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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Q名峰起云     重生孙策txt下载     重生孙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二章马超战阎行

    感谢好友松林小马的打赏和古啊的月票!祝大家每天都好!

    看马超没有马上接话,并不想与马家翻脸相斗的阎行又耐心劝道:“孟起啊!要不为兄将那几个惹事的小崽子送给你,任你们马家处置如何?你我本是兄弟友军,还是莫要伤了和气为好哇!”

    对阎行的示弱般的话语,斗志正高的马超心中只想着要打败阎行,做实这名符其实的雍凉第一将。

    感觉得阎行的气势已经处于了下风,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挑战机会。心中急切的马超,那里还想与这个必需要打败的目标转弯抹角的绕舌。

    脸sè一正,对着阎行直截了当的打断道:“得了,令明兄!什么如胶似膝,那就是个屁。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如此装傻吧!你我两军究竟为何而战,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事。

    小弟再不想多言,令明兄且接小弟三枪,你我且分个胜负出来再言其他!”

    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打断,同样在战阵上有着绝对自信的阎行,心中顿时火起,眼中闪现出一道jīng光。

    “老子本想挽回一番,倒让你这小兔崽子看扁了!软言相劝反而还当老马怕了你这小马驹,不识好歹的小家伙,且看老子怎么驯你!”

    见马超已经高举着银枪冲杀而来,阎行也不再多说,提矛迎上。

    马超手中的枪乃是千锤百炼的软钢长枪,足有一丈长的枪身虽然十分的沉重。但在马超手中一枪刺出之时,枪尖上却是虎虎生风。

    锐利着枪头闪耀着银光,直奔着阎行宽阔的胸膛而去,居然一开始就是全力以赴的杀招。

    反观阎行的矛却比马超的枪至少短了两尺,那矛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料,硬度极强同时也极有韧xìng。两人枪矛相交,却是如同金铁相交一般,发出一声当啷巨响。双方的兵器都是崩飞开去。

    这一回合的交手,看起来却似乎势均力敌的样子。双方身后的骑兵们,都是山呼海啸般的为自家的将军呐喊鼓噪起来。

    仿佛哪一方叫的越响越卖力,自家将军就越有力量一般。

    两将骑着的都是高大的西凉宝马。奔行起来飞快无比。转眼就是交马二三十回合。在外围观战的士卒们看来,两人似乎是战成了平手。

    可是战阵经验老道的阎行,却是已经探出双方的优劣。

    心中暗自惊奇:“这马孟起,果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小小年纪不但手中枪法了得,居然还有着一身不输于老子的力气。

    如今老子的兵器远比他的短上不少,交手时就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与jīng力去抵挡这小子的远远就发起的攻击。

    短短数十招里没有大的影响,但过招时间一久。所耗的力气积累起来就十分可观了。

    乃乃的,这小子看来要小心应付。不要大意之下反被这小子打败,坏了老子一世英雄的名头!”

    老谋深算的阎行深感马超是个劲敌,手中的攻击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对马超的攻势更是防御的滴水不漏。

    感到阎行的退缩,正全力出击的马超更是心中一喜:“这家伙,徒有虚名啊!这才几十招,就吃不住了,他以往称雄雍凉。那是没有遇上我锦马超的缘故!今rì就要他现形。”

    抱着痛打落水狗心情,马超的每一枪刺出时更是加了一分的力气,只想要迅速消耗掉阎行的力量。只有用尽可能少的招数将他挑落马下。才能显得出他锦马超,飞将军的过人手段。

    本是相差不远的对手,在阎行的有意退让之下,却渐渐成了马超主攻,阎行防御的一边倒的形态。阎行一方士卒的呼喊声也渐渐的沉寂了下去,这时候谁也能看出场中谁更占优势了。

    专心交战两人却只盯着对手,根本关注不到外围的动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对方靠近。交手之后回马的距离越来越短,回头的再战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到最后干脆就在原地转着圈,面对面的直接交手起来。

    叮当声中。转眼又是数十招势大力沉的枪矛交击。两人对面之后,却是让阎行爆起反攻开来。到这时,马超才有些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原本较长的枪身,却在小范围之内的交战中,感觉运转更不方便。阎行的短矛攻出三招,他手中的钢枪却只来得及变化攻出两招。

    这接下来的数十招交手之后。反而变成了马超自己被阎行压着猛攻。先前占据的优势完全丧失,马超顿时感到了阎行的狠辣之处。

    心中暗暗叫苦,只是这时再想要跳出战圈,好不容易诱得马超近身的阎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将要到手的猎物。

    眼见马超想走,阎行手中的短矛攻势更加的凌厉。呜呜声里尖锐的矛尖如影随行,每一次刺出的矛头都是决然向着马超的要害处刺去。

    只要马超被刺中一矛,在阎行强大的力量下,马超必然会是重伤的下场。

    近百招的苦苦招架下来,双方士卒的呼喊声依旧如此澎湃。只不过喊叫的人,却是换了一个方向,喝彩声响亮的变成了阎行一方。

    马超头上银sè的狮盔之下,一张原本白玉般的俊脸已经是涨红了起来。滚滚的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不断的流下,马超第一次感到头上漂亮的狮盔是如此的沉重。

    这一轮防守为主的交战,却是比起方才主攻时吃力的太多。马超终于明白,自己算是落入了阎行的算计,心中对阎行的老练是既佩服又痛恨。

    眼见再坚持下去,连全身而退的可能都没有了。同样身经百战的马超心中也是发狠,准备来个拼死一击。

    “就算老子受了重伤,也不能让你这阎杀星好过!身后的五千骑兵,可是我马家绝大多数的jīng锐了。

    要是垮在了这里,那可是要折损大半,马家就再无称霸雍凉的战力了。不行,必需要与这阎杀星来个两败俱伤方可。

    再说两败俱伤之后,也不算分出了胜负吧!没了胜负,就不能说谁是雍凉第一勇将!倒是要瞧瞧,我与这阎杀星谁才是最狠的!”

    马超的决心一下,手中的钢枪虚晃两招后,立刻就全力的反击了出去。阎行没料到这才没过百招,这马超居然看到处于劣势,没有翻身的机会,就能当机立断的进行决战。

    稍稍楞了一下,手中的矛急忙运转了一个角度挡在了身前。

    霎那间交手的两人都是大喝一声,一身的蛮力全部爆发出来。阎行的矛杆虽然韧xìng极好,在这当世两大勇将的狂猛力量不断的交击之下,早已有了裂纹。

    加之马超这最后一枪又是逼得阎行也是全力出击,在惊人的裂裂声里,阎行手中的矛杆迅速的变得弯曲。到了一个极限之后,啪的一声巨大的裂响,整根矛杆完全断成了两段。

    从马超爆出最后一击,到阎行的矛杆断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马超一招没有刺到阎行,却是意外的毁掉了阎行的兵器,心中顿时大喜。

    对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来说,有兵器与没兵器的对战,胜负还能有什么悬念呢!要是连空手的阎行也杀不掉,马超自己都会找个马屁股去撞死,更不要说是被他人嘲笑了。

    喜出望外的马超手中的钢枪不及回撤,反而更是加了一把力气。手掌向后一滑,握在了枪身最后的尾部,再次全力刺了出去。这一下没有兵器格挡的阎行,必然会被马超的一枪刺个对穿。

    两人间的形势变化太快,原本高喝着为阎行助威的韩遂军士卒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许多人眼里看着自家的阎将军陷入了绝境,嘴里收声不及,还在高呼着:“好啊!好!阎将军威武!打败马家军!”

    对年少气盛的马超毫不留情的攻击手段,阎行心中的怒火也是沸腾到了极点。原本还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有些留手的想法在马超全力的夺命攻势下,终于烟消云散。

    就在马超的钢枪在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阎行的身前之时,阎行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的样子。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真正的怒了,而他面前的敌人在他眼中已经可以算是死人了。

    锋利的枪尖直刺阎行坟起如小山强壮胸膛,在只剩下间不容发的距离时,阎行那粗壮的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侧倾倒旋转起来。

    就在侧倒的同时,阎行两手稍一用力,原本断裂的矛杆立即分成了两截。左右手分别拿着两截矛杆,反倒是成了两根三尺有余的粗大短棍。

    尤其是他的左手所执那一枝短棍上,还带着锋利的矛头。要是凭着阎行的强大力量,捅到人身上同样能轻易要了敌人的xìng命。

    眼见阎行突然闪避开来,马超全力出击的钢枪根本不及收手。闪亮的枪尖带着一股寒风,恰好擦过阎行不及完全闪过的肩膀,立即在他强壮的肩头犁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激shè而出的一片血雨中,受到重创的阎行‘啊’的痛叫一声。

    眼光闪动中深知战机稍纵即逝的阎行,右手短棍立即向着掠过眼前的枪杆,砸出了一下全力的重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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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痛打落水狗

    必杀的一枪落空,马超大惊之下正在全力收回的枪身,马上被远远的震了开去。几乎是在肩头中枪的同一时候,阎行左手的矛头,如毒蛇般的突起,向着马超英俊的面庞直插了下去。

    相貌雄壮的阎行可不会对长在别人的白皙俊脸,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至于方才所说的双方相处如胶似膝的情谊,更是早已被马超的一番夺命的攻击冲到了脑后。

    这样一个必杀的局势,居然能被阎行强行化解,反而进行了雷霆般迅猛的反击。这让马超的俊脸几乎变得墨黑,眼见那锋利的矛头夹着大片的血水,在眼中迅速的放大。

    方才出枪时用力过猛,使得身体前倾而失去了平衡的马超马上判断出,自己根本无法避而躲过阎行这必杀的一矛。心中惊叹之下,突然放松了胯下夹紧的马身。

    没有了马背上的附着力,让马超整个人立即掉下马,向着地面摔去。若是真的掉下地,就算不摔死当场,只怕也会被战马跟上的马蹄踏成重伤。

    对马超在马背上灵活的闪避功夫,左手一矛刺空的阎行只是嘴角一扯,眼中闪过一丝的轻蔑。

    右手的短棍迅猛跟上,挥舞中叭叭连声沉闷的重响,次次都敲击在马超刚刚脱离了马背的强壮身躯上。

    如此势大力沉的打击,再强壮的人也承受不起。还在半空中的马超一口口鲜血登时喷出,将座下白马的肩颈之间都染成了鲜红。

    马超分明听到自己背上,至少也被这几下重击敲断了数条骨头。剧烈的疼痛几乎瞬间让马超晕了过去,但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却明白,此时绝不能晕去。

    晕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已经暴怒起来的阎行手下绝不会再留一点情面。马超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舌尖,口中传来的巨痛稍稍的抵消了头脑中的昏沉。

    整个人藏到了马下,双脚死死的夹紧了马腹,让神骏的战马带着自己向本阵逃去。

    心中却是苦涩不已:“这阎杀星竟然如此狡诈。实乃可恨之极!他根本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今rì马家军必然完了!居然会败在我的手上,太大意了哇!

    早知这阎杀星厉害到如此地步,就应当带庞令明同来压阵才是。唉。我好悔啊!”

    看到马超仗着骑术jīng湛,掩迹而逃,本想再刺上马超一矛的阎行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的战马逃远。

    重重的打回了几棍,让阎行心中稍稍出了些气。他当然知道,马超挨了自己全力的三棍,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别想再上战场。

    刚刚想大笑三声。但肩头传来的巨痛让他再次扯动了一下嘴角。闷嗯一声,转头看了一下肩头还在喷血的巨大伤口,再次暴怒起来。打了这么多年仗,他阎行还是第一次受了如此重的伤。

    冰冷的眼神向着对方已经乱了马脚的马家军看去。右手中的断矛高高举起,狂吼一声:“凉州儿郎,随本将杀敌!干死他们!”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阎行当然不会蠢到放过这些马家的jīng兵。消灭了他们,马超就算是还能恢复起来也没有了能与韩遂军一战的部下。马家注定要从雍凉两州的地面上抹去了。

    在韩遂军狂叫着:“将军威武!将军才是雍凉第一将!杀光马家军!”

    士气高昂的冲杀出来之时,马超的亲兵队终于接到了几乎陷入了昏迷的马超。根本不加停留的转身向着来路逃去。

    那五千混乱的骑士根本没有人再去看上一眼,生或死也只能由他们自求多福了。抛下这些人。至少能给韩遂军造成一定的阻碍。

    亲兵队的责任只是救回将军而已,士卒死了再多,也与他们无关。

    没有了主将指挥的马家军,轻易的就被阎杀星带着的骑兵们分割包围起来。五千人马只有见机得快的千余人逃了回去,其余不是当场被杀就是乖乖的做了韩遂军的俘虏。

    一场一边倒的战斗转眼过去,阎行停下马来,将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认真包扎了一番。晃了晃因流血过多而有些晕沉脑袋,看看正在收拾战场的士卒。

    高声喝叫道:“兄弟们!你们受够了那些娘们般的马家军吗?”

    听到将军的呼喊,所有韩遂军的士卒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眼带崇敬的回应道:“将军威武。我们要跟着将军干翻那些废物马家军!”

    对士气高涨的士卒们的表现,阎行满意的点头:“好!留下五百人收拾战场,看押俘虏马匹,其他人跟着老子去痛打落水狗!今rì咱们要让马家军从雍凉两州除名!”

    士卒们更是兴奋的狂叫起来。刚才杀的如此痛快淋漓,马上又可以跟着将军消灭更多的敌人,谁会不战意高昂。方才单边倒的战斗。多数人还没有砍过瘾呢!

    韩夫人派来护卫阎行的小校,担心的看了看阎行肩头厚厚的包扎。

    恭敬的劝道:“将军,那马超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等将军养好了伤,再慢慢收拾他们马家军吧!不然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属下无法回去与老将军与少夫人交待!”

    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卫士的劝告,阎行当然不会生气。而是伸手从马背上摘下一个酒囊,大大的灌了一口囊中的烈酒。解渴的酒水入喉,让阎行的心情更是愉快。

    “啊!真他娘的爽快!小韩兄弟,你放心!本将会小心的,如今马超已败于我手,马家军必定已无战心。如今咱们好不容易歼灭了他们大半的骑卒,正是趁势消灭他们主力的好时机。

    你要知道,战场上机不可失啊!马腾与他的主力离此最多不过二十里,只要兄弟们努力冲杀一番,就能为岳父扫平一方敌对势力。

    没有了马家的掣肘,整个雍凉两州将会在以后完全的落入咱们手中。若是今rì不趁势掩杀,灭其主力,等马家军回过气来,咱们可是要费上更多的手脚了。

    你也不忍让兄弟们白白的去死吧!此时赶去,正是他们的败兵回到大营,全军混乱之时。

    好啦,韩小兄弟!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不过你也不必再做犹豫!最多本将答应你不再出手,看着兄弟们冲杀就是!

    如此总能让你向你家小姐交待了吧!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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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韩遂的应对

    那小校是韩家的亲信,也是韩遂给女儿陪嫁的卫士队长。他本是久经战阵之人,当然明白将军方才所言,正是兵法中乘胜追击的要诀。

    他也不想让自家的勇士们,付出了许多的人命与鲜血后,再错失如此好的战机。但将军夫人交待下来的任务,他又不能不小心行事。

    看着阎行已经包扎妥当的伤口,小校思索片刻终于咬牙点头:“将军你已重伤,切不可再战!最多让末将代将军冲杀一场就是!”

    阎行哑然失笑道:“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你自己手痒了!嘿嘿,你这是要抢老子大功吗?哈哈!行,抢就抢吧,老子也不差那点功劳!

    兄弟们,咱们出发!打马腾那个养不熟的龟儿子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消灭了马家军,本将代韩将军许诺,回城之后人人皆有重赏!

    要钱的给钱,要娘们的给娘们,要是想升官的同样论功行赏!”

    “喔,喔!将军英明!将军威武!”

    “跟着阎将军吃香喝辣的,还有女人耍,这仗打的就是痛快!”

    “将军放心,小的们定将那些娘娘腔的马家军们打出屎来!噢!”

    阎行的一句鼓动,让原本就高涨的士气几乎冲翻了天上的白云。对这些土匪般的士卒,跟他们讲什么长篇大论的大道理,他们也许屁都不会放一个出来。

    但要有金钱美女加高官,那他们就会如同打了激素的雄鸡,嗷嗷的叫唤个不停。阎行无疑是十分了解自己的部曲,所承诺的正是他们最想要的奖赏。

    被奖赏刺激得头脸涨红的四千多骑韩遂军骑兵,向着一个时辰前,马家军败军逃走的方向轰隆隆的追了下去。

    在他们身后,追随着的是五百受命留守打扫战场的士卒们,无奈且羡慕之极的目光。

    正如阎行所料,此时。十五里外的官道大路上已经乱成了一团。马腾本端坐马上,与几个子侄谈笑风生的跟着大军,看着沿路熟悉的风景,悠闲的向着扶风城前进。

    扶风城里可是有马家的老宅子!有战无不胜的长子马超带着五千jīng锐。在前方做开路先锋。中军足有八千余士卒,又是大将如云,马腾对打败韩遂这个大哥可没有丝毫的担心。

    “也许此时超儿已经占领了扶风城吧!自己的老家,乡亲们总是会欢迎老马家打回来的!”

    正当马腾看着远远的山头,他知道转过前方那山嘴,就能看到扶风城的城楼了。

    回乡的感觉,让马腾有些神游物外之时。前队突然变得混乱起来。片刻之后,数骑伤痕累累的骑兵飞快的冲到了眼前。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卒滚落下马,扑到马腾面前。

    士卒正是马超的一个卫士,他带着哭声禀报道:“将军!少将军,少将军战败了。少将军遇上韩遂军前锋,一场力战,却是败于那阎杀星之手!少将军,他!他...!”

    “什么?超儿他。他怎么样了?”

    士卒的禀报让马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消息。如果马超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幸,马家军至少就损失了一半的战力。

    可是他不得不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近万大军如今可都是看着自己这个主将呢。

    那士卒有些哽咽着终于说出了最后的消息:“少将军他受了重伤,已经晕了过去,队率他们正护着少将军向这里赶!”

    “只是重伤吗?唔!混帐,说话就不能爽利些吗?来人,让郎中速做准备,救治少将军与受伤的士卒!庞德何在!”

    本在后队压阵的庞德正好提刀赶来,洪亮的声音远远的应道:“将军!属下来也!”

    身经百战的马腾,已经恢复了镇定,看着迅速起来的庞德满意道:“令明。你去前军下令全军停止行进,就地防御待命,尽量收拢我军败兵。

    令明要安排士卒们小心提防,本将担心那阎杀星会跟着败军杀来,冲击我军的队伍。如今超儿重伤,马家军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庞德轻松提起自己手中近七十斤的玄铁战刀。有些淡金sè的脸庞肃然道:“将军只管放心!前军有属下在,那阎杀星不来则已。他若是敢来,就让他尝尝属下的玄铁刀!”

    对庞德过人的战力,马腾当然是十分信任的。不过还是叮嘱道:“那阎杀星居然能打败了超儿,他的实力着实不弱,令明也要小心应付才是!我军切不可再败了!”

    看着庞德匆匆向前的背影,马腾揪紧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直到随军郎中将马超的伤势作了处置。知道马超并无xìng命之忧,这才将马超喂下了灵效的伤药送走之后。那预料中的韩遂军的追击却始终没有来到。

    左等右等,直到半个时辰后,败散的士卒都已收拢,他们的身后却并无追兵前来。疑惑的马腾招来马超的卫士队率,这才知道马超在受伤之前同样是重创了阎行。

    立刻放下一片担心,马腾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那阎杀星本是个屠夫,我说他今rì怎么改了脾气,不来个乘胜追击呢!不愧是我家虎儿,果然不差那阎杀星什么。

    传令,且收兵退守陈仓,待少将军的伤情恢复了再与阎杀星算帐!哼哼,下回,本将要亲自去会会这个阎杀星!就不信除去了他,韩遂还有何人能用!”

    接到中军传来的撤退命令,同样严阵以待的等了半天的庞德,只能郁闷的下令士卒们撤退。自己却先行向着中军赶来,这才知道阎行同样受了重伤一定不会来了。

    听到马腾的话,庞德不由得有些失望:“咦,这龟儿子的阎杀星,居然不敢来了!老子还想要拿他试试俺的玄铁刀呢,真是个混帐东西!”

    马腾笑道:“令明不必心急,超儿的仇咱们定然要报。那阎杀星老夫也不会放过他的!”

    马休护送着马超先行离开,马铁、马岱都是对马腾的话深以为然。敢打伤马家英雄的老大,这个阎杀星已经是众人眼中必杀的目标了。

    只是让众人愤慨的是,才刚刚放松下来。那已经受了重伤的阎行却带着韩遂的骑兵杀来了,后队没有大将坐镇,在猛冲的韩遂军攻击下,几乎是瞬间就土崩瓦解。

    急于逃命的后军,比冲杀的韩遂军还要拼命的冲入了中军的队列。在马腾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jīng锐的马家军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

    近万大军被四千韩遂骑兵,如驱牛赶羊一般的杀了个落花流水。军心已经丧,任马腾等人再如何约束士卒,想要组织起象样的抵抗,也只能是徒劳奈何。

    混乱的大军裹挟着所有人向前逃去,此时原本还算宽阔的官道也突然显得窄小了。就连极力想要向回杀去,以求将功赎罪的庞德也只能放弃最后的努力。

    当马腾父子等人终于艰难的退到陈仓城中之时,近万大军仅只剩下三千余人。大获全胜的阎行手中只有骑兵,这一次却是真正的没有追击到底。

    加上大量的俘虏与缴获的物资,让他也不敢再继续冒险。若是一个不好,被马腾打了个反击,反而会将先前的战果赔了出去。明智的阎行直接回军,押送了五千余俘虏请功去了。

    就在阎行撤军数rì之后,正在城中的县衙内长吁短叹的马腾,却是迎来了让人又惊又喜的朝廷使命。深感力不从心的马腾只是略微思索,立即接下了招安的圣旨。

    并向前来传旨的使命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举家迁去金陵。从此安心的做大汉朝廷的顺民,当晚心情大畅的马腾在陈仓县衙中大摆筵席,招待使者。

    宾主尽欢之后,马腾亲自将朝廷的使者送回驿馆。却没有人看到,那几个jīng悍的使者进入驿馆没过多久。就有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儿从驿馆的后院飞出,趁着夜sè直接向东飞去了。

    让马腾与马超意想不到的是,当打败了马家军,刚刚一家独大的韩遂还不曾高兴两天。就有绝密的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在听说了马腾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之后,韩遂很是大吃一惊。

    当即招集了所有重要的属下,对雍凉两州的未来进行商议。

    一众属下都是士气高昂,刚刚击败了锦马超,让所有将士们都信心高涨。加上过惯了zì yóu的rì子,都强烈要求主公韩遂,继续坚持一直以来称霸两州的宏图大业。

    议事厅中众人的喧闹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只有肩上还包扎伤口的阎行默不作声的立在一边,独自想着心思。见众人都是众口一辞的要坚持dú lì,却没有说出什么建设xìng的意见。

    韩遂终于有些不耐的吼了起来:“行了,行了!都给本将滚了出去!令明且留下!为父有话问你!”

    对于这个机灵过人的女婿的意见,韩遂从来都是最为看重的。

    见主公已经沉下脸来赶人,众人都是一哄而散。转眼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翁婿两人。

    “彦明,你方才默不做声,所虑为何?”

    “岳父大人,小婿方才却是在思忖岳父大人所忧之事!”

第九十五章阎行算计马家

    对女婿的回答,韩遂一楞,立即哑然而笑:“你小子!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从小未曾入过学堂,大字不识一筐,却偏偏总是能猜到为父所想。还真是个机灵的家伙!

    不过也正是如此,老夫才会看重于你。先前强要你入赘我韩家!你可曾怨恨于我呢?”

    对韩遂如此直白的试探,做人也算是八面玲珑的阎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不过是向多疑的韩遂,再一次表忠心而已:“岳父大人言重了,当初小婿年少也是蒙岳父大人的收留,才有今rì的阎行。小婿这条命亦是岳父大人所给,又怎敢抱怨什么。

    再说金娘对小婿也是爱护有加,小婿对岳父大人感谢也来不及,怎会有所怨恨呢!”

    金娘也正是韩遂的小女儿的名字,她奉父亲之命‘娶’了阎行之后。对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倒也是爱护有加,让阎行很是对她有种贴心的感觉。

    听到阎行痛并快乐的回答,韩遂这才满意的大笑起来:“好,好小子,算你还是个有良心之人。为父从小就十分的看重于你的本事,如今你入了我韩家,更是拿你当做半子看待。

    想我韩家上下并无出sè的子弟,将来这雍凉两州,还是要交托在你的手上啊!”

    看阎行有些震惊,韩遂摆手阻止他的辩解道:“呵呵!你不必多言,为父纵横雍凉两州二十年,与朝廷斗,与官兵斗,与胡人斗,与本地其他的官绅势力斗了一辈子。

    甚么yīn谋诡计也都见过,什么事情也都看的明白了。再说韩家这几个纨绔子弟,让他们为非作歹的本事不小。若是让他们上阵厮杀,或是与朝廷交涉那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这些年,若非是彦明你帮为父撑着。我韩家早就被马家给吞了。为父年纪越来越大,对这些争斗之事,也已经厌倦之极。

    不将这些部曲交给你这个儿子,难道还要将自己的下半辈子的安危。交到这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手中吗?好了!这些话以后有闲之时再说,你且说说,你以为为父是如何想的。”

    被韩遂阻止,阎行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婿以为,如今那江南军占了京畿,立即就将献帝迁向了金陵。虽然说他们借口要重建洛阳,但这只是它们的缓兵之计而已。

    他们的主公定然是个深谋远虑之人。小婿最近也听到一些关于江南军的传言。故而派人详细打听了一番。有人说他们是天上下来的天兵附体,人人皆能刀枪不入。

    虽说这只是乡民们的谣传,但小婿看他们以往的攻城掠地,从来不曾有过败绩。打下了偌大的一个江南,甚至连士卒的损伤也是极少。

    相比来说,岳父大人以为,凭我军部曲之战力,能让士卒们无恙无伤的横扫江南吗?”

    听到阎行的实话实说。让韩遂有些郁闷的低声道:“那倒也只是外人无知,夸大的说法。或者只是他们打了些许胜仗,对手太弱或者是投降了。他们的伤亡才会少些吧!

    不过也不对,就算那刘繇初到扬州,仓促间实力太弱。那刘表终究是在荆州经营了数年,手下更是兵多将广。他那十万大军据说皆是jīng锐之师,可不是咱们不到五万的杂兵所能比的。

    再说江南军又是强攻取胜,看来还真是彦明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了。”

    对于造反起家的韩遂来说,时刻关注外界的动静那是必不可少的。虽然献帝只是李傕等人手中的傀儡,可谁知道被李傕等人控制的朝廷,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派出大军来剿灭反叛的雍州呢?

    至于孙策平江南这样的大事,韩遂当然也是十分关注。过了这么久。其中的详细情形自然也是打听的一清二楚。阎行只是稍一提起,老jiān巨滑的韩遂立即就能明白其中的厉害。

    韩遂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己依重的女婿,本来还想着让女婿坐上自己的位置,自己则退居幕后做个逍遥的土皇帝。今rì突然比较了一番,看来这点愿望也是悬了。

    “这,彦明。这如何是好?难道为父打拼了这些年,就全都白费了!”

    阎行却是并不愿在韩遂这个岳父面前,转弯抹角:“岳父大人,其实你留下小婿之时,心中早已有所明断,不过不愿细细思量罢了!

    想必今rì岳父大人应当也已经接到急报,京畿的凉州骑兵尽灭,李傕等人亦是悬首洛阳城门之上吧。还有据说李儒、贾诩、徐荣、张绣将要入主凉州。

    这四人中有名将,有智谋超群之士。若是他们一来,凉州还有咱们插手的余地吗?”

    对这四个在凉州人中如雷贯耳的名字,这两年主要在凉州活动的韩遂当然也不会陌生。

    “彦明,以你的本事,对付他们其中的张绣、徐荣当无大碍吧!”

    对韩遂的问话,阎行十分耐心的回答道:“岳父大人,张绣,徐荣皆是称雄凉州十余年的名将,定非徒有虚名之辈。若只是一人,小婿或者能有一战之力,两人同来,只怕...!”

    阎行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何况还有机智谋略根本不是韩遂军的那些文士所能比拟的两大谋主,阎行更是没有支撑下去的把握。

    正如韩遂所说的,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阎行虽然对自己的才智武力十分自信。但也决不认为自己一人,就算加上一个韩遂就能对抗了凉州四大名人。

    “那!难道就此放弃雍凉两州?真是混帐,他马家都已经被我军打的落花流水,却偏偏能得到朝廷的招揽。难道那江南的孙伯符就看不到彦明你比那马家小子更武勇吗?”

    早已明白岳父想要说什么的阎行却是毫不气恼:“岳父大人,咱们打败了马家军不过是十余rì之前,又不曾有人特意向朝廷禀报此等战事。

    朝廷远在洛阳,如今更是迁往金陵。数千里之遥,一时不差也是常事。不过若是咱们主动向朝廷禀明此间情况,再上表向朝廷求官。你说朝廷会不会将西域长史府,从马家手里转交给咱们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马阎定楼兰

    对于已经是手下败将的马家,阎行对他们算计起来,心中是毫无阻碍。出手抢他们家的官位,那不过是再为自己收取些战利品而已。

    一番话却是让韩遂的眼睛一亮:“唔!彦明所言有理,如今献帝新入江南军之手。就算那孙伯符再强势,必然也会笼络天下诸候,以安抚他人与之争雄之心。

    若是咱们最先上表恭贺,并表示臣服,必能得到大大的封赏。想当年,那徐州的陶谦老儿就是如此行事,这才捡得了个徐州牧的实权。对,就应如此行事!”

    下了决定的韩遂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抚弄了几下已经花白的半尺胡须。

    阎行自然不是失时机的送上几句马屁:“岳父大人果然深谋远虑,小婿佩服之极!不过若是咱们也投靠朝廷,那城中所虏的马家族人看来暂时杀不得了。

    将来大家还是同朝为官,不如干脆将他们都送还了马腾!如此不但岳父大人,能在州郡之中得个以得报怨的善名,还能在马家落得个人情!”

    对深得自己心意的女婿提议,此时心情大好的韩遂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事情。

    “唔,彦明所言极是,理当如此!不过马家的人先不急着放走。依为父之见还是等朝廷的任命下来之后,再做处置!若是朝廷的赏赐能让咱们满意,咱们就放人!若是不行,嘿嘿!”

    “是,岳父大人英明!不过如今雍凉暂时无事,小婿想以上表使者的名义,亲自前往金陵。去见一见那皇帝与迅速崛起的江南总督!

    只有看过他们,小婿才能真正决断我韩家军将来对朝廷的立场!”

    听到阎行想去金陵,韩遂顿时一惊,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眼神。

    打量了阎行一番,左思右想片刻之后才犹疑的说道:“嗯!你去也好,想必那孙伯符再蠢。也不会对咱们派出示好的使者,做些自绝后路之事。

    他们江南军如今初掌朝廷,天下众多的诸候与世家,都明里暗里的看着他们呢!”

    扶风城yīn暗湿冷的府衙大牢中。关押着马氏家族老小百余口。他们都已知道,韩遂已经下令在近rì全部处斩马家全族,以报复马腾背叛结义兄弟的恶行。

    在这种忠义为先的年代,韩遂就算杀光了马氏一族,也没有人会说他一句不是。

    本已绝望且惴惴不安等死的马家众人,却是因为这次韩遂方面意外的争官,再没有象历史上一般的全族被屠杀殆尽。这也算是马家投靠江南军所掌的朝廷后。意外得到的改变了。

    半年之后,被马腾带到金陵时还身受重伤的马超,在孙策的特别关注下。通过江南军医护营的jīng心调治后,终于完全恢复了健康。这恢复可不是表面上的恢复。

    原本很是严重的内伤,在两位医圣、医神眼里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这也使得rì后导致马超英年早逝的暗伤,被完全根治。

    不过遭受了一次彻头彻尾的狠狠打击,这让原本自认为是常胜将军。打遍雍凉无敌手而轻狂到几乎没边的马超,在心态上完全成熟起来。

    在他临行前与周仓等人偶尔的切磋。也让他终于认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理。就算是只靠着力量取胜的周仓,也不是刚刚伤愈的马超所能轻取的。更不用说张飞。赵云,孙策等人。

    当马超带着三千重新培训过的马家军,从金陵出发一路向西,前往楼兰上任时。马腾也被献帝特旨征为卫尉,负责京城的防卫。以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兼任西域长史。…,

    任马家人打破头也没有想到的是,马超出征时身边却是多了一个副史。正是当初打伤了他的韩遂军主将阎行。他带着同样培训过的两千韩家骑兵,乖乖的做了马超的副职。

    对时局十分关注的阎行,当然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当他在数月前到达金陵时。并没有马上去见皇帝。而是先去了城东同样新建的江南总督府,递上了韩遂亲笔所写的拜帖。

    韩遂帖中的内容,立刻让正寻找能稍稍牵制马超的合适人选的孙策,大喜过望。

    即刻召见了有些受宠若惊的阎行,双方经过一下午,深刻而深入的交谈过后。阎行终于是对孙策心服口服。并且心甘情愿的做了手下败将马超的副手,同去驻守西域。

    当马超见到阎行这个心目中曾经最大的敌手,突然出现在金陵城外,那西征的宽阔校场之上时,当场就十分的震惊。

    待他看到皇帝颁下的圣旨与盖着江南总督大印的军令,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即成的事实。

    但心中的郁闷却让双方的五千兵马,泾渭分明的行进。直到先后到达楼兰城之时,在离城三十里外的湖水边,突然遇到了一群数十名的骑士拦截。

    手中兵马众多的马超,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人是来攻击自己的大军。除非是犯傻了,没有人会以为自己在马背上,还能以一敌百的。

    果然一个高大壮实的西域人,身穿干净整洁的楼兰骑装。很快就被前锋士卒带到了马超面前。本在后面跟随的阎行也察觉前方的异样,催马赶了上来。

    那金发碧眼的西域壮汉,上来就向马超行了一个胡人欢迎的礼节:“尊敬的汉人将军,在下名叫童格罗迦!在楼兰国中算是,算是骑兵都尉的官衔吧!”

    马超与阎行第一次对望一眼,立即有些尴尬的转开了视线。但两人脸上却都显出了笑容。这童格罗迦正是孙策在他们临行前交待的楼兰国中的接应联系人。

    想不到这个本地人却如此热情,出城三十里外迎接大军。见楼兰军如此热情,两人都微微的松一口气。出征前,主公所交待的要小心西域各国对汉人的敌视态度。看来情况并不算严重。

    身为主将的马超也想要与这西域人打好关系,微笑道:“童格罗迦将军,你已经被我汉室朝廷特旨册封为安西将军!本将可是要恭喜你,待回城之后你可要请本将痛饮三杯葡萄美酒啊!”

    那西域汉子一楞,连忙拜谢一番。从不入流的都尉直升六品将军,那是大大的升官了。这也正是他亲近、投靠汉朝的目的。只是他却并没有显示出升官后欣喜若狂的样子。

    他接下来的话,却让马超两人重又紧张起来:“两位将军!你们率大军前来楼兰的消息早已传遍西域。匈奴王庭更是派出了一万大军与乌孙为主的西域各国势力联合起来。

    各方组成了数万人马的反汉大军,想要攻击汉军,将汉室势力完全逐出西域。

    末将事先探听到了消息,就一直派人打探着将军的行程,幸好在这楼兰城外先见到了将军。两位将军要小心防备啊!”

    有心投靠汉人的童格罗迦,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报告了刚刚到达的江南军。马超等人却不知道,这童格罗迦之前已经与属下商议后做出了决断,同时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反正楼兰王也已经知道我们这群人,亲近汉人的事实。今rì甚至已经下令楼兰将军全国捉舀于我。若不是宫中有线人,提前通知了一声,如今我与手下兄弟们只怕都已经人头落地了。

    如果汉军不能在楼兰站住脚,我也只能与兄弟们流亡汉地,度过余生了!

    智者们所说的没错,要想得到国王权杖上的宝石,就要拼了命去夺取。不拼搏一次,凭我这低微的官位,根本得不到楼兰国最美丽的公主啊!”

    接到密报的马超、阎行兵力不足,只能消除彼此的成见。当即携手在童格罗迦的部曲配合之下,轻易的攻陷了楼兰城。

    并在楼兰城中安排下了空城计。将数万杀来的匈奴与乌孙骑兵,放了一部分进入城中。

    随即利用配备的五千架强弩,配合着大量火油引发的烈火屠杀了干干净净。弩箭连绵的发shè声与人类中箭后的惨叫,战马在火焰中痛苦的嘶鸣,在并不算太大的楼兰城中整整响了一夜。

    有马超与阎行两名勇将分头全力冲杀之下,再悍勇的匈奴人,也根本没有人是两人一合的对手。再次成为兄弟的马家军与韩遂军骑兵,都是士气高昂杀起异族敌人来。

    双方联手趁着烟火,向着中伏大乱的西域联军杀去。只付出了三百余人阵亡的轻微代价,就使得近万匈奴与乌孙人永远的倒下,狠狠的打击了西域的各方反对势力。

    第二rì,当迟到的太阳再次从东方懒洋洋的升起之时。

    城中的百姓在新任楼兰国王,童格罗迦统率的部曲指挥下。帮助江南军打扫战场时,才看到那遍地还在流淌的血水,无数的插满箭支的人马,那焦黑的尸体几乎将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当rì正是建安二年的三月初三,被杀得胆寒的西域人,称这一晚为西域火屠之夜。被马超、阎行所部强悍的杀伤力震慑的西域人,再也没有人想要做那些与江南军正面对抗的蠢事。

    而身为主将的马超与阎行,更是坐实了锦屠夫与阎杀星的名头。过万西域勇士的死亡,也为两人平复西域的混乱局面开了一个好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温情

    本就地广人稀的西域,众多的人口小国,根本禁不起以连弩武装起来的马阎两军,铁血无情的屠戮。对江南军来说,不顺从就灭亡,这是西域各国唯一的出路。

    两个原本还有些不对付的西域主将,却因为这一场大战,终于消除了以往的隔阂。

    当初生死相争的仇敌,更在之后的一次又一次剿灭小股乱兵的战斗中,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最后居然结成了一生最好的战友。这是连孙策也不料到的。

    ~~~~~~~~

    就在对各地调整的圣旨全部都下达数rì之后。洛阳全城中的军民都在江南军的号令中,开始行动起来。有的忙于加入重建王城的装备工作,清理倒塌的宫室、官衙。

    有些忙着皇上暂时的搬迁,为江南军修建各条必须的道路。

    而难得悠闲下来的孙策则带着卫士们,陪着随行的两位爱妻,逛起了洛阳城。虽然这些年不断的战火洗礼,到处是战事痕迹的洛阳显得无比的残破、荒废。

    但王都的格局在那里,巨大的王城配合着周围的山水风景,总有些可看之处。对古都景sè的向往已久的孙策,又怎么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再说秋高气爽之时携美同游古城,也算是一件赏心乐事。就算只是为了陪陪两位爱妻,也值得在这城中一游了。美人比花娇艳的容颜,映衬着历史厚重的古城,让人更是生出几分感慨。

    古都虽然残破,在城中的百姓在得到江南军分发的粮食之后,都已重新振作起来。

    如行尸走肉般的百姓们得知,洛阳王都要重建之后,似乎每个人都开始恢复了活力。原本没有未来的rì子突然又有了希望,这怎么不让那些百姓们欣喜若狂。

    每rì里吃着江南军提供的充足粮食,让百姓们对从不扰民的江南军好感大增。行sè匆匆的百姓在遇到江南军将士之时,总是主动的停下来。尊敬的行礼。

    一支拿百姓当亲人的军队,才是最能获得百姓出自内心的敬重的军队。向来贯彻着孙策亲民要求的江南军,无疑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这样的军队,对于受够了凉州军欺压的京畿百姓。那无疑更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了。孙策一边陪伴着爱妻,一边满意的看着城中军民和睦的景象,不时的笑容满脸。

    偶尔路过一处戏台的时候,孙策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那些宣传队的男女士卒们,对着台下无数的洛阳百姓,表演着各种亲民为主的节目。

    在他的‘专业’指导意见下,聪明过人的蒋琬兄弟所负责的宣传队。表演形式也是越来越丰富了。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歌唱,评书以及丰富的戏曲节目自然是少不了。

    不论是洛阳的百姓,还是整个大汉天下的百姓。也不曾有人见过这样和气,能与百姓融为一体的军队。不但给大家吃饱,为大军做了工还有工钱或是等价的粮食拿。

    如今更是每rì有都免费的jīng彩节目看,只要有闲的人就会来看这从未见过的各种表演。虽然大多数人都已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洛阳重建之中,但总有些老弱妇孺是有闲的。

    而这些擅长谈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孺们。也是江南军最好的辅助宣传员。

    看到孙策饶有兴趣的看的入神,黄蝶舞与金壬也一人一边,轻轻的抱住孙策的手臂。陪着他静静的看起了节目。两女同样也珍惜这种极为难得的同游机会。

    两人与孙策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却都是聚少离多。但如今相比起家里的那几个‘怨妇’,能随军出征的两女,又显得幸福多了。

    看过众多现代爱情书籍的孙策,心中当然明白女人们的心思。感受到两女的温柔情谊,干脆伸手握住了两女柔嫩的小手。

    略带欠疚道:“小蝶,小壬,你们放心!过不了多久,咱们全家就能在金陵团聚!往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rì子就多了。到时我可要让你们都为我孙家,再添上几个宝宝!”

    对孙策带着几分调笑的承诺。两女都是略略的羞红了白嫩的脸庞。却只是互看一眼,再轻轻的白了孙策一眼,不约而同的温柔依靠在了孙策的怀里。

    那风情万种的一眼,说明两人早已是千肯万肯。虽然早已熟悉她们的一切,孙策对两具涌入怀中,弹力十足的娇美女人身体。依旧是怦然心动。

    毫不犹豫转头对着宋谦道:“好了!这转了一下午,本将累了!用义,咱们也回府休息!”

    感觉腰侧突然搂紧的滚烫手掌,心有灵犀的两女立刻明白了老公发出的信号。方才还只是淡红的脸庞,顿时都如同要渗出血般的红透起来。

    两女的小手却同时伸出,都在孙策强壮的身躯上轻轻的锤了一下。

    耳根也红透的黄蝶舞更是在孙策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责怪道:“你这老公,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就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这两年来,你这张脸皮真是越发的厚实了!”

    看着两位妻子娇羞动人的脸sè,孙策却是装出一幅不解的样子:“咦!小蝶,为夫不过是说走累了回府休息,又有何羞人之处!哦,你怎么就想多了呢?嘿嘿!”

    再看不过眼的金壬不忍姐妹再受老公的刁难,也是轻斥道:“老公,你还说!咱们出门不过一个时辰,那有这样早就回房歇息的!你再说,当心小蝶妹妹不让你进门呢!”

    看着同样红脸的金壬,孙策却是得意的笑着:“小蝶不让老公我进门,只要小壬你让我进门就行了!咱们出来才一个时辰吗?那正好,赶紧回府中,还有一个时辰可歇息呢!”

    雪白的俏脸红透的两女,再受不了孙策的风言风语,同时挣脱了他的怀抱。向着宋谦等卫士牵来的马匹奔去。

    两女却是异口同声的应道:“想得美,我们姐妹都不会给你开门呢!”

    却是一起翻身上马,先行逃走了。孙策干脆大笑起来,他当然明白,两女话中的意思。她们先行回府,而且根本就不会关门,自然也就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了。

    兴致高昂的孙策,正想要骑上黑龙马,追向自己的幸福之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迅速的奔到了眼前。

第九十八章匈奴现踪

    听到那急骤的马蹄声,孙策心中原本涌动的温情突然一冷。

    不由得低骂一声:“娘了隔壁的!不是吧,这个时候来搅人好事!老天保佑别是来找我的,千万别找我!”

    可是满天神仙似乎没有听到孙策的祈求,那马蹄声在看到孙策等人后,却是直直的向着孙策冲了过来。害得宋谦吃惊之下,立即站到了孙策的身前,随时准备拔刀斩马。

    幸而那匹马离得十余步外就人立而起,长嘶声里被马上的骑士生生的勒停了下来。铁打的马掌在同样坚硬的青石路面上,摩擦出两道长长的刺目火星。

    激烈的马蹄声与战马嘶叫声,惊动了正在看戏的百姓们,很是吸引了一批人转头观望。自从江南军入驻洛阳以来,可是很少有人听到这样惊雷般的响动了。

    但看到这里有一群彪悍的卫士守卫着,在京畿之地见惯高官出行的百姓们,自然也没有谁会想要主动上来探听什么。

    民与官,本就是两个阶层,哪怕江南军所为已经深得民心。但对于大官们,特别是有卫士戒备的大官们,百姓还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的。

    当然这也是没有人知道,站在这里的就是给大家带来新生活的江南总督之故。不然孙策等人,说不得就会被热情与感激的百姓们围观一番。

    待那长嘶而起的战马停住,马背上那名骑士立即滚鞍下马。宋谦定睛一看,认得正是府中的一名卫士。知道没有危险,松口气之余,却将到口边的喝骂声咽了回去。

    身为卫士统领的宋谦当然明白,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报告。这些素来行事沉稳的总督府卫士,不会如此鲁莽的在城中骑马冲来。

    那卫士下马后急奔几步,来到孙策身前躬身行礼:“总督大人!方才接到了斥候传来的飞奴传书,在大河对面的河东郡,找到了消失许久的匈奴骑兵的踪迹!

    司隶校尉张将军请主公即刻回去。

    对这个总是出状况的壮汉,孙策只能摇头苦笑两声,这才对着宋谦道:“用义,持我令符速去营中调四千骑兵,集结待命!那些匈奴残兵应当还有二千之数,这么多人足够将之围剿了。”

    看着宋谦领命而去,孙策带着余下的众人,心急火燎的向临时总督府策马而去。至于与夫人们的白rì约会。只好推后再进行了。

    早已等在总督府门前的张纮、周瑜,远远见到孙策等人赶了回来。都立即迎出了门外,金壬与黄蝶舞两女居然也站在这里,脸上却是带着微不可察的失望之sè。

    看来先回府中的两女,已经从张纮处打听到事情有变,这回夫妻之间的约会又泡汤了。

    果然孙策到了门前下马后。只能歉疚的看了两女一眼。这才带着众将与张纮、周瑜一起,匆匆进入简陋的议事厅中,商议起最新军情来。

    议事厅的桌案之上,卫士们已经放好了一张最新制版印制的大汉地图。这是孙策要求星火营特地重新绘制的版本。加上孙策对前世地图的记忆,这张地图虽然还达不到后世的jīng确度。

    但在这个时代,不论是大汉与周边各国的疆域领土。还是对于大汉各地州郡的行政区域划分,这张地图绝对算是最jīng确的一份了。

    见众人都已在地图边站定,张纮毫不迟疑的介绍起最新的情况来。

    “主公,我军斥候们在数rì前发现了已潜过大河的匈奴人。这些匈奴骑兵看来被打的怕了,不知在何处隐藏了十余rì,这几rì才在夜间出行。由河内向着河东方向行进。

    看来他们也是怕我军的战力,想要逃回塞外去。他们的行动很是小心,都是昼伏夜出,而且有专人负责消除行迹。若非一次意外,斥候们还未必能查探到他们的踪迹。”

    孙策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图上,河内郡向河东方向之间的一道曲折连线。那应该是匈奴人这几rì的行动路线。

    “张公!可知这些匈奴骑兵还有多少人马?战力如何?是否确认有他们的左贤王在其中?”

    张纮却是将视线转向了年轻的周瑜,哈哈笑道:“主公,老夫只是得到斥候们粗略的回报!至于这些详细报告,就要向公瑾要了!”

    孙策一楞,却也马上反应过来:“哦!也是,公瑾才是负责星火营详细的报告!”

    一只飞奴的载重终究有限,一张纸上所以带来的消息,也只能是尽可能简短而jīng练的。如果需要更进一步具体可靠的情报,还是要由人来负责传递。

    作为星火营下属的斥候,向上禀报过消息后。星火营真正的jīng锐,由周瑜培养的少年们就会出动。进行更进一步的探察,并由专人送回详细的情报。

    如果说斥候是明处哨探的jīng英,那星火营的少年们就是暗地行动中的王者。这也是星火营开始建立时就做出的规定。张纮说找到匈奴人已经两rì,那周瑜这里肯定有了详细报告了。

    听到张纮提到自己,周瑜向着张纮微微一礼:“星火营在一刻之前送来的最新情报,那些匈奴人身份已确定,正是左贤王刘豹所率的余部。

    他们自前rì装扮成了普通的商旅,自河内出现,就一路向西行。如今已经进入河东,看他们的行进方向,下一站应是行向郡治安邑城。不过看他们一路行去。并不进城,多是沿官道乘夜绕城而过。

    据探察,他们大约还有三千八百余士卒,不过队伍中却有近千辆车驾。其中多是粮食与各类物资。

    对外界声称是河北各地大商家组成的大商队。带着大批粮食物资。想要去塞外与鲜卑、匈奴人交易战马等物的。不过他们行迹太过诡异,这才引起我军斥候注意。”

    说到此,周瑜略一停顿:“据我军间谍先后潜入他们营地后探知。在他们队伍中间,有五六十辆车中装满了女子!还有近千名被绑缚的青壮男子被驱赶着随队步行!

    他们应是怕各地郡兵查问,察觉其中的异常,故而白rì不敢行军,只是在夜里加紧赶路!”

    这几句话一说,谁也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脾气随着年纪增长,而rì渐暴烈的孙翊登时涨红了脸就骂了出来:“娘的,这些异族恶棍!他们居然敢掳掠我大汉人口!”

    老三的粗口,让孙策这个大哥登时惊讶的斜眼打量了孙翊一番。孙翊感觉到大哥凝视的眼光,立刻醒过神来,微微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不再出声。

    将孙策兄弟的表现看在眼中,张纮有些淡然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朝廷丧乱以来,趁机入关的塞外胡人,这些年在我大汉烧杀掳掠,祸害的人口还少吗?

    如今被他们掳去的不过是二千余人,这一路上死在他们手中的,怕是至少在上万了。只恨老夫年岁老迈矣!不然此次定要亲自披挂上阵,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哦!”

    众人都被张纮这壮心不已的老前辈,感染的激动了一番。都是纷纷请战。看来这老当益壮的文士,对朝廷的不作为,对胡族滥杀同胞的怨念不是一点半点。

    孙策点头道:“张公只管放心,有我们这些小辈在,何劳你老出手!这些在我大汉境内为非作歹的匈奴骑兵,既然已被咱们的斥候盯住,那他们就一个也不逃不了!”

    看到张纮满意的点头,孙策这才转向周瑜问道:“不过公瑾!这些匈奴骑兵怎会从河内来?那里如今不是被袁绍所控制吗?这其中莫非有何关联?”

第九十九章河内司马河东卫家

    孙策瞪了一眼言语无状的三弟,这才向张纮点头致意道:“张公只管放心,有我们如此多的小辈在,何劳你老出手!

    你只要用心做你的司隶校尉,为我军守好这京畿之地即可!

    至于这些在我大汉境内为非作歹的匈奴骑兵,既然已被咱们的斥候侦察出来。那他们就一个也休想从我军手中逃脱!

    哼!我大汉子民的鲜血不能白流!”

    “不过公瑾!他们是从河内来,那里如今不是被袁绍所控制吗?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周瑜敬佩的点头:“总督大人所言亦是瑜之所想。那匈奴左贤王在派人陈留劫掠之后,就从我军斥候眼皮下消失。半月之后才突然从河内出现,期间行动极是可疑!

    在他们消失期间,河内大乱,太守张扬被杀,未必就没有这些匈奴人在其中搅风搅雨之故。再则这左贤王当年就曾出兵相助吕布与曹cāo为敌,如今偏帮袁绍也是极有可能啊!”

    不过瑜所虑,还是他们路过安邑时,会否袭击当地世家大族。要知他们一路抢掠,到了河内却突然偃旗息鼓,必然抢不到什么财物。

    等出了河东不远就是羌胡之地,再无富饶的世家供其劫掠。瑜以为,他们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很有可能会趁我汉军不备,对安邑下手,再捞完这最后一场,才会远遁塞外!”

    对这些并不服管的世家大族,孙策从来不会太过在意,而是喃喃自语道:“又是河内与河东郡!这两郡之中,似乎人才济济,眼下却偏偏诸事众多啊!

    不过他们的人才,还是不能放过。张公!这司隶可是你管辖之地,你看看能否这些家族中,以皇上的名义征召些人才,来供朝廷使用呢?

    哦。对了公瑾!这河内有司马家族。这安邑城中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大族吗?”

    孙策一句话问出,顿时知道不妥,却是迎来了一片或大或小的白眼。周瑜强忍住想笑的念头,看了静立一边旁听两位嫂子一眼。

    这才凑到孙策耳边低声道:“兄长。你难道忘记了家中那位大才女嫂子的来历了吗?”

    孙策有些疑惑道:“小琰?这河东的世家又与小琰有...,噢,我想起来了!河东卫家,他们原来是在安邑城中吗?幸好,幸好!”

    想到要是蔡琰在此,知道自己连她曾嫁入的卫家也忘记了,也不知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嫌自己不够关心爱妻。

    对此孙策也是一阵后怕。看向两位同样微笑的妻子,赶紧讨好的向她们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蔡琰不曾听到,这眼前的两位美女一定要哄好,可不能让她们向小琰泄密了!要不然小琰怕是会借机罚我作诗三十首,那就麻烦大了。

    咦,左贤王抢了陈留,又想去抢安邑!怎么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联系,难道这又是天意吗?

    是不是上辈子卫家的祖先。有对不起那匈奴左贤王祖宗的地方。本来要被他所抢的卫家媳妇,已经被我先一步收来了。他就干脆去抢卫家呢?怎么感觉他是想要报复什么一般。

    怎么会如此凑巧,公瑾不会是猜错了吧!”

    见大哥依旧有些迷惑不解的沉思。周瑜干脆解释道:“卫家是河东世家,不但是在州郡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就是整个大汉也是大名顶顶。

    卫家一族初兴于击破匈奴之名将卫青,卫青将军之姊,就是被武帝立为皇后的卫子夫,卫皇后!”

    “卫、卫青,卫子夫!”这两个在历史上如雷贯耳的名字,还真是让孙策震惊了一把。

    卫青乃是霍去病的舅舅,二者在当年并称大汉的“帝国双璧”。卫青开启了汉朝对匈战争中反败为胜的新篇章。

    他统率汉军对匈奴作战时,七战七捷,无一败绩。多次大战之中。杀死的匈奴勇士数以万计,为历代兵家所敬仰。

    身世传奇的卫青,是一个真正从奴隶到将军的汉代真实版本。这个名字是大汉的骄傲,是天下所有汉人的荣耀。同样他也是向来狂妄的匈奴骑兵,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与伤痛。

    想到激动处,孙策不由自主的低语道:“难怪。难怪!难怪这匈奴左贤王念念不忘,想要找卫家的麻烦!当年他抢走蔡琰,未必不是有计划的想要给卫家脸上抹黑之意!”

    孙策突然想到什么:“咦!不对,公瑾!这左贤王突袭陈留之后,沿路烧杀劫夺,对我大汉犯下恶行无数。这才会正巧被咱们遇上,歼灭其一部。

    可为何他逃到了河内,却突然隐去形迹?他们如此多人马,加上掳掠所得数百辆车马,足有五千人马,居然能瞒过我军斥候的追踪。若是没有当地大势力相助,根本不能做到!”

    听到大哥一说,机敏的周瑜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河内司马家!张扬已死于乱局之中,定然不会与匈奴相勾结。

    能将匈奴骑兵与他们的车队掩护下来的,除去河内郡兵的兵营,就只剩下最富有,最多田产佃户的司马家了。”

    孙策接到:“司马家相助袁家,这是他们这些大族间的联合。嗯!这司马家与卫家莫非有仇?这左贤王不在河内动手,难道是司马家故意将这祸水西引之故吗?

    要说这事都凑在一堆,里面没有猫腻那才真是奇怪了!”

    想来想去,周瑜突然有些震惊的低叫道:“那司马家莫非真与袁绍联手了?他家的长子司马朗极有智谋,在各地世家之中也算是颇有名望交结亦是不少。

    若真是如此,那曹孟德此战危矣!司马家,可是代表了河北绝大多数世家的势力。有了世家的助力,曹孟德可真是兵少将寡,后勤亦是堪忧啊!”

    越听越是心惊的孙策断然道:“定是如此,不行,公瑾,为兄要马上带人赶去河东。不能让匈奴人与司马家的jiān计得逞。不论于公于私,这卫家都不应败亡在匈奴人与小人手中。

    你的船队在送四千大军渡河之后,就与张校尉一起,负责将皇上迁往金陵。待为兄扫灭了这些跳梁之辈,再回江南与你汇合!

    为兄不在京中这段时rì,你要与张公多多辛苦了!”

第一百章左贤王之阴谋

    就在孙策与周瑜等人商量后,做出决断之时。离河东郡治安邑城三十里外的一片荒地之上,矗立着数百个大大小小造型简朴的蒙古包,与形式各异的帐篷。

    远远看来,这就是一个各族商人们,组合而成的远行商队搭建的临时宿营地。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青天白rì的好天气,这支商队却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没有想要赶路的样子。

    如果有人进入这片营地的正中,就会看到有千余被绑住手脚的汉人青壮们,正围着五六十架大车席地而坐。连夜的赶路,让这些男人没有了jīng力。多数都已经沉沉睡去。

    就算有睡不着的人,也只是撑着那无神的眼睛,目无焦躁的呆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男人们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因为寄托着他们希望的家人都已经死去,死在了这些匈奴人手中。

    而他们自己将要面对的则是一生去塞外,做这些胡人奴隶的命运。没有了希望的人们,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却早已冰冷如死。

    在他们身后的马车上,不时传来女人们刻意压抑而显得低沉的哭泣声。这似有似无的哭声,反而给这片死气沉沉的营地,勉强增加了一些生气。

    离那些马车不远有一座巨大的圆形蒙古包,那个正是匈奴左贤王刘豹的中军帐。只是此时的左贤王刘豹,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前来禀报的斥候大骂不已。

    他包裹在一张狼皮之下的强壮身体。正直直的立在帐中。焦黄的脸上一片怒sè:“什么?去卑那个胆小鬼在半月之前。就带着他余下的部下逃回王庭了!

    这个混帐东西!胆小的懦夫!本王这半个月隐匿踪迹,不过是与那些汉人做了些大事而已!他居然也不通告本王一声,真当本王的部曲都被汉人所灭了吗?

    咦!难道他是想要先回王庭夺取王权吗?这个愚蠢的去卑,以为靠上了汉人的皇帝,封了他一个小小的破官,就对我匈奴勇士有效用了吗?

    哼!他的右部人马本就不如本王多,如今更是伤亡惨重,还能凭什么与本王争位。就算本王只能带一半勇士回去,他想与本王做对,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斥候是个机灵人。不失时机的应和道:“左贤王神机妙算,英明神武,去卑那目光短浅的混帐,只配给贤王你放羊洗马。只有贤王你才是草原上不落的雄鹰。才配做那大漠上的王者!”

    骂了去卑这个无能的对手半晌,刘豹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又被手下这一顿贴心的马屁,拍的顿时感觉浑身气血舒畅。

    心情越来越好之下,更是得意的笑道:“哼!原本就是如此,那去卑就算回去的早,又有何用!还是本王聪明,带着勇士们掠夺了汉人这许多的金银财宝,美人、奴隶。

    还有这几百车的粮食、白盐、jīng铁,更从那些愚蠢的汉人那里交换来了路引。等本王带着如此丰富的战利品回到王庭,那些老家伙们应该不会瞎了眼。看不到本王的功绩吧!

    哼,就算是他们还想要立去卑那混帐为可汗,最多本王就动动手,将你们全都干掉。哼!单于之位只能属于本王,谁也休想拿走!”

    刘豹那颗如干瘪的大土豆般长条状的脑袋中间,一路到底早已没有一根头发。说话时,那片荒芜的头顶却是随着他不断的点头,而闪闪放shè着油光。

    在这片寸草不生的荒地周围,倒是长了一圈稀疏干硬,如野草般略带卷曲的毛发。

    这才让他避免了完全绝顶的命运。那匈奴人特有的两撇卷曲的胡须。生长在他枯黃的瘦脸上,也随着他的嘴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那明显是他心腹的斥候,也被刘豹话语中冰冷的杀意吓得打了个哆嗦。

    刚刚站起身,他就再次跪伏在地,低声称颂道:“我尊敬的王。我敬爱的单于!小人誓死一生追随着大人的脚步,为单于消灭一切敢于不臣服于你的敌人!

    小人就是单于你最忠诚的牧羊犬。愿为单于你放牧满山满谷的骏马牛羊!”

    帐中顿时传出刘豹如破锣般舒畅的笑声:“葛尔木,你这个臭小子,这回到了中原逛了这一圈,口才大大见涨啊!看来汉人女子的口水,你倒是吃下去了不少呢!”

    那斥候原本黑红的脸sè,似乎更黑了几分:“嘿嘿!小人只是得到单于你宽厚的赏赐,有幸喝下了单于你留在那些汉人女子嘴里的一点口水而已!

    小人又哪里比得上单于能言善辩呢!单于你可是连号称世上最狡猾的汉人,都能骗倒的啊!与单于你相比,小人就如草原中无能软弱的野鼠,遇到了最雄壮俊美的狼王一般!”

    无耻的马屁再次引来刘豹的狂笑,连他头上那一圈乱发,也飘摇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刘豹才舒心的说道:“葛尔木,你小子说得很好!待本王真正登上了单于之位,你就是本王的左贤王!有本王一块肉吃,就有你的一块骨头啃!哈哈!”

    那叫葛尔木的匈奴斥候立即又一次跪下谢恩。不过是几句随口拈来的马屁而已,就能换来一个尊贵的左贤王之位,再跪拜上几次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匈奴斥候葛尔木对主人刘豹的敬仰之心,早已如滔滔河水一般无边无际了。

    片刻之后,刘豹终于收起了笑容。不知在遥想什么,眼光也有几分迷离起来:“葛尔木,你看这中原之地如此富庶,烈酒、美人与财宝如此之多。

    而这些应当都是属于我们这样无敌的勇士才是,怎么能让那些无能的汉人享用!那些软弱的懦夫,只配给我们勇敢的匈奴人做奴隶。

    本单于要他们为我酿酒,为我耕地,把他们漂亮的妻子,女儿们,送上来给我们这些主子享用才是。如今汉人朝廷无能,汉人的国力已经衰弱下去,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做为匈奴将要上任的新任单于,又怎能轻易放过。待本王回到王庭之后,你要帮着本王整顿兵马,统一匈奴各部。

    等再次强大起来的匈奴吞并了那些与汉人一样,软弱无能的鲜卑,羌人之后。

    本单于就会带我们的百万勇士,挥军向南横扫。就算本王不能来,也要告诉我们的子孙。这里,汉人辽阔的土地才是我们最丰美的草场!”

    “小人誓死为单于效忠!单于雄才大略,是我匈奴之福也是小人之福!”

    跪伏在地的葛尔木,早已被刘豹所描绘的美好前景,吸引到满脸迷醉的地步。

    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跟着英明的左贤王,就会享受到这样无限美好的生活。至少能离开那漫天风沙的大漠,能喝到天下最香辣的烈酒,还能睡到天下最美丽、温柔的汉人女子。

    这个前年还呆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只能对着孤单的飞鹰嚎叫的放羊小子。又怎么能不对能干的左贤王,他的新单于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单于英明睿智,我匈奴一族必然会在单于手中再现无上的荣光!单于万岁,匈奴万岁!”

    “嗯,很好!说得很对,匈奴必然会在本王率领下再次崛起在大漠之上。当年那个叫卫青的混帐汉将,带着无数汉人在我们大漠之上烧杀掳掠。

    多少英勇的匈奴勇士惨死在他们汉人的刀枪之下,如今我们通通都要报复回来。本王这回前来汉人的地方,就是想要抢他卫家几个女人。

    让她们成为我们营地中最低贱的女奴,为我们匈奴勇士生许多的孩子。

    嘿嘿!卫青家的女人,只能做我们的女奴,听起来也是十分解恨吧!本王想,不论是那些老迈的长者,还是族中最强壮的勇士们,都会想要多睡几次卫家的女人吧!”

    葛尔木看来完全参与了这些事,有些懊丧的应道:“就是啊,单于大人!可惜小人好容易打听到卫家那个落单的女人,一个人居住在陈留城中。可咱们去陈留时,那个叫蔡瑞的小子说她居然已经失踪数年了!

    看来这卫家再没有往rì的威风,自家的女人也照顾不好了。真是可惜啊!”

    刘豹的眼中掠过一丝狠sè,马上就变成一片不甘心的样子:“蔡琰,蔡琰,听说她是汉人中郎的女儿,是个官家的大小姐。

    她可是个真正的小美人!可是她又会去了那里呢?既然捉不到她,那本王就再冒险一回,直接攻下安邑城。

    在他卫家的家族里,总会有更多合适的女人吧,这回我们不单要抢卫家的女人,还要抢光全城三十以下的男女!

    不然去陈留劫掠后的后队那些勇士们就白死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居然如此狠毒,我族的二千勇士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刘豹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担心,仔细想了一下,交待道:“葛尔木!安邑不比陈留,告诉兄弟们要小心些。

    张邈兄弟死后,曹孟德又忙着与冀州作战。连新任陈留太守也不及安排,郡兵溃散,咱们这才带着兄弟们轻易拿下。”

第一零一章卫家周岁宴

    “是!单于大人!”葛尔木口中应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看到他的神情,刘豹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上心,不由得的冷下脸,低咳一声。

    “葛尔木!河东太守王邑可不太好对付,河东不但有五千jīng兵,那卫家也有数千的jīng锐家兵。加上那近千的差役们,要是弄得不小心,咱们自己反而会栽在安邑城。

    他们兵多,又占着地利。若是与他们硬拼,我们不到四千的勇士肯定不是汉人对手。这也是本王先前不愿意攻打安邑的缘故。”

    见刘豹的一张黄脸渐渐变青,葛尔木打了一个寒战,马上醒悟过来:“主人有令,做奴才的听令就是。什么时候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主人多嘴了。真是有几个脑袋给贤王砍啊!”

    想明白的葛尔木立即变得一脸的肃然,恭敬的说道:“我敬爱的单于老爷!此事事关重大,小子明白的。这回兄弟们足有五六百jīng锐潜入了城中,根本不必再强攻了。

    明rì一早,城门刚开时,城中的郡兵必然防御松懈。只要再混些人进去,到时在城中四处放起火来,单于你再带着勇士们一冲,这安邑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那些汉人再jīng锐,难道还能挡住我军的神shè手不成!我尊敬的王,小人办事,你就只管放心就是!”

    看到这葛尔木带着求饶般的表情,认真的解释,刘豹的脸sè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原样。

    还是沉默了半晌才道:“要等明rì!看来今夜还要在此再住一认夜了。好吧!葛尔木,去给本王找两个女奴来,记住,要干净的货sè!本王可不要你用过的东西!

    还有,在本王未曾登上单于之位时,暂时还称本王为贤王。事未成功之前,不可授人以柄啊!”

    葛尔木立即大喜,这左贤王有一个好习惯。一个女人他从来只要一次。每次事过之后,十个有九个都会赏给葛尔木玩。只要人不伤,不死,还能卖钱就行。

    这样的福利。怎么能让葛尔木不上心:“是!我尊敬的单于,哦,我尊敬的左贤王!你只管放心,小人将那些女奴们整理的十分干净,我的王可以随时调用。嘿嘿!

    只有小人吃贤王的口水的荣耀,又哪里敢弄混了贤王你要的女人。那些你用过的女奴们,小人都特别安置在第一辆车上了!绝不会有错的!”

    刘豹这才放心的微微点头:“很好。记住这次要选两个,容貌要娇美些的!等本王完事后,就赏你一个,本王希望你能更聪明些,就多喝些本王的口水吧!”

    “啊!赏,赏给小人一,一个女奴!啊,谢左贤王大恩!谢左贤王大恩!嘿嘿。从今后,小人也有女奴可以使唤了!嘿嘿!”

    谢恩之后的葛尔木飞快的奔出帐去,冲向了那些奴隶们。遇到挡路的男奴隶。激动万分的葛尔木根本懒得绕开,总是飞出一脚将人踢开,任由他们痛叫着满地乱滚。

    心花怒放的葛尔木,嘴里还不断的念着:“这一回一定要jīng挑细选两个才行,这其中可有一个是本大爷第一个女奴啊!这样的美人,等左贤王用完了,我可要好好痛爱她才是!”

    “第一辆马车上的女人,贤王与我都已经用过,今rì开始要从第二车上挑女人了!”

    葛尔木一头扎进第二辆挂着车帘的马车里,女人们原本低沉压抑的哭声顿时响亮起来。不时还有女人们发出异常的尖叫。那是葛尔木在认真的选归属于自己的女奴了。

    大概是担心刘豹等的太久,葛尔木只是匆匆的挑选过第五辆车,就选出了两个合意的美人。得意的挥挥手,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四个壮汉,立即将两个哭叫不停的柔弱少女架往了刘豹帐中。

    而完成任务的葛尔木,则满脸带笑。乖乖的等在了刘豹的中军帐外。听着帐中不断传来让他热血沸腾的声响,借机酝酿积蓄着情绪。他在等着轮到自己吃那左贤王口水的时候。

    天sè渐晚,安邑城城门渐渐关闭。代表安邑城一天对外的联系平安结束了。

    而城中的大户人家门前,都已挂上了硕大的灯笼。明亮的烛光照亮了各自门前的一片地面。此时安邑城最大的卫府却显得十分热闹,门前变得车水马龙起来。

    有知情的百姓在远处的墙角观看着世家的风光,不时有人大声卖弄着自己的见多识广。

    “瞧,那是城北李家酒楼的掌柜!还有那个是伊家药铺的掌柜!”

    “哎哟,那是城南张家家主的马车。什么?张家做什么你不知道?切,真是孤陋寡闻!张家可是咱们河东最大的粮商,据说跟中山的甄家,也有生意往来的!”

    那吹嘘的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众人都被自己吸引,这才故做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不知道,据说这张家与江南那边也有生意往来呢!他们家才是手眼通天之人!”

    对他的夸张语气,终于有人看不过眼,反对道:“不过是个做生意的,与江南有生意往来有什么好稀罕的。还手眼通天都说出来了,你就吹吧!”

    “去,说你乡巴佬没见识你就是没见识!也不想想江南那边是什么人?那是大汉朝第一个总督大人的地盘。据说如今连皇上都要迁都金陵了!

    金陵在哪里?真笨,金陵就是当年的秣陵了!就是秦始皇当年派了十万民夫,想要挖断其天子龙脉的那个秣陵了。真是笨死了,秣陵在江南,从广陵过江到吴郡就找到了!

    咦,你打听得这么仔细做什么?你又去不得吴郡!再说了皇上去金陵只是暂住,待洛阳重修完毕之后,就会迁回来的。重修洛阳,最多就是一年半载的事!”

    “今rì卫府有什么事?卫府的小公子今rì满周岁,卫家摆了周岁酒,大宴全城官绅呢!”

    这大爆八卦的汉子看来消息还真是非常的灵通,虽然对身旁人的问话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咦,快瞧,快瞧!那是,那是王太守的车驾也到了!我的娘哎,这卫家面子果然是大呀!小娃子周岁宴居然请得到太守大人!不愧是世家大族啊!”

第一零二章你是匈奴人

    难得一见的太守大人驾到,让围观的百姓们再次掀起了一波喧闹的浪cháo。

    甚至有些人高叫起来:“太守大人!太守大人!”

    远远的那马车停下后,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向外面的人群望了一眼。随意的向着激动的百姓点了一下头,就迈步走入了卫家的大门。

    “太守大人对我们点头了!是向我点头好不好!”

    太守王邑随意的点了下头,却是险些引起一番争斗。看来王邑在百姓心中的印象相当不错。

    只是在喧闹中谁也未曾注意到,方才问话,问得最勤的那个瘦小汉子,在无人关注他之时离开了人群,悄无声息隐没在黑暗中。

    而那个方才不停向百姓们爆八卦的壮汉,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个jīng瘦的汉子鬼鬼崇崇的退走,嘴角扯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片刻之后,他也在旁人的不知不觉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刻对大门外围观的百姓中发生的议论,毫不知情的太守王邑正与卫家家主卫觊,热情洋溢的攀谈着。在外人看来,太守大人与卫家家主的情谊是如此的融洽。

    做了河东太守也已数年,王邑当然明白卫家在河东的地位。很多事情,就算是他这个太守大人也无法处置之时,常常是只要卫家在背后说一句话,就能轻易的解决。

    虽然在官场上十分强势的王邑,心中也是十分不喜处处受人掣肘的感觉。但世家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地位,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守所能动摇的。

    他可不敢调郡兵将卫家覆灭,他王邑再大胆,再强硬。也不会蠢到让自己去面对天下所有世家怒火的地步。再则他也根本承受不起。

    对于做官的人来说,既然不能采用强硬的手段对抗,那就只有曲意结交了。只要把这些强势的世家跟自己绑在一起,也就是最好的处置手段了。

    这一晚的宴席,在主人的大方招待与客人们热心捧场之下。自然是宾主尽欢,不醉无归。

    清晨,秋rì的河东,天气已是一rì比一rì凉爽起来。特别是早晚的秋风。盘旋着带来的已经较重的寒意。这正是郡兵们最为尴尬的时候。穿夏衣则冷,冬装根本没有下发。

    不论人们在昨夜多么的快乐或是苦难,太阳依旧从东方准时升起。安邑城东门那沉重的大门,在数名郡兵的全力推动下缓缓的向内打开。

    早起负责执守的五、六个郡兵在推开城门后,都抱着自己的长枪聚在了一起。各自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在了向阳的城墙上,晒着温暖的阳光聊起了闲天。

    温暖的阳光下。士卒们一边聊着自己的各自喜欢的话题,一边远远看着城门里川流不息的百姓们,为了全家的生计忙着进出,但谁也懒的上前盘查什么。

    年纪最小的一个郡兵,有些担心的对倒在身旁的一个老兵问道:“伍长,哦,张老哥,咱们这样不管着城门百姓的进出。会不会被上司看到了,受到责罚啊!”

    那被称做张老哥的伍长明显是个老兵油子,为人却是十分的豪爽。总是要求弟兄们叫他老张或是张老哥,而不是叫什么微不足道的伍长。

    听到这个新兵的问话,伍长毫不在意的撇了下鼻子:“狗屁,你小子就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你以为谁与咱们这些苦哈哈的小卒子一般,非得早早的起来开城门啊!

    昨晚城里卫家大摆酒席,请了太守大人与所有的官员们赴宴。这时辰,当官都尚未醒酒,更不用说起身了!老子估计他们眼下个个都抱着娘们睡得欢呢!

    谁他娘有闲心爬来这城门处喝风,更不用说来罚你了,还是先安心晒会太阳吧!

    再说了。老子在这安邑城守了这么些年了,从来也屁事没有!那些赶集的土包子有啥看头,想要看人,那得等到辰时以后!太阳老高了,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才会出门呢!”

    那有些憨厚的少年郡兵一脸的佩服:“张老哥你是前辈,就是有本事。小子听你这么一说啊,心里就稳当了!嘿嘿,方才小子还真是有些怕都尉大人前来呢!”

    做为一个最低阶的老兵,却难得被人吹捧,那老张更是一脸的得意:“怕,有啥好怕!也就是你这新来的小家伙才会怕了!

    等过上个一年半载,这平淡的rì子过惯了,你也就是与老子一个鸟样!哈哈!”

    其他几个同样做了数年郡兵的老兵,在一旁听了也都心有所感。看到那少年新兵有些羞涩,都跟着老张一起哄然大笑起来,欢畅的笑声在坚实的城墙下回荡,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笑过之后,几人又陷入闲极无聊之中,另一个老兵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老张说道:“哎!老张!你有否觉得这两rì城中的情形有些异样呢!就是感觉城里的胡商似乎来得太多了些!

    昨夜我听巡城回来的兄弟们说,城里这几rì突然来了一大批胡商。将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呢!也不知道为何?也不办事,也不离开,而且这些人还都有路引,看起来没啥毛病。

    可我就是感觉这心里呀,不知为何总是空落落的,有点躁的慌!”

    那叫老张的伍长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嘿!小虎子,你这家伙又来杞人忧天了!要说咱们这一队里,论起武艺来数你最好,可偏偏就是你胆子最小!

    每每总是在哪里捕风捉影的,cāo些闲心。你难道不晓得,朝廷最近下旨,要重开那啥,对,重开什么丝绸之路。就是让大汉的商人们与胡人们去通商!

    不过这些胡人消息倒也灵通,如此快就来大汉经商,都已回程...”

    说到这里,老张突然住口,惊疑的看了一眼那个最先说话的士卒:“咦!小虎,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啊!朝廷的旨意前些rì子才传到咱们郡中,这些胡商怎么就能回程了呢?

    这!这其中推敲起来,还确有些问题呢!大批胡商!他们又从河内那边来,河内?河内再过去...,莫非,莫非他们是从陈留那边过来的?”

    其他几人还有些迷茫的看着脸sè大变的老张与小虎两人。谁也想不到,这两个老兵居然凭着自己的经验,大概推断出了这些胡人真正的身份。

    半个月前陈留被数千胡人袭破,全郡军民先后死伤达到了数万。这个消息当然早已传遍各地,只不过这半个多月以来,再没有新的消息。也就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些事情而已。

    必竟陈留与河东,还隔着一条大河与河内郡那么远的路程。就算是要乱那也是河内先遭受攻击才是,至于河东听到了河内遭殃的消息时,再备战也来得及。

    再说河东与河内两郡相加,足有过万士卒,加上各大世族所有的私兵,怕是要有两万之数。谁也不会想到胡人居然真得敢攻打有重兵防守的坚城。

    那老张定了下心神,喃喃自语道:“若是城中的这批胡人真的是那些祸害了陈留郡的家伙,这安邑城岂非也危险了?不行,老子不能看着这些混蛋在老子的地盘上做孽!

    兄弟们,小虎,大伙都打起jīng神来,好好守着城门。老子要去找都尉禀报一番,至少也要将这些胡人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查问清楚才是。”

    见老大认真起来,众士卒也都立即应是,纷纷起身拔刀执枪,准备向着城门处的岗位走去。

    那老张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咦!他们有路引,这路引又是谁给他们开的呢?这事透着不对劲呀,啊!”

    正低头沉思的伍长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愕然低头,却看到一枚锋利闪亮的枪尖,正从他强壮的胸膛上消失。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量,也随着这枝枪头,从自己的后背的滑了出去。伍长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却看到那方才还无比憨厚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满脸杀气。

    看到那新兵已经挺枪向着一旁同样震惊的兄弟们的刺去,伍长老张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叫道:“jiān细!兄弟们小心,有jiān细!”

    他沉重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在闭眼之前,他只在心里念了一句:“他娘的,老子当了一世兵,居然在这yīn沟里翻了船。被这小杂种给暗算了,希望小虎能给老子报仇吧!”

    伍长被‘自己人’偷袭所杀,其他四人都震惊的呆了一下。那新兵动起手来却是决不容情。趁着众人呆滞,连着唰唰两枪,又结果了另外两名士卒的xìng命。

    下手之狠辣,根本不顾什么兄弟战友之情。转眼剩下小虎与另一名士卒终于反应过来,惊怒的执枪向着这个新兵围攻过去。

    那叫小虎的老兵更是吼道:“吴狗娃子,你做什么!居然杀害自家兄弟,你想要找死吗?”

    郡兵之间突然起了内哄,那遍地流趟的鲜血,让城门处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惊叫着四处逃窜起来。

    那新兵一扫之前的憨厚样子,冷笑道:“吴狗娃子!嘿嘿!老子的名字叫沮渠归良,乃是我家左贤王的先锋。这样你可以死的明白了吗?”

    那老兵小虎怒吼一声:“你娘胎是匈奴人!”

第一零三章安邑城破

    那叫沮渠归良的匈奴人年纪不在大,却是一脸的高傲:“你说的对,我本就是一个英勇的匈奴勇士!半月之前奉命潜伏到你们军中,相机助贤王夺取城门。

    可笑你们居然会真的相信,我是关外逃难回来的百姓。就能收下我做了郡兵,还派我来守城门,你们这些汉人还真是蠢笨之极。

    本来这姓张的家伙也不必死,可是谁让他多管闲事呢?先知们都说过,这世上爱管闲事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顿了一下,沮渠归良看了一眼脚下,还在流血的三具尸体。

    向着小虎劝说道:“小虎兄,我看你也是一身本事,若是平白死了那也实在太可惜。若是你愿意投入我家贤王帐下,小弟愿做你的举荐人!

    我想凭你的本事,加入我军至少能与小弟一样,做个百夫长之类的,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居然被匈奴人劝降了,那壮实的小虎惨然一笑:“百夫,老子要想做官,就算是军候也做上了,还稀罕你们这些匈奴贼子的百夫之位吗?

    给你们当兵,一起来祸害我大汉的百姓吗?我呸,蛮夷就是蛮夷!

    废话少说,你暗中下手杀我兄弟,老子要用你的猪脑袋来祭奠他们的英灵!狗贼,来受死吧!”

    被挑衅的沮渠归良却只是气定神闲的摇摇头,怜悯的看了小虎一眼,沉声说道:“看来你是与那些蠢笨的汉人一样,定要与我无敌的匈奴勇士为敌了。那你们就只能去死了!”

    “凭你!看老子取你狗命!”愤怒的小虎咬牙切齿道,正要上前杀了这个潜伏到军中的jiān细,好为惨死的兄弟们报仇。

    一旁的那个郡兵却突然叫了起来:“虎哥,小虎哥!后面,小心后面!”

    郡兵小虎猛然回头,愕然看到身后已经被数十胡商打扮的人群团团围住。只是此刻这些胡商的手中都已亮出了雪亮的弯刀,正虎视耽耽的看着两个残存的郡兵冷笑着。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小虎向着另一个郡兵打了一个眼sè。示意自己断后。他去敲击jǐng报,向城头与城内军营里驻守的郡兵们求援。

    可是还不等两人行动,城头与城里突然爆发出一片异族口音的喊杀声。

    几乎是同时,眼看到城里数十处地方都升起了粗大的烟柱。那必然是做乱的匈奴人引燃了破大火。*而城外远处,更有数千狂奔的骑兵,向着城门处蜂拥而来。

    看到这一切,小虎的心登时沉了下去:“完了,这些匈奴人动手了!这下糟糕,城中本就有数百jiān细混入,如今又来了如此多的骑兵突袭。安邑城必然要被攻陷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先避过这一回!匈奴人,老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决定要逃命的小虎,毫不犹豫的向着身边唯一还活着的兄弟叫道:“跟着老子,跳河!”

    转头就向着身边的护城河里扎了下去,那郡兵本就在内侧,离护城河较远。原本以为小虎是要与敌人拼命,突然听得叫他跳河。顿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只这一瞬间,就使他丧失了逃生的机会。还不等他跑出两步,胡人狂乱的喊叫声里。十几柄锋利的弯刀早已斩下。刚刚开始冲起的他只剩下一颗脑袋滚入了护城河中。

    整个人却是被利刃当场斩成了数十大块,一个壮汉哼也不曾哼出一声,就永远的死在匈奴人的刀下。那沮渠归良几步冲到河边,手中已经拉开了一张强弓。

    却看到浑浊的河水早已遮掩了小虎的踪迹,静待半晌,却根本看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最后只能恨恨的收弓。向着河水里呸了一口:“算这混帐逃得快!”

    突然听到越来越近如奔雷般的蹄声,向着已经到了近前的骑兵们看了看。

    转身向那数十个接应的匈奴人高声叫道:“兄弟们,左贤王来了!大家入城为贤王开路,这城里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了!大伙儿上啊!”

    听到沮渠归良的叫声,那些匈奴人刚刚还算平静的脸sè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谢百夫长。大伙抢啊!抢到的都是自己的!”

    这群被城中的财富与奴隶激红了眼的匈奴人,吼叫着转头向城内冲去。他们那狂奔的速度,居然不比随后就到的战马慢多少。

    随着大批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入城中,杀戮与烈火开始从兵营向着整个安邑城里漫延开去。在这些准备了大半个月的匈奴骑兵突袭下。

    安邑城中猝不及防的郡兵们,只剩下被当成箭靶屠杀的份。

    三千匈奴骑兵对攻占县城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除了二千人负责消灭军营中的郡兵之外。其余的一千人在全城里纵马狂奔。见人就杀。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安邑城里除了骑在战马上狂奔的匈奴人。再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百姓,更不用说是还有反抗能力的郡兵。

    城东的军营中也开始腾起了大火。被shè杀大半的郡兵,被压制驱赶到一起。随后匈奴人就开始shè出无数的火箭,将士卒们连着军营中的房屋、粮草、杂物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此时全城到处是浓烟烈火,皮肉的焦臭味充斥着所有活人的鼻腔中。基本杀光了郡兵的匈奴骑兵开始四散而去,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收获时间。

    偌大一个安邑城已经成了他们的乐园,同样也成了城中汉人百姓的地狱。对于这些游牧为生的民族来说,杀戮与毁灭永远是他们最擅长也是最喜欢的本能。

    对匈奴人来说,这就是他们对胜利最好的庆祝活动。刚刚静下来的城中再次沸腾了起来。

    坚硬的马蹄破门声,躲在门后,还想要徒劳的反抗一番的男人们,被锋利马刀斩杀时的惨叫,被袭击的女人们不断发出的尖声惊叫,顿时响成了一片。

    在粗豪的异族话语中,无数的孩子哭叫着被斩成了两截,或者是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利箭钉死在墙上,地下。

    原本平静详和的安邑城,完全变成了血与火的世界。满眼所见都是那裹挟着无数汉人生命,所形成的流动的刺眼红sè。

第一零四章 誓死不为奴

    w感谢好友楚丹影古啊的打赏!

    自古以来,战争的结局就是如此。\\í群4∴80656178\\

    对于胜利者来说,杀戮是本能,是给胜者的荣耀。而对失败的一方,那就是毁灭与无尽的痛苦了。

    原本在前来安邑城的一路上,显得垂头丧气的葛尔木,此刻也变得重新活跃起来。

    昨rì他认真为主人挑选了两个美nv,结果在等到刘豹完事之后,却突然不知道犯了哪根筋。居然将这次的两个美人都留在了帐中。

    只是随口打发了葛尔木去以往用过的nv人里,随意挑选两个。这怎么不让在帐外渴望了许久的葛尔木失望透顶。

    虽然说最后得到的nv奴,比先前主人答应的还多了一个。可是已经是用过许久的nv人,又怎么能比得上新鲜下chuáng的美人好呢。

    但是从来说不一二的左贤王既然已经下令了,那就由不得他这个地位低下的小奴仆有些许的反对。

    此时看到这满城的烟火,听到无数的呐喊惨叫声,顿时让葛尔木的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他要在这里倾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与痛苦,至于那些低贱无能,只会求饶的汉人身心苦不苦,又与他有máo的关系呢!

    在此刻匈奴人除了刘豹亲自带一部人马去围攻太守府之外,葛尔木则奉主人左贤王的命令,带着一千人马来到了卫府mén外。

    对左贤王来说,拿下卫家才是他此次行动最重要的目的,但太守府的守卫力量必然是最强的。为免夜长梦多,刘豹才决定亲自去拿下太守府,而将攻下卫府的重任jiāo给了最信任的葛尔木。

    对这个曾经给了匈奴人带来最大痛苦的卫家,只有毁灭它才能洗刷匈奴人几百年不忘的耻辱。以前在汉朝强盛时,匈奴人没有机会。可如今机会来了,以振兴匈奴为己任的刘豹根本不可能放过。~悠bsp;此时被过千匈奴骑兵围住的卫家,早已是大mén紧闭。mén后更是拄上了无数碗口粗的圆木料。墙边虽然架上了无数木梯。但是没有人敢爬上墙头。

    只是片刻之前,已有四五十人被匈奴人的利箭è杀。这些只有一身蛮力的家兵们,只在一开始时,è出过稀疏几箭就完全被压制住了。

    在è箭的本领上。哪里能与一生下来就挽弓练箭的匈奴人相比。此时几乎是一有人lù头,就会被数枝利箭准确的è中,惨叫着从墙头摔下。

    伴随着他们临死惨叫的,则是墙外那些匈奴骑兵放肆而得意的大笑声。他们在为又è中一个目标而欢呼,争论着究竟是谁先è中了这个新冒头的目标。

    看到不断中箭惨死,人数越来越少的家兵,再看看被惨叫声惊吓得脸sè苍白的家人们。卫家家主卫觊再不敢强令让人上墙防守。

    心中更是后悔万分:“早知有今rì。就该坚持将那坞堡修建起来,也不会让家兵们被匈奴人压制得死死的。那里去顾忌那王邑会对卫家如何猜疑呢!

    先前只说河东郡兵jīng锐,安邑又有坚城防守。周围又有众多郡县,不会有大批胡人入侵!这才放弃了修建坞堡。看来将自家的安危与防御jiāo到别人手中,果然是愚不可及之事!

    想不到这些蛮子般的匈奴贼人也会变得如此狡猾,居然懂得潜藏行踪。不去攻打陷入húnluàn的河内,反而直奔河东而来。咦!难道说这些匈奴人是冲着我卫家来的吗?”

    卫觊摇了摇头:“这应当不可能吧!不过这许多匈奴骑兵,在河内郡里居然没有一丝异样。连起码的军情通报也不曾有一份。看来这眭固在其中必然做了些手脚。

    难道这些匈奴人,就是他故意放过来的吗?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只是眼下húnluàn的局面让卫觊没有时间再深思下去,看了看紧张的执刀张弓的家兵们。\/\/..\/\/

    “最可恨的还是这王邑。如何做的太守,居然让如此多的匈奴人杀进城来!五千jīng锐的郡兵到此刻却连反应也没有,看来也是被全歼了。难道他连一点反抗的手段也没有了吗?”

    尽管卫觊的心中焦急似火,但脸上却丝毫不显慌张。他的镇定自若,倒是也感染了一部分人,卫家高大的围墙内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mén外匈奴骑兵原本的喧闹声突然一静,紧接着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卫家的人都听着,本将奉我家左贤王之命,来通告你等。

    左贤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特来邀请各位前去大漠作客一番。只要你们不再反抗打开大mén,你们就是我军最尊贵的客人,会受到我军热情的招待。

    你们应当知道,如今安邑城已被我军勇士所占领,而我家左贤王亦亲自去请你们的太守大人了。无需多久,你们就会看到你们的太守大人!

    还有!城中的郡兵亦已全部被消灭。不要还幻想会有人来救你们。反抗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开mén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本将给你们一刻时候考虑,如若再不投降,我军就会发起强攻。

    那时你们卫家上下将会jī犬不留!本将要说的就是这些,你等好好考虑清楚,不要想着反抗,也不要想着爬上墙头。否则视为对我军骑士的挑衅,一律格杀勿论!”

    “好了,计时开始!”

    葛尔木身旁,一个匈奴骑兵拿来一个一刻时长的小型沙漏,开始了计时。

    对于这个粗犷的匈奴大汉之前所说的话,不论是明智的家主卫觊,还是卫府中的家兵仆人们。根本不会有人去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句。

    若是谁请人去做客都要搞得全城大luàn,军民死伤惨重,只怕这世上就没有请客一词了。这根本就是绑架,是掳掠,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谁都听说过,被胡人绑去关外的汉人会是多么悲惨的结局。男人会被当做奴隶活活折磨到累死,至于nv人的悲惨那就更不用说了。总之根本没有胡人会将掳去的汉人当做人来看待。

    说什么最热情的招待,怕是最残忍的虐待才是事实吧。

    但是卫府中的每个人又都是在挣扎着犹豫不决,要是做了奴隶,还有可能艰难的活下去。可是如果拒不投降,马上就是灭顶之灾啊!这样艰难的选择,让一向坚强的卫觊也没有了主张。

    全家数百口人的xìng命,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样的负担也实在是太大。而此时所有人都只是在考虑着降与死,根本没有人能给他一点明确的建议或者是支持。

    更没有人去奢望会有人来救援卫家。情况已经十分明显,城中luàn起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了两个时辰。可是府外这些匈奴骑兵依旧如此嚣张的站在哪里,张弓搭箭的瞄准着墙头。

    根本没有人去担心有人卫家会有援兵前来的样子。加之城中夹杂在浓烟烈火之中,到处传来的哭喊声,惨叫声,要是还不能想到城中大致的情形,那就真是又瞎又聋了。

    越是心情沉重的时刻,时光却过的越是飞快。片刻之后卫觊的额头渐渐的渗出大滴的汗水,已经得到消息的卫夫人终于也来到了前院,静静的立在卫觊的身后。

    看着自己向来稳重的夫君,后背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沾湿,还是要面对如此的艰难选择。

    卫夫人有些心痛的上前劝道:“夫君,你只管决断!不论如何咱们全家上下都会跟着你,大家同生共死就是!”

    卫夫人一句温柔的劝说,却是让周围一群mí茫慌张的家兵仆人一楞都立即镇定了下来。

    “是啊!大家的一切本来都是卫家所给,没有卫家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最多今rì就是用这一条命还给卫家罢了!做家兵,仆佣的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再说大家只要不上墙头与匈奴骑兵对è,单是守好半尺厚的大mén,那些匈奴骑兵再厉害还能一箭è穿了厚达三尺的院墙吗?”

    想通的人们突然发现这些匈奴人似乎也未必就有如此厉害,纷纷情绪jī动高声叫了起来。

    “家主!你决定吧!不论是降是拼,大家伙都听你的吩咐!主母说的对,对这些没人xìng的异族贼兵,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惧!最多不就是掉了脑袋留个碗大的疤吗!”

    “对啊!刘老二说得好!咱们卫家的院子也算是墙高mén厚,可不象那些百姓家小mén小户,单薄到一脚就踢开。有咱们守着,这些狂妄的匈奴人也未必打得进来!”

    “打进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咱们è箭不如他们,还怕与他们这些罗圈tuǐ的挫子们厮杀吗?老子可不愿做那些匈奴人的奴隶,那样憋屈的慢慢死!”

    “对啊!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拉着这些匈奴贼垫背。他娘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就赚一个!谁手上的刀不比匈奴人的锋利啊!”

    “对!誓死不降匈奴贼,拼死不当亡国奴!哦,是拼死不当丧家奴!”

    说到最后,越来越群情jī愤的家兵们几乎是众口一词,定下了这死战到底的基调。原本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的话,也都悄悄的咽回了肚子里。

    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不被匈奴人所杀,只怕反而要被淹死在这数百斗志昂扬的家兵口水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m

第一零五章鸡犬不留

    看到士气重新振作的家兵们,卫觊终于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guanm.]带着感谢的心情,向这个身子柔弱,xìng子却坚强的女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表达自己衷心的谢意。

    “卫家没有怕死的懦夫啊!当然女人也是如此,卫家之人皆不畏死!”

    一对心有默契的夫妻,只是默默的相望一眼,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对相濡以沫的夫妻来说,这一眼,已经让一切都在不言中了。而这生死之间,却最是能感到彼此心中的真情。

    转眼之间,一刻时间就已过去,门外的葛尔木当然听到了府中方才宣告般的怒吼。知道再劝也是个碰壁的结果,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再劝告什么。

    对着骑兵们挥手道:“来人!火箭准备,给老子向一侧的房顶随意漫shè!将他们府中的房子都点了!记着不要shè人,老子要一个个将这卫家的顽固分子,都折磨到死!

    哼!卫家,卫家的人真的了不起吗?胆敢跟本将做对的人,就要有受刑到死的觉悟!”

    片刻之后,无数的弓弦声弹响。密集的火箭向着卫府前后的房顶落下,顿时让卫府也变成了城中数十条烟柱之一。卫府中虽然家兵不少,面对这样特意集中的放火却是根本无能为力。

    到处腾起的火头,没有现代的高压水龙,就算是打水来救火也根本来不及。

    轻灵的火焰迅速的沿着屋顶扩大,和着肃杀的秋风翻卷起来。与浓重的烟尘一起,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卫府之中所有的木质建筑。所有能燃烧之物都在红sè的火焰中渐渐化为了灰烬。

    猛烈的大火,已经到了无法扑灭的地步,让府中的人只能远远的避在大火难及的空地上。不论是想要拼死,还是想要苟活下去的人们,都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离卫府不远的太守府中,正在察看城中情况的太守王邑,最先看到了卫家燃起的大火。

    心中顿时一沉。痛骂起来:“卫府也失陷于贼手了吗?安邑何辜,为何遭此大劫啊!眭固你这jiān贼,本官若是此难不死,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就不信。朝廷能放过你这样卖国求荣的jiān党!本官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自己的那些郡兵虽然jīng锐,但若是对上善shè的匈奴骑兵,那根本就是一个送死的份。至于报仇的目标,王邑也就自动的瞄准了把匈奴人送来的河内郡了。

    身为一郡太守的王邑,可不象卫觊还在犹豫猜疑。见惯于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自从知道匈奴人入城时起他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猫腻与河内郡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可是王邑却知道,自己的河东却是被河内人给出卖了。卖给了这些凶残的匈奴人,不然这些匈奴人前锋又怎么可能凭着路引混入城中。

    幸好太守府的防御还算是牢固,官府高大的围墙加上四角分置的箭楼。让没有攻城器械的匈奴人只能远远的围着太守府,却没有太多的办法。

    先前匈奴人的几次冲击,只是让太守府前的大道上,躺下了数十具原本还嚣张的匈奴人的尸体而已。有了箭楼的掩护,太守府卫士的箭矢同样也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攻势受挫。让原本势在必得的刘豹脸沉如水。再看到卫府燃烧起的大火,大怒道:“来人!去瞧瞧那个葛尔木怎么回事!若是未能活捉卫家人,本王就拿他顶替!”

    那卫士匆匆离去。刘豹再次下令:“喊话!要是王邑再不出来投降,老子也要放火了!”

    一个专门负责喊话的大嗓门的匈奴兵,拿着盾牌催马上前,开始向太守府内喊叫起来。无非就是葛尔木先前的一套。

    投降者从宽,抗拒者杀光!只是除了箭楼上不时shè出的利箭,被他的盾牌挡下。根本没有人想要与这个汉话也说不清楚的匈奴人,谈论什么投降之类的问题。

    此时从刘豹入城已近两个时辰,大多数匈奴骑兵已经抢掠完毕。带着丰硕的收获渐渐聚拢,回到了主将刘豹的身边。几乎每个人的马背上都已经放着一个女人,更有无数的大小包裹。

    更有部分抢了大家族的匈奴骑兵。直接赶着数十辆华丽的马车回来。匈奴人的实力是增加了,却也让刘豹身后女人的哭叫声响成了一片。

    本就有些烦燥的刘豹登时翻脸,一双铜铃般的牛眼散出杀人的冷光,死死的瞪着那些抢爽了的士卒。直到所有人都察觉不对,收起了痛快的谈笑声。

    感到自己的威严还在,刘豹这才淡然喝道:“还不将收获送去营地。跟随本王专心攻打太守府!难道让本王自己上去攻打府门不成?”

    左贤王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胆战心惊的匈奴骑兵立即放下手中的战利品,交给纷纷进入了攻击状态。见喊话无效,立即向着箭楼上shè起箭来。

    与方才稀疏的箭支不同,这些新来的匈奴骑兵加入,顿时变得密集的箭雨,让箭楼的上的太守府卫士根本伸不出头来,全部被牢牢的压制在了箭楼中。

    手下的jīng锐,让刘豹的脸sè稍霁:“给本王撞门,入府之后,除了太守王邑以外,鸡犬不留!”

    近千的匈奴骑兵大声应是,手中的箭更是见到人影就shè。见终于将守卫压制,早已准备好的巨大圆木被数十壮硕的匈奴骑兵抬起来,向着太守府的大门冲撞而去。

    “轰隆!”一声,巨木与府衙厚重的大门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整个太守府似乎也摇晃了一下。让还在楼上埋怨的王邑脚下险些一软。

    脸sè有些发白的王邑,对着卫士大叫道:“这是什么响动,怎,怎么回事?”

    “大人,是匈奴人正在撞门!匈奴人来了大批增援,箭楼上防守的兄弟们被完全压制住了。敌军箭术太过犀利,兄弟们根本无法反击!”

    王邑一惊,脚下更是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幸好急忙挽住了扶手,才喃喃自语道:“难道本官今rì终是难逃此难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一零六章周善调兵

    从洛阳出发,借着周瑜的水军早已搭建好的浮桥渡过了大河之后。孙策与一众将领,指挥着四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向着安邑城赶去。

    除去吃饭与必要的休息,其他所有的时间都被用在了赶路上。匈奴骑兵不知何时就会发动,有心算无心之下,王邑依仗的那些郡兵,未必能有一战之力。事实说明也的确如此。

    一rì两夜之后,太阳才刚刚升起,照亮了孙策军临时搭建的营地上。所有的士卒都已经整装完毕。

    此处离安邑城还剩下七、八十里路,若是要重甲战马保持一定的战力。那就至少还要三个时辰才能赶到安邑。

    将领们都已经知道了最新的军情,就在今rì,匈奴骑兵就要出其不意的突袭安邑。可是江南军也是鞭长莫及,也只能是希望王邑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

    至于说派人通知什么的,一来这也只是分析出的大概情报,在匈奴人进攻之前,并不十分确定。二来,就算那些四处游走侦查的斥候去通报了,王邑也未必能信。

    到时反而会认为江南军派人监视他,引起两军之前不必要的误会。

    集结号已经吹响,刚刚饱餐一顿的士卒们,又已经jīng神抖擞的驾马回到了各自的将军面前。结成整齐的阵列。静静的听着斥候将军的军令。

    两天的赶路,对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健壮沉稳的斥候营总管周善立在阵前,洪亮的声音在清晨的宁静里传出去很远。让多数士卒都能听清他所说的话。

    “方才斥候传来最新的消息,匈奴骑兵已经在安邑城外集结。看来今rì必然会对安邑动手,不过我军相距太远,很可能是赶不及了!

    但是主公要求你们尽快赶到安邑,大家能否做到?”

    “诺!”

    数千人只有一个雄壮的声音,那强健的气势,如平地卷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周善下颌的一缕三寸短须。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只要是主公的命令。就必须要做到。除非是死,否则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士卒们令行禁止的表现,周善满意的点头。

    接着大声道:“陈留郡中,当rì的惨状。大家多已见到过,本将就不多言了!本将要问一声,你们能放过这样一支,专门祸害我大汉军民的匈奴骑兵吗?”

    “杀!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这一次回答,在整齐的骑兵阵列里,已经翻涌出了强烈的杀意。这是针对胡人的杀意。

    老练的周善已经深得孙策的真传。战前动员只是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让无数人都勾起了痛心与不甘的回忆。特别是周仓与一群曾品尝过人肉的亲兵们。

    大部分士卒的眼前,都飘荡起那眩目的红sè。那个被匈奴骑兵屠杀殆尽的小镇,想到那无数被斩杀,或是被shè穿的百姓。还有那数十上百锅飘荡着诱人香味,味道鲜美的人肉羹汤。

    江南军士卒们的心中,就是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激烈涌动。而这涌动此时却不能爆发出来,只能转化成了对匈奴人更强烈的憎恨与杀意。

    无数的士卒的眼眸里已经充斥着嗜血的红sè。若是此时有匈奴骑兵出现在这里。必然会被愤怒的士卒们斩成无数的肉块。

    “上一回,在陈留郡的一战,我们只是消灭了遇上的那一部匈奴人。而这一次斥候们找到的。却是他们最后的主力,是他们的左贤王!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杀!杀!”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喊杀声,显示出士卒们强烈的战斗意志。

    “好!为了不让这些恶贯满盈的胡人逃走一个,我军的行动也须做相应的调整!”

    在士卒们集合之前,孙策等将已经商议出了结果,此时却是出乎意料的由周善来宣布。这个擅长潜伏侦察的斥候将领,居然也有着几分做将军的潜质。

    面对数千大军,同样丝毫不显得怯场。

    带着几分初次发令的激动,周善嚎叫道:“赵云!引八百铁骑由东门杀入!务必不能让城中的匈奴骑兵从东门逃脱一人!违令者军法从事!”

    全身被银白sè盔甲包裹住的赵云,手执银枪上前一步。朗声领命。

    “张辽,领八百铁骑由南门杀入!与东门同样,少杀一个匈奴骑兵自去军法处受罚!”

    正式回归江南军的张辽经历了一年多的磨炼,更显出了几分沉稳。同样上前领命之后,静静的立在了赵云身边。两个都算是江南军中高手的大将,相视一眼。脸上都是微笑致意。

    “徐晃,领八百铁骑由西门杀入!漏掉一个匈奴骑兵,同样去军法处自领军法!”

    正静静的立在一群将领中的徐晃,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前方的周善。

    这个第一次正式随江南军出战的勇将,早已对江南骑兵的强悍眼热不已。要是手下能带着这样一群装备jīng良的jīng锐,天下哪里还有骑兵能挡我们的攻击。

    并州骑兵算什么,凉州骑兵那也是被虐的小菜一碟。至于匈奴骑兵,就不相信,他们的箭再快再利,还能shè穿连体带头盔的jīng钢板甲吗?

    但徐晃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新人第一次出战居然会被派上场。而且看形势,还是四大攻击主力之力。这让徐晃的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怀疑。

    是不是自己心底对能率领这些骑兵的渴望,太过于执著了,方才出现了幻听。必竟从来没有那家势力的主公,会将自己最jīng锐的士卒,交到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新将领手上。

    直到身边同是最近加入的陆勉提醒,这才有些手忙脚乱的催马来到了赵云身边接下将令。此时,终于确定自己有领军资格的徐晃,惊喜且感激的眼神看向了周善身后静立着的孙策。

    待他收回视线之时,脸上却已经是一片的肃然。既然能得到江南军统帅的信任,那就是好事,是出头的机会。徐晃自然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证明自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物。

    他却不知道,就算他这一战打的再怎么差,孙策对他的看法也不会有稍稍的改变。怎么说他在史上的大名,那也是一代名将,五子良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当然有了争口气的目标,徐晃这一仗自然也不会打的太差。

    三个冲城的大将都已经有了人选,余下的将领中却是起了一阵微不可见的波动。如果不是军规严厉,怕是当场就有人要向周善追问,最后一座北门由谁去攻打了。

    幸好周善在徐晃出阵接令之后,并没有丝毫停滞:“张飞,命你带八百铁骑攻打北门。与前面三门一样,不得放走一个敌人!”

    原本还脸sè紧绷的张飞终于放松了下来,迅速的催马上前领命。在这之前不论如何,他终究觉得自己在江南军中还是个‘外人’!虽然不至于格格不入,但心底也确实有些隔阂。

    再说眼下还有这么多跃跃yù试,待命的将领。在张飞看来,不论是孙河还是孙翊与主公的亲疏关系来说,这次似乎谁都比自己有‘资格’领兵出征。

    但如今看来,江南军根本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并不是同其他势力一般,任人唯亲啊。

    眼看张飞出列,占了最后一个领兵攻城的名额,终于有人不愿意了。不等张飞站稳,周仓的大嗓门就在后方响起。

    他不敢追问主公,也不好去问已经领命的四将。只好对着前面宣布军令的周善叫嚷了起来。

    “哎,我说那谁,哦,老周!咱们是本家啊,你怎么也不关照关照小弟呢?好事都被他们几个占了,小弟又该去攻打哪里呢?说啥也得关照些小弟吧!”

    看着这个自称本家的黑壮汉子,周善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主公孙策。在军纪rì渐严肃的江南军里,也只有这个周仓还敢在这样的场合里胡搅蛮缠般的瞎问。

    也不想周仓这个忠厚的本家违犯军法,周善回头却看到主公,只是默不作声的立在后面。并没有出面训斥的意思,表明这一切都交由周善处理。

    心中有了底气的周善急忙转头,用眼神示意周仓稍安勿躁。周仓仿佛才看到后方面无表情肃立着的主公孙策,这才缩了缩脖子,隐隐向后退了一步。

    “孙河,魏延、黄叙、冯则四将,领四百铁骑,前往安邑城北十五里外的匈奴人临时大营。负责歼灭其中留守的三百匈奴骑兵,并解救所有的汉人俘虏。

    记住,不得放走一个匈奴人,更不得让汉人俘虏有所损伤!否则一样要受军法处置!”

    为了保证汉人俘虏的安全,孙策甚至不惜派出了四员大将。有孙河、魏延的强横武力,加上黄叙的jīng妙的shè术,冯则擅骑的本事。相信没有匈奴人能从四人的完美组合里逃脱。

    趾高气昂的刘豹绝对想不到的是,在他向着手下勇士们下令,入城后可以随意抢劫、杀戮的命令时。数十里外的江南军同样下达了对匈奴人一个不留的军令。

    看着一脸期望的周仓,周善也只能是歉意的一笑:“周仓、孙翊、陈到、陆勉领四百铁骑分守四方,在城外接应,截杀。不论如何不得放过一个匈奴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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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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