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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脚螃蟹     邪善道txt下载     邪善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四十一章 奥秘,融合骷髅人

    对于这种突兀其来的变化,柳怀松先前或许能预测到,只不过不曾想过会在此时此刻、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不免有些惊讶。

    然而围在深坑之外的十多只魔物依然是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这具骷髅人的动静,以及留意柳怀松还会施展些什么难以置信的招法。

    山谷乱石之地,嘈闹无章地各种声响绵绵不绝的传扬四周,头顶阴云笼罩顿时光线在次昏暗,场中局势一再混乱、氛围一再凝重。

    不过这具平地而起的骷髅人却缓解了这种现状,无论是逆风等七人,还是与他们交战的魔物,都会在交战中时不时的抽闲观看两眼,眼瞳深处唯有难以附加的震惊。

    就在此时,骷髅头眼眶之处,双瞳之中忽然闪耀出黑漆漆的光芒,宛如一对活人黝黑地眼眸直视下方,骷髅人仿佛在瞬间苏醒一般,举起尖锐地骨指抓向周遭魔物的聚拢之地。

    可惜速度恍如慢动作,而魔物身法奇快,骨指抓来之前他们早已四处分散了,但即便如此,见到死物忽然出手,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所带来的震惊足以使他们凝神观望,但是逆风等七人惊讶之后,断然不会留给魔物们停滞的时间,所以他们七人纷纷出击,加强了攻势,不在分心为柳怀松担忧。

    其实在骷髅人抓下去的前一刻,柳怀松的脑海中就出现过一副骷髅人将要动手的画面,此刻骷髅人缓缓提脚踏出深坑。柳怀松依然在前一刻就出现过这副画面。

    对于这种情况,柳怀松只能理解为可以操控骷髅人,再者,使他想起灵气幻化的真正奥秘,正是想起那拥有翅膀的骷髅头,可能只是某种**的雏形,然而最终版必定是由多种灵气幻化,组合而成一种极具杀伤力的**。

    想到这些,柳怀松准备即刻尝试,他此刻悬浮在骷髅人的腹部。有无数根黑线将他与骷髅的肋骨连接在一起。犹如柳怀松浮在一张蜘蛛网上,黑线就像是赐予骷髅人活动的经脉,传递它进攻的指令。

    柳怀松利用灵气幻化出一柄长剑,但他此刻手中没有长剑。而长剑是出现在骷髅人的骨掌中。并且宽度与长度极其惊人。如此一来,正如他刚才所想,他又在另一只手上幻化出一柄长剑。依旧是握在骷髅人另一只骨掌中,眼下,骷髅人手拿两柄黝黑的长剑,森森然的黑雾袅绕在剑刃之上,尤为阴深恐怖。

    最后,柳怀松幻化出羽翼,黝黑地蝶翼由骷髅人的背面向着两侧延伸出去,巨型的蝶翼仿佛要遮掩住这片天空。

    骷髅人掌握双剑,背带蝶翼,通体乌黑锃亮,伟岸的躯体就这样站在深坑外,黝黑光亮的眼眸扫视下方,那些此刻略显矮小的魔物视如草芥,将那股藐视苍生的邪念展露无遗。

    就在此刻,那些一直静观其变的十多只魔物,相互传达进攻的意思,然后纷纷腾跃而起,冲向悬在骷髅腹部位置的柳怀松。

    但是即便他们攻势猛烈,面对岿然不动的骷髅人,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奈之感,正是因为他们攻击之后,明白根本不能冲破骨架周边的黑雾,更不能击碎每一截肋骨,这种防御强度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然而柳怀松却是心知肚明,当初还只是骷髅骨架的时候,面对巨人王孟聪那等强悍的劲力都能招架一阵,更别说,此刻还是完整的骷髅人,防御程度的突飞猛进可想而知。

    柳怀松也不在顾忌任何事,意念间操控骷髅人大举进攻,蝶翼煽动之下,周边乱石横飞卷起一股气流,顿时腾空而起冲破阴云,速度之快毫不逊色于柳怀松本人,应该说,与他同出一辙,完美地拥有他的速度。

    便在这时,骷髅人忽然落在魔物的中间,右手长剑齐地横扫过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即便体型庞大但毫不笨拙,霎时间剑光璀璨,大有山崩地裂之感,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地沟壑。

    柳怀松操控骷髅人连续挥剑如雨,每一剑便是一道沟壑,每一脚便是一个深坑。逆风等七人以免柳怀松顾忌自己的安危而放不开手,此时刻意与他拉大距离,带着追赶在身后的魔物,将他们引去火山脚下。

    然而与骷髅人缠斗在一起的大概有二十多只魔物,他们真可谓一筹莫展,一边逃避柳怀松猛烈的攻势,一边找准时机重击骷髅人。

    但无论如何,他们总是难以击垮这个体型胜过他们两倍有余的骷髅人,就好比一群三岁孩童,围攻一名五大三粗的成年壮汉,并且骷髅人还有优胜他们的速度。

    此时骷髅人的脚下就像是遭遇过强烈的地震,处处深坑,道道沟壑,触目间不剩下一片完土。

    “真是个难缠的小子。”

    “我们之所以会被看见,必定与这小子有关。”

    “此人,绝不能留。”

    “对,留下此人,将后患无穷,相比水姬月那丫头的祸害犹有过之。”

    “我们大家一起进攻,专攻骷髅人的头部,直到击碎骨头为止。”

    围攻柳怀松的魔物们,顿时怒喝起来,然后腾空而起,由四面八方准备猛攻骷髅人的头骨。

    柳怀松不知道刚才到底杀掉过多少只魔物,踩扁过多少具那些死去弟子们的尸体,反正他刚才就没有看见过一个活人,显然那些甘愿送死的弟子们,全部被魔物们屠杀了。

    场地宽阔,逆风等人也不在这边,柳怀松已然无所顾虑,此刻准备放手大战,他将灵气运在骷髅人的长剑之上,正当那些魔物由半空中围攻而来的时候,骷髅人忽然消失在原地,二十多只魔物逐渐汇集在一起,如此良机,柳怀松操控骷髅人停下一念八幻步,出现在他们面前,旋即带着灵气的一剑横扫过去。

    二十多只准备攻击头骨的魔物,本就聚在一起,此刻猝不及防同时遭受破空一击,有些直接被劈成两半,有些被剑锋划过,跌落在下方巨大的裂缝中,柳怀松不等他们起身,操控骷髅人一跃而去,双剑闪电般的齐齐出击,直欲将地面戳成马蜂窝,将地面劈砍出千疮百孔。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再遇,激战

    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连续攻击,导致周遭灰尘弥漫,砾砂四处溅射,刺啦之声不绝于耳。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柳怀松这才操控骷髅人停下手来,扬起的灰尘被谷风吹散之后,视野之下满目苍夷,比起强烈地震犹有过之。

    游目四顾这破坏殆尽的山谷发现不见一个活物,柳怀松意念间解除灵气幻化,由半空中跌落在卷起的土层之上。

    柳怀松没有即刻绑上绷带,而是往逆风等七人那边遥望过去,远远地,也能看见他们那边差不过快结束了。只不过,云牧雪、蓝葵、红缨她们三女的臂膀有鲜血缓缓淌下。柳怀松跃过道道裂缝往那边而去。

    他们七人中,唯独逆风完好无伤,其余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最后一只已然被逆风三剑斩死,他提起悬在腰间的剑鞘,将剑归鞘,正好往柳怀松那边看过去时,见他已然朝着这边跃来,但是柳怀松此刻半白半黑的模样,令逆风等七人心生出一丝惶恐。

    侯忠鹰擦着脸庞的灰尘,对着柳怀松打趣道:“柳师弟,我说你是个妖孽,果然没说出,你还真是个妖孽啊!”

    水惜云点头称是,故意瞪了眼柳怀松:“对呀!刚才那骷髅人只少把我吓死,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一样,赶紧恢复本来模样吧!”

    柳怀松无奈苦笑,旋即绑上绷带,形貌瞬间恢复如常。

    其余人闻言,又见柳怀松老老实实的绑上绷带。无不是露出欣慰的笑容,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对于他们来说,眼下自己八人还没有人死去,正是值得高兴的事。至于那些甘愿送死的弟子们,又不能左右他们的性命,因此也只能感到些许惋惜而已。

    他们调息一阵,商量过后一致认同继续前行,抱着剿灭所有在外魔物的念头,毅然决然的一路向前。柳怀松依旧施展出虚灵眼走在最前面。运起感知力的侯忠鹰走在最后。

    山谷两侧依然是冰山与火山的山脉。脚下这道薄雾迷蒙的乱石路依然看不见尽头,极寒与极热两股频繁交换的谷风,依然是无数次的拂面吹来,一行人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也失去了闲聊的雅兴。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愈来愈暗。遥望前方乌云密集的天空、电闪雷鸣,只见一道圆形的巨大光柱擎天而下,仿佛是天地间的连接线。又或者像天际边的尽头,即便距离很远,但光柱如此耀眼,柳怀松能清楚的看见,光柱内有黑点慢悠悠地往下面飘去。

    柳怀松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逆风等人说道:“前方应该就是灵异空间的所在地,那光柱兴许是与绿荫仙境相连接,那些黑点必定是灵物死去之后的虚灵体,然后被强制性吸允来灵异空间。”

    蓝葵急忙说道:“什么黑点?你能看见,我们可看不见。”

    经她提醒,柳怀松才意识到虚灵体只有自己才能看见,此刻也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说道:“灵异空间的家伙有极其严厉的组织,经过前两次,你们也应该深有体会,我们现在不必在往前走,我猜他们肯定会来,还有死亡幽暗林的蛇人,也必然会出现与我一战。”

    红缨脸色一沉:“上次蛇人自爆,难道是死了吗?”

    柳怀松摇摇头,表示也不理解,说道:“我们就坐在脚下这乱石地上,等他们主动出现,可以肯定一点,绝对要比前两次的厉害。”

    逆风点头说道:“那我们依旧将你围在中间,这期间,我们可以尽量恢复些体力,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几人点头默许,然后盘膝坐在乱石地上,七人面对不同的方位将柳怀松围在中间,他们则是闭目养神,只留柳怀松一人左右观察。

    没过去多长时间,有三道身影出现在薄雾迷蒙的前方,越来越近,能看清中间黑色的是蛇人,左右一白一红,看不出是何特有灵物死后的虚灵体,但柳怀松有些肯定是谁,急忙提醒道:“已经来啦!是蛇人与冰魂以及火魂。”

    说话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开始沉寂在物我两忘之境。逆风等七人闻言霍然起身,他们背靠背,将柳怀松围的密不透风。

    这是第三次施展虚灵之歌,对经常连续熟练的柳怀松来说算不上频繁,相反还能一次比一次快,仿佛是个惯性作用,即便他体力与精力在飞速消耗,但他不会表现在脸色,也不会受到一丝负面影响。

    清风犹渐从身周扩散成为了劲风,掠过七人的身体之后成为了飓风,在卷起灰尘向着四面八方渐次扩去,逆风等七人经过前两次,这次的头疼已然感觉轻微了许多。

    然而就在此时,肥小小忽然被某种力量向前吸了过去。逆风与侯忠鹰看在眼里,齐刷刷地抽出长剑,但是眼下察觉不到他们气息的存在,只能在心中祈祷,但愿柳怀松一定要赶在肥小小遇害之前。

    逆风与侯忠鹰瞪圆着眼,不敢眨下眼睛,随时准备闪电般的出手救下肥小小。

    “呼呼!”飓风响彻不断,范围骤然扩大,将被拖出去的肥小小笼罩其中,忽然肥小小向前的身体陡然停止,逆风能想到魔物必定受到了影响,应该在眨眼间就会现出形貌来,所以逆风此刻就跃了出去,一手仗剑,一手攥紧肥小小的手臂往回拉。

    侯忠鹰几乎是与逆风同步一起跃了出去,同样攥紧另一条手臂,等待着魔物现形。

    就在此刻,肥小小身旁逐渐出现一道火红的影子,眨眼间彻底现出形来,逆风与肥小小猛地拉回肥小小,然后呈左右夹攻过去。火魂身后的冰魂与蛇人同时现形,其余四女抽出长剑一起围攻上去。

    飓风陡然消散,柳怀松顿时睁开眼睛,起身的同时解开右腕与右脚踝的绷带,朝着蛇人冲了过去,大喊道:“蛇人,你的对手是我。”又对着逆风等人说道:“你们围攻冰火两魂,蛇人交给我。”

    逆风等七人会意,开始聚拢在一起集合力量,然后同时攻击冰火两魂。

    蛇人阴深的盯着柳怀松,冷声道:“果然能看见我们,难怪那些虚灵体不是你们的敌手,这样也好,若是你们死了,怎轮得到我们出手,小子,上次余怨未了,如今怨恨加剧,今日你难逃一死。”

    说话的同时,迎击过去。

    逆风等七人围攻冰火两魂,柳怀松独战蛇人,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

    单打独斗,使用灵气幻化的优势不大,相反由于骷髅人体型庞大,对付身法奇快的蛇人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柳怀松不准备使用灵气幻化,若是解下四条绷带都不能将蛇人杀死,那么一切已然结束了。

    柳怀松想的如此简单,此刻与蛇人形成了较量身法的追逐战。蛇人也不敢在掉以轻心,时刻想着势必要找准时机,招招致命。

    经过身法的较量,柳怀松感觉到蛇人的身法比起幽暗林要快上许多。

    就在此刻,柳怀松霍然止步,调整身子面相冲过来的蛇人,袅绕在右掌的灵气等待着与蛇人对击一掌。

    “砰!”两掌相击,势均力敌,双脚深陷在乱石地中,他们怒目相视,谁也没有后退一步。两人都没有全力以赴,这点他们心照不宣。

    此刻,柳怀松右臂故意弯曲,正当蛇人倾斜过来的时候,柳怀松提起左膝盖骨,猛地一击磕在蛇人的腹部,然后展开身法急速后退,眼前的蛇人也同时后退。

    蛇人恼火的揉着腹部,抬起阴深的蛇眼瞪着柳怀松,冷声道:“小子,你还是这般阴险,还是这般出其不意啊!我也没有功夫陪你玩下去了。”

    柳怀松只当听不懂蛇人的冷嘲,也知道他要动用秘技,脸不红心不跳的接道:“多谢夸奖,我也不想在玩下去了。”

    说着话,柳怀松后退出十来丈远,同时将绷带全部解了下来,身体陡然下沉,跌落在乱石地上,脚底下扬起了一片灰尘,宛如万斤的重物砸在石子上。

    “轰隆!”震耳欲聋的响声瞬间传开,蛇人已然自爆,前方尽是氤氲的雾气,不仅看不见,也感应不到蛇人气息的波动。

    远离雾气扩散的地方,柳怀松聚精会神,四处张望与分析蛇人可能出现的方位。但见前方蛇人破开雾气急速直面冲来,这无疑是对实力的一种自信。然而蛇人的举动,正合柳怀松的心意,他也省去那些疑神疑鬼的心理,也不在犹豫抬起右掌迎击过去。

    “砰!”两掌猛烈相击,四周顿时涌出一股气流,轰地一声,周边深陷下去。即便蛇人能坚持得住,但也不免震惊不已,柳怀松的实力提升之快,他见所未见,以为动用秘技之后,杀死柳怀松是易如反掌,不料还是平分秋色。

    蛇人如今的实力,柳怀松何尝不为之惊讶,但他没有这个继续惊讶的兴致,此刻收掌,紧接着在连续出掌。

    “砰砰砰!”三掌全部打在蛇人的胸膛位置,正当蛇人准备抽身后退,柳怀松急忙冲上去再补两腿。蛇人节节败退,他清楚眼下形势不利于自己,因此只能尽最大可能的摆脱柳怀松这种穷追猛打的顺势攻击。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白色背影

    任何连续性的攻击只会势如破竹越来越顺手,他们谁都清楚这种如滚雪球般的惯性作用。所以柳怀松必定会抓住时机穷追猛打,而蛇人明白他此刻的处境沦陷为了被动,只能急速展开身法摆脱掉柳怀松的追击。

    蛇人急速后退,眼见就要钻进自爆时产生的迷雾之中,柳怀松停下所有攻势,往后跃出十来丈远,与蛇人保持最大的距离。氤氲的迷雾绝对不利于交战,或许对蛇人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柳怀松绝对不能在迷雾中迎击蛇人。

    “轰隆!”巨响声震耳欲聋,前方迷雾中喷腾起一朵乌黑色的蘑菇云。

    听见巨响的瞬息间,柳怀松的神情便凝重起来,他仰望着滚滚乌云,小声咕哝道:“又一次自爆吗?还真是难缠!”

    又看向前方迷雾,忽然想起一个久违的帮手来,柳怀松利用轮回转生术,召唤出归隐三步,活死人没有气息波动,因此算计偷袭绝对是最佳的选择,意念间控制归隐三步绕去迷雾的后方,然后悄悄潜进迷雾。

    一切安排好后,又仔细分析出战策,柳怀松就这样从容不迫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蛇人在次的出现。

    就在此时,蛇人没有选择绕后或者隐藏,他一如既往地破开迷雾直接迎面冲向柳怀松,他此刻身躯赤红,宛如一道艳红的闪电疾驰而来,刚好距离柳怀松大概两丈有余的时候,赤红色的蛇人忽然消失在眼前。

    柳怀松惊出一声冷汗。下意识的霍然转身,时刻准备迎击蛇人,但是就在他以为蛇人会在后方出现之时,才刚刚转过身去,不料背后遭到蛇人猛烈的一击,身体向前飞出一丈多远。

    还没稳住脚,能感觉到蛇人紧跟在身后准备连续攻击,柳怀松强忍剧痛,施展隐身术,向着一边偏移过去。然后在展开身法。将蛇人引去迷雾笼罩的边缘处。

    柳怀松刹那间的消失,使蛇人思绪陡然停止手脚上也慢了一拍,他在次感应到柳怀松气息波动的时候,已然不在眼前。而是在往身后奔去。蛇人不假思索。即刻做出反应,紧跟着转身追击柳怀松。

    来到迷雾边缘处的时候,柳怀松调整身子面对蛇人。右掌准备随时出击。蛇人在次自爆之后,他的身法速度远胜柳怀松,此刻面对柳怀松他丝毫不惧,知道柳怀松是想与自己对掌,他也想将柳怀松一掌打进迷雾。

    “嗙!”一声闷哼,蛇人一掌击打在柳怀松的右肩上,本来是该对掌,却不料柳怀松并未抬手,这让蛇人愣住了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柳怀松咬紧牙关,绕去蛇人的身后,猛地一掌拍在蛇人的背面。

    “噗!”蛇人吐出少量鲜血,身子向前倾斜过去。

    几乎就在收掌的同时,柳怀松幻化出一柄匕首,旋即腾跃而起,狠狠地宰进蛇人的头部。

    “啊!”蛇人惨嚎一声,他怎知柳怀松的身上还有利刃,受此一击,他怒喝一声,一股热气流涌出体内,将柳怀松弹飞出去,紧接着转身准备冲向柳怀松。

    但是,就在他刚刚转身面对柳怀松的时候,背面遭受到微不足道的一掌,仿佛只是个孩童将蛇人轻轻的推了把,即便如此,蛇人对于第三人的存在始料未及,恍如做梦一般,即使迷雾那人掌力轻微,但是此刻紧要关头,断然不可小觑每一分危险的存在。

    蛇人正准备转身先将迷雾那人解决掉,但见柳怀松冲了过来,蛇人旋即又准备先将柳怀松解决掉。

    就在蛇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先杀谁的时刻,柳怀松停下脚步,朝着他冷笑起来。

    “砰砰砰!”蛇人连续遭受归隐三步三掌,随后,又是一阵爆响,蛇人四肢开始爆炸,逐渐延伸至腹部与头部。

    “砰砰砰!”连续的爆响立时传扬出去,蛇人伫立不动,他感觉到爆裂的四肢,知道自己将要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他眼瞳中满是不甘与疑惑以及怨恨,直到死前一刻,他都没有看清身后的敌人是个什么模样,自己的身体为何会爆炸。

    不过,蛇人有一点恍然大悟,柳怀松为什么不接第一掌,原来是想与自己交换方位,好让隐藏在迷雾中的第三人能击打在自己的背后,然后柳怀松在眼前佯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果然,是个阴险狡诈的小子,每次都会出其不意。”说完最后一句话,砰地一声,蛇人头部彻底粉碎,所有残肢化成了一缕青烟,随着谷风一飘而散。

    眼前迷雾全部被谷风吹散,柳怀松拉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往逆风那边看去,火魂已经消失了,最后只剩下冰魂在逆风等七人的围攻之下。既然他们能解决掉火魂,眼前的冰魂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柳怀松不打算去协助逆风等七人。

    柳怀松坚信逆风的真正实力,比起自己解开四条绷带也不逞多让,侯忠鹰此刻也已经施展了相尊能力,再者,此刻天色昏暗,柳怀松一心想在天黑前赶去灵异空间,势必要摸清楚灵异空间的封印,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柳怀松绑上绷带,告诉逆风等七人自己的想法,让他们解决掉冰魂后,在去前方与自己汇合,得到逆风等人的回应后,柳怀松带着归隐三步,往巨大光柱的地方急速奔去。

    此时的天色愈来愈是昏暗,在加上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越是靠近光柱之地,便感觉越是阴深,冷热频繁交替的谷风依然是拂面掠过,柳怀松的白袍布满了污垢,以及不断融化、又不断凝结的冰霜,导致他的衣袍全部浸湿了。

    擎天光柱位于冰山与火山的中端,仿佛是深深的插在地底,与乌云密集的天空相连接,近看之下,光柱直径约有五丈左右,而下方便是一处直径五丈的洞口,黑压压地洞口边缘漂浮着数不尽数的奇文印记,时不时地闪耀出刺眼的蓝光。

    灵异空间附近到处都是半人高的山丘,就像是一座座土墩坟墓。

    柳怀松担心有魔物出现或巡查,所以没有即刻靠近灵异空间,而是藏在两墩之间,远远望着灵异空间的洞口处,然而归隐三步已经在趴伏前进,逐渐在接近灵异空间。

    就在此刻,遥望光柱那方,忽然一道白影由乌云中跃了下来,柳怀松只能远远地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落在灵异空间的周边,落在山丘之间。想到这里居然会出现活人,柳怀松不免警惕起来,此刻整个人趴在两墩的夹缝间,聚精会神的操控归隐三步悄然接近,所有听觉与视觉全靠归隐三步。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四章 惊天秘密,遭遇绝境

    操控归隐三步悄悄靠近后便藏在两墩之间,只探出一个头来窥视着五丈外那道白色的背影。即便只是一道看起来玉树临风的背影,但是对于今日盯着风逍背影良久的柳怀松而言,他完全可以断定此人绝对是风逍无异。

    同样也解开了柳怀松一个疑问,难怪风逍能提前知道灵异空间的事,还能提前布下死局将各派优秀的弟子一网打尽,原来是他与灵异空间图谋不轨。

    风逍站在灵异空间洞口的边缘,忽然传来他面对空气的询问声:“那些弟子应该全死了吧?”

    一缕清风掠过,漫在洞口的蓝光与奇异印记波动出一圈涟漪,清风扬起了风逍的衣袂,面前传来深沉的声音:“最后还有四男四女,相较那些自愿送死的弟子们要强上许多,不过,我已经让冰魂与火魂以及敖蛇去解决他们了,一旦完事,冰魂与火魂也会回到火山与冰山,敖蛇我派他去监视谷口的动静,他们也不会回来,另外,分布在这片区域的虚灵体我全部召回了,你放心,绝不会影响你禀告各国弟子与魔物同归于尽的消息。”

    风逍仰望光柱沉思一会,然后又目视眼前,淡淡说道:“天黯,你还是现身说话吧!我不习惯面对空气说话,更何况我们还在谈论正事。”

    他说完话,对方没有即刻给他答复。

    光柱周边沉默少许时间,渐渐地。风逍面前出现一道像是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黑色人影,他体型高大,相较寻常人要高出许多,通体黝黑,整张脸隐在阴影之下、面目不清、五官不详、眼泛红光,整体除去黑色之外就是那一对血红发亮的眼眸,一眼就能看出绝对不是人类。

    通过归隐三步的眼睛,见到天黯出现的第一眼,柳怀松就萌生出一股骇然以及疑惑,天黯显然只是虚灵体。但他为何能随意显出形态来。这样的疑问,柳怀松只能推测到,与他们灵物的某种秘技有关。

    “你们的行事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到底还要我们憋屈多久?”天黯质问道,他语气依旧深沉。说话的时候。也看不见隐在阴影下的嘴巴是否在动。

    风逍望着他。语气平缓的纠正道:“你别忘记了,我只负责梦海城以及诸夏大陆,至于梦海银庄与两仪界。那是花遥负责的事,最近梦海银庄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也不知道她花遥到底做过什么,无缘无故亏损近四亿两黄金,她说要将这批亏损先赚回来,然后才能搬迁至诸夏大陆与绿荫仙境。”

    “因为她经营不善,导致巨大亏损,连我梦海城也跟着遭殃,这事,我也是受害人,你不该来质问我,要问也是去问花遥,在说,如今八十家宗门与那些优秀的弟子全部遇难,不也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在一步步前进吗?你在等上一段时间,只要花遥那边完事之后,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铲除各国国主,以及天地两宗的九位宗主,届时,两仪界名存实亡,人才凋零,你们在出来的时候无人可挡,岂不是极好。”

    “那雨灭呢?”天黯的语气有些恼怒,但不知忌惮什么,又变得深沉起来:“她负责绿荫仙境,不去好好部署,平白无故的消失三个多月,虽然我在灵异空间,但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我了如指掌,你们当然可以等,但我那帮灵异空间的部下可是一刻也等不了,因为你们的懈怠,耽误大事,拖慢了行事的速度,每次找你们谈话,你们总是相互推说,你们的俗事未免也太多了吧!”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天黯的语气变得恼怒起来:“当年答应你们三人,组建逍遥黯灭,我们各取所需,但是,如今你们的行事速度让我感到不满,我们灵物对老君嫡传的仇恨与日俱增,如今难以再忍,你们何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你们当然可以等,你们也可以逍遥快活,但我们等不了,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两仪界,然后直指绿荫仙境,灵异空间的封印已经被我破去多时了,我里面那帮部下每天不知问我多少次,什么时候可以动手,而我,却给不了他们明确的答复,并且,还为了不引起仙境的怀疑,就连杀水姬月都不能派些像样的去,说起来,一肚子的憋屈。”

    天黯说完,面相光柱沉默了,风逍闻言,表现的不置可否,他望着天黯的侧身也沉默了。

    然而,听到这一切的柳怀松,他整张脸都埋在土墩中,闻着泥土湿润的腥味,十根手指头深深地插进土壤里,他此刻心乱如麻、百味陈杂,没想到诸夏大陆那些参加幽若峡谷一事的掌门之死,以及各国国主的死全是风逍在背后操作,他就是逍遥黯灭的人,而小雨竟然也是。

    风逍、花遥、天黯、雨灭,四个人组建逍遥黯灭,各取姓名的最后一个字,各自掌握着一方的势力,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作祟。灵异空间的封印早就被破解了,这件事也必然是风逍一直隐瞒着,才没有被传扬出去。

    本想剖析封印被逐渐破去的缘故,然后想办法让灵异空间的魔物永远都出不来,但这一切,却与柳怀松先前的想法背道而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知道该如何来挽留灵异空间大批魔物冲出来的局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水姬月逃过命运,逃过与天骄世子的婚约,才能让水姬月堂堂正正成为他的女人。

    命运的残酷,现实的残酷,世界的残酷,人性的残酷,让柳怀松几欲发狂,他紧紧抓着有些潮湿的泥土,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自己是多么渺小,多么不堪一击,想起水棋魂即将死去,想起两仪界大势已去,想起天骄世子会来迎娶水姬月,种种画面自动浮现在柳怀松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里,居然还藏着一只蝼蚁。”忽然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柳怀松浑身一颤,同时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爪,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他的背后站着一只人形的老鼠魔物,嘴尖、颌窄、两侧各有三撮长须,躯体长有黝黑的鬃毛,他锋利地爪子牢牢扣住柳怀松的肩膀。

    这只魔物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柳怀松毫无知觉,此刻明知在劫难逃,但他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此时缓缓转过身来,当看见这只魔物的全貌时,柳怀松的肩膀往下一扭,将其不备摆脱之后紧接着展开身法,开始逃窜在土墩之间。

    天色昏暗,头顶乌云笼罩,狂奔的柳怀松忽隐忽现,但是,柳怀松引以为傲的身法,莫说在这只老鼠魔物的眼中犹如慢动作,更何况,还有风逍与天黯也注意到了柳怀松,他们对视一眼,风逍不自觉的蹙着眉头。

    “可能他一直藏在什么地方,导致我那些部下没有发现吧!放心,肯定只有他最后这一人,我去把他抓来!”天黯解释道。旋即,只见他化作成一团黑气,然后黑气逐渐淡化,消失在眼前,消失在蓝光波动的灵异空间旁。

    柳怀松飘忽不定的急速穿梭在土墩与山丘之间,但是身后紧跟着一道黑影,始终都无法摆脱得掉,明显还是那只老鼠魔物。

    “小子,放弃吧!留你全尸,嘿嘿!”紧追在身后的老鼠魔物,明明可以顷刻间抓到柳怀松,但他却选择了戏弄柳怀松。

    然而没过多久老鼠魔物似乎厌倦了,此刻身影一闪,出现在柳怀松的身前,然后又闪去柳怀松的身侧,继而是左右两边,绕着柳怀松风驰电掣的交换方位,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就在此刻,头顶一道圆弧形的黑气,像是天罗地网一般笼罩在柳怀松的四周,他眼前一黑,无论他怎么跑,也逃不出这道笼罩而下的黑气。

    “早跟你说过,竟然被我们看见,就不存在侥幸,怎么可能还跑得掉呢?嘿嘿!”暗黑中,响起那只老鼠魔物的怪腔。

    柳怀松的心跳骤然间加快了许多,他施展虚灵眼扫视左右,竟然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难道,今日唯有一死吗?”柳怀松小声嘀咕着,暗黑中不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即便死,他自然也要拼劲全力,奋力反抗,其实他眼下最想即刻回去冰城,回到水姬月那边,想与她说些什么?

    “砰!”黑白两股灵气在暗黑中喷涌而出,柳怀松一时间将四条碰带全部解了下来。但是,就在他刚解下绷带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强震自背心向着体内扩散,仿佛要震碎四肢百骸。

    “噗!噗!噗!”连续三掌击打在后背,柳怀松猛吐三口鲜血。

    便在这时,笼罩在头顶的黑气终于消失了,在次迎来了昏暗的光线。只不是,半白半黑的柳怀松满脸鲜血,背后的衣衫被撕裂破碎,背部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并且依然是动弹不得。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五章 遇难,幸免一半

    老鼠魔物忽然出现在眼前,他咧嘴一笑,举起尖锐地手爪刺穿了柳怀松的肩膀,鲜血涌泉而出,顺着手臂淌了下来。

    老鼠魔物正准备再次攻击要害的时候,忽然天黯出现在身旁,说道:“先住手,此人半黑半白,相当之诡异,我有话要问他!”

    老鼠魔物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是!”

    柳怀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一根冰棍动弹不得,就这样被天黯运用某种能力,带着飘去了风逍的身旁。

    灵异空间的洞口处,风逍见到面前的柳怀松,他没有一丝印象,就算柳怀松此刻半白半黑,他也懒得去询问什么,神情冷淡至极。

    天黯对着柳怀松问道:“你的形貌变化,可以告诉我吗?其实你即便告诉我,也是死路一条,只不过可以留下全尸。”说着话,天黯手一挥,一道黑气漫在柳怀松的身体上,随后,柳怀松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被三名实力深不可测的人抓住,明知逃脱无望,以柳怀松有些桀骜的性格,自然不会低三下四的求饶,他爬起身来,面对三人悠然一笑,嘴角溢出了少量的鲜血,他扫视天黯与老鼠魔物,目光定在风逍的脸上,重重地说道:“无可奉告。”

    听见这话,天黯没有即刻做出反应,扭头看向老鼠魔物,问道:“我不是召回了所有部下吗?你为何会出现?”

    老鼠魔物舔了舔锋利的爪子,解释道:“先前一直在外面修炼。所以没有接到王座的指令,又得知有群弟子可以杀,本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顺便宰杀两人,却刚好撞见这小子,还请您恕罪。”

    天黯泛着红光的眼睛闪动两下,严肃的道:“往后行事要知道些规矩,你是我得力的部下,今日就免你一死,至于杀人。不会让你们等太长的时间。明白吗?”

    即便听见免除一死,老鼠魔物身子依旧一抖:“属下,遵命。”

    天黯点点头:“解决他!”

    如此轻描淡写,说出‘解决’俩字。柳怀松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是极为惆怅。他脑中瞬间闪过许多人,许多他担心又牵挂,想见一面的人。

    但是。一切不如他所愿,老鼠魔物轻飘飘地晃来跟前,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柳怀松的眼前,天黯与风逍后退两步,然后冷漠的注视着柳怀松,就像是要死一只蝼蚁一般微不足道,或许他们还想着自己要不要出手,当然若是柳怀松反抗,他们不会犹豫。

    其实是他们疑心太重,自从被抓住之后,柳怀松不曾想过反抗,别说风逍这种自然系的恐怖人物,就算是面前这只老鼠魔物,也是柳怀松生平未见的厉害角色。

    老鼠魔物举起锋利的手爪,分在两边锁住柳怀松的手臂,然后向着两边猛地一拉,两条手臂竟被活生生地撕断了,鲜血汩汩涌出,洒在了土壤上,柳怀松闷不吭声,闭上眼睛昏死过去了。

    见到柳怀松倒在地上,天黯与风逍又聚在一起,不知商谈着什么事,不在往柳怀松这边瞥一眼。

    老鼠魔物拿着柳怀松的两条臂膀,凑起鼻子嗅了嗅血腥味,然后将手臂丢在地上,紧接着将柳怀松的双腿同样撕断了,与那两条手臂丢在一起。

    忽然,乌云密集的天空响起一声龙吟,老鼠魔物抬头往上看去,风逍与天黯也一起看去。只见一条银白色的蛟龙,冲开乌云绕着光柱盘旋而下。

    眼下的柳怀松四肢俱断,躯干的周边鲜血流淌了一地,样貌也自动恢复了,而身旁四肢上的绷带宛如灵蛇一般,顺着地面蜿蜒爬行,然后由柳怀松的口鼻钻进了体内,撕断的四肢处原本还在淌着鲜血,自从绷带钻进体内后,鲜血不仅止住了,并且流淌在外的鲜血,也有不少开始倒流,重新流回体内。

    一股带着死亡地幽香瞬间弥漫在灵异空间的周边,雨灭绿发飘荡,从蛟龙的背部跃来柳怀松的身旁,就此一眼,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刹那间僵住了,脸上依旧带着金黄色的面具,也看不清是何表情。

    不过很快,雨灭醒过神来,望着老鼠魔物滴着鲜血的手爪。

    就在此时,风逍忽然问道:“雨灭,仙境那边你都部署妥当了吗?”

    天黯转身面对雨灭,语气有些无奈:“我可是忍无可忍了,雨灭,你要尽快办妥,就算我求你了,可以吗?”

    雨灭依旧望向滴着鲜血的手爪,对风逍与天黯的话恍如未闻。老鼠魔物被雨灭这样看着,感觉毛骨悚然,不禁身躯有些发抖,他不敢在走动一步。

    化成人形的蛟龙望了眼地上惨不忍睹的柳怀松,她银白的脸,剔透的眼,反射出异常复杂的神情,匆匆一眼,对着风逍与天黯说道:“两位放心,我们尊座已经部署完毕了,只等你们占领两仪界,然后在展开后续计划。”

    天黯闻言,难得长笑起来:“哈哈,畅快。”

    雨灭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仿佛蛟龙是她的发言人,她蹲身抱起柳怀松失去四肢的躯干,绕过老鼠魔物,经过风逍与天黯准备离去。

    然而此刻,老鼠魔物紧跟着转身,望了眼天黯见他没有反应,对着雨灭的背影喊道:“一具尸体,你要去干嘛?我还没玩够呢!”

    雨灭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老鼠魔物。

    蛟龙银色的身影闪动两下,出现在老鼠魔物的面前,她举起利爪牢牢掐住他的颈部,喝道:“目无尊卑,对我们尊座称‘ 你’,也是你这等垃圾货色能够称呼的吗?”

    雨灭只需一瞥,蛟龙就知道她想杀掉这只老鼠魔物,只不过面对天黯不好动手,然而眼下就是个绝佳的借口,所以蛟龙毫不犹豫。

    老鼠魔物小眼圆瞪,身体被蛟龙提了起来,他手脚疯狂乱蹬,颈部被死死抓住,根本讲不出话来,只能将求饶的眼神望向天黯。

    “雨灭,他是我得力的部下,你难道就不能看些情面吗?”天黯沉声说道!

    “目无尊卑、毫无纪律就该当一死!”风逍淡然说道,随后他走去老鼠魔物的面前,示意蛟龙放开他。

    老鼠魔物还未喘口气,风逍抬起燃烧火焰的手掌,拍向老鼠魔物的胸膛,顿时熊熊烈火烘腾而起,眨眼间,就将老鼠魔物烧成了灰烬。

    蛟龙见到老鼠魔物当场被焚烧干净,她扭头看向雨灭,见她已然走去了。蛟龙上前两步腾跃而起,化成一条银白色的蛟龙,飞过雨灭头顶的时候,雨灭原地漂向半空,落坐在蛟龙之上,蛟龙盘旋光柱冲向乌云而去。

    得力又忠实的部下在眼皮底下命丧当场,天黯深感不悦,对着走过来的风逍冷声说道:“风逍,你这样做,说不过去吧!”

    风逍温和一笑,解释道:“你难道没有看见,雨灭已经动了杀心吗?就算我不动手,你那部下也是难逃一死。”

    这个解释天黯并不满意,质问道:“这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借口吧?”

    “对,的确不是!”风逍点头承认:“天下间,我风逍敢与任何人为敌,包括你与花遥,但我唯独不敢与雨灭这个女人为敌,她的过往经历,你难道不记得吗?就说我们刚成立逍遥黯灭的时候,你不相信雨灭的实力,那一次你率领百来万部下对抗雨灭一人,最后就剩下你一个人,如果你忘记了这些事,但你记住雨灭的‘灭’不是徒有虚名就可以了。”

    风逍顿了顿,笑道:“别太在意,一个蝼蚁般的部下而已,想想,是你这不中用的部下重要,还是雨灭重要,两相权衡,取其重点,我先告辞了。”

    说完,转过身去,避开光柱向着连绵的山脉飞去。

    天黯望着风逍远去,又扭头望着早已消失的雨灭,又看向老鼠魔物化成灰烬的地方,唾骂一句:“真是个鼠头猪脑的家伙,愣头愣脑的撞上雨灭,死有余辜!”

    话未落,天黯跳进了深不见底的灵异空间。

    ...(未完待续。。)

写在三卷结束前

第三卷马上要结束了,几十万的铺垫到了收尾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伤感,伤感中带着温馨,温馨中带着激情,激情中带着永不停歇的战斗。

    这卷我最期待最后结束的十章左右,你们会看见很多意想不到的情节,比喻主角的短期颓废与丧志,南宫的贤惠与乐观的照顾,逆风等人表现出的兄弟之情,等等!(所谓患难见真情嘛)

    其实重点是水姬月,她将误以为主角的死亡,会看透世态炎凉,看透不可抵御的命运,面对灵异空间的暴乱,面对亲人的死亡,她会执着的选择在生与死之间,永久的冰封与沉睡。(虽然是透剧,不过马上就会揭露了)

    恩,顺便,呼吁大家能踊跃订阅。。螃蟹的辛苦,需要回报。(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柳怀松的死,茅草屋的泪

    灵异空间的光柱依然连接着乌云密集的天空,此时的天色还没有全黑。逆风等七人赶来灵异空间,他们四处寻找柳怀松,却发现不见半个踪影,就在他们焦急如焚的时刻,侯忠鹰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大滩血迹,血泊中还有残留的双臂与双腿。

    “那边是什么?”侯忠鹰语气颤抖,黯淡的眼睛泛着惶恐之色,或许意识到柳怀松可能遭遇了不测。

    依旧分布在四处寻找的逆风等六人闻言,顺着侯忠鹰的视线看过去,霎时间六人脸色惨白彻底僵住了,直到过去好长时间,他们才逐一醒过神来,然后朝着那滩血迹狂奔过去。

    “柳师弟!”肥小小悲泣的哭喊道,又看着手臂上的臂章:“绝对是柳师弟的双臂与双腿,臂章还在绝对做不了假,他已经被魔物们大卸八块了。”

    “跟他们拼啦!”侯忠鹰满脸痛苦之色,怒吼道,准备朝着灵异空间跳下去,却是逆风一把拉住了。

    侯忠鹰愤怒地甩开逆风的手,吼道:“你难道看不见吗?柳师弟,已经被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报仇,如果你不在乎柳师弟的生死,那你不必拦我,我侯忠鹰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侯忠鹰只以为逆风不在乎柳怀松的生死,以为逆风这样一个冷如冰霜的人会无动于衷,但是,当他看见逆风冷峻的脸庞滑落泪珠时,看见逆风通红的眼珠时。侯忠鹰发现错怪了逆风。

    这一刻,所有人沉默不言,唯独肥小小捡起柳怀松的手脚,抱着鲜血淋漓的手脚,痛哭流涕。其余四女也开始相互拥抱、安慰,顿时哭哭啼啼起来。

    逆风沉默好长时间,擦去眼角的泪痕,扫视其余几人,痛声说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倘若你们决定要为柳兄弟搭上一条命。我逆风绝不退缩。但是,我现在想法是,先去冰城,然后去诸夏大陆。我逆风势必要完成柳兄弟的鸿图霸业。你们别忘记了。柳兄弟还有遗孀需要我们照顾,需要我们拥戴。”

    逆风忽然拔出长剑,剑指苍天:“我逆风对天发誓。十年内若不能完成柳兄弟的理想,必定挥剑自杀,以敬我们兄弟相识、相知一场。”

    其余人闻言,哭泣声戛然而止,他们盯着肥小小抱在怀中的手脚,泪水不经意间默默流淌下来,浸湿了他们的鞋面。灵异空间周边鸦雀无声,他们七人默默流泪,伫立不语。

    此时天色全黑,冰火之地没有一只魔物,逆风等七人带着沉重的心情,一语不发的往谷口奔去,肥小小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柳怀松的四肢裹在一起,斜背在肩膀上。

    谷口的火海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他们七人顺利的通过谷口,骑上各自的灵物刻不容缓地往城镇赶去,即便此刻气温在陡然下降,即便寒风如刀刃一般刮过脸庞,但他们已然毫无知觉,悲痛的心情将外界环境带来的一切,全部完美的掩盖住了,他们目光坚定,望向漆黑的前方。

    返回城镇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了,七人去借居的房间取回衣物,然后来到五栋瓦房夹在中间的茅草屋。

    昏黄地火光透过茅草屋的窗户映照在小院内,只有逆风一人走进小院,其余人则在外面等候。

    逆风正准备敲门的时候,破旧的木门忽然被人拉开了,一股菜香顿时扑鼻而来,同时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你终于回来啦!”

    南宫熏心梅本来兴高采烈,但见是逆风这个陌生人,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踮起小脚往逆风的身后看去,漆黑的小院没有看见柳怀松,她仰头望着逆风露出纯净的笑容,问道:“你是柳怀松的同伴吗?他还没有回来吗?”

    逆风眼眸通红,他无言以对,透过门缝他看见那张低矮的桌子上有三道小菜,两碗未动的米饭,两双竹筷搁在碗沿。

    南宫熏心梅又问道:“他是不是有事,所以今晚不能回来呢?”

    逆风痛不欲生的神情,但凡是明眼人一目了然,但是南宫熏心梅根本不会往哪方面去想,再者以她淳朴的内心,自然不擅于察言观色,也就看不出逆风流露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永远都回不来了,我是来取柳兄弟的遗物。”逆风沙哑的说道,然后挤过南宫熏心梅愣住的娇小身躯,往屋内走去,在木板床上寻到柳怀松的包袱,将里面的银票全部取出来放在被褥上,转身时,深深地望了眼桌上的饭菜。

    然后又一次挤过南宫熏心梅愣住的身躯,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做的葱花饼香甜可口,真的很好吃,谢谢你,今日柳兄弟一路上还夸赞过你,说你很贤惠,其实也很漂亮,想带你去逛市集,帮你买一身干净的衣裙,抱歉,他做不到了,床铺上的银票,就当是完成柳兄弟的遗愿吧!请你保重。”

    说完最后一句,逆风踏着沉甸甸的步伐,紧紧攥着包袱往院外走去,他们一行人准备连夜赶回冰城。

    夜空中皎洁的钩月倾洒着银辉,把茅草小院照得通亮,院中薄薄地冰霜反射出一层淡淡的白光,寒风肆掠过敞开的木门,掠过倚靠在门边发呆的南宫熏心梅,吹起了她褴褛的布衣与蓬松的头发。

    她的指甲扎进了门板,呆滞的目光盯着院中薄薄地冰霜,她不知道为何会流出两行清泪,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感到心痛,她好像觉得不应该哭,也不该为柳怀松的死而心痛,所以她强颜欢笑了!

    南宫熏心梅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反身关上木门,然后坐在低矮的凳子上,笑道:“可以吃饭了,今晚还是小炒的兔肉,还有我最拿手的小菜。”

    她拣起竹筷,端起饭碗,一边夹菜,一边狼吞虎咽起来,米粒洒在了桌上,她犹自未觉,脸上满是贤惠的笑容。

    但是,当她瞥见空荡荡的床铺,想起柳怀松昨晚上让她进屋睡觉,想起昨晚上柳怀松乱蹬的双脚,想起清晨时柳怀松说的那些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破灭了,眼前的一幕将她拉回了现实,手中的竹筷与饭碗掉在了桌子上,她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哀声不断,泪水顺着桌面缓缓滴在坚硬又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长夜漫漫,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夜,东方破晓,朝霞漫天,旭日徐徐升起,一缕晨光破开云雾,照射在城镇中,气温在骤然升高,院中的冰霜融化出淡淡地朝雾。

    南宫熏心梅收拾完昨晚的饭菜,然后跑去厨房重新烧来一桌更加丰富的菜肴,但她一口未食,只是坐在门槛上发呆。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古朴的城镇不到午时的时候,温度差不多临近四十度,纳凉的老者全部集中在横七竖八的条条巷子里,在青竹林或者是槐树的阴凉地,畅言谈笑声悠悠扬扬地传遍整座城镇。

    距离城镇两百公里左右,在某处山峰之巅生长着面积宽阔的嫩草芽,这里极其平坦草芽上也看不见一颗砾石,宛如静寂的湖面铺着一面绿藻。

    雨灭盘膝坐在草地上,缺少四肢的柳怀松在一道蓝光的笼罩下,相当诡异地悬浮在她的面前,断裂处也经过简单的包扎,衣袍上血迹斑斑,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草芽的芳香中,清风一掠而过,吹散了血腥味,扬起了雨灭绿色的秀发。

    碧蓝如洗的晴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龙吟,银白色的蛟龙盘旋而下,落在雨灭的背后化身成人形,她看了眼柳怀松,说道:“尊座,龙儿刚才去诸夏大陆调查过,他确实是言传的百花岛主,自立为盛世唐朝的皇帝,曾经在一场战斗中自断过一臂,后来不知为何又再生了,我想他应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雨灭闻言,收住气息,托着双手接住柳怀松轻飘飘落下的身子,然后放在生机勃勃的草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擦拭着柳怀松惨白的脸。

    蛟龙接着说道:“那间茅草屋的少女应该可以照顾好他,至于四肢我想也能再生,他也服用过精气丹,又得尊座您整夜调息。想来不出五日便会醒来,龙儿希望尊座以大局为重,即刻返回仙境,让我送他去那间茅草屋。”

    蛟龙话到最后,单膝跪在草地上望着雨灭的背影,她见雨灭沉默良久后才缓缓点头,然后抱起柳怀松,好像摘下了金黄色的面具,垂头吻在柳怀松的脸上。

    蛟龙看不见雨灭的脸,只是大概看出一个亲吻的动作。但是就此一个动作。让蛟龙的神情极其复杂,似乎不相信雨灭也会做出这种寻常女子的举动。雨灭重新戴上面具,转身将柳怀松递给蛟龙,然后化作为一团水雾。随风飘向上空不见了踪影。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南宫熏心梅一下午奔波在外。一件皮毛的衣物都没有卖出去,因为她不像以前那般巧言谈笑,而是整个人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就连一句叫卖的话都喊不出来。

    扛着沉甸甸的布袋,南宫熏心梅推开篱笆院门,迷糊失意的眼神盯着地面往茅草屋走去,步伐僵硬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正准备推开屋门的时候,她扛在肩上的布袋掉在了地上,差点砸到躺在门槛的柳怀松。

    南宫熏心梅急忙转身,到处张望寻找着是谁将柳怀松带回来的,只不过蛟龙早就离去了。小院中只有堆积如山的木材,根本不见半个人影,南宫熏心梅噗地一声,跪倒在柳怀松的身旁。

    “柳怀松,你醒醒,你快醒醒。”南宫熏心梅眼眶湿润,又是焦急,又是激动,又是欣喜,轻轻拍着柳怀松的脸颊,喊道:“你快些醒醒。”

    “啊!”忽然尖叫一声,她才发现柳怀松失去了双臂与双腿,只剩下一个躯干。

    “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成这样啊!”南宫熏心梅摇晃着柳怀松的身躯,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不过很快她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将耳朵贴在柳怀松的心脏处。

    “噗通!噗通!”听见节奏均衡的心跳声,南宫熏心梅又破涕为笑,抹了把腮颊的泪水,然后推开屋门,她娇小的身躯使出浑身力气拖拽着柳怀松,进屋后又奋力抱起柳怀松,往床板上放过去。

    忽然间,南宫熏心梅被凳子绊到,摇摇晃晃的娇躯带着柳怀松向着木板床倒下去。即将压住柳怀松的时候,南宫熏心梅翻过身躯。

    “啪!”一声闷响,随后哎呀一声,柳怀松就像个重物一般,砸在南宫熏心梅的胸前。她将柳怀松放在床被上,又从身下扯出被子,调整好柳怀松躺姿的方位,然后帮柳怀松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一套下来,即使温度有明显的下降,但是南宫熏心梅累得满头大汗,她站在床沿呆呆看着柳怀松,有种潜在的成就感,有种对苍天的感恩之意,更多的则是挂在清秀容颜上那朴实的笑容。

    南宫熏心梅又坐在床边,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蹙眉,仰脸望向茅草屋顶,咬着手指甲,自语道:“你的同伴,都以为你死啦!留下几千两银子就走了,我该怎么去通知他们呢!又该去什么地方通知呢?”

    如此艰难的问题与柳怀松为什么躺在门槛一样,南宫熏心梅仔细思考着这两个疑问,结果想了半响,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一阵寒风由敞开的窗门吹来,南宫熏心梅一个哆嗦,才意识到此时的天色在犹渐黑暗,屋内朦胧昏黑,她连忙关好门窗,又从桌子下面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残烛。

    跑去厨房把剩菜热过后胡乱吃了两口,然后端来一盆刚烧好的热水,将被子掀开,又把柳怀松的衣袍全部脱掉,即便是最重要的部位,在她犹豫好长时间后,还是红着小脸脱了下来,接着帮柳怀松擦边全身,然后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袍帮柳怀松穿好。

    全部弄好后南宫熏心梅手脚都有些发酸,坐在床边休息一会儿,自己又跑去厨房梳洗完毕,继而吹灭火烛,脱掉布衣,只穿着一身亵衣,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本来还是在柳怀松的另一头,后来想起柳怀松没有双脚,并且昏迷不醒,所以南宫熏心梅便换去柳怀松那边,与他共同枕着一个枕头。

    南宫熏心梅羞于挨近柳怀松,她听着柳怀松轻微的呼吸声,望着茅草屋顶那两个小孔,脑中胡思乱想,即便屋内漆黑一片,但她红着的小脸似乎格外醒目,嘴边的笑容格外灿烂,她从未想过身边会多个人睡觉,一时间就算此刻的屋外寒风阵阵,她只能感觉到被窝里前所未有的暖和。

    不知不自觉中,南宫熏心梅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地翻个身将手搭在柳怀松的胸膛时猛地惊醒,正准备拿开手,发现柳怀松浑身冰凉,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前思后想最后只能下床跑去墙角,挑选几件干净又厚实的皮毛盖在被子上。

    重新钻进被窝后,南宫熏心梅时刻注意着柳怀松的体温变化,但是体温上升的极其缓慢,触手一摸像是瓷碗一般,如此一来,南宫熏心梅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抱住柳怀松用自己的体温来帮柳怀松升温。

    整夜时间过得漫长,直到柳怀松的体温完全正常后,南宫熏心梅才逐渐熟睡过去。次日清晨,温度开始上升,她早早起床,帮柳怀松重新擦过一遍身子,然后掀去被子,敞开窗门迎来微风透气。

    南宫熏心梅一整天都未出过一次门,就算在院中劈材,也会时不时地站在门前看一眼柳怀松,见他还没醒来,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一笑置之,又重新回到院中劈材,如此重复数百次。

    晚上的时候,南宫熏心梅依旧先帮柳怀松擦遍全身,自己在去厨房梳洗完毕,然后与柳怀松睡在一起,依旧注意着柳怀松的体温变化,最后抱着他熟睡过去。

    周而复始,五天后,屋外的天色蒙蒙渐亮,屋内的光线一样朦胧。南宫熏心梅醒来后,透过窗户见天色还早,就睁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盯着柳怀松的耳垂,小手在柳怀松的胸膛上摩挲着,本来是想试试柳怀松的体温,却觉得柳怀松的胸膛很结实,便情不自禁出于某种好奇与吸引,手掌的抚摸有些把玩的意味。

    南宫熏心梅笑着自语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壮的男子,我哥哥生前天天上山砍柴,又是劈材又是跳水,还跟着别人上山捡猎,每次背回来的猎物都是最多的一个,随便哪次也有好几百斤,都说他跟牛似的,但他却没有你这般健硕的肌肉,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看你男生女相,若不知道你有这身肌肉,还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呢!”

    南宫熏心梅舒心的叹了口气,接着自语道:“你难道就这样永远都醒不来吗?你不想回到你的家乡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肯定是哪家的公子,还是花花公子的那种,如果你真是某家的大公子,那我如果把你送回去,你爹娘会留我下来做丫鬟吗?那你的家乡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摩挲着柳怀松的胸膛与脸颊,直到外面全亮,温度升高,南宫熏心梅才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的雾气,满脸笑意的伸着懒腰。

    但是,当她看向柳怀松时,看见柳怀松睁得大大的眼睛,南宫熏心梅一时间,咂圆着嘴,纤细的双臂依旧举着,整个人仿佛瞬间定格住了。

    本来应该高兴,但是她现在最想知道柳怀松是什么时候苏醒的,刚才那些话与那些举动,柳怀松到底知不知道。

    凉爽的微风由窗外吹进来,掠过南宫熏心梅松松垮垮的亵衣,掠过亵衣内遮掩不住的雪白酥胸,感到凉意袭来,她才放下双臂拉起被子挡在胸前,羞红的脸转过去望向墙角,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你,你是什么,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时,天有没有亮,还是没有亮呢?”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噩耗

    南宫熏心梅问出口后,便竖起耳朵等着柳怀松的答复,一颗芳心惴惴不安,更不敢在瞥他一眼,唯有默默祈祷希望柳怀松是刚刚才醒过来。

    然而,过去好长时间仍旧没有听到柳怀松说话,南宫熏心梅霎时间诚惶诚恐,扭头盯着柳怀松的眼睛,只见他圆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目光暗淡无神,略显三分凝滞,苍白的脸色毫无表情看起来极其呆板。

    如此模样她顿时慌乱起来,也不顾春光乍泄,掀起被褥轻轻拍着柳怀松的脸颊,焦急的喊道:“喂,喂,你怎么啦?你不会醒过来就傻了吧? ”

    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拍,柳怀松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依旧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屋梁,犹如睁着眼睛的活死人。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南宫熏心梅已然知道在怎么叫也没有用,她失落又沮丧的跳下木板床,穿好干净的布衣接着梳洗后蹲在床边,就这样望着柳怀松,沉默好久才道:“你到底是怎么啦!你要快些好过来,就算你没有双手与双脚,但我能照顾你,你说句话啊!”

    没有听见柳怀松的答复,她站起身来,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惋叹一声,旋即微笑的道:“我要帮你擦身子了,这些天,我每天都会擦,我也习惯了,就算你睁开了眼睛,你也要习惯。”

    她不在等柳怀松说话,直接往厨房跑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盆热水。眉开眼笑的道:“水来喽,我要帮你脱衣裳了啊!别说我没提醒你哦!”

    说着话,已经动手把柳怀松的衣袍全部脱掉了,接着开始擦遍全身,最后帮他换上一件晾干的衣袍。做好之后,敞开门窗,又跑去厨房煮来热气腾腾的稀粥,然后扶起柳怀松靠在自己的胸前,每一勺她都轻轻的吹凉,自己在抿一下试试烫不烫。最后才喂进柳怀松的嘴里。

    一碗粥吃完过去了半个来时辰。她将柳怀松轻放在床铺上,接着开始劈材、洗衣、打扫等等自个忙碌着,偶尔自言自语的说些趣事,说些能逗人开心的话题。

    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使出浑身气力将柳怀松抱去小院的茅厕。不管需不需要方便都是如此。所幸柳怀松还没有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一切都由南宫熏心梅细心照料,所有羞红的事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去趟茅厕大概要一炷香的时间。将柳怀松放在床上后,南宫熏心梅已经是汗如雨下,但她面对柳怀松总是露出一脸纯净的笑容,不会说出一句埋怨的话,有的只是能逗人发笑的趣事。

    傍晚吃饭的时候,她依旧将柳怀松扶起来靠在胸前,然后在一勺一勺的喂进嘴里,一边喂着,一边笑着自言自语。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依旧时刻注意着柳怀松的体温变化,然后舒舒服服的抱紧柳怀松含笑睡去,仿佛这些天来抱着柳怀松睡觉成为了习惯,只有这样她才能睡得香,睡得安稳。

    天宗是恒古不变的夏季,常年炎热酷暑、单衣着身。

    此时在某国一栋富丽堂皇的殿楼中,风逍坐在厅堂的侧椅上,对面坐着三名须发斑白的老者,厅堂正中央坐着一位器宇不凡的花甲老者,他望向风逍,开口道:“昨晚上你刚回来,老夫也没问你冰火之地的事,看你意气风发,想来,一切都办妥了吧!”

    风逍闻言,从容自若的脸色上瞬间转为悲痛,他缓缓起身,单膝跪在天宗宗门的面前,拱手一礼,本想尊称一声师父,但见还有其余三位副宗主在,便迟疑一会儿,才道:“请宗主恕罪,魔物虽然全部被屠灭了,但是...”

    他顿了顿,眼角挤出两滴泪珠,故意抬头面相三位副宗主,好让他们看见,然后面相宗主,才语气沉重的道:“但是各国弟子,全部遇难了,我当时只顾着消灭冰魂与火魂,回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命丧魔物之手已然无法挽留,此事我难辞其咎,请宗主惩罚。”

    四位老者登时脸色突变,一时间面面相觑,天宗宗主见风逍满脸痛悔,便默默摇头道:“罢了!冰魂与火魂多年来无人能消灭掉,如今死在你的手下,我天地两宗也能太平许多年,此次遇难的弟子全部封赏,奖赏送去他们各自的家中,此事由你们去操办,还有,你们要负责留意优秀的后辈,天地两宗不能没有后辈接管,老夫与地宗宗主达成过共识,在天地两宗大势选举能人后辈,然后重点栽培。”

    “明白!”四位副宗主起身拱手一礼,齐齐回道。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风逍露出了一个森冷的笑意,继而向着四位宗主拱手一礼,退下了。

    就在风逍没走多久,四位宗主沉默不言的时候,后堂走来一名五旬左右的黑衣男子,他来到宗主面前,拱手行礼,然后不在说话。

    三位副宗主见到此人走来的时候,无不是面露惊讶,一位副宗主问道:“宗主,他一向擅于追踪与监视,从不出来,每次出来必须是被派出去执行过任务,这些日只有风宗主一人被派遣去冰火之地,莫非他前去监视过吗?”

    另外一名副宗主说道:“既然是要禀告秘密任务的消息,我等还是先告辞了。”

    他们三位正要离去的时候,却被天宗宗主出言拦住:“你们听也无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老夫只是觉得年轻人做事容易出些毛病,让他去,只不过是事后去查看过。”

    又对着面前黑衣人说道:“你说说,你在冰火之地的所见所闻。”

    三位副宗主重新坐在圈椅上,细细听着此人说道:“回禀宗主,冰火之地不见一只魔物出现,方圆一百里属下也查看过,并没有魔物的踪迹,冰火之地的谷口却是有大批灵物,我想应该是那些遇难弟子留下的坐骑,他们也应该全部遇难了。”

    四位宗主闻言,点头不语,天宗宗主示意那人下去,接着端起身旁的茶水小饮数口,望着风逍早已离去的身影,欣慰的笑道:“看来他,这些年真的变了。”

    “风宗主多年来,得宗主您亲自栽培,想不变也难呀!”一位副宗主含笑说道。其余两位也觉得这话极对,不由得笑出声来。四位宗主便开始谈论风逍出色的能力,以及前途无量等等琐事。

    各国优秀弟子全部命丧冰火之地的消息,五日传遍了天宗,又五日传遍了地宗,短短十日内风靡整个两仪界,顿时引起前所未有的骚动与恐慌,如今两仪界人才凋零,能撑得住场面的唯有各国国主以及天地两宗的十大宗主。

    任谁也要担心,倘若魔物在次出现的时候,该由谁去镇压?

    便在这时,在冰城皇城的大殿内,水棋魂痛不欲生的坐在椅榻上,面对女儿的惨死,他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整张脸苍白而憔悴。他眼下还坐着两名痛哭流涕的妇人,整个大殿就此三人,气氛格外的沉重。

    但是没过去多久,只见水惜云满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快步跑进大殿,她一路上也听说过各国弟子遇难的消息,所以才进冰城就即刻赶来大殿,对水棋魂与二位妇人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

    水棋魂与两名妇人见到水惜云出现在眼前,哭泣声戛然而止,激动的心绪令他们愣住不动了,还以为是眼花了,此刻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确定是水惜云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顿时跑过去打量水惜云良久,两位妇人又喜极而泣。

    水棋魂则是询问她整件事情的经过。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那一夜,雪花加冰雹

    在冰城月宫那栽种寒梅的庭院中,雪花如往常一般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围着碧绿垂帘地亭台中一缕缕悠悠扬扬的琴声传来,说不尽的美妙,道不明的思念。

    水姬月身披粉色大氅,肩戴朱红绣花,面容神态依然温柔似水,美眸盈波荡漾,她手指有条不紊的轻抚琴弦,含笑目视着垂帘,耳听着婉转的琴声。忽然透过垂帘见到一名脚步匆匆的侍婢走来,她按住琴弦起身迎了出去。

    佩剑侍婢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单膝跪在雪地上,低声说道:“公主,皇城传出消息,二公主不幸惨死在冰火之地。”

    听见这个消息,水姬月顿时芳容失色,雪花纷扬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她一时间内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愣住好长时间,才问道:“惜云姐,真的死了吗?那,那怀松呢?”

    侍婢的脸色陡然一沉,不知道该怎么明说,她之所以没有先说所有弟子全部遇难,就是担心水姬月接受不了,本想禀告水惜云以死后就急速离去,不料还是被水姬月主动问了起来。

    水姬月见侍婢低头不语,她娇躯开始颤抖起来,紧紧握着双拳,咬了咬淡红的嘴唇,问道:“你快说,怀松呢?”

    “启禀公主!”侍婢的声音越来越小:“此次去冰火之地的优秀后辈,全部不幸遇难、无一生还。”

    泪水仿佛是掉线的珠子,一颗颗跳出水姬月圆睁的美眸。她一眨不眨的望着雪花,任由泪水滑过脸庞,凝结成冰粒,砸在雪地上,她呆呆自语:“我是问,怀松怎么样了!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

    “公主!公主!”侍婢连忙起身,扶住水姬月摇摇欲坠的身子。

    水姬月撇开侍婢的手,盯着她在次问道:“我是问,怀松怎么样了?请你告诉我!”

    侍婢看着水姬月夺眶而出的泪水,心知水姬月知道柳怀松已经遇难了。只不过不愿意面对。此刻被在次追问,侍婢无奈,说道:“死啦!”

    “是吗?他死啦!”水姬月咬破了红唇,殷红地鲜血滴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她低头盯着点点滴滴的血迹。惨笑起来:“我的眼泪不是冰粒。其实是鲜红色。”

    “公主,请注意身子。”侍婢强行扶住水姬月,不知道如何才能多劝说两句。

    就在这时。庭院内走来另一名女婢,她知道那名女婢应该将水惜云惨死的消息告诉了水姬月,所以她还没到水姬月的身前,就禀告道:“公主,二公主没有死,她已经陪着逆风等人回来了,此刻正与国主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

    听见这话,扶住水姬月的侍婢微微一怔,她看向走来的女婢,又看向水姬月时,有些惭愧收的消息并不及时。

    水姬月恍如做梦,心思如潮,心跳骤然间加快了许多,她不顾仪态摇摇晃晃的迎着侍婢走过去:“既然逆风回来了,那怀松也应该回来了吧!”

    侍婢面色难看起来,她见到水姬月的嘴角有残留的血迹,见她身后雪地上有斑斑点点的血滴,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侍婢沉默一段时间,看见水姬月满是期待的眼神,沉声说道:“他们只回来了七个人,我刚才去逆风那边问过,他们说,柳怀松已经被魔物大卸八块了,肥小小还带回了柳怀松的双臂与双腿,他们还说,想去诸夏大陆,希望公主能帮他们打开空间界限。”

    侍婢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水姬月的脸,但是她居然没看出一丝变化,不由得有些担心。

    “原来如此,只有怀松运气不好,我知道了!”水姬月语调一致,泪水也流不出半滴,仿佛不是活人的口吻:“你跟逆风他们说,他们要去诸夏大陆决不许踏进长安城一步,更不能见情姐姐与小嫣一面,你转告火凤送他们去诸夏大陆,切记,决不许他们去长安城,决不许他们见情姐姐与小嫣一面,你们都退下吧!”

    “遵命!”两名侍婢拱手行礼,深深地看了眼直立不动的水姬月,然后又相视一眼,满带痛惜的转身离去了。

    庭院的大雪越下越急,眨眼间便将那斑点的血滴给盖住了,寒风呼呼吹来,刮过水姬月的时候带走她身上缕缕幽香,她垂着双臂就这样站在大雪中,不动一下、也不眨下眼,直到雪花在身上越堆越厚,她才转身施施然地走去亭台,身上的雪花呈块状地砸碎在脚后跟。

    悲凉的琴声、述说着思念之情,水姬月的眼睛盯着垂帘不曾眨动一下,表情毫无变化,宛如一副绝美的画皮,她轻声念着:“冰湖美眷胜佳人,出水芙蓉莫比拟。一眼秋水静思语,半曲清歌影若飘。挥袖击破冰霜月,罗裙扫雪暗留香。垂帘彼岸引三生,倩影似画惹红尘。玉指轻拂生霜花,莲臂长挥一场雪。”

    琴声依旧,雪花依旧,悲凉依旧,宛如纷飞的葬礼,水姬月轻声自语:“你留下了我的人,却带走了我的心,怀松,我好想你啊!想跟你说说话,想告诉你我失去了一颗心,有人带走了我的心,我该怎么办?”

    冰城今夜的雪花带着冰雹,噼噼啪啪地砸在每一家的屋顶上,这是个全冰城的不眠之夜,所有人陪着水姬月整宿未眠,她想彻彻底底的自私一次,她想告诉世人她的哀悼、她的痛苦、她的折磨,但她,所要遭受的远不止如此。

    冰城次日的时候,下着没有冰雹的雪花,冰城人们的笑容在次展露在嘴边,但是,他们没有人知道,水姬月独自一个人呆在冰湖到底在做些什么?

    逆风等人没有见到水姬月,经过侍婢的转告,明白水姬月不想把柳怀松的消失告诉风伤情与玉箫嫣,逆风等人明白后,便不准备去长安城,而是去诸夏大陆任意一座县城,开始完成柳怀松的理想。

    小碧知道柳怀松的消息后也是整夜未眠,她决定跟着逆风等人去诸夏大陆,尽可能的出一份力。水家已经将水惜云许配给了逆风,所以她也决定一起前往诸夏大陆。

    逆风、侯忠鹰、肥小小、云牧雪、水惜云、蓝葵、红缨、小碧,他们八人在水姬月那只火凤凰的帮助下,打开了空间界限,成功进入了空间隧道,落在了诸夏大陆的某座县城。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深夜里的强盗

    冰城是漫天的雪花,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古朴城镇,却是烈日炎炎、酷暑难耐,整座城镇都蒸腾着一股热浪。

    柳怀松躺在木板床上,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屋上那两个小孔。他对于两仪界的震荡是一概不知,这些天依然在南宫熏心梅不辞辛劳的细心照料下,只不过南宫熏心梅没有看见柳怀松有半点好转的预兆。

    厨房的布帘被掀起一角,南宫熏心梅满脸微笑端来一碗清粥,坐在床头扶起柳怀松靠在自己的胸前,如往常一般一勺一勺地轻轻吹凉,然后她自己在抿一下,确定温度适当才喂进柳怀松的嘴里。

    一边喂着喝粥,一边含笑说些逗人开心的趣事,简陋的茅草屋内每天都在反复上演着这一幕,可惜南宫熏心梅从未听过柳怀松说半句话,但她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朴实的内心告诉她,只知道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柳怀松,仅此而已。

    每次喂完稀粥后,她便会抱着柳怀松去小院的茅厕,碧蓝如洗地晴空中火辣的太阳灼烧着整间小院。

    南宫熏心梅横抱着柳怀松每走几步,便会蹲下来歇息一会,而她上半身也会往前仰,把炙热地阳光全部用她娇小的身板给挡住,不一会儿汗如雨下,汗水滑过脊背、透湿无数补丁的布衣、滴在黄土地面上,瞬息间就被蒸发成丝丝热气。

    去一趟茅厕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这些天来也不知重复过多少次。

    傍晚的时候。温度在骤然下降。南宫熏心梅又帮柳怀松擦遍全身,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裳,自己去梳洗过后,便钻进被窝。如往常有些不同之处,南宫熏心梅这些天睡下去后,会先甩动自己酸软的手腕,轻轻摧着有些发痛的双腿。

    尽管如此,也挡不住她嘴边纯净的笑容,也不会影响她自言自语时清脆的声音,直到手脚不在隐痛。能完全放松下来后。她才侧身舒舒服服的抱紧柳怀松,闭上眼睛在柳怀松的耳边轻声自语,一直到不知不觉中笑着睡去为止。

    深夜的时候,南宫熏心梅在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见外面有哒哒地马蹄声传来。不由得娇躯一颤。猛地惊醒。屋内虽然漆黑,但由于夜空中的月光从窗外洒进床铺,所以也能看见南宫熏心梅惊慌失措、双手不知放在哪儿的模样。

    忽然外面人喧马嘶。啪地一声传来,篱笆院门被人一脚踢开,屋外传来络绎不绝的脚步声。

    南宫熏心梅已经猜到,可能是强盗要闯进来了,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又是啪地一声,单薄地屋门被人一脚踢开。南宫熏心梅不在犹豫,只想挡住柳怀松,所以她直接趴在柳怀松的身上,然后拉起被褥密不透风的裹住两人。

    月光倾洒在门口,两道剽悍的身影站在门口也是一目了然,身后还有不知多少粗犷的声音在叫嚷着。

    就在此时,一道剽悍的身影走来床边,他回身向着后方招招手,旋即一个瘦小的男子绕过挡在门前另一道剽悍的身影走来桌前,顺手摸出火折子燃起桌上那只残烛,火光顿时冉冉升起,将屋内照得通亮。

    见到木板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还一动不动,站在床边那剽悍的男子挑了挑浓眉,脸颊上那道刀疤极其明显,黝黑的脸庞满是络腮胡渣。

    这名壮汉心知屋主闻声丧胆,必定是藏在眼前的被褥之内,他也懒得动手去拉扯被褥,就站在床边喝道:“听说你们这几家,最近有不少数外来人借居过,想必,银两也赚过不少,老子们都是道上的人,你还是老实点全部交出来,或许老子能留你一条性命,若不然,只有杀人、放火、烧屋。”

    南宫熏心梅趴在柳怀松的身上,将脸贴在柳怀松的脸上,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被褥的两只角,即使听见了壮汉的话,但她一语不发,并且把被褥越拉越紧。

    壮汉眼见被褥之内的人不吭声,当即怒火中烧,伸手抓住被褥用力一拉,发现还有些拉不动,壮汉微微一怔,然后猛地用力。

    南宫熏心梅身型娇小,自然没有壮汉的力气大,就在被褥掀起的那一刻,南宫熏心梅霍然翻身坐在柳怀松的肚子上,双手后放在柳怀松的脑袋旁半撑着上身,有些胆怯地扫视屋内两名壮汉与一位瘦小的男子。

    寒风呼呼作响,由敞开的窗户吹来,南宫熏心梅身穿亵衣,不由得打个寒颤。

    他们见到南宫熏心梅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胸前双峰挺而鼓起,**之间还有一道阴影的深沟。床边那名壮汉顿时双目圆睁,手上还提着被褥一角浑然忘记了放下,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愣住了。

    身后一名壮汉与一名瘦小男子,淫荡的眼神盯着南宫熏心梅不放。

    南宫熏心梅眼中虽然是惊恐万分,但是双手撑着上身的动作毅然决然,表现地纹丝不动只为护住身下的柳怀松。

    “他娘的,今晚这是老祖宗显灵呀!就这种破旧的茅草屋,居然也能碰见这等小美人。”

    壮汉醒过神来,狂咽口水,面露淫秽之色神情极为饥渴,一双眼睛早被欲火充斥的血红,他又揭开被子,顺着南宫熏心梅的酥胸,往下面白净的双腿看去,登时淫笑不止:“哈哈,今晚上,老子也不要你那几个破银子,直接就要你啦!”

    说话的时候,弯身抓住南宫熏心梅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拉,南宫熏心梅哎哟惊叫一声,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但她顾不上疼痛、也顾不上寒冷,急忙起身重新用被子盖住柳怀松,然后敞开双臂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挡在床边。

    其实就在拉下南宫熏心梅的那一刻,屋内三名强盗就已经看见了柳怀松,一个男人自然不像南宫熏心梅一个弱女子,他们不禁有些警惕起来,纷纷后退两步。而那名瘦小男子则是抽出腰间长剑,走来壮汉的身旁,等待着他的指示。

    见到有人抽出明晃晃的长剑,南宫熏心梅害怕的泪光荡漾,一个劲的摇头苦求道:“你们不要伤害他,求你们,我把所有银子都给你们。”

    壮汉对南宫熏心梅的话置若罔闻,他此刻则是担心,南宫熏心梅要护住的男子是个什么人,是否会对自己等人造成威胁,他扭头对着另一名壮汉吩咐道:“把这小美人擒去一边。”

    壮汉会意,走过去抓住南宫熏心梅的两条手臂。

    “你们放开我,我求你们了,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们,求你们,我什么都答应。”

    南宫熏心梅奋力挣扎、哭喊着,只不过那名壮汉的手臂都有南宫熏心梅的腰粗,无论南宫熏心梅如何反抗一概不起作用,就这样被壮汉带去门前,死死反扣住臂膀。

    南宫熏心梅仍在奋力挣扎、尖声哭喊,屋内三名强盗熟视无睹。床边那名壮汉只想摸清楚,柳怀松能否给他造成威胁,倘若没有半点威胁,那么只有南宫熏心梅一个少女,岂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去把被子掀开!”床边壮汉对着身旁瘦小的男子使唤道!

    “你们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们啦!”南宫熏心梅更加急促了,双腕已被身后壮汉勒成了血红色,她依然在拼死挣扎。

    但是此刻,他们三人谁也不会关心南宫熏心梅。那名瘦小汉子举着长剑,一手小心翼翼地逐渐掀开被褥,一手随时准备将被褥里面的人刺成马蜂窝。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一章 血红的茅草小院

    手拿长剑的瘦小男子谨慎地掀起被褥,但见只是个缺少四肢、双目圆睁犹如活死人的青年。屋内三名强盗怔怔的望着他,一时间有些惊讶,本来以为是个男子多少会担心能给自己等人造成威胁,不料只是个残废货色而已。

    床边壮汉醒过神来,回头望着南宫熏心梅,淫笑起来:“哈哈,不过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个废物啊!真是无用之辈,放着小美人也不能享受,不如便宜咱这帮兄弟们乐呵乐呵!”

    “此言即对,哈哈!”另外两名强盗仰头朗笑,然后将目光落在南宫熏心梅的身上。

    此刻屋内的笑声把屋外其余人全部吸引来了门前,纷纷通过不同角度打量着南宫熏心梅,或者站在窗户外看着床上的柳怀松,无不是嘲讽与鄙夷的大笑出声。

    听闻这种不堪的笑声,南宫熏心梅含着泪水,扫视这些强盗,尖声喊道:“不许你们嘲笑他!不许你们嘲笑他!”

    “哟,莫非你这小美人是想护着小情郎呀!”床边壮汉转身走去南宫熏心梅的身前,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她:“你那废物小情郎又不中用,护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好好伺候咱这帮兄弟,哈哈!”

    南宫熏心梅宛如一只被他们逮住的小老鼠,他们也不怕她跑了,此刻一个劲地冷嘲热讽,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尽情的调戏着。然而南宫熏心梅只是默默流泪,她盯着柳怀松。只想去给他盖上被子。

    就在此时,屋内的强盗全部将视线集中在南宫熏心梅的时候,而南宫熏心梅透过两名强盗的缝隙,见到柳怀松的眼睛眨动两下,然后又见柳怀松侧过头来,并且还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南宫熏心梅霎时间喜极而泣,尽管那些强盗还在身旁说些难听的话,但她闭耳不闻,只是眼睁睁地望着柳怀松。

    漆黑的蝶翼由背部向着两侧延伸出去,柳怀松渐渐地直立起来。此时除去南宫熏心梅惊讶的望着柳怀松之外。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柳怀松如此诡异的变化。

    凌乱地长发与面容变成了对比鲜明的黑白双色。柳怀松在蝶翼的支撑下就这样悬在床铺上,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柳怀松盯着仍在出言调戏南宫熏心梅的那名壮汉,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旋即嘴角一勾。吐出一条鲜红舌头。然后将黑色的灵气运在舌尖之上。嗖地一声。灵气在舌尖闪电般的伸长,如同一柄飞剑一般刺向壮汉的后脑勺。

    “啊!”犹如杀猪般的惨嚎响彻茅草屋,壮汉的后脑勺直接被戳出一个血窟窿。随后砰地一声,夺取后爆成了碎渣,鲜血呈圆形抛洒在茅草屋内,抛洒在南宫熏心梅与那些强盗的身上。

    一时间,屋内屋外的强盗们定住不动了,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看着自己等人的头目只剩下一滩鲜血,他们张口无音,一颗心噗噗乱跳,他们整齐划一的转过头,惊魂失魄地看向床铺上的柳怀松。

    “你,你!”一直抓住南宫熏心梅的那名壮汉说不出话来,顿时松开南宫熏心梅,拔腿就往屋外逃跑。

    其余人犹自陷在惊恐万分之中不能自拔,有些人惊叫一声后也开始逃跑,有些人则是双腿打颤、面如死灰的望着柳怀松。

    就在这个空当,柳怀松在次将灵气运在舌尖上,急速伸长将南宫熏心梅卷了过来。然后柳怀松振翅而起,冲破了茅草屋顶,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院门外挡住所有准备逃跑的强盗,院外的马匹见到柳怀松落下后,便挣脱了缰绳狂奔而去。

    “你到底是什么?”一个瑟瑟发抖的强盗手指着柳怀松。

    “你根本就不是人。”又一人哆嗦着说道。

    “轰轰轰!”泥土糊成的院墙,随着平地而起的骷髅人不断被挤塌。

    院中大概二十多名强盗,就这样看着庞大的骷髅人,无与伦比的惊恐,导致他们的手脚不听使唤,即便想动,也成为了奢望,寒风呼啸,双腿打颤,人人脸色惨白,已然说不出话来。

    柳怀松被无数条黑线拉着,悬浮在骷髅人的肋骨下,他操控骷髅人挥剑斩向地面那些呆若木鸡的强盗们。

    “砰砰砰!”闷响声不绝于耳,强盗们逐一遭到夺取,然后只剩下一滩鲜血,洒满了整间小院,这些强盗只是身强体壮的普通人,没有半分修为显然是毫无还手之力,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犹自徘徊在月光下,冒着森森黑气的骷髅人一剑一个,接着柳怀松便将灵气运在舌尖,将死去的强盗爆体夺取。

    南宫熏心梅捂着小嘴,一只手倚在木门上,眼睁睁地看着院中血淋淋的这一幕,她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与高兴,即使她困惑柳怀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从未出过城镇的她来看,外面的世界总是有太多她不知道的奇妙事情。

    对于这些祸害一方的强盗,任谁都会觉得死不足惜,所以南宫熏心梅就这样看着而已,自个惊讶着,不会去怜悯这些人的生死。

    没过去多长时间,二十多名强盗无一幸免,院中只剩下一滩鲜血洒在坚硬的黄土地面上,在寒风中瞬间被冻结住了。一层薄薄地血液成为冰面铺在茅草小院中,铺在茅草屋面上,在月光下反射出深红的光芒。

    柳怀松收起骷髅人,振翼而起,由破开的屋顶返回床铺,形貌顿时恢复如初,然后自己调整好躺姿,对着依旧伫立在门前发呆的南宫熏心梅喊道:“外面那么冷,你还是关门进来吧!”

    南宫熏心梅听见柳怀松说话,又愣住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轻轻嗯了声,看了眼院中那层血液凝结的冰面,然后反身关上屋门。

    接着去清洗身上的血迹,从厨房出来后又仰头看向被柳怀松冲破的屋顶,接着低头看向地面凝结成冰面的血液。

    南宫熏心梅如此左顾右盼,小脸越来越红,总是不敢上床睡觉,其实她面对正常的柳怀松,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些天照顾他那些害羞的画面,所以她迟迟不肯上床,最后更是拿起扫帚清扫着满地的草屑,接着又抖掉被褥上的草屑,然后站在床边望着屋顶,似乎在想办法补好屋顶,无论她做什么,始终没有瞥柳怀松一眼。

    柳怀松望了眼屋顶,看着床边的南宫熏心梅道:“不用管了,这间茅草屋也不要了!”

    “哦!”南宫熏心梅唯唯诺诺的应声道:“那今晚就不用管了吧!明天在去找些人来修补!”

    吹灭火烛,敞开的屋顶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木板床犹如露天居所一般。又帮柳怀松盖好被褥,南宫熏心梅才在月光下爬上床来,虽然还是习惯性的与柳怀松睡在一头,枕着同一个枕头,但她不敢挨着柳怀松,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仰望夜空星光不知想着什么。

    “七天前,你好像说过,不抱着我睡不着。”

    听见柳怀松忽然说出这句话,南宫熏心梅差点惊呼出声,沉默好长时间,羞怯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怀松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如果成为了习惯,那就让它成为终身的习惯,你像昨晚,前晚,前些天那样抱着我睡觉,我在告诉你一切。”

    南宫熏心梅犹豫一会儿,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缓缓侧过身来,又极其艰难的抬起手臂伏在柳怀松的胸膛上,最后慢慢地挪动身体逐渐贴近柳怀松,直到完全抱住的时候,她的心跳依旧没有减缓,相反越跳越快,呼吸声越来越是急促。

    这种在耳边的呼吸声,即便轻微也能被放大许多倍,更别说她的呼吸如此极快,柳怀松听得很清楚,不过也没在意,严肃的说道:“这些天,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有知觉,你所做的一切事,我都知道,无论是擦身子,还是用饭,还是上茅厕,等等,我都知道,你的心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没有任何渣滓。”

    听见这些话,南宫熏心梅的呼吸陡然停止了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话,脑海中只是想着这些天照顾柳怀松的画面。

    “经过冰火之地一事,让我消沉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知道哪些不可反抗的事,我有些逃避与退缩了,又或许是对某些事有种新的认识,总之,我这些天想了好多事,还有看见你每天辛苦的照顾我,也让我想到很多事!”

    柳怀松侧过头来凝视着南宫熏心梅近在咫尺的眼睛,温和的说道:“如果我有手,我也会马上抱住你,你的内心很美、很干净。”

    面对这样的话,在月光下能清楚的看见南宫熏心梅腮颊通红,只不过她不知道如何来接柳怀松的话,唯有沉默不言,但是抱住柳怀松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几分,身体越贴越紧。

    始终不闻南宫熏心梅说话,柳怀松有些好奇,问道:“我明明有知觉,却装作没有知觉,上茅厕的时候,多少次都是你徒劳一场,你难道不会埋怨我一句吗?”

    南宫熏心梅将埋在柳怀松肩膀上的头摇了摇,轻声说道:“就算你有知觉,你也不能走路,不一样需要我抱着你去吗?多去一次、多去两次还不是在同一天过去,我是按照天数来算,即使一天一百次也是一天,一天一次还是一天,我觉得不会存在什么区别,更何况,你有你要想的事,你有你要失落的心情。”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疯狂夺取

    这席话,声音清脆又轻微,能让柳怀松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他沉默的望着夜空。正如南宫熏心梅所言,自从醒来后发现四肢俱断的躺在这里,脑中的疑问层出不穷,心中更加是百感交集,一时间内有太多残酷的现实难以去接受。

    其次还有那四条钻进体内的绷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体内蜿蜒活动,宛如四条灵蛇在浩瀚的海底潜游,滋养着受创的每一寸胫骨,与两枚灵石交融在一起修复受伤的肌肤组织。

    这些天两枚灵石与绷带散发着温煦的暖流,在体内横冲直撞,柳怀松也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绷带与老君有关他早就心知肚明,能与灵石结合在一切也并不惊讶,只不过他不清楚绷带是何时钻进体内的。

    并且刚才施展灵气幻化的时候,绷带的效果随着灵气幻化一起出现,同样让他感到迷惑,或许目前他只能想到与灵石有关。

    月光蓝辉如幕倾洒在木板床上,柳怀松对着南宫熏心梅问道:“你应该知道我受伤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南宫熏心梅道:“十六天前,我傍晚回来的时候,就见你躺在门前,也不知道是谁送你过来的。”

    依照当天的情形绝对是死局,既然会发生这种死里逃生的事,那必然是在昏死过去的时候,中途出现过什么人,能在风逍与天黯面前出现的人,柳怀松只能想到是她。

    柳怀松没在深究这件事。转过话题道:“明日清晨,我带你永远离开两仪界这个危险的地方,先去冰城,在去诸夏大陆。”

    “你要带我离开这儿吗?”南宫熏心梅扬起小脸,盯着柳怀松在月光下反射光芒的眼瞳,接着皱眉说道:“万一,我去富贵人家做丫鬟,主人家不许我带着你,不许我照顾你,那该怎么办呢?我们还是别离开了!长途跋涉你也不方便。我还有可能不能照顾你。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她不知道灵异空间的事,更不知道两仪界将会被魔物占领,不过柳怀松也不打算跟她解释这种事,说道:“我明日必须要离开这里。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冰城。绝不能让姬月留在两仪界。还有你,你别总想着做丫鬟,难道就不能有点追求吗?”

    南宫熏心梅闻言。脑袋睡在柳怀松的肩膀上,望着夜空,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都说外面的世界混乱,人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怕别人欺负我、又怕强盗,我从小就想做丫鬟,凭我的能力也只能做丫鬟,不是我没有追求,是我没有选择而已,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除去丫鬟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柳怀松笑道:“其实,世间上有个地方名为长安城,那里繁荣昌盛、风土人情甚佳,如果你在那里还有人欺负你,无论是谁,他们都会被满门抄斩,你现在可以选择你的人生,那就是做我的妻子,做盛世唐朝的贵妃。”

    长安城在什么地方,贵妃又是什么,南宫熏心梅一概不知,她只听见‘做妻子’三个字,就浑身僵住了,脑袋埋在被窝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每天帮我擦遍全身,你难道能忘记吗?”

    柳怀松严肃的问道,南宫熏心梅摇摇头。

    “你晚上习惯抱着我睡觉,我不在你能习惯吗?”

    南宫熏心梅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你每天与我睡在一起,还能与别的男子成亲吗?”

    南宫熏心梅摇摇头。

    “你希望我留下你一个人离开吗?然后我们永远都不能在相见。”

    南宫熏心梅连续摇头。

    “我想你永远陪着我,抱着我睡觉,做我的妻子可以吗?”

    南宫熏心梅连续点头,轻轻嗯了声。

    “那明日就离开这里,尽快赶去冰城,在去征战诸夏大陆。”

    南宫熏心梅抱紧柳怀松:“恩,都答应你,明天我就去买辆马车。”

    破晓的晨光唤醒了沉睡的生灵,万籁俱静的城镇到处都有鸟儿欢鸣。

    茅草院落铺满的血液在逐渐融化,偶有微风吹过小院血腥味愈来愈浓,茅草屋面上也有鲜血顺着泥壁缓缓淌下来,血淋淋地一幕吸引来附近居民的围观与恐慌,他们站在院门处,望着紧闭的屋门,有些大声喊着南宫熏心梅,有些小声议论着,但他们没有人敢踏着鲜血走进小院。

    南宫熏心梅对屋外的叫喊声闭耳不闻,她简单的收拾后,又跑去厨房端来稀粥,一勺一勺喂给柳怀松吃下,然后烧来热水准备帮柳怀松擦遍身子。

    就在她掀起被褥的时候,见到柳怀松一夜间长出了一条右腿,南宫熏心梅霎时间怔住了,经过柳怀松的解释后,不由得欣喜若狂,不免落下两滴开心的眼泪来。

    帮柳怀松擦完身子穿上衣袍,准备出门寻找马车的时候被柳怀松叫住了。

    “马车太慢,你也不用出去了,我们直接从屋顶飞走就好。”

    南宫熏心梅昨晚上见过那对蝶翼,微微一怔后便转身背上包袱,满怀激动的心情,将柳怀松扶起来站在床边。

    明知她是第一次离开城镇,激动当然是在所难免,柳怀松望着敞开的屋顶,说道:“千万要抱紧我,别掉下来了。”

    南宫熏心梅点着头,双手牢牢搂住柳怀松的腰部。

    漆黑的蝶翼由背部延伸出来,嗖地一声,冲向蓝天白云。院外居民眼见一只黑压压的东西冲出来,登时惊恐万分,齐齐尖叫,落慌而逃。

    强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南宫熏心梅眼看下方的茅草屋越来越小,不由得抱紧柳怀松哭出声来,一朝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让她刹那间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所有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脑海中,哭声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直到在也看不见茅草屋,她才慢慢缓和下来。

    不到午时的时候,两人落在距离城镇百公里处的市集。南宫熏心梅搀扶着柳怀松半跳半走在如同荒废般的街道上,据南宫熏心梅所言,这里是一片乱区,聚集在这片区域的人,不是强盗就是劫匪,再者就是与他们做些龌蹉交易的奸商。

    经过这些天的消沉,不仅让柳怀松想到很多事,还有少许改变,所以他正想来到这种地方,一来帮南宫熏心梅买些女儿家的用品与衣物,二来疯狂杀戮与夺取。

    柳怀松的改变,便是将一颗埋在心底深处杀戮的心彻底爆发出来,他明白,他不能心慈手软,若想统一诸夏大陆,若想征战天下,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势力,那无疑是天方夜谭,只有绝对霸道的人,才能安逸的活在这个乱世,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半点伤害,所以他要改变,要做一个让所有敌人闻之丧胆、让所有黎明百姓爱戴的一代君王。

    帮南宫熏心梅买身漂亮的衣裙,又将那些满是补丁布衣随手扔掉了。柳怀松所过之处腥风血雨,不论是强盗、还是劫匪、还是奸商一概不留。

    两仪界迟早会乱这点无需置疑,因此柳怀松不在顾忌什么,随着疯狂的夺取,左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了,走路也不在需要南宫熏心梅搀扶。

    晚上的时候,他们落居在邻国边界的县城,柳怀松则是盘膝在屋顶吸纳天地灵气,直到深夜才回去客房。南宫熏心梅躺在床上想着第一次出门的所见所闻,时不时露出满脸开心的笑容,柳怀松躺在床上后便相拥睡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天骄世子

    次日清晨朝霞渐出的时候他们便开始赶路,晚上的时候则会落居在某座县城的酒楼,柳怀松依旧会盘膝在屋顶吸纳天地灵气,一直到深夜才回去客房歇息。

    一来五日吸纳天地灵气,柳怀松已然突破至炼魄四阶段,只不过能力依然如同虚灵石突破时的虚灵眼,不同之处便是视野更为开阔,不仅似黑夜如白昼,并且在一百丈内如在眼前。

    但凡是在一路上遇见的强盗与劫匪,柳怀松则会全部夺取,即便没有遇见他也会询问当地居民,然后在居民的指引下前去。如此一来,也有不少普通百姓在柳怀松临走时结伴相送。

    其实面对这种情况,柳怀松只能表现的极为无奈,他心中清楚,即便除掉这些强盗与劫匪,两仪界即将迎来相较劫匪更为可怕的魔物,但他无能为力。

    经过这些天的疯狂夺取,柳怀松的四肢全部再生了,断裂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冰火之地所受的伤也全部都复原了,而四条绷带依旧在体内流动。此刻他们两人来到了邻国的都城,距离冰城即使最快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

    南宫熏心梅初次来到繁华富裕的都城,显得极为胆怯又处处惊奇,走在行人如织的街道上,犹如小女孩般拽着柳怀松的衣袂,遇见生人迎面走过来时,便会下意识地藏在柳怀松的身后,若有男子多看她两眼,便会腮颊通红。更多时则会扬手遮面。

    午时,他们走来人声鼎沸的酒楼,伙计手疾迎上去殷勤地招呼着,将他们带来一方桌前坐下。

    邻桌喝酒的男子们见到南宫熏心梅不禁惊艳打量起来,她一身算不上华贵的青花罗裙,头上挽着螺髻也并未佩戴花钗,两片秀发绕过耳后根垂在鼓鼓的前胸处,即使不带千金小姐的气质,但是贤惠朴实之态尽显在纯净的笑脸上,看起来娇小玲珑、小家碧玉。

    南宫熏心梅左顾右盼一阵。发现有不少人看着她。此刻略显羞怯的垂下头去,心跳骤然间加快了许多。在城镇的时候,她经常是布衣着身,每天奔波忙碌。根本不会注重打扮也没有银子来打扮。即使城镇有些单身汉时常看着她。也不像此刻众人看来的这种眼神。

    见到南宫熏心梅害羞的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柳怀松望向邻桌那些男子。似乎在利用眼神告诉他们不要再看。

    果然立竿见影,那些探头偷看南宫熏心梅的男子,被柳怀松异常的眼神一看,纷纷坐直身板,该喝酒便喝酒、该吃菜便吃菜。柳怀松一向温和的眼神面对这些男子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彻底暴露在外的杀意。

    不一会儿伙计端来丰富的酒菜,柳怀松拣起竹筷、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然后大吃大喝起来,但见南宫熏心梅只是拿着竹筷,眼珠子望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直打转。

    柳怀松喝上一口酒,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南宫熏心梅抬眼望着他,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该先吃什么?这菜好像很贵啊!”

    柳怀松笑道:“你即使不吃,一样要付银子,还会浪费。”

    “端上来就一定要吃吗?”南宫熏心梅好奇的问道。

    柳怀松颔首微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啦!”南宫熏心梅不在犹豫,旋即每样菜都吃一点,然后又抬头说道:“这菜还没我做的好吃,这么多,岂不是要很多银子,要不我们退掉吧!”

    手指着中间那碗糖醋鲤鱼,接着说道:“这盘菜的味道还不错,就是糖放得有些少,我们两人吃这盘菜就可以了,好吗?”

    柳怀松摸着下巴,愣住好长时间,才望着她弯弯地柳叶眉,摇摇头:“呵呵,端上来的菜是不能退掉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我们能吃多少算多少。”

    “啊!怎么会这样呢?”南宫熏心梅圆咂着小嘴,紧蹙着柳眉,接着大吃起来。柳怀松一时间语塞,眼睁睁的望着她。

    晚上的时候,他们落居在都城边上一座县城,今晚柳怀松并未去屋顶吸纳天地灵气,如今四肢失而复得,他则是抱着南宫熏心梅早早睡去了。

    就在天色朦胧亮的时候,酒楼的骚动惊醒了两人。柳怀松穿上衣袍下楼询问伙计,结果让他霎时间呆若木鸡。又是一次震荡两仪界的噩耗,八国国主与十大宗主全部遭遇不测,虽然包括风逍在内,但是柳怀松绝对不相信他死了,这一切都是一场假戏而已。

    他们会死,柳怀松早就知道,只不过他没想到会如此之快,那么接下来必定是灵异空间的暴乱。所以柳怀松不等天亮,就带着南宫熏心梅一飞冲天,准备彻夜不眠在五日内赶到冰城。

    便在这时,冰城皇城中处处挂着丧带,飘落着纸钱,水云国一概官员与家族长辈无不是前来参加水棋魂的葬礼,皇城哀声连绵不绝,将领与国母以及水家子嗣尽都是披麻戴孝。水云国举国哀掉,参加葬礼的人唯独缺少水姬月。

    水棋魂晚上遇难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一丝可疑迹象,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惨死在大殿的椅榻上,凶手神出鬼没,强劲的实力可见一斑。

    月宫冰湖,寒气一如既往的弥漫在冰山群中,随着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冰湖周边不仅显得凄凉,还格外落寂而冷清,没有以往的欢声燕语,没有以往的嬉笑打闹,只有水姬月独自一人蜷坐在两座冰山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默默的哭泣。

    接二连三的心灵剧痛,无数个夜晚折磨着水姬月,让她几欲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即便她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可惜实力与她的承受力无法成为正比,她单纯的心彻底遭受到无情的摧残,柳怀松的仇、水棋魂的仇,她无处去报、无处去发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两仪界所有居民惶恐不安的时刻,不过两日的时间,便传出灵异空间的暴乱、魔物蜂拥而出,开始肆意屠杀所过之处的居民,犹如铺天盖地的火焰焚烧着凄凄青草,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魔物的出现在次澌灭了所有人的心,一时间内两仪界民不聊生,处处哀鸿遍野,可惜两仪界人才凋零,根本没有人敢去讨伐大举来袭的魔物,即便那些尚存的门派,他们只能做到自保而已。

    灵异空间封印被破除的消息,顷刻间便传去了绿荫仙境,他们旋即做出有效措施,开始调派人手一边对抗魔物,一边将两仪界的居民转移去绿荫仙境。

    柳怀松振翼飞翔在天空中,也得知了灵异空间暴乱的消息,他此刻已有三日未眠,而南宫熏心梅则是被他横抱在怀中,若不是实在抵抗不住睡意,南宫熏心梅才会小睡一会儿,她此刻一颗心七上八下,时刻为柳怀松这样赶路而担忧。

    南宫熏心梅多次劝说过柳怀松,先将她安顿在某座县城,等柳怀松赶去冰城后在返回来找她。

    但是,柳怀松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他清楚,如今的两仪界好比以前的诸夏大陆,一旦暴乱,便会处处烽烟四起,在没有任何次序的约束下,那些歹徒自然会随心所欲。再者,南宫熏心梅并未妨碍到柳怀松前进的脚步。

    便在这时,冰城人们纷纷逃难的时候,万里晴空中迎来了大批色彩绚丽的孔雀,孔雀上坐着二十来位老者,领头的则是一名黑衣少年,身旁两只孔雀上则是两名手捧鲜花的女婢。

    二十多只孔雀飞掠过皇城,停在大殿前宽敞的庭院上空,黑衣少年轻飘飘地一跃而下,两名女婢也同时跃下,二十来位老者紧随其后。

    水云国母与众位妃子在众位将领的陪同下,脚步匆匆的走来面前,旋即跪地行礼:“参见天骄世子。”

    “参见天骄世子。”皇城守卫齐齐跪地拜礼。

    天骄世子年约十八,脸蛋白净,五官极其精致,眼神锐利,又带有三分书生之气,腰间悬着一柄全金色的短剑,还镶嵌着不少眼珠大小的各色宝石,令人眼花缭乱,他长袖一挥,自然而然地带有一股使人无法抗拒的威压,问道:“谁是水姬月的亲娘?”

    面对这些丧夫的妇人,他并未要她们起身,仿佛跪着与他说话才是理所应当的事。

    水云国母磕头一礼:“贱妇乃是姬月的亲娘。”

    天骄世子打量两眼,说道:“本世子贵为老君正统嫡传,如今灵异空间封印被破,以免生灵涂炭,魔物横行,我系天下苍生,责任重大,立誓要铲除祸害苍生的魔物,此行目的你等心知肚明,务必要按照婚约即刻迎娶水姬月前去绿荫仙境与本世子完婚,她如今可在?”

    水云国母沉默了,她知道自从水棋魂惨死之后,水姬月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此刻天骄世子忽然前来迎娶水姬月,她自然明白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这种婚事,她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一种工具,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凤冠霞帔

    见到水云国母沉默不言,天骄世子加重语气问道:“本世子今日亲自前来,难道她还不肯出来见我吗?”

    如此咄咄逼人的口吻,水云国母无奈惋惜,默默流出两滴眼泪:“小女自幼独居月宫,并不知晓世子驾到,还请恕罪,贱妇这就派人去将她带来。”

    天骄世子挥袖说道:“不必大费周章,本世子直接去她闺房见她。”

    听见‘闺房’二字,水云国母急促起来:“贱妇斗胆,请世子勿要自降身份,我派人将她带来即可。”

    天骄世子明白她的意思,此刻满怀不悦,反问道:“你此言可是大不敬,我们既然早有婚约,你难道还担心本世子会玷污她的名节吗?”

    水云国母磕头说道:“一日未嫁,一日未娶,贱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小女自幼冰清玉洁、知书达理,从未亲近过任何男子,也极少在旁人眼前摘下面纱,至于闺房,确实不适合世子亲自前去。”

    听闻水姬月还蒙着面纱,极少在众目睽睽下摘下面纱,天骄世子倒是兴致盎然,微微一怔,点头笑道:“也罢,就将她带来大殿见我,倒想看看,面纱下是张什么样儿的容颜。”

    天骄世子说着话,双手背在身后,气宇轩昂地绕过众人往大殿走去,左右女婢也跟着抬脚走去,身后依然跟着那二十来位老者。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只有天骄世子一人坐着饮茶,随从则是站在左右与身后。大殿内鸦雀无声,只要天骄世子不先说话,根本无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水云国母满脸痛惜之色,她站在天骄世子面前三步之外,丧夫之痛犹在心间难以消去,如今女儿即将要遭到强行完婚的命运,面对权势熏天的绿荫仙境,她妇道人家显然是一筹莫展,唯有感叹自己与女儿不如人意的命运。

    水姬月面蒙轻纱,在左右女婢的拥护下走来大殿。站在水云国母的身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该有的礼仪,甚至没有看天骄世子一眼。

    然而水云国母瞥了眼水姬月,见她表现的如此怠慢,全然不像往昔那般知礼敬礼。又想暗示些什么。但想起自己女儿必定不愿意这门婚事。也就不想在劝说什么。

    自从水姬月带着一股幽香走来之后,天骄世子彻底沉醉下来了,即便水姬月没有看着他。没有行礼,他也浑然忘记了,此刻盯着水姬月那双水盈盈的美眸,禁不住含笑点头,仿佛是在欣赏一副绝美的壁画,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之感。

    “你能摘下面纱,给我仔细瞧瞧吗?”天骄世子的语气变得极其轻柔,浑然不似先前那般命令的口吻,话说出口后,便迫不及待,又在心中幻想与勾勒着面纱下那张脸。

    水姬月缓缓抬起玉臂,一滴滴揭下面纱,直到完全揭下后,依旧没有瞥天骄世子一眼。

    大殿中,不仅天骄世子呆若木鸡,就连身后二十来位老者也是如此,他们圆睁着眼睛,注视着水姬月如雪嫩滑的肌肤仿佛吹弹既破,腮颊不施粉黛宛如朝霞映雪,一对眸子好似一汪秋水荡漾,鼻梁高挺、嘴唇淡薄,秀眉间透着一股温柔倍加之气。

    “世间上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你的美,我居然想象不到,不过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你不该这般忧郁,若是能笑一下,那就更加完美了。”天骄世子低声说着,情不自禁地缓缓抬手,准备抚摸这张近在眼前的娇容。

    但是将要碰触到的时候,水姬月后退一步,然后重新戴好了面纱,这一举动,令二十来位老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们怎想得到,居然有人敢反抗天骄世子。

    水姬月后退的动作,使天骄世子极为尴尬,大庭广众之下抬好的手既然没有摸着,不免有些恼怒,但很快就将其埋在心底,甩了甩抬起的手臂,又悄悄缩了回来,说道:“现在是午时,本世子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梳妆打扮、沐浴更衣,傍晚之前你必须要随我前去绿荫仙境成亲。”

    又看向水云国母,继续道:“你们水家可以作为娘家陪同前去绿荫仙境,如今两仪界的局面,你们应该看在眼里,我与水姬月成亲后,自然会庇护你们水家人,届时,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你们水家的一席之地,绝对不会有人敢藐视你们的存在,当然,这一切需要在拜堂成亲之后。”

    一直失魂落魄的水姬月闻言,娇躯不由得微微一颤,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柔声说道:“你不必拿水家人说事,我答应你。”

    “好,哈哈,果然干脆。”天骄世子看着水姬月大笑道,又对着左右女婢说道:“带上凤冠霞帔,由你们陪同去月宫帮她梳妆打扮。”

    “遵命!”两名女婢上前行礼。此前水姬月已然独自离去了,两名女婢脚步匆忙追在身后。

    天骄世子浮想翩翩地望着水姬月拖在地上的大氅,望着这道唯美的身影,不禁大感酣畅,越来越是喜欢,直到水姬月拐向墙角消失在视线内,他依然心不在焉的望着那边。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天骄世子在幻象中醒过神来,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带本世子去月宫走走,顺便去等她吧!”

    水云国母没有推脱的理由,沉默少许时间还是答应下来,然后命人带着天骄世子一行人往月宫方向而去。如今冰城街道还没有迎来魔物的进攻,城中居民也有充裕的时间来准备,然后在绿荫仙境专人的带领下前去避难。

    月宫的香阁闺房中,水姬月端坐在一面铜镜前,手心搭着手背放在大腿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涂抹得艳红地嘴唇,头戴金黄凤冠、身穿鲜红喜服、肩披金丝绣花边的霞帔,她满脸温柔的笑容,美眸中竟是期待与迫切。

    左右两旁帮水姬月佩戴金钗的女婢,望着铜镜中那张绝美的容颜,禁不住惊讶无比,一名女婢小声说道:“公主,您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就算在仙境,在也找不到像您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倾城。”

    另一名女婢,轻轻涂抹着胭脂,也跟着笑道:“对呀!您与我们世子是绝配,您嫁去仙境,必定能得到世子的宠爱。”

    水姬月抿了抿艳红的嘴唇,展开一笑:“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终于让我等到了,希望你们把我打扮的漂亮些,我想以最漂亮的一面去见他。”

    女婢笑道:“公主您真会说笑,打从第一眼奴婢就肯定,我们世子为您着魔了,即使您不打扮,我们世子一样会好好疼惜你。”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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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书生演绎一段逆天式的脱变史 从书生成为皇上在成为玉帝--需要经历什么? 从异界成为唐朝在成为凡间--需要经历什么? 新世界-新三界--由谁来执掌? 是天道不仁,还是世道不幸,或是一场数千年的游戏? --------------------------------------------- 地球女模特稀里糊涂中穿越过来,古灵精怪且调皮捣蛋的她却大放光芒,意外获取炼丹法门,从此成为身穿晚礼服-脚踩高跟鞋的炼丹人,丹药如糖,随手扔个一两粒嚼着玩!邪善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善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善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