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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5章道僧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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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道僧录司

    请大家多多支持。

    见秦之初要往屋子外面走去,那摊主连忙叫住他,“客官,你不是答应我还要再给我五十两银子吗?”

    秦之初还不至于食言而féi,他顺手从袖袋中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拍到了桌子上,“少不了你的。”

    那摊主还有点担心银票是假的,有心让秦之初换成银子,可是又怕惹恼了秦之初。还是那老七说道:“收下吧,这银票是真的。老丁,拿了银票,就快滚,以后我没让你来,你就少过来,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摊主忙收好银票,冲着秦之初点点头,扭头就要往外走,谁知他刚走到mén口,那道士一甩手中的拂尘,拂尘上的银sè麻线突然无限伸长,一下子就缠绕住他的脖子,然后道士一抖拂尘,那摊主啊的一声惨叫,腾空而起,撞在了墙上,瘫软在地,再看他时,已被道士勒断了脖子,气绝身亡了。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杀人像杀蚂蚁一样,末了还宣了一声道号,似乎这样可以消除他杀人的过失一样。“道友,老七,咱们走吧。夜长梦多,还是快快行动为好。”

    老七骇的暗中打了一个冷战,这道士今天是第二次来找他了,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镇住了,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告诉青铜残印来历的原因,这一次,道士更狠,竟然眼皮都不眨地就杀人,这让经常出没死人墓的老七差点吓破了胆。

    秦之初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也杀过几个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都有其取死之道,像黑如墨、黄金华等人,都是主动来杀他的,他如果不还手,就要被他们杀死。相比之下,这老道就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那摊主毕竟只是世俗凡人一个,还能威胁到他吗?

    “怎么,道友,看不惯老道我杀人吗?”那道士乜斜着看了秦之初一眼,“我劝道友不要多事,你又不是官府,还能管到人命官司上吗?”

    秦之初还真是朝廷命官,只是他一不清楚道士的底细,二来豫北县不是他的管辖区域,他要是在这里亮出官吏的身份,同样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反倒不如暂时将这件事按下再说。

    另外道士杀老丁摊主这件事,也让秦之初看清楚了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手段凶残,视人命如草芥,跟这样的人,一起前往墓地寻宝,可不能疏忽大意,放松警惕。

    见秦之初没有说话,道士冷笑一声,他杀那个老丁摊主,一方面是担心他会把更多的人领过来,另一方面也有试探秦之初的意思,秦之初也就是二十出头,最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正好挑起他的火气,借机默默秦之初的底细,没想到秦之初却无动于衷。

    “走吧,老七。还想让贫道牵着你吗?”道士瞥了老七一眼,老七不敢废话,连忙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三人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院mén外传来一声宣佛号的声音,“无量寿佛。不知这里可是老七居士的府邸?贫僧智海,特地前来拜访。”

    “智海,你个贼秃,你怎么来了?”那道士脸sè一变,厉声道。

    “原来飞玄道长在这里呀,害得贫僧好找。”一个和尚推mén而入,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毗卢帽,身着黑sè淄衣,外着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左手持禅杖,右手持紫金钵盂。

    秦之初从这个智海和尚身上同样感受到了不弱于飞玄道长的灵力bo动,nong不好这又是一个劲敌。

    “飞玄道长,贫僧有礼了。”智海和尚进了院子后,先向飞玄道长颌首示意,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秦之初的身上,“这位道友是……”

    秦之初说道:“大师,在下秦之初。”

    智海和尚问道:“道友是道录司的?是飞玄道长的同伴?”

    飞玄道长冷道:“贼秃,我们道录司可没有他这样一号人物,他是被一个世俗凡人领来的,似乎也要去探查遗府。”

    “哦,原来如此。原来道友不是道录司的,那就好说了。还请道友能够卖贫僧一个薄面,就此离开。不要掺合到我们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争端之中。”智海和尚的腔调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推辞的强硬态度。

    道录司?僧录司?

    秦之初暗暗琢磨这两个机构,据他所知,大周朝为了管理僧道方便,特地设立了在京城设了道录司和僧录司,在各县也有道会司和僧会司,可是据他所知,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是管理普通的道士、道姑、和尚和尼姑的,什么时候,道录司和僧录司中有了修真者的存在?

    “原来两位是道录司和僧录司的道长和法师,不知二位可有朝廷颁发的牙牌,用来证明两位的身份?”秦之初单刀直入问道。

    那智海和尚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秦之初身上的灵力bo动也不弱,他对付一个飞玄道长就够挠头了,不想再加上一个秦之初。于是他从怀中mo了一个铜质的牙牌出来。

    这牌子制作十分的jing美,正面有一尊佛像,另外还有一个“卍”字。牌子的背面写着“大周僧录司法师智海正九品”。

    看到这样一面牌子,秦之初马上确定这和尚nong不好还真的也是一位“朝廷命官”,毕竟没有一位修真者或者修佛者会刻意的制造这样一面牌子。

    见智海和尚把牌子亮了出来,那飞玄道长也从怀中mo了一块牙牌出来,这同样是一块铜质的牙牌。

    牌子的正面是一副道尊的图像,外加一副yin阳八卦飞鱼图。牌子的反面写着“大周道录司道长飞玄正九品。”

    看着这样两块牌子,秦之初心中bo澜起伏,十分的震惊,僧录司和道录司很有可能是大周皇室掌握的非常重要的两张王牌,也就是说在大周朝,是有修真者为皇室服务的。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大周境内匪患无数,是不是还有luàn民暴动,但大周朝照样能够把持江山社稷的权柄,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其推翻。

    见秦之初看了他们的牙牌之后,变得有些愣怔,智海和尚说道:“道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散修吧?听贫僧一句劝,散修是无法和我们僧录司抗衡的,我们僧录司要灭你,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你还是退去吧。日后有机会,你我再坐而论道,可好?”

    如果不是牵涉到青铜残印,秦之初说不定就让一步了,可是事情既然牵涉到了青铜残印,那么就注定他是不可能让步。青铜残印是他修炼的根本,是他强大个人实力最重要的凭仗,在这方面让步,就是拱手放弃自己强大的机会,这是秦之初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呢。飞玄道长,智海大师,在下其实也是朝廷中人,不知道两位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不巧,正是区区。”

    飞玄道长、智海和尚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你就是新科状元?就是那个在京城得罪了六大国公的冒失鬼?”飞玄道长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智海和尚恍然道:“贫僧刚才还说怎么道友的姓名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你就是状元公呀,失敬失敬。”

    秦之初双手抱拳,朝着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各施了一礼,“秦某想跟道长和法师一起前往你们所说的遗府,不知两位能够给秦某一个薄面?”

    飞鹤传书和智海和尚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一下头,“既然状元公有心前往,那么我们不能不给你三分薄面,就请状元公跟我们一起去吧。”

    老七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个盗墓贼,最怕的就是官府,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和三位朝廷命官一起去光顾墓室,还是未经墓室主人同意的前提下。

    秦之初等三人押着老七出了mén,老七走在最前面,飞玄道长其次,智海和尚再次,秦之初最后,老七不说,其他三人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

    秦之初是地方官,飞玄道长是道录司的,智海和尚是僧录司的,各有统属,各有si心,要是能够合得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老七在前面走的是胆战心惊,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经常盗墓,直觉是非常准的,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他们三个好像是三个填满了黑sè火yào的炸yào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到时候,他只怕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几人出了村子,沿着一条小路,往东南方向走去,等到走到村子外大概五里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路了,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

    飞玄道长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拂尘一丢,拂尘悬停在了距离地面大概五尺高的空中,周围缭绕着一片银光,大概有五尺长,两尺宽。他纵身跳到了银光上,又往前一探手,把老七也抓在了上面。

    “两位,贫道带着老七先走一步。”说着,飞玄道长一催脚下的拂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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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六合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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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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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海和尚紧随其后,将手中的木鱼往空中一抛,瞬间木鱼放出万道毫光,变得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他纵身跳到了变大的木鱼上,心神催动,木鱼在空中甩出一条金sè的尾光来,载着智海和尚就朝着飞玄道长追了过去。

    飞玄道长的拂尘和智海和尚的木鱼都是法器,都是能够长时间使用的,不像飞行符,贴到tui上之后,只能坚持不长的时间,就因为灵力耗尽,必须要更换新的飞行符。

    理论上来讲,只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真元足够多,甚至能够役使着他们的法器一直载着他们飞到天荒地老。

    两人这也是欺负秦之初不是道录司、僧录司出来的,是个散修,在他们看来秦之初身上肯定没有飞行法器,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把他甩下,后面免得麻烦。

    如果是在几天前,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这个小小的计谋,百分之百会得偿,因为那时候秦之初确实没有飞行法器,但是自从在涉城县二里村除掉了装神nong鬼的那个妖道之后,秦之初就多了一件宝贝,就是妖道那个葫芦。

    那葫芦可是个多功能的宝贝,既能够放毒,也是毒蜂的窝巢,还能飞行,可谓是小巧多用。秦之初在杀死那妖道之后,并没有从妖道身上搜出来更多的东西,就这个葫芦还值得他收藏。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将他撇下,秦之初连忙将葫芦抛了出来,纵身跳到了葫芦上,朝着飞玄道长他们追去。

    不得不说这葫芦功能一多,单方面的功能就有些弱化,跟飞玄道长的拂尘、智海和尚的木鱼相比,秦之初的这个葫芦在速度上明显要慢一些,所幸慢的不是很厉害,勉强还能跟上飞玄道长他们。

    飞玄道长的拂尘还载着老七,无法发挥出最快的速度,看着追来的秦之初,他暗恨不已,扭头对智海和尚说道:“贼秃,这个秦之初真是没有眼sè,楞要从你我手中分一杯羹。不如你我联手,一起做了他?我可是听说秦之初在京城的时候,把魏国公、齐国公得罪惨了,咱们要是带着他的人头,去见两位国公,一定能换回来不少晶石。(喝一番了。”

    飞玄道长跟智海和尚打jiāo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智海和尚这样说,其实就等于答应他的提议了,“你这秃驴,真是做了*子又想立牌坊。”

    两人谁也没有把秦之初的新科状元的身份放在心上,他们的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把地方官吏放在眼中。

    飞玄道长故意放满了速度,等到秦之初追了上来,和他们并肩飞行后,说道:“状元公,贫道先说一下规矩,等会儿咱们三个联手,一起进入遗府之中。不管得到什么宝贝,最后都要平分。”

    智海和尚说道:“贫僧没有意见,理应如此。”

    秦之初也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至于那老七,能不能保住命,还两说呢,这种场合就更没他发表意见的资格了。

    在老七的指引下,几人一起往前走,总共飞了大概小半天的时间,飞到了远离豫北城一百多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山峰叠嶂,十分的险峻。

    这座山名叫密林山,是豫北府的东部界限,秦之初以前曾经到这里游玩过,当时只觉得这里山泉清冽,风景秀丽,鸟兽众多。不过现在再看密林山,他却是另有感触,他是学过初级山水堪舆术的,这mén法术主要是用来辩山识水的。

    他这会儿运起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看,发现密林山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所说的极凶之地,几座山峰形成了天然的法阵,将山峰之间的山谷禁锢了起来,世俗凡人进入其中,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修真者一旦进入,凶多吉少。

    不由秦之初多想,飞玄道长就已经飞到了密林山山脚下,马上就要进入山谷了。

    秦之初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着进去,他转念一想,这次如果错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到这里,就算下次来的时候,他修为境界大涨,又能如何?能够保证没有人抢在他之前,进入山谷之中,把有关青铜残印的一切拿走吗?

    老七就是个例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盗墓贼,却能够把青铜残印拿出来。备不住就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到时候,自己又该去那里寻找青铜残印的线索?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要稍微再犹豫一下,就有可能失去他们的行踪,秦之初一咬牙,催动着葫芦追了上去。

    在山谷中一直飞了有数里路,老七指着半山腰的一个位置,“道长,就在那里了。”

    飞玄道长带着老七飞了过去,落了下来,然后一推老七,“头前带路,你要是敢耍什么huā样,贫道让你生死两难。”

    老七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多活一会儿,“道长,我一定不耍huā样,不过还请你能够放了我,我愿意把我这么多年盗墓得到的钱财,全都奉献给你。”

    “少罗嗦,快走。”飞玄道长探手一抓,又把拂尘抓在了手中。

    老七不敢再废话,走在了前面,智海和尚和秦之初也先后落下,跟在他们身后。

    山坡上有不少树木,都是些榆树、柿子树、板栗等常见的树种,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到处都是,现在已是chun末时分了,榆树上结满了榆钱,槐树上垂着不少槐huā的huā骨朵,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老七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到了一条小溪旁,顺着小溪向上,只见山坡上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山dong,那小溪就是从山dong中流出来的。

    老七一指那个山dong,“道长,就在这里了。”

    飞玄道长挥了挥手,示意老七继续往前走。老七无奈,只好第一个爬进了山dong,刚进山dong,老七撒丫子就跑,大概是觉得这里面比较黑,他又对地势比较熟的关系,觉得是一个逃生的机会。

    飞玄道长冷哼一声,一甩手中的拂尘,那银sè麻线陡然变长,将没跑出多元的老七就拉了回来。老七惨呼道:“断了,断了。”

    只听咔嚓一声,老七的两条胳膊就被拂尘勒断了。老七痛的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飞玄道长张口喷出一口气,这口气清香无比,老七一闻,马上变得清醒无比,可断臂处还是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那份痛到极点,想晕又晕不过去的滋味,极其难受。

    “老七,这是对你薄施惩戒,不要挑战贫道的耐心,否则的话,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飞玄道长冷冷地道。

    老七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条胳膊耷拉着,在前面走着。智海和尚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秦之初也没有多事,老七确实要教训,不然的话,他们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遗府。

    这个山dong极深,据秦之初估计,一直往里走了有四五里路的样子,里面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飞玄道长手中的拂尘发着柔和的银光,智海和尚头上的香疤也冒着光,勉强可以照清楚道路。

    秦之初越发地警惕,根据初级山水堪舆术上的记载,这个山dong以及外面的几座山峰,组成了**锁龙阵,这个山dong就是所谓的“龙”,从山dong中流出的小溪,其实是流的龙血。他们现在深入到龙腹之中,其凶险处可想而知。

    一旦“龙”合上嘴,或者外面镇压的山峰有所变化,这条龙就要被山峰彻底的压死,他们困在龙腹中,只有被压成rou饼的份儿。

    可是不往前走又不行,这是唯一一次能够寻找到青铜残印线索的机会,一旦错过,很有可能就没有第二次了。

    就在这时候,老七停下了脚步,“到了,前面就是我当初发现那些东西的地方。”

    秦之初闻言,抬起了头,只见前面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湿漉漉的,上空垂下来许多钟ru石,每一根钟ru石都在往下滴水,滴落在平台之上。在其中最大、最长的一根钟ru石下面,竟然鼓着一座坟冢。那水一滴紧接着一滴抵在坟冢上面,显得十分的诡异。

    秦之初一看到这幅情形,他的心猛,差点扭头就跑。在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所载,这可是大凶之地,名曰斩龙地,那悬挂在平台上面的一根又一根钟ru石,就是一把又一把利剑,谁要是踏上平台,稍微不注意,就又可以触动斩龙地的机关禁制,到时候,就连神仙都难逃出来。

    飞玄道长先朝着前面看了看,暗中点头,他一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锭金子,递向了老七,“老七,你带路有功,这是赏你的。”

    老七忙道:“能带三位仙长来,是小人的荣幸,我不敢收。”

    飞玄道长脸一沉,“让你收你就收,罗嗦什么。”

    老七慑于飞玄道长的yin威,不敢不收,伸手就要接,飞玄道长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手腕一抖,那锭金子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就击碎了老七的头盖骨,嵌在了老七的额头上。

    老七身子一歪,眼前一黑,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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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苍龙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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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苍龙吸水

    第157章苍龙吸水

    “贼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杀死了老七,还不算完,飞玄道长厉喝一声,一甩手中的拂尘,朝着秦之初的脖子就卷了过去。

    在来的路上,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对付秦之初。杀死个把朝廷命官,在他们眼中,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两人都不觉得自己心狠,只怪秦之初没有眼sè,非要跟他们争夺功劳。

    智海和尚将紫金钵盂举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收收收”

    只见紫金钵盂中冲出成百上千道金sè毫光,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来。

    秦之初此时可是说是腹背受敌,飞玄道长要用拂尘勒死他,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他,让他不能动弹,形势对他来讲,可谓是险峻到了极点。

    亏得秦之初早有防备,他的手里面一直托着那个葫芦,手在葫芦上一拍,塞子飞了出去,成百上千的毒蜂飞了出来,朝着飞玄道长就冲了过去。

    飞玄道长识得厉害,双眼募地瞪大,抖出去的拂尘就往回收。

    这时候,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越发的强大,秦之初刚刚把毒蜂放出去,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再加上地面湿滑,他不受控制的朝着智海和尚就滑了过去。

    “状元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不要怨贫僧了。”

    智海和尚面显狰狞,他持着禅杖的左手往地上一顿,禅杖就chā在了地上,然后他把左手举了起来,只见他左手的掌心有卍字在旋转闪动,一股充满毁灭xing的气息在卍字周围缭绕。

    “灭魔掌。”眼看着秦之初距离他越来越近,智海和尚朝着他就拍出了左手。一个虚幻的掌印从他的左手飞了出去,印向了秦之初的后心。

    秦之初来不及chou出火焰刀了,他凌空一指平台四周那浅浅的水坑,“苍龙吸水。”

    真元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冲入水坑中,将里面的水卷了起来,化成一个不规则的水团,朝着灭魔掌就迎了过去。两者相撞,哗啦一声,灭魔掌和水团同时粉碎,水珠溅的到处都是。

    这一下,秦之初试出了智海和尚的水准,他刚才使出的“苍龙吸水”乃是《五行基础法术》中水系法术中威力普通的一种,智海和尚蓄势待发打出来的灭魔掌,竟然会被苍龙吸水破掉,这只能说明这个光头和尚的水平不怎么样。

    想明白这点,秦之初信心大增,他刷的一声chou出了火焰刀,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猛地一回身,将身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正面对上了智海和尚。“贼秃,你竟然敢和牛鼻子一起暗算我?你们这是找死。”

    智海和尚没想到秦之初一招就破去了他的灭魔掌,他却也不慌,他一面继续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限制秦之初的行动能力,一面抬起脚,在地上跺了一下,他刚才chā在地上的禅杖猛地谈跳了起来,嗡嗡直响。

    智海和尚袍袖一挥,卷住禅杖,手抓住禅杖的把,一转,禅杖就在空中旋转起来,“九龙禅杖,降妖伏魔,普通众生,杀杀杀”

    随着禅杖的转动,空中突然出现了十几根形状一模一样的禅杖,每一根都在急速的旋转着,同样的频率,发出同样的噪音。

    智海和尚往前一推,十几根禅杖竟然一起朝着秦之初攻了过去,这些禅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秦之初毫不怀疑就算是半寸厚的铁板撞在这些禅杖上,只怕也不能完好无损。

    这时,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仍旧很大,秦之初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眼看着就要和禅杖相撞在一起了,秦之初一咬牙,把唯一一个火鸦符丢了出去。

    那火鸦符飞出手中,眨眼之间化成一只火鸦,还没有来得及展翅飞翔,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就嗖的一声,把它吸了过去。

    “火鸦符?”智海和尚惊呼一声,右手就是一抖,想把火鸦符甩出去,他那紫金钵盂要是真的让火鸦符撞上了,只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紫金钵盂一晃,秦之初承受的吸力就没有那么大了,他连忙抓住机会,纵身往后爆退,同时挥动火焰刀,一连砍出七八道刀型火焰,劈向了撞来的禅杖。

    那禅杖的前进速度并不快,这也是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的原因,现在紫金钵盂被破,禅杖对秦之初就没了威胁,反倒会因为速度不快的原因,不得不承受火焰刀的攻击。

    呼呼……刀型火焰瞬间划破数尺宽的距离,斩在了禅杖之上。啪啪几声,那些禅杖就像被蛇被打中了脑袋一样,在空中一阵颤抖,从空中掉了下来,又恢复成了一根,只是把儿上多了几条乌黑的伤痕,那是让火焰刀的刀型火焰烧得。

    这时,智海和尚好不容易灭掉了火鸦符,一看自己的禅杖变成了那样,脸都气白了,他在僧录司供事,每年都能固定从僧录司领到一笔供奉,这笔供奉相比散修,甚至一些中小型mén派的弟子,还要优渥的多,可是修炼本就是相当耗费资源的事情。

    平常他也攒不下来多少晶石,像这紫金钵盂、禅杖都是僧录司给他配发的宝贝,他平常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到这次出任务,竟然差点毁在秦之初手中。

    “可恶。状元公,你惹恼贫僧了,贫僧不会再留手了。”智海和尚发狠道。

    秦之初没说话,只是把鹊画弓chou了出来,搭上了爆裂箭、破甲箭、疾风箭等符文箭,连珠串一样,接二连三地朝着智海和尚、飞玄道长shè去。

    飞玄道长还没有收拾完那群毒蜂,他现在是在借助一个护身符发出的护身罩硬撑着,对这种速度快,飞行灵活,毒xing极强的毒蜂,他能够应付的手段也是十分的匮乏。

    这时,秦之初shè出的爆裂符飞来,在护身罩外面轰然炸开,护身罩一阵晃动,眼看着就要破裂了。飞玄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卷轴来,这是一张法术卷轴,上面封印着一个高级法术,威力极大。

    飞玄道长将卷轴展开,将蓄满真元的手在上面一拍,顿时卷轴上的法术被ji发,一个旋风在他的周围冒了出来,瞬间就把飞玄道长身边的护身罩卷碎,紧接着,那些来攻击飞玄道长的毒蜂,全部被卷到了旋风之中。

    那些毒蜂才有多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旋风抗衡,纷纷地失去了平衡,在旋风中无助地飞着,突然,旋风中冒出了许多风刃,嗖嗖嗖的声音,像爆竹一般接连响起,那些毒蜂纷纷被风刃斩碎,片刻的工夫,竟然一只毒蜂都没有剩下,全都死了。

    秦之初shè来的爆裂箭、破甲箭等符文箭,shè过来之后,也被卷到了旋风中,破甲箭、疾风箭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爆裂箭虽然每次爆炸,都能将旋风炸出来一个dong,但很快这个dong就会被补上,根本无法伤到旋风里面的飞玄道长。

    秦之初知道要想shè杀飞玄道长,是不可能的,除非旋风消失。可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那旋风会一直存在,还是等会儿再收拾飞玄道长吧。他马上掉转头,专心对付智海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也有手段,秦之初爆裂箭威力之大,让他吓了一跳,他虽然也有护身符,可以发出护身罩保护他,但是护身罩的威力有限,只怕秦之初shè出几枝爆裂箭,就能破掉护身罩了。

    智海和尚马上就把自己的袈裟解了下来,一道灵诀拍到袈裟上,袈裟呼的一声飞了起来,挡在了之神和尚的前面,无尽的红光从袈裟上冒了出来,形成了一道密实的墙,挡住了秦之初shè来的箭。

    眼看着飞玄道长、智海和尚都跟乌龟一样,躲得严严实实的,秦之初就琢磨是不是要用青铜残印放出印信来,砸死这两个人。可是秦之初又有些犹豫,毕竟每次发动这一必杀技,所需要消耗的真元实在是有点多,万一回头找不到真元进行补充,那就不好办了。

    可是不动用必杀技,战斗势必还要拖延下去,在这个**锁龙的极凶之地,时间每拖长一点,对他就越不利,何况,秦之初还急着寻找青铜残印的线索呢。

    两相权衡,秦之初有了决断,就在他要发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进行攻击的时候,飞玄道长那边突然发生了变故。

    飞玄道长见秦之初把主要的集中力都放在了智海和尚身上,知道机会难得,“贼秃,你先当着秦之初,我先去遗府中看看。”

    说着,飞玄道长带着旋风,朝着那个平台就蹦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坟冢的前面。钟ru石上滴落的水滴被旋风卷走,无法再滴到坟冢上了。

    “哈哈,宝贝,我来了。这次,只要我把这里的一切搞清楚,回去之后,一定能够立个大功,到时候,我就能上升至少一级,每个月可以领到更多的供奉。”

    飞玄道长哈哈一笑,他的手中一闪,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将长剑高高举起,朝着坟冢就斩了过去。

    “不要。”

    秦之初大喊一声,可是一切都晚了,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长剑将坟冢劈成了两半。轰隆一声,一道金光从坟冢中冲了出来,金光四溢,如有人打开了元宝箱子一般。

    金光冲上了天,将dong顶的钟ru石罩住,顿时这些钟ru石就像是有人撼动了一般,开始摇晃起来,无数的石块落了下来。

    飞玄道长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也顾不上去看坟冢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将拂尘往空中一丢,纵身跳到了上面,箭一般往山dong外面飞去。

    秦之初也想往外跑,可是那葫芦不塞上塞子,就无法启动。等他把葫芦的塞子塞上,说不定黄huā菜都凉了。无奈,他连忙先往tui上拍了两张飞行符,脚下生风,朝着dong外就跑。

    智海和尚速度也不慢,但是他刚才还在和秦之初斗法,那袈裟挡在他跟秦之初中间,他这会儿还想着要把袈裟收回来。这样一来,就耽搁了时间。

    哗啦一声,开始有钟ru石从dong顶上往下掉了,这里的每一根钟ru石至少都有几百斤重,大的有上千斤,这么沉的钟ru石,还带着尖,真要是砸在了秦之初他们身上,谁也扛不住,毕竟他们仨都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主儿。

    智海和尚急中生智,将袈裟往头上一举,护住了他的头顶,一根钟ru石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袈裟上,这根钟ru石不算大,却也有五六百斤重,那尖儿锋利似剑,狠狠地扎在袈裟上,袈裟放出的红光一阵闪动,竟然扛了下来。

    不过更大的灾难还在等着智海和尚,紧接着又有一根钟ru石掉了下来,再次砸在了袈裟上,这一次,袈裟扛不住了,毕竟它挡一次掉落下来的钟ru石,就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如果没有外界的灵气对它进行及时的补充,它也是扛不住。

    噗的一声,就像是利剑刺穿了丝帛一般,钟ru石将袈裟扎破,哗啦一声,又砸中了躲在袈裟下面的智海和尚。当场就把智海和尚砸成了rou饼。

    再看冲在最前面的飞玄道长,他的经验确实丰富,跟个小鸟似得,驭使着拂尘,用极快的速度,朝dong外跑去。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竟然险之又险地从里面逃了出去。

    秦之初紧随其后,可是他就没有飞玄道长幸运了,当他接连更换飞行符,飞到dong口的时候,只见几根粗大的钟ru石已经从山顶上掉落下来,将dong口封的死死的。

    这时,还有更多的钟ru石掉落下来。在外面暴lu着,极度的不安全。秦之初灵机一动,瞅准几根钟ru石相互jiāo叠时lu出来的一个dong,三柄并作两步,窜了过去,一猫腰,躲在了里面。

    哗啦哗啦……轰隆隆……成百上千根钟ru石不断的掉落下来,就像是有人用利剑把整个山dong犁了一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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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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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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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ru石的掉落持续了差不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成千上万根钟ru石掉落了下来,dong顶上空基本上没有什么钟ru石了,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凸点,乍看上去,像是佛祖头上的大包。

    秦之初识得厉害,一直躲在那个几个钟ru石jiāo叉形成的藏身dong中,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那些缝隙并不是都能让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到了实在钻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用火焰刀将钟ru石切削掉一部分。

    为了避免叠在一起的钟ru石发生坍塌,秦之初切削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如此一来,所化的时间就有点多,等到他从藏身dong中爬出来,距离最后一根钟ru石掉下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因为dong口被封死的缘故,山dong里面越发的黑暗,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然后举着火把,朝山dong深处走去。

    所有的钟ru石都掉落了下来,这个山dong的危险xing已经降低到了最低,而看情况,一时半会儿山dong是不会坍塌的,秦之初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的看看那个被飞玄道长一剑劈开的坟冢,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是否和他的青铜残印有某种联系。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山dong深处,秦之初先看到了被钟ru石掩埋住的智海和尚,这个来自僧录司的九品法师,已经成了rou饼,只有一只手lu在外面,还算完整。

    秦之初暗道一声要引以为戒,智海和尚就是在生死关头,舍不得丢掉袈裟,这才遭了难,要是他能够果断放弃袈裟,也往自己tui上拍两张飞行符,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佛祖保佑,智海大师你一路走好。”秦之初把火把chā在地上,然后双手合什,胡luàn地为智海和尚祷告了两句后,他就老实不客气地把那根禅杖、紫金钵盂抓在了手中,要不是钟ru石掩埋着智海和尚,他说不定还会把光头和尚身上再搜刮一遍,或许能够从智海和尚的身上找到点宝贝。

    越过智海和尚,再往前走没多远,就是那个平台了,只见平台之上也是一片狼藉,大量的钟ru石掉落在上面,撞得粉身碎骨,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

    在平台的正中,被一分两半的坟冢还在往外冒着金光,在秦之初走近的时候,他的泥丸宫中突然一动,青铜残印从他的眉心中钻了出来,飞到了金光之中。

    只见金光之中,有许多字符在闪烁,青铜残印就像是一块磁铁一般,把所有的字符连带金光一起吸纳了进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光消失不见,青铜残印又重新飞了回来,钻入秦之初的眉心,再次盘踞在泥丸宫中。

    秦之初连忙运起神识,查看青铜残印的变化。青铜残印还是老样子,锈迹斑斑,大小、形状也依然如故。但是仔细一看,他还是发现了不同,青铜残印的正面原本只有半个字,其他地方就像是被人凿了似的,可是现在,这半个字竟然补全了。

    秦之初辨识了半天,发现是个“寿”字,这个字既不是大周文字,也不是前朝的大夏文字,是一种极为久远的文字。他要不是以前显得无事,专mén研究过古文字,说不定还认不出来呢。

    青铜残印有了一个完整的字,不知道威力是不是会变得更大?秦之初很想尝试一下,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足够的晶石进行真元的补充,试一下并不划算。

    他走到坟冢旁,想看看坟冢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任凭他把火把塞到坟冢中,里面都是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

    秦之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那个盗墓贼老七上次来的时候,把坟冢里面的东西掏空了?可真要是这样的话,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又是为何而来?难道他们也知道跟青铜残印有关的事情?还是这个坟冢跟某个大人物有关系?抑或者他们所说的“遗府”并不是这里,而是另有他处?

    想了半天,秦之初也没有整理出个头绪来,他又再三地检查了一遍坟冢内外,确定真的不可能再发现什么东西之后,只好悻悻地朝着dong外面走去。

    当他走到dong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山dong外面有人再挖堵在dong口的钟ru石。秦之初心中一动,估mo着可能是飞玄道长去而复返了。

    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争得很厉害,这一点,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其中或许还牵涉到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恩怨。现在,山dong里面没了动静,飞玄道长自然要回来,免得功劳让智海和尚一个人抢走。

    秦之初嘴边发现出一丝冷笑,刚才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联手杀他,这笔帐必须要算,既然这两位能不管不顾他的朝廷命官的身份,那么反过来,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秦之初连忙蹑手蹑脚地找了一个地方藏好,这个地方很隐蔽,同时又距离dong口不是很远,是个yin人的好地方,同时为了防止飞玄道长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他还尽可能地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和灵力bo动。

    堵在dong口的钟ru石很多,dong外的那人一直挖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在诸多钟ru石的中间开了一个能够让人爬进爬出的口子来。

    嗡嗡嗡一阵响声,从dong口中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蝙蝠。这只蝙蝠的体型与正常的蝙蝠没太大的区别,但是耳朵特别大,皮肤和máo发也是白sè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这只蝙蝠钻了进来后,就在山dong中飞了起来,来来回回飞了四五趟,似乎是在搜索什么东西。秦之初越发地不敢动了,他一动,就有可能被蝙蝠发现,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他也失去了优势,nong不好还会让躲在外面的人,有了提防,甚至反过来,彻底将dong口封死,将秦之初的退路彻底的堵上。

    这只白sè的蝙蝠似乎只能发现活物,飞了几圈后,便又从dong口中飞了出去。

    秦之初摒住呼吸,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着。他估算过,如果和飞玄道长正面争斗,他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要费劲的多,反过来要是偷袭的话,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消耗干掉飞玄道长。

    又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从那个口子中爬了进来,秦之初暗中观瞧,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飞玄道长。

    飞玄道长爬进来之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甩手中的拂尘,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智海贼秃,我刚才用飞天银蝠查看了一下,你已经没有了气息,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功劳看来是没你的份儿了,只有让我独享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白死的,回头我会说是你为了阻挡那个秦之初抢夺宝物,而因公殉职的。”

    听着飞玄道长的自言自语,秦之初越发坚定了杀死飞玄道长的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见面,就注定了不会和平相处,现在坟冢中空空如也,如果让飞玄道长看见,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里面没有宝贝,只怕自己一lu面,又是一场异常ji烈的争斗,如此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飞玄道长这个祸害。

    秦之初刚才潜伏下来的时候,已经把鹊画弓拿了出来,这会儿他耐心地等着飞玄道长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把鹊画弓慢慢地举了起来,搭上一枝破甲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缓缓地拉来了弓弦。等弓拉到九分满的时候,他右手一松,破甲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来。

    山dong之中无比的寂静,破甲箭飞行的声音,弓弦的震颤声不啻于在山dong中响起了惊雷。

    “谁?”

    飞玄道长无比的机警,他在秦之初shè出破甲箭的一刹那,就新生警兆了,但是他快,秦之初更快。

    嗖……嗖……嗖……

    秦之初一口气,接连shè出了几箭,既然要下狠手,他就不会心软,他是不会犯那些“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错误的。

    飞玄道长的护身符,在和智海和尚联手杀秦之初的时候,就已经用掉了,另外他还用掉了一个“旋风千刃”的法术卷轴,这会儿可没有了护身的神通。

    他一连一抖手中的拂尘,就要把秦之初shè来的破甲箭卷走,可是这破甲箭在秦之初的真元还没有质变之前,就能够shè穿海碗粗细的枣树,真元质变之后,威力比原来大了好几倍,区区一个拂尘,又是仓促迎敌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噗的一声,第一枝破甲箭就破开了拂尘的银sè麻线,一箭shè在了飞玄道长的肩上,紧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

    一箭连着一箭,一箭赶着一箭,一箭紧追一箭,飞玄道长左躲右闪,却还是未能逃过陨落的命运。在秦之初shè出第五箭的时候,一箭就贯穿了飞玄道长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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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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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飞玄道长,秦之初并没有急着靠近,他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张火符出来,手腕一动,火符变成一个火球,朝着飞玄道长就砸了。

    “秦之初,算你狠。”一个拳头大小的白sè光球从飞玄道长的尸体上冲了出来,他在秦之初接连shè箭的时候,就已经把秦之初认了出来。

    秦之初不,只是又举起了鹊画弓,搭上了一枝爆裂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的元神。

    这下,飞玄道长彻底的慌了,他的元神一灭,就算是彻底的完了,连一点生的机会都没了。“秦之初,咱们有话好商量,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秦之初可不想跟飞玄道长做jiāo易,他也不想太多的秘密,这年头,秘密的太多,都活不长。手一松,爆裂箭就飞了出去,飞玄道长元神飞行的速度哪有箭快,狠狠地被爆裂箭扎中,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这才走到飞玄道长的尸身旁,在他的身上搜了搜,竟然找到了一个储物袋。他想把这个储物袋放到袖袋中的那个储物袋中,却无法办到这一点,储物袋和储物袋之间,似乎是相互排斥的。

    秦之初只好把新找到的这个储物袋贴身收好,又在飞玄道长身上搜了搜,确认没有有价值的后,便丢了一张火符,把飞玄道长的尸体彻底焚化了。

    至于智海和尚的尸体,秦之初不打算处理,智海和尚可是让钟ru石压死的,跟他没关系,而且秦之初刚才查看过,智海和尚早就死透透了,元神也早就没了,可能是刚才没能及时的逃出来,或者逃出来后,让钟ru石给砸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收了飞玄道长的拂尘,便离开了山dong。出了山dong后,他没有再多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密林山外飞去,他选择的飞行路线都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指出的安全路线,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引发“6合锁龙阵”的气机。

    这一路上竟然十分的顺利,秦之初安然回到了豫北城,改头换面后,施施然回到了家听说他就要前往宁清县赴任去了,同村的跟秦之初一个家族的人都送行,就连豫北县的县令也来了。

    见秦之初了,秦友良连忙让人大摆筵席,秦家虽然是义商,但多少还是积蓄了一些钱财,而且秦之初在的时候,还特地在没人的时候,跟父母留下了整整一万两的银子。

    秦友良一开始还担心这笔钱来路不正,秦之初就把他帮着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消灭“妖神殿”的事情,说了说,秦友良得知后,便放下了心,只要这钱来路正当,他是不会执拗着不要的,他不知迂腐地不知变通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能把家族生意坚持这么多年了。

    在筵席上,秦之初再三拜托知县大人,还有族长、左邻右舍能够在不在父母身边时,能够帮他多多照拂。

    豫北县知县拍着xiong脯说没问题,秦之初可是状元,即便现在是个县主薄,但将来的前途肯定是无量的,即便前途不地,冲着秦之初中了状元这样光耀豫北县的丰功伟绩,那也要善待秦之初的父母,要不然以后,谁还肯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呀?没了进京赶考的举人,他豫北县还在全国大小官员面前lu脸呢?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筵席才散去,秦之初把这次准备带往宁清县的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准备布置一下后面的行程。

    如今,秦之初这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县主薄,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了。

    首先是李yu玲、奚一松,就不用说了,他们是秦之初最信任的人。

    其次是韩青石和以韩忠为首,听命于韩青石的十几名从韩国公府带出来的家丁。

    再次是龚秀珍、关志文,和以他们为首的十几位随从,这也是值得信任的。

    最后就是老姬夫妻以及孙得龙,后者是从清苑县跟来的,其忠心以否,还要经过的检验。

    如果能够把这些人都带到宁清县,对秦之初快速的掌控宁清县的局面,尽快的完成顺德帝下达的任务目标,是有极大的好处的。秦之初本事再大,终究是分身乏术,只身一人,无论如何是管理不好宁清县十几万人口的。

    在秦之初回到豫北县之后,关志文就回了家,和他的婆娘团聚了几天,他婆娘在得知夫君要给秦之初做幕僚,并要跟着秦之初一起南下到宁清县的时候,他婆娘还是很支持的。他们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夫妻两个相依为命,既然关志文要南下了,她自然也要跟着去了。

    这件事,已经征得了秦之初的同意。秦之初当然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家庭美满和谐,这对他们安心工作,是有极大助益的,他当然乐观其成了。

    见要谈公事,秦友良夫妻就把地方给秦之初让了出来,夫妻俩到后宅喝茶消食去了。

    秦之初在正座坐好,然后抬起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众人都坐下。

    “各位,你们既然选择跟我去宁清县,我自然会给你们有个jiāo代,对你们到了宁清县之后的工作,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个腹稿,等到了宁清县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对你们进行任命了。不过,有几件事,我要提前跟你们打好招呼。”

    在座的都是人,秦之初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始就开mén见山。

    “首先,从开始,我们要分开走。从离京到现在,我们已经接连遇到了好几次伏击了,黄金华两次,杨桂芝一次,我在后面的路程中,还会遇到更多的伏击,他们针对的都是我,所以我们不能再在一次走。”

    “大哥,你还怕我们拖累你呀,你忘了在白虎山山脚下,还不是小弟我带着大家一起冲出去杀敌的?你身子娇贵,对付这些小虾米,还是得我来。”韩青石喊道。

    老姬也道秦老爷,我们已经答应郭仙子,要一路护送你到宁清县的。”

    见还有人要,秦之初一摆手,“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要是还坚持跟我一起走,就想想杨桂芝,那次要不是郭姑娘暗中帮忙,杨桂芝能善罢甘休吗?要是再有人以你们威胁我,我到底是顾不顾你们?”

    众人一听,全都没了声音。秦之初是仙师,这件事在座的人都,就连奚一松也听李yu玲说过了。仙师与仙师之间的争斗,的确是他们chā手不上的。

    秦之初又道第二件事,我们分开走后,你们这些人,要以三哥为首,如果遇到了大事,三哥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就多和关兄、龚兄还有老姬多商议商议,二弟,你要服从三哥的调遣,要是回头我你不听三哥的话,我饶不了你。”

    韩青石点了点头,他可没胆子不遵从秦之初的命令。

    秦之初接着说道第三件事,就是yu玲了。我已经答应了郭姑娘,等到了登州府之后,就把yu玲jiāo给郭姑娘派来的人,这件事就jiāo给三哥你了。老姬,你也帮着盯着点,咱们这些人中,就属你最熟悉郭姑娘了。”

    奚一松、老姬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最后道还有,如果路上有类似杨桂芝、黄金华那样的修真者找你们麻烦,就忍让着点,告诉他们,我已经只身上路了,他们后,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记住,千万不要抵抗,你们扛不住的。”

    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后,到了深夜,才散了会。

    秦友良夫妻还没有睡,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又有多少年见不到面了,他们那里还有心情睡觉?秦之初劝了半天,秦友良夫妻才去睡觉,秦之初一直守在他们的屋子外面,默默的守着给了他生命的父母大人。

    第二天,在家中吃了早饭,秦之初等人全都收拾了一下,便一起离开了老秦家,村中的男nv老少几乎倾巢出动,全都来相送。

    出豫北县县界的时候,秦之初又看到了来相送的豫北府同知、豫北县县令等本地官员,他们都是真心来相送的,倒没有要谋害秦之初的心思。

    出了豫北县,秦之初就和奚一松、韩青石等人分开了,秦之初骑着一匹马,纵马沿着官道,朝着鲁州省赶去。

    他要先赶往登州府,然后从那里乘船,沿海而下,直奔榕州省,然后登陆上岸,最后前往宁清县。因为秦之初是一个人的缘故,又是轻装上阵,他估mo着,至少也要比奚一松他们提前半个月,抵达宁清县。

    在赶往登州府的路上,秦之初白天赶路,晚上则抓紧修炼,他在离家的头一天晚上,就查看了一下从飞玄道长身上搜出来的那个储物袋,从里面了三十多块下品晶石,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有了这三十多块下品晶石,足够秦之初坚持很长一段了,所以他也没有动那半块黄脂石,只是准备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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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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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残印一反常态,放shè出金光,在金光之中,一本金sè小册子若隐若现。

    对这本小册子,秦之初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那本记录着《穹上心经》的修炼秘籍吗?会跑到这里?

    秦之初心中一动,神识进入到了泥丸宫中,那小册子从金光中飞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神识中,顿时无数的字符涌入他的神识中,和秦之初融为一体。

    等这种传输结束之后,秦之初才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又增加了一些。

    原来小册子里面只有《穹上心经》前三个修真境界,也就是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是完整的,其他都是片段,模糊不清,不可辨识。

    现在关于修炼境界的修炼功法并没有增加,但是在《穹上心经》的后半部分,却多了一些内容。竟然是一本丹经,全名是《穹上丹经》,是《穹上心经》的副本之一,主要讲的是跟炼丹术、yào草种植等有关的事情。

    秦之初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欢喜,撇开别的不说,这里面有很多对他极为有用的,如果能够妥善利用的话,对他至少有三大好处,第一可以让他加快修炼的速度,第二,可以让他在官场中如鱼得水,第三,可以让他换到大量的钱财、晶石。

    把这三大好处,进行高度浓缩的话,就是可以让秦之初升官、发财、有力量。

    秦之初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愁苦的,想掌握完全《穹上丹经》,并且熟练地运用,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必须要chou出大量的,专mén进行这方面的修炼才成,可他最缺的就是了。看来修炼《穹上丹经》的事情,是不能着急的,只能慢慢来。

    不过不管讲,有了《穹上丹经》,秦之初的底气越发的足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初在绿柳山庄,见到丹yào师姬煜川的时候,姬煜川师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想着,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才是真正的丹yào师。

    想起了丹yào师,秦之初也顺带着想起了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对姬煜川的那种恭敬态度,这岂不是说明在修真界,丹yào师是非常稀缺的吗?如果能够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说不定又能做不少事。

    秦之初越想,感觉的路越宽,将来或许真的能够在官道和仙道上来个双丰收,当然,前提是他能够一路平安地抵达宁清县,到了那里,就是他的地盘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一路无话,秦之初竟然一路平安地进入到了鲁州省,又一直纵马赶到了鲁州省最东面的登州府。还没进登州府府城的大mén,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这个府城有点不一般。

    首先就是进入登州府的行商多。登州府有海港,沿海而下,往北可以到大周朝的努尔干都司,以及大周以外的北戎等国,往东,可以到倭国等地,往南可以到南洋等地。海洋jiāo通可谓是发达至极。

    其次,就是秦之初还竟然有不少修真者在登州府出没。甚至有些修真者都没有隐藏行踪,骑着各种各样的奇兽异禽,驭使着各sè飞行法器,在世俗人中间出没。

    秦之初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在绿柳山庄那次,他虽然也看到了不少修真者,可是那些人多少还收敛点,只是在绿柳山庄范围内,才放开,可是在登州府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修真者低调行事的。

    秦之初使劲摇了摇头,他都怀疑这登州府是不是成了一个修真者聚集地了,或者这里的知府大人跟他一样,也是个修真者不成?

    揣着几分糊涂,秦之初随着人流进了登州府,一进城mén,一股巨大的海腥味就扑面而来,街道两边,到处可以看到海鲜楼,还有不少挑着担子,兜售海参、鱿鱼、鲍鱼。路边也有不少卖海鲜的摊位。

    海腥味很浓,秦之初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呆的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秦之初长这么大,还没好好的品尝过海鲜,他觉得等安顿下来后,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吃一顿。

    秦之初先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登州城的海港码头,询问如何搭船前往榕州省。一问,这才最近几天,并没有专mén的客船前往榕州省方向,货船倒是有几艘,不过最近一艘,也得等到后天才能走。这两天,海上有台风,客船都不出海,只有那些载货量达到了数万斤的货船,才会在海上风làng比较小的时候,贴着海岸线,慢慢地往南方走。

    秦之初在热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货船的东家,说了一下的情况,希望能够搭上货船。那东家见秦之初比较面善,又是一位读书人的模样,而且皮肤白皙,不像是经常在海上走动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秦之初是海盗的可能星际传送阵,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出手大方,那东家考虑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秦之初跟那东家约定好这次搭船前往榕州省,费用为五十两银子,在船上,包吃包住。之后,jiāo给了那东家十两银子做为定金,这又牵着马离开了码头。

    那东家拿着十两银子,呵呵直乐,正常情况下,搭乘客船,从登州府到榕州省,就算是包吃包住,最多不过十两银子,秦之初竟然出五十两,他可是赚大发了。

    秦之初在靠近码头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他把马jiāo给小二,让小二帮他把马卖掉,那货船上可没有草料,他是不可能把马一块儿带到榕州省的。

    至于那小二会不会贪墨他的银子,他就不去管了,反正一匹马也卖不了几个钱,他也懒得去跟店小二这种社会底层讨生活的人去算的那么清楚,他又不缺那点钱。

    打发走小二,秦之初也出了mén,他打算好好地在登州城转转,欣赏一下这里与京城、豫北府迥然不同的景sè,顺便看看能不能为会有那么多的修真者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一点,是他嘴上不会承认的,他还想着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郭贞娴。

    两人分开有段日子了,郭贞娴的音容笑貌总是会在他的眼前浮现,思念的紧呢。

    走上大街,秦之初想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两眼都顾不了,他找了一家生意看起来很不的海鲜楼,走了进去,在一张靠窗户,可以欣赏海景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几个本楼的招牌菜,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几杯,秦之初无意中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他眼前突然一亮,他竟然了一个熟人——关东神丐。

    这个老叫huā子,衣衫褴褛,一手拿着一根青竹做的打**āng,另外一手托着一个破碗,竟然在街上讨起饭来了。

    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秦之初真是佩服死关东神丐了,在江湖中,关东神丐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就算顶着个“神丐”的名头,可人家本事、名望在那里摆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大街上要饭的地步。

    何况,秦之初记得很清楚,他一共去了三次京城的百宝观,每次都没有少往关东神丐身边放钱,三次加起来,也有上百两银子了。这才多长,关东神丐就huā完了?

    秦之初用筷子抄起了一条鲍鱼,从窗户中丢了出去,不偏不倚丢到了关东神丐手托着的那个破碗中。

    关东神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正朝着他挥手的秦之初。关东神丐脸sè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是认识秦之初的,不管说,秦之初都曾经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何况,秦之初还好几次进出百宝观,每次都给他银子。

    “老关,要不要上来,跟我一起吃饭?”秦之初对关东神丐的印象不,不为别的,就为那次他去绿柳山庄的时候,关东神丐能够提醒他,这就是一份人情。

    关东神丐犹豫了一下,便托着破碗,朝着海鲜楼走了,mén口揽客的伙计一看一个乞丐要进楼,连忙拦着关东神丐,不让他进去。关东神丐或许是不想在一个伙计面前显lu功夫,任由那伙计挡着。

    秦之初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锞子,从二楼丢了下去,“喂,别拦着了,那是我的客人。”

    看在银子的面上,那伙计只好捏着鼻子把关东神丐领到了二楼,然后拉过了一个屏风,把秦之初这张桌子和外面的桌子隔了开来,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关东神丐对海鲜楼带来的不利影响。

    秦之初笑着把椅子给拉来了,“来,老关,坐。”

    关东神丐惊疑不定地看着秦之初,嘴里囔囔得道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不一样?有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呀。”秦之初也不嫌关东神丐身上脏,推着关东神丐坐了下来,又把碗筷给关东神丐摆上,给他夹了海参、鱿鱼,“快尝尝,这里的海鲜做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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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门子

    第161章门子

    第161章门子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酒壶,给关东神丐倒了一杯酒,“老关,咱俩还真是有缘呢。我怎么感觉我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呀。”

    关东神丐抬着头,看着秦之初,异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状元公,在下虽然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关东神丐的名号,但是我并不姓关,我叫聂青尧。”

    秦之初讪讪一笑,“是吗?那就不是老关,应该是老聂了。来来,喝酒,权当我给你赔罪了。”

    关东神丐端着酒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状元公,不是说你要去宁清县上任吗?怎么有时间在登州府盘桓?”

    “圣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海港城市的风情,难得到这里一趟,自然要多盘桓上几天,等上任为官之后,估计就很难有时间出来转转了。”

    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解释着,严格说起来,他跟关东神丐并不熟,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把自己的行程泄露给他。

    关东神丐哦了一声,“状元公真是好兴致,在下不如。”

    秦之初指了指关东神丐乞讨用的那个破碗,“老聂,按理说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不至于跌份到这种程度吧?满大街的要饭?”

    “在下本就是乞丐出身,要饭乞讨乃是本行,有什么跌份不跌份,丢人不丢人的。”关东神丐一脸的坦然,“另外,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省钱。”

    “省钱?”秦之初一头雾水,“你省钱是为什么?难道准备娶妻生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要记得给我送张请柬,我就算是人到不了,份子钱是不会少的。”

    关东神丐摇了摇头,“看来状元公是真的不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状元公现在应该是仙师了吧?”

    “对,我现在确实是一名修真者了。老聂,你行啊,连着都能察觉到。”秦之初笑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亲眼见状元公三次进入百宝观,第一个次还没什么,第二次我就感觉你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虽然不是修真界的人,但没少跟仙师们打交道,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我这双招子岂不是跟瞎子没啥区别。”关东神丐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他以前曾听韩青石跟他说过,说关东神丐曾经败在一名修真者手中,被迫做了那名修真者的仆人,在百宝观外看守。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关东神丐就开始和修真世界有所接触,算来,这时间比自己要早出很多年了。

    关东神丐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状元公,你现在也算是仙师了。登州府这样一个世俗城市,竟然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秦之初颌首道:“不错,我确实觉得有点奇怪。”

    关东神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在下可以给状元公解答这个问题,只是在下有一个小忙,希望状元公能够帮帮忙。”

    秦之初笑道:“好,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说吧,老聂,到底是什么原因?”

    关东神丐说道:“状元公是实诚君子,在下相信你,我就先给你说说原因。状元公或许不知道在咱们大周朝登州府往东大概两百里的海面上,有一仙岛,名曰蓬莱岛。那海岛是咱们大周朝第一风水宝地,据说那岛上遍地都是天材地宝,随便拿一块石头回到咱们大周朝,都能换到万两白银。”

    “还有这样的宝地?”秦之初眼睛不由得一亮。

    关东神丐接着道:“只可惜这座岛已经有了主人,具体谁是主人,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在那里居住着成百上千的仙师,他们在岛上谈经论道,餐风饮露,过着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秦之初打断了关东神丐的神往,“老聂,蓬莱岛上再好,跟我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去蓬莱岛的,就别跟我描述那上面的修真者的生活了。还是赶快说说为什么登州府会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吧?我爷爷还有我爹都是商人,经常的走南闯北,他们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场面。”

    关东神丐嘿嘿一笑,“那是因为贵府的老爷子,还有令尊没有赶上。这样的胜景,三十年才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出现,都不在县志、府志上进行记载,登州府本地人也都守口如瓶,不会跟外地人说的。只有赶上了,才会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打听到这些的。”

    “那么这些修真者聚集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秦之初追问道。

    “招贤纳士。”关东神丐的嘴里蹦出来四个字。

    秦之初却是听糊涂了,“你没说错吧?这修真者招什么贤纳什么士呢?”

    关东神丐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其实是蓬莱岛的仙人每三十年,会在登州城亮相一次,他们主要做三件事,第一件是邀请潜伏在各地、秘密修炼的仙师,到蓬莱岛做客,甚至是长期居住。第二件事是搜寻一些好苗子,把他们带到蓬莱岛,进行悉心的培养,从中发现一些能够有修炼潜质的人,壮大蓬莱岛的实力。第三件事,就是在登州城开设一些法坛,公开传道,至于听众有没有慧根,能听懂多少,他们就不管了。”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蓬莱岛行事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按理说每三十年就来这么一次,间隔不算短,却也不算长,想保守住秘密,并不是那么容易,却偏偏在世俗中流传的不是很广,这里面就很值得推敲了。如果没有官府暗中进行配合,查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东神丐有些期待地看着秦之初,“状元公,每到这个时候,是登州府最为热闹的时候,每次都会有大量的仙师从大周朝各地,甚至是从番邦属国赶来,参加盛事。他们聚在一起,会对外出售各种各样的宝贝。在下希望状元公能够带我去见识见识,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看着关东神丐,“老聂,你要下品晶石干什么?”

    关东神丐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状元公笑话,我曾经跟一位仙师交过手,不到三招,就败在了人家的手下,被迫给他做了十年的门子,帮他看守百宝观。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直到我败得一刹那,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坐井观天。

    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也要成为一名仙师,哪怕是最低级的仙师也成。可是我后来才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有多难?这十年里,我不断地锻炼自己,同时又省吃俭用,积攒钱财,希望能够购买到筑基丹,能够一举筑基成功。

    我还四处打听,在什么地方能够买到筑基丹,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够碰碰运气,买到一枚。

    可是我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的丹药师一不做世俗人的生意,二不收金银珠宝,只认晶石。我还正发愁呢,谁知道就碰到了状元公。

    还请状元公一定要帮帮我,带我去看看,如果你手头宽裕的话,再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恍然,他很想问问在绿柳山庄的时候,姬煜川师徒曾经露过面,为什么关东神丐不找姬煜川师徒问问。不过话都到了嘴边,秦之初又咽了回去。

    关东神丐在江湖中,虽是成名人物,但是在修真者眼中,只有做门子的资格。所谓门子,就是看大门的,地位之低下,可想而知。姬煜川师徒能够对关东神丐另眼相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不想揭关东神丐的伤疤,只是道:“原来如此呀。老聂,带你去是没问题的,你如果想买筑基丹,我可以帮你代买,但是想从我这里借下品晶石,只怕你要失望了,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我还想找你借两块下品晶石呢。”

    他身上一块下品晶石都没有,只有半块黄脂石,那可是秦之初准备应付紧急情况的,不可能拿出来借给关东神丐这个没几分交情的人。

    关东神丐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不是不懂事理的人,秦之初肯帮他到这种程度,就很不错了,况且秦之初身为一名仙师,状元公,朝廷命官,能够不嫌弃他的身份,请他喝酒,这就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他在百宝观,就连那小道童都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他。

    “来,老聂,别愣着了,赶快吃,等吃饱喝足了,咱们俩一块去看看。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登州府三十年一次的盛事,究竟盛到了什么程度?”秦之初说道。

    两人草草地吃完饭,秦之初交过小二,结了帐,便和关东神丐一起下了楼。关东神丐对登州城的大街小巷十分的熟悉,他在头前带路,领着秦之初出了登州府的北门,走了不到三里路,就见路边的一片麦田,被人用帷帐圈了起来,好大一片,足有上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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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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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大片帷帐朝南开着一个门,门口站着几个皂隶,还有两个修真者,守着大门。

    看到那几个皂隶,秦之初越发肯定官府对这三十年一次的盛事,是知情的,外面的人之所以不太清楚,知道的人很少,完全是因为官府对消息进行了封锁的缘故。

    在帷帐的外面,还搭建了好几个法坛,每个法坛上都站着一个修真者,或男或女,年纪也是有老有少,他们端坐在法坛上,自顾自地讲着一些很基本的修炼法门,比方说如何吐纳,如何感应天地灵气等等,都是修真界最最基本的东西了。

    秦之初随便听了听,他觉得这些修真者所讲的,都不是什么精深的修炼法门,估计也就和《成仙**》中所记载的相关法门,一个级别,也就是糊弄一下什么都不懂的世俗凡人了。

    在秦之初听人**的时候,关东神丐在他的旁边站着,神色焦急,想催又不敢催,生怕得罪了秦之初,等会儿不肯帮他的忙。

    好在秦之初也就听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感觉听不出来什么东西后,就抬腿朝帷帐所开的那个门走去,关东神丐连忙跟上。

    守在门口的皂隶和修真者,并没有阻挡秦之初和关东神丐,这里似乎对进出之人的身份,并不进行任何的审核,谁都能进出似得。

    进去了之后,秦之初才发现这里异常的热闹,整块地域被分成了内场、外场两个部分,内场只有修真者以及修真者带来的人才能进去,外场随便谁都能转转。

    关东神丐指了指内场的方向,“状元公,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筑基丹只有内场里才有可能有。”

    秦之初点点头,朝着内场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内场门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突然低着头,就朝着他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秦之初的时候,关东神丐挡在了那小道士的前面,“小哥,前面有人,再往前走,就撞到人了。”

    关东神丐的语气很客气,在这里,随便一个人背后就有可能有修真者撑腰,他根本就不敢呵斥任何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否则的话,要是引出来一个修真者,三下五除二,把他撂倒,他说不定又得给人做十年的门子,而这,还是比较好的结局。

    小道士抬起了头,看都没看关东神丐一眼,只是盯着秦之初,“秦之初,你个狗官,咱们又见面了。”

    秦之初不由的一愣,“小道士,咱们两个有仇吗?”。

    小道士眼中冒出一丝怒火,“你说呢?狗官,亏你还是皇帝钦点的状元,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呵呵,也对,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这个狗官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小道士,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才闪过一道人影,“你是……”

    “龙儿,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咱们该进去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拦路的小道士连忙乖巧地应了一声,“师傅,我马上就过去。”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看着秦之初,“咱们俩之间的账,早晚都要算。对了,秦之初,我可是听说齐国公、燕国公他们都派了人追杀你,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像撵兔子一样追杀你呀?”

    威胁完秦之初,小道士转身就要走,秦之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小道士的背上,小道士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敢动手,他根本就没加防备,向前踉跄了几步,收势不住,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脸狠狠地跄在了地上,正好撞在一块碎石头上,脸上当时就破了一道口子。

    “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栓牢,竟然放出来对着本官狂吠。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重。”秦之初抬起脚,就要再踹小道童的脸。

    唰的一声,一道灵符直奔秦之初的后心而来,秦之初纵身跳来,躲了过去。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道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道友下手为免太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对他?”那道士并没有继续攻击秦之初,只是义正严词地质问道。

    秦之初一挥手,对关东神丐道:“老聂,跟这位道长说说,我为什么要揍他?”

    关东神丐看着走过来这位道长,脸都白了,显然他是知道这个道士是谁,“老神仙,是你呀。这都是一场误会。”

    那道士脸色不善,“聂青尧,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我就把你剥皮抽筋,拘了你的魂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东神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先指着秦之初,说道:“老神仙,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之初秦老爷,是咱们大周朝今年的新科状元。”

    那道士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不用你给我介绍。聂青尧,你少啰嗦,说重点。”

    秦之初暗中蹙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关东神丐了。

    关东神丐忙道:“老神仙,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小哥突然走过来,堵住了我们的路,骂秦老爷是狗官,还威胁要把秦老爷的行踪告诉别人。秦老爷这才生气,打了小哥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道士一听,狠狠地瞪了那小道童一眼,“就知道给我添乱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给我滚,再敢给我丢人现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小道童不敢反驳,用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之后,便愤愤不平地走了。

    那道士一直看着他离开,这才转过头来,对秦之初说道:“状元公,真是不好意思,贫道管教无妨,冲撞了你,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贫道向你赔罪了。”

    说着,那道士朝秦之初打了个稽首,以示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之初也不愿意轻易和人结仇,如果能够化解双方之间的矛盾,那自然是最好,“道长,秦某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想你赔罪了。”

    那道士坦然受之,然后道:“贫道还有事,先走了。等日后有机会,再和状元公好好地聊聊。”

    也不等秦之初回应,那道士就飘然而去,围在周围的人本以为有热闹可看,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很快也就散去了。

    关东神丐站在原地,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状元公,你惹**烦了。你可知道刚才那道长是谁?”

    “是谁?”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朝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我听说那道长是卫伯爵府上的,卫伯爵几乎是全府的财力,供养着这样一位老神仙,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号称是京城十大仙师之一。你得罪了他,他口头上不说什么,只怕暗中已经把你恨上了,你可得小心应付。”

    秦之初现在接触的人和事多了,对很多事情都逐渐地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知道在皇室,王宫贵胄的背后,只怕都有几个甚至一大帮修真者为他们撑腰,卫伯爵好歹也是一个伯爵,供养着一位修真者,并不足为奇。

    “我知道了。”秦之初淡淡地道。

    关东神丐本来还想劝秦之初两句,但是见秦之初神色如此淡定,只好暗中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也是明白人,那个小道士说出来的话那么恶毒,想必心中肯定是恨死了秦之初,两人之间只怕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旧事。想化解双方的恩怨,秦之初一个人让步肯定是不行的。

    “走吧,老聂,别想了,咱们也赶快进去吧。”

    秦之初倒是想得开,他都已经把六大国公得罪了,根本不在乎再多添上一个卫伯爵。何况,刚才那道士肯让一步,就表示他暂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这说明事情未必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另外,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是无用,不如坦然面对,想方设法把自己变得更强,才是最主要的。

    “师傅,我要杀了秦之初。”远去的小道童等道士走过来后,便恶狠狠地道。

    那道士神色冷漠,“我不管你以前跟秦之初有什么恩怨,在现阶段,为师不准你碰他。燕国公、齐国公他们请出的几位道友,应该就在路上,你不能抢他们的功劳。再说了,你才学了几天道,凭你能杀的了秦之初吗?”。

    小道童一听,低下了头,“我杀不了你,不是还有师傅吗?”。

    那道士冷哼一声,“那是你跟秦之初的恩怨,不是我跟他的恩怨。要想杀,你去杀去,不要指望为师我出手。你记住了,你只是我的一个记名弟子,为师不想为了一个几名弟子,就去和一个有可能有着美好前程的人结怨。”

    小道童紧咬银牙,攥紧了拳头,“是,师傅,弟子记下了。”

    那道士不再理会小道童,抬起头,朝着内场深处走去。

    小道童看了看道士一眼,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秦之初所在的方向,“秦之初,你个狗官,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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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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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场之中绝大部分都是修真者,世俗人是非常少见的,秦之初和关东神丐进去后,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尤其是关东神丐,最是吸引人的目光,毕竟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次修真者之间的盛事,秦之初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下品晶石,想趁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弄点下品晶石,另外,他绘制纸符所用的黄纸、朱砂什么的,也需要补充了。

    只是秦之初身上并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修真者基本上是不用金银的,所以他随身携带的那二十多万两银子,不可能拿出来兑换成下品晶石,何况,他还要指望着这笔钱,带到宁清县,将宁清县运转起来。

    秦之初想了想,想得到下品晶石,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将身上用不着的东西变卖,像得自智海和尚的禅杖、紫金钵盂,得自飞玄道长的拂尘等等,秦之初基本上都用不着。

    只是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谁知道在这里出没的修真者,有没有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熟人,一旦发现他把这些东西变卖掉,搞不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头上。

    这是一个不得不防备的事情。在现阶段,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秦之初还不想和僧录司、道录司发生冲突。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做些东西来卖,比方说符文箭,纸符等等,都是可以拿出来换成下品晶石的。

    总体来讲,第二个办法是比较可行的。秦之初决定先和关东神丐在内场中转转,最起码也要了解一下行情,如果行情合适的话,他不介意临时客串一次商人。

    关东神丐不知道秦之初是怎么想的,进了内场之后,他就不断地指着前方,请秦之初能够稍微加快一点脚步。

    秦之初能够理解关东神丐急于得到筑基丹的心情,也不难为他,跟着他,不紧不慢地走着,顺带观察着道路两边的那些摊贩。

    走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秦之初、关东神丐就来到了内场的丹药区,这个区并不大,也就只有十几个摊位罢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卖药草、药用矿石、兽骨等物品的,卖成品丹药的,仅仅只有一个。

    而这个摊位的摊主,无论是秦之初还是关东神丐都是认识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姬煜川的徒弟。和在绿柳山庄的时候一样,这个摊位前面挤满了人,至少也有上百名修真者排着队,里三圈外三圈,把这个摊位围了起来。

    秦之初一看摊主是姬煜川的徒弟,就知道关东神丐今天很有可能买不到筑基丹了。

    关东神丐也没想到竟然是姬煜川的徒弟在摆摊,他曾经找姬煜川求过一次丹药,被姬煜川毫不给面子地轰走了。关东神丐不死心,决定再试一次。

    秦之初劝了两句,关东神丐不听,秦之初只好由着他,让他去排队,自己却在附近转了起来。

    秦之初兜里面没有下品晶石,买东西是不可能的,但是利用难得的机会,多长长见识,还是没问题的。那些摆摊的修真者虽然不喜欢秦之初这种只看不买的主儿,却也没有轰他走,只要秦之初别喋喋不休地问个没完没了,他们就任由秦之初在他们的摊位前观看。

    秦之初暗暗地把各个摊位上摆放的各种物品,和穹上丹经中的记载,做着对比,强化自己的感性记忆,免得将来用到的时候,把东西搞错了。

    就在秦之初快要把丹药区的十几个摊位都看完的时候,传来了关东神丐的哀求声,“丹师,你就行行好吧,卖我一粒筑基丹吧。我这次一共带来了五万三千六百七十一两三钱银子,我可以都贡献给丹师你,只求丹师能够打发慈悲。”

    “走,走,赶快走,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你说你一个世俗凡人跑来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样,年纪大的都快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还求什么筑基丹,还是赶快拿着那钱,去讨一房媳妇吧。这修真界不是你能混迹的地方。快走,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噗的一声,摔倒了地上。秦之初定睛一看,是关东神丐让人从人群里面扔了出来。人群中还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不识抬举的东西,浪费道爷的时间,真以为道爷好脾气呀。”

    秦之初走过去,把趴在地上一动一动的关东神丐扶了起来,“老聂,你没事吧?”

    关东神丐抬起了头,眼泪哗哗地,“我想买个筑基丹,怎么就这么难?”

    秦之初拍了拍关东神丐的肩膀,“筑基丹本来就不好买,这可是能够帮助一名世俗人越过仙凡门槛的神药,要是谁都能够得到,这世上的修真者就不值钱了。老聂,想开点吧,或许你这辈子真的跟修真界无缘。”

    关东神丐擦了擦泪水,“或许吧。我该走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状元公,谢谢你。”

    说罢,关东神丐头也不回地朝着内场外面走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秦之初摇了摇头,却是爱莫能助。《穹上丹经》上虽然有筑基丹的炼制方法,自己却是没有办法炼制出来的,没有药材,没有炼丹炉,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关东神丐这一走,秦之初的行动就自由多了,他在内场随意地转了起来,倒是找到了几个需要符文箭的摊主,可是他们只愿意以物易物,不肯拿出来珍贵的下品晶石跟秦之初交换。

    秦之初无奈,只好用几枝威力比较小的符文箭,换了一些黄纸和朱砂,随后就悻悻地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客栈的小二已经帮他把马卖掉了,据小二说一共卖了三十两银子。

    秦之初那匹马还是大名府知府胡恩荣赠送给他的,乃是官府豢养的快马,市价至少也值六七十两银子,小二只卖三十两,明显是贱卖了,或者是从中收取了好处。不过秦之初也懒得和小二计较,三十两就三十两吧。为了几十两银子跟小二争吵,不值得,有那时间,还不如多修炼一会儿。

    秦之初刚把小二送走,又有人敲他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一身白衣,面罩轻纱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秦之初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郭姑娘?”秦之初又惊又喜。

    来人先进了秦之初的房间,然后把面纱揭开,露出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秦之初,我们又见面了。”

    秦之初连忙搬来一张椅子,“郭姑娘,你坐。”

    郭贞娴摇了摇头,“秦之初,我没多少时间,这次来,我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我刚刚得到消息,道录司的飞玄道长、僧录司的智海和尚在出外办差的时候,死于非命。他们死亡的那段时间,你恰好在豫北府。我想问问,他们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之初一愣,他没想到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郭贞娴竟然来向他追问这件事,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吧,不知道郭贞娴究竟是什么态度,会站在谁的一边,不说实话,又怕日后郭贞娴有什么想法。

    “秦之初,你倒是说话呀。”郭贞娴神色淡然地问道,她的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似乎想看穿秦之初的内心似的。

    “郭姑娘,那你是希望他们的死跟我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秦之初反问道。

    郭贞娴神色一黯,“真是你干的?为什么?”

    秦之初说道:“他们想杀我,我就杀了他们了,难道我还等着做他们刀下的冤死鬼吗?郭姑娘,你不会是来替他们报仇的吧?”

    郭贞娴摇了摇螓首,“我跟大周朝的僧录司、道录司都没有关系。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跟我也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

    秦之初一听,长舒一口气,“郭姑娘,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郭贞娴的脸依旧沉似水,没什么表情,“秦之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在京中已经得罪了六大国公,虽说韩国公可能会置身事外,可剩下的五大国公联合起来,也是一股让人无法轻忽的力量,你可倒好,又去招惹僧录司、道录司?你是不是打算把大周朝所有最有势力的人和组织,全都得罪一遍呀?”

    秦之初说道:“郭姑娘,你也知道,我也不想的,都是事情找到我的头上,不是我找到他们。这大概就是不遭人妒是庸才吧?我乃新科状元,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连老天爷都嫉妒我吧,所以才这么的折磨我,给我不断的找些麻烦。”

    见秦之初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往自己脸上贴金,郭贞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敛去了笑容,恢复了平静。

    秦之初却把郭贞娴的笑容看到了眼中,铭记在了心中,那一笑如春临大地,百花绽放,让人从心里往外感觉舒服。

    “郭姑娘,你笑起来可真美。”秦之初由衷地赞道。

    郭贞娴略有些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你惹下的麻烦,就要自己去解决。僧录司、道录司已经得到了智海和尚和飞玄道长的死讯,他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估计他们很难将两个人的死跟你联系起来,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你务必小心。还有,这里有一百块下品晶石,你拿去用。”

    秦之初忙道:“谢谢郭姑娘厚赠。”

    郭贞娴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有说我是白赠送给你的,我现在借你一百块下品晶石,日后你要还我一百块中品晶石,知道吗?”。

    秦之初把郭贞娴放在桌子上,装着一百块下品晶石的小口袋抓在了手中,“别说是一百块中品晶石了,就算是一百块上品晶石也成。郭姑娘,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郭贞娴美眸再次一瞬不瞬地看了秦之初一会儿,便伸手把面纱带了回去,“秦之初,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郭贞娴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屋子的芳香。

    秦之初拿着那一袋子下品晶石,心中却是百般滋味,他可不会认为郭贞娴看上了他。

    通过他跟郭贞娴前后几次的接触,他能够感觉出来郭贞娴的修为境界要远远地超过他,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按照常理来讲,郭贞娴就算是动了情,想选一个道侣,也不可能选择他的。毕竟秦之初并没有任何的优势,旋照期一层的修为境界,兜里面还没有几块下品晶石,有那个女修真会选他?

    可如果不是郭贞娴看上了他,那么郭贞娴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他,尤其是这次,不但给他通风报信,还送来了一百块下品晶石这么大一笔财富?

    这人情可有点大,应该也不是来自智屏郡主那边的要求,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之初想来想去,终归没有整理出来一个头绪来。

    既然想不出来,秦之初就不去想他。郭贞娴这次来,给他提出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僧录司、道录司这两个站在皇室背后的组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跟他站在了对立面,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积蓄个人的实力才行。另外,还要尽量地隐瞒他杀死了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向任何人透露。

    秦之初把他跟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相遇到最后火并的经过,再三地在脑海中过了几遍,绝对大部分细节都处理的很好,只有一点,就是没有亲眼看到智海和尚的元神消失。这多少也是个隐患。

    如果智海和尚的元神不是像他原来猜测的那样,自然消失,而是躲了起来,或者用秘法保存了起来,那么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秦之初恨不得重新在回到密林山那个山洞去,可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现在回去是非常不明智的,很容易让僧录司、道录司发现端倪,还是按照原计划,前往宁清县赴任,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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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金身

    第164章金身

    第164章金身

    大家多多捧场呀,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秦之初把郭贞娴给他的那袋子晶石打开,把里面的晶石全都倒了出来。只见这些晶石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重量都是一模一样,每一个都切割的极为规整,表面打磨的都极为光滑。

    秦之初随便拿起了一块下品晶石,看了看,竟然发现在正面的右下角处发现了一行字——下品火玉石,蓬莱万川坊出品。

    看到“蓬莱”两个字,秦之初估摸着这些下品晶石可能是蓬莱岛流传出来的。

    对绝大部分修真者而言,下品晶石就是最基本的消耗品,蓬莱岛竟然会把这些下品晶石打磨的这么精细,显然那里的修真文明、修真文化已经发展到了相当的程度。

    秦之初甚至都想过去看看,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没有任何的根基,这一百块下品晶石还是郭贞娴借给他的,真要是去蓬莱岛,只怕还得从最底层混起。还不如在大周,好好的沉淀一下,等以后再找机会去蓬莱岛上看看吧。

    秦之初瞬间做好了决定,他先把一百块下品晶石一分为二,将五十块下品晶石收到了储物袋中,剩下的五十块下品晶石则放在外面。

    他发现只要把晶石放在储物袋中,在他修炼的时候,晶石就不会粉碎,被青铜残印吸纳天地灵气。他之所以要留下五十块下品晶石,是为了将其作为货币使用,修真者相互的交流中,基本上不认金银,只认晶石,他不能不有所准备,况且,如果把一百块下品晶石全都消耗掉了,他再想得到下品晶石可就难了。

    郭贞娴能借他一次,不可能再借他第二次,毕竟郭贞娴不可能一直追踪他的行踪,这次之所以出现在他下榻的客栈,估计跟登州府三十年一次的盛事有关系,他也是赶巧了,要不然郭贞娴很有可能都不会在登州府。

    秦之初先反锁好门窗,然后盘腿坐好,将五十块下品晶石在身边摆放好,随后拿起了两块火玉石,开始修炼。

    他进入打坐入定的状态很快,握在他手中的火玉石随即破碎,里面的火红色灵气散逸了出来,迅速地钻入他的眉心,进入到了青铜残印内部。紧接着放在他身边的火玉石纷纷飘了起来,接连破裂,无数的火红色灵气争先恐后地散了出来,弥漫在他的身周。

    秦之初的眉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好像长鲸吸水一般,把所有的灵气全都吸入他的体内。之后,不久,从青铜残印中流出了不少银色的液体真元,融入在他经脉、穴位中流淌的银色丝线中。

    当青铜残印停止吐出银色真元的时候,秦之初蓦然感觉体内的经脉出现了一丝饱涨感,似乎他的修为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即将突破的极限。

    秦之初心中一动,还想尝试着从外界吸纳更多的天地灵气,可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这登州府竟然跟京城一样,外界没有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

    秦之初尝试了几次,发现不可能寻找到天地灵气之后,马上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静下心来,默想着《穹上心经》的修炼法门,推动着银色真元在他的体内进行着周天循环。

    因为刚刚吸纳了不少火玉石的灵气,他的真元壮大了许多,每当修炼了一个周天循环的时候,便会诞生比以往多许多的真元。这些新生的真元进一步加大了秦之初的饱涨感,撑得他的经脉鼓涨涨的,十分的难受。

    看来真的是要突破了。

    秦之初连忙将神识沉入体内的经脉中,一面继续让真元做周天循环,一面像控制着未驯服的野马一样,引导着真元往一些还没有被并入周天循环的细小经脉流转。

    在旋照期,一个修真者主要要做的工作,就是要竟可能多地让自己的经脉、真元组成一个完整、完善、完美的周天循环。

    越多经脉、越多穴位能够参与到周天循环之中,对修真者带来的好处越多,好处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蓄积的真元多,另一个是每进行一次周天循环,所新生的真元多。这两个好处在修炼前期或许体现不出来,但是越往后,所占据的优势就会越加的明显。

    引导着真元,在体内开拓更多的经脉、穴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那就像是用刀子在身体内部披荆斩棘一般,钻心的疼,冷汗刷刷地往外冒。不过为了以后的日子,再疼也得忍着。

    秦之初选择的细小经脉都是《穹上心经》标注出来的,倒是不需要他费劲去寻找,只需要照葫芦画瓢,开辟出来就行了。

    当他开辟了十几条细小的经脉后,他募然觉得经脉的胀痛感消失了,每运转一次周天循环所新生的真元都有了容身之地,不再冲撞他的经脉。

    秦之初知道他的修为境界已经进入到了旋照期第二层,实力多少也算提升了些。秦之初停止了开辟新的经脉,开始全新的催动着真元进行周天循环,使得真元能够尽快的增长。

    一直修炼到了次日凌晨,秦之初停止了修炼,他一张开眼,突然吓了一跳,只见有一道光投射在他的面前,在光中,有一个歇山顶式的建筑,其尺寸并不是很大,长宽高都跟贡院中让考生考试用的号房差不多。三面环墙,正对着秦之初的那面,没有墙。这个建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座庙。

    秦之初凝神细看,整座庙显得很破旧,屋顶的瓦颜色暗淡陈旧,墙上的砖风化的很厉害,有的只剩下半块了。

    庙的楣头上悬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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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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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约法三章

    一听要下午申时二刻才出海,秦之初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琢磨一下昊天金阙,最起码要搞清楚一件事,怎么样能够保证百分之百准确地把印信打出来,而不是把昊天金阙放出来。

    秦之初找了一家骡马店,租了一匹快马,出了登州府,一路往西,一直狂奔了一个时辰,跑到了距离登州城一百五十里开外的地方,这里已经不属于登州府管辖的范围了,地势偏僻,方圆十余里都没有人家,是个做实验的好地方。

    秦之初跳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然后钻入了密林中。鲁州境内还是有老虎、野狼等猛兽出没的,不过这些野兽对秦之初基本上没有了什么威胁性,一枝爆裂箭就能送它们一命归西,所以秦之初也不刻意避开密林,反倒是那里比较隐蔽,就往那里钻。

    很快,他在密林中选定了一个地方,这里是的树木生长的极为茂盛,遮天蔽日,如果从天上往下俯瞰的话,基本上别想看到树林里面的情况,但是站在地面上,朝着四周看的话,却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树木的枝叶遮挡住了阳光,使得小草、灌木无法在地面上生长,能看到的就是树木粗大的树干。

    秦之初随便选了一个地方站好,他先把火焰刀拿了出来,插在地上,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开始进行尝试,他努力地回想着昊天金阙是怎么跑出来的,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修炼的过于聚精会神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昊天金阙是怎么出来的。

    没办法,秦之初只好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印信打出来,这一流程他非常熟悉了,只需要将调动经脉中的真元,送入泥丸宫中,印信就会打出来。

    秦之初再次按照这一流程,运转真元,只见他的眉心闪过一道青光,那印信顺利地从眉心飞了出来,朝着挡在他面前的树木砸了过去,海碗粗细的大树,一连砸断了七八根,印信才消失。

    见印信能够顺利地打出,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杀手锏还好使,其他的事情、烦恼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至于如何放出昊天金阙,就不需要去琢磨了,至少现在不需要去想,毕竟他还没有感觉到昊天金阙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之初出了树林,找到自己的马,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又朝着登州府赶去。一个多时辰后,他回到了登州城,一看还有点时间,他想了想,便骑着马,再次出了登州府的北门,往那个蓬莱岛修真者设立的场地赶去。

    很快,他就赶到了。他从马背上下来,见他雇马的那家店,竟然在这里设了一个点,就把马还了回去。这才朝被帷幔圈起来的场地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好俊俏的小哥呀。”随即,有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子中。

    秦之初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汉子,穿着锦袍,打扮的像是一个暴发户,他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放浪形骸,**半露,脸上涂脂抹粉,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那个像暴发户一样的汉子一手抓着一个酒壶,另外一只手竟然摸着一个女人的胸|部,他用的力气很大,那女人的胸都有些变形了。

    秦之初微微蹙起了眉头,却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对那些出卖自己身体、讨生活的女人,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心理,却也不会呵斥、辱骂他们。世道艰难,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些女人也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何况,她们不偷不抢,却要比那些窃贼强出太多了。

    秦之初随意看了一眼,扭头就要走,身后却有人喊道:“秦老爷,你不认得我了?”

    这声音很熟,秦之初回头一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搂着两个窑|姐的汉子,“老聂?你是老聂?”

    “不就是我吗?”那汉子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啊?”

    “是很意外,我从来没想过大名鼎鼎的关东神丐竟然会变成这幅模样。”秦之初惋惜地摇了摇头。

    关东神丐眼眸中溢满了苦痛,却还强作笑脸,“像我昔年在江湖纵横,闯出偌大的名头,江湖朋友提到我,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我一声英雄豪杰。但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卧薪尝胆十年,辛辛苦苦攒下了几万两银子,只求能得到一枚丹药,却没想到十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现在不是挺好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明日空折枝。”

    “爷,你说错了,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快钻到关东神丐身体里面的一位窑姐卖弄着自己的学问。

    “多嘴。”关东神丐握着她胸部的手猛地一使力,那窑姐啊的一声惨叫,脸都白了。

    关东神丐拍了拍她的脸蛋,“美人,弄痛你了?是爷不好,来,这五两银子,给你。”

    那窑姐连忙换上一张笑脸,还故意挺起胸脯,在关东神丐的怀里蹭了蹭,“有了银子,我就不疼了,爷你愿意怎么捏都成。”

    秦之初摇了摇头,这才多长时间,关东神丐就堕落至斯,“老聂,你在这里玩着,我进去看看。”

    “爷,这小哥是谁呀?人长得俊俏,还特别有气质,让人心痒痒的。”一位窑姐故作娇媚地问道。

    关东神丐目光复杂地看着秦之初进入帐幔之中,却是没有回答那窑姐的问题。

    秦之初为关东神丐惋惜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路是自己选的,别人最多提供一个参考意见,关东神丐修炼无望,选择了声色犬马的路,也只能由他,他是不好说什么的。

    秦之初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始仔细地留意场地里面的情况,他直接到了内场之中,在一个摊位前,讨价还价一番后,花了十块下品晶石,买了一个炼丹炉。

    这个炼丹炉可大可小,大的时候,有半间屋子大小,小的时候,只有拳头大小,十分方便携带。之所以要买炉子,是为了以后做准备,他现在没什么时间炼丹制药,但是备不住以后用得着,而宁清县也不知道有没有修真者的存在,还是先把炼丹炉买下来再说。

    至于药材什么的,他就没卖,主要是这里的药材都贵的要死,他剩下的晶石不多了,得省着点用。

    从内场出来,秦之初又到了外场,这里主要是针对世俗凡人开放的,在这里出现的,大部分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要不就是两样都有。在外场销售的宝贝,可以用金银购买,秦之初打算了解一下行情,毕竟他到了宁清县之后,还需要自筹经费,他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去筹措经费,这里无疑是一个可供他参考的场合,说不定以后能够搞点世俗人能够使用的东西,出售。

    就在秦之初转着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在了他身手,把他往人群里一推,秦之初刚要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了关东神丐的声音,“不要回头,是齐国公府上的人。”

    秦之初竖起耳朵,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十几个人簇拥着两个道士从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等这伙儿走了过去,秦之初才回转了头,一看,果然关东神丐聂青尧就站在他身边,“老聂,那是谁呀?”

    关东神丐压低声音,说道:“刚才过去的那两个道士,是齐国府上的两位仙师,姜立天和王大川,在京城十分的有名,我曾经不止一次见他们出入百宝观的后院。”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老聂。”秦之初朝着关东神丐颌首致谢。

    “秦老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关东神丐带着几分期许,问道。

    “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秦之初点了点头,他看的已经差不多了,而且他搭乘的那艘货船,也快该出海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又朝着登州城走去。

    “说吧,老聂,什么事?”秦之初笑道,“你刚才又帮了我一个忙,我欠你一个人情呀。”

    “秦老爷,我仔细想过了,我想投到你的麾下,为你效命,不知你能不能收留我?”关东神丐直言道。

    “为什么?你不是要过富家翁的日子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又变卦了?”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尴尬地笑了笑,“秦老爷,你是状元公,就莫要嘲笑我那点诗词水平了。在你面前,我也不敢说假话,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还是想着要修炼,成为一名仙师。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筑基丹,成为仙师的机会非常的渺茫。”

    “那你跟着我,就能得到筑基丹了?我可没有啊。”秦之初笑道。

    关东神丐忙道:“不,秦老爷,你不一样。首先,你不嫌弃我,咱们两个之间的身份差距如同云泥一般,你是天上的白云,我是地上的烂泥,可是你对我以诚相待,把我当成朋友一般。我风光过,也落魄过,这份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再次,你真的不同于常人,论文,你是状元之才,论道,你是修炼有成的仙师,论年纪,你才二十一岁,能够以弱冠之年,就取得如此成就,世间罕有,我相信跟着你一定能够博得远大的前程。

    秦老爷,你到宁清县做官,身边不能少了人,我愿意给你前引后随,牵马坠蹬,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命。只求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弄到筑基丹的话,能够赐我一枚,我就感激不尽了。”

    秦之初没有马上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关东神丐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进了登州府,又朝着码头走去。一直到快走到码头的时候,秦之初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关东神丐站好。

    关东神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处,他知道秦之初马上就要宣判他的命运了。这是他是否能够踏上修炼之路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秦之初肯递给他,或许他还有机会。

    “老聂,修炼呢,要讲缘分,讲个人的天赋,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将来你就算是得到了筑基丹,也未必能够成为一名修真者,这一点,你可要想好?”秦之初说道。

    “我想好了,为了得到筑基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关东神丐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又道:“你要是跟着我的话,一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二要谨记身份,服从我的命令和调遣,说句不好听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杀鸡,你不能撵狗。我走马上任,所有的属下都必须听命行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例外,只有这样,才能政令畅通。还有,将来我如果真的得到了筑基丹,给谁,不给谁,我说了算,你不能有异议,不能腹诽。你要是能够做到这三条,就跟着我上船吧。”

    秦之初说完,不能关东神丐回答,就转头朝着货船走去。

    那关东神丐低着头,在原地愣了半天,那心中跟开了锅似的,最后他猛地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栈桥上,“秦老爷,我听你的,你说的三条,我都答应。”

    秦之初一挥手,“那就上了吧。”

    关东神丐提气一纵,上了船,船主本想阻止,可是一看关东神丐有这么俊的工夫,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等船开了之后,船主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客官,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载你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这可不合规矩呀。”

    关东神丐不耐烦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丢给了船主,“不白坐你的船,给你,这是我的船资。”

    那船主搭乘秦之初,要了五十两,关东神丐只给十两,他当然觉得不划算了,可是他又不敢跟关东神丐理论,只好悻悻地拿了银子走了,暗中决定给关东神丐安排住的地方,一定要在最差的货舱,饭菜也是最差的。

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下午申时二刻,货船准时从登州府码头出海。秦之初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朝着大海眺望,直觉心胸异常的开阔。秦之初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仿佛自己的精神、气质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断了,船出港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顺风的缘故,此时货船距离登州府码头有将近五十里远了,在茫茫的大海中,这艘十几万斤重的货船,就像是一只蚂蚁掉到了湖泊中一样,渺小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秦之初暗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出声问道。

    “呵呵,贫道等你多时了。”

    从船舱中走出了一名道士,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着青色道袍,脚蹬云头履,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一张方形脸,蒜头鼻,阔嘴,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极有气势。

    “齐国府姜仙师?”关东神丐惊骇地看着这名道士。

    “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贫道,你是谁呀,贫道怎么不知道认识你呀。”姜立天转过头来,随意地看了关东神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世俗人看到了蝼蚁一般。

    “你是姜立天?”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这名道士,“你不是去参加登州府的盛事了吗?怎么跑到了这里?”

    姜立天呵呵一笑,“那只不过是贫道使得小小的障眼法。其实贫道早就到登州府等着你了,一直派人暗中打听你的动静,所有在登州府码头停靠的船只,不论大小,不论载客还是运货,都接到了贫道的招呼,让他们留意你。

    你昨天到码头打听,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贫道就得到了消息。贫道本想昨天就擒拿你,可是又不想惊扰了登州府的百姓,所以将擒拿你的地点选在了海上。”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是不想让人抢了你的功劳吧?”秦之初哂笑道。

    姜立天呵呵一笑,“状元公真是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呀,贫道不和你做口舌之争,贫道承认争不过你,谁让你是状元呢,天下能够能够在口舌上争过你的,可能没有几个,贫道不在此列。

    状元公,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算是咱们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以修真者的身份,竟然能够在世俗人中高中状元,实属不易。这一点,贫道是佩服你的。

    不过呢,你既然选择了科举取士这条路,是不是就该专心点,不要三心二意?

    好好地在世俗中做官多好呀,就像那齐国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一呼百应,风光无限。贫道相信以你的才智,将来一定能够位列公侯,为朝廷一品大员。”

    秦之初淡淡一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姜立天见秦之初不上钩,只好接着道:“你既然要做官,是不是就不要花费心思去修炼了?修炼很辛苦的,比当官辛苦多了。干脆,修炼的这份苦让贫道来承受,你安心做官,咱们各取所需,是不是?你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送给我,我呢,给你一万两银子,供你到了宁清县之后,购置一豪宅,娶几房美貌的小妾,做那赛神仙的日子,多好?”

    秦之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竟然说了这么多梦话。区区一万两,就像买我的宝贝?”

    姜立天脸一沉,“那如果加上你的命呢?”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的命不值钱,道长的命才值钱。姜立天,我现在用你的命买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哦,对了,本公乃是读书人,要讲礼仪,你可以保留一个裤头。”

    姜立天差点气炸了肺,“秦之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贫道动起手来,你的小命可难保。”

    “那就动手吧。”秦之初一伸手,就从储物袋中,把火焰刀抽了出来,真元流淌,刀锋上冒出了火焰。

    姜立天也有储物袋,他一拍系在腰带上的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万道金色毫光,一道黑影从毫光中冲了出来,落在了姜立天的手中。那是一根鞭,像是木头做的,四方形,鞭身上有许多的节,每一个节上都有符文。

    “状元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我的驱魂鞭吧。我非把你的魂魄从你的肉身上驱赶出来不可。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说着,姜立天喷了一口真元到驱魂鞭上,只见驱魂鞭飞到了空中,大放金光。他抖手射出一道灵诀,驱魂鞭在空中一阵抖动,无数的阴风从驱魂鞭中冲了出来,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去。

    “驱魂鞭第一式,摄魂幽风。”姜立天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秦之初连忙一挥火焰刀,一道刀型火焰就飞了出去,站在了摄魂幽风上。噗的一声响,摄魂幽风遇刀型火焰就炸开了,但是很快又聚拢在了一起,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刀型火焰多少也对摄魂幽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摄魂幽风的气势明显不如刚刚出来的时候了。

    秦之初眼前一亮,知道该怎么对付了,他运起了火神决,张口就喷出一口火来,摄魂幽风飞了过来,和他喷出的火撞在了一起,很快,就被烧得一干二净。

    “黄金华的火神决?黄金华真是个废物,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不过状元公,贫道不是黄金华那个蠢才,我是不会让你逃脱生天的。”姜立天冷冷地道。

    他再次打出一道灵诀,从驱魂鞭中冲出了更多的摄魂幽风,同时,摄魂幽风中还隐隐地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驱魂鞭第二式,摄魂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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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驱魂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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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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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擒鬼

    第167章擒鬼

    秦之初已经尝到了驱魂鞭的前两式,可不想再让姜立天顺利地施展出第三式,他心念电转,chōu出一枝符文箭来,shè向了姜立天。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蠢货,贫道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中状元的。贫道这个金刚护身符乃是用十块下品晶石跟人换来的,赛似金刚石,坚不可摧,你明明看到明明知道符文箭无法撼动,还shè。真是蠢不可言。”姜立天冷笑着讥讽道。

    那符文箭眨眼既至,shè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砰地一声炸开,无数的冰霜飞了出来,这是秦之初新造的冰霜剑,可以在瞬间制造一小片的冰霜区。

    护身罩上顿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霜冻,但是护身罩上的符文稍微的一流转,冰霜就消失不见了。

    姜立天冷笑连连,举起了驱魂鞭,“状元公,你没机会了,看我的驱魂鞭第三式吧。这次贫道一定要把你的元神打出来。”

    秦之初缄默不语,一个鲤鱼打tǐng,从甲板上弹跳了起来,手持鹊画弓、符文箭,眼神冷漠而又凝重,他的两手动作不断,一枝又一枝符文箭,好像不要钱似得,不断地shè了出去,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jī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秦之初现在shè箭,都快成机械式动作了,既不用刻意瞄准,也不用去考虑究竟该用哪种符文箭。他完全是随心所yù,随手shè来。

    这么多的符文箭一起shè来,姜立天突然感觉自己站不稳了,脚下打滑,似乎是踩着冰块一样,低头一看,吃了一惊,不知何时,他的脚下竟然结了薄薄一层冰。

    海上有风làng,难免会有海水冲溅到甲板上,使得甲板湿漉漉的,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打滑。秦之初就是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shè出了一枝冰霜剑,使得甲板上的海水瞬间凝结成冰,使得甲板变得更加的滑溜。

    一般情况下,甲板上结冰,别说是对修真者来讲了,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讲,只要稍加注意一点,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对姜立天来讲,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接连十几枝符文箭连珠价地shè来,虽然无法将护身罩shè穿,却也让躲在护身罩之中的姜立天无法站稳。3∴35686688\\

    他脚踩着光滑无比的甲板上,不断shè来的符文箭,对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破甲箭强大的撞击力,爆裂箭猛烈的冲击力,使得他就像是一个立在冰面上的陀螺,不断地有人用鞭子chōu着他,东倒西歪,有时还会旋转上两圈。

    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做事,姜立天屡屡在念咒念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断。

    姜立天郁闷地快要吐血了,明明自己的护身罩足够强大,驱魂鞭也有莫大的杀伤力,却无法将这两项优势发挥出来。

    这时,秦之初也在快速盘算着如何能够解决掉姜立天。光靠符文箭,肯定是不行的,姜立天的护身罩太过强悍,他都已经shè出了不少枝符文箭了,还未能让姜立天的护身罩崩溃,目测来看,姜立天的护身罩此时还极其的稳固,看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自然消失。

    现在自己仗着暴风骤雨一般的符文箭,使得姜立天无法稳定下来身体,但是这个方法并不能持久,姜立天一定会有办法破解的。

    就在此时,姜立天手掐灵诀,大喊一声,“不动如山。”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有千斤重,稳定了下来,紧接着,他一拍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一根宝杖来,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

    姜立天把这根宝杖抓在手中,用力往甲板上一chā,噗的一声,甲板上被chā了一个dòng,宝杖牢牢地扎在了dòng中。他右tuǐ往宝杖上一缠,脚尖别住宝杖,彻底把身体稳了下来。

    “状元公,你厉害,我看你现在还如何撼动我。”姜立天再次举起了驱魂鞭,口中开始快速地念诵着咒语。

    “驱魂鞭第三式,恶鬼摄魂。”

    只听一声嗷的叫声,大量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就在护身罩外面,组成了一个两眼冒着碧绿磷光的恶鬼。

    姜立天一指秦之初,“恶鬼,摄魂。”

    秦之初抬起了鹊画弓,朝着恶鬼接连shè出了几枝爆裂箭。

    那恶鬼却极为灵活,左躲右闪,很轻松就躲开了爆裂箭,随后俯身朝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迅速地将浑天碗抛了出来,这个碗并没有罩向恶鬼,也没有罩向姜立天,而是涨大之后,扣在了货船的船舱上,把货船的船主以及所有的水手、舵手全都罩在了里面,将他们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fù人之仁,这时候还有时间顾惜那些世俗凡人的xìn立天虽然不会滥杀无辜,却也不会在跟人斗法的时候,还想着保护周围的世俗凡人的xìng命。

    秦之初却彷佛是没有听到一般,在抛出浑天碗滞后,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宝贝,紫金钵盂,僧录司九品法师智海和尚的遗物。

    姜立天看到紫金钵盂,眼睛陡然一亮,“秦之初,智海和尚的紫金钵盂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完了,智海和尚一定是你杀死的,想必飞玄道长也是陨落在你手中,且待我擒拿住你,送到僧录司和道录司,一定少不了好处。恶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冲过去,摄魂。”

    那恶鬼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绕着秦之初打转,迟迟不肯冲到秦之初体内,驱赶他的元神。

    这会儿姜立天再次打出了灵诀,发出了命令,恶鬼lù出一丝不甘愿的表情来,却还是鬼叫了一声,张牙舞爪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秦之初自从密林山一役后,每天都拿出一点时间来,参悟祭炼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遗留下来的法器,早就mō索出来了紫金钵盂等的妙用。

    见恶鬼冲来,他便将紫金钵盂举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收收收”

    只见紫金钵盂中冲出成百上千道金sè毫光,朝着恶鬼就卷了过来。

    和尚、尼姑们使用的法器最是能够克制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紫金钵盂做为智海和尚祭炼、使用多年的法器,沾染了智海和尚极大的佛xìng,那金sè毫光瞬间就将恶鬼罩住,使得恶鬼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隐约之间,似乎有梵音传来,金sè毫光每多罩住恶鬼一会儿,恶鬼便虚弱一分。

    姜立天见一只恶鬼无法给秦之初摄魂,一咬牙,再次举起了驱魂鞭,“驱魂鞭第四式,双鬼噬魂。”

    咻……咻……

    从驱魂鞭中接连蹿出两条黑影来,每个黑影都是一个恶鬼,青面獠牙,狰狞可怕。这两个恶鬼从驱魂鞭中飞出来后,并没有扑向秦之初,而是在护身罩中打起转来,看样子,不是姜立天手里面拿着驱魂鞭,它们两个就要反噬姜立天了。

    姜立天咬破舌尖,喷出两滴jīng血来,那两个恶鬼争着各自吞噬了一滴jīng血。姜立天指着秦之初,含糊地道:“双鬼,噬魂。”

    两只恶鬼冲出了姜立天的护身罩,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

    秦之初一直在注意着姜立天这边的动静,见姜立天又放出了两只恶鬼,心知如果让那两只恶鬼冲出来,他肯定扛不住。

    他拿着紫金钵盂的手一紧,加大了往紫金钵盂输入真元量,“大威天龙,降妖伏魔,世尊地藏,扭转乾坤,收收收”

    紫金钵盂突然迸shè出更多的金sè毫光,吸力突然提升了数倍,被金光罩住的恶鬼已经有些虚弱不堪了,此时再也无法抵抗住紫金钵盂的吸力,咻地一声,落到了紫金钵盂之中。

    秦之初迅速取出一张符,贴在紫金钵盂上,将钵盂中的恶鬼镇压筑基丹,便将紫金钵盂收了起来。这个紫金钵盂品阶不高,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只能困住一个生灵,多了就不行了。

    这时候,那两只恶鬼已经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秦之初身上的时候,他们突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似乎秦之初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

    “上,快上去噬魂呀。”

    姜立天急的都快蹦起来了,他这次为了抓住秦之初,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知暗中做了多少准备,那驱魂鞭更是他huā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搞到手的,本以为可以凭借此鞭建功,谁知道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擒住秦之初,反倒折损了一只恶鬼。

    那两只恶鬼在姜立天的催促下,绕着秦之初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每当他们想欺近秦之初的时候,都会慑于秦之初眉心处传出来的气息,又收敛了欺近的意图。

    秦之初到现在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该找块冻豆腐一头撞死在上面了。只是青铜残印能不动用,就不动用,毕竟每动用一次青铜残印,消耗的真元太多了,回头补充起来实在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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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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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察觉到战况朝着有利于己的方向发展,秦之初迅速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抖手,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宝贝,和紫金钵盂一样,这也是智海和尚的遗物,九龙禅杖。3∴35686688\\

    在密林山的那个山dòng中,秦之初和智海和尚的一番争斗,已经让九龙禅杖受到了不小的创伤,秦之初直到现在,也未能把禅杖上的伤痕抹平,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九龙禅杖最大的威力了。不过他手中实在是缺少杀敌的手段,青铜残印又太过耗费真元,只能将九龙禅杖拿出来应付一时只需了。

    秦之初将九龙禅杖拿在手中,真元输入禅杖之中,顿时九龙禅杖迸shè出了无尽的金sè佛光。秦之初怒目圆瞪,彷佛是临世的金身罗汉一般,手持禅杖,刚猛无比。

    那两个恶鬼极为畏惧佛光,见状又远离了秦之初几分。

    秦之初猛地上前一步,举起了禅杖,朝着姜立天的护身罩就砸了过去。他的力量甚大,又经过九龙禅杖的加持,力量被放大了数成,每次击打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都会jī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姜立天此时也看出来了,驱魂鞭的第三式、第四式对秦之初的威胁,还不如第二式呢,他再次念动咒语,试图把那两只恶鬼收了回来。

    秦之初岂能让姜立天如意,每当两只恶鬼接近姜立天的护身罩的时候,就挥舞着九龙禅杖,借助禅杖放出的佛光,将恶鬼赶走。

    姜立天躲在护身罩中,只觉得护身罩上的符文闪烁的越来越快,灵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许要不了多久,护身罩就会崩溃了,那时,他和秦之初之间的攻守之势,必将移位,他就未必能够讨到好处了。

    “秦之初,这是你bī我的。”

    姜立天心中发狠,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叮铃铃,一把只有一尺七寸长的短剑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如一道闪光一般,疾shè秦之初的眉心。

    秦之初下意识的用九龙禅杖挡了一下,那飞剑却如刀切豆腐一般,哧拉一声,就将九龙禅杖拦腰斩断,又速度丝毫不减地刺向秦之初的眉心。4∴⑧0㈥5

    秦之初来不及多想,连忙调取经脉中的真元,涌入泥丸宫中。

    在不到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泥丸宫充满了真元,秦之初的眉心放出一道青绿sè的光芒,印信冒了出来,那飞剑不偏不倚正好斩在上面。

    嘣的一声,飞剑被印信磕飞,又继续以山岳压顶之势,砸向了躲在护身罩中的姜立天。

    不得不说,那把飞剑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印信虽然把飞剑磕飞了,却也抵消掉了印信几乎一半的力量。当印信砸在护身罩上,竟然未能把护身罩砸碎。

    不过护身罩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在上面流转的符文个个变得暗淡无光,原本光滑的罩子上也龟裂出了无数的裂缝,每一个都还没有拇指盖儿大小。

    印信耗尽了力量之后,就消失了。这时的形势变得对秦之初极为有利,他一抖手,就把火焰刀抓在了手中,瞬间,就在火焰刀上形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刀一挥,狠狠地斩在了姜立天的护身罩上。

    从秦之初砸出印信,再到他抓刀斩护身罩,这一系列的过程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宛若行云流水,快到了极点,姜立天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这时候,已经太迟了,只听哗啦一声,宛若琉璃盏被打碎,火焰刀成了打破护身罩的最后一根稻草,无数的符文四散而去,在空中释放出最后一抹光华后,便黯然消失了。

    姜立天暗道一声不好,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来,那两只恶鬼将这口血分食,好像是打了jī血一般,突然变得凶焰滔天,越发的凶残。

    “快,快挡住他。”姜立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自己的护身罩竟然碎的这么快,他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会儿也就只能那两只恶鬼帮他挡一挡了。

    那两只恶鬼得到了姜立天jīng血的滋养,对秦之初眉心散逸出来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害怕了,化作两道黑烟,鬼哭狼嚎着,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来,他们刻意避开秦之初的眉心,准备绕到冲入秦之初体内。

    秦之初一挥袍袖,从袖口飞出一个葫芦来,张口一口真元喷在上面,葫芦的塞子飞了出去,嗡嗡嗡,一大群毒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迎向了那两只恶鬼。

    这群毒蜂有成百上千只,如果利用得好,屠戮一个大点的村子都没问题,可是用来对付两只恶鬼,却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两只恶鬼闻到毒蜂身上的生灵血气,就像是猫看到了鱼,狗瞅见了骨头一般,眼光挪都挪不开。何况,这些毒蜂对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他们又不怕蜂毒。对这两个恶鬼来讲,这些毒蜂每一个个体都十分的羸弱,生灵血气也不算多,但是架不住数量多,累计在一起,也是非常客观的数目。

    相对而言,秦之初就显得有些不好惹,尤其是秦之初眉心处,潜伏着让他们觉得心悸的力量,能够不招惹,他们还是不想招惹的。

    几乎在一瞬间,两只恶鬼就凭借本能,舍难取易,撇下秦之初不顾,转而攻击起了那群毒蜂。他们就像是虎入羊群,每只毒蜂碰到他们,都难逃灭顶之灾。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早就注意到姜立天似乎并没有完全把驱魂鞭祭炼成功,或者说是姜立天的能力还没到驱使驱魂鞭发出第三式、第四式的程度,姜立天发出第三式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勉强了,到第四式的时候,更是需要以自己的jīng血供养恶鬼,才能让恶鬼听他的命令。

    这就说明姜立天对两只恶鬼的约束力是非常低的,可以利用这一点,做点手脚。果然,舍了葫芦中的一群毒蜂,就成功的让两只恶鬼改变了攻击方向。

    秦之初在把毒蜂放出来之后,就不去管他们了,而是又往前踏进了一步,朝着姜立天就挥出了火焰刀。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姜立天一连错了三步,或者说他有三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护身罩破的这么快,二是没想到必杀一剑会被秦之初磕飞,三是没想到秦之初竟然用一窝毒蜂引走了两只恶鬼。

    一连三个没想到,让他错过了最佳逃走的机会,他一拍腰间的储物袋,还想放出其他的宝贝来。可是秦之初哪里还会给他机会。

    噗……秦之初一刀斩在了姜立天的左臂上,把他拍向储物袋的左胳膊斩断,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刀,又把姜立天抓在驱魂鞭的右胳膊斩断。

    “状元公,饶……”姜立天还没有把那个“命”字说出来,秦之初一撂手,火焰刀的刀锋又在姜立天的脖子处划过,一道刀型火焰瞬间就把姜立天的脖子烧成了灰。

    这还不算完,没等姜立天的元神从泥丸宫中逃出来,秦之初又劈出了一刀,将姜立天的头颅一分为二,火焰刀放出的火瞬间就把姜立天的两半脑袋包裹住,不大的工夫,就把姜立天的脑袋化成了灰,元神也没了,彻底死绝了。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弯腰,把姜立天的储物袋拽到了手中,贴身收好,又把驱魂鞭抓在了手中,再看时,他放出那一群毒蜂已经让两只恶鬼吃的一干二净。

    甲板上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毒蜂的尸体,每一只毒蜂都被chōu干了气血,变得干干的,用手一搓,都能搓成面。

    那两只恶鬼悬停在空中,看着秦之初手中的驱魂鞭。他们作为鬼魂,之所以能够在烈日下行动自如,就是因为驱魂鞭这件法器的缘故,如果离开这件法器,他们在烈日下曝晒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太阳真火化成飞灰。

    秦之初是善于揣度人心的,要不然他的文章也不会让顺德帝选中,钦点他为状元了。相比起顺德帝这样的帝王,这两只恶鬼的心思简单的就像是婴儿。

    “回来,只要你们乖乖地回来,本公就不杀你们。”秦之初举起了驱魂鞭。

    那两只恶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了,乖乖地飞回到了驱魂鞭中。秦之初马上取出一张符,封在了驱魂鞭上,现在还不是研究参悟驱魂鞭的时候,为了防止两只恶鬼跑出来,先封住他们再说。

    秦之初把驱魂鞭收了起来,又把葫芦、飞剑也都捡了回来,放到了储物袋中。

    那葫芦虽然没了毒蜂,却还能当飞行法器用,而且将来如果再找到另外一窝毒蜂,还可以让它恢复威力。至于那飞剑就更不用说了,刚才差点要了秦之初的命,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自然不能错过。

    “秦老爷,救我。”这时,关东神丐虚弱地声音传了过来,他这会儿已经是声若游丝,离死不远了。

    秦之初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呢,连忙跑过去,查看起来关东神丐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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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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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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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在离京的时候,曾经在百宝观买了不少丹yào,这些丹yào都是针对世俗凡人的,既有让世俗凡人在短时间拥有神力的神力丸,也有使人魔化的魔化丹,当然也有能把世俗人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丹yào了。

    关东神丐受的都是一些身体上的伤害,这种伤势不管有多重,对修真者来讲,都是小病小灾。秦之初取了一枚丹yào出来,塞到了关东神丐的嘴中。

    那丹yào入口即化,迅速地补充着关东神丐消失的生机、气血,恢复着他的伤势。工夫不大,关东神丐的伤就好了一多半了。

    秦之初又取出两枚相同的丹yào,塞到了关东神丐的手中,“老聂,这两枚丹,明天,后天各吃一次,你就没事了。”

    关东神丐守了十年百宝观,自然识的这些丹yào,他以前为了节省钱财,就算是知道这些丹yào有用,也忍着没买。这次多亏了秦之初事先买了一些,要不然,他今天就完了。

    “多谢秦老爷救命之恩。”关东神丐由衷地向秦之初表示感谢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用谢,你刚才表现的很不错,明知不敌姜立天,还冲了过去,嗯,不错,是条汉子。”

    关东神丐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已经决定做你的手下,自然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要舍命保护你了。”

    秦之初拍了拍关东神丐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起身看了看甲板,瞅到了那被飞剑斩成两截儿的九龙禅杖,便走过去,把它们也收了起来,又在姜立天的尸身上搜了搜,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手一挥,把罩住货船船舱的浑天碗收了起来。

    “老聂,你能动弹不?”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xiōng口还是有些疼,不过只要活动幅度不是太大,活动不是太剧烈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秦老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发号施令。”

    “既然你能动弹,那好,你去把船主给我抓来。这把刀先给你用用。”秦之初把火焰刀抛给了关东神丐。

    关东神丐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秦之初是如何用火焰刀大发神威的,知道这可是只有修真者才能使用的宝刀,连忙小心翼翼地抓在了手中。

    法刀在手,关东神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朝着秦之初一拱手,便朝船舱那边奔了过去。

    秦之初刚才用浑天碗把船舱罩住,包括船主、水手、舵手等人全都被困住了,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秦之初这样做,其实也是救他们一名,毕竟他跟姜立天斗法的时候,用到了九龙禅杖、紫金钵盂,这可都是智海和尚的宝贝,如果船主他们在外面看,到时候,有人追问起来,他们就有可能暴lù这些细节,那样的话,就有人知道是秦之初跟智海和尚的死有关系了。

    如果秦之初为了保住秘密,减少麻烦,就只能选择杀人灭口,把船主以下的所有人都杀死。==HU.秦之初终究不是滥杀无辜的xìng子,在亮出九龙禅杖、紫金钵盂之前,先用了浑天碗,把船主他们都罩住,也就杜绝了他们泄lù秦之初秘密的可能xìng,自然也就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了。

    不过那些水手、舵手什么的,秦之初可以放过他们,那船主就不行了。姜立天在船上潜伏,货船又在距离登州府海港将近五十里的地方停下,这两件事,一定得到了船主的配合,要不然,姜立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快,关东神丐就把船主押了过来,在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手持刀枪鱼叉等利器的水手,其中几个身上还带着伤,显然,关东神丐为了把船主押来,跟他们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快放了我们老板。”水手们群情汹汹,却慑于关东神丐的工夫,不敢近前,生怕关东神丐错手杀了船主。

    “秦老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关东神丐一脚踹在船主的屁股上,船主踉跄了几步,脚下不稳,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他趴的地方也真是巧,一头就扎在了姜立天尸体的断臂上。

    船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惨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两眼翻白,就吓晕了过去。那些水手也看到了甲板上的尸体,哗啦一声就把秦之初、关东神丐围了起来。

    “杀人了,快点把他们抓起来,回港,报官。”水手们纷纷嚷道。

    秦之初好像是没看到水手们手中的刀枪,对他来讲,别说只有二三十个水手,就是再多来一倍,也奈何不了他,他只要往tuǐ上拍两张飞行符,飞到天上,再用几枝符文箭,前后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冠,“报官?好呀,本公就是官。来向我报案吧。”

    说着,秦之初取出了顺德帝给他的那封圣旨,举过头顶,“圣旨在此,你们这些刁民,竟然围攻朝廷命官,是不是都活的腻歪了,想抄家灭族不成?”

    这些水手那里见过圣旨,他们最多就是在看人唱戏的时候,见过戏台子上的圣旨,那都是一个卷轴,那里像秦之初手中的圣旨,是个明黄sè的折子。

    不管这些水手见秦之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敢质疑,只有一个水手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又不识字,你说这是皇帝的圣旨,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你们见官不跪,还敢质疑圣旨的真实xìng,是不是都嫌命长了?”关东神丐厉声喝道。

    跑船的水手都是社会的底层人士,秦之初不想跟他们计较,何况他还要去榕州省,还得指望他们划船,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信服才行,只有这样,他们一路上,才不会耍什么幺蛾子,要知道秦之初对航海是一所所知,而这些水手才是航海的行家,这也是秦之初一开始就用浑天碗罩住他们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之初想了想,又把官服、官印、牙牌一起拿了出来,让那些水手看,“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这些水手不认识圣旨,却是识得官袍、官帽还有官印、牙牌的,那县太爷升堂问案的时候,都带着这几样东西,虽说也有冒充官员的骗子,但毕竟冒充官员行骗的,是非常少的。故而,基本上可以确定秦之初是真的官老爷了。

    这些水手虽然彪悍,遇到海盗都敢拼命,却不敢围攻官员,这可是造反的大罪,何况,这个官老爷一看就比海盗强悍无数倍,他们只怕不是对手。

    他们纷纷把手中的刀、枪、鱼叉等利器抛掉,哗啦啦全都跪在了甲板上。“拜见太爷。”

    秦之初挥了挥手,“都起来吧。你们留下两个人,做代表,其他的去开船,继续往榕州省进发,别耽误了本公的行程。”

    那些水手虽然还有些不放心船主,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留下了两个水手,其他的都各怀心思退了下去。

    “老聂,去把船主nòn之初吩咐道。

    船主只是吓晕了,又不是吓死了,关东神丐在甲板上寻了个木桶,打了一桶海水,往船主头上一泼,立刻就把船主给jī醒了。

    “船主,不要装了,赶快跟我醒过来。你信不信,我让人给你来个倒栽葱,吊着你的脚,把你扔到大海里面去?”秦之初见船主迟迟不肯睁开眼睛,便冷冷地道。

    秦之初活着,而那个在他面前显lù过法术的仙师死了,这么简单明了的现实,让船主知道事情已经败lù,哪里敢面对秦之初?

    这会儿一听秦之初要把他丢到大海里,给他来个倒栽葱,他再也不敢装晕了,连忙他爬了起来,跪在秦之初面前,连连磕头。

    “客官饶命啊,客官饶命呀。都怪我被猪油méng了心,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客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狗命。”

    “船主,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差点死在这个人的手中,你说我该不该饶你?”秦之初淡淡地道。

    “客官饶命啊。”船主连连磕头,脑mén撞在甲板上,蹦蹦作响,“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让你做什么都行?”秦之初反问道,“好,那你说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船主一听有戏,忙道:“只要客官饶了我,我愿意出五千两银子赎罪。”

    “你的命就值五千两?我看你拉得这一船货都不止这个数。”

    秦之初对杀不杀这个船主,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这个船主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这就像是一个人是不会太在意一只蚂蚁对他有没有威胁一样。而且普通人也不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死活一样,想捏死它就捏死它,想放过它,也可以。

    当然,船主跟姜立天勾结谋害他,也不能轻易的揭过去,毕竟船主是人,不是真的蚂蚁。所以,秦之初打算让他掏钱赎罪,在大周律中,死刑犯也是允许用钱帛赎死罪的。

    秦之初杀死船主容易,却除了出口恶气之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反倒不如要一笔钱,当然这钱一定要让船主伤筋动骨才行,要不然船主不会长记xìng。

    船主一听,知道不大出血是不行了,“那就……八千两?”

    秦之初一摇头,看来这个船主直到现在,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八千两银子就像让自己饶过他,打发叫huā子呢?

    “老聂,把他吊起来,凉他几天。”秦之初吩咐道。

    东神丐把船主抓了起来,找了个绳子,帮住船主的手,任由船主鬼哭狼嚎,直接把他吊在了货船的桅杆上。

    关东神丐也是个妙人,整治人颇有一套,那船主被吊起来后,脚尖刚刚能够挨住地,似能站,又不能站,那种滋味别说有多痛苦了。

    秦之初扭过头来,对两位水手代表说:“以后你们俩负责给你们船主送饭送水,每天一碗白饭,一碗水。多了不行。你们要是敢搞鬼,我立马把他丢到大海里面喂鲨鱼。”

    那两个水手代表那里敢违拗秦之初的命令,连连答应。

    就这样,过了两天,船主就坚持不住了,把赎罪的价码提到了五万两银子,这个价码,在秦之初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把船主给放了下来。

    船主在船上没法凑出这么多的银子,只好给秦之初写了一张欠条,承诺船到了榕州省之后,马上筹钱。秦之初也不怕他搞鬼,也就答应了下来。

    那船主后悔的跳海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姜立天那么不济事,就不让姜立天上船了,到头来,偷jī不成蚀把米,一下子要拿出来五万两银子赔人,想想,心都要碎了。

    之后几天,风平làng静,也没人来找秦之初的麻烦。曾经跟姜立天一起在登州府lù过面的王大川始终没有出现,杨桂芝也没有动静。

    秦之初抓住一切时间,努力地修炼,有关东神丐做他的跟班,他基本上可以不用去考虑会不会有人会突然袭击他,关东神丐把所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人和事,全都挡下了。

    秦之初首先盘点了一下杀死姜立天之后的收获。

    首先是储物袋,这个储物袋大概能够装下两张八仙桌,也不算小了。

    其次,就是驱魂鞭,在储物袋中,秦之初找到了和驱魂鞭配合的心法,只要按照这个心法祭炼驱魂鞭,日后他就可以灵活自如地使用这件法器了。

    第三件宝物就是那把飞剑,这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器,虽然不能载人飞行,却是一件很不错的偷袭利器。相关的祭炼法mén,在储物袋中也找到了。

    然后,是一百一十七块下品晶石。这些下品晶石大小、形状多少有些差距,制作的jīng细度也无法跟蓬莱万川坊出产的下品火yù石相比,不过这些都丝毫不损这些它们的价值。秦之初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除了以上这些东西外,秦之初还找到了三件法器,其中两个是机关人,外形是黄巾力士的模样,应该属于那种夯笨却又力大无穷的类型,另外一件法器是一个酒壶,只有拳头大小,却能够装一百斤的水,十分的神奇。

    此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有丹yào,修炼功法,纸符什么的,都是价值比较低的。

    秦之初先后杀死了好几个来杀他的修真者了,就属这次的收获最大。

    有时,他就在想,如果再碰到几个这样的修真者,自己是不是就不用为以后修炼所需的晶石发愁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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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好,还是成仙好?这是个问题。碰到做官的,就跟他讲仙道,遇到修炼的,就跟他讲官道,乐哉!悠哉!快哉!仙之九品芝麻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之九品芝麻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