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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籍     网游之征战天下txt下载     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空怀宝山(下)

    兵无器也没有多少宝石,且拿出来的宝石品阶也不高,差不多都是甲品宝石,这让赤坦旦极度不屑,哥们天下扬名之辈,就算不用天品宝石,也得用地品宝石;兵无器对赤坦旦的狮子大开口表示很鄙视,天下间别说天品地品,玄品宝石都难得一见,甲品宝石虽然较为常见,但这种常见仅指少部人,很多人连丙品的宝石都没有见过。

    “反正老子不需要甲品宝石,你有本事就弄玄品宝石来交易。”自己有货,赤坦旦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又不是他急着用。

    兵无器抓了抓一头乱发,扭头望向密语堂,密语堂摆摆手说:“兵无器,我也只有几颗玄品宝石,余下的也是甲品,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陛下,除宝石之外,你就没有别的需求吗?比如天竺美女,撒满巫女之类的,听说床第工夫了得,陛下如此天纵人杰,肯定是需要充实后宫的。”兵无器诱惑道。

    “后宫你妹。”赤坦旦跳脚骂道,后宫是他心中的痛,做为个一个彪悍的男人,现实中马子分了手,游戏内搞暧昧的妹子无数,却没有一个是他的后宫。

    “唉,如你所愿,帮你鉴定未知物品吧。”兵无器不情不愿的说道。

    赤坦旦大喜,他就是需要这个,否则空有一座宝山,却是不知道如何开采,简直是折磨死人;而兵无器与密语堂,都是属于文化很高的人物,再加上他们背后又有庞大的组织,而这些组织历史悠久,所以,很多东西,他们都能够一眼认出来,并道出其作用与来历。

    密语堂听了兵无器的话后,也叹了口气,把自己取出来的东西全部收了回去,两人的侧重点不同,决定两人鉴定的方向不同,倒是不需要担心密语堂无发挥的地方;在鉴定之前,双方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最终,赤坦旦拿两个贩子所需的东西,然后,再把自己不清楚来历,全是问号的东西拿出来。

    只要有系统提示,说明兵无器与密语堂说的都是正确的,根据系统提示出来的信息,赤坦旦也大概知道自己物品的价值,再根据价值,与两个贩子进行交易;有时候,一条鉴定信息足以收走赤坦旦数种物品,而有时候,十数条鉴定信息,还不能收走赤坦旦的一样物品。

    两个贩子心满意足的离开,赤坦旦却苦拉着脸,他还有近七成的库存属于未知物品,而两个贩子收走的物品中,大半都是未知物品;赤坦旦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亏大发,没文化造成的损失太大,一定要增加自己的文化,所以,他决定去读书。

    对游戏内的各国历史、各地风情、江湖帮派、天下物品等等有详细记载的地方,非“贡院”莫属;贡院是个很奇特的组织,它半官半俗,其培养出来的弟子几乎都进了官场,但它自己本身却是江湖帮派。

    天下三教,贡院、道门、禅宗、贡院在南唐、道门在东周、禅宗在北汉;五花八门及九流,则分散在四国,而西晋处于西南,险山峻岭,瘴气密布,邪道门派多位于西晋国内。

    天气这玩意儿跟娘们一样,说变脸就变脸,赤坦旦正yù先回南唐新长安,跟国主聚上一聚,然后再想办法混进贡院学习学习时,天sè毫无预兆的暗下来,然后不由分说就下起颗粒大小的雨,搞得赤坦旦只好缩回迈向“观景亭”外的腿,望着如倾盆大雨,长叹一声:“好大的雨啊!”

    其实他是想呤一首诗的,但肚里没货不是,酝酿半天只冒出“好大的雨啊!”所以说,文化这东西是需要积细的,临时抱佛脚,佛都不爱搭理。抓出一只信鸽,给国主写了一封基情四shè的信,告诉国主,他被困在山里,请国主见谅之类的,手一扬,信鸽就扑腾扑腾的冲入雨中,然后,“啪达”一声,直接从空中坠落。

    “卧槽。”

    信鸽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赤坦旦分明看到一道光芒从亭下约百步外shè出,这说明有人故意宰杀他的信鸽;事实上,故意宰杀信鸽这种事情,在游戏内时刻都在上演,还有一些蛋疼的玩家,特意花大价钱购买鸽鹰,即是专门截断信鸽的老鹰,利用这些鸽鹰截杀信鸽。

    信鸽被人截断倒是不需要担心信息会泄露,这是属于受保护的,但信鸽被截断不是很耽搁事情吗?所以,很多侠客都极度讨厌这些随意载杀信鸽的家伙,赤坦旦对别人的信鸽被截杀,那是很乐意看到的,可自己信鸽被截杀,他气得暴跳如雷。

    冲出亭子,几个腾跃己是到达那寒光发出的地方,几座帐篷正塔建在一处高点,几个家伙正地帐篷中烤信鸽吃;赤坦旦一剑将帐篷劈成两半,身影如鬼魅般移到那几个男侠客身边,剑气纵横,直接将五名侠客劈得东歪西倒,正yù出掌袭杀时,听到一声“赤坦旦,不要。”

    赤坦旦正处于暴怒中,吼了一声“不要你妹”,五毒绵掌打出,蛟龙之眼jīng确的看到对方九道闪光的穴位;五名侠客还不是甲字号,穴位无法隐藏在壁砖中,就算藏在壁砖中,赤坦旦仍然可以看到,因此,五名侠客的下场是注定的。

    雨水冲刷着五具尸体,鲜血顺着污水缓缓而流,凌乱的营地,赤坦旦持剑而立,yīn冷的眼光盯着把自己团团包围的十数位侠客;只是这些侠客也听到之前那个喊声,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凶名鼎盛的战争皇帝赤坦旦,很清楚自己这些人就算一拥而上,也奈何不了赤坦旦,只是在美女面前,总不能望风而逃吧?所以,只能硬撑着面子。

    扫了一圈后,赤坦旦隐约看到个熟人,他也不在意,俯身捡起淹盖在污泥中的信管,重新取出一只信鸽,将信管绑在信鸽身上后,扬手将信鸽放飞;待信鸽消失在雨幕中后,赤坦旦很彪悍的从那些侠客身边擦肩而过,重新回到“观景亭”内,抖了抖湿透的衣衫,内功心法运转,装备很快就被烘干,只是内衣裤却是没办法烘干的,也不知是不是修为不够的说。

    薛丽琪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一脸冷漠坐在亭子内的赤坦旦,回头望了望,见同伴们做出鼓励的动作,暗自吸了一口气,跨步进入亭子;一道光芒落在她身上,薛丽琪小声的喊道:“叔叔,近来可好?”

    赤坦旦一听这称呼,忍不住笑出声,薛丽琪是NPC二道贩的女儿,他与二道贩是平辈相称,薛丽琪倒是蛮搞怪的,一直称他为“叔叔”;摇了摇,赤坦旦说道:“你不是签约了某个娱乐公司吗?怎么还在游戏内玩?瞧你的修为也没有多少长进啊!”

    见赤坦旦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薛丽琪松了一口气,神态也恢复正常,调皮的眨了眨眼说:“叔叔,你忘了,我在公司的定位就是虚拟人气明星,不在游戏内,人气流失很快的。”薛丽琪己不复几个月前的青涩,与赤坦旦东拉西扯的交谈起来,基本上都是她在说,赤坦旦在听,薛丽琪讲的都是她几个月来的工作,比如出单曲,接广告等等。

    “你此次入穷烟山是拍广告?嘿,以后找侠客保驾护航,找些好的,随意宰杀信鸽,是很惹人厌的行为。”赤坦旦语气中仍然有火的说道。

    薛丽琪点头说:“以后会注意的,不过,刺猬军团不接保镖的业务,别的军团也不接,还有那些名气很大的帮派,都不接保镖任务,也不知是为什么。”

    “耽搁事情呗!”

    “耽搁什么事情?”薛丽琪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在正处于各个势力升格的阶段,所有的帮派jīng英份子,都在忙着这件事情,保镖之类的业务只是闲时才会接的,说了你也不懂,拍你的广告去。”

    薛丽琪笑着撑伞离开亭子回到营地,一名中年人模样的男子很是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

    “恩,他没有再追究。”薛丽琪说道。

    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觉得很失面子,有些怒气的说:“若是在现实中,这种人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林叔,你也说是现实中,在游戏内,他就是皇帝,一句话可以封山,一个命令就能让我们的各种活动被破坏,没办法。”另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子说道,这些上了年纪的修为都不高,显然也不是玩游戏,而是工作需要,才登陆游戏里。

    “跟不上时代了,唉。”林叔脸sè缓了下来叹息道,随后又问道:“小琪,他有没有说最近那些有实力的组织,为什么不接手保镖任务?说起来,还是大组织有纪律懂规矩,平时出来也不惹事生非,哪象最近请到的,个个眼睛长在头顶,还吹嘘自己多厉害,结果,赤坦旦一眨眼就灭了他们,厉害个屁。”

    “他说现在各个大组织处于升格阶段,就象公司要上市,很关键,所以,我们才没办法请到那些大组织的侠客。”薛丽琪笑着回答道。

    雨势渐缓时,赤坦旦离开了穷烟峰,薛丽琪一行人仍然在拍摄当中,这些娱乐公司与游戏公司都签有拍摄合同,但内容却需要审查,以防拍到侠客的面容或是打斗场面等等;游戏本身是不允许有拍摄的,玩家们也没办法记录下自己在游戏内的风光场面,但系统却都有这些资料影像保留下来,在需要的时候,会询问影像中的侠客,是否愿意出售肖像之类的,只有在玩家同意的情况下,才会有游戏影像流通在网络或平面报纸上。

    原是想返回南唐国都,半途收到国主的信件,国主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询问一下刺猬军团升军阀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赤坦旦虽然不在泸州,但军团升军阀是当前最大的事情,角落里补刀一天几十上百封信传来,向他汇报各种进度,总体来说,刺猬军团的家底很厚,积下的人脉资源也很广,所以,各项准备工作都进行的很顺利。

    要成为一个军阀,首先必须割据一地,然后由朝堂进行审议,审议包括军团的踪合能力,财力等等,审议通过后,就进行全国投票;屁民没有投票权,有投票权的包括南唐23个军团、九个门阀及四位王爷,国主拥有一票否决权,但这一票否决得看国主的实力,按现今南唐国主的实力,这一票否决权形同虚设。

    刺猬军团要将泸州建设起来,这建设要看城池的规模、道路是否通畅、人口多不多,然后还要联络拥有投票权的各方势力;想要让这些势力同意新增一个军阀,刺猬军团需要做很多工作,送出很多的利益,没有一个好的家底,很容易破产的,所以,准勃使等人才会去洗劫王宫。

    准勃使虽然身在禅宗,但他若想成为禅宗五院之一的住持,同样需要下极大的成本;断肠牙的恶人庄想成为恶人世家或是恶人宗派,需要经过邪道三十六魔的投票;而正道的帮派要升格,则需要天下扬名赤坦旦、正道二十五派掌门、十名武林名宿的投票。

    比较有趣的是,赤坦旦黑白通吃,他不仅在正道三十六席位中拥有一票,同样,他这个天下扬名由于做事亦正亦邪,故也是邪道三十六魔之一;正邪两道要升格的大佬,不需要向赤坦旦做关系,他们只需要与刺猬军团达成协议即,刺猬军团要升格,牵扯到整个南唐的势力,而这些正邪两道的帮派,与南唐各势同样也有联系。

    庞大的天下,关系错踪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牵扯不清,理不断;有时候,得罪一个小帮派,后面就有可能牵出庞然大物。但这是游戏,庞然大物也不定会让玩家们屁滚尿流的,就算是老虎的屁股,也有无数玩家愿意去摸上一摸的。

    赤坦旦看似没有在泸州主持大局,其实一切都在他掌握中,而他不在泸州,也方便他的那些仇人跟角落里补刀谈;玩家们都是要面子的,虽然利益相关,但跟赤坦旦的仇怨比较大,跟仇人谈,他们肯定不愿意,赤坦旦不在泸州,就留下周旋的余地,这也是赤坦旦总在外面逛的最大主因。

    很多仇怨都是私人,刺猬军团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仇人,这也是刺猬军团一直能够把持泸州的原因;一个人神共愤的军团,再强大也会被人联手灭掉。刺猬军团并没有人见人恨,人见人恨的是赤坦旦,玩家们不会因为恨赤坦旦,就恨上整个刺猬军团,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不过,只要是某个组织的大佬,通常都会分得很清楚,杀赤坦旦是必须的,但与刺猬军团搞好关系也是必须的。

    国主的信,让赤坦旦不需要再返回新长安,他接下来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即是邪道三十六魔会议,而正道三十六侠会议,也在近期举行,天下扬名很忙的说;邪道门派大都在北汉与西晋扎根,虽然属于邪道,但只要不是生吃活人或是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基本上,正邪两道还是相安无事的。

    混在一堆玄字号修为的邪派人物中,赤坦旦感觉压力山大,而那些老魔对赤坦旦的态度却个个都很亲切,都夸赤坦旦是当代人杰;邪魔会议开得很快,讨论一下邪道各门各派的事务,解决一些帮派的纷争,最大头的就是协调与正派之间的争端,而这个代表非赤坦旦莫属。

    由此可见,赤坦旦之所以能够列席正邪两个议会,是因为正邪两道需要一个中间人,以避免引发正邪两道的大冲突;一旦这种冲突发生,那可不是一帮一派的打架,而是整个正道与邪派一窝蜂的上,打完后,整个江湖肯定元气大伤。

    “巨蛇灵魔”是断肠牙的正牌师傅,“巨灵帮”在邪道三十六派中,属于当之无愧的老大哥帮派,会后,巨蛇灵魔邀请赤坦旦去其帮派总部做客;赤坦旦连忙推辞,巨蛇灵魔也不勉强,只说小徒之事,还请陛下多多挂心后就离开,随后,就有人送上一箱子的黄金,掂量一下,大约是5000两黄金,折合一下就是50万银子,也不算多。

    参加完邪派三十六魔会议,赤坦旦从西晋跑到东周,参加正道三十六名宿会议,会议的内容与邪派会议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来正邪两道的方针都是很明确的。

    这种会议,一个月举办一次,赤坦旦己经参加了很多次,也没有最早的兴奋与新鲜,开会的时候,学着那些武林名宿,抽着旱烟,时不时喊上一嗓门刷一下存在感,然后挨到会议结束,领了礼物,吃顿聚餐,大家拍拍屁股就闪人。

    这次赤坦旦没有急着闪人,而是拉着贡院的掌门“姜子崖”,喊道:“姜掌门,不知贡院招生是何标准?”

    姜子崖己经是八十多岁的年龄,不过,从他的面容会以为丫只有五十多岁,修为高,保养好,果然有不老的迹象;听了赤坦旦的询问,姜子崖在怀里掏了掏,掏了好久还没有把手拿出来,赤坦旦有些担心的望着姜子崖,这个家伙是个老不修,老顽童,赤坦旦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体污搓成的丸子。

    “诺,给你。”

    接过那张薄薄的纸,赤坦旦纳闷的说:“一张纸为何掏上如此半天?”

    “我痒痒,不行啊?”姜子崖扔下这句话就飘然而去。

    “尼玛,又被这老不修耍了。”赤坦旦骂道。

第八章 好好学习(上)

    贡院,位于南唐京兆府,紧邻国都新长安城,“天侠山”纵贯两州之地,贡院四书院即座落在天侠山主峰上,往上就是贡院的总部;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应天书院,天下鼎鼎大名的贡之四书,教出来的弟子,即可仗义行侠,亦可管理地方。

    每个星期六、rì两天,是各门各派开放招收弟子的时rì,持有推荐信者,无需排队,可径直前往“朗读厢”,挑上一本书读上几句,只要口齿清楚,字音标不标准倒是不要紧;游戏内的玩家来自五湖四海,赤坦旦自己就带有蛮重的地方口音,好在只要不是说方言,玩家们基本上还是听得懂,再说游戏语音系统也不支持方言啊,想说都说不出来。

    每个门派都有外门、内门、嫡传三个级别的弟子梯位,最早都是在外门,拜了师傅后就进了内门,经过门派各种考验后成为嫡传;嫡传弟子是有资格担任门派重要职位的,在升到更高位置后,就有获取掌门继承权的资格。

    赤坦旦没有门派,刺猬军团也不是门派,他若要投入门派也可以,算是带艺投师,只是他此次来贡院可是学习的,不是来学武。再说,贡院的武学虽然很多,能比上“魔心诀”的也没有多少,所以,赤坦旦拿着姜子崖掌门给的推荐信,挤在熙熙攘攘的报名人群中。

    “哥们,你有推荐信,挤什么?”旁边一玩家看到赤坦旦手中的信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哦,这个送给你,我不是来学武的,只是想进书院看书。”赤坦旦闻言,就将手中的推荐信递过去说道,岂料,那侠客也不要推荐信,他也是来读书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那玩家一脸郁结的说道,他前段时间拿到一个满是问号的物品,四处找人鉴定也没有结果,然后,一个NPC很猥琐的出现,把他的好东西给驴走;虽说那猥琐NPC并没有坑他多少,但这位侠客显然是悟了,所以,他就决定到贡院进修一段时间,以避免自己再当冤大头。

    赤坦旦听后深有同感,抹着眼泪也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那玩家大为同情,两个家伙的谈话引来更多侠客的共鸣,一时间,全是泪水哗哗流,都是被NPC坑的娃子啊!

    要报名学武成为贡院弟子的,需要得到推荐信,然后去“朗读厢”报道,而仅仅是来增加游戏资料知识的侠客,则不需要推荐信,只要带足银子,前往“读书厢”报道。读书的侠客也分内外嫡三个阶梯,相比学武功又能读书的正式弟子,读书深造的侠客升入内门、嫡传要容易一些,只需要考试能过就行。

    而考试是能看侠客rì志的,只要考试的内容是侠客们读过的书籍,基本上都能考过去;不过,读书是要花钱的,不仅读书要花钱,食宿之类的也需要花钱,可以说,这是贡院财源的一部分。

    交了银子报上名拿到个木牌,赤坦旦抱着一叠书到达外门读书郎宿舍,一个宿舍可住八个人,而且是大通铺;不过,侠客们基本上是不睡觉的,所以,大通铺也没有什么要紧。上课时间没有规定,随到随上,每个课室都有NPC在说,但玩家们也没有心思听,他们只是埋头翻书。

    翻书的话,侠客rì志只记个大概并不详细,需要玩家一字一字的读过去,侠客rì志才会全部记录下来;若是有玩家觉得有把握进入内门,可以直接交纳银子参加考试,也没有时间规定,随到随考,考砸多少次都行。

    外门的书籍都是基础游戏资料,比如如何唤出界面,如何使用武功、道具等等,象赤坦旦这样玩了近九个月的老鸟,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学的;直接参加内门读书郎的考试,并且很顺利的就通过,成为内门读书郎后,就有可以选择四座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应天书院。

    岳麓书院是关于地理山川之类的资料、白鹿洞书院是风俗礼节之类的资料,嵩山书院则是动物、植物之类的资料,应天书院则是各门各派武功、来历之类的资料,可以四个书院都选,也可以只选一个,就看读书郎们钱多不多了。

    待考过成为嫡系读书郎,就有资格进入“贡院藏书阁”,藏书阁占地面积极广,里面放着很多资料,只要玩家们想阅读,就可以自行在书阁内搜索;不过,藏书阁内的书都是明码标价的,想读到的话,就需要支付银子,贡院的说法是“书中自有黄金屋,若想搬得黄金屋,就需先送上黄金。”

    赤坦旦发现要通过内门读书考试成为嫡系读书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选了四个书院的科目,然后一本书也没有读,就去参加考试,倒是考得蛮不错的,只是还差十几分才能过;无奈之下,赤坦旦只好静下心,一个一个书院的科目书都翻了一遍,这花去他近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考过成为嫡系读书郎。

    不管哪个阶梯的读书郎,书院都没有严格规定需要留在书院里,玩家们可以随时来,随意离开,只要不把那读书郎的木牌凭证丢失,就可以随意进出书院;由于读书郎都非本门正式弟子,很多地方都是不能去的,否则,杀了一次jǐng告,杀两次记大过,杀三次踢出书院,并列入黑名单,从此不得靠近书院范围内。

    赤坦旦事情倒是蛮多的,但他小弟无数,只需要利用信鸽进行遥控管理就行,再说,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比起智高是肯定高不过角落里补刀、戴飞娥等几位大刺猬的;这几位大刺猬缺的只是人脉,否则,这些大刺猬同样也可以做到赤坦旦如今的成绩。

    进书院第九天,赤坦旦在“藏书阁”内埋头苦读有关材料的资料,他在书院里获益非浅,库存的未知物品,很多都在书院内找到答案,这让赤坦旦大为欢喜,读书果然使人进步啊!

    贡院弟子暗枭听闻赤坦旦来读书,特意跑来跟赤坦旦叙旧,这家伙成功与汤圆圆妹纸搭上关系,一对狗男女正处于热恋中,而赤坦旦是他们的媒人,所以,暗枭是非常感激赤大哥的。

    “大哥,藏书阁并非贡院真正的jīng华所在。”此rì,暗枭又抱着一坛好酒跑来跟赤坦旦吹水,酒喝一半时,这家伙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家贼果然难防啊!见赤坦旦露出认真倾听的模样,暗枭又四处瞄了瞄,发现自己选择的这片地方还算安静,就压着声音继续说:“书院真正的jīng华是智慧馆。”

    “在哪里?”

    “嘿,告诉你在哪里你也进不去,非本门正式嫡传弟子,无资格进入智慧馆;并且,就算是本门正式嫡传弟子,没有贡献度,没有院长亲笔所书的阅读令,也是没有资格进入智慧馆的。”暗枭低笑一声说道。

    赤坦旦才不管这些,他最近几天读书读得很起劲,主要是很多未知物品都一一收到系统提示,这让赤坦旦觉得很给力,所以,听到有更好的读书场所,他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去看一看;读书读的掉了命,这事真是够呛人的,赤坦旦得到智慧馆的位置后,决定潜入看上一看,而暗枭则取出一块石头递给赤坦旦,石头名为“复印石”。

    “嘿嘿,嘿嘿。”暗枭搓着手干笑道。

    当初在财神窟,赌神石板就对暗枭做出很高的评价,这种评价是在暗枭踪合能力还很菜的情况下,这说明暗枭潜力无穷,更是个很有心智的人物;因此,赤坦旦毫不意外这小子挟带私货,若是没有这种私货,暗枭岂会出卖贡院的内幕出来。

    “大哥,记住,是寒森野谈录,不要复印错别的书。”离开时,暗枭还在叮嘱道,被赤坦旦一脚踹翻后,才嘀咕大哥太野蛮之类的废话跑开。

    摊开内贼暗枭提供的贡院地图,手指在地图上比来划去,总算在颜sè鲜明的地图上找到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位置很偏,想到达智慧馆,还需要经过岳麓书院等四个书院的地盘。然后,到达贡院的总部,进了贡院总部还不算到达终点,还面要经过“孔圣门”、儒殿、诗经阁、唐诗三百桥等等。

    “啧,正经潜入那是不行的,看来要另寻途经啊!”赤坦旦托着下巴嘀咕道,翻了翻侠客rì志,看看近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猛得,一段记录让他眼睛一亮,然后,他拍着大腿喊道:“这下有机会了。”

    风风火火的冲出贡院外围建筑,赤坦旦在贡院附近的城池内找到“信风快马”组织,将一叠信交给他们,让他们快速把信送出去;信很快就送到正道三十六宿中,其余三十四宿的手中,赤坦旦是一宿,贡院院长姜子崖也是一宿,只是姜子牙没有收到信,赤坦旦故意的。

    做为正道三十六宿之一的赤坦旦,有权力召开紧急会议,而这样的紧急会议,一番都是比较大的事情;话说,不/论这种事情算是比较大吧?再说,这不/伦之事还牵扯到贡院的高层,所以,其余三十四宿收到信后,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到贡院。

    姜子崖很纳闷的率众迎接,见刚刚分开几天的老友们,个个脸黑黑的,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不知道贡院是哪里出了差错,让这些老友们个个如便秘般;事情不能在外面,赤坦旦混在其余老宿中,高高兴兴的一路往上攀,进入贡院总部,这算是成功的一步。

    赤坦旦在参加邪道三十六魔会议时,曾听到其中一个老魔说起一段趣闻,说是贡院岳麓书院的分院长越不群,与其院中的女弟子有一腿,还把这女弟子的肚子搞大;分院长与女弟子,那辈份不同,乱搞的话就是不/伦,正道之所以是正道,就是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若是正道自己都站不住道德的制高点,又岂能批评人家邪道行为检呢?

    因此,正道大佬们都很重视这样不/伦的事情,当然,若是发生在本派内,早早发现就早早处置,千万不要给别派的人发现;贡院衰就衰在此事落到赤坦旦的耳中,而赤坦旦又拥有召开紧急正道三十六宿会议的权利,正道老宿们也是个个有龌龊的,有机会打贡院的脸,他们岂会不来。

    当然,传闻这种事情不能当真,否则,邪道随便弄个传闻出来,正道就要开会调查,还不得让人家邪魔们笑死?赤坦旦敢召开临时大会,自然是有证据,他暗线遍布天下,贡院里也有他的暗线,虽然这暗线还在内门苦/逼的挣扎,但在内门也是能收到料的,所以,联络到这个暗线玩家,收集到资料,赤坦旦才召开临时紧急会议。

    证据都在那些信中,有确凿的证据,正道大佬们才会赶来开会,否则,他们也是rì插万鸡的人,岂能说来就来;当然,召开临时紧争会议的人有正当的理由,这些大佬就不能不来,否则,下次他们召开紧急会议,别人也不来,那正道三十六宿会议就名存实亡了。

    姜子崖眼神极为不善的瞪了赤坦旦一眼,赤坦旦顿时菊花一紧,反瞪了姜子崖一眼,尼玛,你个老货教出来的弟子搞不/伦,还搞瞪老子,等下老子就提议把那个越不群给阉了。

    三十六个老宿集聚一堂,越不群很快就被唤进贡院大殿内,战战兢兢的越不群心理素质真是太差了,只被道门掌教“松基子”咋糊几句,居然就跪了,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把姜子崖气得脸sè铁青。

    女弟子也被带到了大殿内,长得是千娇百媚,特别是那双眼睛,朝赤坦旦一瞄,赤坦旦就觉得浑身骨头轻了好几分,心中连呼妖女啊妖女,

    “妖女。”

    “咦,这谁喊出来的?”赤坦旦大为惊讶的扭头望去,发现是禅宗掌教“道言大师”,“恩,大师莫非也觉得被瞄得有反应,所以恼羞成怒了?”赤坦旦很是龌龊的想道。

    人家道言大师岂是那种人,他是真的看出那女子是妖女,而他这一声大喝,其余的老宿也是成jīng人物,也看出了一些蹊跷;赤坦旦顿时心中打哆嗦,这个天下能被称为“妖女”的,那肯定是出身“魔门”的女子,象断肠牙这种被称为“邪魔”的,那根本不够格,必须是“魔门”弟子,才有资格称为“魔头”的。

    赤坦旦无门无派就得了边不负的武学传承,所以,赤坦旦是十足的魔门余孽,象准勃使这种得“大德圣德”传承,却是禅宗弟子的玩家,那是真不算魔门余孽,牛下花出自五花的“土牛花”,也是正宗的名门正派,丫传承自杨虚彦的武学,也算不上魔门余孽。

    天下间获得魔门武学传承的,真正算起来,也只有赤坦旦无门无派,十足真金的“魔门余孽”,所以,他不能不打哆嗦;好在,这种武学传承的事情,只要不是在侠客rì志搜出来,谁也不能证明他就是魔门余孽,赤坦旦仍然是可以黑白通吃的。

    别看如今天下有正邪之分,但正邪两道的大佬都很清楚,他们都是同宗同源的来历;因此,天下虽有正邪两道,却也没有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话头,大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各自忙活着。

    但魔门不同,魔门与正邪两道的祖宗不同源,魔门讲究率xìng而为,唯心而行,换句话说,魔门任xìng,自私,不顾及他人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自己能开心;最重要的是,消灭魔门是国策,是大唐帝国时期的国策,虽说如今大唐帝国土崩瓦解,但这种国策却是深入大唐子民骨子里的,而如今正邪两道的祖宗就继承了这种jīng神。

    魔门男弟子或许还不好认,但魔门女弟却是极好认,也不知魔门是如何培养女弟,总之,魔门女弟子一出来,那肯定是惊艳全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勾人心魂的触动;赤坦旦也是修炼有成的老鸟,那贡院女弟子一出场,随便一瞄,就让赤坦旦有了反应,可见魔门女弟是何等的艳魅。

    看到魔门女弟子,赤坦旦就想起如今魔门的扛把子,即是yīn葵派的掌教,女玩家“官诗诗”,还有另外一些魔门分支的玩家;较为奇特说,另外七支魔门武学传承,落到别派弟子身上,但正传弟子也有,还全都是女玩家。

    魔门分为两道六派,yīn癸派、花间派、魔相宗、灭情道、天莲宗、老君观、道祖真传宗、邪极宗;赤坦旦是属于yīn癸派的弟子,官诗诗则是掌教,而月之哀伤获得花间派的武学传承,但他不是魔门弟子,因为月之哀伤拜的师门是“道宗”。

    同样,其余获得魔门两派六道武学传承的玩家,都不是魔门弟子,官诗诗早前曾召开魔门大会,误以为那些获得魔门武学传承的人,就是魔门弟子,结果,那次大会差点把自己的命送掉。

    官诗诗估计后来也搞清楚,那些获得魔门武学传承的,并不是真正的魔门弟子,她这一算倒把赤坦旦也排出魔门弟子的行列;随后,官诗诗似乎找到了什么魔门至宝,知道如何识辨魔门同宗,魔门两派六道也慢慢成型,只是yīn气较重,获得掌教之位的全都是女玩家。

    那位妖女不是yīn癸派的弟子,而是灭情道的弟子,奉掌教“沐成婉”的命令,潜入贡院,窃取情报,勾引贡院弟子成为魔门外围弟子。

    yīn癸派掌教“官诗诗”是获婠婠武学传承,花间派掌教“观cháo兰花”获荣姣姣武学传承、魔相宗掌教“荆紫妍”获“艳尼”常真的武学传承。

    灭情道掌教“沐成婉”获“祝玉妍”的武学传承,天莲宗掌教“尚清儿”获yīn癸派“白清儿”武学传承,老君观掌教“昔月素”获“妖道”辟尘的武学传承。

    道祖真传宗掌教“左曼仙”获“子午剑”左游仙的武学传承、邪极宗掌教“金虹雪”获得“媚娘子”金环真的武学传承。

    赤坦旦在心中不断叹息着“家贼难防”,这NPC妖女居然如倒豆子般,把魔门内幕一一说了出来,说完后俯身哭泣,说自己与越不群真心相爱,请诸位前辈高人,放他们这对野鸳鸯一生活路,从此,他们定退出江湖。

    赤坦旦哪里能让事情就如此结束,他需要让这件事情陷入僵局中,这样的话,他才能够留在贡院的总部中,也才有机会潜入“智慧馆”;因此,赤坦旦暴喝一声,“如此苟且之事,令吾等正道蒙羞,我提议,将越不群阄掉,将此妖女杀死后暴尸三rì。”

    一众老宿个个菊花一紧,眼神怪怪的望着赤坦旦,尼玛,战争狂就是战争狂的,这样毒辣的提议也敢说出来;姜子崖掌教更是恨恨的盯着赤坦旦,暗想着自己好象没有得罪赤坦旦,怎么这魂淡下如此重手呢?

    有人同意,有人反对,有人沉默,三十六个人不能达成一致,天sè渐晚,留待明天再议,赤坦旦高高兴兴的第一个离开大殿,当然,他表现出来却是满脸的怒气,表示他对大家没有马上做出决议,很愤怒,很生气。

第八章 好好学习(下)

    贡院内贼暗枭少年问赤坦旦大概几点行动,赤坦旦很有内涵的说:“大概八点二十发。”可惜,暗枭同学没听懂内涵,还追问一句为什么是“八点二十”,赤坦旦懒得理这小子。他行动的时间也不是真的八点二十,而是晚上六点三十左右,这个时间段,正是贡院上下十几万一起出动吃饭的时间。

    贡院这地方大得离谱,正式弟子加上那些来读书的人,还有仆役之类的,十几万人是肯定有的;不过,真正的贡院弟子其实没有那么大,嫡系弟子才能堂堂正正的说是贡院正牌弟子。按暗枭少年透露出来的内幕,贡院的嫡系弟子大约在三千人数左右,并且是分配到四个书院,暗枭是白鹿书院的嫡系弟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贡院全都是人,院争之类的故事,也是不可避免的。

    黑衣黑裤黑面巾,赤坦旦化身传说中的“黑客”,在暗夜的掩护下,依着暗枭给出的地图,小心翼翼的避开明暗哨,慢慢接着宏伟的“智慧馆”;暗枭给的“复印石”,赤坦旦也有,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赤坦旦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没有过?

    吃饭是件大事,玩家们虽然不用正常吃饭,但在宗派内,何时练武何时吃饭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这是记录到派规里,玩家们就算肚子不饿,也得去食堂转一圈才行;在这段时间里,贡院除了大大小小数十上百座的食堂人满为患外,其余的地方就显得比较空荡,赤坦旦是贵宾,贵宾不去食堂吃饭,那自然不能勉强。

    有时候不要把别人的智商想得太低,姜子崖活了几十岁,身为三教贡院之长,其AI是高得离谱,赤坦旦的小花样,瞒他不过,别说是姜子崖,其余三十四个老宿,个个修炼成jīng,又岂会看不出赤坦旦在玩花样,至于什么花样,答案很快揭晓。

    “陛下这是要赏月还是要闲逛?”虽是几十岁,依然身形狡捷的姜子崖,将赤坦旦拦在前往智慧馆的去路,赤坦旦被这话问得有些内伤,尼玛,看哥的装束就知道,即不是去赏月也不是去闲逛的嘛。

    在聪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赤坦旦很清楚这一点,“在下即不是去赏月亦不是在闲逛,而是想潜入贵派的智慧馆看一看。”

    “来者即是客,陛下又是贵客,贵客理应礼待,陛下即有兴致,不妨让老朽当回向导,让陛下对本派也能有些了解,这边请。”姜子崖笑着说道。

    赤坦旦望着这死老头,心头念头急速狂闪,闪了半天,把他自个大脑都快闪得当机,也没有闪出个对策来,陛下怒了,暗骂一声,很光棍的扯下黑巾塞进怀里,然后也做了个请的动作,与姜子崖肩并肩的往智慧馆行去。

    “陛下,且小心,此次看似平坦,却是利用视角偏差之法,弄了个小机关,唉,不成器的弟子太多,这种小机关最多就是让人摔得半死,实在是小家子。”

    “陛下,且小心,左边第三棵树却不是真树,内里含有雨鳞毒(一种可令人内力凝固的毒),唉,不成器啊不成器。”

    “陛下,且小子,那石雕内含阵式,被砸中者,骨头尽碎,哎,不成器啊不成器。”

    赤坦旦己经吓尿了,姜子崖一路不成器的解说,让他明白自己这次若真的潜进去,估计走不到三百米就jīng/尽人亡。

    “咦,陛下,脸sè为何如此苍白,莫非是着凉了?唉,本派偏居山岭,条件简陋,怠慢了,怠慢了。”

    “着凉你妹,怠慢你妹,姜子冲,有话直说,我也是尸山血海闯过来的人。”被姜崖连激带讥,赤坦旦怒气冲顶,停下前行的脚步怒喝道,姜子崖有字即是子冲。

    “唉,吾妹归土己久,却是不能见识陛下风范,怠慢怠慢啊!”

    赤坦旦无话可说,硬忍着喷血的冲动,跟着姜子崖继续往前走,姜子崖一派之尊化身为话唠,一路那说话就没停歇过,天品高手,气息悠长,果然了得,说话都不带换气的;赤坦旦在心中暗骂道,哪个魂淡传言说姜子崖,为人沉默的?沉默你妹,这狗rì的一路上说话起码超过万字了,这么能说,这丫得怎么不去码字,码死个狗rì的。

    智慧馆隐藏在绿林中,每隔一段路都会有雕像竖立,孔子、孟子、墨子、李白等等,唐之前朝代的牛人,个个都在其中;并且还开辟出孔阁、孟阁之类的dú lì院落,且不要以为这些院落里放的与现实中的资料一样,游戏不会做这么蛋疼的事情,当然,里面也有现实中的书籍,但更多的则是各类武学书籍。

    这些武学书籍不是正式的,单招、连招、拆招之后还有创招,而创招在以前是必须地品修为之后才可以;不过,随着数个资料片的更新,创招己下调到甲字号也可以自创。想要创出自己的武学,不是天天跟人打架,把自己的武学招式使得滚瓜烂熟就行,必须触类旁通,知识渊博。

    简单的说,就是必须见识过很多的武学,不管是在平时打斗中看到的,还是偶然遇到有人打架看到的,看到的武学越多,就有可能在某天或是某个时机,接到创招任务,从而自创武学。现今还没有玩家自创武学出来,而智慧馆内这些dú lì出来的先辈院落,就是各种各样的武学介绍,看了并不能学会,却是知道,这有点象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妹纸,武功不高却知天下武学,看书看得多啊!

    侠客rì志就是个大杂烩,里面不仅记录着侠客的每rì每时游戏点滴,还统计着玩家的打斗数次,死亡次数,财富等等,而所看到的武学也在统计里;根据统计,赤坦旦己经看过千种的武学,而游戏公司声称游戏里的武学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卧槽尼玛的,这千种武学连零头都算不上啊!

    游戏公司一点也没有夸张,狗rì的把单招武学也算进去,哪里能夸张?顺手牵羊、黑虎掏心之类的也算一种武学,上亿种武学是真的不夸啊!

    有师门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出事有师门帮着打架,没钱师门可以贷款,惹祸还可以回师门避难,想要自创武学的话,直接躲在师门藏经阁里看书,还不用花钱,多幸福的生活啊!苦/逼的无门无派玩家,自称活得潇洒自在,其实暗里是羡慕忌惮恨,这其中就包括赤坦旦,可他没办法再拜师门,他己经被扫进魔门的行列中,可尼玛魔门的总部己经被踏平了,如今魔门四崩五裂,谁敢喊自己是魔宗弟子,谁就可以买棺材自埋了。

    有时候,赤坦旦都觉得愤怒,凭什么准勃使、月之哀伤这些魂淡继承了魔门武学,他们的师门却高兴的说,武学本身无正邪之分,吾等正派弟子学到,自是正派武学;可落到无门无派的玩家手里,这些悲摧的玩家就自动成为魔宗弟子,而他们却要成为天下正邪两道一起联手消灭的目标。

    “陛下心有不平之事乎?”

    “乎你妹,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文青,你都这么老了,文艺老年不适合你,二/逼老年才是你奋斗的目标。”赤坦旦吐槽道。

    “此话有理,陛下自理。”

    赤坦旦的眼睛狂眨巴,扮萌啊,哥在扮萌啊!魂淡,你扭头就走是什么意思?我了个擦,什么叫此话有理,陛下自理?尼玛,姜子崖这老混球真的走了,走得如此潇洒,如此伟岸,留给赤坦旦一个忧伤的蛋碎背影。

    夜越发的深沉,今夜无星亦无月,贡院建在山上,山风不大却带有寒意,摇曳的灯火藏在气罩内发出蒙蒙的光亮,灯柱后方则是十数级台阶,台阶石块风化累累,起码超过一半皆己断裂破碎,台阶的尽头则是座五层高的屋塔。

    举起火把登阶而上,屋塔匾额写着“智慧馆”三个字,我了个擦,真的是智慧馆耶!只是这智慧馆未免也太破了吧?层塔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没推动,运上内力,只听“哗啦”一声,哦也,门被震碎了,赤坦旦看看自己的右掌,再望望只剩一边门的门扇,无语的踏着满地的木屑走了进去。

    破败的书架,凌散的竹简,被老鼠啃得千穿百孔的兽皮卷,这场景很熟悉的说,影视剧里的鬼屋不就是这样布置的吗?有风顺着那只余一扇门的缺口吹进来,卷起满地的杂物,一时间,整个智慧馆内yīn风阵阵。

    离破落的智慧馆百步之外,姜子崖脸露不明笑意的望着那智慧馆,身边站着数位贡院嫡系弟子,皆是玩家;这些贡院最杰出的弟子,都是赤坦旦的熟人,费娇、夏rì柚子茶、道碑幻殿、沐继吉、月之哀伤、双刀戏子等等。

    曾被赤坦旦打得很惨的女马贼头子水镜纱也在队列中,只是站的位置很靠后,宗派极讲规矩,座位这种东西也是规矩;最前排的是月之哀伤与费娇,夏rì柚子茶、道碑幻殿及沐继吉,第二排的则是双刀戏子等数位玩家,第三排也是最后一排,站得数量最多的玩家。

    “师傅,他真的能够找到吗?”月之哀伤望着智慧馆的方向,低声问道。

    “天命所指之人,自有天命庇护。”姜子崖说了一句很深沉的话,让众弟子很是郁闷,这些弟子并不都同属一个书院,姜子崖的弟子就是站在最前面的五个家伙,后面两排的则是四个书院的弟子,只是他们的师傅此时并不在身边。

    赤坦旦不知道自己被冠上天命所归的男人这个称号,他被一只窜跑而过的老鼠吓出一身冷汗,然后恼羞成怒的吼道:“贡院这地方也有老鼠,姜子崖,你个老混球,这么富的宗门也不搞一搞卫生,肯定是中饱私囊。”

    声音传出极远的地方,站在百步外的一众玩家都听得很清楚,个个忍着笑,姜子崖却是很淡定,轻抚腰间的剑柄,笑着说:“陛下火气甚大,是件好事,说明陛下还没有遇到达摩杖。”

    “那地方我记得是叫禅罪塔吧?怎么变成智慧馆了?”道碑幻殿低声问身侧的沐继吉,话声虽低却是瞒不过姜子崖。

    沐继吉还没回答,姜子崖却是替他回答道:“陛下一心要去智慧馆,自然是需要满足陛下的心愿,天命所指的男人,一定要用不录常的方法对待。”

    “师傅,你为何总说赤坦旦是天命所指的男人?”费娇实在忍不住这个疑问,拼着被姜子崖喝斥的后果,出声询问道。

    “你等怎会如此愚纯?天无二rì,国无二皇,铁血战争皇帝虽是我等侠辈所称呼,但这是犯了天下诸候的忌,可你等有见过诸候做出反应吗?即是如此,他不是天命所指,又是什么?”

    众侠客听到如此奇葩的回答,个个都石化,他们很想大声的说:“师傅,这是虚拟游戏,游戏啊!我了个擦,赤坦旦这狗rì的之所以有皇帝的侠号,而没有被诸候NPC们讨伐,那是因为诸候NPC们不塔理这茬,谁能强得过系统,系统承认了这个侠号,那NPC自然是默认的。”

    “或许这其中不家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师傅这样的NPC,不可能会如此简单的认识一件大事。”月之哀伤发出信鸽说道,虽然大家就紧挨着肩膀,但还没有学会传音入密这顶极通讯武学,只能用信鸽,反正信鸽只能被截杀而不会透露信息。

    月之哀伤做了示范,接下来信鸽到处飞舞,姜子崖也没有去理会,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从智慧馆,真正名叫“禅罪塔”内传出,“有鬼啊……”。然后,诸位玩家就看到一道人影,连滚带爬的从禅罪塔内出来,奇异的事情发生,他滚到了台阶下后居然被弹了起来,接着直接被重新弹回了塔内。

    “果然是天命所指的男人。”姜子崖在赤坦旦滚出来时,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sè,待看到赤坦旦又重新弹回塔内后,露出释然的表情,在心里暗声说道。

    等了约摸十分钟后,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喊传来,“有鬼啊……”,然后,赤坦旦如之前一样,滚出来,弹回去。

    又是十分钟过去,这次没有“有鬼啊”声音出现,声音同样凄厉,喊的内容却是:“念奴娇,我爱你。”

    百步外的玩家们个个露出古怪的表情,念奴娇是谁?在场的玩家都知道,一个长得漂亮得足以令男人疯狂的女玩家,才刚刚进入游戏两个多月,己经迷倒无数的男玩家,没相屋鼎鼎大名的赤坦旦,居然也是她的爱慕者之一。

    “禅罪塔是我们贡院一百七十年前,在战乱中从禅宗总部偷回来的建筑,我们贡院研究百多年,也没有参透这其中的秘密,莫非这里面还有反映禅宗弟子的功能?”月之哀伤纳闷的说道。

    念奴娇一进游戏就拜入禅宗门下,禅宗说其是天资纵横之辈,其实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在游戏里,聪明是很有用的,但对武学的学习却不需要聪明,拍一下武学书籍就能参透武学,聪明有毛用?

    就算以后要自创武学,也跟聪明关系不大,需要的前提很多,但靠玩家自己领悟的东西却是不多,就跟构筑壁垒一样,材料准备齐全,修为到了,人品不是负数,自然就可以构筑成功。

    “啊呔,秃驴,哪里走?”

    禅罪塔内传来赤坦旦的声音,这次不是凄厉的叫喊,似乎是极为得意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一出来,玩家们个个惊讶的很,而姜子崖更是脸sè一变;待贡院玩家们反印过来时,他们的师傅己经掠身而出,眨眼间就窜进了禅罪塔,然后又很快的出来,手里却是提着一个黑衣黑裤黑面巾,却顶着油亮光头的家伙。

    “赤坦旦没出来。”月伤说道。

    “姜子冲,你个老光棍,做事鬼鬼祟祟,把大爷困在塔里是什么意思?再不把我放出去,大爷脱困后就召开武林大会,把你私会马山艳姑,幽会里媚烟的事情曝出来,看你这老光棍还有何脸面当贡院掌教。”

    “秘闻啊秘闻,没想到咱们师傅如此风流,八十九岁的高龄,还能跟江湖风流成/xìng的马山艳姑,里媚烟有一腿,果然是老当益壮的说。”道碑幻殿一脸猥琐的小声呼道。

    道碑幻殿竖起耳朵,想听听赤坦旦还有什么秘闻曝出来,可惜赤坦旦喊了一句后就没有再出声,而禅罪塔内则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似乎赤坦旦正在里面砸东西;道碑幻殿见没有秘闻可听,就把注意力转到姜子崖提回来的那个和尚身上,面巾扯下来就露出准勃使那张帅脸。

    “呀,大德,黑客的滋味如何?”月伤调侃的说道。

    “我擦,怎么到哪里走有赤坦旦?尼玛,我明明算了一卦,说今夜正是行动的好机会,怎么赤坦旦也会禅罪塔里?话说,姜师叔,我们禅宗的东西在你们贡院几百年,你看了看了,拆了拆了,摸也摸了,怎么就是不肯把禅罪塔还给我们呢?”

第九章 禅罪塔(上)

    “哪有几百年,只有一百七十年。”费娇很严肃的更正道。

    倒不是费娇斤斤计较,话说这禅罪塔就跟现实中的香港一样,最早禅宗由于重建的原因,没有及时抢回来,就跟贡院签下协议;贡院那一代的掌教狡猾大大的,一口气就借一千年,禅宗的和尚们差点没气吐血,几番口水战,再加上禅宗当年弱得吊暴,最终被逼签下“三百年”的租约。

    风水轮流转,贡院一百年前也遭了些灾难,禅宗顺风顺水的发展,如今同列三教,成为不相伯仲的门派;禅宗就很有底气的前来商议取回禅罪塔的事情,结果,贡院当代掌教姜子崖硬是不肯松口,禅宗怒了,不断派出弟子,要偷回禅罪塔,双方倒是暗里打了几场硬仗,死伤弟子极多。

    后来,就商议出一个协议,禅宗可以派弟子潜进贡院,研究出禅罪塔的秘密,真研究出来,贡院就把禅罪塔还给禅宗;而贡院也可以研究,反正谁很得出秘密,禅罪塔就归谁所有。贡院一百年来杰出弟子无数,可就是没有一个研究出来,禅宗也是如此,姜子崖也不知哪个筋错了乱,居然相信天命之说,趁着赤坦旦潜进智慧馆的时机,把他扔进了禅罪塔。

    “贡院这是不讲信用啊,居然请外派之人来研究禅罪塔。”准勃使坐在地上很愤怒的喊道。

    “赤坦旦是何门何派?”姜子崖很是淡定的问道。

    “狗rì的是魔……,擦,丫无门无派。”准勃使原想说赤坦旦是魔门,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这东西没证据啊!说出来就属于污蔑,污蔑别人不要紧,污蔑一个在正道三十六宿占一席之地,在邪道三十六邪占一席之地,还是天下所名的人,准勃使就算在禅宗内很得意,也是不敢的,否则,他就有可能被驱出师门的危险。

    正派嘛!暗里如何且不说,明面上还是要有正气的,也需要正大光明,所以,污蔑是大大的不行。

    “无门无派,即是可入任何门派,再说,陛下己是我贡院的客卿长老,岂是外派之人。”姜子崖很严肃的说道。

    准勃使无语的倒在地上,跟这些老年NPC耍嘴皮,玩文字游戏,那尼玛就是找虐啊!个个表面正义凛然,其实一个个无耻之极,这些NPC中,就包括他自己的师傅——枯木禅师。

    外面吵得翻天,禅罪塔里赤坦旦却是很淡定的坐在一块木板上,那木板原是由书架组构而成,如今书架散落,用来当椅子却是相当不错的;话说,赤坦旦最早进来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等他把禅罪塔一层不是很大的空间逛了个遍后,才发现这里面所有的残书败籍,居然无法捡起来。

    正确的说是无法储放到道具中,翻一翻是可以的,赤坦旦原先只是无聊随意翻了翻,然后,他看到一段讲述某个门派武学的内容,这让他顿时jīng神一震,开始认真的看起来;比较可惜的是,一层的书籍都是残破的,很多地方少了重要的段落又或是页数。

    赤坦旦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残缺,只要有武学知识的线索,以后自然能慢慢的收集全,最怕的就是没有线头;就象他身上拥有很多物品,却因为没有触发的知识,而空怀宝山望月叹,也不会被天下贩子们当冤大头给坑了。

    对有用的东西自然是很认真的汲取,赤坦旦对满地的书籍、兽皮卷、书简产生极大的兴趣,当他捡起一本名为“虫傀门传记”的书时,仅翻了两页,书中就跳出一头庞大而丑陋的虫子,朝他迎而扑来,血盆大口足以将他的头颅吞下去,赤坦旦只来得及喊一声“有鬼啊……”,整个人就朝后翻滚而去,一直翻出缺了一边门的塔口,滚落台阶。

    却不想这禅罪塔居然翻不出去,也不知外面是什么阵式,居然能产生极强的反弹之力,赤坦旦就这样又被重新弹了回去;重新回到塔一层,赤坦旦有些心悸的探头探脑一番,发现并没有那头恐怖的虫子,他稳下心神想了想,有些明白书中为什么会有幻影出现。

    武学书籍落到玩家手中,想学的话,只需要将它们装到武学栏中,不需要时,可以替换下来;但由于是己装备过的武学书籍,就无法再转让赠送或交易。而武学书籍还有另一种传授方式,即是直接印入玩家的脑中,实际上就是刻录到侠客rì志中,这种武学需要玩家自己去制造书籍,然后才能装备使用。

    制造出来后,拥有一定次数的赠送或交易,最低就是一次,比如赤坦旦所看到的“虫傀门传记”里跃而出来的虫子幻影,它是一式单招,名为“噬魂虫击”;赤坦旦可以把它刻录到空白书籍上,然后进行赠送或交易,比较苦/逼的是,由于那“虫傀门传记”是残缺书籍,所以,赤坦旦所学到的这式“噬魂虫击”也是不完整的,就算刻录出来,也没办法施展。

    第二声“有鬼啊……”,遇到的也是这种情况,只是这次赤坦旦显然有了心理准备,喊出此话有一定的搞怪成份;第三声“念奴娇,我爱你”,也是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此次出现的幻影是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所以,赤坦旦就喊出念奴娇的名字,其实,他只听过念奴娇风华绝代,却是没有真正看到过她本人的。

    慢慢的,赤坦旦也瞧出这塔里的古怪,散落在四周的书籍,多以竹简、兽皮、绢帛为载体,纸质的是一本也没有;赤坦旦并不清楚这个是禅宗的建筑,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他倒是很纳闷姜子崖,居然肯让他进入这地方,虽说很多书残缺不全,但赤坦旦确实收益非浅。

    近一个小时内,他己经把一层的破书翻了个遍,每本书都并不厚,书名也各不相同,书内有的是以传记、故事之类的表达,但夹在里面的却有武功招式;赤坦旦在一层学到了一百七十三招残破招式,这些招式都己记录在侠客rì志中,由于是残缺的,所以,他无法施展出来,但在以后游戏中,他可以把这些招式补全,然后就能施展出来。

    武功贵jīng不贵多,但若想创出自己的武学,就必须多,赤坦旦登步上了二层,二层与一层差不多的情况,赤坦旦接下来的时间仍然是看书,除了时不时从书中蹦出个幻影外,也没有什么危险跟惊吓。

    塔外等待的人就比较苦/逼,夜寒霜落,贡院的弟子可以运功抵寒,被封了一身内力的准勃使,则冻得直打哆嗦;月之哀伤不忍这小子冻死,暗中输了一道内力给他,化解他身上的寒意。

    贡院弟子不清楚禅罪塔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准勃使却是很清楚,身为禅宗首席大师兄,其师虽然在宗派内不是掌教,但也掌握着实权,身居高位,一些派内的秘密,其师都是没有隐瞒的。

    据宗派记载,禅宗开派祖师释牟尼,在禅宗未开派时,自己一个人在深山老林中的苦修,并一手一脚的建造了禅罪塔;这塔当时是释牟尼的苦修之地,也是他的居所,更是他将一身所学记载在内的地方,只是当时并没有什么竹简、兽皮,而是石板,释牟尼把他一身领悟,及自创出来的武学,都刻在了石板上。

    若仅仅只是武学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释牟尼后来遇到了一个史诗级的人物,他叫“传鹰”;传鹰是踏破虚空第一人,而释牟尼则在遇到传鹰后,同样踏破虚空。因此,禅罪塔内藏的不仅仅只是释牟尼的武学,还有踏破虚空的秘密,更有传闻说,传鹰把找到“战神殿”的方法也告诉给了释牟尼。

    战神图录是刻在战神殿里的,战神殿周围的环境自成一界,有魔龙守护,有外界没有的奇花异草,大殿广阔无边,殿顶刻满了周天星斗,战神殿还能自行移动,从而改变位置,直到有机缘的人出现。

    战神图录并不是一本书、一幅画,甚至不是有文字记载的数据,它只是一批悬浮于空中的浮雕,静静存在于战神殿的一隅,静待世人将它心领神会,顿悟出至高无上的究极武学境界-破碎虚空!

    战神图录、长生诀、慈航剑典、天魔策被称为“虚空四书”,后三样在三百多年前曾经出现在大唐帝国,但随着那些人或门派等销声匿迹,长生诀、慈航剑典与天魔策也不知所踪。

    虽然游戏内都出现了这些武学的传人,但他们这些人都无法提供“踏破虚空”的资料,就如战神图录是藏在战神殿一样,长生诀、慈航剑典及天魔策,都藏在很神秘的地方;而这虚空四书中,数战神图录又最为神秘与实际,神秘可以理解,所谓的实际,是指它不仅让传鹰踏破虚空,还让释牟尼踏破虚空。

    准勃使对“踏破虚空”不是很感兴趣,这尼玛在游戏里踏破虚空,还能踏破到哪里去?他认为踏破虚空应该是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后,新的一个武学品阶设定;他玩了近九个月还只是甲字号三级壁垒高手,要冲以天字号需要多长是间?更别提什么踏破虚空了。

    不过,他不感兴趣,游戏内的NPC却很感兴趣,天字号巅峰在游戏内不是什么稀有的存在,禅宗就有至少九个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高手,贡院也有数人,更别提浩大的天下,无数的隐士高手。

    只要有踏破虚空的传闻流落到天下坊间,不管是天下名宿还是隐世高手,那肯定个个闻风而出;禅罪塔放在贡院里,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暗窥,这一点,外人不清楚,准勃使却是知道的,贡院与禅宗虽有龌龊,在保护禅罪塔却是相当一致的。

    “赤坦旦这家伙能找到踏破虚空的线索吗?嘿嘿,这小子若是真找到,那可惨了,全天下多少的天品高手要活捉他,姜子崖这老光棍,果然yīn毒的很。”准勃使坐在湿润的草地上,很是幸灾乐祸的嘀咕道。

    数十个人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紧盯着禅罪塔方向,塔内的灯光己经移到了第四层,再上一层就是禅罪塔的顶层位置。

    所有的贡院杰出嫡传弟子,都曾经进入过禅罪塔,只要进过禅罪塔的玩家,都象赤坦旦一样,获得到很多的残缺武学招式,只是,他们都没有到达过第五层,看完下方四层的破书,走向第五层梯口时,会被弹出禅罪塔,从此就无法再进塔内一步,这代表着贡院所有杰出嫡传弟子,都失去了继续研究禅罪塔的机会。

    布置在塔门口与五层梯口的阵式,禅宗有资料,名为“金刚守护阵”,禅宗也有破解的方法,但问题是这塔却是在贡院,禅宗自然不会傻到把破解阵式的方法说出来;因此,两派一个有塔一个有破阵之法,各有优势,却始终不肯联手破解,此事就一直僵持到了如今。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灯光在四层往右上角移动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塔内的灯光突然如流星般往下坠落,赤坦旦的骂声传来时,所有的玩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似乎并不愿意看到赤坦旦踏上五层。

    不过,在场的玩家们吸呼又开始屏住,因为他们发现赤坦旦并没有被弹出塔,他们都是进去过的,虽然只进过一次,但所有人都是在第五层梯口被“金刚守护阵”弹了出来,一弹就直接弹出禅罪,从此连迈进塔口一步都不行,而赤坦旦似乎只是被弹离了五层梯口,而不是被直接弹出塔。

    “擦,莫非真有天命之说?”在场玩家们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禅罪塔第四层,赤坦旦满身灰尘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迷惑的望着楼梯终点处,那里一块玉佩正悬浮在半空中,而在玉佩正面,一道圆形的光芒,正与玉佩光芒相互呼应;圆形光芒上闪烁着“金刚守护阵”五个金字,刚才就是这五个字出现时,赤坦旦被弹下楼梯,紧接着,他腰间的“末世天策玉佩”自行飞出,赤坦旦只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身体重新拉了回来。

    一个弹,一个拉,赤坦旦觉得自己象弹簧,蹦达蹦达之后,终于是重落第四层的地面,“奇怪了,末世天策卫的线索并没有提到智慧馆,怎么会触发任务物品呢?”不知道这塔真名叫“禅罪塔”的sāo年,很是纳闷的嘀咕道。

    且不去管别的什么,赤坦旦拍拍屁股再次登上楼梯,这次倒是很顺利的一直走到“金刚守护阵”的面前,之前可是还没接近就被这破阵给弹飞出去的;用手捅了捅阵式光芒,手指能够感受到一股股震荡的弹力,而悬浮的末世天策佩又产生拉力,两相抵消之下,赤坦旦安然的站在梯口处。

    手持末世天策玉佩,赤坦旦的身体很顺利的穿过金刚守护阵形成的光芒,随着一声如同玻璃破碎的声响传出,火把照亮下,梯口处出现三尊约巴掌大的佛像;显然,金刚守护阵就是依靠这三尊佛像布置出来的,也不知利用了什么原理,能够产生极为强劲的弹力,赤坦旦俯身将这三尊佛像捡了起来。

    “这玩意儿一直不显山露水,我还以为丫就是个任务物品,没想到关键时刻蛮给力的嘛。”赤坦旦打量着手中的末世天策玉佩轻声说道。

    “末世天策玉佩,首饰,天品,无任何属xìng加成,不可交易,不可丢弃,不可掉落。详情:在大唐帝国未建立前,末世天策卫无法走在光明下,故,前代末世天策卫将套装存放在天佩中;当要使用套装时,只需启动末世天佩,所有的套装就会直接装备在天策卫身上。”

    这是末世天策玉佩原来的注解,而它在破掉金刚守护阵后,就变成了“末世天策玉佩,首饰,天品,无任何属xìng加成,不可交易,不可丢弃,不可掉落。详情:大唐帝国己经烟消云散,重建它是逆流而行,朝代更替是顺应天命,天命不可违,故,末世天策之职就此解除。”

    “系统提示:末世天策卫任务终结。”

    “系统提示:天魔策之启程任务开始,此任务需拥有末世天策卫方可接取。任务详情:战神图录、长生诀、天魔策、慈航剑典齐称虚空四书,您是魔门弟子,故,天魔策任务落到您身上,这是一条满是荆棘的武途,您不仅要承受魔门弟子得而诛之的压力,还需要寻找踏破虚空的终极秘密。”

    “我rì,我不接,我不接,不接,不接,不接。”

    禅罪塔内传来赤坦旦的咆哮声,塔外的玩家们面面相觑,赤坦旦这是肿么啦?

    “系统提示:尊敬的侠客,天魔策任务是强制执行,只要你拥有隐藏身份任务——末世天策卫,您就有被强制拉取踏破虚空的秘密,做为第一个接到踏破虚空秘密的玩家,您可以获得额外的情报。”

    “系统提示:额外情报,此游戏中任何一位拥有隐藏身份任务,且尚未完成的侠客,只要是与战神图录、慈航剑典、长生诀、天魔策有关,在触发特殊事件后,都将转变成踏破虚空任务。”

    “天魔玉策,任务物品,唯一,不可交易、不可损坏、不可掉落,详情:天魔策任务的最重要也是唯一凭证,执有它,才可将任务进行下去,执有它,才可在遇到事件时,获得触发条件。”

第九章 禅罪塔(下)

    禅罪塔五层,空间较为窄小,一条一米高,方方正正的台柱竖立在中间位置,台柱上方置放着一样物品,物品被玻璃所罩住;由于年岁悠长,玻璃外层皆是厚厚的污垢;赤坦旦拿出一件普通衣服,再倒出清水,用力的擦擦擦,将玻璃擦的明亮后,看清里面的物品,那物品呈灰白之sè,并不晶莹剔透,表层有很多坑点,形状似圆似方极不规则。

    提了提玻璃罩,纹丝不动,被迫接受不可能任务的赤坦旦,一时火起,运起内力直接砸下去,玻璃罩没事,赤坦旦的右手腕处骨头却是“卡嚓”一声折断;手掌软绵绵的垂下,赤坦旦苦拉着脸,将骨头纠正回原位,再取出续骨膏抹上去,叹息着:“何必呢?何苦呢?”

    左手在一米高方天台柱边摸索了一番,方柱光滑的很,没有任何机关存在,赤坦旦又在五层空间里转了一圈,四周皆是石墙;赤坦旦很惊讶的发现,石墙不是由数十上百块石块砌成的,而是单独一整块dú lì成墙,即四面墙,由四块完整的巨石砌造而成。

    与那根台柱一样,四面墙皆是光滑无痕,赤坦旦发动手艺“石匠”检晰一下石头的质材,他之前在贡院里的一个星期学习果然没有白费,耳边听到系统提示“断层岩石,取自空鸣谷底层,稀有的建筑材料,没有特殊用途。”

    寻了一圈也没在屋内找到开启机关,赤坦旦很不耐烦,顾忌之前一掌把自己骨头拍折,这次则是取下腰间的劈山剑,连着剑鞘一起砸向台柱;只闻铿锵一声,金器交击之音回荡屋内,几抹火星溅闪而出,火星溅之际,赤坦旦似乎看到那方方正正的台柱一面有字迹闪现,他系回剑鞘,从储物腰带中取出火折子,贴在那柱台上,随着温度的升高,在火折熏烤下,台柱露出“推金山、倒玉柱”六个字。

    赤坦旦又利用此法在其余三面试了试,发现仅有一面有字,其余三面皆无字,那六字倒是容易明白,只是赤坦旦觉得很不可思议;若是仅仅一推即可解开机关,那他之前掌劈剑砸的,为什么不能解开?如此想着,手底下却不怠慢,双手平推那玻璃罩,发现还是不动,心思一转,他将手往下移到台柱体上,一推,台柱倾斜而倒。

    在台柱与地面相接触时,玻璃罩与台柱分割而开,待赤坦旦提起罩着灰白玉石的玻璃罩时,塔顶裂开一条可窝一人腾跃而出的洞,赤坦旦携玻璃罩一跃而出;尚未双脚落地,手中一轻,那玻璃罩己是被人抢夺而走,定眼一看,却是贡院掌教姜子崖,实力相差太大,赤坦旦毫无脾气的耸了耸肩。

    姜子崖满心欢喜的望着手中从赤坦旦夺来的玻璃罩,嘴里低呼道:“陛下果不愧天命所归之人,传说中的鹰眼果然藏在禅罪塔中。”

    “鹰眼?这玩意儿是老鹰的眼睛吗?”赤坦旦有些奇怪的问道,那玩意儿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什么样的变异老鹰能长出这么大的眼睛?

    “陛下可曾听过舍身饲鹰的故事?”

    赤坦旦眨了眨眼睛,这故事自然听过,一个叫释迦牟尼的家伙,在公元前几百年的印度活得很苦/逼,某天看到一只老鹰追一只鸽子,这家伙闲得蛋疼,就跟老鹰说不要吃鸽子;老鹰就说可以,只要你用与鸽子等重的肉来换,释迦牟尼同意,拿出一天平,鸽子站一边,释迦牟尼就割肉,结果无论割多少肉,都无法与鸽子等重,这苦/逼的娃顿时悟了,“每个生命都是等重的”,不过这故事好象叫舍肉饲鹰,不是舍身饲鹰的说。

    释迦牟尼悟出来的道理,赤坦旦至今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这说明他没有慧根;不过,游戏内的禅宗跟释迦牟尼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中原禅宗第一人叫“达摩”,也是禅宗的开派祖师。达摩同志全名叫菩提达摩,据说这是英译名,意译为“觉法”,他在公元530年左右到达中原,据禅宗里记载,丫当时是踏着一根叫“芦苇”的草到达的,所以,“一苇渡江”也成为“天品轻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释迦牟尼跟达摩在外国有没有亲戚关系,那不管,反正中原这边禅宗祖师就是达摩,不是释迦牟尼小王子。

    “释牟尼曾经在禅罪塔内,成为传鹰的虚空炉鼎,此行为被称为舍身饲鹰,而传鹰将战神殿移动规律记载在鹰眼内,以报答释牟尼的帮助,释牟尼是达摩早期化名之一。”姜子崖解释道。

    “战神殿?战神图录,我了个擦,那玩意儿能找到战神殿,我丢,姜子冲,老光棍,老不修,你就这样抢我的东西?”赤坦旦原本是不在意那“鹰眼”,现在听闻这玩意儿跟战神殿有关,尼玛,他顿时跳脚骂道,战神殿啊!且不客这殿里的战神图录是否能领悟,总比如今没有任何下落的天魔策有出息不是?

    “嘿,老儒岂敢让陛下白忙一场,智慧馆向陛下全面开放,陛下何时来皆可无阻挡的进入观看。”姜子崖很霸气的挥手说道。

    赤坦旦犹豫了一下,想想姜子崖这狗rì的也不可能把鹰眼还给自己,倒不如先把好处占下来再说;全天候对他开放的“智慧馆”,相比有些虚无的战神殿,还是比较实际的。因此,赤坦旦伸出右手,姜子崖长笑一声,飘身上前,两掌即将碰在一起时,赤坦旦“刷”一声,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人拖离开一段距离,此人自然不是准勃使,丫甲字号三级壁垒的修为,稍有动作,连赤坦旦都瞒不过,何况还有地字号高手姜子崖;拖开赤坦旦的是一个白眉老和尚,其白sè的眉毛极长,都垂落到肩膀处,赤坦旦认识这个老秃驴,他就是大德圣僧准勃使的师傅“枯木禅师”。

    “陛下若想知晓天下事,本宗问禅院之规模不输于智慧馆,若陛下愿意将鹰眼交托给本宗,本宗的问禅院亦对陛下全部开放,且听闻陛下正寻天魔策下落,本宗有极关键线索提供。”枯木禅师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数十位玩家听个清楚。

    姜子崖暗自叹息时机不对,此时正是天下三六十宿齐聚贡院之时,换个时机,禅宗的人也不能如此及时的出现在贡院;但换个时机的话,赤坦旦也不会在贡院,所以说,时机这东西,难测啊!

    “哎呀……”,赤坦旦突然惨叫一声,随后倒地扮晕迷,他即不想得罪贡院,也不想得罪禅宗,至于枯木和尚为什么知道他在找天魔策,这一点并不重要,只要没有确认他是魔门余孽,一切都好说。

    贡院的弟子个个是人jīng,夏rì柚子茶一看到赤坦旦惨叫着倒地,立即与道碑幻殿、沐继吉三人上前,嘴里疾呼着“陛下,你肿么啦?”手底下却不慢,快速抬起赤坦旦,三两下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大佬的事情太复杂,玩家们不想成为炮灰,包括准勃使在内的玩家们,都以关心赤坦旦的身体为由,个个脚底抹油开溜,至于禅宗的枯木与贡院的姜子崖会商量出什么,这就不关他们的事情。

    在离开两个地字号大佬视线中后,赤坦旦就一个翻身离开夏rì柚子茶等人的手臂,这些家伙虽然是曾经很要好的基友,但基友有时候也会背后捅一刀的,所以,还是拉开一些距离的好;赤坦旦双脚刚刚落地,准勃使、费娇等一众玩家也纷纷赶到,数十个玩家面面相觑后,一部分玩家相继离去,留下赤坦旦、准勃使、费娇、夏rì柚子茶、道碑幻殿、沐继吉、月之哀伤几人。

    “sāo年们,是不是有想法?”赤坦旦笑嘻嘻的抱着双臂说道。

    当然有想法,战神图录乃是虚空四书中的第一书,虽然踏破虚空离他们这些玩家比较远,但若能学会战神图录上的武学,对他们帮助也是极大的;何况,战神殿里不仅仅只有武学,还有很多能增加修为的药品,万一有类似天竺长生水一样的物品,吃下一粒就从甲字号蹦到天字号,尼玛,那真是赚大发啦!

    贡院跟禅宗如何扯皮不知道,只是“鹰眼”即是落到贡院的手中,想来贡院也是不会拱手相让,最后有可能两派会搞个什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之类的蛋疼协议;而玩家们若想偷到鹰眼,且不谈困难如何,一旦事情败露,贡院这批玩家就有可能被踢出门派,一身武学会被收回,严重的话,会被废掉修为。

    因此,赤坦旦就成了这些玩家们要争取的对象,他们想让赤坦旦出手偷鹰眼,而要让赤坦旦出手,那自然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实话说,这些家伙开出来的价码,令赤坦旦垂涎三尺,心动,太心动了,可是,这事能干吗?

    一众玩家望着赤坦旦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赤坦旦这魂淡果然是草根啊!一点野心也无,如此大的蛋糕放在他面前,丫居然忍住诱惑,很坚决的掉头离开。即是如此,玩家们也不强求,反正两派的玩家都是核心弟子,两派若是达成协议的话,肯定会公布任务,由他们这些核心弟子去完成。

    赤坦旦离开贡院时,去了一馆真正的智慧馆,把暗枭所想要的书籍刻录一份,交给暗枭后,他就抽身离去;至于贡院不/伦之恋的事情,己经不是很重要,天下名宿们都在为获得“战神图录”而振奋,现在商讨的就是如何破解“鹰眼”的秘密。

    按姜子崖的想法,鹰眼还是要靠赤坦旦来破解的,只是他先被禅宗枯木大师耽搁,后又被其余的名宿耽搁,等他摆脱这些麻烦后,赤坦旦却是离开了贡院;姜子崖有些小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智慧馆就在贡院,赤坦旦若是想学习,就肯定会再来贡院,到时候,再跟这个小滑头商量商量。

    山野的清晨格外壮美,浩淼的水面在火红天幕下金波粼粼。一轮红rì涌出水天相接处,山水风物顿时朦朦红sè剪影,苍茫苇草翻滚着金红的长波。连绵不断的野草结成壮阔绸缎,环绕水面形成巨大的弧形。

    “哗啦……”,一道人影从湖中腾跃而起,晶莹的水滴顺着他健美的身体滑落,水滴四洒之间,此道人影己是轻喝连连,九朵不同颜sè的花在空中绽放;踩着花朵浮图,人影手中长剑刺出,朦胧的雾气刹那间由内力凝结而成,将剑与使剑之人笼罩在其中,,一股含有万钧之力的剑气贯横而劈,湖面硬生生被劈开。

    “哎,可惜还是修为不够,不能把湖水真正的劈开露出湖底的沙子。”收起“雾剑千钧”,赤坦旦摇头叹息道,每天把自己最得意的武学施展几遍,是一个成功玩家侠客必备的功课;武功这玩意儿并非深植在脑海里,而是做为数据的存在,只要不断的练习加成印象,才能够真正了解自己的武学含有什么jīng妙之处,到与人生死之战时,才能杀敌救己。

    八位美丽的女子各含不同的风情,她们或娇媚,或冷淡、或清秀、或冰酷,在现实中想见到其中任何一位,都是极小概率的事情,而现在,这样各具风情的女子却集体出现在山野间,并且一排站开,齐齐观看一位半/裸上身的男子在练剑。

    此八位美丽女子即是魔门八后,“yīn后”官诗诗、“花后”观cháo兰、“艳后”荆紫妍、“文后”沐成婉、“莲后”尚清儿、“君后”昔月素、“邪后”金虹雪。

    游戏中的侠客不是随便给的,高富帅后面肯定是“公子”,白富美后面肯定是“仙子”,而皇后这样后缀侠号,那是比白富美更一个档次的女玩家;当然,皇帝不一定是长得帅,很多皇dì dū长得很丑,但皇帝挑的女人那肯定是美丽的,生下来的皇二代基因才有所转变。

    魔门八后配战争皇帝,谁要敢说是绝配,起码两千万的男玩家会吐口水淹死那说绝配的家伙;赤坦旦自己都没有起过那种心思,这样美艳动人,却极具实力的女子,不是他的菜啊!他喜欢的是居家型的小清新,而不是皇后这类强势的女子。

    只是人家八位皇后如怨妇般千里迢迢找来,赤坦旦也不敢就此闪避而开,否则,这八个女子万一起个什么小心思,他这个战争皇帝就有成为“战争狗屎”的可能xìng;但搭理她们的话,赤坦旦有可能连战争狗屎都不是,会成为战争空气,魔门余孽啊!谁沾上,谁不死也得脱层皮,赤坦旦打死不承认自己是魔门余孽,而这八个小妞却是来让他返祖归宗的。

    “守籍护法,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定同当上?”官诗诗与赤坦旦接触过,其余的皇后不是首次与赤坦旦接触。

    实话说,当听到系统提示说“赤坦旦成为魔门守籍护法”时,八个皇后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没办法,她们确实很漂亮,但游戏有游戏的规则;漂亮不能当饭吃,很多侠客虽然爱慕她们,但在师门要除魔卫道的命令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追杀这八个小妞。

    当然,漂亮虽不能当饭吃却也可以救命的,这八个小妞能活到如今还没有被活擒受“武林公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很多侠客在做任务时放水,这才让她们能够不断的逃窜而出;而每次的成功逃窜,她们都能够得到丰厚的奖励,这是系统给魔门余孽们的优待,由此,八个小妞在漫长的逃亡中渐渐成长起来,如今也终于迈进甲字号壁垒修为,虽然仅是一级,但也算是高手一只了。

    而赤坦旦同为魔门余孽能让她们如此高兴,完全是赤坦旦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假象造成的,小妞们虽然彪悍,但整天打打杀杀也是很惹人厌烦的;若是有个能打能杀还能扛的肉盾在前面,她们八个皇后在后方摇旗呐喊几句,这才是轻松的游戏,这才是潇洒的江湖,所以,她们千方百计的打听消息,终于找到了赤坦旦。

    赤坦旦一口回绝她们的要求,令八个皇后很受伤,可她们也知道美丽对赤坦旦不起作用,但凡那些走到一定高位的家伙,对美sè都有一定的抵扛力;而在利益与美sè面前,几乎所有的男银都会选择利益,而不是美sè,爱美人不爱江山这戏码,在游戏男玩家面前是演不出来的。

    穷、破、人丁稀少、苦/逼即是魔门现状,除八个皇后外,魔门还有一些弟子,只是这些弟子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去找他们的话,万一身份败露,还会让这些弟子陷入困境;因此,八个皇后都没有去找那些魔门玩家的心思,官诗诗曾经举办过一次魔门聚会,但她被系统给误导了,以为所有获得魔门武学传承的玩家,都是魔门弟子,结果,那次魔门聚会让她差点送了命。

    等魔门两派六道的八位掌教全部出现后,官诗诗等人才获得到魔门弟子的名单,只是名单也不是百份百准确,其中也有正邪两道派间谍混在里面;若是去找这些弟子的话,万一遇到的是间谍,那下场是极为凄凉的,正邪两道都以活捉她们魔门八后为目地,捉到她们就会召开“武林公审”大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能与魔门勾结。

    到现在为止,赤坦旦是唯一一个由系统提示通知到的魔门弟子,只是“守籍护法”究竟是什么,八位皇后也是不清楚的。

第十章 魔门八后(上)

    10--魔门八后

    一个彪悍,具有强大号召力的男人,正是女神们所需要也必需的强力打手,赤坦旦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极为符合;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系统提示通知的“守籍护法”,贡院还流传出一个说法,即赤坦旦乃“天命男人”,细问一下才知道内情,按玩家们的意思理解,赤坦旦这家伙披的主角光环比其余的玩家要强大。

    身边跟着八个妞实在是扎眼的很,这很不符合赤坦旦的风格,他的风格是即不低调也不装/逼,可现在这八个千娇百媚的妞跟在他身边,高调十足,装/逼装的也令人羡慕忌妒恨;因此,赤坦旦在还没有引发更大会哄动前,赶紧让这八个小妞把真实意思说出来,八个小妞假借“守籍护法”的借口前来,但不论赤坦旦还是八个皇后都清楚,赤坦旦不可能加入魔门的。

    “噗……”,赤坦旦听完皇后们扭扭捏捏的话后,一口水喷了出去,然后,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八个皇后,皇后们依然傲娇的着头挺着胸,可从她们有些不安的眼神以及各自小动作,可以看出她们确实是比较尴尬的。

    用“艳后”荆紫妍的话来说就是,魔门的财政状况,己经逼得她们八个要去卖身,但她们肯定不能去卖身,所以就想着做别的业务赚些外快;但很多生意她们不能做,原因是正邪两道都己经知道,她们八个是魔门余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出个门就有可能被追杀,又岂能做生意?

    虽然顶着魔门两派六道掌教的名头,但八位皇后也可以扶持代理人建理起魔门外围帮派,就象刺猬军团一样,有无数的外围帮派,还有遍布天下的暗线;可问题仍然是魔门这两个字,只要跟魔门扯上关系,NPC们肯定吓的屁滚尿流,一个帮派不能单纯的只上玩家组构而成,必须有NPC的参加。

    NPC是游戏土著,在本土有些影响力,更何况他们又不需要下线,紧急情况下来,可以让这些NPC当炮烟以拖延时间;帮派争夺地盘虽然有提交攻击申请,但申请批下来后,攻击的时间却是不确定的,所以,敌方抢夺帮会地盘时,有可能选在在线人数较少的时候,这时候,NPC就很重要。

    商团不能组、外围帮派不能建,魔门遗产还不知在哪个角落歇着,八位皇后有些jīng疲力尽的支撑起魔门的招牌,就在她们觉得好累好累时,听到赤坦旦成为守籍护法的系统提示,这无异于上帝的福音,虽然八个人在来之前就己经讨论出,赤坦旦不会明面加入魔门,但不管他是否承诺加入,他是魔门弟子是个事实,否则,系统也不会出现提示。

    “艳后”官诗诗认为凭魔门如今的财政状况,若是不能找到一条正常的资金渠道,魔门有可能维持不下去;幸好现在赤坦旦出现,让赤坦旦捐款只是治标不治本,但赤坦旦此人门路极多,更何况他还拥有海运贸易这个聚宝盆,所以,八个皇后咬牙花钱购买赤坦旦行踪的情报,终于给她们追到行踪不定的赤坦旦。

    提到魔门的财政,得提一下魔门的收支,收入方面不值一提,所有的财产都在三百多年的岁月中,被大唐zhèng fǔ及正邪两道收拾干净,一句话,魔门没有任何的产业;支出方面却是很多的,两派六道虽然没有强力的魔门玩家,但还是有大约上万名魔门玩家弟子,这些玩家都是无意中接到任务,稀里糊涂的成为魔门弟子。

    魔门总部不在中原四国境内,而是在境外,靠近西域胡国,称为“魔宫”,魔宫共有八座宫殿,上万名魔门弟子都聚集在总部里,他们的活动地点就是在西域;但西域这地方,不仅胡族横行,中原侠客也在这里混饭吃,特别是五路马贼组织,其主要经营地就在魔宫范围内。

    魔门与五路马贼交手次数很多,每次都吃了极大的亏,使得很多魔门玩家弟子大骂本派不给力,帮派福利、宫殿维护、仆役NPC等等这些都是需要银子支出的;八个皇后倒是有些积蓄,往里面砸了不少的软民币,但这样一直烧钱下去,她们是白富美也是撑不住的,所以,她们急需找到生财的渠道。

    左思右想之下,八个皇后决定去当杀手,杀手组织在游戏内并不少,但却极少人知道这些组织的来历;杀玩家赚到的钱并不多,只有杀NPC才能赚到大钱,而在天下间流传的都只是如何委托杀人,而极少有如何接到杀人的单子,也就是想当杀手却是找不到组织或是经纪人的。

    八个皇后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找到杀手组织,其实花间补天派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只是魔门被削的很厉害,再加上花间补天派又曾经分裂过,这个杀手组织就己经没落,最终退出天下。

    “花后”观cháo兰想把花间补天派的杀手组织重新立起来,这就需要打出名气,而八位皇后的名气虽大,却只是漂亮的名气而不是实力;因此,八个皇后需要赤坦理的帮助,很需要很需要。

    让赤坦旦喷口水的就是八个皇后要当杀,赤坦旦望着这八个美丽的小妞,想象一下这八个小妞当杀手时的场景,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很违和的说;不过,八个皇后是很坚定要的当杀手,赤坦旦也就没有拒绝,他让八个皇后稍微装扮一下,把自己的容貌遮起来,以避免太过惹眼。

    惹眼是肯定的,八个戴着白sè纱巾的小妞,个个身材美妙,左四右四的分立跟在赤坦旦身后,虽然赤坦旦也戴了顶斗笠,但一路左行间,还是惹来很多玩家的注意力;好在这游戏中,很多公子身边都跟着美姬,月之哀伤、今rì不yín诗等人,也是有很多女玩家爱慕的。

    一男八女骑着战马一路向北出了南唐国境,在南唐与北汉中转城池“恶龙城”歇脚,八个皇后从来没有这样急的赶路,魔门虽然穷得掉渣,八个小妞出门时却都是坐“快速马车”;赤坦旦忍不住教育起这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坐快速马车虽然节省时间,但却会错过很多事情,一个侠客,没有丰富的阅历,如何能判断天下形势?书上都说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若是你们能经常骑着战马游历,也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一个杀手组织。”

    皇后们很虚心的受教,换个人或许她们会还讥几句,但赤坦旦是实打实的天下百晓生,几乎就没有这小子不知道的事情;其实八个皇后都被赤坦旦强悍的名头给骗了,这小子若是什么都知道,还需要去贡院读书充电吗?

    恶龙城,天下三不管四城之一,藏污纳垢,通缉犯、悍匪、黑货、走私等等,在这座城池内比比皆是;国运任务后一个多月时间里,卧龙城、恶龙城、滩龙城、风龙城,这四座无官府经管的城池,由无数势力经过惨烈的撕杀,最终才定下四城的势力划分,但仍然有无数的势力在暗中窥视,等待着机会夺下其中一块地盘。

    “恶龙城”在稳定下来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据传这座城池一天的银子流量达到上亿,而上亿流量的银子,各方盘据势力都能够从中抽取不菲的佣金,更何况这些势力还插足于各行各业。

    赤坦旦虽然四处布下暗线,但那是他早期迷失自己时做出来的事情,在他找回自己,发现自己不适合成为王者,也不具备当大哥的潜质后,赤坦旦就不再象以前那样,哪里有利益,他就入哪里凑,这也让他避免了很多暗藏的杀机。

    恶龙城“飘香酒栈”大堂靠街位置,一男八女拼桌而坐,赤坦旦低声介绍有关杀手通铺的事情,“杀手通铺是个拥有一百三十年历史的杀手组织,其原来是由败兵组构而成,后拜墨子为祖师开创杀手通铺的名号;这个组织最彪悍的成绩就是五十年前,刺杀天下扬名魏狂碑,令当时的天下震动,其余天下扬名发誓要斩灭这个组织,但事实是,这个组织一直到现在仍然活跃着。”

    “天下扬名也可以刺杀?”

    “邪后”金虹雪眨眨眼睛问道,眼睛下即是白纱所遮,赤坦旦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从其眼神闪过的光芒,赤坦旦知道这小妞在想什么,他轻笑一声说:“对于杀手组织来说,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杀的,但当年杀手通铺杀魏狂碑也是无奈之举,魏狂碑当年径直杀入杀手通铺总部,为保组织也为保命,杀手通铺才倾尽jīng英袭杀魏狂碑。”

    “但刺杀一个天下扬名就跟罪犯杀jǐng察一样,是向整个正邪顶尖武者宣战,故,当年其余三十五位正邪天下扬名联手追杀这个组织,令这个组织沉静近五十年。”

    “啊?五十年,那岂不是说,这个组织是现在才开张?”聪明的皇后们顿时不满的嘀咕道。

    “当然不是现在才开张,但得罪天下扬名可不是小事,杀手通铺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接业务,由于太过偷偷摸摸,所以天下人都以为这个组织,己经在五十年前被天下扬名联手给灭掉。”赤坦旦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道。

    “文后”沐成婉替赤坦旦倒了一杯酒,“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组织的?”

    “我是天下扬名啊!还是唯一的天下扬名。”赤坦旦很得意的说道,在游戏早期,天下扬名是NPC与玩家一起撑起三十六个名额;随着那些NPC慢慢老去,新NPC天下扬名还在成长中,玩家们中也没有符合天下扬名条件之人,赤坦旦就变成唯一的天下扬名。

    杀手通铺显然不想一直被封杀下去,派人联络了赤坦旦,只要赤坦旦松口,由于他是唯一的天下扬名,所以,杀手通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开业;赤坦旦倒是无所谓,他与杀手通铺的扛把子“苏獠”一番交谈后,达成几项秘密协议,随后,赤坦旦在一次正道三十六宿大会上,提出解封杀手通铺的提,接着又在邪道三十六魔会议上提出来,杀手通铺随即就正式解封。

    “那你直接跟杀手通铺说,我们魔门花间补天派,也准备重启杀手业务,让他们转些业务过来,何必要我们千里迢迢的赶到北汉?”莲后“尚清儿”嘟着红艳艳的嘴唇说道,然后,她就看到赤坦旦以及其余七位姐妹,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尚清儿掠了掠耳际黑发,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上的碗说:“有什么说出来,你们这样很象一对jiān夫yín妇的说。”

    “一对?明明是一个男人七个女人,如何是一对?”彪悍的yīn后“官诗诗”挺了挺自己的胸器问道,其余的皇后也笑嘻嘻的吐槽,赤坦旦无力的翻着白眼;当男人数量处于劣弱时,数量多的女生就会一改矜持而变得大胆与粗放起来。

    尚清儿的话,透露出此妞并不通晓世情的一面,杀手通铺又不是魔门的外围组织,虽说它跟赤坦旦之间有协议,但赤坦旦也没有义务替她们把事情接下来,赤坦旦只是做个中间人,把这两个门派介绍在一起,至于谈不谈得成,赤坦旦是不会多加干涉的。

    八个小妞虽然压低了声音打闹,但如此身材美好的蒙面小妞打闹,动静还是有些大,而这是“恶龙城”,无法无天之城;虽说调戏女玩家并没有什么手上便宜可占,最多呈口舌之便,但总是有些男玩家喜欢这调调,赤坦旦其实也喜欢调戏女玩家,只是他由于地位变高,只好把这种兴趣压在心里。

    在现实中调戏美女那是找死,在游戏里则无所顾忌,正是基于这一点,赤坦旦很喜欢游戏,没少干过调戏良家少女的事情;而现在,七个男侠客围上来,笑嘻嘻的调戏八个皇后,赤坦旦并没有厌恶的感觉,虽说这八个皇后是他的女伴,但只是陪伴又不是马子,所以,赤坦旦就端坐一边不说话。

    八个皇后虽对赤坦旦和颜悦sè,但这不代表她们对所有的男玩家都是如此的态度,美女总是有傲娇的资格,再加上,她们现实中就处于被捧宠的,养成一些不讲理的xìng格也是难免;但八个皇后也不是无知的少女,虽然其中有些不悉世情之类的缺点,总得来说,还是知情知趣,并没有随意的发什么大小姐脾气,这也是赤坦旦愿意陪同她们一起去杀手通铺总部的原因之一。

    人的待遇总是格不相同的,对赤坦旦和风细语,对七位前来调戏的男侠客,八个皇后就没有什么好态度,八个人相处一段较长的时间,也养成一些默契;在七个男玩家高声调笑之际,八个皇后突然腾身而起,集中攻击力秒杀一个侠客,在其余侠客未反应过来之时,再秒杀一个。

    八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女侠,秒杀乙字号巅峰修为的侠客不是问题,只是这七个男侠客也是有后台的,他们是战据恶龙城北门地盘的帮派“鬼狂帮”的帮众;在这间酒栈内,还有他们的帮会同伴,而能够开酒栈的,背后同样也有靠山,由于没有官府,所以,各行各业为防被打/劫,或是sāo乱之类的,都有各自的强力护卫保护自家财产。

    飘香酒栈出动十七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NPC护卫,将赤坦旦一行人团团围住,鬼狂帮的帮众则呼朋唤友召集更多的伙伴;无数的玩家与NPC,笑嘻嘻的退到一边观战,在恶龙城,时刻都在上演着杀人与被杀,所以,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魔音贯耳,这是魔门yīn癸派的武学,他们是魔门余孽。”当一名侠客双耳渗血倒地时,旁观者有人高呼道。

    “子午游仙剑法,哈,这是魔门道祖真传道的武学,他们真的是魔门余孽哟!发信鸽,发信鸽,有魔门弟子在这里,杀了可以回门派领取奖励。”

    四周皆是大呼小叫之声,赤坦旦一言不发的击退飘香酒栈的护卫,招呼八个皇后随他撤走,八个皇后见事情闹得有些大,也不敢耽搁,紧跟着赤坦旦冲毁酒栈的墙壁;他们就是在一层大堂用食,所以,撞破栈墙后就直接到达街道处,唤出座骑,冲开人群,朝城外奔驰而去,沿途撞翻无数行人与摊贩。

    “哈哈哈。”八个皇后很开心的高声大笑,殿后的赤坦旦摇头苦笑,不省心的小妞们;小妞们如此开心,与她们一直以来都被正邪两道侠客打得抱头鼠窜,有极大的关系,而在有赤坦旦在身边时,她们发现自己等人居然有强大的安全感,若是在以前,她们不会在如此多人面前开杀,最多就是记下敌人的脸,然后找个是时机暗杀。

    但有赤坦旦在身边时,她们八个人心中涌起自己很强大,无所畏惧的感觉,因此,在酒栈内大杀四方,虽然最后还是逃窜而走;但这种逃窜,与自己等人以前不战而退有明显的区别,所以,八个皇宫纵声而笑。

第十章 魔门八后(下)

    恶龙城内并没有追兵出来,九道身影在官道上渐驰渐远,很快就离开了恶龙城势力范围,进入北汉边关城池;八个皇后现在有些明白,赤坦旦所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过,八个皇后更明白的是,她们之所以坐快速马车,就是怕之前在飘香酒栈内的情况出现,若是赤坦旦愿意一直陪着她们,她们倒是不介意与赤坦旦一起行走天下,只是,这可能吗?

    北汉“带州”在秋季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金黄,野草枯黄,黄叶纷飞增添荒凉苍茫气氛,九匹骏马载着一男八女奔驰在野原上;奔腾的牛群、遍野的羊群,及牧人略带乡音的牧歌,构织出一幅边塞曲。

    急促的马蹄声从野原的另一面传来,紧接着又是奔腾之音,共三股骑兵从前方不同方向合拢,堵住赤坦旦等九人的去路;赤坦旦一拔马头,带着八名美妞折向而行,耳边却听到一声娇喝:“向一笑,你要做什么?”

    听声音应该是“莲后”尚清儿的声音,赤坦旦并没有因为尚清儿认识对方,而停下,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不是他的作风,就算要交谈,也要等他占据有利位置才可以。一股内力输入座下战马体内,战马发出一声振奋的长嘶,四蹄翻腾,一头撞进即将合拢的包围缺口处,强劲的冲力,将两匹战马撞开,赤坦旦腾跃而起,劈山剑暴出耀眼的光芒,借助这股光芒迷惑敌人的视野,他jīng准的刺中那两匹战马的主人。

    不理会两声惨嚎,赤坦旦长啸一声,座下战马如脱弦之箭窜出缺口,紧跟其身后的八名美妞同样脱困而出;在奔行一段距离后,赤坦旦紧拉缰绳稳下振奋的战马,扭头望向后方。滚滚而来的战马cháo,并没有停歇的迹象,赤坦旦轻笑一声,手一扬,三粒霹雳五彩弹脱手而出,爆炸之声顿时响起,没有经受过爆炸训练的战马,顿时吓得颤抖不停,有的更的不理会主人的掌控四处奔逃。

    赤坦旦双腿一夹马腹,训练有素的战马并不惧浓烟滚滚,掉转马头朝陷入混乱的敌阵冲去,八名美妞不明赤坦旦要做什么,想要跟上时,却是失去赤坦旦的踪影,只好拔转马头,在外围奔驰,以便有机会看到赤坦旦的加以援手。

    向一笑看到一道人影,一道很凶残的人影,他戴着黑sè的斗笠,垂下的黑纱遮挡住他的面容;如一道黑sè幽灵般,他在众多慌乱的战马中掠过,所经之处,人翻马嘶,而此人疾冲的方向,正是自己。

    “挡住他。”向一笑虽感意外却不惊慌,在这片野原上,他有信心也有实力收拾任何一个人,何况区区一个玩家。

    守护向一笑的五十名骑士呼啸着挥舞弯刀圆盾朝赤坦旦扑去,赤坦旦一个缩身隐藏在马腹下,紧接着翻转而出,劈山剑泛着朦胧雾气,打出千钧之力,连马带人被劈成肉渣;如此强悍的剑式,冲击而来的弯刀骑士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就算惊讶,久经战事的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迟滞,只是,他们今天遇到的人,也是一位久经战事之人。

    又是三粒霹雳五彩蛋甩出,爆炸形成的雾气,使敌我被笼罩在其中,等雾气散去时,赤坦旦早就脱离开纠缠,趁着向一笑不及防之下,“魔心连环”拆招剑法打出;向一笑哪里扛得如暴雨般的jīng准穴位打击,很快防御崩溃,被赤坦旦活擒在马上,随着赤坦旦大笑单手高举着向一笑,向一笑一方的侠客齐齐喝止住各自的战马,呆呆的望着蒙着脸的赤坦旦。

    “你是谁?”被高举在半空的向一笑,倒是很淡定的问道。

    “你又是谁?”赤坦旦一脱手,就将向一笑重重的砸在草地上,身形一跃落在向一笑身侧,一脚踩在向一笑的脸上问道。

    “魂淡,做事不要太过份。”被人踩着脸,向一笑就无法再淡定,这个动作实在太污辱人,向一笑愤怒的喊道。

    “对于不打招呼就向我宣战的人,我从来都是很过份。”赤坦旦笑着回答道。

    “尼玛,你到底是谁?”向一笑窝火的喝问道。

    “嘭”,话音未落定,向一笑的身体就如皮球般被踢飞离地三米,紧接着又被一招扫腿,向左横移三米,然后一股吸力传来,将他的身体重新回扯,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右脸重新被一只脚踩上,那令向一笑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在问你是谁?”

    “我是向一笑,北汉带州人士,向家牧场的当家人。”向一笑憋屈的回答道。

    “朋友,同为玩家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份,我们向家牧场也不是没有背景的组织,若是你继续以羞辱的方式对待我们家主,我们向家牧场与他将不死不休。”重新聚拢起来三百名向家骑士侠客中,一名似乎是高层人员的侠客,在离赤坦旦百步远的地方高喊道。

    骑马与没有骑马的安全距离是不同的,在没有骑马的情况下,安全距离为二十步开外,有骑马的情况下,必须是百步开外;由于向一笑被逮住,为避免刺激赤坦旦,向家牧场的骑士们,按天下规矩退出百步外,以告诉赤坦旦,他们不会乱动。

    只是赤坦旦用羞辱人的方式对待向一笑,这就让向家牧场的侠客难以容忍,那名向赤坦旦喊话的侠客,见赤坦旦听到后仍然没有改变态度,顿时朝向一笑喊道:“家主,杀不杀?”

    向一笑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杀得话就是不需要顾忌他,不杀的话,就是继续容忍敌人对自己的羞辱;向一笑岂会选择后者,咬着牙吼道:“杀”。命令一出,三百余骑就朝赤坦理冲击而来,只是骑兵做战对赤坦旦来说是很小儿科的,他曾经独自一人与马贼做战过,更不用说他率领刺猬军团征战天下时,与骑兵对决的次数也不少。

    提着向一笑,赤坦旦翻身上马,战马奔腾而走,地面上留下数十支三棱刺,由于野草掩盖,敌方并不清楚,结果,起码三十多匹战马被含有毒液的三棱刺所伤;这三棱刺采用的材料也不是普通,可以轻易穿透马蹄铁,人仰马翻,后方战马收势不及,更是踩着伙伴的身体而过,一时间尽是骨头断折,惨叫之声。

    “小子,想不想尝尝火车的滋味。”赤坦旦yīn测测的声音传入向一笑的耳朵,向一笑闻言顿时悲从心涌,尼玛,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火车的意思就是把他扔在地上,由马拖着而行,这种方式比踩脸更悲催。

    向一笑不想尝到这种滋味,他的内力又被封,连自杀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好大声吼道:“住手,住手,都住手。”

    向家牧场的骑士们纷纷勒住缰绳,他们实际上也不敢再追过来,有三棱刺的家伙,肯定出自军团,而且还是朝廷军官的身份,否则这种国家限制道具,是无法弄到手的;这些东西需要战功跟国家贡献、官职才可以兑换到,而且不能交易,战功也只有军团成员才能获得到,他们可以参加战争,江湖侠客是无法获得到战功的。

    “你是蛮牛军团的?我们向家牧场与蛮牛军团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做,是要挑起我们两个势力之间的战争。”之前说话的牧场高层,提声朝赤坦旦喝道。

    向一笑挥了挥手阻止那个高层继续说话,这高层的眼界力也实在太差了,都打到这份上了,还把对方误认为是蛮牛军团的人;虽然对方隐藏了身份标识,但向一笑己经猜出这个家伙是谁,能够拥有如此多国家独有道具,还jīng通骑战,更能拥有jīng准的穴位打击,天下间除了赤坦旦还有谁?

    “陛下,此番我走了眼,能不能就些揭过这一页?”向一笑苦拉着脸说道,赤坦旦戴着斗笠,向一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见赤坦旦没有说话,他跺了跺脚,这动作太娘们,倒让赤坦旦愣了愣。

    “我与尚清儿在现实中是恋人,此番听闻她与一个男侠客混在一起,所以……”。

    有件事情倒是蛮有趣的,即是赤坦旦身边女侠无数,可就是没有男侠客忌妒他这一点,而赤坦旦在游戏内这么久,也只跟费娇有过绯闻;费娇是赤坦旦身边出现女侠中长得最普通的,而无论是盛依依、霍雁秋、素菲清还是别的什么美妞,都跟赤坦旦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可天下间就没有他们之间的绯闻。

    因此,这种有趣的局面,让向一笑知道尚清儿是跟赤坦旦在一起后,居然毫无什么忌妒之类的情绪;赤坦旦自己却是不清楚这一点的,而他在游戏内也没有对哪个美妞起过什么心思,尽管他把“念奴娇”封为女神,也仅仅是欣赏这小妞的美丽与火爆的身材。

    大家都是老鸟,知道如何商谈赔偿之类的问题,一切都有小弟们去办,向一笑在赤坦旦解开他穴位后,再次向赤坦旦表示歉意,倒让赤坦旦对这小子有新一番认识;一个被人踩了脸的家伙,居然有这种涵养,不愧是能当上大佬人物,想来以后赤坦旦落了难,向一笑这小子肯这死命的踩上一脚。

    仇家多,赤坦旦毫不介意四处惹事生非,尚清儿与向一笑吵闹的走远,其余七个魔后,则与赤坦旦席地而坐,望着蔚蓝的天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约十来分钟后,向家牧场送来赔偿货款,尚清儿也拍马返回,九个人再次踏上前往杀手通铺的旅程,而向一笑也没有死缠着要跟去。

    旅行的过程,总会有些事情发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赤坦旦又披着主角光环,而八个皇后同样也有主角光环;系统对这些特殊的玩家都给了特殊的照顾,很少有给这些特殊玩家安定的时候,总是会弄出一些意外事件,又或是路遇事件之类的给他们。

    打打杀杀是游戏内最为平常的事情,八个皇后这一路跟着赤坦旦混,发现自己以前打架的技巧真是狗屎,跟人家赤坦旦比起来,简直羞于见人;八个皇后都是聪明之辈,有赤坦旦的指点,再加上一路有的是架打,慢慢的,也有了一套自己的打架风格出来,只是雏形,还需要时间以及她们自己的摸索。

    北汉多草原与沙漠,而魔门八后对北汉的边塞是极为熟悉的,魔门总部就在北汉边境外的胡地,杀手通铺的总部与魔宫离得不算近,但两派的活动范围倒是差不多;没想到杀手通铺就在自己眼皮底,八位魔后很是惭愧,走了近一天的时间,下线上线一番后,终于到达“加拉瓜尔谷”。

    西域共有一百七十六个小国,各具不同的风俗,赤坦旦并没有去西域转一圈的意思,中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忙活;在中原未统一之前,中原的侠客们也不会去西域。倒是西域的胡族高手,经常进入中原,一些胡族门派也会进入中原,这给游戏增添了很多变数与奇遇。

    加拉瓜尔谷附近有一条巨大的瀑布,受这条瀑布水源的影响,定居在加拉瓜尔谷附近的胡族也比较多;上车师国曾经想要征服这片土地,却被加拉瓜尔居住的各个散落部族打败。慢慢的,加拉瓜尔谷就成为一个受各自部族管辖,却不接受国家治理的地带,但此地又与中原的无主之地不同,此地是有部落律法的,各部族之间又有一些协议存在。

    肥沃的加拉瓜尔地区,居住着吐蕃人、突厥人、室韦人等等,其中最为凶残的当数契丹人,但契丹人遇上汉人也只能认耸;在这个时期限,中原的国家兵力鼎盛,随便一国都能把契丹人打得屁滚尿流,刺猬军团更是多次与契丹部族做战,在契丹部族中,铁血战争皇帝赤坦旦的名号也是非常响亮的。

    “杀手通铺多以胡族侠客为职业杀手,五十年前刺杀天下扬名后,在中原的业务严重被压缩,慢慢的就退出中原市场;现在,你们魔门花间补天派要接手中原的业务,恰巧可借助杀手通铺的渠道,等名气慢慢打出去后,就可以不用跟杀手通铺分成了。”赤坦旦牵着战马低声说道。

    沿着平整的青石道往前行,到达加拉瓜尔集市区,喧嚣的声音震荡整个集市,白皮肤金头发、黑皮肤黑头发、黄皮肤没头发等等各类胡人,口沫四溅的高谈阔论;对于明显汉人装束的九个侠客,胡人们很自觉的保持距离,汉人马贼在西域凶名赫赫,造就了汉人凶残之威,从这点上来说,五路马贼们倒也振奋了汉家声威。

    华丽的五彩毡房竖立在西南市集位置,路过的胡人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这庞大而华丽的毡房,一些胡人还向毡房行礼后才离去;毡房前站着一位彪形大汉,此人白sè的皮肤金sè长发,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着兽皮胡服,看到取下斗笠露出真容的赤坦旦后,大汉大笑一声张开双手,“苍狼神保佑你,我的陛下。”

    “苍狼神庇佑你,我的朋友。”赤坦旦与那大汉熊抱一下后说道,身形微微一让,露出八位魔后,“我的朋友,苍狼神见证我们的友谊,现在,请容许我向你介绍来自中原的八位女侠。”

    “苍狼神庇佑,来自中原的女侠,你们如达加拉瓜尔瀑布水般圣洁,喝下圣水,进入毡房,你们就是通铺族的朋友。”大汉笑着说道。

    他话音一落,毡房内走出十数名衣着暴露的侍女,手捧铜碗走到八位魔后面前,赤坦旦示意小妞们喝下铜碗里的水,小妞们知道胡族风俗不同,若是冒犯的话,很有可能反目成仇,赶紧一一喝下了水,然后跟着赤坦旦一起进入庞大华丽的毡房。

    “玫瑰花洒,愿来自远方的朋友清香圣洁。”十数名侍女在毡房内洒下鲜艳的花瓣,一边载哥载舞的唱道,赤坦旦暗笑着跟那大汉坐到一边饮酒,任由八个小妞接受胡人的热情接待;八个小妞此时己取下面纱,个个笑颜绽放,只是从她们眼神中能够得出,她们此时有此局促。

    接迎礼并不久,怎么说小妞们也不是真的来做客,赤坦旦当初可是受到最隆重的礼节,整个礼节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差点没让赤坦旦崩溃;简单的礼节也花了十来分钟,待闲杂人全部退出去后,八个小妞松了一口气,慌忙左四右四的分坐在赤坦旦身侧。

    “铺金苏拉,通铺族的首领,杀手通铺的扛把子。”赤坦旦介绍道,八个小妞赶紧向铺金苏拉行礼。

    赤坦旦原不想参合到这事情里面,但杀手通铺只相信他,八个小妞也需要他在场缓合气氛,无奈之下,赤坦旦只好坐在那里,只是八个小妞的谈判技术实在渣得不行,赤坦旦看不下去,插了几句话后,铺金苏拉就乐呵呵的只跟赤坦旦交谈,八个小妞也没有插嘴,似乎很乐意让赤坦旦接手魔门与杀手通铺之间的交易。

第十一章 感悟(上)

    通铺族是鲜卑人的后代,鲜卑人的肤sè多以白为主,白皮肤是鲜卑人贵族的特征;随着时代的推移,鲜卑人己经没落,并且分化出别的部族,比如通铺族、卑海族等等。通铺族的首领以“苏拉”为号,铺金苏拉就是通铺族的最高权势者,一旦他与魔门签下协议,只要通铺族没有灭族,这个协议就永远流传下去。

    铺金苏拉在协议签订后,取出一个古铜sè的箱子,从内里取出枯黄的羊皮卷,摊开后,可看到较为粗糙的中原城池分布图;每个城池都是四四方方的图形,旁边还有汉文注解,铺金苏拉将“羊皮卷”递给赤坦旦,说道:“五十年不进中原,也不知这些族人的后代,是否仍然坚持着联络点,通铺杀手虽与陛下达成和解,但中原形势变化莫测,希望陛下能善待我之族人。”

    赤坦旦接过羊皮卷,转手想交给魔后,却发现八个魔后都眼巴巴的望着他,赤坦旦吓了一跳,尼玛,这八个小妞面和心不和的说,交给谁都是不好的;无奈之下,赤坦旦只能暂时压住羊皮卷,回答铺金苏拉的话,“那是自然,圣宗即是接手这些据点,据点即是圣宗的产业,对圣宗有贡献者,圣宗不会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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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坦旦发现了一个秘密,不过,他觉得这个秘密,应该也有人发现,但他敢肯定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不会比他了解得更多,除非这些人当中发现殇公鸡的存在;赤坦旦发现的秘密其实很无用,这个秘密就是有关“附魂传承”的秘密,附魂传承即是指玩家们,完全继承了这个时代某个NPC的一切。

    这其实就是另类版的穿越,所有穿越的玩家都被殇公鸡了解过,这些人在现实中的情况,xìng格等等;比如魔门八后,无论容貌、身材、智商还是现实中的家世,个个都是上等档次,她们就是被系统采用魂穿的方式,代替八个NPC成为魔门扛把子。

    比如那个马贼头子双刀戏子,其xìng格中带有很强的侵略xìng与劫夺xìng,成为一个马贼头子正是他最为适当的身份;系统加上殇公鸡,绝对不是1+1等2那么简单,那是无穷大的效果。

    赤坦旦当初那段傲视全世界的时期,百分九十九是殇公鸡强大的监控能力造就的,再加上无所不能的家丁,使赤坦旦一度错觉得以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直到殇公鸡的离开,他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是自己,仍然是那个没有什么野心,甘心混rì子的草根。

    象赤坦旦这样以任务、奇遇的方式获得大唐武学传承的玩家,数量有上千之多,看起来人蛮多的,可放到数千万玩家中就显得极为少数;而以魂穿NPC方式获得其一切的玩家,则在数量上达到数万甚至更多,而这些能够获得魂穿任务的玩家,都是殇公鸡与系统经过jīng心挑选出来的。

    按赤坦旦的发现与了解,这些玩家无一例外在现实中拥有强大的经济能力,这一点保证这些玩家愿意投资游戏,使自己在游戏中能够获得发展的空间与潜力;而这些数量庞大的投资者,带了整个游戏的投资环境,使得这个游戏爆发着无穷的魅力与可延续xìng。

    “说来说去,殇公鸡与系统得以生存就是虚拟网络,一旦这个游戏失去市场,它们也将失去生存的土壤,所以,必须在现实中找到那些玩家,再依据它们可看到玩家真实资料的便利,把魂穿这种事情套到那些玩家身上,尼玛的,难怪老子越玩越艰难,个个都是牛人啊!”赤坦旦嘀咕道。

    一行九人己经离开塞外正往中原返回,身侧的“yīn后”官诗诗听得不是清楚,扭头问赤坦旦在说什么,赤坦旦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嘀咕的话,扯开话题说;“如今杀手据点己经有,这些据点虽然五十年没有运作,渠道闭塞,但只要你们投资下去,渠道就会打开,到时候,就会有业务上门,话说,你们准备好如何开展杀手这个有钱途的业务没有?”

    职业杀手这行业听得多,影视剧也看得多,八位美后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接到单子后,就去把人宰了,虽然跟“这个杀手不冷”有些差距,但也算千里杀人不沾血的风范。

    听到八位皇后把杀手这职业形容的如此低劣与简单,赤坦旦差点从马上跌下来,他哆嗦着嘴唇说:“你们真是这样想的?”

    赤坦旦的表情告诉八位皇后,事情与她们想得有极大的出入,否则赤坦旦不会表现的如此失态;因此,聪明的妹纸们没有承认,骄傲的美妹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最多就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做好功课,千万不要再有无知的表现。

    “你认为客人递出单子中,杀一名走贩开出价格高,还是杀一名极有影响力的价格高?”赤坦旦问道,八个皇后表现出不屑,这问题脑残都知道,所以,她们拒绝回答。

    “那么,你们认为一个走贩的防卫强还是一个有影响力的防守强?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极具影响力的人身边,会只跟着区区乙字号修为的护卫给你们切菜吗?又或者只是区区甲字号壁垒修为的人,让你们艰难暗算一番?姐姐们,玄字号壁垒修为不是稀缺物种,地字号与天字号修为的,我都见过一大把,你们八个区区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家伙,居然把杀手这个行当看得如此儿戏,唉,头炮打出去肯定是哑炮啊!”

    “而一旦头炮打不响,你们认为魔门花间补天派这个杀手组织,还能够声名远播吗?姐姐们,我放下这么多大事不理,跟你们风吹rì晒的跑去塞外,可不是仅仅是让你们表演一遍什么叫昙花一现的。”

    八位皇后抿着嘴不说话,赤坦旦的话语里全是讥嘲,这对骄傲的妹纸们打击很大,只是再大的打击,妹纸们也不会表露出沮丧或是懊丧的表情,她们把一切情绪隐藏起来,把赤坦旦把有的话都记在心里,等待着有空时慢慢消化,再做出更好的成绩,让赤坦旦这个魂淡另眼相看。

    八个皇后其实很后悔跟赤坦旦一起行走,这一路上,她们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多的,黑店看不出来,蒙/汗药没辨认出来,有埋伏不知道,遇到牛人却不识,更别提形形sèsè的地下组织的暗语,这让八位皇后有种自己就是温室里花朵的感觉。

    信鸽这玩意儿是远程通讯最佳的道具,赤坦旦一行人才刚刚进入北汉边塞城池,就有几只信鸽落在八位皇后的肩膀上,取下信管里,八位皇后互相传递后都露出意外的表情;待信条传到赤坦旦手中时,赤坦旦也蛮意外的,没想到刚刚接手杀手通铺的业务渠,这些渠道就立即运转起来,并且很快就有业务送达。

    杀手通铺是顶尖的杀手组织,少于10万黄金的生意是不接的,而10万黄金就是100万银子,这里面成本极少,利润却是极高的;业务渠道据点送来的纸条中,其中一笔生意是50万黄金,要求刺杀北汉一品高官林良栋,此人亦是北汉第七军团的主帅,在北汉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样一位显赫的人物,身边若是没有十几二十个玄字号修为的高手保护,打死赤坦旦都是不信的,他苦笑的抖了抖手中的纸条说:“你们在接手杀手通铺据点时,就没有在信鸽中列出规定吗?”

    “莲后”尚清儿皱着眉头问:“什么规定?”

    “姐姐,杀手通铺只接10万黄金以上的单子,人家那是有实力才敢定下这样的标准,但你们花间补天派只是初出茅庐,你们不给那些据点定下标准,据点就以为花间补天派也是近杀手通铺的标准,所以,才接下50万黄金的单子。”

    “但这单生意我们根本做不来,这样的话,我们还没有开张,就要赔5万两黄金的违约款,尼玛,我怎么发现这里有yīn谋的味道?”说着说着,赤坦旦就觉得不对劲。

    据点再给力,也不可能如此快的接到大单子,怎么说也是五十年没有启用的据点,除非有什么人要对付魔门,早一步获得魔门接手杀手通铺的据点,所以,趁着魔门立脚未稳之时出手,成功的话,宰掉了北汉高官,不成功,白赚五万两黄金,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被赤坦旦这么一分析,八位皇后也察觉出里面的蹊跷,只是魔门就跟赤坦旦一样,仇人遍布天下,真要追究也是查不出来的;而违约金肯定要付,否则名声就臭了,魔门名声本来就臭,若是在杀手这一行业中再臭的话,那可以关门大吉,以后也别想着插手杀手这个行业。

    “嘿嘿,看来要去拜访一下牛下花同学。”赤坦旦突然笑道,八个皇后不解,赤坦旦也不解释,带着她们转向前往北汉国“夷宾州”;此州位于北汉南方,位置与南唐国边境州接壤,进北汉与入南唐的必经之城,商业与军事位置都极为重要,蛮牛军团拿下此州做为根据地,显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

    赤坦旦是直接打进“夷宾城”的,牛下花这小子居然闭门谢客,刺猬军团的泸州隐藏着数十上百个玄字号修为的NPC,蛮牛军团的夷宾州自然也有这样修为的人物;只是,这些人物不到军团生死关头是不会出手的,而赤坦旦直接打进“夷宾城”明显不会威及到蛮牛军团的安全,所以,这些隐藏高手不会出现。

    “通……”,数个玩家如滚地葫芦般撞进牛府,牛下花还不是刺吏,没有资格居住在刺吏府内,但他手段了得,此州的刺吏己经被他收服,所以,牛下花及他的蛮牛军团,实际上己控制夷宾州,就差北汉国主的一道圣旨任命。

    “啧啧啧,蛋蛋哥,你这样实在是打脸啊!”牛下花抱着双臂一脸不爽的说道,他站在府厅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说话,很具有军团的气质;可惜,赤坦旦不鸟他强悍的军团长气势,径直几个腾移己是到达他的身边,两人身影交错,速度极快的在台阶处交手。

    很快,牛下花就惨叫一声,叫骂着跃离战圈,揉着腹部骂道:“狗rì的赤坦旦,你jīng准的穴位打击究竟是如何练出来的?”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小样。”赤坦旦笑嘻嘻的甩了甩手,跟回到自己家似的跨步进了厅堂内,牛下花很郁闷的摆了摆手,让自家小弟们退下,然后,他那张国字形的脸顿时走了样,眼睛瞪着老大的望着八位美女,一个个从他鼻子前摇腰晃臀的走过。

    “这这这……”,牛下花一指一个一个的皇后,舌头有些不利索的说道,很快,他就一蹦跃进厅堂内,冲到赤坦旦的身边,一脸祟拜的说:“哥,你太牛了,你简直就是牛神转世啊!如此极品的妹纸,你一把就是把八个,卧槽尼玛的,你这是如何做到的?”

    “魔门官诗诗、观cháo兰、尚清儿、金虹雪、荆紫妍、昔月素、沐成婉、左曼仙,见过将军。”八位妹纸一字排开,极有礼貌的脆声说道。

    牛下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那八个如娇似艳的妹纸,然后嚎叫一声冲到赤坦旦面前,挥着拳头怒吼道:“赤坦旦,你这个魂淡,带一堆魔门余孽上门,你是想害死我不成?魂淡,我跟你无怨无仇,还跟你基情无限,你就这样对我,就这样对我?”

    牛下花不暴走不行,虽然他获得魔门“影子剑客”杨虚彦的武学传承,还获得一个“影公子”的侠号,但他是很纯正的“土牛花”弟子,五花是名门正派,对弟子与魔门接触,是严厉禁止的,若是发现弟子与魔门有勾搭,那就是二话不说踢出门派的惩罚。

    “这里是不是你的地盘?”赤坦旦很淡定的问道。

    “废话,虽比不上你对泸州的掌控,但在夷宾州,老子的话语权也是不弱的。”牛下花咆哮道。

    “即是你的地盘,肯定不会有消息走漏,你怕什么?你自然什么都不怕,嘿嘿,小花花,我是不是一直说你演技很差?可尼玛的,你都说了如此长的时间,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呢?”

    牛下花的暴怒、咆哮瞬间消失不见,向八位皇后行礼后,命人上茶,自己坐到中间上方主位处,捧着茶杯吹气,吹啊吹啊,尼玛,茶水都给他吹凉了,这丫还在吹;而赤坦旦也在吹茶的热气,同样,茶水都吹凉了,他也没有说话,八个皇后则是心中暗自卑,跟这两个成名滑头比起来,她们发现自己真的很菜的说。

    牛下花见拖不过赤坦旦,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略带挑衅的眼光盯着赤坦旦说:“好吧,那个单子是我扔出去的,我就是想赚五万两黄金,你要咋滴?”

    “上门送违约金啊?还能如何?”赤坦旦眨巴一下眼睛回答道。

    牛下花哼哼一声,伸出一根中指摆给赤坦旦看,然后,扭头对八位皇后说:“八位魔后,非是我针对魔门,而是你们不该找这小子帮忙,只要是有这小子插手的事情,再简单都会变得复杂,所以,我劝八位魔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八位皇后心有戚戚焉,真的,跟赤坦旦一路出塞,路上就没有平静过,最差也会蹦出个小毛贼挡路打/劫,最惨的就是遭遇五路马贼前来报复;一路打打杀杀,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杀手通铺的总部,办完事情后,继续打打杀杀的回到中原,刚回中原,什么事都没做,就凭白无故损失了五万两黄金。

    但八位皇后也收益很多,这一路来回,她们学到很多东西,对游戏也有更深的了解,而对游戏了解的越多,越让她们对发展魔有信心,不再象以前那样感到毫无头绪;跟随赤坦旦走了一趟塞外,让她们明白,游戏里很多事情看似无线索,很多路看似到了死胡同,但其实都是有出路的,就看你是否对游戏了解足够。

    就象赤坦旦行走一路,总能碰到一些神秘的NPC,说上几句话,情报就如cháo水般涌来,然后赤坦旦根据情报,又会安排下很多的事情;五路马贼在塞外的势力很强大,但就是这样强大的马贼组织,在赤坦旦一路走过去时,总会遇到很多的麻烦,这些都是赤坦旦与沿途各式各样的人物,组织打交道后安排出来的。

    八位皇后认为自己进游戏近三个月,还不如跟赤坦旦走一趟塞外,同时也认识到自己对游戏的了解实在是太浅,魔门若想与正邪两道和解,最需要的是获得官方的和解;就如一个宗教,想要传播教义,就必须获得官府的承认,否则就是邪教,邪教注定是要被完爆的,所以,魔门前期最重要的就是积累财富,与中原四国高层紧密联系,等魔门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天下时,才是魔门参与征战天下中的时候。

    “你永远不知道草丛中会不会蹦出一个盖伦又或是菊花信,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草丛。”皇后们记起赤坦旦说得这句无厘头的话。

    赤坦旦带给八个皇后极大的感悟冲击,这更加坚定八个皇后要把赤坦旦拉上魔门这辆破车的心思;只是赤坦旦在此时游戏内,可谓应有尽有,八个皇后一时间也没有想出要用什么条件,才能让赤坦旦心甘情愿的坐到魔门这辆破车上,用美人计吗?别说赤坦旦同不同意,八个皇后高傲的如同一只大公鸡,她们肯定是不会愿意用美人计来玩游戏的。

第十一章 感悟(下)

    牛下花让侍女安排八位皇后去洗刷,自己则拉着赤坦旦一路往后院跑去,玩家们对自己的后院没有什么规定,不象NPC的后字全是女眷;因此,赤坦旦一路行来,看到侍女们跟蛮牛军团的侠客打情骂俏,也看到蛮牛军团的玩家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假山、凉亭处。

    牛下花将赤坦旦迎到后字一处戒备森严的地方,这地方明哨就有近三百多名的玩家,暗哨更是不计其数,很明显这是蛮牛军团的禁地;至于牛下花为什么把自己弄到军团禁地里,赤坦旦却是不在意,禁地这玩意儿也分很多种,他可不信牛下花敢把自己弄进研究军事器械、药品、武学之类的禁中。

    “哥,坐。”

    进入灯光通明,空间不算很大的密室内,牛下花很热情的搬来一张太师椅,呼叫着请赤坦旦坐下,赤坦旦无所谓的坐了下来,牛下花自己也搬来一张椅子,摆在赤坦旦的对面,两人面对面,鼻子对鼻的相互对视。

    “借钱没有,借兵没得谈,借地盘有多远滚多远,借材料利息三十加……”,赤坦旦如同背顺口溜般,把一段话讲出来,这段话是军团长们见面时最喜欢说的台词,在这段台词内,基上军团所遇到的困难都有,但困难的解决方法也被堵上。

    牛下花很霸气的挥了挥手说:“台词就不要说了,此次请大哥来,是想让大哥出手助我夺到夷宾州刺吏之位。”

    见牛下花连“大哥”这个称呼都用上,赤坦旦就知道牛下花这小子确实遇到了困难,他也收起嬉戏之心,揉了揉假笑太久有些发配的脸,轻声说:“看来你是真心想杀死那位北汉高官呐!”

    “林/良栋这王八蛋,老子从军团未建立前就送钱送美女的与他结好,可这魂淡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把夷宾州发展起来,他立即就眼红了;前段时间,他在国主面前说夷宾州乃是军事重点,蛮牛军团却以商业为重,这对边境有极大的安全隐患,所以,让国主下旨调蛮牛军团离开夷宾州,让他的第七军团入驻。”

    “卧槽他玛的,老子重兵防守边境丫就没有看到?老子的防御器械密布边境丫就没有看到?老子的五千军团骑兵玩家,每天分三班在边境巡逻,丫就没有看到?槽,光是分三班巡逻,老子一天就得发出十数万银子,狗rì的。”

    见牛下花在那里破口大骂,赤坦旦微眯着眼睛观察着,牛下花这小子很爱演戏,他说人生就是一台戏,戏中的主角虽然只有一个,但这个主角却可以变换很多的角sè;很显然,这个时候,牛下花正扮演一个苦情角sè,他在北汉最大的盟友就是“土牛花”,但“土牛花”只是天下宗派,对北汉朝堂的影响力并不是很大,天下宗派对朝堂影响力大的,会被视为威胁,这样近宗派基本上是活不长的,朝廷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宗派存在太长。

    牛下花在北汉借不到什么力量,北汉国主也不象南唐国主那样处于劣势,北汉国主刘知远,马北国主,其宗弟刘继业是曾经的天下扬名,亦是北汉兵马大元帅;刘氏宗亲在北汉据有强势的位置,这避免了北汉朝权被以下克上,刘知远的权柄很稳,这就使得他不是很重视玩家军团。

    南唐国主由于势弱,极需要玩家军团的依靠,赤坦旦最早向他效忠,就获得到国主最大的支持,所以,刺猬军团发展极猛;但北汉国不同,国主不需要玩家军团长的效忠,也可以稳当的掌握权柄。

    在国主不是很需要小弟的时候,小弟的热脸贴上去,经常会遭遇到冷屁股,更何况蛮牛军团是原先桀燕郡国的军团,不象想贱何态急那样,是根正苗红的北汉土著军团;因此,蛮牛军团的生存环境极为恶劣,好在国主虽然没有收下牛下花的效忠书,却也没有打压蛮牛军团,让蛮牛军团能够顺顺当当的发展。

    发展到这个阶段,蛮牛军团己经具备造反的实力,但有实力归有实力,造反却是不明智的做法,特别是如今天下四国鼎立,也没有小势力生存的空间;牛下花找了想贱何太急,还有无机,但这两个军团大佬都在忙着军团升军阀的任务,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他们不愿意为了蛮牛军团得罪北汉权贵,这会给他们升军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蛮牛军团陷入果实即将被人摘取走的险境,这个时候,牛下花走投无路,只好兵行险招,四处下单子,找人刺杀北汉一品官员、北汉第七军团、北汉国主的嫡系狗腿子林良栋;牛下花原本是没想请赤坦旦出手相助的,只是他的情报组织恰巧获知一个关闭五十年的杀手渠道开启,顺藤摸瓜之下,发现背后有赤坦旦的影子,牛下花自然不会看上五万两黄金的违约金。

    他需要赤坦旦来找自己,这样才能请赤坦旦出手相助,因此,他就下了这么一个大单,他相信赤坦旦获知此事后,知道背后有黑手,而这个黑手,赤坦旦很快就会找出来,到时,赤坦旦就会自动上门来找自己。

    让赤坦旦自动上门找自己,倒不是牛下花要占什么主场优势,这个没必要,请赤坦旦出手相助,自然需要付了高昂的代价,而一些代价是无法四处携带的,所以,只能请赤坦旦自己上门,这样的话,那些不可满天下带着跑的代价,才可以安全的展示给赤坦旦看。

    “禁言圣僧也不肯出手相助,看来你人缘很差啊。”赤坦旦调侃道。

    禁言圣僧即是无机,这个从刺猬军团走出来的玩家,在原后汉国内发展势头极猛,背后有庞大的禅宗做为靠山,再加上他自己的智谋,很快就将“无尽军团”建设起来;随后,现实中的一些风投也看中这个军团,与无机协商后,注入资金,无尽军团摆脱资金困境后,大有一飞冲天的势头。

    无机是获得大唐侠客传中“了空”的武学传承,了空修炼“闭口禅”三十余年,无机就获得了“禁言圣僧”的侠号;无机在北汉国内的口碑好到惊人,就连北汉土著“想贱何太急”都不及他一二,剑之军团的发展势头己是孙sè于无尽军团。

    北汉玩家三军团中,无尽军团排第一,剑之军团其次,蛮牛军团排最后一位;无机长袖擅舞,不管是北汉武林界还是官场,都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在这一点上,赤坦旦是极为佩服的,而刺猬军师角落里补刀,发誓要以此点为目标,超越无机,只是到现在看来,角落里补刀也只是守成之主,守着泸州一亩三分地,想发展出更好,估计是很有难度。

    好在泸州之主赤坦旦没有什么野心,而有野心的玩家也不会在刺猬军团呆多久,基本上在刺猬军发展一段时间后,就会投靠别的势力;有意思的是,只要是刺猬军团走出去的玩家,就跟拿到名牌大学毕业证书一样,去哪里都能够获得到很好的地位,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有了刺猬侠客,与赤坦旦接触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困难,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危险分为很多种,生死存亡的危险是最重的,蛮牛军团还不到生死存亡的境地,但若是失去夷宾州这块根据地,想要再发展起来就会很困难;再说,投入到夷宾州这个根据地的资金己经很多,就这样被NPC吞下去,牛下花背后的投资者估计会气得吐血,也会对牛下花这个虚拟世界的代理人不信任,最后,牛下花很有可能不得不让出军团长这个位置。

    财团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做不出成绩,只能退位让贤,在这一点上,赤坦旦是完全没有什么隐患的,而别的军团、商团等组织大佬,则都相似的隐患;为保住自己军团的位置,也为自己游戏生涯能够继续,牛下花此次请赤坦旦出山是下了血本的,赤坦旦在看到牛下花拉出来的清单后,也是瞠目结舌老半天说不出话。

    “淬金剑,啧啧,神兵品阶,听说有人开价一百七十万软民币想购买,你硬是不肯出售,如今却拿出来做为交易的代价,小花,你这是要血崩啊!”赤坦旦调侃的说道。

    牛下花表情扭曲的很厉害,深吸几口气,脸sè恢复正常,只是声音还显得极为激荡的说:“哥,生死存之际,些许装备只是身外物。”

    “嘿嘿,极效闪避宝石,异宝品阶,听说有人开价五十六万软民币的,镶嵌这样的宝石,就算我有穴位jīng准打击的技巧,也很难打中的,你还真舍得。”

    牛下花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再次深吸几口气,声音己有些暴走的低吼道:“哥,能不能别再念出来?”

    赤坦旦收起调侃之sè,叹息一声说:“兄弟,你这清单内的物品,市价近五百万软民币,我不敢接啊!”赤坦旦是实话实话,他是真的不敢接,平时接着三五万软民币的单子,他是毫无压力,过十万软民币的,他做起来也顺手,超过五十软民币,赤坦旦就有压力,何况这单生意是五百多万软民币,赤坦旦很怕怕的说。

    别怪赤坦旦没有胆sè,他本来就是没有什么野心的草根,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虽说在游戏内很风光,但那是他并没有触犯别人太大利益的情况下;若是他触犯了别人巨大的利益,他想继续风光,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赤坦旦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看似行事无所顾忌,其实都是极有分寸的。

    当然,这不代表赤坦旦就会事事退让,若是有人敢触犯他的利益,他同样也会让别人头破血流,这一点上,很多人都清楚,这也是泸州刺猬军团一直顺顺当当的原因;大家都有底线,也清楚底线在哪里,所以,明面上龙争虎斗,暗里却是各有克制,以避免事态扩大化。

    别以为北汉高官林良栋只是一个NPC,拿下他就不会触犯到玩家们的利益,若是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在游戏内赚取利益,并不仅仅依靠玩家,借助NPC的权势也是其中一种。一些玩家在暗中扶持有潜力的NPC,让NPC成为其代理人,一旦NPC出现不稳定,他们就可以毫不犹豫除掉,这比除掉玩家要容易很多,除掉NPC后,再扶持一个NPC,这比再扶持另一个玩家,同样更容易。

    玩家与NPC成为代理人各有优劣点,在这一点上,很多幕后老板都清楚,只是玩家军团都是早期靠玩家自己打拼下来的,想取而代之极为不容易,所以,只能选择军团长为代理人,这是很多幕后财团选择玩家为代理人的原因。

    单讲掌控方面,玩家比NPC要容易掌控,这一点上是大家都是人类,可以商谈,思想也接近;但NPC的思想是古代人,阶级官念非常严重,就算是被扶持起来,也不认为需要对幕后财团尊重,何况人家NPC根本就不鸟你丫是什么财团。

    单从替换方面,NPC比玩家要好,NPC不听话直接宰掉就行,玩家不听话,宰掉后还可以复活,并且还有很多后患。

    赤坦旦忧虑的方面,牛下花都想过也衡量过,因此,在赤坦旦很隐晦表示拒绝接手生意后,牛下花并没有失望也没有放弃,他定定的望着赤坦旦说:“哥,你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发动一起战争,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来做。”

    “嘿嘿,小花花,你认为我会认?”

    赤坦旦绝不相信自己只需要发动一场战争,就可以抽身事外,他当战争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从无数次的战争挑起事件中,他早就知道战争是不可捉磨的;其中只要有心人插手,战争的走向与规模,就会马上发生极大的变化,为什么天下有近千万百姓死在他发动的战争中,就是有这些不可测的因素存在。

    否则,他当初发的战争规模都是很小的,最多死个数千上万人,可总有人看到了机会,暗中推波助澜,而赤坦旦也只是挑起战争,无法主导战争走向,所以,事态就慢慢产生量变,这一点,赤坦旦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无法掌控。

    牛下花开出来的清单实在太诱人,赤坦旦不想在这种巨大诱惑面前呆下去,起身连告辞也没有说就径直离去,牛下花也没有阻拦;在密室内呆了近半个小时后,牛下花眼神坚定的走出来,唤来自己的心腹小弟,一件件事情吩咐下去,整个蛮牛军团如机器般jīng密的运转起来。

    一个小时后,赤坦旦与八位魔后在南唐境内遇到一支军队的伏击,八位魔后光荣战亡,赤坦旦负伤而逃,而伏击赤坦旦的这支军队,则是北汉第七军团;北汉第七军团伏击赤坦旦的原因是其军团主帅林妨栋,收到密报,赤坦旦会对他在南唐边境的一处金矿发动战争,NPC不知道玩家死后会复活,所以,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负伤而逃的赤坦旦并没有愤怒,只有苦笑,牛下花这小子确实是走投无路,否则不会使出如此毫不遮掩的挑拔之计;牛下花就是很明白的告诉赤坦旦,这件事情是他设计的,赤坦旦帮与不帮,他己经不在意,帮的话,牛下花会另出价钱赔罪,不帮的话,那赤坦旦尽管来报复他好了,反正他己经没有什么退路。

    当然,这条计谋也是牛下花替赤坦旦报复林良栋找出借口,不管林良栋背后有没有什么玩家在扶持,林良栋伏击赤坦旦是不争的事实,而赤坦旦要报复林良栋,同样正大光明;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就是它没有成为事实,没有什么能证明,赤坦旦从夷宾州离开返回南唐,经过那条官道,就是为了要染指林良栋的金山。

    尼玛,赤坦旦会说老子根本不知道那附近有金山吗?

    而返回的路线是牛下花这魂淡安排,赤坦旦早想着牛下花有后着,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疯狂的直接挑战自己;牛下花只给赤坦旦两个选择,要嘛报复林良栋,要嘛报复蛮牛军团,而赤坦旦不会报复蛮牛军,虽然彼此是对手,但也是朋友,真要报复牛下花,赤坦旦有的是手段,只是暂时也不会去做。

    牛下花把事情做得很jīng细,他清楚知道那座矿山的驻军数量,也了解赤坦旦的手段,所以,军队虽然能打伤赤坦旦,却无法击杀赤坦旦,这就是牛下花敢下赌注的原因之一;只要赤坦旦没有死,赤坦旦就不会对蛮牛军团进行报复,至少在报复蛮牛与报复林良栋之间,赤坦旦会选择一番,而不是直接报复蛮牛军团。

    “魂淡,智商这么高不忙着解决自己的困境,老是算计我做什么?”赤坦旦疗伤完后,站在峰顶破口大骂道。

    牛下花的这个计谋不算是挑起战争,他要达成这个计划,内中的弯弯比较多,不象赤坦旦那样,挑起战争就是做任务,把任务做完后,战争就爆发;牛下花的只是计算,存在成功与失败的两种可能xìng,赤坦旦只要把任务完成,就是百分百的成功。

    战争任务有明确的任务指引,也不会出现什么雷人的要求,基本上就是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完成一件小事,由这小事牵引出各方势力,再经过赤坦旦的穿针引线,点燃战争导火线,战火就立即燃烧起来。

    赤坦旦在疗伤的小山坡处并没有离开,只等了约半个小时,牛下花就独自一人赶到,这小子果然爱演戏,赤果着上身背着一段荆棘,荆棘己将他后背磨的全是鲜血;赤坦旦看到这小子的负荆请罪戏码,很是哭笑不得,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翻,然后取下他背上的荆棘扔到一边。

    “哥,我真是没办法啊!”牛下花表情似哭般的坐在地上喊道。

    “我知道你没办法。”赤坦旦陪他一起坐在地上说道。

    牛下花叹息一声,“主要还是战败国投降过去的军团,否则,再艰难也不会陷入根据地被夺走的情况”

    做为桀燕郡国的降将,蛮牛军团的处境,与无机、想贱何太急完全不同,无机是北汉土著官员,早就在北汉打下根基;无机有整个禅宗支持,北汉又是一个信佛的国家,所以,无机也能够早早的打下基础。

    蛮牛军团是在桀燕郡国即将被吞并,即是“国运任务”时期,投降了北汉国从而成立的,根基极浅,与北汉势力之间也没有早早的建立盟约,所以,蛮牛军团表面看似风光,一旦有北汉重臣起了吞并其财富的心思,蛮牛军团就无法抵挡。

    而军团升军阀任务,则是为这些根基不稳的军团提供了稳固的机会,只要升为军阀,虽然不能避免会有人吞其财富的危机,但也不会象现在这样陷入走役无路的绝境;军阀己是dú lì势力,国主都无法轻易剥夺其权利与地盘,除非军阀造反,所以,只要不是造反或是给人污蔑成造返,最多损失一些代价,军团核心却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第十二章 走马观花(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游戏内任何一个组织在初建之时,都需要有自己的规矩,否则,系统不会同意该组织的成立;而一旦该组织成立,其所提交的帮规就成为法律,就算创帮之人违反也必须受到惩罚,帮规之类自然可以更改,但在提交之后,想要删除或是增加帮规,就必须进行投票。

    投票的范围需要视其帮派、组织的高层构筑,在刺猬军团内,七名大刺猬及两千名紫刺猬是具有投票权;一些重大的事情,需要七名大刺猬投票,若是僵持不下,就召开刺猬议会进行两千零七名刺猬一起投票,不在线者视为自动弃权。

    无机构筑刺猬军团的初始团规,角落里补刀进行完善,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团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团规也慢慢的完善起来;不仅玩家的帮派、军团、商团之类的组织需要这样的构筑,NPC的社会也是如此的,比如林良栋想要蛮牛军团的驻地“夷宾州”,就必须获得整个北汉军团长的投票。

    牛下花之所以绝望到要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拉赤坦旦下水,就是他在北汉二十五个军团长中,拉不到一票支持,这就使得蛮牛军团再无任何的退路;杀死林良栋,会将所有的嫌疑转移到蛮牛军团身上,一旦被查实,蛮牛军团同样没有退路,这就是牛下花只能求赤坦旦出面的原因。

    他替赤坦旦找到报复林良栋的借口,赤坦旦只需要在北汉境内挑起战争,牛下花争取时间完成军团升军阀任务,一旦升格到军阀,根据北汉法律,夷宾州就真正归蛮牛军团所有,除非蛮牛军团造反,否则,此州永成蛮牛军团的驻地。

    赤坦旦在思考着如何将这件事情转为对南唐有利,北汉与南唐己签定停战协议,若是他在北汉挑起事端,北汉转而向南唐宣战,那么,南唐自然会应战;若是应战的话,此次战争对南唐国主到底有没有好处呢?这正是赤坦旦思考的重点。

    今rì不yín诗、强撸灰烟灭、幽窜三名军团急匆匆的赶到汉唐边境的隐密山坡处,这是关乎南唐侠客军团全局的事情,赤坦旦需要向这三个军团通一声气,以让他们能够做出安排;天下十一个军团都处于关键时候,按今rì等三个军团长的想法,他们并不愿意赤坦旦在此时节外生枝,但他们在信中也看到赤坦旦对此事的想法,他们都觉得其中有些机会可以抓,就赶到此处与赤坦旦商量。

    “国主势弱,才想着将我们四个军团扶持为军阀,实话说,我看不到汉唐之战,能够替国主捞到什么好处;国主御驾亲征并不能改变南唐局势,他又不是没征战过。”强撸灰烟灭凝着眉头说道。

    “事情得从另一面来看,南唐边境有金山,相信驻守南唐边境沂州的是李存璋,此人是济王李嗣源的铁杆,听闻其极为贪婪,我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出兵占据北汉林良栋的金山;林良栋肯定不会罢休,也会出兵,由此,两个军团交战,蛮牛军团就在边境处,北汉国主一定会下旨让他出兵驰援,蛮牛军团背后捅上一刀,林良栋就有可能命丧边境。”

    “然后,由我们提供情报,设伏击溃李存璋的军团,断李嗣源一条臂膀,嘿嘿,你们三个都只驻扎在一个城池,若是真的升格为军阀,也只有一城之地,而不是一州之地,一旦李存璋兵败身亡,沂州刺吏之位空出来,你们三个各凭本事运转一番,国主肯定不介意把沂州收入自己的势力中,如何?”

    三个军团长顿时怦然心动,尼玛,他们对自己只拥有一城之地实在极有怨念,而国主安排给他们的驻地,实际上就是插钉子,他们所处的地盘,都是南唐其余势力当家做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他们与蛮牛军团的处境也有极多相似之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一城之地拱手让出去。

    让出不要紧,反正他们可以搬到另一个地方,但这却会让国主对他们失望,一旦失去国主的扶持,他们将少了很多的资源;若是能够趁此机会夺下沂州,国主一定很高兴,但只有一个州,三个人必定有两个人失望,做不做了?

    一番衡量之下,三个军团长发现就算失败,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可若是成功,他们都有机会成为一州刺吏;实际上,这个刺吏之位就是今rì不yín诗与强撸灰烟灭之间的争斗,幽窜起来的太晚,再加上他是水师军团长,国主不会允许他上岸的,所以,幽窜实际上兴头并不高。

    但幽窜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这是他溶入南唐军团长俱乐部的好机会,只要获得三个玩家的认同,那么,象今天这样的活动,这三个牛人一定不会把他排除在外;相反,若是他在俱乐部中无法提供助力,三个军团长就会抛弃他,不带他玩,这对幽窜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因此,幽窜快速的动起脑筋,他需要证明自己对南唐军团长俱乐部有用,有大用,才能够得到相应的尊重与地位;一旦思考,幽窜就忍不住摸自己的耳根,摸得越急,说明他己有对策出现,待手抽离耳朵,计策己出。

    “三位大哥,匪乱是边境最常见的,若是我们能够引来几股乱匪,或许能将水搞得更混一些;土匪侠客组织最缺钱,嘿嘿,所有组织都缺钱,而一座金山,却是极为惹人垂目的;只要我们对外申明,我们与蛮牛军团,皆不会染指那金山,谁占了金山就是谁的,想来,到时候一定会更热闹。”幽窜眼中闪着流光说道。

    金山的位置很奇特,汉唐两国的边境从它山体中部穿过,也就是此座金山南唐占一半,北汉占一半;只是北汉林良栋先一步发现金山,并进行开采,而沂州的南唐李存璋,并不知晓自己境内还有半座金山,所以也没有什么动作。

    幽窜的这个计策实际上是后力较强的,即是,在强撸或是今rì成为沂州刺吏后,这两个人可以借助占据金山的乱匪,清洗沂州的旧有势力,从而以最快的时间掌握沂州;而在林良栋与李存璋皆未被击败时,幽窜的这个计划也只能起到将水搅混的作用,但强撸与今rì看出了此计的后力,所以,两人都同意这个计策。

    值此军团生死关头,蛮牛军团上下都极为齐心,牛花下、浮云倦客、骑驴找妞吹吹萧等玩家,按照赤坦旦等三人定出来的计策,先期在北汉与南唐相拉壤的边境处,埋下无数的道具;并开始构筑一些防御据点,整个军团三万名玩家,在边境线进入各自预设好的地点,只等着赤坦旦点燃战争的导火线。

    蛮牛军团如此配合计策自然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赤坦旦jǐng告牛下花,若是中间出现差错,是由蛮牛军团引起的,那么,蛮牛军团将被抛弃掉;牛下花自然保证此次绝不玩花样,若玩花样,他牛下花就此退出游戏,并赔偿赤坦旦等四个军团的损失。

    战争任务的接取是在侠客殿,拿到任务第一环后,接下来的任务则是一环接一环的做下去,除了第一环是在侠客殿外,其余的都是一个故事的延续;战争任务有很多,要找出关键的战争线索,就极为考验所掌握的情报,赤坦旦在侠客殿内输入“林良栋、李存璋、金山、战争”等字眼,战争任务面板剔除绝大数的任务,余下与这些字眼有关的战争任务。

    沂州这地方,赤坦旦并不陌生,后唐与后梁爆发战争时期,他就曾经率军杀进沂州,后梁名将庞师古就是在此州被围困,后率整整三十万后梁大军投降;只是这家伙不肯向赤坦旦投降,而是向当时的南唐主帅郭祟韬投降,害得赤坦旦损失大量的战功。

    做为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赤坦旦自然不可能会放过安插钉埋下暗线的机会,特别是做为战胜者占领沂州时,他利用当时副帅的身份,清洗大量的后梁勋贵,扶持起亲南唐或是向他效忠的NPC势力,随后,刺猬军团加紧了与沂州暗线的联系。

    沂州虽然不能算是完全掌握在赤坦旦手中,却也有三分之一的势力属于赤坦旦的暗线,李存璋的一举一动都在赤坦旦的掌握中;这代表着无论是今rì不yín诗还是强撸灰烟灭,成为沂州刺吏,都将受到赤坦旦的暗中影响,当然,赤坦旦会在得知谁成为沂州之主时,暗示那些暗线及早的投降,这可以让这些暗线获得到更多的支持。

    “系统提示:天下扬名、威震武林、铁血战争皇帝赤坦旦,成功挑起战争。”

    “系统州公告:栋璋战役爆发,参战者北汉林良栋、南唐李存璋,所有归属此两个势力的玩家,请速速返回军团参战,详情请注意侠客rì志。”

    “大人,李存璋军队正在集结。”

    “大人,李存璋己召集五万军队,辎重路线己探清,李存璋亲率大军征战。”

    “大人,大军己经出发。”

    安插在沂州的暗线NPC,不断的派人来向赤坦旦汇报,赤坦旦则不断的将情报写入信上,然后放飞信鸽;而在北汉的牛下花,同样也在不断的发出信鸽,汇报北汉林良栋的情报。

    随后,赤坦旦派出暗线将林良栋的行军路线,报给了李存璋,这条暗线己是李存璋的亲信层次,李存璋不会怀疑;李存璋分兵三万攻占金山,分兵两万设伏,林良栋援军中伏,死伤惨重,派快马向夷宾州蛮牛军团求救,蛮牛军团聚兵出击。

    林良栋军团、蛮牛军团及李存璋两万大军,在“岐山”附近交战,与此同时,三股乱匪分批进入金山,汇合成军后,趁李存璋与林良栋守山大军大战之际,从三个方向插入。三万乱匪玩家,成功击溃两股大军,一路追杀,尸横遍野,乱匪玩家大获全胜,不仅战据金山,还获得大量的物资。

    按照协议,三股乱股各派五千玩家,杀入“岐山”,配合蛮牛军团,剿灭李存璋的三万大军,并趁蛮牛军团退离战场时,尾随残兵败将的林良栋军团,一举击杀林良栋。李存璋率残部返回沂州途中,被赤坦旦等三个军团的jīng英伏击,李存璋当场战亡,三个军团jīng英快速撤离现场。

    令人眼花缭乱的战局,让旁观者看得一头雾水,乱匪哪里来的?为什么如此悍勇的击杀林良栋?不怕北汉国报复吗?伏击李存璋的又是哪股势力,能够聚起数千人马的,只有那些大势力,这些势力为什么又要伏杀李存璋,不怕南唐国报复吗?

    蛮牛军团获悉林良栋战亡,率军回击乱匪,乱匪溃败逃入金山,战打得为激烈,蛮牛军团上报给北汉朝廷的伤亡人数高达一万七千名,军团损失近一万还多;随后,蛮牛军团踏过边境线,以替林良栋报复仇的名义,杀进沂州,由于沂州军力被李存璋抽调一空,蛮牛军团如入无人之境。

    沂州城被围的消息很快传入南唐朝堂,国主召开军机会议,狂狮军团、刺猬军团、强弩军团三方在朝堂的NPC代表,向国主请求出战;济王李嗣源斥退三个玩家代表,上表国主要亲自出战,替李存璋报仇,话音未落,急报传来,济州出现乱兵为祸,需要济王回去主持大局。

    李嗣源大怒,一剑杀死报信者,上言此次之事极为蹊跷,请国主暂缓沂州之事,南唐朝堂并非李嗣源一家独大,三个玩家军团的盟友,及那些收了三个军团重礼的墙草们,反驳李嗣源的话,请国主派军团前去收复。

    随后就是狂狮军团与强弩军团谁出战的交锋,两个军团的盟友都歇力打嘴仗,最后,国主决定派狂狮、刺猬、强弩三个军一起出征;赤坦旦得到命令后,仰天长笑,今rì不yín诗与强撸灰烟灭露出苦笑,不管如何,三支军团立即各自调派两万玩家,共六万玩家大军,快速赶到沂州。

    蛮牛军团大败而退,南唐三支军团挟胜追击,杀入北汉夷宾州,并将夷宾城团团围困,牛下花泣血上表朝廷求援;西晋与东周派出使者调解两国战事,北汉与南唐也不yù战事扩大,四国使者一番唇枪舌剑后,集体罢兵,南唐三支军团退回沂州。

    蛮牛军团挟不多兵力杀入沂州替林良栋报复,这一举动获得林良栋一方盟友的赞赏,牛下花由此获封夷宾州刺吏之职,替军团升为军阀迈出最坚实的一步;南唐沂州刺吏之位落到强撸灰烟灭的头上,今rì不yín诗暗然率兵返回驻地,刺猬军团亦满载而归。

    持续近四天的“栋璋战役”就此告下帷幕,里面有太多的蹊跷与不解,除了当事人外,一些聪明的NPC也看出了端倪,但大事己定,也没有人再重提此事。

    南唐第十二军团长战亡、北汉第七军团长战亡,两国各自召开军团长会议,选出新的军团长;北汉选出谁且不去管,南唐这一方却是选出了一个叫“石达开”的NPC,此人是南唐国主的心腹,由此,南唐国主不但获得沂州地盘,还成功掌控南唐第十二军团,可谓是大获全胜,更是“栋璋战役”的最大获利者。

    天下玩家们看这场戏如同走马观花看得眼花缭乱,事后诸葛亮非常的多,栋璋战役的脉络也慢慢的被清理出来,玩家们大骂军团长们为各自利益,将近十五万的玩家xìng命玩弄股掌之间,更让沂州、夷宾州的玩家利益受到极大的损失。

    十五万玩家包括林良栋军团(北汉第七军团)、蛮牛、刺猬、乱匪、李存璋(南唐第十二军团)、强弩、狂狮;北汉第七军团玩家与南唐第十二军团玩家,是这场战役中的失败者,他们不仅失去自己的军团长,更失去自己的军团驻地,无论是前途还是利益,都遭到严重打击。

    占据金山的三股乱匪分别是黑熊匪寨、流莹匪寨及葬花匪寨,寨主黑熊、流莹、葬花,乱匪属于流窜xìng的玩家组织,不是他们想流窜,而是他们得不到根据地;而夷沂金山,让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为保住这块根据地,这三股乱匪,就需要跟蛮牛军团、强弩军团打好关系。

    不过,三股乱匪之前己经与这些军团签好协议,只要他们不违反协议,军团也不会出尔反耳,三股乱匪也成为汉唐边境的缓冲势力;至于流窜到济州的乱窜,同样也是这三股乱匪派出去的玩家,要说乱匪们的损失就在济州,虽然只是区区三千玩家,但这三千玩家不是被当成乱匪杀的,而被当逆贼杀的。

    造反罪名是极大的,乱匪抢个过路商团、屠个村庄的没什么,但若是攻打城池的话,就是造反,一旦被军团所杀就是一切归零的惩罚;为了能逼迫济王李嗣源回济州,三千乱匪玩家就去攻打城池成为逆贼,战死在济洲后一切清零,好在三股乱匪得到金山,足以弥补这样大的损失,死去的乱匪玩家也拿到足够的补偿。

    事后诸葛亮们只分析出“栋璋战役”的表面,却没有看到内里的博弈,特别是强弩军与狮狮军团,在南唐朝堂上为争得刺吏之位,背后所动用的人脉与资源。这些事情,赤坦旦却是看到,还看得很明白,借助这个机会,他知道谁是谁的盟友,谁又是墙头草,这对刺猬军团还是有极大帮助的,避免以后去跟对方的盟主送好处。

第十二章 走马观花(下)

    “淬金剑,由产自西域拜占庭的淬金制造而成,全身如流金般耀眼,剑柄雕刻蛟龙,剑刃长一米二,神兵品阶,具有可修复的能力,非特殊种情况亦不会掉落;+1500攻击、剑气增涨1米,配合同品阶剑法,攻击可提升20%,含淬龙回旋剑式,0/5宝石。”

    “淬龙回旋剑,单招,天品,神兵自带招式,产生一柄虚影剑朝外旋转而出,范围直径10米,在外旋转1秒后回旋,冷却时间3小时。”

    “尼玛,神兵不是不可掉落,不可损坏吗?”待看清楚淬金剑的属xìng与详解后,赤坦旦郁闷的骂道,旁边正一脸不舍的牛下花听到此话,顿时翻起白眼。

    “哥,不是不可损坏,而是损坏后不象其余武器那样直接成渣,神兵是可以修复的;在没有被敌人使用等价挑战卷之类道具时,是不会掉落的。早期一些玄品的武器还有自带招式,后来就全部消失,只有神兵利器之类的最顶极装备,才有自带招式,所以,我这把淬金剑才会如此值钱。”

    牛下花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愤愤,这让赤坦旦很不爽,直接将剑扔了回去骂道:“尼玛,即是如此舍不得,还给你。”

    “擦,你还给我也要交易啊,扔过来算个屁?”牛下花骂道。

    赤坦旦冷笑一声,手一招就将剑重新拿回来,铿锵一声拔剑出鞘,望着剑刃流金闪烁,故意刺激牛下花般的赞叹道:“好剑,好剑呐!”

    为回报赤坦旦的给力相助,牛下花不仅拿出近两百万软民币的物品清单,还额外补贴赤坦旦近50万的软民币;钱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牛下花还欠赤坦旦一个大大的人情,在游戏里,这让牛下花泪水哗哗,尼玛,保住军团太不容易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将剑回鞘悬挂在腰间,赤坦旦一直都是拿双剑的,他有一套鸳鸯戏水剑法,需要两柄剑才可以施展出来;当然,为了不让劈山套装属xìng降低,他平常仍然选择劈山剑进行使用,只要没遇到强敌,淬金剑自然也不需要动用。

    扔下一脸悲伤心痛的牛下花,赤坦旦赶回泸州,八位怨妇正等着他,被牛下花算计的那场战斗中,八位魔后光荣挂掉,她们当时并不知道内情;直到“栋璋战役”爆发后,八位白富美才回过神来,她们也没有去找牛下花算帐,而是把帐算在赤坦旦的头上,死赖在泸州不肯走,角落里补刀被八位美女折腾yù仙yù死,连发信鸽让赤坦旦自己回来收拾摊子。

    泸州刺吏府内,赤坦旦高坐主位,八位美妞分坐两旁,角落里羡慕忌妒恨的望着这个和美的场景,在心中画圈圈诅咒地赤坦旦jīng尽人亡后,就告别离去;赤坦旦坐在座椅处,朝八位美妞拱手说道:“让八位姐姐久等,实在是罪过,只是杀手渠道己铺成,我与八位姐姐之间己是没有什么牵扯,为何八位姐姐还在此处?莫非是看上本座?嘿嘿,本座身为南唐三品将军,田地无数,养八个老婆还是可以的,若是八位姐姐有意,不如择个吉rì,我们把事给办了?”

    “啐!”八位妹子一起向赤坦旦鄙视一声,yīn后官诗诗用手敲着身前的茶桌说:“赤坦旦,夷宾州之事如何算?”

    “这事得怪牛下花,我也是受害者。”赤坦旦很干脆的说道。

    “我们不管,反正你得负责。”莲后尚清儿恨恨的喊道,其余各位魔后也七嘴八舌的要求赤坦旦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女人当同五千只鸭子,八个女人是多少只鸭子?赤坦旦一时间被吵的头快要爆炸,只好大喝一声,止住八位魔后的讨伐。

    “别绕圈子,直入主题。”

    “好,男人就该如此爽快,我们需要你一起出手完成第一单生意,将魔门花间补天派的名声打出去。”官诗诗笑嘻嘻的说道。

    赤坦旦无奈的接过帛布,上面记录着“铁沙帮帮主袭千刃,金额10万银,软甲一件,甲品珍珠三粒。”由于系统不允许出现同名的帮派名称,所以,不需要担心杀错人,铁沙帮在赤坦旦眼中属于无名之帮,他的眼里只有正道二十五派,邪道十一派,以及玩家的一庄二盟三阁,四局五路六寨,七河八海九军。

    九军中把幽窜与呼延乐排除在外,这让两个军团长耿耿于怀,一直试图把九军变成十一军,只是七河八海十一军好象并不怎么顺嘴,再说这些也不是排位,仅是系统根据综合实力搞出来的一个顺口溜。

    一名隐菊成员如幽灵般出现在赤坦旦身边,扫了一眼赤坦旦递过来的帛布后,如背诵般的将有关铁沙帮的情报说出来,“铁沙帮,南唐帮派,位于南唐西部郓州,帮众一千人,袭千刃甲字号五级壁垒修为,帮中甲字号壁垒修为者达五十七名。”

    赤坦旦挥了挥手,隐菊成员“嗖”一声消息,把八位皇后看得傻愣傻愣的,都说赤坦旦有个早期从金菊花派偷来的情报组织叫“隐菊堂”,但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如今亲眼看到,且不说这情报收集能力如何,单看这情报人的素质,确实是牛擦,修为都己经甲字号壁垒了。

    赤坦旦会说他整个近十万隐菊堂成员中,只有一个是甲字号壁垒修为吗?情报组织不属于刺猬军团,刺猬军团有自己的情报机构,归刺猬玩家管辖。隐菊堂是赤坦旦自己的私人情报组织,其花费是归于赤氏大院开支,赤氏大院是赤坦旦的私有财产,早期会补贴一下刺猬军团,后来,两者之间把帐算清楚,就没有什么借贷之类的瓜葛。

    当然,刺猬军团与赤氏大院也无法分得很清楚,两者之间虽是dú lì,在外人眼中却是一体,而军团生意与赤氏生意也是瓜藤纠结的,谁都无法将之切割出来;不过,海外领地却是赤氏的独门生意,刺猬军团在其中没有占到股份,孤岛水师也是属于赤氏大院。

    “区区一个甲字号五级壁垒的NPC,还需要我出马?”赤坦旦很是郁闷的说道。

    “要想一举成名,就必须快准狠,不能拖拉,才能给我们的潜在客户看到能力,所以,需要你出马。”仙后左曼仙轻飘飘的递出一句话。

    “呐,先申明,这单生意我出手相助,以后就不能再来找我了?”赤坦旦很严肃的说道,可惜,八个魔后却是集体抛来八双媚眼,把赤坦旦震得骨头轻了无数两,一时间有种陷入女儿国的感觉。

    淡定淡定,又不是没见过美女,不能因为八个美女一起抛眉眼,就失了男儿的气概,赤坦旦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坚定的说:“以后不能再来找我了?”八个魔后闻听此话,齐身站起来,朝赤坦旦弯身揖礼,尼玛,这八位小妞穿得可不是很严实,这一弯腰,可看到那白白的深沟。

    赤坦旦掉沟里了,还掉得意乱情迷,魂淡啊!不是说不施展美人计的吗?赤坦旦泪流满面的跟着八位魔后离开泸州,至于仅此一次的话,那自然是休要再提,那沟太深太深,深得赤坦旦yù罢不能的高呼:“我在rǔ/沟深处仰望天堂”。

    好吧,男人都是不坚定的sèyù份子,更何况八个祸水级别的女子,舍下身段施展美人计,要知道这八个美妞曾经信誓旦旦的说,她们有的是智商,不需要出卖sè相。誓言就是用来当抹布的,把那些誓言忘了吧,什么高智商都抵不过一对rǔ/房,就让rǔ/沟攻略来得更凶猛些吧!

    郓州,南唐西部仙陆州境,任何国家都有富庶与贫困,南唐的东部与南部靠海,属于近为发达富庶的地区,而北部与北汉接壤,西部与西晋接壤,都是内陆地区,经济就较为落后;经济落后的地方,民智较为愚昧,一些反叛势就趁机煸动贫困百姓,抵/制官府,一些乱匪流寇也喜欢在这些地方招兵买马。

    一行九人进入郓州城时,看到满城白帆飘扬,一支甚为华丽的白sè队伍,正在沿街而行,震天的口号激荡而响,“燃我身躯,救众于幸,梵我如一,至天圣竺;白帆覆身、天国己近,梵我如一,伏难圣陀。洗净罪孽、聆听圣音,梵我如一,天竺圣女,临世无双。”

    蒙着白纱身披白袍的信众,高举着白sè的布帆,呤唱着走过,一座庞大而华丽的舞台,由数百名壮汉抬着从街那边行来,舞台上,数十位蒙白纱穿白袍的女子正围着一名同样打扮的女子,跳着极为令人眩目的舞蹈。

    “好象有点象印度舞。”

    “嘿,天竺圣教,自然是印度舞。”赤坦旦笑声很贱的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天竺圣教?”官诗诗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跟他们圣女有一腿啊!”

    “什么?”八位妹纸如同听到丈夫包二nǎi般齐声喝道,声音有些大,令恰巧经过的那大舞台上天竺女祭祀们,齐齐怒视,而赤坦旦则与那名在中间站立的女子对视,还露出一丝很yín/荡的笑容。

    盛依依,天竺圣女,师承大唐武人传记中的“天竺狂僧”,修习天品内功心法“梵我如一”,甲字号三级壁垒修为;早期在东溟岛与东溟圣女霍雁秋争斗,赤坦旦偶尔插手其中,令东溟岛落入扶桑三川义元大名的手中,霍雁秋与盛依依只得逃窜另外的岛屿。

    此后赤坦旦一直专注于中原发展,虽然偶尔也收到海外的消息,却并没有关注,反正他的“流沙岛”运营良好,孤岛水师与三川义元把持着重要的航线,生意做得很不错;这一没注意,时间就晃过近四个月,如今再看到盛依依,这小妞居然跑到南唐西部贫困地区发展教徒,尼玛,这是邪教的说,得灭掉啊!

    盛依依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赤坦旦,心中一颤,顿时暗自叫苦,魂淡,几个月不见,老娘刚刚有点起sè,你怎么就莫名其妙冒出来?盛依依不顾忌赤坦旦不行,赤坦旦是南唐三品将军,只要向南唐朝堂汇报此事,南唐就会派兵来剿灭她刚刚发展起来的“天竺圣教”。

    赤坦旦觉得郓州的情况大为不妙,这鸟地方穷得掉渣,没有什么军团愿意前来驻扎,再加上不是边境州,也没有什么军队。盛依依肯定也不会造反,造反的代价太大,估计这小妞正借助天竺圣教进行敛财,等捞到一大笔后就抽身离去,这有点象传销的说。

    “yín仔,当郓州刺吏有没有兴趣?”赤坦旦给今rì不yín诗发去一卦信。

    “郓州?这州在哪里?”今rì不yín诗回来一封满是问号的信。

    连今rì不yín诗这个想当刺吏都想快疯的家伙,都没有把目光关注到这地方,可见这郓州有多么的贫困落后;赤坦旦把郓州发现邪教,并且整个郓州上下官员,都被发展成教徒的事情告诉今rì不yín诗,至于这小子愿不愿意来,赤坦旦就不去管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再穷的州也有刺吏也有后台,不是因为它穷,就可以任由人更换刺吏的;但现在是个好时机,郓州刺吏居然无视天竺圣教的存在,任由其发展壮大,并且自己也入了此教,那么,这个刺吏肯定是当不下去,就算他后台再硬也不行。

    前文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南唐法律不是空口白牙,只要有人告就会依法办事;当然,法律是死人,执行者是活的,游戏世界也是人治社会,就象有玩家犯了帮规,若是高层不予以理会,系统也不会强制让帮派高层去办,但只要有人告,系统就会毫不留情的让帮派高层执行法律,这一点,NPC朝堂也是如此。

    山多林少,可耕种土地更少,也没有什么特产,更不是商业军事要地,郓州能吸引玩家的地方实在是极少;虽然山多代表着奇遇多,怪物多,只是这样的地方,在很多发达地区也都有。而贫困地区最让玩家们怨念的是,很多补给品都是断货的,比如外伤药、内伤丸,断骨膏等等,还有补血补内之类的药品,这些都是玩家rì常补给,很重要,而贫困地区却是经常缺货,又或是直接断货,这是非常致命的。

    随着游戏版本不断的更新,越来越多的玩家加入到商业贸易中,一些由系统自行补充的药品也慢慢消失,变成由商团从生产地运输到城池中销售;那些玩家必需的rì常用品也是如此,以前是缺多少,NPC药品内自行刷新出来,而现在不刷新了,NPC药店也需要向商团定货。

    因此,这就造成发达地区什么都不缺,货物充足,落后地区什么都缺也越加的落后;系统鼓劲玩家们满天的开店买地,也鼓劲那些帮派、商团,把根据移到较为落后的地方。但玩家们忙活这些是要赚钱的,没钱赚谁闲得蛋疼跑去发展地方经济,赤坦旦想让今rì不yín计把根据地移到郓州,也不是学雷锋做好事,而是一举双得。

    一得是帮今rì不yín诗得到刺吏的位置,就象之前帮强撸灰烟灭得到刺吏位置时,赤坦旦获得近百万软民币的汇款;另一得则是系统一直公布在侠客殿的“援助地方经济”任务,这个任务极度坑爹加艰难,但完成的话,奖励丰厚的令人做梦也会笑醒。

    赤坦旦就接了这个“援助地方经济”任务,这任务没有具体的提示,只是让接到任务者,有机会就去某个城池当官,将城池规模提升起来;当然,也可以不当官,可以介招一些商团前来投资,发展当地的经济,所以,赤坦旦若是真把今rì不yín诗的狂狮军团拉到郓州,那他的贡献可真是极大的。

    赤坦旦不相信为刺吏发狂的今rì不yín诗会错过这个机会,果然,只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今rì不yín诗就发出信件,询问更多的情报,在得到更多情报后,他告诉赤坦旦,若他真坐上刺吏之位,报酬不能向强撸灰烟灭靠齐,最多就是五十万软民币的汇款,能赚点是点,赤坦旦也不介意。

    今rì不yín诗特意跑了一趟郓州,将此州的情况一一记录到侠客rì志中,然后快马加鞭的跑回新长安国都,面前国主,将事情汇报上去;国主调阅了今rì不yín诗的侠客rì志,确定此事的真实xìng后,召开会议,由于郓州确实不吸引,并没有人跟今rì不yín诗抢着出兵郓州。

    今rì不yín诗上窜下跳的吼叫,狂狮军团两万五千名正式成员集合,近一万外围jīng英成员开始运输物资,系统提示也在郓州响起,“邪教天竺圣教,为祸地方,被南唐国发觉,南唐国派第二十军狂狮军团征战郓州,郓州战火即将燃起,请在郓州的玩家做好准备。”

    “咣当”,系统提示响起之时,己结束游街的盛依依正在一处宅院内休息,听到系统提示,她一掌扇翻茶杯,娇脸露出寒气,咬牙切齿的骂道:“赤坦旦,你这个魂淡,跟霍雁秋联手逼得我逃离东海,现在又把我刚刚打好的基础连根拔起,魂淡。”骂到最后,眼中己有泪水闪烁。

    无论如何,凭天竺圣教此时的实力,跟天下九大强军之一的狂狮打,那简直是找死,趁着还有时间,盛依依立即下达多道命令,卷走所有的财产,固定财产暂时无法变卖;但这不要紧,现说这破地方,谁来买房子?地皮都是白送的,还是金银珠宝、各类材料、装备等等赶紧运走为上策。

    狂狮军团浩浩荡荡杀进郓州,没有找到一个天竺圣教的玩家成员,但NPC跑不掉,他们听不到系统提示;因此,郓州八城被狂狮军团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今rì不yín诗觉得当地势力差不多被铲除,自己以后可以无阻碍掌握此州后,才亲自赶回新长安国都,汇报征战郓州邪教的事项。

    郓州原刺吏己被活擒,一家老少以及郓州各阶层官员,都被囚车载着,拖着极长的车队送进京内接受审判;国主下旨任今rì不yín诗为郓州刺吏,这个任命比强撸灰烟灭更早更顺利的通过,狂狮军团的搬家大行动正在继续。

    而趁着狂狮军团剿灭邪教,整个郓州城人心惶惶之际,赤坦旦与八位皇后,轻松无比的宰掉正卷铺盖逃亡的袭千刃,没想到这位也是天竺圣教的信徒,这让赤坦旦很吃惊;他特意寻了一本天竺圣教的教义书看了一遍,总觉的里面全是废话,也没有讲什么人生大道理,更没有振奋人心的励志语,那么,这些NPC为什么个个都加入此教呢?

    “估计有什么东西,我还没有找到,啧,盛依依这小妞估计把我恨死了,两个月前,我让孤舟水师与霍雁秋一起联手驱逐她,现在又坏了她好事;可素,妹纸啊,谁叫你是天竺圣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赤坦旦嘀咕道。

第十三章 王室复仇令(上)

    赤坦旦一直在打压各方势力,为什么最近会如此热情的帮人当上刺吏?不是赤坦旦转了xìng,而是他清楚知道,强撸灰烟灭与今rì不yín诗,肯定不甘于只当一城之地的军阀,一定会想办法当上刺吏。

    即是如此,赤坦旦要想继续压制或是牵制他们,就要给他们弄到自己有准备的州境当刺吏,沂州密布赤坦旦的暗线,而郓州,赤坦旦同样插理了钉子;与沂州暗线皆是当地巨富、官员不同,郓州布下的暗线都是江湖帮派的,而且,赤坦旦还替魔门也在郓州找了个分部,借用的却是天竺圣教的名头。

    在狂狮军团杀进郓州时,赤坦旦就获知盛依依开溜,并没有带走其在郓州的骨干NPC,于是,赤坦旦让八个魔门一起出动;要说教义,魔门的教义比不上档次的天竺圣教要好无数倍,而魔门还有很多高端的洗脑手段,所以,魔门只需要暂时把这些天竺圣教的NPC骨干救下来,等以后慢慢的再让他们信了魔教。

    那么,赤坦旦在郓州就打下了钉子,今rì不yín诗要在郓州搞什么秘密计划,赤坦旦也能够知道,这才是赤坦旦如此热心帮助强撸与今rì的真正原因;当然,强撸与今rì会真的相信赤坦旦,为几十上百万的报酬,而改变以往打压他们的风作吗?

    尼玛,必须不信啊!打死这两个大佬都不会相信赤坦旦会改变作风,所以,这两个大佬实际上也在暗中做了很多手的准备,接下来,就看三位大佬暗底里的龙争虎斗,谁能占上风,谁就能获得到收益。

    俗话说久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赤坦旦混迹天下挑起无数的战争,不但玩家们找他报仇,NPC们也是经常找他报仇;这次他坑了北汉林良栋,又坑了南唐李存璋,表面上看,赤坦旦不是最大获利者,但NPC们的智商不低,再经过一番的调查,自然找到幕后主要凶手。

    布置在北汉的暗线与南唐的暗线,纷纷发信鸽来,告诉赤坦旦,北汉王爷刘继业己发出“王室复仇令”,共有十一个玄字号五级壁垒以上修为的高手,潜入南唐击杀他;同时,南唐王爷李嗣源也发出“王室复仇令”,派出九名玄字号壁垒高手追杀赤坦旦。

    赤坦旦很淡定,他被追杀的次数比发起的战争还要多上十几倍,也不是没有被玄字号击杀过;当然,随着修为越高,死亡惩罚越理,赤坦旦也不愿意白白的死亡。兵来将挡,土来土淹,赤坦旦一直是这么度过数个月的纷争,只是此次似乎有些不同,象这种什么复仇令啊追杀牌啊之类的,总是有些蹊跷在里面。

    因此,赤坦旦特意去了解了一下什么叫“王室复仇令”,王室复仇令是由国主宗族,即是王室族老开会后才能够发出去,意思即是向赤坦旦复仇,不仅仅是北汉刘继业的意思,也是北汉所有刘姓皇亲国戚们的意思。

    这里面包含的意思不仅仅只是复仇与追杀,还有一种北汉王族宗氏,对赤坦理的态度,以及对南唐的一种态度;可琢磨的东西很多,不知内情的人,或许只能看到表面,象赤坦旦这种一脚踏在江湖,一脚踏在朝堂的玩家,势必要比单线跑江湖的玩家,要想多一层。

    赤坦旦总觉得这“王室复仇令”太莫名其妙,所以,他决定跑回泸州暂避风头,只是刚刚离开郓州,就被北汉十一位高手堵上;好在八位魔后很讲义气,拖住十一位高手,让赤坦旦开溜,赤坦旦倒是没有让小妞断后而不好意思的觉悟,当然,主要是他很清楚这样高手风范,特别是大内高手与王室高手。

    这些高手出动只针对目标人物而不会伤及无辜,所以,赤坦旦很放心的让八位美后拖延一下,自己则狼狈的逃窜而走;属xìng中的速度是指攻击速度,而不是移动速度,移动速度在没有动用轻功的情况,无论NPC还是玩家,都是一样的速度,而轻功的品阶,决定了在同一数值移动速度上,谁会更快。

    贪花九步轻功让赤坦旦如炮弹般弹shè而出,十一道人影紧追其后,对于逃跑,赤坦旦那是贼有心得,而这地方又是南唐,北汉王室高手还是要顾忌一下南唐朝廷的感觉,所以,也不敢做得太过份。

    “咻咻咻……”,耳际飞过十数支镖,赤坦旦奔移时瞄了一眼飞镖,发现飞镖上并没有淬毒,这让他安心不少;大内高手与王室高手,都是由名门正派的NPC担任,也不随便弟子都可以,除了修为要到外,还需要身世清白之类的。

    所以说,这些大内高手与王室高手,不象邪派高手那样,会在武器或是暗器上淬毒,为人正派的很,至少在表面上是很正派,基本不会留下什么不正派的印象或是线索给别人;十一位北汉王室高手在追了赤坦旦近半个小时后,遇到了来自南唐的九位王室高手,高手对高手,并没有表现出对赤坦旦的同仇敌慨,而是互相打了起来,让赤坦旦欢喜的奔逃而走。

    “系统提示:您正处于王室复刀令光环笼罩在,由于您己被王室高手锁定行踪,故无法进行岔口官道传送,无法坐快速传送马车,只能凭您自己的本事,摆脱王室高手的行踪锁定,方可以进行传送。”

    “我丢。”

    匆匆骂一句,赤坦旦返身就离开这处郓州县城的车马行,正yù朝城门逃时,看到北汉王室高手涌进城池,赤坦旦只好折向另一个城门,尼玛,南唐王室高手正堵在那个城门;看来这两帮王室高手己经达成什么协议,四国王室高手都出身自二十五个名门正派,其中沾亲带故的很多,所以,能够达成协议,赤坦旦是一点也不意外。

    穷城也有穷城的好处,那就是空置的房屋比较多,造成如此情况,一方面是穷,一方面是战争;赤坦旦翻/墙进了一间空屋内,推开一间侧厢房时,顿时愣住,而里面正在往外倒土的家伙,也傻傻的看着赤坦旦。

    赤坦旦暗骂一声,飞身上前,一掌劈向那个正在挖地道的家伙,那家伙只有乙字号修为,岂能挡住赤坦旦的jīng准穴位打击,顿时就被击中麻穴,防御直接崩溃后僵直在当场;赤坦旦探首那己挖出地道望了一眼,洞并不深,仅一米多,赤坦旦唤出五块壁垒,内功心法运转之际,方圆五十米范围内的动静都被感应到。

    壁砖的作用除了增加血量与内力,可隐藏穴位外,就是感应与锁定;感应与锁定也被称为“气机”、“杀机”,气机就是感应,杀机就是锁定。与人对战时,由于彼此都在使用身法与轻功,所以,锁定对方很重要,这就看构筑壁砖时,壁砖的材料是否上档次,不够档次的,感应范围小,锁定机率也很低。

    “奥特馒头,怎么不下来搬土。”下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赤坦旦在唤出壁垒时己经感应到,当然,仅是感应到有内力波动,无法感应出是男是女。

    声音有点熟悉,赤坦旦心中一跳,己是想到是谁,真是冤家路窄,盛依依这小妞不是带着财产跑路了吗?怎么没有逃出郓州,而是在离郓州城不远的一座县城挖地道,莫非这小妞在此处藏什么东西?

    赤坦旦一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NPC会加入天竺圣教,这个教的教宗极度不完整,更没有吸引人的地方,邪教嘛!最应该做的就是让信徒获得到好处,然后再剥削信徒,但天竺圣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给信徒,而是直接宣传贡献是美德,让信徒们捐出家产。

    而郓州上下很多富户都心甘情愿的交出财产给天竺圣教,这实在是不科学,赤坦旦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NPC们心甘情愿的献出财产;游戏内也有能够控制他人心智的药物、武功等等,但这只能控制一时,而且症状也比较明显,看被控制者的眼睛,就能够分辨出来。

    没有听到自家小弟奥特馒头的回答,盛依依也沉默下来,约两分钟后,盛依依的声音从地道下传出:“阁下是要求财还是拿命?”显然,这个智商不低的小妞,己经猜出自家小弟出了意外,所以才会如此说话。

    赤坦旦学过“口技”这门手艺,利用这门手艺可以改变声带,他换上较为粗犷的声音回答道:“求财如何?拿命又如何?”

    “郓州正值混乱时期,今rì不yín诗的军团虽然开进郓州,但他的军团只能暂时控制郓州城,郓州还有八座县城处于空虚无主状态,若是阁下要求财,郓州遍地是财路;若是阁下要拿命,我家小弟的命不值钱,也爆不出什么东西,至于我嘛!我在地道下,阁下想取我xìng命,估计也是要冒上一些风险的。”

    “郓州遍地是财路,但我只求快财。”赤坦旦继续忽悠道。

    “通……”,一个包袱从地道中被扔了上来,赤坦旦用脚踢了踢,包袱有些份量,看来不是藏着银子就是藏着金子,用剑将包袱系扣挑开,里面露出大约三千两银子;游戏里的钱都是有面值,分为1、2、5、10、20、50、100七种面值,银子是呈现“山字形”,依面值的不同,形状也各不相同,黄金则是以“金条”的形状,铜板则是“圆形”。

    玩家们的钱袋是有上限值,最多只能放10万金100万银1000万铜板,但钱放得多,容易被人抢,死亡惩罚爆出来的钱是有定数;只是这游戏里抢/劫的道具多不胜数,身上放这么多钱,容易被人给抢,另外,游戏内还有一种货币,就是“票”,分为金票与银票,最低面值是500,最高面值是10万。

    票是无法化为钱袋中的数据,只能存放在储物道具中,又或是存进钱庄,赤坦旦的钱袋一直都是放着一半的钱,放太多,打怪爆出来就没办法收拢;金票、银票,赤坦旦身上也放着几十万,赤坦旦虽然家大业大,但无论是刺猬军团,又或是赤氏大院,都不是他一个人所有,虽然理论上说,赤氏大院就是他的。

    刺猬军团每周都会派发红利,赤氏大院也是如此,由于这两个组织都需要庞大的资金才可以运转,所以,赤坦旦基本上不会从里面提走钱,以避免出现资金链断掉的情况,这很影响士气与信誉。

    盛依依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上面有什么回答,这让她以为对方并不满足于区区三千两银子,但她也不准备付出更多,三千两是她给出的底限;打个怪爆出来的都是铜板,只有人品极好才会爆出银子,打游历天下的NPC侠客,会增加仇恨值,谁也不清楚杀掉的NPC背后有什么人,万一惹上强力靠山,那会被满天下追杀的。

    “征战天下”这款游戏随意xìng非常大,可玩xìng也非常高,虽说只有征战派与江湖派两种说法,但实际上还有更多的玩法;而钱是通行硬货,正常打怪很难发财,只能杀NPC或是抢玩家,就如赤坦旦挑起战争,让很多NPC家破人亡,从而系统发出无数的提示,让很多NPC与玩家清楚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

    行走天下随意宰杀NPC、玩家都会被记录下,而被杀NPC最亲近的人会追查死因,若是手法不是很干净,又或是有目击者的话,就会被仇家寻上门来。

    赤坦旦重新将那包袱踢下地道,他只是进来躲避风头的,不是救败也不夺命,只是即然遇上了盛依依,赤坦旦好奇天竺圣教如何让信徒心甘情愿交出钱财的心思,又冒出来,他很想知道,所以,出声问道:“天竺圣教的教义简单且逻辑不通,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信徒们信教的。”

    “你是谁?”盛依依没想到对方居然识破自己的身份,顿时有些紧张,声音尖锐的问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大声一喊,正四处找天竺圣女的悍狮军团成员,会非常快的到达;虽说悍狮军团重点放在郓州城,但其外围成员很多,郓州也只有八个县城,今rì不yín诗派外围成员监视这八个县城,人手还是很充足的。”

    地道下的盛依依不再说话,赤坦旦的气机仍然感应到她的存在,所以很耐心的等待着,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从掀开的窗子飞进,朝地道继续飞去;赤坦旦一剑击出,斩杀信鸽,将信管取在手中,信的内容肯定是看不到,“有只信鸽,信在我手中,圣女,你的决定出来没有?”

    “你先说自己是谁,否则,我不会再与你交谈,就算我落以今rì不yín诗手中,我也有本钱跟他谈。”盛依依很强硬的说道。

    “天竺圣教己经是邪教,你被列入逆贼行列,一旦被杀就是一切清零,就算被今rì不yín诗俘虏,你认为他会冒着被视为逆贼同伙的危险,与你做交易吗?”

    “你肯定是天下有名的人物,否则不会知道这些游戏资料,赤坦旦,是不是你?”

    “我很想承认,但天下人都知道,冒认赤坦旦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惹来无数的仇杀,所以,很遗憾,我不是赤坦旦。”赤坦旦睁着眼睛说瞎话。

    赤坦旦如此有耐心的跟盛依依磨,自然是想让北汉与南唐的王室高手找不到他,只要时间一长,这些王室高手肯定会另寻他地,而他也成功摆脱对方的行踪锁定,可以坐快速马车返回泸州。

    一股较为熟悉的气味从地道传出,赤坦旦苦笑一声,盛依依这小妞脾气果然刚烈的很,居然在地道埋下了火药,也不知这种禁品,她是从哪个渠道弄来的;正苦笑之际,地道来,盛依依声音恨恨的传来,“相信你己经闻出火药之味,若是我引爆此处,动静会非常的大。”

    “那又如何?”

    “如何?听说赤坦旦正被北汉与南唐的王室高手追杀,这么大的动静,想来王室高手肯定会关注过来。”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我是赤坦旦,若我不是赤坦旦,你自己也会暴露的。”

    “你敢赌吗?”盛依依的声音很是傲然的问道。

    “你赢了。”

    “魂淡,赤坦旦,你这个仆街仔,我咬死你。”一听到上面真的是赤坦旦,盛依依顿时暴走,之前的理智、冷静、淡定全都被扔到爪哇国,居然直接从地道内腾跃而出,朝赤坦旦扑去;只是赤坦旦也很了解她的xìng格,所以早就有防备,盛依依刚刚窜出地道,就被一张金丝网给套住,此网含有麻/药,沾到皮肤就会渗透到体内,药xìng也会马上挥发。

    因此,盛依依暴怒之下中了招,还没有扑到赤坦旦面前,整个人就瘫软在地,虽然身体没办法动弹,但嘴巴却是可以说话的,所以,盛依依一点也没有淑女的风范,对着赤坦旦就是破口大骂,赤坦旦为避免被人听到声音,只好点中她的哑穴。

第十三章 王室复仇令(下)

    “轰……”,地底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响,墙壁断裂,砖瓦坠落而来。

    赤坦旦施展“千斤坠”稳住身形,一手将那名小弟“奥特馒头”扔出屋外,一手提起盛依依,身形闪跃避开砖石,跃入到院落中,“你做了什么?”赤坦旦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凭他对盛依依的了解,这小妞并不缺乏与敌同归于尽的气势,同时也具备损人不利己的作风。

    想来盛依依就算在未确定上面站的是否赤坦旦前,己经点燃了火药,而在知道是赤坦旦后,她扑出来要跟赤坦旦拼命,这一点不是演戏;按理说,在地道下埋了火药,肯定有安全的坑道来躲避,这小妞为了跟赤坦旦拼命,连坑道也不用,直接跃出来开打,却没想到赤坦旦早就布下陷井,结果一招没出就瘫软在地,被赤坦旦活擒。

    “我就不告诉你。”盛依依被解开哑穴后并没有再骂赤坦旦,反而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

    赤坦旦己经听到十数道劲气掠空之声,他也没有准备逃窜,逃也不掉,这房屋倒塌的动静太大,而两国王室高手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并不会一股脑一个方向的扑来,而是有层次的梯次前行,这就让赤坦旦无法连躲数波的高手,所以,很识相的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抓他。

    “你肯定在销毁什么,否则也不会在这种关头,还躲在郓州,话说,你财产是如何转移走的?邪教的话,所有的钱都不能存在钱庄内,否则会被官府冻结的。”赤坦旦仍然好奇的问道。

    盛依依却是不回答,眼睛瞄向周围,看到北汉十一名王室高手,南唐九名王室高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可否随我等走一趟?”北汉王室高手很恭敬的问道,虽然他们修为比赤坦旦高,但赤坦旦是天下扬名,又是正派三十六宿之一,辈份很高,地位也高。

    “洞明师兄,请遵守协议。”南唐王室高手中一个出声说道。

    洞字辈的话就是道门弟子,也不知北汉与南唐的王室高手做了什么协议,反正赤坦旦同意跟北汉王室高手去北汉,南唐王室高手则随行;随行的高手一方面是监视赤坦旦,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他,若是赤坦旦去了北汉挂掉,损失的不仅是南唐王室高手面子,也是南唐朝廷的面子。

    “把她带上。”赤坦旦转身离开时说道。

    “我不去,我不去,魂淡,你害我这么惨,还想怎么样,赤坦旦,魂淡,仆街仔。”没想到会被赤坦旦带着一起去北汉,盛依依顿时大急,只是麻/药的药xìng还没过,她也没办法逃,只能张嘴大骂。

    “唔唔唔……”,盛依依眼中己有泪光闪烁,赤坦旦这小子太坏了,居然取下自己的袜子塞进盛依依的嘴中,让这个倔强的小妞也忍不住伤心的要哭。

    今rì不yín诗己经将这座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只要赤坦旦示意,他就会发动攻击,将赤坦旦救下来,没办法,当上刺吏可不仅仅就是钱财能抵消的,他还欠赤坦旦很大的人情;人情这东西自然早还早好,省得关键时候,赤坦旦出来叫还人情,不还肯定不行,还得话,那损失肯定叫人心碎。

    “拷,这小子怎么不喊动手?”见赤坦旦一脸悠闲的坐在战马上,由二十名五室高手保护着,得意洋洋的走出城门,今rì不yín诗很郁闷的嘀咕道;然后,他就看到赤坦旦的战马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妞,这小妞惨啊!

    双手被绳索所绑,绳子一头就在赤坦旦的手中,赤坦旦一用力拉,这小妞就不得不加快脚步,走得那是跌跌撞撞,小妞的嘴里还塞着一只袜子,那小模样楚楚可怜,令无数男儿看得愤慨无比,包括今rì不yín诗在内。

    “这得多大的仇,才要如此折腾人家啊!”今rì不yín诗感叹道,随后,他大吼一声;“天竺圣女盛依依,卧槽尼玛的赤坦旦,你这截糊截的太过份了吧?”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巨大的“呜”声响,却是近五千名军团侠客拉起了弓箭,只要今rì不yín诗一挥手,别管玄字号有多牛,也别提赤坦旦多铁血,二十二个人肯定死在这五千支箭矢下。

    赤坦旦的脑门己有细汗渗出,当然,只有走近才能看到,紧张啊!尼玛,五千支弓对着自己,能不紧张吗?

    随着游戏资料不断的更新,侠客军团内的NPC士兵己经全部消失,余下的皆是玩家,而军团玩家是很辛苦的;他们不仅需要学弓、弩、盾之类的武学,还要天天cāo练,以达到配合默契的地步,当然,苦归苦,福利也高,全天下只有十一个军团,每个军团上限是三万名侠客,想加入军团的侠客数不胜数。

    实话说,赤坦旦虽然征战无数,但还是首次面对五千支利箭,不紧张才叫怪,但他演技早就出sè无比,心中紧张的要死,脸上却是淡定的很,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狮帅,你这是要搞哪样啊?”

    北汉十一名王室高手同样脸sè难看,武功再高也怕板砖,何况如此近距离的五千支利箭,南唐王室高手领队是贡院弟子,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干涩的说:“狮帅,切莫犯错。”

    “赤坦旦,我若放走盛依依,算不算还人情?”

    “还你妹的还,她是我抓的,自然是我的,小样,快让道,否则让你刺吏当不下去。”

    两家伙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听得清楚,今rì不yín诗怒火狂飙,声音yīn冷的低吼道:“尼玛,你把她带走,我这刺吏不同样当不下去?”

    “切,你没把刺吏职责书看完吗?让哥这个当了N年的刺吏来告诉你吧,刺吏己经是三品官员,除了造反外,你就算把国主的老婆给上了,国主也不能杀你,最多罚你守渔塘或是钱之类的。”

    “真的假的?”今rì不yín诗将信将疑的问道。

    “比珍珠还真,回去把刺吏职责书读完,法律都是有漏洞的,懂得利用法律还懂得钻漏洞的官,才是真正的官,明白了吗?”

    今rì不yín诗郁结的目送赤坦旦一行二十二人离去,手一翻己经将一本厚厚的书拿在手里,输入刺吏罪责四个字,然后就仰天怒吼,“卧槽尼玛的赤坦旦。”

    魂淡,说什么把国主老婆上了也最多守水塘,守你妹的水塘,这是要推到午门斩首的罪名,倒是放走邪教首领,罪责确实不影响到刺吏之位,但会扣战功、国家声望、国家贡献,战功倒是不要紧,很好,可声望跟贡献,刚刚当上刺吏的今rì不yín诗很缺啊!

    进入北汉边境城池,发现牛下花这家伙居然也被五花大绑的抓起来,两人的待遇如此不同,让被捆得不舒服的牛下花一脸悲摧;两名王室高手将牛下花推上一辆囚车,赤坦旦却仍然高坐在战马上,一手拉了拉绳子,马后的盛依依身不由己的朝前跑了几步,恨恨的瞪了赤坦旦一眼,盛依依又露出笑容朝牛下花喊道:“小牛,误信赤坦旦的下场,现在感受到了吗?”

    “怎么是误信我?这小子自己屁股擦不干净,能怪得了谁?”赤坦旦不满的说道。

    盛依依抬腿踢了一下赤坦旦的战马,战马很灵巧的避开,盛依依恨恨的说:“哼,若不是你鼓动他发兵,他岂会被押入北汉国都上京城?”

    “不了内情就不要信口开河,嘿嘿,小妞,别动什么坏心思,我还要把你抓回新长安城领赏的。”赤坦旦将盛依依抓回战马之后jǐng告道,盛依依扭头不理这魂淡。

    小弟奥特馒头取来食物与清水递给盛依依,一行人此时己离开北汉边境州,进入北汉“玄州”,此州多林多平原,山地较少,故一行人就在野林边缘休息。盛依依被捆在树干处,奥特馒头并不是被赤坦旦抓来的,而是自愿跟来的,他要照顾自己的大姐大。

    将水壶递在盛依依的嘴边,奥特馒头左右看了看后,低声说:“大姐大,我们如何逃走?”

    “逃是逃不掉的,且不说赤坦旦那仆街厉害的很,不会给我们逃走的机会,就说那二十个玄字号高手,也不可能让我们溜走。”盛依依吞下几口清水后,低声回答道。

    “那怎么办?真被赤坦旦押回南唐国都,按罪名,你要被拉出祟武门砍头的,一旦被砍,就清零了。”奥特馒头很是担忧的说道。

    “放心,那仆街仔不会把我带回国都的。”

    “那他抓你做什么?”

    “他想知道一些事情,当然,或许他也有别的算盘,没人清楚这小子在想什么,有时候看似无意义的举动,这魂淡都深含yīn谋在内,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思,就这么跟着吧,决归那仆街仔会自己说出来。”

    奥特馒头与盛依依在低声交谈,赤坦旦与关在囚车内的牛下花也在交谈,“滥杀平民、毁坏民屋、掠夺私产,嘿嘿,牛下花,你们国主给你的罪名真是不小;但这些罪名对一名刺吏来说,只能申斥,并不需要关押囚车送进京都的,看来,你们国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赤坦旦笑嘻嘻的调侃道。

    “你忘了一条罪名——驰援不力。”牛下花淡淡的说道。

    “驰援不力,致同僚战亡沙场,致国家失去柱石,此罪当夺其爵位,削其封邑,绑其身体,囚车游街”,这就是刺吏职责书上,对驰援不力罪名惩罚的详解;不管在哪国当刺吏,只要是玩家当刺吏,其刺吏职责书里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国家不同,而有不同的法律与惩罚。

    爵位不是官位,但有爵位才有封邑,从这条罪名的惩罚来看,牛下花的刺吏之位是不会被剥夺走的,只是会失去爵位跟封邑;牛下花的封邑并不大,不象赤坦旦的封邑比一座城池还大,牛下花只封了一个村的封邑,就象当初赤坦旦得到赤家村土地一样。

    罪名虽然不能让刺吏之位失去,但这个罪很恶心人,由其是囚车游街,那将使国家声望跌到最低点,战功、国家贡献都会被扣得很厉害。国家声望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国家声望就是一个人的信用,它的作用很广泛,找钱庄贷款,毛遂自荐向朝廷要求当官,求见官员等等,都需要国家声望。

    赤坦旦为什么走到哪里拜见谁,谁都会见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天下扬名,还因为人拥有足够高的国家声望,这国家声望并不限于本国,去外国时,递上名刺,仆人一看,哇噻,名人啊!然后,人家就大开中门,全家盛装欢迎。

    若是国家声望不高,对不起,你丫哪凉快哪呆着去,要嘛就是开个偏门,让你自个进来;国家声望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白吃白喝,走得时候还有红包拿。当然,国家声望真的高到这种地步,肯定也是有了出息,也不会看上这些小便宜。

    对于一个刺吏来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国家声望,他就无法获得到NPC官员的尊重,也无法吸引NPC人才,更无法与全天下的官员进行互访,人家根本不搭理啊!而无法与官员NPC沟通,就无法结成政/治同盟,没有同盟的官员,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

    声望这玩意儿分为很多种,都跟福利挂勾,比如军团声望,帮派声望、门派声望,这些都是小处;国家声望才是大头,它分为布衣、寒士、儒士、贡生、名士、能臣(将)、重臣(将)七个层次,在达到“儒士”国家声望时,就可以出仕为官,提升官品跟国家声望没关系。

    赤坦旦是重臣国家声望,今rì不yín诗等人只是贡生国家声望,牛下花也是贡生国家声望,在贡生这个阶段,可以跟名士喝酒聊天,再请名士游说能臣,与自己结盟。国家声望有统一的阶级称号,军团、帮派之类的,由于是自行制定的,所以,数值不同,名称也不同,仅跟本帮本团的福利挂勾。

    从赤坦旦在郓州被抓到他到达北汉国都冀州“上京城”,前后也不过七个小时的时间,北汉皇城瑰丽堂皇,赤坦旦仍然紧紧抓着盛依依的绳索,而北汉官员似乎也不在意这个;倒是南唐九个王室高手比较紧张,前后左右保护着赤坦旦,赤坦旦却没有因此而欢喜,这九个高手是李嗣源派出来的,想来李嗣源与北汉国主之间有什么密约,而这密约却需要赤坦旦,所以,赤坦旦才会被如此礼待。

    对天下宗派来说,踏破虚空的秘密足够引起他们的疯狂,而对国主、王爷这类人来说,权利才是他们疯狂的原因;赤坦旦由此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有什么作用,能够加固或是增加北汉国主、南唐李嗣源的权利呢?

    北汉这边倒是可以考虑合作,李嗣源是肯定不能妥协的,赤坦旦己经跟南唐国主密不可分,也不会当骑墙派,而这一点,李嗣源自己也清楚,那么,他为什么肯定赤坦旦会合作?最重要的是,李嗣源跟北汉之间又有什么事情可以合作?

    灯笼以蔓延之势在皇宫各处被挑挂起来,整个皇宫陷入红sè的灯火中,北汉国主刘知远,现年四十七岁正值壮年,李嗣源仅三十七岁,虽相差十岁,这两人在面容上却是看不出哪个老哪个少,看来国主大人保养的不错。

    对李嗣源与北汉国主刘知远一起来与自己商淡,赤坦旦表面不吃惊,暗里却是有些忐忑,显然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李嗣源与北汉国主刘知远,想利用自己做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肯定与南唐的政局没有什么关系,跟北汉的政局也没有关系,可跟两国政局都没关系的事情,需要两人联手吗?

    “你们要我出使西域?”赤坦旦这次是真的吃惊,脸上掩盖不住惊容。

    北汉国主只是来通知一声赤坦旦,扔下出使西域之前事情一笔勾销的承诺,就径直离去,李嗣源则仍然慢条斯理的坐在那里喝茶;赤坦旦对这个王爷还是蛮敬重的,起身替他续了一杯茶后,说:“王爷,你是想要自创基业?”

    李嗣源并没有因为赤坦旦猜出自己的计划而感到吃惊,相反,他很坦然的点点头说:“南唐局势原是一面倒情况,但你归降南唐后,局势慢慢改变,而今,国主己有抗衡之力,若我南唐内战,天下三国必趁虚而入,我亦不想得到一个弱小的南唐。”

    打死赤坦旦都不相信李嗣源的话,倒是国主势力渐大确实是事实,但这不代表国主真的能跟李嗣源扳腕子,李嗣源或许是真的想得到一个完整的南唐,否则,他早就举失造反,而不会等啊等啊,等到国主羽翼渐丰也没有造反。

    肯定是南唐国内有什么异变,又或者李嗣源在西域发现了什么,才会舍下南唐这大片基业,跑到西域去抢地盘当国王;信息太少,赤坦旦也分析不出来,而他也没有选择,王室复仇令这玩意儿有10次的复仇次数,也就是要杀赤坦旦10次,这个复仇令的作用才会消失。

    除了杀赤坦旦10次才会失去作用这个途径外,想让王室复仇令失去作用,只能是当初颁发此令的人,即是李嗣源与北汉国主刘知远;一令10,两令就是20次,赤坦旦哪敢让自己死20次,真死这么多次,他虽然不是一切清零,但修为也跌到很惨的地步,所以,赤坦旦同意出使西域。

第十四章 宫变(上)

    西域按现实中地理来看,狭义上是指玉门关、阳关以西,葱岭即今帕米尔高原以东,巴尔喀什湖东、南及xīn jiāng广大地区。而广义的西域则是指凡是通过狭义西域所能到达的地区,包括亚洲中、西部,印度半岛的地区等。

    游戏内的西域跟现实中有差异,差异还非常的大,但从整个游戏地图来看,其所在的位置与方向,与现实中也没有区别;游戏中这段时期的西域,很多消失的国家仍然存在,很多后面朝代出来的国家,居然也在,这才形成西域一百七十国的局面。

    白俄、黑俄、棕俄统称西伯利亚俄胡,西域人称其为“红胡番子”,突厥人的祖先跑了一部分,有一部分留在了草原上,一部分进入西域,另一部分则往更远的地方迁移;月氏人、昭武九姓、哈克斯人、龟滋、室韦、契丹、党项等等,近五百多个民族,混居在西域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游戏内的西域是指广义上的,而不是狭义上的,而赤坦旦、牛下花、盛依依、奥特馒头四人,在无保镖、无仪仗队的情况下,需要穿梭七十个国家,拜访所有的国家首领,拿到这些国家的国书,然后再把这些国家的山川地理画下来,带回中原,才算是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务。

    牛下花在知道这个任务时,仰天长笑,他的任务其实是当保镖的,北汉国主很严厉的告诉他,若是赤坦旦出现头疼体热之类的情况,牛下花可以自己把自己宰了;牛下花满复的委屈,却不得不应承国主,自己就是赤坦旦的护卫长,而赤坦旦一路上也真的把他当护卫长,搞得牛下花一肚子火。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一个家伙骑在战马上,马上拖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这姑娘双手被绑着,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而姑娘身边又跟着一个家伙,这家伙实力很差,但为人很机灵,一时替姑娘擦汗,一时又喂姑娘清水与干粮,忙得很。

    组合中最后一个家伙,长得倒是蛮英气,只是那一脸的表情,仿若别人都欠他五百万,瞪着一双眼睛,驱赶着战马前前后后的奔跑,似乎在jǐng戒。

    奇怪的组织,一路出了北汉玉门关,青石铺成的官道如蛛网般密布整个游戏地图,当然,通往的都是较大的城池,一些偏远或是穷困地区,那就没有官道,但至少每个国家的首都,肯定是走官道能到达的。

    邻近中原地带的国家是不需要勘探地理形势的,这些中原的斥候们早就做了,这也让赤坦旦一行四人可以直接坐快速马车通过那几个国家;西域的领土比中原大很多倍,若是从西域最遥远的国家,坐快速马车到达中,也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但车马费却高达100万银子,这尼玛哪里是坐车,是烧银子啊!

    玩家们的足迹己经遍布很多地方,遥远的西方有没有探索不清楚,西域这片广阔的土地,却是己经有玩家染指;特别是五路马贼,其势力触角延伸的极长,牛下花听到这个任务之所以大笑,就是因为所要勘探的七十个国家,都有玩家的存在,只需要向这些玩这购买地图,就可以很简单的完成任务。

    第一个勘探的国家叫“乌吉尔孙”,据说是乌孙人后代建立的,全国人口大约一千七百万左右,属于西域东部的霸主国,附庸国共有十七个;乌吉尔孙人信奉黑萨教,认为黑sè是吉祥sè,所以,全国上下不分男女老少,个个戴着黑sè头巾,披着黑sè长交,穿着黑sè布鞋。

    乌吉尔孙男人喜欢留胡子,认为胡子是男人的象征,因此,走在乌吉尔孙国都乌孙城的街头,清一sè的黑,清一sè有的胡子,尼玛,根本看不清人的脸轮,这自然也就辨别不出谁是谁。乌叶尔人祟拜黑sè到了变态的地步,连建筑都专门到纯黑sè的“黑吉木”,所以,到了晚上千万别出门,出门就挨撞,不管是别人撞你还是你撞别人,又或是撞建筑。

    赤坦旦一行人在黑sè的海洋中格外显眼,显眼的人总是要招惹事非的,赤坦旦等人正准备前往乌吉尔孙王宫时,一个胡子佬带着一票胡子佬挡住了去路;赤坦旦与牛下花也是做了一些准备才进入西域的,挡路去路的胡子佬,黑sè袍子绣有金丝战马图案,这说明丫是贵族,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在袍子上绣图案,平民是不能绣的,这个标识在西域是常识,很多西域国家都是这样区分平民与贵族的。

    “汉人,你的女仆卖不卖?”

    “女仆?”赤坦旦有些不解,待扭头看到盛依依一脸铁青的表情,才回过神来,感情这位乌吉尔孙的胡子贵族,以为盛依依是他的女仆;也难怪人家胡子哥误会,盛依依被绑着手,赤坦旦又骑在战马上,一手拉着绳索,不是女仆是什么?

    “不卖。”赤坦旦很干脆的回答道,其实按他的心xìng,是想调戏一下胡子佬贵族,但西域这地方有无数的风俗,不能随便开玩笑,否则,人家举国追杀也是可能的。

    胡子佬贵族倒是没有纠缠下去,指了指牛下花腰间的佩剑说:“汉人,你护卫的剑卖不卖?”

    牛下花怒了,尼玛,老子哪里象护卫,哪里象?虽然老子此次确实是来当护卫的,可尼玛老子脸上又没刻着护卫两字,你这胡人是如何知道的?赤坦旦不理牛下花愤愤的表情,上前就将他的佩剑取下来,随后又反应过来,这玩意没有交易会被重新收回去,就让牛下花把佩剑交易给他。

    牛下花出身道门,学的是影子剑客的武学传承,侠号“影公子”,剑是他的武器,也是他最喜欢收集的游戏装备之一;淬金剑原本是他自己使用的兵器,为了救军团于生死,不得不转让给赤坦旦,腰间这柄剑不是神兵,攻击属xìng也低,可以说是纯粹的佩剑。

    因此,牛下花倒也不心疼,直接交易给赤坦旦,赤坦旦接过剑后,仔细打量一番,赞叹道:“好剑,贵族老爷果然识货。”这剑好不好,明眼人都知道,但它虽然属xìng很差,外形却是很惹眼的,剑身镶满宝石(没属xìng),雕琢jīng细,一看就知道是名家手笔。

    “此剑乃中原名匠欧治子所造,售价一百万两黄金,欧治子,知道吗?”赤坦旦笑着问道,牛下花等人顿时大汗,尼玛,一万两银子的破剑,你也开口一百万,狗rì的赤坦旦。

    “欧治子?知道,中原名匠,很厉害,一百万两黄金没有,一万头骆驼行不行?”

    “行行行,贵族老爷,可知乌吉尔孙国主,如今得空不?”

    “汉人,你们要见国主?”见赤坦旦等人点头,贵族老爷将那值一万头骆驼,其实只值一百头羊的剑挂在腰间,“若是需要我引荐,此剑就送给我。”

    谁说胡人好骗?好骗你妹,都懂得索贿,还好骗,赤坦旦露出心疼到极点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能遇到贵族老爷,是我等幸运,此剑自然要送给老爷,愿黑萨神庇佑你,我的老爷。”

    “哈哈哈,我喜欢直爽的汉人,那一万头骆驼,你等下去城外的孙式营领取,我乌孙式是不会白占别人便宜的。”胡人即是乌孙式,拍着赤坦旦的肩膀说道,随后,就带着赤坦旦往皇宫里走去,牛下花等人不便跟着,就在皇宫外等候。

    乌孙式一路横冲直撞往里走,也没见什么人出来拦他,赤坦旦跟着跟着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味道不对,整个皇宫似乎充满血腥的味道,赤坦旦可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人,对血腥味是很敏感,而且永远不会闻错。

    乌孙式似乎也闻出了血腥味,顿下前进的脚步,取出腰间的弯刀,又摸出一面盾牌,一双大眼四周转了转,突然呐喊一声:“乌娅麻姬,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杀了国主。”随后,就扭身朝外冲去。

    原是寂静,空无一人的皇宫通道,瞬息之间就涌出无数的乌吉尔孙勇士,叽里哇啦的叫喊着,赤坦旦悲愤的骂了一声系统我槽你妹,拔出剑,朝己是搭满弓的乌吉尔孙弓箭手堆冲去;乌孙式冲了两步,见赤坦旦没有跟上来,待看到赤坦旦扑向弓箭手后,他拍了一下额头,显然在骂自己不懂眼前形势,提着弯刀跟圆盾,跟着赤坦旦屠杀弓箭手。

    乌吉尔孙弓箭手的数量不多,且这个国家好象没有发生战争很多年,弓箭手的站位很离谱,居然没有找任何掩体,就那样直接站在空荡荡的位置;这对有轻功的赤坦旦来说,几个腾移就可以跃入弓箭手堆中,然后就是剑式激发,三五下就将数十名弓箭手屠灭。

    “好,汉人,好兄弟。”乌孙式赶到时,看着一地的尸体很是惊讶,惊讶后就是咧嘴大声赞扬道。

    “乌孙式,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要杀你?”赤坦旦拉着这个大咧咧的胡人,窜逃到皇宫的假山堆中,然后蹲下身子说道。

    “我是王子,排名第七,不过,我前面六个王子都死了。”

    “我擦,要不要这么狗血,一来西域,就给我安排夺位大片,尼玛的。”赤坦旦一听到回答,就知道此时上演的是什么剧情,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话音未落定,嗖嗖嗖,一排排标枪,从四面八方扔过来,砸得假山碎屑四溅。

    一路跟着乌孙式走进皇宫,赤坦旦也没有仔细打量,谁能料到皇宫里上演这一出不是?因此,对皇宫地形不熟,让赤坦旦在屠杀弓箭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往别的地方逃窜,而是找到掩形隐藏形迹,好在乌孙式这位七王子也跟了过来。

    听到赤坦旦询问皇宫地形,乌孙式七王子是聪明人,朝赤坦旦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就举着圆盾猫着腰,在假山群中绕来转去;约摸三分钟后,赤坦旦跟着乌孙式七王子走出假山群,之前没有细看,现在走一圈再回头看,才发现这假山群真尼玛的大,难怪要走三分钟之长。

    “往左是安息宫,往右是祈言宫,正走的往则是国主所居的萨神宫,左右都可通往出宫的大道,你要出宫还是进宫?”

    “进宫,我需要国主的印绥在我的国书上盖印,否则我的国主会砍掉我脑袋。”赤坦旦愤愤的回答道。

    “好,我也需要进宫,看看国主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真的死,我就需要去汇集族人,宰杀骆驼,祭祀黑萨神,然后挥军攻入乌吉尔孙城,杀死乌娅麻姬这个贱人。”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当上国主了?”

    “是的,汉人兄弟,等我当上国主,我会给你建一尊勇士塑像。”

    擦,给我建塑像,尼玛,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咒我还是在咒我?赤坦旦在心里吐槽一句,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中,乌孙式看似粗犷,其实很jīng明。当然,这种jīng明不是体现在用一万头骆驼换一柄只值一万两银子的佩剑,而是体现在军国大事,为人处事等方面。

    赤坦旦凭一人之力宰掉数十个弓箭手,这给仅是丁字号修为的乌孙式极大的震撼,也让他瞬间明白,自己能否活着走出皇宫,就需要依靠赤坦旦;因此,他承诺给赤坦旦乌吉尔孙最高勇士的待遇,建塑像就是这种待遇,不是替死人建的,而是替活人建的。

    顺着正面的通道,赤坦旦提着乌孙式朝前腾跃而起,前方出现一座水池,西域人老喜欢在道路中间建水池,尼玛,这是什么怪毛病?赤坦旦一脚踩在水池中间的雕像上,再一个腾跃,掠过那十米宽度的水池,窜进月形拱门中。

    “左走,左走。”乌孙式虽然常年骑马,但骑马跟被人提着施展轻功上窜下跳不同,乌孙式还能保持头脑清醒,而没有被弄的头晕,说明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确实很不错。

    前方涌现数十位乌喜尔孙勇士,赤坦旦将乌孙式往后一抛,自己却是脚步一滑,朝左侧飘移而过;身影刚飘移而过,他之前所站的地方插满了箭矢,赤坦旦一个折返回到之前所站的地方,拔起密密的箭矢,以暗器手法打了出去,距离弓箭手还有百米远,这样的距离,赤坦旦的暗器根本打不着,而他也不是真的要击中敌人。

    借助暗器手法疾shè而出的箭矢,让赤坦旦可以将身形隐藏在其中,遮蔽敌人的视野,待距离接近到只有二十米时,他施展轻功,两个腾跃己是落到敌人身边;淬金剑与劈山剑同时击出“鸳鸯戏水剑法”,以大范围攻击杀为特点,正适合孤身落入群敌中时施展出来,一时间,乌孙吉尔勇气被杀得哭爹喊娘。

    乌孙式浑身是血的滚到赤坦旦身边,赤坦旦吓了一跳,正yù探一探丫的鼻息,这大胡子王子一骨碌爬了起来,脚下又打了一个滑,差点摔倒;皇宫地面上铺的全是瓷砖,也不知这时代出现瓷砖是不是符合时代,反正满天下的皇宫、高官门第,都是铺瓷砖的。

    赤坦旦一路杀过来,鲜血早就洒满瓷砖上,乌孙式踏着鲜血而走,他又不会“千斤坠”之类的武学,自然是连滚带爬染着一地的鲜血才能跟上赤坦旦;见乌孙式没有负伤,赤坦旦再次把他提起来,避免这小子在血堆里打滚,提着他,赤坦旦在他提点下,沿途无一回合之众,杀得他豪气突起,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极为嘹亮的狼嚎。

    此声狼嚎震荡整个皇宫,等在宫外的牛下花原是坐在台阶上的,听到狼嚎后一骨碌爬起来,解开盛依依的牛皮绳索,边朝皇宫腾跃边喊道:“赤坦旦陷入困境,我要去救他,你赶紧回中原吧。”

    盛依依望着满城皆黑的西域建筑,再看看脸露无奈的小弟奥特馒头,朝牛下花的背影怒喝道:“魂淡,贱人,走也给些盘缠啊!老娘身无分文,怎么回中原?”喊完,让奥特馒头在外面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自己则寻着牛下花的踪迹追了过去。

    她是甲字号三级壁垒修为,牛下花也是,两人的轻功都是天品,追了个首尾相近;牛下花遇到乌吉尔孙勇士,一通乱杀;盛依依趁着这个时机赶了上来,与牛下花会合后,一起杀,随后,逮着一名懂汉语的勇士,询问赤坦旦的下落,得知赤坦旦冲向萨神宫后,牛下花与盛依依赶紧依着那俘虏交待的路线跑去。

    “轰轰轰”,一座又一座闸落了下来,封住萨神宫,这些铁闸是赤坦旦与乌孙式窜进萨神宫后落下来的,紧接着,不等两人站定,头顶上一个庞大的铁笼子凌空而坠;凭赤坦理的轻功,一跃十米,但这铁笼子太尼玛不科学,直径达五十米,所以,悲催的赤坦旦只好与乌孙式一起被关在铁笼子里。

    “不要碰,有毒。”见赤坦旦要去劈那铁栏杆,乌孙式大叫道。

    数百上千的乌喜尔孙勇士,从萨神宫四周涌进来,然后戴着特殊的手套搭在铁杆上,齐声叫喊着往里推,原是五十米直径的铁笼子,居然慢慢的缩小,最后缩到仅三米直径大小;赤坦旦忍不住赞叹道:“七王子,你家这笼子莫非也是中原欧治子造的?”

第十四章 宫变(下)

    在一片皆是黑sè的国度中,一位身着五彩迷裳的女子华丽出场,白晰的皮肤配上jīng巧的五官,令她看起来颇有萝莉的味道;只是那双yīn冷的眼睛,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与其眼睛对上,就有一种被毒蝎扎中一般的感觉,赤坦旦不需要问七王子,也知道此人就是这场宫变的主角“乌娅麻姬”。

    “乌孙式王子,你勾结汉人弑杀国主,事情露败后,还想杀我,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乌娅麻姬一出场,就先给乌孙式戴上一顶大帽子,让此件事情定下调门,果然不愧是能够演译宫变的女子。

    “乌娅麻姬,你这个贱人,野草丛里捡来的天弃孽种,乌吉尔孙的勇士们不会拥戴你成为国主的,除非你用自己的身体来侍候那些勇士。”乌孙式七王子恶毒的叫骂道,信息都是在骂人之话中找出来的。

    从乌孙式七王的骂声里,就大概能知道乌娅麻姬的身世,这是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女子,不知因何原因入了宫,还被老国主看中去暖床;可惜,老国主的床似乎不给力,乌娅麻姬暖床暖得有些累,就想着换个人替自己暖床,前提自然是先把床的原主人干掉。

    乌娅麻姬那双yīn狠的眼睛透出厉sè,手一扬,就准备下令把赤坦旦与乌孙式乱箭shè死,赤坦旦赶紧扯着嗓门大叫道:“黑萨神至上,执有萨神令者不沾鲜血”,边喊还边掏出一面金牌,牌的一面刻着一个黑漆漆的家伙,这家伙袒胸露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但他却是黑萨教的创始人,也就是被乌吉尔孙人拜了N年的神。

    “萨神令?汉人,你为什么拥有萨神令?肮脏的异教徒不配拥有萨神令。”乌娅麻姬冷冷的说道,不过,她也没有下令shè杀赤坦旦,显然对黑萨教的教义还是很清楚的;根据教义,执有萨神令的人,不论是外族还是异教徒,都会被免于一死,仅仅是免于一死,囚禁幽闭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因此,赤坦旦与乌孙式七王子就被直接扔进cháo湿yīn暗的水牢内,老鼠在水面不断游来游劲头,赤坦旦捂着自己的小**,游了一圈,大概估测出水牢的面积以及水位;正想办法时,乌孙式游到他的身边,低声说:“汉人兄弟,这里的水是与冰萨河相连接的,水牢建造者是隋朝时很厉害的人叫鲁妙子。”

    “谁?”

    “鲁妙子”。

    “我丢,鲁妙子这魂淡没事跑乌吉尔孙国建什么水牢?”赤坦旦事的是鲁妙子建的水牢,顿时就将逃离的熄灭;鲁妙子是谁?那尼玛是“杨公宝库”的建造者,听说还替隋朝的皇帝杨坚建过墓穴,同时,还建了很多的建筑,总之,这家伙是数百年来名声最响亮的机关建筑大师。

    赤坦旦与七王子在水牢聊人生谈理想时,牛下花与盛依依己是杀进皇宫内,发现乌吉尔孙的护卫越来越多后,牛下花就带着盛依依在皇宫某处隐藏下来;然后,寻了个机会抓住几个俘虏,从这些俘虏嘴中得知赤坦旦与七王子己经被关了起来,牛下花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死就行。

    乌娅麻姬虽然杀了国主囚禁七王子,但这只是宫变的开始,接下来她需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这也是她没有立即杀死七王子的原因,太忙了,暂时没空;而牛下花也看出皇宫一片很混乱,正是救赤坦旦出水牢的好时机,错过这段时间,等皇宫稳定下来,潜进来就极为困难。

    “我说,你不是穷成这样吧?”正yù叫盛依依走时,发现这小妞正在挖所躲藏宫殿内的珍珠,牛下花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这样的珍珠拿出去卖,最多就是10两银子,挖再多也没有用。

    “当然穷了,赤坦旦这仆街把我圣教的老窝给端了,我现在连胸罩都买不起,能赚一些是一些。”盛依依挺了挺自己的傲胸说道。

    牛下花懒得理这个邪教女人,径直从藏身处跃出,盛依依见牛下花不理自己,想了想后,还是紧跟而去;两人一前一后晃过守卫,依照几个俘虏所提供的情报,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终于到达水牢外,令两人惊奇的是,水牢外居然没有人看守。

    “赤老大,赤老大。”

    正在捉老鼠玩的赤坦旦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牛下花的声音,顿时大喜,扬声喊道:“花仔,赶紧把哥救出去,否则,哥自杀的话,你得跟着一起陪葬。”

    牛下花听到一起陪葬这句话,脸就绿了,心中怨念迸发,狗rì的北汉国主刘知远,为了让自己有当赤坦旦护卫的觉悟,用了一种叫“舍身救主”的道具,这道具会让牛下花,在赤坦旦死亡前,比他早死一秒。

    “外面没有守卫,但也找不到开启水牢门的机关,连钥匙孔都没有看到,外面看过去都是一堵堵的墙,我找不到门。”从水牢止方窄小的窗口处,牛下花俯身趴在地上朝下喊道。

    “这水牢是鲁妙子建的。”赤坦旦喊道。

    “谁?”

    “鲁妙子。”

    “我丢,这魂淡跑乌吉尔孙国建什么水牢?”牛下花说出跟赤坦旦之前所说一样的话。

    “如果是鲁妙子建的话,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不过……”。

    “擦,花仔,你怎么把这女人给放了?”赤坦旦听到盛依依的声音,自然是不会接着她的话头说下来,而是拐弯抹角的教训牛下花;牛下花与赤坦旦亦敌亦友,两人接触的时间也极长,对彼此的脾xìng都是有些了解的,当赤坦旦说话无厘头且无中心时,就说明赤坦旦在纯粹的说瞎话,不需要太过在意。

    赤坦旦现在就是在说废话,目的就是让盛依依自己沉不住气提出要求,在赤坦旦与牛下花两只老狐狸面前,邪教圣女不是对手;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两个家伙接下自己的话头,盛依依有些泄气的喊道:“你们到底想不想逃出去,再过一段时间,皇宫戒备就会森严起来,到时,你们想逃都逃不出去。”

    “花仔,赶紧拿着七王子的信物,去乌吉尔城外的乌孙式营搬救兵,只要乌孙式营的勇士冲进来,我们就有救了。”

    “对对,汉人兄弟,这是我的信物。”

    赤坦旦一个腾跃而起,接近头顶那个窄小的窗口,将七王子的信物扔了了出去;或许会说即是有窗口,直接用内力震啊震啊就可以从窗口爬出去。理是这个理,赤坦旦也做过,可那窗口很奇特,手确实可以伸出去,但若是有外力破坏它的时候,窗口就会消失不见,等一段时间后又会冒出来,位置也没有偏差。

    “你在这里跟赤坦旦谈条件,我去搬救兵。”牛下花扔下这句话就拔腿跑掉。

    盛依依张了张嘴后又闭上,学着牛下花之前的样子俯趴在地上,透过窗口望着半浸在水中的赤坦旦,猛得卟哧一声笑出来,赤坦旦不解的仰起头望向盛依依,猛得,他眼睛一缩,尼玛,白白的一条沟,好白好大好深哟!

    盛依依可不知道自己走了光,游戏内的衣服很多都是现代风格,当然,再现代也不会出现什么西装之类的;盛依依穿得有点象唐时宽裳,就是那影视剧中,低胸宽袖束腰的服装,“赤坦旦,鲁妙子不是一个凶人,所以,他总会在自己建造的建筑中,留出一个点,特别是监狱之类的。”

    “但为了避免自己的这个特点被真正坏人所利用,鲁妙子的那个生路会有一些人xìng的考验,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是不是一个好人。”

    “哥标准的好人,给个的提示。”

    “你潜下去看看……”。

    “毛,这水太混浊,潜下去也无法看清水底的情况,就算把内力凝在眼睛处,视野也不是很清晰,看来只能用手摸了。”赤坦旦说完,就“卟通”一声头朝下脚朝上,两只脚在在水面踢腾一下后钻入水底。

    有内力的人潜水很牛擦的说,根据修为的不同,潜水闭气的时间也各有长短,象赤坦旦这样甲字号五级壁垒修为的,能在水底坚持15分钟不需要换气;壁砖数量的三倍就是闭气的时间,盛依依只是三级壁垒,所以下水的话,能闭气9分钟。

    污浊的水散发着臭味,七王子还说这是活水,活水他妹的,活水都如此臭,可见那叫“冰萨河”的河水估计更臭;可见度仅在一米以内,看到的都是令人恶心的东西,憋着气潜到水牢底。

    水牢底也是用大块大平整的岩石铺成的,水牢与游泳池有很多共同点,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一个封闭一个露天;根据盛依依如同一个长舌妇般不断的讲叙鲁妙子的特点,赤坦旦也没有全部摸索水牢底部,面积大约三百平方米的水牢,真要一寸寸摸过去,得猴年马月的说。

    七王子说这里是活水并没有错,水牢底部有两座巨大的狼头,狼嘴中不断涌出混浊的河水,赤坦理在两个狼头处扭来转去,也没有触发什么机关;又游戏出水口,出水口处是一块巨石,石上布密细小的孔,水就是从孔中流出,用掌劈一下巨石,巨石没有任何的损伤,却有一股反震之力,幸好赤坦旦吃过亏,清楚这些机关建筑的材料,不能用武力解决,所以也没有使太多的内力,否则肯定被反伤。

    入水口与出水口都不是机关,这在盛依依来之前,赤坦旦就试探过,此时再试探一遍,只是想看看盛依依的推测是否正确;现在看来,盛依依这小娘皮好象也没多大的用处,叽哩哇啦讲了一堆,却根本没有重点出来,害得赤坦旦又在无数恶心污物的水底泡了一阵,赤坦旦很怀疑这小娘皮是不是在报复他。

    “哗”,赤坦旦从水底冒了出来,声音恨恨的喊道:“剩女同学,根本就没有机关,你是不是耍着哥玩?”

    “切,耍你玩也不是在这个时候。”盛依依不屑的回答道,随后,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说得都是鲁妙子平生往事,赤坦旦听了听,也没觉得有什么重点,遂不再理会她,游到七王子身边说:“七王子,乌孙式营的勇士,能否打进皇宫来?”

    对于这一点,王子同学非常的有信心,而他的信心来源则只是区区三百名勇士,赤坦旦的心顿时瓦凉瓦凉,“王子,你确定三百个乌吉尔孙勇士,可以攻陷皇宫?你确定这不是三百斯巴达裸/男?”

    “啊,我知道了,狼啸月,孔闭塞,水倒流,乌岩狱,这是乌岩水狱。”

    上方的盛依依如同遇到鬼般叫了一声,把赤坦旦跟七王子都吓了一跳,待盛依依喊出此处水牢的名字后,赤坦旦猜测这小妞跟鲁妙子有渊源得到证实;鲁妙子在大唐侠客传中最神奇的一代人物,而他与后代侠客之间的渊源,是所有大唐侠客中最多也是最广的。

    不管是获得大唐侠客武学传承的玩家,还是获得魂穿附体武学传承的玩家,只要是曾经游历天下,获得奇遇,都能获与鲁妙子扯上关系;做为一个武功、医学、八卦、天文、园艺、建筑的、兵法、赌术都有研究的鲁妙子,留下来的遗产太多太多,赤坦旦的末世天策玉佩,就是他的手笔,所以,赤坦旦也算与鲁妙子有些渊源。

    盛依依是天竺狂僧的武学传承者,能够获得到鲁妙子的一些遗产,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这小妞居然能知道这处水牢叫“乌岩水狱”,说明她至少得到鲁妙子机关的一些遗产。

    “死鬼,赶紧再潜下去,摸一摸两个狼头之间是不是有一块与别的乌岩体积不同。”

    赤坦旦很无奈的再次潜下去,还真摸到两个狼头之间有块比较小的岩石,他又冒了出来,“小妞,把话一次说完,不要让我潜下去冒上来。”

    盛依依大笑,她是故意的,“头顶着那块小体积的石头,用指头按住两个狼头的左眼与右眼,然后会有系统提示出来,回答正确的话,水牢底部会出现一个圆洞,那个满是孔的岩石就会把孔堵住,所有的水就会倒流到圆洞中,等水位将两个狼头露出来后,那个体积较小的岩石就是出路。”

    “死鬼,回答不正确,岩石的孔也会塞住,圆洞不会出现,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水牢的水漫上来,我跟七王子淹死。”

    “回答正确,所以,证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时候到了,死鬼,征战吧。”

    在盛依依的游戏广告语中,赤坦旦再次潜了下去,按盛依依的说法,头顶小体积岩石,左右两手伸直,恰好能按住两个狼头的左眼与右眼,赤坦旦嘀咕着“这要是遇到一个手不够长的人困在此处,那该有多悲催啊!”然后转念一想,一个人手不够长,潜下来两个人就可以啊?笨蛋。

    胡思乱想间,感觉头顶的那块石头陷了进去,然后,他听到系统提示:“若是一个天下扬名都是坏人的话,世界肯定己陷入黑暗。”赤坦旦顿时大乐,尼玛,没想到天下扬名还有这好处,自动被划入“好人”的行列。

    盛依依真实的想法是赤坦旦被淹死,但让她失望的是,水位正在下降,盛依依怒了,系统证明赤坦旦是好人,那岂不是代表她是坏人?“黑白不分的臭系统。”盛依依恨恨的骂道,然后,就看到两个石雕的狼头露出水面,赤坦旦与七王子钻进那个出口,再出现时,己是水牢的门口外面。

    牛下花这小子办事真不靠谱,这都去了将近二十分钟还没有消息传来,赤坦旦与七王子、盛依依,趁着皇宫还持续混乱之际,溜出一乌吉尔孙王宫,与等在外面的奥特馒头会合后,骑上战马朝城外奔去。

    乌孙式营位于乌吉尔孙城的西南面,沿途并没有什么关卡,也没有追兵,四人很顺利的到达乌孙式营的营寨外,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家伙被五花大绑的捆在营外木柱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外加血迹斑斑。

    “药药,少年,等你来救果然不靠谱啊!”不需要把那家伙的头发拔开,赤坦旦就己经认出那悲催娃就是牛下花,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明明来搬救兵的,怎么会被捆在这里,赤坦旦仍然无情的吐槽道。

    牛下花抬起头,一脸羞愧的望着赤坦旦,嘴巴一张露出嘴里一块圆形物体,赤坦旦从储物道具中取出一双筷子,将那东西夹子出来,然的随筷子一起扔掉。

    奥特馒头是个好孩子,动作敏捷的帮牛下花解开绳索,牛下花一获得zì yóu,就朝乌孙式咆哮道:“玛了个壁,七王子,你的信物怎么会让我受到攻击?”

    七王子愣了愣后,在湿漉漉的衣物中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之前交给牛下花一样的玉佩信物,七王子眨了眨眼睛,随后一下拍在自己的额头喊道:“哎呀,忘了一个是真一个假,汉人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啊!”

    为了防止有人窃取自己的信物,又或者自己遇到危险时可以通知到人,七王子有一真一假两件信物,之前在水牢里估计把这事给忘了,结果拿出的是假信物;牛下花拿着假信物到这里求救,七王子的手下自然把丫逮住,要不是想知道七王子的下落在哪里,早就一刀确了这小子。

    “只是我比较纳闷,你为什么不是被关在里面,而是被捆在外面,而且一个看过也没有?”赤坦旦好奇的问道。

    “我槽,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没有守卫?”牛下花怒吼道。

    话音未落定,己有数十上百的勇士,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他们早就看到七王子,自然知道来者非敌是友,所以不会发动攻击;若是来者中没有七王子,想要把牛下花顺利的救下来,估计得先捱过一阵又一阵的箭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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