为一同被派来出任务的我们能逃吗?”

    初夏娇笑道:“把你们扯进来真不好意思。但这次任务是我们三人一组,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旁边的王子看到傲珊怕成这样,不由嘿嘿笑道:“你们想走也没关系,小姐。”

    傲珊不动了,带着小耳环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问道:“那人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王子啊了一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慕云暗道:“傲珊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假如说了两次的话……”

    王子却又喊道:“我说不想打就敢怪滚,你这个漂亮的小姐。”

    小姐两个字不断在傲珊耳边回响。

    傲珊终于怒了。转身狂吼道:“我才不是小姐,只是女孩而已。”长吼一声,全身元素力大盛像旋风一样爆出来,狂喊道:“我是女孩!”

    慕青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暗道:“哇好厉害!”

    傲珊指着慕云和初夏道:“你们明白了吧,这是我们的任务,这是属于我们的战斗。”两只眼气得冒出火来。

    初夏喜得暗想:“太走运了,她生气了。”

    慕云却无奈地抱怨着:“真是的,越来越麻烦了!”

    东部大6——铁炉堡

    营帐中。

    一方主案之上,置放着一张摊开的帛书,主案两边,跪坐着黑石山王与演绎,两人的脸色十分严肃,眉头紧皱,显然是在为一桩棘手的事情感到烦恼。

    这两人都是城府深远之人,智慧过人,假若连他们都不可能解决的事情,那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唉,可惜呀,假若当时我能预见到这一点,也就不至于弄到今日这般头痛的地步。”黑石山王叹道。

    演绎诧异地凝视了黑石山王一眼,道:“您老今日怎么啦,唉声叹气的,这可不是您老的行事作风。我记得您老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在一个英雄的身上,永远找不到‘后悔’这两个字,可是……”

    “也许我真的老了。”黑石山王的表情似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只有在这一刻,演绎才现他的双鬓已白,满是华,眉间写尽沧桑,再也不是往昔那叱咤天下的一代枭雄了。

    演绎不忍再看,低下了头,在他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难以压抑的颤栗。

    等他再抬头时,却见黑石山王又回复了他一惯的冷峻,手指帛:“我们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我们犯下的过失。依你之见,擎宇这封信函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他的信函中虽然用词客气,邀您赴血色一见,但是我想,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对你下手,对我们黑石山宣战。”演绎思索良久,这才说道。

    “也就是说,他对我们已起了疑心,今夕在铁炉堡一战为我们造成的隐患终于还是作了。”黑石山王冷哼一声道。

    “是的。据我所知,擎宇直到今日才遣人相约,是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在铁炉堡通往各地的交通要道上设下重兵,对我大军形成了合围之势,假如我军与之硬抗,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极有可能遭到全军覆灭的可能!”演绎分析着他所知道的消息,掂量着战与不战的利弊。对他来说,此刻无疑是生死关头,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有可能令他前功尽弃,这样的结局,当然不是他与黑石山王希望看到的。

    “既然不能抗衡,就只有冒险赴宴,向他释疑。”

    “可是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让擎宇对我们不出手?”演绎问道。

    “我的只有一张王牌,是否成功,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黑石山王淡淡笑道。

    黑石山王沉默半晌,方才缓缓地道:“我这一生中,从不相信命数,也不相信这世间确有运气的存在。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本无一物的运气当中。所以我想,我们还得靠我们自己,才有机会逃过这一劫难。”

    “我已经想了很久,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万一不成,我们就只有放弃,再等待机会,以图东山再起。”演绎无奈地苦笑着,说出了他心中的打算。对他来说,要放弃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事业,这无疑是一件比杀头还要难过的事情。

    “不行,这一次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化解了眼前的这场劫难,最多不过两三年时间,这天下便是我们的天下,我又怎能轻言放弃?”黑石山王摇了摇头,断然否决。

    黑石山王站将起来,双手背负,一个人在大帐之内来回走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楚哥何在?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既有这样一位可定乾坤的军师,何不求教于他?”

    演绎道:“此人的确是一个人才,可惜的是他听了情况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只怕于事无补。”

    “哦。”黑石山王惊诧地道:“说来听听。”

    “他说,能成大事者,必须无情!”

    演绎迟疑了片刻,吞吐不定地说道。

    黑石山王浑身一震,显然明白了楚哥话中的意思,而演绎之所以吞吞吐吐,恐怕也是基于这层意思。

    黑石山王的眼芒直射,与演绎的目光在虚空交触,一触即分,在这一刻间,他的心情陡然激动起来,因为他终于作出了也许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断。

    演绎脸上无光,黯然低头。当他与黑石山王对视的刹那,他读出了那双眼睛里所蕴含的坚定与决心。

    他已无话可说。

    “我记得有一句话叫‘英雄所见略同’,意思是说但凡英雄,他们看待问题的眼光大致不差。无论楚哥,还是今夕,不管他们是友是敌,在我的心中,他们无疑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如果连他们都认定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么我们只怕是别无选择了。”黑石山王淡淡一笑,目光中的凄凉依然掩饰不住。

273:付出

    273:付出

    273:付出

    “不。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演绎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已满噙泪水。

    “我已经老了,再也没有这份勇气与耐心了。”黑石山王摇了摇头道:“这让我想起了数十年前一件轰动天下的传奇。

    “父亲,不要说了!”演绎惊呼道,他已是满脸泪水,语带哽咽。

    他与黑石山王竟是父子!这的确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虽然合理,却不合情,是以没有人会猜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一层关系。

    所谓合理,是因为女儿红等人如此全力襄助演绎,甚至不惜牺牲黑石山的利益,假若他们不是父子,以黑石山王的性格为人,又怎会甘作人梯?

    所谓不能合乎于情,是因为演绎既是黑石山王的亲生儿子,黑石山王纵是一代豪阀,毕竟也还是一个人,他又怎能安心将自己的儿子以为下人的身份成长。

    没有人能够了解黑石山王的心态,也许只有他们父子之间才有这种近乎畸型的亲情,但也只有他们是父子,才可以解释演绎何以会在女儿红等人的眼里会如此特殊。

    黑石山王带着怜惜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演绎一眼。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抽搐了几下,缓缓地道:“我等着你叫我这个称呼,已等了二十多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为了我黑石山的百年大业,为父只能选择这样去做,你可明白为父的用意?”

    “孩儿明白。”演绎紧咬嘴唇,点着头道。

    “你明白了什么?告诉我。”黑石山王冷冷地道。

    演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紧盯在黑石山王不动的背影上,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姓杰,是黑石山王杰明的儿子!所以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我必须为自己肩上的重担去忍受一切。”

    “说得好!”黑石山王拍了一下掌道:“那么你应该理解为父为何要将你视为下人的原因了吧?”

    “是的,因为你害怕我会在舒适的环境下磨灭斗志,害怕我会躺在父辈的荣誉中去享受生命。所以你就让我一个人生活在生存环境极度恶劣的地方,去锻炼自己的意志,去磨炼自己的耐性,从而可以担当起自己应该担当的责任。”演绎的脸上一片坚毅,显得极度自信。

    “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难道就从无怨言?”黑石山王转过头来,充满慈爱地道。

    “我也怨恨自己出生卑微,受尽屈辱,也恨自己何以要低人一等,但是当我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之后,我才觉这些磨难正是我最大的财富,日后再遇上挫折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态,更不会影响到我争霸天下的决心。”演绎坚定地道。

    “你能这样想,为父真的感到非常欣慰。这至少证明了你已成熟,可以单独去完成我们祖先留下的夙愿。”黑石山王淡淡一笑道。

    演绎心里十分清楚,无论是今夕,还是楚哥,他们都已看到,如果自己要在这种局势之下尽去擎宇心中的疑惑,完全取得他的信任,惟一让擎宇不再出手的办法就是提黑石山王的人头去见擎宇。

    只有这样,擎宇才会相信演绎叛变掌控了黑石山,也才会把演绎招揽,不把黑石山赶尽杀绝。但是问题在于,演绎真的下得了手吗?黑石山王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们已别无选择。”黑石山王微笑道。

    演绎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黑石山王的身前,重重地叩了八个响头,抬起头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已明白,此时此刻,任何劝说都是多余,既然黑石山王已经决定,那么谁也无力去更改他的命运。对于他们父子来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成大事者。就必须无情,就算有一天需要他自己献出头颅,他也会义无反顾,绝不皱眉。

    这也许就是他们父子的命运。

    黑石山王欣慰地笑了,轻轻地扶起演绎,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道:“你不用为我伤心,能为自己一生的理想献出生命,这是我的荣幸,只要你能最终成为这个天下的王者,我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临走之前,你不想再说些什么吗?”演绎既然知道这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只有横一横心,勇于面对。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父亲的血白流!绝不能让父亲的死变得毫无意义!

    流星划过夜空的刹那,虽然短暂,却能给这天地留下令人眩目的辉煌。演绎明白,只有凭着不懈的努力,他才可以让父亲的死如流星一般辉煌灿烂。

    黑石山王的整个人都变得异乎寻常地冷静,他的思维进入了高运转之中,必须为自己的每一句话权衡利弊,虽然他的生命已是进入了倒计时的状态,但正因如此,他才应该为演绎提出有效而正确的建议。

    “如果你取信于擎宇,以退为进,退守汉中,这固然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更重要的是因为封印之书上记载的藏宝地点。恰好在血色领土城内,你完全可以利用二三年的时间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充分挥宝库中的财力与兵器,与擎宇一争天下。”黑石山王提出了他的第一个建议,更像是自己的临终遗言,演绎竖耳倾听,不敢遗漏一句,因为他相信黑石山王此刻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是他集一生经验来预测的未来形势,自己没有理由置若罔闻。

    “不过你要切记,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该忍则忍,能忍别人不能忍之事,方能最终出人头地。”黑石山王加了一句,虽然他对演绎十分放心,但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难免有血气方刚的时候,此时叮嘱一句,可让他终生受益。

    “孩儿一定铭记于心!”演绎道。

    黑石山王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造成你我今天这种局势者,乃今夕也。虽然你已废去他,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有将他尽早除去,你才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孩儿已经答应黑凤,倘若出尔反尔,惹恼了她,只怕反而会弄糟事情。”演绎担心地道。

    黑石山王的眼中流露杀机道:“这很简单,黑凤嫁于你之后,你悄悄将今夕杀了,再寻一个替身,谅她也识不破内中玄机,否则有今夕在。终究是一个心头大患。”

    “是,孩儿这就着手去办。”演绎本来就对今夕恨之入骨,想到今日父子间生离死别,归根究底,还是今夕一手造成,心中更是半点也容他不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两桩事情纵然不由我说,想必你也能考虑得到,但是还有一桩事情也是极为重要,我若不说,只怕你容易忽略过去。”黑石山王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演绎心中一惊,忽然想到什么道:“父亲所指,莫非乃今梦菲?”

    “此人的实力智计虽然不能与今夕相提并论,但在当今东部大6之上,亦算得上是一个佼佼者了。她与今夕一样,实力之强,恐怕对你日后的事业不无裨益。可是你记住,此人对名利二字太过看重,切不可对她信任过度,到了一定的时机,该出手时就出手,以免徒生后患。”黑石山王道。

    “孩儿若要争霸天下,正需要今梦菲这样的人才,倘若杀之,未免可惜。何况他背叛今夕来投效于你,不正表明了他对你的忠心吗?”演绎似有不解地道。

    “一个人如果为了名利而对哥哥不义,又岂能对自己的主子尽忠?自古忠义二字,可以衡量出一个人的禀性,为父一生阅人无数,相信不会看错。”黑石山王冷冷地道:“如果说今梦菲真的对你我忠心,那么铁炉堡一战,今夕就只能死在他的手上,你应该不难明白我的意思吧?”

    演绎是聪明人,闻其言而知其意,一点即明,不由轻抽了一口寒气道:“这么说来。岂非黑远航也……”

    黑石山王冷笑道:“对我来说,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所谓宁枉勿纵,我可以对不起别人,可千万不要让别人对不起自己。”

    “孩儿明白。”演绎眼芒一寒,心中杀机骤起。

    “你好自为之,日后的路只有靠你自己去走了。”黑石山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演绎顿时感到体内的经脉刹那充满力量,他知道“格杀勿论”术法的特性,也知道黑石山王已将自身的三成元素力暗中传于自己。

    大帐之内,一片静寂,但演绎的心情却起伏不定,莫名之中,似乎有一股悲伤的情绪如毒蛇般吞噬着他的神经,一点一点地向着他的全身蔓延……

    黑石山王似乎不为自己将死的命运感到一点悲伤,反倒是为演绎未来的展感到了十分担心。

    “我回来啦!”人未至,汐儿甜甜的声音先到了小楼。

    可是今夕却不在楼中,他的人在假山下的一块大石上静静地坐着,观赏着水中游鱼怡然自得的戏水。

    黑凤悄然走近,来到了他的身后,轻叹一声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有些像这水中的鱼?虽然自由,却游不到这水池的外面。”

274:易容术

    274:易容术

    274:易容术

    “鱼儿是不会游出来的,因为水池的外面没有它们赖以生存的水,自由的代价往往就是死亡。”今夕微微一笑道:“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死并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黑凤的话中似乎带有一股幽怨,却在心里暗暗说道:“真正可怕的东西是多情人不能相聚。”

    今夕将黑凤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能是佯装视作不见,拍拍手道:“如果我没有算错,你和汐儿已逛了第十次街了吧?”

    “是呀,这几天逛得我腰酸背痛的,还到处买了些用不着的东西,真让我搞不懂你,难道这也是你想出来的脱身之计吗?”黑凤蹶着小嘴,斜着身子坐在今夕的身边道。

    “嘘,隔墙有耳。”今夕看了看四周的动静,压低声调道:“在这座小楼附近,至少潜伏了二三十位真正的高手,如果让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听到了你刚才的话,那么我的法子就不灵了。”

    “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坏了你的大事。”黑凤吐了吐小香舌,脸色变了一变。

    “不过幸好他们这会儿距离我们较远,想来并不妨事。”今夕的元素力虽然受制,但仅限于对体外的挥有一定的影响,所以他依然能使自己的耳目处于一种非常灵敏的状态。

    他从一条细长的石缝中扯下几株嫩黄的小花草,放在鼻间闻了一下,然后递到黑凤的眼前,道:“你认得这是什么草吗?”

    黑凤摇了摇头,突然脸上一红,道:“听说古人以花为媒,莫非今大哥也想试着学学古人吗?”

    今夕怔了一下,心中蓦然生出阵阵涟漪,柔声道:“你对我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其实经历了这些天的时间,我已经读懂了我自己的心思,就是今生今世只怕再也离不开你。有时候我总在想,我有何德何能,不仅有幽听蓉相伴,还有美人垂青,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辜负了你。”

    “你能这么说,我心里着实有说不出的欢喜。”黑凤的眼中闪出一层朦胧的雾光,语带哽咽道:“这些天来,我做梦都在想着你会喜欢我,爱怜我,可是一梦惊醒,又觉自己什么也没有,那份心中的失落,真正是无法说得出口。我总觉得,喜欢上一个人并不难,得到一个人的喜欢也不难,难就难在两情相悦,偕老一生,此刻让我听到你的心迹,始知苍天有眼,总算不负我这一片痴情。”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自内心的欣慰,更有一种满足与充实,只觉得天地之大,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心中好生欢喜。今夕不禁在心中问着自己:“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缓缓地握住了黑凤那滑如凝脂的小手。

    两人说着话儿,不知不觉到了用膳的时间,汐儿寻来撞个正着,直吐舌头道:“哎呀呀,我可不是故意的。”

    黑凤羞红了脸啐道:“小妮子只会乱说,我和今大哥坐在这里说话,又怕了谁来?”

    汐儿与黑凤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眼见黑凤情有所属,也是替她高兴,笑着打趣道:“说话你就好好地说,没见过非要拉着手儿才能说话的人。今大哥,要不你也拉着我的手儿,我们两个说上一会儿悄悄话吧?”

    她抿嘴一笑,顾自去了。

    今夕手中依然捏着那几根嫩黄色的花草,携着黑凤向小楼走去。黑凤小脸一红,道:“今大哥,你莫非真的要把这草儿当作向我求婚的定情之物么?”

    “两人若是真心,又何必在乎这约定俗成的规矩?”今夕微微一笑道:“这草儿我另有妙用,待会儿你就能知道它的用途了。”

    黑凤斜了小草一眼,半信半疑地道:“你又在故弄玄虚了!”

    “其实说它是你我的定情之物,的确也沾得上边儿,因为只有我顺利地逃出铁炉堡,你才不至于受人要挟而下嫁演绎,而它又是我能否顺利逃出铁炉堡的关键,自然就显得它的至关重要了。”今夕莞尔一笑,拥着黑凤温软的细腰回到了楼中。

    在楼中的一方长几之上,堆满了七七八八的一些杂物,有珍珠饰,有药材膏丸;粗膳食作料,有花粉蜂蜜……看包装格式,全是新买之物,根本未及开封,弄得这大家闺房之内浑似一个杂货铺。

    “偏是你喜欢捉弄人家,叫我汐袖儿上街采办了这么多的杂货,我倒想看看,你又在打怎样的鬼主意。”黑凤斜了今夕一眼,见他在这堆杂货中翻来倒去地挑个不停,不由娇嗔道。

    “我怎舍得平白无故地让你受累?”今夕爱怜似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正色道:“你可听说过东部大6除了变色术还有易容一说?”

    “易容?”黑凤看了看眼前这堆与易容术毫不沾边的东西,摇了摇头道:“易容术岂是你所说的这般简单?若是没有秘制的药水与特备的材料,只怕也是徒然。”

    “这你就不懂了。”今夕道:“需要药水与备好的材料来化装易容,虽然也能惟妙惟肖,但终是下流手法,不能入高人法眼。真正的易容高手,讲究的是信手拈来即材料,随便一样看似毫无用处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中,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挥出千变万化的功效。”

    黑凤刮了一下今夕的脸蛋道:“你也不嫌害臊,难道说你还是这易容术的行家不成?”满脸不信之色。

    今夕道:“我虽不是,但我的老师却是,银月术士玮琪,天下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怕不多。”

    “此人术法了得,传说天才,竟会是你的老师?”黑凤极是诧异,“你们术士不是都会变身术吗?为什么还要学易容术?”

    “多点本事总是好的。”今夕神色黯然,半晌才抬起头来道。

    黑凤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斜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东部大6——银月城外结界森林

    王子道:“那是我要说的。嘁,追梦说要杀死致远的。”

    慕青回头看着致远担心地喊道:“致远!”

    初夏却喊她:“慕青!”

    “嗯?”

    “后面的那两人就拜托你了。”

    慕青不由感到了安全,振奋地嗯了一声。初夏自信满满地道:“那么,初夏三人小组全力出击!”旁边傲珊和慕云粗声吼声,算是答应。

    初夏娇喝道:“阵型,初夏。”

    “拜托了,傲珊!”

    傲珊喊道:“ok,暗影烈焰术!”双手合什结印。突地一声,整个人的肚子突然鼓出,像个大大的充气球。

    从里面喷出蓝色的元素力。人飞到空中喊道:“暗影烈焰!”

    整个人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球飞转着滚向敌人,口中不断呜啦呜啦地狂叫。地上地尘土都被他滚出一条沟来。

    对面的王子却一点也不害怕,朗声道:“这是什么术,不过是个小姐在燃烧自己而已。”马上举起双手猛地喝道:“斩空波。”从手中喷出劲气抵住了飞滚而来的傲珊。

    旁边他们的队友都呆看着两人战斗。

    傲珊拼命地在原地滚动着。被王子手中出的气压所阻,地上被他高旋转不觉已挖出很深的坑。

    王子吃力之极,大喊道:“这家伙!”手上加力。

    谁知对抗中,傲珊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整个人借力弹到了半空。

    王子惊喊道:“啊,跳起来了!”

    傲珊已从半空中向他压了下来。

    王子急想道:“这样的度靠使用气压的斩空波对付不了,可即使使用声波,用手直接碰到那东西的话会骨折的。”

    旁边驮子一看不妙,急冲上去,准备帮王子一把。旁边的慕云也没有闲着,右手抱住左手成印,暗道:“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是最麻烦的一个。”

    沉喝道:“术法,灵魂仪式术!”地上,他的影子弯曲着迅长长。像是活了一样。飞跑中的驮子突然惊愕一声,跑不动了。暗惊道:“身体!”强扭过身看去,只见自己脚下的影子和慕云连成了一条粗线。

    慕云得意地嘿了一声。

    此时,傲珊已飞冲下来。

    王子慌忙一跳,躲过他的攻击。

    傲珊将他脚下烧出一个大坑。这时,驮子对突然将两只手放在头顶,好像在装怪。

    泡泡喊道:“驮子,都这种时候了你在干什么?”却突然现慕云和他的姿势一模一样。吃了一惊。

    慕云又得意地嘿嘿笑出声来。驮子沉住气问道:“是一种定身术吗?”

    慕云摆摆手,对方也摆手,好像小狗在动耳朵一样。他在确认对方是否受到自己的控制。确定后慕云道:“初夏,就只剩下那女人了。”

    初夏在一旁娇声嗯了一下道:“慕云,我的身体就拜托你了!”突然双手一合,前三指全曲,后两指相对,喊道:“术法,厄运诅咒之术!”一声狼嚎,泡泡促不及防,正中她的术。这时初夏已软倒在慕云旁边。

    慕云忙扶住她叹道:“真是的!”

    那边傲珊又滚向无力还手的王子。王子急躲开,气得骂道:“可恶!”对泡泡喊道:“泡泡!”泡泡却低下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驮子慌了,大喊道:“怎么回事?”

275:灵魂裂变

    275:灵魂裂变

    275:灵魂裂变

    低着头的泡泡突然抬起头来,亮出苦无朗声道:“事情就要结束了!”驮子和王子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泡泡用飞刀指着自己的脖颈道:“你们敢动一步的话,这个叫泡泡的女孩就没命了!

    原来说话的是**的初夏的精神。“不想这样的话,赶紧走!当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元素力的时候就放了这女孩。”

    王子和驮子却嘿地一声笑出来。

    初夏不由暗惊:“这帮家伙,有什么可笑?”急对傲珊喊道:“傲珊!”这时傲珊正冲上来。

    慕青急喊道:“糟了,他们要……”

    王子竟举起手向泡泡出了气波,傲珊急闪过去,但因为不是正面相对,被气压弹开。泡泡惨叫一声,被气波击中飞出,撞在一棵树干上。

    这时,慕云扶着的初夏口中竟流出血来。慕云急叫:“初夏。”

    灰尘中,傲珊爬起来,捂着嘴呻吟道:“头转晕了!”

    泡泡强撑起身不信地道:“他们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同伴?”

    王子嘿道:“太大意了!”驮子低沉地声音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杀了致远,这是命令比什么都重要。”

    初夏三人都吃了一惊,泡泡惊问:“什么?”

    驮子道:“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慕青被他阴森的目光盯得毛,身后的致远仍然没有醒,只是紫色的烟从他身上冒得更盛了。

    这时,驮子脚下的影子晃动几下。终于缩了回去。驮子欧了一声。慕云咬牙恨道:“我的术失效了!”

    驮子道:“原来你的定身术只能唯持五分钟啊!”

    慕云纠正道:“不是定身术,是灵魂仪式术。”

    驮子道:“还有她的术,好像是潜入别人的精神,占用别人的身体。而且看到她在吐血。那杀了泡泡的话她也会死掉的吧!”

    慕云不信道:“你会杀了同伴吗?”

    王子马上举手对准了泡泡道:“只要有必要。”

    慕云气得想火,却突然轻松地道:“这可不行!”

    旁边的傲珊坐在地上恨道:“可恶!”

    王子站直身子道:“真遗憾,还差一步啊!”

    驮子道:“还是太嫩了!”正在这时,突然远处高高地传来一个人的冷哼声道:“真是看不下去了!”

    两人惊抬头看去,原来是瑾瑜到了,正站在高高的树杈上。

    瑾瑜抱着胳膊道:“二流术士欺负这些银月城二线小角色就想充胜利者吗?”

    驮子暗惊道:“什么?”在场众人都被他的高高在上的气势所迫。

    慕青暗道:“那是,寒香老师队里的!”

    瑾瑜看到众人趴在地上,忍不住喊了声:“不应该啊!”

    王子不服气地哼了声道:“像蟑螂一样鬼鬼祟祟地出现。”

    瑾瑜却道:“倒在地上的致远是我的同伴。”

    突然双眼怒睁,周围的青筋爆起,一股杀气随着元素力水轮一般迅扩散喝道:“你们居然敢随便打他。”

    下面的人都被吓呆了,驮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暗想道:“怎么回事?他的那双眼睛好像看穿了每一个人!”

    瑾瑜酷道:“你们还要打的话,我全力奉陪。”暗摸着飞刀,准备加入战斗了。

    这时瑾瑜却突然愕了一下,低声道:“这种元素力!”

    驮子以为他害怕了,喊道:“看不过去的话就下来!别站在那里耍帅!”

    瑾瑜却轻松道:“不,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驮子嗯了一声,不明白他意有何指。小眼一转,现远处不对劲,只见致远身上的紫烟大盛。

    此时,被紫烟淹没的致远,仍在与自己小时候的自己面对。

    抱着头,小致远喊道:“果然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到。因为我没有力量,大家都被杀了。自己呆看着他,突然小致远抬起头来森然道:“不你是见死不救。只是看着。只要能有力量!”突然撕下眼皮,露出一只邪恶的黄眼。传来黑石山王的声音:“只要能有力量。

    时间推后一年,中级术士考试致远失踪之后。

    在这段期间,致远惊讶的现,他居然在中级术士考试中被神秘人带到了一个剑与术法的世界,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外面的情况,但是,从大家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在这里,也有修行者,那就是术士和那些剑师。

    终于,在致远被带来的第五个月,这一天,致远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面,在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男子在等着,那男子致远认识,在这段时间里面经常见到,那是演绎,还有一个女人便是女儿红。

    到了屋里,关上门,这时,致远才看到,在这屋子的最中央,正有着一个圆形的好像阵法般的东西,正坐落在屋子的最中央。

    “准备好了吗?”黑石山王亲对着演绎问道。

    “准备是准备好了,但是,你确定要那么做?”演绎担心道。

    “是的,你也知道,他们银月家的祖规,若是现在不给他置办起来,那以后等他自己搜集,要到何时?他可不一定有他哥哥的运气”黑石山王说道。

    “是啊,他们那家规,我们五家之中,就他们银月家最古怪,十岁以后就踢出家门,全身只有十个金币,自己出去磨练,就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这么苛刻,但却奇怪的是,他们每一代都会那么的优秀”演绎说道。

    “当年他哥哥就是被他老子这样踢出去的,全身就一套衣服,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戒指,还有就是他们银月一族家的修炼方式,其他什么都没有,他哥哥是好久才适应的,但也就因为从小就自立,使得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黑石山王说道。

    “他哥哥是变态,不能用常理来形容,女儿红跟了他以后,现在也变的和他一样变态了”演绎说道。

    “演绎~”女儿红不愿道。

    “难道不是吗?”演绎有点郁闷道。

    “好了,我们还是先帮致远开始吧”黑石山王说道。

    “可是,他受得了吗?”女儿红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那东西,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危害的,当初你不是也用的吗?”黑石山王说道。

277:执念之尸之凤仙火

    277:执念之尸之凤仙火

    277:执念之尸之凤仙火

    这样,永远不会灵魂裂变的,那如何形成他们口中的分身?致远忽然苦恼了起来,这要过一会,屁都没有,就不太好交代了,虽然不要自己交代。

    忽然,致远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极端的惊喜表情,对啊,自己魂魄不是刚好有两个吗?应该说一个是魂魄,另一个是自己的执念之尸。

    想到这里,致远的心里不再平静了,想着马上就融合这滴生命之火。但是,马上又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的选择非常重要。

    “怎么没有反应啊?”女儿红看着静静的莲花担心道。

    “等等看吧”黑石山王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那滴精血在受着莲花产生的能量和生命之泉的催动之下,迅的滋生了起来,好像一个种子在这一刻迅的生长芽了一般。

    又或者,此时凭着这滴精血中的基因,开始了人造克隆了。

    随着精血的慢慢繁殖生长变形,变色,很快的,致远就感到生命之火中的能量不够了,不是生命之火中的能量不够多,而是里面好像缺少着这个身躯形成所需要的能量。

    在这个时候,黑石山王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生,巨大的魂力迅催动这滴血,使得它对外界的吸收力度加大。

    在使劲吸收了一会以后,终于那生命之火中需要的全被提取干净了。虽然生命之火还剩下很多,但,那些都不是致远需要的。

    看着已经游离到体外的变大一些的血团,黑石山王一阵焦急,显然现在离形成身躯还差好多。

    魂力不断催动,继续加大魂力,在致远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后,终于,从外界再次的有能量被吸收了,这次是从下方的莲台上面传过来的。

    有了这个突破口,致远继续加大魂力吸收,虽然感到魂魄有点累,但是有了好的开始,黑石山王这拼劲就更大了。

    无数能量从莲台上面慢慢注入致远的身躯里面,一些对新身体有用的,都慢慢被黑石山王引入了那血团里面,还有一些附带来这个世界的古怪能量和生命之火,就在和致远原先身体里面转了一圈,留下一点,剩下的就全部的溢了出去,溢出去的能量,在撞向莲花花瓣的时候,有些留在了花瓣之上,剩下的再次渗过花瓣,消散到了四周的空间里面。

    时间回到现在,东部大6——银月城外的结界森林。

    紫烟越来越盛,变成旋涡状旋向空中,四周的枯叶被带着旋了起来。中间的致远已站了起来。

    慕青惊喜地喊道:“致远,你醒了。”却马上惊得哎出声来。只见紫烟中的致远如同恶鬼一样的站了起来,全身散着强大的杀气。在泡泡身体里的初夏暗惊道:“那是……致远?!”

    紫气中的致远脸上红通通的,像是火焰在上面燃烧。

    慕青看着心上人变成这样,几乎马上就要忍不住流泪了。

    致远向前迈出一步,如同铁甲着地,出重重的金属声。紫色的气体不断围着他和身体旋转着。

    站直身的致远突然开口道:“慕青,把你打成那样的是谁?”

    旁边驮子暗惊道:“执念之尸围绕在他身体周围。”

    慕青看着致远没有回答他,只是惊问道:“致远。你的身体?”

    致远身上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是一团团流云一般的黑色咒印。半边左脸手上的咒印更多。致远抬起手来看着,红红的眼睛却没有表情,放下手轻松地道:“不用担心,我觉得力量在渐渐地涌出。”捏紧拳头:“我觉得现在很舒服。这是他给我的。”

    他已明白这是黑石山王那日给他的灵魂裂变所致。

    “我终于明白了,我是个复仇者,哪怕把自己出卖给恶魔。也必须得到力量。”

    慕青呆看着他,不也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驮子暗道:“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

    致远不奈地又问道:“慕青,快说,是谁伤害你了!”

    王子不服地粗声喊道:“是我!”

    致远的眼睛马上侧视着他,慢慢转过身子,怒视着他。

    王子哼了一声。

    初夏还在泡泡的身体里呆看。这时,突然听到慕云远远地在權木丛里喊她:“初夏,你会被连累的,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傲珊也快过来,藏起来”慕云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一看情况不妙,早早就跑了。刚才他就是准备投降的。傲珊憨应着:“噢,噢……”向他跑去。

    初夏也暗叫一声:“糟了。”十指交差喊一声:“开!”

    泡泡已软倒在地。

    慕云旁边的初夏哼出声来。

    慕云道:“好了,回来了!”在他旁边的傲珊慌问他:“慕云,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云道:“我怎么知道!这时,场中致远脸上的咒印又变成红色,火一样慢慢爬满他的脸,又回归黑色咒印的样子。

    驮子暗惊道:“这,这是什么?不管怎么说,居然到了这种程度。他的元素力太强大了。”

    致远仿佛感觉自己身后出现了那个神秘人(也就是黑石山王)的身影。

    旁边,王子双手合什,大叫道:“驮子,这种要死的家伙没什么可怕的。”

    驮子慌向他伸手道:“不要,王子,你还不明白吗?”

    王子却狂喊道:“我要把这帮家伙一网打尽,一起收拾掉。”双手举向致远狂喊道:“斩空极波。”这一次,他出的招术和刚才完全不同,

    如同潮水一般的狂波袭向致远。远在四周的众人都被他出的劲风吹得喊出来,纷纷用手护住头脸。

    狂风过去,王子面前出现一条长长的土沟,是被他出的劲风所致。王子喘着粗气得意地哼地:“被吹得四分五裂了吧!”

    “你说谁?”他却惊得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致远站在他身手,高举拳头,随手一拳击出。王子已惨叫着被打得飞出老远,滚落在地。

    驮子惊喊:“王子!”

    王子咳嗽数声。还没有摔倒。

    驮子暗道:“好快,而且还抱着那两个人一瞬间就……”还未想完。致远已侧身面对他们,两人心头大震。

    致远迅结印,喝道:“执念之尸之火凤仙术。”向王子喷出数团烈火。

    王子狂叫道:“别得寸进尺,看我熄灭这些火。”猛地举手出气波,但马上又是一惊:“什么!火里面还有飞刀!”被气波吹走的烈火中飞旋出数把飞刀,疾射而来。

    王子惨叫一声,被飞刀割得衣裳破裂。

    驮子惊呼道:“王子,他在后面!”致远已飞快地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抓住王子的两只手捌过来,右脚踩在他的背心。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慕青心头一震。初夏暗道:“查元素力的质量完全不同。那真的是致远吗?到底生了什么”她旁边的傲珊已吓得全身抖,抱着头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红眼的致远哼哼冷笑着道:“这两只手是你引以为豪的吧!”慢慢使力。

    王子慌回头喊道:“不要!”此时,慕青瞪大眼看着生的一切。

    致远狞笑着慢慢用力,王子的手臂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王子长声惨叫中,手臂已被致远活生生从背后拧断。

    致远一脚将他踢出。王子倒在地上疼晕过去了。这时,他侧眼邪笑着看着驮子道:“就剩下你一个了。”

    驮子不由吓得抖起来。致远慢慢转身道:“你得让我觉得更有乐趣才行。”向他走去。

    慕青趴跪在地看着他,不相信地暗道:“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致远!”泪水涌出眼眶,想到致远在这失踪的一年里一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慕青大叫一声:“致远!”向他冲了过去。

    从后面一把抱住致远伤心道:“住手!”

    致远怒回头,血红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慕青那双流着泪水的纯洁蓝眼睛。时间仿佛停止了,静静地,只有他们两人。

    慕青求道:“求求你了……住手!”

    致远冷静了,手臂上的咒印变马红色,从手中褪向脖颈。

    驮子庆幸道:“消失了,看来得救了。”致远一屁股坐倒在地,不断喘着气。

    慕青关切地扶着他喊道:“致远!”

    驮子却道:“你很强!”两人惊抬着看着他,“佐助,我们打不过现在的你。你们走吧!”

    致远和慕青都愣了一下。

    驮子走过去抱起王子道:“你可能觉得太过顺利,不过我们不得不去确认一些事。”又抱起泡泡道:“而且我跟你约定,如果下次还有和你交手的机会。我们不会逃避。”慢慢走去。

    慕青看看致远,啊了一声,喊道:“等等!”

    驮子嗯了一声,回过头来。

    慕青怒问道:“你们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对致远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找上致远?”

    驮子回道:“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杀死致远,”

    慕青见他这样说,也无话可说。驮子回过头去,心中却暗想:“命令我们暗杀致远,可是却比我们更早行动,不但不杀死致远,而且帮助致远修行。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慢慢远走。

    慕青才松懈下来。

    傲珊在远处喊道:“喂,你们没事吧!”

    慕云则道:“虽然有点麻烦,那个笑愚就交给初夏了。三个人跑向昏睡的两人准备施救。

278:送出消息

    278:送出消息

    278:送出消息

    树上的瑾瑜却暗想道:“那种元素力实在异常。银月一族居然有这种力量。”

    东部大6——铁炉堡

    笑过之后,今夕拿着手中的花草道:“这种花草名为三黄草,你只要将它的汁水榨出,然后配上山西陈醋,新采的花蜜,磨碎的珍珠粉,再加上炭炉中的一点炉灰,它就可以变成非常有效的易容药水。”

    黑凤眼中闪出一丝惊喜道:“这就是你要让我去逛街的原因?”

    “是的,我不敢肯定演绎与黑石山里有没有人知道这种药水的配制,为了保险起见,我才会让你分批分量地去街上采购回来,因为这事关系重大,甚至牵涉到你的幸福,我必须谨慎。”今夕道。

    “这样的话,即使有人跟踪我们,调查到我每次采办的货物,也无从猜测我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黑凤似有所悟地道。

    “没有假设。以演绎等人的行事作风,他肯定会对你严密监视,甚至对他走过的每一条路线、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进行周密的调查。他也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答应他下嫁给他的,如果被我逃走。那么他精心布下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今夕冷静地分析道。

    “他凭什么就敢肯定我嫁给他之后就一定会听他的话?”黑凤气咻咻地道。

    今夕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他已看出了你对我的心思,所以只要牢牢地把我控制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愁你不听话。”

    今夕说到这里,整个人近乎有些动情,轻咬了一下黑凤的耳垂道:“如果他以你来向我提出要挟,恐怕我也只能就范,因为我在乎你。”

    黑凤只觉心中一荡,浑身柔软无力,整个人如一团软泥般陷入今夕的怀中,呢喃道:“我也一样。”

    今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充满自信地道:“他虽然很会算计,但是绝对算不到元素力已废的我还能从他布下的层层重围中脱身而去。这一次,他恐怕又得失望了。”

    “我相信你,我对你从来都是充满信心!”黑凤深情地凝视着今夕的眼睛,带着一种令人炫目的痴迷:“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具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就像是一座巍峨险峻的高山,永远值得每一个女人去依靠他,去信赖他。’我知道这是我的直觉,而一个女人的直觉通常都不会有错。”

    今夕十分感动,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道:“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的直觉并没有错。”

    说完取出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将之装入到一个随身携带的器皿中,开始调配药水。

    这种调配的方法看似简单,但是每种材料的用量与加入时间都十分讲究,多一分少一分直接影响到药水的功效,是以今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每一个调配的步骤。幸好整个过程用时不多,在今夕妙手弄制下,器皿中竟然出现了一小滩无色无味的液体,乍眼看去,有点呈现糊状。

    “好奇怪呀,你加入的材料都是有色有味的东西,怎么一经你的调制,马上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黑凤摇了摇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千万不要问我这其中的玄机。”今夕看到黑凤一脸求知的**,皱皱鼻子道。

    “干什么嘛,人家也是不懂才会问嘛,又不是想偷师学艺。”黑凤蹶着小嘴,眼中似笑还嗔,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因为我也不知道它的变化与道理。”今夕笑了笑道:“在东部大6之中,像这样神奇的独门秘法还有很多,它们都是出自于前人之手。流传百年之后,成为一种经验之谈,后人只是享用它的神奇功效,却忘了它形成的原理,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懂得内中玄机了。”

    黑凤“扑哧”一笑道:“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何必还要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的心里总是了不起,根本就不会因此有任何的改变。”

    今夕尴尬地一笑,赶紧顾左而言他,拍拍手道:“既然大功告成,接下来你又得到街上逛上一逛了。”

    “我可不去,只想在这里守着你。”黑凤扭着腰道。

    “你想不想知道,这些天来,我为什么会让你和袖儿去逛街?”今夕突然压低嗓音道。

    “你刚才不是说出了原因吗?”黑凤满是不解地道。

    “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需要你去帮我联络旧部。在我逃走的那一天,必须要有他们的接应。”今夕肃然道。

    黑凤收起笑容,始知自己担任的角色是何等重要。想到自己能为情人尽些心力,心里好生高兴,催促道:“那么我该如何去做,还请今大将军吩咐!”

    “今大将军?”今夕怔了一怔,想到自己此刻确有将军的威风,莞尔一笑道:“你听说过‘徐家绸缎庄’吗?”

    “这可是我们铁炉堡有名的绸缎铺,铺子里的徐老板与我父亲还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你怎地会问起它来?”黑凤愕然道。

    “那就好,其实这徐老板也是幽魂之地的一个眼线,如今演绎在铁炉堡封锁了关于我的一切消息,无论是幽魂之地的人马。还是我的今风一党,恐怕至今还没有我的音讯,所以你只要寻个机会,将我在黑府的消息在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徐老板肯定有办法将这个消息传送到幽魂先生那里。”今夕开始说出了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

    “还有幽听蓉那里,是不是?”黑凤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今夕一脸至诚地道:“在我的这一生中,在我的心里,我把你们看得是一样的重要,无论要让我在你们当中只选一位,我都会很伤心,都会流泪,所以我绝不选择,只愿我们三人同行,能够走完今生今世。”

    “我明白,所以我并不嫉妒,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黑凤终于笑出声来,其实在她的心中,明白像今夕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只要今夕心中有她,她已知足,根本不再强求太多的东西。

    今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你能这样想。我真是感到高兴,只是时间不多,我看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黑凤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再开口。

    “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若想不着痕迹地达到目的,你和汐儿必须在街上多逛几个地方,然后佯装无意地进入徐家绸缎庄……”今夕贴着黑凤的耳朵,一五一十地将全盘计划悉数交待,最后才道:“此事是否成功,全靠你了。遇事务必机警,切忌不可轻举妄动。”

    黑凤在心里默默地回味了一遍今夕的话。这才嫣然一笑道:“这件事情既然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我哪里还敢不尽心尽力?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她的人轻盈地跳出了今夕的怀抱,美妙的身影优雅地消失于门外。今夕的脸上看似悠然轻闲,其实他的心里却悄悄地问着自己:“黑凤能在演绎众多的耳目之下将自己的消息传送出去吗?此刻的幽听蓉,又在哪里?”

    他不知道,所以他只有耐心等待。他总认为,一个善于等待的人,才最容易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演绎采取的是“外松内紧”的对策,所以他虽然在黑府附近布下了重兵,但丝毫没有影响到铁炉堡小城的繁华市面。

    黑凤与汐儿从府门出来,走不多远,便现有人在暗中跟踪她们。黑凤心里清楚,以演绎的实力,绝不只派这几个人来监视她们,这大街的人流中,说不定就有很多人是演绎布下的眼线。

    她不由心中一凛,保持着高度警觉,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轻松悠闲,就像是真的逛街一般。

    事实上她前脚一离黑府,有关她的消息便通过不同的渠道汇报到了演绎的面前。此时的演绎人已不在军中,就在距黑府不远处的一座花园中,菊香正浓,而他却无心赏菊。

    自从黑石山王作出牺牲自己的决定之后,他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紧紧压住,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不能不紧张,毕竟黑石山王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他冷血无情,也不可能目睹父亲的将亡而无动于衷。

    在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之时,只有十岁,从那一天起,他就明白,他已不再属于自己,他属于黑石山,属于他们要完成的大业。

    于是在父亲的督导下,他开始了残酷而枯躁的训练,无论是在术法、韬略。还是在性格意志上,他都按照父亲的要求来磨炼自己,十年如一日,直到有了今天的成就。

    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他是十分理解父亲黑石山王作出的这个决定的。他们父子也许正是同一类人,担负着祖先的遗愿,为了争霸天下的大计,他们从来就不曾考虑过太多的个人利益,即使为了自己一生的理想付出宝贵的生命,他们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279:传递情报

    279:传递情报

    279:传递情报

    既然付出,就要回报,这同样也是他们做人的原则。眼看血色领土赴宴的日期愈临近,演绎不得不更加小心,他不想让父亲黑石山王的头颅变成毫无意义的牺牲。

    “黑家小姐先是到了一家点心铺,包了一包点心,又到了一家胭脂店,买了一盒产自西域的红fen唇膏,现在正准备到前面的牌楼……”一位属下正一五一十地向演绎汇报着黑凤的每一个行踪,任何细节都不敢疏漏,甚至在哪个时间碰到了谁,说了几句话,都一一在列。

    演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皱着眉头,在思考着问题。在他的身后,除了乐白、宁起之外,还有女儿红、今梦菲、黑远航,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喘一口大气。他们无疑都是黑石山的核心成员,所以他们也是少有几个知道黑石山王的决定的人,当然不想在这个悲愤的气氛下,惹出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天来,黑凤在街上出现的频率实在频繁,笼统计算,这已是第十一次了。依你们的见识,这是否有些反常?”演绎回过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提出了他的置疑。

    “属下认为,今夕既已伤病痊愈,黑凤又在这个时候频频出府,肯定内中有因,只是属下查阅了黑凤购买物品的名单,并未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乐白上前一步道。

    “此刻的今夕等若废人,又在重兵看守之下,如果换作是你,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会是什么?”演绎思考问题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他追本溯源,一句话点中了问题的关键要害。

    今梦菲见得演绎的目光盯着自己,忙道:“如果是我,当务之急便是要设法治愈体内的伤病,恢复元素力,才敢奢谈其它,否则一切免谈。”

    “幸好你不是今夕。”演绎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以独门手法封制了他体内五处穴道,要想化解,谈何容易?今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非太蠢了些?”

    “是,属下愚昧!”今梦菲心中虽恼,脸上却不动声色。

    演绎似乎满意今梦菲的反应,所谓用人之道,恩威并施,他不想让今梦菲感到太过难看,是以放轻了口气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能这么去想也属正常。只是今夕为人狡诈,往往可以从不是机会的情况下创造出机会来,所以我揣度,他此刻心中所想,还在于如何逃出铁炉堡。”

    众人无不愕然,乐白惊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要想逃出铁炉堡,无异于登天之举,他若真有这种痴心妄想,那就太可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了。”演绎冷笑道:“事实上他的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也不会让黑凤频频出现。”

    说到这里沉凝片刻,接道:“自铁炉堡一战之后,我就封锁了关于今夕的一切消息,所以他此刻是生是死,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仅限于黑府的人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将出去,一旦幽魂先生率众赶来解救,今夕便有机会出逃。”

    “那么我们何不封锁黑府,不准任何人出入?抑或,将今夕带出黑府,转移到大营之中?”乐白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们可以这样做,我早就做了,又何需你来提醒?可问题是我不想因此与黑凤闹翻脸,日后她若下嫁我,我必须借重于她。”演绎道。

    这个问题的确让人患得患失,深陷两难境地,就连演绎也感到了棘手。就在这时,一名属下又匆匆前来禀报:“黑家小姐又到了徐家绸缎庄,正要进去,属下跟近的时候,被她盯了一眼,生怕引起她的疑心,所以回来请示将军。”

    “立刻派人混入进去,凡是她的行踪,务必掌握!”演绎命令道。

    那人匆匆去后,演绎沉吟半晌道:“此时距血色领土之宴不过数日,绝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现纰漏,所以为了大局着想,凡是与黑凤有过接触或是说过话的人都必须严密监视,牢牢控制,一旦有可疑之处,立刻斩杀,不可有任何放过!”他的眼中隐露杀机,继续道:“同时在铁炉堡内外,调派人手,严密监视来往过客。我只有一个要求,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倘若有渎职造成疏漏者,休怪我剑下无情!”

    众人无不心惊,唯唯喏喏之声中,领命而去。

    “今夕呀今夕,你若真能在这种严防之下逃出铁炉堡,我演绎可真得佩服你了。”演绎在心中冷冷一笑,实在想不出今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冲破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

    徐家绸缎庄就在铁炉茶楼的对面,虽然相距不远,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生意一如往常。徐三谷站在柜台里面,虽然笑脸迎客,其实内心却如火焚烧,正为今夕确切的消息而着急。

    铁炉堡虽小,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幽魂先生经过之时,便留下徐三谷在此开店创业,建立据点,以备日后之需。现在看来,此举极有远见,实属明智之举,掐指算来,徐三谷这一呆下来,也已有二十年的光景。

    这二十年来,他经营有方,财源广进,隐然已成大户人家,又娶妻生子,家庭美满,称得上是有福之人。只是他始终不敢忘记,自己终是幽魂之地的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时刻准备着为幽魂之地尽忠报效的这一天的到来。

    那一日今夕从他的店后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也无人知晓他此刻的下落。在徐三谷的心中,这虽然不是他的错,但他身为一方地主,竟然打探不到一点关于今夕的消息,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与内疚。

    虽然他与今夕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他对今夕有一种近乎五体投地的崇拜,每次看到这位充满朝气与智慧的年轻人时,他仿佛又看到了幽魂先生年轻时候的身影。在今夕的身上,似乎有太多之处像极了当年的幽魂先生,更给人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这似乎也是徐三谷之所以崇拜今夕的原因。

    但真正让徐三谷认识到今夕人格魅力的,是因幽听蓉对今夕的那片痴情。一个像小公主这般高傲而美丽的少女,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爱慕和倾心,这本身就说明了今夕的魅力之大,而且在今夕失踪之后的第七天,幽听蓉为了他,竟然不顾生死,重新回到了铁炉堡。

280:恐惧

    28o:恐惧

    28o:恐惧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这是幽听蓉说的第一句话,非常冷静,竟然听不出一丝悲伤。

    徐三谷明白,在幽听蓉的眼中,今夕已是她的一切,如果说今夕一旦死了,那么对幽听蓉来说,她也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意义,所以徐三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即使付出生命,他也要将今夕最终的消息打探出来,将它传送给她。

    这是一个承诺,是徐三谷的承诺,也许在东部大6上“徐三谷”这三个字并不响亮,但幽听蓉却说了一句:“我相信你。”这才出城而去。

    能得到小公主的信任,这对徐三谷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荣幸,同时也给了他莫大的动力。但是他没有想到,演绎对消息的封锁是如此的严密,无论他使用什么手段,最终都令他一无所获。

    “难道说今夕已经死了?如果活着。他又身在何处?”徐三谷怎么也不敢相信今夕会死,在毫无音讯的情况下,他也就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是假若今夕没有死,最有可能藏在哪里?

    他的思维一直处于走神的状态中,以至连黑凤的到来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店中的伙计过来禀道:“老爷,黑家的大小姐来了。”他这才清醒过来,笑脸迎了上去。

    “世侄女今日怎么有空来徐叔这里瞧瞧?难得你能光顾,瞧得上眼的东西就多挑几样,徐叔给你打个折扣。”徐三谷见过黑凤几面,又与黑府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是以见面极是热情。

    “徐大叔这么客气,小凤可有些承受不起了。”黑凤赶忙行礼,她既知徐三谷的底细,好感顿生,一改昔日高傲的性子,便是徐三谷都感到几分诧异。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我店里正好到了一批吴越货色,无论是品相色泽,还是手工织技,都是一流的东西,我这就叫人送来供你挑选。”徐三谷眼见又进来几个客人,叫人招呼着,自己陪着黑凤来到了柜台前的茶几边坐下。

    徐三谷之所以能够被幽魂先生委以重任,让他来到铁炉堡独挡一面,说明他本身具有一定的实力。起初他并没有太多的警觉,可是待这几个客人进来之后。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是为黑凤而来。

    “这可奇了,听说黑凤就要嫁给演绎了,谁还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听黑远航谈过演绎下聘一事,言语中虽然得意,但却有几分隐忧,原因是因为黑凤对这到手的荣华富贵并不热衷,根本提不起兴趣,这倒让徐三谷有几分刮目相看之感。

    伙计送上几匹绸缎,供黑凤挑选,黑凤意不在此,但苦于这店堂上客人不少,一时也不好说话,只能悄悄地向汐儿递了个眼色。

    直到这时,黑凤和汐儿才算真正领略了今夕的厉害之处。她们虽然算不上东部大6中人,但铁炉堡相距银月城并不遥远,关于今夕以智计将三代与暗藏这等显赫人物玩弄于股掌间的传奇,对她们来说并不陌生。在黑凤的心中,也许是在那一时,今夕就开始占据了她的芳心,但是今夕究竟有如何的神奇。她们都未曾真正见识过。

    其实就在她们出门之前,今夕就已经对她们将要面临的问题作了预测,并且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当黑凤看到身边始终有敌人监视时,丝毫不乱。

    “汐儿,你看这些上好的绸缎,把我的眼睛都挑花了,你过来替我瞧瞧,到底是哪种花色更适合我。”黑凤站了起来,拉出一截绸缎在身上比划着,汐儿左右偏着头看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这一匹绸缎不适合我。徐大叔,不好意思,我得另外取一匹试试。”黑凤满脸歉意地向徐三谷笑了笑道,并顺手将零乱的绸缎递到了徐三谷手中。

    “不碍事,世侄女既然喜欢,多试几次也无妨。”徐三谷接过绸缎,慢慢地将它揩抹整齐,重新裹团。

    在汐儿的帮助下,黑凤搔头弄,挺胸扭腰地试了半天,那几个佯装成客人的黑石山眼线只得硬着头皮在店里磨蹭半天,与她们耗着时间,只是神情尴尬,比受罪还难受。

    黑凤向汐儿眨了眨眼睛,得意地一笑,为自己的捉弄手段感到十分开心。但就在这些绸缎来往传递间,徐三谷突然感觉到在绸缎之下有一只小手塞过来一样东西。他一怔之下,见到黑凤轻轻一笑,似乎有些明白,赶紧将这东西握在手里。

    “这位大小姐来店里可不是第一回了,买卖干脆,出手大方,可从来不像今天这般忸怩,难道她心中有事,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告诉我?”徐三谷心里暗暗纳闷,怎么也猜不透黑凤的用意,更没有想到她会与今夕有什么联系。因为他的身分十分机密,除了幽魂之地的少数几名核心成员知道外,外人根本就想不到。

    好不容易将黑凤与汐儿打之后,徐三谷心系这手心里的秘密,吩咐伙计看好店铺,自己一个人回到后院的厢房中,打开手心里的布条一看,不禁又惊又喜。

    “今在黑府,来救援。”虽只八字,却让徐三谷激动得连手都在不住地颤抖,虽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力功夫,但是自己毕竟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如今总算有了今夕的消息,这怎能让他不感到这八个字的分量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将布条重新裹紧,塞入一段精巧的黑色竹管里。

    他不敢有半点耽搁,必须要将这消息尽快地传递出去,虽然铁炉堡的城防森严,通讯中断,出入不易,但徐三谷并不在意,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出城的打算。

    幽魂之地一向有自己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式。那就是鹞鹰。鹞鹰不仅凶猛无比,而且飞得高,体魄强健,一般的风雨根本不能影响到它的飞行,因为鹞鹰难以驯化,所以敢用鹞鹰来传递消息的,只有幽魂之地一家,东部大6中再无分号。

    这是因为幽魂之地里有吹笛翁,而吹笛翁正是驯鹰的高手,徐三谷的院子里恰好有一只鹞鹰,所以当徐三谷推开窗门,打声唿哨之后,它就“扑腾腾”地站到了徐三谷的肩上。

    “鹰儿,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吃了我不知多少谷米,今日便请你为我跑上一趟,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这可是关系到今公子的性命呀!”徐三谷将竹管套系在鹞鹰的脚上,轻抚着它光滑的羽毛,又爱又怜地道。

    这鹞鹰显是极通人性,扑腾了一下翅膀,似乎明白了徐三谷的用意。

    徐三谷微微一笑,道:“如此便拜托了,请!”他双手一摊,鹞鹰一振翅膀,整个身体如箭矢标出,飞出窗外,向天空窜去。

    徐三谷只觉心中有一块大石落地一般,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轻松,但这轻松一闪即没,代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恐惧的来源是一种很奇异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农家里常听到的弹棉花的声音,只是比它更响、更疾。

    “嗤……”地一响,天空中隐起风雷,等到徐三谷明白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赫然看到了那穿透虚空的一支劲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www.uu234.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281:忠义

    281:忠义

    281:忠义

    对于徐三谷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庸手,虽然这二十年来没有在东部大6上走动过,但是该练的功夫一天也没有耽搁,他又怎会看到一支劲箭就感到了恐惧呢?

    像这样的箭,就算来个三五支,徐三谷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可问题在于,这箭的目标不在人,而是那空中的鹞鹰。

    徐家绸缎庄虽然是一个专卖绸缎的铺子,但在徐三谷的调教下,里面的伙计并不乏高手,敌人对在这院中射鹰,这似乎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显然比自己的伙计高明,而且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

    徐三谷想到这里,冷汗迭出,但是他的目光更多的却是放在那支快箭上。

    这箭显然是高手所,又快又狠,直向鹞鹰的头颅一尺上空射去。这箭不是冲着鹞鹰而去,而是射向鹞鹰必经的虚空,这说明箭之人无疑是个真正的猎手。他懂得在猎杀活物时必须保持的距离感,同时在瞬息间判断出自己的箭与鹞鹰的飞行度两者间的差距。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像这样的箭法,任何人都已看出,鹞鹰活命的机率实在不大,甚至不会过万分之一,就连徐三谷的心也提了起来,直往嗓子眼上冲。

    也就是说,鹞鹰活着就是奇迹,而奇迹的意思,就是通常都不会出现的事情。

    可是奇迹却真的生了,它的生,只在一瞬间,就在劲箭接近鹞鹰前的那一瞬间!

    箭破虚空的度,就像是一道闪电,闪电要做的事情,便是撕裂云层。

    箭也许撕裂不开云层,却能射中空中飞行的鹞鹰,但只能是普通的未经驯化的鹞鹰,而不是这一只。

    这是一只经过了吹笛翁驯化的鹞鹰,吹笛翁不但是个术学高手,更是一个驯兽天才,所以他在驯化鹞鹰的过程中,就考虑到了鹞鹰在空中最易受到伤害的几种方式,有所针对地对鹞鹰进行了强化训练。可以这么说,凡是经过吹笛翁驯化过的鹞鹰,都有其独特的生存本领。这一只鹞鹰当然也不例外。

    这只鹞鹰显然是通过空气中的振动意识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所以就在劲箭及体的那一刹那,它突然滞空,同时有力的翅膀轻拍了一下箭尾,摇摆几下之后,重新起动,向天空深处窜去。

    鹞鹰这惊人的表现让箭手几乎目瞪口呆,所以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应该射出第二箭。等到醒悟过来时,这只鹞鹰已转瞬飞高,就像一个小黑点,已经逃出了箭矢可以企及的范围。

    徐三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但是他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危机已经到了。

    徐三谷这二十年来,始终在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否能够善终?他一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却懂得,一个东部大6人既然踏入东部大6,就要永不言退,不畏生死!

    所以他的手边永远都放着一把斧头,锃亮而锋利。他此刻的大手已紧紧地握住斧柄,心里却想着爱妻与儿子的命运。

    “他们现在怎样了?”这是徐三谷担心的事情,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这由不得他,但他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爹爹,救我。”一个稚嫩的童声在窗外响起,这让徐三谷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心悸。他不得不承认,对手无疑是真正的高手,针对自己此时的心理对症下药。人还未战,已占上风。

    “不知是哪路高人大驾光临?来便来了,又何必以妇孺来要挟于我?这种手段,未免太卑鄙了吧?”徐三谷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冷静。

    “你说对了,我本来是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一个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显然是因为鹞鹰的飞走令他交不了差,心中惊惧而怒。

    徐三谷一听话音不对,心头“咯噔”一下,忙道:“你是宁气!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以要拿我的妻儿出气?”他对出现在东部大6的人物一向有职业性的敏感,所以一听声音,便知其人。他素知宁气性格暴躁,盛怒之下,难免会做出出格之举,不由为自己的妻儿担起心来。

    来人正是宁气,他带了几个随从一直在门外守候。黑凤脚一离开徐家绸缎庄,他后脚便闯将进来。

    徐三谷的担心并非是没有道理的,事实上他已经从流动的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让他的心底产生出很不舒服的感觉,同时脸色也微微一变。

    他不敢深思下去,只能行动。

    “啪……”徐三谷甩手将桌上的一个笔筒掷出窗去。

    “嗖……嗖……”数支劲箭破空而来。又快又准,在空中就将这瓷器笔筒击个粉碎,粉尘洒落一地,其反应之快,令徐三谷心寒。

    这的确是一个很令人惊悸的现象,但对徐三谷来说,心寒之余,已经辨清了院子里几个敌人所立的方位。这对他来说实在是非常重要的收获,可以为他下一步的行动作好准备。

    他采取的方式叫先制人,或者说是偷袭也对。以少对多,只有先制人,让对方的生力军尽量减少到最低的人数,他才有最终胜出的可能。否则,他是很难有活着的机会的。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已停止了流动,自箭响之后,便静得离谱,也许双方都感到了对手的厉害,所以有一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氛围。

    徐三谷虽然决定了出手的方式,可是并未马上出手,他在等待在最佳的时机里出可以致命的一击。

    他的呼吸紧张得近乎停止,手依然握住斧柄,“喀喀……”作响,似乎将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都提聚到了掌心。

    握斧的手有些重。似乎感受到的绝不止斧头本身的重量,还有这斧头横过虚空所带来的那种压力。对于徐三谷来说,这二十年来的等待给他带来了一些新鲜与刺激,伴之而来的,当然会有紧张的压力。

    手心已有渗出的冷汗,这已是一种压力的表现,不过徐三谷明白,自己的对手也绝不轻松。强者相逢勇者胜,他的心里蓦生一股不畏生死的勇气。

    这股勇气来源于敌人的脚步,这已说明,自己的对手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或是轻视自己。或是没有耐心,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对徐三谷有利。

    徐三谷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的虚空,似乎渐渐地找回了二十年前行走江湖对那种应有的杀气,有一点适应眼前的气氛了。他的耳目也变得更加的敏锐,甚至可以测算对方现在与自己的距离。

    窗外有树,已是深秋时节,树上还有零落的几片枯叶,有风吹过,卷起一片黄叶,如一只蝴蝶翻飞着扑向地面。

    就在黄叶落地的刹那,徐三谷的手抓起了桌上的一个算盘,以飞快的度掷出了窗外。

    “嗖……嗖……”依然如前,几支劲箭射在算盘上,算珠向四方迸裂,惟一不同的是箭声之中,隐挟剑声。

    徐三谷没有迟疑,纵身向外冲去。他没有跳窗,也没有寻门,而是硬生生地破壁而出。

    “轰……”碎木激射间,一道霸烈的杀气飞溢空中,以奇快的度旋飞了一个头颅。

    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让人欲吐的血腥味,夹着女人与小孩的哭声,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宁静。

    徐三谷毫不手软,一旦得手,斧锋斜劈,照准自己左方的敌人杀去。他心里十分清楚,此时此刻,时间对他非常重要,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地消灭敌人,他才有可能救出妻儿,解救自己。

    猎手永远都是猎手,无论他手中的武器放下了多久,只要他再拿起来,就永远可以对猎物构成致命的威胁。

    “呼……”他的大斧一出,在空中掀起一道狂飙,猎猎作响。带出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惨烈与霸道。

    “噗……”只听到骨骼被斩断的声音,掩盖住了那一声自喉底出的惨呼,又一个敌人死在了徐三谷的斧头之下。

    但徐三谷的动作还是不能有一点的停缓,必须继续,因为他又听到了弓弦之音。

    “嗖……”只有一支箭闪出,来自于院中的一棵大树之后,寒芒惊现于虚空,照准徐三谷的喉头窜至。

    徐三谷没有想到对手还能出这么快的箭,等他现箭芒之时,箭已挤入了他的三尺范围。

    他如果向右一避,可以轻松地化去这一箭的袭击,事实上他也是这样计划的,可是等他就要起动身形之时,忽然感觉到这个计划是错误的。

    在他的右手方,还有宁气,他紧握禅杖,就是等着徐三谷的这一避。

    宁气与他的这几个随从都可以算得上是好手,经历的大小阵仗实在不少。虽然徐三谷的先制人非常突然,也极具成效,但宁齐他们并没有因为死了两个同伴而乱了阵脚,而是在瞬息之间寻找到了他们在配合上的默契。

282:同归于尽

    282:同归于尽

    282:同归于尽

    徐三谷惟有临时应变。他没有向右避让,而是向前疾冲,在间不容之际,以斧锋对准了已到眼前的箭芒。

    “叮……”箭斧生剧烈的撞击,产生出一线耀眼的火花,顺着徐三谷的脸颊堪堪而过,徐三谷只觉脸上有一阵针刺般的疼痛,鼻间还闻到了一股烤肉的糊味。

    可是他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的脸是否破相,再美丽的东西,都要靠生命来维持,没有生命,一切都是枉然。

    是以他怒啸一声,借着俯冲之力,将大斧高高举起,猛然向那棵大树斜劈过去。

    他这一斧没有花俏,没有变招,完全是直来直去,根本不像一个高手所为,但斧锋所带出的惊人力道,端的霸烈无比。

    “轰……”大树拦腰截断,轰然倒下。枝断、叶碎,尘土弥漫了整个后院。

    但是徐三谷的心中却大吃一惊,虽然目不视物,可是却有两股惊人的杀气夹击而至,一前一后,攻击有度,令人防不胜防。

    徐三谷心中一声叹息,明白自己袭击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在自己的努力之下,虽然斩杀了两名敌人,但是胜势却不在自己一边。

    他猛提一口元素力,借势纵入刚刚倒下的断树中,然后脚尖一点,凭着枝丫的反弹之力,如大鸟般向院墙纵去。

    他的反应之快,的确出乎宁气的意料之外。但是宁气根本就没有追击,只是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娇妻爱子了。”

    他身后的随从手上用力,顿时传来女人小孩的惨呼声,如一把利刃般插入徐三谷的心坎上,令他陷入两难之境。无奈之下,他脚尖一点,折身飘落在宁气的身前一丈处。

    “你究竟想干什么?”徐三谷近乎悲愤地怒斥道,他无法做到无情,无法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就这样地死在别人的手里。虽然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也许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有可能搭进去,可是他别无选择。

    “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我想问你的是,你放飞鹞鹰,到底想传递什么消息?又想传送给谁?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宁气冷冷一笑道。眼看自己的同伴惨死在徐三谷的斧头之下,他当然不会放弃报仇的念头,可是就这样杀了徐三谷,他觉得太便宜了对方。他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有种的话,我们不妨站出来单挑!”徐三谷明白此刻的处境,所以想激怒对方,看看是否能寻到机会。

    “你想和我单挑,是吗?”宁气狰狞地一笑,突然扬起手来,一巴掌扇在徐三谷的儿子脸上,这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连哭都没有哭出来,就被打晕在地。

    徐三谷大吼一声,双眼红,便要抢上前去,却听“铮……”地一声,一把快刀已经架在了他女儿的颈上。

    “放下你的斧头。束手就擒,否则可别怪我刀下无情!”宁气的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满脸全是杀气。

    徐三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放不放下我手中的斧头,我都是死。”

    “但是你没有选择。”宁气的脸上露出一种冷酷得近乎毫无人性的笑意,他算准了徐三谷心里的弱点,为了妻子儿女,徐三谷明知不可为之,也必须选择这条路走下去。

    “是的,你说对了,我根本没有选择。”徐三谷深情地凝视了一眼自己的妻儿,狠狠忖道:“自从幽魂先生将我从路边拣回的那一天起,我就对自己说:我徐三谷这条性命,是先生给的,只要为了先生,我随时都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的目光透过眼前的景物,仿佛看到了苍穹深处,凄凉一笑道:“没有先生,哪里会有我?没有我,又哪里会有妻子儿女?所以为了先生,我只好对不起他们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流下了一行清泪。

    他的妻子只是一个生于乡间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也许能够嫁给徐三谷就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骄傲。在她的眼中,无论是徐三谷,还是儿女,都是她一生的依靠。此时此刻,虽然她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究竟在说什么,可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对丈夫的信赖。她始终觉得。无论徐三谷作出怎样的决定,她都无憾!无悔!

    她多想再看一看丈夫的眼神以及那足以让人产生依赖感的笑脸,可是她没有看到这些,她只看到了徐三谷流下的泪水。

    宁气没有想到徐三谷竟然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心中愤怒之余,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他简直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男人真到无情时,可以一绝如斯。

    “既然如此,我只有成全你!”宁气退了一步,缓缓地抬起手来。

    “你动手吧!你杀了她们,免得我心中再有顾忌!”徐三谷的目光下移,终于与宁气的眼芒在虚空中悍然交触。

    宁气浑身一震,仿佛看到的是夜幕中的两点寒星,凄冷无比,又似看到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眸子里绽放着近乎狂野的无情。

    这是徐三谷的眼睛吗?宁气在心中问着自己,他明明看到了那双眼睛中有泪,可瞬息之间,他分明看到了其眼中带血。

    宁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

    “嗥……”在这沉闷之极的虚空中,徐三谷陡然出了一声锐啸,声如裂石之金。响彻了整个空间。

    宁气的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往下一滑。

    这是他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在他的随从眼中,却代表了一个信号,也是命令。

    “呼……”刀势之快,如旋风扬起,一个女人的头颅横飞空中,鲜血如雨,随风凄迷。

    徐三谷的心陡然一沉,整个人如一头魔豹般标前而出,没有人可以形容他的度。正是悲愤激起了他潜伏体内的所有能量。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徐三谷算不上是东部大6中的一流好手,即使是让他与眼前的对手宁气相比,似乎也要略逊一筹。

    宁气当然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绝不相信以徐三谷的实力就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徐三谷这悲愤中的突然爆,却让宁气好像忽然间失去了这种自信。不仅是因为这弥漫空中的血腥,更是因为这随风而来的杀机。

    很浓很浓的杀机,浓得如一坛开封的烈酒,在刹那间充斥着每一寸的空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变得肃杀无限,只因为这空中多了一把斧头。

    一把充满着无限杀机的斧头,涌动着漏*点,涌动着生机,如愤怒的浪潮漫过空际,完全出了兵器所能企及的范围。

    宁气霍然变色,在退的同时,他感到了有风,非常猛烈的风,鼓动得自己的衣衫猎猎作响,似有阵阵寒流在不停地窜动。

    “呼……”当徐三谷的斧锋劈入虚空中涌动的气流之中时,他吼出了自己心中压抑不住的悲愤,斧势也因为这惊人的一吼,变得那么霸烈,那么狂野,似有摧毁一切的气势。

    宁气想不到一个人在悲愤之下竟有如此巨大的潜力,但是他却不相信徐三谷的这一斧就能要命。他的禅杖并未出手,在他的身后却响起了弓弦之声。

    “嗖……”弦松,箭出,划破虚空,强行挤入这斧影之中。

    “叮……”一声金属的脆音响起,却被徐三谷带出的杀气绞得不成音调,破碎成虚无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箭撞到了斧,还是斧劈到了箭。箭斧撞击之下,只阻碍斧头缓了一缓,却幻生出一排斧影向宁气劈将过去。

    但对宁气来说,只要能阻缓一瞬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将全身的实力迅提聚,手臂一振,禅杖已如恶龙般迎向斧影的中心。

    “当……”宁气毫无花俏地与对方硬拼一招,只觉胸口一闷,一股巨力撞向胸口,几欲吐血,两人都跌退数步,但徐三谷并没有调息一下内气,而是强撑着一口元素力,重新扑上。

    “疯了!他简直疯了!”宁气心中大骇,只要学过元素力的人都知道,像徐三谷这般死撑下去,正是内家高手的大忌,一旦真气走岔,立马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但是徐三谷这样做,却赢得了时间,抢得了先机。

    “他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宁气终于明白了徐三谷的用意,爱妻已死,徐三谷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他只想在自己临终前找个人垫背。

    宁气倒地一滚,虽然狼狈,却避开了徐三谷这一扑之势。他可不想替人垫背,是以左脚跟着侧踢而出,扫向徐三谷的腿弯。

    他的本意,是要徐三谷知难而退,他才可以站住脚跟与之一拼。这本无可厚非,可是他却忘了,徐三谷既然连命都敢不要,又怎会在乎他踢来的这一脚?

283: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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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徐三谷闷哼一声,腿骨正被宁齐一脚踹中,出断裂声响。但他身形一个踉跄,继续向前扑去,凛凛斧锋依然斜劈而下。

    剧痛只是让他的脸扭曲得变形,却丝毫没有减缓他出手的度。宁气出于本能地挥起他的禅杖,想阻住斧头的去路,但徐三谷的斧头偏了一偏,正好劈在了宁气的头部。

    “哗啦啦……”惨不忍睹的一幕陡然出现,宁气的头就像是一个熟透的西瓜,被人一拳打爆,头骨碎裂,脑浆迸射。红白两色交织一处,混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怖。

    可是徐三谷并没有逃过宁气挥出的最后一击,他本来可以避让开来,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心里清楚,要杀宁气就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否则机会一失,永不再来。

    所以他的胸口遭到了宁齐禅杖的重重一击,心脉已是寸断。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一点一点地离体而去,惟有的一点意识,也渐渐浑浊不清……

    这场面让宁齐的那两名随从看得目瞪口呆,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他们涉足东部大6已久,这种场面并不少见,但这样残酷、这样悲烈的战斗,他们还是生平仅见。

    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场恶梦,以至于当宁起出来时,他们都没有觉。

    宁起只是冷冷地站立在宁气的尸体旁边,一言不。看着又一个自己家族的成员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情实在难受。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起皱了皱眉道。

    “回宁爷,我们奉命跟踪黑家小姐,看到黑家小姐进了这绸缎庄里,呆了较长时间,宁齐便生了疑心,说是要进来看看。”其中一个随从赶紧答道。

    “这人难道真的有可疑之处吗?”宁起看了看徐三谷双目圆瞪的脸道。

    “起初倒不觉得,只是宁气说,这家绸缎庄也算是铁炉堡的有钱人家,既然演绎有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人。就算将这家人错杀,大伙儿也好一笔横财,于是便闯将进来,谁料这人正在这院里放鹰,一见我们,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那名随从道。

    “放鹰?”宁起心中一惊道:“放的是哪一种鹰?”

    “就是那种经过了驯化的鹞鹰,我们放箭都奈何不了它,可见那畜生是经过高人指点,肯定大有名堂。”那名随从道。

    宁起久走东部大6,当然明白利用鹞鹰来传送消息的只有幽魂之地中人,而幽魂之地与今夕关系一向密切,说明今日生的事情十有**与今夕有关。

    按照规矩,鹞鹰既然飞走,今夕人在黑府的消息已经走漏,他应该立刻向演绎禀报,也好早作防范,可是宁起却沉吟半晌,改变了主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跟着宁气也有些年头了吧?”宁起脸色一变,缓和了不少。

    “宁爷的记性可真是不错,我们是宁气娘舅的亲戚,跟着他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了。”那两名随从怔了一怔,点头哈腰道。

    “你们的家中还有谁?”宁起在这个时候拉起家常来,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我们家中父母俱在,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日子过得虽然苦些,但是我们每个月都会带些钱回去贴补家用,也还过得下去。”两名随从道。

    宁起笑了笑道:“既然你们对眼下的一切还觉得满意,那么我就要提醒你们二位一句,对今天你们所见到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的话,只怕小命不保!”

    那两名随从吓了一跳,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道:“宁爷的话我们不敢不听,不过,您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吗?”

    “演绎的为人想必你们都听说过了,我就不必再重复了。”宁起一脸肃然道:“如果让他知道今夕的消息竟然是从你们的眼皮底下走漏出去的,那么宁气的死不仅毫无意义,就是你们也很难逃出渎职之罪的干系!”

    “可是这并不能全怪我们,毕竟我们也尽力了。”那名随从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宁起的眼中射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厉芒,盯在此人脸上,良久才道:“如果你知道今夕此人在演绎心中的地位,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最好还是听话一些。”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明白,演绎既然派出大批人马严防死守,就是不想让有关今夕的消息传送出去,一旦被他现消息走漏,盛怒之下,难免会迁怒于宁起这一帮人,甚至殃及自己,所以宁起出于明哲保身的目的,思考再三,决定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

    等到黑凤与汐儿回到黑府时,已是华灯初上之时,今夕人在小楼之中,双手背负,抬头望月,眉间似有一种忧愁。而在他的手中,捧着的正是黑凤常弹的一张古琴。

    “你怎么啦?”黑凤压下自己心头的兴奋,悄然站到今夕的身后道。

    “演绎来了。”今夕迟疑半晌道。

    “他来干什么?”黑凤脸现憎厌之色道。

    “他让我告诉你,三日之后,就是迎亲之时。”今夕道。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只要你能逃出铁炉堡,他又能奈我何?”黑凤皱了皱眉头,似有几分得意地笑了。

    “你真的对我那么有信心?”今夕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

    “这句话应该这样说,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失去过信心。在我的眼中,这世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你。”黑凤轻轻地接过今夕递来的古琴,置于茶几之上,莞尔一笑道。

    “你若是这样想,可让我多了几分诚惶诚恐。说实在的,我此刻元素力已废,若想从高手如云的铁炉堡逃走,无异难如登天,我的心中毫无底气。”今夕苦笑道。

    黑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可不像我的今大哥所说的话,想当**在众敌面前,连死都不怕,此刻怎地畏畏尾起来?”

    今夕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黑凤心头一亮,霎时明白了今夕的心思,不由感动地道:“你是因为我?”

284:尽露杀机

    284:尽露杀机

    284:尽露杀机

    “是的,我并不想为了我而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任何伤害。我已经亏欠你太多,又怎能再让你去承担这份风险呢?”今夕由感而,轻轻地拉住了黑凤的小手,将自己的一腔深情全注入在这么一个细微的举止。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这说明你是真心待我。”黑凤的俏脸上抹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特别娇艳:“既是两情相悦,就谁也不亏欠谁。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一些事情,即使付出代价,我也无怨无悔!”

    “话虽是如此说,可是我又怎能忍心看着你去冒险呢?一旦我逃出铁炉堡,演绎先要对付的人,就必定是你和你的家人。”今夕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我已经想好了应付演绎的办法,只要你一走,我就装病不出,拖他个十天半月,等着你来接我。”黑凤轻靠在纪空手的怀中,眼中闪出迷离的色彩,仿佛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到了那个时候,我和听蓉姐姐一起陪着你,三人同处,隐居山林,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尽情逍遥,岂不惬意?”

    “以演绎的行事作风,只怕并不容易对付。”今夕摇了摇头道。

    “像演绎这样的枭雄,既然想利用我,自然不会轻易地得罪于我,否则他也不会答应让你在我的小楼里疗伤休养。对于这一点,我心中有数,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而是应该集中精力多放在如何逃走的问题上。”黑凤一脸肃然道:“对于我来说,真正可以用来要挟于我的,只有你,只有为了你,我才会不顾一切地牺牲自己!”

    今夕承认黑凤所言不无道理,也为黑凤的真情流露而情动不已。但是刚才演绎与自己的对话犹在耳边,仿佛在他心头抹下了一道阴影。

    演绎进楼的时候,今夕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台的一盆盆栽前,欣赏着黑凤妙手而成的佳作,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十分的投入,以至于连演绎的到来也丝毫未觉。

    “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被人走到身边而没有一点的反应,这是否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演绎对今夕此刻的状态十分满意,心里也踏实了许多,虽然他对今夕的谋略才智有所忌惮,但他始终认为,任何一个精妙的计划都是需要一定的实力来完成,否则就是纸上谈兵。以今夕的现状,若想逃出他的掌握,除非出现奇迹。

    今夕并没有因为演绎的突然现身而感到诧异,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可悲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元素力尽废的人,尚且可以劳动数十名高手的大驾,日夜守候,像这样的人,骄傲还来不及,又怎会可悲?”

    “你应该清楚,本来我是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上的,你之所以现在还能站着与我说话,绝不是因为你有什么能耐,而是因为一个女人的面子!”演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道。

    “你不求于人,又怎会受制于人?虽然靠着女人的颜面才能求生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之事,但是比之你集三千神射手外加黑石山诸多高手来对付我区区一人,我觉得自己丝毫不觉有羞耻之感,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今夕缓缓地回过头来,眼中逼射出一道厉芒,正与演绎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就在这一瞥中,演绎的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元素力全无的废人,而是直面的是一位极具威胁的高手。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但只要真实存在着,就会对任何对手造成不可名状的威胁。

    “我可不想与你作无谓的口舌之争。今次前来拜会,是想提醒你一句,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演绎避开今夕咄咄逼人的眼芒,将目光移到那盆盆栽之上。那盆栽的枝叶经过修整,配以窗外的风景,隐有孤傲之态,似乎正合今夕此刻的心态。

    “是么?那我可真要洗耳恭听了。”今夕带着一股嘲弄的味道,淡淡笑道:“昔**我还是朋友之时,记得你每次向我指点迷津,总是要我往黄泉路上走上一走,而今我们是互不相容的敌人,那么你的提醒或许就是金玉良言,由不得我不去听了。”

    演绎似乎又想到了过往的事情,轻叹一声道:“这不能怪我无情,真要怪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过聪明,知道的事情太多,所谓人在东部大6,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虽非我的本意,但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为之,因此你不必埋怨,只能认命。”

    “这就是你做人的道理,也是你办事的逻辑?”今夕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笑道:“你要杀人,错却不在于你,而在于我。理由呢,就是你认为我应该死,我就不得不死,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你一心想做的,就是成为能够操纵别人生死的人,惟有如此,才能满足你心中贪得无厌的**!”

    “知我者今少也!”演绎面对今夕的讥讽斥责,不怒反笑,拍掌道:“你能这样想,就说明你还不算迂腐,孺子可教。人活在这个世上,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单凭聪明的才智,骁勇的实力远远不够,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认识你所生存的这个时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只有认识到了这一点,你才可以套用一句老话,那就是适者生存!”

    “按你的理解,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今夕嘲弄式的笑道。

    “此际列强崛起天下,正是一个乱世的时代,旧有的秩序在一一打破,新生的格局在寻求组合。在一切行为没有得到有效的规范之前,人所拥有的行为准则以及道德标准都已荡然无存,惟一可以衡量的方式就是汰劣留强,强者为王。只要你拥有绝对的力量,你就是对,否则你永远都是错!”演绎一字一句地道,脸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气,仿佛在他的眼中,他就是这个乱世的强者,根本不容别人有任何的置疑。

    “我明白了,原来你不是人。”今夕沉声道。

    “你敢骂我?”演绎的脸陡然一沉,眼中尽露杀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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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介绍:
【上架之前每日最少一更,上架之后每日最少三更。】
【节假日不休】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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