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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博红颜笑     随风飘txt下载     随风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30:今夕出现了

    33o:今夕出现了

    33o:今夕出现了

    风徐徐吹来。挤不进这充满霸杀之气的空间。既然挤不进,这空间里又怎会有风?

    不仅有风,更有无数气流在交织窜动,犹如恶魔狂舞,更似群鬼跳动,整个空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地上的草木、泥石、枯叶、水渍,仿佛也在刹那之间变得狂野,疯狂地跳入空中,扭曲变形,幻生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黑洞!

    “呀……”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时刻,演绎出了一声惊天暴吼,终于出手!

    他的出手之快,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拿捏之角度,更是妙至毫巅。当他的手臂一振时,就仿佛在虚空中同时多出了三只手,一抄之下,箭芒尽没无形。

    天地似乎在瞬息间陷入一片死寂。

    谁也没有想到演绎的功力之深,竟然一精至斯,纵是荣轩射出的“流星子母箭”。也只能震得他身体晃动了一下,浑似没事一般。

    “格杀勿论!”演绎手下的战士无不大声惊呼,精神也为之一振。他们跟随黑石山王多年,也曾经见过黑石山王的出手,可是当他们见到此刻演绎的出手时,才惊喜地现,演绎对“格杀勿论”的理解,似乎已在黑石山王之上。

    这简直是不可能生的事情,惟一的解释,只能说明演绎对术道的理解有一种天才般的悟性,也就是说,演绎是个天才,一个修术的天才,甚至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这是他修成“格杀勿论”以来的第一次出手,因为这是荣轩的“流星子母箭”,所以他已是全力以赴,但饶是如此,他体内的气血依然翻涌不停,若非他用一口真气镇住,只怕当场吐血。

    “好手法,好厉害!”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山石之间响起,伴着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今夕悠然地站到了十丈开外的一块草地上。

    他的脚步不丁不八,虽是随意地一站,但整个天地却仿佛为之一暗。

    今夕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他面对的不是演绎,不是今梦菲。不是数度想将他置于死地、背信弃义的妹妹,而是面对的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他双手缓缓地背负于后,意态悠闲,如观花赏月,身上丝毫不沾一丝杀气。可奇怪的是,他似无心插柳,但是他的人一出现,整个人便自然而然地带出一股无可匹御的王者霸气,犹如云天之外的苍龙,凌驾于万物之上。

    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为今夕带来的气势所震撼,虽然这种气势并不霸烈,也不疯狂,但正是这种近乎于无形的气势,却显示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信心。

    演绎眉锋一跳,与此同时,仿佛禁受不起这气势带来的压力,显得无比狂躁。

    “这是今夕吗?数日之前还是任人摆布的今夕,怎么会忽然一变,成了摆布他人的今夕?”演绎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胸中翻涌的气血,在心里不住地问着自己。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半个月前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看到今夕那嘴角处泛出的满不在乎,很是自信的笑意,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的确是如假包换的今夕,因为只有今夕,才有这种招牌式的笑容。

    “我也许犯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大错,而这个错误会让我后悔一生。”演绎心里“咯噔”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忖道。当日在黑府的后花园中,他完全可以杀了今夕的,可是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并不想因此而得罪黑凤。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自信自己的制穴手法了,以为受了他制穴手法的人,永远都只可能是一个废物。

    用如一个废物般的今夕来控制黑凤,这个想法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并没有错,而且绝对划算。可是到了今天,演绎的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后悔之心,就像一个从来都是大赢的商贾,做了第一桩亏本的买卖。

    “演绎、菲菲,我们又见面了!这东部大6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为什么总是要让不想见面的人总是遇上呢?”今夕的神情中多了一份调侃,显得极是从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人总是阴魂不散,死缠烂打,让人想不见面都难。”演绎微微一笑,话有所指。语带讥讽。

    “有这等不知趣的人么?他莫非是不想活了?以演绎兄方才那接箭的功夫,再加上这位菲菲惯使的身后剑,天下有谁敢这般纠缠?”今夕故作惊讶地道。

    “今少所言,实在风趣,本想多谈几句,只是天色渐晚,我还有要事待办,这便失陪了。”演绎心系对岸黑凤的安危,不想与之废话,反而以退为进,逼得今夕先行出手,他再随机应变。

    “这就是演绎兄的不是了。”今夕依然不慌不忙地道:“故人相逢,不愿多谈也就罢了,总不能收了故人老大的一份见面礼,却连谢也不道一声,未免不合情理吧?”

    他此话一出,演绎能忍,但他手下的战士却早已破口大骂起来,经历了刚才九死一生的场面,见到仇人,便是再好的涵养只怕也只有暂时丢到九霄云外。

    “你想怎样?”演绎大手一挥,压下了众人骂声,冷冷地道。

    “我想怎样?哼!”今夕脸色陡然一沉道:“我想要回封印之书。你能给吗?我想要回黑凤,你甘心吗?我还想要你去死,你情愿吗?”

    “要我死?”演绎眼芒一寒,冷笑道:“就凭你吗?”

    “是的,对付你,有我这位银月城的小无赖便足矣。可是,你敢吗?”今夕狂傲大笑起来,似乎有意在激怒演绎。

    演绎脸色变了一变,无论他的心机如何深沉,当他听到今夕的这句话时,也不可避免地动了真气。

    他缓缓地向前走了七步。不多不少,刚好七步,每一步的间距似乎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然后才稳稳当当地站立不动。

    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是演绎即将出手的先兆时,他却笑了,心平气和地笑了。他利用这走出七步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思索着今夕这样做的目的,这是黑石山王临终之前再三嘱咐的,只有制怒,才能不犯错误,他觉得这个方法的确不错。

    因为他似乎看出了今夕的用意。

    就在众人都认为他不会动手的时候,他果然没有动手,而是出脚!

    “轰……”他一脚踹起一块重达数百斤重的巨石,呼啸着向今夕冲去,当这块巨石快到今夕面门时,却突然下坠,重重地向地面砸去。

    这方圆丈余的地面似乎是空心的,根本经不起这巨石下坠的力道,轰然坍塌,尘土漫舞之下,一个大坑仿如恶兽的大嘴,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烟尘散尽时,眼快之人甚至看到了坑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锋,刀尖向上,寒光凛凛,富于想象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都在心中思忖着:“假如这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人……”

    “你故意激怒我,无非是想让我再次落入你的陷阱。”演绎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虽然这种陷阱对我无用,可是当我踏入之时,难免心惊。这样一来,你出手的机会就来了,是不是?”

    今夕并未对自己的意图暴露感到意外,而是拍掌笑道:“聪明,一猜就透,有你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可是我却觉得这实在无趣,此时此地你已占尽优势,何不痛痛快快地与我大战一场,岂不快哉?”演绎的手已按在了剑柄之上,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过今夕,因为如果是一对一的决战,他自问应该有七成胜算。

    “不行!”今夕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演绎身上涌出的杀气,摇了摇头道:“至少现在不行,我还要再等下去。”

    “等?你还等什么?”今夕的话让演绎吃了一惊,一股诧异之色出现在演绎的脸上。

    “我在等一个动手的信号。”今夕笑了笑道。

    “如果我不愿意再等下去呢?”演绎冷哼一声道。

    “那就只有动手。”今夕的回答出乎演绎的意料,但是今夕后面的话似乎却击中了演绎的要害:“不过我想,你绝对不会这么做,以我对你的了解,在你还没有完全猜到我的意图之前,绝不会主动出手。”

    演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缝,厉芒逼出,凝视着数丈之外的今夕。他不得不承认今夕已经琢磨到了自己的心理,事实上,他看上去步步紧逼,却是采取的后制人的战略。

    他一时无言,默然以对,但是他并不是消极等待,而是充分利用这点闲暇,将自己的气机渗入虚空,去感受今夕身后那段空间的异动。

    今夕似乎看穿了演绎的意图,淡淡一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费神,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后并没有埋伏,就连荣轩,他也是一时好奇,想试一试你的实力而已,现在只怕他已在数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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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决定了吗

    331:决定了吗

    331:决定了吗

    演绎当然不会相信今夕筑堤拦水。煞费苦心,只是为了消遣自己,他不急,他有时间等待下去。身后的河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惟一的区别,只是水面抬高了数尺而已,等到对岸的人马跨过河来,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今夕不动手,他也会主动出击。

    “演绎,这小子太嚣张了,让属下来会会他。”今梦菲却等不及了,一抖剑柄,跨上一步道。

    “不用。”演绎一摆手道:“既然今夕觉得这样有趣,我们就奉陪到底。”

    今夕拍掌道:“好,演绎兄不愧是演绎兄,有这种耐心,今某实在佩服。顺便想说一句,演绎兄这样等待下去,绝对是物有所值,到时你便知道今某所言非虚。”他神秘地一笑。但在演绎的眼中,仿佛没有比看到今夕这张笑脸更为头痛的事情。

    如果说演绎知道真相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今夕或许以前说过假话、谎话,可是这一次,他的的确确说了一个大实话,那就是此时此刻,在这河的对岸,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今夕这一次的目标并不是演绎,而是黑凤,所以他埋伏的重点,是在河岸的那一方。

    当扶沧海率领今风一党归来之时,正是演绎离开铁炉堡的时间。

    在峡口的一处高地上,幽魂先生、荣轩、扶沧海和今夕、幽听蓉五人席地而坐,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幽魂先生看了一眼今夕,沉默半晌道:“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决定了?”

    他的话很突然,让不知内情的荣轩、扶沧海吃了一惊,但今夕却知道他所问的话题,与幽听蓉相视一笑道:“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幽魂先生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背负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并不是争霸天下的最佳人选,虽然你对武道的理解愈深刻,而且智计过人,假若是争霸东部大6。成就必在五大术神之上,可是争霸天下,你却少了一份无情,一份毒辣。”

    他的话说得很慢,却精辟地剖析着今夕性情上的优点与缺陷,引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侧耳倾听,颇以为然。

    “先生所言极是,对此我有切肤之痛的感受。”荣轩深有感触地道:“就算是争霸东部大6,如果你下手不狠,心肠不毒,只怕也难有作为。以我龟宗为例,当年若不是我念在逆风与我有同门之谊,一时心软,又怎会造成今日龟宗两分之局?而更恼人的是,他另立旱地龟宗不过十数年的光景,仗着自己是王室成员,其声势迅壮大,竟隐然有与我湿地龟宗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荣轩不必自责。”幽魂先生似乎深知龟宗这些年来的历史,沉声道:“当**不杀逆风,乃是重情,今日他反过来意欲吞并湿地龟宗。虽为不义,却是形势使然。”

    荣轩一怔道:“此话怎讲?”

    “旱地虽小,又是蛮野之邦,但它毕竟是有国有君,逆风一向野心勃勃,他之所以自小舍弃荣华富贵,投身龟宗,只是想借龟宗的势力,先取旱地,再虎视眈眈,逐鹿东部大6。”幽魂先生摇了摇头道:“权势一物,可以让人丧尽天良,若是为一己之私而争天下,试问逆风那人又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如果我所料不错,不出两年,这逆风必然携旱地龟宗进入东部大6。”

    荣轩“哎呀……”一声,脸上不无担忧之色道:“若是如此,只怕这湿地龟宗的子弟难有保全之策,终有一日,他们是难回故土了。”

    “这就是我们与擎宇、演绎、逆风等人最大的不同之处,纵观历史,凡能成就一代伟业者,多为无情之人,为了追求权势,可以不择手段,更可无情无义。也只有这种人,最终才可以无情于天下,将百万臣民踩于脚下,开创其帝王霸业。留名史书。”幽魂先生的眼芒一抬,穿过眼前的虚空,浏览那悠悠白云,良久才道:“这也是我息隐东部大6数十载得出的一个结论,东部大6人言,幽魂是心伤亡妻之痛,是以才归隐,这委实不错,亦是我当日归隐的初衷。可是当我目睹天下乱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时,我其实一直在寻求一种王者之道,寻求一个仁义之君,以求能平息天下战乱,从此歌舞升平,让百姓耕有其田,居有其所,安居乐业,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这就是我重出东部大6最大的心愿。”

    他的目光锁定在今夕的脸上,一种亢奋的情绪油然而生道:“这看上去实在是非常的矛盾,完全是没有共同之处。试想一下,以无情之人大治天下,只能是苛政横行。又怎能开创一个太平盛世?而以有情之人争霸天下,追名逐利,杀孽横生,又怎能算得上是有情之人?我一直想从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契合点,历多年思索,终至无果。可是到了今天,我也幡然悟道,或许我这多年的苦思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歧途,试图从人性上去诠释这王者之道,殊不知这王者之道最重要的是运势。而你,正好就具备了这种运势。”

    “运势?”今夕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神情道:“莫非这就是你最终同意我去争霸天下的原因?”

    “是的。你已经具备了这种良好的运势。”幽魂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自你出道东部大6以来,你有没有现,你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别人这一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有根有据,具有很强的说服力,而且思路清晰,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这番话来的。

    “但单凭这些,并不能说明你有好的运势,而只能是你的运气不错,如此而已。所谓势者,乃是一鼓作气。正如高山滚石,只有当大石从高山滚下,以它本身的力道,借助高度与度的条件,才能形成锐不可挡之势。”幽魂先生淡淡一笑,斜了一眼近靠在今夕身上的幽听蓉道:“你遇上了听蓉。我一直感到很奇怪,以我女儿一向眼高于顶、视男子为无物的性情,怎么会凭数面之缘便看上了当时落魄的你?也许可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可是有些人相处一生,却依旧互不了解,这难道也是一种巧合?”

    幽听蓉甜甜地一笑,与今夕相视一眼,不胜羞怯,低下了螓。

    幽魂先生微微笑道:“现在想来,你能认识听蓉,其实是你的运道向运势的一个转变,这就叫借势。借着这个势头,你几经磨难,不仅能在这乱世之中得以生存,而且随着登高厅一役的结束,你得以扬名天下,构筑了你争霸天下的势力,从而稳成五大术士城之外的又一股强大力量。”

    “可是,我却失去了封印之书。”今夕的眼神一黯,甚为惋惜。他始终认为,只要拥有封印之书,就得到了支撑他这股势力的财富与兵器。这两样东西在暴秦之后的乱世。都是奇缺之物,谁若得之,必平添三分把握。

    “在你眼中,失去了封印之书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吗?”幽魂先生问得很是奇怪,不要说今夕,就是荣轩、扶沧海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今夕道:“有了封印之书,我想我们就可以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队伍,问鼎天下,指日可待。”

    幽魂先生摇了摇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过早的得到封印之书,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成为众矢之,引火自残,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我们现在主要的精力应该保存实力,然后伺机而动,这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

    扶沧海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有些不解地道:“世伯的每一句话说得极是精辟,让小侄有茅塞顿开之感,只是对这后面的意思有些不太明白。照理来说,此刻擎宇、黑石山的演绎势头正盛,我们应该奋起直追,扩张自身的实力才对,何以反而采取保守观望的策略?”

    这也是悬于众人心中的一个问题。

    幽魂先生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巡逡一遍,缓缓而道:“问得好,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如果我们现在起步,着手扩充实力,需要几年时间才能赶上擎宇、演绎二人的势头?”

    扶沧海道:“在座的诸位,都是当今东部大6上最有实力的人物,就拿今夕来说,自登高厅一役之后,声名之隆,一时无人可及。再加上世伯的幽魂之地名列五术士城之一,又有荣轩的湿地龟宗相辅,如果按最保守的估计,五年之内,我们可以筹到一支完全可以与擎宇、演绎抗衡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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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营救

    332:营救

    332:营救

    幽魂先生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最保守的估计,而是最乐观的估计。开营征兵,行军打仗,绝不同于东部大6上的开宗立派,它不仅需要深谙指挥之道的将才,还要有与之配套的战略战术,加之军饷粮草,一应后勤,平日训练,屯兵地形……这些无一不是需要有专门的人才,更是门门都有学问,而且就算我们做到了,谁又能保证五年之后就足以与擎宇、演绎两路大军抗衡?”顿了顿,又接道:“况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争霸天下的宗旨,就是平息战乱,解救百姓于水火,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又怎能添薪加火,反而让战火越烧越旺呢?如果说我们这样做了,岂不是为求目的而不择手段?与擎宇、演绎二人又有何区别?”

    幽魂先生的话引起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共鸣,可是另一个问题也就应运而生了:为了达到不扰民的目的却又无所作为,这并非是他们这些人走到一起的目的。为了怕跌倒而不去走路,这种愚人之举,根本就不是他们愿意做的。

    他似乎看穿了每一个人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其实我们坐地观望,并不是毫无作为,而是等待机会。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这几个月来,今夕每逢大难,都能逢凶化吉,甚至于刘邦独门的制穴手法,也被他在无形之中得以化解。如此好运连连,是不是预示着他的运势已成?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可以一试。”

    对这个计划,其实当时还在银月之时,他就开始策划,只是关系重大,所以他深埋心中从来没有向第二个人说起。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打算全盘托出的意思,这并不是他不相信荣轩、扶沧海,而是此事着实有些骇人听闻,更关系到今后天下的形势,他不能不小心谨慎。

    “而这个计划,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那么今日刺杀的行动,我们就要取消,而且必须马上离开这块是非之地,退守幽魂之地,再行观望。”幽魂先生近乎是信心十足地道。

    对他的提议,除了今夕之外,没有人有半点不服之意,虽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怎样周密而有效的计划,但幽魂先生的为人与声望,他们却从不怀疑。

    “今夕,你不相信我么?”幽魂先生的目力惊人,一眼就看出今夕有所犹豫,他并不介意,而是微笑地征询道。

    今夕忙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计划的内容,但却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经过这些日子的共处,使我更加认识到您有一颗悲天悯人、心怀天下的善心。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而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去做,否则我一定会抱憾一生。”

    幽听蓉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今夕要说的事情,可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今夕的手。

    “说出来吧!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幽魂先生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父亲看着儿子一般。

    今夕感激地看了幽听蓉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我们可以不杀演绎,但我却必须在他到达血色领土之前,将一个人带走!”

    “你说的人是黑凤?”幽魂先生淡淡一笑道。

    “是的,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今夕看不出幽魂先生的神情是喜是怒,壮着胆子道:“她可以为了我不惜一切,我又怎能轻言辜负?大不了赔了这条性命,也要将她救出!”

    幽魂先生的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今夕紧紧地把住幽听蓉的小手,相视一眼,满怀歉疚地道:“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换作那个人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知道,今大哥,我从来就没有怪你。”幽听蓉深情地道:“我愿意跟着你一起前去,去看看那位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今夕的眼中似有一丝激动的泪光闪现,轻轻拍了一下听蓉的香肩,以示感激,然后站起,深深地向幽魂先生行了个礼,道:“我明知说出一定会惹您老人家生气,可是我还是说了出来,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行为。”

    幽魂先生似乎从沉思当中醒来,怔了一怔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在想,要想从演绎的手中救出黑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事只怕要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今夕不由大喜道:“难道您一点都不为这件事情生气?”

    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气?这证明了我女儿的眼力不错,没有看错人!”

    “父亲,此话怎讲?”幽听蓉一脸释然,笑眯眯地靠了过来。

    幽魂先生轻抚着她的一头黑,爱怜地道:“你今大哥的确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绝非薄情之人,他能对黑凤如此,对你自然也不例外,这就让为父放心了。”

    今夕忙道:“先生能够如此理解,实在让我感激不尽,事不宜迟,我想我现在就要动身前去,赶在演绎之前布置一切。”

    扶沧海也站了起来道:“我马上召集今风一党随你同往。”

    幽魂先生微一沉吟,摆摆手道:“你们不必心急,此事我已有了计较。”他说出了自己初步的行动计划,几经斟酌之后,终于定了下来。

    “此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我们有何脸面去面对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奇女子?”这是幽魂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数百人按计行事,悄悄地赶往戏水,在经过一夜的忙碌之后,只等着演绎一路人马的到来。

    就在演绎与今夕相持不下的时候,在河的那一方,随着夜色的降临,形势正生着悄悄的变化。

    黑凤人在车中,当车外传来惊呼与惨叫声时,她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却一脸平静,仿佛车外的事情跟她丝毫没有半点干系。

333:未来的猫的龙套送到

    333:未来的猫的龙套送到

    333:未来的猫的龙套送到

    她的心似乎已死了,就在她远远地看到今夕被人押着送入军营的时刻,她的心便已死了。

    “在我答应你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黑凤的脸上一片煞白,毫无血色。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演绎会用一个冒牌货来欺骗她,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以今夕的废人之躯,要想从重重包围之中逃出铁炉堡,除非是出现奇迹。

    “你要见他,我并不阻拦,不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演绎显得非常镇定,微笑而道。

    “但讲无妨。”黑凤没有想到刘邦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有一句话,叫做相见不如不见。我知道,你对今夕确是一片痴情,但是你既然答应了嫁给我,便是名花有主,而你们之间的这段情感便成了有始无终的情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不智,你又何必自生烦恼呢?”演绎深知黑凤的个性,是以早已想好了一番托辞来应付她。

    谁知一试之下,果然见效,黑凤幽然叹道:“我心里只是放不下他罢了,其实我也知道,若非为了他,我宁死也不会前去血色。我只是想在临行之前,好好地看看他,将他的样子好好地装在心里,不敢相忘。”

    “小姐的这番痴情实在让人感动,不过依我之见,若是你真的为他着想,这一面还是不见为妙。”演绎劝道。

    “为什么?”黑凤奇道。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也是一个男人,所以懂得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心中的感受。”演绎故弄玄虚,顿时引起了黑凤的好奇。

    “还请你说来听听。”黑凤追问道。

    演绎知道鱼儿已经上勾,佯装伤感,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如果说你们真是两厢情悦,这一面委实是不能见的,这绝非是我危言耸听。试想一下,如果说一个男人明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为妻,而他又毫无办法,只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那么他的颜面何在?自尊何在?假若他知道心爱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才委曲求全,下嫁他人,这岂不是要让他伤心自责一辈子吗?所以说……”

    “不用再说了!”黑凤心中一阵酸痛,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悄悄地从面颊滑过。

    演绎心中暗笑,嘴上不住劝慰道:“小姐何必如此伤心呢?只要你随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夕一定毫无损,无忧无虑地过完他的下半辈子!”

    “我能相信你吗?”黑凤收住泪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地道。

    但是不管如何,无论黑凤多么不相信演绎,她还是相信演绎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当她离开铁炉堡之时,也便没有见今夕一面。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所爱的人伤心!

    “今大哥,但愿从此之后,你能忘了我吧,然后开开心心地活着。”黑凤人在车中,近乎痴了一般。

    一阵杂乱的吆喝声不断响起,车外已乱作一团,便在此时,一个急刹车起,将黑凤从一片痴想中唤醒。

    “汐儿,出什么事了?”黑凤奇问道。

    汐儿打开车窗问了几句,才知道车外生了大变,同时有人吆喝道:“围住车,谨防敌人偷袭!”可见外面的情形乱作了一团糟。

    黑凤心中好生纳闷,觉得事突然,太过蹊跷,此时的血色地区,正逢乱世,虽然马贼横行,盗匪遍及乡村城镇,但任谁的胆子再大,也绝不敢以卵击石,来惹黑石山演绎的车队。

    “难道这是擎宇的人?”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像,虽说今夕铁炉堡约战,已经使擎宇想对黑石山王下手,但若真要动手,大可不必选择荒郊野地,只须待演绎到了血色领土城再行动手也还未迟,可是如果不是擎宇,那么是谁敢对黑石山的车队实施偷袭?

    她也曾想过会是幽魂先生与幽听蓉,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情愿对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因为她不想看到对方为了自己,却耽误了营救今夕的时机。

    就在她凭空乱想之际,忽然“嗡……”地一声,从车下面传来。

    汐儿脸色一变,刚要惊叫出声,黑凤已捂住了她嘴道:“嘘!”要她噤声。

    两人同时向那声处望去,只听得“嘶嘶……”一阵轻响,好像是利刃划过车板的声音,接着便听得“喀……”地一响,在她们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

    惊变生时,乐白人还在岸上,他目睹着数百战士消失于一瞬,心中的惊惧真是无以复加。

    不过他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与宁起一起,指挥着战士对黑凤的大车实施了层层保护。同时分派出一帮人手,伐运树木,重新架桥。

    虽然只隔一河之宽,但随着天色渐暗,乐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人影,却根本听不到对岸有任何的动静。

    大河出的流水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

    “乐将军,此时天色已暗,是否可以燃起篝火,用以照明?”一名头领模样的人上前请示道。

    乐白摇了摇头道:“敌人显然就在左近,迟迟未动,就是为了寻找动手的时机,如果此时点火,敌在暗,我在明,万万不可。”

    此刻的他,已经感到了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危机。以他征战多年的经验,对方耗费如此之大的精力来筑堤拦水,显然不是为了消灭他们几百名战士就能了事,真正的危机肯定还在后面。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又有多少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一点都不知道,只能命令手下的战士加强警戒。

    可是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乐白便从一件很小的事情上看到了问题。

    “未来的猫!”他大喝一声,未来的猫是他派去伐运树木的头领。他忽然现,时间过去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可是河滩上堆放的树木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多。

    未来的猫连走带跑地一路过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334:偷袭

    334:偷袭

    334:偷袭

    “你带了多少人去伐运树木?怎么半天功夫还没有准备齐整?要是贻误了军机。老子可不客气!”乐白心系演绎在对岸的安危,心中早有一团火气,正好宣泄在未来的猫的身上。

    未来的猫吓得打了个哆嗦,搔搔头道:“这似乎有些怪了,属下带了一百多号人去,按理说费了这些时间,应该备齐了才对呀?”

    乐白一眼扫去,往不远处的树林环视一遍道:“你真的带了那么多人吗?”他的眼力不坏,即使是在黑夜,亦能看到数十步外的动静,可是当他望向树林时,却现人数明显少了许多。

    “千真万确,属下可不敢有半点欺瞒!”未来的猫忙不迭地道。

    乐白心中“咯噔……”了一下,终于明白敌人开始动手了。

    对方选择从这些伐运树木的战士下手,一来可以拖延己方架桥的时间,截断自己与对岸的联系;二来与自己相距远些,不易察觉。可见对方心机缜密,经验丰富,无疑是一班劲敌。思及此处,乐白再不犹豫,当下带了上百名战士。与未来的猫一道,悄悄向那片树林围靠过去。

    这片树林极大,沿河谷而生,一直延绵到远处的大山之中。此时夜风吹过,枝摇叶动,暗影斑驳,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乐白愈是靠近树林,心中就愈是感到吃惊,他之所以感到吃惊,并不是因为这林木之中有惊人的杀气,而是这林中除了空气与夜风之外,根本就没有杀气存在。

    对于这种现象,通常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这树林里没有人,所以自然就不会有杀气;另一种则是敌人的实力高到了可以将杀气内敛的地步,一般的高手根本就无法察觉。

    如果是前者,还只是虚惊一场,如果是后者,那么敌人就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就连乐白这种天生胆大之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呀……”

    一声凌厉的惨叫划破这可怕的死寂,声音出自未来的猫之口,似乎遇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令他惊骇莫名。

    乐白大惊,拔出剑,飞地向声音来源处掠去,等他赶到未来的猫身边时。只见未来的猫早已瘫软在地,一脸惊惧,指着数丈外的草地道:“看……看……看……那里,全……是……死……人……”

    乐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名伐运树木的战士竟被人不知不觉地弄到了这片草地,横躺竖放,摆了一地。这里的林木稠密,若非是刻意搜寻,倒也不易觉。

    乐白一步一步靠近,俯身下去,以手相探,却惊奇地现,这些战士竟然还活着!只是穴位受制,形同死人罢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乐白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昏乱起来,似乎看不懂敌人的意图。

    以敌人放水冲桥的用意,显然手段残忍,并不留情,何以却会对这些战士留了活口?如果说他们是怕杀人时露出动静,凭他们的点穴手法,只须轻轻一点,随便按在哪个死穴上。这些战士也就呜呼哀哉,何必这般麻烦?

    “啊……”未来的猫突然色变,仿佛见到了天下最可怕的事情,喉咙咕咕直响,偏偏连半点呼声也叫不出来。

    乐白正与他正面相对,蓦然见得这幅场景,禁不住背上的肌肉一阵紧。

    他在这一刹那间,感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

    他想都没想,一握剑,整个人如箭矢标前,一呼一吸之间已经前移了十丈距离,两旁树影急退,风声呼呼灌耳,他几乎是将自己的体能挥到了极限。

    可是身后的这股杀气依然紧迫,如影随形,仿佛就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后,不多加一分,却也不减一分,不管乐白冲前的度有多快,这股杀气都能无时无刻地向他出真正的威胁。

    乐白的心中大骇,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若是继续这般前冲,终究逃不出气竭人亡的命运,在这种非常时期,惟有使用非常手段。

    “嗖……嗖……”乐白不再犹豫,双肩一耸,两道阴森森的寒芒陡然出现在夜空,如闪电般直扑身后的敌人。

    飞刀!怎么会是飞刀!

    今夕的飞刀曾经战胜过不少东部大6中一流的兵器,见过他的飞刀的人。无不惊讶他出刀的那一瞬仿如惊电破空。

    今梦菲的飞刀也曾数度扬名东部大6,刀过虚空,黯然无声,煞气过处,天地一片肃寒,没有人不称赞他的飞刀可以与今夕相媲美。

    也许乐白近日苦练出来的飞刀出手的气势不及今夕,也许乐白出手的度及不上今梦菲,但论及飞刀线路的变化,飞刀出手的时机,他们似乎又远远不及乐白。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一把拥有生命漏*点的飞刀,有谁不怕?

    当乐白的飞刀出手时,他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背后的压力窒了一窒,他没有犹豫,挥刀连劈,在身后布下三重刀气,用来阻缓对手之用,然后才回腰转身,横刀于胸。

    他终于看到了敌人的影子。

    只有一道影子,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如此漆黑的夜里,乐白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影子的手中有一杆长枪,寒意就来自于那凛凛的枪尖之上。此人藏身在那些不能动弹的战士中间,突然出手。若非乐白见机得快,只怕早已受制。

    “你是谁?”乐白紧了紧手中的剑,眼睛眯了一眯,挤出一道厉芒迫向对方而去。

    “你就是乐白?”对方淡淡一笑,不问反答。

    乐白怔了一怔,似乎感到有些吃惊。

    “能有这般实力的人,这似乎并不难猜。”对方好像猜到了乐白的心理。

    “你是!”乐白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他的话刚落,陡觉一股森寒之气袭来,照准他的面门抖颤出无数寒芒。

    乐白心中大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说打就打。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出手,令他根本就没有防备的心理。

    他的剑在手,却没有机会出击,对方选择了自己心理上的软档,然后才陡然出手,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等死。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似乎多了一份凄寒,更为这人性中的丑陋感到了一丝悲哀。

    “嗤……”就在乐白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他却没有死,只感到一种针扎肌肤的刺痛,被一道劲风扫在脸上,而那凛凛的枪锋擦着他的身体,刺向了他身后的虚空。

    “呼……呼……”衣袂飘动,当对方的身形电闪般扑出时,乐白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能使得出如此霸烈的长枪枪法。

    这个人当然是南海长枪世家的传人扶沧海,他之所以出手,并不是针对乐白,而是在他与乐白对话之间,看到了宁起的出现。

    宁起本来不该出现的,他站在黑凤所乘的大车之前,全神贯注,担负着守护之责。可是未来的猫的那声惨呼实在是太恐怖了,这顿时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他自问实力不弱,所谓艺高人胆大,所以根本想都没想一下,就循声而来。

    “难道说乐白竟是敌人的内应,今日生的事情与他有关?”宁起心中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更让人可怕的是,他决定掉除这个奸细。

    他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形势所逼,因为他已看出,这两人一旦联手,自己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制人。

    拿定主意。他悄悄蹑步至乐白身后丈余之地,这才提聚真力,奋起一击。

    “叮……”他自问自己的出手已经够快,可是他没有想到扶沧海的反应也丝毫不弱,当禅杖与枪尖在空中相撞出一连串的火花时,两人同时一震,各退数步,似乎都为对方表现出来的神勇感到心惊。

    但真正感到震惊的人,却是乐白,等到他反应过来扶沧海的出手竟是为了救自己时,他的头脑似乎“轰……”地一昏,根本分不清哪一方是敌,哪一方是友,更不明白宁起何以要对自己偷袭。

    他僵立当场!

    但是扶沧海的长枪并没有停止攻击,一退之后,陡然力,幻生出无数朵凄寒的枪花,迎面向宁起斜刺而去。

    枪锋未至,锐利的杀气已经席卷虚空,冰寒刺骨,让人心寒。

    宁起的目光紧紧锁住长枪刺过虚空的轨迹,心中虽寒,却极为冷静,他的思维在不断地变幻错位,判断着自己最佳的出手时机。他既已出手,就绝不后悔,必须要防范到乐白的介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夹击。

    “呼……”当宁戈全力出手时,这一击几乎提聚了全身的劲力,他的禅杖远比对方的长枪要重,充分挥他兵刃上的优势,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叮……”双方的兵刃再次交击,却没有宁起预想中的暴响,仿佛无声无息,他陡然心惊,因为他现自己的禅杖毫无着力之处,而对方的长枪一点之后,借助一股惯性之力将自己禅杖中的力道引向一边。

335:指路

    335:指路

    335:指路

    “轰……”禅杖扫向了一棵大树。枝叶狂舞,如木盆粗的大树竟被拦腰截断,轰然而倒。

    而扶沧海却枪锋回旋,爆出万千寒芒,趁机罩向宁戈的每一个要害之处。

    他的长枪之快,犹如闪电,变化之多,更似雨前天上的乌云,逼得宁起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拖着禅杖,退!

    退不是败,而是暂避锋芒,有时又是以退为进,所以退不是怯懦,倒有些像一门艺术。

    拥有这种观点的人并不止宁起一个,但对这种观点了解得如此透彻的人似乎只有宁起。因为对退的这门艺术的研究,一直是宁氏家族世代相传的秘密,宁起对自己的退一向极有自信,也是常用的一种战略。

    何时退,怎么退,退到一个怎样的程度。这就是退所涵括的内容,看似简单,但真要做到完美,却不能相差一丝一毫。

    当扶沧海的枪锋逼入他面门三尺处时,他才开始退。他退的度与枪锋行进的度保持一致,退出七尺之后,他倏然出手。

    这一切都是经过周密计算才付诸行动的,只有当他出手的那一刹那,扶沧海才明白宁氏家族的人何以会选择禅杖来作为他们的兵器。

    宁起之所以在枪锋挤进三尺时才开始退,是因为他手中禅杖的长度有五尺左右;他退的度之所以要与扶沧海保持一致,是因为他不想改变这三尺的距离,而退出七步所需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他将全身的劲力提聚到手臂。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时,他的手臂一振,禅杖插地反弹,在空中的这一端杖锋以无与伦比的度迎向了扶沧海的枪锋。

    禅杖两头为锋,都可实施攻击,这就是宁起要使禅杖的原因。

    而且这以退为进的变化实在太奇、太快,根本出了扶沧海的想象范围,等到扶沧海想到变化时,已经迟了。

    虽有一河之隔,但在今夕与演绎之间,已经隐约听到了河岸那端传来的兵刃交击声。

    演绎的脸色变了一变,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夕的用意,那就是将他隔在对岸,然后拖住他,让他根本无暇顾及那一端生的事情。

    他心系黑凤。不敢再耗下去,以他与今梦菲的实力,要渡河过去并不难,难就难在今夕既然有心拖住他,自然有非常的手段。对这位今夕的实力,他实在领教太多了。

    他向今夕望去,只见他脸上依然带笑,眼睛微眯,似睡非睡,不过演绎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叫来今梦菲,耳语了几句。

    今梦菲微微点头,斜眼看了今夕一眼,恰巧今夕也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微微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演绎兄,请借一步说话。”

    演绎微一沉吟,点了点头道:“这就动手吗?”

    “难得你我兄弟重逢,动手动脚也不怕煞了风景?”今夕显得极是从容地道:“请!”

    他先自向左边的草地横移了十丈,然后站定,演绎迟疑了片刻。心怀狐疑,与他相距数尺而立。

    “我今天来,绝对不是为了铁炉堡的一点小事而来寻仇杀人,也不想再与演绎兄结下梁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对这东部大6上的打打杀杀也厌了倦了烦了,什么争霸天下,也看得很淡很淡,所以演绎兄大可放心,只要演绎兄交出一个人来,从此之后,你我就各不相干,恩怨两断。”今夕刻意压低了声音,以防隔墙有耳,虽然以他二人的实力,别人要想近身实在很难,但今夕还是带了三分小心。

    “这可不像是你的为人,不过就算你肯讲和,我也未必同意。在你我之间结下的血仇,又岂是仅凭几句话便可以化解得了的?”演绎冷哼一声,思及黑石山王再也不能存活于世,他的心便痛如刀绞。

    “如果真要深究,只怕演绎兄先对不住的人就是我吧?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却想杀我,这未免也太无情了吧?”今夕冷笑一声,强压怒火。

    演绎淡淡一笑道:“对我来说,既然涉入东部大6,已经没有有情无情之分,只有朋友与敌人!而朋友有两种,就是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你实在是太碍事了,无论是谁,只怕都要除之而后快,你又怎能说我无情呢?”

    “说得好!”今夕不气反笑道:“这么说来,你我更有尽释前嫌的必要。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仅可以让你免去杀头之灾,而且还可以让你逢凶化吉,从此青云直上。”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演绎觉得自己完全有一种遭戏弄的感觉。

    今夕微微一笑道:“我是宁可失信于小人,也不肯失信于君子,信与不信,只在于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你……”演绎的眉间腾出一股怒火,便要作。

    “能忍别人不能忍之事,方为大丈夫,你若是想争霸天下,难道连这点气也忍不了吗?”今夕悠然而道。

    演绎心中一凛,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拱手道:“不管是君子还是小人,我都想听一听你的高见。”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凭他对今夕的了解,相信今夕并不是一个无聊之人,对方既然花费如此心机约己谈话,绝不会无的放矢。

    “你能这样,我不得不对你有所佩服。因为你再一次证明了有利和无利才是你认清敌友的惟一标准。”今夕语带嘲讽地道:“所以在这一刻,你至少应该把我当作是你的朋友。”

    演绎的脸色一暗,变得铁青。

    今夕却浑似未见,只是淡然道:“请问演绎兄,此次血色一行,所为何事?”

    演绎见他终于说到正题,道:“拜你所赐,当然是洗清嫌疑。”

    今夕明知故问:“要让擎宇相信你叛变黑石山,实在很难,请问演绎兄用什么来释疑?”

    演绎强压怒火,耐着性子答道:“一个是黑石山王的人头!我要让她知道导火线便是黑凤。”

    今夕拍掌道:“佩服。佩服,我虽不知演绎兄与黑石山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能想到用他的人头来取悦擎宇,手段之狠,心肠之毒,果真是做大事的人,但是……”

    他顿了一顿,才悠然接道:“你打黑凤的主意,只怕错了,而且错得实在离谱,也许会让你就此将人头留在血色领土!”

    演绎突然笑了,笑得很邪:“你如果认为凭你这么一说我就会放了黑凤,那就是你错了,而且真的错得离谱!”

    “是么?”今夕拍了拍手道:“可是你是否知道,黑凤早已是我的人了,她既无处子之身,你要她又有何用?”

    “什么?”演绎只觉晴天一记霹雳,震得自己目瞪口呆,半晌才吼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

    盛怒之下,他“呛……”地一声,已拔剑在手。

    今夕却夷然不惧,冷笑道:“现在可不是动手的时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继续听我说下去。”

    他冷冷地看了演绎一眼,见他缓缓地收剑回鞘,这才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弥补这种错误,而且还能让擎宇言听计从,你想不想知道?”

    演绎此时已是方寸大乱,虽然表面上还是冷峻镇定,但他闪烁不定的目光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态。

    “有这样的好事,你能告诉我?你不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吗?如今有了这个大好机会,难道你还会放弃?”演绎苦笑道,他没有理由去相信自己的仇人会帮助自己脱离这个苦海。这是一种奢侈,也是一个白日梦。

    “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帮助你,是想借助你的力量来对付擎宇,然后坐山观虎斗,你会相信这个理由吗?”今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因为他和演绎都是聪明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演绎相信这不是一个陷阱。

    演绎的眼神一亮,似乎为今夕的这句话而心动,同时也相信这个理由是出自今夕真正的意图。事实上,凭今夕的实力,如果自己灭亡了,他就只有看着擎宇坐大,根本就不可能撼动擎宇赖以生存的强大根基,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着尔虞我诈、相互利用!合则有利,是仇人也能成为朋友;合而无利,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会分手。这也是这个乱世赋予人类的生存哲理。

    他终于笑了:“我相信,不过我听说坐山观虎斗还有一个典故,你想不想听?”

    今夕知道他的心结已开,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个典故我也听过,是说一个猎人看着两头猛虎恶斗,便坐在旁边。他心里想着等到其中一只猛虎咬死了另一只猛虎之后,这只猛虎必定也会筋疲力尽,到时候他就可不费一点力气拣个大便宜。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头猛虎咬死了另一头猛虎之后,还有不少的力气,便扑上来将他也吃了进去。”

    演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不怕自己是那个猎人?”

    今夕沉声道:“这至少还有机会,如果说这座山中只有一头猛虎,那么这个猎人就永远没有猎杀的机会。做人,其实有的时候就是一场赌博。”

336:精辟!

    336:精辟!

    336:精辟!

    这一次轮到演绎拍手叫好了:“精辟!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了你已经懂得把握机会。不管怎么说,两人争夺天下的机率,肯定要比三个人争夺的机率要大。”

    今夕似乎有些明白幽魂先生真正的意图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想到,如果演绎最终成了那只吃人的猛虎,那么自己岂不是忙活一时,替别人作嫁衣裳吗?

    以演绎的心机城府,这未必就没有可能,不过幸好在此之前,他们巧施妙计,除掉了最大的威胁——黑石山王!这使得他们在对付演绎的时候多了一分把握。

    吉凶祸福,谁能预料?未来命运,谁又能真正把握?这是一个谜,无论是演绎,还是今夕,他们现在都无法知道这个谜底,只有等到了那一天,他们才会懂得今天的选择是谁对谁错。

    既然如此,今夕只有注重眼前,就算演绎真的是一头吃人的猛虎,他也要使尽浑身解数与之一斗,他不需要追求完美的结果,他要的,就是玩个心跳!

    今夕淡淡一笑道:“其实有一位人选,恰恰便能救你一命。”

    “谁?”演绎仿佛在溺水之际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此人一直就伴在你左右,其中妙趣,想必你早有体会。”今夕哈哈一笑道。

    “平蝶?”演绎脱口而出,接着又狐疑起来,似有不解地道:“你是如何知晓她的?再说了,你又怎么知悉她有那般妙处?”

    今夕道:“我是如何知悉的,这并不重要,但我知道平蝶是‘幻狐门’的传人,而幽魂先生又告诉我幻狐门中有一种不传之秘,可以让旧人变新人,纵是与人**千次,只需一炷香时间,这女人的**便一如处子,完好无缺。对于这一点,相信演绎兄不仅有所耳闻,而且也深有体会,应知我所言非虚吧?”

    演绎幡然醒悟,心中虽有不舍,但是此事关系到自己的命运,狠下心来,有何不能?不过他还是疑惑地道:“你说得一点不差,平蝶不仅擅长床第之欢,亦能扮成处子之身。”

    演绎眼中露出一丝欢喜,虽不说话,但内心却大是佩服,只觉得今夕的智计之多之奇,的确让人有仙人指路之感。可是他看看天色,不由惊道:“此计虽妙,但此地相距铁炉堡甚远,只怕一来一回在时间上有所不及。”

    今夕神秘一笑道:“若是现在想起,当然晚了,我不妨告诉你,此刻那大车中坐着的人已不是黑凤,而是平蝶。你前脚一出铁炉堡,我后脚便将她劫了出来,然后再悄悄地利用这段时间派人使了调包计,这样一来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演绎大喜道:“这么说来,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便再无第三者知道真相?”

    今夕点头道:“否则我也不会费尽这番心思,将你隔在对岸了。”

    演绎哈哈大笑,仿佛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再看今夕时,他已悄然隐没于夜色之中。

    望着今夕远去的背影,演绎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浑身一震。

    “今夕若真是想借助我的力量来抗衡擎宇,他就不该设下铁炉堡那个杀局。如果没有那个局,我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想了很久,始终琢磨不透其中的奥秘。

    演绎却不知,这其中的关键,在于一个黑石山王。如果今夕不设局让黑石山王自送性命,他又怎会放心地来成全演绎这血色之行呢?按照今夕的本意,他本就是要置演绎于死地的,无非是形势有变,才让他改变了主意。

    以黑石山王的实力见识,心智算路,假如他不死,就算今夕与之联手除掉了擎宇,今夕也没有实力再与黑石山以及演绎一争天下。对今夕来说,他当然不愿意去做那位被猛虎吃掉的猎人。

    不过今夕千算万算,似乎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纵然没有了黑石山王,他就真的能在日后的角逐中占到上风吗?

    世事如棋,谁也不能预料将来的事情,也许这一次,今夕真的算错了也说不定。

    对于扶沧海来说,自己从来还没有与死亡这么贴近,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宁起还有这么一手反败为胜的绝活。正因为没有想到,他才心惊。

    “呼……”借助一弹之力杀来的禅杖犹如一条恶龙,张牙舞爪,杀气漫天,以极为精准的方式向迎面而来的枪尖疾撞而去。

    扶沧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近乎本能地松开了握枪的手。他心里十分清楚,禅杖的来势霸烈无匹,劲力十足,一旦撞上枪锋,完全有可能将自己震得气血翻涌,身受重创。在这种情况下,明智的选择就是暂时舍弃自己心爱的长枪。

    不仅如此,同时他“呀……”地一声暴喝,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身体横移七尺,以避对方不可御之的杀气。

    “嗤……”果不其然,长枪一触禅杖之时,出一声尖锐的金属之音,迅即倒飞而射,如一道电芒般深深地插入到一棵大树的树身之中。

    但是对扶沧海来说,危险并没有解除,就在他移动身形的同时,宁起手臂一振,将禅杖猛地一拔,扬起沙石碎土,如无数暗器般撞向扶沧海。

    “呀……”扶沧海再惊,但他再也来不及有其它的反应,只能提气,硬生生地接受了这些沙石碎土的激烈撞击,同时脚步一滑,将自己勉强隐入一棵大树之后。

    他的身形已显呆滞,远不如他先前时的那般敏捷利索,脚步虚浮,证明他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宁起并不怀疑这其中或许有诈,他目睹着扶沧海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心中明白自己已稳操胜券,因为他相信自己刚才的连番攻击的确完美,所以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使出了这最后一击。

    “啸……”他以奇快的度将禅杖在头顶上旋转了数圈,然后借这一旋之力,突然爆。

    “呼……”禅杖漫空,如一团暗影,更像是深秋中漫卷落叶的劲风,照准那棵大树横扫过去

    一时之间,整个虚空一片混沌,每一寸空间,似乎都涌动着无数的气旋,以无数股“力”的作用,诠释了莫可匹御的霸烈。

337:黑家大小姐,你没事吧?

    337:黑家大小姐,你没事吧?

    337:黑家大小姐,你没事吧?

    乐白没有动,只是以一种无比复杂的心态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他的大手已经张开,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赫然立着一把七寸飞刀,甚至于将全身的劲力都已经渗透入刀中。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尊泥塑的雕像,木然地望向眼前的虚空。

    他的飞刀之所以没有出手,不是不能,而是在突然之间,他似乎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在刹那间出现的惊变,打破了他头脑中固有的思维,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种本来是非常清晰的场面却因为宁起的偷袭而变得复杂起来,一时之间,他睁眼难辨。

    只有当宁起使出这最后一击的时候,他的心出了一种让人悸动的震颤,感到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悲凉。

    “不要——”他终于扑了过去,与他身形同时标出的还有他的飞刀。

    可是他的决定显然太迟了,飞刀虽快,却已经不能阻止宁起出这致命的一击。那如秋风疾扫的禅杖,已经触到了那棵大树的树身。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响就在此时响起。

    乐白猛惊,入目所见,竟是一幅不可思议的场景。

    就在宁起的禅杖扫到树身的刹那,在这棵大树的旁边,还有三棵树围粗大的古木,它们的树身不约而同地炸了开来,三道如狂飙般的劲力同时挤向了宁起的禅杖。

    禅杖入木已有三寸,却再也无法动弹,就像是被三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一般,无论宁起如何用力,都无法让它再进一寸。

    这惊人的一变完全出乎宁起的意料之外,心中的震惊,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他用尽了全力,来完成这最后的一击,当他自以为这是一记势大力沉、近乎完美的一击时,却连一棵大树都折不断,这怎能不让他心惊?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敌人的真面目,只是见到那三棵古树上爆出三个大洞,从洞中出三道无形的气流,透过虚空,紧紧地锁住了自己手中的禅杖。

    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宁起明白,这古树纵算是千年树精,也不会自己向外吐气,这劲气的来源,还在于树后的高手。

    他没有时间考虑,必须运力抽回自己的禅杖,因为他出手之际,已经听到了乐白飞刀的破空之声,他只有挡击了这记飞刀,才能静下心来度量自己此刻的处境。

    “呀……”他暴喝一声,借着这一声之威,猛然力,他就不信,以他数十年的元素力修为,还比不上这三道隔空传来的真力。

    “呼……”但是他骤然回拉之际,却惊惧地觉那强压在禅杖上的力道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爆出来的巨力如洪流般逆回体内,胸口处仿佛被重锤猛击了一下。

    “吾命休矣!”宁起心中惊叫道,脚步“蹬蹬……”直退,浑身好像有一种几欲爆裂的感觉。

    林间突然静了下来,除了宁起急促的喘息声外,再也闻不到其它的声音。禅杖依然还斜劈在树身上,就像是古树长出来的一段枝丫,自然和谐,再也不存一丝杀气。

    那树后的人没有现身,就连扶沧海隐入树后,也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这刚才生的一切,来得突然,去得更快,就好像这只是乐白与宁起的幻觉,而不是活生生的现实。

    宁起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气血调理顺畅,缓缓站起,正要拿回自己的禅杖,却见乐白阴沉着脸,正好站在了他的身前。

    “你想杀人灭口?”宁起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乐白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在我的背后下手?”

    宁起冷笑一声道:“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背叛演绎,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像你这样的奸细,人人得而诛之!”

    乐白松缓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既然事已生,我也不怪你,希望下不为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黑石山的人,从小就是,我就算背叛了天下人,也绝不会背叛演绎!”

    宁起这才知道自己一时莽撞,差点失手伤了自家人。这样算来,倒是扶沧海及时刺出一枪,替自己减了一桩罪孽,当下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乐白。

    乐白轻叹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吗?”

    宁起摇了摇头,心中也觉得奇怪。刚才一进林子便打打杀杀,一直没有时间来考虑事情,这会儿醒过神来,才觉这些人行踪诡秘,意图不明,根本让人分不清是友是敌。

    “他们其实是今夕的朋友。”乐白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复杂之情,沉声道。

    “今夕?”宁戈的心中一凛,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似地道:“怪不得我老是觉得这路枪法十分眼熟,原来那人就是南海长枪世家的扶沧海,他能从我的禅杖下从容而退,果然名不虚传。”

    “这也是我要出手阻你的原因。”

    宁起安慰道:“不过还好,虽然打杀了一阵,也没有伤着人,算不了谁对不住谁,就算大家扯平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一点奇怪,你说他们闹这么大的动静,总不成就这样与我们闹着玩吧?”

    乐白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

    两人同时跳了起来,拿着兵器叫道:“调虎离山!”力向林外疾奔而去。

    他们终于想起了林外的黑凤,看这种架式,扶沧海的本意原就是引他们过来,然后拖住他们,那么扶沧海的同伴就可以带走黑凤,否则的话,扶沧海就没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戏。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掠出林外,放眼望去,只见百步之外阵队依然列队整齐,战士刀戟并举,身板挺立,根本就不像他们想象的混乱场面。乐白与宁起松了一口大气,却又狐疑地对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走了过去。

    乐白外相粗鲁,心中却细,到了黑凤所乘的大车边,抬手敲了敲车厢,关切地道:“黑家大小姐,你没事吧?”

338:阳光的龙套送到

    338:阳光的龙套送到

    338:阳光的龙套送到

    “我没事,有劳乐将军惦记。”里面传出一个柔美的声音,轻悠悠的,十分悦耳。

    乐白不由怔了一怔:“她怎会知道我的姓氏?”心中虽然诧异她的声音似乎多了一股骚可入骨的嗲味,但想想自己只是偶尔听她说过一两回话,记错也就在所难免。

    他摇了摇头,记挂着对岸的演绎,放眼望去,却见对岸已燃起一堆篝火,火光映红了半个江面,当先一人,正是演绎。

    东部大6——银月城

    此时妖华暗想道:“黄毛本名阳光,阳光的能力能你来说可是最糟糕的呢,致远。”

    此时,所有人已走开,两人对峙,致远傲想道:“那么,怎么开始呢?”

    上面的人全部静下来看着场下的两人,慕青担心地想道:“不要勉强啊,致远!”

    阳关马上结印道:“上吧!”

    致远马上做出做战的姿势,大叫一声准备迎战。阳光的右手在前,元素力已化成一股绿气在手上,左手伸进包中。

    致远见状马上抽出飞刀,果然,阳光从包中就势扔出数枚飞刀,向他先动了进攻。致远大叫一声,用飞刀把飞刀打得飞回。,可是脑中的咒印却马上闪出红光,疼得他忍不住打个趔趄。

    这时,对面的阳光马上一矮身躲过飞刀。致远趴在地上,刚一抬头现对方正在嗨地一声一拳击来,忙翻身躲避,阳光的一击打在地上,石屑纷飞。致远手中飞刀在地上扎住,人借飞刀之力,突然双脚勾出,阳光不及躲避,竟被致远用脚把他给锁倒在地。致远的一只手抱住了他的手,一只腿压在他的脖子上。阳光动不了了。

    慕青兴奋地喊道:“太好了!”

    阳光却重重哼了一声,那只被致远抓住的手,翻过来,元素力凝聚出绿色的光芒。致远吃了一惊。

    旁边的妖华看得不由也兴奋起来。

    “我的力量……”致远吃力地现自己没力气了,阳光轻易就举起拳头重重击下,致远被他打得惨叫出声。

    阳光没有趁势进攻,却像后翻出,喘了口气,倒在地上的致远全身抖动,暗惊道:“怎么了,身体使不出力量了。”

    这时阳光再次冲上。慕青惊叫:“致远!”

    致远急忙坐起身子,谁知阳光的手按在了致远的头顶,致远再次长声惨叫。被他按倒在地。

    阳光的手上,不断有元素力流出。致远的手慢慢软了下去。

    慕青再次担心地低声喊道:“致远!”

    致远绝望地道:“你把……我的元素力……”

    阳光得意地奸笑道:“现在才现吗?”

    场中众人,都在关切地看着致远与阳光的战斗。

    致远吃力地道:“你把我的元素力量……”

    阳光得意地奸笑道:“现在才现吗?”

    致远的手摊软下来。

    妖华暗笑道:“没错,阳光的能力就是元素力吸取术。是一个只要把手放在对方身上,就能吸取对方身体与精神能量的绝妙术,而当所有的元素力都被吸光的话,致远,你就不得不依靠黑石山王在你身上设下的力量了。”

    地上的致远不断惨叫着。

    妖华暗暗道:“来吧,解放吧,解放你的力量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摊软的手突然紧握,致远怒吼一声:“你这混蛋,抬起右脚将阳光蹬飞。

    阳光站起来哼哼笑道:“没想到还这么有力量啊,你这个实验品。”

    致远喘着粗气暗想道:“好悬啊!”

    阳光低声森道:“放心吧,我就这样结果了你!”再次运用元素力,手中的蓝芒再次闪出,人飞冲向致远。

    致远忙站起来,摇动身体躲避他伸来的手。阳光的手差一点就碰到他。致远摇晃着从他身体下钻了过去,阳光一招击空,回过身来得意地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就这么完了?”

    致远气得呀地一声回身抬脚横扫,阳光马上飞跳起来漂亮地落在远处,与致远保持着战斗距离。致远暗恨道:“他是想靠接近战取胜。怎么办,这么下去要输的。”

    阳光又奸笑着飞身跃起。

    妖华抱着胳膊暗想道:“银月一族的致远,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慕青快看不下去了,气得憋着一口气,侧头看看妖华,已闭上眼不忍再看。心里暗叫道:“致远!”

    最后气得大喊:“致远!你还是那个致远吗?”

    致远吃力地回头看去,慕青在手脚并用,大叫道:“别让我看你这个蠢样子,好好决胜啊!”

    致远此时的眼光却移向了他身边的慕青,突然心头一震暗喜道:“有了!”

    阳光已再次冲了上来口叫喊道:“你还有时间看别处,这是最后一击了。”冲上来连连向致远击出手掌,只要碰到致远,他就可以轻松得胜。

    致远连连向后退步,躲避他的手掌。妖华在全神观战。

    拼命躲避的致远突然眼中闪出一丝诡笑。身形一闪。

    阳光大惊急道:“不见了!”眼前的致远突然没了。慕青瞪大眼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正在这时,致远竟出现在阳光身下,一脚从下向上踢出,正踢中阳光下巴,阳光惨叫一声被高高踢得飞了起来。

    一脚踢飞敌人,致远却没有停,马上四肢使力,人嗖地一声跃起。

    观战的人见到场中形式大转,都吃惊不小。致远飞快出现在正在空中飞跌的黄毛阳光身后,一指已抵在阳光的后腰。阳光吃力地道:“居然是影舞,”

    慕青也有点意外,本以为致远一定会输的。

    致远道:“接招吧!正在这关建时刻,突然身上的咒印又闪出红光,致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手脚变得僵硬。咒印开始在他身体中暴走。致远恨道:“可恶,又开始反应了!”

    妖华此时也不在冷笑,他希望看到的情景就要出现。

    场中众人都在呆看着飞跌出的阳光和他身后影子一样跟着他的致远。连慕青都一声不出,专注地看着。

    此时,致远身上的咒印如同火焰一般越烧越猛烈。迅喷出想吞噬佐助的身体。

    致远心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求求你,求求你了!”那一刻,慕青从后面飞扑上来抱住了自己。火热的身体中仿佛在额头突然滴下一滴清凉。慕青可怜的眼睛:“停手吧!”流下伤心的泪水。

    刚才慕青对自己喊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致远,别让我看到你那个蠢样子。”

    致远突然清醒了恨道:“居然会让他们为我担心!”

    慕青担忧地暗道:“到此为止了吗!”

    致远吃力地暗恨道:“怎么能被这种东西……吞噬掉呢?”最后几个字已是狂吼出来的。全身使力,暴走的咒印竟被他强压了回去。所以红焰又缩回到三个咒印中变成三个黑色豆号在致远身上上打着转停下来。

    妖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暗惊道:“消退了!”

    战胜了黑石山王在其灵魂裂变时设下咒印的致远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冷声道:“开始了!”伸手抓住了阳光的后背。突然一脚向他踢出,阳光马上伸胳膊挡住了道:“太天真了。”

    谁知致远还没打完呢!

    地上的慕青不由轻哼了一下道:“是太天真了。”

    致远转了个身从另一个方向突然挥出一拳,正中阳光的面部,阳光的脑袋被打得向后仰出。整个人飞落而下,致远一拳击在他的肚子上,翻身过来怒吼道:“还没完呢!”一脚跟着翻出,猛踢在阳光的肚子上。“舞连弹!”

    阳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摊在地上不能动了,致远则随着一踢之力远远滑出老远,用力过度,不能动了。

    两人一仰一躺,妖华慢慢走到阳光面前察看,暗想道:“已经不需要确认了。”

    这时致远已吃力地跪坐起来。一旁的妖华竟有点看得兴奋起来,不住低喘着,仿佛看到一件珍宝一般。

    另一边的慕青傻呆呆地看着,竟忘了为致远喝采。

    致远身上却感觉很不适应,全身的肌肉有点抽搐,暗道:“看起来这不是可能经常使用的招术。”

    妖华暗道:“令人吃惊,居然用自力将正要开始爆的咒印强行压制回去。不过这家伙真是厉害,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挥出银月之印的真正力量。银月一族的血统真是可怕。”

    一个小时之后,致远家的房间里面,慕青正在施术给致远封印。周围用黑线圈出一大一小两个圈,线上插着十几把飞刀,用血水在地上写着封印的字。一直写到赤着上身的致远的脖颈上,共有六排血字。

    慕青写完最后一排,道:“好了,致远,稍微忍忍,马上就完。”

    致远回头向他点点头。

    慕青在他身后结出十几个印记,沉声念道:“封印邪法!”一只手按在致远的头上上,突间白光大盛,致远大声惨叫。

    那些地上的血字,一个个活了起来,像水流一样慢慢开始向前蠕动,越来越快。终于尽数钻入慕青掌下,慕青的手松开,那三个豆号咒印由红色慢慢转成了黑色。外围出现了一圈怪怪的黑色印迹。

    致远痛得再次狂叫,扒在地上粗喘不已。

339:慕青醒来

    339:慕青醒来

    339:慕青醒来

    慕青吃力道:“下次即使这咒印再次爆。这封邪法印的力量会抑制住它的。”

    致远回头看着他。

    慕青道:“但是致远,这个封印术是以你的意志力为基础的,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意志动摇的话。咒印还是会爆的。”

    慕青勉强说完话终于忍不住,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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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颤抖中,他停下了律动,他们彼此深深的凝视着对方,任那蚀骨**的酥麻达到顶峰又慢慢褪去。

    他扣紧她的十指,身体随着强烈的刺激轻颤。

    不记得这一晚,有多少次进入,退出,有多少次烁烁轻颤地**。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他方趴伏在她身上轻声道:“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心里升起无尽的无奈,为了冲去那份浓浓的怅意,故作轻松地调笑,“我可不愿做你的暖床情人。”

    “暖床情人?真是有趣的词。”他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凝视她的眼神慢慢严肃,“我会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是承诺吗?苦苦一笑,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他察觉到了她的落寞,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戏谑,尽是决绝。“一诺千金,我说过的话,没有不算数的。”

    那一夜,她睡得很沉,沉到没有一个梦。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耳边一阵狂风,就被狠狠的丢在了一片空旷的荒地上,痛得她“哎哟”一声。

    裹紧身上的被子,抬起头怒视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传送使者的男人,“致远,你疯了吗?”

    “你可以醒了吗。”致远谑笑地看着她,一脸的兴致。

    慕青爬起来打量着四周,看还能不能回去,她实在是舍不得那个男人,“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吧……啊!”一道闪电击在她脚边。

    她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肺都快气炸了,嘶声力竭的吼着,“致远,你做什么?”

    “快点,该醒了。”致远笑嘻嘻地看着她,对自己的恶作剧没有一点内疚。

    “我不要醒。”慕青裹着被子拔腿就跑,“啊……你这个该死的……”

    一道强烈的闪电夹杂着鬼哭狼嚎的惨叫惊飞了附近的飞鸟!

    ************************

    呃,好痛!意识慢慢转醒。

    经过一夜*好后的身体疲惫不堪,身上无处不酸痛难耐,甚至手脚指头都痛得麻痹了。

    致远……致远怎么会有这样用不完的精力与她厮缠,可以让她即使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仍**地想永远沉溺于他身体之下。

    可是为什么…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明明记得与他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但为什么想不起他那时的表情,除了知道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冷冽如冰的气质,带着颓废的末世纪的美感,但具体的样子,却想不起一星半点。

    这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酒醉后的剧烈头痛让额头一下一下的跳动,有一种想将头摘下来踢飞的冲动。

    好吵……

    慕青无声地叹了口气,好想让床前争吵不休的两个人闭嘴,可实在是懒得动弹,甚至眼皮都不愿抬一下。

    “你不是说她一定醒来吗?现在都过了那么久了。”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从床头转到床尾,又从床尾转回床头。

    “唉……为什么还不醒来。我爸爸明明说慕青必醒…….”随着女子的一声叹息,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

    慕青祈祷着,神啊,让他们安静吧,让我能好好的想一想吧,乱成一团麻的脑袋实在需要好好的清理清理。

    越是希望他们安静下来,耳朵里却挤进了更多的声音。

    “别再提你那爸爸,我就是相信了他的鬼话,我才和她缠绵。结果…….哼……慕青照样中邪,说醒的时候还是没醒……”

    “我爸说了,慕青没有男人的阳气,活不下去。”一记飞腿的声音。

    “你踢我做什么!”初夏闷哼声。

    “谁要你胡乱说话?”致远仍有些忿忿不平。

    “我看你再给她多弄些侍郎,她也还是这样…….最毒妇人心,可真够痛的!”

    侍郎?

    慕青细品着这个在银月城不可能出现的职业,似乎还不错。

    女子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我爸明明说只要你给慕青阳气,她定然醒来,可是……为何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又再低泣。

    “谁知道是哪路子的歪门邪道,他的话且能信得?”致远有些急燥了。

    “你不信,那你也找了很多高手,为何不见一个中用?治好慕青?”对方也不甘地拉开了架势利牙还击。

    “再说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致远“唉”了一声,也沉默了,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了。

    一个声音在慕青耳边轻唤,“还不肯起来?”

    慕青认得是梦中那个招来雷电击毁她的**,逼她灵魂脱壳的致远的声音。

    只恨得咬牙切齿,闷着头不理会,一旦起来.那昨晚的缠绵成了泡影……时间的错位,会让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呜……说什么也不要起来。

    “再不醒的话,就真要把致远他们急死了……”

    头更痛了,那块漆黑的焦炭出来逛上一圈,不知地狱的衙役会不会为了到处搜寻被她吓死的人而忙到手脚抽筋?罢了罢了,还是醒来吧,

    总算看清了床前的两个一直吵嚷的男女。明明郎才女貌,偏偏斗得面红耳赤。

    “慕青……我的心肝……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可吓坏了娘了。”极美的初夏扑到床边。抱住她放声大哭。

    慕青琢磨着是不是也该挤两滴泪出来表示一下,但努力了半天,硬是没挤出半滴泪来,也只好作罢。

    初夏伸手将她睡乱了的头理到耳后,温暖的手抚在了她的脸上,令她有片刻间的错鄂,这就是友情?

    致远也激动地两眼含泪坐到床边上,拉起她的手,“慕青,你总算醒了,感觉还好吗?”

    慕青点了点头,打量着这位英姿爽郎的致远,脸红红的。

    初夏飞一记白眼给致远,“你不是说我爸的话信不得吗?”

    “呃…….嘿嘿……”致远尴尬的象被人捏住了脖子,“我不就是牢骚,随便说说吗。”

    初夏好不得意,端来燕窝粥,扶她坐起,亲自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我在哪儿?”慕青看向四周,是一间极为精致的房间,香檀雕花大床,雪白的烟罗绫帐,同质地的梳妆台。半透明的屏风上绘着百态千姿的睡莲,与外间相连的拱门坠着玛瑙拼玉的珠帘,风大些便能听到清脆的珠佩相碰的声音。虽并不是极尽的奢华,却也是样样东西力求典雅别致。

    奇怪的是在大床里侧却不是檀木雕花,而是一面有半人多高的铜镜,此镜与床同长,约半人多高,即使是身材高大的人坐在床上,也能看个全影,打磨得十分精细,虽不能与现代的玻璃镜子相比。却也能将人照得清清楚楚,上方仍有檀木雕出花绘图案。可见制作这面铜镜着实花了不少的心思。

    后来她得知,这面镜子是为了给她避邪之用。

    初夏微微一愣,“这是特别给你布置的房间啊。”一鄂之后柔声道:“都四天了,也难怪你会不记得。”

    “四天?”慕青才醒来,自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都昏睡了四天了,这些天来,可急坏我了,都怪致远,如果你不是为了帮助他,你也不会中邪术没知没觉的睡了这么四天。”说着狠狠的刮了身边的致远一眼,见他正握着慕青的手,毫不留情的拍开了,“全怪你,这些天你还没碰够啊,不许再碰慕青。”

    致远敛紧了眉头,含怒不,声气却没那么好听了,不甘心地低吼,“如果不是我为她输送阳气,慕青现在能醒得过来?”

    初夏不依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占了慕青的便宜,还好像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一样…….”

    在二人争吵中,慕青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那日她和致远回到家中,继而现致远异常,随用邪术帮致远封印咒印,当一切完毕后,她因耗费太多的元素力而脱力昏迷,接着得事情就……

    东部大6——血水

    经过了一番周折之后,车队终于渡过河去,眼见天色已晚,当下沿河扎下营帐,升起数堆篝火,休整歇息。

    演绎记挂着今夕所说的调色之计,走出自己的营帐,但见微寒的秋风吹过大地。数点灯火照着整个营地,好生宁静。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除了在营地外围看风放哨的将士之外,所有的人都带着一身疲累入睡,可是演绎行不几步,却现黑凤的营帐中依然燃着灯火。

    “她在等我,今夕既然教给她易容之术,又怎会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呢?所以她一直在等我去见最后一面。”他心中的“她”,当然指的不是黑凤。虽然他相信今夕的确是真心帮他,以避血色之险,但先失父亲,又失黑凤,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感到有些身心俱疲。

    黑石山王的死,已经让他感到了一人独撑大局的压力,此时面临内忧外患之际,又将失去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他的心里几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340:演绎激情

    34o:演绎漏*点

    34o:演绎漏*点

    但是更让他感到可怕的不是擎宇,而是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今夕,虽然他相信今夕已经和自己达成了一个共同抗项的联盟,但这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以今夕的能力,他或者才是自己今后要对付的最大劲敌。

    经过了一番深思之后,演绎终于明白了今夕真正的用心:表面上看,此次今夕似乎是帮了自己,让自己得到了好处,而事实上,造成今日自己远赴血色之行的始作俑者正是今夕。他不仅设计清除了自己最有力的靠山——黑石山王,而且以平蝶换回了他的黑凤,对今夕来说,整件事情,他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而自己呢?虽然有了黑石山王的头颅和平蝶的**,可以让自己有把握重新获得擎宇的信任,可是自始至终,自己不但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而且失去了最敬重的父亲,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诸般事情串在一起,这怎能不让演绎痛心疾呢?

    “今夕呀今夕,你的心好狠,我演绎但有一口气在,这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定要你加倍奉还!”演绎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天誓,虽然这些天来他看似处处占了下风,好像根本就不是今夕的对手,但这是因为今夕利用了擎宇来使自己处处受制,才会令自己一筹莫展,惟有任他摆布。可是明天一过,只要他取得了擎宇的信任,从而摆脱擎宇对自己的威胁,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每一个对手,包括擎宇,包括今夕!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不仅是因为他拥有十万将士与黑石山王弟子的忠心,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上握着擎宇与今夕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封印之书,只要有了财富与兵器,不出三年,他完全可以成为一头猛虎,不仅要吃掉擎宇这只猛虎,还要吃掉今夕这乱世中的猎人。

    他充满自信,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蓦然闪出一句话来:“忍得一时之气,方为人上之人!”他觉得这句话正是对自己说的,要的就是这话中的狠劲。

    不知不觉中,他已来到了营帐的门口,正自踌躇间,忽听得营帐中出一声轻叹,满含幽怨:“你终于来了。”

    演绎心中一动,听出正是平蝶的声音。

    “来了,我又怎能不来呢?”演绎苦笑着答了一句,话中所带出的深情,谁又会相信演绎会是一个无情之人呢?

    掀帘而进,便见平蝶独坐帐内,傍着烛火,头结凌云高髻,横了一支绿玉制成的“风求凰”钗,身穿一袭华美彩服,脸上轻涂脂粉,艳光照人,只有演绎看出她的眼中带了几分哀怨。

    若非是对方才的声音极为熟悉,演绎几乎认不得眼前之人就是平蝶,无论他怎么细看,都觉得这本就是活脱脱的黑凤,真正应了今夕所说的“七分神,十分形”。

    “你请坐。”平蝶看着演绎惊奇的眼神,不觉莞尔一笑。

    演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要坐下,却见平蝶拍了拍身边的锦垫道:“你我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你总不会因为我相貌变了少许,就不敢疼我爱我了吧?”

    她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演绎的心禁不住颤了几颤,缓缓地坐将过去,一把将平蝶紧紧地拥入怀中。

    隔着衣衫,两人还是同时感到了平自对方身体的热度,甚至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让人迷醉的,不是她那动人的容貌,而是配合着这迷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懒散的丰姿,伴着淡淡的体香,让演绎感到了有一种生理的冲动,浑身躁热起来。

    演绎无法保持应有的冷静,一想到这衣裙里面那撩人的风景,他甚至忘了心中的一切苦痛,只想让自己毫无保留地进入这个女人的体内,不断地宣泄……

    他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抬起平蝶的俏脸,迅地找寻着她那鲜美红润的香吻,然后痛吻下去,极尽情挑之能事,让两人的舌尖在嘴里互抵互送,鸣咂有声,同时一双大手趁势撕裂了对方的衣裙,喘息声中,一个美丽迷人的**顿时呈现在烛火之前,大帐之中,洋溢出浓浓的春意。

    平蝶似乎再也禁不住这情挑的诱惑,娇躯如蛇般款款摆动,浑身轻颤,呼吸愈显得急促,香舌进出于演绎的嘴里,或吮或吸,情之所动,渐渐入迷……

    她的一双纤手也在演绎的身体上飞游走,急切地替他解着衣衫。当她颤巍巍如处子般笔挺的**紧紧地贴住演绎异常健美的体肤时,她的眼神变得愈迷离,嘴中出无病的呻吟。

    演绎的手一点一点地在寻找着这女人风景的最佳处,探幽寻胜,越过挺立的玉峰与平软的腰身,终于触到了那软热无比的芳香**。

    平蝶浑身一震,整个人软瘫如泥,双手紧紧地搂住演绎,喉咙里出一种好似野猫叫春,又似蜂采花蜜的动人之音。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儿飘了起来,升入云里,如雾般迷醉。情热之际,她绷直着**,小腹禁不住微动不停,仿佛在渴望着某种物体的进入……

    浓浓芳草间,已有几许流香溢过,入手处,已是温软滑香,幽门微开,香舌吐露,千山万水,这边风景独好。

    演绎一触此处,浑身一个机伶,虽说他与平蝶已非初次,但他忽然想到今夕所言的“妙趣”,此事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命运,他心中生出了有心印证一番的冲动。

    思及此处,他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不少,轻轻地离开她的香躯,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半睁的秀眸,欲言又止,只是深情地凝视着她。

    平蝶似乎感应到了他身上某个部位的疲软,脸上顿时露出茫然之色,轻轻叹道:“你果然是真的厌倦了我。”说完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缓缓地她俏丽的脸颊滑过。

    演绎不知她保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柔声道:“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呢?你跟随了我这些时日,难道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思?”

341:最后一晚

    341:最后一晚

    341:最后一晚

    平蝶似乎想起了过往的趣事,不自禁地笑了笑,转而神色一黯,幽然叹道:“我明知你对我好,却还要怨你,的的确确是我自己的不是。我幻狐门受了黑石山王的大恩,本就是想以身为报,随你取舍的。换作他人,我也认了,可是偏偏让我遇见了你,这才使我心有不甘。”

    演绎听着她每一句话里都带着款款情意,心中的难受真是到了极点,一时无言以对,听她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自从入了门道之后,我的这颗心是不会再属于任何人了。我原不是没有见识的女子,风月场中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能够这么让我心动!”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记得那日在黑石山你与我眉目相对,我便醉了,自此之后,那一夜的风情我至死也不会忘记!”演绎情动地将她搂入怀中,两人赤身相对,肌肤紧贴,可不知为什么,竟然丝毫没有爱欲的感觉。

    平蝶轻轻地抚摸着演绎的后背,似乎沉入一种梦境之中,妩媚一笑道:“蒙你不弃,藏入军中,度过了这些让人心动的日日夜夜,我心中便想:‘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我还有何所求?即使就让我今生一心一意地跟着他,随着他,我也是千愿万愿的!’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又让我遇到了今夕。”

    演绎一听到这个名字,一腔柔情似乎去了十之**,沉声道:“我一直奇怪,这今夕是如何知道你的下落的,又是从何得来你我之间的事情,除了我身边的几个亲近之人,应该再没有人可以知晓内情,难道说在我的身边,还有奸细不成?”

    他其实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只是深埋在心中,慢慢细察而已。虽然他不敢确定此人是谁,但身边潜下这样一个隐患,终究是心头之患。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那一日进入我的房间,只对我问了一句。”平蝶轻轻地道

    “什么话?”演绎奇道。

    “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与演绎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看着他去送死,就跟我走!’我心里虽然迷惑,但却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因为这些天来你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心疼。”平蝶的眼圈又红了起来,伸手轻掐着演绎的大手,似有不舍之意。

    演绎心有感动,埋头在她乌黑顺滑的梢里,闻着淡淡香道:“所以你就跟着来了?”

    “我不能不来,为了你,别说是一个身子骨儿,就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毫不犹豫!

    平蝶拉过演绎的大手,将它引带到自己起伏的**之上,任它随意磨擦。

    演绎苦笑了一下,似有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堂堂演绎,今日方知,自己是枉为男人呀!”

    平蝶掩住他的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些日子来,你是否有过真心待我?”

    演绎与她四目相对,良久之后,方缓缓地点了点头。

    平蝶喃喃地道:“只要有你这句话,便不枉我对你的这片心。”她忽然身子一倒,横躺在锦垫之上,柔声道:“来吧!来疼我爱我吧!让我把心儿留在这里,留在你的心里!此心只属我的演绎!”

    演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横在眼前的**,看着那一如处子的女儿**,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不管明天,只想好好地把握现在,让今夜的风情,成为两人心中一道永远的风景。

    他的眼已红,浑身犹如爆的火山,躁热不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爱意与yu火,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去。

    他心中有柔情,但他的举止却狂猛而粗暴,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有效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帐外已是初冬,略带寒意,帐内却是温暖如春,一片绮丽,若是每一夜都是如此过去,谁又能记得明天是怎样的光景?

    当演绎毫无保留地进入到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时,她不再有女儿家的矜持,呻吟喘气,耸腰相迎,已成了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尽情享乐的yin娃**。有爱之欲,远比无爱之欲更加狂烈,更加粗暴,更加放肆,因为他们都是用心来诠释自己的感情,宣泄着自己无比浓烈的yu火。

    每一寸的光阴都在疯狂地运动中滑过,不让任何时空的距离成为他们同为一体的阻隔。

    男女之间狂欢般的喘叫与快感犹如电流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平蝶的神经,神魂俱飞间,她甩头摇身,拼命地呼喊着这个粗暴有力的可爱男人的名字,双手抚摸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身体,以最默契的频率,去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度和轻重有度的叩击,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顶峰,直到身心俱疲。

    今晚,她是属于他的,她要把心留下,过了今晚,心还在这里,但她的人却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别无选择。正因为这是一个凄美的结局,所以这过程才会是这般的疯狂,这般的热烈,这般的让人黯然**。

    当她又一次达到灵欲的**时,一泄如注,整个人已是一片昏迷。

    演绎久久地凝视着她的**,望着她臀部下那数点落红,虽然他并不陌生,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几点落红,竟然可以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他不得不惊叹人类的聪明与伟大,幻狐门在东部大6上绝对不是一流的门派,却能拥有如此玄妙的秘术,这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这种秘术就是补阴术,它从人的生气与血脉流通的规律中寻找到一个契合点,然后通过一种固定的程序,经过人的训练之后,将身体某一部分的肌肉注入活力,使之生刺激性的生长,从而达到你所追求的效果。

342:初夏让聪健调查妖华

    342:初夏让聪健调查妖华

    342:初夏让聪健调查妖华

    换而言之。就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掌握了补阴术,无论她曾经多么**,她都可以在一夜之间人为地将自己还复成处子之身。有了这种近乎神奇的技术,平蝶又怎能不是这女人中的极品,这**阵中的悍将呢?

    迷糊中的她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天色渐明,一摸身边,演绎却已不知去向。在她的鬓上,留下了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

    平蝶凄寒地一笑,缓缓地将花儿取下,然后一瓣一瓣地将花儿揉碎,散洒一地。

    花已碎,心也已碎,只有昨夜的那一阵疯狂,残留记忆中回味。

    东部大6——银月城

    聪健在咖啡厅中没坐多长时间就看见妖华从别墅区里面走了出来,聪健看见后不禁一笑,初夏果然很强大,她让自己办的事还真是没法拒绝。

    聪健交完钱后赶紧走了出去,看见对方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聪健一招手也上了一辆。紧紧的跟在后面。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才停下来。这里是银月城市中心。

    眼睁睁的看着妖华很小心的走进了一家酒吧,聪健也跟了进去,酒吧地方有点偏僻,人也不算多,不过却很有品位,聪健进入后四周看着。现妖华就坐在吧台边上,眼前放着一大杯地啤酒。

    聪健并没有上前,而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先观察着妖华,看看对方来这里到底是按照自己料想的那样,是来泄郁闷的,还是来接头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除了几个想与妖华搭讪的男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而且妖华已经喝了三大杯的啤酒了。

    聪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向对方走去。

    “小姐怎么有兴致一个人来这里喝酒?”聪健坐在妖华的身边,看着非醉似醉的妖华笑眯眯的说道。

    “你……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妖华看见突然坐在身边的聪健后表情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苦涩中带有放纵的笑容。

    “哦,我叫聪健,四处看看,到处转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样子你地酒量不错嘛!”聪健笑着说道。

    “怎么,你也想来一杯?”妖华看着聪健笑着说道,“我请你。也算是尽尽我这个地主之宜吧!”

    “好呀,正为蹭不到酒而烦恼呢,既然小姐这么慷慨。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聪健笑着说道。然后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干!”妖华举起手中的杯子对聪健说道,此时她俏脸通红,多了几分美艳!

    “干!”聪健道,然后‘咕咚咕咚’的喝起了啤酒。妖华此时的心情显然不是怎么好,半杯的啤酒就这样被好喝光,让连四分之一还没喝掉的聪健只能做在那里愣。

    这个女人好强大。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这样的喝酒方式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很好。”聪健看着对方笑着说道。

    “烦心事儿?呵呵!”妖华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要了一大杯啤酒。

    “和男朋友闹吵嘴了?”聪健问道。

    “……!”妖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有你这样漂亮能干的女朋友如果还不知足,你地男朋友真差劲!”聪健笑着说道。

    “我漂亮?”妖华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聪健问道,因为酒精的关系,妖华的脸蛋一直延伸到脖颈通红通红的,看起来非常的性感。

    “当然,谁说你不漂亮,我跟谁急!”聪健道。

    “呵呵。”妖华听见后笑了笑,然后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顾一切的爱情吗?”

    应该有吧!听见妖华的问话,聪健想了想说道,对于这个问题,聪健突然现,其实他也不是很懂,因为他还没有经历过不顾一切的爱情。

    说起来,聪健接触过的女人很多。但是对于爱情,似乎也属于盲人!不过这句话从妖华的嘴里说出来,聪健感觉非常别扭,明明是有企图的,还要问这样的问题。

    装纯洁!

    “应该有?呵呵!”妖华听见聪健的回答后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把她甩了吗?”

    “当然,我已经说了,在我这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聪健笑着说道。

    “是吗?”听完聪健的话,妖华沉默不语。

    “女人不容易,特别是有心事的女人,更加的不容易。泄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的心事找一个朋友倾诉一下,把憋在心里的事情释放出来,不为是一个好办法!”聪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看向对方说道,“如果不建议的话,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找不到朋友的话,和我说说也无防,我的嘴出了名的严,觉不露风。”

    “聪先生……!”

    “直接叫我的名字聪健就可以了,私下里不用那么客气!”聪健看着对方说道。

    “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挺细心的男人,懂得做一个好的倾听者,这样好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妖华看着聪健问道。

    “可以呀,长夜漫漫无聊之极。闲着也是闲着!”聪健听见对方的话后微微一笑。故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很久以前,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周围地山上盛产草药,虽然穷一些,不过人们却很满足,一天,两个城里人来到小山村,要知道山村中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所以村民都非常高兴,热烈的欢迎他们。当时环境所限,又加上地方很穷,所以也拿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吃的,欢迎完毕后才知道,两个城里人之所以到那里,是因为其中一人的妻子患了重病,有几种草药必须要活的才有效,他们听说这里的山上盛产草药,所以才来这里的,那个为妻子而来这里采草药的男人在村里一待就是五天,把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倒霉的是男人地腿在上山的时候摔坏了,在村里有养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一个当地很漂亮很朴实的小姑娘照顾着这个男人,除了细心的照顾之后,这个小姑娘还冒着危险到山上去找那几种草药,当男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里非常地感动,日子久了必然会产行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每天都细心照料自己的女人?一切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产生了,女孩对男人很痴情,最后草药找到了,男人也要走了,毕竟他是有家庭的人,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女孩当时只有十九岁,此后一生未嫁,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惨?”妖华看着聪健问道,讲故事的时候很认真很投入,不过脸上却带着一种凄凉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自己知道,外人是很难揣摩的,遇到了世界上最好,最令人满意的男人,虽然得不到他,但是依然很甘心,总比碰到一大堆庸庸碌碌的要好的多,女人应该这样想!”聪健看着对方说道,同时不停的打量着妖华,难道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她?。听不出来,难道只是一个故事?可是这个女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讲这个故事呢?聪健心里充满了不解。

    “我以为,那个男人和禽兽没有什么区别,明明有家庭还要和那个女人好,最后又抛弃了那个女人,既然他有家事,为什么要还这样做?一时冲动?男人要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履行他的责任,他就不是男人。”妖华神情悲愤的说道。

    “不是我帮男人推脱责任,这也不能全怪男人,这样的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那女孩明知道男人有家庭还那么做,也许正如我刚才所说地那样,遇到了世界上最好最令人满意的男人,虽然得不到,但是依然很甘心。”聪健道。

    “甘心?胡说。那个女孩不甘心,她想走出山村,但是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之后的几十年都以泪洗面,眼睛越来越模糊了……!”

    “如果是这样,对于那个女人确实有点惨。那个男人也应该不是什么好老公!”聪健听见后说道。**,这女人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你说一个家庭最惨的事情是什么?”妖华看着聪健问道。

    “情!夫妻间没有了爱情,父母儿女之间也没有了亲情,我想应该如此。”聪健想了想说道。

    “呵呵,你说的很好,看着一个人对情后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呢?”妖华仰头大笑,然后步伐蹒跚的离开了酒吧,孤独的背影,给人一种悲凉凄惨经历世间沧桑的感觉。

    聪健没有动,他的心里有点糊涂,他不知道妖华刚才说出那一番话是到底是何目的,原来以为这样的安排能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是说的却是这些。这故事到底说明了什么问题?这个妖华对于聪健来说就是一个迷。

    聪健皱着眉头想要离开,不过却被酒保叫住了。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343:妖家村

    343:妖家村

    343:妖家村

    “恩?”聪健听见后愣了愣,“刚才那个女人没有结账吗?”聪健说道,妖华明明说过她请客的。

    “没有!”酒保想都没想,很干脆的回答道。

    ‘靠,居然让我请客!’聪健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今天晚上真倒霉。和女人在一起就会变得很麻烦。

    第二天,九点整,初夏才来到聪健家。

    “昨天妖华怎么样了?”初夏一进屋子就对聪健问道。

    “什么怎么样?”聪健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说道,“为了今天能有精神,昨天我一回这里就睡了!”

    “胡说,我不是让你盯着妖华,调查她的背景的吗?她把致远和慕青害成这样,一定不简单,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初夏对聪健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吧,算你狠,我想我们有必要去银月城外的妖家村调查一下。昨天妖华给我讲了一故事,我想我们只有去了那才会找到些许线索。”

    “她会给你讲故事?”

    “爱信不信!”聪健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就准备这样空手去?”

    “难道还要带什么东西吗?”初夏问道。

    “你真牛!”聪健看着对方说道,然后拎着自己的包向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一辆崭新的suV停在门前。

    “这车不错嘛,还带定位系统的!”初夏上车后对副驾驶位置的聪健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争取中午到!”聪健看着对方说道。然后把包扔到了后排座。

    “放心,我保证!”初夏笑着说道,脚下油门狠狠一踩,一阵青烟,车子冲了出去。

    “你给我慢点儿,投胎呀!”聪健没有好气的冲着对方说道,找这个女人当司机似乎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千万别被交警同志扣下。

    初夏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开着车嘴里一边哼着小调,车窗打开,风吹起初夏的头,加上初夏脸上的下,三分狂野三分飘逸四分洒脱。

    一股淡淡的香味向聪健扑了过去,聪健不禁转头看向对方,也许这个时候的初夏才是真正的她。

    “是这里吗?”近中午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初夏四处看了看,然后不解的对一边的聪健问道。

    “定位系统上不是已经输入了吗?”聪健道。

    “可是这地方……!”初夏有点不敢相信,她从来不知道妖华这样的女人老家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空气不比城市要好的多吗?”聪健对初夏说道,她知道对方的意思。她不想到妖华这样浑身上下充满都市气息的女人老家竟然会是农村!不过也可能是正是因为农村的山好水好空气好,往往能孕育出不一样的女人。

    “妖家村,应该就是这里了!”聪健下了车向四周望了望,这里是妖家村的偏僻地区,聪健拿着手中资料,上面有着妖华家具体是什么门牌号。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村打听一下。”聪健对车里的初夏说道,通往前面的那个村是条土路,土路周围是稻田,车子进去似乎有点困难。

    “我跟你一起去!”初夏从车上走了下来说道。

    “也行,那你把车向后倒一倒,停在一个宽敞的地方。这路窄,一辆车都给堵上了!聪健对初夏说道,然后沿着土路向前走去。

    “恩,你等等我!”初夏立即上车,把车倒出一段距离,然后把车锁上追上聪健。

    跨过一条小河,终于进入了村子,说是村子,也就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许多人又在农田里干活,所以村子特别的静。

    不过幸好一些人家地老人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这也让聪健方便了许多。两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进入村子,顿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聪健上前打听了一下,人都很热情,但是所有有都否认村子里面有姓妖的人家,更不要说妖华的名字了。

    “难道我们得到的资料真的是假的?”初夏看着聪健问道。

    “其他方面可能是假,但是在名字上面做手脚的可能性较小,如果名字是假的,在刚进城的时候,应该能调查出来。

    “你们还是去别的村子找找吧!”一个老人对聪健和初夏说道。

    “谢谢!”聪健道,但是却并没有离开,他有点不死心,按照门牌号去找,在村子里面绕了三圈也没有现这个门牌号。

    聪健不禁皱着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提供这份资料的建辉就有嫌疑了,事情也变的更复杂了。

    聪健和初夏坐在树阴下,一边乘凉一边想着妖华的事情。当然,想只有妖华在想,而初夏则一直看着聪健周围的风景。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

    “聪健,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现在回家不少回家还来得及!”初夏看着聪健说道。

    “既然来了,就要弄个水落石出,半途而废不是我的性格!”聪健撇了对方一眼说道。妖华的事情还真有点棘手,如果资料是错误的,那么想找到妖华的家,基本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聪健背靠在树上,就这样躺在那里,头仰望着蓝天,脑子里面清静了许多。

    “聪健,我饿了!”初夏转头看着躺在一边的聪健说道。

    “我又不是开饭店的,你跟我说干什么?”聪健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早上没吃饭!”初夏嘟着嘴接着说道。

    “我看你以前吃的倒是挺多的!”初夏道,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你快点儿出个主意呀,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如果不找了,那就赶紧回家。如果找,那我们是不是先把中午饭解决了,否则肚子这么饿,没精神的。”初夏看着聪健说道,“难道找不到你还想在这里住吗?”

    “你可真够……”!听见初夏的话,聪健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也正是初夏的这句话,让聪健联想起了什么。

    “真够什么?”初夏问道。

    “嘘!”聪健对着初夏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抓住刚才突然闪出的那一点点感觉,聪健仔细的想着,看着不远处地山峦,聪健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他终于想起来了。

    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笑嘻嘻的跑到不远处的老乡面前。

    “请问,你们这儿附近有没有山?”聪健的心理有点兴奋,也许这就是线索。

    “山?我们这周围都是山!!”一个老头听见聪健的话后说道。

    “不是!”聪健听见后赶忙摇头,仔细想了想之后看着对方询问道:“这附近有没有盛产草药的山?”刚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妖华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所以聪健才这样问。

    “没有!”一老人说道。

    听见他的话,聪健原本高兴的心瞬间地跌进了低谷,同时再一次证明了伟大的牛顿定律是正确的,万有引力!

    我的心摔地好惨呀!

    “我小时候听我的老父亲说,西面几十里外有一个座山叫天目,那里盛产草药!但是具体地位置我也不知道!”一位老人说道。

    “这位老伯,您的父亲……!”

    “我地父亲已经过逝了,我今天已经八十三了!”

    聪健听见后满头虚汗,八十三?小时候?这已经多少年了?不过也好,天目山?去吧!

    “谢谢您!”聪健笑着说道,然后对一边的初夏招手。“初夏,收队!”

    “嗯?回家?”初夏问道。

    “回你个头。回车里,去查查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天目山的地方!”聪健看着对方说道,然后离开村子,向村子外面的车走去。

    “什么?”还要找呀,饿死了!”初夏听见聪健的话后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不过又不得已,只好跟上聪健。

    有了gps全球的定位系统,一切都变的简单了许多。输入了天目山,果然有这个地方,在西南方向直接距离二十多公里,挑选了一条最近的路线,要花上个把小时。

    当车子行驶到显示出的天目山地时候,聪健不禁呆了呆,似乎和初夏说的不一样呀。这里似乎已经是风景区了。小饭馆林立,不时的有游人来到。

    妈地,难道又被骗了?聪健心理想到。

    “聪健……!”

    “别说了,去吃饭!”还没有等初夏把话说完,已经被聪健打断了,聪健哪里会不知道初夏要说什么?这一路上她可没少烦聪健,而且,聪健这个时候也确实饿了。

    饭店里都是山上的野菜,不过初夏也吃地有滋有味。

    “地图,天目山地图,一块钱一张……!”

    这个时候,外面的一个吆喝声吸引了聪健注意,听见后聪健立即出去买了一张。

    “这地图准吗?”聪健看着对方问道。

    “生活在天目上几十年,山上山沟没有我去过的地方,这些图都是手挥的,连小河都标的呢。绝对准,绝对合算!”

    “听说天目山盛产草药,是吗?”聪健问道。

    “当然,不过只有那么一座山,而且离这个风景区还有很远的距离,那个是真正的山沟。

    说着还给聪健指了一下那座山的位置。

344:天目山

    344:天目山

    344:天目山

    “来一张,不准我回来退!”聪健递给对方一个金币,然后拿了地图走回小饭店。聪健看着地图,天目山很大,前面是风景区,后面还有一大块儿的地方是未开的部分,而那座盛产草药的山就在这片未开的地方。

    “吃完了吗?”聪健看着还在猛吃的初夏说道,“吃完了就干活!”

    “哦!”初夏有点恋恋不舍的说道,山上的野菜味道确实不错。

    看见初夏的样子,聪健心理无奈了,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妈妈个呸的!

    按照地图上所标的路线,车子又向一个沟里面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由于道路太窄,所以不得不停下来换做步行。把后排座的包拿着,里面可是装着不少宝贝,聪健和初夏弃车沿着小路向山里走去。

    开始的时候,路虽然窄,不过还平坦一些,可是后来全都是山路,别说初夏,聪健都走的双腿酸了。

    “聪健,我们这是去哪呀?妖华的家真的会在这里?”初夏一手掐着腰一边对聪健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照刚才那个卖地图人的指示,那个盛产草药的山还要向前走,按照我们现在的度,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聪健看着地图说道。

    地图上的一角显示着一个村落,村子四面环山,而那座草药山就是其中一座。

    “什么?还得半个小时?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座山呀!”初夏听见聪健的话后一脸的哭泪。

    “逛街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吗?拿出那股劲儿!”聪健看着对方说道,“如果你想让初夏继续伤害慕青和致远,你可以不走!”

    听见聪健的这句话,初夏顿时有了精神,鼓足气力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去。长城上面毕竟有石阶,而这里的山路,却异常的难走。网站除了时刻防止脚底打滑的之外,还要小心被树枝滑伤。

    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哎呀~~~!”初夏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幸好手抓住了前面的聪健。

    “你可真够坏的,摔倒还要拉着我,真有你的!”聪健后头看着身后的初夏说道,刚才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抓,聪健也被吓了一跳。

    “人家不小心嘛!”初夏松开聪健的衣服委屈的说道,“这破地方怎么会全是山呀!”

    “别在这里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没让你圤峭壁已经很不错了。来,拉着我的手,我可不想再被你吓到!”聪健对初夏说道,同时伸出援助之手。

    “吓死你!”初夏看见聪健朝着自已伸出的手后,先脸色一红,但是看见聪健一脸平静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伸手与聪健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开始一起翻山越岭。

    一种莫名的感觉鼓舞着初夏的意识,自从和聪健手握手后,她一个累字也没有说,默默的跟在聪健的身后,虽然出了很多的汗,虽然她真的很累。

    当两人来到一处山尖的时候,聪健不禁看了看地图,然后又看了看山下。

    “就是这个村子!”聪健看着身边的初夏说道,那种高兴劲儿,跟长征胜利有的一比,聪健高兴的把初夏抱了起来,刚准备欢呼一下,可是翻了这么长时间的山,体力实在是有点儿透支。膝盖一软,两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过搂着彼此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相互默默看着对方,由最开始的喜悦和兴奋,之间衍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初夏注视着聪健,心理翻江倒海一般,这种天地之间唯有两人的感觉让初夏的莫名的,除去两人现在暧昧的姿势不说,初夏感觉对方的眼睛似乎带着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两个人的出行,初夏看着聪健不停呼吸的嘴唇,突然之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初夏把嘴对凑到聪健的面前,狠狠的吻上了对方的嘴唇。聪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初夏,感受着对方嘴唇的温度。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复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初夏终于把头收了回去,笑嘻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聪健伸住一只手。

    聪健伸手握住,初夏一用力把聪健从地上拽了起来。

    “刚才感觉怎么样?”初夏看着聪健饶有兴趣的问道。

    “被人非礼了,你说能有什么感觉?”聪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对初夏说道。

    “谁非礼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初夏听见聪健的话后嘟着嘴说道,“对了,刚才怎么样,还可以吧?”

    “一般,有展的潜力,不过有一点不怎么样!”聪健看着对方说道,“刚才,在你的眉宇间,我看到了深情;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自信,在你的额头上,我看到了胆量;在人的唇齿间,我看到了山菜叶。以后注意!”聪健说完向山下走去。

    “恩?山菜叶?”听见聪健的话后,初夏的神情一愣,然后向聪健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你胡说,才没有呢!”说完还偷偷的用手蹭了蹭牙。

    “知道我胡说你还蹭牙?赶紧赶路吧,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了!”聪健沿着坑洼的山路,小心的向山下走着。

    “哎,你刚才怎么没反应呢?而且好像很生硬的样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也是第一次!”初夏笑眯眯的走在聪健身后说道,此时的心理一股高兴劲儿。为什么?因为她吻上了聪健,而且聪健并没有拒绝她。

    聪健听见初夏地话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这次轮到聪健做了一个出乎初夏的举动了。

    聪健一手搂住初夏的腰,一手搂住对方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灵巧的舌头突然初夏的性感的嘴唇,与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初夏显然不是聪健地对手,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她怎么会是聪健的对手呢?直到被聪健亲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聪健才放下对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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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之前每日最少一更,上架之后每日最少三更。】
【节假日不休】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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