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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博红颜笑     随风飘txt下载     随风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5:狼要吃肉

    285:狼要吃肉

    285:狼要吃肉

    今夕夷然不惧。微笑道:“我不是骂你,实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与禽兽无异。只有在自然界中,才会崇尚暴力,才会出现强存弱亡的现象。禽兽之所以无情,是因为它们没有情感,没有意识,不知道这世间除了暴力之外,还有仁义,还有情爱。而你却不同,你明明知道这世间除了暴力之外,还有许多可以值得珍视的东西,但是为了达到你个人的目的,你却置之不顾,非要做出禽兽之举,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演绎的脸色一连数变,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锵……”地一声,他霍然拔剑,直指今夕咽喉!

    剑锋一出。整座小楼一片肃杀。

    只有今夕的脸,丝毫未变。

    谁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只要演绎手中的剑再往前一尺,今夕便是一具尸体。

    在如此危急的形势之下,今夕的面色如古井不波,难道对他来说,生死这样的大事已不重要?

    东部大6——银月城

    银月世贸中心的对面有一座二层小楼,是一酒吧,同样也是致远自结界森林安全回来后的私人据点。

    晚上,酒吧的灯光下氤氲着粉红色的烟雾,令人迷乱。致远在吧台上目光游移着,一手把玩着一枚硬币,硬币在手指关节间翻来覆去的跳着舞,另一手在吧台上敲来敲去,那神态就像一个猎手一样,找寻着美丽猎物。

    酒吧的门被推开,致远有些慵懒的看了一眼,蓦然一震。

    推门进屋的女孩子很清纯,一身黑色的晚装,乌黑靓丽的长随意的披在肩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是有些心事。看着俏丽的女孩,致远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对了,就是如同慕青同样的目光,同样的无邪。

    这个就是猎物了吧。

    致远有些残忍的笑了一笑,向女孩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这间酒吧里有个不错的地方。有兴趣来么?”这句在数十天间跟数个女人说过的话又从致远口中流利的飘出,对于忽如其来的搭讪,俏丽而又单纯的女孩子似乎是有些惊讶,看着致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女孩只是想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致远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连一点点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小小的愣了一下,轻笑了起来,一把抓着女孩的胳膊,对楼梯口的服务生随口说了几句,便十分不怜香惜玉的把女孩子带到了二楼。

    宁静的小包房,女孩进了房间以后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毕竟这里比楼下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从环境上来看要好了很多。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蓝调音乐,女孩单纯的微笑了起来。

    难道是个傻妞?郭子黎对于女孩的微笑明显有些不适,自诩见过无数种的笑容,可是这种天然呆的微笑,让致远心里有些抓狂了,这个浮躁的社会,会孕育出这样的笑容来么?致远想不到应该说点什么了。

    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了两瓶芝华士十二年。酒已经按照致远的吩咐全部打开。

    致远给女孩倒了一杯,又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看了女孩一眼,道:“喝吧!”

    声音严肃,如同命令。

    女孩傻傻的喝完了杯子中橙黄色的酒液,呛的一阵咳嗽。

    这样的傻妞来酒吧干什么?致远心里嘀咕一声,女孩刚放下的杯子,又一次的被致远倒满。

    “喝!”致远的声调中,依然不含太多的感**彩,心中想到,既然是送上门来的,有必要怜香惜玉么?这里是酒吧,可不是善堂。

    受到酒精的刺激,女孩原本略微苍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好看的红色,很是诱人,女孩有些可怜的看了致远一眼,致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女孩眼中的哀求,面无表情的盯着女孩将杯子中的液体继续咽下,继而又听到一阵咳嗽。

    “继续喝!”致远那略微冷冽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女孩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致远却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道:“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或许知道我是谁,或许你不知道,但是你要明白,在我的地方,我说什么,你要做的只是服从就可以了!”

    女孩闻言皱了皱可爱的眉头,没有反驳,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将杯子中的酒喝光,眼神渐渐的有些朦胧了。

    把酒杯放下的女孩,跟致远对视着,但似乎无法完全集中精神。酒精混合着优雅的音乐,很容易让人慢慢的放松下来,致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跟女孩说些什么,阅女无数的致远,明显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是个处*女,一种到了她这个年纪,也算是罕见的动物了。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只是一顿大餐,自己只是用来帮他完成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蜕变过程……

    小小的酒桌,两旁的人似乎都有些沉默了。

    “你知道喝完酒我们会做什么么?”致远说完,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十分的多余,这种意会言传的事情,直接履行就是,说个屁,狼要吃羊,难道还会跟羊讲道理么?

    “不知道……”女孩的声音依然好听,只是有些朦胧。

    致远又拿起了手中的酒瓶,满满的给女孩倒了一杯,继续道:“喝吧……”

    声音有些温柔了起来。致远似乎自己也没有现,在不经意间,面前的女孩影响了自己,语气已经不像起初那么坚决。

    女孩很听话的喝完,原本坐直的身体已经不经意的摇晃了起来。

    致远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纠结了一下,看到女孩放下了杯子,致远又一次的给女孩倒满,然后抓起旁边那瓶装满酒的酒瓶,闭上眼睛猛灌起了自己,当酒瓶空了。致远忽然现女孩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很复杂,又似乎是很同情。

    “你不快乐……”女孩的声音在致远的耳边响起,致远只是笑了笑。

    “你应该把你面前的酒喝完,我不知道你说这话的原因,只是我知道,用不了多一会,我会很快乐。”致远咧嘴笑了笑,英俊的面容下,似乎是有些狰狞。

    “是这样么?这样就好。”女孩自问自答着,然后喝光了面前的酒。

    只是过了几秒,女孩子便一下子趴在了酒桌上,致远看了女孩面前的杯子一眼,那颗小药丸似乎还没有完全化干净。

    “真Tmd,真Tmd……”致远来来回回的嘀咕了几句,走到女孩身边抱起了女孩,推开包间的门,向走廊深处走去,径直来到那间门口挂着‘c1osed‘的房门,一脚踹开。

    一张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大床,致远想都没想,就把女孩丢到了床上。

    “真Tmd,真Tmd!”致远口中依然喃喃的怒骂着,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女孩熟睡的样子,安详而又可爱,可是在致远的眼中,却是十分的可恶……这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有的笑容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致远的脑袋也渐渐的混乱了起来,一把扯开衬衫,致远便向那张大床扑了过去……

    早上十点多,阳光从窗帘的角落照进房间,那些微小的灰尘,在柔媚的光线中翩翩起舞,宁静的早上……

    致远揉了揉脑袋,昨天夜里的酒喝的有点急,些许有些头疼。致远歪头看了看枕头边上的女孩,头有些凌乱,夜里似乎哭过,未施粉黛的脸上仔细看去,有些许泪痕。

    被子上的衣服凌乱的散落着,女孩的晚装已经穿不成了,被致远撕扯的不成样子,看样子一会还要叫服务生出去买上套女装,致远如是想着。

    手机的铃声如同催命符般的想了起来,致远翻身下床,从地上的裤子兜中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聪健的电话,接通电话,致远很是不满的冲着电话吼道:“还没有消息,下一次行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电话那头显然先是一阵错愕,继而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致远,那个结界森林现在已经成了空壳,我们也并没有见到你所说的演绎和女儿红以及那个神秘人。”

    “怎么会是这样?”致远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道:“行了,你这事不用管了……”说罢便断了电话,口中又喃喃起了国骂。

    女孩被致远的声音吵醒,致远看了女孩一眼,道:“一会我找人给你买衣服,你等会就可以走了……”

    致远等待着女孩的吵闹,可是女孩依然安静的看着致远,看着女孩的目光朦朦渐渐有了雾水,致远才猛然现,那女孩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居然更多的不是伤感,而是同情。

    “这都是什么?”致远嘀咕一句,只听那女孩子开口道:“致远……”

    致远?这个称呼有几年没听着了。

    “你是谁?”致远冷哼一声,心中一边翻弄起了曾经的记忆,一边寻思着,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了,这女的会不会是外面的仇家来算计自己的?

    “你这样,你这样也不是坏事,我也想忘记昨天,忘记今天,我心里的致远,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女孩惨笑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286:致远的蜕变

    286:致远的蜕变

    286:致远的蜕变

    “你是慕青……”尘封的记忆渐渐的打开了。致远有些目瞪口呆,原来面前的女孩子并不是像自己的同伴慕青,根本就是……使用了变身术,致远的心中似乎多了很多过去不曾有过的味道。

    慕青没有理会致远的惊诧,只是默默的穿起了自己的内衣,诱人的**摆在致远的眼里,致远却提不起多少**。

    慕青看了一眼那件已经不成样子的晚装,平静的穿在身上,只是把致远的衬衣套在了外面,样子多少有些凄楚,致远眼里渐渐闪过一丝不忍,道:“我有点急事,你在这等着……”说罢便又把慕青还没穿好的衬衣给剥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慕青按在床上,盖上被子。

    “有这个必要么?”慕青茫然道。

    “你闭嘴,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致远低吼一句,便走出了房门,然后小声嘀咕一句,便又回过头来把房门反锁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致远临走时候的话语依然在慕青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着。

    “你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这句话如同实质一般刺痛着慕青。慕青想要从床上再次起来,又回想起致远临行前那复杂的眼神,终于决断着躺了下来,下身传来的丝丝疼痛,让慕青不禁想起了昨晚的疯狂,脸颊通红,小嘴也渐渐赌气的嘟了起来。

    来到楼下,致远的脑中依然混乱一片。

    老天爷是不是不打算让自己活的舒坦了?在什么都没搞明白的情况下,就跟慕青生了那样的关系,这种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就这还罢了,软禁了自己一年的演绎和女儿红以及那个神秘人说失踪就失踪,更是让致远无法接受。

    走过了几条街,致远就来到了聪健家,拨通手机,口中嚷道:“你给我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不一会,一休闲装扮的青年男子便从门口走了出来,见到失神的致远,那男子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或者恐惧的申请,只是平静的开口道:“致远,我想已经没有再继续追查的必要了……”

    “这是银月高层团的意思?”致远愤怒的把手机摔在了那男子面前,丝毫不理会周遭过往的路人,恶狠狠道:“聪健,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我最恨的就是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么?”那个名叫聪健的俊朗青年苦涩笑道:“致远,你不觉得。现在的你跟一年前的你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你可以仔细想想,是我半途而废了,还是你的行为背离了我们的初衷?”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这件是我会继续追查到底的,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致远没有理会聪健的解释,脸上暴怒的神色丝毫不见任何的好转。

    “不让继续跟进这件事,这是命令……”聪健没有理会致远,喃喃了几句便道:“好好生活吧……”

    “我只服从我自己的命令,谁阻挡我,谁就是我的敌人!”致远威胁道。

    “那你好自为之吧……”聪健讪笑一下,头也不回的关门进屋了……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致远看着聪健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阴霾,初衷?那种天真的想法,现在居然还有人会坚持?

    “聪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收起你那套伪善的东西吧……”致远冲着聪健离去的背影大吼道:“你应该知道我会说到做到的,我最后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聪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内,没有回头……

    感受着聪健的坚决,致远忽然苦笑了起来。

    “致远,你想没想过如何对方软禁你的那些人,如果你想弄清楚一切。我们可以找暗藏大人帮忙……”当时致远逃出来刚找到的聪健,笑的很灿烂。

    “不就是一些未知的可怕吗,你还有我们呢,我这就去找暗藏禀明此事,他会安排我们的,你要淡定啊……”当时的聪健,笑的很温情。

    “别再追查那些可怕的存在了?会让你迷失的,该收手了!算我求你好不?”当时的聪健,笑的很勉强。

    “这是命令,你好自为之吧……”刚才的聪健,笑的很苦涩。

    这算不算是众叛亲离呢?致远面色渐渐由苦笑变为冷笑,口中喃喃道:“你的天真,便是你懦弱的根源,你看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们的初衷?那玩意能当饭吃?”说罢,从脚边捡起手机,取出手机卡,又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两脚,一路绝尘。

    想到还在酒吧房间中的慕青,致远心中一阵翻腾。

    到了时装店随便挑了几身女装,致远随意拿手提袋,向酒吧走去。

    致远有点混乱,一些致远平日里认为不必要的感情因素,正在致远的内心深处滋生着,致远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彷徨。对于慕青,对于聪健,这两个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死穴,自认为百毒不侵的致远。已经数年来没有如此的失措。

    当来到那个挂着‘c1osed‘的房间门口,致远第一次踌躇了起来,在门口来回踱了半分钟,致远插上钥匙,轻轻推开了门。

    慕青没有察觉到致远的到来,恬静的睡容让致远一肚子的火气不知不觉的平静了下来,致远走到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慕青的脸颊,感受到脸旁的异样,慕青醒了过来,看着微微有些疲倦的致远,慕青朦胧的眼神中渐渐有了神采。

    “你把我锁在房里,我出不去……”慕青的有些委屈的嘟囔着,像小猫一样。

    “为什么要让你出去?”致远笑的有些勉强,道:“自上次一起出任务回来之后,你不是和你父母出城了么?幽魂之地的幽魂把你又吓回来了?”

    “我不想在外面呆了,落叶归根嘛……”当慕青的话说出口去,致远心里却感到十分怪异,落叶归根?这是不到十八岁的人需要领会的词汇么?更何况这样的言语,出现在眼前的天然呆女人身上。

    “出了什么事情了?”致远口中的温柔渐渐消逝了。

    “没什么……”慕青想了一小会儿,摇了摇头,继而又道:“没想到回来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了你,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情。或许,你说的对,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可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致远,其实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恩,或许吧……”看着眼前柔弱的让人心疼的慕青,致远不知道自己应该再把话题怎样继续下去。

    致远咬了牙,又忽然摇了摇头。努力的让感性这个词汇远离自己的心房。感性这种不必要的情绪,有必要么?想到这里,致远把手袋中的衣服扔到床上,“应该合身,穿上衣服,想去哪去哪吧……”

    “哦……”慕青平静的从床上坐起,床单上的点点猩红,让致远觉得有些刺眼……

    也许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与被**……致远如此想着。对于爱情,致远不知道该用怎么样感情去吧他归结到一种公式化的角度,接近十八年的生活,确切点应该说是生存的经历告诉他,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制定出一条又一条能够达到想法的途径,艰难而又虚伪的前行着,一步步的走到现在,既然慕青曾经选择了离开自己身边,去了那个今夕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那么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应该也算一种背叛吧……既然背叛过,自己为什么还要挽留?

    可是心中明显的痛楚,让致远还是有些迟疑……

    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感觉如此的不幸福……不幸福难道是因为我心中的仇恨吗?

    我必须变得更强……致远暗自嘀咕了句,如果自己是个普通的穷人的话……还好我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穷人。

    虽然致远还没有切身体会过穷的感觉,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无论是纸质媒体还是网络上,穷人的愤慨,穷人的无奈,穷人的生活……充斥着舆论的各个角落,郭子黎甚至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们那无法抚平的悲伤……既然如此,那自己现在的生活,应该算是幸福吧……

    就在致远呆的时间里,慕青已经着装好了。

    慕青平静向致远道了句,“我走了……”低着头,默默的离开了致远的视线。

    “你还会回来么?”致远不由自主的问道,话刚说完,致远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难道自己想对慕青表达的意思就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她现在又不是自己什么人,有这样的义务?

    “应该不会,这次回来,就想看看你……”慕青小声说完,复杂的看了致远一眼,致远有些艰难的抬头对视着,苦笑的点了点头,随着慕青出了房门,致远瘫倒在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会心疼?为什么会犹豫?致远对于自己的判断力向来是自信的,可是现在,致远却开始怀疑着,适才的决断,是不是真的错了。

287:爱情是什么

    287:爱情是什么

    287:爱情是什么

    致远躺了下来,鼻端还可以问道那熟悉的香水味儿,轻柔而淡雅。淡淡的香气如同实质般,刺痛着致远的神经末梢,针扎一样疼。

    追上去,追上去……心底传来的声音一遍遍的折腾着致远的脑袋,死死攥住的拳头让郭子黎的指节渐渐清白了起来,“是不是应该问问怎么回事?”致远自己小声说服着自己,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之后,致远站了起来,眼里多了一些异样的神采。

    狂奔出屋,下楼的时候脚步甚至有些踉跄。

    值班的服务员们似乎第一次看到了致远的狼狈,讶异的看着致远。

    “刚才那个女的,往哪边走了?”致远一把拽过门迎,急切的说道。

    “右边,没打车,往右边去了……”年纪不大的门迎惊恐的回答着,看来致远的失态,还是吓到他了。

    致远没有跟门迎解释什么,向着门迎指引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路狂奔。

    “貌似女人走路都比男人慢一些……”没跑几步,致远就看到了慕青的背影,似乎鼻端也又一次问道了熟悉的香水味。

    慕青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到了致远,淡淡的笑了,可是在致远的眼中,这笑容好像薄薄的玻璃一般易碎。

    “你应该有话没说完,我应该有问题要问,所以,跟我回去!”致远上前走了两步,拉过慕青苍白的小手,认真的说道。

    “哦……”慕青的回答依然简短。

    对于这样的回答,致远有些无语的看着薇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拉着慕青的手,致远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对于你这次回来的问题,以及我将来应该如何对待你的问题,我有必要确定下来。”

    爱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貌似有很多人研究过很多遍……其中不乏很牛B的人,同样研究了很多遍,不过答案应该是有很多。可是致远知道,其中所有的答案,应该没有像自己跟慕青这般,在酒吧的桌边上大眼瞪着小眼。

    致远对于爱情的惯有概念很简单,爱情嘛,就是性,生活的调剂。更多的时候,爱情就像买卖一般,待价而沽。网络上不是经常在说,男女若要结婚,没房没车趁早别谈……

    可问题是致远和慕青都不是真正的普通人。致远在银月城术士学校的成绩还不错,可是依然算不出来,自己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致远的腿坐的有些麻,揉了几下,致远继续聆听着慕青这段时间在幽魂之地的生活报告,致远很自豪的现,慕青她还是这么细心,以前的一次做早饭失误,已经讲了二十多分钟了……

    致远有点不怀好意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再把她扔回床上,这些的谈话节目,如果自己不主动打断的话,没准会到世纪末日……

    致远咬了咬牙,当听到慕青讲到“把马铃薯当做红薯扔进锅里……”的时候,致远果断的打断了依然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的慕青。

    “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改变下谈话方式,我决定采用一问一答制。”致远说完,看着那边些许冷静下来的慕青,张口问道:“你回来了住哪?”

    “昨天刚回来,行李在酒店……准备租房子住。”慕青看着致远突然严肃下来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致远这才想起来,慕青当时是跟她的父母一起去的幽魂之地,这次却是独自回来的。想到这里,致远便道:“不用出去租房子了,住我那!”

    “哦,是楼上的房间么?”慕青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对那间房情有独钟?”致远暗自寻了一下,难道这女人有对房间的处*女情结?恶意的寻思完,没等慕青解释,致远摇了摇头,道:“是我家!我自己住,省的你到处找房子了。”

    “哦,吓死我了,那房子里没有厨房,也没有卫生间,很不方便的……”慕青说完,致远有些崩溃,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在幽魂之地生活下来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很奇怪。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致远继续履行着自己提问的权利。

    “准备去找工作,我在网上看到的,银月电视媒体方面,缺少人才,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说道专业,慕青倒是少有的自信,致远看到她忽然意气风了起来,笑了一下,道:“对于你的这个选择,我不反对,要我帮忙么?”

    “不要,我相信自己可以的!”致远攥了攥小拳头,认真道。

    致远听着这句耳熟能详的话,嘴角上翘了起来,想想自己小的时候,似乎也这样说过,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个样子。

    “自信总是好的……”致远淡淡的笑了一下。忽然现自己虽然心中还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了。

    酒桌上的气氛又一次的沉闷了起来。

    致远低着头,思考着慕青这次的回来,她第一时间就来寻找自己,确实让致远莫名的感动着,那种左右着慕青思维的理性,似乎也渐渐的淡漠了下来。

    酒吧中的气氛如昨夜一样的迷乱,致远和慕青并没有察觉,这次两人漫长的对话,似乎已经渐渐的到了傍晚,酒吧门口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致远对这样度过的时间,并没有太强的概念,而慕青,似乎是不喜欢这样热闹的环境,有些局促。

    “我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可是现在我不知道应该具体问些什么……反正你打算在银月城工作,我们应该有很多时间,把分开这么长的时间里那些彼此已经不了解的事情给弄明白,然后再各自选择将来的生活,你觉得这样行么?”致远深吸了一口气道:“可能是你的回来,对我的判断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你要知道,我应该是个比较坚决的人……”说到这里,致远忽然讪笑了起来。

    “哦……”慕青简短的口头禅又一次响起,致远不禁回想起了往事,她的声音总是这样,软软的,傻傻的,当时自己每次听到她的轻言软语,总会有种上去保护她的冲动,而现在,更多的却是彷徨。

288:人真的很渺小了

    288:人真的很渺小了

    288:人真的很渺小了

    或许是慕青靓丽的容颜,致远现四下酒桌以及吧台边上,瞅向这张桌子上的那种贼贼的眼神,越来越多,致远些许不爽,致远并不介意,别人以欣赏或者崇拜的目光来看着自己活或者慕青,可是很显然,现在的这些目光中,大多数带有着别样的目的。

    从理论角度,红颜与祸水是直系的关系。致远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样子慕青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自己的容颜,会给别人带来很多种别样的感受吧。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酒么?”颇为帅气的男子来到致远的桌边,将致远直接无视,含情脉脉的看着慕青,原本局促的慕青,似乎更加的无可是从,求助的看着致远,没有回答。

    “我可以帮她回答,一,她不会和你喝酒,二,你现在的行为,以及对我造成的困扰,会让你在一定的阶段内相当困扰,我不会跟你说明三是什么,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你要自己尝试着感悟生活的艰难了……”致远抬头盯着前来搭讪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哟,哟……生气了啊?”那男子继续无视着致远凛冽的目光,笑道:“小兄弟难道不知道,这个社会上文绉绉的人已经混不开了么?钱才是老大,看你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莫装B的好!”说完,男子自以为是的冲着致远留下了个阴狠的眼神。

    “我并不反对你的看法,只是你的话比我的话都多,我比较介意。”说完,致远冲着吧台招呼道:“把这个客人送出去……”

    致远话音刚落,吧台里面便有人应声,不过几秒钟,那名帅气的男子面前已经站着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看着那男子死撑的眼神,致远笑道:“很感谢你让我回想起了自己刚才结界森林回来的时候,也生这样的事情……另外,不要抖,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有机会再见吧……”

    致远话音刚落,两名壮汉就将那男子向酒吧门口拽去,男子一边挣扎,一边叫嚣着:“就你这个破酒吧,我还不稀罕来呢,这大点的地方,老子动动手指就能给灭了!”

    “呃……话说,你本来没必要再挨上顿揍的,因为你面前的两个胖子之中,其中一个是酒吧名义上的老板……”致远摇了摇头,却现身边的慕青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衬衣袖口,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样好么?”

    “呵呵,你把台词记错了,我记得几年前生这类事情的时候,你总是会很认真的对我说,‘这样不好!’的”致远说完,放声笑道:“在这坐着也没意思,跟我走吧。”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男人解决的,有些事情则反之。

    致远一直认为,男人作为社会的主导,在生活的方面应该比之女人出更多的力气,让打架这种行为远离女人吧……当然,女人的很多事情,男人也不可能代劳,比如每个月的那几天,比如生孩子,男人有心无力的……总之也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意思吧。

    听着酒吧外的墙角几声惨烈的嘶喊声,致远面不改色的拉着慕青的手,对慕青道:“先去酒店,再去我家,恩……中途还应该买些你生活用到的东西。”

    致远上车之后点了点头,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的对致远说道:“我在幽魂之地的时候,就听聪健说你也在银月城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你今天没上班!”

    果然传说中的天然呆,思维方式就是比之常人与众不同,这样的事情,是应该忽然现,然后惊讶的喊出来的么?致远随意的笑道:“你居然能现我没上班,看来还是我掩饰的不够好……”说完,致远有些宠溺的按了按慕青的脑袋,“等晚上再详细告诉你吧,总之现在先做刚才计划好的事情。”

    “对不起哦,害的你一天没能工作……”慕青自责的嘟囔着,致远心中暗笑,就算自己一年不去,公司的团队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人的拼搏是分不同的阶段,创业的时候辛苦,形成事业了以后,可以选择坐享其成,也可以选择继续辛苦……选择的不同,生活的方式自会不同。

    一想到自己的那份工作,致远又不禁想起了聪健。

    算了,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致远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路无话,等到来致远所住的高层楼下停车场,慕青走出车门的时候,才现致远已经下车,正努力的打开后车门,将车内的行李以及去市买的大包小包的动西往外搬,口中还不停的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这罐是保湿啥水,那包是苏菲啥棉,还有这个,这个……”

    看着致远清点物品时候的样子,依然如同以前一样,慕青笑了起来。

    “好像那边有阳光……晃眼……”致远抬头迎着慕青和煦的笑容道:“你终于笑了,Tmd累死我了,你在酒吧笑起来不觉得脸上抽筋么?不想笑就不要笑,害的我看着都憋屈!”

    “对不起哦……”慕青被致远看的有些羞涩,低头嘟囔着。

    “你别什么什么的都对不起,你去的是幽魂之,那里又不是礼仪之国,哪里学来这么多坏习惯?”致远看着慕青渐渐“正常”了起来,心情没来由的好了很多,可是转头看了看车内的那一大堆东西,致远又觉得压力很大,早知道自己选那二十二楼干什么?找罪受?

    连续搬了两次行李,致远才拎着大包小包和慕青一同来到了家门口。

    进了致远家,慕青几次诧异的看向致远。原因很简单,家中,放出的音乐不是《卡农》,就是《出埃及记》,整天沉寂在古典音乐中的人,在电影里好像不是杀人狂魔就是变态,致远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努力把脑中的想法给排除掉,致远很正常的,慕青安慰着自己。

    舒坦的倚到沙上,致远看着一脸惊讶的慕青,道:“蜗居还凑合,三室两厅……这里是最高的了,你可以每天早上俯视着楼下庸庸碌碌的人群,看着蚂蚁一般的行人,你应该就能明白,人真的很渺小了……”

    “这是什么习惯?”慕青有些不解的看着致远,却现致远的脸上,有些疲惫。

289:我的女人

    289:我的女人

    289:我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这破习惯的……”致远似乎是在自嘲的笑道:“总之。每天看着别人忙碌而又坚忍的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慕青听了半晌,也没明白致远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致远好像是在说,只要别人都活的惨淡,他就很有成就……估计是听多了古典音乐的后遗症,慕青略微恶意的想着。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忙活了快一个晚上了,钟表上的指针恪守着职责,一个劲的向凌晨方向走去,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郭子黎眼神怪异的看了薇儿一眼,笑道:“该洗澡睡觉了吧……”

    “我的房间呢?你还没说哪个房间给我呢?”慕青一脸无辜的说完,看到致远的坏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又红了起来。

    “呃……看来你了解,我也了解,就不要详细研究了……”致远伸了个懒腰,道:“明天我要去公司看看,你估计也有事情。先去洗澡吧。”说完,致远旁若无人的脱起了衣服。

    “那你先洗……”慕青向后退了两步,一副防范色狼的样子,让致远不禁觉得十分好笑,又不是没看过,有必要这样么?

    估计还是抹不开面子,致远笑吟吟的看了慕青一眼,道:“行,我先洗,不许偷看……”说完便向浴室走去。

    还想找他说说话……听着浴室中阵阵水声,慕青坐在沙上,根本无意于电视中的节目。几年不见,致远的变化让慕青有些接受困难,在去幽魂之地的前一刻,他还是个羞涩的大男孩,没想到这次回银月城,他已经成了大男人了,真是男大十八变……

    “别呆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慕青吓了一跳,抬头向致远看去,洗过澡的致远精神了很多,棱角分明的肌肉,一条飘忽不定围在腰间的浴巾,湿漉漉的头滴着水滴,让慕青不禁双颊热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想……”致远狡辩着,转身去行李中翻弄着替换的衣物。

    “小色女,脸都红成这样了。没见过精壮的大老爷们?”致远依然滔滔不绝的以逗弄慕青为乐,笑着说道:“咱俩也别分房睡了,这么晚了还收拾个屁,一块儿睡,又不是没睡过……”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慕青小声抗议着,不敢再看致远的脸色。

    “我们俩的关系貌似是比较复杂……”致远歪着头想了片刻,便道:“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打算让你再走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洗衣服做饭,该上班去上班,下班以后你的任务就是陪我过日子,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咱俩就结婚,然后你就专心生孩子……”

    “你才专心生孩子呢!”听着听着,慕青觉得致远的话就越来越不着调了,慕青气鼓鼓的说道:“为什么你说要跟你结婚就结婚啊?我还没恋爱过,才不想这么早结婚呢!”

    “别扯了,你的初恋不就是我?”致远一副被慕青打败的样子,走上前去摸了摸慕青的额头,叹道:“这脑袋瓜越来越不聪明了,看来我将来的儿子女儿们。被这么呆的娘养着,一定会被养傻了。”

    “我是说,除了你之外……”慕青本想解释下去,可是迎着致远的目光,慕青却说不下去了,轻轻推开致远放在自己额前的手,慕青拿起沙上的衣物,小声说道:“我……去洗澡了……”

    “恩,这种小事不用报告……”致远点了点头,看着慕青进了浴室,致远才收回了伸了半天的那只手,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小声嘀咕了句:“味道不错……”

    慕青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掉致远的魔掌,刚出浴室就被致远抗上了肩头。慕青觉得致远的家有点像是土匪的山寨,而自己的角色便是压寨夫人了。

    东部大6——铁炉堡

    演绎盛怒之下犹感诧异,仿佛面对的是一潭死水,让他无法捉摸今夕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也许只有在这一刻间,他才真正感到了今夕的可怕之处,心惊之下,似有一分怯惧。

    但今夕心中却非常明白,自己并未堪破生死,也不是如演绎想象中的冷静。他之所以能面对演绎的剑锋夷然不惧,只是因为他拥有别人所没有的智慧。他已经算定,演绎的这一剑绝对不会再往前刺。

    演绎是一个无情的人,对一个无情的人来说,这个世上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吗?这一次,今夕也许错了,错的代价,应该是他自己的生命。

    但是今夕却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了解演绎的个性。正因为演绎无情,像这样的人,根本不会为此而悲喜,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得失而影响到整个大局。

    今夕的判断没有错,所以演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终于还剑入鞘。

    “骂得好!”演绎恢复了本来面目,淡淡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成为今日的胜者,而你的命运依然还是掌握在我手中!”

    “只要你一日杀不了我,谁又能预料到将来会生什么事情?”今夕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极是自信。

    “我不会杀你,至少在这几天中不会。不过我要劝你一句,你是一个多情有义之人,万万不要因为你的轻举妄动而对黑凤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演绎冷冷地道。

    “你是怕我逃走?”今夕笑了。

    “我并不担心,在黑府内外,我布下的高手不下二三十人,任何一个都足以对付现在的你,不过就算你能侥幸逃走,我还可以找人出气,只是到时候黑家上下不幸而亡,这笔账可得算到你的头上。”演绎横了他一眼道。

    “你是在威胁我?”今夕霍然心惊道。

    “我既是你口中的无情之人,当然是说得出。就做得到。黑凤固然美若天仙,风华绝代,但若因你而成一堆白骨,我也只有徒乎可惜,如此而已。”演绎哈哈一笑,甩袖而去。

    面对黑凤的痴心,今夕想到演绎临去时充满杀气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不寒而栗。他虽然也认为黑凤的说法不错,但是以演绎多变的性格,谁也难保他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怕只怕……”今夕刚要说话,却被黑凤的小手堵上了嘴。

    “你不要说了。顾忌太多只会误事,你现在只有一心一意地考虑你的事情,才不会辜负了我对你所费的这些心思。”黑凤带着鼓励的目光凝视着他,生怕他为了自己而改变已经实施的计划。

    今夕除了感激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他此刻的心境。他只是紧紧地将黑凤拥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在意乱情迷中吻上了黑凤那红艳欲滴的香唇。

    黑凤脸上羞红,情急之下伸出手掌,便要推开今夕。可是心中虽然这般想着,手上却提不起半分力道,半推半就,两个人终于吻成一团。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无疑是他们的初吻,虽然动作生硬,但从对方身体的反应上彼此感到了真诚。今夕听着黑凤吐气如兰、喘息正急的鼻息,顿有一种**蚀骨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自小独自生活在银月城,虽有浪子之名,却无浪子之实,后来遇上幽听蓉,两人虽出于真心相爱,但他敬重对方,偶有亲热之举,亦是点到为止,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与女人有过肌肤相亲。

    他对黑凤的感情,由感激到真爱,一切都乎自然,从不勉强,就像这初吻一般。等到他尝到女人滋味之时,竟是再也不肯放弃。

    黑凤粉脸通红,被今夕吻得喘气吁吁,心中虽有几分羞涩,倒也好生欢喜,腰肢轻扭,热烈地回应着今夕的每一个反应。

    半晌之后,今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黑凤灼热的红唇,两人依然紧紧相拥。

    “我是你吻过的第一个女子吗?”黑凤心中有些诧异,又有几分甜蜜地道。

    今夕不好意思地笑了:“莫非在你的眼里,我真是风流成性的浪子?”

    “不!”黑凤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你能这般,我好欢喜,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其实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女人,又何必要等到现在?”今夕抚着她的秀,爱怜地道。

    黑凤的脸儿一红,眼光变得迷离起来,突然搂着他的脖子道:“既是如此,你现在便要了我吧,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到心里踏实。”

    “我又何尝不想呢?”今夕轻拍着她的香肩道:“我只怕这么做了,会对不住听蓉。在我的心中,你和听蓉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我不想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黑凤深情地凝视着他,柔声道:“你能这么说,我好开心。只愿你这一去后,早日来接我相聚,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不能再拒绝我。”

    今夕吻了吻她的脸颊,道:“真要到了那时,纵是你不情愿,我也不会放过你。”

    两人卿卿我我,说了半夜情话,然后相拥而眠。在他们的心中,虽然都爱极了对方,但彼此尊重,更显情真,一吻之后,已让他们彼此间再无任何距离。

    随后几天中,两人始终相聚一处,舍不得再有分开的时候,除了谈情说爱,今夕每日必做之事,便是守在窗前等待。

    他相信,只要幽魂先生得到了他的消息之后,必会想方设法地与自己取得联络,虽然这些天来黑府的戒备更加森严,但以幽魂之地传送消息的手段,要办成这件事情并不困难。今夕此刻惟一担心的是,就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并未传出铁炉堡。

    这种担心并非绝无可能,如果事态真是如此,那今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但是这种担心并未持续多久,就在距血色之期不过一日之时,天色将晚,今夕在窗前看到了一只鹞鹰的出现。

    “它总算来了。”今夕终于放下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微笑着对黑风道。

    “它怎么能够找得到你?”黑凤感觉到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幽魂之地与众不同的地方,像这种鹞鹰,经过高人驯化之后,只要你给它一个人平时佩戴的饰物或是穿着的衣物,它就可以凭着气味来寻找到这个人的下落。这看似神奇,但只要你舍得下一番心血,也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今夕耐心解释道。

    鹞鹰在空中盘旋数圈之后,突然俯冲而下,如一道闪电掠入窗口,扑腾几下,站到了今夕的肩上。今夕从它的脚上取下一根墨色竹管,从中取出一块帛布,仔细看了一遍。

    “明日中午,他们将在东城门外接应。”今夕缓缓地道。

    “也就是说,你我相处的时间已经无多?”黑凤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心中颤栗了一下,蓦然惊惧。

    今夕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微笑道:“这只是短暂的分离,要不了多久,你我又能再聚一起。”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此刻的心里好怕好怕,莫非有什么预示?”黑凤紧紧地抱住今夕,眼中似有几分慌乱。

    今夕爱怜地将她拥在怀中,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不要胡思乱想,虽说我的元素力已失,但要逃出铁炉堡这个小镇实非难事,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才是。”

    黑风幽然叹道:“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只是世事难料,由不得人家心里不担心。”

    【ps:此章有几百字和明日更新章节,有些重叠,不过不会影响订阅价格。】

290:警告

    29o:警告

    29o:警告

    随后几天中。两人始终相聚一处,舍不得再有分开的时候,除了谈情说爱,今夕每日必做之事,便是守在窗前等待。

    他相信,只要幽魂先生得到了他的消息之后,必会想方设法地与自己取得联络,虽然这些天来黑府的戒备更加森严,但以幽魂之地传送消息的手段,要办成这件事情并不困难。今夕此刻惟一担心的是,就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并未传出铁炉堡。

    这种担心并非绝无可能,如果事态真是如此,那今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但是这种担心并未持续多久,就在距血色领土之期不过一日之时,天色将晚,今夕在窗前看到了一只鹞鹰的出现。

    “它总算来了。”今夕终于放下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微笑着对黑凤道。

    “它怎么能够找得到你?”黑凤感觉到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幽魂之地与众不同的地方,像这种鹞鹰,经过高人驯化之后,只要你给它一个人平时佩戴的饰物或是穿着的衣物,它就可以凭着气味来寻找到这个人的下落。这看似神奇。但只要你舍得下一番心血,也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今夕耐心解释道。

    鹞鹰在空中盘旋数圈之后,突然俯冲而下,如一道闪电掠入窗口,扑腾几下,站到了今夕的肩上。今夕从它的脚上取下一根墨色竹管,从中取出一块帛布,仔细看了一遍。

    “明日凌晨…,他们将在东城门外接应。”今夕缓缓地道。

    “也就是说,你我相处的时间已经无多?”黑凤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心中颤栗了一下,蓦然惊惧。

    今夕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微笑道:“这只是短暂的分离,要不了多久,你我又能再聚一起。”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此刻的心里好怕好怕,莫非有什么预示?”黑凤紧紧地抱住今夕,眼中似有几分慌乱。

    今夕爱怜地将她拥在怀中,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不要胡思乱想,虽说我的元素力已失,但要逃出铁炉堡这个小镇实非难事,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才是。”

    黑凤幽然叹道:“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只是世事难料,由不得人家心里不担心。”

    今夕知道黑凤的担心不无道理,凭他现在的实力。假如硬闯,只怕连黑府也出不去,又何言逃走?不过他的心里早有计划,当下对黑凤一五一十地道明。黑凤听了,心头轻松了一些道:“如果事情真的能如你所言,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有些枝末细节上的问题还需斟酌一番,免得到时露出破绽,便要前功尽弃了。”

    “此事事关你我一生的幸福,我岂能有半点大意?”今夕自信地一笑,显得胸有成竹,当下取来软帛笔墨,写上几行字,然后装入竹管中。

    鹞鹰重新飞入天空时,已经带走了今夕的行动计划。他在嘴上虽然不住地安慰黑凤,对明天的行动充满信心,但在他的心里,却并不像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有了演绎这样的对手,谁也不可能胜券在握,即使是今夕也不例外。

    夜已黑尽,苍穹显得深邃而遥远。遥望天之尽头,谁又能读懂未来的玄机,将来的变数?

    铁炉堡的清晨宁静而悠闲。

    已是深秋季节,长街之上,略显清寒,偶有牛车走过,伴着几声寂寥的吆喝叫卖声,勾勒出一幅美丽的小城风光。

    乐白站在相距黑府不远的一间店铺里,隔窗而望。这间店铺原是一家胭脂店,为了方便监视黑府动静,就被乐白率人临时征用了。

    眼看天将放明,漫漫长夜又将过去。乐白熬了这一夜,已有了些许睡意,可是想到演绎的再三嘱咐,只得瞪着微微红的眼睛,强撑下去。

    他与今夕交过手,是以能够理解演绎何以会这般紧张,如临大敌。在他看来,假若今夕不是元素力受制,凭自己与手下的这点人马,实是很难限制他的自由,何况幽魂之地的精英们音讯全无,若是让他们得到今夕人在黑府的消息,那么就有可能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正让人防不胜防。

    惟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今日已是血色领土之期,像这般熬更守夜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也可以轻松一下,以解这些天来提心吊胆的劳苦。

    他微微地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刚要接过属下递来的早点,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他抬眼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来人竟然是黑石山王,数日不见,他的人憔悴了些,但双目炯炯,精神依然矍烁,可见这些日子他也没有闲着。

    “属下参见山王!”乐白赶紧伏地跪拜。

    “免了吧!”黑石山王一挥袖道:“非常时刻,无须多礼,这些天来,你可看出了一些动静?”

    “属下谨遵沛公之令,严防死守,不敢有半点懈怠,所幸未出一丝纰漏。”乐白站起身来,言下有几分得意之色。

    “越是风平浪静之时,就越是会有意外生,你可不能大意。”黑石山王横了他一眼道:“今日中午,便是演绎奔赴血色领土的时间,我可不想在这几个小时内让人坏了大事。”

    “今夕此刻元素力已废,想要坏事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照属下看来,应该不会有事生。”乐白答道。

    黑石山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今夕从外相观之,似乎是凡事满不在乎,其实心细如,意志若铁,绝非屈从命运的软弱之辈。说到他的元素力,这绝不是他让人感到可怕的原因,试想以三代、暗藏这等高手尚且都栽在他的手上,比及实力,他又岂能与这二人相提并论?可是他却凭智计成为了最终的胜者,这不能不说明此人的智慧已经出了你我的想象。”

    “山王的意思是……”乐白听出黑石山王话里的弦外之音,忙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夕也许会在这几个小时之内有所动作,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让今夕逃离黑府半步。”黑石山王断然道。

    “可是万一今夕在黑府的消息走漏,一旦幽魂之地的高手赶来接应,只怕凭属下的这点人手恐有不足。”乐白不得不说出自己心里的隐忧。

    “对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已经与演绎商量布置妥当了。此刻的铁炉堡,完全控制在我们的手中,城中稍有风吹草动,可以在瞬息间将之平息,不留后患。”黑石山王的眼睛眯了一眯,一股杀机硬挤出来,便是乐白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店中的气氛一时沉闷下来,黑石山王似乎也感到了这份紧张,缓缓地踱了几步,回过头来道:“你跟随我也有三十年了吧?”

    “回山王,属下从十七岁后就追随山王,屈指算来,已是三十四年零七个月了。”乐白怔了一怔,弄不明白黑石山王何以会说起这件事情。

    “难得你记得这般清楚,可也真是难为你了。你还记得当日我要派人去银月高层卧底,为何最终会选定你的原因吗?”黑石山王的目光越过窗口,望向天边,仿佛回忆起不少往事,在这一刹那间,他忽然觉自己真的老了。

    只有老人,才会沉湎于过去,沉湎于回忆,乐白只觉得今日的黑石山王有些古怪,完全没有了往日雷厉风行的作风,这让他的心中顿生疑惑。

    “当时属下也非常纳闷,想到与属下一起的人中不乏有实力高强、智计多变的人物,何以山王偏偏就看上了我呢?”乐白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的,在黑、烨、成、宁四大家族中,你的条件确实不是最突出的,当日我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确也犹豫过。毕竟去银月高层卧底绝非易事。以暗藏的精明,要想得到他的信任,不花费一番心血是难以达到目的的。而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你,不为别的,只因我相信你对我黑石山的忠心!”黑石山王拍了拍他的肩道,一脸欣赏之意。

    乐白浑身一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部,几乎沸腾起来,非常激动地道:“这只是属下应尽的本份。”

    黑石山王道:“你们成家追随我黑石山亦有百年历史了,说起来你我本是主奴关系,奴才为主子做事,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我却知道,这二十年来,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又历经了多少困难,付出的代价远远出了奴才对主子尽忠的范畴,这已让我感动不已。更让我欣赏的是,自登高厅一役之后,你回归黑石山,从不居功自傲,而且无怨无悔地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情,真是不枉我对你们成家的恩惠。”

    他的话虽然说得很慢,却带着一股深情,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感激之意,听得乐白泪水夺眶而出,只觉这二十年来蒙受的委屈能得主子理解,也算物有所值了。

291:成鸡毛的龙套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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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隐隐觉得,以他对黑石山王的了解,这数十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黑石山王像今天这般对自己的属下如此推心置腹。这让乐白既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有一种迷茫似的困惑。

    “我已老了。”黑石山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乐白心中怦然一动,知道黑石山王终于说到了正题。

    “人生其实就像一个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出戏完,主角就该下场,没有人可以永远地做每一出戏的主角。”黑石山王苦涩地笑了一笑道:“所以到了今天,也该是我离开这个舞台的时候了,无论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忠于演绎就是忠于我,就是忠于黑石山,只有演绎才能带领你们去完成我黑石山多年未竟的夙愿,才能争霸天下,舍此再无二人。”

    乐白心惊之下,痛哭流涕道:“山王何出此等不祥之言?以您之能,正是率领属下打拼天下的时刻,何必这就隐退而去?”

    “谁说我要隐退,我只是去完成一个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任务,这个任务太过艰巨,是以我才事先交待几句,以防不测。”黑石山王轻叱一声,眉头皱到一起。

    “既然任务艰巨,属下愿意代山王出马!”乐白道。

    黑石山王摇头道:“此事非我莫属,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他深深地看了乐白一眼,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一声,甩袖而去,只留下乐白一人独自站在店中,始终猜不透黑石山王话中的玄机。

    “成爷快看!”就在这时,一名属下低声招呼道。

    乐白抬眼望去,只见黑府大门洞开,从门中走出一群家奴模样的人来。在一名管家的带领下,一拥而出,看情形,似要上街走上一遭。

    “难道这些奴才没有听到演绎的命令吗?给我拦住了,不准一人擅自出入!”乐白皱了皱眉道。

    铁炉堡东门。

    地狱犬扒在地上害怕地哼哼出声,全身抖。旁边慕云蹲在地上担忧地摸它一下道:“你没事吧,地狱犬?”

    寺院道:“趴在地上抖已经半天了。”

    傲珊小声叫道:“小狱!”

    慕云心有余悸地道:“看到了那种事也难怪。”

    回想起了刚才生的事情,他们三人接到任务来铁炉堡打探消息,刚才三人在路上飞跃。慕云当先开路,因为已经找到了一些情报,开心地呀哈地叫出声。开心道:“野外生存就得是这种地方才对。是不是,地狱犬?

    地狱犬在一旁开心地哇了一声,算是同意他的观点。

    “中了陷阱的家伙正好有情报传递。真是运气。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领取赏钱恋人。”

    思远提醒道:“太过得意了,那样很危险。再小的虫子都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尽量不要遇敌。这样才是安全。”

    慕云马上答道:“我知道,你这喜欢虫子的家伙总是那么喜欢说这种不好懂的话。”一用力,又出思远一节。

    跟在后面的傲珊道:“但是,我觉得思远说的话有道理!”

    慕云不奈烦地道:“我知道啊,真是的。”此时傲珊却在心里担心着:“今夕,可不要出事啊!”

    这时,地狱犬突然啊哼一声。

    慕云一怔,马上停下来做手势道:“喂,大家停一下。”傲珊和思远正落在他身边,也止住了身形。

    慕云直起身子道:“不是说注意不要遇敌吗?那么傲珊!”指着前方道:“能不能看看那个方向前方一公里的情况。”

    傲珊低应一声,道:“我看看。”双手结印,突然怒睁双眼,可爱的娃娃脸上有一双怒睁的大眼睛,仍十分可爱,她的这个招数竟和瑾瑜一样。

    傲珊的眼睛已不断向前,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鬼纹战衣的人。道:“那里有什么人在。”

    思远侧耳在树杈上倾听道:“好像有六个人。”

    慕云兴奋地喊道:“好。去看看。”

    思远马上反对道:“云,你在说什么,那样不行。”

    慕云却道:“上面说只要探到就行,可是也没说不能深入啊。”说着高举双手摊开,神情变得有点狰狞。

    傲珊急道:“但是……

    慕云马上道:“只是看看情况,情况不好的话不用跟他们勉强战斗。”马上跃起道:“走吧!”

    两个同伴没法制止他。思远无奈暗道:“真是讨人嫌的家伙。”跟着去了。傲珊也只得跟上。

    两人落在躲在草丛后的慕云身边。这时地狱犬已经开始抖了。慕云问道:“怎么了,赤丸?”

    傲珊问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地狱犬害怕得突然从慕云的衣服底钻进了他的怀里。仍抖个不停。慕云道:“地狱犬突然在害怕。”傲珊奇问道:“为什么?”

    低头看着心爱的小狗牙道:“慕云能嗅出敌人的元素力,并分辨出其强弱。可是头一次见它怕成这样。”用手搂住了地狱犬。侧头看向外面道:“看来在那边交手的人很不简单。”

    面外,三个幽魂之地正与三个身后背着长刀,头戴斗笠的术士对峙。

    一个术士道:“这些幽魂之地的小鬼竟然敢正面向我们挑战。”当先的一人用低沉的嗓音道:“真是愚蠢!”仿佛在叹息对方的生命马上就要死去。

    对面的蓉轩一言,正用一双怪眼瞪着。

    慕云暗道:“这个矮子竟然找这种对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怀中的地狱犬像小孩一样啊哇两声。慕云一愕,旁边的傲珊忙问:“它说什么?”

    慕云道:“它说那个高个子的很危险。”

    傲珊睁着一双大眼暗想道:“这些人看来确实很危险,很厉害的样子。”

    当先的高个子术士,头上绑着绷带,一只左眼上有刀疤,是个独眼龙,开口道:“哎,我说小子,你应该好好挑选对手。你们会死的。”

    荣轩却道:“别说废话了,快开始吧!黑石山的叔叔们。”语气冰冷,似乎没有感情的怪物。

    对面那三个黑石山的高级术士听了不觉有气。

292:燕姐你这就出现了

    292:燕姐你这就出现了

    292:燕姐你这就出现了

    越泽暗道:“和这些人战斗真可以救出今夕吗??”大声道:“喂,荣轩,不是应该跟踪对方收集情报后再下手吗?没有必要打多余的战斗。”

    话还没说完,荣轩突然大声不奈地道:“那有什么关系!”

    “对方的人愕了一声。

    荣轩森然道:“我要把我看到的人全部杀光。”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越泽暗道:“所以我讨厌跟这家伙在一起。”对面的独眼龙一雏眉,双手抓住背后的六个竹柄武器道:“那就赶紧开始吧!”双手一振,六把雨伞出现在手中,猛地将雨伞扔出半空。六把雨伞在空中分开。

    这是这术士双手一并,结印道:“去死吧小鬼。术法如雨露千针。”

    空中的雨伞高旋转起来。随着旋转之势,有无数黑色针从中飞出,随着雨伞旋转。像是大大的风扇。

    傲珊惊道:“那里面藏着成千的银针。”

    黑石山术士不断低声啊出声来。银针像风一样向荣轩包围而来。

    成鸡毛得意地暗道:“这个招数没有死角,而且千根银针都由元素力控制,一定会射中目标。”

    银针全部射向站在场中的荣轩,一声巨响,地上尘烟四起。

    成鸡毛得意地笑道:“真是不堪一击!”尘烟未散尽,他却突然吃了一惊。因为场中的我家罗四周将出现鬼纹战衣圈成的壳,像个破开的鸡蛋壳一样保护着他。银针全部射在了鬼纹战衣

    上。正面的裂隙中现了荣轩正悠闲地插着手,跟本没有动过一下。

    一丝鬼纹从战衣上流下。荣轩道:“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鸡毛不由惊得退了一步道:“这不可能,一根都没中,可恶!”双手一合,又有数十根银针射去,想从空隙中射中荣轩,可是马上有鬼纹战衣过来挡住了银针。

    鸡毛有惊得怪叫一声。

    荣轩森然道:“这就叫千根针的雨吗?那么我来让这里下场血雨。”

    三个黑石山术士吃了一惊。远处的慕云低声道:“好厉害的元素力。而且那沙子有股很强的气味。

    思远不解地侧头看他问:“气味?”

    慕云喘着气道:“血的气味!”

    鸡毛暗道:“用鬼纹战衣做成了墙!”旁边越泽很轻松地道:“不错,由鬼纹战衣来无成的完全防御。操纵鬼纹战衣。用强大的元素力将鬼纹战衣固定。用以保护在自己的周围,是荣轩独有的招术。而且这与荣轩的意识无关,是自动启动的。”

    此时,荣轩身上的鬼纹慢慢褪下。

    “因此,在荣轩面前,一切攻击都是徒劳的。”

    鸡毛不由恨道:“可恶!”

    越泽得意道:“你们是打不过荣轩的。”

    鸡毛怒道:“别小看人。”冲了上去。

    荣轩微微向前倾身,双眼皮下拉,长身将双手对在一起,描着冲上来的鸡毛。旁边堪越泽和那个女术士燕子神情轻松地看着他们。

    越泽暗想道:“这家伙死定了。”

    燕子暗道:“谁叫他反抗荣轩!”

    此时,荣轩已轻轻向左倾身,右手五指合并,侧倒伸出沉喝道:“鬼纹之术。”

    奔跑中的那个脚下鬼纹突然卷住他的脚,并马上缠住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包在了鬼纹中,只剩下一张脸在外面。

    鸡毛惊叫不已。绝望地叫道:“对不起了!”此时那鬼纹高高的把他包在当中,仿佛一个沙人。

    另两个黑石山术士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突中的雨伞落在,插在地上。黑石山的术士吃力惊道:“这,这种东西!”

    荣轩走上两步,伸手反抓住插在地上的伞柄平静地道:“虽然我可以先堵住你那啰嗦的嘴再宰了你。”高举起雨伞,用力向下一甩,雨伞已撑开。复举起雨伞,荣轩才又开口道:“不过那样太残忍了。平端着的右手慢慢向外挥出。包裹着鸡毛的鬼纹已离地飞起。越升越高。

    荣轩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并没有看他,盯着地面。只是用手对着鬼纹,越举越高。鬼纹终于不动了,荣轩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鸡毛已吓得忘了求饶,惊地哭哼出声。

    荣轩的手在空中紧紧握下,沉声喝道:“鬼纹送葬。”砰地一声巨响,鬼纹爆开来。鬼纹混着人血四散落下。仿佛下了一场黑色的血雨。

    慕云他们三人看得呆了。

    另两个黑石山术士惊叫失声。血雨沾满了全身。

    荣轩却在血雨中悠闲地举着伞,原来刚才他拿伞就是为了不被血雨溅到。开口道:“没有痛苦。因为我的强大已经可以让他不必受苦。死者的血液混入滚滚鬼纹中。给予修罗更强的力量。”

    一个黑石山术士吓得颤声道:“你们可以随便经过,请别杀我们。”

    另一个求道:“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可是荣轩并不为之所动。扔掉雨伞,双手伸出,马上,鬼纹像是有生命的动物一样卷上两人,将他们包在当中,两人惨叫着:“不要啊!”可是鬼纹却没有停,迅地将两人的脸埋在里面。荣轩毫不留情地双手紧握,两声惨叫。鬼与血飞溅。

    这两人也成了荣轩手下的怨魂。

    远处慕云他们三人吓得不敢再看。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慕云急道:“糟了,快逃,被现就死定了。”三人爬远。

    越泽走过去不由有点惊喜道:“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回身道:“好了,我们往黑府那里去吧。”

    荣轩却道:“闭嘴!”

    越泽一愕。

    荣轩突然望着远处道:“我还觉得不够!”

    慕云他们三个吓得不敢动了,流着汗暗惊道:“糟了,被现了吗?”

    这时外面的越泽却道:“算了吧,荣轩。”荣轩转动着小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害怕了,胆小鬼!”

    越泽又是一怔。走上去怒道:“荣轩,你可能没关系。对我们来说就太危险了。我们的任务是赶到黑府。”

    荣轩却伸出手掌,指向了慕云他们的方向冷声道:“你这杂碎少来命令我!”

293:黎明前的黑暗最黑

    293:黎明前的黑暗最黑

    293:黎明前的黑暗最黑

    越泽气得一把抓住他胸口的鬼纹战衣的带子怒道:“你适可而止吧!就不能偶而听听哥哥的话么!”

    荣轩放下手。对他道:“我可没有把你们当作兄弟。要敢妨碍我,照样宰了你们。”左手轻轻一摆,已将越泽抓住他的手扫开。

    越泽被他说得愣了,不敢再抓。

    荣轩又伸出手掌指向远处。一旁的女术士燕子忙笑着摆手道:“荣轩,还是算了吧!别说的那么冷淡。”双手合什求道:“姐姐也求你了好吗?”

    荣轩理都不理她的话,将手掌对准越泽,又指向了慕云他们所在的方向。

    三个呆在当地的人动也不敢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这时,空中鬼纹不断流动。傲珊不由闭目待死。

    鬼纹在空中慢慢聚集,旋转着。慕云惊得回过头。至少死之前也要正面着敌人死吧。

    蓉轩的手向下握去。

    女术士燕子惊叫道:“荣轩!”一声巨响,荣轩的手紧握住了。越泽紧闭双眼,不忍再看到有人死。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生。

    荣轩来了一句:“知道了!”原来他是在收回自自己的鬼纹战衣。

    另两个人呆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等他走出好远才松了口气。越泽切了一声暗道:“所以我讨厌这小鬼。”

    摊坐在地的三个人,死里逃生,都不断喘粗气。地狱犬又叫起来。牙不解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啊地狱犬!真是的,应该早点告诉我。”

    月亮快下落下去,黎明前的黑暗最黑。

    傲珊矮身摸着牙怀中的地狱犬道:“地狱犬它没事吧,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抖。”

    思远问道:“对了,刚才地狱犬说什么?”

    慕云啊了声道:“他说那个杀了高个子的术士的小子是个危险人物。”

    铁炉堡外一片详和。三人在休息。傲珊低声道:“好险啊!”慕云得意地嘿嘿笑道:“我们可以回银月城复命了,今夕还没死。”

    思远道:“不,今夕呆在这里有危险。”

    黑府外。

    可是事态的展并不如乐白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几名随从匆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报告……成……爷,大……事……不好了!”

    乐白心中一惊,道:“生了什么事?”

    “今……夕……不……见……了!”随从们脸色俱变。

    “什么?”乐白听在耳中,犹如一道霹雳,震得浑身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是多久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随从缓过气来,赶紧答道:“属下听了这个消息,觉得事情重大,马上跑来,没来得及问个仔细。”

    乐白心里好不惊惧,明知此事若是属实,自己绝对难以逃脱干系,当下再不犹豫,马上命令道:“你马上到大营中向演绎报告,立刻封锁全城各个要道,其余人等随我来!”

    他抢先出了店铺,如一阵风般赶到黑府门口,远远见得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各持枪棒,显得群情激愤,其中那名管事模样的人更是急红了脸,正与乐白布下的守卫争论着什么。

    “好啦,好啦,成爷来了。”众人听到脚步声响,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任由乐白从容进入。

    乐白心中虽急,但神色丝毫不乱,深知遇事之时越是镇定,就越能从复杂的局面中理出头绪。当下走到那名管事面前,沉声道:“嚷什么,有事就一一禀来,这般吵闹,谁听得清?”

    那名管事虽是奴才身分,但神情不卑不亢,仗着主子的威风,只是向着乐白躬了躬身,并未行跪拜大礼。

    “在下乃黑府的管家黑左,见过将军。”这名管事打量了一眼乐白,这才自报身分。

    “你既是黑府的管家,就该听说过演绎军令,如此聚众闹事,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吗?”乐白已经顾不得计较此人失礼之处,大声斥责道。

    “将军误会了!黑某绝非有心违抗演绎军令,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会与各位军爷争上几句。”黑左答道。

    “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乐白道。

    “在下一大早起来,想到今日是我家小姐的应诺之期。便召集府中的下人忙碌起来,打扫庭院,采办货物,剪枝修花,装饰摆设……整整忙了一个大早,刚想休息一会,便听到我家小姐的贴身侍女汐儿跑来说道:那位囚禁在小姐闺楼中的今公子昨夜还好好的,可是到了今晨之时竟然不见了踪影。在下听了,心想这还了得?赶紧禀明了老爷,我家老爷便派我四下寻找。”这黑左是个慢性子,说话慢条斯理,差点没让乐白急死。但事关重大,乐白只有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同时在心里不住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这么说来,你们老爷已经知道了今夕失踪的事情?”乐白好不容易听完了黑左的说话,问道。

    “不仅知道,而且还晓得这位今公子十分的重要,乃是我家小姐从演绎手中请来的贵客。”黑左点了点头道。

    乐白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并不知其中内情,也就懒得与他纠缠,摆摆手道:“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快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和小姐。”

    黑左摇头道:“在下可不敢去,此刻老爷与小姐正在气头上,难保不会在我身上气。”

    乐白气得双眼一瞪,道:“你怕受气,就不怕掉了脑袋吗?若是这位今公子真的失踪了,只怕你担待不起!”

    “你也用不着这么吓唬我,这些天来黑府上下都有你们的人守护。戒备森严,他一个人又能跑到哪里?说不定一不留神,他自个儿又出现了也说不定。”黑左疲懒地笑了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阿弥陀佛了,可就怕事情不如你所想!”乐白又气又急道:“你们可仔细地搜查过?”

    “搜了,里面全部搜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影,所以我家老爷才派我带人来外面搜查,可是偏偏遇上了这些军爷,死活不让我们出这个门口。”黑左斜了一眼门口的守卫,气咻咻地道。

    乐白听了,掐指一算,惊问道:“你们现今夕失踪之后到此时,已有几个小时了?”

    黑左微一沉吟道:“也没多长时间,仔细算来,也就一个小时吧。”

    乐白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怒道:“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也不向我的属下禀报!”

    “这可怪不得我,只是我家老爷怕拿不准,所以不便张扬,想叫在下先四处寻寻,万一找着了,也免得让人笑话我们大惊小怪的。”黑左抬出了黑家老爷的牌子。倒让乐白不好说话,只是气得一甩袖,便要带人往里闯。

    黑左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叫起屈来:“成爷,你自管自进去了,也得吩咐你的手下一声,在下接了我家老爷交下来的差事,若是完不成,可是要砸了自个儿的吃饭招牌的。”

    “凭你们几个也能查出什么动静来吗?”乐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黑左满脸堆笑道:“俗话说,人有人路,蛇有蛇路。成爷何必这般小瞧于我?再说我家老爷既然吩咐下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有尽了心,尽了力,想来老爷才不会太为难我们,成爷虽然也是个爷,不是还在演绎手下当差吗?应该不难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吧?”

    乐白此刻一心都放在今夕身上,哪里还有心思与他纠缠?再一想,这黑左及其下人们都是铁炉堡土生土长之人,纵然找不到今夕,只要寻到一点蛛丝马迹,也对事情不无裨益,当下思罢,挥手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近处打听打听,看看是否有人现一些异样的动静。”

    他大步走入门内,与分布在黑府各处守候的人员汇合。此刻他的心中最想知道的是,以今夕的现状,若是欲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黑府,无异于难如登天,假如今夕真的不在黑府,那么他是怎样逃出去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当黑石山安置在黑府监视的一干人等聚到一处时,每一个人几乎都这样说着。

    就在演绎应诺将今夕交到黑凤手里时,他就对整个黑府的地形作了周密的勘查,从而在各个要害处设点布控。可以这么说,只要黑府一有风吹草动,绝对逃不出这些人的耳目。是以他们一听到乐白说出今夕失踪的消息,无不大吃一惊。

    “现在不是信与不信的时候,而是必须找到今夕,否则的话,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乐白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辩解?赶紧分布人手,对黑府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眼看搜到黑府内院门口,一个身材肥胖的富态之人从门内出来,拦住乐白这一行人道:“此处乃是我家眷所居,各位将军请止步!”

    乐白定睛一看,认得此人正是黑凤之父黑远航。耳中记起演绎的再三嘱咐,当下不敢失了礼数。拱手道:“见过黑老爷子。”

294:今夕失踪了

    294:今夕失踪了

    294:今夕失踪了

    “乐白是来下聘礼的么?怎么不见演绎前来?今日既是小女出嫁之日。呆会儿还请各位多饮几杯才是。”黑远航笑呵呵地说道,仿佛并不知道今夕失踪一事,装得浑似没事人一般。

    “这杯喜酒原是要来叨扰的,只是我此刻有要事在身,必须进入内院看看,还请黑老爷子恩准才是。”乐白虽然心急如焚,但在表面上不得不敷衍行事。他可不想得罪黑家父女而遭到演绎的斥责。

    “这可不行,小女现在正在梳妆打扮,兴致好得很哩!她一向任性惯了,万一你们进去惹恼了她,只怕大喜之日就要改期了。”黑远航的语气虽然显得平和,但着实厉害,这一番话下来,乐白等一干手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动了。

    凡是黑石山的属众,谁不知道演绎为了取悦黑凤,几乎达到了百依百驯的地步?他的属下们在进入黑府之前,也再三接到演绎的训诫,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可对黑家父女有半分得罪,若有违者。一律军法楼规处置,所以他们一听到黑远航说出这种话来,都觉得为难之极。

    乐白之所以觉得为难,是因为他深知今夕在演绎心中的地位。如果真的让今夕平空失踪,那么无异于纵虎归山,他也很难在演绎面下有个交代。所以他皱眉之下,权衡利弊,还是开口道:“老爷子只怕还不知道贵府上生了什么事吧?”

    “我这府上一向平安得很,怎么会有事情生?”黑远航一脸诧异地问道。

    “您是真的不知?”乐白有些糊涂了,实在搞不明白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装傻,赶紧问了一句。

    黑远航皱了皱眉道:“将军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和我打哑谜呢?”

    “好,那我就斗胆相问了。”乐白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沉声道:“黑老爷子,请问您今天可曾见过今公子?”

    黑远航的回答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你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怪不得会这般大惊小怪,不过你大可不必着急,他此刻正在院里赏花散步,一点事儿也没有。”

    “什么?”这下乐白可真的弄糊涂了,简直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与众人相视一眼,追问道:“此事当真?”

    “莫非你们还信不过我?”虞远航拂然道。

    “不敢!”乐白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赶忙陪罪道:“能否让我进院看上一眼,也好向演绎有个交代?”

    黑远航迟疑片刻,看看众人,却不做声。

    乐白顿时会意,忙道:“就我一个人进去。绝对不敢惊动小姐。”

    黑远航微微一笑道:“如此最好,不是我对各位放心不下,实是我这个女儿一向被我纵容惯了,心性乖张,万一各位惹怒了她,谁也猜不透她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儿来。”

    当下他领着乐白进了内院,一路走来,大小屋宇井然有序,分布罗列,缀以园林花树,小桥流水,假石飞瀑,有一种说不出的雅致。

    乐白心中有事,对眼前美景无心欣赏,倒是心中有一团乱麻一般,半天理不出一个头绪,昏昏然地走到一座古亭边,却听黑远航压低声音道:“将军请看,那一位不正是今公子吗?”

    乐白顺着黑远航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步外,的确有一个背影出现在一丛花树间。他与今夕有数面之缘,凝神看去,只觉得这背影确与今夕极为相似。

    “这可奇了,如果说此人就是今夕,那么黑远航的话便是一派胡言,可是黑远航这样做,究竟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乐白心中问着自己,又恐单看背影,不能确定此人身分,所以耐下心来,想等此人转过身。

    可是这一等,至少耗去了半炷香的功夫,这人似乎是有意要与乐白作对一般,竟然对着一丛花草看个不停,就是没有要转身回头的意思,正当乐白心中生疑时,这人终于回头。

    以乐白的功力,数十步远的距离实在算不了什么,他一眼看去,认出此人就是今夕,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黑远航见了他这副神情,微微笑道:“将军只怕在这一刻才信了老夫所言非虚。我家小女既然答应了演绎,又岂能失信于人?将军此番可放心了。”

    “我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得罪莫怪。”乐白神色颇有几分尴尬地道。

    他心中依然存有几分疑惑,想了一想道:“其实我此刻进来,原是信了贵府管家的话,说是今夕已经失踪,我这才一时情急,做出冲动之事。现在想来。心中还是好生奇怪,实在不明白贵府管家何以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有这等事么?”黑远航奇道。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如果老爷子这会儿得闲,不如我们一同出去,找他问个明白。”乐白虚惊一场,对黑左殊无好感,便想趁机让他受些责罚。

    黑远航正要答话,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沉声道:“怕只怕那黑左所言俱是事实,而眼前之人绝非是那今夕。”

    乐白一听,浑身一震,便要弯身跪伏,却被一股大力一抬,再也跪不下去。

    “此时请罪有何用处?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到真正的今夕!”那人冷笑一声,显得极是冷静。

    黑远航回头来望,脸色微变,认出此人正是权倾一时的演绎。

    “照你所言,莫非有怀疑老夫之意?此人明明是今夕,何以又分出真假来?”黑远航似是坠入一片云里雾里,一头雾水,言语中有忿忿不平之意。

    演绎并不因此而动气,反而拱手见礼道:“我绝无此意,只是那今夕生性多智。易容手段又是十分高明,假若他能找到替身,便可使这金蝉脱壳之计。”

    乐白不明白演绎何以能如此肯定眼前之人不是今夕,那人回头之时,乐白也算看得仔细,觉得与今夕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哪会有真假之分?但是演绎既然如此肯定,他下意识里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他的意识之中,还有一层吃惊的原由,那就是演绎的实力。他原以为,虽然自己从来不曾见过这位演绎的身手。但年龄所限,纵是厉害也不过如此。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演绎的实力远胜于己,简直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否则绝不至于让他欺近到自己身后三尺之地,自己还浑然不觉。

    “金蝉脱壳?”黑远航似乎吃了一惊道:“演绎何以一定要认定此人便是替身?”

    演绎冷冷一笑道:“他虽然外形容貌与今夕一致,几无破绽可言,但他的精、气、神比之真正的今夕来说,可谓有天壤之别。”

    他此言一出,乐白再抬眼望去,只觉眼前此人的确没有今夕身上特有的霸气,更少了今夕那份遇事不乱的从容。他心惊之下,不由得对演绎又添了几分佩服。

    “属下这就将之擒下,细细盘查。”乐白一按腰间剑柄,便要上前。

    黑远航顿时也慌了手脚,急得直跳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今夕真的逃出了我的府上,却叫老夫如何向你交待?”

    “您真的不知内情?”演绎的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深深地打量了黑远航一眼。

    “老夫若是知晓内情,岂容他们这般胡来?照这情形来看,只怕小女也脱不了干系。”黑远航跺脚道,他显然意识到了这事态的严重性,假若惹恼了演绎,只怕自己一家上百口人便是斩尽杀绝之局。

    “你既不知情,我便恕你无罪,即使有小姐参予此事,我也不怪罪于她。你现在只管操心眼下府上的安排,到中午之时,我将亲自来向贵府小姐下聘。”演绎微微笑道,似乎不在意今夕此时的去向,黑远航怔了一怔,赶紧谢恩而去。

    亭边只剩两人,乐白望了望黑远航的背影,心生疑惑道:“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演绎冷笑一声道:“我之所以不让你去抓人,一是怕惊动了黑家小姐,二来抓住假的有何裨益?到时候抓鬼容易放鬼难,倒不如不去理他。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今夕的行踪查明才是道理。”

    他当先出了内院,与手下人马集齐,来到了黑府门外。众人跪伏一地,纷纷请罪。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演绎皱了皱眉,一挥手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不可有任何隐瞒,只要抓到了今夕,我就算你们将功折罪。”

    众人无不谢恩而起。

    “我刚才来时,听了你们的陈述,心中着实奇怪。这黑府上下,内有你们把守各处要道,外有乐白率部封锁戒严,防范之紧,简直滴水不入,这今夕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失踪不见,除非他会上天遁地。”演绎说得极是缓慢,似是边说边在理清自己的思路,一字一句地道:“而今夕的元素力,已经被我废去,纵算他以前能飞,只怕到了现在,也只能与常人一般,在路面行走。这就怪了,你们既然谁也不曾见过他的出入,他又怎么就会从你们眼皮底下消失呢?”

    众人浑身一震,同声道:“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的确是不曾见过这今夕。”

295:四个今夕

    295:四个今夕

    295:四个今夕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这今夕或许并不是以他的真面目示人,假若他经过易容装扮,你们能识得出来吗?”演绎淡淡地道。

    “演绎之意,莫非是……”其中一人欲说又止,似乎不敢乱加揣测。

    “我之意,是想问你们,从昨夜到今晨,从内院到外院,除了今夕之外,你们看到过有谁出入?”演绎皱了皱眉,渐渐失去了耐心。

    众人相视一眼,各自搔头冥想。过了半晌,有人道:“属下记起今日一大早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黑家小姐的贴身侍女匆匆出了内院,不一会儿,又带着管家黑左回来。”

    “黑左?”演绎的眼芒陡然一亮道:“说下去。”

    “这黑左在内院呆了一会儿功夫,然后出来便叫嚷着今夕失踪了,吩咐下人四处查寻。属下心想,这今夕失踪在前,而此事生在后,两者应该没有太大的干系,所以便没有放在心上。”那人嗫嗫嚅嚅半天才把话说完,演绎的脸色已是变了数变。

    乐白看在眼中,陡然间想到什么,急忙说道:“会不会这问题出在黑左身上?”

    演绎心中一动,沉声道:“我记得今梦菲曾经说过,在登高厅上,今夕就是装扮成马里的模样混入厅内的。他到银月殿的时间并不长,与马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得形神兼备,以至于连暗藏等一干银月城的高手都识破不了,可见此人在易容术上确有其独到之处。以此类推,我认为,这黑左的确有可疑之处。”

    “糟了!”乐白脸色一变,陡然惊叫起来。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演绎斜了他一眼,脸上现出不悦之色。

    “假如这黑左确是今夕所扮,那属下的罪责可就大了。”乐白不敢隐瞒,当下将黑左已经出府一事悉数禀明。说话当中,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演绎的脸色铁青中透着无情,正当众人以为他就要作之时,他却沉吟片刻,忽然间笑了。

    “你虽然违抗我的军令,擅自放人出府,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至少可以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演绎不慌不忙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内院中的今夕只怕就是黑左所扮,而今夕已经扮成黑左逃出了黑府。”

    “属下这就带人追查下去,此时距他出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谅他脚程再快,也难以混出城去。”乐白赶忙请缨,希望能将功赎罪。

    演绎似乎并不着急,胸有成竹地道:“他跑不了,我早已下令封锁城门,以他此刻的身手,要想越墙而过,谈何容易?”

    “演绎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属下佩服之至。”乐白由衷赞道,众人附和,一时间颂声四起。

    演绎一摆手道:“此时可不是捧我的时候,你们现在就沿今夕逃走的方向追下去,而我立马调人,对全城来个彻底搜查,我不信,他今夕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去!”

    乐白等人俱要领命而去,却听长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定睛一看,竟是军中信使。

    “何事如此紧急,竟然要劳动信使?”众人心中嘀咕着,各自猜疑。毕竟这军中信使只在行军打仗时专供各部联络所用,此刻人在城中,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但这阵车声未近,又从另一条长街响来车声,车声轰鸣,震得街巷俱响,不一会儿,竟然从四个城门的方向都有信使飞驰而来。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就连演绎心中也纳闷不已,一脸诧异。

    等到四骑飞至,翻身下马见礼时,演绎忙道:“无须多礼,报来!”

    这四人一一禀道:“东门外现了今夕!”

    “南门外现了今夕!”“西门外现了今夕!”“北门外现了今夕!”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谁也没有料到,失踪的今夕竟然出现了,而且一现就是四个,谁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演绎没有算错,乐白在黑府门口所见的黑左,的确就是如假包换的今夕。

    只有易容,才是今夕能够逃脱的惟一机会。今夕知道这一点,关键的问题是,他借用谁的形象才能顺利混出黑府?

    能够在这个非常时期自由出入的人,除了黑凤与汐儿之外,只有黑远航。以今夕的手段,若是装成黑远航,可以达到天衣无缝的效果,可是今夕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他始终认为,他亏欠黑凤已经太多,不能再为自己而连累到黑凤家人。

    于是他想到了黑左,因为除了黑远航之外,能够出入内院的男人只有黑左,而且黑左的外形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易容起来并不费力,如果用他来作替身,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他心中拿定主意,便与黑凤主仆商谈起行动的细节。经过一夜长谈,几经斟酌,终于确定了整个行动的方案。

    他先将自己扮成了黑左,然后由汐儿出面,将黑左召入内院。黑左心知此事凶险,但碍于黑凤之命,只得遵从。这样一来,他与今夕互换了身分。

    今夕装成黑左之后,一面放出自己失踪的消息,一面大张旗鼓地召人四下搜索,无非是想混淆视听,让敌人确实以为自己已经逃逸。这样一来,使敌人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从而产生麻痹,在防范上有所疏漏。

    乐白果然中计,他绝对没有想到眼前的黑左就是今夕,心急如焚之下,经不得今夕一阵慢条斯理的软磨硬泡,居然同意了今夕率人出府的要求。

    今夕人一出府,自己的计划便算实施了一半,但要怎样在短时间内逃出铁炉堡,依然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铁炉堡此刻气氛紧张,街道之上到处可见黑石山的战士来回巡逡。今夕找个借口,摆脱了黑府家丁,转入了东门口的一条街道。

    这条大街非常宽敞,聚集了不少老字号的店铺,既有粮行、油坊,亦有酒楼、茶馆,人气极旺,很是热闹。今夕观望片刻,突然拐进了一家专卖生油的作坊里。

296:热气球

    296:热气球

    296:热气球

    作坊里有几个伙计正在忙着榨油出货,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今夕的出现。今夕也不理会,径自来到了后院的一栋楼前,刚要敲门,却听得门“吱吖……”一声开了,吹笛翁便要跪拜相见。

    “时间无多,吹笛先生不必拘礼。那日别后,小公主与你们一切可好?”今夕赶紧扶住吹笛翁道,他对吹笛翁的出现并不感到吃惊,因为这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承蒙公子惦记,我们一切都好,只是小公主前些日子未得公子消息,茶饭不思,心中着急,直到接到了徐三谷传出的消息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吹笛翁微微一笑道。

    今夕心中一暖,缓缓而道:“我想她也想得好苦。”他此刻听到幽听蓉对自己的这番痴情,令他又想到了黑凤,最难消受美人恩,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正是这种两难取舍的心境。

    “幸好这种相思就要结束了,再过一会儿,公子就可与小公主面对面地谈心了。”吹笛翁轻笑一声,带着今夕来到了楼层高处。

    今夕微感诧异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出城。我这套金蝉脱壳之计,只能蒙人一时,时间一长,演绎自然有所察觉,到时想走只怕就来不及了。”

    “公子不必担心,幽魂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万事俱备,就等你的人一到,我们就可出城。”吹笛翁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

    今夕不由大喜道:“幽魂先生不是已经回幽魂城了吗?他老人家怎地也到了城外?”

    吹笛翁道:“他听说你失踪的消息之后,便日夜兼程地赶来,后来听到你为了掩护众人撤退,而一人留下断后的义举,大赞你有情有义之外,还说了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夕听他说话支吾,微笑道:“你我又不是外人,有何顾忌?”

    吹笛翁尴尬一笑,道:“先生道你是一条真汉子,真英雄,却不是争霸天下的人物,因为争霸天下者,绝不应有七情六欲。此话虽说有些刺耳,却是先生的一片苦口良言,它的确是道出了这权谋相争的真谛。”

    今夕心中一震,蓦然又想到了楚哥评点自己的原话,黯然想道:“无论是幽魂先生,还是楚哥,这二人都是拥有大智慧的智者,远见卓识,目力惊人,看人之准,只怕少有人及,他们既然不约而同地认定我绝非是争霸天下的材料,难道说我真的就与这天下无缘吗?”

    他意志坚强,一生自信,纵然面临再大的困难,也敢于面对,永不气馁。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怀疑起自己来,在心里面悄然问着自己:“难道说一个人只有做到六亲不认,无情无欲,才能成为天下之主吗?”

    他隐隐觉得,这也许有点道理,因为历代王者,哪个不是自称自己为“孤家寡人”呢?只有将自己绝情于天下,才能使自己成为与众不同的天之骄子,这也许就是真正的王者之情。

    他继而想到,以幽魂先生的文韬武略,权势财富,足可一争天下,称霸东部大6,何以他会在自己鼎盛之时,决然退于幽魂之地这样一个弹丸之地,甘心平淡,安于归隐?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人们传说的是为了情而勘破世理吗?会不会是他早就看到了自己人性中的弱点,看出了自己不是绝情之人,所以才不作这逐鹿中原的非分之想?

    “也许幽魂先生所说是对的。”今夕喃喃而道,边走边想,放眼看到一块大的平台出现在脚下,这平台之上,出现了一个令今夕感到好玩的东西。

    他先看到的,是一个用新竹篾片编织而成的大竹篮,在篮的中央置一火盆,盆里放有数十斤重的黑油备用。在竹篮的四周,各系一条儿臂粗的缆绳,与一个用真牛皮缝制的巨大口袋相连。

    今夕从来没有坐过这种物事,但也猜得到它的用途何在,只是心头不敢确定。

    “先生在弄什么玄虚?这倒让我有些糊涂了。”今夕看到吹笛翁冲着自己微笑,搔了搔头,任他机智过人,思虑周密,也想不出个中玄机。

    “我们若要出城,一切就全靠它了。”吹笛翁从怀中取出一块火石,神秘一笑道。

    “靠它?”今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抬眼盯视吹笛翁,却现吹笛翁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公子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它,这可是能让你逃出升天的宝贝。”吹笛翁得意地一笑,显然是为幽魂先生拥有这般人的智慧而感到骄傲。

    “宝贝,这不是热气球吗?”今夕更是莫名其妙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坐上这个逃走?”

    吹笛翁没有多言,而是打燃了手中的打火机。

    “嗤……”火星溅到黑油上,顿时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今夕一不注意,呛得连咳数声。

    “这……这是……”今夕依然如坠迷雾之中。

    吹笛翁笑了笑道:“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要公子耐下性子等上半盏茶功夫,自然就可以明白我的用意了。”

    今夕脸上露出一丝担心之色道:“此刻演绎只怕已经率领人马对全城展开了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一旦被他们现这里有异样的情况,只怕我们还没有逃离此地,就已经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吹笛翁不慌不忙地道:“公子进来之前,可曾有人向你问起过身分?”

    “没有,我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今夕也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我可以肯定,只有公子,才能享受如此待遇,换作他人,绝对是寸步难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在店铺里只怕早已洒满了香油,不仅地滑难行,而且随时可以点火烧油,阻住任何人的进入。”吹笛翁说出了之所以要在这个油坊与今夕见面的原因。

    今夕摇了摇头道:“火虽然能阻住敌人进入,但也能阻止我们出去。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活活烧死?”

    “如果公子真让这把大火烧死,小公主要我赔命,我就算有九条命也担待不起。”吹笛翁诙谐地道:“我只想这把火能阻住敌人,为我们赢得一点时间。”

297:远方来的消息

    297:远方来的消息

    297:远方来的消息

    今夕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果然是热气球……”了一声。

    原来那竹篮里的火盆燃烧片刻之后,滚滚黑烟顺着口袋的袋口灌入进去,使得原本干瘪的真皮口袋渐渐鼓涨起来,形成了一个大的球体,把这个平台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的。今夕与吹笛翁站在它的身边,就像是蚂蚁与鸡蛋之别,大小相差之大,令人咋舌。

    “我敢肯定了。”今夕惊喜地叫道:“利用黑油的热力与浓烟灌入这真皮口袋,使口袋产生向上的浮力,然后升空,我们就可以像大鸟一样从天空飞离铁炉堡了。”

    “公子果然聪明,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窥出道理所在。只是这口袋虽然鼓涨起来,但要让它产生向上的浮力,还需一定的时间。”吹笛翁显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阵马蹄声与吆喝声,知道敌人已至,不由脸显忧色。

    今夕道:“先生所带的人手只有三五人,要想阻住敌人大队人马并不容易,只怕在时间上来不及了。”

    吹笛翁道:“这几个人的任务就是负责放火烧油,然后撤退。黑石山王之意在于公子,他们要想脱身并不太难。”顿了一顿,又接道:“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可以阻挡一阵。”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吹笛翁的眼中闪烁出一股复杂之情,今夕看在眼中,不由大是感动道:“不,你我共同进退,我岂能为了自己个人的安危而置先生于险地?”

    吹笛翁淡淡一笑道:“公子是一个至情至诚之人,能为公子做一点事情,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今日这个机会来了,我又岂能错过?再说了,就算我力拼众敌,也绝对不是毫无生机,至少还可以见机而退。”

    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有人高喊:“楼上有人。”接着又听到一阵:“哎哟,哎哟……”的惨呼之声,显然是敌人踩到油上而滑倒。吹笛翁沉声喝道:“放火!”

    “呼……”此声一出,便见小楼四周顿时燃起一片烈焰,火势之大,窜出三尺火苗,就连这小楼高层也感到了一股迫人的热力。楼下一片混乱,传出刀戈之声与弦响之音,更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与此同时,那巨型口袋的气体已经充至极限,开始摇晃着离地而起,吹笛翁大喜道:“公子快跳上去,时不待我,勿要犹豫!”

    “可是……”今夕哪里做得出这等只顾自己的行径?一时间脚下竟然不动。

    吹笛翁急了。一把抱住今夕,将他放入竹篮上道:“这飞球是以漠北熊皮多层缝制,更经特别加工,可承受百步外弓箭而不受损,但却使其重量增加,只能载上一人。若是两人都走,重量太大,只怕都无法离开,公子不要再矫情了。”

    今夕心中一凛,知道若再耽搁下去,也许连一个人也离不开这凶险之地,当下哽咽道:“那……那……请……先生……多加保重。”

    吹笛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认识不少的东部大6术士,他们都说我不是一个短命的人,公子大可放心。”说完“锵……”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接道:“还请公子向幽魂先生带上一句话,就说我吹笛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辱没我‘幽魂之地’这三个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可是他全然不惧。整个人如一株挺拔的苍松,眼芒射出,目视着这气球一点一点地离地而起,渐渐升向天空。

    一尺、三尺、七尺……

    今夕望着人在脚下的吹笛翁,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到了有一种东西缓缓地在心间蠕动,让他的血脉贲张,让他的热泪横流。

    他明白,这种东西叫做“感动”。

    东部大6——银月城

    一夜漏*点。

    天大亮,致远神清气爽的来到窗前,惯例性的俯视起了楼下的芸芸众生,慕青嗔怪的来到致远的身旁,眼中尽是幽怨。致远看着慕青委屈的样子,不禁调笑道:“怎么的?对我的服务态度不满意?”

    “讨厌……”慕青白了致远一眼,快步回到屋中,致远意犹未尽的看着围着条大毛巾逃遁的背影,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心中暗暗嘀咕着,这样的生活或许不错,曾经好像还没有过像这样心满意足的起床,这小日子过的,挺幸福。

    二人拉着手来到楼下,致远先把慕青送去电视台,既然慕青不想要他出面,致远也不强求什么,说实在的,致远还真看不上那点工资,工资够干什么的?他们术士还不是过着刀口上的日子。

    不过致远倒是很喜欢看着慕青自信的样子,干什么由她喜欢。既然喜欢这个行当,那就纯粹点,瞻前顾后永远比不上实际行动,慕青的这一点,倒是和自己蛮像的。

    哼着小曲来到慕云家,致远能明显感受慕云异样眼神,致远心里也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谁叫自己总是喜欢板着个脸上班呢?

    摊开手上的厚厚的那本记事本,对致远道:“致远早,我刚从铁炉堡回来,正想去找你,今夕的下落找到,此时他人就在铁炉堡,黑石山的人在四处追杀他……”

    不过致远今天明显有些反常,只是冷哼了几声,致远心中翻来覆去的骂了聪健好几遍,才冷着脸看了慕云一眼,道:“你把你得到的情报给我,我回去仔细研究一下……”

    刚想转身往慕云家外走,致远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略微有些浓郁的香气,让致远不禁皱起了眉头,致远看也不看。冷哼道:“你来干什么?”

    “我是跟着你才来到这里的。”

    初夏原本准备了许多说辞,可是看到致远冷着脸的样子,才现自己来的似乎并不是时候。

    “我很忙,不要整天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致远冷冷说完,理也不理欲言又止的初夏,推门欲走。

    “哟,致远,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啊……”初夏只是脸上的笑容微微停滞了一下,又满面春风的靠到了致远身前,看都没看小心翼翼的捧着记事本的慕云,细声细气的说道:“致远。最近的生活很无聊的,找你来诉诉苦难道都不可以么?你以前不是说过?同伴直接要相互体恤么?”

    虽然致远知道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看着初夏那狐媚的脸庞,致远心里却是有些说不出的厌烦,怎么以前还觉得她挺美的,现在却觉得骚呼呼的……想到这里,致远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应该学学慕云,说话简短点,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有事情你就说,没事情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要明白,我是有很多重要任务的天才术士,不像你这么闲,我不喜欢跟人扯皮!”

    “可以单独聊一下么?去我家,或者去你家……”初夏似乎并没有察觉致远那带有敌意的眼神,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家是办私事的……我和你根本没什么私事好谈的。”致远说完,看也不看初夏一眼。

    看着致远远去的背影,初夏跺了跺脚,小声骂了句“没良心的”,来到小朱身边,问道:“今天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慕云说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致远虽然在公司里有点暴戾,可是对于同伴和身边的人,面子上都还是过得去的,结果今天,拒绝初夏的口气,确实是有些生硬且无理了。

    “招你惹你了我?”初夏没从慕云那里找到想要的答案,恨恨的骂了句,扭着水蛇腰,阴沉着脸走了。

    随意的感叹了一下,致远便向外去。

    命令不可以拿来当饭吃,既然有人选择了东部大6,那么就要服从东部大6的规则,话说回来。无论是东部大6,还是社会,亦或是这个世界,不一直都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过程么?如果想要活的好一些,要么就去努力到让自己可以去制定规则,要么就去做成那条大鱼……

    对于聪健对上面命令的言听计从,致远已经厌倦去思考了,致远宽慰了自己很多次,地球上无论少了谁,照样会转,世界上无论少了谁,照样还是这个样子,就算银月高层的暗藏变成一只哈士奇,银月城难道就会崩溃么?

    阳光明媚的中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致远来到了酒吧,已经是打烊了的时间,致远没有多少饮酒的**,只想在酒吧前的长椅上坐上一会,偶尔看看对面玻璃构架的世贸大厦中忙碌的人群……看着别人忙着,自己闲着,这应该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并不知道慕青的应聘需要多少时间,只是与她相约在酒吧门口,一起吃饭,看着渐渐下落的太阳,致远寻思着,午饭变成晚饭了……

    直到有些昏昏欲睡了,马路对面才传来慕青欢快的声音,看样子是成了……致远微微一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冲着慕青挥了挥手。

    没等致远穿越马路,一个稍微有点眼熟的人,率先向慕青跑了过去,致远有些诧异,瞪眼看了几秒,才现那人有些鼻青脸肿,原来是昨晚挨揍的家伙。

298:何必挣扎

    298:何必挣扎

    298:何必挣扎

    “小姐。你应该知道那人不是好人了吧,这个酒吧不干净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一手指着酒吧,一手不停的比划着,急切的跟慕青说着致远曾经让人对他实施的暴行,当然,致远心知肚明,这人是在诽谤他。

    不过致远对这人也有些佩服,这个年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越来越少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却失去了大好年华的年轻人,应该属于悲剧范畴。

    不过……有梦想应该是好的吧。

    致远没有打断那个男人的说话,直到他说完,致远微微一笑,看着慕青道:“我从你的脸上已经知道结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吃饭庆祝一下?”

    “恩,我请你吃饭……”慕青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略微思考了片刻,道:“谢谢你好意的提醒,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说完便向致远迎了过来。

    “你现在又没开工资,还是我请吧……咱俩谁跟谁?”致远很是欣赏的看着慕青。上前拽起慕青的手,然后冲着目瞪口呆的男人摇了摇头,道:“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过还是爱莫能助……”

    “你……”鼻青脸肿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手牵着手渐渐远去的二人,心中嘀咕着,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这顿揍就白挨了?

    一路上,薇儿叽叽喳喳的讲述着应聘的事情,致远也微笑着听了一路。说实在的,银月城的媒体制作,跟其他术士城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并不是说的技术方面的因素,就拿银月城内媒体来说,至少以致远对这方面的了解,大多数的媒体已经渐渐属于某些阶层的喉舌了,银月城的媒体也是一个主要的散布虚假消息的途径。

    而在其他术士城,制作人相对自由一些,制作出的节目,适应的层次也多一些,人云亦云的节目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随意的找到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餐厅,致远征求过慕青的意见,两人便走了进去,午饭的时间早已过去,可是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所以餐馆里比较冷清,致远叫来服务生,让依然沉浸在应聘成功中的慕青点过菜。坐了下来,道:“说实在的,以昨天咱俩的谈话,似乎你的专业方面的技术水平还是很高的,除去你与我二人的个人因素外,你回来工作的理由是什么?”

    “恩……”慕青歪着脑袋思考着,想了半天,慕青才张口说道:“好像除去跟你的个人因素外,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慕青听完点了点头,慕青说的也对,其他术士城的媒体和银月城的媒体,就相当于高端市场和低端市场,人往低处走,必然是存在很多其他的理由的。

    人少,菜上的很快。

    这一天多,两人都没好好的吃过顿饭,也不是外人在侧,需要矜持,于是二人美美的大快朵颐了一顿。

    “明天你就要上班了,或许我们就不能这样腻在一块儿了,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整天在家呆着也不错,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可是以你的性子,肯定又收不住心,公平起见,我放你去工作,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奖励我一下呢?”致远说完,又把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希望寄托在了慕青身上。

    “你怎么这样啊,刚吃完饭想什么呢?”慕青显然对致远提出的问题很尴尬,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立刻埋怨道。

    “人吃饱了的时候总会不思进取的,我没事的时候想想还不行?”致远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逗慕青总是一件很有意思以及成就感的事情。

    慕青闻言,利落的给了致远一个白眼,道:“现在时间这么早,我们可以回去早点收拾房间的,我们晚上分开睡好不好?”

    “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致远笑道:“你知不知道,我那间房子就是银月城里的动感地带,我的地盘我做主,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保持沉默就好,不然的话我明天就到电视台去给你捣乱,不用说你是幽魂之地电视台工作回来的,你就是火星来的,电视台一样不敢收你,到那时候,你就等着乖乖在家带孩子吧……”

    “我不怕你吓唬我……”慕青知道要是耍赖的话,就算一百个她也没有致远半个脚趾头的功力,转念一想。慕青忽然一脸可怜的看着致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有什么事?”致远对于慕青如此的表情,免疫力还真是不够,有些讪讪的问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家致远最好了,晚上一定会去帮我收拾房间的……”慕青一边摇着致远的胳膊,一边软软的说着,致远的身上,鸡皮疙瘩接连不断的跳了出来。

    “先,这种行为不适合你,所以效果你不要太期待,然后就是我不傻,不会被你这么简单的手段给骗了,还有就是,房间可以收拾出来,这个结果你应该会很满意,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要搬过去住……”致远说完,拉起听的目瞪口呆的慕青,笑道:“事情圆满解决,换个角度思考,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很美好么……”慕青无奈的看着致远,心中暗道,还是算了吧。看样子在他手中,自己无论如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既然知道了无奈的结局,早早的接受就可以了……”致远微笑的牵起慕青的手,一脸笑意:“何必挣扎呢?”

    牵着慕青的手来到家门口,致远的第六感忽然告诉自己,家里有别人来了……其实也不用第六感去感知,走的时候锁好的门,现在门缝都露着,致远不禁恶意的想到,生活艰难啊。做贼的跑二十二楼来偷,真够辛苦……

    慕青虽然柔柔弱弱的,她好歹也是个初级术士,却并不傻,看到门口隐约透出了屋内的灯光,慕青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致远的衣袖,轻声说道:“报警吧,好像有小偷。”

    致远给了慕青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声道:“贼怕什么,又不是强盗,这个小区好像以前还从没遭过贼呢,我倒想看看,新一代的小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说完,致远便推门而入。

    房间里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客厅的沙上端坐着一女人,致远有些明白,也有些迷糊,心里一阵嘀咕。

    致远寻思着,自上次死里逃生回到银月城之后,自己一向都是在酒吧解决战斗,从不收容战俘,要说这个女人是为那些破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致远还是万万不信的,可是如果说这女人是贼,那更是不可能,致远还没听说过有这么嚣张的贼,会端坐在主人的客厅中,牛气哄哄的等主人回来……

    银月城——铁炉堡

    一时之间,竟然出现了四个今夕,演绎心里一沉,他虽然不知这其中究竟哪一个是真的,哪三个是假的,但他却知道,今夕此次出逃,是一个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他的思维在瞬息之间高运转,权衡着自己每一个行动的利弊,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了决断。

    “乐白。你率一部人马守住黑府,其余的人跟随我,火向西门靠拢。”他不慌不忙地下达着行动指令,神情中带着一副果断坚定的作风,让人不容置疑他判断的正确性。

    当下兵分两路,演绎率领一干人马直奔西门,虽然他没有把握能够肯定出现在西门的人就是今夕,但从西门而去,便是通往幽魂之地的道。

    幽魂之地既然参与了今夕此次出逃的行动计划,那么他们行动的去向当然是直指幽魂之地,即使自己的判断有误,但只要截断了对方回归之路,自己仍然有几分胜算,这便是演绎赶往西门的原因。

    可是等他的人快到西门之时,又接信使来报:“东门城内突然失火,黑烟滚滚,宁将军已经亲率一队人马,前往察看!”

    演绎怔了一怔,依然前行道:“此乃敌人声东击西之计,这反而说明了今夕人在西门的可能性最大,传令下去,调黑石山战士火赶往晓关,那里是敌人入川的必经之路,务必不能让敌人突破而去。”

    他作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才决定派人在晓关阻截,这样一来,就算今夕能够逃出铁炉堡,依然面临前有伏击,后有追兵的险境,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也算是今夕的要害之地。

    驻守西门的将军乃是今梦菲,他听说演绎人到,赶紧率部相迎。

    “这里的情况如何?”演绎一到西门,只见军士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出入城门的一切盘查,不觉有些诧异。

    他没有想到今梦菲竟然也懂得指挥部署,虽是初次带兵,却已经显露出他在这一方面过人的天赋,这让演绎喜出望外。

    对演绎来说,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得一实力高强者易,得一良臣勇将却难。看今梦菲带兵,虽然循规蹈矩,却别有新意,不落俗套,让人耳目一新,演绎心中怦然一动:“此子才堪大用,虽说有些野心,但只要驾驭得当,无疑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299:射落

    299:射落

    299:射落

    今梦菲迎上前来,跪伏行礼道:“适才确有形迹可疑之人在西门出现,待属下追上去时,已经不见。后来听人说道,那人长相模样与今夕确无二致,是以才派信使向你禀报。”

    演绎脸上一沉道:“如此说来,你并未亲见?”

    “属下虽未亲见,但职责所在,不敢不禀。”今梦菲微惊,赶忙答道。

    演绎沉吟片刻道:“依你之见,你看今夕若要出逃,最有可能会从哪一门出城?”他并无怪责今梦菲之意,反而向他提出征询。

    “今夕狡计多端,所思所想,都非常人可以揣度,属下虽然与他有过长时间的交往,但是依然难作决断。”今梦菲肃然道,其实在他的心中,并非没谱,但是从自己的利益考虑,他倒情愿让今夕平安离去,免得兔死狗烹,自己变成演绎眼中的下一个目标。

    演绎哪里懂得他的心思?皱皱眉道:“如果连你也这么说,那么此人的行踪的确让人不能妄加揣测。不过按此人一惯作风来看,只怕他此刻还在城中,而这些人化装成他的模样,混淆视听,无非是疑兵之计。”

    今梦菲点头道:“你所言极是精辟,既然如此,我们只有静观其变。”

    演绎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忽然又接信使来报:“宁将军火禀告,他已在东城现了今夕的行踪!”

    “是否确认此人身分?”演绎追问一句。

    “宁将军道:此人与幽魂之地的吹笛翁同时出现,十有**是今夕的真身,但是具体如何,有待确认。”那信使答道。

    演绎心头一震,忖道:“这吹笛翁何时进入城中,可见百密终有一疏。”当下点头道:“今梦菲,你随我一同前往。”

    今梦菲不敢有半点托词,只得应允,随即一声令下,迅集结一彪人马,随演绎赶往东城。

    演绎看在眼中,微微赞许,心道:“此子带兵只有数日,却已有这般成效,假以时日,只怕必是少有的良将。”

    马蹄得得,扬起漫天尘埃,数百骑士如一阵风般从大街驰过,不过半晌功夫,当先领路的那信使回头叫道:“就在前面了。”

    演绎抬头看时,果然见得一股浓烟弥漫了前方大半条街,烟色浑浊,睁眼见不到十步之远,只看见有百十人端盆提桶,进进出出,正在灭火。

    “这烟火实在古怪,若是无心失火,这烟的颜色何以会这般黑?”演绎鼻息一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怪了,这烟中怎么会有一股香油味?”

    今梦菲眼中一亮,道:“这定是人为纵火,依属下之见,宁将军的消息并非有误,今夕一定人在其中!”他顿了顿道:“只是……”

    演绎见他吞吐不定,忙道:“只是什么?”

    “若是这般,属下反而有些猜不透今夕的心思了。他此刻与常人无异,处身火海,凶险至极,岂非与自杀等同?而这今夕也不是自杀之人,莫非他另有深意?放火只是他的障眼法,真正的用意是想从地下逃遁而去?”今梦菲想到那一日在铁炉茶楼的交战,明明看到今夕携领一帮高手出面,可到了最后,却只有今夕一人力拼酣战,而其他的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平空不见了,这说明对方在逃遁术上确有独到之处。

    演绎却摇了摇头道:“他若想从地下逃走,实无可能,我已派人在城墙之下设了无数听筒,深入地下数丈,只要有人挖洞,绝无不能现的道理。依我来看,只怕今夕是另有图谋。”

    他当即下令调集人手紧急扑救火势,同时与宁起会合,宁气禀道:“属下是因为这里先起烟火,心中好奇,才率人急忙赶来,谁知刚一进入这油坊之中,便看到满地倒满香油,一直连到了后院的小楼,属下极是纳闷,正要靠近,忽然不知自何处扔下一支火把,引起这场大火。”

    “也就是说,这火是在你们赶到之后才烧起来的?”演绎有些诧异地道:“可是你不是说先看到这里的浓烟才赶来的吗?莫非这又是今夕的调虎离山之计?”

    “属下最初也是有此疑惑,所以一面命人救火,一面叫来乡邻问话,始知在这浓烟燃起之前,有人确实看到了黑左的出入。”宁气道。

    演绎一听,心中不喜反惊,喃喃而道:“如果这人真是今夕所扮的黑左,他又想干什么?”他就算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今夕竟然是欲自空中逃走。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快看,那是什么?”

    演绎匆忙赶将过去,顺着那人所指方向抬眼望去,只见小楼的天空中升起一个庞大古怪的物事,正一点一点地悬浮而上。

    不过演绎毕竟是演绎,眨眼之间,他似乎想到了这热气球的用途,更想出了非常有效的应对之策,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回头下令道:“命令五百弓箭手待箭准备,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可妄动!”

    今梦菲怔了一怔,道:“你既然有心以箭将之射落,何不早早动手?”

    演绎的眼眸中射出一股杀机道:“今夕既然敢与我作对,本公当然要他死得难看,现在这点高度,还不足以让他活活摔死!”

    今梦菲闻言,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刚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为何这般吞吞吐吐?”演绎奇道。

    “属下认为,你既然有心让今夕来牵制黑凤,如果杀了今夕,只怕对黑凤不好交代。这样一来,反而会误了你的大事。”今梦菲沉吟片刻,硬着头皮道。

    “你能这样想,可见你颇有远见,不看重眼前之得失,而权衡整个大局之利弊,实乃大将之才也。不过这今夕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一日不除,难以让人心中踏实,至于黑凤那里,我已有了应对之策。”演绎笑了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今梦菲“哦”了一声,似有几分失落的感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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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之前每日最少一更,上架之后每日最少三更。】
【节假日不休】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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