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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与他们拼死

    重生孙策vip第一六七章与他们拼死激烈的战鼓声响起,守卫城门的士卒们立即按照平rì的獬,有条不紊的撤入城中。 .   . 并升起吊桥,开始关闭沉重的城门。还在城门处的百姓,对这样的兵危战险之地,自然是走避不及。

    城门处,片刻之前还是川流不息的人流,此刻在战鼓声里,顿时消失的一个人影也不见。

    训练有素的jīng壮郡兵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纷纷从各自的营帐里冲了出来。各各是手执刀枪,背挽强弓,冲上了城头。战争一触即发!

    可是当士卒们上了城头之后,都纷纷傻眼。城外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敌人。但城楼里示jǐng的鼓声依旧在激烈擂响。直到三通鼓响过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奔上城头的士卒们都纷纷探头看向城外,再转头看向一脸肃然看着城外的太守大人。

    士卒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这是太守大人看大家太闲了,在cāo练大家的反应水平!不然城里城外怎么会连一个敌人也没有!”

    身为陈家心腹,广陵郡兵军候之一的陈捷,更肩负着担任陈家密探的重任。

    他奔上城头,就一头跪在陈登面前,急急报道:“陈捷禀报家主,今rì清晨曹军突然对糜家发起攻击。小的回来之前,糜府的大门已经被攻破。糜家根本无力反抗,糜家完了!”

    “侯手中加上差役最多也不过是两千兵卒。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拿下至少有五六千名家兵的糜家!他夏侯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其中可是有所变故?”

    做为徐州第一世家的家主·陈登当然知道糜家在下坯城里的实力。至少比如今夏侯在明面上掌握的实力还要多出一倍有余。但他糜家就这样被消灭,让陈登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家主明鉴,据小人所见,应是曹军来了一支jīng锐援军。其数足有两三千人,而且他们的攻击强势之极,又全部都装备了重盾与强弩。小人怕家主不知,会被人偷袭了咱们广陵。

    这才看到一半,就提前赶了回来!以小的所见,那些兵若是前来袭击广陵·在正面强攻对战时,咱们的士卒就算比糜家的jīng锐几分,但也决不会是他们对手!”

    对于这个也曾身经百战的陈家斥候,在敌方的战斗力上做出的判断。与对陈家的忠诚之上,陈登是深信不疑的。听他说的如此慎重,不由得沉吟起来。

    “那个独眼夏侯,果然yīn险!居然如此的诡计多端,能在不动声sè之中就调来了大批的援军,攻下了糜家!幸好他的jīng兵数量应当不多!

    不然他分出一支人马,同时突击广陵的话。此时只怕广陵同样会被攻陷了!既然他们是如此jīng锐·可是究竟从何处调回来的呢?难道兖州与冀州交战已结束了吗?

    不可能!两军连士卒带农夫,整整数十万人的大战,就算是想要收兵也不能如此迅速。不过这回夏侯既然查明了糜家的反叛,就立即动手!

    那之前我陈家的动作,必然同样已是落在了他的眼中!哼哼,不论如何,如今糜家既灭,那么夏侯要对付的下一家,就必然会是我陈家了!

    幸好陈捷探知道情况不对,能及时回报。看来还有数个时辰的准备时机啊!我陈家依仗坚城·士卒jīng锐,军粮武备完善。可不是那从商的糜家所能比拟的!

    虽说如今城中的士卒少了些,可也不会是你夏侯随意派个几千人就能拿下的。”

    转头对着待命的几名将领吩咐道:“全军开始行动·将那些jiān细全都拿下。召百姓前来搬运守城物资,全力备战。告诉百姓们,曹军又开始在徐州收集人肉军粮了!”

    “啊!遵命大人!”早就在先前分派好任务的将领们,还是被曹军再次开始吃人的消息所震惊。没有人质疑什么,每个人都立即领命,指挥自己的部下们迅速的行动起来。

    片刻之后,在广陵城中各个隐蔽的角落里,不时的有人被郡兵抓捕

    若是有反抗的人只能落得个格杀当场的下场。这样小规模的战斗在全城范围内·足足进行了十余次。

    微小的混乱很快就平息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居住在城中的百姓们相互招呼着·汹涌的向着城头涌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吃人恶魔,而且在有可能抵挡住的时候·人心是前所未有的一致。

    看着转眼间就拥满了城头,并且还在沿着交通道川流不息的将擂木、滚石、箭矢等防守器材送上城来的百姓们。陈登心中欣慰的同时·却在暗暗的担心。

    “既然曹军已经开始向徐州的世家们动手,他们妁援必然会源源不断的赶来。就算是这一回能挫其锋锐抵挡下来,那下一回呢,更下一回呢?

    城中的防守力量本就不强,人若是都战死了,岂不是只剩下一座空城留给江南军?他们不是最看重保存大汉人口的吗?就是不知那江南军究竟是转得什么心思?

    唉!我陈登只是想要带着陈家回归皇上的治下,得个天下百姓都承认的正统官职而已。为何想要做成一件事,就这样难呢?”

    陈家的密探陈捷回到城中,顾不得休息片刻,就从自己的副手都尉那里拿回了带兵权。带着士卒们,指挥着百姓一起加固城防,积极的备战。

    先前他是在下坯城外看过曹军jīng锐对糜家家兵轻松的杀戮。尽管如今有了广陵城城墙防护,但为了自己的兄弟们不白死。身为军候的陈捷全身心投入的带着兄弟们开始了准备工作。

    也许现在多抬上来一块门板,就能多组成一道抵弩箭的工事。开战之后就可能多救下几个朝夕相处的战友。那怕是多搬一块砖石,也许就能多砸死一个来袭的敌人。

    豹骑的速度到底是非常人所能比,陈捷在糜家之战还未结束时,就提前向广陵赶回。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论是陈登还是陈捷都认为,广陵城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

    必竟陈捷是一人单马的赶路,相比起数十曹军的大队人马行军,那就要轻松上许多了。加上眼见天就要黑了,曹军再怎么样jīng锐,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赶来攻城。

    不过世事总有意外,就在百姓们刚刚开始准备,不到一刻的时间。陈捷赶来的北方官道之上,突然腾起了大片浓烈的烟尘,紧接着就是如滚雷般的蹄声灌入了人们耳中。

    “敌骑出现!全是骑兵!”一声刺耳且响亮的示jǐng声,响遍北门的城头。所有还在忙碌的人们都丢下了手中搬运的东西,趴到了城垛之间向着北方望去。

    每个人都想要第一个看到那些喜好吃人肉的魔王,究竟长的什么样子。眼下记住了,下次万一在路上遇到了,也好提前作出防备。

    惊惶的议论声开始在城头响起:“来了,来了!看好多马啊!怕不是要有数千头吧!”

    “看来他们也就是跟平常的郡兵们没有任何不同啊!他们,他们真的会吃人肉吗?”。

    “你这小屁样子,还是个孩子呢!看来你定然不是咱们本地人了。不过你到了徐州,难道你就不曾听说,两年前那场席卷了半个徐州的大难吗?”。

    “是啊!哪回咱们徐州人可真是落入魔窟之中了。不论是各地的官员、将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百姓。整整百余万人啊!那一场战乱过后,足足死了一半还多!”

    “谁说不是呢!老汉我打了一辈子渔,知道如今江里的鱼可是又肥又大。可是咱们徐州南部的鱼根本卖不起价钱,而且这南方的几个郡县里再没有人吃鱼了!”

    那个还有几分稚气的少年声音疑惑的问道:“渔大爷!既然江中的鱼又肥又大,那就应当更加鲜美了!为何不涨价,反而不值钱了。而且大家都去不吃呢,那不是犯了傻病吗?”。

    少年幼稚的问话顿时引来周围一片看傻子般的愤怒目光。如果不是少年方才很是努力的在帮忙搬运物资,只怕就有人想要上前揍他一顿,出口气再说了。

    立在少年身边的那位老渔翁怕少年惹下众怒,白白的挨打,连忙说道:“唉,看来你真是从外乡回来的少年人!前几rì老汉在江上打鱼之时,还捞起过两具白骨呢?

    你难道不知,当初曹军将数十万剥去了皮肉的白骨,都分散丢到了各地的江里!包括后来屠城后,来不及处置的尸体更是将泗水、洪泽都堵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之后的大瘟疫。使得徐州、兖州、冀州又整整死了数十万人啊!”

    “若不是后来江南军的医护营及时赶来,那场大瘟疫后,各州能活下来的人怕是十不存一。就算是咱们这些人,也未必能有几人能活着站在此处啊!”

    “对啊!咱们的命也算是捡回来了!只是可惜我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三个哥哥姐姐的家里都死的一个不剩呢!那才是真正的天灾**啊!”

    “这些都要感谢江南军的恩德,是他们救了徐州,救了天下啊!城外那些吃人的魔鬼又犯病了,于其被他们生生吃下肚去,不如与他们拼死!”

第一六八章 践踏

    “拼了,拼了,跟他们拼死一战!”一时间,城头到处是群情激愤的怒号。 随着越来越响的呼号声,越来越多的百姓涌上了城来。人们都想要看看那些喜欢吃人的恶棍。

    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敌人,听着眼中凶光闪动的百姓们,发自内心的议论与口号。

    陈登的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触:“这挑起话头的是人才啊!这样一来原本心中还惴惴不安的百姓们还有谁会怕死!谁会怕这些气势汹汹的曹军jīng锐呢?”

    原本以为天sè将暗,守城的郡兵们在经过一天的守卫后,必然会疲劳不堪而反应迟钝。曹纯才会仗着豹骑的速度,要趁机冲入城门。

    这才在一路上催促着豹骑将士们,发起百里突袭,想着手到擒来的顺手拿下广陵。

    想不到是眼前的广陵城的城门,竟然已经早早的关闭。而且高耸的城头也似乎有了防备,城垛之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守卫。还有许多人不知道在那里呼喊着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却紧闭的坚固城门。知道突袭失败的曹纯的脸sè涨红,高高的将手中的强弩举起,向着身后示意起来。不论如何,他百里迢迢的跑来,也要给陈登一个下马威。

    豹骑的三千骑士在靠近了城门之后,极为自然的分成了两队。高明之极的骑术,让他们行云流水般的向着两侧的城墙分散奔了出去。

    这样jīng湛的骑术,让还在城头呼叫的军民们·都有些看的呆住。狂奔的战马很快就带着曹军的将士布满了北城墙之外。一箭之地以外的距离,就算是城头的弓箭手也威胁不到他们。

    “不好,曹军要发shè弩箭了!大家快躲避!”一个粗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登认出正是那回来报信的军候陈捷的声音。陈登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整个人向后就向后退开。

    他是太守大人,没有人敢挤着他,去观看城外曹军那些吃人怪物。但其他的垛口上,早已挤满了围观的军民。远超一箭之地,这么远的距离·谁也不会想到城下的箭能shè到城头上来。

    按照常理,城头放箭,总是要比城下的箭shè的更远一些。但城下曹军的弩弓,却做到了超越弓箭的shè程。尽管许多人都听到了军候陈捷的示jǐng。

    但此刻已经是层层叠叠拥挤的城头上,处身在城垛间的人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整面城墙,无数人都听到铮的一声强劲的弦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片黑sè的箭雨向着城上笔直shè来。

    直到在无数的扑哧声时,利箭毫不留情的穿入他们的胸膛,他们的头眼。甚至穿入身后拥挤着的其他军民的身上。这时才有人开始发出了震天的惨叫。

    在就要被超远程的敌箭shè杀,这样无边的恐慌之下城头炸营了。刚才还叫着要拼死作战的百姓们,心中的那一丁点刚刚生出的勇气。

    被这一轮远得不可思议的箭雨·shè得消失到一点也不剩。

    惨叫声里,挡在城垛处的人们溅起无数道鲜血。陷入了恐慌中的百姓拼命的想要推开前方挡路的同伴的身体,想要逃离这随时会被利箭shè杀的城头。

    无数人在混乱中,被身边的同伴推倒在地,立即就在惨叫声里,被无数自己人的大脚踩成了肉泥。原本宽阔的城头与运兵道,已经成了死亡的地狱。

    不断的有人被强大的力量,直接挤的掉下了城去。惨叫一声,直接摔成一摊肉饼。已经疯狂的百姓们,早已忘记了谁是伙伴·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这样的情况之下,就连睿智的陈登也是毫无办法可想。只能被十余名强壮的卫士,手挽手的牢牢保护在人墙之中。楞楞的看着突然疯了一般的百姓们·不断的被推倒,踩出一道道暗红sè的血水与肉泥。

    “竖盾!快,士卒们不要惊慌,竖盾!”陈捷粗豪且焦虑的声音再次在城头响起。这个很有些才能的将领,知道不可能命令已经疯魔了的百姓。

    但自己手下饱经训练的士卒们至少要坚强的多,而当务之急就是阻断还在从垛口处飞进来的敌箭,让百姓们不再遭受打击,才有可能使人们冷静下来。

    果然·他的命令立即被还清醒的将士们,大叫着向整个城头传达了下去。咔嚓声里,无数厚重的大盾被挡在了垛口上。原本凹凸间隔的整片城墙·如同被瞬间砌平了一般。

    再没有箭矢可以shè来的空隙,利箭shè在大盾之上·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响成一片。城头之上终于安全了。再没有遭受到新的攒shè,让百姓们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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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仅在这片刻之间,原本挤满了人的城头,已经空出了整整一半。此时显得空旷下来的城头上一片死寂,空中荡漾着浓烈的血腥气,与各种人体中的异样的味道。

    无数稀烂的猩红sè碎肉,被踩成碎块的雪白骨头,浸泡在汩汩流淌的血水里。

    “喔!”不知是谁最先承受不住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仿佛连锁反应一般,一个人最先开始呕吐,紧接着让包括陈登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开始了剧烈的呕吐。

    在疯狂的人xìng面前,生命是这样的脆弱。方才还能够生死相依的伙伴们,却有将近一半成了活下来的人们脚底的碎肉。呕吐了片刻的陈登终于强压下不适,直起腰来。

    看着这遍地的血肉,陈登更是心痛不已:“这次的守城战,还未曾开始却已经败了!机关算尽,却是我们自己打败了自己啊!唉!只是一次恐慌下的践踏啊!”

    城外还在远处的曹纯意外的看到城头,在己方猛烈的箭雨之下突然如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混乱了起来。对于急于打破城池,完成平叛任务的曹纯来说。

    敌人死在再多,他也不会心痛半分,而只会高兴。大喜之下指挥着全体豹骑全力shè击起来。

    看着城头一片惨叫着的混乱,曹纯的心中终于轻松了许多:“这强弩还真是个好宝贝,也许只用弩弓就能将这些该死的家伙们消灭了大半。

    不自量力的陈家,本将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翻上天去!”

第一六九章 陈到复仇

    ,艰涩的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心中如巨浪般的翻涌起来:“难道,我最后的选择真的错了吗?陈家·终究还是在我的带领下难逃覆灭的命运吗?老天,为何对我陈家如此不公!

    不对,都是那无信的江南军,是该死的孙伯符!是他们背弃了我陈家,将我陈家与广陵郡十万百姓置于了死地!我好悔啊!我发誓,陈登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随着陈捷义无反顾的前进脚步,他终于踏进了曹纯的最佳攻击距离。曹纯的刀开始缓缓的移动、加速,越来越快的,倏忽之间画出如匹练般的刀光,向着陈捷的肩颈之间斩去。

    在曹纯的心思中·他必须要给这位用血肉赢得了自己尊重的真正勇士,一个体面的死法。一位英雄,应当堂堂正正的战死,而不应当是被对手虐杀。

    刀光如雪,已经被曹军压缩到运兵道前的广陵军民,面对曹军攻来的长刀突然停止了反击。他们想要陪着自己敬佩的军候一起上路了。

    千钧一发之时,一声暴喝响起:“阳陈到在此,曹军贼将休得猖獗!”

    一道刀光越过了曹军的阻碍,夹着厉啸声向着刚刚挡开了陈捷最后一刀的曹纯飞去。曹纯如若还想继续斩杀陈捷,势必会为这一刀赔上自己的xìng命。

    已经是稳cāo胜券的曹纯·又怎么可能选择与一个只剩半口气的敌将同归于尽。面对凌厉的飞刀,曹纯手腕轻轻一转,全力挥出的刀势登时转了一个方向。与来刀斩在了一起。

    飞刀上的巨力·让曹纯不由自主的退后了数步。不由有些惊讶:“陈叔至,又是你这个搅乱的混帐!你来的倒好,本将要为我军惨死于你手的将士报仇血恨!”

    扫视一眼已经登上了城头的近千豹骑将士,曹纯知道自己掌握了绝对的胜局。城中能与自己一战的敌将,不过是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陈到而已。

    至于太守陈登那几下花拳绣腿,只能对付一些jīng锐士卒。在他曹纯面前,根本走不出三、五个回合,自然也就被忽略了。

    不等曹纯再上前·陈到随手拿过身边一名广陵郡兵手中的缳刀·凌厉的两刀斩出。面前挡路的两个曹军士卒居然完全反应不及,立时被斩成了四段。

    突破了封锁的陈到立即侧身抢上·窜出几步拦在了僵立的陈捷面前。自从虎牢关一战后,受伤的陈到就是对曹军的豹骑憋了一肚子

    虽然已经当场斩杀了两个动手偷袭自己的曹将。但感觉自己被曹军背叛在先·加上本就是第一次承担主公的命令,却险险被自己的大意砸了摊子。

    本是好大的功劳,却不得不在病床之上,整整休息了一个多月。又怎么能让骄傲的陈到不怒火攻心。这一次听说曹cāo可能会再次出动豹骑,陈到心中那一股怒火早已烧穿了房顶,他要为自己复仇。

    软磨硬泡的从主公那里求来了这次出动的机会,他要与豹骑统领来个了断。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他陈到身上初次出师,就险些失败的耻辱。

    这时看到了曹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曹纯想要杀人,根本就不加思索的立即全力的掷出了手中的战刀。既然是曹纯要杀的人,那自然就是他陈到要救的。

    突然反应过来的曹纯,猛的停下了自己前冲的脚步,狐疑的问道:“咦!陈叔至,只你一人前来吗?你是江南军的将领,为何要擅入我军的地盘!你们想要撕毁盟约吗?”。

    “我呸!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高明!能说些事实的真相吗?是我江南军想要撕毁盟约吗?曹纯你这张小白脸居然连红也不红一下,未免也太过厚实了些。

    你们对我军无私的支援,不但没有一丝的感恩之心,居然还派兵偷袭我虎牢关。更是派出手段绝顶的刺客,想要刺杀我家主公!若非主公福缘深厚,只怕真要中了你们的jiān计!

    你可敢誓言,说你们对我军是对天地无愧,否则就天打五雷轰吗?我呸,你不敢!老子就在此告诉你,老子敢向天发誓。我江南军的一切问心无愧,对得起你们曹军!”

    被陈到的一番话,挤兑的面sè青红交错。曹纯却答不上话来,他当然知道陈到所说的是事实,而且尽管当初他与军师一样,也反对与江南军为敌。

    但是当主公曹cāo找到自己,交待任务之时。面对堂兄那亲人的信任,殷切的期望,做为小弟的他又怎么可能推拒呢。更何况主公向江南派出刺客时,根本不曾与任何人商量。

    可是这又怎么能对别人说呢,当下恼羞成怒的曹纯叫道:“陈叔至,本将不论你带来了多少人。今rì是你擅自侵入我军属地,你就要承担破坏双方盟约的罪责。本将会拿你的脑袋向你们江南军讨个公道!”待到城头竖起了无数的大盾,终于完全挡住了强弩shè出妁箭。

    战阵经验极为丰富的曹纯立即下令:“全军装好弩弓,准备强攻。先锋小队准备好爬城的勾索,钩镶小盾。向城墙之下潜伏靠近,为全军开路!”

    都已经看到城头一片混乱的豹骑士卒都是士气大涨。对自家本领高强的将军,颁布的军令无人不服。立即纷纷行动起来。想要趁着对方的阵角大乱,一举拿下广陵城。

    负责开路的jīng锐士卒们,手中拿着当年摸金校尉特制的软爪。另一只手只带着一面便捷的小盾。若是城上有人发现他们,那不过两尺方圆的小盾,根本保护不了他们强壮的身体。

    幸好在后方特意的掩护shè击之下,城头的守军们正陷入恐慌的混乱之中。根本没有人想要注意城下曹军的异动,先锋们无声无息的顺利地贴进了城墙。

    曹军的先锋士卒们近墙根就全力的挥舞起了手中的抓钩,待飞爪有了足够的速度,就轻松的将它抛上了城头。用软皮包括着的脚爪,落在城墙顶上,只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声音柔和,似乎根本没有引起大盾后正在呕吐的守军们注意。见先锋们已经将飞爪完毕,而城头却没有什么反应,曹纯立即命令早已调配好的突击队下马,开始冲锋。

    接到命令的数千豹骑士卒,如水银泄地般的向着这数十只飞爪的位置聚拢过来。很快的,广陵城高大的城墙上就布满了如猿猴般迅速爬升的豹骑壮汉。

    仅仅片刻之后,连片的厮杀声,在刚刚平静下来的城头爆发出来。豹骑士卒本就是曹军中选出的伍长以上的jīng锐。此时曹纯所选突击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城垛之上突击之下的一对一作战,根本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分毫。豹骑突击队们一脚蹬开立在垛口的大盾,向着盾后的守军们挥刀就斩。本就如地狱般的城头,再次血肉横飞起来。

    只见整个城头,数十处被突破了的垛口之上,到处是杀戮。只剩下武艺最强反应及时的陈捷,与陈登身边的卫士们,守着的数个垛口还能抵抗着曹军的突击。

    已经强忍着不再恶心的陈登,立即对着犹豫呆滞的郡兵,百姓们大呼起来。

    “吃人的曹军进攻了,我等生死在此一战!诸君!为了城中的家人,为了广陵郡不再受难,为之前惨死的兄弟们报仇血恨!诸位当奋勇杀敌,啊!”

    吐红了眼的陈登抄起手中的缳刀,大喝一声向着最近的一个曹军冲去。身为太守的陈登本就颇有官威此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刀,却是让那正要斩杀太守府卫士的曹军刀势一滞。

    两相交击之下,反而被陈登与那处于下风的卫士联手反杀。

    太守大人大显神威,让城头的军民们有些清醒过来。他们先前受到沉重打击的心灵,急需舒解。

    一个人,又一个人,更多的人开始跟着太守陈登的脚步,向已经攻上城头的曹军涌了上去。此时此刻那怕是马上去战死,也比面对那些被自己人踩死的兄弟们的血肉更让人舒心一些。

    完全被自己人的鲜血激起了血xìng的广陵人,已经彻底的红了眼。根本没有谁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听到陈登的召唤就拿着身边各种能杀人的武器向着曹军冲杀而去。

    此时疯狂的冲锋,让人们忘记了一切痛苦。而这样的人,也必然很快就会被曹军所杀彻底不再为这人世间的喜怒悲欢所困扰。

    他们的慷慨赴死虽然简单直接,却给了训练有素的广陵郡兵,提供了最好的反击机会。毫无章法的冲锋百姓们,吸引了冲上城头的曹军的攻击。

    当他们的身体卡住了曹军的战刀之后,广陵郡兵的刀枪就会从他们的身后刺入曹军的身体,将之格杀。一个不行,就两人一起上,广陵百姓的血与曹军jīng锐的血再次覆盖洗刷了城头。

    同样变得暗红的人血混合在一起后根本没有什么分别。这一刻不论是曹军还是广陵军民都已经杀红了眼。所有人的眼中也只剩下一个相同的目标,占领城头把对手赶尽杀绝。

    城头的激战越发的激烈,曹军的战力明显要高于城头的守军。但限于飞爪仅仅数十根绳索的数量每次上城的士卒总是只有数十人。

    在守军的疯狂亡命的反扑之下,就算占着上风也是伤亡惨重。与此同时在城内各处,不知从何处涌出了数十名能说会道的汉子,在各个街头不断的鼓动着城中的百姓们。

    “父老乡亲们!吃人的曹军已经攻上城头,他们正在屠杀我们英勇的将士。随后他们就会冲入城来,杀死我们全部广陵人,做为他们的军粮去填饱他们的肚腩。

    下坯已经灭亡,糜家数万人都已经死在曹军的屠刀之下。如今咱们的广陵郡亦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全城百姓只有同仇敌忾的上城与敌死拼,将曹军赶出城去!

    我们的父母,我们兄弟姐妹,还有我们的儿女们才会路!所有的广陵男子汉们!用你们强壮的手,拿起战刀去消灭入侵的曹军啊!”

    这数十人在广陵城中所有的路口,不断的高呼着。看到有百姓在他们的鼓动之下开始集结在一起后,就带头向着城头行去。在他们的鼓动之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汇集起来。

    这些本想着观望战局,以期能投机取巧的活下来的百姓们,也被这些人的话语所打动。谁都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如果曹军想要的只是能吃的军粮。

    那城中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活下去,不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是死路一条。与其白白被敌人杀死,晒成肉干。还不如拼上一条命,也许还能为自己的家人争来一条活路。

    眼见这样占尽优势的攻击之下,依旧不能顺利的占领城头。心中不耐的曹纯终于不顾手下的劝阻,坚持要以身作则,带着卫士们爬上了城头。

    原本还勉强僵持的战况,随着曹纯这批生力军的加入,立即向着曹军一方倾斜。不但是冲上以身赴死的百姓,就是靠后阻击的郡兵们也根本来不及反击就被斩杀。

    当广陵郡的另一名军候被曹纯犀利的长刀斩杀之后。兄弟情深的陈捷顿时双目尽赤,将手中的刀猛然抡圆了,向着曹纯冲杀过去。

    嘴里大喝一声:“曹军小贼!敢杀我兄弟,给本将拿命来!”

    随着郡兵将士们不断的战死,如今城头能阻挡曹纯片刻的,也只有他与太守陈登两个将领了。他做为忠诚的属下不上去拼命,难道还要让太守大人先与敌人相拼吗?

    看着势若疯虎的陈捷冲来,曹纯不屑的瞟了这个冲上来的壮汉一眼:“凭你!哼!不过这又是一个军候的人头战功,倒是能给老子添些功绩!

    若是乖乖的的送上你自己的脑袋,老子可以应承少砍你几刀给你个痛快如何!”

    看了一眼地上那已经没有气息,几乎被大卸八块的战友。陈捷的血几乎都已经沸腾起来,尽管他知道自己比死去的战友高上一丝的本事,也不可能杀死这个厉害的曹军大将。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知道,自己死之后,接下去的就是自己身后的太守大人了。尽管陈捷有着绝对的血xìng,但双方的实力着实差的太

    没有了擅战的郡兵将士们支撑,奋不顾身冲上来的百姓们,不断被终于组成了阵形的曹军士卒们配合着轻易斩杀。一批人杀累了就换一批人上前。

    随着守军们伤亡越来越大,曹军在城头人数越来越多,终于逐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看看大局已定心中放松的曹纯如猫戏老鼠一般,开始了在陈捷身上的活剐行动。他每一刀挥出,都能在陈捷强壮的身上削下一片薄薄的肉片来。

    血水飞溅,xìng子强硬的陈捷却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死战不退。这一刻,为了身后的太守大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痛苦的知觉。目光坚定的看着强悍的对手,将自己手中的刀抡圆了斩出。

    落空后立即收刀再斩。他的每一次出手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就会从他全身上下,越来越密集的伤口中不断的喷溅出许多的鲜血来。

    在他的身后,是一排渐行渐浓的血脚印。而他的战靴里也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所灌满,陈捷每前进一步,靴筒里都是叽咕有声,不时有血水从中漫了出来。

    已经在陈捷身上划出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还不屑的嘲笑的曹纯也收起了笑脸。对这个浑身漏血的坚强勇士,换上了一种肃然的尊敬神sè。

    作为用刀高手的曹纯,当然明白自己在这具身体上造成的创伤有多么严重。在没有绑缚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能支撑这么久而不倒。何况双方正在尽自己的力量全力的搏杀着。

    那用力出刀时大量涌出的鲜血,都足以要了一个最强壮的勇士的xìng命。但是陈捷却依旧在稳定的挥动着他手中的战刀,他的动作一如开始交手的时候那样的坚定。

    收起了轻视之心的曹纯急退两步,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双方战斗的节奏,从一开始就掌握在明显技高一筹曹纯手上。静静的看着依旧执刀向自己逼来的陈捷。

    向来对自己的武艺无比自傲的曹纯眼中也闪过一丝敬佩:“你是个勇士,值得本将为你用出全力一刀!可惜,你是敌人,不然本将倒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走好!”

    听着敌将的赞誉,陈捷丝毫不为所动的走着自己的血路。他也知道自己早已到了极限,但不论如何他也要用出自己的最后一刀。能否杀死敌人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武者最后的荣耀。

    被曹军士卒的围攻,阻挡在远处根本无法援手的广陵军民们。都开始了全力的冲杀,想要离着己方悍不畏死的军候近一些,更近一些,就算死,也要与英雄死在一起。

    看着自己手下的将士几乎被杀戮殆尽,如今最忠心的属下也即将战死当场。太守陈登一刀劈退了一个曹军士

第一七零章 豹骑覆灭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零章豹骑覆灭“呸,你们曹军的本事,就是吹大气吗?”对曹纯的大话陈到毫不在意的贬斥道:“姓曹的,你乃是本将的手下败将,这半年许不见,居然就敢在此大言不惭,!

    你以为江南军所策划的行动,会如此莽撞的让自己人前来送死吗?本将告诉你,今rì要死的人是你!是你们这些所谓jīng锐的曹军豹骑兵!”

    随着陈到的一句话,从运兵道上忽拉拉的涌上来无数拿着棍棒、扫帚等一切能用来伤人的东西做武器的男人们。 .   . 看他们的打扮皆是城中的百姓。

    不过领先的却是两位八尺壮汉,其中一人正是先前与陈登商议过投顺事宜,而有过接触的星火营军候徐顾。此刻徐顾却退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脸sè惊讶的陈登。

    在徐顾身旁,是另一比他更壮实一些的汉子。

    八尺有余的身工,手持一条长九尺,儿臂粗细的熟铁棒。只见那汉子极有威势的将沉重的铁棒向地上一杵,发出一声吓人的闷响。

    这才上前一步,向着被惊了一跳的陈登拱手为礼:“江南军都尉成当,奉我家主公之命,带兄弟们前来支援太守大人!因要鼓动百姓,故而来迟,还请大人原谅!”

    “哦!”陈登这才回过神来,感觉脸上有些火烧一般。片刻之前,他的心里还在绝望的诅咒着江南军,诅咒着孙策不得好死,谁知道江南军早就有了安排。

    看那徐顾的脸sè,人家的耳目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广陵,。陈登心情复杂却不能直说出来。

    只能是尴尬的说道:“如此多谢诸位江南军勇士,广陵安危还请诸位多多出力,不过不知江南军可有其他援军前来!不然咱们城中这些人手,对上曹军jīng锐,那可撑不了多久!”

    通道口的几人在这里客气着寒喧,那边陈到向着老对手曹纯又已叫道。

    “对付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无义小人,唯有痛打一顿而已。哼!不论如何,且先解决了咱们之前的恩怨再说。”说完欺身上前,两人已经各自挥刀战在了一起。

    身为江南军英雄的成当因为已经调入总督府做为总督大人的直属密探。故而离着主公孙策最近,星火营的众位军候都是自然而然的将他当做了头领。

    听到陈登的担心,成当有些不屑扫了一眼正与陈到激战的曹纯。又转头看看城外,那二千有余的豹骑士卒,还在不断的沿着飞爪向着城头奋力攀登着。

    而那些已经登上了城头的豹骑士卒,已经集结完毕,向着运兵通道口冲来。看来是准备一鼓作气之下将守卫全部赶下城去,彻底占领广陵了。

    “哧,那些只不过是些跳梁之辈而已!太守大人只管放心,在我江南军骑兵面前他们若是不降,那就只有挨宰的份!稍等片刻吧,大人就能看到了!”

    话说的这样明白,陈登当然听出其中的意思。江南军既然有了安排,那就表示并没有放弃广陵,放弃陈家。这才放心的大喜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不等陈登的感叹声消失,在陈到与曹纯的两刀不断交击的脆响之中。城外突然传来了一种闷雷般的声音。这声响比起之前曹军前来时的蹄声,更加的沉闷,更加的动人心魄。

    惊人的蹄声让城上城下的双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远处观望起来,。与陈到缠斗的曹纯面对陈到延绵不断的攻击,却是yù罢不能。只能先集中jīng神对付了陈到再说。

    正劝完陈登的成当与徐顾等人相望一眼,喜上眉梢道:“大事定矣主公的大军到了!”

    豹骑不愧是jīng锐,尽管没有了曹纯的分心指挥。还在城下的两千人马已是自动停止了登城,在数位留在城下的校尉、军候指挥下,谨慎的结成了一座攻防两便的圆形阵。

    虽然这广陵还是曹军治下,但来势如此凶狠的骑兵,在豹骑将士的印象里,也只有曹军的虎骑了。但虎骑在典韦将军的率领下,正忙于追击袁军残余。根本没有可能出现在广陵城外。

    而且就算来的是虎骑也没有如此大的声势此时摆出个防御阵至少在对上这支不知来路,不辩敌我的骑兵之时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随着那批来路不明的骑兵冲近,为了避免产生误会曹军豹骑中派出了一员小校。挥舞着三角红旗迎了上去,想要查问一番对方的来路与意图。三角红旗,正是代表着军的使者。

    还在两箭之地外,那小校就谨慎的停马挥舞起了红旗。两箭之地,足够他察觉不对,提前撤离了。不过迎接他的不是对方派出的单独的使者,沉重的马蹄声没有丝毫的停歇。

    而一声震耳的弦响,一枝粗大的利箭却是划过了不可思议的遥远距离。利箭上强大的动能使箭矢直没入已经转过身来的小校背后,将那小校直接shè落下马。

    这一箭已经表明了对方的来意,是敌非友!豹骑的阵中立即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圆阵立即转变成了最獯力的冲锋型三角阵,并且所有人的手中都拿起了强弩。

    身为曹军最jīng锐的豹骑将士,手上还拿着shè程超远的强弩。每个豹骑兵都深信,这天下的骑兵已经没有豹骑的对手。己方能消灭那些不自量力前来挑衅的敌骑。

    除非来得是强悍的重甲虎骑,。可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做为同一阵营的虎骑,又怎么可能会冲击同为曹营的豹骑呢。既然是敌人,那就应当让他们去死。

    双方的战马都开始全力狂奔,战阵迅速接近。刚到一箭之地,豹骑士卒已接到攻击命令·嗡的一声,无数平shè的箭矢,一波又一波的向着前方的敌人shè击起来。

    怕shè出的箭矢太过集中,起不到最大的杀伤力,身经百战的豹骑已自然的学会了分段shè击。而一箭之地正是最好的shè击距离,加上双方奔马的速度,箭矢shè中对方,正是最大杀伤之时。

    随着他们的弩弓开始shè击,让他们震憾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的冲锋阵珂里也开始向豹骑方向shè起箭来。同样是平shè而至的箭矢·让豹骑的前锋惊叫起来:“是江南军!是江南重骑!”

    他们终于分辨出冲来的是何方人马,但双方迅速接近的战马让豹骑没有了撤离的可能。双方马上就要面对面拼杀的时候,一方想要撤离,唯一的下场就是全军在敌人的马蹄下覆灭。

    双方shè出的箭矢终于到达目的地,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江南军之边是一片叮叮当当的脆响,却没有一人一骑倒下。沉重的冲击阵形丝毫不乱的继续前进着。

    但同样的箭矢落在了豹骑阵中,顿时是一片人仰马翻。轻甲骑兵与重甲铁骑对shè,这就是唯一的结果。后阵有声音大叫道:“执盾,挡箭!”

    shè出手中的弩箭后,本已收弩执刀的豹骑士卒纷纷放弃了控马。摘下了马鞍上的骑盾·遮拦在自己的要害之前。虽然不能遮拦住全身,至少不会被一箭shè杀。

    仅仅一面两尺方圆的小盾,虽然有效的减少了骑士的伤亡,却根本没有办法为狂奔中的战马遮挡对方shè来的箭矢。而且手中有了盾牌,会严重的影响到马上骑士出刀的力度。

    豹骑一方的士卒在江南军骑兵,如不要钱般不断泼撒而出的箭矢中,不断有战马翻倒下去,。虽然暗暗叫苦,已经成了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豹骑兵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双方的距离在一方付出的惨重伤亡之下,终究是越来越近。江南军最前方却是一黑一白·两员俊美的大将。身着黑铠骑红马的正是仅次与黄忠的神shè手太史慈。

    而另一边的白马银枪,身着银亮战甲的正是赵云。两将更领千五重骑,以双龙出海阵迎上了被先进强劲的连弩·shè得七零八落的豹骑阵中。

    赵云与太史慈几乎同时高呼一声,两队人马气势再涨。宛如两条蛟龙一般,气势汹汹的一头扎入了水中。登时两片灿烂的枪花,将这一潭死水搅成了大片的血水。

    一方是只着单薄皮甲的轻骑,一方却是全副重甲的重装骑兵。毫无疑问屠杀般的战斗瞬间暴发。江南军的百炼战刀开始逞威,每次的全力拼杀,都使得豹骑一方的士卒人刀皆断。

    豹骑士卒疯狂的吼叫着,用尽全力的向着江南军劈砍着·攻击着。但他们平素视若珍宝·爱护如第二生命,带给他们一次又一次胜利的战刀·这一回却再也不能帮助他们杀死敌人。

    一次激烈的相对冲锋过后,二千豹骑还在马背上的只剩下不过二三百人。但回看江南军的阵形·在远处转过弯来后,迅速的再次结成了冲锋的阵势。

    除去将士们身上的铠甲被敌人的鲜血浇透之外,整个阵形里居然没有一人阵亡。虽说重装骑兵在对轻骑的对冲时占据绝对优势。

    但这样悬殊的战果,还是让豹骑jīng锐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胆俱丧的豹骑兵顿时再没有了第二次冲锋的勇气,一哄而散的向着北方的来路逃去。

    这样强大的敌人,根本无法战胜。难道还留下来陪着已经上了城头的战友们一起去死吗?

    但是,不等这数百伤痕累累的残兵逃出几步,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两千阵形严整的江南军重装骑兵,。这队骑兵,却是孙策与周瑜亲自率领的第二批人马。

    就是为了防止有想逃窜的漏网之鱼。在渡江来徐州之前,孙策就与几位谋士商量过后,定下了利用广陵城来吸引歼灭豹骑的策略。歼灭曹军的jīng锐豹骑,就是江南军进入徐州的第一仗。

    为了后面对付曹军能多省下些力气,暂时封锁豹骑覆灭的消息,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战,江南军足足出动了五千骑兵,并由赵云、太史慈这样的大将主战·在豹骑爬城一半之进发动攻击。就是为了以绝对的优势彻底歼灭他们,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那不到三百人的残兵,神sè惨然的环视着周围的江南军。居然有近半的骑士呼一声,不顾一切的催马,向着江南军开始了悲壮的冲锋

    被安排在后阵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大叫一声:“好样的,让本将军送你们上路!”

    带着自己的一千骑兵迎了上去,不过在张飞的丈八蛇矛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张飞身后的大队骑兵几乎只是扫尾般的歼灭了不到三十人的漏网之鱼。

    冲来的豹骑·居然有一多半都战死在了张飞的矛下。轻松如碎尸机器般屠杀,让剩下的百余骑兵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不等江南军合围,就已经纷纷放下武器。爬下马来。

    对这样不上来与自己决死一战的懦夫,张飞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的。而投降的俘虏自然会有相应的士卒去接收处置。感觉根本不过瘾的张飞回转马头,来到了孙策面前。

    带着三分报怨三分请求的说道:“总督大人!如此程度的小仗,厮杀起来实在是太不过瘾,属下的身手还没有热透就结束了。下回可一定要属下做先锋啊!”

    一旁的周瑜看了孙策一眼,再看身上依旧干净的张飞,。却知道他的超长兵器对他保持干净的战衣,起了很大的作用。丈八蛇矛′在杀人之时快如闪电,加上伤口又小。

    不等被杀的敌人鲜血喷溅而出之时,张飞已经飞马而过。自然不会被溅上血水。

    了解了张飞好战的脾气,周瑜笑着说道:“益德只管放心,咱们后继的大军会在随后渡过大江。还要消灭曹cāo袁绍,两方合起来足有五州之地,二十余万大军呢!

    你还怕没有仗打吗?这样的小阵仗,只是以围歼为主,哪里需要用你这个虎将出马呢。下回主公定然会让你担任先锋,向北进军的!哈哈!”

    其实张飞也明白·这一仗的目的是歼敌全部,这样的细仗还真不是自己的长项。如果自己万一只顾着杀敌,结果让敌人的士卒逃掉了一

    那就会破坏了主公与军师的计划·到时反而会惹出麻烦。虽然按张飞的想法,对付虚弱的曹军,这样弱小的对手又有什么好用计的。但总督大人既然这样下令了,他自然也不好故意违背。

    否则要是下次连周仓等人也奉命不与他切磋了,那他才真得是会无聊到闷死。

    城头,正与陈到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曹纯,突然听到手下有些颤抖的呼唤:“司马大人,大事不好了!咱们·咱们在城下的兄弟们败了!”

    “什么?败了?”曹纯叫道·同时他的心中猛然一惊:“这才多少功夫,与这个陈到拼斗还不到两百招呢?城外的两千人马怎么就会败了?难道江南军的主力来了吗?”

    正在全力对战的曹纯一分心·手上登时一慢。但同样全力以赴的陈到,手中的刀法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按照之前的攻势,向着曹纯的胸腹之间就劈了下来。

    只这一刀,就能将久攻不下曹纯来个开膛破肚,。与曹纯激战良久却不能取胜,使得陈到的心中感觉有些焦急,但他手上的刀法却是越发的沉稳老练。

    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可是世上难寻的练习机会。何况与这样的对手生死相搏的机会可不会有很多。这就象是在面对另一个自己,可以更好的的领悟自己的武艺上的错漏之处。

    正在全心感受其中奥妙-的陈到,突然看到一个机会。几乎是条件反shè般的一个中宫直进,长刀画出一道残影,向着对手身体中部全力斩了下去。

    等到陈到感觉有些不对之时,他已收不住手中的战刀。干脆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一刀上,准备将曹纯一刀两段。战了这么久,陈到感觉领悟了许多,准备结束这一战了。

    同样身经百战的曹纯只是楞了一瞬间,就立即知道不好。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却已经被陈到笼罩在了刀势里。

    原本平稳的局面瞬间变的吹起了狂风骇浪一般,这样一边倒的局面一旦形成,除非曹纯死在陈到的刀下,否则占据了优势的另一方很难停下来。

    这一刻曹纯知道自己就算后退,在气势的牵引之下,陈到的这一刀必然会全力跟进。最后依旧会将自己肚子剖成两半,可是曹纯此时还不想死,又怎么能让自己被开膛呢。

    避无可避之下,曹纯的脚下只能艰难的挪后半步。将身体侧了过来,迎向了这开天辟地般的一刀。却是一招弃车保帅之法,曹纯想要舍掉一条胳膊,去逃过开膛破肚的下场。

    时间不会停止,陈到锋利的缳刀在他用出强大的力量作用下,轻易就切开了曹纯的肩甲。那同样锋利的刀尖一路下划,将曹纯上臂穿着的战甲一剖两半。

    直到这一刀将曹纯抬起的小臂也斩落下来,才收刀回来。激烈的心跳,顿时让曹纯的上臂与肘部的鲜血,如高压的水枪般喷溅出来。

第一七一章 献帝反击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一章献帝反击看着自己左手的小臂伴着喷溅的鲜血掉落在地,弹跳几下后,再没有一点反应,。 .   . 曹纯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没有一丝的血sè。上臂与肘部的伤口,仿佛完全没有疼感一般。

    眼见先前还生龙活虎般的曹纯,突然陷入了呆滞之中。陈到却不会有丝毫的可怜他,要不是自己原本武艺还算好,又经过苦练之后,深得主公的太极拳jīng髓。

    他早已被曹军围攻,战死在了虎牢关之下。

    那不但完不成主公交待的任务,还会被军中的将士们所鄙视。一个任务失败的人,还想在军中得到什么荣誉吗?更不用说今天能报仇血恨了。

    陈到的手中毫不留情的又是两刀,斩下了曹纯的一手一脚。当他还要准备斩第四刀时,曹纯的护卫终于冲了上来,其中两人将就要倒地的曹纯接住。

    其他十余名卫士悲愤中拥而上,将陈到围在了中间开始了群攻。霎时间到处都是刀光,艺高人胆大的陈到,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战刀挥舞得如风车一般,水泼不进。

    一边抵挡一边大喝道:“哈哈,又来这招!就知道你们曹军这些兔崽子只会依多为胜,虎牢关前如此,今rì又要这般。真当老子怕你们吗?”

    废去了大敌的陈到心中痛快,口中厉啸的叫骂着。手中的刀却是丝毫不停向着这些jīng锐的护卫杀去。一步踏出,就当面撞上两名曹纯的护卫·在陈到的全力一刀之下,两人立刻倒毙当场。

    不过能做到豹骑主将的护卫,这些人当然也是有些本事的高手。看到自己的兄弟匆忙中被斩杀当场,立即就呼喝着收缩了阵型,稳步移动才围住了陈到。

    这一番配合下来,仅只是六七人的联手抢攻,却也能与陈到斗了个势均力敌,。十余招过后,眼见陷入了缠斗之中,陈到大怒之下暴发起来。利用jīng妙-的刀势再次斩杀两人。

    压阵的护卫们惊呼一声·立即在包围中补上了四人。城下的战斗渐渐平息,城头的战斗却越发的激烈起来。护卫们抢下了曹纯,几人负责救治重伤的主将。

    其他则指挥士卒们爆发起来,近千士卒向着陈登、徐顾等人杀了上去。城下的百姓也都开始蜂拥而上,三方完全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眼见己方的百姓在对敌军之时,根本没有多少战力。只是靠着成当这数十名星火营的斥候在苦苦支撑着,火气大涨的成当一棍砸翻了一个冲上来曹军士卒。

    急忙抽空帮着陈登挡下了他身前的对手,叫道:“太守大人!速速派人打开城门,向城下的我军求援。不然再这么打下去,咱们这点儿人马·迟早被这些不要脸的混帐累死!”

    “对啊!好!如此城头就拜托诸位了!”正被曹军士卒纠缠到不胜其烦的陈登,立即返身下城,亲自指挥人开城门去了。紧闭的城门刚刚打开,陈登就冲出城来。

    正自埋怨自己失了先锋的张飞,一听到陈登说城头战事正激烈。一双豹眼立即放光,跳将起来从身边的战马上取下了备用的大斧,冲向城头,做他的黑旋风去了。

    原本守在孙策身边的周仓自然也不甘示弱,但到主公的允许之后,也是呱呱叫着·紧追的张飞的奔上了城头。

    随着张飞、周仓等猛将的加入,还在城头困兽犹斗的豹骑们,立即被两人为的生力军纷纷斩杀。

    这种对于双方都算是最后决战的时候·不降者必死,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杀xìng狂暴的张飞等将,带着一千援军杀了一路下来。

    近千豹骑士卒能站着的,也不过区区两百余人,。这还是因为这些人已经完全被张飞凶悍的屠杀吓呆了,围拢在曹纯身边,不敢再上前动手的缘故。

    反被江南军包围的残兵们,见到杀了一个来回的张飞大步走来。都紧张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仿佛张飞再上前一步·就会引起他们的反扑。

    但他们的动作只是换来张飞一道轻蔑的眼神:“呸·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若是想要投降,那就放下兵器!若是老子数三声若是还拿着兵器者·死!一、二、三!”

    三字的话音未落,城头的角落里已经响起了一片缳刀落地的声响。这遍地的残肢碎肉·真正的吓破了这些残兵的胆,没有会在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面前,想要白白的去送死。

    何况能战的几个军候、队率,都已经在张飞的大斧之下化为了碎块。主将曹纯更是因为四肢缺了其三,早已流血过多晕死过去。没有了主心骨的士卒,根本没有了战斗的勇气。

    看着城上的战斗也平息下来,周瑜有些感慨的对着孙策说道:“兄长!看来这豹骑还真是jīng锐非常!居然能抵抗到十丧七八才肯选择投降!这天下也就只有咱们的江南军能与之一战了!”

    “呵呵!是啊!”孙策微笑道:“据说这些士卒,可是曹cāo从伍长以上的将领中选拨出来jīng锐。他自然分外看重,对他们的忠心与勇气,必然也是加强了教育的。鲜●,莫忘记他还有一支更凶悍的虎骑。他们的装备与本事可不差与咱们的骑兵。那才是咱们最强的对手。可惜了,估计那些擅战的虎骑一个也不会投降呢!”

    “是啊!兄长,若不是咱们的骑兵换装了最新打造的战刀与铠甲,对上这些虎骑也根本不占便宜。不过如今,咱们却不必担心他们了。

    有了匠营新近送来的破甲箭,任他曹军虎骑再勇猛,还不是一样能乱箭shè杀嘛!兄长所言,技术就是战斗力,果然是至理!能未雨绸缪的重用马均、蒲元等人·小弟真心拜服,!”

    “哈哈,公瑾,看不出来,你的年纪渐长,拍马屁的水平也是rì渐高明啊!”

    城里城外的战斗,都随着江南军的进城,完全平息了下来。孙策等人终于进入城中,掌控了广陵太守府,正式接受了广陵太守陈登的投降。

    主动投靠的陈登·自然是奉圣旨依旧留任广陵郡太守。不过按照大汉最新制定的律法,城中所有还残存的郡兵都被收编。或者打发回家种田,或者转为府衙差役。

    真正还有资格留下当兵,并送去舒县的新兵营,重新集训的不过百余人。广陵,这个封锁了江南的吴郡想要北上渡口的重要地盘,正式归属于江南军。

    太守府的大堂之上,终于得偿所愿的陈登,激动不已。向着孙策拜倒:“臣广陵太守陈登,谢主隆恩!”这才接过正式任命他为广陵太守的圣旨·仔细的看了几遍。

    明的圣旨上,鲜红的各式玺印一个不少。一张细腻的丝绢,就如同皇帝亲至一般。这使得心情激动的陈登,对于没有了兵权,也不是那样的抵触了。

    聪明的陈登心中自我安慰着:“既然选择投靠了他们,那就应当诚心的服人家的管制!至少在广陵郡中的事务,还是由我陈登一言而断,这也算是不错的安排了。”

    就在孙策等人忙于接收广陵郡的军权之时,并不算遥远的江南金陵城。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勤政殿内。面sè平静的献帝高高的坐在自己崭新的宝座之上·正看着一群突然入宫求见的老臣子们。

    不论是国舅董承,还是太尉杨彪、太仆韩融,大中大夫孔融·御史中丞钟繇等人此时都是齐聚于此。这些大多都是当初跟随献帝迁都路上不离不弃的忠诚之士。

    也是献帝最后能够信任的力量了。此时的董承因为江南军主导的军制改革,已经被收回了车骑将军之位,。

    只是因他的护驾之功,被封了一个定国公的闲职。虽然品秩上是提升了一大截,但此时他的手中却是毫无实权。

    见献帝一脸的疑问的看着众人,董承却是一脸喜sè的上前,压低了声音奏道:“皇上!时机到了!十rì之前,江南军大举出动,据报·其前军如今已经渡过江水。

    那孙伯符与其义弟周公瑾亲领前军渡江·准备突袭攻打广陵。江南军其他的大将与军师郭嘉则率领中军十万人,会在随后渡江接应。

    如今金陵城中只有不到一万人马的守卫·领兵的主将也不过是两个都尉。一个叫潘璋,一个叫魏延。两人都是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又能有什么大本事。此时正是咱们行动良机啊!”

    “啊!”献帝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cháo红,但心中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下意识的问道:“果真如此?这,这孙策怎会如此放心大胆的离去!这会不会是一个针对咱们的陷阱?”

    听到皇上的担心,董承的心中越发得意的笑道:“皇上放心,这是臣下吩咐了数名最为jīng干的密探,多方查探分析后才得出的结论,必然不会有诈。

    而且咱们还有许将军的支持。他探听来的消息,经过验证也与臣得到的消息一致。故尔此事决不会有假,皇上只管放心,下令行动就是!”

    太仆韩融也是一脸的信心满满的上前道:“皇上,要说那孙伯符自以为武艺强横,与当年在长安时的李、郭二贼何其相似,这些将领皆是行事刚愎自用之辈。

    他们这些武夫,根本不曾将我们这些文臣放在眼里。再说他新定之律法,大汉臣子身为文臣官员者,不得掌军,更无调兵之权。

    他此次将手下的兵马全都调走,必然会认为咱们手中无兵,不敢亦不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不等韩融说完,激动的董承马上接道:“太仆言之有理,那孙伯符定是如此想法。可他偏偏漏了一点,没有他的兵,却是更方便了咱们的行事。

    哈哈,皇上,这些年来你带着臣下们卧薪尝胆,千里回转。苦苦支撑之下,终于守得云开rì重现啊!皇上重掌天下大权,就在今rì了!我皇万岁·万万岁!”

    来到殿中的众位臣子,都跟着董承这个国舅一起向皇帝拜了下去,山呼万岁起来。

    被董承越来越激动的一番话语,说的仿佛大汉中兴已经来到,献帝也猝然从皇位上立起。为了等待反击的这一天,献帝已经付出了太多,等太久。

    而这一天终于来到,又怎么能不让人激动万分呢。

    “好,好!朕知道诸位与朕相伴多年,皆是忠心仁孝之人。只要朕拿回了我大汉的皇权,诸位就都是我大汉朝的中兴名臣,朕定然不会薄待诸位。

    待事成之后,朕要下令为诸位建千古流芳碑。将诸位的名字都刻在碑上,让大汉的百姓们在千古之后,都要世世代代都牢记着诸位的大名,敬仰你们,纪念你们!”

    压抑了许久的献帝越发的激动起来,一时间声震殿顶。董承急忙低声阻止道:“皇上大事尚未成功,为防机密泄漏,还宜轻声!慎重,慎重啊!”

    正慷慨激昂的献帝猛然止住自己的演讲,一口气险些呛在了喉咙里。顿时引起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对,对要慎重!如此就按之前的计划行事!”

    太尉杨彪同样一脸的郑重,这才上前道:“皇上,夺权事大,不宜迟缓还请下旨吧!”

    在面对即将重新回到手中的权力之时,早已心如止水的献帝再也装不出镇定的情绪来。有些磕巴的应道:“对,对嗯嗯,朕这就下旨,这就下旨,!召天下忠诚之将士,进京勤王!”

    皇位之前宽大的御案之上,崭新的圣旨与代表着皇帝的玺印,都整齐的排放在那里。献帝离开自己的座椅,上前大一步,正好立在御案之前。

    手脚微微有些颤抖的亲自铺平了一张黄绫提笔就开始写下自己心中酝酿了几年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汉镇东将军、兖州牧曹cāo。大汉冀州牧袁绍,本因眦睚小事数年相争不休。今特旨调停两军休战,双方务必罢兵言和。

    旨意到rì加封曹cāo镇国公,大将军。封袁绍为辅国公,大司马,即rì进京勤王!入京之rì,两位再有封赏!钦此!”

    写完圣旨,献帝就开始用上自己的各个相关玺印。本来这些都是掌玺太监的任务,只是事关重大,此时献帝却是不辞辛苦的,亲力亲为起来。

    在董承等人的计划里,只要将曹cāo与袁绍这实力相近的两军,同时调入京中。加上掌握在手中的一点力量,皇上就能采取中庸之道,掌握真正的大权。

    谁若是想挑事,忠于皇上的人马,就会联合另一方消灭并收编他们。

    而江南军就算再强,有袁绍与曹cāo联合,自然也就能克制住了。

    何况只要皇帝重新掌了权,自然可以将江南军先前做出的不合理的律法废除。到时天下又在皇上的手中,立即在江南征兵百万,他孙策不过区区十万人马,还能翻上天去不成。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上次在洛阳城外,只来了孙策一家的乌龙。董承早已派出了数路jīng干的使者与正在交战中的曹cāo、袁绍双方进行过多次的接触、磋商,终于议定了合作的条款。

    早已被战争拖的jīng疲力竭,都想要休战的袁曹双方,正好有个停战的台阶可下,。加上对孙策独掌朝廷的不满意,双方不约而同的同意了董承的提议,休战,带兵进京。

    当然他们的条件中自然不会少了对江南军资源的瓜分。反正只要是孙策如今拥有的,他们每人都要分上三分。不论是权力,粮食,物资,军械,还是人口等等。

    至于孙策会不会同意,那就由不得他了。反正袁曹双方会全力以赴,到时加上皇帝三方至少有二十万的jīng锐兵马,掌握了京城,掌握了朝廷。就不信孙策还能说出个不字来。

    而且董承生怕联系的实力不够,更是派出了数路密使。许以重金与巨量的粮草,联系了羌胡与鲜卑等各族胡骑共三万人马,令其暗中潜来了金陵。如今已经到了江北,潜伏在隐蔽之处。

    只要有了多方势力的相互制约,就是皇上权力重建的最好契机。等皇上重新有了权力,在全大汉范围内调集些金银,铁器交给胡人,那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胡人最渴望的粮草嘛,那算什么。江南军在各地成千上万的库房里,那可是堆满了如山般的存粮。更何况每年两季丰收的粮食,如今根本吃不了,有许多都用来喂养牲畜了。

    这么多剩余的粮食放在库房里霉烂掉,给那些胡人百万,千万斛的又有什么大不了。

    对急于翻身做主人的董承等人来说,拿江南军的东西去招来援兵,再用于对付江南军。这绝对是一步妙-到豪巅的好棋,不论是提出此议的董承还是在商议之中的众位大臣,都是如此想法。

    看到献帝写完了圣旨,晾干墨汁之后。最是亲信的董承也上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同样材质的黄绫封套。将圣旨卷起,小心翼翼的装入其中。

    这薄薄的几份圣旨,就是整个大汉再次中兴的希望。亦是献帝忍辱负重重掌大权的希望,更是他们这些大汉最后的忠义臣子的希望。

第一七二章 孔融献计

    重生孙策vip第一七二章孔融献计圣旨上的文字廖廖无几,这其中却承载着献帝以下,众所有的期望,。字数不多,却已经言简意赅的将天下将来的利益,做出了大致的划

    损失的只是江南军一方,得利的却是参与图谋的四方势力了。这次的传达圣旨之人,都是经过董承jīng心考察的老御林军卫士。他们曾跟着献帝西行长安,又东迁洛阳。

    这来回数年之间行程何止千里之遥,其中又有多少的艰难困苦与生死一线。这样的遭遇对他们的忠诚就是最好的考验,必竟不似和平时期的大内侍卫那般的风光无限。

    在这样的遭遇下,这些人也没有背叛皇帝。他们也就不太可能背叛从小就被教导,要一世对之忠诚不移的皇帝陛下。对这些人,献帝是也是与董承等人一样,引以为心腹的。

    殿中众官看着背着圣旨,迅速领命出殿的三名大汉将军,不约而同的轻松了一口气。希望已经送出,接下来的就是短暂却让人心焦的等待了。

    自从入朝以来,一直都静静观看各方形势的孔融,在此刻终于有了决断。开始了遵从他自己本心的支持皇帝的行动。上前躬身为礼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对这个名声在外的孔门子孙,献帝与董承当然明白孔氏孙子·在当今士人与世家心目中的影响力。而大权旁落之下,极为弱势的皇权当然需要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来帮扶。

    虽然不知道孔融能帮皇帝达到何种程度,但自从孔融从青州来到金陵·并投入朝廷之后。献帝这个小团体就早已有了默契,对他都是十分的敬重。

    当然没有人会逼迫他做出什么表态,不过众人所有重大事件的商议,对孔融来说几乎都是毫不设防,。这样的氛围,在无形中已经将孔融拉入了保皇一党之中。

    加上此时大事已经办妥,心中心情大好的献帝,急忙做出激动的样子道:“孔先生对朝廷忠义之心,世所皆知!此刻在这殿中的皆是朕最忠义的贤臣,孔先生不必多礼!

    孔先生可知·朕等你的金玉良言,可是等到心亦苦了!还请先生能对朕知无不言,助我大汉朝廷一臂之力!朕代前朝历代先皇,感谢孔先生!”

    说着,献帝居然向着孔融端正的鞠了一躬!深感朝廷势单力薄的献帝,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与渠道,来拯救rì渐衰落的皇权。但rì渐长大的献帝,又怎么能甘心就此做一世的傀儡。

    对于野心隐隐膨胀的献帝来说,处于绝对弱势的朝廷,想要做些不宜的动作都是十分的危险的。因为在朝廷中的任何人·都是有可能将自己出卖给江南军来换取功绩。

    他如今能相信的除了董承这有限的老人之外,也只有眼前这个儒家的领军人物了。这样的世道,也只有书香传家的孔家子弟,会真正的还将汉室正统的皇权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献帝如此折节下拜,孔融顿时感动不已:“皇上怎能如此·这,这可真是折杀臣下了!尊奉朝廷正朔,本就是臣与天下读过圣贤书的士人一世坚持的道义所在,这是谁也不能违背的!”

    献帝与董承极为迅速的相视一眼,只能是无奈的苦笑摇头:“这天下还有几个士子·到了这个地步,还会将毫无作为的落没朝廷与皇帝,真正的放在心上。”

    就连身为儒家正统代表人物的孔融自己·也同样是观望许久,才做出的决断。又怎能要求他人冒死投效呢!加上群贤阁配合着江南军宣传队,刊行了数以万计的各类书籍与宣传资料。

    极大的收拢了士民的心。

    最重要的还是科举制度的施行,使得江南军的政治制度,在如今江南的士子与民众中,早已是深得人心,。就算是那那些世家中还有一部分会反对这样的制度。

    但目前来说,世家依旧占据着更多的教育资源,有才之人同样不会

    就看这第一次的科举·士家子弟在其中得官的人中·还是占了很大的份额。而已经或是即将得到利益的多数世家,同样不会反对这样公平的制度。就算想反也没有人有足够的力量。

    长此以往·皇帝的地位必然会越来越退化。最终只能成为江南总督所期望的,仅仅是一个只会颁布圣旨·盖玺印的傀儡,或者是一个只会点头的应声虫罢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孙策到时想要让献帝禅位,献帝也只能无声无息退位。对大势观察思考了许久的孔融,绝不是一个笨人。看到两人的表情当然明白皇帝所担心的是什么。

    不论是皇帝还是江南军,抑或是当初的董卓、李与郭汜。众人的争夺的焦点,无非就是整个大汉真正的统治权而已。谁真正的掌握了这个权力,并收伏了民心,这争斗也就结束了。

    也就等若是一次和平状态下的改朝换代了。只不过皇帝如今还有一丁点的名义,却没有权力。而江南军对皇帝还有借用的价值,才会形成这样奇怪的三方制衡的局面。

    反而微微一笑道:“皇上与贽人深谋远虑,对天下大局早有布局谋算!臣下佩服之极

    不过皇上、国舅大人,臣下观你们只是从外部招来外援,可曾想过从江南军内部将之瓦解?”

    霎时间,献帝与董承的眼中都闪现出一道明亮的光彩。不论是从内部还是外部,只要能将江南军的势力瓦解,不正是他们rì思夜想都想要做的事吗?

    可是渴望是一回事,现实却又十分的残酷,。江南军对皇帝与每一位大臣都十分的尊重,但没有人敢出面去指责江南军的行为。

    不论是董卓还是李郭等军阀的行为,已经很好教育了献帝等人。与执掌了生杀大权的军阀们讲正礼·商谈收回皇权。那不但是自找苦吃,甚至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如今rì子过得还算好,没有必要就尽量不要横生枝节了。只看江南军最近的行动,又有什么事是需要献帝批准的。除了在一道道送来的时政奏章上盖印之外。

    奏章上的内容,献帝不论°看或是不看,都没有多大区别。就算是献帝不同意也没用,人家要实施的政策就必定会实施。送到献帝这里,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就连献帝手中的传国玉玺,还是人家江南军找到·并交回上来呢!还是老话一句,这世上三条腿的人不好找,但长着两只手,能盖章的刘氏皇亲可不会少。

    乱世天下,各地户籍被败坏的不知多少。又没有a的先进检验技术,不论你真正出身如何。只要一个人自己想姓刘,或者是有心人想让你姓刘,你就可以姓刘。

    既然谁都能姓刘,那么是不是刘氏皇亲,也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说你是你就是·反之说你不是,那也就不是了!

    不过看孔融说的似乎把握十足,董承还是有些激动的问道:“孔,孔夫子,莫非能有妙-计,将皇上面对这困局改变一番吗?若是成功,孔大人必能位列三公!”

    在这座大殿里的众臣之中,不论于公于私,对于能扳倒江南军都是董承最渴望的事。只有江南军倒下了,皇家才能有重振权威的可能。而他这个依附皇家的国舅也才能得到真正的威风。

    孔融却是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董承·又将视线转到了献帝身上。他当然能看出献帝眼中迫切的渴望,年少的献帝如能重掌皇位,必然不会是一个昏君。

    经历了这样多的挫折·在逆境中如此能忍受屈辱,耐心的等待时机,。笼络着一批忠心之人,为自己,为大汉做出最好的谋划。这不正是大汉中兴所必须的明君吗?

    而做为将皇帝从逆境中解救出来的忠臣,孔家的地位必然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再上一个高度。

    这一刻,孔融的眼中只剩下了即将成为明君的皇帝。

    恭敬的施礼道:“皇上!臣下以为。这江南军能在之前的作战中,几乎是战无不胜!自然有他们的高明之处!若是皇上一昧以外力来打压于他们,怕是会让刚刚平定下来的大汉再陷战火。

    若是再起大战·必然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如此对皇上将来的治理·对天下万民的休养生息,皆非上策。大汉如今这不足千万的人口·真的经不起大战了。”

    原本同样激动的献帝,眼光突然一清:“唔!孔先生言之有理·朕受教了!朕知道,对于平定乱局这一点,江南军对我大汉是有大功的!朕也不想如此,不过.¨!”

    见献帝陷入为难的沉吟,孔融胸有成竹的道:“皇上圣明!臣亦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想要让江南军自己放下兵器,使皇上夺回朝廷的权力根本是妄想!

    不过我方能事先预谋,将这流血的范围与程度,控制在一个相对小的内部。如此就能将影响减小到尽可能轻的程度,就是最好了!”

    说到这里,孔融却是顿了一下,看着献帝与众臣子都是一脸询问之sè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十分的得意:“谁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就不能掌握天下大局!我孔融就能!”

    “皇上,臣以为,不但要召来外军勤王。皇上还应在朝廷之上,提拨自己的人才。要在朝堂之中有自己的势力方可。如今在殿中的这众位老臣,虽然皆是忠义可嘉,但所掌握的力量太小!

    皇上还应大力选拔一批自己可用的文臣武将,大幅增加忠于皇上的势力才是,!”

    听着孔融的老调,献帝只是苦笑摇头。太尉杨奉无奈说道:“唉!孔文举,此事若是能办,谁不想增加皇上的权力呢?可是江南军开始施行科举以来,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廷中的人事。

    这用人之权,根本不在咱们手中。再则,就算皇上想提拨忠诚之士。可也找不到几人能如文举你这般忠心耿耿,不远千里的前来投效皇上的士子啊!

    唉!人心不古啊!这世上众人皆喜趋炎附势·却少有人原与皇上共赴国难啊!唉!”

    对于这位太尉一连声的感慨,本就是一起坚持着跟着皇上东奔西走,尝尽艰险的殿中众臣,都是深有所感。这一刻那居然不约而同的齐声叹息起来。

    看到众臣的沮丧表情,孔融却笑道:“缺少世家士人的支持嘛,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问题!若是由在下出面,号召一番呢?在下在青州多年,倒也结交到了三五位极相知的知己好友。

    这几位虽不喜仕途却皆是世之大才。况且他们在青州,乃至整个河北地方皆极有贤名。若是在下与这几人一同向天下人呼吁,投效皇上,以秉承儒家士人的jīng忠报国之志。

    在其他州郡,臣下不敢夸口,但河北的有识之士必然会纷纷响应。那时,皇上还担心无人可用吗?若是大批士人前来投效皇上,他江南军难道还敢都不录用,与天下士人世家们为敌吗?

    何况如今江南军根本不在金陵,这江北广大之地的征战他们还不知何时方能回军呢?”

    听到有世家名士能前来提交,董承极有兴趣的追问道:“不知孔先生所言好友,又是何方高明之士?可否见告呢。”

    “呵呵,!”对国舅董承的接腔孔融是极为满意的,这夸夸其谈本就如此。若是自言自语的没人接话,那孔融就算再能言善辩也必定会陷入冷场,此刻对董承的态度不由得就和气了几分。

    “国舅可曾听说过北海王修、彭、邴原等贤士之名呢?想当年他们皆曾与名士郑玄,同在本官府中,钻研学问!与那郑康成也算是同学好友了!”

    “咦!就是如今与那马rì并列群贤阁主的郑玄郑康成!唔,难怪啊!如今这几人皆是北海名士,本官倒也听说过他们。若是有他们相助对河北士子倒确是大有鼓动之利!

    孔先生不愧是圣人传人,结交的无一不是名士啊!皇上有先生大力相助,大汉有望了!”

    虽然学识渊博但并不代表自命清高的孔融不喜欢被人吹捧。何况眼下吹捧自己的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当朝的国舅爷呢。更为重要是,皇上也在眼前呢。

    “不敢!国舅过奖了!不过下官相信,只要下官振臂一呼,这些名士世家还是有许多愿意听下官一言的。不过他们同样只是属于外力,下官真正想要借助的还是江南军内部的力量啊!”

    这一番话,顿时让献帝等人更加高兴起来。如果孔融能鼓动河北的世家大族,与著名的名士一起前来勤王这就是又一大助力。如此献帝对压制江南军就更有把握。

    何况听起来孔融居然还有更强的力量可以借用,又怎么能不让到处寻求支援的献帝君臣感到欣喜若狂呢。必竟这变盘的力量越强,将来夺回手中的皇权就能越加的稳固。

    这一刻献帝等人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四处寻求外援,想要趁着江南军出动的机会来一次彻底的翻盘。而在他们眼中,孔融就是个相当特殊的人物。

    他不但是孔家的当代传人、家主,更是名震天下的河北名士。如今的群贤阁主郑玄,都曾托庇于他。同时他还是重要的朝廷命官,堂堂的虎贲中郎将、北海相可不是白给的官衔,。

    可是献帝等人虽然知道孔融的在世家士人名头,却并不了解孔融真实的才干。只知攻读自己的圣贤书的孔融,除了与知己们坐而论道,在真正的战略与政治上并没有多少高明的机谋。

    当初连管亥手下一群乌合之众的黄巾军,都能将他这个北海相,打得屁滚尿流的逃回北海困守。而不得不向只有两千jīng兵的刘备求救,才能解围。

    坐而论道是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无关痛痒议论时政的清谈书生罢了。这样只说不做的清谈风气。到了不思进取的晋朝之后,就急剧的膨胀起来。

    在意志消沉的晋朝高层里,成了所谓的贵族们,最优雅高贵的习惯xìng活动。以至于在五胡乱华之时,习惯于自我陶醉的司马家,真正的谈掉了江北的半壁江山。

    在这样文士相互吹捧的清谈活动中,本就作为中心人物的孔融自然得到了最多的关注。让他变得更加自信,自傲起来。似乎天下诸事,只要他孔融一开口就能平定。

    而历史上孔融与曹cāo做对,并不表示这些能够成为曹cāo将他杀掉的理由。

    而只能作为曹cāo杀他的动机。通过一些解释能证明孔融没有与曹cāo做对?没有得罪曹cāo?不是不识时务?

    而敢在曹cāo面前这么做,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而他为什么这样?原因无非是他是名士,而且是影响巨大的大名士,以为曹cāo不能将他怎么样。

    事实上曹cāo也“然以融名重天下,外相容忍”,这就加剧了这位孔子二十世孙的膨胀,总是不把曹cāo放在眼里,大事小事,处处做对。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孔融甚至在一些军国要事上,也要冒头与曹cāo做对。比如官渡之战前夕,就他发表的那一席悲观言论,会对曹cāo集团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第一七三章 可能的变局

    按照孔融在历史上对曹cāo的说法,曹cāo在面对河北大军怎么办?实力远不济袁绍,那就只能投降呗,!孔融之所以处于曹cāo集团,实际上只是想要追随汉献帝!

    而袁绍又是世家大族的代表——这就说明孔融这位大名士,实际上是希望袁绍获胜的。只有袁绍获胜,他孔家才能恢复世家大族和名士的统治阶级地位。

    做为宦官后代的曹cāo,他那低贱的出身,自然是身为大名士的孔融所不耻的。这也成为了孔融敢与曹cāo处处做对的原因之一!

    而曹cāo这个jiān雄,居然能让这么一个极品人物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虽然说有出于对其地位、声望的顾虑,也不得不佩服曹cāo的忍耐力。这也就越发的显示出孔融自以为是的愚蠢!

    但在这一刻,包括献帝在内,没有人会觉得成了救命稻草的孔融,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政治白痴。每个人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风度翩翩,且自信心十足的大名士。

    都在期盼着他说出能做为内应,真正能与江南军对抗的势力来。

    看到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一脸的震惊,孔融的虚荣心更加的膨胀起来:“诸位尚且不知!他江南军中尚有数位我北海国的能人,在其文武官员中担任要职吧!

    他们当年可都是臣下在北海国的忠心部下,不过因种种缘由先后流落到了江东。想不到如今他们却已经成了江南军所属的高官了。

    前些rì子,臣下刚与其中一人相见·方知他们皆在这金陵城中。他们在臣下所属之时,本都是忠于朝廷之人。依本官想来,若是由我这个前任上官出面。

    以大义之道加以劝诱,加上皇上能对之许以重赏。对他们动之以利,晓之以情,这些饱学的忠义之士,必然会重新投效皇上。

    有了他们从中配合,到时皇上再下旨。命令荆州,益州·扬州的几位身为皇亲的州牧大人一起行动。皇上今rì所虑之局面,臣下以为,诸方多力齐施之下,又何愁大事不定呢?”

    不论是献帝还是众位大臣,听了孔融如此有把握的话,一时都是喜上眉梢,。

    年青的献帝有些迫不及待的大笑着问道:“哈哈,有孔先生相助,大汉中兴指rì可待!朕心甚慰,朕心欣慰啊!只是不知这几位北海贤人,究竟又姓甚名谁!

    莫非比起邴原等贤士还要有才吗?看来我大汉的北海国还真是出贤才名士之宝地啊!”

    看到孔融一脸的谨慎·献帝毫不在意的笑道:“孔融先生只管放心,这殿中诸位大臣皆是咱们自己人,岂是经过千里艰难考验的忠臣,必然不会有人泄漏这些贤才的名字!”

    见献帝一再追问,有些卖弄的孔融终于也放开了防备。想想能跟着献帝出生入死的护驾回京之人,又怎么会有jiān细。这所大殿之中,太监宫女都早已被赶了出去。

    留下来的几位之中,就算是最年轻的钟繇也跟着献帝七八年了。不是忠心之人,又怎么可能如此跟着皇帝而不离不弃呢?何况如今献帝已经一再要求,好面子的孔融自然也就不好推托。

    还有些犹豫的孔融·极快的扫视了殿中这些人一眼。却看到众人的脸上都是渐渐变换了颜sè,必竟谁感觉到了自己不被他人所信任,脸上神sè自然都不会好。

    看到众位大臣的脸sè·孔融的心中登时一惊。在他人面前,他孔融再怎么能夸夸其谈,镇定自若的说话。

    却也不敢还未入朝,就将真正的朝廷元老得罪了大半。

    当下心中一横:“皇上!前rì臣下遇到当年的属下是仪。他如今刚刚升为了江南总督府的骑都尉。主要是帮着总督辅别驾的张昭,处置各地的调粮与征税诸多事务。

    这家伙,如今在江南总督府里,也算是有些权力的一方主管之人了,。”

    众人一楞都是纷纷议论起来:“是仪?还真不曾听说过此人的名字!这世上姓是的人本也极少。若是早就听说过,谁也不会忘记的。没有什么名气啊!

    不过他在总督府中做事·还是一位骑都尉·这也算是一员能掌兵的将领了。若是能将之拉拢,投效了皇上·也能给咱们提前通报些许消息。这样的人,应当也有他的用处吧!”

    “当然有用了!咱们如今势单力薄·这种处于重要位置的总督府官员能投靠皇上,那当然是多多益善才是!有他们通风报信,若是江南军有任何异动,咱们就都能提前想到应对之法。

    嗯,这样的人对咱们将来行事,可是十分重要。他还能为大军调来粮草,万万缺少不得!”

    当年只是自己属下的一个小人物,就能让众臣一时间议论纷纷,孔融更是得意非常。

    下意识的干咳几声:“咳咳!皇上,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当年是仪在北海时,本姓“氏”,因为被臣下嘲笑他的“氏”字是“民”字无上,故此才改姓为“是”。”

    “啊!”众人看向孔融的眼光不由得有些怪异:“这个是仪看来先生关系并不好啊!那孔先生将他说出来,若是往后不能肿他拉拢过来,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终于感到孔融的话,似乎有些过于夸口。董承看了一献帝,这才陪着小心十分客气的询问道:“不知孔先生以为那是仪都尉,可会对当年在北海的小过节,心中有所顾忌呢?”

    见众臣果然一脸的疑问,孔融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诸位放心!那是仪当年在国中就是以忠恕扬名之士,决不会是忘恩负义之辈。臣下先前与他相遇之时,还不曾认出他来。

    是他自己上前向臣下拜谢·当年在北海的主臣之谊,臣下这才想起他的名字,!哈哈!想我北海出身的士人,深受圣人教化。那才是皆属宽宏忠义之辈呢!”

    董承这才放心的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是仪都尉,还真是高风亮节之辈!”

    想想也是,被上官嘲笑之下强行改了姓氏,等若是将他氏家整个家族都从当地抹去。

    只怕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对这样的事轻轻放过。象是仪这样的文士还真是少见。

    可是孔融说的这样有根有据·急于扩张朝廷势力的献帝君臣们,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个是仪应当是真正读透了圣贤书中jīng义的大贤之士。

    也有人想:“或者这个是仪,他的家中正好是有着特殊的原故,需要进行全家改姓吧!”

    看来献帝众人都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是仪的可以被拉拢的人物。孔融的兴致更是高涨,继续高深莫测的笑道:“其实,这是仪在江南军中只不过算是一员小官而已。哈哈!”

    说到这里,孔融却是可恶的停下了话头,一脸神秘的高高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正盯着孔融的献帝反应最快,双眼一亮脱口问道:“哦·孔先生难道还有官职更大的属下,在那江南军中任职不成?这,这可真是天助我大汉皇权重兴了!”

    “哈哈!”孔融干笑一声,国舅董承没有及时接上话头,反而让皇上抢了先。这让状态正好的孔融,感觉错失了更多卖弄自己本钱的的机会,有些悻悻然的扫了董承一眼。

    却不敢再耽搁下去:“臣下启禀皇上,臣下在与是仪交谈之时,还听说臣下任北海太守时任命的功曹孙邵,如今亦在总督府中任职。孙邵此人·实有廊庙之才也!”

    “孙邵?莫非孙长绪?新任的总督府长史?”

    原本只是在一旁静静倾听的钟繇,突然惊讶的叫出声来,!“自张昭长史升为总督府别驾之后,江南总督就特别提议·让年纪尚轻的长绪,接替了总督府长史之位!

    他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只是听说他当初是刘繇州牧的部下,随着扬州一起降伏过来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当年居然也曾在孔先生手下做过功曹呢!

    啧啧!看来孔先生这北海之地,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孙邵啊,居然是他!”

    自从得知蔡琰来了金陵之后,钟繇就毫不避嫌的时常到总督府求见蔡琰。以求研习蔡家的飞白书。钟繇却是众臣之中与总督府关系最亲近的大臣。

    他认识总督府长史孙邵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钟繇对书法近似痴狂的着迷态度·这是朝廷上下早已都了解之事。

    钟繇是蔡邕书法的第三代传人。据说蔡邕的书法学自神人·而后传与崔瑗及女儿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

    他擅长书写篆、隶、真、行、草多种书体′写得最好的还是楷古雅浑朴′圆润遒劲′古风醇厚′笔法jīng简′自然天成′是我们学习书法入古出新难得的法帖。

    钟繇在临死时把儿子钟会叫到身边·交给他一部书法秘术。而且把自己刻苦用功的故事告诉儿子。他一生有三十余年时间集中jīng力学习书法。

    主要从蔡邕的书法技巧中掌握了写字要领。在学习过程中,不分白天黑夜,不论场合地点。有空就写,有机会就练。与人坐在一起谈天,就在周围地上练习。

    晚上休息,就以被子作纸张。结果时间长了被子划了个大窟窿。见到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等自然景物,就会与笔法联系起来,有时去厕所中,竟忘记了回来,。

    这说明了钟繇的书法艺术确实是自己勤学苦练的结果。数十年的苦练,使得钟繇成为中国书法史上著名的大家。

    他与东汉的张芝被人合称为“钟张”。又与东晋书圣王羲之被人并称为“钟王”。他师法曹喜、蔡邕、刘德升等,博采众长,兼善各体。尤其是楷书。

    他是中国书史之祖。他在书法史上定楷体,对汉字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此时钟繇的一声惊呼·让献帝与其他人都是大吃了一惊。总督府长史,那地位何等高贵。长史相对于总督府,那简直等同于一国的丞相之职。

    可是谁会想到,这样重要的人才,居然也出身于眼前这个有些落魄的孔夫子属下。

    太仆韩融激动的连苍白的胡须都开始颤抖起来。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孔文举,你所言可是真实!可莫要犯下欺君之罪,毁了你孔氏传承数百年的清贤之名啊!”

    众人都是一头,若是说一个骑都尉出身低下,还情有可原。但总督府长史这样的人才也会被孔融白白的放走,那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之前孔融对众人声称孙邵有着廊庙之才,证明孔融是认可了孙邵的才能的。

    可是这样的人才他没有留住,如今却投入了江南军。并成了一位高高在上的江南长史,总揽天下大半的民生要务。究竟是孙策用人的本事太好,还是眼前这个志气高昂的孔融太过无能呢?

    看着众人满脸的异样,孔融却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一时却有些想不明白干脆抛出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张底牌。

    “皇上,诸位上官可曾听说过当年忠义仁孝的东莱太史慈?当年太史子义流亡江湖之时,臣下曾派专人对他寡居的老母亲照顾有加,故而与臣下颇有些故人之情,。

    臣下听那是仪说,子义如今在江南军中已经位居辅国将军。与江南总督孙策分掌江南军的一部铁骑。江南军共有一万余骑,他就独掌了五千骑。

    在江南军中,他是除去孙策与周瑜两位主将之外。唯一掌握着常备军的大将,据说就算是当年跟随着孙策之父老将们手中也都没有现成的兵力。

    可见他在江南军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当年臣下就知道子义是大将之才,如今果然出息了。只是可惜当年我北海城小兵弱,根本留不住子义这样的大才啊!”

    说到这里孔融是一脸的懊悔。心中抱怨:“如若当初就留下了子义,北海又怎么会失陷。被袁谭那得志的小人所夺取,偏偏武安国又被吕布断去了手上筋脉再不能出征。

    北海无大将,我孔融连自己的妻子爱女都保全不下啊!唉,也不知她们落在了袁谭那小畜生手中,情况如何了!唉,听说那袁家小子品xìng并不算好啊!”

    想到这里,孔融只感觉自己的心中,突然莫名的伤痛了起来。妻女可以预见的悲惨下场,加之他自己如今的漂泊无依让这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朝廷救星突然有了想哭的念头。

    但是突然听到江南军三巨头的太史慈也有可能被孔融说降。这样惊心魂魄的消息,让献帝君臣都陷入了狂喜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孔融的突然转变的脸sè。

    “太史慈,太史子义!听说他当年还做过如今的益州牧刘繇大人的属下。若是能得他相助,只怕拿下江南军根本就不在话下了。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一半的江南军铁骑啊!”

    当初太史慈做为张的接应力量,赶到洛阳迎接献帝之时,是与献帝君臣都见过面的。而且一眼就看中英勇雄壮的太史慈的献帝,当场就想要用高官厚禄的封赏将太史慈拉拢到自己属下,。

    但结果却被太史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献帝事后,对太史慈的叛逆很是暴跳如雷的发作了一番。只不过后来经过了董承等人劝解,献帝才终于明白了一些。

    一来,双方初见,彼此之间并不熟识。二来,太史慈对朝廷的空头支票般的封赏,也有些不屑一顾。他一江南军的大将,为了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的奖赏。

    就去背叛江南军,那样的代价未免太大。拒绝献帝的封官,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

    这一刻孔融抱怨般的话语,却让献帝等人对这个丢失了属地,还抛弃了妻女的北海相,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之心。

    “非是孔文举无能,只是因为那北海与当今的朝廷一样,都是留不住人才的弱势团体啊!”

    众人也终于明白过来。北海的确是出人才之地,不论是文人还是武士,多有大才之辈。只不过当今之世,真正有才能之人,又怎么肯让自己的惊世才能埋没在一县之地。

    同样的,太史慈等有眼光的人,也不会在朝廷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一块的时候去投效皇上。难道跟着皇帝一起,在整个大汉属地,四处被那些军阀,如丧家之犬般的追杀,而只能陪着皇上逃难吗?

    但如今却是不同,朝廷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加上有孔融这个前主公的引荐,献帝只要许诺下相应合适的官位,就极有可能将这些重要的人才,都从江南军中拉拢过来。

    他们当初能抛弃北海投靠到其他势力,最后再加入江南军,已经是变节了多次。那么这回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再让他们改变一次阵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一刻,欣喜而且信心十足的献帝君臣都相信,不论是谁,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代价。只要朝廷舍得付出,看起来再忠贞的臣属也会有变化啊!

第一七四章 两脚羊之宴

    感谢一下本书的第一位舵主古啊,与好友一眼云烟两位妁次打赏,!哈哈,被你们关怀的起云很幸福!

    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再想去追究孔融丢失北海的责任。 .   . 对他类似的遭遇,只有着深深的同情而已。片刻之后,献帝终于收敛了欢快的笑容,低头与董承低声的商议了几句。

    这才向着依旧心情沮丧的孔融说道:“孔先生,你对你当年的这些属下,应当是最为了解的。依你之见,朕应当以何种手段,才能顺利招揽这几位贤才为朝廷效力?

    只要孔先生能将他们拉拢过来,并且咱们能成功夺权的话。本朝的太学祭酒之位就是孔先生的,当然除去祭酒之位,朕还会封你一个候爵之位与相应的封赏!你看!”

    听着皇上慷慨的许诺,身为孔子二十世-的孔融眼里,已经变得金花怒放。孔家文名虽然在当今世上,处于无与伦比的顶峰,但在官场之上却从来都是平淡无奇。

    “当年孔氏的先祖孔圣,不就是没有好的教学平台,才让儒学发展的如此艰难吗?若是在我这辈,孔家子弟如能入主太学,那就算是实现了祖宗孔子的夙愿。

    代表着天下最有才识的士子们,都将是我孔融,更是孔氏的直系弟子。如此我这个有为子孙在祭祖之时,就能堂堂正正的祭告祖先。”

    “孔氏的仁儒家经义,终于能掌控天下文脉。在未来不远的将来·儒学将成为大汉天下真正的传世经典。甚至能在更多有识之士的推广下,传播到更广阔的天下。

    不是有传说在千里万里的极西地方,还有着许多金发碧眼,蛮夷之属的异族之人吗?必须要让他们也一起学习我汉家的国学,真正的实现祖先教化天下的宏愿!”

    被献帝一连串的许愿,震得心情激荡的孔融,仿佛已经看到了孔门子弟,真正桃李满天下的那一天,已经到了眼前。激动的孔融更是对献帝感恩戴德的拜谢起来,。

    “皇上圣明·皇上睿智。谢皇上隆恩!孔氏子孙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数十代孔家子嗣的心愿,今朝突然就能实现。让原本xìng格还算严谨的孔融,已经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语无伦次的胡乱感谢着皇帝的隆恩。

    并且下定了决心,要为英明的皇上,为朝廷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孔融明白,自己若是投靠江南军,最多也只能做一个群贤阁中的名士而已。

    对于不缺文名的孔家来说,做个平淡的名士,又怎么能与献帝共患难更有前途呢!

    “富贵险中求!”为了自己的前途与孔氏真正的崛起·孔融前所未有的努力思索之后。

    才郑重的说道:“皇上,臣以为!对于那是仪倒是好说,如今他也只是小小的骑都尉而已。只需让他官升三级,随意给他个将军之位即可。

    重要的是子义与长绪两人,皇上必然要给予高官厚禄的许诺,属下才好对他们进行游说。如今朝廷之中不论是车骑将军还是大司马,大将军等诸多高位都属空缺之状。

    不如给太史慈一个大将军或是大司马之位,使其总领军事。至于给孙邵嘛,不如直接就让他做新朝的司徒大人如何?如此,也显示出朝廷求贤若渴的诚意。

    而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如此高位,也才有足够的吸引力!”

    听到孔融的设想,想要让两个‘年轻人,占据如此高位·殿中的一群大多数已是白发苍苍的重臣们,不由得都脸上变sè。

    有人心中疑惑:“这孔融自己占了太学祭酒,等若是太常之位。却还妄想要安排自己的两个旧部下任职三公,!三公之中,他的人马占了两位,他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吗?”

    如果按照孔融的安排,朝廷之中的最高官职,一下就被孔融的北海人马占了大半。只要这三人真正上任·那对将来朝廷的走向·影响将会是巨大到无与伦比。

    就算如今北海集团还显得势单力薄,但他们一旦掌权·想要主动前来,投身到他们团体内的人才就会蜂拥而来。大汉从来不缺合适的人才·缺少的只是合适的官位而已。

    面对孔融几乎是狮子大开口般的条件,就连原本信心满满的献帝,也无语的捏了捏自己突涨的额角。抬头正要训斥孔融一番,却见到国舅正在向自己轻轻的摇头。

    心中顿时一清,片刻之后,才强压了怒气向着孔融平静的说道:“孔先生,你不觉得若是这太史慈与孙邵二人,居此等高位,太过年少了吗?这可是朝廷的三公之位啊!”

    对于给是仪包括太史慈两人一个将军之类的职位,那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是孔融却是直接盯上了三公中掌握实权的司徒与大司马。这却不是献帝与群臣们所能接受的。

    掌握全局的献帝,还要留下合适的位置,安排前来勤王的袁曹两军。而殿中的大臣们虽然也算是位高权重。但护驾有功,如今更是不离不弃的紧跟着皇帝,谁又不再进一步?

    如果先将这最重要的三公之位给了出去,让两个不过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窃居高位,。那只怕不论是曹cāo还是袁绍,有些实力的人都不会服气。

    等他们真得来到金陵,掌握中枢之时,谁又知道会在朝廷中闹出什么事来。别到时江南军没有拿下,反而是在争权的朝廷内部先打成了天昏地暗了。

    见到孔融的脸sè有些难看,为了能顺利招来强援。献帝也只能耐心道:“文举先生,想那太史慈若是能率五千铁骑投效朝廷·朕就保他一个大司马之位,。

    不过那孙邵,既然是总管粮草,税务,不若让他任大司农之职,你看如何?”

    当今皇帝这样客气的询问一个失职的国相,这已经算是给足了孔融的面子。朝廷的官职任命却要向一个律法中的犯官征询意见。不得不说,这朝廷已经衰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是手中无一点军权的献帝,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对献帝的建议,孔融马上拜倒。

    “皇上圣明!能当机立断·实有明君之风,我大汉重振必然是指rì可待!皇上既已如此决断,臣下谨遵圣旨!臣下马上就去办妥此事!皇上只管等着臣下的好消息吧!”

    拿不到希望的三公中的两个职位,至少也能让太史慈掌握了一个大司马。何况孙邵做了大司农,还能掌管这天下的粮食生产与使用,也是极为重要的九卿之位了。

    还要加上即将成为将军的是仪,这三人加上孔融自己,孔家在朝廷中的话语权将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到时就算是直接面对曹cāo或是袁绍,他孔融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兴致勃勃的孔融身影刚刚消失,太仆韩融就冷哼一声。有些yīn阳怪气的低声说道:“一个酸腐的文士居然也妄想掌控朝廷的权柄!不说你那些昔rì的手下能否服你·愿意跟你反叛江南军。

    就算是那太史慈带着五千人马,就想要力压袁曹两军的二十万人马吗?真是痴人说梦!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书读傻了的老夫子,只怕将来怎么死也不可知啊!”

    韩融的话虽然很轻,但在这静寂的大殿之中却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意外的,却没有一人想要反驳他的嘲笑。在献帝君臣的想法里,韩融此刻却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一群老jiān巨滑的君臣眼中,孔融也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而已。至少有他在外活动,一来能给江南军增添些乱局,。二来,也能吸引江南军的注意力。

    有了孔融一方的行动·献帝等人就算是做些小动作,也能有所掩护。最主要的希望,还是寄托在袁曹与胡族的三方联军身上。当然·如果孔融真能策反了江南军的重臣,来投效朝廷。

    那献帝君臣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了。既能从江南军的内部削弱它,又能大幅的增加己方实力的行动。真正想要光复汉室的君臣们,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江北,眙盱城向南六十里处,临近大江的一座偏僻小镇之上。这座昔rì平静详和的小镇,此时却已陷入了地狱一般。整个镇子里已经被一片群半疯狂的胡人所占领。

    杀戮与掳掠在整个镇子上,几乎是不间断的进行着。镇上所有的男人·不论老幼强壮与否都已经变成了尸体。而所有女人·只要稍有些模样,就都成了被抢夺的对象。

    镇外的旷野里·明显是属于一方势力的七八千骑兵,正紧密的围拢在一起。马背上有许多的骑士都在焦躁的望着镇子里·一边大声的呼叫着什么。

    匈奴右贤王去卑脸sèyīn沉的听着属下们的抱怨,却如磐石一般端坐马上,根本不为所动。

    右谷蠡王尹思月从镇里策马冲出,向着去卑远远的叫了起来:“右贤王,兖州人未骗咱们。镇中并无官兵驻守!羌胡与鲜卑人都已经占了大半,咱们再不动手,就没得捞了!”

    围在匈奴右贤王身边的一群骄悍的骑兵,登时鼓噪起来。渴望的眼神纷纷看向自家的主将,只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示意,他们就会策马冲进镇去,好好的捞上一把。

    虽然来的比较晚,最肥的两脚羊肯定都已经被先到他族骑兵所占领。但晚到了,怎样也能捞些油水来。何况匈奴骑兵又不是好欺侮的,拿不到应有的利益,难道还不能从别人那里夺取吗?

    在众望所归的期盼中,右贤王去卑终于开口,。但他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匈奴骑兵们几乎按捺不住的热情。

    “都给老子闭嘴!不想死的话,都给本王下马啃自带的干粮,喝点青稞酒酥油茶。好好的休息一番!思月!看好你自己的部下·本王不想到时拿你的头来祭本王的军旗!”

    “啊!右贤王,贤王,你,你”

    匈奴骑兵都不解的大叫起来,从来不敢违抗王命的尹思月,这回却有些不明所以。

    却为自己兄弟们带头,叫起屈来:“贤王,弟兄们不远千里的赶来这里,难道就什么事也做的只能看着别人抢掠吗?那还不如让兄弟们留在家里陪自家的女人呢!”

    被最忠心的属下顶撞,去卑的额头青筋暴起,脸上也同时变的黑红交错起来。

    “大胆,你这混帐东西,给本王闭嘴!尹思月,别以为本王宠信与你,你就能质疑本王的决定!如果你想带着你的部下去抢掠杀人,你就去吧!不过别忘记刘豹那小子的下场就是!”

    主子的怒骂,让身为右谷蠡王的尹思月顿时哑然。

    但心中的不服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嘟囔道:“不是吧!贤王刘豹那小子可是死在江南军手上!这里却还是江北之地,他江南军手再长,难道还能伸到曹cāo的地盘里来吗?

    再说只因那刘豹做的太狠,直接拿汉人当了军粮,才会引起江南军的反扑。咱们只是抢江南军敌人的地盘,又有什么关系。

    最多命令兄弟们不要杀人,吃人肉,只抢些需要的东西就是。

    就算是能带几口铁锅回去,也好过千里迢迢的跑上一趟,却只能空手而回吧!真若是如此那咱们族里的这些勇士,都会被其他部族的人笑话死的,!贤王!”

    说到最后,尹思月的声音在右贤王冰冷的眼神注视之下,越来越低沉。最后终于将自己还想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

    见到右谷蠡王终于没了声音,去卑这才冷哼一声:“哼!你这个堂堂的右谷蠡王就只有这点出息吗?几口破铁锅也能让你完全昏了头脑,你与你的勇士们高昂的脑袋就值几个铁锅吗?

    本王郑重的告诉你一声,别看镇子里那些家伙们眼下抢得欢畅。他们抢来的东西都带不走。而且他们杀了整个镇子的人,也别想活着回塞外了!”

    “什么?”尹思月感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贤王!莫非你

    不等他说下去,去卑的牛眼已经狠狠地将他的话的瞪了回去。不等去卑再说些什么,又一匹快马已从镇中狂奔而来。马背上一名彪悍的鲜卑骑士看到去卑立刻就呼喝起来。

    “尊敬的匈奴右贤王大人你们来迟了一步!这个镇子已经被我们拿下来了,我家少主有请大王。少主说了美味的两脚羊已经烹制完成,请大王一同前去赴宴!”

    去卑与尹思月相视一眼却看到彼此的喉头一阵激烈的蠕动。看来两人都想到了久违的两脚羊,那肥美的滋味。想当年,两人也没少吃比草原上的牛羊肉更美味的两脚羊。

    但心中有顾虑的去卑,终于是克制了自己的口腹之yù,如一头塞外浪稽山上最老的狐狸般,裂开了大嘴,微笑起来。

    “哦!你们的少主轲比能可真是天下最客气的好儿郎,不过本王已经用过了晚饭。加上军中还有些重要的事务要加以处置,今rì就不去赴宴了。请代本王向你们少主致以最衷心的感谢。

    告诉他,下回有机会到我匈奴王庭。本王请他品尝最隆重的宰牲宴!哈哈,使者请回吧!”

    那壮硕的鲜卑骑士,眼底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屑,。手上简单的做了个抱拳揖,拉着马缰轻喝了一声,毫不迟疑的转马就向着镇子里冲去。

    心中却是鄙视的暗想着:“这匈奴右贤王身为王者,却根本没有一点塞外汉子的血xìng!做起事来畏畏尾的,不但在联合行动中蹒跚来迟。到了镇外却连带人入镇扫荡百姓都不敢。

    跟着他这个胆小的大王,那些的匈奴骑兵,也只能啃着干粮过rì子,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这去卑怕是连真正的两脚羊宴也不曾吃品尝过吧!真是一个懦夫!

    那里会有跟着少主的rì子爽快!想要杀汉人,就随意的杀,想要放火就随意的放。只要到了汉地,我们鲜卑勇士就是当地汉人的主人。

    抢光他们的东西,随意的享用他们的妻子女儿。在那些美丽柔顺的汉女身上享受完毕,还有美味的两脚羊可以吃。

    塞外的汉子就应当这样率xìng而为,才算是真正的勇士风采啊!

    我还是赶紧回去,禀报了少主,再好好的吃个痛快才是。听说这回两脚羊数量充足。做饭的伙夫们除了烧烤的,炖汤的之外,居然还找了十数只包子铺里的大蒸笼,做了一道清蒸两脚羊。

    据说这样的活蒸的两脚羊,整个人跟活着的相似。因为汤汁不少,而显得原汁原味,肉味更加的细腻。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之极!只有我却是要送信,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品尝。

    嘿嘿!这些伙夫们与咱们这些战士的杀人手段一般,也是越来越jīng妙-了。老子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原味的两脚羊!可不能被那些贪吃的家伙吃完了,哈哈!”

    原本就已经在狂奔的塞外骏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肚饿心焦。在主人的催促之下,再次加快了一些奔跑的速度。在镇外只留下一道滚雷般的蹄声,与迅速消散的烟尘。

第一七五章孔融招生

    接下来的几rì中,斗志昂扬的孔融,结束了他到金陵之直保持的悠闲生活。带着自己的几个仆从,变得极为忙碌起来。

    除了当前最重要的事务,秘密约见是仪,并在深夜拜访孙邵之外。更是每rì都在自己的暂居之处,设宴款待每一个仰慕他孔氏文名,而前来拜访的士子文人。

    不论来者有无名声在外,孔融只要觉得此人是有可能投效皇帝的有才具的文士,都会尽心尽力的对之加以招揽。

    这其中当然也不会少了对有兴趣投靠的人,做出一定的承诺。孔融是将来的太学祭酒,他想要特别安排一部分生员,自然是手到擒来。

    至于对方进入太学是想求学也好,混资历也罢。那怕只是想与太学中真正的士子们混个脸熟,攀些交情也好。只要他这个祭酒大人同意了,这些小事自然都不在话下。°

    而他将来的身份通过小道消息散发开来之后,上门前来拉关系的文士也是rì渐增多。考虑的十分长远的孔融,要为将来自己在朝廷中的小团体,招收足够的支持力量。

    从孔融接旨的数rì后,金陵城的总督衙门后院的一间偏僻的小厢房里。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一个沉稳的男中音蓦然响起:“长绪,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是!别驾大人!属下都已按照事先的计划,与对方接上了关系。这回他们开出的价码可着实不低呢!居然许了属下一个九卿的大司农之位!哈哈!”

    “哈哈!长绪,你不会是心动了吧!你此次若是配合着袁曹大军拿下金陵·你就是大汉朝廷的大功臣了。到时你的地位可是十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凭你的年纪与你常人难及的聪颖,若是能加以适当的磨练!将来大汉大司徒的官位,必然会落入你的手中!那可是当朝的三公,真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对张昭半玩笑,半试探的话,孙邵毫不在意的笑道:“别驾大人莫要再取笑属下,想想眼下当朝三公那战战惊惊的样子,哪里能有咱们总督府别驾的一丝威风在!

    你老人家方才还夸属下聪明·转眼却又认为属下会蠢到如此地步吗?其实与其带着背主的名声,提心吊胆的做那有名无实的三公。那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做总督府的别驾呢?”

    “啊哟!你这小子,居然眼下就打起本官这个职位的主意来了!那可不成,按主公的话来说本官还年轻的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久的官要做。你长绪就慢慢的等着吧!”

    这数年来,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且交情极好的张昭与孙邵,几乎是到了无话不谈地步。彼此之间的玩笑也是百无禁忌。

    就算是说出一些过火的话来,也都明白对方真正的意思。

    彼此并不会有误解的情况出现。是仪终究是后来才提拨上来的将领,加上他本身是军职·与张昭平时的联系自然较少。

    此时面对这江南总督府最有权势的主管之一,生xìng严正的是仪难免会有些拘束。

    待三人会意的笑过之后。孙邵才说道:“孔北海已经联系了属下与是仪将军。按先前的计划,他得到的皆是肯定的答复。不过可惜子义将军去了江北,不然他还得忙呢!”

    张昭微笑的看了看静立在一旁的是仪,看到他肯定的点头。这才笑道:“哈哈,这可是好事啊!看来你们就要被这孔夫子重用了,恭喜两位前途远大的北海贤才了!”

    是仪只是陪笑站在一旁,孙邵却是苦笑摇头:“张大人,都说的这般清楚了,你偏还来取笑!真正为老不尊!哈哈!”

    笑过之后·张昭轻喘两口气道:“对了!这子义将军是谁安排进入此次计划的。他如今还跟着主公在江北作战,根本赶不回来。他这最高官衔的人物不出现,那岂不是要让这孔文举失望。

    没有拉拢到子义将军与他的五千铁骑·他孔文举的功劳可要小了一半也不止啊!”

    是仪笑着应合道:“不错,谁让属下三人中,子义将军才是真正掌握着兵权的将军呢!要说子义将军凭他的实力,可是让朝廷直接就许了三公中的大司马,可是比属下与长绪更有前途呢!”

    “呵呵!那可未必尽然!”张昭十分和气的说道:“不说这本就是公谨他们设下的连环计,子义根本不会投入贼兵。

    就算假若子义真得投靠了皇上那边,且做了朝廷任命的大司马。那他太史慈可就是木秀于林,也就成了出头鸟了。

    再则他手下的骑兵人马强则强矣·不过数量太少。仅是五千铁骑·必然会引起各方强悍势力的反扑,争夺。他的大司马之位·若是没有些铁血的本事,还未必能有长绪的大司农更稳固呢。

    还有·不论是大司马,抑或是当朝大将军,皆已是位极人臣。除了再得些虚名与封邑之外,根本就是升无可升。算起来还是你们才更有前途呢!哈哈!”

    “那倒是,如今江南的米粮皆归属下掌管。若是没有属下,怕是他们冒然派人上来接手,必然管理不过来。到时候只怕必然会使朝廷与前来金陵的勤王军,粮食供应陷入一团糟呢!

    这样算来,还真是如张大人所言,咱们这些做属下的,比起子义将军的高位,反而位置更加的稳固了!

    不过子义将军就算是要回来,正式加入这个捕猎计划,那至少也要等江北那三万胡骑的威胁被解除了再说。”

    听到孙邵说到这里,张昭的头猛然抬起。一双有神的眼睛,闪烁着jīng光。看向了江北方向:“唔,江北之势未定呢!那便再等待几rì,待子义将军回来了咱们再下令收网!

    也给孔老夫子多些时rì准备、运作,好让他这个大人物帮咱们多挖些对我军,对大汉存了异志之人出来!

    唉!他招来这样多的追随者学生,前来我江南之地做客,咱们这些做主人的,又怎能不加以好好的招待呢?

    这些眼高手低的读书人,终究还是不少!看来这烟雨江南之地,才刚刚平静了几年,就又有人开始想着人心思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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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 vip 第一七七章你,想怎么死

    “叮当”一声,三只半尺大的粗瓷海碗轻轻相碰。 .   .

    碗中如琥珀般纯净的酒水荡漾着,不受控件贩溅出了几滴。随后就分别向着三张大嘴里倾倒下去。

    如长鲸吸水般的汩汩声里,三人手中的大碗美酒一饮而尽。这一碗美酒下肚,对修复彼此间的关系极为有效。双方之间立即从方才的怒视,转变成了亲密的兄弟一般笑脸。

    那更胖一轮的厨子也是个豪爽之人,脸皮渐渐的发红,口中大笑着说道:“好,痛快!哈哈,多谢头人赏碗酒喝!呐!这蒸笼里是少主特意吩咐,每个部落分一只的清蒸两脚羊。

    这可是我们几个兄弟花了一上午,用心调制的美味。它是以二八之身,最为肥嫩的母羊为材料。在其气血最活跃的清晨时刻下刀,控尽了全身的血水之后,再开膛除去内赃等杂物。

    并填之以佐味的大料重新缝合,后用大火先蒸一刻,再用小火熏了两、三个时辰才熟透的。

    此道食物做熟之后其形sè与生前不变,而且有了蒸气的滋润,反而更加的丰润。因为没有了血水的沾染,其肉质香气袭人且洁白如玉,味道滑美而不腻口。

    若是再沾上些别的酱料、陈醋之类的佐味,那滋味可真是人间极品。可惜咱们兄弟只能做,不敢偷食,这也是听来说法。头人不如且尝上一尝,再告诉兄弟们其中的味道如何!”

    听了胖厨子的解说,那鲜卑头人再次咽了口口水。再看着那两个胖厨子都是一脸的渴望之sè·心中明白他们的想法,顿时感到有几分好笑。却没有马上对手下们下令开吃。

    而是满脸感谢的问道:“哈,好好!两位兄弟,只是不知这道美味的清蒸两脚羊,是否已经送去少主他们那里了?若是不曾,就先送去请少主品尝吧!”

    那个身形略小一号,却同样壮硕如肉堆的厨子大笑起来:“你这头人倒是忠心,咱们送了二十几处清蒸羊,也只有你在美味当前之时还记得少主!你放心·你们这只已经是最后的一只。

    不论是少主,还是其他头人的,都已经送到了。少主他们那里是最先送去的,也许已经用了一多半了吧!哈哈,想少主若是知道,头人你能时刻不忘少主,必定会对你更亲近一些吧!”

    那头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在少主面前有人能为自己美言几句,那当然是最好的情况。而如厨子这样的小人物,似乎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必定会是真实的。

    越是这种普通人说的话,反而最能让做人jīng明的少主所认可。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头人立即大喜:“哈哈!两位大厨果然慧眼如炬,本头人关心少主,那不是我们这些身为部从的手下们,应该做到的本份要求吗?

    来来,既然两位已经送完了菜,那就一起落座,与本头人一起尝尝你们自己的手艺吧!”

    既然对方给了自己一个承诺,聪明头人自然也不会小气。他从小就被读过汉人书的父亲认真教导·比别人多明白了一点道理。很多时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反而能帮自己成大事。

    终于听到头人允许可以开席了·两个眼睁睁的忘着蒸笼的鲜卑壮汉,早已迫不及待的上前两步。强壮的双手一起用力,将巨大的蒸笼盖子抬了起来。

    “轰!”一声轻响,竹木所制的笼盖打开。一阵被封闭许久的浓烈白烟,夹着纯净的肉味瞬间冲出了蒸笼。也许是被关在笼中太久,那白烟似乎充满了愤怒与悲伤,飘满了整个房间。

    房中的每个鲜卑人,都开始激烈的歙动着自己粗砺的鼻翼。全力的嗅着这甜美醉人的味道。啃惯了焦脆烧烤的肉类浓香。突然嗅到这从未尝过·原汁原味的清香。

    反而使鲜卑的众人生出几分好奇·有了想要饱尝一番,这种清淡的香甜的渴望。

    白sè的雾气渐渐的散去·无数双眼睛都放出了绿sè的光芒,正直勾勾的望着蒸笼之下的美妙-景sè。长年累月的使用·使得巨大的蒸笼已经被水汽浸染成了淡淡的黑sè。

    一声惊讶而粗哑的叫声响起:“啊!是,是她!”

    更多的声音接口问道:“是谁啊!不就是一只两脚羊吗?有何大惊小怪之处!”

    “咦,原来是她啊!居然是昨夜陪兄弟们过夜的那只美貌羊儿!这还真是巧了!”

    “难道是咱们用过的两脚羊,就交给咱们自己吃吗?”

    “这本就是少主特地交待过的,从那个房里拖出去的两脚羊,就送回那座房里。免得大家吃错了别人的下水。其实那下水,在入笼之前就已经清理干净了,嘿嘿!”

    蒸笼底部此时铺满了已经变成蓝黑sè的荷叶,在荷叶的上方,正静静的卧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身体。还有淡淡的烟气,从她完美的躯体上飘散出来。

    雪白而没有一丝血sè的肌肤,在蒸气的滋润下,显得异常的晶莹剔透。在她胸前的那一对浑圆之上,点缀着两粒异常惹眼的粉红鲜嫩的花蕾。

    那青chūn洋溢的身体上,原本就完曲线,似乎比起昨夜的更丰满了一些。

    已经没有知觉的女子,静静的卧在蒸笼里。脸sè却是一片安详,她再也不会有悲伤与痛苦,并不宽大的房间里,如同突然盛开了一朵圣洁的白莲。

    但此时,每个鲜卑男人看到这完美的女子身体,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在昨夜,就是这个美妙-可人的女子,在众位兄弟的身下苦苦的哀求。想要让一群兴致高昂的鲜卑勇士饶过她!

    可是她的软弱哀求,只能让一群能干的鲜卑勇士们·更加的激动,从她娇嫩的身体上,得到了更多的快乐!只是任谁也想不到,这才半rì工夫,她又已变成了一道引人垂涎的佳肴。”

    这一刻,心灵与肉身上的双重享受。使得不论是普通的鲜卑士卒,还是他们的头人,都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才真正是爱一个人到了深处,只想将她吞入腹中·永不分离的至高享受。

    他们要感谢自己的少主,居然将这两脚羊不加调换的,全身心的送给了大家享用。想到了昨夜有销-魂时刻。大半鲜卑人都感到自己的下部,再次迅速的充血膨胀起来。

    只有两个胖厨子,不曾有过昨夜的幸福。做为局外人,他们当然不了解眼前这些勇士们的感受。只以为是自己的厨艺已经高明之极,居然能让这些族中的勇士们渴望到颤抖了。

    每个人都伸出了自己手中的刀叉,准备在这具给他们美妙-享受的身体上,剜下一块永远属于自己的美人肉来,好让这个女人与自己彻底的融为一体。

    当然·这些鲜卑勇士们在余下的有生之年,都会记住这个给他们最高享受的完美女子。

    那头人手中用来切肉的小刀,闪着雪亮的光芒。迅速向着那两朵粉红花蕾之一仲去。正如昨夜,他第一个抱住了这个还在哭喊着,挣扎求饶的女子时选择的一样。

    也第一口就是咬上了这个吸引所有男人的美好部位,并且伏在这颗花蕾上品尝了许久。

    而这一次,他想要尝尝,这生的花蕾与熟透的味道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也不知道,会是哪一种的滋味更加的美妙-呢。

    就在头人的小刀将要仲到那粉红樱桃上时,刚刚被关上的大门突然被大力踢开。凛冽的寒风再次疯狂的灌进了房中·顿时就将众人的热情吹熄了大半。

    正等着动刀大吃一通的鲜卑人,立即纷纷大声叫嚷起来:“尼马,怎么回事?”

    “谁啊!他娘的哪个混帐东西·王八蛋,想吃肉难道还不会慢慢的开门吗?”

    “有火没处泄吗?有火自个去角落里找只两脚羊泄泄火不就是了。偏房那里关的肥羊多的是呢!偏要害得大伙都跟着喝西北风吗?真是他乃乃的混帐!”

    “你们是什么人,啊,敌袭!啊!”

    ‘铮铮,无数弹shè而出的利箭,带着无限的怒火与仇恨。将一个大骂着转身走到门前,想要查看门外情况的鲜卑战士,shè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一般。

    力道强大的利箭轻松的穿身而过,更是直接shè中了他身后同样骂骂咧咧两个鲜卑士卒。随着他们中箭发出了不可抑制的惨叫声同时·shè进门里的箭支突然变得密集起来。

    每一支利箭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向着这些鲜卑人的要害处钻去。猝不及防之下,房中的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倒了大半。

    原本就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数十人挤在了一处·根本就成了突然袭来的敌人,最好的箭靶。

    有两个壮硕的鲜卑勇士,眼光乱扫之下,不约而同的翻手,就将刚刚从蒸笼上取下的盖子遮在了背后。幻想着能利用这沉重厚实的蒸笼盖抵挡一下敌人的突袭。

    但是盖子刚刚遮住他们的背,巨大的蒸笼盖反而让他们成了更显眼的目标。

    一轮哧哧哧的密集穿透声响起。这两个自作聪明的鲜卑勇士,登时惨叫着被钉死在了地上。

    临死前他们仲展开来的手脚,身躯,配合着黑涔涔的蒸笼盖子。怎么看也象是一只世上难得一见的巨型双头大乌龟。刚刚遮盖着他们口中的两脚羊的蒸笼盖,却成了两人的裹尸布。

    也不知道这两个背了一只龟壳死去,下辈子,会不会托生成一头双头乌龟。

    那头人手中握着削肉刀的手腕,在大门被蹬开的第一时间,就被一枝利箭shè了个对穿。手中那柄锋利的小刀早已在混乱中,不知掉到了何处。

    他正想要逃开,紧接而来的两枝利箭已经shè穿了他的脚背。

    “啊!”剧烈的疼痛,让那头人如狼嚎一般的惨叫起来。伤口·永远只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是最痛的。三枝带着倒钩的利箭,让他根本不敢胡乱的将箭矢从身上拨出。

    那头人惨号着,只有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那些准确无比的箭矢,将自己亲信的手下们,一个接一个的钉死在当场。利箭夹着啸声在空中飞舞穿梭。却始终没有一枝shè偏,落在他的身上。

    随着屋中还活着手下越来越少,那头人的心也是越来越冷。他知道下手如此狠辣的敌方,偏偏留下自己不杀·必然会有特别的目的。但心中的一丝侥幸,让他只能默默的忍耐下去。

    至于高声呼救,已经听到全镇上下,到处是厮杀声的头人知道。此刻他自己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没用。敌人必然是大举来袭,才能造成这样强大的声势。

    要知道驻扎在这镇子里的,除去那八千胆小的匈奴人以外,足足还有两万多人马。能将两万多jīng锐的塞外勇士,围着杀戮到毫无还手之力,那对方的实力会是多么的强大。

    此刻只怕整个镇子已经跟前rì一样,再次陷入了杀戮之中了。只不过前rì被杀的是那些被当作两脚羊的汉人。而今天·就是他们这些前来打猎的鲜卑与羌胡勇士了。

    鲜卑头人的心中此刻已经充满了苦涩:“苍天果真有眼!那些秃驴说的还真是不错,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一些。老子都还没来得及尝尝那两粒樱桃的滋味呢!

    希望他们应当是考虑到老子比较有用,才留下老子吧!莫名其妙-的留着老子,应当是想从老子这里问到些重要的消息吧!譬如说,谁才是轲比能少主,抑或者是少主他此刻人在何处。

    得罪了轲比能少主,这鲜卑的地盘老子是混不下去了。

    不过天下如此广阔,最多老子就带着自己的部落再向东走。到高句丽那边还是会有生路的嘛!

    咦!不对啊,那些在塞外向来行事骄横,且最喜欢吃两脚羊的匈奴骑兵。这回却连镇子也不肯进。那个去卑更是拒绝了少主的宴请。这里面会有什么猫腻呢?

    莫非?难道他们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来帮袁曹两军对付大汉朝廷。而是为了帮大汉朝廷对付咱们胡人自己吗?不,这绝不可能!”

    乱箭飞舞,在生死交错之下的鲜卑头人突然霍然贯通·他有了一丝明悟。他甚至准确的猜到了匈奴右贤王,这回诡异的行动所代表的含义。但习惯xìng的想法,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胡人的内部会发生这样出卖同胞的事情。除非他们匈奴人想要与鲜卑人全面开战,想要被全部灭族。否则去卑绝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背叛联盟的事情来。

    在这鲜卑头人忍着手脚上传来的巨痛,陷入纠结的思索之时,他的手下终于再也没有一个站立之人。就连那两个倒霉的肥壮厨师,两个大肚子上,也如豪猪一般插满了箭尾。

    两人想要占些便宜·却不料肉没有吃到·却真正吃了一通透心凉的乱箭。白白的死在了这时,却依旧没有沾上一口自己渴望的荤腥之味。

    一群身着黑sè战甲·手中执着已上好利箭的连弩的战士,无声却迅速的涌进了房来。对着地上还在挣扎·嚎叫的伤者又是一通箭雨,直到再也没人能动弹为止。

    看着这些如刽子手狠辣般的战士,鲜卑头人身上的冷汗涌出,顿时湿透了贴身的中衣。

    “这些心狠手辣的杀人者,他们究竟是谁?与我们鲜卑人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下这样的毒手!只要还有一口气,还有一个小指头会动弹的人,向着要害之处就是一箭!”

    待到房间时再没有受伤的人悲惨的嚎叫声后,进来的黑甲士卒们开始检查尸体。他们检查的方法也十分迅速有效,走到倒地的人之前,对着他的胯下先shè上一箭。

    这样的检查方法,居然还真的找出了两个未死之人。也不知这两人事先是真的晕去,还是强忍着痛,装的假死了过去。

    不过不论是真死还是假死的鲜卑胡人,受了这追魂夺魄的一箭都得死的不能再死。

    这些黑甲士卒们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将所有中了最后一箭的鲜卑人尸体都清理了出去。方才还显得十分拥挤混乱的房间里,登时就重新变得空旷起来。

    一个高壮的队长模样的战士,环视了一圈周围。见到整个房间里再没有一个多余的鲜卑胡人存在,这才满意的点头。

    向着门外叫道:“启禀总督大人!先锋队陈到覆命,属下等已将房中敌兵全部肃清,有请大人!”

    夹着门外的冷风,同样是一脸寒霜的孙策与周瑜大步走了进来。坚定的脚步踏着脚下,流成一洼洼的沉郁鲜红的血水。两人却是丝毫没有看见一般,一踏而过。

    两道高大的身影,稳稳的的立在了浑身开始颤抖的鲜卑头人面前。

    被利箭钉在当场不得动弹的鲜卑头人,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两个脸sè冰冷的俊美男人是谁。这天底下,还有另外的总督大人吗?而江南总督的形影不离的自然只有他的结义兄弟,周瑜了。

    虽然他不能下跪,但还是牙齿打战的叫道:“大,大人,总督大人!”

    孙策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吃人不眨眼的鲜卑人,如同地狱出现的追命恶魔般。

    用极为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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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危险必须消灭在萌芽中

    那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鲜卑头人,被孙策身上强烈的杀意一冲,心神一颤胯下已经失禁。

    大惊失sè的叫道:“啊!大、大人,总督大人饶命!小的能帮大人做许多事。还能带江南的大军去平定边疆与塞外。小人对塞外的风土人情还有地理形势是最为熟悉的。

    总督大人饶命啊!大人的大军若是出塞,必然是需要一个熟悉当地的向导吧。小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决对会让大人的行动事倍功半的!两位大人饶命啊!”

    江南军一出现,就开始毫不留情的铁血杀戮。这头人过惯于养尊处优的生活,娇贵的身体从未遭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势。加上身边熟悉的属下与兄弟们,几乎是瞬间就被残忍冷酷的手段shè杀一空。

    向来以英雄自居的鲜卑汉子,已经完全吓破了胆。虽然心中还有个声音告诫他要坚持做个英雄。但他的口中却已向巨痛臣服,向着孙策与周瑜两人,连连求饶起来。

    见孙策的脸sè似乎有缓和的迹象,连忙为自己等人的恶行辩解道:“再说这回兄弟们不过是吃了他曹cāo领地上的几只,几个两脚,哦,几个弱女子罢了。

    而我们已经付出了这许多族人兄弟的xìng命,足够给她们抵命了。总督大人还请留下小人一命,小人,小人愿带着我的五千部族,投靠总督大人!就算。

    就算,就是是让我们全族都做了总督大人的奴隶·也,也可,也是可以商量地!”

    孙策带着无限悲哀与怜惜的眼神,扫过房中都已是杀意满眼的江南军士卒们。再看到还零散的撒落在桌面上,被那些已经格杀当场的鲜卑人,啃食后残留下来的烤成焦黄的女人肢体。

    最后才将目光定在了静静的躺在桌上的蒸笼里。那具昨rì之前,还活sè生香的雪白躯体之上。那应该是一位不知是镇上谁家,从小娇生惯养,温婉美丽的千金小姐。

    与被那两个肥厨子烤制了的姐妹们一样·她们本应当有一个灿烂美好的生命历程。但现在还没有开始,就因为袁绍与曹cāo的狼狈为jiān,落在了毫无人xìng的胡人手中。

    一朵朵娇美的花,还没有来得及盛开,就已经被彻底的摧残,毁灭。对突遭横祸的少女们来说,一死了之都已经是她们最大幸福。

    以至于,在她在死前,姣好白净的鹅蛋脸上,还能带着一丝解脱般舒心的微笑。只是这带着微笑逝去的少女·却让活着的汉人们,心中如同被揪结成一团般。感到无比的剧痛。

    不过孙策对自己的士卒们的反应,却很是自豪。对眼前那具完美如玉的女身,没有人去多看一眼,没有人的眼里有一丝一亵渎的意味。

    江南军士卒们的眼中,只有对敌人的仇恨怒火,和对成为食物的少女们无限的怜惜。

    不等孙策说什么,周瑜已经冷冷的斥责道:“哼!曹cāo的子民!他曹孟德又何曾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子民过。与你们这些低贱的鲜卑人狼狈为jiān的人,又能配得上做我大汉的官。

    你要记住,这些普通的百姓·他们先是汉人。而以后,他们也只能是汉人,而不属于任何地方势力。江南军军规·以血还血,以杀止杀!凡杀害我汉人一命者,不问情由,皆以命偿之。

    杀害两人以上,或是情节恶劣者,活剐之后悬头示众三rì。杀三人以上者,以火刀细剐之。悬头三rì之外,尸体抛置野外喂食野狗。你以为你够那一条?“

    那鲜卑头人倒是对大汉的刑罚有所研究·但未知的东西必定是更加的可怕。

    不由得战战惊惊的问道:“大人·这活剐之刑我到是知道。抛尸与野那是表示死无葬身之地之意。可是这火刀细剐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未听说过,可否解释一二!”

    一旁的陈到箭步上前·重重的一个耳光扇在了鲜卑头人的脸上。血水夹杂着几颗打落的牙顿时从这头人的嘴里洒落出来,那半张原本满是斑点的丑脸·彻底的肿涨红透。

    看着那头人咿咿呀呀已经说不出话来,陈到面无表情的向他冷声说道:“老子来告诉你!江南军的火刀之刑,就是对你们这样恶贯满盈恶徒,用烧红的小刀来活剐你们。

    那火红的刀刃并不如用于剐刑的刀般,那样的锋利。刽子手,将会用它从你们身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将肉磨削下来。嘿嘿,等从头到脚的割上一遍,差不多正好割上一千刀。

    那时,你的全身都没有了一块好肉之后。再回头重新割上一遍,如此往复三遍就是了!”

    那鲜卑头人,眼里满是恐怖之sè,脸上却是一片惊疑。陈到如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般。

    看着这鲜卑人的眼睛,嘿嘿冷笑了两声:“你以为,这也不过是个剐刑吗?嘿嘿!因为刀口不会锋利,所以这每一刀都要割的更加的长久。你想想,烧得火红的刀有什么用处?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也不知杀害了我大汉多少的子民,才有这般的见识。

    哼哼,不错,那火红的刀子能起着封堵伤口的止血作用。如此就能保证在你身上的肉被割完之前,你不会为身上的血液流尽而提前死掉。

    这样的刑罚,对你这样强壮的牲畜,应当能让你坚持完三天的刑期。

    足以让刽子手在你的身上割满三千刀了!三千刀,也算是为这镇上惨死的三千百姓报仇了!

    至于其他惨死的百姓,你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头人被活捉。他们会为此负责的!当然,若是三千刀下来,你还能不死,那就更好了!嘿嘿!”

    那鲜卑胡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半边肿起的大头,拼命的摇晃起来。嘴上已经有所恢复的知觉,让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为了自己不受如此酷刑。

    他还是强忍着小小的痛苦,含混不清的叫道:“你们,你们是汉人!是讲究仁义之道的汉室大家!你们不能如此虐杀我们这些胡人!

    而且,这,镇上的这些汉人,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头人、大人们亲手所杀!你们要杀的应当这些士卒,对·是我鲜卑的士卒们!还有,还有这些该死的厨子们!

    是他们说这样做出来的两脚羊,滋味更加的清香鲜美!而且杀羊之时,也是他们厨子自己下的手!动手杀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动的手!我不想被火刀活剐啊!大人饶命哇,呜呜!”

    不等这几乎被吓得jīng神崩溃的头人再哭叫下去。肃立一旁的莫虎也跃上前来,反手又是几掌,将这头人的其他的牙齿全部打落。此时,就算这头人想要咬舌自尽也根本没有了可能。

    随手用一块破布,死死的塞住了这个头人还在流血不止的嘴。使让他再也叫不出让人厌烦·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来。而这块封口的破布,估计是要陪这卑贱的鲜卑头人一起到死了。

    陈到抬头看了已经非常熟悉的搭档一眼,向莫虎微微点头,同时眼中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

    看着已经晕去的鲜卑头人,孙策转头看了一眼房中士气高涨的先锋队卫士们。

    这些人,除去陈到当初在守卫虎牢关,莫虎还在河东安邑城守着城门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经历过陈留城外,歼灭匈奴左贤王刘豹一战。

    只不过,那一次的胡人远不如此次的势大,足有数万人之多。匈奴左贤王当时为了隐蔽行踪·偷袭各地的郡县。也没有摆出这样的排场来,更没有随军携带专用的厨师。

    当时刘豹的手下,劫掠来的粮食还算是充足。除了偶尔将用过的汉人女子当成两脚羊煮熟·用作填饱肚子肉菜之外,却没有这么多令人发指的花样。

    “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这些胡人所谓的,两脚羊诸多的食用之法!可是他们还是认为他们胡人杀我们汉人是理所当然,而我们汉人杀他们胡人报仇,就是有违圣人的教化!

    告诉本总督,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需要接受这般逆来顺受的教化吗?”

    冷着脸的孙策对着士卒们厉声说道,他的声音不算很大。但不论是屋里屋外·数百名静静肃立着的陈到先锋军士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雄壮的回应在这房屋内外响起:“江南铁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杀止杀!凡杀我同胞者,夺其命以偿之!大汉之荣耀·必须以铁血捍卫!男子汉,永不接受异族的侮辱!”

    “很好,你们记住了一个军人的使命!那你们知道这被胡人清蒸了的女子是谁吗?”

    怒气值已经达到最巅峰的士卒们,异口同声地嚎叫起来:“是汉家女子!是我们的姐妹!是我们的妻子!是我们未来孩子的娘!是护佑我们汉人血脉延续,神圣的母亲!”

    “很好!你们也记得了!看来蒋琬他们的工夫没有白费!”对战士们的反应,孙策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做为大汉卫护者的重任,又是什么呢?”

    士卒们更加狂暴的叫了起来:“保家卫国,护卫汉人之血脉!杀尽叛逆之胡狗!”

    不等士卒们话音落下,身为军候的陈到一拉搭档莫虎。两人极为默契的,向着那脸带圣洁微笑的女子跪下,并向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脸sè郑重的祝祷道:“这位姐妹,我陈到,陈叔至!我莫虎,莫小虎,在此向你起誓!

    我等定然会在有生之年,带着兄弟们杀尽塞外那些毫无人xìng的胡人。再也不会让一个汉家姐妹步你凄惨的后尘!保国卫家,是我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必然要承担起的责任!”

    数百名士卒与两位军候一起应合道:“保国卫家,歼灭胡虏!卫我妻女,卫我家园,卫我中华!重振我男子汉的荣耀雄风!”

    这是军中常用的宣传口号,士卒们都早已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孙策晃眼间·仿佛看到那静卧在蒸笼里的女子,那脸上原本只是解脱的笑容,也带上了几分欣慰的含义。

    似乎是应合这间屋子里的誓言,房外的喊杀声突然爆发起来。不论是正在大吃大喝的胡人头目盘踞的房屋,还是胡人士卒的临时布下的军帐里。杀戮开始有条不紊的全面铺开。

    整个镇子仿佛突然变成了活过来的怪兽,开始大口的吞噬那些胡人士卒的生命。

    “叔至,传令下去!”听到战斗全面爆发,孙策立即向陈到下令:“全军成立特别行刑队。尽量糁所有在镇中的胡人头领活捉,不论他们的在胡族之中属于高低贵贱。

    只要对我汉人动手之人·就与他们的头人一起,一律断其手脚筋脉,并处以火刀活剐之刑。

    大汉所谓泱泱大国的虚伪rì子过去了,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本总督要让他们痛足三rì三夜才能断气,以祭奠镇中的百姓们在天之灵!

    给他们的后人一个明确的示范,敢犯我中华者,死亦艰难!陈到,莫虎,你们二人断后,负责监刑!等这里行刑完毕·你就带着所部的士卒,加入已经成军的何曼部,远征塞外。

    本总督请求你们二位,代本总督与周都督多杀几个该杀的胡人!”

    “遵命,总督大人!陈到,莫虎,必不辱使命!”激动的陈到与莫虎带着先锋队的士卒们,向着整个镇子里分散而去。为他们今后三天的任务向攻击的各支部队传令。

    先前只是在军中,听着宣传队抽象的宣传。士卒们再怎么想象,也不如今rì的眼见为实。

    面对这样震憾人心的场面·本就在孙策的特意引导下,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与种族荣誉感的江南军将士们。怎么可能接受全镇大批的汉人,被入侵的胡人屠鸡戮狗般的虐杀。

    更不用说眼前无数被当作两脚羊的女人们·被啃食的肢体零落的惨景了!江南军的将士们要报复,要让这些凶手们落个罪有应得的下场

    看着群情激愤的陈到军迅速的远去,突然显得空荡荡的屋子里。孙策慢慢的转回头,再次看向了那具洁白无暇的玉体。

    心情低沉的说道:“公瑾!你读的书比为兄多!你认为为兄如此,以这些事例激励我军将士们,用他们的战刀连弩,去屠戮异族。而有可能导致那些异族被彻底的灭族。

    如此的行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如此惨重的杀戮·怨气是否太重呢?”

    似乎早就知道孙策会有此一问,周瑜胸有成竹的看了孙策一眼。俊美白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兄长,小弟自从跟随在兄长身边之后。看你对待这些胡族的态度·从来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软弱之处。小弟尚且以为,在兄长的心中对胡人的铁血态度,也必然是坚定不移呢!

    呵呵!想不到,兄长也会有心软之时!其实,兄长所虑确实必要!我们如今居于高位,一个杀戮的命令下达,胡人就会成千上万的死去!

    若是被朝廷中那些高官与御史们知道,必然会叫兄长为屠夫了。但正如兄长一直以来所言,若是我们不出兵去杀戮,死的就会是咱们大汉自己的百姓!

    本来将这些胡人用圣贤书加以教化,才是最好的处置方式。但是咱们汉人的血xìng在朝廷有意的教育引导之下不断的消亡,而人口在这两年的天灾里,更是急剧下降到了危急的地步。

    反而是胡人的人口太过增长,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汉人的生存根本。若是不加限制的任这种情形延续下去,只怕根本不用兄长所说的百年之变。

    只需再过上十年,汉人的存在就会变得岌岌可危!这些事关整个大汉天下,千百万汉人生灵安危的情况,那些高堂之上只会闭门造车的学究、博士们,又那里能看得到呢?

    衰弱的大汉已经没有更多的时rì去准备迎战,同样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些胡人一旦发动,大汉必然是面对亡国灭种的危局。我们如今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应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若是从数目上算来,小弟是比兄长读的圣贤书多出许多。可小弟却同样没有看出,这大局上如此的危急。若非兄长一针见血的指出胡人的本xìng,这两年,更是带着小弟行遍了万里江山。

    弟还只是个沉迷在书中,不知边郡疾苦的蠹虫罢了!只是如今小弟与江南军的将士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兄长的苦心,难道兄长自己的心中反而迷茫了吗?”

    知心的周瑜一顿劝说,孙策心中那一点犹豫登时霍然开朗:“是啊!与其让受教育程度更高的汉人,被只懂杀戮的蛮族屠杀大半。使得大汉的文明进程大幅度的倒退。

    还不如利用手中更先进的武器、资源、人力、智谋,主动出击。将这种对华夏文明发展进程,有着严重威胁的隐患,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之间,征服与被征服的矛盾是根本不可能调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数千年的人类历史早已证明了的。

    既然有威胁就要消灭。就如同人类在计算出一颗,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运行轨迹与地球相撞的小行星时。必然会运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将这小行星预先完全消灭一样。

    慧星撞地球不是好玩的事!同样的在这一片土地上生存的部族,注定有一方要彻底灭亡,那还能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第一七九章 传承之益德来也

    重生孙策拍拍周瑜相对柔弱些的肩膀,孙策舒畅的大笑起来:“!多谢公瑾!为兄一时愚钝了!数个种族之间皆是为了生存而斗,这本就是生死相拼的两个极端。

    其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只能是胜利的一方才能生存下来,那就让那些只想着食吾汉人血肉的异族蛮夫们去死吧!

    至于,他们的血脉想要留传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们要如古时三皇五帝之时一般,全部融入我大汉治下方可。没有鲜卑,没有匈奴,没有羌胡,大汉天下唯有汉民。

    遥想当年,若不是当初蚩尤战败。只怕咱们这些炎黄子孙,如今都是九黎血脉了!哈哈!”

    利用三皇五帝时期的事实做例子,孙策将民族融合的意思,说的极为直白。以周瑜举一反三的智慧,当然一听就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

    一张白皙的俊脸,却是前所未有的涨红。声音有些激动的叫道:“兄长,你是说要在如今的大汉天下,再来一次大规模的民族融合吗?

    这规模,可是比起当初的三皇五帝的功绩还要丰伟了。哈哈!”

    “公瑾啊!其实之前,咱们的江南军早已开始做了。靖海他们第一次出海,带回来的九千交趾美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各处虽然也一直坚持在做,不断的收编那些胡人的女人。

    不过虽有收获,却都是规模不大。今rì江南军更是成功联结了匈奴右贤王的势力·让他做咱们临时的盟友。但他终有一rì会因为仰慕,因为恐惧,自动的选择加入我朝。

    咱们如今要做的只是将这民族融合的规模,提高到整个国家的层面来做。让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都有咱们汉人足迹!不论是东方之极的大海之中,抑或是西方无尽的荒漠之地。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要让他们自愿归属于咱们大汉统治这下!”

    想象着孙策描绘的震撼场面,周瑜的眼神闪闪发光道:“只是兄长!这样的大规模民族融合,杀戮还真的不会少!只怕那些自诩勇士的胡人男子们·大都难有生路了!”

    “哈哈,公瑾!看来,在咱们兄弟的有生之年,都是停不下征伐的脚步了。不过那没事,为兄有了绍儿,你也有周循那小子。

    他们下面,还会有咱们的孙子!

    子子孙孙无穷尽,大汉民族永不内战,统治之下的疆域也会不断的扩大下去!”

    看着意气风发的兄长,周瑜微笑道:“兄长·就算是咱们的子孙,不能胜任统率军队的重任。不过在依法制国的dú lì内阁维护下,大汉的百姓们必然能选举出一位真正的英雄人物。

    继续带着千千万万大汉百姓,沿着兄长铺就的宏伟大道走下去。”

    “哈哈,正是!公瑾,看来你已经完全理解为兄的治国理念了。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必然能将这君王立宪制很好的实行下去。咱们大汉,可再不能进行无休止的内战,自毁武功了。”

    “是啊,兄长!这回张别驾他们引蛇出洞的计划实施之后·暗中支持献帝的势力必将会被连根拨起!想献帝也应当能收起心思,专心过他名誉皇帝的悠闲rì子了!”

    “嗯!不错,刘协那个小子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再给他讲解一番。

    公瑾啊!你读的书多,当然也明白,这打天下时要用天下最武勇的壮士。不过治天下,可要让你们这样饱学的才子来才行了!用马上杀戮的简单方法来制国,国祚终究不会长久!

    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其实也如管理好一户巨大的家族一般。一人决断所有的事,绝对的权力必然会导致灭亡。想要让我大汉长久的繁荣稳定,就必须兼听各方的意见。

    选举那些英明的领导者来治理国家才行·若是内阁没能带国家走向正确的道路。官就有权联合六部来弹劾·直到要求重组内阁!这是保持进入内阁的那几位的jǐng醒必要的设置。”

    周瑜一脸肃然道:“而兄长要求陈群、庞统增加制定的选举法。要求对内阁进行十年一次的全民选举,也就是为了保持国家的统治者·能永远代表着绝大多数百姓的意见。”

    “是啊!不过这些制度,都将在未来逐步的实施。这些还需要咱们的宣传部努力的工作才行。等回金陵之后·正式建立宣传部的事就要开始着手了。”

    “嗯!兄长,小弟记下了!这样完美的统治制度,小弟可是闻所未闻。也只有兄长这样的天纵英才方能构想出来!唉,读的书再多,也没有人能超越兄长的大局观!

    只是兄长,你为了大汉天下的安定,付出如此之多,却不为小绍打算吗?”

    周瑜却不知道一脸平静的兄长孙策,此刻的心中所想:“这是人类几千年最优秀的政治制度结晶之一。而想要直接实行总统议会制,在这时候未免太过超前了。

    还是先定下个不伦不类的帝皇立宪制,让民众逐渐觉醒,再慢慢的发展吧!”

    孙策的脸sè渐渐变得严肃,认真的看着周瑜道:“公瑾,人皆有自私之心。为兄也想让国家的权力永远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也应当看到,就如这汉武大帝一般。初建国家的君王本是从民间而来,深知百姓心中最迫切的需求,与当时国家在政治上大多数的弊端,与官吏的堕落。

    而且每一位开国的君王,必定都是英明之主。他们令出如山,就能大力的革除上一个末世王朝的衰败、腐朽之处,以适应民心。

    就如当年的武帝与咱们正在做的一样!

    可是每一次变换朝代都会有许多雄才伟略的人物,想要争取这个国家独一无二的统治权。当年的武帝有六国遗民的势力,还有无敌的西楚霸王为敌。

    而我们则有各处明奉朝廷,实则割据的各地州牧郡守来做对。想要消灭全部敌人,除了用说服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要依靠最强大的武力。动武,这是要付出无数的人命为代价的。

    如若以一家一姓传承国家的权力。政治上的清明又能延续几代呢?没有监督的权力,只是让后代的子孙,如蠹虫一般躺在民脂民膏上,逐渐吃光祖宗创下的基业罢了。

    最后必然会如今rì的刘协一般,落入位高权重的外戚或是权臣的手中。纵使他再有才干,也只能在权力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却永远没有解救自己与天下的方法。

    而这其间最苦的却只能是天下普通的百姓,他们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富足的生活。但却永远都不得不承担下整个国家的灾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公谨啊!故而你我兄弟要做的,首先就是建立一个稳固而强大的国家。不论如何,国家内部安定不动乱,才是一个家族传承的前提条件。

    有俗话说的好,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真正能永久保存你我两家的办法。

    不是将咱们的儿孙们直接捧上高位然后任他们逐步的腐朽下去。而是要给他们有一个好的生存学习环境,给他们一个奋斗成长的经历。

    尽量减少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意外夭折的可能。那才是对子孙们真正的保护。

    想咱们的后代里,总会有几个想要重振家声族的贤才。能在这内阁或是六部之中,凭他们自己的本事争得必要的席位。不论是国家,还是家族,只有竞争才会让他们有发展的动力啊!

    与其在数十或是数百年后,让咱们的子孙,如今rì的献帝一般无助,只能埋怨咱们给他们高贵却无能的地位。还不如给他们留些成才的助力那才是保持一个家族长久不衰的手段。”

    其实,在大汉富不过三代这句名言,并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则。

    看看后世的米美肯尼迪、福特、洛克菲勒、福布斯等家族哪里有三代而衰的?再看倭国,一个买卖往往从江户时代就开始,至今家门兴旺。

    全球家家族企业荣登《胡润全球最古老的家族企业榜》。

    第一名是著名的rì本大阪寺庙建筑企业金刚组。从公元578年,汉人正处在南北朝时期建立,传到如今的第40代′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

    这家长寿企业主要集中在欧洲、美国和rì本。其中英、法、美名列前三位,各有17家、16家、5家,而rì本也有10家,第100名家族企业也有超过225年的历史。

    读惯了圣贤书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受着儒家思想教育的人一样周瑜的骨子里只想到子承父业,只想要给自己的子孙们多留些牢固的基础又怎么能有这样长远的见识。

    不由得汗颜想到:“想我周瑜自谕才智过人,如今不但在国家的大局观不如兄长高瞻远瞩。就连这小家传承的见识也是远远的落在了兄长的后面!惭愧啊!白读了这许多圣贤书籍!”

    周瑜心悦诚服的向着孙策恭敬施礼道:“是,兄长,小弟受教了!授子孙以鱼,不若授之以渔才是家族兴旺不衰的至理!对兄长的睿智,小弟自愧不如!”

    “哦!”对周瑜的谦逊的敬服,孙策不由得一楞,连连摆手道:“公谨,不必如此!你的智谋向来比为兄高明,你只是比为兄缺少一些经历而已!”

    阻止了周瑜再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任周瑜再聪明无敌。可是他必竟不象孙策一样多了两千年的见识,这种历史总结出的经验与个人的智慧根本没有可比xìng。自然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孙策转而说道: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等镇里的大战结束,让所有将士们,都来参拜这位为国捐躯的姑娘!她将是我们将士们战斗的指引者她也将是江南军书写的历史里,一位重要的英雄。

    反抗大汉的胡人男子!

    并且抢光他们的牛羊,女人,让她们做汉人将士们的女人,做未来男子汉的母亲。还有必须要让将士们焚毁他们的文字用最谦卑的圣贤书中的道理去教化这些蛮族的子民。

    三代之后,所谓的蛮人自然会被彻底同化入我大汉

    镇子里的战场暂时不用打扫,天气如此之冷,倒是不怕众多的尸体会有腐烂疫病发生。

    看看,能在两rì之内,用马车运到的各地官员士绅,都将他们运来。让他们自己亲眼看看这个镇子中的惨状,如此就不必由我们的宣传部,再向他们费力的解释什么。

    顺便,让他们看看那些异族冒犯我大汉的下场增强他们的民族荣誉感。

    等看过这些,那些还有心智的士家文人们,也就会主动接受我们的政策。

    并帮我们进行宣传,就如如今的河东卫家一般。虽然星火营回报说他们的士卒越战越强,但他们对江南军的服从却是死心塌地的。

    我们的战斗力再强大,也就更需要大批的盟友,建立一条统一战线。让他们感到我们的好,而主动前来支持我们的政治制度。

    江南军不能总是让自己孤军奋斗。如今大汉基本安定下来,是建立这统一战线的时候了。当然这江北之地,必然还会有些自以为强大而死不合作的家族存在。

    对这样顽固的家族,只有大难临头之时,才会让他们认清什么是异族入侵的悲惨。国家的意志,不容这些地方强权势力的挑衅!”

    深解其中三昧的周瑜会意的点头。就如当年平定江南之时一般,江南军统一天下的脚步,绝不会为一两个顽固的世家大族的反抗,而犹豫半分。

    想要凭一已之力,阻止国家的统一,那纯粹是带着整个家族寻死。同样出身世家的周瑜相信,那些已存在了数代以上的大家族绝不会做出这样螳臂挡车的蠢事出来。

    大汉帝国的各方面新制度、政策基本已经成形。剩下的就只是消灭最大的反对力量袁绍与曹cāo的势力,大汉必将会如孙策的安排将眼光转向周边。

    当务之急自然是以铁血的手段来融合北方的游牧民族,强力使之内迁。除了留下少数投降的胡人为大汉的军马场养马之外。

    其他的都只能做为奴隶,如最低等的商品一般输入大汉。男人会为大汉的天下,开辟无数的宽阔的道路。而女人就只能为大汉人口的繁衍,做最后的贡献。

    这些原本险些毁灭了汉民族的异族,如果成为了汉人人口增长的助力。必然能使大汉的人口数量,与结构很快的回到一个相当安全的水平之上。

    镇子最南边的这间小屋里,孙策与周瑜这两个高层人物,在商量着未来的国策家规。整个镇子却在江南军与匈奴骑兵的联手突袭围攻之下,陷入了血与火的厮杀之中。

    小镇最中间的那所大宅子里,最是灯火通明。服侍的卫士们往来穿棱着,向各个正在开席的房间里运送着充足的酒水与刚刚做好的肉菜。

    这些下人们只能眼馋的看着手中,一具具烤制成熟的两脚羊,被送入各个房间。纷纷化为一堆嚼剩下的大小碎骨抬回出来,随意的丢弃在门边,等待明天的统一处理。

    虽然工作繁重,但饥肠辘辘的下人面对着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却没有人敢有丝毫的怨言。要知此刻这里可是集中了,塞外数十个最有实力的部落大人与他们的卫队。

    只因为是鲜卑少主轲比能的一声召唤,就都来到了这里。若是下人们谁敢惹得他们不高兴,就算被些人一刀砍了。为了整个联军的团结,少主只怕也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责备。

    只是忍耐一下饥饿,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这种不必要的险。就在轲比能的宴席进行到最快乐的时候。镇子里突然爆发的喊杀声,让所有人都呆滞的抬头,看向了镇外。

    没有人会相信,这里足有三万吃饱喝足的塞外勇士驻守的小镇。会有哪家不开眼的汉人势力送上门来找死。但他们不信归不信,偏偏有人这样做了,而且是一脚就踹开了虚掩的大门。

    带着自己的一曲士卒,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心急火燎的策马冲在全军最前面的张飞。看着离自己的乌锥马不远,同样向着这里狂奔而来的周仓部曲,心里就是一阵恼怒。

    “想不到,周仓这个蛮汉子,居然也能聪明一回。与本将一般最先瞄上了这些胡兵的主将,只是你想要跟本将抢这擒下贼首的大功吗?可惜你跑起来,却终究不如本将的宝马更快。”

    眼见到了大门前,张飞稍拉马缰,乌锥马人立而起,轰隆一声,直接将大门踹开。

    刚一进门,张飞雄壮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宽阔的宅院里轰响:“燕人张益德来也,蛮将前来受死!”

    s

第一八一章 少主的算计

    已经站起身来的步度根,却是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再次向着稳坐在上位的轲比能,绽放出挑衅意味的一笑。那夸张的笑脸,显露出他一口略略发黄的板牙。

    “轲比能!小种鲜卑的少主!看来这回前来送死的汉人,武功非常的不错!以本少之见,咱们鲜卑人不应与鲜卑人相斗,不如就用他来作咱们此次的赌注!

    咱们派人一起上,哪一方能先将他格杀或是拿下,谁就获得这次出征的联军领军之权!如何,你可敢比试!”

    不等轲比能反应过来,一位有见识的胡人头领立时附合起来:“妙-啊!妙-啊!步度根说的好!咱们鲜卑人就是不应与鲜卑人相斗!我们部族支持西部鲜卑的意思!就用这汉人为赌!”

    有了一个带头的人,其他各个部族的头领们,心中有所忧虑之下也深觉有理。都纷纷的表示对步度根爱护同族的想法十分的赞赏,支持起他的设想。

    考虑长远的轲比能,见自己居然被这步度根领先了一局。顿时完全收起了对这个看来蛮横的壮汉,仅有的一丝轻视。而是将他看成了自己一生最强的对手。

    一个在众人眼中看来只有一身蛮力的壮汉,却在不动声sè的几句话之间。就得到大部分同族人的支持,他那憨厚的表面对普通人却是极有欺骗xìng。

    大多数人都已经表示了自己的支持,轲比能也只能大笑着说道:“笑话!本少又不是去卑那老家伙一般,成了折翅的老鹰!做为塞外大漠中的勇士,还有不敢接受挑战的人吗?哈哈!

    咱们就以门外的敌人为目标,不论哪方拿下他的就是此行的王者!所有人都听之号令!”

    “嗷呜!好!嗷呜!好噢!两位少将军威武!”

    一片应和声里,吃的肠满肚圆的一群头领与大人们,簇拥着赌斗的双方向着门外走去。要他们捧场看戏没有问题,若是让他们也上场争夺头领之位,他们还没有这么傻。

    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去同时得罪两大部族的接班人吗?这些头人们自问手下没有能与这两族中对战的勇士,更没有对方部落里那强大的数万jīng兵做后盾。

    故而轲比能说是面向全体头人们开放的争斗,其实也只有步度根这一族敢上来应对了。其他的人自然是乐的看好戏了,吃饱喝足还有戏看,来到大汉的土地上,rì子过得果然jīng彩。

    这一刻,看到院子里突然冲入的敌将,两个偷懒的守门卫士,嘴里还在各自咀嚼着一截酥嫩的手指。却愕然张大了嘴,那一截指骨如催命的符咒一般叭答一声轻响落在了薄薄的雪地上。

    两人的脸sè一片死灰。他们知道不论如何,他们都是死路一条。做为负责守门的卫士,连敌人突袭都没有看到,还有哪位大人会为之网开一面吗?根本不可能。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下了手中的小酒坛,拨出腰间锋利的弯刀,向着大叫之后,正四处搜索敌踪的张飞冲了上来。为了家人不被牵连,他们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洗刷他们身上失职的责任。

    一边前冲一边还大声叫嚷着:“来人啊!有敌人闯入!快来人啊!哦!”

    不论如何,这也是在为屋里的大人头领们做出些提醒,可以在事后留点辩解的余地。

    只是不等那两只被他们抛弃的酒坛落地一道闪电般的乌光闪过。两个喷血的人头已经高高地飞上了半天之中。还在半空中的两颗人头,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两颗人头根本想不通,还离着敌人两丈远。自己手中高举的战刀还没有斩出,怎么自己两人就飞起来了。当然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想通这个问题,两人的念头就被黑暗完全的淹没了。

    大步流星的轲比能与步度根,带着一群好事的头人们走出门外,正看到两个卫士无头的尸体还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在向着那个连人带马全身漆黑的不速之客冲去。

    他们的头在脖腔里冲出的热血托举之下,飞起的太过迅速。让两人的身体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依旧维持着之前冲击的动作。残尸居然一直奔到了张飞的马前血喷尽了才猛然栽倒。

    镇子上猛烈激烈起来的喊杀声,惨烈的战斗声音夹在狂风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轲比能与步度根的脚步刚一出门,立即都听到了厮杀声。

    两人的不约而同的脚下一滞,转头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抹震撼。看来之前在房中的决定有些自以为是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前来挑战,而是大军有备而来。

    “怎么外围的部曲、岗哨皆未曾示jǐng呢?”轲比能有些烦闷的说道仔细听了听各处混乱的声音:“还有北边的去卑部曲,怎么也乱起来了!究竟来了多少敌人?”

    为领头的两人走出几步,就不再移动。站在房檐之下,静静的倾听观察起眼下的局势来。他们知道,这回来的敌人看来实力极强,此次前来的各部联军,怕是不能讨得一个好回去。

    从两人身后涌出的众位头人们,也听到了突然响彻镇上的战斗声音。

    纷纷惊惶的大叫起:“看东边,那是分给拓拔部落与东部鲜卑驻扎的营地。啊哟!起火了!有许多敌人在冲杀,他们两部看来就要撑不住了!”

    “这些是哪里来的敌人,他们是谁?看来他们战斗力很强啊!居然能从四方同时发动!”

    “大家都在厅中饮宴,谁他马的知道这些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来这个镇子全部被他们围上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各自的营地,指挥所属的部曲们反攻一阵再说吧!”

    “不对,看来将士们的心已经乱了,还是带着大家先冲出去,到盱眙集合后等待援军吧!”

    正在头人们各自叫嚷着自己的意见,院里一片混乱之时。周仓带着两队的一千骑兵终于赶到这里,下令将此处团团包围起来。并且奇怪的看了一眼,依旧按兵不动的张飞。

    “啊,咱们被包围了·居然还有人冲到镇中来了!怎么办,这下不好了!比能少主、魁头大人,大家都是跟着你们来的,快想个办法啊!这是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啊!”

    慌乱中的头人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实力最强的两位大人身上。自己这些头人的命都危险了,再也没有人会想着,拿那汉人的人头来选出自己的领军大人。

    看看院子里,闻讯赶来的各部护卫,加上所有参宴的头人们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人。就连身经百战的魁头大人也陷入了一丝的慌乱。

    因为大军还在江北曹cāo这个临时盟友的地盘里。各部落的将士们都在自己营地里开宴,并没有对头人们的宴会处加大保护。谁知道敌人会如此准确找到数万大军正中,头人们的聚集处。

    见各个房间里再没有胡人走出·并抽刀向外戒备之后,就再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等待良久的张飞终于不屑的撇了下嘴,开口道:“所有人束手就缚,违令者格杀勿论!”

    冷酷凶暴的声音,让本就惊慌的胡人们都震惊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将散乱的目光,望向了已经走到最前面的魁头大人。是河西鲜卑的现任的头人,也就是步度根的头领。

    场中众人属他的年纪最大·势力也仅次于轲比能这个中部少主。见众人望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你,你们是江南军!可是你们为何要偷袭我军驻地?

    我们是曹军请来做客的鲜卑族勇士·你们如此行为难道是想要挑起整个天下的大乱吗?”

    “呸,有我江南军守卫着大汉的国土,就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蛮人,也配让天下大乱!”

    一个冰冷而充满着杀气的声音接到。正是从孙策处领命,传令后,准备顺便给镇上成千上万的惨死的百姓们,出一口恶气的陈到与莫虎的前锋小队。

    看到最前面的张飞,身后的莫虎立即大声叫道:“主公有命,凡在镇中胡人,不愿缴械投降者一律就地格杀!子时之前·全军务必要完成战斗!开始打扫战场!”

    一千江南军铁骑轰然应是声里,陈到靠近了张飞与周仓,低声道:“主公怒了!要求将这些胡人的头领尽力活捉。让他们全部都受火刀之刑,痛苦上三rì三夜才死!

    故而,主公要求对他们这些头领,最多是斩去他们的手脚。

    能不断气就不许断气!大汉的百姓·断断不能白死!百姓们所受的苦楚,也要着落在这些胡酋身上找回来。”

    不论是冷酷的张飞,还是看起来似乎有些迷糊的周仓,都正sè应道:“是,属下等遵命!”

    对于擅打硬仗的江南军骑兵士卒来说,这一战除了行动时要小心外,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困难。必竟这只是一场擒贼先擒王的战斗。

    因为星火营的斥候们,事先打探到了胡人的头领们聚集的位置。又找出了先前被俘的鲜卑差蹬头人的驻地,正是全镇防御中最薄弱的地方。

    由陈到、莫虎在斥候带路下,与百余名jīng锐的先锋士卒偷袭之下,果然一举拿下了他们。这才使得前锋大队,从胡人零乱的军营间隙中,无声无息的潜入进来。

    前锋大队的突袭成功,就代表了这一次的作战已经胜了一半。尽管江南军加上潜伏的匈奴骑兵也不过万余人。但对上没有最高头领指挥的,两万散乱的胡人骑兵。

    怕是江南军只需要用上几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完全摧垮。听着镇上的厮杀声,江南军特有的铁蹄叩击地面的脆响,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镇子。

    几乎到处都已经是江南军士卒们,那嘹亮的声音:“缴械不杀,投降免死!”

    反而是真正的格斗厮杀的声音,在这些劝降声是并不是那样的明显。本就是准备充分,装备又jīng良的江南军与匈奴骑兵,对上正在山吃海喝,醉意熏人的各部胡人。

    那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冲击,而没有双方对战的可能。加之一群群的胡人士卒,本就散布在整个镇子的四方。许多人在醉意之下,昏头转向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小帅。

    更不用说是本就远在镇中赴宴的头领们了。没有头领的指挥之下-能拿起刀冲出各自所处的房间·都已经算是实力强悍的胡人jīng锐了。

    只不过,这些第一批冲到屋外的胡人们,却也成了最先送死的一批。被还没有完成分割包围的江南军骑兵们,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连弩全部shè杀在了当场。

    眼见魁头对江南军的喝令·开始犹豫,似乎是想要投降以求得一条生路。他身后的步度根却知道,这里包围圈中的头人们,根本没有一个人能从江南军的手中活下去。

    因为他早已听说过江南军对杀害汉人,并将之做为食物取用的胡人向来是铁血之极。当初劫掠陈留,河东战力强大的左贤王刘豹,就是这样全军覆灭在江南军的不留活口的报复攻击下。

    只是因为他们有行动中抢掠并杀害了数万的汉人·又拿其中的一部分做了部族勇士们的军粮而已。就如同这回众人在这一路上,与这镇子中的所为相同。

    更不说每个头人面前,至少也呈上过数道不同滋味的两脚羊。这样鲜美的肉味谁能不吃!深知江南军新近颁布针对胡人的律法,特别的严厉。

    吃过两脚羊的胡人们在江南军的刀下谁又能不死?而且他们对匈奴左贤王的行动,也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们实施这种严刑峻法的意志。

    最是明智的步度根与轲比能都明白,若是能冲开这些江南军的包围,逃入自己的部曲之中。还有可能带着大军与江南军一战·众头领中还有几人也许会有生路。

    但若是听江南军的劝告,就此放下兵器投降,那就断无生理了。不等已经老迈的魁头用他隐隐颤抖的身躯·说出什么想要投降的话语。

    下定决心的步度根猛然上前一步,大力一脚蹬在了魁头那rì渐胖大的屁股上。突然受到无可抵御的重击,魁头那略显肥胖的身体登时腾云驾雾般,向着张飞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一刻,为了更多有用的战士活下去,步度根却是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的头人。

    步度根杀伐果断到如此地步,踢出自己的头人,打破了场中的僵局。让一旁的轲比能松了一口气的瞬间,更加对步度根的狠辣决绝,增加了三分的防备。

    “对这个一心栽培自己的前任上司·也能如此干净利索的干掉。一脚踢给了江南军,看他的样子,平静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愧疚的颜sè。仿佛方才那一脚根本就不是他所踢一般。

    对没有利用价值的恩人如此,那天下间还有谁是这步度根所不能放弃的!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能与本王一般心狠手辣到了极点的人物。如此人物定要小心应付啊!”

    看着头戴金冠的胖胡人突然张牙舞爪的向自己这边飞来,张飞与周仓根本没有动弹分毫。这样满是肥肉的胖子·连腰间的刀也不曾拨出。对两个武艺高明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危胁。

    还不等在半空中呱呱乱叫着怒骂步度根的魁头落下,四道黑影从张飞马后转出。刷的一声,一张轻而且不算大的渔网撒出,正好将魁头那胖胖乎乎的身子兜在了其中。

    四人脚步迅速移动,手中的网绳突然收紧。立即将半空中的魁头裹了个严严实实,他原本还在怒骂的声音也顿时因为嘴被封住,消停了下来。

    被这坚韧的渔网罩住,虽然让魁头的衣冠掉落歪斜,整个乱做了一团,在形象上显得十分的狼狈。倒是意外的免去了他摔得头破血流,甚至是冤枉之极的被张飞等人,一刀斩杀当场的结局。

    看到自己的魁头大人陷身在网中,却依旧挣扎着眼带杀气的望着自己,准备决死一战的步度根瞬间呆滞。

    “渔网!这样也行?可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哪里来的渔网呢?江南军真是无耻啊!”

    但心志坚毅的步度根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都已经做了,就没有了退路。

    他干脆的大呼道:“大家上啊,跟他们拼了!要是落到了江南军手里,只能如匈奴左贤王一般,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想要活命的人,就跟他们拼了!”

    早有准备的轲比能见步度根行动起来,立即也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叫道:“大漠的好男儿,哪里会怕死!他们方才说了,是想要将咱们都捉了去,受他们那千刀万剐的严刑。

    大漠的男人,要死也要痛快的去死!又怎么能被这些低能蠢笨的汉人活活剐死呢?咱们在这里与敌战死,族里也定然会为咱们出兵大汉。为咱们报仇血恨,杀光这些汉人!拼了啊!”

    这边话音未落,身为少主的轲比能,就向着身边的小帅使了一个商量好的眼sè。做为早得到他授意的心腹大将,琐奴立即跳了出去。

    向着茫然无措的众位头人们叫道:“为了活命,为了回家与家人团聚,跟这些卑鄙无耻的江南军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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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周仓收心猛张飞

    感谢好友古啊与失眠的书虫的双倍月票,哈哈,祝大家五好,玩好,每天都好!!!

    在琐奴那强壮蛮横的身躯带领下。心思里已是一片空白,根本没了主意的头人们,带着他们的贴身卫士。纷纷也是将手中的战刀挥舞着,跟着琐奴嚎叫着,向江南军的阵形前方冲杀而来。

    匆忙奔出的头人们,却没有看到。本是在人群最前方,叫嚣的最响的步度根与轲比能,却没有丝毫移动,两个心怀鬼胎,却都对对方的心思,心知肚明的少主相视一眼。

    脸上现出一道诡异却会心的微笑,看着各部落的头人们都冲向了前方。两人的脚下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屋内移去。这一刻,这两个注定成为对手的人,却成了真正的知音。

    转眼间,在铮铮的弦响里,冲在最前方的头领护卫们就被shè翻了一片。惨叫声夹杂着喷shè而出的鲜血,让同是马背上征战了一生的头人们也变得热血沸腾起。

    眼看前方剩下不多的胡人卫.士与依旧冲来的头人们,张飞眼角闪过一道冷意。低沉的向着士卒们下令:“收弩,总督大人有令,尽量活捉敌酋!若是坚持不降者,杀!”

    早已等不及的张飞,不等士卒们应声,就挥舞着丈八蛇矛向前冲去。张飞之前看到众胡人之中唯一一个带着金冠的老者,那必然是罪魁祸首。

    既然大头目已被渔网拿住,那么其他的小头领若是再有不降服的,杀上几个立威也就不在话下了。同样等待许久的乌锥马长嘶一声,它的速度猛然提起。

    几乎瞬间就载着张飞,冲入了胡人们散乱的阵形之中。丈八蛇矛飞舞盘旋,每一道光影闪动中都会夺去一个冲在前方的胡人卫士的生命。

    想要捉人,就先要杀人。不把这些自命忠义的胡人卫士们杀干净了,估计也不太可能对上那些胡人的头领大人们。算来这些头人的卫士也都是各自部族中挑选出来的jīng锐战士。

    但他们再如何在自己部落的男人里称雄,那也不过是在马背上的弯刀使得灵巧些。或者是那粗犷式摔跤时的力量更强·技巧更妙-一些而已。

    让他们摆晃着一双骑惯了战马的罗圈腿,站在地上迎向驾马冲来的超级猛将。那就真是如同一群螳臂挡车的侏儒,对上了暴熊般的巨人一般。

    被张飞狂猛的蛇矛扫过,矛影过后·整个人只是四分五裂都已经算是完整的下场了。

    见江南军不再放箭,那些剩下已红了眼的胡人卫士们向着张飞就围了上来。激战瞬间爆发,一方是为了逃命的困兽犹斗,另一方却是为了活捉犯人,而且双方对自己的目标都是势在必得!

    都是全力以赴之下,战况就分外的惨烈。乌锥马的速度还不及提到最高,冲入胡人阵中不过数丈之远·战马就已被层层叠叠,誓死不退的烈士们挡了下来。

    挡在最前方的两人被带着铁掌的马蹄,踢的胸口凹陷,立时腾空飞起。但随即就撞上阻碍,被紧跟在身后的同伴们挡了下来。

    宝马带来巨大的冲击力让身后的两个卫士,也被撞的‘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又是两死两重伤,但乌锥马终于没有了冲势。停在了乱军的阵中。

    那两个烈士般的卫士,根本忘记了死为何物。一边喷血·一边用左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战友尚未冷硬的尸体,手中雪亮的弯刀却依旧在向着马腿狂削而来。

    只要将没有了速度的战马放倒,手执长兵器的张飞就没有了优势。必然会被一群执刀乱斩的烈士给淹没掉。张飞环眼一瞪·暴怒的大喝一声:“小贼!敢你!给俺受死!”

    无敌的丈八蛇矛再次发威,挥动之间已经将那两个冲上的卫士,削成了十七八截!不等两堆还是人形的尸体散开,又是两道身影直接从两人的尸体之中撞了出来。

    残肢断臂顿时带着大篷的血飞溅开去,略略遮挡住了马上张飞的视线。这两人却是不在向着乌马攻击,而是全力向着张飞刚刚向外收式后挥开的蛇矛冲去。

    一对弯刀一上一下,向着矛身交错斩去,却是形成了一股合击之力。这些卫士正是轲比能亲手训练出来的烈士。平就比其他部落中的武士更加的悍勇。

    在平rì里也轲比能曾经听从自己汉人谋士的提议。针对敌方的大将,以一组十人的jīng选烈士组合,以命相拼的练成了一种合击的阵法。在作战之时·十人轮流交错上前攻击。

    延绵不绝的攻势中,有些对人,有些斩马,有些克制兵器。纵然敌将再勇猛,面对这样花样繁多的协同攻击之下,必然也会手忙脚乱的中招落马。

    乱军之中·全身披甲胄的大将落马,就算是不死,只怕也没个好下场。这一轮的攻击却是轲比能为rì后的平定大漠准备的攻敌利器,想不到这时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不过原本一拥而上,滴水不漏的攻击,此时却因场面的混乱,在配合上有了些失误。

    不等张飞的丈八蛇矛回攻,那两个烈士已经冲到。双刀全力出击重重的斩在了蛇矛之上,顿时爆起一片火星。以那两人的全力一击之下,居然依旧几乎挡不住张飞随手的回拨。

    双方的力量差距如此的巨大,两个卫士脸上涨的通红,额头嘴角都是青筋坟起,显然已是不留丝毫余力。细看两人的手掌已是虎口大开,汩汩的鲜红血液顺着刀柄直流而下。

    即使如此,两人也只能是稍稍的挡住了张飞的蛇矛回防的势道。原本此时正是杀马攻人的两组死士上前的最好机会。但此时负责杀马的两位勇士,已经被张飞所杀。

    而对张飞本身攻击的两人则不知还在何处,慎密的阵形配合出现了致命的失误。两人的攻势已经用尽了手上的力量,拼死一搏之下却没有了后招。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两人干脆将手中的刀向着张飞的脸上掷去。哪怕失去了武器,也最多是个一死而已。身为死士的鲜卑人,在被选中的那一天起,就已有了必死的觉悟。

    他们此时的拼命攻击,除了想要尽最大的可能杀伤敌将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着自家的少主顺利的潜逃。只要少主还在,他们在大漠的家人就会有人妥善照顾。

    这两个卫士顺势掷出手中的刀之后,立即嘴里呼呼有声的和身向着张飞扑了上来。想要用近身搏斗之术,将张飞拉下马来·再让后来的战友们加以围攻。

    被几个蛮人武士的亡命突袭,闹的手忙脚乱的张飞顿时大怒起来。面对其他人尚且无所谓,关键的是他自己稳压一头的周仓就在身后不远之处。

    仗着本领略高一筹,张飞一向在周仓面前有着夸夸其谈的优越感。并且平时与周仓对练兵器拳脚之时,总是带着三分戏耍般的意味,加以逗弄一番。

    没想到此时却被几个塞外匹夫惹乱了自己的手脚,还让手下败将看到自己的狼狈情况·这让张飞感到格外的没有脸面。又是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哇呀呀!”

    刚刚回到身边的蛇矛矛头一闪,已经将落的远一些的那卫士挑在了矛上。蛇矛如催命的光影舞动起来,转瞬间就在张飞的头顶上,变成了一片红云。

    那几乎被张飞绞成碎末的死士身体,带着大片的血花猛然撒了下来。如同天上突然下了一场火热的血肉与碎骨雨,将另一个冲到身前的鲜卑勇士,全身浇了了个遍。

    那死士全力前冲的势子,突然楞了极短的半瞬时间。等他醒悟过来·再向前冲之时,张飞的一只{●挟着他满腹的怒火,重重的迎上了这名鲜卑勇士的胸膛。

    “轰”然一声·那鲜卑人的胸骨顿时碎裂了一片,整个胸腔都瞬间塌陷了下去。眼见这士卒再也已经不可能活下去,那鲜卑勇士却出人意料的将一双强壮的臂膀突然收拢。

    将陷在胸膛里,还来不及离开的张飞的大脚死死的抱在了怀中。看着张飞怒视的眼神,那死士的嘴角却是显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笑容似嘲讽,似满足,更带着几分看到了胜利的解脱。

    不等张飞弯着腰又拉又扯又是拳打脚踢的,想要将脚下的敌人解脱开来时。

    又是两声压抑的怒吼在人群之中响起,两道同样强壮的身影如闪电般的跃起。从乌锥马的另一侧,重重的撞在张飞的身上。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为了胜利·几乎是粉身碎骨的死去。

    这些鲜卑人也陷入了疯狂的斗志之中,他们要让自己兄弟们付出的生命代价不白费。只是他们手中的弯刀全力挥出,重斩在张飞的身上时,却只是一声爆响,却没能破开坚固的铠甲。

    当手中忙碌的张飞感到威胁,强壮无匹的身体正想要回复原位之时。两道重击让他身上一阵剧痛·滞了一瞬间又是两道如浪cháo般涌来的大力,几乎不分先后的撞在了他的身侧。

    这样突如其来的强横力道,既便是能借着马蹬用力,张飞也无法完全抵消。失去了平衡的张飞登时摔落下马,幸而他还在半空之中,手里的丈八蛇矛就疯狂的挥舞起er-

    锋利的矛影,将那两名死士与身侧的一片胡人士卒都绞杀成了碎末。接连被敌人暗中突袭的张飞,感受着身上的剧痛,胸中的杀气已经狂暴的掀起。

    如果不是江南军为将领们配制的铠甲,有着足够的坚韧牢固。他张飞这一回就算是不死,也是只能是重伤落马,躺在马蹄之下等着被乱兵踩死了。

    死里逃生的侥幸与作战不利的恼怒,让张飞恨不得将出现在眼中的敌人都撕成碎片才好。至于总督大人有令,尽量加以活捉的命令,早已被激怒的他抛到了脑后。

    所向披靡的张三爷脸面又岂是谁都能践踏的,想要侮辱三爷,就必须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

    眼见敌将终于在勇士们舍生忘死的冲击下落马,虽然不知道张飞受到了怎样的伤势。但方才那两个成功将他撞下马来的死士,斩在他身上的两刀,却是都被胡人们所见到。

    周闹所有还活的胡人都冲动起来。这种生死拼杀的时刻,没有人在意自己在下一瞬间是否还能活下来。杀敌,只要杀死眼前这个凶悍无匹的江南军将领。弟兄们与自己的死就都有了价值。

    几乎是张飞落地的眨眼之间·同样激动的胡人们就已一拥而上。根本没有人顾忌脚下的残肢断臂,十数柄闪着乌光的弯刀,挟着夺人心魄的厉风,不分先后的向着张飞头顶斩落。

    不等刀光落在实处·更有随后赶到的胡人将士。从人缝之中,奋力向着张飞挺刀刺杀过去。这群胡人却是想要趁着江南军将士们落后的机会,为己方付出的代价,获得一些回报。

    任张飞身上的铠甲能抵挡胡人弯刀的斩击,却未必能挡住更锋利的刀尖的刺杀。这数十柄同时攻击的弯刀只要有一柄建功,根本无法抵抗所有攻击的张飞,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两声狂暴的怒吼如虎如狮·在狭小的战场上响起。双眼圆瞪的张飞干脆放弃了对一侧敌人的抵挡,用长矛的矛杆全力向着前方的胡人横扫起来。{●

    在马上横扫无敌的丈八蛇矛,在地面作战中却显得十分的笨拙。这样贴身的近战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的威力,远在半丈之外的锋利矛头,对已经近身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就在张飞怒吼之后,近乎绝望的挣扎之时。还在十步之外的周仓眼见张飞的处境危急,却是同样大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两柄大锤接连的丢了出来。

    每只八十斤的巨锤·直如两枚最强力的炮弹一般。呼啸着撞入了忙着围攻的胡人将士人群之中,登时是一片筋断骨折的刺耳声响。被巨锤犁过之后,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道笔直的血路。

    被撞击的倒下一片的胡人·不论是头领,还是普通的护卫,都是一个下场。这两锤一出,张飞的压力顿时大减。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急挥,趁着胡人们突然遭袭,惊惶混乱的瞬间。

    将一侧的四五个还站立着的胡兵,连劈带打的击倒在地。急急的向着身后的援军撤去。全力逃窜之下,只是几个起落之后,就回到了己方的阵营里。

    带着一丝愧疚,七分感激·张飞只是向周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换来的是周仓一张憨憨的的笑脸。两个豪气盖世的勇将之间,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

    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与憨笑,就表达出了彼此之间感恩与宽容。两人间的感情顿时就深厚了几分。从这一战之后,在有生之年里,一向强势的张飞再也没有找周仓动过手。

    没有再与周仓包括其他的江{{●]士们抢过任何的功劳。大恩不言谢·张飞却是一生都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在战场上,能不计前嫌地救下自己一命的兄弟恩情。

    而张飞从对周仓处再次听到来到江南军之后,听过无数次的话。不论是周仓还是江南军的其他将士们的心里,都牢牢的记着主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在战场上,只要是江南军的将士们,都必然是能够生死相依的兄弟。不抛弃,不放弃,是每个江南军将士们对自己战友要负的第一责任!宁可不要胜利,也要保全兄弟们的生命为先!,

    既然张飞也是兄弟中的一员,周仓就不能眼看着这个张黑皮白白的战死。而他自己也只是遵照主公的话,做了一个兄弟应该做的本份而已。

    既然是本份,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谁又知道下一回谁会出手救了谁呢。

    但这一刻的战场之上,无暇表示感谢之类的情绪。张飞怒气冲天的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地上一戳。劈手抢过了从身边经过的两位战士的缳首刀。

    在两个士卒无奈的眼神里,返身向着胡人再次杀了回去。被这些困兽般的胡人数次围攻,杀的落下马来,还遭遇到险死还生的危机。这简直是太丢他所向无敌猛张飞的黑脸了。

    再呆在这里,张飞感觉自己会被周围江南军将士们,那包含着同情,感叹的目光,逼的一头撞死在乌锥马的屁-股之上。也许只有那里,才能藏住自己的一张老脸吧!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途径可飞的羞怒之心情。那就是将余下的胡人们全部拿下。

    还在舒畅的憨笑着的周仓,突然看到张飞返身杀向了敌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唉哎呀!张黑皮,你都无马了,居然还要跟俺老周偷摸耍赖!这完全不合道理!且住,且住等着老周我一起!

    来人,快来人,给老子,哦,给本将拿两柄刀来!莫耽误了本将拿那些应得的功劳!”

    如果这时一心向前,想要报复胡人的张飞回头一看。

    必定能看到方才还是憨憨而笑的周仓,此时的嘴角却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微笑。

    他怎么能不得意:“看来这个猛张飞终于归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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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去卑的忧心

    感谢好友骄柒的月票,一看到这个名字,怎么就让人如此心动呢!哈哈,谢谢骄柒~!

    接过身后的卫士们递上来的战刀,心中不平的周仓就大呼小叫的向着主公交待,要重点‘照顾、关心、爱护,的张飞追去,这也是他最近以来,除了保护主公之外,最重要的任务。

    在周仓那‘单纯,的心灵中,他始终都相信主公所说的:“‘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就不信张益德的心防再怎么坚固,还能不被俺老周所攻克吗?老周我才是真正的收心高手哇!”

    有了周仓带着将士们加入,本就被几次狂猛的打击,弄的心惊胆战的胡人们顿时兵败如山倒一般的败退开来。这样必杀的局面都不能杀死一员江南军的大将。

    斗志再坚强的勇士,也不会再有坚持下去的勇气。爆发起来的张飞等人,只是稍稍的费了些手脚,就拿下了全部胡人。至于趁乱逃走的几个年轻人,谁也不会在意。

    步度根是谁?轲比能又是什么东西?不论是张飞、周仓还是后面赶来的陈到等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几个年轻人的名字。至于跟着两人仅有的几名卫士,就更不放在众人眼中了。

    反正,不论是西部鲜卑的魁头,还是东部鲜卑的素利这些大头领们都在俘虏之中。他们才是真正的大鱼,俘虏中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少年胡人,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孙策就在此处,他也未必能想到。就在此时此地,曾经有两个大名鼎鼎的狡猾胡人,从江南军将士的眼皮底下悄然逃离了吧。

    就如此时的江南军将士们谁也想不到,就是这几个做为少主的年青胡人。没有了这些老胡人的压制,更借口为头领们复仇,会利用少主的身份,在将来给江南军带来了相对棘手的麻烦!

    镇中的剿灭胡人残余的混战在赵云、黄忠等绝世大将的主持之下,只用了三个多时辰就迅速的完全平息。再强壮的胡人将士,也没有谁能挡赵云惊天动地的一枪。

    更不用说,那些只会用蛮力的胡人想要抵挡黄忠那神出鬼没,shè无不中的神箭了。

    不过数万人的混战,歼灭,收拢,加上打着火把清扫战场,终究要耗费许多时间。等到大战停止之时,昏暗的战场上空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匈奴右贤王去卑满心欢喜的骑在自己的宝马之上,看着自己部下的将士们,同样兴高采烈的将俘虏的人马分开安置。整整一rì一夜没有休息,八千匈奴人却没有一个感到疲惫的。

    从去卑下令全军配合江南军的一万伏兵,向镇中狂欢的胡人们发起进攻开始。原本对去卑就地扎营的命令,还十分不满的匈奴骑兵们,立即就兴奋到了极点。

    对他们来说只要有财富可抢,他们可不管对手是谁合作者又是谁。只要不是匈奴部落的胡人,在以前与软弱的汉人一样都,都只是匈奴勇士们马蹄下的肥羊而已。

    但如今江南军的崛起让匈奴人没有了抢掠的对象,胡人就成了唯一的替罪羊。而且按照事先与江南军的约定,此战之中不论人马,谁获得的俘虏就归谁处置。

    此时的去卑已经收到了属下的报告,努力奋战的属下们足足俘虏了一万其他部落的人马。

    这些俘虏,都是各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他们足足占了各部近三分之一的战力。

    而这么多强壮的男人,正是他们匈奴部落最急需的劳动力。而他们从此之后,就是此次出战的匈奴骑士们的私有财物了。

    加上缴获了一万匹雄壮的战马,哪怕是对牧马为生的匈奴人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更不用说,绝大多数的马背上,还堆放着这些胡人们之前从汉人那里抢来的大量财物。

    纵兵抢掠汉人是如今的江南军大忌。有过之前的几次教训,深知其中忌讳的去卑,也不准备在自身实力未壮大之前,再对汉人动手。但从胡人手中捞些东西江南军却根本不会制止。

    黑吃黑要是也禁止的话,就会很容易迫使去卑这一部人马翻脸。更不用说事先的合作了。没有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有坚定的盟友。何况是对这些本就贪婪的匈奴人。

    满心欢喜的去卑正积极的盘算着,这次有了这样丰富的收获。会对他在族中的地位起到怎样有利的深远影响,几乎要偷笑出声之时。

    远远的一骑快马奔来:“报,江南军的总督大人过来了!他们要见贤王!”

    “啊!孙策,孙伯符!”去卑顿时变得呆滞,这还是他第次见到江南总督大人。以往江南军大将太史慈给这个匈奴右贤王的伤害太大,让他的心中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个江南军的大将都如此凶恶,蛮横。这个总督大人怕是如恶魔一样会吃人不眨眼吧!”

    不等心中忐忑的去卑选择究竟是逃避还是面对,一骑黑sè的骏马当先,已经带着一群人迅速奔来。那匹黑马奔到去卑面前,长嘶一声,稳稳的停在了去卑的坐骑之前。

    孙策的黑马比起去卑引以为荣的宝马居然还高了一头。马中王者强大的气势,压的去卑的战马居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去卑心中大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宝马是大漠最纯的马种之一。

    本就是马群中的王者,从来都看不起同类。想不到今rì却被孙策的黑马所吓退,而马的xìng子从来都是最为暴烈不屈的。如果不是感觉差距太大,它们根本不会轻易的对同类服输。

    去卑带着惊疑的眼神打量着停在眼前的一人一马,心中也是不由得惊叹一声:“这江南总督大人,才真正的表现出了人如英雄马如龙的完美境界!

    想不到啊!前有太史慈,今rì又见孙伯符,这世上真正的马上英雄,却不是以骑兵称雄天下的匈奴人!难道我族的匈奴骑兵真得没落了吗?”

    不知去卑心中的复杂想法,孙策只是向这个合作愉快的异族人热情的拱手打了个招呼。

    “本总督久仰右贤王大名,今rì得见,果然是一派英雄气相!哈哈!”

    去卑的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自己被江南军的大将一再胁迫,这个江南总督一定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如此次行动,如果不是江南军给的条件十分优厚,他也未必会有脸同意合作。

    但去卑也只能尴尬的笑道:“总督大人过奖!要说英雄气概,这里众多将士,在总督大人你这位真英雄面前,谁能有资格称得上是英雄啊!总督大人就莫要再嘲笑本王了!”

    听得去卑客气的推托,孙策仿佛没有说过之前的话一般,毫不在意的笑道:“右贤王才是太过客气了!本总督听说你们匈奴属地,这两年在贤王的治理下,很是富足啊!”

    去卑本有些混乱迷糊的心,突然一惊:“这个孙伯符,莫名其妙-的对着本王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图?总不成他们江南军还想要背信弃义的抢夺本王的战利品吧!”

    有过一次教训的去卑,听到孙策的语气不对,第一个反应就是孙策想要谋取自己此战的收获。

    他实在是怕了蛮不讲理的江南军,那种一切缴获归江南的作风。

    心中七上八下的去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大人客气了!本王不过是顺应民意,支持贵地的行商们通过我族的属地。好去西域更远的国家经商而已。

    而且有很多商人在路过之时,都会为我族带来许多必要的物品而已。与贵国的繁华富饶,那是根本无法比拟的。不知大人为何?”

    心中惊疑的去卑却是不敢再问下去,他生怕从孙策口中得到一个让他伤心的回答。若是真如上次太史慈一般,将所有的收获都搜刮了过去,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脸回王庭去。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现在就会弹压不住,自己那些脾气暴烈的属下勇士们。更不用说回到王庭必然会被王庭中的长老们弹劾,永远被取消了继承王位的资格。

    高傲的匈奴骑兵,是不会接受一个总是作出丧权辱国决定的王者

    看着额头上写满了焦虑担心的去卑。孙策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右贤王在担心何事!本总督还是极好说话的,只是想与你打个商量,将你们俘虏的人马都交给我江南军处置,如何?”

    “什么!你们真要如此绝情!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你可不要后悔!”

    听到孙策无耻的要求,去卑失态的惊叫了一声。原本就紧张之极的脸上顿时是一片铁青,心中的愤怒几乎无法压抑:“真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看来江南军的无耻已经不能以常理来猜度了!

    不过当真以为本王好欺侮吗?这回本王所领的八千勇士,皆是全副武装的jīng锐。虽然可能依旧不是他们江南军的对手。但打过一仗之后,将大部分人马撤回塞外,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依旧如上次在洛阳一般,不加反抗的就下令投降,将今rì所获的战利品交了出去,我这个右贤王也就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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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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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介绍:
是写的历史军事类小说,孙坚死了,孙策死了,周瑜死了,吕蒙死了,鲁肃也死了。东吴的栋梁都不得好死吗?不甘心,我也死了。怎么办,不如一切重来。重生孙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孙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孙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