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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0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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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突破

    第170章突破

    有了晶石,秦之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经脉充满了真元,不过他把刚刚得到的一百一十七块下品晶石全都用掉后,也未能做到这一点。~~别看旋照第二层比旋照第一层多了几条细小的经脉,可这些多出来的经脉能容纳的真元也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

    之后,秦之初不得不按部就班地修炼,他将每天的时间一分为二,晚上打坐入定,白天参悟《五行基础法术》、《穹上丹经》、《基础符文》等各种修炼典籍,祭炼驱魂鞭、飞剑、紫金钵盂等,偶尔再制作几枝符文箭。

    关东神丐自觉地为秦之初护法,将所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事情,全都挡了下来。如此一来,秦之初就可以不必为琐事làng费时间,可以全身心的放在修炼一事上,然而即便是这样,秦之初仍然感觉到时间不够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每一件事基本上又都是从零开始的,都要经历一个从陌生到接触,再到学习,进而入mén的过程。

    是世俗中读书人一样,修真界也是有很多种学问的,像符文、丹术、法术等等,单独摘出来,都是一mén博大jīng深的学问,很多人在其中沉浸、钻研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都不敢说自己把握住了其中的jīng髓。秦之初又要以一己之力学习这么多种学问,难度可想而知。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秦之初不是不懂,他目前把主要的jīng力都放在了研究符文、法术上,这是快速提升自己实力最便捷的途径,只有他有了足够保命的本钱,那时候,才有可能去huā费大量的时间去参悟、学习《穹上丹经》这样高深的法mén。

    现在,秦之初手头主要有如下几件法器,火焰刀、浑天碗、葫芦、紫金钵盂、银丝拂尘、驱魂鞭以及飞剑等。

    这些法器,威力有大有小,其中又以驱魂鞭和飞剑的威力最大,秦之初把主要的祭炼目标放在了这两件法器上,只是驱魂鞭的祭炼难度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在祭炼驱魂鞭的时候,不单单需要用灵诀牵引真元,打在驱魂鞭上,还需要用到大量的血食、yīn魂做为食物,去喂饲驱魂鞭中的恶鬼,另外,还需要想方设法采集yīn风鬼雾。

    这几样东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nòng到,尤其是血食,就更荒诞了,竟然要用到人血、人ròu,秦之初自幼读圣贤书,思想虽然不迂腐,却还没有伤天害理到去为了祭炼一件法器,就残害无辜的份儿上。

    祭炼驱魂鞭的事情,只能往后缓一缓了。秦之初最后只能把那把飞剑做为主要的祭炼目标。

    这把飞剑,名曰青锋剑,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却有着莫大的威力,首先其本体的锋利度极高,远在火焰刀之上,其次,这把青锋剑可以缩放大小,最大时有一把普通的长剑大小,小时,可以和牛máo媲美。3∴35686688\\最后一个有优点,就是它的速度极快,在出击的一瞬间,能够比得上鹊画弓弓拉满月时,shè出的箭速。

    一连三天,秦之初都在船舱之中闭关,祭炼这把青锋剑。所谓祭炼,就是让修真者和他所使用的法宝、法器,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这把青锋剑内部有着好几个阵法,秦之初必须不断地打出灵诀,想方设法熟悉这几个阵法,并在阵法中,留下自己的jīng神烙印,最后实现和青锋剑心神相通,如臂使指的目的。

    在这三天时间里,秦之初甚至连晚上的打坐入定都放弃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不眠,不吃不喝,心无外物,眼中只有一枚青锋剑。

    一个又一个灵诀打出,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把自己的jīng神烙印置放在青锋剑上。在过去了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秦之初打出了一个灵诀的时候,青锋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龙yín之声,一直被秦之初摆放在桌子上的青锋剑突然飞了起来。

    这是青锋剑即将祭炼成功的迹象,秦之初压住心中的惊喜,屏气凝神,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接连打出了最为重要的三道灵诀,“青锋宝剑,为我所用。”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去的时候,秦之初恍惚之间,彷佛看清楚了青锋剑内部的所有的情况,剑体中的浮空阵、穿刺阵等多个阵法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连忙分出一份jīng神意识,像拿着印戳往公文上盖章一样,戳在了阵法之上。

    一瞬间,秦之初有了一种把青锋剑收服的感觉,恍惚间,青锋剑成了他的手,成了他的臂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秦之初心神微动间,青锋剑倏然而动,好像是游鱼一般,绕着他快速地转动起来。

    秦之初默念“停”,青锋剑马上悬空不动,他再默念“动”,青锋剑立刻飞起来,再默念“快”,青锋剑瞬间完成加速,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他再一指那张桌子,青锋剑huā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把这张木桌刺得千疮百孔,那眼儿比马蜂窝上的窝眼只多不少。

    秦之初抬起了胳膊,青锋剑乖乖的飞到了他的袖子中,牢牢地chā在了他的衣服上,随时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成功地祭炼了青锋剑,秦之初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只是有一个问题困huò着他,他得到火焰刀、葫芦、紫金钵盂等法器之后,没有huā费多长时间,就能够熟练地使用了,偏偏这把青锋剑huā了他三天时间,难道这把青锋剑不是普通的法器?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秦之初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他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修炼了,而且祭炼青锋剑的时候,明显损耗了不少的真元,也有必须要修炼一番,补充损失的真元。

    他盘tuǐ坐好,五心朝天,屏气凝神,阖上双目,很快就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秦之初把心神沉入到体内经脉之中,眼前的景sè让他不由得一惊,只见真元进行周天循环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如果把经脉比喻成一条河流,那么以前周天循环的速度就是一条落差很小的河流,速度是不温不火的,现在,突然加大了落差,河水变得奔腾流淌,汹涌澎湃。随着一个又一个周天循环的完成,不断地有真元新生而出,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中。

    周天循环发生了如此变化,秦之初怀疑跟他祭炼青锋剑有关系,可能是他一连三天,全身心的做一件事,不知不觉间就提升了周天循环的速度。

    当然,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秦之初也无法肯定,不过他知道眼前是一个极其难得机会,应该紧紧的抓住,最好能够趁着周天循环的速度还没有降下来,多催生一些新生的真元。

    秦之初立刻放下所有的杂念,全身心地引导着真元进行着周天循环,一圈、两圈、三圈……十圈……随着周天循环圈数的增多,催生出的新生真元越来越多,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周天循环的速度开始逐渐的回落,开始恢复正常的水平。

    秦之初发现经过这么圈的修炼,他体内真元的量再一次达到了饱和的边缘,经脉竟然又隐隐地传来胀痛的感觉,这是修为境界又要突破的迹象。

    秦之初越发地肯定那把青锋剑不一般了,要不然的话,不可能因为祭炼了一次法器,就能够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要突破的迹象。

    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修为境界高,秦之初继续引导着真元在体内运转,同时按照《穹上心经》上的记载,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引导着真元冲击着另外一部分细小的经脉。

    这时,周天循环的速度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速度,但是每转一圈,还是会新生出来万分之一的真元,这个量看似小,却似已经倒满水的水桶,哪怕仅仅再往里面第一滴水,也会溢出来一样,真元和经脉的关系也是如此。

    不知道周天循环又进行了多少圈,在秦之初持续不断地有意识引导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是响起了一声炸雷,又像是暴涨的河水冲垮了堤坝,汹涌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冲了出去,冲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

    成功了

    秦之初睁开了眼,眼眸深处是藏不住的惊喜,这次突破,距离他上次突破境界,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可以说是完全是个意外之喜,这样的突破速度,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以后再想碰到这样的机会,只怕很难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境界突破,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意味着秦之初的实力又获得了实打实的增长,对于他应付六大国公、杨桂芝等人的袭杀,是非常坚实的力量支撑,就算是对他hún迹官场,也会平添几分底气。

    这时,秦之初听到船舱外面似乎有小声争执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关东神丐和船主吵起来了,他不由得泛起了几分疑huò,那船主什么时候有胆子跟关东神丐吵架了,他记得很清楚,自从关东神丐亲自把船主吊起来,船主恢复自由后,见了关东神丐都是躲着走的。

    秦之初长身而起,这一起,带起一阵风,他身上的酸臭味也跟着起来了。说来,秦之初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他平常又不戒五谷杂粮,时间一长,身上难免会有味道。

    秦之初把船舱的mén打开,走到了船舱外,一看,就在不远处,关东神丐昂首tǐngxiōng站着,堵住了船主过来的路,船主点头哈腰地朝着关东神丐说话。

    “老聂,什么事啊?让船主过来说。”秦之初吩咐道。

    关东神丐见秦之初从船舱中出来了,也就不再阻挡船主,“秦老爷,船主说船必须要靠岸进行补给。你闭关之前,我明明问过他,他当时说的好,说咱们可以直达榕州省,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再行补给。”

    那船主现在见到秦之初,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太爷,我几天前确实跟聂老爷说过,一路之上不用补给,可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不是?我今天刚刚接到大厨的报告,说存放在粮仓的米面被海水给污染了,已经不能吃了,如果再不进码头,补给粮食,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关东神丐眼睛一瞪,“你放屁。粮食放在粮仓中,怎么会被海水污染呢?难道你这船还破了不成?”

    那船主尴尬地道:“聂老爷,船确实破了。前几天,太爷跟那些姓姜的仙师斗法,那姜仙师不是用禅杖在甲板上戳了一下吗?把甲板戳了一个dòng。后来,太爷把禅杖收了起来,那个dòng忘了进行及时处理。这几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不少海水、雨水都顺着那个dòng流到了甲板下面,污染了不少粮食。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大厨叫来问问。”

    大厨就在船主的后面,他说的跟船主说的基本上一样。正常情况下,甲板上出现了dòng,肯定要及时修补的,尤其是下面还存放着粮食,那就更不能马虎了。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秦之初杀了姜立天之后,马上就把船主给吊了起来,还一吊就是两天,以至于全船上下人心惶惶,疏忽了很多的事情。这才酿成了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故。

    大厨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他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秦之初,也像船主一样,被吊起来几天。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发火也是无用,何况,整条船就这么一个大厨,处罚他,大家都别想吃饭了。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跟着大厨到船舱看了看,发现存放在船舱的不少袋米面,确实都被海水、雨水浸透了,有的甚至都已经发霉了。

    关东神丐把他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做了汇报,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让货船靠岸进行补给了。

    那船主一听,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秦之初不好说话,要是秦之初坚持继续航行的,就只能吃那些被海水、雨水尽头的米面了,到时候,肯定要出问题,别的不说,就算是大家都一起闹肚子,这船就别想继续往前开了。

第171章破家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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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破家县令

    第171章破家县令

    得到秦之初的允许,船主下令改变航向,货船朝着最近的一座海港驶去,那里是青浦县,隶属于江州省。==HU.那里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之一,也是大周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据说人口过百万,繁华似锦,遍地都是黄金。

    难得到青浦县一趟,秦之初打算下船看看。关东神丐怕船主趁着秦之初不在,补给完之后,偷偷跑了,便主动要求留在货船上,监督着船主。秦之初见关东神丐如此有心,也就欣然同意,独自下船上了岸。

    此时,秦之初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上下,神清气爽。他身穿着一身天蓝sè书生袍服,头戴儒巾,腰缠蓝sè丝绦,脚下蹬着一双皂皮靴,是一副再常见不过的士子打扮。

    秦之初还不到二十二岁,整个人是极为年轻的,他又高中状元,修炼《穹上心经》,无形之中,就比别人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和自信来,而且这一路上,秦之初又连杀多名修真者,不知不觉中,又培养出了杀伐决断的刚毅气息来,这让他走在行人中间,宛若仙鹤在jī群中徜徉一般,鹤立jī群,吸引着不少有心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间,秦之初走到一条大街上,只见这条大街上人cháo汹涌,似乎有不少人特地从其他地方赶过来一样。

    “快点,快点,滕小姐要抛绣球招亲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知道吗?滕小姐是腾老爷的独nv,滕老爷号称是腾百万,据说家中有千万家财,谁要是被滕小姐的绣球砸中,不是马上就能坐拥千万家财了吗?以后见了县太爷,都能平齐平足,在大街上随便跺两脚,整个青浦县都得跟着震上三震。”

    秦之初一听,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赶上了如此的好戏,抛绣球招亲,要是那大小姐看上了一名俊俏的后生,把绣球抛出,却突然刮起一阵风,把绣球吹到旁边的大叔身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秦之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抛绣球招亲的场面,他决定过去看看热闹,这也算是一种开眼界的方式吧,是在沉淀、积累学问,说不定以后在什么时候,能够用得到。15\\

    随着人流,秦之初到了这条街的中间,就见临街搭建了一座绣楼彩棚,上面扎着大红的绸缎,挂着红灯笼,在彩棚下,是已经就班的鼓乐队,huā轿,捧着新郎袍服的丫鬟婆子,看样子,只要绣球一抛下来,确定了新郎官,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

    可是再仔细看,秦之初又发现几分异样来,在彩棚中,抛绣球的小姐还没有出来,却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员外袍服,年纪有近五十岁,他的屁股下好像是钉着钉子一样,坐卧不安。

    另外一个人,头戴乌纱帽,身穿绿sè官袍,腰系革带,脚蹬皂皮靴,官袍的补子乃是鹭鸶,这是一位正六品的官。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扶朴刀的衙差。青浦县乃是大县,县太爷一向都是正六品的品秩,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本县的县令洪浩义。

    洪浩义四十多岁,他平常大概是保养得很好,满面红光,颌下一律山羊胡,端坐在椅子上,手捻着胡须,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眯着朝台下扫视着。

    再看台下,除了那些huā轿、鼓乐队之外,还有一队皂隶,有的拿着朴刀,有的持着水火棍,在抛绣球的绣楼彩棚前,排成了一个半圆形。

    这个半圆形把绣楼彩棚前的街道分出来好大一片空地,那些过来看热闹的,或者想碰运气的,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这片空地中。

    当然,这片空地中,不是没人,而是有人,只不过是只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锦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脚步轻浮,一脸的酒sè之气。其他几个人,都是家丁打扮,看样子,都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秦之初越看越是觉得奇怪,就在这时,身边有几个了解内情的人彼此间的jiāo谈,解答了他的疑huò。

    “看到没?滕老爷、滕小姐这次可惨了,县太爷把场地都圈起来了,不让咱们进去,到时候滕小姐只要一抛绣球,肯定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洪衙内即抱得滕小姐这个大美人归,又能够合情合理合法地占有滕老爷的万贯家财呀。”

    “我可是听说了,县太爷曾经派人向滕老爷求亲,滕老爷本来有意同意,可是被滕小姐给严词拒绝了,据说闹得差点上吊。当时,滕小姐要是同意了,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去,你懂什么?要换成是我,我也不同意。县太爷是什么官,你们不是不清楚,他的宝贝儿子也不是一个好鸟,七岁偷看丫头洗澡,十岁就逛ji院,强抢民nv,强掳有fù之夫,上至四五十岁的fù人,下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只要有点姿sè,入了他的眼,就别想落个好。这样的男人能嫁吗?”

    “不嫁又能怎地?滕小姐拒绝县太爷的提亲后,县太爷就派人恐吓滕老爷,滕小姐为了救父亲,决定抛绣球求亲,岂不知这样正好中了县太爷的圈套,县太爷只要派人把场地圈起来,滕小姐的绣球谁也别想砸到,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还是得跟人家拜堂成亲呀。”

    说话的这几个人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秦之初修炼之后,听力增强了不少,还是一字不差地把他们的jiāo谈听到了耳中。

    秦之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洪浩义竟然是这样一个极品的父母官?这种蛮横霸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跟强抢民nv有啥区别?

    “可惜了,我听说滕小姐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两个人情投意合,早就sī定终生了。这次那表哥似乎也来了,对了,你看,就在那里,就是他。”

    秦之初朝着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边确实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浓眉大眼,模样十分的俊俏。只可惜,他被隔在了皂隶们圈起来的半圆场地之外,这还不算,在这后生的周围,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主儿,或是一脸的横ròu,或是贼眉鼠眼,或是目光狡诈yīn险,只怕他们都是县太爷请来,防止万一情况发生的。

    看到青浦县县令洪浩义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秦之初对那名未见面的滕小姐以及她表哥的未来,非常的不看好,只怕等会儿绣球一抛出,滕小姐的命运就注定了,不但她得成为洪浩义的儿媳fù,只怕她表哥也得被洪浩义整死。

    “喂,老丈人,什么时候才让我媳fù丢绣球啊?小婿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时候,洪浩义的儿子不耐烦地朝着绣楼上喊道。

    洪浩义侧过头来,对坐在他身边的腾员外说道:“是呀,腾员外,时辰不早了,你看,是不是该把令媛请出来了?”

    腾员外一头的汗,“请太爷稍候,我这就去派人催催去。”

    洪浩义眯着眼,说道:“腾员外,你从一个小伙计奋斗到今天,不容易,这里面既有你的努力,也少不了本县的支持,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形势,不要让你的半生辛苦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啊。”

    腾员外都快在肚子里面骂死洪浩义了,他能够有今天的家底,都是他一文钱一文钱,辛辛苦苦赚来的,这里面虽然也得到了洪浩义的帮助,但是那次,他不是几千几万两的银子,塞给洪浩义呀。这些年,光他的贿赂,就把洪浩义喂得féiféi的,没想到洪浩义还不满意,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家产。

    如果能够打得过洪浩义,滕老爷早就跟洪浩义拼命了,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不至于手无缚jī之力,却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洪浩义这个父母官,县太爷的。

    破家县令,灭mén知府,这句话在大周朝流传了几千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家里就算是再有钱,哪怕有一座金山银山,还是敌不过县太爷手中的一方jī蛋大小的大印。

    “是,太爷,老夫铭记抛绣球择婿的规矩,绣球一出,砸到谁,谁就是老夫的nv婿,这一点,绝对不会有变。”

    洪浩义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次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要是还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滕小姐过mén,那就是有神仙作怪了。

    眼看着抛绣球仪式就要开始,秦之初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青衣丫鬟,模样很一般,衣服也很普通,丢到大街上,估计一百个人中,都不一定会有一个人注意她。

    那青衣丫鬟小心地扯了扯秦之初的胳膊,“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秦之初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什么事?”

    那青衣丫鬟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公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请你借一步说胡,好吗?我真的有天大的困难想请你帮忙。你要是不肯帮忙的话,就要死人了。”

    秦之初看着这丫鬟,那丫鬟眼神清澈,坦dàng,不像是说谎。

第172章砸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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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砸脚

    第172章砸脚

    看着这个年纪不是很大的青衣丫鬟,秦之初突然想到了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李yù玲,这会儿估计李yù玲快要到登州府了,可能已经让郭贞娴派来的人接走了,两人只怕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想到李yù玲,秦之初心没来由的一软,“好,我就听听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离开了人群,钻到了一个小巷里面,在小巷深处,有一个院mén,院mén口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见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走了过来,那家丁连忙让他们进去。

    一进院mén,大mén就被关上了,一个靓影从mén房走走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之初面前,“请公子救命。”

    秦之初凝神细看,只见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nv子,大概十**的样子,相貌清秀,眼bō动人,身条窈窕,玲珑有致,整体来讲,属于中等偏上的美nv了。让秦之初吃惊的是此nv身上穿着一身大红sè的喜服。

    秦之初心中一动,“你是谁?难道你就是要拍绣球招亲的滕小姐?”

    那nv子惊讶地看着秦之初,“我确实就是滕青,公子何以知晓?”

    秦之初没想到真的是那名命苦的滕小姐,“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我刚才可是看到县太爷催促你父亲,让你赶快抛绣球招亲了。你还在这里磨蹭,难道不怕县太爷找你父亲的麻烦吗?”

    滕小姐说道:“公子,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洪浩义摆出那样的架势,到时候,不管我这个弱nv子怎么样抛绣球,最后绣球都只能落在洪衙内那个hún蛋的手中。我宁肯死,也不要嫁给他。请公子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

    秦之初哑然失笑,“滕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救你呀?”

    “救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让我把绣球抛到我表哥头上,这样的话,我就能和我表哥成亲,不用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諾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另外一个,”说到这里,滕小姐咬了咬嘴chún,“就是让公子把绣球抢去,公子气质高雅,不是常人,要是你抢去了绣球,我也愿意委身于公子。”

    秦之初对滕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从相貌气质上来讲,滕小姐比郭贞娴差远了,论身家,秦之初又不稀罕腾家的那些钱财,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是修真者,他是不可能选一个世俗人做妻子的。

    “对不起,滕小姐,你这两个办法,我都帮不上忙。滕小姐,在下以为你这件事做得有些唐突了,你这不是病急luàn投医吗?”

    秦之初说的没错,滕小姐确实是病急luàn投医,她被洪浩义bī迫着选择了抛绣球招亲之后,就派人通知了表哥,谁知道表哥刚进青浦县,就被投到大牢里面,是她以死相bī,洪浩义才不情不愿地把表哥从大牢里面放了出来。

    自那以后,滕小姐就知道洪浩义一定会在这次抛绣球招亲仪式上搞鬼,今天彩棚刚刚搭好,那些皂隶就过来圈占场地了,这就更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猜测。

    滕小姐深知洪浩义贪婪成xìng,他的儿子也不是个东西,真要是嫁给他,估计过不了两年,就得被洪家的这对爷们给活活气死,到时候,自己老父亲辛苦半辈子赚到了家产,全都得改姓洪。

    滕小姐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暗中找人帮忙,一开始跟人说起自己遭遇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义愤填膺,可是当得知洪浩义是幕后黑手的时候,那些人全都顾左右而言他,再也不肯chā手这件事了。

    滕小姐都快绝望了,都已经打算拼死一搏了,等会儿登上绣楼,抛出绣球,要是表哥或者别的男人接到绣球,还则罢了,要是让洪衙内接到绣球,她就直接从绣楼彩棚上跳下去,死也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候,在绣楼上暗自神伤的滕小姐无意之中,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见了秦之初,不知为何,滕小姐一看到秦之初,就觉得秦之初不是一般人,或许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有可能救他。要知道青浦县做为大周朝最为繁华的地域之一,经常有王公贵族、江湖豪客出没,这些人可不怕青浦县县令,或许这人能够救她。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滕小姐连想都没想,就让自己身边一个最不起眼的丫头,去请秦之初。于是就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滕小姐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求能够不跟洪衙内那个hún蛋沾上边,“公子,只要你肯救我出苦海,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你。我可以给你做妻做妾,甚至做奴婢都行,我家有万贯家产,可以都给你,我身边还有十几个丫头,有的比我还漂亮,可以送给你,做通房丫头。”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虽然很同情滕小姐的遭遇,却不想为了她,去给一个正六品的知县发生冲突。

    滕小姐急了,“公子,你只要能救我,我可以给你立长生牌位,给你做奴做婢,鞍前马后地伺候你。”

    长生牌位?

    秦之初听到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昊天金阙,还有供奉在泥胎金身前面的那些长生牌位。直到现在,秦之初都不知道昊天金阙对他意味着什么,那些长生牌位又代表着什么?

    不过按照青铜残印长期以来的表现,这些长生牌位应该对他有大用,可能是现在供奉的人太少,还显现不出来。

    想让人给自己离长生牌位,必须得让对方心甘情愿才行,强迫的话,心不够诚,恐怕自己一离开,对方就把长生牌位给毁掉了。

    “好,滕小姐,看在你一个弱nv子能够鼓足勇气,抗争自己命运的勇气上,看在你老父亲就你一个nv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回。我不图财,不图你的人,只求能够通过救你这件事,积点yī之初不可能明说让滕小姐事后给他竖长生牌位,只能用这种比较隐晦的话,提醒她了。

    滕小姐这会儿只求能够脱离苦海,哪怕说秦之初要她的身子,她也愿意,至少秦之初长的不让她讨厌,气质又超过了洪衙内太多了,就算是自己的表哥也远有不如。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给她表哥做媳fù,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感情。

    “好了,滕小姐,你去抛绣球去吧,我保证,你的绣球一定会落在你表哥的头上的。对了,别忘了,我叫秦之初。”

    滕小姐急道:“公子,就这么简单吗?你难道不用给我一个暗器什么的?”

    秦之初闻言,哈哈一笑,“不用,你放心,不用任何暗器,我也能够让你的绣球顺利地砸在你表哥的头上。我这次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一块解决掉洪浩义父子这对祸患,让他们事后不能找你们父nv的麻烦。”

    滕小姐不知是否该信秦之初,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更多的事情让她考虑了,已经有人过来催她走了,她除非是不顾父亲的死活,否则的话,只能现在就去抛绣球招亲了。

    “公子,小nv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托付给你了。”滕小姐趴在地上,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要是我的绣球没有落在我表哥头上,我就跳楼自尽。”

    “你放心,你一定能够顺利地和你表哥拜堂成亲的。”秦之初拍着xiōng脯保证道。

    滕小姐在丫头的陪同下,匆匆地走了,秦之初重新回到大街上,一看,围在滕小姐表哥身周的那几个非善类还在。

    秦之初冷冷一笑,手掐法诀,挥出了拳头,几个虚幻的拳印飞了出去,穿过人群,狠狠地砸在了那几个地痞无赖的脚面上。

    秦之初打出的那几个拳印都有上百斤的气力,砸在脚面上,带来的伤害可想而知,那几个地痞无赖都是世俗凡人,就算是身强体壮,又能如何?

    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惨叫起来,“哎呀,哪个王八蛋踩我的脚了?”“娘的,我的脚,我的脚……”

    他们几个,好点的,脚肿成了一个大包,不过大多数还是被砸碎了骨头,脚弓都塌了下去,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滚在地上,这时候,他们那里还有工夫去顾及滕小姐的那个表哥呀。

    洪浩义高坐在绣楼彩棚上,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皱起了眉头,暗道这几个人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就把他们投到大牢里面去,不把牢底坐穿,别想出来。

    洪浩义也没多想,他之所以安排几个地痞无赖看着滕小姐的表哥,只是为了预防万一,现在他已经在台下做了周密的部署,滕小姐的力气有多大,他还是比较清楚地,根本就不可能把绣球扔到皂隶们围起来的那个半圆形场地之外。

    要知道,他为了保证这一点,还特地在绣球上做了手脚,那绣球要比一般的绣球轻了至少三分之一,块头又比普通绣球大了整整一圈,只要往外一抛,空气的阻力就会阻挡绣球往前飞,能够飞到绣楼彩棚一丈之外,就算不错了。到时候,那绣球稳稳地会让他的儿子捡到手。

第173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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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供奉

    第173章供奉

    青浦县是大周朝一等一的繁华之地,这里是大周朝第一大江扬子江的入海口,是连接大周朝南北的jiāo通要衢,这里修建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万舸云集,商号林立,每天都有数百万斤的货物,从这里发往大周乃至属国番邦。15\\

    洪浩义在青浦县做县令多年,捞的油水多的不像话,他暗中收受的贿赂,如果全部兑换成银子的话,至少也有两三百万两了。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洪浩义对自己的身家还不太满意,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希望能够晋升为吴淞府知府。

    如果他能够当上吴淞府知府的话,那么包括青浦县在内的多个环绕扬子江入海口的县,都将成为他的管辖之地,他自然就能够捞到更多的油水了。

    只是想从县令,晋升到知府,不舍得huā银子,肯定是不行的。洪浩义这些年贪墨的那些金银财宝,真要是huā出去,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往上挪挪位置,于是,洪浩义就瞄上了腾员外父nv。

    腾员外滕向东是青浦县数得着的富户,就算是在整个吴淞府来讲,其身家也能够排在前二十位,说他是富可敌国,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敌上大周朝一两个省,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让洪浩义看上滕向东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滕向东膝下无子,只有滕青一个nv儿,这就有了让洪浩义做文章的空间。于是,就有了这次滕小姐抛绣球招亲、县太爷派皂隶清场地的闹剧。

    秦之初随便打了几拳,就把那几个地痞无赖打成了残废,洪浩义却没有太过在意,他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地对滕向东说道:“腾员外,滕小姐怎么还不来呀?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绣楼彩棚之下,父老乡亲云集,这都是来捧场的。你们就算是不给本县面子,难道也不给本县父老乡亲的面子吗?”

    滕向东刚要说话,滕青在一位老婆子的搀扶下,登上了绣楼彩棚,“民nv滕青见过大人。”

    滕青朝着洪浩义裣衽一礼,脸上强装出一副恭顺的表情来,但她的一双眸子都愤怒的快喷出火来了,但她还记得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老的谚语,不敢真的把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秦之初了。如果秦之初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王孙公子,那她的婚姻、她的家产还能够保全。

    洪浩义把滕向东、滕青父nv俩的情况mō得透透的,知道滕青虽然暗中帮助滕向东打理生意,但她本质上,只是个普通的富家nv,连手三脚猫的工夫都不会,如果不是这样,洪浩义还不会选中他们父nv俩下手呢。

    对滕小姐的愤怒,洪浩义视若无睹,“滕小姐,良辰吉时已到,本官观完礼之后,还要回衙处理公务,你是否可以开始了?”

    “民nv谨遵大人吩咐。”滕小姐又对着滕向东说道,“爹爹,nv儿这就去抛绣球了。15\\”

    滕向东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儿呀,去吧。你……唉……”

    滕小姐回身,从丫鬟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了绣球,这个绣球就是洪浩义事先特意准备好的那个。滕青捧着绣球,走到了绣楼彩棚的栏杆处,俯身向下观瞧。

    只见绣楼彩棚下,人头攒动,只可惜都在一两丈之外,绣楼彩棚下,是一大片空地,洪浩义的儿子和家丁一个个都抬着头,像盯着天鹅的癞蛤蟆一样,对着滕青指指点点。

    “娘子,快点呀,我都等不及了。”洪衙内又蹦又跳地喊叫着。

    滕青一闭眼,看准了表哥的位置,就将绣球抛了出去,“老天爷保佑,要是这次绣球让洪衙内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秦之初一直在下面密切注视着绣楼上的情况,他见滕青把绣球抛了出来,抬起了手,貌似无意地掸了掸袖子,chā在袖子里面的青锋剑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此时的青锋剑只有牛máo大小,说的再形象店,还没有一只蚊子大,在空中一闪而过,稳稳地chā在了绣球上。秦之初心念微动,已经被他祭炼成功的青锋剑拖带着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啪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滕小姐表哥的怀里面。

    那表哥一把把绣球抱住,“青妹,我抢到了,我抢到了。”

    事先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洪浩义的脸一下子就yīn沉了下来,双目yīn戾,面sè铁青。

    绣楼彩棚下,洪衙内和那几个家丁也傻了,原本稳稳当当就能抱得美人归,没想到却发生如此变故。

    “少爷,怎么办?”一名家丁请示道,“要不,咱们给他把绣球抢过来?”

    “还问什么?还不快抢?”洪衙内踢了那家丁一脚。

    得到洪衙内的指令,那几个家丁马上如狼似虎地朝着滕小姐的表哥就扑了过去,本来持着水火棍、朴刀拦截着不让其他人进入场地的皂隶们马上给他们闪开了一条道路。

    滕小姐的表哥也是个普通人,还是个书生,手无缚jī之力,眼看着洪衙内带着家丁就扑了过来,顿时慌了神,好在他还没有把绣球丢出去,只是牢牢地抱在怀中,往地上一蹲,蜷缩成一团,“绣球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抢。”

    眼看着洪衙内就要扑了过来,秦之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抖手,打出了一道灵诀,只听咔嚓轰隆一声,突然之间,就是一声晴天霹雳,一道数丈长的雷光撕裂虚空,从天而降,劈在了一名跟着洪衙内扑来的家丁头上。

    这是秦之初用《五行基础法术》中的雷系法术,引雷术,引得晴天降雷。

    那家丁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看时,他全身变得焦黑,头发都竖了起来,身上还散发着ròu香味。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围在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老天对洪衙内等人的惩罚。

    洪衙内他们冲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扑,秦之初一抖手,又打出一道引雷术的法诀,他刚才引得第一道雷,本来是想劈洪衙内的,只是头次使用,准头有点欠缺,打偏了。

    这一次,又一道更长、更粗,威力更大的雷光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就劈在了洪衙内的头上,这下更是利索,这道雷直接就把洪衙内给劈死了,这还不算,洪衙内摔倒在了地上,身上都着了火。

    这下,那些家丁们那里还顾得上去抢绣球,都围着洪衙内的尸身打起转来,“少爷,少爷……”

    秦之初不再管这些家丁,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盯上了绣楼彩棚上的洪浩义,他用雷劈死了洪浩义的儿子,又搅黄了洪浩义的如意算盘,只怕事后,洪浩义还会把所有的怨气怒火都撒在滕向东父nv的身上。

    秦之初既然决定帮忙,那就要一帮到底,绝对不能够留下什么后患。他随手又接连打出几道灵诀,顿时绣楼彩棚的上空,电蛇luàn舞,雷声隆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绣楼彩棚上。

    那绣楼彩棚乃是用木头为骨,丝绸为皮搭建而成,第一道雷光劈在上面,绣楼彩棚就着了火,第二道雷光劈下,直接就把绣楼彩棚的顶劈了一个dòng出来,雷光落在了县太爷洪浩义身边的桌子上。

    洪浩义吓得魂都差点散了,他这会儿那里还顾得上追究绣球的问题,就连儿子被雷劈死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他连滚带爬地朝着绣楼彩棚外面跑去,“来人,快来人,保护本县。”

    秦之初打出一道又一道引雷术,追着洪浩义的屁股后面劈,却没想到洪浩义滑溜的像是条泥鳅,竟然一次都没有劈到。

    突然,秦之初瞥见天空之中,竟然有两个人御空飞来,竟然是两个修真者,他不由得一惊,停止了施法,抱着头,学着其他的百姓一样,做出一副鼠窜的模样来。

    那两个修真者飞了过来,落在了绣楼彩棚的外面,洪浩义看到他们俩之后,彷佛是看到了救星,跑到他们面前,跪在了他们面前,“两位仙师,小儿,刚才遭了雷击,还请你们救命啊。”

    这两位修真者似乎跟洪浩义很熟,其中一位示意洪浩义起来,另外一个走到了洪衙内身边,探了探洪衙内的鼻息,又试了试他的颈动脉,随即摇了摇头,“县令大人,你节哀顺变吧。令公子已经驾鹤西游了,贫道回天乏术,实在是惭愧。”

    洪浩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报应?难道真的是报应?”

    那两个修真者中的一位见洪浩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宽慰道:“县令大人,不要信那里鬼力luàn乩的话,这世上那里有什么因果报应?刚才是有人用引雷术,凭空摄雷,劈的令公子还有你。”

    “什么?是有人故意引雷劈的我。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谋害朝廷命官。还请两位仙师出手,帮本县找到他,本县非将他浸粪池不可。”洪浩义发狠道。

    那两修真者一起摇头,“县令大人此言差矣,那人的手段只怕还在我二人之上,贸然与之jiāo恶,不是明智之选。我们还是先暗中查访,等寻找到蛛丝马迹之后,再去寻觅对策。”

    另外一位修真者说道:“还有,那人选择在这种场合出手,或许跟滕氏父nv有些关系,你最好不要在明面上动他们,只在暗中派人盯着,说不定能够寻找到蛛丝马迹。”

    洪浩义这会儿恨不得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滕氏父nv身上,不过仙师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能不听,“是,本县这就安排下去。”

    两位修真者中的一位说道:“县令大人,切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俩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你不小心惊扰了那人,那人只怕须臾之间就能取你的xìng命。”

    洪浩义闻言,打了一个寒战,他这会儿才想起来修真者的可怕,别的不说,就刚才秦之初用的引雷术,就能让他很短的时间内,死上十几回了。“是,本县记住了。”

    “县令大人,你答应给我们的供奉呢?”

    洪浩义忙道:“本县已经给两位仙师准备好了,就在县衙放着,两位仙师请跟本县来,本县这就拿给两位。”

    青浦县做为南北通衢,jiāo通要道,县衙难免会查缉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不少都是对修真者有名的宝贝,这两个修真者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才屈尊和洪浩义结jiāo的。

    他们和洪浩义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利益jiāo换的关系,两位修真者偶尔会帮洪浩义解决一些官府解决不了的问题,洪浩义则把查缉到的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东西,都jiāo给两位修真者处理。

    今天也是赶巧了,正好到了双方约定来取所谓“供奉”的日子,那两个修真者远远地看到这块有人在施展引雷术,便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把秦之初给“惊退”了。

    秦之初不是害怕面对这两个修真者,而是他有所顾忌,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还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洪浩义是正六品,要是让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到时候,往朝中递道折子,参他以下犯上,谋害上官,他在官场上也就hún到头了。

    有鉴于此,秦之初不得不暂避一下,先改头换面一番后,再谈后事。

    秦之初找了一个无人的巷子,换了一身衣服,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也不需要改变太多,反正在青浦县这个地方,他无亲无故,没人能把他认出来。

    从巷子里出来,秦之初打听了一下滕向东的府宅的位置,便急匆匆赶了过去,他担心洪浩义这会儿派人过来,将滕向东、滕青父nv两个,还有滕青的表哥一起抓起来,投入大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就不是在帮滕氏父nv了,自己想让他们给自己竖长生牌位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青浦县的县城不算小,所幸滕小姐抛绣球招亲的地位,就在腾府后mén附近,后mén平常都不怎么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luàn子,就更不会开了,如果想进腾府,就得绕到另外一条街上,从正mén进。

第174章 震慑

    第174章震慑

    第174章

    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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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到腾府的正mén,秦之初就见腾府已经张灯结彩,锣鼓喧天。\\WwW.NuoShu2滕氏父nv这几天都经历了生平最难熬的一段日子,nv儿差点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家财差点成了洪浩义的囊中之物。所幸,天可怜见,绣球砸在了滕青表哥的头上,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滕向东这会儿才不去管县太爷是不是死了,他当务之急,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赶快把nv儿嫁掉,让的侄子变成的,把两人拜堂成亲入dòng房,这样的话,就站住了名分。洪浩义就不能用『bī』婚这样的手段,谋夺他的家产了。

    至于以后洪浩义会动用手段,滕向东也有了打算,一个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另外一个就是绕过洪浩义,看看能不能跟吴淞府的知府联系上,以前,他也跟知府大人送过礼,知府大人也都收下了,只是双方的jiāo往不是很深,眼下看来,必须要加深这种联系了。

    大概是为了把舆论造出去,滕向东下令在府mén外摆流水席,不管男nv老少,贫贱富贵,都可以在流水席上吃喝一顿,就连乞丐,都可以领一个jītuǐ外加五个大ròu包子。腾府的府mén更是敞开,谁都可以进去观礼。

    秦之初几乎没费chún舌,就进到了腾府里面,在登记宾客礼金的司薄那里,给了十两银子的份子钱。随后,秦之初就跟着人群,往内宅走去。

    到了里面,正好看到穿着喜服、méng着红盖头的滕青,正在和他的表哥在拜堂成亲,滕向东端坐在楠木jiāo椅上,满面笑容看着两位新人。

    就在这时,府mén外进来两个公人,两人都穿着官服,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绿『sè』官袍,官袍上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一位七品官吏,另外一位也是头戴乌纱帽,身着绿『sè』官袍,但是官袍上没有补子,这是一个不入品的官吏。

    两位官老爷都没有带随从,甚至连轿子都没有坐,是步行的。滕向东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吓了连忙站了起来,他经常跟县衙打jiāo道,这两位官老爷可都是洪浩义的心腹之人,那位七品官乃是本县的县丞,那位不入品的官老爷是本县户房的典吏,全县的户籍、征粮纳税、赈灾放粮的,都归他管。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滕向东乃是商人,缴税是肯定的,免不了要和户房的典吏打jiāo道。他不这两位官老爷是意思,连忙站了起来,连nv儿、拜堂这样的大人都不管了,小跑着出了正房,迎向了县城和典吏,“梅大人,叶大人,你们来了?”

    县丞姓梅,叫梅振平,典吏姓叶,叫叶盛棋,滕向东平常也没少孝敬他们,看在银子的面上,两人见了滕向东的时候,都是称兄道弟,亲热的不得了,但是这次,两人都板着面孔,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腾员外,我们这次来,一是来向你道贺的,恭喜令媛觅得佳婿,二来,是给你下发一个通知。太爷有令,说鉴于本县商户越来越多,偷税漏税现象严重,所以要在全县展开一个『mō』底排查,贵商号就在第一批被『mō』排的名单之中,很快,我们就会派人入驻贵号,查验帐薄。还请腾员外能够配合。”

    滕向东一听傻了眼,在大周经商,有几个不偷逃商税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平常都要拿出大量的钱财贿赂各级官吏,所图无非有二,一个是让官府在很多时候,能够行个方便,另外一个就是能够少缴或者不缴商税。真要是让官府派人查他们的账,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滕向东急道梅大人,叶大人,你们俩是我的呀,我滕向东从来都是奉公守法,在咱们青浦县铺路修桥,开设粥场,散发棉被,做了不少的善事。县太爷是不是搞了,要查我呀?”

    梅振平面无表情地看着滕向东,“腾员外,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太爷为要查你,你还不清楚吗?好了,话尽于此,半炷香之后,我们的人就要来了。你赶快把帐薄都准备好。叶大人,咱们,召集们,准备开工了。”

    梅振平和叶盛棋两个人转身就走,他们俩能够给滕向东留出半炷香来,完全是看在滕向东平常孝敬他们的银子的面上,否则的话,早就带着人,如狼似虎地扑了。

    两位官老爷一走,滕向东一下子就没了主张,按照大周律,偷逃商税乃是重罪,罚款、坐牢甚至抄家都有可能。真要是让县衙的人把商号的老底翻出来,腾家就完了,这万贯家财说不定,还是得落入官府之手,只不过nv儿嫁给洪衙内,家财回归洪浩义所有,现在,名义上是归入县衙的银库,再让洪浩义倒倒手,只怕大半还是得落入洪浩义手中。

    滕和她表哥小两口也慌了神,真要是让官府派人查他们的账,只怕他们俩也得跟着坐牢。“爹,我们办?”

    “是呀,岳父大人,我们办?”

    秦之初把这一切都揽入到了眼底,他一看就藤架在偷逃商税这件事上,肯定是有很大问题的。

    大周朝将人分为四等,士农工商,其中商人为最末一等,chōu取的商税大约为十分之一,而大周朝的农业税,则很低,只有十五分之一,有的时候,还会降为二十分之一,遇到灾荒之年,还会免征农业税,而商税,不管灾年还是丰年,都是要jiāo的。

    秦之初的爷爷、父亲虽然是所谓的义商,那也是要jiāo税的,官府并没有因为秦家的义举,就少征一文钱的商税。

    所以,秦之初大体上还是能够理解滕向东偷税的行为的,只是身为朝廷命官,秦之初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他也是要为官一任的人,要是他治下的商人都像滕向东一样偷逃商税,那他还维持县衙的运转,还向朝廷缴纳税口银,总不能让他掏腰包吧?

    不过对滕向东的遭遇,秦之初不可能置之度外,他既然已经『chā』手了,就只能管到底了,何况,他已经跟洪浩义结了仇,不在乎再给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滕,我在这里。”秦之初凝音成线,悄悄地给滕青传音道。这种法mén,秦之初也是初次运用,也就是能够糊nòng一个普通人,这时,随便来个修真者,都能够听到他说的是话。

    滕青一听是秦之初的声音,大喜,秦之初赶在她之前,说道不要,你现在听我吩咐,马上跟你表哥入dòng房,我会悄悄地跟着你们的。咱们有话,到你和你表哥的新房中说。对了,你表哥靠得住吧?如果靠得住,你就眨两下左眼眼皮。”

    很快,滕青就眨了两次眨左眼,“爹,良辰吉日已到,我们是不是先把拜堂仪式举行完了,过了,可不吉利。”

    滕向东叹了口气,“好,继续吧。”

    司仪接着喊道夫妻对拜,送入dòng房。”

    秦之初悄悄地跟在一对新人的后面,往后宅走去,现在腾府上下人心惶惶,再加上秦之初行动敏捷,谁也没有注意到秦之初。

    到了新房,秦之初敲了敲房mén,房mén马上就被打开了,秦之初一进屋子,小两口就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今日多亏出手相助,我和表哥才能喜结连理,请受我们夫妻一拜。”

    滕青和她表哥一起给秦之初磕了个头,然后又道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让我们脱离这次灾难,还请一定要救救我们。”

    秦之初说道这次要救你们,只怕有些难。洪浩义这次不是耍yīn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地履行他县令的职责,查缉偷逃商税的情况,如果你们自身没有污点,也就不用怕洪浩义了,偏偏你们在这方面有。难呀,实在是太难了。”

    “一定有办法的,只要你能帮我们渡过这次难关,我们愿意答应任何条件。”滕青的表哥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唯一能够化解这个局面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洪浩义撤走官差,不查你们腾家的底账。如果你们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冒着抄没家产的危险,到江州巡抚他们告状去,让巡抚大人查洪浩义贪污受贿的情况,凭洪浩义做的这些贪墨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扳倒他,只是就算事成了,你们腾家也保不住了。”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滕青问道。

    “有,只是这个方法也要冒点风险。我这里有一枝箭,你们谁敢带着这枝箭去见洪浩义?如果洪浩义肯见你们,你们只需要如此这般,就有很大的可能解决这次的危机。”

    秦之初拿出了一枝符文箭,他这是要用符文箭震慑住洪浩义,让他误以为跟腾家有关系,让洪浩义不敢轻举妄动。

    滕青和她表哥相互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第174章震慑

    第174章震慑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大秦骑兵写的《仙之九品芝麻官》

第175章 冒昧

    第175章冒昧

    第175章

    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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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青的表哥自告奋勇,要去县衙,秦之初无所谓谁去,滕青也觉得该让表哥也就是现在的为腾家出力了,也没有阻止。于是,她表哥就带着秦之初那枝符文箭,以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气势,去了。

    等滕青的表哥离开后,秦之初说道滕,我出的这个主意,只能说是权宜之计,未必能够长久。而且我是不可能在青浦县久留的,我还有的事情要做,如果我一走,那符文箭就没有震慑力了,洪浩义免不了还要想法子对付你们。”

    滕青连连点头,“所言极是,小nv子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不知可有何良策?”

    秦之初说道最好的办法,一个是让洪浩义下台,另外一个就是你们离开洪浩义管辖的范围。到别处去发展。”

    滕青皱起了眉头,“让洪浩义下台?这很难呀,我听说洪浩义为了升官,把的小姨子都送给了巡抚大人做小妾,听说他还暗中使了不少银子,准备做吴淞府知府呢。”

    “那看来就只能是你们离开青浦县了,甚至得离开吴淞府,乃至江州省才行。”

    “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méng受很大的损失吗?我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家里面的生意,还有店里面的伙计的,都得丢下呀。”滕青急道。

    “滕,世上之事,从来都是有得有失,你们要是执意留在青浦县,那你们以后就要等着承受洪浩义的怒火,他早晚都会找你们算账的。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们,那时候,你们的损失更大。”秦之初说道。

    滕青想了想,只能黯然地点点头,“可是我们搬到哪里呀?又搬呀?”

    “你们搬?在下爱莫能助,你爹说都是青浦县几十年的老商贾了,一些瞒天过海的手段总该是有的,你得让你爹想办法。至于搬到哪里,我倒是有个建议,不如搬到榕州省的宁清县,在下在那里有个,或许能够庇护你们。当然,你们到了那里,可要按照官法缴纳商税,可不能再偷税漏税了。TXT电子书下载**”

    秦之初倒不是贪图腾家的银子,他看重的是滕向东几十年的行商经验,他如果到了宁清县,肯定要想办法活跃地方的经济商业,如果能够有腾员外这种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到宁清县去发展,肯定能够活跃一县的经济,有助于他这个县主薄掌控全县。

    “,你认识宁清县的谁?”滕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宁清县距离青浦县太远,足有上千里,到那里发展的话,人生地不熟,生意能不能展开,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秦之初呵呵一笑,“当然是宁清县最大的官了。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腾家到宁清县发展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找你们索贿的,也不会有任何的苛捐杂税。”

    “是吗?”不跳字。滕还是有些不确定秦之初的话是否可信。

    秦之初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他站起身来,“滕,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实话,我事先还真的没想到洪浩义竟然会用这一招对付你们,如果我你们在缴纳商税上,有很严重的偷漏税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帮你们了。这事,搞得我也很被动。洪浩义父子虽有取死之处,可你们腾家也不是很干净啊。呵呵,我多嘴了。就这样,在下告辞了。”

    “,。”滕见秦之初真要走,急的站起来,就要拦秦之初,可是秦之初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弱nv子能够拦得住的。

    当秦之初走出新房的时候,就见滕向东堵在了mén口,“,刚才你跟小nv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愿意遵从的建议,将家中的产业挪到宁清县去。”

    秦之初呵呵一笑,“请腾员外放心,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的。好了,不早了,在下得告辞了。”

    秦之初朝着滕向东拱了拱手,扬长而去,滕向东也不敢拦他,他已经从nv儿的口中得知今天绣楼招亲的一些情况,估『mō』着天降霹雳nòng不好跟秦之初有很大的关系,这种神人,还是不得罪为好。

    秦之初离开了腾府,就没了兴趣继续在青浦县转下去了,他径直回到船上,一看船主还没有把补给完全准备好,他便回到了船舱,想他的事情去了。

    秦之初这次上岸,意外碰到滕抛绣球招亲,最后出手帮了他们家一把,说穿了,看不惯洪浩义父子的恶行,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想让滕事后给他竖一个长生牌位,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洪浩义yīn谋阳谋一起来,滕氏父nv又不干净,nòng得他想帮都帮不了他们了,滕会不会还给他竖长生牌位,那就是不好说的事情了。

    虽说直到现在,秦之初都不昊天金阙和摆放在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有用,可他能肯定这些肯定有大用,那长生牌位很可能是越多越好。

    然而经过这次青浦县的『chā』曲,秦之初想让人给他竖长生牌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就算是帮了滕氏父nv,帮他们完全脱离洪浩义的魔爪,最多也就是能够多一块长生牌位。

    相比之下,他上次在大名府,帮助大名府知府胡恩荣以及众多士绅,除掉二里村的那个妖神殿,一下子就多了十几块长生牌位。

    如果仔细的想了想,会很多值得他深思的地方,他带着老姬,前去二里村“除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乃是一次官府行动,这件事还做得非常成功,端掉了二里村这个匪窝,还解决了不少被他们掳去的壮男民nv,这才有事后士绅给他立长生牌位的事情。

    往深了想,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官位上,给老百姓多做好事,多做善事,就能够让百姓感恩戴德,暗中给他竖长生牌位呢?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xìng』,不过做好事,做善事要做到程度,这可有点不好说了,就说他在大名府的那次行动吧,他解决出来的壮男民nv,可不止十几个,因为他的行动受益的百姓,更不可能是简单的十几个,可以说是成千上万,即便是扩大到家庭为个体,也有成百上千户吧,可是不是谁都给他竖了长生牌位的。

    这就说明有人觉得他做的事情,还没到要给他竖长生牌位的份儿上,或者说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秦之初想了想去,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学问要去研究,想把这件事搞得jīng深了,估计不比他把《五行基础法术》上面所有的法术都掌握了,容易多少。

    就在秦之初胡『luàn』琢磨的时候,突然船舱外响起了关东神丐的声音,“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仙师,他们说要见你,无论我给他们说,他们都不肯走。”

    “是吗?”不跳字。秦之初从船舱里面出来,一看,竟然是那两个在青浦县『lù』过面的修真者,其中一位拿着他给滕青夫妻的符文箭。

    “两位道友,请上来一叙。”秦之初见他们不像是来找茬的样子,就请他们到船上来。

    那两个修真者踩着桥板,上了船,两人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然后齐齐向秦之初打了个稽首,“拜见前辈。”

    秦之初凝神细看,这两位修真者的修为境界跟他在伯仲之间,估计不是旋照一层,就是旋照二层,旋照三层的可能『xìng』极低。这两人之所以误认为他是前辈,可能跟修炼了《穹上心经》有关系。

    秦之初乐得他们把认为是前辈,便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来,“嗯,你们找我何事呀?”

    那位拿着秦之初符文箭的修真者,乖乖的把符文箭捧在手中,送到秦之初面前,“前辈,这箭是你的吧?”

    秦之初点点头,他的目光在符文箭上扫动着,这箭是他亲手做的,对方是否在符文箭上做了手脚,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修真者还算老实,并没有在符文箭上搞鬼。

    秦之初于是一伸手,就把符文箭抓在了手中。“多谢你们把贫道的符文箭送。”

    一听秦之初承认这符文箭是他的,两人都『lù』出喜『sè』来,“前辈,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警告了洪浩义,让他以后不要为难滕向东父nv了,洪浩义也答应了,说他马上就把派往腾家店铺查账的人手撤。”

    秦之初无所谓地点点头,他现在已经不去关心腾家父nv的事情了,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能给他们出的主意也都出了,至于他们以后要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想管也管不了了,毕竟马上就要离开青浦县了。

    两位修真者中的一位说道前辈制作的符文箭,初看时跟普通的符文箭一模一样,可是再仔细看时,又会其中蕴含着磅礴的力量,似乎一开之间,就会有天崩地裂一样的威势涌出来。前辈,我等冒昧,想请你指点我们一下。”

    第175章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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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等本公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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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等本公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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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一场绵绵chūn雨刚刚过去,原本干燥的空气中变得湿润起来,道路两边的槐树、杨树已经长满了叶子,京城多有爱huā之人,种牡丹的尤其多,这时,正是牡丹开放的时节,走到内城任意一条大街小巷上,都能闻到或浓郁,或清雅的牡丹huā香。

    在承天mén外,天街以南还有一道mén,名唤大周mén,这是一座单檐歇山顶的砖石建筑。从这道mén进去,就是大周朝的权力中枢,中央各部军衙mén所在地——千步廊。

    千步廊夹在大周mén和天街中间,在其左右两侧,各有东西走向廊房各一百一十间,又东、西折有向北廊房各三十四间,东接长安左mén,西接长安右mén,皆连檐通脊。

    大周朝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以及五军都督府、都察院、大理寺、钦天监等衙mén,按照文东武西的格局,在千步廊安营扎寨。

    吏部做为文官署理的衙mén,位于千步廊东侧第二个大mén,这里就是决定大周朝成千上万的官员升迁罢黜的地方。

    这一日,吏部mén外早早地就聚集起了数百人,每一个人都穿着文官常服,头顶乌纱帽,身穿大红sè云纹圆领袍,腰系乌角革带,脚蹬皂皮靴。

    这些人年纪有大有小,最大者已经五十余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他们无一例外,身上的官袍都没有补子,不过他们不是不入流的小吏,而是大周朝壬辰科的进士。

    如今距离壬辰科殿试结束已经有半月有余,距离秦之初离开京城也有十几天了。由翰林院主持的选馆也已经结束,除了一甲的榜眼、探huā直接进入翰林院之外,还从二甲、三甲进士中选拔了多位年轻又才华出众者,进入到翰林院,任庶吉士。

    现在,站在吏部衙mén外的这些进士,就是刨除掉一甲的状元、榜眼、探huā以及庶吉士之后的二百多名进士,他们今天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朝廷对他们的任命,在今天就要下来了。e^看

    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地方上为官一方,众进士都多少显得有些jī动,当然jī动之余,还有几许失落和担心。

    失落是因为他们既不是一甲赐进士及第的身份,又未能入选庶吉士,这基本上就注定了他们以后的仕途是有限的,十有九八都会在县令任上一直干到致仕为止。

    担心是因为能不能这次能不能顺利地做个县官,都是个未知数。就连堂堂状元公,都被皇帝贬到榕州省宁清县做县主簿,他们这些功名上远远不如状元的,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各县做个县主薄。惨点的,说不定连县主薄都没得做,只能做个从九品的巡检、司库仓大使之类的芝麻小官。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就算是白费了,投入、回报太不成比例了。

    魏国公魏臻聪的孙子魏旭晨、齐国公齐虞东的儿子齐子芳、燕国公燕北天的侄子燕九捷也在这群进士里面候着,他们的年纪都不算老,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按理说都有一定的机会选中庶吉士,不过他们都没有太把翰林院组织的考试放在眼中,都是马马虎虎地应付了过去,自然也就无法被选入到翰林院了。

    齐子芳要比魏旭晨、燕九捷大几岁,xìng子也比两位两位小公爷稳重几分,是三人的主心骨,魏旭晨、燕九捷就像是哼哈二将一般,站在他的左右。

    “子芳,我听说令尊齐国公昨天专mén请吏部尚书蒋文宇蒋老大人吃酒,不知道有没有从蒋老大人那里打听到点消息?”魏旭晨小声问道。

    齐子芳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有点难办,按理说我爹跟蒋老大人是过硬的jiāo情,两人是京城有名的酒友、棋友,以前我爹托蒋老大人半点事情,从来都是小菜一碟,说办就给办了,但是这次,透着几分古怪。昨天,任凭我爹怎么旁敲侧击,最后都明着把话问出来了,蒋老大人还是三缄其口,死活不肯透lù半分。”

    燕九捷一拍大tuǐ,“完了,只怕这次事情要糟,要是咱们的任职都是咱们选中的位置,甚至是到别处任七品县令,估计蒋老大人也就说了。他死活不肯说,那岂不是意味着咱们的任职有点悬了?”

    齐子芳神sè极其的凝重,显然他的想法跟燕九捷差不多,今年的礼闱,以六大国公府为首的贵族们,暗中使了多少力气,他心里面很清楚,如今眼看着就要圆满的完成计划了,要是在这最后一哆嗦上出了岔子,那可就是功亏一篑了,前面付出的诸多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小吏从吏部衙mén中走了出来,“壬辰科进士齐子芳在不在?”

    齐子芳连忙应了一声,“下官在。”

    “左shì郎大人请你过去谈话,请进吧。”那名小吏不温不火地说道。

    齐国公府。

    齐虞东端坐在正房之中,他的身边放着一盏茶,茶都快凉透了,他却连一口都没喝。在他左手边,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nv人,她是齐虞东的正房夫人,朝廷敕封的一品诰命,齐子芳的亲生母亲。

    在他们的下首,还坐着一二十个男nv,其中有齐国公的世子,齐国公的平妻、小妾、其余嫡子、嫡nv、庶子、庶nv等,一大家子都等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等候着朝廷对齐子芳任命的消息。

    齐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昨天,国公爷跟吏部尚书吃酒,蒋文宇那个老狐狸竟然一个字都不肯透lù出来,国公府很不高兴,这时候谁要是敢搞点动静出来,挨顿板子都是轻的,nòng不好,就会被打死。所以上至齐国公的世子、平妻,下至伺候的丫鬟、婆子、家丁,个个都是屏气凝神,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正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一起朝着mén外看了过去,就见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这名护卫是齐虞东的贴身护卫,对齐虞东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有消息了吗?是不是子芳的任职通告出来了?”这时候,唯一一个敢抢在齐虞东前面开口的也就只有齐国公夫人了。

    “夫人,小的不是来说二少爷的事情的,我有要紧事,要向国公爷禀报。”那名护卫的回答让国公夫人有些失望。

    “嗯,跟我来吧。”齐虞东起身出了正堂,到了正堂东侧的内书房,“什么事?”

    “国公爷,小的刚刚收到消息,受你委托,半路截杀秦之初的仙师姜立天已经陨落了,据查有很大可能是死在秦之初手中的。”那名护卫说道。

    “什么?”乍闻此消息,齐虞东一脸的震惊,“姜立天姜先生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邀请来的仙师,平常没少给他供奉,他怎么会死在秦之初手中?难道秦之初已经成长到比姜先生还强大的地步吗?对了,王大川王先生吗?他不是跟姜先生一起离开国公府的吗?难道他们俩联手都不是秦之初的对手吗?”

    那名护卫忙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从咱们安chā在登州府的眼线回报,说王先生和姜先生似乎是各自行动,没有联手。”

    “hún蛋,蠢才。”齐虞东气的一拍桌子,“这两个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兵法,难道不知道狮子搏兔都要出全力吗?何况秦之初又不是只兔子,他是杀人的豺狼,连黑如墨都死在了他手中,姜立天、王大川两位先生怎么就不吸取经验教训呢?”

    那名护卫谨守本分,他只负责传递消息,至于国公如何评论、处理,他绝不会发表一点意见。

    “想办法跟王先生联系上,看看他是否需要帮手。”齐虞东发了一阵火,心里面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姜立天都死了,他还能怎么办?王大川又在千里之外,他更没办法了,何况,就算王大川在他在眼前,他也无法强制命令王大川做事情。

    护卫连忙应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齐虞东问道。

    那护卫点点头,“国公爷,还有一件事,小的暗中打听,得知韩国公世子韩青yù似乎也派了一名仙师出京,那名仙师出京的时间要比姜、王两位先生早出很多,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另外,我还打听到,十几天前,白虎山山脚下,曾经发生过一次山贼打劫的案件,按照时间推算,那天正好是秦之初经过的时间。

    还有,在正月的时候,大概也是秦之初进京赶考的时候,白虎山也发生了一起山贼打劫的事件,那件事似乎是韩青yù策划的。”

    齐虞东默默地听着,等护卫汇报完之后,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嗯,你下去吧,继续打听各方面的消息。尤其是要盯着秦之初。

    子芳马上就要上任了,咱们府上的人力、物力都要绕着子芳进行运作了,可能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料理秦之初了,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打探清楚,等子芳的事情告一段落,那时本公腾出手来,就该好好地收拾他了。”

第177章藏私

    第177章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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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齐国公房相同的一幕还发生在魏国公府、燕国公府,魏国公、燕国公几乎是异口同声评价秦之初是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既然是蟑螂,他们也就没有太把秦之初放在心,虽说账还是要清算的,却被他们都往后押了押,当务之急,是集中他们各自的资源,帮着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能够快速地在地方站稳脚跟,掌控一县。

    紫禁城。

    大周朝的兆民之父,顺德帝背着手,站在御房的门口,朝着吏部的方向张望。“培荣啊,这会儿吏部是不是已经把壬辰科所有进士的任命都通知下去了?”

    苏培荣躬着身,声音不高不低,却又中气十足,“万岁爷,奴婢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完,往年,都要到天傍黑的时候,才能完,现在天色还早,应该还没完。”

    顺德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今年六大国公做的有点过分,竟然屡屡逾越君臣的界限,挑战朕的底线。他们在礼闱舞弊,朕念在他们是国之柱石,没有跟他们计较,还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可他们事后还不知收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打压朕钦点的会元、状元。哼,难道他们真得以为朕这个万乘之尊是泥捏的吗?朕这次就要给他们一个永远都忘不了的教训,让他们安分一点。”

    苏培荣不敢接话,他一接口,那就是妄言朝政,以后哪天顺德帝性子起来了,要收拾他,就这一条,就够将他杖毙了。

    顺德帝有些无趣,他做为高高在的皇帝,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他有心跟苏培荣好好的聊聊,但是碍于祖制,却不能开这个先例。

    “培荣啊,现在秦之初该到地方了?”顺德帝又问道。

    苏培荣忙道万岁爷,秦之初到了豫州之后,改向往东走,估计是要走海路,奴婢估摸着他这会儿要是顺利的话,应该到达青浦县一带的海域了,再有几天的工夫,就该弃船登陆了。”

    顺德帝昂着头,往东南方向望去,似乎这样就能看到秦之初一样,“这个秦之初是块好料子,只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君臣之念,竟然暂住郡主府,玷污了智屏的名节。如果不是这样,朕这次一定要大大地封赏他,将他做为朕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为朕扫荡世间的魑魅魍魉,涤荡官场的贪腐污浊之气。可惜啊,秦之初没能懂得朕的一片苦心。他还是太年轻了,要好好地打磨打磨。”

    吏部衙门。

    齐子芳跟着那名小吏进了吏部,见到了吏部左侍郎,左侍郎是正三品的品秩,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更别说是在吏部担任左侍郎这么重要的官职了。别看齐子芳是齐国公的嫡子,左侍郎还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其实就连齐国公齐虞东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原因很简单,吏部掌管天下所有的文官升迁罢黜考核,齐国公要想培养党羽,肯定要封官许愿,最后都要经过吏部衙门。真要是得罪了左侍郎这个吏部二号首脑人物,齐国公就有难了,虽然左侍郎不可能奈何得了齐国公,可是找找齐国公亲信的麻烦,却是坛子里抓王到擒来的事情。

    齐虞东怕齐子芳不懂事,冲撞了左侍郎,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在齐子芳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告诫齐子芳一定要谨言慎行,态度谦恭,不可倨傲,不可目中无人。

    齐子芳识得厉害,进了左侍郎的值房,就撩袍跪在地,乖乖地给左侍郎磕头,“下官拜见大人。”

    左侍郎叫贾泽峰,是大周朝二十七年的二甲进士,庶吉士,无论是年纪,还是资格,都比齐子芳高出太多了,他坦然受了齐子芳一拜,然后让齐子芳站了起来,“子芳请起。”然后一指他下首的一张交椅,“坐。”

    齐子芳走到交椅旁,一撩袍,整个屁股全都坐在了交椅。

    贾泽峰一看,蹙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喜。不过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把一张卷成卷的纸递给了齐子芳,“这是朝廷对你的安排,你。”

    齐子芳这就是朝廷给他的官诰文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伸出双手,把官诰接到了手中,先解开面的红绳,然后把官诰文打开,一看,差点跳起来……

    远在两千里之外的青浦县。

    滕青滕的夫婿兼表哥一脚高一脚低地回到了腾府,滕向东和滕青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有些魂不守舍,滕向东差点晕。

    滕青还没转换身份,还是叫的夫婿为表哥,“表哥,样了?是不是县太爷不认拿出来做为信物的雕翎箭?”

    “是呀,贤婿,你,到底样?县太爷是不是愿意放咱们一码?”

    滕向东虽然向秦之初当面说愿意把产业迁到宁清县发展,可是他也清楚,在青浦县这一亩三分地,想不知不觉,瞒着洪浩义,把所有的产业都搬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他愿意壮士断腕,割一大块肉,才有可能瞒天过海,把家中的部分产业搬走。

    只是滕向东多少有些舍不得,他是富二代,小的时候,跟着他爹一块儿在青浦县打拼,可以说家中的每一家店铺、每一个工坊,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不愿意把的心血便宜外人了。

    滕青的表哥手腕被老丈人抓的一疼,清醒了,“姑父,我到了县衙后,见到县太爷,把给的箭拿了出来,谁县太爷看到后,说我是戏弄他,要把我拉下去打板子。就在这时候,出来了两个道士,他们看到的箭后,马阻止了县太爷,不但把我给放了,还说以后绝对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滕向东一听,有点不太敢的耳朵,“你确定没听,县太爷真的是这样说的?”

    滕青的表哥连连点头,“姑父,千真万确。是县太爷当着那两名道爷的面亲口说的,那两位道爷还说如果县太爷以后再问难咱们,他们就会给咱们撑腰。姑父,看来事情有了个圆满的结果,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搬了?”

    滕青也看向滕向东,她得知洪浩义亲口保证不会再为难他们,自然也有些不太愿意往宁清县搬了,宁清县是个小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和青浦县的繁华相提并论的。

    “你说呢?谁说不搬了。刚才我多少还有点犹豫,现在是一点犹豫都没了,咱们必须要搬家,家中所有的产业也要搬,把能搬的都搬走。你们忘了,他是如何劈死洪衙内的吗?洪浩义能够放下杀子之仇不管,还承诺不再染指咱们腾家的产业,可想而知那有多大的本事,这可是个难得的高人,只要咱们能够紧跟着他,以后说不定他就是咱们最硬的靠山。”滕向东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姑父,那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小婿听说这世可是有很多仙师的。”滕青的表哥还是不太愿意搬。

    滕向东瞄了一眼,总体而言,他对这个妻弟的兼门还是比较满意的,“小景,姑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这双眼睛不会看人的。听那的话,到宁清县发展,应该不会有。哦,对了,青儿,你跟我说过,那曾经自报家门,说他叫来着?”

    滕青想了想,“只跟我说了一遍,好像是叫做秦……秦……,对了,叫秦之初。”

    “秦之初?这名字这么耳熟?”滕向东皱着眉头,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天爷呀,莫不是那个秦之初?”

    青浦县码头。

    秦之初和那两位修真者坐在甲板,秦之初的手里面拿着那枝符文箭。

    两位修真者已经自报家门,说他们都是散修,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叫做高雪华,个子稍微矮点的,自号汉坤,俗家姓赵。

    做为散修,有一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就是没有师傅指点他们,也没有同门师和他们切磋,一切都需要摸索。

    高雪华、汉坤两个人以前都是一个人摸索,后来无意之中相遇,稀里糊涂打了一架,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后成了。作伴在天下游历,寻找天材地宝,共同参悟修真大道。

    两人在青浦县县衙见到秦之初的符文箭之后,感受到符文箭蕴含的磅礴灵力波动后,惊为天人,跟滕青的表哥简单打听了一下情况后,就携带着符文箭匆匆找来了。

    “前辈,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指点一下我们该如何制造这种疾风箭?”高雪华有些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修真界从来都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情况,秦之初虽然也是个散修,却因为有青铜残印给他带来的一切,走的是系统修炼的路子,再加《穹心经》不是一般的修炼功法,使得秦之初在气质,要远远的超过一般的旋照初期修真者,在个人战斗力,更不是普通旋照初期修真者能够比拟的。

    高雪华、汉坤两个人不是没想过要强取豪夺,可是见到秦之初之后,两人就打消了这个不明智的想法,转而虚心请教起来。在修真界,谈经论道,切磋技艺,是很常见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指点你,要不然,再放低姿态都没有用。

    秦之初也愿意跟这两个散修结下个善缘,他可没有见谁跟谁结仇的不良习惯,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天下人都是他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高雪华、汉坤请教的不是秦之初的核心秘密,符文箭又是很常见的一种法器,没有可藏着掖着的。

    不过秦之初也制作的符文箭之所以胜人一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的真元与众不同,是经过青铜残印提纯精炼过的,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为了不穿帮,不让高雪华、汉坤误认为他在藏私,他还是要先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一下眼前的这两个散修。

    “两位道,做事情都讲究个天分,有天分,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做的很哈,没天分,可能你做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好。制作符文箭也是一样,我呢先给你们演示一下。”

    秦之初取出黄纸、朱砂、符笔,还有未刻画符文的雕翎箭,先花了一张符,然后一抖手,纸符化成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火球中有个“爆”字。秦之初用手一抓,把火球抓在手中,打在了雕翎箭的箭杆,一枝符文箭就制作好了。

    高雪华、汉坤轮流拿着这枝新鲜出炉的符文箭,看了看,都确认这枝符文箭的威力远远的超过了他们制作的符文箭。

    秦之初制作符文箭的手法、流程都很大众化,但是当那个纸符化成火球的时候,他们能够感觉到那火球中蕴含着极为恐怖的能量,这似乎就是其中的关键。

    两人要秦之初的符笔、黄纸、朱砂看了又看,研究了又研究,就是研究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两人相互看了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高雪华开口道前辈,我等有两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能够成全我们。”

    “好,你们说,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的,我尽力。”秦之初没把话说死。

    高雪华说道第一,请前辈转让给我们一些你所用的黄纸、朱砂,如果可以的话,再转让给我们一杆符笔,最好是你刚才用的这杆,第二,请前辈转让给我们五十枝你刻画的符文箭。”

    “没问题。不过,你们要等一会儿,符文箭,我没有那么多的,得现场制作给你们。”秦之初说道。

    高雪华、汉坤两人大喜,“还请前辈允许我们旁观。”

    秦之初点点头,然后拿起了符笔,开始画符,他在画符的时候,故意减少了真元的输出量,这样的话,制作出来的符文箭,威力相对要小一些。这也是他刻意为之,谁高雪华、汉坤要这些符文箭干,万一转过头来对付,那就麻烦了。

    第177章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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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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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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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凡事都有个度,偷工减料也是如此。要是让高雪华、汉坤看出来他暗中还防着他们一手,多少会有些麻烦。所以秦之初只让自己制作出来的这五十枝符文箭,威力大概比自己制作的正常的符文箭小五六分之一的样子。

    这是一个比较小的差距,如果不是亲自试射两种符文箭,光看箭,一般是察觉不出来的。

    另外,秦之初看得出来,高雪华、汉坤的力气应该没有自己打,别说是拉开一石七斗弓了,就算是一石二斗弓,估计都费劲。弓的拉力不够,自然射程就受到了影响,换言之,这些符文箭的威胁又小了许多。给他们,也就给他们了。

    何况,秦之初的斗法手段正在日益争夺,符文箭的地位会慢慢地下降,最后直到被淘汰。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对此,秦之初有着非常清新的认识。

    熟能生巧,秦之初先后已经制作了两三百枝符文箭了,对整套流程十分的熟悉,就算是闭眼,都不会出错,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把五十枝符文箭全都做完了。

    三炷香的时间为一个时辰,能够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做了五十枝符文箭,这是一个很快的速度了。高雪华、汉坤两个加起来,都没秦之初快。

    认真说起来,秦之初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跟他在科举路练就的一身本事也有很大的关系。不管是参加乡试,还是会试,在试卷答题的时候,都要求字迹工整,准确,无错别字、白字,无任何污点及涂改的痕迹。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要求百分之百准确。

    刻画符文也是一样,错一个符文,那道符也就废了。秦之初能够在大周朝成千万的读人中杀出重围,高中状元,在这方面自然是技高一筹。当他将这个本事用到修炼时,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比别人高得多的。

    秦之初把所有的符文箭做好后,就全部交给了高雪华、汉坤两个人,连同这些符文箭,一起给他们的还有朱砂、黄纸和符笔。

    高雪华、汉坤当然不能白要,毕竟双方的交情还没到那种程度,秦之初又没说送给他们,所有他们还是要用东西来换。

    秦之初跟他们要了五块下品晶石,这已经是成本价的好几倍了,不过就这,把高雪华、汉坤高兴坏了,生怕秦之初后悔,连忙把五块下品晶石给了秦之初。

    之后,高雪华、汉坤两人借口不打扰秦之初赶路,一起从货船下来。带着秦之初转让给他们的符文箭,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在秦之初跟高雪华他们交流的时候,货船的补给早就完成了,只是船主不敢打扰秦之初的谈xìng,一直在旁边候着。他亲眼看到了秦之初是如何玩弄火球,制作符文箭的,对秦之初的畏惧更深了。

    “秦老爷,是不是可以开船了?”船主等高雪华他们走后,小心翼翼地请示道。

    秦之初点点头,“东西补充好了?甲板的洞也都堵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跟秦老爷你保证,咱们从现在出发,只要不遇到台风,一定能够在五天之内抵达榕州省。”

    秦之初暗中蹙起了眉头,他现在多少有点后悔,不应该选择坐船的,船在海航行的速度,要比他预期的慢了一些。如果他跟关东神丐两个人骑马从陆走的话,速度应该可以快一点。只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加船主还欠他五万两银子,秦之初肯定不能在这时候舍弃海路,该走陆路了。

    “好,船主你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本公任。”秦之初说道。

    船主那里敢废话,自然是没口价的答应,在他的命令下,货船缓缓地驶离了青浦县码头,又进入到了大海之中。

    此一去,倒是一路顺风,途中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在第五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货船抵达了榕州省东越府浯江县。

    浯江县和青浦县一样,也是个临海的县,县城设在海边,海边同样也有大周朝数得着的海港码头,不过从规模大小来讲,浯江县的码头要比青浦县小了许多。

    船主的家在北方,不过在浯江县,也有他的产业,他这次拉货,他主要做的就是把南北方的特产,以及南洋等地的特产,来回转运,赚一个差价,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

    下了船,船主力邀秦之初、关东神丐到他在浯江县县城的家中住一晚,秦之初、关东神丐也无处可去,再加也不怕船主耍jiān,就跟着船主去了。

    船主到了家,马让自己在这边住着的小妾去取五万两的银票来,交给了秦之初。“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能够常到小的家中坐坐。还有啊,小的也算是薄有家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到我这里拿,多了,小的拿不出来,但是你要是那个万儿八千的,还是没问题的。”

    见船主如此识趣,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公可不想做个贪官,该要的钱,一文钱都不会少,不该要的钱,你给我再多,我也不会要的。船主啊,你这一路也没少担惊受怕,这样,本公就给你两枝符文箭,给你压压惊。”

    船主一听,大喜,他可是亲眼看到两位仙师是如何向秦之初求箭的,能够得秦之初赠送他两枝符文箭,说不定以后能给他解决大问题,比方说日后在海遇到海盗,这两枝符文箭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

    船主拿着符文箭连连道谢,秦之初道了一声“乏了”,船主就识趣地给马让人给他烧热水洗澡,并把家中最好的厢房给他收拾了出来。

    一夜无话,秦之初第二天就从船主家搬了出来,他能够感觉到船主想巴结他的心态,船主那小妾似乎得到了船主的暗示,在他面前,多有搔首弄姿之处。那小妾虽然漂亮,秦之初却不感兴趣,于是就从船主家搬了出来。

    秦之初和关东神丐也无心在浯江县多做逗留,买了两匹马之后,就骑马直奔榕西府。花了一天多时间,秦就从榕州省的东边跑到了西边,进入到了榕西府境内。

    宁清县就在榕西府的最西边,秦之初并不急着去任,他决定留在榕西府打听一下消息,顺带着等一下韩青石他们。

    秦之初自己还要修炼,打听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了关东神丐,关东神丐二话不说,就à起了老本行,化成乞丐,带着秦之初给他的银子,到榕西府走街串巷去了。

    关东神丐是武林高手,身手敏捷,又有秦之初给他的银子铺道,每天总能给秦之初传递回来不少消息,但是随着消息越来越多,秦之初却发现事情越来越不乐观。

    大周朝一共有三千多个县,宁清县只是其中的一个,宁清县不靠海,不临江河,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个重要的县,对这样的县,其官吏任命,榕西府的知府大人基本就能决定了,撑死了,惊动榕州省巡抚衙门就很了不起了。

    但是秦之初偏偏是由皇帝钦点的。当初的原因,顺德帝曾经简单提起过,就是宁清县匪患严重,连续三任知县都被杀了头,以至于没有人敢到宁清县当官,榕西府迫不得已,这才给朝廷了道折子,请朝廷直接指派官员过来。

    但是这两天,经过关东神丐明察暗访,秦之初发现却蛮不是那么回事,宁清县跟全国其他地方一样,也都占山为王的山寇,拦路打劫的蟊贼,纵马劫掠的响马,但这都不是主要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宁清县官民对立极其的严重,死去的三个知县中的两个都是被所谓的“暴民”杀死的。

    榕西府乃至榕州省都派了军队过去镇压,都未能把暴平息。唯一值得榕州省巡抚大人欣慰的是暴基本就局限在宁清县,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扩散,所以到了最后,巡抚大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宁清县是个穷县,没有多少油水。

    榕西府给朝廷的那道奏折,也是巡抚大人暗中指使的。巡抚大人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趁机向朝廷所要剿匪专款,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榕西府知府给换掉,换成自己人。他可以不在于宁清县知县的位置,榕西府知府的位置,他却不能放过。

    要知道巡抚大人即便贵为一省的行政长官,也很难将全身所有的知府都换成自己的忠心手下,毕竟在他下面,还有布政使、按察使,武将还有副将,都是他的掣肘,谁不想安ā几个亲信呀。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暗中调查宁清县所谓的暴民。关东神丐为了完成秦之初的任务,只好亲自赶到了宁清县,明察暗访,花了数天的时间,总算是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

    而这时候,奚一松、韩青石他们也赶到了榕西府跟秦之初会和,有了手下,秦之初走马任的日子也就到了。

第179章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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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以后办事方便,秦之初到了榕西府之后,就花了不到三千两银子,从一个破落富商手中,买了一套占地面积有十亩多地的宅院,这是一个分为中三路、前后也有三进的院落,有自带的小花园,还有池塘,数十间房屋,用来安置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绰绰有余了。

    秦之初让那些家丁、随从、仆人们下去收拾房间,把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留了下来,准备商量一下以后该做。

    在登州府的时候,李玉玲已经被郭贞娴派的人接走了,老姬夫妻留了下来,没有回京,两人在路过浯江县的驿站时,给京城的智屏郡主捎了一封信,说是世道混乱,匪寇不断,秦之初身边又缺少人手,所以两人要暂时留下来,辅助秦之初做事。

    老姬夫妻都是皇家的家生子,如果不得到智屏郡主允许,就擅自脱离郡主府,可是杀头的重罪,就连他们在郡主府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两人也是智屏郡主是比较重视秦之初的,这才敢先斩后奏,先留下,再给智屏郡主写信汇报,要不然的话,就算是秦之初给他们的诱惑再大,他们也是不敢留下的。

    秦之初把议事的地方选定在了宅院的正堂,这是一套砖木结构的房子,五间大正房,两侧还有耳房,房内原来的家具、装饰物,基本都让原主人典当给了当铺,要不是秦之初买了一些桌椅放在了里面,大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秦之初端坐在正对房门的位置,在他的左手边下首,坐着奚一松、老姬和关东神丐,右手边下首坐着韩青石、关志文、龚秀珍、孙得龙等人。这些人,基本就是秦之初的家底了。

    孙得龙没想到都有位置,坐在椅子,又是兴奋,又是不安,以前在清苑县的时候,除了陪着县太爷打马吊的时候,其他时候,在县太爷面前,那里有他坐的位置。

    秦之初先把关东神丐介绍给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然后说道老聂,你把你这两天探听到的情况,跟大家说说。”

    “是,秦老爷。”关东神丐刚才已经获知了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的身份,这些人跟秦之初的关系,都比他要亲近,要想获得秦之初的认同,得蒙秦之初赐下筑基丹,就必须要做出骄人的成绩不可,只有这样,他或许才有机会。

    “各位,事情是这样的,我受秦老爷指派,乔装改扮,到宁清县探听消息。经过我的明察暗访,我宁清县的情况十分不乐观。首先是县衙,已经没了,让不知是民还是匪的人,在一个晚冲了进去,打砸抢了一遍后,又纵火焚毁了。

    目前,县衙那里,除了有一个六十三岁的糟老头子守着之外,没有一个典吏、衙役、皂隶,他们都分散开来,分驻在一些富户家中,各自纠结三五个保长、甲长,统辖一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割据的局面。”

    大周朝对农村基层组织的划分原则是保甲制,以十户为计量单位,其中每十户为一里,十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各设里长、甲长和保长。当然,在实际执行过程中,一个村子基本只有一个甲长,其管辖的户,或许超过了一百户,或许还不到一百户,这也是为了管理方便,而采取的变通之策。当然,那些户数特别多的大村子,就肯定会出现两个以的甲长了。

    关志文、龚秀珍一听,都皱起了眉头,宁清县的形势之恶劣,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县衙都让人给烧了,这可真是极其罕闻的事情。

    关东神丐继续说道那些典吏们虽然割据一方,但是他们控制的区域加起来,还是不能够涵盖全部的宁清县。

    在宁清县,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群体,官府冠名曰‘暴民’,这些所谓的暴民都是从北方迁徙到这里来的汉民,或者是汉民的后裔,本地人对他们非常的抵制,他们就抱团在一起,营造山寨,自组团练,和本地的土著居民进行对抗。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千年了,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汉民和本地土著经常是隔三岔五就会发生械斗,而引发械斗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以前,在官府的弹压之下,双方倒是还能凑活着过下去。可是在三年前,情况突然恶化,时任县令盛博扬乃是邻县本土出来的进士,对汉民一直抱有恶感,他做了宁清县的县令之后,在处理各种汉民与本地土著的冲突中,不管有理无理,都偏袒本地土著,导致汉民对其积怨越来越深。

    就在盛博扬被杀的前两天,他到一处汉民聚集的山寨巡查,竟然让寨主不满十五岁的女儿侍寝,寨主不允,盛博扬就以对抗官府为名,将寨主扣了起来,逼迫山寨拿出一千两的银子,还要要把女儿献出来,才能将寨主赎回。由此导致山寨暴动,多个汉民聚集的山寨联合,组成千人的队伍,里应外合,冲进县城,攻占了县衙,杀死盛博扬,救回了寨主。

    之后,榕西府又先后派遣了两任县令,这两人县令都要追究山寨的责任,也先后被汉民所杀。汉民还借兵势,席卷了几个平常跟他们积怨很深的本地土著居民的村庄,双方各有伤亡。

    为了自保,本地土著也都组织了团练,厉马秣兵,养精蓄锐,和汉民的山寨对抗。根据我的粗略统计,目前汉民的团练和本地土著的团练如果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五六千的团丁。”

    宁清县大概有十三四万人口,一下子冒出了五六千名团丁,差不多相当于二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团丁,这个比例实在是有点惊人。

    秦之初这边把所有人都算,连三十个人都没有,相比起五六千这么庞大的数字,简直就像是老虎身边的一只小兔子,根本就没可比性。

    “还有,除了以两个问题之外,就是宁清县也有不少落草为寇的贫民、贱民,占山为王,烧杀劫掠,好事不干,坏事做绝。尤其是最近三年,官府瘫痪,无力镇压,响马、山贼闹得越来越凶了,就连邻县的贼寇都把宁清县当作了他们的落脚地。”

    关东神丐把他这几天暗中调查的情况,全部一一进行了交代汇报,严重的形势让在座的每一个都不太乐观。

    韩青石一歪嘴,破口骂道,这那里是来做官,简直就是把大哥往火坑里面推啊。这么乱的局面,或许只有神仙才能理顺。”

    “二弟,稍安勿躁。”秦之初却极为镇静,他转过头来,问奚一松道三哥,可有何良策?”

    奚一松道我的意见是先易后难。少爷有皇帝给的圣旨,重组县衙是比较容易的。等到把县衙重组出来之后,就可以在一定程度调集全县的力量,剿匪平患了,拿那些响马、山贼开刀了。”

    秦之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个意思,“关兄,龚兄,老姬,你们可有任何要补充的?”

    关志文、龚秀珍说道我等听东翁的安排。”

    老姬则道秦老爷,老奴觉得奚说的很好,你有差事,竟然吩咐老奴去办就行了。”

    秦之初站了起来,在正堂来回踱起步来,“各位,宁清县的形势是有点复杂,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转的,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当中,有老姬、老聂这样的武林高手,有关兄、龚兄两位正儿八经的举人,还有我这个掌握着仙术的状元,如果连我们都平定不了宁清县,那天底下就再也没人能够办得到了。

    皇帝只给了我三个月,咱们在路耽搁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月的了,为了尽快平定宁清县,恢复王治,政令畅通,我们就必须行霹雳手段,杀一批,打一批,关一批,再拉拢一批。你们不要担心,不要怕,捅了篓子有我给你们补,天塌了,有我这个高个顶着。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两条,一个是不能贪墨徇私,要秉公处理,同时要懂得权宜行事。大家谁要是缺钱,可以找我要,但是绝对不能收受任何人给的钱物,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第二个要求,就是服从命令,凡事要以我说的话为标准,为原则,不准擅自行事。当然,我不会插手具体事务,只会给大家布置一个大致的方向,你们只需要按照这个方向做,就行了。”

    奚一松、韩青石、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关东神丐、孙得龙等人一起起身,齐声道谨遵大人号令。”

    秦之初挥了挥手,让众人重新坐下,然后道大家都是我的亲信之人,我现在就把对你们的安排说一下。三哥……”

    奚一松连忙站起来,躬身道在。”

    秦之初说道三哥,宁清县形势复杂,没有兵丁在手,肯定是不行的。我就请你出山,做本县的团练的总团总。回头,我给你银子,再给你一些符文箭,你一定要在短内,把本县的团练组织起来。”

    第179章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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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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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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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接令。”奚一松神sè严肃地应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秦之初不把兵权给其他人,偏偏给他,这就表明在所有人当中,秦之初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当然,秦之初也不是随便luàn点的将,奚一松有功夫在身,而且身手还很不错,估计不在关东神丐之下。这些年,奚一松跟着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走南闯北,运送货物,从来没有失过一次手,这就是奚一松的本事。

    另外,奚一松谈吐高雅,待人处事非常有一套,秦之初早就怀疑他的出身有点不简单,只是奚一松一直不肯说,秦之初也不好去打听。

    关志文等奚一松坐下,站了起来,“东翁,按照大周律,文官不许统兵,武将不许干政。咱们组建团练,可有点不合规矩,以后要是让人抓了小辫子,就会有些麻烦。依我之见,不如到榕西府的千户所,讨要一份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只要有了这个札付在手,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

    秦之初点点头,“关兄言之有理,这事,我回头去一趟千户所,看看能不能讨要来。关兄,龚兄,你们俩都是我的幕僚,不过我知道你们都是满腹经纶之士,自然不能把你们当幕僚用了。这样,以后本县所有的刑名之事,都由你来管,龚兄,你来管本县的钱粮。先委屈你们做个典吏,等到我做了县官之后,再提拔你们为县丞、主薄。”

    秦之初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等到把宁清县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他就要做个甩手掌柜,把本县所有的事务,都委托给关志文、龚秀珍等信得过的人处理,他则抓紧时间修炼。他要是亲自管理宁清县,每天大事小情非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不可,那里还有时间去修炼。

    关志文、龚秀珍现在还不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还以为秦之初是信任他们,这才把如此重担jiāo给他们,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又点将道:“孙得龙,你是捕快出身,比较熟悉县衙运作的一套,以后你就跟着关兄,等本公把宁清县的事务理清了,就提拔你当捕头。~~”

    孙得龙大喜,“谢老爷恩典。”

    秦之初又分别对老姬、关东神丐说道:“老姬,你跟尊夫人就留在我身边,帮我洗衣做饭,烧个热水什么的,我要是修炼的话,就麻烦你们两位帮我护法。老聂,你继续到各处打探消息,上至巡抚衙mén,中至知府衙mén,下至宁清县的黎民百姓,你都要尽可能的收集各种动态、情报。我这个官要想当的安稳,不收集各方面的消息是不行的,这事,我可就拜托给你了。”

    老姬和关东神丐都凛然遵命,他们的责任都不轻,老姬跟他媳fù算是成了秦之初的贴身管家外加护卫,关东神丐则做了秦之初的情报头子。

    “好了,就这样,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先下去休息吧。我要去一趟知府衙mén,拜会一下知府máo大人,稍候还要去一趟千户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韩青石连忙站了起来,“大哥,你给他们都安排了事情,我呢?小弟不才,也想给大哥效一份力。”

    秦之初呵呵一笑,“忘不了你。走,带上韩忠,跟着哥哥我一起去一趟知府衙mén。我这个正九品的县主薄不一定能进知府衙mén的大mén,还得二弟你来给哥哥我敲mén呀。”

    韩青石眼睛一亮,“好嘞,大哥,我明白了。韩忠,别在外面傻杵着了,赶快跟爷走,咱们去知府衙mén敲山震虎去。”

    这几天,在榕西府的府城榕西城呆着,秦之初早就mō清楚了知府衙mén在什么地方,出了宅mén之后,韩青石、韩忠主仆两个骑上马,秦之初上了轿子,一起朝着知府衙mén赶去。

    秦之初这顶轿子还不是官轿,是雇来的一顶两人抬软轿,他之所以不骑马,不步行,是为了符合他这个县主薄的身份,骑马是武将的事,步行那是平民的勾当。这是去知府衙mén,有些细节不得不注意。

    秦之初买的那个宅院在榕西城城西,知府衙mén在城中,他们走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广场,广场的北侧为一堵照壁墙,墙上张贴着不少官府的告示。

    跟照壁墙相比的南边,就是榕西府的知府衙mén了。在照壁墙的东西两侧,还各建有牌坊,它们和府衙的大mén、照壁墙,一起围出了一个衙前广场。

    秦之初和韩青石等人一起进到了衙前广场,轿夫落下轿子,掀开轿帘,请秦之初下轿。

    秦之初一下轿子,抬头往北一看,就见眼前是一座硬山顶的砖木结构的大mén,面阔三间,不是很高,mén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榕西府署”四个大字。

    大mén两侧是八字墙,上面分别写着“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八个大字。衙mén口没有石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榕西府没钱,连对石狮子都买不起。

    府衙mén口站着两个衙差,见秦之初他们停在了衙mén口,其中一个衙差走了过来,“你们是干什么?快走,这里不是你们随便可以呆的地方,再不走,小心抓你们枷起来示众。”

    秦之初拱手道:“两位上差,在下乃是朝廷委派的宁清县县主薄,今日刚刚到榕西府,特来向知府大人请安。还请两位上差通禀一声。”

    那两衙差一听,眼珠子一翻,“县主薄?芝麻绿豆的九品小官,就这样空着手来见知府老爷了?去那边照壁墙的墙根蹲着去,等知府老爷有时间了,我再去给你通禀。”

    “是。”

    秦之初看了韩青石一眼,韩青石心领神会,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衙差的衣领,张开大手,“啪”,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竟然让我大哥到墙根蹲着去,你把我大哥当什么了?知道我大哥是谁不?”

    在榕西府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些衙差什么时候不是横着走,韩青石突然发飙,一下子就把衙差给打懵了。他捂着腮帮子,“他不是宁清县新上任的县主薄吗?”

    “啪”,韩青石一甩手,又打了那衙差一巴掌,“什么他他的,要叫太爷。知道我是谁不?”

    衙差摇了摇头。

    韩青石伸手拍着衙差的腮帮子,“孙子,爷教你一个乖,你给我记住了,爷我是韩国公之子,韩青石。韩国公是我老子,你竟然敢让我这个韩国公之子的大哥去墙根蹲着,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想了想抄家灭mén呀?”

    另外一名衙差刚要过来帮手,一听韩青石自报家mén,吓得连忙掉头就跑,一出溜蹿到了府衙里面,很快,就叫了一帮子人出来。

    “何人在府衙外喧哗?不知道这里是官府重地吗?”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形消瘦,头戴乌纱帽,身穿蓝sè官袍,官袍上缀着“白鹇”补子,这是五品官才能用的补子。

    在榕西府,唯一一个有资格穿这身官袍的,就只有榕西府同知盛怀松了。根据关东神丐打听来的消息,盛怀松跟那个让宁清县暴民砍了头的知县盛博扬乃是同乡同族,盛怀松似乎还是盛博扬的族叔。

    “不是我在喧哗,是我在教训你们榕西府狗眼看人低的衙差。你就是榕西府的同知,在下韩青石,韩国公就是我爹,这位是我结义大哥,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秦习远。”韩青石大大咧咧地朝着盛怀松道。

    盛怀松暗中皱眉,韩国公乃是本朝六大国公之一,在朝中根深蒂固,党羽众多,他的儿子在榕西府确实有横着走的资格,真是不太好追究韩青石打人这件事。

    盛怀松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决定在这件事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来你韩公子,本官不知韩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韩青石道:“盛大人,远迎不远迎我的,没关系,只要你们有人出来见我大哥就成了。”

    “二弟,别废话了,下去。”秦之初轻轻呵斥了韩青石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深一揖,“下官宁清县主薄,秦之初拜见同知大人。”

    盛怀松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来,“呵呵,原来是状元公,你是来拜见知府大人的吧?真是不巧,今天知府大人身体欠安,不能见客,你不如改日再来?”

    知府máo江全身体欠安?秦之初一百个不信,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就算是不信,也没办法,总不能冲到知府衙mén的内宅,去探视máo江全吧?

    “原来知府大人身体欠安,真是不巧。不过知府大人身体不适,同知大人你也可以替他见我呀。你为知府大人的副手,按照大周会典之规定,是可以在知府大人不能署理政事的时候,代替他处理某些政务的。

    同知大人,你也知道如今宁清县形势复杂,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下官乃是皇帝陛下亲自指派的宁清县主薄,为了不辜负皇恩,只有尽快赶赴宁清县上任。还请同知大人通融则个。”

    同知是知府的副职,既然是副职,鲜有不愿意从正职手中分权的,盛怀松也是一样,别看他号称是榕西府的二号人物,可在平常,知府máo江全将他压得死死地,他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权。

第181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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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是揣摩人心的高手,故意往盛怀松的心坎里面说,为的是能够引起盛怀松的共鸣,这样可以尽快把在榕西府的一套程序走完,尽快到宁清县任。

    当然,秦之初也跟盛怀松交接公事,绕开毛江全这个榕西府真正的话事人,肯定要让毛江全感觉不爽的,说不定会让毛江全惦记他,以后给他穿小鞋。

    不过秦之初却顾不那么多了,只要能够尽快把宁清县平定下来,那就是巨大的功绩,毛江全做为榕西府的知府,宁清县平定下来,对他也有巨大的好处,只要他是心胸过于小气的人,就该该如何选择。

    何况,从修炼的角度来讲,越早把宁清县平定下来,就越有可能让宁清县的百姓尽早地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这个好处就更多了。为了把这个好处拿到手,别说是得罪知府大人了,就算是得罪巡抚大人,也是值得的。

    “嗯,秦大人言之有理,宁清县的百姓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迫切地等待着咱们这些父母官去解救他们。况且,秦大人又是陛下钦点的县主薄,肩负着陛下的重托,那就更应该尽快赴任,解百姓的倒悬之苦,以示皇恩浩荡,为此,本官也要尽一些责任。来,秦大人,请跟我进府衙,到本官的房一叙。”

    盛怀松虽然有些不喜秦之初带着韩青石搅闹府衙,可是也想的明白,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他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说不定哪天皇帝想起他的好来了,一道圣旨降下,就会让秦之初平步青云,说不定,哪天,就爬到他头了。

    锦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正是秦之初落难的时候,这时候如果能够交好于他,日后说不定会有很多的好处。

    秦之初跟着盛怀松进了府衙大门,又过了二门,刚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同知大人,老爷秦大人拜见的事情了,命我把秦大人带,就不劳你相送了。”

    盛怀松一听,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却还是马换了一副笑脸,“知府大人好些了?我也正有意去探望一下知府大人,不如跟着秦大人一块?”

    那管家也没阻止,于是秦之初转而又和盛怀松跟着管家一起往知府衙门的后宅走去。

    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已经六十多岁,再有几年,就该致仕了,他是真的病了,不是在找借口不见秦之初。他前两天不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找大夫开了两服药,烧是下去了,但还一直咳嗽,浑身没劲。

    管家把秦之初、盛怀松一起带到了后宅的花厅,“老爷,我把状元公带来了,还有,同知大人也来看你了。”

    “咳咳,”毛江全穿着一身便服,坐在桌子旁,“两位大人,老夫身体不适,就不起来迎接你们了。你们也别跟我客气了,快快请坐。来人,给两位大人香茶。”

    等秦之初、盛怀松坐下,毛江全先问盛怀松道这两天,衙门里面还平静?老夫这两天不能署理衙事,还劳盛大人多多费心。”

    盛怀松忙道这是下官份内之事,还请老大人安心养病。”

    毛江全挥了挥手,“盛大人,你要是没事,就先下去,府衙的事还要你多多费心,就不要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盛怀松只好起身,“那好,下官告退。老大人,你年事已高,可要安心养病,你有事情,尽可以派人叫我,我随叫随到。”

    等盛怀松出了花厅,毛江全这才看向秦之初,“如果老夫没记的话,状元公是顺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生人,屈指算来,状元公才二十一岁多点,真是少年英才呀,皇帝陛下能够把你派到我们榕西府来,是老夫还有榕西府所有百姓的福气呀。”

    秦之初忙逊道老大人谬赞了,下官才疏学浅,当不得你如此称赞。”

    毛江全呵呵一笑,“状元公现在虽然只是个县主薄,但是老夫你现在只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早晚有一天,你会龙入大海、虎入山林的,现在只是皇帝对你的一个小小考验,你可要耐得住寂寞,多做些实事出来。

    咱们为官一方的,就怕你尸位素餐,白白占着职位,却不做事。只要你能够在宁清县做出成绩来,老夫不但按律对你进行提拔,还要给皇写奏折,给你请功。所以,状元公,你不要觉得宁清县池塘太小,容不下你。如果你真的是龙,真的是虎,早晚有一天,老夫会给你提供更大的施展空间的。”

    秦之初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多谢老大人教诲,下官一定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毛江全的眼眸中流露出看透世情的眼神来,“状元公能够写出一手好文章来,理应思虑周全之人才是。,你对宁清县的形势如何看?有没有应对的办法和措施呀?你要是都没想,都没做,就要贸贸然踏入宁清县境内,老夫可不答应,你是万岁爷钦点的状元,老夫可不敢让你出师未捷身先死,折戟在我榕西府,那样的话,老夫没法向陛下交代。”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察觉到毛江全有点考较他的意思,他要是不拿出点真来,很有可能会被毛江全看轻,他这个状元公在毛江全眼中,就没了价值,以后做起事来,说不定会平添诸多不便、掣肘。

    “老大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下官其实已经在几天前就派人进入宁清县进行秘密的调查,对宁清县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下官认为宁清县之所以混乱,根子在于民强官弱,官府没有一支强有力的力量,能够把汉民和本地土著的争端,弹压下去,最有才导致如今的宁清县分崩离析,混乱不堪。下官打算在宁清县成立一支由县衙领导的团练,抓住枪杆子,才能够在宁清县,确立地位。”

    毛江全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等到秦之初讲完后,他追问道这么说,状元公以为只要官府有了团练,就一定能够快速地把宁清县混乱的形势拨乱反正了?”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以为在当前综复杂的形势下,首先要用雷霆手段,确立官府的强势地位,等把宁清县的形势稳定下来后,再用怀柔政策,从根子消除引发汉民和当地土著对立的原因。”秦之初有条不紊地阐述道。

    “不知状元公都准备了那些怀柔政策啊?老夫倒是想听听。”毛江全这会儿就像是一个跟后辈拉家常的老头。

    秦之初却不敢小看这个能够在官场混几十年,都屹立不倒的从四品知府,“大人,这些政策包括但不局限于制定地方性条例,约定汉民和本土土著的权限和义务,鼓励耕桑,开荒种田,开设学堂等等。”

    “看来状元公的心还不小呢。老夫还有一事相询,状元公又是打算成立团练,又是要开设学堂,鼓励耕桑,这桩桩件件落到实处,都是要花银子的。咱们榕西府可是个穷地方,没钱支持你状元公呀。你打算办?对了,还有一件事,宁清县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向本府缴纳税银了,状元公这次来了,是不是先把这个缺口补呀?”毛江全笑着说道。

    秦之初的汗都快下来了,“老大人,下官来之前,皇说让我自筹经费,所以下官不敢劳烦老大人费心。至于宁清县拖欠的税银,老大人似乎不该找我要,应该找盛博扬等三位县太爷要,欠税银的是他们,不是下官。你要是强要下官替他们缴纳税银的话,下官可就没一点活路了。”

    毛江全见秦之初竟然难得的示弱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老夫给你开个玩笑,状元公不必在意。宁清县的情况,老夫又不是不清楚,官民对立,盗贼纵横,不断,按理说可以免去钱粮,老夫今儿个就做主,免掉今年之前,宁清县所拖欠的所有钱粮。但是今年,不能免。还请状元公理解,老夫也是要向面交差的。”

    “是,多谢老大人法外开恩。”秦之初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毛江全点了点头,“你身为新科状元,却委屈你到宁清县做个县主薄,老夫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老夫给你写封信,你带着这封信去见本府千户陈豪天,或许对你讨要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有些帮助。”

    秦之初闻言大喜,“多谢老大人。”

    毛江全走到桌旁,秦之初亲自给他磨墨,蘸墨,双手把毛笔捧到毛江全面前。知府大人很是受用,从秦之初手中接过毛笔,笔走龙蛇,刷刷刷,就给秦之初写了一封介绍信,大体的意思就是让陈豪天看在他的薄面,能够准许秦之初便宜行事,在宁清县成立团练。

    有了毛江全这封信,秦之初就会省掉很多的麻烦,他这次是真的对毛江全感谢非常,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真诚,“多谢老大人。”

    毛江全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好了,状元公,宁清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你也别在我这里盘桓了,赶快走。等到宁清县平定之后,老夫再给你摆接风宴。”

    秦之初带着毛江全的信,退出了知府衙门的后宅,刚出二门,盛怀松就堵住了他,“秦大人,本官刚才跟韩聊了聊,听说你想在宁清县成立团练。呵呵,本官跟陈豪天千户有点拐弯的亲戚关系,在他那里还是有点薄面的,我特意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去见陈千户,一定能够顺利地讨要到关防札付的。”

    说着,盛怀松也把一封信交给了秦之初,“秦大人,以后有,记得多来知府衙门转转,本官觉得跟你很有眼缘,咱们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秦之初自然免不了说一些客气话,好不容易才跟盛怀松分开,离开了知府衙门。

    “老爷,齐国公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难为一下秦之初吗?你不但不难为他,还要给他写介绍信呢?”老管家等秦之初离开花厅之后,搀扶着毛江全躺好,顺口问道。

    毛江全咳嗽了几声,“老夫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地刁难一下秦之初,可是跟秦之初谈了一番话之后,我这个秦之初是个狠人呢,一开口就要成立团练,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也能听出来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我还听说,在京城的时候,他竟然敢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击杀魏国公的嫡亲孙子,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又有才干,文武双全,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齐国公算?不过是仗着祖荫,尸位素餐罢了,没几个有本事的。再说了,咱们这里是榕西府,不是京城,他齐国公想对付我,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倒是这个秦之初,趁着他羽翼还没丰满的时候,跟他搞好关系,将来必定得到丰厚的回报。老夫年纪大了,没几年就要致仕了,将来说不定还有要依仗到秦之初的地方。齐国公,咱们可靠不,人家腿粗,等着抱他们大腿的,有的是。”

    “那,老爷,是不是以后京里的公侯要是再来信,咱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回掉?”老管家又问道。

    毛江全摆了摆手,“那也不行,公侯以后要是再来信,咱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要是从大处来讲,对咱们有利,还是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的,要是对咱们没利,咱就不做。只要咱们能够把握好其中的度,京里的公侯们就不会拿咱们样的。”

    秦之初出了知府衙门,韩青石和韩忠就在门房坐着,见他出来,连忙跟了出来,“大哥,样了?那个盛怀松刚才还跟我聊了很长,看他的意思,是想给大哥拉拉关系的?”

    秦之初笑道岂止是同知大人,就连知府大人都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有了这两位大人的介绍信,咱们十拿九稳可以把关防札付拿到手了。走,二弟,别耽误了,现在就去千户所。”

    第章信

    第章信

第182章箭威

    第12章箭威

    第12章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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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朝的军队编制实行的是卫所制,军队组织分卫、所两级,一府设所,数府设卫。卫设指挥使,统兵士五千六百人。卫下有千户所,统辖一千一百二十名士兵,千户所下设百户所,有一百二十名士兵。各府县卫所归各指挥使司都指挥使管辖,各都指挥使又归中央五军都督府管辖。

    榕西府做为榕州省治下的九府之一,自然也设有千户所,该所的大部分官兵都驻守在榕西府北门外,但是在城中,设有中军营,也就是百姓口中俗称的军衙门,陈豪天平常就住在这里。

    秦之初带着韩青石、韩忠等人,直奔中军营,那里距离知府衙门不是很远,走了不到半炷香就到了。只见中军营门前有一个巨大的校场,青石板铺墁,在校场的一角放着石锁、石鼓等物,还有箭靶的。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开设在中军营四周的青楼、ji院。

    秦之初粗略看了一下,至少也有四五家操皮肉生意的店面,进进出出的有很多都是穿着军服的士兵、军官。

    秦之初见空荡荡的校场竟然没有一个士兵操练,反倒是青楼中生意异常的红火,不由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兵战斗力堪忧,难怪榕西府治下那么多的盗匪纵横,久久不能平息。

    不过,摇头归摇头,秦之初不会去多事,他是文官,无权干涉军队的事情,况且,那又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有那个,还不如抓紧,打个坐,入个定,参悟个法术的。

    韩青石吹了一声口哨,“大哥,这些丘八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呀。天天逛ji院,我喜欢。”

    秦之初没好气地瞪了韩青石一眼,“你要是喜欢,等会儿我见了陈豪天,跟他说说,让你到他手下做个兵头。”

    韩青石连忙摆手道大哥,千万别,小弟就是说笑而已。我现在也是有追求的人了,不是郭仙子那样的美到极处的,咱是看不眼的。唉,大哥,你可别误会,我郭仙子早晚都是我嫂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的对她有心思。”

    秦之初没好气地踢了韩青石一脚,“别废话了,赶快跟我去拜见陈千户。对了,这里可不是知府衙门,不能耍混玩横。”

    两人一起走到中军营大门,这也是一个硬山顶的砖石结构的大门,面阔三间,门楣同样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写“榕西千户所”,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其中一个扶着抢,肩半塌着,显得有点吊儿郎当,另外一个,不时的朝着青楼的方向看去,时不时地舔着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秦之初和韩青石走,这倆守门的士兵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秦之初自然不会对他们视若无睹,直接往中军营里面闯,他跟陈豪天没有一丁点的交情,擅闯军营,弄不好就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理由。他现在只是个县主薄,有太多的人可以让他丢官罢爵了,不能不谨慎。

    他走到一名士兵的面前,拱手道这位军爷,在下秦之初,乃皇钦点的壬辰科状元,新任宁清县县主薄,特来拜会陈豪天陈千户,烦请通报一声。”

    那士兵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县主薄就县主薄,还劳什子的状元,这年头,有状元做县主薄的吗?我家将军不在,你改天再来。”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子里面取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出来,“还请军爷辛苦一下。”

    那士兵一见银子,眼就挪不开了,他闪电般出手,就把银子抓在了手中,那速度都能在油锅里面捞油条出来了,“我家将军真不在,你要是想找他,就到那边的四季春找他。四季春有个头牌姑娘,花名叫翠莺,是我家将军的相好,将军每天有大半的都在陪着翠莺。”

    一听陈豪天竟然在青楼,秦之初都快吐血了,真是有样的将军,就有样的士兵。他想了想,还是不能去四季春找陈豪天,两人没有任何交情,陡然一见面,陈豪天不免尴尬,万一他恼羞成怒,秦之初虽然不怕,却只怕别想把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搞到手了。

    秦之初又拿出一个银锭,“烦请军爷到四季春请一下陈千户,就说在下从京中而来,他京中有,让在下捎了一件宝贝给他,请他速来。”

    一眨眼的工夫,二十两银子到手,那士兵都快把秦之初当财神爷供起来了,他忙道大人稍候,我这就去替你请我家将军。”

    那士兵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一丢,转身就朝着四季春跑去了,另外一名士兵见同伴有银子可拿,他却一文钱都没有,脸色有点不好看。

    秦之初看在眼中,心中一笑,又掏出十两银子,走到那士兵跟前,递给他,“军爷辛苦了,拿去喝茶。”

    银子到手,那士兵顿时眉开眼笑,“这都是小的我的职责所在,还是大人辛苦了。”

    秦之初自然不会白白把银子送出去,他貌似无意地问道军爷,不知千户大人除了翠莺姑娘外,还喜好些呀?”

    那士兵说道我家将军在遇到翠莺之前,最爱射箭,他光收集各种弓,就收集了十几把,拉力最大的一把,高达一石五斗,是我们榕西府千户所的神箭手。只是那翠莺姑娘来了之后,将军就不练箭了?”

    秦之初点点头,又问道那翠莺姑娘是哪里人?人漂亮吗?多大年纪?她会看陈千户呢?”

    “那翠莺可美了,貌似天仙,小手又嫩又白,跟葱白似的,脸蛋也嫩,都能掐出水来,我曾经有幸远远地见她到城东的城隍庙香,我的魂儿都差点让她勾走。

    在遇到我家将军之前,她一直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后来有一次我家将军带着我们出城拉练,正好遇到一群绑匪要劫持翠莺,我家将军开弓射箭,五箭射死了五个绑匪,其余绑匪见势不妙,一哄而散,就此把翠莺救了下来。

    自那以后,翠莺一颗芳心就挂在了我家将军身,这大概就是美女爱英雄。”

    这士兵倒是个直肠子,又拿了秦之初的银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给了秦之初,不大的工夫,秦之初就从这士兵那里套取了不少情报。

    像榕西府千户所满员应该是一千一百二十人,但实际只有九百多人,缺口的那将近两百人,一直由陈豪天吃着空饷,还有陈豪天在榕西府及其下属各县,有耕地千余亩,店铺六七家。还有那个百户跟陈豪天最近,那个百户不受陈豪天喜欢,等等。

    说着,说着,就见从远处的青楼中,出来了一队士兵,为首的一个人带着带着乌纱帽,穿着武官的常服官袍,官袍缀着熊罴样式的补子。

    那士兵一见,连忙挺起了胸,“大人,我家将军快了,我不能跟你说了。”

    秦之初心领神会,又掏出一锭银子,背转身来,递到了那士兵的面前,那士兵自然笑纳,他现在恨不得能够把肚子里面的全都倒给秦之初,好多换来一些银子。

    等了不到半盏茶的,那穿着武官常服官袍的军官走了,一个千户所,只有一个正五品品秩的武将,他应该就是榕西府的千户陈豪天。他看样子,四十出头,皮肤发黑,浓眉大眼,脸没有表情,有那么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秦之初前几步,双手抱拳,一躬到底,“下官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拜见陈将军。”

    陈豪天冲着秦之初点点头,“状元公不必多礼。我听我的属下说,状元公从京城给我捎来了?我记得我在京城可没有亲朋呀,状元公莫不是要贿赂我不成?”

    “将军说笑了,在下素闻将军治军严谨,刚正不阿,清洁廉明,下官就算是有心贿赂将军,可是一想到将军的气节,也就没了那个胆子了。在下确实受人所托,从京中给将军捎来了。”

    秦之初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陈豪天只是个普通的千户,凡胎,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他自然能够坦然对之,侃侃而谈。

    陈豪天也没有请秦之初到军衙门里面坐坐的意思,就在大街问道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状元公给我从京中捎来了?”

    陈豪天其实也不是个清官,这从他吃空饷,开店铺,强卖强买土地,就可见一斑。

    只是他做人还是比较谨慎的,秦之初毕竟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又是宁清县的县主薄,陈豪天担心这是皇帝布下的一招暗棋,暗中调查榕西府军政之事,秦之初要是给他来个“钓鱼”执法,故意拿出银子贿赂他,他不收下还好,一旦手下,回头秦之初转过头来,再给皇帝写到密折,参他一本,陈豪天就得掉脑袋。

    这样的事情,在大周朝不是没有发生过。陈豪天也怕呀,所以才能秦之初当众把拿出来,如果秦之初真的拿出来比较贵重的物品,他就反将秦之初一军。

    秦之初也没强求一定要到中军营去,只要能够尽快把事情办成,别说在大街,就算是在茅厕里,他也没意见。

    “在下听说将军收藏了一把一石五斗的硬弓,不知能够拿出来,让下官一观。下官带来的,跟将军的弓可有很大的关系呀。”秦之初故作神秘地道。

    “来人,去把我的硬弓拿来。”陈豪天现在还不秦之初的厉害,还以为秦之初只是个柔弱的文人,京中发生的那些事,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何况,陈豪天已经连续数月沉浸在翠莺编织的温柔乡中了,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很快,陈豪天的亲兵就把他收藏的那把硬弓拿了来,这是一把外表显得很普通的硬弓,面没有任何装饰物,甚至连花纹都很少。只有这种弓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像那种制作精美,镶金嵌银的弓,大部分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炫耀身份的装饰品,更多的时候,都是束之高阁。

    陈豪天指了指秦之初,他的亲笔就把硬弓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把弓接在手,随意的一拉,只听弓身发出嘎吱的响声,一瞬间,弓拉满月。这把弓只有一石五斗的拉力,秦之初在京中买的那把弓是一石七斗的拉力,那时,他还没有修炼到旋照期二层,如今,他拉那把一石七斗弓,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到满月的程度,拉这把一石五斗弓,实在是没有任何挑战性。

    陈豪天及其亲兵、属下,一见秦之初如此轻松就把一石五斗弓拉到满月的程度,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下巴颏掉了一地。

    陈豪天更是暗自喝彩,他现在拉这把弓都有些勉强了,主要是很长没有练过的,又在翠莺身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武力倒退了许多,不过他是识货之人,别的不说,秦之初能够轻松地把一石五斗弓拉到满月,他就得翘起大拇指,说声服。

    秦之初朝着韩忠说道拿箭来。”他暂时还不想让陈豪天他是修真者,在来之前,他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箭囊,还有十二枝符文箭,这些符文箭也是他特制的,都是偷工减料的成品,威力跟他在青浦县码头,转让给那两个散修的一模一样。

    秦之初为了达到震撼性的效果,从箭囊中抽了一枝爆裂箭出来,随意一看,瞄准了校场放置的一个石锁,搭箭弦,弓拉满月,手一松,嗖的一声,爆裂箭流星般飞去。

    爆裂箭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石锁,轰的一声,爆裂箭爆裂开来,石锁直接炸成了四五块,全都飞了起来,石锁周围的石鼓、石杠铃,也都遭了殃,也有不少被炸坏,炸飞的。

    “保护将军。”陈豪天的亲兵还算是训练有素的,如此大的动静,不但没有把他们吓趴下,还纷纷地抽出了朴刀,把陈豪天护在了中间。

    第12章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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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多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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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豪天却不领情,抬起穿着皂皮靴的大脚,就连踢了几个离他最近的亲兵一脚,“混蛋,我还用你们保护吗?”不跳字。inG.

    陈豪天好歹是个武将,军人那种争强好胜之心还是有的,秦之初只不过射了一枝箭,就让他的亲兵吓成了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秦之初把弓收了起来,连弓,带那个箭囊以及箭囊中的十一枝符文箭,一起捧到了陈豪天面前,“陈将军,这就是下官受人委托,从京中给你带来的。”

    如果是金子,是银子,抑或者是其他的珠宝玉石,陈豪天还能硬起心肠拒绝,可是面对着这十一枝符文箭,陈豪天的心中就像是猫抓的一样,心痒难耐。

    这样的符文箭,都是一等一的宝贝,往少了说,每一枝都能换来千两的银子,但是反讲,你就算是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

    陈豪天是爱弓箭之人,秦之初送出的这些符文箭,正好投其所好,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何况,陈豪天也想通了,皇帝就算是派人明察暗访榕西府的军政,也不可能让秦之初用如此贵重的符文箭做试金石。

    “哎呀,瞧我这个脑袋,都老糊涂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京中还真的有一个远房叔叔。呵呵,状元公,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你了。快快,里边请。”陈豪天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热情无比地邀请秦之初到中军营里面坐坐。

    中军营跟知府衙门差不多,也有公堂、大门、二门、二堂等建筑,这里除了处理榕西府的军事之外,同时涉及到武将、士兵的官司,也归中军营管,府衙、县衙都是无权审理的。

    秦之初、韩青石一起跟着陈豪天进了中军营,过了仪门,进了陈豪天的内宅,一起在内宅的堂屋坐了下来。

    “状元公,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那几枝宝箭是谁送来了?”陈豪天问道。“我在京中可没有交情深厚到这种地步的亲朋好。”

    秦之初呵呵一笑,“将军,那几枝符文箭当然是下官送给将军的见面礼了。下官初到宁清县,以后还要麻烦将军多多照顾,故而才有今日之拜会。当然,除此之外,下官还有一件小事,想麻烦将军。”

    陈豪天一听礼物是秦之初送的,就秦之初一定有事求他,看在礼物的份儿,再看在秦之初能拉来一石五斗弓,箭术还那么精的份儿,他很爽快地道状元公请讲,只要是在我职权范围之内,一定给你办成,要是超过了我的职权范围,我也给你出出主意。”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下官只是想在宁清县成立一个团练,用来弹压县内的暴民。”秦之初直言道。

    陈豪天一听秦之初只是想成立团练,马松了口气,现在宁清县已经有好几个团练了,每个团练的成立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秦之初还是头一个到他这里讨要关防札付的。

    没等陈豪天开口,秦之初又把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怀松的介绍信拿了出来,“将军,下官来之前,先去拜访了一下知府大人、同知大人,这是他们让我捎来的信函。”

    陈豪天拆开一看,见本府的两个民政首脑都是让他关照秦之初的,马就对秦之初更加高看一眼,毛江全、盛怀松就是两个老狐狸,他们俩面和心不合,能够让他们同时都写下内容基本相同的介绍信,秦之初的本事可不小。

    本来有了秦之初送出的重礼,陈豪天就有意给秦之初开出关防札付了,现在又有知府、同知两位大人的介绍,陈豪天自然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不作任何的刁难。

    很快,陈豪天就写了一道公文,盖他的官印,吹干墨迹,然后把这道准许秦之初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一看,暗道这陈豪天也是个妙人,关防札付写着的不是允许宁清县成立团练,而是允许秦之初组织并领导团练,这就是说只要秦之初在榕西府这一亩三分地任职,不管是县主薄,还是县丞、县令,甚至是同知,都是有权利组织团练的,而且这支团练还归他管辖。

    在关防札付的末尾,陈豪天还特意批准秦之初从中军营府库提一百把军刀、一百杆长枪,外加军马十匹,为团练所用。

    而做为团练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数字,就是团丁的数目,陈豪天也没写,只是让秦之初酌情安排,也就是说只要秦之初觉得有必要,搞出来一万名的团丁,都是可以的。

    “多谢将军了。”秦之初翼翼地把这份关防札付收好,有了这道关防札付,他就可以合情合理合法地组建团练了。

    陈豪天笑道难得遇到一个对脾气的,状元公可不要急着走,咱们俩一起吃个饭,好好地亲近亲近。”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陈豪天的时候,秦之初也乐得跟陈豪天搞好关系,便和韩青石一起留在了中军营,跟陈豪天喝了一次酒,在酒桌,秦之初又把韩青石介绍给了陈豪天。

    陈豪天对韩青石不是很在意,就算了韩青石是韩国公的,表情也是敷衍居多。韩国公距离他太远了,根本就靠不,何况,韩青石还是个庶子,想借着韩青石靠韩国公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一直到天傍黑的时候,秦之初和韩青石才离开中军营,陈豪天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外,给足了面子。

    回到宅院,就见院门口排出了一个长长的队伍,一进门,就见很多的木匠、漆匠正在忙活。关志文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那些木匠、漆匠忙活。孙得龙跟在关志文身后,跑前跑后,狐假虎威。

    “关兄,你这是干嘛呢?”秦之初问道。

    关志文连忙小跑着走了,“东翁,咱们马就要进宁清县了,队伍不能太寒酸了,该有的仪仗、官轿的,都要准备。我特地写了几份告示,让下人们张贴了出去,这些人都是来应聘的,这些木匠、漆匠是来做木牌、伞盖、官轿的。”

    做官就要有官威,有官样子,就算是最清正廉明的官吏在这方面也特别注意,秦之初正打算在宁清县大干一场,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做官也是一样,官威来,就要凭借那些依仗、官服等外物。如果不在这些细节注意一点,就会平添几分难度。

    “好,关兄,你让他们抓紧,快点把做好。对了,我已经把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讨了下来,你问问那些应聘的,是否愿意跟着咱们到宁清县做团丁,待遇从优,包吃包住。”秦之初随口吩咐道。

    关志文问道东翁,还有一件事,得请你做决定,那些依仗、团丁的,都该是待遇标准。是比照同行吗?”不跳字。

    秦之初说道在我手下做事,不能贪墨徇私,这是铁律,谁都不能违反。不过不贪墨,就朝廷制定的那点工食银标准,实在是有点少。这样,以后咱们宁清县所有的皂隶、衙差、依仗、民壮、团丁等,比照朝廷的标准,给三倍的工食银。你和龚兄,除了按照朝廷的标准领取俸银、养廉银之外,再额外领五倍的养廉银,其他的典吏,则多给三倍的养廉银。”

    一名县衙的典吏,年俸银为三十一两五钱二分,另有养廉银八十两,秦之初再额外给五倍的养廉银,算下来,关志文和龚秀珍一年就能拿到手五百多两银子,这可是相当大一笔款项了。

    “东翁,多了,多了。”关志文连忙婉辞道。

    “不多,关兄,以后你就不多了,说不定还会向我抱怨,让我给你涨工钱呢。呵呵,就先这么办着,回头咱们再调。”秦之初笑道。

    因为要招募人手,制造木牌、官轿、伞盖等,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到宁清县任,秦之初只能往后了两天。

    这两天,秦之初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修炼,榕西府多树木,天地间的灵气要比北方多一些,每进行完一次周天循环,秦之初都感觉到的修为境界在缓慢地增长着。

    当然,这两天,秦之初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昊天金阙,这个看样子像座城隍庙的建筑,也不到底有用,还有那高高在的泥胎金身,供桌摆放着的长生牌位,也是考验着秦之初智慧的存在。

    秦之初早就把事情分配好了,谁做,谁负责,交代的一清二楚,他把关防札付交给了奚一松保管,让他负责招募团丁的具体事宜,然后他就躲在内宅,专心地琢磨起来昊天金阙了。

    想研究昊天金阙,有一道关是比较要闯的,这道关就是样,能够把昊天金阙放出来。秦之初可不想想放昊天金阙的时候,把印信放了出来,要每放一次印信,他就要损耗大量的真元,核算下来,大概二十五块左右的下品晶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所转化的真元,才能支持印信出来一次。

    秦之初最缺的就是晶石,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稳定获得晶石的途径,自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节约为。

    第13章多了,多了

    第13章多了,多了

第184章罩得住

    第184章罩得住

    第184章罩得住

    那里都冷冷清清的,大家多支持,活跃一下气氛呀。

    秦之初仔细地回想着要想把印信从泥丸宫中放出来的经过,首先要调集全身的真元往泥丸宫中流转,等到真元充满泥丸宫,泥丸宫有些胀痛的时候,默想一下印信,就可以调出印信杀敌了。

    这个过程看似复杂,其实在须臾之间就可以完成,一直都是秦之初压箱底的杀敌绝招,威力绝大,却也缺点明显,每次运用,都要消耗大量的真元,是秦之初不可承受之重。

    秦之初琢磨了良久,决定试着在泥丸宫空荡荡的情况下,尝试着召唤昊天金阙,他闭上眼睛,先将泥丸宫中的真元排空,然后默念了一声:“昊天金阙,你给我出来。”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秦之初一睁开眼,果然看见那座破庙似得昊天金阙就在他的眼前,跟上次他见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秦之初已经看到泥胎金身前的供桌上,又多了几个长生牌位。

    昊天金阙有半间屋子大小,秦之初还是能够自由进出的,他进入昊天金阙中,把那几个多出来的长生牌位,一一拿了起来,看了看,发现其中有一个是他在青浦县帮了一把的滕向东竖起来的,其他几个,有的是大名府的士绅竖起来的,有的是青浦县的百姓竖起来的。

    那几个大名府的士绅也是秦之初曾经帮过解决子女的,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竖起来长生牌位,大概是受人影响的缘故,那几个青浦县百姓竖起的长生牌位,可能是从滕向东或者县衙那里得到了风声,把他当成了神仙,竖起了长生牌位,供了起来。

    秦之初之所以有如此猜测,是因为那几块青浦县百姓竖起来的长生牌位上面,无一例外写着“仙师上讳秦下讳之初长生牌位,青浦县信男(信女)某某某立”。而那几个新添的大名府士绅立的牌位,上面写着的都是“恩公上讳秦下讳之初,大名府某某某立。”

    秦之初看到这些长生牌位,尤其是滕向东立的那一块长生牌位,心中蓦然一松,这证明他以前的猜测,只要在现实世界中,有人给他立了长生牌位,那么在昊天金阙就会对应地出现一块,这就给他指明了一条以后让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越来越多的方法。

    再往深了说,秦之初打算用雷霆手段平定宁清县,多为百姓做些好事实事的想法,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让老百姓过得好,对他感恩戴德,那么治下的百姓才有可能给他竖长生牌位。当然,偶尔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法术,也是有必要的。

    搞清楚了昊天金阙的收起、出现的方法,以及长生牌位如何得来之后,秦之初开始研究这个昊天金阙、泥胎金身还有这些长生牌位对他究竟有什么作用。

    可惜,秦之初在昊天金阙转了又转,看了又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昊天金阙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样子,也没有变得更加富丽堂皇一点。

    秦之初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它的用途看来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地发现和挖掘了。

    当昊天金阙重新隐入到泥丸宫的青铜残印中之后,秦之初心中一动,他想起还没有给青铜残印放出的那枚印信起个名字,他想了想,决定取昊天金阙的前两个字,将那可以杀敌的印信称之为“昊天印”。

    当他决定了这个名字之后,恍惚间,他感觉到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阵跳跃,他隐隐地感觉到青铜残印似乎是很认同他起的这个名字。青铜残印不会真的叫做“昊天印”吧?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在关志文、孙得龙的监工之下,木匠、漆匠等七八名工匠一起努力,把依仗所需要的官轿、大青扇、蓝伞盖、桐棍、皮槊、“肃静”木牌、“威武”木牌、“回避”木牌等都准备好了,初次之外,昭示秦之初身份的“钦点状元”、“连中两元”等木牌也都制作完成。另外还有铜锣,也是全新打造的。

    相应的依仗人员也都招募齐全,另外还有几个地痞无赖,过来应聘衙差,也被关志文一并收下。在大周朝,衙门中的衙差、皂隶、捕快等,都是贱藉,一旦从事这些职业,三代之内,不许参加科举,故而普通的平民百姓还真的没有几个愿意做的。

    另外,到衙门当差,肯定是要得罪人的,要是没点手段,没有胆量,没有身手,想做好衙差什么的,也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关志文对这套有一定的了解,何况,还有孙得龙给他当参谋,该招什么人,就招什么人,不会因为他们的过往,就将他们排斥在外,至于招募进来之后,他们要是再敢做奸耍滑,欺压良善,直接用水火棍开打就是,打上一两回,他们就老实了。毕竟他们就算是再狠,还能狠得过秦之初吗?

    团丁的招募就不太顺利了,宁清县的混乱形势,榕西府谁不知道,都知道到榕西府做团丁,肯定是要打仗的,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就算掉不了脑袋,缺个胳膊断个腿的,后半辈子就废了。何况,宁清县的乱基本上只局限在宁清县,榕西城的百姓都没有切肤之痛,所以报名不是很积极。

    即便是那些报名的,大多也是看上了秦之初开出的高额饷银。而这些报名参加宁清县团练的,最后是不是录取,得由奚一松说了算。奚一松走南闯北,眼光毒辣,又把报名的团丁刷下去了一多半,最后满打满算,总共连三十个人都没有。

    秦之初得知奚一松的做法后,没说什么,这些具体的事务,他从一开始就不想管,他也相信奚一松能够做好,要是连这点放手的魄力都没有,秦之初以后只能把全县的大小事务一把抓了,就别想修炼了。

    这天一大早,秦之初他们就起床收拾,韩青石绕着他一直转圈,“大哥,你把人都带走了,就让我留在榕西府,你是不是太不给小弟面子了?还是你觉得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到了宁清县只会给你添乱?”

    秦之初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二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留你在榕西府,是对你最大的信任。咱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咱们有困难吗?大哥你是神仙呢,宁清县就算是有再多的暴民,再大的混乱,你只要给他射上几枝爆裂箭,再用浑天碗罩住他们,狠狠地烧一下,还怕他们不服吗?”。韩青石一说起这些,就两眼放光,“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够少得了小弟给你做见证呢?大哥,你带上我吧,求求你了。”

    “不行。我虽然有手段,也想在短时间内,尽快地把宁清县的混乱平定下去,却不方便用你说的法子,何况,用暴力方式,只能从表面上压服众百姓,却无法让他们心服口服,所以暴力手段可以用,却要少用慎用。我们还是要用怀柔政策。

    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二弟,你还是得听我的,得留在榕西府,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跟你讲,咱们在榕西府无依无靠,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我刚才不是问你,咱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是没钱。我这一路上,虽然搞到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可是这钱要是往宁清县十几万人头上一撒,一晃眼的工夫,就没了。花光了之后,咱们怎么办?难道从老百姓的身上征税吗?

    宁清县现在这么乱,怎么征税?所以咱们还是得自己想法子,我带来的这些人里面,三哥是做过生意的,但我还要靠他掌管团练,不能离开,除了三哥之外,也就只有你了。”

    一听秦之初把他抬到这么高的位置,韩青石不由地挺了挺胸。

    对他的小动作,秦之初权当没看见,继续说道:“你好歹在京中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玉器店东家,对生意上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而且,和三哥相比,你身上还有一个三哥都没有的优势。”

    韩青石眼睛马上变得贼亮,“大哥,我还有三哥都不如的地方?快说,快说,究竟是那点?是不是我比三哥更帅,更有男人味?更吸引女人呀?”

    “错,是你比三哥丑,没他英俊潇洒。”秦之初呵呵一笑,见韩青石的脸垮了下来,笑道:“开玩笑的,你是韩国公的儿子,出身高贵,这一点,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我有心把你推出来,做我的代理人,就是要借助你的这个身份,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你。

    二弟呀,以后为咱们宁清县筹集经费,甚至是为我个人寻找晶石的事情,我都要交给你来办。到时候,经过你手的银钱,可能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换成是别人,不一定罩得住,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件事,让别人不敢打咱们的主意。你说,这件事,我不交给你,交给谁?”

    第184章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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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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