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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捅了马蜂窝

    看到俞飞白也被铐在车上之后,王观也不需要人推拉,主动的配合,钻进了车中。

    嘿,你也来了。我说还在等谁呢,原来是等你啊。

    相对来说,俞飞白更加淡定,这种时候还笑得很开心。不过,也就是这句话,让王观隐约感觉,这是一种针对他们两人的局。

    不然,好端端的,不可能两人同时被扣起来了。

    想到这里,王观微微皱眉,轻声道:你也买了出土文物

    嗯,好像是这样。俞飞白点头,又不屑道:不过,那出土文物也是垃圾,我才拿起来一看,比赝品还不如,根本就是在商场上买来的新东西。

    我没细看,才上手就被逮住了。王观轻轻叹气,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安。

    瞎聊什么呢,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触犯了国法。

    这时,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之中,为首的一个,站了出来,斥喝道:都给我闭嘴,好好的反思过错。你们几个,把他们带回去,好好的审问。

    是,乌队长。

    旁边几个类似手下的人,连忙点头,也纷纷钻里车中,把车门合上,开车而去。

    不久之后,车辆消失在大街的尽头,只剩下一堆不明真相的群众。

    与此同时,乌队长开着另外一辆车,慢慢的行驶,同时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心翼翼的表功道:吴少,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辛苦你了。手机中传出阴沉的声音:替我好好修理他们,最好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他们关几年。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吴少,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然而,乌队长却有些迟疑道:他们两个,好像是外地的游客,随便找个借口,拘捕一两天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久了,需要通知他们籍贯地的单位。那个时候,交涉起来很麻烦的。

    既然你有主意把他们弄进局里,难道就没有办法把他们弄进牢里吗。

    不过,对方却很不耐烦道:一点小事你也办不了,怎么能够承担大任,叫我怎么向我爸荐举你呀。

    吴少,你听我解释。

    乌队长有些慌了,急忙说道:这件事情,真的很难

    不难要你干什么,我自己就办了。最后,吴少干脆威胁道:如果事情办不好,让我感到不满意,那么分局一把手的位置,你就不用指望了。就是这样,我挂了。

    喂,吴少

    乌队长急叫,却听到一阵嘟嘟的信号声。看见对方中断通话,他也只好无奈的关了手机,皱起眉头,沉思默想起来。

    乌队,吴少怎么说

    在副驾上,有个三十多岁,一看就很油滑的人,应该是乌队长的心腹。不然,乌队长也不会不避开他,就直接与吴少通话联系了。

    听到这人的询问,乌队长叹气道:吴少想把两人弄进去,这事让我为难了。

    什么

    那人一听,也是深有同感道:乌队长,这事真的不好办啊。您也知道,那些出土文物是什么货色,根本过不了检院那关。除非,吴局长亲自出马

    你觉得有可能吗。

    乌队长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道:我估计,这事吴少肯定瞒着吴局长。把这事捅到吴局长那里去,肯定会被驳回来,说不定还落得一顿臭骂。不过,人家是父子心情深,吴少最多挨训两句,我们这些人恐怕一辈子窝在分局里了。

    谁说不是呢。

    那人连连点头,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吴少的吩咐,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拖着。过两天,说不定他就忘了。乌队长恼火的吐气,摇头道:你说,吴局长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一个

    出生什么,乌队长也没往下说,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呵呵

    副驾那人也不也搭话,只是干笑两声,又虚心请教道:乌队长,吴少那里能拖,但是带回去的那两人,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乌队长也十分烦恼,叨念片刻之后,一拍方向盘上的高音喇叭,断然道:在拘留室关他们两天,然后罚点钱,就放他们走。

    什么

    旁边那人惊愣起来,困惑道:乌队长,你这样做,吴少那里怕是不好交待呀。

    交待什么,有什么好交待的。这时,乌队长语重心长道:小伍啊,你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在关键时刻,也犯起糊涂来。

    乌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伍有些迷惑不解。

    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乌队长沉声道:分局年龄到了,准备要退下来。瞄上那个位置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出错,失去竞争的资格。那么多对眼睛盯住,我都有点如履bo冰的感觉。

    拘留那两人,侦查讯问一两天,我们有这个权利,走的也是合法的程序,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过了这个度,责任就在我们了。

    乌队长胸有成竹道:所以,在法律允许的期限之前,我们一定要把人放了,不能让这事成为别人攻击我的漏洞。

    乌队长你说得很对,可是吴少那里小伍还是十分迟疑。

    吴少那里,瞒得了最好,瞒不过去,也没有办法了。

    乌队长叹声道: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过,违逆了吴少的吩咐,最多是失去一分助力而已。如果,完全按照他的意思来,那么分局的位置,肯定没有我的机会了。

    乌队高瞻远瞩,有决断,让人佩服。小伍赞叹不已,不断的拍马屁。

    小心一点,也是没错的。

    乌队长心情舒畅,也颇有感慨道:再说了,这年头,不仅内部有人盯梢,外头也不好糊弄了。最怕内外勾结,把这事捅到网上去,那真是捅破天了,谁也保不住我们。

    是是是小伍连连点头。

    不久之后,乌队长开车回到分局,返回办公室了。

    就在这时,小伍眼珠子溜溜转动,忽然掏出了手机,也拨通了个电话,然后轻声讨好道:是吴少吗是我,小伍啊,对我和你说件事

    与此同时,王观与俞飞白,也被带到了分局的拘留室之中。把两人带到这里之后,有人为他们解开了手铐,然后一帮人全部走了,没人理会他们。

    王观左右打量,发现房间很大,就孤零零的两张凳子,显得很空旷。在白色的墙壁上,还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字体十分端正,很有气势。

    好像,我们被人算计了。

    这时,俞飞白走过去,随意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笑眯眯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局子,感觉蛮新鲜的。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王观皱眉道:不过,我们才到临邛而已,好像没机会得罪人吧。说不定,人家已经盯住那个兜卖古玩的贩子很久了。恰好,在今天收线,我们就撞上枪口了。

    你觉得可能吗。俞飞白嗤笑道:同时有两个古玩贩子,一前一后,分别找上了我们,然后他们就来扣人了。这事,未必太巧了,几率比你连续拣漏都高几倍。

    也是。

    王观觉得也对,想了想,就笑道:反正,有你陪着,我肯定是不怕的。我很期待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有什么反应我不管。俞飞白眼睛闪过一道厉光,哼声道:我更加好奇,背后是谁在捣鬼,打断了我们的比试。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忽然,一曲青花瓷的铃声响起,王观连忙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冯老来电。

    冯老

    王观一怔,急忙接听起来。

    王观呀,你还在临邛

    这时,冯老声音从手机传来,笑呵呵道:你托人送来的藏茶我收到了,是正宗的陈年康砖,滋味不错。

    你觉得不错就好。王观笑道:听说陈年藏茶具有极强的保健作用,常期饮用,应该对您老的身体有些好处。

    嗯,那我试试效果,又让你破费了。冯老笑道。

    没花多少钱。说到这里,王观连忙把话题绕到内画壶上:对了,冯老。我和你说,那个马少宣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吼声在房间中响起,好像是炸雷一样,把王观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了。

    拘留室中,不许打电话,快把手机交出来。

    与此同时,小伍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根本不顾王观正在和冯老通话,直接劈手把他的手机抢走,随手按键切断了通讯。

    之后,小伍没有理会错愕的王观,大步流星地走到俞飞白身前,伸手喝道:还有你,手机呢,给我

    俞飞白愣了下,居然很配合的,把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放到小伍的手中。

    你们给我老实点,待会自然会有人过来料理你们。

    小伍满意点头,又严厉的恐吓两句,这才威风凛凛的走了出去。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么一吼,未必会把天给捅破,却确确实实捅了马蜂窝。

第166章 冯老的电话

    飞白,你竟然忍得住。

    呆愣一会之后,王观回过神来,也有些生气,忍不住问道:好歹,你也是个大衙内啊。刚才那种情况,不应该雄起一把吗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快结束。

    然而,王观小瞧了俞飞白的腹黑,只见他满脸兴奋之色,语气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听那个家伙的口气,似乎幕后黑手要现身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样不开眼,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玩,小心玩火烧身。王观叹气道:没了手机,怎么和外界联系就算你爸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虐待自己的。俞飞白十分自信,胸有成竹。

    王观一想,觉得也是,大不了,直接表明身份而已。想必,只要有脑子的人,哪怕心里怀疑,但是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俞飞白的身份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况且,这是真事,根本不怕核实。有这张大牌在手,王观也就安心了。

    然而,这个时候,俞飞白还有心思关注其他事情,好奇的问道:对了,王观,你裤袋的折扇,是在古玩市场买的吧

    没错,逛了一个多小时,就看中了这个。王观笑道,拿出折扇展开,风度翩翩的摇摆起来,很有古代文人的风范。

    不过,大冬天的,扇扇子还真有些冷。摇晃两下,王观就有些承受不住,连忙收了折扇,反问道:你呢,又淘到什么东西

    你看。俞飞白笑道,摊开了手掌,只见一枚呈不规则形状,好像鹅卵般的小石头,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王观仔细打量,发现小石头的表面,有点儿色彩斑斓的感觉。不过,纹理很凌乱,含糊不清,就好像一团乱麻。

    想到临邓古玩市场的情况,王观迟疑道:这是奇石

    在古玩市场一楼,有很多店铺,都有奇石出售。不过,王观对于这方面不太了解,鉴别不出其中的真伪,所以根本没有进去观看。但是,想到俞飞白玩了十几年的玉石,多少也有些经验,购买奇石也不奇怪。

    是奇石,确切的说,是雨花石。俞飞白笑道:东西不便宜,花了我六百块,才说服店主让给我了。

    这么贵王观有些惊讶道:看不出有什么好

    那是你不懂欣赏。俞飞白得意笑道:不仅是你,连那店主也没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有发现这块雨书石的玄机,才会这么便宜卖给我。

    雨花石,好像是一种观赏石吧。

    王观皱眉道:但凡观赏性的东西,那么表面的纹理与形状,就是它最大的价值。可是,我真没从这块雨花石上,看出有什么特殊的色彩和花纹。当然,如果你说,这像一团乱麻,那么我就没话可说了。

    切,小看我了吧。俞飞白哼哧道:我是那种肤浅的人么,既然和你约好了,大家比拼眼力,我怎么可能拿普通的雨花石糊弄你。

    那你说说,这块雨花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观好奇道。

    想知道待会再告诉你。

    这时,俞飞白卖了个关子,反过来问道:那你的折扇呢,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么,大家干脆互换,观赏对方的东西。王观提议道:看完了,再说说对方的东西,具体有什么价值。

    这个主意好。俞飞白欣然点头。

    之后,两人交换了各自买到的物品,仔细打量起来。

    然后,两人在拘留室之中,神态自若,十分淡定的鉴赏东西,却根本不知道,由于王观在和冯老的通话过程中,被强行切断了联系,引发了一系列后果。

    袭平,作为临邓的二把手,尽管头上还有一位压着。但是名义上,临邓大大小小的事务梦已启航清逸尔雅,都是由他主管的。所以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文件,很少有轻闲的时刻。

    不过,在这个时候,秘书拿着手机推门进来,袭平却没有生气,反而停下了笔。

    因为,他看清楚了,这是自己的私人手机。知道自己私人手机号码,而且不分时候,直接打过来的人,足以让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听这个电话。

    秘书走来,捂住手机,小声提醒道:是冯老。

    袭平一怔,连忙拿起手机,甚至站了起来,恭敬叫道:老师,是我。

    阿平,在忙吗

    适时,冯老苍劲的声音传来:不忙的话,烦劳你帮我打听点事。

    老师,有事您尽管吩咐。

    袭平连忙说道:我再忙,也能挤出时间,把老师交待的事情办妥。

    不耽搁你就好。冯老说道:其实,只是一点小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在临邓也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找你了。

    老师,您有事不找我,我就要跟你急了。袭平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如果在临邓有事您还找别人,让其他师兄弟知道了,肯定会一致声讨我。

    好好

    冯老声音有些欣慰,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晚辈,和他的朋友,昨天到临邙游玩,又买了点陈年藏茶托人给我送来了。难得年轻人有这份心意,就在刚才,我打电话和他联系,表示一下谢意。可是,才谈了几句,他的手机就好像被人抢了。

    在切断通话之前,我好像听到什么拘留室之类的话。

    冯老轻描淡写道:现在再打他手机,已经关机了。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人给扣留起来了。据我看来,这个年轻人的品行很好,不会主动犯事的口所以,我才找你,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是这样呀,我知道了。

    袭平心恩百转,口中却没有停顿,仔细问道:老师,你的晚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多大了

    他叫王观,二十多岁,他的朋友叫俞飞白,很俊气的一个年轻人,冯老十分的认真,事无巨细的描述了王观与俞飞白的容貌年龄特征。

    适时,袭平完全可以肯定,这两个年轻人,在冯老心中的分量不轻,尤其是那个叫王观的人,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已经被冯老赞扬七八次了。

    老师,我已经记下来了,马上就让人去打听。袭平心里有些惊奇,同时拍胸保证道: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您。

    那就麻烦你了。

    冯老声音透出满意之色,正当袭平以为他要结束通话之时,忽然听到冯老嘱托的声音:对了,你下次过来探望我,千万不要买那种昂贵的古玩内画壶了。

    老师,您知道了

    袭平一愣,下意识觉得,是哪个同窗泄露了天机。

    如果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呀。冯老轻笑道:幸好,王观鉴别出来了,不然真让你们得逞了。

    又是王观袭平若有所思,回过神来之时,才惊觉冯老已经挂了电话。

    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居然得到老师这样重视。袭平沉吟了下,立即找秘书过来,把冯老吩咐的事情,转交给秘书处理。

    作为临邙的二号人物,这种小事情,真有不用他亲自出马,只要口头上作出指示,自然有一大帮人为他鞍前马后,妥善解决。

    如果,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么一大帮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秘书也充分领会了袭平的意思,出了办公室之后,马上翻出电话本,仔细洌览起来。

    拘留,扣押,绑票秘书也在琢磨,王观会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也不管出了什么状况,想要找什么人,吩咐一个单位的局长去办,肯定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秘书立即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拨通,然后十分严肃的说道:吴局长吗,少

    且不提,一个电话引发的各种鸡飞狗跳。这个时候,王观与俞飞白,正在各自观赏对方的东西,有点儿苦中作乐的意味。

    看了片刻,俞飞白就摇头道:你这把折扇,真的不怎么样。扇骨是普通的木料,扇面虽然是绢布,但是看起来很新,没有多少年头。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个扇面上的桃花,画得还算不错。不过,没有款识,不知道是谁画的,也提高不了扇子的价值。

    逐一评点之后,俞飞白皱眉道:王观,我觉得这扇子,要么是你看走眼了,要么就是你故意拿这个破玩意糊弄我。

    哈哈,我没让你看扇子。王观轻笑道。

    俞飞白迷糊了,不解道:不看扇子,看什么

    扇坠。

    王观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自己买这把扇子的原因点明了。

    扇坠俞飞白一怔,这才注意到,在折扇的下面,吊了一束彩丝。在彩丝的中间,包裹了一枚微红透黄的珠子。

    你拿扇子的时候,就没有觉得扇子有些重量吗王观笑道:如果真是普通的折扇,肯定不会那么沉。所以,在当时我就有些奇怪,看到扇坠之后,才恍然大悟。

    先别得意,一颗珠子而已,说不定只是普通的东西。俞飞白说道,把扇坠中的珠子拿起来打量,脸色就忽然变了。

第167章 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这个好像是珊瑚珠。俞飞白皱眉道,举起珠子对着阳光打量,立即看到一层纯正的红亮微黄的光泽。

    是不是珊瑚珠,我也不太清楚。王观微笑道:不过,拿起这枚珠子的时候,从手感和材质判断,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东西。最起码,比扇子的本身值钱多了。

    当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俞飞白没好气道:这个珠子,是红珊瑚质地。从包浆品相看,好像是清代一串朝珠中的一枚。不知道谁这样舍得,竟然拿来当扇坠了,真是浪费,暴珍天物啊。

    你管人家浪不浪费。

    王观笑了笑,好奇问道:如果真是红珊瑚珠,大概值多少钱

    或多或少,要看珠子的质量。

    俞飞白把玩扇坠珠子,叹气道:不过,你这枚珊瑚珠,有拇指头大小,而且色泽十分纯正。最重要的是,包浆沉厚,说明很有年头了。就算不是朝珠,也是达官贵人手中的手串项链之类。反正,这样的东西,在珠宝店,没有三五千块,肯定拿不下来。

    呵呵,那么我是赚到了。王观开怀笑道。

    俞飞白皱眉问道:你这扇子,花多少钱买的

    八十王观比划了下,有些得意。毕竟,这东西是他凭眼力看出来的,没有使用特殊能力作弊,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唉一转手至少增值几十倍。

    俞飞白叹气,有些无奈道:我在二楼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

    我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把装扇的箩筐踢翻在拾拣扇子的时候,对比分量,才发现这把扇子有些不同。王观解释了下笑道:你呢,这枚雨花石,有什么玄机我反复打量,还是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嘿嘿,那是因为你找不到正确的观赏角度。

    提到自己的东西,俞飞白马上精神振奋得意笑道:一般来说,观赏雨花石常见的方法,无非是摆在桌上,或许泡在水中,直接欣赏石上美观的纹理。不过,由于雨花石纹,千奇百怪,所以有些纹理,就要通过不同的方法,才能够欣赏得到。

    就像方明升那尊玉佛的,亚符号一样王观有些惊奇。

    没错。俞飞白点头道:虽然说,欣赏雨花石很大程度上,追求的是意境。但是意境需要一些景物才能够体现出来的。

    确实是这样。王观赞同道:不过,你这枚雨花石,好像看不出什么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景物来,更加谈不上意境了。你也别安关子了,快说说看,应该从什么角度观赏。

    迎光透影。俞飞白笑道,忽然把雨花石举起来,在一束阳光的照射下,闪亮出微微透明的光泽。

    与此同时,王观还在雨花石的表面,看到刚才那些凌散好像乱麻的纹理,在这个时候,立即化成了一圈圈涟漪。整个石面的纹理,就好像是一个湖泊,在微微荡漾波澜。

    这时,王观才明白,俞飞白所说的意境。

    看出美景来了吧。俞飞白得意道:就是这个意境,如果我出手的话,肯定有人愿意花一万块,买我这枚雨花石。

    这么说,我们打平了。王观笑道:不分胜负。

    不用你相让。

    俞飞白摇头道:是我逊色了一筹,毕鬼

    咔嚓

    突然,拘留室门开了,在小伍的陪同下,一个青年气势汹汹走了进来,随便打量了眼,就冷笑道:伍副,你们拘留室的待遇,未免太好了吧,居然容忍两个犯人在这里闲聊玩耍。

    吴少你说得对,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整顿一下。小伍连忙讨好道,脸上的谄媚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吴少哼声道:我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平时是怎么侦查办梦已启航清逸尔雅案的。回头,我才好向我爸开口表扬推荐。

    没问题。

    小伍笑呵呵道:我们办案,向来是公开透明的,欢迎广大人民群众旁观。

    飞白,貌似是你闯出来的祸。

    与此同时,看到这个吴少,王观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苦笑道:我说对了吧,你的恶趣味,迟早会惹麻烦的。

    我怎么知道,这人心胸这样的狭窄。

    俞飞白也是很惊诧,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在琴玥姑娘那里吃了闭门羹,又被我们看见了,所以恼羞成怒,干脆迁怒我们,拿我们泄愤出气。

    该死的家伙,你瞎说什么呢。

    这时,那个吴少,也就是吴佑闻声,立即被戳中了痛处,张狂大叫道:小伍,你去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这个小伍有些迟疑不决。毕竟,在没有铁证之前,两人还是嫌疑人而已,不是犯人。按法理来说,不能受到粗暴的对待。

    当然,天下很多事情,都是明文规定是一回事,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小伍稍微迟疑了下,就开始找毛巾了。

    吴少,你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下去迎接啊。

    这个时候,乌队长的身影,却出现在门口,笑容满面,大步流星的向吴佑走来。

    不用麻烦乌队长了。吴佑表情冷淡,漠然说道:这里有小伍就成,反正没有我的一分助力,你一样可以拿下分局的位置。

    吴少,瞧你说的,我,

    乌队长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眼小伍,然后急忙辩解起来。

    可惜,吴佑没有心思听他说下去,赶苍蝇似的挥手道:你出去,我的事情你都敢拖,那么你升职的事情,就拖一辈子吧。

    乌队长一听,就知道自己被人出卖了。而且,出卖自己的人,不言而喻,就是眼前这个,自己视为心腹手足的小伍了。

    伍副队长,你好,精明啊。

    一饼间,乌队长咬牙切齿,恨声道:不过,你也别以为,挤掉了我,就能够上位了,你还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你说了不算。

    拍拍小伍的肩膀,吴佑赞许道:在我看来,小伍要比某人能干多了,就算资历稍浅,完全可以破格提拔嘛。不过,千万不要学某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谢谢吴少栽培,我会努力上进的。小伍喜不自胜,很狗腿的表起了忠心:只要吴少的一句话,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让我打鸟,我绝对不敢打鸡。

    很好。

    吴佑满意一笑,瞪着俞飞白道:现在,你就给我好好的审讯这两个人。我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是威胁到社会治安的危险分子,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真把局子当成他家开的店了。

    王观嘀咕了下,悄声道:飞白,玩够了就赶紧亮底牌,免得吃亏。

    没事,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俞飞白坦然自若,二郎腿悠然晃动,忽然义正词严道:你们这是公然违反纪律,侵害了我们的人权,我要见律师

    你港台电视看多了吧,见什么律师。吴佑嗤笑道:再说了,上头也有规定,对待犯罪分子,一律严惩不贷。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们是犯罪分子,我们就一定是犯罪分子。俞飞白哼声道:别告诉我,这里是你的地盘,所以由你做主,旁边两个穿制服的都是摆设。

    哈哈,实话告诉你,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地盘,但是这里的人,都要听我爸的。吴佑狠声道:识趣的话,赶紧向我求饶赔罪。要是我心情好,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不然,你们就在牢里待一辈子吧。

    好大的口气,我还以为是听你的呢。

    俞飞白语气不屑,淡声问道:你爸是谁,能在临邙一手遮天

    遮不了天,遮住这里就行。

    吴佑愣了一愣,然后怒气冲冲道:六j伍,别发呆了,赶紧审讯。我觉得往年积下来,暂时侦破不了的凶杀案之类,就是他们两个干的。

    旁边,小伍迟疑了下,觉得有些为难,不得不小声提醒道:吴少,凶杀案是市局刑侦队主管的,不归我们分局民事队管。

    没有档案在,想要栽赃也要有人信才行呀。

    吴佑语塞,然后恼羞成怒道:那其他什么案子呢,反正,他们两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坏事都做得出来。

    这赃栽得太明显了吧。

    小伍苦笑起来,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叫嚷出来,惹人非议。

    左右看了眼,发现拘留室门外没人,小伍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吴少,你先坐下,在旁边看着。我作个笔录,走个程序。

    好。吴佑点头道,也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不在行,但是小伍肯定有经验。

    况且,君子动口不动手,自己旁观主持大局就行,其他琐碎杂事,自然是让底下人跑腿去办。不然,事必躬亲,怎么显得上位者的威严。

    小伍,去搬沙发来。我要看着,他们两个怎么死。

    想起了父亲的一些教导,吴佑才准备大马金刀坐下,却发现拘留室中,没有椅子。

第168章 这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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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外面另外一间房间,才是审问嫌疑人的地方。

    不过,看到吴佑打算在这里审问,小伍也懒得提醒了,反而走出去,叫几个人搬来桌椅之类,简单的布置一番,直接把这里当成审讯室了。

    一切准备就绪,即将开始进入审讯的流程。

    然而,无论是小伍,还是吴佑,都没有留意到,乌队长在一边冷眼旁观,不时注视神态自若,没有丝毫紧张的俞飞白与王观,心中若有所思。

    这两人,太反常了。

    乌队长的职务,不光是柏马屁拍出来的。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估计也坐不稳这个位置。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也亲手扣押许多嫌疑人。可是,这些人哪怕没犯什么事,进了局子也会感到拘束不安,绝对不会像两人这样坦然,轻松自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瞬间,旁观者清的乌队长,稍微迟疑了下,就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他决定不参合这事了,当然也不会好心提醒当局者迷的吴佑与小伍。

    出门之后,乌队长的心情也低落下来,心中痛骂小伍卑鄙无耻,自己真是瞎眼了,居然拿他当兄弟,活该被出卖,

    分局的位置无望了,而且还要担心,那个吴佑在吴局长那里歪嘴,自己的这身皮就算没被扒下来恐怕也要流放到穷乡僻壤之中窝一辈子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乌队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返回拘留室中,痛哭流涕的向吴佑请罪然后积极配合他们栽赃陷害王观与俞飞白。然而,仅存的一点点良知,以及刚才的发现让他的双腿好像在地上生根了似的,怎么也挪移不动。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道:乌队长,快到会议厅,分局有急事召集大家开会。

    有什么事情乌队长迷惑不解,看见那人摇头又继续向拘留室方向跑去,立即把他叫住了问道:干嘛去

    通知伍副啊。那个莫名其妙道。

    不必了,他有事正忙,抽不开身。我们过去吧,别让分局久等,等下我再通知他。乌队长随口道,招呼那人,一起向会议厅方向走去了。

    会议厅中,分局大部分人都来了,大概有五六十人,或是在抽烟或是在喝茶,或是在窃窃私语讨论分局长这次召集大家,有什么事情。

    乌队。

    乌队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长走进来之后,不少人纷纷打招呼。当然,也有几个人,理都不理,继续专注做自己的事。比如说,抽烟喝茶聊天。

    如果是在半个小时之前,看到竞争对手这个模样,乌队长心里肯定也不爽,甚至做些回应的表情动作。不过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随便点头,就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等待分局长的到来。

    其他人也没有惊疑,因为这个时候,向来喜欢姗姗来迟的分局长,竟然出现在了门口,大步走上主席台上,干脆利落的坐了下来。

    大家安静,开会了。分局长开口道,声音不大,底下却立即鸦雀无声。

    抽烟的马上把烟头掐灭了,喝茶的立即把杯子盖上,聊天的更是识趣闭嘴,正襟危坐的模样,认真聆听分局长的指示。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化,不仅是因为分局长的权威,更主要的是,分局长年龄到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要正式退休。人事批文已经传达下来,再无更改的可能。

    但凡懂得思考的人都会明白,退休前与退休后,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待遇。尤其是当官的,心理落差极大,可以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

    所以,这段时期,可谓是敏感时期。

    近半个月来,已经有好几个倒霉蛋,不知道怎么回事,触动了分局长某根弦线,被揪梦已启航清逸尔雅到办公室之中,狠狠教训大半天,再口头记过一次。等到他们灰溜溜的出来,以为逃过了一劫,谁知道在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紧急传达了一个通知。

    通知内容是分局长亲手拟定的,明确规定,有记过在身的,今年的年终奖金取消了。

    这个规定,好像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把几个倒霉蛋雷得外焦里嫩,呜呼哀哉。

    谁也不敢为这几个倒霉蛋求情,大家都明白,分局长这是在杀一儆百,向大家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就算他要退休了,但是在临走之前,依旧掌握了众人的生杀大权,哪个敢轻视怠慢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反正,要退下去了,分局长也有种破罐子摔破的心理,肯定不会对谁心慈手软的。所以大家都忍他让他顺从他,就怕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分局长也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执拿分局近十年了,从来没有像近段日子这样得心应手,一呼百应,没人敷衍了事,更没有人敢阳奉阴违。

    可惜呀,时间太短,只剩下面午月而已。

    分局长心中暗叹,却也没有忘记正事,目光徐徐扫视底下众人,以威严的声音道:刚才,市局吴局长有指示,

    一瞬间,众人纷纷挺直了腰板,更加专心的聆听了。

    不过,乌队长却有些失神,等他清醒过来,又听到分局长继续说道:气务必要找到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王观,一个叫俞飞白,是外地人,

    乌队长听了片刻,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吴局长强调,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人找到。分局长沉声道:吴局长还明确说到,哪个分局把人找到了,他可以向市里请功授奖。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与此同时分局长挥手道:事情很急,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可以出发去找人了。

    是

    一帮人齐刷刷站了起来三三两两向外散去。

    然而,也有几个人没走。他们是各队的队长,在分局长的示意下,留了下来。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一个队长立即打听道:分局,动用这么多伙计找人他们是什么来历国家通缉的重大案犯,还是负罪在逃的危险分子

    别瞎猜。

    分局长摇头道:你们亲自带队找到人之后,记得要客气一些。

    为什么

    几个有些迷惑不解。

    照办就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分局长有些不耐烦,不过迟疑了下,才透露了些口风道:这事是袭市长钦点下来的,吴局长也是听差而已,更何况我们这些跑腿的,哪有资格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正,你们只要知道,找不到人或者人在我们临邙出了意外,那么大家也不用指望过个好年了。分局长淡然道口中说得严重,表情却不怎么在意。

    几个队长,当然明白分局长的心理,反正他是快要退下来的人了,办不好事情,捧子也不会打到他身上,自然无所谓。

    可是,几个队长,却不得不重视。毕竟,分局长走了,他们还要继续混饭吃的呀。

    估计,这两人是大领导的子侄之类。一个队长猜测道,完全真相了。

    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找到人才是正经事。分局长挥手,意味深长道:都去吧,谁先找到人,名字就有可能在市长那里挂上号。其中的好处,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

    一时之间,几个队长热血沸腾起来。

    注意低调,不要大张旗鼓的,弄得满城皆知。最后,分局长又提醒了一句。

    分局,你放心,我们清楚。

    几个队长声音传来,人已经在会议厅外了。

    此时,乌队长也跟着大家出了门,不过心里却装着心事。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件事情对自己十分的重要。然而,一层窗户纸没有戳开,无论他怎么冥思苦想,都不得要领。

    这种被堵住思路的感觉,就像写手没有灵感一样,恨不能拿斧头把脑袋破开。

    就在乌队长抓头发苦想之时,一个人走上来,小心翼翼的请示道:乌队,其他伙计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好,乌队长微微皱眉,暂时放下心事,点头道:让伙计们换上便服,就像平常一样四处巡逻就行。

    是

    那人应声,立即把同队的人召集过来,等待乌队长的指令。

    我们走。

    随意点了下人数,乌队长马上挥手道。

    其中,有一两个人,可能与小伍的关系不错,这时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乌队,伍副好像没来,不叫上他吗

    叫他干等等

    乌队长闻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正准备发作。忽然之间,却灵光一闪,就好像是拨云见日一样,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一下子全部消散。

    你们先走,我去叫他

    一瞬间,乌队长拔腿就向拘留室冲去,他的心跳在加速,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甚至在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潮。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相当于抱上了市长的大腿,不管什么吴少吴局长,都可以靠边站了。

    想到这里,乌队长一口气冲到了拘留室,也不管门锁没锁,就直接一脚把门踹开,有些兴奋的大声叫道:姓伍的,你给我住手

    不过,当他闯进去,与房中的人大眼瞪小眼之后,脑子也迷糊起来,这是什么状况

第169章 这是严重的事件

    小伍与吴佑,是什么样的德性,乌队长心里有数。

    在他的料想之中,这个时候,即使王观与俞飞白,没有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成模样,也应该是鼻青脸肿、痛哭流涕才对。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乌队长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把两人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那么,他不仅将之前犯下的过错弥补回来,也能够顺理成章的得到两人的好感。

    乌队长已经想好了,把人救出来之后,自己一定要诚心诚意检讨自己的错过,求得两人的原谅。当然,责任是小伍,自己也是听信了谗言而已。又或者,就说是上意难违,自己没有办法推托,完全是被逼无奈……

    也可以适度的表述一下,自己内心是经过了怎么一番激烈的斗争,最终正义与良心占了上风,在最后关头,幡然悔悟。反正,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为正面的形象。

    想必,受到恐吓的两人,肯定对自己心生感激,然后再在市长面前,稍微提两句,那么也该轮到自己飞黄腾达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所以乌队长才能爆发身体的潜能,一口气冲刺几百米,气喘吁吁了还能一脚把锁紧的大门踹开。

    但是,进了房间之后,乌队长却看到了一番,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情况。

    王观与俞飞白,安然无事的坐在凳子上。好像在谈笑风生。至于小伍与吴佑,则是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站在一边,脸上尽是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

    好吧,时间上溯到几分钟之前,在乌队长走出拘留室的时候。小伍马上过去,把大门牢牢的锁住了,然后笑眯眯道:“吴少。这样安静,保证没人打扰。”

    “很好。”

    吴佑满意点头,毫不客气的坐上主审的位置上。饶有兴趣道:“我来问,你作笔录。”

    “好。”

    小伍不假思索,立即答应下来,同时坐到旁边,拿起了笔纸。

    “先审谁呢。”

    吴佑迟疑了下,立即指着王观,斥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观!”

    “姓别!”

    “男!”

    “籍贯……王观十分配合,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过,脸上带着一丝隐隐笑意。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紧张害怕。然而,吴佑却没有察觉,看见王观这样配合,反而觉得没趣。哼声道:“做什么工作的?”

    “古玩生意。”王观随口道。

    “什么古玩生意,我看是倒卖文物吧。”

    在小伍的提醒下,吴佑立即兴奋起来,一拍桌面道:“你知不知道,倒卖出土文物,那是多大的罪。足够让你坐一辈子的牢了。”

    “没那么夸张,最高刑也就是十年而已。”小伍心中暗暗说道,却没有揭穿,免得坏了吴佑的兴致。

    “凡事要讲证据。”王观摇头道:“你说那是出土文物,我怎么看不出来。再说了,只有我付钱了,才算是买卖。可是,我没给钱呢,就被你们带过来了。所以,应该是你们,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对。”

    “合理解释?”吴佑嗤笑起来,阴阳怪气道:“我看,你根本就没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小伍呀,他们两个,恐怕还以为我在逗他们玩呢,要不要给他们一点颜色尝尝,让他们彻底清醒,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吴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伍笑眯眯道:“您吩咐,我照办就是了。”

    “着什么急。”就在这时,却听俞飞白懒洋洋道:“你们还没问我呢,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你?”吴佑哼声道:“还能是干什么的,分明就是他的同伙。倒卖文物,严重触犯了法律法规,必然严厉惩戒。”

    “你说错了,我不是他同伙,只是个无业游民而已。”俞飞白叹气,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诡秘笑容:“不过,想必你们也不好奇,我爸是做什么的吧。”

    “咔嚓!”

    霎时,小伍心一颤,锋尖在纸上一错,划出一道裂纹。

    与此同时,吴佑也反应过来,心里有些隐隐不安。犹豫了一会,才问道:“你爸是谁?”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紧张发颤了。

    “放心,不是李刚。”俞飞白笑容可掬,轻叹道:“只是,我爸很低调,一直不让我报他的名字,这让我很为难。”

    这时,王观抱手坐在旁边,乐呵呵的准备看好戏。

    然而,俞飞白不说,反而让吴佑生疑了,又拍了下桌子,色厉内荏道:“不要以为,你随便虚张声势,我就会当真。”

    “爸,人家不相信,怎么办?”俞飞白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衣服的内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手机。

    “你有两个手机啊。”

    这时,王观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小伍缴手机的时候,俞飞白会那么配合。原来,他还留有这个后手。

    “一台对外,一台对内。”俞飞白解释了句,就笑呵呵道:“爸,你都听见了吧。不是我在惹麻烦,而是麻烦在惹我。儿子现在已经山穷水尽,弹尽粮绝,被人围困起来了,你做父亲的,还不快些挥兵过来解救。”

    “要是来迟了,我和王观就该躺着了。我不要紧,大不了住院而已。但是王观就可怜了,才出院不久,又要住进去,多么的悲剧。”

    俞飞白笑嘻嘻建议道:“反正,军区距离临邛也不远,你随便派几架直升机,加上一个排的人,就能横扫整个城市了。”

    “胡说八道。”

    俞守中斥喝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王观深以为然,连忙凑近道:“俞将军,飞白是在开玩笑的,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你看着他点,别让他闹腾。”俞守中说道,随之结束了通话。

    “什么闹腾。”

    俞飞白关了手机,抱怨道:“我真想闹腾,就不会给他打电话了。”

    “这还不叫闹腾啊。”王观轻笑,猜测道:“我估计着,这个时候,有人要急了。”

    王观的猜测没错。

    正当乌队长往这边冲,小伍与吴佑心惊胆战,大帮人在市区大肆搜寻之时,市委办公室中的专线电话响了起来。

    此时,临邛的一把手郑仪,还在批阅文件,听到响声,抬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熟悉而陌生的号码,让他心中一惊。

    为什么说是熟悉而陌生呢。因为这个电话号码,他已经背诵如流,而且不时拨打过去。但是现在却由对方拨打过来,这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是祸不是福……

    莫名其妙的,郑仪有这个预感,更加不敢迟疑,连忙在电话第二响之前,伸手提起话筒放到耳边,同时身体自然的站了起来。

    没等他恭敬开口,对方就传来浑厚而高深莫测的声音:“你亲自去一趟临邛XX分局,把两个人平安无事的接出来。”

    “哔啪!”

    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根本没给郑仪询问的时间,对方就直接挂断了。

    刹那间,郑仪背后有一股电流掠过,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孙!”

    顾不上擦汗,郑仪就急声叫唤起来:“准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办公室门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精明强干的人急步走了进来,顺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了正在整理衣服的郑仪。

    “老板,准备去哪?”小孙问道,在提包的同时,眼睛余光瞄了眼座机,看到上面的残留信息,心里也吓了一跳。

    “XX分局!”郑仪沉着脸,也有些等不急了,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向外走。小孙在后面尾随,等到他们下了楼,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开门等候了。

    郑仪二话不说,直接钻入后座,自己把车门关上。小孙见状,也连忙坐到副驾上,向司机传达指示:“XX分局,要快!”

    这时,郑仪又叫道:“小孙,电话。”

    小孙连忙把包打开,麻利的取出手机,飞快解锁,才递给了郑仪。

    接过手机之后,郑仪稍微沉吟,就凭借记忆,小心拨通了个号码,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声音亲切无比:“诶,是朱大秘吗?是我,郑仪呀……现在方便吗?好好好,什么时候来趟临邛,一定会让朱大秘感受临邛人民的热情……”

    寒暄几句之后,郑仪就有些紧张,迫不及待的打听道:“大秘呀,是这样的,刚才大老板给我打个了电话……对对对……万望朱大秘指点迷津啊。”

    “什么,俞司令公子……”

    对方轻飘飘说了几句,郑仪的脸色顿变,一张脸全部胀红了,眼睛都是怒火。

    “朱大秘,这事我完全不知情,你一定要在大老板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安抚当事人,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半响,等到对方先挂了,郑仪才小心翼翼收了手机,心里却有股火焰在燃烧。

    镇守一方,管辖数地的军区大首长的儿子,竟然在临邛被扣押起来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是严重的政治事件。

    这不是在说笑,也不是郑仪杞人忧天。

第170章 两个大衙内

    要知道,无论是大老板,还是军区大首长,都是在大换界之后,才陆续到蜀地赴任的。尤其是蜀地军区大首长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上位的。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只有简在帝心的人,才有资格担任这样重要的职务。

    可是,人家才上任没几天,屁股还没坐热,就出了这档事情。难免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不满俞守中接任,所以暗中使绊子,来个下马威之类。

    延伸一下,俞守中是最上面直接任命的军区大首长,对他使绊子,是不是表示地方不打算听话了,在间接向最上面表示抗议?

    好吧,郑仪承认,这是自己在吓自己。不过,近些年来,蜀中发生的天灾**太多了,让他不得不慎重行事。

    不管怎么说,军队的特殊性,注定了事情的复杂性,以及解决事情的困难性。哪怕是一点点小事,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会酝酿成大灾难。

    况且,听朱大秘的意思,这事还是临邛方面理亏。想到大老板也是新上任不久,还没有烧起三把火,郑仪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才五十多岁,还算年富力强,还能为人民服务十几年,可不想这么快就居二线养老了。

    当然,前提是完美妥善的解决眼下这事,免得大老板的火把自己烧成灰烬。

    “不然,我下去了,你们也不要指望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郑仪怒形于色。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出了这个妖蛾子,捅了马蜂窝,我绝对饶不了他。”

    旁边,司机与小孙,也有些惊讶郑仪的失态。不过,作为领导身边的人。他们也明白,什么事情该问,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

    “不能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一会儿之后。郑仪平静下来,立即指示道:“小孙,打电话通知市长。让他也过来一趟。”

    不久之后,袭平收到信息,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郑仪叫自己去分局做什么。

    不过,袭平也清楚,到了他们的层次,绝对不会存在开玩笑的儿戏情况,郑仪不可能让自己无缘无故走一趟的。

    “出了什么事情?”袭平百思不得其解。

    尽管没有想通,但是袭平还是去了。在司机的载送下,很快来到分局。才进门。袭平就惊奇的发现,整个分局空荡荡的没人。而且,邀请自己过来的郑仪,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像是专门在等自己。

    “肯定不是小事。”

    见此情形。袭平就有这样的明悟,急忙下了车,远远的叫道:“〖书〗记。”

    “市长,你来了。”

    郑仪点头,皱眉道:“这分局不知道怎么了,在工作时间。居然连个人影也不见。这是玩忽职守,严重的渎职行为。”

    “嗯……”

    袭平含糊应声,不予评价。因为他忽然想到,这事可能与他有些关系。估计是他之前作了个指示,分局的人都出动找人去了。

    当然,袭平也不会明说,反而问道:“〖书〗记,你让我来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错,出大事了。”郑仪叹气,直言不讳道:“刚才大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俞司令家的公子,被人扣押在这里。”

    “什么!”

    袭平一惊,他的领悟能力也不低。当然也能够猜想得到,是什么级别的司令,才能让大老板亲自打这个电话。与此同时,袭平心里也在暗骂。大老板打电话给郑仪,而郑仪却叫上自己,分明是把自己拖下水啊。

    “市长,有什么事,先过了这关再说。”

    适时,郑仪一语双关道:“解决不了这事,估计以后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袭平一听,马上醒悟过来。其实,不用郑仪拖,自己就在水中了。而且,相对来说,他作为临邛的大总管,需要背负的责任,可能还要比郑仪多一点。

    看见袭平想通了,郑仪也有些高兴。至少,责任有人分担一半,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书〗记,市长……”

    就在这时,分局长声音惊颤,飞快的奔了过来。刚才接到小孙的电话,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没有想到,不仅郑仪,连袭平也在场。

    不过,在激动〖兴〗奋之后,分局长却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眼前两位,可是一把手、二把手啊。不经过提前通知,又没有文件的传达,更不是分局立了什么大功,办了什么大案。莫名其妙的,两人联袂而来,不是大好事,就是大祸事。

    分局长小跑过来,看到郑仪与袭平阴沉沉的脸色之后,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明白恐怕这是后者。

    见到分局长惊慌失措的模样,郑仪也懒得理解,直接以命令的语气说道:“被你们扣押的人在什么地方,立刻带我们过去。”

    “什么?”分局长很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赶紧把扣押的人给我放了。”

    郑仪瞪眼,怒气冲冲的模样,恨不能把分局长给吃了。如果不是这些家伙闯祸,他有必要这么提心吊胆么。

    “〖书〗记,可能把人关在拘留室里了。”小孙提醒道。

    “拘留室在哪,带路。”郑仪喝道,大步走了进去。

    分局长这时才惊醒,急忙在前面引路,把郑仪、袭平带到了拘留室之前。

    此时此刻,拘留室之中的气氛,非常的怪异。乌队长、小伍、吴佑三人,正在那里相互观望,茫然不知所措。

    没人说话,俞飞白在摆弄手机,王观在低头观赏扇面的桃huā,把玩扇坠。

    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的沉寂,直到郑仪等人走了进来。听到声音,乌队长看去,身体顿时一震,习惯性的挺腰叫道:“郑〖书〗记、袭市长。”

    “唰……”

    与此同时,吴佑与小伍的脸,好像没有血色一样,全部白透了。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心里已经完全绝望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撞的不是铁板,而是一面钢墙,反弹力足以让他们两个粉身碎骨。

    对于乌队长的招呼,郑仪置若罔闻,在拘留室中左右打量,立即把目标锁定在了王观与俞飞白身上,只有这两人,最符合大老板指示的对象。

    一瞬间,郑仪阴沉的脸,立即绽放灿烂的笑容,态度亲切友好,声音很轻很缓很柔,如春风般和煦道:“两位,是我们的失职,让你们受委屈了。”

    王观看看郑仪,又看看俞飞白,继续保持沉默。反正,这种官面上的事情,他参合不了,也没有想去参合。至于俞飞白,正是得理不饶人的时候,管他郑仪是哪根葱,脸上无动于衷,继续摆弄他的手机。

    这种反应,弄得郑仪十分尴尬,差点下不来台。如果是在其他场合,他早就勃然大怒,挥袖子走人了。不过,郑仪也明白,自己想走是容易,但是其中的后果,却让他怯步。

    没有台阶下,那么自己找一个。

    “分局是怎么回事,上班时间,一个人都不见,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有,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谁给你们的权力,无缘无故把人扣押起来……”

    顿时,郑仪回头,把恼火羞怒害怕等等负面情绪,都发泄到分局长身上了。

    分局长又莫名其妙的吃了一顿挂落,却不敢反驳,只得嗫嚅道:“局里的人,奉了吴局长的指示,去找人了……”

    “吴子雄?”郑仪闻声,皱眉道:“他要找什么人?”

    旁边,听到父亲的名字,吴佑又是一颤,脑袋低得更加厉害,恨不能把头塞到胸膛里面。

    “两个年轻人!”

    分局长偷偷瞄了眼袭平,见他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这才壮着胆子,吞吞吐吐道:“一个叫王观,一个叫俞飞白……”

    “咦!”

    王观一怔,十分惊奇道:“我们不是已经被扣在这里了吗,还找我们干什么?”

    “你就是王观?”

    刹那间,袭平也是一阵惊诧,快步走出来说道:“是冯老,让我派人找你的。”

    “冯老……”王观有些意外,迟疑道:“那么你是?”

    “我是袭平,是冯老的学生。”袭平解释道:“就在刚才,老师和你通话,却突然中断了,再也联系不上。他担心你在临邛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让我打听一下。”

    “完蛋了。”

    这时,小伍双腿又一哆嗦,苍白无血的脸色,一下子变青了。本来以为,只是得罪了一个大衙内而已,却是忘记了,能和大衙内交朋友的人,身份背景差得到哪里去。

    想到王观刚才温和配合的模样,小伍直觉以为,他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一时之间,小伍万念俱寂,心如死灰。同时得罪了两个背景通天的大衙内,不要说粉身碎骨了,恐怕连骨灰渣都不剩下。

    其实,不仅小伍有这种想法,旁边的郑仪,听到了袭平的话,也下意识的觉得,王观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当下,郑仪又挤了上去,主动握着王观的手,叹声道:“小王同志,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够到位,让您受苦了。”

    “呃……”

    王观有些错愕,不自然的说道:“我没事,你还是看看飞白吧,他可是一肚子火。”

    “我肚子里的不是火,而是满腹冤屈。”此时,俞飞白轻描淡写道:“甚至连申诉的渠道也没有,只好找爹娘诉苦了。”

第171章 远远谈不上结束

    你能找爹娘诉苦,那我一肚子憋屈,头该找谁倾诉

    旁边,郑仪也觉得自己很冤,但是又不能表面出来,反而要义愤填膺道:小俞同志,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来给你做主。

    你能做主吗

    俞飞白嗤之以鼻,明显在质疑道:人家可是说了,在这片地方,纵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是遮蔽这里轻而易举。这不,在几分钟之前,还打算栽赃我和王观,口口声声说要把我们弄进牢里关一辈子呢。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无视法纪。郑仪勃然大怒道,身为一把手的他,都不敢这样狂妄自大,底下的人居然敢满嘴跑火车,分明是没把他放在心上。

    呶,就是那边的吴少。俞飞白漫不经心的示意。

    吴少郑仪眼睛一眯,目光锐利,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剑,寒光闪闪,在房间扫过,直接刺向了吴佑。

    一瞬间,吴佑心脏好像要迸跳出来,双腿发软,差点跪下了。

    他是谁。郑仪喝道,一眼就能够判断出,吴佑不是局里的人员。

    适时,秘书小孙,打量了眼,就轻步走来,小声道:好像是市局吴局长的儿子。

    吴子雄

    郑仪一怔,要知道吴子雄可是他的人。不过,稍微权衡郑仪就有了决断。这事他根本扛不住也不能扛,只有弃车保帅了。

    当下,郑仪虎躯一震,怒声道:让他马上滚过来。

    在郑仪近乎杀人的目光中吴佑面无人色,胸口好像被巨大的石着压住一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王观也懒得理会房间之中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径直走到小伍身前,伸手道:我的手机呢。

    啊

    小伍整个人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似的,跑出了房间把王观和俞飞白的手机拿了过来,满面尽是仓惶之色。

    王先生你的手机。

    这个时候,小伍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差点没有跪下了。当然,如果下跪能够解决问题,求得王观与俞飞白原谅的话,想必他的膝盖不会硬。

    然而,王观却视若无睹,拿回自己的手机,马上开机,拨通了冯老的电话。

    片刻之后冯老接了电话,知道是王观十分的高兴,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点小事,多亏了袭市长,现在已经解决了。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王观含糊说道,没有多说什么。

    王观觉得,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就不要胡乱开口。狐假虎威更不是他的作风,反正有俞飞白在,这事肯定不会那么轻易了结,他何必再做这个恶人。

    没事就好。冯老很是欣慰。

    就在王观打电话之时,郑仪才有空,追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混体制的人,永远不明白一把手的权威到底有多大。只要郑仪随便斥喝一声,眼睛就充满了威慑力量。乌队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就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这也是由于,乌队长参与得不深,有机会将功赎罪,才会这样干脆。死道友不死贫道,与其和吴佑小伍一起死,不如自己存活。

    乌队长已经权衡清楚了,除了一开始,由他带队把王观俞飞白请回局子以外,之后的事情他就没有再参与进去了。甚至于,在最后关头,他还幡然醒悟。准备过来解救王观和俞飞白。

    反正,乌队长这些话,原本就是要对王观与俞飞白说的,现在向郑仪表述,也算是没有浪费,而且能够趁机把自己摘出来,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算撇不干净,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乌队长已经不再惦记分局长的位置,而是在绞尽脑汁梦已启航清逸尔雅,琢磨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够保住饭碗。至于吴佑与小伍是死是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与此同时,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郑仪与袭平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主政一方的人物,每天有各种大事都忙不过来,竟然还要亲自过来解决这种争风吃醋鸡零狗碎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让同僚笑话。

    不过,心理再憋屈,郑仪也不能冲俞飞白发泄,更抹不下面子,去斥喝心如死灰,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的吴佑。

    虽然说,这是吴佑捅出的娄子,郑仪心里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扔到江里喂鱼。但是,郑仪好歹也是临邙的一把手,自恃身份,根本不屑于与吴佑说话。

    在郑仪的心里,吴佑根本没有与他对话的资格,甚至连被骂的资格也没有。

    郑仪不说话,房间又安静下来

    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俗话说,父债子偿,但是反过来说,也是成立的。子不教,父之过,这年头,坑爹的事情还少吗,也不差再多一件。

    况且,所有人的明白,单是处理吴佑,肯定不可能让王观与俞飞白满意。再说了,这事的源头,还是在于吴佑父亲手中的权力在作祟。

    或许有人觉得,这事吴子雄并不知道,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张。

    然而,如果没有吴子雄平时的纵容默许。乌队长与小伍,又是怎么知道,能够通过讨好吴佑,可以达到影响吴子雄的目的。

    苍蝇不咬无径的蛋肯定是吴子雄平时有意无意的给出了这样的信号,才使得乌队长与小伍刻意奉承讨好,让吴佑愈加的张狂,终于惹火烧身了。

    当然无论是郑仪,还是袭平,绝对不会考虑其中的内因只要知道,杀了吴佑这只鸡,不能让俞飞白满意的话,那么干脆把吴子雄这只猴,一起推出来宰了。

    噔噔噔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一传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与吴佑有几分相似,却十分沉稳干练的中年人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一进门中年人直接朝郑仪奔去,在距离几步的时候,马上以立定的姿势,气喘吁吁道:郑书记,吴子雄奉命来报到。

    一举一动,不拖泥带水,很有军人的作派。在平时,郑仪看见了,心里觉得很满意,很舒服。可是现在再看却感觉非常的刺眼。

    哼。

    一瞬间,郑仪面无表情冷冷道:吴局长,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坏事

    吴子雄闻声,心里一沉,马上明白,这次郑仪紧急召见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正是有了这样的觉悟,他没有急着辩解,反而抬头向四周打量。

    爸

    与此同时,看见吴子雄的身影,吴佑好像溺水的人,捉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连忙叫唤起来。不过,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充满了彷徨害怕。

    小佑

    这时,吴子雄也看到了儿子,一怔之后,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十分严重。儿子肯定是闯下子滔天大祸。不然,郑仪也不会那么冷漠。

    就在他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之时,俞飞白的手机响了。

    俞飞白随手接听,只是几秒钟就结束了通话,然后站了起来,招呼道:王观,有人来接我们了,我们走吧。

    好。王观点头道。

    实际上,他也没和冯老聊多久,就持断电话了。毕竟,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等到事情了结,再打电话向冯老郑重表示感谢也不迟。

    不过,冷眼旁观,王观也觉得无聊,更不想看到某些人的丑态。所以,听到了俞飞白的招呼,连忙不迭答应,率先走出了拘留室。

    小王同志小俞同志,

    见此情形,郑仪急忙挽留,想把事情当场的妥善处理完毕,不留下任何的隐患。

    可惜,无论是王观,还是俞飞白,都不会听他的,继续向外走去。

    兔崽子,老子给你坑苦了

    走了二十多步,王观立即听到了噼啪一声,还有就是吴佑被煽巴掌后的幽咽哭泣声,以及吴子雄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骂声。

    对此,王观一点也不觉得吴佑可怜。要知道,如果今天,被扣押的不是自己和俞飞白,那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也不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由于一点小矛盾,却利用父亲的职权,肆意报复。真要让吴佑得逞,那么自己与俞飞白的人生与前途,就全部毁了。

    王观觉得,吴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每少一个,就是对社会的极大贡献。

    一会儿,大家出了分局大门,立即看见一辆军车,停在了门口。

    开车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军人,看见王观与俞飞白出来,马上开门下来敬礼,表情十分严肃道:首长有令,让我接两位即刻返回蜀都。

    知道了,谢谢。俞飞白点头,马上钻进了车内,招手道:王观,上来。先到旅馆,拿好行李,再回蜀都。

    王观当然没有意见,也跟着上了车。

    与此同时,郑仪等人,也不好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军车缓缓开走。

    他们心里都明白,王观与俞飞白是接出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只是告一段落而已,远远谈不上结束。

    想到这里,郑仪心中叹气,忽然走向袭平,微笑道:市长,如果有空的话,我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

    当然有空。袭平也微笑回应,心里却清楚,在今天之后,临邙的局面,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172章 水太深,不要参合

    真是无妄之灾啊。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在车上叹气道:好端端的比试,竟然让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搅和了,想想就觉得气愤。

    这是你自找的。王观也没好气道:我才是真正的池鱼之殃,本来没我什么事的,都是被你连累了。

    不能这样说。

    俞飞白笑嘻嘻的挤眉弄眼道:至少我帮你排除了一个竞争对手。

    王观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怒骂道:滚。

    啧啧

    俞飞白没再打趣下去,反而正经问道:我们准备返回蜀都了,临走之前,你要不要再去拜访一下琴玥姑娘,送个礼物什么的

    我自己去就行了。

    迟疑了下,王观点头道:至于你,还是乖乖返回蜀都吧。不仅是让俞将军放心,我更怕你又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切,是怕我在旁边碍事吧。俞飞白撇嘴道。

    你觉得是就是吧。

    王观更加坦然,颇有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的气度。

    俞飞白见状,也觉得没趣,不再拿王观开玩笑了。不久之后,两人来到旅馆,拿了行李,俞飞白把越野车的钥匙丢给王观,自己就坐上军车离去了。

    然后王观开着越野车,在城市商业街,买了点东西,和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把准备好的礼物精心包装起来,就直接驾车来到郊区。

    一回生二回熟。王观驾轻就熟的把车停在河畔,就带上礼物,顺着林荫道,向里面深入进去,走到复古大院之前,按响了门铃。

    一会儿,门开了,露出彪悍大叔的脸庞。

    有事彪悍大叔问道,不是十分热情。

    然而,王观却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连门都不开。

    大叔,早上过来,由于不知道是你们所以没有什么准备。

    适时,王观和煦笑道:现在,我拿了点东西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表示感谢,请一定要收下。

    说话之间,王观把礼物硬塞到彪悍大叔手上,然后快速转身,疾步而去。回到了车上,王观也觉得好笑,怎么来送礼,反而弄得好像是做贼似的这样紧张不安。

    摇了摇头,王观就驾车调头,朝蜀都方向疾驰。

    王观开车很慢,尤其是在高速公路上,更是小心谨慎,自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在不久之后,就十分顺利的返回蜀都,

    此时,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王观也觉得,不再合适去军属大院,把车还给俞飞白。所以,直接开到住宿的酒店。

    这些天,他虽然经常跑,但是酒店的房间却没有退掉。当然,主要不是他付钱,他自然也懒得替俞飞白节省。

    出示房卡,王观畅通无阻回到房间。之后,马上拨打了俞飞白的电话。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俞飞白有些惊讶,轻笑道:我还以为,你干脆留在琴玥那里过夜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

    王观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又懒散说道:你的车,在途中,我加满油了,好几百块,记得还“百度贴吧启航有嘉嘉”我。

    在你欠账里扣。俞飞白毫不犹豫地回复,然后叹气道:对了,这几天,车就留在你那里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在蜀都临邙来回往返。

    直接忽略后面一句,王观惊讶问道:你怎么了

    还能怎样,被禁足了呗。俞飞白不满道:也不知道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明明不是我的责任,居然还要罚我,真是没有天理公道啊。

    我倒是觉得,这十分合情合理。

    王观幸灾乐祸道:活该呀你。虽说,这件事情,那个吴佑要负九成九的责任。但是,还有一分原因,是你的恶趣味诱发出来的。所以,你被禁足,一点也不冤枉。

    哎呀,你的腔调,怎么跟老头子一叮,样。

    俞飞白愤慨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的话,吴佑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我这是在为民除害啊,没有功劳也就罢了,怎么反过来要受到处罚。

    你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而已,其他人可未必这样认为。王观笑了笑,有些好奇道:你实话告诉我,这事最后会怎么解决

    如果是我做主,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那姓吴的小子打算怎么对付我们,那么我就怎么料理他。

    这时,俞飞白又叹声道:可惜,这事我爸接手了,不准我发表任何意见。

    为什么王观忍不住问道。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受害者。

    谁知道。

    俞飞白的语气,也是非常不爽。只是,顿了下之后,就听他小声道:不过,这会儿,蜀川大老板,亲自过来拜访老头子,貌似是准备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这样呀,王观似乎有些糊涂,也有些明白。尽管他不懂政治,但是也清楚,蜀川军政两位巨头,联手要办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也就是说,这事已经成为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导火线。

    然而,火引子就掌握在俞守中与蜀川大老板手里,某些人如果不想炸弹爆开的话,那么该听话的就要听话,该妥协的最好乖乖妥协。

    胡思乱想一下,王观忍不住感叹道:复杂啊。

    谁说不是。

    俞飞白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很有自知之明道:幸好,我不是独生子,不然肯定被老头子逼迫参军从政。最后,难免与这种事情打交道口问题是,以我的脾气,还有不敏感的时局领悟能力,在这种类似泥潭的体制环境中打滚,肯定不是被淹死,就是被闷死。

    王观愣了一愣,还真不知道俞飞白有兄弟的事情。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不稀奇。说一点俗套的话,类似俞家这样的情况,肯定要培养一个接班人,才能俞家的富贵长久下去口显然,接班人的人选,肯定是有了,不然俞守中也不会放任俞飞白,默许他在古玩收藏圈里厮混。

    好了,不多说了。老头子好像谈完了,我过去探下情况。

    就在这时,俞飞白急声道:对了,这几天,吴家父子可能会去找你,你千万不要搭理他们,免得被利用了。先就这样,挂了。

    顿时,不等王观说句道别的话,俞飞白就结束了通讯。

    王观也随之关了手机,沉吟了下,也十分明智的不再去想临邙的事情了。毕竟,上层建筑的事情,水太深了,不是他这种平民小百姓可以参与进去的。

    正是有了这样的觉悟,王观心平气和的洗澡,吃了晚餐,再看了些书,直到困乏了,就顺其自然的睡觉,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王观起床吃早餐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王观怀疑是打错了,不过看见手机响个不停,他迟疑了下,就顺手接听道:你好,请问找谁

    王先生吗,我是赵谦啊。

    这时,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去疗养院看你,却听说你出院了。

    是呀。

    原来是认识的人,王观也放松了,微笑道:觉得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就干脆出来了。你有什么事么是不是文同墨竹图

    不是不是。

    未等王观把话说完,就听赵谦急声道:是这样的,唐总知道你住院,特意在京城托运一些保健品过来,让我转交给你。本来在昨天,我就该给你送去了。可是听说你已经出院了,我又打你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昨天我手机没电,关机了一段时间。

    王观随口解释起来,也觉得唐“百度贴吧启航文字”清华真是有心了,轻笑道:至于保健品什么的,我现在已经用不上了,你帮我收着,回头再替我向唐总表示感谢。

    这怎么行。赵谦当然不会答应,好说歹说,才问清楚了王观所在位置,匆匆忙忙拿着东西赶过来。

    不久之后,王观就看见赵谦提着大包小袋朝自己走来,忍不住摇头道:赵经理,都说不用这么麻舟了。

    不麻烦,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赵谦笑道,连忙把东西塞到王观手里,才算是圆满的完成任务。

    王观实际是推托不了,只好把东西收下了,同时稍微打量,发现这些保健品也不便宜,最贵重的就是一盒人参。看见人参的根须分明,十分饱满的样子,就算王观不懂行,也知道这不是几百上千块就能够购买到的东西。

    与此同时,赵谦也笑道:王先生,还有几天,拍卖会就要开始了。琐事缠身,也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了。过几天,再在拍卖会上,恭候你的大驾。

    行,你有事就先忙。回去之后,一定要记得,帮我谢谢唐总。王观说道,送赵谦离开之后,就带着大包小袋回房了。

    然后,叫来酒店服务员,把这些东西,连同陈年藏茶,全部打包,邮寄回家。

    办了这事之后,接下来几天,王观十分低调,几乎是足不出户,一日三餐都在酒店解决,就是担心让俞飞白说中了,被吴家父子找到自己,上门求情。

    不过,几天的时间,王观也没有闲着,不断的翻查资料,研究冯老赠送的内画壶,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就是马少宣的作品。

    就当王观考虑,是不是再去眉山一趟,把东西还给冯老之时,俞飞白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十分急切道:王观,快来我这里

第173章 精神损失费

    怎么了

    听到俞飞白情急的声音,王观也有些惊诧。

    别多问,过来就是了。俞飞白说道,立即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观忍不住猜测起来:难道是临邓的事,出现什么变故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王观也不多想了,直接驾车,向军属大院方向而去。不过,到了地方的大门之前,他才意识到,没有通行证,自己进不去。

    当王观准备打电话,叫俞飞白出来接自己之时,就见他在里面走了出来。然而,让王观感到诧异的是,在俞飞白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吴家父子口与前几天,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模样不同,这个时候的吴佑,非常的憔悴,眼睛空洞,没有丝毫的神采,好像一个呆子傻瓜。

    旁边,吴子雄的情况还算不错,只是比之前老了十几岁而已,鬃角的头发已经发白了,好像沾了一层雪霜。原本挺直的腰板,也佝偻了,就好像一个老人。

    王观,快过来。

    这时,俞飞白招手道。

    王观微微皱眉,缓缓开车过去,摇下车窗,迷惑道:飞白,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道歉。

    俞飞白斥道。当然,这话不是对王观说的。

    与此同时,吴佑走了出来,表情麻木不仁,十分呆滞的鞠躬道: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飞白,这是

    王观稍微一惊,如果不是坐在车里,他肯定避开了。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俞飞白没有回答,反而不耐烦的挥手道: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你们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谁来说情也没有用了。

    多谢俞公子宽宏大量。吴子雄十分感激的说道,然后轻轻鞠了个躬,就拖着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呆的吴佑走了。

    与此同时,王观也有些嘘唏,望着这对父子迟缓的背影,还真是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怎么,你心软了俞飞白见状,轻轻冷笑道:你可怜他们,那么谁可怜那些被他们设计陷害过的人。

    谁可怜他们了。

    王观撇嘴道:我只是好奇,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已。

    一个被撸了局长的职务,调到党志办去养老了:另外一个,涉嫌几个伤人案件,过几天宣判,少不得坐上三五年牢。俞飞白随口说道。

    什么,

    王观一惊,不是觉得惩罚严重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而是太轻了点。要知道,怎么看,俞飞白都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啊。

    没办法,谁叫上家上头有人。俞飞白也是十分不爽,不满道:老头子说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事,破坏了军队与地方的关系,小惩大戒就行。

    明白了。王观微微点头,他是真的明白。别看俞守中退让了一步,但是在私底下,不知道获得了多少好处。

    好了,不谈这个,烦心。

    俞飞白摆了摆手,招呼道:走,我们进去。

    有了俞飞白引路,王观自然是畅通无阻的开车深入,来到了俞家。

    俞将军在家么

    尽管,王观来过一次,但是在下车之前,还是小心翼翼的多问了一句。主要是俞守中的气场,非常强大,让王观在他面前,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轻松自在。

    他不在家。俞飞白摇头道:那两个人,是专门向我赔罪来了,老头子也懒得理会,直接打发给我处理。

    王观也觉得有理,就算是平常时候,吴家父子想求见俞守中,机会也不大。更加不用说现在来负荆请罪,能见到俞飞白,已经算是幸事了。

    知道俞守中不在,王观也更加坦然,跟着俞飞白进了客厅。

    随便坐。对了,这东西是给你的。

    说话之间,俞飞白随手拿起一梦已启航清逸尔雅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抛了过去。

    什么东西啊。

    王观反应不慢,连忙把礼盒接住了。轻轻掂量,感觉礼盒不是很重,表层扎了蝴蝶结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物品。

    那两个人带来的赔罪礼物。俞飞白不置可否道:东西没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普通的礼品。

    他们的赔礼

    王观一听,就有些迟疑起来。

    你安心收下吧。俞飞白随口道:放他们一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想必,这两人不会蠢到,在礼物上玩什么花样。

    我不是怕礼物有问题。王观皱眉道:只是,不怎么想要他们的东西而已。

    人是人,礼物是礼物,不能混为一谈。俞飞白摇头道:本来,我也不想要的。可是刚才你没来到,没有看见,为了让我收下礼物,吴子雄差点就要跪下了。这样的阵势,我还真没有经历过,就勉为其难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观忍不住感叹起来。

    老头子也说了,据他的调查,吴子雄还是很有能力的。俞飞白点头道:可惜,本来政治前途无量的人,却让他儿子给毁了。

    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很多,想必以后,也不会少。

    王观无所谓道:别提他们了,既然收了东西,那么这事就一笔勾销。反正,我也没吃什么亏,反而赚了一笔。

    你能这样想最好。俞飞白笑着说道:就当是杀富济贫好了。

    貌似,他们两叮飞,称不上是穷人。

    想到这里,王观没好气道:这叫赔偿精神损失费好不好了。

    随便了,先看看,是什么东西。俞飞白说道,伸手拿了另外一个礼盒,三两下的就拆开外面的包装,只见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么麻烦。

    俞飞白抱怒了下,马上翻开锦盒。顿时,一枚巴掌大小,雕工十分精细的玉如意,在阳光下泛动晶莹的光芒。

    玉如意是一块白中泛着点点青色的美玉镂空雕刻而成,表面上有一朵朵好像是灵芝一样的美丽纹饰。其中一头略粗,一头微细,整体玉质晶莹温润,光泽如雪,品相极好。

    见此情形,王观轻笑道:看来,吴家父子真下了一番功夫,居然能够打听出来,你喜欢玉石的消息。

    碰巧的吧。

    俞飞白拿起玉如意,仔细把玩观赏片刻,肯定道:这是和田玉的山料,尽管没有籽料值钱,但是这样的重量,再加上雕琢成型后的附加价格,至少在百万元以上。

    好家伙,到是舍得。王观咋舌。

    之后,他就更加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个精神损失费了。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舍得的。俞飞白有点爱不释手的观赏玉如意,忽然抬头道:你的呢,也拆开看下,是什么东西。

    肯定不如你的好。王观说道。

    这个可说不定。

    这时,俞飞白轻笑道:你不知道,他们好像也把你当成了背景深厚的大衙内。一些人去找老头子打探你来历的时候,他故意含糊其辞,更加让人误会了。

    什么

    王观一怔,忍不住苦笑道:俞将军这不是把我放到火上烤么。

    怕什么。

    俞飞白轻蔑道: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角儿,就算知道你的身份,有老头子罩着,谁也不敢动你。况且,再过几天,就你要返回瓷都,还怕他们跨省不成

    真有点怕他们跨省上门查水表。

    王观微微嘲讽了句,随手把礼盒的包装拆开,发现里面也是一个锦盒。不过,这个锦盒比较小,只有安放玉如意的盒子三分之一。

    看吧,从盒子的面积,就知道礼物价值的贵重。王观笑道。

    开什么玩笑。

    俞飞白鄙视道:东西的价值,不是在于大小,而是质量。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古董是越古老越值钱,那我拿把春秋时期的青铜剑,换你的大夏龙雀刀行不行

    废话,当然不行。

    王观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了。但是,又忽然转折道:当然,如果是龙渊太阿工布之类的青铜剑,我倒是可以考虑。

    你想得美。这时,轮到俞飞白笑骂道:我有这样的东西,就算你拿五把大夏龙雀刀和我交换,我也不会答应你。

    打趣之中,王观也把小巧锦盒打开了。

    刹那间,一抹柔和的光泽,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只见,盒子之中,摆放了一枚大珠子。在阳光映射下,珠子散发一层微有些粉红颜色的光泽,显得十分的圆润。

    好大一枚珍珠。俞飞白有些惊讶:直径大概有两三厘米。

    差不多。

    这时,王观把珠子拿出来,捧在手心,才彻底的感受到,这枚珠子的分量与圆润。

    微粉似红的颜色,应该是淡水珠。俞飞白揣摩起来,猜测道:就是不知道,是天然珍珠,还是人工养殖珠。

    那就不清楚了。王观笑道,把珠子举起来,迎着阳光照耀,只见一抹绚烂艳丽的光晕色彩,就在珠子表面浮现出来。

    看这颜色,应该是天然的。俞飞白沉吟道:如果是人工培养的珠子,光晕不会那么艳丽。再说了,吴子雄也不敢拿人工培养的珠子糊弄我们吧。

    我觉得也是。王观赞同道,仔细观赏珠子,也觉得有些喜爱。

第174章 拍卖会前奏

    这么大的珍珠,又是淡水天然珠,或许也价值百万。与此同时,俞飞白笑道:看来,这吴子雄真有些不偏不倚啊。

    这也是托了你的福。王观笑道: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一把。不然,两件珍贵礼物应该是全部送给你的。

    你看不上眼,可以给我啊。俞飞白意有所指道:七分珠八分宝,这么大一颗天然淡水珍珠,在养殖珠泛滥,天然珠稀缺的时代,可是讨好美女的大杀器。

    自动屏蔽俞飞白话里的其他含义,王观微笑道:你要珍珠可以,不过要拿玉如意换。

    那算了。俞飞白连忙摇头,在他看来,珍珠再大再好,也只能用来送给美女,讨她们的欢心。而玉如意,却是可以把玩一生,流传下去的东西。

    而且,也可以肯定,在几十年之后,玉如意的价值会更高,而珍珠的价值要么是不变,要么是有所降低了。毕竟,人老珠黄这个词,不仅是指眼睛而已。珍珠也是这样,放久了也会失去光泽,影响它的价值。

    随便你。

    王观也不强求,把珍珠收起来之后,笑问道:对了,你的禁足令解除了没有

    当然解除了,已经闷了好几天,差点憋死我了。俞飞白感叹一番,又追问道:怎么,有什么好去处

    后天就是拍卖会。王观解释道:现在,也该去黄老那里,取回文同墨竹图,交给正雅轩保管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呀。俞飞白迫不及待道,飞快催促起来,看情形真有点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雀跃。

    那就走吧。王观说道,与俞飞白出了门,开车而去。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黄老的宅院之门,由于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按响了门铃,保姆就出来开门,带他们上了二楼工作室。

    黄老王观敲门叫唤。

    此时,黄老就在工作室中,低头观赏着文同的墨竹图。看到两人来了,立即露出笑容,热情接待起来。

    王观,东西已经重新装棒好了,你过来看看。黄老笑道: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尽量修改。

    我肯定相信黄老的手艺,装旅的图画绝对是十分完美,没有丝毫瑕疵。王观笑道,也走近书桌,仔细打量起来。

    与上次看见的情形不同,这个时候的文同墨竹图,已经用最好的材料,重新装棒起来,显得十分大气,却夹带了浓厚的古风。

    如果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换了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观看这幅图画,肯定会觉得,图画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期间没有经过损坏,一直完好无损,没有重新装袜修饰过。

    所以,王观也有些迷惑。按理来说,重新装猿的图画,不谈画心,只论外层,应该是新气十足才对,怎么会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

    与此同时,黄老好像也看出了王观的心思,轻笑解释道:装棒是一门艺术,以新棒新,以新棒旧,那是最基本的手段。然而,最高明的手法,却是以旧袜旧。

    我选择重新装袜的材料,都是与这幅墨竹图同时代的东西。再与图画本身搭配起来,自然是十分的契合。

    说到这里,黄老也有几分得意之色:不是我自夸,只要不把图画揭开,或者遇上和我一样经验丰富的同行。就算把画拿去专门机构检验,恐怕也很难察觉出来,图画曾经经过重新装猿这道工序。

    真是天衣无缝啊。

    这时,俞飞白叹道:黄老,你的手艺,绝对是冠绝天下。

    这话,我可愧不敢当。黄老摇头,微笑道:不说民间藏龙卧虎,就是故宫博物院的一些书画修复专家,也能够轻易做到这事。

    黄老谦虚了。

    反正,故宫专家不在这里,俞飞白也不怕他们听到,一个劲夸赞黄老梦已启航清逸尔雅,让他老人家不好意思之余,心情也十分舒畅。

    好话自然是人人爱听,况且黄老也有与好话匹配的实力,不算溜须拍马。

    闲聊一会儿之后,王观道明了来意,黄老也爽快,把墨竹图卷起来系好,再放到一个长筒之中,交还给了王观。

    王观自然是感谢连连,也没有久待,就向黄老告辞。

    当然,在临走之时,王观也留下了一张金额为十万的银行支票。黄老也没看,直接交给了保姆,然后礼送两人出门。

    一番惜别,王观开车,缓慢来到街上,忽然问道:飞白,正雅轩在哪

    你问我

    俞飞白一愣,挠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刹时间,两人对看一眼,就傻眼了。这才后知后觉,来蜀都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去过正雅轩,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给赵谦打电话吧。王观有些无奈道:希望他别介意。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合作关系,可是却连人家的办公地点也不知道,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赵谦接到电话之后,却十分高兴,赶紧说明了地址,甚至要派车去接他们。

    王观连忙拒绝了,然后顺着大道,七转八折的,总算来到了正雅轩。

    来到这里之后,王观才算明白了,为什么赵谦很有自信底气,能把正雅轩做大做强口只不过是一个蜀都的分部而已,却占用了一座大商厦的三层空间。

    一层是拍卖会场,二层是店面,三层是综合办公的地方。

    在赵谦的引领下,王观与俞飞白走马观花似的,一层一层的参观上去,最后来到三层的会客厅之中坐了下来休息。

    王先生怎么样。赵谦笑道:正雅轩没有让你失望吧。

    出乎意判。王观老实承认道:我还以为,正雅轩在这个草创阶段,只是搭了个基本架子而已。没有想到,已经完全把楼房建起来了。

    哈哈这个就是我们正雅轩的经营理念。赵谦说道:一定要让顾客,知道我们正雅轩的实力,以及持久发展的信心。

    不错。王观轻轻点头。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一些国内大公司企业,为什么频频投放广告这已经不是为了提升知名度了,而是向大众释放公司企业经营状况良好的信号。

    如果哪一天,电视网络报纸上,不见了这个公司企业的广告,那么大家就该怀疑这个公司企业,是不是遭遇困境了老总出了问题经营不善面临倒闭

    等等一系列谣言负面信息,肯定飞快传播。之后,如果应对不得当的话,这个公司企业,说不定真倒闭了。

    相反,新成立的公司企业,如果硬件很好的话,大家也下意识的觉得,公司企业的软件也应该跟得上,自然而然的产生信任感。

    正雅轩就是这样大手笔的租下商厦的三层空间,又大张旗鼓的举办拍卖会声势浩大,积极宣扬,扩大影响力。只要保持下去,不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严重的打击,那么蜀都的古玩市场份额,肯定会有正雅轩的一席之地。

    意识到这点,王观对于这场拍卖会,也多了几分期待。

    对了,这是文同的墨竹图。

    与此同时,王观把手中的长筒递给了赵谦,微笑道:你检查一下,再办个交接手续,东西就算是正式委托给正雅轩了。

    好。

    等的就是这句话,赵谦连忙点头,把东西放到案上,急忙去叫唤专家过来。

    毕竟,关系到近千万元的委托,不得不慎重行事。

    不久之后,供职在正雅轩的七八个专家,纷纷过来了。为首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眼睛明亮,非常有神,一看就知道是经验丰富的鉴定家。

    专家组来了之后,也没有理会赵谦王观俞飞白,径直围在书桌上,把墨竹图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专心致志的观察起来。

    这些人分工协作,有人负责鉴别纸质,有人观察墨竹图案有人打量铃印,

    十几分钟过去了,这些人还在专注研究。

    王观与俞飞白无所谓,反正他们平时看东西,也是这个样子。不过,赵谦却怕两人等得无聊,连忙开口问道:庄老,鉴定完了吧

    急什么。

    那个老专家皱眉道:鉴定不是儿戏,哪里能快。我们再看看,不能看错了。不然,损失的不仅是正雅轩的利益,还有我们的名誉。

    好好好,您老慢慢看,我不打扰了。

    赵谦有些尴尬,退到了旁边,小声解释道:庄老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本来是在总部任职的。不过,上面很重视这次拍卖会,所以特意请他过来坐镇。

    这么有来头。俞飞白饶有兴趣道:那么,待会要向他请教一番才行。

    嗯。王观点头,又笑道:反正我们也不急,坐下来慢慢等吧。

    俞飞白无所谓,与王观坐了回去。

    赵谦更是难得他们这样通情达理,连忙叫人彻茶。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专家组才算是看完了,聚在一起,轻声交换意见。

    最后,由庄老站了出来,总结道:经过我们的研究,这幅墨竹图确实是文同文与可的真迹。不过,其中有一点问起

    什么问题

    赵谦一听,心里就急了,连忙追问起来。

第175章 纷至沓来

    听我说完。

    被赵谦打断自己的话,庄老有些不悦,摇头道:不是画的问题,而是装裱。

    画没问题就好。

    赵谦松了口气,又有些奇怪道:庄老,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墨竹图是画中画,请人揭开外面一层,重新装裱过的。

    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庄老皱眉道:我们看过了,外面的装裱,无论是工艺手法,还是材料,分明是宋代的东西。而且,不像是重新装裱过的模样。

    呵呵,那么因为黄老手艺高超绝妙。

    这时,王观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解释道:黄老说了,他是以旧裱旧。找来到了宋代残缺古画的裱料,jg心剪裁拼凑,裱在了墨竹图上。只要不把图画揭开,一般人很难看出其中的玄机。

    以旧裱旧。庄老眼睛一亮,惊讶道:没有想到,民间也有这样的高手。他住在哪里,找个时间,我要去拜访一下才行。

    要说黄老。问题解决了,赵谦彻底安心,笑呵呵道:那可是蜀都圈子之中很有名望的一位装裱大师,曾经受邀去故宫修复一些古画书籍,说不定庄老你也认识。

    那更要见一面了。

    庄老颔首,又开口道:这是真迹,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封存入库了。

    好。

    赵谦连忙点头,拿出准备好的表单材料。让庄老等人盖印章签字。然后,赵谦又取出其中一页复写文件,让王观签名,留一面作底,另外一面交给王观,算是交接完成了。之后,把墨竹图贴上封条。送进保险库等等繁琐手续,就是赵谦他们内部的事情了。

    此时,拿好了交接单据。王观就和俞飞白离开了正雅轩。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两人又去拜访了雷云章,在他的店里观赏古玩。交流学习。一天,就是这样过去了,两人却觉得收获不少。

    第二天,从早上八点,再到晚上七点,整个白天,两人都耗在送仙桥古玩市场之中。

    不仅是俞飞白,也包括了王观,都铆足了劲,想要拣几个大漏。可惜。他们两人的好运气似乎耗尽了。发现的好东西不少,价格却是不便宜。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尽管店家摊主不识货,但是也没有什么赚头,两人根本看不上眼。

    所以。两人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第三天,十二月二十一号,正是拍卖会举行的ri子。传说中的世界末ri,天没塌下来,地没有陷进去。海水更没有倒流,这多少让一些人感到失望。

    不管怎么说,太阳照常升起,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天清晨,王观和往常一样,在八点钟起床,吃了早餐,穿戴整齐之后,才慢悠悠的驾车朝正雅轩而去。

    一般来说,大型的拍卖会,都是把拍卖的东西划分几大类,举办好几场拍卖。从开始到结束,起码为期好几天。

    不过,正雅轩的经济实力再强,相对来说,底蕴还是差了几分。所以,只打算举办一场拍卖会,分早上下午两个单元而。但是,这场拍卖会上,拍卖的都是jg品。

    经过大半个月的宣传,对于这个拍卖会感兴趣的人也不在少数。反正,当王观来到正雅轩之后,马上看到车库之中,停了十几辆豪车。

    要知道,拍卖会是在上午十点钟举行,现在才九点左右而已,就有人到场了。可见这场拍卖会,就算不会热闹爆棚,也绝对不会冷清。

    当然,王观肯定是希望,参加拍卖会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墨竹图才有可能拍出高价来。他可是打算好了,拿着这笔钱,回家过个肥年。

    王先生来了,快里边请。

    赵谦很重视这件事情,安排了十几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在拍卖场地巡视。同时,自己亲自出马,带着几个漂亮妹子,在正雅轩大门迎客。

    看见王观来了,赵谦笑容满面,快步上来迎接,一边引手示意,一边略带歉意道:王先生,我还要在这里接待客人,就不能陪你多聊了。

    没事。王观笑道:飞白来了,就告诉他,我在里边等他就行了。

    赵谦连忙点头,送王观进了一楼拍卖厅的贵宾席上,这才转身出去,继续接待来客。

    与此同时,王观坐在贵宾席上,左右打量。发现这个拍卖厅,不算是很大,大概只有一百个位置,算是中型拍卖会。

    只不过,现在席位上,才坐了十几个人,看起来也比较空阔。来的人不算多,但是拍卖厅中的工作人员,服务却十分周到。王观才坐下来,就有工作人员上来添茶倒水,还发放了一本jg致的册子,以及一个报价用的仪器。

    仪器外形有点像计算器,在按键上输入数字,应该会在主持台的屏幕上显示出来。至于那本jg致的册子,就是今天这场拍卖会上,即将拍卖的物品了。

    王观拿起册子,直接翻开最后一页,就看见了文同的墨竹图照片。在照片的旁边,还有一段简单的文字说明。介绍了文同的生平事迹,还有湖州竹派的历史地位,以及文同墨竹图真迹的稀少状况。

    最后,王观还看到了,在文同墨竹图真迹照片的旁边,还有一张原本敷在真迹图画上面的伪图照片。一真一伪两张图画照片,并列排在一起,中间位置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号。

    此外,没有任何的说明。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肯定觉得稀里糊涂。

    然而,王观却是隐约明白,正雅轩没有公开画中画的事情,恐怕是想在拍卖会上宣布,以便更好的激发大家的热情,调动竞价的气氛。

    这是很好的卖点,也符合王观的利益,他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之后,王观再往上翻开册子,只见再上一件压轴物品,却是张大千的山水画。

    王观看见了,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张大千在蜀地的知名度与影响力,远远越过文同。如果不是,这幅山水画的尺幅不是很大,又是张大千早年的作品,恐怕会力压文同墨竹图,成为最后的大轴。而不现在,倒数第二的压轴。

    嘿,在看什么。

    忽然,俞飞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也来了。王观抬头,微笑道:拍卖会的宣传画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如果觉得不错,待会我也参与竞拍。

    这场拍卖会,走的是jg品路线,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俞飞白走来,坐在王观旁边的椅子上,也颇感兴趣道:那你相中什么了没有

    还在看。王观说道,又顺手翻了几页。

    大致浏览了几页,王观微微皱眉道:好像,拍卖的物品,以书画居多。

    书画瓷器,受众广,更容易拍出去。俞飞白说道:其他杂项物品,除非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不然很容易流拍的。

    也对。

    王观觉得有理,一页一页的翻看画册,发现真给俞飞白料中了。整个画册,几十件拍品,有四成是名家书画,三成是瓷器,以及两成的玉石摆件,只有一成杂项物品。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不错,却没有让王观怦然心动,产生拍下来收藏的念头。甚至于,旁边的俞飞白,也是百无聊赖的模样。

    见此情形,王观有些惊讶道:拍品还算可以,就没有你瞧得上眼的

    你不也是一样。

    俞飞白摇头道:这些东西好是好了,但是在拍卖会上,却给我一种刻意安排的感觉,找不到讨价还价的乐趣,更加没有收获的成就感。

    一掷千金,力挫群雄,独占鳌头,还没有成就感啊。王观笑道。

    那是暴发富的作派。

    这时,俞飞白语气不屑,小声道:你自己看,现在来的这些人,有多少个是真的懂古玩的说白了,参加拍卖,不是为了附庸风雅,就是为了投资升值。

    没有办法。王观点头赞同,不过也十分公允的说道:这些人是艺术品收藏的主力军,少了他们,市场就没有活力了。

    就是,没了他们,那些伪造赝品的人,也该去喝西北风了。俞飞白说道,依然有少许嘲讽之意。

    不怕,不是还有你吗。王观说道,眼中充满了笑意。

    好端端的,扯到我身上干嘛。

    俞飞白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有点儿羞怒道:况且,我打眼买赝品的事情,已经是两三年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你看我什么时候再走眼过

    别把话说得太满,小心翻船。王观轻笑道。

    切,我现在开的是航母,绝对翻不了。俞飞白十分自信。

    咦

    本来,王观还准备打趣两句,无意之中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

    俞飞白迷惑不解,顺势望了过去,也有些吃惊道:方明升,他怎么也来了。

    仔细打量,王观皱眉道:不仅是方明升,还有任老的徒弟,列宾美院的高才生丁洋,他们两个怎么搅和在一起了

    谁知道。

    俞飞白也十分不解,沉吟了下,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对紫檀y沉木珠还没有死心,知道你来蜀都,也跟着过来了。

    不至于吧。王观惊疑道:可能是单纯来参加拍卖会而已。未完待续rq

第176章 拍卖会上的学问

    单纯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单纯。

    俞飞白摇头道:要知道,正雅轩的拍卖会,只在蜀地宣传而已。方明升远在龙虎山,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或许,是你想太多了。王观迟疑道。其实他也觉得,这个方明升,有很大的可能是冲着自己,确切的说,是为了自己的紫檀阴沉木珠而来。

    是不是,等到拍卖会结束,就知道了。俞飞白说道,同时安慰起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在龙虎山,我们让他三分。但是在这里,他敢乱来,绝对是自找没趣。

    我当然不担心,只是怕他死缠烂打,阴魂不散。王观无奈道:毕竟,我不可能在蜀都久待,迟早要回去的。

    这倒也是俞飞白眉头一皱,琢磨道:可惜,这种事情,方明升做得不过分,老头子也不好出面干涉警告。

    没有必要烦劳俞将军。王观连忙摆手,却十分好奇,轻声打听道:对了,这个方明升到底有什么背景,你和德叔好像很顾忌他。

    不是顾忌他,而是顾忌他身后的人。他的大哥,是,俞飞白犹豫了下,伸手指了指上面,小声说了职务和名字。

    什么,居然是,王观一惊,虽然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并不妨碍他明白,这人的职权有多大。

    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

    然而,俞飞白却淡定道:他是他,他哥是他哥,不能混为一谈。如果他闹得太过分了,惹得群情鼎沸,犯了众怒,他哥也保不住他。

    这个,王观倒不怀疑。

    毕竟,暴发富与世家子弟,还是有明显区别的。以吴佑为例,一朝得志而已,却张扬狂妄起来,自然是嫌倒霉得不够快。然而,王观认识俞飞白这么久了,虽然觉得他的性格有些恶趣味,但是行为却十分内敛,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按照俞飞白的说法,方家也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是很有底蕴的人,而且王观也接触过方明升,也感觉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反而有几分风度。

    所以,王观只是觉得方明升纠缠不休,十分麻烦而已,倒不是害怕受到逼迫。br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时,拍卖厅上的席位上,也渐渐坐满了人。一时之间,整个厅子,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笃笃

    忽然,几个人的簇拥下,赵谦走上了主席台上,拍了拍话筒,脸上充满了笑容,略有几分激动道:大家好我代表正雅轩,向大家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感谢

    参加拍卖的人,也给赵谦面子,在他说话的时候,也慢慢安静下来。

    当然,作为商人,赵谦绝对不会犯啰哩啰嗦长篇大论的错误,简单的三五句话,就宣布拍卖会开始。

    啪啪啪啪,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鼓掌的,其他人也跟着拍手。这个就是所谓的从众心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托。

    拍卖会上有托,就跟领导讲话有马屁梦已启航清逸尔雅精一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至于,能不能保持冷静,不上这个当,就要看个人的半断能力了。

    赵谦退场之后,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荀的中年人,拿着一个小木槌,出现在主席台上,面对大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人,就是主持这场拍卖会上的拍卖师,经验十分丰富。

    一个合格的拍卖师,绝对不会像电视广告的主持人一样,语调夸张,动作幅度激烈,好像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作秀。

    真正的拍卖师,应该是冷静的,语气十分平和,只有在关键时刻,才知道怎么掌握拍卖节奏,更懂得在冷场的时候调动大家的气氛

    所以,上了主席台之后,那个拍卖师,也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道:拍卖会开始的,首先有请第一件拍品。清嘉庆年间,青花缠枝莲纹瓷盘。

    在拍卖师的介绍声中,他的身后屏幕,开始切入瓷盘的高清影像,包括瓷盘的底足边缘内壁外壁,连同权威机构的鉴定证书,也一一在屏幕上显现出来。

    各种齐全的手续,都证明了这个青花缠枝莲纹瓷盘,肯定是真品无疑。

    介绍完毕之后,拍卖师环视全场,一直平缓的声音,突然提高一截:起拍价十万元,每次报价不得低于一千元,请竞拍

    一瞬间,许多人交头接耳,轻声交流起来。嗡嗡嗡的声响,就好像一群苍蝇在飞舞。

    拍卖师也没有制止,或者催促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等候口过了一分钟左右,嘀嘀嘀的电音响了,在屏幕上方的电子显示屏上,出现了第一个报价。

    十万一千元。

    主席台上,也有一个较小的显示屏,拍卖师低头看到了价格,马上报了出来,同时以平静的语气说道:第一软报价,十万一千元,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仙

    嘀

    几秒钟之后,又有一个新价格,出现在电子大显示屏上。

    十万五千元,十万五千元

    十万八千元,十万,十一万了,十一万二千元,

    十三万,十三万,有没有更高的价位,现在是十三万元,十三万元第一次,十三万五千元,现在又增加了五千元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的变化。尽管,攀升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确实在缓慢的增加,而且数字金额的显示时间,也越来越短促。

    有的时候拍卖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师才准备报一个新价格另外一个价格就把前面的金额挤掉了口同时,拍卖师的声音,也由平缓,慢慢变得急促而高立,充分调动了一些人的竞拍情绪。

    王观坐在贵宾席上,距离不是很远,所以也感同身受。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奇妙的冲动,心里跃跃欲试,想拿起报价仪器,输入一串数字。

    十八万

    陡然,拍卖师笑容灿烂,高声叫道:最新价格十八万十八万,还有没有比十八万更加高的价位十八万,十八万第一次,十八万第一次了,还有没有人要报价,十八万第二次,十八万第二次,二十万

    最新报价,二十万,二十万

    拍卖师的声音愈加激动起来,不过,显示屏上的数字更换,却变得缓慢下来。看来二十万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大部分人的底线。

    当然也有两三人个,还在继续争夺。在相互之间,展开了心理拉锯战。最终,当价格上升到二十三万八千元的时候,拍卖师重重复复,连喊了半分钟之后,看见再也没有其他人加价,就十分干脆的一锤定音。

    清嘉庆年间,青花缠枝莲纹瓷盘,二十三万八千元,成交。

    拍卖师声音恢复缓和,微笑拍手道:请大家以掌声,祝贺这位朋友。

    啪啪,啪啪

    王观一边鼓掌,一边笑着对俞飞白说道:感觉竞价很有意思,我考虑着,待会要不要尝试参与一下。

    随便,反正也有很多人是打酱油的。俞飞白笑道:在竞价最激烈的时候,你报个相差不大的数字,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千万注意保持头脑清醒,不要玩上瘾了。免得在最后习惯性的输入一个高价,拍了不想拍的东西。

    放心,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王观笑道。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拍卖了二十多件物品,王观也饶有兴趣的参与竞价。不过,也十分注意分寸,都是在起拍的前面几分钟报价,后面几人相争的时候,就不敢参与了。

    时间久了,王观也有些明悟了。很多参与报价的人,未必就是喜欢这件东西,只是和他一样,觉得好玩而已。所以,在无形之中,也当了一把托,把价格顶上去了。

    也难怪,拍卖会上,都喜欢邀请一大帮人来参加。不管你最后买不买东西,但是有这样的气氛在,肯定能把许多东西的价格炒高。

    也许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得拍卖会上,屡屡创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天价成交额。

    都是学问梦已启航清逸尔雅啊。王观感叹。

    在不知不觉之中,两个小时过去了。王观也不记得,具体拍到了第几件东西,反正只是知道,竞拍的价格越来越高,终于突破了百万。

    清康熙五彩观音尊,一百二十一万元,成交

    这时,拍卖师用力敲打木槌,喘了口气,拿出手帕,抹去额头晶莹的汗珠。

    然后,赵谦走了上来,笑容满面道:诸位,拍卖会的上单元暂时结束,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整,准时开始柏卖会的下单元。

    下午的拍品有水墨四绝,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和黄胄的驴。另外,还有张大千的山水画,以及最后的大轴,一代竹画宗师文同的墨竹图真迹。赵谦侃侃而谈,语气充满了蛊惑的意味,差点没有直接大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水墨四绝,有这样的说法么王观惊讶道。

    后面两个,估计是为了烘托炒作,拿来凑数的。俞飞白随口道:中场休息,我们也走吧。吃饭之后,打个盹再来,时间也足够。

    好。

    王观点头,与俞飞白顺着人流,慢慢向外面出去。没有料到,在走廊的时候,竟然直接与方明升一行人打了个照面。

第177章 压轴

    此时,非常巧合,王观与俞飞白出来,直接与方明升等人遇见了。

    咦

    方明升一怔,然后畅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方老板,真是巧啊。王观也有几分无奈,本来避开他的,没有想到偏偏遇上了。

    与此同时,在方明升旁边的丁洋,看到王观与俞飞白,脸色骤然一变,不过很快就掩饰起来,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嗯,是很巧,何尝也不是一种缘分。方明升笑道。

    就在王观与俞飞白两人,苦恼着该找个什么借口,离开方明升的视线范围之时,却听他率先开口了,带着几分歉意道:两位,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嗯,下午的拍卖会,你们也应该参加吧。那么,我们下午再见,找个机会聚一聚。

    王观与俞飞白一怔,当然不会柜绝,连忙点头。

    然后,方明升一笑,就带着丁洋,以及几个随行人员,转身向外面而去。

    难道说,我们的猜测有误

    这时,俞飞白惊疑道:方明升,真是碰巧来到蜀都,单纯的参加拍卖会而已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王观也有点儿迷惑,不过仔细一想,他就乐观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就可以放心了。

    别高兴太早。俞飞白皱眉道:这事恐怕没完,你没听他说,下午再聚吗。

    那么下午干脆不来了。王观无所谓道。

    反正拍卖会也见识过了,他又不打算参加竞拍,只要文同墨竹图拍卖出去,正雅轩自然会把钱打到他的账号之中。不一定需要亲自过来,旁观图画拍卖的过程。

    这怎么行。俞飞白傲然道:这里可是我们的主场,如果我们不来,他肯定以为我们怕了他,多伤面子啊。况且,躲得了初一,避不开十五。如果他存心找你的话,你真要避他一辈子不成

    这倒也是。

    王观沉吟了下,点头道:那就聚一聚,看他是什么来意。

    有了决定之后,两人也不再纠结,立即返回酒店,吃了午餐,小睡了片刻。下午两点,准时来到了正雅轩拍卖会场。

    与此同时,参加拍卖会的人,也好像比早上多了一点。显然,通过早上的拍品,使得一些人相信正雅轩的实力,纷纷赶了过来。

    这是赵谦非常乐意看到的事情,更加热情的接待每一位来客。

    这些人,未必都会竞拍东西,不过却是最好的烘托,以及免费的信息传播员。甚至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于在将来,也很有可能成为正雅轩的潜在客源。

    王观与俞飞白,来得也算是比较迟的一批人,当他们走进会场的时候,拍卖师已经站在了主席台上,准备开始主持拍卖会。

    当然,早上参加拍卖会的人,都领了一张牌号,不用担心被占了贵宾席的座位。

    至于在下午才来参加拍卖会的人,要么是坐到普通席上,要么只能等着,直到拍卖会正式开始,贵宾席上出现空缺,证明那人不来了,才能够补上。

    反正,以两人和正雅轩的关系,就算是中途到场,也不用担心没有位置。

    安然坐下来之后,王观偏头,看向了贵宾席另外一侧,只见方明升也没有缺席,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兴致勃勃的翻看。

    不过,王观也注意到,早上跟来的丁洋,现在却没来。

    谢谢大家

    就在这时,赵谦出现了主席台上,拿着话筒,激情四射道:感谢大家的到来,请相信正雅轩,品质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而归。

    几句简短的宣传口号之后,赵谦立即宣布拍卖会的下单元正式开始。与早上瓷器拍品占主流不同,下午的拍品,名家书画占了绝大部分。

    开场的第一件拍品,就是黄胄的驴画。

    黄胄是近现代画坛大师,他之驴常以水墨写之,只寥寥数梦已启航清逸尔雅笔,就把一头毛驴画得栩栩如生,充满了神韵。拍卖师在上面介绍起来,然后高声道:起拍价一百万元起,每次报价不得低于一万元,请竞拍

    嘀嘀嘀

    一瞬间,一连串数字在屏幕上方的显示屏中不断的闪现。

    见此情形,王观有些惊讶道:好多人竞争啊。

    这是正常的事情。

    俞飞白解释道:尽管,黄胄在画坛上的地位,比不上张大千齐白石吴昌硕傅抱石徐悲鸿等人。但是,在以上名家相继去世之后,也需要一些人撑门面。所以,类似黄胄李可染这些大师,就被推出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名家名作的价格,已经被炒得很高,动辄过千万以上。这样的价格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没有多少可以压榨的空间,很难再炒上去了。所以,一些人就很有默契的转移目标,瞄准了现代的一些大师作品。

    俞飞白撇嘴道:反正,现代的一些大师,很多是在八九十年代才逝世的。距今不过十几二十年而已,他们的作品价格,正是最好炒作的时候,有极大的发挥余地。

    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以及黄胄的驴,就是所谓的二十世纪中国水墨四绝。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是在最近的几年,为了给后面两人的作品镀金,千脆把齐白石与徐悲鸿硬拉上来凑数而已。

    俞飞白带着几分鄙视道:现在知道了吧,某些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才不管大家是不是承认,只要能够赚钱就行。

    王观深以为然,点头道:其实,他们也只能炒作近现代名家大师作品了。毕竟,古代名家书画作品,一代代的传承,要么是落在大藏家手里,要么就是成为国宝,被各大博物院供起来了。真正拿出来拍卖的作品极少,所以一但出现,很容易创造天价。

    就是这个道理。俞飞白赞同道:而且,古代名家书画,质品太多,让人防不胜防。很多人心有顾虑,不敢随意出手。相对来说,近现代的作品,就比较容易鉴定真伪,大家放心得多,竞争自然激烈。

    事实也证明,俞飞白说得没错,就在他们小声交流的时候,黄胄的驴画,已经被哄抬到三百多万的价格。

    三百二十七万第一次,三百二十七万第三次,成交

    霎时,拍卖师落槌,下午第一件拍品,顺利达成交易。起拍价一百万,成交价三十二十七万,足足增幅了三倍。

    尤其是,看参加拍卖的一些人,脸上云淡风轻的模样,就知道这幅作品还有上升的空间。只不过,由于是第一件拍品,所以许多人处于观望阶段。免得现在争高价拍到手了,导致资金不足,顾不上后面更好的东西。

    拍卖场上,也是讲究策略妁。对于一些职业竞拍的人来说,不是喜欢什么东西,就竞拍什么东西。而是什么东西值钱,有上升的空间,就拍下来,作为一种投资。

    所以,充分合理的利用有限的资金,拍出最有价值的东西,然后转手捞一把,才是这些人参加拍卖会的基本目的。

    对于拍卖公司来说,肯定是非常喜欢这些人,喜欢他们哄抬价格。对于真心拍卖东西的人来说,就格外的讨厌这些人的存在,讨厌他们明明不喜欢,却要和自己抢东西。

    不管怎么说,存在就是合理,正是有了形形色色的参与者,拍卖会上才会这样的火爆。而且,每件拍品,往往充满了悬念。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猜测不出,究竟会花落谁家。

    就是这种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悬念,让每个参与竞价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而且,就是这种紧张情绪,很容易传染大众。

    所以,就算没有参与竞价的人,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关注每一个价格的变化。或是喜,或是叹,不一而足。

    在这样的气氛中,王观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十几件东西拍卖完了。主席台上的拍卖师,声音也有几分发虚,在落槌之后,抓紧时间喝了口水,又继续以充满激昂的腔调叫道:诸位注意了,现在要拍卖的物品,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一张大千山水画。

    这么快就压轴了

    这是最后一件东西不是还有文同的墨竹图吗不打算拍卖了

    俟,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谁告诉你,压轴是最后一个的人家压轴,是指一场折子戏演出的倒数第二个剧目。实际上,是紧压大轴的意思。最后一件拍品,那叫大轴。

    啊,居然是这样毗

    在悄悄议论声中,拍卖师舞动手臂,声音浓厚高亢:大千先生的生平事迹,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了。这幅山水画,是他早年的作品。不过,绘画的却是蜀地的秀美江河,壮丽山水,极具代表意义

    充分调动了大家的情绪之后,拍卖师果断说道:大千山水图,起拍价四百五十万元,每次报价不得低于十万元。现在,请竞拍

    嘀嘀嘀嘀嘀

    刹那间,电子显示屏开始狂响,短暂的十几秒钟,已经把价格哄抬到六百多万了。而且,数额还在上升,远远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第178章 突破了千万

    好疯狂。

    这时,王观有些咋舌,才清晰的认识到,张大千书画作品在市场上的火爆程度。

    这不算什么。

    俞飞白笑道:如果是在大拍会上,出现一幅张大千晚年精品佳作。那个时候,你才明白什么是疯狂。每分钟涨幅一千万,那是正常的情况。

    那有机会的话,我也要去参加大拍会,感受一下气氛。王观笑道。

    煞而,俞飞白却有些神秘道:参加大拍会肯定是没有问题,不过我怕你去过一次之后,以后就不想再去了。

    为什么王观迷惑不解。

    好东西太多了。俞飞白感叹道:不过,真正的珍藏,价格普遍超过千万,甚至过亿。根本买不起,去了也是白去。在旁边看着,心里更加难受。

    就算买不起,也可以近距离感受一下呀。王观笑道:不然,被藏家拍走之后,肯定是秘而不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看到。

    也是。俞飞白赞同道:特别是那些大富豪,买东西从来都是只进不出,不知道多么遭人怨恨。甚至,有人干脆私下诅咒那些大富豪马上破产,让东西重新在市场上流通。

    不至于那么狠毒吧。王观吓了一跳。

    要知道,在他手里也有几件重宝,根本没有转让的意思。如果,给别人知道了会不会也是这样的诅咒。

    你说呢。

    俞飞白开玩笑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富翁特别崇信宗教的原因了吧。

    在两人谈笑之间,张大千山水画的价格,也一路上涨达到了七百多万。然后,数额的变化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

    之后无论拍卖师怎样调动气氛,但是竞价的人,也不可避免的锐减。最终,只剩下寥寥的几个人在竞争而已。

    七百三十万,七百三十万第一次,逐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拍卖师不断的追问磨了十几秒钟之后,才继续叫道:七百三十万第二次七百三十万第二次,如果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价格,那么张大千的山水画,就归行价的这位先生了。

    七百三十万第三次,成交

    察觉其他人没有追价的意向之后,拍卖师也十分干脆利落的挥手,一锤定音。

    稍徵喘了口气,拍卖师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声音也十分激动高声叫道:诸位先生女士们,大家准备好了么。即将登场的就是本次拍卖会最后的大轴。北宋一代竹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画宗师,文同文与可的墨竹图真迹。

    或许,也有人留意到了,在宣传画册上。有两张看似相同,神韵却天差地别的照片。这个正是我想要述说的重点。

    拍卖师卖了下关子,才激动兴奋的揭示道:可能,有人已经猜测出真相。没错,这幅文同墨竹图,就是传说中的画中画。在古代的时候,被人极其巧妙的手法,敷了一层伪图在真迹的上面。几百年来,根本没有人察觉出来

    什么

    不会是在炒作吧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噱头

    一时之间,拍卖会上的众人,好像烧开了的水,沸沸扬扬起来。

    貌似,大家不怎么相信呀。王观有点,儿担心。

    放心,这是正常反应。俞飞白轻声道:想必,正雅轩也应该会想到,有这样的情况,肯定安排了应对的方案。

    请大家稍微安静。

    就在这时,赵谦又走上了主席台上,微笑道:我们正雅轩,信誉第一,绝对不会做自毁前程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们有证据的,

    说话之间,大屏幕上,开始出现了文同墨竹图揭开之后,一真一伪两幅原始图画的照片。其中,包括了图画的纸质笔法铃印等等,一系列检测鉴定报告。

    等到屏幕影像播放完毕,赵谦梦已启航清逸尔雅自信笑道此时,把画中画揭开,重新装裱墨竹图的装猿大师,正是黄老。大家不信,可以向他老人家求教。另外,我这里还有,黄老的一份声明。

    在赵谦的示意下,工作人员把黄老亲笔书写的声明书,投映在大屏幕中。

    黄老德高望重,绝对不会撒谎骗人的。

    不过,画中画,未免有些玄乎了点,让人不敢尽信。

    沁里没底呀,我看还是不要拍了。

    尽管赵谦做足了保证,但是众人却依然表示质疑。

    王观在旁边沂见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毕竟,东西是他的,如果拍不出去,那丢脸的不仅是正雅轩而已,他脸上也挂不住。

    别急,继续看下去。俞飞白小声道:反正,就算墨竹图流拍了,按照你和正雅轩签定的协议书,一样有八百万可拿,怕什么。

    不是怕,而是不爽。

    王观轻声道:明明是稀世之宝,他们却不话货,眼睛瞎了吧。

    瞎不瞎,等一下就知道了。俞飞白说道。

    与此同时,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赵经理,为了慎重起见,能不能也让我们看一看实物。

    没问题。

    赵谦犹豫了下,就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七八个人走上了主席台,在一群保安警惕的注视下,戴上白手套,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摩墨竹图真迹。十几分钟之后,这些人看完了,一个个皱眉苦恩,不时的摇头晃脑,似乎不怎么看好。

    见此情形,更加加别了其他人的怀疑纷纷表示最好不要拍下来,免得吃亏。然而,赵谦却十分淡定,把墨竹图收起来之后立即示意拍卖师,可以开始主持拍卖了。

    北宋文同墨竹图,起拍价六百万元不限最低报价。

    拍卖师的心理承受能力更高,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的质疑声,直接开口道:现在,各位可以自由竞价了。

    声音落下,底下的嘈杂声,也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却没有人拿起仪器报价。电子显示屏上,依然是一片黑暗没有数额显现出来

    这种诡异的沉寂,足足过了一分钟。

    期间,王观心里有些发沉,表情肯定不怎么好看。

    放心。

    这时,俞飞白悄声道:这是他们玩的小,

    嘀

    陡然,一声电音响了。刹那间,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就好像是证券交易所数据一样,不断的浮现,然后不断的被挤掉。

    看我说对了吧。俞飞白窃笑道:真正不看好的,根本不会表现出来。只有那些已经打算出手的人,才会这装模作样,让竞争对手放松警惕。

    这帮狡猾的家伙,真是奸商啊。王观松了口气,也有些不好意恩。

    你就高兴吧。俞飞白抬头看了眼,笑着说道:现在,价格已经突破八百万。我估计,最后肯定会超迂一千万。

    你说的呀,不够的话,余额你来补足。王观心情舒畅,也开了个玩笑。

    我看,你比奸商更狠。俞飞白稍起了白眼。

    八百七十八万,八百八十八万,八百九十八万,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拍卖师的嘴巴却停不下来,不间断的迸出一个个最新报价。很快,价格就顺理成章的突破了九百万,向一千万大关迈进。

    九百三十八万,九百三十八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九百四十五万,九百四十五万,现在是九百四十五万,

    此时,坐在席位之中,听到拍卖师重重复复,啰哩啰嗦的报价,王观却是觉得那么悦耳动听,好像是天籁之声,百听不厌。

    ,九九八,九百九十八万,九百九十八万了。

    与此同时,拍卖师更加卖力的叫嚷起来,已经快到一干万的临界点,让他变得更加兴奋,不断的鼓动起来。

    嘀

    一声徵响,显示屏数额一换,出现一排数额。第一位数是一,后面是七个霎。

    一千万拍卖师几声用吼的,声嘶力竭道:一千万,现在是一千万元,就没有比这更高的价位了么

    今晚,你肯定要请客了。

    俞飞白不无嫉妒的说道:如果是在京城,我肯定让你摆一桌满汉全席。

    呵呵,现在我们是在蜀都。王观笑容灿烂,喜上眉梢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麻辣豆腐宴。

    滚俞飞白没好气道:明知道,我不能吃辣的。

    说笑之余,王观也在关注拍卖价,想要知道,最终的成交额,会是多少钱。

    此时,价格过了干万之后,数额增长的幅度就小了,而且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达到了一千零五十多万,就开始出现停滞不前的情况。

    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了。

    俞飞白轻声分析道:现在,也能看得出来,只有三个人在争夺而已。最后,就要看谁比较有耐性,或者有决断力。如果,有人能狠心加一个高价,显示志在必得的决心。那么,多半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嘀

    话声未落,一个高价,就在电子屏上浮现。

    一千一百万,一千一百万,

    经过一段时间的嘶吼,拍卖师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不过还是卖力的叫道:一千一百万第一次,没有更高的价格了吗一千一百万第二次,

    喊了十几秒之后,数额一直没有变化,拍卖师果断把木槌高举起来,就要重重的落下。煞而,就在这一时刻,电子屏又晃动了一下。

第179章 龙虎山遗宝

    命

    很多人以为,文同墨竹图就将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达成交易之时,电子显示屏的数字,竟然晃动起来,出现了一个新的报价。

    一千,两百万。

    这一瞬间,不仅是拍卖师,就是底下的众人,也以为自己眼花了口没有料到,在最后的时刻,竟煞有人那么决断,直接在一千一百万的基础上,添加了一百万。

    不要小看了这一百万,在拍卖东西的时候,尤其是要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别说一百万,就是几千上万块,也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在一千两百万的价格出来之后,拍卖会上立即为之一静。然后,无论拍卖师怎么叫嚷,电子屏再也没有丝毫的变动。

    北宋文同墨竹图真迹,一千两百万,成交。

    这个时候,拍卖师干脆落槌,喘了口气之后,拍手道:恭喜这位朋友了。

    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也意味着这次拍卖会,即将落下帷幕。

    与此习时,赵谦又走上了主冇席台,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发表了一番感谢词,然后正式宣布拍卖会结束,请拍到了物品的人,到三楼办理各种手续。

    恭喜你了,千万富翁。

    贵宾席上,俞飞白笑吟吟道:不错,以后又多了个吃大户的人选。

    谢谢,今晚豆腐宴,我请。

    王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就算拍卖会结束了,钱却不会马上到账,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所以,尽管王观心情十分ji动,但是还能克制得住。不会再像当初卖了影青小碗的时候,恍恍惚惚,好像在做梦。

    别提什么豆腐宴,我要吃海鲜鲍鱼大餐。俞飞白毫不客气的说道:什么澳洲大龙虾,八宝奇珍鱼翅之类,有多少上多少。不要求最好,但是定要最贵。

    现在不行。

    王观无奈道:你也不想想,钱还没到手,真请你去吃这样的大餐。到时候没钱付账,你就留下来刷几年盘子吧。

    喂,是你请客的好吧,凭什么要让我刷盘子。俞飞白叫道。

    因为是你提议的,而且你肯定吃得最多。王观笑道,就两人准备争辩一番之时,却忽然看到,方明升带人走来,立即偃旗息鼓,准备一致对外。

    这时,俞飞白小声道:你觉得,墨竹图是不是他拍下来的。

    说不准,有这个可能性。王观迟疑道,想到方明升财大气粗,又爱百度拣宝吧文字首发出风头的脾性,说不定真是他把墨竹图拍下来了。

    两位小兄弟,中午的时候,真是有事要忙,所以怠慢了。

    方明升漫步走来,脸上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失礼失礼。待会我作东,摆上一桌酒宴,权当赔罪了。请两冇位务必赏光,不要拒绝啊。

    好

    看了俞飞白一眼,王观点头道:那么,我们就不客气子。

    他乡遇故知,也是人生幸事。方明升笑道:就不应该太客气,免得生分了。

    本来,大家就不熟。王观心里嘀咕,笑了笑,试探问道:方老板这次来蜀都,不会是专程来参加拍卖会的吧

    当然不是。方明升随口说道:过来谈点生意,没想正巧赶上了。看到宣传,发现拍品还都不错,觉得时间绰余,就干脆过来参加了。

    那么,肯定是收获良多。

    旁边,俞飞白也在试探:我估计,最后的大轴,肯定是方老板拍下来的。

    唉,别提了。没想,方明升却摇头叹道:那个一千一百万是我的报价,可惜在最后的关头,让别人抢去了。

    王观一听,惊讶之余,也明白了两个道理。第一就是,方明升再有钱,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一定要买到手。第二就是,民间藏龙卧虎,你永远不知道,会不梦已启航清逸尔雅会在下一刻钟,突然冒出一个比方明升还要有钱的大富豪来。

    在王观感叹的时候,方明升指示随行的秘书去三层办理手续,然后回头笑道:幸好,还有其他收获。不然,这次蜀都之行,算是白来了。

    这个收获,千万不是指遇上自己这事就行。王观默想。

    在三个人闲聊的时候,方明升的秘书,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卷轴,应该就是方明升在拍卖会上的收获。

    见此情形,方明升马上笑道: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听说,蜀川的绵竹剑南春不错,你们有没有兴趣品尝

    说话之间,三人出了正雅轩,开车来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

    方明升好像已经提前预定好了,一报名字,马上有服务员过来引领,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大包厢之中,十分殷勤的沏茶倒水。

    距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方明升挥手,把服务员打发下去,然后杯起一杯茶,微饮了一口,就笑道:滋味不错,却比不上本省的云雾茶。

    可能是方老板喝习惯了吧。俞飞白随口道:庐山云雾茶,味浓性泼辣,若得长时饮,延年益寿法。难怪方老板常喝,自然看不上其他茶叶了。

    这话有道理。方明升居然点头承认,微笑道:说实在话,我有些怕死口人生苦短,才数十年光阴,我还没有享受够呢,不想这么快去见阎王。

    所以,我信佛,更信道。

    说话之间,方明升翻开衣袖,露出里面的一串佛珠。然后,在衣服之中,抽冇出了一枚道家的太极图案护身符,略有些得意道:而且,我还是龙虎山的居士。这道平安符,可是张天师专门为我制作,并且花了三年时间,日夜祈福开光之后,亲手赐给我的。

    哦。

    王观和俞飞白有些惊讶。

    不过,想一想,以方明升的财力,每年捐赠一大笔香油钱,换得一道张天师亲手制作的平安符,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张天师是我的好友。方明升淡笑道:我住在龙虎山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要斋戒三天,然后去聆听他的传法讲道。

    嗯。

    王观与俞飞白轻轻点头,心里却十分迷惑。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在炫耀,但是以方明升的身冇份地位,没有必要向他们两个炫耀这些呀。

    张天师诚心待我,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忽然,方明升抬头,看向了王观,轻笑道:王观小兄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飞白兄弟来蜀都,恐怕不仅是为了游玩,更多的是为了躲避我吧。

    呃

    王观一怔,有些惊疑起来。自己的想法被方明升看穿,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他竟然当面揭穿,不怕自己恼羞成怒么

    方老板,你是不是有点儿多心了。

    这时,俞飞白在旁边解围,皱眉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才到蜀都上任,忙得不可开交。我怕来了,寂寞无聊,所以极力邀请王观陪我走一趟。

    之所以扯上俞守中,就是在暗示方明升,不要打歪主意。

    呵呵,那就是我误会了。

    然而,方明升似乎没冇听出什么含义来,反而轻笑道:不是躲着我就好。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貌似中了埋伏

    适时,王观与俞飞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少许无奈。

    这个方明升,真会打蛇随棍上。

    刚才我也说过,我和张天师是好朋友,所以我对于正一道,以及天师府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就在这时,方明升忽然问道:对了,你们听说过邵元节这个人吗

    邵元节俞飞白有些茫然。

    旁边,王观沉吟了下,开口道:是不是嘉靖年间,非常得宠的一个道士。

    没错就是他。方明升笑吟吟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多了。邵元节出身于龙虎山上清宫,嘉靖三年入京,深受嘉靖皇帝的宠信。嘉靖五年,邵元节被钦命为致一真人,统辖京师朝天显灵灵济三宫,总领天下道教

    这个时候,方明升不耐其烦,把邵元节的出身来历,以及在嘉靖年间的风光得意,非常详细的描述一遍。与此同时,方明升的举动,也愈加让王观与俞飞白感到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道士干什么

    俞飞白有些烦了,干脆说道:方老板,我们只信马列,对宗教事务,不太感兴趣。

    呵呵,听我把话说完。方明升脾气很好,笑容可掬道:我只是想让你们要知道,无论邵元节再怎么得志,他还是龙虎山的道士。所以说,他不可能背叛龙虎山的道统,不然天下人都会唾弃他,连嘉靖皇帝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那又怎么样。俞飞白没好气道:方老板,你的关子,准备卖到什么时候。

    再不说,我们就不想听下去了。

    别急,马上到重点了。

    一瞬间,方明升郑重其事道:所以说,在邵元节仙逝之后,他生前接受嘉靖皇帝的各种赏赐,都归龙虎山所有了。不过,当龙虎山道士,整理邵元节遗物之时,却发现一件皇帝赐予邵元节,极其珍贵的重宝,离奇失踪不见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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