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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门盗墓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92灵魂     发丘门盗墓传奇txt下载     发丘门盗墓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章:钓鱼岛

    也不知道我晕了多长时间,恍恍惚惚的就感觉自己走了好多的路,转了好多的弯,一会被拖着,一会被背着,不断的交替换人。这段时间里我不断的做梦,不断的换地方,我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随意被别人摆弄着,一会被架着,一会被抬着,总是这样反反复复,我感到全身好疲惫,好累,好想接着睡,可总有人在附近呼喊我的名字。睁开眼睛一看,安童和马天明坐在我一左一右,远处还有微弱的亮光。

    “七叔,你可算醒了,给我们都累坏了。”马天明朝我笑着说。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有一些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

    “刚才,你差点就没命了,要不是天翔及时救了你,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们离猛虎骑尸那里很远了。”

    “你说的什么啊,云山雾罩的,说清楚点我怎么就差点没命了呢?”我接着又问道:“对了,刚才谁打我?”

    “幸亏那时天翔把你打晕了,要不你真的没命了。你还记得你大喊那主墓里有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记得,应该是一口极大的血红sè的棺椁。”

    “七叔,你知道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吗?”马天明看着我问道。

    “你们看到的什么?难道还不一样吗?”

    “是的,我们和你看的真的不一样,我们看见的只有一个巨大的石龙头,两只眼睛上镶嵌的是红宝石,非常的有光泽和诱惑力,让人不知不觉的想去看。听天翔说,那东西叫摄魂石,可以吸引人的注意力,让人神志不清,产生错觉。一旦被摄魂石控制住的人,最后都会主动的走进机关,丢失xìng命。你应该是被摄魂石控制了,所以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有点酸痛,说道:“真的假的,你说的这么玄。要是发现我有错觉了,叫醒我就是了,怎么还给我打晕了啊?”

    大师兄和天翔从远处走了回来,可能是听见了我和马天明的说话,大师兄道:“当时你已经往里边走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要不是天翔及时把你打晕,你恐怕就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天翔,说:“谢了啊。”

    天翔并没有回声,而是看着安童说道:“这小子,看来吓的不轻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咱们得尽快出去,快点离开这里。”

    大师兄看着我问道:“你能行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我没事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出去,前边有个盗洞,里边外风很强,应该是通向外边的,你没事,咱们现在就走。”说完,大师兄朝着前边走去。

    安童可以自己走了,但jīng神上还是有点低落,看来李可对他的刺激不轻。我们钻进了一个非常jīng致的盗洞里,这盗洞小的连蹲都蹲不起来,只能靠爬行,盗洞略微向上倾斜,一路都是向上,但好像永无止境一般。

    我们顺着盗洞一直爬行着,这盗洞长的已经不能用米来计算了,按公里计算都不为过。在盗洞里爬了一个多小时,却还不见洞口,越爬越觉得压抑,满身的汗水已经把衣服给湿透了,有一些泥土粘在衣服上,增加着重量。后边马天明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可以听得出他已经要到极限了,可在盗洞里一刻也不能停歇。

    祖师爷曾说过,盗洞是通向财富的必经之路,但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因为在盗洞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勇敢的去面对,就是想退缩,也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快速离开盗洞,就等于快速的离开危险。

    爬行有近两个小时,才看到胜利的曙光,可以看见阳光照shè进来的光芒。那真是生命的重生一样,刹那间犹如刘翔附体一般,朝着一缕阳光,拼力一冲。这一点在马天明身上最能体现,已经筋疲力尽的他,在后边不断的催促着我,快点,快点。

    到了阳光照shè处,才发现洞口是垂直的,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石砬子口,目测一下脚下与洞口的距离,有20米那么高,虽然不是很陡,但要爬上去,还要费一些功夫,要是掉下来,后果也是不容乐观。不过看着眼前的洞口,一个个都jīng神饱满的。就连安童见到上边的阳光,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都在底下休息了一会,没有做过多的讨论,第一个爬上去的是马天明,紧接着都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小岛,岛上生长着植物,应该是有一定的淡水资源,中间很平坦,像是个小平原一样,一侧是像山峰,另一侧则像小丘陵,四周还有自然形成的礁石沙滩,象围着小岛的公路一般,倒很像是沿海城市的滨海大道。

    看到了海水,都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海水清洗了一下,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正常的喜悦,我把两个青铜三角裹封铃拿了出来,原本是要在海水里涮涮的,上边粘了不少的泥。

    当我拿着三角裹封铃放进海水里时,这没有撞针的铃铛竟然响了,而且响声就像是有人在尖叫一样。这声音特别的悲催,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压抑不安。拿出海水时,却又不响了,原来这铃铛是要在海水里才会响。

    大师兄走了过来,一下拿去我手中的铃铛,仔细看了看问我道:“你怎么会有这个铃铛?”

    “从墓里带出来的,怎么大师兄你认识这铃铛?”

    “不,不认识,就是觉得稀奇。”大师兄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看着大师兄表情非常的怪异,言语间又含糊不清,就知道大师兄一定是认识这铃铛,只是他不想说而已。我并没有去追问他,主要是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怕别人知道,还是就不想说,不过这些都有可能。可以很肯定的是,这个铃铛应该是有一定来头的,要不然大师兄的表情不会如此。

    我故意转移话题,说道:“只是可惜了,到了主墓却没能进去,里边一定还有意想不到的宝贝,也许还能有师傅的线索。”

    “别急,那个主墓,我们一定会再进去的,那里一定有师傅的线索,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师兄肯定的回答说。

    我把其中一个青铜三角裹封铃给了大师兄,他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我没有打扰他,而是奔着天翔他们那里走去。

    天翔和安童他们一起讨论着这是哪里,对讲机在这个区域并不好用,也不知道我们的船能不能发现这里,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的等待了。我看他们聊的火热,我也加入了其中。

    “你们发没发现,这岛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天翔很疑惑的问道。

    “电视上最近总播南沙群岛,这应该是南沙群岛的一个岛屿。”马天明在一旁自作聪明地说道。

    我按着天翔的思路去想,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就那么几个岛屿,这里的地理位置显然不是南沙,我看着天翔说:“我想到了,是钓鱼岛。”

    “对,对就是钓鱼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前几天电视还报道说,有几个小rì本要登岛,宣誓主权呢。吗的,硬说钓鱼岛是他们的。”天翔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我们这算不算宣誓主权啊?”马天明问道。

    我接着说道:“当然算了,本身钓鱼岛就是我国固有领土,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只我们算是来钓鱼岛宣誓主权的,就连底下的陵墓都在宣誓主权,那陵墓里葬的都是中国人,有着好几千年的历史了,那就是铁证,小rì本要是再敢登岛,就把血尸放出来和他们谈谈。”

    “快看那边有船,是挂中国国旗的。”安童非常兴奋的喊道。

    顺着安童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来了一艘中国船,直接奔着我们的方向而来,当离的稍微近一些时,才看清是天翔雇的那艘渔船。

    转身在一看身后的天翔,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卫星跟踪定位器,自言自语道:“这东西还真好用。”

    就这么一个举动,让我对天翔更加刮目相看,他想的事情总是能想到我们前面,他所做的准备,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不得不让我信服。

    我们上了船,把船上的国旗插在了钓鱼岛上,也算是我们在钓鱼岛上宣誓主权的佐证吧。在船上吃了一些东西,就开始进入梦乡。

第1章:青铜三角裹封铃

    在福州上岸后并没有停留,天翔带着他的人,直接回了云南,临走时,送给了我一枚扳指,这是在墓葬群里带出来的,看成sè应该不是次货。我和大师兄他们也直接回到了河北,安童和马天明直接回了承德,大师兄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而是在石家庄我的家中住了一晚。

    回到家中真是豁然开朗,整个人的心情状态完全是不一样的,在船上和回来的路上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处也简单进行了处理,虽然还有些疲惫,但已无大碍。在家中大师兄又帮我从新处理下伤口,虽然都不严重,但伤处太多,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已经是晚上7点了,正是播新闻联播的时候,我坐在电视前看着新闻,大师兄过来说:“小七,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说。”

    我见大师兄要和我谈事情立刻把电视关掉,“大师兄你有什么事说吧?”

    大师兄顺手把电视又打开了,说道:“别总大师兄,大师兄的叫我了,还像以前那样称呼就行。”

    “那可不好,你现在不只是我大师兄,更是咱们发丘门的当家人,而且还是我的老板,不能在那么叫了,再说了,也不能让我喊你老总吧?这个称呼虽好,彰显地位,但会疏远我们感情的。说吧大师兄什么事?”以前很小的时候,总嘲笑大师兄的名字,一直认为学红这个名字应该是女孩子叫的,所以以前不懂事,总叫大师兄小红姑娘,不过这称呼在我15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叫过,其实我就是不愿意称呼他为老总,我总感觉叫出来怪怪的。

    “随你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说着便从上衣口袋里把我给他的青铜三角裹封铃掏了出来。接着说:“你知道这个铃铛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我虽然不知道这铃铛是干什么的,但能感觉到这铃铛一定和发丘门有关系。”

    “是的,这铃铛跟发丘门有很大的关系,8年前我亲眼看见有人拿着这个铃铛给师傅,师傅的抽屉里也有这么一个铃铛,送铃铛那个人你也见过。”

    “是谁?”我连忙追问道。

    “是天翔的老板,田园力士当时拿着铃铛来找师傅,在屋里谈了一夜,但具体谈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第二天,师傅便决定和他一起出海,也就是师傅失踪那回。不过师傅在临走之前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并且交待我永远不要再让发丘门的人,去破解铃铛里的秘密。”

    “那就是说,师傅是因为这个铃铛才出的海,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去了解铃铛里的秘密呢?”我很不解,便疑惑的问道。

    “这个师傅并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师傅在出海以前做了最坏的打算,师傅把所有关于当铺的一切都交给了我,还把发丘门的宗谱也交给了我,现在回想一下,师傅当时就已经做好回不来的准备。”

    “你的意思是,师傅去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来。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呢?这也说不通啊,明知道去会死,却还要去,那不等于自杀吗。”

    “其实,这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我也很难理解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派人去查,直到半年前,有个人带来了这个铃铛的消息。”

    “什么消息?有师傅的线索吗?”我略显焦急的追问,毕竟师傅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待我。

    “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人认出这铃铛是一件信物,是猛虎团为了内部传递保存重要信息所用。但这个人也解读不了其中的奥秘,而且这个人在第二天就离奇的死了,他死后我派出去的3个人,也都相继失踪了。直到天翔把那个船主带来,我才真正的意识到,猛虎团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存在的方式不同了,已经不在明处,让人误以为这个组织已经没有了,而他们却一直在暗地里注视着所有的盗墓者。表面上相安无事,可一旦要是触碰到猛虎团的秘密,那么这个人就必死无疑。追杀船主的那些人,应该就是猛虎团的人。”

    “这么说,要至师傅于死地的也是猛虎团的人。”我顿时感到非常的迷惑,接着说道“他们也是盗墓者,为什么还要残害同行呢?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他们下此毒手。”

    “你可能只知道古时候的猛虎团,只是知道那个传说而已,并不了解真正的猛虎团。大师伯在世的时候给我讲过,古时候的猛虎团的确是为皇帝筹集军饷而疯狂盗墓,皇帝招募上来的人,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猛虎团的首领更是出神入化。传说首领长着天眼可以看见人的魂魄,身上始终佩戴着鬼符,用鬼符可以夜入地府向阎王借鬼兵,总之当时的猛虎团如鱼得水、chūn风得意。但后来不知发生看什么事,猛虎团从此不再盗墓,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说是良心发现,不愿意再干这缺德的勾当,反而还在保护着一些墓穴。猛虎团开始慢慢的远离盗墓者,并且和盗墓者划清了界限,成为了一个盗墓一个守墓的死对头,这件事在军阀年代最能体现,当时有的军阀也是为了军饷,召集了很多盗墓者,去盗墓取物,来解决军饷。但猛虎团的人,却百般阻挠,不惜与军阀对抗,开始暗杀加入到军阀中的盗墓者。因此猛虎团也遭来了灭门之祸,军阀派军队去围剿猛虎团的成员,一直追杀了好几年,直到猛虎团彻底销声匿迹。还有人说,猛虎团的人都加入到了其他军阀那里,去报复那个一直追杀他们的军阀,最终导致了军阀混战。”

    “靠,这么说,军阀混战是因为猛虎团才开战的,导致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是猛虎团了,这也太夸张了。”我接着又分析的说道:“如果是良心发现,那他们大可不必去暗杀那些盗墓者,自己不去盗墓就行了,没必要去阻止别人。我看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他们发现的却不想被别人发现,又或者是不想被别人破坏。”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会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大师兄用眼角左右转了下,接着说:“我们好像是生活在zì yóu当中,其实我们并不zì yóu,这8年来我们视乎走的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过头了。做我们这行,不可能会这么顺利,更不可能一点损失都没有。但事实却偏偏是这样,以前每一次下墓,都不会感到不安的因素,直到这一次,我们可能触碰了猛虎团的秘密,所以我们变的如此艰难。”

    “你的意思是说,这8年来一直有人在暗中帮我们,以前我们所下的墓,都是有人jīng心安排的,那这血本下的也太大了,想想我们这几年也弄出不少奇珍异宝,能发展到今天完全是靠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要不然我们不可能壮大的这么快。”

    “也许那只是为了引导我们,让我们没有时间去触碰到他们的秘密。我今晚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去调查,而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公司里的人和我的一些徒弟,还有天翔。”大师兄的眼神,很认真,很坚定。

    “你认为现在公司的人也不安全吗?这就是你要带外边的人去鬼海的原因吧?”

    “是的,我不知道,现在哪个人是可靠的,为了避免被人算计,还是尽量少用身边的人。当然,有一些任务也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只是不要单独带他们行动。”

    我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身边的人有的都认识10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猛虎团的人呢。大师兄接着说道:“小七,如果我有一天也遇到了不测,或者说我也失踪了,你一定要撑起发丘门的招牌,不要让其他人趁虚而入,更不能交给底下的小辈,必须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是多少代人,经过几千年的苦心经营,才保留下来的,千万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路永远都要靠自己去走,才能体会到路的风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先去睡了。”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卧室。

    我面目凝重的看着大师兄的背影,知道他此时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纠结,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这不是提醒,而是意味深长的交代。但最后一句话,我还是没有明白。

    关掉电视,我也回到了卧室准备睡觉,不过,这一夜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回想着他说的话,怎么也睡不着,整夜都是翻来覆去的。拿出自己留着的那个青铜三角裹封铃,仔细的端详一番,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奥秘,这里边不像是能写字的样子,更没有东西粘附在上边。然而,大师兄却说这里边有被传递或是保存的重要信息,可无论怎么看,都很难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我并不害怕,那个所谓猛虎团的组织,毕竟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不是无坚不摧的,所以我觉得猛虎团并不可怕,但事实证明我低估了猛虎团。

    让我最为担心的是,大师兄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如果不按照整个谈话的过程去想,只是去理解最后的那段话,那就不是交代了,更像是遗嘱,他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为什么他也会失踪,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夜。

第2章:残卷

    琢磨了一夜大师兄对我说的话,怎么想怎么感觉他有点反常,该不会是要自己去查青铜三角裹封铃的秘密吧。有的时候,我真感觉他挺愚钝的,脑子就一根线,遇到什么事,都不多想几种方法,总是一条道跑到黑,这一点,我也没辙,谁让他是我大师兄呢。

    直到天亮,我才渐渐的眯着了,至于大师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有察觉。睡到中午才醒,去了趟河北分公司看了一眼,一切运转正常,查了一下账本,最近收入还不错。只是感觉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样,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挺诡异的,越想越觉得他们都像大师兄昨晚说的jiān细。

    也许我真的出现错觉了,看谁都像jiān细,看谁都有问题,甚至他们问我中午吃什么,我都觉得他们这是要害我。有时对着镜子看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我真神经了,连自己都怀疑。

    每天都是这样,在石家庄吃喝玩,偶尔关注下公司,公司里也没有什么事好管的。半个月后的一天,公司的人告诉我,说是大师兄打电话到公司,让我立刻去承德一趟,而且是去他的家中。并没说是什么事,我也没敢耽搁,开着车就奔承德赶去,途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让我去承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来电话,反到要打到公司去,不是告诉我身边的人不可靠吗?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倒给我整蒙圈了。

    到了大师兄家门口,感觉到有些异样,平时他家里门庭若市,而今天冷清的,就连他的徒弟们都没看到。大师兄的家是一个带着院落的二层小楼,左右两侧都有厢房,大门并没有关,我直接走了进去。

    一楼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七叔,也就是我的七师叔。他年龄虽然还不到50岁,但已退役很多年了,早就不再过问江湖事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是很客气的走到近前深深的施了一礼:“七叔,您怎么在这啊?”

    “等你这小兔崽子啊,听说最近都有人叫你七爷了。”

    “七叔,就爱拿我开玩笑,您才是七爷呢,大师兄呢?”我嬉皮笑脸的说。

    “别找了,他不在的,是我让你来的。”

    “是您,让我来的?”我非常疑惑的问道。

    “是啊,不用你大师兄的名义请不动你七爷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残卷来,递给了我,接着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你大师兄可能要有危险。”

    我一听大师兄可能要有危险,立刻接过来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粗布残卷,这块只有手帕大小的残卷上写满了古字,但有一些已经模糊不清了,中间还有几处字被扣了下去,左下方还缺了一个大角。对于残卷上的古字,我还是能看懂一些,残卷上写的是隋朝时期的繁体楷书。我可以解读其中完整的几句话,但其他的残缺部分,也不能完全看懂。

    有几段我能看懂的意思大致是,文帝24年,出巡关外,巡至一处超大苇塘时,发现立有高大奇石一块,命人查看,发现是一处刻字墓碑,逐派猛??查验。派七人去查,只回一人,文帝怒,再派二十余人前去,无一人归,后又派?。底下便是残缺的大角了,问号是被扣掉的部分。残缺上方还有一行字,写的是:文帝24年,巡毕回京,途中文帝暴毙,恐是石?。到恐是石?底下又是残缺部分,看来重点的部分都在这个缺角上,不是古时候,就是现在有人特意把重点拿掉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当看到:逐派猛??查验。这几个字时,突然想到了,猛虎团。心中产生一阵的疑虑,难道是当时的皇帝派猛虎团去查验。如果我想的是对的那么猛虎团,派去两拨共三十来人,只回来一人。

    “你能看明白吧?”正在我思考之时,七叔问道。

    “可以看懂一些,但残缺的那部分应该很重要,这跟大师兄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先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你手里拿的残卷是隋朝时期,著名官盗组织猛虎团,最后一次用粗布方式保存的信息。再以后猛虎团的信息就没有人能在破解了,因为他们用了一种,更为神秘的方式。所以这残卷可谓是当世珍宝,不过为了这残卷,也枉送不少xìng命。”

    “那这一切和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您刚才说他有危险,到底大师兄怎么了?和这个残卷有关吗?”我一连发问了好几个问题。

    “传说,猛虎团从未失手过,但按这残卷记载,这次不但失手了,而且还损失惨重。你大师兄现在就在残卷记载的奇石那里,你说他有没有危险?”

    我一听七叔说的这些,头皮瞬间发麻了,怪不得半月前,大师兄要和我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有危险,才叮嘱我那么多。

    “大师兄他们去多久了?那个奇石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焦急的问道。

    “他这两天才去,不过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如果你现在要去还赶趟,他们刚刚才确定准确的位置,至于奇石的位置你自己琢磨吧。”说完便起身要走。

    可刚一起身,还没站稳,好像是脚麻了,身子一斜,就要栽倒的样子,我立刻伸手去扶,幸好我把七叔扶住了,要不然还不来个狗啃地啊。就在扶他的同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往我手里塞,应该是一个纸条,我顺势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七叔站稳后,也没说话,朝着大门口走去。我忽然想到个问题,张口便问道:“七叔,您怎么知道大师兄在那里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就离开的了。

    看着七叔的背影,想着大师兄现在的处境,如果真按七叔所说,那他真的有危险了,四处看了一下,大师兄的家里空无一人。心里疑惑,为什么七叔刚刚要塞给我一个纸条,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难道还怕别人听到,还是决定不要在这里看手里的纸条,走出去后,我把大师兄家的大门锁上了。

    回到了车里,打开手里的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盘锦苇海,绕阳河边。虽然只有八个字,但我已经明白了,七叔的意思。

第3章:怒鸣

    看完手里的纸条,我一刻也没有停歇,直接驱车赶往辽宁盘锦,承德离盘锦也不算太远,开车4个小时就能到。纸条上简单的八个字,写的很清楚,盘锦苇海,绕阳河边。这就是奇石的地址,意思是:在盘锦的芦苇荡中,绕阳河边。大师兄一定是在那里。

    只不过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七叔,不直接告诉我,反倒要以这种方式来传递这个消息,难道七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七叔发现大师兄的家中被监视了,可能是我想错了,这纸条是七叔早就准备好的,不是临时起意,所以他早就有给纸条的准备。哎!先不去想这个了,还是快点赶路吧。

    在高速的服务区上简单吃了些东西,拿起手机准备给老大师兄打个电话,可他的手机却总是关机。只好再拨给安童,还好这小子的手机通了,问他在哪里?这小子回答吞吞吐吐的,我也没和他绕弯子,直接问他是不是在盘锦,还算他诚实,如实的回答了我一些问题,让他在高速口接我,免得我还得自己去找。

    下了高速,果然,安童如约在此等候。上车就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告诉他,倒是反问他好多问题。通过和安童聊这一路,对这里的情况也大致的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大师兄半年前就知道了这里,并且一直在这里安排人手,确定位置。直到上周才找到准确的位置。突然间,感觉大师兄找的人也不怎么靠谱,竟然用了半年的时间来确定位置,估计也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货sè。

    40分钟后,我的车开进了,辽河油田的分支公路,才真正的领略到芦苇荡的奇观,这里真的不应该用苇塘来形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被风吹过的芦苇波澜起伏,吹起的芦花漫天飞舞,如棉絮似雪花,真不愧是湿地之都,苇海天堂。

    转了好几道弯,来到了一排老房子前,房前的空地上,停放着十几辆车,看来大师兄这次是动用了大批人马。外边架着一口大锅,旁边有几个人蹲在那里,好像是在煮什么东西吃,味道倒是不错,还没下车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气。

    安童和我下车后,我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有的很眼熟,有的根本就没见过。我的眼睛立刻就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叫:叶斌,外号:风手,因为长着比正常人稍长的手臂,可以伸手在棺材里快速取物,所以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风手。他是我的同门师兄,是二师伯的得意门生,也是目前在道上最有名气的盗墓者。但我对他并没有好感,因为8年前,就是他建议二师伯争当家人,并且还带人要与大师兄开打,所以我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安童把我领进了一间屋里,大师兄正和一个陌生人在谈事情。看我进来了,开口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陌生人,并没有回答。

    大师兄看出了我的顾虑,让安童带那人先出去吃饭,休息一下。我见把那人支开才说道:“是七叔,告诉我的,还把这个给了我。”说着就把七叔给我的残卷掏出来,递给了他。

    他很慌张的把残卷又给我塞了回来,轻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东西,不能让外边的人看到,你收好。”

    我立刻收起了残卷,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人,还让风手也来了?”

    “本来不想让你参与进来的,可你还是来了,这次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比鬼海还要凶险,带上风手完全是出于大局考虑,有他在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问题。”

    我点了点头,又贴在大师兄耳边问道:“你不怕他到底下反水啊?这家伙可是个见财起意的人。”

    “不会的,我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来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也和他谈过,只能让他带一个人下去,你不要和他对着干,我找他来,就是想利用他的长处。”

    见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他又和我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明天还会有人过来,天翔也会来,并且天翔的人为主力。

    此时,外边有人喊道:“好了,好了,太他妈香了,都来吃吧,纯野生的啊。”大师兄和我也走了出去,的确是太香了,刚出门口就馋的我直淌哈喇子。走近一看,是地地道道的盘锦大河蟹,看上去又肥又大,一定好吃。也没等人家让我,自己顺手就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风手也过来了,我见他过来也不好不说话,毕竟大师兄还有用他的地方,便开口道:“叶师兄也在啊?”

    “是小七啊,我说刚才看谁下车这么眼熟吗,你怎么也来啦?”

    “我就是过来凑热闹的,和你们这些高手学学。”我客套了几句,又拿了两只螃蟹回到了刚才的屋里。

    大师兄把刚才那个陌生人叫了过来,给我们做了介绍。原来眼前这人,就是一直帮他确定位置的人,叫:王为国,在盛京古玩城有一家古玩店,也算是个行家,所有人都叫他王老板。不过我并不看好这个人,毕竟定位这点小事,他就弄了半年。大师兄和我说这个人还是可靠的,师傅在的时候就和他做过不少的生意。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人,现在最关心的,也是让我感觉最疑惑的就是,大师兄为什么要纠集这么多的人来,这墓到底有如何的神奇之处,能让他如此兴师动众,摆出这么强大的阵容。我真的很费解,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和我说。他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一点我的感应一直很灵验,而我现在也只能去揣摩他的心里。

    这一下午,外边的人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外边有说有笑的吃吃喝喝,谈的也是吹牛B侃大山的话题,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是来盗墓的,倒像是过来旅游度假一样。我一直都没有出去和他们聊天,安童倒是始终在外边招呼着这些人。

    吃完晚饭,安童给我安排了住宿的屋子,这是一个连排式的房子,一连十几间房连在一起,据说是七几年苇塘生产队留下的。我和王老板住一间屋子,我并不想过多的和他交流,20点以后天已经黑蒙蒙的,所有人都回到屋子,只有我坐在外面,看着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夜晚的秋风还是有些寒意,吹着芦花左右飘舞,夜晚中看向芦花,更像是海洋一般。也许是坐的久了,感觉有些凉,正准备回屋去,忽然听见有女人委屈的抽涕声。

    这声音持续不断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在哪里传出来的,一会感觉很近,一会感觉很远,很难确定方位。我向外又走了几步,听着这声音,像是从对面的芦苇荡里传出来的,刚想上前去看看,就听见后边的门开了,那种老式木门,一开门就咯吱咯吱的响,声音很大。

    回头一看,王老板探出个头来,对我招手说:“小兄弟,快回来,别去啊。”我见他神神秘秘的,便走了回来。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先进来再说。”我跟着进去了屋里,王老板接着说道:“小兄弟,你不了解这里,下回听到那声音,千万不能去啊,还有天黑以后就回屋里,别出去。”

    我被他的话弄的有些糊涂了,“什么意思,你也听到女人委屈的抽涕声了?”

    “那不是女人委屈的抽涕声,那是怒鸣,以后都不要轻信这里的声音,在这里有很多奇怪的怒鸣声。这芦苇荡里哪年都得送上几十条xìng命,有的掉进沼泽里,有的是做完案,将尸体抛弃在这里,还有的是被追捕的逃犯,想往这里躲,但最终都逃不过这怒鸣声”

    我一听到王老板说怒鸣,立刻心里一惊。怒鸣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行话,俗话说就是鬼诱人,意思就是:有冤死的人,在释放心中的不满,同时也是在引诱别人走向死亡的陷阱,说的普通点就是鬼在找垫背的。

    当然现在有很多人都不信这个,但我信,因为有很多人死的太离奇了,根本科学就解释不了。以前河北公司有个伙计,家住在郊区,有一天晚上,他和家人都听见了哭喊声,一起出去找了一下,并没发现有人。可半夜这个哭喊声又来了,这个伙计又出去找了一遍,但这次他没有回来。第二天,人们在鱼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jǐng方断定是失足落水而死。但据他家人介绍他的水xìng相当好,不应该是失足落水而死,恐遭他人陷害,在他家人的再三请求下,最后法医把这个伙计解剖了,并未发现有被害迹象,得出的结论依然是失足落水而死。然而,就是淹死他的那个鱼塘,在前一年也有一个女孩失足落水而死。这不免让人联想到,哭泣声就是那女孩鬼魂传出来的怒鸣声。

第4章:会动的芦苇荡

    想到外面的怒鸣声,我也觉得有些慎得慌,不由自主的钻进了被窝里,时不时的耳边还能听见外边的怒鸣声。也不去想了,索xìng蒙头盖被睡觉,这炕被烧的挺热乎的,躺在里边暖洋洋的感觉,不知不觉困意来袭。

    正当我睡意正浓之时,就感觉房屋有点晃动,忽听耳边传来,沙沙的响声,声音很大。睁眼一看,王老板连外套都没来得急穿,喊了一声:“不好。”立刻就冲出屋外。我见此状以为地震了,也立刻起身向外跑去。

    等我跑出去时,屋外已经出来好几个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四周的芦苇荡。沙沙的声音,一直也没有停止,毫无方向来源,因为整个四周的都有这种声音。王老板爬上卡车的货厢,向远处看去,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又动了,路白修了。”

    大师兄走了过去问道:“还能找到位置吗?”

    “位置可以找到,就是路白搭了,明天还得派人去修。”王老板回答说。

    “能找到位置就行,明天还会有人手过来,可以帮你去从新搭一条路。”

    “那倒不用,我的人够用了,只是观察半年了,也没能找到芦苇运动的规律。”

    “zhèng fǔ在这里观察半个世纪了,不也一样没有摸准规律吗。”大师兄安慰道。

    见他们俩个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故而也爬上了卡车的货厢,顺着刚才王老板看的方向看去,刚看一眼,心里就是一惊,远处的芦苇荡在动,在互相的变换位置。

    这种动法毫无规律可言,原本应该可以看见很清晰的河道,已经被一块一块的芦苇隔开了,还有一些成块的芦苇,在错综复杂的河道里不停的穿梭。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东一下,西一下乱成一团。

    有人拿来光聚手电,据说这种手电最远可照到一公里以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顺着手电照shè的方向看去,的确照的很远,可以看得很清楚。手电照的那一片芦苇荡,在快速的变换位置,这种速度真让人膛目结舌,就像是芦苇在赛跑一样,起码比我跑的速度要快。

    只是芦苇跑的方向都大不相同,我把目光投向了一块正移动的芦苇,左一下,右一下,横着动动,竖着又动动,穿插在一些芦苇荡之间,不停的变换位置。看着它的运行轨迹,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样,东藏一下,xī zàng一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了有一会,芦苇荡还在不停的运动着,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屋睡觉。见我们周围的芦苇荡并没有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跟着回屋去准备接着睡觉。可耳边的沙沙声响个不停,怎么也难以入睡,再一看,王老板并没有睡觉,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根烟,不停的抽着。

    “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盯着王老板问。

    他视乎并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而是在想着什么,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听见,回答道:“这芦苇荡除了冬天结冰,才不动,其余时间都有可能动。”

    “我听我大师兄说,你半年前就在这芦苇荡里确定那古墓的位置了?”

    “哎!说来惭愧啊,观察了半年也没能掌握这里芦苇荡运动的规律,小兄弟,我怎么称呼你啊?”

    我连忙应声:“叫我,小七,就行。”

    “小七兄弟,你可别小看眼前的这片芦苇荡,它可不是普通的芦苇荡啊。”我点了点头,这一点从刚才看见远处的芦苇在动,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他接着说道:“这里没有一张,可供参考的地图,芦苇荡总是不停的改变河道位置。原本我以为,每月只是会在月圆的十五,和没有月亮的三十,会出现芦苇运动的现象,可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根本不是这样,这芦苇运动起来根本毫无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运动上了,我派人在这里监测了几个月的气候变化,温差变化,可最后的结果都不是,跟气候和温差毫无关系。根本没有一条显示,它会在什么样的特定条件下运动,唯一了解到的一点就是它只在晚上动,白天从来都不运动。就连很多地质专家都搞不懂运动是怎么产生的,给出的解释是:受自然环境影响。没一点实质xìng的结论。”

    听着王老板说这些,我忽然感到对眼前这个人,理解错了,原以为大师兄找了一个废材,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确定准确位置。但现在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他的确做了很多的事,能在移动的芦苇荡中准确的找到古墓的位置,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和他客套的聊了几句后,我便酣然入梦,至于芦苇荡什么时候停止运动的,我是不清楚了,不过我相信王老板肯定知道,因为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一夜都没有睡觉。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rì上三竿了,王老板已经不在屋里了,本来还想问他芦苇荡什么时候停的,可他人却已经不在排房这里了。听他们说,早早就带着他的人出去搭路了。

    抻着懒腰看着四周的芦苇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闻听后边有人喊了我一句。“七叔,你也在这啊?”

    我回头一看是马天明这小子,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师傅来了吗?”

    “我都来好几天了,一直在那边的排房住的。”伸手指了一下,芦苇荡的深处,接着说道:“师傅让我们来的,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师傅应该还在成都呢,可能是在那边有大生意了,让我们这边完事就去他那。”

    我一听他说,在别的排房住的,心里就又是一阵疑惑,这大师兄是怎么了,下个墓用的了这么多人吗?就现在这个排房住的人就够把整个皇陵都搬出来的了,怎么还有一个排房,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一会还回去吗?”

    “回去啊,马上就回去了,我是过来拉跳板的,以前搭的路都没有了,还得从搭一回,那边跳板不够了,让我过来拉一些过去。”马天明指着跳板说。

    我也没有征求任何人同意,只是告诉安童我和马天明去那边看看,就跟着他来到了另一个排房。这个排房,竟然比我们住的那个还大,多出了七八间房,看样子住的人不少,不过只见到做饭的人了,却没看见其他人。

    我问他人都哪去了?他说,都在芦苇荡里搭路呢,他一会也要去把跳板送过去,我见在这里空荡荡的也跟了过去。

    向芦苇荡里又走了一断的距离,我回头目测了一下,差不多了,这里应该就是昨晚芦苇成块运动的地方了,望一眼四周的芦苇荡,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没发现因为移动而倒下的芦苇。蹲下来看着芦苇的根部和浅浅的水里,没有一点运动过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芦苇荡,根本看不出昨晚运动过,而且有一些芦苇连成了一大片,也看不见根部泥土的分离点,河道还是正常的流着水。这一切的景象,倒像是我们昨晚集体产生了幻觉一样,根本没见芦苇有什么不同。

    其实,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昨晚芦苇的运动那是事实。之前我并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不知道之前的芦苇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估计最近见过芦苇荡运动最多的人,那应该就是王老板了。但一点运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还真是奇了怪。

    不想在往里走了,估计看到的也应该是一样,决定往回走,当我往回走还没几步的时候,旁边的芦苇,沙沙的响起了苇叶的摩擦声,再一看芦苇在不停的抖动着。

第5章:分组

    我小心谨慎的注意着抖动的芦苇,并不敢轻易的靠近,因为我不清楚到底是芦苇在动,还是里边有东西在动。看了一眼附近的芦苇,没有异样,那应该就不是芦苇在移动,里边一定是有东西。

    慢慢的靠近一看,竟然是一只丹顶鹤,被芦苇挂住了翅膀。我帮它把芦苇取了下来,这丹顶鹤不但不领情,还用细长的尖嘴,琢了我一下,然后飞向了远处。盘锦的芦苇荡里总会出现一些,想象不到的野生飞禽,这里的确是它们最好的栖息地。

    到了搭路哪里正好碰见王老板,本想上前跟他打个招呼,可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我没有去打扰他。倒是马天明给我介绍了几个人,都是五师兄的徒弟,也不知道五师兄在哪里收罗来这么多的徒弟。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五师兄聪明啊,收了这么多的徒弟,得节省多少伙计的成本啊,徒弟就给点零花钱就行,有大买卖就分点给他们,没有就供个吃喝,看来五师兄真是具有商业头脑。

    在他们师兄弟的谈话中我了解到,原来五师兄给每个人都起了个绰号,马天明的绰号是:马大哈。还有一个瘦小的叫:小麻溜。竟然起的都这么招笑,也不知道五师兄是怎么想的,这哪是给徒弟起绰号啊,明明就是给起了个外号啊。

    我见这么多人在这搭路,便问他们这么大张起舞的搭路,不会有人问吗?他们指着王老板说,他早就想好了理由,要是有人问我们,我们就说是油田勘探的,这附近都是油田,也总有勘探的在这附近作业,让我再看看他们穿的衣服,他们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他们都穿着印有辽河油田字样的服装,倒真像是个油田工人。

    我顺着他们搭好的路,向前走了一会,我越加感觉这个王老板还是挺聪明的,竟然能巧立名目,在这没有掩体的平原里大张起舞的盗墓,也算是盗墓界的奇葩了。脚下的路是由两块跳板并排用铁丝捆绑在一起的,刚好两只脚走路的距离,他们已经搭建的很远了,在沼泽地上用这种方式搭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有工人陷入沼泽之中。

    晚些时候大家一起回到了排房,天翔已经到了,再看外边又增加了好多人,说着一口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也搞不懂大师兄要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天翔又给我介绍了一下,不过我只记得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以前就听说过,一个叫:小狼,一个叫:老piáo,都是外号,真名字都没记住。这两个人在道上也是有挺有名气的,不过天翔竟然还带来了两个缅甸的同行,这是我第一次跟国外的盗墓者合作。也好,可以学习一下外国盗墓的技巧。

    小狼和老piáo,近两年来,在江南名气很大,但都是下墓干活的人,他们并没有铺子和组织。出来下墓都是别人请他们谈好价钱,不管里边拿出来什么,都只按谈好的价钱付账就可以,这两个人还算比较诚信,不像某些盗墓者坐地起价。这两个人的技术能力都堪称一流的盗墓者,有他们下的墓很少发生变故,当然他们两个的价钱也不低,墓里要是没有奇珍异宝什么的,还真雇不起他们,真没想到天翔竟然把江南两大高手都弄来了。

    这次下墓与以往不同,大师兄还提前召开了一个说明会,让王老板讲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听了王老板的讲解我才真正意识到,大师兄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来。

    王老板讲解大致的意思是:半年前他们就在这附近搜索,直到两个星期以前,他带的人找到了,三个古盗洞,但分布的地点都不同,最远距离的盗洞口,竟然在五公里以外的芦苇荡里。每个盗洞底下都直接打通进了甬道,由于他所带的人都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所以只是查看到了甬道口,并没有敢往里边进,但可以肯定的是,三个不同点的甬道,都是属于同一座古墓,甬道的结构和材料都是一致的。很奇怪的是甬道里有着流通的空气,但无线电设备却都不能用,他们从不同的点试过,对讲机到底下受到强大的干扰,无法传送任何信息。

    大师兄接着说道:“这可能是我们盗墓界有史以来发现的最大古墓,古墓里葬的是谁,我们不了解。就连主墓的位置,我们也不能确定,只能靠大家顺着甬道去寻找,但这甬道长度惊人,目前我们知道的是五公里,也许还会很长,所以大家要多带干粮和装备下去,做好长期的准备。再有一点,也希望大家能理解,在我们下去后,王老板会把盗洞封死。这并不是要困住大家,我也会在墓里,只是为了防止像昨晚一样,赶上芦苇荡运动,那么泥浆就会灌入甬道内,反而对我们不利。必须要声明的是,这次下去也许是九死一生,如果有不愿意下去的现在就提出来,但不可以离开这里,直到我们出来一起离开。”

    大师兄的话音刚落,就冲进来了一些人,把我们都围在了中间,手里都拿着家伙,有的拿步枪,有的拿手枪,顿时屋里的人乱成一团。

    这时王老板说:“大家都静静,没有别的意思,为了安全起见,谁不愿意下去,就跟我这些兄弟们换个地方住,等一切结束后再给你送回来,有愿意走的吗?我再问一次,有愿意走的吗?”

    问了两遍,并没有人回答,我心想:你用这种方式问,谁他妈敢说不去啊。就是想走,也不敢走了,表面上看王老板挺文静的,没想到,还有能力办这狠事,看来这都是大师兄和他事先计划好的。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走,那你们就出去吧。”王老板摆了一下手,对着那些拿枪的人,那些人立刻都出去了。

    大师兄继续说道:“由于发现的是三个盗洞,我们不能只按一个盗洞去找,所以我们要化整为零,分为三组,三个盗洞都要下去人,现在我开始分组。”

    分组是我们发丘门典型的特sè,在其他盗墓组织那里,不会有分组。当然我们发丘门的分组也不是随便分的,得按每个人的综合素质能力技术层面来划分,这样可以保证每个组的实力,遇到不同的问题,有不同人来解决,确保每次下墓把损失降到最低。

    大师兄把大家分成三组,第一组是他和老piáo带队,安童在那组里,还有几个伙计,共7个人。第二组是天翔和风手带队,那两个老外分在他们组,还有一个风手的伙计,其他的都是天翔的人,共9个人。第三组是小狼和我带队,马大哈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在我这组里,还有两个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好像是聋哑人一样,一直没见他们两个说话,我们这组共8个人。

    分完组后大家开始准备所用的装备,然后交给搭桥的工人,由他们把装备先运到盗洞里。本想趁这个机会,和小狼沟通一下,毕竟我们是一组的,可这小狼也太不给面子了,和他说三句话一句回话都没有,理都没理我直接收拾装备回他的屋里了。气死我了,真想冲进去,给这家伙一顿毒打暴踢,用手指点着他的脑门说:你当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帮工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名气大点吗,你他妈得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和老子装,老子今天打到你一点装的权利都没有。正想着过瘾呢,马天明过来了,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七叔?太好了咱们又在一块了。”

    我看着他现在的表情就不爽,大嘴笑哈哈的样子,老子正生气呢,他在一旁还笑,我没好声的说道:“怪不得,你师傅叫你马大哈,你可真够马大哈的,装备都准备好,就给他们拿走吧,以后我也叫你马大哈了。”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听我说要叫他马大哈,还乐的屁颠屁颠的答应了,我真是被他弄无奈了。

    大家吃过晚饭,早早就休息了,外边都是王老板的人,在轮流守夜。天翔来到了我的屋里,说话并没有避讳王老板,看来他们应该也很熟。

    “小七,这个给你,一定要记住,下去后要多听小狼的,他不会害你。不要轻信其他人,尤其是你的那些师侄。如果发现谁有异样,直接解决他。”天翔抬手丢了一些东西过来,我一看他丢给我的是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刚想问为什么?可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手枪,还真有些迷茫,这东西给我,让我打血尸、粽子还行,打人我还真下不去手。不过听他说的意思,好像是我的那些师侄会有问题,这个留着也好,最起码还能防身。不过让我多听小狼的,我可不愿意,今天刚给我弄一肚子火。再说了,他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听他的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师兄他们就早早出发了,因为他们要去的盗洞在五公里以外的芦苇荡里,而且这段距离他们只能够徒步进去,全是临时搭建在沼泽上的跳板路。

    紧接着我们也陆续向盗洞进发,都得徒步进去,在外边就走了很远,累的两条腿就酸疼酸疼的。到了洞口一看,靠,还是个垂直洞,得有15米那么高,还得让王老板的人,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放下去。

    装备提前就被他们放到洞底了,小狼第一个下去的,接着是我。到底下一看,这甬道都是由条石磊砌起来的,竟然和长城一样宽,甬道的角落里,堆满了我们要用的装备、食物和水。

    所有人都被放下来以后,上边的人开始喊,都躲远了。就开始啪啪的往下丢沙袋,开始封堵整个洞口。

第6章:神秘的符号

    看着丢下来的沙袋有一种瓮中捉鳖的感觉,下来的路被死死的堵住了,马大哈问我:“七叔,这帮家伙不会不守约定吧,我们出来时该不会不给我们打开吧?”

    “不会的,你怕什么?把装备和吃的都带上,咱们走。”

    “七叔,咱们往那边走啊?左边还是右边。”

    马大哈这么一问,到给我问蒙了,在上边只告诉我们盗洞打进了甬道内,也没说往哪边走啊,这个问题还真得好好想想,本想观察下甬道里的气流是从哪里过来的,咱们就往反方向走,可还没等我说话。小狼拿着自己的装备袋,就朝着左边走去,我一看他走了也只好告诉大家跟上。

    我们走着走着甬道就由条石垒砌的转变成,大方石块组成的了,一块一块大方石纵向摆着,组成了甬道的墙壁。这甬道很怪并不是笔直的,总是有弯,而且很多,走了不到20分钟出现了10多道弯。

    在走到这个弯口的时候,突然小狼不走了,小狼蹲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石头前面,仔细的观察着这块石块,马大哈也撅着屁股跟着看,还看的聚jīng会神的,不过看起来马大哈是没有能够看懂多少啊,因为他是一边看一边挠脑袋。而小狼则是一边看一边用右手在左手的手心上面计算着什么。

    我顺势也探身过去看了一眼,石块上划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这符号似曾相识,突然间,知道了在哪里见过,在鬼海的洞穴里,不过那符号和这个略有不同,虽然形态和格式上是一样,上边的三角图案相同,但横线下边的数字却大不相同。

    “七叔,这不就是咱们那回在海里看见的那个符号吗?”马大哈起身回头问我。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接着又问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啊,难道他能看懂这个吗?”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很怕打扰到小狼的思考。虽然,我对小狼很不满意,但毕竟人家也不是浪得虚名,既然是江南如雷贯耳的人物,想必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等了有三四分钟,小狼起身顺着面前的石块侧身向前走了几步,可以看的出来,小狼在用他的步伐测量着什么。我们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也没搞清楚小狼在做什么。

    只见小狼走了几步后,转过身去对着另一侧的石块,刚好是两个石块相接的缝隙处,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朝着对面石壁的缝隙走去。看着他的举动,顿时觉得,这家伙该不会是要用手指去插石块的缝隙吧?我又看了一眼两个石块连接的缝隙,本身就非常的窄小,里边还塞满了岩粉,古时候的岩粉就相当于今天的水泥,也是非常牢固的。眼前的缝隙,别说是两根手指了,就是两根钉子想钉进去都难。

    再一看小狼已经走到石缝前,并没有其他举动,只是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缝隙看。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本想上前问个究竟,刚迈出一步,就这么一瞬间,小狼猛的将两根手指捅了进去,那速度快如闪电,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手指已经插在了缝隙中。这细小的缝隙竟然被他的两根手指硬生生的插了进去,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小狼将手指插进去就已经很神奇了,没想到他还用手指在缝隙里上下移动着,我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摸索着什么。当小狼的手停止在一处时,并且用另一只手示意我们向后退,我们也没敢怠慢,迅速的向后的退了几步。我已经感觉到,他找到了,尽管我不知道他摸索的是什么。

    小狼开始将手指慢慢的收了回来,手指中夹着一根极细的黄线,并不能看清是什么材料的,不过看着小狼的表情很吃力的样子。拽出来不到一拃长的距离,猛的一松手,小狼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过来。那细黄sè的线瞬间便缩了回去,与此同时脚下立刻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前面刚才小狼站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洞,直到咯噔的声音停止了,我们才敢慢慢的走过去。

    手电照下去,里边出现了一个坡形的甬道,当大家都在看向下的甬道时,我的眼角看到两个人,他们并没有过来看,而是始终在后边看着我们。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并且这两个人我不认识,到底是谁介绍来的,我也不清楚。

    我仔细一回想,小狼刚才的举动可以说让我们惊奇万分,但这两个人刚才一直都是无动于衷。心里顿时萌生了两种想法,要么,他们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要么,他们就是另有目的,并不关心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正想着呢,马大哈在洞边问到:“七叔,咱们要不要跟下去啊?”

    我一听说是问要不要跟下去啊,马上意识到是有人已经下去了。立刻看着四周,发现小狼不见了,便问道:“小狼呢?”

    再一看马大哈手指着底下说道:“他下去了。”

    “那还不跟上,还等什么?快走。”

    我们随后也跟了下去,这家伙走的还真快,前边手电的亮光已经模糊不清了,我让大家快跑几步跟了上去。我跑到小狼身边对着他说:“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你要是在想干什么,能不能先和我们说一声,毕竟咱们是一个团队啊。”

    这次小狼还真给面子,倒是说了句话:“不能。”简直没把我气疯了,真想耗着他脖领子,对着他的脸揍上几拳。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有这家伙在还能解决不少问题,而且天翔也说他不会害我,那我就忍了吧。

    底下的甬道和上边大不相同了,比上边窄了许多,两侧有的地方是大石块,有的是条石垒砌的,并不是那么协调,看起来也没有上边的大气。这条甬道并没有上边的那么多弯,而是一直朝着下边走,坡度虽然不大,但也能明显感觉到,我们应该走的很深了,甚至已经超出了墓葬的深度。

    一直顺着甬道向下走去,直到看见前边出现了一条横向的甬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墓穴里的甬道竟然会出现丁字路口,面对着前边这条横着的甬道,又为难了起来,不知道该走左还是右,身边的人都开始问走那一边。

    我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小狼,只见他在看着横向甬道的墙壁发呆。

第7章:神秘的第9人

    准确的说,他是在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而我现在更希望他能做一些抉择,毕竟走的这条甬道是他发现的,但这次小狼却毫无反应。

    我回头想看看来时的甬道,在做判断该走哪边。可往回一看,远处竟然有模糊的亮光,不停的晃动着,很明显应该是谁在打手电朝着我们走来。我看了一眼左右问道:“是谁在后边,没跟过来。”

    马大哈在后边数着说:“都在这了,没人落下啊。”

    我用手指着亮光说:“那后边过来的是谁,你好好数下,是不是谁刚才有没过来啊?”

    马大哈再一次数了一遍,对我说:“没错七叔,我们的人都在这呢,是8个。”我自言自语道:“那前边打手电那个人是谁啊?”

    “该不会是粽子吧?”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话,吓的我一激灵。可又仔细看了一下不对,那明明是手电光,而且越来越近,怎么可能是粽子呢。我显的很坚定的说:“胡说八道,那明明就是人啊。”

    “对面的是人是鬼啊?报个名吧。”马大哈在一旁对着那手电光喊道。

    可对面过来的人确一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我们的方向走。顿时,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一起下来的就这8个人,洞口已经堵死了,不可能还有别人,大师兄和天翔他们离我们很远更不可能这么快就相遇,除非是王老板的人下来了,要么就真的是粽子。

    但是也没听说哪个粽子还会用手电啊,真要是粽子那也太高科技了吧。妈的,一定是人在给我们搞恶作剧。我肯定对面的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我们这里有8个人,怎么的也不至于怕他一个啊。想着我就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对着前边喊道:“你到底是谁,不说开枪了啊。”

    前边的手电停止了晃动直接照向我们,应该是看到我手中的枪停了下来。“七叔,别开枪,是我啊,我是小麻溜。”对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在一旁的马大哈忙说:“七叔,自己人,是我师弟小麻溜。”然后冲着对面喊道:“你怎么跑后边去了,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我去方便一下,谁知道你们都没等我啊。”

    等他们两个说完后,我立刻抬手拍了一下马大哈的脑袋,说道:“你不是说我们这里8个人吗,怎么他跑对面去了,数个数都数不明白,你真不愧是马大哈啊。”

    马大哈很委屈的样子看了一眼四周,自言自语道:“我刚才也好好数了啊,又在旁边用手指数了一遍,1个,2个……8个,是啊,我们这是8个啊,我没数错呀。”我还以为是他存心想吓唬我,故意说是8个呢,我转过身去,也数了一遍果然我们这里的确是8个人。

    正在我刚转回身来时,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这边是8个人,加上前边的小麻溜那就是9个人了。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人,这里应该是7个才对啊。如果对面真的是小麻溜,那我们这里就多一个,刚想到这里,马大哈过来贴在我耳边对我说:“七叔,真的是8个人,可对面的也确实是小麻溜。”

    我抬眼再一看马大哈,脸sè铁青,表情极其紧张,全身都在发抖。原本我还没怎么紧张,被他弄的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全身发麻,两腿也开始哆嗦起来,我甚至不敢再去看周围的人,生怕看到多的那一个。

    此时,对面的小麻溜,已经快走到近前了,可他却停了下来,用手电一直在照着我们这里,手电还在晃动着,好像是在照什么。突然间,小麻溜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有鬼啊。”

    他这一叫,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坏了,立刻把目光都投向他,原本我和马大哈就非常的紧张,被他这么一叫弄的更加紧张了。马大哈立刻也跟着跑了出去,我见他跑了过去,我也紧跟着跑,后边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我们往回跑,他们也开始跟着往回跑。

    我现在才知道五师兄为什么给他们起外号了,还真对得起这外号,小麻溜还真麻溜,我们一路追都没追上,直到一直跑到原先下来的洞口,不过那洞口的机关已经封闭了,也不知道在里边如何打开这个洞口,如果能打开的话,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冲出去。

    一个个跑的呵斥带喘的,都在这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连头都没抬说了一句:“马大哈,你数数都回来没?”等了有一会,马大哈也没回话,我抬头一看这家伙可好,在那面壁思过呢,整个人贴着墙壁,脸冲着里边。

    一看他这样了,只能自己来数了,其实我现在也胆秃的,也怕多的那一个跟过来。这一次我把手电直接都照到了每一个人的头上,可能是我神经了,怎么看谁都像是多的那一个,不过数来数去都是7个,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了,对着马大哈喊道:“你转过来数数,我怎么数都是7个呢?”

    可马大哈死活就是不转过来,气的我过去硬把他扭了过来。他这才敢看大家,也数了数还是7个。还在自言自语说:“怎么还少了一个?”

    “吗的,真怪了,怎么回事?现在又少了一个。小麻溜,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往回跑啊?”我盯着小麻溜问。

    “没看到什么啊,不是你们俩让我跑的吗?”小麻溜看着我和马大哈说。

    “谁让你跑了啊?看你跑,我们才跑的。”我很气愤的回答到。

    “你和师兄两个都很害怕的样子,我还用手电照了照也没看见什么啊,还以为有鬼呢,你们两个想提醒让我快跑,我才跑啊。”

    听他的回答,我简直要气死了,他什么都没看到,就领我们跑了这么远。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先看看少的那一个是谁吧。我再一次将手电对准每个人的头部,挨个看了一遍,立刻发现没有小狼。

    心里感觉到了非常的不妙,这里缺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缺小狼,缺了他就等于缺了安全的保障。看着大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得回去找小狼,还好只有马大哈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让大家都知道,不然他们都不会回去的。

    我把马大哈拽到身边小声告诉他:“别瞎说,我们得回去找小狼。”又让每个人都把手电打开,这样光线强了很多,便开始带着大家往下走,我可以看得出来马大哈是极其不情愿,总是走的比别人慢几步。

    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害怕,如果刚才小麻溜说看到了什么还好,至少还能知道多的那一个是什么,也能做一些准备,可他却什么都没看到,这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可怕,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多的那一个究竟是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第8章:甬道

    我领着大家再一次的往下走,尽管我的心里也比较害怕,但没办法,因为我深深的知道,我们现在更需要小狼,并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内心里更加企盼着,小狼已经解决掉了多出来的那个,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很多画面,都是小狼取胜的情景。主要是我实在不敢想象小狼要是都对付不了,那我们过去就等于送死。可又一想要是小狼把那东西制伏了,小狼走了怎么办,关键是不知道他往哪边走啊。心里忽然间乱了起来,一会想小狼能解决掉那多出来的一个,一会又怕他自己走掉,越想越着急,便加快了步伐,催促着大家也都快些。

    马上就要到丁字路口了,越往前,我的脚步也越加不听使唤了,也开始比别人慢了几步。不过还好能看见小狼并没有走,而是还在盯着那面墙。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至少有小狼在,安全系数还能高些,而且看着他没事估计是解决掉了多出来那个。

    我四处的照看着,想看看被小狼制伏的那个是什么,可四周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到是小麻溜走到拐角处,对着多出来的石头说:“你们看这石头好怪,像一个人形不?”

    看着小麻溜指着的石头,我用手电照过去,发现到是有那么一点像,等我挪开手电的一瞬间,那石头反shè出的黑影变更加像了,应该说是活灵活现,简直就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样。我再次用手电照上去看,还是不怎么像,手电光一挪开,就显的石头的黑影是一个活人一样,而且是在做某一种姿势一般。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数人的时候,一定是把这石头当chéng rén了。拍着自己的脑门好一顿懊恼,只怪刚才没敢真正的去查验每一个人,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要是我仔细的查看一下,就不会像刚才跑的那么狼狈了。心中顿时觉得好尴尬,在小辈面前,出这么大丑。顿时觉得脸上烫烫的,还好这是甬道,要不真没脸在这些人面前呆着。

    小狼忽然转了过来,我心里正纠结刚才的过错呢,也没看他,被他这突然一转,又给我吓了一跳。小狼直接走向人形石头跟前,对着那石头说了句话,说的太快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就朝着石头那边的甬道走去。

    他对石头说了一句话,虽然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却弄的我直愣神。心想,这家伙怎么怪怪的呢,和石头还能说话啊?这本事也太牛B了。怪不得总不理我们,原来是愿意和石头沟通啊。

    我见他走向这边便对大家说:“走,走这边。”

    “七叔,走这边对吗?”马大哈跟在后边问我。

    “走吧,没错,我什么时候错过。”我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谁曾想话音刚落,小狼便调头,朝着反方向的甬道走去,原以为他是去查看什么,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什么都不看,直接往里边走去。我见他这是真的要往那边走,立刻说道:“往那边走,这边不对。”说完话后,我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心说,这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妈的,是不是故意的,我刚说完自己不会错,他就调头,这多让我下不来台啊。

    在一旁的马大哈还追问着:“七叔,这回不能错吧?”

    问的我这个尴尬啊,也没理会他,跟着走了几十步时,小狼突然间又停了下来。我心想,你要是敢往回走,老子非得干你一顿不可。

    这次没有往回走,倒是又发现了一个符号,还是原来那种。我还以为小狼会再次伸手去插墙缝,可这次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向前走。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毕竟我们看不懂这奇怪的符号。

    走了一段距离后前面竟然是个死胡同,一个很平滑的大石块挡住了去路,而且看不出有什么机关的样子,挡在前边的大石块和两侧墙壁的石块应该是一体的,连接处根本就看不到缝隙。

    小狼也有些困惑了,摸着四周的石块思考着什么,不时的还摇摇头,看着他困惑的样子,我这个解恨啊,刚才的尴尬顿时没有了,反倒是被他的困惑弄的高兴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油然而生。心说,小样,原来你也有困惑不懂的时候。

    看到这个场景我也很迷茫,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回走,因为没发现有任何机关的痕迹,面前这块光滑的石头,也不像是能被打开的样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真的死胡同。

    正当我要带领大家往回走的时候,小狼拦在了我的前面,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不能往回走。”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说话,虽然只有五个字,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言语,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这句话的分量。

    我当即反问了句:“为什么?”可是他却又沉默了,并没有回答。不过这次我没有在意,而且我能感到他是在思考。其他人在后边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眼前的甬道。

    小狼在一边思考一边的查看着两侧的墙壁,并不时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理解错了。”

    此时马大哈在一边和他的师兄弟们说道:“我看咱们是走差了,刚才走的那个方向才对呢,这里明显是个死胡同。”接着又说道:“七叔,咱们还是走那边吧,别在这边耽误时间了。”

    我看着小狼的样子,也不好回答他们什么,毕竟刚才小狼是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说话,不管那五个字是忠告还是他脱口而出,我都必须谨慎的去对待,天翔一再叮嘱我要多听小狼的建议。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小狼却朝着后边走去,我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叫大家跟了过去。一路走过去,除了马大哈几个师兄弟一直在说话,其余的人都非常的沉默。

    很快我们便走回了钉子路口,原以为会一直在往里边走,没想到小狼又一次停下了,而且又一次站在那面墙面前,盯着那面墙看着。

    我也顺势走到了那面墙前面,盯着那面墙看着,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一面光秃秃的墙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值得我去关注的理由,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小狼会死死的盯着这面墙。

    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对着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墙,究竟能看出什么来。当我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小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继续站在这里看。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看,尽管墙壁上什么都没有,站了好几分钟,后边的人都要炸锅了,都不明白我们两个为什么要对着墙壁看,其实,我也没明白。

    我也在思考着,我该不该继续跟小狼看着这面墙,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刹那间,眼前的墙面上出现了一条条反光的细线,犹如地图一般。只是在那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9章:溪流

    我把目光投向了小狼,看着小狼对着墙壁点点头,我才真正的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只是出现和消失的速度太快了,只在眨眼之间,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没有文字,都是一些错乱交织的线条。估计即使有文字,这么快,我想我也不可能看懂,或者说不可能记住。

    “你刚才看明白了吗?”我很疑惑的问小狼。

    小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朝着我们刚才走出来的甬道又走了回去,我很纳闷,他看明白了什么,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怎么可能看懂呢?这让我产生了疑惑,尽管我刚才也看到了,但我却一点也没明白,而且一点也没记住。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他也没看懂,故意和我装作看懂的样子,总之那么快,谁说看懂了,我都不会信的。

    不过既然他说看懂了,那就继续跟着他走吧,我摆了一下手,示意大家继续跟着他走。虽然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不情愿,但也都跟了过来,只是我的那几个师侄在后边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好小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在前边走,不时的去看左右的墙壁,我们在后边紧跟着。这次又走到符号那里,小狼又停下了。

    看着墙壁上的符号,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算什么似的,算完又看,看完又算,就这样反复好几次,小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嘴上还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只见小狼伸出双手,死死的按在,带有符号的那个大石块上,好像是在用力的往里面推一样,不过那石块并没有动。小狼憋住了一口气,再次发力,脸sè立刻变得暗红,脸上的血管也凸显了出来,两只手臂的骨骼发出用力挤压的声音,再一看那大石块竟然被他推进去了一点。

    我一看有门,立刻上去帮忙,并喊着他们也过来帮忙。不伸手是真不知道这大石块的重量啊,极其的难推,真是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一阵错综复杂的用力声,终于将这个大石块向后推出去一米,石块的左侧出现了一条很老旧的甬道。尽管只有一个人侧身才能过去的小口子,我们也实在不想在推这大石块了。

    我率先挤了进去观察里边的甬道,这条甬道和外边的完全不同,无论是材质还是结构,就连规格上都比外边的小很多。这是一个砖质结构的甬道,不过这砖显的特别的黑却很光滑,而且我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手电光照上去还能反shè出一些光来,显的甬道内亮堂很多。头顶是呈拱桥形,都是这种黑砖,这甬道并不高,只有中间拱桥高处可以并排走两个人,如果有人想贴着墙边走,那非得撞头不可。

    可以看的出这是一个非常老的甬道,往里边走几步有一些黑砖外部都已经有一些脱落了,看来应该是外部的空气进来后对墙体造成了腐蚀。不过这里很怪,我进来的地方是这条甬道的一端,而且是封闭的,但这里却有流通的空气,明显还不是从进来的地方飘进来的,这让我觉得很怪异。

    此时,大家都已经挤进来了,小狼走到前边说:“不要碰这里的墙。”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但却都很听话,他说完的确没有人去摸墙壁。甬道的里边显的更加的老旧,已经不是一丁点的外部脱落了,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坍塌部分,有一些掉下来的小石块散落了一地,墙体上也出现了凹凸不平,完全没有进来时看到的光滑感了。

    跟着小狼走了一段距离后,耳边开始出现哗啦啦的流水声,果然,不远处手电照出一条地下溪流,不过这溪流显的特别的黑,手电照过去就如黑水一般,根本看不到底。虽然只有一步宽的小水沟,但水流却显得很湍急,在甬道中间出现溪流还是第一次看见。

    小狼并没有理会这溪流,直接跨了过去,接着我们也跟了过去。但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后面的水声有些不一样了,听着感觉就像谁在撩水声一样。回头一看,小麻溜撅着个屁股双手插在水里,在里边洗手呢。“别碰那水。”小狼在我旁边大声喊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小狼,他的表情非常的凝重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麻溜。小麻溜被他喊的也吓了一跳,猛的把手收了回来,就在手抬出水面的一瞬间,小麻溜的手上带出了好多个能动的东西,那东西出水后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麻溜开始用力的往下甩,就在这时溪流开始出现了很多浪花,那黑水如翻滚一般,更加的浑浊。溪流边上开始爬出来更多能动的东西,一个个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听的人脑皮直发麻。小狼说了句:“不好,快跑。”便朝着里边跑去,大家一听说不好,也跟着往前跑。

    可无论我们跑的多快,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在耳边荡漾,向前跑了一会,小狼猛的站住了,向后边走去,走到小麻溜那里停了下来,掏出一把很短的小刀。我一看心想,不是吧,就是碰了一下水,就要把他干掉啊,他又不是故意的,那可是我师侄啊,这事我得管。

    刚走到小狼跟前,小狼就说了句:“搭把手。”听的我就是一愣,心想:你他妈的,要杀我师侄还让我搭把手,你真敢想。我猛的伸手把小狼拿刀的胳膊抓住了,刚想说话,小狼就先说了:“抓着他的胳膊,再不帮他取出来,他就得死了。”

    在一看小麻溜的胳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要帮小麻溜,我按照他说的把小麻溜的胳膊死死地攥住了。再一看小狼,拿起手中的短刀朝着小麻溜的胳膊就划了下去,划出半拃长的口子。小麻溜疼的妈呀,妈呀的直叫,幸好马大哈帮我按着他,要不然还真按不住。小狼用手在口子里边抓出2只类似水鳖虫一样的东西,两根手指使劲一捏,将两个虫子的头拧掉了,那虫子流着黑sè的液体,腥臭无比。

    马大哈急忙拿来纱布和云南白药,给小麻溜做了一下包扎,还未包扎好呢,后边的咯吱咯吱声就越来越大了。小狼招了下手,示意我们快走,又是一顿小跑,可没跑多远竟跑进了死胡同。

    小狼在左右看着墙壁,我也跟着寻找着出口,可后边咯吱咯吱的声音已经逼近了。我们还没有找到出路,黑压压一片的虫子却都追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虫子发着声音,朝着我们爬来,别说是爬到我身上了,就是现在我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麻,难受至极。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个点背啊,这边出口还没找到,那边上万只虫子却已经到了。小狼看到后边虫子的大军也是一惊,我看着小狼忙说:“你找出口,虫子我搞定。”

    急中生智,我对着马大哈喊了一句:“有火吗?用火,快点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烧的。”马大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点着丢了过去,果然这些虫子非常害怕火,都向后退了,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紧接着,大家都开始脱衣服,准备丢过去,但我并没有让他们把衣服丢过去,既然一点火就可以阻止到虫子,那就没必要那么浪费,而且慢慢点还可以延长时间。

    就这么一件接着一件的点着,都已经点着到第四件衣服了,小狼那边却依然还没有找到出口,而那边的虫子也没有退去,照这么下去,估计我们就是把裤头都烧了也不羁于世啊,最后还得让虫子给咬死。

    其他人也开始乱作一团,在一旁总是不停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就不该来这个甬道。”都是各种的埋怨声,本来现在心里就很乱,听的我更乱了,喊了几句别吵了,可还是没人听。急得我掏出手枪对着墙壁就是一枪。就这一声枪响,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就连虫子吓的都向后退了退。

    甬道内顿时静了下来,我一想我的举动可能是有些过火了,立刻把枪收了起来。小狼对着我开枪的墙壁盯着看,并且还拿出他的那把短刀,上去抠了几下。小狼抠出了一块黑砖,透过那空隙看进去里边竟然是空的,好像里边有路,真是豁然开朗啊。

    接着小狼继续在哪里抠砖,我在一旁帮忙,让马大哈去看火。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抠出了可以让人钻进去的洞口,这一次我没有第一个进去,而是让他们先进去的,我在后边殿后。又和小狼把抠出来的黑砖都搬到了里边,等我进去后,又把这道墙给堵死了,以防那些虫子跟过来。

    这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空间,没有任何陈设,墙体和地面都是石头结构,但却有八个石门,这八个石门都没有关上。

    我看了一眼小狼,小狼显得非常的不安,紧锁着眉头,对我说道:“我们有麻烦了。”

第10章:八门阵

    如果这句我们有麻烦了,出自其他人之口,我并不会在意,毕竟我也算的上是经历丰富了。可这句话是小狼说的,我不得不重视,毕竟这一路走来,对于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他都已经说是有麻烦了,那对于我们来说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

    看着周围的八个门有着一种好熟悉的感觉,仔细的回想下,以前师傅给我讲过,古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将军墓,墓里布下各种困阵,难道眼前的这个八个门也是困阵。

    “这是什么阵法?你明白吗?”我看着小狼问道。

    “是八门阵,从八卦阵转变而来,战国时期孙膑所创,由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组成,原本是排兵布阵打仗之用。”

    我一听到是八卦阵,便很轻松的说道:“八卦阵,我还有一些了解,以前在电视上还看到过介绍,说是从生门入,休门出便可。那我们找到休门不就行了吗?”

    “那是战场上的八卦阵,墓里的可没那么简单,这里的八个门,只有一个安全进来的生门,其余的每个门里都应该有致命的机关。”

    “你是说这八个门里只有生门,没有休门,那也就是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了?”

    小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八个敞开的门走去,我也紧随其后。我让其他人原地休息,马大哈照顾着小麻溜,我和小狼查看着每一个石门的内部。所有的石门里边都是一个结构,尺寸大小都是一样的,手电照进去的距离也是一样的,里面黑幽幽的,两侧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墙壁,中间是一米宽的过道,显的格外的漫长。

    看着石门内是这种结构,真让我感到无奈,就一米宽的过道,如果真是有机关,我们连躲都来不及,而且不能看到过道的另一端是否有出口。所有的都一样,让我感到不耐其烦,关键是毫无线索,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个能更安全些。

    我并没有在去观察石门,反而小狼的举动更加让我关注,他又一遍到每一个石门的中间站着,但都没有进去,也没有打手电。这让我很奇怪,站在石门中间往里看不打手电又能看到什么呢?我学着也试了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里边就是漆黑一片。只好又走到小狼身边去看看他是怎么看的,站他旁边一看,这家伙竟然闭着眼睛站着呢,很显然,他不是在往里看,而是在感觉什么,我没有去问他,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候答案。

    就这样当小狼走到这个石门的时候,突然间说了句:“就这条。”转过身看着我接着又说:“我先进去看看,你们不要跟来。”还没来得及我说话,他就直接跑了进去,那速度太快了,我打开手电本想为他照路,而他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了。

    过了不到10分钟,小狼终于回来了,他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对于我来说太漫长了。“你们跟着走,看我怎么走,你们就怎么走,千万不要乱走,更不要随意的碰墙壁,这里边机关很多。”小狼很淡定的说道。

    大家都答应了一下后,开始跟着小狼走,前几米还好和普通走路一样。走到里边我才明白为什么小狼要选择这个门,因为这里能够感受到有一定的气流,通过这种气流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一条死路,是贯通的。可越往里走小狼的脚步变的越加诡异,我们在后边跟本无法跟上节奏,他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这一步他怎么走的根本没看清。所有人都在这傻呵呵的站着,等远处的小狼一步一步的再跳回来,小狼跳回来后做了一个很苦逼的表情。

    起初还好,都是一些近距离的小跳,可眼下这一跳,足足有4米长,而且还没有助跑。只见小狼一个跃身,左脚踩了一下左侧墙壁,右脚又蹬了一下右侧墙壁,圆满的落在了4米以外。紧接着,我也学习了小狼的这种方式,只是比他稍逊sè一些,着路时有些不稳。回头再一看马大哈,差点没把我笑死,像个大蛤蟆一样,左手左脚紧贴在左侧墙壁上,右手右脚紧贴在右侧墙壁上,在慢慢的向前移动着,两条腿在不停的发抖,嘴上还说:“七叔,这底下真有机关吗,用的着这样吗?”

    “费什么话啊,让你别碰就别碰,你师傅平时就这么教你的。”看着他的样子,我是真生气,太不争气了,真给我们发丘门丢脸,这要不是在墓里,我非得照他裆部来一脚。

    等马大哈过来后,我再一看对面的小麻溜,心里有一些担忧了,这4米长的距离,虽然不长,对于我们倒还可以,可毕竟小麻溜还受着伤呢,这个距离他根本没法过来。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了,“你们准备接着他。”这声音显的特别的沙哑,我抬头望去竟然是那两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其中一个抓着小麻溜的衣领朝着我们看,嘴上还说:“准备好了吗?”

    我一看他们是要把小麻溜扔过来,尽管这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但至少可以解决小麻溜过来的问题。我和马大哈张开双手准备接着小麻溜,只见那人,双手抓起小麻溜,将其举过头顶,说了句:“接好了。”

    将小麻溜的头指向我们,双手发力把他扔了出来,只是这力道掌握的大了些,我和马大哈根本没能接住,却被小麻溜砸倒在地,我还好些倒在原地,而马大哈被砸的向后翻滚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向后的翻滚,给我们带来了惨痛的代价。

    耳边响起了乓啷乓啷的翻板声,四周的地面出现了无数个黑洞,马大哈正好倒在一处翻板上,大头朝下划了下去。我一见他要掉下去,顺手抓住了他的裤子,本想发力拉他,无奈自己也倒在地上,根本发不上力,而且被他带的也开始往下滑,还好小狼及时的跳过来抓住了我,帮我把马大哈拽了上来。

    再一看马大哈脸sè煞白,两眼发直,满脸的汗珠,全身都在发抖,本想给他擦擦脸上的汗,一摸他的脸拔凉拔凉的,估计是太突然了,惊吓过度。过了有一会才缓过来,说了句:“其他人呢?”

    我听他说完后,立刻看向后边,发现后边的4个人不见了。

第11章:因祸得福

    刚才只顾照看马大哈了,没有观察其他人都怎么样了,后边的四个人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掉下去了,连声喊叫都没有听到,拿着手电往黑洞里一照,根本看不到底,我朝着底下大喊几声,也没有回话。

    此时我的心情非常的压抑,心中也非常的懊恼,一不小心就损失了一半,那两个人倒无所谓了,关键是还有我的两个师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五师兄解释。“别看了,掉下去的人,不死也得残废,还是快点走吧,这里的机关很怪,会自动变换位置。”小狼催促我说。

    我抬眼看了一下小狼,忽然间,感觉他那么的冷血无情,我们损失了4个伙伴,而他却无动于衷。我在地上足足蹲了有5分钟,发现黑洞里的确没有一点声音,才决定离开。

    马大哈已经好很多了,还可以搀扶着小麻溜,不过我在他们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一点的伤痛,这让我感到很诧异。顿时对他们两个也有了一些看法,难道真的是人心叵测,世态炎凉吗?同门的师兄弟遇难了,竟毫无悲痛之感。

    虽然周围的机关已经开启了,但我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小狼的后边,四个人中,只有我略显的低落,他们都和没事人一样,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接着又是一路蹦蹦跳跳,尽管马大哈的步伐依然很奇葩,各种想象不到的姿势,足可以让人笑掉大牙,但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终于蹦到了尽头,前边出现了一个出口,直接通往了一个小墓室,这个墓室并不大,四周都是黑砖砌成的墙体,靠左侧还有一条甬道也是黑砖垒砌的。靠近我们的洞口处有两根圆木柱子,柱子里边摆放着两个对称的红木棺材,应该是保存完好,并未发现破损之处。

    小狼走到棺材处检查了一番,也并未发现异常,示意我们这里是安全的。我靠在圆木柱子旁坐了下来,这一路蹦蹦跳跳的累个够呛,再加上损失了4个人,我显的非常的压抑,自己坐着喝水,也没去理会其他人。

    马大哈看出了我的心情,走了过来,原想和说说话,可说了好几句,我也没有理他。其实,我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的高傲,但我最烦那些没有感情的,以前对马大哈的印象还不错,不管他技术怎么的差,至少我认为他人还可以,所以有什么事,我总能先想到让他来帮我,但刚才他的两个师弟掉下去了,他竟然无动于衷,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马大哈。

    小麻溜也走了过来,但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坐到了马大哈旁边,可以看得出他在思考着什么,显的非常纠结。过了一会他对着马大哈说:“师兄,还是告诉七叔吧,反正那两个人已经掉下去了,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马大哈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吧,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说完两个人都走到我正前方,扑通跪在了地上,我被他俩这一跪给吓了一跳,马大哈看着我说:“七叔,本来这事不应该瞒您,只是大师伯有交待我们两个不能和任何人去说这件事,所以才没有和您说。”

    我一见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事要和我说,忙去扶他们俩起来。马大哈立刻泪流满面的说:“七叔,我师傅被人抓走了。”

    我一听说五师兄被人抓走了,立刻脑袋都大了,忙问:“是谁把五师兄抓走了,你不是说你师傅在成都吗?”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对方是成都的同行,说是师傅拿了他们的东西,就把师傅扣在成都,不肯放师傅回来。不过大师伯好像知道他们是谁,他们还让大师伯用什么东西去换师傅,不然就不会放了师傅。”

    小麻溜在一旁接着说:“刚才掉下去那两个其实不算是我们的师弟,是他们强制要师傅收下的徒弟,并且要大师伯必须带他们下墓,好像是让他们来取什么东西。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们两个身上都带着枪呢。”

    听的我一阵茫然,五师兄的生意一直很好啊,怎么可能去拿别人的东西呢,这里让我很难理解,便问道:“你师傅什么时候被抓的?”

    “就在我们从海上回来的时候,师傅就在成都被抓了,我们几个师兄弟有想去救过师傅,但根本不知道他被谁抓的,更不知道关在哪啊。”马大哈泪流满面的回答道。

    “刚才你们说,你大师伯知道对方是谁,他们还向你大师伯要东西了,知道要的什么吗?”

    “大师伯应该认识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直接联系的大师伯,我听说好像是要一张什么残图,不过大师伯说没有,大师伯也在找。”

    听着马大哈讲完后,我才理解刚才为什么他和小麻溜,没有一丁点的悲伤,原来掉下去那两个是抓五师兄的人派来的,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师弟。很让我费解的是,既然对方说是五师兄拿了他们东西,那为什么要找老大要呢,这什么逻辑啊,除非大师兄和这件事也有关系,我又问了一遍:“对方要的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几回偷听那两个说话,总是提到一张什么样的残卷,我也说不好。”马大哈挠挠头回答说。

    听他说完,我就坐这不断的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残卷如此重要,非要把五师兄扣下,来威胁大师兄呢。嘴里小声嘟囔着:“残卷、残卷。”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猛虎团的残卷,这个残卷在我那里,被我放在车坐下边。难道是为了这个残卷,如果真是,那我更不懂了,明明残卷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为什么大师兄还要告诉对方,他也在寻找呢,为什么不用这残卷把五师兄换回来,难道这残卷比五师兄还重要。一连串的问题,搞的我好纠结,满脑袋都是问号。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这是在墓里,想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要真想救你五师兄,你就企盼我们能尽快找到主墓,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接下来的路也许更危险。”小狼坐靠在对面的柱子旁边说道。

    虽然他刚才的无情表现,让我感觉到很反感,但他刚刚说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在墓里我不能在分心,否则不但帮不了五师兄,反而会害了自己。现在已经知道掉下去那两个并不是五师兄的徒弟,而是对方派来的人,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毕竟是因祸得福,可以减少掉一些顾虑,要是他们俩跟着我们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呢。我让马大哈和小麻溜也好好休息一下,又帮小麻溜处理下伤口,换了些药。自己就靠在柱子边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朦胧之间,听见有什么响动,声音不是很大,刚准备爬起来去听,伸手去扶地面,一把抓住了一根光秃秃的棍子,顺着这棍子摸下去,竟然还摸到棍子的一端,而且比棍子大上了两圈,也很圆滑。

    突然间,感觉到手感不对,不是棍子,这是腿的骸骨,吓的我浑身一激灵。再用另一只手去摸,又摸到一根骨头,同时感觉到屁股底下好像还有,用有去摸果然,屁股底下还有骨头,而且是人的盆骨,往上一摸还能摸到了人的肋骨。吓的我急忙抬起身来,还未等起来,脑袋咣当一下撞到了什么,听声音应该是撞到了木头板上,一下给我撞了回来,双手急忙往下一杵,正杵在一个骷髅头上,能感觉到我的两根手指正好插进了骷髅的眼眶里,立刻想去把手拿出来,可好一顿甩才甩下来,在去摸左右,竟然都有东西挡着,仔细一摸都是木板。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棺材,我怎么会睡在棺材里?

第12章:阴兵借路

    我心里顿时一惊,刚才明明记得是睡在柱子旁,怎么现在会睡在棺材里呢,抬手去摸腰间的手电,发现手电也没有了,底下都是一些死人的骨头。这可让我慌了神,刚想张嘴去喊,瞬间,有一只冰凉的手堵住了我的嘴,刚去挣扎就听见耳边说:“别动,也别出声。”

    我一听是小狼的声音,本想回头去看,可发现这棺材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伸手去摸了一下,正好摸到小狼的脸,感觉他脸上都是汗水,湿漉漉的。我也没有过多在意,心想,有他和我在棺材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只是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要进棺材里,回头准备小声问他,可刚一张口,嘴又被他堵上了。

    看来是不想让我说话,那没办法了,只好忍着吧。可让我琢磨不透的是,每次我要张嘴说话,他都能正好的将我的嘴堵住,除非他能看见我,要不然不会掌握的这么准确,可在这么黑的地方,一点光线都没有,怎么可能看见我呢。越想越觉得奇怪,他要是能看见我,那他这神通未免太大了吧。

    心里正想着小狼,突然棺材外边有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大风刮进来一样,飕飕的一阵风声,好像是还有什么在摇摆着,像是一面旗子在风中发出的声音,但却没有其他东西的响动声。本来想问小狼外边怎么了,但还是忍住了,怕他再一次堵住我的嘴。

    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种怪怪的感觉,忽然感觉这风声不对,我们刚刚是在墓室里,也只有墓室里才有棺材啊,那就说明我们是在墓室的棺材里。可墓室里怎么会有风呢?而且这风刮的还不小,飕飕的风声很锐耳,我仔细的听了一会,这风好像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刮。

    我又四处摸了下,我前边没有其他人,感觉马大哈他们没在棺材里,又想去摸一下小狼的后面,可被小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显的格外的凉,手心里也全是汗水。他用另一只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点划了几下,我即刻感觉到了他是在我手背上写了个安字。

    并没有立刻理会这个安字的意思,以为是要告诉我他们两个都平安,不用担心呢,看来我是真的低估小狼了,他不只能在这么黑的环境里看到我,就连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这家伙简直太神奇了。但仔细一想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那我以前想什么他岂不是都知道,只是不说出来而已,突然感觉这家伙厉害的过头了,变的有些可怕。

    可他并没有松开攥着我的手,我本想抽回来但一想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啊,不懂他这是要干什么。等了有一会,他的手又在我的手背上写了个字,这回笔画好多,还比较繁琐,我琢磨了有一会才理会到他写的什么字,是一个静字。

    我把两个字组起来想,安静,这也不是告诉我他们俩平安的意思啊,不就是告诉我要保持安静吗。nǎinǎi的,是我自己理解错了,可他也是的,写两个字用隔这么长的时间吗,这不玩人嘛。后来又一想,该不会是他不会写这个静字吧,想了一会才会写的,嗯,很有可能他不会写。不过这也好,说明他并不能看懂我心里想什么,既然让我安静,那就别动了,忍着吧。

    就这样一直在棺材里忍着,我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在骨架上边,根本没法呆,还不能出声,这个憋屈啊。心里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外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小狼不会把我弄棺材里来。联想到外边的风,又联想到刚才小狼的脸和手,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害怕。难不成是外边有什么,给小狼吓的手拔凉,满脸的冒冷汗不成,这也许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释了。越想越复杂,心里越忐忑。

    想了一会小狼的状态,又联想到了棺材里的主人,心想,我和小狼这是犯了大不敬啊,自古以来就没有盗墓者进棺材里来盗墓的,充其量是在上边拿些墓主的饰品,也没有弄到人家棺材里来的啊,越想越觉得我们两个好过分啊。发觉我真是胡思乱想,根本就控制不住,强静下心来,开始默念,棺材的主人啊,你可别怪我啊,不是我要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弄进来的,打扰您休息了,如果您要怪,就怪我身边这个人吧,我也不想踩您啊,多有得罪,您多担待,等我出去以后,多给您烧些钱花,不好意思啊。

    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外边的风声才停下来,虽然风声停止了,但我也没有敢动,毕竟小狼还没有发话,我也不知道外边到底怎么了。“啪”的一声,瞬间棺材里亮了起来,是小狼把手电打开了。我低头一看,这幅骸骨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各种肢解,各种凌乱。嘴上立刻说道:“罪过、罪过。”

    小狼将棺盖慢慢的支开,探头看了一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便跳了出去。我见他都跳出去了,也急忙跳了出去,小狼立刻走向了另一个棺材,把盖子打开说了句:“出来吧。”

    顿时吓了我一跳,心想你这是叫谁出来啊,疯了吧。只见那个棺材动了一下,立刻有一个人探出个头,问了句:“没事啦?”便也跳了出来,我一看是马大哈,这小子跳出来以后拍了拍身上,对着棺材里边喊:“出来吧,没事了。”

    小麻溜也探出身来,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在另外一个棺材里躲着。我看了一下小狼问道:“刚才,什么情况,怎么都进棺材里去了,谁把我弄进去的?”

    “yīn兵借路。”小狼只回答了我四个字,就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也不知道去看什么去了,不过他的回答给我弄的直迷糊,只好去问他们俩了。

    “你们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干什么都躲棺材里去了?”

    马大哈手指着小狼回答说:“他说的,有什么yīn兵借路,让我们都躲进棺材里,别出声。”

    “什么yīn兵借路,yīn兵会借盗墓者的路吗?我还第一次听说。”我质疑地说。总之我的心里是不信这一说,yīn兵借路那都是以前老人的传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可又一回想,刚才小狼的状态,没有大事发生,他是不会有那么害怕的,而且也不至于非要躲到棺材里啊,难不成真的有yīn兵借路。

    以前我听老人们说过yīn兵借路,说是当yīn兵出去办差时,会借着人走的路行走,但人一定要退避三舍,不然yīn兵遇人抓人,遇鬼抓鬼。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战场上死去的人,亡魂都集结到了一起,准备一起上路。当然这些只是传说,毕竟我们又亲眼看见过,所以他说是yīn兵借路,我有些不信。

    “咦!七叔,你脚下踩的什么啊?”小麻溜指着我的脚问。

    我低头一看,棺材里的盆骨被我带了出来,套在了我的鞋上,连忙弯腰去拿。马大哈在一边看了一眼说道:“还是个女的呢,这是看上七叔了啊。”

    我拿起来一看,还真是个女的盆骨,对着他俩说了句:“别瞎说。”连忙把盆骨又放回到了棺材里,又把棺盖盖好。看了一眼另一个棺材说:“你们两个怎么不把棺盖盖上,这么不懂礼貌。”

    “七叔,我们这个可不像你们那个,这棺材是空的,里边什么都没有。”马大哈一股沾沾自喜的样子。

    我走过去一看,可不怎么地,他们躲的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小狼可能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也立刻过来看了一眼。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一看小狼的脸,变的非常的难看,脸sè铁青,五官表情都非常的严谨。我立刻意识到,不好,一定是有问题。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盯着小狼问。

    “刚才我开棺的时候明明里边是有尸体的。”

第13章:消失的尸体

    听着小狼说棺材里刚才明明有具尸体,我的头皮立刻麻了起来,并且向着四周张望着,但没有看见小狼所说的那具尸体。我看着小狼的表情,不应该是看错的样子,小狼在一旁也是东张西望着。

    一时间,墓室里的气氛变的越加紧张起来,马大哈和小麻溜一听说棺材里原来有具尸体,现在不见了,俩人立刻背靠背的站到一起,我和小狼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起,三个人的手电,不约而同的一起打了起来,原本墓室里只有小狼的手电,还显得昏暗不少,这次四个手电同时亮起,整个墓室里变的通明。

    仔细的照看墓室的角落里,并未发现棺材里的那具尸体,整个墓室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死角,所有的地方都被我们照到,所以就算那具尸体是一个活的,也无处躲藏。

    看着整个墓室里并没有小狼所说的那具尸体,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小狼看错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看错了,把我进的那棺材的尸体看成,这棺材里也有具尸体了,会不会是眼花了,我心里开始犯了嘀咕,也越来越怀疑是小狼看错了。

    转过身看向小狼,想去问个清楚,再一看小狼的脸sè,已经变的非常的难看,脸上全是汗珠,一直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拿着那把短匕首,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有些胆怯了,小声的在小狼耳边问道:“你不会看错了吧,这里现在都在我们的照明范围,可并没有发现那具尸体啊,不会是已经跑了吧?”

    “有两个地方我们还没有照到。”小狼把声音压的很低。

    “这四周我们都照看的一清二楚,哪里还有地方没照到啊。”我显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都在眼里,可小狼非说还有两个地方我们没有照到。

    “那棺材里和上面。”小狼眼睛紧盯着,我们刚爬出来的那口棺材。

    听他这一说,我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的确是没照看上面,但看着小狼的表情,好像是对我们刚出来的棺材,有想法,难道那尸体在那口棺材里。

    本想去照看上面,手电都已经抬起来了,可我的头就像僵住一样,死活都不愿意往上看。四个人静悄悄的站着,我甚至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心跳的声音笼罩着整个墓室,没这声音还能调整下心态,可这声音让我感觉更加的慎得慌。

    我的手电已经向上照去,但小狼似乎并不关注上面,只是一直在盯着那口棺材。而我却一直不敢抬头去看,内心里多少有一些恐惧,这要是一抬头那尸体真在上面,不动还好,看一眼打个照面,也就算了,可要是看见一个能动的主,它在下来,那非得把我吓过去不可。

    问题是它要是不会动,怎么上去的啊?不会动不可能从棺材里出来啊,妈的,心里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敢抬头。无论怎么鼓励我自己,都掩盖不了内心的恐惧。其实,这种恐惧,并不是来源于那具尸体,而是来源于小狼。

    那尸体我并没有看到,所以对那尸体毫无印象可言,但对于我来说能把小狼吓冒汗的,只有两次,两次还都在这个墓室里。一次是yīn兵借路,躲在棺材里,小狼吓的满头冷汗。再就是这个不翼而飞的尸体了,小狼的表情和状态,可以让我肯定,他的确是看到那具尸体,这一定是事实。但他为什么这么恐惧,我并不理解,就算是遇到血尸或是粽子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更和况他还是江南一流的高手,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才对,不可能被一具尸体给吓到,除非这具尸体有什么不同。但是小狼的表情和状态,使我更加的恐惧。

    “七叔,咱们还是走吧,也不能总在这站着。”马大哈看着我这里,一副好无奈的样子。

    “别说话。”还没等我开口,小狼在一旁轻声的说了一句。

    就在他的这句话刚说完,就听那棺材,乓啷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我爬出来的那口棺材。

    我断定那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因为响声动声发闷,不是从外边碰到的声音。妈的,看来那尸体真的在那口棺材里,而且还能动,看着那口棺材我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仔细回想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经过,那尸体怎么可能进棺材里,棺盖是我亲手盖的,这个距离那口棺材根本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要是有什么东西进去了,我可以看的很清楚啊。

    除非,它一直就在里面,并不是我们爬出来它才进去的,而是一直都在棺材里,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发麻,一种极强的后怕感涌上了心头。原来我们两个刚才那么近距离的和它在一起,我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看了一眼小狼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严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小狼为什么这么害怕,原来这是一种后怕,又或者是……,该不会这家伙一直都知道,那具尸体始终在我们的棺材里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小狼承受的压力,比我要大的多。

    四个人慢慢的向一起聚拢,此时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动棺材里边那主。每个人手里都已经拿出了家伙,我也把手枪掏了出来,随时准备着和那具尸体来场生死搏斗。现在等待的就是那具尸体出来了,只是看着小狼手中那把小短刀,感觉有些悬乎,那刀也太短了,别说弄那具尸体,就是扎人肚子里,估计人都不能死。

    我还纳闷呢,难道是为了显示他本事大,才特意弄了把超短刀。不过这种行为很容易挂在墓里啊,也许小狼还有别的神通吧。还是不要去管他了,管好我自己就好了,别一会能动那主出来,没把小狼干倒,给我干倒了,就出洋相了。怎么的在他们面前也不能跌了这份啊。

    乓啷又是一声闷响,这突然的一声响吓了我们几个一跳,我这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心想,你到是出来还是不出来啊,我们这都摆好了架势,就等你出来亮相呢。妈的,这要是人,我就直接过去对着棺材来一脚,高声喝道,给老子滚出来。

    正想到这时,乓啷又是一声响,那棺盖动了一下。我连忙瞄了一下周围,发现他们3个不见了,心里顿时慌了神。

第14章:重叠甬道

    我回头一看,他们3个都蹲在了远处,只有我还傻呵呵的在这里站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察觉都没有,可能是我刚才想的太多了,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撤走了。

    我悄悄的朝着他们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是那么的艰难,很怕发出一点声音。如果没有后边棺材里的那主,我肯定会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走都不和我说声。

    走到他们近前,我也蹲了下来,的确在这里蹲着也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棺材周围的一切,而且一旦棺材里能动那主,要是出来了,这里是一个绝佳开打的位置。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那棺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小狼看着我们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慢慢的移动脚步,朝着另一条甬道走去。

    看他向那边走了,我也没敢去问什么,直接跟着往里走,马大哈和小麻溜紧随其后。我们甚至连手电都没敢关,不是我们怕黑,而是怕关手电的声音,惊动了棺材里那主。直到走到里边才关掉3个手电,用一个手电照明。

    进到这条甬道里,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可一时间却也想不到哪里有问题。

    而且越往里走,身体越觉得受不了,感觉整个人非常的压抑,这甬道还真长,笔直的一点弯路都没有,两侧都是大型的石块组成的。

    走了一段距离,小狼猛的站住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快往回走。”

    “怎么了?为什么我们要往回走?”一边跟着小狼往回走,我一边问小狼。

    “再往里边走就没有空气了。”

    听着小狼的回答,我才恍然大悟,总觉的哪里不对,这回知道原因了,怪不得越往里走,越不舒服,原来是没有空气造成的。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要在这里休息吗?”马大哈在后边问道。

    “没…没有路了,怎么走啊。”我盯着前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面墙,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说是一面墙也行,说是一个大石块也可以,因为周围的墙壁都是由这种大石块组成的。我们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石块摩擦的声音,这石块是什么时候挡住我们去路的,我们不得而知。

    小狼试着推动这石块,大家一起发力企图将这石块挪开,可任凭我们怎么使力,这石块犹如大山一般,没有丝毫能移动的意思。我们累的呵斥带喘,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站在拦路的大石块面前,我们一个个都显得非常的苦逼,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大石块悄无声息的挡住了我们,这是逼着我们前进啊,可里边却没有空气,不可能在往里边走了,必须得出去。

    看着石块,严实合缝的与两侧的石块相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刚挪出来的。小狼依然在试图将这石块挪开,而我始终没有思考明白,这石块怎么会一点声音都不发,就直接的挡在甬道中间。

    我一直在设想如何才能发生这一切,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试图搬开这石块。忽然间,我想到了半个月前的,虚盾空间,在我和天翔到虚盾空间的时候,后面的路变成了一座大山,和这里的场景有些类似,都是悄无声息的发生。

    我开始用另一种思维去想这个事,当我想到了一个答案时,反而觉得这个答案最为贴切,但也最为可怕。我甚至想推翻这个答案,不愿意去接受,因为这个答案太可怕,对于每一个盗墓者来说,都不想知道这样的答案。看着他们还在那里观察,“别看了,一会大家给我走,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发现了。”

    “七叔,你发现了什么,咱们还往里边走啊?”马大哈靠在石块上问我。

    “别问那么多了,让你走,你就跟着走吧。”不是我不想解释给他听,而是如果真的是我设想那样,那么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我让马大哈在拦路的大石块上做了个记号。

    开始领着他们往里边继续走,大约走到刚才走进来最远的位置,然后再往回走,马大哈和小麻溜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照做跟着往回走,但我看的出来小狼已经明白了,我在心中边走边祈祷,希望我的答案是错的。

    又是一次原路返回,同样还是有大石块拦住了去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大石块上已经没有了马大哈做的记号。马大哈看着石块问我:“七叔,这怎么回事,难到有人擦掉了我刚才留的记号吗?”

    “我们走进了重叠甬道。”

    “什么是重叠甬道,有危险吗?”

    我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没危险,就是得多走几遍,才能出去。”我并没有告诉马大哈重叠甬道的厉害xìng,只是想给他些希望。

    对于我们盗墓者来说,一旦走进了重叠甬道,就几乎宣布了死亡。这种重叠甬道无休无止,除了设计者知道,一共有多少条重叠甬道,其他人都不会知道,就连墓主本人,都不一定知晓,并且设计者一旦进入,也不一定能走的出来。

    重叠甬道的设计,是没有任何数量上的要求的,可以叠加无数条,而且通常设计者为了防止盗墓者,都将重叠甬道设计的毫无规律。甚至有一些皇陵里的重叠甬道,根本没有设计出口,一旦误入,那就结束此生。

    就算是设计者只设计出5条重叠甬道,只有一条是出去的,那么有4条就会是我们现在看到这样都是死路。重叠甬道的诡异之处在于,无论你怎么走都可能只在其中的一两条内行走,这种机关的设计主要就是耗人心智,让被困者彻底放弃求生的yù望,据说很多的被困者到最后都选择了自行了断,根本受不了这种被活生生困死的感觉。

    “不行,我们不能停下来,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小狼看着我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马大哈和小麻溜显然不知道重叠甬道的厉害xìng,也许现在对他们来说不知道反而是好事,至少他们还会报有很大的希望,对于他们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糟糕,只是走差路了而已。如果他们一旦知道了,我相信他们两个一定会崩溃的。

    我又带领着他们开始继续走,直到走了第7遍,看到马大哈留记号的石块这里,马大哈开始感觉到了绝望。“七叔,我们走了这么多遍了,怎么又走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出不出去了?”

    我不得不告诉他们了,因为我也感到了绝望,看着马大哈和小麻溜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我是该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还是要再次给他们希望。我的心软了,又一次撒了谎,“没什么的,只是我们走差了路而已,多走几回我们就会出去了。”

    马大哈看着我的眼神显然有一些怀疑,但他并没有再往下问,倒是小麻溜累的不行了,“七叔,咱们歇会吧,既然能出去,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我看着小麻溜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对小麻溜微笑,这种笑很像是一个长辈,看着一个孩子可爱、可怜的状态发出来的。大家都拿了些吃的,围坐在一起。

    吃完东西靠着大石块旁休息,只有小狼站在远处,一直看着甬道的深处,而我们三个吃饱喝得了,悠哉的休息着。其实,我内心里并不自在,只是看着他们俩个,我强装着很悠哉的样子,脑子里却胡思乱想着。

    我想甬道深处为什么没有空气,而我们这里却有。我想我们为什么会进到重叠甬道里来,我想墓室的那具尸体为什么会跑到我躲的棺材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离奇,以前下过的墓里虽说都有一些离奇的事情发生,可都是仅此一件而已,不会像这个墓里同时出现这么多。

    看着他们俩个闭上了眼睛,我也开始闭目养神。突然间,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一直在我的身后,好像是骑在了我的背上,我用双手去抓,可怎么也抓不到,身体用力去甩,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它甩下来。

    我明显感到这是一个活物,它在我的后背上活动着,我拼命的想去看清楚它的样子,可是当我朝左面看去时,它却跑到了我的右面,当我立即看向右面时,它却又快速的移动到了左面。

    它在有意的不让我看清楚,我的双手不管怎样,都无法抓到它,甚至根本摸不它。我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它从后背上拿下来,可都以失败告终。它就像是一个人一样,牢牢的骑在我的后背上,顿时心理产生了恐惧,我不怕是人,只怕是墓室里的那具尸体。

    不管是什么,我一定要把它弄下来,看着对面的大石块,我站了起来,猛的用后背去撞那个大石块,可它立刻跳到了我的身前。

    它的脸紧贴着我的眼睛,是一个女人,脸非常的惨白,看上去yīn森无比,两个眼角下还在不断的滴血,眼睛凶煞般的盯着我,嘴里还长着两只大獠牙,獠牙上沾满了鲜血,张着大口已经咬住了我的脖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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