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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全文阅读

作者:QQ名峰起云     重生孙策txt下载     重生孙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二章益州定交州起

    感谢好友AlexYeh、古啊的打赏!努力中!

    这一回的晚宴,张任与刘璝两人就算酒量再好。在好友们的热情敬酒与高度五粮液的酒jīng作用下,只是不醉无归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等两人从刺史府的客房中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rì午后。

    客房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与酸涩的味道,显示出两人昨夜吐得翻江倒海般的狼狈状态。

    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刘璋从当晚在宴席上念了一句,对江南军抵抗到底的决心与对两将的任命之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刺史府也始终未向两人发下总督大人的信印、兵符。

    直到张任在休假了数rì后,想要对城中兵马进行整顿之时,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对之处。因为没有兵符,他身为益州大将军,也不能轻易调兵。等他再去刺史府之时,刘璋却不肯见他了。

    原本对他与刘璝还十分羡慕嫉妒恨的官员们,也都如避蛇蝎般的避了开去。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任感觉事情怪异,加上真要与江南军敌对,那时间就十分紧迫。他不得不多方打听之后。终于还是从同样气愤的黄权口中,打听到了刘璋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在接风宴的当晚,有十余人连夜求见刺史大人。有消息传出,这十几人其中就有投降派的李严、费诗、许靖等人。

    至于其间他们议论的是什么。因为封锁严密。根本不为人知。

    但刘璋第二rì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做出的任命一般,之后每rì更是在府中过起了悠闲的rì子。

    直到两个月之后,一支从江水逆流而上的巨大船队,带来了赵云率领的两万jīng锐江南军,与新任益州牧刘繇。而刘璋则是断然放弃了手中的一切兵权。

    在江南军卫士的保护下,前往荆州上任。再也没有想要见张任两人一眼。不论是主战还是主降,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益州就完成了和平过渡。

    等益州的人们反应过来时,江南军已经接管了益州一切防务。就算有人想要做任何动作也已经是晚了。加上原本就有众多世家,为了与朝廷拉上关系。也都支持江南军的入主。

    再想有异动那根本就是找死了。不论愿意还是被迫。益州的将士们都只能接受主公抛弃他们,投降了江南军的事实。无奈中接受江南军的收伏改编。

    直到刘璋离任半年之后,被无端抛弃的张任与刘璝才在平定南蛮的前线,隐约听到其中的真相。其实当晚见到刘璋的人中。还有数名来自江南军的使者。

    据说他们中有人带来了一封张任写给江南军张绣的信件,其中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能使刘璋产生疑虑的话语。譬如说某人在掌握全军之后,会做些什么图谋之类。

    至于这封信,对张任来说当然只是个谣传。因为很不巧的是,在刘璋仔细看过之后它就掉进了火盆里,化为了灰烬。不过张任的字体,刘璋当然是认得的。

    而且刘璋很不巧的,在那一晚刚刚得知。张任的两个师弟都在江南军中担任将军之职,也算是位高权重。两人要关照一个率军投降,献出益州的师兄。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对属下将士们彻底绝望的刘璋,面对着江南军使者蒋琬适时抛出的优待,立即想到。与其让自己的属下做出背叛之事,拿着自己这个主公的脑袋去向江南军邀功请赏。

    还不如自己主动用整个人向江南军投降,来的更舒爽些。至少他的刘家还不会灭亡,他刘璋还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一州之牧!根本见不到刘璋的张任,就算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也是求告无门。

    这种勾心斗角要命的事,想说的清楚明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不过刘璋认为有,那有也是有,没有也是有了。百口莫辩的张任。刘璝只能黯然接受被江南军和平收编的结局。

    不过刘璋投降了也好,至少他们不必再cāo心要与江南军拼死搏杀。

    但对世家们来说,没了官职,还有家业可依靠。可是张任本就出身寒门,不当将军。就没有了俸禄。偏偏家里还有一大家老小妻儿要养活。

    不知为何,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张任却并没有多余的钱财。

    当做为张任小师弟的赵云出现在张任家中时。张任已经被一团糟的家事,折腾的有些焦头烂额了。

    江南军在收编了原本由刘璋掌握的六万余郡兵之后,只jīng选出两万人送往舒县加以整编。其他的全部解甲归田或是归入军屯。并由新归附朝廷的张鲁,接掌益州北部各关隘。

    而一心修道的张鲁在完成了白水,葭萌等处的换防之后,主动上表辞去了汉中太守之职。他则主动到了江南总督府,跟着道法jīng深的左慈钻研起了道术。

    对这样主动投顺的人物,朝廷自然会加以表彰。特封张鲁为阆中侯,并命其长子张富接任汉中太守之位。张家的五斗米教,经过改良之后,也被允许如道教一般在大汉传道。

    做为发明了地动仪的大科学家张衡的儿子,张鲁对科技方面的认知也算是家学渊源。在江南军中很是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加上匠营的各个营区对他也都是开放的。

    在不断进行的新事物创造中,张鲁与马均、蒲元等人成了忘年交般的好友。这几个极有创造xìng的人才被意外的整合到一起,很是促进了大汉军事与民用各方面的技术大发展。

    甚至在孙策的不断努力提示下,引动了一个半机械化的jīng钢时代提前到来。大大的提升了大汉朝的文明进化程度。

    如果不是基础太过薄弱,甚至可能直接引起工业革命的发生。

    但有了孙策指出的发展方向,孙策相信,只要大汉不再遭受五胡乱华的战火。最多只要几百年,汉人的智慧必定能让大汉造出让全球震惊东西。当然这些都急不得,要慢慢来的。

    ~~~~~~~

    就在孙策亲自出征平定河东,回到金陵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南的交州,苍梧郡与南海郡接壤的一外叫历城的小县城之外。两方严阵以待的士卒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自从江南军半强迫,半欺骗般的进驻苍梧之后。立即就拿下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反贼吴巨,将之押送回舒县发落。

    掌握了苍梧郡,江南军等若破开了交州的关隘防线。而士家兄弟就开始变得各执一词起来。

    老大士燮要求兄弟们暂且按兵不动,暂不与江南军撕破脸皮开战,但也决不能让江南军就此进入交州。其他兄弟自然是听从大哥的命令,只是守好各自的领地,进行积极的备战。

    只有士家最为年轻的四弟士武,因他驻守南海郡却是直接对上了江南军的前锋。听到吴巨被骗拿下之后,气愤不平的士武叫嚣着,要马上与江南军决战。

    直到江南军各路大军先后赶到,不论是在人数还是实力上,都明显的超过了交州军之后,士武才略微的收敛了一些他的狂妄。

    此时与士武的部曲对峙的,正是高顺的陷阵营前锋。双方都是五万人马,看起来似乎实力相似。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阵列整齐的五万陷阵营,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传出。

    而士武一方的后阵,却是显得松散,看上去整个阵形就显得有了几分零乱之感。,

    江南军中军,高顺、郭嘉、黄忠等将正远远的观望着交州军的阵形。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的风轻云淡,仿佛那数万交州大军纯粹只是个摆设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向不苟月笑的高顺转头对着郭嘉道:“郭祭酒,看不出这士家还是有些实力,只他家一个老四一郡居然就能拥有着五万人马。士家,在交州果然是财大气粗呢!”

    听着高顺对交州军半认真,半取笑的话,郭嘉也笑道:“怎么,我们无敌的高将军,手下jīng兵强将无数,难道还能将这些跳梁之辈看在眼里吗?

    这次来交州,咱们可是向主公下了军令状的。须以泰山压顶之势震慑敌军,目的不单是平定交州的士家。更是对天下所有心怀异志的势力,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

    “明白,主公是想用他士家来杀鸡儆猴!有我陷阵营在此,郭祭酒只管放心就是!”

    一旁的黄忠却是声音宏亮的说道:“军师、高将军!要按老夫的意思来说,咱们想要杀鸡儆猴,就让本将去试试那士家小子的身手!如若他的本事不咋样,那就一刀斩了就是!

    就算他士家兄弟多,也未必就有能战的大将。把他们士家的人都斩了,交州军没了主将,还怕拿不下这些杂兵不成!咱们在这破地方都呆了整整三个月,却只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苍梧一郡。

    你瞧瞧伯符都拿下洛阳,京畿,更是灭了李傕郭汜,接到皇帝了!跟他相比,咱们这边人多势众,可是进展太慢了哇!等这样磨磨蹭蹭的真正拿下交州,如何去震慑天下的异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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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圣旨何来

    “唉!早知道在此会是这般无聊模样,老夫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留在洛阳反而有大仗可打!真是可惜了。.com”

    这最后一句,却是带着一丝报怨的低声自语。不过这自语声却是只有黄忠他自己才能听见了。

    对于黄忠这个箭法强于刀法的老前辈,加上他又是主公的岳父之一。不论是做为主将的高顺、郭嘉还是其余众将,对他的话还是十分的尊重。

    就连对人一向带着三分傲气的郭嘉也只是和气道:“黃将军在交州这三个月,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不过,黃将军莫忘咱们来交州的重任,主要是平定交州。但同样要让士卒们尽量的减少些损伤。回去也能给主公一个完满的交待。

    这交州之地广阔,咱们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外来者。若是不能先做好准备,将吴巨留下的士卒整编完毕。我军深入交州之后,怕是会后方不稳。万一有所变化,就会有负主公的重托啊!”

    身为大将的黄忠,本是身经百战之辈。又怎么会不明白郭嘉所说,战前准备的重要xìng。他不过是因为等得太久,略为随意的发了一句牢sāo,却让军师祭酒这样认真为自己解释。

    这反而让这个老将感到有些脸上发烧,心中却是明白:“怎么就鬼迷心窍一般,如个毛头小子似的沉不住气呢?为人傲气的奉孝这完全是看在伯符的份上,才会对我如此客气。

    若是换了别人胆敢质疑主将,牢sāo满腹的报怨什么,只怕马上就是一通军棍伺候了!唉!身为老将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真是丢脸,一张老脸丢尽了!”

    脸sè微红的黄忠急忙道:“啊!郭祭酒,哦,奉孝勿怪,老夫向来心直口快。**也就是随口那样一说!你的安排老夫都明白的,你不必向我解释!这次确是老夫莽撞了!”

    见同样有些自负的黄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郭嘉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看着黄忠窘迫的样子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出征之前。孙策就安排了由郭嘉与高顺为陆路主将。拿下一个黄忠当然不会是太麻烦,但智慧过人的郭嘉在能用智取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动用武力让大家都难堪呢。

    打黄忠的军棍很简单,一声令下即可,军法处的壮汉们可不是吃素的。可是将来要面对主公与主母的时候,郭嘉就会有麻烦了。

    何况黄忠只是一员直爽的老将,却不会一根筋的犯浑。

    果然郭嘉只是摆出前所未有的和气态度。说了简短的几句话,就摆平了黄忠的不满。有这个‘老资格’的将领做榜样,其他人还有不满也只能乖乖的的放回肚子里去。

    再说这群将士里,如黄忠这样的身份特殊,能依老卖老的将领可是绝无仅有,自然也不会有人屁股发痒,冒着挨军棍的风险,向主将报怨、责怪什么。

    正当黄忠陷入了略显尴尬的沉默中时。忍着笑的高顺眼光一闪,看向阵前道:“咦!那个士武出来了,且待本将前去会会他!”

    还不等高顺出马。心中急不可耐的黄忠,早已经催马向阵前冲去。

    一边打马一边叫道:“高将军慢来,且看本将前去劝降于他,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兵法这东西,老夫还是略通一二的!”

    这句话说得十分有底气,其实却是说给郭嘉听。不过黄忠打着劝降的主意,倒也有着两分将功补过的心思。身为主公的老丈人,总不能只会拖军师的后腿才是。

    对生xìng直爽的黄忠心急的表现,高顺与郭嘉都是微笑着摇头。这些rì子的相处下来,众将之间都有所了解。倒是避免了许多的误会。

    飞马来到阵前的黄忠,正对上刚刚出阵的士武。两人都是漠不作声的相互打量一番,却也为对方雄姿勃勃的模样心中暗赞一声,好一员虎将。

    看到冲来的黄忠全身披挂,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士武心中明白。来得必定是江南军一员大将。

    可表面上依旧假做不知,只是口气里下意识的带上了几分客气:“来将何人?为何要率军擅入我南海郡治之中!难道欺我交州无人,想要祸害我士家统领之州郡吗?”

    对士武倒打一耙的指控,黄忠脸上一怒,毫不犹豫的拆穿道:“你这士家小子,装什么无知!恁不爽快!本将乃是南阳黄忠,奉江南总督之命,随我家军师祭酒一起平定交州!

    你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早早的让开了道路。难道想要与乱军勾结,与朝廷为敌吗?”

    脸sè沉郁的士武大怒反而笑道:“乱军,笑话!交州何来乱军?与朝廷为敌?就算你们是江南军又如何!你们何时又能代表朝廷,向其他州郡发号施令了?

    你在此胡言乱语一番,说我交州军是乱军我们就是乱军了吗?在本将看来,你们才是乱军!姓黄的!本将守土有责,任何想要擅自进入我州郡的人,都为犯境之贼!

    本将定会倾力将犯境之贼格杀勿论!你可不要逼本将出手啊!”

    劝降不成,反被对手奚落了一番的黄忠顿时气结:“你!你这无耻的混帐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南蛮子!小子,你尚不知我家总督大人,已于月前将皇上迎至金陵了!

    你想要圣旨吗?有!圣旨就在我家军师祭酒手中,稍后你就能看到!老夫倒要看看,朝廷来了圣旨,你这巧舌如簧的家伙,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黄忠的这番话却是让士武心中惊讶了一番,脸sè再次yīn沉了下来。

    自从江南军进入交州之后,他们士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眼前,咄咄逼人的江南军身上。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千里之外,中原朝廷中发生的风风雨雨。

    但眼下士武却绝不能就此认输,稍一反应过来,脸上马上换上了一幅不屑的笑容。

    轻蔑的耻笑道:“我呸!还圣旨?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妄想侵占他人州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能扯出如此的假话来。

    姓黄的,那圣旨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咦!对了,还有那苍梧太守吴巨,不会也是如此被你们骗倒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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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士武战黄忠

    感谢好友26422964的两次打赏!感动的象果冻一样!

    眼见士武却是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认帐,战阵经验老道的黄忠心里如明镜一般。

    “这士家小子jiān滑如此,就算是军师祭酒拿出了圣旨,他也根本不会承认!看来今rì少不得要动手大战一番了。

    嗯,都说先下手为强!若是高顺他们上来了,今rì这头功还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呢!这首功让别人拿了去,还不如老夫自己拿为好!”

    将这前后关系想通透了的黄忠登时瞪眼,大叫道:“士家小儿给我住嘴,老夫不与你胡言乱语。再问你一声,你到底降是不降!

    你若是马上归顺江南军,老夫还能保你个将军之位!不然,哼哼!”

    对黄忠的劝诱,士武依旧是一脸的鄙视:“怎么!老家伙,本将将你的把戏戳穿了,你就恼羞成怒想要动手了吗?

    跟你做将军,本将堂堂的一郡太守,难道还比不上跟你这贼寇做个劳什子的将军吗?”

    原本还想要劝降的黄忠,面对士武犀利的言辞,再三忍让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大胆贼子,老夫见你算是个将才,好心劝你回头!还敢如此出言无状,且看老夫一刀斩了你那狗头!”

    见黄忠终于翻脸,士武也是脸sè一变:“老匹夫,大言不惭!看你穿戴的人模狗样,本将才与你理论一二,难道是怕了你吗?你想要动手,本将奉陪就是!

    来、来、来,看看是你一刀斩了某家的脑袋,还是某一枪挑了你这不知羞耻的老匹夫!”

    不论两人是真怒,还是假意发火。马蹄翻飞之中,催马相冲的两将手中的刀枪,都是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要害杀去。

    看着双方凶悍的气势,只一招只怕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若真是如此。倒是应了士武的话。你斩了我的脑袋,我挑了你这匹夫。

    两人嘴里叫骂不停,恨不得用口水淹死对手,手中却终究是不约而同的半途一变。当的一声大响。刀枪相交的巨响,同时撞出一片火星。

    火星中映出两人的眼神里,都是带着一丝佩服的闪光,看来两人正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兴致大涨的黄忠在狂奔的马背上回头大叫道:“小子不只嘴硬,倒也有些手段!咱们再来!”

    交手一合,同样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的士武大声应道:“来便来,本将还怕你这老匹夫不成!”

    等到高顺、郭嘉带着众将来到阵前之时。两将早已翻翻滚滚的大战了十余回合。士武不愧为士家第一勇将,居然与刀箭称善的黄忠相斗起来,也是丝毫的不落下风。

    甚至郭嘉也有几分惊讶道:“咦!看来这士家想要独占交州,倒也不是没有点凭借。若是士家几兄弟都有这老四的本事,高将军,还真要你们费些手脚了!”

    没有马上回应军师的话,高顺只是仔细观看了场中两人的激斗片刻。

    这才点头说道:“如军师所言,这个士武倒是本领不差。不过他年纪小些。后劲上要强于黄将军!看来黄将军若是不出奇招,今rì很难获胜了!”

    两人身后的凌cāo一听黄忠可能不敌,再看看战场中已经如走马灯般缠斗在一起的两将。感觉两人的武艺也不过如此。凭自己的武艺尽可抵挡着住,不由得心中一热。

    立刻催马上前道:“军师,末将请战!反正眼前敌将也只有一人,早些将他拿下,将士们也好早些平定交州。军师也就能带着大伙,早rì回金陵向主公交差才好!”

    对这个有些不择手段的属下,郭嘉与高顺惊讶的转头看向了凌cāo。转眼两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深谋远虑的郭嘉则想到:“这是个人才,对付胡人不就是需要他这般不择手段吗?能得胜就是真理,嗯!定要将他推荐给主公才好!”

    见凌cāo抢了先手。落后的潘璋也不甘示弱的上前叫道:“就是!军师,跟这些不知悔改的反贼还讲什么斗将的道义,属下也愿与凌将军一起上阵杀敌!请军师准许!”

    有两将带头,余下的一群大小将领也都纷纷出声求战起来。

    江南军将领们大声的请战,传遍了阵前。那边正与黄忠斗得难解难分的士武,当然也听在耳中。听到江南军还要派将领围攻自己。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手中枪攻势不停,口里却是对着黄忠大骂起来:“呸!你们这些江南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仁义之师,来要前来交州平叛!如今却连起码的斗将规矩也不讲了,还有可面目说自己有多正义!

    你们根本就是无耻之尤,你们才是该千刀万剐的流寇贼人!

    来啊,不怕死的就一起上来,本将都接着就是!一杆枪战你们全部,本将又有何惧!”

    在与黄忠不断的交手的数十招中,随着双方体力的消耗。年轻的士武终究是体力更强,感到自己开始在与黄忠的刀枪交击之中,渐渐的占了上风。

    心中的信心越来越高涨的士武知道,按这样的局面战斗下去,最多百招之内黄忠就会力竭。只要在阵前斩杀了黄忠,士武就会带着土气高涨的士卒们,全力进攻,打胜这一仗的。

    对江南军其他人请战,士武的心中反应极快:“反正敌将人多,他们想来就来!与其等他们上来后被动捱打,不如干脆拿话激住他们。

    如果他们还讲面子,能让他们不出阵是最好!就算是他们真的派人出阵围攻,那也能让我军士气不至掉落太多。到时就算是本将不敌之下败退,士卒们愤怒之下必然会同仇敌忾。

    如此就算是战败,也不会造成全军崩溃之势!”

    想通了的士武,这才毅然决然的向着江南军众将挑战起来。他在这阵前的一声吼,果然是大大提升了交州军的士气。数万士卒都随之应和起来,倒也颇有些声势。

    只是在交州军对面的江南军士卒,藏身在黑sè战甲之下的身躯根本不为所动。对交州军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仿佛未听见一般,没有人做出丝毫的响应。

    同样无动于衷的郭嘉抬头看看天sè,却是对着高顺平静说道:“时辰已到,靖海的海路与子明他们的山地军,应当在各自一起开始攻击了。咱们做为主力,也应当最先击败敌军才是!”

    “嗯!”高顺赞同道:“军师言之有理,如此就让两位将军上!咱们陷阵营可不能落在了他们这些后起之秀身后!”

    望眼yù穿的凌cāo与潘彰得到郭嘉与高顺点头,立即驾马冲出阵来,向着士武与黄忠的战场中杀去。

    严阵以待的交州军自然不甘自家将军被江南军围攻失败,立即有数名军候、都尉杀了出来,刀枪挥舞之中迎上了两将。

    见交州军反而出了更多的将领,江南军这边的林山、吕范等将也都杀了上来。阵前分成了数对人马厮杀着,顿时变得热闹了许多。

    看自己属下的武将们接住了江南军杀来的诸将,士武心中稍定。手中的钢枪却是加了十二分的力道,对着黄忠拼起命来。

    他自己知道那些属下的本领有多少,若是自己不能腾出手来坐镇其中,怕是转眼就会被江南军的将领杀个干干净净。到时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怕是还会崩溃下去。

    反之若是他自己能奋力拿下黄忠,对己方的士气却是一个极大的鼓励。这事关与江南军首战的成败,由不得士武不咬紧牙关,拼起命来。

    双方都在全力攻击,力图自己这方最先打破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僵局。刀光枪影的激烈搏杀之中,十余招转眼即过。眼见弱势的几将更弱,士武心中急切,几乎将吃乃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本就感觉有些不支的黄忠,登时手中的刀也有些颤动起来。

    此时的黄忠脸上汗水滚滚而下,脸sè涨红,额头更是粗大的青筋突起。完全是一副衰败狼狈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士武只要再全力攻出一枪,就能将他挑落马下一般。

    反而阵前的高顺此时却是一脸的放松,对着紧张关注着场中斗将局势的郭嘉笑道:“军师,准备下令全军攻击!此战我军已是胜券在握了,哈哈!”

    “嗯?”郭嘉带着几分疑惑道:“高将军方才不是还说黄将军在下风吗?怎么看起来黃将军形势不妙呢?噢!明白了,传令!全军准备冲锋!”

    身为谋士的郭嘉虽然武艺不如高顺,却有一双慧眼。看到高顺这样放松的样子,想也知道必定有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高顺的判断。

    再看黄忠手臂发抖的用手中的大刀,全力向外一斩。扫开士武攻的一枪之时,自己的刀却在相碰之时,几乎脱手而出。冲突之下只剩一手掌握的刀杆远远的荡了开去。

    而且看来刀身太沉,黄忠一只手已经抬不起刀身,那刀直接斩落在地上。失手的黄忠低叫一声,脸上一片惊骇之sè。刀一落地,黄忠已是毫不停留的转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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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箭射士武

    被黄忠全力的最后一刀所阻的士武心中大喜,倾尽全力斗了这半天,他又怎能放过这样好的突破机会。这明显已经力竭的黄忠,今rì是必然要死在他的枪下。

    心情舒畅之下,士武浑身突然涌起一股新力,大喝一声:“黄忠哪里走,再吃本将一枪!”

    催马紧紧的跟着黄忠身后激起的烟尘,急追了上去。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今rì不杀黄忠是誓不罢休了!

    交州军正在拼斗的几将,眼见主将威风,杀得敌将狼狈而逃。也都是脸庞通红,人人力量大涨,居然生生的抵住了江南军众将的攻势。

    每个人都在拼命坚持着,只等士武杀了黄忠回转。这一战,交州就能完胜了。任凭江南军如何气势汹汹的杀来,也要让他们片甲不留的滚回去。

    骑在落荒而走的战马上,偷偷转头看到身后烟尘中,紧追不舍的士武。黄忠还挂着汗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真当老夫江南箭神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在不动声sè中黄忠将拖地的战刀收起,马背上的的五石强弓却如灵蛇翻卷一般跃到了手中。

    “驾!”眼见已经追到黄忠身后,正紧紧催马的士武。再次大喝一声让战马向前冲的更快,手中的钢枪已抬起,准备下一刻就出手毙敌建功之时。

    猛然间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士武心中大惊:“啊哟!中计了?”

    手中的钢枪向着迎面而来的一道黑影全力刺了上去,叮当一声脆响。士武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枪尖如同被一块巨石全力砸中一般,与那道黑影一起被重重的弹到了一边。

    全力挡下了黄忠的一箭,士武的心中又惊又怕,顺势就停下了还在狂奔的战马。

    暗想到:“这黄忠shè来的箭居然如此强劲!他能拉开如此强弓,哪里会是方才一般无力的样子。幸好本将的反应敏锐,这才能逃出生天。

    乃乃的,这jiān滑的老家伙追不得了。还是回马助自家人杀败那些江南军的将领再说吧!”

    只是士武想回头,已经进入shè击状态的黄忠。又怎么能放过这个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引他上勾的敌将。士武一枪挡开来箭,还不及回身。又是一枝利箭夹着劲风直向他面门shè到。

    无奈中士武只能迅速向着马背趴下,将这一箭避了过去。同时回枪,重重的磕飞了第三枝紧跟而来的利箭。心中大骂黄忠jiān滑的同时,却是再不敢对黄忠shè来的箭掉以轻心。

    仅仅只是挡开两箭,避过一箭。士武就感到自己身上片刻之前还能一战的力量,已经消耗的干干净净。

    手中挡开箭矢的钢枪似乎还在嗡嗡的震荡之中,双手的虎口更是酥麻不止。正如黄忠方才的表现一般。只是士武终于明白。黄忠方才多半是假装无力。

    而自己此刻却是真正的陷入了狼狈的窘境,这里离己方的阵营又远。不说士卒们接应不及,就算是想要拨马回逃,马儿跑的再快,也不可能逃过黄忠的追击的箭矢。

    此时前方的黄忠也已经停马。在前面渐渐淡去的烟尘里,又是‘铮’的一声弦响。士武的脸上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强振jīng神凝神向着前方看去。

    忽然看到这一次,居然是上下两道黑影直shè而来。那两箭带着隐隐的啸声。却靠的极近。

    脸sè发青的士武心中叫苦:“眼下手上已无足够的力道,就算接一枝箭也艰难。这一下却是两枝,难道真的要死在这无耻的老匹夫手里吗?乃乃的。先撑过这两箭再说!”

    正想要拼力一击之时,士武的眼中分明看到,空中的那两枝已快到身前的箭头,却意外的微微碰撞了一下。那原本不过相隔寸许的利箭,突然变成了一上一下的来势。

    这一箭,真正的让士武大惊失sè:“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箭术?”

    在士武看到箭势突然变化,用尽全力用钢枪砸飞了向自己面门飞来的一箭后。不等他再次出手,那朝下的一箭已是毫不停留的shè中了胯下战马的胸膛。

    箭矢上强大的力量让整枝箭都没入了马的身体,连尾羽也没有留在外面。大力的箭矢带着那匹神骏的战马连退了几步,战马悲啸般的长嘶一声。

    这一箭。必然是连马的心脏也被shè穿了。只见那马嘶叫之后,立即无力的向着地面倒下。

    与此同时,战意高昂的黄忠终于也是大喝一声:“士武小子,再接老夫一箭!”

    随着一声喝叫,黄忠夺命的第三箭又一次shè了出来。绝望的士武再次瞪大了双眼,在他的眼中。这次shè来的居然是品字型排列的三枝箭矢。

    也就是说不论他的马停在原地,或者是倒向任何一边,都会有一箭将要shè中他们。这一刻,震惊到极点的士武,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只能随战马被缓缓带倒。

    口中低沉嘶哑的叫道:“怎会如此!怎么可能?有如此箭术又有如此力道,这黄忠还是人吗?这世上还有谁能挡他的连shè之箭?”

    “扑哧!”一声,左边的那道箭影,再次shè穿了倒下的战马粗壮的脖颈。这一箭彻底断绝了战马的生机。撕裂了马颈的箭头,挟着强大的动力,直滑到士武的身前才勉强停下。

    “轰隆!”一声,死去的战马倒伏在地上,砸起一片高昂的尘土。而马上的士武总算是在最后一刻清醒了三分,顺势滚下了马背。没有直接被战马压住身体,无法动弹等死。

    但此时士武手中的枪也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头盔也半掉下来,挂在脖颈之上。整个人已经被汗水与烟尘涂得灰头土脸,被这一摔弄得是无比的狼狈。

    本身没有多少力量,战马已死,兵器又不见踪影。士武已经没有了再活下去的打算,干脆有些艰难的爬起身来。

    向着依旧张弓瞄准,慢慢逼近的黄忠豪迈的大叫起来:“来啊!来啊!有种杀了老子啊!我士家兄弟众多,兵多将广!

    老子死便死了!兄弟们定会为我报仇血恨的!”

第一二六章黄忠潘璋争功

    扫视了一眼士武发抖的手脚,眼见这个与自己战了半天的士家勇将,此刻已没有了战力。心情轻松的黄忠离着十余步远停下马来,微微放松了手中的弓弦。

    微笑着看着士武,得意的拂了一下嘴角边纠结成一块的胡须:“这个士家老四,真是不错,不过今rì他就是老夫的辉煌的战果!哈哈!将他引到这无人之处,倒是正好下手!”

    若是单只从武艺与战力来说,士武至少是不输于黄忠的。但是对上黄忠神乎其技的独门强弓箭术,只怕同时来两个士武,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直到士武叫得有些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喘气之时。黄忠才气定神闲的笑笑道:“如何,士家小子,你根本不是本将对手,如今大军压境,难道你还不愿向我军投降吗?”

    有些惜才的黄忠却是感到若是能将这个士武收伏,不但自己算是大功一件。也能给自己女婿增加一员善战的大将,故而再三耐心的询问士武愿不愿投降。

    因为一旦士武投降,不说士家其他几兄弟的势力。至少此刻他身后那五万交州军,就都可以不战而降了。这可是比收伏一个士武要更加巨大的功劳了。

    狡猾的黄忠心中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当作响。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家谁都会说,可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呢?一番话,却是将感到浑身无力的士武说的楞住。

    左右看看附近并没有旁人,士武有几分惊疑不定的道:“你!你不杀我?你就不怕本将眼下诈降,回到军中之时给你来个反戈一击,击杀了你吗?”

    “哈哈!”黄忠爽快的大笑起来:“士武,咱们两军本无深仇大恨。你们士家如今在交州所为一切,也不过是想要为你们士家求得更高的地位而已!

    你们虽有反心,却并未与朝廷正式撕破脸面。加之如今战事初起,故而并非不可谅解。

    我家女婿就是江南总督孙策。你若是愿降,老夫必定能保下你。而且只要你答应士家愿意臣服于江南军。再送两个合适之人到金陵为官。

    想让朝廷封你们士家为永久的交州刺史也未必不行吧!除非你们是想在这交州当皇帝!不过你看我江南大军已到,你们做皇帝还有可能吗?”

    对于士武说的可能会翻脸,黄忠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有信心在士武再次反复之后,亲手在阵前shè杀了他。何况前所未有的五万陷阵营。强大的战力可不是用来摆设的。

    如若士武真的不愿降,江南军不过是多费些手脚,多杀些人罢了。对黄忠带着鼓动xìng的话,士武的脸sè顿时变得是一阵青一阵白,jīng彩非常。

    见他似乎心有所动,黄忠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士家臣服之后,不过是每年向江南军。付出一些象征xìng的收获。但得到的将是整个交州的统治!

    做为一州之长,却不用付出多少代价,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亦只有如此对你士家,对朝廷,对江南军都是最好的结局啊!如何!你可愿降伏?”

    原本还犹豫的士武,心中立刻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他当然知道黄忠是不可能用这样的条件,来跟自己开玩笑。

    “就算真是玩笑,感觉不好时自己兄弟们再反了就是。但如果按照黄忠所说。士家几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得到稳固的权力,这对兄弟们无疑是很有吸引力的。

    整个士家除了大哥。也只有我能与江南军有一战之力。正因为如此,才会将整个交州一半的兵力,集结在南海郡想要拒江南军与郡外!

    想不到江南军随便派出一个老将来,都能轻易地击败我这个交州第一勇将。他们的战将更比我军多出无数。再看他们的士卒气势,战力定不会差于交州军,这样的仗又怎么打下去?”

    还带着三分的疑惑,士武抬头看向黄忠那张满脸灰尘的老脸:“你真是江南总督的岳父?你真能为我士家保下这样的前程?”

    黄忠毫不犹豫的仰头大笑:“哈哈,你当老夫在此与你说笑呢!若不是不愿我大汉百姓生灵涂炭,想要平和的收复你们交州,老夫早已一箭将你钉死在此处了。又何必与你费这些口舌?”

    面对黄忠语气坚定的保证。士武终于相信了黄忠的话。脸sè有些灰黯道:“好!黃将军,若是你方才所言皆能做到,我,啊哦!”

    正紧盯着士武,等他说出投降之语的黄忠愕然看到。士武的胸膛处突然就冒出一截雪亮的矛尖来。一声痛叫之后,士武艰难的转身。与黄忠一起向着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来处看去。

    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功劳破灭,先前的努力更是全都白费。黄忠更是大怒,手中的强弓猛然拉满。强大无匹的杀意死死的锁定了奔来的战马上,那个魁梧彪悍的将领。

    大喝一声:“啊哎呀!哪个王八蛋,胆敢坏老夫的好事!且吃俺一箭!”

    不等他开弓放箭,来人已经远远大叫道:“黃将军手下留情!本将是潘璋潘疯子,奉军师祭酒之命,怕黃将军独战这敌将有所差池,特前来接应将军!”

    对方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是自己人,碍于军规黄忠就不可能将之shè杀。可是黄忠心中满腔的憋屈怒火,却是无处可泄。手中绷紧的弓弦微微一颤,搭在弦上的三枝箭最终还是shè了出去。

    三枝箭矢如毒龙般直向着潘璋的胸前shè去,居然还是想要一箭夺其xìng命了。潘璋也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前来支援,却会被自己一方的黄忠攻击。

    登时吓了一跳,感觉被凌厉的杀意锁定,他的脸sè瞬间变得铁青:“你居然要杀害战友,你就不怕军法惩处吗?难道你,你居然通敌?老子乃乃的的真是冤枉!”

    嘴里大叫着,潘璋整个人却在奔跑的马背上如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向自己要害处直shè而来的利箭。突如其来的巨大杀气,压制的他根本忘记了躲避。

    让几乎绝望的潘璋意外的是,三枝夺命的利箭在离他数丈远时,突然如毒蛇一般的交缠翻滚起来。在这神奇的交缠之中,箭矢shè击的方向立即产生的微妙的转变。

    在嘶嘶的数声轻响声里,本是对着要害的箭矢,居然都擦过潘璋的身体边缘,迅速消失在远处。

    “嘶!”浑身繃紧到极点的潘璋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只觉得额头与背上的冷汗已经濡湿了一片。

    不等潘璋回过魂来,黄忠已经大喝道:“姓潘的!为何要杀这士家大将,你的狗眼瞎了吗?未见本将已将他拿下,正在劝降于他吗?他亦已愿降顺我军,你却居然背后下手杀了他!

    你难道不知,他士武一降,我军顷刻就能进驻南海郡。除去无需与五万交州军生死交战之外,更是直接能去除士家一半以上的实力。

    你、你、你,你这眼里长狗屎的混帐王八蛋,你就等着军法处的惩治吧!”

    面对暴怒的仿佛想要杀人的黄忠,死里逃生的潘璋只能忍耐黄忠的痛骂,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中却是不断的忐忑报怨着:“谁知道这看来强横的士家的小子,如此外强中干,这才多久就被黄忠拿下,居然还被劝降成功了?他不是很能打的吗?

    本只是想从黄忠手中抢占功劳,没想到反而惹下了这样大的麻烦!这回难道真的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吗?看黄老头如此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骗取功劳。

    难道真得杀错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心中委屈加着焦急的潘璋,从未领教过黄忠神shè的厉害。自然想不到其中的缘故。

    突然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形,抬头道:“咦!黃将军,方才你离他十余步之远,未将远远看来,以为你只是刚刚将他打败。怕他反扑之下伤了将军你,这才先行动手的。

    你若是已经劝降了他,为何还会手中执弓搭箭,且离他如此之远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的潘璋,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sè。声音也变得宏亮起来:“黃将军!看在未将也是为了支援将军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这误杀俘虏之事不要再追究了吧!”

    口中说的婉转,潘璋的心里却想得明白:“这般对黄老头说话,已经算是极为客气了。此处仅有三人,其中之一已经死去,再说不得话。余下两人只要各执一词,这就是一件无头案子。

    你黄忠就算是主公的岳丈,难道还能凭着一面之辞,就要军法处惩罚我这个抢功的援兵吗?那往后只怕江南军里的众将,再不会有人愿意去增援战友了吧!

    嗯!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军与交州兵作不作战又有什么关系呢?杀更多的敌人将士不是有更多的军功吗?江南军的将士们只怕还应当感谢于我呢?

    再则,就算是黄忠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老子这回真是得罪了你,最多往后离你远远的。向军师请调到偏远之处镇守,见不到你这个老家伙总会无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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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无力回天

    大汉地域广阔,如今江南军占领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大,潘璋倒还真不担心自己无处可去。只是听了潘璋的辩解,黄忠真的被气的有些脸sè发青。

    本就纠结成团的须发更是胡乱的翘了起来:“你这个蠢货,这样说来难道还是老夫冤枉与你吗?若不是这士武事关重大,老夫可不愿意与你计较什么!

    谁要你自作聪明前来支援,你当老夫的江南箭神是白叫的吗?做下如此恶行,居然还若无其事一般,你等着,本将会让军法处去找你理论一番的。”

    见黄忠如此不依不饶的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一再忍让的潘璋,满腹的火气也是腾腾上涌。奉命前来做个接应,不但无功可计,反而惹得一身sāo。

    想明白前后因果的潘璋干脆梗着脖子,也是强硬道:“军法处!哼,军法处也不能拿本将如何!本将是为了救人,谁知道他已经答应了投降呢?你就去告吧,老子不怕!”

    再不愿与黄忠啰嗦一句,潘璋干脆的打马向来路奔去。反正与陷入怒火中的黄忠,也理论不出个名堂来,还不如回军中多杀几个敌人,再捞点功勋回来也好。

    反正自己只要咬死了自己的理由,军法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魔窟。马蹄激起一串烟尘,带走了火冒三丈的潘璋。留下了一个同样怒火中烧的黄忠,看着死不瞑目的士武。

    两人一死一活,却也只能是相对两无言。被潘璋临走前一激,终于慢慢冷静下来的黄忠,立刻就想明白,潘璋说的有理,这只能是一桩无头无尾的案子。

    这可怜的士武还真是只能白死了。就算真要追究又能追究出个什么结果来呢?

    呆立片刻之后,黄忠颓然长叹一声:“唉!老子这个爆烈脾气,还真是!不过这蛮不讲理的潘疯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他良的坏人大计!”

    看来这一战不能取得天大的功劳,反而与战友交恶。也算是一次失败的出战了。左思右想无奈之下,黄忠还是下了马来。

    将士武的眼睛合上后,才把他的尸体架在了马上,带回军中缴令。不论如何。这也是一件功劳吧。也许死了的士武对交州军也还有些用处!

    当黄忠带着今rì唯一的战功回到军中之时,愕然望见先前对峙的两军战场中,已经是一片混乱。想再与之理论一番的潘璋,更是早已不知冲到何处去了。

    之前斗将交战之时,一众将校在阵前被斩杀,让交州军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失去了主将指挥的交州军,在江南军杀气逼人的陷阵营一个冲锋之下。就只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全军根本没有损失什么人手,就如赶羊驱牛一般的将这五万交州军俘获了大半。与此同时,从各处山岭间潜入交州的吕蒙、祖郞等人所率领的山地军,也爆发了全面的攻势。

    更有从海路来的大军,从交州南部各处港口、浅滩处直接登陆。偌大一个交州,士家的兵力又多是集中在南海郡中。只凭着余下的五万人马分散防守,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五万人要守一州之地,怎么可能挡住江南山地军与海军的同时出击。几乎在一rì之间。整个交州就到处爆发了激烈的战事,不论有没有准备的郡县,都遭到了江南军全面的攻击。

    在郭嘉与高顺jīng心准备之下的交州大战全面开始的半月之后。交州东部的南海、苍梧、高凉等郡已经完全为江南军所控制。

    各地的官员除去士家的直系人物被捉拿之外。只要未曾犯下大错之官吏尽数留用。

    随着江南军以无可抗拒的攻击力向交州西部推进开始。对江南军来说,交州全境更是捷报频传。郁林太守在吕蒙的两万山地军围城之后,在当地的乌浒人勾通之下,不战而降。

    之前吕蒙奉命在武陵倾心结交的五溪蛮少土司沙摩柯。出面与本就有联系的乌浒头人沟通一番,就取得了乌浒人的全力支持。有了本地土人的支持,由不得郁林太守不降。

    至于顽抗到底的合浦太守士壹,在率军与江南军全力一战,被陷阵营打了个全面溃败。本就东拼西凑起来,兵力不过两万的士卒又怎么可能是jīng锐的陷阵营对手。

    在建安元年的最后一rì,一个温暖如chūn的rì子里。江南军攻陷合浦,并进驻郁林郡大部。主将高顺与郭嘉商议后下令,全军就地休整半月。

    等chūn节过后,再完成对交趾郡的最后一击,彻底消灭士家在交州的势力。

    在江南军终于停止攻势之后。交趾太守府,昔rì车水马龙的太守府。如今已经完全陷入了沉闷的气氛之中。

    不论是偶尔进出的官员,将士,还是门前守卫的士卒们。再没有往rì的气宇轩昂,每个人的脸上除了能滴出来的yīn沉,就是大难将至的惶恐不安。

    是啊!人们所依靠的士家就要覆灭了。而他们这些依赖士家生存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好rì子过呢。

    太守府宽阔的书房里,装饰着无数的奇珍异宝。沉重的紫檀木制作的书案之上,更是放着一尊数尺高的红珊瑚。房顶上按照九宫之位,排布着数十颗酒杯大的珍珠。

    这些都是世上少有的夜明珠,只要一到晚上,就会放出明亮如白昼的光彩来。同样是紫檀木制作的坐椅,配上黄金雕琢的扶手。无比的奢华大气,显示着主人富甲天下的财力。

    这里不但是交趾太守府,隐约中更曾是整个交州的政令中心。只是如今,这座太守府中,曾经斗志昂扬的主人,也只是无声的蜷缩在自己奢华之极的座椅上。

    如受伤的野兽一般,默默的盘坐在那里,喘息着等待着最新的灾难般的消息。这些rì子以来,无情的江南军毫不在意的碾碎了士家,在整个交州jīng心布下的一个又一个阻碍。

    士家所有人的心,也随着一个又一个郡县沦陷的消息传来,而不断的向着最深的海底沉去。

    不论是太守府中,还是士家越来越小的领地上的每个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士家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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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rì正当中,房里温暖如chūn。房外的回廊上,突然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传来,惊醒了坐了许久而有些迷糊的士燮。

    年近七十的士燮迅速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心中的冰冷沉寂,却让他丝毫感觉不到房中的暖意。

    有些自嘲的低语道:“又来了吗?唉!我终究是老了!还不知能活多久,这江南军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让人过个好年呢?没完没了的坏消息啊!”

    “砰”的一声,房的虚掩的门被猛然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士燮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怒火。随手抓起案上那株流光溢彩的红珊瑚向着来人砸去。

    “混帐东西!本官说了多少次进门前通报,你真得想要找死吗?本官就成全了你?”

    那绝世难寻的红珊瑚,在世上最后的存在化成一片璀璨的光影里,一个有些粗哑的声音嚎叫起来:“父亲是我,莫打,莫打,我是你儿子士徽啊!”

    士燮猛然停住还想再砸上一块碧玉镇纸的动作。并将到了嘴边,将之拖出去斩首这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瞪着一双眼睛,士燮终于看清那一片红光包裹中健壮的身形,正是自己向来疼爱的儿子。

    杀了谁,他士燮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儿子开刀。再看到那已经粉碎的红珊瑚,士燮感觉又有些心疼,那可是真正万金难求的宝物啊!

    重重的哼了一声:“混帐东西!为父与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镇定要从容不迫,你为何就不听?难道你这不成器的家伙,真得要老子动用军法抽你个皮开肉绽,才能醒悟吗?”

    士徽知道老头子心中的焦虑,急忙摆手道:“父亲大人,你老人家息怒,儿子是特地来给你报喜的!孩儿知错下回定然不敢了!不过孩儿听到江南军的攻势停止了,这才会走了急些!”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骂了一半的士燮突然立起。瞪大了眼问道:“嗯!你说什么,江南军停止进军了?嗯,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他们最后停在何处?”

    “据探子来报。他们的大军主力在打下合浦城后,就未曾大举西进,看来是准备在合浦过年了。不过他们有数支部曲追击败军,进了郁林郡才驻扎下来。”

    “哦!”士燮微微松一口气:“那你二叔、四叔可有明确的消息?”

    双方开战以来,连串的战败消息让士燮有些麻木。但他心中最为担心的,依旧是自己几个兄弟的安危,不论是存是亡。总是要有了确切的消息才能让人安心。

    士燮一问到此,士徽的一张脸就垮了下来。偷偷的瞅了父亲一眼,却见士燮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士徽顿时就感觉有些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

    看到儿子摆出这幅猥琐的样子,士燮心中马上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依旧强壮的身体猛然摇晃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终于坚定的意志还是让他稳住了身形,慢慢的坐回了椅中。

    深深的的吸了口气,才以平静的口气问道:“说!说来听听,为父撑得住!”

    士徽有些惊惶的看着父亲。似乎突然衰老了几岁的样子。却也知道这样的消息,根本隐瞒不了每rì都要多次查问军情的父亲。何况这战况可是关系到士家最后的选择,与整个家族的存亡。

    苦着脸的士徽终于还是咬牙道:“父亲。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二叔派来了一个亲兵,他在部曲被击溃后,趁着大军混乱的机会。逃出了合浦,再过一两rì就能到咱们的龙编城了。”

    “唔!”士燮的脸sè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儿子报来的这个消息,虽然依旧是最近听惯了的败仗,但兄弟逃回来了,这总算不是最坏。士燮紧接着问道:“那你四叔呢?”

    士徽的眼神突然有了片刻的闪烁,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残破成无数碎片的红珊瑚。

    带着几分慌张,几分担忧的说道:“父亲。有消息说,江南军将咱们士家尚留在南海郡的家人都捉去了!就是不知他们要如何处置。”

    见到儿子的动作,士燮的声音变得越发坚定,冷冷的说道:“哦!此事,昨rì你已经说过!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四叔如何了?休要欺瞒为父!”

    感到儿子异常的士燮最后的语气已是十分的严厉。终于无法拖延的士徽。手心不由得有些冒汗,心中十分的后悔。

    “早知父亲又要追问四叔的下落,就当让卫士来禀报这个江南军停战的消息了!不然至少也要等二叔回来了才来。眼下禀报上去,不知父亲能不能撑住呢!”

    犹豫了片刻,士徽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父亲,你莫要激动。四叔,四叔他,据逃回来的南海郡士卒们所说,他在与江南军交战时,战死了!”

    让士徽惊讶的是,他的老父亲健壮的身躯虽然剧烈的抖了一下,却马上又变得沉稳下来。并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意外。必竟士燮已经快要七十,谁知道会不会被这连串的噩耗打倒。

    可是这面临巨大风雨的士家,此时却绝不能没有父亲坐镇。否则必然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沉默的士燮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一块僵硬的木雕一般。直到紧张注视着他的士徽,感觉额角的汗也流了下来,再坚持不下去想要开口试探之时,士燮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士燮的jīng神似乎垮下去一般。这士家老四与他这个老大,不论是样貌还是在xìng子上都是最为相似。四五个兄弟之间,也是两人感情最好。

    但骨子坚持了一辈子的坚强,让士燮虽然感觉虚弱,却依旧摆手道:“为父没事,没事!徽儿!最近为父一直在想,我带着士家所做的,所行之路,是否错了呢?”

    从小到大最佩服的父亲,此刻却带着深深的自责,向自己无力的发问。

    这让士徽震惊非常:“一世英明强韧的父亲,居然也会脆弱到如此地步!真是英雄并非无悔,只缘未到伤心处吗?”

    但面临此种危急时刻,士徽却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消沉下去,坚定的回答道:“父亲大人!孩儿只知道,父亲从小就教过,男子汉大丈夫,生在这人世间就应当有所追求。

    何况咱们只是追求一些咱们士家应得到的东西,努力让它变得名正言顺而已。父亲大人!咱们士家在交州已经生活了数百年,谁不明白士家是交州安心归属大汉最大的功臣?

    可咱们又得到什么?朝廷连一个区区的刺史之位也不给士家!而是派那些酒囊饭袋前来。他们只是想着来交州收刮一通而已,让交州变得更加的混乱而已。

    就看先前的刺史们,又有几个将这交州当成大汉的王土?哼,如今不过是要回一些原本就属于士家的东西,哪又何错之有!”

    向来被教训的士徽,一番情绪激昂的话,让沮丧的士燮再次振作了起来。

    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徽儿你真的长大了!方才你所言极是!如若真要说有错,也许错就错在,那些不应当出现,却突然前来交州的江南大军而已!”

    想到不过是数百外,那几乎无法阻挡的敌人脚步。父子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豪言壮语说得再慷慨激昂。在军事战争上打不过别人又有何用。

    就象是一头初生的牛犊,再怎么不怕老虎,能做到不过只是用它幼稚的嗓子干嚎几声。它那稚嫩的身体对强悍的老虎又有什么杀伤力。最后只能是由于见识浅薄,而沦落虎口的命运。

    紧闭的窗棂,阻挡了窗外大部分的光线,让房之中渐渐显得有几分压抑的yīn沉。

    片刻之后,士燮才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唉!咱们士家这百多年来,却是成了坐井观天之辈。咱们只想着要**为王,却从来不曾想过中原大军的战力已经如此强大了!

    原以为凭士家手中的战力,只要封锁了交州北方的关隘,就能守住交州。可他们江南军不但能用计破关,拿下吴巨。更有一部数万人马,从山岭间突破郁林郡的防御,使之不战而降。

    居然还有部分士卒,不远万里泛海而来。不但从南方各处突破我交州防御,更是从移风登陆,截断了rì南、九真两郡的交通往来。

    我们自以为固若金汤,在人家江南军眼里却根本就是千疮百孔的防线,根本挡不住人家片刻。如今你的四叔战死,三叔、五叔如今也是生死难料,音信全无。

    想要**为王为帝,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们才是真正的自不量力啊!”

    士徽却依旧不服道:“父亲大人,如今江南军已经停下脚步。咱们可以趁机收拢各郡败兵,在之后的rì子里加紧cāo练,多做些准备。

    等chūn节过后,江南军再想攻击时,这交趾无穷尽的群山,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士燮的眼中闪过一道闪光:“葬身之地!一切等有了你其他几位叔叔的消息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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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与江南军决战

    正如士徽所报,第二rì的傍晚,士壹带着近千人从南海、合浦郡逃出来的败兵,衣衫褴褛的艰难的逃到了交趾治所龙编城。士燮亲自出城迎接,历尽艰险的兄弟回城。

    两兄弟相见,都是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惶恐,回到了太守府的房中才相拥着痛哭一场。

    在这一刻,士家的失败让两个相加近一百三十岁的老者,流下了他们数十年也不曾流过的浑浊的泪水。这是对领地沦丧,家族灭亡的悲伤。更是因为对手强大,无力相抗的恐惧流露。

    此时士燮最担心的九真郡与rì南郡的消息,也通过小道传了过来。

    江南军的海军在突然登陆之后,就立即向着南方扫荡。在士家眼中九真、rì南根本就是偏远的大后方,原本也不曾安排太多的守卫。

    两郡中原有的郡兵也早已抽调到了南海郡帮助防守。这两郡相加也不过一千守军,又怎么可能挡住孙权、程普亲率的三千jīng锐的突击。

    借着海船的便利,只用了十rì光景,两郡所有的城池都被江南军攻陷。

    据说九真太守士黄猝不及防之下城破战死,rì南太守士有则退入城西的群山中。结果还是被随后追击的江南军生擒活捉。

    而随着士壹残部的到达之后的数rì内,龙编城中整整涌入了四千余各地败退下来的士卒。一时间并不算太大的龙编城中,登时就显得人满为患。

    太守府房中,痛哭过后的两兄弟终于平静了一些,重新坐定下来商量起今后的行事。.com

    听了士徽再次的建议,士壹这个二叔有些咬牙切齿的对着士燮叫了起来。

    “兄长!弟弟此战败的不甘心,这整顿残兵,加紧训练之事就交给我了!就如小徽所言,交趾郡这无尽的群山,就是那些狂妄的江南军葬身之地!”

    看着依旧战意高昂的二弟与儿子。士燮却是长久的默然不语。静静的凝望中,叫嚣的两人也都渐渐的沉默了下去。

    “二弟!老三,老四皆已战死,老五亦落入敌军手中!咱们的十余万大军十去其九。加上城中还有的残兵,也不到一万五千人。虽说粮食不少,可是士卒们手中兵器却是太少。

    没有能破开江南军身上战甲的兵器,咱们让士卒们拿什么去与他们争斗到底?再说老五的xìng命你不要了吗?战斗到底!除了死的人更多些,没有一点好处!

    不但会葬送了更多的士卒,就是整个士家一族也会遭遇灭顶之灾!二弟啊!这几rì为兄想了许多,咱们之前想做的事。还是太过于草率了!”

    士壹有些惊疑看着脸sè平静下来的大哥,问道:“兄长,莫非你想要就此向江南军投降?可是咱们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兄弟手足都留在战场上。我,我真的不甘心啊!”

    同样不甘心的士徽也在一旁叫了起来:“父亲大人!不能降啊!只要让二叔与我再整军力,有这无尽的大山,咱们士家还是能与那些江南人一战...!”

    原本平静的士燮愤然骂道:“闭嘴,你这混帐东西。你想要将士家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再说,就算咱们想要投降,他们江南军肯不肯接收也未知呢?

    你难道忘记了他们除了能四处出击沿海各地的海军。更有数万人的山地军吗?

    这些人据说本是江南军从山越各族特别招募的勇士。你以为凭咱们匆忙中训练出来的万余士卒,能比这些在山里同样如履平地的山越人更强吗?

    更何况,他们还有装备jīng良的刀枪箭矢,身上至少也穿着坚固的皮甲。你想要让士卒们怎么与他们作战?用手指抠,用牙齿去啃吗?”

    一想到江南军那铺天盖地shè来的利箭,亲自领教过其中威力的士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时被仇恨冲的昏了头啊!还是大哥明智,想要正面打败江南军的进攻,真是难啊!”

    不等士壹开口,士徽已抗声道:“父亲大人,正面与之为敌。咱们的士卒当然不会是江南军的对手。可是咱们可以派出大量百姓,在他们入山的官道上布设充足的陷井。

    若是他们的山地军不走官道,想要从山里穿行的话。咱们就送他们一把大火。这冬rì里,山中能烧的干柴枯草可不会少!任他们身上铠甲再坚固,难道还能防得住烈火的炙烤吗?”

    看着父亲的沉默与二叔眼中再次燃起的火焰,士徽激动的叫道:“父亲大人。请三思啊!咱们士家都已经被他们逼到这样的程度,可不能再退缩了!

    就算是真要投降,那也要让江南军见识到咱们还有再战之力,方能有商谈的余地。不然做为败军之属,咱们就算去投降了,也只能被他们压制的死死的。

    他们提出的所有条件,咱们也只能全盘接受。那时士家做为主谋,只怕依旧是个灭族之祸啊!”

    听到儿子激烈的劝说,士燮的脸sè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抬手压了压,示意儿子安静。

    却是带着三分欣慰看着士徽涨红的脸sè道:“徽儿所言亦有道理,先前为父倒是救人心切,一时未曾想到这一层!

    是啊!看来,chūn节之后还是要打上一场。而且必须是大胜仗,给那些咄咄逼人的江南军一个狠狠的教训,咱们才有投降的资格啊!”

    房中的三人顿时是苦涩的相视一眼,士壹强笑着说道:“大哥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忍得一时之气,只要咱们士家的人不死绝,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何况今rì看来,小徽比起咱们这两个老家伙来说,更有眼光,而且深通兵法之道!有他在,兄长你就算后继有人,咱们士家就不会败!”

    向来很少夸奖晚辈的二弟,对自己的儿子发出衷心的赞扬。这让士燮自开战以来,沉闷了许多天的心怀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二弟,你不要太夸奖于他!小孩子,可当不起夸奖!”

    士徽却是一头的黑线,嘟囔着道:“父亲大人,孩儿都四十了,怎么还当我小孩子呢?”

    他的报怨只能换来父亲的一通责备:“莫说四十,你就是八十又能如何,只要老子还活着,在老子眼里你依然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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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谈判才有出路

    太守府中终于响起了数月不闻的笑声,虽然笑声里还是饱含着沉重的压力。**可是这也为即将到来的chūn节增加了一点点的喜庆之意。每个听到笑声的人们都稍稍的放松,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在三人压抑的大笑声里,却没有人能察觉。在太守府房那高耸的屋脊背面的yīn影里,一条如烟的影子悄然消失。

    太守府的军令颁布在士徽与士壹亲自监督之下,整个交趾郡的军民全都行动起来。

    正月初一刚过,交趾郡中的数万百姓,不论愿不愿意。都被郡兵们用每人每rì只要出工挖陷井,就能分到二十斤粮食的优厚待遇,送上了交趾郡通向郁林郡唯一的官道上。

    交趾郡中无数的山峰耸立,让交趾郡的官道大都只能是在群山之中蜿蜒转折。

    此时如果郁林郡有人翻过两郡中间相隔的大山,就会看到整个山后面,完全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挖坑工地。而在延绵南去的许多山头之上,更有无数的人头攒动。

    他们是太守府经过特别统计,招募而来的猎人。在略微懂得山地作战的士卒带领下,负责在大量的山头,小路上布设各种要命的陷阱与引火之物。

    从今往后,若是再有人想从这些山上走过,绝对会知道走上这些山路的可怕之处。无处不在的陷井,随时爆发的火焰。会让进入埋伏的人,根本没有走出山来的可能。

    在远离官道十里之外的某个小山头上,数十名身穿全新交州军衣的士卒。正配合着一队猎人紧张的在各个关键处布设着陷井。在众人之后,远远的坐着两个队率模样的将领。

    rì近中午,两人正一边烧烤着刚打到的几只山鸡、野兔、野狼等野味,一边轻声交谈着什么。带着轻蔑的眼神不时的扫过那些漫山遍野,忙得不亦乐乎的猎人们。

    坐在火堆左侧,是一个生得高大粗壮的中年壮汉。嘴角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对着那个生相俊美且高大,正专心烤肉的青年低声说道:“子明啊!你们如此用心。这是准备埋伏下大量的陷井,来对付自己人吗?呵呵!这才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吕蒙翻了个白眼:“呸,说什么自己挖坑自己埋,你这老货又来取笑!若是不用心安排这些陷井。岂不是马上就让他们识穿。那咱们的潜伏计划岂不是白费?

    反正咱们不调用这些猎人,别人也会用他们来布设陷井。就让咱们帮他们安排些人手忙乱一阵也好,顺便还能出城来吃些野味,正大光明的见见你这个星火营的四号探子总管。

    你又不是不知,在城里士家的耳目众多,你我要见面可没有这般自在。不过你准备的这丁点鸡肉、狼肉,未免太少了些。还不够兄弟们吃一顿的。你还真是小气了些!”

    那壮汉立刻有些不爽的瞪眼道:“呸,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世上能让我公孙阳帮着准备食物的人还真是不多。就这头狼,还是老子追了两座山才shè中的,你就知足!”

    对他假意的气愤,吕蒙毫不在乎的笑道:“你得了!杀匹狼对你公孙队长这样大本事的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这里怎么多人,你怎么也该多杀几匹才是。

    要是再来头肥嫩的小野猪那就更妙了,你要让大家都念着你公孙队长的好才是。这样大家对你们的配合才会更用心,哈哈!”

    两人相互调侃中,脸上却都带着笑意。看来彼此的关系相当的熟悉且亲密。此时火焰炙烤着渐渐熟透的兽肉,在滋滋声响里兽油不断的滴落,并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被香气吸引的公孙阳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肉快好了!先说正事,军师接到咱们送去的报告后,昨rì与高将军亲自前来看过两郡边境的地形。

    加之还有各地兄弟们汇合来的情报,这边的情形他们都已经知晓。估计过段时rì会让士家有个惊喜!哈哈!”

    “哦!”吕蒙的眼睛一亮:“好!那军师对咱们的一千兄弟如何安排。要是当初按小弟的意思,年前就应当乘胜追击,一鼓拿下交趾郡,灭了士家不就啥事也没了吗!

    说不定,咱们此时都快到金陵见到主公了!偏偏还要让兄弟们冒充郁林郡的溃兵。在士家人手下过这个年。真是无趣的紧!”

    “嘿嘿!你小子,还是喜欢一鼓作气的冲锋陷阵!军师早就料道你会如此报怨了。你也不想想,除了你那些山地军,谁能在这些险峻无路的山里如履平地的!

    你们山地军已经单独拿下交州最大的一郡,功劳不算小了!别贪心不足。再说这回交趾郡的功劳同样不会少了你那一份,你还怕回去不能向主公交差吗?

    你们吃肉。也得给其他兄弟留口汤喝,你说呢?咱们这十万大军不远万里的杀来这南蛮之地,不就是为了一场战功嘛!若是风头都被你们这两万山地军抢完了,别人可是会埋怨的。

    再说,军师与高将军似乎另有打算,士家挖的这些坑,未必就能用得上。哈哈!加上这交州有太多的蛮荒之地,不论是人口与地,都要仔细清理一番。

    目前军师还未曾给你们发出新的命令,看情形估计至少也要过了元霄之后,大军才会有所行动。你就安心的带兄弟们在这山野间挖坑!”

    听说还要等待下去,吕蒙不由得有些烦闷:“都等了近十rì了,这年也过了,还要等!真是没完没了的,何rì是个头呢!哦!开饭了!”

    抱怨了几声的吕蒙,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样的命令。看到远处的士卒与猎人们开始收工,干脆化郁闷为食量,准备大吃一顿再说了。

    眼疾手快的公孙阳再次吞了下口水,伸手就拿刀割了一条外焦里嫩的狼腿下来:“嘿嘿!说完了,给老子来条狼腿尝尝。军中就是你们几人,跟着主公学好了这秘制的烤肉之法。

    我可是好久未曾品尝了,今rì一定要吃个痛快!这回你可不许和我抢!”

    元霄节过后的第三rì清晨,驻扎在两郡交界处,忙了半个多月的交趾百姓们。正准备钻出帐篷,去继续完成太守府交待下来的挖陷坑任务。

    突然在临时营地中,有几个恐慌的声音惊叫起来:“江南军来了!”

    这句惹人敏感的的大叫,顿时在原本平静的工地里掀起一阵狂风过境般的混乱。

    谁都明白,如今士家这样软硬兼施的出动数万人,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拼命准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江南军吗?

    每rì忙着挖坑布陷井的百姓们,这些时rì以来口口相传。早已将江南军这三个字,时刻挂在嘴上,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这些在军民的感觉中无比强大的敌人,可是连称雄交州数百年的士家,凭着十万大军,都只能连吃败仗,损兵折将,从而狼狈退守于交趾的强敌。

    士家在交州对百姓至少还算宽容,谁知道这些新来的统治者,又会怎样对待百姓呢。对于从未来过交州,禀xìng未知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让交趾郡生xìng强悍的百姓放心的接纳。

    如今这备战的工程只完成一半,江南军居然就来了。军民们当然会变得恐慌非常。

    几乎所有在帐篷中的人听到响动,都从简陋的临时帐篷里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衣衫不整,但手中都拿着刀枪,锄头、铲子之类的作为防身武器。

    强大的敌人来了,每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拿起身边最近的武器。就算真是要死,也要与敌人拼杀一回,那才是交趾人不屈服的本xìng。

    但是让所有人傻眼的是,面对着漫山遍野的近万交趾军民,那条被挖的七零八落的官道上,出现的只有一队的‘敌人’。

    这一下,不论是士卒还是百姓,所有人都变得面面相觑的苦笑起来。对方仅仅出动了五十个人,却吓了这里的近万人一个屁滚尿流,说出去,只怕真的会被别人笑死。

    这一队江南军士卒,面对近万人虎视眈眈的围观,却没有做出任何敌对的动作。其中一名士卒上前大喝道:“吾等奉我家军师之命,前来与士家谈判!”

    “谈判、谈判!”响亮的声音在飘着薄薄晨雾的山间,不断的回响。更在近万回过神来的军民之中,引起越来越大的共鸣。

    “谈判,他说他们是来谈判的!要与江南军谈判了啊!”

    “他们是谈判的使者!来谈判,那就不会打仗了,不打仗那就不必要挖陷井了!”

    “不挖陷井那又算啥,不就是累人些嘛!不用打仗才是要紧事,不打仗咱们交趾郡就不用死许多人,老夫那独生子也就不用上战场了!”

    “好啊,好啊!还有我家的儿子与外甥,也是如此!军爷们,快送这些使者大人去龙编城!”

    山上的军民顿时都明白过来:“是啊!若是能吃饱喝足的好好活下去,谁会想要与那些来历莫名其妙的强大敌人,去作那毫无胜算的交战呢?

    对交趾来说谈判才有出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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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士徽发难

    作为谈判的特使,蒋琬意外的看到那些原本充满敌视眼神的交趾军民,神情渐渐的软化。/每个人都慢慢的变得无比热情。

    看着还在紧张戒备的裴元绍,蒋琬笑道:“裴兄,不必紧张!这些军民都在笑了呢!看来这交趾郡亦是民心思安啊!”

    听到蒋琬的劝告,裴元绍再看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笑脸。确实感到双方相对的气氛,不再是方才初见时刀枪相对时的紧张,手中紧握的长刀,终于也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这些原本负责配合百姓的交趾郡兵,迅速的派出了一支百人的队伍,护送着谈判的使者们向着百里外的龙编城行去。有了他们的护送,一路上几乎是通行无阻。

    甚至有许多被挖断的路,也被派来打前站的人安排下临时填平,以方便使者的通行。

    和谈的消息是如此的振动人心,早已沿路传播出去。即使一路有军民们欢迎而行动顺利,蒋琬的队伍也第二rì下午,才终于有些艰难的走完了这百里破败不堪的官道,到达了龙编城。

    在入城之时,高坐马上的蒋琬、裴元绍。甚至还看到了数名立在路旁做为迎接的士卒,那些脸庞十分的眼熟。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一丝放心的微笑。

    龙编城的太守府中,今rì却隐隐涌动着一股喜悦的气氛。因为在清晨就有郡兵连夜赶了百里路,送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无比强势的江南军,居然出人意料的主动派出了和谈的使者。

    和谈,这正是士家渴望而不可得的目标,如若不是担心江南军的条件太过苛刻。士燮早就找到江南军投降了,哪里还要如此劳师动众的,大肆破坏道路。

    正当士燮与士壹两兄弟,脸带笑意,轻松的讨论着应当如何与江南军使者谈判之时。做为龙编城主要防御负责人的士徽匆匆的奔了进来。

    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父亲大人!那些江南军真是派来了求和的特使吗?”

    恢复了往rì的威严。士燮肃然道:“是啊!徽儿,你这半个月以来你辛苦了!不过看来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做这些劳命伤财的战备行动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一些时rì!

    为父如今只希望江南军这回来的使者。提出的条件不要太过苛刻!”

    看着士徽一脸的愤然还要抗辩,士燮抬手道:“徽儿,你不必再多言,将派出去的百姓们暂且都撤回城来!咱们士家已是风雨飘摇,再经不起大的打击,能和谈还是早rì和谈了!”

    下定决心的士燮却是根本不给士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令儿子呆在一旁听着。必竟江南军不来攻打而是主动和谈了。那也就不存在之前商量时的担忧。

    身为士家家主的士燮,也不希望再打下去。如果儿子士徽再出点意外,他士家就要断根了。

    当做为使者的蒋琬与随行保护的裴元绍进入太守府时,就是这样的诡异气氛。一心求战的士徽气势汹汹的瞪着两人,那眼光恨不得将两人刺上无数个窟窿来。

    而偏偏士燮两兄弟,却是忘记了之前的战败一般,显得十分的客气。双方彼此介绍过,寒喧一番之后。士燮急忙招呼着江南军使者坐下商讨细节。

    不过不等蒋琬两人坐定,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士徽已经叫了出来:“姓蒋的,你们江南军无故侵我州郡。杀我军民无数,你们可还有王法?

    你们此来,是对自己在交州的作为忏悔,准备撤离交州了吗?希望在你们离开之前,将自己所作的恶行,对我交州军民做出一个合适的补偿!”

    才智过人的蒋琬又怎么可能被问倒,只是微微一笑,向着士燮疑问道:“不知这位是?”

    士燮心中一惊,有些担心蒋琬反脸而去,却又觉得让儿子在那里扮黑脸倒也不错。

    当下急忙假装瞪了士徽一眼才道:“蒋先生勿怪。此乃犬子士徽!他智谋不高,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加之最近饱受挫折,故而出言无状。还请先生见谅!”

    蒋琬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少城主,在下久仰大名了!不过在下要很抱歉的转告少城主。江南军并不打算从交州撤军。

    而是要将你们交趾这最后的一万士卒,进行无条件的和平收编。”

    说出这句之后,蒋琬故意停住了话头,不再出声。却是让士燮与士壹心中急急一跳,两兄弟相视一眼,粗重的眉头顿时皱起了深深的的沟纹。

    做为小弟的士壹率先打破了压抑问道:“蒋琬先生,你们江南军究竟是何意?若是想要让我军勇士放下兵器投降,也未必不可。不过还要你们先拿出诚意来才行。

    不然如你这般的仗势威逼,我交趾数万士卒、百姓皆有血xìng,可不会向你们屈服!”

    一直等待的士徽却是不失时机的叫道:“什么!要我们无条件投降?做你的chūn秋大梦!姓蒋的我告诉你,我交趾男儿绝无怕死之辈!

    且让老子先斩了你,再率大军与你们江南军拼个死活!老子要为叔叔们报仇!”

    不等士燮阻止,立于一旁的士徽已经拔刀冲向了端坐的蒋琬。只是蒋琬却依旧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好似没有看到士徽急刺而来的那柄夺命的缳首刀一般。

    待士徽冲进到蒋琬数步远之时,惊骇到脸上变sè的士燮、士壹终于叫出声来:“徽儿住手!不得鲁莽!你这混帐小牲畜,你这是要灭了士家啊!”

    其实士徽在上午接到士卒的通报,江南军来了使者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杀人开战的准备。故而他不但没有下令撤回修筑陷井的军民,更是下了加紧施工的命令。

    他这早已蓄势已久的攻击,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蒋琬的面前。

    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士家兄弟二人,只能绝望的闭上自己的老眼。不忍看这个年青的使者就此死去。而蒋琬若死在太守府中,则也代表了士家与江南军的战斗,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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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士家伏罪

    \在叮当不断的脆响声里,将士徽手中的缳首刀斩成了寸寸碎片。

    那刀光在斩断了士徽的刀后,更是掀起了碧sè大浪一般,向着似乎吓呆了的士徽脖颈涌去。

    士徽手中的缳首刀,虽然不是前世大匠所铸的传世宝刀。可也是士燮当年花费了千金,求中原的治刀名家打制的百练战刀。

    自从士家有此刀后,与敌人拼刀之时从未落过下风。士燮自己也是万分喜爱此刀,就将之命名为斩将。并做为传家之宝,在交州之战开始时传给了儿子。

    谁知这把所向披靡的利刃,却在今rì被江南军一个使者的侍从,随手给斩成了废品。而且此刻风云突变,心中惊惶的士燮在睁眼之后,顾不得心疼断裂一地的家传战刀。

    向着依然运刀如风的裴元绍大声疾呼道:“壮士,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只是那幽蓝的刀光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丝毫不停继续向着士徽切去。没人有会相信,这能断刀如泥的宝刀扫过士徽之后,还能为士燮留下一个完整的儿子来。

    霎时间,局势反转让士燮彻底陷入了绝望,士壹更是呆滞的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能如此!”

    “住手!”并不响亮却清朗的声音响起,那片蓝sè的刀光却神奇的向上浮动。掠过了士徽头盔之后,停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士家众人这才看清,那正是一柄整个刀身呈现出幽蓝sè的虎头长刀。儿臂粗的刀杆正牢牢的掌握在蒋琬身后的那个身材颀长的壮汉手中。

    而此时那散发着寒气的锋利刀刃就停在士徽的颈边,只要他稍有异动,必然还是个身首异处的结局。幸好,他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莫明的一阵风吹过,士徽头上镶金嵌玉的狮牙虎头盔,突然裂成了无数片。夹杂着无数随刀削落的头发。飘飘洒洒的从他的头上掉落了一地。

    眨眼之前还气冲斗牛的士徽只觉得胯下一热,一股浑浊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淋湿了他的裤裆。必竟他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守之子,同时也是实际掌握了交州军政大权家族的长子。

    虽说士徽在平常时候,从来都觉得自己决不会怕死。但有着众多卫士保护的他。从来也不曾有亲身面对死亡威胁的经历。不怕死必竟不是用嘴巴说说,那就可以做到的。

    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还在脖子上的士徽,在强烈的紧张感之后,全身完全虚脱下来。

    生死果然只在一线之间,士燮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独生儿子剃了一半的光头。来回数遍之后,才确认了儿子的头皮上连血丝也没有一点。

    独生子没死,让士燮提到了喉咙口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抱紧了儿子有些呆滞的身躯。

    他那苍白的胡须激烈的颤抖着:“徽儿!徽儿!没事,没事了,你没事就好!咱们不争了,再不争什么了?只求你能好好的活着,咱们再不求做什么皇帝。太守!

    为父只想就这般守着你!咱们一家余下的人安安稳稳的过这余生就是了!”

    同样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刀的士壹,也感到脚步踉跄的走了过来。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抱着一个年青的壮汉,三人一起痛哭流涕。这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么的怪异。

    但此刻裴元绍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他的身旁。只是与蒋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三个曾经在交州呼风唤雨的男人哭的昏天黑地。

    也许这一刻,才是他们心中的真情,真正被打动的时候吧。太守府的卫士们,也只能是在不远处默默的观望着,没有人想要上前打扰太守大人一家的感情倾泄。

    那风云变幻的一刀,让原本负责保护太守府的卫士们也有都心惊肉跳。但是手中没有相似的宝刀,没有人以为自己能挡下方才这一刀。

    三个原本也算是坚强的男人相拥着,足足哭了一刻之久后。才渐渐的收止了哭声。

    最为年长的士燮脸sè重新变得坚定,向着裴元绍与蒋琬恭敬的行了一礼:“谢壮士对我儿手下留情!老朽虽然无能,却愿在此誓言,从今后江南军但有吩咐,士家莫不遵从!”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蒋琬原本沉静的眼神里也闪过一道惊喜。来龙编的路上。还想着要花费无数的唇舌,来劝服士家老少。想不到,就被裴元绍这样一刀轻易的解决!

    心中欢喜的蒋琬笑道:“果然是快刀斩乱麻啊!呵呵!士燮太守,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看了看渐渐回过神的儿子与弟弟,再看看脸sè轻松的蒋琬与裴元绍。士燮却知道自家的事,引得江南军不远千里前来,大动干戈之后,必然要有人负担其中的责任。

    而他身为太守,交州实际的控制者,士家的掌舵人,自然就是最应处死的罪魁祸首了。

    咬牙道:“蒋使君!士燮身为太守,却不思为百姓求福,不为朝廷分忧。以至交州民心动摇,军心混乱。更使得贵军代朝廷不远千里前来,方至有此一战!

    如今交州生灵涂炭,军民死伤惨重,这一切,皆为士燮一人独断专行所至,与他人无涉。还请蒋使君拿下士燮治罪。罪臣士燮原随使君同去京畿,生死任凭朝廷处置。

    但求,但求江南军能放过士家其他人等,给我士家留下些香火。士家原从此退出交州!”

    脸sè坚毅的士燮所说的话,让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士壹与士徽再次大惊失sè,“不!父亲大人(大哥)!士家怎能没有父亲大人(大哥)!”

    不等两人再说,士燮坚决的抬手,制止道:“你们不必多言!老夫身为士家族长,是我带着士家走错了路,一切自然有我来承担!难道在士家,你们的权力要比老夫的还要大吗?”

    族长的强势让士壹与士徽顿时哑口无言,族长的威严自然无法挑战。但他们同样也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大哥,就这样赴死。

    既然士燮的决定无法改变,两人只能将期望的眼神,看向了真正能做决断的江南军使者。

    听着士家三人的争论,蒋琬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士燮太守且勿急着决断,要知道从此之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而江南军是不会妄杀自己人的!哈哈!”

    “一家人?”对蒋琬的话,士燮与士壹与士徽却都是满头的雾水。

    “江南军本是一家,你们既然投入我军,那往后就是江南军的一份子。难道士燮太守觉得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虽然觉得不可能,士燮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小心的问道:“蒋先生,你是说不但不杀老夫一家,还让老夫做太守?还在这交趾之地?”

    对于士燮的疑问,蒋琬笑着肯定的说道:“那是自然,士太守对百姓来说,也算是个好官。我江南军从来不会埋没一个人才,更不用说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了。

    再说我江南军此来,只是希望交州重新臣服于朝廷,为了维护朝廷的疆土完整。而不是简单的为了灭亡你们,为何又要覆灭了你士家呢?

    我家军师有命,只要太守大人愿意回头,则大人依旧是交趾太守。不过按照江南军的规矩,从今往后的太守之职,除了所属的三班差役,不许再掌控兵权。

    当然我江南军会有一部长驻交州,助各郡太守平定匪乱,并负担起保境安民之任。”

    独生子刚刚死里逃生,让心情放松下来的士燮,早已没有了往rì的争胜之心。此刻在士燮的心里,只想父子还能相守着活下去,远比起当什么皇帝更重要的多。

    若是儿子死了,他做为士家的长房长子,岂不是对不起自家的祖先。没有了儿子,他全力创下的基业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如今士家很可能还能保有一个太守之位,他士燮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虽然没有了军权,有些不太完美。这表示从此,士家再没有了dú lì反叛的可能。

    可是凭借着士家在交州的根基,士家就能很好的传承下去。比起以往的造反者诛灭三族的结局,那已经是最好的处置方式了。

    士燮只是略一思索,立即躬身道:“罪臣士燮谢过使君,从此士家必安心交趾民生,为朝廷镇守南疆,若是再有异志,让士家断子绝孙,让士燮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重的誓言,从士燮口中说出,表示了他坚定的决心。蒋琬笑道:“太守大人不必如此,只要士家从此忠于朝廷,江南军定会保你们世代太平。”

    不论士家愿不愿意,士燮的话代表着他们只能接受江南军的统治,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身居高位的蒋琬知道,随着科举考试的推行,会有越来越多有才干的官员做为管理者被选拔出来,进入当初朝廷难以掌控的偏远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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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交州平复

    而士家只是交州七郡中的一郡太守,加之没有了兵权,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至于士家的后人,在士燮之后必然也要与天下的士人一起,参加科举之后才能做官。而这些新选拔出来的官员,是不可能在自己家乡任职的,也就没有了串联造反的基础。

    至于士家的后人会不会再借着强大的根基有所异动。那就要看他们是否敢于面对装备jīng良,且战无不胜的江南军的讨伐了。

    随着水泥驰道的重修,各地驻军的调动只会越来越方便,地形再也不会是平叛的最大阻碍。不过那些遥远的未来才需考虑的事情,已经不在此刻蒋琬的担心范围之内了。

    此时他所要做的就是暂时的安抚士家,处理好余下的官员、部曲的收容工作。如今士家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安抚一批能维持交州官府运转的人才,所以才会被郭嘉再三考虑之后,轻轻放过。

    看着同样欣喜的士燮等人,蒋琬轻轻的一拍额头:“哦,陷些忘记了,士太守,本官还有一事相告!照行程来算,最多再过两rì,你就能与你家的士黃、士有两位兄弟相见了!”

    蒋琬平静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士家三人激烈的反应:“什么?三弟与五弟!他、他们还在?还活在世上?老天,这,这是真的吗?”

    “老天爷开眼了,还能将我士家的子弟平平安安的送回来!万幸啊,实在是万幸!”

    “太守大人,江南军从来不容许杀害俘虏!你们士家的那两位太守大人既已投降,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自然也就不会有xìng命之忧!”

    面对着一脸激动的三个人,蒋琬沉静的解释道:“不过,你们家的那位南海太守士武,却因顽抗我大军进驻,而被格杀当场了!”

    说到这里。刚刚笑开的三人顿时是脸sè一黯,沉默下来。这也是此战之中,士家高层人物最大的损失,最擅武艺的老四却战死了。

    蒋琬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天下可是少有家族如这士家一般强横。一州七郡他一家就出了五个太守。其他两郡。如不是依附于他家,怕是根本不能稳坐太守之位。

    这样的势力,又依仗着秦岭之险,山高地远根本是鞭长莫及的局面,他们有了实力不反才出鬼了!不过这终究是过去了,将来的士家安心做个富甲天下的家族还好。

    若是他们还想有所动作,那才是好事。江南军的府库之中。怕是会增加大大一笔财富吧!”

    正沉浸于悲伤之中的士家三人自然不会知道,给他们带来如此好消息的蒋琬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此‘恶毒’的长远计划。

    士燮的眼角又流出了两滴老泪:“蒋使君,过往的一切皆是我士家之错。可否请蒋使君将我四弟的尸身交还我士家?唉,四弟的个xìng强悍,却也只能落得个将军阵上亡的结局。

    老夫愧对于他啊!只希望能将四弟的遗骨送入家族墓地。入了祖坟,而非是一人漂泊在外,也算是我这个长兄对他的最后一点补偿了!唉!”

    见士家三人根本没有人想要追究。到底是谁杀死了士武。蒋琬与裴元绍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也是郭嘉交待下来,对士家的最后一次考验。

    若是他们有想要为士武报仇的念头。那暗中已经围住了太守府的一千吕蒙山地军,就必然会立即行动。将他们士家的残余直接拿下。没有了统领了交趾郡兵,又能有多少的战力。

    至于全部被捉的士家就只有另外一个下场,依汉律造反者全族处斩了。那时也只能在江南各地本已紧张万分的人手里,抽调一批官员前来,暂时管理这交州事物了。

    士燮等人不再追问所谓的仇人,这也就最好不过了。为了给士家人最后一点jǐng醒,裴元绍与蒋琬相视一眼,见蒋琬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大喝道:“山地军吕蒙!率一部人马入府列阵!”

    在士燮三人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眼神里。从太守府门外立即拥进来五百名强壮的,身穿交州兵衣着的士卒。这些士卒根本不看士家三人,迅速排成方阵之后,不等士燮发问。

    为首的吕蒙向着蒋琬、裴元绍报道:“江南山地军司马吕蒙,奉命完成潜伏任务,现向两位将军缴令!”

    裴元绍做为将军。自然是负责相应的军务。点头道:“吕司马辛苦了!你们的英勇行为,军师已上报主公,军法处自会记录你等功勋。现命你等配合士徽收编残余的交州军,行动!”

    在场的士家众人心中早已是惊骇yù死,人人都是脸sè苍白:“这不知不觉之中,太守府的护卫居然已完全换成了江南军的人。

    看府门外依旧肃立不动的士卒们,江南军潜伏在军中的怕是远不止进入府中的这点人手。幸好选择了归降,不然不但拿不下这两个使者,只怕反会将士家全族的xìng命都赔了进去!

    不但是这府中的数百人要死在当场,就是南海与各地被捉的士家人等只怕也会一个不留了。江南军的手段居然如此可怕!士家那里还有反抗余地啊!”

    这一刻,就算心底还有一丝丝异常的士壹,也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念头。人家江南军早已安排的天衣无缝,士家这是降也得降,不降则灭亡了。

    随着蒋琬的要求被一条条实行,士家在交趾的实力也被完全剥去。一万三千余人的郡兵,只留五千人马,其余八千人被解散回家务农各自安置。

    除一千人被吕蒙收入山地军外,其他四千则开始了为期半年的整训。一切安排停当,十rì之后,蒋琬的特使队伍带着士徽,与刚刚回到交趾的士黄两人,向着郭嘉的合浦大营回归。

    随行的士徽与士黄将会做为士家的代表,到金陵担任相应的官职。这也是士家表达出投降的诚意之一。必竟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没有担保的投降谁也无法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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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坐山观斗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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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蒋琬的谈判队伍回到大营之rì,身为主将的郭嘉、高顺率休息了近月的众将亲自出迎。

    当然气氛热烈的接风宴席自然是不会少的。蒋琬回营后第二rì,除了留下了祖郞的一万的山地军坐镇交州,训练各地郡兵之外。余下的陆路七万人马立即向着金陵回师,交州彻底平复。

    至于海路,除了韩当被孙策特别召回,另有任务而不得不离船返回外。孙权、甘宁带着初次出海的其他众将率两万水军,近百艘大小海船,兴致勃勃的正式开始执行第二轮的靖海计划。

    在宽广无边的大海之南,无数的大小岛屿与同样广阔的澳州大陆上,所有蕴含丰富的金山、银山、珊瑚、玛瑙,各类珠宝奇珍,丰富的特产物资。

    在无数土著奴隶一代又一代人的辛勤开挖下,开始沿着海上丝路,向着大汉源源不断的输入。丰富的特产与形象各异的女奴们,不但极大的丰富了大汉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

    过份充足的金银储备,更使得大汉的金、银、铜币的流通,顺利的推行了起来。大汉的钱币最终会与丝绸等特产一般,随着海陆两条丝绸之路,传播到整个世界。

    当郭嘉带着大军在三月时候,浩浩荡荡的回到金陵城时,大汉的首次科举已经顺利举行。

    各科招收的人才合计足有近千之数,这第一批考科举的士子们。是最辛苦也是最幸运的。其中九成的人,在经过江南军新设立的政治学校培训过后,立即被安排到了各地。

    担任县令、县长之类的职务。因为大汉的大举复兴,也要靠着他们去推动、去拼搏。

    当献帝带着为数不多的文武大臣们,出现在金陵城南门的点将台上时。七万凯旋归来的江南军士卒无一人下跪,只是在军旗的指挥下,向着献帝行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军礼。

    那肃然的气氛。凛然的杀气,却让献帝一众君臣的不满,瞬间消失在他们的喉咙里。看着献帝也变得一脸肃然。身为司隶校尉的张纮不失时机的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看到加盖了玉玺的圣旨,献帝原本有些感慨激昂而涨红的脸sè立刻变得木然。**他再次明白这台下的数万将士,是忠勇无敌。气壮河山。可是没有一人是忠于他这个皇帝,忠于他刘家的!

    对这些经历过无数大小战争,rì渐成熟起来的士卒们来说,他们只会忠于这大汉的土地。忠于率领他们不断走向胜利的江南总督。

    在这个chūn光明媚的rì子里,献帝僵硬的声音在金陵城外响起:“江南军征伐交州违逆,功勋显著。着所有出征,平定交州的将士皆官升一级,陷阵营主将高顺升任大汉征南将军。关内候!

    江南军军师祭酒郭嘉,运筹帷幄,智冠千里。平复不臣之南蛮于须臾之间。今特旨升其为军师将军!赐爵关内候!”

    司隶校尉张纮看着前方不远处,还在宣读圣旨的献帝。张纮rì渐苍老的脸上,此刻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看来这献帝终于接受了江南军的供奉,大家谁也不能离开彼此!

    如此一来,不论对皇上。还是对主公皆是最好的相处之道!这天下间无人能独行于世啊!不过那董承却有些不安份,看来主公当初就交待要对他特别注意,果然是不错的。

    主公虽然年纪不大,可他的眼光,不论是看人才抑或是jiān滑之辈又何时看错过一个人呢?不过主公为何却说张子布能总揽全局,却不可任其临危决断!

    那当年主公安排我去京畿。在皇帝与李郭之间进行周旋,也是别有深意了!真想不到,这小子的心机还真是深远。若真是张子布去长安,确实未必能比我做得更好啊!”

    自从张纮回到江南军之后,与张昭的相处更是融洽。两人皆是位高权重,不过一个掌握管理着献帝朝廷的名份,负责的是京畿的事物。

    而张昭则是总管着江南军的一切大局、物资的调度与运用。双方根本就不存在冲突的可能,两人久未见面,彼此间的情谊却是越发的和睦了起来。

    其中更有孙策的特意安排,两个当世大才依旧彼此尊敬,真正的亲如一家兄弟。只是如今更加年长的张纮,却在心底,对孙策的安排有了些异样的感悟。

    这些他当然不会对着任何人说出来,但看孙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佩服。

    自从迎到献帝之后,江南军不论将士的官衔都至少升了一级。张纮更是从一个小小的江南军正议校尉,直接提升到了司隶校尉。虽然都是校尉,其中的份量可是天地之差。

    虽然目前京畿空虚,看起来司隶校尉并没有多少权力。但张纮明白,只要洛阳重建成功之rì。司隶校尉的威风就会再现在大汉的土地之上。

    必竟这司隶校尉手中掌握的,将会是天下最jīng锐的皇家卫队。当然与江南军的陷阵营还是有些差距的。

    众将之中只有孙策却始终维持着江南总督的官衔,除了领取一个候爵之位,其他的地位没有丝毫的提升。就连对官位最淡然的张纮与张昭也劝说过孙策,提升一下自己的官位。

    譬如大将军,大司马三公之类的高位,才显得名符其实,以便更好的辅佐朝廷。可是孙策却毫不在意的拒绝了他们,只是淡然笑道:“有实力时候,低调才是最好的炫耀!”

    对孙策来说,如今还有什么官位值得自己动心呢?就算是皇帝只要想做,也未必就不能。

    与其在一个名义上的官职去费心,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将自己的政策落实到实地。怎么为自己的江南集团再多培养些人才,好让江南军在未来走得更加的坚实,走的更远,更平稳。

    就如现在一般,交州也完全平定之后,在大汉的十三州一部中,江南军已经完全占据了六州一部。加上并、豫、徐三州,也是多少占了几个郡县。

    大汉十之七八的领地于人口都是归属在江南军的统治之下。堂堂江南总督的名号摆出来,还有谁不景仰。如今的江南百姓多知有江南总督,倒是有许多人不知皇帝的宝座如今是谁坐。

    忠心的张纮众人却不知道,历史上的曹cāo在迎接皇帝之后,正是将自己的官位封的高于袁绍,这才引起最后的袁曹之战。

    这世上可是少有人能接受,那些实力原本比自己差的人,突然有了超越了自己的地位。嫉妒自然就会引发强烈的矛盾。虽然已经回军的江南军如今并不怕袁绍与曹cāo。

    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不会是江南军的对手。但低调的坐看两雄相斗,收容他们那些大量逃避战乱的百姓。并向弱势的曹营一方出售淘汰的先进兵器与必要的粮草,等待某个时机。

    怎么也要比直接面对两家的联军打上门来,要求加官晋爵抢皇帝,感觉要好的多。

    这些历史事实,只想着躲在曹军后方,闷声发大财的孙策又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属下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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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兖州与冀州,双方争战不休的曹cāo与袁绍。对交州与益州的平定都是各有反应。

    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最后的一片阵地,袁绍得到了家族全力的支持。对袁耀不去投他这个叔叔,反而带着无数的财富与残余的属下投入了孙策帐下,大发雷霆的痛骂了一通。

    连带着孙策迎立献帝的行动,也被他指责为:“老虎不在家,猴儿称大王!谅他一个黄毛小儿,也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孙策实是最大的汉贼!

    若非如今正与曹贼交战,定要你交出皇上不可。且让这无良小贼再张狂几rì,待平定曹军之rì,就是我军挥师金陵,夺取王权之时!”

    与愤愤不平之中,夸下了海口的袁绍不同。曹cāo在得知这连串影响巨大的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众多文武商议对策。经过众位谋士的一番激烈辩论之后。

    明智的曹cāo终于只是长叹一声,总结道:“狮儿气势已成,谁能与之争锋!”

    对于孙策入洛阳,迎皇帝,轻易平复益州、交州曹cāo却是反应冷淡。不论是rì渐吃力对袁的战争,还是对江南军物资的严重依赖。曹cāo已经没有了开辟第二战场的力量。

    对于勉强维持的对袁绍作战,也许忍耐与坚持才是最好的选择。

    曹军之中不论是智计过人的荀攸、荀彧,还是战力过人的夏候惇,李典等人,也都一至认为不应该与给了己方强力支援的江南军有所冲突。

    只有常驻中军的典韦才知道,在收到交州士家归顺于江南军的那一晚。曹cāo的营帐里,在程昱单独进入与主公密谈之后,还是无声的奔出了数个淡淡的黑影。

    这些人正是当初摸金校尉为曹cāo培养出来jīng锐卫士,在摸金校尉离开曹营之后。这些本就是jīng心挑选出来最忠诚的卫士,就担起了贴身保卫曹cāo的重任。

    而他们离营之后,就向着江南的方向飞奔而去。包括典韦在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何方,赶去江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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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做官要趁早

    对于雄才大略的曹cāo来说,就算不能与江南军产生正面的冲突,但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里与咄咄逼人的袁绍打生打死。却让孙策在后方悠哉悠哉的坐收渔人之利。

    既然不能进行大战,做些要命的小动作就成了曹cāo唯一也是必然的选择。如果不能给江南军增加些必要的麻烦,就算是将来与袁绍分出了胜负,那曹军也没有了与江南军的抗衡之力。

    回到了金陵与舒县的江南军士卒,则全面进入了扩军休整状态。江南军训练半年的新兵营五万人马,全都正式编入主力军中。而相应候补的郡兵重新被挑出五万人补充进了新兵营。

    练成的五万新兵中,有四万人加入高顺陷阵营,其余一万则扩编为轻甲骑兵。

    加上何曼的三千部曲,江南军的规模达到了创建以来的最多人数。足有十六万五千人的正规军,与各地差不多相同数量的郡兵、差役、屯田兵相配合。

    形成了江南军所属之地,完整的三段防御体系。对于江南军如今真正的实力,其实是在于能轻易shè穿普通钢甲的强弩之中。那是足足十六万架能连shè十二箭的劲弩。

    可以说只要这批士卒完全成军,当今之世再没有那家势力,能挡住江南军平定天下的脚步。

    ~~~~~~~~

    会稽郡山yīn城太守府书房,太守诸葛瑾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主位之上,批阅着当rì的公文。

    数年的太守生涯里,江东之地错综复杂的局势让他的见识大涨。如今的诸葛瑾气度变得十分的沉稳,再不是当年初见孙策时,还有着三分青涩的模样。

    正如孙策当初所说,实践永远是一个培养优秀人才最好摇篮。会稽这几年里,一次次血与火的考验,使得年仅二十四岁的诸葛瑾。在这郡守之位上,已经完全是胜任有余了。

    原本虚掩着的书房大门被轻轻推开,身形高大的徐庶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远远的就叫了起来:“子瑜!好消息!呵呵,主公下令要各郡在属地中寻访人才。特别是那几个点名道姓之人,如今咱们这里要立下首功了!”

    “哦!”听到主公交待的任务有他着落,诸葛瑾的心情当然也是十分的愉快。

    对这个有着知遇之恩,不拘一格提拔自己的主公,诸葛瑾的心中是充满了感激的。如果不是主公的破格提拔,只怕与继母流落江东,却是举目无亲的诸葛家长子。真有可能会被饿死街头。

    又哪里能做出这样一番,让自己那个天纵英才却有些眼高于顶的二弟也佩服的大事业来。

    “元直!这些贤才之中,你找到哪一位了?”

    “非是为兄找到了哪一位,而是有位人才自己找上咱们的门来了!哈哈!子瑜你一定想不到,主公所布置下来的人物中,居然有一位是你属下的官吏!”

    “会稽郡中属官?”诸葛瑾心中一动:“元直所言,莫非是素有才名的上虞县令顾雍吗?应该是他,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方能入得主公的慧眼了!唉!”

    “子瑜你果然对属人等的才干,了解甚深,正是此人啊!如今他应已奉命赶来山yīn。怕是今rì午时就能到达太守府了。

    咱们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这可是主公看重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呢!哈哈!嗯,咱们立下了首功,子瑜为何还要叹息!”

    听到诸葛瑾的一声叹息,徐庶一楞,马上反应过来笑道:“哦,为兄也明白了,你是在为孔明那远大的志向叹息吧!你啊!主公赏识了你,你恨不得连自己的兄弟都卖给主公了!

    哈哈!其实子瑜你根本不用担心。孔明说要去游历一番天下,那是好事!

    至少能让他更多一些阅历,增长一些见识。至于将来如孔明这样的大才之人,还怕爱才如命的主公不重用于他吗?你这个做兄长的还真是cāo心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诸葛瑾依然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亦知增加阅历对孔明来说是好事,可是主公如今收复了益州,又打下交州。正是急需人才,填补各地郡县的空白官位之时。

    这对于孔明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好机会。正如主公提拨我为这会稽太守时所言,实践方出真知。依我的感受来看,在郡守之位上,能掌握的东西远比游学所能得到的更多。

    孔明就算只是任一县之令,以他的才智,所能学到的当不会比我这个愚笨的大哥少!可他偏偏就是要去四方游历,你说这岂不是让人着急吗?

    若是等到将来,他自觉游学的经历够了,只怕大汉早已稳定。再不会有眼下这般如此多的机会。他要做官定然也要参加科举,若是应考的人太多,更可能会是从无品秩的小吏做起。

    如此他要耽误的时候就太过长久,难道要他这个天纵之才在官场上的升迁,还不如我这个才智平庸的兄长吗?那不但是对他才智的埋没,也是对主公命令的敷衍!”

    面对着这个亦师亦友的帮手徐庶,诸葛瑾将困扰了自己数rì的一番心思全都倾泄了出来。话里却都是对自己兄弟前途的担心与爱护。

    “哦!子瑜你也不必过于贬低自己,若是你只是平庸之人,主公又怎能将这偌大一个会稽郡交在你手上,就不再过问。不过你所虑倒也有理!这时机一旦错过,再想重来,那就难了啊!”

    只是做为诸葛瑾助手的徐庶,还真没有想到这样长远的事情。但是诸葛瑾一提,他就立即明白了过来。看向诸葛瑾的眼光不由得也有些异样。

    “不是难了,是根本不可能了!”看到徐庶的眼神,诸葛瑾顿时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有无敌的江南军镇守的天下,还会再来一次桓灵之乱吗?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这徐元直,也不用如此看我,你的推荐我早已报了上去。以主公当年对你的重视,这回你少说也能被任命为一郡太守。只可怜我那糊涂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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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我的路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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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向来无话不说的亲密关系,使诸葛瑾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属于兄弟间的报怨:“你这徐元直,只会在一边看我诸葛家的笑话。难道不知这已是最后一回举荐官员的机会了吗?

    主公的密令中已是写明,这次以后,各地官员的任用只能从科举之中选拔了。

    你难道还想让孔明再回郡中的书院中,再去读上三年书,从头应试不成?其实他只要做过一任官,再去游历那也不迟啊!至少可以解决必须应考才能做官的麻烦。

    可惜豫章太远,我昨rì写给叔叔的急信,怕是还要数rì才能回来!也不知这小子还能在郡中呆几rì!就怕他眼下会一声不吭的就给我这个兄长,来个不辞而别了!”

    气愤难平的诸葛瑾说完,却是反而用一双炯炯的眼睛,看向了正沾沾自喜的徐庶。其中的意图十分明显:“你的前途我这个太守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我家兄弟的前途,你这个同样是做兄长的也得出份力了!”

    向来聪明绝顶的徐庶,哪里会不明白诸葛瑾眼中的含义,脸上灿烂的笑容立马转变成无奈的苦笑。

    可怜兮兮的说道:“得了,就知道又是我这个苦命人的差事,难道是我徐庶上辈子欠了你们诸葛家两兄弟的吗?唉!整rì里被你们差遣,真是命苦啊!

    你这个亲大哥的话都无用。偏还要让我去劝服你家的老二。你又不是不知,碰到你那二弟,我少不得又要碰一头的钉子!我好悲啊!”

    “哈哈!”听到徐庶愿意出面帮忙自己说服难劝的二弟,诸葛瑾那一张假装肃然的马脸,哪里还绷得住片刻。

    立即爽快大笑道:“好,好,我就知道元直兄是个文士中的好汉。\对兄弟们最是侠肝义胆。最能救人与水火之中!你放心,徐兄所为我诸葛瑾都明白的很,向来都记在心中。

    此次你若是能帮我诸葛家这个大忙。元直你将永远是我诸葛家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哈哈!”

    “你算了吧!别给我带上如此大的高帽了!”

    徐庶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是你诸葛家最能干的奴隶还差不多!先说好,我就是尽力而为。至于能否劝动孔明入仕,我也没有丝毫的把握!

    你当也自知你这二弟生相温和,可不是个听劝的主,他定下的事可少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不过若是错过了此次机会,倒也着实可惜!我也就抱着在他面前碰个头破血流的结果,姑且一试了。”

    面对徐庶的苦脸,诸葛瑾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唉,元直兄长能尽力一试,至少要比没有人劝他这头犟牛要好!”

    就在徐庶还在向诸葛瑾悲叹自己命运的同时,在山yīn城门外的官府告示栏里。张贴了一张崭新的悬赏通告。上面所写的是一则难得一见的寻人启事。

    其中的内容是,只要有人能向太守府报告一个名叫步骘、步子山的人的下落。并且能通过线索找到此人,就能从太守府里领取百斛粮食,或者是相等价值的银钱。

    奖赏虽然不是特别高,但只是动动嘴皮。出卖一条消息。就能得到一家四口吃上三年的粮食,还是有很多人对之感兴趣的。

    告示栏前,已经围的人山人海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的谈论着,交流着彼此的信息。

    ><首><发>这事未免太便宜了!”

    “你这家伙,这是太守府的公示栏,没有人敢在上面乱贴告示的。再说你没看到那边还有公差在巡视吗?要是假的,他们早就将它扯下了!”

    “再说上面还有太守大人所盖的官印呢!难道还有人胆敢仿制太守大人的印信不成!哼!那才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

    “就是,能贴在这上面,那就说明此事是真实的。想想太守府里的告示贴出来的,还从来不曾不兑现的!可惜我不认得这个叫步骘的,不然,这一年我全家都不用辛苦的种田了。”

    “是啊!是啊,此次的悬赏足有百斛之多呢!就是不知道这回谁会如此好运,能找到这个叫步骘的家伙了!”

    “大伙平rì里有空闲之时,也可随处去打听一番。说不得那位好运到,这百斛粮食就平白到了自家粮仓里了!哈哈”

    “咦!大家说是否这个步骘是得罪了太守府的人,在这里发布告要找他报仇哇!”

    “没见识的家伙,太守府里能人众多,真要是有人敢得罪太守大人,早就被拿下处置了。再说真要是犯法之人,那也是发海捕文书,不会是在此发什么寻人启事了!”

    议论纷纷的众人,却没有注意到人群的外围。站着一身量高大,一脸英气勃勃的壮硕青年,正仔细的听着众人的谈论与对太守府寻人意图的猜测。

    终于听清是怎么回事的青年,有些惊疑的低声自语道:“太守府寻找子山兄?可是子山兄虽是确有才干,如今不过是一个寒门穷小子。每rì还在地里忙着卖他的西瓜呢。

    难道真是有谁想要对付子山兄弟吗?要不是每rì在瓜园里实在气闷的紧,我才丢下了一切,跑出来散心,还看不到这条告示呢!不行,我要马上回去告诉子山兄。

    不论这太守府悬赏找他是福是祸,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再说还有娇弱的步家小妹在,可不能让差役人等突然惊吓着她!”

    想定了的青年,再不想去城中玩耍,转身离开城门前,向着自己的来路快步走了回去。

    太守府的后院里,一个身高足有八尺,却是神情淡雅的英俊少年。正悠闲的坐在花园假山的凉亭里,在新chūn时节温暖和熙的阳光下,认真的看着手中崭新的书卷。

    一副浓眉衬着他如黑sè宝石般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白净的脸sè,表示出他是个出身富贵公子。当然若不是公子爷,也没有这个闲心一早上的就在这里看新书。

    安静的后院里,造型优美的凉亭中,白衣胜雪的少年全心沉醉在自己书本的世界里。一副英俊少年早读的画面,却显得如此的合谐。

    正当少年看得入神之时,一个豪爽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哈哈!孔明,为兄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看你那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得了,今rì咱们不读书,去帮你大哥寻人!

    若是能寻访到一位才子,那奖赏可是有百斛粮食之多,够你这个小饭量的大才子吃上十年了!

    再说,你整rì里就知道读书,也应当出门活动下手脚!不然真会变成如主公所说的成了一个书呆子了!”

    被从自己的每天养成习惯的专心读书状态中惊醒,少年被浓墨画了一道般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有些不悦的抬头,静静的望着迅速走近的徐庶。

    那冷清却充满智慧的眼神,顿时让正咧嘴而笑的徐庶惊了一跳,险些一脚踏空,从假山上摔回下去。了解少年表情的徐庶,知道打扰了这师弟兼好友的读书,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要是不让他马上解气,自己接下来可是会倒霉不止。

    眼珠一转之下,连忙腆下脸陪笑道:“哦!孔明,你可是将来要当丞相的大才子,可不能与我这个郡守级数的下官计较什么。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变痴呆!

    再说,今rì为兄也是难得有闲。又受你兄长之托,带你到这郡中四处转转。看看你两位兄长这两年来辛苦的成果,看看与你上回来此时有何变化!好不好,大才子可一定要赏脸啊!”

    看着徐庶一脸的低三下四,诸葛亮板的一张俊脸再也绷不住,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对于徐庶这个浪子的三分表演,三分求饶的说,他永远没有办法与他认真计较。

    笑过之后,只能摇头无奈的说道:“元直,唉!你这个无赖啊!就知道吃吗?就算是要去城中游玩,你也不必来得如此早啊!你又不是不知小弟的习惯,等我读完书再去不迟!”

    见诸葛亮眉头终于展开,徐庶知道自己装小丑解困的办法又凑效了。从第一次对上孔明开始徐庶就明白,自己这一招,对别人未必有用。偏偏对付侍人严谨的孔明,却是百试百灵。

    为了帮助诸葛瑾劝说兄弟留下来做官,徐庶可是不惜再次拿出了自己数年不用的杀手锏。

    在徐庶的软磨硬泡之下,向来有主见的诸葛亮,也只能给徐庶这个损友一个面子。无奈的暂时放弃自己的习惯,将自己正看的书籍收拾一番,跟着徐庶走下了假山。

    望着身前得意带路的徐庶,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定要早rì离开这太守府,有这捣乱的徐元直在,连想要安心读本书也成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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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写的历史军事类小说,孙坚死了,孙策死了,周瑜死了,吕蒙死了,鲁肃也死了。东吴的栋梁都不得好死吗?不甘心,我也死了。怎么办,不如一切重来。重生孙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孙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孙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