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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门盗墓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92灵魂     发丘门盗墓传奇txt下载     发丘门盗墓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发丘门盗墓传奇全文阅读

第一卷:作品相关

    第一卷:鬼海迷踪已正式完结,故事发生在香港回归那一年1997年,由大师兄李学红和贺天翔发起,目的是寻找8年前那些人的下落,不是为了盗墓而来。参与的人数也不是很多,为了保密,并没有直接让公司的人参与进来。

    在这次行动中,发现甚多,也为以后盗墓奠定了基础。洛泉也就是小七,意外获得的青铜三角裹封铃,而这青铜三角裹封也是发丘门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蕴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但这点小七并不知晓,只有历代的当家人才知道这个秘密。再接下来的分卷中小七会慢慢的接触到这个秘密。

    在神秘的小手那里,大缸下边有一个盗洞,天翔肯定这是8年前田园力士所挖,被死死的回填了,究竟那里发生了什么,会让里边的人这样做,还有又是谁出来了,用大缸挡住了洞口,再接下来的分卷中会有答案。

    那个从运沙路的乱葬坑里,挖出盗洞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选择出去逃生,而是选择要进到主墓内,而为何又要把甬道那段回填,这些都会有答案。

    最后看到的猛虎骑尸,后面的主墓里,更是神秘至极,里边有很多无法解释的诡异,科学解释不了,现实却又存在的一些事实。

    虚盾空间那里为什么师爷那一代,就来过这个墓,而师傅也失踪在这个墓里,这个墓到底和发丘门有什么样的关系?

    敬请期待第二卷:苇海奇墓真正的盗墓情节

第1章:深海浮尸

    我是发丘门第77代弟子,记得那年我才15岁时,我和大师兄随同师傅一起出海,出海的船是一艘名为“702“的打捞船,但是具体干什么师傅并没有和我们说,只知道请师傅来的这些人都是同行中老前辈,厉害着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师傅了。师傅真名叫:陈江,是发丘门的第76代传人,豪字辈的当家人,江湖人称“豪江灵官”,师傅一生虽然盗墓无数,但是从未失过手,也未折过伙计,在道上名气很大,而对于我们来说,师傅简直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我是杰字辈的弟子,也算的上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了,师傅已经好多年没收过徒弟了,凡是送过来拜师的,师傅都叫大师兄收下了,大师兄的徒弟是安字辈的,他的一些徒弟年龄上都比我大很多。

    师傅这次是被一个绰号为“田园力士”的人请过来的,听说此人以前只带了一个伙计就把机关重重的皇陵给盗了,连同行得高手们都为之惊叹。

    夜幕将至,702打捞船行驶在无边无际暗蓝sè的大海中,宛若一叶孤立无援的小舟,似乎将被这即将到来的黑夜所吞噬。

    “大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不知怎地,内心一阵惧意袭来,咱们这船到底要驶向何处,我嗫嗫喏喏地问到。

    大师兄显露出一脸的狐疑,叹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才听闻那几个前辈说,咱们要找不一样海水的地方。”

    “海水还有不一样的吗?不都是咸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天真无邪的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有不一样的海水。”大师兄也脸带疑问的回答到。

    “大师兄,你以前下过海墓吗?”

    “以前跟师傅下过一次,不过没有进墓里,师傅没有让我进去,说是里边空气不够用,又让我上来了。

    不知何时702打捞船慢慢停了下来,同行的前辈们,都靠在船的边拦上向海里望去,也不知在观瞧什么。那个叫“田园力士”的人走过来说道:“还早着呢,月亮还不够亮,在等等吧。”言毕,大家也都各自回去坐着了。

    这时,师傅向我和大师兄走来,眉头紧锁、面sè凝重地向大师兄说:“你给我看好你师弟,待会师傅和他们下去,你带着你师弟在船上,不许下海!”

    大师兄早就心存疑虑,此时师傅的神sè更让他觉得迷雾重重,犹豫片刻、当下问道:“师傅,难道我也不和您下海吗?”

    “下边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海里不像内陆,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你一会照顾好你师弟就行了。”师傅语气很低沉地说道,就好像是怕旁边的人听到似的。

    突然船边有人大呼“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里!……”众人听闻,立马都跑了出来,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原来远处的海水真的不一样,那是一片绿sè的海域,透过月亮的光线折shè着闪闪的绿光,仿佛千万只魔鬼正在张牙舞爪,yīn森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船主迅速启动了船,朝那个方向开去了,原以为会很近,没想到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等船开到这里时,却看不见那泛着闪闪绿光的海水了。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田园力士”,只见“田园力士”脸sè平静,轻声道:“不错,就是这里,大家准备准备。”一句话说完,众人都各自换好潜水服和氧气瓶,准备下水!

    此时,师傅已经准备完毕,踏步走了过来和我们说:“不管师傅多久回来,你们两个都不能下海,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异口同声回答到,但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师傅的担心。

    只听得几声“嘭嘭嘭……”大家依次跳下水去,船上仅剩我、大师兄、船主还有一个“田园力士”的伙计。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那伙计走过来问我们饿吗?并指了指船舱的位置,示意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东西吃。

    可真别说,当时我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直响,大师兄看到我的囧态,便关心地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也带点过来。”

    “喂!哥们,记得再给我拿点酒上来,谢了!”那伙计知道我要下去拿吃的,便大声喊来。我应了一句径直去了船舱,随便找了些酒食便很快上来了。大师兄和那伙计此时正聊的欢,见到我上来后,他俩便示意我坐下来一起吃喝。

    原来“田园力士”身边的这个伙计叫:贺天翔,跟了田园力士7年了,是其得力助手。至于为何贺天翔没有随着田园力士一起下水,大师兄也很纳闷。想来这贺天翔也算是聪明之人,窥出大师兄心中所想,便坦言了为何他没去的缘由。原来田园力士跟师傅下水之前言辞是一样的,都是担心海底情况。

    他们两人聊得正好,我在一旁边吃边听,一阵困意上来,我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一眼望去,大师兄和贺天翔正站在船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师兄,师傅他们还没上来吗?”我起身走了过去。

    “没有,按道理早就该出来了啊,他们带的氧气不够用这么长时间的,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来?难道师傅他们遇到什么……”大师兄紧缩双眉,表情极其恐惧,说完又望向眼前的海水。

    一旁的贺天翔面sè凝重,怔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此时,他又何尝不是在担心他的老板“田园力士”呢!

    三人沉默,良久,大师兄告诉我说“等一下我和天翔下水去看看情况,你自己留在船上,记住千万别下来!”

    “不行,师傅说了不让我们下去。”

    “现在师傅有危险,我必须得下去。”

    “那我也下去。”

    “我说了你不能下去!别废话了!留在船上!”大师兄怒道。

    “师傅走之前告诉我们不要下去,你担心师傅,我也担心!你要下去,我当然也要下去。”不知道我从哪来的勇气,因为平时我一向对大师兄存在一种畏惧感。

    “带他下去吧,别跟丢了就行。”一旁的贺天翔终于发话了,貌似这个决定经过了很久考虑似的。

    大师兄看了看天翔,略微点了一下头,问道:“还有装备吗?”

    “还有,我去拿。”说罢,天翔便去边上拿潜水服和氧气瓶。

    贺天翔拿来3套潜水服和氧气罐,给了我套最小的潜水服,但我穿着还是大很多。

    毕竟第一次下海,我这心里好歹还是有些紧张的,天翔和大师兄一前一后依次跳下水去,我正犹豫间,大师兄浮出水面等着我,我才敢跳下去。

    我跟在天翔后面,大师兄跟在我后面,他们两个都打着手电,让我顺着他们的手电游。穿上潜水服游动起来比较轻松些,也不知道游下去多少米了,手电照着前边绿幽幽的一片,一闪一闪的,还是有些远看不清楚是什么。又往前游了一会,忽然我的腿被大师兄猛的拽住了,他这一拽我,吓的我一激灵。

    而此时贺天翔也停了下来,我顺着大师兄手电照shè的位置看去,差点没把我吓死,前边竟然漂浮着一群尸体,尸身上泛着绿sè的光点,在手电光的照shè下异常yīn森。但蹊跷的是,这些尸体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而且排列的整整齐齐,就像是刚刚死去的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师兄把我拽到他身后,而我明明已经感觉到大师兄也在瑟瑟发抖,却依然挡在我前面。

    天翔往前边又游了几下,示意我和大师兄可以继续,大师兄这才放开我,我也跟着游了过去,起初离的很远,看着有些害怕,但离得近些了,到没那么吓人了。

    这些尸体都是用布裹着的,所以分辨不出尸体的xìng别,只是外边好像涂了一层油脂,其中有一具尸体的头发散落着,尸体的排序很有规律,每个都是头朝着前方,排列开几排,朝着一个方向飘动着。

    天翔向最后一个尸体游了过去,先是用手电照了一会,我离得有点远,也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他竟然看着看着就用手电向那个漂浮着的尸体碰了一下,可谁知那尸体突然动了,还来了个侧滚翻,头部立刻指向天翔,朝着天翔飘去。这架势把我们三人都惊呆了,我竟然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天翔本能地向后游了几下。大师兄立马掏出了匕首游了过去,还好那尸体飘得很慢,一时还追不上天翔。大师兄游向迎面过来的尸体,摆好了攻击姿势,但那尸体,丝毫没有理会大师兄,一心追着天翔不放。

    天翔用手语示意大师兄带着我继续往下潜,暂且不用管他,他一会再回来找我们。随后天翔便游走了,那尸体也跟在后面向远处游去。

    我很快就看不见他的手电了,朝他飘去的尸体也不见了。我看着大师兄,大师兄示意我继续往下游,别碰到这些尸体。又往下游了一会,就到海底了。

    海底连个珊瑚礁石都没有,光秃秃的海底。大师兄带着我又在这里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后边有一道手电光朝我们游了过来,是天翔!但是跟着他的那个尸体不见了,大师兄指了下天翔意思是问那尸体到哪去了,天翔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我和大师兄跟着天翔又游回了刚才看见尸体的地方。不过那些尸体都不见了,天翔和大师兄又四处游了下,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须臾之间,另一个方向又漂来一群绿光闪闪的尸体。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动,一直观察着这些尸体。天翔让我们跟着尸体一起游。

    在我前面这具尸体,脚好像没有包裹好,我向前快游了几下,想看看有什么不同,我看见这个尸体的脚上已经长满了鳞片。

    我心里一惊,这是鳞尸,以前有听说过鳞片尸体,但那都是老人的传说了,还从来没看见过。当真的遇到了,心里却又有些害怕了,因为有老人说过:凡是带鳞片的尸体都是灵尸,灵尸是经过了千年的净化才形成的,也属于活尸的一种,就算是我们盗墓的也要敬畏灵尸。

    难道在我们面前漂浮的尸体,真的是历经千年的鳞尸吗?

    在我们发丘门有个规矩,那就是:遇到灵尸不起尸,遇到昆尸不开棺。这也是对净化了千年灵尸的一种尊敬,尸体要保持千年的不腐烂,才能长出鳞片来,所以鳞尸很少能遇到,就连师傅都没遇到过鳞尸。

    我招手示意大师兄和天翔一起来看,大师兄表情很紧张,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鳞尸,而天翔倒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很习惯了的样子。

    大师兄转身从边上游了过去,查看前边的尸体,我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跟后面尸体一样,前边的尸体也露出部分鳞片。

    “咱们要跟着这些尸体去哪儿呢?”大师兄看向贺天翔手里比划道。天翔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跟着尸体游就对了。

    就在大师兄和天翔还在比划手语的时候,我看见天翔的后面,跟着一具尸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的后面,好像是刚才追着天翔那个,我朝着大师兄和天翔猛的挥手,让他们看天翔的后边。

    天翔急忙回头一看,差点和那尸体撞上,可就在天翔本能地躲避时,却又正好撞到刚才看的那具鳞尸。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那具鳞尸还在追着不放,现在又多出一个,还让人活不活了!天翔做出一个苦命的表情,开始在海水中转着圈圈游走。

    并且用手语示意说:“这里的尸体很怪,会跟着碰它的人,他还要游得远一点,甩开这两具尸体,再回来,让我们继续跟着尸群游。”

    不过大师兄指了指天翔,又指指背上的氧气瓶,然后摇摇头,示意天翔我们的氧气不多不能远游。

    天翔也看看氧气表,确实不能在往远游了,也不能在跟着这些尸体了,如果在跟着,估计还没跟到头,我们也成浮尸了。

    我们三个停了下来,天翔和大师兄用手语探讨着什么,这时的我已经很疲惫了,毕竟我还小,没有那么多有体力。

    那两具尸体马上就又跟了过来,天翔又游了一大圈,我和大师兄没有动,那两具尸体就从我的身边近距离的飘了过去,甚至我能感觉到那尸体所带的水流,缓慢的从我的脸庞划过。那种感觉让人窒息,透不过气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俩就开始拉着我往上游,不过那两具尸体,并没有跟上来,过了一会,我们三个浮出了水面,或许我们游的已经太远了,我们并没有看到702打捞船的踪迹。

    都把氧气罩拿了下来,交谈了几句。

    “还能找到刚才船的方向吗?”大师兄疑惑地看着天翔问到。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费些jīng力。”话毕,天翔四处看了看,便带着我跟大师兄朝着一个方向游去。可能是因为我实在体力不支,所以很快被他俩给架着走了,确切说是应该架着游开。

    悲催的是,我们一行三人折腾了将近2个小时也没有找到702打捞船。

    “方向不会错啊!船明明就在这个方向的,怎么找不到呢!”贺天翔自言自语道。

    “难道船主开船走了?”大师兄也疑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吧,还没有人给他付钱呢,他不可能不要钱就走了啊。”天翔接着又说:“来的时候我看见,船停的不远处有一个岛礁石,再坚持一下,应该快到那个岛礁石了。”

第2章:获救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他的往前游了,我拼劲了最后的吃nǎi力气。幸运的是,在我们又坚持游了一会的时候,终于看到天翔之前所说的礁石了。

    不过这礁石小的可怜,只有一小部分露出了海面,只能挤下两个人。

    天翔游的比我们快多了,他第一个爬上了礁石。等我和大师兄到礁石跟前的时候,他已经休息了一会了,大师兄把我扶上了礁石,自己站在礁石的边缘。海浪很大,每来一次浪,大师兄都得被拍在海里,然后再爬上来,最后连续掉下去几次后,大师兄索xìng直接泡在海里,不在上来了。

    天翔看到大师兄一脸的疲意,猛地自己跳进了水里,扶着大师兄坐了上来。

    “哦,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通知别人?”天翔像想起什么事似得突然问道。

    “不清楚,是师傅带我们来的,到了船上才知道要下海的。”大师兄狐疑地回答到,关于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一头雾水。

    “那可就麻烦了,要是找不到702打捞船,我们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个礁石上。”天翔继而又道:“来的时候他提醒过田园力士,希望带一支救援队,做后备力量,可田园力士怕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险,所以就没有同意。”

    我看着他们两个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天翔回答说:“等死!”

    大师兄也说:“是的,也只能等了。”

    听到他俩这样的回答,我的心咯噔一下子!从没想过死亡会如此之近,莫非我真的要死在这礁石上面?此时脑海中浮现着以前与师傅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回忆着以前的快乐时光。

    我一直在礁石上坐着,大师兄和天翔轮番上来休息。渐渐地,天又擦黑了,如果说白天的时候看海,还能感觉是一番景sè,并不显的那么冷清孤独,那么到了夜晚,海水留给我们的只有恐惧和寂寞。冰冷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溅上来的水花让人感觉无比的寒冷,一轮清冷的圆月悬挂于天际,散发着冰冷的寒光,闪烁在暗蓝的海水中,就像一道道诡异的黑影,让人感觉恐惧万分。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以前跟着师傅也出去掘丘几回,可从未感觉到死亡离的这么近。

    天翔和大师兄又一次换班上来休息的时候,我朝身下的海水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差点掉了下去。

    海水里又出现绿幽幽的光芒了,而且就在我们下边,虽然看不到底下的尸体,但这种恐惧感,依然让我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大师兄和天翔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这些绿幽幽的光芒,渐渐的向前移动。透过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绿sè的海水在不断地向前挪动着。

    “没事的,这些尸体应该只在海里固定的平行高度移动,不会下沉也不会上浮。一开始追着我的那具尸体,就是在下沉的时候才不追我的,所以我才会摆脱那具尸体去找你们的。”天翔在一旁说到。

    我认为天翔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后来又跟着那些尸体游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高度,那具尸体才会又跟着天翔的。至于后来那两具尸体没有跟来,应该是我们向上游,脱离了尸体的活动范围。

    大师兄眉头一皱,问道:“你下去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游出去好远了,我们都看不见你了,那具尸体应该在很远的地方啊,而且尸体的漂浮速度不是很快的,怎么我们回去跟着那些尸体游的时候,那个尸体还会回来跟着你,而且那个尸体怎么会那么快就能追回来?”

    天翔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些尸体在那个固定高度活动着,脱离那个平面,尸体就不会在跟着。”

    差不多又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下面的海水里再次呈现了绿幽幽的一片,这次我显然没有那么恐惧了,可能是刚才天翔说的那番话吧,我才得以稍微安心点。

    天翔迟疑了几秒钟,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些尸体往一个方向飘去,却没发现他们从哪里飘出来的。”

    天翔让我和大师兄观察着不同方向,我们3个人看着3个方向,只有尸体飘的方向不用去看。

    天翔问大师兄说:“你们看见是从哪里过来的吗?”

    大师兄摇摇头,我也说:“没看见。”

    “那就怪了,我们再等等看,这回都看仔细了。”天翔满脸的疑惑。

    果不其然,又一波绿光出现在我们海水下面,我们还是没有看见飘来的方向。这时大师兄在海水里双手扶着礁石,大师兄和天翔不约而同说道:“会不会是从这礁石下面飘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天翔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看了看礁石回答道:“有可能这尸体就是从这礁石底下飘出去的。”

    “等天亮了,我们下去看看就能弄清楚了。”大师兄摆了摆手叹道。

    5次鳞尸飘过,我们谁也没有多说话。大家也都已经很累了,目前也就只能呆在礁石上轮换着暂度一夜。

    实话说,在礁石上睡觉确实不怎么好受,不过非常时期,不好受也得坚持。终于熬到了天亮,暖暖的阳光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一股股暖流仿佛要融化冰冷的身体,舒服极了。

    我跳了下去,让他们俩同时在上边休息会,不在海里是真的不知道海里的感觉。原来在海里这么费力气,我双手扶着礁石,把头探出水面,可一会一个浪拍打着我,每一次被拍,都会把我的头淹没,因此我也喝了不少海水,原来海水这么咸啊!浪到的时候双手还要用力的推礁石,以免自己的头撞上礁石。

    俗话说:“说的容易做的难”,还真是这个道理!泡在海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此刻我能感觉到大师兄和天翔昨晚是多么的煎熬,想到这里鼻子竟然不禁一酸。

    大师兄看着我的头,不断的被海水淹没,一个跃身扎进海水,一把将我扶起推到了礁石上。

    我站在礁石上望向远处,仿佛看到了一只船,不过那船忽隐忽现的,看的也不太真切。

    我难道要死了?已经产生幻觉了,不对呀!眼前的大师兄和天翔分明是在我眼前啊,怎么回事?我暗自揣摩着。

    “你们看那是船吗?”我大声问道。

    天翔一下子站了起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连忙大呼道:“我们有救了,那是船!那是船!”

    他急忙脱下衣服,抡在手中使劲的摇摆,希望那船上的人可以看到我们,我也脱下了衣服,学着他的样子。幸好过了10多分钟,那条船向着我们的方向转头并长鸣着汽笛,逐渐驶来。

    这时天翔对我们说:“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们都得记住。”

    我和大师兄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天翔就开始说:“一会我们上了他们的船,他们肯定会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不能和他们说实话,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非得报jǐng不可,所以我们就说,我们是潜水爱好者,在这里潜水,上来时发现我们的船不见了,还有我们把时间对一下,别说差了。”我和大师兄边听边点头。

    在那船距离我们差不多十几米远的时候,我们就兴奋地往前游,直到抓住他们抛下来的救生绳,我们三个被拖上了甲板,这是一艘远洋作业的渔船,正准备回福建。他们的确问了刚才天翔说的那些问题,我们也是按天翔所说的回答的。

    他们给我们拿来了厚的衣服,还给我们拿来了吃的。我躺在甲板上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师兄在拍我,让我起来下船。

    我问大师兄:“去哪啊?”

    “先下船在研究。”

    我看见天翔给了那个船主一些钱,也不知道天翔从哪里搞的钱。大师兄和天翔带着我来到码头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大师兄和我住一个房间,天翔自己住一个房间。

    饭后,天翔来到我们房间问大师兄:“有什么打算?”

    大师兄说:“现在师傅不见了,我们得留在这几天,等等消息,还有就是得先去码头找找那艘702的打捞船,也许那艘船是知道师傅下落的唯一线索。”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田园力士早就有过交待,如果这次他回不来,就让我把房产和钱财都交给他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他的生意就由我来打理了。”天翔长嘘一口气,眼中现出一副哀伤。

    我和大师兄又安慰了天翔几句,但是最终改变不了他回去的决定,之前的种种现象表明很可能师傅他们出现了意外,但是我们宁愿这不是真的!可现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相信!

    在旅馆休息了一夜,我们到码头开始打听有没有702打捞船的消息,天翔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好几个帮手,让他们去福建所有的码头找。找了3天也没有702打捞船的音信,这次我们真的绝望了。

    天翔说:“明天我就回云南了,不在这里等了。”

    大师兄无奈地对我说道:“我们再等一天也回河北。”

    大师兄让天翔不要把师傅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天翔答应了,并保证永远都不会和任何无关的人提及这件事。天翔还让大师兄有空去他那边转转以后可以谈谈合作,田园力士的生意以后就归他打理了,让我们以后有事情就去云南找他。

    第二天,天翔早早就离开了,临走时给我们留了一些钱。我和大师兄又等了一天,晚上大师兄去定了明天回河北的车票。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得出大师兄心事重重,不禁问大师兄:“师兄,师傅不见了,回去以后怎么和师娘说啊?”

    大师兄摇摇头说道:“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就行!要是别人问起,就说师傅出门去会朋友了”

    “那要是其他师兄们问我,我也这么说吗?”

    “除了师娘,其余的人都这么回答。”大师兄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也没有多问。

    我们坐了一天多的火车才回到河北,这时已经是晚上23点多了。大师兄找来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我们坐着面包车回到了承德,到承德时已经是下半夜2点多了。我们直接奔向了师傅家里,师娘应该还在睡觉,大师兄就铛铛铛……的敲大门。

    师傅家是一个老的四合院,有4间正房,两个3间的厢房。师傅和师娘平时都是在正房里过夜,而我不回家的时候就住在东厢房的第二间里。

    透过大门缝可以看见里边的灯亮了,应该是师娘听见敲门声了,师娘在里边问了一句谁啊?

    大师兄说:“师娘是我,学红啊。”

    师娘打开门看着我们俩说:是学红和小七啊,快进来,怎么这么晚回来的,你师傅呢?在这里说明下:学红是大师兄的名字,大师兄的本名叫:李学红。刚才师娘叫的小七就是我,我的名字不叫小七,我名字叫:洛泉。我是师傅的第七个徒弟,所以师傅和师娘都叫我小七,当然师兄们也这么叫我。

    大师兄四下瞅了瞅,悄悄问道:“家里有外人吗?”

    “没有,怎么了?是不是你师傅出事了?”师娘眼中闪出一丝慌张神sè,担心的说到。

    “进屋再说吧。”说完,三人便一起进了屋。

    只听得”扑通!”一声,大师兄狠狠地跪在了师娘面前,我见状也跟着跪下了,师娘一看到这场面立刻明白了,从师娘的眼眶里都能清晰的看见眼泪在晃动,大师兄把事情的经过和师娘说了一遍,也把我们下海找师傅的事和尸体的事都说了。

    师娘听后没有说话,我在旁边跪着说:“也许师傅现在就在702打捞船上呢。”我本是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能是我说错了,大师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师娘这时才哭出来,但哭了几声就没有再哭了。

    师娘强忍着悲痛擦了擦眼泪,看着我俩轻声说到:“都起来吧。”

    我和大师兄站了起来。师娘又问:“学红,这个事都谁知道?”

    “就我们两个和田园力士的伙计天翔知道,我已经告诉天翔了,他不会说出去的。”大师兄回答到。

    “那个人在哪呢?”

    “他回云南去打理田园力士的生意了。”

    “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同门的几个老头子。”

    “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已经交待小七该怎么说了。”大师兄说完,我在一旁连连点头。

    “小七,别人要是问你,你师傅去哪去了,你怎么说?”师娘看向我问到。

    我立刻回答道:“我师傅出门了,去见一个道上的朋友去了。”

    “那么如果别人问你师傅什么时候去的,你就说不清楚,具体去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师娘嘱咐到,我“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师娘又叮嘱大师兄找些生面孔去调查下702打捞船的下落。

    师娘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小七啊,一会和你大师兄再回来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伤心的样子,一定要和你大师兄高高兴兴的回来。”我听的直糊涂,我这不是和大师兄回来了吗?不过我也没有多问什么,师娘这样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大师兄拉我出来后,就朝着承德车站走去,到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就休息了。天亮后大师兄把自己的徒弟叫了几个过来,告诉他们是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就在旅馆里过夜了。

    回到当铺后,师娘当着好多人的面问我和大师兄师傅呢?

    大师兄回答到:“师傅出门了,去见一个道上的朋友去了,说得过一段时间在回来。”师娘也没有再问,就是交待着当铺里的事,让大师兄多上点心,多打理点生意,别整天游手好闲的。我听的出来师娘这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大师兄这个人是师傅最放心打理生意的,师傅在的时候,大师兄就能做的了当铺的主,大师兄也从不偷懒。

    其实这当铺也不是只属于我师傅一个人的,只不过一直以来是由师傅自己打理着。这个当铺是我师爷留下来的,交给我师傅的,师爷和师傅说过,这个当铺不能倒,也不能分,这是我们发丘门存在的证明,而且同门的很多东西都是经过这里出去的,很多师伯和师叔的东西都是从这里交易走的,当铺也只是挣他们点小小差额而已,还得给他们冒着风险出货,就这样,我的那些师伯,师叔们还总是不满意呢,总提着要当铺的股份,说当铺是师爷留给他们大家的,可当铺要翻盖和装修时,他们却不掏一分钱。

    当铺的大部分收入还得靠师傅和师兄们自己出去掘丘,如果不是靠师傅掘丘贴补当铺,这个当铺早就该倒闭了。

    说道当铺就不得不介绍下我们发丘门的历史:

    发丘门成立于战国时期,由燕国几个jīng通风水yīn阳的术士组建而成,慕容朔为当家人,门徒们尊称他为:祖师爷。

    起初,发丘门主要授教他人风水yīn阳学,帮达官贵胄定穴,点脉。后因战乱连绵,民不聊生,门下弟子开始不学无术,胡作非为,凭借祖师爷传下来的本事,开始四处挖坟掘墓,盗取财物,成为当时最大的盗墓体系。

    创于燕国,兴于汉朝,并逐渐与官府合作,发丘门历经几千年风波,衰落于明代,民国初期再次复兴,时至今rì仍是盗墓主流。

第3章:再现702

    时隔半年时间了,师傅消失的事,已经被吵的沸沸扬扬了,各种不同版本的说法都有。有的说:师傅和同行掘丘出了事故;

    有的说:师傅盗完墓,因为分赃不均,被人暗害了;

    还有的说:师傅盗出来了无价之宝,已经潜逃到国外去了;

    甚至还有人说:看见师傅在海南养了个小老婆,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说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是谣言四起,各位师叔伯们,也都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这间当铺。

    当铺名义上是由师娘在管理,但实际上一直是大师兄在打理事务,大师兄这个管事的一点都不好当,一些叔伯总是过来找大师兄的麻烦,总是逼着大师兄交出当铺的账本。师叔伯们早就已经有分家的想法了,都希望能从当铺里拿出点什么,但只有二师伯这个老家伙,不是意在分家。

    二师伯的徒弟也很多,有几个在道上也有一些名气了,他的徒弟们总是希望他能当上发丘门当家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二师伯这个人,他有三个嗜好:喝酒、贪财、好sè。据说二师伯收了第一个徒弟以后,自己就没下过墓了,都是靠着徒弟盗墓养活着他的,自己已经60多岁的人了,家里还养了一个不到30的狐狸jīng,搞不清楚这老家伙的肾上腺怎么就那么的旺盛。

    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二师伯,二师伯带着自己的徒弟和伙计,来到了当铺,说是今天之内必须要见到师傅,要一个说法,要不然当铺就归他管理。

    大师兄也不甘示弱,叫来了自己的徒弟们,还有一些当铺的伙计也在。眼看着两帮对垒,就要火拼一样,幸好最后还是师娘来了才控制得住局面。

    二师伯说:“师傅根本没有管理好当铺,而且都好长时间都不过问当铺了,没有用心来打理当铺,这是对师爷的大不敬,所以他是来接管当铺的,让师娘把当铺的管理权交出来。”

    师娘告诉二师伯说:“当铺一直是师傅管理的,只不过师傅出去做大买卖去了,一时回不来,所以才叫师娘照看着当铺的。而且师傅是去做大买卖去了,这个时候当铺不能出问题,而且还得等着师傅做的大买卖,回来后给当铺做红利呢。”

    师娘知道二师伯是个贪财之人,就私下偷偷的给二师伯一个承诺:只要二师伯不在带头闹下去,可以每年在当铺里多给二师伯分些红利。

    这老家伙就是个老财迷,一听说什么都不用干还能多拿点钱,立马就不在纠缠了,还说:“是应该锻炼锻炼新人了,应该放手让大师兄去打理当铺。”

    不过老家伙一点都不傻,他让师娘必须同意把他徒弟安排在当铺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帮我们去劝各位师叔伯们,师娘没办法只得同意。

    老家伙还算诚信,收了好处后,果然帮着师娘劝退了几个师叔伯,打消了他们分当铺的想法。可这老家伙却变本加厉的要求的更多了,为了暂时的安宁,师娘只好先答应了他的要求,待rì后再想办法对付他。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8年的光景转眼即逝。8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发生着改变。大师兄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当铺老板了,当铺也不叫以前的名字了,被大师兄注册了典当公司,而且生意也比8年前扩大了好几倍,很多地方都有了分公司。这一切也和天翔有很大关系。

    几年前大师兄和天翔合作了,做了几次大买卖,逐渐的壮大了各自的实力。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弱不经风雨的男孩了,现在的我是可以独自盗墓的手艺人了,不敢说是盗墓千里,但也可以独盗巨墓的高手了。

    这两年我一直在石家庄打理着河北分公司,遇到感兴趣的墓也会出去和他们干一票。平时我和大师兄很少见面的,虽然石家庄和承德离得不远,可谁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窝。毕竟现在过着安逸的生活,多少让人有点懒惰。

    直到昨天,大师兄打电话说明天要来石家庄,说是给我带个人过来。我本以为又是男女之事,毕竟这两年师娘和大师兄给我物sè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我还想潇洒几年,而且做我们这行的随时都有可能折了,我自认为还是一个好男儿,所以咱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一生啊。真不是我自认清高,因为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从下一个坑中爬出来。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早已熟悉了这样的声音,除了大师兄还能是谁?我立即应了一声,便跳起床来忙去开门。估计我再不起来,门都要被捶坏了。打开门一看,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贺天翔!而且他还带着个捂得像木乃伊一样严实的人。

    我惊讶地看着天翔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却反问到:“学红难道还没到吗?”

    这家伙还是那个死德xìng,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看到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丫的长了一副欠打的脸,不过咱可真不敢打他。

    “你怎么知道大师兄要来?他哪有你这么早呢!”我心想莫非天翔这家伙开了天眼了?

    天翔略微点点头说道:“有吃的吗?我们都快饿死了,给我们拿点吃的!”

    我去冰箱里找了几根香肠给他们,这两个人跟好几天没吃饭是的,如狼试虎的一顿造啊。

    “你们慢点,急着去投胎啊!”我看着这俩人的吃相,不禁哑然失笑,继续说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落魄了吧?”

    天翔头都不抬地说道:“你Y才落魄了呢,赶紧给你大师兄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我听这个意思,应该是很急,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就按他说的给大师兄打了电话。大师兄那边也问天翔到了没有,我把情况和大师兄说了一遍。

    约莫30分钟后,大师兄带了几个人一起来的,有个是他的徒弟叫安童,其余都是公司的伙计。大师兄让他们在外面房间里等,我和大师兄来到里屋,天翔和那个人在里屋坐着等着呢。

    大师兄进屋就问天翔:“人带来了吗?”

    天翔回答说:“就是他。”

    此时这个人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想抬头的样子。

    大师兄和那人说:“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天翔劝慰那个人说:“没事,别怕,不会伤害你的。”

    就在他慢慢脱掉衣服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脸。我的脑袋瞬间麻木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出海702打捞船的船主。我们找了眼前这个人8年了,当他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眼前时,心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大师兄看着我说:“别激动,这就是我让你看的人。”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天翔和我们说了下找到他的经过,原来一直还有一伙同道中人在找他,他原本是在广西躲得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那些人发现了,不断的在抓他,而且是下了杀手,对方扬言无论死活都要定他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追杀他。

    大师兄问天翔:“查到对方是什么人了吗?”天翔摇了摇头。

    大师兄示意船主把当年丢下我们的事情说一遍。

    原来,当我们下去以后,他自己也很害怕,毕竟第一波下去的人,都没有上来,而且第一波下去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氧气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而我们也下去了,那船上就剩他自己了,他等了几个小时,见没人上来就回去了。

    大师兄又问他:“那你把船开到哪里去了?”

    他回答说:“当时在福建出来的时候,船出海多少人,都登过记的,回去时就剩自己一个人怕说不清楚,会被抓起来的。所以把船开到了海南,又从海南跑到了广西。”

    就在我认为他说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的时候,大师兄突然站了起来,掏出了匕首。一手抓住船主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我只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在敢骗老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船主哀求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杀了我,我也只知道这些啊。”

    大师兄的脸sè刷的一下变得十分狰狞,伸手就要用刀刺那个船主。我见状立刻双手抓住了大师兄拿匕首的那只手,毕竟在没弄清情况之前,这样做实在是非常不明智,况且也没有必要搞出人命。

    我劝了劝大师兄说:“你就算杀了他,师傅现在也回不来!”

    “我已经给他活命的机会了,可他偏要选择死。”大师兄一双冷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杀光,直直地shè在那个船主的身上。

    “他也许就真的知道这么多呢?”我说到。

    “你知道什么,我以前安排人去查过,福建根本就没有过一条船叫:702的打捞船。换句话说:根本就没有702这个打捞船,他始终都没有和我们讲实话。”大师兄立即打断我的话,愤怒道。

    那船主一听大师兄说这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兄面前向大师兄求饶:只要大师兄肯放过他,他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大师兄恶狠狠地看着他说:“你TMD想活命就快点说。”

    天翔倒是比较客气,还把那船主扶了起来,让他坐着慢慢说。

    据那船主讲述,他当时也没办法,自己要不那么做,自己和家人就都会死的。就在田园力士来让他出海,去那片鬼海开始,就有好些人盯上他了。

    他本意是不想去那片鬼海的,但田园力士给的船钱非常的高,甚至可以说能买下自己的那条船,世人总是禁不住诱惑,高额的回报促使他答应了出海。

    就在他答应田园力士出海的第二天,有一伙神秘人来到了他的家中,抓住了他的老婆和儿子,并且把他老家的父亲也控制了起来,以此来威胁他,要他按他们的去做。神秘人起初并没有告诉他需要做什么。

    直到出海的前一晚,那神秘人才说让他把田园力士带到那片鬼海后,只要是他们都下海了,就让他立即返航回来,不要再去管这些人,只有按他们的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够安全。

    船主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反倒是更希望他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因为这件事根本没办法去理解。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究竟是谁会致船上所有人于死地呢?师傅平时待人交好,也未听说与谁结下梁子。

    我看着大师兄和天翔,他们两个也是满脸疑惑。大师兄让安童进来把船主带出去,吩咐安童好生招呼,其目的在于让安童盯住他。

    我、大师兄还有天翔三人坐在屋里开始分析了起来:假如有这么一伙神秘人,那么他们为什么非要师傅和田园力士那些前辈的命呢?

    “利益,一定是和利益有关。”天翔猛地站起来,一挥手说道。

    “那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他们痛下杀手呢?”我追问道。

    大师兄一直没有说话,正独自深锁眉头静静的思考着。我和天翔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诘问,反而问题被我们俩弄越来越复杂。

    沉默许久的大师兄此时站起来说道:“大家仔细想想,那次出海是由田园力士召集的,而所有人都出了事,谁会是最大收益者呢?”

    此话一出,我和大师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翔。

    “你俩啥意思?不会是在怀疑我吧。”天翔顿时面带怒sè,回应道。

    我和大师兄都没有说话,其实也很相信天翔,如果没有天翔也许我们也回不来了。

    天翔接着说:“最大收益者,又不是我一个,还有你李学红,你不也继承了你师傅的店铺吗?”

    大师兄没有在去看他,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那些伙计。

    我对天翔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和大师兄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天翔怒sè稍减,不满地吼道:“那你俩盯着我看个毛啊!”

    大师兄转过身来自言自语道:“不是利益,那只能是秘密?”

    我和天翔听了都感到很费解,秘密?为何是秘密?

    大师兄让我们都坐下来,便给我们分析道:“你们想啊,当年下海的都是那几年里道上最有名气的了,每个人都掘过巨丘。而他们从来就没合作过,为什么却要一起出海呢?如果是因为利益。”大师兄指着天翔继续说道:“你的老板,就不会请我师傅过去。”

    天翔点点头:“是的,当年他也很纳闷,平时田园力士最多只带两个伙计下地,而那回却召集了那么多的高手。那片海里一定有着什么?不然不会吸引他们过去。不过这事,咱们还得问问那个船主。”

    大师兄又让安童把船主带了过来,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恐惧大师兄了,情绪也平静了很多。

    天翔让他坐下,又把安童支了出去。

    天翔问船主:“你能说说当年我老板为什么非得找你这条船吗?”

    那船主听到这句话脸立刻变了颜sè,我看得出来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他向天翔要了支烟抽,抽了几口镇静下情绪,便给我讲述起来。

    原来,和我们一起去的那回已经是他第三次去哪里了,第一次是很多年前了,那时还是个打工的舵手,他们的船也是艘打捞船,专门搜寻海上丝绸之路沉船的遗迹。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的船刚好路过那片绿sè的海域,后来他们称呼那海域为鬼海,他们惊奇的发现那绿sè的海洋是会移动的,但他们谁都没有下去,因为当时有规定,深夜不准下海作业。等到白天的时候,那绿海却又消失了,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还以为是海水的一种景象呢。

    等回到了陆地,大家把这种景观就给传开了,当时湖南一带的土夫子听说了这件事,找到了他,说只要他肯带路,就给他一笔钱。他买第一艘船的钱,就是当时土夫子给的钱。他领着那些土夫子,到了那里,有4个人下了海,但当时的设备有限,所以他们也没敢在水里太久,很快就上来了2个人,上来的人说是什么都没看到,他们又等了三天,那两个人还没有上来,就决定开船回去了。

    最后一次去就是和我们去的那回,田园力士找到的他,开出了天价,要求他开船去那片鬼海。后来听说也有人按照所说的方向和经纬度去找过那里,可谁也没见过绿sè的鬼海,只有他带着去的3次,都看见了鬼海。

    大师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也不敢和大师兄对视。

    “那么你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大师兄问船主。

    那船主立刻抬着头说:“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大师兄笑了笑说:“请你放心,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家人是否安全?”

    “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她们的。”船主显得异常jǐng惕,看得出这船主非常在意家人的安危。

    大师兄微笑着说道:“那就好,咱们来做比生意吧。”

    “什么生意?”

    “你带我们再去一趟鬼海,我保证你的安全,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家人团聚。”

    船主问大师兄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大师兄摇了摇头。

    “那什么时候去?”

    “会很快,就这两天,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大师兄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4章:再探鬼海

    大师兄很快就列出了单子,让安童去找些水xìng好的伙计,把单子上的东西备全了,并让安童筹齐后把东西拉到福建去。

    安童看着单子对大师兄说:“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这么多装备。”大师兄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让他两天内必须办好。安童拿着单子回到了承德,开始先联络伙计们,然后在各自分工去弄装备。

    天翔也没闲着,打电话让自己的伙计们去福建等他,并让他们在福建找了两条船。

    根据当地的船家讲,这两天正好没有什么大风浪,很适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话,最好尽快,毕竟好天气不好遇。

    大师兄把rì期定在了后天出海,我这两天的任务,就是看着那个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还会不会有新发现,总感觉这人说的不是真话。

    安童照着单子上写的把所有的东西弄全了,并且跟着装备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有的装备都已经上船了,另一条船上,天翔的伙计们也都带着装备来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装备应该准备的相当充足了。

    大师兄让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动,以免被别人发现。我在甲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码头方向的灯红酒绿,毫无思绪的一阵乱想。

    8年前,我就是在这里和师傅出海的,也是这里成为了我和师傅的最后一rì,同样是这里当年我和大师兄在这里毫无线索的寻找着702打捞船。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时心中的焦急与期盼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不过见到这里的场景,虽然与8年前有所不同,但内心依然酸痛无比。

    安童见我在甲板上走过来说:“七叔啊,我准备了半个月的口粮,还特意给你带了5瓶小烧。”

    我闻听小烧,顿时心情大变,这可是个好东西,立刻让安童先拿来一瓶,陪我喝几口,咱俩喝着也别有一番滋味呀。

    我对别的酒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小烧情有独钟,以前年岁小和师傅下墓时,师傅为了给我壮胆,总让我喝上一口,现在看来已经成了习惯。

    安童是大师兄的第5个徒弟,别看他叫我七叔,其实年龄比我还大两岁。我们只是辈份不同,他的师兄弟们也都叫我七叔。

    安童这个人有点武功底子,来拜师之前在一家体校学武,后来他家里认为练武没用,还费钱,就把他送到师傅那里学艺,但师傅没有收他,而是让大师兄收了他。安童的手艺得到了大师兄的真传,手法和大师兄如出一则,不过安童比大师兄机灵多了,倒不是大师兄不懂得变通,只是我们拜师的年代没有这么复杂的社会背景。

    在船上过了一夜,这一夜总是做梦,梦见当年的情景,梦见最多的还是师傅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下海”,梦醒后,总是会回想,师傅说这话的含义,难不成师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来?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做这个梦,一直在重复的问自己刚才的问题,想的越多越累,有时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无论如何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总感觉自己想偏了,我始终认为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师傅真的知道会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会去的。

    我自我安慰着:还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许所有谜团,明天就会揭晓。

    经过了一夜整顿,我们踏上了8年前的伤心之路。船开启后,大家都是三个一帮四个一伙的在一起打牌。很多伙计和我当年一样,都不知道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就连我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的去那里。也许是出于对师傅的那些恩情,我才没有质疑,没有提反对意见。

    但总觉得我们来的太匆忙了,心里不知怎么总是忐忑不安,也许是昨晚又梦到师傅的那句话吧。现在的船已经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吨位上也有很大变化,按照以前那个船主的指引,没过几个小时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我们先是想找到当年那个岛礁,可在附近海域转了1个多小时,都没看见那个岛礁。

    看来我们只能用当年的老办法了,那就是等待着夜幕降临!

    黑夜逐渐来临,天翔让大家都多吃些东西以保持体力。大师兄让其中的两个水xìng好的伙计准备一会和我们一起下海。然后又讲了下海的细节和以前我们看见的情况,jǐng告他们一旦遇到深海浮尸,千万不要去触碰尸体。

    天翔也交待了他的伙计们一定要在那条船上等我们回来,就算是这条船走,他的那条船也不能离开,直到船上的粮食吃光,他们才能回去。

    天黑了下来,不远处呈现出一道幽幽的绿光,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中又回荡起当年的伤感,大师兄看出了我的心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并让船主把船开向绿光当中。

    过了一会船就到了,刚才看见绿光的位置。我们把船的照明灯打开了,四处探照着,希望找到当年的那块岛礁。可还是没什么发现,又等了一会,终于看到绿sè的光是由左前方飘过来的,船朝那个方向开动着,很快探照灯,照到了露出海面一小块的岛礁。

    我们穿上了专业的潜水服,据说这种潜水服,可以让人在海底连续作业9个小时。潜水帽上的照明灯也可以维持10个多小时,我们每个人多带了一把防水手电。象征xìng的都带着区域对讲耳麦,只是不知道到深海里还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童的身上还背了一个潜水包,里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带的什么。

    大师兄最先跳下去的,接着是那两个伙计,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后的是安童。我们得先游到前方的岛礁附近,再顺着岛礁一点一点的往下潜。

    这岛礁上边很小,可越往海里变的越来越大。起初以为我们6个人可以围着岛礁一起往下潜,哪边先发现情况,在集合去哪边,后来发现这种方式行不通,这个岛礁底下大的就和陆地上的大山一样,根本用肉眼看不到边际,很难想象这深海里还有如此大的山体。

    经过了一番交流我们还是决定集合在一个点往下潜,这样大家相互之间也好有些照应。

    往下潜了有一会了,也没看见以前那些深海浮尸。

    倒是在岛礁的中部发现了一个大洞穴。手电强光照shè进去,就只能看见一条光柱,根本照不到里边。看来这个洞穴很深,从外部看上去,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外部没有被雕琢的痕迹。洞口像桥洞似的,呈浑圆形,很宽。

    天翔示意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大师兄点点头。我们开始朝着洞穴里游去,这个洞穴的空间很大,直径有3米多宽。游进去,仿佛是一条隧道,周围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石顶,圆滑至极。可以感觉到有很强的水流,在从里面向外流去,这应该是在海里的循环洞,海水在洞内产生了压力,形成了循环流。一路迎着水流,随着洞内的变化,水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变幻莫测。

    里边什么都没有,四周光秃秃的,也没有任何生物,大概向前游了100多米的距离,洞穴出现了分支。但这个分支明显是后开凿出来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人工打凿的痕迹。

    我们停了下来,又分别用手电照了下两个洞穴,里边还是很深,只有光柱,照不到任何东西。大师兄拿出匕首对着前方洞穴墙壁上扣了个记号,然后我们继续向前游去,并没有进那条人工打凿的洞穴。

    游了一段距离,手电向前照着就发现前边开始出现闪闪的绿光,大师兄示意我们都靠在洞壁上不要动,我也祈祷着千万别和麟尸撞上。毕竟这里的空间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么容易。

    果然一个个绿sè鳞尸,从前方飘来,但这次并没有成列,而是成一排从我们身边飘过去,足足飘了10分钟,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尸体上都有闪闪发光的鳞片,我甚至感觉到这些尸体都有灵xìng,8年前见到的鳞尸,是分成好几列并排前行的,而这次在洞里这些却是排成一列,难道这些鳞尸知道自己在洞里,所以才毁成一排,然后出洞口在变换成几排,真是不可思议。

    有一个伙计吓的够呛,浑身发抖,毕竟这场面在陆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着他的样子想到当年我也是这个熊样,人都有第一次吗,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还是在宽慰自己。

    安童拿着手电一直照shè着飘在最前面那一个,我试着用对讲和安童说话,我很庆幸对讲竟然还好用,我问:“你在照什么呢?”

    安童手摸了摸领子说:“第一个尸体和其他尸体不一样,他的领子上有个铃铛,你们看。”

    听完安童说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已经远去的第一具尸体看去,但已经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什么铃铛?”我追问着。

    “不知道,我也没太看清,但第一个的脖子旁边有个应该是铃铛的东西,后边的我仔细看过了,都没有,只有那个有。”安童很肯定的回答。

    这一点我倒是真没有发现,现在也不能再追过去看了,只能继续向前游了。越往前游,手电照着前方的绿光就越加发亮,难道还有尸体没飘完。我们又紧贴在洞壁上等着,但这次,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尸体飘过来。但前边的确有闪闪的绿光,而且显的格外耀眼。

    大师兄率先向前游了过去,我们紧随其后。绿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忐忑不安,因为这绿光和刚才飘走鳞尸发的光,根本无法比较,这绿光让人寒冷、恐惧、不寒而栗,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管绷得好紧,哪怕是轻轻一碰,就会浑身爆炸一般紧张。

    很快看到了洞穴的的尽头,前边竟然是一块大石门,在绿光的照应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石门的条理缝隙。

    而就在石门左侧呈现着强烈的幽幽绿光,从里边照shè出的绿光显得yīn森无比。我们游到石门下,我并没有直接去关注那绿光,而是开始研究起这石门,这石门很是壮观,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图,这图里绘画的猛虎活灵活现,仿佛是被困在这石门里一样,栩栩如生、生机勃勃。

    门的左下角刻有几行字,两行是蒙古文,两行是汉文。汉文写的是:猛虎出山镇此门,确保仙人不受侵,若有凡人闯此处,必遭天谴灭满门。

    看着眼前这些字,心中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门上所写,那么里边的应该是位仙人,而画上的猛虎应该是镇守这石门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闯此处,凡人说的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最后一句就更吓人了,不就是说我们从这门进去就得遭天谴还要灭满门。写这几句话的人太TM缺德了,进去就灭满门,Y的就TM唬人。

    我一边看着一边用对讲喊他们过来看,喊了好几句,没人应答。我刚转头去看他们,立即全身毛骨悚然,脑子发麻,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眼前这一切让我措手不及,毫无防御。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腿也在发抖,心脏在急速的跳动着。我嘴角颤抖着问:“这是什么?什么情况?”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眼前是一个超大的空间,就好像是人民大会堂一样宽大,里边有成千具绿sè鳞尸,每具尸体都在闪闪发光,仿佛是在告诉人们他们还活着。不,应该说是:站立着成千具灵尸。他们真的是灵尸,竟然都是一个个直立的,而且每一具都是直视着我们的方向。真让人心惊胆战,所有人都愣住了。

    头上的探照灯照进去,里边反shè出yīn森的鳞光,我的全身都在发痒,而双手却在发麻,想去抓痒,双手却不听使唤。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电照向了一具尸体的头部,那具尸体,头部没有包裹好,满头的散发,整个五官还清晰可见,无比的狰狞,满脸绿光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看是旁边那个伙计照的,赶紧让他把手电拿开。没想到,他拿开手电的一瞬间,又一幕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有一具原本立着的尸体,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还朝着我们的方向忽悠着飘了过来。随后又有几具尸体也跟着倒了下来,它们平行地一字排列开,眼看就都朝我们飘过来。见此情形,我们有些惊惶失措。

    见此情形,大家都乱作一团,也不知是谁在慌乱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开始往外游,大家都挤在一起往出游,总是磕磕碰碰的,一开始还以为是碰到了追上来的鳞尸,后来才发现是我们自己撞在了一起,这顿神游啊,弄得我浑身是汗,紧张的不得了。

    游了一段距离,倒是发现那些尸体并没有跟过来。大家这才停下来平静下慌乱的心情,天翔在对讲里说:“大家别慌,它们根本就没跟来,有可能是要飘出去的另一波尸体。”

    我们在一起探讨了下,都觉得这些尸体太怪了,先不说它们是如何成为鳞尸的,就说它们不但可以在海里漂浮移动,而且可以在那个空间里保持直立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不是不可思议,而是不能思议啊!想到这里,我们都觉得自己害怕得浑身发冷。想一想,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鳞尸,而且还能让千年后的鳞尸,在海里活动,到底是谁能创造出如此玄妙莫测的机关呢?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虽然大家都认为那个石门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那里太可怕了,我们肯定是不可能从那里进去的。我们正在商讨对策、苦思无果,有个伙计叫我们过去,原来,他在紧靠洞壁的边缘,发现了一个刀刻的符号,手电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这应该是同行画的符号,但这符号画的很怪异,我们不但没有见过这种符号,而且也没理解这符号的意思。

    符号的上边是个三角形,中间是一条横线,横线底下是两个数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根据这个符号和刚才经过打凿的洞穴,我们可以断定:有人曾经也来过这里,并且试图要进入石门。

第5章:水金刚

    经过一番探讨,大家决定,还是回到刚才人工打凿的洞穴去。

    到了刚才的分支那里,这个洞穴开始变得略微小了些,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前行。四周的墙壁打凿得不是很规整,显得洞穴有的地方宽些,有些地方窄些,看样子对方也是在原有小洞穴的基础上扩凿的。

    我们没有犹豫,直接就游了进去,前方有100多米的距离非常的狭小,狭小到安童背着潜水包,根本就过不去,只好把包拿下来,放在前边用手顶着走。经过这个狭小空间后,里边突然开始宽阔起来,有些地方比刚才整个的洞穴都要宽大。这里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生物,就连在海里会有的鱼类、藻类或者是珊瑚等都没有,异常的干净。我们又往前游了一段距离,就被并入了一个更大的洞穴,大师兄一边用匕首在洞壁上刻下记号。

    眼前的墙壁上又看到了那个符号,只是这回下边的数字变了,变成了2,9。我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符号,毕竟暂时还不明白符号的意思,也不想理会这么多。

    大家继续往前游,这个洞穴很快也走到了头,前方竟然也是一个石门,和刚才看到的一样,条理缝隙清晰可见。但这次看到的石门上画的是一只双角貔貅,龙头、马身、麟脚,突眼、长獠牙,整体形状像狮子,一张锋利的大口,犹如气吞山河一般。这画如此壮观,气势磅礴,堪称绝品啊。我又看了看左下角,发现这回门上没有题字,竟只画了一只貔貅。

    思来想去,貔貅是一种凶猛的瑞兽,古时候人们也常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的称呼。它有嘴无肛门,能吞万物而从不泄,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很多帝王称它为:通宝,韵意就是通吃一切,有帝王气势,也有很多风水先生用它来镇yīn宅,驱妖魔。

    没有题字,那么只能去理解画中的含义了,貌似在告诉看到此画的人们,这门就如貔貅一般,只进不出,应该是jǐng示后人,不要进入此门内。

    正在琢磨,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马上用手电向左右两侧迅速照去,好在,这回两侧都是空空的洞壁。可算是没有刚才的那些尸体了,我终于可以放松地坐了下来,好好去思考了。

    天翔和大师兄在小声地交谈着,“这次我们并没有带工具来,想要打开这个石门是不可能了,看这个石门的样子起码得几十吨,要是想进去还是得想办法找路。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想好办法再下来?”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师兄很无奈回答到。

    就在我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后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大家伙。

    刚才过来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大家伙,所有人都很惊讶。与其说是个大家伙,还不如说是个大猩猩更贴切,这家伙身体十分粗壮,它比我们每个人都要大上一圈,两只大手奇长无比,垂下来几乎能够到地面,而肩部却特别圆滑,倒是挺像好莱坞大片中的金刚,浑身的长毛泡在水里,密密匝匝的,让人一看就全身发痒。说它像大猩猩,可它的牙齿比猩猩的大多了,上扬的一对大獠牙,散发着白森森的光泽,看上去锋利无比的样子。最不可思议的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它的脑袋大,还是因为它的下巴长,总之,在这个大家伙嘴下边,竟然长了一个特大的垂直皮囊,皮囊的位置皮肤褶皱丛生,光秃秃的十分难看,看上去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而且,还像个风箱一样,呼扇呼扇地扇动着。看上去又凶猛又怪异。因为它像大猩猩金刚,后边我就姑且叫它水金刚了。

    有个伙计在对讲机里轻声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天翔回答说:“还能怎么办,死磕呗。”

    那伙计嗫嚅着道:“看这坨,死磕也不一定能打不过啊!”

    安童接上话茬:“笨蛋,打不过就跑啊。”

    这时候,我们离水金刚也就有不到10米的距离,它在那倒是一动不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哪个部位会伤人比较厉害。

    就这样对垒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腿都麻木了,忍不住小声问大家:“什么情况?它要是一辈子不动,我们还在这和它耗一辈子吗?”

    另一个伙计也说:“上吧,我们6个,它就1个,我们占优势。”

    事情在这时突然有了变化,只见这个伙计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那水金刚就将身子转向了那个伙计,虽然没有发动攻击,但是好像一副随时发动的样子。

    天翔示意大家先别动,他则用手电照向水金刚的头部,也许他是想看看那水金刚的情况吧,可是,它的头部被长长的毫毛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无论天翔怎样不断变换着手电的光线,这水金刚愣是没反应。原来,这水金刚是瞎子。看来,它应该是靠声音来判断方向的。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天翔嗖的将自己手中的手电丢向不远处的洞壁,虽然,手电丢过去时,因为受到水的浮力的影响,速度变得很慢,声音更是极小,小到我根本都没有听到手电和墙壁的碰撞声。那个水金刚却听见了,它朝着手电的方向猛地扑了过去,动作的灵敏度,跟它的身形根本不相匹配。

    看着这个动作极快的怪物,我们的优势感彻底没了。我用手电照看着四周,这里竟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天翔对我们说:“一会我和学红跟它纠缠,你们就找机会往出跑吧。”

    说完掏出了匕首,冲着那水金刚直刺过去。大师兄那边也已经摆好冲上去的姿势了。可是,没想到那水金刚的动作那样快,它一抬手,那双大手连着巨大的水流就把天翔拍了回来。这时候,大师兄从另一侧冲了过去,可是,结果也是如此,还没等靠近,就被它的大手打了回来。现在,别说是要用匕首刺它了,想要近它的身都比登天还难。

    偏偏这个怪物MD还不主动攻击,它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不过去,它也不过来,这感觉有点像瓮中捉鳖啊。

    我们都盼着它能过来一下也好啊,那样,我们还可能找个缝隙钻过去,可TMD的它就是不过来,这么耗着,我们心智只会越来越乱。

    我用对讲机告诉大家:“这样不行,看样子这家伙超有力气,硬冲是肯定过不去了。大家都先别动,我们先想想有没有个好对策。”

    看情形刚才的办法一定是行不通了,根本没办法靠近它,它的手臂实在太长了。我建议还是大家一起上,能冲过去一个是一个,总比都在这耗着强啊。毕竟它只有2只手,我们6个人只要别在一个方位冲就行,能冲过去灭了它最好,就算灭不了它,能趁乱跑出去两个也行。

    我掏出了我的乌金匕首,告诉他们,等我喊到3,我们就一起冲过去。

    我一数完3,大家纷纷迅速往前冲,我眼睛紧盯着那家伙,眼看着那家伙迅捷地挥舞着大手,那速度太快了,就和鱼在水里一样自如收发,前边的2个人被它挥得栽倒在左右,安童紧跟在他俩之后,被另一只手打了个大跟头。看这情形,我也来不及犹豫了,直接冲了上去,紧握乌金匕首照着它就刺了过去,眼看刀就要刺到它了,它那长长的大手只轻轻一挥,我的头正好被它击中,我感觉我的脑袋立刻嗡嗡嗡……响了起来,而且疼得要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斜,幸好拿匕首的那只手扶到了洞壁,才勉强扶住地没有倒下。

    这时候,大师兄和天翔也从另一侧冲了上去。眼看那家伙的两只手挥了过去,我不敢松懈,稍作调整,抬手又刺了过去。这下还好,总算扎到它了。可是我的匕首就像扎进了棉花堆里松软至极,手上竟然连一点的阻力都感觉不到。

    抬眼一看,原来匕首扎在了它那难看的皮囊里。我迅速抽出匕首,准备再刺,没等我摆好再扎的动作,它就已经伸出手,抓住我朝着墙壁一顿狂嗨,先是左边一下,又是右边一下,可怜的我别说是挣扎了,就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忽的掉下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知道最后一下我被狠狠地摔在洞壁的墙角上后又被弹了下来,倒是真TMD知道星星是什么样子的了,因为这时的我脑子里全是星星在转圈。主要是在海里看星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我想我是华夏五千年第一个在深海洞穴里看星星的人,无数个星星在围着我的眼前转悠。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倒在那大猩猩的旁边,不过一尺之遥。

    大师兄在对讲机里喊:“小七,小七,怎么样?没事吧?”

    我心说:什么?没事吧?没事你过来试试?得亏我还是有点底子的,要不就让它这顿拍,还不给拍扁啊。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没事。”

    大师兄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似的,满脸安慰地对我说:“小七啊,我说你听着就行。别回头啊,也别说话。现在,你后边还有一个,你可别动啊!我们再冲过去一次,你见机冲过来啊。”

    我一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头嗡的一声就大起来了。后边还一个?我要是一动,这两个还不给我撕碎了啊?我乖乖地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的乌金匕首,想了许多。这乌金匕首是我拜师时师傅送我的,说是留给最后一个弟子的关门礼。这东西还是是师爷传给师傅的,虽然不是无价之宝,但,好歹也是师傅送我的一片情意啊。我心想着,一会得趁乱拿回去。我是一边想一边着急,这大师兄怎么还不快点冲过来啊?

    等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才稍微翘起点头,看向大师兄他们的方向。只见他们还盯着我一动也没有动,我心说:还看个毛啊,快冲吧。

    天翔在对讲里满是同情:“小七,别再动了啊。那家伙的手,就在你头上呢!”

    我瞬时一头冷汗,我的妈呀,还让我活不啊!本来头就被打得嗡嗡直响,现在脑袋翘起来也放不下去了,我是又累又痛。可关键的是,这个姿势也摆不了多久啊。我真后悔,刚才不动就好了,躺着多牛B啊!

    安童安慰我说:“七叔,我们一会冲过去,但是只能对付到前边那个,后边那个还得你自己搞定啊。”

    我心说:“还搞定呢,我和它单打不到两个回合就得让它KO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眼看着他们站成了一排,给我留出来了跑过去的路线,开始向我旁边这个水金刚冲了过来。我趁机抬手想去拿匕首,头却又被抓了起来,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一阵悬空之后,只听啪的一声响,我又悲剧地被摔在墙壁上。

    不过,这次我被摔得很幸运,距离它竟远了一点。也顾不上疼不疼了,我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可是毕竟是在水中。可能是我速度太慢了,那只水金刚伸出手又啪的削在我头上,我啪的被削的翻了一个大跟头。也不知道是谁,一把把我拖了过去。被拖到石门边上,坐下来才知道疼啊,全身都疼啊,特别是脑袋,现在还嗡嗡直响呢,这要是在外边被打成这样,我非告它重伤害不可。

    冷静了片刻,我开始越来越不理解这个怪物了,它从不主动攻击,如果它主动攻击,我们肯定都得挂,但是它就不过来。抬眼看面前已经不是一个了,而是两个并排站着的。我靠,还并排站着,路都被它俩挡住了,MD的,我们更冲不出去了。

    安童跟大师兄说:“师傅,咱们用炸药吧?不用炸药是出不去了。”

    大师兄回答说:“再等会,先想想别的办法,用炸药是最后一个办法。”

    我一听,还带炸药来了,就让他们别等了,一个我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现在是两个,有好法子早就该想到了。我这还说着呢,安童已经开始从潜水包里往外拿东西,我定眼一看,好家伙嘛,这包里什么都有,有电子防水雷管,有单体的,排列组的,还有双支分顶,开山凿,竟然还有老子爱喝的小烧,只可惜现在在水里,老子无福享用啊。

    安童开始掏出炸药,和电子开关,把排列组的都接上了,还额外捆绑了几个单体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想:这得多大仇啊,这些炸药足够给对面那两个家伙炸个粉碎。后又仔细琢磨这炸药可别把这洞穴炸塌了。

    炸药都对接好了,又出现个小问题,这是水里,那两个家伙手太长,炸药丢不过去啊,得有人把炸药送过去。可送到那里容易,回来难啊,也许送过去,就结束此生了。谁又愿意过去呢?

    还是大师兄有风范啊,说:“炸药给我,我过去。”

    我思考下说:“等等,我们再好好想想,如果万一炸药炸不到它俩或者炸药把洞炸塌了,我们该怎么办?那样,我们一样逃不出去。”大家谁也没说话了,想是也在苦苦思考,过了一会儿。

    天翔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把这两家伙弄死在说,我过去送炸药。”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只要把手里没用的东西都向那水金刚的头上扔,水金刚肯定会以为是我们的攻击,会伸手挥掉这些玩意儿,我们这时只要把炸药和这些东西一起扔出去,但是,炸药要扔的很低,这样水金刚顾不得脚下,炸药也就到了它的脚下了。我把这个办法一说,大家都说不错。于是,我们开始行动。眼看着安童从潜水包里拿出了小烧。哎!我多么不舍得啊,虽然我不是个酒鬼,可我好歹也是小烧忠诚的酒糟啊。

    惋惜之余,我没忘了大喊一声,大家齐刷刷地丢出了手里的东西,丢完东西,我们立刻往回跑。果然如我所料,上边的东西都被打飞了,炸药却顺利地留在了它们的脚下。

    我们靠在石门的边上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耳朵。只有安童站在那里拿着电子开关,只听安童说:“都捂好了啊。”

    咣的一声巨响,炸药响了,洞中顿时响起了霹雳啪啦的撞击声,还没等我们回头看,一些碎石就纷纷滚落到我们脚下。大家转身去看,只看到不断有石头从洞顶陆陆续续地掉了下来。也不知道那怪物是被炸死了,还是被石头砸死了,总之现在看不见它们了,想想应该在石头堆下面。可是这石头堆越堆越大,已经把洞口封死了,现在我们面前虽然没有了怪物,却也没有了出路。

第6章:望乡廊

    有个伙计埋怨安童把炸药放的太多了,争吵了起来。

    大师兄厉声喝道:“吵什么吵,不还没死呢吗。省点力气,赶快把搬石头走。”

    大家开始忙着去搬石头,这也许是最后的希望了。所有人都去搬石头,唯独天翔没有动。

    我问天翔:“想什么呢?还不来搬石头。”

    天翔望我一眼,说:“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进去,反而要去做办不到的事情呢?”

    “为什么搬石头办不到呢?你是不是傻了?”我生气地问他。

    “那你觉得大概要多久我们才能打通这里?”他却反问上我了。

    我没好声的回答:“只要石头不再往下落,大概1到2个小时就能搞定。”

    天翔问我还有没有那么长时间,我想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我终于理解了。因为我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对啊,眼前这个石堆要搬开,不是一会时间就能办到的,而我们的氧气有限。就算氧气够维持到打通洞穴,也未必够出去的。

    我回头看着这个石门问天翔:“你有办法弄开它?”

    天翔回答说:“暂时还没有。”

    我Y心里这个气啊,没有你还不速度来搬石头,真是浪费时间。

    这石堆也太不给面子了,刚搬走点就又掉下来点,上边也不哪来的这么多石头,越着急越出乱子。

    有个伙计搬了块挺平整的石头说:“你们看这石头上有字。”

    我们聚到一起看了一下,石块上全是蒙古文。擦,没一个认识的。我问那伙计从哪里捡到的,那伙计指了一下石堆的正中,我走过去看,还有一些碎石也带这种字。捡起一片来一看,竟然是琉璃!我顺着掉下来的石堆往上看去。真是喜出望外啊,上边竟然出现了个大洞。我用对讲高喊着:“快点过来,这里有出路了!”

    听到喊声,大家都齐刷刷朝我这走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三炮,看就看呗,还游上去用手碰了一下,本来上边的石头就被刚才的爆炸震得已经断了层,这会一碰就唰唰的又掉下来了一些。这给我砸的啊!还好都是不大的石块,要不就真被活埋了。可能是被刚才那谁碰的,洞口又大了些。看着眼前的这个洞口,虽然是被砸了,但不由得心中产生一种喜悦,毕竟这也许是一条生路。

    天翔让大家先躲开,他自己先上去看看。很快天翔游了回来,让我们跟他走,说上边是空的。

    我们跟着天翔一个接着一个地游上去,到了水面,我才发现上面是个平台,水的平面正好和平台底部持平,我们一个个探出脑袋,谁也没有直接上去,利用头顶的探照灯,观察四周。

    说这里是一个平台不妥,其实这里更像是一个走廊,两边的墙壁上都有文字和画像。

    安童是第一个爬上去,走了几步回来说:“应该安全,都先上来吧。”

    见状无事,大家就都爬了上来。天翔把别在潜水衣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打了一下,竟然着了。我靠,这里竟然有空气!我迫不及待地想脱掉这身衣服。后来想想还是等他们脱完再脱吧,万一空气有毒,老子的小命可就没了。

    我见有个伙计和安童已经把衣服都脱了,再看大师兄和天翔谁都没脱,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估计他俩和自己是一个想法。

    观察了一会,看他们也没别的不适,我也把氧气循环关了,把衣服脱了下来。脱了这衣服以后真舒服啊,全身都轻松了不少。脸上有一种气流迎面扑来,我靠,这里有风,应该是通着外边的。此时的心情就像如获新生一般,这已经不是一种喜悦能够概括的了。

    安童在我后边说:“七叔,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我低头看了看,可不是,衣服上都是血,我说我怎么感觉这后脖子那么疼痛难忍呢。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脱完了潜水服,大师兄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脖子,从安童的包里拿出了纱布和云南白药,给我做了个简单包扎。我仔细回想下,应该是让那怪物给我打的,TMD,下手也特狠了。我问安童:“你那包里还有小烧没?”

    “没了,就带一瓶,还给那怪物了。”

    “哎!可惜了。”我惋惜的感叹道。

    大师兄在一旁说:“大家都把衣服拿好,一会还得要用,咱们得走了。”

    有个伙计问:“咱们是往哪边走?前后都有路。”

    我们一看,果然,前边是石门方向,后边是洞穴的另一个方向。我建议大家往里边走,得进去看看,也不白来啊,而且这风的气流怎么是从里边刮出来的,里边应该也有通向外部的出路。天翔和我意见一致,最后大家决定往里边走,但要轮流打探照灯了,毕竟电量有限。

    一边走着,一边看墙面,墙面上都是蒙古文,只有头顶的正上面有一些动物的图案。

    大概往前走了30米左右,先是有一个正方形的空房间,房间里不仅仅有蒙古文,还有各种彩绘图案,有一些图案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些图画大都描绘的是女人。正对着我们走过的地方,有扇石门,门没有关。我提议在这里休息片刻,调整下体力,毕竟我刚才被打的那种疲惫感还没有消除。

    趁着大家休息,我打量着四周的图案。起始端应该是从这面墙的一个个婴儿图案开始,很多父母把婴儿交给了一些人,那些人给了孩子父母很多钱作为交换。然后是旁边这面墙,这些孩子渐渐长大了,而且都长成了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人在给她们吃什么,应该是药丸。接着是另一面墙了,这些女孩被用布料裹了起来,并且侵泡在缸里,但是很奇怪女孩们没有死,每天还是有人喂她们吃些东西。最后一面墙,有的女孩被抱了出来,此时她们的身上长满了鳞片,这时头也被包裹上了,经过查看后她们又被继续泡在了缸里,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道士,把她们连缸全都拉走了,带到了一个工地。

    看到这里,突然有些寒意,难道外边遇到的深海浮尸,都是这里所画的女婴?这时候,天翔告诉我以前倒是听田园力士讲过关于鳞尸守墓的事。我很好奇,让他讲来听听,他说自己也只知道一点。古时候,有很多达官贵人会提前好多年把墓葬选好,然后在墓室里开始养鳞尸,最终的目的就是用鳞尸来守墓,但很多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因为鳞尸的形成实在太难了。

    我看着最后一面墙说:“那墙上这个道士够牛的啊,一次养了这么多鳞尸,这个墓肯定有来头啊。”

    听我说完这句话,安童和旁边的两个伙计高兴坏了,嘴里还嘟囔着:“终于遇到个大活。”

    大家纷纷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继续往前走。前边这个石门是敞开的,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被外力敲过的痕迹,应该是墓主下葬后就没有关上。但是这不科学啊?所有的古墓只要墓主已经下葬,墓门都得关闭。可这个还特意留着个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们接着往里走,过了石门又是一条长廊。但这条长廊可不一样了,左边的墙壁上是不少画面,右边的墙壁上则全是字。虽然我们不认识右边那些古老的字,但却可以理解左边的壁画。这是一条望乡廊,是墓主的后人特意为墓主的灵魂而建造的。

    古时候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建造墓穴时都会建一条望乡廊,是为了让墓主思乡时,可以让灵魂来这里回忆曾经的往事。望乡廊与墓志不同,墓志大部分记载的都是墓主的丰功伟绩,而望乡廊记述的是墓主一生所发生的事情,往往都是些墓主生前的生活片段。

    这些画里的事情看似平凡无奇,可是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是由很多幅组成的。

    第一幅,画面上是一座蒙古包,外边有几个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幅,从帐篷里走出来个女人,她正将手中抱着的孩子交给其中一位等待的人,其余等待的人在见到这一幕时纷纷跪在了草地上。

    第三幅,帐篷里有很多人,孩子应该是满岁了,大了不少,左手拿着马鞭,右手拿着玉如意。

    第四幅,孩子已经长到6-7岁的样子,和他的父亲骑在同一匹马上,后边跟着很多蒙古骑兵。

    第五幅,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dú lì骑马shè猎,他手持弓箭在追赶一只野猪。

    第六幅,应该是17-18岁左右,身披战甲正在攻打一座城池,他和士兵们奋勇杀敌。

    第七幅,他和他的军队来到了中原,当地官员和乡众们跪地迎接他,画中的老百姓欢天喜地。

    第八幅,在一间宫殿里,他身穿蒙古官服,站在殿下,而殿上坐着的人,正是他的父亲。

    第九幅,他身穿喜庆的服装正迎娶一位蒙古姑娘,当时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参加。

    第十幅,他和那位蒙古姑娘抱着一个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十一幅,大概是被封了官或者给了封地,一家人非常开心地搬迁到了一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绿sè大草原。

    第十二幅,他披麻戴孝回到了中原,跪在一座宫殿的灵前哭诉着,想是他的父亲过世了。

    第十三幅,出殡的同时,他却被几个蒙古士兵带走,经受了严刑拷打,还有人在逼问他什么。

    第十四幅,他跪在地上向新的君主哭诉着,新的君主把他搀扶起来,释放了他,新的君主应该是他的兄弟。

    第十五幅,他们全家都被迫搬迁到中原,离开了他们热爱的大草原,来到了一个叫做泉州的地方。

    第十六幅,他不再为官,却开始经商理财,并且追求道家长生之法。

    第十七幅,他巧遇一位得道高人,这高人会移山之术,教他成仙之法。

    第十八幅,他派遣这个得道高人帮他在深山里修建陵墓,而他则在陵墓内炼丹服食。

    第十九幅,他舍弃万贯家财,让这个道人,助他成仙。

    第二十幅,他含笑而去,把自己剩余的财产分别给了那个道长和自己的儿子。

    在这些图后边还有一些壁画,但介绍他的一共就这20幅。从刚才的壁画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蒙古那位大汗的儿子,这20幅画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结束人生的整个过程。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应该就是望乡廊主人公的陵墓了。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修建的陵墓是在一座山上啊,现在怎么会是在海里呢?难道真的如画上所绘,那个道士会移山之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反正,每个古墓里都有解释不清的东西,我也懒得去想了。

    接着往前看,描绘的应该都是怎样修建陵墓的事情了。画面上,很多石匠和苦力在干活,然而监督他们的并不是士兵和家丁,而是一群道士,这些道士手里每人都拿着一把剑。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地上放满了大缸,缸里边放着的全都是全身裹满着布的女人。

    这个工程真浩大啊,竟然是上下7层,而且一反常规,这个墓是按照由上向下的顺序建造的。它最先建好的是第7层,很奇怪,7层上除了放着一些造墓工具,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第6层呢?好像一个迷宫,有很多条循环道,弯弯曲曲的让人有些眼花。我越看越不对劲,这哪像是修建陵寝啊,怎么看怎么像掘坟啊!

    下边这张图证明了我的这一观点竟然没错,这真的是在掘坟!第5层那里是一座陵寝的正殿和一些我也描绘不清的房间。工匠们把能移动的都搬走了,除了石棺,他们对石棺又重新进行了简单的雕琢,在石棺外边雕刻上一些图案。再往下一层是原有陵墓的地宫,他们把地宫清理干净,把大缸都搬到了那里。接着这层是个八卦形,画面形状上像个财宝库,但绘画上所谓的财宝,就是道士所用的炼丹炉一类的用具,这里有个盛装丹药的台子,旁边还画有一个血红sè的池子。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血池吧?以前有传说,古时候为求长生不老之药,不惜运用上百童男童女的处子之血炼制丹药,看到那个池子真的很像!不知不觉,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接下来这一层,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层了,正像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有一条笔直的画廊,和几间宽敞的房间,其中最大一间画着祭祀所用的一切用具,这层应该是专为墓主的亲人祭祀用的。再往下就是最后一层了,这里边画着大大小小的房间,有的小房间看似被套在大房间里,我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感觉这更像是一个构造图。

    接下来的几张壁画更加深奥了,画的应该是每一层的机关,但是有很多当时我还是看得并不明白。

    画的首先是最下边那一层,那里有4只庞大的怪物镇守着,4只怪物,规规矩矩地守在墓穴外边。我一想,原来4个,我的妈呀!刚才是碰到2个,也就是说还有2个?我向上天祈祷,可别再让我们遇上了。

    接着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层,这一层倒没有描绘怪物,但是有7个看起来模样很怪异的人,姿态各异地待在望乡廊里。不,应该说,是7个不同死法的死人!第一个是被万箭穿身而亡,满身的箭羽,整个人像只刺猬。第二个是被上边掉落的尖刀排扎死的,身上到处是伤口。第三个则是掉到了下面的一个空间里被活活困死了。第四个被铁链捆绑着,表情痛苦,应该也是困死的。第五个看样子应该是被毒死的,因为画面上他是七孔流血。第六个被绳子倒吊起来,应该是被活活吊死的。第七个没明白,画着一个无头尸,应该是被什么武器砍去了头颅。

    我看着壁画的位置,大喊:“不好,都别动。”

    其他人被我这一喊吓了一跳,我看见走在最前边的是个伙计,用手电还照路呢,第二个是安童,其余的都还在我后边呢。

    看着画上画的死人位置,应该就在安童和那个伙计的附近。我先告诉他们两个不要动,又让大师兄和天翔也过来看壁画。他俩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按壁画所绘的内容判断,现在安童和那个伙计已经走进了机关中。机关之所以没有开启,说明他们还没有触碰到。

    大师兄问我:“小七,这机关能破吗?”

    我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回答:“我得先找到这个机关的触发点,必须得知道它是什么类型的机关,是如何触发的。”

    大师兄这么问我是有原因的,因为平时我就总去探索机关里的奥秘,在师傅的7个徒弟中,我是喜欢研究机关的。

第7章:骸骨

    我用手电照照四周的墙壁,墙壁上的绘画都很规整,看不出一点敲凿过的痕迹来。

    我又看了看长廊顶部,顶部的空间很大,倒是也可以藏有机关,可是顶部也太高了,就算是有机关,如果反应得快,照样能逃脱,所以我不担心头顶。

    前边的伙计离我有点远,手电照过去,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于是,我只能让他自己用手电照照四周,看看有什么不同。他回答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我又让他仔细检查了下身边有没有可以接触到的物体,比如丝线,或者是凸起的墙壁,他都说没有。

    那看来这些机关,应该是脚底触碰的,或者说是震动滚珠的。如果是脚底触碰的倒还好弄,就怕是震动滚珠的,一但有震感,就会触发机关。震动滚珠的机关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比较流行了,战国时期是这种机关的发明初期,它的原理并不复杂,一般都采用单点震动触发机关。可到了唐朝,这种机关改进了不少,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出现了多点震动触发机关。

    我还在仔细地查看四周,却看到安童突然向我们的方向跑回来,速度极快。我们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安童就已经到了身边。

    他呵嗤呵嗤着对我说:“七叔,你又神经了不是?那墙上也许是唬人的,哪有墓里有机关还给你画出来的道理啊?”

    我很生气,厉声道:“你懂什么?这层是祭祀用的。你以为这是提示你的啊,这是告知后人祭祀时如何避免触发机关的。”

    安童见我真的生气了,没有敢再说什么。其实,从安童跑过来,我就一直在观察,本以为他的跑会触动机关,没想到,等了一会,竟然什么变化都没有,我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前边的伙计也想往回跑,我叫他最好别动。我在仔细地看墙上画的第一个死人,他是被数箭穿身而死,如果是这样的死法,那么箭支就应该藏在墙壁的两侧。我借着手电光隔着老远查看那伙计身旁的两面墙。奇怪了!如果有机关,应该有些痕迹才对。至少得留有发shè点啊,总不能让箭支从厚厚的墙壁穿出来吧,这样也说不通啊。那伙计也许是太过惊恐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向我们跑过来。

    我想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耳边骤然响起了“哗啦,哗啦,哗啦”的铁链滚动声。我大叫一声:“不好!”

    只见那伙计还没跑两步,墙壁两侧已经飞出了很多箭支。他身上连中了几箭,“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淌了满地。看到这一幕,大家均本能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过了有几十秒钟,链条声才终于停止了。我用手电再看那两侧的墙壁,竟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根本看不出箭是从哪里发shè出来的。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伙计,我很心酸。我问安童他叫什么名字,安童告诉我说,他叫李可。直到他死后,我才想起应该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我低沉下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诉安童,这些年掘丘我从未折过伙计,这是我第一次折伙计。我又问安童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安童告诉我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人是三叔的伙计。我一听是三师兄的伙计,遂抬眼看向另一个伙计,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伙计回答说他叫马天明。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以前听都没听过。我问他在公司几年了?他竟然说不是公司的人。

    我抬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这次来的都不是公司的人,都是从外边找的,死的那个是老三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这个伙计说:“他是老五的徒弟,但没有进公司。”

    我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不用自己人来,我知道大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毕竟折了人,不管这个人是谁的人,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安童在我旁边安慰我:“七叔,干咱们这行,早晚有这么一天。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想三叔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

    经过一阵酸痛之后,渐渐的,我也明白刚才安童所说的,这就是我们的行业,我们都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我。安童见我还是处在悲伤的氛围里,本想和我开个玩笑,改善下我现在的心情。对着我开玩笑的说:“七叔啊,你就这么在乎你的处吗?不就是破了个处吗?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

    我倒是没什么反应,就见大师兄走了过来,对着安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安童好久没有敢说话,这家伙虽然是想让我想开点,但说出这话的确该打。

    我缓了缓神,努力站起来,又看了一遍墙上的绘画,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走下去,还是调头?”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走下去。你没看那上画的吗?咱们后边还有2个大怪物呢。”天翔看着画说。

    大师兄也说:“掘丘就没有怕死的,哪个墓里不是机关重重啊?”

    “那好,我们继续往前走,但大家都注意点。你们都过来看看墙上画的这7个位置,都记住了,到了这几个位置,都小心点。也不是所有的机关都是不可破的,只要找到机关的触发点,不管是多么jīng湛的机关,都并不那么可怕。”我手指着画面告诉他们。

    其实我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希望鼓励自己。因为我始终没弄明白刚才是怎么触发机关的,还有最后一个无头尸体是怎么回事,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能让那具无头的尸体站立着死亡呢?

    想来想去,最后,我没有让大家再往前走,而是决定,自己先过去试试这个机关是否会连续开启,我尚在期待这个机关是个一次xìng货sè。我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刚才那伙计最开始站的位置,我试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还好,机关没有被再次触动,这才让大家跟着过来。

    经过李可尸体旁边时,马天明把李可的手电和探照灯都拿了下来。本来是不应该动自己兄弟尸首上的东西的。但没办法,我们现在需要照明设备,也就不能顾忌那么多了。向前走不远,又出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画女婴的房间是一样大小。但这个房间也很奇怪,虽然我们进来的位置没有门,但是现在,里边却有3个门。其中有一个门还被撬开了一半。房间内的壁画都是一些花朵的图案,再看不出什么提示。

    我好奇的说着:“奇怪了,根据刚看到的图案显示,只有一条望乡廊直接通着祭祀大殿,怎么现在会出现3个门呢?”

    天翔走到那个被撬开一半的门前,仔细察看了一下,并用手电往里照了照说:“这一条路应该也有人走过。”

    说完他率先走了进去。这条路和刚才走的那条空间一样宽阔,虽然两侧不是很宽,上下的距离却很大,所以显得洞顶特别高。

    奇怪的事又出现了!才刚走10几步,我们就看到墙壁两边有好几具骸骨,骸骨的周围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可能是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我们都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安童兀自在那数着:1个,2个,3个,4个,5个,6个,7个,8个。。。。。。数到8,他停了下来,在那自言自语起来:“这两具算不算啊?”

    我听他疑惑着什么,也走了过去。一看,眼前这个骸骨可大有不同了,这个骨架要比平常人的大上一倍,又高又粗,显得特别宽大,奇怪的是却没有头颅,我四周看看,在其它地方也没有发现。它的头颅会到哪里去了呢?这可真够奇怪的!在这副大骨架下边还有一具正常人的骸骨,和这具骸骨扭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骸骨在围着另一个骸骨转似的。大家纷纷过来看着这两具尸骨。

    安童在一旁说:“你们看看,是不是好像是9个人和这一个人在这里厮打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几个人?”

    “9个人啊。”安童回答我说。

    大师兄也敏感了起来,“9个?当年下海的不正好是9个吗?”

    听到此话,天翔再也按耐不住,跑过去仔细查看尸骨,我和大师兄也过去仔细地一个挨一个地查看。我记得师傅以前被一个同行用枪打坏了大腿,子弹正打在大腿骨上,那么师傅的大腿骨上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尸骨,可是,9个我都一一看过,就是没有哪个大腿上有被打过的痕迹。

    天翔也在找田园力士的尸骨,看了一遍后也说没有。我问他凭什么断定没有田园力士的尸骨,他告诉我说,田园力士左脚是6指,眼前这些骸骨,没有一个是6指。这倒真是直接判定是不是那些人的标准了。如果说被打伤的骨头可以复原,那这6指,应该是没办法变没了吧。那么眼前这9具骸骨,应该不是师傅他们的?难道就真的这么巧,有同样是9个人进来,而且也都没出去的?这也太巧了吧!大家越想越蹊跷。最后我想或许我们是真的想多了,这其实只是同样的9个人送命于此罢了。

    我让安童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些人留下来什么可值得参考的东西,安童看了一圈回来,摇摇头说:“除了一些,灰尘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既然是在这里打斗,就不可能连点凶器和装备什么的都没有啊?”我疑惑的问道。

    安童很肯定地说:“七叔,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如果有铁器和装备,一眼就能看见啊。”

    我想想,安童说的也是,可就是没明白,在这里打斗,什么都不拿?可能吗?

    天翔思索了片刻,回答说:“这里边可能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他们的确什么都没拿,可能他们是建墓的,在这里被杀了。但这种可能不大。第二种是:他们不只9个人,有人把其他东西拿走了。还有一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现实的,就是他们不是死在这里的,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故意搬到这里的。”

    大家都疑惑,为什么说第三种是现实的呢?天翔指着墙壁说:“你们看壁画完好无损,连一点刮痕都没有,如果是在这里厮打的,9个人不可能连一下都没挣扎就死了啊?至少墙壁上应该有碰撞的刮痕才对。”

    我仔细地查看墙壁,果然如此,壁画完好,竟然无一点刮痕。他说的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现场。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又是为了什么死在这里了呢?难道又是因为利益——这千百年来不变的法则?

    看着眼前的这些骸骨,我想到了当年一休宗纯所说的一段话:“人,只不过是副骸骨,外面披上五颜六sè的皮,男女相爱,只见sè相罢了。一旦停止了呼吸,****,颜sè尽失,爱yù也就消失了。你再也分辨得出谁生前有钱有势、谁又是贫穷低贱了,记住,你臭皮囊下乃是一副骸骨,正在等着要现出原形。”

    这段话一直感悟着我,所以我向往着zì yóu自在的生活,不是我高尚,但我至少不是会为那点利益而动干戈的人。

    “想的太多,人就会疲惫的。别想了,继续走吧!”大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于是,我们接着往前走。这回,感觉脚下的硬度不一样了。这里已经不是那种山石路了,竟然是松软的沙土!这个墓好怪啊,修建在海里不说,竟然还有松软的沙土路。难怪当年那么多知名前辈会被吸引着聚在这里。

    刚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开始倾斜,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往下拽一样。我伸出手去乱抓,想抓到点什么当做依靠,但是,却没有一样东西是能被抓到的。只听”扑通“两声,我整个人歪着身子掉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本来被那水金刚打的疼痛感还没缓过来呢,这一摔,我浑身的疼痛感变得更加强烈了。但是,这些已经顾不上了,我抬头看看四周,天翔也掉了下来。和我一个CAO样,被摔了个狗啃地,比我还惨。我仔细一看上边,竟然有4层楼那么高,没摔死我们两个算是万幸了。

    安童在上边探出个头喊着:“都怎么样?没事吧?”

    我朝上边回了句:“没事,还活着。”

    安童叫我们别着急,说他们在上边想办法把我们弄上去。

    天翔也打开了自己的探照灯,在四周照着,这个陷坑很大,呈正方形。我们脚下都是是松软的沙土,要不是因为这点,估计我和天翔不死也得残废。

    我俩拿着探照灯照看四周,这四周的墙面也都是沙土的,看来墓穴的这一段都应该是沙土层了。墙面几乎与地面成直角,非常陡峭,如果不借助外边的力量,我们根本没办法自行上去。

    当探照灯照到一处墙角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几具尸骨!这3具骸骨是并排躺着的,尸骨颜sè呈诡异的黑褐sè,应该是中毒而亡。看样子也不像是死在这里的,如果是在这里等死的,身体应该不规整才对,而面前这3具尸骨,非常的整齐,而且排列有序。我发现,其中一个尸骨的头上边还摆着一个银盒子,虽然年代己经久远,但是还能看出上边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

    我这个人好奇心一向很重,伸手就想去拿,被天翔拦了下来。

    我问天翔:“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天翔示意让我回想下壁画上所画的7个死亡方法。根据这个场景,我联想到了第三个死法和第五个死法。第三个死法被活活困死在一个空间里,第五个死法则是被毒死的。难道这两个死法会在同一个地点出现?难道说这个盒子有毒?应该不会吧,这个盒子的外表看上去应该是银的,银质的东西沾上毒物,一眼就会看出来。不过我想,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乱碰的好。

    我又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在我刚才摔下来的地方,有个小土堆,我跨过小土堆一看,靠,刚才竟然没有看见这里有个盗洞,应该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太慌张了。

    我让天翔过来看这盗洞,可天翔站在那就是不动弹,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上边。我见他往上看,我也跟着往上看,却也没看出什么出路来。

    “你看什么呢?快过来我这边。”我嚷嚷着想让他过来。

    “你看上边。”天翔头都没动的盯着上边说。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问:“也没什么啊?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天翔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有些颤抖:“你仔细看上边的口子,是不是在动,而且还在一点点地变小?”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吃了一惊,赶紧抬头观察上边口子的边缘。果然,这一看还真是吓得我不轻,上边的洞口真的在一点一点地收缩着。

第8章:机关

    我慌张地对着上边大喊:“大师兄,大师兄,安童,安童!”

    上边竟然一点也没有动静。我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呢?怎么没人说话呢?”

    天翔在一边说:“肯定是他们走了。”

    我急着回答说:“怎么可能呢?大师兄不可能丢下我们不管的!”

    可是,无论我怎么喊,上边就是没人应答。我也觉得希望渺茫了,要是有人,早该回话了。这可怎么办?我和天翔眼看着洞口一点一点地收缩,心里也更加恐慌起来。

    说自己不怕死那是假的。平时没事时还可以,到真的要死的时候,那种恐惧根本是自己无法抵抗的。我心里开始有些埋怨了:TMD,平时老子对他们也不薄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TM把老子丢在这里,自己跑了呢?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仔细想想安童和那伙计可能办出这事,大师兄绝对不会啊,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不好,是不是上边也遇到危险了,所以才没有应答。”我惊讶的看着天翔说。

    我看着天翔接着问:“你对讲呢?”

    “都在潜水衣里没卸下来啊,你的呢?”天翔很无奈的回答着。

    “我的也没卸下来,这下可真完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危险了,现在也没办法联系了。”

    “也许他们去找东西救我们了,别担心他们了,想想我们自己吧。”天翔继续看着洞口。

    我点点头,心里平衡了许多。心里虽然有怪他们的意思,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让天翔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最后时刻了,不能说重于泰山,咱也得轻于鸿毛啊。

    内心里突然来了一阵脱俗之感,一股子大公无私的劲头涌了上来。我对天翔说:“你来踩着我的身体上去,看看哪能爬上去?我送你上去。”

    天翔歪着头看看我说:“你是不是二了啊?想什么呢?来,你上我身上来,你能上去,我送你。”

    我自己想着都想笑,我是TM够二的了,这种情况还装什么董存瑞啊?我看了上边两眼,对天翔说:“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出去吧?”

    天翔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的说:“能出去的路马上就堵死了,还想出去啊?”

    我笑笑,神秘地说:“上边不行,下边还有一个行的。”

    我把天翔拉到盗洞旁,对他说:“你看到没,老天眷顾咱们,给咱们留了条后路。”

    天翔抓了把土闻了闻说:“的确是盗洞,而且得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我靠了,几百年,你都能闻得出来啊?”我半信半疑的问他。

    天翔好像看出我的不屑,解释说:“大家各有不同,你们发丘喜欢观脉掘丘,而我们南质派喜欢嗅土倒斗,只能说各有千秋啊。”

    我看天翔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出去以后一定要把这个本事教教我啊。”

    “那你可得磕头拜师啊。”天翔满脸占便宜的样子。

    “我擦,和你Y学,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怕你这手艺失传了,我还不学呢。”我摆着一副狂傲自大的样子。天翔没有在理会我。

    说是说,闹归闹,我俩还是决定赶紧离开这里。

    我看了一眼尸骨边的银盒,有些依依不舍。心里总想着应该过去打开看看。我跟天翔商量,天翔有些生气,质问我说:“在这个鬼地方,放着这么个鬼玩意,你没有觉得很奇怪?还是你真的不怕死啊?”

    我告诉他,我就是特别想看看,别的也不管了,死就死吧。我让天翔在这里等我,我独自朝着那银盒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从上衣上撕了2块布下来,放在手心里。

    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万一像天翔说的那样,小命可就没了。走到跟前,几次想拿起来,都把手缩了回来。

    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盗墓的有什么好怕的,盗的就是危险背后的利益。看,必须看!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银盒就把旁边的插销拔了去,盒子是上翻的,先撬起了一个边,倒是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青铜三角裹封铃。

    哎!真是一场虚惊啊!我先用手里的衣服布料擦了擦,然后把铃铛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这铃铛很是奇怪,明明是个铃铛,却没有发声的撞器,难道是个哑铃铛?我把铃铛拿到天翔那里,让他看看其中的奥妙。天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铃铛,也表示不理解。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将铃铛揣进了兜里。

    抬头看了看上边的口子,已经小了不少了,还是决定离开,先去盗洞里看看,就算是大师兄他们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有好办法救我们上去。

    天翔率先钻进了盗洞里,我紧跟其后,这盗洞小的真可怜,一个人在里边翻身都费劲,打这盗洞的主,真TMD节省啊,就没有一点想过累了,休息一会,连个休息地都没打。我们顺着盗洞大约爬了15分钟左右,到达了一个墓室。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墓室了,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石棺椁,棺椁的盖子是敞开着。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没有再发现盗洞。天翔走到棺椁那里,在认真地往棺椁里看着什么,想着应该是有东西。我紧走了几步,也探头去看,发现里边竟然是空的,没有尸体!我顺嘴说了句:“什么情况?”

    天翔沉思着摇摇头。我仔细观察着四周,把墓室的上下左右都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墓室竟然没有门,是一个完全封闭dú lì的空间。

    难道这个墓室和上边的古墓不是一个墓葬?而是一个墓中墓吗?根据上边的望乡廊所绘,墓中墓应该在5层才对啊,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我把这种疑惑和天翔说了,并且问他:“你注意到没有?”

    “注意到什么?”天翔很疑惑的反问我。

    “你看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见天翔没说话,我接着说:“刚才咱们经过的盗洞,到这个墓室就终止了。难道那个打盗洞的人就是为了来这里的吗?最主要的是,这里也没有其他的盗洞,还没有尸体,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天翔皱皱眉头看着四周说:“也有一种可能。那个盗洞是从这里打出去的,那边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如果按你所说,那打盗洞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你别告诉我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啊!”我手指了指棺椁更加疑惑的追问。

    “极有可能。”天翔点点头。

    看着他那个表情,我这个来气啊,真想上去KO他一顿。

    我又走回了刚才盗洞那个位置思索了片刻,“不对,你说的不成立。你看,盗洞如果是从这里打出去的,这里应该有很多废土才对,可是这里没有,而我们刚才过来的那个陷坑里却堆了废土。”

    “有道理,还是年轻人脑子活啊。”

    我喊:“你Y比我大几岁啊,就年轻人的年轻人的称呼我?”

    我接着问天翔:“现在怎么办?还原路返回吗?”

    天翔安抚我说:“别急啊,再看看。”

    我表示不屑:“屁大点个地方,都看几遍了,有什么好看的?真在弄个机关出来,咱俩都有得搁这。”

    天翔没理我,又径直走到了棺椁旁边,再次观察着棺椁。我刚把探照灯关了,奔着棺椁走了过去,脚上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啃地。打开探照灯一看,原来地面上有一个小手指粗细的铁条。插在地面里,只露出了一小节。天翔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用探照灯又照看了一下,不得其解,“这里怎么会放铁条呢?我靠,不会是机关吧?”我顿时又起了一身冷汗。天翔提醒我先别碰,他也跑过来看。

    对于这个东西,我们又争论了一番。天翔认为这应该不是一个机关,因为这墓室完全是封闭的,就一个棺椁,连陪葬品都没有,要机关有什么用呢?我的意见是,机关不一定都是要杀人的,可能还有其他的作用。他听着也有道理,就等着我思索出答案。后来,天翔突然问我是从哪个方向倒下去的,我指给他之后,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看看铁条的另一面。我伸过头去看,铁条的另一面竟然也有很多被刮到的痕迹。显然,这个机关被别人碰过,看样子还不止一次。

    我想再对墙壁进行一番探查,起身,走到墙壁旁边,伸手拍了拍,对天翔说:“这四周应该不会有机关,都是实体的,你听。”

    话音刚落,就听一连串的机关触动的咣啷声,我吓得一激灵,一边本能地蹲在地上,一边jǐng惕地观察着周围,好奇怪,竟然什么暗器都没有。

    “哈哈,没事,是我碰了这个机关,看把你给吓得。”天翔蹲在中间看着我大笑。

    我气急败坏的说:“我靠,你Y弄之前能先和我说一下吗?”

    “恩,可以下回的吧。”天翔还在那偷着笑我。

    天翔起身再次走向了棺椁,我刚要起身过去,就看到天翔要往棺椁里跳。

    我大声叫他:“你要干什么?”

    天翔催促着我:“快走吧,再不走,一会机关就又关上了。”

    说完人一纵,早已消失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也快步地走到棺椁边上,看了一眼,里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一眼就可以看到里边还有楼梯。这时候,已经看不到天翔的踪影了,只能看见探照灯的光,在下边闪闪烁烁。我不假思索,也迅速跳了下去。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又是一阵机关响,应该是棺醇的入口关上了。我一顿小跑才跟上天翔,我称赞他:“不错啊,兄弟!凭什么这么胆大啊!”

    天翔表示谦逊:“小case。凭着直觉罢了。”

    “你知道在这墓里,什么最危险吗?”我一本正经的问天翔。

    “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机关和血尸啊。”天翔不假思索回答我。

    我不怀好意,说:“错,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就你小子凭TM直觉就动机关,我早晚得死在你的直觉手里头。”天翔被我说的哈哈大笑。

    刚才光顾着说话了,没注意到这楼梯道竟然已经走完了,前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小路。左右两侧比刚才下来时,窄多了,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天翔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为了节约资源,我把我的探照灯关了,就看着他照的路走。这条小路像是天然形成的,很不规整,上下高度也时高时低。大概走了几十米,前边变得宽敞起来,通过探照灯的光可以看见前边出现了一片大的空地。这个空地很大,能有足球场那么大,探照灯照向前边,隐隐约约地才能看到对面的墙体。天翔在前边突然停了下来,我正在留神看前边探照灯照到的位置,也没注意他停了下来,这下可好,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这家伙被撞的差点趴在前边,回头就怒视着我。

    “你Y的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故意的,你停下来干什么?”我理直气壮的说。

    他让我看看前边空地里。我顺着他的探照灯看去,前边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骸骨。有的几个纠缠在一起,有的是一个一个地单独躺在一边,看起来很不规整,但是也不像是因为打斗死在这里的。

    天翔要求先坐了下来休息一会,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天翔指着前面空地里的骸骨问我:“看见没有?”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天翔告诉我:以前他和田园力士去过一次皇陵,那次他们一共去了3个人,那皇陵里也有这样的一个空地,空地里也是有几具骸骨。开始,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以为应该是因为分赃不均产生内乱,所以才都死在这里的。但他们走进空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机关,叫虚盾空间。

    这时,他扭头问我:“你知道虚盾空间吗?”

    “以前听大师伯讲过,但也没经历过,你说说有什么奥妙。”我很疑惑的回答到。

    天翔继续说下去:当时他们3个直接就从空地走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就发现前边无形之中多了一堵墙,他们怎么使力,怎么用刀砍,用剑劈,就是走不过去。最可怕的是,他们还能清晰地看到前方其实是有路的。当他们筋疲力尽,想要顺着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后边也出现了同样诡异的状况。结果,那里就像一个无情的牢笼一样,死死地把他们困在了里边。

    我惊讶地问:“那你们还是走出来了啊,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说,是怎么走出来的?”

    天翔的脸sè变得开始凝重,他说:“是的,我和田园力士最后走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却活活地被困在里边等死。至今我还能清晰地想起他当时那绝望的眼神。”

    我见天翔说到这里有些伤感,也没再去追问。

    休息了片刻,我对天翔说:“知道你难受,但我还得问你,你们是怎么走出去的?”

    “用血,才能出去。”天翔低沉的回答。

    “用血?你是说要用血引路?”我急切的追问着。

    见他点点头,我接着问:“这么大个地方,那得用多少血啊,咱俩这点血够吗?”

    “不知道,上一次,我们是走到中间的时候才用血,而且是整整一个人的血。”

    我很疑惑也很好奇,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机关。

第9章:虚盾空间(上)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天翔所说的话,如果真是那样需要靠人的血才能过去,那我们真的过不去了。眼前这个空地有足球场那么大,而天翔所说,他们是从中间的位置才用血出去的,而且是用一个人的血。照这样看,我们俩个的血根本不够,就是够过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我看着天翔问。

    “没有,我们以前都试过,水都不好用,只能用血。”天翔很无奈的回答到。

    “那我们回去吧,估计我们是过不去了,就算勉强过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与其那么死还不如回去找路呢。”我内心强烈希望他能同意我的建议。

    “我们回不去了,只能走过去,要不就在这里等死。”天翔看着后边说。

    “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的好,也许大师兄他们已经找到了救我们的方法。”

    “你看后边,我们还有回去的路吗?”天翔低沉的盯着后边。

    我转过身来,用探照灯照了一下。我很惊讶的喊了声:“靠,什么情况?”只见我们刚才过来的路没有了,那条窄路已经不见了踪影,后面留下的只是一面厚厚的山体。

    我紧走几步,向刚才来的方向走去,我记得刚才在脚下,明明是有一条小路,但低头一看,竟然和那空地一样了,小路也不见了。嗙嗙嗙……我急促的拍打着厚厚的山体,无论我怎么拍打,依然没有变化。

    我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刚才的那条小路,左右走了几步,寻找着小路的痕迹,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是没有那条小路一般。我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哎呀。”真的感觉到疼了,我不是在做梦,这竟然是事实。我低沉了,有点绝望了,只有厚厚的山体,根本没有了小路。我很迷茫的走了回去,坐在天翔旁边,并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空地上的尸骨,又看看后面的山体,突然有种感觉,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小鸟,任人嬉戏,任人宰杀。

    我惊呆了,不,应该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也许我们和空地上的尸骨一样,只能在那里等死。忽然间,我感悟了人生,我的确应该听师娘的娶个老婆,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这样我就不会遇到这种窘境,更不会被困在这里,我沉默了,足足沉默了10多分钟。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后边没有路的,你看到怎么变成这样了吗?”我轻声忧郁的问。

    “我也没看见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们刚说完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就已经是这样了。”天翔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别难过,也许我们会闯过去的。”

    “哎!我倒不是难过,只是后悔啊,后悔没娶个老婆,也好给我们老洛家传宗接代啊。”想到死我真的不难过,人必有一死嘛,不是我看的开,只是这点我还看的很透彻,但眼前的这种死法,真的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内心的一阵酸痛过后,我又从新振作了。站了起来对着空地大声喊:“来吧,来吧,我洛泉,什么没见过,小小的虚盾空间就能困的住你爷爷我吗?看着,我是怎么过去的。”

    说完,我就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回头看天翔。这小子的一动没动,这不是打消我积极xìng吗?“你还想什么呢?快走。”我催促着天翔。

    “你现在走过去,没等走到中间,你就得被困死。”

    “你Y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你说怎么走?”我又退了回来。

    天翔掏出了包烟和打火机,我一把抢过来,点上了一根自己吸了起来,天翔并没有理会我抢他的烟,而是在看我抽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给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抽你根烟吗?要是能出去给你弄一条,至于吗,还盯着看。”我唯唯诺诺的说。

    “可以了,走吧,你拉好我的手,千万别松手。”天翔起身一只手抢过了我点燃的那根烟,一只手拉着我。

    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就被拉着我开始往里走。刚才我虽然非常激昂的要往里走,那也是为了自我壮胆,刚才就是真走进去,也就进去了。可现在他拉着我,反倒让我感觉挺害怕的。

    我想问清楚到底怎么走,但看着走在前边天翔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这种举动让我很诧异。

    天翔前手拿着烟,眼睛并没有看空地,而是盯着烟飘的方向。我大概明白了天翔的意思,原来这根烟是用来指路的。

    这烟飘的毫无规律,一会在左边横着飘,一会又从右边往前飘。我们跟着烟走,就好像是在转迷宫一样,脚步飘忽不定,烟在前边转来转去,我们也要跟在后边转来转去,回头看一眼,发现也没往前走上几米。

    天翔一边走一边叮嘱我:“千万别松手,这里随时都在变化。”

    我“嗯”的答应一声,紧随其后。

    又向前推进了几步,这烟竟然开始在原地打转,不在往前飘了。天翔看着烟,脸sè刷的就变了,我见天翔脸sè大变,就预感到,不好。

    “我们迷路了,应该是刚才这里变化了。”天翔忧郁的对我说。

    我回头看看后边我们刚才坐的地方,也没走出来多远啊,也就10多米。“不会吧,才走这几步。”我疑惑的问到。

    “烟在这里打转,这应该是一个死角了。”天翔回答我说。

    我又拿出一根烟点上了,果然这烟还是在小空间里转悠,丝毫没有想往外飘的意思。我试着往回走,刚动了一步,就感觉到,前边有什么东西挡着是的,根本无法过去,用探照灯照脚下却什么都没有,但我无论是用手,还是用脚,就好像外边有一个人在推自己一样。我又掏出天翔的匕首,猛的刺过去,却也刺不出去,而且没有一点撞击声。

    正如天翔和我所说那样,这种空间很神奇,任我怎么撞击,都不会发生变化。我不断的在挠头,希望能想出个好方法,破解这所为的虚盾空间。

    “血得怎么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问他。

    “还没到用血的时候。”

    “不用血,那怎么办?”我追问到。

    天翔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我是咬牙切齿直来气。“你Y不是说能走到中间吗?这才10几米,就困这了,怎么办?”

    “等,等着它变化。”天翔毫不在意的说。

    我听他这语气就像是运筹帷幄一样,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毕竟他经历过,只能听他的了。大约等了10多分钟,我又点燃了一根烟,也不见变化。便气急败坏的问:“还要等多久啊?”我得到的答复竟然是不知道,我这个恼怒啊。心说:你Y不知道,你不早说,还让我等什么?不快点想办法,真TM找抽啊。

    我又开始四处转圈,我这一走动让我更是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们所呆的地方小了一圈,刚才明明在那里走不出去,现在却变成了这里。回头看看天翔,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却丝毫没有想过问的意思。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和我说啊?”天翔并没有回答。

    在我再三的追问下,他才肯把当年的细节告诉我,现在也顾不得他难受不难受了,毕竟多了解点还是有好处的,也许危难时刻还能保命。

    天翔告诉我:当年田园力士就是用这种方法,走到中间的。后来田园力士告诉他,这虚盾空间是由晋代yīn阳八卦师董博文100岁时所创,是由风、雨、雷、电四个迷宫阵组成的。只有从风门进,才能从雨门出,其他雷、电两阵都是死门,只进不出。四阵每隔一定时间就会自动变换空间,风阵依靠烟雾指路还可以过,但雨阵就难了,必须得有一个人在中间让自己的血给其他人引路。就像刚才的烟一样,血会顺着雨阵中的生门流动,把其他的人指引出来。原本董博文创这个阵法是帮皇帝打仗平乱所用,主要用来对付外邦入侵者,希望通过此阵保一方平安。后来战乱平息,太平盛世,这阵法也就没有用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将此阵法布在陵墓当中。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虚盾空间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怪不得如此玄妙,又如此yīn险。

    “那我们大概要等多久才能被换出有门的空间来?”我还是追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以前等了两回就到中间的雨门了。”

    听天翔这么回答,我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起身想在去点烟看看。

    “你省点用烟,一会说不定要等几次呢。”天翔说完,就伸手抢走我手上的烟。我伸手摸摸这个透明的空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能清晰的看见对面的一切,却触碰不到,我朝着阻挡我的空间踢了一脚,却也没感觉疼,但也没踢过去。

    这个看不见摸得着的阻碍物,到底是什么呢?而且是有形的,这个姓董的老头太牛X了,竟然能创造出如此诡异的阵法。

    “与其在哪费力,还不如倒下来,好好休息了,留着力气过雨门吧。”天翔倒在一旁说。

    我想想也是,既然有办法过这风门,我也就别在和这空间计较了,他这一说,我到觉得真有一点累了,的确是应该好好休息下。我也躺了下去,可能是等太久了,也很疲惫了,这一躺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我,小七、小七、小七快醒醒,等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天翔已经不在身边了。我起身一看,天翔竟然跑到不远处的后边去了。

    “你Y的趁我睡觉跑那边干什么去啊?”我睡眼朦胧的问着。

    “我刚才也睡着了,不是我跑了,是你跑了。”天翔指着我说。

    本来还没怎么醒的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即jīng神了起来。我朝着四周看去,的确是我动了,我比刚才远出10多米。现在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哪里了。”天翔也很疑惑的回答着。

    “那现在怎么办?你能过来吗?”我追问到。

    天翔手里拿着烟,摇晃了几下,说:“我只有烟没有火啊。”

    我看了一眼上衣兜,心说:完了,真的完了,打火机在我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看着天翔的方向,愤怒的击打着阻碍着我的空间,希望能够打通这个空间。但任凭挥舞着我的双手,却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难道我们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吗?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第10章:虚盾空间(中)

    我懊恼至极,怪自己为什么刚才要睡着呢,为什么没有把打火机给天翔呢。只怪自己刚才太放松了,要不是一时的大意就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囧境。我在不断的问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能靠天翔了,我们被分割在两个空间里,只能靠自己了,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我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希望可以在击打中想到离开这里的好办法。越是焦急,就越显得慌乱,越显得无助,任凭我无情的去击打我的头部,也没有想到破解之法。

    坐在地上,我决定不再击打我的头,这方法不但没有让我想出好办法,反而让我头部的伤口更加疼痛。我开始沉默,陷入了沉思苦想之中。仔细的回忆天翔刚刚说的这个风阵,希望可以找出些端倪,来破解这风阵。

    时间就这样的流逝,不远处的天翔,也低沉的在思考着,视乎也是被这突入其来的状况惊呆了。

    我望着天翔的方向,目测着这段距离,虽然不是太远,但想过去比登天还难。我又开始不理解,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被这空间带过来的,那为什么天翔却没有被带过来,唯独只带走我一个,刚刚明明是和天翔在一个空间里,怎么醒来会在这里,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是不是自己走过来的。不,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梦游了也走不出那个空间。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可以把我移动到前边来呢?是把我拖拽过来的?还是把我从空中运过来的,我怎么会毫不察觉呢?

    “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田园力士和你说过吗?”我向天翔大声喊着。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还好吧?”

    “你说呢?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空间,你还能好吗?”我盯着天翔吼道。见他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你过来?”

    “不知道,我现在没有火,点不了烟了,也许只能等着把我也变换过去吧。”天翔很无助的回答到。

    我听着天翔说的话,显的有些绝望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他变换过来,估计把他变换过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被变换那里去了。

    我用探照灯照shè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哪怕是从地上把我拖拽过来的刮痕也好,我便开始希望我是被拖拽过来的。

    就在照看四周的时候,发现就在我空间的旁边,有一具尸骨,尸骨的样子好复杂,很多地方都变形了,可以坦言的说他临死的时候应该很挣扎,很纠结,显的很恐惧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尸骨我叹息道:“哎!当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时,该是什么心情,太可怕了,等待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入土为安,这种死法真是太可怜了。”

    同情他的同时,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现在何尝不是这种处境啊。

    我看尸骨的手骨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这匕首看起来好眼熟,怎么看,怎么感觉好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起身走了两步,想走近看看,可又被这空间的阻碍给挡住了。

    站起身来确也能看得清晰一些,仔细端详了一下,“靠,这匕首是我的,怎么会在他手里。”

    仔细一想也不对啊,我的匕首还埋在那两个怪物哪里呢,怎么会在这里呢。不过这匕首和我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把也是乌金匕首,大小长短宽窄都是一个规格,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一样。主要是刀柄上也刻字了,离的还是有点远,只能看清第一个字。竟然是个“连”字,我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不会这么巧吧。”

    我的匕首上第一个字也是“连”字,我的匕首上刻得是“连胜”。因为是师爷传下来的,师爷是发丘门连字辈的,单名一个胜字,所以刻成连胜。而眼前这把匕首不只和我的匕首一样,竟然刻的第一个字也一样。心中不由得产生了种种疑惑:难道眼前这具尸骨也是我们发丘门的弟子,而且是和师爷一辈的,那我岂不是也应该尊称他为:师爷。

    这也太巧了吧?难道这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吗?还是要告诉我什么?内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果眼前的尸骨真的是哪位师爷,那也就是说,在几十年前,这位师爷来到了这个墓,最后被困死在这里。而8年前师傅也来到了这里,从此销声匿迹,师傅也是为这个墓而失踪的。8年后我也来到了这个墓,竟然这么巧,我也被困在这看不见摸得着的虚盾空间里。难不成这就是命,思前想后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一时也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

    “你在看什么呢?”天翔看着我喊道。

    “没,没什么,看见一位故人。”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到。

    “你看我照的地方”天翔急切的喊道。

    我顺着天翔的探照灯看去,他照的是几具尸骨在一起的地方。只见那几具尸骨在移动,缓慢的变化位置,此时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手一摸汗毛犹如硬物一般刺手。这一幕更加不可思议,尸骨在动。但仔细观察发现并不是尸骨在动,感觉好像是地面拖着尸骨在移动。

    “怎么会这样?”我高声的问道。

    “应该是空间动了。”

    听天翔回答完,我立刻观察自己的空间是否在运动,用手去触摸四周的阻挡物,发现我的根本没有变化,也没发现移动。又抬头去看天翔,发觉还是原先的距离,他的空间也没动,没有一点变化。天翔也在用手触摸着四周,估计他的内心更希望让这空间有些变化。又看了看那几具尸骨,仍在缓慢的移动着。看着缓慢移动的尸骨,我视乎想到了什么。

    我回头看着旁边这位师爷的尸骨,突然想到了,刚才感觉不对的地方。怎么就他一具尸骨呢?不应该是他一个人啊?我们发丘门的门规里其中有一条,任何人不得独自下墓,下墓前必须根据墓类大小分成等级,每个墓穴等级高低不同带的人数也不同。虽然现在很少有人遵守门规了,但师爷那个年代门规制度还是有很大约束力的,那个年代他们应该是遵从门规的。

    如果这具尸骨真的是我的哪位师爷,那也就是说,下墓的不会是他自己,而且还应该有发丘门中的自己人,几十年前,我们发丘门很少找外边的人合作,自己门人能做到的,绝不予外人合作,和他一起来的应该还有我们发丘门的人,那些人哪去了呢?怎么就困住他自己了呢?我带着这些疑问又仔细观察着尸骨。

    忽然间,发现了点什么,他的手!他一只手紧握着乌金匕首,另一只手的手骨却是断裂的,而且在手腕骨附近可以看见很多划痕,应该是匕首所为。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看来他是在这里被困久了,绝望了,萌生了自杀的想法,让我费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割这么多刀呢?完全可以一刀毙命啊。

    片刻间,我理解了,终于明白了,刚才是自己想错了。原来这位师爷是在用自己的血给别人引路,看得出,那些划痕是为了增大流血量,他在不断的割破自己的手腕,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离开。

    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敬意,我开始敬佩眼前的尸骨,“扑通”我跪了下来,向尸骨认真的磕了3个响头。无论是辈分,还是他的这种jīng神,绝对值得我磕3个头。

    天翔看着我的举动喊着:“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起身转过来看着他道:“在拜祭一位前辈。”

    “你小子还挺有兴致呢,要是给他磕头能出去,那我愿意给他磕300个头。”

    我知道天翔说这话带有讽刺的意思,但我不怪他,毕竟我没和他说,眼前这具尸骨,是我同门的前辈。

    我用脚向尸骨的空间试了一下,原以为会被阻挡物拦住,可我这一出脚有些劲使大了,步子迈的也大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这位师爷的尸骨上。我这心里真是怦怦乱跳,嘴上胡乱说着:“师爷莫怪,师爷莫怪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竟然奇迹般的走到了这个空间,我起身后又试着抬脚走回刚才我所在的位置,也可以迈过去。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我的空间和尸骨的空间打通了。

    天翔看着我刚才栽倒的经过,在那边哈哈大笑道:“刚才还给人磕头呢,现在就改踢人家了,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并没有理会天翔再说什么,只是奇怪空间是什么时候变化的,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我的空间变化的也太快了。我抬头看向刚才移动的尸骨方向,那里已经也停止了。

    刚才看着那些尸骨移动的速度如此的缓慢,而我的空间变化了,怎么这么的快呢?这阵法真的很复杂,不只是天翔所说的那么简单,看来这阵法神奇之处不只会困住人,而且还能带人移动。我再一次触摸四周的阻碍,这一次,我的活动空间大了许多。

    看着眼下的尸骨,真想给这位师爷埋了,只可惜自己也被困在这里。我决定虽然不能埋了他,但也要帮他整理下尸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前辈扭曲的残骸吧。

    刚伸手要去弄尸骨,就看到尸骨下视乎压着什么。

第11章:虚盾空间(下)

    我轻轻的挪动着尸骨,想看看尸骨后面是什么,可这尸骨年头过于久远了,手刚一碰,就都散了。真是罪过啊,前辈的尸骨被弄的七零八乱的,哎!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蹑手蹑脚的弄也是散架,还不如直接上去用力拿开。

    尸骨后面压着一张暗黄sè牛皮纸包裹着的什么,拿在手里一看,应该保存完好,没见有破损的地方,份量很轻,应该不是什么铁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牛皮纸,里边竟然是一个透明的小防水袋,可以清晰的看见里边有一张写着红字的纸和一个铃铛。打开防水袋拿出了那张写字的纸,仔细的看了一遍,字写的不多,不过通过这写法可以肯定的是,字是用血写的,每一笔都有被血印散了的痕迹。

    大致的意思是:如果将来有人发现了他的尸骨,请务必将他的乌金匕首和防水袋里的铃铛带到承德发丘门去,发丘门定会有重谢。

    看完简短的留言,我拿起防水袋里的铃铛仔细端详着。这个铃铛和我在龙凤呈祥的银盒里拿出来的一样啊,我掏出我兜里的这个铃铛一比较,果然是一摸一样,都是青铜3角裹封铃,这个铃铛里也一样没有撞击物,又是一个哑铃铛,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呢?他非要带回发丘门去,让我疑惑不解。

    我把两个青铜3角裹封铃揣了起来,又去拿匕首。这匕首被他捏的太紧了,不使点力气根本无法掰开他的手骨,几根手骨弯曲在刀柄上,紧紧的贴在刀柄部。匕首是拿出来了,但前辈的手指也被我掰折了几根。

    我对着尸骨说:“没办法师爷,不弄断你几根手指还真拿不下来,我这也是为满足您的最后遗愿啊,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怎么说我也算的上是您的徒子徒孙啊。”拿起乌金匕首看了一下上边刻的字“连国”,看来没错,真的是师爷的师兄弟。我轻轻的将尸骨复原摆放好,又跑到一边磕了个头。

    “还玩这招好用吗?要真好用我也磕。”天翔在那边嚷着。

    “你懂什么,这是敬意。”我理直气壮的教育起天翔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旁边刚才打开的牛皮纸,心中一喜,我有办法了。掏出打火机把牛皮纸点燃一小块,然后在将火吹灭,这样烟就出来了。好家伙,这烟还不小呢,我顺着烟走,但越走离天翔越远,这路怎么只有前门,没有后门啊。走了两个空间后我停了下来,这样不行啊,再走就把天翔丢在这了。

    我回头高喊着:“怎么才能走回去?这烟怎么只往前飘?”

    “风阵没有回头路,所有的门都是通向里边的,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擦,你说的什么话,我能丢下你不管吗?你快点想办法过来。”

    “你走吧,出去一个是一个,总比都被困在这里强。”天翔显的有些绝望了。

    我仔细的看着烟的走势,所有的烟都是往前飘,不对,一定有后门,如果没有后门产生的空气压力,烟怎么会往前飘。

    我开始关注烟飘的反方向,一边看一边触摸着空间的阻碍物,果然,让我摸到了一个断面,这断面的宽度不大,大约也就15公分左右。我朝着天翔的方向大喊:“我有办法回去了,你等我啊。”

    我试探着侧身挤过去,这身子刚过去一半,头就被卡在中间了。这也太窄了,双手用力往两侧推阻碍物,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它都纹丝不动。想缩回来在想办法吧,还缩不回来了,被卡的死死的。一咬牙,缩回来也是疼,挤过去也是疼,还不如挤过去呢,我强忍着疼痛,硬生生的挤了过来。接下来的几个空间都是如法炮制的挤啊。早知道这么费劲的挤回来,刚才就不往前走了,M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一路挤回来,硬挤了7个空间,现在天翔就在我旁边了,就剩这一个了,高低不挤了,让他挤过来吧。我找到了位置,让他挤过来,这Y的没把我气死,伸出一条腿都没挤过来。看着天翔的体型,我很无奈,还得我自己挤过去。

    终于到一起了,M的我的脑袋火烧火燎的热啊,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大了许多。

    我和天翔也没做太多交流,立刻点着牛皮纸开始往前走,还是这烟牛X啊,看着都过瘾,在浓烟的指引下,我们到了所谓的雨阵。

    的确烟到这里不管用了,烟可以四处乱飘,但我们却过不去。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天翔问。

    “一会我用血,你顺着血流的痕迹就能出去,一定要跟上血啊,雨阵变换的非常快,稍有迟疑一样会被困的。”天翔叮嘱我说。

    说完就到动刀割腕,被我一把抓住了。“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用血把我指引过去,那你怎么办啊?”

    “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自有办法。”天翔自信满满的说。

    我一看这样子就是装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过去,只是为了掩护我过去罢了。我松开抓住天翔的那只手说:“你等等啊,咱们想个万全之策啊,咱们两个都得过去,我们必须都活着。”

    天翔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我开始思索,这雨阵为什么非要用人血才能过去呢?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个合理的解释。见天翔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在旁边,本想和天翔说几句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两个人默默的坐着好久,还是天翔先开的口:“你走吧,不用管。”

    “这是什么话,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了啊。”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他。

    “别在想了,不会有好办法的,我们两个只能出去一个,你出去吧。”天翔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为什么你不出去呢,你还有生意,我外边什么都没有,我可以送你出去的。”

    天翔笑了笑道:“8年前,我就应该消失在这里的,但我没有下来,这也许就是命,我已经多活了8年了。”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弄的我直糊涂。”我非常疑惑的问。

    “8年前,我骗了你们,我告诉你们田园力士没让我下海是假的,其实是我故意换上潜水服后没有下去。”

    “没下去就对了,真和他们下海了,你就早挂了。”我接着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下去呢?”

    “怕”天翔看着我回答到。

    “哈哈”我笑了笑说:“你也怕死啊,怕就对了,那现在就更应该想办法活着出去了。”

    天翔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怕死,我怕的东西比死更可怕。”说完天翔起身看着正前方。

    我也没有在问,也跟着起身看着前方,前方是一个和后边一样的山体,但正中间有很宽的楼梯,楼梯比周围的山体亮堂许多,远处看像是汉白玉铺垫的一样。只差几十米的距离了,我们却可望不可及。

    “你看可不可以这样,你放点血够我们往前走两个空间的,我在放点血,再往前走两个空间,我们俩换班放血,估计走到前边应该没什么大碍,怎么样?”我问天翔。

    “你想的太简单了,想过去就必须是用一个人的血,这雨阵很怪的,能分辨的出来,血必须是由一个起始端开始,然后需要流遍整个雨阵,要出去的人必须要跟上血流,才能安全的走出去,一旦慢了,没有跟上血流,那么都得被困着。”天翔很认真的告诉我。

    “有这么神奇吗?我倒想试试。”说完,便要用匕首去割,天翔抬手就把我拦住了,厉声道:“这不是开玩笑,别试,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看着天翔的面目表情,我开始相信这雨阵的神奇之处了。

    “你准备好跟着血走,一定要快啊。”天翔嘴角略微上翘,眉宇间显露出大公无私的样子。

    “你先等等,别急啊。”我急切的说。

    “还等什么?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先方便下。”我看着天翔到。

    “真是懒人屎尿多啊,你大的小的?大的你就出去再方便吧,给我留个最后的洁净空间吧。”天翔很无奈的说道。

    “小的啊,不影响你。”我边说边解裤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左手拿着裤子,右手扶着阻碍物,对着前方就尿了出去。

    这一尿不要紧,原本右手扶着的阻碍物,突然间没了。由于刚刚解裤子时,本来着急就没有站稳,所以才用右手去扶着阻碍物,这阻碍物瞬间消失了,右手一下子扶空了,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还没等我尿完,整个人就倒向我尿尿的位置,这个点背啊,尿的这些全蹭身上了。这一栽倒还没尿完的立刻憋了回去,我忙爬了起来,天翔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我低头看看衣服上,弄的都是,让他笑的我真不好意思了,好羞涩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自我安慰道:“还好都是自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此时我已经进到了前边的空间里,刚想走回去,却被挡住了。明明是从这里栽倒过来的,怎么回不去了。天翔看着我脸sè严肃起来说:“别闹啊,你别告诉我你回不来了。”我点了点头。天翔站了起来,从我刚刚尿尿的位置想走过来,但也被拦住了。

    “这下麻烦了,我想送你出去都难了。”天翔焦虑的说到。

    “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变化了?”我很疑惑的问天翔。

    “雨阵,变化的就是这么快。”天翔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雨阵不应该会自动变化的啊,必须得有血才可能变化啊。”

    “你是说,这雨阵不会自动变化的,必须靠血才能变化吗?”我追问到。

    “是的,雨阵是靠血才能变化的,没有血的灌输根本不会发生变化。”

    “如果真是如你所说,这雨阵不会自己变化,那么刚才发生变化,就应该是因为我的尿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尿就可以破了这个雨阵了。”我分析着说到。

    “有可能,你可以在试试,如果管用那我们就有救了。”天翔惊奇的看着我。

    我再一次准备着尿尿,可怎么也尿不出来了,应该是刚才栽倒时都憋了回去。

    “尿啊,等什么呢?”天翔急切的追问着我。

    “不行啊,尿不出来了,等一会吧,可能是受惊吓过度了。”我解释到。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说完天翔便也站在我刚才尿尿的位置,准备尿尿了,我盯着天翔尿尿的方向看着,希望可以看到有什么变化。

    果然,尿到了我这个空间里。“快走过来。”我高兴的大喊到。

    “别停继续往前走,快,快点走。”我跟在天翔后面快速的向前走着。

    “怎么停了?”我问天翔,没等他回答,我一看原来他尿完了。回头看了看,走的也挺快嘛,已经走出去10多米了。

    “该你了。”天翔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还准备什么,就是硬挤,你也得挤出来点。快点。”天翔这一顿催促啊。

    只好硬挤了,毕竟这是我们俩出去的唯一办法啊。一顿使劲后,终于尿出来了,很怕跑慢了,我是边尿边快跑啊,尿液蹦的我可裤腿子都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要紧啊,一路冲刺,直到真的尿不出来了为止,离前边的楼梯已经很近了,还有不到10米的距离。

第12章:石棺

    我们俩休息了一会,倒不是我们想休息,只是实在没有尿液了,我现在恨不得早一秒离开这怪异的虚盾空间,很怕下一秒再生什么变故。

    “怎么样?你还有吗?”我盯着天翔问。

    “我来,你跟在后边,别慢了啊,争取咱们一次成功到楼梯那里啊。”说着天翔又开始脱裤子了。

    我见状忙起身跟在天翔后边,虽然后来回想时,感觉好恶心,但当时是真痛快极了,毕竟是看到了绝望后的曙光。天翔一路小跑,我紧随其后。终于不辜负这些尿,一路冲上了楼梯,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的倒在楼梯上。真舒服,虽然楼梯有些咯得慌,但内心里舒服极了,我盯着天翔,天翔也盯着我,我们对视着哈哈大笑。

    真不敢想象,我会在古墓里如此的高兴,以前高兴是因为有稀世的宝贝,可以卖上个好价钱,也就脑子兴奋一阵。而这时高兴却是发自内心的,我们竟然用尿奇迹般的闯出了虚盾空间。

    正当我乐不可支的时候,天翔说了句:“别高兴的太早,里边说不定还有什么呢?这墓古古怪怪的。”

    “管它呢,现在没事就好,我的格言就是:人生就是能快乐一秒,绝不哀愁一秒。”我回答道。

    休息了片刻,我们继续往前走,脚下楼梯的石头很白而且还发亮,我蹲下来仔细的看了一下道:“靠,竟然是玉石。”

    天翔被我的这句话给吸引了,也蹲了下来看看说:“真是玉石啊。”

    “那个年代玉石应该很珍贵啊,怎么会被弄到这里当楼梯了呢?”我自言自语道。

    “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这里连虚盾空间都有,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我一想也是,这么玄妙的阵法都有,拿玉石做楼梯也就不算什么了。越往上走越宽大,最宽的地方左右能有10多米,但不管多么宽,玉石都是整个一条的,没有一块楼梯是后接的。

    一路向上走了大概100多个楼梯蹬,我们来到了一个平台,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宏伟的建筑物。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也只能用宏伟这词,感觉还能比较贴切些。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古楼,看样子是从山体中抠出来的,古楼的高度根本没法看清,探照灯照上去,反shè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外部应该是五彩琉璃,显得耀眼夺目。如此蓬勃,大气的建筑还是第一次在墓穴里看见。

    探照灯根本照不到建筑物的楼顶,外边有4根光秃秃的方石柱支撑着。每根石柱子都很宽大,需要4个人连着才能抱住。

    我们快步走上前去,我用手拍了拍石柱子,竟然是一体的,丝毫没有连接的感觉,如此之大的石柱子不得不让我惊奇万分。

    在往里照去,是一道对开的大石门,门是敞开的。门外左右摆放着两个大的石棺,走近仔细一看,居然是玉石做的。左边的石棺应该是被人打开了,盖子横着压在上面。

    天翔快我几步走了过去,很是诧异的看着石棺里。我见他表情诧异,也快步跟了上去,伸头往石棺里一探,想看个究竟。只见里边是空的,石棺倒是很厚,看上去应该得有十几吨,石棺底部好像有很多干血块一般的沉淀物,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所以也没有去碰。

    在我收回头的时候,看见横着的玉石棺盖,可以透过棺盖看到地面,是透明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来。我蹲下来用探照灯去照石棺,果然可以看见石棺里底部的沉淀物,看来这玉石还不是一般货sè。

    我拿着探照灯来到右边的石棺旁边,照着棺盖往里边看,果然可以看见一些,石棺里有一定的液体颜sè有些暗紫,由于颜sè暗紫的液体,导致我从上边看不清底部的尸体,只能瞧出个大概的身形轮廓。

    我又蹲了下来,从侧面往石棺里看,底部的确有一具尸体,看样子并没有腐烂,尸体的大小轮廓可以证明并不是一副骸骨。

    此时,天翔手里拿着一块东西走了过来蹲在一旁,我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便问他:“是什么?”

    “那石棺里的,看上去像是血的干块。”

    听他说完,我用探照灯去照他手上的血块,看一眼我就很惊讶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厚。”他手里拿着一扎多厚的血块。我顺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感觉,很是坚硬,我伸手试着去掰了一下,并没有掰动。

    “怎么会这么硬,而且这么沉,里边是不是有东西啊?”我疑惑的问到。

    “血里边应该是加了其他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问:“有用吗?没用我撇了。”

    “没用,就是好奇,石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块。”天翔思疑的说。

    我顺手把血块放到了一边,抬头去看这个石棺里的液体问:“你说这里边装的会是这种血块吗?”|顺手指了一下丢在一旁的血块。

    “应该是吧,刚才那个石棺里,有很多干枯的血块。”天翔回答到。

    “你看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的样子,根这液体绝对有关系,这液体会不会是古时候防腐的啊?”我接着问到。

    天翔很朦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正在我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间石棺里尸体的胸部动了一下。

    “你看见没有?”我惊骇的问天翔。

    “看到了。”天翔语带颤抖的回答到。

    我再一次将探照灯照向石棺内的尸体,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慢慢的蹲了下来,静静的观察着。顺着探照灯看去,看见尸体的胸部在动,就像是心脏在跳动一般,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本身就是一种错觉。我转身看了一眼天翔,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棺。通过他脸上错乱复杂的表情,我可以断定我没有看错。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如果我看到的是真实的,那就表示里边装的肯定是一个能动的家伙,我的心在加速跳动,内心产生了无比的恐惧,恐惧这尸体会不会出来,恐惧会不会见到尸体的可怕样子。

    我不敢再去看向石棺,我感觉到腿已经木了,木的已经不听我使唤了,我想起身就走,但却感觉全身无力可使。

    还是天翔艺高人胆大,竟起身走了过去,我见他也是轻手轻脚的摸索着,走到石棺跟前,围着石棺转了一圈,先是看着石棺的棺盖,看了一圈后又蹲了下来,耳朵贴在石棺边上,好像是在听什么?

    我见他此状也不敢多问,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干扰到他,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在后边等他了。心里非常忐忑也企盼着天翔不要惊动里边的那主。

    天翔听了几分钟,虽然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对于我来说,这时间太漫长了,我甚至有冲过去拉着他就跑的冲动。

    天翔终于听完了,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脸sè苍白地轻声说道:“它好像在里边喝水。”

    我彻底被他说的话吓的一愣,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如果是告诉我里边是个鬼,我也许还可以接受,但他说里边那主在喝水,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以至于我不敢再去想象里边那主。

    天翔看我满脸惊恐的样子,安慰我道:“没事,我看过了,石棺密封的很好,它应该出不来。”

    听天翔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别管里边那主是不是活的,只要是出不来就好,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终于敢深深的呼吸一口了。

    我双手开始拍打着已经麻木的双腿,慢慢的试着站了起来,就在我即将要站直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鸡叫。

    这突如其来的鸡叫声吓的我全身颤抖了一下,我四周观望着了,想看看到底鸡叫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探照灯照shè一圈,却没发现那里有鸡。

    当探照灯照到天翔的脸上时,倒是吓我一跳,天翔的脸非常的惨白,身体在不断的哆嗦,脸上还冒出冷汗。我心想:你连去听石棺里那主喝水都不怕,怎么还害怕鸡叫呢,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一边看四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鸡在哪呢?这里怎么会有鸡呢?”

    “别,别找了,那不是鸡叫。”天翔颤抖的说。

    “不是鸡叫,那是什么?”我看着天翔追问着。

    天翔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微微抬起指了一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石棺,只见石棺里暗紫sè的液体已经变的浑浊了。浑浊到挡住了里边的尸体,已经看不见尸体了,看到这一幕我大惊失sè,双腿不停的抖动,甚至失去了知觉。

    我抖动着问天翔:“你确定那声音是它发出来的?”我心里更加期盼着天翔告诉我,不是。

    天翔点点头,走了过来,握着我的手低声说:“快走。”

    在他的拉扶下,我才能勉强的迈开步,迈开了第一步,我就开始加快脚步,快到天翔被我拉着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竟走到门里边了。

    门内是比较宽敞的大堂,看得出原本有很多摆设,但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会如此的凌乱。

第13章:血尸

    整个大堂内,只有正前方的座椅,和旁边的几个铜灯台,比较规整,其余都凌乱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八国联军进běi jīng一样。脚下时不时的还总被一些东西绊到,由于内心的恐惧,也没有去仔细观察哪有出路,直接拉着天翔来到了座椅的前边,被座椅挡住了去路,才停了下来。

    原本是想尽快找出路,却被这眼前的座椅吸引了。摆放在正中的座椅被探照灯照上去,显现出一些金星亮点。天翔和我异口同声的喊出:“金星紫檀。”

    竟然在这凌乱不堪的大堂里,摆放着价值不菲的金星紫檀座椅。座椅的两侧扶手雕有两条龙,两条龙在靠背处相会呈二龙戏珠状,周围刻有祥云,栩栩如生,美妙绝伦。第一眼看上去,就想把这座椅占为己有,虽不是稀世珍宝,但也可为是价值连城。

    欣赏这座椅之时,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恐惧,我走上前去,绕道座椅的后边仔细的端详着,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摸上去光滑至极,真让我爱不释手。

    天翔在一旁却看着旁边的几个灯台,伸手对我说:“打火机呢?”

    我也没理会他要干什么顺手掏出来递给了他,还在这继续的陶醉着座椅。就听见耳边“咔、咔、咔”的打火声,我才去看天翔一眼,这家伙在对着铜灯台打火。

    铜灯台竟然被他点着了,紧接着又走到其他灯台旁边,把其余的灯台都点着了,瞬时间整个大堂亮堂了不少。我环视四周,虽然凌乱,但也可以看得出这里摆放了不少的东西,根据这里的结构来判断,这里应该是个议事厅。但豪华的有点夸张,好比故宫的太和殿,四周的墙壁和柱子都粉刷的五彩斑斓。座椅的后边居然还有一副超大的屏风,屏风的图画更让我目瞪口呆,是一幅大地图。

    眼前的景象一点也不像是在古墓里,仿佛自己穿越到了哪个朝代的宫殿。天翔在一旁看的也是云里雾里,自言自语道:“我们下的是古墓吗?这分明是皇帝的办公室吗。”

    我接话道:“管他呢,这金星紫檀座椅难得一见,先感受下。”

    说完,我便坐了下去,屁股刚坐上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一样,竟然座椅有一下轻微晃动。只是一下晃动,我以为是座椅腿不稳呢,低头看了一下,也没见哪个腿不平,便也没在意。双手搭在雕龙的扶手上对着天翔说:“小翔子,来背朕出宫。”说完自己坐这怡然自乐上了。

    天翔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见他拿手捡起一把大片刀,我坐在椅子上大喊:“小翔子,手里拿的何物?给朕呈上来。”

    天翔也真是配合,拿着刀就过来了,我见玩笑也别开的太过了,起身想去上前看看,就在我刚一起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沉重而雄浑的摩擦声,咯噔、咯噔、咯噔……,声音越来越大。

    我和天翔定眼向门外看去,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石棺的摩擦声。我大叫一声:“M的,那东西要出来了,快走。”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又啪啦一声。应该是棺盖掉到地上的声音,天翔手拿大片刀说:“来不及了,它应该已经出来了。”

    听天翔说完,我便没有在敢往门外走,环视四周,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我焦急的问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拼了,要么它弄死我们,要么我们弄死它。”天翔的话语中多少带着点惊慌。

    我看天翔手里还有把大片刀,我的腰间就一把乌金匕首,太短了,根本不管事。我伸手便去拿旁边灯台下边的铜柱,使了好大的劲也没拿动,匆忙中从地下捡了一个略长点的铜灯台。

    刚拿在手里,就听见“啪、啪”的声音,几声过后那家伙出现在门口。浑身是血,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根本看不清五官的面貌,只能看出是个人形的。

    它并没有停止,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天翔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而我彻底吓傻了,发呆了有一会。

    当它走的越来越近时,才真正看到它的样子,不是看不清它的五官,而是它根本没有五官,全身被剥去了皮,两侧肩峰骨突出在外边,全身不断滴答的血和模糊不堪的肉混淆在一起,双手双脚的指尖上还露着淡白sè的骨头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无比的凄惨。

    “是被剥了皮的血尸”天翔在前边大喊到。

    天翔已经退到我身边了,我却还在这里发呆。天翔拽着我的衣服喊着:“你TM在想什么呢?”

    被他一骂,我才有些缓过来,见他向后退,我也开始跟着他向后退去。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我的双腿还是出卖了我,害怕的不断发抖。又往后退了几步,就已经到了座椅这了,我差点被后边的座椅弄栽了。不,准确的说,是发抖的双腿,站不住了。

    “别怕,别怕,没有路可以退了,我们只能拼了,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天翔在一旁大喊着鼓励我。

    我也在嘴里不断的重复,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

    它越来越近,已经没有几米远了。天翔在一旁拍了我一下,吓的我一激灵,手中的铜灯台立刻掉在了地上,我大口喘着气,看了天翔一眼,便慌乱的去捡铜灯台。

    我刚抬起身来,就听见天翔,边向前冲嘴里边喊着:“弄死它。”

    见他冲了上去,我也想上去帮忙,只是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

    只见天翔朝着血尸挥舞着大刀,一刀正命中血尸的头部,溅出了不少的血滴,可以看见刀已经砍进去了,不过血尸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直接单手掐住天翔的脖子,把天翔吊了起来,狠狠地摔向一边。天翔被摔个不轻,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此时的血尸朝着我走来,已经到我的跟前,而我却始终没有挪动脚步。天翔在那边大喊:“你TM在干什么?打他啊,你不想活啦。”

    我嘴里仍然在重复着,要活着必须干倒它。我将手中的铜灯台,狠狠地砸向血尸,可是它却不痛不痒的,用同样的办法把我也吊了起来。它的手劲太大了,掐的我透不过气来,这一秒我终于知道了还击,但为时已晚,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去踢打它,它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天翔再一次拿起了大片刀,朝着血尸的后背连砍两刀,可这血尸却没有松手,我都感觉到它的手骨扎到了我的脖子里。我用手指着血尸掐我的那只胳膊,天翔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的跑到了前边,举刀就对着血尸的胳膊砍了一刀,这一刀我能清晰的听见刀砍到骨头上的声音,虽然没有砍断,但血尸终于松手放开了我,我一下掉了下来,本想爬起来跑的远一点,还没等起身就感到后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把我踢飞出去了5米开外,差点没背过气去。

    刚回头看向血尸,就看见天翔被血尸举在空中。我爬了起来,身边没一个硬家伙,我看着天翔手里还握着刀。对着他喊:“把刀给我。”

    天翔顺势把刀丢了过来,我捡起丢在地上的刀冲了上去,照着血尸的一只腿就砍了过去,也不管砍的是哪里,总之照着一个位置我就开始狂砍。血尸把天翔再一次摔在地上,另一只脚猛的将我踢了出去。

    这一次踢到了我的下巴,被踢到一旁后,感觉嘴里有东西,吐出来一看,血里夹杂着两个牙齿。

    我爬了起来破口大骂道:“rì你八辈祖宗的。”边骂边拿着大片刀冲了过去,蹲下来对着刚才砍的那条腿,又是狠狠一刀,这一刀应该是砍到了刚才的位置,可以感觉到把它的小腿骨砍断了,它原本还要踢我,可那腿一抬,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我见状忙一个翻身滚到天翔倒地的方向,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尸,并没有起来,彼此才放松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此时那血尸发出更为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大,血尸开始慢慢的爬了起来。我们两见状忙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血尸,拖着还连着皮的腿,朝着我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不过行动缓慢了许多。

    “它已经失去了平衡,是一个瘸家伙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怕它了。”我鼓足了勇气对着天翔说。

    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拿着大片刀就冲了过去,本想在蹲下砍它的另一条腿,但还没等出刀,便被它双手把我抓了起来,举过头顶,但并没有停留,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它脚下。还没等我爬起,又用双手将我举起,又是狠狠地摔了下去,这两下摔得太重了,我手里的刀脱手了。但它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又一次把我举起,还没等它再次摔我,天翔便用身体将它撞倒在地。

    它向后一倒把我甩了出去,天翔正好倒在它好的那只腿边上,被它猛的一脚踢了出去。

    我立刻跑了过去,把天翔扶了起来,看天翔的样子应该是伤的不轻,单手捂着肋骨。我顺着他捂的位置摸去,感觉到肋骨断了两根。

第14章:暗阁

    血尸断了一条腿后,竟然越战越猛,下手也比刚才狠了许多,行动上却没有太大变化。

    我先把天翔搀扶到墙边,那血尸就又爬了起来,再一次向我们走来。

    我见大片刀在血尸脚下,根本没法拿到,只好掏出别在腰间的乌金匕首,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半点迟疑,抬手紧握匕首就刺了过去。可匕首太短了,根本没有刺到血尸就被它一下抓起,摔向了墙边。

    天翔刚刚站稳还未等出手,就被血尸双手抓了起来,猛的砸向屏风那里。天翔被甩到了屏风后面,屏风被砸的支离破碎的。我心想:完,天翔这一下肯定活不了了。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与它血战到底。心中的怒火,烧毁了我的恐惧,我奔着大片刀跑去,捡起来就再一次冲向了血尸,我的目标就一点,把它的另一条腿砍断。

    我滚到他的脚下,拼命的挥舞着大片刀,就听耳边“当、当、当”刀与腿骨的撞击声,血尸聪明了许多,它竟然用另一只断的腿,将我踢了出去,片刀当即飞了出去。

    还好那断腿力量不是太大,我赶紧爬了起来,准备在上,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这有路,快走。”我回头一看是天翔,不过这声音变的沙哑了许多。见天翔还活着,倚在洞口旁边,我连忙跑了过去,本想搀扶着他快走,但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背起天翔就开始往洞里跑。

    边跑,边能听见后边血尸的脚步声。我这一路狂奔,起初大堂里的亮光还能照到这里,可越往里越黑,什么也看不见,我这一路跌跌撞撞的背着天翔栽倒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听不见血尸的声音了,又一次撞在了墙壁上,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摸索着我的身上,可怎么也没摸到探照灯,又去天翔身上摸了摸,终于在他腰间摸到了,打开探照灯一看,这里竟然是死胡同,我倚在前边厚厚的墙体上,天翔就倒在我旁边,昏死了过去。探照灯照向后边是我刚跑过来的地方,看着左右并没有岔路。心中暗暗说道:这下可真完了,那血尸要是追过来,连反抗的空间都没有。

    我看着通道在想怎么会没有出路呢,这通道是干什么用的?不可能是个死胡同啊。我起身开始敲打着四周的墙壁,希望能够有其他出口。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刚刚倚靠着那面墙,里边传出的声音是空的,应该是还有通道或者是暗阁。

    仔细的看着那面墙,竟然没有一点缝隙,丝毫看不出这里能过去。“入口在哪里?入口在哪里?”我大声的喊着。

    看着倒在地上的天翔,希望他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帮我想办法。任凭我无情的去摇晃,他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坐下来开始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脑海里开始浮现曾经所有经历过和研究过的机关,所有的机关都有一个触发点。“对机关都有触发点,找触发点。”我自言自语道。

    起身连忙照看四周,这三面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一丁点的凹凸物都没有,我开始向来的方向走去,走出去十多米,看着两面的墙壁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抬头看看顶上,更不可能了,太高了。

    就在我左右观望寻找触发点的同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了“啪、啪”的脚步声。顿时间,我满头直冒冷汗,猛的向后跑去,跑到天翔身边不停的摇晃着,可无论我怎么摇晃,怎么叫喊他就是不醒,我甚至有上去把他踢醒的冲动。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开始四处的拍打墙壁,这不只是一种宣泄,也会多少给我带来一些勇气。看着天翔躺的位置我抬腿就是一脚,但并有去踢天翔,而是拿他后边的那面墙发泄了一下。

    就在这发泄的一脚踢完后,就听见“咣啷、咣啷”响的链条声,我忙蹲下,去看左右,只见通道前方的那面墙竖了过来。

    见此情景我立刻拖着天翔往里边拽,也不管里边是什么情况,根本就没有时间抬头去看,刚把天翔拖拽进来,这门就随之关上了。

    这时才照看四周,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储物室,能有两个车库那么大,四周都是笔直光滑的墙壁,顶部却没有外面那么高,伸手就能触摸到。墙边摆放着10多个坛罐子,都用布包裹着,里边应该是装有东西,另一个墙角边上放着一口大缸。

    走到里面的墙壁跟前,看了一眼大缸,是空的。用手使劲的拍打了几下墙壁,听的出这边没有通道,又把左右两边的墙都拍打了几下,并没有在发现有空的地方,心想:这回真TMD是死胡同了。

    我把天翔拉到稍微靠里边一点,自己走到了石门后,掏出了乌金匕首,随时等待着血尸闯进来,天翔已经像死狗一样了,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当真的没有退路的时候,人会显的格外坚强,现在的我勇气十足,但这种勇气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这环境逼出来的。我不但不害怕那血尸了,甚至心里萌生了要把它弄死的决心。

    外边的脚步声已经临近了,可以感受到血尸就要到跟前了,耳边已经响起了血尸凄惨的叫声。脚步声突然停止了,血尸应该就在外面,它并没有再移动。

    还好血尸并没有去击打四周的墙壁,这样我的心也放松了许多。我开始缓缓的坐了下来,但也没敢大口喘气,只是静静的听着外边的声音。血尸凄惨的呻吟声,依然可以清晰听的见。

    就这样大概过了10多分钟,血尸仍就在外边一动不动,我很奇怪,它为什么不走,难道它知道我们在里边,它在守株待兔吗?

    又过了30多分钟,这家伙仍然没动,要是照这样耗下去,我们哪耗的过它啊。它可以不吃不喝,可我们不行了,过不了几天,我和天翔就得在这里变成干尸了。

    “咳,咳”天翔在后边连咳了两声,回头一看天翔醒了,我过去扶着天翔坐着倚靠在墙壁旁。我示意天翔先不要说话,指了指石门那边,可这小子愣是没懂,问我这是哪?还没等我回答,外面的血尸就大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吓的天翔一哆嗦。

    我把刚才背他跑过来的经过讲了一遍,并且血尸就守在外边,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跑还跑不了,打还打不过,都给他分析了一遍。

    我问他那里不舒服,我帮你处理处理伤口,这家伙竟说哪里都不舒服。我揭开他的衣服看了一下,左侧肋骨处,有暗紫sè的血块,肿起了好高。我轻声说道:“Y的,你这么不抗打呢?”说完,我帮天翔简单的处理下,从他外套上撕下了几条布,接在了一起,帮他先把肋骨处,勒紧,固定住,也好减轻他点疼痛。

    外面血尸凄惨的呻吟声,在通道里产生了不少的回声,听上去更加纠结。不知道它是痛苦呢,还是原本这就是它的声音。

    天翔可以勉强的自己行走了,我让他多休息休息,反正现在那血尸也进不来,它顶多就在外面叫叫。

    我问天翔:“你看清外面那家伙是男是女了吗?”

    “不知道,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要是女的你还要出去和它聊聊吗?”天翔sè迷迷的看着我说。

    “就算它是女的,也是个太平公主,也不是我理想的C罩杯。”我搞怪的回答道。

    “它要真是个C罩杯,你还要维维豆nǎi欢乐开怀不成?”天翔样子坏坏的问到。

    我倚靠在墙边,笑了笑没有再去接话,看着天翔还能开如此的玩笑,应该真没什么大事了。我顿时感觉到相当的疲惫,全身都酸痛酸痛的,刚才和血尸打斗再加上背着天翔跑到了这里,我的体力已经用到了极限,肚子是又饿又渴啊。胃里开始咕噜咕噜的乱叫起来,天翔看着我说:“它在外面不走,我们俩早晚得饿死在这里面。”

    我点了点头,不想再去耗费体力说话。顺势躺了下来,我太累了,侧身看向堆放着坛罐子的墙角。我指了指说道:“你说这里边装的能不能是吃的啊?”

    “不知道,打开一个看看。”说完天翔便朝坛罐子走去。

    我见他过去了,我也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内心里企盼着里边装的是吃的,哪怕是咸菜疙瘩也好。天翔慢手慢脚的拿起了一个坛罐子,我是真着急啊,看着他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吃着东西,我一把抢了过来,放到地上开始去解坛口的小细绳。解开后,把裹在上边的布揭了下去,靠,里边还有一层盖子。

    我喃喃自语道:“真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里边有盖子还裹什么布啊。”这盖子还用蜡封死了,用了好大的力才拔出来。

    拔出盖子后,我俩往里一看,吓的我一身冷汗,天翔在一旁也很是吃惊,不谋而合的向后面退了几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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