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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管亥赔罪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三章管亥赔罪

    正当孙策想要继续劝说怒气难消的吕『蒙』,放弃对管亥的仇恨时,管亥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走上前来。

    单膝向着吕『蒙』半跪下来,拱手说道:“小兄弟,这次打伤了你的姐夫,亥也是十分的后悔!可是事情要是让我再来一次,管亥依旧要这样做!”

    吕『蒙』一听他这样说更是愤怒的爆起来,使劲的挣了挣身体,想要上前有所动作,只是手腕却是被孙策牢牢的制住,不能挣脱。

    管亥恍如没有见到吕『蒙』的怒气悖,用无奈的语气接着说道:“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想山下的几千兄弟信任于管亥,推举我做了他们的大帅。本帅就要对他们的生死存亡负责到底,那怕是让亥去杀人放火!”

    “只是这回意外遇上你的姐夫,是亥的不幸,也是你姐夫的不幸。管亥这一生,不曾向谁低头服输。只是今日,为了这三千兄弟能活得更好些,犯下了冒犯之错。向小兄弟请罪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亥绝无怨言!”

    周仓一见管亥如此,焦急的在一旁,搓着他的大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在裴元绍的再三示意下才明白过来,两人也是一起上前躬身一拜。

    齐声向着吕『蒙』说道:“这事我们也有份参与,还请小兄弟一并责罚!”

    只是周仓的心中却是满肚子不服:“想我们黃巾几十万兄弟都是死的一干二净,谁能帮他们报仇,他们的命就那么贱吗?”

    “你娘的!你姐夫受了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个没屎找屎的小屁孩。也就是老管了,都不知道在搞什么明堂。要是老子才不向这小子陪什么鸟罪!你小子再敢不服,就打上一场!老子非打得你服了为止!”

    他脸上带着一副忿忿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周围的人却都没能看见。

    一旁围观的众将,都不由的默然起来。原本都是因为邓当的受伤,心里对这个管亥都是有些微辞,抱定了在一边看戏的心思!要是吕『蒙』不能报仇,还有可能会有人出手相帮。

    可经他自己这一分说,将心比心的一想,他也确是无奈之举。任场中是谁处在他这个位置上,为了自己和手下的活路,必然都是要全力去拼搏一下。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本就是生死相搏的事情。人家原本又不认识你,自然是要尽力拼个死活出来。

    只不过这次恰好是遇上了邓当,而管亥的武力又恰好高上一筹。这才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要是他不是邓当的对手,只怕不但他自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就是手下的兄弟们,也不会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吧。看来,这个管亥倒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

    吕『蒙』听了管亥这段话,看他如此放低了身段认输,也不由得有些傻眼。让他上前动手,他反而无法下手。那样就变得完全不讲道理,根本是在仗势欺人了,必竟还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得理不饶人吗?不说主公不会同意,自己也不能允许做这样的事情啊!”

    他一下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了。

    最后只能是恨声道:“你个老『混』蛋,等姐夫醒了再与你算帐!”

    丢下一句狠话,再也不看管亥等三人,回入房中看护姐夫去了。

    孙策心中对这个管亥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这个看似粗鲁的汉子很是有些手段啊!这真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方法。他心里知道轻易是不可能取得吕『蒙』等人的谅解,就把自己的错误牵到大义上来。”

    “只要设身处地的一想,大家不得不理解他的苦衷啊!不错!是个有勇有谋的家伙,比徐逸看来还多点『精』明!这个人见事明白,处事老练,应该也是个可用的人才。也是要是没点水平,怎么当那十几万人的大帅!周仓的武力还在他之上,不也是服从他吗?”

    管亥在邓当清醒过来后,再次在邓当的病榻前半跪请罪。终于得到了原本『性』子宽宏的邓当谅解。在管亥的曲意结『交』之下,两人却是最终成了相『交』莫逆的好友。一起留在山寨里训练起各自的『精』兵起来,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邓当险死还生,捡回了一条命来。虽然也是为自己的伤残的身体难过,知道自己再不能向以往一般征战,心下十分伤感。

    只是听得主公的软言安慰,知道主公却是依然重用自己,依然还是可以负责他喜欢的练兵和建城工作,这对他也是一个最好的安慰。至少自己还不是一个废人!没有被一心效忠的主公所抛弃。

    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江东军军规第一条,永不放弃的深意。

    很多事情只有临到自己头上,人才会更加认真的去思考。而邓当的事例也是起了一个很好的范例。让大家都明白,江东军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不论是衰老还是伤病。

    孙策在看望他的时候,让吕『蒙』这段时间留下照顾姐夫,等他好了跟他学习山越『操』练的兵法,为日后接替邓当的位置铺路,不然这些训练的已经初具规模的部队岂不是没人统领。

    吕『蒙』看到姐夫的惨重教训,突然清醒起来,明白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后来在主公和姐夫的双重鼓励下,终于开始奋学习。

    聪明的他从此在军略战阵上,就有了突飞突飞猛进的进步。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无不刮目相看,成就了‘非吴下阿『蒙』’的这句千古佳话,并在后期终成一代江东军军神。

    男人通常都是比较懒惰的。只有在经历过触动灵魂的沉重打击。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成熟男子汉。

    对于男人来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永远是一句真理。

    周善对吕『蒙』这个挂名的小徒弟也很是看重,慢慢的把自己的功夫全部都教给了他。而吕『蒙』则把自己的所学融会贯通,选出了一部分实用的技巧,将之应用在了自己所统领军士的训练中。

    并从中选出『精』锐,组成一支强悍的突击队。从此他的手下就有了一支极为擅长攀高纵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精』锐山越部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孙策在山寨中一住就是十几天,虽然知道舒县大队人马正等着自己。不过有高顺和李儒坐镇,他却完全不会担心出什么问题。还真不相信,小小的舒县兵少无将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难得来山寨一次的孙策,却是全身心投入了自己创新大业来。毕竟,这些事也是对于江东军的未来展也是十分的重要的有利条件。

    在孙策来到山寨的第三天,周瑜也终于放下了一切事物,骑着快马赶到了泾县的山寨里,与孙策见了一面。

    半年未见的两个异姓兄弟,一夜之间说了无数的话语。除了兄弟感情无需多言外。更主要是对前面一段时间成绩的总结,和今后重要事项的安排。

    对于人员的吸收方面,按孙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是年轻的人,不论男『女』,都可以接收下来。更重要的是招收更多的有一技之长的工匠。

    虽然如今山寨里已经有了近七千人,不过称得上『精』兵的只有四千五。还是靠这次收降的三千黃巾青壮,而且以后用人的地方只会是越来越多。早一些预做培养也好过到时要用时手忙脚『乱』。

    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两人却是谁也没有提到关于『女』人的话题。应该是有太多的问题要沟通要解决吧!两个日理万机的人,那里还有空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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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山寨品酒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四章山寨品酒

    第二天一早,孙策就把聊了一夜还没睡醒的周瑜从梦乡中拽了起来。根本不顾他的抗议,直接把他抗到了校场上。

    孙策哈哈笑道:“公谨啊!我可要看看你的五禽戏练的如何了!我可是明了一种新的锻炼方法,可是与五禽戏刚好相辅相承的。要是你练好了,我就教你,要是没练好。那你就只能继续做你的大禽兽去了。”

    一听可以摆脱痛苦、主要是丢人的‘兽行’锻炼。周瑜马上来了『精』神,努力的睁开他那双深遂『迷』死人的俊眼,只不过,这眼中现在却是布上了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周瑜苦恼着说:“伯符兄,你也太会折腾小弟了。就是你上次信中所说的太极吧!我听黄校尉说了,你怎么不早些教我这优雅的功法,却是非要小弟做了这半年多的‘禽兽’之行。

    虽说这禽兽之行也确实很有效力,小弟自觉身体也是强壮了许多。可是总不能在全军面前做地上爬,树上跳的那些动作吧!

    太极啊!听起来就比那五禽要上了一个境界!你快些教我,学不会我就不回去了!”

    听了他的‘威胁’,孙策自然不敢不从。

    但还是哈哈笑着,强『逼』周瑜演练了半套五禽戏。周瑜被笑的实在演练不下去。干脆拒绝了为孙策表演‘兽行’。

    恼怒的说道:“一句话,你爱教不教。有你这么笑话人的吗!当初你演练给我看时,我还不是没有笑过你吗!真是没人品!”

    孙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喘息着说道:“公瑾啊!说实在的,看你这个级大帅哥表演禽兽之戏,实在是非常的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事情。

    就看你演那鹿回头时,回头一瞥的风情,真得是『迷』死天下人了。呵呵!肚子要笑痛了!”

    看着周瑜装生气不理人,孙策自言自语道:“公瑾,真的生气啦!不理哥哥了!那我只好自己练习喽!”

    说完,摆起了太极的起手式,一式懒扎衣,开手,合手、到白鹤亮翅时,周瑜早已是双眼放电的冲上前来。一声不响的,紧跟着孙策做了起来。

    这行云流水的功法,正是适合周瑜这种俊美的年少公子爷。

    周瑜一边学一边愤恨的想着:“这个该死的伯符兄,还真是会藏『私』!这才是真正适合本公子的功法。那个什么禽兽戏,见他家的兽祖宗去吧!本公子就是打死也不练了!呵呵,本公子终于翻身啦,不再做禽兽的感觉真好!”

    在山寨的日子里,要做的事当然很多,提炼酒『精』、水泥、练兵、筑城自然是一个也不能少!

    有了邓当和祖郎的前期大量准备工作,孙策在这里可以说只是『花』费了极少的功夫,只是对他们所做的准备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改动,就基本完成了各项事业的准备工作。

    用上了李铁『精』制的蒸馏器,很快就提纯出了第一桶高纯度的酒『精』。

    祖郎早就在周瑜的安排下,从山外运来大量粮食。特别建成的大酒窖,酿制出充足的酒醪和低度的酒水。根本就不缺少提练酒『精』的原料。

    孙策根据提炼次数、时间不同,把酒的纯度分为了三个等级。

    最高度的纯酒『精』是最少的,自然归于华陀等医生用于消毒使用,属于军用物资,严格掌握他的储存管理,和使用方向。

    其它的两种经孙策品尝一种约五十度,一种约为三十度。正是上好的白酒,由于它的原酒是由多种粮食酿成。孙策毫不犹豫的将它命名为了五粮液。

    原本的山寨会议厅里,眼下在寨中的江东军的将领们,除了邓当和吕『蒙』全都聚在了这里。

    众将围着桌案,看着放在桌上的三个大瓷碗中,主公新制出的纯净透明的酒液。现场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不相信。

    这清淡如白水的所谓五粮液,看着就象白开水一般,能喝醉人吗?不过闻着还真是有一股浓烈的酒香。

    这是孙策召开的三国第一次的‘品酒会’对象就是自家这些将领了,怎么说,新制佳酿也不能流入了外人的口,『肥』了外人口。

    看着众人疑『惑』的的眼神,徐逸第一个忍不住上前。

    宏声说道:“主公,你这是拿白开水戏『弄』咱们这些粗人吗?老徐我正好渴了,再说我酒量最好,就先来代大家试试这个‘白水酒’!说起来,老徐我倒是很久不曾饮酒了。整日呆在营中却是酒也没得喝,嘴里都淡出个鸟来!”

    孙策也没有阻止,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在一旁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徐逸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碗,『抽』『抽』鼻子,却是惊讶的咦了一声。被这从未闻过的浓郁酒味所吸引,一仰头将大半碗烈酒倒入了喉咙,毫不停顿的汩汩有声的咽了下去。

    看着他一碗酒轻松入肚,孙策有些惊叹的想到:“看来这个徐逸果然是酒『精』考验的老酒鬼,这么烈的酒,差不多有五十多度吧!这大半碗的至少也得半斤多地样子。就是后世也少有谁能一口闷下的。看他却是连着眉头也不闪一下。果然是酒场上实力派,不愧是沙场老将!”

    众人等了一会,徐逸却是没了反应,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徐逸的脸『色』迅变得如同火烧一般。众人刚要问他这酒什么情况。

    徐逸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声道:“呼!好酒,爽快!”

    说完却是仰身就向后倒!惊的众将手忙脚『乱』的扶着他沉重的身体。等把他放倒再一看,这个第一个‘冒险’试酒的大汉,却是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孙策笑着想到:“这个徐逸,还真以为他是海量呢!却也只是半碗就倒啊!不过看来酒品还算是不错,喝醉了就睡,不会做什么借酒装疯撒泼的事情。”

    看见自认酒量很好的徐逸,只被大半碗的酒就轻松放倒,这让原本自认酒量不好的人都有些却步,让自认酒量不错的人却是更加的奋勇上前,想要尝尝这瞬间就能放倒一个大汉的美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奋勇的人中自然身高体最壮的周仓抢占了第一位。只见他左右开弓的抓起两只酒碗就向着口中倒去,竟然把这剩下的两碗酒包圆了。

    剩下的如裴元绍和管亥等人,都只能眼红的看看周仓手中的两个大酒碗。原来也只是想分上一碗就够,可如今谁敢和这个大汉抢酒喝,那就简直是找苦吃了。

    裴元绍嘴里不服的念着:“周蛮子,你太过份了!怎么一个人就都包干了!你也给咱们兄弟留点——!”

    看到周仓瞪大的牛眼盯着自己,心中一惊,只好强忍住下面的话头:“算了,算了,你就当老子放了个屁!你喝,你喝!俺不和你这蛮牛计较什么了!”

    孙策招呼周围的卫士,给每个人都换上了小酒爵,并倒上了较低度的那种酒液。

    呵呵笑着说道:“这酒大家放心品尝,注意是品,不是牛饮!”

    众将听了都是会心一笑,纷纷端起酒爵,学着孙策的样子,先是深深的嗅了一下醉人的酒香,才小心的饮下一小口。

    酒液入喉,各人的脸上的神『色』顿时是『精』彩纷呈。

    黃蝶舞这个也来凑热闹的丫头吐之不及,呸呸连声,跺着脚直呼上当。

    嘟着『诱』人的小嘴说道:“还以为喝什么好东西呢!这么郑重其事。害我巴巴的赶来,却只是喝这么难喝的辣子水吗?真是一群骗子,我出去带大武、小武玩了!”

    孙策暗笑:“可惜『浪』费了一口好酒!不过她能不喝酒更好,这有喜的人,自然不宜饮酒。要是她真得『迷』上了还要『浪』费一番口舌让她戒了呢!”

    再听见身后又是碰碰两声,回头一看,却是不信自己的酒量比不过徐逸,冲上前去抢得先手的周仓。不由分说的将两碗酒都倒入了自己的肚中。不过看来他的酒量肯定是要比徐逸好的多,居然只是重重的放下两只空酒碗,人却并没有倒下。

    只是走起路来脚步也已经是飘然如仙了,看着这个『肉』山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大家都是捏着一把汗。

    孙策看着周仓虚浮的脚步,心中想笑:“人家贵妃醉酒是飘逸如仙,韵味十足。这蛮牛醉酒就只怕是压力山大了!这要是倒下来,他这座结实『肉』山的体重,可不是徐逸这种‘苗条’档次的,旁人就是想扶,只怕也要有很强的承受力吧!”

    周仓走到孙策面前时,舌头也有些变得大了,整张脸因为醉酒,显得更加油黑。

    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主公,周仓这次是真得的服了你了,老周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哦!第一次喝到这么让人爽心爽肺,从头爽到屁眼里的美酒呢?真是他麻的好喝!”

    说着话打着酒气浓重的酒嗝,还重重的放出一个响屁,好象在为自己的话做证似的。

    “有这么好的酒喝。老周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不象那个唧歪的臭小子那样小家子气!姐夫受点小伤,还要死要活的。哦!主公!你是个让老周心服的真汉子。老周喜欢你,哦!喜欢你酿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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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张辽算帐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五章张辽算帐

    前面的一句话,让孙策吓了一跳,有些恼怒的想到:“这个黑瞎子,借酒劲来表白吗?”

    后面一句才让他放下心来。“原来只是爱喝我的酒啊!还好!还好!真是酒后吐直言啊!看来,这直爽的大笨牛还在对吕『蒙』当天的行为耿耿于怀!

    还好眼下吕『蒙』正在陪他的姐夫,没在这里,不然怕又是一场争端了!”

    管亥怕周仓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忙招呼着裴元绍帮忙。裴元绍略一犹豫,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才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起把周仓扶出了品酒厅,送回去休息。

    周瑜美美的喝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对着孙策说道:“伯符,如此好酒,我可要带些回去,送给叔父。他这回对我们的事可是给了很大的支持!不然只怕,我们展的不会有这么快,而且,这山寨只怕也会被现了。”

    孙策认同的点头道:“那是一定要送的,不过我目前还不准备把这酒公开拿出去卖。你带酒回去,送些给丹扬的那些高层人物就是了,可不要说出这是那里来的。只要说这酒叫五粮液,帮它打下广告就行。”

    周瑜一楞:“什么是广告?”

    孙策一汗:“那个广告就是,你说些话,让大家都知道你有这样东西的意思!”

    周瑜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道:“伯符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啊!跟你在一起,怎么我却感觉脑子也不够用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开窍,总是会想出奇怪的想法来,你这可不正是『欲』擒故纵之法吗?”

    孙策有些不好意思:“公瑾过奖了!不过我现如今练了太极拳后,自己的头脑真是灵活了很多呢?不信你以后练了就知道效果了!

    还有过些日子,我会让人给你送些宝贝鸟儿过来。它们叫飞奴。你可要派专人小心照看,那样我们通信就可以很方便了。”

    周瑜更是一脸的期盼,道:“真得这么好!小弟一定会每天勤加练习的!咦!兄长你说飞奴,是会替主人送信的那种神鸟吗?”

    孙策惊讶道:“嗯!正是,公瑾你还真是见多识广,这飞奴也知道!早知如此我就问你了也免得我找了这么久才从那个老道那里偶然现!”

    周瑜更是惊喜:“兄长你已经找到飞奴了,那真是太好了,可惜小弟只是在书中看过有关这飞奴的情况,却是没有见过!这鸟儿要是真能送信,那可是对我们有大用啊!”

    孙策冷静的笑道:“公瑾你不要『激』动!这鸟儿能帮我们送信当然是真的。它不但对我们,可以说它对所有的人都是有大用!所以它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需要绝对的保密!

    你可要切记啊!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都要严加控制。保守秘密,我让你训练那些少年的目的也就在于此了。

    只有对我们绝对忠心的人,才能让他们接触到这些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能把握住的人,要么就排除掉,要不就要严加控制。而且这些少年的们的招收和培养绝不能停止。”

    周瑜那英俊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酒劲上来了,或者是两者都有的原因。变得十分的红润起来。看着比原先小白脸的样子,更显出几分男人味。

    听了孙策的话,周瑜重重的点头道:“伯符兄长,你就放心把事情『交』给小弟吧!小弟会对这些事加十分的小心的!”

    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一切多余的话都不需要再说出口。

    再看张辽却是与众位老将一起,只是轻尝了一口,没有表示出喜欢,也没有表示厌恶。沉静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对于这酒类也不是很感兴趣。

    都说,这酒品如人品。孙策借着这次品酒,也进一步了解了一下手下众将的品『性』。

    程普虽然心中有些担心,还是受不得这品来香醇的美酒『诱』『惑』,在放下手中的杯子前,一口喝干了杯中的‘五粮液’,咂吧一下嘴『唇』,回味了一下余味。

    这才开口说道:“伯符,你酿的这‘五粮液’应该就是桥蕤兄弟说的那种醇酒了!这酒的确是非常好,饮之醇厚香浓,比之以往的米酒更让人回味无穷。可是你要知道,这军中向来禁酒,要是让这些酒流入军中,岂不是要军纪大『乱』?你就不怕到时误了军情!”

    孙策得意的一笑道:“程公这就不用担心了,策敢保证这酒决计不会流入我们的军营。因为我打算是让它走高层路线,它的价格不是普通的军士饮用的起的。”

    看着众将都是红透了脸,仿佛害羞的小男孩一般看着自己,孙策觉得自己现在真得是特别有成就感。让这些皮厚『肉』粗的老家伙们同时害羞,可是没有人能象自己这般轻松做到啊!

    瞎想了一下,孙策继续说道:“策将把高度酒的价钱定在五斤一坛,价值金五两,而我们现在喝的低度酒则定在黃金一两一坛。你认为普通的军卒能喝得起这种酒吗?”

    众将顿时有些傻眼,这么高的价钱,会有人来买吗?有人会当这个冤大头吗?

    张辽一惊之下,反应过来,害怕自己算错了,一向冷静的他居然也有了点口吃:“主公那、那刚才,我们不是一口就喝了两钱银子?”

    用更加震惊的语气说道:“那个平生喝了一碗高度的酒不是要半两黃金!天呢!那个周仓不是一下喝下了近一两的金子,是不是就合一斤多差不多二斤银子啊!天哪,不是我算错了吧!这要合多少石米粮啊!我真的是算不出了!”

    这个时间来,孙策在军中对于计算也有所了解。阿拉伯数字,还没有传播到中国,根本没有什么四则运算,连算盘都只是刚刚从算筹中脱胎成型。只能是做一些简单的,数额不大的加减法的运算。

    较大的数值就要由军中专『门』的书记主薄,从事等人『花』费大量的时间用算筹去计算,而且还容易出现错误。当然习惯于领军的将军,自然会从以往的经验中推断出一个估计的数字,要他们明白的算出来,那就根本不可能了。

    象张辽这样能很快想明白,这酒的大概价值,在这群武将中就算是头脑极其灵活了。就是程普和黃盖这两个老将也是不明不白的。

    众将听了张辽的估算,顿时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自家主公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

    “这世上还有人能象主公这样!这么抢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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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新酒陈酿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六章新酒陈酿

    孙策心想:“这么简单的题目还要算上半天,看来有时间还是要把小学的数学给普及一下才行啊!总是不能以后就带着这一帮没文化的大老粗出去打江山吧!那样真是太让我这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老板丢脸了!”

    周瑜也惊讶的算道:“是啊!如今买一石粮不过只费三五百钱!一两银子可买两石粮。按一石粮可出百斤浊酒计。这一斤醇酒最多只是耗费了五斤、嗯就算是十斤浊酒。

    也就是说一石粮可得醇酒十斤,一两银就是二十斤醇酒!至少是四两金吗?啊哟!我不是也算错了吧!”

    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笑意的孙策,连周瑜这个一向自信、『精』明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这推算了半天得到的结果是不是算错了。

    这粗糙的粮食,经过酿制再加工,一两银子居然要换至少四两,甚至可能是二十两黃金?这么疯狂的想法,也只有这个经常冒出些天马行空的主意的主公才敢想吧!

    孙策哈哈笑道:“公谨果然好算计,呵呵,居然能算出这醇酒成本的价钱来!”

    程普还是带着疑『惑』,说出了众将的心声:“伯符,你把这酒价定的这么昂贵,难道会有人要吗?如果真有人能买的话,将来倒是个军费的好来源!”

    孙策更是得意,说道:“跟你们反正解释不清!喝的就是钱呢!这叫寻找幸福的感觉!

    不买最好,只买最贵,你们听说过吗?物以稀为贵听过没,也没有啊!这叫做消费心理学!嘿嘿!”

    心中想到:“你们这群三国的土包子!只要看看后世茅台和五粮液这些高端酒的价格。相比来,如今这三国新酿的山寨牌五粮液相对来说,还是相当便宜的。不是暴利的话我都对不起五粮液酒这个著名品牌啊!

    再说了这个时代连竞争的对手都没有,只要我们打响了品牌。还怕那些钱多的没地方『花』,喜欢攀比的贵族商贾们不趋之若鹜吗?

    只要把这酒推销到官宴上,只需一个公款消费,我这山寨上的一个小酒厂的产量,根本就是供不应求了。更不要说那些大户互相攀比斗富的酒宴了!”

    想到这里,心中笃定,摇手说道:“程公,还有你们大家,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如今我们还不忙着做。日后我会安排专『门』的人手,去销售这五粮液的。

    如今要做的就是,送礼!把这第一批的醇酒都送出去。到时策会安排专人负责。这件事一旦做成功,以后我们的军费就不用愁了!”

    众将顿时有些炸窝的蜂群一般,脸上都是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程普有些『肉』痛的说道:“伯符,你准备这样就把这么多钱财白白的送人吗?那就算是做原料买来的米粮也要『花』费好多吧!要不就送一半出去?你也不能因为这钱好赚,就太过大方了,那也太过奢侈了些。”

    孙策有些好笑的说道:“程公提醒的也对,那就送一半好了。咱们这小家小业的,还真的经不起挥霍。呵呵!再说这次的酒做出来,有这么多,也不可能全部都送出去了。公瑾,咦!公瑾你怎么什么呆呢?”

    周瑜还在忙着计算这酒要是全部送了出去,值多少黃金呢。这高度低度的,算得他头晕,根本就没有听到孙策的问话,直到孙策拉着他的手臂才反应过来。

    不由得有些懊恼的说道:“啊哟!『乱』了,『乱』了,你这一拉我头脑里全『乱』了!伯符兄啊!这高度低度的,小弟实在是算不出来了。不过你这样也太大手笔了一些吧。

    小弟当初可是『花』费了白银千两买的粮食,就算按最少的一两银换最少的四两黃金计,至少也要值四千金。你就算送一半出去,也要值黃金二千两。这可以给我们至少配备上一千名骑兵的全套装备了!”

    周瑜的估算结果,让所有人都呆了。全场无声!

    孙策也不由得楞住:“这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要吓一跳!一千骑兵的装备,只要用一千石五谷杂粮就能换到,自己这生意做的看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黑!不过连武器带马的才二两黃金就可以装备上了吗?看来现在的马不算贵啊!”

    孙策转向祖郎问道:“祖郎啊!你用了多少粮食去酿酒啊!”

    听到主公的问,呆滞中的祖郎回过神来,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噢,那个主公,还有周将军。上次送来的粮食并没有全部都酿了酒,只有二百担左右,咱们挖的坑不够大,放不下那么多的粮食同时酿酒。

    其它剩余的粮食都被山寨里的弟兄们给当饭吃了!早知道,那是四千两黃金,打死我也不让他们吃一口啊!”

    孙策哈哈笑道:“我就说呢!这样算下来,也就四百金,也不算多了。祖郎再说你们不吃饭怎么行,饿死吗?要是都饿死了,让谁来给咱们山寨大本营做事啊!酒可以慢慢酿,可这人没了可就找不到了。

    公瑾啊!江东地方,送个千斤酒出去也就差不多了!等他们都知道这个酒的美味,以后我们的五粮液专卖店就可以开张了!以后我们要让这五粮液专卖店开遍全大汉,畅销全世界的!”

    想通了的周瑜松了口气,又问道:“小弟明白了,伯符兄长,你说全世界是那个地方啊?小弟怎么没听说过呢?”

    孙策又被噎了一下,又说漏嘴了吗。沉『吟』了一下说道:“世界啊!就是大汉这个世间的界限嘛。对只要是大汉的天下,就是世界!公瑾,你怎么这么好奇呢?”

    好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上路去舒县,再去会会那个高傲的6康太守!”

    在离开山寨前,孙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善这个严谨的人,安排专人负责。而周善自己,孙策安排他随后带领五百斥候直接到战场上去实习。

    孙策清楚的知道,『操』练不如演习,演习不如实战。

    只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才是真正合格的,不论是战士还是斥候。另外五百少年,就暂由祖郎、邓当与吕『蒙』几人指导和练习。

    而酒这个东西,要是『交』给祖郎这群山贼,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能制出来的酒『精』还没到酒坛里,就要倒下一地的醉鬼。

    孙策可不想炼制酒『精』没成功,最后培养出一山寨的酒鬼来。

    由周善安排可靠的人监管这酒的练制。

    经过认真的考虑,和周瑜一起仔细商量了之后。确定下来,酒池还要扩大至少一倍。要不然这点产量到后面会不够用。

    周瑜在基本算清了这个酒帐以后,对这酿酒的事情是比任何人都要积极。他早就受够了向家族和叔叔伸手要钱时的尴尬。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想要郁闷的要死。

    “整天在叔叔的府里或是家族里讨点钱那简直是在受罪,虽然现在家族里也放开了支持我建军练兵。可是每个月支上千两银子都要向族长解释半天,要是这酒开始售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的去讨钱用吗!这个兄长还真是会想财的路子!”

    产量要求是酒『精』一分,高度与低度酒分别是二、七分。并且让山寨里会制瓷的匠人开始制做『精』美的各种体积的酒坛,分成一斤、二斤和五斤装的三种,把制好的酒先密封起来存上一些日子再说。不多留些存货,日后怎么赚大钱呢!

    况且要知道,十年陈的酒与新酒的价值可又是完全另一个档次的。要是能存上五十年,那价钱,肯定是可以价比黄金了!

    深刻了解现代酒类经销模式的孙策,对于这陈年醇酒的前景可是十分看好。严格命令这第一批酒,除了送出去的。全部都不许再动用,而且以后,每一批酒都要存放一些起来。酒这个东西,密封好了又不会变质。时间就是黄金啊!

    其实孙策所做的这些东西,不论是酒『精』,还是水泥只要是有了创意,知道基本的制做方法,加上应有的设备。固定的制造规程,制作起来原本就是简单。

    需要的只是配上几个负责管理的人手就可以了。只是两项工作的前期准备要多费些功夫。基本上来说,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含量。只要有心,一般人都可以做成。

    所以在最后的关键步骤里,都是专从少年军中选出可靠的人负责,禁止山寨里其他无关人员进入现场。

    很快,经过几天的烧制,两种材料用三比一的比例配制,加上各种辅料。

    三国第一窑的水泥也制作成功。孙策命令用加入了三分之一沙子的水泥,搅拌后用做粘合剂开始砌起墙体。

    等到水泥干透后,其坚固程度让所有的人都是又一次的感到了惊奇,这世上原来还真能建成如此牢固的墙体。

    孙策看着开始动工的防御墙,转过马头,与再次被震惊到的周瑜告别,带领亲卫们,哈哈大笑着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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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扬州军到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七章扬州军到

    庐江的治所,舒县城外,一个崭新的军营已经修建成型。

    普通人看着,只能是看到它整齐,规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是内行的人来看见必然会知道,这个扎下营盘的必然是一支『精』擅军事的军队。

    它的占地广阔,远不是眼前在营中的那些兵马所能驻满的。

    也是,眼下这支部队也只是分别驻守在军营的四个角落里,只有宽阔的中军位置安置着五六个帐篷,应该就是这支部队的统领暂时居住着,等待在大军的到来。

    从四面看来整个军营都被笔直高大的栅栏包围着。栅栏里,隔着不远的路程就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哨塔。每个哨塔上都至少有一个哨兵在值守。

    紧挨着栅栏外是排放好的鹿砦和拒马。再向外四周都挖下了深沟,可以防备敌人的偷袭,整个营区只留下前后两个宽阔的出口。如今也已经被鹿砦所封锁,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长驱直入。

    营区里驻扎着正是高顺所率领的江东军陷阵营第一部。

    全军由一百游骑兵,二百长短枪兵,三百弓弩手,四百刀盾手组成共为一千人马。

    不过现在已经是不能凑足一千的方阵了。昨日的战斗,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却是伤亡了近百人的刀盾手。

    高顺保持冷硬的脸『色』,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的手下将士,心中想着这两日生的战事。

    “尽管一路拖延前进的度,走半天演练半天,舒县这几百里路也是经不住拖延,在昨日中午时分拖到了舒县城外。”

    “这些书生出身的文官真得不会打仗,一路行来却是连一次埋伏也没有遇上,尽管我的部队也是步步为营的前进,并不害怕他们的埋伏。但这些人的作战水平也太过差劲了。

    直到陷阵营来到了舒县城外,他们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们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甚至连常备基本的斥候也没有派出。”

    “我军刚到,才开始扎营,他们却是仗着自己的人多,派出了至少二千人马,想要一举打垮我的陷阵营,真是不自量力的一群家伙。

    只看他们统兵的将领打扮起来倒也是有些人模人样的。象个威风的将领,可惜偏偏是个银样蜡枪头!居然冲阵不成,还敢来找我的单挑,可能是活的太腻味了,特来找死吧!”

    回到昨天中午时分的庐江太守府。6贾正站在太守6康的面前『激』动的说着什么。

    本来叔侄两人正在厅中闲坐饮茶,享受上午处理繁忙公务的片刻闲暇,并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

    值守『侍』卫却是进来通报:“报!太守大人,城卫军的城『门』校尉王义,前来报告,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大人!”

    上方端坐的叔侄俩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个守城『门』的王校尉会有什么急事。

    对视一眼,6康点点头,6贾见他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校尉王义进『门』来跪倒在厅下,有些紧张的禀报道:“太守大人,城外出现了一支部队,足有千人。却是没有人来通报来意,属下看他们的旗号,好象是扬州军来的。而且因他们行动是敌非友。属下已经擅自下令关闭城『门』,赶紧奔来太守府报信了!还请太守降罪!”

    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6康的茶杯却是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摔的粉碎。再看他的老脸却是完全的变了顔『色』,呆滞的坐在那里。

    口中喃喃的低语着:“到底是来了,到底是来了!本官早就想到的,这个袁公路定然不会罢休的,没想到,却是来得这么快!他真得如此胆大妄为,要攻击朝廷命官吗?难道他还真得敢造反吗?”

    6康高大却瘦削的身形微微的有些颤抖的,却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因为生气还是恐惧。

    却是下的6贾看着6康半晌没有出声,心下对6康这个已经日益老朽的族长,更多了几分轻视:“族长-终究是老了啊!再也不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当年的意气风,豪气万丈了。”

    6贾开口说道:“王校尉,你做得很对!没有给这些贼兵可趁之机!太守大人会奖赏你的。不过如今敌人已经杀上『门』来,你可有何退敌良策!”

    王义听到6贾的话,认得这个说话的正是太守大人的心腹亲信,当今太守府的主薄6贾。

    心中大喜想到:“果然这次报信是来对了,这下等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空置许久的庐江第一县丞之位,就非我莫属了。

    丁山那几个蠢人还忙着安排士卒们上城防守。就不知道,就那千把敌兵,肯定只是敌军的前锋而已!怎么也不可能马上来攻城的,关上城『门』不让他们进来就可以了!

    没有脑子却还想着与我争位,等以后我上位了,一定要好好的整整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最要紧的是拍好上官的马屁。在上官面前『露』脸,才是出头的唯一办法吗?”

    6康听到6贾的问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镇定了一下自己初闻敌情,而被震惊的有些『混』『乱』的心情。

    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跟着问道:“对,王义,你可有什么计策退敌?”

    王义一听太守大人也开声下问,更是惊喜,连忙自信满满回答道:“两位大人,属下以为敌军不过千人初来乍到之下,只要给属下二千人马,属下就一定能将之全歼于城外。”

    6贾听了他的话也是眼睛一亮,对啊!兵书上也说,敌军劳师远来,必然劳累疲弱,在其立足未稳时,趁虚击之。倒是一个好战法!回头看见6康却是一脸的犹豫,不知怎么决断。

    6贾知道叔叔的犹豫,连忙『激』进的拱手劝到:“叔叔!侄儿亦以为王校尉说的有理!如能让王义带着二千『精』壮的兵卒,可以趁扬州军先锋刚到,立足未稳,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须击溃,当然最好是消灭他们这些军卒,才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如此,必能挫敌之锋锐!”

    6康抬起他苍老而显得有些浮肿的眼皮,看着眼前积极请战的手下和侄儿。

    心中却是暗想:“你们两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不知道打仗的危险吗?战争是要死人的。这个王义做为武将是建功心切,倒也可以理解。这个6贾却是越来越野心勃勃了。哼!看我老的快要死了,急着建功夺权吗?”

    “他倒是绩儿的一个威胁,只可惜绩儿实在太过年幼了,不然我又怎么地让你如此猖狂呢?让你们出战也好。胜了,是我的指挥有方!要是败了,我自然有理由拿你们开刀祭旗了!不过想我庐江『精』兵向来训练有素,又怎么会败在扬州军手里呢,我还真是多虑了!”

    6康『阴』沉着脸,看着急等自己决断的两人,深思半晌终于说道:“好!王义,我就给你二千『精』兵,6贾主薄做监军,出城打垮这支敢来挑战的扬州敌军!

    这第一战只要能击溃他们,你们俩就算是大功一件!回来后本太守必会论功行赏!”

    说完,挥挥手,让两人赶快去校场点兵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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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王义出击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八章王义出击

    6贾与王义顿时大喜,两人都是深深拜谢太守对自己的信任。

    在他俩的想法里,以一倍之数的养『精』蓄锐的『精』兵,去攻打那些赶了远路的疲劳之敌。这功劳简直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简直是太守在送功劳给自己。

    特别是6贾这个有所图谋的人,更是喜出望外。

    心底暗想:“族长对我这个‘忠心的’侄儿,也是相当不错的,居然能把这守城的功分给我一半。看来我『私』下做的那些事,他还根本没有觉察啊!不过,我好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嘿嘿!

    再说了!『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族长可真是老谋深算的人!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太嫩啊!要好好的学习族长御下的手段才是。要让你分了他的功劳,还让他对你感恩戴德,这才是老狐狸才能做到的事呢!哈哈!”

    6贾与王义两人拿着兵符,匆匆的赶到城中的军营里,调集了出战所需的二千『精』兵。两人都是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穿城而过。

    听着围观百姓的一片喝彩,两人得意的人心中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手下的军士们一样,都是高高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仿佛他们现在不是去打仗,而是已经立下大功,得胜归来的凯旋之师了。

    出城的时候,王义还得意的瞟了城楼上那几个呆楞的曾经的对手一眼,暗想:“这些蠢货!可能都没有想到,老子这个王义却是一忽儿不见,却是成了统兵的大将了吧!哈哈哈,真想当着他们的面大笑三声!不过得胜回来再笑他们也不迟啊!”

    确实,在他们两人心想法中:“这次的胜利是必然的。等下打败了城外的这些扬州贼兵,一定要抓些俘虏,押着他们游街示众,那才是我们真正荣耀的时刻。谁让他们敢来犯我城池呢?羞辱吗?那是他们自找的!”

    城中的百姓听说要打仗了,都是涌上了街头,围观将士们出征。无数人在为出征的将士喝彩鼓劲,仿佛在对待将要出征的自家子弟一般。

    要说在庐江,6康相对来说实行的仁政,还是让他很是得到了百姓的拥戴,如今听说居然有人敢来攻打这『乱』世中难得的清官6太守,个个都是有些义愤填膺!纷纷上街请求帮助郡兵做战。使得各里长忙着维持秩序,缓解百姓的情绪,家『门』也不知道朝哪里开了。

    看着舒县的城『门』迅的关闭,又再次缓缓的打开。高顺的脸始终没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看来这舒县还是有几个胆大之人,居然还真有人敢出城作战!是觉得我人少,看不起我的陷阵营的战斗力吧!嘿嘿!”

    高顺心中冷冷的笑笑,心中平静的想到:“这段时间,主公教的分组对战之法,还真是练兵的最佳手段。每个陷阵营士卒都是掌握了自己在战场上应该做的事,和面对不同情况时应有的反应。”

    “真不知道这个主公的脑袋是什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眼下的这支部队就象是一把已经打造成功的神兵利刃。他们缺少的,只是一次血的洗礼而已。”

    “军队和神兵一样,只有见过了血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就让这支出城而来的队伍做了他们的试剑石吧!”

    斥候来报:“禀告将军,庐江军出动了两千兵马,准备攻击我军。其他三『门』并无动静,也没有现埋伏的敌军!”

    高顺微微的点头:“嗯!知道了!继续查探,如有异常及时来报!”

    斥候迅退下,继续自己的使命。

    高顺想:“嗯!有二千人,不错,还『挺』看得起我们!”

    看见对方城『门』里再没有兵马出来,并列成了四个密集的方阵的步卒。

    高顺断然大喝:“陷阵营,列阵!”

    全体士兵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整理好各自的刀枪盔甲,迅的进入敌人阵前位置。布下了整齐的军阵。

    直到他们列阵完毕,先于他们出城开始列队的庐江士兵们,却还是在整理队形。陷阵营的战士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多余的声音。

    只是把自己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什长、曲长们。握紧了自己手中视若第二生命的武器,静静地等候着上级军官们的下一个命令。

    这些高顺口中的‘新兵’们,在经历了高顺参考了孙策提出的很多重要指导意见下。对他们实施了近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

    虽然每个士兵都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但却是让每个士兵都深刻的明白,在战场上除了战友间的默契配合外,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这个真理。

    就看如今的这群士卒的身上,最耀眼的永远是他的武器。

    很快在各级曲、什、伍长的鼓动下,兴冲冲赶到城外,准备捡功劳的庐江『精』锐士兵们。终于在各自队长的命令下,列好了阵势。

    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前来侵犯的扬州军前进、攻击。

    正面是一千人的大队,七百枪兵齐举着锋利的长枪,开始整齐的踏步向前『逼』近。三百弓箭手也已经摘下了弓箭,缓步向前,准备一进入『射』程就开始『射』箭掩护枪兵的攻击。

    两翼各是五百人的枪兵和刀盾手,已经是先一步的开始前进。看来是想要仗着人多一举全歼扬州军了,整个战场顿时变得肃杀沉重起来。

    城上、城下只剩下人群的呼吸声,和庐江步卒整齐的前进脚步声。

    舒县的城头,挤上了一堆观战的人!丁山等人也是心情紧张的看着城『门』前王义的调兵遣将。这几个竞争者却是都在自己心中紧张的暗念着“老天保佑!王义一定要败!”

    他们也都知道,一旦这次王义得胜回城,得到太守大人的重用。自己这群人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看来这些人,都是一群擅长勾心斗角的智者!

    正对战场的城楼上,6康正眯缝着一双略有昏『花』的老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的心中既有些期待6贾能取得战的胜利,却又隐隐的盼望着他的失败。心情矛盾,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分毫的异样,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听着身后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武将的高谈阔论。

    6康的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连这群没打过仗的人,也明白眼下这场仗,是庐江占着绝对优势。看来胜利是不可避免了,不过怎么才能控制他们的胜利成果呢?”

    “要是功劳太大,6贾的野心必然会迅膨胀起来。那就不太好控制了,他要是太强势,日后绩儿的接任就会有麻烦。族里的那些人最近在这小子的活动下,也都有些蠢蠢『欲』动啊!”

    就在6康想着用什么办法,去扯一下6贾这个最近风头太劲的侄儿后『腿』时。庐江的弓箭手终于进入了『射』程,王义一声令下,箭手们纷纷开始弯弓『射』箭。

    纷『乱』箭雨『交』织在空中,终于拉开了陷阵营第一战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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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陷阵首战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四十九章陷阵战

    面对扑面而来的箭雨,江东陷阵营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一丝的退缩。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的前排刀盾手立起了一排高盾,每个战士的头顶也是举起一面小小的方形钢盾。虽然很薄,但大小适中,连接起来恰好能抵住箭支的穿透。

    每一张钢盾的边缘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缺的顶盖。如同一个巨大的龟壳,把所有的士卒都保护在里面。庐江军的箭支『射』来,却是在它们上方砸出一片叮当的脆响!却是没有一支箭,能伤到一个扬州军士卒。

    原本端坐马上,意气风的王义,顿时也是有些呆住:“这是什么防御武器?”

    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盾牌防御阵。就看如今的庐江将领里,一般能配上一面小小的圆型手盾,就已经是装备『精』良了。

    “那有这种人手一盾的,简直是变态加不要脸!顶个乌龟壳上阵,这还算是打仗吗?这样一来,自己这边的弓箭手等于是报废了。”

    王义恨恨的制止了还在胡『乱』放箭的一众弓箭手,大骂道:“你『奶』的,帮老子『浪』费箭支吗?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可有一个扬州军的军士中箭。都他麻的收弓!提刀上前一起砍翻那些没胆的王八蛋!”

    众箭手都是欣然遵命。陷阵营如缩头乌龟一般的行为,让他们以为敌人是胆怯了。要是直接拚刀枪对战之法,自己这边同样训练有素的壮士们,两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人吗?只要消灭掉他们一部分兵员,敌人自然就会全体崩溃。

    这样在王义的安排下,庐江方面仅有的三百远程攻击火力,也都转换成了近战的步卒。

    庐江的『精』兵们,趾高气昂的迈着整齐的大步,向着他们眼中的赫赫战功奋勇前进。很快就接近到扬州军三十五步距离。

    王义心底有些疑『惑』的暗想:“这些扬州军装备怎么如此简单?难道连一些弓箭手也没有配备吗?五十步的最佳『射』箭距离早已经过了!再有几步,我军就可以动冲锋了。”

    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前阵,王义猜想道:“看来配备的盾牌,让他们的负重太大,没有空余的体力来携带弓箭吧!凭这样的装备就敢来攻打舒县吗?这不是在给我送功劳来了嘛!看来这是老天对我沉寂多年没升官的补偿吧!”

    看了一眼身边的6贾,知道还是要拍好这个主薄的马屁才行。

    “等回城以后,论功行赏时只要主薄美言几句,那功劳还不是刷刷的往上涨啊!”

    王义客气的向6贾拱拱手,说道:“6主薄,你看可以冲锋了吗?”

    6贾却不领情,两眼一翻训斥道:“废话,你才是主将,问我做什么!”

    言下之意,老子就是来领功劳的,打生打死怎么打,那是你的事。胜了我督军有功,败了是你的指挥错误,自己去领罪就是。

    拍马屁拍到了一手马粪,王义心下愤怒,却又不敢做!谁让人家是顶头上司呢?只好装做没有听见转头看向了阵前。

    眼看着手下气势汹汹的将士们又前进了几步,两边的包围部队也是快合围上来。王义对庐江『精』兵熟练的作战配合,还是十分的满意。平时的军事训练没有白费啊!

    正当他准备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击鼓,全军总攻,一举打垮扬州军,好回城痛饮庆功酒时。

    却是突然看到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原本严丝合缝的‘乌龟壳’突然绽开,所有的盾牌全部神奇的消失不见。前排的敌军整齐蹲下,显『露』出军阵中间的高地上,『挺』立着的已拉开了强弓的三百箭手。

    只听一声简短的号令,翁的一声,三百支离弦之箭如夺命的雨点般,落入庐江军阵中。三百支箭的『射』角度却是更不相同,只有一百人是平『射』,其他二百却是仰『射』,追求的是最大的杀伤面积。『射』击后更是毫不停止,连三箭。

    王义大惊,叫道:“啊呀,他麻的上当了!这群狡滑的扬州鬼渣。传令!快传令!马上击鼓全军冲锋!”

    再看原本整齐前进的阵线,顿时出现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缺口,那是不断中箭倒下的士卒。看着那些倒地惨号的士卒,心凉的王义直『抽』冷气。

    一旁督战的6贾也有些惊心:“想不到这些扬州匪兵还真是擅于隐忍,到这么近的距离才『射』弓箭。不过看这个王义的指挥也是有些『混』『乱』,早就可以起冲锋了,还在那里等个什么东西。

    不是个大将之才啊!要是黃盖那个2臣还在这里就好了,怎么也不会打出这么颠三倒四的仗来!可恨的孙坚!实在是可恨之致!”

    触景生情的6贾,想起了黃盖的‘背叛’,让他更加深了对江东孙氏的恨意。

    庐江后阵,『激』烈的冲锋鼓声响起,原本开始有些『混』『乱』的军阵突然一振。三面的部队都开始加向前方的敌阵迅猛压去。

    看得出来,这些士兵的训练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至少战友们受伤的哀号,没有让这些久经训练的庐江军人马上溃逃。而且还有勇气向敌人起更加猛烈的冲锋。

    高顺微微的点头,心中冷酷的想到:“这群人勉强还算是『精』兵。可以一战!练手之战嘛,还是弱一些的对手好些!”

    “眼下我军布下的阵势却是固若金汤,正面的二百刀盾手加上一百长枪兵,足够挡住被几轮箭雨加投枪杀的胆寒的几百敌军。

    右手的一百刀盾手和一百枪兵,只需要挥出他们平时的配合水平来,只怕敌方的刀盾手同样是有来无回的局面。至于右边的枪兵,有一百刀盾手的阻击,那些人也只是我军弓弩手练习的活靶而已。”

    冷静的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弓弩手换强弩,向左面的敌枪兵用三段匀『射』击,未得新的命令之前不得停止。所有刀盾手投枪一轮后,杀敌!”

    时刻关注着中军旗语的各部指挥官,迅的传达下最新的命令。高顺早在训练中就在孙策的意见下,建立了自己军中的旗语指挥系统。不同的部队由不同顔『色』的旗帜指挥,决对不会出现错『乱』的行为。

    如今的陷阵营中,早已没有了金鼓这种累赘而简陋的指挥方式。

    每支部队只要盯着自己队伍所属的彩旗,根据旗语的命令行动即可。决不会是以往那种闻鼓全军蜂拥而上,鸣金全军齐退如『潮』,毫无配合,毫无技巧的人海战术。

    听到曲长的命令,三百弓手收起弓箭,摘下挂在腰侧的已上弦的强弩。转身列队面向左侧冲来的长枪兵,这些双手执枪的军士却是没有了拿盾的手。

    只能是凭借身上薄薄的皮甲军衣挡住敌人的攻击。这些皮甲军衣对普通的弓箭来说,防护力也是有限,更不用说是用想要用它来抵挡强弩了。

    每个枪兵都知道他们必须奋勇向前。只要他们一接近,他们手中的长枪必然能暴出强大的攻击力来。每个正在向前猛冲的庐江枪兵,都对自己能冲入敌阵,有着绝对的信心。

    “二十步外,那扬州军的一百刀盾手,虽然看起来很是『精』锐,但他们手中那只能遮住小半个身体的方盾,三尺长的大刀。又怎么能挡住己方这五百壮汉的猛冲呢?”

    此战枪兵必胜,而且必是攻破敌阵功的念头,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升起,这使所有的枪兵都在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脚步上加了把力,加,加,再加!胜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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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枪兵之殇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章枪兵之殇

    庐江枪兵伍长,李枫子死死的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扬州刀盾手,一双有力的大手,开始逐渐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马上就要真正和敌军『交』手了,紧张的心情,让他原本因为狂奔而急张合的肺叶,都感到已经吸不进一丝的空气。那种憋闷的感觉,仿佛要把自己的『胸』膛撑的爆裂开来。

    “只要再有一瞬,就可以『挺』枪刺杀了!就象当初在校场上训练时,千百次的冲锋、刺穿眼前的草人一般。对!就是那么简单!刚才统领王校尉也是这样说的!

    就是不知道,刺穿真人的身体,和草人的身体会有什么区别!好期待啊!”

    校场上无数次的冲刺、『挺』枪、刺穿,这是真正的千锤百炼!李枫子有绝对的信心,在第一个回合里就把自己眼里那个依然木然站立的敌军刀盾手,象对付稻草人一样刺个透心凉。

    “这是在训练的草人身上无数次证明过的真理,锋利的钢制枪尖,可不会分辨你的身体构成究竟是稻草还是人『肉』!”

    微微向两边一瞥,现自己两边已经没有了战友,李枫子心中得意自己的遥遥领先。

    “这就是我擅长奔跑的好处了,本来在全曲枪兵里就没有人能比我跑的更快!这次我一定要建先登之功。

    说不定,太守见我武勇还能升我为什长呢!要是能斩杀敌酋连升三级,直接把我升到曲长就更好了!家里的那个有些些势利眼的婆娘也会为我骄傲吧!不过婆娘的身子还真是水嫩,让人舍不得放手啊!等我升官了,她也就会更加的顺从我了吧!”

    仿佛从回应李枫子的狂想,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冷的狂风。

    ‘呜呜’有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他的头上掠过,在他的身后顿时响起一片‘扑、扑’的钝响。沉重的身体倒地声,紧接着就是惨烈的叫声。

    李枫子似乎感觉自己的背上,突然被什么液体『弄』湿了。

    他害怕被脚下并不平整的地面绊倒,不敢回头,继续向前狂窜,二十步的距离转瞬即到。他猛的把手中的长枪,向着早已瞄准的敌人狠狠的刺了出去。

    “要刺穿了!”

    却是愕然现,眼前原本仿佛草人一般木立的一群敌兵,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眼中的那个刀盾手弓腰曲背,站成了弓箭步。左手中的盾牌也是猛然抬高,挡在了自己的枪尖前方。当的一声大响,李枫子手中凌厉刺出的长枪,顿时被完全阻住去势。

    那个刀手左边的一名刀盾手,顺手一刀就沿着枪身削了下来。李枫子下意识间就放开了手中的枪杆,那钢制的枪尖重重的落在地上,出一声不甘愿的脆响。

    勉强保住手掌的李枫子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是这样?当初教习们只是夸我的枪刺的很有勇力而已。可没教过,遇到会反抗的稻草人该怎么办。何况这还是一群——!咦,我是不是冲得太快了?”

    有些反应过来的‘庐江『精』兵’李枫子刚想转身回去汇合大队。眼角转动间,却是瞄见右边又是一抹寒光直向自己的脖子扫来。

    “妈呀!”

    李枫子大叫一声,一向反应迅的他,连忙抱头蹲下。却不料这个动作,却是恰好符合了江东军在战场上对俘虏的要求。

    几个相互配合的陷阵营刀盾手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个庐江兵是什么来头。刚才势如奔马的杀来。因为他一个人冲在庐江军的最前面,不好瞄准,就干脆在投枪时放过了他。准备放他近前来手动收拾。

    没想到他一下势大力沉的刺击,打的一向勇力过人,全力防守的伍长都差点被震翻在地。更没想到的结果,他却连一个普通士卒的反击也不敢接招,就这样弃械而降了。

    都不明白这个勇猛的庐江枪兵,究竟在玩那一出的军士们,都是有些莫明其妙。

    想杀他又碍于新军规,缴械不杀,且不得虐待俘虏。只好让自己身后的几个枪兵上前,把他先绑上,等战斗结束了再做处置。

    李枫子在被拖入敌阵前,最后回望来处一眼。映入眼中的是天空中一拔拔有节奏的箭雨,在身后的地上躺倒了一片的战友。每个人的身上都『插』上了一二枝的飞矛或是弩箭。那『露』在外面的枪杆和箭尾,还在空中微微的摇动。

    有些身体有些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更多的人还在生死之间挣扎着、号叫着。鲜血从他们身上各个不同位置的伤口处汩汩的流出,迅的填满地上一个又一个深浅各异的小坑。

    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血战场景的李枫子,还来不及看第二眼,就被众枪兵给拖入了军阵中。

    但是他知道,在那片已经倒下的身体中,定然有着自己手下的另外四个军士。虽然没看到他们到底是死还是活。只看现场的惨状,李枫子知道他们必然都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彼此间定然是此生再难相见了!

    而扬州军的刀盾手后面,有一块较高的台地。一群排列整齐的弓弩手,正在上面稳定的手持强弩,有条不紊的轮番『射』击着。那些还在冲锋的枪兵身上穿着薄薄的皮甲,也许在近战中能挡住一些力量不强的刀砍,对付刀盾手,也算是正好相克的防御。

    但在近距离用强力机关出的弩箭和沉重的飞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的就被撕裂。

    三百强力弩机的轮番『射』,加上二百人的刀枪手投出的飞矛。一时间五百枪兵死伤惨重!

    如同一『波』狂涌的大『浪』,不受自身控制的蜂拥而上,却是突然撞上了岸边的稳固的礁石,立刻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眼见前方和身边的战友成排的倒下。或是扑到在地,无声死去。或是翻滚着『插』着箭支、飞矛剧痛的身体,惨叫着等死。

    死亡的恐怖气氛,越来越沉重的笼罩着后继冲锋的庐江枪兵军士们。

    终于不知道是谁再也受不了这沉重的压力,失去了理智般大喊一声,率先转身而逃。

    但是因为他们冲的太过于靠前。转身逃跑只是把自己同样脆弱的背部,显『露』给了依旧冷静轮番『射』击着的陷阵营弓弩手。

    等到残余的庐江枪兵们恍如丧家之犬般,终于逃出了陷阵营的有效『射』程后。相互一望之下,都是悲伤的无法言语。进攻时意气风的五百枪兵,只剩下廖廖百十人还能站着回来。有些人的身上,背上也是『插』着几支箭尾。

    只要扬州军的弩箭『射』程再远一些,只怕这里站着的士卒,都是难逃被『射』倒的命运。每个还活着的人都明白,这就是战争,自己这个曲的枪兵,完了!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屠杀般的战场,初次上场的新兵们,在箭下余生之后。听着震人耳膜的痛苦呼号,终于有大多都忍受不住这浓烈的血腥,弯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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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协同作战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一章协同作战

    王义看着扬州军的弓弩手,残酷的屠杀着己方的枪兵,连忙慌『乱』的大喊着:“弓箭手!弓箭手!弓箭手都死哪——!”

    却是突然想起来,手下的三百弓箭手,刚才为了一举突破敌阵,已经被自己派往阵前,加大正面的攻击力度了。如今步卒与弓箭手早已『混』成一团。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高顺冷眼看着手下那些弓弩手们,就象是在训练中一样冷静而稳定的猎杀着庐江的枪兵,脸上微微的显『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心中想到:“主公所说的三段『射』法,果然神妙。只用了比以往少了近一半的弩箭,就达到了更大的杀伤。这样的轮番『射』击,使得每轮箭雨间有一瞬间的停顿。

    这样就正好给了中箭的人倒下的时间。前面的士卒一倒下,后面的人失去了遮掩,下一轮箭支正好可能『射』中后面新出现的敌兵,很少会造成几支箭『射』中同一个人的『浪』费。”

    看着剩余的部分庐江枪兵终于鬼哭狼嚎的逃出了『射』程,高顺停止自己的思考,冷静的下达了新的命令。

    “弓弩手转向,对前方枪兵覆盖式『射』击,务必压制他们的攻击势头。”

    此时,整个陷阵营的正面防线,已经陷入了真正的苦战之中。眼看着右翼进攻的枪兵,还没能冲入扬州军的真正的防御圈。就被一顿『乱』箭加飞矛给消灭了大半,刹时是崩溃而逃。

    已经攻到正面阵前的庐江枪兵步卒们,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全体向扬州军冲去。

    陷阵营的刀盾手们在投出了唯一一枝投枪后,立刻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全体刀盾手准备好的瞬间都是同时大喝一声:“江东陷阵,战无不胜!”

    嘹亮的口号,穿云而上,压住了战场『混』『乱』的上所有声音,震的冲到眼前的庐江枪兵们也产生了一瞬间的呆滞。一些人甚至忘记刺出自己手中的长枪。

    但这也只是瞬间,随着陷阵营的第一『波』砍杀扑上,整个正面战场立即陷入了白热化的『肉』搏战中,这是真正的枪枪见血,刀刀掉『肉』!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自己挥出的一刀是不是有技巧,是不是很好看。

    也不在乎自己刺出的一枪,是不是与平时的训练一样动作标准。每个人都只是咬着牙关,用尽全力,想让眼前与自己不同顔『色』衣甲的敌人倒在自己的刀枪下。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刀枪与血液齐飞。武器的碰撞声与士兵临死的惨叫声相杂。只要身上的盔甲一旦破损,用不了一瞬眼的功夫,就会有敌人的兵器从破『洞』钻入自己的身体。剩下的也只能是血溅当场的命运。

    在搏杀最『激』烈的两军结合部。却依旧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双方的军卒来。

    那一大群兵种『混』『乱』,仗着人多一拥而上的自然是庐江军,每个士兵拿着手中的武器,都在疯狂的向前挤。因为太过『混』『乱』,甚至有些人连自己的的武器也被挤掉了。

    而那依旧还排列成整齐的一字阵,分列成三排顽强抵抗的军卒则是江东陷阵营的士兵。

    一排是长枪兵,两排的刀盾手。配合的很是默契。每当陷阵营刀盾手手中的盾猛然撞出,顶开一个庐江士兵的武器时,他的身后必然会迅的窜出一支长枪来。

    如同一条蓄势已久的毒蛇现了猎物。暴起难,出一击致命的攻击之后,迅就缩回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而一排刀盾手,趁着击倒一批敌人的间隙,就会迅后退休息片刻,换上下一组备战的。如此循环下来,居然也能从这种残酷拼杀的环境里坚持下来。

    三组士卒配合默契,如同一组磨盘一般,不断的绞杀着眼前的庐江步卒。尽管如此,面对着拼了命的敌军士卒,陷阵营的刀盾手们也是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只是没有死去的战士们都依然在那里坚持搏杀而已。平时经受过强体能训练的战士们,终于在这生死搏杀中表现出了很好的持久『性』。

    频繁的实战演习让他们比之庐江的士兵,更多了一些战场上的反应能力。这就让他们多了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双方的真正实力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是刀锋的宽度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庐江枪兵的迅崩溃,让陷阵营左翼的压力顿时消失。陷阵营左翼携得胜之势的全力回援,这使险些支持不住的正面战场形势顿时逆转过来。

    原本凭借着一口怨气,还在猛攻不休的庐江步卒立刻遭到了全面的迎头痛击。从坡地上不断落下猛烈而且节奏分明的箭雨,地面上原本占有很大的兵员优势,也顿时变得不明显起来。

    最重要的是士气,此消彼涨之下,庐江步卒的战斗意志也被迅的瓦解。坚持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余下的几百步卒就步了已方枪兵的后尘,崩溃逃散了。

    眼见正面的战斗也即将获得胜利,高顺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冷酷的脸『色』也稍稍的松懈,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这陷阵营的第一战,胜了。

    高顺对着传令兵大声说道:“传令,冯则游骑兵出动!袭击右翼的敌刀盾手后部。全力打垮他们!”

    冯则这个擅长骑术的骑兵助教也被高顺从韩当身边挖来当了陷阵营的游骑队长。这个好战的小子在刚接到高顺的调令时,高兴的甚至从马上蹦了起来。

    看来当教官平静的生活,远不如在直接在沙场上纵马杀敌对他的吸引力大啊!

    下完命令,高顺低声自语:“看来,我们就可以安营休息了!不错,这就是主公说的诸兵种协同作战啊!一种新的战法,实战才是最好的检验。果然,各兵种有效配合起来的战斗威力,要远大单一兵种的进攻啊!

    分批『精』确的指挥,加上三段『射』击,是这场战斗获胜的基础。士兵的体力和平时强力的训练,配合上的默契则是最后胜利的保证!”

    红旗挥动,在远处待命已久,早已有些不耐的冯则游骑立刻行动起来。

    冯则听到传令兵的传话,一跃而起大声叫到:“兄弟们!轮到咱们给自己的马刀喂点血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彪悍的骑士们翻身骑上马背,纷纷叫嚷着:“他『奶』-『奶』的!都等得这么久了,还以为这仗没份了。看来这硬骨头还是要我们这些游骑『精』锐来啃啊!我们才是最勇猛的陷阵战士!冲啊!驾!”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游骑,坚硬的蹄铁和锋利的投枪、马刀。让右翼的庐江刀盾手也只能毫无意外的遭受彻底败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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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王义死节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二章王义死节

    王义坐在马背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全军攻势如『潮』,眼看就要打垮扬州军的防御。怎么突然之间形势就完全反了过来!连指挥也来不及,怎么就全军崩溃了呢?还有那些骑兵是那里来的?”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暮『色』笼罩中的舒县城楼。

    虽然距离遥远,昏黄的光线下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依然感受到了太守大人,那失望而尖锐的眼神,和他身后众多同僚那幸灾乐祸的嘲讽。

    王义的对功业火热的心,象是被这场意外惨败浇上了一桶冰水。冷硬的象一颗千年不化的冰『精』一般,再没有一丝的热度。

    不管城楼上的人是不是能看见。王义还是在马上,向着城楼方向遥遥拱手一鞠。

    转脸对着身边的6贾,一脸淡然的说道:“6主薄,这回倒是连累了你了!烦你收拢败散的军士,回城禀报太守,此次都是王义指挥失当,以致于遭此大败。王义自觉对不住两位大人的厚望,对此次败仗,王义自会有所『交』代!拜托了!”

    6贾原本就想着怎么应付这场惨败。正想要出口责骂一番,好把责任都推到王义这个指挥的主将身上。

    听到王义这番话,看着他对自己也是一鞠。却是什么也没能骂出来。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变得有些奇怪的王义,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王义『交』待完想说的话,心情却是变得非常平静,不再理会呆楞的6贾。反正自会有活下来的曲长、什长们收拢各部败兵,再说这些事也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催马独自向着扬州军的战阵奔去。

    眼下,慷慨赴死,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既然不能带领庐江的士兵们战而胜敌,那就用单挑决定最后的胜负吧。这一次,押上的是双方主将的生命。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武将,哪怕是以自己的死节捍卫庐江军人的尊严,要让这群来犯的扬州贼军知道,我们庐江军人也是有志气的,不可轻侮。这也算是对太守大人对自己看重所能做出的最后回报了。

    此时在他的心底最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望。如果能凭借自己的武勇,意外的斩杀敌军主将,未必不能将功折罪。如果敌军主将战死,必然会全军大『乱』,自己此去未必就回不来。

    6贾看着催马前冲的王义,抬了抬手,张开口,却依旧没能出阻止的声音。

    来到扬州军阵前,不理那些军卒的张弓搭箭的严阵以待。

    王义拉住马头,大喝一声:“吾乃庐江校尉王义,敌将何在!可敢与王义单独一战!”

    单挑,是这个时代里,每一个有尊严的武将都不能拒绝的。

    除非你自认不是一个汉子,不是一个勇敢的将军。这样的结果不说敌人会看不起你,就是自己的手下也不会心服。对于一军的士气的打击也是致命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单挑战例。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实例证明了。将乃兵之胆!将胜,则军胜!将败,则军亡!

    江东军阵从中间整齐的移动开一条道路。

    让王义又是一阵佩服:“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精』兵,哪怕是刚经过一场生死大战,那些士卒的行动中也是绝无拖沓。庐江的士卒是绝对没有这么『精』悍的。看来遇到这样的对手,我们输得也不冤!”

    一脸平淡的高顺从阵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从上了战场起仿佛就没有了知觉,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那怕是天崩地裂,似乎也不值得让他的嘴角变动一下。

    对这个扰人休息的家伙,高顺有些厌恶,又有些欣赏。打了败仗不屈服于敌人的强大,还能勇敢上前面对敌手的武将,不论他的官职大小,自然能获得对手的尊敬。

    高顺还是对这个冒然来挑战自己的对手,表现出了基本的尊重。

    拱手说道:“江东陷阵营高顺,领教了!”

    王义惊疑道:“你们是江东军!不是扬州军吗?是谁的部下?为何要擅自侵犯——”

    回答他的却是高顺劈面而来的大刀。

    王义虽然自诩武勇,却依然远不是高顺这个冷酷,且只讲究效率的高手的对手。只见场中高顺飞舞的大刀,快如闪电。王义甚至只来得及挡住第一刀,就再也没有能力完成下面的遮挡动作。

    上劈、下撩、横斩。

    三招一过,高顺不再理睬王义,依旧保持平淡的表情,收刀向营中走去。仿佛斩杀敌方将领只是吹了一口气那么简单。

    直到高顺如大侠一般高大的背影没入大营,陷阵营军士中才暴出一阵欢呼声。

    他们都看到那个庐江校尉王义的身体上,逐渐渗出了一道倾斜的血线。越来越粗,终于喷开来。而他的上半身从马上慢慢斜斜的掉了下来,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伴着他那颗来不及建功立业不甘的雄心,轰然一声落入尘埃,再不动弹。

    想要成大功,必须要有坚强的实力做保障才行,否则那也只能是一个笑话。

    只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对于争霸天下是丝毫也没有用的,只能是成为真正的高手武将们的试刀『肉』,垫脚石而已。

    陷阵营的军士们以往都只是听说,自家的主将是个绝对的高手。绝大多数人却是直到今天,才真正见到高顺出手。

    每个人都是惊心的暗想:“那让人眼『花』缭『乱』、迅猛无匹的刀法,只怕是人都接不下来吧。简直是太让人震惊了!原来这刀还可以这样用的啊!”

    还有什么能有自家武将的武勇无敌,更能让士兵们兴奋的呢。

    为将之道,智、信、仁、勇、严,五德缺一不可。

    一个合格的将军除了要求他能征善战之外,成为全军将士心目中偶像级的英雄人物,就是最为重要的。

    只有让自己的手下心服、信服、拜服,才能更好的指挥他们去为了胜利而拼杀。

    6贾指挥着残余的将领收拢着残兵,打扫战场。王义战死,他就成了城外的最高指挥。

    陷阵营在胜利后,只留下一小半人收拾了一番战场,回头继续建设营地去了。并没有对他们这些残兵进行继续追击。甚至任由他们继续打扫战场。

    6贾看着江东军的营地,心中愤恨的想着:“失策啊!失策!谁知道那个王义,太过无能。平时看他的功夫很是不错,已经是打遍庐江无敌手了,那知这次遇到江东军的前锋大将。好象那个冷酷的家伙姓高,对,他的将旗上写着是这个字。”

    “『奶』-『奶』的江东军,又是孙家的贼子。可恨王义这废物居然连三招都没扛下来。这下不但丢了他自己的『性』命,最重要的是眼下不论是将还是兵,个个都被那些江东军吓破了胆。”

    “好不容易收拢了大部分人,再次想要从后面偷袭江东军。趁他们忙于扎营,再攻他们一次,说不定这次能捞回些好处来。可如今却是人人反对,只想要回城禀告太守,再做决定。根本就没可能实施这个计划了!可惜了我这条好计!”

    “现在才明白争战终究不是训练啊!平时哪怕练的看起来天下无敌,上了战场也只是活命的机会大一些,更多的是要靠运气了。”

    看了一眼那些在战场上,垂头丧气的搬运着,战友们已经僵硬的身体的庐江‘『精』兵’们。

    6贾的心中只是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些江东兵个个简直如杀神一般,他们的铁甲本就难以攻破,他们的兵器却是比庐江的军士的配的武器,『精』良了不止一筹。

    不论是战斗还是配合能力,都比眼前这些庐江的‘『精』兵’们高出一大截去!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难道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吗?江东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兵?”

    “原以为经过当年的宜『春』之战,我也算是一个战场老将了,算是见过大场面。谁知道,那江东军的专业军士,与那些造反的『乱』民之间的实力完全是天地之别了。”

    “书生打仗讲得再头头是道,终究只是纸上谈兵!可是我这次得罪了孙家那个小子,究竟给庐江,给家族带来了什么样的敌人啊!”

    灭顶之灾这四个字突然出现在6贾的脑海里,让他『激』楞楞的连打了几个冷颤。

    “不!这都是他们的错,都是王义指挥失误,都是这些胆小怕死的士兵的错。我没有错,我只是在边上看看,根本没有参与指挥。我又怎么会错呢!

    只是王义这个狗杂种,却死了,这个『奸』滑的『混』帐东西!真是害死我了!真正的攻城战还没开始呢,不说没有什么战绩,自己这边就已经损了一个将领,死散了近千士兵。这还是江东军没有趁胜追击的结果。要是他们真的追击——”

    6贾的不由得更加的心寒:“哪结果肯定是全军覆灭的结果,只是这眼下的惨败,回城怎么向太守大人『交』待?原本想着把责任都推给那个该死的王义,谁知道他居然就这样一死了之,这下倒好,连个替死鬼也找不到了。难道要我自己来承担这个结果吗?”

    想着回城后,族长6康那『阴』冷的眼神,他的骨头里感觉透出了极度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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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新的开始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三章新的开始

    千里之外的兖州治所-鄄城。

    刺史府内修葺一新,宽大的宴席厅中,却是只放下了三张酒案。下的两张桌共坐了三人,却仿佛都是各有心思,酒案上放满了各式『精』制的菜肴,却是没能勾起参宴的人的食『欲』,都是所用不多。

    今年新任兖州刺史曹『操』正端坐在主位之上,抚『摸』着自己日渐增长的一缕胡须。有些志满意得的看着堂下两边端坐的心腹谋士们。

    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他从心里高兴出来。一向只留短须的他,也开始蓄起长须装斯文了。

    自从年初百万黃巾军入兖州,原兖州刺史刘岱战死东平国后。

    曹『操』的老朋友陈宫,认为黃巾军有席卷全州的企图。出于事态紧急,为了百姓能不遭黄巾祸害。才说动了济北相鲍信等人,在没有朝廷任命的情况下,让眼下兖州境内最有实力的曹『操』,代理了兖州刺史的位置。

    而鲍信也在随后与黄巾的大战中,不知是出于意外还是故意的战死了,这样在兖州再也没有人能有实力威胁到曹『操』的地位。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能让他从刺史的位置上下来。

    事业上的大获成功,怎能让曹『操』不得意万分:“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新人,新府地,新的事业。代表着我曹『操』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奋斗了近十年,我也终于成了一方州牧大员。

    年初接任了州刺史,历经艰苦大小几十战,终于扫平了黃巾军。又与年少游侠时结『交』的好友袁绍,一起联手打败了公孙伯珪、袁公路、陶恭祖的联军。”

    “想想这世道还真是奇妙,要不是黄巾造反,使得天下大『乱』。我会不会还只是一个流『浪』乡间为非作歹的大恶棍呢?想想以往年少轻狂的所为,还真是有些好笑!”

    “人生真是『精』彩啊!二十年前,除了桥公和何颙,谁会对我这个任『性』妄为,为祸乡里的青年高看一眼。呵呵!在那些凡夫俗子眼里,我这也算是『浪』子回头的典范了吧!”

    “可惜的是桥老前些年过世了,不然还真该请这个忘年『交』的慈祥长者,来我这新修的州牧府做客一番,那怕是为他颐养天年我也甘心啊!”

    “这世上也只有桥老,会为我今天的成就真心的高兴吧!当年要不是他的一番提点,只怕我就是今天还沉浸在那欺男霸『女』的生活中,浑浑噩噩的没有醒过来吧!”

    “自从黄巾起事以来,我也算是几起几落。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去年帮助东郡太守王肱击败十万黃巾。才是真正打出了我的威名,以为终于安稳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的是,青州黄巾突然爆起来。却是意外的干掉了刘岱这个自以为是的兖州刺史。

    帮我扫平了升迁路上最大的障碍。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黄巾贼才是!”

    “他们才是我曹『操』迹的福星啊!对天下人来说是灭顶的灾难,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就了我的事业。看来我还真是个国难财的命!至于那些苍头百姓,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难道真得还怕没有人种田吗?

    这就叫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如今我手下也算是猛将如云,谋士咸集了吧!”

    “单看本家的武将就有曹子孝(曹仁)、子和(曹纯)、子廉(曹洪)、元让(夏侯惇)、妙才(夏侯渊)兄弟,这几人皆是我最为亲信的亲戚兄弟,真的是上阵还需亲兄弟啊!

    想我曹氏如此兴旺,将才辈出,必是先祖庇佑之故。也不枉我们这些孝顺子孙,每次年节时隆重的一番祭拜!”

    “如今更有乐文谦、李曼成、于文则相投,这些人都是大将之才,有他们在,我才有征战四方的武力。靠着他们的奋战,才能扫平这青州百万黃巾,得到如今这十万『精』兵!要说如今的兖州才是真正的兵多将广,实力雄厚!”

    “数月前,元让更是从郡司马赵宠手下,寻到了一个名叫典韦的恶汉,乃陈留己吾人。果然是深有武勇,使一双单枝八十斤重的大铁戟。听说,他在营中还曾单手竖起过两名军士抬不起的牙『门』大旗。

    不过却是不服人管束,那是管的人地位太低的缘故吧!他整天在营中寻人挑战,惹得是天怒人怨。比试起来又不知道留手,听说伤了不少人,得罪的人太多,虽然武勇却是始终不得提拨。元让找到他时只是个什长而已!”

    收了他之后,立即让他做了对我倒是忠心耿耿,唯独可惜的就是为人过于粗豪,心中并无军略,且嗜酒如命。让他为一方之将,怕是终究会误了大事。可惜,这世上终究是难觅完美之人啊!”

    “这个人,只能是留在身边严加管束,尽量约束他饮酒才行。不过看他做起卫士队长倒是忠实尽责,也算十分的称职!”

    “如今我统领兖州,也算是位高权重,跻身于名『门』望族之流。才会有这么多的大才之人,慕名前来倾心相投。”

    “特别是去年从袁绍那来投奔过来的荀彧。文若当年年少时,何颙曾惊异的说他是:“王佐才也。去年也就是初平二年(191),文若离袁绍而投于我。当时我见他来投,我真得是太高兴了,失态之下,甚至说出了:“吾之子房也!这样有点大逆不道的话!”

    “至于本初那『混』小子,自己不能用人,留不住人才,又能怪谁!与其让文若这样的大才投了别人,不如我这个好兄弟帮他收下了好!怎么说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不得下次遇到他,还要让他请我喝上一顿表示感谢呢!”

    “王佐之才果然是名不虚传!文若一来,我就拜他为军师。原本让我头痛的文书政事,到了他的手上,一切事务立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帮我解决了一个大大的心病啊!而且他很有识人之明,荐才有功!”

    “文若身边坐着的那个更加年青,文士打扮的男子。却是文若推举上来的谋士,他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戏志才。

    这个年轻的智者,熟读经史,『交』游广阔,而且为人多有谋略。虽然出身差了点,听说当年也是个流『浪』乡里的无赖,却是在后来愤读书,学了一身的谋略。”

    “谁说流氓就不能成英雄!我是如此,这个年青的戏志才也是如此!我们原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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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摸金校尉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四章摸金校尉

    曹『操』饮了一口酒,继续想着:“他刚一投靠于我,就用他的智谋多识,得到了我深深的认可。这也是有大才之人啊!如今对于他的计谋我更是极为依重。

    让他任了主薄一职,他的才学却是足堪大任。只是看他面『色』青白,饮起酒来毫无节制,酒量很好,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要请人帮他调养一番。”

    而左手独坐一席的,就是兖州东郡东阿名士程昱、字仲德。

    其人身长八尺三寸,下颌长着一大把整齐漂亮的须髯,倒是和那关云长的胡须相似。虽然已是年逾五十,但看上去依然是一派风流士子的样子。倒是不太显老。

    “这个仲德倒是有识之人,当初刘岱一再征辟他出仕,他只是推病不出。如今刘岱一死,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派人去请了他一次,他却是欣然来投。”

    “这些有才智的人行事还真是奇妙之极。看来他也是看好我的前途了!投入军中这半年来,他对我也是忠心耿耿,很是出了些好的谋略。对消灭黃巾起了很大的作用!”

    曹『操』举杯向堂下三名如今依为心腹的谋士致意。

    三人连忙举杯还礼,三个聪明的智者都知道主公曹『操』,单独宴请自己这几个心腹谋士,想要说的问题也都是心知肚明。

    宴席进行到现在,几人都只是沉默着稍稍饮食,却是完全没有了一次宴会应有的欢乐气氛。放下酒杯后,年纪最小且任主薄的戏志才,先开口汇报了一番最近的军情和各方的动态。

    最近大战刚过,兖州基本平定下来,也就是一些军政常务而已。

    最让在坐几人动容的就是,一代大儒、北中郎将卢植去世了。他临死,命自己的儿子把他俭葬于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几人都是对这个一生文名传天下的名士,死了还能保持一个读书人的节『操』感慨不已。

    等三人感慨过后,戏志才又说到:“主公,最近金甲传来密信!他们『摸』金校尉十二人中排行第十一的金顺携家人叛逃,被排行十二的金利带人追杀于徐州。而这之后两人就都没了消息。”

    “金甲事后亲自去了徐州查访,最后在徐州涂中的一小山中现了他们最后的踪迹。却只现金顺的家人和金利当时所带的全部人手都死在了当场。金顺却是就此失踪了。看情形应该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

    现场的另外三人一听戏志才的报告,都是一楞。

    程昱是第一次听说『摸』金校尉这个称谓,有些疑『惑』的想到:“这『摸』金校尉是什么职别,怎么从来没有在外面听说过,大汉还有这样的官职啊!”

    荀彧虽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官衔,却是知道戏志才虽然是个书生,却因为『性』格豪爽,从来都是『交』游广阔。三教九流的很是『交』往了一些有本事的游侠之类的朋友,虽然也是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出声问。

    曹『操』看见两人疑『惑』,哈哈一笑:“这是志才当初投奔与我时送于本官的见面礼了。他在江湖上有十余位大本领的结义兄弟。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自名,都想要求个官职,本官看他们有才能,就赏了他们『摸』金校尉的头衔。”

    “仲德、文若不必惊讶。不是瞒着你们两人。他们的官职不入军伍,只对志才回报情况,就是本官也是不太清楚其中的详细。你们自然无从得知。如今告诉你们,是因为这些人对于我们建军打仗,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终有一日,本官要为他们正名!”

    戏志才感『激』的对曹『操』一拜:“属下先代兄弟们谢过主公信任!想他们一世飘零江湖之间,如今能得主公给予正封的官职,都愿死心塌地的为主公效力!”

    “只是这次新收的一个兄弟出了问题,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大局。他们这些新人都是直接与金甲联系,不会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纵。”

    曹『操』原本有些担心,听到戏志才这样说,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对于那原来的十个『摸』金校尉他是亲自接见过的,也接受了他们的效忠。看他们那各有特长的一身本事,和投靠自己时做为献礼,贡上的各『色』价值高昂的奇珍异宝。『精』明的曹『操』就知道,这些奇人,对于现阶段实力薄弱的自己,实在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才会不惜血本直接封了这十个人校尉的空衔。

    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就几个挂名的校尉,就能换来大量源源不断的军资,和各地的重要的军事情报。是个有眼光的人都不会放过这种『交』易,更不要说是曹『操』这个深有远见的枭雄了。

    曹『操』还是有些不悦的对戏志才说道:“志才!你告诉金甲,以后『摸』金校尉要收人,还是要看清了品『性』才行。象你所说的那个金顺这样有家室的人,还是不要收入队中才好。不过他这次做得还算不错,能不泄漏自己的底细,也算是谨慎小心了。”

    戏志才吓了一跳,自从他投入曹『操』军中开始,曹『操』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于他说过话。连忙恭谨应是。

    程昱和荀彧都是疑『惑』的相视一眼,都是想到:“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这些所谓的『摸』金校尉究竟是在做什么?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告诉底细!看来这些人做得必然是大事!”

    曹『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向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隐瞒实情。

    心想着:“今天如果不对他们说清楚,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被信任。只怕将来会有离心也未可知。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必再遮掩什么,有了误会反而不好?”

    看着荀彧和程昱两人果然是一脸的惊疑,曹『操』示意戏志才为他们解释一番。

    戏志才领命说道:“文若兄,程公。我们所说的『摸』金校尉,其实就是把前朝古物,金银重宝,掘出来,使之物尽其用。而不是永藏地下,与污浊同腐,不见天日的人。”

    哗啦一声,只见荀彧与程昱两人都是被戏志才的这句话,惊的站起身来。连身前的几案被碰倒了也没有顾及。桌上的餐具食物是叮叮当当的翻了一地。

    『门』外的典韦只是回过他那颗被『乱』和虬髯包裹的大头,淡然扫了一眼。看见厅中没什么要命的事情生,就又转回头去,专心守自己的大『门』了。

    荀彧『激』动的指着戏志才怒骂道:“盗墓贼!你这个『混』蛋,你为主公出的什么主意?你想要害死我们全部人吗?这种毁人祖坟的事,你可想过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你怎么收场?”

    “如此断子绝孙的无德之行,怎么会是你这个熟读圣贤书的人所能做出的!我如今真是后悔怎么向主公荐了你这个杀才,我荀彧看错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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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鬼打墙吗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五章鬼打墙吗

    荀彧的毫不客气的一席话,却是说得曹『操』的心中一片翻腾,很是有点尴尬。

    必竟这件事,他等于是默许过的。如今荀彧这个书呆子,如此不留情面的责骂。等于是连他也一起骂了进去。

    心中暗暗的生气,桌案下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紧了『腿』『肉』。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戏志才却是面『色』不变,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文若兄,先莫要生气!且听小弟一言。如今你只管兖州的军、政条理事宜,却是不曾理会过全州的财政收支。你可知道你如今各方面的开支是从何而来吗?”

    荀彧冷哼一声说道:“兖州自有各项税赋收入,难道你还以为是你盗人祖坟所得吗?你这个无耻的贼坯,我怎么会以你这种败类为友,这简直是我荀彧今生最大的耻辱!”

    戏志才却依然没有生气,说道:“文若兄,你且不要着急上火!小弟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计算过!兖州全境一年的税赋究竟有多少?一年的开支又有多少?”

    “你这个军师军令一下,全军要更换武器,『花』费几何?你政令一出,全城百姓赈济三天,又要耗费多少人物财力?你可曾询问过所用支出详细?”

    “你不曾,你从来不曾做过这些琐碎小事!在兄长眼中,这些那些阿堵物,孔方兄之类充满铜臭气的事,只会污了文若兄你的清高。

    在你想来,只要你想要,这些钱财自会滚滚而来,不会废你分毫力气。你又可知在兄长你一声令下,小弟要费上多少脑筋吗?实话说上一句,钱财从来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戏志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必竟这荀彧对自己还是有举荐之恩的。

    继续说道:“主公原是一方英豪,突然升为一州之刺史,本就没有多少财物,当年主公起兵之初还是靠着河东卫氏所助。而前任刺史虽然还有些积余,可如今兖州人口可是翻了一倍还多。各处所需『花』费又何只多了一倍!”

    “而且这些人本身多是各地汇聚而来的流民,就算是饭也没得吃。你去向他们收税,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为好。小弟到任之初就现这府库之中早已是没了库存钱帛,行此下做之事也实是无奈之举!”

    荀彧将信将疑的看向曹『操』,却见主公也只是苦笑着点头。

    他怎么能不承认。要不是这批新收的『摸』金校尉强力支持,送来大量金银宝物的补贴,兖州的府库中只怕早就空『荡』『荡』的可以跑马了。

    荀彧变得沉默不语,思考了一番,显得有些丧气。

    但还是坚持着说道:“可是再没有钱,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件事要是被人知觉,岂不是要大大坏了主公的名头?天下读书的士人谁还能认可主公!志才!你太过急功近利了!”

    戏志才冷冷一笑道:“我那十个结义兄弟都是十分可靠之人。他们行动只是在山野之间,人迹罕至之处。又多是在深夜才会动手『摸』金。”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一不毁人棺椁,二不摧人坟莹,更不要说是坏人『肉』身。事后更是会消灭痕迹。而他们动手之前,更是会在现场周围布下**之阵,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所以绝不会有泄密之忧!”

    “主公任兖州刺史这半年来,一半多的费用都是来之于此!”

    荀彧想到自己用过的钱财,却原来多是从死人身上『摸』来。不由得感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有些『毛』骨悚然。

    心中依旧抗拒,却也只能是无奈的感慨:“人啊!还是无知些好,要是他们不告诉我这件事该多好啊!如今我却是做了同流合污的贼子而不自知,悲哀啊!这实在是读书人的悲哀!”

    程普的老脸原本也是愤然变『色』。听了两人间的对话,思索良久。看着脸『色』有些青的曹『操』一眼,最终只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说道:“文若,听志才刚才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事急从权,只要这些钱财是拿来造福更多的活人就好!救人『性』命的事,这些先祖们也未必会怪罪我们。也算是在帮他们行善事了!”

    看来这个经历过大半人生的智者,也是看明白了眼前主公的窘迫。对于这种所谓的违背人伦理教的行为,也是不再那么抗拒。

    程普突然疑道:“咦,志才,你刚才说『摸』金校尉会设下**阵!莫非民间盛传的鬼打墙,就是你那些兄弟设下的**阵不成?”

    戏志才苦笑的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金甲他们的行动不论是成与不成,天一亮必定收手,撤去阵势。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夜间『迷』路,总是在原地打转的人,天一亮就能走到正确的路途,而且生这样的事情又多是在坟场里。”

    “百姓无知自然会传言成遇到鬼打墙!”

    程普与荀彧恍然大悟的点头,程普说道:“嗯!也只能是如此解释了,不过确实没有听说过有人在这种情形下丧命的!看来你那些结义兄弟还是有些人『性』!”

    看见两人不再有疑问,戏志才继续他的情况汇报道:“不过金甲还报告说,最近江东地面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势力。不知道是隶属何方,他们勤于习练各种武技与合击之术,还有一些人整天在深山老林里穿入钻出,不知在做些什么,看情形又不象是另一拨『摸』金者。

    因为他们中间有几个教头模样的人也是高手,金甲也不敢太过靠近了观察。怕被他们现反而坏了我们自己的大事。如今却是不知如何处置了!”

    等戏志才汇报完,三个谋士都是静静的看着曹『操』,等候他的决断。

    曹『操』思虑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嗯!这可能是江东地面上,哪个有些野心的豪强,在暗自训练的『私』兵吧!不过江东地方虽大,可是终究还多是蛮荒之地。而且我们在很长一个时期内,都是无力去顾及的。”

    “志才!你让金甲等人细致观察即可,只要不打扰到我们自己的行动。尽量不必去招惹他们,引起他们敌对才好!”

    仔细思索后说道:“最好是能与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说不定有一日,我们还可以借用他们这些人,在江东地面上做些事情出来!”

    『摸』金校尉这件事情终于有了定论,看程、荀两人都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

    曹『操』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来。这块心病在戏志才的解说下,却是如此轻松就被两个谋士所接受,让他心中稍稍的高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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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兖州危机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六章兖州危机

    镇定下心神,曹『操』说道:“诸位都是本官的心腹智囊!最近以来,都是为我军尽心竭力的出谋划策,建功赫赫。只是我军眼下的境况,诸位都是明了!”

    “如今我军新收编青州军民达百万之数。虽说是兵多将广,可是这个兵器、粮草还真是一个让我军日日烦忧的问题。不知这几日,几位可有想出可行的解决良策?”

    厅中三人虽然心中也是早就知道眼下兖州的大致情景,只是这粮食的问题可不是简单想个办法就能解决掉的。粮食不是兵器盔甲,缓上一段时间慢慢装备也行。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刚,一日不吃饿的慌!’人的肚子里面要是没有东西填着,你想再多的办法也只是空的,画饼充饥有效的话,天下早就太平了。

    想那青州百姓之所以跟随黃巾造反,还不就是因为没有了饭吃的缘故吗。这粮食的问题要是不能解决,这青州之变迟早会在兖州再次上演。

    眼下表面上看着兖州军实力大增。可是因为这一年的兵祸连接,青壮劳力都忙着去造反或者镇压反叛,等青州黃巾平定下来,却是早已错过了农时。

    这河东的青、兖两州今年根本就是颗粒无收。眼下只能是靠着去年的兖州库存,在这里苦苦的支撑下去。

    可是荀彧与戏志才来了之后,经过仔细的统计测算。

    这兖州的粮食库存,最多也只能支持全州军民度过明年『春』末夏初,这还是最大化考虑了民间可能还有存粮的情况。毕竟用一州的粮食,养两州的军民百姓,加上战『乱』没有收成,能坚持到明年『春』天已经是最乐观的结果了。

    也就是说到明年秋收,至少要有四到五个月,如今兖州的一百五十万百姓会没有饭吃。

    确定没有计算错误后,两个谋士大惊之下,立即秘密禀报了主公曹『操』。

    一向镇定的曹『操』听了也是大惊失『色』,原本沉浸在势力迅猛膨胀而喜悦万分的他,也是被狠狠的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当时是三伏的天气,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口气能吃成胖子,可是你要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却是更有可能把人给撑死。

    表面上看着一州之脑风光耀眼,位极人臣。普通人却是不知道,州牧之类的人物也是常常被坐在即将爆的火山之上,还不能避让。

    为了防止消息泄漏,已经是第三次进行这样四人高层聚餐。这个聚会是连最亲信的武将也不许参加的,不明所以的将军们,还以为曹『操』怎么会这么宠信这几个谋士,虽然他们的确都是有大才让人心服的人。

    要是万一走漏了消息,只怕用不着到明年『春』天,整个兖州就会暴『乱』起来。所以每次曹『操』都安排了忠心耿耿的典韦在厅外守卫。并下了严令,任何闲杂人等更是不许靠近,违者立斩。

    可是这几个谋士,包括曹『操』自己虽然都是足智多谋之辈,可是终究不是神仙,自然不能凭空变出大批的米面粮『肉』来!

    最近这一段时间,能想的办法虽然也都已经想到并实施了下去。可是这也实在是杯水车薪,商量了几次,也不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来。

    曹『操』看看三个皱眉苦思的谋士,心下黯然:“差不多是近四个月,要养活一百五十多万人的粮食,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去买,更不要说如今这个兖州的财政如此紧张。连给十万士卒配备武器也是不能齐备,盔甲防具什么的更是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要他们凭空变出以百万斛计算的米粮来,也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了。可这又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又要遭遇一次大的失败吗?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这次饥荒!就目前来看,这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结。无法解决!”

    “真得是不甘心啊,我的事业才刚刚有了起『色』。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可是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呢?这才真是成也人口,败也人口了!”

    曹『操』片刻之前还有些轻松的心情,一想到这个困扰多日的粮食问题却是变得糟糕无比。

    “就算求袁绍支援,他又能给我多少?更不要说大规模的运粮行动,定然会导致这个缺粮的消息会泄漏出去!只怕更是会提前引起『骚』『乱』,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的等死吗?”

    想了片刻,看见一向足智多谋的三个谋士,还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什么对策。

    曹『操』也只能是长叹一声说道:“本官也知道难为三位了。可是要我们就这样放弃,『操』着实是心有不甘!三位还是先回去,再仔细考虑一下。『操』希望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荀彧与程昱都是一脸的惭愧,两人原本白皙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涨红起来。不能为主公分忧,这让这两个一向自视甚高的智者,心中都是有些羞耻的感觉。

    可是眼下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大,那是要靠着一州之力才可能解决得了。

    戏志才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跟随着两人一起,向着自己这个雄才大略,且不太拘泥于小节的主公告辞。

    等三人一起到走到中『门』时,戏志才突然一拍手惊道:“啊哟!程公,荀兄两位先走,小子还有些许小事忘记禀报主公了。失礼!失礼!”

    程昱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荀彧却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推举给主公的,这个鬼心眼特多的小兄弟。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叹一口气,转身和程昱一起离去了。

    戏志才用恭敬的态度送走两人,这才直起腰来,转身重新走入了刚才的宴会厅。曹『操』却似知道他会回来,依然等在这里。

    看到戏志才回来,曹『操』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来这个多谋的年轻人,想到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了!要是真能有效,我赏他什么也不过份啊!只要是我有的!”

    曹『操』匆匆起身走到戏志才的身边,握住了他瘦长无『肉』的手掌。亲切的拍拍他的背,却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得是太过于瘦弱了,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在。

    不由得有些心疼说道:“志才啊!本官知道你才学高远,最近你费尽心力为我军出谋划策,辛苦你了,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我可不想事情还没办完。你这个大才却是累倒了!”

    戏志才受到主公的关心,却见主公不问最关心的粮食供应问题,却是来关心自己的身体。顿时是感『激』淋涕。

    “主公如此宽待属下,只恨属下学识浅薄,不能为主公很好的解忧。实在是有愧于主公的厚爱。属下敢不为主公尽心竭力,以效微薄之力!”

    曹『操』点头到:“志才,本官知道你的忠义。自会为我兖州尽心竭力,只是还是要注意保重身体才是。我这里还有二棵刚到手的上好辽东山参,等下会让人给你送去,你让仆下煮了服用。也要好好的补补身体才是!”

    戏志才听见曹『操』如此关怀,心中感『激』不已,更是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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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志才献谋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五十七章志才献谋

    戏志才不再推辞,向着曹『操』躬身一礼,严肃说道:“主公还在为粮草的事情烦心吧?属下苦思多日,根据各方面的考虑,终得一策献与主公,以求能为主公彻底解决眼下这个粮食问题!”

    曹『操』大喜,『激』动的说道:“好样的!志才!我就知道以你的足智多谋,定有办法为我解忧。很好!太好了!这些日子,我的头也要想白了。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我在这儿听着呢!”

    戏志才用他深邃有些让人惊心的眼神,看着曹『操』,缓缓说道:“主公!如今的情形,我们都已经清楚。形势已是十分危急。属下的这一策,也属无奈之举。实在是有违人伦天和!还请主公宽恕属下的心狠手毒!”

    曹『操』一时有些心惊于戏志才的表现,低头暗想:“这个身有大才的年青人,从来没有如此郑重的说过这样的话。就连当初他举荐十名『摸』金校尉给我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派理所当然的轻松。只是这次他又要做什么事,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挖人祖坟还要严重的事情吗?”

    “心狠手毒?什么事要用到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呢?”

    曹『操』有些犹豫,轻轻地放开了戏志才的手。

    两手背到身后,站直了身体,狐疑的盯着戏志才看了一会,却现自己终究没有透视别人思想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用严肃的口『吻』说道:“嗯!志才你且说来听听!”

    戏志才听到曹『操』的命令,回答道:“属下想要说的,其实是要分为两个方面施行!

    一是开源,二是节流。

    只是如今节气不对,根本无法求取耕种。故而开源之法,除去外借,购买。也只有去别人富有粮草的敌对州、郡抢掠了。就象是对待袁术、公孙瓒一样,反正彼此间已经扯破了面皮,我军自然不用客气。可以直接去他那里抢来各种需要的粮草。”

    看曹『操』点头赞同,戏志才稳定了一下心神,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属下以为,最重要的还是节流之法!我军如今的根本问题是,人口中青壮之人太少,而老幼『妇』孺居多。如果主公能同意将这些多余的孤寡残疾,老弱『妇』孺等——”

    听到戏志才说到这时,曹『操』的浑身上下仿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突然『挺』直了饱经锻炼而显得十分强壮的身体,死死的盯着戏志才那张清瘦到有些苍白的脸。

    此时他真得很想要看清这个年青人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无法无天,灭绝人『性』的想法来。

    “这才是真正的胆大妄为,想我当年在乡间做出的那些所谓‘大事’跟他的想法一比,简直象是在做小孩子家的游戏一般!

    这小子真的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吗?要不是前段日子的了解,他确有大才,而且还是忠心耿耿的为我在办事。我还真得不敢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狠辣的毒士!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有些别有居心的人在利用他下圈套对付我!”

    曹『操』的脸『色』有些青,两只在身后紧握一起的手,微微的有点颤抖。

    但转念仔细一想:“也是啊!眼下兖州粮仓里剩下还有四、五个月的粮食,要是不马上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败亡的就是我自己,与其让我这个天下难寻的明主去死。还不如——

    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啊!最多过了这一阵,对他们的后人好些也就是了。谁让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呢?”

    曹『操』的心情有些紧张,一向沉稳的嗓音也变得有些颤音。

    开口说道:“可是!志才呀!我们就算是真去掉那一部分人,兖州至少还有百万人口,最多也只是省下了一个月多月的粮食。可是还有余下的三个月怎么解决?做了这恶事,如果最终还是落个无粮的下场,那这件事做与不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戏志才一脸的奇怪,压低了声音却是更加坚定的说道:“主公你还不明白吗?刚才看你一脸恍然,属下还以为你已经懂了属下所说的意思了!”

    曹『操』的脸不由得有些烫,心里暗想:“原来志才不是这个意思啊!看来是我误会他了,真是!我就说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文士,怎么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屠夫。不过他开始说要宽恕他的心狠手毒又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主公一脸的纳闷,戏志才继续咬牙说道:“属下的意思是,把那些多余的老弱『妇』孺,全部都制成『肉』干,以充做军粮!如此一来,此消彼涨之下,我军就算是不从外州抢掠粮草,诸方面控制节省一些,也基本上能撑到明年秋收时节。”

    恍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一向神志坚定的曹『操』也打了个『激』烈的冷颤!

    他是真正被震惊了,有些呆滞的眼神盯着戏志才。

    想当初少年时的他游侠多年,自认为早已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就象当年从洛阳逃亡出来的路上,杀死吕伯奢全家时,他的心中甚至充满了兴奋『激』动的感觉。

    鲜血,从来不能让他感到恐惧!

    如今他的脑子里却是在剧烈的转动着:“这个戏志才还是人吗?他就是个魔鬼!五十万人啊,整整五十万人将会被他制成『肉』干!『肉』干呐!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那五十万无辜的百姓就不用惨死了!”

    曹『操』现自己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眼前的戏志才那原本青白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是看起来突然变得有些绿油油的。

    曹『操』感觉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激』烈到要连宽阔的『胸』腔都不够它呼跳跃,它似乎想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永远离开自己一般。

    戏志才仿佛没有感到曹『操』的『激』动,依旧用着冷静的语调,自顾自的说下去:“想我戏志才这前半生都是无所作为!只是自属下投奔主公以来,却深得主公信重!每每在夜深之时,属下都想要尽心竭力以微薄之智报答明主。

    只是如今主公遭此艰难,属下却是完全无计可施,这让属下深感惭愧!日思夜想之后,才能想到个办法,这也是属下能想到解决我们目前危机唯一可行的办法。

    属下以为,与其让我们被这些无用的流『浪』的老弱病残们拖累,一起饿死。还不如把他们处理下来,只要做好保密,还能得到一个治理有方的能士之名。

    如果不如此,在败亡后同样会被人骂成废物,根本没有人会考虑到这兖州原本的贫弱。

    属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极。这有伤天和之事,属下不想让军师、与程公两位长者知道,否则他们必然会强烈反对。

    可是只靠着反对有什么用?只是靠着反对能变出一粒粮草来吗?反对就能养活那百万嗷嗷待哺的人口吗?能对主公的大业有丝毫的好处吗?”

    “只要能让主公度过这回的危难,上天如有什么惩罚降下,就让戏志才一人承担了就是!”

    曹『操』的心却是顿时被戏志才的话,重重的撼动了一下。

    心思却是完全转了过来:“这个年青的主薄,是在真心为我的前途做打算啊!为了兖州能解脱出这次的困境,他甚至不惜自身遭受天罚!

    是啊,要不是实在是事出无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恶毒的主意呢!有如此忠诚的属下,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曹『操』语气沉重的说道:“志才,本官明白你的忠心!只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人命尚且关天,暂且放一放吧!放一放!我要想想清楚。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戏志才抬眼望了一眼脸『色』铁青曹『操』,知道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主公有些接受不了。很可能对自己也是杀意重重吧!

    但他还是无畏的,站在曹『操』面前,拱手说道:“主公!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早下决断,早一日定计,兖州就多一分安定的希望!属下先行告退了。”

    曹『操』眼神复杂的看着戏志才迅离去,削瘦的背影。再看到『门』外皎白的月『色』下,典韦那健壮宽阔的背影正在月『色』的照耀下不停的来回巡视。

    心中暗想着:“小节!五十万条人命,这还是你志才眼中的小节吗?哪什么东西才会是你眼中的大节呢?对主公的忠诚?还是为了成就不世的功业?为了这些,你就真正可以做到完全不择手段吗?

    同样是背影,不论是削瘦还是雄壮,这两人却是都有这一颗忠诚于我的心。他们都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欲』成大事者要做到的果然还是要心狠手毒吗!

    典韦是个忠心的木头,应该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是五十万啊!我究竟是该不该这样做呢?谁能教我!”

    曹『操』苦苦思索着,从来杀伐果断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徘徊犹豫中。

    可是邪恶的种子一旦播下,就无法抑制的迅成长起来。

    人总是无法抗拒『诱』『惑』!何况是对自己极有好处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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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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