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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脚螃蟹     邪善道txt下载     邪善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八十五章 迎战

    关于天河城民心安抚与救济等等后续事宜,柳怀松全部交给刘继在处理。而他自己此刻则是站在天河城向北的城墙上,逆风与他并肩而立,两人就这样望着北面漆黑的荒郊沉默不语。

    过去片刻,逆风说道:“联盟盟主天元宗此次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想必,他如今恨你入骨,依你看,他多久会赶回来?”

    柳怀松不置可否的笑道:“不出三日,他会出现在前方。”

    逆风沉思少许,说道:“那你三日后在来此地,由我来取他的命。”

    柳怀松悠然一笑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逆风的肩膀,然而往城墙下面走去。柳怀松安排逆风镇守此处,自然是出于绝对的信任,所以他不会与逆风说些嘱咐之类的话,他断定,逆风知道该什么做。

    恰好走下城墙,一名将领急急忙忙迎面走来,抱拳说道:“参见皇上,刘太师传话来,盟主府有人求见。”

    柳怀松点头示意他带路。盟主府距离城门颇远,两人骑着骏马经过半个时辰的狂奔才来到盟主府。

    厅堂内,刘继坐在圈椅上饮茶,他对面正是实际年龄五旬左右,须发花白的颜讳。两人在等待柳怀松的时候,相顾对饮却极少交流,并非是他们互不相识,而是因为知根知底彼此间太过熟悉。

    但是,他们这种熟悉不是故交,而是多年来敌对的熟悉。以至于此时此刻相对而坐话题不多。

    柳怀松走进厅堂第一眼就看见颜讳,第一印象,感觉颜讳并不简单,可能隐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怀松伸手示意刘继不用行礼,对着颜讳问道:“莫非,要见我之人正是你?”

    此刻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柳怀松,颜讳不免打量一阵,点头笑道:“正是老夫。”又看向刘继说道:“老夫与刘继相识二十年,他对我应该是了如指掌。”又看向柳怀松说道:“所以,老夫请命想协助于你。你可答应吗?”

    柳怀松坐在刘继身旁。接过女婢送来的茶水,正准备开口说话,刘继抢先介绍道:“皇上,颜讳早年任命天爵国副相一职。权利仅在钟启山之下而已。但与你舅父钟启山志不同道不合。所以经常出现一些冲突,虽然颜讳当时声名远播,但皇上你可能并未听说过。”

    柳怀松看向颜讳含笑不语。颜讳捋须长笑道:“哈哈。刘继对老夫确实了解甚多,昔年诸夏大陆并未成散沙之时,我知道钟启山野心勃勃,以为能将他拉下来,谁知,多年来与他唇枪舌战,试图阻止他谋反篡位,到头来不仅毫无作用,甚至大乱已成定数,此刻回想起来,实乃滑稽不堪呀!”

    “原来如此!”柳怀松起身说道:“既然先生愿意辅佐在下,自当感激不尽,那我任命你为太傅一职,往后天河城一概大小事宜,还需要你来多操些心。”

    颜讳躬身长揖一礼:“多谢皇上,老夫自当鞠躬尽瘁,陪同陛下前往该去之地。”

    最后一句,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何意思。柳怀松并不知道,所以随便交待两句,就留下刘继与颜讳商谈天河城与长安城的事,柳怀松直接离开了。

    经过两城交界处的时候,下方已经开始动工修建过度城墙与围道,附近也驻扎着天河城投降的六万修士。回到长安城的时候,依然是深夜时分。柳怀松依旧先去南宫楼吃顿饭,然后才返回皇宫。

    推开玉箫嫣这边的房间门,只见到风伤情独自一人坐在圆桌前,她单手撑着脑袋,眼帘微垂,满脸倦容。玉箫嫣却躺在床上睡去了。

    柳怀松看了眼睡熟的玉箫嫣,走来风伤情的身旁轻轻抚过她的背心,温和的说道:“累了,就早点歇息去吧!”

    直到此刻,风伤情才发现柳怀松回来了,她起身一笑,顺手帮柳怀松拉了拉褶皱的衣袍,问道:“天河城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柳怀松点头笑道:“恩!全部都安排好了,只等天元宗回来送死。”

    风伤情颔首微笑不语。柳怀松走去床边帮玉箫嫣盖好单被,她好像迷迷糊糊中似有所觉,嘴里嘀咕着梦话,柳怀松俯下身去在她白嫩的腮颊一吻,然后转身走去圆桌前吹灭火烛,与风伤情一并走出房间。

    两人各自回屋,风伤情则是睡觉去了,柳怀松盘膝在屋顶吸纳外物之息。至今柳怀松都不明白,血精石在何种情况下才能突破。

    但是经过半夜的吸纳,直到次日清晨,柳怀松发现修为已经是相尊四品,突破时毫无知觉,表面上也没有发生一丝变化,更不见突破前兆。所以柳怀松大概判断出,血精石的突破可能找不到规律,总之,尽量吸纳外物之息。

    其实柳怀松不知道,吸纳外物之息,相当于身体与思想的沉睡,然而五官却在活跃之中。这也正是他每次吸纳过外物之息过后,不论多么疲劳都会一扫而空,甚至腹中也不会感觉到饥饿。

    过后两日,柳怀松白天陪着风伤情与玉箫嫣去盛世娱乐城,晚上则会盘膝在屋顶吸纳外物之息。而玉箫嫣在柳怀松的要求下,在风伤情的指导下练习剑法。

    不过由于柳怀松无法去监督玉箫嫣,每到晚上该练剑的时候,她玉箫嫣撒泼卖俏劝服风伤情,然后两女便在湖畔聊些儿女长情。风伤情对此颇为无奈,但玉箫嫣不喜欢练剑,如今修为依旧只是修身一阶段,因此风伤情也不好去强迫。

    话虽如此,风伤情也多少为玉箫嫣感到可惜。若是玉箫嫣肯在修炼上花费时间,他日成就必然不可小觑,但她却偏偏背道而驰,除去勉强将七彩行云咒祭炼七层禁制之外,连储存在脑中的那些丹药都没有炼全。

    第三日清晨时分,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乘着火凤凰来到天河城向北的城墙上,今日此处共计二十万修士,水惜云与云牧雪也赶来准备参战或者观战,孟聪依旧镇守在两城交界处,而刘继与颜讳站在城楼的眺望台上,他们抱着看天元宗如何送命的心思。

    向北前方是一望无边的荒凉之地,此处不像其余地方,因此没有半人高的枯草,也没有浅勾树木,而是极为平坦的斑斓石地,所以视野格外宽阔。

    柳怀松站在城楼中间,利用虚灵眼来增加视力,所能看到的距离是寻常视力的数十倍。就在此时,他视线内出现黑压压数不尽数的修士,宛如浪涛席卷而来,顿时尘土飘扬,嘶喊声震耳欲聋,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其他人其实还没有看到,但是能够感觉到。柳怀松高举右臂,喊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六章 围攻不成

    “准备迎战,准备迎战……”声音经过各部将领逐步传播,众位修士在将领的指挥下按班就部,城墙处架起长排弩箭,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操练过数千次。

    柳怀松踏着护墙一跃而下,白袍飘飘独自一人落在城墙外,朝着前方数不尽数的敌军冲过去。挤在城墙数万人面面相觑,他们眼中无不是难以压制的震惊,他们都能想到,柳怀松是想一个人先迎战。

    但正是如此,他们怎么敢相信,柳怀松居然一个人迎战天元宗带过来的数十万人,此等举动无疑是超出疯癫的范畴达到丧心病狂。

    玉箫嫣看着柳怀松狂奔的身影,拉着风伤情的袖口,皱眉问道:“他怎么跟禽兽似的,还真准备一个人战数十万人吗?”

    风伤情莞尔一笑,说道:“他行事自有分寸,我想他的本意,是准备先震慑住敌军,动摇他们的士气,从而增长己方气势,你想啊!倘若他们数十万修士,连一个人都杀不了,依你看,他们在心中会如何来想呢?”

    玉箫嫣撇嘴沉思片刻,说道:“心中肯定会很难受,这么丢脸的事,他们哪还有脸站出来呀!”

    风伤情笑而不语,转头对着后方将领说道:“告诉所有人,没有得到命令,不许擅自进攻,违令者军法处置。”

    “遵命!”将领抱拳行礼,然后传话下去,让所有人听从指令,严阵以待。此刻只许观战,不许乱动。

    眺望台上,颜讳捋着胡须的动作极其僵硬,眼看柳怀松距离敌军越来越近,他眉头越皱越厉害,对着身旁的刘继问道:“难道,他行事向来是如此琢磨不透吗?”

    刘继重重点头:“对,向来如此,但每次都能制敌先机,无形中起到许多益处。你只管拭目以待!”

    城墙上数万人的脸色变幻无常。他们依旧难以置信,此刻屏气凝神将目光全部集中在柳怀松身上。

    一望无际的斑斓石地上,双方距离逐渐拉近。就在此时,天元宗带领着数十万修士看见有人冲过来。他勒住缰绳示意全部人停下来。然后透过弥漫的灰尘定睛在前方。却忽然发现这张脸竟是如此熟悉。

    “柳怀松!”天元宗怒吼一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此刻眼珠血红。恨不能一口吞下柳怀松。

    天元宗往柳怀松身后眺望过去,后方只有远处的城墙,根本就没有其余人,他咆哮道:“传令,围杀柳怀松,谁能取他身体的一个部分,赏赐宅院一栋,黄金万两,小妾数十,给我杀!”

    “杀死柳怀松!”“杀!杀!杀!”伴随着吼叫声,数十万修士开始包抄过来,准备将柳怀松团团围住。

    其实正合柳怀松的心意,所以他一早就停下脚步,等待天元宗将他围杀。天元宗这边是否存在能力诡异的相尊,柳怀松不敢妄自判断,他此刻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他独自迎战的本意,正如风伤情猜想的那样,纯粹想让他们将自己围住,又不能杀掉自己,并非是想一个人将他们重创。

    此刻,幽黑的骷髅人在包围圈中平地而起,骨架上袅绕的黑雾令人毛骨悚然。天元宗见到骷髅人霎时间呆若木鸡,围住骷髅人的修士惊恐不已。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忽然出现?”众修士开始相互询问,而同时,他们双脚不自主的慢慢后退。

    骷髅人手骨中握着两柄剑,但只是居高临下,宛如岿然泰山般一动不动,柳怀松被无数黑色线条悬在肋骨下,像是蜘蛛停在网中间等待猎物受死。

    “喂,你可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方神圣?怎能这般高深莫测?”

    “就是呀!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出手,但眼下,当真叹为观止。”

    “难怪能成为皇上,我等望尘莫及呀!手段着实厉害,可能是相尊能力也未可知。”

    “此言极对,兴许真是相尊能力!”城楼修士在惊讶中小声质询。

    然而当他们都在惊讶的时候,颜讳的表现极为平静,因为他知道什么是灵石。

    天元宗呆住好长时间,此刻才醒过神来,其实在他惊讶的时候,也在想对付柳怀松的办法,此刻命令那些围住柳怀松的修士先后退一些,然后扭头大喊道:“由相尊队伍带人去剿杀柳怀松。”

    其实他嘴中的相尊队伍,只有十名相尊而已,并且能力全部都是形态系。十名黑衣人御气飞行而去,落在骷髅人的中间,他们身后依旧是那些数不尽数的修士,将他们与骷髅人围得水泄不通。

    终于等到相尊出场,柳怀松正想着试探番天元宗手下的相尊都是些什么能力。骷髅人闪电出击,挥剑斩向斑斓石地,斩向下方手三名相尊。

    “轰!”石地被劈出一道沟壑,那些相尊修士则是腾跃而起,开始四面八方进攻骷髅人。他们选择的进攻方法类似于冰火之地的那些魔物,面对骷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总会想到击打骷髅头,以为击碎骷髅头,那么骷髅人自然也会倒下去。

    既然是同样的进攻方法,柳怀松也准备用同样的手段来对抗。正当十名相尊开始汇集成一点准备击打骷髅头的时候。柳怀松意念间控制骷髅人展开身法,旋即黑光一闪,骷髅人消失在十名相尊的眼前。

    十名相尊身在半空,速度奇快,却料不到骷髅人忽然消失,此刻在惯性作用下来不及收手,正当十名相尊集中在一点的时候,骷髅人忽然出现,一剑横空掠过,紧接着一剑横空斩来。

    十名相尊有三人直接被斩成两截,鲜血随着断体抛向上空又落在斑斓石地,其余七名相尊也有不同程度的内伤或外伤。他们纷纷坠在石地里,剩下七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施展相尊能力。

    七人身体产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变成不同种类的庞大动物,有人变成色彩鲜明的植物,体型都有显著变大,但是也只齐骷髅人的膝盖或大腿。

    “杀了他!”天元宗仗剑指向骷髅人,咆哮怒吼着:“身后的修士,全部一拥而上。”

    一声令下,其余观战的修士纷纷取出兵刃,随着七名相尊蜂拥而来。他们越聚越多其实对于柳怀松更有优势,霎时间骷髅人双剑齐挥,如同普通人在山道上随意劈砍着藤蔓,根本不用去管被斩到的人是否死去,他只需最大程度的破坏与重创他们即可。

    眼见骷髅人所向披靡,己方修士有如蝼蚁般上前送死,骑在马匹上的天元宗咬牙切齿,根本无计可施。

    城楼观战修士啧啧称奇,无不是敬佩不已,在次相互议论起来。

    就在此刻,斑斓石地中数不清死去多少修士,他们如同人堆般涌来骷髅人的面前,然后被一剑斩下,惨叫哀嚎连绵不绝。

    忽然,骷髅人消失在眼前,柳怀松幻化出蝶翼冲向蓝天白云,只留下一句话:“倘若投降,还来得及,给你们三十个呼吸的时间来考虑,过后,你们将面对生平未见的灾难。”

    这句话像是在威胁,但却是实话,柳怀松为减少伤亡,没有直接让风伤情施展自然系的能力,此刻过后,便是他们血肉之躯无法抵抗的巨型龙卷风。

    声音传向众人耳朵之时,柳怀松钻进云层不见踪影。天元宗手指着上空白云,怒吼道:“你个卑鄙的家伙,你以为威胁老子就有用吗?”

    他又对着身旁将领吼道:“传令,给老子强攻天河城。”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七章 残魂转世,王母真主

    命令声,经过众多将领传达给数十万修士,然而本该热血沸腾、激情盎然的场面却没有发生,只有数十万修士利用眼神相互意会各自心中的想法,他们聚在斑斓石地上鸦雀无声。

    其实并非是柳怀松的话使他们犹豫不决,而是因为柳怀松刚才的手段,使他们感到少许畏惧与自卑。

    过去不知多久,斑斓石地数十万人依然用眼神交流或者窃窃私语,相互征求与交换彼此的建议与想法。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己方居然有此等不良现象发生,天元宗终究难以忍住,顿时勃然大怒,他驱马奔来一名修士的背后,一刀下去将此人的头颅劈成两半,旋即举着鲜血淋漓的大刀,喊道:“谁在犹豫,下场就如他一般,全都给老子上,活捉柳怀松与风伤情。”

    以死作为要挟,攻与不攻都是死路一条,他们知道自己走进死胡同,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数十万修士即便痛悔前尘也是无用,他们不在犹豫,而是双目赤红,像是接受过死命令的活死人。

    “冲啊!”“杀!杀!”嘶喊声,脚步声,震耳欲聋,灰尘弥漫晴空,遮云蔽日。

    自从柳怀松回到城墙处就与风伤情说过,只要他们敢攻过来,就毫不犹豫。此刻风伤情站在护墙上,轻纱随风抖动,她右臂一挥,数十道龙卷风自敌军中心而起。

    巨型龙卷风呼啸震天,卷起砾石与敌军以及骏马。卷下上空白云,气势动人心魄,望而生畏。“轰轰轰!”龙卷风相互撞击,犹如晴天惊雷,顿时鲜血如雨而下,残肢被抛洒开去。

    那些不在龙卷风范围内的修士,霎时间人喊马嘶,马匹不敢在挪出一步,纷纷扬身嘶鸣,把马背上的修士掀翻在地。

    天元宗根本不知道对方还有恐怖的自然系。此刻眼睁睁看着强攻的修士受阻。当场毙命者数不尽数,他眼前只漫着一层血雨与血雾。

    城楼准备迎击的修士震惊不语,他们也是初次见到自然系,对这种随时能掌控天灾的恐怖能力。更是感到惶恐不安。眼前一幕太过血腥。面对自然系必死无疑。

    “撤!撤!快撤!”某名将领挥鞭大喊道:“全部撤回县城,在另作打算。”

    巨型龙卷风阻止去路,攻城不能。若强攻必然一死。其实所有人都有这个想法,此刻听见将领的话,那些没到龙卷风范围内的修士,被骏马掀翻在地后,爬起身来就往回跑。

    “谁让你们撤回的,都给老子强攻。”天元宗挥刀来回劈砍这些逃回来的修士,大吼道:“用人堆冲过龙卷风。”

    “盟主,他们可能拥有自然系的能力!”那名喊撤回的将领,骑马来到天元宗的身旁说道:“我们不可能是对手,只有回去重新整顿人马,在另寻蹊径攻城,倘若执意强攻,我们都会死在当场。”

    “放你娘的屁,不听从命令,你就是一死!”天元宗愤怒吼道,旋即一刀劈裂将领的上半身,将领到底死去了。

    柳怀松站在城楼,眼看敌军不稳,内政意见不合,修士畏手畏脚,左右为难,他对着身旁的风伤情说道:“情儿,将龙卷风散去吧!”

    又对着身后将领说道:“大开城门去剿杀他们,倘若甘愿投降者,可以既往不咎,还能与盛世唐朝的修士享有同等地位与待遇。”

    “遵命!”将领抱拳退下。

    逆风站在乌龟人身旁,他转头看向柳怀松,说道:“那由我去取天元宗的命。”说着话,提剑跃去。

    此刻巨型龙卷风消失了。下方斑斓石地尸横遍地,尽是一片血红色,尸体堆中还有不少苟延残喘的修士,他们捂着胸口痛苦呻吟,浑身浴血的挣扎起身。

    城门大开,二十万修士如同决堤的江水一涌而去。天元宗反而更加恼怒,不知亲手斩杀过多少逃回来的修士,而他嘴中依旧命令这些修士迎战,怯战者,杀无赦。

    战场局势已然是胜券在握,柳怀松与风伤情也不想在出手,此刻就站在护墙边静静看着。玉箫嫣对着身旁的乌龟人说道:“你也去参战吧!将来还要去地球做真正的忍者神龟,不能没点儿真本事。”

    乌龟人眨动两下绿眼皮,旋即抽出双剑一跃而去。

    眺望楼比城楼只高出半丈,颜讳与刘继站在眺望楼护墙边,眼皮底下便是柳怀松,他左右则是风伤情与玉箫嫣。

    刚才玉箫嫣的话传在颜讳耳中,令他老眼骤然一亮,旋即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朝着柳怀松的背影看下去,请示道:“皇上,皇后,情贵妃,请上来饮一杯茶水。”

    玉箫嫣回头望上去,刚好与颜讳四目相视,见他眼神极其古怪,似乎另有玄机。柳怀松闻言,回头一眼,然后点头携着风伤情与玉箫嫣绕到后方走上眺望楼。

    眺望楼有简单的茶几,还有几把椅凳,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坐在一边,对面是刘继与颜讳。从这里透过看口,城楼外的战事一览无遗。

    颜讳喝上一口茶,恭恭敬敬对着玉箫嫣作揖一礼,询问道:“请教皇后娘娘,是从何处得知地球之名?”

    “得知?”玉箫嫣一愣,然后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茶,笑道:“我还用问别人吗?我的家乡就是地球啊!”

    茶杯刚送到嘴边,颜讳还没喝上半口,听见这话,他当场愣住,又放下茶杯神情极为凝重,眼神又有些释怀,仿佛是失去已久的东西重新找到了,但又不敢妄自确定是不是那件东西。

    颜讳小声问道:“那皇后之意是说从地球而来,那么今年可是十八岁?农历七月十八出生?”

    此刻换作玉箫嫣愣住,她眨眨眼睛,打量这位须发花白,脸色红润又和蔼可亲的长者,良久后,好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呢?你不是那位带我穿越来的老头啊!也不是传我炼丹法门的老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还是你调查过我的户口,你也是地球人吗?”

    话到最后,玉箫嫣越问越是激动,就像遇见久违的亲人。

    若说是地球人,颜讳自然能算,但他不能随便说出来,他已经肯定,面前这位就是他需要朝拜与拥护的真主。至于玉箫嫣为何来到此处,他也是心知肚明。

    颜讳没有回答玉箫嫣的任何问题,他起身将白袍抖的一尘不染,然后双膝跪地,上身前趴于地面,双掌也伏在地面,拜道:“老臣,参见娘娘,但愿娘娘早日回归。”

    话点到即止,颜讳已然确定,这位绝对是王母娘娘的残魂转世。昔年王母命丧杨戬之手,魂魄九转被阎王存于阴曹地府,最后得神庇护赐予微薄灵气,转世重新为人,一切记忆与法力永远失去,落于地球北京之地,小来得某神看护成长,妖魔鬼怪、恶霸贼徒不得近身十丈。

    柳怀松与风伤情相视一眼,眼中都是说不尽的疑惑,刘继也因为颜讳的举动而有些茫然,按理说,皇上就在眼前,颜讳都只是简单的作揖行礼,为何面对皇后,就行如此大礼,甚至直到此刻,颜讳都没抬起过脑袋,额头依旧磕在地上。

    玉箫嫣见颜讳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虽然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但她不愿去多想,随口说道:“你起身来!”

    “多谢娘娘!”颜讳在磕一头,然后起身坐在椅凳上。

    柳怀松向来喜欢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此刻忽然若有所悟,当时在湖畔得到血精石的时候,他询问老君关于玉箫嫣的事,老君却绝口不提,此时想起来不免感到蹊跷。

    柳怀松摸着下巴,视线在颜讳与玉箫嫣之间来往,小声咕哝道:“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吗?”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八章 滚来的垃圾

    他此刻甚至肯定颜讳此人并不简单,够资格知道地球存在的人,即便整个诸夏大陆也找不出五个人。柳怀松自言自语的声音极其细微,不过身旁的风伤情还是听见耳边,她扭头看了柳怀松一眼,并不想去问些什么。

    玉箫嫣前思后想好长时间,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看向对面的颜讳在次问道:“喂,老头儿,你确定没有记错,你真不是地球穿越来的,还是因为时间太长你不记得啦?”

    颜讳露出和蔼的笑容,起身长揖一礼:“回禀娘娘,老臣确实与地球毫无关系,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只是凭着老臣常年来喜爱看些古书典籍,上面有过一些关于地球的记载而已。”

    “这样啊!”玉箫嫣略感低落,撩了把微卷的黄发,摆手说道:“无所谓,反正我始终会回去地球的。”

    颜讳点头不语。柳怀松一直旁听,即便颜讳找出理由来解释,他也不会改变对颜讳此人的看法,甚至更加确定颜讳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球人。

    走下眺望楼,走来城楼护墙前,眼下战场马革裹尸,鲜血与尸体铺满一地,己方修士乘胜追击,敌方修士节节败退,风声鹤唳,直往远处逃亡。

    盟主天元宗此刻踪迹全无,也不知是被埋在尸体堆中还是逃走了。逆风与乌龟人则是带头追杀逃亡的修士,他们嘴中始终重复喊着:投降者既往不咎,还能与盛世唐朝的修士享有同等地位与待遇。绝不会出现排斥异己的现象。

    投降意味着可以保全一命,然而自己要做出的,只是弃剑点头而已,如此简单的动作,那些不愿逃亡的修士毫不犹豫的丢下刀剑,然后跪在地上,表示愿意投靠盛世唐朝。

    如此一来,投降的修士逐渐增加,他们在盛世唐朝将领的带领下聚在一起。刘继与颜讳在下面清点他们的人数,以及告诫往后该如何行事。还有提醒他们必须遵守盛世唐朝的国策与礼仪。

    此刻敌军越逃越远。逆风与乌龟人率领数万修士穷追不舍,就这样一逃一追渐渐地离开了视线。

    玉箫嫣看着下方全是鲜血淋漓的尸体,她小脸有些惨白,扭头望向柳怀松问道:“我把他们一把火全烧了。让他们投胎去好吗?”

    柳怀松心知她有些害怕不忍直视那些尸体。此时轻轻抚着玉箫嫣的背心。笑道:“三味真火咒不像是普通火焰,焚烧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了,还是我去全部夺取吧!起码他们死后也能为芸芸众生做些事。”

    说着话。一跃而下,开始疯狂夺取。在南征路上他夺取过一万多匪军,在天河城夺取过三万多修士,此刻斑斓石地上大概有近五万修士,如今单单利用轮回转生术,就能召唤出十万人左右。可惜之处,不能像虚灵石那般突破。

    南宫楼里四处打探消息的伙计飞奔进厨房,惊喜若狂的喊道:“皇上亲自率领二十万修士前去迎战天元宗,听说天元宗极有可能败阵,盛世唐朝的国土面积又要扩张啦!”

    依然是这个瘦小的伙计跑进来大喊大叫,那些忙碌的大厨们,依然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此刻某位掌勺的大厨看不惯,笑骂道:“你这兔崽子,你温饱才刚解决,媳妇都没娶过门,你关心个屁的国家大事呀!你能捞些什么好处啊!犯得着一天跑十多次厨房,就为告诉我们这些不该我们操心的事吗?”

    “就是呀!赶紧出去招呼客人去!”其余大厨笑着迎合起来。

    瘦小伙计有些不乐意的瞪着眼,又想解释,但又担心南宫熏心梅不高兴,因此只能闷在心里,转告过消息后,伙计便急匆匆的走出厨房。其实他每次打探消息,南宫熏心梅都会给他一些银两作为报酬,若不然,一个默默无闻的伙计,决计不会关心这种事情。

    南宫熏心梅但凡听闻伙计的消息,都会不自觉的展颜一笑,此刻在灶台前即便汗流浃背,但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拂面而过。

    伙计刚跑出厨房就撞到某人的脑袋,他哎哟一声,以为是哪个端菜的伙计,刚抬头想着指责一两句,谁知竟是一名着装不俗,手执折扇的少年。

    “你找死啊!敢迎面撞上本少爷。”这位大少爷揉着淤红的额头,指着瘦小伙计怒声吼道:“来啊!给本少爷掌嘴!”

    他身后两名健硕的壮汉闻言挺身上前,壮汉的衣领开到小腹位置,露出古铜色的胸肌与腹肌,一名壮汉直接将瘦小伙计一只手提了起来,另一只粗糙的手掌来回甩着巴掌。

    “啪啪啪!”巴掌声整齐划一,节奏分明,伙计双腿狂蹬,开始乱叫乱喊起来:“啊啊啊!你们住手,你们吃过豹子胆啊!我可是南宫楼的伙计,你们难道不知道前些日子郡国夫人都呆在南宫楼,你们不知道皇后娘娘与情贵妃,还有五位嫔妃娘娘也经常来吗?还有那些大将军大贵人们,你们到底还讲不讲王法?”

    少年听而不闻,也不喊壮汉住手,甚至嘴边挂着少许讥笑。

    “快些住手,你们怎能在此地生事?”厨房里面的大厨们闻声赶来,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动手抢下那名被提起来的伙计,但是另一名壮汉往前面一站,挽起袖子,横眉怒目的瞪着大厨们。

    大厨们虽然力气甚大,但也不敢与面前这位看似道上混的壮汉动手,只能在一旁劝说道:“有话,好好说,在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折扇少年漫不经心的说道:“若出人命,本少爷负全责。”

    此刻闻声赶来的伙计有男有女越聚越多,不过只敢围在外面劝解,根本不敢上去与壮汉动手。

    听见厨房外面有些吵闹,一直专心致志烧菜的南宫熏心梅透过窗户口望过去,只见南宫楼的伙计与大厨们围在一起,中间有名壮汉提着南宫楼的伙计在甩着巴掌。

    南宫熏心梅红透的脸上泛出一些惊慌,她放下锅铲,提袖擦了擦脸庞的汗水,一路小跑过去,娇小的身子挤过大厨们,走来中间喊道:“你们为什么要动手打南宫楼的伙计,快些停手。”

    被打的伙计已然皮青脸肿,口鼻鲜血流淌不止,听见南宫熏心梅的声音,他使出浑身气力,苦痛的喊道:“救命啊!他们要打死我。”

    见到南宫熏心梅,折扇少爷露出一抹难以忍住的秽色,他绕过壮汉走来身前打量起来,摸着下巴说道:“南宫楼原来还有这么一位贤惠丽质的小娘子呀!难怪都说南宫楼的菜肴可口,想必是你亲手烧出来的吧?”

    又看了眼南宫熏心梅高耸挺拔的酥胸,折扇少爷禁不住想探手摸过去。但南宫熏心梅急忙后退躲开了,她盯着折扇少爷,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叫人动手打他?他有什么错?”

    “他没长眼睛撞到本少爷,难道就不该教训吗?”折扇少爷色咪咪的笑道:“如果小娘子你肯赔礼道歉,在陪本少爷喝盅酒,那么此事就这样算了,如何呀?”

    “你别欺人太甚!”“休要在南宫楼闹事!”大厨们气急败坏的喊道!

    南宫熏心梅轻咬薄唇,看了眼折扇少爷身后那名依旧没有停手的壮汉,说道:“南宫楼愿意免费招待你们一次,算是赔礼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折扇少爷不假思索的摇头道:“还要你陪我在雅间喝花酒,若不然,今日这事,本少不会罢休。”

    听见这话,南宫熏心梅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是气的血红,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她相信若是柳怀松在这里,这名折扇少爷必定会身首异处。

    想到柳怀松,她更加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毅然决然的摇头道:“不可能,我们已经免费招待你,你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你当本少爷付不起一顿饭钱吗?”折扇少爷盯着南宫熏心梅白里透红的脸颊,冷声说道:“本少爷今日就要你来陪我,你若是不答应,那就将南宫楼拆个稀巴烂。”

    某位大厨听见此话,实在忍不住,对着南宫楼的伙计与大厨们,喊道:“兄弟们,抄家伙,将他们赶出去!”

    此话既出,那些伙计与大厨们齐齐应声,准备冲进厨房拿武器。

    “你们不许去拿东西!”南宫熏心梅连忙伸手阻止道。又对着折扇少爷说道:“这里是盛世唐朝,是长安城,你也敢这样不讲道理吗?”

    “道理?”折扇少爷冷笑一声:“呵,正是因为此地是盛世唐朝,本少爷才不讲道理,你能将我如何呀?”

    又冷笑两声,斜眼盯着南宫熏心梅的脸蛋,视线不自主的往下移过去,敞开的衣裙领口见到一片雪白肌肤,他敲着折扇,冷笑道:“本少爷警告你,既然敢说出那番话,就不怕你能把我怎样,劝你还是乖乖陪着本少爷喝花酒,不然,今日这事,它就没完,而你们谁都不好过。”

    “哪里滚来的垃圾,也敢这么臭屁!”忽然传来女子的厉喝声,旋即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跃来南宫熏心梅的面前,盯着折扇少爷。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九章 被抓

    见到暗红色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南宫熏心梅紧皱的柳眉渐渐舒展,她小声说道:“红缨姐,这人不可理喻,我看他是专程来捣乱的!”

    红缨向来呆在楼上,若不是听见店楼后面的声音,她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她一脸厌恶的看着折扇少爷,冷声道:“识相些就赶紧滚蛋,不然就留下你一条命。”

    折扇少爷面无表情,默然后退两步,挥手示意两名壮汉动手。见到动手,大厨与伙计们往后面退去,红缨把南宫熏心梅往后推去两步,她则是向着两名壮汉迎击过去。

    红缨的修为只有炼魄五阶段,在宗门也只是外门弟子,不过对付一些修为低微,只有强壮体魄的人是绰绰有余。两名壮汉左右夹攻红缨,不过他们的修为不如红缨,速度自然没有红缨快,此刻夹攻落空,红缨一脚踹翻一名壮汉,接着一掌拍向一名壮汉的额头,壮汉顿时后倒过去,险些站不稳脚。

    “打得好!”“将他们往死里打!”围观的大厨们,顿感酣畅,拍手大叫。南宫熏心梅紧绷的神经也逐渐缓和下来,攥着的小拳头也在松开。

    就在此时,一直不怀好意盯着南宫熏心梅,嘴含淫笑的折扇少爷忽然腾跃而起,就在南宫熏心梅放松警惕,没有注意这边的时候,折扇少爷幻化成一只大雕,从众人头顶掠过而来,双爪抓着南宫熏心梅的双肩,划过屋顶急速飞去。

    “南宫妹子!”“店老板!”厨房小院的伙计与大厨们惊慌失措的叫喊着。

    与两名壮汉缠斗在一起的红缨。听见声音也扭头看向昏暗的天空,她焦急如焚,但是对方显然是相尊修为的能力,即使她想去追也是有心无力。趁着眼下空当,两名壮汉爬起身来,急急忙忙往外面跑去。

    “怎么办?那家伙肯定不安好心啊!”“完啦!”伙计与大厨们望着消失不见的大雕,一时间无计可施。此刻有人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两名壮汉也趁机溜走了。顿时不免怒火中烧,仰天唾骂。

    红缨想不到别的办法,她只能跑去营业主楼转告小碧。让她即刻去天河城向北的城门处通知柳怀松。

    天河城外的战乱已经告一段落。那些追击逃亡修士的人也开始循序返回天河城。今日天元宗总共带领来五十万修士,经此一役,他们死亡近十万修士,有将近三十万修士投降。还有剩余的十万修士往县城逃去了。

    然而逆风却并没有杀死天元宗。据他所言。天元宗在大堆修士的拥护下趁乱逃走了。柳怀松没有下令强攻向北的县城,也没有下令四处追杀天元宗,而是命令修士全部驻守在天河城。或者面相北方的城门,一来调养生息,养好伤势,二来谨防天元宗去而折返。

    天河城其余三处城门,柳怀松也命人加强防御,天河城内也加派巡视的修士。逆风依旧留在天河城向北的城门处,水惜云与云牧雪也留在城门处陪着逆风。而风伤情与玉箫嫣则是骑坐火凤凰返回了皇宫。

    自从柳怀松任命颜讳管理天河城后,他便将盟主府改为太傅府。此刻在厅堂内,柳怀松与刘继坐在一排,颜讳坐在对面,他向着柳怀松拱手一礼,说道:“皇上对岚烟城,对丐帮如何来看呀?”

    柳怀松小抿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独慎行,人如其名,为人行事格外谨慎,即便他知道我们在与天元宗交战,但他始终没敢偷袭长安城或者天河城,再者,当日我以南征为由,都没能完全引诱他,证明他比天元宗的心思要细腻许多,想必,他此刻守在岚烟城,往后在想将他引开,逐步分散他的人手,我想他不会上当,所以此人有些棘手。”

    刘继说道:“独慎行在大乱之前,其实在他们那些草莽眼中就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只不过盛名不在外,外人极少听说过,他也是在大乱之前开始聚集兄弟,早有谋反起义之心,而独慎行本家也是名声不小的大世家,但他却早年离家出走,听说游离在外的时候做过乞丐,并且结识了诸多穷困潦倒的修士,后来组建丐帮成为帮主,然后占山为王成为寨主。”

    颜讳补充道:“此人四旬上下,出生十五年饱读书籍,在十年潜心修为,后十五年游离在外,结识五湖四海的草莽英雄,无论是心智,还是性格极为内敛,他算得上是柄锋芒不毕露的利剑,但在关键时刻,他或许会光芒毕露,这也正是天元宗为什么一直不敢对他下手。”

    这些内情都是柳怀松无处调查的,或许真正了解独慎行过往经历的人,恐怕只有刘继与颜讳,他们两位纵横官场数十年,稍有出色之人,不管出自何种目的,他们都会通过不同渠道来得知一切内情。

    叮嘱过他们关于天河城安危的事,柳怀松便与他们告辞离去了。

    柳怀松没走多久,四处打听他下落的小碧,便经人告知找来太傅府,但是结果询问刘继与颜讳,却说柳怀松刚刚动身返回长安城,小碧听见这个消息,险些晕厥过去。

    在刘继的询问下,小碧便将南宫熏心梅的事全部告诉他们。事关重大,刘继与颜讳急忙传令,命令长安城与天河城所有巡城修士,务必要连夜找出那名抓走南宫熏心梅的折扇少爷。

    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柳怀松腹中饥饿便直接落在南宫楼的小院里,刚刚站稳脚,发现身后营业主楼里有火光透出来,他只能想到,或许是南宫熏心梅知道自己会来,此刻在前面等着。

    柳怀松跨过门槛大步走来堂内,发现南宫楼的正门虚掩并没有关上,然而,在收拾整齐的桌椅之间,红缨焦急的来回踱步,嘴中念念有词。

    柳怀松左右张望两眼,没有看见南宫熏心梅,对着红缨问道:“现在时辰尚早,好像今日相较以往打烊要早些,但为何正门又不关好呢?”

    听见声音,红缨停下脚步一看,顿时如见救星,急忙跑过来:“你终于回来啦!小碧呢?她没跟你一起吗?”

    柳怀松满脸茫然:“小碧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

    红缨一愣,旋即也顾不上什么,焦急的说道:“南宫妹妹被人抓走啦!”

    听见这话,柳怀松的双目先是一睁,然后眼帘渐渐垂下,原本一双略圆的眼睛,却成为月牙形,双眸间寒芒一闪,正如嘴角那个美丽又深藏杀机的弧度。

    柳怀松坐在椅凳上,语调一致的说道:“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事情的经过!”

    长安城某栋宅院内,一方灯火通明的小院里,折扇少爷酒足饭饱之后,朝着院中上锁的房间走去。脑中想着某些激情画面,顿时仰头狂笑。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章 背后惊人的身份

    火光摇曳地房间前站着两名佩剑的中年人,他们见到折扇少爷走来,抱拳行礼道:“独少爷!”

    “把门打开!”独少爷抬起折扇点了点门锁,脸上的笑容极为秽浊。一名中年人摸出铜钥匙,将铁链锁扣拧开,然后侧身站在一旁请独少爷进去。

    独少爷晃着折扇走进房间,房间陈设富丽面积宽敞,但是独少爷游目四顾到处寻找,唯独没有见到南宫熏心梅。

    “人呢?”独少爷重新走来房间前,对着两名守卫喝问道:“平白无故不见踪影,是不是你们把她偷偷放走啦?”

    两名中年人满脸疑惑与惧意,他们只以为是独少爷酒过多巡,醉眼醺醺以至于眼花没看清楚,所以他们两人急忙冲进房间,到处寻找翻箱倒柜,连床底都没落下只少挖地三尺,结果他们越是寻找脸色越是难看。

    “独少爷,我等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放人啊!”

    “还请独少爷明察!”两名中年人跪在独少爷的身后。

    独少爷缓缓转身,咬牙切齿瞪着两人,大喘粗气鼻腔中满是酒气,冷声反问道:“窗户全被锁住,连苍蝇都无法钻进来,屋门是你们在看守,她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寻常少女,难道还能遁地逃跑吗?不是你们有意破坏本少爷的好事,那还能有谁呢?”

    两名中年人无言以对,脸庞尽是因为忌惮而溢出的冷汗。旋即一人恍然大悟,连忙抱拳说道:“独少爷。可能此女如少爷你一般,纵使没有修为,兴许有内丹也未可知。”

    “对对对!”另一人急忙补充道:“绝对是有内丹无异!我等对独少爷忠心耿耿,绝难做出这等暗中捣鬼的事情。”

    最先开口的中年人又道:“南宫楼能一跃为长安城屈指可数的酒楼,他们背后必定有人撑腰,拥有一颗内丹也不足为奇。”

    经过两人不停的解释,独少爷有些相信他们的话,此刻阴沉着脸仰望乌云密集的夜空,冷冷说道:“一颗内丹价值最少千万两黄金,一个少女居然拥有这等东西。哼。不管你身后有何人撑腰,本少爷要定你。”

    又对着两名中年人命令道:“你们去召集人手,现在就随着本少爷去南宫楼,即便抢。也要抢过来。”

    经过红缨的讲述。柳怀松知道了事情的来由。此事刻不容缓,他也顾不上深思熟虑,当即起身往外面走去。刚刚拉开虚掩的正门,见到街道中除去来往人群之外,还有远处一伙人正朝着南宫楼走来。

    定睛看过去,他们中间正是南宫熏心梅,一时间柳怀松有些释然又有些茫然,正想着冲冠一怒为红颜,准备命人挨家挨户连夜敲门搜查全城,不料她自己安然无恙的出现了。

    护送南宫熏心梅的人都是些普通人,她被众人围在中间还没有看见柳怀松站在门前发愣。将到南宫楼的时候,南宫熏心梅掏出一些银两分给这伙人,然后与他们挥手道别,转身朝着南宫楼走来。

    “怀松?”南宫熏心梅才看见难免感到惊讶,又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鼻子有些发酸,冲过来抱着柳怀松开始述说起来。

    原来南宫熏心梅被大雕带去某栋宅院后,独少爷把她锁在房间里,出门应酬什么人,她趁着空当,施展相尊能力钻进地底潜行至街道上,因为不熟悉地方也不认识路,所以雇佣一些搬运杂工将她送回来。

    事情发展格外突然又极为跌宕,柳怀松直到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先前那股怒气也没完全消退,但不管怎么说,南宫熏心梅毫发无损出现在面前,总是值得欣慰的事。

    “没事就好,有我在,别害怕!”柳怀松顺着南宫熏心梅的秀发,轻轻来回抚至背心,一边安慰着一边询问道:“你有看清他们的长相吗?还记得那栋宅院具体在什么地方吗?”

    脑袋埋在柳怀松的胸膛,南宫熏心梅连续摇头:“我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

    此刻发现街道上有路人注意到这边,柳怀松拉着南宫熏心梅走进堂内,然后把正门给关上了。

    见到南宫熏心梅与柳怀松一起走进来,红缨惊喜中有些疑惑,问道:“南宫妹妹,你是怎么回来的?”

    南宫熏心梅迎上去便把经过讲述一遍。红缨听见她竟然有内丹顿时感到无比震惊,眼中还闪过一丝丝羡慕。

    就在此刻,南宫楼后宅院里走来一些大厨与伙计,他们本想来打听些消息,但见南宫熏心梅站在堂内,他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在次看过去,确定是南宫熏心梅,顿时冲过来一番询问。

    南宫熏心梅又把事情讲述一遍,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可以早些休息去。大厨与伙计们笑容满面说些庆幸之类的话,然后相互开些玩笑,正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才瞥见原来堂内还站着一名白袍青年。

    青年长相英俊,风度翩翩,眉宇间透着一丝戾气,双目时而如鹰,时而温和如涓涓细流,如此俊美着实不凡。大厨与伙计们不由得打量许久时间,忽然间他们发现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又好像在某张肖像上见过。

    某名大厨走进柳怀松,仰头打量两眼,询问道:“这位公子眼熟的紧,不像是南宫楼的常客,那请问,公子贵姓呀?”

    其余大厨与伙计也靠近柳怀松盯着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某些答案。南宫熏心梅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些什么。红缨一脸微笑,也不想去揭露些什么。

    柳怀松扫视这些南宫楼的伙计与大厨,刚才南宫熏心梅与他们闲聊时满脸笑意,就知道他们对南宫熏心梅是真正关心。

    “敝姓柳,名怀松。”柳怀松微笑说道:“是你们东家南宫熏心梅的夫君。”

    “夫君?”众位大厨与伙计咂圆着嘴惊呼一声,齐齐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南宫熏心梅,又看向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白袍青年,忽然间,他们才想起柳怀松这个名字。

    但即便如此,他们不敢胡乱肯定,先前那名大厨,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柳,柳公子,请问,你这名字与盛世唐朝的皇上一样,是不是?”

    他话到这里,不敢在问下去。柳怀松一笑道:“世间上只有一个柳怀松,我就是你们心中猜到的那个柳怀松,而你们东家,其实是盛世唐朝的南贵妃。”

    “她其实是南贵妃?”伙计与大厨们又看向南宫熏心梅,满脸震惊与不知所措,忽然才想起忘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伙计与大厨们纷纷跪在面前,齐齐拜礼道:“草民,参见皇上。”

    柳怀松一挥衣袖,说道:“你们起来吧!早些去睡吧!今晚之事必须隐瞒,也不能在暗地里张扬或者吹嘘南宫楼。”

    “还请皇上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半句。”伙计与大厨们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是难以掩饰住的惊讶,宛如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心中又有股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他们走去南宫熏心梅的面前,想着该如何与她告退,平时南宫妹子称呼习惯了,又经常开些玩笑话,如今发现地位相差巨大,他们却是不知该怎么面对。

    南宫熏心梅好像能看穿他们的想法,笑道:“你们不用跟我行礼,我现在只是南宫楼的店老板兼主厨,你们像以前那样就好,不然,你们不陪我说笑,我岂不是会无聊透顶吗?”

    “对!”某名大厨重重点头,但是脸上仍有些尴尬,又自然而然的生出许多敬仰,声音都有些变味的说道:“南宫妹子,你还是南宫楼的店老板,我们还是南宫楼的伙计与大厨。”

    鼓足勇气说完这番话,这名大厨有些欲哭无泪,暗自抹了把额头汗水,挤出一丝极其为难又尴尬的笑容。

    南宫熏心梅笑道:“这样就对嘛!你们早些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干活呢!”

    向来大大咧咧、毛手毛脚的伙计与大厨们,此刻显得一股子文人做派,向着柳怀松长揖行礼,然后慢慢后退出去。

    退来后宅院,夜间潮湿的空气与微凉的清风,使他们彻底放松下去,背上的汗水与脸庞的汗珠也渐渐透干。他们大喘两口气,顿时显得精神抖擞,然后昂首挺胸各自回屋,似乎地位一下子攀升过许多台阶,往后走出去底气都能十足。

    红缨也悄然离去了。此刻堂内只剩下柳怀松,而南宫熏心梅跑去厨房给柳怀松烧菜。

    夜空乌云笼罩,凉风微寒,南宫楼前街道的行人越走越少。此刻南宫楼五层之上,一只大雕掩在夜空中掠来屋顶,随后十多道黑影同时落在屋顶上。

    大雕变化成独少爷,他走来屋檐处往后宅院望下去,每方小院房间里的灯火稀稀疏疏,他不知道南宫熏心梅住在哪间小院,但是紧挨店楼后方那个极为熟悉的小院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刻夜深,厨房里面既然还有人在,你们先去将此人抓来,让本少爷逼问一番。”独少爷命令身旁十多道黑影。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一章 一条小鱼

    十多道黑影一跃而下在小院中,他们蹑手蹑脚渐次靠近厨房,透过屋门在灶台前可以看见一名少女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眼,互相打出一个手势,其余人留守在外,只有两人脚步轻微的走进厨房,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娇小少女忙碌的背影。

    就在此刻,一缕清风吹进厨房,屋外留守之人犹自未觉,但是屋内两人顿时感到脊背清凉,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人在悄然接近,并且来人杀气腾腾,他们下意识的转过身来。

    咔嘣一声,一人的脖颈被直接拧断,嘴角淌出一条血痕,旋即倒地死去了。见到同伴无缘无故的死去,另一人陷在无与伦比的惊恐中,仿佛失去了任何感官与知觉,他就这样盯着同伴的尸体没在挪动一步。

    就在他愣住的片刻,柳怀松出现在他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中一柄幻化而成的匕首将他的脖颈割裂,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外面那些人也亲眼见到屋内如此诡异的一幕,更是见到屋内半白半黑的柳怀松,但很快他们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们转头游目四顾,发现数十个眼泛红光的人在急速靠近。

    柳怀松轻轻放下那人的尸体,并没有惊扰到南宫熏心梅,然后展开身法如同劲风般冲出厨房,以最迅速最轻微的动作将屋外十多人逐一杀掉。

    那些人因为突兀出现的数十人禁不住纹丝不动,被柳怀松一个个割裂脖颈。然后轻轻放倒在地。其实柳怀松召唤出数十人并不是想围攻他们,而是给他们一个视觉冲击,让他们在恐慌中急速分析对策,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少许时间里,柳怀松迅速出手将他们悄无声息的逐一杀害。

    柳怀松若隐若现割杀十多人,整个过程只有三个呼吸间,他们全部毙命于此,那些被召唤出来的人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

    柳怀松站在尸体旁仰头望向屋顶,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能肯定屋顶上有幕后之人。所以他施展隐身术幻化出蝶翼冲向夜空。

    自从知道南宫熏心梅自己逃回来之后。柳怀松从未放松过警惕。即便不敢肯定抓走南宫熏心梅的那家伙是否会死心,起码最近这些时日,那些人势必不会罢休。所以柳怀松刚才在堂内时,面对着后宅院而坐。时刻注意着厨房小院的一切动静。

    屋顶上。那位独少爷悠闲的坐在屋梁上。静静等待着手下去擒来某人来逼问。

    柳怀松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后,已经看出他没有一丝修为,冷冷讽刺道:“夜空乌云密集。屋顶晚风吹面不寒,一只癞蛤蟆总想着吃天鹅肉,难道就不怕身首异处吗?”

    听见身后的声音,独少爷霎时间惊慌失措,他跳起身来后退两步,看清面前这张脸,登时满脸惊恐:“是你,柳怀松。”

    “敢直呼我的名讳,你胆子倒是不小,看样子不像是长安人啊!”柳怀松一脸的不怀好意,缓步逼近他。

    “小子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独少爷不管柳怀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此刻压下心中莫名的慌乱,双膝在缓慢弯曲像是要下跪,但是就在即将跪在瓦片上时,在他以为柳怀松不会注意到这边的时候,独少爷一跃而起,幻化成一只大雕掠空而去。

    “雕虫小技也学着掩人耳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话,嗖地一声,柳怀松展开蝶翼冲上夜空,速度之快犹如拉满的弓弩,不过眨眼间,柳怀松来到大雕的背面,他使劲下坠骑在大雕上,右手一掌拍在雕头上。

    大雕顿时下落,噗通一声,跌倒在厨房外的小院内,能力也自动解除变成了人形。独少爷擦着嘴边的鲜血,艰难的站起身来扫视地上那些尸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的人?”独少爷盯着面前的柳怀松质问着,忽然,想到南宫楼的背后有人撑腰一事。独少爷摇摇晃晃的后退两步,指着柳怀松说道:“难道,南宫楼是你在背后撑腰!”

    见他后退两步,以为他还想着趁机逃跑,柳怀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声说道:“你若是还想逃,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就在此刻,南宫熏心梅烧完两道菜,满怀愉悦的解下围裙,端着菜盘往厨房外面走来,忽然见到门前站在柳怀松的背影,地下还躺着许多尸体。

    她美眸中泛出一丝恐惧,红润的脸颊也有些苍白,她将菜盘子搁在桌案,连忙走出来问道:“怀松,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之后,才看见柳怀松对面站着那位独少爷,他嘴边流淌着鲜血,神情愤然死盯着柳怀松,紧紧攥着双拳,也不敢走动半步。

    “是你,你还想来捣乱吗?”南宫熏心梅皱着秀眉,眸子中满是厌恶的看向独少爷,反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听见少女的声音,独少爷才发现刚刚走出来的南宫熏心梅,顿时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神情变得狰狞可怖,咬着牙齿狠狠瞪着南宫熏心梅说不出一句话来。南宫熏心梅被独少爷这种充满怒意的眼神盯着,感到浑身都不自然,她连忙躲在柳怀松的身后去。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独少爷顿时头晕眼花,腮帮还有一个殷红的手掌印,根本不知道柳怀松是什么时候冲过来的,指着他喝道:“你竟然连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柳怀松,最好是放过我,不然你会害苦你自己与你全城百姓。”

    柳怀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此刻转头对着南宫熏心梅问道:“他有做出过轻薄你的举动吗?”

    南宫熏心梅捏着裙角,低头说道:“他右手碰过我下颌。”

    “是吗?”柳怀松嘴角一勾,在次看向独少爷的时候,忽然身影一闪,出现在独少爷的右侧,然后抓起独少爷的右臂,柳怀松右手中幻化出一柄短剑,直接将独少爷的右手掌削了下来。

    “啊!啊!啊!”独少爷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痛苦的大喊大叫,脸庞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汗水模糊他的眼睛,他盯着柳怀松骂道:“你个狗日地杂种,你竟敢砍掉我的手,本少爷是独慎行的亲生儿子,我来南宫楼的事家中暗探都知道,我今晚若是不能回去,你等着大军压境。”

    独慎行是谁,南宫熏心梅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只见到如此狠辣残忍的一幕,心中的不安早被惧意所占据,她悄悄藏在柳怀松的身后,也不在说些什么。

    “独慎行?独慎行?丐帮帮主独慎行?”柳怀松摸着下巴咕哝道:“原来是他的儿子,还是一条小鱼,这下可好玩啦!”

    柳怀松手指着依然在痛苦大叫的独少爷,愤愤不平的骂道:“你这龟儿子,你老子独慎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这厮为何就不能给他长些脸,反倒要拖他的后腿,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倒不如一掌拍死,我以后若生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不等长大就一掌拍死,免得留下祸害。”

    最后三句话,听在南宫熏心梅的耳中,心中感到有些难安,不知想到什么,抬头望向柳怀松的背影,露出一个微苦的笑容。

    原本以为刚才中气十足的一席话,能让柳怀松忌惮三分,兴许会放过自己,不料反而被痛骂一顿。独少爷怒意盎然,眼珠血红,瞪着柳怀松久久说不出话来,干涉发白的嘴唇颤抖两下,脸色瞬间惨白,抬起的脑袋旋即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二章 报恩

    南宫熏心梅由背后走出来,看了独少爷一眼,怯怯的问道:“他是不是死啦?”

    柳怀松含笑摇头:“他还有极大的用处,我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长安街道上漆黑如墨,居民们早已进入梦乡。不过南宫楼前却是格外热闹,数百位修士来来往往抬着后宅院的尸体进进出出。

    柳怀松坐在堂内方桌前,看向桌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对着身旁将领吩咐道:“把尸体抬去处理,然后将独慎行的儿子关押在皇城,在即刻去转告刘继,让他派人去岚烟城送信,告诉独慎行他的儿子不幸成为俘虏,让独慎行亲自来长安城见我。”

    “属下遵命!”将领抱拳行礼,大步跑去。

    南宫楼也有不少人被惊醒,他们披着单衣站在一旁,看着进进出出的修士,刚才厨房小院那杀猪般的叫声他们都听在耳边,此刻见到这些滴着鲜血的尸体,不免感到一丝畏惧。

    尸体搬运完毕后,柳怀松示意那些大厨与伙计们去歇息,南宫楼的正门也被关上了。柳怀松坐在堂内烛光下,吃着南宫熏心梅重新热过的两道小菜。

    夜色依旧,后院房间的蜡烛一直从深夜燃到天色朦胧,房间内的呻吟声陆陆续续的传出来,依然遭到屋外花草丛间某种不知名的动物叫声覆盖住。

    屋内火光通红似乎温度极高,某种香味与汗味混合在一起,屋内空气并不清新而是有些干燥塞鼻。

    南宫熏心梅趴在柳怀松的胸膛上。闭着眼睛在他耳边大喘着粗气,裸露的脊背上可见点点滴滴剔透的汗珠,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凹处,往盖着单被的臀部缓缓淌下去,被汗水湿透的单被贴在南宫熏心梅翘起的双臀间。

    一只手掌由臀部抚来背心处,汗水受到阻扰便顺着嫩滑的脊背两旁滴在被褥上。柳怀松的眼睛睁得圆圆地望着屋梁,脸颊与额头全是汗水,他手掌来回抚摸着南宫熏心梅弯曲的背部,他知道,躺在身上的娇小女子全身酥软。如同瘫痪般提不起半点力气。

    柳怀松一只手按在南宫熏心梅的后腰处。直接抱着她坐在床上。南宫熏心梅依旧无力的趴在他身上,眼睛也不曾睁开过,一头秀发也贴在香汗淋漓的背上。

    汗珠由柳怀松的脸庞滴在他鼓起的胸肌上,他魁梧的肩膀足足比南宫熏心梅宽一倍。床铺开始摇晃出吱呀之声。

    屋外天色朦胧。大概还有一个半时辰就会全亮。屋内的火烛被吹灭了。急促而短暂的呻吟声与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加大又逐渐变小,偶有一两声不知何意的尖叫。多种声音绵绵不绝的在次传来小院。同样被那些小动物的叫声给掩盖住了。

    天色全亮的时候,南宫楼没有一个人踏进小院一步,甚至要经过小院的时候,他们也会自觉的绕道而行。

    正午时分,南宫熏心梅拉开房门走出小院,她清秀的面容上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娴淑,眼梢间隐隐还有少许诱人的妩媚,眉宇间还有少许幸福与满足。她虽然春风满面脸色红润,在媚阳下娇艳欲滴,但是她步伐虚浮显得腿脚有些不灵便。

    昨晚上柳怀松让南宫熏心梅暂时居住皇宫,但她一口回绝。即便在危险,她都不想离开南宫楼一天。如此一来,柳怀松离开南宫楼后,直接先去皇城,指示刘继调遣一万修士寸步不离的守在南宫楼四周,即使在南宫楼的后宅院也有一千人轮流巡视。

    柳怀松回到皇宫的时候是午后,恰好见到风伤情与玉箫嫣在湖面花园上闲聊,便过去与她们一起坐在草地里,告诉她们关于昨晚独慎行儿子的事。

    风伤情听完之后,禁不住捧腹大笑,脑海中显然能想到许多要挟独慎行的念头。玉箫嫣听完之后,极为认真严肃盯着柳怀松的眼睛,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坑爹吗?”

    “坑爹?”柳怀松茫然的挠挠头:“什么意思?地球方言吗?”

    玉箫嫣娇笑的解释道:“首先要理解前面一个字,什么是‘坑’,其实就是‘害’的意思,你看他儿子,又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还没教育好,不坑他,还能坑谁呢?这叫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往后三日,柳怀松晚上去南宫熏心梅那边,所幸没有人在来捣乱,天色刚亮时柳怀松在回到皇宫。然后处理一些繁琐的小事,以及吸纳两个时辰的外物之息,接着去趟天河城向北的城门处询问敌情。结果天元宗没有出现过一次,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这日午时,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坐在小院石桌前,谈论着独慎行的事,其实他们经暗探回报,独慎行离开过岚烟城一日两夜,所以知道他兴许还没有收到自己儿子被囚禁的消息。

    就在此刻,皇宫桥梁上,一名佩剑侍卫托着一方黑木盒,脚步匆匆的往皇宫跑去。经过问路与指引,他来到皇后居住的小院,见到柳怀松与玉箫嫣以及风伤情。

    侍卫站在院前,跪地拜礼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情贵妃娘娘。”

    柳怀松扭头看过去,见他身旁搁在一方黑木盒,起身走去他面前:“你起来吧!”

    侍卫站起身来,双手恭恭敬敬的托着木盒,递给柳怀松说道:“此乃逆将军要属下亲自交给皇上,沿路无人见过,还有一份密函。”

    又从腰间取出一份密函,同时交给柳怀松。接过黑木盒与密函,柳怀松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抱着木盒走去石桌前搁在上面。

    玉箫嫣单手撑着下巴,她皱着秀眉很是无趣的拍着木盒,问道:“快递吗?神神秘秘!谁这么无聊啊!”

    风伤情将脸庞一片青丝挽去耳后,柔声说道:“你拆开看看不就一目了然。”

    柳怀松一直盯着手中那份匿名密函,并没去在意两女的交谈。玉箫嫣无聊的吐口气,把裹在木盒上的黑布慢慢拉开,然后朝着自己打开盒盖。

    “啊!”玉箫嫣惊叫一声,猛地盖住木盒,她脸色瞬间煞白,旋即起身抱住风伤情呜呜咽咽的哭出来。风伤情满是迷惑不解,轻轻拍着玉箫嫣的背安慰着她。

    听见尖叫声,柳怀松反应过来,把密函放在石桌上,打开木盒一看,竟是一颗圆瞪双目的头颅。风伤情也同时看见,即便他们定力过人,也不免感到一丝惶恐。

    “哪个混蛋这么无聊啊!”玉箫嫣抽泣的骂道:“真是混蛋,故意吓唬我们啊!”

    匆匆两眼,柳怀松盖住盒子,与风伤情对望一眼,他们不约而同说出一个名字:“天元宗。”

    风伤情又说道:“他为何无缘无故被人杀了,你看看密函上面写着什么。”

    柳怀松点点头,撕开密函取出信纸摊在石桌上,念道:“当初承蒙公子之恩惠,小女铭记于心,时刻想着有朝一日能回报大恩,眼下如愿以偿希望公子笑纳。兴许公子不记得此恩,但小女却没齿难忘,当初得公子相助,小女颠沛流离,以为能偶遇上天怜悯寻到栖身之所,奈何世道苍凉,人性低贱,小女最后沦为娼妓供人日夜玩耍。三个月前得到天元宗的宠幸,后来得知公子与他殊途同归,小女夜间服侍之时趁他熟睡,暗下杀手来回报此恩,得命人交由逆风将军转给公子。如今小女已是糜烂之躯,苟活于世不如一死百了,公子见到此信之时,小女已不在人世,望公子早日成就大业,月儿留笔奉上。”

    听见柳怀松念完,玉箫嫣浑然忘记那颗头颅给她带来的惧意,她重新坐回石凳,拿起那份密函细细阅读起来,似乎触动她心间的怜悯,眼中满是惆怅与惋惜,秀眉越皱越紧。

    风伤情也沉默好长时间,望向柳怀松问道:“谁是月儿啊?”

    柳怀松若有所思不自觉的摇摇头,他也一直在脑中回忆着此人,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印象。

    忽然,他想到当初还有一件事,此刻坐在石凳上,对着风伤情说道:“八个月前,你将我一掌打伤的时候,当天,在此之前,我经过一家店铺,那时候有名女子被三名帮众从店铺内拖出来,我把她救下后给了一锭黄金,她好像说过,月儿有生之年必报此恩,难道就是她吗?”

    风伤情抿着红唇沉默片刻,抬头说道:“倘若你只能想到她,可能就是她吧!她就是月儿。”

    玉箫嫣放下信纸,有些哽咽的说道:“她好可怜啊!我们要帮她安个灵牌,让她好好转世投胎。”

    柳怀松抱起那方木盒夹在腋下,说道:“你们帮她在密林竖座石碑吧!我现在就去天河城向北的城门,如果我晚上不能赶回来,你们把南宫接来皇宫,谨防独慎行有何不轨举动。”

    “你放心吧!”风伤情起身说道:“我会照顾好南宫妹妹的!”

    柳怀松认真的点着头,然后幻化出蝶翼一飞而去。

    如今天元宗竟然身首异处,联盟群龙无首,正是彻底瓦解他们的大好时机,柳怀松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刻来到天河城向北城门,通知逆风整顿二十万修士,即刻出城攻打北面所有属于联盟的县城。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三章 商谈

    其实柳怀松并不知道,自从天元宗被人发现惨死在床铺时,联盟已然溃不成军。但凡有资格站出来说话的将领,全部挥杆而起强制要求接替天元宗的地位,但往往如此,则有许多心怀不满的人,所以他们开始夺主霸权,眼下向北的县城乌烟瘴气,到处哀鸿遍野。

    岚烟城朝向东方,面积与天河城相差无几,不过治理有方可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相较天河城要强出数倍。

    此刻在某栋富丽堂皇的宅院内,一位身强体健、高大威猛的中年人行在石坪地上往前面厅堂走去,两旁数百修士整齐列队恭迎着他,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各异、年纪不等的男子。

    此人正是丐帮帮主独慎行,年纪不过四十恰好才步入中年,肤色微黑闪耀着健康之色。他一撩长袍落座在正中央的椅榻上,对着带进来的一群人朗声说道:“诸位兄弟请就坐。”

    就在那群人刚刚坐下,厅堂外跑来一名带剑侍卫,单膝跪道:“启禀帮主,盛世唐朝的刘继派人送来信函,务必请帮主亲自拆阅。”

    “刘继?”独慎行剑眉上挑,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出淡淡难以察觉的敌意,他接过信函挥手示意报信人退下,然后抖开信纸将视线投在寥寥几字之上。

    声音轻到只够自己听见:“谨遵我皇之意,特以信函转告,贵公子暂住长安城。若帮主雅兴盎然,尚可亲临长安与我皇对饮一盅。”

    看完之后,他眼梢皱纹有明显跳动,他将信纸捏成一团,猛地拍在椅榻的扶手上,表面虽然怒目切齿,脸色铁青极为难看,但他并未表现出大喊大叫之态,将全部怒火强压在心里。

    然而厅堂那些着装各异的人,却能看出独慎行有些反常。最靠近独慎行的一名长者问道:“帮主。他们送信来,难道是想即刻挑起双方的战火吗?”

    独慎行看着他没有回话,将捏成一团的信纸丢给他。长者扯抻信纸念了出来,其余人闻言无不是怒火中烧。心中只想将柳怀松一把掐死。

    厅堂内的温度在怒火中极具升高。所有人沉默不言。过去良久。那名长者问道:“公子为何会在长安城?”

    听见此话想起某些无奈之事,独慎行终于忍不住惋叹一声:“他向来游手好闲、顽劣成性,我安排他在长安城指挥暗探收集情报。”

    长者又急忙问道:“那身份为何会暴露呢?还是有奸细呢?”

    经他提醒。独慎行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此刻命人去喊来回城的暗探问话。

    厅堂众人没等多久,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知道独慎行要问什么,所以自己跪在面前,说道:“启禀帮主,由于少爷在南宫楼偶见他们的主厨兼店老板,少爷一见倾心,将其抢来府中,后来那女子自主逃脱,少爷恼怒之下,便带人夜袭南宫楼,却一去之后没在回来过。”

    一直强压怒意的独慎行听见回报,终于忍不住脸色发寒,他一掌拍碎扶手,暴吼一声:“混帐东西,居然为个女人,破坏我筹谋已久的计划,这等不堪造就的顽子留有何用。”

    虽然恼怒儿子顽劣不堪,贪图女色,但话虽如此,他还是大喘两声,恼怒之余对着厅堂外的将领传话到:“来人,即刻随我去长安城会见柳怀松。”

    一名佩刀将领连忙跑进来,跪道:“启禀帮主,刚收到消息,天元宗暴毙,柳怀松亲自率领二十万修士向北出征,可能近些日子不会在长安城。”

    这种惊天消息,独慎行刚回来并不知道,此刻听见将领禀报,他眉头微蹙,挥手示意将领退下,沉思着能不能趁机做些什么。

    就在此刻,那名长者提醒道:“帮主,这可是个好机会呀!趁他不在长安城,我们大举进攻,占领长安城后,公子自然也能获救。”

    这样的提议,独慎行刚才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但他微微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天元宗与柳怀松在天河城向北城门交战的时候,我们暗探见过一种自然系的能力,兴许柳怀松手下有名自然系,所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倘若强攻惹恼那名自然系,恐怕他不顾数百万居民的生死,将自然系的破坏力发挥到极致,届时所有县城土崩瓦解,成为一片废墟又有何意义呢?”

    厅堂某名老者摇头否认道:“世间上任何自然系都不敢这样做,据传言,老君传下修炼心法,唯独将自然系归为可窥视天道之能,所谓融入自然、掌控自然、化身自然,但自然心法中提到过反噬一点,用来约束自然系的能力者,至于何种范畴,何种情况下会引起自然反噬就不得而知,但是,他们若想动用能力,必须会考虑这一点,换言之,他们每次施展能力,都有被反噬的可行性。”

    独慎行听完,皱眉摇头:“你也说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能确定反噬的真实程度,更加没有听说过有谁受到过反噬,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的安稳,如今天元宗彻底被柳怀松瓦解,就是因为天元宗不够谨慎,因此我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天元宗,他柳怀松开始占领天元宗的地方,我也不想去搀和一脚,还是由你们潜进长安城,秘密查探关押犬子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解救出来,若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你们千万别打草惊蛇,以免加剧恶化双方间的关系,倘若不能解救犬子,只能等柳怀松回来之后,我亲自去见他。”

    那名长者说道:“帮主,我们何不抓来他们一人来一次交换呢?既然犬子是在南宫楼被俘,那我们就去将南宫楼的那名主厨抓来,兴许能起到些作用。”

    独慎行不假思索否定道:“一个普通酒楼的主厨,怎么可能让柳怀松这等人物动容,抓她来交换、或者当场杀了,根本毫无作用,若是一定要抓,足够分量之人,只有风伤情或者皇后玉箫嫣。”

    厅堂众人略一沉吟,点头默许独慎行的提议。又秘密商谈良久后,他们才相继离去。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四章 夜袭

    今晚长安城的夜空依然是黑云笼罩,此刻可见三道身影急速穿梭在屋顶与夜空之间,他们到处寻找留意着可能关押某人的地方。他们显然对长安城并不熟悉,只是一味寻找庞大的建筑群,以及守卫森严的地方。

    就在此时,他们站在街道某间酒楼的屋顶上,眺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城,还能看见皇城校场上有数万人聚在一起,而皇城每处角落都有人列队在轮流巡视。

    中间一名老者捋须建议道:“此地极有可能关押公子,我们悄然进去查看一番吧!”

    旁边一位中年壮汉摇头否定:“下方龙潭虎穴,进去之后动辄惊扰数十万人,我们仅此三人极难脱身,再者,越是森严之地,越有可能是在故意引诱我们。”

    最边上那名中年人,点头赞同此话:“他说得对,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以免打草惊蛇。”他手指着远处一汪闪动零星灯火的湖泊,继续说道:“哪里想必是寝宫,守卫并不森严,我们三人随时可以脱身而去,即便寻不到公子,也有机会擒到风伤情,或者盛世唐朝的皇后。”

    最先开口的老者对他们的话有些意见,望向漆黑的夜空,寒声说道:“既然你们决定去那边,那老夫就此与你们分开,老夫偏要去闯闯龙潭虎穴。”

    说着话,不顾两人怎么想,他自己冲向夜空,往皇城方向而去。

    留在屋顶的两名中年人。不为所动神情漠然,略高些的那名中年壮汉不屑道:“哼,真是越老越糊涂,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修为高深,很是厉害呢!”

    身旁那位略显瘦小的中年人无言苦笑,两人商量一阵建议相合,便往皇宫方向而去。他们三人刚才站立的楼屋共有五层,当然也是他们刻意选择这个视线极佳的地方,其实这栋楼屋正是南宫楼。

    然而正好南宫楼打烊还不过半个时辰。风伤情在前一刻来此地接南宫熏心梅去皇宫。又恰好在后宅院中时,风伤情感应到屋顶这三股气息的波动。

    此刻,风伤情拉着南宫熏心梅跃来屋顶,注视着两道去皇宫的身影。她没有在意去皇城的老者。因为坚信皇城修士能将老者围攻至死。

    晚风拂面吹来。两女秀发与裙摆上下飘摇,风伤情面若桃花,望着夜空那两道身影。轻笑自语道:“丐帮的人吗?独慎行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啦!”

    她拉着南宫熏心梅腾跃而起破开乌云,利用云层作为遮掩快一步绕到皇宫。她的速度相较那两人要快上数倍,落在三宫六院后,风伤情将南宫熏心梅送去玉箫嫣的房间,然后示意乌龟人与火凤守在门前。全部安排妥当之后,风伤情即刻化成一缕风,往湖面飘去拦截两人。

    湖面上星星点点,灯笼的烛火随风摇曳。风伤情脚穿绣花鞋点在湖面上,披在身后的鲜红轻纱浸在湖里,她不动声色望向夜空犹渐接近的两道身影。

    湖面鲜红的身影在夜色下变成了暗红色,但被点点火光照映后,又闪出点点鲜红的光芒,风伤情一张白净的脸蛋在夜色下依旧白嫩而醒目。所以那两人远在二十丈就能看见站在湖面的鲜红身影。

    “我们被发现了!”高壮中年人落在湖面提醒道:“看来此女并不简单,想必她就是风伤情。”

    瘦小中年人落在他身旁,平静中夹杂着期待,说道:“昔年诸夏大陆第一女子,今朝盛世唐朝的情贵妃,为尊修为,拥有魅惑术的能力,我早想与她一战。”

    高壮中年人提醒道:“不可轻敌,风伤情天资过人,如今修为在你我之上,兴许达到本尊也未可知,我们一起出手,左右夹攻。”

    能够轻易站在湖面之人,修为最低是相尊,风伤情深知这一点,此刻见到两人远在二十丈窃窃私语,她轻易莲步行在湖面上往前靠近。

    两位中年人停止交流,盯着风伤情由四周灯笼处走出来,他们两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等待风伤情在靠近一些。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只有十丈的时候,风伤情停住脚步,柔声反问道:“皇宫乃清静之地,也只是一帮女子们居住的地方,两位大男人也不打声招呼,未免有些失礼吧?”

    高壮中年人冷声说道:“世间言传你风伤情聪慧过人,我们是谁你心知肚明,又何必绕些弯子来讽刺我们呢!”

    “少跟她说这么多废话,今晚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瘦小中年人抽出长剑迎面冲了上去。高壮中年人也不在犹豫,往侧面绕去准备夹攻。

    若说逆风刀剑不入,那是因为他施展能力后肌肤硬如钢铁,所以只是劈砍不动。但是若说风伤情刀剑不入,那是因为化身自然伤不到一寸肌肤,所以是劈砍不到。

    就如此刻,面对左右刀剑的夹攻,风伤情不为所动,唇边无时无刻自带的三分笑意依旧甜美,像是飘香浓郁的蜂蜜足以令人心醉。

    瘦小中年一柄寒芒利剑直指心脏而来,高壮中年一柄锃亮大刀由另一边劈向风伤情纤细的腰肢,双方距离不足半丈。

    耳边风声呼啸,脚下浪花荡漾,眼看形势迫在眉睫,任谁来看都会觉得风伤情会被斩成两半。但她美眸眨动两下,嘴角绽放出一丝微笑,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不知道身边骇然的杀意。

    就在此时,利剑由心脏穿体而过,大刀横腰劈过,风伤情只是微微淡化,像是一道假象的投影而已。

    “不好,有古怪!”高壮中年人察觉不对惊呼一声,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鲜血喷溅的画面。另一人会意,两人同时收招然后准备急速后退。

    然而就在他们收招的时候,砰砰两掌,带着粉红雾气的掌力拍进他们胸膛,两人同时后仰飞出两丈余远,嘴中的鲜血喷出一条弧线洒在湖中。

    他们还没跌进湖里,还在半空后飞的时候,风伤情双臂左右一挥,他们下方湖中忽然卷起一道龙卷风,砰地一声,龙卷风卷住他们如同水龙一般刺向夜空。

    两道龙卷风在前方急速相撞,轰地一声,如烟花般一闪即逝,顿时水花四溅,而两人却是无影无踪,直到湖面平静后,才能看见湖面漂着血迹,以及残肢皮肉而已。湖中灵物也是动物,也存在与生俱来的野性,所以这些残肢自然成为他们的囊中餐。

    若是提前让他们知道风伤情还拥有自然系,他们必定不会在第一招就以肉身相搏。就是因为如此,风伤情才没有给他们施展某种相尊能力的机会。

    风伤情原地飞跃而起,往皇城方向而去。皇城某处角落,那名老者已经施展了相尊能力,只是形态系的巨虎化身,面对数万人的车轮战,他已然坚持不住。风伤情赶来之后,一切便结束了。

    独慎行离城招揽的奇人异士中已有三人毙命。而他也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悲痛之余,不得不深思某些问题。他站在窗前,仰望夜空皱眉自语道:“到底是他们行事不够沉稳,还是盛世唐朝的实力深不可测呢?你柳怀松年纪轻轻,到底又有多大能耐?看样子,我在不沉住气,迟早会被你慢慢消耗至死。”

    皇城与皇宫夜袭之事,刘继也即刻收到消息,他则是传令下去,将独慎行的儿子每天都换个不同的地方关押,直到柳怀松北征回来为止。

    风伤情回到皇宫后便睡去了。此刻在精光湛湛的房间内,玉箫嫣与南宫熏心梅坐在桌前,两女笑容满面闲聊许久。南宫熏心梅忽然问道:“怀松要去很长的时间吗?”

    刚才一直没有谈起过柳怀松,此刻忽然说起来,玉箫嫣对着她吐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脸上神情意味深长,神秘一笑眨眼问道:“你是不是,想,他?”

    一个想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包涵着另外意思。南宫熏心梅不擅于想些费神的事,她转动两下眼珠,诚恳的点点头:“有一点点吧!”

    似乎觉得南宫熏心梅的反应没有想象中大,或许没有想到某些事情,导致玉箫嫣略感无趣,她转过话题问道:“你有小宝宝吗?还是没这么快呢?”

    一个直言不讳,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毫不避讳某些问题又充满好奇心的人,遇见一个不擅于隐藏喜怒,内心单纯朴实如一汪清澈湖水,想法简单又敢做出某些事情,面对问题羞羞答答的人。

    偏偏如此两人,却话题极多,一问一答,含糊不清,话题跳转的极快,直到夜深感到凉风吹来,她们才一起躺在床上睡去。

    次日清晨的时候,风伤情会按照柳怀松的嘱咐,在将南宫熏心梅送去南宫楼,然而此次玉箫嫣也跟在一起。所以风伤情与玉箫嫣在南宫楼闲坐片刻,然后起身直接去盛世娱乐城。

    晚上南宫楼打烊之后,风伤情在将南宫熏心梅接来皇宫。然后三女聚在一起闲聊些女儿家的事,便相继睡去了。

    如此重复已有五六天,长安城没在出现过任何突发事件,独慎行也没在派人试图营救自己儿子。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五章 祸从口出

    这些天随着迁居而来的富裕家世陡然增多,盛世娱乐城的收益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平均日进六千万两黄金,相较以往恰好飙升一倍。岚烟城那边却眼渐衰退,银两全部钻进盛世唐朝的国库,独慎行整天愁眉苦脸,奈何一筹莫展。

    柳怀松与逆风一路向北,此行出来今日刚好是第七天,确实出乎柳怀松的意料,原以为此行会受到天元宗残党的阻难,所以柳怀松当日出行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一路向北。

    但是后来发现那些残党在自相残杀,所以柳怀松毫不犹豫,临时决定一路向北,经过之处,那些残党要么直接投降,要么会拼杀至死,结果永远只有这两种。

    在柳怀松一路向北的过程中,颜讳在后面帮他治理好一切民生问题,以及告诫百姓与守城将领关于盛世唐朝的国策礼仪,然后颜讳在亲自挑选与任命当地的大小官员。

    所以柳怀松只需带着人马向北前行,毫无后顾之忧。在第十天的时候,除去占领天元宗以往的县城外,柳怀松仍在北面延伸,可谓势不可挡,此刻他率领这十万修士慢慢接近一处非常熟悉的县城,正是昙花县。

    昙花县的居民知道大乱已久,也知道有朝一日会迎来某股势力的统治,但即便如此,全县居民极其排斥这些意欲统治他们的势力,他们认定自己生活安康,不需要任何势力来介入。其实周边县城被占领的消息,他们也略有所闻。同时或多或少对盛世唐朝也有些了解,不过不清楚带领盛世唐朝的是何许人也。

    此时明日当空,正是午时休闲的时刻。然而昙花县却处于沸腾当中,正是因为他们听说,有数万人居心不良在靠近县城,大街小巷开始议论起这伙人。

    但凡遇见这种大事情,整座昙花县够资格做主的人,只有柳父与王老。

    此刻柳父与王老站在昙花县那破旧不堪、没有城门的城楼下,他们身后还有王老的一群弟子,以及昙花县年轻力壮的青年。他们的本意极其简单。就是要捍卫家乡、不能被他们鱼肉而已。

    虽然此刻挤在城门处只有数千人,但他们神情毅然决然,即便面对十万修士也毫不退缩。

    王老七旬左右,须发花白。看起来格外沧桑。修为依旧只有修身六阶段。他后面弟子从十六到二十五六岁不等,还有某位年纪稍大些的壮汉。

    王老抬起皱巴巴的手掌,指向前方黑压压的人群。缓缓说道:“他们终于来了,我们可要好好与他们商量,倘若交战我们绝非敌手。”

    柳父双手背在身后,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身为父母官,断然不能拿全县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

    距离昙花县还有百丈左右,柳怀松与逆风骑马行在最前面,他们都能看见城门处挤着一群人,而柳怀松施展虚灵眼,更是看见自己父亲带头站在前面。

    柳父生性有些顽固不化,对某些事情向来比较执着,柳怀松清楚他的本意,父子居然要兵戎相见,不免让他感到些许滑稽。

    逆风指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门,问道:“柳兄弟,前面难道就是你的家乡吗?”

    柳怀松点头笑道:“对,他们好像准备坚守昙花县。”

    听见此话,逆风想到这些日子长途跋涉颇为无聊,对着柳怀松提议道:“柳兄弟,不如我们合伙吓唬吓唬你的乡亲,算是找些乐趣吧!不然我以前不会笑,现在又差不多忘记怎么笑了。”

    柳怀松勒住缰绳,示意大部队暂时停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准备听逆风继续说下去。逆风看了柳怀松一眼,便把提议说出来。柳怀松细细一想,苦笑一声,还是答应了,然后施展隐身术幻化出蝶翼冲向晴空万里。

    逆风高举右臂一挥,示意大部队继续前进。柳怀松忽然消失,后方修士不会多问,前方城门处也无人看见。

    眼见大部队带着漫天灰尘来到前面,柳父与王老上前两步,柳父仰头看向逆风,拱手说道:“我乃本县的父母官,听闻盛世唐朝有心占领本县,所以在此等待,主要本意是想转达全县百姓的话,我们昙花县能自成一方天地,居民生活无忧无虑,因此不需要何人来治理,希望能绕道而行,还全县百姓一个安宁与祥和。”

    逆风跳下马背,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冷声说道:“我们十万修士怎能无功而返,我劝你们早些缴械投降,以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届时我们也不会管你们全县百姓的死活,即使你们投降,也要选出全县最为年轻漂亮的女子献给我们皇上,还要千万黄金,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听见这话,柳父的脸色瞬间暗沉下去,捋着下颌薄须陷入两难。

    老王却是恼羞成怒,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气得铁青,他指着逆风恼怒的说道:“年轻人做事怎能如此没有分寸,我们昙花县向来自给自足,百姓勤劳度日,哪来的千万黄金,你们休要咄咄逼人,须知狗急还能跳墙,大不了与你们拼了!”

    柳父闻言无语至极,心想刚才还要自己心和气平,此刻你自己却忍不住恼怒之意。

    “就是,我们跟你们拼了!”王老后方走出一名弟子盯着逆风:“就算一死,也不让你们得逞。”

    “对,大不了一死百了。”“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王老身后一概弟子奋不顾身的站出来,有些更是抽出刀剑,准备与逆风拼死相搏。逆风斜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忽然人影一闪,从某名弟子的手中夺过长剑,然后劈向自己脖颈。

    铛地一声,如钢铁相击在一起,随后嗙当一声,长剑断成两截落在地上。逆风弯身捡起两截长剑,递给那名弟子,冷笑道:“如何?你们还想反抗吗?”

    见此神乎其技的一幕,所有人大惊失色,齐齐后退五步,那名弟子更不敢去接逆风手中的断剑,也无人再敢说出半句话。

    眼见逆风玩够了,那些人也被吓唬够了。一直站在城墙上的柳怀松一跃而下,来到柳父面前,笑而不语的望着他。

    柳父先是一愣,旋即掩不住喜色,拍着柳怀松的肩膀,笑问道:“松儿,你是何时回来的?可去家中见过你娘亲吗?”

    “这不是柳怀松吗?大半年不见,还是这副书生模样,毫无男儿气概!”

    “你这个时候回来,是来送死,还是陪我们保卫家乡呢?”

    “如今看不出你修为,不会是修为倒退了吧?”

    柳怀松还没说话,就听见王老身后那帮弟子冷嘲热讽起来。又转身面对他们悠然一笑,冷声问道:“你们这样直呼我的名讳可是杀头之罪啊!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偏要与我过不去?我有得罪过你们吗?还是你们觉得我当初修为低微,不配与你们呆在一起,甚至说,我会让你们感到丢脸呢?”

    “柳怀松!喊出来又如何?你就是柳怀松而已,能有多大事啊!”

    “你说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吧!你确实让我们感到丢脸。”

    不等柳怀松做出任何指示。逆风身后走出数十名修士,他们直接将那些直呼柳怀松名讳的弟子拉出来,然后拳打脚踢起来。

    “喂,你们作甚!”

    “师父,救命啊!”

    “你们当真不讲道理吗”

    “还有王法吗?你们住手!”

    几名弟子被围殴的哀声怨道,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滚在灰尘中闷哼不断。王老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向着逆风好言相劝,但逆风侧过身去,置若罔闻。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六章 还乡

    被围殴的弟子开始哭喊起来,王老更加心急深怕自己弟子被人活生生的打死打残,连忙对着逆风低声下气的劝说道:“他们即便有错,但看在老夫面子上,还是就此收手吧!”

    忽然间,王老怔住不语,因为自己刚才那一句‘即便有错’才恍然大悟,自己弟子只不过喊出柳怀松的名讳而已,为何会遭到暴打呢?

    王老难以置信扭头看向柳怀松,心中实在不敢相信,只是因为直呼他的名讳,竟会落到这种下场,难道如今他不在是那个小书生?

    王老暗暗想来,终究不愿开口与柳怀松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子被人围殴。

    刚才柳怀松还提醒过,直呼名讳可是大罪,柳父见到眼前一幕又联想起来,忽然间想起些什么事,此刻开怀大笑,对着柳怀松小声说道:“原来,你就是盛世唐朝的皇上。”

    柳怀松点头默认,然后将此行本意全部说了出来。柳父嘴边的笑容与心中的畅快难以压住,连续仰头大笑不止,在次看向柳怀松的眼神除去欣慰与欢喜之外,还有无以复加的认可,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遭到围殴的弟子依旧在痛苦的大喊大叫,无人敢上前去制止,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在心中为他们感到惋惜。柳怀松瞥了眼数十名修士,漫不经心的吐出两句话:“差不多可以住手了,别真给打死了。”

    数十名修士的动作戛然而止。纷纷抱拳行礼:“遵命!”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去大部队中。

    柳怀松转过身去,面对十万修士,喊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在城外驻扎营地,暂时休息!我与逆将军先去城内。”

    十万修士整齐划一单膝跪地,抱拳回道:“谨遵圣意!恭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万人的万呼声震耳欲聋,犹如雷鸣传遍整座昙花县,那些上前搀扶被殴弟子的人,听见柳怀松的命令。听见如雷鸣的万呼声。他们禁不住僵住不动了,拉住弟子的手直接放开了,那些被围殴的弟子在次摔在地上。

    但是他们感觉不到半点疼痛,眼前一幕令他们张口结舌。恍如做梦。所有人看着柳怀松与逆风在柳父的陪伴下走进昙花县。

    “他是盛世唐朝的皇上?”某名弟子低声的惊呼。不敢在直接提起柳怀松的名字。

    “我没看错吧?他怎么会是皇上呢?还是盛世唐朝?”

    “真是庆幸。还好我刚才没有乱说话。”

    “哈哈,我也是,早知道他如今这般了得。谁他娘的还敢去招惹呀!”

    “他们几个就敢,哈哈,自认倒霉吧!”“听说,诸夏大陆第一女子风伤情是盛世唐朝的情贵妃,难不成,与他还有关系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必然是那种相濡以沫的关系。”

    “直接点,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

    “能让我看一眼就此生无憾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抱过,那又是怎样一番趣味呢?会被香味迷倒吗?”

    “你这又是一句废话,自然有过一亲芳泽的事。”

    “第一女子,那该是何等出众的美貌啊!”

    “哎,我们就不用在想这等不切实际的事,现在该想想,怎样与他拉近关系,抱抱大腿什么的。”

    “我看你是做梦,当初我们嘲笑他,现在怎么可能搞好关系呢!”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骂他,只以为他当初修为低,也不肯在修为上用功,谁知大半年不见,眼下如此风光,不知道他现在修为多少!”

    “皇上啊!多么遥远的高度呀!坐拥金山银山,绝色美人入怀,每天山珍海味,一挥手万人朝拜,我要是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少他娘的做梦啦!现在天还没黑呢!他如今竟然能有这般地位,你难道就不曾想过,他背后都付出过什么吗?依我看,他绝对不容易,说不定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呢!”

    “对呀!能得到风伤情的芳心,可见绝非泛泛之辈,当初我们都小看他了!”

    有人望着背影羡慕不已,有人望着天空憧憬与幻想,有人摇头惋惜,有人称赞,有人追悔莫及。但无论是什么声音,最后都成为一声声无力又后悔的长叹声。

    昔日他们瞧不上眼的书生,如今盛世唐朝的头号人物,翻天覆地的脱变使他们不敢在质疑柳怀松的能力。

    消息瞬间传遍昙花县,无不是惊叹一时,他们先前的印象中,只以为柳怀松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小书生,没事就会闲逛在街道上悠闲度日,前两次回来也都见过,并没有上去打声招呼,如今又一次回来,即便想打声招呼,也要衡量一番彼此间的差距。

    柳怀松与逆风在柳父的陪同下回到家中,还没坐稳前来拜访之人络绎不绝,有些更是带着贺礼。柳怀松出去与他们随便寒暄两句,也没收下任何贺礼直接让他们离去了。

    王老欲哭无泪的躺在椅榻上,后悔当初没有待见柳怀松,偏偏当时鬼使神差,一早起来不想见前来跪学的柳怀松,后来导致柳怀松直接离开了。

    王老苦笑摇头,哀声叹息:“哎,当日若是收你为入门弟子,今日老夫可就飞黄腾达喽!哎,都是命啊!都是心在作祟啊!你如今为何就这般厉害呢?”

    椅榻旁边站着那位壮汉,正是王老的大弟子,此刻他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说道:“师父,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日我耍弄他的事,若是现在他来寻仇,师父您可要保住我啊!要不去向柳老爷求情也可以!”

    此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王老想起当初那件事,他才是罪魁祸首,此刻王老恼怒交加的起身,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骂道:“你个蠢货,当初你为何要故意刁难他,你这不是犯贱吗?你个白痴东西,什么玩意儿啊!………”

    光骂并不解气,王老喋喋不休骂个不停,每骂一句,在抽上一巴掌。壮汉低头无语,脑袋被抽的嗙嗙作响,但他不敢埋怨半句,只想着柳怀松会不会来寻仇。

    在柳父县官的地位与柳怀松如今的名声下,昙花县所有百姓心甘情愿的接受盛世唐朝。如此一来,柳怀松留下五万修士驻守昙花县,陪着双亲吃过晚饭后,在全县百姓的欢送下,柳怀松带领五万人继续北行。

    临近昙花县还有最后一座县城,至此就是昔日天爵国向北的国境。如今天爵国有一半领土为盛世唐朝。最后一座县城相较昙花县还要小,人口只有三十万左右而已,也一直没有修士来驻守,所以小县的百姓知道柳怀松要来,并没有任何意见,完完全全接受盛世唐朝的治理。

    柳怀松将最后五万修士全部驻守在那座小城,然后与逆风连夜赶回长安城。他们刚走没过三天,颜讳便抵达昙花县与另外一座小城,将后续事宜全部安排妥当,以及重新调配边城修士,合理安排他们分均驻守好边境,并且特意派来数十名骁勇善战的将领前来镇守。

    颜讳临走时前去拜会柳父,主要询问些关于柳怀松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然后得知柳怀松喜爱去县城某处湖畔,颜讳对此兴致勃勃,便经人带引前往那处芳草萋萋的湖畔。

    可惜之处,颜讳仰头对某人交流,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老小子,何必躲躲藏藏,你是在欺负老夫真身不在,没有法力吗?我问你,玉箫嫣可是王母残魂转世,你倒是告诉我啊!你是不是担心,二郎真君杨戬,所以将她带来诸夏大陆避难!”

    良久,听不到半点回应,颜讳吹胡子瞪眼,满脸怒容,转身拂袖而去,忽然回头又喊道:“你这老小子可要保密,千万不能让杨戬找来此地!”

    说完,拂袖而去。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七章 伏击(上)

    经过三天的奔波,柳怀松与逆风来到距离长安城三百公里的某座县城,这座县城如今也归盛世唐朝所管辖。县城面积并不是很大,人口也不过百万左右。他们两人又在县衙停留片刻,午时在县官的陪同下出发往城门行去。

    守城的修士看见一群人慢条斯理的行来,在认出是县官的时候便有将领前来见礼,目光移在柳怀松身上时,不免先是一惊,旋即稍显怠慢的跪地行礼。

    柳怀松没有多去在意这些细节,示意将领拉开城门,在众多修士与将领的恭送下,柳怀松与逆风缓步走出城门。

    城外一片荒郊空地,远处偶见群山起伏,他们两人并未骑马,就这样并肩渐行渐远,直到两人的背影离开视线,县官与将领才起身关上城门。

    从僻静官道的岔路口转过去,他们两人顺着青草斜坡而下,换道行在铺满砾石的溪畔处,小溪水流急淌清洌见底,溪底尽是大小不等的鹅卵石与暗绿色的水草,时而可见三两尾鱼儿逆流而行。

    微风迎面拂来,飘来不知何地的柳絮黏在衣袍上,头顶媚阳高照温度适中,如此景致确实另有一番田园风味。

    但是溪畔处,柳怀松与逆风的脚步越行越慢,神情越来越是凝重而谨慎,对周边景致视而不见,他们屏气凝神等待敌人的靠近。

    在他们两个时辰前落在县城中,最先是在某间酒楼酣畅豪饮。但是在那时候的桌旁,柳怀松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人,也是让他生平第一个感到畏惧的人,正是逍遥黯灭的傲天。

    所以柳怀松故意走出县城,以免在交战时惊扰官道的路人,又刻意换道走在溪畔小径上,他们此刻放缓脚步正是等待傲天的出现。

    因为柳怀松坚信,逍遥黯灭要开始对他暗下杀手。

    就在此时,前方溪畔处有三个人极其随意的坐在卵石地上,他们穿着打扮平平无奇。像是山野村夫又像是普通百姓。虽然看不清面目表情,不过那股悠悠然的气息,还是很自然的与周遭环境融在一起,同样显得轻松又惬意。仿佛他们只是找个环境舒适之地歇脚的村民。

    然而但凡是双手沾满血腥之人。都会有一种名为杀意的气息。正是因为这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气息,将整个氛围变得压抑起来,仿佛前方的青草在逐渐枯萎。仿佛小溪的水在逐渐变成血红色。

    这一切令柳怀松与逆风距离三丈后止步不前,双方在无形间处于对峙,他们呼吸都是有条不紊极其均衡,然而对方三人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没有往他们这边瞥一眼。

    柳怀松看了逆风一眼,传音道:“既然不是傲天,兴许他还在前面等着我们,此三人最低是相尊修为,我们不能恋战,必须速战速决。”

    逆风心领神会没有答话,左手握着长剑的中端,右手缓缓移过来按在剑柄之上。忽然唰地一声,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逆风将剑鞘扔在卵石地里,双脚使劲一蹬,一跃而去,高举利剑劈向三人。

    几乎是与逆风拔剑的同时,溪畔三人前一刻静若处子,此刻动如狡兔,他们如同三支羽箭向着不同方向跃开躲过逆风一剑。然后两人踏着溪水夹攻逆风,剩下一人踩在青草上奔来柳怀松这边。

    柳怀松展开身法迎击上去,此人是位身型中等的中年人,腰间悬着一柄还未出鞘的短剑。就在距离不足半丈之时,此人闪电般的出剑向着心脏刺来,出手之快手法之纯属,可见是位惯用一招制敌的老手。

    柳怀松向右偏移巧妙的避开一击,接在继续右移双脚踩在溪水边,他手臂往下一挥,一柄短剑出现在右手,形貌骤然间变成半黑半白。速度也提高了数倍,柳怀松踩着溪水随着溅起的水花,主动迎击上去。

    “铛铛铛!”柳怀松眨眼间连续三剑,虽然全被对方挡住,但是对方脚步虚浮连退三步,明显有些招架不住柳怀松的攻击速度与力道。

    就在收招的刹那间,柳怀松连踢两脚命中对方的小腹,紧接着原地跃起半丈,短剑变成匕首急速宰向对方的天灵盖。

    然而就在此刻,对方双膝猛地弯曲,身子也跟着陡然下降,接着他侧向倒在卵石上避开柳怀松一击,忽然又跳起身来一跃而起,变身为一只庞大的碧绿螳螂。

    他清楚力道远不如柳怀松,再者柳怀松对他而言,变化莫测太过诡异,所以此刻准备竭尽全力,利用能力的巨大优势,在力道上与柳怀松一较高低,或许还想着能技压一筹。

    既然对方只是形态系,柳怀松顿时信心大增,幻化出蝶翼飞跃而去,剑指螳螂下颌。螳螂并没有因为柳怀松的变化而震惊片刻,相反使他更加小心谨慎,所以面对柳怀松直接冲来的一击,他毫不避让,举起阔刀似的锋利双臂挡在颌下。

    见此情形,柳怀松收剑为掌,并且这一掌袅绕着如火焰般的灵气,目标依旧是他挡在颌下的双臂,若是能击中必定能给其重创。螳螂并未在意柳怀松收剑换掌,他依然没有想着避开,因为他对自己双臂的力道与坚硬程度抱着绝对的信心。

    “砰!”带着灵气的一掌拍在他双臂上,螳螂顿时贴着卵石地面摩擦出七八步远停在青草地上。浑厚的掌力使他双臂剧痛失去了知觉,仿佛双臂没在与身体连在一起。

    螳螂第一次感到惊讶与不安还有一些恐惧,面对柳怀松生猛霸道的力量,螳螂犹自陷在剧痛与惊骇之中,一时间内竟是呆若木鸡。但是在他看见柳怀松想乘胜追击的时候,他还是迅速做出后退避开的反应。

    螳螂顺利避开要害,但在准备反击之时,忽然惊觉自己双臂依旧没有半点知觉,根本就提不起来,直到此时此刻千钧一发之际,才知道原来自己双臂被刚才一掌击碎了软骨组织,等同于双臂粉碎性骨折,不过是连在躯体上断而不掉的残肢。

    螳螂准备一气呵成的攻击节奏,由于发现双臂已断被彻底打乱,动作顿时慌乱而不知所措。如此良机,螳螂如同毫无还手之力的沙包,柳怀松看在眼里,顿时展开身法手脚连续出击。

    “砰砰砰…!”螳螂身躯如炒豆般乱响起来。柳怀松忽隐忽现围绕着螳螂急速转圈,拳劲、掌劲、脚劲连续击打在螳螂的身躯上。

    最后一击,柳怀松停在半空,幻化出一柄长剑,直接将螳螂头斩了下来,顿时殷红地血液喷涌而出。

    没等到螳螂倒在草地上,柳怀松迅速转身前去支援逆风。

    逆风一人对抗两人其实游刃有余,只不过此刻被两人左右夹击,有些放不开手脚,虽有伤害到对方,但都是些不足以影响他们实力的皮肉伤。

    然而此刻,柳怀松迅速加入战斗引开一人,逆风的优势陡然增加。对方两人看出柳怀松与逆风实力匪浅,此刻同时施展出形态系的相尊能力,与逆风交战之人乃是一株藤蔓花树,与柳怀松交战之人乃是一头凶猛的野狼。

    伏击柳怀松与逆风的三人修为也只是相尊五六品。然而他们三人的速度与招式,相较同等修为的人要强出许多,但面对柳怀松超出本身修为数倍的速度与力道,以及逆风修为上的优势,他们则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由于柳怀松与逆风一对一压倒性的优势,他们没有支撑过二十个呼吸便前后死在溪畔。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八章 伏击(中)

    前来伏击的三人死后身体开始恢复成本身样貌,体内渗出的鲜血顺着卵石缝隙往小溪淌去,清洌小溪的下流顿时被鲜血染红。柳怀松与逆风往溪畔上游走去,寻到块踏脚石将身上溅到的鲜血洗净。

    柳怀松紧皱的秀眉不曾舒展过,此刻在溪边洗把脸,但是表情依然魂不守舍,甚至有些不自然的恐慌。

    逆风瞥了柳怀松一眼,在溪边清洗着剑刃上的血迹,沉声问道:“你向来沉稳又冷静,对任何事从不会表现出一丝紧张,莫非逍遥黯灭的傲天,真能给你带来某些害怕与自愧不如吗?”

    柳怀松望着溪水沉默片刻,神情稍微放松一些,缓缓说道:“可能因为傲天是我第一个感到害怕的人!他的能力兴许是超速再生,我见过一次,无论遭到何种程度的剑伤,即便砍掉他的手臂,也能眨眼间再生出来。”

    逆风听见这话,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起身将剑入鞘,沉默中看向柳怀松,片刻后说道:“那还真是有些难缠,不过,既然不是一路人,那必然会有以死相拼的一天,然而眼下正是这一天,不论是他死,还是我们死,终究是要死人。”

    逆风的长发被微风扬起,他冷酷英俊的脸庞变得寒冷如冰,视线顺着溪畔卵石往上游望去,或许前方就有不知名的敌人,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害怕,眼神依旧如殷隼般犀利,神态毅然决然。

    “你说得对。注定的敌人早晚会出现,注定的生死早晚会来。”柳怀松沉默好长时间才吐出一句话:“我们走吧!有些事情是不能绕道而行的,躲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倒不如早些结束。”

    两人相视一笑,顺着溪畔继续前行。媚阳依旧挂在头顶,午时并未过去过久,僻静的溪畔只有两人并肩而行,偶有一两句交谈打破周遭的宁静。

    没走多久,前方出现了敌人的踪迹。但并不是傲天。而是一群五人组,他们也如前面三人般,安安静静坐在溪畔卵石上等待着。

    不同之处,他们开始正视着走来的柳怀松与逆风。眼神中或多或少有些潜在的惊讶与疑惑一闪而逝。或许因为见到两人完好无伤。

    柳怀松与逆风没有停下脚步。相反越走越快从小跑到狂奔。然后逆风抽出长剑加速冲过去,柳怀松幻化长剑飘忽不定。

    五人组反应迅速全部起身迎击,眼下是场混战。既然是混战,柳怀松毫不犹豫召唤出蟒蛇以及夜袭玉箫嫣的那道黑影。

    “轰轰轰!”蟒蛇疯狂撞击在地面,顿时砾石溅射砸向五人组,他们五人没有谁会去惊讶与猜疑,柳怀松为什么能召唤出这些人来。

    五人组的修为与前面三人差不多,此刻施展出来的能力也都是形态系。双方间交战不久便全力以赴,谁也不会退让半步,直到对方死在眼下为止。凭着压倒性的优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五人组相继倒地死去,又一次的伏击宣告以失败而结束。

    柳怀松与逆风两人没有停下脚步,带着浑身鲜血顺着溪畔往上游行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止步相望。前方溪畔处出现一道伫立不动的身影,他头戴斗笠,衣衫褴褛,赤手握着一柄剑刃,傲天见到两人,抬头朗笑道:“本来还有数百人等着你们,不过我把他们全部都打发走了,左右都是一死,何必要他们来浪费时间呢!”

    视线移到柳怀松身上,问道:“你就是柳怀松?你怎么好像见过我似的?”

    他们双方距离十丈左右,柳怀松此刻的惧意早就荡然无存,悠然笑道:“大半年前在某条街道上见过你一次,如今记忆犹新,你们逍遥黯灭还是注意到我了,哈哈,我还准备在偷偷做些事情呢!”

    “是吗?哈哈!当真庆幸!”傲天仰头大笑:“你知道的确实不少,难怪老大要杀你,你也古怪得紧,当初在冰火之地四肢俱断,眼下居然全部再生,我在想,是不是我哪天梦游的时候帮你再生的,因为你四肢再生的事,害我被其他逍遥黯灭的人质问,所以老大派我来杀你,洗脱我的嫌疑,你可要还我一个清白呀!”

    “那还真是天大的误会呀!你确实要洗脱嫌疑!”柳怀松笑道:“看来你们逍遥黯灭对我也知道不少,风逍忽然要杀我,其实我感觉有些突然啊!”

    傲天望了眼溪水,摇头说道:“怎么会突然呢?你知道这么多,又有统治诸夏大陆的野心,不正好与我们逍遥黯灭殊途同归吗?”

    “最后问你两个问题!”柳怀松说道:“天黯有占领两仪界吗?他们准备何时前往绿荫仙境复仇呢?风逍为什么不在长安城杀我?是不是知道我与他妹妹的关系?”

    傲天大笑两声,如实回道:“上面那些老大们的事,我们这些属下怎么敢去多问啊!不过两仪界迟早会被占领,也许现在就被占领了也说不定。老大确实在意你与风伤情的关系,所以要在外面偷偷将你杀了,到时候在随便找个借口也好糊弄过去,你若是回到长安城死在风伤情的面前,即便不是我们逍遥黯灭所为,恐怕风伤情也会一口咬定与我们有关。”

    两人一问一答相互交谈,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知己,显得轻松而愉悦。但是双方心知肚明,柳怀松的洒脱不会成为傲天心慈手软的借口,他的杀意隐在那张戴着斗笠的笑脸下。傲天的随意不会让柳怀松以为双方间存在商量与和解的余地。

    所谓殊途同归必有一死,独木桥永远容不下两个人并肩行走。

    随着傲天最后一句话落,双方的神情骤然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在沉默中僵持住,将刚才那种不该有的放松情绪给冲淡,转为面对死敌的仇视与嗜血,即便染上对方喷溅而出的鲜血,也该熟视无睹。

    唰地一声,拔剑声起,划破了溪畔的宁静。逆风踏着卵石冲向傲天,柳怀松没去阻止,知道他想试试傲天的能力。傲天不动声色,静静等待着逆风急速逼近。

    剑刃锃亮而深寒,剑芒在阳光下极其耀眼。愈来愈近,傲天却依然如泰山般岿然不动。逆风提剑一击斩掉傲天一条手臂,傲天顺手一剑劈在逆风的脖颈上。

    “铛!”发出一声钢铁撞击的声音。傲天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原来如此,身体硬如钢铁,想必是你的能力吧!”

    逆风没有答话,后跃出五丈余远。然后盯着傲天急速再生的左臂,他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然后将剑入鞘扔在一旁的草地里。

    “果然能超速再生。”逆风自嘲一笑道:“看来遇见劲敌了!”

    傲天甩了甩再生的手臂,说道:“你也让我感到惊讶,难怪那些人不是你们的对手,你的能力与我如此相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杀你。”

    逆风可以无视傲天的剑刃,但柳怀松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行。柳怀松竟然能断肢再生,傲天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会轻易用剑来伤害柳怀松,除非能一剑刺中当场死亡的要害,要么在某种特殊情况下。

    “除去我们逍遥黯灭之外,你们两人是我多年来,难得一见的敌人。”傲天取下斗笠随手扔在一旁,神情严谨而庄重,语气高亢的说道:“能够一战的对手越来越少,这些年压抑太久,确实该放松一下,我来啦!”

    嗖地一声,傲天宛如一道黑线,托起身后道道残影,速度之快、破风之势世间罕见。柳怀松与逆风迅速作出反应,成八字形分散,然后围攻傲天。

    三人距离越拉越近,柳怀松下蹲一个扫腿,却被傲天轻松躲开了。逆风在另一旁一掌拍向傲天的心脏,却被傲天用剑刃挡住了。

    短暂交手,柳怀松与逆迅速与傲天拉开距离。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九章 伏击(下)

    既然目标是柳怀松,因此傲天并不想在逆风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与精力,此刻不在理会逆风,直往柳怀松那边追去。

    握在他手中的剑刃忽然直指柳怀松的喉结,锐利的剑锋在阳光下如透明般泛着白芒。面对致命一击,柳怀松毫不畏惧,身子往右稍微一偏,袅绕灵气的一掌迎面拍向傲天的胸膛。

    就在这关键时刻,傲天竟然不去避让,直接挺起胸膛受此一掌,同时手中的剑刃急速下移,刺穿了柳怀松的左肩,鲜血瞬间涌出体外。

    与此同时,逆风连续三拳击在傲天的背心处,但傲天无动于衷,依旧死缠着柳怀松不放,仗剑在次刺向柳怀松的心脏处。

    柳怀松强忍剧痛急速下蹲,在避开的同时施展出虚灵眼,发现傲天只有一颗蓝色的内丹,连续闪烁两下蓝光在停顿少许时间,显然只是本尊二品的修为。

    “速度不错!”傲天似笑非笑,竖着剑刃宰向下蹲的柳怀松。

    柳怀松侧向倒在卵石地上,接着翻滚出傲天的攻击范围,脑中急速分析着对付傲天的计策。逆风见到傲天缠住柳怀松不放,原本在傲天身后的他人影几闪,像是移形换位挡在傲天的面前。

    逆风与傲天交战,只能比拼谁更抗打,严格来说就是内脏的受损程度,一旦内脏损伤过度导致气血不通,即便外表毫发无损,也会影响他们发挥真实的实力。以及其余一些负面影响。

    这一点,柳怀松此刻见到两人交战已经分析出来,所以他只能以绝对霸道的力量来摧毁傲天的内脏,让伤害由内而外逐渐叠加。

    傲天受到逆风的阻难,在短时间内无法摆脱过去。柳怀松抓住机会幻化出骷髅人,但并未幻化出长剑与蝶翼,他清楚,此刻根本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累赘。

    “难道,你就是拥有翅膀的骷髅头?”傲天匆匆一眼,不免惊讶又疑惑。但很快转为莫名的怒意。全力摆脱逆风的纠缠,一跃而起,打算攻击骷髅头。

    逆风紧跟在傲天的身后一跃而起,他或许明白。只能尽可能拖住傲天。干扰傲天攻击柳怀松的动作。给柳怀松不断制造出各种机会。

    “轰!”傲天一掌击打在骷髅头上,但只是骨架微微晃动,并未因为一掌而化成青烟散去。

    如今骷髅人能抗衡多大程度的伤害。柳怀松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肯定,但眼下骷髅骨架前所未有的颤动,足以证明,可能差不多就是本尊五品以下的程度。

    刚才一掌没有击碎骷髅头,不免让傲天感到些许震惊,此刻在次一掌准备击向骷髅头。然而逆风忽然出现在傲天的前面,挡住他的视线,接着一掌拍向他的脑袋。

    就在逆风制造出这个机会的时候,柳怀松控制骷髅人绕去傲天的身后,抬起骨拳往傲天的头部击去。

    “砰!”身在半空的傲天受此重击,斜斜坠在卵石上,将地面砸出一圈如蜘蛛网般的裂痕。骷髅人乘胜追击,风速一拳往下砸去。

    然而傲天刚刚撑起身来,感觉到身后有拳风袭来,霎时间前跃而去,躲开了骷髅人的重击。

    “好生强劲的力道,居然能使我头骨破裂,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傲天急速后跃去草地里,他此刻一颗脑袋全是鲜血,但语气依旧平和,显得从容自若。

    受到骷髅人刚才一击,倘若是别人早就当场毙命,但傲天拥有超速再生,即便头骨碎裂也能迅速重组,给他带来的伤害顶多只是头晕眼花而已。

    柳怀松利用传音术说道:“逆风兄弟,我们若要取胜,只能找机会逼出傲天的内丹,我们尽可能攻击他的腹部,然后我伺机奋力一击,你同时逼出内丹。”

    逆风听见柳怀松的话,而他没有回话的机会,此刻径直冲向傲天,视线紧盯着他的腹部。

    傲天与他们拉开一定的距离,然后在次冲过来。

    “砰砰砰!”逆风连续三掌击打在傲天的腹部。傲天却连出五掌击打在逆风的背部。傲天虽然身负内伤,不过只是气血感到有些受阻,导致动作缓慢些许。然而逆风却是真真实实的内伤,此刻张嘴吐出两口鲜血。

    就在两人互击的时候,骷髅人忽然出现在傲天的身后,在次凌空一拳重击在傲天的天灵盖上。由于逆风挡在傲天的前面,所以柳怀松不能攻击腹部,但同样因为逆风在前面他是前倾着身子,所以相较傲天要矮上许多。

    重击没有碰到逆风丝毫,傲天却被再次击倒在地,同样在草地上砸出一圈蜘蛛网般的裂痕,顿时尘土溅射草屑乱飞。傲天此时的反应没有先前那般迅速,他还来不及爬起身来,骷髅人直直一拳,击在傲天的腹部。

    “噗!”傲天喷出一口鲜血。他能感觉到肠胃俱损,小腹如被烈火焚烧,刚才那口鲜血乃是肚腹之血,无疑是受到极大的内伤。

    不过很快,傲天便站起身来,闪电般的后跃出去站在溪水边,然而他没有做出任何迎击的举动,而是在迅速再生受损的内脏。

    再生虽然只是极其短暂的过程,但是在此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即便只是眨眼间,也是生与死之间的遥远距离。

    逆风冲来溪边溅起一道水花,同时微微蹲身抬掌猛击在傲天的腹部。傲天连吐两口鲜血,迅速反应过来,抬起袅绕精气的一掌击打在逆风的头部。

    “噗!”逆风低头猛吐鲜血,脚下溪水瞬间被染红。

    “砰!”又是一次重击,骷髅人一拳在次击打在傲天的脑袋上,傲天顿时离地而起,后飞出去。

    “逆风兄弟,就趁现在!”柳怀松利用传音术提醒着。他先一步跃过小溪往对岸而去。

    逆风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往对岸望过去,傲天依旧划着弧线在往后飞去,同样是浑身浴血。即便逆风胜负内伤,但他一咬牙飞跃而起,两步踏过小溪往对岸跃去。

    头部连续遭受三下重击,傲天头疼欲裂,意识模糊,不知道此刻有没有施展再生能力,修复受创的头骨与大脑神经,甚至由于他小脑气血不通,导致此刻勉强起身来,四肢仿佛失去平衡,整个人开始摇摇晃晃。

    骷髅人快一步抵达对岸,恰好傲天刚刚起身,又是狠狠一拳击在傲天的腹部。傲天又一次后飞出去。

    柳怀松收回骷髅人,幻化出蝶翼飞掠而去。不等傲天落地,柳怀松猛地两脚踢在他腹部。

    “砰!”傲天后飞的身子,笔直的跌在草地上。

    但他意志仿佛已经清醒过来,此刻面对逆风带着精气的一掌。傲天暴吼一声,同样运出精气准备拍在逆风的脑袋上。

    然而就在此刻,柳怀松展开身法挡在傲天的面前。傲天出手迅速不顾面前是谁,一掌拍在柳怀松的胸前。柳怀松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同时右手幻化出长剑刺向傲天的心脏。

    他们两人的距离刚好足够容下逆风,所以逆风急忙收招,从侧面绕去两人的中间,微微蹲身连续三掌击打在傲天的腹部,紧接着在手掌中强行运出一股精气,托在傲天的腹部位置,开始往上逼出内丹。

    与此同时,柳怀松一剑刺穿了傲天的心脏,傲天眼前只能看见柳怀松,视线也不曾往下面移过,更不知道逆风在趁机逼出内丹。傲天连续五掌拍在柳怀松的胸膛。

    “噗噗噗!”连喷鲜血的同时,柳怀松强忍震痛,斩掉傲天的手臂。

    “啊!”傲天忽然张口惨叫一声,同时一颗蓝色内丹随着鲜血而喷出。逆风忽然挺直身板用后背撞开柳怀松,接住内丹的同时一掌拍在傲天的脸部。

    柳怀松重重地摔在草地上,侧头吐出一口鲜血,他已然油尽灯枯,又连续遭受傲天多次重击,此时全身酥软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就这样满脸鲜血迷迷糊糊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碧蓝的天空。

    他刚才被逆风撞开的时候,看见过蓝色的内丹,那么傲天也必然支撑不住多久,除非他还留有后手,届时自己两人必死无疑。

    然而逆风刚才击出一掌之后,他与傲天同时倒在草地上,他们两人也是油尽灯枯,在每次沉重的咳嗽中夹着一口鲜血。

    溪畔草地上,三人就这样成三角散开躺着一动不动。

    然而傲天浑身浴血,并且此刻嘴里还有鲜血涌出,他一条手臂被柳怀松斩断,心脏又遭到一剑,内丹不在体内根本无法再生。

    就在此刻,傲天颤动两下身子,受到如此重创,他嘴边依旧能挤出一丝惨笑。他艰难的翻个面趴在草地上,翘着腰身,四肢同时使劲,使出浑身气力,傲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歪歪倒倒上前踱出两步,看了断裂的手臂一眼,又看向躺在草地上的两人,惨笑道:“你们,果然格外难缠,居然让我受到这等伤势,但现在,我却站起来了,而你们,还倒在地上,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内丹也必须物归原主。”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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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书生演绎一段逆天式的脱变史 从书生成为皇上在成为玉帝--需要经历什么? 从异界成为唐朝在成为凡间--需要经历什么? 新世界-新三界--由谁来执掌? 是天道不仁,还是世道不幸,或是一场数千年的游戏? --------------------------------------------- 地球女模特稀里糊涂中穿越过来,古灵精怪且调皮捣蛋的她却大放光芒,意外获取炼丹法门,从此成为身穿晚礼服-脚踩高跟鞋的炼丹人,丹药如糖,随手扔个一两粒嚼着玩!邪善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善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善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