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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籍     网游之征战天下txt下载     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谋国者(上)

    15--谋国者

    黑sè的袄裙,半/裸着胸膛,一手弯刀一手圆盾,乌孙式营的三百勇士,怎么看都有点象山寨版的斯巴达猛男;三百乌孙勇士拥护着七王子与赤坦旦进了营寨,由于牛下花之前三五下就被弄倒,勇士们认为这家伙空长着高大体格,实际却是软脚虾,所以,对牛下花是非常的看不起。

    牛下花怨念极深,尼玛,老子以为拿的信物,所以毫无防备,哪里知道手里的是催命符;那个乌孙勇士拿到假信物后,一点表情也没有变化,在牛下花等待的时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然后就是三百支弩箭对着牛下花,牛下花很果断的投降,以避免被近距离shè杀。

    对付玩家们的轻功,最好的办法就是撒网,这一点,玩家们经常做,没想到如今NPC都己经学到了这个yīn招,时代果然在进步啊!

    丝绸之路那真的是遍地黄金,但为什么没有玩家商团组只跑西域来发财呢?主要原因是,这地方离中原太远,而且路上不安全,五路马贼加上NPC的马贼,形形sèsè各国扮的马贼,尼玛,货都没运到中原边境,估计就被人抢光了,所以,西域这地方虽遍地黄金,可也没人敢抢捡。

    赤坦旦更不敢,丫遍地仇人,刺猬军团的生意都是在中原内运作的,要嘛就是从海上走,海上的话,孤岛水师国上东溟水师也是可以横行的,基本上没什么海盗敢打主意;而陆上的话,专门走关系好的南唐港口,把货上了岸,再运回泸州进行散货,基本上刺猬军团就是这样运作的。

    好在,刺猬军团做的都是特产生意,我有人无占了个便利,生意也是做得红红火火,西域这地方猛人强盗无数,赤坦旦是不敢想在这地方赔了血本;但现在乌孙式七王子,显然有足够的名望与实力,抢个乌吉尔孙国主当一当,这国家相对而言,离中原还是比较近的,由商团进行运货的话,三天时间就能进入北汉边境关卡。

    牛下花、盛依依都看到了财富的光芒,特别是缺钱缺得要卖身的盛依依,她特别想在西域这地方打下基础,好让自己的天竺圣教站起来;说起这个天竺圣教,由于盛依依不是中原人,虽然长得跟汉人没什么两样,但她国籍是天竺,所以,外国人不得在中原传教的法律,让盛依依泪流到天明。

    也因此,天竺圣教就成了邪教,而天竺这地方到底在哪里?盛依依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她经常看到天竺人冒出来,可尼玛就是不知道天竺在哪个方位;很明显,系统暂时只开放西域、中原、东海这三个地图,其余的地图是还没有开放,估计要等什么条件都符合后,才会有新的地图出来。

    实话说,现今的地图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被探索,再开发出地图也是浪废,特别是西域这地方,比中原四国的领土还要大上好多倍,而这么大的地方,玩家的踪影很难看得到;之所以没有多少玩家的踪影,跟上述马贼众多有极大的关系,玩家们在中原耍得好好的,何必跑西域这地方找死呢?

    在乌孙式七王子激昂的演讲后,三百名勇士用刀击盾,随后,翻身上马,随乌孙式七王子朝乌喜尔孙城冲去,三名男女汉人顿时傻了眼;这王子太猛了,真敢率领三百勇士去打仗啊?要知道三人从城中逃出来时,不说城墙处的兵力,单是王宫里的士兵就起码三千多。

    “或许这三百勇士有什么特殊的实力,以一敌十的话,扫掉三千人还是可以的。”赤坦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牛下花与盛依依很没有诚意的点头附合,无论如何,总得跟着去看看,出使书上没有盖上国印的话,此次出使任务是不算完成的,七十个国家的大印呐,现在一个也没有盖上,真蛋疼nǎi流到天亮。

    让人惊爆蛋蛋的是,这尼玛三百个乌吉尔孙勇士真的完爆乌娅麻姬的护卫队,我了个擦,整整五千人的护卫队,被三百个勇士打得哭爹喊娘,把跟在后面看得四个玩有,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尼玛,这得有多奇葩的军队,才会被三百打五千,还被完爆?

    “难怪乌娅麻姬要杀乌孙式,人家这三百勇士,比斯巴达裸/男彪悍多了,温泉关战股,斯马达们死个jīng光,瞧瞧人家乌吉尔孙勇士,除了两个重伤晕迷外,居然全都是轻伤,还能一路杀进王宫。”盛依依砸砸嘴巴说道。

    一路看,一路听,奥特馒头发现这个游戏真是太好玩了,当然,前提是必须有实力,否则,一定好玩,只是被人玩而己。在发现赤坦旦与牛下花,并没有论坛上所说的那么难相处后,奥特馒头也慢慢的敢出声提问,比如现在,他一路跟过来看得不是很明白,所以就问道:“大哥大,大姐大,为什么城墙的胡族军队,没有阻拦乌孙式营的勇士?”

    这一点,赤坦旦倒是知道,“胡族是由各个氏族组构而成的国家,对胡人来说,国家的概念很浅,他们只认同氏族;而乌孙式与乌娅麻姬属于乌孙氏族的内部战争,不是对外战争,所以,由各个氏族组成的国家军队,就不会搭理这些事,反正不管谁赢,都要给他们发工资,否则,他们就会推翻这个王。”

    正交谈之际,一名很怪异的家伙,骑着骆驼带着一帮人直冲而来,为首者身穿五彩斑斓服装,鼻孔处打了个银环,银环还有条链子,链子又与大大的耳环连在一起;这样的打扮肯定不是乌吉尔孙族人,赤坦旦等人刚开始还以为是NPC,待那家伙骑在骆驼上,很嚣张的说出一通话后,才知道这是一个玩家。

    “尼玛,你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奇葩人物?”在中原横行嚣张的大佬,岂会在西域这地方弱了气势,牛下花用极为藐视的语气说道。

    “嘿,小子,别以为在中原有多牛擦,到了西域这地头,是龙就得给我卧着,是虎就得跟我趴着,老子胡里奥不脱,西域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让你们把身上的佩剑交出来,是给你们面子,否则,老子胡里奥不脱一声令下,再砸几张洗劫令过去,保准让你们连内裤都不保。”奇葩玩家胡里奥不脱继续嚣张的说道。

    牛下花不准备再说话,也就是在西域这地方,他才会说几句,在中原,那直接就是开打;影公子的侠号不是白叫的,传承自影子剑客杨虚彦的武学,牛下花的特sè就是先以身法、轻功乱敌耳目,然后以刺杀的方式,破掉敌人的防御。

    虽然他没有赤坦旦的蛟龙之眼,可以看清敌人身上穴位,但牛下花的剑法中却带有穴位攻击的机率,这也是天品剑法惹人喜爱的原因之一;再者,杨虚彦的剑法以刺杀为主,而刺杀剑法的特sè,就是有更高概率的穴位jīng准xìng,缺点是没有那么多的花招。

    花招在此处不是贬义词,很多武功都有花招也称为“虚招”,就跟假动作一样,可以迷惑或敌人上当,从而打出实招;刺杀为主的武功没有虚招,只能以身法与轻功做为虚实掩护,找准机会打出招式,由于没有花招,一旦被敌人挡住,那就有番排头吃。

    “哎呀。”

    胡里奥不脱哪想到牛下花只说一句话就开打,促不及防之下,被击中麻穴,这个穴位也是玩家们最喜欢击中的,而壁垒修为的侠客,在构筑第一块壁砖后,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麻穴”隐藏在壁砖;壁垒的位置是可以全身移动的,这代表想要击中麻穴,除了象赤坦旦那样拥有蛟龙之眼,另外就是增加穴位命中的概率,这需要宝石之类的铺助装备。

    胡里奥不脱修为也达到甲字号一级壁垒,只是这小子估计也不太懂得什么叫壁垒修为,居然没有把穴位隐藏起来,这一点是赤坦旦看出来的;他的蛟龙之眼可以轻松的年到每个玩家与NPC身上的九大穴位,只要对方身上没有闪避、格挡、反击之类的宝石或装备,他的穴位打击都是非常jīng准的。

    胡里奥不脱很不幸的遇上牛下花,牛下花的武学以刺杀剑术为主,这种剑术要比其它剑术的穴位命中攻击概率高出不少,再加上胡里奥不脱人品太差;结果,牛下花一招就击中胡里奥不脱的“麻穴”,麻穴被击中,胡里奥不脱惨叫一声就从骆驼上瘫倒而下,接下来,牛下花自然一通乱刺,随着一声“破”的系统提示,代表胡里奥不脱的防御己经崩溃,接下来就是一个脱光衣服的小姑娘,爱咋整就咋整。

    牛下花将胡里奥不脱一手提了起来,满脸纳闷的说:“你好歹也是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怎么反应如此慢?装备倒是不错,可惜穿在你身上,连附加防御都没有触发出来啊!”

    “魂淡,你搞偷袭,我当然没有触发。”胡里奥不脱愤怒的喊道。

    “尼玛,你是不是玩家啊?不知道任何时候,都要运转内功心法,将内功输到装备里,触发所有装备的防御数值吗?我说我今天怎么打得这么顺手,嘿嘿。”牛下花大笑着说道。

    “切,别以为从中原来就高人一等,老子是龟兹国的王子,杀了老子,老子保证你们以后无法在西域做生意。”胡里奥不脱也不知又从哪里找到自信,一脸得意的说道。

    “啪……”,赤坦旦一脚将胡里奥不脱从牛下花手中踹了出去,然后上前不断的踩他的脸,一边踩一边骂道:“尼玛,就你这样也是王子?啊,王子?啊,王子?”

    牛下花、奥特馒头与盛依依目瞪口呆的望着赤坦旦,尼玛,这是发什么疯啊?人家是王子,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你这是搞哪样?

    “别踩,别踩,别踩了,我不是王子,我不是王子,我真不是王子。”

    胡里奥不脱被踩的面目全非,由于身体己经受制于人,想逃也逃不开,只好顶着一张满是血迹的脸,趴在地上拼命的叫喊。比较奇怪的是,跟他一起来的那十几个同样也是龟兹服装打扮的玩家,却没有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而是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在胡里奥不脱被踩的奄奄一息一后,其中一个才拍着骆驼上前。

    “赤皇帝,能不能别把他打死了?”那玩家有些小心翼翼的赔笑说道。

    被人认出来,赤坦旦一点也不惊讶,中原玩家才是世界主流,所有胡族玩家都是非主流,按论坛上主流说法就是,所有在中原混不下去的人,才会在胡族外国混;因此,很多玩家都被这种主流说法给误导,在中原混得再差,也不肯挪地方,实际上,知情人都清楚,放出这个主流声音的,正是那些在胡族外国混的玩家。

    这些玩家胡族、外国、海外根基未稳,自然不希望有很多玩家前来破坏,所以,才会找水军推动这个主流说法,还把很多玩家给哄骗了;但骗得都是不知内情的,知道内情的玩家,照样拉帮结伙的去外面,比如那五路马贼。

    不过,有种说法是五路马贼被赤坦旦收拾得在中原无法立足,才不得不撤出中原,转而在西域横行;这种说法也对也不对,不对的是,赤坦旦一个人还无法让五路马贼撤出中原,实际上是天下十一个军团一起联手,才让五路马贼泪流满面的退出中原。

    事情自然是“水晶棺任务”引起的,十一位军团长在那个任务中,象狗一样被人追杀,军团长们何时受过这种气,所以,任务一完成就开始找幕后黑手,五路马贼就被拉出来当炮灰。十一个军团联手,代表不是仅仅是十一个玩家军团,还有他们的NPC盟友,玩家盟友等等,五路马贼再强悍,盟友再多也扛不住,何况扛得越久,损失越大,所以,一看形势不对,五路马贼就立即变卖家产,然后拖家带口的撤出中原。

    话题扯回来,胡里奥不脱是真的龟兹国的王子,虽然排位比较靠后,但王子就是王子,再渣他也是王子,所以,他有自己的牧草,部族;游戏还是以中原为主流的,外国、胡族之类的还真的是次等待遇,就说成帮立派这种事情,非中原四国户籍的,那是坚决不能在中原注册帮派的。

    此外,外国也没有帮派,都是什么族什么族之类的,外国的NPC帮派倒是蛮多的,但玩家就不能在外国建帮派,就算是外国户口,也不能建帮派;一句话,玩家想建帮派,地点只能在中原,而且建帮派的玩家还必须是中原户口,外国户口敢建帮派,就是邪教,盛依依的天竺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胡里奥不脱是标准的土著,只是他脑袋不够灵活,别说被玩家坑,被NPC都坑得差点血崩,后来,从中原来了一批玩家,挑中了胡里奥不脱的王子身份。

    在这些玩家出智出力的帮助下,胡里奥不脱才干掉了几个与他为难的NPC,说起来也丢人,这几个NPC还都是他部族的下属,霸占了原属于他的财产,若不是有中原玩家来帮他,胡里奥不脱还光着屁股在草原上扮野人。

    胡族国家不同中原,中原有长子顺位继承法,胡族没有,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大,这些从中原来的玩家,就是想帮胡里奥不脱掌控龟兹国;这是一盘很大的生意,虽说龟兹的领土跟中原一个十几个城池的州差不多大,但人家是国,一个国家的意义,跟一个州绝对是不相等的。

    就说征战,刺吏是没有资格对外宣战,就算是当上军阀也没有资格,必须经过国家兵部会议,由国主下旨后,才有资格争夺出战的位置,也仅仅是位置,国主要不让你丫出战,你丫哪凉快哪趴着去。

    但若是掌握了龟兹国,那真是想打哪就打哪,想提多少税赋就提多少税赋,想灭多少人就灭多少人,想抢多少女人就抢多少女人;所以说,把眼光关注到谋夺一个国家的政权,这工棋盘真的下很大很大的说。

    赤坦旦一行人进入乌吉尔孙不是什么秘密,而乌吉尔孙又恰巧在他们进入时发生宫变,聪明人就是爱多想,在下龟兹国一盘棋的中原玩家们,认为赤坦旦也在下同样的棋局。

    因此,派胡里奥不脱前来与赤坦旦接洽,他们原想借助胡里奥不脱王子的身份,与赤坦旦协商的时候,有个可信度,可他们太高估胡里奥不脱的智商,这个被NPC部下坑得连牧场都保不住的玩家,一出场就把赤坦旦一行人全给得罪了。

    无奈之下,随行的人只好自暴身份,以避免让自己这派与赤坦旦发生太大的争执,赤坦旦搞建设如何没人知道,但赤坦旦若是要破坏某件事情,那绝对令人痛不yù生的;想想天下无数势力在早期,是如何被赤坦旦凭一己之力给压/制的状况,就能清楚赤坦旦有多大的能量,别以为在西域赤坦旦就没有破坏力,只要有机会爆发战争的地方,铁血战争皇帝就有足够的破坏力。

第十五章 谋国者(下)

    相比残酷的中原王子生存法则,外国的王子们要幸福无数倍,在中原就没有哪一个玩家敢去当王子,且不说有无数的刺杀等着他,就算在皇宫深院内成长,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一旦在皇宫被宰掉的话,那是一切归零,死一次清一次,试问,哪个家伙有如此受虐的jīng神,去坚持当一个王子?

    除了自动降生在皇宫内成为国主儿子这一途径外,另一个途径就是在做任务时获得到物品,可以接到“平民变王子”的任务;这任务绝对的坑爹,而坑爹以后还要坑爷,己经有无数玩家满心欢喜的当王子,然后没坚持一天,就被NPC与玩家一起联手干掉,特别是军团玩家,最不愿意看到一个玩家有当上国主的那一天,更不愿意看到有人成为王子。

    在外国就没有这么残酷,象胡里奥不脱这个缺根弦的家伙,他是自动降生在西域龟兹国,系统在他出生时询问他,是否不想在西域,若是不想的话,系统可以再次转换他的出生地;基本上,只要不是第一次随机到中原出生地,系统会给出三次转换出生地的选择,若最后一次仍然是出生在外国,那只能说人品太差,系统也爱莫能助。

    胡里奥不脱缺根弦,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中原,什么叫西域,他只知道系统提示他成为龟兹国的一个王子。再少根弦的人也明白王子跟平民之间的区别,因此,胡里奥不脱欢喜的拒绝系统转换出生地,开始他龟兹国王子的悲剧生涯。

    胡里奥不脱绝对是悲剧人生的代言人,这二/货一出生就遇到牛瘟,龟兹共有数百万头的牛,一下死了三分之二;龟兹国主,也就是胡里奥不脱的游戏老爹,怒了,让人把胡里奥不脱扔到野狼谷,胡里奥不脱不明白,牛瘟跟自己有毛线关系,凭什么发牛瘟却要杀自己。

    其实这是迷信,当然,游戏里的胡族都迷信,中原的NPC也迷信,龟兹国主认为胡里奥不脱是个不祥之人,否则,凭什么这魂淡一出生,一百年来就没有发和牛温的龟兹国,居然就发生牛瘟呢?

    胡里奥不脱再二/货也是一个玩家,玩家是可以复活的,再加上外国没有王子挂掉就一切清零的设定,所以,胡里奥不脱很彪悍的骑着一匹快要病死骆驼跑回龟兹国,朝王宫大吼道:“老子胡汉三又回来啦!”

    龟兹国主见野狼谷没有埋葬这魂淡,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儿子,岂料,才刚过一天,胡里奥不脱就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这魂淡闯进后宫XXOO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正是龟兹国主新娶的老婆的,严格上来说,这女子是胡里奥不脱的后妈。

    再次被押去野狼谷,没办法,胡里奥不脱这魂淡是王子,王子就算是死也要跟平民死得不一样,所有王族子弟犯了死罪,都是被扔进野狼谷的,只要能从里面活着出来,以前的罪就全免了,所以,胡里奥不脱又复活的光荣回归。

    龟兹国主一看这不是个事,这魂淡两次都从野狼谷活着回来,再活着回来几次,搞不好就声望压过了他;事实上,两次活着从野狼谷出来,胡里奥不脱在龟兹国也有了很神奇的传说,很多龟兹贵族在没有认清这是一个二/货之前,都是极为看好胡里奥不脱的。

    实话说,若是胡里奥不脱能聪明一些,他绝对能够趁着自己早期的这些奇遇,在龟兹国立下根基,有一天成为国主也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家伙是二/货啊!龟兹国主划出一块贫瘠的牧草给胡里奥不脱,将这个声望涨到己威胁到他地位的家伙赶出了龟兹王城。

    胡里奥不脱不知道牧场也有品阶之分,看到自己有数百头牛羊,还有一大堆牧民后,高兴极了,而看重他的龟兹贵族们,也想着早早的投资,派人送来美女美酒及牛羊巴结胡里奥不脱;胡里奥不脱顿时被捧上了云端,以为自己注定是要成为拉轰的传说,所以,他越发的无所顾忌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傻人有傻福,这小子总是能奇遇,得到武学秘籍,修为也慢慢的提升,构筑壁垒也毫无阻碍。

    只是他的二/货本sè很快就被人识破,识破他的是那几个帮他打量牧场的NPC牧民,这些牧民开始只是动些小手脚,发现自家王子没看出来后,胆子越来越大,最后架空了胡里奥不脱,并在国主示意下,将胡里奥不脱赶走,让胡里奥不脱到草原上当起了野人。而龟兹的贵族们也从中看出胡里奥不脱就是个蠢货,虽然不知道丫是如何从野狼谷活着出来,但贵族们己经放弃了再巴结他。

    胡里奥不脱由富贵到贫困也就是两个星期的时间,那时他还仅仅是丁字号修为,这小子也不知道悔悟,人的智商是注定的;好在他运气确实很爆棚,在草原不断流浪、死亡、奇遇中循环着,就这样苦兮兮的度过近五个月的时间,直到前段时间,一伙中原玩家找到他,并资助他,替他夺回牧场,出谋划策,胡里奥不脱才摆脱了身上就没超过一百两银子的困境。

    牛下花、赤坦旦、盛依依、奥特馒头个个张着嘴巴,这个故事太神奇太震撼了,尼玛,胡里奥不脱绝对是披着主角光环的家伙,否则,中原那么多的玩家都被困在甲字号试炼修为,而一个身上就没超过一百两银子的家伙,居然能够构筑壁砖成功,这尼玛得有多强大的主角光环,才能造就出如此奇葩的人物?

    “嘿嘿,我们原以为在域外找到这样有王子身份的人会很困难,没想到还有胡里奥不脱这样奇葩存在,这小子虽然二,但在域外的声望那是真的很高;龟兹国并没有把他的蠢事到处宣扬,他从野狼谷连续两次活着回来,就成了域外的传说,这也是他四处流浪还能活着滋润的原因,只要一说他是胡里奥不脱,不知情的人肯定会尊敬的礼待他。”

    “而这小子虽然二,但对礼待他的NPC也没有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再加上他奇遇不断,实力rì增,也在流浪过程中,帮助了一些弱小的牧民,所以,声望就这样慢慢积累起来;域外的国家声望与中原国家声望品阶是一样的,他现在的国家声望己达到‘能臣’的阶位。”

    “这么高的声望,再加上他是王子,又恰逢龟兹国主老老垂矣,所以,龟兹国的平民们,很拥戴他成为新一任龟兹国主,但清楚他面目的贵族们肯定不会同意;因此,我们才需要四处借兵,原本是想向乌吉尔孙国借兵的,只是此国又在上演着宫变,再加上有陛下的手笔在内,我们就想跟陛下一起合作。”

    说话的是此次大手笔的幕后主脑,ID“香烟俊”,他原本不是叫这个ID的,但他继承了大唐侠客似中的坏坯“香玉山”的武学,系统就将他的原ID前加了个香字,就由“烟俊”变成了“香烟俊”。

    香烟俊是中原西晋国人士,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在西晋国也是颇有名气的,赤坦旦与牛下花都知道此人,但见面还是第一次;天下间藏龙卧虎这句话确实王道,谁能料想到这个在西晋国只是颇有名气的玩家,实际上拥有强大的资本,敢运作谋国这样的一件大事。

    别以为搞定胡里奥不脱就可以,要想掌握龟兹国,不是靠一个声望高的王子就可以的,还要跟那些掌握实权的NPC贵族打交道,而也只有利益,才能获得到这些NPC贵族的支持;利益自然需要投资,没有往游戏里砸下大量的软民币,就不可能有让NPC动心的利益,所以说,香烟俊在现实中肯定也是有背景,有资本的家伙。

    赤坦旦真心想说自己这次是路过,绝对没有谋国的打算,再说乌孙吉尔国也跟龟兹不同,但这话说出来,香烟俊肯定不会相信,就连赤坦旦结合自身情况后,也不相信;现在谋取乌孙吉尔国正是最佳的时机,就在他跟香烟俊谈话之时,彪悍的七王子乌孙式营,己经率着三百勇士杀进王宫,活捉乌娅麻姬。

    同时,七王子还召开乌孙部族大会,所有在看戏的乌孙贵族,全都屁颠屁颠的赶来开会;相比二/货王子胡里奥不脱,乌孙式营是真正的王子,不但占有肥沃的牧场,更拥有近二十万的披甲勇士,而那三百勇士也不是没有来历的,它的总称是“乌孙金甲勇士”,跟中原的特殊兵种一样。

    如果乌娅麻姬杀了七王子乌孙式营,乌孙贵族们并不介意推戴她成为乌孙女王,然后分割乌孙式营原来的牧场与人口;但赤坦旦恰巧出现,还恰巧拥有“萨神令”这玩意儿,乌娅麻姬以为凭鲁妙子造的水牢,可以关住七王子,哪料到盛依依又恰巧懂得破解,所以,七王子逃出生天,乌娅麻姬惨败。

    整件事情里,赤坦旦的身影无处不在,最让香烟俊佩服的是,赤坦旦挑起乌吉尔孙国“宫变”的时机,七王子平时是不在王宫的,他很少进王宫;但就是赤坦旦挑起宫变的时候,七王子来了,而且还入宫,最尼玛令香烟俊想不透的是,七王子毫无准备的进王宫。

    卧槽尼玛的,赤坦旦是用什么手段先发起宫变,再让七王子毫无准备的进王宫,然后再从乌娅麻姬手中活下来,再逃出宫,从而让七王子欠下赤坦旦极重的情份。

    按西域的对恩人报答,赤坦旦对七王子的大恩,七王子会跟赤坦旦结拜为异兄弟,然后封个王给赤坦旦,再封个牧场、人口给赤坦旦。

    而香烟俊在龟兹国说得好听是谋国,但其最佳结局,实际上跟赤坦旦是一模一样的,封王,得牧场、人口,然后发展贸易,壮大牧场;这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必须达到各种游戏条件后才可以的,这也是香烟俊砸下大量软民币的投资。

    香烟俊等人进乌吉尔国的初衷,是想向乌吉尔国进贡礼物,然后提出借兵;因此,龟兹国主己要断气,龟兹国内争夺国主之位己是白热化。虽然胡里奥不脱声望很高,但他基础太差,而香烟俊等人来得也比较晚,所以,他们需要借一支兵马壮声威。

    最重要的是,龟兹国属于乌吉尔国的附属,若是能从乌吉尔孙国借到兵马,说明乌吉尔孙国的国主是认同胡里奥不脱当龟兹国主的,这就会让龟兹国内贵族不敢太过份。

    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想到还没有见到乌吉尔孙国的国主,就听到宫变的消息,然后,又得知赤坦旦牵扯在其中;由于不知道赤坦旦的打算是什么,香烟俊也不敢乱搞动作,万一把赤坦旦的计牙搞砸,那赤坦旦肯定也会把自己的计划搞砸。

    因此,香烟俊派派胡里奥不脱入乌吉尔孙城,与赤坦旦做一番交谈,他自己不出面,倒不是怕什么,而是认为胡里奥不脱的龟兹王子身份,能够在交谈中发挥一些作用,哪想到自己还是高估了胡里奥不脱这二/货的惹事本领。

    事情发展有些令人眼花缭乱,香烟俊在得知胡里奥不脱跟赤坦旦起冲突后,就赶紧从暗处现身,原想付出一些代价,与赤坦旦握手言和,掀过此页,哪想到七王子乌孙式营如此给力,短短时间内,凭三百人击败五千人,又杀进王宫抓了乌娅麻姬。

    香烟俊敢来乌吉尔孙国借兵马,那是他对前任国主下了很大的成本,而他跟七王子是一毛钱关系基础也没有的,若是前任国主还活着,凭着以前砸下的重本,兵马肯定能借到;但现在,则就没有把握,所以,若想让实际上己是乌吉尔孙国主的七王子乌孙式营,借一支兵马给自己,就必须借赤坦旦的关系。

    赤坦旦很怀疑香烟俊与横行西域的五路马贼有牵扯,否则,在西域谋国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困难是困难了一点,但还是能办到的;但在西域生产出来的商品,在西域售卖,利润肯定很低,只有运到中原,庞大的玩家人口基数,足以让这些商品产生极大的利润。

    但要把货物运到中原,就必须有强大的实力,五路马贼是玩家组织,要说玩家们多怕他们,那也未必,最重要的是,这五路马贼与西域各国高层都有牵扯,再加上西域各国也有马贼,而且打得都是五路马贼的旗号,所以,五路马贼才会让玩家们如此忌惮。

    与香烟俊谈话就在大街上,由于七王子乌孙式营在大街与乌娅麻姬爆发大战,街上的百姓早就跑了个jīng光,二十几个玩家,就站在无数尸体边上说话,这场景怎么看都有点诡异彩。七王子派来的使者,在香烟俊与赤坦旦还没有交谈出结果时到达,使者瞄都不瞄那些龟兹人,只是很恭敬的请赤坦理入宫。

    在七王子乌孙式营眼中,牛下花是赤坦旦的护卫长,盛依依是女仆,至于奥特馒头,那就是奴隶,否则怎么会去照顾女仆呢?因此,乌孙式营只认赤坦旦一个人恩情,这让牛下花与盛依依气得用头撞墙。

    尼玛,发财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溜走,一个王的称号,一个大大的牧场,就特么这样没了,苍天呐!牛下花与盛依依含泪望天,他们身份太低,都没资格进王宫正殿,而正殿里,己聚集着乌孙十六部贵族的首领。

    乌孙式营拉着赤坦旦的走上正殿王座前,用力按了按赤坦旦的肩膀,凭赤坦旦的修为,真心不让按,乌孙式营也是按不下去的;但己经先从香烟俊那里知道了西域一些国家的报恩风谷,赤坦旦自然不会抗拒,顺着乌孙式营的按力坐到了王座上。

    王座上披着一张大大的黑sè狼皮,且王座也非常的大,足够在上面打个滚还不需担心会掉下去。

    “来自中原的汉人赤坦旦,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手执萨神令降临,救我于苦难;我相信这是黑萨神的神迹,神知道,乌吉尔孙国需要一个国主,而这个国主肯定不是出生在野草丛的乌娅麻姬,否则,我的汉人兄弟,不会执有萨神令出现。”

    “神的旨意,让我乌孙式营坐上王座,而神的使者,自然也有资格坐在王座上,赤坦旦,我忠贞而勇敢的兄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血亲,黑萨神见证,当你有危险时,只需派人送来乌孙金令,我将率领全国部族援助,若有丝毫耽搁与迟缓,天谴我。”

    “现在,以黑萨神的名义,我封赤坦旦为乌水王,你们这些看戏而不尊萨神的猴子们,可有意议?”

    彪悍的七王子,虽只是丁字号修为,却具有王者的霸气,一双大眼狠狠盯着殿下的十六位首领,这些首领在他被困时,居然不派兵来救;而七王子手上确实又执有赤坦旦交给他的“萨神令”。

    神意不可违,黑萨神己经认同了七王子为国主,十六个首领哪敢违搞,全部趴在地上,双手高举大呼道:“乌水王勇武,乌孙王勇武。”乌水王是赤坦旦,乌吉尔孙国主都叫“乌孙王”。

    赤坦旦很纳闷,为毛叫“乌水”,这尼玛难得封一次王,居然叫“乌水王”,太他玛难听了,这话不能说,憋在心里,以免的被人吐口水;而他的异姓兄弟仍然在发飙,他惩罚十六个不尊神意,拖延时间来救驾的首领,各自赔多少的牛羊,这些赔偿包括赤坦旦的牧场,人口、牛羊等等。

    彪悍的乌孙式营没花一根羊毛,就替赤坦旦抢来大片的家当,令赤坦旦佩服的五体投地,更鄙视香烟俊,这魂淡在赤坦旦来之前,还鼓动赤坦旦当乌吉尔孙的太上皇;尼玛,看看乌孙式营的手段,就知道丫智商高得离谱,敢当这样高智商NPC的太上皇,那简直就是自个找死啊!所以,赤量旦绝对不当太上皇,有一片西域大基业,他己经很赚了。

    “真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啊!”走出王宫,看着天上的烈阳,赤坦旦满心欢喜的说道,而牛下花与盛依依则一脸黑臭,赤坦旦一左一右勾着这男女的肩膀说:“我从来就没有吃独食的习惯,在乌孙王的见证下,你们两个的牧场就分在我周围,嘿嘿,剩女,看你孤苦伶仃的,以后,我跟牛下花的牧场就交给你打理了,当然,协约肯定要签的。”

    “擦,你就不怕老娘搞垮你的牧场?”

    “知道我是谁吗?”赤坦旦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盛依依不屑的说:“不就是铁血战争皇帝吗,吓唬老娘啊?老娘就不是吓大的。”

    “错,老子是乌水王,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两个王,一个是我,一个是乌孙王,而乌孙王己与我签了血誓,所以说,你要嘛帮我搞好牧场,要嘛,被乌孙吉尔国通缉,在西域这片地方,乌孙吉尔国有十七个附属国,还跟别的强国也有来往,你在中原混不下去,莫非也想在西域混不下去?”

    “赤坦旦,老娘跟你拼了。”

第十六章 野狼谷(上)

    有把兄弟当国主,盖个印章还不是眨眼间的事情,至于牧场的事情,一切有盛依依,这小妞虽然话很凶,但也知道自己欠了赤坦旦极大的人情;且不说这牧场原本就没有她的份,赤坦旦找乌孙国主划了一块,小归小也是个产业不是?再加上,赤坦旦的大牧场,及牛下花的小牧场,足够盛依依打拼。

    双方协议签得很详细,这协议具有现实与虚拟两重的法律效果,能让盛依依决定签约的原因是,赤坦旦与牛下花的发展重点是中原,并且永远也只能是中原;西域这地方虽大虽好,但主流是中原,在西域发展的再好,终究还是要回中原的,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清楚。

    由于进入游戏的时间不同,早进来的人占了地盘,中原虽然也很大,但坑就那么多,后进来的人发现暂时也不能占别人的坑,自然采取曲线救国的方法;先在中原外部发展,积蓄实力,等中原出现巨变的时候,就率人杀回中原,这样的话,待中原秩序再安定下来,搞不好就占了一个好坑。

    当然,就算中原没有巨变,只要在外部拥有强大的实力,就有强大的影响力,借助影响力,也可以将中原搞混,一切,都要用实力才可以说话,才可以实现,征战天下,铁血不是唯一,yīn谋诡计也是重点。

    虽说一切都是交给盛依依打理,但该派的人还是要派的,只要肯下重金,就有玩家会愿意前来西域,而赤坦旦拥有门客无数,且不说泸州各级官员都是他门客,海外的“流沙岛”也有近千名的门客在打量,乌吉尔孙国牧场,自然也要派门客前来。

    盛依依主理牧场的事务,是因为赤坦旦手下并没有独挡一面的玩家,NPC倒是有这样的人才,但NPC做事有时候并不如玩家灵活,再说NPC死了就不能复活,人才损失掉的话,那可真的是少了一个人才。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需要开会,都很详细的记录到协议中,赤坦旦与牛下花不可能深陷在西域的事情中;他们两若是真这样做,中原的无数大佬估计会梦中笑醒,所以,西域的事情,做主的是盛依依,但也不能由她一个人做主,刺猬军与蛮牛军都有玩家来牵制她。

    有一个异族NPC兄弟当王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至少在之后十七个附属国,赤坦旦根本不需要亲自去走一趟,只需将国书交给乌孙式营,由乌孙式营派出使者,让十七个附属国把国印盖上就行了。

    不过,此次出来,主要是要记录西域七十国的山川地形,这事却不能求人,需要自己去忙活;倒是乌孙式营听闻此件事后,跟赤坦旦说起一件在隋朝发生的事情。要提到这件事情,首先要认识清楚这个游戏的世界历史背景,可以说这游戏的世界历史背景是虚拟的,它是以“大唐双龙传”这本小说的背景做为历史延续。

    因此,大体的历史的事件并没有什么减少,只是添加了一些人物,发生在隋朝的事情,是由一个叫“裴矩”的人引起的;此人按此款游戏世界历史背景所述,其实是魔门“邪王”石之轩所扮,他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撰写出一本“西域图记”,共分三卷进,里面记载西域一百七十国的山川、地理、人情、风俗等等。

    据说隋朝杨广同学就是看了这部巨著后,发动了西域征战,不过,杨广大佬只征战了四十国后,就因三征高丽之事而被扯下皇帝宝座;随后,大唐帝国也是根据此部巨著征战西域,造就李世民的“天可汗”威名,大唐帝国国安史之乱后,西域脱离大唐帝国的掌控,所有王孙贵族就开始复国,延续到如今五代十国,己经也有数十上百年的时间。

    如今的游戏时代说是说五代十国,但实际上只有东周、南唐、西晋及北汉四个中原强国,契丹人还在装孙子、党项人还不成气候,中原四强国互相掣肘,也无力对外扩张;结束五代十国的强人“赵匡义”同学,还在东周国主郭威手下混饭吃,契丹的萧皇后,听说真的是美艳绝天下,五代十国的英雄们都分散在中国四国,契丹英雄们也在放牧。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赤坦旦等人一大批优秀的玩家们,他们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这款游戏原本的历史,宋朝会不会出现?契丹会不会变“辽国”?党项人会不会建起“西夏”?而赤坦旦等即得利益者,肯定会拍胸口说不会,但就如足球是圆的一样,阵容再豪华的球队,也会yīn勾翻船,何况是无法确定的游戏历史进程。

    有即得利益者,就有失业者、有失产者,有象香烟俊这样努力改变现况者,而这些人就是推动整个游戏有莫测变幻的动力。

    听完乌孙式营的故事后,赤坦旦己经猜测出北汉国主与南唐济王李嗣源,为什么要自己拿着国书出使西域七十国,还要记录下这些国家的地图,一切的根源就在于隋朝大牛,石之轩所扮的“裴矩”,以及他所撰写的巨著“西域图录”。

    想要得到西域图录,就必须触发这个任务,而NPC们不知道什么是任务,但他们知道线索,得到西域七十国的国主大印以及七十国的山川地图,就是开启“西域图录”任务的条件;或许会问,己经有七十国的地图,何必再找“西域图录”,这里得提一点,北汉国主与李嗣源,让赤坦旦画地图,不是让赤坦旦把七十个国家的地图详细记录下来。

    国主与王爷仅仅是让赤坦旦到达一个国家后,就记录下此国家最具特sè的地理图,也就是这个国家最出名的名胜古迹;否则,真让赤坦旦把七十个国家地图描绘下来,赤坦旦那真是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而他也会当场拒绝这个任务,就算代价很大也会拒绝,正是因为只有区区一个国家一个小范围的地形图,赤坦旦才会接下这个任务。

    由于在乌吉尔孙国己经有了牧场,凭盛依依一个人估计还是很有难度,那自然需要盟友,香烟俊是个不错的盟友;因此,在赤坦理引荐下,胡里奥不脱见到了乌孙式营,胡里奥不脱不仅在龟兹名气很大,在西域这片大地上,名气也是不小的,新乌孙王摆下盛宴招待胡里奥不脱,也不难怪胡里奥不脱这小子,在西域敢随便跟人讨要东西。

    西域这地方很是奇葩,声望高的人向人拿东西,那些平民百姓会兴高采烈的送上去,由于在西域待得庆久,又没遇到过多少玩家,胡里奥不脱就以为赤坦旦等人也是NPC。

    当街索物原本就不是什么大错,只是中原与西域的习俗不对而己,当然,对方不给也是可以,而给的话,也是需要支付同样的代价,倒不是说西域的百姓是傻/冒,除非自己愿意把东西送人,否则,索物者也是要付钱的。

    胡里奥不脱率领一支人数约5千的乌吉尔孙兵马,在香烟俊派出去的数十名玩家陪同下,返回龟兹,争夺他的龟兹王之位;西域这地方,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就拿乌吉尔孙国来说,全国披甲勇士多达三百多万,而龟兹的人口也有数百万,可军队只有不到十万。

    当然,这也是宗主国要求各附属国不得驻兵太多的缘故,而随着宗主国越来越强,附属国也就没有继续增兵的打算;就这样,强国越强,弱国越弱,或许在这个风云际会的年代,也有一些西域国主会奋发图强,也或许随着某位玩家国主的出现,西域的弱国们会组成联盟,世事难料哟!

    赤坦旦等一行四人,在乌孙王派出使者带领下,拿到他们牧场的契约,同时,召集牧民们前来见他们的新主人,赤坦旦与牛下花也只是前来看看,熟悉一下位置,余下的事情,自然就全部交给盛依依。

    盛依依至少己经发出近千只的信鸽,可见这小妞还是有些班底的,等那些信徒到达后,想来也会在西域这地方掀起一些风波的;不过,这不关赤坦旦的事情,他与牛下花将自己的牧场转了一圈后,就翻身骑上战马去了龟兹国。

    赤坦旦无意介入龟兹国的战争,香烟俊也不希望赤坦旦介入;因此,当赤坦旦提出去“野狼谷”看一看时,香烟俊很开心的派人当向导。

    野狼谷是个矛盾体,它即是龟兹国的圣地也是龟兹国的神罚之地,圣地自然是其国的发源地就是在谷内;传说龟兹国第一代国主,就是在此谷内出生,然后在群狼环顾之下,浴血杀出谷,才有了龟兹族的诞生,也因此,能够从野狼谷活着出来,就具备成为龟兹国主的潜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入野狼谷的,它即被称为神罚之地,自然也是有一些律法在里面,只有被国主罚入此地者,活着出来才有资格成为龟兹国主的备胎;其余的人进去又活着出来,不但不会提升声望,还会因为触犯龟兹法律,而遭到龟兹国上下通缉。

    不过,此时龟兹国的国主刚刚挂掉,龟兹各部族都在争夺国主之位,己经有战争的苗头出现,再加上胡里奥不脱的声望,赤坦旦与牛下花进入此谷,却是没有任何的阻拦;此谷位于龟兹国王城的西南位置,谷口是一个巨大的岩体下方,而这块岩石外形极类一头朝月长啸的狼。

    “擦,我们这样走进去,算不算钻进狼屁股下?”看着极似狼的巨大谷口,牛下花吐槽道。

    赤坦旦正yù说话时,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与牛下花几乎同一时腾跃,隐藏到附近的一棵树上;来者是四男三女,看其装扮应是胡族人,但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再加上行为举止,这七个人是玩家无疑。

    赤坦旦与牛下花极为纳闷,不是说西域这地方玩家稀少吗?怎么他们一进西域,就频频碰上玩家呢?莫非又是系统套在他们头上的主角光环在起作用?主角光环这玩意儿就是双刃剑,被系统关注的玩家们,总是无时不刻的受到各种考验,扛过考验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扛不过,损失也极为惨重。

    “都叫你们不要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你以为这是RPG单机游戏啊?可以随便进别人的家乱拿东西?有款叫上古卷轴5天际的单机游戏,里面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人家就立马拔剑砍过来,何况这还是虚拟游戏,私有财物不可侵犯,说了多少次也不听,搞得我们被到处通缉。”其中一名男玩家低声喝斥道,其余三男三女玩家低着头不说话。

    见六个伙伴没有辨解,为首的男玩家也不再说话,带这些菜鸟真是很累的事情,可谁叫西域这地方难得遇上玩家,若想在西域有一番作为,靠NPC肯定不行,必须有玩家的帮助;好不容易收了六个小弟小妹,却是伤尽脑筋,“天职告”一肚子的悲催,可也无计可施。

    “天职哥,我们真的要进野狼谷吗?”其中一个长相普通的女玩家眨眼睛扮萌的说道。

    天职告无视这小妞的扮萌,点点头说:“我们己经被十几个国家通缉,可以说,在乌孙西域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国家都在通缉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进野狼谷,拿到野狼啸月碑,将此碑上贡给新的乌孙王,以消除我们的通缉令。”

    “若是平时,我们就算想进,也会被龟兹国的护卫挡住,但现在,龟兹国内乱,正是我们进野狼谷的好机会,看,这里没有一个护卫。”天职告有些得意的说道。

    “啊呔,谁说这里没有护卫?”牛下花从树上腾跃而落,手按剑柄,威风凌凌的喝道,赤坦旦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打算,不过,演戏嘛自然得有人帮衬,因此,赤坦旦也从树上飘身而落,站在牛下花的右侧。

    天职告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两个人是玩家,同时,他还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谁,正因为知道,天职告的头有些晕,尼玛,赤坦旦跟牛下花,怎么会在西域?做为从中原混不下,跑到西域谋发展的玩家,天职告在中原时,每天都能听到牛下花、赤坦旦等大佬的威风事迹,他也曾学着刘邦的作派,站在某客栈内高吼着“大丈夫当如是”。

    喊归喊,却因为出身一个NPC小门派,此派又被仇家直接打趴瓦解,为避免被仇家门派追杀,天职告只好四处逃窜,后来,跟着一个商团出了关到达西域,才发现这地方简直就是替自己量身定造的。

    没有赤坦旦等大佬存在,没有仇家的存在,遍地都是NPC,在玩家眼中,NPC就是人傻钱多的名称;天职告也确实运气不错,凭他在中原混过一段时间的手段与见识,骗了很多胡族老百姓的钱财,再利用这些钱财,以及自己的修为,干翻几个小马贼团伙,从而得到国家声望,然后成功当上了贵族。

    若是他这样安心发展下去,大作为肯定没有,小作为倒是稳步发展,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与责任;天职告的梦想自然是数钱数到手抽,睡觉睡到太阳照**,这个梦想太困难,倒是他的责任需要去承担,就是复兴门派。

    这是一个任务,任务也没有要求他去复仇,只是告诉他,全派上下死了个jīng光,只活下他一个人,所以,他就自动成为一派之主;而要想拿到派主令,就需要复兴这个小门派,复兴门派的第一点,就是招收小弟,所以,天职告四处拉小弟。

    NPC弟子多少,玩家弟子多少都是有数量限定的,不能招多也不能招少,招NPC还是比较容易的,天职告是西域“且末国”的贵族,此国也是乌吉尔孙国的附属国;做为且末贵族,天职告只城要把一些未成年的牧民孩子,拉到自己门派下,就完成NPC弟子的招收,倒是玩家弟子招收比较困难,好在也只需要6个,天职告此时身边的六个玩家,就是他连蒙带骗搞到的。

    门派复举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天职告也正式成为“大剑门”的门主,然后一系列的门派任务、复兴任务等等砸下来,把天职告这个新锐掌门差点砸崩溃;尼玛,复举一个门派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奈之下,天职告带着六个小弟小妹,开始他艰难的门派重建之旅。

    话说,若是这六个小弟小妹个个醒目的话,也不会被天职告连蒙带骗的加入一个连根据地都不有门派;这说明六个小弟小妹,见识差,脑瓜子不够灵活,而他们也确实是这样表现的,跟着天职告东奔西走,见到好东西就随意的拿,结果被老百姓追打。

    老百姓哪里打得过侠客,自然被侠客杀死,杀人再加上抢东西,罪名就大了,天职告是屡屡告戒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可是这六个家伙屡教不改,也不知是不是他仇家派来的;总之,六个小弟到处惹事生非,由于西域确实玩家稀少,所以,六个玩家虽然实力很差,但收拾老百姓自然是简单的事情,杀得人越多,罪名越大,最终,被整个西域乌孙宗主国与十七个附属国通缉。

    天职告的且末国贵族身份也被剥夺,牧场自然也没有保住,带着六个二/货师兄妹,一路流浪一路逃亡;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龟兹野狼谷内有一个“野狼啸月碑”,听说是很吉祥的物品,上贡给宗主国的国主,可以得到赦免,所以,天职告就潜伏在龟兹国,等待好的时机。

    老天有眼,他在龟兹国潜伏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龟兹国大乱,野狼谷外驻扎的军队,也被各族首领调了回去,野狼谷可以说是不设防;因此,天职告带着六个师弟妹,潜到了野狼谷外,眼看着一个掠身就可以进入野狼谷,却哪想到赤坦旦与牛下花,这两个鼎鼎大名的家伙居然会出现在此处。

    “陛下,影公子,有事好说,有事好。”天职告赶紧抱拳行礼说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先把场面话说出来比较好。

    牛下花与赤坦旦没想到眼前这个较为猥琐的玩家,居然还认识他们,牛下花好奇的询问一声,才知道这个家伙是“大剑门”的弟子;大剑门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属于丙型规模的门派,此派山门就在南唐境内,离泸州不远,赤坦旦征战的时候,也曾经让各地帮派出手相助,大剑门就曾经替刺猬军团效过力。

    牛下花跳出来只是好玩,并没有确切的目地,赤坦旦郁闷的踢了这家伙一脚,然后让天职告等七人自行进入野狼谷;天职告倒不担心赤坦旦二人会暗算他们,这样的高手,真要出手的话,正面就可以击杀,何必要暗算,所以,朝赤坦旦与牛下花说了声谢谢后,带着六个师兄妹进了野狼谷。

    赤坦旦与牛下花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出现,而天职告等人也没有出来,更没有听到惨叫声,两人随即也进入了野狼谷;刚刚进去,两人就被一股牵扯之力分离开,赤坦旦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满是格子的地方,格子是在地面上,而在格子地面上,放置着不同颜sè的箱子。

    “尼玛,这不是战棋类游戏吗?”这场景熟得很,一个格子一格子,正是战棋类游戏的特sè,赤坦旦郁闷的骂了一句。不用说,走格子,走对了没事,还能拿到箱子得到奖励,走不对的话,肯定会蹦出什么怪物打上一番,也不知牛下花及天职告等人,是否也是如此情况。

第十六章 野狼谷(下)

    “1+1=?”

    没有系统提示,赤坦旦站在如瓷砖板的格子地板上,发现前方地板上浮现这个算数,赤坦旦想起某个网页游戏玩家一句经典的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宝箱明明就在一格之外,老子周围却全是?”(注:踩中?有可能会被传送走)

    赤坦旦所在的空间是大是小无法分析出来,除了眼前的瓷砖格子地板,他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不清楚踩出一步后,会遇到什么;而1+1真的等于2吗?赤坦旦不信,他一脚踩到那个算数浮现的格子上,没有新的格子出现,显然,他必须在站上去后回答这个算数。

    “10000。”

    赤坦旦大声的喊道,然后,他发现自己飞了起来,飞啊飞啊,尼玛,飞了很远的地方才落地,赤坦旦吓得一身冷汗,这幸亏没喊一亿或是更我,否则,自己估计会飞得永无止尽,果然不能跟系统对着干啊!对着干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

    悲催的“10000”步,那是真的一万步,从赤坦旦的身后,可以看到一条极长的格子石板在延伸,沿途有数十上百个箱子,可惜,赤坦旦直接飞了过去,一个箱子也没有拿到;只能进不能退的路,让赤坦旦含泪看了一眼身后的箱子后,规规矩矩的回答前方格子地砖浮现的算数题——7+8=?

    说是规规矩矩,赤坦旦这小子还是回答的不老实,这次他直接回答了个“0”的答案,然后,他真的原地不动;原地不动的后果是,地板突然塌陷,赤坦旦发现自己轻功无法施展,只好无奈的看着自己整个人往下坠落。

    “天堂有路您不走,地狱无门您自闯,少年人,固执是个病,得治。”

    苍老的声音在赤坦旦耳边响起,抬眼望去,发现此处空间与之前不一样,没有什么格子地板,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房间内并无多少摆设,离赤坦旦约数步远的距离处,一名满头银发留着大胡子,身披蓝sè长袍的老者,正坐在地板上。

    “你是谁?”赤坦旦问道,眼前这位NPC说话条理清楚,还故扮高深,很明显是高级NPC,跟高级NPC交流,就跟玩家交流一样,没有什么妨碍。

    “我是谁,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符号不能代表一切,少年人,说废话是个病,得治。”

    “依老卖老,满嘴胡话也是个病,得治。”赤坦旦反讥道。

    “好聪明的少年人,老夫这病求医无数,就是没办法治好,若是你能治好老夫满嘴胡话的病,老夫就告诉你如何离开这地方。”

    赤坦旦冷哼一声,提步就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门或窗之类的,他又在房间内左敲敲右打打,除了老头所坐的地板,房间内其余的地方,都被赤坦旦鼓捣了一遍,却没有触发什么机关,看来这胡话老头确实有些底气。

    只是,满嘴胡话真的能够治吗?当然能治,直接封了哑穴,又或是把声带切断,都不能说话了,胡话病自然也就治好了;赤坦旦就是如此回答老头的,没想到那老头很高兴的拍着手说:“少年人,你己得出如何治老夫,那请下手吧。”

    “擦。”赤坦旦听到老头真的让自己切断他的声带,有些惊讶的骂了一声,待发现老头确实是很认真,赤坦旦犹豫一下并没有上前切断老头的声带;他还有蛮多的问题,若是把老头的声带切断,那谁帮他解答?最重要的是,老头没有先说出如何离开此地的方法,真把他声带切断,赤坦旦也就被困在此处。

    “三十年前,老夫喜欢到处游历,有人告诉说,到处乱走是个病,得治;于是,我让人砍掉我的双腿。”说到此处,老头掀开自己遮住双腿的袍角,膝盖以下的部位果然己经消失,将袍角重新遮住断腿,老头继续说道:“二十年前,老夫喜欢与人下棋,赢了无数的人,有人又告诉我,下棋是个病,得治;于是,我让人砍掉我的双手。”

    不需要老头露出那残缺部位,之前掀开袍角时,赤坦旦就注意到这老头的双手都镶上铁钩,铁钩处有五个手爪,与人的手指极为相似,这机关制造的极为jīng巧;只是,就算没有双手,有这对铁钩,岂不是也能下棋?

    似乎读出赤坦旦眼中的问题,老头微笑的说:“为了彻底底治掉爱下棋老赢他人的毛病,我就让人把我关在这个地方,这地方除了墙就是地板,没有棋,没有对手,所以,这个病我治好了。”

    “可是,一个人很闷啊!所以,我就不断的说话,说啊说啊,然后遇到你,你告诉说,满嘴胡话也是病,是病就得治,少年人,你即是指出我的病,就得治好我,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而是做出行动,一支钢爪毫无预兆的出现,锁住赤坦旦的脖子,将赤坦旦轻松的举起来,赤坦旦无法呼吸,尽管满身内力,却根本无法催动;满脸通红的赤坦旦悬在空中数秒后,老头收回那支钢爪,赤坦旦跌落地面,捂着喉咙不断的咳嗽。

    “槽。”

    赤坦旦感觉吸呼顺畅后,怒骂一声,身体一移己是冲到老头面前,老头也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任由赤坦旦的拔剑朝他脑袋砍去;一声“咣”响动,钢爪jīng准的架住赤坦旦的劈山剑,老头语气仍然淡然的说:“少年人,切断我声带,不是砍断我脑袋,注意力集中些,否则……”。

    不用再否则什么,赤坦旦己经探出这老头的修为,不是天字号不是地字号也不是玄字号,尼玛,这老头的修为深不可测啊!听说过天字号以上就是踏破虚空,可即是踏破虚空,就该去了另一个世界,为什么这老头仍然在这里?莫非天字号上面并不是踏破虚空,而是另一个实力修为的阶梯?

    “踏破虚空?哈哈哈,少年人,踏破虚空不是传说,它确实存在,但谁告诉你天字号巅峰后就是踏破虚空?即是要踏破虚空,就必须有虚,所以,天字号巅峰后就是虚字号,踏破虚空,就是虚字号巅峰后的突破。”听到赤坦旦的疑惑,老头大笑的回答道。

    笑完后,又一脸落寞的说:“即是有虚肯定也有空,老夫不知道突破虚字号后,会不会有空字号,然后才是踏破虚空,少年人,武道漫漫,上下求索而终身残缺,还是不要习武的好。”

    “若是按你理解的方式,你是依字意来破解踏破虚空之法,什么虚字号空字号,为什么不能直接就是虚空字号?突破虚空字号,就是踏破虚空,这样才可以按字意理解的通顺嘛!”赤坦旦嘲讥的说道。

    却不想,这话一出,老头眼中爆出一道惊人的光芒,赤坦旦的眼睛与那光芒正巧对视,脑袋顿时“轰”一声,随后一切皆变为空白,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赤坦旦一脸茫然的被踢出了游戏。

    “我了个擦,什么情况?”

    喊了一句后,赤坦旦再次登录进了游戏,掉线这种事情并不经常发生,但不代表不会掉;不过,绝不会出现无缘无故的掉线,也就是说一旦掉线,肯定是游戏人物遭遇到什么重大的情况,比如垂危晕迷,受到非人的虐待等等,这些让玩家觉得不开心的事情发生时,系统都会把玩家踢下线。

    赤坦旦此时就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由于场面太过残暴,自然是不许玩家观看,而侠客rì志里对事件的描述也很简单,即是“遭到残酷的拷问,主角仍没有透露任何的情报,极为坚贞不屈,最终被分尸而亡”,其中的主角就是指侠客本人,所有的侠客rì志提到本人的话都会以“主角”代称。

    NPC可以针对玩家做出很多残忍的事情,而玩家对NPC同样也可以如此,只是这种事情太变态,除非心理有问题的人,才会去这样搞;最重要的是,一旦在游戏内表现出某种失衡的行为,相关数据资料有可能被移送到有关部门,由有关部门进入罪犯资料库对比,看看是不是现实中的通缉犯。

    若真的是,系统主脑会公开此位玩家的信息,由有关部门介入实行抓捕;不过,系统主脑保护玩家的信息还是很彻底的,就算有关部门确定某人是通缉嫌疑人,在未能确定其就是罪犯时,系统主脑不会透露更多的信息,在嫌疑人时也仅提供其的住址,而不提供游戏内的ID,门派等等资料,所以,就算抓错人,也不需担心游戏内的信息,会被有心人利用。

    系统主脑会将残酷手段或心理有病的玩家,提供给有关部门这一点,不是秘密,在玩家们注册登录游戏时,就有相关的资料提供阅读,让玩家们清楚知道,虚拟世界的一切行为,也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换而言之,虚拟游戏允许有限度的yīn暗,太yīn暗就违反人/类伦/理,属于心理变态的行列,所以,肯定是要制止的,以避免在游戏内学会手段后,跑到现实中杀人犯罪。只是玩家与NPC在此处就有些不平等,玩家只是有限度的yīn暗,NPC却是无顾忌的yīn暗,任何残忍的手段都可以由NPC实施出来,对象也许是NPC,也许是玩家。

    因此,系统才会在玩家受到残忍对待时,把玩家踢下线,不仅仅是当事人,任何可目击到yīn暗场面的玩家,都会被踢下线;再上线时,侠客rì志里记录的信息就极为简短,看到这简短的侠客rì志,玩家们就可以自动脑补一番,自己受到什么虐待。

    赤坦旦上线出现的地方,并非那个空无一物的房间,也没有看到那个超越天字号修为存在的老头,而是在野狼谷的入口处;周围没有其他人,牛下花及天职告等人都没有出现,显然,这些人不象赤坦旦那样叛逆,都是乖乖的做数学棋,乖孩子是有糖分的,坏孩子就被残忍的分尸。

    赤坦旦怒了,尼玛,他还是首次被人分尸挂掉的,他再次冲进谷内,出现的地方也与前次一样,是个棋格房间,周围灰蒙蒙看不清情况;赤坦旦依然选择不着边际的答案,然后发现仍然在这个棋格房间内前进,他才记起自己好象回答是“0”后,才坠落到下一层的。

    房间依旧存在,残疾老头也在,在赤坦旦出现时,还是那句欢迎词“天堂有路您不走,地狱无门您自闯”;赤坦旦听到这句欢迎词后,心中那股愤怒却是一下子消失无踪,重复的“台词”与“对白”,只能说明这个残疾老头,并不是他所想的高级NPC,而是模板NPC。

    模板NPC也称为流水线NPC,属于最低级但也是数量最庞大的NPC,他们担负游戏内无数任务的触发者、引导者、炮灰等等,同时,他们还是整个游戏最基层的奴隶、士兵、农民等等,所有脏活累活,都是由这些NPC来担任。

    对话在继续,与前次一模一样,而在老头说出,要赤坦旦切断他声带时,赤坦旦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切错方面;老头毫无反抗的被赤坦旦用穴位攻击手法,切断了声带。在老头被切断声带后,赤坦旦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之味,然后,他看到无是空无一物的房间内,红sè的水缓缓漫延,将整个不大的房间慢慢的浸染。

    鲜血己经淹没赤坦旦的脚跟,赤坦旦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没有系统提示,他不知道要如何破解,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鲜血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似乎无穷无尽,很快,赤坦旦的腹部以下都浸在鲜血中,赤坦旦还是没有动作。

    这个房间是封闭式,鲜血涌出时,赤坦旦并没有注意,等他注意时,才发现,鲜血是由四堵墙顶上涌出的;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泉喷般急促,赤坦旦来不及,也不知道要如何阻止,只能悲催的看着鲜血漫过脚跟,漫过膝盖,漫过胸腹。

    赤坦旦这次没有掉线,他是活活被鲜血给淹死的,连死两次,令赤坦旦几yù崩溃,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闯过,并且次次都惊险万分,但就是没有挂掉;可这个野狼谷,却让他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连续挂掉两次,赤坦旦不爽也不服气,他决定就算再死几次,也要把迷题破掉。

    只是在再次进入前,他还需要一些道具,赤坦旦翻身上马,去了最近的一座龟兹城池,购买了一些所需的道具后,回到野狼谷外;再次进入,再次回答算术题的答案为“0”,再次出现在老头面前,重复的对白,重复的切断声带动作,重复的鲜血漫延。

    水靠,古代潜水工具,可以当潜水衣也可以当救生衣,不会游泳的玩家最常备物品之一;只要准备充足的水囊,就可以潜水极长的时间,是探索海底沉船的好道具。

    穿上水靠道具的赤坦旦,在鲜血漫漫的房间内游来游去,他的手指在四堵墙上顶摸索,那里正是鲜血涌入的地方;经过一番摸索,赤坦旦确定这天花板与四堵墙之间,是有空隙的,虽然很薄很薄,但只要有空隙,就说明有破解的方法。

    赤坦旦潜入血池底,依着脑中的印象找到那个残疾老头的位置,这老头果然不愧为最低层次的NPC,虽然有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却仍然逃脱不掉炮灰的下场;鲜血漫进来时,这老头“依依呀呀”的叫喊,可惜声带被切断,也不知他在喊什么,且不管喊什么,总归是被淹死的。

    比较奇的是怪,残疾老头被淹死后,尸体居然没有浮起来,仍然稳稳的坐在地板上,赤坦旦上次无法细查,此次有万全的准备,自然是要查询一下;待摸到残疾老头的尸体后,才发现这老头的尸体很沉,顺着头再摸到腿,赤坦旦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的断腿并非血肉,而是沉重的质材制造而成。

    赤坦旦对这老头没有好感,直接将他的两块大腿沉重材料拆了下来,又将他的双手钢钩拆下来,仔细摸索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后,赤坦旦将材料扔进储物道具中,否则,他的身体就浮不上去了。

    重新浮到天花板处,头顶着天花板,赤坦旦取出残疾老头那对钢钩,钩面同样很薄,但肯定是比天花与墙的空隙要厚;现在就看这钢钩是否有别的蹊跷之处,若是没有的话,赤坦旦也只能拆掉水靠自杀而亡,因为这房间里除了老头外,就空无一物,破解之法若不是老头的尸体,那就肯定是无解的。

    随着两支钢钩贴在天花板与墙的转折处,赤坦旦感到手腕一颤,那对钢钩己是如灵蛇般,钻入了空隙中,然后,钢钩如同千斤顶般,硬生生的将天花板顶了起来,一直顶,一直顶;赤坦旦自己身体可以钻过时,就赶紧逃离了那鲜血池,身体钻过,钢钩还在顶,赤坦旦翻手就将它们取回来,天花板“轰”一声砸下来,也没有碎裂,只是将赤坦旦与鲜血池房间隔离开。

    赤坦旦此时所处的位置,有点象现实中的“通气管道”,影视剧中,常常有小偷从通气管道爬进去,溜到保险库所在的房间上房时,取掉那滤板,然后跳下去偷东西;赤坦旦现在就有点类似那情景,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可跳下去的滤板,只好扭着屁股朝前移动。

第十七章 踢毽子(上)

    17--踢毽子

    大约在窄小的通道内爬行约十来分钟,前方隐有光亮,赤坦旦赶紧猛扭屁股爬了过去,光亮是从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透shè而出;洞口下方则是一个房间,里面摆放着数个金sè的箱子,光亮正是箱子的金光所发出的。赤坦旦取出一件道具朝下扔去,“投石问路”这招谁都会,总是有玩家会忘记而吃亏,赤坦旦偶尔也会忘记,这时却是没有忘。

    道具是个会喷shè小细针的暗器,跟手雷有点相似,输入内力多少,就有多少秒的触发预备时间,以1000点最低值,此为一秒;赤坦旦就只输1000点,道具在地上滚了滚后就爆炸,百支小细针朝四周散shè而出,待发现暗器散shè出去,下方房间里也没有惨叫或是惊呼声,赤坦旦也没有马上跳下去,而是头朝下,腿勾在洞口,整个人倒悬而下,把房间里的情况看得更为清楚。

    双脚刚刚落地,凭空就有一件物品出现,赤坦旦定眼一看,顿时乐了,尼玛,这不是毽子吗?话说,小学时踢过以后,就没有碰过这玩意儿,没想到游戏也流行复古的说,啧,这话说的,游戏本来就是古代,哪来的复古。

    毽子并不允许赤坦旦触碰,赤坦旦伸手抓它的时候,它就闪移而走,再牛擦的高手,也无法在闪移速度面前抓住;赤坦旦放弃用手,转而用脚,果然,用脚就对了,明明是用脚踢的玩意儿,怎么可以用手,这不是犯规吗?

    虽然用脚踢是对的,但毽子也不是停止悬浮在空中的,它会上下左右的移动,移动范围都在1米直径内,速度也不象之前用手触碰时那样快;如果赤坦旦不动,毽子也不动,赤坦旦一动,毽子就在四个方位移动,只是赤坦旦不明白,要把毽子踢到哪个地方?莫非比谁踢得多,就得分多?

    但这地方又没别的人,除了箱子,恩,箱子?赤坦旦落地后是无法称动的,但可以飞跃到空中,同样在直径一米内移动;范围限定与毽子一样,由此,赤坦旦明白,若想得到箱子,或者说离开这地方,就必须象点球一样,把毽子踢中箱子。

    考验眼力、轻功运用、腿法的时候到了,赤坦旦从储物腰带中取出六本“连环腿”的单式武学,由于招式都有冷却时间;连招与拆招的武学优势在于,可以在短时间内不断的发招,单式则一招打出后,需要冷却时间。

    连环腿是普通类的腿法武学,冷却时间30秒,赤坦旦并不熟悉这门腿法,他也不清楚踢毽子有没有次数限定;箱子一共有七个,赤坦旦估计只有七次的机会,若是一次都踢不住,他倒是可以腾跃而起,重新返回到那窄小的通气管道里,继续往前爬,有了退路,就淡定很多。

    连环腿虽是普通类武学招式,但每种武学都有它的独特及实用,就看如何搭配使用,有时候,并非天品武学就一定很牛擦;天品武学的优势在于它增加的攻击等属xìng很高,也在于它具有连招与拆招都能使用,冷却时间更短,但在这种踢毽子的情况下,天品武学反而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连环腿一共有三虚一实的踢腿,值得一提高的是,武学招式有两种施展模式,一种是“自动”,一种是“zì yóu”;自动则是角sè本身并不指挥武学招式,而是由系统赋予招式的轨迹,按规定的方法施展出来,zì yóu则是由玩家自己控制,是想踢左还是踢右,任由自己选择。

    自动模式是给菜鸟用的,zì yóu模式是给老鸟用的,两种模式没有任何可比xìng,前者呆板,后者灵活多变。就拿连环腿来说,若是用自动的话,毽子移动时,玩家做出判断,认为毽子会向左移动,但若是玩家用自动模式的话,玩家所站的方位不对,连环腿就有可能踢不中。

    而用zì yóu模式的话,三虚一实的连环腿虽是单招,却可以在踢出虚实之间快速转换,毽子肯定有某种触觉,知道如何避开;而玩家在施展连环腿时,也可以以虚腿迷惑毽子,在判断出毽子的正确方位时,直接踢出实腿。

    最重要的是,在踢出虚腿时,若是发现毽子并没有移动开,也可以在最后关头,由虚腿变实腿踢中毽子,这就是zì yóu模式的优劣;当然,这极为考验玩家本身的微cāo技术,微cāo不行的话,还不如用“自动模式”,误打误撞之下,也能打中敌人。

    赤坦旦跃起施展连环腿,毽子没有动,赤坦旦虚腿一晃己是要击中毽子时,毽子猛得朝右移动,赤坦旦的右腿立即由虚变实,令他郁闷的是,毽子居然又是一晃,重新返回原来的位置;好在赤坦旦己经装上六招“连环腿”,所以,他仍然有机会施展连环腿,这次毽子没有来得及避开,赤坦旦踢中了毽子。

    可尼玛,踢中是踢中,但没把毽子踢到箱子处,也就是点球时shè偏了,球踢到了却没踢进球门,悲剧啊!

    之前光顾着踢毽子,却没有想到毽子踢出去方向的问题,赤坦旦觉得光用“连环腿”不行,还必须在踢中毽子时,控制住毽子,然后再踢一腿;这就跟点球时做假动作,假动作都不做直接shè门,守门员有很高的机率会扑中的,用什么武功来控制住毽子呢?

    在贡院中学习积累下来的各类武学资料,在此处就体现出好处来,有文化果然有造化啊!经过一翻思考,再看了看自己储物腰带里所带的武学书籍,赤坦旦从中选出两本“缠丝手”;基本上这种没有前缀名称的武学,都是品阶较低的,比如连环腿前缀若是有“鸳鸯”二字,变成“鸳鸯连环腿”,那肯定就是乙品武学以上的,再如这“缠丝手”,前缀加着“五毒缠丝手”之类的,品阶肯定也是乙以上的。

    缠丝手,顾名思义,能够象网一样缠着指定物品,只是赤坦旦猛得想起,自己刚刚跳下这房间时,好象用手碰毽子时,毽子是瞬移而走的;没办法,只能继续在腿法上想计策,腿法自然也有缠式的,赤坦旦翻了一阵储物腰带,嘴巴一咧,给他翻出几本“粘腿”招式。

    粘腿也是普通类武学,它极适合近身缠斗时使用,可以粘住对方,有部喜剧电影里,某主角就象八爪鱼一样粘在身上,让对方怎么甩也不甩不掉;粘腿就是如此,可以粘住对方的身体,然后近距离出拳轰击对方,当然,只适合实力相近又或是实力比对方高。

    否则,对方实力超过己方的话,用粘腿就是找虐,对方不需要任何武学,只需凭修为运转内功心法,让内力遍布全身一震,就可以把丫震出去,然后贴身而上一顿猛击,就“欧耳”了。

    用在此处踢毽子却是刚刚好,但又给赤坦旦带来难度,即是连环腿肯定要在粘腿后使用,只有把毽子粘在腿上时,才能调准方向,再用连环腿踢出去;赤坦旦自然也曾动过用道具的心思,但只要道具一出,毽子肯定瞬移,根本没办法对它使用,所以,只能用各种武功的特xìng,来踢毽子。

    第一次的失败也带来/经验,踢不中箱子才扣次数,系统这魂淡终于出现提示,提示赤坦旦还有六次机会;踢不中箱子才扣次数,代表着就算没有踢中毽子,也不会扣次数,所以,赤坦旦也就安心一些,不过,他玩游戏这么久,自然清楚系统统这坑爹货sè,不会让玩家无限的出腿,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

    游戏玩得久,任务的一些规律也能掌握到,游戏如此庞大,数据如此的多,很多任务与NPC一样,都是流水线作业,以固定模板制造出来的;赤坦旦猜测踢毽子的时间应该在一分钟以内,五招粘腿配一招连环腿,粘腿的冷却时间也是30秒,若是时间真的是1分钟限定的话,赤坦旦用完四招粘腿后,也没机会再动腿。

    想了想后,赤坦旦又撤下两招粘腿,变成三招连环腿与三招粘腿,这样就可以利用连环腿的虚实来迷惑毽子,一旦捕捉到毽子的移动轨迹,就可以马上用粘腿,然后再用连环腿,粘腿是没有“踢”这个动作的,所以,必须得有连环腿才能将毽子踢出去。

    首先,先确定一下要踢七个箱子中的哪一样,然后再把方位调整好,接着就向毽子出招,在未出招前,毽子是悬浮不动的,一旦出招,计时就开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己经知道毽子有自己的触觉,所以,赤坦旦仅用一招连环腿就成功迷惑了毽子,只是他时机没掌握对,粘腿踢出时,毽子险而又险的移动开。

    好在赤坦旦的打斗经验很丰富,立即又使出连环腿,让毽子再次移动,这次赤坦旦把握住机会,将毽子牢牢的粘在腿上,接着利用内力一震,不待毽子逃离,连环腿踢出;毽子乖乖的朝左方的金箱子疾速shè去,在毽子与箱子触碰瞬间,箱子的盖就弹开,赤坦旦的身体也被直接吸到箱子旁边的位置。

    箱子内摆放着一卷书简,赤坦旦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摊开后,一共有十一根竹片,每根竹片上都写着数量不等的字,第一根处写着“烟山通录”,顺着读下去,字都认识,读得也很顺通,但读完后,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在说什么,这就跟看到文言文时,字认识,读得顺,可尼玛不懂丫在说什么啊!

    好在这是游戏,也不需要玩家们懂,只要是拿到物品,再读一遍后就完成了触发任务环节,耳边就有系统提示出来,“烟山斋,三百年前某大派的山门,此派后破落,无传人留世,收集全五本烟山通录,即可得到烟山斋的准确位置。”

    赤坦旦歪了歪嘴,他最讨厌这样的寻宝游戏,虽然他本身缺很多顶极装备、材料等等,但赤坦旦就是不喜欢去寻宝,他喜欢四处乱逛这没错,但他乱逛的意图,仅仅是想见识一下游戏世界的风情,以及与众多的玩家打架斗智,与天斗,乐无穷,与人斗,无穷乐,这才是赤坦旦玩游戏的最大乐趣所在。

    不过有东西不拿那是脑残,所以,赤坦旦就将“烟山通录”竹简收了起来,有了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的经验,赤坦旦接下来的五次踢毽子,成功四次,失败一次;五卷“烟山通录”倒是给他收集全,而最后一次幸亏是成功的,否则就无法到达出口的位置。

    七个箱子的摆放极为随意,之前也没有看到出口位置出现,而赤坦旦在第一次成功后,就被移离了洞口的下方,所以,若是他最后一次失败,就有可能出现进退不得的局面;离开那踢毽子的房间,赤坦旦崩溃了,尼玛,又是踢毽子,为了能够离开这古里古怪的“野狼谷”,赤坦旦只好吐血着继续踢毽子。

    仍然是七个箱子,六成一败,拿到的居然还是坑爹的“烟山通录”,赤坦旦明白了,这鬼地方别看箱子很多,每个箱子都是金灿灿的,其实全都是蜡头银枪,没点实际的好处;尽管要吐血,赤坦旦还是把两块由十卷烟山通录,自动溶合成的“烟山斋地图”收了起来,由于第二个房间是成功了六成,所以,又多了一卷烟山通录的竹简。

    不出赤旦旦的意外,他离开第二间毽子房,第三间与第一间、第二间没有什么改变,若非箱子的位置不对,赤坦旦都怀疑自己是在原地打转;己经练习了十数次的毽子踢法,赤坦旦再不百分百成功,实在是对不起他混迹游戏如此久的经验,所以,第三间房内,赤坦旦七个箱子全部拿到手。

    其中五卷烟山通录自行溶合成“烟山斋地图”,余下的三卷竹简没办法溶合,三张地图跟三卷烟山通录竹简,全被赤坦旦扔进储物腰带中;离开第三间房,赤坦旦终于来到的空旷的地方,他有点明白那毽子房估计还有很多,只要没有一次xìng七次成功的,会一次踢下去,奖品也只有烟山通录。

    新到达的地方很空旷,有现实中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这地方也不仅仅只有赤坦旦一个人,还有约十八个左右的人;之所以说是“约”,是因为还会有人出现,出现的全都是玩家。足球场大小的地方类似一个靶场,赤坦旦走近后,听到那些玩家正在交谈,而从这些玩家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意外自己出现在这里。

    “次奥,莫非只有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其余的人都是知道如何来的?”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赤坦旦装着看风景的模样,又凑近几步;倒不是站远就能听,凭他甲字号五级壁垒的修为,20米范围内的低声细语都是能听到的,除非对方用传音入密之类的交谈,否则就算天字号在场,20米范围内,赤坦旦也可以听到他们的低语。

    之所以站得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再说,站近一些也好寻个机会交谈几句,光听不问的话,资料会收集不齐全的。

    “MB,这次勇毽魁首一定得拿到手,否则,契丹人估计又会说我们楼兰人软脚虾。”

    “契丹人至从勇毽大赛举办以来,就一直拿魁首之位,我们乌孙人也被他们笑过。”

    “话说,突厥人不是说给契丹人下泄药吗?成功没有?”

    “成功个几吧,那个家伙事败还连累了自己的部落,契丹人派出大兵灭了那个突厥小部落,其余突厥人也不敢吱声。”

    听着听着,赤坦旦就泪溢满眶,卧槽尼玛的,野狼谷居然是这什么鸟勇毽大赛的入口,而他是汉人,这比赛是人家胡族的奥运会,汉人没得参加;因此,野狼谷拒绝他进入,可他连死三次后不服气,利用各种手段,终于闯了过来。

    说这是胡族的奥运会是一点也没有错,西域一百七十国都参加了这个“勇毽魁首大会”,得到魁首称号的人与部落,都将一举成名,虽然没有天下扬名那么嚣张,但至少国家声望也会到达“能臣”的位置,与胡里奥不脱王子的声望样,这就有资格争夺酋长或是长老的位置。

    胡里奥不脱之所以有资格争夺国主之位,就是他本身属于部落酋长,若是他没有一个部落,就算是王子,也没有资格争夺国主之位的;因此,在西域的玩家们,都希望拥有自己的部族,然后发展壮大,最后争夺族长或是国主之位。

    勇毽魁首大会,就是胡族的最强勇士比赛,只是没有比摔跤或者武学,而是比踢毽子;其实,比武更直接,踢毽子考验的东西更多。眼力、武学、微cāo等等,最重要的就是微cāo,微cāo包括很多东西,判断力、果断xìng等等,所以,真能够夺得勇毽魁首,也能说明这位玩家的微cāo技术很出众。

第十七章 踢毽子(下)

    虽然玩家们都属于胡族,但外形肯定都是汉人,所以,这就给赤坦旦提供了不被识破的机会,再说,他还真的部落,叫“乌水部落”,就是乌孙王赠送给他的;因此,真要细究起来,赤坦旦也是有胡族身份的,陆陆续续有玩家从不同的方向凭空出现,出来后就扯一嗓门,有相熟的就出声应合。

    赤坦旦寻个偏静之处,把乌水族的特sè衣服换上,所谓的特sè,其实也没多少特sè,短袄裙配短兽皮上衣,穿着吊靴;胡族在服装上没有什么讲究,在发型,佩饰上各有特sè,分辨哪族哪国就看这两样,游戏中发型是可以改变的,需要道具,乌孙族的佩饰是根短杖,此杖就悬在腰间,外形类似蛇,浑身乌黑。

    刚刚换装完,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就有波纹浮动,接着一位打扮露骨的妹纸出现,妹纸一看就非汉人,丫皮肤是白的,属于中外混血产品;妹纸淡然了望了一眼惊艳的赤坦旦,一甩长发,赤着双脚朝毽场中间走去,那里正有一群NPC在说话,赤坦旦望着那妹纸的屁股,心中一阵激荡。

    妹纸的屁股有大片肌肤露出来,比什么齐/B/裙还他玛的短,在中原想看到如此chūn/光明媚的妹纸,那是不用想的,就连被天下正邪两派诋毁为妖女的魔门八后,装束也不会如此的开放;不过,赤坦旦很快发现这位妹纸在西域似乎极有来头,除了他一个sè迷迷的盯着人家屁股看外,其余的数十位男玩家,居然个个看天或是望地,一点也没有欣赏chūn光的意思。

    赤坦旦暗呼一声糟,赶紧也抬头望天,可惜人家妹纸己是转过身来,笑盈盈的说:“这位大侠,第一次来参加勇毽魁首大会吗?”

    赤坦旦用鼻子“恩”一声当作回答,那妹纸又说,“大侠,瞧你装束是乌孙族的,但乌孙族正逢宫变,乌孙各族都在忙着巩固自己的实力,井田然、暴牙苏、神奇小密等人,你认识吗?不认识,呵,他们可是乌孙族很有名气的侠客,你居然不认识?”

    “小妞,天下只有人认识我,没有我认识人。”赤坦旦霸气侧漏的说道,事实也是如此,但地点却是在中原,这里是西域,没在中原混过的西域玩家,知道赤坦旦是个鸟啊!

    中外混血小妞也没想到赤坦旦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愣了愣后,哈哈大笑起来,而一直在偷听两人对话的诸多玩家,也纷纷鄙视的大笑,更有人出声骂赤坦旦;赤坦旦很淡定的往前走,经过中外混血小妞身边时,低声说:“小妞,大爷看你很顺眼,暖床不?”

    混血小妞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她没有当场爆发,而是朝赤坦旦挑了挑眉头,声音不高也不低,却足以让在场数十位玩家听个清楚,“想让我给你暖床,那就在健场上打败我。”

    赤坦旦一听这话就有些猜出这小妞的身份,估计她就是连夺十一届的勇毽魁首,也就是那些玩家之前讨论的契丹人;混血小妞叫“萧兰陵”,这个姓在契丹可是大姓,与耶律姓一起把持着契丹的大部分牧场及部落。

    踢毽子比的是微cāo,修为反而不是很重要,攻击速度什么也无关紧要,只要能把毽子踢中目标就行,所以,包括赤坦旦在内一共一百二十三位玩家,也只有赤坦旦、萧兰陵等十几个是甲字号修为,其余的都是乙字号或是丙字号。

    向NPC取了号码,赤坦旦郁闷的发现自己是“123”号,拷,排在最后一位,好在比赛分为好几个环节,先进行淘汰赛;淘汰赛踢活动环,踢得环数超过80分就算过了第一关。毽子仍然是浮悬在半空,移动范围也是一米直径,玩家的活动范围也是一米直径,与赤坦时在房间里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一旦站定就不能移出一米。

    在房间里踢的是固定箱子,赤坦旦有十足的把握,但现在是活动靶,赤坦旦心中难免有些没把握,在连踢两个空环后,周围一片哄笑;赤坦旦难得的脸红一把,尼玛,太丢脸了,虽说只是测试一下,但居然一分都没得,实在是太让人悲催了。

    只允许踢十次,活动的靶一共有十个,每个靶上都写着“10分”,赤坦旦若是再脱靶,那就不用再踢,直接淘汰掉;好在赤坦旦也摸索出活动靶的移动规律,接下来一口气连中八靶,达到及格的分数。

    连中八靶并没有让周围的玩家发出赞叹,赞叹个屁,除赤坦旦外,其余的122位选手全都是“100”分,赤坦旦再次脸红,天下扬名居然排名最后,真是太丢中原玩家的脸啦!

    淘汰赛后是小组赛,5V5,就跟踢足球一样,组队是随机号码抽取,没有守门员,踢中固定在地上的圆环杆就行;圆环杆,杆有三米高,杆顶是直径半米的圆环,比赛中,不得推人,踢人,更不允许凭修为高,以内力震对方,除了腿外,其余身体部位,不得接触到毽子,否则就是犯规。

    赤坦旦一进场就犯规,把他的队友们气得破口大骂,犯规没有红黄牌,而是直接扣一个进球,也就是说,赤坦旦这一队,还没进球就先失一球,把对方乐得直笑;似乎看出赤坦旦是菜鸟,对方就把突破对象放到赤坦旦身上,除腿外其余部位不得接触毽子这个设定,是足以影响比赛结局的。

    不需要去把毽子踢进圆环杆,只需要把毽子踢到对方除腿以外的部位处,对方就立马失去一球;赤坦旦由于是新晋菜鸟,并不知道这个设定有如此用法,结果,被对方连夺两分后,在队友骂声中才明白过来。

    赤坦旦不怒反喜,尼玛,踢进圆环杆有难度,踢到对方五个人身上,对他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啊!可是,毽子怎么不传过来?再傻的队友都看出赤坦旦是个渣,又岂会把毽子传他,赤坦旦见到如此,自然是亲自去抢毽子。

    己方队友离着对方,哪会想着赤坦旦这个家伙居然抢自己队友的毽子,一时没有防备之下,就被赤坦旦抢走了毽子,赤坦旦的“粘腿”极为刁钻,他的微cāo在中原高端玩家中口碑很差,但在这个地方,他的微cāo技术还是很厉害的。

    再说,赤坦旦身上的腿法武学,远不是西域玩家们能够比的,这就跟球队中的板橙厚度一样,赤坦旦有强大的后备腿法武学,板凳厚度那是豪华型的;小组对战比赛虽然有时间限制,但足够招式冷却时间过去,再切换上别的腿法,西域玩家哪里见过如此多种多样的腿法,这边还没熟悉赤坦旦的腿法,赤坦旦的腿法又变了。

    于是,在初期赤坦旦渣的表现后,赤坦旦雄起了,变幻多端的腿法,打得对方玩家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连连被赤坦旦的毽子踢中腿外其余部位;比分很快被板了回来,然后一路凯歌,最后,比赛还没结束,对方就直接哭喊着要结束,拷,太惨了,直接就是100:3啊!

    小组对战后,近一半的玩家被淘汰出去,还有62个玩家,其中有个家伙幸运的轮空,123个不好分配的说;接下来是障碍飞毽赛,沿途有很多活动或固定的障碍物,必须一路踢着毽子往前移动,期间,毽子不得粘在腿上超过5秒,毽子不得落地,毽子不得触碰到身体其它地方。

    这是一个比谁最快到达终点的环节,但是比人而不是毽子,毽子不能离开比赛者一米范围之外;而这个环节,毽子没有被系统控制,玩家若是太用力,有可能直接把它踢出一米以外,这就是犯规,犯规超过三次直接淘汰。

    此环节对赤坦旦来说比前两个环节要简单很多,他轻功是天品的,腿法虽然都是普通类的,但种类诸多,唯一有难度的就是六格招式栏需要调配好;因为毽子不得在腿上停留5秒,而招式的冷却时间最短也需要30秒,这就需要合理的调配招式施展,以及计算毽子在空中能够停留的时间等等。

    赤坦旦挑出一招“回旋腿”,这腿法会形成旋转的风劲,跟人打架时,会形成腿风击中一米以外的敌人,而用在踢毽比赛上的话,赤坦旦则利用它具有回旋的能力,将毽子踢出去后,再将它旋转回来。

    “梯腿”,不是“踢腿”,顾名思义,这种腿法含有三段攻击,一层一层递进,用来踢毽子的话,就可以让它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往前,最后会到达一定的高度;由于毽子一定要保持在身体一米范围以内,赤坦旦的天品轻功就有好的发挥,毽子一出去,他就跟上去,保持与毽子的距离。(武学栏有六格,轻功栏有一格,身法栏有一格,轻功并不占武学格数)

    利用休息的时间,赤坦旦调配中最理想的腿法招组合,一开始比赛,就遥遥领先,令第二名的契丹混血小妞萧兰陵吃惊不小;这个环节的比赛,己经是离开了那个足球场,到更大的野外空间比赛,比赛途中要经过树林、小河、山坡、杂木丛等等地方。

    比赛中看不到NPC,也不要想着没有NPC就可以犯规,系统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在盯着,所以,比赛的玩家们个个都是老实的很;赤坦旦轻松无比的一路领先,让他吐血的是,到达终点时,他居然看到萧兰陵己经站在那里。

    “魂淡,有黑幕,暗箱cāo作?”赤坦旦脑中闪过这些词,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望着萧兰陵,这混血小妞脸上闪过失望的表情,让赤坦旦捕捉到,赤坦旦由此想起她是参加过十一届比赛的,每两个星期会举办一次,这说明小妞很熟悉比赛流程,也熟悉比赛场地。

    “莫非有捷径?也许不是捷径,我都能利用武学配合,调理出时间,她参加这么多次,肯定也找出最合理也最短的路线。”赤坦旦摸着下巴琢磨着。

    事实也正如赤坦旦所想的那样,萧兰陵不是走什么捷径,而是比赛次数多后,她慢慢的摸索出一条最短时间内到达终点的路线;当初,她利用这一点时,很多比赛的玩家抗议有黑幕,还说她作弊,结果,所有抗议的玩家,都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萧兰陵己经看出赤坦旦很厉害,但完全没有毽勇魁首大赛的经验,所以,她若想取胜,就一定要利用自己的经验来对付赤坦旦;抗议代表对系统的不满,而系统一直是公正的,所以,所有敢抗议者,直接就被取消资格,这是大赛的规定,萧兰陵知道,她相信赤坦旦不知道,她利用了这一点,可惜,那魂淡没上当。

    这个环节进前30名的玩家被留了下来,其余的玩家都被淘汰出去,第四个环节就有点血腥,必须在两队交战的军队中穿行,还要边踢毽子边穿行;此环节的规则很简单,毽子不落地就可以,只要毽子不落地,在行进中是杀人也好,把毽子踢得老远再跟上去也好,都随便,还有一点,毽子仍然不可能停留在腿上超过5秒的时间,倒是允许毽子触碰到全身任何部位。

    交战的两支军队由奴隶组成,西域这地方奴隶买卖很兴旺,奴隶都是在战争中被俘虏的人,各sè人种都有,沙郎人、欧罗人、基教人、斯波人等等,赤坦旦倒是涨了很多见识;每支军队皆有5000人,共一万名奴隶人,拿着简陋的兵器,在指定的地方撕杀。

    兵器虽然简陋,但也是可以杀死人,简陋仅仅是指跟正规军队比,实际上,刀盾、弓弩之类的兵器样样不缺,军种也相当齐全,步兵、骑兵、弓弩兵等等;参赛者行进的路线,就是两支军队交战的中心位置,在进入后,参赛者也可以踢着毽子偏离交战位置,进入两方军队的后排军阵中。

    不过,交战双方除了己方外,都会视别人为敌人,所以,玩家们在交战位置行进的话,或许还有些生机,若是跑偏路线,进了某方奴隶军队的后营,那就是找死。

    赤坦旦乐了,尼玛,这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环节吗?要说踢着毽子去shè靶的话,赤坦旦或许还有些忐忑,但踢着毽子在战场中游走,这事情,他很久之前就做过,只是不是踢毽子,而是背着刺猬军的成员。

    打战自然有败有胜,刺猬军团征战天下也不全都是胜的,早期还差点让人打得灭团,躲在山里混了一段时间,瞄准时局变化出山,才终于捱过艰难的时期;因此,赤坦旦不但打战很有经验,在混乱、庞大的战场上,如何带领团员们逃生的经验,同样也是非常丰富的。

    “瘦易贼”,赤坦旦乐呵呵的打了个响指说道。

    他旁边站的玩家,恰巧就是对战环节时的队友,凭着脸熟,这玩家有些纳闷的问:“瘦易贼是谁?”

    “啧,你个文盲,这是英文,很容易的意思,你滴,明白?”赤坦旦翻着白眼说道,旧队友闻言后伸出中指,还很恶劣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水,赤坦旦鄙视的骂他除了没文化,还没素质,两人站在那里打起了嘴仗。

    “咚咚咚”,战鼓声音响起,赤坦旦与旧队友一起闭上嘴巴,手里拿着毽子,等着双方奴隶进入战场,随着一声声长长悠绵的号角吹起,伴随着战鼓的节奏,万名双方奴隶摆着齐整的队伍,缓缓从左右两方走近。

    “勇毽者,擅战也;勇毽者,嗜杀也;勇毽者,族之柱石,国之悍将。唯勇毽,方可为将,唯勇毽,方为热血胡儿。请上一届魁首,祭战旗。”某位汉人打扮的家伙居然出场,高唱了一段词诗。

    “怎么还请汉人来当司礼?”赤坦旦好奇的问旁边的旧队友。

    旧队友也是奇葩,之前两人吵得热火朝天,现在居然很麻溜的回答赤坦旦的问题,“胡人知道个鸟诗词,自然要请汉人儒士来;不过,汉人看不起胡人,死活没有儒士愿意来,胡人就怒了,每当要举办勇毽魁首大赛时,就跑去掠人。”

    “我瞧着那汉人司礼很脸熟啊。”赤坦旦纳闷的说道。

    “废话,胡人也不是随便就请个汉人儒士来撑场面的,每次都是请大牌,你看着脸熟的儒士,是北汉国的齐橙。”

    “谁?”

    “齐橙。”

    “就是那个北汉风雨正浓浓,回家收衣打二nǎi的齐橙?”

    “哈哈哈,对,就是他。”

    说起来这游戏的NPC也是各有风采,北汉齐橙是个大儒,武功那是一丁点也不学,可人家有知识啊!虽说在这个时代,文人的地位比不上武人,但现在中原四国己定,文人的地位就有所上升,所以,齐橙这样的大儒也就有了发挥的舞台。

    说到“北汉风雨正浓浓,回家收衣打小妾”这个典故,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游戏到处是战争,大儒也没有活路,齐橙就曾经被一大头兵逮住,为了活命,就猛拍那大头兵的马屁,大头兵不识字,就让齐橙做首诗给他,好让他也当一回文化人。

    齐橙不敢做得太文,怕大头兵听不明白一刀砍了他,那时正好下雨,大头兵是北汉的将领,齐橙就做了一首“北汉风雨正浓浓,回家收衣打小妾”的词,大头兵一听就乐得满地打滚,连说好诗好诗,而齐橙在北汉国升到高位后,这个典故也就被传开了。

    小妾就是二nǎi,玩家们说到齐橙时,就会说“北汉风雨正浓浓,回家收衣打二nǎi。”

    “节cāo啊节cāo!”知道那个正在发表演讲词的家伙就是北汉大儒齐橙后,赤坦旦摇头叹息说道。

第十八章 拯救大儒(上)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佛说,有因必有果,因果相对,道说,缘聚缘散皆有定数;系统说,任何一件无关紧张的事情,都会带动其余的情节,而有些时候,总有些人喜欢把不是他的事情,强行套在自己身上,比如一个叫赤坦旦的家伙。

    毽勇魁首比赛跟赤坦旦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野狼谷也不是他需要来的地方,但是,他来了,来了就来了,还不肯好好回答算术题;若是好好的回答,就会跟牛下花及天职告等人一样,拿到一些奖励被礼送出野狼谷,某个找抽还抽虐,人家NPC一开口就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丫自闯”,结果,连死三次。

    “拯救大儒”这个任务,原本是由西域玩家来接取并完成的,这个任务给西域玩家提供返回中原,并加入中原国籍的机会;胡人抓了很多大儒,但西域太大也复杂,中原四国只能派高手来解救,不能用军队来解决这件事情,而系统就在西域各个地方留下“拯救大儒”的任务触发点,比如“野狼谷”。

    参加勇毽魁首大赛,就是这个任务的一个环节,并不需要获得魁首或比较高的名次,只要能看到某位汉人大儒出来演讲,就会有任务提示;赤坦旦在听完北汉大儒“齐橙”的演讲后,就收到“拯救大儒”的任务,而侠客rì志中,还专门解释了为什么他能接到这个任务,赤坦旦看完后蛋碎鸟无痕,果然是地狱无门自闯进啊!

    “呼喝、呼喝、呼喝”,赤坦旦正忙着了解“拯救大儒”任务的详情时,勇毽大赛最后环节开始,两方奴隶发出咆哮之声,开始朝前移动,而参加比赛的选手们,也开始往前移动;三方人马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确碰,选择们如同海中孤舟般,在两股强大的攻击浪cháo中摇摆,两方奴隶除了要杀死敌方外,还要杀死选手们。

    对于其他选手来说,最后一个环节是极为紧张与痛苦的,但对赤坦旦来说却是无比的轻松,他了解战争,战争固然多变,战场固然莫测,但战争总会有些轨迹可循,特别是两方摆明车马要硬碰硬时,也没有什么多变与莫测。

    因此,赤坦旦一边踢着毽子一边随手灭掉靠近的奴隶,然后又寻着机会,从双方交战的空隙掠过;在其余选手还在战场中苦苦挣扎时,赤坦旦己经走过万米长狭窄的战区,一脚将毽子踢时空环中,震惊全场。

    选手们还在努力,勇毽大赛的各族胡人NPC却是围着赤坦旦打量,赤坦旦拿出“乌孙族”的信物,证明自己是胡族;NPC胡人们大失所望,而此次乌孙族也没有高层在场,所以,赤坦旦很快就无人问津,当然,魁首之名还是落到他的头上,奖品是一面“魁首金牌”,一柄玄品的弯刀,及10两黄金。

    拿到自己的奖品,赤坦旦趁着胡人们没有注意,凑到闭目养神的北汉大儒齐橙身边,低声说:“齐学士,你倒是蛮舒坦的嘛。”

    “唉,陛下,老夫这是苦中作乐也。”齐橙仍然闭着眼睛低声回答道,赤坦旦在北汉也结识很多的高层,齐橙与他自然也是认识的;但正如赤坦旦之前很霸气的说,只有人认识我,我无需认识人一样,他对齐橙并没有太多的印象,齐橙在北汉还不算高层。

    在游戏中这个时代,文人们是禀承“现实生存主义”的,就是说,在死亡面前,什么节cāo、道义之类的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够活下去,这个时代的文人们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过,某些底线,文人们还是相当坚持的,比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或是看不起胡人之类的。

    当然,若是被胡人给抓了,文人们也不会把这些心思表现出来,仍然会表现出无节cāo的气质,帮胡人们出谋划策,只是文人们一肚子坏水,经常会把胡人们带进坑里;可以说,游戏里内的汉儒们,一方面毫无节cāo,一方面又经常做出利于汉族的事情。

    但若是被中原的武人抓住,这些文人就是墙头草,谁逮住他们,他们就给谁效力,也不会出什么妖蛾子,非常的尽心尽力;游戏中的这个时代,武人的地位是最高的,文人的地位较次,赵匡义喊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口号,深得文人的心,东周也是文化最为鼎盛的国家。

    被胡人抓住的汉儒并不是只有齐橙一个,勇毽大赛加上此届共举办了十地届,加上齐橙共有十二个大儒被抓;胡人们也是喜新厌旧,举办一届就抓一个声名很响亮的齐橙。论学问,齐橙并不算是顶尖的,但他的典故流传极广,就使得他的名声极大,胡人不清楚内情,就把他抓来当这一届勇毽大赛的司礼。

    赤坦旦自讨苦吃,他需要把这些大儒一一救回中原,第一个自然是齐橙,奖品己经拿到,胡人们也没有太关注齐橙,正是救人的好机会;赤坦旦一掌劈晕齐橙,将他扛起来就跑,很快就有胡人注意到,怒喝之声响起,很快,就有无数的胡族勇士,拍马朝赤坦旦包围而去。

    赤坦旦早就唤出战马,用绳索将齐橙绑在马上,然后手中暗器不断扔出,各类道具也满地乱丢,一边阻碍胡族勇士的逼近,一边则趁着胡族勇士还在调动中,快速冲出缺口,扬长而去;途中,赤坦旦放出信鸽联络到牛下花,此届勇毽大赛的举办地并不在龟兹国内,而是在弥国,而牛下花仍然在龟兹国,两人的位置相隔很远。

    救一个齐橙不算完成任务,必须把其余十一个大儒也救出来,赤坦旦不知道其余大儒被关在什么地方,或许问一下齐橙会知道;因此,在确定没有追兵后,赤坦旦用清水将齐橙泼醒。对于赤坦旦拍晕自己,又用水泼自己,如此恶劣的对待自己,齐橙毫无脾气,抹了抹脸上的水滴后,拱手向赤坦旦道谢。

    “齐学士,可知其余汉儒被关押要在何处?”

    “此处是弥国境内,西域有个最小的国家叫小宛,其余的人就被关在小宛,嘿嘿,老夫还以为要跟那些人一样去放牧,却不想陛下如此神勇,三两下就把老夫救出来,甚幸,甚幸。”

    “别幸了,我现在要去救别的汉儒,你是先找地方躲起来,还是跟我一起去?”赤坦旦问道。

    话说这个时代的文化虽然不习武功,但也只是没有内力,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要在乱世生存下来,智谋固然重要,一些自保的武艺还是要学会的;别看齐橙一口一声老夫,这家伙也只有四十多岁,身体很健壮,在马上颠簸这么久,也没有一点的疲态与不舒服。

    齐橙表示自己要跟着赤坦旦,当然要跟,此处人生地不熟,万一再被胡人抓住,那可是要跟牛羊为伍,整天放牧的;虽然汉儒们表示能屈能伸,可若是能不做那些活计,那肯定是极好的。

    赤坦旦在逃跑的时候,趁机夺了一匹战马,就是想着齐橙这家伙搞不好会跟他一起走;因此,听到齐橙的话后,就将战马缰绳递给齐橙。齐橙熟练且标准的翻身上马,轻叱一声,拍打着战马,与赤坦旦一起朝前奔驰而去。

    小宛国,别看有个宛字,跟那神驹“大宛马”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此国的“小宛牛”很有名,算是这个人口不足百万小国的特产;从“弥国”前往“小宛国”,还需要穿过“戎卢国”,戎卢国也算是个大国,并非乌孙国的附属,人口近千万,且不是放牧,与中原一样属于农耕。

    西域此时也是处于战乱连连的时期,大国吞小国,小国顽强抵抗的同时,四处求包养,抱大腿;西域一百七十国中,最强大的共有十一国,乌吉尔孙国、大宛、安息、大月氏、昭武九姓、楼兰、疏勒、车师、吐鲁浑、突莫斯兰、富汗吉尔。

    当然,这十一国是靠得比较近的,类似现实xīn jiāng区域的全部领土,更远的地方,就要深入中亚地区,算不算是西域,谁也不知道;玩家们出生的地方,都是在这一带,并不会出生到更远的国家。

    骑着战马奔驰近一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一个传送岔口官道,有传送岔口就能够极大的缩短时间,否则,还真要奔个几天几夜,那会令人崩溃的;直接将自己与齐橙传送到“弥国”的边境关卡,交付钱币的安然出了边境,进入戎卢国,又跑了近一个小时,再利用传送岔口官道,离开了“戎卢国”,进入西域最小国家“小宛国”。

    小宛国发听点是属于中立国,难听点就是墙头草,不过这个国家土地贫瘠,人口少,再加上被各个大国夹在中间,也很难有作为;正因为被大国夹在中间,就有了dú lì存在的必要xìng,大国们需要小宛国做为缓冲,避免领土接壤后,大战连连,小宛国也因此成为各国货物集散地,由此变得繁华起来。

    不过,它国力太弱,军队基本没有,九成财富都要进贡给周边各个强国,小宛的历代国主都很jīng明,知道拥有太多的财富,搞不好就被灭掉;因此,都只保有一点的财富,其余的都进贡给大国,才使得小宛国能够立国百年而不被灭掉。

    若是以为把汉儒们关在小宛国就容易救出去,那就错了,小宛国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被周边各国用来当货物集散地之外,还用当关押、流放各国的犯人;而小宛国虽然贡献出大量的财富,但仍然拥有庞大的资产,所以,小宛国为了讨好周边大国,就花费巨资建立了西域最有名,也是臭名昭著的监狱——关塔那摩监狱。

    这个监狱建于三十五年前,由来自大泰的泰罗人建造,泰罗人虽然不懂什么机关,但丫建筑学是成系统的理论,什么力学、光学之类的都用出来,使得关塔那摩监狱在外形上,极象一个宫殿,内里却有迷宫、陷井之类的,更有很多什么视觉落差之类的设计。

    比如,明明看到的是一堵墙,实际上却是个通道,泰罗人说这是利用光的折shè,欺骗人的眼睛;什么原理,小宛人也不清楚,反正这监狱建起来后,就没有一个犯人逃出去过。周边各国的国主很欣赏这所监狱,时不时就把一些不能处死的贵族,扔进关塔那摩监狱中,这所监狱也被称为“贵族监狱”。

    在里面不能虐待犯人,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只要犯人们不逃跑,待遇还是很好的;但若是犯人们曾经逃跑过,这些待遇就全部没有,每天都要做脏活累活。小宛国的国主,每次有犯人被送来,就会亲自出面,声音弱弱的说,只要不逃走,待遇就高,若是逃跑,就是要陷小宛国于灭国险境,小宛国也不会心慈手软。

    小宛国的国主这话说得是一点也没有错,各国把贵族犯人送到小宛国,就是要把这些人关到死,而若是这些人逃出去,影响力还是有的,肯定会聚起人马,给各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大国的大佬们一生气,怪责小宛国,小宛国就真的会灭国,所以,小宛国最讨厌犯人们逃跑,只要逃跑一次,小宛国就会采用jīng神上的折磨,由于这些犯人都是贵族,难保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小宛国都是用jīng神惩罚,并不敢用肉/体惩罚。

    十一名汉儒不是胡人贵族,虽然他们没有逃跑,但小宛国并不怕中原的报复,要报复小宛国,就得击败那些强国,若是强国都干不过中原,小宛国也无话可说,灭国就灭国了;因此,小宛国对十一名汉儒没有任何的礼遇,让他们每天干脏活,还跟猪羊睡在一起,齐橙被掠来时,也曾在关塔那摩监狱内住了一段rì子,不堪回首啊!

    小宛国就一座城,也是国都名为“宛城”,在国都周围还有很多村庄,整个国都居住着大约五十多万人口,里面仅十万是小宛贵族及其家人,其余的都是各国的商人、贵族等等;赤坦旦的乌水部族长的身份很好用,带着齐橙找了间很豪华的客栈住下,躲在房间里,赤坦旦有些不解的问齐橙:“不是说胡人很看重汉儒吗?怎么你们这些汉儒却受到如此待遇?”

    齐橙嘿嘿冷笑一声说:“儒jiān。”

    赤坦旦明白了,有句话说“文人相轻”,这话什么意思,赤坦旦不懂,若是换成“文人相jiān”的话倒是容易理解;胡人掠了很多汉儒,这些汉儒在胡人中的地位慢慢上涨,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是胡人再掠来汉儒,早期的汉儒地位会受到威胁。

    因此,早期有了地位的汉儒就开始排斥后期掠来的汉儒,后期的汉儒就受到极差的待遇,就把那些己归附胡族的汉儒称为“儒jiān”;事实上,被掠来的汉儒基本上无法再活着回中原,所以,他们都很想当儒jiān,可惜是一直没有机会。

    齐橙扮赤坦旦的汉人管家,跟着赤坦旦满城乱转,有文化的人还是相当厉害的,虽然这是齐橙第一次到西域,但这家伙随口都能说出一些典故,来历等等,倒让赤坦旦对“小宛国”有更深的了解,齐橙得意洋洋的说书生不出门亦知天下事,被赤坦旦踹了一脚后,才不敢再得意。

    赤坦旦需要贿赂“小宛城”的贵族,以便能拿到一块“关塔那摩监狱游览手书”,这样才有机会进去转一圈,以便更好的观察地形;只是在这地方,他庞大的情报组织触角还没有到达,而玩家几乎一个也没有见到,所以,空有一身财宝,也找不到门路送进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赤坦旦看到一个熟人,正是告诉他勇毽大赛上司礼是“齐橙”的奇葩旧队友;之前一直没问这玩家是哪国人,现在看到他走在宛都街上,气焰嚣张的模样,估计不是周边大国贵族,就是小宛贵族。

    “咦,乌里麻咕咕,你怎么在这里?”奇葩队友看到假装与摊贩讨价还价的赤坦旦,顿时惊喜的喊道。

    乌里麻咕咕还真不是赤坦旦的化名,他在乌水族的名字就是这样,据说这是赤坦旦的汉名翻译过来的乌孙语,把赤坦旦搞得很无语;无语归无语,他在乌吉尔国的牧场就是登记在这个名字下,当然,契约上还打了个括号,后面注上“赤坦旦”三个字。

    “宛若坦真,你怎么也在这里?”赤坦旦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与奇葩旧队友拥抱一下后问道。

    “我就是小宛国人,哈,乌里麻咕咕,即是到了小宛国,却不来拜访我,实在不礼貌,走,去我府里坐坐。”奇葩旧队友宛基坦真很热情的说道,赤坦旦自然顺水推舟的跟着一起走。

    宛若坦真极有派头,坐着一辆全是红sè骆驼的车,共有四匹,无论是中原还是外国,拉车的动物数量都是有礼制的,赤坦旦在南唐国的车也是由四匹马拉着;这是三品官员的仪仗,二品就有八匹,一品有十六匹,王爷是三十二匹,国主是六十匹。

    当然,仪仗这玩意儿太讲究排场,安排起来也麻烦,赤坦旦基本上就没怎么动用过;宛若坦真这小子倒是把架式摆得十足,前呼后拥的带着赤坦旦返回他的府第。

第十八章 拯救大儒(下)

    宛若坦真的府第就靠着小宛国王宫左面,宛河清澈的水从其府第前流过,苍翠的树木将庞大的府第遮掩在其中;门口摆放着四只石狮子,数十名露出小腹摆着细柳腰的西域美女,分两排而站,见宛若坦真与赤坦旦一起走进来,齐齐弯腰喊道:“恭迎主人回府,欢迎贵客拜访。”

    “我擦,全是你自己调教的?”赤坦旦一看这阵式,就知道宛若坦真这小子猥琐的心思。

    宛若坦真笑呵呵的点点头,“西域这鸟地方,玩家少见,怪物却凶猛,再加上各国散兵游勇,马贼横行,尼玛,走哪,哪不安全,你看我,才乙字号巅峰修为,这都是不敢出去造成的,所以,就在家里调教一些胡姬。”

    宛若坦真是个胸无大志的玩家,相比中原玩家的惨烈竞争,西域玩家确实是悠闲很多,倒不是说西域这地方很和平,这地区也是乱的一塌糊涂,跟早期中原到处战乱一模一样;之所以说西域的玩家较为悠闲,那是西域的玩家人数稀少,据说仅十万的数字,这数字扔到中原都是不起眼,何况比中原地盘还要大上数倍的西域。

    当然,所谓比中原大上数倍的西域是指大西域,而属于现实中xīn jiāng一带的则被称为“小西域”;宛若坦真用来招待赤坦旦的东西都极具民族特sè,赤坦旦也认不出来,反正就是听这奇葩旧队友吹牛,做为宛若坦真的私有财产,那些胡姬是真的可以陪宛若坦真滚床单的。

    宛若坦真要送几个胡姬陪赤坦旦滚床单,赤坦旦极为心动,只是心中有事,很可惜的暂时拒绝;赤坦旦借口自己想去看看西域很有名气的“关塔摩那监狱”,让宛若坦真替自己穿针引线一下,宛若坦真一口饮尽nǎi酒,拍着瘦瘦的胸膛说,一切抱在丫身上。

    估计平时也没什么事情,把宛若坦真憋得很郁闷,所以,答应赤坦旦后,这家伙比赤坦旦还急,拉着赤坦旦坐上那贵族仪仗马车,就往小宛王宫里走;过了宫门,一路也没有护卫前来盘问或是阻拦,宛若坦真一路顺畅的坐着马车,直接到达正殿前,然后才拉着赤坦旦下了马车。

    这要在中原,在皇宫外就得下马车,皇宫里只有国主才有资格策马奔驰,其余的敢策马奔驰的,也是百里卫士,百里卫士就是几百里加急,几百里加急之类的通讯员,这是国家大事,所以可以在皇宫里骑马。

    若是赤坦旦敢在南唐国皇宫里骑马,就算国主要保他也保不住,必须得斩首示众,南唐法律就是这么定的,就算赤坦旦是国主的基友,泸州刺吏也不行;所以说,胡族就没有那么多的臭规矩,人家宛若坦真彪悍的直接骑马到达王宫正殿,然后拉着赤坦旦,径直就进了正殿,也不让奴监通报,奴监就跟中原的太监是一个德xìng。

    “大王,给张关塔摩那游览手书,我要带来自乌孙族的朋友,去看一看。”

    小宛国主也是闲得蛋疼的主,整天没事就听歌看舞,要不就是去滚床单,此时,他正在原本国家大事议政的地方看歌舞;听到宛若坦真的声音后,很高兴的从王座上站起来,赤坦旦也看清这位小宛国主的面容。

    小宛国主很年轻,约摸十七八岁左右,脸上稚气未脱,也就是这样没什么出路的国家内,如此年轻的国主才能安安全全的活下去,换个国家,估计早就埋骨荒野了;小宛国主走下台阶,与宛若坦真拥抱一下,又在宛若坦真介绍了赤坦旦后,高兴的拥抱一下赤坦旦,然后就走到一边的书案处,提笔写了一道王令,盖上大章。

    赤坦旦接过那游览手书,又瞄了一眼那小宛国主印绥,趁着小宛国主与宛若坦真说话时,快速的移到书案边,拿出自己的“出使国书”,趁小宛国印墨迹未干之迹,在国书上盖了个大印,然后又溜回原地,前后不超过数秒的时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武功高确实有好处的说。

    宛若坦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事干,就特别喜欢跟赤坦旦混在一起,赤坦旦原想一个人带着齐橙去“关塔摩那监狱”走一圈,宛若坦真死活都要跟着去,更奇葩的是那NPC小宛国主,居然也要去,赤坦旦哭笑不得的只能同意。

    浩浩荡荡的观景队伍出了王宫,出了王城,关塔摩那监狱位于王城西北面,依山傍水,风景极佳,但也是一个险要之地;小宛国有一种很独特的岩石,叫“滑岩”,看名字就知道这岩石的特sè,滑不溜秋,除非会什么“壁虎功”之类的武学,否则,是没办法攀爬的。

    监狱就建在三块天然的“滑岩”中,用“块”来形容是不对的,那滑岩就如同摩天大厦般竖立,而且是浑然天成;因此,就算逃出监狱,也要面前无法攀登的滑岩,唯一的出口,就是小宛国仅有的武力,近万名的士兵。

    周边各国送来的贵族犯人虽然也各有修为,但胡族武功极重攻击,不象中原武功那样品种繁多;小宛国人的身体与意志素质,那是惨不忍睹的,用小宛人来当兵,估计关塔摩那里的犯人早就跑光了,小宛国主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这支守护监狱的军队,成员都奴隶。

    “萨姆族”是阿拉伯人的分支,勇武尚战且服从xìng极佳,在小西域称呼“萨姆族”为“红sè萨姆”,即是指这部族喜欢红sè,也指这部族祟尚鲜血;萨姆族的喜欢当马贼、沙盗、草寇,所以,很多人都被俘虏当了奴隶,小宛国有的是钱,就专门收购萨姆奴隶,组成一支万人的萨姆奴隶军团。

    只要给钱,不怎么把zì yóu当回事的萨姆奴隶,都是非常忠心的,所以,这支萨姆奴隶军团,也成为小宛国的中坚力量,只效忠于小宛国主,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小宛国主盖印,才可以进入监狱观看的原因。

    赤坦旦一路观察着萨姆奴隶军团,发现这是一支特殊兵种的军队,虽说现在特殊兵种不能再当家丁,家丁系统也被完全取消,他所有的家丁,如今都被放在赤氏大院里当护卫;但特殊兵种并没有取消,刺猬军团除了三万名侠客正式成员外,还有一支特殊NPC军队,即是“jīng狼骑”。

    很多玩家在游戏里都有收藏癖,赤坦旦也有,他不喜欢装备、宝石之类的,他喜欢特殊兵种,这一点癖好并没有人知道;因此,在看到萨姆特殊兵种后,赤坦旦就起了心思,特殊兵种的收集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自己创造出来,前提是需要完成特殊兵种的任务,另一种就是收集特殊兵种的种子,然后完成创立任务,后一种,赤坦旦己经做过。

    不是任何一个特殊兵种的成员都可以成为种子的,必须是最完美的成员,天下间特殊兵种无数,但不代表每一支特殊兵种都会有种子选手出现;赤坦旦的“jīng狼骑”种子,是二道贩这个NPC弄来的,赤坦旦自己也不清楚如何辨认出种子选手。

    好在这事也不着急,先把大儒们救出去后,再联络一下二道贩,看看这个NPC有没有办法搞到种子;若是没办法搞到,也要把如何辨别种子的方法弄到手,然后,再来小宛国做笔交易,交易对象自然是宛若坦真这小子,这小子虽然有点奇葩,但还是不错的一个人。

    关塔摩那在外形看象是欧式宫殿,所有建筑材料都采用白sè大理石,细碎的硪石铺成一条条宽敞的道路,道路两边栽种着树木,一尊尊稀奇古怪的雕像放置在各个显眼的位置,赤坦旦看到了光屁股的大卫,还看到断手的雅典娜,尼玛,这让赤坦旦觉得很错乱。

    “宛若,怎么连丘比特这小屁孩也出现在这里?”赤坦旦惊奇的问道。

    “拷,说起来一肚子火,当年建这监狱时,哥们也在(游戏时间虽与现实同步,但游戏里时间有时会一晃眼就过去的),我原想让那些家伙放孔子,孟子又或是毛爷爷的雕像,狗rì的欧泰罗人不干,说不认识,结果,就搞出这些西方的东西来。”宛若坦真骂道。

    赤坦旦板着手数年份,他是公元923年进游戏的,这也是游戏开服时的游戏时间,现在是公元946年,而这监狱是三十年前建的,尼玛,宛若坦真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啊!当然,赤坦旦也没有去拆穿他,还拍了几记马屁过去,让大中华主义的宛若坦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小宛国主逛了一会儿就累了,打个招呼先离开,还把宛若坦真这小子一起拉走,宛若坦真原是不想离开的,也不知小宛国主跟他说了些什么,这小子顿时眼睛发光,朝赤坦旦喊了一声后,就与小宛国主勾肩搭背一起离去。

    萨姆奴隶军团长当导游,赤坦旦塞了100两黄金过去,奴隶军团长顿时脸上笑出了花,也不说这里不能参观,那里不能去,任由赤坦旦四处乱走;后来,赤坦旦又塞了500两黄金给他,萨姆奴隶军团长跟赤坦旦称兄道弟起来,在赤坦旦说要自己感受一下伟大的监狱后,军团长很识相的离去,留下赤坦旦与齐橙。

    齐橙曾经被关在这监狱过,知道那些大儒被关在哪里,因此,在军团长离开后,就一边回忆一边带着赤坦旦往前,用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那些大儒被关押的地方;相比之前看到的监狱情况,大儒们被关的地方用狗窝来形容,都把狗窝贬低了,此处臭气冲天,污物满地,大儒们衣物破烂,横七竖八的躺在满是粪便的地板处。

    离大儒们所居住处不远的地方,就是牛羊猪的放养地,数量不是很多,监狱也不靠这些做食物,主要就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犯人,让他们接受劳动教育;大儒们其实是很听话,汉儒们没有节cāo可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惜,小宛国没有给他们表现能屈能伸的机会,直接把他们扔到了这破地方。

    大儒们倒也没什么报怨,这个时代的NPC大儒,把生存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其次才是学识,没有那种为了一箱子书籍,就把xìng命搭进去的想法;只要能活下去,大儒们就算是喝尿也是会做的,相比之下,武人们就没有这种气概,武人们最喜欢的就是慷慨赴死,所以,这游戏里,文人几乎都活得极久,虽然苦了点,而武人的寿命平均不过三十岁,绝大部分都死在战场上。

    文人狡猾大大滴,在看到赤坦旦与齐橙出现时,个个都表现的风清云淡,还扔出几个粪团过来,齐橙弯身将几个粪团捡起来塞进怀中,赤坦旦见此就没有说话,与齐橙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这地方,又逛了一些方后,离开了关塔摩那监狱。

    出了监狱到一个偏静的地方,齐橙将粪团捏碎,从里取出几个布条,也不知那些汉儒从来搞来的笔跟墨水,布条上都写着一些东西;赤坦旦看了看后,发现上面全是诗句,大儒们肯定不会闲得蛋疼,在满是粪便的地方呤诗作对,估计这诗句就是加密语。

    赤坦旦肯定是翻译不出,好在有齐橙在,这无节cāo的北汉风雨正浓浓,回家收衣打小妾的大儒,眨巴眨巴眼睛就全部翻译出来;赤坦旦取出笔墨,齐橙无视赤坦旦凭空变出东西,接过笔墨后,就在白sè的绢布上写起来。

    待他写完,赤坦旦接过来看了看,上面记载着监狱的换防时间,逃走的路线,风向、天气等等;“尼玛,连晚上有没有月亮跟星星,都能推测出来,太牛擦了。”赤进旦真心赞叹说道,说完就看到齐橙露出得意的表情,顿时不爽,一脚踹过去,把这家伙踢翻在地,得瑟个球,不知道哥是武将吗?

    总共十二个大儒,赤坦旦没准备还给北汉或是别的国家,更没有准备贡献给南唐,他要把这些大儒全部弄回泸州;泸州武人遍地,但没有文人,文化底蕴很差的说,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文化,赤氏数千门客都是儒士,但不出名啊!

    而这十二个大儒随便一个都是天皇巨星,要真全部弄到泸州,泸州也可以举办“文会”;别小看这个会哪个会,游戏里的会,跟现实中的灵道们开会不一样,游戏里的各种会,是可以推动地方经济增长的。

    就拿“文会”来说,不但泸州的文化层次提高,还会吸引到很多幕名而来的NPC人才,再加上各地赶来参加文会的儒士,客栈、酒馆等肯定爆棚;而泸州很多生意,都是刺猬军团或是外围组织经营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利益增加,才能保持刺猬军团的活力,保障泸州政权的dú lìxìng与团结xìng。

    赤坦旦不是什么经济学家,这些东西都是泸州玩家们玩出花样后,赤坦旦从中看明白的,见的猪多,自然多少明白一些,反正人才弄到泸州,都是有价值的;营救大儒暂且不提,先安排到退路再说,也不知牛下花这小子搬来救兵没有,好久没收到这小子的信鸽了,做为护卫,牛下花同学大大的不合格。

    牛下花泪流满面的表示自己很悲催,从野狼谷出来后,他就四处找赤坦旦,信鸽发出去后又掉转回来,这说明赤坦旦呆的地方是收到不信鸽的;牛下花无奈,就暂时跟着天职告等人一起混,一边帮这伙人打怪攒经验,一边等着赤坦旦。

    终于等到赤坦旦的信鸽,原以为很快汇合,大家把七十个国家逛遍盖上印,就可以打道回府,哪想到赤坦旦这魂淡居然接了什么“拯救大儒”的任务,还让他赶紧弄个商团来,好把大儒们接回中原,卧槽尼玛的,老子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好?

    无奈,牛下花死马当活马医的问天职告,有没有什么门路,没想到天职告还真有门路,虽说他们一伙人被小西域诸国通缉,正因为被通缉,才能够与地下世界的团伙搭上线;因此,在天职告安排下,牛下花见到了小西域很有名气的组织——漫山花商团。

    这商团虽然不如中原的三阁出名,但在小西域也是个大头,中原三阁、风鸣阁、孔雀阁及蓬莱阁,都是有极大背景的商团组织,生意遍布中原四国,触角也涉及到小西域;牛下花并不是没有动过与三阁交易的心思,只是想着赤坦旦做的事情,肯定都是极大的,万一这三阁有什么小心思,岂不是连累了他自己?

    为了军团生存,牛下花摆了赤坦旦一道,赤坦旦没有计较,还帮蛮牛军团度过难关,牛下花欠赤坦旦极大的人情,这人情太沉重,重得牛下花在赤坦旦面前说话都底气不足;因此,牛下花想早早的把人情还掉,所以,不能在人情未还之前,就坏了赤坦旦的大事。

第十九章 鱼目混珠(上)

    想从“关塔摩那监狱”救出来,依靠武力夺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利用小宛国的各种形势,智取的必须的;在这之前,赤坦旦要安排的事情还很多,除了需要动员西域商团准备退路,他还安排刺猬军团出关接头,以避免十二位辛辛苦苦救出来的大儒,半路被北汉国截走,那就亏大发了。

    信鸽起起落落,事情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赤坦旦窝在宛若坦真富丽堂皇的府第内,指挥着一切,他一点也没有隐瞒宛若坦真的意思;倒不是说赤坦旦相信宛若坦真,而是赤坦旦相信宛若坦真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个相信也是有依据的,那就是赤坦旦当初抢走齐橙时,参加毽勇比赛的玩家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而宛若坦真也是参加了最后一个环节的比赛,赤坦旦入了“小宛都城”,宛若坦真明明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还仍然帮助他,这让赤坦旦觉得宛若坦真也不象其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所谓,肯定也有什么需求,赤坦旦最怕别人没需求,只要有需求,赤坦旦有足够强大的自信,达到别人的需求。

    在一切后路都准备妥当后,赤坦旦知道,需要跟自己这位奇葩旧队友谈上一谈,仆役告诉赤坦旦,他的主人宛若坦真正在书房内等他;赤坦旦随仆役走进书房,宛若坦真正斜躺在一张摇椅上,脸上盖着一卷竹简,赤坦旦上前掀开竹简,踢了一脚,宛若坦真睁开眼睛,懒懒的说,你来啦!

    “丢,演什么演,你这种演技在中原一抓一大把,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演。”赤坦旦笑嘻嘻的说道。

    宛若坦真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叹息一声说:“西域这地方虽然乱得很,胡人总得来说还是比较直爽的,高层人物肯定狡猾大大滴,但我打交道的都是直爽之辈,演技没进步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陛下。”

    赤坦旦毫不意外宛若坦真知道自己的底细,若这小子真不知道,那赤坦旦也不会前来跟他谈;因此,赤坦旦仍然表情淡定的说:“条件开出来,只要能把十一个汉儒救出关塔摩那监狱。”

    宛若坦真jīng神很明显振奋起来,坐直身体,一脸正容的说:“陛下,小宛国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别看我现在活的滋润,这种滋润是建在沙滩上的,西域混乱连连,我必须替自己找一条出路,听说你是乌吉尔孙国的异姓王,我想请你引荐一下乌孙王。”

    宛若坦真一开口就说条件,这让赤坦旦同样感到振奋,为什么振奋?原因很简单,宛若坦真敢开条件,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帮助赤坦旦把十一个汉儒救出监狱,而赤坦旦其实是很没有把握的,所以,赤坦旦自然感到振奋。

    宛若坦真获得了赤坦旦的承诺,天下数千万玩家很少有人会怀疑赤坦理的承诺,这是赤坦旦玩游戏近九个月建立起来的口碑;口碑这种东西很虚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实在很难有什么凭证,好在这是游戏,系统会记录下赤坦旦的承诺,若是他违反承诺,系统会将公布出去,赤坦旦的名声也就臭了。

    扫除自己的担忧,宛若坦真“啪啪啪”拍三下手,书房的门开启,走进一个人,赤坦旦见到此人后,赶紧起身喊道:“见过国主”,话音未落定,宛若坦真就哈哈大笑起来;赤坦旦顿时醒悟,这个人不是真的国主,而是宛若坦真找来的替身。

    “你找如此相似的NPC来,是谋划着有天取而代之?”

    “嘿嘿,总得为自己后路打算一下不是?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兵,不想当国主的不是好贵族。”

    赤坦旦沉默不语,天下牛人无数啊!敢在西域这地方混下去,果然没一个是好鸟,个个都在下一盘好大的棋。不需要宛若坦真说出计划,也明白计划是如何定的,而这个计划的实施,赤坦旦在里面占的比重很少,最主要的就是宛若坦真跟那个假国主。

    宛若坦真会进王宫跟真国主喝酒,以避免国主突然去关塔摩那监狱,同时,宛若坦真还需要偷到国主的一份文书;国主去监狱都是会先打招呼的,所以,假国主要去的话,也需要跟监狱打个招呼,招呼就是国主的那份手书,驻守监狱的萨姆奴隶只认手书跟国主的。

    晚七点,小宛王都内灯光辉煌,小宛国有点象现实中的沙特,国弱钱多,国民的福利那是极好的,胡族也没有宵禁的规定;因此,一到晚上,钱多烧得慌的小宛百姓们,就会出来消费,小宛王都内娱乐场所并不多,无非就是赌马、摔跤、jì/院之类的,能玩的就这些,小宛百姓们也不嫌少,天天都玩得不亦乐乎。

    喧闹的王都街道,处处张灯结彩,这只是普通的rì子,不是什么节rì,但人家钱多不是?总要把街道打扮的漂亮,以安慰一下自己弱国小民的自卑;在拥挤的人cháo中,一行数人以缓慢的速度,慢慢的朝城外行去,待出了城门后,隐藏在暗处的马车就驶了出来,将这一行人接上马车,然后朝关塔摩那监狱方面驶去。

    萨姆奴隶军团己经先一步接到国主手书,一众高层都在外面等候,假国主从马车上走下,那些奴隶官员也没有认出是真是假;宛若坦真即是有心思,以假换真,那肯定是对这个假国主NPC下过一番工夫的,假国主也被调教的很好,再加上宛若坦真这小子经常跟真国主接触,所以,假国主表现的那跟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萨姆奴隶官员没有询问国主为什么夜晚要提审十一个汉儒,派人将十一个汉儒稍稍冲刷一番后,关进窄小了的囚车中,由宛若坦真的奴隶扮演王宫护卫,上前接客了囚车;囚车不紧不慢的离开监狱范围,一直驶到小宛国边境处,小宛国实在太小,边境其实离都城并不远,所以,囚车也没有引起注意。

    牛下花己经与赤坦旦汇合,将十一个汉儒加上齐橙,一起接上后,牛下花护着汉儒们离去,赤坦旦却不能马上离去,返回中原是需要时间的,他要以防万一;受宛若坦真鱼目混珠的影响,赤坦旦让宛若坦真找了十一个汉人NPC奴隶,让这十一个汉人奴隶扮演汉儒,再让他们上了马车,然后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赤坦旦的以防万一还是蛮有先见的,汉儒被救走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就传进了王宫,小宛国主震怒,宛若坦真叫嚣着要把汉人杀个jīng光;小宛国主吓了一跳,汉人在西域虽然没地位,但也不能任意宰杀,虽说中原分裂成四国,但北汉国对汉人在西域受到屠杀,还是非常在意的。

    而小西域是与北汉接壤的,北汉国若是震怒,关闭通往西域的商贸通道,小西域的损失是巨大的;小西域几十个国家都很需要中原的茶、盐、丝绸等等货物,而这些国家在收了中原货物后,又会运往更远的大西域贩卖,利润都是百分一百以上的,如此赚钱的生意,不能因为乱杀人而弄垮掉。

    小宛国主赶紧安慰一下自己的基友,让宛若坦真不要生气,宛若坦真仍然很生气,跳着脚怒吼道:“我王,若是周边强国知道我们的监狱不安全,他们会担心自己关押在关塔摩那里的敌人也会逃走,这是关系到我们小宛国生死的事情;我王,请允许我带兵把汉儒抓回来。”

    在游戏里久了,玩家们个个都成了影帝,宛若坦真表演的确实无懈可击,把小宛国主感动的不行,当即拿出金令,调五千萨姆奴隶给宛若坦真,加上宛若坦真的自己三百奴隶,浩浩荡荡的杀出王城。

    让宛若坦真带队追人,那根本就是追不到的,这小子演戏演全套,又是抓人盘问,又是派兵追剿的,看似忙得很,也做得滴水不漏,其实都是无用功;不过,宛若坦真是真不知道赤坦旦走哪条路线,而他要想不引起注意,肯定是要选择东边方向,中原就在东边,他若是指挥奴隶兵前往西边,尼玛,这不是自暴嫌疑吗?

    宛若坦真的运气真不错,刚刚率兵追出半个小时,就听到斥候说,发现汉儒的踪迹,这消息差点没让宛若坦真吐血,尼玛,老子随便指个方向,都能追得到,下线后得去买彩票,搞不好就中了五百万。

    这个时候,宛若坦真也要假戏真做的,立即指挥兵马朝斥候报出去的方向冲去,他不知道赤坦旦到底有什么计划,反正要真把汉儒抓回来,赤坦旦也只能怨自己人品不行,跟宛若坦真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的,谁叫赤坦旦这小子不把计划告诉自己。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汉儒全部被抓住,宛若坦真哭笑不得,拍马急赶,赶到汉儒关押之处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假的,全是假的;假的好,宛若坦真心中又冒了出一个计划,他让奴隶们把汉儒全部押回关塔摩那监狱,自己风风火火的冲进王宫内。

    “我王,那些汉儒是假的。”

    小宛国主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汉儒全部被抓回来,正开心的抓一个妃子的nǎi/子玩,听到宛若坦真进宫,就准备与他一起来个无/遮大会,没想到,宛若坦真却告诉他这个坏消息;国主坚挺小弟顿时软趴下来,着急在的宫殿内走来走去,宛若坦真挥了挥手,内侍与妃子们,赶紧全部走了一干二净。

    宛若坦真凑到小宛国主的耳边,嘀咕道:“国主,假归假,但也只有你我知道,强国们不知道,若是我们花些时间,让汉儒们一个个死去,想来那些强国也不会在意,反正他们每次毽勇大赛,都会重新抓个汉儒回来。”

    “而我们及时抓回汉儒,消息传到强国耳中,也能知道我们小宛国是尽心办事的,另外,汉儒逃出监狱之事,也是需要派使者解释的,所以,要找几只替罪羊,监狱的萨姆奴隶军团长肯定要处死,但处死一个奴隶份量不够重,还需要几颗贵族的脑袋。”

    “贵族的脑袋,谁?”

    “宛斯也先、宛谷物、宛然幽世。”

    “这……”。

    “我王,当断不断,祸乱不断,若是各强国不满意,反而降怒我国,我国就从小西域消失了。”

    “好吧,此事就交由你来办。”

    “我王圣明。”

    宛若坦真兴高采烈的冲出王宫,将还没有解散的萨姆奴隶将领喊过来,“你愿意当军团长吗?愿意的话,我给你一百人,你把原来的军团长脑袋取过来。”虽然同是一族人,但萨姆人并不团结,因此,那个得到承诺的奴隶将领,高兴的去宰人。

    “嘿嘿,换上一个我任命的奴隶军团长,这一万名萨姆奴隶就差不多是我的了,再把那三个宛国贵族抄家灭族,老子的牧场终于可以连成一片,又可以垄断三条商路,赤坦旦这小子真是福星啊!”

    这次“拯救大儒”任务,最大的赢家就是宛若坦真,不过,赤坦旦自然不知道宛若坦真这魂淡,利用他搞出来的事件,大赚行赚;他之前带着假汉儒跑出一段距离后,就直接一个个劈晕他们,然后扔到路边,反正去中原的路就那么几条,小宛国若是真追来,肯定会找到。

    一找到汉儒,辨识真假也是需要时间的,等知道是假汉儒后,再去追真汉儒,牛下花肯定早就到达了传送岔口,只要到达传送岔口,想要再追到,那就如大海捞针;只需要几个传送岔口,汉儒们就能到达北汉边境,在那里,近三千的刺猬成员正等着接应,不管是北汉国要耍花样,还是牛下花要耍花样,三千刺猬成员都足够应付。

    赤坦旦暂时还不能回中原,他还有好多国家的印没盖,好在偷盖了小宛国的印,再加上乌孙式营这个NPC兄弟,乌吉尔孙国的附属国们,肯定会很畅快的盖印;骑着战马一路奔驰,一个个国家的跑,一个个国家的刻录地图,赤坦旦忙活了近一天的时间,才收到拯救大儒任务完成的系统提示。

    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左右,赤坦旦有些纳闷,只是牛下花与刺猬成员都没有信鸽飞来,说明事情还是很顺利的;己经把十八个小西域的国家某地地图刻录好,国书上也盖了直八个印章,接下来要去别的国主,赤坦旦思量着从哪个国家开始比较好。

    小西域的国家是东一堆西一茬的,有的隔着大片的草原,有的隔着大片的沙漠,有的则隔着高山峻岭;因此,赤坦旦得找一条顺圈的路线,避免老是跑回头路,他的乌吉尔孙附属国盖印,就跑了好多回头路,这太耽搁时间。

    在研究路线的时候,信鸽飞来,刺猬成员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告诉赤坦旦,一切顺利,大儒们己经进入南唐境内;随后,牛下花的飞鸽传来,询问赤坦旦在哪里,做为赤坦旦护卫,牛下花是要紧紧跟着赤坦理的,否则,赤坦旦遇到危险时,在即将丧命前一秒,牛下花会先挂掉的。

    赤坦旦回答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又问牛下花,如何才能制定出一条是近的路线,牛下花回信告诉赤坦旦,他己经想到一个办法,不需要四处奔波,也能把印盖好,把地图刻录好;赤坦旦也知道信鸽通讯不是很方便,就不再回信问,即是要等待,那就等着吧,但也不能傻傻的等,难得来到西域,总是要观光一番的。

    赤坦旦此时在小西域的东南方位,此处属于西域小国“皮山国”境内,与乌吉尔孙、小宛国等都是城池国家不同,皮山国是沙漠国家,绿洲就是它的城池;其实从皮山国开始,就不可能再遇到城池制的国家,大都是绿州、部落形式的国家,这些国家王庭也是经常迁移的,赤坦旦的烦恼就在此处。

    官道在此处就己经消失,滚滚沙尘淹盖着苍穹,朦胧之间又可看到点点绿意,驼铃清脆回荡,粗犷的牧歌嘹亮;蒙着黑纱巾的赤坦旦,骑在战马上,望着沙丘下的驼队,驼队也看到孤零零的骑士,呼喊之间,就有十数匹骆驼载着人朝赤坦旦奔驰而来。

    “你是何人?”

    “过路人。”

    “过路你妹。”

    牛下花笑骂道,挥了挥手,其余的骆客纷纷行礼后,与牛下花挥手道别,牛下花翻身而下,拍了一下骆驼,骆驼就跟着返回驼队;牛下花随即又召出自己的战马,与赤坦旦平驾齐驱,两人慢慢的朝另一面行去。

    “你说有方法,可不用长途跋涉,即可完成任务,是什么方法?”

    “我打听到西域有个地方叫佛窟,是一处绿洲,此地有点象中原的无主之地,无数大西域诸国还是小西域诸国,地下世界的组织,在佛窟都有办事处;我们可以颁布任务,要求拿到我们名单中国家的国玺,再要求此国的随便某地地图,只要代价足够,就会有人把东西送来。”

    “我丢,你这是要把数十个国家的国玺全都偷来啊!”

    “嘿嘿,我们是大人物,做的事情自然是大手笔。”

    “一路沙尘一路风,风沙淹没豪情士,且歌且战胡儿郎,且歌且舞胡姬泣。”歌声中,赤坦旦与牛下花调准方向,策马奔驰而去。

第十九章 鱼目混珠(下)

    佛窟,西域极富盛名之地,亦被称为“贼窟”,此绿洲面积极广,植被茂盛,规划极为完整,虽无城墙,却也依着中原的风格,以“井”字形划分出各个建筑区;佛窟,不是由一个组织掌控,而是要五个组织掌控,这五个组织在西域也是凶名鼎盛,分别是红袄窟、巨鹿窟、无量窟、引魂窟及冥焰窟,五窟主脑又称“佛窟五祖”。

    说起来蛮讽刺的,无主之地的规矩比有官府的城池还要严格,而在无主之地,杀人夺货虽不犯法,却也不能任意而为,否则,就会被视为挑战无主之的权威;佛窟这地方也是一样,要杀人夺货,必须在佛窟绿洲以外,佛窟有明显的地域划分,在地域内,需要遵守佛窟的规矩,在外面,随便如何搞。

    赤坦旦与牛下花还在赶路时,与赤坦旦有深仇大恨的五路马贼首脑,此次刚刚踏足佛窟绿洲;虽然五路马贼仍然排列在中原组织中,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却只在西域,己有传闻说,五路马贼要被系统排斥出中原玩家组织的名单,这让五路马贼的首领很郁闷。

    虽说列入排名名单没有什么好处,但玩游戏不就是要争面子,争名气吗?若是真的被系统划掉排名,五路马贼可是丢人丢到了家。因此,五路马贼的首领,就开了个闭门会议,研究一下,如何才能不让系统把自己踢出排名。

    讨论来讨论去,发现关键还是在自己的死对头赤坦旦身上,五路马贼之所以被驱赶出中原,就是中原十一个军团一起针对他们;若是中国还处于混乱中,十一个军团封杀算个鸟,五路马贼仍然可以纵横其它的地方,但坏就坏在中原现在稳定了,四国己确立了边境,划分好地盘。

    在这样情况下,十一个军团的封杀就极具威力,中原再大都是四国的地盘,而四国的地盘中,十一个军团的影响力巨大;就算五路马贼要当流寇,十一个军团也仍然可以采用赶羊的模式,把他们一路赶着走,一个不小心掉进伏击陷井中,五路马贼可就损失惨重。

    因此,在知道十一个军团封杀五路马贼后,五马贼的首脑们就快速的转移产业,将不愿意离开中原的玩家从组织中除名,以便证明他们不再是五路马贼中一员,好让这些留在中原的旧成员,可以不受十一个军团的追杀。

    五路马贼以前主要活动地点,其实就在北汉、契丹草原及小西域,马贼就是需要草原,没有草原,马贼也是耍不利索的;若不是在意排名的话,五路马贼其实就算被赶离中原,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但名气这玩意儿虽看不见,却是极为有用的,特别是跟NPC组织打交道,五路马贼之所以离开中原后,可以在西域闯下大大的凶名,就在于他们在系统的排名中;若是不在系统的排名中,西域的各个组织会看轻他们,还会认为五路马贼己经没落,群而攻击瓜分他们的地盘与财产。

    因此,五路马贼的首脑,双刀戏子、血刃、水镜纱、黄尾蜂、千枫沙决定跟赤坦旦坐下来谈一谈;若是他们五人冒然的去泸州找赤坦旦,赤坦旦肯定会说“你丫说谈就谈啊?”五位玩家太知道赤坦旦这魂淡的尿xìng了,所以,五位首脑一直在寻找最佳的时机接近赤坦旦。

    赤坦旦出现西域不是秘密,五路马贼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接触赤坦旦,是因为他们担心赤坦旦这魂淡来西域,是来赶尽杀绝的;因此,他们在得知赤坦旦出现在西域时,就发起总动员,时刻注意赤坦旦的动向,更注意中原十一军团的动向,只要十一动团大批往西域来,五路马贼就撒丫子开溜。

    若仅仅是刺猬军团开进西域,五路马贼就设下埋伏,让刺猬军团吃不着兜着走;左等右等,尼玛,赤坦旦这魂淡居然是来西域做任务的,任务内情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很牛擦的任务。五路马贼首脑商量着,是不是给赤坦旦下套,以报被封杀赶出中原之仇,转而一想,这不是与赤坦旦坐下来谈一谈的好机会吗?

    五路马贼首脑协商一致后,就派出玩家联络赤坦旦,刚派出去又马上全部召了回来;因为赤坦旦这魂淡发动了“乌吉尔孙宫变”,当然,赤坦旦肯定是冤枉的,他只是凑巧碰上。可他爱煸风点火发动战争的臭事,全天下玩家都知道,所以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五路马贼召回玩家,是怕赤坦旦在发动“乌吉尔孙宫变”时,顺带挖个坑等着别的势力跳进去。

    因此,五路马贼决定静观其变,静啊观啊其啊变啊,尼玛,一转眼间,这魂淡又出现在了“毽勇魁首大赛”上,还很彪悍的拿到了魁首,这是要搞哪样啊?五路马贼首脑一时间傻了眼,只好继续静观其变,观啊变啊,尼玛,赤坦旦这魂淡又跑去小宛国救汉儒了。

    宛若坦真这小子做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而赤坦旦的行踪,早就被人探得一清二楚,赤坦旦也没有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所以,赤坦旦做了几件事情,西域的有心人都是很了解的,了解归了解,他们猜不出赤坦旦在做什么。

    按理说赤坦旦进西域是做任务的,可是又玩宫变,又玩勇毽,再玩救儒,这三件事情不搭界啊!五路马贼首脑苦恼的要崩溃,好在赤坦旦不再玩花样了,救出汉儒后,这小子就不断的在乌吉尔孙附属国间奔跑,找人在国书上盖印。

    五路马贼也终于知道赤坦旦来西域是做什么任务,虽然他们不清楚盖印画地图要做什么,但他们也不关心这些,他们只需要弄清楚赤坦旦来西域做什么就可以;赤坦旦要盖印画地图,五路马贼知道后,拍着大腿大笑,尼玛,西域俺们熟啊,各国地图俺们也有啊,国玺,我了个擦,国玺也有啊!

    国玺都有?尼玛,这国玺烂大街了吗?

    其实这西域跟中原不一样,中原把传国玉玺看得很重,西域各国却没有把国玺当一回事,他们只看重实力,国玺这玩意儿丢了就丢了,随便找个工匠再刻就是了;再说,西域各国的调兵也用不上国玺,西域各国都用什么“金箭、银箭”之类的信物,国玺其实也就是在出使各国时盖上一盖的,大部分时间,国玺都是扔到一边的。

    五路马贼纵横大小西域,抢得贵族无数,一些小国的王庭都曾经被他们光顾过,抢到国玺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现在赤坦旦需要国玺,还需要地图,这两者五路马贼都具备,那跟赤坦旦就有了坐下来谈一谈的资格,若是赤坦旦这魂淡不谈,卧槽尼玛的,五路首脑也发了狠,这魂淡敢不谈,我们就在西域封杀他。

    踢球分主客场,在中原是赤坦旦的主场,在西域,赤坦旦就是客场做战,而五路马贼在西域勉强算得上主场做战;封杀赤坦旦在西域的任务,这一点上,五路马贼还是可以办得到,所以,五路马贼探听出赤坦旦要去“佛窟”后,备齐礼物就赶到了佛窟绿洲。

    左等右等没等到,五路马贼首脑顿时纳了闷,他们可是时刻掌握赤坦旦的踪迹,所以,是掐着时间先进佛窟绿洲,准备在绿洲入口处等赤坦旦,以显示他们是很有诚意与赤坦旦谈一谈的。

    “莫非这魂淡又跑去惹是生非了?”水镜纱妹纸一脸幽怨的说道,声调仿若一个弃妇,但其余四位首脑却清楚,论仇恨,这妹纸与赤坦旦是最深的,妹纸同学无数次咬牙切齿的发誓,要阄了赤坦旦。

    五路马贼讨论赤坦旦是不是去惹是生非时,赤坦旦与牛下花正悲愤的“坐井望天”,正确的说是“坐沙坑望天”;西域少数民族兄弟太不河蟹了,居然在沙漠中挖坑当“路霸”,一点也不讲究“民族大溶合”啊!

    其实坑再深,凭着轻功、身法、道具也是可以腾跃离开的,可少族民族兄弟太坏了,也不知配出什么草药洒在坑里,赤坦旦与牛下花闻了之后,全身内力顿时被封闭,内功心法也运转不起来,没有内力就跟航空母般没有核动力一下,白长那么大个一点屁用也没有啊!

    掉坑就掉坑,又不是没掉过,两哥们也认命,想着等下跟坑主同志好好谈一谈,可少族民族兄弟太不负责了,挖了坑也不来看一看,两哥们在坑下坐了半小时,药力还没有消退,坑主也没有出现。

    等待期间,两哥们也利用了多种道具要自救,坑比较深,约有十五米左右,鹰爪勾之类的抛上去就滑下来,两人才想起这是沙漠,坑沿边全是沙子,爪勾不住,借不到力;两人就郁闷了,那这个十五米的沙坑是如何挖出来的?在沙漠中挖坑可是个技术活,沙子会不断的流浇坑里的,但两人在坑下坐了这么久,也没有沙子落下来,说明这坑挖的很逆天。

    两人往佛窟绿洲走的时候,天sè己近黄昏,此时太阳己经落山,沙漠的风比较冷,失去内力,两人的抗寒能力与普通NPC没有区别,顿时冻得直打哆嗦;好在有储物腰带,赶紧从里拿出厚棉袄穿上,两哥们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

    “咦,有猎物掉坑里了。”

    正继续坐井观天时,终于听到了人声,两哥们顿时大喜,扯着嗓门喊道:“救命啊!”喊完,两哥们脸就红了,尼玛,纵横游戏这么久,两人还是第一次喊救命的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哎呀,怎么是人掉下去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个女生,听到两人喊救命也很意外,加速脚步跑到坑边,探首往下望去,坑较深,她站的方位又挡住光线,所以,上下两方人都看不清双方的脸。

    “别担心,我放下绳子拉你们上来。”女生倒是好心肠,没有趁机索要好处,话说完没多久,一条绳索就垂了下来,赤坦旦先爬上去,牛下花己经很有护卫的素质,知道先让主子先逃生。

    待牛下花也爬上来后,赤坦旦做了一个让牛下花瞎了钛金狗眼的举动,这魂淡居然一脚将那还在坑边的女生踢了下去。

    “哎哟,痛啊!”

    坑下传来痛呼之声,更痛的是女生的心,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心好意的救他出坑,他一出坑,就把救命恩人踢下坑?这世界太黑暗了,女生觉得自己的三观己经尽毁,她己经不再相信爱情,现在,她不再相信人xìng。

    “哥,你这是搞哪样?”牛下花吓了一跳喊道。

    “我说我脚滑,你信不信?”赤坦旦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

    “我若是说信,我怕被雷劈。”牛下花一脸鄙视的唾弃道。

    赤坦旦干笑一声蹲在坑边,他特意转了个方位,残余的阳光斜shè进坑里,可以模糊看到深坑下的女生,正流着眼泪抱着双膝缩靠在坑墙边;“喂,我真的是脚滑,坑边沙子太多,我第一次进沙漠,你放心,我放下绳索救你。”赤坦旦朝下喊道。

    “真的?”女生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声音中带着一丝彷徨,又带着一丝高兴,她极为愿意相信赤坦旦是脚滑,这样的话,她的三观还能保持完整,人xìng不那么丑恶,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当然是真的。”赤坦旦肯定的因答道,随后,他“哎呀”一声,坑下女生满是担心的语气问“怎么啦?”赤坦旦因答道:“没有绳子哟!不过没关系,我让我兄弟去买,这里离佛窟也不是很远。”

    一脚踹开不识相的牛下花,让这小子远离坑边的,赤坦旦重新蹲回坑边,喊道:“我兄弟去买绳子了,话说,我有个问题,这坑下面,你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人的内力无法运行,有解药吗?”

    牛下花恍然大悟,狗rì的赤坦旦,绕来绕去就是想骗人家姑娘的解药,话说,人家姑娘都把人救上坑了,肯定会给解药啊,何必多此一举,牛下花深深的鄙视赤坦旦,太没人xìng了。

    女生的修为非常差,否则也不会被内力尽封的赤坦旦一脚踢下坑,也不会掉下坑后,没有实力从坑下腾跃上来;坑下的药能封住内力运行,而这个坑是她布下的,她肯定有解药,但“丁字号”修为,就算拥有天品轻功,其腾跃高度也仅仅是“5”米,这还是天品轻功的加成。

    若是仅仅是普通轻功的话配上丁字号修为,跳到2米高就是极限,每一重修为都对轻功的腾跃高度,跨越距离都有一定的设定;而轻功与身法,则是在这个设定的数据上进行加成,品阶越高的轻功与身法,加成的数值也会越高。

    “我没放东西啊!哎呀,我的内力真的被封了。”女生惊讶、焦急的在坑下喊道。

    赤坦旦挠了挠头,转头望着牛下花,牛下花耸了耸肩,赤坦旦砸了砸嘴,随即起身朝远处走去,牛下花紧跟而上。

    “那小妞有古怪。”赤坦旦说道。

    牛下花这次没有鄙视赤坦旦,他也瞧出那女生有些古怪,很明显这女生是一名玩家,但正如赤坦旦之前所说的那样,佛窟绿洲离此次不是很远,女生却在必经之路挖坑,这不是在老虎头上动土吗?最纳闷的是,前面那么多人走过去都没有掉下去,为什么他们会掉下去?

    这说明坑顶是有机关的,而控制机关的人就潜伏在附近,物sè着猎物,其余的人不掉,是人家看不上,赤坦旦与牛下花掉下去,是人家看上了自己这两头大肥羊;但即是把自己当了肥羊,为什么又把自己二人拉上来呢?

    “嘿嘿,估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人xìng会这么丑恶,按正常的思维来想,救我们上来后,我们肯定会感谢她,而后,我们会询问解药的事情;这个时候,就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真的没有解药,而她知道坑底的药草会封住内力运行,所以,她需要我们一起去找这种角药;另一种就是,她有解药却不肯拿出来,因为她需要我们去做一些事情。”

    “无论是哪一种,得出来的结论是,她需要我们去做事情,而这事情,与我们息息相关,也就是说,我们两个的主角光环产生作用,系统这个坑爹货又给我们找麻烦;不过,系统估计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居然把任务接取者直接踢下坑,嘿嘿,现在怎么办?”

    牛下花果然是高富帅,智商是铁铁的,一番分析下来,解开赤坦旦不少的迷团;当然,赤坦旦会说自己没有想到吗?他肯定不会说,他表现出来的表情就是一幅哥早就知道一切的模样,而牛下花也没有怀疑这一点,否则,那一脚的风情如何解释?

    那一脚,充分说明赤坦旦有勇有谋,是个很拉轰,很有城府,观察细致的牛擦少年,用贡院掌教姜子崖的话来说,赤坦旦,天命所归的男人啊!

第二十章 那一脚的风情(上)

    秘密交谈分析完,赤坦旦与牛下花重新返回坑里,话说这坑15米深,直径约3米,15米摔下来肯定也会蹭破点皮,若是没有修为在身的话,断脉裂骨的也是会发生的;赤坦旦与牛下花都是甲字号修为,他们本身腾跃起来的高度就可以达到15米,所以,跌下去时不会有事情。

    “但是她才丁字号巅峰,跌下去后居然连皮都没有蹭破。”走到坑边时,赤坦旦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更加证实那位看似楚楚动人的小妞,有极大的问题。

    “我了个擦,人不见了。”牛下花突然叫喊道。

    此时天sè有点晚,再加上坑比较深,两人的内力尽封,视力自然也受到限制,牛下花扔了一个火把下去,才发现坑下空无一人;这说明,坑下是另有玄机的,而两人被困在坑下时,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个陷井,所以也没有在坑下进行探索。

    “要不要下去搜搜看?”赤坦旦想了想后询问道,猛得他感觉不动,虽然内力尽封,但在游戏里经历了这么久,总有一些直觉培养出来;牛下花同样也觉得不对,只是直觉归直觉,没有内力的两哥们,只感到屁股受到重击,然后一起惨叫着,再次跌落到坑底。

    由于没有内力与内功心法的支撑,所有装备的防御都不能产生作用,两人直接摔得血肉模糊,但没有摔死,躺在坑底哼哼叽叽的呻吟;一支火把出现在坑洞边,那位一看就是良善之辈的小妞蹲在坑洞边,两个受伤的哥们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道人影,但用屁股想也知道,此时蹲在坑边的是谁。

    “听闻赤坦旦心狠手辣屁/眼黑,我还一直不以为然,却不想今天亲身感受了一下,果然不愧为屠杀数百万NPC百姓,灭口近千个大小帮派的铁血战争皇帝啊!你踢我那一脚,干净利落,荡气回肠,我甲字号三级壁垒修为,居然也没有躲过一个内力尽封之人的一脚,汗颜,汗颜呐!”

    从小妞的话里就知道,这小妞肯定使用了什么道具,让她的修为被别人探测到时,仅显示出“丁字号巅峰”的修为;躺在坑底的两哥们听得很清楚,但他们伤势过重,无法动弹,只能继续哼哼叽叽的呻吟,来回应那小妞的调侃。

    游戏人物浑身痛得要死,赤坦旦己经将痛感值调到最低,仅仅是1%的痛感值,仍让赤坦旦有种yù仙yù死的痛苦;将游戏人物的思维切换到晕迷状态,赤坦理就不再感受到痛楚,进入系统提供的电影院里,在这里不能与人交谈,只能选择听歌或是看电影,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也一无所知,若是从晕迷中醒转,就会从电影院中离开。

    切换到电影院里也是无奈之举,最惨也不过一个死字,就是不知道那小妞下手有多狠,会不会把自己爆个jīng光;其实陷入晕迷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死亡,系统会给出这个选择的,前提是玩家伤势重到频死,死亡的话,就可以避免被别的人趁机砸下各种道具,比如“洗劫令”、“限时战利品获取书”等等。

    限时战利品获取书,可以指定爆出敌人,在某个时间段所有的战利品,这是方便进行武功秘籍、宝物、装备之类夺取时,增加更好的竞争与惨烈。

    进电影院不到一分钟,赤坦旦就被系统重新拉回游戏中,感觉浑身仍然痛得厉害,但能从快要死的晕迷状态中醒过来,说明有人救了他,牛下花也是半死不活的,救得人肯定是那小妞;两人之前己经分析出这小妞有事相求,小妞若是得到帮助,势必不能把事做得太绝,否则,赤坦旦与牛下花肯定不会出手相助,而现在先把两个人救醒,脱离死亡边缘,估计就是先示好一下。

    赤坦旦踢了人家姑娘一脚,人家姑娘还一脚,倒也两相扯平,最悲愤的就是牛下花,他认为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赤坦旦与牛下花呈大字形被绑在两块斜竖的木板上,赤坦旦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堵墙由大块青石砌成,显然这是一间密室,从墙边悬挂的油灯来看,是一间在地下的密室;做出这样的判断,自然是从周围环境观察出来的,空气cháo湿,墙石有青苔,再加上油灯没有任何的摇摆,都足以说明是间密室,还是在地下的密室。

    “数百年前,慈航静斋有个叫师妃暄的妹纸,在隋末大乱时出山,以其师门独有的方法,找出天下明主,此人即是李世民,由慈航牵头,李世民得到下豪雄相助夺得天下;故,李唐立国后,就赋予慈航静斋拔乱反正的权力。”

    “而今,天下大乱己过,中原进入四国争霸的时代,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等到这个时候出来,说明,明主己经出现,赵匡义这小子也有三十多岁,东周国主郭威好象得了重病,嘿嘿,小妞,想让爷支持赵匡义,除非你陪牛下花滚床单。”

    牛下花原本是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挣扎着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喊得甚为凄厉与委屈,仿若被人爆菊一样,两哥们一唱一和的刺激那小妞,无非就是想套问出更多的情报。

    赤坦旦之所以认出那小妞是慈航一派,是从其剑穗看出来,慈航静斋都是使剑高手,其剑穗处绑着一朵白sè的莲花绣锦,意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慈航妖女此时出山,肯定与天下局势息息相关,赤坦旦与牛下花配合良久,极有默契,只是那妖女却并不理会两人的言论,端坐在一边饮着茶。

    “牛仔,她这是思chūn还是思chūn还是思chūn啊?”

    “瞧其面若桃花,眼梢带俏,胸无二两肉,屁股也不跷,估计不是思chūn,而是弃妇。”

    “索嘎,估计是没有达到绝顶喷cháo,故而复复还复复,思思还思思。”

    “哟西,大佐,你滴,说得太jīng辟啦!”

    “掌嘴。”

    “啪啪。”

    赤坦旦跟牛下花脸上各显露出五指印,两家伙毫不在意,笑嘻嘻的对视一眼,己探测出这小妞是个雏,否则,不会听到这种层次的言论就动手打人;比起费娇、素菲清这些妖女,就算听到某种器官频繁出现的言论,也不会有多大的动作,当然,视当时情况而定。

    江湖经验不足常常会事半功倍,赤坦旦与牛下花都是成了jīng的老玩家,先一步探出慈航妖女的城府,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当然,或许这妖女更厉害,之前的打耳光也是制造自己是雏的假象,这就需要赤坦旦与牛下花自己做出判断。

    很多时候,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更多的需要依靠经验与智商,赤坦旦的智商不行,但他小聪明不断,再加上游戏阅历丰富,总能七扯八说的撕开一些口子,然后趁虚而入,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情报。

    师涟秀心打完赤坦旦与牛下花后展颜一笑,这次离得近,两哥们看得清楚,凭哥俩阅女无数的眼光,这小妞己达“祸水级”,美女分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祸国殃民。

    沉鱼落雁指那种脸蛋不算一流,但身材绝对一流的,闭月羞花属于那种小清新、邻家初女档次的,倾城倾国属于那种美丽却清冷,祸国殃民就是全部档次的结合,即有小清新,又有冰山xìng格,也有邻家初女的亲和,更有妖娆火爆的身姿。

    两哥们对师涟秀心的容貌进行一番评头论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祸国殃民这四个档次,也是这两哥们此时扯出来的;说出来后,赤坦旦与牛花发现自己这样划分,还蛮有创意的,于是,楼就盖歪了,这两魂淡毫无身陷险境的觉悟,开始讨论起所遇到的女玩家中,谁谁谁归哪一类,谁谁谁又归这一类。

    “呼……呼……”,一声鞭响,打断两个正激烈讨论有关魔门八后,该归哪个档次的话题,两哥们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望着师涟秀心手中那条一看就是好东西的鞭子;此鞭浑体漆黑,共有九节,每节约半米,总长三米,鞭体上隐有密密麻麻的短刺,这要是抽到人身上,保准皮绽肉开,痛并快乐着。

    “姐姐,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赤坦旦毫无节cāo的低声下气说道,现在不是讲节cāo的时候,那小妞手中的鞭子,赤坦旦是认识的;做为神兵贩子的好基友,赤坦旦虽然无法在神兵贩子“兵不器”那里得到神兵,但却可以看到兵不器这位NPC所拥有的神兵,这也增加了赤坦旦对神兵的认知。

    “九节龙筋鞭剑,抽深海蛟龙之筋、深海沉铁、古桐木,制造的神兵,总长三米,含鞭、剑两种形态,可随意转换而无冷却时间。攻击+3000,神兵武学——蛟龙倒刺,可瞬间以内力激发鞭上的密刺,形成地下,地面,空中三个层次的攻击;鞭内空直,可倒灌药水,药水会自动与蛟筋溶合在一起,一旦蛟刺击中敌人,药水即可产生效果。”

    赤坦旦幽怨的看了一眼牛下花,把牛下花看得很莫名其妙,出声一问,才知道那小妞手中的兵器来历不凡,也明白赤坦旦为什么幽怨,他交易给赤坦旦的“淬金剑”,虽然也是神兵级,但只加1500攻击,也只有剑一种形态。

    “哥,有神兵你就该偷笑,不要嫌这嫌那的,要知道神兵可是多了神兵武学,就相当于多了一格武学栏。”牛下花同样幽怨的说道。

    “你们识得此物那真是太好,不需我再费口舌,若是你两个家伙同意出手相助,此九节龙筋鞭剑就是你们的奖励。”

    师涟秀心话说完,就想看看这两个家伙,是否会出现一种常见的丑态,比如为好装备而互相敌对之类的,这种情况在游戏内经常发生;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赤坦旦与牛下花在听到她的话后,眼中的贪婪一下子消失无踪,转而一个个都抬头望着密室的天花板。

    “你们不动心?”

    “不动心就是二/货。”赤坦旦与牛下花齐声回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答应?”

    牛下花与赤坦旦没有回答,这问题回答起来太麻烦,而且也不好回答,这属于人xìng范围内的解答,又关乎每个人xìng格与尊严的范围,所以,想来想去,两人干脆继续看天花板。

    师涟秀心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好东西都拿出来,这两个家伙油盐不进的样的,杀他们肯定是不行,她还需要两人的鼎力相助,特别是赤坦旦;至从贡院掌教评论赤坦旦是“天命所归的男人”后,江湖上就有传言说,赤坦旦乃是挽救天下于水火的明君,是真龙天子。

    但师涟秀心的师门却得出赵匡义才是真龙天子,是天命所归的男人,于是,这就有了冲突,不管这种传言是不是有心人在推动;赤坦旦此人确实具备争夺天下的实力,他是刺猬军团长,是泸州刺吏,在南唐也拥有人脉与盟友,若是南唐动荡的话,他也有可能整合南唐,从而窃取到南唐国主之位。

    暗流己在涌动,别看中原四国看似安定的很,但这种安定并不会维持多久,天下百姓盼望天下一统,这种盼望就是天意;雄主己经出现,慈航静斋需要帮助雄主夺得天下,就如当初师妃暄到处游说天下诸雄一样,师涟秀心也要如此,而慈航静斋嫡传弟子身份,让她可以在NPC中极快的获得好感,从而达到说服的目地。

    但天下还有十一个玩家军团,费娇是忠于赵匡义的,可以无需担心,其余的十个军团,肯定不会愿意看到赵匡义夺得天下;相比之下,中原四国的玩家帮派、商团等等组织,倒并不担心谁坐天下,这跟他们的利益没有什么冲突。

    而由军团升到军阀的十个军阀,却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师涟秀心此次出山的重点,也是放在这些军阀主身上;如何才能打劝这些军阀,师涟秀心一点底也没有,她师门的长辈则告诉她,一切以利益为基础,财帛动人心,若想天下军阀归心,就需要保证军阀的利益。

    赤坦旦与牛下花证实眼前这位小妞是慈航静斋此代的嫡传弟子后,都提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进行应付,他们很清楚,系统在选择一些玩家当主角时,都是千挑万选的;师涟秀心能够被系统挑中成为慈航静庙此代嫡传弟子,又能够天下行走进行说服,那师涟秀心肯定有极为恐怖的智商与手段。

    “MB的,妖孽一个个出来,老子这种智商要死得很惨的说,看来完成西域之事后,得赶紧召开军阀会议,团结一致,以免被赵医义这小子夺了天下。”

    赵匡义这小子极为不厚道,得了天下来个“杯酒释兵权”,还提升文人地位,降低武人地位;千万别以为赵匡义会改变,玩家们如此辛若的改变历史进程,就是因为一旦历史回归原位,赵匡义的一切行为也仍然会照常进行。

    也就是说,若是赤坦旦等人真的归顺赵匡义,等天下一定,赵匡义就肯定会“杯酒释兵权”,这一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军阀们是肯定不会由赵匡义夺天下的。

    “看来平静的rì子过去,又进入多事之秋啦!”牛下花叹息一声说道。

    被人俘虏了怎么办?等有几种办法,一找人救,二逃跑,三自赎,四等待;前三种不需要解释,第四种的等待是指被俘虏有时间限制,最短3小时,最长12小时。但这不是绝对的,如果俘虏你的人使用的延时道具,那就只能继续当俘虏下去,当俘虏时间之所以有长有短,这与人物本身所经历的事情有所关系。

    象普通街头野外打架失手被擒,属于最短的时间,而在战争中被俘虏,时间最长,具体就看碰到什么事;除了那四种办法外,还有最简单有效的一种——自杀,这种办法可以快速摆脱敌人的困锁。

    若是双手双脚被人绑住,想求救则是不可能的事情,发信鸽不是靠意念,而是要靠双手的,同样,想从储物腰带中取到东西,同样也需要双手,所以,被人绑住双手双脚,很难逃脱,特别是内力尽封的情况下。

    师涟秀心见与赤坦旦两人谈不下去后,就起身离去密室,做为慈航静斋的嫡系传人,她确实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跟赤坦旦、牛下花两个有大帮手下处理事情完不同。

    师涟秀心一走,赤坦旦与牛下花也没有什么反应,等了约十分钟后,两个扭头对视一眼露出jiān笑,赤坦旦得意的低声笑道:“久在江湖走,早就知道有被擒的一天,嘿嘿,哥们岂能无任何准备。”

    师涟秀心还是江湖经验太浅,若是赤坦旦俘获敌人,肯定会使用“搜索道具”,这种道具不是摸储物腰带里的东西,而是搜隐藏在身体上的物件;而师涟秀心另一个错误则是绑赤坦旦两人的绳子,用的是普通的麻绳,而不是特制的牛筋绳,特制的牛筋绳可以输入内力加强,以防敌人内力震断。

    赤坦旦与牛下花久走江湖,自然预料到自己也会有被擒的一天,所以,他们的手腕与脚腕处,都备有一种道具,名为“强力旋刀”;这东西贴腕而藏,由于男女有别,又因为这是基情的时代,系统并不允许随意摸被俘虏者的身体,想搜的话,只能用道具,在战斗中,就没有这种设定。当然,凭借修为高,武功强想要非礼别人也不行,战斗中也有一些的禁止身体接触的设定。

第二十章 那一脚的风情(下)

    强力旋刀,无需内力触发,只需触动按钮即可驱动;按钮是朝上的,衣物触碰到它并不能按下,需要一些力道。平常时关闭按钮,以避免无意间手腕撞到硬物,从而按下按钮,而现在,赤坦旦与牛下花只需要转一下手腕,让按钮与麻绳进行磨擦,多次之后,强力旋刀就被触发。

    刀刃锋利,再加上这是普通麻绳,强力旋刀割断绳子毫无问题,双手得到解放,赤坦旦就弯腰解开脚踝处的绳子;重新恢复zì yóu的两人也没有多大的欢喜,师涟秀心随时都可能返回,而他们的内力却没办法恢复,所以,此时要做的,就是先离开密室,然后发出信鸽求救。

    密室也不是什么机关密室,找到门的位置,顺手一推门就开启,开启后是一条往上延伸的台阶,拾阶而上,顶端处还有个门,牛下花用手顶了顶,发现纹丝不动;看来外面己经被师涟秀心锁上,出不去就无法放出信鸽,信鸽又不会穿墙,无奈,两人动起别的心思,在储物腰带来掏出很多的道具。

    别小看道具,很多高手都是栽在千奇百怪的道具上,赤坦旦微cāo被高端玩家们视为渣,但高端玩家们最忌惮的就是赤坦旦的道具运用,这魂淡总能把各种不相关的道具组合起来,从而形成强大而猥琐的杀伤力,就算没有杀伤力,那些道具也足以恶心人。

    受赤坦旦的影响,高端玩家们也开始注意收集稀奇古怪的道具,虽然还是比不上赤坦旦,但也能够在赤坦旦扔出道具打架起,有了一些反制的手段;断肠牙曾经用过一种叫“同xìng盅”的道具,赤坦旦用了些手段,逼这小子吐出这些盅道具的出处,然后,他也找到那个商店,从中购到自己感兴趣的盅。

    “嘿嘿,这次要让小师师尝一尝yù/火焚身的美妙。”

    赤坦理正思考用什么道具时,旁边的牛下花发出yín/笑说道,赤坦旦大为好奇,转头望去,发现牛下花正在台阶上洒白sè的粉沫,这些粉沫掉到台阶上后很醒目;不过,牛下花又洒了些粉沫下去,两种粉沫触碰后产生作用,凑近看的话,仍然可看到一堆浅白sè,但有心算无心的话,还是很容易中招的。

    “这是什么东西?”赤坦旦问道。

    “双飞白鸥。”牛下花一脸荡笑的回答。

    “红云满双颊,巫山遇**;鸥飞双双对,笙歌漫漫夜。”赤坦旦很顺嘴的念出这条诗,双飞白鸥,天下顶极的“chūn/药”,属于奇花异果中的奇花品阶;中此毒者,两颊会有朵红云,痕迹极为明显,就象打上胭脂一样。

    “嘿嘿。”牛下花得意的笑出声,赤坦旦竖起大拇指夸他够yín/荡。

    台阶一共有九级,两个猥琐的家伙,一级放一件道具,都是yīn毒无比的,不是全身发痒,就是chūn心荡漾,又或是出现情绪失控等等;这些道具都是最顶级的,属于“奇花异果”、“珍禽异兽”等品阶。

    放置好后,两人重新返回密室,并扫除一些痕迹,然后绑上双腿,再虚抓着绳索,一边交谈一边等待师涟秀心的返回。谈着谈着,两人猛得发觉事情不妥,一个人若是中了九种最顶极的毒药、盅虫会出现什么事情?答案是直接挂掉,而两人只要是威胁师涟秀心拿出解药,而不是杀掉她。

    两人之前玩得太开心一时忘了这一茬,正要除去其中八种道具时,密室外传来师涟秀心极为怪异的笑声,那声音忽高忽低,时而温柔时而歇斯底里,这是中了赤坦旦的“失态盅”,情绪无法控制,由系统随意给师涟秀心一种情绪,然后师涟秀心就身不由己的发泄出来。

    “要不要出去?”牛下花问道。

    “静观其变。”赤坦旦略略一想后,摇头说道。

    赤坦旦认为一个慈航静斋的嫡传弟子,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而慈航静斋底蕴深厚,搞不好会有很多的道具赠予师涟秀心,万一师涟秀心可以解开九种奇毒,太早出去,反而有些不妙;示意牛下花解开绳索,两人扑到密室门的一侧,各自举着一根铁棍,若是师涟秀心没有在外面挂掉,肯定也受了重伤,两人虽无内力,用铁棍敲一敲人蒙棍,就看人品好不好。

    “卟通”,贴着墙的耳朵收到外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自动脑补,师涟秀心中了奇毒,站立不稳之下,直接从台阶上滚下来;若是她运气好,隔几个阶级滚下来的话,其中也有几味奇毒是没有沾上的,顶极道具的凶残就在于,不需要触碰肌肤,只要是碰上,就可以通过装备、普通衣物渗透到身体里。

    将密室门快速一拉,赤坦旦重新躲加到门的对面一侧贴墙而立,门开后,师涟秀心并没有进来,赤坦旦冒了一下头又缩回去,借助那一瞄,看到师涟秀心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被北汉国主下了“护主心切”道具的牛下花,不需要赤坦旦示意,就走了出去,“护主心切”道具会让牛下花死在赤坦旦前面,不管牛下花是不是也有xìng命之危,反正都是要死在赤坦旦前一秒的。

    赤坦旦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铁棍捅了一下师涟秀心,捅得地方有些不对,师涟秀心从台阶上滚下来时,脚朝密室门,头朝台阶方向;因此,赤坦旦的铁棍捅到人家的屁股处,只是此时,赤坦旦与牛下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待多捅两下后,两人才注意到,随后一起发出yín/笑。

    系统限制玩家们身体接触,却不能限制兵器接触玩家身体,否则如何砍伤别人?而铁棍是兵器,自然是可以捅到师涟秀心,当然,也只能捅一捅那肉肉的一片,想要捅某些私密的地方,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比起捆人,赤坦旦与牛下花都是专业级的,师涟秀心连业余都算不上,否则也不会落到如今田地;从储物道具中取出特制牛筋绳,一用就是五根,手脚四根,身体与颈部用一根,捆的地方就是赤坦旦之前被捆的木板处。

    再摸出“指定物品获取令”,很多道具的使用都是有前提条件,这些前提条件大多是指对方失去抵抗能力,又或是陷入晕迷等等;“指定物品获取令”就是在对方陷入晕迷时,才能够使用的,拿出这道具后,赤坦旦与牛下花又傻了眼,他们不知道解药的名字叫什么,而道具即是叫“指定”,那就是需要准确的名字,否则是搜不出来的。

    “洗劫令”,名字虽然很嚣张,其实并不能真的把玩家储物腰带内的物品一扫而空,它也是有上限的,而且洗劫的东西随机xìng很大,洗劫完,此道具就自动消失;一张“洗劫令”需要55万两银子,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回不了本的,因为系统会随机出很多垃圾物品,除非被洗劫者是个奇葩,把好东西都放在储物腰带来,没把垃圾放在里面充数。

    师涟秀心居然就是奇葩,赤坦旦对她用了“洗劫令”,洗劫令是很邪恶的道具,游戏也没有对一个玩家一天承受多少张洗劫令做出限定;因此,一个倒霉的孩纸,有可能一天被洗劫十数次或是更多,不过,洗劫令无法通过正常的商店购买,需要知道特殊的渠道才能买到,所以,这邪恶的道具其实是蛮稀有的。

    赤坦旦接触的人都很高端,也因此他才经常碰到洗劫令、等价物品挑战等等顶级道具,普通的玩家或许玩了数个月,都很难见到;当然,普通玩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洗劫的,要劫自然是劫赤坦旦这样的人。

    说师涟秀心是奇葩,是因为赤坦旦一洗劫她,居然拿到了“九节龙筋鞭剑”,这把赤坦旦喜得在地上连连打滚,尼玛,这次就算死也是值得;神兵这玩意儿若是被装备上,就会绑定,不可掉落,但它的不可掉落是指战斗中不会被击脱手,死亡后不会被爆掉,而不是指把它收回储物腰带内后,不会被洗劫。

    装备就是要穿上身上才算装备,放在储物腰带来的一切物品,都属于可被洗劫的,赤坦旦把好东西都穿在身上,所以,他腰间是悬着两把剑,一把是劈山剑,一把是淬金剑;这样的话,就算有人对他用了“洗劫令”,也无法劫走这两把武器,身上的装备也是如此,好东西还是要装备上才好。

    牛下花羡慕忌妒恨,他也有洗劫书,只是慢了赤坦旦一步,洗劫出来的物品虽然也不错,可比起“九节龙筋鞭剑”,那所谓的不错就全成了渣;洗劫令的上限是10件物品,不管是书、药品、装备还是别的什么,都以单件计算,掉出10件后,其余的就不再掉出来。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解药,不过,能够得到“九节龙筋鞭剑”己经足够挽回此次的损失,再加上师涟秀心己是返回,说明最外面,也就是台阶顶端的门,己经可以打开;师涟秀心叫不可能把自己也关在里面吧?因此,赤坦旦与牛下花收拾一下后,扔下师渐秀心,朝外行去,两人先解除一下台阶上残余的奇草异果道具,安全后,才登阶而上。

    在顶端铁门处摸了摸后,找到开关,再用肩膀一顶,铁门就被顶了起来,两人顺次爬了出来。

    繁星点点的夜空,月亮不见踪影,冷风呼呼吹袭,两人所处的地方是个废墟城池,悠悠岁月,滚滚江水,淘尽无数英雄,也让沙漠淹没无数的国家;在沙漠中,这样的被半淹在沙尘中的废墟城池随处可见,两人也没有什么意外,调了调方向后,就在沙中缓缓前行。

    没有内力支撑,两人与普通NPC百姓无二异,甚至还不如普通NPC百姓,此次,只要是强壮的NPC都可以凭力气宰掉赤坦旦与牛下花;因此,两人也不敢走进沙漠,沙漠中危险重重,他们发信鸽求助,而信鸽发给的对象,却是五路马贼的首脑。

    之所以发给这五路马贼的首脑,原因自然是两人一出密室站在地表,就收到十数只的信鸽,都是五路马贼首脑寄来的,询问两人在何处,何时进佛窟等等问题;信中也提到他们此次是极有诚意的商谈,绝不会耍什么小把戏,赤坦旦与牛下花商量后,觉得叫盛依依来,时间上海会比较长,而唤五路马贼来,即不耽搁前往佛窟,时间也不会耽搁。

    当然,两人现在全无内力,若是五路马贼狠下杀手,两人也没办法,但两人都在嘴中准备的毒丸,只要五路马贼有什么异动,为避免被俘虏,两人就咬掉毒丸挂掉;在发出信鸽后,牛下花与赤坦旦一起等五路马贼首脑的到来,猛得,他一拍大腿,从嘴中取出毒丸放回储物道具。

    见赤坦旦不解的看着自己,牛下花得意的说:“你死,我就肯定比你早死一秒,即是如此,自在要省下那药丸,怎么说一颗20万两也是很贵的。”

    “我丢。”

    赤坦旦开心的把玩着“九节龙筋鞭剑”,可惜没有内力,无法把鞭变成剑,牛下花眼眶红红的望着,忍不住出声说:“哥,把淬金剑卖给我吧。”

    “想都别想,卖给你岂不是等于资敌?”

    “资尼妹啊!”

    两人闲得蛋疼开始吐槽,约一个小时后,沙面震荡不止,师涟秀心在这一小时内也没有出现;滚滚沙尘下,数百骑出现在赤坦旦两人的视野中,待五匹战马脱众而出,直奔到赤坦旦十数步开外后停下,五个骑士翻身下马,一个飘跃就跳到赤坦旦二人面前。

    在信中,赤坦旦毫无掩饰的告诉五个马贼首脑,他现在内力尽封,想要谈还是想报仇,就看他们的选择;来的时候,五个首领还在暗自嘀咕,信中赤坦旦所言之事是真是假,如今却是看得真实,赤坦旦确实是内力尽封。

    水镜纱手握得很紧,指甲都陷到肉里也不知道,她在拼命忍耐,以压下自己掌劈死赤坦旦的冲动,可惜,她在忍耐,赤坦旦却在挑衅。

    “药,这不是水镜纱少女吗?中原水晶棺任务一别,己有近月未见,水首领风采己旧,啧,胸更大了,莫非与双刀戏子在现实中滚床单造成的?”

    双刀戏子一看到赤坦旦开口就知道不妙,不待赤坦旦说完,他飞身上前抱住水镜纱,两人在游戏中己登记成为正式虚拟夫妻,所以,任何接触都是可以的;水镜纱红着脸,低声怒吼道:“赤坦旦,不要太过份。”

    “擦,我就过份,我就过份,你能如何?咬我?哎哟,咬字这话真不能说,戏子,我不是故意的哟。”

    是男人就不可能忍下去,虽说此次是要跟赤坦旦坐下来谈一谈,但现在,谈尼玛个壁啊!双刀戏子放开水镜纱,怒吼一声抽出一长一短的刀,双刀疾速朝赤坦旦旋去;只是,刀刚刚脱刀,就“咣当”一声掉在地,双刀戏子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就在那一瞬间消失无踪,他也与赤坦旦一样,内力被封。

    在赤坦旦表现恶劣之时,牛下花就知道事情不妙,不是指赤坦旦在挑衅五路马贼首领,他了解赤坦旦,赤坦旦即是写信给五路马贼首领,就说明有诚意谈一谈;而现在,赤坦旦却出污言挑衅水镜纱与双刀戏子,说明赤坦旦察觉到什么,所以,才这样做,只是牛下花不明白,用污言挑衅双刀戏子夫妇,有什么作用?

    在双刀戏子的双刀落地时,水镜纱抓着双刀戏子快速朝后腾跃退去,双刀戏子在落地后,双手朝前一探,落在地上的刀自动腾起回飞到双刀戏子的手中;双刀戏子郁闷的望着赤坦旦说;“陛下,示jǐng就示jǐng,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话没说完,就看到一道人影从赤坦旦的背后浮现,双刀戏子明白,赤坦旦不能示jǐng,只能用语言刺激他动手,一动手,就会发现某个范围内有蹊跷,而只要及时脱离这个范围,就可以趁药力未渗透入身体时,凭内力将毒阻挡在外。

    “慈航师涟秀心,见过五位当家。”师涟秀心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她的衣物虽然整齐,但与她几乎呼吸可闻般近距离相站的赤坦旦,却看到她面sè苍白,形容憔悴,显然,体内的几种奇毒还没有完全化解掉,估计是借助了什么药物,把毒给压制下来。

    “慈航静斋?”五位马贼当家齐声惊呼道,这个门派很牛擦的说,属于隐形的正派盟主。

    五位当家对视一眼后,由水镜纱行礼出声询问道:“不知师仙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请五位当家行个方便,让条道出来。”

    “仙子可是要擒走赤坦旦?若是如此,恐怕有些不方便,我们五个与陛下有极重要事情相商,这关系到我们五路马贼的生死存亡。”尾针一窝蜂马贼首领尾黄蜂出声说道。

    “我慈航盟友遍天下,大小西域亦是如此。”师涟秀心淡淡的说道,她身边的赤坦旦感觉出她似乎在颤抖,赤坦旦yù说话,哑穴就被点中,只好瞪着眼睛看着师涟秀心。

    “陛下,对不住。”双刀戏子朝赤坦旦抱拳说道,随后,五路马贼首领慢慢后退,然后翻身上马,呼喝一声,带着小弟们消失而去,离开之时,师涟秀心让他们把牛下花也带走,牛下花虽不愿意走,可此时也由不得他。

    赤坦旦理解五路马贼为什么舍他选慈航,比起慈航静斋的庞大,赤坦旦的势力也就是在泸州,或许在中原也有些影响力,但那需要走关系;而慈航的势力不仅仅在中原,在西域同样也极大,慈航要封杀五路马贼的话,五路马贼中原、西域都混不下去,所以,五路马贼只能舍赤坦旦离去。

    在五路马贼消失后,师涟秀心唤出一匹白sè的俊马,将赤坦旦提上去后翻身上马,白俊马撒开四蹄奔跑,赤坦旦一趴在马背后,后颈就被砍了一下当即陷入晕迷;根据系统提示,他此次苏醒将是三个小时后,赤坦旦决定下线,下线前估算一下时间,发现等他醒转,游戏内的黑夜也将过去。

    第七卷完。

卷尾语

    书的成绩糟得透顶,收藏只有一千多,我仍然在坚持;或许很多人看后,会觉得这书写得很糟,它真的很糟吗?

    写到一百多万字,我起筑的天下与江湖架构非常的牢固,没有一丝散架的痕迹;依据这个框架,我的书就在天下朝堂与江湖中展开。开此本书前,我原想写个简单的江湖故事,后来发现,江湖离不开庙堂,庙堂之事也与江湖紧密联系,所以,书就变成了“征战天下”。

    在此本书的后面,我会写玩家们建立的门阀、军阀、世家,这是走天下路线的;我也会写帮派、商团、镖局、青楼、宗门,这是走江湖路线的。而无论天下还是江湖,都是侠客的世界,彼此间紧密联系,互不切割。

    要说考虑不调的地方,那肯定就是此书的设定,因此,就出现每次资料片更新,设定也跟着更新的蛋疼情况;几经改变,估计也是让人看不爽而放弃的原因之一。我的网游小说,在设定上是经常出现改变的,堆设定也成为我网游小说中极大的硬伤之一,只是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冒出新的设定,然后又开始堆,这我也控制不住。

    我的武侠世界,我的小说才刚刚开始啊!尼玛,莫非还是太监的命???

    游戏与现实的区别在于,游戏有系统提示,我们的人生没有提示。

第一章 小夫妻(上)

    寂静的山村座落在群山环绕中,村落约上百人丁,周边并无良田耕种,村民们在山上开出一道道梯田;土地虽贫瘠,却也种出些农作物,大米之类的是稀缺物品,倒是山番、地楂之类的可以用来做口粮。

    虽是系统流水作业出来的NPC,却不代表着一成不变的思维,多年的穷困,让这个山村内的NPC对粮食进行了改革,一些小点心也在他们AI进化中被制造出来。

    任何毒药与点穴都有时间限定,只是长与短的问题,师涟秀心在那个密室内一共中了五种道具的毒,最顶级的毒药,除非找到解药,否则,只能一点一点依靠时间来消除,但所需的时间比较长。

    赤坦旦的全身内力尽封也是如此,师涟秀心给他下的毒也是最顶极的,因此,两个都相互倔强的不肯交出解药,一起苦/逼的呆在这个小山村;此处山村并非师涟秀心安排的,而是她带着赤坦旦一种奔驰回到中原北国境内时,最终伤势发作,无以为继后,就近选择这个地方。

    虽然五路马贼在师连秀心副迫下,放弃救赤坦旦,但牛下花却是被救走,且不管这小子能否拿到解药,赤坦旦却是把国书交给了他,让牛下花在佛窟绿州收集;因此,他此时虽知自己被带回了中原,心中却是不怎么着急的,师涟秀心还在他身上下了另一种道具“禁讯”,即是不能使用信鸽进行通讯。

    赤坦旦jīng神很好就是没有内力,师涟秀心jīng神萎靡,一身内力却充沛,只是她虽有一身内力也不好施展,数种巨毒在她身上时不时的发作;虽然没有什么丑态出现,却也让她疲惫不堪,不过她也没有把怒气与怨气发泄在赤坦旦的身上,对赤坦旦的态度即不算好也不算差。

    东溪村的百姓们并不抗拒外人的进入,这些NPC把两位玩家当一对小夫妻,虽说外面世界四国己定,但还是乱的很,所以,百姓们也以为这对夫妻是来逃难的;NPC们还是相当淳朴的,帮两人建了一间草屋,还送来一些吃食等等,几位老者还指着一片山说,那山属于无主之地,夫妻俩可以去开个荒种点粮食之类的话。

    师涟秀心还真当了真,提着把锄头,拉着赤坦旦去开荒,赤坦旦郁闷极了,一边走一边问:“仙子,你这是不玩游戏改当农妇了?话说,我是农籍,标准的农民,你当农妇的话,倒是与我蛮登对的。”

    师涟秀心没有理会赤坦旦的吐槽,瞄了一眼赤坦旦腰间的那根“九节龙筋鞭剑”,眼中郁气一闪而逝,赤坦旦己经把这鞭剑装备起来,让她就算使用“洗劫书”也无法抢回来;这鞭剑并非她的武器,而是师门交给她进行天下游说时,可以拿出来与人签定契约的交易物。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荒地处,师涟秀心将锄头重新收了起来,然后指了指一块空地,示意赤坦旦坐下来,赤坦旦也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己经几个小时过去,师涟秀心一直没有说出为什么要困住他的原因,看现在这情形,这小妞看来要开诚布公了,赤坦旦也就不再搞什么小动作。

    “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愿意支持赵匡义?”

    师仙子倒是蛮直接的,赤坦旦挠了挠头说:“你为什么不去跟牛下花说?”

    “那不同,你的军团背后没有现实中的财团支撑,但却在游戏里拥有极强的影响力,若是你支持赵匡义,其余军团也不会当面拒绝;你选择局势的眼光,全天下人都知道,后梁势弱,你选后周,后周有意退出战争,你选后唐,所有军团中,三国元老你是独一份。”

    “好多人叫我三姓家奴。”赤坦旦幽怨的说道。

    赤坦旦的表情就象一个被抢走棒棒糖的小盆友,师涟秀心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觉得现在笑不适当,师涟秀心面容一整,又恢复公事公办的呆板模样,指了指赤坦旦腰间的鞭剑说:“此物乃我师门重宝,若你同意支持赵匡义,归你无妨,若是你不同意,我师门会有人找你索取的。”

    “我的就是我的,来多少人都拿不走。”赤坦旦霸气的说道,实际上心里却是打鼓,慈航静斋那些尼姑可是不好惹的,看来要赶紧找个大腿抱一抱;话说游戏更新后,武境都消失不见,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的“唯一命扛把子”荡清风,也不知在哪里,最好的大腿就是他,赤坦旦与荡清风还是有些交情的。

    “你身后无现实财团,风投等等支持,你选择赵匡义也没有任何的损失,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有更大的发展。”

    “嘿,我最早就跟着赵匡义的老爹混,他老爹怕朱温祸及家人,自杀而死,赵匡义当年十三岁当上泸州诸候,他的口号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虽说也没有压制武人的地位;但他在泸州实施的各种政策,实际上都有压制武人的意思,话说此时正是争天下的阶段,他这么早就压武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你也说他当年才十三岁,NPC的成长讲际遇,特别是那些主角NPC,随着年岁的增长,一些东西也会慢慢的改变;你担心他夺得天下后的杯酒释兵权,但你看看现在,你们这些军团、帮派、商团等等玩家联手,改变了游戏进程,使得四国鼎立的局面出现。”

    “话说,仙子,就算郭威挂掉,不是还有柴荣吗?郭威的妻弟柴荣,也是一代雄主,赵匡义黄袍加身,好象是要在柴荣当上国主之后吧?你现在就把赵匡义推出来,不怕柴荣一刀确了他吗?”

    郭威是个悲催的人物,他病死后,东周大将刘承佑暂理国事,刘承佑将郭威的儿子杀了个干净,东周文武大臣随即剿灭刘承佑;由于郭威没有儿子,就由郭威妻子的侄儿柴荣继承了国主之位,柴荣是被郭威收养的,原改为郭荣,继位后就改回叫“柴荣”。

    “历史被我们玩家改得面目全非,慈航里全是NPC,她们不管什么历史,只知道赵匡义会统一中原;但在赵匡义这条真龙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慈航需要先经他铺路,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哪个重要,你也知道。”

    师涟秀心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话,赤坦旦也叽哩哇啦说了一通话,两人好似主题在赵匡义身上,其实说得南辕北辙;师涟秀心最后止住话头,她发现自己虽然封了赤坦旦一身内力,却仍不是赤坦旦择手,这家伙一张嘴巴太能扯了,说到最后,话题完全被扯到千里之外。

    师涟秀心也没有生气,她进游戏其实也蛮早的,只是一进游戏就在慈航静斋,系统提示她需要忍一段极长的时间才可以出山;师涟秀心心思原本就淡泊,倒也无所谓,而系统能选上她,也说明系统对她有一定的认识,并不担心师涟秀心修到一半跑出山,又或是忍受不住孤独,而放弃游戏。

    谈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师涟秀心重新拿出锄头扛在肩膀上,然后拉着赤坦旦往山下走,返回“东溪村”村口时,看到一群村民正聚集在大槐树下;师涟秀心原不想理会,只是赤坦旦却跳着脚喊了几个村民的名字,然后询问发生什么事情,师涟秀心郁闷的瞪了赤坦旦一眼,无奈放开赤坦旦的手,象个真正的村妇一样,退一步站在赤坦旦身后。

    农村较为封闭,在东溪村男尊女卑的风气很严重,很多村民老头都说赤坦旦选媳妇的眼光不行,师涟秀心屁股不够大,nǎi/子倒是蛮鼓的,但屁股不够就是不能生,再加上师涟秀心偏弱,用村里老头的话说,这姑娘身无几两肉,就不是干农活的料。

    “哎,后生,听说又要打仗了,县里衙差跑来说要征壮丁,我们正准备去山里躲一躲。”村长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十几颗牙齿的嘴巴说道。

    “要打仗?跟谁打?”赤坦旦好奇的问道。

    “好象是要剿匪,听说一伙很厉害的马贼在北汉境内烧杀抢夺,北汉国主派大将军无机出征。”

    “无机?为什么不派相贱何太急将军?”师涟秀心插嘴问道。

    赤坦旦心中一突,尼玛,莫非相贱何太急这小子己经跟慈航搭上线了?否则,师涟秀心不应该这么问的,禅宗与慈航虽不算穿一条裤子,但渊源极深;无机是禅宗嫡传弟子之,师涟秀心是慈航嫡传弟子,师涟秀心要问也应该问无机的。

    “朝廷上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村长回答道。

    赤坦旦无语,你都知道无机大将军率兵剿匪,还能不知道别的事情?话说这村子在深山之中,怎么会有衙差进来?而这些村民又怎么能如此快的知道朝廷的动象?赤坦旦有些纳闷,拉住其中一个yù离开的村民,低声询问道。

    “村子虽在山中,但进山的途径却有捷径,我们村在那捷径处盖了间屋子,山外的消息就是从那里传进来的,若是有什么乱匪之类的,我们也能早早避进山里。”

    问不出更多的东西,赤坦旦就与师涟秀心返回自己在村北,也是村尾的草屋内,两人也没有进屋,就在屋外院子内坐了下来,相视对望后,师涟秀心说:“离我毒发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先进山里躲一躲?”

    赤坦旦耸了耸肩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一切听你的。”

    赤坦旦也蛮担心的,抓壮丁这种事情是不分玩家跟NPC,反正打得过衙差就可以不当壮丁,打不过衙差,就只能认命的当壮丁;游戏早期时,绝大部分的玩家都被抓去当壮丁,壮丁不但要运输粮食之类的辎重,有的时候,还会被赶上战场当炮灰,绝对有去无回,所以,NPC与玩家们都不想当壮丁。

    玩家们可以随意污辱NPC,NPC也是可以随意污辱玩家的,特别是象师涟秀心这样“祸水级”的美女;若是被NPC们抓住,那肯定是要被污辱一番的,倒不用担心真的被污辱,只会在侠客rì志上写下一段“你被多少人XX”的记录,这就跟档案上有污点一样,所以,万非得以,女玩家们都不愿意被NPC俘虏的。

    山清水秀林间屋,蝶舞花香鹤双鸣;摇橹渡涧入深谷,熙熙攘攘避兵祸。万叶秋风孤馆梦,一灯夜雨故乡心,劲气萧萧入短襟,挑灯看剑泪痕深。夫郎骑马遥轻叱,碧玉调将音空寂;云宿东岭山雪yù,却与山窗障北风。

    “狗屁不通。”

    “粗俗,做为一个仙女,怎么可以讲粗话。”

    赤坦旦跟师涟秀心躲进山里,赤坦旦见沿途风景很好,忍不住想应一下景,可肚里没货,就从侠客rì志中翻了翻;走天下久,遇到外人雅士也很多,参加什么诗词会之类的也不少,赤坦旦侠客rì志里记的诗词自然也很多,七拼八凑给他弄出一首诗,自我感觉好得不行,没想到师涟秀心却说狗屁不通。

    师涟秀心并没有中赤坦旦激将法,她抿着嘴没有做一首诗来赢过赤坦旦,而是将赤坦旦狠狠的摔在马背上,再用特制牛筋将他捆绑好;也就是离了东溪村才敢这么粗暴,之前在东溪村内虽然只是几小时,师涟秀心却因为喝斥赤坦旦,而被村里的农妇们围起来上“女训”,把师涟秀心郁闷的几乎崩溃。

    师涟秀心很怀疑赤坦旦暗中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北汉的“无尽军团”给引到这个地方,天下谁能不知无机是从刺猬军团走出来?虽说也有传闻说,无机与赤坦旦之间不是很河蟹,这话也只有不知内情的人才会信,师涟秀心虽在慈航静斋内,但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天下间发生的大小事情,只要她想知道,就肯定能得到情报。

    刺猬军团内部虽密不透风,但从里面走出去的玩家也不在少数,夏rì柚子茶、道碑幻殿、沐继吉等等这些是最核心的玩家,而军团正式成员及外围成员离开的,同样也不在少数;只要派得力探子,外加一些手段、利益,发生在刺猬军团内部的过往事情,就全部被慈航静斋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世上是不存在秘密的。

    牵着自己的“白龙驹”载着赤坦旦慢慢往山里行去,赤坦旦趴在马背上很不舒服,皱着眉头喊道:“仙子,你到底要把我困到什么时候?再不给个准确的rì期,我就咬毒自尽啦!”

    “你复活后也无法恢复内力。”师涟秀心淡淡的回答道。

    “你复活后同样也无法解去那几种顶级道具毒。”赤坦旦愤愤的反击道。

    顶极道具就是如此的麻烦,就算复活也无法尽除,只能稍减一些,而根据系统提示,赤坦旦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将身上的毒自动排除干净;师涟秀心更惨,由于中的好几种毒,一直要到一个月后才能恢复过来。

    当然,找个地字号高手用内力驱毒,再配上草药、药丸之类的,或许也可以缩短时间,只是赤坦旦离不开,师涟秀心似乎也没有回师门寻求帮助的打算;一对落难男女,就这样僵持着,赤坦旦其实也想用道具解药换解内力封印的解药,但师涟秀心身上有三种道具毒,是属于牛下花下的,赤坦旦没有那三种道具毒的解药。

    再说,师涟秀心是铁了心要困着赤坦旦,赤坦旦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内力的话,师涟秀心把他扔在山里,他估计活不过半个小时;江湖越老胆越小,修为越高越死不起,死亡惩罚太严重,不到万得不己,赤坦旦也是不愿意自杀的,再说,现在无机己率领军团前往此处剿匪,捱到那时候,说不定有什么生机出现。

    “等了三年又三天,等到太阳落……西山,算了三年又三天,何时再见面?我等哥哥整三年,心都不曾变,哥哥你是否还挂念,妹在山里面。你说等你就三年,不会多一天,我又多等你三天,就象过三年,如果你还不出现,我心倒不变,找把破刀刃,阄了你的命根。”

    破嗓子唱山歌,赤坦旦越唱越起劲,翻来覆去就那段歌词,惊起无数飞鸟,引来无数怪物,师涟秀心宰杀怪物后,拿了块破布把赤坦旦的嘴塞住;真是报应不爽啊,就在不久前,赤坦旦还用臭袜子塞了盛依依的嘴,现在师涟秀心倒是无意间替盛依依出了一口气。

    离开东溪村,在山里兜了一大圈,大约半个小时后,师涟秀心终于是停下脚步,将赤坦旦一把掀下马,赤坦旦双脚朝天的跌在地上,待嘴中破布被抽走后,赤坦旦笑着说:“妹纸,我们掉进陷井里了。”

    “哈哈,你这小白脸倒是机灵,知道掉到本大爷的包围圈中。”

    赤坦旦话音未落定,周围人影重重,数百名玩家手持兵器,极有默契的把守住各个缺口,说话的则是赤坦旦认识的一个人;或者说是听说过的一个玩家,此人叫“妖切克闹”。

    一庄二盟三阁、四局五路六寨,七河八海九军,这是系统将游戏内最强大的玩家进行排名;而天下玩家们,又将这个排名称为,一恶二侠三商,四镖五贼六马、七匪八盗九团。

    妖切克闹即是七河中的“妖河乱匪”,七匪都是靠水路吃饭的帮派,北汉这地方水路并不发达,但也是有好几条大河的;只是,赤坦旦所在的这片山附近却是没有河,赤坦旦有些不明白“妖河乱匪”跑到这深山老林中做什么?

第一章 小夫妻(下)

    倒不是说河匪就不能上岸,但河道才是河匪们的主场,他们拥有各种战船,借助战船与对河道的熟悉,弥补帮派成员整体实力不济的弱点;不过,能够位列系统排名表的河匪,在陆上也是很强悍的,赤坦旦在北汉与南唐边境搞的“璋栋战役”,就引来三股乱匪占领了“金山”。

    乱匪由逃兵、叛贼、暴民、通缉犯组构而成,这是当初申请“乱匪帮派”时系统的设定,所以,想要加入这些乱匪帮派,就必须把自己变成逃兵等中的一类人;同理,想要加入“恶人庄”就必须做坏事,被通缉,否则,就算恶人庄庄主断肠牙想接收,系统也不会允放不符合条件的玩家加入。

    想要成为军团成员,其条件就更为苛刻,必须是身家清白,用现实中填写材料里的栏就是“政治面貌”,这必须是清白;犯过罪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不能留案底,也就是没有被县以上的官府通缉过,这样才是符合成为军团成员的条件之一。

    无论是暴民、逃兵、叛贼还是什么,前提都是通缉犯,在被县官府通缉后,继续狠案,会根据所犯下来案件,被系统添加上别的称呼;仅仅是称呼,并非是“侠号”,别以为做尽坏事就能拿到侠号,为世人所知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都仅是获得侠号的前提之一。

    之前没认出现是战争皇帝,现在看清楚后,妖切克闹就极为纳闷的蹲在赤坦旦身边,用手指捅了捅赤坦旦的脸,嘀咕道:“不是人皮面具。”随后,声音提高说:“陛下,你这是搞哪样?”

    虽说赤坦旦的样子没有出现在论坛中,但这小子是南唐重臣,是有肖像悬挂在南唐皇宫里的;有好事的玩家把肖像偷了出来,找NPC临摹一张后,赤坦旦的样子就在游戏里乱传,除他之下,其余一些属于朝廷官员的玩家相图,也是满天下乱传的。

    听到自家大佬喊跌躺地上的小白脸为“陛下”,周围数百名乱匪玩家吓了一跳,这些玩家做了一件让师涟秀心差点石化的事情,很整齐的摸向储物腰带,然后从中取出一张画像;视力不好的还凑近几步,将赤坦旦与画像进行对比,然后数百名玩家齐声喊道;“真的是赤坦旦啊!”

    妖切克闹虽然与赤坦旦第一次见面,但彼此也有一些信鸽来往,赤坦旦的孤岛水师,与妖河乱匪组织有些生意上来往;妖切克闹替赤坦旦松了绑,拍了拍赤坦于身上的尘土,边说道:“陛下,你家婆娘太凶残了,居然把你绑起来虐待。”

    赤坦旦当然知道妖切克闹这小子在说胡话,傻子都看得出来赤坦旦身上内力被封印,而师涟秀心就是抓他之人;只是不把话挑明,也就避免起冲突,妖切克闹可不想跟师涟秀心起冲突,他也从师涟秀心的剑穗处认出她的来历。

    师涟秀心也没有阻止妖切克闹的动作,任由他解开赤坦旦的绳索,无视他把赤坦旦拉到僻静之处谈话,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轻抚着自己的白龙驹。

    僻静之处,赤坦旦揉着有些疼痛的手腕,一边纳闷的问道:“无机怎么让你来?”

    妖切克闹耸了耸肩说:“不让我来,他哪有借口领旨出兵剿匪?话说,你搞出栋璋战役,让天下四国对乱匪重视起来,我们这些乱匪的rì子有些难混,陛下,是不是把海货的价格降低一些,生活艰难啊!”

    妖切克闹之前是真的没有认出赤坦旦,他只是收到无机的信,让他跑北汉演一出戏,然后依据无机提供的坐标进了山;等得无聊时,在外当暗梢的小弟跑来说发现肥羊,妖切克闹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干上一票,再说这地方不见人烟,居然有肥羊出现,岂不是天意。

    因此,妖切克闹再派出几波探子,得知肥羊的前进路线后,就设下陷井,将师涟秀心与赤坦旦困在其中;妖切克闹的陷井很粗糙,也只有师涟秀心这样的菜鸟才会走进去,赤坦旦在陷井外就看出来,只是嘴巴被堵住,想提醒也无法。

    “这些以后再说,解药在哪里?”赤坦旦摆了摆手说道。

    妖切克闹取出一个黑sè的小盒子递过去,犹豫一下后,还是说道:“陛下,这玩意儿虽然能解去内力封印之毒,但它本身就是毒药,你若服下去……”。说到这里,妖切克闹就闭上嘴巴,因为赤坦旦己经在此时,把那药丸从盒子中取出,看也不看就扔进嘴里吞下去。

    “我知道,荆西花之痛嘛!西晋极为有名的盅毒,传说它能解天下所有奇花异草之毒,但它也是天下第一毒,吃了它,身上所有毒可解,仅中它的荆花毒,每天晚上九点时分,都会失去理智,做出稀奇古怪的事情。”

    “嘿,我见过中此毒的玩家,就算晚上下了线,游戏人物也会自己出现,然后四处杀人放火,又或是脱光/裸/奔,又或是大洒金钱等等,所有的行为都极为怪诞。”妖切克闹耸了耸肩说道。

    “其实这种毒很好控制,让人把自己绑住就行。”赤坦旦回答道。

    妖切克闹与无机是铁杆基友,无机在刺猬军团时,妖切克闹还是一名小河匪,随后,无机脱离刺猬军团,开始崭露头角,妖切克闹还是一名小河匪;不过,无机在后汉国不断的资助他,让妖切克闹快速的成长,并组建了自己的河匪帮派,随着时间的推移,壮大成为天下有名的七河乱匪之一。

    所有的军团长都喜欢“养寇自重”,东周费娇与冲天霸贼寨勾结、西晋没姿势与、北汉无机、牛下花等等,都有各自相熟,或是暗中扶持的乱匪组织;刺猬军团也不例外,它扶持的是素菲清的“水仙花乱匪”组织。

    役兵设定被取消失,一些役兵成为刺猬军团的外围,而素菲清却不想再跟刺猬军有什么瓜葛,正准备率团离开泸州时,天下名派水仙花派打通南唐朝廷关节,将素菲清及她的组织列为“乱匪”,并通缉素菲清。

    素菲清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赤坦旦,赤坦旦就开了刺猬军团内部会议,向朝廷申请剿匪旨意,然后把素菲清的“清河乱匪”组织打出泸州;清河乱匪随即在南唐与东周边境线的无主之地占下一条河道,做起了乱匪生意,时不时还跟刺猬军团上演一场官兵抓贼的戏。

    吃下“荆西花之痛”,赤坦旦浑身发出“啪啪”之声,内力全部恢复,憋了数个小时,赤坦旦终于感受到力量,忍不住长啸一声,妖切克闹掩着耳朵逃窜而走;完成无机交待的任务,妖切克闹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与赤坦旦告别,再跟师涟秀心解释几句,以避结下什么仇怨后,就率领数百玩家匆匆离去。

    “呼……啪”,九节龙筋鞭剑划破空气发出刺耳之声,鞭化为剑卷向师涟秀心,师涟秀心身影一错,“慈音咒”音攻武学施展而出,她只是双唇微启,空气中就有某种令人失神的气氛笼罩着四周。

    赤坦旦最讨厌就是音攻武学,这种武学极为yīn毒,稍不注意就会中招,对储音攻武学,除百自封双耳外,就是用音攻对音攻;赤坦旦切换上“狮子吼”武学,嘴巴一声,一声狮吼震荡山林,与慈音咒狠狠在空气中相撞,两股劲力倒贯而出,赤坦旦与师涟秀心同一时间,倒退而疾。

    师涟秀心眉头微皱,她没想到赤坦旦居然还有禅宗绝学“狮子吼”,慈音咒没有扰乱赤坦旦的心神;师涟秀心右手朝前一伸,腰间的“碧月秀心剑”呛啷出销,此剑神兵品,慈航静斋传门兵器,攻击+4500,配合慈航武学,可相铺相成达到奇效。

    赤坦旦发现自己又遇上讨厌之事,那就是所谓的“传门兵器”,传门兵器又称为“家传兵器”,是一代代相传的兵器;这种兵器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用上它再配合本门武学,总会达到令人意外的效果。

    比如师涟秀心这把“碧月秀心剑”,配上她的“慈音呤”,就变成音攻与实物同时攻击的局面,而赤坦旦要嘛使用“狮子吼”,要嘛使用“魔心连环剑诀”,只能用其一,而无法将两种武学同时施展出来。

    慈音呤与狮子吼都刚刚施展完,还需要冷却时间,但慈航静斋底蕴深厚,传承数百门的门派,又岂会只有一种音攻武学;赤坦旦虽然修为比师涟秀心高出两层,但在这样奇妙的武学面前,也只能拖剑而逃,没办法,他没有另一种音攻武学可以对抗。

    至于师涟秀心的“剑心通明”剑诀,赤坦旦倒是可以用身法与轻功进行避闪,音攻却是躲不过,不逃的话,很容易再次被擒;赤坦旦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大家都在山里,有的是机会下陷井或是偷袭。

    “不要走。”

    赤坦旦正欢快的腾移而走时,身后传来娇呼这声,这声音听得赤坦旦浑身毛孔颤悠,师涟秀心这一声喊得轻柔,幽怨,仿若一名弃妇苦苦哀求负心郎留下,但又似一位娇妻挽留刚刚XXOO完的情郎。

    不过,赤坦旦混迹天下如此久,却也不是轻易就会留下的,何况,他马上回过神,这其实是另一种音攻。

    幸亏他早早抽身而走,脱离音攻的攻击核心范围,处于在边沿位置,否则,师涟秀心那一声“不要走”,就有可能真的让赤坦旦留下来;暗抹一把冷汗,赤坦旦大骂慈航静斋的尼姑们yīn险,不好好在剑法上下功夫,反而创出如此多门古怪的音攻武学。

    提到慈航静斋就不可避免想到它的宿敌——魔门,魔门也有很多音攻武学,但都只适合女xìng修炼,魔门八后的一身武学,几乎都是走魅惑路线,也就是xìng感路线;难怪系统会选择各具风情的八位漂亮妹纸当魔门两派六道的掌门人,也只有漂亮的妹纸,施展魔门这一类武学时,才能够达到最极致的效果。

    奔出一段距离后,赤坦旦看了看侠客rì志上的时间,荆西花之痛的发作很准时,说晚上九点就肯定是晚上九点,赤坦旦必须在时间到达前,与无机汇合,然后在毒xìng发作时,让无机把自己关在密室内,以避免自己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离晚上九点还有数个小时,赤坦旦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自然是陌生的,在山里间走了一圈后,找到一个较好的藏身之地;赤坦旦也没有马上布什么陷井,他需要联络一些人,看看有没有解开荆西花之痛的途径,联络的人是NPC,叫“药贩王”,听名字就知道是天下贩子之一。

    药贩王的“药王庙”遍布天下,与其余贩子鬼鬼祟祟不同,药贩王的生意是光明正大的,天下四国都有“药王庙”商号的存在;药贩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巡铺,他常把自己比喻成秦始皇,说秦始皇一统六国后就一直巡游,而他建立一个药品王国,自然也要巡游。

    离赤坦旦约二十分钟脚程的地方,师涟秀心正呆呆的坐在一条小溪边,溪水溅湿她的裙摆,她也没有发觉,她的心神全都在反省中;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这是师涟秀心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出山前,师门长辈们己经列出一个很完整的计划,师涟秀心以为按这个计划施行,一切都该如师门长辈预料的那样。

    一连串的失败,让师涟秀心意识到师门长辈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计划中牵扯到的人都是玩家;玩家是最不定xìng的,或许师门长非对赤坦旦、牛下花等人做了很详细的情报调查,但玩家们很容抽风,心情好时做事风格一种,心情不好时,做事风格又是另一种。

    或许有时候很理智,有时很讲利益,但玩家们绝不缺拼死一搏,玉石俱焚的勇气;由于在师门内呆得久,又跟NPC长期接触,师涟秀心也难免思维走进误区。直到事情频频脱离计划内预料的情况后,师涟秀心才有所察觉,但事情己经完全失控,师涟秀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做,这也是她抓着赤坦旦,却没有做什么事情的原因。

    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师涟秀心付出成长的代价,她的思维也慢慢灵活起来,不再固定在NPC那种模式中,她是玩家,不是NPC;因此,她坐在溪边开始自省,从出师门开始,到设下陷井想与赤坦旦搭上线,再到与赤坦旦反目成仇,俘虏赤坦旦等等。

    “他到底是如何将信传出去的?”

    师涟秀心很纠结的想着这个问题,随后又哑然一笑,现在纠结这个没有任何意义,抛去这个问题,师涟秀心继续反省。在赤坦旦联络到药贩王时,师涟秀心反省出自己第一个失误,那就是不该在沙漠中挖坑,以此来接近赤坦旦。

    “其实,我直接与他进行交谈就可以,不需要先施恩于他,再利诱他;其实师门的计划也没有错,错的是由我来施行,若是换上NPC来施行,赤坦旦也不会一爬上坑,就将救他的踢下坑。”

    赤坦旦把信传出去的方法很简单,也就是师涟秀心这种长期处于师门中的菜鸟,才会始终想不明白问题;有“禁讯”道具,就有一种“鸡毛信”道具,禁讯道具是无解的,时间到后才会自动解除,而鸡毛信道则是找一个NPC使用,那个NPC就会公布简单的连环任务,赤坦旦宛成这些任务后,那名NPC就会拿着赤坦旦的信,前往附近的“驿马站”,又或是赤坦旦指定的“快马信风”送信组织,将递寄出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师涟秀心己经反省了自己出师门后一失误,正准备总结时,听到一声熟悉且凄厉宾叫喊,“恐龙啊!”随后,就看到一道人影快速的在山野间奔窜,而地面传来微微的颤抖,震感随着那道人影的接近,也越来越激烈。

    赤坦旦发现自己有些慌不择路,居然跑到师涟秀心所在的方向,只是此时他也记不起师涟秀心之前并不在这个方位,后面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逼近;那是真正的恐龙,游戏内出现恐龙不是什么奇事,很多玩家都在深山老林中遇到过,但无一例外的是,遇到恐龙的玩家都曾经挂掉。

    死在恐龙腹中最惨的就是捡不回东西,恐龙没有收集装备的习惯,一些蛟龙倒是有这种习惯,恐龙的胃也不知是什么构造,反正被它吞进肚内的一切,就没有重新出现过。

    沿途的树木一一翻倒而下,泥地面上留下直径约十米的脚印,赤坦旦一米八三的身高,也不过到达恐龙的脚踝处,如同一座移动的高楼大厦,更是一座坚固的堡垒,恐龙所过之处,一切皆被摧毁。

    这个游戏是武侠不是魔幻,所以恐龙也不会喷火喷水发出龙威,但恐龙会一种音攻武学,即是“龙呤”,被龙呤击中者,五孔流血,内力瞬间清空,虽然只是短暂的3秒;在这3秒失去内力,就无法施展轻松,肯定会被恐龙踩成肉泥。

    死道友不死贫道,赤坦旦毫不犹豫的冲向师涟秀心,在这小妞还在震惊于恐龙的庞大时,如阵风掠过她的身侧,然后一骑绝尘,就这样把可怜的师涟秀心扔给了恐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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