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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5章贼酋

    第185章贼酋

    第185章贼酋

    韩青石事先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帮秦之初这么大的忙,连忙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尽管把事情交给我办,我一定把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你赚到手。”

    秦之初说道:“二弟,这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一定要好好的办,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有几个要求,你要记在心中。

    首先,作奸犯科,为恶为霸的手段不能用,我要在仕途上一展身手,你要在韩国公那里争取到权益,家底就得干净,至少也得是表面上让人挑不出来毛病。赚钱的法子有很多,不一定要用触犯大周律的手段,让人日后攻讦咱们。

    其次,我是比较理解你的,韩国公把京城的那家玉器店给了你,你也没好好地在店中坐镇,对生意上的事,你是满瓶不响,半瓶子晃荡。所以你还是要想办法找几个懂行的人,来给咱们做掌柜的,你居于幕后,掌控、监督那几个掌柜的就行了。”

    韩青石就一点好,绝对不在秦之初面前充行家,“行,大哥,我听你的。”

    秦之初继续道:“你先别急,还有一条。这做生意,肯定是有赔有赚,我给你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内,赔的钱,全算我的,半年之后,要是还赔钱,你我各自承担一半。如果赚钱了,我允许你抽走两成的利润,做你的私房钱,归你全权支配,你吃也好,喝也好,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对了,你不是《修炼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吗?这钱最好攒一攒,回头找几个黄花大闺女,跟你一起修炼。有了钱,还怕娶不好好人家的姑娘吗?”。

    韩青石知道跟着秦之初,做生意,想不赚钱都难,别的不说,如果秦之初有意把符文箭拿出来卖的话,每枝符文箭都能换回来大笔的银子,他可以从中抽两成利,那就是极为不菲的一笔款项了。

    秦之初又叮嘱了韩青石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他这一走,兄弟两个估计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有些事情必须要交代清楚。

    等到队伍整顿好,准备出发的时候,秦之初给韩青石留下了五万两银子,做为启动生意的本钱,具体挑选什么生意做为切入点,秦之初就全都交给韩青石自己选了。

    韩忠等多位韩青石从京中带来的家丁,自然也留了下来,跟着韩青石,毕竟韩青石这边也需要人手。

    秦之初出了宅院,翻身上了马,带着奚一松、关志文等人,朝着榕西城外面走去。这里不是秦之初的地盘,那些依仗什么的,也不好展开,所以秦之初这一行人还带着几辆马车,驮着那些木牌、伞盖、大青扇以及从千户所领的长枪、军刀等物。

    一行人迤逦出了府城,然后沿着官道一路向西行。

    宁化县位于榕西府的正西,宁化县县衙所在地——九龙镇与榕西府的直线距离大概为一百八十里,不过从榕西府往西走一百五十里,就进入到了宁化县的管辖范围了。

    秦之初一行人一共有近百口人,马匹和车辆的数量明显不足,赶路的速度有点慢,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进入到了宁清县的县境之内。

    秦之初跳下马,坐到了官轿之中,轿夫抬起了轿子,依仗也摆了起来。铜锣开道,后面是“状元及第”、“连中两元”、“宁化主薄”、“肃静”、“回避”等木牌,再之后,是大青扇、罗盖、青旗、桐棍、皮槊,之后是四人抬的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在之后,是关志文、龚秀珍、孙得龙等人,在依仗的后面,是以奚一松为首的团练队伍,数辆马车掺杂其中。

    一行人一字排开,蔓延十余丈远。

    等所有的依仗都排开了,就听队伍最前面的响起了铜锣声,当当当当当……声传数里。

    一连敲了五下,“大人回衙了,闲杂人等闪开。”

    其实,从秦之初在榕西城公开露面,拜会了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怀松以及千户陈豪天之后,他这个皇帝亲自任命的县主薄即将到任的消息就传到了宁清县。

    虽说这几年,宁清县混乱不堪,官民对立,汉民土著不断械斗,盗匪纵横,但宁清县还是有不少既得利益者的,宁清县的这三大顽疾,在其后背,都各自有那么一群获利之人。

    像官民对立。宁清县县衙被烧,县令又迟迟不能上任,使得宁清县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长官,也就是六大典吏,都成了宁清县的土皇帝,六个人谁也不服谁,各自纠结了一批衙差,又和本地富户联合,霸据一方。他们上不用向榕西府缴纳钱粮,对下,该收的钱粮是一个字都不少,最后收到的钱粮,自然都落在了他们的腰包。

    如果说,谁不希望上面委派县令,六大典吏绝对是其中几个挑头者。

    像汉民土著械斗。他们各自组建了团练,有了维护自己利益的本钱,还不用担心官府偏袒一方,有什么纠纷,各自拉出团练,**娘的一架再说。双方互有胜负,也都侵占了对方不少利益,当然也赔了一些给对方。

    无论是汉民,还是土著,都对官府失去了信心,他们也是不希望宁清县再有什么县令的。当然,严格说起来,他们对有没有县令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县令别干涉他们的事情就行了。还有,想从他们那里征收苛捐杂税,那是想都别想了。

    像盗匪。那就更别说了,这些靠杀人越货、拦路抢劫为生的贼人们,自然希望天下越乱越好,最好是大周朝到处风起云涌,起义不断,那时候,他们还要跟着揭竿而起,扯起义旗,说不定,还能打下江山,称王称霸呢。

    在宁清县活动的盗贼,总人数超过了两千人,这些人分成了数十个队伍,多则上百人,少则几个人,或占山或拒水,或拦路或入室,把宁清县搅得鸡犬不宁。也就是这些年,汉民和土著都成立了团练,才让这些盗贼收敛了一些。

    这些盗贼在榕西府也有探子,秦之初即将走马上任的消息,盗贼们在秦之初还没有走出榕西府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探子们或是飞鸽,或是用快马,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消息传递到了宁清县。

    很快,几股势力最大的盗贼队伍凑到了一起,协商应对宁清县即将发生的变化。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势力最大的百马帮帮主马千里,他手下有二百余人,其中拥有马匹、骡子八十余匹,弓箭手二十余人,另外还有三架投石车,其余的手下也都至少拥有一把朴刀,另外,他们中披挂甲胄的,也有五六十人。

    这是一个极其强横的力量,曾经和宁清县汉民的团练硬碰硬了一次,占尽了上风,最后要不是汉民修建的土楼实在是太坚固,又有其他的汉民团练过来支援,说不定就把那支汉民的团练给杀光了。

    “各位,我已经收到了准确的消息,那秦之初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他从陈豪天那里讨要来了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而且已经在榕西府招募了三十多名团丁,看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咱们继续在宁清县逍遥自在下去了。大家都议一议,看看该怎么办?”

    另外一名盗匪头子说道:“马帮主,我听说这秦之初可不一般呢,乃是皇帝钦点的状元,据说差点做了智屏郡主的入幕之宾,惹得皇帝生了气,这才把他贬到了宁清县这个小地方来。我还听说秦之初讨智屏郡主的欢心,差点当着许多人的面,要把魏国公的亲孙子给杀了。咱们的状元公可是个多情种子呀。”

    众盗匪哄堂大笑起来,宁清县和京城远隔两千余里,什么消息传到这里,都走了样,何况盗匪就是盗匪,和官府毕竟有很大的区别,得到的消息就更难准确了。

    马千里等众人笑了一阵,“不管秦之初是不是多情种子,咱们绝对不能小瞧他。你们想想,他想泡皇帝的亲孙女,皇帝都没杀他,他想杀魏国公的亲孙子,魏国公也没能奈何得了他,这人肯定是有几分手腕的。

    咱们不怕宁清县有县官,就怕这县官本事太大,不但有志剿灭咱们,还有能力剿灭咱们。我的意思是趁着秦之初还没有进驻九江镇,咱们集中力量,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如果能够将他杀了,自然更好。就算是杀不死他,也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咱们都不是好惹的。

    如果他以后还不识趣,咱们就再联手,攻陷九龙镇,再烧他一次县衙。”

    这些盗贼个个都是争强斗狠的好手,又都不想失去现在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天下之物,任取任拿的生活状态,别说他们不是很了解秦之初,就算是知道秦之初有什么本事,为了不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会选择和秦之初硬拼一次的。

    “马帮主说的是。咱们确实应该联合起来,集中优势兵力,**娘的秦之初一次。马帮主,我愿意带着我手下的精锐,和你联合,暂时听你指挥。”一位盗匪头子率先表态道。

    第185章贼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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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棋子

    第186章棋子

    第186章棋子

    马千里一直想把宁清县境内的所有盗匪整合起来,以他为尊,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一点,他就拥有了两千多名手下,比榕西府千户所的额定兵丁还要多,到时候,别说是小小的宁清县,就算是整个榕西府,都能够任由他纵横。

    这一点,宁清县大大小小的盗匪都很清楚。这盗匪们也讲究个宁为鸡头,不为牛后,没人愿意放着大瓢把子不当,非要去给马千里当手下。故而以前马千里想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试图将宁清县所有的盗匪整合到一起,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这次,秦之初的威胁固然是一方面,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马千里最大的目的,还是想着要一统宁清县的盗匪,实现他把榕西府当自家后花园的终极目标。

    那位提议要带着自己手下精锐,跟马千里联合,一起对抗秦之初的盗匪头子,是马千里暗中威逼利诱,争取过来的,今天正好做为一个棋子,亮了出来,希望能够带动其他的盗匪们也做出类似的表示。

    不过马千里算盘打得不错,在座的却也没有什么废物点心。宁清县如此混乱,能够在这里立足,就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马帮主,你手下有两百多个人,既有骑兵,又有弓箭手,还有投石车,凭你掌握的力量,攻克榕西府的府城都没问题,对付一个小小的秦之初,还不是手到擒来,我看,就不用我们掺和了吧?

    我琢磨着秦之初跟智屏郡主有一腿,他不远千里来到咱们宁清县,智屏郡主一定暗中给了他不少金银财宝,要不然的话,秦之初那里来的钱,招兵买马,组建团练呢?大不了,马帮主把秦之初砍掉脑袋之后,他带着的金银财宝,都归马帮主拥有、支配,我们不分一文钱就是了。”

    说话的是宁清县第二大盗匪势力的头子,是丹霞山山寨的大寨主牛青安。丹霞山位于宁清县西部,是宁清县乃至整个榕州省和赣州省的界山。那里也盘踞着不少盗匪,山贼。牛青安的势力在整个丹霞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宁清县,却足以排名第二了。

    他旗下有将近两百号人,在丹霞山上有一座占地二十多亩的山寨,易守难攻,是他敢和马千里叫板的最大本钱。

    马千里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却也不好跟牛青安理论,他的人马要是和牛青安的人马在平原上相遇,很轻松就能收拾到对方,偏偏对方有山寨,地势险峻,他始终奈何不了对方。

    “还有谁和牛寨主一个想法?可以发表一下意见。

    不过在你们说出自己决定之前,本帮主要提醒大家一句,眼下是我们生死存亡的节骨眼,需要我们大家拿出所有的力量来,迅速地把秦之初消灭在萌芽状态,要是让秦之初在宁清县站稳脚跟,咱们再想动他,就难了,甚至以后会陷入被动。

    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官府中人,占着大义。而且他背后,可能还站着当今的太子,能够获得超乎意料的支持。现在不是我们消灭他,就是他反过来消灭我们。

    各位当家,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形势之险峻,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团。何去何从,你们可要慎重选择。”

    马千里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口才极好,而且懂得突出重点,把太子抬了出来压人,谁都知道智屏郡主是太子的女儿,盗匪门都认为秦之初跟智屏郡主有一腿,那么太子这位国之储君似乎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众盗匪头子一听,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马千里的话挑起了他们心中浓浓的忧患意识。坦白讲,当盗匪的,鲜少有不怕官军的。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宁清县逍遥,是因为千户所觉得宁清县没多大油水,几乎已经把宁清县给放弃掉了。要是官军真的想收拾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榕西千户所的官军或许没那么大的本事,可是设在榕州府的总兵衙门,旗下却有上万精兵,真要是派出来收拾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换言之,如果他们不能把秦之初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等秦之初腾出手来,跟太子求援,太子再给榕州省的总兵施压,把精兵派过来,他们就只有四处逃窜的份儿了。

    当然,如果把秦之初给宰了,回头太子会不会派人来,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并不是迫在眉睫需要做决定的事情,可以押后考虑。

    “好吧,马帮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样,我可以从我的手下中挑选出三十人来,暂时归你统帅,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不能把我的人分拆开,也不能往里面掺沙子,而且他们的直接领导者,只能是我派去的人。此外,等伏击了秦之初之后,你得让我把人带回去。”一位盗匪头子站起来说道。

    此人不是马千里事先安排好的托儿,有他带头,陆陆续续又有多个盗贼头子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全员,或者排除部分手下,跟马千里合兵一处,一起伏击秦之初。

    马千里这会儿表现的很是豪爽,凡是愿意出人出兵的,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至于日后会不会兑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等再没有人站起来的时候,马千里看了看牛青安,又看了看几个没有丝毫表示的盗匪头子,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我马千里信不过各位当家,实在是有些事情不适宜让你们知道,你们就此离开吧,我要和各位志同道合的当家们商量如何伏击秦之初了。”

    就在马千里召集宁清县境内的盗匪头子们商量着如何伏击秦之初的时候,在宁清县的上泉镇,也有一处骚动开始出现。

    宁清县有三大镇,九龙镇、上泉镇和滨湖镇。这三大镇是宁清县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人口比较密集的地区,自从县衙被焚毁之后,三大镇就成了六大典吏争夺的重点。

    上泉镇最后被工房典吏石坤鹏、礼房典吏张长胜联合占了去,石坤鹏和张长胜知道六房典吏中,就属他们两房最弱,所以一直搞得是结盟路线,做什么事都商量着来,始终抱着团,这才没有让其他四房典吏把上泉镇给吞了。

    上泉镇的骚动,从张长胜找到石坤鹏就开始了。

    张长胜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份礼单,递到了石坤鹏面前,“老石,你先看看这个。”

    石坤鹏看到那份礼单,心中一动,因为他的袖袋里面也放着一张一模一样的。他假装无事,把礼单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金元宝一对,银元宝十对,白玉佩一对,犀角杯一对,蜀锦五匹,上等黄酒十坛。”

    礼单上面的礼物名称、数量跟给石坤鹏袖袋中的那张礼单一模一样。石坤鹏想了想,也从袖袋中把自己的那份礼单掏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老张,我也正想去找你,你看看,我这有一份。”

    张长胜也猜到了石坤鹏那里应该有一张,倒也没觉得奇怪,他把礼单拿了过去,一看,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便把礼单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石坤鹏也是面现忧色,“我这份礼单是齐国公派人送来的,老张,你的呢?”

    张长胜说道:“给我送来这份礼单的人说他是受齐国公所托。老石,多事之秋啊。咱们的好日子似乎就要到头了。”

    “是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平常的时候,那些国公爷连眼皮都不夹我们一下,这次突然送来这么重的一份礼,只怕是要让我们帮他下棋呀。”

    石坤鹏说的有点委婉,张长胜岂能听不出来,“嗯,齐国公是要把我们当棋子,让我们跳出来,给秦之初好看呀。”

    “老张,你素来足智多谋,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是收下这份重礼,为难一下秦之初?还是把礼物退回去,置身事外?抑或者咱们现在就去舔秦之初的臭脚丫子?”石坤鹏说道。

    张长胜想了想,说道:“秦之初祖籍是豫州豫北府,他爷爷跟他爹似乎都是商人,在官场上,没有任何的靠山,就是白丁一个。

    另外,他还是今科的状元,却被发配到了咱们这里,屈尊做了个小小的县主薄,这说明他做的事情,深深地触怒了皇帝。

    反过来看,齐国公是咱们大周六大国公之一,乃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在大周朝根深蒂固,党羽无数,势力庞大,齐国公要对付他,实际上就是六大国公要一起对付大,凭秦之初的小胳膊小腿,能扛得住吗?”。

    石坤鹏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跟着齐国公下棋了?”

    张长胜侃侃而谈道:“不,咱们不跟着齐国公下棋。咱们依国法行事,秦之初只是个小小的县主薄,又不是县太爷,他根本无权节制咱们。而且他在咱们宁清县是无根浮萍,对宁清县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要想在宁清县办成差事,最后还不得靠咱们吗?

    你想想,原来几位县太爷,高坐在县衙之中,对衙门外发生的事情,还不是咱们想让他知道什么,他才能知道什么吗?

    我料秦之初一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心高气傲,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等到他撞了南墙,碰的头破血流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对待咱们了。

    那时,咱们既完成了齐国公的所托,又让秦之初向咱们低头,岂不是一举二得,两全其美吗?”。

    石坤鹏一拍大腿,“老张你说的在理。秦之初要是想在咱们宁清县大展身手,还得指望咱们。他要是想浑浑噩噩度日,那就更不会动咱们了。”

    张长胜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老石,我想抓紧时间,写几封信出去,分别交给其他几房,让他们明白其中的分寸,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等我把信写好之后,你要跟我一起署名,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几房重视起来。”

    秦之初一行人顺利地进入到了宁清县境内,把依仗摆开,队伍前面,鸣锣开道。

    奚一松一挥手,带着十几个团丁,小跑着冲到了依仗的最前面,宁清县不比其他,这里最出名的除了暴民就是盗匪,每一个都有可能给他们这一行人带来**烦,不能不慎重行事。

    另外,再次之前,奚一松还从团丁中挑选了两个相对比较机灵的,让他们担任斥候,先于整支队伍一个时辰,进入到了宁清县境内,这会儿按理说,两个斥候也该回来了,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这让奚一松的心中隐隐的浮现出一丝不祥。

    进入宁清县境内之后,没走多远,就是一条溪流,宁清县县志称其为九龙溪,说是溪,其实是条河,最宽处有三丈七尺之大。九龙溪上有座石拱桥,官道从桥上穿过。

    这座石拱桥明显有点年久失修,桥两边的栏杆残缺不全,还有烈火焚烧的痕迹,桥面上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甚至还有几条裂缝,估计宁清县要是来一次大暴雨,河水暴涨,就能把这桥冲垮。

    奚一松一挥手,队伍先停下来,自己骑着马,上了桥,走到了桥对面,见没什么异常,又下马,走到河岸下,大略地看了看桥下面的情况,也没有人埋伏在这里,便又上了岸。他朝着河对岸,挥了挥手,“没事,过桥吧。”

    当扛着铜锣的两个穿着皂衣的皂隶刚刚走到桥西边,从官道西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一名骑手就出现在奚一松的眼脸之中。

    这名骑手两手抓着缰绳,挺着胸,控着马,朝着秦之初一行人就跑了过来。奚一松见这人穿着自己团练团丁的衣服,依稀又见他是自己派出的斥候,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见自家的斥候回来了,秦之初一行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减慢前进的速度,甚至有停下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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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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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一招接着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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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名斥候骑着马快要奔到队伍前面,距离队伍大概还有三丈多远的时候,突然减慢了速度,在距离队伍还有一丈多远的时候,马自己停了下来。骑手身子一歪,啪嗒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后心插着一枝雕翎箭,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带着一股甜腥味。

    奚一松脸色一变,“依仗,轿夫快走,往桥两边撤,所有团丁戒备。”

    奚一松的话音还没落,站在他旁边的一名团丁就像是见了鬼似得,指着西南方向,“团总,那是什么?”

    奚一松抬头一看,魂儿差点吓没了,只见天上竟然飞来了几个石弹,每一个都有石碾子大小,在空中打着滚,朝着九龙溪上的那座桥就砸了过来。

    “投石车?”奚一松压碎了银牙,他这会儿基本上能够肯定是宁清县最大的盗匪头子马千里带着人,在伏击他们。要知道整个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

    马千里把时间抓的精准到了极点,这会儿桥面上挤满了人,秦之初的官轿也在其中,真要是被石弹砸中,估计至少得死上十几口子,说不定把桥都能给砸塌了。到时候,后果就更严重。

    奚一松一咬牙,就要蹦起来,去挡那三个石弹,可是他只是身手好,不是万能的,最多只能挑开一枚石弹,第二枚他就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从秦之初官轿的两次,飞起了两个人,正是老姬夫妻两口子,各自冲向一枚石弹,奚一松连忙一纵身,紧随其后,冲向了第三枚石弹。可是还不等他们把石弹挑开,又有三枚石弹飞了过来,紧接着,又是第三波,第四波……

    老姬夫妻还有奚一松三个人都快要绝望了,他们根本无力应付第二波石弹,他们虽然会轻功,却无法长时间在空中滞留,挑开第一波三枚石弹,势必要下落,也就无法挑开第二波石弹了,何况,还有第三波。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之初一挑轿帘,从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中飞了出来,他的速度要比老姬夫妻、奚一松快多了,抢先一步,挡在了石弹的前面。

    秦之初的腿上贴着飞行符,他用四两拨千斤之数,打出疾风决,在空中形成几个强劲的气流,吹在石弹的侧面,迫使石弹改变方向。

    嗖嗖嗖……轰轰轰……石弹从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那座危桥的周围。其中有一个砸在了桥身上,使得危桥一阵晃动,所幸没有人伤亡。

    “三哥,老姬,你们赶快组织人过桥,我来毁掉马千里的投石车。”秦之初一催脚下的飞行符,朝着石弹飞来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在这座桥的西南方向,有一座数丈高的丘陵,阻挡住了官道上所有人的视线,石弹从丘陵后面飞过来,投石车应该就藏在丘陵的后面。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鹊画弓,搭上了爆裂箭,朝着丘陵就飞了过去,还没等他飞多远,又有三枚石弹砸了过来。

    秦之初搭弓上箭,嗖嗖嗖就是三箭,每一箭都准确无比的摧毁了一枚石弹。躲在丘陵后面的盗匪似乎也发现了秦之初,他们竟然没有慌张,而是换上了另外两种弹药——火油弹和毒气弹,放到投石车,就投了出去。

    火油弹一发射就带着熊熊的烈火,毒气弹乌漆麻黑的,倒是一点都不起眼。秦之初照葫芦画瓢,又射出了三枝爆裂箭。

    爆裂箭遇到东西就炸,这一炸不要紧,火油弹炸了开来,里面装着的火油全都喷了出来,铺天盖地,覆盖了方圆二三十丈的范围,那毒气弹更是歹毒,弹体一碎,里面的毒气就喷了出来,小风一刮,朝着秦之初的方向就弥漫了过来。

    今天刮得是西南风,对秦之初十分不利,眼看着毒气就要过来了,秦之初迅速射出了几枝冰冻箭,宁清县空气湿润,这里又有一条河,空气中的水汽被迅速地凝结,就连毒气也跟着冻成了冰。一时间,丘陵之上好像是下雪了一般,只是这雪不是洁白的,而是带着渗人的青绿色。

    秦之初没想到马千里竟然如此之狠,手段之毒辣,行事之周密,远远地超过了他的预期,一般的盗匪,谁会准备投石车,就算是有投石车,谁会准备火油弹、毒气弹呢?要知道这两种弹的制作,工艺要比普通的石弹困难不知多少倍,所耗费人力物力更是无法想象,但偏偏马千里就做了,还做成了,还将其用到了伏击秦之初的战斗中。

    此时,秦之初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一定要除掉马千里,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害。要不然,以后宁清县别想得到安宁。

    有了计较,秦之初不再使用慢吞吞的飞行符,他把葫芦取了出来,真元疯狂地涌入其中,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丘陵后面就扑了过去。

    当秦之初飞到丘陵正上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丘陵后面的确安置着三台投石车,一字排开,有数十人在投石车的周围忙碌着,有的搬用石弹,有的绷紧投石车上的弹簧……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投石车狠狠地把车上的石弹抛了出去,这只是三枚普通的石弹,显然,马千里已经没有火油弹、毒气弹了。

    秦之初又射出了三枝爆裂箭,把三枚石弹废掉,然后他又取出三枝爆裂箭,瞄准了丘陵下面的投石车,他刚要射箭,就听到身后传来轰轰的爆炸声,回头一看,就见横跨九龙溪的那座桥上腾起了两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桥被炸断了不说,无数的瓦砾、石块、人的断臂残肢、血水、官桥的残骸等等,全都被抛到了空中。

    秦之初一看,就知道有人事先在桥下面埋设了黑火药,趁着秦之初队伍的混乱又大部分都在桥面上的时候,将之引爆了。

    秦之初睚眦俱裂,他刚才已经高看马千里一眼了,没想到马千里竟然还有后手,竟然在桥下埋设了黑火药,这是他以及奚一松等人,事先都没想到的。

    黑火药一向是官府严格管控的物资,民间制造鞭炮的作坊,每年用多少黑火药,官府也有严格的控制。马千里竟然能够搞到这么多的黑火药,真是……

    秦之初气的七窍生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马千里了。“马千里,你今天死定了。”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发凉,低头一看,只见一条银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他的脚下升起,疾速朝他的胯下飞来。秦之初相信,如果让这条银线击中,这条银线一定能够从他的脑袋的囟门飞出来。

    这不是世俗人的武器,竟然是一件法器。这条银线差一点点就要杀死秦之初了,要不是秦之初福至心灵,察觉到了,只怕就要着了人的道了。

    秦之初一抖袍袖,捆牛绳从袖子里面飞了出来,朝着那条银线就缠绕了过去,那条银线不躲不闪,任由捆牛绳缠绕其上。

    可是当捆牛绳刚刚把银线缠绕住的时候,银线突然一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瞬间就将捆牛绳切割的七零八落,一瞬间,就把秦之初得到的第一件法器给废了。之后,银线速度不减,继续刺向秦之初。

    秦之初现在身家有限,每一件法器对他来讲,都是弥足珍贵的,可他这会儿却顾不上心疼,心中一动,又把另外一件法器祭了出来。正是秦之初费了数天功夫,才祭炼成功的青锋剑。

    青锋剑飞了出来,一声龙吟,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就刺向了那道比头发丝还细了许多的银线。

    “咦?青锋剑?姜立天果然是死在了你手中。”丘陵上突然传来一声惊讶声,旋即一道灰影在丘陵上疾速闪过,“秦之初,今天姑且绕你一次。贫道走也。”

    那道灰影以极快的速度飞速下了丘陵,朝着断桥就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就冲到了秦之初的队伍中,如狼入羊群,在人群中展开了屠杀。

    秦之初调转头,拿着鹊画弓就要射,那人却一个纵身,从断桥跳到了九龙溪中,一个气泡都没冒出来,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之初无奈,只好又掉转头,朝着投石车所在的方向,射了几箭,之后也不管是否把那三辆投石车摧毁掉了,调头飞回到了队伍中。他必须回来,要不然的话,那道灰影再冒出来,不知又该让他多少手下赴死呀。

    回到队伍中,秦之初心拔凉拔凉的,这次他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团丁死了十几个,将近折损了一半,那些木牌、大青扇、官桥什么的,全都毁了,几乎没有一样是完好无损的,他在榕西府招募的皂隶、衙差也死了将近三分之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奚一松、老姬夫妻都没事,孙得龙让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脑袋,开了道口子,留了不少血,不过包扎一下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第187章一招接着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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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主强从弱

    第188章主强从弱

    第188章主强从弱

    “少爷,是我无能,才让队伍蒙受了这么大的伤亡,请你处罚我吧。”奚一松走到秦之初面前,一脸惭愧地说道。

    严格说来,奚一松确实有些责任,至少他未能发现埋在桥下的黑火药,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怨不得奚一松,他毕竟不是武将出身,对排兵布阵,行军扎营等事务,了解的并不是很深。要知道做一个商队的护卫队长和做一支团练的团总,两者之间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

    “三哥,你不必自责,今天这件事,最大的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宁清县的盗匪,没想到马千里竟然这么狡猾凶残,还和修真者勾结到了一起。”

    秦之初脸色阴沉,脑子却还是比较清醒的。在他打算去毁掉投石车的时候,那个收敛了自身所有气息、潜伏在丘陵之上,偷袭他的那个人,他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对方是名修真者,对方认识姜立天,只怕就是齐国公派出来的那位王大川。

    这人修为境界可能跟姜立天差不多,也就是说跟秦之初在伯仲之间,身法异常敏捷,速度贼快,又极为滑溜,擅长刺杀、潜伏,看样子,要比姜立天难对付多了。而且,这人做事似乎没什么顾忌,目光又贼准,看出来奚一松等人是他的软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果断下手,给秦之初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从离京之后,秦之初就发现自身最大的问题,不是自己缺乏法器,晶石,而是身边的人在面对修真者的时候,太弱了,只有任人屠宰的份儿,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们就是秦之初的短板、软肋外兼死穴,而他又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毕竟秦之初是要到地方上做官的,没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肯定不行。

    地方上事务繁琐,秦之初还要修炼,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比奚一松等人的需求和依赖,要高于普通官员对下属的需求和依赖。为了保护他们,秦之初在家乡祭完祖之后,就和他们分开走,没想到到了宁清县,马上就要上任了,却还是让人在他的软肋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核心成员,没有受到损伤,否则的话,这次秦之初就要蚀本了。

    “好了,三哥,我在这里守着,防止再有人出来给咱们捣乱,你先带着几个人,去路边砍几棵树来,整饬一下,搭在桥上,把桥那边的人都接过来,咱们先合兵一处再说。”秦之初吩咐道。

    奚一松点点头,带着人去做事了。幸存下来的团丁,个个脸色发白,有的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撒开脚丫子,当了逃兵。

    等到奚一松用原木搭在桥的断面上,把桥那一侧的人全都集中到一起的时候,再清点一下人数,所有的团丁竟然只有九个,连十个都不到。刚刚招募来的皂隶、衙差也跑了不少,秦之初给的工食银是不少,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对这样的局面,秦之初并没有生气,跟在他身边,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他得罪了京里的齐国公、魏国公和燕国公三大国公以及万香教,还想在宁清县大展拳脚,剿灭盗匪,平定汉民和本土土著的恩怨,只怕以后明面上,暗地里的厮杀不会少,没点胆量、魄力、能力的人留在身边,也是添乱,还不如任由他们离去。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了一些他从京中百宝观买的丹药出来,交给了关志文,让他散发给受伤的手下,又告诉奚一松,把所有死去的手下的尸体尽可能的归拢起来,辨明身份后,火化装坛,回头派人送回到榕西府,交给他们的家人安葬。每位阵亡者,给予一千两白银做为丧葬补助。

    那些留下来的团丁、皂隶等得知秦之初肯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银子,抚恤遇难同伴的家属,本来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突然安了下来。一千两银子可是比巨款,这样高额的丧葬补助要远远地高于朝廷对阵亡官兵的抚恤标准,足以在他们死亡,让他们的父母、妻儿,过上比较安定富足的生活了。

    人心安定,队伍也就安稳了下来。秦之初又要求队伍不再继续前进,而是开拔到丘陵的上面,在那里安营扎寨,秦之初要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把他的短板加高,在遇到修为境界来袭的情况下,最大程度上,保护奚一松等人,使得他们不出现或者少出现伤亡。

    就在队伍收拾的时候,秦之初发现从官道的东边,桥的那一头,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牛车上放着几个麻袋。跟着的还有一名十几岁的童子。

    桥的四周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以及没有散去的硫磺味道,那位年轻人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先是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站在桥的东头,朝着秦之初这边喊道:“官爷,在下是个郎中,需不需要帮忙啊?”

    秦之初、奚一松还有关志文、龚秀珍都穿着官服,那名年轻人倒还不至于认错人。

    关志文的医术只是半吊子,连忙叫人过来请示秦之初,看看是不是可以让那个年轻人过来帮忙,秦之初点点头,让人到桥的那边,盘问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同时查看牛车上携带的什么东西。

    很快,过去盘查的团丁就回来报告,说那年轻人有宁清县的路引,乃是九龙镇上的一名郎中,叫做演宁(书友演宁客串),牛车上装着的都是草药,是他从榕西城进的各种成品药草,还有一些砂锅、研钵等制药、熬药的工具。那个童子是演宁身边的药童,也姓演。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到宁清县收集情报,倒是听关东神丐说起过,九龙镇上有一个郎中世家,似乎就是姓“演”。于是,他便让人到桥那边,把演宁请了过来。等演宁走近之后,秦之初确认他不是一名修真者,对演宁就信了几分。

    “演郎中,本公乃是朝廷任命的本县县主薄,在过桥的时候,突遇本县盗匪马千里伏击。如今,马千里已经退去,本公的人马却受了一些损伤,还麻烦你帮着看一下。”

    “是,大人,我愿意为你效劳。”一听秦之初的人曾经遭遇了马千里的伏击,演宁马上应了下来,“请大人为我安排工作吧。”

    秦之初给奚一松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演郎中,请跟我来吧。”

    秦之初等到所有人都搬到了丘陵顶上之后,在营地中巡查了几圈,总体而言,大家的精神还算可以,并没有因为今天蒙受了不少的损失,就垂头丧气,但是他们却也没有任何趾高气昂的气势了。

    秦之初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尽快地打一次胜仗,才有可能让大家回复士气。但这个胜仗却不那么好打,也不知王大川是否还和马千里勾结在一起,要是两者还在一处,想打赢他们是很困难的,不是秦之初认为自己不是王大川的对手,而是王大川实在是太滑溜,神出鬼没,而不把他拿下,那就很难将马千里打败。

    秦之初在丘陵最高处盘腿坐下,吹着小风,看着奔流不息的九龙溪,一时间却也难以寻找到好的办法。他先是仔细地盘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法器,很快就想起了浑天碗,只要把浑天碗罩在奚一松等人的头上,外人就很难威胁到奚一松等人的生命。

    不过由浑天碗,秦之初又想到了他和杨桂芝的那次凶险到极点的斗法,杨桂芝竟然让她的侍女缠住他,自己去收摄浑天碗,那次要不是郭贞娴暗中帮忙,让杨桂芝始终无法把浑天碗收走,结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

    想起了郭贞娴,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秦之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郭贞娴的影像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蓦然,秦之初想起郭贞娴曾经在离开他的时候,曾经送给他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郭贞娴曾经说过那里面记录着她的一些修炼心得。秦之初以前一直没有时间看,这会儿也是有些烦闷,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于是他便从储物袋中,把郭贞娴给他的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

    翻开小册子,第一页上面竟然是郭贞娴写给秦之初的一封信。

    在信中,郭贞娴开宗明义,直奔主题,说她跟随秦之初多日,发现秦之初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主强从弱,外人如果想打击秦之初,只需要抓住他的这个缺陷,就可以以极小的付出,让秦之初付出极高的代价。

    郭贞娴还说如果秦之初可以放弃在大周朝的仕途上发展,那么就不会有“主强从弱”这个缺点,反过来讲,秦之初如果执意要在仕途上一展抱负的话,那么就必须要特别注意规避“主强从弱”所带来的风险。

    之后,郭贞娴又说她权衡了一下秦之初所拥有的资源以及他的个人能力,觉得秦之初可以从一个方法入手,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个方法,就是阵法。

    在修真界中,阵法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有的阵法能够将无数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有的阵法可以迷惑人的心神,有的阵法可以让人迷失方向,有的阵法能够看家护院,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郭贞娴在信中说,考虑到秦之初的现实条件,她挑选了两个阵法,留在了小册子中,这两个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点,布置起来比较简单,消耗也不是很大,却足以对付旋照期的修真者了。

    秦之初看到这里,不由的大喜,他连忙把小册子翻到了后面,果然里面有两副阵图,一个叫做二十八星宿阵,另外一个叫做北斗七星阵。

    二十八星宿阵布置起来,相对要麻烦一些,需要制作二十八面阵旗之类的法器,北斗七星阵相对要容易一些,当然,威力也要小一些。

    秦之初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两个阵法,决定先选用北斗七星阵。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他以前基本上没有接触过阵法,更遑论亲自布阵了,自然要先易后难,人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的。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布置北斗七星阵所需要的消耗,要比二十八星宿阵小了许多,秦之初必须要节省着点来,晶石有限,不能浪费。

    秦之初让人把演宁叫来,问他是否知道附近哪里有凤凰树。

    郭贞娴在那本小册子上说凤凰树的木头是一种比较方便取得的布阵材料,秦之初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寻找更好的布阵材料了,只好因地制宜,寻找凤凰树了。

    演宁忙道:“大人,沿着九龙溪往上游走,不到二里路,那里就有十几株野生的凤凰树。生长的年头都不短了,至少也有一百年了。”

    秦之初一听大喜,连忙让奚一松带上几个人,和演宁的那个药童一起过去,去砍一棵凤凰树回来。为了保险起见,秦之初把鹊画弓还有几枝符文箭给了奚一松防身。

    不到一个时辰,奚一松就带着人拖着一棵凤凰树回来了。秦之初祭出青锋剑,把凤凰树的枝杈什么的,全都砍了下来,然后按照郭贞娴在小册子上所说,沿着凤凰树的纹理,将凤凰树的树干切割成高五尺五寸,长和宽都只有三寸的长方形柱体。

    秦之初一共做了七根,然后又开始在每根长柱上挖眼,把下品晶石镶嵌在上面,每个长柱上要好几个下品晶石,而且每镶嵌一个下品晶石,都要用特定的手法,打出灵诀,使得下品晶石能够牢牢地固定在凤凰木长柱上。

    秦之初经过几番尝试后,发现郭贞娴挑选凤凰木做为布阵的阵柱,不是没有道理的。凤凰木是一种介于灵木和普通木头之间的木头,是否能够把它的灵性激发出来,全靠那些灵诀。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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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颠倒

    第189章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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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每次把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出去,红色的凤凰木就能够把那些真元吸纳掉,然后凤凰木阵柱上的切口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把镶嵌在切口处的下品晶石包裹在其中,乍一看上,就像是天然生在上面一样。

    另外,随着一道又一道灵诀打出去,秦之初能够感觉到手中的凤凰木阵柱,在慢慢地发生着一些变化,变轻,变得富有灵性,天黑的时候,甚至能够看到凤凰木阵柱上散发着类似于红玉的润泽毫光。

    秦之初急于将自己的短板加长,故而连续两三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全身心地制作着阵柱。奚一松等人抓紧时间,在丘陵上休整。关志文、龚秀珍还有演宁、孙得龙等人则负责解决整个队伍的后勤、伤病号等问题。

    这几天,马千里等盗匪都没有再露面,哪天他们用来伏击秦之初的三架投石车都让秦之初用爆裂箭摧毁了,在安置投石车的地方,留下了一些残骸。

    不过奚一松带着人去寻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投石车的大部件,应该是马千里带着人撤走的时候,又把投石车拉走了。只怕下次相遇的时候,这些投石车还将是针对他们的特大威胁。

    凤凰木阵柱的制作十分的麻烦,每制作成功一个都需要花费五六个时辰。等到木料用完的时候,秦之初已经做了六根,还差最后一根,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少爷,要不要我再带着人去砍一根凤凰树回来?”奚一松见木料用完了,就过来问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三哥,最后一根阵柱乃是北斗七星阵的主阵柱,是整个北斗七星阵能否成功的关键,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只要我才知道要选什么样的凤凰树,才适合制作主阵柱。”

    奚一松没有强求,“少爷,你要去的话,我不拦你。不过你可一定要留神,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三天前,马千里就跟神人似得,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后又不恋战,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撤走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放弃再次打击咱们的机会,一定在附近派了暗哨,监视咱们。我怕你这一去,马千里就有可能调兵过来围攻咱们,那个修真者或许也会突然蹦出来,刺杀你。”

    秦之初认同地点点头,“三哥,我心里有数。我让你们把营地扎在丘陵的最高处,就是防止马千里再次过来围攻咱们。我不是已经把鹊画弓给你了吗?如果马千里不来,还则罢了,如果他来了,你就不要客气,给我用符文箭狠狠地射他们。

    还有,给团丁中的每一个弓箭手,也都发两三枝符文箭,射他娘的。对了,我不是还给了你几枝封着地煞迷香的符文箭吗?记得往盗匪人群密集的地方射。”

    “明白,少爷,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坚持到你回来的。”

    奚一松很明智,可没说什么要剿灭马千里的盗匪队伍,己方现在只有二三十个人,其中还有不少非战斗人员,马千里至少也有两百多人,双方对比悬殊,能够抗住他们,不让他们占领丘陵,把己方的人全部俘虏或者杀死,就是一件极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了,哪怕秦之初留下了符文箭也是一样。

    “我会快去快回的。”秦之初把葫芦放了出来,跃到葫芦上,飞下丘陵,顺着九龙溪往上游飞去。

    从榕西府招募来的那些团丁、皂隶、衙差什么的,现在也知道了秦之初也是位神通广大的仙师,见秦之初能够驭器飞行,各个气势大振,只有几个心眼比较活泛的,隐隐有几分担心,怕马千里抓住这个机会,再伏击他们一次。

    秦之初也担心马千里再搞一次伏击,所以他催动着脚下的葫芦,用最快的速度往九龙溪的上游飞去。飞了大概有两里路,果然在路边看到了十几颗野生的凤凰树,秦之初飞的近了些,把每颗凤凰树都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这几颗凤凰树都不太适合做为北斗七星阵的主阵柱。

    秦之初又朝着上游望了望,隐约看到前方几里处,隐隐绰绰地有凤凰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秦之初不知道除了那里之外,是否在宁清县其他地方还能够寻找到凤凰树,为了早日解决“主强从弱”这个隐患,必须要尽快把北斗七星阵制造出来,于是,秦之初决定飞过去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合适的凤凰木。

    又往前飞了大概三里,就在九龙溪的岸边长着一片凤凰树,这些凤凰树同样也是野生的,不过年头明显要比那边的凤凰树短,直径自然也就比那边小了许多。

    秦之初大喜,他要找的凤凰木,最好是一整株凤凰树的树干做成的,这样整株凤凰树的精华都在里面,可以更好的激发出来凤凰木的灵性,更好地发挥主阵柱的作用。

    秦之初就葫芦上落了下来,朝着那株凤凰树就走了过去,正在这时候,异变突生,从几步之外的河水中,突然飞出了一道银线,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秦之初的后心就刺了过来。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最多不超过五尺远,银线突然出现,几乎就是一击必杀,躲无可躲。

    眼看着就要击中秦之初的时候,他却仿佛是早就预见到了一般,青锋剑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后心前,那道银线正好击在青锋剑的剑体上。

    那条银线本身不是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它的杀伤力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个是它的细,一个是它的快和突然性。青锋剑却不一样,打造它的炼器师,在炼制的时候,往里面添加了一些能够强化剑体硬度的材料,坚硬非常,银线打在上面,就像是一条疾速蹿出的蛇,一头撞在了石头上似得,马上软了下来。

    银线一击不中,迅速回撤,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银线就缩回到了水中。秦之初这时候才转过了身,不是他速度不够快,而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超乎想象。

    “王大川,这次来了,你就别想走了。”秦之初一抖手,就把驱魂鞭拿了出来,一出手,就是驱魂鞭最为凌厉的招式。

    “驱魂鞭第三式,恶鬼摄魂。”

    一眨眼的工夫,无数的黑雾从驱魂鞭中涌了出来,瞬间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两眼冒着碧绿磷光的恶鬼。

    秦之初现在还没有完全炼化驱魂鞭,只能勉强控制住恶鬼,而恶鬼忌惮秦之初眉心中的青铜残印,倒也不敢反噬他。

    “恶鬼,去给我把人找出来。今天我要是能够杀了他,我就用他的元神给你们做补品。”为了让恶鬼卖力干活,秦之初许下了诺言。

    驱魂鞭中拘禁的恶鬼多少都有些智慧,一听秦之初愿意用一名修真者的元神给他们做补品,那恶鬼顿时两眼放光,碧绿磷光烧得更加的旺盛。

    恶鬼兴奋地叫了一声,朝着九龙河中扑了过去。

    恶鬼最爱吞噬血食以及人的魂魄、修真者的元神、元婴,自然他们也就对生灵的气血十分的敏感,谁都气血重,谁的气血不足,他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辨识出来。

    通常而言,修真者的气血都是极其旺盛的,就算是躲得再隐蔽,敛息收敛到极处,也很难将自身的气血收敛起来。

    那恶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找到了潜伏在九龙河中的那名修真者的踪迹,飞到了九龙河的中间,就开始绕着那处打转。

    秦之初不会水,如果掐避水决入水,又不方便,不过秦之初还是有办法的,他又把葫芦放了出来,踩在葫芦上,飞到了九龙河的上空。

    一抖手,浑天碗就从他的袖子中飞了出来,在空中滴溜乱转,迅速涨大到一丈大小。秦之初一挥手,涨大的浑天碗飞到了恶鬼一直打转的地方。

    “妖道,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就要给你来个碗中炖鱼了。”秦之初冷声道。

    河中没有任何动静,秦之初这会儿没有多少耐心,一个灵诀打了出去,浑天碗的内壁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的火焰,然后朝着九龙河就落了下去。

    咻的一声,那条银线又从九龙溪中飞了出来,疾射秦之初的咽喉。

    秦之初早就有了防备,焉能让那人得逞,青锋剑在身前一绞,就把银线绞成了数段。这时,河水之中又没动静了,只有恶鬼能够发现河水中那人开始逃窜,竟然沿着河水,逆流而上,而且速度还非常快,秦之初根本就来不及把浑天碗罩下。

    秦之初无奈,只好先把浑天碗收回,然后一手托着浑天碗,踩着葫芦,沿着河道,尾随在恶鬼之后,追踪河中之人。青锋剑始终像游鱼一般,在秦之初身周游动,时刻准备着给河中之人致命一击。

    河中之人也感觉到了秦之初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他擅长的是暗中刺杀,趁人不备,背后捅刀子,以往,他用这种方法,不知杀了多少人,前几天,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差点把秦之初给撂倒。这才过去几天,两人的优劣势颠倒了过来,反过来换成是秦之初来追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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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我和你不共戴天

    第190章我和你不共戴天

    第190章我和你不共戴天

    河中之人最懊恼的是不知道秦之初竟然能够指挥得动恶鬼,这让他得以藏身的优势荡然无存。不过懊恼归懊恼,河中之人却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他自信秦之初还杀不死他。

    又往前飞了一会儿,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河道竟然有逐渐加宽的趋势,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河道不但变宽了,就连河水深了许多。河水一深,人的气血就会更容易被掩盖住,恶鬼发现那人的可能性就会逐渐的降低。

    秦之初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又往前追了一会儿,恶鬼突然失去了河中之人的踪迹,急的在空中团团乱转,眼中的磷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就是找不到那人的藏身之处。

    秦之初心中一动,暗道一声不好,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离开奚一松他们已经有差不多二十里的距离了,这么远的距离,足以让他花费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才能返回营地。

    秦之初顾不上再去寻找河中之人的下落,连忙把有点不甘心的恶鬼摄回到驱魂鞭中,催动着葫芦,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返。

    哗啦一声,就在秦之初刚刚掉头,身后的九龙河就冲天而起一朵水花,一个灰衣人突然跳了出来,如果鬼影一般,两手一抖,张口一喷,他的指甲全都飞了出来,嘴里面也飞出来一把蓝汪汪的匕首,分上中下三路,封住了秦之初所有的退路。

    这人的指甲、匕首都是法器,是灰衣人压箱底的手段之一。

    他这几天一直潜伏在营地周围,暗中观察秦之初,在发现秦之初派人砍伐凤凰树之后,他就猜出来了秦之初要干什么了。

    灰衣人对阵法也有相当的了解,他估摸着秦之初是要打造北斗七星阵,于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包括怎么样把秦之初引出来,怎么样消弭秦之初的优势,怎么样发挥自己的长处,最终怎么样将秦之初杀死。

    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秦之初竟然能够控制恶鬼。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修真刺客,灰衣人早就养成了给自己准备退路的习惯,这一习惯又让他占据了优势,把秦之初引到了他事先踩好的一个点中,那里河水幽深,恶鬼很难探查到他的气血,而且那里距离营地又足够远,足以让秦之初警觉。

    事实证明,灰衣人的算计十分到位,几乎把秦之初给算计死了。可是百密终有一疏,这世上知道秦之初所有底牌的人,差不多都死翘翘了。这个灰衣人自然不可能知道秦之初有几张底牌,故而他的命运也是注定了的。

    灰衣人在算计秦之初,反过来,秦之初也在算计灰衣人。秦之初知道想杀死灰衣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定要把他引到明面上,面对面,秦之初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弄死灰衣人,可是如果一直让灰衣人在暗处的话,倒是灰衣人有把握弄死他了。

    秦之初已经吃了灰衣人一次亏了,深知如果不能尽快地将灰衣人解决,那么他在宁清县的所有工作都别想展开,因为灰衣人可以发挥出他的优势,和盗匪勾结起来,甚至和县衙的六大典吏一起联手,从明处暗处一起朝他进攻。

    到时候,秦之初就算是能够逃得生天,只怕手下也得折损的七七八八,他以后再想在宁清县立足,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了。

    秦之初把这一切想的很清楚,所以暗中下好了决心,一定要把灰衣人留下,砍了他脑袋,夺了他的元神,抢了他的宝贝。

    秦之初转身而回,一方面确实是担心奚一松他们的安危,但更主要的一方面,还是以身作饵,诱灰衣人上钩。

    在转身之后,秦之初就暗中提高了警觉,六识开到了极点,他还巧妙地把青锋剑放在了他的左前方,利用青锋剑剑体的折射,留神观察身后水中的情况,果然,他在剑体上看见水中有黑影在快速游动。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秦之初十有九八会以为那是条大鱼,但是现在,他想都没想,就确定那是灰衣人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在灰衣人破水而出的一瞬间,秦之初身子往前一扑,朝着九龙河就跳了出去。

    灰衣人射出的指甲、匕首,全都落了个空,射到了九龙河的河水之中。

    有几个指甲打在了葫芦之上,噼里啪啦一阵响,葫芦被顶出了几个洞,葫芦里面的灵气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那葫芦就此报废,再也无法悬浮在空中,掉落在了河水之中。

    灰衣人没想到必杀一击,竟然落空,暗道一声不好,就要御空逃开。他很不习惯与人正面斗法,如果能够避开的话,还是尽量避开,而且他对自己的速度也有信心,相信自己只要把速度全部展开,秦之初根本就别想追上他。

    这一点,秦之初也明白,他更明白打虎不死,放虎归山的恶劣后果,所以他这次根本就没想着让灰衣人逃走。

    从葫芦上跳下的一瞬间,秦之初就把拂尘拿了出来,这拂尘还是杀死飞玄道长之后,得到的战利品。

    秦之初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从飞玄道长、智海和尚那里得到的法器,免得让人认出来,把僧录司、道录司给招惹来。他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要想干沉灰衣人,不拿出一些压箱底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另外,之所以选用这把拂尘,还跟秦之初发现修真界,很多修真者都喜欢做道者打扮,其中有很多人还喜欢托着一把拂尘。换句话说,单凭一把拂尘就像认定秦之初杀死了飞玄道长,那是极其困难的。

    那拂尘也是一件飞行类的法器,秦之初几乎是躺在拂尘散发的白色毫光之上,贴着九龙河的河面,用最快地速度,飞到了灰衣人的身后。

    一声龙吟,青锋剑朝着灰衣人就撩了过去。灰衣人识的青锋剑的厉害,又不想跟秦之初缠斗,直接就要往水里面跳。

    秦之初可不会水,他好不容易把灰衣人从河水中勾引了出来,怎么可能让他再回到水中。秦之初一抖袖子,刚才貌似被他收起来的浑天碗又飞了出来,在空中滴溜一转,变成一丈大小,挡在了河水和灰衣人中间。

    灰衣人被青锋剑缠住,速度稍微有点慢,这才让浑天碗挡住了他的去路。见入水不可行,灰衣人也不恋战,往腿上拍了几张符,脚下顿时狂风大作,一溜烟地就要逃走。

    秦之初没想到灰衣人竟然打定了主意要跑,他还有很多手段没用呢,这时候也来不及用了,眼看着灰衣人就要逃走,他也别无选择了,只要默念一声:“昊天印”。

    他经脉中的真元瞬间填满泥丸宫,眉心一涨,青绿色的昊天印从眉心中飞了出来,呼啸着以极速砸向了灰衣人。

    灰衣人无意之中回头一看,顿时骇的魂飞九天之外,他能够感觉到昊天印那沉重如山岳的气势,真要是被这样一方印压住,估计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中一般,那已经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会被压成肉酱,还是压成肉泥的区别了。

    灰衣人急忙催动脚下的狂风,他的速度陡然又提升了几分,但是他快,昊天印更快。呼的一下子就追了过来,砸向了灰衣人。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灰衣人急中生智,脚下一动,狂风改变了方向,他的身子竟然躲了过去,不过身子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右肩膀以及右臂却没有躲过去。

    昊天印使劲地拍打在了他的右肩上,直接就把他的右肩以及右臂全都从他的身上硬生生的砸了下来。

    灰衣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连忙一咬舌尖,捂着鲜血狂喷的右肩伤口,加快了速度,一溜烟,竟然跑的无影无踪。

    秦之初懊恼非常,却也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坠落在河中的灰衣人的断臂,心中一动,把那断臂抓在了手中,在袖子里面一摸,不由得眉开眼笑。那灰衣人竟然跟秦之初一个爱好,不是把储物袋悬挂在腰间,而是放到袖袋中。

    秦之初不知道灰衣人有几个储物袋,但是既然能够放到袖袋中,想必会是灰衣人比较重要的一个。于是他很不客气的就把这个储物袋笑纳了,至于那条断臂,他又取出驱魂鞭,把恶鬼放出来,让恶鬼把断臂上的血肉全都啃了个干净。

    恶鬼的动作很快,断臂上又没多少血肉,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那断臂就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了,秦之初随手就把骨头丢到了河岸上,把恶鬼收起,踩着拂尘,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奚一松等人的方向返了回去。

    秦之初刚刚飞走没多久,灰衣人又回来了,他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不再往外喷血了。灰衣人这会儿因为大量失血,脸色变得极其苍白,他四处寻觅了好久,终于在河边的草丛中,看到了自己地断臂。

    当灰衣人看到断臂上血、肉、筋、皮全都没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时,灰衣人的眼变得血红,“秦之初,我和你不共戴天。”

    第190章我和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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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你胆子变肥了啊

    第191章你胆子变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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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人发了一阵子狠,却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秦之初,他这次让秦之初整的很惨,断了一根胳膊,流了不少的血,身体变得非常虚弱,真要是不管不顾的去找秦之初,他势必无法发挥出来的他的速度优势,和善于潜伏的特点。

    小心翼翼地把只剩下骨头的断臂收起来,灰衣人不甘心地朝着秦之初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秦之初,你等着,我一定还会回来了。不把宁清县搞得天翻地覆,不把你整的身败名裂,不把你扒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之初不知道灰衣人竟然去而复返,其实,就算是能够猜得出来,他也不会留在原地,他此时距离奚一松他们有些远了,万一马千里带着人过来奔袭,就凭奚一松他们二三十个人,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的阻挡,吃亏是肯定的。

    倘若,马千里再勾结上另外一名修真者,那么在秦之初不在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奚一松等人屠戮一空。

    为此,秦之初几乎是全速飞回到了官道上,远远地就见丘陵上的营地一切正常,马千里并没有借着这次机会出现。秦之初还有点不放心,又驭使着拂尘,在丘陵周围方圆五里左右的范围内,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盗匪的踪迹。

    秦之初这才放下心来,他先回到丘陵处,让奚一松继续加强戒备,他又回到了发现了凤凰树的地方,把那株合适的凤凰树砍了下来,斩断多余的枝杈后,拖着凤凰树的树干,回到了丘陵上。

    用了半天的时间,把最后一根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然后秦之初在丘陵上仔细的测量方位,挑选着安放七根阵柱的位置,这也是能否成功布阵的关键,马虎不得。

    秦之初第一次做这种事,自然是小心对待,他为了能够确保一次性安装成功,光测量方位,就花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把七个安放阵柱的点选好。

    之后,秦之初让奚一松带着六个团丁,按照他的要求,把凤凰木制作成的阵柱埋了半截在那七个点上。这些阵柱的摆放也是有要求的,秦之初同样是认真地矫正,免得出现差错。

    等到把这一切做好后,秦之初让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人,撤到阵外,他站在主阵柱旁,按照郭贞娴留给他的小册子上面的话,打出了启动北斗七星阵的灵诀。

    只见主阵柱上冲天而起一道细长的光柱,一直穿过了天上的白云,射到了天幕之上,这代表着主阵柱成功的启动了。之后,秦之初又依次启动了其他六根阵柱,每一根阵柱都射出了一条沟通天上星辰的光柱。

    北斗七星阵是按照北斗之星布置的阵法,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就是北斗七星阵需要沟通的星辰,等到阵法全部启动之后,北斗七星将会为整个阵法提供力量来源,当然,因为北斗七星阵自身的缘故,北斗七星提供的力量是极其微弱的,但用来阻挡旋照期的修真者,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秦之初见已经把七根阵柱都顺利启动,深吸了一口气,打出了最后一个灵诀。只见主阵柱又射出了一道光线,不过这次光线没有冲天而起,而是射向了临近的一根阵柱,当光线落在那根阵柱后,后者也紧跟着射出了一道光线,眨眼的时间,七根阵柱就串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斗勺的形状。

    这之后,北斗七星阵开始运转起来,一道透明的光幕缓缓地从七根阵柱上升了起来,光幕先是只有坟包大小,然后逐渐地涨大,一直到涨大到笼罩了方圆近百丈的范围之后,才停了下来。

    秦之初大喜,北斗七星阵布置成功了,下面就是要看一看北斗七星阵的防护能力究竟如何了。他走到光幕的边缘处,右手攥拳,用了十成的力气,一拳夯在光幕之上。

    秦之初现在的力气是非常大的,一拳打死牛都没问题,但是那光幕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晃一下的情况都没出现。

    秦之初又打出了引雷诀,引了一道天雷下来。晴空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狠狠地落在了光幕之上。光幕一阵晃动,光幕上符文流转,这时,七根阵柱射向天幕的光柱突然明亮了起来,似乎有力量从天幕上降了下来一样,光幕顿时稳固了下来,符文流转的速度迅速降低,直到消失。

    引雷诀是秦之初掌握的五行法术中,威力比较大的一个,北斗七星阵形成的防护罩,也就是那光幕能够挡住引雷诀的冲击,说明它的防护性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秦之初有些不放心,便用灵诀在光幕上打开了一道口子,从光幕里面走了出来,从奚一松那里,把鹊画弓要了过来,朝着光幕连射了两枝爆裂箭,两枝冰冻箭,还有两枝疾风箭,两枝破甲箭。

    北斗七星阵也顺利地挡了下来,不过秦之初也看了出来,北斗七星阵到了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了,镶嵌在七根阵柱上的下品晶石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里面的灵气基本上已经消耗完了。或许再需要一枝爆裂箭,就能打破北斗七星阵了。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北斗七星阵只是非常普通的防御阵,这从秦之初这个从来没有认真学习过阵法的门外汉,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其布置起来,就可见一斑了。

    当然,如果秦之初能够找到真正的灵木,并将镶嵌在阵柱上的下品晶石换成中品晶石的话,那么北斗七星阵的威力也必将大幅度提升,到时候,别说是挡八枝符文箭了,就算是八十枝,甚至八百枝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秦之初重新回到光幕中,把北斗七星阵关闭,把那几根阵柱全都起了出来,又把上面镶嵌的几近报废的下品晶石全都挖了下来,更换上新的下品晶石。

    然后,他把奚一松叫到近前,把那七根阵柱交给奚一松,“三哥,你带着几个人好好地熟悉一下这几根阵柱的埋设方法,等咱们到了九龙镇之后,就把它们埋在县衙四周。还有,你再安排人去砍几根凤凰树回来,我抓紧时间,再做两三套阵柱,留待以后不时之需。”

    之后又花了几天时间,秦之初一直留在了丘陵顶上,做了两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这里面有一套是给奚一松的团练军营准备的。团练也是秦之初能否平定宁清县,并保持宁清县长期稳定的重要凭仗,也是需要重点保护的。

    灰衣人找到自己的只剩下骨头的断臂后,就离开了九龙溪。他的腿上贴着两张飞行符,如一股狂风,朝着宁清县的西边就飞了过去。

    宁清县东西长不到百里,灰衣人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从九龙溪飞到了丹霞山。宁清县实力仅次于马千里的第二股盗匪牛青安的山寨,就在丹霞山。灰衣人这次要早的不是马千里,而是牛青安。

    “什么人?”灰衣人刚刚从山道上露出头,出现在山寨的瞭望哨的视野范围之内,就让人发现了,“赶快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弓放箭了。”

    灰衣人脸色一沉,他在秦之初手中吃了个大亏,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发泄呢,这会儿竟然有人敢威胁他,他一抖手,就是一道掌心雷。

    一道闪电从他的左掌掌心飞去,咔嚓一声,劈在了山寨的瞭望哨上,把那哨兵给劈死了。牛青安的山寨有多个瞭望哨,有明有暗,见同伴死了,其他几个瞭望哨马上发出了警报,顿时,报警的铜锣声、号角声弥漫在了山寨上空。

    牛青安正好在山寨中,他得到了手下喽啰的报告后,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赶快撤掉戒备,打开寨门,随我一起去迎接仙师大驾。”

    牛青安带着几名亲信,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山寨寨处,“隋仙师,今天刮得是哪股风,怎么把您老给吹来了?”

    这名灰衣人并不是秦之初以为的王立川,他俗家姓隋,自号力爻。隋力爻冷哼一声,“牛青安,你胆子变肥了啊,竟然敢让你的手下用箭射我。”

    牛青安连忙赔上笑脸,“隋仙师,您老可千万别误会,就算是借我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下令让人用箭打你呀。您老可千万明察。”

    隋力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跟牛青安计较,他一甩袍袖,昂首阔步进了牛青安的山寨。

    牛青安一眼就看到隋力爻跟往常的不同,右臂竟然没了,伤口又是那样的狰狞可怕,浑身血糊糊的,似乎是跟人斗法,吃了大亏。他马上断定隋力爻这会儿不太好说话,一定要对其千依百顺,否则的话,没人能够救得了他。

    隋力爻连忙给几名亲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千万留神,谨防祸从口出,然后又连忙挂上笑脸,“快去给隋仙师准备瓜果桃李,最好的香茗也沏上一壶。”

    第191章你胆子变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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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三人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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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山寨的聚义堂,隋力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头把交椅上,他也不说话,那眼神就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一般,残忍、冷酷而又嗜血,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牛青安陪着小心,坐在了隋力爻的下手,“隋仙师,你和在下的恩师有过命的交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力,尽管开口,我绝不敢推辞。”

    隋力爻募然站了起来,也没见他如何动作,突然出现在了牛青安的面前,一脚就把牛青安踹飞了出去,“牛青安,你***就是个废物,我从榕西府千户所给你偷来了投石车的图纸,还给你弄来了火油弹、毒气弹,黑火药,我就算是给头猪,他也能够把秦之初给撂倒在九龙溪上。

    你可倒好,秦之初一根汗毛都没伤到,你说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用?我要是你,我就找根绳子,自己了断了。”

    牛青安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断了,可他不敢狡辩一句,只能有什么说什么,“隋仙师,您老明鉴,九龙溪附近乃是马千里的地盘,我不好带着大部队过去,只能带着投石车还有车手过去,遵照你的要求,与你配合。

    我事先根本没有预料到秦之初也是个仙师呀。他能飞,我还有弟兄们就是些俗人,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呀?”

    “你的意思是说我隐瞒情报了?”隋力爻脸色一变,抬脚就往牛青安的身上、脸上踹去,“看来你真的是胆肥了,连我都敢质疑。”

    牛青安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嘴里不敢喊疼,“饶命啊,隋仙师,请你看在我恩师的面子上,饶我一条小命啊。”

    接连踹了牛青安十几脚,把牛青安的脑袋踹成了猪头,隋力爻才觉得心中的郁闷稍微平复了些,他重新坐回到头把交椅上,“起来吧。”

    牛青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多谢隋仙师不杀之恩。”

    隋力爻确实没下死手,要不然话,最多三脚,就能把牛青安的脑袋踹成烂西瓜了,“你师傅现在在干吗?还在闭关吗?你去把他交出来,说还我隋力爻的人情的时候到了,让他赶快出来见我。”

    牛青安不敢不从,他隐约也知道自己的师傅曾经欠了隋力爻一个很大的人情,当然,欠归欠,至于会不会还,就要看人品了,如果人品不行,还要看被欠下人情的实力如何。

    隋力爻是个惹不起的,别说是牛青安了,就算是他师傅,见了都怵三分,谁让隋力爻是有名的刺客仙师,潜伏手段,刺杀手段都是一流,不知有多少修真者死在了隋力爻的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牛青安的师傅欠下了隋力爻的人情,不啻于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随时都会夺命的绳子,只要隋力爻一个不高兴,就能把绳子勒紧,勒死牛青安的师傅。

    “隋仙师,您老稍候,我这就去密室求见我师傅,请他老人家出来,与你会面。”牛青安二话不说,起身就朝着山寨的后面走去。

    牛青安的师傅磷月道长,同样是一名修真者,他潜修的洞府就在丹霞山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中,除了牛青安之外,没人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潜修。

    不过牛青安可不是磷月道长的正式弟子,只是磷月道长随便收的一个记名弟子,将他吐出来,在丹霞山上占了一块地盘,目的是为他寻找丹霞山以及附近区域可能出现的天材地宝,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隋力爻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他师傅请了来。

    远远的,还没有进入聚义堂,磷月道长就嚷道:“隋师兄,你可真是想煞小弟我了。”

    话音还没落,一名身着道袍,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走进了聚义堂,他身着青色道袍,头戴纯阳巾,脚蹬青色云头履,手里面捧着一把拂尘,道貌岸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隋力爻冲着磷月道长点了点头,“磷月老弟,这次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了。”

    磷月道长假装才看到隋力爻右臂的伤势,“哎呀,我的隋师兄,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伤了你,赶快告诉我是谁,我这就去灭了他。”

    隋力爻哼了一声,“磷月老弟,你就别演戏了。我就不信牛青安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我这胳膊就是让那个新上任的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给搞掉的,我这次找你来,也是想让你跟我联合,一起去收拾秦之初。”

    “这……”

    磷月道长讪讪一笑,却没有马上答应。他知道隋力爻有多厉害,就连隋力爻都没在秦之初手中讨到好,就算他们俩联手,估计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秦之初。即便是退一步讲,能把秦之初给杀了,他们俩其中一个,说不定得死在秦之初手中,到时候,死自己还是死隋力爻,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见磷月道长一副踯躅不前的样子,隋力爻冷笑一声,“磷月老弟,你知道你为什么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迟迟不能突破到旋照中期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遇到事情就想夺,遇到危险就想跑,你的心魔太重了,能突破境界才怪呢。”

    磷月道长讪讪一笑,“隋师兄教训的是,小弟确实是这么个性子。没办法,小弟无门无派,比不得隋师兄你。我要不是机缘巧合,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得到了一本修炼秘籍,我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修真者的存在。这些年,我也见识了不少凶险,不能不谨慎行事呀。”

    见磷月道长一味的讲困难,就是不肯松口,隋力爻有些恼怒,如果他还是身体完好,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早就狠狠地教训磷月道长一下了,可是现在他刚刚受伤没多久,身子骨还虚,真要是动起手来,未必能够在磷月道长那里讨到便宜,所以他也只能忍着。

    “磷月老弟,实话跟你讲,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跟那秦之初无怨无仇,他又是世俗中官,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我也不想跟他作对。可是他太不会做人了,竟然得罪了一个人。”隋力爻决定换一个角度,威逼利诱磷月道长。

    磷月道长果然上钩,“不知那秦之初得罪了哪位师兄?”

    “我师哥王大川。你也知道我师哥在齐国公府上做供奉,受齐国公供养。那秦之初进京赶考,忒不知道好歹,竟然得罪了齐国公,驳了齐国公的面子。齐国公脸上无光,我师哥自然也会觉得没面子。

    要是以后谁都以为我师哥庇护的齐国公可以随便**的话,我师哥以后还怎么在修真界混?怎么样在其他道友面前抬起头呢?

    我师哥想起我在宁清县有你这个朋友,就给我写了封信,让我跟你联合,对付一下秦之初。”

    隋力爻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暗中观瞧磷月道长的脸色,只见磷月道长果然有些色变。

    隋力爻继续说道:“我师哥说了,稍候不久,他就会赶到宁清县,和我们会和。到时候,我师哥、我还有你三人联手,还愁收拾不了一个秦之初吗?”。

    磷月道长没想到王大川就要来了,他也听说过王大川这个人,深知王大川是个比隋力爻还要恐怖的人,假如王大川过来后,跟隋力爻联手,先不打秦之初,而是先收拾他,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了,以后只怕丹霞山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隋力爻故意给磷月道长留了一点考虑的时间,等磷月道长差不多琢磨过味儿来之后,隋力爻这才继续道:“那秦之初手中很有几件宝贝,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他手中吃亏了,等我师哥过来,咱们三人联手除掉秦之初,他的宝贝就是咱们的了。

    那时,我再跟我师哥说一声,带你前往京城,将你引荐给齐国公,说不定,齐国公也会将你聘为齐国府的供奉。

    你想想,世俗的朝廷之中,除了皇帝之外,下面就是六大国公了,齐国公权势遍天下,不知控制了多少人口,多少庄园田产,想弄到一些晶石、天材地宝什么的,还不是易如反掌?总比你留在丹霞山这个小地方,强一百倍、一千倍吧?”

    一听有可能到齐国府做供奉,磷月道长多少有些心动,丹霞山的竞争是残酷的,他能扶持出来一个牛青安,别人同样也能扶持出来一个马青安、杨青安……远不如依附在一名国公的身上,清闲自在。

    “隋师兄,你说的话可当真?令师兄真的能够把我引荐给齐国公吗?”。磷月道长问道。

    隋力爻点点头,“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师哥在齐国公那里还是有很大的面子的,只要他举荐,齐国公绝无驳回的可能。就算是退一步讲,你不满意齐国府的修炼环境,不是还有燕国公、魏国公、韩国公等四大国公吗?在国公之下,还有侯爷、伯爵,他们都是需要咱们去给他们撑腰的。”

    磷月道长想了想,最后点头道:“好,既然隋师兄开了口,我就不好拒绝,我跟你联手,一起对付秦之初。”

    隋力爻哈哈一笑,“磷月老弟,相信我,你做了生平最正确的决定。等回头,你成了齐国公的坐上贵宾,可不要忘了我呀。”

    磷月道长忙道:“隋师兄说的哪里话,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早已铭记肺腑,不敢或忘了。”

    隋力爻点点头,“我师哥过两天就到,这两天,咱们也不能闲着。咱们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够把秦之初在宁清县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在宁清县一根毛都别想留下。”

    在秦之初还没有把第二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的时候,王大川就秘密地进入到了宁清县,和隋力爻、磷月道长汇合在了一起。

    隋力爻把他先后两次和秦之初交手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王大川。

    王大川蹙起了眉头,“自从我和姜立天在登州府分手之后,我就再也联络不上他,没想到他真的死在了秦之初手中。力爻,这个秦之初有点扎手呀。”

    隋力爻和王大川的会面避开了磷月道长,所以隋力爻可以有什么说什么,“师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没有在意,等到第二次跟他交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厉害。尤其是他最后那个杀招,从眉心处飞出一方大印,就像是一座山一般,朝我砸来。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被他砸死。”

    王大川点点头,“秦之初这招,咱们不能不防。”

    隋力爻说道:“大哥,我觉得必须要尽快解决掉秦之初,我能够感觉到他的那一杀招运用的还不够灵活、熟练,而且他的那一杀招似乎还不完善、圆润,如果等他把杀招完善好之后,咱们再想杀他,可就难了。”

    “秦之初必须得死,不单单是因为我受了齐国公的委托,要杀死他,而且我估摸着秦之初现在也该是个有钱的主儿了。

    师弟,你或许还不知道,已经先后有好几个道友死在他手中了,万香教的黑如墨、韩国公府上的黄金华,还有姜立天,这还是我知道的,如果再算上我不知道的,只怕更多。

    只要把秦之初杀了,咱们兄弟俩缺少晶石、天材地宝的窘境,说不定能够一下子就获得解决。

    之后,就再也不用依附任何人了,这天下之大,就可以让我们兄弟两个自由纵横了。”

    王大川一脸的憧憬,他不是爱做白日梦的人,而是建立在对事实的推理之上,那秦之初就算是再厉害,只怕也逃不脱他和隋力爻、磷月道长的三人联手之势。到时候,秦之初兵败被杀,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宝贝,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隋力爻狠狠地点点头,他比王大川还清楚秦之初有多少身家,毕竟秦之初还抢走了他一个储物袋,“师哥,你还没来得这几天,我和磷月道长商量了一下,我们一起琢磨出来了一条毒计,有极大的把握,能够把秦之初消灭掉。你来参谋一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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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之初把最后一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的时候,他在九龙溪旁驻扎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天,此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距离皇帝要求三个月平定宁清县的时限,已经只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

    在这十天里,那些受伤的团丁、皂隶、衙差等,经过秦之初带来的丹药的滋养,以及郎中演宁的对症下药,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他们当中免不了有人落个少根脚趾、手指之类的小小残疾,或者身上多上几道伤疤,幸好都不影响他们的行动能力。

    缺胳膊断腿的,一个没有,隋力爻冲入他们中间的时候,那都是一击毙命,绝对不会有人活下来的,黑火药爆炸的时候,那更是没人能幸存下来,活下来的都是离爆炸中心,比较远的。

    关东神丐受秦之初的指派,乔装改扮,一直在宁清县探听消息,他在得知了秦之初被人在九龙溪伏击的消息后,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秦之初是否安然无恙,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性子,继续潜伏在宁清县,走街串巷,探听消息。

    这一天,真的让他得知了一条极其重要的情报,他不敢耽搁,连忙找到了秦之初驻扎的地方,要将情报汇报给秦之初。

    “老爷,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马千里已经整合了宁清县境内的大小盗匪势力,集合了三百余人,准备等老爷你进入县城之后,攻打县城。”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宁清县的县城曾经让人破过一次门,就连县衙都被人一把火给焚毁了。有了这一次的底儿在那里,马千里再纠结人马,试图第二次攻打九龙镇,也不是特别突兀的事情。

    “老聂,你这几天就没探听到点别的有价值的消息,比方说十天前,附近咱们的,是不是马千里干的?”关志文一脸义愤地问道,“还有,东翁让你负责探听情报,你可倒好,有人在九龙溪旁附近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竟然没有探听到?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咱们死了多少人,东翁的声望受到了多么大打击?”

    关志文说的倒是没错,秦之初这个新任的县主薄,在进入宁清县的时候,让人伏击,损兵折将的消息,早就借助有心人之口,传遍了整个宁清县。

    关东神丐这些日子走街串巷,听到了不少老百姓是如何议论秦之初被伏击这件事的,老百姓对秦之初的评价普遍不高。

    宁清县三大患,其中一个就是盗匪,像其他两个什么官民对立、汉民和本地土著对峙,对一般老百姓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甚至还有些好处。关系到每一个老百姓切身利益的,就只有盗匪横行这件事了。

    秦之初一进宁清县,就被伏击,损兵折将,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何况,秦之初还只是个县主薄,不是县令。

    面对着关志文的质问,关东神丐羞愧地低下了头。秦之初摆了摆手,“伏击咱们的事,有修真者掺和在里面,老聂事先探听不到消息,也属正常。不过,老聂呀,你还是要好好地反省一下,我要治理好宁清县,估计以后免不了要和修真者打交道,你要是总探听不好有价值的消息,咱们就会非常被动,是不是?”

    关东神丐狠狠地点点头,“请老爷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尽最大的努力,穷尽各种手段,也要把消息探听出来。”

    秦之初嗯了一声,关东神丐是个聪明人,提醒他一次就够了。“大家现在说说马千里要攻打县城,咱们该怎么办?”

    奚一松道:“少爷,我有个疑问,就是十天前伏击咱们的,是不是真的是马千里所为?马千里如果真的跟仙师勾结,背后有仙师支持的话,那么他应该早就将宁清县的盗匪势力整合到了一起,不知道在咱们来之前,才将他们勉强整合到一起吧?要知道,盗匪就算是再凶悍,在仙师面前,也是一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小鸡崽。”

    关东神丐附和道:“是呀,老爷,我这几天对宁清县明察暗访,马千里一直是我重点打探的对象,马千里这一生,跟他打仗无数,他手中那两百多号人,是他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他能够在宁清县立足,成为本地盗匪力量的头号人物,是因为他够狠,用兵够毒,而且御下有方,又舍得重金购置好的兵器,就连投石车这样的攻城利器,也是他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搞到手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千里背后有仙师。”

    秦之初反问道:“可是你也说过,在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就连原来驻扎在九龙镇的百户所都没有。”

    宁清县的县衙没有被焚毁前,县城也就是九龙镇中,曾经有一个百户所,驻扎着一百一十二名士兵。不过县城被攻破,县衙被焚,那个百户所的官兵早就见势不妙,撤回到了榕西府。

    关东神丐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打探到的消息,确实如此,很多人都跟我讲,在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不过老爷,很多人都有一些隐藏的手段,平常的时候,藏着掖着,不露出来,一到关键的时刻,才拿出来。这也是备不住的事情。”

    秦之初若有所思,就像他,青铜残印一直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就像关志文所讲,很多人都有隐藏的手段。从这一点来讲,十天前,伏击他们的那股人马确实有可能不是马千里。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咱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准备才行。三哥,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秦之初几天前,就吩咐奚一松带着人操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好方位,在地上埋设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奚一松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一直带着几个团丁,不分日夜地操练着。

    “少爷,现在我们已经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寻找好正确的方位。至于多长时间能把那七根阵柱埋好,还得看地面的状况,要都是土地的话,最多再加上半盏茶的时间,要是地上是石头或者别的什么状况,那就没准了。”奚一松有些无奈地说道。

    秦之初脸色有点不好看,一盏茶的时间太长了,埋阵柱的时间就更长,但他也知道那些团丁都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三哥,回头,你还要带着人,努力的训练,一定要把时间缩短再缩短。如果我再跟着你们外出,遭遇修真者的话,这北斗七星阵就是保你们不死的宝贝,早一点展开,你们就能够少一分危险。”

    奚一松同样很清楚这一点,“少爷,你放心,我会抓紧的。”

    秦之初看了看左右,“各位,咱们在这个丘陵上逗留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拔营前往九龙镇的时候了。三哥,传我号令,全队开拔,前往九龙镇。”

    奚一松一抱拳,躬身道:“遵命。”

    “大家也赶快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吧。演郎中,麻烦你留一下,本公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秦之初抬头看向了站在最下首的演宁。

    演宁这几天,一直在营中忙碌着,救了不少人,秦之初还是很感激他的,不过却丝毫没有要把演宁放走的意思,一方面营中的伤员,还需要演宁这个正牌的郎中,另外一方面,秦之初也担心演宁走了后,把他这边的底细泄露出去。

    他是官,不是匪,不可能为了保住自己这边的底细,就将演宁杀人灭口的,最后也就只能让演宁继续留在营地中。

    那演宁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一直尽着自己的本分,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要离开。其实演宁也有自己的打算,秦之初是朝廷任命的宁清县县主簿,迄今为止,宁清县最大的官,在县令没来之前,秦之初那就是宁清县的县太爷,跟县太爷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会明白。

    况且,通过这几天跟秦之初手下的接触,演宁发现秦之初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员,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世人崇敬的仙师,皇帝的亲孙女曾赠送他程仪,六大国公下令要杀他,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了秦之初的极不平凡。

    演宁了解的越多,越是觉得留在秦之初身边,或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别的不说,至少有一点,秦之初给的薪俸真的高的没话说。比他在乡间行医,挣得那点钱,多出了不知多少倍。

    见到秦之初让他留下,演宁就遵命留了下来,等到众人散去,演宁走到秦之初面前,“太爷,你有何吩咐?”

    “太爷”是百姓对县令的尊称,要不然就不会有县太爷这个称呼了,这一点,也是官方所认可的。演宁直接叫秦之初“太爷”,其实等于变相地说秦之初是宁清县的县令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深究,其实按照他壬辰科状元的身份,此时应该是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才对,叫“太爷”已经是贬低他了。

    第193章官方所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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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第194章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第194章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演郎中,我听人说,你的家在九龙镇?”秦之初一副要和演宁拉家常的架势。3∴35686688

    演宁却不敢有任何有失恭敬的地方,“回太爷的话,草民祖辈上就是九龙镇上的,从我曾祖父那代开始,就在九龙镇行医,我家在九龙镇还是积累了一些声望的,太爷要是有什么需要问的,或者需要我们演家效劳的,你尽管吩咐。”

    演宁如此的知情识趣,让秦之初少费了许多口舌,“那好,演郎中,本公问你九龙镇现在被谁占着?你认为本公现在要是带着人到了九龙镇的城mén外,他有多大的可能让本公顺利的进城?”

    九龙镇是宁清县三大镇之一,同时也是县城所在,秦之初做为宁清县的主薄,必须要进入九龙镇,将九龙镇这个宁清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掌握在手中,才能确认自己的正统地位。这就像是皇帝一样,被luàn臣贼子占了京城,自己却只能在别的地方驻跸,皇帝多少都会被天下人看轻。

    演宁回道“太爷,目前宁清县三大镇都被六位典吏所占据,占了九龙镇的是兵房典吏丁少子丁爷,他是宁清县六房的老资格了,五十多岁,老而弥坚,做事狠辣,而且他做事很有一套,善于打、拉两种手中,他的手中控制着有一百多人的团练,其中还有十几个人曾是百户所的军士。

    还有,别看丁爷的名字叫做‘少子’,但他的儿子并不少,他一共有九个儿子,最大的快四十岁了,最年轻的也有十六岁,各个都是功夫好手,能打善战,是丁爷得力的帮手,也是他旗下团练的骨干。”

    秦之初点了点头,“丁少子可与修真者有勾结?”

    演宁连忙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草民也没有见过。”

    秦之初又问道“本公进城,他有多大的可能会开méén,本公要是强行将他灭掉,然后进驻九龙镇,九龙镇的百姓会做出什么反应?”

    演宁想了想,说道“太爷,丁爷占了九龙镇,要养手下一百多号人,难免会征收不少苛捐杂税,民众的负担有些重,另一方面在他的治下,九龙镇以及九龙镇所辐shè的村庄,治安都还是不错的,民众对丁爷的感情,比较复杂。[本章由为您提供]

    不过,太爷你要是施展神仙手段,灭了丁爷的话,草民以为是不会有人反对的,首先你是朝廷钦点的官员,占了大义的名分,其次,民众多愚昧,信神仙鬼怪,你为仙师,又为主薄,民众只会拜你,畏惧你,却是不会有人敢反你的。

    还有,我演家在九龙镇薄有声望,如果太爷信得过草民的话,草民愿意说服祖父,安抚九龙镇民众的情绪。”

    秦之初呵呵一笑,“那演郎中是否信神仙鬼怪呢?”

    演宁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如果他能够抓住机会,说不定能够获得秦之初的信任,改变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太爷,本来在遇到你之前,草民是不太信神仙鬼怪的,可是现在,草民信了。

    不过草民不信别的神仙鬼怪,只信太爷你这个神仙,我愿做太爷的mén徒,服庸太爷,尊太爷之命,将太爷之光辉、威严,播撒到宁清县的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哈哈大笑起来,“演郎中,你是把本公当成土地庙中的土地公公了吧?就差把本公供起来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关兄、龚兄等人还有团练的兄弟们,生个病,闹个灾的,就都jiāo给你了。”

    演宁一听,有几分窃喜,却也有几分忧虑,窃喜的是秦之初已经同意他留在了身边,忧虑的是秦之初还没有把他当成奚一松、关志文那样的心腹,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的表现,才能让秦之初更加的信任自己。

    经过一番有条不紊的收拾后,驻扎在丘陵上的营帐拔地而起,重新在官道上排成了一队。

    十天前的那场伏击,让秦之初这边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做为出行依仗所用的木牌、官轿等也差不多全都毁了。好在木牌还剩了几块,另外还有一些简单的收拾一下,还凑合着能用,只是官轿是没了,秦之初只能改而骑马。

    当然,秦之初要是想威风,震慑四方的话,踩在拂尘之上,飞着前往九龙镇,最为合适。

    只是这样做,难免要消耗真元,秦之初没有忘记暗中还有修真者准备给他捣luàn,伏击他,夺他xìng命,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每一点真元都必须要节省,说不定到了争斗的关键时刻,那一点节省下来的真元就是救命的本钱。

    秦之初穿着九品文官的常服,翻身上马,抓住马的缰绳,大手一挥,“朝着九龙镇,前进。”

    那面开道的铜锣还在,牛青安带人用投石车伏击秦之初的时候,重点打击的是在桥面上的人,当时开道的铜锣都已经过了桥,故而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只是铜锣无事,抬锣的人却跑了,现在抬锣的是两名团丁,后面的那个团丁拿着锣锤,朝着铜锣就敲了过去,当当当当当……

    一连五声,事隔十天之后,宁清县的上空再次响起了官员出巡的铜锣声和清道声。

    “大人回衙了,闲杂人等闪开。”

    这次,秦之初更加的警惕,他可不想再让人伏击一次,奚一松派出了三名斥候,在队伍前面探路,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必须回报一次,秦之初还给每名斥候配备了一套鳄鱼皮甲,这可是他在京城百宝观买的,防护力极好,世俗的弓箭等利器,基本上无法穿透,再有人想用弓箭shè死他们,将会变得很难。

    官道在进入宁清县境内大概五里之后,转而延伸向西北方向。在官道两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个村庄,铜锣声和清道声惊动了不少村民,他们纷纷的走出家mén,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秦之初这支队伍。

    自从三年前,宁清县的县衙被焚毁,县衙六大房的典吏各自为政之后,宁清县的仪仗队伍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一分为六,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各自搞了一套,每次出巡的时候,那阵势比县太爷还要威风。

    宁清县的百姓早就见惯了六大典吏的威风,陡然间看到秦之初的依仗,都有些mo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依仗木牌上标明的秦之初的身份——宁清县主薄,便一下子全都炸了锅。

    这可不单单是因为秦之初是宁清县三年来,最大的官,还因为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龙溪旁被伏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宁清县的大街小巷,可以说还没有进入宁清县,秦之初在一定程度上就威风扫地,百姓们都很怀疑,这位主薄大人是否能够在宁清县这么错综复杂的环境中,站稳脚跟。

    秦之初进入宁清县是四月下旬,属于那种介于农忙和农闲之间的时光,很多百姓都丢下了手中的活计不做,或是骑骡子,或是骑驴,或是步行,远远地跟在秦之初一行人的后面,等着看热闹。老百姓都知道县城九龙镇是兵房典吏丁少子经营了三年的地盘,丁爷手下有一百多人的团丁,是六房典吏中,实力最雄厚的。

    秦之初这位县主薄身边一共才带了二三十号人,估计丁爷肯定不会给秦之初面子,一定会把城mén关上,让主薄大人进不了城,到时候,双方短兵相接,一定有好戏看。当然,双方要是打了起来,肯定很凶险,所以他们才是远远地跟着,不敢离得太近,免得城mén失火,殃及池鱼。

    奚一松驱马跟在秦之初身边,他回头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老百姓,“少爷,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用,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我正要借他们之口,把咱们的气势打出去。三哥,你只需要防止他们当中hún有jiān细就可以了。”

    一路无话,当秦之初一行人走了几十里路,快要走到九龙镇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已经跟了来自四里八乡,上百名看热闹的村民。

    在距离九龙镇还有数里,基本上不会再有盗匪出来伏击的时候,奚一松把三名斥候全都叫了回来,让他们转而赶往九龙镇传令,让宁清县兵房典吏丁少子,到城外五里迎接壬辰科状元、宁清县主薄秦之初秦大人。

    三名斥候先后骑马飞驰而去,秦之初一行人放满了速度,可是他们一直走到距离九龙镇还有五里路的时候,官道之上,没有一名吏员、士绅出来迎接,就连那三名去传令的斥候也不见了踪影。

    秦之初的脸sè变得有些难看,他在宁清县人生地不熟,不想一开始就跟丁少子这样在宁清县有家有业的老吏发生冲突,只要丁少子能够向他表示臣服,他还是愿意给丁少子一个机会,继续使用他的。可是眼下看来,丁少子不肯放弃到嘴的féiròu,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大秦骑兵写的《仙之九品芝麻官》

第195章我说你匪,你就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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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还要不要再派人去催一下,让丁少子出来迎接?”奚一松请示道。~~

    演宁也骑着一匹骡子,跟在秦之初身旁,“太爷,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吧。我们演家在九龙镇还算有点威望,要是我去劝说的话,丁爷一定会认清楚形势,出城迎接的。”

    秦之初摆了摆手,“我已经磨好了刀,就等着试试刀锋利不锋利了。既然丁少子不识抬举,那就用他的人头来警示宁清县上上下下,我要告诉他们,我才是宁清县的第一首脑,凡是认不清楚形势的,趁早滚蛋。”

    演宁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还是必须要重新审视一下秦之初,这位太爷似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儿,一个不好,就要杀人。

    奚一松却没有多余的想法,大周朝到处都是『luàn』七八糟的,宁清县更甚,所谓『luàn』世用重典,想在短内平定宁清县,就必须要用雷霆手段,要是玩『fù』人之仁,行事瞻前顾后,别说是三个月了,就算是三年,三十年,也别想结束宁清县的hún『luàn』局面。

    “三哥,传令下去,让大家全力戒备,等会儿到了九龙镇外,丁少子如果在城mén外迎接,那还可以饶他不死,他还可以凑活着用,要是关上城mén,收起吊桥,咱们就攻城。”秦之初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奚一松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把秦之初的命令传了下去。他们这些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个,一般情况下,别说攻打县城了,就算是攻打一个村寨,都是痴心妄想,不过秦之初毕竟不是普通人,有他在背后做靠山,攻打下来一个县城,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抬着铜锣的两名团丁继续鸣锣开道,“大人回衙,闲杂人等闪开了。”

    五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仅仅huā了不到一炷香的一炷香为四十分钟,秦之初等人就到了县城九龙镇的南mén。

    只见九龙镇的南mén紧闭,护城河之上的吊桥高高收起,城墙之上,一字排开,有数十名团丁,有的拿刀枪,有的拿着弓弩,在团丁的旁边,甚至还摆放着檑木、石头和油锅,一副要与县城共存亡的架势。

    演宁一看,暗道一声完了,丁少子丁爷这是要以卵碰石呀,连形势都没有搞清楚,就要和太爷硬拼,真是寿星佬上吊,找死呀。

    不过演宁最担心的还是的家人,他的爷爷、父母还有叔伯,一大家子可都在九龙镇中,可千万不要出闪失才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名鸣锣开道的团丁在距离九龙镇南mén,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铜锣,可是南mén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之初一抖胯下马的缰绳,两tuǐ夹着马腹,驱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别敲了,让本公跟丁少子丁爷好好的谈谈。书mí群2”

    两名团丁马上停了下来,秦之初驱马又往前走了走,在距离南mén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本公乃是壬辰科状元,皇帝钦命的宁清县主薄秦之初。城墙上有活人没有?给本公出来一个能喘气的,去把宁清县兵房典吏丁少子给本公唤来。”

    丁少子早就得到了消息,三名给他传令的斥候,都让他给扣了起来,秦之初给三名斥候装备的鳄鱼皮护甲也让他的几个拔了下来,穿在了身上。

    不是丁少子胆子太大,实在是他很难对一个所谓的主薄产生畏惧之心。所谓县主薄,主要职责是管理全县的文书簿籍的官,实权非常的小,一般县令在的话,全县事务,基本上就没有县主薄事。而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拥有着极大的实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左右县令的想法。

    丁少子是老典吏了,在宁清县干了几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宁清县历任县令,对丁少子都是客客气气,不敢得罪。由此,丁少子就养成目中无人的秉『xìng』,对县令的命令很多时候都是阳奉yīn违,更遑论秦之初一个小小的县主薄了。

    当然,让丁少子下定决心要和秦之初对抗,不出来迎接秦之初,不允许秦之初进城,是另外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也像其他五房的典吏一样,也都收了齐国公馈赠的厚礼,另外一方面,还是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龙溪旁,被人伏击,损失惨重。

    丁少子既得了好处,又一看秦之初不过如此,那里还会把秦之初放在眼皮之上,到嘴的féiròu就更不会吐出来了。

    丁少子就在城mén下就坐,可是他却没有上城墙上和秦之初见面的意思,他一招手,就把最小的叫了,“九儿,你去,跟主薄大人过过招,让他知难而退。只要他不妄想进入九龙镇,咱们还让他平安离去。宁清县三大镇,他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两镇嘛。”

    丁九只有十六岁,面相还有点稚嫩,却仗着父亲的威风,在团练中做了个旗长。大周兵制,百户所下设两总旗,每个总旗下各有五小旗,每个小旗大概有十名兵丁。

    丁九应了一声,走到了城墙上,“主薄大人,我爹身体违和,不能出来跟你见面,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秦之初一眯眼睛,“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与本公对话?”

    丁九一tǐngxiōng脯,说道我爹是本县的兵房典吏丁少子丁爷,我是他的九,还是本县团练的旗长。”

    秦之初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公那是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朝廷命官。你一个伪团练的旗长,就敢上来跟本公对话。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丁九还以为秦之初是在夸他,“主薄大人你谬赞了,我这也是虎父无犬子呀。”

    “狗屁的虎父,狗屁的犬子。丁少子,本公你就躲在你后面听着呢。九龙镇乃是宁清县县城,本公身为本县主薄,是必须要进入县城中的,你身为兵部典吏,理应服从本公调遣。本公不想与你们这几个妄自尊大,坐井观天的狗屁父子磨叽,本公给你半盏茶的,你给我开城mén,要是不开,别怪本公给你理论了。”

    丁九年少气盛,那脾气也不是个好脾气,数炮仗的,一点就炸,“狗官,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呀?本旗长就是敬你,才叫你一声大人,我要是不敬你,你***连个狗屁都不如。识相的,趁早滚蛋,要是你不相识,看到没有,我们九龙镇一百三十七名团丁,全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秦之初哈哈一笑,“丁九,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跟威胁我这个堂堂的朝廷命官,你的人头可得收好了,等会儿本公非把你的脑袋切下来,示众不可。”

    丁九一听,秦之初竟然要砍他的脑袋,顿时气急败坏地喊道放箭,给我『shè』死他。”

    城墙上的团丁慑于丁九平常积累下来的余威,根本就不敢不听他的命令,马上就有人举起了弓箭,要『shè』秦之初。

    奚一松在后面早就有准备,他拿出秦之初给他的鹊画弓,瞄准丁九,赶在城墙上诸团丁,一松手,就把一枝雕翎箭『shè』了出去。

    奚一松的箭术也不,这一箭正中丁九的xiōng口,没想到丁九竟然没事,他的xiōng口冒出一团土黄『sè』的毫光,把雕翎箭挡了下来。

    丁九吓得一jī灵,他的身上要不是穿着从斥候身上拔下来的鳄鱼皮甲,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雕翎箭穿了个透心凉了。他以更大的声音,喊道你们这些没用的,还愣着干?放箭,给我放箭。”

    秦之初一拨马,朝着奚一松那边跑去,等跑到一箭之地外,他又回转了身,“丁少子,你身为宁清县典吏,不出来迎接本公,这还罢了,竟然sī自组建团练,任人唯亲,唆使亲子,谋害本公这个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秦之初的声音像是一道道滚雷一般,在九龙镇的上空盘桓。

    “本公有皇上的圣旨,凡是宁清县的官吏,本公都有权力任命罢免。丁少子,你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宁清县的兵房典吏了,本公褫夺你的公职,贬你为民。城墙上的团丁听着,你们现在要是还跟着丁少子,那就是犯上作『luàn』,有起兵谋反之罪。本公命令你们马上放下武器,打开城mén,放下吊桥,迎接本公进城。”

    秦之初的话传了出去,却没人。丁少子更是冷笑连连,他的九个觉得秦之初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竟然说出这样的傻话来。

    “十、九、八、七、六……”秦之初冷漠地举起了手,开始倒数,等他倒数到一,见九龙镇那边一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他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丁少子,你现在身为草民,却拥兵自重,占据县城,你不是造反,还是?你不是盗匪,谁还是盗匪?众人听令,本公宣布丁少子造反,为反贼贼酋,反从反贼者,格杀勿论,抄家灭族。”

    “尊少爷令,为朝廷平叛。”奚一松大喊了一声,“列队,放箭。”

    奚一松手下的几个团丁全都跑到了队伍的前面,举起了手中的弓,他们用的可都是秦之初给他们的符文箭,『shè』程远,威力大。

    嗖嗖嗖……

    几个团丁好像符文箭不要钱似得,一眨眼的工夫,就『shè』出了数bō,那些符文箭直接冲向了九龙镇的城墙之上,或是把城墙上的油锅、檑木点燃,或是把守在城墙上的团丁『shè』个对穿,或是把城墙的nv墙崩塌下来一块。

    符文箭的威力实在太大,几个团丁愣是搞出来如同千军万马一起进攻一般的声势,压得城墙上的团丁抬不起头来,凡是抬头的,都死了。

    秦之初再次抬起手,奚一松马上下令停止『shè』箭,“丁少子,本公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打开城mén,本公可以只诛杀你还有你的九个,不株连你家的nv眷。”

    丁少子被秦之初搞出来的这bō符文箭给搞怕了,有心打开城mén,向秦之初投降,可是秦之初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这才多大的工夫就给他一家子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爹,不能开城mén,我看秦之初那个狗官就是想诈开咱们的城mén,他的箭虽然厉害,但是肯定不多,要不然的话,他早就一鼓作气,把九龙镇的城mén轰开了。”

    就在丁少子犹豫不决的时候,城外再次响起了秦之初的声音,“丁少子,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本公的宽容当成纵容啊。呵呵,既然你不识抬举,不明事务,那本公就没有必要继续给你讲仁慈了,把你的人头给本公吧。”

    秦之初一拍马背,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啪啪两张飞行符拍在tuǐ上,两团小旋风缭绕在他的脚下,托着秦之初就往九龙镇中飞去。

    那些团丁一看,都吓坏了,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飞,有的大喊“妖怪呀”,有的则喊神仙呢”。一,城墙之上hún『luàn』不堪。

    飞行符的速度在修真者中间来讲,算不上快,但是在世俗人的眼中,却是飞快的,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秦之初就飞到了九龙镇的城头。

    他一指一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团丁,“贼酋丁少子在哪里?”

    那团丁生怕秦之初杀他,连忙指着城mén下面,“就在那里。”

    秦之初低头一看,就见城mén下,有一队身穿团练服装的人,簇拥着十个年纪不等的人,正在沿着街道,朝着城中退却。

    秦之初一伸手,把那团丁拉了,他指着那伙正在逃跑的人,“那是不是丁少子还有他的?”

    那团丁看了一眼,就连忙点头道就是他们。”

    秦之初把那团丁推开,“速速打开城mén,饶你们不死。”然后他一纵身,又从城墙上飞了起来,直追丁少子他们父子。

    第195章我说你匪,你就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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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那他岂不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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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少子现在后悔的肠子都请了,他原来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好一点的,把秦之初轰出九龙镇,继续占据县城,做他的土皇帝,最算是最差的,也可以仗着他手中的一百多名团丁,外加他在九龙镇经营了几十年的根底,也能和秦之初达成共治宁清县的协议。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干脆,败得这么惨。秦之初竟然是名仙师,这还怎么打?这还怎么斗?要是早知道秦之初是仙师的话,他早就跑到宁清县外面,去迎接秦之初,哪怕是趴在地上,舔秦之初的脚趾头,他都愿意。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秦之初已经宣布他们父子为匪,犯下了谋反大罪,要杀他们立威,也就是说没有了和秦之初媾和的可能性了,只能逃,快点逃,玩命儿的逃。

    不过丁少子父子还是低估了修真者对世俗人那种压倒性的优势,秦之初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追上了丁少子他们。

    秦之初凌空虚立在空中,抬起手,指着天,一道引雷诀就就打了出去,“雷来。”

    轰隆,咔嚓一声,晴空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位团丁身上,这他团丁乃是丁少子的亲兵,丁少子父子平时待他们甚厚,故而这时候还能护送着他们父子跑。

    那团丁**凡胎,那里经受得住天雷,仅仅是一道雷,就把他劈翻在地,浑身焦黑,散发着肉香,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又是一道引雷诀打了出去,“再来。”

    秦之初自从在青浦县救滕小姐滕青,用引雷诀引得天雷劈人,没有劈中之后,在大海之上,花了不少时间,专门练习引雷诀,现在他的引雷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打谁就打谁,绝对不会打偏了,而且他还能够控制天雷的强度,可以把人劈死、劈伤、劈晕……实现不同的结果。

    秦之初现在有心立威,直接下的就是杀手,一道又一道天雷被他引了下来,打在了护送丁氏父子逃跑的那些亲兵身上。工夫不大,街道上就全是焦黑的尸体了。

    丁少子还有他的儿子们这时候完全绝望了,秦之初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在玩弄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他们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主薄大人,不要杀了,我愿意向你投降。”丁少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儿子们也都被吓破了胆,纷纷跪在地上,缴械投降。

    秦之初见丁少子全都投降了,也就不再引雷,杀这些世俗人,对他来讲,基本上就属于滥杀的范畴,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他是不想动手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不少,还没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守在城墙上的团丁已经把南门打开了,还放下了吊桥。秦之初大展神威,早就吓破了他们的胆,这会儿谁还敢负隅顽抗,那就是跟自己头上吃饭的家伙过不去了。

    奚一松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秦之初一指跪在地上的丁少子等人,“将贼酋丁少子,贼酋之子丁大、丁二、丁三等人,全部投入大牢,等待审清问明他们的谋反之罪后,报呈刑部,等秋后开刀问斩。”

    奚一松等人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用绳索,将丁少子等人捆绑了起来,片刻之后,在九龙镇乃至整个宁清县作威作福数十年的丁少子,还有他的儿子们,就像是串联在一起的蚂蚱,被奚一松派人押了下去。

    “少爷,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前往县衙?”奚一松请示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先不急着去县衙。

    三哥,你现在要办两件事,一是让演宁把本镇的士绅都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讲。让演宁跟本镇的士绅们讲,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事,我不管,只要以后听从我的命令,遵守大周律令,我就保他们平安。让他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来见我就是了。

    第二件事,你马上把丁少子招募的伪团练的团丁,全都召集起来,要防止他们携带兵器,潜逃民间,甚至投奔盗匪为寇。你可以给他们宣讲一下咱们团练的政策,从中择优挑选,让他们加入咱们的团练。”

    奚一松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忙了。

    秦之初回头看了看这会儿才赶来的关志文、龚秀珍以及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老姬,老聂,真是对不住了,应该让你们大展身手才是,今天我有点冲动了,等下回,让你们打头阵。”

    老姬没说话,关东神丐笑道:“今天就应该老爷你出手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宁清县的老百姓知道老爷你是能给他们做主的人,从今天开始,宁清县要变天了。”

    关志文、龚秀珍两个人一起道:“恭喜东翁顺利收复九龙镇。从现在开始,可以大展宏图,施展抱负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关兄,龚兄,应该说大展宏图,施展抱负的是你们。你们俩一个是我认命的刑房典吏,一个是户房典吏,要抓紧时间,把九龙镇还有附近村镇的安抚工作做好,让大周律成为宁清县的唯一准则,知道吗?”。

    关志文、龚秀珍忙道:“是。”

    秦之初点点头,又看向了关志文,“关兄,嫂夫人怎么样了?她的病好些了吗?你可不是光记着工作,忘记照顾嫂夫人。”

    关志文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黯淡,他跟他夫人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了,两人感情特别好,尤其是他们俩一直没有孩子,可以说是夫妻相依为命。这次关志文跟着秦之初南下,到宁清县做官,特地把他夫人从老家豫北府带了过来。

    谁知道关志文的夫人从登州府上船之后,就表现出了特别明显的水土不服的症状,身体一直是时好时坏,等上了岸,他的夫人才好一些,可是十天前,在九龙溪旁遇到伏击,他的夫人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病情又开始反复,甚至有恶化的趋势。

    秦之初从百宝观买的丹药都不对症,演宁对关夫人的病也没有特别好的法子,直到现在,关夫人还是卧在马车里,连出来透透气,都不能。

    “谢东翁挂怀,我夫人坏也坏不到那里去,回头我再给她雇两个老妈子,照看他就是了。”

    秦之初说道:“嫂夫人的病不能大意,我已经跟演郎中说过来,让他请他祖父过来,给嫂夫人看看。如果连演老郎中都不行的话,回头,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嫂夫人看一下病。”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镇中心走去,那里是县衙旧址所在地,如今只有一片废墟了。废墟旁一直有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衙差看着,这人老眼昏花,听力也不是很好,是丁少子派来的看护县衙旧址的。那丁少子多少都还讲究点,不敢光明正大的占据县衙,他平常办公的地方,都是在他自家的宅子中,那里已是九龙镇数得着的豪宅了。

    秦之初一行人走到县衙废墟那里,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看了看,确认这里已经无法住人,只有将所有的废墟清理干净,然后再原址上,重新盖一座县衙才行。

    不过秦之初却没有丝毫重建县衙的意思,重建县衙可是要花钱的,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浪费在这件事上。顺德帝早就说过让他自筹经费,重建县衙的话,京城的户部、工部,还有榕州省巡抚衙门,榕西府知府衙门估计都不会拨付一文钱,秦之初可不愿自掏腰包。

    另外,秦之初真要是把县衙重修好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在宁清县做的很长呢,要是刚把县衙修好,就把他调到其他地方任职,那他岂不亏死了。

    “龚兄,回头你草拟几分告示,招募一些民壮、木匠,让他们把县衙内的瓦砾清理一下,然后以剩下的断墙残壁为基础,搭建一些竹屋、茅屋出来,实在不行,就搞几顶帐篷出来。”秦之初回过头来,对龚秀珍道。

    龚秀珍连忙记下。

    这时,奚一松已经把丁少子成立的团练大部分团丁召集了起来,集合在了县衙废墟前面,等着秦之初训话。奚一松的动作算是快的了,可还是有十几个团丁带着兵器跑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奚一松对宁清县非常的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能把大部分团丁都聚拢到一起,就很不错了。

    “各位乡亲,本公就是朝廷任命的宁清县主薄,从现在开始,本公就要代表朝廷,重新统治宁清县了,要让百姓安居乐业,王命畅通。

    你们受贼酋丁少子蒙蔽,做了伪团练的团丁,本公可以对你们犯下的这桩过错,既往不咎,但是你们还是要为以后的生活好好的思量一下,如果愿意退出伪团练的,只要把武器留下,并保证以后不从贼,不谋反,也没有犯过奸、yin、掳、掠之类的重罪,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如果有愿意退出伪团练,并且愿意加入本县团练的,也可以留下,只要身家清白,并能通过本县总团总奚一松的认可,你们就可以实现愿望。”

    第196章那他岂不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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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有人告状

    第197章有人告状

    第197章有人告状

    寻吃完丁少子所组建的伪团练的团丁之后,演宁又说服自己的祖父出面,把九龙镇有名望的士绅、耆宿全都请了来,一共有十几个人。这些人要么在九龙镇有钱有势,要么就是德高望重,是一群在九龙镇富有影响的人。

    秦之初深知如果想在宁清县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对这批人进行拉拢,要让他们安居乐业,拥护自己的统治才行。

    秦之初没有什么仇富的心理,更没有想过要劫富济贫,他是认真研读过史书的,纵观本朝以及前朝历史,不管是哪个君王当朝,世间都是有穷有富。这是任何人,任何时代都无法改变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秦之初要对宁清县的士绅进行任何形式的纵容,他这次把九龙镇的士绅召集来,除了拉拢他们之外,也要对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敲打,免得他们误判了形势,在九龙镇为非作歹。

    奚一松带着人,从县衙废墟临近的人家中借了一些椅子板凳,放在了县衙大门前。

    秦之初一身官袍,一尘不染,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从容,亲切而又不失威严。在他的身后,肃立着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以及孙得龙等人,一个个屏气凝神,目不斜视。

    “爷爷,各位乡亲,我为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宁清县的太爷了。”演宁临时客串起了招待人员,向众士绅、耆宿介绍了起来。

    众士绅、耆宿连忙上前见礼,一个个口称“太爷”,如果不是秦之初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攻打下来了九龙镇,还把丁少子父子十人一个不少地全都抓了起来,他们现在是绝对不会这么客气的。

    秦之初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众人一起坐下,奚一松借来的椅子板凳,有高有低,有的还很破旧,这些士绅、耆宿也不敢挑剔,全都坐了下来。

    “各位乡亲,本公奉皇帝之命,在今年六月二十一之前,就必须要平定宁清县之乱,让阖县上下,所有的士农工商都能够安居乐业,归服王化,王命畅通。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本公是不介意使用一些雷霆手段的。”

    秦之初是状元公,所以很多时候都自称“本公”,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气势。不过他选择这个自称,也是无奈之举,如果皇帝能够按照大周律,任命他为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他也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九龙镇的士绅、耆宿才不管秦之初是如何自称的,秦之初今天一过来,就把盘踞了九龙镇数十年的丁氏父子扣上了一个反贼的帽子,这是十足的雷霆手段,就凭这一手,就把他们吓坏了,一听秦之初还要再使用一些雷霆手段,有几个胆小的,差点晕过去。

    秦之初把众人的反应揽入眼底,“不过各位也不比过于担心,只要各位说话办事都遵守大周律,不触犯刑律,本公是不会故意寻衅的。下面本公就具体说一说对各位的要求,归纳起来,本公对各位的要求很简单,也就几条而已。

    首先,不能通贼,不能暗中结交其他几位犯官。

    其次,要按照朝廷规定,向官府缴纳钱粮,服劳役。种田的缴纳田赋,经商的缴纳商税,打渔的缴渔税。

    再次,不准贿赂本公以及本公的下属。如果是简单的礼尚往来,可以,但是赠送礼物的价值不能超过一百文钱。

    最后一条,就是本公一开始就申明的,遵守朝廷律法、法令,任何人都不准搞法外特权。”

    秦之初把四条要求一说,众士绅、耆宿都没什么反应,没人太把秦之初的话当真,以往每位县令上任的时候,谁不会动动嘴皮子,简单的地表表态,事后,该怎么贪,还是怎么贪。

    秦之初也不会做那种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情,他说的话算数不算数,以后就见分晓了。他接着说道:“只要大家遵纪守法,那么本公可以保证各位的权益,除了该交的税赋之外,本公不会给你们多加一文钱的苛捐杂税。

    另外,本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宁清县的混乱局面,鼓励耕桑,扶持工商,举办官学,筹办养济院,使得本县百姓,无论贫穷富贵,都能够安居乐业,幼有所学,老有所养。

    还有,本公还请在座各位士绅,能够监督本公以及本公的下属,但凡有人贪墨,被人举报者,一旦查清,其贪墨的钱财,一半充公,另外一半归举报者所有,当然,要是诬告,以诬告朝廷命官罪论处。”

    演宁见场面有些冷清,连忙站了起来,“太爷真是清正廉明,由你主政宁清县,是我宁清县十五万百姓之福呀。”

    有演宁带头,在座的士绅、耆宿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拍起了秦之初的马屁,无非都是些称赞秦之初年轻有为,才华盖世,清正廉明的恭维话。

    秦之初面带微笑,一一笑纳,等到众士绅停了下来之后,他又道:“本公当着各位乡亲的面,再宣布两件事情,本公已经对本县官吏进行了必要的调整。

    本公先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奚一松,本县团练总团总,这位是关志文关兄,跟本公是同一年的举人,暂任本县刑房典吏,这位是龚秀珍龚兄,跟本公一起参加了今年的礼闱,暂任本县的户房典吏。这位是老姬,乃智屏郡主的家生子,暂任本公的总管。这位是孙得龙,暂任本县的捕头。

    以后,各位乡亲如果有什么事,尽可以找他们来帮你们解决,他们要是解决不了,也可以来找本公。”

    关东神丐负责为秦之初收集情报,不适合公布他的身份,故而秦之初也没说,再加上关东神丐现在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跟他乔装打扮的时候,差别很大,让他跟宁清县的士绅们见上一面,倒也没什么。

    秦之初前面说的话,在这些见惯了县官走马上任场面的士绅、耆宿眼中,都是场面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的话,那么秦之初现在宣布的这个消息,就有点让他们觉得震撼了,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不是说秦之初一上任,就强硬地绕开了宁清县原有的几名典吏,强行任命了县衙的几名骨干官吏,而是关志文、龚秀珍的举人功名让他们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在大周朝,举人的数量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人,他们在世间是一股非常特殊的群体,如果能够上下打点好,运气有足够好的话,完全可以到地方上做一个七品县令的。可关志文、龚秀珍这两名举人老爷,偏偏跑到了偏僻的宁清县,甘愿做个不入流的典吏。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之初有本事,有能力,有吸引力,能够让两名举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再加上秦之初又是状元,还是名仙师,这样的阵容实在是有点豪华了。

    一时间,在场的诸位士绅、耆宿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或许在秦之初的主政之下,宁清县真的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长达三年之久的混乱局面,让大家重新过上安定的生活。

    这时,秦之初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本官将会发布命令,罢黜其他不在九龙镇的几位典吏的官职,请,向全县士绅、耆宿公开招募吏、户、礼、兵等四房典吏,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向本公毛遂自荐,如果本公觉得合适的话,会直接聘用的。”

    一名长的十分富态的士绅站了起来,“主薄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秦之初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本公有皇帝陛下的圣旨,本县所有低于本公的官职,本公有任免的权力。

    你们谁要是跟其他除丁少子之外的其他几房典吏有旧的话,不妨给他们传个话,本公给他们三天时间,只要他们把手中掌握的团丁、皂隶、衙差、民壮以及赋役黄册、县令官印、六房典吏官印等和本县民政有关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本公可以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让他们后半辈子做个平安的富家翁。

    要是自恃自己是个地头蛇或者背后有靠山或者有兵在手,那他们可以试一试,看看本公能否奈何得了他们,到时候,丁少子就是他们的榜样。”

    众士绅、耆宿一听,心中各有计较,在秦之初来之前,六房典吏中就属兵房典吏丁少子的实力最为雄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人独霸九龙镇了。不过现在就连丁少子都被秦之初轻松收拾掉,其余五房典吏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除非是想像丁少子一样,被扣个反贼的帽子,到时候,全家跟着一起倒霉。

    “本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人手又有限,还请各位能够代为安抚百姓。如果有人觉得不喜欢生活在本公主政的天空之下,也可以从九龙镇迁走,本公一律放行,绝不阻拦。好了,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散了。”秦之初不想跟这些士绅、耆宿们再废话,一挥袖子,就要打发他们走。

    众士绅、耆宿都要回去,好好地琢磨一下今天秦之初说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大部分都无心继续留下来,极少数几个虽然有些率先一步跟秦之初攀攀交情,可是一想到秦之初的手段,又都没了出口邀请的底气。

    很快,众人就散去了,县衙门口又恢复了冷清。

    演宁把祖父、父亲全都领了过来,引荐给秦之初,秦之初跟他们客气了两句,就请演氏祖孙三代一起去看看关夫人的病情,这事,秦之初不方便出面,自然是关志文带着他们去最合适了。

    等演氏祖孙离开后,奚一松带着几个团丁,把丁氏父子押了过来,“少爷,是不是征辟一间民房做为关押他们的牢房?”

    短短几个时辰,对曾经作威作福多年的丁氏父子来说,简直像是过去了几十年,面对着秦之初这个仙师,他们连一点脱罪的希望都看不到,留下的只有浓浓的绝望。丁少子曾经挺直的好像是竹子一样的腰,早就弯了下来,丁大、丁二、丁三等人脸上也没有了一丁点的飞扬跋扈,只有那种对死的恐惧。

    看到丁氏父子变成了这幅模样,秦之初暗自撇嘴,九龙镇被这样的父子占据了三年,还真是悲哀啊。

    “三哥,不用征辟什么民房,就在县衙这边,临时搭建一个草屋,把他们关在里面就是了,他们要是敢逃跑,直接开弓放箭射死他们。

    还有,你马上安排人,去抄丁少子的家,给他们留下一年的口粮,其他全部充公。

    再有,咱们可没有多余的银子,养活他们,让他们的家人以后每天给他们送饭。

    对了,还有,回头给他们带上镣铐,让他们也出点力气,一起清理县衙里面的废墟,十个大男人还是能做不少活的。”

    秦之初吩咐一声,奚一松应一声,丁氏父子的脸上就多一份绝望,秦之初这是要玩死他们呀,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打开城门,说不定还有他们的一条活路,现在,则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穿着打个好几个补丁的妇人怀里面抱着一个孩子,手里面拉着一个,屁股还跟着一个,心急火燎地朝着县衙这边跑了过来,还没有走过来,就扯着嗓子喊道:“青天大老爷,请你给我们做主呀。”

    孙得龙是刚刚上任的宁清县捕头,他很有眼力,不用秦之初吩咐,就迎了过去,把那妇人还有孩子拦了下来,“你是谁?有何冤情,要向太爷申冤?对了,你可有状纸?”

    那妇人跪在了拉着孩子跪在了地上,“捕头老爷,我有状纸。”说着她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显得有些破烂的纸,递给了孙得龙,“这是我三年前,花了十文钱,央求镇西的秀才给我写的状纸。”

    孙得龙担心有诈,先把那张纸打开一看,果然是张状纸,他不敢怠慢,连忙把状纸呈给了秦之初,“太爷,你看。”

    第197章有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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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阴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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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打开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状告丁少子的状纸。

    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三年前,县衙被焚毁之后,六大典吏分道扬镳,丁少子借口维护九龙镇的治安,带着儿子、家丁开始满大街抓壮丁,做团丁。凡是不从的,先赏顿杀威棒,要是还不肯的话,就投入到丁氏父子私设的监牢中。

    那妇人的丈夫就是在三年前被抓,至今还被关押在丁氏父子的私牢中,生死不知。

    这张状纸写在三年前,那是丁氏父子开始掌控九龙镇的时候,榕西府都已经把宁清县放弃掉了,不肯再派县令过来,六大典吏在宁清县作威作福,也就难怪这妇人三年前就写好了状纸,到现在才敢来喊冤。

    秦之初让孙得龙把那妇人带到近前来,问道:“状纸上所说,是否属实?”

    那妇人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民妇在你面前,不敢撒谎,状纸之上,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左邻右坊。”

    把妇人的左邻右舍请来要麻烦许多,秦之初有简单的办法,他让奚一松从那些曾经在丁少子手下做事的伪团练中,挑几个团丁出来,让他们过来作证。

    那几个团丁都知道秦之初会飞,还会引得天上降下霹雳,都畏秦之初如虎,谁也不敢撒谎。秦之初只是问了一句,他们就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那妇人所讲确实属实,丁少子为了能够维系他在九龙镇的统治,不止一次地在大街上抓壮丁,肯从他,还好说,不肯从的话,又打又骂,甚至投入私牢之中,折磨死的,也不在少数。别的不说,就说眼下,那私牢中还关押着十几个所谓的人犯呢。

    说到丁少子的私牢,那几个团丁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神色来,“太爷,丁爷以前在私牢中弄死了不少人,不服他管制的,不按时交租缴税的,还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就这三年,死在里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那私牢阴森森的,经常能听到鬼哭的声音,我们私下里都说是屈死在私牢中的冤魂化成了厉鬼,盘踞在私牢之中不肯离去。等着有一天,丁爷过去的时候,那厉鬼就会扑上去,要丁爷偿命。

    我们还听说丁爷曾经请了高僧道长做法,想驱走私牢中的厉鬼,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有一次,一位高僧不信邪进到了私牢里面,结果被活活的吓死在里面了。”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那平常都是谁从私牢中提犯人呢?”

    一位团丁说道:“当然是牢头了,那牢头原来是县衙监狱的牢头,据说有阴阳眼,身上还有驱鬼辟邪的护符,厉鬼轻易沾不得身。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牢头轻易也不愿意到私牢中提犯人。谁要是托牢头往里面送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得使银子,说上很多好话,牢头才会勉强同意。”

    秦之初点点头,他沉吟良久,站起身来,“你们谁知道丁少子开设的私牢在什么地方?带本公过去看看。”

    奚一松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一见秦之初要去看那私牢,吓了一跳,“少爷,听这几个团丁所言,那私牢只怕邪门的很,你还是不要去了,让我带着人,去把那妇人的丈夫放出来吧。”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去,可不仅仅是为了把那妇人的丈夫放出来,我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之事,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说不定那私牢会是我的一个契机。

    三哥,你就别去了,赶快带着人,布置城防,看守城门,查验过往行人。我们刚刚接管九龙镇,一定要小心提防,说不定今天晚上,马千里就会带着人来攻打我们,不能不慎重。”

    奚一松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今天秦之初刚刚进城,正是九龙镇人心最不稳定的时候,马千里要是真的要攻打九龙镇,包括今天在内的最近几天,无疑是最好的时间段了。要是等到秦之初把九龙镇的形势稳定下来,马千里再想攻打九龙镇,无疑要困难许多。

    马千里狡诈残忍,在宁清县纵横多年,无人可敌,他一定不会错过最佳时机的。

    奚一松不再坚持,带着人去九龙镇的城墙上布防去了,他还撒出去了多名斥候,到九龙镇附近监视马千里的动静,让丁氏父子脱走的那三件鳄鱼皮护甲,也让奚一松重新从丁氏父子的身上扒了下来,交给了外出探听消息的斥候。

    关东神丐知道现在是他发挥自己优势的关键时刻了,主动请缨,出城探听情报,秦之初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秦之初又让龚秀珍负责清点从丁家抄没的家产,为了保证龚秀珍的安全,他暂时让老姬夫妻跟在龚秀珍的身边。

    一切安排停当,秦之初这才带着那名妇人,还有几个团丁,一起朝着丁少子的私牢走去。

    丁少子的私牢不在丁家,而是开设在伪团练的营房的后面,那里有一个九龙溪分出来的支流,地势低洼,长满了芦苇、水草。丁少子安排人在那支流小河的旁边,挖了一个深入地下的暗洞,用来关押各种人犯。

    秦之初一行人走到那私牢附近,他的心就不由得一动,他不及细想,直接往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飞到了空中,绕着私牢及其周围的地域飞了起来,越看越是惊喜。

    秦之初曾经认真的学习过初级山水堪舆术,对堪舆山水颇有一套心得,他在豫北府的密林山,能够让青铜残印更进一步,杀死飞玄道长,可以说有一多半的功劳要归咎于初级山水堪舆术。

    自那以后,秦之初隔三岔五的都会细细研读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番。这次秦之初一听丁少子开设的私牢可能有厉鬼的存在,他就留了心,这才要特地过来,现在一看,这里果然是一处罕见的阴穴。

    所谓阴穴,就是阴气聚集之地,那阴气乃是鬼魂的大补之物,在这样的地方,是最容易滋生鬼魂的地方。

    丁少子的私牢好巧不巧地设在阴穴之地,当有人犯在私牢中被屈打致死的时候,人犯会因为一口不平之气的存在,容易保持魂魄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内不散,这时候,如果那魂魄还能够再吸纳一些阴穴之地聚集的阴气,那么就有可能成长为鬼。

    秦之初有一件法器,自从得到之后,始终无法将之祭炼成功,其原因就是缺少阴气等对鬼魂有利的滋补之物。

    以前,秦之初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弄到大批的血食,再把那法器祭炼一番,现在这里有大量阴气的存在,这可是比血食更加上乘的选择,如果能够妥加利用,就会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成功的祭炼。

    秦之初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从天上落回到地面上,这时,那牢头早就闻风赶了过来,见秦之初落下,连忙跪在地上,“小的拜见太爷,拜见仙师爷爷。”

    秦之初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牢头,“本公听说你原来是县衙的牢头,以后你就不要在这个私牢呆着了,这里很快就会被拆除掉,回头你还是去县衙的监狱做牢头吧。”

    那牢头大喜,他没有别的本事,秦之初真要是不要他,他以后的生活都没着落了。牢头跪在地上,给秦之初连磕了三个响头,“谢太爷洪恩。”

    秦之初挥了挥手,“你现在马上到私牢中,把里面关押的人犯,全都提出来,凡是那些因为丁少子的私人原因关押起来的人犯,全部释放,那些作奸犯科的,你带人转押到县衙去,给他们带上镣铐,去清理县衙的废墟去。”

    牢头连忙应了一声,招呼上手下的几个牢卒,一起下到私牢之中,很快,就把里面关押的所有人犯全都提了出来,该放的放,该转押的转押。

    那妇人的丈夫也在其中,只是在私牢中关押了三年,身子早就变得虚弱不堪,身上还有伤。秦之初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交给那妇人,让她带着丈夫、孩子回家去。

    那妇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把丈夫领回家,趴在地上,和丈夫孩子,一起又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相互搀扶着,回家去了。

    其他几个因为私人原因,被丁少子关押的人犯,秦之初也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这是对他们被关押在私牢中的补偿,那银子也不算是掏的秦之初的腰包,反正他已经安排人去丁家抄家去了,就算是抄出来的东西再少,几百两的银子总是有的。

    等到牢头带着作奸犯科的人犯走了后,秦之初把那几个跟他一起过来的团丁叫了过来,拿出来几张符,让他们摊开手,自己抖手一晃,纸符变成火球,一个个好像是鬼火一般,散发着碧绿色的冷光,冷光之中,是一个又一个的“鬼”字。

    秦之初伸手一抓,把那几个火球抓在手中,又迅速地拍在了那几个团丁的手上,登时,那几个团丁的手上都多了一个“鬼”字。

    第198章阴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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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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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鬼字,一个个都曲里拐弯,狰狞无比,乍看上去,就像是活生生的鬼一般,那几个团丁看着的掌心,yù哭无泪,不主薄大人打算玩nòng他们。

    秦之初这样做,多少有些故意为之的意思,这几个团丁都是从伪团练中选出来的,是否忠诚可靠,还有待的检验,而这次他偏偏有些事情要让他们做,就只能用这种让人心底发虚的手段,暂时恐吓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心生异心。

    “你们几个都守在外面,把守住sī牢的dòng口。本公现在马上进去,一会儿里面可能会出来,除了本公之外,其他任何出来,你们都要第一就把手举起来,对准dòng口,那样的话,从里面的出来的不会上你们的身。

    还有,你们谁要是敢不辞而别,给本公搞鬼,本公留在你们手上的那个鬼字,会替本公惩罚你们的。”

    那几个团丁一听,心里都『máo』『máo』的,主薄大人可是仙师,他说的话,要比那些和尚道士可信多了,叫“不会上身”,难道是“鬼上身”?这个sī牢中真的有厉鬼存在吗?

    秦之初不管这几个团丁是如何担惊受怕,这也算是对他们追随丁氏父子的小小惩戒吧,如果日后他们都是可造之材,再补偿他们也不迟。

    那sī牢是挖在地下的一个深dòng,当初也不丁少子是想的,竟然选在了这样一个地方,今天倒是有可能成全秦之初。

    秦之初走到dòng口,先伸手到dòng中,抓了一把空气,放到鼻端闻了闻,“嗯,有鬼气。”

    那件缴获自姜立天的法器——驱魂鞭中,豢养着好几个恶鬼,秦之初跟他们相处的久了,也多少『mō』索出来一些鬼的方法,尤其是那几个恶鬼慑于秦之初眉心处的青铜残印的威力,对秦之初多少都有些讨好之意,有时还会主动跟秦之初说一些鬼事。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mō』了『mō』眉心处的青铜残印,袖口中的青锋剑,这才抬tuǐ走进了sī牢之中。TXT电子书下载**

    这一脚踏进去,就像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那sī牢中没有光,因为靠近小河的关系,地面上还有很深的积水,没过了小tuǐ肚子。里面十分的yīn冷,估计温度只比冰点高上一些,却也高的有限。

    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是有yīn气、厉鬼的存在了,就算是没有,普通人关押在里面,一长,要么病死,要么冻死,那些侥幸没死的,也得是全身伤病,离死不远了。

    当然,这样的环境对秦之初来讲,就没有威胁『xìng』了,他只需要往tuǐ上拍两张飞行符,就可以不沾水而行,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他飞到了sī牢中之后,秦之初马上就把驱魂鞭取了出来,他一振手中的驱魂鞭,“恶鬼,都给我出来吧。”

    无数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片刻工夫,那些黑雾就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三头双眼冒着磷火的恶鬼,驱魂鞭中也就只有这么三只恶鬼,多一只都没有。

    三只恶鬼出来后,先是闻到了秦之初身上的血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秦之初身上扑,但是很快,他们就醒过味来,停在了距离秦之初还有一两尺远的地上,各个耸动着鼻子,双目中的磷火以不正常的频率熊熊燃烧着,那感觉就像是饕餮遇到了美食一般。

    秦之初曾经不止一次祭炼驱魂鞭,早就那恶鬼之所以没有反噬他,是因为畏惧潜伏在他眉心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这是他能够震慑住三只恶鬼的优势所在,自然不能放过。

    秦之初也不让那三只恶鬼往前飞,只是一催脚下的旋风,沿着sī牢的夹道就往前走。他选择方向的原则很简单,那里yīn气重,就往哪儿走,至于sī牢中是否有厉鬼的存在,他是不在乎的。

    厉鬼比恶鬼差了一级,身边围了三个恶鬼,就算是sī牢中真的有厉鬼,估计也是不敢出来的。

    很快,秦之初就在sī牢的某一个监房中了一团盘踞在一起的yīn气,这团yīn气大概有一张八仙桌大小,悬浮在监房的屋角。那三只恶鬼焦躁不安地飞来飞去,想把那团yīn气吞掉,却又不敢。

    鬼魂最初的修炼方式都比较简单,吞噬的yīn气、血食越多,就越厉害,秦之初这三只恶鬼并没有真正的臣服于他,只是因为他拿着驱魂鞭,才不得不跟着他,又是因为青铜残印的存在,才不敢反噬他。如果三只恶鬼成长到不惧青铜残印的程度,秦之初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噬的。

    这样的后果,秦之初不能不防。眼前的这团yīn气用来祭炼驱魂鞭的话,就显得远远不够的,可是要让恶鬼们吃掉,也是不行的。

    秦之初没有犹豫,直接打出了灵诀,他得到驱魂鞭的同时,也到了祭炼驱魂鞭的法mén,其中就有如何收摄yīn气的法诀,按照这些法诀施展下去,可以将yīn气极度的压缩,化气为水,可以将之长的储存起来。

    不过这样的灵诀是非常消耗真元的,此时秦之初也顾不得了,按照法mén中的记载,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灵诀。那团yīn气不断的被压缩着,体积越来越小,当秦之初打出最后一个灵诀的时候,那团yīn气浓缩成了一滴yīn气之水,大概只有一粒黄豆大小。

    秦之初连忙取出了一个瓶子,把那滴yīn气之水收集了起来,这瓶子也是一件法器,同样缴获自姜立天,只有拳头大小,却可以容纳一百斤的水,十分的神奇。

    三只恶鬼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把那团yīn气收走,有心跟他争夺一番,却又不敢,最后只能发出不甘的鬼叫声。

    这一叫不要紧,隐藏在sī牢中的几个厉鬼被惊动,鬼跟人跟动物一样,都有地盘、领地的意识,那几只厉鬼还以为有陌生的厉鬼闯了进来,纷纷地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声。

    秦之初一直强行压制这三只恶鬼肯定是不行的,何况,他今天还要在这个yīn『xùe』之中,祭炼驱魂鞭,如果想把驱魂鞭祭炼成的法器,就必须要三只恶鬼配合才行。

    “你们去吧,我允许你们把那几只厉鬼抓起来,如果他们不服的话,你们可以将他们吞噬掉。”秦之初说道。

    那三只恶鬼还没等秦之初的话音落下,就如被拽了嚼头的恶犬一般,一阵风的飞了出去,找那几个敢朝着他们咆哮的厉鬼冲去。

    秦之初必须要抓紧了,他必须要赶在三只恶鬼之前,找到yīn『xùe』的中心,那里yīn气最重,是最适合祭炼驱魂鞭的地方。如果能够掐算好,他不但可以祭炼成功驱魂鞭,也能够将三只恶鬼完全控制住,将驱魂鞭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秦之初凭借刚才用初级山水堪舆术勘察出来的结果,中间不再做任何停留,马不停蹄地就往yīn『xùe』中心赶去。他嫌飞行符有点慢,换上了那把拂尘,速度马上提升了数倍。

    初级山水堪舆术确实是一mén非常神奇又非常有用的修炼法mén,秦之初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yīn『xùe』的中心。秦之初到了这里一看,这个yīn『xùe』其实不算是特别的好,只能说是一般,甚至是一般偏下。

    那盘踞在一起的yīn气大概只有半亩大小,yīn气也是厚薄不均,那颜『sè』也是不太统一。不过这样的yīn『xùe』对秦之初来讲,可以说是刚刚好。其品阶要是再好一点,秦之初未必能够控制得住,要是再差一点,说不定就无法祭炼成功驱魂鞭了。

    秦之初暗道一声侥幸,一抖手,就把驱魂鞭丢了出去,落在了yīn『xùe』中心那团yīn气之中。他站在yīn气之外,开始抓紧,打出祭炼的法诀。

    一转眼,一个时辰了,那三只恶鬼先后飞了,他们的手中各自抓着一只鬼魂,嘴里面还嚼着一只,不时的能够听到他们的口中传出来被吞噬厉鬼不甘心的嚎叫声。

    当这三只恶鬼了yīn『xùe』中心那团yīn气的时候,顿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他们感觉到了驱魂鞭正在逐渐的接受秦之初,跟秦之初融合在一起,驱魂鞭可是他们的家,一旦被秦之初融合,他们以后可就只能跟着秦之初,给秦之初做牛做马,惟命是从了。

    三只恶鬼先是围着秦之初团团转,但是每次只要快接近秦之初的时候,青铜残印就会发出一点气息,把那三只恶鬼吓跑,于是,恶鬼转化策略,准备跑到那团yīn气中,和秦之初抢夺yīn气。

    秦之初却是早就防着他们这手了,“那几只厉鬼还喂不饱你们吗?你们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让你们魂飞魄散?”

    秦之初当初为了收服三只恶鬼,可没少下功夫,火神决修炼到深处,可以口喷三昧真火,他也尝试过了,却始终不能把三昧真火喷出来。不过那三只恶鬼却是的,真要是把秦之初给『bī』急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第199章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

    第199章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大秦骑兵写的《仙之九品芝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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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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