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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丘门盗墓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92灵魂     发丘门盗墓传奇txt下载     发丘门盗墓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0章:交易

    天翔见我停车有些迟疑,用手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没事的,他们是来取东西的。”

    等我们下了车,天翔先走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喊道:“志伟,你们怎么在这里等?”

    “没办法,大哥催的厉害,我们也不想,哦,对了,这位是我师弟,叫他其超就好。”

    我一听这回答的声音立刻知道了是哪一个,这是举着小麻溜的那个人,说话的声音还是特别的沙哑,像嗓子被沙子磨坏似的。

    天翔对着我们摆了摆手说:“都快点进去,别在外面站着。”

    天翔这一出都给我弄糊涂了,心说,你丫的,把这当成自己家啦,这是我大师兄家,就算你和他不见外,也不能这么不见外吧。

    天翔直接把志伟和其超推进了院子里,等我们进去后天翔立刻把大门关上,小声对着那两个人说道:“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等,不是说好的,货到手就会联系你们。”

    那个叫志伟的解释说道:“真的没办法,大哥等着急了。”

    “费什么话啊,东西既然你们都到手了,快给我们就是了,我们还赶着走呢。”另一个叫其超的人说话语气非常的横。

    “现在还不行,我要见你们大哥一面。”天翔语气也变的犀利起来。

    天翔的话刚说完,那个叫其超的人,就朝着天翔手中的防水袋过去了,一把抓住了防水袋。我一看这架势是要抢啊,刚想伸手去帮忙,老piáo就冲了上去,照其超抬腿就是一脚。

    老piáo这一脚踢的够快的,可还是被其超躲了过去,但是他已经松开了防水袋,老piáo站在天翔和其超的中间说道:“我rì的,怎么个意思,还要抢怎么的?”

    志伟连忙过来解释:“误会、误会,我师弟这人脾气不好,你们多担待点。”边说边往后拽其超,其超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并且看样子志伟这个师兄根本管不了他。

    志伟走到天翔身边,贴着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天翔就把手中的防水袋递给了他,还笑嘻嘻的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拽着他师弟其超就离开了。

    我刚想张嘴问,天翔看了我一眼说道:“进屋再说。”到屋里还没等我问,天翔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那两个人也是绑架五师兄的那伙人,天翔说,五师兄是按照大师兄的指示,说是受一个墓穴里信息的指引,找到了另一个墓穴,可在墓室遇到了这伙人,他们把五师兄扣了,指明要拿黑甲去换。

    “那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叫志伟的?”我很疑惑的问天翔。

    “嗨!这个事说来话长,他师傅你也见过,8年前有一个下海的长胡子老头,就是他师父。”听着天翔这么一说,仔细回想一下,到确实有一个长胡子老头和师傅一起下海的。

    “那不对啊,妈的,他们师傅失踪了,我们师傅也失踪了,抓我五师兄干什么?”

    “我rì的,这你还不明白,他们和你那个大师兄找到了同一个线索,但他们又怕猛虎团不敢自己去弄,拿你的那个五师兄威胁你们去弄。说直白点,就是你们被人家当枪使了,现在外界只知道是你们发丘门干的这趟买卖,却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他们。”

    老piáo说完嘴里还小声嘟囔着:“nǎinǎi的,我说怎么给我这么多钱呢,原来我也是枪,靠,让你们发丘门给使了。”

    “看来你就是这命了。”天翔拍了老piáo一下说。

    “我rì的,什么这命,你小子早就知道,非得把我拉下水。”老piáo说话间停顿了一下,说道:“不对,刚才他们两个有问题啊。”

    我连忙追问:“什么问题?”

    “他nǎinǎi的,你们发现没有,那个师弟一点都不像是师弟,到像是个老大一样。”

    天翔原本已经坐在凳子上了,突然间站了起来,说道:“妈的,那个叫其超的小子,备不住就是他们常说的大哥。他娘的,让这小子给钻空子了,刚才K他一顿好了。”

    就在我们还讨论的时候,忽然间外面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是安童,手里面拿了一个很厚的文件包,又看了看他后面,并没有其他人。

    我见是安童自己,连忙问道:“你这是从哪回来?你不是和大师兄在一起吗?大师兄呢?”

    “七叔,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把他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我,然后接着又说:“师傅恐怕还要忙几天,暂时不能回来,那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师傅给你的。我这也有一封,不过师傅说了,我这封你得等把里面的东西都仔细看完,才能看,还有这把钥匙也是师傅给你的。”

    我接过钥匙仔细的看了看,是一把保险柜的钥匙,但从来没见过这把钥匙,不知道是哪里保险柜的。“这钥匙你师傅说过是哪个保险柜的吗?”

    “我问了,师傅没告诉我,师傅说只要给你七叔,你七叔就能明白,而且一再嘱咐我要亲自交给你。”

    这倒是把我给弄糊涂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锁在里面,连安童都不能告诉。心说,大师兄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怎么他认为安童也不可靠吗?

    安童看了看旁边的天翔,说道:“师傅让我告诉你,云南出事了,你可能回不去了,最好别再联系以前的那些人,师傅说他们都靠不住。”

    “云南有变动吗?”天翔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师傅说是你以前怕的那件事发生了。”

    他这一番话给天翔说的当时就愣住了,思索了好一会都没有开口。我心里也是很纳闷,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天翔还回不去云南了,什么事是天翔以前怕的事情?有心想问天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天翔的脸sè极其的难看。

    安童说他要回家去一趟,我也没有在意,便让他离开了。可当我打开大师兄给我的公文包,看过后,我立刻后悔让安童离开了,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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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公文包(已修改、已增文)

    我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公文包,毕竟不知道里面装的具体是什么,能不能让他们知道。

    天翔还是很低沉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不晓得云南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由他沉默下去。看着天sè已晚,把大家都安排好了住处,点了一些外卖,都是由附近小饭店做的小吃,几个人将就的吃了一顿晚饭,便各自睡去了。

    我睡在二楼的东卧室里,老piáo睡在对面的西卧室,天翔和马大哈在楼下。原本是想让天翔上楼睡的,毕竟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我多,还想离的近点问问他。但他一直不说话,躺在楼下的卧室里,也只好让老piáo上楼了。

    每个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我把卧室的门关上后,立刻就把窗帘拉上,躺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打开公文包。把东西拿出来一看,都是一些正规的文件,每个文件上都有印章。

    我并没有仔细地去看这些文件,以为是大师兄的障眼法,把所有的文件都倒在了床上,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公文包,发现什么都没有。床上除了文件,就是两个信封,一个是安童给我的,另一个是公文包里大师兄的信。

    我先把大师兄的信打开看了一遍,看完信头皮立刻就麻了起来,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大师兄这是要干什么?

    信里是这么写的:

    小七,不要惊讶这封信的内容,这的确是我给你写的。

    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原本这次黑甲的事,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但你还是去了,既然你已经进入了这个谜局,那我也没有理由不让你知道。

    四年前我安排寻找师傅线索的人,在一处防空洞里发现很多古老的符号,这些符号很有可能是串联猛虎团最后的残卷信息,和改用的青铜三角裹封铃信息的连接点。

    经过了几次考证,的确证明了这一点,这些符号指引着两个地方,一个是猛虎团最后启用残卷记录信息的位置,也就是你所去的苇海。另一个是猛虎团第一次使用青铜三角裹封铃记录信息的位置,我正在赶去,也许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到达了。

    不得不告诉你,再去那里之前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我不一定能够回来,总感觉有人在信息里动了手脚,但那只是感觉而已,并不代表事实,所以我决定亲自去一趟,有些事必须要亲身体会才知道真假。

    无论我能否回来,发丘门的担子你都要挑起来,想必你一定没有去看那些文件,那些都是公司的资产,早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现在发丘门就是属于你的产业,好好的把它经营下去,不要倒在我们这茬人手里。

    我已经把你嫂子的一家都安排到了国外,也给他们拿走了一部分钱财,你不要去管她们,做好你自己要做的就好。

    不用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我已经在你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帮助你,小狼和老piáo是值得信赖的人,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他们商量,他们会尽全力帮你的,你不要再回石家庄住了,就在我家里住下,让他们也住在这里。

    你要多注意点七叔,最近这两年我发现他变了,变得陌生了。他背着我们做了很多事,表面上是隐退了,但背地里还在做着下地的买卖,他毕竟是长辈,有些事情还是要谦让一下,一定要记住谦让不代表退让,关键时刻不要顾虑对方是谁,千万不能手软。

    如果你五师兄能够平安回来,他也会全力的辅助你,不过我对他能否回来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安童是我最欣赏的徒弟,在承德的地面上也算是吃得开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去做,要是有大买卖适当的利用下他,不要让他太清闲,免得惹出祸端。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给你那把保险柜的钥匙,是开哪个保险柜的,你应该能想到,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也许不够全面,但那已是我知道的全部,想到是哪个保险柜了,就自己去看,不要带任何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封信能否顺利的到你手里还是个未知,但我坚信安童会成功的把信交给你。

    最后我还是要提醒你,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能放弃尽量放弃,不要再追查下去,继续查下去也许依然会是一无所获、祸福难料。

    最后的落款是:永远关心你的小红姑娘。

    看着落款我坚信这封信是大师兄所写,如果说笔体能被模仿,那这个落款绝对不会有人模仿,这是我小时候称呼大师兄的外号,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安童都不晓得。

    思索了片刻,决定拆开安童给我的这封信。打开这封信一看,并不是很长,字体还非常的潦草,看样子是很匆忙的时候写的,但并不像是大师兄的笔迹。

    信中写的是:

    七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也不肯告诉我,但我知道师傅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准备破釜沉舟,尽管我不知道师傅的麻烦有多么的可怕,但我都要做这个决定。

    对不起,七叔,师傅让我留下来帮你,但我却不能留下来,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在师傅有危险的时候离开。

    师傅带我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我怎能舍他而去,所以我决定去找师傅,无论是多大的麻烦,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傅一起去面对。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是封没有落款的信,但从内容上看就知道这是安童写给我的。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安童要让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再看这封信,看来是怕我拦他,不让他去。

    手里拿着两封信,对着头顶的灯看了好久,并不是我接受不了信里的内容,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原本早已困顿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反复的翻看着大师兄和安童的信,心里在默默的过滤信中的内容,也在默默的担忧。

    当我看到两封信的一刹那,就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封信竟然是安童写的,虽说不是慷慨激昂,但也是感慨万千。

    我不得不为这位师侄而动容,不管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至少敢于去面对,敢于做出决断。仔细在心里又想了想我,这些年我又做了些什么?无非是给大师兄打打下手,出生入死的事几乎没干过,当然在墓中的危险不算,因为那是我们的职业。

    突然间,安童在我心中的形象无限的放大,不断的告诉自己,应该学习安童的这种jīng神,做一个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人。既然大师兄让我挑起发丘门的重担,那我就一定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看着床上凌乱的文件,真是云里雾里,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要这么做,如此大的产业怎么能说给我就给我,心中多少有些彷徨与激动。没有人不喜欢如此大的产业,更没有人不喜欢钱,这些文件就像是堆满一屋子的百元大钞一样,让人欢喜让人忧。

    不经意间看到了一行rì期,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大脑顿时被震撼了。文件上的rì期竟然是3年前,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翻到了最后一页,所有的rì期都是一致的,全部是3年前签署的。

    我有些蒙了,心想,难道3年前大师兄就已经把发丘门的一切过户给我了,那么他在3年前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决定仔细的去看一下这些文件。

    所有的文件都是一些过户的手续,都是个个分公司和店铺,大致的翻阅一下就一代而过了。可当翻过上一个文件时,看见文件的背面写着柜字,立刻又翻了回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手指立刻按住了文件上的地址,这个地址对于我很陌生,如果是外省的铺子,可能我并不会如此重视,但这个竟然是在承德,在我们发丘门的大本营。心里立刻画出了问号,这是什么时候开的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文件签署的rì期,这间铺子至少开了3年,心说,3年了,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这不合乎常理,发丘门在河北的店铺,我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即使是新开的,我也可以准确的讲出名字来,更何况是大本营里的几间铺子,不要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伙计也能立刻说出地址。可这一间不但我不知道,就连听都没听过。

    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文件,不只是铺子的地址,还有后面的那个柜字,看这笔迹是大师兄的,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文件背面写字呢?这到底有什么含义,还是就是随笔一写。

    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对,不会是随笔一写,这些都是比较正规的过户文件,大师兄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柜字一定是有什么含义。正当我困惑之时,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钥匙,忽然间我好像是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

    钥匙和柜,这之间的关系之处不难联想,心里立刻意识到,这把钥匙一定是开这间店铺里的保险柜。

    漫漫长夜看着文件上的地址和钥匙,怎么都难以入睡,刹那间一种出去走走的冲动涌上了心头,果断决定要去这间铺子一看究竟。

第2章:鬼街

    心想是到那里转转看看就回来,可还是没能忍住带上了钥匙,见他们都已经熟睡,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独自一人便开着车按文件的地址找去。

    秋天的深夜里,风吹身上还是很凉的,而且今晚的风显然要比平时的大,迎风而上,虽然是坐在车里,但也能感到一丝的阻力。

    根据导航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店铺所在的那条马路,车刚拐进去,我立刻就踩住了刹车,不得不再次拿起文件仔细核对地址,经过几次的查看确认是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铺子会开在这种地方,让我感到无比的惊讶。

    内心里不断地在问自己,大师兄怎么会把铺子开在这里?这里绝对不适合开当铺,因为这条街被称之为鬼街。当然并不是有鬼的意思,而是这条街上几乎都是花圈店、寿衣店,卖的都是死人的用品,街面两侧摆的都是花圈、纸人、骨灰盒。

    这是一条非常老式的街道并不宽,原本这里已经规划了好几次,但由于附近住的居民都是贫苦的老人,所以始终没有动迁。路灯还是90年代初的,尽管每年都有维修人员更换新的灯芯,但也无法弥补灯具设备的老旧,有一些灯芯已经脱落在灯罩以外,只有电线还连在上面,被风一吹照出的灯光左右摇摆,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走到这条路上一定会被吓到,特别是今天晚上风力很大,吹的街面上尘土飞扬,纸人被吹的是左右摇摆,加上头顶飘忽不定的灯光,照shè在纸人身上,如同真人一般,绝对能把胆小的人吓个半死。

    原本我早就知道这条鬼街,但还真不知道文件上的地址就是这条街,毕竟鬼街这个地名被承德的老百姓叫了几十年,大家都习惯了叫这里为鬼街,可能都已经忘却了马路原来的名称。

    说实话,看到街上的样子,我也感觉慎得慌,正所谓鬼由心声,看到眼前这个场景,不可能不联想到鬼。但这种地方对于我来说,也只能算是小儿科,慎得慌归慎得慌,但那不代表害怕。

    开车按着个个门牌号来找,很快便让我找到了45号,不过门脸上并没有牌匾,只是在大门的透明玻璃上,左右两侧写着寄卖两字。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下车看看,还是开车离开,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求知的yù望,决定下去看看。

    站在玻璃门前,向里面望了望,里面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只有40平米的样子,室内摆设非常的简洁,除了外面的迎客厅里有个长条沙发,就是里面的典当台,典当台里面应该还有一个仓储室。但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典当台的铁门没有关上,就连大门外的卷帘门也没有放下。

    心想,大师兄也太马虎了,这雇的是什么伙计啊,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找个机会得换掉这里的伙计。

    心里想着防盗意识,顺眼就看了一下锁在外面的绳锁,用手拽了一下竟然被我拽开了。绳锁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上倒是吓了我一跳,连忙捡起绳锁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不知道是伙计马虎没有锁好,还是这个锁本身就有问题。

    手中拿着绳锁,心说,这也许是天意,既然门已经开了,那我也不用等到明天再来了,正好还带着钥匙,不如今晚就进去看看。

    心里想着抬腿迈步就走了进去,想去开灯,手都已经摸到了开关,却又忍住了,也没有很大声的走动,毕竟这是深夜,尽管这里的产权已经归我了,但在这个时间段要是被人发现,搞不好得被人当成贼,所以决定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现在的情况正好符合大师兄的要求,让我自己来开保险柜,不要带任何人。心说,就连这店铺的伙计都不知道我来过,这已经超越了大师兄的保密范畴,我这是绝对的保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只是越往里走越黑,虽说可以借照一点外面昏暗的路灯,但那也只能照到典当台的外面,再往典当台里面去,就是一片漆黑。回头看了看后面昏暗的光线,心想,里面也不至于这么黑吧?

    站在原地没有动,什么都没有去看,把眼睛闭的紧紧的,过了一分钟再次睁开眼睛去看刚才一片漆黑的地方,已经能看出一点轮廓来了,看来还是要让眼睛去适应一下这种黑暗。

    感觉眼睛已经适应了,才开始往里走,虽说是适应了,但看的还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一些大件的轮廓。

    手扶着墙壁走过典当台,我并没有在意去看典当台的里面,因为那平时都是伙计呆的地方,不可能放保险柜,顺着黑暗中大致的轮廓,往里面走去,前面出现了一个门的轮廓,应该是仓储室,保险柜一般都会放在这里。

    仓储室的门也没有上锁,而且是敷衍着,手指一碰就开了。心说,他娘的,这铺子里的伙计怎么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连仓储室都不上锁。转念一想,也得谢谢他,要是真上锁了我今晚还进不来了。

    这里要比外面黑暗多了,别说是轮廓了,就是连个大件的暗影都看不到,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用手摸了摸门旁两侧的墙壁,根本没有摸到灯的开关。又翻了翻兜里,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心说,这尼玛不苦逼了吗。

    心中后悔带个手电来就好了,一想到手电,立刻意识到有招了。我得去典当台那里找找看,正常来说伙计工作的时候都会有一把荧光手电,用来辨别物件的质地。所以典当台的抽屉里应该会有手电,心想,即使没有手电能翻个打火机也行。

    到了典当台的里面,挨个抽屉的翻找,可翻找了三个抽屉,里面都没有手电和打火机,正当我拽出第四个抽屉的时候,听见有个yīn森的声音问我:“找什么呢?”

    我顺嘴回了句:“手电。”

    电字刚说出口,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唰的冒出了冷汗,心说,我cāo,是谁在和我说话?

第3章:女人

    我立刻回头看去,后面是一张单人的小铁架床,并没有看到人,又看了看门口,心想,不可能在门口,外面有昏暗的灯光照进来,有人在门口一定会反shè出人影,所以这个人只能在里面,而且是能看到我的地方。

    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后面,还是没有人,壮了下胆子,心说,我已经是这里的老板我害怕什么。朝着仓储室走了两步,发现不对,不会是在这里,因为从仓储室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典当台里面。

    忽然间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想法,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这里根本没有别人。可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汗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错觉。既然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刚才的声音一定就在附近。

    脸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紧张是在所难免,不过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在哪里?但我已经明确了意识,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根本无法去看大师兄留给我的东西。

    心里担心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是来偷大师兄留给我的东西,如果真被我说中,那更不能让他离开,说不定他已经得手了。

    我仔细的向四周看了一遍,观察哪个位置能藏住人,眼睛看到了地上的小床,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是躲在床底下。

    刚想弯腰蹲下来去看,忽然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决定不能直接蹲下去看,毕竟不了解对方,万一是对方故意要把我吸引到床下,那我岂不是正中圈套。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小床下面就喊道:“出来吧,别藏了,我看到你了。”

    说了一遍没有回答,紧接着我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边说边用脚去踢床腿,希望能把对方逼出来。刚准备在喊一遍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说了句:“你确定看到我了吗?”

    听到声音后,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条件反shè的向后退了几步,虽然没有被吓到,但依稀地感觉到这声音不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典当台旁,目视前方问了句:“是谁?”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说的,显得特别的沙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恰在喉咙里阻止发声。虽然声音很沙哑,但也能听清自己在说什么,毕竟现在是深夜,除了外面的风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可我问了之后,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铺子里又是一片寂静,寂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在思考刚才对方说的话,你确定看到我了吗?这句话代表对方知道我在找他,而且也可以断定他一定能看到我,不然不会问的这么肯定。

    突然间产生一种很不好的心情,心说,对方这是在玩我,明明能看到我却不出来,就是想让我去找,nǎinǎi的,老子还就不去找了。我慢慢的闭上眼睛,试着用耳朵去聆听。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去想,只用耳朵去听的时候,即使是一片树叶落在地上也能听到响声。我开始尝试用这种方法,的确当我闭上眼睛的几十秒钟里,听到我的心跳声,被无限的放大。

    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一种潜意识涌上了心头,为什么我听不到对方的心跳,这种感觉让我极为不安,立刻睁开眼睛,可现在想不去想都不行了,因为我已经胡思乱想了。

    这么寂静的地方,为什么没有对方的心跳声,除非、除非对方不是人,想到这里我倒真有些害怕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靠了一下,撞在典当台的铁门上,咣啷一声响。

    就这一声响彻底打破了我心里的防线,我好想夺门而去离开这里。正当我起脚要跑的时候,又传来一句话:“你要去哪?”

    这次我听清了声音是从后面传出来的,收住了要抬起来的脚,心想,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猛然间回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吓的我全身直哆嗦,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一个脑袋正倒挂着从空中垂下来,头发很长散落的朝下垂直,虽然看不清脸上的五官长相,但却可以肯定这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太长了。

    如果不是在这里,换做任何地方,即使是在古墓里,心里都会有一些准备,我也不会如此的害怕,心想,这是鬼街,是店铺里,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吓的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要往出跑,可身子刚转过来,还未等我起脚,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后脖颈子,抓住了我的衣领,一把把我拽倒在床上。

    连忙爬起身来,可还未等我站稳,她就从上面下来了,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两腿夹住了我的腰部,屁股坐在了我的肚子上。这把我压的肠子差点被挤出来了,想不到她的力气这么大,任凭我怎么扑腾都无法起身。

    就在我挣扎之时,啪的一声响,头顶亮起了手电,手电光直接照shè了下来,照的我睁不开眼睛,连忙用手去挡,可就是这个用手挡的动作,正中对方圈套。对方轻而易举将我的手控制住,这让我感到极其的被动。

    不过有手电光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知道她是个人,不会再胡思乱想,可眼下我想挣扎脱身已经是不可能了,身体被骑在下面不说,就连手都被她控制了。

    我不在挣扎,而是冷静了几秒,顺着手电光往上看,只能看到低垂下来的头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看来她是有意不让我看到。不过,我还是可以看清她身体的轮廓,我可以确信她是一个女人,因为这个体型不可能是一个男人。

    只是目前我们的姿势让我感到非常的无助,心想,以她刚才的力气和灵敏的身手,要制服我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这一种,她这是要干什么,要强jiān我吗?

第4章:地下室

    除了要强jiān我,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她把我压在床上的理由。心说,就算是要强jiān我,你也得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啊,要是年轻长的还漂亮,那大可不用这么麻烦,我完全可以配合。

    心里正想着这个人什么样呢,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我身上缠,我马上意识到不好,这不是要强jiān我,而是要把我捆在床上。立刻全身开始扭动起来,尽量用力去挣扎,避免第一时间被捆绑住。

    情急之下对着上面吼问了句:“你是谁?”

    可她却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听她反问我的话,心说,她怎么能这么问,难道她认识我,妈的,这是什么情况?我并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直接问了句:“你认识我,对吗?”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动作已经出卖了她,我坚信她认识我,因为她捆绑我的手停下来了。连忙继续追问道:“我知道你认识我,快点放开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很低沉。

    我见是问我的名字,那一定是要确认一下我是谁,“我是洛泉,也叫小七,你是谁?”

    听见我的名字后,她立刻起身跳下床去,我见状连忙爬了起来,靠到床角。她接着又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在轻信公司里的任何人,更何况她是不是公司里的人,还是未知,所以我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的来意。

    “很重要吗?”她的声音显得很冷静。

    “当然,至少我要知道你是敌是友。”

    “如果是敌,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句话被她说的很凶狠,也很犀利。

    “在我不知道你是谁之前,我不会把你当成友人,也不会错把友人当成敌人。”我不得不这么说,毕竟刚才她说的事实,如果是敌人,那以她的身手,拿下我应该不会很麻烦。

    “哼!那对于我来说,不重要。”

    说完便朝着典当台与仓储室的过道走去,见她要离开,本想伸手去抓,手已经伸出去了,可又缩了回来。心想,真要动起手来,弄不好还得被她抓了,到时候真给我捆上,那可就丢人了。

    可又不能看着她眼睁睁的走掉,至少我也得知道她是谁,对着她问了句:“你要离开吗?”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想看看我吗?”话音刚落,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眼前这个女人,1米7的个头,身材保持的很好,一头披散的长发,身上穿着玫瑰花纹的睡衣,胸前两朵红玫瑰,特别的眼人。虽然皮肤保持的很好,猛然一看像是二十四五的样子,但只要仔细的观察,眼睛两侧的皱纹已经告诉了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

    无论她的长相如何,对于我来说都很陌生。这绝对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可看她的样子和身着打扮,似乎是住在这里。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小铁床,果然床上有被褥,看来她应该是这个店里的伙计,或者和这个铺子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刚才还想看她样子,可真看到了,却又没有话说了,虽然很想问问题,但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也许是她看出了我的茫然,又或是感觉这样非常的尴尬吧,对我说了句:“要喝水吗?”

    我结结巴巴的回了句:“不、不喝、我不喝。”

    她从典当台里拿出了一瓶水,咕嘟、咕嘟的将满满一瓶矿泉水喝了下去。真看不出来,如此漂亮的美女,喝起水来,竟然比我们男人还男人。又从一个抽屉里拽出来一张相片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靠,这不是我吗,是我在石家庄的照片,怎么她会有我的照片,而且这张照片是几年前照的。心说,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她暗恋我吗?还是要告诉我什么?

    “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学红给我的,这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差点把它丢掉,以为用不上了,可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并且带有一点哀气的感觉。

    听这话的意思,她认识大师兄,并且叫的很亲切。感觉到她对大师兄很熟悉,我便不在那么的机jǐng,全身绷紧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下来,心说,认识大师兄就好办,只要不是敌人就好。

    “你认识我大师兄?你是在这里住吗?是这里的伙计吗?大师兄把我的相片给你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公司里的人吗?”神经放松下来后,问题也变的多了。

    她被我问愣住了,估计也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么多的问题,看了看我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就足够了。”

    我一听这话,像是她对我很了解一样,可我并不了解她,对于我她就是一张白纸,这感觉可不好,有点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那你说说看,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必须得试探她一下,才知道她真正了解多少。

    “你真搞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说完便朝我走了过来。

    听着她说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我在试探她。见她朝我这里走来,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心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我在试探她,生气了,不是友人吗,怎么还要动手。

    我瞬间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准备,只是在犹豫,是先跑还是等她动手再跑。还在犹豫之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蹲下身来,伸手抓住了小铁床的架子,往上用力一抬,将小铁床立了起来。

    然后揭开床下的地毯,地毯下竟然有一块木板盖,很显然下面应该是一个地下室。她动作很快的将木板拽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台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跟我来。”

    说完,她便直接走了下去,我犹豫了一下,跟去还是不跟去。若是跟去又怕在底下生变,连跑的机会都没有,若是不下去,却又心有不甘。犹豫了几秒钟后,狠下心来,心说,下去就下去,还怕她吃了我不成。

第5章:照片

    借着上面的灯光,一边往下走,一边往下看,没走几步底下便亮起了灯光。

    真想不到,铺子的下面竟然会有一间和上面同样大的地下室。虽然布置的要比上面简陋的多,但看上去比较整齐,靠最里面的墙边有一张古式罗汉床,上面放着两个洁白的枕头和一条花式的毛毯,不过看上去一尘不染,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

    中间的位置有一个老式方桌,上面摆放着简单的茶具,但只有两个杯子,不过看样子应该好久都没使用过了。方桌周围只摆了两把座椅,看来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

    靠墙边放着几个老式的箱柜,品相倒像是后清时期的老货,箱柜旁立着两个保险柜,我下意识的快步走了过去。心急的我已经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刚蹲下想去掏钥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犹豫了片刻又把钥匙放了回去。

    立刻站起身来,把头转向了她,刚想张口说话,她就已经开口说道:“不用避讳我的,没有我你开不了。”

    虽然看着她的眼神比较诚恳,但我却还是一脸的茫然,没明白她说的意思。不过,看样子她一定是知道我是来开保险柜的,既然她知道这个地下室,也知道保险柜在这里,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要说没有你我开不了?”我很疑惑的问道。

    “你还是仔细看清保险柜吧。”说完便悠哉的坐在方桌旁。

    我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保险柜,联想到我家里的保险柜,应该和这个一样,只是这个稍微大点而已,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怎么,没发现吗?你是不是认为仅凭你的钥匙就能打开它。”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保险柜还需要密码,单靠钥匙根本无法打开。心说,妈的,忽略个大事,大师兄只给了我钥匙,没给我密码,这让我怎么开保险柜。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这么说,那她一定有方法打开,又或者是大师兄告诉了她密码,否则她不可能这么肯定我打不开。

    “看来要开这个保险柜,还需要靠你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告诉你叫什么,你也没听过,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说完,她便起身走了过来。

    “看你的年龄应该比我大,对你怎么也得有个称呼,总不能那谁、那谁的叫吧,这未免太不尊重你了。”

    “叫我珑九吧。”说着到保险柜旁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对着我说:“钥匙。”

    这次我没有犹豫,立刻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她,虽然我不知道珑九这个名字,也没听大师兄提起过,但她既然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就应该是大师兄信任的人。

    不过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是和周润发赌神那里的龙五很像,心想,龙五的身手极好,珑九也这么好的身手,该不会是龙五他妹妹吧。

    珑九接过钥匙,又调转了密码,咔嘣一声保险柜的锁被打开了,但她并没有把柜门拉开,而是起身对我说道:“里面的东西,是你的,自己看吧,我上去,有什么事就喊我。”

    说完珑九便离开了,我见她彻底的走上去了,才拉开保险柜。倒不是怕她看见,毕竟大师兄有言在先,不要带任何人来。

    这是一个上下三层的保险柜,上面那层比较小,应该是放些金银珠宝首饰一类的东西,但上面只放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中间那层堆放了几捆欧元和十几捆人民币,最下面那层都是一些文件,文件下面压着一本很厚的书,摆在最上面的文件竟然是手写的。

    整个保险柜里存放的东西,看上去最扎眼的是牛皮纸的信封,我先把它拿了出来,慢慢的打开,这竟然是一个内附防水膜的信封,只要轻微的动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面装着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师傅的,不过看上去很老的样子,在我印象中还没见到过师傅这么多白头发,师傅站在像是一个森林公园门前照的这张相片。

    看着照片上师傅的样子,让我内心里涌现出了伤感,这种伤感伴随着我8年了。师傅犹如我亲生父亲一般,然而现在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眼泪瞬间灌满了眼眶,可我不想再流泪,因为我知道,大师兄让我来绝不是为了让我流泪,我不能哭,我要坚强,必须要坚强。

    我把师傅的相片放到一旁,可当我拿起信看到前面的一段字后,我整个人都颠覆了。

    小七,我很庆兴你能看到这封信,这封信是我在临去盘锦之前写的,想必你已经见到了珑九,不然你不会看到这封信。

    你大可不必对她有任何戒心,她绝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一点不用去怀疑,至少在我这里,是绝对的信任她。

    看到信的同时,你也应该看到了师傅的照片,是不是照片上的师傅已经很老了,我也是这么觉得,师傅的样子似乎很憔悴,可那并不是重点。按我说的去做,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讶。

    现在你拿起照片,仔细的去看照片的背景,看到后面的景观石了吧,在师傅的身后,仔细看看石头的右下角。

    看到这里我再次把师傅的照片拿了起来,按着大师兄信中交代的,仔细的看了一遍背景石头的右小角。

    石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是很漂亮,看样子是块大的门牌景观石,上面应该有名人题词,不过题词的字被师傅的身体遮挡住了,但石头的右下角有一行落款的rì期,虽然很小,但却也能看清。当眼睛对准那一行rì期,立刻让我感到吃惊,整个人瞬间的木然了,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说实话大师兄在信中让我看师傅相片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准备了,知道也许会看到这样的内容。但真的看到了,却让我一瞬间窒息了,

    我几乎就要把眼皮揉破了,每看一次都要揉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我敢确定,能接受这个现实,才不再去看那个rì期,心脏产生一种忐忑不安的跳动,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第6章:信

    这个rì期、这个rì期、这个rì期简直让我有所颠覆。如果不是有备而来,我想我看到这个rì期,一定会尖叫、一定会咆哮,甚至会立刻拿着师傅的照片跑到师娘那里去,不过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我更懂得了承受。

    双手在不断的发抖,眼睛盯着抖动的照片,心里在默念着石头上的年份,这是四年前的年份。心里很是疑惑,师傅怎么会出现在四年前,这怎么可能,不是我接受不了,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接受。

    心想,师傅已经失踪八年了,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不回来,没有理由要躲着我们,更没有理由不见师娘,就算是师傅不想见我们和师娘,那也应该想见小师妹九月,总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想吧。

    我实在找不出师傅不回来的理由,甚至有种冲动想跑到师娘那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也许我真的成长,懂得了什么是冷静,也已经学会了控制冲动。

    轻轻的放下师傅的照片,现在我不想再去思索,因为我知道照片既然是大师兄让我看的,他一定是已经研究过了,我再次拿起大师兄的信继续看下去。

    小七,想必你看到照片年份的时候,也是很震惊吧,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是一样。你不用再去研究照片,我已经调查过了,也亲自去过照片上的地方,的确是有这块石头,石头也是那个年份刻字的。

    我和你一样充满着怀疑,起初以为这是一张合成的照片,但经过很多人的鉴定,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相片。我对师傅出现在那里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因为我一直坚信师傅还活着,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这张照片是去年拿到的,从见到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断的在派人调查,可得到的调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过我并未曾放弃过,显然师傅在照片中显得老了很多,我很想知道他老人家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无能为力,没能找到他。

    也许是我的方向错误了,单从一张相片的背景,很难追踪到师傅的信息。我开始试着用另一种思维去找,去查找给师傅照相的这个人是谁,相片里虽然只有师傅一个人,但我很想知道这张相片是谁给师傅照的。

    原以为知道了是谁给照的,就能够查出师傅现在和谁在一起,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从照片上的地方回来后,提供照片的人失踪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从此没了踪迹。并不是我大意,而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可还是没有避免他的失踪。

    他的失踪导致这条线索彻底的断了,不过,不要失落,毕竟我们知道师傅还活着。只要师傅还活着,我们就有找到他的希望。

    一定要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向师娘提起,我曾经试探过师娘,她并不知晓师傅还活着。在没找到师傅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她,这张相片就永远锁在这个保险柜里吧。

    小七,现在我让你确认一件事情,屋子里是否有别人,如果有,那就不要看下一张。先不要看,确认没人以后再看。

    我拿着手中的信,四处张望了下,其实我很清楚,根本没有其他人,但还是听大师兄的确认了一遍。见没人就翻开第二页的信纸,接着看下去。

    小七,看完这张立即销毁,这封信只有你知我知,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也许你看到下面的内容,会觉得我很卑鄙,会对我有一个重新的评价,无论你怎么认为都要切记二字,保密。

    原本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告诉你,一但发生变故,你也好有个提前准备。

    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天翔回不去云南了,可你并不知晓他为什么回不去,那是因为田园力士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并且联合了国内的一股势力,把所有的生意都夺了过去。

    你可以和天翔说,你要帮他,但不要真出力,因为另一股势力就是我。看到这里你会很惊讶,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用怀疑你的眼睛,没有错,在被后搞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卑鄙,但除了他,我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懂你的人来帮助你,天翔是唯一一个适合你的副手。他现在无路可去,正好可以留下来帮你,这也是我特定安排辅助你的人之一。

    这个计划我一年前就开始实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天翔会第一个怀疑到我,因为只有我知道他所有的生意都还是田园力士的名下,不过当他怀疑我的时候,我已经失踪了,所有的线索也都给切断了,会解除他对我的怀疑。

    如果我还能回来,那我一定会把他的一切都还给他,但在我没回来以前,你要好好的利用他,他将是你最有力的左膀右臂,生意上的事都可以交给他去处理,他在这个行业里的能力绝不在我之下。

    但千万记住,天翔一旦有异常,那就是他发现了这个秘密,你就要清除他,必要的时候,让小狼去解决他。

    上面的内容看完了,就立即把这页销毁了,保险柜下面有一个打火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虽然我看到第二页的内容,非常的震惊,但我还是立刻拿出保险柜下面的打火机,把第二页信纸抽了出来,立刻点燃,一直看着烧完。

    当信纸烧完,我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的确是怕被外人看见。尽管信中的内容让我感到大吃一惊,并且大师兄的这种做法我也很不赞同,但既然他已经做了,我就必须得去接受,这已经是事实了,谁都无法改变,更何况他做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了我。

    忽然间感觉天翔的这件事,就像是我自己做的一样,可我并没有自责,也没有感觉到惭愧,更没有去同情天翔,反而觉得自己很从容,也许是这件事情和师傅照片里的信息比起来,那张照片更为让我震撼。

    只不过让我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天翔有异动,要让小狼来解决?第一次见到小狼的时候,是天翔介绍我认识的,大师兄的这个交待,倒让我迷糊了。

第7章:“影”

    我没有过多的去想,为什么大师兄要交待这个,也可能是他的一种安排,所以我没在去琢磨,继续去看信的最后一页,果然在这里我找到了答案。

    信中是这么写的:

    小七,想必这几年你也会发现很多问题,只不过没有问过我而已,并不是我有意想瞒着你,有些事情当时你不知道也许不是坏事,但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因为这已经与你息息相关。

    有很多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并不是全部的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就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

    我们发丘门的组成部分你应该很了解,一个是摆在明面上,也是我们所在的门徒组,另一个是内部的组织暗客组,这个组织你也许听过,早期我也听叔伯们讲过,不过他们都说这个组织早在明末清初就已经没有了。

    可当我真正接手发丘门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组织一直存在,根本就不像叔伯们所说那样。当然并不是他们有意要骗我们,而是他们也不知道,有一些暗客甚至是他们的子女,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保险柜的下面有一本书,里面装着花名册,那是师傅留下来的,你有时间好好看看,不过那里并没有名字,都是一些代号,我也不清楚他们都是谁,不过他们都是直接授命于管理人,一直以来这个组织的管理人就是你,前两年你五师兄在时一直为代管。

    这个暗客组并不算神秘,现在发丘门里还有更为神秘的组织,这也是我真正坐上当家人后才知道的。他们的代号为“影”是直接授命于当家人,其他人都不曾知晓。

    “影”没有固定的联络方式,也互不认识,具体有多少人,也无从考证,至于这个秘密组织存在了多少年,我也并不知晓,甚至连“影”的责任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但我只知道,每一次传递任务和消息,都必须要用你的名义,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搞清楚,不过我隐约的感觉到,“影”应该都认识你。

    三年前我第一次利用“影”来执行任务,虽然任务并没有成功,但让我察觉到了一个“影”的身份,虽然直到今天还没有证据确认,但我却可以断定其中的一个“影”就是小狼。

    种种的迹象表明,小狼就是这个“影”中的一员。不要去揭穿他,争取把他留在你身边,好好去利用他,有他在就可以保你周全,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用他去处理事情的原因。

    你也不用去调查其他的“影”,他们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不要刻意想去联系他们,因为那只是徒劳。有时我真的在怀疑,“影”到底是不是人,他们诡异的程度绝对配称之为:影子。

    接下来和你说说珑九,我建议你和她沟通一次,珑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她心思缜密,身手敏捷,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两年一直在暗地里帮我,我也始终没有让她浮出水面。

    外界只知道她是一个很吃得开的女人,却也都不知她在为谁工作。珑九也是我为你特定安排的人,不过要看她是否愿意帮你。

    如果她愿意留下来帮你,那你可以让她负责后勤的保障工作,这一点她绝对要比安童细腻。如果她不愿意留下,那也别强求,保险柜里的钱都给她,让她带钱离开就是。

    还有一件事情,师娘想让九月进发丘门,我还没有答复师娘,这个你决定吧。保险柜下面有账本是每年分给各位叔伯的分红,你仔细看下,不要搞错了,这些老家伙真心伤不起。

    小七,一定要切记,今天的你就是发丘门的当家人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切记谨慎。

    看完最后一页大师兄的信,我发现我真的变了,竟然毫无感觉,我突然感觉信上所写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没有一点想去思考的意思,忽然间感觉自己好困,好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上竟然盖着毛毯,自己躺在罗汉床上,虽然还有些疲惫,但一看到保险柜的柜门还开着,立刻傻眼了,连忙跳下罗汉床,鞋都没顾得上穿,奔着保险柜就跑了过去。

    跑到近前一看,放松了不少,里面并没有少东西,真是虚惊一场。光着脚踩在水泥的地面上,真的很凉,连忙又跳回到罗汉床上,仔细的回想我怎么睡着了,而且怎么还睡在罗汉床上,心想,你一定是珑九那女人,只有她知道我在这,可能是看我睡着了,把我扶到罗汉床上去的。

    想到是她,我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心说,还好,完好无缺。

    可能是我刚才的跳动声太大,被上面的珑九听到了,珑九走了下来,对我说:“小声点?”

    我看着珑九的身着打扮一副很正规的样子,心想,她这是要上班了吗?便问道:“现在几点了,你是要工作了吗?”

    “现在是下午4点50,我快下班了。”

    我一听是下午4点50,瞬间茫然了,掰了掰手指掐算了一下,我竟然在这里睡了15个小时。顿时感觉到神经错乱,心说,我怎么在这里睡了这么久,家里那边见我不见了,一定得炸锅。

    我刚想关上保险柜,准备离开,却被珑九拦住了,对着我说道:“你现在不能出去,至少不到深夜你都不能从这里出去。”

第8章:珑九

    说完,珑九便转身走了上去,我摸了摸衣兜并没有带手机出来,对着珑九喊道:“有手机吗?借我用下打个电话回去。”

    “没用的,这里被你大师兄屏蔽了,没有信号。你还是老实呆着吧,等会我会送些吃的下来。”珑九站在楼梯上看着我说。

    “等会,先别走,那我要去卫生间怎么办?”

    “这个等天黑一点你可以上去,上面有卫生间。”

    听见珑九的回答,我摆出一副很苦逼的表情说:“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就想去。”

    珑九脸上显露出一丝的笑容说道:“那你就只好忍着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我四处看了看,这么空旷的地下室里,竟然没有卫生间,心想,大师兄是怎么想的,他不用去卫生间吗?大致的看了一下,连个夜壶都没有,只有方桌上的茶壶,看了看茶壶的大小,心说,这回我真的苦逼了,忍着吧。

    把保险柜里的文件都拿了出来,抱到了罗汉床上,我把一份一份的文件都平铺在床上,然后挑些感觉是重点的仔细看下,其余的都一代而过。只有一份手写的非常吸引我,因为这个我在墓里见过,就是那种奇怪的符号。

    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又把文件收了起来放回去,瞄了一眼保险柜里的钱,心里想着,大师兄怎么会为珑九留这么多的钱呢?

    要只是单独几捆人民币也就算了,可还有几捆欧元,而且欧元都是大面值的,心里不禁产生了怀疑。心说,珑九和大师兄什么关系,就算是在这里工作也不不可能给这么多钱,丫的,该不会是大师兄养的小吧。

    仔细一想不难发现,罗汉床上的两个枕头,和方桌上两个茶杯,两把椅子,这分明就是两个人生活的场景。

    心里正想着呢,珑九从上面下来了,端来了一大碗饭和两盘菜,还是热气腾腾的,看样子应该是她自己做的。我并没有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吃的,干个jīng光。真看不出来,珑九这么好身手的人,做出饭菜也是很有一番风味。

    只不过刚才在想她是大师兄的女人,现在有些不好意思用正眼去看她了。我指了指保险柜里的钱说:“那是大师兄给你留下的,那都是你的钱。”

    “我不需要钱。”珑九冷笑了一声回答道。

    “对了,大师兄在信中说让你帮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言语去说这件事,与其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搬出大师兄来,也许她还真能留下来帮我。

    “我不一直在帮你吗?这三年来我做的任何事情,不都是在帮你吗?”

    我被珑九的话弄糊涂了,什么一直在帮我,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怎么可能一直在帮我。转念一想她说的也算有道理,三年前发丘门的产业就都是我的名下了,既然她是在帮大师兄,那也就等于是在帮我一个道理。

    “你这算是同意了吗?”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珑九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问了我一个问题,说道:“你认为你大师兄还能回来吗?”

    “你这是什么话,当然能回来了。”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说话的底气还是不足,并且让她感觉出来了。

    “连你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我怎么相信。好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不是说让我等到深夜吗?哪有这么快就深夜了。”我很疑惑的问道。

    “这条街上不用等到深夜,就已经没人了,你走吧,有事记得到这里找我。”珑九的这句话说的很沉稳。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不是说好要帮我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三天后我会去找你的,把那几张纸拿着,你的朋友们会帮你破译的。”珑九手指着手写的文件,正是墓中怪异符号的那份。

    按珑九说的,我把那份文件拿上了,并且把保险柜的钥匙给她留下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大师兄这么相信她,我也没有理由不信任她。

    开车回到大师兄家,老piáo正坐在大门口,见我开车回来了,还未等我下车,便怒气冲冲的朝着我走来,一副像是要揍我一顿的架势,对我说道:“我rì的,你小子干什么去了?nǎinǎi的,走能不能说一声,还他妈的以为你被绑架了。”

    我一看老piáo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安抚道:“我这不回来了吗,别激动,要冷静,你看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冷静个机吧毛,nǎinǎi的,天翔和你那个傻蛋师侄也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连忙追问道。

    “我哪机吧知道,cāo,我又不是看门的,妈的,睡两觉丢两拨人。”

    我和老piáo回到屋里,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糊味,我四周查看了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大师兄家里可不能起火,墙上挂的字画和木质的物件,很多都是老货,要是真起火了,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别看了,我弄的,在这呢。”老piáo在后屋喊了句。

    我顺着老piáo的声音看去,这家伙手里正拿着个炒勺,里面的东西像炭一样黑,一副很苦逼的表情看着我。看到这一幕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老piáo刚才来劲不是因为丢了两拨人,而是尼玛这家伙不会做菜。

    “你大爷的,你不会做还做个毛啊,出去买点现成的不就得了。”

    “我rì的,还教训起我来了,你们一声不响的就都走了,我他妈兜比脸都干净,你让我去哪买,去抢啊?”老piáo边说边把衣服的口袋翻了过来。

    我心说,丫的,这事真怪我了,从墓里出来雇马车时他就没有钱,昨晚给他们留点钱好了,见老piáo还在气头上,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他说:“这事怪哥们了,大意了,走咱们出去吃。”

    说着便拽着老piáo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天翔和马大哈满身是血的相互搀扶回来。

第9章:小狼

    我和老piáo一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连忙上前搀扶,先把人弄到屋里,打电话叫了居一堂的守一大夫,这个大夫是值得信任的人,师傅在的时候他就全权负责为受伤的兄弟们治病,毕竟做我们这行的得有个靠得住的医生。

    叫完医生,我便问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搞成这样,马大哈吞吞吐吐的和我形容了一遍。

    原来他们是在一家酒吧喝酒,天翔喝多了与人发生了口角,可谁知道竟然遇到的是几个地痞流氓,就这样两个人被十几个人一顿拍。我一看被打成这个熊样还算是好的了,一听天翔就是外地口音,没被打个半死就不错了。

    不过这也倒好,也许能缓解下天翔心中的苦闷,说实话,我现在看他几乎都不敢直视,总感觉自己对不起他似的。

    守一大夫来了以后给做了包扎,留了一些消炎药,说是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老piáo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对着天翔和马大哈说道:“没出息啊,真他妈的没出息,nǎinǎi的,还能找到那地不?我去给你们报仇去。”

    说完便要拉着马大哈去找那些人,我见状连忙拦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承德,是我们发丘门的大本营,天翔在这里出事了哪能让老piáo去解决,这未免显的我太无能了。

    虽说我们发丘门只是个盗墓组织,但在承德乃至河北的地面上,黑白两道还是有一定名号的,店里的很多伙计也都出身于黑道,所以只要伙计出面道上的人多少都会卖一些面子。

    我给店里的伙计打了电话,很快就把这件事摆平了,不但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还要登门道歉,并且还承诺要给天翔和马大哈付医药费。其实在这里没人差那点医药费,主要就是为了出这口恶气。

    看着天翔和马大哈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能带老piáo出去吃饭了,只能给他叫份外卖了,又开车出去取了几万元钱,给他们每个人分了点,毕竟他们在这里的花销就只能靠我了。

    老piáo这家伙拿到钱以后,就开始大吃二喝,给了他一万块钱,第二天晚上就给挥霍光了。关键是,我根本什么都没看见他拿回来,只知道他出去一天,回来之后又一副兜比脸都干净的状态。

    我只好再给他拿两万,让他省着花点,这家伙不但不听,竟然还嫌我给的少,说我是个抠门的老板。丫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piáo干了这么多回大买卖,还是这样穷困潦倒,原来这家伙根本不懂得节制,钱到他那里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花钱的速度比流水还快。

    天翔这两天的状态还是很低迷,我派了一个伙计和马大哈陪着他,希望他能尽快的找回自己。我这两天紧着熟悉大本营里的一切,虽说没有正式通知我就是新任的老板,但看他们的状态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每个人见到我都显得格外的亲切,特别是公司里的美女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着迷,只可惜我刚到这个环境,没几个太熟悉的,否则非要借着权利之便,那什么那什么不可。

    两天都是对着各种账本,简直烦死我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帐,看的我脑袋都大了,公司里的几个经营副总,每天唠叨个没完,不是说这个分公司有问题,就是说那个分公司差帐,我尼玛还得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告诉他们,你们去处理吧。

    说实话,我真想把他们都拽过来,狠踢一顿,用手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老子雇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妈的,发现问题你们不去解决问题,还老来烦老子。

    心想,也许我真的只适合,在地下干活,明面上的这些东西我干脆弄不明白。很多东西不要说我搞不懂,那简直就是没听过,根本不明白,只能依靠现在公司里的这些人,可大师兄曾经说过,公司里的人都靠不住,所以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天翔身上了。

    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师兄非要那么做,突然间觉得大师兄的做法很对,花费多少钱也挖不来天翔这样的人才,也许那是唯一的办法。

    三天的期限刚到,果然,珑九来找我了,我本想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个职位,可她始终不肯,说是只想在那间铺子里呆着,我见她坚持也就没有强求,经过了一顿神侃,终于达成了一致。

    珑九还是做一个隐人,负责帮我准备下地的事,搞装备,搞运输,找人,她说这是她最在行的,其余还可以帮我联系黑白两道,总之只要是不能见光的事,她都负责。她还要求我继续保密那间铺子,我也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那里的秘密连公司的人都不知道。

    我并没有去问她与大师兄的关系,总感觉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可又不好去求证,心想,还是不要管这些的好,也许知道了反而不好。只要她能踏踏实实的帮我,管她和大师兄什么关系呢。

    今晚我回去的比较晚,一是和珑九谈话谈了很晚,二是公司的账目的确有些多,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但也要好好的研究一遍。可这些东西的确不适合我,无论我怎么用心去看,就是看不明白,最后气的自己把账本往桌上一摔,索xìng回家睡觉。

    离很远就看到大师兄家里灯火通明,刚推开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sāo乱的歌声,进去了才知道,老piáo今天又花了不少钱,买了套家庭影院,在大厅里边唱边跳。

    原本想去制止老piáo,毕竟这样会影响到邻居休息,可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天翔也笑了出来,我还是没去少他们的兴致。这是三天来,唯一一次见到天翔露出笑脸,既然他们那么嗨,我也没有拘束,拿起麦克风和老piáo来了对唱。

    就在我刚进入嗨的节奏时,外面的大门开了,走进来了两个人。借着院灯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小狼,小狼搀扶着一个穿雨衣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第10章:错误的信息

    我把他们两个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让他们先坐下来休息,又让伙计出去安排了些饭菜,天翔和老piáo也跟了上来,当孟心蕊脱下雨衣的帽子时,我着实被吓到了,这种惊吓的程度,绝对可以让我尖叫出来,但我把这种尖叫转化为了捏手指,直到手指被捏的嘎嘎三响。

    我瞄了其他人一眼,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很吃惊,但都没有发出声来。看着孟心蕊现在这个样子,我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我再也不想碰女人了一样。

    孟心蕊的脸sè虽然还是那么的惨白,可是她脸上的血丝,已经变得更加清晰了,清晰的能看见毛细血管里的血液流动,整个脸上犹如地图中河流一般,看一眼就让人感到恐怖至极、全身发痒,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要离她远点。

    就这样足足安静了有两分钟,谁都没有开口,最后倒是孟心蕊先说话了,她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们看我是不是已经成了怪物?”

    “没、没、没有。”老piáo结结巴巴的把这句话说出来,说完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孟心蕊站了起来,竟然奔着镜子走去,我看了一眼小狼,心说,你大爷的,怎么还不动手拦着她,这要是让她看见自己的样子,还不得疯啊。可小狼一动未动,任由孟心蕊走到了镜子前。

    孟心蕊很自然的照看了几下镜子,回头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害怕也好,惊讶也好,不用再忍着了,我能接受的。”

    我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抗压的能力,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女人。在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恐怕只有她敢以这种面貌去照镜子,换做是其他女人,估计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不自杀也得疯掉了。

    不过仔细想想,对于她来说这些还真的不算什么,她既然能在墓中靠吃尸体呆3年,想必她的承受能力也非同一般。

    “大家都自然点吧,不要这样,我已经听小狼说过你们的事了。”孟心蕊的目光转向了我,接着说道:“特别是你。”

    这一句特别是你,倒是把我弄蒙了,心说,小狼都和你说什么了,还非得对我说句特别是我。

    很快伙计把饭菜买了回来,看着孟心蕊吃饭的样子,简直不敢直视,她已经不会用筷子了,只能用手和勺子。等他们吃完,见孟心蕊状态很稳定,我们才敢提问题。

    “我rì的,展昭,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老piáo眼睛一直盯着小狼看,从未离开过。并不只是因为这个问题,才盯着小狼,更主要的原因是老piáo不敢去看孟心蕊,所以把目光集中在小狼一个人身上。

    小狼还是以前的那副嘴脸,面无表情轻声的回了句:“两天了。”

    “两天了,那怎么才来找我们?”我很疑惑的问道。

    还未等小狼回答,孟心蕊就接话说:“能不能不讨论这个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见你的大师兄。”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你要见他干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现在就要见他。”孟心蕊沙哑的声音变的很沉重。

    我愣了一下,还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老piáo就在一旁接话道:“我rì的,你想见他可费劲了,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说恐怕是回不来了,至于去哪了估计这小子也不知道。”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我。

    我便配合老piáo朝着孟心蕊点了点头,老piáo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些人中最后一个见到大师兄的还真是老piáo,因为下墓的时候他和大师兄是一个组的,大师兄当时为什么没有下来,还真只有老piáo知道。

    “和他说是一样的,我来说吧。”小狼用手也指着我,接着说道:“3年前你大师兄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信息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她只是想提醒你大师兄。”

    “什么信息被人动了手脚?”我连忙追问道。

    “是关于符号的信息。”

    听着小狼的回答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像是炸锅了一样,立刻冲回我住的房间,拿出那份用笔书写的符号文件,走了回去递给孟心蕊看。孟心蕊仔细的翻看着,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很怕是打扰到她。

    “不对,这里少了很多,有很多地方是错乱的,这个被人改了,是梁超,一定是梁超。”孟心蕊变得非常的激动,我并没有去问什么,但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我已经明白了,也已经预感到大师兄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等了一会,孟心蕊的情绪恢复了,我才问道:“哪里不对,你能看出来吗?”

    “肯定是不对,但这里少了很多,一定是被拿走,有一些符号的排列也是错乱的,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她的话说完,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我并不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但我在想,要不要把大师兄的行踪告诉他们。

    犹豫了片刻,我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对着孟心蕊诚恳的说道:“很抱歉,刚才我隐瞒了事实,没有告诉你我大师兄去了哪里。现在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他已经去了你拿的文件那里,所以请你告诉我,这些符号代表着什么?他去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孟心蕊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不可能找到那里。”

    “为什么你说的这么肯定?”

    “这个文件是错乱的,上面根本没有地标的信息,重要的部分都已经被破坏了。”孟心蕊很肯定的告诉我说。

    “你说的没错,大师兄给我留的信中也提到过,怀疑有人在信息中动了手脚,所以他才要去验证。可你却说这里没有任何地标信息,那他去哪里验证?”我并不怀疑孟心蕊对我说的话,但我很想知道大师兄所说的要去验证,是去哪里验证。

    屋子里瞬间又静了下来,又陷入了一阵思考,倒是小狼开口打破了寂静,说了句:“长白山。”

第11章:出发

    当小狼说出长白山之后,孟心蕊立刻站了起来,盯着我说:“对,只有长白山,符号都是出自那里,要想确认符号的信息,就必须要到那里。”

    我看了一眼小狼,心中知道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让小狼带我去趟长白山,绝对是一个无理的要求,可除了他和孟心蕊去过,我们谁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思前想后,我还是狠下心来提出了这个要求,对着小狼说道:“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很不适合,但我迫切的想知道大师兄的安危,希望你能带我去趟长白山。”

    孟心蕊直接接话说:“不用他带你去,我也能找到那里,而且我比他更适合去那里,我认识的符号他不一定认得。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

    孟心蕊的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我看了一眼小狼,小狼的神态告诉我,他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孟心蕊会这么说。见小狼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我也想听听她有什么样的要求,便对她说道:“说吧,什么要求。”

    “两件事,第一件事,给我准备些钱,不必太多,够两位老人养老就行,无论我能否活着回来,你都要把这些钱送去给他们,地址我会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无论过了多少年,只要你能找到梁超这个人,就一定要把他抓住,不用杀他,但要困他一辈子,至少让他有我这种遭遇。”

    “成交”我根本没有去思索她所提出的问题,直接给了她答复,心想,够两位老人养老的钱,几十万足够了,至于那个梁超她又没说我非得要抓到,这种要求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她,而且她说的对,那种符号小狼不一定全认得,有她跟着去,反而觉得心里更踏实。

    “你的确是一个很爽快的人,但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你的下场一定很惨。”孟心蕊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就这么点事,我没必要骗你,你今晚给我地址,明天我就可以派人把钱送去,至于那个梁超,我会叫全国的分公司注意他,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就不会放过他,他不只害了你,也害了我们发丘门。”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硬气的说话,的确是坐在当家人的位置上,人的底气也上来了。这要是从前,我肯定会说,这个得需要和大师兄商量下再答复你,可现在不用了,我就是当家人,发丘门的所有事,我都可以dú lì的做主。

    “那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我被孟心蕊的这句话,弄糊涂了,心说,什么现在就出发,这是什么情况,丫的,你怎么比我还急。

    可能是我的犹豫被她看出来了,接着对我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越快越好。”

    小狼朝着我眨了下眼,微微的点了下头,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要我同意。既然小狼如此的暗示我,那一定是有原因,我便答应了孟心蕊,明天出发,至少要给我一晚的时间准备。

    我问孟心蕊都需要什么,她说她只需要照明的设备,和记录信息的笔纸。不过,当我把笔纸交到她手上时,她拿笔的姿势简直太另类了,我只能说这3年的古墓生活,彻底改变了她的一切。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这里不是石家庄,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好求助于珑九,珑九只问了我,一共去几个人,什么时候出发。然后就让我安心睡觉,说是明天出发之前准时把所需的东西准备好。

    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顿汽车的喇叭声吵醒了,马大哈急急忙忙的跑上楼说:“七叔,七叔,外面有个妞找你。”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8点了,应该是珑九来了。对着马大哈的脑袋就给了一下,说道:“什么妞?你小子才认识老piáo几天,就学会叫人家妞了。”

    老piáo在对面的屋里听到了我说的话,对着我这边就喊道:“我rì的,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老子是好sè了点,但也不是见到谁都喊妞。”

    我急忙穿上衣服下楼,走到大门外一看,外面停着一辆七座的越野车。珑九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我出来后才下车,把后面的车门打开,让我看了一眼,说道:“东西都在这里,你们就坐这辆车去吧,司机是自己人,做过几次了,靠得住。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打铺子里的座机,没事我不会离开铺子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不过又转了过来,接着说道:“祝你们好运。”然后便离开了。

    我简单看了一下,几个背包,里面装的东西的确很齐全,就连吃的压缩饼干和牛肉干都有所准备。看着珑九离去的背影,我真的很佩服大师兄,他简直给我布置的不可挑剔,有珑九这样的助手在身边,的确让我轻松愉快。

    我看天翔的状态还是很低落,所以没有要求他去,让马大哈留下来陪他,给他们留了点钱,毕竟只是去翻译一些符号,都是很简单的事,也许一两天就回来了,并且也没感觉有什么危险,所以只是要求老piáo和我们一起去。

    主要是怕老piáo留在家里胡乱花钱,这家伙太能花钱了,两天花了我3万块,倒不是我小气,只是再大的家业也不够这么败坏的。要不是因为这个还真不准备带他去了,一想到他花钱的速度,我才决定必须得带上他。

    从承德到吉林走高速要7个小时左右,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时间到都是一样。可我们竟然走了12个小时,不是我们找不到路,而是吉林境内在下今年的第一场雪,虽说温度不低,但雪化了一半留下一半,公路上堵了很多车,时有肇事发生。

    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全是山路崎岖的盘山道,从车里往外看,有些地方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样,看的是心惊胆战,不过我是不敢在窗口往外看,因为我一直没有治好恐高的毛病。

第12章:进山

    我们在离长白山最近的小县城里,找了一家不用身份登记的旅馆住了一夜,买了几件厚实的衣服,来的太冲忙根本没时间关注这里的天气情况,我们穿的衣服根本扛不住这里的北风,风力虽然不大,但却寒风刺骨,吹的我全身骨缝直疼。

    晚饭都是房间里吃的,毕竟孟心蕊这个样子出不去。吃完饭后老piáo与旅馆的老板侃了一会,还真没想到获得了一点进山的信息。

    老piáo了解到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山里盗取木材最猖獗的时候,最近山上常有武jǐng和护林人员巡逻,要想进山必须要通过林业部门的批准,办个什么通行证,才能进山。

    老piáo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当时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脑袋都大了,心想,丫的,办个通行证要几天?要是等几天大雪封山了,还进去个毛了。可转念一想,这些当地的居民一定会有其他办法进山,他们不可能每次进山都要去办什么通行证。

    果然被我说中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一定要记住一条法则,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到哪里都好办事,给了店主一些钱,他亲自带我们走小路,绕过检查站,并且承诺一直带我们到离大山里最近的加油站。

    第二天早起,吃过早饭店主便领着我们出发了,绕过了一段好长的乡村路,他还真给我们领到一处加油站,告诉我们前面没有检查站了,他便离开了。

    我们在加油站休息了几分钟,加满了油,加油的工作人员说这是离东南段长白山最近的加油站了。其实这里离我们要去的位置还有100多里的路,不过也确实是最近的加油站了,再往里面走别说是加油站,就是连个民宅都看不到。

    车子转到进山的岔路,卫星导航就失去了效果,完全得靠小狼的记忆引路。山里的路都是那种山石路,不过还好都有一些大车辙,看样子是在山里运木材的大车压出来的。顺着大车辙走起来方便很多,我们真的很庆幸雪下的不是太大,否则还真难辨别出路来。

    走到这里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山路十八弯,不只弯多,就连上坡下坡也很多,有的时候真想下来走着进去,很多地方车的速度还真没人走的快。

    也就是过了几个山头,大车辙便停止了,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车子停了下来,大家下车都方便了一下,又让小狼仔细的辨别一下该走哪条路。

    下车后我才发现,怪不得大车辙到这停止了,这简直就是一条天然分界线,我的正前方是茂密高大的原始森林,后方则是很多瘦小枯干的小树,当然并不是真正的小树,只是和前面的比较起来,小了很多。

    上车后老piáo和小狼换了位置,小狼坐在副驾驶上指引方向,我和老piáo坐在第二排,孟心蕊自己在最后一排,本想和孟心蕊聊聊天,改善一下她的心情,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老piáo的话倒是很多,可没一句正经的,就这样一路听他侃个没完。

    没有车辙的确很难辨别前方的路,很多时候车子都在山坳里走,偶尔也爬上山坡,顺着两排笔直的树林走,有的地方窄的刚好只能容纳车身通过。我很庆幸,珑九是给我们安排的越野车,这要是其他车辆绝对无法在这里穿越。

    这一路走的极其辛苦,我不知道是小狼带错了路,还是原本就没有通向里面的路。心想,不是说防空洞里是个老式兵工厂吗?怎么可能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即使是年头再长,也该有条老路的痕迹啊。可现在别说是老路,就连人走的小路都见不着。

    我这心里真是疑惑连连,心说,兵工厂生产武器就不往外运吗?就算武器不往外运,那原材料也该往里运,难道兵工厂的原材料一直靠空投吗?这尼玛也太不符合当时的国情了。实在让我理解不了,我只能怀疑小狼的智商。

    就这样一路的颠簸和曲折,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段路程虽然不远,但却走出了承德到吉林的时间,整整在山里转到天黑都没到小狼所说的那个山头。可到了夜晚仅凭车灯根本没法看准道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在车里过一夜明天再继续行进。

    在车里卷缩着身子的确睡的很难受,可确也能睡着,毕竟是颠簸了一天,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就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老piáo用手扒拉我,说道:“快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以为天亮了,可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车灯前面不到15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便问道:“前面那个人是谁啊?”

    “我rì的,你看清楚了,那哪是人啊,那是黑熊。”

    一听老piáo说是黑熊,连忙坐起身来,揉揉还在朦胧的眼睛,仔细一看还真是。黑熊站起来有一米七左右,头圆,耳大,眼睛小,体毛黑亮细长,胸部有一块V字形白斑,单看胸口还以为是LV的毛皮包呢。它正站在前面的路中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车。

    “快把枪给我。”老piáo伸过来一只手说道。

    “枪,什么枪?”我显然被老piáo的问题给问蒙了。

    “我rì的,你别告诉我,你这次出来没带枪。”老piáo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

    我对着老piáo摇了摇头,老piáo气急败坏的盯着我喊道:“他娘的,你到底靠不靠谱,没带枪就敢进原始森林。”

    “都别吵了,把车灯关了。”小狼眼睛盯着前面的黑熊说道。

    司机把车灯关掉后,眼前出现一时xìng的黑暗,过了两分钟后,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到前面的黑熊已经不见了。我对着老piáo说道:“你丫的,真是大惊小怪,遇到个黑熊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机吧高手呢。”

    “我rì的,你知道什么?现在是秋冬交替的季节,黑熊是要冬眠的,在冬眠以前它要大量进食,吃的都是高脂肪的东西。你他娘的,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它过来把车推翻了,咱们就是不被吃,也得困死在这原始森林里。要是你小子带枪来了,至少咱们可以赶走它,还至于要等它走吗。”

    听老piáo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后怕,连忙对着老piáo说:“好了piáo爷,我错了,它都已经走了,你就放过我吧。”为了尽快让老piáo闭嘴,只好在他面前卖萌了。

    话音刚落,就听“咣”的一声,车身晃了晃,吓了我们一跳,也不知是谁在惊吓中喊了一句,不好。

第13章:手机铃声

    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原来喊不好的是司机,只见这家伙眼睛盯着车窗外全身发抖。我顺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着实吓我一跳,一个大黑影出现在车窗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黑熊。

    “他nǎinǎi的,快开车。”老piáo看着司机喊道。

    司机嘴里答应着“嗯”双手却始终在发抖根本不会动了,我见状忙朝着司机的靠背踹了两脚,对着他大声喊道:“不想死,就快开车。”

    这样司机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前开车,车速明显比白天快多了,我们也顾不得颠了,一直开出去很远,感到黑熊彻底追不上了,才停下来。

    老piáo这一路上一直在埋怨我没有带枪,我一句也没有反驳他,而是把目光都放到了小狼身上,始终在观察小狼的表情,因为我现在不确定经过刚才这顿乱开,小狼是否还能找到进山的路。不过还好,小狼的表情很镇定,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这一夜我可苦逼了,因为没有带枪的缘故,被大家一致投票让我守夜,他们继续睡觉。有了刚才的黑熊事件,我还真是睡不着了,可看着别人睡觉也不甘心,只好把手机掏出来玩会游戏,可尼玛竟然没有信号,只好坚挺着到天亮了。

    突然间,感觉身体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车已经在路上了,而且是在一条小型公路上。不过应该是一条老公路,因为车在路上行驶非常的颠簸。。

    “我rì的,你醒啦?你这夜守的自在啊。”

    我看了一眼老piáo问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是哪,怎么还有路了?”

    “鬼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哪,走着走着就到这条路上来了,展昭说很快就要到了。”

    听着老piáo说的马上就要到了,我立刻jīng神了起来,看着道路两旁的大山,感觉也没什么不同。大约又开了20分钟左右,顺着这条公路拐入到一座大山的后面,刚拐过去就看到前边有所不同。

    路旁有一个木质的岗亭,不过已经散架了,上盖全都掉了下来,只有几块板子还立在那里。两侧的山间都是铁丝网的围栏,上面已经爬满了草藤,可以看得出铁丝网的围栏一直包裹到大山的后面。

    到了大山脚下,出现了一个大铁门,铁门并没有关上。铁门里面的两侧有着两排泥土房,已经垮塌的不像样子了。中间是一条路直接通向防空洞的洞口,车可以直接开进防空洞里。

    路过防空洞的洞口时,看到两侧的石壁上都有大型的门轴,看来这里原先是有门的,不过门扇已经不翼而飞了。

    由于看到里面并不是笔直的,所以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停在了洞口。原本我是想留一些吃的和水给司机,让他在这里等我们,可这家伙死活不干,非要和我们进去,说是自己不敢在外面,没办法只好带上他了。

    刚进来时还显的很干燥,可没往里面走多远,气候就开始改变了,如果说外面的寒冷被定xìng为冬天,那么这里的温度绝对可以和初夏相比,而且越往里面走湿度越大。

    洞顶上倒挂着很多蝙蝠,不过这些蝙蝠很怪并不怕人,除了是手电直接照上去会飞,其余的都老实的在上面挂着。老piáo这家伙见司机胆小,告诉司机头顶上的都是吸血蝙蝠,吓的司机一愣一愣的。

    往里面走不到50米的地方,洞壁的左侧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一部老式的话机和很多老式的电报线,不过并没有看见发报机,这里应该是兵工厂的通讯室。

    过了通讯室,前面就出现了两条岔路,左右两侧各一条。两边的岔路都按有大铁门,不过靠右面这条路的大铁门是开着的,我看了小狼一眼,本想问他走哪条,话还没问出口,就发现小狼的脸sè有问题。

    看着小狼的脸sè有些怪异,我连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小狼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孟心蕊,孟心蕊对着他摇了摇头。小狼才转过身来,说道:“3年前,这里没有门。”

    我和老piáo上去看了一下铁门的构造和材质,怎么看都像是四五十年的老门了,手碰到铁条上,掉下的铁锈都是成块的,原本大拇指粗的铁条已经风化腐蚀到比小手指还要细了,这尼玛怎么看都不像是新的。

    “你好好想想,不会是咱们走错了吧,不是这个防空洞,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防空洞啊。”看着铁门老化的样子,我只能怀疑是不是小狼记错了。

    小狼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会错的,就是这个防空洞。”

    就在我和小狼说话的同时,老piáo走了进去,没过几秒中从里面拿出个锁头来,嘴里骂道:“他nǎinǎi的,还真是个新的,你看这锁头,根本不是那个年代的,充其量也就是九几年的。”

    说完把锁头撇了过来,我接住一看,还真是九十年代的推杆锁,和这门的年代根本不配套,这锁还是坏的,看坏处的茬口应该是最近被撬开的。看样子倒像是大师兄他们破坏的,在我们前面来过的也只可能是大师兄了。

    心说,这事有点怪了,3年前小狼他们走以后,这里肯定又来了一拨人,而且还给这里按了铁门。这些人到底是谁呢?不应该是大师兄派人按的,如果是那么他们就不用撬门了,应该会有锁的钥匙才对。

    心里还在疑惑,老piáo就在里面用手电照着我喊道:“走啦,你小子想什么呢?”

    听见他喊我才反应过来,身边已经没人了,都走进去了。往里走不到100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超大的空间,足有人民大会堂那么大,真的很惊讶当年开凿防空洞的都是些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空间里,没有一根柱子。

    看样子倒还真像是个兵工厂,不过已经没有任何设备了,只有是靠在墙边还有几个破旧的木头箱子。正当我们继续往里走时,忽然间谁的手机响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老piáo和司机,因为小狼和孟心蕊身上根本没有手机。老piáo看着我说:“我rì的,你看我干什么,我这两天又没买手机。”

    司机在一旁也连连摇头说:“我的在车里,是你的吧。”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掏出手机一看,根本不是我的,而且我的手机还处在无信号的状态。

    我刚要摇头示意不是我的,老piáo的脸sè已经变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不是我的手机在响了。

第14章:木箱子

    我和老piáo几乎是同时喊了一声“谁?”

    几个人的手电左右纷飞的照着四周,可是这地方太大了,别说是这种光聚手电,就是架设一台大型的探照灯也不一定能看清,就这样手机铃声大约响了几十秒钟,就停止了。

    这里实在太空旷了,手机的铃声产生的回响很乱,根本辨别不出来响声来源于哪个方向。不过还好知道是手机响,就没那么可怕,最起码可以确定对方是人,只要是人不管他是谁,心里上都可以接受。

    只是不知道对方藏在那里,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小狼轻声说道:“安全第一,都把手电关掉,蹲下来,我们看不到他,也别叫他看到我们。”

    按照小狼说的,我们把手电都关掉,蹲了下来。手电关掉的一刹那,眼前一片漆黑,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做法的确会安全一点,至少不会被人当成活靶子打。

    不过我立刻意识到小狼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他和孟心蕊却都能看到。

    果然刚蹲下来没有几秒钟,就有两个移动的脚步声,听声音是从我们所在的位置走出去的。如果是小狼和孟心蕊的走出去了,那我就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心里正琢磨着忽然间又是一声手机响,不过这次很短暂,并没有连续响,像是来了一条短信一样。虽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在黑暗中又听见手机的声音还是吓到我们了,把司机吓的“妈呀”一声。

    司机的叫声像是离我很远的样子,我立刻感觉到不好,司机应该在我们身边才对,怎么声音不在我们跟前。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手电,手电亮起的一瞬间,见到这一幕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老piáo正抱着司机的大腿,把司机按倒在地,看见手电亮起了,嘴里开始喊骂道:“nǎinǎi的,你跑个毛?”

    原来刚才听到的脚步声,不是小狼他俩的,而是老piáo和司机,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七爷,我怕黑我有黑暗恐惧症,你还是让我出去吧。”

    “去你nǎinǎi的,不行,不能让他出去,他要是自己开车跑了咱们都得挂在这。”老piáo一边按着司机一边喊道。

    我走了过去连忙给老piáo拽了起来,虽然老piáo说的对,但现在这种时刻,咱们内部还是要团结,毕竟司机也是人,他害怕很正常。刚把老piáo和司机拽起来,又是短暂的一声手机响。

    不过这次听到响声,却没那么害怕了,也许是习惯了这种声音,只是气得老piáo怒吼道:“是谁?出来,你nǎinǎi个孙子的,有种出来单挑,一会来电话一会来短信的,你他娘的业务这么忙,还在这里装机毛孙子。”

    听着老piáo的气话,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打开手电,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对着他们说道:“不对,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怎么可能接收到电话和短信。”

    老piáo伸手就抢过我的手机,在手里看了看说道:“还真他nǎinǎi的没信号。”接着对着黑暗处就喊了句:“你nǎinǎi个孙子的,没信号装机毛业务忙。”

    “对方可能不是人。”我话还没说完呢,司机转身就要跑,一把被老piáo拽住,一个后脚绊,把司机放倒在地上,一只脚踩在司机身上看着我说:“他交给我,你说你的。”

    我看了一眼司机心说,你丫真他妈活该,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跑,该。接着分析道:“对方可能只是一个手机,并不是人,手机里一定是设置闹铃了。”

    他们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把手机从老piáo手里拿了回来,调了闹铃给他们做了示范,闹铃响完后,我没有去按手机上的清除,在一段时间里手机还会间断的响,就像是刚才最后两声的手机响一样。

    刚给大家示范完事,有是一声手机响,的确和我所说的一个类型,他们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rì的,那要不是人,就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走吧,你看这小子吓的。”

    我连忙接话说道:“我们得找到这个手机,既然手机还能响,那一定是最近进来的人丢下的,也许手机里会有什么发现。”

    小狼同意我的观点,大家便开始分头去找,不过老piáo非要和司机在一起,说是不放心那小子,怕那小子自己逃跑。

    过了一会,老piáo拿着手电,一晃一晃的往我脸上照,本以为他在闹着玩,把我的手电也照到他那里,刚想说脏话,就看见老piáo用手指比量了一下嘘的意思。我一看老piáo这个状态,一定是有所发现,慢慢的朝着老piáo走去。

    只见老piáo站在一个木头箱子旁,司机站在他后面。我慢慢的走到老piáo身旁,他用眼神示意我看箱子,按照他的意思我看了一眼箱子,也没发现这箱子有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保存的能比其他的箱子完好点,至少破损的地方少些。

    心里正纳闷是什么意思,又是一声手机响,不过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这回离的很近,声音很清脆,听的一清二楚。

    老piáo贴着我的耳朵说:“听清没?”我点了下头,示意听见了。老piáo接着说道:“一会等展昭过来,你跟我过去,我去把盖子打开,你在旁边看着点,要是里面有人咱俩就按住他。让展昭在这盯着,万一咱俩没抓住,也别让他跑了,展昭还能在外围处理他。”

    小狼和孟心蕊也走了过来,老piáo把想法告诉了小狼,然后我和老piáo朝着箱子,悄悄的走了过去。木箱上的盖子是浮放的,并不整齐,有一些地方都能看见里面,不过里面很黑,有东西也根本看不见。

    老piáo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准备好了,我内心里倒并不害怕,但还是咽了一口吐沫,毕竟不知道揭开盖子以后会看到什么。

    心想,这么个大木箱子能装的东西太多了,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三个人也能装下,真要是出来几个,还真不一定能抓住。但又一想是死人的概率更大,毕竟手机响了这么久,要是有活人早就把手机关了。

    老piáo喊了一声:“弄”瞬间将木箱上的盖子,拿了下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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