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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名的斯为特     百行逆天txt下载     百行逆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8章局解

    诗社结束了,方家一众下人们很是折腾了一会儿才得空打扫起来,方天、方片、方立三人不理众人劝阻,与众家人一起动手,一个时辰就把家里又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返回家中的方万胜就发现家中已一切如常,如不是早上的事是他亲身经历,只怕这个家主还真被蒙在了鼓里了,只是近百株树因被砍倒还没有及时长出来,倒像在院里树荫里多出了数百个小树凳。

    听着正堂内还有一众命官夫人、小姐们还在叽叽喳喳的拉着家常,尤自不愿离去,方万胜阴着脸,只是心里却“与有荣焉”,方家多少年没有此等盛况了,也就费些茶水的就有了如此“人脉”,倒是多亏了这几个孩子了。更何况今日在朝堂上,大正王也正式通知朝臣,大正王后携几位公主前往方府参加红月王国首次成立的诗社,这将推动红月王国的文化进程,大正王表示,日后将在文圣大广场举办全国性的诗社,以此来昭示红月王国的文化盛世云云……….。

    等近晚,最后一拨众夫人、小姐才一一由家人迎着离去,方万胜才召众人前来大堂,方万胜看着几个孙儿、女吩咐道:“你们啊,以后做事也要仔细些,切不可如此急躁,你们也出来一个月了,过些日子都回去吧,你们在这,我这家主当得也太不是滋味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方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继续说着:“看看这些日子,又是大闹文圣广场,又是离家,又是诗社的,这事一次比一次大,眼看着就要王国大乱了,我这老头子的脑袋就越来越不见安稳了啊。”

    方万胜笑着说完一席话,转头看着方天说:“噢,这个,还有大王赐给天儿的宅子,我已叫人收拾好了,也叫南儿和你娘一起去,今后你们住那里了。”

    正说完欲吩咐家人各去休息,就听门外有人报:“府外李家李沉携孙李海求见。”

    方万胜脸色一变,这李家一对无良爷俩,这半夜三更的来,多半没有好事,他却急忙变着脸,正容道:“快快有请!”

    一边方雪担心地看了眼方天,立刻向内堂避去。

    不一会儿,仍是灰头土脸的李沉和李海随着仆从走进大堂。

    看着略显狼狈的两位,方万胜心里一阵高兴,这两个朝三暮四的爷俩,才与方家订亲,转身就要娶求别家女子了,这不是在方家脸上抹黑吗?这俩家伙不知在那里吃了瘪了,呵呵,好,这就是报应啊。

    心里想着,方老爷子毕竟是久在官场上的人,他的脸上却一丝不露喜色来,仍是一脸正容地看着李老爷子,却强带着点笑地说:“李候爷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坐啊?”

    李沉也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方兄不用多礼,前些日子我李家不该无礼前来,打扰了方天公子,方雪小姐的雅兴,现在我是特携小孙前来向方家赔礼的。”

    方万胜心里顿时有些不明白了,他觉得这不是莫名其妙吗?怎么这就来向方天、方雪赔礼了,这莫不是又来提亲了。

    方万胜沉吟着,这会儿可不能再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了,他想着又开口说:“老候爷说的是那里话,老候爷来我方家是我方家一门的荣幸,怎会有打搅之说?”

    李沉这边却想早点了事走人,那肯与方万胜绕圈子,想了想说:“罢了,还请方候爷请出少爷及公子,我和小孙亲自赔礼吧!”

    方万胜实在想不明白这李家如今怎么如此客气,只为了订亲、悔亲之事就向方家低下头来,如今还要亲自向方天与方雪两个亲自小辈赔礼,可不是这老货的作风啊。

    他这时那里知道这是大正王后吩咐那个月行做的事,而月行更心高气傲,做事却如此不靠谱,把王后交待的事说了个糊里湖涂地,没等李家人明白是啥事就自顾自地走了。

    如今莫名其妙地李沉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事如何去做,要做到什么地步,所以就来先赔了罪再说,省得方家身后的人不知那一天头脑一热再次上李家拆府,拆府也就拆了,万一拆了他的老骨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老爷子就想着无论如何对方天、方雪当面赔个礼再说,以后也好有个说法。

    方万胜心里却想这大概是方天如今才名日盛,李家见了方家如今王后亲来,百官夫人小姐齐至,他们这时也不敢轻慢吧。

    于是他想了一会,心里有些笃定了,就唤来一仆从说:“去请方天少爷,方雪小姐”。

    一会儿仆人带着方天来到大堂,见过李家爷孙,李老爷子仍伸着头向内堂张望着,嘴里说着:“这方雪小姐呢?”

    方天看着老爷子这头伸的越来越接近长颈鹿不由看着生气,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雪儿姐姐今天不舒服,已经早早地歇息了。”

    李老候爷见方天这样说,一脸担心模样地说:“雪儿小姐不要紧吧?“

    方天见李沉这样关心方雪,心里更是不耻这老家伙的为人,却假作领情地说:“让老候爷操心了,雪儿姐姐只要将养上几天就好。”

    李沉等了一会,前前后后思索了一遍,遂抬头看着方天片刻,一把拉起呆立在一边的李海,老头子就红着脸,对着方天长揖一礼说:“前些日子我带着小孙前来订亲扰了方公子和方小姐,还请方公子与雪儿小姐多多见谅,不要与我和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一般见识,公子你看怎么样?”

    方天忙上前扶起李沉,心里得意着,“呵呵,本少爷一个“诗社”略施小计,你这老家伙还不得乖乖地就范,脸上却不敢轻易露出得色来。也是皱着眉,拱了拱手对李沉说:“不敢受老爷子和李少爷的礼,只是雪儿姐姐得知李家求亲之事,雪儿姐姐年纪尚小,那里愿意这就订亲的,她心里一急就病了,我刚去看过,她还在抹泪呢,我这弟弟也很担心啊!”

    李沉一听,果然是这方家人在做怪啊,原来这方雪不愿意嫁到我李家,哼哼,我孙子还看不上她呢,只是这俩小家伙从那请的高人啊。

    李沉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异色来,却看着方天说:“方公子请放心,我李沉保证今后我李家绝不会再提与方家结亲之事这事,公子你看怎么样?”

    方天这一听,这不就结了,这一天乌云不就散了吗?听到这方天立即笑着说:“好啊,我一下去就告诉雪儿姐姐,她听了一定开心的。”

    李沉不由苦笑一声,却不敢打听方家身后高手的下落,只接着尴尬地说:“那我就告辞了。”

    方万胜、方天急急留客,李沉、李海如今那肯多呆,两人也不在嚣张了,只是客客气气地告辞而去。

第59章争道

    这天,阳光明媚,正是春夏之交季节,天上却没有一丝云,将诗社的一应事儿处理完毕,已经没有了担心的方天、方雪等五人一起冲向了方天的新府前,一行人这才有了少年鲜衣怒马的范儿,在大街上招摇过众,谈笑风生的。

    方天一行人这时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地直奔方天的新府邸而去。

    这个心里得意洋洋的方天脸上也是透着笑,他却故作谦逊地让方片与方雪先行,二人那里理会得方天的小心思,方片与方雪就毫不逊让与方立先行,方天与朵儿也带着直卫随后也是急行而去。

    一路上就见行人如浚,客商云集,好一派盛世景像,五人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那里都是新鲜的。

    方雪等五人就这样一起冲向了方天的新府前,就见新府门前已经挂着大正王手书的“文渊阁学士方府”几个大字。

    五人刚站定,府门口的几个方老爷子安排的仆从早就纷纷迎了上来,这些人在以前也就是个副手,这会儿纷纷提正,心里也十分欢喜,加倍的仔细小心,这时各各躬身对方天一揖,齐声说:“少爷回府了!”

    这时方天心里也十分满意,暗想如今我也不是当年的穷措大了,我也是“有权、有钱、有房、有车”的少爷了,想着也不由志得意满起来,五人进入府内游荡起来,方天也给众人一一安排客房,一副主人模样。

    此后方雪遂每月去王宫与众红月贵妇人一起在诗社品诗,方天偶尔也写上首诗,让方雪带着去诗社。

    红月贵妇参加诗社不久,就渐渐放开,没多久就将各自的女儿也带着一同参加了。这一来二往地,诗社就成了红月王国女人们最为重要的社交活动,这诗社也成就了许多姻缘,更成为了红月王国的一方隐势力,而方雪却也隐隐地成了红月王国一众女子的带头大姐,甚至能带动红月王国的流行趋势了。

    方天才子之名更是随着诗社的壮大,在红月王国已经家喻户晓,甚至于闻名整个中央大陆了,这会儿提起诗圣来,已经是无人不晓了,更令方天不高兴的是,如今家里的门槛已经被前来提亲的人踏坏了无数次了,此时方天要在紫红月出入,随身的八名直卫就明显是不足了,这都给方天逛街带来了无数麻烦,幸好他不常逛街,否则怕不是会引起踩踏事件来。

    方天这时心怀大畅,没有了后顾之忧,只是每日练练功,在街上游荡几圈,日子过得也算随意。

    再说玄月门少主,大正王嫡子将要继位大统的月天凡带领着五十多名弟子也离开了玄月门,也向着红月都城而行着,月天凡却没有方天的随性,虽然从没有不顺心的事,但他一路上却摆着一张脸,跟着的一行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月天凡是月含烟嫡亲子孙,若论起辈分来,是月含烟二十几代孙了,只因大正王月赉娶妻郁秀兰乃是月含烟的小弟子,月天凡在玄月门也是师祖辈的。

    玄月门一众男女弟子对月天凡拱若明珠,加上月天凡本身就一身威严,众弟子竟不敢轻易看上他一眼。

    这一众弟子一路向王城行来,虽然在月天凡约束下都不敢惹事,却在路上遇上了一个蛮横的主,这主就是王平,王平也是游历红月,正要归家他这一路却是直占着大路正中,凡是有人没有不避让的,更是助长了他的骄横之气。

    其实要说这月天凡与王平二人与道左相逢,二人也是不相识,这车马交错而过,互不搭理是常事。可是在离“碎星城”百里的官道上,正齐齐行上官道的两列队伍却在道口处相遇了,两队人马却各有所侍,偏偏互不相让起来。

    这王家在红月王国虽排第二,可是月门弟子或在王城内行走,或几个在边城领着大军,红月王国内竟是不见几个月家人,这王家车队行走王国何时让过别人。

    月门弟子才出江湖,本来也很低调,然而如今车内坐着师祖,弟子让得,可师祖让不得啊,两边队伍就对峙起来,起始是几个前头开道的互争,后来争斗升级,争的也越发剑拔弩张起来。

    两边争执良久,道旁已排起了车队,有许多人见这边起了争执,早早就离开官道,从旁边绕过。有车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这时见前方是王家车队,也不敢造次,就只能排队相候,却不敢吭声了。

    这时一辆车内,就看着车帘轻轻一掀,就见一个女童已经伸出头来,向两个互不相让僵侍不下的车队处看去,细看这个女童生的眉清目秀,双目炯炯的,远远看去,一股灵秀之气透体而出,却是让人观之心喜。

    这女童一边看一边回头对车内说:“爷爷,前面有人在争道呢,可是如果他们互让一步的话,大家伙不是早就过去了吗?”车内一高冠老者,面如古玉,车队早已停下多里,老人家却如未知,似是正闭目养神呢,这老者却正是大正王朝当朝宰相严端严老大人。

    严端这边车队却也是人多车多的,除了几个家仆外更有大正王宫派下的侍从,他身边大约也有着数百人扈从着。

    这会儿正闭目养神的严端见孙女沉不住气,笑了笑,睁开眼对这小孙女说:“这事却不是你想到那般简单呢,这两家争道,还不是一个面子在作怪,如果人人向你这般还那有事端的?”

    老者这会儿说完,也就不在闭目养神了,遂起身下车,带着几个随从,一手携着年仅八岁的孙女缓缓向道中行去。

    走到道中,站了一会儿,老人家见双方争执着互不相让,两家争道,也细细地打量着两边人马,这一看就发现两边却气度明显不同。

    这一边是一队黑衣劲装打扮从人,看穿着式样,正是红月王朝第二世家王家打扮,这些侍从个个高呼小叫,按刀跃跃而试。

    另一队却是一耿青衣人,个个着粗布宽袍,头上一只木簪于头上一绾,打扮都十分简单,但却着装统一,行止拘谨的。这一众人虽看着相貌各异,有男有女的,严端打量着这些人却是个个气宇轩昂,神完气足,个个功力不凡的样子,这一看着就知道,这些人显然是某个大派弟子首次出山历练,红月王国的大派弟子用小脑想一下也知道必是玄月门弟子无疑了,严端想着一由拈了一把长须。

    可是这些弟子显见是少了些历练经验,如今见此情况他们只是不敢相让,却不停拿眼看着一辆五匹马拉的大车。严端立刻就有了判断,他已经猜到,这车中一定正坐着这玄月门中的前辈高人了,众人才不敢轻易相让,只怕失了这前辈人的面子,他们这里却不敢自拿主意,咬着牙也不让路的,严端想着也是叹服,玄月门弟子果然不凡啊,不张扬,不霸道,实在是红月王国之福啊。

第60章祸首王平

    看着前方这一队虽有男有女,扮相普通却明显不是一般人的一队人马,严端不由对玄月门的作风大起好感,可这王家的人却如此不智,这两家如果有了争端,对红月王国一定会产生不良的影响的。想到这,严端神色一正,玄月门如此不凡却甚是谨慎,不愧是红月的根基,赞叹着,严端又是拈须一笑,那好就由他出来卖个老脸做这个和事佬吧,老人家拿定主意,就又打量了四周一眼,看见王家子弟中有一位士子般打扮的青年站在一旁,猜测是车队中有点地位的首领之一。

    严端打量着走向这青年士子说:“你们可是王家子弟啊?”

    那青衣士子打扮青年见这老者气度不凡,也不敢失了礼数,拱手说:“正是王家大少爷车驾在此。”

    严端听说是王家大少在此,遂对青年说:“老夫严端,可否请你家少爷一见?”

    青年拱手说:“原来是相爷大驾在此了,我这就去请少爷过来。”

    不一会青年就陪着一位一身黑衣,身佩长剑,也自英气不凡少年走出来,这少年见有人前来却是一个老者,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严端,却是他识得的,正是红月国相,当下也不敢太失礼数。于是王平对着严端轻拱了下手说:“在下王平,见过相爷,相爷此来何事啊?不知这挡住我王家车队的可否就是相爷属下了?”

    严端见这少年倨傲,见了他也是这般模样,这王家是红月第二世家不假,可是王家家主见了他也不敢这般无礼的,这少年却是如此啊,严端心下不喜,却不欲与这小子一般见识。

    可这少年那一边争道纷争未息,却仍是锋芒毕现的,严端心里想着,这王家子弟教育的不是甚好啊,这出门招惹事非的本事却是不小,与对面这路人马碰上,却不知退让,却明显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想着心里不仅暗自叹息。

    这严端却是心计甚深,心里想着,面上也不动声色,只笑着对王平说:“这一队人马却不是老夫的下属,老夫这次却是来调解的,王公子,老夫看对方这些人也是无意争吵的,只怕是碍着车内那人,这才有这般争道之举,不如公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移驾让上这一次,老夫的车驾也在那这,刚好有事老夫与公子一促膝相谈,如何啊?”

    王平那里听不出来严老爷了话里的意思,这严端分明想让自己低头让路,心中早已有了几分不悦,暗想莫非我王家如今在红月王国还有需要避讳的。

    想着,王平又瞪眼看着严端,却是呲牙大声笑着说:“老相爷,如果是你的车队,本公子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倒是可以让让的,只是这又不是你家的车队,我让不让的又干你何事的,话再说回来这路是谁家的啊?为何偏要我家相让,我还就是不让了,相爷有事,等本少爷上了路再说。”

    严端暗想着这王平果然不晓事,这种情况也不动下脑子,看着这般事还能分析不出来的。

    想着王家平日里也多有走动,这次就当是还王家的情了,他也不心急,细细开解起来:“王公子,你看这一队青衣人年纪相当,看起来都是约三十岁左右,却个个修为不凡的样子,这显然是一大派中弟子下山历练啊,我红月王国的大派想必公子也知道一二的,我观诸弟子不敢相让,却拿眼看这那辆车,老夫猜测车中必有此派中长者…….。”

    严端只是引导着王平自己想,他却不敢轻易地将玄月门之事说出,否则万一有了一点忌讳的事,那就不好了,可这个看着精明的王平听着,却仍毫不在意,却如若未闻,双目看天,只是不理会。

    严端一阵头疼,他正要再细细地说来,这时就见对面车上车帘一掀,就有一青衣男子走下车来。

    果然不出严端所料却正是下山历练的月天凡了,月天凡才下车,一脸不悦地先对众弟子说:“我以为你们平时在山中学的如何如何的,怎么个个这么没用?在山上各各自以为是,一心想着下山做些大事,如今下山了,看看,这般小事你们谁能处理的来啊,如今在这耽误了多少事?指望你们这样办事,这样的能耐,我红月王国还不得天下大乱!”

    众弟子羞愧地低头拱手连声说:“弟子等无能,请师祖指点!”

    月天凡一拂袖,转身向王平、严端二人走来。

    走到二人身前,月天凡躬身一揖说:“二位先生好,这件事是在下草率从事,想看看门下弟子处事心性,却耽误了二位的事,在下向二位赔罪了,这就请二位先行。”

    严端一见这青年如此风度,见他指责门下众弟子,知道这一定是玄月门中重要人物,这青年看着年纪甚小,难得却是胸襟宽广,顿时有些心折,也拱手笑着说:“在下倒是不急,本来下车来这也是想劝王家公子能给公子让路的,如何能与公子争先啊,呵呵!”

    王平一听,顿时生怒,这二人客气起来了,倒把自己这个人晾在一边。这一说反而是自己过于小气了。

    王平遂挥手向严端推去,一边说:“老相爷让开,这是我的事却与你无关,你且让开些。”

    严端乃是红月王国宰相,治国、学问堪称绝世,深得大正王信任,可是老先生于功法一道却一无所成。如今已一百二十余岁的他,因操劳国事更是弱不禁风。而王平心里吃了气,也是手上没有了分寸,这一推手上却不由得了几分,严老爷子却吃王平这一推顿时翻倒在地,一口气没接上来,已经晕了过去。

    一边孙女严蕊见爷爷翻身倒地,不由大急,哭着扑上前大呼:“爷爷,你没事吧。”

    喊完,转头看着王平说:“坏蛋,你敢打我爷爷,你这个坏蛋。”

    月天凡见严端倒地不起,也是心中一急,忙走上去,将严端扶着坐起,探灵气一查,已知严端并无大碍,只是一口气没喘均。

    于是放下心来探手于怀中取出一枚灵丹,放入严端口中,喂了灵丹,月天凡也不停下,却又伸出手运灵气缓缓在严端胸口处推拿几下,不一会儿就见严端悠然而醒。

    红月国民一般长寿者达三百余岁,平均寿命约二百余年。这严端一百二十余岁在红月也算老者了。本来月天凡放手让众弟子处理争道一事,也是本着让弟子历练之心的。见弟子将事越闹越大,方才出面让路,以平息事态。可是如今见这方天将严端推倒,月天凡已是不喜。

第61章红月之患

    严蕊见爷爷醒了明白是眼前青年出手相助,心里是感激万分,严蕊也是像模像样,对着月天凡低首一福说:“奴家见过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奴家与爷爷无端受公子大恩,唯有日后相报了。”

    月天凡不由心中笑道,我一个堂堂玄月门嫡传弟子,那有需要你这小女子相报的地方的?

    低头打量了一下这小女孩,见这丫头虽只七、八岁年纪却言谈气度不凡,这一福身上却显出些大气度来,暗自赞叹一声,不由多问了一句:“你这般小年纪,怎不在父母身边呆着,和爷爷去京城干什么。”

    严蕊听月天凡问到这个问题,也是得意地笑着说:“你不知道,听说都城出了个诗圣,还成立了诗社,我要去都城参加诗社的。”

    月天凡暗思,这些年没有在都城,都城看来变化很大,看着小严蕊开着玩笑说:“都城出现了诗圣,成立了诗社,这些事又关着你这小丫头什么事,你巴巴地去了,就能入了诗社了?”

    严蕊噔着大眼睛,嘟着小嘴说:“不许你小看人,我答应爷爷了,到都城后一定能参加诗社,我记东西可快了,到时可以给爷爷把诗全抄出来。”

    月天凡这时就对这诗圣产生了些兴趣,这人是谁,竟然做的诗让老爷子也如此作为,欲让孙女去背诗抄出,到了都城倒要见识一下的。

    一丝笑一展即敛,月天凡这时还有王平的事要处理,这个王平却是如此无礼,倒要教训他一下,想着,月天凡遂开口说:“小丫头,等会儿哥哥先去办点事,再过来和你聊天,看看你记东西是怎么快的。”说罢,身形已是一正,转头向王平看去。

    安抚好严端祖孙二人,转身走到王平身前站定,月天凡平静地看着王平说:“这位王公子,你去向严老先生道歉。”

    看着不带一丝烟火气的月天凡,王平心里不由莫名地感到了妒意。

    他随即笑了下,甩手挥去这一丝莫名地妒意,心想我是王家子弟,却不知你是那里来的无名小卒。

    想着,王平已经斜着头,挑畔似地盯着月天凡,盯着这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平静的脸。

    忽尔,他仰天大笑,笑罢对月天凡说:“道歉啊,没问题,只不过这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月天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噢,看来你们王家的人是有些本事的喽?”

    王平冷笑着说:“王家有没有本事,大家自然心里明白。可是如今本少爷也不仗着王家来欺负你,看本公子亲自动手来教训你。”

    月天凡是玄月门内公认的千年以来第一天才,仅仅五十岁年纪的月天凡,就已经把《幻天隐地万法空诀》修至结丹初期之境了。

    六十六岁的云朵儿行将结丹,结丹与否却还要看运气,这已经是中央大陆罕见的天才了。

    月天凡这般年龄,竟然就已结丹,如果有人知道不知会怎样惊讶呢。

    如今虽然玄月门内是隐而不传,但他无疑是斗觚星的当之无愧的天才了。

    这时听到王平如此自矜,月天凡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也好,在下早就等着少爷来教训了。”

    王平如今也是筑基顶峰的修为,他行走于红月王国数年,除了些老祖类人物,他何曾怕过谁来?

    尤其是如今,王家王权已至元婴,这红月王国,真还不够这王平嚣张地了。

    见月天凡不拉架势,双腿微分,双手背于身后,抬眼看过来。

    王平吸了口气,有些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别看他看着莽撞,毕竟是多年修练的,这一看月天凡站定,他也将家传功法运行周身一遍。

    这时王平双手于胸前一分,探手就是一掌向月天凡头上拍去。

    月天凡仍是不动,脚尖一点地,就是灰尘不起,人已经向轻飘飘地退出十余米。

    王平见状心里一惊,知道遇上了硬茬子,这对手不凡啊。

    历练了十余年的王平却也是不惧,猛然提腿跟上,另一手如托日般一捧,一环飞出,直取月天凡。

    月天凡脸色一凝,这是“困天环”昔日王家老祖王权以之成名,会遍天下高手。见“困天环”飞来,也不敢怠慢,手一抬,一口灵剑应手而出,一招“夜战八方”,剑气纵横托住小环,小环与剑尚未相交就听“砰”一声响,小环应声飞回王平手中。

    王平握环捏个法诀,脱手小环飞出又一次拦腰向月天凡砸去。

    月天凡横剑一磕,手上一轻,明白这眼前一环却是虚影,他立刻一吸气飘向上空,就觉头上有吸力生出,不及变向,遂伸剑向上运足灵气直刺,就见一束光直冲宵汉而去。

    这一剑,月天凡运足灵气直破“困天环”。

    那知“困天环”竟毫不受力般,不但未被击退,反而加速直直而下套住月天凡,压得月天凡落下地来。

    这时小环已环环相扣,一环出八环来,将月天凡紧紧困住。

    王平暗运灵气双手一合,八环格格作响,向环中虚套着的月天凡直直挤去,月天凡脸色一红,又平静下来,就见八环齐颤,挤之不动。

    月天凡抬头看了王平一眼,说:“法宝不错,不如今天就这样,你向老爷子赔个不是,你我就全当从没有见过,你看如何啊?”

    王平这时略占着些上风,虽暂时不能奈何月天凡,但见月天凡困在环中,是无计可施,他不由从对月天凡的忌惮到对“困天环”又产生了极度的信心,这时他不由心中大畅,讥笑道:“这时候怕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月天凡车座旁一众弟子见月天凡好像是吃了暗亏,不由齐齐向前,王平的侍卫从人也不甘示弱,一齐逼上前来。

    “困天环”内月天凡脸色竟是不变,只沉声说:“退下!”

    众玄月门弟子低头应道:“是”,又齐齐退回。

    月天凡又看着王平说:“这困天环是昔日王家王权所持,以之纵横天下,如今到了你手中,如此看来你就是王家嫡传了。这就收手吧,即然你不肯向严老爷子道歉,日后自有人能让你家做个交待的。”

    王平狂笑着说:“哈哈哈,我正是王家嫡孙,向严老爷子道歉不道歉的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想让我收手,那要看你表现怎样了,不过如今看来,你却是没这个本事了。”

    月天凡见王平仍不甘罢休,月天凡这时只是初涉江湖,想着这王家是红月王国世家,不愿得罪过份,那里却会怕这王家。

    见王平不识相,月天凡金丹之力一运,“乌”的声,困天环啪地被震开起来,离体已达三尺。

    见“困天环”上灵气一阵急闪,王平一惊,这是“困天环”即将被损坏的先兆,“困天环”可是家中至宝,王平将之借出行走江湖,也是有几分炫耀的意思在,那里敢将之毁坏的。

    见情况不妙,王平也急了,他双手青筋一现,十二分灵气全力向困天环冲去,手上急速掐了一个剑诀,身侧一道灵剑刷地直刺月天凡,同时奋身急冲,双手施出王家“惊天掌”绝学“破灭击”直冲月天凡,这一击如果击在实处,金丹期的月天凡怕是也只有魂飞魄灭的下场。

第62章乱萌

    放出法器“困天环”困住月天凡后,王平却吃惊地发现月天凡功力十分深厚,“困天环”吱吱地脆响着,眼见得就要被月天凡破去了。心高气傲的王平那里肯甘心,他再次运起灵气,并在手上一掐剑诀,手中就有一道灵剑直冲月天凡而去,同时他也奋身急冲而前,双手早就施出王家“惊天掌”绝学“破灭击”直冲月天凡而灰,这一击早就隐隐地笼住了月天凡的身周四处,月天凡这会仍在“困天环”内没有脱身,然而如果受了这一击,金丹期的月天凡怕是也只有魂飞魄灭的下场。

    月天凡见状也不敢再轻视了王平,他灵气全力逼出体外,全身灵气一旋护住了全身,一手猛击“困天环”,“砰”、“困天环”哀鸣一声,飞出数百米,当地落在地上;

    这时他再振手一剑而出,就已经挑飞小剑,轻易地脱困而出;

    此时的月天凡也是一口灵气耗尽,可是王平的“破灭击”已凶狠的临体攻来。

    王天虽然只是筑基顶峰,然而这“破灭击”在惊怒之下却使的凶狠无比,尽指《幻天隐地万法空诀》破绽而来。

    这“惊天掌”是六年前王权初入元婴时才与八大宗排行第一的“天隐宗”的一位前辈切磋。二人经多年研究,却是专为破月家功法而创设,这一击在月天凡头上就幻出十几个掌影,下边双腿却如盘,直击月天凡下体,其灵识却以意直向月天凡胸口处探来。

    月天凡方自脱困见这招如此凶恶,不由也有些动了怒气,他一挥手,剑已脱手如有灵般飞至王平项上。月天凡手上一点,王平还未反应过来,这剑就已经轻轻一转,扑地一声,王平的一颗人头就已落在地上,鲜血扑地洒了一地。这时王平虽然已经身死,但其掌势仍未停地继续击出,数十掌也纷纷落在月天凡身上,却因力道已无,未伤得力尽的月天凡分毫,“啪”,一具尸身跌落在月天凡身前,只见还未死透的王平四肢仍自不停地跳动着。

    一旁王家人反应过来时,王平早已头落身死,这一下他们也全都没有了生念,齐大吼一声向月天凡冲来。月天凡叹口气,轻轻伸出剑来将冲上前来的人一一杀死,一转手,剑已收回体内不见。

    就见月天凡背手,向周围看了一圈。

    周围众人在他目光之下个个颤抖不止,还是有几个王家不敢冲出殉主的人站在一旁早已面无人色,他们知道,即使这时不死等着他们的仍是一个死字,可他们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月天凡又向严端处看去,大正王宫数百扈从这时也从惊乱中回过神来,刷地齐齐护住严端,个个面露土色看着月天凡,这会儿他们那里识得,这眼前的杀星才是他们的小主子。

    月天凡见状叹息一声,对严端一拱手说:“老爷子保重,请容在下告辞。”

    严端见月天凡如此气度,如此功夫,也是欲起意结交,但今天王家嫡子死于此,他身为宰相如何能随意而行,只是低头沉吟不语,这一下本身一个小事竟弄出了人命来,王家岂是能轻易罢休的,月家与王家争端一起,余下的五大世家如果在从中取利,红月王国的未来堪忧啊。

    这事到此只是刚刚开始,红月月家与七大世家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繁其枝者弱其干,月家也是深明其理,这才有十年一次的百万大山的争斗定位之战,其一是保证世家的战斗力,另一个目的就是震慑了,然而七大世家又怎么会轻易雌伏,这一次王家嫡孙之死就正是一个乱象的开始了。

    月天凡见这会儿严端一脸不豫,他也知道这事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然而当时的情况那里容得他放手,王平的一击时,他也是动了怒气,本想教训一下他,那知这王平如此不堪一击。

    这会儿见周围众人个个变色,月天凡也不勉强,转身登车,带着一行弟子从人扬长而去。

    中央大陆最西边,在渫南山处,无边地结界笼罩中,有着四座数十万米高的山峰,这直插天际的渫南山,如中国《山海经》中传说的不周山,仿佛天也是被它们撑起来的。

    在四处山峰的山顶处,却各居住着一名这个斗觚星里达到合体期的修者中的最高的存在,这斗觚星是仙界一方主宰给这星球定的名字。

    这个名字的来由,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天地初成时,这里有一种自称斗觚的生物,他在这里居住过无数纪元,只因后来斗觚因为种种无法考究的原因,参与到亿万年的仙神之斗中去,如今他已不知何在了,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人再见过斗觚这种生物,斗觚星却办为这种生物而得名。

    斗觚星的守护者天罚这一日忽有所感,他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天上有一敕令传下,一个仙文“敕令速回”字印入山峰。

    令已入手不见,天罚接令也已经开始缓慢起身…………。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声起,响声传处,空气如同实物,被击出一个个大洞。

    大地似不堪负起“天罚”的身体,已经疯狂地呻吟起来,一圈圈的土,如波纹般向远处荡去,烟尘布满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如同末日忽降,天空中雷电交响,一道道光闪过,天空形成了一个个空洞,如同巨兽张大的嘴。

    斗觚星是仙人主宰的这个大世界的一颗灵气旺盛的星,如许多灵气旺盛,受天地钟爱的星球一样,这样的星都会有守护存在,即守护星球不受它界入侵,守护也可吸天地灵气进行修练。

    在这样的星球修练已不逊色于一般的仙人洞府,兼且十分自由,不受诸多管束,加上来此的主要任务是寻找界珠,也就没有了杂事缠身,所以此星的仙界守护也算是炙手可热的职务,而仙罚也不是没有根角的,这才能得到这个好差使。

    与平日只是神游不同,接“敕令速回”的天罚运起仙气,近百米的身躯如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般直直破空而去,就见亿万年来不曾摇动过的渫南山山石晃动着,整座山峰随着结界破碎而从空中坠下,尚未落地已经被“天罚”身体外一层仙气震成齑粉,却不曾有丝毫干扰到天罚的动作。

    “天罚”摆臂起身,就听“刺”地一声,臂膊处轻挥处一道空气受激,直刺地底深处,坚实的大地竟被这起身的挥手直欲击穿了,这只是他起身后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给这个连合体期修者也无法破坏的土地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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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渫南山倾

    渫南山在天罚居住于此后,随着天罚不停的修练,并在周围加上了数个仙法“引灵阵”后,此山早就不是方天初来时的模样了。此时渫南山的灵气充足,甚至隐隐地有一丝丝仙灵之气回荡其中,真的可以堪称人间仙境了。近万年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仙家已经没有再接引下界人类飞升了,而人类修者达到元婴顶期后,就已经将灵气压缩到了极致,再压缩就会像一个炸弹,一个不慎就会爆开来,所以历来修到接近合体期的修者,他们要想自在的生存,就只有来到这个地方,在这个被天罚压缩了无数万倍,并且有仙家“引灵阵”结界的地方继续修练下去。否则如果用力过猛,修练者就会像是在地上的人,进入了太空,只有被拉成一个个小颗粒散开去。合体期要在人间生存,他们只有随时用尽全力与天地之力抗衡,才能保住境界,不在这个地方,他们那里有余力再进一步的。

    而在山顶处正居住着四位达到合体期破界而入渫南山的合体期,他们平日里借着天罚吸运仙气之机,因着天罚呼吸使得此处天地灵气被压缩到了近乎固态,他们也借此吸收着这些被压缩到了极致地灵气修练,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再进一步,最终破境飞升。

    如今渫南山外的灵气他们已经是无法吸收了,甚至已经无法自由行走,却只有在此处,努力借天罚之力吸收着这些无穷的固体灵气,以增强修为,到领悟那一丝道机,他们就可以飞升了,在山顶等待着飞升,如果不是这一番天罚飞去,怕是千年内这四人最少有三位有缘飞升了。

    此时他们体内的灵气已达斗觚星内灵气的万倍以上,他们在这天地所钟之地,苦苦修练着,不停地压缩着灵气,再压缩,直到灵气发生质变。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如果离开这里,在斗觚星他们将无法修练,更无法突破境界了,可是天罚这一动身,他们的福地就要消失了。

    这四位耗尽数万年修练,四人齐力方冲入结界的合体期修者看着结界破碎心中犹豫不决,眼见着结界破碎,这般灭世境象,自知飞升无望,然而相对天地来说,无限弱小地他们却无计可施。

    “轰轰轰……….,”结界不停变幻,破灭不定,如山碎石砸在立于山顶处四人身上。

    然后,一团团压缩到极至地灵气,已经轰然向四处炸去,这炸处却不是肉眼可见的,灵气所至,就见所触的一切一瞬消失,如同画板上的色彩被纷纷抹去,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又像是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这已经不是四位合体期所能了解的力量,这力量显然超出他们理解不知多少倍了。

    四位站在顶端的强者脸色早已急变,他们这时才回过神来,此时保命要紧,飞升也得要有命在才是可能的,四人明白过来,已经是连续几个瞬移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远处遁去。

    逃离了中心那可怕的灵气爆裂,但这时危险却随处可见,四处都是天罚上升时留下的在巨大的已经撕开了无数空间的裂隙的力量,在这种力量下,他们仍是显得如此弱不禁风,他们引以为自豪的力量在这一次天地剧变中却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无法让他们保住性命。

    肉身最为弱小的人类修者华砉做为万余年来斗觚星最强大的人类首先低下头来,灵气炸处,就有无数波纹传入体内,体内灵气早已不受控制地剧烈震荡起来,这时体内灵气无法动用分毫,忽地一片尘土,却如山“砰”击在华砉身上。

    华砉体内早已温养了数千载的“阴阳五罗伞”飞出,护住已受一击的华砉,可这尘土却早不是普通的尘土,在大量的仙灵之气的弹射下,尘土布满灵气,在由尘化气时爆成大量地不知名的灵气,只数十击“阴阳五罗伞”悲鸣一声飞回华砉体内。

    华砉像一团烂肉,如同一条破布袋般地被灰尘砸入地下,已落入地底的华砉,周身一亮身上法衣已向外爆出最后一击,遂被一片山峰压入地底,这时苦难才刚开始,地底千余米处,大地如同无数威力巨大的法器,不停地碾磨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华砉如金玉般的骨骼**纷纷化去,一身精纯的灵气一瞬已经见底。

    而肉身最强大的魔修,伟大的“刚儿多扎克”却因为约三百米长宽的巨大体型,被更多尘土击打着,他缩成一团护着头脸,“嘶、嘶….”不知从那里飞来的仙气,轻掠过,“刚儿多扎克”已被毫不费力的切成了数千百余块,每一粒灰尘都像一把巨剑,仍自不停地洞穿着他的魔躯,甚至许多**肢节发出惨呼被仙灵之气带着卷入切割开的空间裂隙中。

    同样体型巨大的神修奥巴**不断被仙灵之气切开,法则的力量自动闪过,他如同影子般立刻再次融合,在尘土与仙灵之气打击下,随着力量不断地减弱,奥巴不断地缩小着,他却只有喷着血无助地狂呼,他的法则甚至不能将灰尘的力量减少一点。

    妖修婴餮灵力稍差,**却强于人类,它尤自仗着强大的灵识在空间缝隙间跳跃着,如同水面掠过的蜘蛛,喜出望外的他已即将冲出结界。

    可是它低估了天罚结界在天罚醒来后的威力,这个无形地结界,在婴餮一次优美地旋转中,已轻轻划过婴餮,与正消失于天际的天罚擦边而过,婴餮已经神识重创,这轻轻一擦,婴餮却如触拍的网球、打着底火的子弹,“嗖”一声早已不见踪影,毫无疑问,四位绝顶高手中,这个逃得最快的,也是受伤最重的。

    此时天罚仙识却早已发现了这四人的不堪情况,毕竟这里也是他一直守护之地。

    摇着头,天罚不由也动了些恻隐心,手着“敕令速回”,天罚仙识一动,就将四字中的“回”字向结界一招而去。

    就见结界内的仙气及超出了星球浓度数万位的灵气应手而回,一个仙文“回”字也印入地底,刷地护住了这一处。做完了这事,天罚也不停下,继续身形展开,一瞬,直上仙庭应召而去。

    山崩地裂,灵气狂炸,虽然天罚已尽力收去多余仙灵之气,以免造成更大的危害,然而离去时产生的气爆仍然让渫南山所处大地经过几个月也没有停止着急剧变化。

    四座山峰掉下形成数百巨山,巨山被灵气炸毁形成无数丘陵,丘陵无声化粉。

    灵气炸处,电闪雷鸣,一幅灭世境像,数月后,尘埃方落定,渫南山,无边结界笼罩中的四座直插天际的渫南山,如今只余一个数百万平方公里的砂海。

    这里除了四位早已重伤垂死不知去向的合体期,已没有任何生命迹像,唯有狂风吹过,飞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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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离京

    方天、方雪、方片离家到紫红月游历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私塾也要开课了,众小都是些未翘过课的乖孩子,心里也是记挂着要开课了,只有依依不舍地离开他们仍未逛够地紫红月王城了。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做成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解决了方雪的终身大事,对这一点方天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那怕这事它已经快影响到方天的日常生活,那就是不停地有人前来求诗,让方天十分的痛恨着,但还是不得不说至少不会那么让人头痛了。

    方家府中众位长辈们都没有溺宠子女的习惯,个个管教起来十分严厉,没有一点儿爱幼之心的,加上对这几小也是期望日深着,所以管束起来就更是不讲情面。

    更为可怕的是,由于家里的嫡系之争,家主之争,也有或明或暗的功法修为上的争斗,事儿也就变得更复杂了,那怕是家主也不能从这些争斗中置身事外,更何况这几个小家伙的。

    如今这几小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家里这么多事,但直觉告诉他们,早一天回去,少被人抓住一点痛脚,还是更安全些,他们那里敢再多呆,迟上那怕一天,回去还不知道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会怎么被教训呢。

    这不是还远远没有到开课的日子,他们就各自收拾好了行礼,这日子一到,他们收拾好东西就可以上路了,这几小就与家人,李干大人一一辞别返回方家大院而去。

    与家人作别倒是轻松,几个礼施罢,听了些教训也就罢了。

    这李干大人处却着实纠缠了一会儿。

    李干大人如今是大理寺少卿,职高位尊,又深得大正王器重,加上如今刑部尚书胡正远年事已高,很少理事,这李干就越发事务烦忙,反而没有时间深究学问了。

    如今好不容易见方天来访,也不多话,那管几小前来的目的是辞别,抓住方天只是喊着:“住马厩的小儿,快快作诗来。”

    方天也不慌张,只指着肚子说:“这时啥都没有,拿什么做诗。”

    闹了足一个时辰,李干门下仆从已经前来张望、促架了数次了,李干仍是拿惫赖的方天无计,他也没时间多纠缠方天,没奈何的恨恨地拂袖而去。

    看着李干恨恨的走了,方天才得空伸手抹了一把汗,瞪了眼在一边看热闹的方雪、方片,方天不由骂了一句没义气,方片还没有反应过来,方雪却不愿意了,她回瞪了一眼方天说:“对付你这种诗圣,还讲那东西,有用吗?有义气也行啊,作几首诗义气就有了,没有诗,跟你讲义气那是白搭。”好吧,方雪这会儿还拿着方天不愿为诗社作诗的事生气呢。

    方天这时唯有张大着嘴,却无言以对了。

    方天一行也不敢在多闹,一边斗着嘴,一边策骑向郊外方府飞奔而去,回到家中又一一拜见过各位长辈,这游历也算是结束了。

    可方天如今却不是未到过红月王城的没有见过世面的方天了。

    这不才归家入私塾学习还没几日,这天方天就已经开始等着一个出一口气的好机会了,他知道,这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临了,方天已经有些忍不住挑起了眉头,将剑眉挑成了一字眉,不知道自己的眉毛已经出卖了自己,他却隐隐地担心会露出马脚来,转头看了眼朵儿,方天问道:“朵儿,我看着怎样?”朵儿连头也没抬地说:“得意忘形啊!”方天听了连忙沉下心来,做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果然,到了人约黄昏后,月落柳梢头的时候,在家窝了几个月的父亲就不动声色地已经准备妥当了,他要考较下下游历归来的儿子的功法境界了。

    他的借口却是要看看儿子是不是不务正业,荒废了功法。

    于是这个不到中年的“严父”刚吃完饭,就拿出了威严的派头来,他刚做出一点样子,方天就斜着眼看向母亲,不出所料,娘亲面上一脸喜色,看来也是很期望这一场大戏的开幕。

    话说这对父子的功法考较的历史也不短的,大约也有四、五个年头了,方父自从发现方天虽是个废灵体,却在多年锻体术的修练下,早就练得身如坚钢,指如铁石,这就让一直以来不停地渴望着欺负自己儿子的方震南十分郁闷了,考较还没有一年,方震南就再也没兴趣与儿子进行**层面的“亲密”接触了,因为凡是与方天**“亲密”接触过的肌肤那是非红即肿的,而比这种肿痛更让方震南受不了的是这太丢面子了。

    三年前的某日,方震南就想好了一种比较安全的考较之法,随后他发现这法儿是很有效的,从此以后这个不良的父亲就得意地将之定为方家家规了,这种考较也就随之成了方天一直以来的恶梦。

    通过了第一次考教后,方天就一直无比地痛恨着这种考较法,也对这个不良的爹爹无数次地嗤之以鼻了,可是这无良的爹爹自己却是始终感觉良好的,也始终坚持这种教子之法,多次反对可是不知怎地,连他的母亲潘夫人也在多次考较后坚持认为这种方法很有效,不管是从少数服从多数的角度,还是从这个社会的根源上,都没有他做儿子的说话和反对的份儿,于是方天很无奈,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这种考较也就成了方震南显示“武力”和“严父”形象的唯一的途径了。

    今夜方震南创造的别开生面的考较法又一次要隆重登场了。

    现在我们可以了解一下方震南式的考较法了。

    方震南的家规中规定的考较法就是由考较者,方天的父亲方震南划定两个小小的圈子,父子二人站在自己的小圈里不能使用武器,凭着灵气向对方攻击。

    这小子圈那叫一个小,圈中只能勉强立得住两只脚,还得是紧紧闭拢一处的,要想在里面做出些超难的体操动作还不出圈子,可以保证,至少没有一个体操冠军可以做到,更何况在做体操时,还有一个修真者不停地用灵气进行着不下于机枪扫射的远程攻击啊。

    考较时,方震南的规定是在圈中站定,父子二人就互施功法灵气攻击对方,只要谁出了圈子那就是输了。

    这种考较法可以说就是专门针对方天这种**力量强大,却至今仍没有任何远程攻击的体修的最佳办法了。

    在过去三年里,方天无法修练灵气之时,那可是没少吃这种考教法的苦头的,当父子二人站在数十米开外时,方天的拳风早已失去了他的全部威力了。

    过去的方天运足了全身的神力,于小圈内对着父亲拳打脚踢的,就见这拳风如刀,挥脚,也是风如气暴,可即使他的废物爹站在那儿不动,只是大呼小叫着:“好凶残的一拳啊,哇,这一脚好狠,小子是爹爹考较你呢还是你要弑父啊,小子你好狠啊,老爹我受不了了,我要还手啦。”

    然则实际上这数拳脚击去,却只击得方震南衣袂乱飞,甚至于无法击动方震南施在身上的护体法术,就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全部作用了,更何谈要将方震南击出那个小圈啊。如果仅凭着**击打空气产生的破空力量与父亲对攻,方天显然就只有轮为被虐的对象的命了。

第65章“家规”的起源

    方震南这个别出心裁的考较法很符合两人的情况;当然这也是个有着双重标准的考较。通过这个对方天这种纯靠着体术的修者来说就有了极大的限制和约束;方天本就是靠着他经体术修练变得如怪物般的速度、力量与技巧在修者中混饭吃的;而方震南就是要用这个小圈子来最大限度的限制他的速度与技巧,再通过拉长距离更是直接限制了他的力量。

    可反过来看,这个考较对这个废物爹爹那就是截然不一样了,考较时就见方天不停地挥动拳脚,徒劳地攻击着,就见方震南屹立于狂风之中,他这时仍有时间去慢条丝理地轻拂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狂呼乱叫着。最可笑的是,这个不良的父亲往往还是这样的,这时的他还用着优雅的轻声带着咏叹的味道说:“儿子,即然你这么不留情面,那老子也就要还击了,做为你老子我,当然不能欺负了你,可这考较也不能太随意,这样吧,我先来个捆缚术,然后是飓风术了,下面是流沙术,然后是风刃,你要小心些接着,嗯,对了,还要再加个小小的赤焰术,你先接着试试,让我再想想下面该试啥咪了,老子我还懂好多小法术的,儿子坚持住,让我看看你能撑多久。”

    这修真者法诀的攻击范围大家想必是比较了解的,在百米以内正是筑基期以下修者攻击的最佳范围的,他们的灵气小法诀能最大程度的击伤对手,同时也能保证在不敌时及时逃逸,而筑基期高手们还可在里许内对敌形成有效攻击,元婴期则可以在数十里外打击敌人,这就是仙家修真者的手段了。

    这样的考较显然就是针对方天这种体修所能用的最佳办法了,在离了百余米的两个小圈子里,方天的体术那是根本也伤不了人了,这时就看方震南潇洒的挥手投足,一个个法诀落处,平日里身手不凡的方天那里被约束在小圈子里,这时他那里还能躲得过。于是小圈子里的方天就悲摧了,不一会儿功夫,只能在窄小区域内闪、展、挪、移的他就已经衣不蔽体,披头散发,身上处处都有黑烟直冒了。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事,就在父亲考较时每每被打的衣不蔽体,灰头土脸的方天,也只是受些皮肉伤;他心里更痛恨的是在考教时旁边还有观战的朵儿与潘夫人,如果父亲让他受了外伤,那么这二人让他受的就是内伤了。

    初时,这二人还似乎是有点同情心的,见到方天被虐的惨了,嘴里就开始骂着这个“暴君,阴险小人,轻点”,与此同时她们还不时地友情提醒着方天要小心,注意头上的飓风,小心流沙又来了,虽然不能帮到方天,但毕竟在这种氛围下,方震南也不好下死手不是?方天虽然看着是惨了些,却还能勉强过关的,尤其是有人挺他,他就算是输了,也还有安慰不是?

    可日子久了,几次考教下来,这种情况就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方天这种变态的体格,灵活的身法以及如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已经让这一堆女人们在几次考较后就知道方天不会受伤的,他只是没有还手之力,看上去十分狼狈而已。

    尤其是在她们通过几次考较时都发现,考教者方震南不停挥出功法时,她们就能看见种种不可思议的优美而惊险刺激的动作。每当大家都认为这一次不可能闪得过时,这个方天却能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于潘夫人与朵儿都认为不可能时,他也能轻易地通过种种体术闪开这些“致命”的攻击;这时方天的那种“危险”之际的神情,那种专注,加上躲闪时的精彩的表现和优美的让人无语的肢体动作,就让她们领略了“美”的概念;

    更令她们兴奋的是,方天身上带着许多诸如“捆缚术”、“飓风术”、“流沙术”、“风刃”的小法术时,他竟然能做出如同舞蹈般的动作来,这一帮女人们就像是在看动作片般的带劲,在这个娱乐节目如此少的地方,看到这种表演的机会那当然是太少了,她们怎舍得放弃啊。

    于是在这种状态下的她们那里还愿意去支持“演员”方天耍大牌,这些富有同情心的女人们就已纷纷地变节了,每每只要看到方天玉体外露,灰头土脸的,就会在旁边劝着方父,“快点,再加把劲,他背上还有衣衫,快点“万木搜神手”上,先来招“轻烟细雨”,再来招“柳条轻展”,好的“万木如萌”………,天啊,这样也躲过了,老爷,你是不是最近营养不好啊?快快对了,流沙术,漂亮,哇,天儿你这一式好漂亮……”

    就这样在数次考较后,这些变节的女人们变的令方天也瞠目结舌了,她们早就从同情方天到给方震南支招了,变得那叫一个彻底啊。

    如今连从未修练的方夫人,倒也通过这种考教法识得了许多招数,这考教法看来确实是寓教于乐了。

    也由此可以想见,蹂躏方天就已经成为了这对不良父母与这个不良侍婢的一种特殊地爱好了,而且数次考较之后,考较就变成了方家这老两口们最喜欢的保留节目。

    好久没有考较过儿子的方震南,吃罢了晚饭,果然就故作威严地挺着腰背地仍不起身,他老人家坐在那里,一抬手止住装着起身想要开溜的方天,“正色”打量着方天,他拈着几缕须子,就笑着说:“儿子啊,这一个来都城游历可曾忘记了修练了,你这些日子却是有何长进啊?”

    方天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那里不明白这个老家伙的想法,可是他如今也是自恃功法修练日精,而且以他如今施展小法术的速度,他自信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却是早就想一雪旧恨了,在未回家时,他就已经偷偷地乐了好几天了,这时的他那里想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暗地里,方天心下却是极怕惊动了这个老狐狸的,于是他只露出了一个牲畜无害的表情,装着强自压下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反而露出些故作轻松的样子,他轻轻地笑着,小声说:“儿子自认倒是没有什么长进的,只是觉得这次入了王城,在学识上确实是进步了些,如今儿子也作得几首诗了,也竟然不慎被大王称为“诗圣”,可见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啊。”

    方震南这时仍自孤疑地看了眼儿子,又看见儿子身侧早已忍不住低头浅笑的朵儿时,他迟疑片刻后又说:“那是心境与修为上可是也有了进境了的,儿子你这一次可是长进不小吧?”

    方天心里一下格登一跳,自己是不是有点小意过度了,别是反而引起父亲怀疑了吧,方天更是冷静下来,再次想起对策来。

    没有想一会儿,方天知道,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他遂抬头,故作轻松地看着母亲,却故作迷茫状的,轻笑着说:“进境大概也是有的吧,还有娘,你可不知道,儿子这一次帮雪儿姐姐在家办了个诗社的,那天连大正王后也来了,你可不知道,这诗社开得可热闹了,府里差点都坐不下了,这一下还算是了了雪儿姐姐的心事了,呵呵。”

    他这却是毫不理会父亲的质疑,方天这时却想着欲擒故纵,我先吊吊你的胃口看你还能不上钩,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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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斗法

    方震南不停地探着方天的口风,却见这个儿子好像没有这回事般地,仍自在那里得意着,竟是一点也不搭理他,不接他功法修为境界的茬儿,却反而说起了诗社的事,这明显有转移话题的意图了,于是他就想了一会,他虽然还仍不明白的,这诗社是怎么回事,但他在心里却不停地计较着,这个臭小子,这两个月在王城里能有何进境的,他至多也不过还和自己一样是阴木大成,而自己阴木大成十余年,不管是功力上还是小法术的运用上那带不是远在这小子之上的,怎么就怕了这小子不成?

    想着方震南笑着说:“好啊,心境上有了进境,这功法自然就修练起来如鱼得水了,也罢,好久没有考较你的进境了,今日天气就不错,让爹爹再看看你功法练的如何了。”

    潘夫人别看与儿子说着话,她也是早就等着夫君说这一句话了,于是听到了这句话,她也笑着看了眼方震南,又带点怜意地看了眼方天,心想这儿子怕是又要吃着些苦头了,管他呢,还是看表演要紧些,好久没看儿子的精彩“表演”了,真是期待啊。

    这做娘的却只是在心里想着同情着儿子,此时她那里愿意放过这个看着宝贝儿子“出糗”的好机会,尤其是儿子“出糗”是那种扣人心弦的动作,简直要把她迷疯了。

    潘夫人也不管这父子二人如何在嘴上和心里的斗法,只看着朵儿,这会儿她语速早就快了数分地说着:“朵儿啊,你先去准备件新衣服,天儿这个儿长得快啊,过几日也是该再添几件新衣服了。”

    显然他这是给儿子被火烧光后准备的,但却不能明说,这事儿那不是谁都知道,说出来就不好了,停顿了一下,潘夫人忙又加了一句话:“对了再带点茶点、瓜子之类,也好坐着看看他们父子二人这一番各自进境如何的。”这一下,一个戏迷的范儿就算是彻底的暴露无疑了。

    方天听到这儿,也是心下一定,他就知道今天这次他期待了很久的考较算是要开幕了。

    这时的方天却更不敢露出丝毫异色来,报三年的仇的机会,可不能功亏一篑的,他这时也怕朵儿这丫头坏了他的好事,遂瞪着眼,回头对朵儿使了个眼色挑了下眉,朵儿看着方天使了眼色,忙强忍着笑意,低下头出去忙起了为方天准备衣物和潘夫人的小点心之类的看戏必备之物事来。

    方天听了父亲说要考较他一番,急急地对着朵儿使了个眼色,支走了这个可能泄了他底子的人,这才吐口气,转回头来,装出一脸苦笑的样子,无辜地看着父母二人,此时他的脸上却故意地仍带着些迟疑之色,沉吟了一会儿,他才小意地对母亲说:“娘啊,儿子这几日真是琐事缠身啊,却那有时间修练的,这个啊,是不是可以推后几日的,反正爹爹这几日也没有啥事要忙的,刚好儿子想到了修练上的事,儿子就先回房了。”

    方震南见方天这会儿要退缩,他心里更是笃定了,他那里愿意放过这次机会,这个儿子功力也是日见精深的,身体越发地向着非人方向发展着,上一次考较,儿子的拳风就已经撼动了他的护体法诀“金刚术”,再过几年这个办法也用不成了啊。

    眼看着教训儿子的日子也就越发少了起来,方震南还悔着当初的一月考较一次的家规是不是订错了呢,他是恨不得改成日日考较才是好的,可又不能轻易地说出来。这时听方天说要推后的话,就见方震南一脸正色说:“胡闹,这日常考较怎么是你想改日就改日的,为父的决定了,就在今天。”

    潘怜儿也知道夫君的那点小心思儿,却也不想儿子为难,就轻声劝着儿子:“就听你爹爹的好吧?儿子,你可是如今方家的一代天才,不能堕了志气的,可要顶住噢。”

    方天这时见没有其他事端发生,这考较进行的还算是顺利了,于是在心里早就偷笑着的他,却垂着头还是装着不情愿的样子,磨蹭着,带着一脸苦色随父亲走向大院。

    这方震南却似早有疑心似的,这一次这圈子却足足划在了相距百米开外,如此一来,这灵气攻击因为离的远了,多多少少的会减少攻击的威力,却是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画完方天的圈子,他到了自己立足之处,又想了一会,方震南在画圈时却是手上轻轻一抖,于是他脚下的圈子已经斜斜地划去,这却是足有了一米多的回旋之地了。

    方震南叹气摇着头说:“今儿个这圈画得是有点斜了啊,倒是无妨,也不差这些个。”

    偷偷地打量了百米外的儿子一眼,正看见方天一脸惊讶地看着这方,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还带这样的啊?”。看着,方震南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了,他遂大喝一声:“小子,站好了,爹爹这是要考较于你,你东张西望地成何体统的?”

    方天这时仍是假作吃惊地小声说:“爹爹,你这圈子划的……。”

    方震南却不待方天话说完已叱道:“住嘴,你只管等为父考较与你,那里这般多话了仔细你的皮肉。”

    方震南强自撑着面子,虽然脸上有点发红,他仍自带着一丝莫名的威严,漫步走到方天身边,却令方天又抬起一只脚,这方震南这才又擦去旧圈子,在紧贴着方天的一只脚划下一个前所未见的小圈子,这圈子显然只给方天留下了一只脚的大小空间来。

    方震南却一边划着圈子,一边教训着儿子说,“这修练一道只在方寸之地,天儿你功力进境日精,这锻体术为父看着也是进步神速的,却是无法考究了,不过为父想来,锻体术就是讲究身法、肉身强壮、力道如山的,最是讲究下盘功夫的,只在这小圈子里才能见得真功夫的,这样爹爹才能看出你体术的功力来,儿子站好,爹爹相信你。”

    方天不由苦笑点头,心里暗骂着,这老狐狸,这莫不是发现些啥了?

    方震南见儿子摇头叹气,却也不走向自己的圈子,他也自去坐在院内小桌旁等着朵儿带回茶点来了,不一会儿朵儿回来,放好茶点,于是这三人竟坐着桌旁谈论起天气来了,这会是直直地把方天就晾在了一边了。

    方天却早已急了,只见他脚下一动,身体已如风中柳絮,下身不动,上身轻摇着,一边大声喊着:“老头子,来不来,我要小解了,我忍不住了,一只脚就向圈外放去。”

    方震南却正向这边看来,闻言,大怒道:“臭小子,小解也要忍着些,爹、娘这一番考较,却是还没有开始呢,只这一番爹就看出你这心境上却还差着点修为的。”

    一边潘夫人听方震南怒吼,也是捂着嘴忍着笑说:“是啊,儿子你这心境我看也是还差着点的,这就着急了不是。”

    方震南教训完,听得夫人附合他,顿时觉得挣回了不少面子来,他又面带着得意地坐着吃了块点心,慢慢地咽下,这才施施然站起,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走回圈子,慢条丝理地说,“儿子啊,你先来,爹爹倒要看看你的小法术进境如何。”

第67章较量

    方天看见老爹终于上套了,他早已激动不已,这时却仍自不敢放开手脚,以免打草惊蛇,先运气作涨红了脸儿状,轻轻地挥了两拳,“砰”拳风已经飞过百米“拍”地激的方震南身上护体法术一亮即隐,方震南这时又感觉了一下,无妨的,这两拳虽比以前来说确实是强劲了少许,但他还撑得住,这金刚术也是丝毫未损的,这是这个方天一直心里暗暗地怕惊着的老狐狸才算是真正地放下心来。

    受了一击后,心里早已踏实无比的方震南大叫:“好儿子,果然爹爹没有看错你,啧啧,这拳风如此有力,怕不是能碎石穿山了,厉害、厉害!”

    方天测试停当,嗯,还好,这距离不远,等会趁着他得瑟时再给这老狐狸一个真正的惊喜吧,这会儿还早呢。

    方震南试了一拳,也算是彻底地定下心来了,果然他又开始了日常教导的开篇了:“儿子,这修练一途首重心境,你这心境不稳,爹爹却是有点担心啊,以后可要多下些功夫才好。”

    场外潘夫人笑着说:“儿子这金鸡独立,我看着已经不错了,这下盘稳啊,就是还有点晃,呆会儿在流沙术里我怕他是会站不稳的噢。”

    话音一落,就见方震南的飓风术已直冲方天周身卷来,他仍自不罢手,一诀挥出,又是手一掐,飓风术未至,脚下流沙术又起,两诀方至方天身体,右手处一个捆缚术直向方天扔去。

    方天也算是修练有成了,在都城内他就达到了阴木大成之境,更何况在锻体术下,他的十指的灵活程度远超常人,挥手间就能破去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小法术,而体内的“三才阵”更是不凡灵气之足早在阴木大成巅峰境随时可以成就筑基的,这时的他那里还在意这几个小法术,就见方天身上灵气一闪,他的目光所视处飓风已经四散而去,流沙术也只是在脚下闪烁几下,震起几粒沙子就已消失不见了。

    只有捆缚术,这一诀飞来,方天却顾作惊慌在身形一顿,直直立着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放了气的气球般地瘪了下来,他的整个人就像短了一大截子,右腿还站得稳稳的,身体却如一个倒“l”向地面贴去。

    方天虽躲得不慢,却有心地任凭这法诀困住了自己,就听得“拍”地一声捆缚术就像一条蛇,紧紧地缚在方天身上,捆缚术激发的灵气,与方天体表灵气处已经激起阵阵光华来,显得分外炫目。

    这一缚却是方天故意让父亲放心攻击而故意留下的一个小破绽,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方天紧张地瞪着双眼,单腿立地,身子却如雨打的浮萍,忽左忽右,瞻之在前顾之在后,却就是不倒,这会儿他看似很急于脱出捆缚术,实际上却是等着老爹全力以赴,这才能在他全力攻击时,找个他不及逃脱的机会来一下狠的。

    就见得缚体术在方天体外忽地急急地闪烁着,方天躲了一会儿,却似乎在缚体术的束缚下终是无法脱身,他一幅十分着急的样子,方天这时灵气潜运,就见他脸上一红,已运起一股灵气在体表处一挣,这缚体术就“咯、咯”作响起来了。

    方震南见捆缚术已然生效,却是一喜,只见他潇洒地挥手投足起来,于他的大圈内游走不定,“万木搜神手”已经轻轻一招招使来,“轻烟细雨”、“柳条轻展”、“万木如萌”………。

    这一路拳使得毫无停滞,使得那叫一个流畅,这灵气运处却是只顾着方天的衣服头发,那里想击在方天身上,只在方天身周带起头发、衣物,无一击以方天身体为目标。

    哭笑不得的方天见父亲这般,却那里是想考教他,明显又是想考教他的衣服是否结实,头发是否盘得牢靠了。可方天却是仍在耐心地等着,这会儿看着老爹身形不动,脚下却仍蓄着劲,不是好机会啊,再等等,等这个父亲沉浸于拳法之际,放心地全力攻击之时。

    于是方天却作不及理会捆缚术的样子,只使着字母操,躲闪着诸灵气扑身而来,却随时装着不及躲闪的样子,让老爹的灵气击在身上,闪过一阵光芒来,他却只运着护体灵气相抗着。

    方震南果然攻至到兴起处,这时的他已经放开步代,却更显得身形灵动,在一个好大的圈子里,只见他游离不定,一招一式使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就在他全力以赴地考验方天衣着发饰。

    就在他放下心来全力攻击时,好方天,就见他一抓而出,这一式却是方天新练就的锻体术“三头六臂”上的体术,这时方天的手虽看着方震南尚远,却在这一握中,体内的力量直接握在了方震南右肩处,这一握之力巨大的如同巨人之握,方震南那里挣得开啊。

    正如行云流水般的方震南就如蛛网中的飞蛾,方天一惨,就听他高呼一声“啊!”,他心里早就明白不妙了,急忙拚命挥动双手,脚下一阵急点就要向后退去,可这时他那里还挣扎得动。

    方天也不动用灵气,这时灵气打击那有拳拳到肉来的痛快,就见他这时头、手、脚、肩、腰、膝、腿齐动,一道道不见破空之声的劲气不停地击打在方震南身上,方震南那里还受得起,他只来得及再次惨叫一声就被击飞,直直挂在树上。

    正吃着瓜子,与朵儿品评方天姿势如何不雅观的潘夫人小口已经合不拢了,却只嚼着瓜子皮看着树上挂着的那个呲牙咧嘴的夫君,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良久,抹不开面子的方震南才强忍着痛,半跃半跌地掉下得树来,他这才揉着腰黑着脸说:“臭小子,老子早就知道你不地道了,果然不出老子所料啊,以后休想爹爹再考较你了。”

    潘夫人忙上前搀着夫君,这时她才也堪堪地醒过神来,转头对着方天瞪了一眼,说:“臭小子,那有你这样耍爹爹的,你这简直是胡闹啊。”说完看着狼狈万分的方震南,她自己却忍不住先放声大笑起来。

    方天这时看父亲母亲都已经站定,他这才放下脚来,得意地看着这对不良父母,看了一会他才走到父亲身边,绕着父亲转了几圈,才抬着头说:“爹,不要紧吧,嘻嘻,没有爹爹这几年考较,那有儿子的今天啊,没事,你接着想招,儿子还等着呢。”

    方震南震怒地瞪着眼说:“好、好你等着,爹爹还收拾不了你个臭小子了,哼哼,咱们走着瞧!”

    方天听得爹爹发狠,不由脸上变色连退几步,捂着胸口大声地对潘夫人说:“娘啊,我好怕啊!”

    潘夫人又白了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一眼,这才憋着笑装着轻声地说:“我和你爹爹一起也好多年了,你爹是满肚子坏水的,这次吃了你一次亏,他可不会这样就轻易地放过你的,你可要小心啊。”

    方天却举头作轻蔑状地看了这个不良爹爹一眼,这才嗤笑声说:“嗤!我还怕他了,大不了水来土淹,兵来将挡!”

    方震南不由气结,挥手拍地打落潘夫人假意搀着的小手,转身拂袖而去。

    三个占了便宜的小人在院中捧腹大笑着,却那里在意这个身心俱受“重伤”的方震南。

第68章成名的烦恼

    这天早上一家三口从在桌前吃着饭,方震南因昨夜里考较儿子,却被儿子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会儿他仍是抹不下脸,径自沉着脸,拉着一幅别人都欠他三百两的脸,自顾自的夹着菜吃着。

    方天这会儿报完了仇,多年来被欺负的气也就消了,他倒是心下有点同情这老狐狸了,看着他尴尬着却强自镇定,不由伸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递过去,笑着说:“爹爹,今天这菜挺香的,你多吃点菜。”

    方震南那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端着脸说:“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啊,给爹爹下这个套,明明可以轻易取胜,却偏让爹爹献这么些丑,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啊,家门不幸啊!”

    方天忙陪笑说:“是爹爹教导有方,儿子跟爹爹比,还差得远呢,呵呵!”

    吃罢了饭,潘夫人怜儿却与方震南端坐着,也不起身送儿子,没有一丝儿让儿子去道术院学习的意思。

    方天站起身就要请辞,母亲却只是笑看着他,轻声说:“天儿,别急,爹娘这儿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的。”

    方天打量下母亲与父亲,却只发现二人都一脸镇静,却是看不出一点儿端倪来。

    这段日子,家中虽然母亲权威日盛,深得李太夫人信重,可这小家里如今拿主意的却还是那个不受众人看重的父亲。

    方天心里腹诽着,怕不是这老狐狸又有啥坏招了,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他这个爹主意是一个接一个的,一不小心把你卖了铁定还让你高高兴兴的。

    方天心里提着小心,却只能小意地又陪着笑看着方震南问着:“爹,这是有什么事么?”

    方震南却同以往不一样,这会儿瞪着眼看着儿子半晌却好象真的很难为情的样子,半晌却颓然说:“让你娘说吧。”

    潘怜儿注视着儿子,这儿子如今看着确实还小,只一个十四岁的孩童,却是有些话不好开口啊。

    看着儿子略显瘦小身形,脸上却少了些少年的张扬,多了些成年人的大气,潘夫人心下喜悦,也许给他订门亲也是好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就硬着头皮开口说了:“天儿啊,如今你功法修练大进,文武双全,这个太夫人与家主很是喜欢,让你过几日入内门学习的。”

    这都已经是旧闻了,方天阳木大成,早已在初回府时就由李太夫人告知,过几日带他去随着老祖方砾阳学习了。

    方天笑着说:“儿子早就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潘夫人难为情地盯着方震南看了一眼,这儿子懂事,孝敬父母,却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儿,平日里他却也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做不得糊涂事来,做父母的如何不知道他的脾气?这事儿说出来,那是肯定会惹他不喜的。

    可如今这事夫君不开口却推到自己身上,潘夫人当然着恼了。

    小意地看了眼儿子,潘夫人轻声说:“这个却是个喜讯,说出来也让天儿你高兴一下……….。”

    潘夫人又拿眼去看方震南,方震南却低着头,只是盯着茶杯,如同在想着如何在茶杯里能洗个澡这般玄奥的问题来,却只对儿子与夫人几次看来的目光如若无睹。

    潘夫人三番两次拿眼看着方震南,见方震南仍是面无表情,只好咬咬玉齿对着这个厚脸皮的夫君翻了个白眼,轻声说:“娘也知道,这事它可能让天儿为难,可还是要说啊,这前几日老相爷严端严老爷子去见家主了。”

    方天一听严端见家主,这事和自己有关系,那一定是大事了,他不由心下一紧连忙静下心里,坐在桌前,看着母亲静下气来说:“不知严相有何事找家主?”

    潘夫人见儿子似乎十分冷静,早知道这儿子心情紧张了,轻轻一笑说:“也没什么大事的。”

    又看了眼夫君,潘夫人这才又叹了口气说:“严老爷子对家主说他见大正王玉秀公主与天儿你年龄相当,且才貌双全,心里不由得十分喜欢,他特意前来问着家主,是否去向大王提亲,还问何时去提亲,他也好先有个准备的。”潘夫人说到这,看了眼双眼瞪得溜圆的方天,才接着说:“家主说让你赶紧上都城与他一起去严本府去。”

    这事本不是很复杂,大正王及王后看上了方天,让人通知一下,方家赶紧地上门提亲,大正王推辞挑选停当,赐婚也就了事了,至于两人的感情啊之类的小事什么的却是那里有人考虑的。

    可这事又很复杂,只看这个方天为雪儿的婚事,怒发冲冠,不足一个月就在红月王国掀起了偌大风波,余波起处却早已波及了中央大陆,如今这事儿,中央大陆里凡是有些门道的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啊。这风波却是至如今仍未平息,隐隐地已影响了各国形势这是何等大事啊。

    如今大正王后把这种提亲的事牵扯到方天他自己身上了,还不知道这个方天还会出些啥妖娥子的,众人这心里不由提心吊胆的。

    这时红月大正王与王后听得严端汇报已将情况通知了方家家主时,心神不定的大正王及王后向全国各处,方府内外,王城上下的各处暗门及侍卫、府衙都暗地里有通知下去,嘱咐各方这几日一定要密切注视种种动向,随时注意有不测发生,只是不知道这意外会以何种形式,在何时爆发。

    这几日红月王国上下,衙门内外每日都有各种奇闻轶事报来,甚至连红月王国的小偷也不敢轻易偷东西,他们发现这几日偷东西,那是铁定被抓,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事与方天有关,否则还得了。

    紫红月王宫内,大正王坐在座中,他苦恼地想着王后给他出的难题来,这事他不能主动,他的女儿还硬往别人府上送,这事他说不过去啊,他又不能不理会,王后已经派人给方家下话了,方天要是闹出事来,怎么处理?

    这事甚难啊,竟比他日常里突破境界还难上了三分。

    想到气恼处,大正王不由抬目瞪了眼坐在身旁,也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的大正王后,他不悦地说:“方天是有才,我也十分喜欢这小子,可是这方天是好招惹的?你看他那个臭硬的性子,你也不怕弄巧成拙啊。”

    大正王后沉吟了一会说:“我这女儿玉秀秀外慧中的,更是美丽非凡,这红月王国里那家的姑娘及得上的,而且我女儿更是个修练天才,这么些年纪就筑基期顶期了,你就说吧,我这女儿,怎么就配不得方天了?”

    大正王不由对夫人的这一番无理取闹搅得也有些头疼,他揉着眉心说:“你女儿是配得起方天,可是方天配不上你女儿啊,你可知这方天他愿意不,你可有打听过他可订过亲,可有心仪的女子啊?”

    大正王后微嗔道:“他凭什么不愿意,这孩子我看着好,正配得上我女儿了,我女儿是嫁定他的。”

第69章初识严蕊

    成名有成名的烦恼,方天为了帮方雪摆脱李家的纠缠,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成立诗社,当时,他想到了举办诗社的诸多好处,而如今,这诸多好处还真没有看出几个来,这坏处却一下子就当头砸在了方天的头上了,他目瞪口呆地听着严老相要给他提亲这事,又听提结亲的对象是大正王,他脑海里一下想起大正王那一幅可怕的样子,想着方天就要冒汗了,做他的女婿,那不是要了我方天的亲命了啊,那是万万不行的。

    方天这会儿心里正生着气,王宫里却也吵了起来,这时话说大正王听得王后说出如此不讲理的话“他凭什么不愿意,这孩子我看着好,正配得上我女儿了,我女儿是嫁定他的。”

    大正王听了这不讲理的话,却差点没忍住,险险地就要挥掌击过去,大正王后见势不妙,连忙施了个法诀,护住了自己。

    看着一脸谨慎的王后,大正王才知道自己冲动了,再说了这媳妇一则他那里舍得打,话说真要打,王后再让着他,他也不是对手啊。大正王咬着牙挥了下手,他站起身来,指着大正王后说:“胡闹,怎样就嫁定了他了,你还想抢亲啊,丢脸啊,你。”

    说完大正王拂袖而去。

    大正王后见大正王没有动手,她也不敢上前相责,毕竟这事儿她做得有些不对,这样明马暗车的,方天一个不愿意出口,确实是伤了王室体面,另外这方家与王室怎样处,还真是个问题啊。

    返回内宫,大正王后却也是心里忐忑不安,这方天的性子却是极不好地,如今红月王国谁不知道?但这孩子端得是让人喜爱,只这性子生得古怪,却是勉强不得啊。

    可如今这信儿已经托严老爷子传了去,万一方天真如大正王所料般地不同意,这事儿可就大发了,再因为这事儿,方天再出个什么勾当来,惹出些个个好歹的,岂不是害人害己啊,如何才能保个万全啊?

    想了很久没有头绪,大正王后派人召来玉秀公主,母女二人即在内宫中谈起心来。

    谈着,玉秀公主听母亲欲把自己配于方天,也不由玉脸一红,低头说:“女儿知道这方天是诗圣,诗词天下无双,女儿十分敬佩地,女儿愿凭母亲作主的。”

    听到诗词天下无双几字,大正王后已开始喃喃自语,想着不由站起身来,脸上已阴阴一笑,低声说:“好,让你这小子敢使坏,这下子你这狐狸尾巴就攥在我手里了,你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嘻嘻,你这下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去。”

    玉秀公主听到这,看着一向以来贤淑德良,一脸正气的母亲露出这般阴险表情,也是大骇,不由脸上变色,暗里替方天担心起来了,她却也不敢造次,只小声说:“母亲,你想做什么?”

    大正王后这时才想起女儿还在跟前,不由展齿一笑说:“没什么,就是想着你的事呢,这不是怕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玉秀公主听得母亲说话如此不讲究,不由脸色通红,忙起身告退而去。

    这王宫中几人那里知道,方天听得这消息,确实,他一瞬间就如惊天骇浪般的被震住了,如今方雪那儿事才罢了,这又轮到自己了,万恶地旧社会啊,这包办婚姻害死个人啊,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想想也是我方天自己还是个泥菩萨,却以为帮上了雪儿,我晕,这不帮了别人反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方天头疼地暗忖着,话说这大正王是何身份,玉秀公主又是如何身份,方天如果真接拒绝,像雪儿拒婚那般直接,那不是真是找死吗?李家的地位还隐隐地在方家之下,李家前来提亲,方家也不敢推辞的,何况这次是大正王,一国之君的,他要灭方家,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方天不由暗悔,不该冲动地去帮雪儿,这下可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愁眉苦脸的方天,一听到这个消息那里忍得住郁闷,转身不顾父母二人,就向私塾走去。

    就听方震南在房内喊道:“儿子,你倒是给个话啊,你认为怎么样,我听说这玉秀公主可是花容月貌的,而且文才非凡,一身功法更是超凡脱俗的,你给个回话。”

    方天本就郁闷着,听了老爹的话,他却是忍不住了,转身回头对着这个不良老爹,方天一挑剑眉,大声喊道:“老头子,父不要胡说,玉秀公主身份高贵,王室公主,儿子那里配得上。”

    说完方天气呼呼地转身自去了。

    屋内方震南与潘夫人目瞪口呆,这儿子果然没有出二人所料,这就爆了。

    方震南拈着须子看着夫人说:“夫人,我老了吗,像老头子吗?”

    潘夫人白了眼方震南说:“废话,你不是老头子,我还是了,看看,我早说了吧,这样直说是不成的。”

    方震南瞪着潘夫人说:“还不是你惯得,我看这亲事却是使得的,大正王公主也。几百上千年了,月家何时有公主外嫁过世家子弟的?不都是在玄月门修行的修行,闭关的闭关,只有几个也是在玄月门找了些有根底的修行天才嫁了,这不是我方家的一番机遇吗?”

    潘夫人却是白眼狂翻,看着方震南说:“这事我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以后的事我可就不管了,我儿子不愿意做的事,我却也不能勉强,噢,好像这话是我儿子说的。”

    方震南想了一会也是没有办法,转身而出,两人各自找人汇报情况而去。

    这边方天一表态,一时众人已纷纷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方天的想法,却有的皱眉,有的担心,有的愤怒,有的恼恨,还有不急不慢地…….。

    大正王后是最没有想到的,她一听方天真如大正王所言,这小子他不愿意,王后心里是又惊又悔,她惊在方天的不智,玉秀公主的容貌无双,才学过人,更是修练天才,红月王国谁人不知啊,这方天竟不愿意,他莫不是疯了,他还想娶天上的仙子不成,话说玉秀公主也不次于天仙啊;王后这时悔的却是,真应如大王所言,先让他们交流一下,了解下方天的想法啊,这事儿做到了这一步,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大正王后已经开始想着补救办法了,她还是那个想法,这个方天,她女儿是嫁定了。

    大正王却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暗底里他却最是怒恨难抑的,他心想,话说我堂堂玄月门,八大修仙门派也是排第三的。如今我堂堂红月王朝公主,如此花容月貌的玉秀公主欲下嫁你方天,你居然不识相,真正的不知死活,你方家的存亡也只在我一念之间,你竟也敢真的敢如此放肆的,莫不是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啊。

    转身大正王后冲入**,两个从未吵过嘴的亲密二人组已经吵得王宫中无人不知了,其中有数次两个元婴中期高手险些就要动手了,这还多亏旁边坐着一个一身黑袍,看上去没有一点异常有能力的黑袍人,每当两人运起灵气时,就见他袍袖一挥,一道灵诀就平空地将二人隔开。

第70章生波

    方天的一句“我配不上公主!”不管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却不可避免的就传到了大正王耳中了。本来也很担心方天的臭脾气,可真的到了大正王耳里,他听了方天的这一番话,虽然也早知会如此,大正王却也是怒极了。他转身进宫责问起大正王后,大正王后却仍固执地要把她的女儿嫁到方家去。大正王听着大正王后这不讲理的话,更是勃然大怒了,此时如果不是旁边不知何时发现不对的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侧,这二人却真是要好好打上一架再说的。

    架没有真的打成,大正王的恨意却更是难消了,怒骂了从未红过脸的王后几句,大正王拂袖转回书房。大正王在书房里不停地踱着步子,一边心疼着他的宝贝女儿,他可怜的捧在掌心都怕化去的女儿,竟然被方天一辱如斯啊,想到极恨处,他恨不得这就下令将这方家立刻灭了,却又有些不舍方天人才难得,在大殿内,大正王一脸狂怒,时而击拳,时而跺步的,吓的周围太监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重喘一口气。

    这大正王后却是早有计划,看着大正王坐立不安,大正王后却始终咬定护着方天,二人虽为这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闹得王宫里已经是无人不知了,可如今她只不紧不慢地筹划着,只等那一日到来。

    方天听到这消息很郁闷,是的自己不还小吗?也才十四啊,这般年龄就要成亲?这是啥世道?

    但他更有点沾沾自喜的,这大正王公主,居然派人上门用这种方式提亲,这让这个闷骚男心里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了,也更从中感觉到了王室对他的偏爱了。

    大正王诸公主也来过方家,他在当日诗会里也曾蒙大正王后召见,虽没有敢细打量身侧风景,但不经意地目光扫视处,在惊鸿一瞥的一瞬间,那也是十分惊艳的。

    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美女,那才叫一个惊魂啊,这女子之美却是出乎了这个宅男的想象的,他只能把这归功于灵气的滋养了,想着果是天地灵秀所衷,方超凡脱俗。

    在他上一个三十年里,他见过清丽动人的那是胖阿姨的女儿,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的那是女神戴可欣,没见识过地球美女的方天却在这里真的开了眼了。

    雪儿的俏丽多智已让他无语,文圣院的众美的惊魂一舞更让他惊叹自己无知,大正王后及诸公主夫人前来时,这些美人儿那叫美的一个惊心动魄啊已让他无神了。

    这还亏得方天多年修练,雪儿这小美人儿从小培养着他对美的认知,这才有了方天如今的心神坚定,才是他未露出猪哥本色的保障啊。

    这事方天仍然是无法接受的,他不能接受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订亲到结婚,对他来说结婚是一件大事,确切地说,那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大正王这种提亲方式,却恰恰是方天无法接受的,他一下有一种被逼亲的感觉了。

    归纳起来这就是一种我们现代人的通病了,也是一种俗称的贱,有好东西送上门来,我们地球上的人不约而同地,会做什么呢?

    挑毛病啊,找茬啊,天上会掉馅饼吗?送上门的东西岂有好东西的?

    可怜大正王、大正王后、玉秀公主那里明白方天这种贱人的变态心理?这下好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公主的地位在方天心里可以想像是放在了何处了。

    众人也只闻得方天不同意,也就生气的生气,垂影自怜的垂影自怜,暗自谋划的暗自谋划,却没有一人能明白这种变态心理的。

    方天不是不同意,也不是仅为了反对而反对,他只是有种不甘,有一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支撑着他。

    不可否认的是暗底里他还是有一点情爱之类的小资心理的,这个时代的人却那里知道,那里明白。

    就是这样又生生的造出了许多事端来。

    一个月平静地过去了,方天看着四处尘土不惊,一片和谐景像,心里也踏实了些。

    这一日,一早起来,看着窗外飞雪绵绵地,不由将近日来的担忧化为一词:

    《点绛唇》

    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念完,却发现这词越发合着如今的心意,叹口气向父母居室大堂吃饭而去。

    三人吃罢饭,潘夫人却看着方天说:“天儿啊,今日太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担心地看着方天说:“你也今也大了,有主意了,却不要轻易顶撞太夫人,有话且想想再说,知道吗?”

    方天早知道躲不开这一日,只有站起身来对父母长揖说:“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向太夫人问安。”

    带着朵儿,方天一会儿就行至太夫人所居的院内。

    这园内却是花团锦簇的,一排排茂盛的树木整齐地栽培在院周,院内隔着一圈圈地果林,果林内却种植着各种花卉,看着赏心悦目的。

    方进园内,就有两名小婢迎来,迎着方天与朵儿进了老夫人屋内。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早已等了一会儿了。

    见方天,老夫人目中光芒一闪,笑着说:“天儿,你来了,快坐,坐下陪我聊一会儿。”

    方天不敢轻慢,拱手长长地作了个揖,方站起说:“方天来晚了,劳太祖奶奶等的久了,请太祖奶奶恕罪。”

    老夫人见方天明白,只是笑着说:“你这孩子,真是个有心地,唉,坐吧。”

    坐定,与老夫人聊了良久,老夫人尤重方天如今功法境界,早知方天进入了“阴木大成”巅峰,心里万分喜悦,不由多谈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方天的爷爷方成庆当年是方家一代天才,却被孙儿远远抛下,老夫人精神却越发健旺,谈起来已经眉飞色舞。

    直到一个时辰左右,老夫人才想起正事来,不由抚额叹道:“这莫不是真的老了,正事也都忘了。”

    方天见老夫人难过,连忙劝道:“都是孙子不好,害太祖奶奶操心的,却耽搁了正事。”

    老夫人笑道:“你这孩子,这话说的贴心啊,不过我这正事啊却是与你有关的。”

    方天也明白这事,事关大正王家的婚事,也不由心里一紧,忙坐直身子,听老太夫人说来。

    太夫人却笑道说:“年关将至,你在红月王城惹下的祸事也要你自己去了结的。如今大王已经传令,今年年前举国大办“诗社”,各家青年才俊都必需参加,你也准备一下,你和雪儿都是必需去的。”

    方天早知道这事不是这么容易了了的,如今听得事儿果然不出所料,又发在“诗社”上,更是哀叹一声,果然还是要栽到这上面,“诗社”之事,这诗倒也不在话下,可这“诗社”之中的逼婚的事是少不了的,方天却始终无法回避了。

    无计可施的方天只有把精力用在了练功上,如今他跟在老祖身边,老祖对他的修练却是不遗余力地指点着,但有什么能有利于方天修练的丹药,老祖也只管交给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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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严蕊

    方天也不枉费老祖精心培养,不几个月就达到了“阳木大成”之境,他如今还不足十六岁,在方家人眼里,方天早就是一个奇迹了,而方片、方立、方雪闻听,只是面无表情看着方天只说了两个字“怪物”。

    终于没有几日就是大正王召红月才子举行“诗社”的日子了,接到通知“诗会”将会在文圣广场内进行,届时在巨大的广场内,大正王携一众大臣,大正王后带着众公主及众大臣夫人,各地领主均纷纷前来,甚至于他国也有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这盛会竟是不比红月大庆差上几分的。

    方天这一日辞别老祖时,老祖抬头怜惜地看了眼方天说:“天儿啊,这事就别勉强自己了,你做什么决定,老祖我都支持你。”

    方天不由无措了,这还是一个大家的老祖吗,这老祖也明知道这事关系着方家的生存,竟然这样表态,显然是把他看得比家族还要重要些,虽然明知道老祖这样,只是看重他的资质,但方天还是不由眼中湿润了一片了。

    想着三日后的诗会,方天举步向方片与方雪院内行去,他要与雪儿商量一下,这事要如何才能妥善解决。

    走进小院,方天顿时发现了不同,这小院内似乎有外人在,方天站于门外,向仆人说,“去告诉你家少爷、小姐,就说我来了。”

    只过了一会儿,方片就出现了,方片却十分神秘地看着妹妹屋内,对方天说:“天子,家里来了个美人儿,啧啧,那脸蛋儿那叫一个美啊,比妹妹竟还要靓上三分的。”

    方天不由不信地嗤笑他道:“呆子,一边去,没见过美人儿啊你。”

    方片也不着恼,只笑着说:“等会儿看到美人儿,还不知道谁是呆子呢。

    遂又想起什么,忽然一脸紧张地盯着方天说:“话说你是不是听到风声了,却故意前来赏美的,说说。”

    方天见这家伙如此惫赖,那里顾得上这是在客场,径直上前,对着方片就是一拳,直奔方片胸前,方片那里来得及反抗,惨叫一声:“杀人啦,救命啊。”

    人已经飞出数十米。

    声音刚落地,就听到方雪的声音,“天子来了啊,你们两见面就不能换个方式啊,每次都是这般暴力的,真正让人头疼啊,我这可是有贵客要介绍给诗圣呢。”

    说着话就拉出了一个美女,这女子大概与方天差不多大小,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这时他微低着头与方雪站在一齐,竟也丝毫不让方雪的明丽,还没抬头就让方天惊觉这眼前一亮。

    这女子羞羞怯怯地,方雪话未落地,她就发现方天正在看着她,她却勇敢地抬起眼来,也上下打量着方天。

    方天艰难地移开双眼,这带羞的女孩却直视着方天的眼睛,一双眼睛如同会说话般地,方天心里明白这女孩对他充满着好奇。

    方天心跳却不知何时偷偷地停了一拍,再看了一眼,他又连忙移开眼睛。

    见方片还躺在地下假装呻吟着,方天心里一怒,这不是破坏哥的形象吗,哥可是个文雅人啊,方天抬腿走上前抓起方片说:“唉哟,你怎么不小心点,这样落在地上会砸坏小朋友的,即使砸不坏小朋友,砸着花花草草地,那也是不好的。”

    方片站起,却一把推开方天说:“少来这一套,这是我妹子的朋友,你一边去,少来。”

    严蕊这时却紧抓着方雪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少年,心里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诗圣,只是他好帅啊。

    听着方天,方片说的可笑,她忍不住就笑了,却不失礼节地一福说:“嘻嘻,你是方天吧,你好,我是严蕊,早就听得诗圣大名了,今日见了果然不凡。”

    听着这甜美的声音,方天那里还记得什么修练,婚事之类的烦心事。

    他也笑看着严蕊说:“严姑娘,你好,什么诗圣的,只是大正王抬举了,我只是个平凡小子罢了。”

    谈了一会儿,严蕊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晚,遂对方雪说:“雪儿姐姐,我求你的事你可别忘了啊。”

    又红着脸看了方天一眼,对方雪说:“我这就走了。”

    方雪却仍是个古灵精怪地性子,这时见严蕊要走,那双亮如点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却不由故作难为情地说:“噢,蕊儿你这就要走啊,可是我有点事要办,不能送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话未落地却直飞到方片身边,将方片欲出口的话堵了回去说:“哥哥,你敢乱跑,跟我走,我正有事找你呢。”

    方片惨叫一声说:“有你这样的妹妹吗?你有啥事啊,能不能以后再说啊,我还送送蕊儿妹子的。”

    方雪竟是不理,转头对方天说:“就有劳天哥哥送送蕊儿妹妹了,天哥哥,可好啊?”

    听着这“可好啊”,三个充满威胁意味的,雪儿从牙上传来的钢音,方天不由心里一乐,这妹子可倒好,一边不让别人给她找婆家,一边自己却做起红娘来,这还做的那叫一个像模像样的了。

    他也不推辞,只浅笑着,看着严蕊说:“那就上我来送送严姑娘,不知可好?”

    严蕊这也是有目的而来的,严蕊自随爷爷来到王城也已近数月了,她就一直随姨奶奶参加着每一次的诗社,只是一直以来这诗圣竟似再无诗传出了,有心地严蕊遂与方雪多次交谈,刻意结交,谁知这两个丫头竟十分投缘,却早已成了红粉至交。

    严蕊也多次前来方府,与方片、方雪二人交从甚密,这一次却能见到方天本人,她心里也是惊喜交集着,却又见这少年长相清秀,举止文雅大方而又不失沉稳,心里却是赞叹万分地。

    见方天同意送她,严蕊又羞又喜,对方天又是一福说:“谢谢方少爷,只是有劳相送了。”

    方天笑着说:“无妨无妨,只是走走路而已,那有什么劳累地?”

    一边方片早就阴阳怪气地说了:“哟只是走走路而已,那有什么劳累地,怎么着你还想走到累为止啊,你个变态。”

    方天也是一羞,心里一阵暗怒,这方片真是捣乱,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啊。见方天同意送严蕊,方雪也是很得意的,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天子拒绝王室订婚的原因的,那就是方天一定要先认识后才能接受订亲的,她也是与方天在一起久了,这才明白的,这个严蕊她已经认识许久了,虽是相府之人,却没有一丝驾子,更难得的是她聪慧过人,兰心慧质,是一个好姑娘,方雪这才动心为介绍给方天认识,她怎肯认哥哥方片参予进来的。

    定下了由方天送严蕊,一边方雪却嘻嘻地笑了起来,拉着方片转身就走,方片一边走,一边嘴里嚷嚷着:“客人还没走呢,妹妹,你这个不知礼的,你放开我,……。”

第72章红月诗会

    方天见方片被拽走,也是心下一松,不由也心里暗羞着,飘过眼,偷偷地看了眼严蕊,看她脸上也是红红的,却是带着点笑意,显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他心里才渐渐地定起神来。

    二人各自镇静了会儿,等心情平和,二人对视一笑,严蕊轻声说:“有劳天哥哥了。”

    哇,这声音好甜噢,方天心里一荡,连忙抬起手对严蕊做了个手式,轻声说说:“请!”

    二人走在路上,路上却是刚扫过,但轻雪仍飞舞着,洒落在地上,树梢,洒落在二人头上,如同有一只手轻抚着头顶。

    雪轻轻地铺在路上,这二人轻轻地踩上去,就如同在雪上作画般地,走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回头向后看去,方见远处两行脚印并排而来,即如同印下般整齐,一大一小的却给人一种纷外和谐的感觉。

    方天看了眼严蕊,这个漂亮地小姑娘,和自己差不多在也是十三、四岁年纪,不由轻声问道:“严姑娘与雪儿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严蕊低头轻笑着说:“我年前入京就认识雪儿姐姐啦,也参加了几次诗社了,我都来方府好多次了,今日才遇见了你。”

    方天不由“噢”了一声。

    严蕊接着说:“就想多找首诗圣的诗,却是好难噢。”

    方天不由尴尬地说:“那里,只是胡乱找得几个字拚凑在一起而已。”

    严蕊扑地笑了,站定,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方天,说:“那你能不能现在就随便地找几个字,胡乱拚凑上一个,送给我可好。”

    方天看着轻雪,看着身边这人儿,听着声音,不由一首词脱口而:“好啊,出清平乐

    云峰秀叠,露冷琉璃叶。

    北畔娑罗花弄雪,香度小桥淡月。

    与君踏月寻花,玉人双捧流霞。

    吸尽杯中花月,仙风相送还家。”

    严蕊听得方天吟罢词,一路吟着,出得府门,站于轿前,方回首对方天一笑说,“谢谢,仙风相送还家,改日我请你吸尽杯中花月。”

    方天也是一喜说:“好的,一言为定。”

    二人挥手作别,心里都有着难以言表的甜密来。

    方天认识严蕊后,不知怎地,也就放下了大正王室订亲的压力,他抛下心事,功法进境果然与日俱增,对阵法的研究也是但有疑惑,也能一一解去,阵法上的了解也更精准了。

    不知不觉几日过去了,这一日却正是大正王召举国上下才子名人于紫红月举行“诗会”,一时天下少年英俊,文人骚客齐聚紫红月,因为时间充足,竟是极远处的大河国也有人前来参加。

    幸好这文圣大广场甚大,能进入的也是极有身份或有些才学的,否则那里容得下这许多人,这一次却是很少有女子参加,诗社从夫人、小姐们的活动一下子就推广为一个集体活动了。

    方天与方雪一大早却已被家主带了一众直卫,向押解犯人般地亲自押着他们来到了文圣大广场上。

    一路上爷爷始终恨恨地看着方天,方天头上不停地有冷汗冒出,终于他顶不住了,他看着爷爷轻声说道:“老祖说了,此事可由我自行决定的,老祖说他支持我。”

    方万胜却那里理会这些,他挥手在马儿身上重重一拍,领先去了,跑得几步,却只哼了一声说:“那你可以试试了。”

    这言下威胁之意却是任谁也听得出的。

    方天那里还能争辩,只能看着口喘粗气的爷爷无语了,这个爷爷铁定会为了家族把他牺牲掉的,方天看着爷爷的背影,觉得幸福一下子就与他越离越远了。

    走进都城,方天还正垂头丧气,刚进城门,方天一行就又被一位宫女打扮的满脸英气的女子拦了下来,这宫女打扮的女子打量了一下方天,竟也不理会方万胜,直接对方天说:“你是方天方公子了,这里有一封书信,是公主交待要亲手送给你的。”这宫女将信递给方天转身去了。

    方天接下了信,看了方万胜一眼,方万胜又自哼了一声转头向文圣大广场走去。

    进了文圣大广场,这时时间尚早,方天就找了工夫将书信打开看了起来,这信是写在一个上好的绢子的,方天轻轻打开绢子,就隐隐地有一股香气沁入心脾,方天闻着也是精神一振,再一打量,玉秀公主这字显然也很娟秀,方天认真读将起来,玉秀公主和信中写道:“方天方公子如晤,妹再三思索,诗会之事当提醒公子,应善自珍重,不可轻易动怒于已于人不利。”方天看到这里不由一惊,这个公主这话说得有理,这个世界果然是强权当道,虽然方天显示得有点小能耐,可那里够大正王一只手掐的,可这个公主竟然劝他,难道还对他有意思?

    想着方天再向下看去,只见公主信中写着:“初闻家中欲与公子结亲,妹初怒之,后羞之,再思公子之才,妹又听之,此为妹之错;后为公子所拒,妹初始竟也暗暗恼恨,然妹与公子从无所交,一无所知,思之,此事怎可如此草率?”看到这方天顿时心中一震,这个公主也不是一般的人啊。就见公主绪道:“此事妹已与父王、母后多次交谈,只是父王、母后碍于情面,恐会为难公子些许,望公子善自隐忍,妹定再次与父母言之,不使公子为难,请公子勿要冲动,切切!!!。”看着方天不由一阵冷汗,这公主难道也是穿过来的,这智慧也太高了吧,还怕他再冲动,方天头上一阵晕,这时遇上了大正王,那是最高权力者了,那有他搞小动作的机会啊,真是高看他了。

    方天看完了信,心里也算是有了点底子,至少如今在王宫里,他是有线人的,有点风吹草动,有人通报一下,跑起来不是也快点吗?看这玉秀公主的信,今天这一关,怕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最多一通批,咱还受得了。

    方天心了有了点底,就向四处又打量开了,没有多久“诗社”终于在大正王召令下大张旗鼓地开始了,这次却是在一个宽阔地室外露天广场上。

    方天随一众大臣参见完大王,就有太监唱名,于是各国官员前来祝贺的,也按国家强弱程度,由礼官领着前来参见,纷纷扰扰的就大概有一个时辰过去了。

    方天这时偷偷地打量着,这才发现各国人员中,却也是高手如云,许多人是方天无法探测深浅的,他不由暗自担心会不会出现意外。

    一众大臣及外臣参见完毕,大正王阴沉着脸坐着,也不打话,挥着手就令众人各自开始。

    却是一言不发,这时只几个当事人知道这其中的名堂,都揣着手,不敢多话。

    手下面太监却也都明白大正王恼着什么,一个个偷眼打量着胆大包天的方天,这小子还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明显是个板刀肉,只不知道过一会儿,他能站在那里,怕不是就要直接上刑了吧。

    这时,就有大太监捧着诏书,只战战兢兢按流程一一安排着,念着召书,几个大臣分别草草地作了首诗。

    太监听着不知谁传来的话,交头接耳了一会,没了主意,却有太监向大正王请示,过了良久,才有太监高声宣:“方天方大人可有诗作,有了就呈上来?”

    方天知道,这次诗会,他是跑不了了,也不敢随口胡念几句交差的,大正王本就对他有了成见,这会儿再不小心,皮肉之苦就跑不了了。

    幸好他也早有准备了,知道有这个诗会时,方天就苦思冥想,把自己知道的诗都整理了一遍,也算是拍拍大正王的马屁,至少也不能再惹他了,否则怕是小命不保的,一听到上面唱名,方天不敢轻慢,他抬腿也走到场中,抬头向四处打量了一眼,念着:

    “《采桑》,

    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

    长驱千里去,一举数蕃平。

    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

    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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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行逆天介绍:
穿越者方天自觉不幸,不负责任的老师用填鸭法传他《锻体术》、《阵法》种种绝学,那是一种无法接受与来不及消化的东西,海量的不认识的字、图像爆开,冲入全身、骨髓、心、肝、脾、脏腑,一时爆炸不停,这些来不及吸收的东西,没有给他带来悟,带给他的是人事不醒。 方天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是不知到了何等境界的高深法门,连合体期大妖也愿以绝学相换,界魔祖更不惜拜师以求,好处太多,方天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这不都是白搭吗? 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一个个劫难不停的来临,方天却无法从绝学中找到一丁点儿解决办法,因为他能看到的是他已经悟到的,而这些劫难都远超过他的境界,被逼之下方天在不得已中只能从在体内设“三才阵”开始、再创《大自在功》、又成就了“筑穴藏气”,最终他才明白除了自己的东西是真的,其余的都是虚幻……百行逆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百行逆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百行逆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