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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博红颜笑     随风飘txt下载     随风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00:尔虞我诈

    3oo:尔虞我诈

    3oo:尔虞我诈

    这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年代,如果今梦菲不是明白了这一点,他就绝对不会在哥哥今夕的背上插上一剑。

    演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虽然与今夕颇有交情,但自大王庄一役后,黑石山王已经完全信任于你,所以你凡事不用太多顾虑,竭力效命,我相信你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多谢提拔。”今梦菲心中未置可否,但脸上却装作感激不尽之状,伏地而道。

    一阵奇异的乐音突然响起,初时不觉,过了片刻功夫,演绎与今梦菲对视相望,无不侧耳。

    这乐音并不限于音律,也无美感,倒似动物之间交流的唧唧之语,在这一刻间从空中传来,让人心里顿生寒意。

    “这是什么声音?竟如此古怪!”演绎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出言相问。

    “这好像是笛子出的声音,只是古怪异常,让人不能确定。”今梦菲聆听片刻,犹豫地道。

    “这么说来,这是吹笛翁搞的鬼,大难临头,不知这是他为今夕奏的哀乐,还是为自己遇人不淑而叹息,哈哈哈哈……”演绎不由大笑起来。

    但今梦菲却没有笑,而是皱着眉头,脸色惊变道:“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请听,这笛声像不像一种动物的声音?”

    演绎静心听了一会,点头道:“的确如你所说,这声音十分耳熟。”

    “这是老鼠的声音,吹笛翁在这个时候吹起这种曲调,只怕是别有用意。”今梦菲一脸肃然地道。

    演绎微微一笑,似乎并没将之放在心上,抬头看了看空中悬浮的皮球以及皮球下悬挂的大竹篮,道:“你的意思是指吹笛翁想借笛音来指挥老鼠与我们作对?”

    今梦菲道:“吹笛翁肯定是这般想法,试想一下,一只老鼠不足让人心畏,但若有百只、千只,只怕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

    就在这时,演绎的脸色陡然一变,这倒不是因为今梦菲的话,而是他确实听到了有一种怪异的声音传入耳际。

    这声音由小及大,初时不觉,只是感到耳中痒酥,似有千百只虫蚁从四面八方爬行而来,瞬息之间,其声渐大,恰如在十里之外闻听惊涛拍岸,一浪紧接一浪,有共鸣之音,给人以无穷震撼。到后来,这千百道声音虽细却清晰,汇聚一处,其声之尖锐,使人产生莫大的惊惧与恐慌。

    “天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一个充满恐惧的声音陡然尖叫起来,顿时引起众人上窜下跳,一片惊呼。

    演绎大吃一惊,急急回头,只见满街之上竟然有数以千计的老鼠满地飞窜,直奔这边而来。老鼠行动极,带着吱吱尖叫,其情其状端的恐怖,不要说那些军士,便是演绎自己也有毛骨悚然之感。

    他久经沙场,见识过的场面不可谓不广,再恐怖的画面也领教过了,按理来说这世上已没有太多的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恐慌,但是乍眼看到千百只长相凶恶、龇牙咧嘴的老鼠从四面八方向自己飞窜而来,他的心里咚咚直响,还是感到了一丝害怕。

    “大家不要慌,老鼠惧火,谅它们也凶不到哪里去,大家还是镇定下来,对付里面的敌人要紧!”今梦菲挡到演绎面前,大声疾呼道,脸上毫无惧色。自小他就在外修行,常年与鼠蚁臭虫为伍,已是见惯不怪,是以看到这种场面,远比演绎镇定得多。

    演绎一惊之下,已恢复了常态,眼见今梦菲挺身而出,稳定军心,不由露出欣赏之意道:“难得你能临危不乱,确有大将风范。”

    “属下只是尽本分而已,怎当得起您的赞誉?”今梦菲微微一笑道,他的心里早已看出,对付演绎这等枭雄,惟有让他看中自己,相信自己的实力,才可确保性命无忧,否则只要自己失去了可供他利用的价值,那么自己的生命就算走到尽头了。

    演绎点点头道:“你能居功而不傲,殊为难得。”说完这句话后,他忽然想起了黑石山王那一天对自己的叮嘱,虽然他一向很佩服自己的父亲,但是人老了,顾虑自然就多,这今梦菲虽说不是黑石山人,但比起今夕来似乎要容易驾驭。自己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大可不必因此而放着这样一个人才不用。

    他透过浓浓的黑烟,眼见那庞大的气球已经升到了离地十数丈的高空,当下再不迟疑,挥手道:“弓箭手准备,目标就是空中的皮球!”

    五百军士都是经过有素训练的精锐,虽然脚下仍有老鼠飞窜,但心理的恐惧毕竟比不过对刘邦的畏服。所谓军令如山,一声令下,五百张弓同时拉响,箭簇寒芒闪闪,指向半空。

    演绎的眼芒一寒,左手抬起,缓缓地升在空中……

    “呼……”就在这时,从火海中突然窜出一条火龙,直奔人群而来。

    “小心!”演绎与今梦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惊呼道,可是声音的度似乎并不比这条火龙的度快多少,等到军士们有所警觉时,这条火龙空中炸裂开来,向四方席卷。

    火星飞泻,碎裂的木片如火红的飞瀑冲向人群……

    “呀……”许多军士躲闪不及,身上的衣衫顿时着火,场面混乱不堪。

    更让演绎与今梦菲吃惊的是,在这火龙之后,还有一把剑,带着一股必杀之气的剑!

    演绎与今梦菲潜意识地向后退了数步,当他们现来敌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攻向那些手持长弓的军士时,已经慢了半拍。

    没有人会有这么快的反应,就连演绎与今梦菲也不例外,来人显然算到了这一点,所以用非常突然的袭击,最无情的手段展开了实力极为悬殊的杀戮。

    “呀……呀……”惨呼声此起彼伏,十数人在这一刻中纷纷倒地。在这段空间里,不仅有火,有烟,更有让人心悸的血腥。

    “是吹笛翁!”演绎一瞥之间,终于认出了对方的来历。

    而今梦菲已经拔剑,身形也如一阵狂飙般起动,以最快的度攻向了吹笛翁的背部。

    “当……”吹笛翁惟有回剑格挡,他没有回头,却从剑锋的厉啸声中听出了来人的厉害,他如果不想死,就得撤剑回格。

301:我是初夏

    3o1:我是初夏

    3o1:我是初夏

    双剑相击。产生出一股巨大的回旋之力,不仅使得两人浑身一震,各退数步,而且同挟火势,卷起数尺之外的火头,升高盘旋。

    今梦菲只觉自己的肌肤一阵火辣辣的痛,似乎被火炽烧了一下,但是这并不影响到他的出手。

    “嗤……”剑从空中划过,如流星般攻向了吹笛翁的七处要害。雪白的剑身在火光的映射之下,竟如鲜血一般红的耀眼,红得惊心。

    东部大6——银月城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致远这才打量起了嚣张的“女贼”,长垂肩,五官精致,谈不上多么漂亮却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一身职业装扮,就像电视里的那些职场女强人那样,虽然只是随意的坐在沙上,可是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没等致远开口说话,那女人冷着脸看了致远几眼,点了点头。致远很疑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自己落伍了?现在流行私闯民宅装大爷?

    “变身术,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夏所变,她本来是给致远送卷轴的,顺便想捉弄一下致远,谁知道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慕青,当下怒了,“致远,你太过分了,本来我对于你的形象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比较反感你的生活方式,如果以后我们一起生活的话,你最好注意一下,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初夏冷冷冰冰的说完,看着致远依然愣在原地,不带有任何感**彩的继续说道:“另外,对于你的住所,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明天周末,我会把行李搬过来,你最好今天晚上整理出一间房间。”

    很久没有这种让人抓狂的感觉了,眼前高高在上的初夏让致远牙根有些痒痒,很明显初夏喜欢他,对他并无恶意,可是这种说话的口气和行事态度。致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致远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即将暴走的心情,皱着眉头看了叶倩一眼,道:“你Tmd是我的谁?”

    初夏疑惑的看了致远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机密卷轴,如果你想得到有用的消息,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致远听着初夏说完,心里似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秘密卷轴,难道初夏从他父亲那边得到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初夏原本以为,自己拿出这个杀手锏,致远会屁颠屁颠的把身后的慕青赶出房间,然后媚笑着上来巴结自己,可是过了半分多钟,致远并没有任何行动,初夏有些不耐烦的撇了致远一眼,道:“还需要我吩咐你怎么做么?”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这里好像是我家,既然是我家,你装个屁大头蒜啊?别拿你那些没用的东西出来要挟人好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天老大,你老2?我就不明白了,银月城的术士。不应该那么二啊。”致远一口气说完,沙上的初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致远,这事情跟原本她计划的剧本出入太大,初夏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依然坐在沙上的初夏脸色明显有些慌乱了起来,可是致远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致远厌烦的看了初夏一眼,继续说道:“怎么的?没长腿还是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叫你滚蛋呢!我再说一遍,滚蛋!”

    慕青听着这两人说了半天,似乎也明白了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却并不是她能够插手的,反倒是有些无可是从了,致远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受惊的慕青,现自己刚才的暴怒,有些吓到慕青了。

    致远连忙给了慕青一个安心的眼神,又看了坐在沙上迟迟没有行动的初夏,冷语道:“如果你在三分钟内没有滚出这个房间,我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就去告诉你老爹!”

    初夏似乎已经反应过来,眼前的致远并不像与她交往过的其他男人,这个男人,在短短几分钟只能就给她留下了暴戾,没有风度等诸多的负面印象。

    初夏似乎也慢慢回想起来今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亲的嘱咐,致远那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先前自己的行为好像是有些过了,可是就算女人再如何过分。男人也不可以……初夏狠狠的瞪着致远,从沙上站了起来,眼中的怨念,让在不远处的慕青都能感受到她对于致远的愤恨。

    “我会让你后悔的……直到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初夏说完,把卷轴扔在沙上,向门口走来,出门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慕青一下。

    致远连忙扶住踉跄的慕青,本想冲着初夏的屁股上狠狠的踏上一脚,可是毕竟还没揍女人的习惯,致远冷笑一声,对初夏道:“你的话我已经收到,可是你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想跟你说太多没用的,总之你今天回家,等着被禁足吧,以我对你老爹的了解,他很喜欢干这样的事情……”

    致远说完,就把慕青带进了房间,然后狠狠的把门关上。“咚!”的一声,如同实质一般的砸在了初夏的心上。

    初夏有些后怕了起来,特别是致远的最后一句话,让初夏已经渐渐的相信了他。初夏的老爹也是银月高层的成员,她们这些**犯了错,往往会被父母给圈在家中,对于已经习惯整天在外面疯的他们,这无疑是一种折磨,而致远,听他的言语,似乎他有那样的实力让自己的父亲折磨自己。

    致远不会去理会初夏想什么,回到屋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他从结界森林回来后,尽管他百般搜索。可是演绎、女儿红以及那个神秘人像是人间蒸了一样,不知道所踪。

    致远气喘吁吁的坐在沙上,忽然想起这里正好是刚才初夏坐过的位置,站起来一脚踢在沙上,对慕青道:“明天咱俩一块儿去买家具去,这个初夏坐过的地方,我嫌腻歪。”

    半天没说话的慕青,静静的走到致远身边,轻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初夏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

    “你说那个冰山?”致远说完,看到慕青好奇的样子,继续没好气道,“那张脸就像我欠她多少钱不还的样子,冷冰冰的,不是冰山是什么……本来心情好好的,却让个女人给弄坏了,不行,一定不能跟她这么算了!”

    “她这人其实很好,你不要太较真了……”慕青小声说完,看着致远神色渐霁,继续小声说着,“要不这样?你不生气的话,今天晚上咱们就不收拾房间了吧……”

    致远看着沙上的卷轴,暗想道:“这个卷轴里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凭初夏的本身,怎么会搞到这么机密的东西。”

    慕青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致远?”

    “也许,这是初夏的另一个恶作剧。”

    银月城,另一处,那两个休息的术士也在看着手中的卷轴,他们的卷轴和致远的卷轴一样。

    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卷轴到暗藏手中。

    颤抖着捧着卷轴,低声道:“或许有陷阱,要小心谨慎。”

    “啊,我明白!”

    此时,致远也捧着卷轴,不安地回头看着慕青,点头鼓励。

    而这时银月城的另两名术士。的心跳加快。汗水流了下来。

    手伸向卷轴。

    将卷轴撕开了一角,小心地打开。看看同伴,同伴点头同意。哧地一声,将卷轴打开,里面很许多毛笔字。突然卷轴里飞出无数东西,两人惨声长叫。

    远处他们的另一个同伴惊得手中的蘑菇掉落在地。急忙赶回。

    到达同伴休息的地方,不敢马上接近,小心察看四周,跑过去惊问道:“喂?怎么了?喂?”两个同伴双双软倒在地,一个扒着,一个靠着岩石,没有了意识。那人看到地上的卷轴,急问道:“怎么了,你们干了什么?”狐疑地看着再次惊喊道:“喂,回答我啊!”

    …………

    致远和慕青还在犹豫,两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致远不由咽了口唾沫。大姆指终于破开卷轴,这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他。

    “不要这样做为好。”两人吃了一惊,原来是建辉,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侧眼扫向两人。突然看到出现的建辉,心中一惊暗道:“敌人吗?”

    解开误会的致远叹气道:“真是的,真是好险呢!”

    建辉道:“无视命令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这个卷轴是银月高层考验手下衷心的,里面写着的摧眠术。在考验结束之前会一直睡下去。”

    致远对他道:“对了,你是叫建辉吧!为什么一个人在我家附近转悠?”

    建辉答道:“倒不是想监视你们。”

    致远侧脸自言道:“也对,若是监视话,就不会出现了。”扬声问道:“你要的也是有关有结界森林的情报吧!”

    建辉道:“不,我已经找到了部分情报了。”从后面包里拿出两个卷轴。“看!”果然他手里有两个卷轴。

    “什么!”致远一愕。兜又把卷轴放回去道:“出了一点事情,现在正要赶回去复命,那么,我走了!”转身走去。

    这时致远却突然大喊道:“等等!”

302:卷轴之争

    3o2:卷轴之争

    3o2:卷轴之争

    建辉停下侧眼盯着他。已感觉到他语气不善。

    致远森然道:“一决胜负吧!”

    两人听到他这话都呆了,而更远的地方,跟着建辉的术士正藏在树叶中盯着他们,暗道:“太好了!”

    建辉不信地问道:“你说一决胜负?”

    慕青不信地怪道:“致远!”

    建辉回转身也轻声问道:“真的吗?”

    致远冷冷地朗声道:“很报歉,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慕青指着他道:“我说致远,建辉可是帮助过我们的,我也觉得这样有些……”

    致远沉声训道:“啰嗦!”

    慕青暗叫:“致远!”

    致远道:“这也是没办法,我说过了,想在东部大6活下去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已经开始准备战斗。建辉却轻松地道:“你是在说谎吧!”

    “说谎?”慕青不解地问。

    “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痛下决心。如果你真的适应了这考试的残酷性的话。又何必向我挑战?不用特意说清楚,只要趁我大意的时候下手就行了。这才是术士。”

    致远被他道破心事,不知该怎么办!

    旁边慕青皱眉道:“嗯,好难懂!”

    东部大6——铁炉堡

    吹笛翁面对如此凄美的一剑,心中丝毫不乱,他明白,自己不能慌,也不能乱!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今夕争取时间。正因为他心存必死的决心,所以他拥有这一刻近乎然的冷静。

    “轰……”今梦菲的一枝梅一振之下,幻作七道剑芒,如带血的梅花逼射开来,吹笛翁的剑锋一闪。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在瞬息之间与之相触,一一化解。

    “砰……”吹笛翁勉力化去今梦菲的剑招,只觉胸中沉闷,气血翻涌,整个人跌飞而去。他的人在空中,要想落地站稳并非不能,但他无意于此,反而借这一撞之力,伸肘出击,攻向了身后的人群。

    他借力打力,这一肘击的势头之猛,根本不容别人有任何躲闪的余地,但见十数名军士遇肘飞跌,当场毙命,纵有不死者,亦是肋骨断裂,终身残废。

    今梦菲似乎没有料到吹笛翁会是如此强悍,又是这般骁勇,一怔之下,出一声悠长的尖啸,攻出了他最为得意的一式剑法。

    这式剑法是他新创而成,虽然未经演练,但今梦菲却对它情有独种,极具自信。这式剑法既有流星剑式的神髓,又结合了他体内玄阴元素的特点,在瞬息间的顿悟中完成,完全可以代表他个人的实力。

    他原本并不打算用在吹笛翁的身上。因为他觉得吹笛翁固然厉害,却还不值得自己以这一剑式来对付,可是当他准备出手之际,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这一改,全为了演绎,她必须要让演绎认识到自己的真正实力,才能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的这一剑杀出,涌起了无限杀机,闪电般的身形如一道幻影掠过虚空,在刹那之间亮出了耀眼夺目的剑锋。

    剑生厉啸,一股暴烈无限的霸杀之气犹如一张巨大的网般罩向了吹笛翁的头顶,控制了足有五丈范围的空间。

    火焰、泥石,也在刹那之间变得狂野,或起或伏,或明或暗,在这无常的时空里不断地变化着图案。

    狂风骤起,充斥了整个空间,压力之大,足以让这段空间的任何东西在瞬间窒息,包括这吞吐不定的火焰。

    “杀……”今梦菲冷酷的脸在不定的光线里显得更加凄厉,咧嘴大喝一声。使得这虚空也在这一声暴喝中颤栗不已。

    每一寸空间里的每一分空气,似乎都被这平空而生的杀气所驾驭,气旋飞涌,朝四面八方扯动,仿佛要将这虚无的空间撕个粉碎。

    烟尘如此,火焰如此,断梁灰烬如此,此剑一出,这些物体仿佛尽数随风而逝,再也不存于这片天地。

    无情的杀气,随着剑锋的每一寸移动而渗透进去,让这空间里的空气变质、变味,带出一股森然的血腥。

    “呼……”吹笛翁的脸几乎扭曲变形,在火光照射下显得极度诡异,手臂振出,将长剑从火焰中斜劈而出,带着夺人魂魄的赤红,迎向了今梦菲这霸烈的一剑。

    吹笛翁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可怕的剑招,他的阅历不可谓不广,见识不可谓不多,但像今梦菲这般如此无情的一剑,他的确是生平仅见。

    他目睹着今梦菲的出手,感受着这一剑带出的无匹劲气,有一种被大山压仰而难以喘息的感觉。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这剑中所蕴含的森寒之气,这种冰寒的感觉,仿佛让人置身于冰山之下,无边无际,似乎永远不能摆脱这冰寒的刺激。

    可是当吹笛翁奋起出手时。他的心中更生惊恐,只觉得自己不动则已,一动反而引了对方布下的气机,使得更强的压力如飞瀑狂泻而来,而自己的剑之缓,仿佛穿行于千层冰封。

    一快一慢,双剑都以各自的度在虚空中留下幻痕无数,剑在虚空,谁都明了,但剑在虚空的哪一处,谁又知道?

    吹笛翁却明白,这双剑一旦撞上,自己不死即伤,绝无幸免,因为对方的剑招已经克制了自己每一个剑式的变化,这是只输不赢的赌局。换作以前,换作别人,也许这已成定局,但是吹笛翁虽然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惊骇,却身心不乱,静若止水。

    他送今夕上竹篮的时候,心里已存必死之心。所以当对方的剑芒挤入自己三尺范围时,他的剑锋突然爆裂出万千霞彩。向着天空中剑芒最盛处刺去。

    面对今梦菲这咄咄逼人的剑势,他没有躲,也没有闪,而是迎头直进。他已不畏生死,所以用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一次轮到今梦菲吃惊了,吃惊的正是吹笛翁剑上带出的必杀之气。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的杀气绝对到了容量的极限!今梦菲千算万算,都算出这是势在必得的一剑,但他却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吹笛翁竟然会使出这样亡命的一剑!

    今梦菲的剑式如果不变,那么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她使出这惊人的一剑,本是为炫耀实力,藉此达到飞黄腾达的目的,从而让自己的生命更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所以她只有变招。

    幸好她这惊人的一剑本是取流星剑式之精华,还源于本色也就不显山露水,只是剑中的杀气比之先前却差了一层势在必得的意境。但饶是如此,这空气之中依然横溢出令人色变的压力。

    “轰……”双剑终于在虚空中交汇成一点,爆裂出万千气流,今梦菲与吹笛翁同时跌退数步,浑身气血翻涌,一时间竟然无法再度出手。

    天空突然宁静,肆虐已久的大火也在这一刻被人熄灭,只是无声的烟尘弥漫在空气之中。

    吹笛翁只觉得自己的血液被一股侵人的寒气凝结一般,几乎有爆裂的可能。他知道今梦菲通过剑身将玄阴元素力传入到自己的经脉中,虽然还不至于置人死地,但至少可以让他在某一瞬间虚脱无力。

    所以他才感到了一种心悸,他并不担心今梦菲,相信在这一回合中今梦菲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可是他却害怕一个人,这个人完全有能力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这个人就是演绎!

    演绎迟迟不曾出手,是因为他确实有鉴赏今梦菲真正实力的念头,只不过他起这个念头的动机并非如今梦菲所想,而是想看看今梦菲的实力是否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若与擎宇争霸天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搜罗天下精英,归我所用,倘若连这一点也做不到,论及实力,论及势力,论及根基,论及名望……凡此种种,他与擎宇相较都是尽落下风,这也是他一直隐忍不、低调行事的原因,可他并不是无条件地吸纳人才,他用人的原则。讲究的是绝对控制,如果不能驾驭其心,便是今夕这等百年不遇的奇才,他也是杀之不足可惜。

    当他看到今梦菲刺出这惊人的一剑时,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为今梦菲演绎出来的剑意而感到吃惊。以他的目力,尚且看不出这一剑式的破绽,那么今梦菲的实力实是达到了不可小觑的地步。不过吹笛翁以独特的方式化去这灭顶之灾,却又让演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呼……”他没有犹豫,眼见吹笛翁跌退的同时,他的身形迅跟进,大手扬起,向吹笛翁握剑的手拍去。

    吹笛翁出于本能地向后直退,由于一时气血不续,行动之缓,与常人无异,而且他这一退之后,身上露出了太多的空门,根本无法挡住演绎的雷霆一击。

303:死于大义

    3o3:死于大义

    3o3:死于大义

    演绎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绝佳的机会,反而更加谨慎,更加小心。

    黑石山王曾经说过:“越是平坦的道路,就越是容易让人摔跤。所以得意之时更要小心,否则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追悔莫及!”演绎始终将之当作至理名言,是以他眼见得手之际,并不为之窃喜,而是劲力陡,掌幻万千,封锁了吹笛翁反击的任何角度。

    演绎已不想让吹笛翁纠缠下去,惟一的办法,就是让吹笛翁死!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人在虚空的今夕。

    所以他这一拍要构成致命的绝杀,绝不留情!

    “轰……”就在演绎的巨掌拍近之时,吹笛翁的气血一滞之下,借外力的挤压已经恢复如常,当下也不犹豫,挥剑迎向演绎的掌锋。

    掌与剑一触即分,吹笛翁惨呼着狂跌而出,他的剑的的确确化去了演绎这一掌的攻势,但演绎的掌势一变,拍在了剑身之上,吹笛翁只感有一股无可匹御的巨力如泄闸的洪流般直灌入自己的经脉之中,鼓涨得几欲爆裂。

    吹笛翁心中大惊,这几乎是没有想到的结果,他甚至不敢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只是隔着剑身相触的一瞬,对方的劲力居然能有这般惊人的威力。

    而更让吹笛翁震惊的是,他跌飞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虽然意识无比的清晰,却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身形向烈火中飞坠。

    足以让玄铁融化的温度炽烤着吹笛翁全身每一个毛孔,刹那之间,他的脑海“嗡……”地一下变得一片模糊,仿佛坠入油锅煎熬,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心理上,都感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火海中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呼,接着便闻到毛皮肉焦糊的味道,紧接一声更惊人的巨响随之而起,竟然是吹笛翁身体鼓涨之后的爆裂……

    吹笛翁死了,竟然死得如此惨烈,谁也不知道吹笛翁临死前的那一刹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可以预想,这种死的方式绝对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结局。

    但是演绎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吹笛翁的死,他的注意力不在吹笛翁的身上,而是人在空中的纪空手。吹笛翁的出现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他真正要对付的主角还是纪空手。

    所以他抬起头来观望着空中气球离地的距离,二十丈的距离似乎是一个有效的距离,此时动手,既在射程的有效范围之内,也足以让今夕活活摔死。

    “放箭!”演绎回过头来,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将士们,冷冷地出了他的指令。

    此令一下,数百张弓同时抬起,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准了精确度,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空中的气球!

    “啸……嗤……”数百支离弦之箭同时标射而出,快如闪电,便像是一道道极移动的银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灿烂,而且这些箭矢所取的角度与路线显然经过了事前的演练,井然有序,毫无疏漏。

    今梦菲的脸**不自禁地变了一变,心中丝毫没有喜悦与畅快的感觉。她忽然感到有几分酸楚。

    她实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认为今夕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

    可是这些精准无比的箭矢并没有将空中的气球击爆,而是一触气球表层,迅即弹开,趁着这点时间,气球又已窜升数尺。

    众人无不讶然,演绎更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真皮所制的气球竟能挡得住劲箭的穿透,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眼睛禁不住痉挛性地抽搐了一下,眯成一条线缝。如果他知道这气球的所用真皮乃是由幽魂之地熊皮经数月浸泡成、凉晒,再以特殊药物精制而成的话,他就绝对不会让箭手相距二十丈的距离才开始放箭了。

    饶是如此,演绎手下的这班箭手皆是善射之人,臂力极大,又有准心,假若近距离放箭,这气球依然难逃爆裂之虞,偏偏演绎另有想法,才使得这五百箭手虽有劲箭强弓,竟然奈何不了这皮制的气球。

    “再射!”演绎心有不甘,大手挥道。

    众箭手早已拉弓引箭,为了避免失败,无不使出吃奶的劲道,大力出了他们第二轮射击。

    箭矢标空,无论是度,还是力道,都大大出了先前所射之箭,可是一触气球,依然对它丝毫无损。

    这令演绎震怒不已,当下从属下手中抢过一把铁胎硬弓,深吸一口气,弯身提聚劲气,“呼啦……”一声,弓弦如满月,长箭在手,缓缓地对准了气球的中心。

    他这一拉,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道,劲力更是透过握箭的手指,贯注在寒芒闪闪的箭矢之上。他绝不相信,这用兽皮制成的气球,可以挡得住他这石破天惊的一箭!

    “呀……”演绎暴喝一声,一支长箭呼啸而出,奔向虚空。

    这是一支充满了内力的劲箭,谁也不可否认它的霸烈。当它乍现虚空之时,已不再是一支箭,而是一道来自魔界的闪电,这闪电仿佛从地之裂缝而出,在刹那间抽吸着虚空中的一切物质,冻结凝固,所带出的杀气在锐啸声中张狂地扭曲、旋动,似乎击射之物已不是那空洞的气球,而是要撕裂云层,直指红日。

    众人无不惊呼,他们都是神射手,浸yin弓箭都有太长的历史,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烈的一射!

    只怕当年后羿射日的箭法也不过如此,试问这幽魂之地冰熊的肉皮又怎能与之相抗?

    这是勿庸置疑的问题。

    但是——就在这时,在空中,在那气球之下的竹篮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有力而沉稳的大手。

    演绎的眼睛不由跳了一下,虽然相距甚远,但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手的主人就是今夕。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元素力全失的人,又怎会有一只如此有力的大手?

    当吹笛翁将今夕抱入竹篮时,他的手指微微一动,顺手点了今夕身上的几处穴道,虽然用力不大,但一时半会,今夕还无法动弹。

304:男女之事

    3o4:男女之事

    3o4:男女之事

    吹笛翁用心良苦,今夕又岂会不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吹笛翁留在地面,泪已夺眶而出。

    此时此刻,留在小楼就意味着死亡,吹笛翁以死报效,又怎能不让今夕感动?

    他的人坐卧在竹篮上,背靠火盆,眼看着自己一尺一尺地向空中升去。这气球初时受热上浮的力道不大,度亦缓,只升了数丈之高,今夕只感自己的背部已是大汗淋漓,灼热难当,就像是一块架在火堆上炽烤的肉,十分的难受。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照这般继续下去,只怕我人未逃走,烤也将我烤死了。”今夕不由暗暗叫苦。

    以幽魂先生的智慧,当然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可是他在设计之时,并没有想到这气球会供身无元素力之人使用。在他看来,只要有元素力底子的人,自然耐得住这点热力与温度,而一般的常人,也配不上坐在他精心制作的气球中。

    吹笛翁肯定也是如此所想,全是他与幽魂先生一样,也忽略了今夕此时的状况。今夕浑身经脉既有五处受制,此刻便与常人无异,哪里还能提聚元素力来抵御这炽烤之苦?

    今夕眼见自己处于这般劣境中,心里大骇之下,苦于身子无法动弹,只得听天由命。

    他虽然靠背火盆,不能看到盆中油火是如何地猛烈,但他背上的皮肤隔了一层衣衫,仍能感受到这火力的厉害,如千百枚银针一般刺入,让人疼痛难当,汗水沿毛孔而出,湿透了整个衣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以坚强的意志来度过这意想不到的劫难,甚至企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减轻自己身体承受的痛苦。

    他的眼睛一直在审视着竹篮所用的竹料,心里极是好奇,似乎没有想到这世上的竹子竟然还有这种可以耐得住高温的品种。他却不知,为了寻找这种奇竹,幽魂先生曾经遍游东部大6,最后才从一座古老的山谷中现了数十株这种可以耐高温炽烤的铁竹。否则单是这载人之物用何种材料制成,才可以重量既轻,又能耐火,这便不易解决。

    今夕看得百思不得其解,反而随着气球的升高,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他体内的经脉虽然受制,但魅魔元素始终存在,当身体受到外力的挤压以及高温的炽烤之时,这股受制的真气突然勃出一股生机,在有限的空间里激烈冲撞,使得经脉随时有爆裂的可能。

    今夕心中大骇,明白这般下去,自己体内的元素力要么走火入魔,要么极度膨胀,引身体爆裂。但无论是哪种结果,最终都会让今夕消失于这个世界!

    今夕的心里蓦然生出一种苦涩的痛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演绎手中,也没有死在今梦菲手里,却在无心之中,死于自己人的手上!

    这难道是命中注定?

    他感到哭笑不得,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在这一刻间,他想到了幽听蓉,也想到了黑凤,更想起了昨夜的旖旎。

    昨夜的月儿好圆,斟酒一杯,今夕斜坐窗前,人无醉意,却有离愁。

    分离在即,今夕的心里充满了无限惆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与人之间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竟然是如此地简单,简单的就像是缘分早定。在他与黑凤长街偶遇的刹那,谁又能想到他们会相知相惜?

    汐儿轻轻的脚步已经离楼而去,整幢小楼中,只剩下今夕与黑凤。红烛数根,燃起绯红的色彩,与暗淡的花香构成一种别有韵味的情调,让人蓦感温馨。

    “好美的月色啊!”黑凤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而来,轻傍在今夕的身边,幽幽地道。

    “月色虽好,却不知明日的月下,我在何方?你又在何方?”今夕轻啜一口酒,依然抬头望月,脸上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黑凤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月色下今夕那略带忧郁的脸。

    “我不知道,过了明日,这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我已经计划好了每一个细节,但面对强大的对手,我没有一点把握,甚至心里还有一些害怕。”今夕握住了黑凤伸来的柔荑道。

    “你是为了我!今大哥,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这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害怕过。”黑凤的娇躯一颤,缓缓而道。

    今夕回过头来,两人相对而视。

    “是的。我从小到大,无论遇上什么事情,我都没有害怕的感觉,但是到了今晚,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自己害怕起来,这是不是很奇怪?”今夕的眉头一皱,隐隐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黑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俏脸一红,低下头来,近乎呢喃道:“这一点并不奇怪,你爱我,所以才害怕失去我。”

    她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今夕的怀抱,娇躯因为激动和兴奋而不住地颤抖着,今夕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撩人心魂的处子幽香。

    “是的,这是真的,我真的害怕这是我们的永别!”今夕心头一颤,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黑凤仰起脸来,露出鲜艳欲滴的红唇,堵在今夕的嘴上,半晌才分开道:“那你就要了我吧!有了这一夜,从今往后,无论我们相隔多远,分离多久,我都永远是你的人!”

    她的身体在今夕的怀中轻扭了几下,似乎充满着对这浪漫之夜的渴望。今夕轻轻地透过薄纱抚摸着这动人的yu体,感受着怀中这充满青春活力的生命,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亢奋。

    谁说少年不多情?只是未到情浓时!

    今夕体会着佳人对自己的这番痴情,十分感动道:“其实我也好想好想,只是此刻我身处危局,怕辜负了佳人的这番好意。”

    黑凤吐气如兰,用力搂住今夕的腰,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道:“黑凤虽然不懂男女情事,但却深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索取回报,而是付出。这些天来,人家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更有感于你是一个君子,才决意以身相许,若是你真是喜欢人家,便不要再推托。”

305:火光里的回忆

    3o5:火光里的回忆

    3o5:火光里的回忆

    美人情深。令今夕好生感动,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情动,拦腰将之抱起,贴住她的耳根道:“我有何德何能,得蒙佳人垂青,若是再推三阻四,岂非真的成了伪君子了?”说着站将起来,向帘幔走去……

    黑凤的俏脸如火烧般一片通红,耳根热,将头深埋在今夕的胸前,可他的心儿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对这未知的第一夜既充满了害怕,又有几分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无限的渴望。

    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做作,也没有女人通常所使的欲拒还迎。她的举止动作一切都源于自然,心甘情愿地任凭情郎摆布,只是娇躯酥软,目光迷离,脸上带出迷人的潮红,除了短促急的喘气之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今夕虽然也是这床戏中的稚儿。但他自小在银月城恶作剧长大,走惯**,耳濡目染,所见所闻并不算少,这会儿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显出这等情动之态,倒也上手得快。

    他本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对自己的情感也极有控制,只是一来对这情深义重的娇娃确实颇具好感,心头着实欢喜得紧;二来自己也是少年血性,阳刚之气大盛,又岂能抵挡得了这诱人无比的**诱惑?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自己明日的命运确无把握,这一别之后,前途是凶是吉尚是未知,他绝不想让自己和虞姬之间留下任何遗憾。

    只有把握现在,才能对得住自己,这历来是今夕做人的原则,所以他不后悔,心里只有欢喜。

    掀开帘幔,入眼所见便是那张粉红牙床。

    两人只感心跳加剧,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腿挨腿地坐在床榻之上,今夕重新将她紧拥在怀中,让她温腻暖人的**毫无间隔地紧贴住自己。

    然后他俯下头去,温柔地吻着她如羊脂般嫩白的粉项与如莲花般晶莹的耳垂……

    黑凤的情动之处竟然就在她的耳垂之上,所以当今夕的舌尖轻舔上去的那一瞬,她的娇躯禁不住颤栗起来。完全融化在他这舌挑之中。

    今夕的牙齿咬在这动人的耳垂之上时,黑凤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嘤咛……”一声,檀口出一种令人心旌神摇、**蚀骨的呻吟,虽无病却弱而无力,让任何男人闻之都会血脉亢奋不已。

    今夕的嘴唇没有在黑凤的耳垂上作过多的停留,而是滑过她潮热的脸颊,寻找着那如花瓣般鲜艳的红唇。黑凤似乎再也难以忍受这诱人的情挑,双臂一环,紧紧地缠住了今夕,伸出香舌,作最狂热的回应。

    两人的身体都在挤压厮磨,各自的手在无意识下都在对方的身上热烈地游走……

    这些日子以来所压抑的情感,似乎都要在这一刻间得到释放。月色下的小楼中,虽是秋日的夜,却充满了盎然春意。

    此时的两人似乎都融入了这浑然入梦、神魂颠倒的缠绵中,不分彼此,也没有主动与被动之分,只是乎自然,尽情地化入**的烈焰中,享受着身心自由的奔放。

    今夕的一双大手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温柔逐渐变成了强有力的侵犯。那无处不到、肆无忌惮的爱抚非但不令黑凤反感,反而更加刺激着她的神经,绵软的娇躯热得烫手,颤抖不停。

    “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黑凤如梦呓般地低呼了一句,人似醉了一般。

    “我也一样,原来男女间的情事是这般的美妙,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对我的垂青。”今夕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抵挡眼前美女这无处不在的诱惑,嘴贴在黑凤耳边,深情温柔地道。

    黑凤从喉咙里“嗯”地出一声,继而转为呼吸急促的呻吟,娇躯情不自禁地出一阵抽搐式的颤抖,因为她感到情郎的大手已经顺着自己的衣领,滑入进去,触到了那一对盈盈一握的乳峰。

    这无疑是一对从未有人入侵的禁地,高傲而立,富有弹性,惟有处子才具有的坚挺。当今夕的手背轻轻地搓弄起那硬滑如玉般的**时,黑凤曼妙的身子自然蜷缩一团,光滑的肌肤因紧张而绷得直紧。

    “不要!”黑凤几乎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轻吟了一声,她本不忸怩,但在潜意识中那种少女的矜持让她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其实在她的内心,只是希望这一切依然继续。

    今夕怔了一怔,但没有罢手,因为他没有看到黑凤有任何抗拒的迹象。当两个人的衣物都一一褪尽时,他们终于做到了“坦诚相见”。

    帐外的灯火或明或暗,隔着轻纱帐幔,使得帐中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当羊脂白玉般的**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今夕的眼前时。今夕简直有些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上苍造人,竟然给了黑凤一个如此完美的身体,不仅毫无瑕疵,而且每一个部位都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充满着**之美。

    “我难道是在做梦?”今夕眨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实的。

    黑凤星眸微开,无力地斜了他一眼,道:“人家这些天来总是梦见与你在一起,但愿这一次不再是梦。”她的声音略带一种糯音,满溢春情,极是粘人,那自然而然带出的诱惑,让今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智。

    “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今夕近乎无赖式地一笑,将自己精壮笔挺、健硕有力的身体紧紧贴了上去。

    黑凤嘤咛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紧紧相拥一起。

    据说在天地混沌初开之时,那时候的人并无男女之分。造人的神每时每刻从不间断地造人,久而久之,也就厌烦了,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可以代替他造人的方法,就是将一个人一分为二。一半为男,一半为女,让他们来繁衍生殖,延续生命。可是这繁殖要经过十月怀胎才能一朝分娩,这男人还要担负起养育之责,显然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造人的神担心他们会害怕痛苦和麻烦而放弃繁衍的责任,便额外地在他们**之时赋予他们最大限度的快感,这样一来,无论是男是女,因为要追求这份快感,也就担负起了繁衍的责任。可见上苍待人。讲究利弊均衡,再是公平不过。

    而此时的芙蓉帐内,当今夕将自己的身体压在黑凤的**上时,两人便同时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间再无半分隔阂。

    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黑凤不再压抑自己心中已经诱的处子热情,而是忍痛迎合,与今夕痴缠一起,拼命地抵死缠绵,开始享受这人伦之乐一点一点勃而来的快感。

    只有到了此刻,两人才真正明白,何以只有情到深处,才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只有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算真正领略到了“*宵一度值千金”的意境。

    云收雨散,大汗淋漓,黑凤似乎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热情之中,手足紧紧地缠在今夕的身上,星眸迷离,小脸儿红仆仆的透着清纯可爱。

    今夕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感到佳人对自己是这般地依恋,心中好不温馨。当他好不容易地静下心来,鼻间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恰似幽谷中生长的幽兰散出来的味儿。

    “好香。”今夕心中生奇,循香而寻,竟然现这迷人的香味是来自于黑凤的肌肤。

    黑凤用力地搂着他,睁开美眸,檀口轻吐道:“你现在才闻到吗?其实这香味自小便跟着人家。”

    今夕贴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初时也闻到了这香,只是很淡很淡,浑不似这一刻般浓,想不到你的身体还有这样的妙处,真个喜煞人也。”

    黑凤听得情郎夸赞,心里着实欢喜,浑身仿佛又热了起来,道:“我的人都是你的,这香儿也尽由你闻。若不是你明日还有要紧的事儿待办,我倒情愿让你玩个够,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

    今夕闻言一凛,虽然这几句话说得极是诱人,却在提醒着他要为明日的计划盘算盘算,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道:“若非有你提醒,我倒迷恋起这床第之上的缠绵恩爱、男女之欢了,可见世人大多好色,原是因为这其间的个中滋味。”

    黑凤柔情似水,斜倚在他的怀中,道:“这好色原无不好,只要乎自然,便合人伦之道,关键之处还在于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这世间的美男子也不知有多少,但真正能使黑凤以身相许、为之情动的,除了你今大哥,再无第二个人。人家只望你此次去后,早点来接我相聚,从此长相厮守,也不枉我这一番痴情。”

    今夕大是感动道:“只要我能逃出铁炉堡,绝不亏负佳人的这一番心意!”当下紧紧地将黑凤搂入怀中,心中充满了甜蜜温馨,让人生醉,只觉得所有的困难与危险,已变得微不足道,再也不能影响到自己心中的决定。

306:一只大手

    3o6:一只大手

    3o6:一只大手

    可是到了此刻。今夕却倍受恶劣环境的煎熬,心中既有相思亏欠之苦,身外又受烈火无情侵袭,万般疲劳之下,顿时彻悟。

    他陡然现,自己自上到竹篮以来,便如入蒸笼,饱受烈火高温的炽烤,可是当他忆起昨晚与黑凤情热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不知不觉地忘却了身受的痛苦,可见心境的不同,决定着人对苦痛的承受力的不同。因有身体,始有疲累,因有心意,始有苦痛,倘若自己能做到浑然忘我,未尝就不能支撑下去,逃过此劫。

    他心头一阵狂喜,便不觉得这烈火似先前般的霸道,这也更坚定了他心中所想。当下再不犹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作无我的妄想。

    但要做到真正的“无我”,何谈容易?人有本相,本相有心,只有做到了无相无心,才能达到“无我”真境。

    要想无相,先要守心,惟有将心放在身外,才能做到无心于本相。

    今夕刹那间顿悟一切,尽抛心中凡念,将精、气、神贯注于自己的灵台之中,无论气球升至何处,无论烈火有多么炽烈,总之让他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混沌之中,仿佛从未开蒙。

    在这一瞬间,他没有任何的感觉,既不知身在何处,亦没有时间的概念,尽去诸般本相,无内无外,更已无我。

    人既无我,那么肉身所存在的苦痛虽然不减一分,但似乎已经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这种纯以守心的参悟来达到无我无心的境界,从而战胜一切苦痛的法门。确实高明至极,而今夕得以瞬间彻悟,既是机缘,亦是定数。

    凉风习习,吹在今夕近乎禅定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回过神来,慢慢睁开了双眼。

    背上的高温丝毫不减,但今夕已经不觉其热;气球升空的高度亦是愈来愈高,今夕也浑然不觉自己的呼吸困难。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他不仅已能动弹,而且体内受制的穴道竟然在不经意间化解,充满生机,更比受制之前大有精进。

    今夕诧异之下,突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

    以演绎的独门制穴之法,本是世间无人可解。他制穴之意,并非如常人之法阻断气血,而是以本身的元素力,化作一道道闸门,横亘于今夕体内的经脉走向间,既不融于今夕体内的真气。也不会与之相斥,而是永久地存在下去,断绝今夕经脉的流程走势,令他再也无法提聚真力,等同废人一般。

    但是机缘巧合的是,幽魂先生与吹笛翁在无心之中都忘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将今夕送上气球。

    这气球升空之法乃幽魂先生自创,是以在此之前,普天之下并无此物,根本无法参透其中玄理。幽魂先生试验之时,所用之人皆是元素力深厚之士,虽然经历高温炽烤,却并无大碍,并没想到若是常人乘之,却是生死一大劫难。

    之所以有如此一说,一来是因为只有足够的火热,才能令气球中的空气排出,从而产生向上的浮力;二来这气球由地面升上空中,气压骤减,容易使肺腑内脏遭到外力挤压。今夕此刻与常人无异,又怎能凭普通的体质来抵抗这两种苦痛的折磨?

    但世间万事万物就是这般难以预料,今夕人在绝境之中,想到昨夜的万种风情,又从其中领悟到痛由心生的禅理,虽然他身受高温久烤,又受大气挤压,体内的真气鼓涨欲爆,但他却以无我的心境,耐住了这苦痛的折磨。反而使身体极度舒张,逐渐将演绎注入自己体内的异力由毛孔逼出,逢凶化吉,恢复了自己的元素力。

    今夕思及此处,犹有后怕,只觉自己能够活于世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要是在这个过程中某个环节稍有错位,那么等待他的,就惟有九死一生!

    “听蓉,黑凤,连上天都如此眷顾于我,我又怎能舍弃你们而一个人独去?”今夕情不自禁地笑了,似乎从来就没有笑得这般悠然,这般温馨。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自己,他知道,等待自己的,还有更大的困难与危险,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就还在危局之中,难以脱困。

    “呼……呼……”空中蓦然响起一片呼啸之声,羽箭穿空,呼啸而至。凛凛生寒的箭簇照准气球标射而来。

    今夕脸色一变,心中惊道:“敌人果然狠毒,假若让他们狡计得逞,岂不是要我活活摔死?”此刻气球离地已有二十丈的高度,纵算今夕元素力已经恢复,只怕也惟有徒呼奈何。

    他绝不甘心让别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决断,双掌一翻,将全身的内力贯注于气球的皮层之中,形成一种向外的扩张力。

    这一手果然有效,加上气球本身具有坚韧的皮质。使得对方的箭矢一触球体立马弹开,丝毫无损于皮质的完好。

    但今夕的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欣喜,反而更加紧张,因为他十分清楚,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这点距离算不了什么,他得随时提防对方高手的袭击。

    “呼……”就在今夕念头一转时,他的耳朵颤了一颤,入耳所闻的,是长箭穿透虚空所出的隐隐风雷之声。

    如此霸烈的一箭,确有沛然不可御之的威势,才从弦上射出,眨眼间已如一道电芒逼至,凛凛箭身上,充满无限杀气。

    今夕心中一惊:“能够有这等实力者,放眼天下,已是寥寥无几,此箭若非演绎的手笔,便是演绎亲自出手,舍此二人再无第三者可以射出这一箭来!”他对演绎有如此高的修为一点也不怀疑。

    随着箭的逼近,今夕心中暗忖:“看来今日我如果不尽全力,只怕这一箭就足可要了我的命。”

    他终于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这只大手沉稳而有力,谁也不敢相信,就在这一刻前,这只大手不仅软弱无力,而且根本就无法动弹。

    但在此时此刻,当这只大手出现在虚空时,它却显得那么地富有生机,那么地充满活力,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一把七寸飞刀已经紧紧地握在了这只大手的手心。

    今夕出刀,骤然而现,毫无先兆,更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在他听到脚下传来弦响之时。他的飞刀已出。

    刀出,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炫耀夺目,以一种玄乎其玄的角度,没入虚空。

    飞刀的出现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如一片暗云,又似一缕清风,但它的陡然现身带出的那种狂野的气势,足以让每一个观者动容。面对这瞬息间的变化,演绎的表情依然冷峻如初,但他的内心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惊骇。

    他并不为这一刀的霸烈感到惊骇,而是惊骇今夕何以会在这个时间使出这样的一记飞刀!天下间凡是经过了他独门制穴手法的人,根本就无法化解,更不要说还能使出如此霸烈的飞刀了。

    他的独门制穴手法乃是黑石山不传之秘,惟有历代山王才能拥有这手法的秘诀。据说自这手法问世以来,曾经使用过六七十次,在受制的这六十七人中,不死即废,无一例外。所以他才敢大胆地答应黑凤的要求,以博美人一笑,藉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今夕却化解了他种下的制穴之法,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这今夕真的是一位天生的术士,仅凭悟性与天资就能创造这种绝不可能生的奇迹?

    这才是让演绎感到担心的事情,他虽然从未与今夕有过真正的交手,但是他对今夕出道东部大6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并不陌生。在他看来,今夕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也许实力未必太强,势力也未必庞大,但无论遭受多么大的压力,今夕却总是能奇迹般地站着,永不屈服,永不倒下!这也是演绎为什么要将今夕列为自己平生的第一大敌的原故。

    演绎曾经目睹过今夕与人交手的场面,是以,他对今夕的实力从来都不敢低估。不过,当今夕真的奇迹般化解了自己的独门制穴手法之后,此刻再见飞刀,他的心里禁不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震撼。

    他之所以震撼,是因为今夕这一刀的度以及它与生俱来的气势,虽然此刻他们相距甚远,可是他却从虚空的气流中感到了今夕这一刀的霸杀之气。

    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霸气,大有舍我其谁的王者之风,同时它也是一种感觉,可以让人的心里产生震撼的感觉。

    演绎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挤出一道锐利的厉芒,死死盯在那穿行虚空的飞刀上。

    他在等待,等待着飞刀与自己射出的那一箭的相撞。他倒有心想看,究竟是飞刀霸烈,还是劲箭有力!同时他的手上已经扣了三支劲箭,随时准备出第二轮的攻击。

    虚空之中,他听到了隐雷的轻啸,见到了电闪的轨迹,却没有看到那刀、那箭。刀在哪里?箭在何处?其实他知道,刀在电闪的轨迹之中,箭在隐雷的轻啸里。

307:化险为夷

    3o7:化险为夷

    3o7:化险为夷

    “轰……”半空中传出一声清脆的暴响,如悠扬的钟声划过天际,演绎怔了一怔,他看到了刀,也看到了箭。当刀箭在半空中悍然撞击时,他分明看到了一团火星,随着汹涌的气旋转个不停。

    “他出的飞刀竟然能阻住我的箭势,这已经说明他恢复了自己原有的元素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演绎摇了摇头,似乎完全糊涂了,但在他的心里却十分明白,那就是不管今夕遇上了什么事,他都绝对不会让今夕再次从自己的手里逃脱!

    “嗖……嗖……嗖……”他不再迟疑,以最快的度射出了他手中的三支劲箭。

    一弓三箭,虽同却分先后,并且各有各的角度,以电芒之势破空而出,这一手端的漂亮,引起全场将士齐声喝彩,就连演绎自己,脸上也露出满意之色。

    他之所以得意,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这三支箭的确演绎出了箭术的极致。虽然他并没有专门练过箭术,但在他这种术学大高手的眼中,任何兵器都有共同点,只要稍加用心,自然可以通晓其中玄理。

    三箭虽是齐,但各有一尺间距,而且它们的目标显然一致,都是那个悬在半空的气球!只是它们的落点却有细小的偏差,这样一来,加上奇快的度与惊人的力道,今夕要想出手阻住箭的去势,恐怕有不小的难度。

    “完了!这种箭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如果它是冲我而来,我或许还有办法,可是它不是,它只想射爆气球,然后让我活活摔死!”就在演绎拉响纪弦的刹那,今夕已看到了这一箭可能引的后果。他的身上不仅有离别刀,还有数把例无虚的七寸飞刀,可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单凭这些,还不能阻挡这一弓三箭势在必得之势。

    他不得不佩服起演绎来,年纪轻轻,却少年老成,遇事不乱,处乱不惊,的的确确是块干大事的材料。

    他始终认为,若要与演绎为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在作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位永远都是以冷静姿态对人的人的实力究竟如何,但就凭他的这副冷静,已经展示了作为高手的自信。所以当演绎露出这一手神奇玄妙的实力时,今夕似乎并不感到太过惊讶。

    虽然今夕算到了演绎的真正实力,却没有把握破解对方这凶狠的绝杀。眼看着这三支离弦之箭呼啸而来,越逼越近,今夕握刀的手也紧张得直冒冷汗。

    十五丈、十丈、五丈……

    箭头每逼近一尺,今夕的心便不自然地跳上一跳,感到有一股无穷的压力紧紧挤压着身体。

    “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无论如何,我都要搏上一搏!”今夕不再犹豫,一只手握住离别刀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扣着三把飞刀。

    “呼……”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时,半空中陡然生出一股劲风,其势之猛,竟然带动着气球快地向南飘移。

    演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出的劲箭射了个空,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恨这风,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却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来了!而且来势之猛,令人咋舌。

    难道这就是天意?

    望着越飘越远的气球,演绎觉得眼前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说今夕化解自己的独门制穴尚有情理可循的话,那么这狂风来得如此不合时宜,莫非真的是天不绝今夕吗?

    “就算你有老天帮助,我也不会就此放弃!”演绎在心中狠狠地忖道,当下纠集人马,跟着气球向南追去。

    行到南门处,这一路上行人翘望天,议论纷纷,见到演绎领人横冲直撞而来,俱皆避让。

    “回禀演绎,山王已经率人追了过去,而且让属下转告你:今夕之事虽然重要,但当前迫在眉睫的,还在于血色领土,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镇守南门的一位将军迎上前来道。

    演绎心中一凛,当下勒马驻足。

    今梦菲悄声道:“山王既有此言,自然有他的道理,此时距午时不过几个小时,我们还是尽早打算,准备一番,好上路。”

    演绎的脸上现出一丝少有的隐忧,接道:“所以我对今夕是势在必得,不然也不会调动如此强大的力量来对付他了。我现在所担心的是,以山王所带的人手是否有把握能擒住今夕!”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就算今夕足智多谋,最多也是一只狐狸,遇上山主这等好猎手,只怕难逃被猎杀的命运。”今梦菲深知黑石山王的厉害,很有信心地道。

    “可是……”演绎的眉头皱了一皱,欲言又止。

    “我若是担心今夕还有接应之人,不如就让属下带人赶去增援,以作策应,这样一来,可保万无一失。”今梦菲忙道。

    演绎沉吟片刻道:“我所担心的,是这接应之人的身分,虽然山王术法盖世,倘若对方是幽魂先生,只怕这一战便凶险异常了。”

    今梦菲惊道:“幽魂先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演绎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幽魂先生根本没有幽魂之地,而是一直就在铁炉堡外策划。”

    今梦菲豁然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一日不见幽魂先生,难道说那个时候他的人就在铁炉堡外?”

    演绎点头道:“幽魂之地归隐东部大6已久,早无争霸之心,是以在五大术士城中人缘极好,与血色领土一向有些交情,假如以幽魂先生出面煽动,就算擎宇本不想出手,只怕听了幽魂先生的话后,也难免不无顾忌。因此这段日子来,擎宇调兵遣将,对我方形成合围之势,又召山王赴血色领土,其实就是要诱杀山王。”

    “原来这才是今夕此战的真正目的。”今梦菲悟道。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演绎长叹一声道:“因此今夕约战铁炉堡的确让我们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境中,若非有非常之手段,实难化险为夷。”

308:追击

    3o8:追击

    3o8:追击

    今梦菲还是第一次看到演绎能推心置腹地说出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意味着演绎已经开始对他有了一定的信任,只要好好地把握机会,自己就能得到企盼已久的权力。

    晓关,是铁炉堡通往幽魂之地的一道门户,也是一道**夹峙下的十里峡谷。

    当黑石山王率领黑石山战士赶到晓关时,那一直在空中飘移的气球已经不见了,准确地说,是消失在这峡谷之中。

    这峡谷怪石嶙峋,林深草密,地形十分险恶。黑石山王等一眼看到它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闻到了这林石之中隐伏的杀气。

    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他经过推断而得出的对形势的预判。这气球既然选择在晓关降落,那么可以肯定,这晓关一定埋伏了接应纪空手的人马。

    只有进行有力的狙击,才能为今夕的逃逸赢取时间,黑石山王对此当然不会不懂,他之所以出现片刻的犹豫,并非心中生怯,而是在思考着以怎样的手段来粉碎对方的阻截,从而将今夕一擒而获。

    所以他的心神一直绷得紧紧的,不敢有半点松懈,带着训练有素的战士,作有效而繁琐的搜索。

    秋风掠过,吹动山林,卷起暗影无数。当他们行至峡谷中段的一片深潭时,黑石山王突然感到一阵心绪不宁,就像是野兽遇到危机所产生的本能一般,立生感应。

    他之所以生出警兆,是因为他虽然不能确定气球的下落方位,但以他的目力,测算出应该是在这片范围之内。他虽然不知道接应今夕的人物中究竟有谁,但他明白,这些人至少都不是弱手,假若有幽魂先生在,便是单此一人,已足够让他头痛了。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慌,也不乱,他相信自己训练多年的黑石山战士的实力。这些人原本已是东部大6上少有的高手,经过精心调教之后,已具备了极强的应变能力与战斗力,更难得的是,他们都对黑石山忠心耿耿,完全值得他去信赖。

    峡谷很静,静得令人心悸,偶有几声虎啸狼嗥响起,更让人感到这气氛之凝重。

    “一切小心,前后呼应,一旦现异状,立马攻击。”黑石山王的眉锋一立,出了指令。

    黑石山战士很少见过黑石山王如此凝重的表情,无不心中一凛,更加小心翼翼地向前搜寻。

    “按照时间来推断,今夕落地未久,必然还未走远,可峡谷中却这般安静,可见对方是想以静制动,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黑石山王不由得更加提起警觉,对四方流动的空气都丝毫不漏,尽在耳目掌握之中。

    他明明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却不能洞察危险的来源,这在他一生当中,殊属罕见。能让黑石山王这样等级的高手尚且不能寻出蛛丝马迹,可见其对手的确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

    “小心……”他刚要转过一株大树,忽然耳中听到一阵怪异的风响,他没有犹豫,滑退数步,高声示警。

    “轰……隆……”一时间头顶上响起如惊雷般的巨响,无数块大石从峡谷两端的峰顶上飞滚而下,其势之烈,犹如万马奔腾,无可阻挡,峡谷内的光线也时明时暗,让人触目惊心。

    “呀……”众人无不神色大变,纷纷飞退避让。腿脚稍迟者,便被大石当场砸住,压成肉酱,也有被巨石擦伤的,忍不住痛便惨呼起来。

    一时间,峡谷中乱作一团,这些战士纵是训练有素,但倏乎间遇上这等惊变,也是再也无法保持原有的冷静。

    黑石山王没有想到危险竟会来自于头顶,脸色气得近乎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叫道:“不要自乱阵脚,保持队形,以防敌人偷袭。”

    他的命令果然重要,可惜就是迟了一步,等他话音一落,忽然间漫天竹影飞杀而来。

    “呼……呼……”之声大作,天空中竟然真的涌现出成百上千的竹影,只是已无竹子的婀娜多姿,反而竹头削尖,每一竿都带着无穷杀气,呼啸而来。

    “呀……呀……”这些巨型的竹箭显然要比滚石更具杀伤力,许多人闪躲不及,当场立毙,更有惨嚎不断,凄厉呻吟。

    黑石山王心中大骇,面对这接一连二的突然变故,他的心陡然悬空。

    还没有见到一个敌人,自己反而折损了几员干将,这可是黑石山王始料不及的事情。

    “此地不可久留,大伙儿一股作气,冲过这段峡谷,在前方拦截。”黑石山王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峡谷的尽头,便是五方寨,那里的寨子虽然很小,小到只有几十户人家,但是黑石山王显然知晓这五方寨地势的重要,事先有所布署。

    众人一听,不敢耽搁,迅列队,他们心中有数,知道必须尽快闯过这段诡异的峡谷,照眼前已经生的情形,谁也不能预料再呆下去,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可是他们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面面相觑之后,将目光全都投在了黑石山王的身上。

    因为随着一阵徐徐而来的清风,他们听到了一种如诉如泣的箫音,这箫声悠远而凄寒,令人在不经意间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意。

    黑石山王面上的肌肉不自禁地跳动了一下。

    **之人显然是一个高手,箫声一出,杀气横溢,所布下的气场似乎充斥了峡谷中的每一寸空间,以元素力来驾驭音律,又通过音律的变化控制声音所达的范围。这种功夫,东部大6上并非没有,但能如此人这般从容自如,而且吹出的音律曼妙绝伦,只怕惟有一家了。

    黑石山王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异常难看,心中陡然不安起来。他听这箫音,感受这杀气,让他想到了一个人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挥,作出原地待命的手势,然后将手紧紧地按住腰间格杀勿论锏的锏柄,大步向前迈去。

    “哗……”他的步幅大而有力,衣衫鼓涨,猎猎作响,每一步踏出,犹如战鼓般充满杀意,整个峡谷山林顿时死寂。

309:幽魂出现

    3o9:幽魂出现

    3o9:幽魂出现

    踏出数十步后。转过一道山弯,便听到飞瀑隆隆之声,冲入深潭,其声之烈,却掩盖不住那悠扬的箫声。当黑石山王感应到对方的存在时,抬眼望去,只见飞瀑之下的一方巨石上,一个身着白衣的清癯老者置身烟云般的水雾中,静立**,神情怡然,宛若真正的神仙。

    黑石山王的眼睛不自禁地一跳,迅锁定在此人脸上,其实他早已猜到对方是谁,只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罢了。因为他觉得,有了这样的一个大敌,今日一战的胜负已难预料。

    两人相距十丈的距离,静立不动,就像是两座相对而峙的山峰,在沉默中感受着对方施加而来的压力。

    黑石山王还复了自己镇定自若的神情,但心神依然绷得很紧,不敢有半点松懈。他侧耳倾听这穿越于飞瀑之中的音律。并没有生出闲云野鹤般的意境,倒是从这变幻莫测的节奏中,听出了阵阵杀伐之意。

    一曲吹起,终有尽时,曲终音在,绕梁三日。黑衣人的嘴唇虽然离开了他所持的洞箫,但那悠远的箫音还在峡谷之中盘旋不去……

    “箫好,**的人更好!幽魂兄的风采依旧是那般潇洒,那般从容,真正羡煞杰某了。”黑石山王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因幽魂先生的出现而有任何的惊讶。

    “杰兄谬赞了,幽魂一介山野村夫,怎敢蒙杰兄如此推崇?倒是杰兄胸怀大志,深谋远虑,放手一争天下,其情之豪,实非幽魂堪比。”幽魂先生人在飞瀑水雾之中,从容而道。

    “幽魂兄是在笑话卫某,以幽魂兄的才情实力,若不是在盛年之下归隐,到了今日,又怎能轮到杰某强行出头?只是杰某有一事不明,想请幽魂兄赐教,不知可否?”黑石山王冷笑一声,以咄咄逼人之势问道。

    “难得杰兄这般抬举,但有所问,无不尽答。”幽魂先生毫不动气地道。

    “爽快!”黑石山王拍掌道:“既然如此。杰某有心相问幽魂,时值乱世,幽魂兄是否已动了重出东部大6之心?”

    他问此话,有所针对,是因为他素知幽魂先生自出道东部大6以来,从来是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如果幽魂先生不想自毁招牌的话,那么今日峡谷一战,他就惟有置身事外,而无形之中,黑石山王也就去一大敌。

    “杰兄何有此问?莫非在杰兄的眼中,我幽魂倒是一个说话放屁、从不守信的小人?”幽魂先生眉头一皱道。

    “杰某绝非此意,只是心想幽魂兄为了爱女,出手救援今夕,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幽魂兄为此而出手,相信谁也不会怪罪幽魂兄失信于东部大6。”黑石山王慢条斯理地道,其实话里藏话,步步进逼,企图用话来套住幽魂先生,让他无法出手。

    “杰兄如此说话,还是小瞧了幽魂。既然你心中有些疑惑,我就当着天,当着地,当着你再说一遍:幽魂既然归隐东部大6,当然不闻东部大6中事。这样一来,杰兄当可放心了吧?”幽魂先生肃然道,眼芒一闪,直射黑石山王,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悍然交错。

    黑石山王心中更是生疑,真不知自己是该信幽魂先生的话呢,还是不信,心里委实琢磨不定,不过他虽有心事,脸上却丝毫不露,反而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刚才的高山滚石和竹竿长箭并非幽魂兄给我的见面礼?那我倒想请教幽魂兄,这些东西又是何人所为?”

    他原以为幽魂先生既然如此说话,必定会出言抵赖,孰料幽魂先生竟然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些东西的确是幽魂派人预备的,想不到竟然用来招待了杰兄,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他深深地作了一个长揖,脸上满怀歉意,似乎刚才生的一切只是无心之过。黑石山王哪里会相信他这一番托辞?冷笑一声道:“这倒让杰某有些糊涂了,幽魂兄既然已经归隐,何以所作所为件件事情不离‘东部大6’二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幽魂先生丝毫不动真气,淡淡笑道:“何谓东部大6事?其中的界线只在人心。谁又真的能够分得清?我总不能任由杰兄你以一山之主而去欺凌一个东部大6后辈吧?杰兄不爱惜山王的声誉,我幽魂还爱惜得很哩!”

    “这么说来,今日之事,你是非管不可了?”黑石山王的眼芒一寒,冷冷地道。

    “岂止是今日之事?这数月以来,幽魂所管之事多了,在幽魂的眼中,可没有东部大6之分,只有善恶与公道。”幽魂先生挺胸昂,大义凛然地道。

    黑石山王心惊之下,不怒反笑:“原来如此,这数月以来,杰某做事总是不顺,每每成功在即,便是功败垂成,心中还在纳闷,试想这今夕纵然是一代奇才,毕竟是初出茅庐,势单力薄,何以竟敢与我作对?现在想来,倒也见怪不怪了,有幽魂兄与幽魂之地撑腰,他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幽魂先生道:“杰兄所言差矣。这绝对不是是否有人撑腰的问题,而是在于这今夕本就是人中龙凤,就算没有人襄助于他,他也绝不会默默无闻地度过他的一生。他的出现,本来就注定了会有一段轰轰烈烈的传奇,你惟一的不幸,就是成为了他的大敌。”

    黑石山王心中一凛,不得不承认幽魂先生所说的都是事实,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轻易让今夕逃去。所谓虎入深山,平添双翼。若是这一次放走了今夕,一旦他不在这个世上,势必会给演绎构成最大的威胁。

    所以他绝不会就此放弃,就算眼前有幽魂先生这种最强的对手,他也在所不惜,一拼到底。

    他已无话可说,惟一要做的,就是出手!

    在黑石山王的身后,数十名黑石山战士已经整齐站立,一脸刚毅。在他们的身上,根本看不到经过两次劫难的痕迹,反而多出了一股悲愤与肃杀,只要黑石山王一声令下,他们完全可以不惜生命。

    幽魂先生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一方巨岩之上,如一株苍松般傲然挺立。

    他的脸上已有少许的皱纹,鬓斑白,却带着几分沧桑与刚毅。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坚决而深邃,便像是那遥不可及的星空,又像是大山中猎人的眼睛。

    黑石山战士迫于幽魂先生这般惊人的气势,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不知为什么,幽魂先生的身材并不高大,可是他的人一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险峻的大山横亘前方,让人为之震撼,为之心悸。

    幽魂先生的眉锋一扬,泛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像是这秋日里肃杀的风,又像是此刻天上那变幻无端的云,没有人能读懂这笑中的含义,却无人不识这笑中的杀机。

    黑石山王的脸色变了一变,稍纵即逝,仿佛并未生,但他的心里却一下子绷得很紧。就像是开弓的箭弦,因为他感到了幽魂先生涌动飞溢的杀气与生机。

    这是一种惟有高手之间才会产生的感应,黑石山王惊奇地现,眼前这位归隐多年的东部大6大豪,并不因远离东部大6而不思进取,反而比起自己来,更多了一份从容不迫的气度。

    幽魂先生所带出的气势,已经渗入虚空,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应到了这一点,同时为自己所感受到的压力而心惊。

    黑石山王只有在静默中等待,大手紧握于锏柄上,眼眸中流露的是一股讶异。在他这一生中,几乎没有打过毫无把握的仗,可是这一次,却是例外。

    东部大6传言,五大术神的实力之高,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很少有人亲眼目睹过,就连五城之中,也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实,所以在黑石山王的心中,他很想见识一下身为五大术神之一的幽魂先生的身手。

    可这只是他的一个想法,当他想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忽然现,十丈距离虽然不远,但要跨越它,却很难很难。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孰胜孰负,殊无把握。

    这已不是关系到个人生死的一战,而是涉及到了黑石山与幽魂之地的荣誉,以及他与幽魂先生一世的英名,身为黑石山王,焉敢冒进?

    他必须谨慎,必须小心。

    “久仰幽魂兄以一曲‘咒术’扬名东部大6,是以所用神兵便是‘术尺’,箫就是箫,何言为尺?想必其中必有缘故吧?”黑石山王在这个时候谈起这样的话题,实在不合时宜,但幽魂先生似乎懂得其中的玄机,并不讶异。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黑石山王这样做当然有他的道理,一来可以放松情绪,调节心态,二来在谈笑声中出手攻击,当可取到突然之效,虽然这种方法未必能对幽魂先生有效,但却能给对方不断地施加压力。

310:术尺

    31o:术尺

    31o:术尺

    幽魂先生淡淡一笑道:“杰兄所使。是格杀勿论锏,取你所修元素力之名而得名,所以就认为东部大6术士也该同你一般,其实不然,我之所以将它叫做术尺,只是取它本身长度而得名。”

    “原来如此,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幽魂兄敢以用尺长短刃与我相搏,可谓艺高人胆大,佩服佩服!”黑石山王言不由衷地道。

    “不敢。”幽魂先生微微笑道:“但是杰兄倘若要试,幽魂定当奉陪。”

    黑石山王轻哼一声,“刷……”地一响,将锏紧握在手。

    幽魂先生眼芒一亮,却依旧凝立不动,仿佛任何事情已不足以让他心动。

    此时正是残秋,落叶凋零,满山残黄,整个峡谷一片肃杀。天空中虽有骄阳当头,却让人无法感受到温暖,更多的,是那侵入骨子里的冰寒。

    肃杀之下的天地。出现了一片宁静,但正是这看似无波的宁静,却潜藏着无穷的杀机。

    风冷,风渐疾,就在这死寂的一刻,幽魂先生突然动了,脚下横移了七步,如一阵清风般挺立在峡谷的中央。在他移动的过程中,几乎所有的黑石山战士的心都绷得紧紧的,眼神放亮,企图从中找出可以攻击的破绽,可是他们失望了。

    幽魂先生虽然横移了七步,但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停顿或是呆滞的地方。他的每一个动作看似平淡,但连贯起来,却能易守为攻,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会在顷刻间瀑。

    黑石山王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忽然想到了幽魂先生的用意,知道幽魂先生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今夕争取时间,等待下去的时间越长,今夕逃走的机会就会越大。但是,面对幽魂先生这等傲视天下的强手,他又岂能贸然出击?

    这似乎已形成了一个相持之势,也是幽魂先生希望看到的局面。

    他此刻的目光宁静致远,恰似那寒夜中的苍穹,空洞深邃。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就像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凄寒。

    沉闷紧张的僵持之局,在静默地等待下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黑石山王似乎已经失去了他应有的耐性,手腕一振,将锏锋缓缓地向虚空延伸而去……

    他不能因为幽魂先生而让今夕逃逸,所以他必须出击,无论结果会是怎样,都已无法让他动摇击杀今夕的决心。

    “准备放箭!”黑石山王冷冷地向自己的属下出了命令。他最大的长处,就是无时无刻不把握着自己原有的优势,让它挥出最大的功效,至少在这一刻,他占有着人数上的优势,当然懂得如何利用才能有效。

    同时他的锏横亘于虚空,蓄足劲力,就像是斜挂虚空的一弯明月,充满诗情,也不无渗入人心的至寒之意。

    黑石山王一动,他身后的黑石山战士也同时行动,一时间弓开弦满,蓄势待,数十道寒芒对准同一个目标。杀气弥漫,只等黑石山王一声令下,便要将这峡谷变作一个杀戮场。

    但是就在这行将爆的一刻,一阵健马急驰的声音轰然响起,迅如疾雷般由远及近,直迫黑石山王的身后而来。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如旋风般地卷飞上半空,遮天蔽日,时隐时现出数百名强悍的骑士。他们个个表情肃穆,充满杀气,背上负着长弓箭筒,手中各持锋利兵刃,正是宁起率领的五百铁骑增援而来。

    幽魂先生的脸色微变,将手中洞箫朝虚空一扬,遥指黑石山王的眉心,道:“数十年不见,杰兄倒长进了不少,懂得了怎样以多欺少!承蒙杰兄如此看得起幽魂,以千人之众来对付我区区一人,真是佩服之至,亦是不要脸之至!”

    黑石山王虽未回头,却已知晓来人的身分,不由心中大喜,认为宁起能在这个僵持的时候领兵而来,无疑可以助长己方的气势。

    “幽魂兄此言差矣,对于敌人,不必讲究合情合理,也不必强求信义,而是应该不择手段。以最小的代价摧毁敌人,才是真正的制敌之道。幽魂兄说我不要脸之至,可见真是杰某的知己,可是杰某却不晓得幽魂兄是否是杰某的敌人,是以举棋不定,倒不知该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你。”黑石山王一听幽魂先生说话,脸色数变,冷哼一声道。

    幽魂先生不怒反笑道:“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怕你都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黑石山王的眉锋一展,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心知肚明。”幽魂先生淡淡一笑道:“就算你现在动手,以你我之间的了解,只怕不到千招难分胜负。这样一来,你是否还能有足够的时间赶回铁炉堡?”

    黑石山王浑身一震,似乎正被幽魂先生的话击中了要害,怔了一怔道:“你好狠,竟然设下这样一个局让我去钻!”

    幽魂先生摇头道:“你错了。这个局虽然幽魂也参与布置了,却不是我的主意。只是今夕说出这个局的时候,我觉得实在有趣,所以才答应前往擎宇的血色领土城,说动擎宇派人来铁炉堡调查你和今夕的战况。再说,这个局并非死局,还有必解之道,关键在于你黑石山王是否下得了这个狠心。所以主动权还在你的手中,你有权选择你自己的结局。”

    “你认为我还有其它的选择吗?”黑石山王的眼中喷出一股怒火,竟似要将对方烧成灰烬。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为杰兄多年未竟的夙愿着想,已经指点了一条明路,认为惟有如此,才可化解此局。”幽魂先生悠然道:“以我对擎宇的了解,他绝不胡乱出手,但是如果此时出手对他确实有利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在威胁我?”黑石山王的眼中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死死地盯在幽魂先生的脸上,似乎想找出某个问题的答案。

    “你不是那种容易受人威胁之人。我幽魂又岂是威胁于人的小人?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我了解你,你是那种只要利益大于生命,就会不惜生命去追求利益的人,为了黑石山生命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这也是我真心佩服你的原因。”幽魂先生一脸肃然,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说出了心里的真心话,脸上流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

    黑石山王无话可说,他已明白,无论是幽魂先生,还是今夕,他们都已找到了他性格中的弱点,所以才会给他布下这么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局。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过河的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不过黑石山王就是黑石山王,即使面临这种绝境,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幽魂兄能如此清楚地了解我,算得上是杰某的知己。不过就算我要去死,也得先找一个人垫背,幽魂兄何不成全了我?”今夕冷笑着道,将全身的元素力提聚于掌心,便要出手。

    幽魂先生哈哈大笑起来,竟然双手背负,似乎根本不相信黑石山王会贸然出手。

    黑石山王一时间僵在当场,思维在高运转,权衡利弊,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正确的判断。

    宁起带着人马飞驰而来,见了这种场面,心惊之下,大手一挥,命令属下在百步之外原地待命,自己单人一骑,缓缓来到黑石山王的身后。翻身下摩托车行礼。

    “属下奉演绎之命前来增援,有何指令还请山王吩咐!”宁起沉声道。

    “演绎此刻人在何处?”黑石山王问道。

    “他已经到了黑府,正在安排血色之行的准备工作。属下临行之前,他还再三嘱咐,希望阀主能够在午时准时赶回铁炉堡,以免贻误大事。”宁起答道。

    黑石山王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又悲又喜。悲的是爱子的无情,喜的亦是爱子的无情,演绎能够为了大计而抛弃个人情感因素,这正是黑石山王期望看到的,虽然他抛弃的是自己,黑石山王却也感到了几分欣慰。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至少说明了演绎思想上的成熟,可以理智地看待一切问题,“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从而出人头地。”这一句话说来容易,但真正能够做到的,放眼天下,又有几人?黑石山王深知要做到真正的无情是何等的艰难,是以他面对演绎的无情,反而多了几分宽慰与放心。

    “我知道了。”黑石山王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幽魂先生,却见幽魂先生抬手弄箫,吹起了一曲“咒术”。

    这“咒术”源自佛门禅理,与“狮子吼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它的音律平和,寓意却高深莫测,一曲奏起,仿如汪洋大海,可以容纳百川,其包容之气度,可使所有的言语都变得空洞乏力。

311:咒术

    311:咒术

    311:咒术

    忽然间,黑石山王的意识似乎浑然越了他的本身,整个人游离于自己的意识之外,忘却了其它的所有人和事,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回忆和幻想的时空,完全把现在的自己迷失在这个峡谷之中。

    黑石山王整个人仿佛都在一段时空中倒退,不在峡谷,而是到了一个非常清幽和古旧的小楼中。那时的他,只有四岁,却跪在一排立满牌位的神像前,听着父亲讲述着一段几乎沉重得让人窒息的历史。他的表情是那么地虔诚,那么地严肃,根本与他的年龄不符,但在他的肩上,第一次感到了自己作为黑石山王传人所担负的责任与使命。

    他不知道别人的童年是什么样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否幸福,他只知道,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可不变作人,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大名之前加上“黑石山王”这个头衔。

    身为黑石山王传人的他,实在经历了太多心理上与生理上的苦痛,更饱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如果有选择,他真的不想当这个黑石山王的接替人,哪怕就是做一个沿街乞讨却无忧无虑的小乞儿。

    他的思绪继续随着箫音而变,他越过了自己的童年,进入了自己的成*人时期,不仅娶妻成婚,而且终于登上了黑石山王之位。他原想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是不久之后,他才蓦然现,权势与地位的变化并不代表他的心灵可以作自由地放飞,反而因为肩上的责任更使本不自由的心灵多了几分禁锢,甚至连刚出生的爱子,也必须为了将来的责任而隐姓埋名,让他承受自己曾经承受的太多的苦痛。这本不是一个父亲可以做出来的事,但为了使每一个黑石山王传人都能很好地将黑石山的大业顺利延续下去,黑石山王只能忍痛割爱,别无选择。

    为了天下霸业大计,他几乎费尽心血,竭尽所能,抛弃了一切的个人喜好和恩怨,终于让他等到了这难得的多事之秋。数十年的辛苦眼见就会有所回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今夕。

    对他来说,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既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可是这今夕却不同,他一出道,已经显现了其咄咄逼人的王者气势,黑石山王几经考虑,还是决定除掉他才是最稳妥的方式,却不料此人大难不死,反而给他们制造了最大的麻烦。

    这个麻烦实在太大了,不仅可以让黑石山王这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甚至会影响到黑石山百年的根基,正如今夕与幽魂先生所料的,黑石山王绝对不会看着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毁于一旦,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会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以保全大局。

    所以他不会输,也不可能输,他是黑石山王,他与演绎一样,他们都能做到对自己的无情!

    箫音依旧,勾起了黑石山王所有的回忆,他从这箫音中得到的感觉与想象空间,令他的心情深深地陷入到悲凉与沧桑之中,甚至感到了自己的苍老。

    他的意志经过了无数的折磨与训练,已经变得比钢铁还要坚强,但不知是为什么,当他一听到这曼妙绝伦的箫音,就觉得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不如这箫音更能打动他的心弦。

    他的心已可静若止水,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幽魂先生。幽魂先生以音律冠绝天下,又有雄浑的元素力相辅,所谓“音由心生”,纵是铁石心肠,又怎能挡得住这箫音的魅力。

    幽魂先生婉转凄迷的箫音回荡在这峡谷之中,完全不受固有韵律的影响,也不受地域环境的局限,如天马行空,任意为之,以近乎本能的连接将天地间的神韵勾勒出来,渐渐地将你带入到他所赋予你的世界中,去感受其中的喜,其中的悲,并在悲喜之中进入原已封闭的心灵禁地。

    变幻无穷的箫音,从幽魂先生置身的岩石处如一朵朵鲜花般初露绽放,神奇地将黑石山王与外界的联系隔断开来。高亢激扬处,仿如在九天之外,和着飞瀑的水沫,隐隐传来,直透人心深处;低缓时,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震动起水中涟漪,一波一波地有若无形。箫音中的情感,紧紧地缠住黑石山王的心神,每一个音符都如一把开锁的钥匙,似要解开他心中的结,又似要打开他心灵之门,音与音之间所出的令人心悸的共鸣,令人难以排抑。

    宁起惊诧于黑石山王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黑石山王的脸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透过那黑白混杂的鬓,他甚至第一次感觉到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黑石山王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老态。

    此刻的黑石山王,呆望着幽魂先生持箫独奏,眼神好生凄迷,不由得感叹自己心中那份迷茫与孤寂,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匹受伤的老狼,独自徜徉在一片已经失落的荒原之上。

    “山王,你怎么啦?”

    宁起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他虽然不能参透幽魂先生箫音的奥妙,却懂得术士高手完全可以通过对音律的控制来掌握别人的情绪以及思维,黑石山王脸上的表情似乎已说明了问题。

    黑石山王浑身一震,蓦然还复清醒。他是何等之人,微一沉吟,已经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处境。

    “‘咒术’果然名不虚传,便是连杰某也不能幸免,领教了!”黑石山王的眼芒一寒,直射向远在十丈开外的幽魂先生。手,已紧握锏柄。

    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如此放肆,就算这人是幽魂先生,他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黑石山王还是没有出手,他不仅看到了幽魂先生那悠然地淡淡一笑,还看到了那水潭中的一幅让人难以忘怀的画面。

    箫音渐长,水波不兴,但就在这平静的水面,却泛起了点点鱼肚,成百上千的游鱼浮在水面,悬凝不动……

312:未知杀手

    312:未知杀手

    312:未知杀手

    这种以元素力传送,使声音变得极具杀伤力的手段并不稀奇,至少对黑石山王来说是这样。他甚至认为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但是让他吃惊的是,当这箫音散尽之时,这些鱼儿忽然鱼尾一摆,又恢复了活力,悠哉游哉地在水中沉浮起来。

    这份对自己的元素力达到驾驭自如的功夫,的确让黑石山王大开眼界,能将自身元素力控制得如此完美者,恐怕放眼天下,惟有幽魂先生。

    这不得不让黑石山王有所犹豫。

    他此刻心中所想,是在权衡着这一战是否值得,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也不能做。

    但幽魂先生没有给他太多考虑问题的时间,就当黑石山王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的身形突然动了。

    幽魂先生的身形犹如一阵清风,动得很快,却似乎不着痕迹。他的脚尖微点,踏在水中的游鱼身上,既不惊扰那游鱼自由地浮沉,又借着这似有若无的一点反弹力,行过数丈远的水面,犹如滑行于薄冰之上。

    这仿如仙人般曼妙的身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几疑置身梦中,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幽魂先生的动作虽快,却不进反退,竟然从容地向后而退。

    宁起与数百骑士无不张弓以待,箭矢同时对准目标,只待黑石山王一声令下。

    一时间峡谷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限。

    黑石山王却冷静下来,只是双目收缩成线,眼芒锁定在幽魂先生的背影上,直至再也不见。

    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在宁起等人以为他要下令之时,他的大手离开了锏柄,一挥手,转身沿着原路而返。

    东部大6——银月城

    建辉道:“我倒并不讨厌那样的你。所以就给你们指一指你们该走的路吧!但是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边走边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继续留在这就可能被敌人盯上。我们得反击。”

    外面的术士一惊,飞快走了。建辉已察觉了,冷哼了一声。

    四人跑在森林中。致远问道:“真的有敌人吗?”

    建辉啊了一声道:“不会有错,想想就会明白。你们知道在这广阔的森林里,哪一种战斗方式最好吗?”

    “不知道!”慕青谦虚地承认。

    “致远最近在搜集有关于结界森林的信息。也就是说,敌人已经暗中盯着你们很久了,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你们还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慕青明白道:“原来如此,是埋伏。”

    建辉却道:“答对了三分之一。”

    “哎?”

    “这么想的可不是只有你们。可能已经有人在你们附近布下了陷阱。”

    致远兴奋地道:“这样啊,也就是说那里会有很多人,埋伏好等着袭击我们。”地一声天真地嗨了一声道:“条件越是不利我就越是兴奋呢!这正合我意。只要把他们全部打败,顺便抓几个人问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

    建辉却道:“不,这只是答对了三分之二。”

    “还剩下的三分之一呢?”

    “他们有可能只是被雇佣的收集者,他们确切的说是杀手,他们接任务时,不问缘由,只谈价钱,这种特殊的任务造就了他们。不用我说你们也会明白。这些人都强大且谨慎。是让人最不想碰到的敌人。”

    致远道:“原来如此,这下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嗯?”

    “你也害怕吧?”

    “没错!”

    天黑了,月亮很大。怪鸟不知在哪里咕咕叫着,声音惨人。

    建辉低声道:“终于到了。接下来就要动真格的了。”

    致远马上举拳高喊道:“那么就开始吧!”

    两个人突然一惊,慕青转身道低喊道:“这么快就有敌人。”

    致远大叫一声扔出飞刀,正中目标,原来是只老大的蜈蚣。

    致远失望道:“什么啊,原来是只蜈蚣。”

    慕青恐怖道:“好大啊,那么多脚恶心死了。”

    建辉道:“致远!”

    “嗯?”

    “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做出欠考虑的举动,以及不要出不必要的声音。”

    “嗯!”致远还不明白。

    建辉不得不道:“在密林中出声音无异于提醒敌人我们来了。肯定会受到热烈欢迎的。”

    致远被说得流下汗来。低声道:“是,是吗!”

    建辉道:“接下来只要时间还充许我们就隐藏起来行动。”

    “嗯!”

    “好!”

    …………

    一个水池边,建辉像水气一样在一棵树上出现了,暗想道:“大家都干得不错嘛!”

    慕青在草丛里悄悄前进。

    致远在水中靠一根竹桐吸气潜水前进。

    三个人汇集到一块,建辉用指北针瞄准中央塔道:“好,就是这个方向,”合上针,站起来。四人继续前进。

    来到一处,慕青有点看呆了,建辉从后面伸手拍他的肩膀。原来有三个人倒在树杈上,死相极惨。

    致远道:“是陷阱吗?”

    建辉道:“啊,这以后还会有更厉害的。”带头走去。

    慕青在最后跟上,才走出没几步,突然脚绊在地上的一根藏着的绳子上,失重啊地一声摔出。

    树上马上有无数劲箭嗖嗖嗖地射来。建辉急回身,扑在慕青身上,后背马上被箭刺了满身。摔倒尘埃。慕青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惊叫道:“建辉哥哥!”

    谁知尘土散去地上却是一个钉着箭的木桩。慕青有点吃惊。这时建辉在一旁道:“那危险呢,慕青。”慕青忙回身看去,建辉正站在远远的一棵大树树杈上。慕青开心地道:“替身术!”

    建辉低头道:“我说了,这以后还会更厉害。”

    几个人走得气喘嘘嘘,可是塔好像还在那里,没有近。慕青不支,重重跪到在地。致远急喊她:“小青。”

    慕青喘着粗气问道:“我们走了多远了?一点也没觉得在原地打转。”

    致远道:“明明就在眼前了,真是奇怪啊!”

    建辉道:“看来我们已经受到热烈欢迎了。看,那边!”手指上方。

    致远回头看去,啊地惊出声来。

313:到底什么是真

    313:到底什么是真

    313:到底什么是真

    “那个难道是……”

    那条被他钉在树上的大蜈蚣赫然出现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致远不敢相信不解地问道。

    慕青也惊道:“不会吧!”

    致远回神沉声道:“是幻术吗?”

    建辉道:“看来是的,我们完全中招了。”几个人千小心万小心,却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而不自知。

    “看来我们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在原地转圈!”

    致远不动声色地道:“被监视了吗?”

    建辉道:“恐怕是的,想要这样耗尽我们的体力再趁机动手。”

    致远道:“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差不多就会来了吧!”话刚说完,树上就慢慢由一个水形化成一个用白布蒙眼,嘴上叨着一个线陀的黑衣怪人。又是一个,接着,周围树干上不断有同样的黑衣怪人出现。动作僵硬。仿佛没有生命的僵尸。

    慕青惊得愕了一下。

    只一会功夫,无数怪人就将四人围在了当中。

    而远处,操纵这些怪人的真正敌人正在盯着他们的行动。

    致远有点兴奋地道:“果然来了。”

    建辉也嘿嘿笑了几声道:“正好,条件对我们很不利。”这些古怪的人,一步步慢慢逼向四人。

    慕青惊道:“这是什么?”

    建辉道:“数量好多,而且都是分身。”

    这时,一个黑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们都是猫头鹰嘴下的老鼠了。”

    致远听他这么说,马上爆怒跳起,一拳击出,将那说话的人打到飞出去了。慕青暗暗高兴道:“什么嘛,好弱的家伙们。”

    还在顺势飞出的致远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

    慕青高喊道:“干得好,致远。”

    建辉却嗯出声来,感到不对劲。

    正在得意的致远,击中黑衣人的手去将那人的身体撕开了。拳头从撕开的身体中穿过。像墨汁一样的身体突然没了阻力,致远失去借重飞了出去,脸上惊疑不定。

    慕青吃了一惊道:“他们是什么人?”

    致远仰天摔倒在地。那个被击中的黑衣人,破烂的伤口处又钻出,一个头来,又冒出一只手,握住一把飞刀。

    后面的致远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冒出的头的身子慢慢长起,猛地将旁边的身体一刀砍开。

    致远暗道:“我要看穿你们,银月之印!”

    这时,两个上身的黑衣忍者猛地一刀砍向致远。

    致远惊叫一声,马上扔出飞刀,将那人的手割断。黑衣忍者慢慢回转身,从身体中拔出一把飞刀,向致远射来。致远却惊站在那没有动。旁边的建辉见情况不妙,飞扑过去,把将致远扑到。就是这样,飞刀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建辉吃力地看着地上的飞刀,快步跑过去。

    倒在地上的致远僵直声体,暗惊道:“怎么回事,身体。”

    慕青忙扶起他。

    这时建辉已拔出地上的飞刀,察看着暗道:“没错,这不是幻影,是真的。”

    黑影开口了声音如同机械:“把卷轴给我们!把卷轴给我们!”四周的黑衣人,慢腾腾地爬向三人。

    致远手握飞刀急怒道:“把建辉学长弄伤了。难道说他们是真正的影分身?可是,可是影分身受到直接攻击就应该消失的!他们没有消失,就是说他们是幻术了,到底是什么人?”

    慢慢靠近的怪人还在不停说着:“把卷轴给我们!”

    致远恨骂一声可恶,就准备进攻了,建辉喊道:“没用的,住手。”

    致远这次算是听他的话,没有鲁莽。不甘地停了下来。

    建辉叫道:“他们是幻影,是敌人的幻术。”

    “可是,学长你受的伤是真的啊!”慕青不解地急问。

    建辉在一旁道:“不,恐怕敌人正躲在什么地方,配合幻影的动作动进攻。让我们以为那是幻影动的攻击。”

    此时,躲在远处的术士忍不住偷偷嘿嘿笑出声了。

    致远叫道:“那就赶紧找出放暗箭的混蛋,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建辉急喝阻他道:“等等致远,那样我们会被武器射出的地点所迷惑。而找不到敌人真正的所在。你明白吗,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又道:“根据资料,会使用这种攻击方式的人,一定是不善于体术或接近战的人。

    致远暗想道:“真正的敌人在我们还能行动的时候是不会出来的。

    建辉郑重道:“大家听好,现在要做的就只有躲避攻击了。”

    致远自言道:“好,既然敌人这么打算的话。”已将飞刀抓得更牢,准备防预。

    远处的术士暗道:“那么就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夜晚可是漫长的呦!”嘿嘿地得意笑起来。

    偷袭过他们的那个术士手中夹着三把飞刀,此时,三个幻影向场中人扔出了飞刀。致远和慕青急忙举起飞刀将飞来的飞刀挡开。又是数枚攻向致远和建辉,两人也分别躲开慕青喘着气急道:“真是的,这样跟本没完没了了啊!”

    致远沉不住了,双手结印,又准备使用银月之印了。

    建辉忙上前一步阻止道:“不要,致远,不要浪费元素力。即使你攻击他们也没意义。”

    只有自有自己的道理道:“如果我一举消灭所有的幻影,那么在幻影恢复的这段时间,敌人是不敢攻击的。那么就会暴露他们的藏身之地。”大喝:“银月之印!”场中致远的身影满满围在四人外围。

    远处的术士惊道:“银月之印。”

    双眼附着银月印记的致远已冲了上去,狂叫着把敌人的分身打了个落花流水,可是马上。这些人又站了起来。

    致远狂叫道:“还没完呢!”

    慕青在一旁急问建辉:“建辉,怎么办?”

    建辉又急又气道:“这个大白痴,真是的,只能上了。”

    “可是……”慕青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

    一旁的建辉沉声道:“确实只靠他一个人不够。”

    致远喊道:“上。”

    慕青,当先冲了上去。”

    建辉也一刀劈开一个黑衣人的分身。三个人打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终于,一个个被打倒在地,没有力气了。

    致远倒在地上,嘴上还在逞强:“还没……完呢!”

    几个人不断喘着粗气。

314:颜旭的马甲送到

    314:颜旭的马甲送到

    314:颜旭的马甲送到

    这时,远处的术士道:“天亮了,终于到了狩猎的时间了。”

    另一个道:“颜旭,够了。”忍不住嘿嘿笑道:“我已经得到他们的精神了。剩下的只有他们的**了。”

    倒地四人的面前,那些黑衣幻影终于慢慢像黑烟一样散去了。

    三个穿着帆布做成的衣服的术士出现在四人面前。

    一人对致远傲慢地说道:“你就是打伤我的左肩的人吧,终于找到你了。”亮出飞刀道:“居然费了我这么大力气。真走运,现在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四个人坐在当地,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致远嘿地一声冷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个说话的术士愕了一下。

    远处传来致远的声音冷傲道:“猫头鹰嘴下的老鼠。”三个人惊得向四周看去。

    远处又传来慕青的嘻嘻笑声:“真顺利呢,致远!”

    这时,致远慕青和建辉却出现在三人身后。那术士惊得暗道:“这些家伙到底是?”因为他们眼前也坐着这三人啊!“这不可能,什么时候!”

    致远轻松得意地道:“傻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左手结印,身边的三人突突突冒烟变成了他的模样。

    “这小鬼,难道……”

    致远得意地道:“刚才不过是使用银月之印施展的幻术。为了让我一个人扮演所有人。”身边的三人突突突地冒烟消失了。

    慕青也得意地道:“在致远解除幻术的时候,我们三人就藏了起来。同时使用幻术的你们反而被我们骗了。”

    致远准备冲上了。可是累得不轻,一下单膝跪在地上。慕青喊他:“致远!致远,你耗费太多的元素力了,接下来交给我。”

    可是致远已长叫一声出拳了,一拳就将三个术士打成一堆远远摔了出去,得意地扬拳道:“居然敢和我比幻术。”

    建辉暗道:“这真的是以前那个致远吗?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

    地上的三个术士慢慢坐起,一个暗道:“这是什么人,居然还能行动。”

    慕青有点心疼也有点吃惊地小声叫他:“只有!”

    旁边的建辉暗想道:“好强的元素力能量。”回想到刚才的情况:“幻术之后,还使用分身术假扮三名伙伴。使出这一切后,居然还能行动。明明已经是战斗了一夜了。”

    这时,那三个术士已慢慢分开,准备开战。建辉还在暗想:“这孩子如果能够撑握正确使用元素力的方法,将不可限量。”

    三个术士一个道:“干得还不错,但是我们也还没失败。”此时,强烈的阳光已从头顶照下来。一个道:“时间不多了,让次让你们看看我们的术。”喝道:“术法,龙分身术。”突地一声响,无数他的分身爆出。

    致远喘着气道:“执念之尸之凤仙火?!”

    建辉在后面道:“不,只是普通分身,但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小心。”

    致远冷冷一笑道:“只是普能分身的话本身就只有一个。我就攻击所有分身,直到找到本体。”

    建辉在后面骂道:“致远,那种不得要领的事……”话没说完,致远就气得嚷道:“我说过你拖我的后腿。”狂叫着冲了上去。

    慕青在后面急喊道:“致远,太鲁莽了。”

    建辉暗道:“所以说……”

    致远正想用力,可是头马上疼起来。这时建辉已经跳入了战团。

    慕青见致远突然不动了。也就没有跟上参战。致远暗想道:“刚才开始一始用执念之尸之凤仙火头就会痛。难道是使用太多元素力了吗?可恶!”

    没办法,致远只能放弃使用执念之尸之凤仙火术了,冲入人堆狂喊着再次大打出手。打中一个,拳头马上从那人的身体里穿过去了。叫道:“是分身。”又打一个,还是分身。这个是,这个也是。他打的全是影子。

    建辉跳过来道:“致远,快住手。”

    慕青看到急道:“全是假的,难道这还是幻术?”

    致远右手捏诀吃力道:“这是我最后的元素力,闭上眼,猛地圆睁红眼喝道:”银月之印。“看到慕青正在和建辉着在一片白光组成的人影中站斗,跟本没有本身。正想说话,可是头有开始疼起来,身上有泛起了咒印,疼得他长声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忍不住右手捂住头。慕青闻声忙过来想扶他,惊慌失措地喊道:“致远!”突然在后面看到他身上的变化惊愕出声暗道:“这个印迹又……”

    那个咒印在致远身上仿佛一团火焰。

    慕青忙道:“致远,不要再使用术了。”

    喊的声音有点大,建辉不由回去看去,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忍都突然双手高高举起飞刀喝道:“这个时候怎么能露出破绽呢!”猛地刺下。

    建辉回头一惊。这时,他故意摔倒到在地。不过建辉的腿又被苦无划伤。重重落地,狼狈不堪。

    致远起身惊呼:“建辉学长!”

    家辉痛的抱住腿上的伤。

    致远怒吼道:“可恶!”又准备上了。慕青在一旁急喊道:“不要致远!”

    “嗯!”

    慕青吃力地道:“不管你攻击多少个分身,这里面都没有本体。”

    致远又急又气地怒问道:“那敌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攻过来的?总不能是分身自己在攻击吧!”

    慕青急急道:“知道了这一点就不用这么幸苦了,这就是敌人的策略。”

    致远忍不住单膝跪地,暗想道:“已经没有力气使出银月之印了。”

    这时,一个术士的分身道:“看来已经到了极限了,真是运气。”突然跳起来向他进攻。旁边的建辉马上圆睁大眼看着他们,只见从地上冒出三个人影。暗道:“原来是这样,本体土遁起来藏在分身的影子里进行攻击。

    建辉这时突然感到不对劲,噗地一声鲜血分溅,建辉被一刀割重,飞了出去,慕青惊叫:“建辉学长!”

    建辉一跤摔出,跌在地上。这时三个术士在他面前冒了出来,正准备下手,致远突然飞跳起来,一脚将三人扫倒在地。过了一会。那些分身空地一声,化面烟雾消失了。

    致远蹲在地上,得意地酷道:“你不是说过这种时候不能出现破绽吗?”三个术士刚才被踢晕了,张着嘴。

    建辉坐起来摸着脖子叹气道:“谢谢你,致远,得救了。”

    致远一跤坐倒,远处慕青又胜利地向他挥手:“致远,干得好。”致远不由开心地嗨嗨笑起来。

    太阳光还没有升得太高,在原地休息。致远在那个三晕倒的术士身上翻着。建辉着在致远身后问道:“你那个是什么?是伤吗?好严重的伤痕啊!”

    致远马上用手捂住有点敌意地回头道:“没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明媚的周末……

    上次战斗,致远除了击败了敌人,其他的一无所获,而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显然,隐藏了许多未知的可怕。

    致远牵着慕青的手,漫步在银月路上,作为银月城著名的商业区,这条道路两旁紧密的排列着鳞次栉比的商场。

    致远对于逛街原本是很烦闷的,如无必要,致远一年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一次,可是因为慕青即将工作,该添置的衣物以及办公用具还是要准备的……

    “这里变化好大哦……”慕青稍显兴奋的看着两旁的建筑,致远闻言点了点头,银月城近来的展度确实不慢,不仅仅是附近这些拔地而起的建筑,就连那些世界级的一线品牌,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银月市民的视线,要是在几年之前,这些东西也就只有电视上才能看的到,致远忽然现,自己适才竟然感慨了起来……难道是和慕青呆的久了,不经意间培养出了这种不必要的情绪?

    致远苦笑了下,看着依然逛兴盎然的慕青,继续拖动着那已经有些僵直的两条腿……或许这样就是真正的生活了吧,这个时候逃避一下那些繁琐的问题,致远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愉悦。

    挺幸福的,至少致远现在这样认为,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致远初次现,也许自己当年选择的道路,并不一定是绝对的正确。

    “想什么呢?”慕青有点不太明白,显然刚才的致远心不在焉,忽然进入了神游状态,致远警醒过来,稍稍尴尬道:“没想什么,我第一次现,逛街这种无目的性的事情,竟然比健身还累。”

    “有么?我怎么没感觉到?”慕青奇怪的看了致远一眼,觉得致远现在的想法很独特,不知道致远的那句话,强调的是目的,还是辛苦……

    “只是随口说说,反正我答应你了陪你逛一天,你就放心的逛就可以……”致远笑着说完,慕青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拽起致远的胳膊就像路边的精品店走去。

    “你看,你看,这些都很漂亮……”慕青就像一个想要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那样,指指点点着玻璃柜台中,几个做工精美的小饰品,致远低头看去,也就是几个手机链和小挂件什么的,对于这种小女人喜欢的东西,致远并没有多少研究,不过那些小玩意随意的摆放在柜台内,确实也挺好看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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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介绍:
【上架之前每日最少一更,上架之后每日最少三更。】
【节假日不休】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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