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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脚螃蟹     邪善道txt下载     邪善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章 弥补为借口

    倘若不是因为内丹被逆风夺走,傲天绝对能在一个呼吸间生龙活虎,绝不至于此刻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那么柳怀松与逆风必死无疑。

    柳怀松与逆风听见傲天的话,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忧虑的笑容,对于傲天的实力恐惧中夹着少许敬佩。

    微风经过小溪从草地上掠过,碧蓝地天空有如雪花般的柳絮飘扬下来,落在柳怀松的脸上与鲜血黏在一起,他勉强抬头望向傲天,缓缓说道:“你确实相当厉害,起码我生平未见,但你好像忘记一点,其实是我们赢了,你的内丹还在我们手上,受创的胫骨与内脏无法得到再生,你失血过多,我劝你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在多走两步你会比我们先死。”

    傲天沉默不语伫立在草地上,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好像此时只是一尊雕像,他还想抬头望最后一眼蓝天白云,还想嗅一嗅青草的芳香,还想说些什么话来表达对眼下两名年轻人的欣赏。

    但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到,他毛发瞬间花白,皮肤瞬间布满皱纹,笔挺的背弯曲下来,眼皮松弛下来盖住黯黄的老眼,仿佛时间在飞速流逝,他瞬间衰老了。

    “原来如此!”柳怀松长舒口气躺在草地里,仰天自语道:“本尊二品,可以延寿一百八十年,内丹被夺会衰老至死,原来你最少百岁高龄。”

    三枚灵石散出的余热滋润着四肢百骸,灵气也把淤血给冲散了。柳怀松在三枚灵石的治愈下逐渐减轻疼痛直到感觉不到。他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慢慢地坐起身来,看向圆睁双目的逆风,问道:“逆风兄弟,还可以起身吗?”

    逆风缓缓合眼又缓缓睁开,手指抓着青草渐渐地坐在草地上,擦掉嘴边的血迹,勉强笑道:“并无大碍,虽然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但对我来说。还不至于让我站不起来。”

    又低头看了眼右手心的内丹。扬手丢给柳怀松:“你吞下吧!或者给别人也行。”

    柳怀松接住内丹,淡淡一笑又丢还给逆风:“我有灵石治愈,伤势很快就会恢复,还是你吞下吧!”

    逆风接住内丹握在手心。向着柳怀松一笑。在次丢过去:“这种能力与我的能力太过相似。何必浪费呢!还是你留下来给需要的人,我的伤势,我稍加调息。赶路不成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抛来抛去,重复数十次,最后还是捏在柳怀松的手中。一颗延寿一百八十年、拥有超速再生能力的内丹,其价值绝不啻于一颗自然系的内丹,兴许在某种程度来说,再生能力相较自然系的作用要大许多,关键是能起到超强的愈合效果。

    他们两人在草地上调息至傍晚,在去溪边洗净血迹,脸色还是略显苍白,不过精神倒是恢复不少,起码走路绝不是问题。临走时,柳怀松顺便将傲天夺取了。

    从他记忆里得知,风逍命令傲天带领数百位相尊来截杀柳怀松。然而其余还未照面的相尊,全被傲天赶回了梦海城。而风逍传下命令后去了绿荫仙境,可想到风逍对傲天的实力坚信不疑。

    深夜,柳怀松与逆风来到一座县城寻到一间酒楼,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睡去了。经过一宿的休息,两人养足精神,次日清晨出发赶往长安城。

    由于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两人的速度要慢上许多,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他们用了近四天的时间,一边赶路一边调理伤势。午时踏进长安城的时候,伤势也痊愈了,逆风直接回去郡王府,柳怀松回到皇宫。

    傲天近些日若是没有回去复命,那么逍遥黯灭知道截杀失败,柳怀松不敢肯定他们会不会在次派人来,所以他准备尽可能隐藏行踪,最好让逍遥黯灭以为他自己与傲天一起失踪,或者同归于尽。因此柳怀松此行回宫,偌大的皇宫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柳怀松施展隐身术行在三宫六院,沿路也看见五位嫔妃聚在小院饮茶闲聊。经过风伤情那方独院之时,见到屋门敞开着,柳怀松便悄悄走了进去。

    房间宽敞光线充足,三面花窗外还有湖风带着清香吹来。风伤情鲜红的背影躬在椅榻旁,她聚精会神摩挲着铺在榻上的那件金缕玉衣裙,忽然感觉有人靠近,她柳眉微蹙,转身望向门口,刚好见到解除隐身术的柳怀松。

    “怀松,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风伤情含笑迎来面前,盯着柳怀松的脸看上一会儿,发现脸色有些苍白,一股心疼之意顿时油然而生,她探手抚在柳怀松的脸庞,柔声问道:“是不是中途遭遇过什么不测之事?”

    柳怀松极其认真的望着她点着头,然后牵着风伤情柔滑的手走去桌前坐下,将逍遥黯灭截杀一事全盘托出。

    风伤情斜着娇躯靠在柳怀松的肩膀上,她柳眉紧蹙沉默中看着桌前的茶壶,良久后才道:“我大哥始终还是注意到你了,也感觉到你会成为绊脚石,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柳怀松看着屋外照进来的阳光,略微沉吟,才道:“逍遥黯灭既然要杀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么他们绝难安心,所以我除去隐藏行踪之外,甚至要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要他们寻不到我,我只能前去他们的腹脏之地,黄金梦海城。”

    听见‘黄金梦海城’五个字,风伤情微微一怔,她紧抿着艳唇神情格外庄重,忽然坐正身子近距离盯着柳怀松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柳怀松笑着摇头,帮她把脸庞几根细发挽去耳后,缓缓说道:“你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帮手,最信任的女子,最爱的女子,所以龙潭虎穴你不能去闯,长安城也不能没有你来镇守,所以,你别想着跟我去梦海城,其实我一早就想好过,也与逆风兄弟说过,就我们两人前去梦海城即可。”

    温和的语气却使人无法反驳,温情的眼神毅然决然。

    风伤情已经明白,其实柳怀松做出的决定一般很难改变,她转身背靠在柳怀松的怀中,握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小腹上,她望着屋外的花草,转过话题道:“你出征不久,独慎行派人来过,应该想营救他的儿子,不过一试不成之后他也没在妄想了。”

    柳怀松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笑道:“呵呵,我差点忘记了,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又认真说道:“情儿,我既然不能出面,那由你去转告刘继,派人去通知独慎行亲自来长安城见我。”

    风伤情点头起身,走去椅榻前收好那件金缕玉衣裙,又走来桌旁与柳怀松道别离去。柳怀松喝完一杯茶的时间,风伤情已经回来了。然后柳怀松将那颗内丹的事与风伤情说了,但她拥有自然系,所以并不需要那种内丹。

    见到柳怀松沉默苦思,风伤情建议道:“再生能力用处极大,不如,你给小嫣吧!”

    柳怀松无奈的摊摊手:“其实我也想到过,但那丫头肯定会嫌弃恶心,怎么肯吞下啊!”

    风伤情莞尔一笑,拉起柳怀松往屋外走去,边走边说:“办法总是有的,上次小嫣跟我说过,攻打天河城的时候,她羡慕我们在城楼半空的那一幕,所以,你先将内丹含在嘴里,然后寻个借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说着话,他们两人已经站在玉箫嫣独居的小院前,风伤情的建议确实不错,柳怀松也没反对,进屋之前先将内丹含在嘴里,然后与风伤情一起走进通亮的房间。

    玉箫嫣靠在床头盯着手中的一张符咒,她穿着一件花绿色的吊带衣裙,光着脚丫翘着二郎腿,陆陆续续哼着小曲儿,看去悠闲自得、轻松愉悦。

    柳怀松与风伤情走来床边,挡住了少许光线。玉箫嫣发现眼前变暗了一些,她才扭头看去,见到是柳怀松与风伤情,登时欣喜若狂。

    玉箫嫣霍然起身站在床沿,居高临下望着柳怀松,开心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怀松嘴里喊着内丹无法直接说话,昂头望着她利用传音术:“刚回来不久,听说你在意我与情儿在天河城亲吻一事,正所谓一碗水要端平嘛!所以想来弥补一下,特来征求你的意见。”

    “这个?这事儿?”玉箫嫣略显缅甸,又羞涩一笑,弯膝蹲在床沿,望向面前两人,见他们神色平静,毫无异常。但即便如此平时能说出来的话,真到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难免不是犹豫好长时间,低头沉默中眼珠子直打转,越想脸上越见红润。

    风伤情看了柳怀松一眼,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把,意思很明确。柳怀松心领神会,如豺狼恶犬一般,前扑过去将玉箫嫣放倒在弹性十足的床上,直接以嘴对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玉箫嫣俏脸通红,被柳怀松压得喘不过起来,确实想不到他会表现的如此粗鲁。但很快,玉箫嫣适应过来张开了小嘴,就在这刹那间,柳怀松将内丹吞进她嘴里。

    玉箫嫣只能感觉到一颗光滑圆润的珠子,然后蓝光在两人唇边一闪,内丹滑进玉箫嫣的喉管,化成一团温煦的气流,散去全身经脉。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比你儿子贵万倍

    两人微距离四目相视鼻息相通,柳怀松见她眼神极为复杂,有些茫然、有些疑惑、还有一些恼怒。

    不过由于柳怀松保持着动作没有即刻起身,玉箫嫣的眼神渐变成平静与羞涩,似乎忘记那颗溜进喉管的圆滑珠子。

    过去少许时间,柳怀松才坐直身板,悠然一笑擦了擦湿润的嘴唇。

    玉箫嫣也跟着坐起身来,皱眉望着他好奇的问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啊?”

    柳怀松也不隐瞒,笑道:“那颗是内丹!”

    “什么?”玉箫嫣瞪圆着眼,愣住许久时间,这才反应过来趴在床沿开始干呕,嘴里还时不时骂上两句。

    这样的反应其实在柳怀松与风伤情意料之内,所以他们并不惊慌。柳怀松轻轻拍着玉箫嫣的背心苦口婆心的解释着,风伤情则是走去桌旁倒来一杯清茶递给柳怀松。

    柳怀松接过茶杯送去玉箫嫣的嘴边喂给她喝上两口。然而玉箫嫣却还是干呕不断,似乎想起内丹由他人嘴里吐出来的恶心一幕,顿时干呕之余不免要埋怨柳怀松。

    又过去好长时间,玉箫嫣这才咳嗽两声不在干呕,她坐在床沿抬起因为羞恼而通红的脸,泪花荡漾的美眸盯着柳怀松,表情越来越是委屈,旋即小嘴一嘟,一个劲地拍打柳怀松的肩膀,哭骂道:“你个混蛋,不要脸的臭混蛋……!”

    柳怀松并不想在解释什么,抓住玉箫嫣拍过来的手掌。伸出右臂将她揽进怀里。玉箫嫣仍在抽泣中依偎在柳怀松的怀里,抬手在他大腿上拍打两下,渐渐地这才安静下来。

    见到玉箫嫣终于适应过来,风伤情舒了口气走去桌前坐下饮茶。

    柳怀松放开玉箫嫣,帮她把眼梢的一滴泪珠抹掉,盯着她红润的脸,含笑问道:“怎么样?能感觉到什么吗?”

    玉箫嫣深吸口气,压下那股潜在的恶心感,闭上眼眸细细一想,才说道:“超速再生术!”

    又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不会是说。就算手臂断掉也可以重新长出来吧?还能帮助别人重新长出手臂?”

    柳怀松看着她,认真点头:“对,全部可以再生,并且还能增加一百八十年的寿命。不过若是内丹被人夺走。那就一命呜呼。”

    听见这话。玉箫嫣才知道原来这颗内丹乃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她前趴身子搂住柳怀松的脖颈,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疼我!我不该骂你的!”

    柳怀松含笑不语,在她后脑勺轻拍两下。

    忽然玉箫嫣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放开柳怀松问道:“那我该怎么测试这种能力呢?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柳怀松严肃的说道:“其实也简单,我帮你把手剁掉,然后你在动用能力再生,你觉得呢?”

    玉箫嫣怒瞪柳怀松一眼,然后阴沉着脸嘿嘿一笑,接着一甩头站起身来走去风伤情那边,两女开始闲聊起来。柳怀松的提议不仅被她认为是天下间最愚蠢的办法,甚至赖得理会直接无视掉。

    两女坐在桌前喜笑颜开的饮着茶聊着天,全然将房间某人当成随风飘荡的透明空气。奈何柳怀松也插不上话,便三步一摇头默默然的走出房间,独自一人走去密林,风度翩翩的背影竟隐隐然透着一种孤独,他盘坐在密林中吸纳外物之息。

    前一刻,刘继派人去岚烟城转告独慎行,他此刻便率领十万修士往长安城这边行来。傍晚的时候,独慎行止步在城门外,十万修士当然不可能进城一步,所以独慎行只能带着两名随从进入长安城。

    十万修士不能进城,其实独慎行在来之前就知道,但他的用意则是想着,倘若与柳怀松话不投机,准备掀桌子反目为仇的那一刻,兴许还能拿出来起到某种威胁的作用。他之所以能这样想,无非是没有见识过柳怀松的强势与霸道。

    然而在城门处迎接独慎行的刘继,知道他带来十万修士的想法,正是如此,刘继觉得独慎行绝对是多此一举。

    柳怀松是什么性格,刘继要比独慎行清楚,若是真到弩拔剑张的时候,独慎行是不可能还有机会走出长安城,至于威胁柳怀松,刘继更是觉得乃无稽之谈,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南宫楼第五层的走廊中站着两排佩剑修士,其余客人一概不准走上五楼,而雅间内柳怀松已经坐在桌前等着独慎行,桌上也有丰富的酒菜,小碧则是站在他身后望着敞开的房门。雅间垂帘后面还有另一张圆桌,玉箫嫣与风伤情相对坐着。

    就在此刻,刘继带着独慎行穿过走廊行至雅间内,他与独慎行的两名随从则是站在桌旁。

    柳怀松起身拱手笑道:“独帮主,请坐。”

    简简单单的话,他并不想说些表面华丽内心虚伪的话。独慎行只是见到柳怀松的肖像,此刻见到真人不免惊讶柳怀松如此年轻。

    “请!”独慎行微抬手臂,然后与柳怀松相对而坐,他表情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而不呆板,心中对柳怀松或多或少有些恼怒。

    独慎行看向对面年轻俊秀的青年,沉声说道:“年轻人胃口太大,恐怕对肠胃不好。”

    一旁斟酒的小碧闻言,动作略微一滞,她不明所以望了柳怀松一眼,然后又开始斟酒。垂帘后另一方圆桌上,玉箫嫣也不理解独慎行的话,她看了风伤情一眼,欲言又止。

    柳怀松端起一杯酒,向着独慎行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淡淡说道:“也许正是因为年轻,所以在下肠胃向来极好,我也从不挑食,只要是能吃下的东西来者不拒,偏偏消化功能也好,譬喻天河城,一天消化完,又譬喻天元宗生前其他县城,我只需要半个月。”

    柳怀松知道自己话的本意,独慎行并不意外,相反听见最后四句话,让他喝酒的动作微微一僵,片刻停留还是一饮而尽。然而雅间旁听者,只有刘继与风伤情明白独慎行刚才那话的本意。

    独慎行沉声质问道:“犬子只是想取悦一间酒楼的普通女子而已,你这样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普通女子?”柳怀松眯着眼睛,盯着他冷声道:“她的命,相较你儿子要贵重数万倍。”

    独慎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憋着一口闷气,似乎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你这话,不觉得目中无人吗?她凭什么比我儿子的命贵?”

    柳怀松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谈判结束

    雅间紧张的气氛像是将要沸腾的水,屋内旁听者都在控制着呼吸声,两名随从的额头更有冷汗渗出,他们显得极为压抑难安。

    垂帘后面,玉箫嫣与风伤情窃窃私语不知聊些什么。独慎行瞥了她们一眼,算是明白柳怀松刚才的话,难怪南宫楼能一夜成名,难怪自己儿子会如此巧合撞上他们,原来背后一切全是对面这位青年所为。

    “那你想怎么样呢?若不成还想拿犬子来恐吓我吗?”本该是进门第一句话,独慎行直到此时才问出来。

    “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柳怀松淡淡说道:“由于某些原因,我带你惩罚你儿子,所以我砍了他一只手。”

    啪地一声,独慎行拍桌而起,怒瞪柳怀松喝道:“柳怀松,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些,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雅间其余人无不是惊吓一跳,即便独慎行那两名随从也是如此,柳怀松在某些方面的残暴,其实他们都略有所闻,所以说砍掉一只手,那么绝非是信口开河来故意吓唬独慎行。

    柳怀松沉默的看向对面,忽然展颜一笑道:“稍安勿躁,我能砍掉你儿子的手,我还能让他重新长出来,但是你要答应某些条件。”

    垂帘后面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咕哝声:“哼,坐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去长啊!我才不管呢!”风伤情瞥了玉箫嫣一眼,含笑摇头无语。

    听见能重新长出来,独慎行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他慢慢坐下身来,根本不会去怀疑柳怀松的话是否有欺骗行为,既然盛世唐朝拥有自然系,那么其他的能人异士绝对不在话下。

    但就是如此,独慎行依然是怒发冲冠,心想先砍掉自己儿子的手,又用再生来提出条件。真他娘的阴险狡诈。一肚子的鬼主意。

    独慎行强压怒火,斜眼看着柳怀松,冷声道:“愿闻其详。”

    柳怀松没有即刻答话,示意小碧斟满酒。然后对着独慎行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正所谓大势所趋。有些事情人无法战胜,那就该顺水而行,倘若执意要逆流而上。恐有生命危险。现如今,局势已然明朗化,岚烟城的经济日渐衰退,而我盛世唐朝如日中天。”

    “无论是势力还是局面都不允许你停滞不前,若你不尽快做出挽留的政策,你岚烟城不出两个月绝对会民不聊生,常言民心所向,你岚烟城的百姓见到周边县城鲜衣美食,他们怎么能经得住诱惑呢?届时,他们挖地翻墙也要逃离岚烟城,即使不如此,想必你也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庸主,因为你连累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与我盛世唐朝大战一场,但你要清楚我们之间势力的差距,而我柳怀松也会奉陪到底,然而这只是下下策,其实我也不想面临兵戎相见的一天,我敬佩你独帮主游离大江南北,结下五湖四海兄弟的气魄,你岚烟城先前就比天河城要强盛许多,也是因为你治理有方,你也顺利得到城中百姓的爱戴,但是凡事总有逆转的一天,或许你现在走在岚烟城还有人躬身行礼,但说不定一夜之后,当你走在岚烟城兴许会被人丢一身的臭鸡蛋,这就是民心所向。”

    微微一顿,喝上一口酒,继续道:“我的条件极其简单,就是我们双方建立合作关系,半年内不动刀剑和平相处,而我也会命人敞开长安城与天河城的城门,接纳你们岚烟城或者后方县城的百姓,如果你现在点头,在你回去之时,我送你五亿两黄金作为诚意。”

    雅间内任何人都能听出来,这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而是施恩,不仅能够挽留独慎行的名声,还能在他们不到水深火热的时候,柳怀松伸出一根救命的橄榄枝,只要独慎行抬手接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然而盛世唐朝表面却什么都得不到。

    垂帘后,玉箫嫣相当疑惑,皱眉望向风伤情小声问道:“他这不是送钱求和吗?给独慎行那么大的好处,还只是合作关系,柳怀松是不是秀逗啦?”

    风伤情对着玉箫嫣竖起食指放在红唇,示意不要说话。但见玉箫嫣仍旧不明所以,风伤情凑去她耳边说道:“怀松做事,不可能得不到好处,我们等会儿在问他。”

    一时间独慎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他被柳怀松将心里深处不愿意面对的问题,**裸的说了出来。独慎行常年游离在外,结识过不少当地名声显赫的豪杰,那他自然有着一股草莽英雄之气,但凡是这类人,他们宁可一死,也不想遭人臭骂万年,在他们眼里,名声要比生命贵重。

    独慎行思忖良久,想着其中的益处。忽然抱起酒壶猛灌两口,然后将酒壶重重的墩在桌沿,起身朗声说道:“只是合作,我答应你,半年之内绝不与你们为敌。”

    “多谢!”柳怀松极为反常道声谢,然后起身抱起酒壶豪饮起来。

    独慎行看着他说道:“还请治疗好犬子即刻归还,也好让我带回去好生管教。”

    “稍等!”柳怀松放下酒壶,拱手一礼,然后大步走去一边掀起垂帘,走进桌前对着玉箫嫣小声说道:“你陪刘继去皇城,帮他儿子把手掌再生。”

    “哼!”玉箫嫣双臂交叉放在高耸的胸前,侧过头去得意的说道:“你求我啊!”

    柳怀松挠挠头:“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

    “那你学狗叫!” “面子上放不下!”

    “那你学青蛙跳!”“没见过青蛙!”

    “那你学恐龙跑!”“没见过恐龙!”

    “那你学牛蛙叫!”“没见过牛蛙!”

    “那你带我去地球!”“以后会去!”

    “那你,那你…?”玉箫嫣脸颊憋的通红,不知道怎样刁难柳怀松。

    “那我送你一个香吻吧!”柳怀松嘿嘿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一吻,然后将她拉起来向着垂帘外面推去,又指派刘继与玉箫嫣一起去皇城。

    他们在垂帘的对话外面人听不到,但能看见柳怀松最后那个暧昧的动作。一时间,独慎行对柳怀松产生些困惑,他印象中,柳怀松凶残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刚才的狡诈也看在眼里,但独慎行不理解,这样一个阴险狡诈、血腥暴戾的人,偏偏还能对女子这般温柔宠溺。

    柳怀松又走去垂帘内牵着风伤情的手走出来,对着独慎行说道:“相信,独帮主应该认识吧!”

    独慎行抱拳一礼,点头道:“这是当然,当年风门主十五岁时声名鹊起,无人不知,如今已过十年,恕我直言!”又对着柳怀松道:“她当年名声在外的时候,恐怕你还在泥滩上玩耍呢!”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绝对是实话,十年前柳怀松只有十岁,其实以小县城出生的他,就是个小屁孩。然而风伤情那时候便是能独当一面的风虚门主,名声早已家喻户晓,更是与天爵国主平起平坐。

    雅间的气氛随着谈话结束举杯对饮,一下子轻松下来。刘继与玉箫嫣带来独少爷之后,便交给独慎行。虽然手掌是再生了,但是独慎行对他儿子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却依旧盎然。

    他与柳怀松匆匆告别后,带着独少爷迅速离去。临走时,柳怀松让刘继送他离去,顺便去国库取五亿两黄金一并带走。

    此刻雅间内,酒宴换成了清茶,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围坐在一起。风伤情则是刻不容缓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何只是要求合作,半年内和平相处,而不是投降呢?”

    “就是呀!你是不是秀逗啦!”玉箫嫣抬起食指使劲点在柳怀松的太阳穴上。

    柳怀松笑着解释道:“独慎行不是徐长青,他手下都是些草莽英雄,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投降对那些人来说,无疑是一件颜面尽失的事,那样他们还不如反抗到底,归根究底还是那句话,民心所向,我给他们那么多银两只为博取他们百姓的拥戴,半年内不动刀剑,是要让他们城中的百姓明白,他们离不开我们,需要依赖我们生存下去,届时,我在要独慎行臣服于盛世唐朝,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半年时间,由不得他反对一句。”

    风伤情小抿一口茶,微笑点头道:“长远打算却该如此,反正你也要去梦海城。”

    听见风伤情的话,玉箫嫣霍然抬眼,盯着柳怀松,问道:“你要去梦海城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柳怀松极其认真的摇摇头:“不行,此行只有我与逆风兄弟。”

    刚刚走进来,还没解下围裙的南宫熏心梅听见两人的对话,她脚步微微一滞,然后缓步走去柳怀松的身旁,坐下后问道:“你刚回来,又要出去吗?这次要去多长时间呢?”

    她眼中满是留恋不舍。柳怀松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的笑道:“我也不清楚需要多长时间,我不消失在他人眼前,他人想方设法要杀我,不去不行啊!你没事的话,多去皇宫走走,我也会派人继续保护在南宫楼的四周。”

    柳怀松的理由像是在避难,雅间三女心领神会也不在问什么。南宫楼打烊之后,风伤情与玉箫嫣以及柳怀松带着南宫熏心梅回到皇宫。

    四人闲聊至深夜,才去歇息。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三门往事

    次日清晨,长安城、天河城、岚烟城三座雄城在朝雾的笼罩之下如梦似幻,犹如盘踞在苍茫大地的神圣府邸,不容任何人侵犯。

    和平相处的消息,在第一缕阳光下传遍岚烟城大街小巷,今晨独慎行命人将黄金均分下去,也重点讲述过黄金的来源。城中百姓欢鸣高呼无不是歌颂独慎行处事英明。

    另外就是对柳怀松慷慨解囊的敬佩,不过他们只能埋藏心底还不能随意表露出来。其实表面对独慎行的拥戴,或多或少也会转换为对柳怀松的赞扬。只不过中间还隔着一道透明膜,就是表现出来与不能表现出来的简单关系而已。

    因此柳怀松的民心所向果不其然,然而独慎行通过百姓的热情,也能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但是他不知道其中还隐藏着对另外一人。当然他以后也会明白,柳怀松谈判时最先一句大势所趋的意思,那时候会成为身不由己。

    皇宫,柳怀松梳洗完毕走出屋门,站在小院内面向东方沐浴着晨光,周遭花草枝叶上露珠犹在院内湿气浓重,空气清新之余还有淡淡馨香,闻起来沁人心脾,使人神经气爽。

    一名侍卫由外院走进来,他单膝跪在身旁,抱拳说道:“启禀皇上,刘太师在殿楼求见。”

    “哦,知道了!”柳怀松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然后面对朝阳伸个懒腰,这才不疾不徐的往殿楼走去。

    金碧辉煌的殿楼内,刘继见到柳怀松走来。随意拱手一礼,说道:“昨晚深夜经暗探回报,原天殇国已经被两方势力占领了,他们各占一半领土,一是蓝华门,如今改名为宋国,二是清流门,如今改名为明国。”

    柳怀松微微一怔,皱眉问道:“怎么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动静呢?现如今怎么会这么快呢?”

    刘继蜡黄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惊讶,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缓缓说道:“蓝华门与清流门本就根深蒂固。诸夏大陆刚乱之时,他们两方也在顺势而起,只不过由于实力有限,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显著的起色。但是自从两仪界遭到魔物占领之后。他们双方那些一直在天地两宗潜修的长老全部回归各门。所以他们实力大增,开始疯狂占领天殇国,如今双方更是分庭抗礼。关系彻底决裂了。”

    听见这个解释,柳怀松想起早在大乱前,就传言诸夏大陆三门中有不少长老在两仪界静修,如今两仪界名存实亡,他们能回来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有一点让柳怀松不理解,那就是风虚门那些长老去了什么地方。

    刘继显然不知道关于风虚门的事,所以柳怀松也不打算问他,转过话题问道:“刘继,你可知道有人会仿制接近人皮的面具吗?”

    刘继不假思索,微笑道:“世间上会仿制面具的手艺大有人在,昔年钟家那些暗探几乎全部都会,皇上若是需要,我随时可以去取来一副。”

    “自然要!”柳怀松笑道:“我明日与逆风兄弟去梦海城正是需要一副呢!”

    刘继点头,又问道:“一副够吗?”

    柳怀松说道:“足够了!梦海城的目标是我,在说我还有悬赏令呢!他们应该不会记住逆风那张脸。”

    刘继点头退下了。

    柳怀松走出殿楼直接往风伤情那方独院行去。恰好风伤情刚起床房间门打开的时候,柳怀松走进去坐在桌前望着她问道:“你们风家可有长辈在两仪界静修吗?”

    风伤情坐在他身旁倒上一杯清茶,送来艳唇边小抿数口,仔细回忆一番,才道:“我是从我爷爷手里接管的风虚门,本来是该传给我大哥,但他,你也知道,后来我爷爷两年后辞世了,我双亲在我小时候就不在人世了,应该有长辈在两仪界静修,不过有些年老体衰之后,会回来风虚门安安静静的辞世,要么就如密林那位长辈静修,我也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风家的长辈在世,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她望着柳怀松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呢?”

    柳怀松便把刘继刚才禀告的事,告诉了风伤情。

    风伤情望了眼屋外的晨光,微微点头柔声说道:“蓝华门与清流门,他们家族人数众多,不像我们风虚门一脉相传,他们分布在各地的长辈也自然要多,不过,自从三门存于世间数千年开始,我们风家虽然人丁单薄,但一直能够独树一帜,他们对我们难以望其项背。”

    数千年来,一直能凌驾在其余两门之上,并且还是在人丁单薄无处求援的情况下,其间还需要维护家族的声誉,竖立诸夏大陆第一门的威严,势必在风家长辈眼中是每个后辈必须遵守,甚至是家族传承的使命。

    柳怀松忽然间能够感受到,风伤情当初以一个年轻女子独当一面的心酸。对于那些人表面的恭敬,背后的辱骂,而当初的风伤情只能选择伪装,然后晚上一个人默默流泪。

    虽然事情过去了大半年,但在柳怀松心中,此刻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心疼,他没在回话,静静看着风伤情青涩含笑的脸,然后紧紧地将她搂了过来。

    风伤情好像从柳怀松温情的眼神中看出某些意味,她展颜一笑,趴在柳怀松的肩膀上不在说话。

    今日一天,柳怀松一直在密林吸纳外物之息,并且顺利突破至相尊五品。而风伤情与玉箫嫣则是去盛世娱乐城打理事务,直到傍晚才回到皇宫。

    晚上的时候,柳怀松独自去南宫楼接来南宫熏心梅。临别前夕,他们四人在房间内畅言欢笑,直到深夜才回房睡去。

    次日清晨,郡王府前,逆风肩背包袱与水惜云、云牧雪告别之后,往皇宫方向行去。柳怀松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昨晚就派人通知过逆风来皇宫密林汇合。

    皇宫密林中,柳怀松与风伤情、玉箫嫣、南宫熏心梅相拥道别,等到逆风到来之后,柳怀松幻化出蝶翼带着逆风冲出密林。

    密林枝叶还在摇晃,然而柳怀松早已不在视线内,她们三女依然仰着头透过枝叶望向晴空,昨晚欢愉的表情在此刻变成失落与无奈,眼眸中尽都是恋恋不舍。

    “哎!”微风吹过,不知谁幽幽一声轻叹,她们相视一笑又同时轻叹一声。

    玉箫嫣勾着南宫熏心梅的肩膀,望着她说道:“我们去南宫楼喝酒去,虽然你们这里的酒度数很低,不过就当啤酒喝吧!”

    南宫熏心梅望了风伤情一眼,苦着脸说道:“我不擅饮酒啊!”

    玉箫嫣拍着她的肩膀,娇笑劝慰道:“不会喝,才要喝呢!反正又不会醉!醉了也要喝啊!”

    如此不合逻辑的话,南宫熏心梅无言以对。

    风伤情又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对着玉箫嫣说道:“我们去少坐一会儿吧!别忘记昨晚上怀松还交代过我们,尽量协助侯忠鹰与肥小小征战南边,我等下还要跟刘继与颜讳商谈些事,你带着火凤与乌龟人去盛世娱乐城吧!”

    玉箫嫣点头回道:“放心吧!我知道的。”说着话,三女携手走出密林。

    梦海城位于西南方,地处天辰国与天爵国的交界处,距离长安城三千多公里,路程相等于昙花县到长安城的两倍有余。柳怀松与逆风两人经过侯忠鹰镇守的县城时,便落在县城去将军府与侯忠鹰大概解释过一番为何要去梦海城。

    酒桌上时,柳怀松也与侯忠鹰说起过,在风伤情与刘继以及颜讳的协助下,尽量往南边扩展领土,只要不过于靠近梦海城就好。

    柳怀松与逆风暂住一宿,次日天色朦胧,便出发往梦海城赶去。长途跋涉对于两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也能习惯露宿在星空之下。

    每到夜晚歇息之时,柳怀松则会吸纳外物之息。如此重复十日,修为顺利到达相尊六品。而逆风经过这些日子,修为也已经是为尊五品。

    离开长安城第十二天后,柳怀松与逆风来到梦海城外三十公里的荒郊。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黄金梦海城,舍生取义

    历经十二天跋山涉水跨越三千多公里,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速度并不算快。他们此刻站在荒郊某处平地而起的奇峰上,眺望远处犹如盘龙伏卧在大地的梦海城。

    在阴霾的笼罩之下梦海城若隐若现,不仅全貌不清,即使左右相望视野开阔,但也看不见城墙的尽头。本来梦海城是由八座县城改建与合并而成,占地面积相当于小半个国度。

    等到午时烈阳高照的时候,柳怀松与逆风走在通往梦海城城门处的官道上,脚下道路像是街道市集一般,排队进城之人触目皆是。

    此前柳怀松已经戴好仿制人皮的面具,如今看起来三十左右,肤色微黑,额头也有些许抬头纹,眼梢也有一些鱼尾纹,颌下还有一小撮山羊胡须,一眼看去像个中年书生,不过也能看出是个一掷千金的款爷。

    若是细心些,看见他那对与外表极不协调的澄澈眼睛,就能看出在年龄上存在某些端倪,这也是柳怀松如今留下的唯一明显特征。

    进城虽然需要检查,其实就是看进城之人是不是富裕之人,倘若穿着与相貌气质不能入守城修士的法眼,那他们会毫不留情直接一脚踹走。

    不过梦海城的规矩传扬五湖四海,能够前来梦海城的人,无不是揣着最少百万两黄金的身价,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梦海城。

    然而柳怀松在来之前,风伤情在他包袱里放了五千万两银票。此刻与逆风两人昂首挺胸走进梦海城。

    守城修士拦下他们的时候,柳怀松顺手丢给他一万两银票,守城修士眼前一亮,差点在两位款爷之下卑躬屈膝,接过银票就侧身站在一边,满脸热情表示相当欢迎。

    其余看在眼里的修士眼红不过,低三下四凑来两人身前,殷勤的询问需要什么帮助。柳怀松告诉他,帮自己两人介绍一栋地界上佳的府邸。守城修士瞬间成为引路小厮,带着两人往梦海城最为繁华的地界行去。

    梦海城又称为黄金城。脚下石坪路面刷着一层薄薄的金漆。或许因为走动的人多,导致本该金黄的路面斑斑驳驳有黄有灰,不过始终还是金色为多,整体美观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些褪掉的金漆出现灰色斑点。或许是早前金漆黏在路人的鞋底。

    道路两旁高大的楼屋也镀着一层金面。有些酒楼里面镶着纯金与宝石。整座城一眼就是金光灿灿,眼前极少会出现杂色,除非是某些人强烈要求。才会见到一两栋各别颜色的楼屋,但也显得气派富丽,绝不会出现黑不溜秋的建筑。

    在守城小厮的带路下行来宅院区,这里只有出行街道,没有店铺与普通路人,整齐排列的宅院门面上全部镀着金漆。守城小厮寻到管事介绍给柳怀松与逆风,然后领着赏钱恭恭敬敬的道谢离去。

    出售府邸的管事老者推开宅院的大门,里面却是山清水秀,景致怡人,看不见半点金色。敲定价钱之后,柳怀松交付银票。管事老者又给他们介绍女婢。

    梦海城的女婢全部都是梦海银庄在外面挑选的,年纪也都是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两位大老爷们自然需要女婢来操劳家务,所以雇佣了两名女婢,就让管事老者离去了。

    长安城皇宫中,风伤情与玉箫嫣并肩站在南宫熏心梅那方独院内,自从柳怀松离开长安城,南宫熏心梅也没在回来住过。所以午时才看见院内竟然出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们两女神情复杂沉默不语,盯着眼前这块竖立的石碑。

    良久后,风伤情柔声念出墓志铭:“一刻生死,一刻惜,生死两茫何处去相惜?今朝墓以成碑,人以成昔,不相忘,自难忘。生者择时寝,死者该长眠。红尘梦中梦红尘,不坠红尘,不坠天地,不坠生死,不坠人言,只坠芳心。”

    视线又缓缓移到中间竖着的大字,声音变得有些嘶哑:“雨灭之墓。”

    风伤情合上美眸,慢慢睁开望向刺眼的太阳,微蹙眉梢,自语道:“好生厉害的女子,我如今实力不在姬月之下,即使夜间熟睡过去,周边任何风吹草动,我也是了然于胸,你既然能无声无息竖块石碑在院内,我却毫无所觉!”

    玉箫嫣上前两步,摇晃两下石碑,发现极其牢固,她回头看向风伤情问道:“情姐姐,她是不是那位毒死的小女孩呀?怎么会这么巧呢?刚好柳怀松离开长安城,她才送来石碑,到底想干什么啊?”

    风伤情微笑摇头,垂头看着石碑,柔声分析道:“任何不是巧合的巧合,必定是人刻意在安排,她兴许对怀松的行踪了如指掌,也自然知道怀松目前在梦海城,至于送来石碑,可能是想怀松不要忘记她的存在,也想我们知道她的存在,但又不想怀松现在就知道,所以只能等他远离长安城在送来石碑。”

    玉箫嫣皱眉一想,拍了拍石碑,问道:“难道,就让石碑竖在这里吗?会不会不太吉利呀?要不找块布盖住吧!”

    风伤情扭头望了眼紧闭的屋门,回过头来道:“不用,就留在院中,若是南宫妹妹回来,她也不要在住进这方小院了。”

    她望向晴空,美眸中有些祈祷,轻声自语着:“既然你知道怀松在梦海城,希望你不要伤害他,若不然,我风伤情对天发誓,此生必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她的声音极轻,玉箫嫣并没有听见。两女携手走出小院,然后牢牢关住院门。并且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入小院。

    梦海城宅院内,柳怀松与逆风面对面坐在厅堂。两名女婢也被他们吩咐去后院清扫庭院。

    逆风向来冷傲的表情此刻却似笑非笑。对于乔装的柳怀松确实萌生出一种陌生感,寒声问道:“柳兄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呢?想必,你在来之前,就应该考虑过吧!”

    柳怀松小饮一口茶,有模有样捋了把颌下稀稀落落的山羊胡须,笑道:“这是自然,若是没有准备我也不会来梦海城,他们逍遥黯灭既然要杀我。梦海城除去为最佳的避难之所外。我也要伺机暗杀他们的人,不管是梦海银庄的人,还是梦海城那些管事,又或者是逍遥黯灭。总之。只要是能提前清除。就绝对不能留下祸根。”

    逆风嘴角一勾,脸上隐隐然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简而言之,此行就是杀人。”

    柳怀松放下茶杯。道:“你虽然理解的直接,但大同小异吧!反正有些人迟早要杀,不必等到我们大军压境,那时候,还不一定是谁死呢!他们一个傲天就差点要了我们两人的命,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猜傲天没有回来复命,他们肯定会到处派人找我,但却不知,我就在他们腹脏之地搞风搞雨。”

    话到此处,柳怀松忽然开怀大笑起来。逆风见到他脸上仿制的人皮面具有些褶皱,挑了挑眉,严肃的道:“柳兄弟,你在外面千万不能这般大笑,容易出现破绽。”

    听见这话,柳怀松摸了摸脸皮,又尴尬的挠挠头,轻笑道:“确实,不过,我好像极少会这样笑!”

    逆风淡淡笑道:“那我们第一个目标是谁呢?”

    “不用急!”柳怀松连忙说道:“我们刚进城就死人,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先等上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先调查清楚哪些人要杀,然后在理清详细的计划与谁先死后死的顺序,在次之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要在梦海城混熟,这方面,我在两仪界时有些经验,等下你跟着我去青楼里逛逛吧!”

    听见‘青楼’二字,逆风脸上居然透出一抹羞红,此刻也不敢在正视柳怀松那张脸,他微微低头喝茶不语。逆风从小到大都不曾去过烟花之地,并且对青楼极为敏感,若不是遇见云牧雪与水惜云,他生平连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

    根本不能与柳怀松相提并论,再者,逆风在出门之前,水惜云与云牧雪还嘱咐过逆风,千万别学柳怀松到处拈花惹草,嘱咐之时,也避免不了拿出柳怀松作为反面教材,也避免不了要数落一阵柳怀松的花心。

    逆风有些难为情,抬头放下茶杯苦笑道:“柳兄弟,倒不如我们分头行事吧?你去青楼,我去赌坊,你看如何呀?”

    柳怀松微微一怔,看向逆风那张标准美男又极具男人味的脸,好像从他逃避的眼神中,看出某些异样,问道:“你不会是不敢进青楼吧?梦海城我们人生地不熟,怎么能分头行事呢!在说,如今我算是容貌尽毁,凭你这张脸,加上冷酷的气质,正是吸引目光的手段,必定惹得那些姑娘们尖叫连绵,那我们混个脸熟的初衷不也水到渠成么?”

    柳怀松的理由关乎着初衷,逆风无奈一笑,只能选择舍生取义。

    见到逆风默许不言,柳怀松故意调笑道:“你不会是担心进青楼会出什么乱子吧?还是云牧雪与水惜云叮嘱过你什么?按理说,你们关系摆在那里,应该会发生些什么吧?”

    逆风脸颊微红,强压住心头那股逃避之意,挺起胸膛说道:“只是不习惯进青楼而已,牧雪与惜云确实与我说过一些事,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男人嘛!还担心**吗!”

    语气掷地有声,但越是如此,向来冷言冷语的逆风,柳怀松怎么看不出来他的变化。此刻又故意笑道:“如此就好,干脆我们今晚就是青楼过夜,我给你安排个花魁。”

    “噗!”逆风一口茶喷在红地毯上,站起身来瞪着柳怀松:“你,你这是什么话,堂堂男儿,怎能留宿在烟花之地。”

    “哈哈!”柳怀松大笑起身:“我开个玩笑而已,现在刚好傍晚,正是青楼鱼龙混杂的时候,我们走吧!”说着话,拍拍逆风的肩膀,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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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发现盗版与正版的字句有区别,我还以为自己犯了大错,特意对比一下才发现问题的关键,所以提醒各位盗版朋友,如果有些看不懂的地方,不要骂我哦~!另:这章多出400多字,正版的朋友不要误会我凑字数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第一个目标,李乐清

    天际深红的晚霞映在黄金梦海城,所有楼屋与街道顿时呈现出红铜色,整座城竟被红铜色的光线笼罩着,路面反射的红光又映在路过女子的脸上显得红彤彤地。

    柳怀松与逆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脸上与其余路人一样也被反射出红光。柳怀松拦下一名路人,经过询问,知道梦海城名声远扬的青楼就在临街的拐角处。

    看着前方的晚霞,他们两人慢条斯理向着青楼的方向行走,两道健壮的影子在人群中被落日越拉越长,又与其他影子叠在一起。

    黄金梦海城无疑是诸夏大陆最为繁华的地方,宽阔的街道中不会看见任何小摊小贩,只有各类富丽堂皇的休闲茶楼、酒楼、青楼、赌坊等等,然而梦海城还是以青楼闻名天下,并且还有一条街道全部都是青楼,因此称为温柔乡。

    柳怀松与逆风身型差不多,但此刻相貌却是天差地别,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并不融洽。身旁经过的女子大多以羞怯的目光看着逆风,然后涌现出少女思春的情怀捂嘴偷笑。见到柳怀松时,笑容瞬间凝固,秀眉紧皱,然后加快脚步擦肩而去。

    青楼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门口到处可见青楼女子甩着手中的丝巾,可谓莺莺燕燕、勾人心魄,她们袒胸露背,最多只是勉强遮住胸部与臀部两个重要部位,有些更是连绣花鞋都没穿,露出雪白的美腿。光着双脚招呼着接踵而至的客官。

    逆风见此一幕望而却步,柳怀松像个拐卖儿童的坏叔叔,硬是拉着逆风往青楼走去。

    “哎哟,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呀!”

    “公子,我帮你寻个好地儿,咱们可要秉烛夜谈啊!”

    刚进来,逆风就被两名娼妓左右挟着走进青楼,他面露无奈回头望着柳怀松,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

    柳怀松向着他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然后匆忙跟在身后。青楼女子多半以为柳怀松只是逆风的管家而已。因此并没有人去招呼柳怀松,他倒也清静,只需尾随逆风与那两名女子就好。

    青楼堂内有一方披绿挂彩的舞台,台上有十来名身穿亵衣与亵裤的女子扭动着腰肢。坐在台下酒桌的客官们无不是左拥右抱。他们望着舞台高声欢呼喝彩。

    逆风被两名娼妓带来视线最佳的角落处。然而两名娼妓依旧没有离去。她们招来小厮吩咐他送来美酒与菜肴,然后对着逆风问长问短,不免还要夸赞两句。

    看着逆风求饶的眼神。柳怀松坐在对面默默摇头,对着两名娼妓摆手道:“我们不用你们招呼了,都下去吧!”

    听见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又不怎么客气的话,一名娼妓有些恼火,望着对面的柳怀松,冷笑嘲讽道:“哟,真是个好管家呀!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柳怀松甩出两千两银票,在她们眼前晃了晃:“够吗?”

    “够啦!够啦!”两名娼妓顿时嬉笑,变脸之快不下于翻书的速度。

    见到两名娼妓扭着细腰离去,逆风长舒口气,有些头疼似的揉了两下太阳穴,旋即望着柳怀松苦笑一声。小厮送来美酒与菜肴,柳怀松与逆风对饮之余,留意着堂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喝完一壶酒,柳怀松起身喊来小厮,对着他说道:“告诉在场的客人,今晚由我们兄弟请客。”

    小厮闻言微微一怔,还从未见过如此阔绰的客官,更何况还不是常客。小厮看了眼逆风,摸着后脑勺问道:“客官,您是在说笑吗?宴请在场的所有客官,最少要五十万两啊?”

    “五十万两?”柳怀松摸出银票,数出五十万两整递给小厮:“区区小数何足挂齿,你尽管去办。”

    小厮接过一沓银票随意的数了数,然后躬身道谢,笑盈盈的调头走去。他刚走不久,一名四旬左右的妇人往桌前走来,她身穿正统衣裙,只露出胸部以上的肌肤,并不像青楼的娼妓,而像是鸨母一类的人物。

    她站在桌旁,望着柳怀松与逆风微笑说道:“两位不像常客,出手却是一掷千金,我是楼里的管事妇人,姓李、名乐清,不知两位贵姓?”

    由于梦海城面积过大,再者全部都是外来迁居的富人,因此不会有人去问是不是外来人,或者本地人。

    先前柳怀松与逆风就商量过,自然不会说出真实姓名。柳怀松起身说道:“在下姓柳,名学士。”又指着逆风:“这位是异性兄弟,姓陆,名吹雪。”

    李乐清展颜一笑,眼梢可见丝丝鱼尾纹,她端起桌上一杯酒,敬道:“以后希望两位能常来,我代表我们梦海银庄,欢迎两位。”

    听见‘梦海银庄’,柳怀松与逆风对望一眼,旋即端酒起身与李乐清一饮而尽。李乐清轻放酒杯,向着两人欠身一礼,往舞台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柳怀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逆风小声说道:“她李乐清就是第一个目标,难怪与其他青楼的鸨母截然不同,路姿与言语就能看出来,更何况还是炼魄五阶段的修为。”

    逆风点点头,与柳怀松一起坐下。

    李乐清走去舞台,示意舞姬们先站在一旁,然后示意下方客官安静下来,说道:“诸位客官请安静,今晚有两位客官拿出五十万两,宴请在坐的所有人,他们两位便坐在那边。”她手指着角落处,说道:“年长些,名为柳学士,另一位名为陆吹雪。”

    听见介绍声,柳怀松与逆风起身向着堂内众人拱手一礼。虽然五十万两对于在场众人,都能轻轻松松拿出来,但是拿出五十万两专门宴请互不相识的人,这种气魄才是值得他们刮目相看的。

    “两位,在下敬你们一杯。”一名中年胖子举杯相邀。柳怀松与逆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堂内某位五旬左右的长者挺着大肚腩缓缓起身,对着柳怀松与逆风拱手一礼,又看向舞台上的李乐清说道:“既然他们两位愿意出五十万两宴请诸位,那在下就包下所有姑娘与舞姬,前来陪我们喝酒助兴,不管什么花魁,又或者是只接待贵客的楼中宝,给我统统请出来。”

    此言既出,堂内气氛顿时水涨船高,欢呼声连绵不绝。李乐清吩咐小厮按照此人的提议,将后楼所有娼妓全部请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好看吗?想揉吗?

    虽然柳怀松阔绰的举动,成功博得青楼众人的好感,但是萍水相逢只是相互宴请,他们这些人无不是家财万贯,还不至于凑来桌前刻意与他们拉近关系,最多只是能模糊的记住他们这张脸罢了。

    但是柳怀松的本意正是如此。随着后楼循序前来的娼妓增多,堂内欢歌燕语、打情骂俏声也是陡然增加。眼前竟是一幅幅淫秽的色情画面。

    李乐清走下舞台缓步行来柳怀松与逆风这边,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含笑转身离开堂内。

    逆风望着她的背影,小声说道:“这个李乐清竟然为梦海银庄经营青楼,那么也必然是逍遥黯灭的爪牙,看她有些姿色,兴许是某位管事的情妇,我们何时动手取她的命呢?”

    柳怀松看着他,笑道:“逆风兄弟,你好像相当看不惯这类人啊?就算要动手,也最少也等五天之后,你也不用太心急,先摸清楚她住在什么地方,经常与什么人来往才是关键问题。”

    逆风歪头一笑:“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青楼这等乌烟瘴气的地方。”

    柳怀松没在说话,随手招来周边一名小厮,问道:“我有些事情问你,若是答案满意,我赏你一千两银子。”

    小厮双目骤然间明亮许多,心知这位客官可是挥金如土,此刻微微躬身,小声说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就是。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怀松点头说道:“关于你们管事李乐清,你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

    小厮闻言一愣,打量一眼四周欢歌艳舞的娼妓,虽然面露为难之色,但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他还是低头凑在桌前,小声说道:“她独居在后院的湖中小楼,今年恰好四十岁,如今还尚未出嫁,至于还是不是黄花闺女。我听楼里的姑娘们说。每隔三五天会有某人前去湖中小楼暂住一宿,我想应该早不是黄花闺女了,不过她肌肤倒也白净,身材保养的还不错。有一天。她弯身捡东西的时候。我恰好看见她丰满的胸部,那次我一晚上没睡着……!”

    “停停停……!”柳怀松急忙伸手打住,盯着眼前越说越是一脸淫笑的小厮。柳怀松苦笑的摇摇头,摸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他,摆手示意他下去。

    小厮接过银票偷偷塞进袖子里,但他不肯离去,又说道:“她还经常去隔壁街的有来赌坊,但她却没有赌钱的爱好,我想是去幽会情郎,白日宣淫这种事,她能做出来也不足为奇。”

    本来不想在听小厮的话,不过最后这些话引起柳怀松与逆风的注意,他们相视一眼,柳怀松问道:“有来赌坊,也是属于梦海银庄吗?”

    小厮挠着头仰望楼上倚栏处三五成欢的男女,苦思一阵才说道:“梦海城虽然是梦海银庄修建的,但是城中产业有许多不属于梦海银庄,我也不清楚他们有来赌坊是不是属于梦海银庄。”

    “两位客官,要不,我帮你们去问问其他人。”小厮低头往桌前看去,发现不见柳怀松与逆风。

    “这?人呢?”小厮转身游目四顾,在人群中到处寻找柳怀松与逆风,却不见半个人影,小厮也不在意,反正银票到手,自然不会管那么多事。

    得知小厮也不知情的时候,柳怀松与逆风便起身悄然离去了,准备亲自去有来赌坊调查一番。走出青楼的时候,柳怀松回头看了眼招牌,这间青楼名为迎香楼。

    迎香楼那名小厮离开堂内,正藏在某处角落数着银票的时候,忽然被两名壮汉带至后庭院。

    李乐清站在庭院花草旁,似笑非笑的等待着这名小厮,她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地脂粉,极难看见一丝血色,外加这种不怀好意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深,她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厮,冷声问道:“说,他们问过你什么,你又得到过多少赏钱,若敢隐瞒半句,我砍掉你四肢。”

    “饶命啊!”小厮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他们给我一千两赏钱,问我关于您的事,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想他们是想取悦您,所以就跟他们说,说……!”

    “说什么!”李乐清冷喝道:“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小厮额头冷汗直流,颤声道:“说您皮肤好,保养好,身材好,还有,还有,我无意中见过您的胸部,很是丰满,我那次一晚上没睡着。”

    “是吗?原来只是两只好色的癞蛤蟆。”李乐清望着夜色,冷笑自语着,又低头看着小厮冷冷一笑,然后呈八十度躬下上半身,用手拉开自己衣裙的领口,顿时白嫩的酥胸暴露无遗。

    她对着小厮调笑道:“你想看吗?那就抬头啊!我让你看个够。”

    夜色下,跪在地上的小厮浑身颤抖:“小人不敢。”

    “不敢!哼!”李乐清不屑道:“我让你看,你就必须看,不然砍掉你的四肢。”

    一直站在小厮身后的两名壮汉,眼睛瞪得凸圆,早就将目光定在李乐清敞开的领口内,禁不住舔了舔舌头。小厮战战兢兢抬起脑袋,往前面看过去,眼下哪有心思来看胸部,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

    李乐清冷笑道:“好看吗?想不想在揉两下呢?”

    身后两名壮汉,鬼使神差似的连续点头,但李乐清并未看见。跪在地上的小厮疯狂摇头。

    “废物。”李乐清忽然起身,拍了拍胸口,一脚踹翻小厮,对着两名壮汉使唤道:“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在砍掉手脚,扔出去。”说完,与他们擦肩而去。

    小厮呆若木鸡,脸色苍白,全身哆嗦,说不出话来。身后两名壮汉还没反应过来,而是下意识捂着自己的眼睛。

    柳怀松与逆风经人指路才找到有来赌坊。赌坊是栋三层楼屋,同样是前店后宅,摆设像是走进酒楼一般,里面灯火通亮,人声嘈杂,拥挤不堪。不过并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而且赌桌上还有不少女子的身影,显然这种男女共处的环境,大家都能习以为常。

    一名小厮迎上来恭敬的询问道:“两位客官,想要玩些什么?”

    柳怀松很是随意的摆手道:“骰子。”话虽随意,但柳怀松也只会玩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玩意儿,若换作其他,他是一概不会。

    逆风也从未进赌坊玩过,但见柳怀松装作老成摸样,他也挺起胸膛,显得意气风发。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不敢揭开骰盅

    柳怀松与逆风在小厮热情的带引下挤过人群,走来专门赌骰子的方桌前。赌桌上铺着一方白布,白布上用墨笔简单的画出三个圈,左右两边写着大与小,中间一个圈草率的写着豹子俩字。

    对面荷官是名裹着丝布的年轻女子,胸部以上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外,她举起骰盅轻晃两下之余,看了眼对面挤进来的柳怀松与逆风,仅此一眼,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落定骰盅,微笑着面对众人摊开雪白的双臂,示意对面的赌客可以开始押注。

    柳怀松一直留意着赌坊人群的动静,以及前思后想怎样才能引起赌坊管事们的注意。此刻经逆风轻轻一推,他才反应过来,看向对面美丽的荷官悠然一笑,然后将视线放在赌桌上。

    对面的荷官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柳怀松的笑意而流露出任何情感。不过她此刻等待赌客们押注,眼神不免要扫视众人,然而在逆风脸上停留的时间明显要稍长一些。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肯定是豹子呢?”柳怀松轻轻敲着赌桌白布,定睛在中间写着豹子的圆圈,毫不避讳的自言自语:“那我押……”

    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只有两个人往小的那边放银票,他不再犹豫,掏出一沓银票握在手中,抽出一张万两的银票放在小的那边。

    赌桌前其余人有些异样的眼光看向柳怀松,有些露出少许不明所以的笑容。似乎看出柳怀松是一名新手,不懂随着大众下注的规矩。

    对面荷官却不以为然,她满带微笑看了眼赌桌,一手揭开骰盅,念道:“一、二、四,小。”

    “今日财运还不错。”柳怀松得意一笑。赌桌前众人不免默默摇头,在次看向柳怀松时,神情变得颇为异常,似乎脸上写着:你这厮,在走狗屎运。

    梦海城的赌坊显然不像市井简陋的赌坊。这些赌客极少会大嚷大叫。不管是赢钱还是输钱,当时的心情全部表露在神情上,决计不会出现因为输钱而掀翻桌子,也不会出现因为赢钱而激动的仰天大笑。甚至冲过去抱着荷官一阵狂吻。然后打赏多少银票。

    能够做出以上举动的人。都是些抱着赢钱的心态才进赌坊,因为他们在乎输赢才会表现的极具失落与兴奋两种情绪。然而梦海城赌坊的赌客,只是为休闲娱乐并不在乎输赢。所以眼下赌桌前只有一些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对面的荷官在次落定骰盅,对着赌客微笑的摊开双臂。然而不同之处,她此刻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对面那位三十左右的赌客身上,因为刚才柳怀松连续押中五把,并且他每次赢来的银票,会在下一次加倍押上去。

    运气上佳的赌客经常出现,但是敢将底金与赔金加倍全部重新押在下一次的却极少。更何况,荷官能看出柳怀松信心百倍的神情,如此反常的赌客,她身为荷官除去留意是否出千之外,还是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喂,兄弟,你快下注啊!”“对呀,一切从速。”柳怀松迟迟不肯下注,身旁有人发出轻微的询问与催促声。柳怀松瞥了眼赌桌前的赌客,又看向赌桌上,发现只有五个人下注,然而其余人似乎都在等着自己。

    柳怀松用余光瞟了眼对面的荷官,发现她也看着自己,嘴中默默数着时间。落定骰盅有个下注的时间,一旦时间过去,就不能在下注。

    这次柳怀松收回所有银票,只抽出一张万两的银票押在中间豹子上。此刻身旁的逆风发现柳怀松下注前,没有做出以手扶额的动作,那意味着,这一局可能会输。

    极其反常的举动,使对面微笑示人的荷官微微蹙眉,但她也没有多想。那些准备跟着押注的赌客,有些犹豫起来。但是一想柳怀松刚才连赢,此刻说不定也能,因此他们全部押注在豹子上,即便不管输赢,但赢钱带来的快感总是美妙绝伦。

    荷官抬臂揭开骰盅,顿时微微一怔后念道:“六、六、五,大。”

    距离豹子只是一步之遥,但即便如此,荷官也感到惊心动魄,她袒露的后背在烛光下可以看见滴滴汗珠,双腮也显得不那么红润。

    “为何偏偏就差这么一点呢?”“哎,看来我们今日运气不好。”

    “换桌玩吧!没意思。”承受不住打击的赌客,开始收起银票退出人群。赌客越来越少,身旁的空间越来越大,仿佛空气都开始流通,还有微风吹来一股惬意。

    此刻赌桌前,除去柳怀松与逆风还剩下五个人,而他们五个人正是没有跟着柳怀松押注的人。荷官在次落定骰盅,摊开双臂示意对面最后六人下注,她的目光依然盯着柳怀松。

    突破之后的虚灵眼,若是集中注意力定在某一点上,可以模糊的看透寻常人不能看透的物体。这就是柳怀松连赢的保障,他以手扶额恰好挡住眼睛,匆匆看了眼骰盅,然后闭上眼睛在抬起头来,才把手拿开。

    给其余人造成一个闭目沉思的假象,包括对面的荷官也是如此。柳怀松重新掏出所有银票,整整五百万两,全部押在中间的豹子上。

    对面美丽的荷官顿时花容失色,淋漓的香汗由脸庞滴在肩上又顺着肌肤滑下胸前,她望着那些银票,竟然不敢揭开骰盅。豹子的赔率是三十六倍,也就是说,若是柳怀松押中,庄家要赔一亿八千万两白银。

    “这家伙是不是疯啦?”“对啊!押注五百万两,不是他输死,就是庄家赔死。”

    “当真是个疯狂的家伙。”“我这局不下注。”“那我也不下了。”

    其余五人议论纷纷,并且准备观看这局,他们收回银票揣进袖子里,然后一脸古怪的看向柳怀松。又看向呆若木鸡,脸色煞白的荷官。

    随着议论声传开,随着路过之人瞧见赌桌一幕,霎时间前来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柳怀松与逆风身旁塞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他们目光投向赌桌,无不是震惊无语。即便他们家中堆金积玉,但是一下子豪赌五百万两,他们其实还真不敢。

    议论声与惊讶声越来越大。对面荷官的额头、脸庞、双肩、背上全是如同露珠般的汗珠,她迟迟不肯揭开骰盅,甚至此刻看向柳怀松的眼神,满是悲悯与哀求,她希望柳怀松收回赌注。

    因为,若是这局是庄家输,荷官会遭受相较死,还要悲惨的下场。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去查查他们的底

    向着赌桌走来准备观看的赌客还在增多,然后此刻也有少许赌客看向柳怀松时,眼神中除去惊讶之外,嘴边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就像是在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可怜孩童。

    身旁某位赌客洞悉其中事理,他用肩膀撞了柳怀松一下,小声提醒道:“兄弟,见好就收吧!你不能没有规矩啊!这间赌坊可是梦海银庄的,你眼下不仅在给赌坊难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梦海银庄的脸啊!若是你真能押中,即便他们赔给你一亿八千万两白银又如何呢?你也要想想,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赌坊。”

    听见‘梦海银庄’四个字,柳怀松嘴角一勾,看向对面香汗淋漓、满是哀求眼神的美丽荷官,坚定的说道:“这局,我下定了。也不用你来揭开骰盅,你去转告你们管事,就说是赌客强烈要求,要他亲自来开。”

    见到对面赌客给予自己一个置身事外的借口,且不论最后是否真能相安无事,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对面荷官以掌抹汗,神情开始放松下来,她对着柳怀松强颜欢笑,然后急急忙忙往后堂走去,将赌厅的情况汇报给管事。

    其余围观的赌客见到柳怀松不肯就此罢休,他们脸上的嘲笑骤然浓烈。身旁那位还想着提醒两句,但见柳怀松毅然决然,他也不在劝说什么。

    不多时,四旬左右的管事与荷官一起走出来站在对面,管事肩宽体壮。肤色黝黑,圆圆地脸上满是黑点麻子。他扫视过围观的赌客,又看向对面的柳怀松与逆风,然后才把目光放在赌桌那堆银票上。

    管事对着柳怀松随意的抱拳一礼:“在下乃有来赌坊的管事,刘麻子,两位兄弟想必初来赌坊,有些规矩还不一定懂。”他面色微沉,收起那堆银票扔出写着豹子的圆圈:“赌坊有赌坊的规矩,下注金额也不能为难庄家,我们庄家也不能使赌客输得清洁溜溜。”

    刘麻子脸色平静。他朝着自己这边翘起骰盅一角。里面确实是三个六豹子,但他毫不动容又盖好骰盅,对着柳怀松说道:“还请两位随着在下去后堂喝杯茶,可好啊?”

    对方既然能连赢数把。刘麻子想到对面两人兴许有些来头。所以并不想把关系搞僵。

    刚才刘麻子翘起骰盅一角的时候。身旁荷官也偷偷看见了,她脸色登时苍白,眼神中除去心有余悸之外。还有释然与放松。

    对方管事刘麻子脸色如此平静,柳怀松似乎能看出些什么,他收起银票,看着骰盅说道:“我可以不赌,但总要让我看看,我是否押中吧!”

    刘麻子向着身旁荷官挥挥手,示意她来揭开骰盅,然后对着柳怀松冷笑道:“兄弟,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总是那么好,总有那么一两次失误的时候,但只要一次失误,你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柳怀松对刘麻子的话置若罔闻,盯着荷官慢慢揭开骰盅,荷官念道:“六、六、五,大!”

    居然能在数十双眼睛下偷梁换柱,赌术可见一斑,柳怀松自嘲一笑,抬眼看向刘麻子那张圆圆黝黑地脸,寒声夸奖道:“不错,厉害呀!能开赌坊,确实该有两把刷子。”

    对于这种饱含深意的夸奖,刘麻子不以为然,他敲着赌桌看向对面这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彼此、彼此,你也很厉害,所以我们应该去后堂喝喝茶,聊聊天。”

    柳怀松与逆风相视一眼,他们没在说话,随着刘麻子往后堂走去。那些围观的赌客,有些陷在惊讶中盯着盅上的骰子,有些则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是在意料之内。

    两人跟在刘麻子的身后,都能看出他是相尊三品的修为,也肯定他是梦海银庄的人。其实跟着刘麻子去后堂喝茶一事本就是多此一举,但柳怀松自然要调查清楚,有来赌坊的后堂是个什么样子。

    来到厅堂,有女婢送来茶水,刘麻子坐在他们对面,喝上一口茶,问道:“敢问,两位贵姓?”

    逆风沉默不语,甚至连茶杯都没有端起过。柳怀松拱手道:“今日只是碰巧来赌坊玩玩,姓名什么的也不重要。”

    “只是玩玩?”刘麻子脸色瞬间暗沉,又瞬间平静,抬头说道:“那以后,希望两位常来玩,记得在来之前,先通知在下一声,我亲自为你们坐庄。”

    在露过刚才一手之后,这句话另外一层意思也极其明显,就是你们若在来玩,我让你们输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柳怀松与逆风对他话中之意心照不宣。柳怀松喝上一口茶,忽然皱眉面露不满之色,将并未咽下去的茶水吐回杯中,看向对面的刘麻子问道:“赌坊附近,可有高档些的茶楼或者酒楼吗?”

    刚才柳怀松的举动,显然是对茶不满意,刘麻子并不放在心上,对于面前两位,他只当是以后都不会遇见的路人。

    刘麻子说道:“不远处,有家万里茶楼,楼中王掌柜与我以兄弟相称,你们去那边,就说是我刘麻子介绍来的赌客,他自然会奉上好茶来招待二位,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就不送。”

    话到最后,开始逐客。刘麻子之所以带他们来后堂喝茶,其中本意无非就是告诫与警告,在展示自己的赌术之后,让对面两人知难而退,最好永远不要踏进有来赌坊。

    柳怀松故意表现出茶不能入口的举动,正是想让刘麻子介绍他相识的茶楼,既然刘麻子是梦海银庄的人,那么他能介绍的人,也必定与梦海银庄息息相关。

    柳怀松与逆风没在说话,甚至没在瞥刘麻子一眼,自己两人当刘麻子只是空气,就这样平平静静起身离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走去拐角处离开,刘麻子才缓缓起身,面露冷笑,他微微抬起双臂,互击一掌,随后一名腰佩匕首的中年人走来身后。

    刘麻子望着柳怀松与逆风消失的地方,沉声道:“去查查他们两人的底,如果有问题,你直接禀报给梦海银庄的外务管事清远老者,让他老人家派人去解决他们两人。”

    身后中年人拱手应声,然后脚步匆匆往柳怀松与逆风消失的方向追去。刘麻子又坐回圈椅上,显得无比骄傲的自语道:“敢来梦海银庄捣乱,我看你们是嫌命长,我们庄主花遥,可是自然系的超级强者,拥有无可匹敌的实力。”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若如此,现在就去杀了

    他们离开有来赌坊,通过询问路人来到万里茶楼。前后来到三处属于梦海银庄的产业,他们发现一个共同点,无论是赌坊、青楼、还是茶楼,只要是属于梦海银庄,那绝对是梦海城远近闻名、口碑最佳的地方。很显然,梦海银庄成功占据了最大的市场。

    他们已经确定,有来赌坊的管事刘麻子,将是他们第二个暗杀的目标,外加青楼管事李乐清,倘若不出意外,那么万里茶楼的管事王掌柜,必然是第三个目标。

    万里茶楼的伙计见到两人走来,急忙迎上来:“两位客官,找人,还是就坐?”

    柳怀松扫视一眼堂内饮茶闲聊的客人,又望向柜台那位矮胖的中年人,说道:“我们是有来赌坊刘麻子介绍而来,听他说,报上他的名讳,可以品尝你们万里茶楼珍藏的极品玉寒香。”

    听见对方说出刘麻子,眼前伙计顿时加倍热情,他连续点头称是,然后相邀两人往空位走去。柜台前那位矮胖的中年人漫不经心地抬起脑袋,看了眼走进来的柳怀松与逆风,仅此一眼他又低下头去。

    伙计将桌面与椅凳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微抬右臂示意两人就坐,他又往柜台那边小跑而去。

    逆风坐在柳怀松的对面,他这个方位恰好可以看见柜台那边的动静,低声对着柳怀松说道:“他应该就是王掌柜,还是相尊五品的修为。”

    又破颜一笑,略带嘲讽的道:“梦海银庄。或者说逍遥黯灭,还真是气概不凡,居然让一位堂堂相尊强者,屈膝在茶楼当一名默默无闻的掌柜,难道他们的相尊多如牛毛、贱如刍狗吗!”

    一席感慨既讽刺的话,柳怀松望着他微微一笑没有答话。王掌柜经过伙计相告,知道那边两位是刘麻子介绍的,他缓缓起身由柜台处走出来,往柳怀松与逆风那边走去。

    王掌柜身型矮胖像个冬瓜似的,走路时一脸的肥肉跟着颤动。他走来桌旁。拱手笑道:“原来二位是有来赌坊的贵客,那么今日这香茶与糕点,就由在下请客,哈哈。两位稍等。”

    说完话。也不等桌前两人回话。他双手背在背后往柜台走去。表面来看完全因为熟人介绍的原因,他才前来与两人见礼,然后莫名奇怪的说要请客。

    柳怀松与逆风对望一眼。又一起往柜台那边看去,好像王掌柜只是低着头查看账本,并没有想过在来与他们寒暄两句。此刻伙计奉来香茶与糕点,整整齐齐摆在桌上,然后恭恭敬敬退下去。

    看着盘中奶白色又点缀花瓣的糕点,闻着芳香四溢的茶水。柳怀松与逆风互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一丝细微的警惕。他们确实不敢胡乱享用眼下的糕点与香茶,至于原因,或许因为王掌柜是暗杀的对象,偏偏他过于热情,或许因为与逍遥黯灭有关。

    过去很长时间,两人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然后柳怀松利用传音术建议道:“我们偷偷藏两块糕点带走。”

    说着话,柳怀松趁周边无人看来之时,他偷偷拣来两块糕点藏于袖中,对面逆风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然后他们起身走去柜台前与王掌柜道别。

    王掌柜笑容满面,亲自将他们送至门前,等到两人走远,他才回头走去桌旁,见到盘中少去四块糕点,茶水却分毫未动,不禁微微蹙眉,旋即一挥衣袖,露出阴沉又得意之色。

    自语道:“四块糕点,足够你们昏厥在半路,哼,贵客,知道贵客是何意思吗?就是要好生招待,关起来招待的意思。”接着他拂袖往后面走去。

    夜空星光璀璨,映在金黄路面上熠熠生辉,即便是夜晚也不显得漆黑。柳怀松与逆风在某处拐角处,将袖中的糕点扔进黑暗的巷中,然后加快脚步穿行在人群中往府上走去,一路上也在陆陆续续交流着。

    宅院区街道宽阔路面平坦,没有店铺也没有行人,只是偶尔间路过一辆华丽的马车,各家府邸的门前都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高低一致像是一条长龙,延伸至前方笔直的街道口。

    忽然间,柳怀松与逆风的脚步微微一僵,但眨眼间他们隐去心中的敌意继续向前行去。只是那瞬息间的缓步,单看他们的背影根本瞧不出任何异样。

    柳怀松利用传音术道:“依你看,迎香楼,有来赌坊,万里茶楼,他们三家会是谁呢?或许说,都有可能?”

    逆风看着前方如长龙的灯笼,利用精气传话道:“我看,有来赌坊与万里茶楼嫌疑最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刚刚进城不久,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难道是我们过于张扬?还是他们梦海银庄当真能洞悉一切呢?如果是后者,我们两人此次来梦海城可能凶多吉少呀!”

    柳怀松利用传音术道:“逍遥黯灭绝非是浪得虚名,这点我们都该有心理准备。”停顿片刻,看向前方一道巷口:“我隐身去巷子,你继续前行,十个呼吸后,杀回来。”

    逆风点头不语。临近那道巷口的时候,柳怀松忽然加速,两步绕去逆风的前面,利用逆风为遮掩,施展出隐身术向着巷口奔去。

    逆风面无表情依然保持均速前行。

    身后之人忽见柳怀松与逆风重叠后就少去一人,虽然略感茫然与惊讶,心中也在猜想另一人到底动用过何种手段,但因为还有一人,又想到或许另一人忽然离开,自己没有看清楚,所以身后之人依然紧跟其后。而他们前后共有五人,没有任何物体挡住他们,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行在街道中间。

    柳怀松藏在巷口,只探出一个头来查看动静,发现只是前后五名炼魄阶段,他还有些疑惑。心中觉得,他们背后之人,未免瞧不起自己等人。但他怎么知道,王掌柜以为他们吃过糕点。

    就在前后五人经过眼前,紧跟逆风的时候,柳怀松幻化出一柄长剑,如一道白光般由幽静的巷中冲来街道中间。

    “啊!”一声惨叫,随后砰地一声,最后一人被柳怀松击杀夺取。

    此刻刚好到第十个呼吸,逆风霍然转身冲过来。若隐若现的黑影在街道中迅速折转,悬在腰间的长剑闪电般的出鞘。唰地一声,一剑割断最前面一人的颈部。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随后连续两声闷响,后方又有两人被柳怀松夺取,最后还剩下中间两人遭到柳怀松与逆风的前后夹击。

    “原来你们没有吃过糕点!”中间一人,因恐惧而恼怒,此刻抽出长剑迎着逆风斩过去。

    叮当一声,双剑相击,那人长剑被逆风直接斩断,两截剑身掉在路面。然而逆风的剑芒未止,剑光犹在,横着一剑划破那人脖颈,鲜血嘶地一声,喷溅而出,洒在金黄地面上。

    随后此人被柳怀松由后面夺取。至此,五人纷纷毙命在街道间,地面除去一滩血迹,别无其他。

    柳怀松右臂一抖,幻化出的长剑瞬间化成青烟,他的形貌顿时恢复如常,看向逆风说道:“街道灯火通明,我们还是先去巷子里吧!”

    逆风点头不语,随着柳怀松走去巷子。柳怀松利用轮回转生术,将五人全部召唤出来,开始逐一搜查记忆。片刻后,黑暗巷中传出柳怀松的声音:“一人是有来赌坊,刘麻子派来调查我们底细的人,另外四人是万里茶楼,原来糕点掺有**散,以为我们吃过糕点。”

    逆风说道:“那岂不是说,他们怀疑我们图谋不轨,相互串通准备抓住我们,那我们怎能坐以待毙呢?”

    黑暗的巷子里沉默一段时间,传出柳怀松深沉的声音:“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杀掉刘麻子与王掌柜。”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掩饰,暗杀

    逆风闻言沉默不语,他仰头看向夜空繁星,片刻后说道:“如果决定取他们的命,那我们必须要想个能置身事外的办法,不然,正如你先前所言,容易引起逍遥黯灭其余人的怀疑。”

    柳怀松说道:“我都考虑过,因为今日我们跟着刘麻子去过后院,如果刘麻子忽然死去,那些见过我们的赌客必定会怀疑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有来赌坊,在次之前,我先召唤出傲天,然后我们假装赌钱。”

    “但我要用意念操控傲天,所以由你来赌,而我站在一旁观看,等到刘麻子死后,在故意让赌坊小厮看见刘麻子的尸体,接着我们怂恿赌客通知梦海城的将领,等他们到来之后,我们顺利摆脱嫌疑,在以最快的速度去万里茶楼杀掉王掌柜。”

    逆风默许他的提议,然后两人走出黑暗的巷子往有来赌坊行去。

    此时有来赌坊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刻。柳怀松先去一旁的巷子里召唤出傲天,在用意念控制他潜进有来赌坊的后宅院,然后他与逆风走进赌坊。即便傲天是在迅速苍老之后才被夺取,但是此刻样貌依旧是他先前四旬摸样。

    赌坊小厮见到两人如见祖宗一般,连忙点头哈腰,询问要不要通知刘麻子出来,柳怀松告诉他,自己不赌钱,而是身边的逆风来赌。如此一来,小厮便打消掉去通知刘麻子的念头。

    如今他们两人在赌客的印象中颇深,那些见到他们两人走来的赌客。会极为礼貌的侧身让道。柳怀松与逆风在次来到赌桌前,那位美丽的荷官见到两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似乎连举起骰盅的力气都失去了,直接将骰盅搁在赌桌上,问道:“要不,我去邀请我们管事出来,陪两位来赌上几把?”

    柳怀松微微摇头:“不用,此次我不赌,而是我身边的兄弟来赌。”

    荷官闻言看向逆风。不过微蹙的秀眉还是没有舒展。她在次拿起骰盅摇晃两下,落定后示意众人下注。

    在来之前,柳怀松与逆风商量过,不论输赢随便下注。所以逆风毫不犹豫。取出十万两银票扔在中间。荷官此刻依然紧张无比。手心中全是渗出的细汗,她盯着骰盅缓缓揭开,见到只是四四六大。这才暗自舒口气,微蹙的秀眉也舒展开去。

    柳怀松故作头疼以手扶额,其实他此时紧闭双目,控制潜进后院的傲天寻找刘麻子。傲天的身法相较全力以赴的柳怀松还要更胜一筹,此刻穿梭在庭院花树林间,就像是一道急窜的黑线。

    就在此刻,石块铺成的道路上可见火光摇晃,而火光的来源处,正是石块道路尽头的厅堂内。傲天由花树林间走出来,他眼泛红光站在石坪望向厅堂,刘麻子独自一人坐在圈椅上,嘴边含着笑意数着手中的银票。

    傲天缓缓走进厅堂。刘麻子忽然感觉某人在靠近,他收起银票起身看去,顿时一惊,旋即笑道:“傲前辈,前些日子听闻您去诸夏大陆,好像是杀什么柳怀松,想必他应该死了吧!”

    刘麻子又回头朝着后堂喊道:“来人,奉上好茶。”就在刘麻子刚刚回头准备看向傲天的时候,眼前忽然剑光一闪,哧地一声,如劈豆腐一般。傲天横着一剑将刘麻子的脑袋砍了下来,脑袋脱离身子顿时喷着鲜血落在地上,弹动两下滚向圈椅旁。

    “啊!”奉茶的女婢见此一幕,尖叫一声,茶盘摔在地上,她惊恐万分、瑟瑟发抖,眼珠子盯着傲天一动不动。

    既然刘麻子认识傲天,证明傲天经常前来,那么女婢也必然见过,只要不怀疑那对泛着微弱红光的眼睛,那么一切都可以推在傲天身上,还能证明傲天并没有死去,造成傲天截杀柳怀松成功之后,背信弃义回来暗杀同伴的假象。

    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柳怀松忽然想到此点,所以他故意让傲天在女婢面前转身离去,然后潜进花树林间,在将傲天唤回来。

    看着傲天漠然转身,渐行渐远,过去好长时间,女婢醒过神来,尖声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刘大爷被人杀死啦!刘大爷被人杀死啦!……!”

    听见惊悚的呼叫声,后堂涌出一群壮汉,他们有人查看尸体,有人对着女婢问道:“你到底看见过什么,全部说出来。”

    直到此刻女婢满是泪花的眼睛都不曾眨动过,她呆呆说道:“是傲大爷下的手,我亲眼所见。”

    一时间刘麻子遇害的消息在赌坊瞬间传出,顿时引起一片喧闹与猜疑。关乎到傲天的身份特殊,以及梦海银庄与逍遥黯灭的关系,后堂那些壮汉自然无可奉告,面对赌客只能守口如瓶。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也成功将凶手推在傲天身上。所以柳怀松与逆风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有来赌坊。出来之后,他们两人加速前去万里茶楼。同样是在某条巷子里,柳怀松召唤出傲天,就在巷子里操控傲天冲进万里茶楼。

    万里茶楼生意兴隆、座无虚席,王掌柜悠闲的坐在柜台内,余光中瞥见门外有道黑影飞速掠来,他抬头望去,迷迷糊糊好像是傲天。正准备走出柜台迎接傲天,忽然见他手握剑刃一跃而起,向着头上斩来。面对傲天的速度与举动,王掌柜陷在惊讶与恐惧以及疑惑中还没反应过来。

    “啊!”惨叫声在茶楼瞬间传开,柜台处的鲜血洒向四周,王掌柜当场毙命。由于人多眼杂,柳怀松控制傲天迅速调转回头,冲出茶楼掩埋在人群中化成青烟消失不见。

    街道巷口,柳怀松与逆风若无其事的走出来,他们随着人群望了眼茶楼里面的嘈乱,然后从议论纷纭的人群中退出来往府中走去。

    梦海城城卫军接到消息之后,刻不容缓分别前往有来赌坊与万里茶楼。此刻有来赌坊已经提前打烊,然而后院却是灯火通明。

    五名城卫军将刘麻子的尸体抬去外面。一名将领站在厅堂内,对着面前女婢问道:“你看见过凶手是谁吗?”

    女婢唯唯诺诺,点头道:“见过,他是傲大爷。”

    听见名字,将领脸色突变,旋即缓和下来,他上前一步盯着女婢,沉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傲天?你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女婢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将领冷面如霜,忽然拔刀砍在女婢的脑袋上。女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在血泊中抽搐两下死去了。

    那些赌坊的壮汉站在一旁,惊吓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将领冷漠的目光看向他们,问道:“还有谁敢说出来,下场就如她一样!”

    那些壮汉闻言,登时一颤,一人强颜欢笑道:“方都尉息怒,贱婢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兄弟决计不敢说出半个字。”

    “但愿如此,不然唯有死路一条。”方都尉扫视他们一眼,然后收刀而去。他名为方晓,任职梦海城府主旗下的左都尉。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只怕一个人,但不是你

    在梦海城普通人眼中,府主龙中清位高权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其次就是左都尉方晓以及右都尉方德。当然他们只是梦海银庄表面推崇出来的主事人,他们的使命,是替梦海银庄的管事执行城中事务。

    然而隐藏在梦海银庄背后真正的势力,无疑是逍遥黯灭的其中一脉,也可以说是梦海银庄的庄主花遥。

    既然傲天直接效命于逍遥黯灭,那必须要隐在梦海城普通人眼中,因此知道他身份的人,唯有替逍遥黯灭表面主事之人,倘若是普通人知道,还敢当面说出来那必死无疑。

    此刻梦海城府主院,在富丽堂皇的厅堂内有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堂内还有一些人则是远远地站在一旁,包括梦海城府主龙中清也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候着,他们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看一眼。

    厅堂宽敞明亮,地铺红毯,梁挂彩带,绽放缤纷奇花的盆景塞满每个角落。风逍坐在圈椅上小酌茶水,他剑眉紧皱神态压抑又烦躁,偶尔用余光瞟对面的女子一眼,但也不能随意发泄心中某些不满的情绪。

    对面女子大概三十出头,穿着五颜六色的丝绸花裙,挽在头上的发髻有些蓬松,髻中戴着大小十来支艳丽的花钗,她肤色雪白体态丰满韵味十足。即便已是三十之年不在年轻,但脸上像是经过粉雕玉琢,不仅五官精美难以挑剔,并且细腻如花季少女一般不见任何皱纹。她眉眼之间又妖媚四射,还隐着一些不能言语的骚姿。

    风逍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一旁,心中不满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他望着对面艳丽的女子,缓缓说道:“花遥,梦海银庄虽然是你做主,但梦海城向来归我打理,当初改建梦海城也是我提出的建议,如今你说要坐镇梦海城,让我去亲自征战周边的县城。似你这等坐享其成任意差遣我。未免说不过去吧?”

    花遥似笑非笑望着风逍,她神情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沉默好长时间,才漫不经心的道:“我们四人不分大小。我也不能差遣你做些什么。但是两仪界送给了天黯。我一介弱质女流无处安身,总归要个栖身之所吧!不可能让我浪迹天涯,孤苦伶仃的度过余生吧!你一个大男人。怎地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啊!我一没霸占你的地儿,二没霸占你的床,三没霸占你的人,你不去周边也行啊!即使你来霸占我的床也行啊!只要你喜欢,你乐意,那不都随着你嘛!你可别欺负我一个女人啊!”

    风逍听见她的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一丝变化。因为他太清楚对面这个女人,说话颠三倒四,看似随意而乱性,口口声声自称为弱女子,但是那隐藏在内心的毒辣,甚至能做出使人恶心到极点,而侧目相视的事情。

    若说玫瑰带刺是不想让人随意碰触,或许玫瑰因带刺而闻名,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朵玫瑰,但她不带刺,而是带毒,所谓五毒花花遥。

    风逍无言以对,更不想跟她来争论什么,沉默少许,转过话题问道:“我前些天不在诸夏大陆,你有派人去找过傲天吗?”

    花遥没有即刻答话,她微微挪动身子,探手去臀部下摸出那只一直被她坐着的小白兔,她拧着两扇兔耳,凑在眼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小白兔,说道:“你养的狗不中用,连个人都杀不死,找来又有何用呢?兴许早就死在路上了。”

    小白兔渐渐恢复意志,它双脚乱蹬,想要摆脱面前女人的魔爪。花遥微微蹙眉,指间闪烁刺眼白芒的电流哧哧作响,瞬间扩散至白兔全身,洁白的茸毛瞬间焦黑,蒸腾出一股难闻的黑烟,小白兔刹那间干枯如树枝,整个僵硬像是木雕。

    “傲天就如一只不中用的小白兔。”花遥将烧焦的白兔向着一旁的龙中清抛去。

    龙中清四旬左右,他接过白兔急忙转身往外面跑去。他知道花遥不想在看见这只白兔,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白兔扔出府主院。

    风逍对花遥的回答极为不满,他放低声音,寒声说道:“我是问,你有没有派人去找过,不是要你顺便猜出一个答案来否定傲天做事的能力。”

    “你这是干嘛呀?瞧你横眉怒目的。”花遥轻笑一声,看着对面的风逍说道:“我都找过啦!就连长安城也派人寻过,不见傲天,连柳怀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想,多半是同归于尽。”

    风逍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绝无可能,傲天不可能会与柳怀松这等人同归于尽。”他站起身来,往前两步,一挥衣袖:“我必须要自己派人去长安城查个清楚,你顾好梦海城的事就好,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你也不用在插手了。”

    说完,径直离去。花遥也跟着起身,但她没有挪动一步,望着风逍的背影,嘴边挂着调笑的意味,喊道:“不如今晚就留在我这儿过夜吧!”

    对于这种话,风逍早就习以为常,对花遥的性格也了然于胸,他脚步没有耽搁半分,对身后的话似乎恍如未闻。

    花遥见他不留步,又喊道:“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地,你瞧不上吗?还是说,你当真是因为十年前她的死,而终身不近女色,这还真是难为你了,你风逍玉树临风,在两仪界盛名满天下,多少大家闺秀为你茶饭不思,可惜,又有几人知道,你还是天下间最痴情的种子呢!”

    听见身后略带数落的话,又听见那个‘她’,风逍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恍如整个人都被钉在地板上,眉宇间透出一股惆怅,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忧郁,隐约可见一丝泪光。

    良久之后,风逍神情突变,宛如一只走出密林的猛兽,他霍然回头,盯着站在圈椅旁的花遥,冷声道:“花遥,希望你能记住,说话要有分寸,我曾经说过,任何人再提起她,我决计不会饶恕,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一次,但绝对没有下一次,你还要记住一点,世间上,我只怕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你。”

    闻言,花遥白皙的脸蛋气得通红,但她面对严肃的风逍,即便她如何自负,也必须放下那份颜面。厅堂旁人都听在耳边,一颗脑袋越垂越低,表示没有听见任何话。

    花遥侧目看向厅堂一角,满脸不甘与憋屈:“一个绿毛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死德性,还学人调戏

    对于花遥这种充满嫉妒与不甘的埋怨话,风逍不想在去理会,他抬脚继续向着堂外石坪小径走去。刚刚从厅堂台阶走下来,半只脚才踏在石坪地上,就看见前方小径上龙中清疾步跑来,嘴里含糊不清喊着些什么话。

    龙中清跑来风逍的面前喘息两声,拱手说道:“左都尉方晓前来禀报,有来赌坊的刘麻子与万里茶楼的王掌柜,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双双毙命,有名女婢亲眼见过凶手正是傲天,茶楼客人也描述过凶手的形貌,经过确认也肯定是傲天无异。”

    此前花遥也见到龙中清跑来,所以她走出厅堂站在风逍身后两步而已,对龙中清的话听得极其清楚,此刻终于找到能挽回刚才憋屈的借口,她眉梢一挑,冷言讽刺道:“果不其然,你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现在还变成一条吃里爬外的野狗,居然敢回来杀自己人,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风逍回头看了花遥一眼,道:“此事必有蹊跷,傲天对我忠心耿耿,决计不会出现这等情况。”又对着龙中清说道:“你下令搜查梦海城,但凡是傲天出现过的地方都要仔细调查,只要是见过傲天的人,也要挨个盘问,势必要调查清楚,会不会有人假装傲天来暗杀我们的人。”

    “明白!”龙中清拱手一礼,转身退下。但没走两步又被风逍叫住。

    风逍上前两步说道:“按照凶手的做事逻辑,他们势必不敢招摇过市。所以你还要命人彻查这些天进城的陌生人,特别留意那些走在街道上东张西望,并且极其小心谨慎,又刻意远离人群之人,但凡是这类人只要发现一丝可疑迹象,全部抓起来严刑逼供。”

    风逍行事向来严谨洞察一切破绽,看某件事情也能遵循正常的逻辑思维,但他却偏偏想不到,柳怀松做某件事向来是看似毫无章法,正如颜讳所言他做事琢磨不透。但恰好能在脱离正常思维轨道的同时。还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透。

    所以次日午时,当全城戒备开始调查凶手的时候,开始留意路人搜查僻静之地的时候,真正的凶手柳怀松与逆风依旧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不管认不认识从身边经过的路人。他们也能含笑点头问好。然后走去迎香楼喝花酒。至于做贼心虚一说,与他们两人没有半点关系。

    青楼堂内热闹依旧,邻桌男女嬉笑打闹。相互饮酒浇酒,酒水自脸颊或颈部淌下,浸湿娼妓们的丝裙与男客们的衣袍。柳怀松与逆风面对面坐着饮酒,他们边上各自坐着两名娼妓,但他们没有去碰过一下。

    此刻坐在柳怀松身旁的娼妓有些不悦,翻着白眼说道:“哪有进青楼像你们这样的,既不玩也不闹,那还进青楼寻欢作甚啊?真是没有一点儿情趣,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无趣吗?”

    其余三名娼妓显得无精打采,各自玩转着手中的酒杯,听见她的话,便轻叹一声又点头默许。

    对坐的逆风侧目而视懒得接话。柳怀松望着身旁娼妓,反问道:“依你之意,我们不玩不闹就不是正常男人啦?”

    娼妓正想反驳,柳怀松摇头示意她住嘴,接着道:“你们若是能回答我一些简单的问题,即便你们不陪着我们玩闹,也能得到赏钱。”

    四名娼妓闻言,眼泛亮光,嘴含笑意。身边一位连忙问道:“那你就问呗!反正说话又浪费不了多少口水。”

    柳怀松望着她问道:“梦海城哪间酒楼生意最好,名声最响。”

    娼妓瞥了柳怀松一眼,端起酒杯小饮一口,说道:“自然是隔别街的凤翔酒楼,我们姐妹也经常去那边聚上一聚。”

    柳怀松点点头,看向酒桌对面的逆风与其余两位娼妓,又问道:“那梦海城谁最大呢?”

    对面一名娼妓答道:“府主龙中清,其次左都尉方晓与右都尉方德。”

    听见答案,柳怀松微微挑眉,盯着对面娼妓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梦海银庄吗?”

    对面娼妓一笑道:“自然听过,那又怎么啦?与我们何干呢?他们出资改建梦海城,也就是一个银庄罢了!又不能任命谁来主事,谁来掌权。”

    柳怀松又转过话题问道:“那么梦海银庄的大人物,你们听说过吗?”

    身边那位娼妓面露得意,接话道:“我手下还有好些客人是梦海银庄的管事,当属理财管事赵成赵老爷最大。”

    问到此处,柳怀松不在问想知道的事,而是为掩人耳目,问些不相干的事,他转头看向身旁娼妓,笑问道:“那你晚上是怎样伺候客人的呢?价钱又是多少呢?是一整夜呢?还是其他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娼妓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根本不会避讳这些问题,甚至觉得柳怀松此刻才像个来青楼寻欢的正常客人。

    逆风听见这些娼妓对那些床事侃侃而谈,不由得面红耳赤,一个劲地举杯豪饮,用烈酒来麻痹听觉。柳怀松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前一刻死气沉沉的圆桌,此刻变得欢悦起来,四名娼妓轮流讲述与客人之间的床事。

    最先他们这边的气氛与周遭格格不入,自然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正如此刻倚靠在楼上栏杆处的李乐清,她便是一直盯着下方,以为柳怀松与逆风借用喝花酒的名义,来打探些什么消息。

    此刻见到他们与四名娼妓闲聊正欢,便不自觉的放松警惕,即便距离颇远,但她经常细观青楼举动,对每名娼妓说话的神态了如指掌,甚至能看出她们在与客人聊些什么。

    然而眼下,四名娼妓显然在与柳怀松以及逆风谈论床事,所以李乐清暗自转身离去了。

    柳怀松赏给四名娼妓人均一千两,然后让她们去请来李乐清。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竟然来到迎香楼,也自然要与李乐清见个礼。

    李乐清走来桌旁,很是随意的端起桌上一杯酒,对着桌前两位打听过自己的好色之徒,敬道:“柳公子,陆公子,我敬你们一杯。”

    柳怀松与逆风端起酒杯同时起身。柳怀松故意盯着李乐清胸前露出的肌肤,甚至都没去看她那张脸,痞笑道:“楼中生意兴隆,连你的皮肤都白嫩不少呀!却不知,碰一下,那该多少银两呢?”

    听见这话,李乐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了,眸中满是鄙夷与不屑,旋即又破颜一笑道:“这可是无价无市,在多的银两也碰不得。”

    “哎!”柳怀松满脸惋惜,视线移向她脸上:“如此好货,居然没有价钱,真是可惜,请。”说完一仰头,喝下一杯酒。

    李乐清看了眼逆风,一饮而尽。柳怀松从袖中摸出几张万两的银票,走去李乐清的面前,盯着鼓起的双胸,将银票卷成条形,往她乳沟之间塞进去。

    “告辞了!”柳怀松拱手一礼与逆风疾步走去。

    李乐清阴沉着脸,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低声唾骂道:“真是一只臭水沟里的癞蛤蟆,长相俊美也就罢了!老娘兴许还让你尝尝鲜,占占便宜,偏偏这副死德性,还学人调戏老娘,呸!”

    忽然她身旁冒出一名壮汉,咬着说道:“看他们两人好像没什么修为,要不要找人做掉他们,或者查查他们的底细。”

    李乐清回头狠狠瞪着身旁壮汉,寒声训斥道:“你以为我们闲的无事做吗?哪有功夫来调查他们,来青楼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调戏,难道,我都要派人去查,去杀,那还做什么生意?”

    壮汉羞愧难挡,低头无语。李乐清一扬衣袖,冷哼一声,带着胸勾那卷银票,怒不可止擦身而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必须要动手

    午后温煦地阳光洒在黄金梦海城,整座城顿时金光闪烁耀眼至极,街道路人在金芒的映照下,反射出犹如神祗的光辉。柳怀松与逆风脚步匆匆行在人群中,一路相互磋商着从娼妓口中得到的名字。

    此刻柳怀松将逆风拉到街道一旁的巷口,低声说道:“打铁还需趁热,今晚子时我们就去青楼后院的湖中小楼杀掉李乐清,现在他们以为凶手是傲天,正好加剧他们错误的判断,”

    先前一直想提前动手的逆风却略显犹豫,他倚靠着巷口金黄的墙壁,等身周路人走过去之后,才问道:“昨天青楼小厮也说过,李乐清可能与刘麻子有染,既然刘麻子如今被我们杀了,那么她兴许会提高警觉,你确定今晚保准万无一失不会打草惊蛇吗?”

    柳怀松含笑摇头,倚靠在他对面的巷口,小声说道:“寻常贤良淑德的好女人,谁还能等到四十岁不嫁人,单看此点,就能断定她李乐清绝非什么好东西,区区一个刘麻子,想来只是她男人中的一个而已,又不是明媒正娶,她还能因为刘麻子惨死,而伤心过度吗?”

    微微一顿,看向街道路人,继续道:“刚才你也看见过,她不照样出来招呼青楼的客人,脸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肯定她不会放在心上,那么今晚我们要动手杀她,除非她床上躺着一位世外高人,不然,她必死无疑。”

    逆风颔首默许。然后两人走出巷口往凤翔酒楼走去。这间酒楼就在前面不远处。他们两人也顺利的找到了。在得知梦海银庄的产业,全是各个行业中的领头者,所以柳怀松只是打听梦海城名声最响亮的酒楼即可。

    凤翔酒楼也名不虚传,是一栋极其气派的六层楼屋,站在街道中通过楼面窗户可以看见里面人头攒动,楼前门庭若市,进去凤翔酒楼甚至还需要排队。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排队等待,柳怀松与逆风走进凤翔酒楼,与其他酒楼不同之处,凤翔酒楼没有敞厅。全部都是改建的大小雅间。两人跟着伙计走进雅间。点菜之余,柳怀松对着伙计问道:“你们掌柜是谁?”

    伙计还是初次听闻此等幼稚的问题,他有些想笑又刻意忍住,他看了柳怀松与逆风一眼。说道:“两位。我们掌柜在梦海城的名声即使不是家喻户晓。也相差无几,你们为何会不知道呢?”

    柳怀松与逆风没有答话。伙计又说道:“她名为昭枝凤。”

    说完,看向手中一张宣纸写着的菜肴。说道:“依照本店规定,你们得先支付银子,吃完可以直接走人,方便得紧,总共是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三两。”

    听见价格,柳怀松与逆风同时一愣。伙计也看见两人脸上的惊讶与犹豫,只以为两人是囊中羞涩,无法支付这顿饭钱。但他也不敢乱问什么,就这样有些讽刺的看着两人,等着他们掏出银票,或者起身扬长而去。

    片刻后,柳怀松回过神来,掏出银票递给伙计。伙计微微一怔,旋即接过银票挠着后脑勺调头走去。

    逆风望着伙计的背影,自嘲一笑道:“居然一万多两,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楼呀!”

    柳怀松淡淡一笑,说道:“看来,想见到凤翔酒楼的昭枝凤并不简单,你留在此地,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逆风点点头。柳怀松起身往雅间外面走去。整栋凤翔酒楼全是隔开雅间交错不齐的走廊,像是一座迷宫一般。柳怀松随意而行,左顾右盼,触目之下都是差不多的一番景象。

    柳怀松以上茅厕为借口让伙计带着去后院。但茅厕就在后门出去不远处,前方可以见到一道门径,柳怀松正想走过去看看,却被伙计挡在前面:“门后院落是掌柜的家园,客人不能擅入。”

    柳怀松后退两步,含笑点头,然后跑去茅厕逛了一圈,又走出来往前面行去。来到雅间后,便把那道门后的院落告诉了逆风。此刻桌上已经摆满酒菜,柳怀松与逆风两人边吃边商量,如何才能见到昭枝凤。

    他们两人商量一阵,想到一个极为俗气的借口。柳怀松喊来伙计喝问道:“菜肴入口无味,松软至极,毫无口感,你们凤翔酒楼难道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伙计登时无语,从未见过有人说自家菜肴不合口味。他强颜笑道:“两位,怎么可能啊!我们凤翔的菜肴,向来色香味浓,回味无穷,也不至于像您说的这般不入口吧?”

    柳怀松不由分说,长袖一挥:“叫你们掌柜来见我们,她说能吃,我们无话可说。”

    伙计微微一愣,茫然的问道:“只要我们掌柜点头,那就好吃?”

    逆风冷声说道:“还要我们在说一遍吗?”

    见到两位客官满脸恼火之色,伙计不敢在说,连忙躬身退下。昭枝凤乃是一名女子,年纪三十五六,体型微胖,穿金戴银,显得富贵逼人,但不管怎样,她始终是梦海银庄或者是逍遥黯灭的人。

    所以见到柳怀松与逆风两人,她面色阴沉,寒声问道:“怎么就不合两位的口味啦?难道是吃惯了粗茶淡饭,现在消化不了上等的佳肴吗?”

    言词冷傲之极,甚至都懒得正眼看柳怀松与逆风一眼。柳怀松面无表情,起身说道:“你若是觉得还能入口,那我们兄弟无话可说。”

    昭枝凤瞥了眼桌上的菜肴,拣起竹筷小尝数口,旋即将竹筷扔在桌沿,看着他们冷笑道:“菜还是那般清脆滑爽,味道还是那般回味无穷,菜肴看上去还是那般秀色可餐,你们还有意见吗?”

    “是吗?”柳怀松故作尴尬一笑,用手抓起一把塞进嘴里,细嚼两下,点头道:“恩,果然,兴许是我们刚才喝过苦茶,所以一时间没有尝出味道来。”

    听见此话,昭枝凤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柳怀松与逆风,然后冷哼数声,夺门而去。

    逆风一直强忍笑意,此刻见到昭枝凤离去,对着柳怀松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柳兄弟,你真是好演技呀!”

    柳怀松摊开满是油腻的手掌,表示不置可否,严肃的说道:“相尊一品,气焰倒是极其嚣张。”

    两人又停留片刻,然后离开凤翔酒楼。在经过某条街道的时候,发现有家拍卖行,这让柳怀松想起风伤情先前说过,梦海银庄在梦海城修建拍卖行的事。他知道梦海银庄最大的权势者是逍遥黯灭的花遥。

    就在两人准备进去的时候,柳怀松忽然在街道中瞥见一道极为熟悉的红影。此女面色惨白如死人,表情僵硬如木偶,娇躯上只裹着一方红布,光着双足踏着金黄路面,此人正是四妹。她经过柳怀松与逆风的身旁,并未去看他们一眼,然后直接走进拍卖行。

    望着拍卖行两旁的守卫向着四妹拱手行礼,柳怀松拉着逆风调头埋在人群中远去了。在某条洒下阴凉的巷子里,逆风好奇的问道:“那名女子并不简单,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柳怀松看着他点头说道:“对,她也是逍遥黯灭的人,并且她的能力与自然系格外相似,任何物体都无法碰到她,我肯定,她的实力绝对在傲天之上。”

    逆风闻言,眉头紧皱。柳怀松静思片刻,说道:“他们的人越来越多,那我们行事也要随之收敛些。”

    逆风瞥了眼幽静的巷子,严肃的问道:“如此说来,那我们今晚的计划,岂不是不能进行吗?”

    柳怀松侧头看向巷外洒落的阳光,沉默片刻,语气坚定的道:“一个李乐清还不至于引起他们的雷霆大怒,既然决定的事,那必须要做到彻底,只不过我们万事小心些,毕竟他们逍遥黯灭深不可测,若是我们运气不好撞见自然系,那就……”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他自嘲一笑,转过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准备好一切,子夜动手。”

    逆风点点头,用后脑勺撑起靠在墙壁上的身子,然后随着柳怀松往巷口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原来是你

    夜幕降临,圣洁地月光洒落在黄金梦海城,整座城黄铜锃亮显得极为肃穆。花草庭院内,逆风站在月光下,手拿棉帕擦着闪烁寒芒的剑刃。柳怀松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一旁仰望明月。

    眼看就要接近子夜,柳怀松低头看向逆风手中的剑,他没有说半句话。逆风明白他的意思,把棉帕丢在花草丛间,将长剑归入剑鞘,向着柳怀松微微点头。

    柳怀松也微微点头,然后抓着逆风的臂膀,利用灵气幻化出相较夜色还要幽黑的蝶翼,冲向繁星点缀的星空。

    那间青楼具体的方位与路径两人熟烂于心。此刻隐在云端之上急速掠去,即将接近那方地界的时候,柳怀松笔直落入某条巷中。然后两人翻过一道道院墙,跑过一方方庭院,往迎香楼的后宅院跃去。

    此刻夜深,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走动,店铺后宅院更是见不到半点火光。他们来到迎香楼的后宅院,藏身于茂密的花树林间。柳怀松施展出虚灵眼,用手把挡住视线的枝叶扒开,目光投向面积宽阔的庭院,确定看不见任何人,又看向不远处一汪湖泊,湖中小楼是用数百木桩深入湖底撑起的一栋楼屋,然而此刻房间却燃着火烛。

    柳怀松回头看向逆风,传音术道:“此时夜深人静,她李乐清还未歇息,恐怕房间内另有其人。”

    逆风透过枝叶看了眼繁星,传话道:“一般这个时候还不睡觉。肯定是房中有人,既然我们人都来了,自然不能徒劳而归,无论房间中有谁,只管杀,不管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光着身子跑出来叫嚷。”

    柳怀松点头传音道:“等下进去之前召唤出傲天,然后我先冲进去,若是只有李乐清一个人,那么你也不用进来。如果还有其他人。我在控制傲天与你一起进来。”

    湖中小楼房间内,桌上燃着一只红烛,李乐清站在床旁帮着一名老者脱下灰袍。老者七旬左右须发花白,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娇好面容。禁不住颔首微笑。眼中竟是满意知足之色。

    忽然老者望着她开口询问道:“听说。刘麻子死啦!你知道吗?”

    李乐清微笑点头不语。老者又问道:“听说你与他有些关系,你难道不心疼吗?还是因为你伺候的男子太多,导致没有什么情感呢?倘若我哪天死去了。你也会无动于衷吗?”

    李乐清依旧没有回话,她将脱下来的灰袍扔在桌案,然后动手脱掉自己的衣裙。虽然初夏的气温还是有些微凉,不过她只穿了一件衣裙,同样将脱下来的衣裙扔在桌案,最后反手把绣花亵衣的丝带解开,亵衣将要滑体落下来的时候,她用手捂在胸前。

    老者见到光滑如玉的身躯,一对老眼骤然间明亮许多,浑然忘记了刚才那些问题,他迫不及待伸出枯黄的双掌,伏在对面李乐清的双肩上,然后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发出噗地一声床板的闷响。

    声音极轻,不过还是传到房间外五丈左右的走道上,柳怀松处于隐身状态站在弯曲的走道上,他一手搭在腰高的护栏上,竖着耳朵静听房间的动静。

    逆风与傲天蹲在他身后靠着护栏,月光虽然皎洁,洒在湖中泛起暗淡的银光,但是藏身在护栏中也很难被湖外人看见。

    忽然,一声呻吟声由房间传来。柳怀松挑了挑眉,他仰望星月一眼回头传音道:“房间的人正享受着鱼水之欢,我先冲进去,你与傲天随后。”

    说着话,他一手撑起身子跃过护栏跳进湖中,双脚恰好在湖中点出一圈涟漪,柳怀松接着走出一步,踏着湖面无数圈涟漪往房间掠去。

    护栏走道来回弯曲,逆风没有像柳怀松这般踏水直线靠近,而是带着傲天循着弯曲的走道步步逼近房间。

    柳怀松在湖面一跃而起,落在通往房间一条笔直的走道中。他右臂往下一挥顿时一柄短剑幻化而成,看向房间灯火的眼神瞬间深寒起来,他上身向前微微倾斜,双脚猛地一蹬,如同满弓发射出黑色的羽箭,向着房门悬空冲了过去。

    “啪!啪!”两扇撞开的木门又撞上木板墙壁,柳怀松盯着床上两人。

    “何方贼人,好大的胆子。”老者抬头暴吼一声,但见一柄利剑直刺而来,老者霍然翻身,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忽然发现屋外又跃来两道黑影。

    此刻柳怀松控制傲天陪着逆风一起冲进来。他自己避开老者的还击,剑指床上惊恐万分缩在床头的李乐清。

    “乐清,快逃。”老者回头喊了一句。但他也只有这刹那间可以说话,逆风与傲天已经左右夹攻老者,老者修为乃是相尊三品,此刻施展出形态系豺狼的能力,但是面对逆风与傲天,他又解除能力想着如何逃跑。

    李乐清裹着被褥靠着床头,眼睁睁看着飞速刺来的长剑,她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更不知道如何才能逃过一劫,对方出手犹如闪电,她自己又衣不遮体。

    眼看锐利刺眼的剑锋越来越近,来人长发半白半黑,她不知道那张半白半黑的脸隐在面具下。但即便如此,李乐清忽然看清对方的脸,她双眼骤然间瞪大许多,抬起右臂指着柳怀松:“原来是你……”

    她话未说完,颈部被一剑刺穿了,同时长剑化成青烟消散,鲜血喷洒在柳怀松的脸上。李乐清抬起的右臂还没有放下来,并且手掌刚好在柳怀松的脸庞,她拼劲全力活动手指关节,想要抓破柳怀松的脸。

    然而就在她的指甲,深深地抓住那张洒满鲜血的脸,当她手臂垂下来的时候,发现抓下来一张仿制人皮的面具,眼前却是张没有染上血迹的脸。

    眼神温和又蕴涵着杀意,脸庞如刀削般有棱有角,剑眉如画,鼻梁高挺,嘴唇薄厚均和。

    李乐清呆呆望着凶手,她吐出小口鲜血,嘴边挤出一丝惨笑:“你原来如此年轻,像是画中俊美的男子一般,我还以为,还以为,只是癞蛤蟆……”话未落,睁着双眼,垂头死去了。

    柳怀松掰开她的手指取回面具,转身往逆风那边看过去,那名**老者身负数十剑,浑身浴血恰好倒在地板上。柳怀松唤回傲天,吹灭桌上的火烛,拉着逆风幻化出蝶翼冲破屋顶而去。

    月光下,湖中小楼被一层银辉笼罩着,昏暗地房间寂寂无声。鲜血渗透地板的缝隙滴进湖里,发出叮叮脆响。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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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书生演绎一段逆天式的脱变史 从书生成为皇上在成为玉帝--需要经历什么? 从异界成为唐朝在成为凡间--需要经历什么? 新世界-新三界--由谁来执掌? 是天道不仁,还是世道不幸,或是一场数千年的游戏? --------------------------------------------- 地球女模特稀里糊涂中穿越过来,古灵精怪且调皮捣蛋的她却大放光芒,意外获取炼丹法门,从此成为身穿晚礼服-脚踩高跟鞋的炼丹人,丹药如糖,随手扔个一两粒嚼着玩!邪善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善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善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