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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名的斯为特     百行逆天txt下载     百行逆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3章剑尖

    一大早起来,练完功的方天一边与李干打着哈哈,一边四人各自捧了仆人递来的茶杯饮了一口,就听得外边有下人报“冠军大将军”“定北武威侯”,羽林虎骑军长史李沉李大人求见。

    方天、方雪脸上一白,方立、朵儿刷地一起站起身来看向方天。

    这李家此时来到这里,却是为何啊,难道是李家已得了消息前来逼亲了?听了家人说李沉前来拜访,李干也沉思起来,他与李沉没有交情,反而相顾两厌的,这李沉前来何事的?

    李干听了李沉到访,低头正想着,起身却见众人都是一幅担心的样子,李干也是沉思片刻方说:“昨日你们才到,我就吩咐下人们仔细看了门前,确定一直无人跟踪,且即使是如今门外也不见可疑人等,这李家前来,必不是查到了你等行踪,等我去会了他再做打算。”

    方天等人也是关心则乱,这时听得李干这么一分析,心下一想,也是啊,如果有了几人的消息,来的也是方家的人啊,李家的人还敢直接上来强抢“民女”不成。

    李家虽然不凡,可方家也不是寻常人家,更何况李家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躲在这里?

    三人一边想着,一边转向后堂入偏院去等候消息;

    见方天这时也恢复了冷,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方雪也逐渐地静下心,安稳下来。

    方雪脸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白的,显然她昨夜也并没有休息好,看着方天若有所思的样子,方雪带着谦意说:“天子,都是我不好,这一次连累了你们,如今有家不能回,还担惊受怕的。”

    方天这时放下心思,抬起头来,他也是一脸紧张地样子,也是看着方雪苦着脸说:“雪儿啊,我也担惊受怕啊,不过不是怕你离家出走这事,我怕你再来个‘诗圣无耻、雪儿逼诗’,我就真活不下去了。”

    方天言罢还假装担心地看着方立和朵儿,雪儿就觉得心里一热。

    方雪看着这个弟弟,虽然比自己小,这小子却真真是个男子汉,他小小的身板上,竟是真的可以抗下万钧之重,他重情重义,敢于为了自己不顾家族与自己的利益,实在是不可想象啊。

    而且眼前这个天子,他自小就打遍方家小一辈无敌手,他更是小小年纪,不知怎地就学得了满腹文彩,如今已经诗惊天下了,更成为连大正王尊称为“诗圣”的才子。方雪对这个弟弟真的是敬若神人了,她的这个弟弟却那里还像是方家子弟的?

    方雪不知道,她的推测却完全是真的,方天还真的就不是方家子弟来着。

    方天这时却想着,这一番头脑一热,就离家出走了,怕是这会儿家里已经大乱了,这一下父母会怎么想,太夫人会怎么做,爷爷呢,做为家主,他会做些什么,而且方、李二家的事情,怕是也不容易了了,如果李家执意要娶,今后他们难道就真的破门而出的?

    大约一个时辰后,偏院内三人听得前院喧哗,问明仆从得知李沉已经拂袖大怒而去。问明了消息却是满头雾水的四人连忙走进李府大堂,就见李干一脸阴沉的表情。

    方天在后堂某处,他担忧着家里与李家的提亲一事,远在苍茫海另一面,一个修真世家黄的府内,某个青年人竟然发现一个剑尖开始发起热来。

    这个青年双目炯炯有神,鼻直口方,一身白袍,往日里神定气闲的气度这时已经不见,脸上仍带一幅被什么事情震惊的样子来。

    这剑尖自从父亲元婴顶期大成,闭死关前就传给了他,随之却告诉了他,黄家的万年传下的秘密,那就是这剑关系着黄家的性命,且不可失。

    可是,万年来没有一丝变化的剑,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有了动静;

    今天,他正在如同往日一样正在静坐练功时,这个剑尖象是拥有了生命般,更像是一个心脏,它开始“通、通、通”地跳动起来,万年未曾有丝毫异动的剑,这一天它终于醒了过来,它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执念,它要破空而去,突破天地的障碍,到达某个地方,那里有一种召唤;

    因到穿梭万年前的那一日,方天被黄连子一剑穿心之时;

    一剑穿心,神雷的一炸,方天再次穿梭万年来到了如今的红月大陆;

    方天随着摩根·卡纳带着方雨的心血破空而去,然而连摩根·卡纳也没有算到,方天的一滴血融入到这把剑中,这血中竟生出了一股执念,它竟然因为两位至尊圣的力量,始终记着自己的根,寻着自己的生命之始。

    方天一瞬而去,来到万年后,可这融入了方天心头一滴血的“穿心剑”却是实实在在地从万年前从未停止地,一直在执着地寻找着方天的下落。

    万年一滴血,心中一执念;

    感受到剑尖的渴望,想着传承万年的祖训,黄贞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盘坐在灵台上,一手轻抚着剑尖,一手似是无意地掐动着;

    黄贞正是黄连子第二十一世孙,自从黄连子一剑穿了方天之心,方天就随神雷莫名地消失于世间;

    而这时早已经忘记了一切的黄连子却发现方雨竟是个修真者,于是黄连子恭敬地请了方雨归家;可是有了修真者后,本来强大的黄家就走向了败落;

    这以后黄家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竟似是受了神的诅咒般地;

    黄叹一风方雨,如同看到了希望,他先是以家传“万木搜神手”与方雨交换修真法诀,他在得到《青木诀》后,却发现自己没有修真天赋。

    黄叹情急之下却是强行修练起来,他走向了以真气代替灵气,按修真法诀强行修练,没有几年,俗人中的仙长黄叹,就因为强自修练《青木诀》而走火入魔,终于恨恨而终;

    黄叹一去,他的儿子黄连子却更是不堪了,黄连子本身的武功就远不及其父,在一次江湖比斗中,他与人争斗之时,竟被一名仇家一剑穿心而亡,算是了了他剑穿方天之心的一番因果了。

    黄家本身是武林世家,而黄家的拳**诀一直是代代相传,黄连子这英年早逝,黄家这一代嫡系中,就只剩下了娇妻带着不足十岁的黄雄,而黄家的家传武功心法却已经失传,而黄家的旁系也更是不堪了,黄家的嫡系数年之内连去两人,黄家就已经走向了败落,江湖人士已经在此处四起争夺势力,渐渐地不把黄家放在了眼中。

    黄雄与母亲在方家的庇护下倒也是过得很平静,方雨得习万木搜神手,加上修真后更是身强体壮,他虽不与江湖人士争权夺势,但竟也没有人能轻易地在他手中讨下了好。

    而方雨做为一个农民,他虽然胸无大志,却对于自己所有的,和自己曾努力后获得的,都有着强烈的守护意识,更不会轻易放弃,在他的这种心态下,方家毫无困难地就在这里扎下根来,并更加强大起来。

    黄家幼子与寡母虽然没有了黄连子与黄叹的护翼,但却也过得很平淡;

    谁知道黄雄却在黄连子过世后,就得了个不知名的毛病来,他只要是身边离了那把“穿心剑”就会变得如疯如魔,如鬼神附体起来;在找到剑后方才平静如常人;

    这剑也是神奇,无论被丢到那里,这黄雄都能查觉并找到它,久而久之,这剑就出了名了,方雨诧异之下,也多次看过这把剑,幸得方雨为人敦厚,看了几天没看出名堂,这剑又确没有出奇的地方,他也就任由黄雄随身佩带着。

    那知命里有劫逃不过,不知那里来了一个修真者,听说了这个事情,连夜入黄家盗走了“穿心剑”,剑一离身,黄雄立刻就知道了,他不声不响地忘记了一切,只是随后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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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心血万年

    命里有劫逃不过,黄雄离不了剑,还真就有修真者知道了黄家的这一柄奇剑,并一直暗暗地寻找着机会伺机夺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果然这个修真者还是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一个机会,趁着方家的方雨离家时,入得黄家盗剑而去。

    可这个黄雄却总能知道剑的方向所在!他离了剑,本身也是浑浑噩噩的,一路怒吼着,可一路却本能般的急追着,始终也没有失了剑所在的方向。这一路狂追,虽惹得许多人侧目,但大家都把他当成了疯子,虽然直追而去,竟然也奇迹般地没有发生太多危险。

    这修真者的速度虽快,却也有停留下来的时候,黄雄也终于在数年之后追到了这位修真者身边;

    修真者回到他自设的洞府时,意外地发现,这个失剑的人,竟能感应到剑的方位,还真的就找到了他,这位修真者也是心惊,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人灭口。

    可在他持剑欲杀黄雄时,这把剑竟表现了它更神奇的一面,在剑的剑身刺在黄雄身上,伤口却出现在修真者身上,修真者终于又发觉了一个事实,黄雄与这把“穿心剑”都是不同寻常的,两者之间隐隐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

    修真者不知道,这剑中有方天的心血,黄连子一剑,方天穿梭而去,方天的心血本能地认为,黄家与方天的消失有关,它不会伤害黄家的人,因为这是一个线索。修真者惊讶地看到,剑穿入黄雄的心脏,黄雄却如同神魂重归了,疯狂的黄雄抱着剑,再次平静了下来。

    欲杀黄连子的修真者却不知道,他动念之下,就将黄雄与剑一同掠了去,黄雄虽未夺回剑来,却因离剑很近,他渐渐地就恢复了神智,他也意外地发现,离剑一年,他竟能修习从小就记在心中的《青木诀》了。

    黄雄在随着这中盗剑修真者十余年之后,修真者没有什么大的进境,而黄雄却莫明其妙的终于金丹大成,黄雄金丹大成,就夺回了“穿心剑”杀死了这个夺剑者,这时他还是想念着家中的母亲,于是他决定回方家去。

    可当他重回方家时,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了,其母已经伤心过度,加上身体虚弱,竟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家中的亲人也面目全非,只有与同是金丹的方雨日日交流,两人都对《青木诀》领悟日深。

    方雨对黄雄甚为看重,将女儿嫁与黄雄,黄雄在方家更深受方家上下敬重,数年来与娇妻情深意重,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也是有滋有味的。

    这一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方雨的佳婿黄雄终于有了儿子,方雨与黄雄大喜,摆宴相庆,然而奇怪的事又发生了,黄雄离不开“穿心剑”,他的儿子竟也不能离“穿心剑”太久,一离开“穿心剑”也是如疯如魔的,而黄雄虽功力深厚,也是不能离得太远,一出三里,就会浑身不适,不能自己地回来寻觅他的剑。

    这一把剑就是两条命,如果黄家欲子孙后代开花散叶的繁衍下去,这就成了一个致命的危险,这事本就在本地流传甚广,如果传到某个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耳中,更会对方家、黄家造成致命打击。

    黄雄思索数月后,他已经知道,这把剑即是黄家的命,也会给黄、方两家带来灭门之灾。

    想通了这一切,黄雄遂留下书信,心意一定,他也不向方雨说明他的想法,只是带着娇妻幼子离开方家而去,他从此就走向了探索“穿心剑”秘密的路。

    他是金丹高手,行走四方也是一片坦途,可是他带着儿子历数十年搜寻,却也终是一无所获,直到他修到金丹顶期,这才死了心,去了在世间寻找剑中秘密的想法,他又与儿子一起入了八气丹青门中,欲从八气丹青门中典籍中找到“穿心剑”的秘密。

    “穿心剑”的秘密就是方天与两位“至尊圣”留下的那一点秘密,说是惊天之秘也不为过,却那里是一个金丹顶期高手就能查出的,黄雄最终也只知道,这把剑是黄叹找人寻觅到精铁,聘请高人打造数月方成,算是一把好剑,却始终没有一点别的发现。

    数百年后,黄雄临去之前,将此剑来龙去脉向儿子交待完毕,并嘱其成亲生子,找出此剑的秘密才带着遗憾去世了,从此后这把“穿心剑”及他的秘密就一直在黄家流传着,黄家也由修练《青木诀》转为修练更高深的法诀,而黄家历代也因为这把剑从不离身,竟然血脉身体都被剑中的灵力洗练的纯净无比,黄雄的孙子也在其子身故前直达元婴期,可是剑的秘密却从未被发现。

    黄雄的孙子待其父身故后,他也是立意要查出此剑的秘密,带着剑飘然离开了八气丹青门,去试着找出此剑秘密,他只知道这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机遇。

    然而一把平淡无奇的剑,无论怎样看也与修真法宝无关,它没有灵气,没有灵力,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却那里有什么办法查出它的秘密的。

    于是黄雄的孙子带着剑,重新走着爷爷走过的路,他回到了方家,再次从太爷爷走过的路一路走来,并帮助方家解决了一次危险后带着剑再次离开方家。

    百余年无果的寻找后,黄雄的孙子终于放弃了漫无目标的寻找,娶妻生子后,转而自创了一门绝学“探源神算术”,并凭着这门功法成为一代宗师,在中央大陆立下了好大的威名,并将这一门自创的绝学终练至元婴顶期,在一日神至心灵下,他也带着妻儿远离红月大陆,飘然而去,不知去向。

    这时方天正在李干府上想办法开导着方雪,在大洋深处,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黄贞抬起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天上飘移不定的星辰,他手中持着的一个尖头如三角般的的物事却在隐隐地与天上星辰暗暗地相合着,剑芒如有灵智般的在少年眼中不停地一明一暗着,如同在指着一个什么地方。黄贞知道,那个地方就是剑尖所要找的地方;

    自从老祖带着黄家众人离开了中央大陆,凭着一身功力与深不中测的“探源神算术”穿过了凶险无比的苍茫海来到了大海这一侧,已经近万年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黄家终于免去了“穿心剑”的诅咒,但这个秘密却一直留在黄家中最出色嫡系子弟的心底,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把剑的神奇。

    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也是黄家得传这把“奇怪的剑尖”的黄贞终于在心中有一丝明悟,他也知道,是到了了结这个秘密的时候了,因为这是黄家的宿命。可黄贞心里却不知怎地,有着一丝沉重,似乎这事不会这么容易了解的。起身,黄贞向老祖闭关处走去,他知道,此事是避不过的,要还的终究是要还的。就因为方天的出现,剑尖也醒了过来,隔着千山万水,剑尖仍然发现了方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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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万劫魔祖

    万劫魔祖与雨茗玄仙两位虽然是功力相若的,两人各有其长,也各有其短,仙以攻击见长,魔以力量闻名,两人这一斗起来其结局也必然会是两败俱伤的,可万劫魔祖却在与吐蕊神侍争斗时因身在仙界,就有些急于求成了,虽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可他毕竟也是受了些伤,功力也是损耗不小的,此时再遇到雨茗玄仙亲身前来,他那里还能敌得过的。

    万劫魔祖本乃是一界人族大才,他是经万劫不灭,终于侥幸的修成真魔之身后进入魔界。万劫魔祖本身是历万劫而成,他一生中更是磨难重重,无论是对战斗还是阴谋他都有很强的直觉,更何况他的脑里也不全是肌肉的,长久处于斗争中,他也深通谋略,此来之前,他也是知道的,这次被派出来做这等事,一定是魔界众魔王的阴谋,魔王们欲要借刀杀人。

    可他本身做为一位魔修,除了在魔界才能安稳的活下来,离开魔界去仙界、神界或到妖界里,这天下虽大却那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这一次奉命前来夺神界传承神府,在遇上了雨茗玄仙后魔祖已经知道这一劫是不容易逃过的,可这一劫也是他无法躲避的。

    他也是个狠角色,数万年的修练,他更是心志坚定,一意求成,败势稍显后,他就毫不迟疑地,不惜真魔之体尽毁施出了“残真灭元恸”。

    雨茗玄仙却是深通仙界有数的仙诀之一“通明翱轩”仙诀,万劫魔祖虽拚着真魔之体尽毁施出了“残真灭元恸”,仙子却一意通明,仙诀展处随魔元翱轩,魔元虽破灭一切,仙子也是迎着其力道徐徐而去,眼见得万劫魔祖魔体尽残,却只能重伤雨茗玄仙无法毕其功;

    就在这时,天地却忽尔一凝,雨茗玄仙脸色惨白,如再寻常之时,这天地一凝,“通明翱轩”仙诀也只是一顿,可这时的一顿,“残真灭元恸”已经及体,魔元的破灭之力一瞬入体,万劫老祖已经在这一顿之间,发出了致命一击。

    神、仙、魔、妖中,以魔体最为强悍,万劫魔祖的“残真灭元恸”却更是将全身魔元尽化为攻击,雨茗玄仙受此一击已经仙魂散飞,仙魄四散,而她随身不离的界珠也随着她的魂魄散于大世界中,不知去向。

    这就是摩根·卡纳隐身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了。

    万劫魔祖却以为是“残真灭元恸”建功,然而他也是真魔之体尽毁,直向中央大陆落去,在大山中砸出了一个直至地心的深渊,万劫魔祖历数千年,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他要在这下界恢复却是千难万难,更要借助外界的力量,于是他在清醒时分出肢体前往人间广寻门人弟子,在紫堇王国传下衣钵,以求尽早恢复。

    紫堇王国中就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修魔者,他们无恶不作,残杀百姓取其精血魂魄,只求能换得魔祖功法口诀,万年来没有出现在中央大陆的魔修,无声无息地在中央大陆有了传承。

    雨茗玄仙仙魂散飞,仙魄四散,仙帝也探查出了一点玄机,仙帝知道了界珠已经落在斗觚星球,但是要查出真相只有待界珠重新成形,而界珠要重新成形,却首先要找到雨茗玄仙的一丝魂魄为引。

    英明至伟仙帝早已经察觉雨茗玄仙之死定有玄机,虽然摩根·卡纳极力抹去一切蛛丝马迹,英明至伟仙帝却算出了其中的一丝丝的阴谋意味来,他果断地派出天罚在此候着雨茗玄仙魂魄成形之时,欲在雨茗玄仙魂魄成形之后再重召界珠,查出真相,天罚奉命来此等着,可这一等就是一万年。

    对于方天来说,一万年却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那里还记得万年前的一切,这会儿,方天却仍在为方雪逃婚之事头疼着,这不,李家又来了,难道他们知道方雪在这,要强抢“民女”了?

    听下人说,李沉已经愤而离去后,方天与方雪早就急不可待地连忙上前去打听,刚至大堂门口,就听李干拍着桌子恨恨地说着:“可恶,这李家真是可恶之极啊。”

    李干说完,抬头见四人脸上有些惊容;

    这时,站在门口的方雪脸上一白说:“莫不是这李家真的要做些什么可恶的事来?”

    李干看几人都是一脸紧张的,急忙摆了摆手说:“别急,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干就将李沉前来李干府的目的一一徐徐道出。

    这李家的提亲一事,原来是缘于李家的纨绔子弟李海与方家的不肖子方智一向以来甚是交好,二人常流连于烟花巷底,虽然没有做下强抢民女的大恶来,却也是眠花宿柳,千金买笑的浪荡无羁的。

    两个口无遮拦白浪荡子,每一日只是寻花问柳的,这忽一日二人提起方家嫡孙方贺来,李海不由想起当年的王凤儿艳绝都城,提亲之人更是踏破了王家的门槛儿,他也向方智讲述起当时入王家求亲的糗事来。

    方智听得李海夸王凤儿美貌,虽然也是惊叹弟妹的惊天之姿,他却直接道,其堂妹方雪容貌气度更胜王凤儿三分,当年求婚惜败于方贺之手的李海不由心下大动,求其爷爷向方家提亲。

    四人听完才知道这李府前来提亲的缘由,不由纷纷大骂方智人头猪脑起来,这一番事情闹得如此大,起因竟在这里,不由各自恼恨起方智的愚蠢来。

    李干说:“别急,还有更无耻地事的……….”

    却是李沉携李海去方家提亲时,在方府前李沉与李干相遇之时,李沉虽惊艳于方雪的纯净之美,这个老家伙却是个稍微明白点事理的,做为家主,他更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在惊艳之后,他转头就回到正事上来,在大道中当面质问李干不赴李家设宴相请却前来方家之事来,李干却也没有好脸色给他,一般唇枪舌剑,李沉却忿怒而去。

    车中的纨绔子弟李海,这时却满心的都是方雪,他是看见了李干身后的方雪那一刻,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姑娘的丽色无双,清秀动人,如娇似怯地,早把全世界都忘记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李海脑里只是一片眼前方雪的美貌与气质;

    李海只是心中想着这个方雪远胜于他见过的王凤儿数分,这李海却是个标准的好色之徒,这是他见得方雪,立刻眼睛一直,至窗帘放下仍目瞪口呆如若失神,那里还有别的想法,更是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就是与方家订亲之事的。

    这时与李干交谈罢,气愤的李沉也未及发现李海的异常来,他只是气愤地拂袖放下车帘,呼喝着令从人驱车而去,一路至家,他仍是恨意难消的。

    至归家后,才回过神来的李海却发现这时已经早就离开了那个“仙子”,心灰之下,他更是万般求垦李沉,甚至不惜是以死相逼,这就欲放弃从未见过的方雪,转而欲向李干身后女子求亲,当然这少女也是方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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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两个方雪

    问世间情为何物,缘分缘分,是何物?李海订亲悔亲,方雪逃嫁离家;

    一个方雪,在李海心中,就变成了两个方雪,李海订亲的方雪,与悔亲的方雪真的是一个人,李海却痴于一人,悔于一人,徒然惹人发笑;

    可是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说到李沉这老小子,他也是爱孙心切的,在四处寻访方雪无果,李沉又想起了李干来,当时李干却正在场,方雪也在他身后,李沉也只有无奈地又是放下了脸皮,今日就又来了李府来求见李干,前来追问方雪的下落来。

    李干不一会儿就听明白了李沉前来的前因后果;

    他知道李家前往方家约下定亲一事;

    他知道方天与方雪为逃婚而来;

    他也知道了李沉爷俩为了“方雪”而对方雪悔亲一事,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娶方雪;

    李干心下不耻着李沉爷俩的品行,却也是对这事儿的画龙去脉啼笑皆非着;

    听着这事儿竟又闹出了个这般大的乌龙来,今日的事情,却是李海竟为了“方雪”而对方雪悔亲;

    方天等人听得天下还有此等奇人奇事的,不由各各也是目瞪口呆,相顾无言着。

    等说完一切,看着大家都纷纷无语了,李干方才叹了口气说,昨日这父子二人根本就未按约到方家去,更没有向方家求过亲的事;

    这李沉爷俩二人却是在这几日来广谴李府下人,就在京城内多方打听李干身后少女的下落,这一日竟在京城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方天、方雪现在还不知道的是,都城从此以后还有更为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就是这个李海竟然因为见了方雪这一面,从此后真的就洗心革面了重新做人了。

    李海也再没有呼朋唤友去寻花问柳,而只是一心寻找着方雪,这孩子居然因为方雪一直都茶饭不思,一副痴情状来;而从此以后在李家、在都城里竟真个就少了一个纨绔子弟来,多出了一个多情的郎君来了;

    可这父子二人却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他们强行与方家订亲的方雪就是李干身后的女子;

    李海悔亲的“方雪”就是李海日思夜想的那名一见钟情的女子了;

    这爷俩二人今日前来李干府中,甚至不惜背信弃义,对方家悔亲,这一切就是为了向李干追寻李干身后这名女子的下落,向李干询问当日方府门口时,他背后的那名女子是何方人士,家住那里,是那家的千金的。

    李沉果然是嚣张了一生的,他也不将红月修真世家方家放在目中的,此次前来只是一心逼问李干当日女子是谁家闰秀,如不是李沉理智仍在,心下忌惮大正王及月家的强硬与力量,李沉爷俩怕不是要直接将李干掠走,大刑拷问了。

    方天听完,也是呆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来,又听闻李家如此作态,不由更是勃然大怒,暗想果然绝不能看着方雪嫁入李家的。

    他却转念又是头疼,早知道有这样的变故,这一次他与方雪也不用离家出走了,直接在家中等着李家悔亲就好了,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那里还能闹成这样啊。

    方天双眼发直,张口结舌的,这一次他果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这下十一叔也打了,直卫也打了,家也逃了,这要如何才能善后的。

    想到头疼处,方天不由扼腕长叹,这出孩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一双眉略有些浓的清秀的剑眉的做起了字母操“v”字来。

    李干也叹道:“李沉爷孙如此心性,实非良人,李干也没说及方小姐是何许人,也只有推说当时只顾避马车,不知身后何人,但愿能为你们挡住一时啊,唉。”

    方立听到这想了下说:“如此甚好,这李家要找大人身后少女,这少女反正也是“无人”知道来历,今后雪儿姑娘只要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就无忧了吧。”

    方天、方雪对视一眼却有些担心,如今离家出走,方家会如何处理他们几人?如李家找不到李干身后少女,或者在不久后知道了方雪的身份,他们又会生出什么事来的?

    方天叹息良久,也是懊恼地吐了一口郁气,扬了扬正在做着v字操的眉,抿了抿嘴唇才站起身来说:“不管如何,这事算是暂时能放下了,其余的事过几日再说吧,事已至此,就只有再等着了。”

    虽然知道方天与方雪逃了,方万胜这一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张扬,仍是在府里等候李府前来提亲,可是等了整整一日的方万胜和方震武怎么也没有想到,中间就有了这些变故来。

    方万胜二人等着李家前来订亲。只是未见李家前来订亲,反而听得外面四处传言李家在寻一位少女,这少女在方天回来那日,曾在方府门前与李府李沉当面相遇。

    李家在都城传言,此女子不管是谁家姑娘,李家都要重金下聘为李家嫡系孙夫人,不只如此,还有传言竟说,李家保证姑娘家三代为官,富贵显赫的,一时之间红月王城里谣言四起,无数家人开始问起家中那位女儿这一日在方府门前经过。

    这李家寻人一事并没有至此为止,过了今日,不知有多少人家,竟然有不少一心攀龙附凤之徒,带着家人去李家提亲的,这事儿在红月一闹就闹腾了近一年。

    不提李家寻人一事,只是这会儿听到这些外面的传言,方震武也是一时心中激荡,一口血就喷出了,方万胜更是大怒,气愤之下,他打碎无数茶杯,险些毁了方府正堂,口中更是狂呼李家欺人太甚,见色忘义。

    到天色将晚时,方万胜才又听派出跟着方天随身护卫方天的八位直卫报称,他们奉命跟着方天,这一日一直跟着四人的。

    那知跟着跟着,就见四人分散开来,都进了成衣铺,他们八人也分开来,约定是各盯一人的,只是在入夜时待衣铺关门后,他们才发现,他们跟着的四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衣服,早就人影不见了。

    方万胜听得直卫回报,更是不由一怒拍碎了身前的桌子,他不由嗔目大喝道:“臭小子,居然还来这一招,还换衣服就为了逃家避婚啊,真是有出息,没脑子的小家伙,怎地这般不知轻重,行事如此荒唐啊。”

    这老爷子头疼了一会,气愤了一会,却又转念一想,他这个好孙子,不但击败了方震武,又击退了筑基期的直卫,前途真正是不可限量啊。

    怒完后,他心里不知怎么,却有一点隐隐地得意着,这小子有头脑,重情义,重亲情,更是修练天才,以弱敌强,也算了得了,这一次一定要护住这小子,这小子前途无量,如今可是家中至宝了。

    可是这小子就这样离家而去,他虽然有些功夫在身,可万一在外有什么不测,对于方家来说那损失可就大了。

    想着,方万胜也不顾引起都城混乱,急忙连夜令家人纷纷四处探访寻找起来,于是这一夜已很久了,方万胜还派出家人各处寻找着,方家,自上而下一夜未眠。

    在都城,方家的力量也是极其强大的,这一下家主一声令下全家老小一起出动,在全城一通详细查访之下,方家众人也终于有了发现,在方天离家那天,有人看见了李干府中有不明身份的人前往。

    听到这方万胜心里就明白了,李干就是与方天一同来方府的,那么方天一定就在李干府中。

    方万胜断定方天等人藏身在李干府,挥手令下人叫来方震武,心想,这事可是因为你女儿,后续的事也就由你来处理吧。

第47章不公正

    离家出走的几人,心情很复杂,世事难料,本来是逃婚,这一逃,却是画蛇填足,也就应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一名言;

    这一日算来已经是几人逃出来的第三日了,起了个大早的方天已经如常般地练完了体操,神清气爽的又与李干四人坐于饭堂吃着饭。

    这时正边吃边聊着,几人就听外面有仆人报:“内阁侍读学士方震武求见李大人及方公子,方大人说,让方公子就不要再躲藏在后堂了,方家无意来李府搜府的”。

    方天、方雪对视一眼,妈啊,到底还是找上门来了,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却都是心头一松了。

    不管怎样这事总是要面对家人的,他们都不可能一直逃避的,领了家主的罚,这事就过去了,方天挑了挑眉,果然并未避开,只带着一丝苦笑,静静地候着。

    方天、方雪二人也都是第一次离家出走,那里有经验的,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怎样才能面对家中的惩罚,只是心里忐忑不安着。

    方雪这几日心里一直想着,她早就后悔了,这次李家前来求亲自己实在是慌了手脚了。

    她早就明白过来了,方天还小自己两岁,正是学习成长的好时候,而且他方武双全,才华过人,更是受家族的重视,自己这不是害了他吗?

    这一次方天为了自己的拒婚,不惜重罚打出了方家,连父亲抓他是,方天也敢对长辈还手,父亲平日里如此威严,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家里家主一向对家人有多严历她是知道的,方家最重家规,这一次逃家可以想像一定会受重责,一顿板子卧床数月也是少不了的了。

    可自离家后,方天还怕自己担心,一直想办法来逗自己开心,有这么一个弟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二人三日未回家,不知道家里怎么地担心呢。

    潘夫人要是知道自己儿子离家出走了,一定不知道如何办了。

    也许这样回去对方天来说是最好的,可是她更担心的是今后还有可能要面对李家那一对可恶的祖孙,如果被他们知道方雪就是“方雪”,以父亲与家主的性情,这事就难办了。

    方雪心里也是百转千结的,她转头看着方天时却是启齿一笑说:“我们还是回家吧,离家出走一点也不好玩的。”

    方天看着方雪,感受到方雪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不由摇头叹息一声,心想成长的代价真大,只是以后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更险恶的情形的,遂也笑着,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地说:“我可还没玩够呢,怎么就被抓住了,这一次隐藏的果然是不够深的,得再想个法子才是,有没有人想跟着我再出去玩儿几天的?”

    方天环顾四处,果然是一堆白果眼;

    正说着,转眼就看见方震武黑着脸,双眼略有些浮肿地出现在方天与方雪面前,他也是皱着眉,无奈地看着方天和方雪二人,只是他这时也是面上露出一些轻松来。

    是啊,这事情总算是暂时有了结果,这样也还算可以接受的。

    盯着方天半晌无语,方震武却实在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这个多事的侄子,这会儿,他竟发现自己不恨侄子,似乎还有点钦佩他的勇气和担当的;

    他有些头痛,有些钦佩,还有些不知从何处起的一丝敬畏不经意地涌出,他不知该怎么与方天说话了,方震武看了方天一会儿,眼神一阵闪烁,遂转头又看向了方雪,看着他的女儿,想了一会儿,方震武这才说了:“雪儿,这几日委屈你了,随爹爹回去吧。”

    方雪早就眼中含泪了,听到方震武略带了一点歉意的话,也是叫了一声“爹”,随即含着泪扑入方震武怀中。

    方震武见女儿还认他这个爹,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这个女儿平日里看着也是十分地听话,从小到大从未逆过他的心意,那知道跟着方天没几年,这性子变得就让人认不得了,看着也是个有主意的了,方震武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他却又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又强笑着,看着方天说:“回吧,你们两日未归,家主也很担心的。”

    这会儿方天那里知道方震武的一脑门官司,他听得十一叔说家主很担心他,却心里也一热,微笑着方天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一次事情虽然暂告结束了,可回去后怕还是有一堆麻烦在等着呢。

    方震武却转头向李干深深一揖而起说:“这两日,麻烦了李大人了。”

    李干却是知道方家这一些头疼事的,他也是拱手强笑着说:“无妨的,方公子乃是我至交,我一直视为师、友,前来与我探讨学问,干幸甚啊……..。”

    寒暄毕,四人终于可以归家了,方震武却又是沉着脸带着众人,一同入府中去拜见家主,他也不知道,这事情家主会如何处理,而在他心里还有着李家悔亲的耻辱,还有着方天离家后被家主训斥的羞愧,此时心时竟然也是沉甸甸的。

    进得方府大堂,几人就见方万胜却背对着他们,这时正看着墙上一幅画。

    方万胜在房中是远远地看着方天几人安然无恙地进入了大院内,他本来很高兴的,本想走几步迎上去的,也好看看这个宝贝孙子如今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瘦了。

    方万胜这里正欲举步向前迎去,又是转念一想,方天这小家伙实在是胆大妄啊,居然敢打了他的十一叔,敢击退直卫,敢打出方府,敢离家出走,现在要做的是应该怎么教训一下,让他以后老实些,不再胡作非为。

    方万胜想了想,如果不让方天这个小家伙老实下来,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以后做为方家家主,连个孙子都管不住,还能如何管教家中众人的,这一次啊,是要立一下家主之威啊,让他们知道疼的。

    方万胜正咬着牙要教训方天,脑里又现出方府院内的那名被击退的直卫,那可是多年前已筑基,方天居然也能将之击退,不由心里叹口气,这孙子不得了啊。

    想着该怎样给这小家伙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要如此没有规矩,可是打他又舍不得,于是遂转身背对几人。

    他想着,耳中就听得方天、方雪几人齐俯身说道:“……..让家主担心了。”

    方万胜这时却已经硬下心来,一定要让这些小家伙长些记性,他也不转身,只是冷着脸,寒声说道:“云朵儿,我来问你,方天如此任性,你可劝阻过啊。”

    云朵儿拱手说:“朵儿有错,知道这事不该,却也没有阻拦少爷,反而助少爷任性行事,朵儿甘愿领罚。”

    方万胜听了朵儿助少爷行事的话,这才转过身来,黑着脸瞪着眼,只看着云朵儿说道:“本来我也是不该管你的,可是你在我这里犯下大错,又明知此事不对,却仍然一意孤行,我就不得不处罚你了,不知你可心服。”

    云朵儿虽然名义上是随侍方天的婢女,但家主却明白,她却是内门中的神卫,受老祖之命随护方天,而且朵儿修为早已经是筑期顶期高手,在方家也是有地位的,故而方万胜要罚她以警告方天,却要她心服口服的。

    云朵儿听家主这般说,也低头一福,说道:“属下心服,但凭家主处罚。”

    方万胜这时强压着些怒气,沉声地笑着说:“好、好、好,云朵儿明知不对,却一意孤行,已犯下大错,鞭三百,你自去刑院领罚吧。”

    方天大喊:“不要,这是我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无关,爷爷,身为家主你处罚不公。”

    方万胜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朵儿。

    朵儿转头看着方天说:“少爷放心,朵儿没事的。”

    说完,朵儿就笑着转身向刑院而去;

    方天此时才知自己家中居然私设着刑堂,不由对朵儿担心起来。

    方万胜又转看着方立说:“你是方虎义子,身为天儿的贴身伴读,你又一直与天儿交好,你可知如此行事不当的?此事你可劝过天儿?”

    方天急忙对方万胜作揖不止,说:“不关他们的事啊,爷爷,你身为家主,怎能这样不公的。”

    方万胜毫不理会方天,只是看着方立。

    方立躬身一揖说:“方立有错,看少爷离家,方立也知不妥,只是不曾劝阻过,请家主责罚。”

    方万胜冷笑:“你,也鞭三百,去吧。”

    方立仍是一幅不动声色的样子,却也是躬身而去。

    方天、方雪急忙跟上,欲去刑院去相帮二人,方万胜大喝:“没有规矩!”

    堂下八位直卫闻声齐齐按刀而前挡下了两人。

第48章隐忧

    见方立与朵儿受罚,深觉不公正的方天急忙冲上前去就要阻拦,堂下八位直卫看了方万胜一眼,纷纷按刀而前挡下了两人。

    这时方天也知道才惹下祸事,已经连累了方立与朵儿受罚了,这时见直卫拦住,他却也不敢再反抗了,只是转身看着方万胜,等着他对自己的处罚。

    看着方万胜不开口了,方天与方雪不由都在心里大急着。

    方万胜也不开口,只等着直卫拦阻,等二人停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看着方天、方雪说:“这次事情,你们可知道错了?”

    二人连忙答道:“爷爷,孙儿(女)知道错了,请爷爷责罚。”

    方万胜问:“错在那里?”

    方天低头说:“孙儿不该冲动,带他们离家,不过李家祖孙一对小人,他们求亲,孙儿以为万万不能答允。”

    方万胜看着方天问:“为何啊?”

    方天答:“雪儿姐姐也是爷爷的亲孙女,婚娶更是关系着她一生的大事,可是爷爷,难道我们真的要把她送入狼坑的?孙儿还是认为这样做万万不可。”

    方万胜怒喝,“这是方家家事,你们这些无知小儿懂什么?”

    方雪听到这心中一凉,忖道李家如果寻找那方府门口女子无果,又或者李家知道了方雪就是李干向后的那名女子,再次前来求亲,难道要再次离家出走?

    李家查明方雪身份的可能性不小,方雪不可能从此再不露面,只要李家得到一点消息,一定会再来纠缠的,而家中的爷爷、方雪的父亲到时候要怎么做,方天、方雪心里都很明白了;更何况这李、方二家势力遍布红月王国,经过这次离家风波后,他们再次逃出的机会恐怕不大了,就算是比做难如登天也是很恰当的吧。

    方雪想着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一紧,她也便低头虽然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爷爷,孙女宁死也不要嫁李海。”

    方万胜看着方雪叹口气说:“当初我和你爹已经答应李家,如何好反悔啊,只是李家如今未按约来订亲,这事或许有回转余地的;”

    说着,方万胜也愤怒地挥着手说:“哼、李家想要雪儿做小,爷爷是万万不会同意。这事以后再说。”

    方雪咬着银牙,低头半晌未再多言。

    此时她心里暗想,如果再多言,怕是方天性子上来,只怕会当场和家主闹翻,这不是害了方天么,想到这些她也是强自按下一些想说的话,不再多语,只是定下决心,如果再有这种事,我方雪也只是一条命而已,不能再连累方天了。

    可是方天听了爷爷只是说不许李家让方雪做小,那么这亲事还是要结的,他不由抿紧了嘴,一双剑眉挑得直欲插入发际,他却再抬起头来,看着方万胜亢声说:“爷爷,孙儿决不答应雪儿姐姐这门婚事,请爷爷再多想想。”

    方万胜看着这个倔犟的孙子不由头疼,不由得心情激荡起来,连声音也有些颤抖地骂道“小混帐,你雪儿姐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这事儿,难道还非要你来答应不成。”

    方天听着也不由一呆,是啊,方雪要嫁人却实没有他插手的份的,只是这些长辈做事,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他细想了想,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一双星眸这时也瞪得溜圆,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能直看到方万胜的心里一般;

    方万胜这时正看着方天的眸子,心里也有了一点波动来;

    方天虽然被方万胜这一骂,顿了一下,他却更加挺直了肩背,依然大声说道:“爷爷,雪儿姐姐要嫁谁,孙儿确实是不好管的,但雪儿姐姐不想嫁时,孙儿却认为自己是可以帮上一把的。”

    方万胜更头疼了,这小子却是不把家族里的大事放在心上,这个却是不好教的,再过几十年,等他坐在这个位子上,也许这个混小子才能真正明白的。

    方万胜低头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竟是无法说服这小混小子,更没有好的理由来反驳这小家伙,方万胜无奈之下挥了挥手,转身背对着二人说:“好了,你们也去吧,爷爷也累了,其他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终于,方万胜教训完毕,挥手令二人退下;

    这次离家出走,该罚的却是一个没罚,不该罚的却个个都挨了罚;

    方天又在心里暗念了一句,处罚不公,这爷爷是如何做家主的?

    离开大堂,方天与方雪担心地互看了一眼,一起抬腿向堂外走去。

    走出大堂后,方天与方雪二人对视一眼,急急地奔出大院,在门口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仆从,二人问明了路,就向方府刑院直奔而去。可是到了刑院外,却见院外有两名虎卫按着刀,站出来直挺挺地就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方天沉吟了一下,抬腿就要进去,二位虎卫却连忙伸手拦下,他们这会儿却只是看着是方天,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经过了这几天的事情,这二位那里不明白的,如今这个小家伙是家主最看重的人儿,他们虽不能放二人进去,却是也不敢轻慢了这二位,于是两名虎卫拦下方天,依然客气地对着方天躬身说:“少爷,这里是刑堂,未经家主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的,请少爷见谅啊。”

    方天刚经过教训,也不敢轻易再冲动闯祸了,只有坐立不安地就在门外等着,过了很久,等得心焦的二人才见云朵儿和方立二人从刑院内出来。

    二人中,朵儿还好,只是脸色苍白似是受了点伤,而方立境界较低,已昏迷不醒了。

    方天连忙迎上前接过方立。

    朵儿说:“少爷你不用太担心,方立他只是痛昏过去了,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方天看着朵儿苍白的脸,低下头对朵儿说:“朵儿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时考虑不周到,却害得你和立哥这一次受苦了。”

    朵儿笑看着方立说:“少爷,我和方立早就知道会因此事受罚的,我们也不会后悔的,你就不用多想的。”

    方天接过方立,抱于怀中,三人各怀心思低着头向各自住处走去。

    走到方天住处,方雪就辞别了方天等人,自回家却了,回到家里,老爹铁定还有一通教训在等着她;

    见方雪行的远了,朵儿却仍盯着方天,看着他虽瘦削但却挺得笔直的背,蹙眉又开口说道:“少爷,李家提亲的事,恐怕没有么容易就了结的,这一次是过关了,”

    朵儿话还没完,方天已停下步子,低头沉思起来;

    朵儿知道,这一次是侥幸过关,那么下一次呢,这个小家伙的性子她最清楚,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看着不动声色,可是跟着方天多年了,从方天扬眉的方向,她就知道他的喜、怒,从他的脸部的一丝动作,朵儿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如果李家再次前来要与方雪结亲,方天要做什么,可能他自己不太清楚,朵儿却心里有数了,这会儿朵儿看方天沉思着,却仍说着:“少爷,家主与十一爷都是在考虑家族,如果再次遇到李家逼亲,或者是王家、陈家前来提亲,家主与十一爷恐怕仍会如前日般的做。”

    忧虑地看着方天,朵儿接着低声说:“少爷,下次又该如何呢?即使下一次仍是侥幸过关,再下一次呢?少爷可知道,如今你还小,帮得了雪儿小姐这一时,难道你还真的能帮她一世的?”

    听完朵儿一席话,方天心中一紧,他也早就在心里想过这个问题了,然而就凭他的力量他又能做什么呢?方天暗忖道,他身边众人,父、母亲、朵儿、方立、方片、方雪,加上方家的亲人们,他有何能力去保护他们每一个人啊。

第49章阴木大成

    回到方府,又看了本不应该受惩罚的朵儿与方立受刑,方天终于有点明白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这时又听了朵儿的一席话,方天也明白,没有力量,他护得方雪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

    站在院中,方天觉得十分无力;

    他攥紧着拳心中一股郁气渐生;

    力量到底是什么?

    家族是束缚还是凭借呢?

    方天剑眉挑起,星眸圆睁,他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一直以来,只是在父母的翼护下修练,再修练;

    他毕竟也是一个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人;他从未考虑过这些事儿的,更没有类似的经历;

    一向以来,他只是被别人照顾着,一路走来虽然也有烦恼,但仍是顺风顺水的;

    只因为他内心深处的那一种坚持,就是不能看着雪儿跳进火坑里去;

    可是做为一个站在权力外的家主的第三代,他实际上并没有一丝力量,不管是在自身上的还是在家族里的;

    他更没有一点话语权,那么,除了逃避,他还能做什么?

    蹙着眉,方天转身走回所居住的小院中,他的心里始终是郁郁不平着,这个世界有了修练,但没有了自由,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平等,到这时方天才深刻地发现,自由是如此珍贵,如此难得。

    这一日,方天产生了一种摆脱一切的心态;

    在这种心态下,他拚却了性命般地连续做了三遍体操;

    在练着已经接近昏迷,就要失去神智之际,方天这才本能地盘腿而坐,这时他的体内却早已是空荡荡一片了。

    这时方天在失神之时;

    在全身无力,将要失去知觉时;他的灵识却缓缓地自行催动起来;

    体内三百六十个血脉而成的“三才阵”在灵识引动下齐齐如潮而动,灵识忽然一旋,如洪水泄闸而出般冲入体内;灵气不过几次就纷纷旋转而过意桥、生死桥、天地桥,三桥轮回,同时灵气不停充满着,一时三桥中灵气已经充满将溢;

    而此时方天仍处于意识似醒非醒、如梦似幻的状态中。

    就在这时,他布于体内的“三才阵”却失去了本能意识的控制;仍不停地运转着,疯狂地吸纳着天地灵气,如同一个饥不择食的饕餮,只是一味地转动着,这时同时也带动着诸脉灵气鼓荡如潮而起。

    方天慢慢地回过神来,明白过来的方天心里有了一点紧张了,可灵气不停入体,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他此时也再没有更好地办法了;

    堵显然是堵不住的了;

    疏,体内诸血脉、三桥、丹田都已经被充满了;

    他只能紧紧守着灵识,灵识在灵气中如一片片即将被冲毁的小舟互相碰撞着;

    方天也是一念不生,不一会儿,他竟然发现,体内神、识、意、念渐渐地合一,忽然体内灵识一冲,灵气如水入沸油般“轰”地一起,三桥已齐破,灵气如炽,耀得如小舟般相撞的一片片灵识也是同时一晃。

    方天心里明白,此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

    一个不慎,就会灵气四散;

    方天更是紧守着的一片清明的意念;

    一片片的灵识小舟如波轮转,这时也是有如神助般地,忽尔在三桥未成之际却又是一转而上,绕三桥欲起处而起,旋转不定着。

    方天的灵气在“三才阵”全力吸入的灵气的支撑下,登时就忽定、忽动,自行汇合、分聚着,不一会儿,体内灵气一时在三桥各处交汇处再次融于一处,在体内三才阵的一个个结点处一瞬如飞而过。

    这时方天的体内“三才阵”仍然在急速吸收着天地灵气,灵脉中一道道储满的灵气如山火般地喷涌而上,与身周灵气渐渐地合而为一,在体外又生出了一个大循环!

    紧接着方天体内的灵阵又是一转,三桥灵气又满,转而吐出四周,却不散去,引却了四方灵气齐聚而来,汇至三桥处。

    如是几番,身周灵气充足后,又返三桥;

    终于一番惊险之后,灵气又温驯如羊,渐回丹田;

    而体内不知道为什么造反了的灵气,这时在丹田转了几圈,这才又回复在灵识的控制之下;

    方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灵识掌控了灵气他也才缓缓的运转起《青木诀》;

    功法九转,方天缓缓地收功回过神来,一睁眼才发现灵气脱离了灵识的控制,而托着灵识如脱缰的野马般转着,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而已,却真是险死还生啊。

    收功毕,方天才又闭目吸了口气,真正的放松下来;

    这时他的灵识以一转,向体内默默地一察,他这才发现,只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他不仅打通了三桥之障,破了生死玄关,更是通过了阴木小成之境,这一番却是直达阴木大成巅峰处。

    也就是说,如今的方天只要再有一个机遇,他就可轻松通过阴木大成到达阳木大成而筑基了;

    这半个时辰的险死还生,带来的功法进境之速,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连方天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

    方天对于《青木诀》及各境界了解的很多,他六岁尚无法修习时就开始不停钻研,如今诸般法门已如刻入脑海般清晰。

    这方家的家传的功法讲究的是“如同培木,如同奠基”注重的是根深而基固。因而,这功法修练之际比其他功法要慢了些,却因重在培基、在筑基后方能比其他功法多出许多优越来。方天还记得几百年来的典藏中,家中一位老祖的记载,方家有十三岁阴木大成者,但这位先祖三岁即由其父运气“洗筋伐髓”,其父为其连跌三个境界方有此成就。然而自阴木大成后这位先祖却止步于此,未见任何进步,自此方家就不再在练功时追求速度。

    可是方天想想他自己呢,如今他自体内自“三才阵”成后才能自如地修练灵气,这才仅仅过了不足半年,如今半年时间他就已经阴木大成。

    方天仔细想着,这样功法进境过速会不会造成境界不稳啊?带着担心,方天又细察着身体内,却没有发现诸般如书中记载的境界提升过快的不良反应;诸如经脉鼓胀,灵识不稳地情况也一样没有出现,相反的他心里却有一丝隐隐地通达清明的念头来;

    他摇了摇头,没有不良反应啊,这反而有一些根基甚稳,即将又有突破的感觉!

    想不通;

    这时的方天才又回想起字母操、锻体操来;

    他心里也有了一点明悟,这锻体术定然不是一般的功法;

    锻体术不但是他第一种修练的功法,更是他铸“三才阵”的根本所在;

    可以说没有这老师教授的锻体术,如今的方天仍是一无所成的。

    那么根源就在这锻体术上!

    方天知道,如果没有修练锻体术,那么仅凭着“三才阵”的聚合灵气的作用,他也不可能如此快地达到这个境界且没有一丝境界不稳的情况;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锻体术中别有奥妙了;

    就是锻体术在不知不觉中从内至外地改造了他;

    也就是锻体术才能让他在修练灵气时也能忽视境界的制约,无视修真的瓶颈,更没有提升过快的后顾之忧。

    方天想罢,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苦笑,一点无奈,一切源于锻体术,那么这修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费尽心机的修真练气是不是有点多余了,想到头疼,毕竟方天不是老师,想不明白鸡与蛋的道理,更想不透功法的奥秘来。

    想到无力,方天扬了扬眉,不管了,反正没有什么坏处,至于今后,走着瞧拉;可这一番机缘巧合下灵气大涨,功力猛进,方天决定再练下这字母操试试吧。

    想到就做,只见方天身体一动、脚下一弹,不由又起身做起了锻体操,一遍、两遍、三遍。

    等他做完了第三遍,这从未进入过的第四遍他已经举手而出,可这刚一开始,方天就觉得脑中一阵光芒闪过,脑里却如同有人用一把钥匙直接打开了脑海中的一本巨书;

    他的灵识不由再次随意而行,紫府如溪般的灵识已纷纷如被引动的潮水,灵识如紫气,也开始四溢而出,竟是一瞬间,这一股灵识就如水般浸泡了整个身体,将他的身体整个包裹在内。

    方天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灵识就已经深入紫府之中,一身**也失却了控制,然则在无意识之间,方天已经缓慢伸手,可这一次并没有使出一直练习的体操来。

    方天失神地一双手轻挥,这一双手即挥成了六双,头一摆即成三个。

    这时灵识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变,方天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方天,他又看了一下自己,就看到了自己的全身,在身体的四周,各种情景,这时也与以往不同的角度,一一呈现于眼前。

    方天双目精光一闪,空中一道微波浮现,一种拳法随意而动,却无风声传过,他知道这是力道凝聚到了极点,伸指朝地下一点,地下即现一指状深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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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阴谋

    这时天已大明时,方天却在这一夜功夫,就将《青木诀》功法境界提升到了“阴木大成”之境,他更是将他的锻体术也练至了“三头六臂”的程度。练完《青木诀》后,方天起身又是一通锻体术练完,感觉到浑身那一股使不完的劲,他心里生出一片豪情来。这时的方天终于也再次摆脱了无力抗争的无奈感,这时的他竟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使不完的劲,一种叫自信的东西油然而生,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他方天过不去的坎了。

    哇哈!哈!哈!哈!!!,方天有生以来,第一次狂笑了起来,我老人家这不是就一不小心学会了齐天大圣的绝活了吗,哈!哈!哈!!!没想到,我方天也有今天啊,狂笑完,方天伸手挠着光滑的下巴,嘿嘿嘿,方天早已经又傻笑了起来。

    看着日头,一夜已过,这已经是第二日了,在功成起身,自满的背着双手,方天看了眼早就站在他身边,不停地鄙视着他的朵儿,对朵儿说道:“朵儿姐姐,你真漂亮!”朵儿无奈的抚了下额。与朵儿笑着说了几名闲话,方天才对着太阳初起处,口中轻轻一吸,刷一道日光吸入体内,感受着太阳灼热的味道,体会着身体的百脉畅通的快感,方天不由有些忘形了,他轻笑着脱口一句诗就念将出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一诗念罢,方天脑里一道灵光闪过,有主意了。

    “哈!哈!哈!!!方天大笑,可以让方雪借方天的名义去成立一个诗社来。”

    方雪可以在家中,借自己之名在紫红月开诗社,以诗社名义借以在紫红月扬名。

    这样做的好处不要太多了:

    其一、方雪与方天可以通过诗社认识更多一些如今紫红月的青年才俊,在这些才俊中,方雪可以更多地认识一些能相互了解的,也不至于盲婚哑嫁的。

    其二、这样也可以扩大方雪在红月的影响,等到方雪名声大振之后,如果还有人敢逼婚,她也可以借诗社自保;

    而最重要的就是,说不定还可以让紫红月的女人们成为我们两人的后台了。

    方天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了计较,就这样,这才叫做一箭三雕啊,想到得意处,方天不由更是呵呵的笑起来,朵儿这一早就见识了方天的狂笑,傻笑,奸笑,她这时也才知道世上竟真的有这么多种意味的笑,她只是不明白,少爷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境界不稳,影响了神智了?方天那里知道朵儿的想法,他仍是想着这是个多么好的想法啊,就这么定了。

    方天不知不觉地将剑眉挑成了一个八字来,抚着光滑地下巴,邪笑着想着,也许成立一个诗社,还可以扩大俺们方家的影响,帮助俺们方家在红月站得更久些,这岂不是一箭下去又多了一个雕吗,这一箭下去是箭越少越好雕越多越好啊。

    方天这会儿心里有了计较,却已没有了盗版的心理障碍了,转身进屋取下床栏帷幄,取笔写下能想到的几首诗及一首词,转身向方雪小院走去。

    方天走进小院,就阴笑着开始了自己的“阴谋计划”来,这方雪四人听了方天的这个阴谋计划,却也都是拍手称好,于是经过几日谋划,方天、方雪这两个阴谋家已经算定十日后是大朝,却是正好是施行他们的大计的天赐良机了,于是四人分头按计行事起来。

    红月王朝朝议分大朝与常朝,常朝一般大王是不在的,由几位首辅大臣议几件大事,由太监记下了上报大正王,只要是没有大的差错,大正王一般也是点头认可,这常朝就算是结束了。而大朝就非常之隆重了,这时却是大王亲自主持与诸大臣齐议大事,这朝议就时常拖过中午,有时大事未决,一整天就在朝中议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的。

    这些日子里,有心的方天与方雪不停地找着机会,两个阴谋家也是早就知道了大朝时间长,几乎是一天时间,都觉得这个日子不错。因为只有在大朝时,他们的行事才不怕被发现,家主不在,十一叔不在,还不就是他们的天下了。没有人阻止了,这时才正好是他们在家中大行阴谋,即使出上几个告密的,也不怕被爷爷发现,只要爷爷不出手,就不会坏了这一桩关系着两人大计的情况。

    再三协议,二人遂就定于十日后大朝之际在家里请人来家品评诗词了。

    可这势一定是要造好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的,那就要细细地考虑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声势造出去,而这做广而告之的事,方天却也想着发传单这种事怕是会惊扰过甚的,一旦引起官府追究那就不好了了,可如何让大家争相传诵呢?

    最后二人决定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尽量多地招些人来,这就要用到方天“诗圣”这个金字招牌了。

    两个阴谋家平日里若无其事,一举一动加了几分小心,家里众人看着两人经过教训不再惹事,一幅谨慎样子,也渐渐地平静下来,家主也放下了心事,慢慢地放松了对方天的监控,这一晃十日已过,三日后正是大朝之日了。

    这一日,方万胜与刚升官没几天的方震武父子二人上朝而去,二人刚出大门,得了消息的方天便与方立、方雪将家中众仆及使女,众护卫全部召至大门前庭院内,通知大家,少爷有要事处理,所有人等放下活计,前来听少爷吩咐。

    方天此时在都城方府的名声那显然是有了几分“功高震主”的威风的,府里下人那个不知谁人不晓,这方天才进都城没几日就进了文圣院,得大正王亲封“诗圣”,这面子,这才学谁有?

    更厉害的是方天为了方雪还打了十一爷,十一爷那可是朝庭命官,四品大员,家人谁敢怠慢的?可是天少不是打了也就打了,没有受到一丝的惩罚,天少更是击败了直卫,还敢私自离家,家主拿他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这一次少爷召集众人前来议事,府里一众下人那里敢轻忽怠慢的,惹得少爷生气了,少爷这随手一拳一脚的,谁能受得起,即使受得起,日后还想在方家呆下去,那怎么可能的?

    这方家的工作那也是金饭碗了,平日里也是白米饭管饱,没一日没有一点肉的,过节还有补助,这生活丢了,还不得哭死。

    没说的,少爷说往东,咱绝不向西看上半眼,少爷说追猫,俺就看不见老鼠。

    于是得了命令的一众小厮,众仆人,包括门房、厨子、花工、婢女已经乱哄哄地齐齐地来到了前厅大院长里,方天却站在前厅大堂的台阶上,故作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等着众人站定。

    这些仆人也是家里使惯了的,更是日常里早就知道家里的风向,知道这个天少的厉害,此时见方天脸色阴沉,早早地就各自屏息,不敢多声招祸了。

    方天见下面嘈杂声渐小,却轻声咳嗽一下,高声地宣布道:“大家听好了,如今少爷我可是听说了,这都城里有人在外面传少爷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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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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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万胜与方震武爷俩相携而去,阴谋家方天开始了他的布局,看着下方屏气凝神的一众下人,方天轻咳一声,板着脸说:“大家听好了,如今少爷我可是听说了,这都城里有人在外面传少爷我的坏话。”

    方天这假戏真做的恨声一说,下方众人果然不由面面相觑,细想着自己这十余日来谈起少爷时有没有不恭敬之处,那句话惹了少爷不喜,想到自己说起少爷时是不是被有心人传到少爷耳中了,这事可就大发了。

    众人正想着,这时方府大管家却是个精明的主儿,他这时听方天这话,虽不确定是自己传的话惹少爷不喜,他却立刻站将出来,也是怒不可遏地转身看着众人大声说:“谁,是谁?敢传少爷的闲话,不想活了?”

    管家这一喝,下面众人脸色早就变了,此时就听见直卫头领轻声说:“成哥,我不是听你说的吗,什么少爷不该打了十一爷,还私自离家吗?”

    管家脸上顿时一红,心虚地看着方天,汗已经一涌而出,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了;

    方天见这气氛还营造的可以,不过有点偏了,再让他们自行发挥,敢情就变成了互相指责出卖出了,这大事可不能跑题了,该出手了,他这时更是沉下了脸,又大声说:“有人说本少爷我的诗是别人所作,本少爷是盗窃。”

    听到这,管家成哥才定下神来,偷偷地缩在众人之后,闭紧了嘴,再不敢轻易出头了。

    可没有管家这个精明人儿,这一众下人就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开始互相看着,手足无措起来。

    方天这话对他们来说着实深奥了些,聪明如管家和直卫小领的,此时也纷纷明哲保身起来,这一众下人一时却听不明白了。

    方天那里知道这些,这时的他仍按剧本安排,作着烦恼状说:“本少爷,那可是大王亲口封的诗圣。”

    这时,内府管家老福这会儿听明白了一些,他也是大声说:“是啊,老福也听说了,红月王国的大、小妓馆如今都在唱少爷的《明月几时有》的。”

    下面众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少爷的话里到底是啥意思啊。

    方天耳尖,他就听见有人向旁边的一人轻声问着:“少爷为什么要每日都到妓馆唱啊,这明月几时有?明月不就是明月吗?为什么成了几时有了啊?话说少爷会唱曲,我们怎地没一个人听过的?”

    晕,方天这里想鼓鼓士气,却发现这帮笨蛋却越听越胡涂,都传成本少爷每天去妓馆唱歌了,好吧,我堂堂方家天少,就此沦落为天涯卖唱人了。

    本来按剧本安排,方天该说到本少爷为己正名声之类的开场白了,如今见这场面似乎不对啊,先是差点成了批评会,险些让一个管家落了马,这会儿,连自己的名声也怕是保不住了。

    没办法了,方天也是只有一个急停,前面打好的草稿这时就通通丢下了。

    这时方天只好用通俗的话向大家简单交待起来,方天一改沉重的脸色,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看着下面的众下人,和声道:“这样吧,大家今天都出去转转,告诉你们见到的每一个人,就说咱们家雪儿小姐历年来藏了本少爷好多的诗,都是精品,都比《明月几时有》要好的多的,三日后一大早,雪儿小姐请众姐妹们前来方府一同品评。”

    这时,方天却又听到下面一老仆小声说:“雪儿小姐把少爷的诗都给藏起来了,还都是金子做的品,还不给少爷,这可是不成的,也不用请姐妹们评理,我就知道这是雪儿小姐的不是。”

    方天此时也是一头大汗了,他忙又加了一句剧本外的话,他苦笑着大声说:“告诉你们见到的所人,说雪儿小姐有许多少爷的诗,三日后请大家来看。”

    说完,他那里还敢听这些人再说些什么怪话来,更不敢再多吩咐这些下人们什么了,这时我们的天少竟也不敢在众仆这里再多呆,更不敢多说一句,摆手吩咐众人都散了,各自去四下传话了。

    于是紫红月城一日之内就传出了无数话题,这些话题竟是在红月王城避历年不曾消散,也是越传越离奇了。

    有话题是方家少爷如今每日在妓馆唱诗,却是不肯回家,最长的一次居然一个月没有见到人影,从今月一直唱到了明月不知几时。

    也有话题是,方天是去了一个妓馆唱诗,连大王都派人去抓他,没抓住人,却发现方天只剩了许多诗在妓馆,这是方天“诗剩”的来历;

    更有一个离奇的话题是,方天少爷在妓馆唱诗,唱的诗有《明月》,有《明日》,还有《昨月》、《前月》、《好多月》,这个话题却是倍受中央大陆读书人认可,想想这些题材作的诗,那真是让人神往啊。

    也有一个话题,说是方天这几日还有一首叫诗作叫《别人所作》,一首叫《盗窍》的,如今就在方雪小姐手中,方雪小姐平日里视作生命,从不肯让人看上一眼的,就是天少想看,那也是不行的。

    各家名妓此时早已开始传唱方天的《明月几时有》,这一个月来,红月王国早就听腻了《乐府》的客人们纷纷在妓馆听曲、宴请着。

    如今有了新诗的各妓馆顿时人满为患,有些名家艺妓的场约已到了一个月以后,还要价高者得。

    这时在紫红月中的街着巷尾里一时传出这些谣言来,那还得了了,这个时代很少出现过谣言这种东东,也没有人用这种东东作秀的;可想而知方天的这个假消息,再加众仆从不明所以的胡乱臆测,凭着想像一加工,再去坊市里这么一宣传,听得这消息的众人皆是大惊,这些才子佳人,贩夫走卒们纷纷四处打听方天于何妓馆唱诗,能先听上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了啊。

    这方天还有一首诗叫《别人所作》,更还有《盗窃》如此题材诗,那更是前所未闻,令人神往啊!!!

    这时,紫红月流传着方雪小姐把少爷的诗藏起来,方雪小姐约了三日后和姐妹们一起看,还不让少爷唱,这些诗顿时被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了。

    大家都是听说过了,这小姐方雪却是与方天一起长大的,这十余年里也不知藏了方天的多少诗词,众人想着不由心中个个的那叫一个激动万分啊。

    方天按计划安排众下人自去行事,他心里也是忐忑,这些下人明显不靠谱的,谁知道这事做的怎样啊,可他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可能让他与朵儿,方立等人一家家下贴子吧?没着啊,就看三日后了。

    安排完一切,两个阴谋家停止了活动,忽相耽心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回屋准备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这天,还没有听到市井传言的方万胜朝会完毕,首先就召来了孙子方天,他这一夜半日没有见孙子,这一打量,方万胜老爷子就知道孙子已经阴木大成了。

    本来忙碌完回家的方万胜还想着跟孙子再聊聊心思,这一见孙子,他心中一阵激动,急叫来众人作陪,开起大宴庆贺起来了。

    众人饮酒至深夜方散去,这一众仆人也已经领方天之命传谣一一归来。

    好家伙,这传谣回来的众人,却听得了与自己传的谣更不同的,也更离谱的谣言了,这时他们不由又想着有人说方天的坏话这事来,此刻,这一众下人那里想得到这些谣言是从他们这传将出去的,只是如今又被变了个花样,再次传将了回来。

    第二日,却在大街小巷子里听得这些离谱的谣言的下人们更是义愤填膺,这些造谣的人真该死,这都传的是些什么?这才是刚经过大家辟谣的,可这一传下去,少爷的名声那不是败坏完了,少爷铁定生气啊,这手上的碗,眼看着就端不住了啊。

    气急败坏的一众下人们这一次更是下了大力气辟谣而去,这一次是为了手中的碗啊,可不得拚命了,于是这一群誓要制止谣言的下人们也没有用方天再操心了,看着家主上朝,他们就自行地组织起来,纷纷出马深入大街小巷再次为少爷辟起谣来。

    要说这一次辟谣的深度和广度,就看方天与方雪等一家人连中午饭都晚吃了一个时辰就知道的,那进度比电脑的拷贝速度也是慢不了多少的。

第52章乱子

    话说三日前,方天早早地就召来了众方府的下人们,他传下令去,说是红月有人造少爷的谣,要为自己正名一话,可是方天竟见这一众下人们都各有想法,竟然无法按他设想的步骤完成一个小小的剧本来;于是最后无奈的方天遂将话题一转竟让大家说方雪儿小姐请一众姐妹们在这一日前来评诗。

    于是这一通前后不搭的命令下来,一众下人可没有分明白其中的主次,更没有明白方天的意图何在的。他们只知道这一次是少爷为了正自己的诗圣之名,让雪儿小姐将他数年精心准备的诗词纷纷取出,要自行辟谣了。

    在一众下人心里,少爷的名声那可是大事,是他们所有的事里排在第一位的了,大家谁敢不出力的?一时一众下人们纷纷出马,摩拳擦掌地要为少爷正名声出一份力的,谁知道这一众下人们都个个是个没有分寸的,更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们能做的就是凑到一堆人中,把这些日子少爷在府中的作为夸大几分传将出去,以突现少爷的英明神武来,就这样,这谣竟是越传越离谱了。

    三日来,一众方府下人们纷纷借着采购、访友、与家人谈心等多种方式,一次又一次地、连白带夜地出去为方天辟谣了,可这谣言在这一日里又传出了无数的花样来,眼看着明日就是大朝了,听着种种不同版本的谣传,一众下人们已经欲哭无泪了。

    这些谣言初时还是小范围内流转着,经过这几天的四处辟谣,那可是传的四处都可以听到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去辟谣,至于那个版本更真实,更靠谱,更是连两位管家也摸不着头脑了,最主要的是,要最符合少爷的心思的,可明日还要怎样再辟谣,谁也没有一个准谱。

    深夜里,四处已经一片寂静,两位管家站在内外府相隔的大门侧影里,老福含着泪看着成哥说,“成子,这事这样做怕是不成的,明日是不是请少爷再想个法子啊?”成哥也是红着双眼泣不成声地说:“福爷,我认识王府与李府的管家,明日再找他们想想办法,实在不成,我们就只有报官了,我不信这些造谣生事的还没有红月王法了。”老福叹了口气说:“明日发动所有势力吧,报官的事再看看,再看看!!!”

    两位管家一时间也是心力交瘁,相顾泣然。

    这三日工夫,一众管家下人们的这一通辟谣下来,这方府谣言却传得是更加沸沸扬扬的了。

    终于到了大朝的日子,起了个大早的方万胜早早地向府外行去,因为今天是大朝,他特意地叫上儿子,二人早早的吃罢了饭,收拾停当,老人家这才精神抖擞地参加早朝去也。

    那知两位大人迈着官步,一步三摇地边走边聊着,这还没走到府门口,二人就听门前一片女子的娇笑声,人群的嘈杂声、叫闹声来,再细听下去,竟还有一阵哭喊声隐隐地传入耳来。

    听到这时,正欲出门的方万胜不由大怒起来,方家如今虽势力大不如前,家里众人也十分低调的,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城里有谁敢如此放肆,敢围在方府大门外喧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方万胜急喝令满头是汗,正不知所措的门房打开府门,他老人家亲自推门一看,就见门口处,一条长长的街道已经站满了人,许多小轿排成一个长排,一时间红肥绿瘦的,看着大多都是年轻女子。

    可这一众随从却抬着轿子,人人争先恐后的,你争我抢,只欲进巷子,排在前面,硬生生的把方府前一个宽大的巷子挤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方万胜不由好生疑惑,上前一看里面竟有他识得的,他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紫红月城当红名妓那有几个他不识得的,这会儿,稍有些名气的居然个个都在。

    老爷子这时也有些举止无措了,如果这时寻常百姓,吩咐下人打散了也就是了,可这一众姑娘们,让他老人家如何下手,伤得几个,怕不是在紫红月里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方万胜脑筋急速转着,这是那一家的手笔,竟然引来了一街人,再向后看,后面有一群士子打扮的人,也有几个识得的,竟是红月王国的一些读书人,他们这时凑得什么热闹?平日里这些人个个没什么本事,却个个眼睛长在了头顶上,这会儿争抢之际,竟被一众妓女挤在身后,也算是奇事了。

    方万胜老爷子正沉吟着如何善后,有一位与方万胜有过数面之交的馆院的头牌这时却发现了老爷子在门口向这处张望着,顿时几个头牌的冲到方万胜身边,一阵莺声燕语传来,就听有一位娇怯怯地眼中含着泪说着:“方老爷了啊,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令孙如今整日不归,到底是在那家唱诗,老爷啥时候让他到奴家那儿去唱啊,莫不是老爷子看不上奴家了?”

    方万胜回头看着儿子,两人都是目目瞪口呆地。

    又一位娇柔可爱的嘟着嘴,带着点娇憨,脆声说着:“方老爷,奴家这是来请老爷和公子去奴家那里小坐的,只要老爷、公子赏脸,唱不唱诗地,奴家也不在意。”

    …………………….。

    方万胜这才如雷击体般地无语了,他呆立看着众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都是什么,谁说天儿整日里不归家在妓馆唱诗的,天儿整日在家里不是练功就是与他聊天,那里出过门的,这是谁传的,这里一定有阴谋。

    方万胜毕竟是久以政治斗争的,对阴谋那是有一定的嗅觉的,那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阴谋却正是他从不出门的孙子方天所设。

    方万胜还在纠结着,这一众女子那里肯依,早就纷纷冲上来,一时有给方万胜捶肩的,有揉前的,更有拉手扯胳膊的,方震武这时想冲进去,竟是找不到一点缝隙来,眼看着老爷子就要淹没在花海中了。

    正在纠缠不清中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高喊:“大正王后到,诸人速速避让”。

    就见长街远处,有一顶轿缓缓而来,却气势惊人,轿过处如刀过雪,如火入油,这一众太监都是练过的,这时更是那里管得眼前是谁人,但有挡路的就径直撞开去,这轿也如入无人之境地直抵府前。

    到得方万胜身前,有一太监瞟了眼方万胜,竟也是不理,自顾自地唱道:“大正王后驾到,有令,方雪速前来接驾。”

    早等在门前无计可施的方天、方雪二人也没料到是这种结果,本想着稍微有点声势,来几个官府太太夫人的捧个场,发几首诗,张点名声也就不得了了,可这门口瞧瞧都是些什么人,大多竟是妓馆之人,这日后传出去这名声果然没法保住了,二人脸色也是一白的。

    方天二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妓馆之人她们是最知道这诗词与她们今后生活的意义所在的,故尔她们一大早就带着人冲将了过来,只待寻机冲入方府抄了诗就去,那里还讲究什么。

    而这时紫红月的贵夫人小姐们才刚吃了饭,也已经纷纷前来,只不过尚在路上。

    而还有先到的一众学子们,只知道这时雪儿小姐请众姐妹论诗,那好意思强行冲入,只是等着有诗传出一饱耳福罢了,这才在后面伸头张脑的,又是唯恐失了形象。

第53章诗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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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片花的海洋,围着一街的人们,无助的方天与方雪,朵儿、方立也只有哭笑不得着,这进更看着门口的家主方万胜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花海”之中,花海外的方震武更早已经是脸色铁青,不由更是面面相觑。

    这时正不知如何善后时,就听得长街转角处传来一个尖亮的声音,正是一个太监远远地高声传方雪前去接驾,方天一听,急忙推了一把失神的方雪,这时才回过神来的方雪才急忙一瘸一拐的迎了出去。

    方万胜上前方礼罢,就对门内喊道:“去请小姐。”

    门房忙回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动身,方雪已奔着走出府门了,方雪来到王后的豪撵处,就低身一福,低着头轻声说:“民女方雪,不知王后前来有失远迎,请王后入内,容民女方雪奉茶相待”。

    这方雪这一福罢了后,这才挣扎着站起身来,方万胜虽然心里慌乱,但也是查觉到有些不妥,这时方雪见礼完毕,他才顾得上看了一眼方雪,却看着方雪这时一腿如残的一瘸一拐的,再细看方雪的脸上竟也是变成了黑黑的一片,右侧面颊如长了瘤般鼓出一块,好一幅令人不喜的丑女样子。

    方万胜不敢相信,可看上去确实是方雪,他揉了揉眼,再次细细把方雪这上下一番打量,果然,他的这一个美女娇娃般的孙女,一个如花似玉的样儿,只一夜就变成了让人见之欲呕的“剩女”了。

    方万胜目瞪口呆地伸出手,指着方雪,可如今王后与一街人在侧,他的一通训话那里说得出口,颤抖的手举了许久,终久是无语。

    差点气出了脑淤血的老爷子那里知道,这个却是方天出的好主意,为了让方雪从李家的视线中隐去,这个就是方天的阴谋中的一部分了,他早有预谋地在方雪左腿上绑个长直板走起路来就像个瘸腿了;只这样还不算完,方雪的口里还粘了块小珍珠于是脸上就有了一个瘤;方天仍嫌不够,他还找了些草药,费尽心机地熬了些汁硬是逼着正处在爱美年龄的方雪涂上,这一张粉脸,可不是就黑的堪比昆仑奴了。

    方万胜见雪儿这般作态,脸上也是一沉,他看着竟比方雪的脸更黑了三分。

    方雪这时见王后忽到早已乱了手脚,那里不顾得上看爷爷方万胜用欲杀人的眼光看着她,她也只顾着忙迎着王后入内宅而去。

    方万胜待王后及众随从入内,才对着方震武怒目而视起来,抬手指着方震武的鼻子大吼一声:“小蓄牲,看你教的女儿,怎么这样的不知分寸,这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方万胜气急败坏地在府外踱着步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看着天色不早,约莫着早朝已经将至了,今日却有重要事情要议,方万胜想想,这事儿先放放,他也暂时顾不上这里了,也罢,管他沸反盈天的,我还是先上朝吧。

    方万胜这决心一下,转身就登上了早就备好的车上,转头看方震武仍然不知所措地站着,不由大喝道:“还不上来,戳在那,还等我请你啊?”方震武也急忙上车而去。

    府内王后还未坐定,府外又有太监唱到:“大正王玉秀公主驾到”、“大正王玉清公主驾到”、“大正王玉静公主驾到”;

    这一唱起来,竟是没有一会儿停的,门外迎客又高唱着相府夫人、小姐到,将军府夫人、小姐到,这是各官夫人、小姐也排着队逐一进府而来,不一会都城豪奢的方府已人满为患。

    却仍有众夫人、小姐的站于门前等候入方府内院。

    方天这会儿也是多方打听,这才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的诗而来,方天心里喜忧参半,这事儿算是做成了,可这事儿也闹得太大了吧。

    方天不由伸手叫来管家,吩咐了几句;

    院内管家出门安排起来。

    方天又唤来朵儿,吩咐了几名;

    朵儿不愧是筑基顶期高手,这时依方天之言,朵儿运足灵气高呼:“雪儿小姐前些日子,听城中有人传方少爷名不符实,只有一诗,还不知从那抄来的,方雪方小姐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不忿,今日才有请众姐妹前来品方天之诗之举,只求为小弟方天正一正名。”

    停了一会,朵儿接着说:“这本来只是一个私下的一个雪儿和姐妹间的小聚会。却不知怎地竟成了这般状况,我方家怠慢了。雪儿小姐说了,为表歉意,愿将方天的诗、词拿出来,与众人共评,如果今天有招呼不周之处,请大家见谅了!”

    外面众人喊,“雪儿小姐,方公子的大作有没有啊,请快读来大家听啊。”

    就听方雪持一帛道“哦,我这就读一首《江畔独步寻花》。”

    于是院内外诸人有找笔的,有找刀的,更有几个狠人“刷”地撕下衣服,咬破手指的,一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更多的人就近持剑伐树,砍树做简,以剑为笔。

    不一会,就听四处静无一声,只有刷、刷、刷地写字声,竟写出了水潮澎湃声来。

    方雪接着念道:“《江畔独步寻花》,

    都城外门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大正王后听方雪念完,向着方雪处招手示意了一下,方雪连忙会意地将诗递了过去,大正王后接过旁边的侍女递来的诗,低头细细地吟着:“都城门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

    妙啊,读着本宫也想在春光中倚着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深红艳,浅红娇,都无比娇艳………..。”

    叹息一会问道:“方天呢?他在那儿?”

    不一会儿就有随从带着方天入内。

    大正王后上下打量着方天,就见方天约十三岁,却生的目若辰星、唇似点漆,脸虽小,但这小人儿看着时,就别有一种气度,脸上天生带点点文弱气来,还带着点成熟稳重,实是与众人不同。

    大正王后看着方天已经看上了十分了,再加上先前的诗,那种意境,想着方天春日里探花,少年在春风细雨中行来,那种美,不由先入为主,忽就觉得这少年,已经是一股风流气度扑面而来。

    大正王后不由又轻叹一声说:“这小人儿,本宫一见就知道不是凡物,却不知这心儿是怎么长成的…….。”

    方天心里一颤,莫不是要看我的心?方天心里已经了现了一个妲已的形像了,这时遮莫不是纣王时代啊,想着不由汗欲滴下。

    心里忐忑不安着,却见大正王后对方天注目片刻,才接着说“你怎能做出这般诗来,也是我红月国福气,如今出此人才。”

    方天听这话不是妲已说的,也是一喜,却忙躬身就向王后深深地一揖,轻声说:“方天谢谢娘娘夸奖。”

    大正王后看着方天说:“起来吧,本宫此来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什么金银的俗物又不值什么的,不好赏啊。”

    “也罢,看你功力也不浅了,刚好我这有一面犀盾,你过几年就勉强可以用了。”

    随手一挥,就见一团水珠飞到方天身边,方天一伸手,这水珠就落在手上,随后闪了闪隐下,不仔细打量竟看不出手上异样。

    方天急忙说:“娘娘,这礼太重了,方天不敢受。”

    大正王后佯怒道:“我送出去的,难道你还要我收回来。”

    方天拱手再谢,他却也不敢在众女眷处多呆,躬身对众人一礼,这才屏着气小心地退出小院,向外行去。

第54章诗社3

    大正王后目光随着方天的身影移动着,在方天离去的方向又是注目了一会儿,这才又怜爱地看着方雪,说:“前些日子听说李家来提亲,后来李家竟尔悔亲,可有此事啊?”

    方雪听到这,眼里一红,不由低头双目微垂强忍着泪说:“正是,雪儿不想嫁到李家的。”

    大正王后目中光芒一闪,竟就看出了方雪的一身的破绽来,她不由笑着说:“你这丫头鬼心眼真多,别怕,如今即然我知道了这事,明天我就找人去李家,这祖孙两我想起来却也是觉着是有些可恶的,明天我找人帮你出出气。”

    说完,大正王后目光一峻,又看了几眼方雪才又说着,“把嘴里的珠儿吐了,洗个脸,对了还有腿上的木板也取了吧,做这些怪样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方雪才听得大正王后要把这事接了下来,心中也万分欢喜的,不由忙答应着转身收拾打扮起来,毕竟女儿家没有一个不爱美的不是。

    方雪领命收拾毕,这才重新前来向王后陪罪见礼;

    此时大正王后再次细细打量着方雪,就惊觉这丫头果然是个绝世的美人胚子。

    看着方雪英姿飒爽,王后心想,这容貌,这资质,可惜已过十五,年龄大了啊,否则倒可以收个小徒儿的。

    这大正王后乃是玄月门门主月含烟之四徒郁秀兰。

    玄月门的《幻天隐地万法空诀》是门极其霸道的法诀,要修至元婴,必得破世间万法,方才能修得王道。

    月含烟元婴后初成便于门中觅良材传位。那时门中月行才能资质不在月赉之下,只是因为月含烟见小徒郁秀兰对月赉大有好感,方传位于月赉。

    月家本是大河世家,偶得《幻天隐地万法空诀》家中老祖即开始修练,忽得神喻月家将于红月发家,成宗立派,千年后家将出明主,统一中央大陆,月家彼时将成红月第一大家。月家遂举家迁来红月,依神喻而行,果然月家步步顺利,如今即成大陆七派之一,而且红月王国国势如日冲天。

    郁秀兰会是继位王位的主要原因也与神喻有关,月门长老得神喻,“郁秀兰身有王气,旺夫兴家之兆”。

    故而才能在月家众多天才子弟中脱颖而出,助月赉继王位而续成大统。

    月赉也算是不凡了,继位十年而成元婴;

    虽然当初与他平辈,且资质不在他之下的月行散功修《破魔诀》已已经达成元婴,但如今境界功力却已远在月赉之下。

    大正王后还在暗叹着方雪的不凡,这时想着,却更加怜惜地看着方雪,微笑着说:“嗯,不错,还有诗吗?再念一首就让无关的人散了。”

    方雪点头应是取了另一帛念“

    《山中》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待众人记毕,就有大正王宫的太监于门上台阶处高声宣王后谕令:“王后有令,今日的诗会罢了,一众人等不得再围观了,都散了吧。”

    这时才见这些门内,门外的聚着的众人都不甘心的散了,却个个都是一步三回头的,生怕又有诗念将出来,不小心错过了。

    外面的众人已经散去了,方府四处围观的人群也便慢慢一一回家各忙各的了,这时才见方府内外却有众人遗下了一地鞋、袜、碎木屑。

    方府内外诸人纷纷散去,这时大正王后抬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女儿问道:“怎么,今天座师没有授课吗?你们都没有事做了?那里热闹你们就往那儿凑啊,你们的座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的?”

    大正王后板着脸,凤目圆睁着,环视着众女儿们,众人同时低头认错,那有一个敢多话的。

    在压抑气氛下,就见一个小家伙不知从那位公主身后钻将出来,却正是玉清公主,玉清公主见姐姐们不敢吭声,她却跳着上前,如同未见母亲不喜般,冲入王后怀里,在腿上挪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定。

    等坐得稳了,小家伙这才抬头笑嘻嘻地看了母亲一眼,一片娇憨地开口说:“母后,孩儿听说诗圣今日在家里评诗,这诗圣可是父王封的,孩儿没有说错吧?”

    看母亲脸上虽神色不动,却不见多生气的样子,这小丫头接着痴笑着说:“父王还不停地夸这个方天学问高,日后成就不在孟夫子之下呢,嘻嘻。”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的公主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孩儿就想着,这方天的学问应该也不在座师之下的,他的诗孩儿如何能不来听听?”

    听着女儿这番话,王后不由也敛了怒气,无奈地伸手在这如粉雕玉琢的可爱女儿头上轻轻一弹,苦笑不得的说“你这小家伙,你总是有理。”

    话还未说完,就听女儿接着说道:“嘻嘻,来这里一看,果然比家里热闹得多,好多人啊,好好玩啊,还有,还有,方天这小子生的还算俊俏,没一个哥哥能及得上他的。”

    听到这原形毕露的话,王后不由苦笑,这女儿是没教好了,什么话她都敢说啊,可这时她竟也不忍深责的。

    沉吟了一会儿,王后也想着这方家虽是豪门,但毕竟却是民间之地,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国之后,万人之上,更何况如今一众公主、太监的,也是不好在方家再多呆了。

    想到这里,大正王后抬头笑着对方雪说:“把你怀里的布帛一并给本宫,本宫却要再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

    接过方雪递来的布帛,王后又细细地看着几首诗词,脸上喜色更盛。

    看了一会儿诗,大正王后这才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色,大概大朝也将散了。

    想着,王后含着笑就站起身来,却也不将诗稿交还方雪,点头对旁边太监示意了一下。

    这太监即道:“大正王后摆驾回宫。”

    转身走到门口,大正王后转身对方雪说:“即然是诗社已成,也不好这样就散了,本宫出来也不容易,这样罢,诗社就每月一次,下次可以在宫里办,本宫也可以约几个人,到时本宫派人来接你。”

    方雪那里还敢反驳,忙点头应是。

    大正王后却又转身逐一打量着这一堆官员太太们,她直觉得应该对这些女人们说上点啥,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即要不失体面,又要让这些女人们觉得自己重视她们,这大正王后又没有参加过礼仪培训怎能知道这些,就站在门口处有些犹豫了。

    这个时代女人还没有像儒教兴起后那样有诸多约束,但毕竟还是男人为尊的时代,这些女人们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更没有什么交际可言。最多也只是几个要好的府里女人们走动一下,聊一下,代表家族联络一下感情的。

    这会儿大家看着大正王后站在门口欲去未去的,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可要让她们随着王后一起离去,一是舍不得,最重要的是,她们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这气氛也就有了一丝沉重了。

第55章天命者月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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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正王后前来方府也是听到了紫红月传的纷纷扬扬的关于方天的谣言,也亏得方府众人虽然传的很离谱了,但“雪儿小姐请众姐妹一起品诗”这一句话却都还算没有传错,大正王后在都城里的耳目也算是多的了,这么有趣的事她当然要来看一下了,果然她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方天的诗作,而且正如小女儿说的,这里好热闹,更有许多好玩的事儿,每月来一次也是不错的,可她毕竟是王后,身份与从不同,这会儿的确是该回了,于是她取走了方天的诗,心满意足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大正王后转回头来顿时发现不对了,这一院子数百上千人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可这些人却是紫红月的官员夫人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聚在一起过了?

    大正王后站在门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会儿众夫人们虽然与大正王后一样,她们也从没有参予过这样的聚会,这一次她们也是冲着方天的诗来的,这次来的算是对了,可是见了世面了,这人那叫一个多,而且全是女人,除了男人们时常在一起聚着玩乐,众女人那里见过这些,她们虽然身份也是不凡,却那里参加过这种诗会,这诗会那叫一个精彩,只是大正王后在,众女人只是互相惊喜地注视着,那里能互相探问交流的。

    这会儿见大正王后向门口走去,这些夫人小姐们就跃跃欲试地准备聊起来。

    幸好这会还有几个有点理智地,这就要说宰相夫人到底不寻常,这严端的十夫人这时就站出来了。

    这十夫人也是十分伶俐的角儿,这时见大正王后在门口伫立良久,似要离去,却未动身,遂起身一福说:“臣妾胡氏,躬送王后。”

    大正王后站了一会儿,正不知说些什么的,见十夫人说出相送的话来,她也不由笑着随口说:“这诗会也散了,你们还在这准备品诗啊?不如我们一起边走边聊,也让这方家整理打扫可好?”

    十夫人这时那里舍得离开,偏她也是个八面玲珑,随口就说:“禀告王后,臣妾听得这诗好,可是臣妾学识浅薄,家里的下人们也没有几个识字的,,听了几首诗却无法全数记下来,如今这般回去,夫君问起诗会的诗,臣妾却无法交待了,臣妾只有在这里找几个人对一下,多抄上几首的,也好回复夫君,臣妾不是只为贪玩的。”

    众女人纷纷点头表示要留下抄诗回去好向家里交差。

    大正王后那里不了解这群女人,这些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却是不会那么容易散了。她也只有点着头,却又交待道:“你们啊,也罢了,抄完也早些散了,不要在这久耽了。”

    众女纷纷应承着,起身纷纷福着,躬送王后回宫。

    大正王后转身拉着女儿“玉清公主”上车,身后是依依不舍跟随的一众公主。

    看着王后走了,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知道多少。于是一众打开了话匣子的女人们一边吩咐婢女抄诗,一边捉对儿、拉伙般的自由结合幸存聊起天来,外面方天见里面莺声燕语的,那里敢呆在外面,他只是不讲义气的,丢下方雪与朵儿二人,独自一溜烟地向偏宅逃去。

    方家京内主宅里却是只有些婢女,方雪与朵儿就傻站着看着众女人聊着,偶尔被想起来的夫人们拉着聊几句,众女人那里管得许多,直聊到日头西落方想起要回家,才依依不舍地要离去了。

    这一群莺莺燕燕地这时互相告别着,也互相约定下次诗社再见,还有几个聊得投机的女子竟就地学着江湖习气结拜,互换信物起来,看得众人又是眼热,良久方才依依地向自向方雪辞别,这才离府自去。

    这时才见方天贼头贼脑地摸了进来,三人笑着互视一眼方天、方雪击掌大呼:“成了。”

    笑着闹了一会,就听到方雪说:“每月一次诗会,在王宫举行,天子,你每月准备做几首诗让我们诗社品评啊?”

    方天听了这话,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你以为写诗是下蛋啊,还每月几首呢,一年也没有几首的。”

    转身与朵儿是夺门而去。

    身后方雪叫道:“天子,不行,每月最少一首,否则我们品评什么?”

    方天头也不回:“即然有了诗社,你们诗社自己想办法,我又不是你们诗社的,那还管得了这些。”

    走进了自己居室外就看见方片还呆站在那,方天能理解方片的感受。妹妹被逼亲、离家、诗社方片没有一件帮得上的,他心里这会儿是十分痛恨自己,见妹妹如今没了麻烦,他如今能做的就仅仅是谢谢这个兄弟。

    方天见方片欲言又止,不由上前轻轻地在方片胸前一击说:“都是自己兄弟,啥都别说了。”

    方片一下子裂开嘴笑了。

    方片和大多数人一样,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然而生在方家,必然会比别人会有许多益处,但是,相比较他也失去了许多,同时他也将面对更多大家族所面临的困难。

    玄月门内,月天凡站在危然耸立的大殿内,丝丝凉意袭上心头,忽见一弯明月悬于天际,那弯弯的钩月立时就像一把弯钩,紧紧地钩住了他的心。山风岚,山花漫,苍山一弦月,如画的美景把个玄月门的传法大殿烘托的是一派仙家气像,月天凡更显得悠然自得,霸气外露,但却与这大殿显得十分相合。

    月天凡就这样站着,就把带着些柔情的大殿也站出了一丝威严,如同在一朵玫瑰上染上了一丝铁血。

    月含烟如今的玄月门门主,元婴顶期修者,于高高的座上,满意地看了眼月天凡说:“天凡,如今即然金丹已成,就归家且随你父亲修行,也好先学些治国的经验吧。”

    月天凡恭敬地对坐在对面的老祖说道:“是。”

    这个月天凡正是大正王与王后郁秀兰的嫡长子,自小入玄月门修行。

    月天凡却是含着金钥匙而生的,自出生起,月家长辈就得了神喻,已经知道他的不凡之处。故尔在呱呱落地,他就受了月家一众长辈灵气灌体,小小年纪就已经筑基有成。四岁后,月天凡就被送入了玄月门,在门主月含烟座下修行。

    如今在这中央大陆虽有着八大修真门派,却是无一个似月天凡般小小年纪就有金丹修为的,这却不是另外八大门派对弟子培养不够,只是因为月天凡身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那怕在玄月门也只了几人知道,如今的大正王国主,月天凡的生父也是不清楚的。

第56章传承神府

    月含烟一脸满意地看着月天凡转身而去,也是身形一隐,大殿的光顿时熄去。

    听得月含烟吩咐完毕,月天凡已然躬身退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月含烟洞府,他却未回平日练功的洞府,而是直向后山行去,行至一座荒山处,就见月天凡双手如同抱月,体内却隐有一股肉眼不可察觉的淡绿色的气体如烟雾而出,向荒山处笼罩而去。

    未过一会儿,月天凡的身体就一下不见了,如同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而在一个比玄月门群山高出数百倍的大殿之外,月天凡正如影子般地现出身形来,大殿却与紫红月的王宫有三分相似之处,却显得古拙无比,材质非铜非铁,非金非木的,更没有一丝斧斫的痕迹来,如同天然生成般的,殿表面如同数万枝不知名的各种花朵正在以不明的轨迹运行着,细看去,花朵却又隐而不见了。

    这座神殿没有一个可供出入的门,月天凡打量了一会,仍是有些不明白神殿的构成来,只是他站定后,再次举步向前行去,走着,他神识一闪,前主有一丝绿光闪烁,月天凡神向着光芒处迎去,这一举步,人已经进入了殿内了,于是月天凡在殿内继续向前走去,神殿无门,却有进入之法,路有万条,就月天凡知道的,每一个进入神殿的人,包括一直教导他的师祖进入的方法也和他不同,实是因人而异,没有一丝可借鉴的,这座神殿能进的自然能进,进不去的,真是不得门而入的。

    没走上几步,月天凡身周处却已是春暖花开了。

    这时月天凡如同进入了另一界般,此处有无数鸟、兽、鱼、虫飞行奔走于其间,然而月天凡却无法用手去触摸它们,这些动物们依着各自的习性,不停地演化着看不明白的动作,然后一一逝去,月天凡坐在地上,细心参悟着。

    在他细心参悟这动物的动作与外形时,每一次都会有新的收获,而且每一次的若有所获,就会有一丝丝绿光,漫漫地渗透入月天凡体内,这些绿光却不是灵气,灵气是比空气更加细小的,灵识如果不够精细凝实,灵气却是无法发现的,这才造成了许人无法修练。

    而这一丝丝的绿光,却有如奶液之稠,有如清水之质,宛如实物一般缓缓注入月天凡体内,进得体内,绿光也不化去,却仍自跳动着,如同生长在月天凡的体内般地,在月天主的体内三柱附近盘旋起来,等到绿光慢慢地壮大后,这一束练光开始在月天凡体内不停地进出着,每进出一次,月天凡的身体就肉眼可见地强壮上几分。

    一个多时辰后,月天凡感觉到体内的绿光已经吸收到了极点,月天凡站起身来举步再次向前走去。

    他似乎也没有走上几步,却又是到了一界了,然而这里却是与春光灿烂不同,这里赫然已经是夏日炎炎的,月天凡直走到日头之下,这夏日仿佛受到指引,直向着月天凡吐出了一股明焰来。

    这时一轮火日于天空不时喷出火焰,这火焰直入月天凡体内,仍是这般出而复进,进而又出的。

    春、夏、秋、冬四季月天凡一夜即过,感受到身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月天凡伸出手握了一下,体内一股充沛的神力就于体内穿梭来回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是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至少月天凡暂时还无法完全控制它。

    过得四景,月天凡站在一座更为宏大的宫殿处,这里他也来过数百次了,他知道,只有进入这里,他才能自行体悟到神术的运用,才能真正地进入传承的领域,否则那怕得到再多的神力,那也只能做为一个载体的存在。

    然而以他如今的修为,他却也始终不得门而入,月天凡站了片刻,这时他四周是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命,也没有一点启示,他找不到方向,甚至也找不到自我了,月天凡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想,他转身向外行去。

    这大殿竟是含着春、夏、秋、冬四景,四景之后更有巨殿是月天凡所未探索过的,这个神秘地大殿却不是此界之物,这个传承神殿却正是万蕊神侍带来的传承神府,然而万蕊神侍被万劫魔祖所杀,这神府竟自落入了中央大陆,并落到了月家先祖的手中,这一切是连神主也想不到的,神府却脱离了万蕊界神主的控制,依着本能地自行传承了下来。

    而月家也是在得到此殿之后方才得立玄月门建红月王国。

    带着一丝失望出了殿,月天凡想着,难道一定要先做过国主,在世俗中修练有成,再回来继续吗?

    且说另一面,大正王后参加完诗社,她这才发现,红月王国还有比玄月门更有趣的人,那就是方天与方雪了。本来不愿参予到世俗中去的王后,竟也动了一点凡念来,也罢,这点小事,就帮方家一把吧,毕竟不好白白地受了人家的好的,且不说在她的心里这个方天与方雪竟有着不下儿女般的让她怜爱着。

    大正王后思忖了一会,就决定将力度稍微提高一点,派出一个有份量的,这样才能显示她对方家的回护之心的。

    回宫大正王后坐在春宁殿中,伸手唤来一名太监,低语一声,就见太监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一名华服金袍大汉就出现在宫门外,这大汉一脸张扬般的英气,似是直要腾空而去,如今仍是春寒料峭,殿门口回堂风刮处,如刀般的冷利,然而这风似是也避着这个汉子,竟没有吹起他的一片衣角,一丝头发去,这汉子一身却是如同钢铁所铸,一阵剧风吹过,一至大汉身边,风声也是一驻而停。

    华服金袍大汉这会儿在殿门外,虽然这会儿大正王后还看不到他,他却在殿外恭敬低首一揖道:“月行见过太师叔祖。”

    大正王后是月含烟小弟子,按辈份,却正是月行太太师叔祖了,听外面月行已到。

    大正王后端起身向着外面轻声说:“是月行到了啊,进来吧。”

    月行这时才领命而入,低首站在大正王后身前又是一揖。

    大正王后抬手虚让了一上说:“月行啊,这李家的人最近是不是很嚣张的啊。”

    月行想了一会说:“这个弟子倒是不知的,只是弟子想我红月王国如果有家族嚣张的话,应该只有王家吧。”

    大正王后想了一会说:“王家,那王权已经达元婴了啊。”

    月行躬身答道:“是的,请太师叔祖放心,弟子六年前就知道王权已达元婴,只因弟子刚出百万大山,在山中受了些伤,且已经元气耗尽,也就没有动手,弟子正想着这几年找个时间去教训下他,以免他忘了本份,不知天高地厚了。”

    大正王后轻笑一声说:“这些事就都随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这李家去方家逼亲,我不喜欢。

    细细想了一下,王后又说:“我是应承过方家的,方家这一家人,我看着都还不错的,尤其是方天、方雪这二人,我玄月门外难得出此人才啊,嗯,这样吧,你去李家说一声,让这些李家的人都本份些,别再去骚扰方家了,省得让人烦的。”

    月行呆了一会,心想这李、方二家的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就是李家的人,那也不是挥手就灭了的?可即然太师叔祖提起,又只是让李家别骚扰方家了,倒是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事,月行也觉得有些棘手,也罢就去李家走走吧。

    月行听得王后吩咐,拱手遂说:“弟子这就去李家转转。”

    里面大正王后也不多吩咐,却挥挥手说:“去吧。”

    月行也是个直接人,转身走出王宫,也不带随从就向李家走去。

第57章李家与方家

    月行被召入宫,领了大正王后让他敲打李家,并让李家不要再去骚扰方雪的命令后,月行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这些小事那用得着他出手?此时出得宫来,前来处理方李二家之事的月行完全没把这事的来拢去脉理清楚,更不想在这事上多费一点劲的。在月行眼里,元婴以下的事,那就不是个事的,这也是奉命而行,到李家随口去说上几句也就罢了吧。脸上神色不变,却在心里大摇其头的月行想着这事,就有些不耐烦。在空中轻松的掠过,月行身形一展处,也不过数息,他就已经站在李家大府门前了,月行这略略一看,就见李府门口有几个兵丁模样的,威风凛凛地直直地站在李府门前。

    月行这时也站在门前,门前的一个兵丁首领模样的小将就迎向前去,他眼光也是很到位,见月行仪表不凡,知道是个大人物,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这位爷有何事,可否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月行是何等身份,他更是不屑于对这些小兵小将的多说。可这让李家别再去骚扰方天、方雪二人,太师叔祖也没交待如何去做。

    月行站在门口,虽然这小将挺识趣的,可月行那里能与他们说话,那不是失了身份,而这些李家的小辈们,月行也并不识得一人。

    这李家的老祖李四破这厮,月行倒是有点欣赏,凭着李家的一门普通的破烂功法,这老家伙居然硬是修到了金丹顶峰,也是个狠角儿。

    月行没有低下头去看这个小将,他如同没听到这小子说话,只心里便想着,就这样,找到李四破这小子,给这小子交待一下,太太师叔祖这事交给他去做,也算是了了太师叔祖的事了。

    可是如何找这老小子交待太祖师叔的事,月行就没有了后招,这门口的小将要去通报,月行那有这耐心。

    没招的月行就只好出招了,就见月行运足了灵气,似是很轻松地轻轻地一拂袖,“轰”李府的门前的兵丁,与他打话的小将,连同李府的大门就化成了一堆灰。

    袖影飞了,一道波纹向四周传去,哗、哗、哗…….,近处几个建筑就像沙堆般倒在地上,李府已经是一派末世境像了。

    这时刚结束大朝不久,坐在大厅吃完饭正在闭目消食的李沉听得轰的一声,感受到这无匹的一击,不由大惊,急忙挥手令人报向内门。

    李沉也不敢擅作决定,急忙亲自冲向院门前去打探情况,就见原来院门所在地立着一个金袍华服大汉。

    这大汉,挥完一袖就没有了后绪动作了,他仍抬头看着天,一幅很没有耐心的模样。

    这大汉月行却仍在不满着,这小小的李府,他来了,竟没有人侯着,这不是找灭吗?他却没有把这门前候着的小将与出来的李沉当人看的,他面前那有这些人说话的地方?

    李沉掠出大堂,一见好好的李府前院就成了废墟了,他不由吸口气,压住心中怒气说:“李家家主李沉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来李家有何事指教?”

    这金袍华服大汉如若未闻,也不答话,只是抬头看了一会天空,他的耐心越来越差了。

    看着天空,月行估摸着又是过了半刻,心里一阵不耐。

    李沉正低头等着大汉说话,那知这大汉抬头看着天,李沉也不敢怠慢,只等着吩咐,就见这大汉又向前轻轻走了一步,李沉就觉一股巨浪涌向身来,一股巨大的致命的危险直涌心头,李沉大惊失色,急忙向侧连闪开去。

    有点不耐烦的月行,看着李府密密麻麻的建筑,已经再次挥起衣袖,正想着动手,远处就见一个人影掠来,正是李四破,李四破离月行二十米处已站定,喘了口气,已拱手站在大汉面前。

    见到李四破如此恭敬,金袍华服大汉心里很满意,却抬头不屑地看了一眼李四破,才开口说道,“老小子,你好难请啊,我这已经都站了好一会儿了,你才出来,也不怕我把你家全拆了?”

    李四破在内门静修,月行一挥袖就惊醒了他,他也已经感知到月行的到来,他知道这人的脾气,也是紧赶慢赶的,却还是慢了,这时他那里还敢解释,只是连忙谄笑道:“前辈久候了,晚辈无知,不曾相迎,惹得前辈生气,请前辈责罚。却是不知前辈百忙之中拨冗而来,有何吩咐。”

    月行见这李四破十分恭顺,面色又是稍平和了些。

    这时他才低头想了一下大正王后的交待,直接开口就说:“听说最近你们在找方家的麻烦啊?”

    李四破回头看了眼李沉,李沉低头上前说了几句向方家提亲的事,李四破挥手一巴掌,这一巴掌毫不留情,直接打飞了李沉,李沉远远地飞出去,直直地砸在地上,李四破这才又谄媚地笑着,低着头对月行说:“晚辈知道了,这都是家中晚辈无知,却是得罪了前辈了,晚辈惶恐啊。”

    月行扯了扯嘴角说:“这些都是小辈子的事,我本也是懒得理会的,只是太太师叔祖有了交待,我也就走了这一趟,你们记好了,方家还不错,尤其是方天、方雪,李家今后别再去骚扰方家了,就这样。”想了一会儿,月行自己也觉得没有拉下什么,这家伙就挥了挥手,消失而去。

    月行一席话说的云遮雾扰的,没有什么味道,李四破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看着一干子孙府们仍自慌乱着,李四破也大喝道:“以后看见方家的人都给我恭敬着点,别老给家里,给老子惹祸。”

    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是想了一会,还是修练重要,这事就让小李沉他们去做吧,这老小子也是转身飘然而去。

    两个乱七八糟的人走了,这时才爬起来的李沉看着残破的李府,哭丧着脸说:“老祖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以后别招惹方家的人了,好了,都去找人来修府,都快些,你们这些畜牲还戳在那,想看老子丢人啊。”

    见众人纷纷如同无头苍蝇般地跑开了,李沉才阴着脸想着方家的这位后台究竟是谁,竟如此修为,如此威风,更是如此的不讲道理,还把老祖宗也吓得半死,这时李沉一头冷汗才如瀑而下,当时他就在这人对面,如果老祖宗没有及时出现,他比这一堆废墟也好不了多少的。

    李沉再次想着方家的事,方李两家的事也只是李府仅是去方家提亲两次,还没有去订亲呢,只这事就如何就得罪了方家的?

    李沉也是嚣张了一生的家伙,这会儿险死还生,虽暗自庆幸着,但他反应过来后,却不由越发生气了,他心里暗想,妈的,这一点小事就差点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老子一定要找机会给方家上点眼药。

    一边想着一边带着孙子李海向方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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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行逆天介绍:
穿越者方天自觉不幸,不负责任的老师用填鸭法传他《锻体术》、《阵法》种种绝学,那是一种无法接受与来不及消化的东西,海量的不认识的字、图像爆开,冲入全身、骨髓、心、肝、脾、脏腑,一时爆炸不停,这些来不及吸收的东西,没有给他带来悟,带给他的是人事不醒。 方天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是不知到了何等境界的高深法门,连合体期大妖也愿以绝学相换,界魔祖更不惜拜师以求,好处太多,方天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这不都是白搭吗? 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一个个劫难不停的来临,方天却无法从绝学中找到一丁点儿解决办法,因为他能看到的是他已经悟到的,而这些劫难都远超过他的境界,被逼之下方天在不得已中只能从在体内设“三才阵”开始、再创《大自在功》、又成就了“筑穴藏气”,最终他才明白除了自己的东西是真的,其余的都是虚幻……百行逆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百行逆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百行逆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