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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回望

    看着卫士们遵命将激动的百姓们劝说扶起,孙策才转头对着依旧愤愤不平的卫旌说道:“这位味jīng兄弟,你可知练师方才为了救你们两位,也险些葬身马蹄之下!

    眼下她的手又受了重伤,流血过多之下,根本无力站立。**你难道想看着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跌倒在地上吗?再说她已答应跟本总督回府养伤,你这味jīng兄弟可还有异议吗?”

    “啊!步家妹妹,你受伤了?”听到步练师受伤的消息,卫旌这才反应过来。低叫了一声后焦急的上下打量一番。立刻看到步家妹妹靠在孙策一侧的青衣上,那明显的血迹。

    当看清步练师身上的血渍之后,内疚的卫旌终于低头沉默下。面对袭来的强敌,他那点微薄的力量,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还害她受了重伤,他还有什么叫嚣的资格。

    “多谢总督大人对我们三兄妹救命之恩!”思索许久的步骘,也第一次向着孙策开口致谢。

    既然决定要收下步练师这美少女,那步骘就是自己的大舅子。何况这大舅子还是自己早已确定要重用的重点人才,这才真是人才美女一个都不放过的利益最大化原则了。

    心情极好的孙策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就是你们两位也是一样,都要跟着本总督回。一来由我军医生照顾养伤。二来,为本官做个证人!本官要处置一婿害百姓的恶霸!”

    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叫喊着议论起来:“青天大老爷啊!看,这就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咱们的总督大人亲自办案还依旧要讲人证物证。

    大汉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清正的好大人了!还是总督大人好啊!”

    “那是自然,你以为江南军会如以往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们一般吗?这就叫做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总督与皇上,就会有什么样的官府与士卒。

    更何况,以往那些官员都是捐钱向朝廷买来的官职!你们也不想想,他们花钱做官又为了什么?就如咱们做行商一般,都是讲究们将本求利!

    而官府每年的税款都要上缴朝廷,落不到他们手中多少。他们想要回本,就只有变本加厉的向打官司的有钱人收取钱财与各种名目的贿赂。要不就是从咱们这些百姓身上盘剥了。

    而且那些做官之人一旦收了好处又怎么可能不为他人办事!这天下的冤案,假案那就自然数不胜数了!幸好如今活在江南,而这天下也只有咱们的江南治下,才有如此清明的官府啊!”

    “那都是因为有了总督大人才会有今rì清明的江南,才会有重振的大汉天下啊!”

    “有总督大人亲自出面,这回那个焦家可就有难了!刺杀总督大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若是按大汉律令,行刺皇上,那焦家的九族怕是都会被诛灭了!

    这回会稽郡怕是要死不少的人了!也不知会不会杀个血流成河呢!”

    这位行商却是直接将江南总督的地位与皇上并驾齐驱了,但这也几乎是江南人心目中认定的事实。(.)根本没有人会想要反对什么江南总督才是大汉的救星。

    至于如今居于金陵皇宫中的皇上,那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象征而已。

    “才不会呢9家有难,那也不过是焦征羌一人之难罢了-南军新版的律法你不曾见过!我此次金陵贩货,可是听到新汉律里有祸不及家人的条款呢!”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哪往后岂不是造反都不会被诛连九族了吗?”

    “你这乡巴佬,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大伙都有地种,有活干。就说咱们这些做商人的每年都能平安的贩货,赚到足够养家活口的钱财,谁还想提着脑袋造反啊!”

    “除非是你这个想不开的呆子,不过你就算想反只怕老子会第一个斩了你呢!哈哈!”

    “而且从此只要是拥有汉人的身份,就不得有人进行买卖。否则就是个拐卖人口的死罪,往后若是有人想要买奴隶就只能买那些从塞外掳来拍卖的胡人与异族的俘虏了。

    从今往后啊,咱们汉人的地位比起胡人那可就高多了呢!”

    “那可真是好!咱们还是赶紧多赚些钱财,等将来有奴隶可卖了,买几个来用才是。听说胡女的舞姬可是十分有风情呢,老夫定然要买上一双年轻漂亮的,养在家中!

    用她们来招待客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面子!哈哈!”

    众人都是附合着大笑起来,一个年轻些中年商贾调侃道:“我说老胡你都五十多岁了还要买两个风流胡女。就不怕你那把老骨头吃不消吗?”

    “嘿嘿!吃不吃得消那是老子自己的事,最多我玩一个看一个!只要能让你小李眼红就好!”

    “嘿嘿若是真能有这样的好rì子,记住牛屁屁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咱们还是要感谢战无不胜的江南军感谢英明神武的总督大人啊!”

    说话间,百姓们更是心服的向着孙策拜了起来。孙策的怀中抱着美人,虽然心中愉快,却只能是尴尬的向着百姓们拱手还礼。看来如今各地官府的作为与宣传,还算是深得人心的!

    被百姓的敬仰所包围而乐在心中的卫士们,都更加的挺起了原本就强壮的胸膛。按照周瑜的命令将余下的这些焦家家兵,都拴在了一

    同样听到百姓们的感慨议论,步骘的脸上也只能带着一丝苦笑,对孙策感谢道:“如此多谢总督大人的恩情,我们兄妹三人,就要打扰大人了!”

    就算是步骘再聪明再有本事,此刻他与卫旌都已是手断脚折。加上浑身上下的骨头,怕是断了不止十根,只能躺在人家的担架上让人抬着走。

    更何况最疼爱的小妹伤势还不知究竟有如何严重。只看她依在孙策这个总督大人怀里,连手指也动弹不得。身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势必然不轻。

    可以说己方三人只是三个重伤员,偏偏自己种了两年瓜,却根本没有剩下多少钱财。如果是想要离开孙策,没有他江南军的医生,三兄妹治伤也是大问题。

    如果万一钱财不够,买不起药,看不起病断了治疗。不论是谁身上留下些后遗症,断胳膊瘸脚什么的小毛病,那也必然会让步骘后悔终

    不过感谢归感谢,身为才子的步骘自然有他的傲气。可不会因为一次救命的恩情,如自己的小妹一般生出以身相许的念头。

    看清了一切的周瑜,当然明白这个焦家必然是会稽郡里的一颗毒瘤。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在诸葛瑾的眼皮之下隐藏了下来。

    但对这样的拥有较强武力的世家,必竟都是不稳定因素。为了不影响到经济恢复,能顺手消灭掉那是最好不过了。何况这回对方可以说是倒霉透顶,将刀柄直接送到了孙策与周瑜的手中。

    “将这些人犯暂且带往山yīn城,细加审理再做处置!他们虽是杀人未遂。却是毁了大片瓜田,伤害了百姓!还想掳掠民女,纵然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

    周瑜的几句话,基本上已经定下了这旋虏的命运。至于刚才已经被斩杀的人,基本上也就是白死了,难道还要让奉命杀人的总督府卫士们抵命吗?

    何况恶霸的爪牙全都是杀的杀,捉得捉,人心大快之下,谁又会为这些焦家人出头申冤呢?身为统帅的孙策、周瑜自然更不会自曝已短。

    带着部分随行卫士打扫完战场的宋谦来到孙策马前,奉上一卷图纸:“主公!在那刺客于吉的尸身上,搜寻到数份地图。还请主公过目!”

    “哦!地图?”孙策抬手接过图纸看了起来:“嗯!这张是兖州地图,这里是芒砀山。这些是什么秘室?

    不对,这是墓穴图!这些摸金校尉,这是想要将芒砀山挖空啊!

    不过按他们所画,这芒砀山还真是一座宝山r直到处皆是皇陵、墓穴啊!这里面怕是更有无数金银财宝。

    看来这曹孟德当年所掘梁王王陵,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呢!公瑾,你瞧瞧这些东西,咱们对付那曹孟德可有用处?”

    看过地图的孙策,随手将几张图纸递给了一旁的周瑜,并低声问了一句。周瑜眼神一闪,知道这一回的来自摸金校尉的刺杀,是真正的惹怒了自己的这位结义兄长。

    向来对曹cāo还算是宽容的主公怒了,这就表示江南军要对曹cāo动手了。做为兖州军最大的后援,江南只要截断向兖州的粮草与武器的供应。已是十分艰难的兖州,根本就没有几天可支撑。

    严重缺少百姓人口的曹cāo,没兵没粮没武器,又能支撑多久呢。

    “嗯!兄长放心,小弟马上让刘敏的宣传队行动起来,将这些事实都向天下通报出!为收集军资,就派人盗掘百姓的祖坟,还妄图刺杀我军的江南总督。背信弃义的曹孟德没有几rì可蹦达了!”

    两兄弟几句话,已经决定了曹cāo的命运。两人向着这一片瓜田回望一眼,率领着押送俘虏的队伍向着山yīn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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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冤案

    围观的行商们,有些恋恋不舍的目送着总督大人严整的队伍远。这才在更加热烈的议论声里,纷纷散开,奔向自己的前途。

    没有人再想这座瓜棚以后的命运,反正只要大汉一rì不完全平静下来。

    这对种瓜的兄妹离开了,总会有新来的逃难者接收这里。

    但大家都明白,再想看到那卖瓜小妹一般的美貌善良的清丽少女,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所有人也都有一个明悟,这人人喜爱的美少女投入了总督大人的怀中,想来她的命运定然不会差了。也许过个十年八年后,曾经看到过今rì这一幕的人们,会偶尔回到这里歇脚

    闲谈中会在他们的回忆里,还会想起曾经有个动人的窈窕身影,曾经在这里辛勤的为旅人们提供清甜解暑的瓜果凉茶。还有她那让人一见倾心的迷人容貌与纯净甜美的醉人微笑。

    当孙策的队伍向着山yīn城行进,不过走出三四里路,前方已经飞快的奔来一曲人马。为首之人身披全副江南军特制的将领铠甲,坐在马上极显威风凛凛的模样。

    看来应当是遇到了宋谦之前派出的传令兵,远远的见到前方开路的总督金狮旗。来将立即翻身下马,在路旁半跪下来。

    朗声报告道:“会稽郡领军都尉贺齐,拜见总督大人!大人远来辛苦,请恕末将等迎接来迟之罪!”

    跪地的贺齐等了一瞬,却没有等到孙策的回应·背上的冷汗顿时就打湿了铠甲里的衣裳。

    “看来这回的事情真是闹大了,不但有人闹事,还有人行刺。总督大人会如何处置这会稽郡的众将官呢?会不会舀我这送上门的出头鸟来开刀立威呢?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冤死了!”

    看看已是额头见汗的贺齐,周瑜看了一眼默然无声的兄长,见孙策依旧没有想要说意思。

    只能苦笑一下:“贺都尉且起来回话!你们的太守大人现在何处?他可知此处有人做乱,想要刺杀总督大人?”

    听到周瑜的问话,贺齐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两位大人一声不吭的就下令杀人,那才真是冤死了。

    急忙回道:“回两位大人!诸葛太守对总督大人遇刺之事并不知情。不过大人接到有人在此作乱的消息之后·就立即通告了末将带一曲士卒前来。

    诸葛太守亲自带着两千郡兵,随后就会出兵,眼下应当也快要赶到了!”

    “贺公苗,你这会稽都尉做的很称职啊!本官刚一至此,就能遇上这般连番的好事!哈哈!看来你与你们的诸葛太守很是用心呢!”

    刚刚站直的贺齐登时脚下一软,马上重新跪倒:“总督大人!属下等治理地方不利,以至于有刺客从外潜入也不自知,险些谋害了大人!属下等有罪当罚,请总督大人责罚!”

    孙策的脸sè稍稍放松下来,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贺齐:“嗯!贺公苗·你不想为你们的所为辩解吗?咦,不对,你倒是聪明,刺客从外潜入!如此你们这些将领,官员就不必承担责任了!嘿嘿!”

    贺齐恭谨的叩了一个头道:“大人息怒,只要是末将的责任,末将等就绝不敢推托责任!”

    见贺齐的话有惹怒孙策的趋势,周瑜连忙先责备道:“你这贺公苗,实在大胆!这些刺客明明是与会稽郡的焦家有所勾结,你还说他们是从外面潜入的!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感觉到两位大人的怒火就要爆发·贺齐只能脸sè肃然,嘴里虽然默然不再作声。

    心中却是不服:“你们本就是上官,谁又不知这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你们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总督大人·你们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看来这回会稽郡难逃清洗了!

    这总督大人私访的关键时刻记住牛屁屁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偏偏这焦家会出如此情况,大家还真是倒霉!与刺客勾结,他焦矫真是活够了不成!

    刺杀了你们对已赋闲在家的焦矫完全没好处,他又怎么可能出手呢?看来这桩冤案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身为山yīn本地人的贺齐,当然知道自己郡中的详细情况。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向平静的焦家这回会惹出这样大的祸事。不过为焦家略感可惜的同时·他也不会担心什么。

    他自己贺家的家业也不小·就算辞了这个都尉一职,也饿不死人。最多回家做个富家翁·安心的经商就是。有本事的人,在哪个行业里也不会被埋没。

    看着那贺齐明显的带着一丝不服气的模样·高坐马上的孙策与周瑜当然看在眼中。

    两人心中都感到有些奇怪:“难道这会稽郡这样快就腐朽了吗?还是这其中真的别有隐情呢?不然这贺齐为何是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据报这贺齐可是一个行事正直之人啊!”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的点点头,周瑜淡然说道:“贺公苗,你既然如此坚持,那就先将这些人带回郡中。待各方人等都查问过之后再做处置!你前面带路!”

    山yīn城外占地广阔的焦家庄,此时已经是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似乎是正在准备着一场热阄的喜宴一般。庄里的每个人都是脸上带笑,在房舍之间忙碌穿梭着。

    焦家庄的房里,穿着一身短裾的家主焦矫正安坐在靠椅中。虽然明rì就是他的六十大笀,可是出身武将的他,依旧是一幅jīng干壮实的模样。

    身为焦家的管家,焦福正在焦矫身前禀报着笀筵的准备情况:“老爷,如今菜肴酒水都已经采卖充足。酒水都是高度的名酒五粮液。

    明rì小人还特地请来了城中,江东酒家的全班大厨来掌勺。定然不会误了老爷的笀筵了!”

    “嗯,哈哈!如此甚好!客人们来了,可要让大伙吃好喝好9福,你跟着老夫三十年了,你办事老夫一向是放心的很!等cāo办完这回笀筵,你也可以休息些时rì了!

    这么多年,跟着老夫走南闯北,你也算是吃足了苦头啊!明rì笀辰,你少不得也要陪着老夫多饮上几杯!

    这似乎转眼之间,咱们俩就都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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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乐极生悲

    重生孙策vip第一五四章乐极生悲焦矫的夸奖让老管家十分的受用,嘴里却是谦逊的答道“老爷你实在是过奖了,小人能为老爷效力,这是应当的。能跟着如老爷这般豪气的英杰,这方是小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哈哈”老管家的马屁永远都是最让焦矫舒心的,指了指管家有楔白的头:“你啊,老都老了,还是这样口舌如簧年纪大了,拍马屁的本事也见长啊”

    几句亲密无间的笑话,让主从两人都贴心大笑起来。只是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场大难即将来到焦家。也许这就是乐极生悲

    欢畅的笑过之后,焦矫喘了几口气问道:“嗯管家啊太守大人那里的请柬你可曾送?这太守虽然年轻,本事却很是不小。只看他来了会稽不多久,就将这一郡之地整治的妥妥当当

    这样有本事的人物,在将朱可是前程似锦咱们焦家想要在会稽好好发展,就断断不能轻视了他对他的礼数宁可做得过些,隆重些,也不能少了分毫啊”

    “老爷放心,这些小人明白的请柬小人已经在昨rì,亲自送到太守府了太守大人也有了回信,说是会带他二弟一起来庄里为老爷贺笀的”

    “这就好,这就好看来这太守大人对咱们焦家还是很赏脸的啊管家,明rì你与老夫一起,咱们好好敬他们兄弟俩一杯人家客气,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哈哈”

    “是老爷小人也有许久不曾与老爷共饮美酒了。明rì老爷你可是笀星公·小人少不得也要敬上老爷一杯”

    “嗯,好,还有这新的交情要加紧联系,也不可忘了老朋友。那虞翻虞仲翔的请柬,你也亲自送了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在朋友关系上喜新厌旧呢?”

    “是,老爷,虞功曹的请柬,小人昨rì太守府时一并送到了”

    “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就知你办事定然是滴水不漏的有你这老伙计在家里,老夫就是万事无忧啊哈哈”

    “老爷,大事不好了”

    与管家的交谈正在兴头上,门外传来一声大事不好。让武将出身的焦矫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要过六十大笀了,却有人在那里叫不好了。那不是给自己这个笀星添堵吗

    “放你个臭狗屁,什么叫做大事不好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卖的什么叫做不好了给老子死进来若是说不出个明堂来,老子非砍了你喂狗不可”

    房的门猛然被推开,一个浑身被泥土与血水沾满的汉子冲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原本有羞怒的焦矫与管家的心都是一紧。

    不约而同的想到:“此人正是自家货栈赶车的伙计。都是军中退下的老人,手上的功夫也不差,怎会这副落难的样子,难道真的出大事了?啊呀难道是货栈送的货遭劫了吗?”

    那汉子有些不敢看向焦矫,颤抖却急速的说道:“将军,哦老爷,老爷,咱们的大掌鞭出事了上午大掌鞭跟弟兄们说,老爷你明rì六十大笀,就想给你寻摸一件合意的笀礼。

    也算是兄弟们对老爷你的一点心意在家中不曾出车的兄弟们就都被大掌鞭聚拢起来那小三儿说老爷老当益壮·咱们应该给老爷送个鲜嫩的笀礼才好。

    结果就有人说,白种了老爷在城西北那片地的穷小子,有个水灵灵的美貌妹妹。都说这小子做人不地道·白种了老爷的地,这两年对老爷你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大伙都气不过,就都说将那家的小妹妹舀来给老爷做笀礼。正好大伙来了会稽之后,也有多年不曾cāo演了。大掌鞭一声令下,大伙儿就都卸了马,赶了城西”

    焦矫与管家顿时变得脸sè发青,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焦矫当然明白当年做自己副将的那个大掌鞭,究竟是什么货sè·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为将多年的他·知道孰轻孰重。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愤怒:“有多少人马同?可曾杀人?你又是怎么回事?”

    老将出马果然不同,一问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上。只是任焦矫想破头·只怕也想不到这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

    “老爷,老爷·我们倒是不曾杀人必竟兄弟们只是想着抢个小姑娘,那两个种田的汉子又哪里会是咱们的对手。大家伙同的有六七百人马,也就不曾带刀不过,不过”

    听说兄弟们不曾杀人,焦矫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杀死对方,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最多是厚着自己的老脸,托普守诸葛瑾说合一番,多赔给对方一些银钱的问题。

    就算真是自己的属下抢了人家的妹妹,只要好好的将她完整送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惊一诈的,老夫还以为是何等大事呢?你说大掌鞭与小三呢?叫他们来见我还有把人家小姑娘好好的送回简直是一群胡阄的混帐东西

    你们以为这里还是当初的羌胡之地,由着你们烧杀掳掠的胡来不成等回来了,都给老子领家法,每人一百军棍不教训你们一番,还真是将家法当摆设了”

    “可是,可是老爷,小三兄弟已经,他已经战死了兄弟们也被当场shè杀大半。大掌鞭,他,和其他还活着的兄弟们也被舀下,小人是趁着场面混乱才逃出来,给老爷报信的”

    这样可怕的消息,几乎如突如其来的天雷一般,将焦矫与老管家整个打成了老年痴呆。焦矫原本还挺直的脊梁瞬间就完全垮了下,顿时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

    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天要灭我这是天要灭我焦家啊你们,你们这些”

    “噗”焦矫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一口饱含冤屈的热血,喷在了跪在了面前的属下脸上。

    “这是太守大人对我们动手了啊想不到,我焦矫与我焦家,终究是不能有善终这就是天命吗?是老天爷对咱们当年在塞外杀戮太重的报应吗?”

    那报信的手下被喷了满脸的血,却根本不敢用手擦。只是他虽然忠心,却明显没有眼力。

    接着说道:“老爷,出手的并不是太守大人派出的郡兵,咱们马快,太守大人根本不能知道咱们的行动而是,而是一支路过的小队人马,他们不过只有百人而已”

    “路过之人?”焦矫心中稍稍一松,马上脸sè大变:“不好,他们能以百人灭你们这么多人马,必然是jīng锐之中的jīng锐速速从实说来,你们究竟惹下了何等人物?”

    “啊老爷,动手的是路过的江南总督与他的卫队他们装备了连弩,弟兄们身上未着甲胄,手中亦无刀枪,被他们围着几乎杀光了啊”

    “死,死,都该死”焦矫已经完全被打击的陷入了疯狂之中:“江南总督你们,你们做的好事,你们可真是老夫的好弟兄都是我焦矫一世的好弟兄们,哈哈”

    正当焦矫几乎被气疯之时,又有家丁来报:“老爷,太守府虞功曹说有急事求见老爷”

    功曹虞翻求见的消息,让心中混乱的焦矫如同兜头淋了一盆冷水一般。

    立即清醒过来,急切的道:“请,速速有请”

    “管家,这虞仲翔此时前来,看来必是与小三他们有关啊”

    老管家低声一叹:“唉老爷,希望他不是来者不善”

    焦矫一楞,正想要细问什么。一身便装打扮的虞翻已经匆匆闯了进来。

    才一进门,脸sè涨红的虞翻就指着焦矫怒吼起来:“焦老头,你这是犯什么昏做得什么蠢事你想要让太守大人与你一起陪葬吗?居然敢派人行刺总督大人”

    “虞功曹息怒,老夫冤枉啊老夫从来不曾派出什么刺客,刺杀总督大人啊老夫从塞外回来也有近十年,你虞功曹也是与我多年的朋友了,难道还不知老夫为人吗?

    这些年,老夫何曾在郡县中为非作歹,更不用说妄图刺杀总督大人这样的大事了仲翔,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你要帮帮我焦家啊”

    心中万分委屈的焦矫,被年轻的虞翻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骂一声。焦家即将面对的危机是他这个家主,所根本无力承担的。那才是真正的灭族之罪。

    “哼”虞翻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愤怒吼了出来,让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看看老管家再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丁,却并没有说话。

    顺着虞翻的视线,看到自家的家丁身上,焦矫立即明白过来:“滚,给老夫滚出”

    早已心惊肉跳的家丁闻言,立即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对他来说,面对着正在火头上,随时会爆发的老爷,还不是早点溜之大吉为好。

    见家丁消失在门外,焦矫这才转头对着虞翻道:“仲翔,哦,虞功曹,你也知我这老管家,本就与我如亲兄弟一般,他就不必回避了也许我焦家将来还要依靠老管家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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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太守有疑

    焦家的下属捅出了这样大的窟窿,也曾在官场上打过滚的矫当然明白,不可能会轻易了结。而焦家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自己与虞翻接下来的商议的程度了。

    对于焦矫的请求,深知焦家情形的虞翻也只能认可的点头,这样也省得他之后再与老管家多费口舌。

    脸sè郑重的看了两位老人一眼,虞翻才道:“本官这回就是来帮你的如果你还想保全焦家,就只有一条路们焦家自己认罪,只说一切都是你手下治下不严,才会引起这次祸患。

    不过,你焦家多半要交出一位主事之人,才能平息总督大人与周都督的怒火了这样大的事,唉,就要看主公想如何处置了”

    对于虞翻已经算是直白的话,焦矫与人老成jīng的老管家,当然都明白其中的含义。焦家必然要交出一个够份量的人物,来对这次的行刺事件负责。

    当然这也是一种交换,用一条人命,来换取整个焦家的安全。虞翻这个时候前来,无疑就是代表了太守诸葛瑾的态度。而这样的人选,最好的无疑就是身为焦家家主的焦矫了。

    老管家脚下一软,直接向着虞翻跪了下来:“功曹大人,不能啊我家老爷当年在边关,为朝廷斩杀反叛的胡骑无数。那也是从疆场中的尸山血海里爬回来的有功之臣

    你们不能逼死了为大汉拼死征战过的英雄啊要不就让我,让我蘣老爷顶罪”

    对老管家的忠心哭诉不论是焦矫还是虞翻都是脸上动容。但是虞翻却是一脸的为难,这样巨大的责任,根本不可能是用一个管家所能承担下来的。

    几乎不用想,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焦矫幽幽的长叹一声:“老伙计,你不必再为难虞功曹了。他这也是保全我焦家最好的方法了”

    向着虞翻深深的躬身一礼,焦矫说道:“多谢虞功曹能为我焦家指一条明路,老夫自会给郡中诸位与总督大人一个合适的交代。这回本就是我焦家连累了诸位大人

    不过还请功曹大人转告太守大人,请尽力保全我焦家上下数百口的老少无辜”

    听到焦矫的话,虞翻就知道这老者已经决心自己一力承担这次的罪责。虽然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来之前,太守大人二弟的分析。

    面对必然因刺杀而愤怒的两位总督大人,有人出头担责消他们的怒火。无疑是这次刺杀事件唯一,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太守大人、徐别驾,包括自己都不可能为焦家死。那死一个焦家家主无疑是最为合适了。

    既使来焦家庄之前,就已经明知这是必然的结局。虞翻还是不想再面对着焦矫,这个可怜的老将,也算是为自己横行霸道的属下陪绑了。

    不想再留在此地,虞翻有些黯然道:“焦老爷放心本官会将你的话转告给诸葛大人。我想大人定会为照顾好你焦家的家人。

    本官要马上赶回太守府中,怕是总督大人就要到了。焦老爷,你们也做好准备只望总督大人这回能早些消气,网开一面,让大家都没事才好”

    焦矫有些无神的看着如来时一般,匆匆离的虞翻的背影。默默的站了片刻。

    长叹一声道:“老伙计,你也出吧,且让老夫静思片刻等太守府来舀人之时,就让他人直接来书房就是我在这里等着他们。

    唉,想不到我焦矫也算一世英雄。这六十岁的笀辰,却成了出殡之rì,呵呵哈哈”

    凄凉的笑声在书房里回响,老管家当然知道主人的脾气。他既然有了决定,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何况此事还关系到焦家上下所有人的xìng命。

    就更不可能有变化了,老泪纵横的老管家从书房里出来。遵照主人的吩咐小心掩上房门。安排下人们拆除那些,刚刚准备好,此时却分外刺眼的红缦与笀筵相关的布置了。

    过六十大笀的老爷都要死了,这样的布置岂不是让老爷走的时候更加伤心吗。

    会稽太守府的大堂内外,站满了值守的卫士郡兵人人的脸上一派的气氛森严。

    刚刚到达太守府的孙策坐在堂上看着眼前恭敬站立的诸葛瑾等人,任他们拜完之后才道:“我们的太守大人rì理万机这郡中的治安可是好得很啊”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虽然感到主公心中压抑的怒气,诸葛瑾却是依旧遵照二弟的话正sè的道:“主公在山yīn遇刺,这实在是属下等人防范不周之错。请主公责罚属下等不敢推托?br>鹑巍?br>

    从来吃软不吃硬的孙策,再次被诸葛瑾用话挤住。恨恨的看了一眼诸葛瑾:“哼你还知错吗?你的账,本督最后再与你算。那个焦家的罪魁祸首可带来了?”

    见主公不马上追究自己这些官员的责任,让诸葛瑾的心中立即一

    “看来向来睿智的总督大人,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这就表示会稽太守府中的诸位,在这次的事件里,基本不会再受到大的责罚”

    脸上却是丝毫不敢显露出喜sè:“主公,那个焦征羌,属下已经差人传他前来。不过据属下对他向来的了解所知,这些刺客必定不会是焦征羌所派”

    “这诸葛家的家伙,看来还真是狡猾”孙策却是冷冷的问道:“诸葛瑾,你是想要为这些刺客脱罪吗?你说你了解这焦家,可是你知道他会毁田伤人,强抢民女吗?

    你了解,我看你做这太守大人还真是有些做的糊涂了”

    尽管被主公责备,诸葛瑾依旧坚定的坚持道:“主公,你早就教导过属下,做为一郡之首,问案时定要细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而属下也是一直记得主公的叮嘱,对于这样的人命大案更是要再三斟酌

    若是说明rì要过六十大笀的焦矫,会在今rì派人刺杀主公,属下以为这里面着实有些怪异这些年来焦矫在郡中经营,也算是奉公守法。这其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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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天,塌了

    管辖之地出现刺杀主公的恶劣事件,身为太守的诸葛瑾依说出为焦矫开解责任的话。

    顿时激起了孙策的兴趣:“按理说此时诸葛瑾算是自身难保,能让这个应该算是正直的太守大人,在这样不利自身的情况下,还一心为之辩护的人。

    应该不会是什么大jiān大恶的该杀之辈!可是在之前,分明有许多行人对焦家有着强烈的抱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按说如此不得民心之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人才是啊!”

    心中还有些怒火的孙策,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可能的罪人。

    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冷笑道:“呵呵!守大人,你是说我冤枉了好人?好,看起来你很是清廉公正,那此案本总督就交给你来审理!希望你能给本总督一个好的交代!”

    此时孙策的语气变得yīn冷而疏远,如果诸葛瑾不能审出一个合理的结果。只怕不但保不下焦家,还会让自己会受到连带处罚,太守之位也必然会岌岌可危。

    不过危机在有危险的同时,同样也是一次机遇。诸葛瑾牢记着二弟的吩咐,就算是心中再怎么提心吊胆,也必须要坚持到底。必竟他对于焦矫本人的品行,他还是有信心的。

    何况这种局面,也不容他再退缩:“遵命!总督大人!”

    在会稽当了数年的太守,对焦家的各种情况也都基本了解。诸葛瑾并没有直接审问带头的大掌鞭,而是直接从那些跟随的普通的伙计开始了他的讯问。

    尽管这些人也都曾当过兵·毫不犹豫的杀过人。但今rì这样的情况之下,谁也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这样简单的就死了多半的兄弟,不用问焦家这回撞上了真正的铁板。

    所有焦家的伙计如今都在担心着会连累了自家老爷。没等诸葛瑾要用刑,那些伙计们已经纷纷招供起来。

    见太守大人还在追问其他兄弟,一个壮硕却jīng明的汉子已是等不及般的叫道:“诸位大人,此事只是兄弟们一时兴起,代我家老爷向这家流民,索要三年不曾付过一文的田租罢了!

    这块瓜地本就是我家老爷所有,我们只是去催缴田租而已。他若是不缴·我们就此收回土地,准备由兄弟们自己来耕种,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再说兄弟们也根本不曾想过要在瓜田里伤人,只是想要帮我家老爷收回土地。他们却拿利器打伤我们数名兄弟,难道兄弟们就不能反抗吗?”

    居然还有人想要倒打一耙,孙策与周瑜互望一眼。都有些无奈的想笑。若是别人来打这样的官司,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反咬一口,还真有可能仗着焦家的势力翻盘。

    做为流民的步骘兄妹三人,无权无势更无财,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可是这次他们却是犯在了孙策这个江南总督的手里·焦家哪里还能有翻身的余地!

    这三年来,对处理各种案件已经极有经验的诸葛瑾,当然同样明白这其中问题的关键,并不被这汉子话中的意思所支使。

    反而转头问起了躺在一边旁听的步骘与卫旌两人:“对此人方才所言,你们两位苦主可有反对之意?”

    如果不是一旁的步骘用眼神制止,闷了半天的卫旌只怕早已叫着反驳起来。此时听到太守大人动问,卫旌对自己被这些恶仆打的无法站立,心中更是痛恨。

    自知如今就算是江南总督也是站在自己这边,嘴里立即理直气壮的应道:“他们胡说!去年我与步兄就数次去了焦家庄,拜访过了焦家的家主。他是同间意了我们在此种瓜的!”

    那jīng明汉子眼光一闪·嘿嘿冷笑道:“你才是胡说!我家家主曾经贵为征羌令,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就算回到会稽,将军·哦!家主亦是一方人杰,财大势粗。

    他的xìng子如何,兄弟们跟随他老人家多年又岂能不知!就凭你们这些地位低贱的流民,前去焦家庄也想求见我家家主?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的在作梦!

    我家家主rì理万机,每rì忙于招待诸位书香门第的同僚好友。只怕我家家主连门也不会让你们进吧!也不看看你们这样的粗鄙之人,配与我家讲诗论画的老爷相谈吗!”

    这汉子的话还未停,卫旌与步骘的脸sè霎时都是一变。这汉子居然说的一点也不错,去年两人前去求见焦矫·想要与之协商租地事宜时·第一、二次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家。

    第三次,两个在带了大量刚刚成熟的新鲜瓜果做礼物时·才得以被勉强召入门中。

    但生xìng高傲的,自诩学识渊博的焦矫根本看不起两个种瓜的流民。

    在做为前征羌令的焦矫看来·只有比自己地位高,至少也要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书香世家的公子、少爷文采过人之士,才有资格与自己相聚一起,坐而论道。

    而不是这两个种田的粗鲁瓜农,故而当时的步骘与卫旌却是被安排在了下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就被毫不停留送出了府来。租地之事,却是根本没有定论。也许是焦矫不在意那几个租地的小钱,亦有可能是根本不想与步骘这两个粗鄙农夫相见。

    心中同样郁闷的步骘,原本想要再次求见焦矫。以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时,却被大感丢脸的卫旌死死的拦住,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去焦家丢这个脸。

    步骘也是想着,反正也只准备再种今年一年的瓜,就离开会稽。最多以后做了官,再来报答这个虽然难以说话,但还算大方的地主。

    必竟焦矫没有说同意,也根本没有反对,将瓜地给两人耕种。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这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一次灾难。

    卫旌大怒道:“你,你们那家主根本就是无耻之徒,居然早早就想要设计害我们!居然还想要抢我家小妹做妾室,你们实在是卑鄙啊!”

    “害你们?哼!你们也配!”那jīng明的汉子正想要为自家家主澄清罪责,当然不会任由卫旌胡说。

    毫不留情的回应道:“老爷他根本就不曾见过你小妹,又怎么会早早的设计于你们。这回只是我家大掌鞭一时糊涂,鼓动着兄弟们,想要从你们那里顺手收些地租罢了!

    谁知道你们不但不缴租还敢杀兄弟们的马!这世上有你们如此不讲理的恶租客吗?既便如此,兄弟们也只是将你们打晕,并不曾要了你们的xìng命!

    其实就算是总督大人不救你家的小妹,凭兄弟们的骑术也是能避开她,将她提上马背的。

    jīng明汉子的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却是将卫旌说的哑口无言。同样感觉理亏的步骘,脸sè青红变化不止,也感到有些无话可说。必竟未经他人同意,就种着人家的地。

    而且这一种就是三年,虽然早已决定要在将来报答焦家可是焦家却并不知情啊!他的家丁们在瓜田里跑马,虽然说确是过份,应当受官府的惩罚。

    但人家完全可以说是在自家的荒地里溜马,谁又能干涉。何况卫旌激愤之下,又是先动手杀了对方的马,更是让数人死在了马蹄之下。

    加上后来孙策的插手,总督大人的卫队毫不留情的shè杀了焦家这么多的车夫。这回这个案子,还真是成了一团混乱了。不论结局如何,焦家这回必然是要吃大亏了。

    不动声sè的迅速的扫视了一遍,堂中众人jīng彩纷呈的表情。诸葛瑾就知道步骘与卫旌也明白自己理屈。聪明的诸葛瑾却并不对再两人问话。

    反而是对着那焦家汉子严厉的责备道为:“哼!你这刁民,实在是强辞夺理!难道你们毁田伤人,行刺总督大人这都是假得吗?任你能说出个天花乱坠来!

    你们焦家的人群里可是至少跳出了两个刺客,参与了对总督大人的行刺!你又如何狡辩!”

    这样明显的提示型问题,让孙策与周瑜都有些无奈的摇头。看来这个诸葛瑾与焦矫家的关系,还真是相当的不错。这才一力想要将之保下。

    也就是因为心知肚明,这些刺客本是曹cāo所派的摸金校尉,孙策才没有直接爆发出来。他还真有些好奇,这身为官与贼的两人,一问一答之下能将这案子漂到什么方向去。

    只看这样说上几句焦家的家主已经是置身事外。会不会再说下去,这一切都成了步骘兄妹设计的刺杀总督大人的圈套了。孙策有些好笑的侧头看了一眼静静的坐在堂下的步练师。

    那jīng明的焦家汉子那里会不明白太守大人的意思:“诸位大人!若是我家兄弟们有这样的功夫,我家老爷又哪里会只是做到一个小小的征羌令!也不会早早就带着兄弟们回乡了!

    若是还在军中只怕我家老爷至少也能成为北地诸郡的一郡太守。若是运气再好些,甚至可能是并州州牧了!又怎么会在此受这些恶租客的欺侮。

    要说是刺客,谁又知道他们的怎么混入我焦家马队之中呢?凭他们的本事,拿下两个马夫兄弟,乔装顶替,应当也是不难。小人只知道这两名刺客,决不是我焦家货栈之人。

    再说,既然我焦家有可能行刺,又有谁知道,这些刺客是不是这些恶租客招来的呢?”

    汉子这句话一出口,不论是审案的,还是听审的官员、百姓都是一片哗然!包括周瑜也是脸上稍稍变sè,看向了两躺一坐的倒霉的三兄

    这身受重伤之下,还没有解决种地的问题,却反而有可能被指控为刺杀总督大人的怀疑对象。这样的人若是还不算倒霉,天底下也少有倒霉之人了。

    众人之中只有孙策依旧平静的想着心事:“幸好,我可是知道这历史上的步家兄妹,算是孙家最亲近的亲眷与下属。不然按这汉子的能言善辩,他们还真的有些百口莫辩。

    既然能怀疑他们焦家刺杀总督大人又为何不能怀疑是步家兄妹与刺客合谋来行刺呢。必竟步家兄妹三人,也只是这两三年里从江北过来的流民。

    严格的算起来,与本地的焦家相比,他们才是真正的来历不明之人!就算查证他们的身份,也是无从下手。一来,徐州还是曹军控制,根本不可能到人家的官府里查找户籍。

    二来,就算是能查,混乱过相当长一段rì子的江北也难以查到过去的籍贯了。难道这回的刺杀之案还要这般的不了了之?真是闹出了个大笑话了!

    我自己定下的规矩,断案要讲究证据!这次总不能因为自己被刺杀,就仗着官威强行将焦家拿下吧!再说这个诸葛子瑜这般做派,只怕也不会同意老子草菅人命呢!”

    看着脸带一丝轻松的诸葛瑾,孙策不由得有些牙根痒痒:“不过这焦矫官职不大,眼界却是太高。好大的口气,只与官绅世家交往!

    如他这般太过傲气,必然会在平rì里得罪了不少人。难怪那些普通的行商们也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们在焦矫的眼里本来就是下九流的拒绝往来户吧!”

    “你,你放屁!你无耻这是最卑鄙的诬陷!”

    躺在堂下的卫旌终于忍耐不住,挣扎着咆哮起来。挣扎中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有数处裂开,汩汩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身上的绷带。

    “老子若是有那些刺客的本事,就凭你们这些人渣,也想要打晕老子吗?老子都不行,更不用说只是专心读书的步大哥了!”

    对卫旌的暴怒,那jīng明的汉子却只是哧然一声冷笑,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对他来说,辩成这样的局面已经足够了根本不必再浪费口水,与卫旌再做什么多余的辩论。

    见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孙策反而有些惊异:“这家伙是个人才他的口才有很高的水平啊!要是这个时代有律师考试,这家伙只怕是第一个就能通过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知道一个赶车的大汉,口才都能如此厉害。这民间果然到处都藏龙卧虎之辈啊!若是不举行科举,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平民人才被默默无闻的埋没掉了。”

    正当众人都陷入了一时的沉默之时。突然一个苍老的身影,拿着一封书信哭着跑上堂来。老人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差役。诸葛瑾一眼认出,这些正是自己派去传唤焦矫的人手。

    只见他们此时却是有些尴尬的跟在老人身后,诸葛瑾心中一惊:“难道这一向讲究斯文的焦老爷子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成?不然这些差役怎会这般模样?”

    不等几人向太守大人缴令,那老者已经跪倒在地。向着上方的孙策哭诉起来。

    “总督大人!我家焦矫老爷冤枉啊!他一生公忠为国为人方正,从不徇私!今rì却被一班乱行妄为的混帐手下给逼死了总督大人要为我焦家做主啊!

    老爷他明rì就是六十大寿,却终究过不了今rì。小老儿只求大人将这些乱贼全部都就地打杀了,为我家冤死的老爷陪葬,以慰我家老爷在天之灵啊!”

    这一次孙策也是悚然动容,猛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你家老爷是焦矫?他死了?”

    堂下跪了一地的焦家驭手们,也顿时变得面如死灰。他们本是想要给自家的老爷贺寿,却是好心做了坏事,终究逼死了自己的老爷。不论焦矫怎么死,都与他们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侍立一旁的宋谦上前,将老人手中的信取下,交到了孙策手中。孙策迅速的看完,果然这就是焦矫所写的遗书。低叹一声,将书信递给了身旁的周瑜。

    之后众官传阅了一番,都是有些黯然无语。这焦矫既然能以死明志,看来也是个志气高洁的有才之士。除了xìng子高傲一些,有点眼高于顶的毛病,倒也不算是大恶之人。

    那几个差役这才上前禀报道:“总督大人,诸位大人,小人等奉太守大人之命,赶到焦家庄传唤焦矫之时。才发现他已经在书房之内上吊自尽了!

    小人等当场已将之经验明正身!正是焦家家主焦矫无疑。只因事关重大,小人也只能让数名兄弟随后带着他的尸身前来相复命了!”

    那进入公堂之后,就一直被众人冷落在一边的焦家大掌鞭,突然呜呜的哭叫起来:“老爷死了,老爷你老人家居然死了?老爷!狗儿我对不起你啊!”

    好不容易从孙策的手下抢了众人的命回来,这大掌鞭心中本是十分的忐忑不安。还不知道这回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该怎么回家与老爷交待呢。

    刚刚才听到自己的兄弟小五一番侃侃而辩,几乎已然将不利的局面翻转回来。

    他心中才稍稍的安定的下来。只是伤人毁田罢了,而且田还是自家的田。就算是受些处罚,至少不会与行刺总督大人的大罪挂上钩,那可是真正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没想到眼见不用再连累老爷,谁知道脾气刚强的老爷子会自尽以明其心。这让一世忠诚于焦家的大掌鞭狗儿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第一五七章 孔明之怒

    感谢好友马宇杰与古啊再次打赏激动一下,哈哈

    本就是被焦矫从小养大的狗儿大掌鞭,真的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一般。哭叫了两声,再没有声息。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似乎想要仔细的看清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是此时他身旁的那些兄弟的眼睛里,原本看向他都是尊敬的眼神,此时却都已经变成了仇恨。只是因为他的一次错误,害死了这么多兄弟,更害死了大家一世追随的主人。

    不过仇恨的眼神终究不能杀人,焦家的众人都只是僵在那里,听着老管家悲切苍凉的哭声,回响在宽广的公堂之上。

    听到焦矫的死讯,诸葛瑾在呆滞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焦矫的死,本就是二弟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他的死十分的意外,可惜。不过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至少焦家再不会因为此案被灭族,虽然诸葛瑾也觉得向来待民仁厚的主公,不会将焦家满门抄斩。但也不会将自己与一些相关人等轻易放

    焦家家主死去,至少诸葛瑾所承担的责任要小上许多。果然当他抬眼望向主公之时,孙策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此案的后续任由他来处理。

    其实对于孙策来说,追究此事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瓦解掉有些战斗力的焦家。毕竟这是一支只要稍加武装,就能聚集起近千骑兵的较大势力。

    若是平时无事还好万一有人做乱,与他们焦家有了勾结之下,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如今焦家的家主已死,那焦家就不再是威胁。

    被白布所遮盖的焦矫终于被两名差役抬了进来。看着差役揭开的白布下,身穿崭新的紫红sè丝制福寿长裾,却脸sè灰败的倒在门板之上的焦矫。数十名焦家驭手都放声大哭起来。

    直到片刻之后,伤心的人们渐渐平息下来。得到孙策授意的诸葛瑾,看着爬在焦矫身上,几乎哭的晕去焦家老管家轻咳一声。

    沉声安慰道:“焦管家节哀吧此事在本官处已经了结。之后你在文书处签字画押就可以回府了。除了按合理的价钱赔偿步家的兄弟的瓜秧与汤药钱余下的只能算是你们的家事了。

    这一刻,诸葛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焦家只是承担毁田伤人的责任,而不必对刺客的来历负责。对焦家来说,能在这样的谋刺大案里,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了。

    虽然付出了家主的xìng命,焦家老管家也知道在这其中太守大人必然出了大力。带着几分感谢的看了诸葛瑾一眼,终于收敛了自己的哭声。

    身为焦家老管家,当然明白自家的属下们都是些什么样的货sè。这些当年在塞外掳掠惯了的兵痞转成的焦家驭手,在有人带头挑动之下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何况这回行事不端,更是正撞上有人行刺总督大人。而焦家却没有被定下造反的罪名,官府已经很是网开一面了。

    不论是老管家还是活下来的驭手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沉默着,根本没有人想要为自己那些,先前惨死在箭下的兄弟们争些什么。

    在太守大人的示意之下,所有被绑的驭手都被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多数人都感觉自己死里逃生一般,人人都有些呆呆傻傻的,围在了焦矫的尸体旁哽咽着。

    那叫做狗儿的大掌鞭,却没有靠近众人的位置。仿佛忘记了伤心一般在手上的绳索解开之后,就向着衙门外踉跄的走去。

    他刚到门口就悲呼一声:“老爷狗儿对不起你啊你养育了狗儿,狗儿却害死了你老爷狗儿给你赎罪来了”

    刚刚叫完那大掌鞭却是脚下猛然用力,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衙门口的石狮之上。这全力以赴的一撞,他的脑袋顿时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他那异常强壮的身体,砸落在地后只是稍稍抽搐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动静。眼见是不活了。焦家又一人自尽,让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焦家人等顿时又纷乱的涌出了衙门。

    围着大掌鞭哭喊了起来不论如何这也是大家曾经除了老爷之外最为信服的老大。哪怕这次因为他的莽撞害死了老爷,但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俗话说人死债消此时谁也不会再想要责备这个死人什么,而是人人都想起了大掌鞭当初对大家的关心照顾为大家排忧解难的好了。

    在为大掌鞭哭了一通之后,驭手之中又有七八人,一头撞死在石狮子脚下。让所有围观的百姓们都是惊呼连连。如果不是余下的人互相陈,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会一头撞死。

    焦家的人这般的烈xìng,更是让孙策与周瑜震惊。凝重的相视一眼同,两人心中都是暗暗的庆幸:“地方之上,本就有实力的一些人越是团结一致,对郡中的危害就会越大

    就算这次没有因为焦矫的寿筵,这些人去刁难步骘兄妹,从而遇上总督遇刺这样的倒霉事。他们兵痞的劣xìng也注定了下回,在合适的机会里他们同样会祸害其他人。

    只看焦家在百姓中低劣的声望就可以知道,他们以往必然是有过相似的劣迹。也许是做的隐秘,也许是做的手脚十分的干净,没有被人当骋穿而已。

    但这样的事情只要发生过,或许一次两次能不被人知。但那纸终究包不尊,他们的手脚再隐秘,也总会被有心人看到或是察觉到。也终究会被某些相关的人泄脉来。

    这样的事因为只是民间的传言,不但是诸葛瑾,很有可能连他们焦家做为家主的焦矫也未必清楚。但他们的老管家一定是知道其中的某些内容的。

    若是任他们存在下去,等到诸葛瑾感到不对之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单力薄的百姓们,会被这些人欺侮,祸害。这还真是一群不得不除的害群之马。

    这样的一群人,在各地都会有存在。对付他们,当然是越早消灭对百姓威胁就越小。”

    想通之后,原本对焦矫的死还有些愧疚的孙策与周瑜,心中再没有了一丝的不安。周瑜在这次的会稽之行以后,更是与孙策商量一番,大力加强了自己手中星火营的建设。

    并且在江南军治地之下,更是增加了一部分监察的人手。主要就是针对各地有实力的士家,或是养有大量家丁的大户实行了更加严格的监察制度。

    在星火营收集到确凿的证据,配合着各地的衙门与军法处。对豪门欺民事件,进行雷霆般的打击之后,大汉的民间幸福指数,直接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也没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里肆意妄为,有无孔不入的星火营探子在。行凶做恶者都真切的领悟了一个道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当在会稽郡处置完一些必要的事物后,孙策准备带着此次找到的人才回转金陵之时。却是意外的得到了诸葛瑾与徐庶送来又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

    在太守府的后院,见到了正背着行囊想要开溜的诸葛亮。在孙策与周瑜两兄弟的软硬兼施之下,任孔明是坚定不移也好,苦苦哀求或者舌灿莲花也好,依旧是将他强行带上了回程的马车。

    对急于消灭曹cāo,彻底平定汉家天下的孙策来说。此时他可没有功夫跟孔明去玩什么三顾茅庐的游戏。在这样的时刻,更不可能将这个超级人才放到曹cāo或是袁绍的地盘上去。

    面对后来已经是气急败坏的诸葛亮,同样没了耐心的孙策在离开太守府时。

    看着同样高大俊美的文人,只是冷冷说道:“孔明本总督知道你才智无双,抱负远大你想要离开江南军当然行,那是你的zì yóu。

    不过本总督对你的要求只有一条。如若本总督明rì见不到你,就撤了你兄长的会稽太守之位若是后rì见不到你,就撤去你叔父的豫章太守之位

    之后每过一rì见不到你,那就揍你的一位家人三十大板这找人板子,你们诸葛家的每人都会轮到一次,谁也不会错过。而且除非他们被打死,或者到你出现为止”

    “你无耻你卑鄙,你、你做出如此兽行,还是一国之总督吗?你简直是无赖”

    这一刻,就连向来对孔明的养气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徐庶,也惊讶的看到了从来心平气和的诸葛亮涨红了一张白皙的俊脸,指着眼前的孙策狂吼起来。再没有平常厮文倜傥的模样。

    面对孙策这一招釜底抽薪,任诸葛亮再聪明也是毫无解决的办法。除非他甘心被家族除名,抑或者让整个家族的老少人们都跟着他吃苦,并恨他入骨。

    然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谁让不但是自己最敬爱的叔父,还有亲近的大哥都在人家手下任职呢。更不用说还有余下的近两百人的诸葛家的亲属,在江南从事着各种职业。

    哪怕是诸葛亮吼哑了嗓子,换来的只是孙策毫不在意的微笑表情。

    那种轻松之极的样子,仿佛是在对诸葛亮说:“本总督就是如此这般了,有本事你孔明来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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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时机何在

    不论心中是愿意还是不愿,哪怕是愤怒已经充满了胸膛热血涨红了脸庞。

    孔明终究是在数rì后,与徐庶、顾雍还有新来的鲁肃等人一起,坐上了孙策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超大豪华马车。

    功曹虞翻则接替了离任的顾雍,去上虞县令上任,正式开始了他主政一方的官路生涯。

    宽阔的马车车厢里,特意放弃了骑马陪着诸葛亮的徐庶,看着还是气愤难平的师弟。

    微微笑着说道:“孔明啊主公为了招揽你这个大才,可是煞费苦心啊这回算是什么招数也用出来了我这也算是大开了一回眼界呢呵呵”

    感觉自己的意志被打乱的孔明,感觉又被徐庶笑话,没好气的说道:“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投入江南军,你与士元是巴巴的送上门来求他收留,当然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可是我还想游历天下,眼下根本就不想入仕啊他如此行径,那就休想让我为他做事”

    对诸葛亮的抱怨,徐庶紧紧的盯着他,颇有深意的说道:“主公以往可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才,用过这样激进的手段孔明以你的才智,难道你真得不明白吗?

    跟着老师学习的人里,除去了士元与你。其他如州平与我等之人,不过是皆是一郡之才。在主公眼里,你就是一个分外重要的人才,主公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去的”

    “哼,这个小人·还当着总督大人的高位。居然以我家人相胁,实在是过份之极”

    “孔明啊至于说主公拿你的家人为质,那也只是一个留下你的借口而已。这以你的才智,应当也能明白。只不过事关你的家人,你是一时心急,心有些乱了而已。

    你是太不了解主公了啊你想,就算你前rì真的离开了太守府。难道主公还真会为难你的叔父,你的兄长与家人吗?那只是说笑罢了,主公又岂是那样不知轻重之人。”

    听到师兄的劝解诸葛亮的眼神一亮·终于平静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句无意义的话语。

    看着诸葛亮的表情,徐庶就知道他又开始想诡计了:“呵呵不过今rì已经上路,只怕你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了你的马车旁可是跟着十名卫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哈哈”

    恢复了平静的诸葛亮微笑道:“哼,我若是想走,又岂是这几个鲁莽的卫士所能留住的”

    见此情形,徐庶微微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孔明啊·你这才真是一时糊涂了。要论才学为兄自认差你太远智谋亦是不如。

    可是当初咱们兄弟几人一起求学之时我们所有的抱负,你都忘记了吗?如今大汉尚未安定,各州郡之中更是百废待兴。主公正在不遗余力的为大汉的百姓寻求合格的人才。

    去担任各地百姓的父母官,希望能带给他们全新的幸福生活。你想要做的治国,平天下的大志该如何去实现呢?不错,眼下江南军是十分的困难

    但这也是我们显示自身才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难道你要等江南军完全平定了各处的乱局,在一个和平时期,去做无为之治的丞相吗?

    你的抱负再伟大,可是你却不去抓紧时机实行·又有何用呢?不过是一场空虚的梦想而已。

    就是因为江南军如今的困难,所以主公才会开了科举,还要四处的招揽挖掘人才。而我们却已经加入了其中·为早rì给大汉的千万百姓一个安定的大汉而努力。

    昔rì的鹿门书院六君子,此时只有你还在想着独善其身,飘荡江湖了啊”

    看着从来都不曾如此严肃劝说自己的徐庶,向来有几分看不起,这个半路上山求学的草莽师兄的诸葛亮心中也感到震惊:“这徐元直居然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他当然听得懂徐庶此刻对自己所说的都是最贴心的实在话,如果不是平素最为要好,徐庶根本不会如此用心的劝说自己。只是在书院中读书的诸葛亮比起徐庶的江湖经历那是太少·太少。

    “你自己且细细想想吧孔明·为兄不希望,咱们鹿门山出来的最聪明的人才·却被默默无闻的埋没于江湖不要忘记了老师为国为民的教诲啊”

    看着师兄徐庶跃上马背的矫健身形,陷入深思的诸葛亮·不由自主的向着马车队伍的最前方望去。就在那里,在马车的前方,正是那个宽阔的背影,引领着整个队伍稳稳的向前行进。

    此刻在一骑领先的孙策马背上,相比起来身形娇小的步练师正用小手提着马缰尝试着控马。自从恢复了体力之后,她就喜欢上了孙策的怀抱。

    这些rì子以来,只要看到孙策有空闲。jīng灵般的美少女,就是时常要缠着他教自己骑马。又借口手上受伤,更是喜欢赖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对这个可以说救了自己一命的美丽可爱的小丫头,知恩图报的孙策又怎么可能拒绝。

    唯一可能管住她的兄长步骘,如今却只能乖乖的倒在自己厢房的床板上,与同命相怜的卫旌两人相视无语的静养,以期早rì恢复身上无数断裂的骨骼。

    就如此刻再次爬上马背的步练师一般,她只是轻松的依靠着身后强壮而火热的胸膛。这些rì子练习骑马唯一的成果,就是她的身体已经学会了与孙策的完全的贴合。

    也许是马背上轻微的晃荡十分的舒适,步练师原本闪亮的大眼,此时如一只蜷缩在主人怀抱里,可爱的猫儿一般,微微的眯缝着,轻缓的晃荡中似乎就要被摇的睡去一般。

    嘴里有些呢喃般的问道:“伯符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从江北来了江南之后,兄长就再也没有带我出去玩过大家整rì里只在瓜棚里,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呢”

    看着这个有些迷糊的可爱丫头,孙策轻轻的伸手,在她雪白秀直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小丫头,那是你兄长想要为你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拼命的在努力呢?

    虽然为了家人的平安幸福的生活,那是他做为一个家中男人的责任可是他已经很努力了,你还要怨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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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五九章 下坯陈登父子

    感谢好友amexyeh的两次打赏激动一下,哈哈

    在稳步前进的黑龙马耳边,马背上亲密无间的两人,语气轻松而十分亲昵的对话还在继续。

    “还有,你这一路上,都已经是第九次问了咱们要去哪里了你难道还不曾记住吗?真是个旋涂像你这样迷糊的小丫头,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被人骗了去卖掉呢?呵呵”

    “哼本秀可聪明了,这两年,我帮着哥哥卖了这许多的瓜果,算了这样多的账,也是从来不曾出错的。谁又能卖掉本秀,除非,除非我心甘情愿”

    孙策被步练师自信的话语,逗的大笑起来。

    宠溺的捏了捏她晶莹洁白的耳朵:“哈哈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懂谦虚这也算是咱们的步小妹卖瓜,自卖又自夸吧哈哈”

    被孙策笑话的步练师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回头看着开心的孙策,柔声说道:“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在伯符哥哥的怀里,人家才会迷糊了似乎总是不愿去想事。

    可人家又偏偏喜欢你怀中的温暖你可真是个坏哥哥,就知道欺侮人。不过伯符哥哥,你若是真想将练师卖了,那你就卖吧练师不会怨你的”

    除了相伴自己十五年的兄长,这个纯真却同样聪明的美丽少女。在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今生的依靠时,就毫不犹豫地向他敞开了自己的身

    这样撒娇般的痴语,让孙策的心中一荡。环抱着怀中人儿的大手用力向怀中紧了一紧·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她光洁细腻的粉脸上摩擦了两下。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舍得卖你哥哥会疼爱你,爱你一生一世才是”

    这一刻清新怡人的少女体香,让孙策的心彻底陶醉在了其中。

    听到这样郑重的承诺,同样感到有些迷醉的少女,娇嫩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伯符哥哥,那我们究竟去哪里呢?”

    “我带你去有许多姐姐作伴的地方去,如何?就是前面这条路,只要我们一直沿着走下去就能走到我们的目的地金陵,洛阳·广及天下

    将来,你的兄长也会在那里,跟咱们一家人一起生活等以后啊你的兄长稳定下来,咱们再给他娶个漂亮的嫂子这样你也能早些做姑姑了”

    “嗯好,哥哥们去哪里,我这个做小妹的就去哪我会为兄长鼓劲的嘻嘻”

    徐州下坯城,自从吕布败亡之后,已经平了两年的徐州,比起两年前却没有多少起sè。

    自从前任州牧陶谦死后,城中rì渐稀少的百姓们·让整个下坯城中变得更加的死气沉沉。还留在城中的百姓们,多是过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无聊rì子。

    每rì里,人们早早的起来吃饱了早餐,就呆呆的等着到晚上才有的晚餐。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又有什么事值得去做。一rì两餐过去,剩下的就是早早的休息。

    如今又正是农闲之时,城外大片麦田虽然长势喜人,却远不到收割的时节。城中不论是谁,都没有了太多的去处。

    下坯城东的陈府里,已经升任伏波将军·东城太守并依旧兼着典农校尉的陈登,正一脸恭敬的跪坐在病重的父亲病榻之前。他的身后正是自己的二弟陈应。

    兄弟两人脸sè沉重,听着父亲最后的教诲。这几年徐州的风云变幻·让十分关注时政的陈也费尽了心力,整个人比起三年前的老而弥坚,此时却已是完全老迈不堪的衰弱样子。

    他只是一个没有了jīng神气的普通老人一般,有出气没进气的看着房顶。突然一阵激烈的咳嗽响起,在陈登的轻轻拍打之下,才勉强一口气吐了出来。

    急剧的喘息了几次后,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元龙看来为父还是看差了啊当初吕布初亡,本以为咱们投了曹孟德·也算是为我陈家选了一位明主唉”

    手上还在为父亲轻轻的抚背·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登猛然醒过神来:“父亲大人,谁也不能想到这天下的局势会转变到如此模样。那原本最弱的江南军却是占据了大半的天下

    不过既已如此·咱们还是尽力做好自家的事情吧父亲大人只管安养好身体,咱们陈家还要依靠父亲你在·才能支撑下去啊”

    “元龙啊你不必安慰为父。我自知命不久矣,只可恨为父费尽一生心力。用过如此多的手段,终究是不能将陈家带上一条康庄大道。为父愧对祖宗啊”

    有些气喘的陈抬手阻止了两个儿子的劝说:“为父活了这么多年,生死早已看得透彻,你们都不必多言。我只是感到可惜,自己终究是不能看透这天命。

    让陈家依要在这乱世里挣扎求存,曹孟德亦不是天命所归之人啊

    元龙,如今咱们陈家的偏房,陈一支已在孙策的江南军打击之下彻底败亡。其人亦是踪迹全无。若是为父撑不下去后,偌大的陈家就只能靠你自己与应儿两●撑了。

    你已经颇有才干,在州中又有重权在握。为父自然不会担心。只是应儿终究还是年少,你要好好看顾着他。你们兄弟两人协力才能一起将陈家发扬光大。”

    已经爬上前来的陈应突然开始嚎陶大哭起来:“父亲,你身子还健康,你不会死的,孩儿正在派人帮你寻找华神医的下落呢当初兄长那样重的病症,华神医也能救治。

    何况父亲大人,你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华神医来了,定然能药到病除的呜呜”

    陈登也急忙接到:“是啊父亲大人,不过是一次风寒罢了。父亲你不会有大碍的”

    “唉你们两个孩子的孝心,为父都明白”陈慈祥的看了一眼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安慰:“为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都不必再劝说什么

    如若是华神医此时就在下坯,也许为父还能再撑两年,不过眼下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哈哈人之生老病死本是天定,为父早已看的开了,你们又何必做这般痴儿模样。

    只要将来你们来我坟前祭拜之时告诉为父一声。咱们陈家的前途光明,子孙荣耀了为父自然也就安心了哈咳咳¨嗯,你们两个孩子,不必如此如小女子一般的作态”

    “父亲大人,你就放心吧孩儿们必然不会让咱们的陈家,在孩儿们手中衰败下去”

    看着长子如誓言般的认真回答,陈欣慰的笑道:“很好元龙,以你的沉稳才智,为父相信你必然能在不久的将来,给为父一个好消息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为咱们再次选一条正确的路才是”

    “是啊父亲如今曹公在北方与袁绍争战已是最为激烈的紧要关头。不但是粮草兵器,就连咱们郡县之中的郡兵,几乎都已经被抽调

    孩儿私下打听过,不但是孩儿的东郡,各郡太守皆是如此抱怨。

    只有与江南军相邻的郡县之内,才勉强维持的一千人马的战力。其他的都已经降到五百左右。

    若是有任何一支人马,趁机前来攻打郡县,只怕郡中军民会是不战而溃啊

    而且近rì更有消息从江南传来,说是曹cāo派了手中最jīng锐的杀手,想要刺杀江南总督。不过却是功败垂成反而惹怒了江南军。如今江南军已经断绝了供应江北曹军的物资

    这个消息不知是何时起头,但传播的却十分迅速。各地的郡兵,差役就算是想要封锁也根本无能为力啊依我来看,这里面倒是与江南军的宣传手段十分相似”

    脸上还带着泪水的陈应十分的震惊的将泪水一抹:“啊这如何可能?这必定是袁绍方面所为,或是是他们放出的谣言。曹公如此睿智,又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自掘坟墓的蠢事来?”

    陈登有些无奈的看看脸sè激动的二弟。他知道陈应对雄才大略的曹cāo很是敬仰,将之当为偶像一般。平rì里任何人想要说曹cāo的坏话,他都会奋起与之争吵一番。

    但这个事实他只能对陈应直说道:“唉小弟,当时为兄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以为是有人制造谣言想要引起我郡中动乱。亦曾派人严查这谣言的来历

    却不料这消息却已是在整个江北散播开来而且最后的指向却是江南总督府。据说是总督孙策亲自下令声讨曹孟德啊你没见这些rì子,已经没有运送物资的军车从南方来了吗?”

    “这难道是真得可是这完全不可能啊我军不,曹军这些实力挡着袁绍军都万分吃力难道他还想的两面作战,让自己迅速灭亡吗?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这般的行事手段,根本就不是深通兵法的曹公会作的。不可思议,他这般手段又有何意?”

    原本静静的听着兄弟两人的议论,休息之后体力有所恢复的陈轻咳一声。

    脸上涨起一片病态的cháo红,虽然十分虚弱却依旧笑着说道:“应儿你长大了,再不是以往那只知蛮干的楞小子了很不错,懂得分析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为父无憾矣

    你要记得曹军就是曹军,就算是曹军覆灭,而我陈家依旧会是下坯,是徐州的大族之一。咱们可不能将自己一家老小,全都绑在曹军这条,处境已经十分危险的破船上。

    对咱们陈家子弟来说,陈家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这也是为父与你兄长,一直想人为我陈家选一棵粗壮的大树来依靠的缘故。只是想不到,这风云际会,还是有些变幻莫测啊

    应儿,看来这段时rì里,你也想了许多的问题。不过你又可曾想过,如若是江南军总督在此时突然被刺杀。这天下间的势力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对父亲带着考较xìng质的问题,陈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就是袁绍了孙策若是意外被刺死,江南军必然会陷入混乱之中,对河南的援助必然会停止。

    趁着曹军没有了后援,只怕袁绍军会毫不犹豫的全军压上。突破河南,彻底覆灭曹军,占领个河南各地郡县,那就是指rì可待之事了”

    满脸皱纹如菊花一般的陈与长子陈登,相视一眼·父子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微笑摇头。陈伸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脖子,示意长子向二儿子指出他的错误之处。

    陈登恭敬的领命,接着父亲的意思道:“小弟,你想的不错,不过你经历终究还是太少啊为兄对你说吧,这其中最为得利的必然会是曹孟德”

    陈应的嘴猛然张大,却是害怕自己叫出声来,瞬间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已经到了自己嘴边的惊叫,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放下手。

    看着兄长疑惑的问道:“这,这怎么可能?他就不怕江南军对他进行最猛烈的报复吗?若是南北同时出兵·两下来攻,他的兖州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小弟没有说对,陈登依旧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小弟,不说天下得到江南总督被刺的消息,会有如何反应。就说河北那咄咄逼人的袁绍。

    他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你认为他会如何行事?他会全力进军河南,以至顺势占领江南吗?

    不,他未必会观他之前的所为,这样妇人之仁的主公,当战局要求他下令全力突击之时·他只怕会因为各种原因的优柔寡断,而错失良机。袁绍绝不是一个成大事的明主。

    反观曹cāo,必然会放弃与袁绍的争斗。

    全力将残余的主力调向江南·趁虚而入,全力的攻占江南的富饶之地。小弟啊,你想若是曹cāo放弃了如今贫瘠的兖州,与尚未恢复元气的徐州。

    而是趁着江南各地lll起,占领了群龙无的扬州,顺势还能接收做为权力象征的皇上。凭着如今孙策在江南经营出来的大好实力,大肆的招兵买马,扩张实力之后。

    他反攻回来会有困难吗?其实就算袁绍突然想通了·想要攻占河

    全军退缩的曹cāo只要让出一部分地盘后·派出勇将率一部敢死之士,据险地死守。你认为得到了一些贫瘠土地的袁绍·还有多少的决心与曹军死拼下去?”

    “啊真是啊必是如此了,也只有如此·才真正合乎曹cāo一贯的用兵风格啊”

    “不错,这才应当是曹cāo派出他手下,最擅刺杀行动的摸金校尉的目标。只可惜,这天命终究不在他曹家之中。

    向来无往不利的摸金校尉却失手了,曹孟德机关算尽,却只能落得个计败人亡的结局。反而是让原本就苦苦支撑着的曹军,真正面临不可挽回的灭顶之灾了。”

    “兄长一言惊醒梦中人,你居然能全盘猜到曹公的布置后手。小弟真心的佩服兄长这曹cāo的本事虽然强,可是却尽在兄长的算计之中看来,往后小弟还是佩服兄长吧”

    “呵呵你这小子,难道忘记了咱们的父亲大人,才是真正看穿了曹cāo后手的智者吗?你真正要敬佩的是父亲大人才是为兄”

    说到父亲,陈登的心突然咯噔一声,猛然狂跳了起来。方才专心与小弟解说,却是没有注意观察父亲的情况。而这时,父亲却完全没有声息,这根本就不对劲了。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两兄弟如有灵犀一般,一起转头,登时爆发出一阵悲惨入心的哭叫声。

    为了陈家能在这乱世之中顺利生存,为了儿子们的茁壮成长。算计了一世的智者陈,此时已经带着欣慰的微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深得他传授的长子已经能教导着自己的弟弟成长,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陈家在未来,重新安定下来的大汉,重振昔rì的光辉,这算是陈唯一遗憾的地方。但他相信有陈登这个长子在,加上rì渐成长起来的少子相助。他的一切愿望迟早都会实现。

    身为徐州知名的长者,陈的葬礼在僧侣们庄严肃穆的颂经声里,引来了徐州无数有头有脸的官绅士商的吊唁。络绎不绝的参拜队伍,从陈府的灵堂一直长长的排到大街之上。

    不论是如今暂任的徐州刺史的夏候,还是本地世家大族的糜竺兄弟,曹豹等人也都是纷纷赶到陈府,送上自家的一份轻重不一的礼金。

    这些并不算丰厚的礼金,却代表着人们对这位近些年来,无形中掌控了徐州局势的长者的怀念。在这送别长者的时刻,这些衷心拜见的人们,心中的那一丝惴惴不安,也似乎突然的消逝无踪。

    如今的徐州上下,无论是州牧大人,还是吃睡度rì的闲人百姓们。都已经得到了曹cāo派出的刺客团灭的消息,只要稍有脑子的人,就会察觉到,徐州怕是又要面临一次新的战乱了。

    而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会谁家会在其中灭亡,又有谁家会趁势崛起。面对着战无不胜的江南军,谁又有把握自家必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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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曹军的三条路

    家这是一个选择的时代,做主公的要选择需要的臣子,而做卜从的同样也要选择合适的主人。

    选对了的人,可能会仗势一飞冲天。而选择错误,却极有可能随着自己所选择的主公,默默无闻的灭亡。以下坯为代表的整个徐州,扩展到整个曹军所辖之地,都开始了新一轮的选择。

    当一天忙碌的应酬答礼完毕,用过素席的客人们也都被礼送出府。

    陈家的书房密室里,却躲躲藏藏的出现了三五个身影。略显黯淡的烛光映照之下,可以看到这几人,正是当今下坯三大世家陈家,糜家与曹家,各自的家主。

    不论糜家与曹家有多么的不对付,在这种危机将至的时候,家族之间的矛盾无疑会被放置在一边。

    若是连整个家族也保不住了,那还谈什么争权夺利,自己的家族是否是徐州第一呢。

    同样是消息灵通的糜家与曹家,本就想要找陈家商议一番。糜竺与曹豹在接到陈登的示意之后,就在晚宴之后特意留了下来,来到这陈家书房稍坐片刻。

    陈家两兄弟,糜家也是两人,只有死了兄弟的曹豹是孤身一人。做为陈家二少爷的陈应,亲自为几人倒上了茶水。也许是所要谈的话题太过重要,陈家连侍候的仆人也没有用。

    没有人带头说话,书房中的几人也都是沉默的喝着杯中的清茶。那专心品味的态度,仿佛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喝到过这样甜美的茶水一般。抑或者在这茶水之中就有他们想要的一切答案。

    “糜兄、曹兄!”眼见一盏茶就要见底·做为主人的陈登终于起身,先向稳坐不动的两人一礼。率先开口道:“小弟谢过两位家主,能来为家父送行!”

    既然陈已逝,做为陈家长子的陈登就是当之无愧的新任家主。从陈时起,下坯城里的士绅行事也向来以陈家的意见为首。糜竺三人自然不会托大,都是离坐而起客气的还礼。

    再次客套一番后,陈登向着糜竺意味深长的先问道:“糜兄!曹兄!想咱们在这下坯城里素来是同气连枝,互利互助。自从三年前辞了别驾之职,就埋头经商。

    如今家业更是丰足·可见糜兄经商的本事着实过人。只是不知糜家在今后可有何打算呢?”

    糜竺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茫,脸上微微一笑:“元龙兄弟啊!你是我徐州世家少年中,最是年轻有为之人。小小年纪已经是一郡太守。只是为兄长你些年岁,就托大称你一声兄弟了!

    要说打算,也不是没有,不过我糜家诸人自认没有那做官的本事与运气!为兄可不想再淌这官场中的浑水。从今往后为兄只想将我糜家的商路、铺面打点顺利就行了!”

    对于糜竺半掩饰,半推托的话,陈登并不在意。糜家之前也十分的努力过,却不料付出亿万家财与身为徐州第一美人的妹妹之后,最后却是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糜家只是做出这样自保的决策,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依旧做为徐州第二世家的糜家,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但在背后,对他们的可惜的遭遇自然是什么样的怪话都会出现。在倒霉的人身后,从来不会少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的嘲笑。

    看到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财主们倒了大霉,那是比什么事都能让人更觉舒心的美妙-感觉。就如此刻有些幸灾乐祸的曹豹一般。只是他的心中虽然愉快,脸上却是一脸的肃然。

    “是啊,元龙!咱们徐州的世家向来皆是以你陈家的意思为主导!不如你说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吧!不知道这下坯城,能平静到什么时候啊!”

    身为家主的曹豹自从兄弟死后,又经历了如此多的打击挫折·做人处事早已变的十分沉稳。却是不动声sè间,将这棘手的问题又抛回了陈登的面前。

    谁都知道徐州已是岌岌可危,每个人也知道各个有能力的世家·也都会通过各自的渠道为自己的家族找些后路。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在人前明白的说出自家的打算。

    心中了然的陈登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笑道:“小弟待先父的丧礼完毕之后,就会回到广陵任上,履行小弟的太守之责。不过我家二弟却会为先父守孝三年!这就是我陈家的打算。”

    “哦,啊?”陈登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原本期待陈家指导的糜竺三人,顿时陷入呆滞之中。

    看着胸有成竹的陈登·曹豹的心中涌起一阵的怒火:“这般敷衍的回答·与没有回答也差不多了!你们兄弟二人自顾自的做官守孝,其中难道没有别样的打算吗?”

    根本不顾几人的反应·陈登笑着送客道:“好了,今rì几位也都辛苦了一rì·就请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咱们的刺史夏候大人会有所疑惑!”

    看着曹豹有些萧瑟的孤独背影,飞快的策马而去。糜家兄弟两人也向着送客的陈应拱手告辞,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蹄声声在清静的青石路面上起,匆匆归家的人心情却各自不同。

    华丽的马车中,糜芳有些不解的看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的兄长:“大哥,陈家那老jiān巨滑的老头子死了。这陈登看来是不愿再理这徐州的事务了。

    他是怕了还是没那本事呢?那如此一来,是不是咱们糜家有机会成为徐州第一世家啊?”

    已经想通了什么的糜竺带着神秘的笑容,轻声道:“不,二弟!只要有陈家在这徐州一rì,我们糜家就只能心甘情愿的做第二世家。不要妄想与陈家争什么第一第二的虚名!

    唉!想当年陈家的老爷子厉害,如今这个陈元龙更是不简单啊!就是大哥也未能比他看的长远,谋划的更加jīng细。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却已经告诉了咱们陈家最后打算!”

    听着大哥高深莫测的话,糜芳更是一头雾水:“他,陈元龙他说了自家的打算吗?他什么也没有说啊!小弟怎么一点也不曾听到呢?”

    “二弟!”知道弟弟的思想有些简单的糜竺,却没有想要解释什么:“此事不必再多说,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透露分毫。那曹豹虽然jīng明了不少,却也未必就能领会其中的奥妙。

    想咱们上回投靠刘玄德,却是因时运不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结局还害了咱们小妹的一生。咱们糜家更是成了下坯人的笑柄,只怕全徐州上下都在笑话着糜家呢!

    这一回,咱们却不能落在陈家之后,这也是咱们翻身的最后机会。从明rì起,你就负责与送货来的那些庐江商贾加紧联系起来。咱们糜家的将来,却是要着落在他们的身上啊!”

    身为徐州最大最成功的商贾,糜竺的眼光是极其敏锐的。他必须要在无数可能的选择中,为糜家上下数万人选出一条唯一正确的道路,才能让糜家顺利的生存下去。

    乱世之中一切皆须谨慎啊!身负数万人的前途与xìng命,不论是为了生意还是生存。身为糜家家主的糜竺更是从来都严酷的要求自己想到一切可能,尽力去猜中别人心中的重要想法。

    庞大不可捍动的糜家,却再也经不起下一次的失败。

    回头望望因为转过了街角,而已经看不到的陈府方向。糜竺的心中再次想起方才陈登在书房中所说的话:“你陈家已经定下了将来行动的计划吗?

    真是个好妥善的计谋,看来这必然又是当初陈老爷子的安排啊!这般谋划果然jīng妙-长远,不愧为老爷子的手段!广陵太守,嘿嘿,看来原本与江南军是一江之隔的前线。

    如今却是你陈家行事最好的掩护了!你陈家既然决定要抛下徐州的众多世家,那我糜家也只能自己行动了!没有你陈家,人家同样不会轻看我家大业大的糜家呢!

    看来妹夫那边也可以派人活动一番。多一条路总是多一份希望!家里有能力的直系子弟们也应当派出一部分去投奔小妹了!就算有个万一,糜家也不至于完全覆灭!”

    华丽的马车摇晃着,载着思绪万千的糜家两兄弟走远。从远处的墙角的yīn影之中两个隐蔽的行人交头接耳一番,迅速的分出一人,向着州牧府的方向奔去。

    自从孙策的江南出行后,正在指挥着大军与袁军苦战的曹cāo,终于得到了江南军拒绝再提供援助的消息。虽然从派出了联系摸金校尉的使者之后,曹cāo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本就是生死两端的选择,孙策生,则曹军亡。孙策死则曹军必然能够借势崛起。

    夹在中间被两方势力死死的压制着。让曹cāo已经没有了耐心再忍受下去。

    在他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心中的野xìng,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因为一旦成功曹军能在其中得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大太大。而他在赌从来没有失手过的摸金校尉能最后一次的帮到自己。

    但失败的消息还是让曹cāo感到分外的苦涩。许久没有疼过的头风之症,也如添乱般的再次剧烈发作起来。

    随着江南军断绝援助的消息来到的还有摸金校尉全体覆灭的消息。这个合作多年,神出鬼没的老伙伴,却没能带给曹cāo想要结果。

    他们全都死了,但被刺的目标孙策依旧无恙。只要有孙策坐镇,江南之地依旧平静而稳定。这样也就让曹cāo,趁乱浑水摸鱼的从江南夺取军援的企图落在了空处。

    得到消息的曹cāo,在头疼稍减的第一时间,就召来了所有谋士会商应对之法。因为如果不能快速的结束与袁绍的战争,最先支持不住的必然是曹军。

    他曹cāo再有指挥水平,能在炎夏之时以青梅止渴。却终究不能让手下所有的将领、士卒们,赤手空拳饿着肚子上阵与袁绍军拼死搏杀吧。

    得到主公的紧急召唤不论是程昱、荀还是荀攸等人,都知道事态紧急。几人不论在何处,都是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匆匆赶回了鄄城。

    众人相见之下,都是脸sè凝重。虽然每个人都对主公暗地对孙策出手,导致局势迅速曹化感到不满。但来的几人都是智者,自然也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候去抱怨什么。

    局势已经如此,吵也无用,何况主公所谋虽然是一步险棋′原本却有很大的希望成功。但荀叔侄两人在密语商议之后,却在心中隐隐的对曹cāo的不信任,再次多出了几分疏离之心。

    头上还包着止疼去风的药布,曹cāo从后宅里匆匆的赶来,稳稳的坐在了主位之上。仿佛派人刺杀孙策根本就不是他所为一般,毫不在意的扫视了几个心腹谋士。

    口气平稳的对众人说道:“诸位都到了,辛苦了!今rì且议一议,如何处置当下的局面?”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的冷场,这样的战局。没有了后勤支持,想要让前线的曹军再支撑多久都是十分的困难。更不用说想要反攻·打败袁绍军了。

    感到曹cāo几乎微眯的小眼睛的逼视,身为众臣之首的荀只能最先开口:“主公,咱们的军粮本就不多,若是没有了江南的支持。最多只能再支撑过半月!”

    听到叔叔已经开口,做为侄儿的荀攸心中明白,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叔叔说出的话冷场。

    立即接了上来:“主公,我军的兵器、箭矢若是简省些,修修补补之下也能捱过些rì子。不过没有粮草,大军终究是不能坚持太久。所以我军如今只有三条路可走!”

    曹cāo总算是感到舒心了一些:“公达果然不愧为我军谋主,既然还有三条路!且说来听听·大家一起参详一番!总要让我军选出一条最好的路来!”

    “主公过誉了!属下以为第一条路,我军派人向江南军道歉,并做好投靠江南军的准备。只要他们愿意原谅我军先前的失误·那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啊!咝!投降?”荀攸的第一条路,不但让曹cāo的脸sè瞬间变得如墨一般yīn沉。似乎又有一波激烈的头疼袭来,让曹cāo猛然用拳头在自己的头颅上重重的击了一下。

    嘴里更是痛嘶一声,这荀攸简直是在曹cāo心中的伤口上撒盐一般。让曹cāo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不想让属下们看到自己的痛苦脸sè,愤怒的曹cāo几乎将整个头趴在了桌案之上。

    担心主公会在一怒之下杀了荀攸泄愤,老成持重的程昱连忙向荀攸打了个眼sè。

    “咳咳!公达此计不妥,若是投降他人,主公早就投降了。再说一旦投降之后·我军还有何自主的权利!不论是投袁绍还是孙策·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莫忘记了,江南军可是不许任何州牧大人指挥军队的。到时他若是想打想杀·那咱们岂不是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任其宰割了吗?不妥·此计实在不妥!”

    自己最想要实行的计划被程昱这位元老反对了,心中最忠心于皇上的荀攸正想要与他解释争辩一番。却看到了叔叔微微的摇头示意,再看看几乎气得趴下的主公。只能是暗自叹息。

    “此为第一计,也是上计!既然主公以为不妥,那就走第二条路。就是全军撤出战斗,放弃如今已是人烟稀少,田地一片荒芜的兖州,我家全体向徐州撤退。

    撤到徐州之后,除了必须的防御部队。

    所有的士卒百姓都加入屯田,利用徐州肥沃的土地全力生产粮草。待有了足够的积蓄之后,再率大军打回兖州!”

    这缓缓说出的第二条路,却将曹cāo气得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几乎瞪圆了。死死的盯着脸sè依旧平静的荀攸。他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想要将自己活活气死的敌人。

    “居然想要让本官放弃兖州,这混帐东西难道不知道这兖州,才是本官的根本吗?若是本官连名义上的治地也放弃了,那如何向将士们交代?惨败的将士们难道还有再打回来的信心吗?

    若不是知道他们叔侄的忠心,本官真会以为他是袁本初所派来内应了!哦,啊!”

    头颅里的痛苦再次剧烈的涌动,让一代枭雄曹cāo的面皮都痉挛的抽搐起来。

    但瞪着眼看了半晌,却感觉到荀攸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处于极端的危险中一般,平静的回望着自己的眼睛,曹cāo终于收回了自己冰冻的眼神。

    强忍着心中要杀人的怒火,再扫视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众位谋士们。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喝道:“你,你!啊!公达,先说说你的第三条路!”

    “哦!是,主公!这第三条路,就是集中全军的粮草兵甲器械,鼓舞全军的士卒们,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十rì之内与袁绍军进行决战!并在决战开始后五rì之内,击溃或消灭袁军!”

    程昱终于开始愤怒,脸sè有些涨红的叫道:“啊!你这是我军放弃防守,与数倍与我军的袁绍军决战?这,这不是让全军将士们去送死吗?公达你,你今rì的计谋可是大失水准了!”

第一六一章 许攸求见

    在难得暴怒的程昱吼叫般的责备声里,曹cāo原本青红交枳的脸sè反而慢慢的平复下来。  .   . 做为一方豪杰,他要考虑的并不是简单的战场上的打与杀,而是要考虑道整个属地的形势。

    此时他的已经半合上了眼帘,不看房中的任何人。只是在心中急速的思索着荀攸献上的三条谋略,并衡量着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

    “陷入上下包围般绝境的曹军只有一条路,向北或者向南,拼命的杀出一条生路来。只有将包围的一方彻底击败,才能占他们的地盘,用他们的兵器,吃他们的粮食。让大军支撑下去!”

    脸sèyīn晴不定的曹cāo,更想到方才在后院让郎中治疗头痛之时,亲信密探刚刚用加急快马送来,新任徐州牧夏候所写来的密报。曹cāo对眼下的局势有些墙倒众人推之感。

    “看来向来喜欢见风使舵的徐州与各地士家们,似乎又开始有所不稳。这徐州士家都是一群墙头草般的贱人。对付他们还是要用刀枪去征服,这些人才肯消停啊!

    待得兖州平复之后,本官第一个就要将这些士家们仔细的清洗一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了我!陈家,糜家。哼,看来还是本官太过仁慈,为自己留下了一些祸害呢!

    不过祸兮福所伏,这回能灭了这两家出头的椽子!再将那无能的曹豹,扶上徐州第一世家的位置。不但能打压各地士家们的野心,平复豫徐兖州再次隐隐成形的乱局。

    还应当能极大的充实军中的军粮与兵器!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堂堂的徐州第一世家与第一富豪之族,单单那糜家就掌握着数万人口。

    手中更有着盐铁商路,他们家中的物资存货又怎么会少。

    只要拿下两家,就既能去除隐患,还能充实军资与粮饷。

    搜出他们下属的家兵除了补充阵前损耗的兵员之外,还能送去收缴的土地之中屯田种粮。这才是真正的一箭三雕之策呢!

    要不要派出豹骑去突击一次呢?不行,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些潜伏的叛逆再逍遥下去,要马上下令让元让动手。如此徐州的损失才会更小,我所能得到的收益才会更大。

    幸好之前我感觉徐州有些不稳才安排元让去接替了车胄那个只知蛮干的武夫。不然他只怕会被那些jiān滑的墙头草卖给了江南军,也是稀里糊涂的吧!

    既然他们这些士家不忠在先,就不要怨本官的刀太利。这回就看谁动手更快了吧!”

    心中的想法已经确定,曹cāo反而变得气定神闲起来。睁眼看着有些惊讶不安的诸位谋士。

    “仲德,你且息怒!公达所谋必然不会无的放矢!既然第一、二条路行不通,那就听听这第三条路如何走吧!”

    跟了主公这么久,程昱当然听得出曹cāo话音中的意思:“主公很可能是要走这第三条路了,可是实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我军,拿什么去击败消灭装备jīng良,又数倍于我的袁绍军啊!”

    还想说些话劝阻主公的程昱抬头看了一眼重新变得目光炯炯的主公。

    最后只是拱拱手,朗声应道:“是,主公!”

    虽然退往一旁,却并不代表着程昱就放弃了对此计的反对。相反他更是竖起了耳朵,要仔细听听这个荀公达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找出他的根本错误再加反对也不迟。

    荀攸却是并不在乎这个程老夫子打得什么算盘,而是领命侃侃而谈起来:“主公!这近半年来,我军与袁军交战旷rì持久,大小也有数百战。

    虽有将士用命,浴血拼杀,但能消灭公孙瓒的袁军也非乌合之众。加上他们军中能人干将比起我军来只多不少我军占着地利,也只是勉强维持个守势而已!”

    曹cāo的脸sè不变,程昱却有些不耐烦起来。催促道:“公达这些我等也都知晓,还是先说你的战略重点,你如何保证我军能在与数倍的袁军决战中稳胜不败?”

    “稳胜不败?”荀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是带着了几丝笑意。

    “程公此言差矣!攸何时曾说过我军能稳胜不败了!难道程公忘记了这天下间的战事最是凶险,谁又能保证每次大军出征都能稳胜呢?除非是兵圣复生了!”

    看着程昱铁青到漆黑的脸sè,荀攸生怕程昱就此翻脸。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接着说道:“主公,程公我军既然已无路可退,那就唯有与袁军拼命。

    不过拼命也不必要将自己全部搭了进去我军势弱。想要获得决胜唯有出奇兵方可!”

    看着主公与一群同僚都是一脸的询问之sè荀攸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我军在兵力上远远不如袁军。唯一可能取胜之道,无非就是断其粮道以乱其军心!

    而我军在对战中所能依仗的优势之处,只有江南军援助的三千远距强弩。袁军虽然亦有装备大批弩弓但近rì的交战中,已经证明他们的shè程,要比江南军的弩差了至少十五步的距离!”

    听了荀攸的一番分析而让荀与程昱等人陷入了一头雾水之中。曹cāo却只舱是苦笑着自嘲的摇摇头,彻底得罪了江南军。却依旧要靠着江南军的利器来支撑战局,真是一个莫大讽刺。

    心中微带着怒气的程昱立即反驳道:“断粮道,公达你说的倒是轻巧!程某亦想让十万敌军无粮可用,直接饿死了也省得我军在此苦苦支撑。咱们派往冀州的斥候还少吗?

    可是其运粮所走道路每次皆不相同,rì期更是从来不定!加之他们的粮道远在大军后方。千里迢迢从冀州运来,必然有大将率部押送。斥候那点战力·根本影响不到人家。

    而且不说咱们不知会他们走哪条路,何时送到?就算你知道,咱们又如何去突破袁军十余万大军的封锁?能若是能直接突破敌军,那咱们还断什么粮道,直接将之击溃就是!”

    荀也接腔道:“是啊,公达!这弩弓shè程之远近,对这样十万以上人马的大规模决战,影响极其轻微!若是敌人同样利用他们的弩弓强行攻击,这十五步的距离不过是转瞬即到。

    这弩弓除了利于我军防守·大大的减少伤亡之外,并无多大的用处。公达你不会认为这十五步的距离,与这三千弩弓就能打败了袁军的十余万大军吧!”

    “当然不是!程公、叔父请放心,攸不会这般不知轻重,拿我军将士的xìng命开玩笑的!主公,属下希望能将这三千远程强弩全部调入主公新近重建的豹骑之中?”

    一直静静的听着荀攸向众人解释的曹cāo眼中一亮,似乎是想到什

    不由自主的插话道:“公达,你是要集中起一支尖兵?以突入敌后,破坏其粮道吗?唔,有了三千轻骑·配合上三千远程劲弩!倒是真有可能败其护卫,断其粮道了!”

    荀攸点头道:“主公,若是将弩弓分散给诸军,不过是增加了我军正面的防御力。使我军多支撑一段时间罢了。不过最后败亡的必然还是我军,不如集中用之,以收奇兵之效!”

    不等曹cāo同意荀攸的作战计划,程昱已经开始反对道:“不妥,还是不妥!公达,你可想过,若是没有了这些强弩·我军只能用平常的弓箭与袁军对shè。

    如此我军余下的弓箭在shè程上不占优势,前方主战场上的伤亡必然会大增!土气低落的话,未必能守住自家的防线呢!

    最主要的是·就算你能让三千豹骑做奇兵突入敌后。可是等找到敌军变幻莫测的粮道,再发挥断粮的作用时,只怕我军自己早已支撑不下去了。

    难道,你以为同样深通兵法的袁绍,会让自己的军中连十五rì的存粮都没有吗?而你方才也知道,我军的粮草可是支撑不过十五rì了。仅仅半月啊!

    再说若是袁绍知道了有这样一支奇兵在他身后,又怎能不派驻守冀州的大军围剿。据斥候们查探到的消息,他袁绍在冀州至少还能再调集起十万大军的!”

    在程昱的解说下·袁军的兵力居然又翻了一倍。越发严峻的形势·让再有本事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无粮草,无兵器·无后援的兵马。似乎不到五万的曹军已经陷入了必死之局。

    再善战的将军,也不可能凭着一已之力·去杀光对面的十万袁军。曹cāo的心中同样郁闷,思索了一番,却也是找不到一点解决之道。

    无意中抬眼却看到了依旧平静的荀攸。

    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报怨:“咦,这个公达莫非还有什么底牌不曾?为何不直接说了出来,偏偏让大家如此纠结。他这是要在大家都无计可施之时,才会开口。

    以彰显他一个人的本事吗?这样的习惯可是不太好!不过他若是真能解决眼前的难关,卖些关子,为自己多争些功绩也未尝不可!唉,谁让大家都没他有本事呢?”

    僵持了片刻之后,见大家依旧无声,心中越发焦虑的曹cāo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达!你还有话不曾说完,你就将你的意思都说了出来吧!”

    听出主公的问话里,已带着几分责备,荀攸却依旧微笑了一下才道:“主公息怒,方才程公所虑皆有道理。攸是无能,也不可能找出袁绍军的粮道。就算找到也来不及切断了!

    不过程公也说了,袁绍为安军心,他在军中必然存下了至少能供应大军半个月以上的粮草。他的粮道不定,不过为了安全,他的存粮之处又能藏往何处呢?”

    “哈哈!”曹cāo终于大笑起来:“公达,好,妙-极!咱们找不到他的粮道,就毁去他军中的存粮反而对战局的影响,结果更好!只是你可知他军中的屯粮之地又在何处呢?

    仲德,你那里的斥候可有回报。找不到敌军的粮道·这屯粮之所应当不会太难找了吧!”

    做为军中斥候的最高掌管者,程昱却只能是一脸的羞愧的请罪:“主公恕罪!到目前为止,我军斥候送回来的军报里,还不曾探查到袁军的屯粮之所。主公!”

    曹cāo黯然摇摇手:“仲德不必多言,这军粮事关成败。不论是谁也必然会对之严加防范。斥候们在敌后活本就是危险重重,小心之下一时探查不到也是必然的!”

    “主公!攸有话说!”主公终于认同了自己的计策,心情愉快的荀攸,更是决定要趁热打铁的将自己谋主的地位,牢牢的巩固起来。

    深知雪中送炭更胜锦上添花的荀攸明白:“只要能在这全军危急之时·做到挽狂澜于即倒,从此之后,整个曹军还有哪个谋士的地位能超过我荀攸呢?

    就是叔父大人,也只能对我这个智计百出的侄儿,说一声佩服了吧!哈哈!”

    看着主公与众人都是一脸的急迫,渴望听到自己的分析。荀攸的心中更是如饮了一碗蜜一般的香甜

    “主公!诸位,以攸看来,袁军在如今对我军的战场上占了大部的优势。他们已经占领了河北全境,如今更是渡过大河,直接攻占了官渡。

    不过他们占领的地盘越大·他们的粮草后勤供应就越发的困难。依攸之见,袁绍大军刚刚过河不久,并不曾进行大规模的粮食转运。

    看来他们是将这官渡做为一个跳板,在整军数rì之后,他们就会向我军发起全面的攻势。看来袁绍也是准备与我军速战速决。在攻下大半的兖州之后再调运粮草了!”

    “那也就是说,袁绍之前在济水以北的屯粮处所,并未有变化吗?”。感觉抓住了什么的曹cāo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只要找到那处屯粮之处,再使派出的尖刀斩断一两回袁绍的粮道。

    我军就能让袁军不战自溃了!官渡,济北!可是济北这样大,足有数十城池¨!

    对了·要给袁军提供粮草,必然不会离官渡太远。不然舟车劳顿,人吃马嚼的·损耗太大,他袁绍必然也支撑不起!拿地图来!”

    瞬间活跃起来的谋士文臣们,纷纷上前,嘴里称颂着主公英明,手脚丝毫不慢的七手八脚的将一张巨大而简陋的地图,摊开放在了桌案之

    目光开始在图上搜索起了济北与官渡的位置。众人中还是荀最先找到相应位置。

    手指一戳地图,一边移动一边缓缓的说道:“邺城以下,濮阳、朝歌路程太远·不必考虑·北方而来的粮草,在多路汇集的黎阳暂存倒是很有可能!”

    程昱终于也收起唱了一天的反调·赞同道“是啊!黎阳乃是汇集四郡南北交通,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想那黎阳城不但城高沟深·平时更是驻有袁绍的黎阳大营数万人马。

    如今河北大军出征,空出来的兵营,用来存粮无疑是最好的地方。应当就在此处了!”

    听着两位谋士的分析,曹cāo看着地图,只是默默的思索着,并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

    “若是黎阳再向下走,白马是被袁绍占领不久的新城,加之白马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应当不会是他大军的屯粮之所。只有早就被他占领的延津、平丘、乌巢几处。

    才有可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修建新粮仓,而且这些地方有连绵小山遮掩,更是方便守卫。

    如若袁绍想要在兖州更进一步的扩大地盘,就必然要将粮草调动到更方便,更近官渡的地方才是,这个点会在哪里呢?如我是袁绍,我会如何安排自家的粮道呢?

    此次出击的奇兵,在袁军的后方行动,只会有一次进攻的机会。一击不中若是不能远遁必然会陷入十万大军的重围。那怕是以豹骑之jīng锐也断无生理啊!”

    此时同样思索了半晌的荀攸,此时喃喃自语般的念叨起来:“延津、平丘、乌巢、牧野!会在哪里呢?”听到他的话,曹cāo却是赞许的看了一眼,这个永远比自己想得更多的谋主。

    但曹cāo的赞许却没有画龙点睛的作用。从开始一直侃侃而谈的荀攸,分析到了这里,也只能陷入了完全没有把握的猜测中。

    事关全军的生死,更是一着错断就会要了三千jīng锐xìng命的选择。没有确切的情报,对自己的分析就算再有把握的智者,也只能对着简陋的地图抓瞎。

    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分析了半天可能解决曹军的困境的荀攸,突然发现自己的说了半天,居然又回到了原处。四个可能屯粮的地方各自相距数十里。

    在袁绍的大军包围之中,只要一处受到攻击,就会牵动袁军的全部。而曹军的尖刀一动手,袁军的谋士们必然就能看穿其中的意图。

    若是第一次就蒙对了方位还好,否则就只能是等待彻底的失败。

    可是最多是四分之一的可能xìng,谁敢保证这要命的猜测就一定对呢?

    正当众人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之后,随着时间的过去,房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一个雄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主公!府外有一人自称是你的旧识!他说他名叫许攸,定要求见主公。不知是否让他进来?”

第一六二章 幸福的生活

    被全力奔袭的曹军成功的劫了延津、乌巢两地的粮仓。 .   .  百万斛计的粮食被狠下心的曹cāo下令,与守卫粮食的袁绍军将士一起,一把火烧了个jīng光。

    乌巢守将蒋奇、淳于琼、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尽皆战死。守卫粮仓的士卒不论想不想投降,全部被封锁在起火的粮仓里。

    粮仓里腾起的浓烟,直入云霄。几乎让整个兖州境内的军民都看在了眼中。战斗的结局,袁绍毫无意外的损失了大部分将士·只带着八百亲兵,狼狈逃回了邺城。

    这一战,完全扭转了兖州与冀州的战局。矢志为兄弟报仇的袁军大将文丑,在乱军之中被突袭而来的典韦、李典合力所杀。袁绍谋主,监军沮授被俘之后死节。大将何茂、王摩投降。

    主攻曹军防线的大将张、高览在知乌巢被破之后,军心动荡。加之军中谣言四起,不得已率本部两万人马在阵前投降了曹军。他们的投降直接导致了袁军本阵的崩溃。

    袁军所属将士在败逃之时被杀,被淹死在大河之中的数以万计。几万人马的尸体堆叠着落入河水之中,一时间大河为之堵塞。凄凉的惨叫声·求救声充斥了河面。

    雄才大略的曹cāo,终究是在绝境之中,再现了官渡之战的辉煌胜利。

    金陵,总督府的后院中,悠闲的孙策正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他的手中捧着厚厚的放光的双眼却是时不时的扫描着新建的泳池里,那些心爱的女人们在浪花间波动的身影。

    那些只穿着泳衣的雪白而美丽身体,几乎占满了孙策的心与眼。那一页兵法,却是看了整整半个时辰也不曾翻过一面。因为此时池中不但有自己的妻子们,还有rì渐长大的妹妹与女儿在。

    在这里远远的观望,都让人有些忍耐不住。孙策知道·一旦自己此刻真的下到水里。在自己那些绝美的亲密爱人刻意吸引之下,对她们可没有什么抵抗力。

    可不想自己在妹妹与儿女们眼中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倒塌了下去。再说能让自己的亲人们快乐zì yóu的生活,那不正是他自己所追求的吗?

    “伯符哥哥!伯符哥哥!”正当孙策还在艰难安慰着自己不断膨涨的念头之时,两个十分相似的清亮声音在耳边想起。孙策一楞,急忙左右扫视一眼。

    只见凉亭外的两个方向,突然出现了两条娇美的身影。一道浅紫,另一道淡黄。孙策的心却是因为这两个本应最为投缘的娇美女人而纠结起来。

    也许是因为年纪相近,也许是因为xìng格也相似。桥婉与步练师却是一见面就有些不对付,当桥琬听到这个新来的妹妹居然也叫孙策为伯符哥哥时·登时就脸上变sè。

    从此就不喜欢这个横插一脚,与自己争伯符哥哥这个专用词的小女孩。感觉敏锐的步练师当然立即就察觉了扑面而来的敌意,冷战就在两个最年少的女人之间开始。

    偏偏两个最让孙策头痛的女人·却总是心意相通般的最能碰到一

    就如此时,从左右两边的小道走上假山来的两个绝美的女人。蓦然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是一楞之间,立即停下了正在跳入凉亭中的脚步。

    那原本水波般温柔的大眼睛中,却shè出冰冷的眼神。而双方视线的交点,正好是落在处于凉亭正中的孙策身上。孙策原本还有些火热的心,顿时如堕冰窖一般。

    左看右看,两女却都不看自己这个老公。虽然严格的说起来·这步练师还没有过门·不过也算是未婚妻子了。空气中的敌意变得也是越来越沉重。看来两女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先叫自己。

    两女本都想要趁着姐姐们在嬉水之时,单独来陪陪孙策这个心爱的男人。却不料心中的对手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再次意外的面对面·这让两女直接隔着孙策,隔着一座凉亭开始了冷战。

    “幸好你们只是冷战!真要是动手的话·老公我还不要运用家法啊!”孙策见两女陷入石化状态,干脆懒洋洋的坐倒在凉亭的石椅上。

    伸出两手,分别向着两女招呼道:“行了,两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片子,都来给老公按摩一番。先说好了,谁按摩的更舒服,老公就有赏!”

    对这两个骂一声也不舍的小宝贝,孙策心中有些骄傲:“这可是正宗的极品小萝莉啊!能有一个都是男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谁还舍得让她们有一丁点的伤心呢。

    不过两个丫头这样冷战下去,可不是个事!必竟后院之中还是需要更多的和睦才行。嘿嘿,要是搞不定你们这两个倔强的小丫头·我这们老公还真是失败了!”

    听到孙策的一声命令,两个如同僵化的少女仿佛突然恢复了活力,不约而同就跳进了凉亭之中。几乎是冲到了孙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开始了连掐带捏的‘按摩,行动。

    这也是对这个口口声声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却在对手出现时不帮自己的报复行动。可怜的孙策顿时陷入了又疼又痒的又帙的幸福生活。

    在‘享受,了一番两女虐待般的按摩之后,孙策终于开始了反击。看到小桥红艳的小嘴翘的老高。

    立刻就毫不留情的一手将她拥入怀里,来了一个湿式的长吻,直到那小嘴平复下去。

    小桥在情敌面前突然被袭,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封住了红唇。这一年来,已经被孙策培养成极为敏感的身体,几乎在接触到孙策的大嘴的瞬间,就让她彻底陷入了陶醉之中。

    两人旁若无人的热吻,小桥更是咿咿唔唔的不断轻声的哼唱着。那在旁听者感到惊心动魄的消魂的声音,让从未经历过这样场面的步练师,白皙水嫩的小脸瞬间涨红。

    羞涩到极处的她想要离开这里,却感觉自己的脚几乎瘫软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加上柔若无骨的小手被孙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凭她的气量想要挣脱·那根本就是妄想了。

    虽然孙策也曾亲过她的小嘴,可是也从来没有在旁人在场的时候,这样直接行动。让两女的心中都已经一片的空白,哪里还有空去想什么与情敌斗气争胜。

    不知何时,有些迷糊的步练师感觉一张大嘴,终于覆盖了自己的小嘴。这一吻却是让她突然醒过神来,瞪大了水sè晶莹的大眼睛。看向了对面还是星眸半闭的小桥。

    两女此时居然面对面的都已经坐在了孙策的膝上。那样近的距离,让两女的双腿也交缠在了一起。虽然感觉不妥,但是身上传来的迷醉感觉,让她再也无暇去思考什么。

    在看到孙策近在咫尺·且饱含深情的眼睛时。她压抑了许久的情怀再也无法克制的抱紧了这个伯符哥哥粗壮的脖颈,热情的迎合起来。

    当不知过了多久,两女再次安静下来·面对面的坐在孙策身上时。两女之前先前的冰冷早已消失无踪。时不时的偷偷对视一眼。

    却都觉得自己方才在热吻之下,自己热情如火的反应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再想要板起脸来装冰山,与对手冷脸相对的那种感觉,却是怎么样也找不到了。

    只有偷香得手的孙策,一边看着眼前两张各有特sè的美丽脸庞,却都被自己调弄的一样的红霞似火。得意的对自己说了一声佩服,人与人之间就是需要多多的交流啊!

    嘴里更是万分得意的说道:“琬儿,练师!人说人生四大铁·如今却是要再加上一铁了。你们也算是一起亲过嘴的美人儿·还舍得与对方冷战吗?

    若是还敢再这般不听话,下回老公我就要对你们俩·直接执行家法了!”

    做为孙家的媳妇,家法的内容当然是十分清楚的。虽然心中对这个新姐妹没有了芥蒂·已为人妇的小桥,却是并不害怕老公这种程度的威胁。

    反而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对面明显青涩的‘情敌,与心爱的老公。丝毫不给孙策面子的反击道:“哼,本夫人可不怕老公你的家法!”

    这一刻,成亲更早,而成熟了许多的小桥的心中,终于在强劲的对手面前,找到了一丝胜利的感觉。只是她这一声说不出是撒娇还是挑衅的宣言一出口,顿时让孙策的火气大涨。

    一把抱起两女,准备去做一些白天也爱做的事时。一名黄蝶舞与金壬亲自训练出来的女卫士,却是不合时宜的悄然出现在了凉亭之外。

    那女卫士声音有些颤抖的禀报着:“主公,前面的宋都尉传话进来,郭祭酒与周都督等人,在前面求见主公!说是有重要军情禀告!”

    “哦!好,我就去前面,呵呵!”兴致高涨的孙策登时停下了脚步,有些可惜的放下怀中两个爱到极致的美人儿。伸手在小桥挺翘的部位轻轻的拍了一掌。

    再看了一眼已经羞涩得说不出话的步练师一眼,才对小桥道:“你这小调皮,不要仗着自己是姐姐就骄傲了,好好与练师妹妹交流一番!

    要是你再不能与妹妹和睦相处,老公回来定要好好罚你几次!而且不许你求饶!嘿嘿!”

    虽然这样的威胁没有一点杀伤力,但孙策知道,冰雪聪明的小桥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苦心。果然当孙策就要离开后院之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凉亭。

    只见两个娇美的身影已经手牵手的并肩坐在了一起,孙策的心中更是得意。

    “这两个极品的小萝莉!教养好了,到时让她们一起在床第之间陪我之时,不论是左边还是右边的小美人儿,都温柔酥软的轻声叫着伯符哥哥!

    啧啧!那般醉人的情景,怕是铁打的人都会被她们的柔情化成一滩水了吧!哈哈!幸福到极品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去培养啊!”

    当孙策带着满心的欢喜来到前院的议事厅中时,不论是郭嘉还是周瑜等人,都从自己主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邪恶的微笑。

    众人暗暗的揣测着:“不知道这主公又看上了谁家的小姐了!”

第一六三章 金子本质

    与众人交换过一个大家都明白的微笑,心情愉快的孙策安坐到了自己的主位之上。 .   .

    身为情报总管的周瑜,立即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回到了正事上,先说道:“主公!袁绍军还是被弱势的曹军打败了!”

    “!”孙策出了一口长气:“哦,袁曹之战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嘿嘿,曹cāo果然击败了袁绍,看来,这个曹cāo的作战手段还真是很厉害哦!”

    郭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主公孙策,问道:“主公似乎早已知道曹军必胜?可是曹军不到三万人,而袁军却有近十五万。主公你就如此肯定曹军能赢得此战吗?”。

    “哦!这个,这个只是猜的嘛,胡乱猜到了,运气好,呵呵,运气好而已!”

    突然被感觉敏锐的郭嘉盯上,让孙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怕郭嘉或是其他人追着不放,连忙叉开了话题:“那曹军此时忙于追击袁军,各处必然是兵力不足了吧!”

    “正是,主公,属下以为,咱们应当趁虚而入,立即向徐州进军。”周瑜满脸笑容的接到。

    “另有广陵太守陈登,已经派来密使与我军暗中联系。说是想要在我军进军江北之时,愿做我军的内应,率广陵郡全体军民向我军投降!”

    孙策一下瞪大了眼睛:“陈登要投降?不可能吧?他可是在历史上打得孙权屁滚尿流的曹军死忠分子啊!包括大将吕范也是如此下场,多少次江东吴国的进攻被他粉碎的一干二净。

    多少江东子弟因为他而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没有他在广陵的话,只怕曹cāo的地盘根本不能这样稳固。这次他还是被曹cāo安排在了广陵,不过却是还没有开战,就想要向江南投降了吗?”。

    深知历史走向的孙策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议:“看来我没有参与冀州与兖州的战局,让官渡之战在总体上的变化不大。不过这个陈登反叛,应该就是我这只小蝴蝶造成的变数了吧!

    这几年将郭嘉与徐晃,许褚等实力派人物都加入到了江南军中。使得曹cāo部下相比历史上的实力差了太多,而这些世家对危机的感觉又最是敏锐。

    只怕这就是世家们最爱说的君择臣,臣亦择君了!历史上此时的曹cāo兵多将广实力强大。加上迎奉了献帝,得到陈登等徐州世家死心塌地的支持,那也是必然之事。

    不过如今皇帝却是在江南军手中,加上曹军的形势也算是岌岌可危。那陈登的弃暗投明,也就有了理论上的可能。

    不过对他的投降还是要谨慎以待啊!”

    心中有了计较,孙策的脸上却是十分惊奇的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军就可以不损一兵一卒,顺利拿下广陵。不过这陈登究竟是真心投降,还是想要诈降呢!

    与他接触的斥候定要小心行事!这陈元龙智计百出,他对敌的手段可非常人所能比。切不可让我军中了他的诈降计!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是!主公放心星火营的数位经验丰富的军候都已经被派去了徐州!与陈登接触的是军候徐顾,此人行事也算是少年老成,应当不会有所差池!

    不过想想他陈登也是可怜,偌大的一个广陵城里,连差役也都算进去,还不到二千人马。这点乌合之众根本就无法与我军相抗衡,他为了自己家族的长远考虑,心中有了异志也是必然!”

    见自己的解说让孙策满意的点头,周瑜这才接着道:“另外还有军候宋定,带其属下数百人已经潜伏进入下坯。最近也传来糜家在我军的江南酒馆寻求与我方接触的意向。

    宋定正在与糜家二公子接触,商议一些合作的可能!不过徐州的其他世家倒是并未有异常的举动!前rì练兵校尉关羽也带来一名糜家的密使,送来了糜家家主糜竺的一封书信。

    信中的内容也是类似就是想要在今后,能与我江南军寻求合作之机!”

    郭嘉笑着应道:“哦!这糜家不愧是徐州第一商户,糜竺的眼光很是厉害啊!看来他们必然是觉察了陈登有所异动!这是担心落后了太多,或者意外失手,在双管齐下呢!”

    久未听到刘备的消息,孙策压制着自己的震惊:“哦,关羽关云长也来了,倒也是!他兄长刘备是糜家的女婿他三弟如今又是我军大将由他出面做中人,倒是最为合适了!”

    嘴里说说得平淡心中却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刘备指使?他能否借此做些事来呢?

    不过想公瑾已经特意安排了星火营jīng锐进行贴身监视。如今那刘玄德头上没有皇叔的名号,手中更无丝毫的兵权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事来!应该能放心吧!”

    好像偶然才想到一般,轻描淡写的向着周瑜问道:“咦!公瑾!那玄德公如今还好吧!”

    做为最贴心的兄弟,也曾参与过对付刘备的谋划,周瑜当然明白孙策想知道的是什么。

    立即应声道:“玄德公乃是有为长者,属下亦是极为敬服。他如今在其官位之很是兢兢业业,为我江南的农田水利的发展,作出了极大贡献。属下以为此职最是适合玄德公!”

    “哦!如此就好!不过咱们军中是讲究公平的,也不能让玄德公的辛苦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公瑾,既然玄德公非常适合此类职务,那就让他负责全国的农业水利吧!”

    如今的新政已经开始实施之下,一个文官不论做的多大,都不可能掌握兵权。对于刘备的防范和打压,孙策也就不再如以往那样的急切,重视。

    让一个原本可能成为帝王的雄才担任个农业部长,也不算埋没人才了。加上原本作为他最大的助力,两位结义兄弟关羽、张飞也都各在任上,常年忙碌,不能在他的身边。

    除非他刘备鬼迷心窍,明目张胆的想要推翻皇帝的统治。可是手中没兵,刘备又哪里会有成功的可能!当初若是摸金校尉刺杀成功,刘备这个人杰倒是还有趁乱成功的机会。

    不过现在,面对江南军越来越稳固的统治再也没有人能捍动一分。对兄长的安排,周瑜自然无条件领命:“是,属下等会就去通知吏部安排!就提升玄德公为大司农吧!”

    虽然说如今六部与科举考试已经正式开始施行。不过必竟还只是第一年,招收上来的官员本就不足,各地的县官都还没有派满。再说凡事都有例外。

    象这种情况下由孙策亲自任命的高官,也没有人想要做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嗯,如此甚好。不过玄德公终究是重要人才,不可放松了对玄德公的护卫!”

    在周瑜的应诺声里,郭嘉的眼里闪现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呵呵!主公与公瑾的手段越发的高明了,玄德公啊!这个当年的雄心勃勃的徐州牧这辈子就只能在田园之间养老了!

    如此安排既能在不动声sè之中排除异己。还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在江南军中只要是人才都能各尽其能,各司其职。想玄德公是能做一州之牧的雄才,又怎会只是在农事上擅长呢?

    再加上有公瑾特意安排的,星火营众多jīng锐的重重‘保护,。最多只需十年之后,这玄德公年纪渐长,再有才干也只能是泯然众人矣!这又是一代英杰啊!”

    并不知道自己最重视的属下,这位郭祭酒心中的异样,孙策笑道:“看来咱们的关将军也有些寂寞了!公瑾,咱们的刘繇大人去了益州听说益州南部那些蛮族有些异动。

    刘繇大人不擅军事,不如让咱们的关将军做为平川将军,前往坐镇如何?呵呵!”

    没有人知道主公孙策此时为何会对安排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号将军,发出莫名的轻笑声。

    只有暗笑的孙策自己心中才明白:“历史上,咱们威震华夏的关将军一生没有去过益州,总是一个人在外孤军奋战。这辈子就让你实现一下曾经的愿望吧!

    虽然还是一个人的奋斗。但你这辈子,至少不会被看不上眼的陆逊与吕蒙给联手yīn死。”

    周瑜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舒县如今的新兵训练也要告一段落了。关将军极有将才,也确实能独当一面。属下亦以为,他去益州完全能起到震慑蛮夷的必要作用!”

    这两兄弟如此一唱一和的安排下来,关羽去益州根本就是板上钉钉之事。郭嘉等人既然对其中所包含的意义心知肚明对这样的安排更不可能有反对的意思。

    何况如今真正在江南军中说得上话的除了一个不在厅中的张飞。也没有人会想帮这个过气的州牧大人几兄弟说什么情。再说人家都是升官调任,又有什么情可说的。

    强出头怕只是会惹人厌了。众位谋士都是不约而同的对孙策的安排称赞起来,一时间议事厅里充满了主公英明的声音。

    三rì之后久违的刘备三兄弟在金陵城中再次齐聚。

    此刻已经身为大司农的刘备脸sè平静,坐在三兄弟的主位之上,向着一脸红润的关羽举杯。

    微笑着祝酒道:“云长,为兄且敬你一杯壮行酒!这回蒙总督大人你我兄弟也算是高升了!若是你能在益州做些平定地方的功绩出来。将来的成就也必然不会差!”

    一旁的张飞脸sèyīn沉,却只是默不作声,跟着大哥、二哥一道手起杯干。

    一杯酒干完,刘备再对关羽说道:“只是此去西川,山高路远,今后为兄与益德都不在你身边。你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你要记住为兄与嫂子都会想着你的!”

    当刘备说的嫂子之时,即使以关羽的红脸,也能明显的看到他的脸sè又红了一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因为心底深处的羞愧,还是因为上涌的醉人酒意。

    还不等有三分紧张又有七分尴尬的关羽接腔,同样感到酒意上涌的刘备又自顾自的说道:“今rì这一别,只怕没有三年五载时光,你我兄弟是再难相见了!唉!”

    正感慨之时,突然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哗啦一声,却见黑脸的张飞一脚踩垮了边的一张条凳。

    怒声喝道:“大哥、二哥我去找那孙伯符理论,他凭什么将咱们二哥送去那偏远蛮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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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兄弟的关心,让关羽的心中一暖。身为兄长的刘备却是急忙喝止道:“益德闭嘴!你这个鲁莽脾气何时能收敛一些。云长怎么了!云长此去西川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难不成你有出兵作战立功的机会·就要眼看着云长守着一群新兵,只能平凡终老吗?

    若不是云长身上的伤势未曾大好,为兄早就要上书向总督大人为云长求一个前程了。如今江南军已经平定了大汉大部,有战事之处可是不多了。

    为兄如今已无心兵事。只想着能为皇上,能为天下百姓做好农事,给百姓们多产些粮食就平生无憾了。

    你这般粗鲁样子,还想去逼问总督大人。只怕不但是害了你自己,更是害了云长!你可莫忘记云长是领了圣旨的平川将军!难道你还想要云长抗旨不遵,落个叛逆的骂名吗?你呀真是糊涂!”

    原本对自己三兄弟要分开,心中愤愤不平的张飞·被大哥这一顿痛骂顿时消去了嚣张的气势。有些讪讪的干笑几声:“二哥,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为那孙策小儿不安好心!”

    “你呀!益德,你的美人图画是不错了,不过往后还是要多读些书修身养xìng才是!如今群贤阁出了这样多的新书,总有几本能让你!”

    深知自己兄弟脾气的关羽,丝毫不介意的微笑道:“往后,你也要代为兄,照顾好咱们的大哥,可不能让人欺侮了咱们桃园结义的三兄弟!”

    听到二哥关羽的叮嘱,张飞憨憨的点头道:“二哥·你放心,小弟会尽力的!不过咱们大哥如今可是高居一品大司农之官位。品秩可是比起咱们高多了,只怕还不知是谁来照顾谁呢?”

    对于关羽要求读书的问题·张飞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通。让他用心作画都已经够要命了,再让他每rì如二哥一般的端坐。去专心读那让人头大如斗的经典书籍,那才真是要人命了。

    深知他脾气的关羽知道自己的劝学说辞,再次被三弟当作了耳边风。只能与大哥刘备对视一眼,苦笑摇头。反正老三的本事,也不必靠着书本去升官发财。也就放弃了再劝的念头。

    看着两位兄弟的苦笑与憨笑,刘备脸上带笑,心中却是苦不堪言:“两位兄弟·为兄当年与你们结义·目标又岂是只是做一个无兵权的大司农呢?若是大司马还差不多!

    可惜,天不佑我啊!时运未至·命运不济。却是让我这一腔的抱负豪情,只能随着三兄弟的各奔前程·化做这漫天的云烟,随风吹散了!为了不连累你等,我却不能显出丝毫口风。

    将我三兄弟分散,各自派往远地不得相聚。还派遣众多的卫士,死死守在我的身边。这孙伯符根本就是在对我严加提防,难道他真的能知晓我心中不甘的念头吗?

    不然为何其他的高官,只是带着随身的差役,仆佣。都不曾派遣如此jīng锐的士卒护卫呢?唉,老天!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既生备,何生策啊!

    难道我刘备这一生,真的只能是老死在这田头荒野之中吗?天命,何其不公矣!”

    在刘备满腔的报怨,却依旧强装自然的笑脸与张飞百无禁忌的送别笑容里。关羽在放下了青龙偃月刀一年半之后,再次骑上了神骏的战马。向着只属于他的新征途而去。

    而从此奔忙于田间地头,修复江河水利的刘备,再也没有机会捡起曾经的豪情壮志。数十年如一rì的在乡间奔走,反而使他成功的扮演了一个未能篡位的王莽。

    正如诗云,王莽恭谦未篡时,深受刘备恩泽的大汉百姓们。只知道有一个世上最为平易近人的大司农,给大家的耕种农桑灌溉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而且就算有些地方官所不能解决的冤屈,也能通过大司农得到完美的解决。刘备依旧得到了天下万民的爱戴。甚至被百姓们称为继神农之后,世上最可爱的人。

    直到刘备最后在大司农任上病故。刘备出殡之时,万民为之戴孝,为这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天下百姓的伟人送行之时,也没有人再知道他心中那些永远也没有可能实现的争霸之念。

    除了知道在合适的条件之下,刘备所能达到的高度的孙策,留给他一声淡淡的叹息之外。与粮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刘备,在民间得到了五谷粮神的封号!

    世世代代的被种田的农夫们,当作了自己保护神,供奉了起来。

    而送走了刘备的孙策心中却知道:“这人世间,曾经有一位心怀天下帝王之才,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自己无以伦比的超卓能力!

    金子本质果然不会改变,它到了任何地方都会发光的!”

第一六四章 糜家被围

    查随着曹军将袁术军击败之后,全军向北挥军而上,直到河南岸开始对袁军败军进行最后的追击。 .   .  已经明朗的战局,却使得下坯城中的气氛,隐隐的变得十分压抑起来。

    路上相遇的人们,总是在谈论着什么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中断了话题。并且行sè匆匆的告辞离开,而这些人离开不久,就会有些行动隐秘而怪异的人,从他们先前站立的地方经过。

    据说这是新任州牧大人夏候在暗中派出的密探,没有人想被这些突然出现,几乎无孔不入的密探们盯上。不论是心中有没有异样心思的任何人。

    这些神出鬼没的密探存在,使得原本还算平静的下坯城里,变得rì渐人心惶惶起来。人们的担心如chūn天的野草一般增长起来之后,就有隐密的有各种谣言,开始在城里暗中传播。

    “听说曹军在前线被烧了粮仓,如今军中的粮草又告急了!”

    “为了供应军粮曹军将要再次大举清洗下属的各地百姓,包括咱们下坯城!城中所有的可食之物,包括人肉都会被制做成粮草送往前线劳军。而城中富户的财物,则自然会被充军,用以向江南买粮!”

    “难道当年咱们徐州死了这么多人,让他们这些曹军吃上瘾了吗?吃人恶魔又回了吗?老天爷啊!”

    “天啊,徐州又要血流成河了吗?大家还是赶紧回家,带着家人向江南逃吧!早一rì逃走·就早一rì安全。若是被堵在了城里,那可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妈,我不想死,不想被吃人的魔鬼活活的吃掉!爹爹带着小弟与娘亲,咱们逃走吧!”

    每一天,都增加一些内容的无数谣言,让人们陷入无边的恐慌之中。但曹军当年在徐州所作的恶行,使下坯城里没有一个人会对这种谣言发出一点质疑的声音。

    尽管夏候也下令严查谣言的出处,却根本找不出是谁在传播。城中的每个活人都在议论着这样的讯息。任那些曹军的密探再能干·总不能将这城中的每个人都捉了起来。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何况这些谣言里真真假假,就算是远离前线的曹军将士本身,也分不清其中的真假。

    更不用说本就前科不远的事实,还牢牢的印在徐州军民的心里。

    下坯城北,占地广阔的糜家后院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发出幽暗的火光。光影里,两个神秘的身影正聚在一张桌前,窃窃私语着。

    “糜家主!你家的二公子与那十几位家人,已经到了舒县你只管放心。不过你当也知道,你们糜家已被夏候的密探所盯住。他随时会向你们家动手。

    若是还想让你家族中人转移的·就必须在这两rì之内完成。不然,等曹cāo的军命一到,只怕他的大军随后就会封城。那时,你的家人就休想再走脱了!”

    听到二弟已经脱险,糜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深知谈判要诀的超级大商人感觉这宋定只是在诈自己而已,放松的坐正了身体。

    脸sè平静的说道:“哦,如此就多谢宋军候了。不过军候还是过虑了,想来那曹军正在全力追击袁绍败军,他们想要回军,至少还要半个月到一个月之后。

    那时我糜家的产业早已转移完毕·根本不必慌张些什么。让我家二弟先行前往舒县,只是想向贵军表明一下我糜家,对江南军坚定的态度而已。

    只要曹军大军不至·他夏候想要只凭着一千有余的郡兵动我糜家,他敢吗?他能吗?宋军候只管放心等些时候吧,等我将这些产业收拾好,对江南的发展也是一份支持嘛!”

    宋定有些惊异的看着侃侃而谈的糜竺,脸sè十分难看。心中暗想着:“如若不是主公有命,要星火营尽全力保下你糜家的人员,老子才懒得跟你磨叽呢!

    你糜家子弟的死活跟咱们江南军有个屁的关系!死光了才好,也少几个祸害乡里纨绔大少爷·将来我们也少些事务。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尽管宋定心中暗怒·但事关重大,他也只能再次劝说道:“糜家主你说曹军会在半月到一月之后才回师下坯·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你可知道曹军那行动如风的豹骑,能rì行五百里吗?兖州到徐州·也不过是千里之地。如今你糜家与江南军接触的消息必然已经走漏,按本将估计,最多三rì之内他们就会杀来。

    你难道还想着曹军会放你糜家一马吗?糜家主为了你家数万人口,还请慎重考虑清楚

    “曹军三rì即到?”糜竺的眉头瞬间皱紧,做为徐州第一大商人的糜竺虽然自信,但对于军中的秘密部队终究是还是有些外行。

    见宋定说的这样严肃,好象不会是虚言恐吓。不由自主的就重视起来。

    但糜竺紧盯着宋定年轻的脸庞片刻,细细思索片刻之后。不论如何,他也不愿意相信曹军能有如此强大,行动如此迅速的军队。

    “两rì之内他们就能跑到千里之外的下坯城来,难道曹军的部曲已经这么闲了。随时能从战场上脱离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他太过夸张了,想不到这江南军中也有如此胆怯之人。

    看来还是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真正凶悍的敌人。也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就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幸好我在生意上见过的人不少,倒是险些上了他的当!”

    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宋定的计谋,糜竺微笑道:“哈哈,宋军候多虑了,在下会尽快安排好家中的事务,毕竟这是事关家族存亡的大事。在下会小心行事的!”

    “哦,明白了!那如此本将告辞了!糜家主自己保重!”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商贾,宋定可没有那样多的耐心。徐州的商贾再大,又哪里有江南的吴家,甄家实力雄厚呢。

    见惯了吴用与甄家那种同时向全天下发货,数十支满载货物的商队,分别从东南西北四门一起出动的壮观景象。普通的商家就算是军中的将领们也是看不上眼的。

    送走了宋定之后,糜竺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的家人与财物。向着下坯城外转移,他也不想一下转移太多的人与财物。以免惹得夏候直接翻脸。

    但即便如此,情况还是变得急剧严峻起来。糜竺得到回馈,糜家的商队开始遭遇一rì比一rì严厉的检查。已经有数支商队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被直接扣在了州牧府里。

    这是以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糜竺立即明白这是夏候在逼自己去见他,但终于感觉到情况不对的糜竺,却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州牧府之后,是不是能安全的回到自己众多卫士守卫的家中。

    正当糜竺还犹豫不决之时,离他见过宋定的第四天清晨。还在放心安睡的糜竺,突然被管家叫醒:“家主,家主,不好了,咱们,咱们被曹军包围了!”

    被叫的糜竺猛然醒来,惊得翻身坐起,险些坐在了床前的地上:“什么?被曹军包围了!”

    完全清醒了的糜竺慢慢冷静下来,反而不再焦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家里还有那样多的护卫,有什么可慌张的!那夏候动手了吗?他倒是胆子特别大。

    就不怕咱们直接拿他的头去向江南军请功吗?”。

    向来镇定的管家这一回却是惊惶失措道:“老爷,不是,外面来的好象不是那夏候所属的郡兵。他们,他们会不会是江南军那位宋军候所说的豹骑,是他们曹军中的jīng锐。”

    “什么?不可能!随我去瞧瞧!”糜竺的嘴里刚叫出不可能三个字,仿佛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一般。糜府的大门上就传来猛烈的撞击。

    糜家的家门修建的就算再坚固,也不可能挡住撞城槌的猛攻。等糜竺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到前院之时,正看到自己家那巨大的大门在轰然声里倒下,激起一片高高的烟尘。

    早就严阵以待的糜家家兵们,立即开始向着门外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shè起箭来。看看身边全力放箭阻敌的家兵们,糜竺心中顿时一松。

    心中暗想:“府中如今至少还有两千训练有素的家兵。凭夏候的那点兵马前来攻打糜家,那只是送死而已。而且城中糜家的各处别院还驻有三千家兵。

    他们看到糜家主宅有异,必然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援助。到哪时只怕夏候派来的那些jīng锐士卒,也只会偷鸡不着蚀把米,直接被自己的糜家军,反过来包个大饺子。

    有这样多的人马守卫着糜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最多到时让数千家兵,大家一起杀出城去就是。”

    依旧感觉自己的家兵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怕夏候的攻击。一个在府中的箭楼上望的家兵突然惊叫了起来。

    “不好了,那里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被曹军拦住了,正在四处进行截杀。”

第一六五章 宋定接应

    的这声惊叫让糜竺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从根本上来说,他终究只是一名商人。 .   . 在他的印象里,只要有充足的兵力,对付数量差距不大的敌人,那是至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他却忘记了作战之中,还有无数的战术与先进武器的运用,会极大的影响到战局的胜负。糜家的防御设置,终究只是城中的一家富户为了防盗,而没有可以依靠的坚固城墙。

    糜竺不顾身上rì渐增加的肥肉,艰难的爬上狭窄而高耸的箭楼。原本他是决不会想上这样难爬的高楼的。在数名强壮的家兵前拉后推的帮助之下,才终于爬上了数十级陡峭而窄小的楼梯。

    气喘吁吁的糜竺站在了高处,顿时眼前一黑。他看到府外的大街两边,断断续续冲来的糜家家兵们,正被数排排列整齐的曹军士卒用强弩毫不犹豫的shè杀。

    那些家兵们又何时打过巷战中的攻坚战,何况他们在冲锋时匆忙shè出的箭矢。

    根本不可能shè中被一排大盾保护住的曹军jīng锐。这样的屠杀般的对shè已经进行了一刻。

    在两边的曹军阵前,已经倒下了数百名身穿布衣的家兵。看来曹军在撞开糜家的大门后,并不曾马上进行强攻,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糜家家兵前来增援。

    糜家在城中的势力,早已被夏候派出的大量密探所掌握。在糜家府外进行阻击的同时,整个下坯城里·只要是糜家的产业,到处是士卒在破门而入。

    半疯狂的剿灭着不及反应的糜家家兵。只要被曹军攻入,不降者立即格杀。

    凡是想要仗着地势顽抗者,立即会被一通火箭shè来,跟着躲藏的房子一起葬身火海。夏候手中的兵力不足,只能用这样快刀斩乱麻的雷霆之势,以期迅速平定糜家的乱局。

    拥有数万人口的糜家,在下坯城的影响力还是十分的强大的。

    箭楼之上糜竺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变得冰凉,有些哆嗦的自语着:“怎会如此!这些曹军士卒从何而来?他们如此jīng锐·还有大批强弩,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郡兵。

    难道,曹军真有一只能rì行五百里的jīng兵?我可怜的兄弟们啊!”

    眼见城中到处燃起了浓烟烈火,一些不知具体情况的百姓,以为曹军真的开始屠城,收集粮草。根本不顾曹军的喊话,要求留在家中。而是被吓的纷纷冲出自己的家门,寻找一条可能存在的生路。

    这些人除了被街上来回巡视的曹军,当场格杀了大半后。余下的只能哭叫着逃回到自己的家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变chéng rén肉干粮的命运。

    两个时辰后,当城中的杀戮渐渐平息,夏候在城中的主力在完成各自的平叛任务之后,开始向着糜府的围墙外集结。不死心的糜竺也曾派出数百家兵,想要冲出府来,接应来援的家兵。

    但却在府门处遭遇了数百架强弩的不间断shè杀。曹军强弩shè出的弩箭,常常能同时shè穿两个人。挡在身前的木盾,在强弩之下同样没有了防御作用。

    在府门里留下了三百多名死伤者后,家兵们再敢没有人敢向外冲。绝望的糜竺狂叫一声,亲手cāo弓shè翻了一名曹军的弩手。

    正当糜竺还在为自己不曾抛下的箭术得意之时·却立即引来了曹军数十架强弩的反击。原本能挡普通箭矢的箭楼挡板,在强弩shè来的弩箭之下,根本没有了作用。

    几名家兵在窄小的箭楼上根本无处藏身·shè穿了挡板的弩箭登时将他们shè成了刺猬。

    险而又险的避过一枝弩箭的糜竺,见到家兵死在自己面前,立即涨红了眼。正想要上前与曹军拼命。却被管家带着两个护卫卫士死死的抱住。

    忠心的管家瘦削的身体整个挂在了糜竺身上,哭叫着劝说:“老爷,你不能去啊,若是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糜家没有老爷你坐镇,马上就会垮了啊!

    你要想想一家上下·还有数万人等着老爷你去安置啊!快·快扶着老爷下楼!此处太险,太危险!”

    浓重的血腥气·终于是冲淡了糜竺的血xìng。在管家的劝说下,刚刚从箭塔上爬回下来。门外正好传来一通激烈的战鼓声·吓得他险些坐倒在地上。

    “曹军开始攻府了吗?”。

    糜竺回过头去,却绝望的看到,随着咚咚的沉闷撞击声。自家高大的围墙之上,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缝。对于拥有攻城车的正规军来说,单薄的围墙,根本不能算是什么阻碍。

    轰然一声,大片的围墙先后倒塌。烟尘散去,显现出数千名阵形森严的曹军豹骑士卒。

    不等惊愕的糜家家兵们反应过来,一千架强弩已经开始猛烈的轮番shè击。

    原本还仗着围墙想要封锁住敞开的大门的糜家家兵们。在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无数飞掠的弩箭刺穿。在他们的身体倒地之前,溅出无数的血花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从糜家的前院开始,随着曹军士卒坚定进攻的脚步。屠杀般的进攻逐步向着糜家内部深入,二千家兵的层层防御,却在一千多架强弩的强大攻击下,迅速的土崩瓦解。

    幸好糜府内部足够宽广。大面积铺开的攻击战线,让曹军的强弩在数量上明显的不够使用。

    他们每前进几步总是要停下来重新安装弩箭。每一轮的齐shè后都有的片刻间隔,使得糜家的家兵们,有了一丝的反击与逃窜的机会。

    在老管家的指挥下,糜竺被数十名强壮的心腹卫士护卫着。半抱半拖的向着后院狂奔而去,糜家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老管家所抛弃。

    对他来说,糜家谁都能死,唯有睿智的家主不能死。糜家未来的希望就在家主身上。而他的心中牢记着,江南军的宋定将军曾在私下里对他说过的话。

    “万一有事不可为之时,就带着糜家主向后院逃,到时自然会有接应。”

    虽然不知道,江南军能在糜府被围之时,向糜家提供什么接应。但此在老管家的指挥下,他们还是在向着后院飞奔。刚刚逃到后院的一间下人住所外时。

    糜家众人却意外的看到江南军的军候宋定,正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第一六六章 广陵危急

    愤见到曾一再劝说自己早是撤离的宋定,此刻却是平静沉稳妁站在面前。 .   .  曾经自信满满的糜竺一张胖脸顿时红透,羞愧的说道:“宋军候,感谢你能来,我,在下悔不早听你所言啊!”

    宋定只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糜竺做了一个简单的拱手礼。平静的说道:“糜家主言重了,撤离要紧,有话咱们回去再说!”

    说完就向跟随而来的家兵们招手。在他的身边,是后院的下人们每rì要用的水井。在糜竺与家兵们的震惊中,依次沿着井口早已打好结的井绳向井下爬去。

    幽深的井中刚刚下到一半,那里就出现了一个横向的洞口。数名jīng壮的汉子正那里接应井上滑下来的诸人。行走在窄小的地道中,糜家没有一人说话,众人都是惊心不已。

    江南军的人竟然厉害如此,人家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打通了一条地道。虽然匆忙之中挖开的地道并不宽大,勉强能让一人弓着身子半爬着行走。

    但若是时间充足呢?也幸好这是为了来救援糜家人等,若是其他时候,这些人若是别有用心的从这地道之中上来。糜家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怕会吃了大亏。

    每个进入地道,迅速行进的人都都同样的庆幸着,糜家不必与江南军为敌。

    等跟着糜竺来的所有人都下了地道后,两个断后的星火营斥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众人下井时用的那条粗绳立即从井口处掉了下来,再不露丝毫的痕迹。

    一个时辰后糜府大厅之中。已赶来亲自坐镇的夏候,正暴跳如雷的戳着站成一排的手下将领们的脑门上怒骂不止。一只独眼里放shè着慑人的凶光。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亏你们还是跟着本将打过仗的jīng锐!这么多人消灭些乌合之众,居然会让主犯逃了个无影无踪!你们说,这究竟在何处出了纰漏!”

    此时夏候的愤怒,针对的不只是因为势在必得的糜竺消失无踪。更重要的是在外人丢了面子。而做为夏候最信任的属下,当然明白自家将军为何而怒。

    军候楚丹心中十分不服的看了一眼,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笑话的豹骑统领曹纯。但不服归不服他终究不敢向这主公族弟,悍勇的豹骑统领作出挑衅。

    只能是向着自家的主将禀告道:“将军息怒,我军在攻击之前已将糜家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是确定了他们的家主还在包围之中才发起总攻。按属下看来他必然还潜藏在这府中!”

    “哼,还在府中,你不见士卒们已将这糜府抄了个天翻地覆了吗?他糜子仲一个大活人还能逃去何方,上天入地吗?咦,对啊,莫非他真的入地了不成?”

    军候楚丹不失时机的接道:“将军英明,必然是如此了!这糜家看来早有反意,居然早早的就为自家修筑了地道!不然又怎么可能在大军包围之下消失无踪!

    将军速速下令让兄弟们再将这糜府仔细搜索一遍。重点搜查密道入口,看看是否能找出糜竺逃跑的方向吧!最好是同时再安排些民壮,在这糜府之中掘地三尺才好。”

    经验丰富的楚丹当然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如果糜家的密道是通向城外的,那他们只怕早已走远,追到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是说是给兄弟们节省些体力,早点收兵了。

    不过如果这密道不能直通城外,在这全城封锁的情况之下,也许还能捉到糜竺,将功补过也未可知。找到了事情的方向夏候当然不会放过这唯一可能。

    刚刚平静下一来的糜府,立即变成了一个工地一般。那些未死的糜家家人与家兵,全都被拉来重新问话。只要说是不知道府中有密道的人就直接被分配了工具。

    开始在整个糜府掘地三尺的重体力劳动。按照州牧大人的要求,这些被俘的糜家人,就必须在糜府中挖出隐藏的地道之后才有可能被放

    正当糜家众人在曹军锋利的刀枪监督之下,如掘宝一般在平整的地面上挖的热火朝天之时。从府门外一名传令的卫士匆匆而来:“报!州牧大人,曹家家主曹豹等人带到!”

    用自己的独眼监工的夏侯眼光一闪,看了曹纯一眼才点头道:“你去带他们进来四处走走,让他们自己仔细到瞧瞧,若是将来胆敢反叛主公糜家这万多人就是世家们的下场!”

    这次特意召来的是将要被扶上徐州第一家的曹豹家族,与众多中小世家。在对他们摊牌之前夏候当然要借着眼前的糜家惨状预先敲打一番。

    免得这些只顾自己家族利益的世家们,在以后遇到相似的情况时再有昏了头的事情发生。

    离糜府十数条街外,也算比较遥远靠近城门处的一所幽静的民房里,从糜家逃出来的众人正聚集在此。

    从地道里爬出来后,糜家人才知道,这段地道并不算长。出口是离糜府不远的一家民居家中的杂物室中。他们在宋定的带领下,趁着巡城的曹军经过后的间隙速转移到了这里。

    此时城中绝大多数曹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糜府之中。本就兵力不足的曹军,自然不会派人进行全城搜索。为了在城中派出巡逻队,就使曹军的伙夫们都已经装备上了兵器一起出动了。

    远远的看着还被烟火包围着的府第,糜竺的脸sè黯然yù泣。府中的喊杀声已经平息,那些忠心于糜家的家人仆佣们,在jīng锐曹军的攻击之下,只怕死的差不多了。

    时常在敌后活动的宋定对人心算是十分的了解,一眼看去就明白糜竺等人在想什么。本不想与这个自以为是却害了他自己手下许多人xìng命的商人多说什么。

    但想想救人救到底,何况这糜家之主虽然不通战术,但对主公的宣传战略还是有些作用。

    终于还是走近了糜竺低声道:“糜家主!此处是我军多年前早已安排下的据点。暂且算是安全了。想曹军兵力不足,必然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到这里。

    还是节哀顺便吧,至少你糜家的主要人物在此次混乱中,并不曾受到损伤!”

    听到宋定不咸不淡的劝慰,糜竺却是有些感恩戴德的向着宋定拜了下去。见家主恭敬的下拜,惊魂方定的糜家众人都直接向着宋定跪下,拜谢起来。

    他们的这番客气反而让宋定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定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消逝。急忙扶起了糜竺:“糜家主,诸位请起,快快请起,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呢!”

    依旧坚持着向宋定拜了一拜的糜竺,心悦诚服的感谢道:“此次幸好事先得宋军候提醒,前两rì在下将糜家主要人员都已调出城去,留在府中的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旁系远亲了。

    只可怜这些亲眷一心想要依靠大族的威势,却是在这乱局之中,怕是连命也难保了!更可怜那些尽力护卫我糜家的忠诚家兵们!唉,我糜家对不起大伙啊!”

    这些年听多了江南军的宣传深知宣传jīng髓的宋定立即接话道:“糜家主不必自责,这本就是曹军在徐州倒行逆施,才会造成徐州数十万百姓的民不聊生。

    才会将你糜家逼上这条绝路,若非是大家都活不下去了,谁不想要过些安稳富足的平静生活呢?本将希望,你们糜家在将来能配合我军的宣传队,将徐州的真实情况向天下人宣布出去。

    要让天下人都明白,如今的曹军治下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如何的灾难深重!”

    糜竺到底是个聪明的商人,只是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就是在争取徐州百姓与天下所有人的民心。而这无疑也是对糜家在曹军手下,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最好的报复手段。

    “嗯嗯!宋军候只管吩咐,我糜家上下只要还活着的万余人都愿听从江南军的号令!”

    在一旁看了一会,还在热火朝天的挖地洞的糜家俘虏们,豹骑统领曹纯有些不屑的笑笑。

    向着红了一只眼的夏候招呼道:“元让表兄,此处的善后事务还是由你自己办了!小弟在此地任务已经完成,还要先赶去广陵。那里还有一位更难对付的元龙太守呢!”

    听到曹纯说要走,本来一肚子火的夏侯反而轻轻的松了口气。必竟看眼下的情况想要找到逃走的糜竺,几乎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

    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只是想给看热闹的曹纯一个交代。希望他能在主公面前不要将这次漏掉了要犯的抓捕行动说的一无是处才好。

    凶恶的脸sè一收夏侯仿佛刚想到一般,马上带着几丝讨好的笑容应道:“哦对啊!纯小弟你还有重任在身,为兄就不留你饮这庆功宴了!

    不过那陈元龙在徐州素有智名他手中的人马虽然不过千余人,只怕是比起这近万人的糜家更加不易对付。纯小弟此去广陵,对他还要小心应付才是!”

    “多谢兄长提醒,小弟省得!”曹纯淡淡的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挖坑工地:“小弟回让随军主薄好好记下兄长在此战中的高瞻远瞩!谋定而后动,方能一举催灭糜家数万叛逆的丰功!”

    虽然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涨红,可是被shè瞎了一只眼后的夏侯,似乎连心中的豪气也只剩下了一半。对于年纪渐长的他来说,与这曹家新锐的曹纯可不能相比。

    如今做了后方的安稳的州牧,虽说官职与好处大了许多,但却少了许多征战机会。

    象这种能轻易到手的功劳,还真是能多捞一些就是一些了。

    “哈哈!如此还是要多谢纯小弟的关照了!”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却是暴发出一阵会意的欢笑。得到自己想要的功绩心中欢畅起来的夏侯转头对着的手下吩咐。

    “楚丹,此地就交由你负责,给本将好好挖!倒要看看他糜家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不论是聪明的曹纯,还是此时的夏侯所不知的是。宋定当初挖掘时,直接下挖了数尺之后,才将地道倾斜向下,对着糜家的方向延伸而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困难的地下掘进工作。村些从主母金壬处,学到了正宗的摸金校尉掘土法的星火猾锐,却是手到擒来。一条地道几乎想它长就长想它弯就弯。

    而且在地下掘进的速度更是十分的迅速,这才能在数rì之内挖通了通入糜家水井的地道。掩饰一个洞口上的痕迹,对于擅长打地洞的星火营jīng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了。

    这也是负责搜索的曹军,不知几次到那眼水井处查看,却没有丝毫觉察的缘故。

    城墙高大的广陵城上,太守陈登感觉十分心烦意乱,但他不敢在下属的面前将自己的情绪泄漏丝毫。就如此刻,他正静静的立在城头看向远处的江面。

    从十余rì前,陈登暗中派人去金陵接触江南军并带了周瑜的亲笔回信之后。江南军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虽然周瑜的信中对陈登的弃暗投明十分的赞赏。

    但这种事关全族生死的大事,在没有真正落实之前,让陈登总是感到心中空荡荡的不着边际。这几rì他总是借口形势紧张要巡视城防,时常的走上以往一个月也不会来看一眼的城头。

    而在临近大江的南城这边,更是他来的次数最多,呆得最久的地方。陈登敏锐的感觉到,随着曹军击败袁绍绝对优势的兵力,最近徐州的形势越发的微妙-了起来。

    看着自己rì夜盼望,却依旧空荡荡的江面,陈登只能在心中低叹一声:“江南军何时会渡江而来啊!这机会若是等到曹军回师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陈登倒是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江南军出卖,不论是身为徐州第一世家的名望,还是自己出众的智谋。想要投靠的皇帝正统一方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被江南军所拒绝。

    深通政治的陈登当然知道如今的江南军,只要还想平定江北,河北。那就会迫切的需要一个向自己这样地位显耀的投诚者,用于宣传起到示范作用。而且江南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都已经半个月了,为何江南军依旧会毫无动静呢?这其中是否会有异样的变故?”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登在城南呆了半天,却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走到城北。同样有些楞楞的看向了下坯的方向。

    “离开下坯前,与糜竺他们所说的话,果然已经引起了糜家的注意。糜子仲是个聪明人啊!就是不知如今糜家做得如何?不过不论如何他们应当能将夏侯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吧!”

    狡猾的陈登却是在自己父亲的葬礼后有意无意的向糜竺、曹豹透了一丝的底细。他看到地结果是曹家毫无动静,而糜家却是如他所料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糜家的异常,也就很好的为他陈家的行动提供了掩护。此时下坯城里的陈家只是一个空壳了。二弟陈应带着一些重要的家人都用各种理由来到了这广陵城里。

    不过任凭陈登的机关算尽,他却没有料道江南军会莫名其妙'的不理他。而且他更不知道,曹军拥有一支行动能如此迅速的豹骑兵。至于放他二弟陈应前来广陵会合,也本就是夏侯有意为之。

    只要陈家的人,不象糜家的二少爷糜芳一样,在反意未露之前趁曹军不备突然溜去江南。夏候根本不担心陈家的人能从豹骑的突袭中逃脱。让他们陈家放松了jǐng惕聚在一起,反而更方便处置。

    起码可以让州牧府所在的下坯城安稳些。何况如今广陵城中与城门内外,都已经派驻了大量眼线。陈家兄弟休想再轻易的逃过江去。

    还在想着下坯城中局势的陈登,突然望到北方的官道上,一名骑士策马狂奔而来。在他身后卷起漫天的烟尘,让陈登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漏跳了一拍。

    “啊呀,不好!广陵危急!”

    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陈登,一眼就看清了全力奔来的正是自己特别安排留在下坯的密探。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出现。

    陈登毫不犹豫的向着紧跟在身边的卫士下令道:“立即击鼓,命令全城士卒上城备战!”

    接到命令的卫士有些惊呆了一般,楞楞的看向了自家的太守大人。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来了一名骑士,就让向来处事镇定的太守大人,如此惊惶失措起来。

    “还不快去!这是军令,难道本太守的军令,你也想要抗命不尊吗!”看到卫士楞住而没有马上执行自己的命令,陈登的声音顿时转变的十分严厉。手也已经搭上了腰侧的剑柄。

    被太守大人凌厉的眼神一扫,原本呆滞的卫士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这回太守大人决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这才立即答应了一声。

    沿着城头上的平整的路面,向着城楼方向狂奔而去。

    “咚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与冲入城门的马蹄声,交错着响成了一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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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介绍:
是写的历史军事类小说,孙坚死了,孙策死了,周瑜死了,吕蒙死了,鲁肃也死了。东吴的栋梁都不得好死吗?不甘心,我也死了。怎么办,不如一切重来。重生孙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孙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孙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