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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脚丫冰凉     异路仕途txt下载     异路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四章 无耻的老赵家

    江风和戴成觥筹交错了一阵子之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约好了回新城之后再喝之后江风和小鱼去划船,等江风和小鱼走了以后,小售货员眼睛顿时就亮了,在也不想刚才那么文静了,砰的一下就蹦起来了,拉着男朋友的手,兴高采烈的低声道:“老公,你太棒了,真是太聪明了,早咋没发现你这么机灵呢?”。

    戴成有些茫然,不明白女朋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看男朋友还不解其意,小售货员顿时在男朋友脑门儿上一戳,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来他是谁?”。

    “谁是谁啊?”戴成还是有点mí糊,顺着女朋友的目光看去,才明白女朋友的意思,顿时大笑道:“你说刚才喝酒那个江哥啊,他不是说自己叫江风了嘛,还用我猜吗?”。

    小女朋友实在是没法儿再启发了,不耐烦的道:“你就是死脑瓜骨,他叫江风,工作是你的同行,市北区人,在青蓝区讨生活,扎着咱们市配发的jǐng官带,这么多因素凑起来,还不明白是谁?还整天说要以人家为目标来超越呢,我看你的决心都下在脚心上了”。

    戴成动了动嘴皮子把女朋友说的几个因素在嘴里一捣鼓,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拍大tuǐ失声道:“是他,你还别说,真是他,我看过很多次报纸了,一点没错”。

    小女朋友眼睛也渐渐发亮,兴高采烈的低声道:“你们单位上下不都在疯传市政那边要派他要来掌舵吗?而你今天却和他有了关系了。只要他真的就任了,必定对你有印象,他一个市政的干部初到管局肯定两眼一抹黑,只要你好好表现。肯定会发达了的,人家大处长一拱嘴巴就能赏你一个中队长干干”。

    在这里大处长中的大字不是形容词,按照松江这边的说话习惯大处长就是指代正处长,不是副手,一把手局长就叫大局长,一把手的处长自然叫大处长了。

    戴成点上一颗烟,点头沉吟着道:“你还别说,这真是一条路子。只要我多往前凑凑,早晚能遇上,引起注意就坚持出头了”。

    小女朋友一抿嘴chún儿,很是得意的道:“哼。这你都得感谢我,要不是你来看我的话,能和人家遇上?”。

    “对对,我媳fù儿就是我的大福星!”。戴成连忙捧臭脚顺着女朋友的话说,不过随后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皱着眉头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干长,别几个月就让那帮老油子挤走了,我可是听说了内外两指挥和其他十多个科室的头头们正撺掇着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联名向管理局上书反对市政派人担任一把手呢,还说要去管理局和市zhèng fǔ抗议呢。这事儿要是闹起来的话,江局长能不能坐稳这个处长还不一定呢。如果咱们投过去太早了。万一他坐不稳处长的位子可以两手一拍走人,回到市政系统照样当官。咱可就惨了,那得得罪老鼻子人了,还不臭大街啊”。

    “臭大街怎么了?他们能把你怎么样?还敢开除你不成?,你爸也是老会战,还为油田丢了一只手,这就是功劳就是资本,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再说就你们这些最底层的油保,累死累活的危险事儿都是你们去干,结果要是不送大礼,干半辈子还是跑tuǐ的,那些整天坐机关不干活的都升官了捞的脑满肠肥的,没见分给你们一毛,看看你们单位,五六个处长,除了一个常年住院的之外,剩下的全进去了,他们要是不贪的话,能被抓?他们贪了,你们这些小虾米得到啥了?”。戴成的小女朋友说起这事儿来无限的愤慨,她倒是没有dàng清宇内的豪情壮志,她愤慨的不是谁贪多少,而是她男朋友戴成没有捞到一点。

    这是最典型的一种思想,有时候很多人都高喊打倒特权,但是真的出于公心的又有几个?想必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愤恨自己不是特权阶层的一员吧。

    “话不能那么说,他们贪所以进去了,我没贪所以我还好好的”戴成摇了摇头,很显然不赞成女朋友的意见。

    听男朋友这么不懂上进之道,小女朋友更恨铁不成钢了,撇撇嘴鄙夷着道:“你不是不贪,你一个小虾米,有啥机会贪啊?大言不惭”。

    “有机会我也不能干那事儿”戴成喃喃的道:“我爹常说老子英雄儿就该做好汉,我爹当年为油田会战丢了一只手,那时候石油部的一位副部长来视察的时候都看望我爹了呢,我可不能给我爹丢人”。

    “丢人?你当一辈子小虾米就不给你爹丢人了?”。小女朋友心里很恼火,深恨自己不是男儿,又没有处在那个位置上,只能耐心的教导夫婿:“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他们不是反对吗,那你就把听到的看到的他们的行为都记住了,找机会跟江局长汇报一下,让他早做防备,这样他还能不信任你?我告诉你,你以为过早的靠上他有危险,但是富贵险中求的道理知不知道?他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跟着干,那你就是从龙之臣,等人家站稳脚跟了,你再靠过去有什么意思了?”。

    戴成侧着头皱着眉,显得很为难:“你这是让我当叛徒啊”。

    “叛徒?我告诉你,不是叛徒是卧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是战斗在最危险的岗位把组织上最需要的东西传递出来,功劳大大滴!”小女朋友倒是很懂得“转进”倒潘jīng髓,比如皇上被人家俘虏了,那不能叫被俘,叫北狩,窜逃不能叫窜逃,叫转进,这都是一个道理。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

    “你就傻吧。你以为他们真的就能抵制得了人家当一把手?不信走着瞧好了,现在蹦跶欢的早晚都得拉清单!,人家要不是扎手的人物,能被市政系统派过来挑大梁?就你们单位那些只知道对上拍领导马屁。对下骂你们、勒油耗子钱的领导们,都得让人家收拾的乖乖的,到那时候你就是想拍马屁都凑不上去了”。

    戴成小两口正在紧锣密鼓的商议着前途大计,江风却和小鱼在松江上划船,大观光船两块钱坐一趟,单独的小船五块钱自己划半小时,虽然水tǐng深的,不过租船的旅游景区都给准备救生衣了。还有专门的救生员和电船待命,一般没啥危险。当然,你要是不会划船的话,可以请人帮着划。再加五块钱。但是很少有人雇人帮着划,那样的话,还不如坐观光船了呢,坐小船玩的乐趣很大一部分就在划船上呢。

    小鱼穿着救生衣左右摇晃的摇着橹,也掌握不好节奏。把小船弄的来回划圈,却根本不前进,不过小丫头倒是玩的兴致盎然,清脆俏皮的笑声和一惊一乍的呼声洒满了bō光粼粼的水面。江风瞧着小丫头欢快的样子也感觉很舒心,自己躺在船头兴致盎然的瞧着。

    “诶呀。我划不走,你快点来帮我一下啊”。小鱼一边费力的摇橹一边召唤江风。

    “啪啪”江风一拍手笑着道:“过来。哥教你”。

    “哼”小鱼对江风自称她哥有点不满意却没有反驳,情哥哥当然是哥哥了。慢慢的挪动脚步来到江风这边。

    江风轻轻扶住她的蛮腰坐下,把小鱼纤细却修长的身子搂在怀中,两手握在小鱼白nèn的小手上,左右同时轻轻运力保持左右均衡,慢慢的滑动,果然小船开动了,虽然不快,也不是太稳当,但总归是往前走了。

    “我来我来”小鱼一看船动了,连忙把小手压在江风的大手上做样子,其实主要还是江风在划。

    黄昏的江面上清风徐徐,昏黄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随着水bō不断涌起一层层的金光,远处的风景区绿山小楼巍巍耸峙,呜呜的游船声,寥落的江面上,都让人心旷神怡。更别说还有佳人相伴了。

    小鱼的身子缩在江风怀里,青丝缠绕的脑袋瓜就枕在江风的肩膀处,微风轻抚,青丝不时的飞扬刮在江风的脸颊上,痒痒的却煞是好闻,还有那处子幽香,深深的秀一口,便要醉了。

    小鱼左右扭动身子划船,臻首和柔柔软软的身子便不断的摩擦江风的侧脸和xiōng前,不一会儿便把江风摩擦的有了反应,江大局长恨不得抽小弟两巴掌,多好的意境啊,就你这玩意儿偏偏要把这意境搞成那等事儿,好不羞耻!。

    可是制造意境那都是手段和过程,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还不是要靠这个小弟斩将夺旗?。眼看着到了江心了,索xìng江风也不划了,全交给小鱼自己玩儿,下巴垫在小鱼的相见之上,不时的用嘴chún儿抿衣履发丝,还时不时的用舌头sāo扰小鱼的晶莹剔透的耳垂儿,一双大手扶着小鱼温暖柔腻的蛮腰,既能帮她撑住身姿,利于划船,又能顺手过过瘾。年轻的姑娘正值清楚年少,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华,生理上发育成熟,心理上也rì趋成熟,小蛮腰弹力惊人也细的惊人,好像双手合起来就能掐断一样却又有着触手可及的弹力,江风不禁在心里深深的感叹,美女杀人不用刀,斩将追hún全在腰啊,端的了得!。

    小鱼当然感觉到了江风的大手在作怪,只不过感觉tǐng温暖的,而且他又没有伸到衣服里去,那就由他去吧。再说他喜欢,那说明姑娘吸引力十足呦,哪个女孩儿遇上了真心相爱的人不是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奉上呢?。

    就以为爱情有让人飞蛾扑火的魔力,所以很多人都在打着爱情的名义睡着免费的姑娘啊!。

    江风的大手搂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掏出烟盒来想要点上一颗,但江上风大,根本点不着,小鱼接过火机小心翼翼的捂着,终于点着了,看着大功告成小丫头lù出了甜甜的笑容看着江风,好像是在说快点表扬我一样。

    “哥,你有事儿瞒着我”。小鱼终于放弃摇橹了。玩得累了,原本江风还以为她要歇一歇呢,没想到却抛出这么一句含义太过广泛的话。

    “小丫头,为什么这么说啊”。

    江风心头微微一动。心说我的啥姑娘啊,瞒着你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件啊,你不具体提一提,我也不知道啊。

    小鱼是个不太能藏得住话的姑娘,一看江风没有什么具体动作,便等不及了,直接道:“你是老赵家的孩子。你没和我说过”。

    “这个嘛,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个消息我也刚刚知道不久,他们家也刚知道不久。如若不然的话,去年赵老二就不敢也不会拿枪对着我了”。江风没想到小鱼问的是这个问题,自然如实坦白,继续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江风这么问,小鱼竟然羞涩的低下头去。小手在腰腹除江风的大手上掐了一下,羞涩jiāo憨的道:“还好意思说呢,你和你们家做的好事,把我爸爸都气坏了”。

    江风一猜就知道董瑜说的肯定是提亲的事儿。便大言不惭的道:“我那老泰山不肯把下公主嫁给我?”。

    “也不是不肯”小鱼摇摇头,但随后才发现这么顺嘴一说把自己底牌都暴lù了啊。好像自己多着急一样,连忙红着小脸辩解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风坏笑着凑趣儿道:“我懂,我懂,媳fù儿你要是着急的话,咱今晚上就洞房”。

    “去你的,不许笑!”小鱼撅着小嘴儿一把拽掉江风嘴上的烟,威胁着道:“再敢笑就把它弄灭了,不让你抽,看你还笑不笑?”。

    江风拍了拍小鱼tǐng翘厚实的小雪tún,笑道:“别,宝贝儿,听话,给哥放回来,不笑了,你说吧”。

    “这还差不多”小鱼把烟头塞回来,低声道:“我爷爷和我爸爸也没打算让我去找那群纨绔公子哥做交易,如果是正常提亲的话,不管成与不成,做不成亲戚可也不至于生气,再说咱们也算是自己恋爱的呢,很可能成的,只是你们家太欺负人了”。

    “他们怎么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不太喜欢他们,关键是不熟,别扭。不过我可舍不得欺负我的小鱼,他们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江风把小鱼搂的更紧了,唯一有点碍手碍脚的便是那厚厚的救生衣了,阻隔了江风和小鱼的进一步交流,不过纵使江风不满意可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口舌之利”把救生衣弄下来,万一落水淹着呢?。

    “还说没欺负我,你瞧瞧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四叔和四婶去我家和我爸妈说这事儿,说来说去男方竟然是你,我妈妈本来tǐng高兴的,但是她知道你和lùlù姐的事儿,更知道lùlù姐的身世。所以我妈妈就问你四叔,你们家那孩子不是有女朋友嘛,还处的不错,这事儿你们怎么解决啊,结果你猜你四叔是怎么说的?给妈妈都气坏了,昨天还骂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呢”。

    “怎么说的啊?”。江风还真是想知道老赵家的所谓智囊是怎么平衡这事儿的啊。

    小鱼低下头去,嘟嘟囔囔的道:“你四叔说lùlù是嫁给老江家的江风当媳fù儿的,现在来我们家是给老赵家的白泽求亲,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人吗?你们家倒是想的美!”。

    “啪”江风大声鼓掌,心里暗自叫好,真是个好办法,如此这般方显赵四爷手段和机智啊!。

    小鱼顿时不依了,一双美眸大大的睁着,狠狠的瞪了江风一眼,气呼呼的冷哼道:“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啊?”。

    江风连忙道:“那啥,我这不是想到咱们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嘛,我jī动,jī动”。

    “什么眷属啊,八字没一撇呢”小鱼白了江风一眼,算是对他的解释稍感满意,也就不再追究了。

    江风嘿嘿笑着追问道:“那啥,我那泰山大人怎么回的话儿?”。

    “我爸爸还能怎么说,被你们家的无耻气的一言不发,直接端茶送客了呗”。

    江风一听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啊,便继续追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让你放弃lùlù姐你能同意吗?”小鱼又掐了江风一线,小手轻轻的捋动脸颊上的发丝,低声道:“再者说lùlù姐付出的实在太多,如果你就这么绝情的话,那是把她往绝路逼呢,我不忍心,而且一旦出了意外,对我们家的打击也不小,原因我不说你也知道”。

    小鱼的妈妈姓韩,商婷lù的老爹后来娶的妻子也姓韩,两人那是亲姐妹啊,也就是说董澜城和商重国是亲连襟,但是连襟的关系再近那也没有fù女关系近啊,商重国再婚以后没有子息,就lùlù一个孩子,如果lùlù因此出了意外,商重国不会放过江风不假,同样势必会迁怒董家,匹夫一怒尚且流血溅五步呢,像商重国这类人,怎么说那也是诸侯一类的人物了,虽然达不到伏尸百万流血漂杵,但动静也不会小了。RX!。

第六百三十五章 啥亲戚都不如钱好使

    亲戚有远近,朋友有亲疏,既是嘴上不说,但是行为上已经有表示了。江风也一样从行为上表示出来了,当初知道大哥江雨被打伤了,顿时火冒三丈,一刻也不呆不住,连夜登机,不问危险,不避刀枪,无论如何也要帮兄长争一份公道,现在二大舅哥段龙出事儿了,虽然江风也帮了大忙,但却不怎么着急,还有闲心和小女朋友逛街划船呢,由此可见一斑。当然,这和商婷露与段龙之间并不起友好也有很大关系,江风爱屋及乌,自然把商婷露的喜好也一并继承了。

    玩了一下午,又把小鱼送回了她二叔家,江风也去了段铁家,按说江风来的有点晚了啊,因为江风不知道说点啥,段家的家务事那是万万轮不到江风插嘴的,当然,江风也没那个意愿。但是一想到老段,江风就有点头皮发麻,这老头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一巴掌把儿子耳朵打穿孔的人,真是狠角sè,怪不得能当一省治安负责人呢。

    不管愿不愿意去,总是不能不露面,拎着商婷露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段家的小别墅门外,往屋里打了个电话,等着开门。省委大院这样的一省中枢禁地,江风又没有通行证,刚才是靠着小鱼的脸熟混进大院的,现在到了老段家,自然还得打电话。

    没多长时间,一个女子推开了大门,红sè镶边短袖,黑sè铅笔裤。高挑的身姿丰腴妖娆,一头长发披肩”肤白貌美,地地道道的美女一名,唯一有点不太好的就是眼眸红肿,很显然是刚才哭过。

    这人江风当然认识了,段铁唯一的女儿段香段大小姐是也。

    “姐,我来看看舅舅舅妈和你们,麻烦姐来来给我开门了”。一见到这个美女。江风顿时像矮了三分一般,连忙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

    段香年龄比商婷露大,自然也比江风大

    当然就算年龄比江风小的话,江风也得叫姐,这是大姨子啊,得罪不起,幸好没有小姨子,那更得罪不起。

    “都是一家人,没啥麻烦不麻烦的。太见外了。下次不许这样啊,快进来吧,你舅妈还念叨你呢”。段香一边说着。还一边帮江风推开大门。

    段香这超乎寻常的热情,把江风都弄懵了,这是什么天气啊。往常的时候段大小姐看见咱不甩脸子使动静就算好的了,今天咋这么热情呢?,江风一时间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不过嘴上还是连忙道:“姐,我来我来”。

    江风连忙推开大门,之后和段香一前一后的走进小别墅。

    走到门口处。段香率先拉开门,抬手笑道:“快进屋吧。外边热”。

    江风是越来越毛,岂敢当先而入啊,连忙欠身笑道:“姐,你先,你先”。

    “你啊,就是太客气”段香打趣江风一句,也不再钱让,直接进门了。江风随后而入。

    段香一进门就非常热情的喊道:“妈,小江来了”。

    比妹夫大五六岁的大姨子称呼一声小江,那也是正常的。

    “呦,这孩子,快进来”段铁的夫人王美兰围着围巾从厨房转出来了。听商婷露说王美兰这个舅妈从小到大对她都很不错,一直视若己出,同时王美兰对江风也挺温和的,是以江风对他也不像对段龙段香的印象那么不堪。

    江风把东西递给在王美兰身后同样扎着围裙的小保姆,微微躬身笑着道:“舅妈您好,我来看看您,要不刚才就和露露一起来了,临时赶上点事儿,来晚了,您莫怪”。

    “说那些干什么啊,都一家人没那么多礼数”王美兰拉着江风的手坐到沙发上,扭头笑道:“翠儿,泡茶,去你大伯书房里拿他的茶叶”。

    “嗯,婶儿,我这就去”小保姆应声而去。小保姆是老段老家农村过来的姑娘,一样姓段,和老段是真正的同族近亲,这样的人用着放心。小保姆也知道这是外甥女婿来了,上门客啊,从拿大伯书房的好茶叶待客就知道了。

    江风坐在沙发上,笑着道:“舅舅又忙去了?”。

    “嗯,你舅舅开会去了”王美兰从茶几底下拿出烟来递给江风,笑着道:“没事儿,知道你抽烟,你舅舅和你俩哥都抽”。

    江风也没客气,自己点上一颗。

    “露露有点累了,在楼上睡觉呢”。王美兰道:“你大哥去跑小龙的事儿去了”。

    江风皱着眉头问道:“二哥的问题应该不严重吧”。

    “说起来这事儿得好好谢谢你”王美兰拉着江风手轻轻拍了拍,眼眶就红了,低声叹气道:“这孩子啊,都怪我管教不严,酿成大错,你舅舅脾气不好,收也重,把他打坏了,住院了,你嫂子在护理呢,你找的那个老板来信儿了也派人过来了,你哥去和人家办事儿去了。孩子,你这朋友是什么人啊,那么多钱可不是小数目,人家就肯借给咱?再说咱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人家的钱,可千万别出个一差二错啊,千万别牵累你的前程”。

    江风笑道:“舅妈你就放心吧,我和他们家有点交情,再说他都知道我暂时没有那个能力还钱,他敢借给咱,他就有准备,这个人我舅舅也认识,没事儿”。

    “来,吃点水果”段香端着洗干净的时鲜水果huāhuā碌碌的,江风瞧着她的修长纤细的手上满是水渍,看来这是段大小姐亲仔洗的,不是保姆干的。这下江风更吃用不起了,今儿个是怎么了?。

    “小江,别客气”王美兰挥挥手对着女儿道:“小香,你赔小江坐一会儿,我去看着点炖的汤好了没”。

    “嗯。你去吧妈”。段香轻抚腿弯坐下了。王美兰便去了厨房。

    “先生您喝茶”小保姆也把茶端上来了。

    “嗯嗯”江风是越来越坐不稳当了,这是怎么了,今天这是格外的礼遇啊。

    等小保姆走了以后。段香搓着夹在双腿之间的素手,低声道:“小江,我二哥的事儿多亏你了,我为之前对你和露露的态度道歉,你别在意”。

    “诶呦”江风像是屁股底下坐着尖刀一样,腾的一下起身,苦笑道:“姐。您这话可就说远了,咱不是一家人嘛,那还用的上这个啊,你这是赶我出去啊”。

    原来一切的根子都在这儿啊,江风心里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香本来对自己不屑一顾,现在却又非常热情呢,连洗水果这事儿都亲自干呢,原来是咱这八千万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啊。

    江风不禁在心里感叹。啥亲戚都不如钱好使啊!。八十万张老人头就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商婷露二十多年都没做到的事儿。连带着自己都跟着老人头沾光了。

    “小江你坐下,坐下,姐说的都是实话。你也顺便和露露说一声,我有点,我有点、、”段香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弱。两只手紧紧的搓着,不多时候一滴晶莹的泪水砸在了大腿上。

    “姐,您这是,别啊,那啥,快点擦擦”江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好不容易从茶几上找出来一块儿雪白的方巾递到了段香面前。

    这要是小姨子,江风这姐夫一那啥。可能就亲自上手给小姨子擦了,那是多有爱的场景啊,但是换了大姨子,江风是万万不敢造次的。而且江风也知道段香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无非是段香放不下脸面亲自和商婷露去说,所以才要江风代为转达。

    “这是擦茶几的”段香接过方巾,有些无奈了,一下就被江风那局促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

    江风发现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连忙问道:“那啥,姐,我想上楼去看看露露,她在哪个房间?”。

    段香的小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眸,站起身哽咽着道:“走吧,我带你去”。

    “不用,不麻烦姐了,你告诉我哪间就成”。

    段香置之不理,依旧在前边走着,江风没办法只能跟上,低眉顺眼的瞅着大姨子的脚后跟行事。

    到了楼上段香来到一间房门口示意江风到了,便转身下楼了,江风点头哈腰的道谢。

    推开门商大美妞搂着大狗熊睡得正香甜呢,小脸儿埋在狗熊的大脸下面,一只小手搭着狗熊的腰,她和狗熊身上都盖着薄薄的毛巾被。

    江风有点嫉妒狗熊了,心说这玩意儿又不知道冷热,享受的待遇倒是挺高级的,还敢搂着我媳妇儿睡觉,要不是看在你不是人的份儿上,说不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听个响儿。

    想到不如做到,心动不如行动,江风决定马上付诸行动,把狗熊挪开,然后,然后自己凑上去给媳妇儿搂着。

    挥手反锁上门,蹑手蹑脚的凑了上去想要慢慢的把狗熊挪开,奈何商婷露搂的太紧了,一旦挪开就容易把她弄醒,江风弄了半晌也没办到。

    但是如此小小的障碍岂能组织得了最具想象力和创造力的领导同志呢?好多奇葩的领导都都能发明新名词,咱就奈何不了一个狗熊?。

    江风想了想,突然一笑,揭开毛巾被,从商婷露的身后贴了上去,搂住了自家媳妇儿,这样就变成了江风、商婷露、狗熊,这样的排列方式了。江风盘算着等着商大美妞一翻身转过来,那可就彻底把狗熊排除在外了。

    大手轻轻的覆上媳妇儿的软腰,触手温暖滑腻,江风心说我的大美媳妇儿呦,真是不赖啊,又漂亮又贤惠还孝顺,我可捡到宝贝了啊。

    江风这边玩的不亦乐乎,京城某处四合院内,一颗大树下,赵牧远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慢慢品茶,对面妻子蓝听雨正在轻轻摇动手里的扇子,给坐在躺椅上的老爷子扇风。不远处两个小娃娃坐在混在一处坐在小凳子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酸梅汤,好不温馨。

    喝了两口茶。赵牧远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道:“爸,我去拜会过董澜城了,他的觉悟就是太低级。认识就是太肤浅,根本没领会您的jīng神,颇有抵触情绪”。

    躺椅上的老爷子微微闭着双目,长长的眉毛不经意的抖动,缓缓的道:“这很正常嘛,如果他高举双手欢迎那倒是出问题了,不过我看你的态度倒是有问题!是你有抵触情绪”。

    “我哪儿敢啊。爸”赵牧远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过转眼就一脸苦笑的道:“那啥,爸,这事儿好像实在是强人所难了,难度实在有点大”。

    老爷子冷哼一声道:“难度小的事儿,谁都能办成,就是因为难度大才能更有分量!”。

    赵牧远吃了老爷子的排头也不恼,嘿嘿笑道:“大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提起这茬,老爷子更是不忿。冷冷的道:“你大哥那个人。倔的像头驴,难得能做这种低头的事儿,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出来点成效。还给老子带回来一个不平等条约,丢尽了我的老脸”。

    一听大哥也不太顺利,也被老爷子骂。赵牧远顿时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要说老爷子的设想也太那个啥了,如果这谁事儿落到了赵牧远头上,谁来登门提的这个事儿,非抽他两耳刮子不可,董澜城就只是冷着脸端茶送客都已经是极其客气的了。

    赵牧远试探xìng的问道:“那个。大哥那边有眉目了?”。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砰的一下狠狠砸在了青石地面上,眉毛剧烈的抖动口气哄哄的道:“商重国那小兔崽子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说这事儿也不是不行,但是她闺女生的孩子,得跟他姓放在他身边,简直是岂有此理?敢跟我抢~~-更新首发~~重孙,我看他是太平官当的时间长了,忘了这江山是谁打下来的了”。

    “就这点要求?”赵牧远大喜,连忙道:“那这笔买卖大可做得啊”。

    老爷子微闭着眼睛,慢声拉语的道;“还有一点,虽然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嘛”。

    赵牧远眼前一亮,接着却又沉吟着道:“您说的是眼下军机处征询老同志意见的事儿?商重国是那位的心腹,他的年龄还有点小,想要一步登天难度不小,一旦这一次上去了,要连坐好几桩,对后来人压力太大,从长远考虑,怕是不成”。

    老爷子冷笑着道:“那小子倒是知道这一点,这次是要挪地方,十里洋场和首都都是居大不易啊”。

    赵牧远顿时明白了,商重国这是瞄准了经济骄子明珠市了,这是接班人一飞冲天的起跳点啊,看来商重国所图不小。

    赵牧远试探着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赵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静观其变,等老人家有了态度再说,最近老爷子有意要去港岛走走看看这片割舍了一百多年的土地,回来以后才会具体理会这事儿,到时候听听音儿再做决断不迟”。

    赵牧远深以为然的道:“这样倒是稳妥,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把大哥推上去,其余人等皆不足虑,像是商重国之流,皆不足以为屏障”。

    “你大哥的问题倒是差不多了,昨个去和老人家玩了两把,老人家漏了。风”提起大儿子老爷子的脸上渐渐舒缓了些,不像刚才骂大儿子办事不利那般了。

    赵牧远点上一颗烟,皱着眉头道:“爸,我看还得让三哥把事儿推一推,尽量推到年后,毕竟现下就和齐家结成一体的话,会让很多人不舒服,对三哥没有实质xìng的帮助,倒是有可能给大哥造成不必要的障碍,毕竟掌军不同于其他”。

    老爷子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活动,忽上忽下的,一言不发,赵牧远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过了半晌老爷子才喃喃的道:“掩耳盗铃之举罢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告诉你三哥,等着来年去大学和你二哥搭伴儿做教员去吧”。

    赵牧远点点头,这一点不意外,大哥是总-长出身,往上再走一步的把握非常大,届时三哥肯定不合适在一线掌兵了,离开一线野战部队那是必然之举了,不过要说到军校做教员倒也不尽然,恐怕是去做政委吧,一来离开一线野战部队不给某些人刘下话柄,二来由野战部队军事主管调任军校,不算是啥好事儿,既然如此的话,就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一下,三哥也当了小十年的少将了,这一次怕是能升一级混一个正大军区级了,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赵牧远点点头道:“嗯,三哥有心理准备,等他回来告诉他便成了,但是三哥留下的位置呢,您看”。

    赵老爷子白眉一挑,冷笑着道:“这不是名摆着的嘛?换董澜城上,不轮点资历,董澜城那小子能压得住阵脚?连血都没见过的娃娃,如何比得了我儿?”。

    赵老爷子最骄傲的就是自己从军的俩儿子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如此方称得上真正的将门之家,如此才有资格掌军,像是董澜城那般没见过血的,老爷子是瞧不上的,承平rì久的队伍需要真正懂战争的军人来带领。

第六百三十六章 目光放长远

    “爸,这样的话,咱可就成了给董澜城铺路了,但是咱两家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不保险。而且老董头子那是最擅长过河拆桥见风使舵的,这些年咱都瞧着呢,和他们家做买卖,不准成”。

    “老董那个人啊,可能也是这么些年见得多了,吓怕了,为了保住命保住位置,难免墙头草随风倒,谁让他的山头败落得早呢,要不是花花肠子多点,说不定骨头渣子都烂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要以偏概全!”。说起往事来赵老爷子语气低缓了许多,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赵牧远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位置,董澜城资历太浅,不能服众,三哥要是不给他腾地方,他还真就不好办。就算这门亲事结不成,他也欠咱一个大人情,依我看啊,董澜城未必愿意交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董头子是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赵老爷子冷哼一声道:“老董头子那是雁过拔毛横草不漏的老东西,他要是不要这好机会那才怪了呢”。

    赵牧远继续道:“三哥早有调出一线野战部队的心理准备,就是不知道三哥是不是甘愿给董澜城让路”。

    “他是当爹的,前二十年一点抚养义务都没尽到,现在做出点牺牲还不应该?”。

    一听老爷子一力主张,赵牧远便也不说什么了,又道:“这事儿用不用知会那孩子一声儿?”。

    老爷子的拐杖咔嚓咔嚓的砸着地板。没好气的道:“知会他干什么?给他找了两房媳妇儿,这等美事儿多少人都求不来呢,他还敢不满意?让你媳妇儿做一做露露那孩子的工作倒是有必要”。

    赵老四点头把这事儿应承下来。却有点担忧的道:“爸,这样一来那可就是重婚了,虽然是俩身份证俩名字,但毕竟实质上还是同一个人,这么明显的把柄啊,虽说是咱们要主动递上去的,分两轻了怕是不成。可一旦关键时刻这事儿被捅出来,那孩子的前途可就尽毁啊”。

    “只要咱们家稳如泰山,重婚又能算个屁?咱家要是倒了,不重婚人家就拿你没办法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老爷子瞧着往rì干脆利落颇有决断的四儿子在这事儿上好像很有不同意见呢,便有些不悦的道:“老四,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你认为我老头子这个主意拿的不对头?”。

    “爸,没有,您千万别误会,我从没觉得您的注意不对头”赵老四连忙摆手示意自己绝无犯上之意。不过脸上纠结的表情却分明是在说我很担心我很有意见。最终。赵牧远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便瞧着赵老爷子的脸说话,那意思是一发现老爷子不高兴便马上刹车。

    赵牧远斟酌再三才 道:“爸。白泽是咱们家未来的希望,一旦出了意外,咱们父兄两代三四人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啊。请父亲慎重”。

    “不经风吹雨打,如何大树参天?家族重任是传到他肩上的,不是送给他坐享其成的,如若不成器,子不教父之过,这偌大的家业败了也就败了。怨不得旁人。如果子孙成器,早晚能东山再起!”老老爷子拐杖一扬。有些耷拉下来的眼皮完全挑起来了,淡淡的道:“目光放长远一些”。

    顺着老爷子的目光望去,俩小家伙儿正脑袋对脑袋的撅着小屁-股来回拱,玩的不亦乐乎呢。

    赵牧远正为侄子担心呢,可他侄子正在松江睡大觉呢。商婷露睡的足了,微微睁开眼睛,一张熟悉不过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脑门儿,正在均匀的喘气呢,看样子睡得还挺安稳。

    商大美妞有点迷糊了,黛眉微蹙,十分想不懂,睡的时候明明记得抱着大公熊的啊,怎么醒来的时候却是抱着这个“人形大狗熊了”呢?,撅着可爱的小嘴儿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看来江风是回来的有一会儿了,由此可知还没有达到有了小鱼忘了露露的地步,也算是值得表扬了。

    商大美妞支起胳膊想起身好好瞧瞧自己的人xìng大狗熊,却没想到刚一起身却发现有点阻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可恶的大狗熊的熊掌都伸到自己衣服里去了,正捏在身前的高耸处女儿家的禁-地

    商婷露的脸上顿时腾地一下像是着了火一般,虽然说已经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在很多羞人的场合都缠绵过,但是商婷露在没有坦诚相对的时候还是放不开,不过再想想,这处美景不就是为他和将来的儿子准备的嘛?女人啊,真是前世欠了男人的!。

    商婷露不在起身,又老老实实的躺下了,也没有去碰那只坏坏的“熊掌”,反而是扯过枕巾把烫的吓人的脸蛋儿和那只坏手都盖住了,又掩耳盗铃起来!。

    躺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太对头,这是舅舅家啊,舅妈和表姐都在地下呢,小猎豹也不知道进来多长时间了,都睡的这么香了,看来时间不短了,舅妈和表姐说不定怎么想呢,没准儿以为两人在做什么事儿呢。想到这儿商婷露想推醒江风却又十分不舍得。没办法只好慢慢的把他塞进自己衣服里的大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起身推开门下楼去了。

    一下楼就遇上了笑吟吟的表姐,商婷露顿时觉得表姐的目光不怀好意,主要是自己心里有鬼啊,脸腾的又红了,期期艾艾的道:“姐,看电视呢”。

    说完之后商婷露自己都觉得无趣儿,段香扑哧一下笑了,掐了掐商婷露的小脸儿,娇声道:“我的傻妹妹啊,你可真逗”。

    说着还非常意外的抱了商婷露一下,商婷露软软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这都是很少有过的,小时候除了抢玩具打架意外,哪有拥抱的时候啊。

    段香可能也感觉有点进展的太快了。微微脸红着松开了商婷露,掐了掐商婷露的小脸儿,娇笑道:“饿不饿?你舅妈饭做好了,就等你们呢”。

    商婷露正尴尬的无所适从呢,一听这话连忙想下台阶,却忽然想到江风还睡着呢,便有点迟疑的道:“他还睡着呢。我去叫醒他”。

    “别,再等一会儿就好了”段香马上阻止了商婷露道:“想必他是累了,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这话一说完,姐俩的脸都红了,尤其是累了,这个字眼儿,含义还真是丰富呢。

    正在姐俩尴尬的不得了的时候,段云推门进来了,一脸的喜气洋洋。一进门扫了一眼没有外人。便兴高采烈的道:“老妹儿,小妹儿,钱到位了。全都到位了”。

    段香一愣,接着非一般的扑了过去,摇着段云的手臂追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二哥有救了,二哥有救了”。

    段云重重的点头道:“真的,我和罗先生办理的,都到账了,一切手~~-更新首发~~续也差不多了。他们给做的手续说是两家合资的企业,现在老二那皮包公司就快变成真的了”。

    港岛陈家帮忙作的假。虽然是不用太仔细查就能查出假来,但是这就变成了涉外事务了,尤其是港岛刚刚回归,陈家在港岛算是亲大陆派的中坚力量,影响力非常广泛啊,陈老爷子据说很有机会进政协的,那是港岛豪门,未可轻动。

    也就是说段龙当初贷的款子是用和陈家合资成立的公司作担保的,陈家的信誉少说也能值几十个亿,区区八千万,不在话下了啊。

    “那真是太好了”段香乐的都跳起来了。一nǎi同胞兄妹连心啊,听说段龙的事儿有了大转机,她比谁都高兴。

    “小妹啥时候回来的?”段云一看商婷露也在,便笑着说道。

    “中午回来的,二哥现在怎么样了?我和江风想去看看他,但是又怕二哥有想法,就没去”商婷露和段云的关系算是不错的了,至少要比和段香段龙亲近多了,所以说话也不藏着瞒着。

    段龙本来就是心胸不太宽广之人,又对商婷露很与看法,认为商婷露是小白眼狼,连带着对江风也没啥好气儿,在段龙眼里江风自然是攀龙附凤之人,想要通过商婷露来靠上段家这颗大树。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段龙落了难了,江风帮他解围了,如果按照正常逻辑看,他应该感激江风啊,但是了解段龙的都知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最起码眼下不可能。如果商婷露和江风去医院看望他,他就会觉得你们是看老子落难了,来看笑话的,所以就怕他有这种极端思想,商婷露才没去医院,但是不去呢,也能让段龙找到借口,咱段龙怎么说也是你亲表哥啊,怎么说你也是在我们家长大的啊,你表哥我都惨到这个份儿上了,你都没来看我一眼,你还是人吗?你就是白眼狼!。

    凡此种种,商婷露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能通过段云传话,避免直接遇到段龙不好说。

    “别理那个犊子玩意儿,不懂人事儿,给咱们家捅了这么大打了篓子,这一次要不是小江出手,说不定事态要往哪方面发展呢,揍他就对了,让他在医院躺两天,长长记xìng”。段云一提起这话来便愤愤不平,这两天他和老段被段龙的事儿弄的焦头烂额,有些低三下四求爷爷告***活儿,老段毕竟是一省政法系统表率,也弯不下腰啊,只能是打打电话之类的,具体交涉cāo办给人赔笑脸的事儿最终全落在段云身上了,段云能不生气吗?。

    一听提起了江风,段香马上接口道;“哥,小妹夫也来了,在楼上休息呢”。

    瞧瞧现在这关系处的,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妹夫了,至于为什么加一个小字,在段香和商婷露同时在场的时候,为了以示区分,段云一般称呼段香老妹儿,称呼商婷露小妹儿,所以江风就变成了小妹夫了。

    商婷露撇撇嘴,脸sè微红的娇声道:“哪里是妹夫了。叫他名字好了”。

    “不是妹夫怎么睡我小妹妹”段香促狭的停了一下补充道:“的卧室啊”。

    “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流氓了?看舅妈听到不骂你”商婷露有些扭捏,小脸儿红红的,她还是不太习惯和段香闹笑话。

    段云不管这些。马上大喜道:“呦,那可好啊,等会儿我们一起喝两杯啊”。

    “整天就知道喝,喝起来没够是不是?”段香狠狠的白了段云一眼,扭着小蛮腰走了,头也不回的道:“我去吧这好消息告诉妈一声儿,这两天她装的没事儿人一样。其实都哭了好些次了”。

    商婷露也道:“我去楼上看看他醒了没有?”。

    到了楼上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商婷露锁上了门,来到床边,江风搂着狗熊呼呼大睡呢,甚至非常无耻的把手放在了大狗熊的胸-部,大腿也扔在狗熊身上,可爱的大狗熊都已经被压扁了。

    商婷露大窘,心说这头大sè-狼,不摸点东西就睡不着是不是?真是可恶!。不过这样的小心思只是一闪而过。更多是是亲切和自豪。商婷露已经想明白了,今天段香非常罕见的对自己非常温和还有示好之意,原因必然是因为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给自己挣了脸面和那一口气。从今往后。自己也有了依靠了,有了自己的家。不必再寄人篱下,虽然舅舅舅妈对自己着实不错。但是心理上还是有一丝隔膜的。现在这个男人的事业越做越大了,越来越让人重视了,一出手就解决了段家的大麻烦,让自己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一想到这儿商婷露心里就涌起了无限的自豪,当初自己说爱上他了,没有一个人赞成。甚至段龙和段香还不断的讽刺,结果如何。还是本姑娘慧眼识真金!我挑的男人,足以让我骄傲!。

    商婷露还记得去年的那个场景,段龙把自己骂哭了,是这个男人追了出去,他说的那句话至今仍印在商婷露心中。

    “咱们回家”,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一丝犹豫,声音坚定而执着,就这四个字足以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一辈子!。

    商婷露坐在床前,吃吃的笑着,低下臻首近距离看着这张脸,柔软滑腻的嘴唇儿看看印在心上人脑门儿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霍然张开了。

    “你要干什么?”。江风迷迷糊糊的问道。

    “傻蛋!”商婷露脸一红,有些羞涩,捏起小拳头在江风身上打了一下,心说这个傻蛋总做这些煞风景的事儿,气死本姑娘了。

    打了一下商婷露还不解气,抓起大狗熊又打了江风好几下,冷不防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肩头,忽然之间像飞起来一样,自己就砸到了大床上,这个大混蛋一条沉的要命的大腿就扔了上来,正好压在自己的腰上,男人的大粗腿往里一勾,商婷露就动不了了,只能随着劲儿贴在了男人身上。

    商婷露顿时花容失sè,小手死命的推着江风的胸膛,娇羞无限紧张万分的道:“别乱动,你不嫌害臊?这是我舅舅家,注意点”。

    “你想哪儿去了?”江风闭着眼睛嘟嘟囔囔的道:“就是谁舅舅家又咋了?我搂着我媳妇儿睡觉,哪个舅舅也管不着啊,别说你舅舅啊,我舅舅还搂着俩呢,比我厉害多了”。

    商婷露马上从江风这话里过滤出一层含义,也顾不得害羞了,脸sè一变,掐着江风的鼻子,冷笑道:“呦,江局长你狠羡慕是不是?”。

    江风顿时发现错了,心里对自己都无奈了,怎么睡醒了还说出胡话来了呢?,连忙把商婷露搂的更紧了,一张大嘴吻上去,阻止她进一步的牢sāo,随手把毛巾被拽上来了,盖在两人身上。

    扑腾扑腾,毛巾被剧烈的抖动,就连旁边的大狗熊都遭了无妄之灾,被挤掉地下了。

    没多长时间,商婷露脸sè绯红发丝散乱的从毛巾被里钻了出来,撅着小嘴儿把毛巾被蒙在江风头上,小粉拳好一通挥舞。最后才愤愤不平的娇声道:“臭流氓,一嘴的烟味儿,真难闻”。

    江风厚颜无耻的拉下来毛巾被,嘿嘿大笑,顺手把床头的手包拿了过来,一掉头就枕在了商婷露的大腿上,美不滋滋的从手包里拿出烟来点上一颗。

    商婷露刚要抢下来,江风说话了,笑着道:“这是我媳妇儿的闺房啊,这一觉睡得真香”。

    商婷露的这间房和新城那边两人的卧房陈设几乎一致,入眼全是紫sè,紫sè的窗帘,紫sè的床单,紫sè的地板甚至连床头的灯罩都是紫sè的,商婷露对紫sè可是十分的偏爱了。

    “谁是你媳妇儿?不嫌害臊”商婷露扯着江风的耳朵做小猪呼噜噜状,江风马上予以配合模仿了两声猪叫,可算是把商大美妞逗乐了。

    商大美妞拉着江风的手慢慢摸索,半晌之后低声道:“小猎豹谢谢你”。

    “谢啥啊?咱们之间还用这个字吗?”江风当然知道商婷露说的是什么事儿了,所以才这么说,不过sè-狼本xìng可不是那么好纠正的,马上挑起大眼睛瞪着商婷露道:“怎么谢啊?”。

第六百三十七章 跨越千里装阔

    昨天临时出了点急事儿,没有更新,抱歉,今天如果事情有结果的话就五章尽力弥补,如不能完事儿,那就三章,对不住大伙儿了。「域名请大家熟知」

    江风睡醒以后和段云喝了一场,本来以为老段要回来了,江风和段云谁都没敢多喝,一来是怕老段回来以后来了兴致的话,现在喝的太多一会儿陪不起,二来是怕这次喝多了,一会儿老段回来了看见俩醉鬼,要是一不高兴的话没准儿就得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江风害怕,段云更害怕,当然最住要的是好说好不听啊,段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俩还有心喝酒?这不是找骂吗?。

    当两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段铁的秘书林正来电话了,临时有事儿不回来了,江风可算是松了口气。

    稍作一会儿,喝了两杯浓茶解解酒,感觉时间上差不多了,江风和商婷lù就要告辞去接周沛凝和小鱼一起去机场,因为江风喝酒的缘故,便由商婷lù开车,商婷lù把车开到了别墅区mén口的时候才给小鱼打电话让她出来。

    虽然小鱼二叔家也在大院内,但是商婷lù还是觉得很尴尬,万一遇上了该说点啥啊,二nv争夫,而且商婷lù的后妈还是小鱼的亲姨姨,总是尴尬,所以商婷lù才要把车开到mén口来等。要不是体谅小鱼步行太累的话,商婷lù都想开到路口去了。当然了,也可以让小鱼自己去机场。但是这样的话,难保小鱼会不高兴,觉得商婷lù对她有看法。虽然真的有看法,但还是不说不表现出来更好。

    很快,小鱼非常没形象的拿着一个所料带套着的饭盒出来了,还边走边吃呢,上了车一看江风坐在后座上歪歪斜斜的躺着休息呢,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顿时一撇嘴吐槽道:“还真是如假包换的领导干部。逢喝必醉啊”。

    商婷lù也跟着一起讨伐到道:“谁让人家的名字起的好啊,风喝必醉!”。

    “还是lùlù姐说的有内涵!”。

    江风又没有喝多,当然听的清楚了,但是江风也知道和nv人讨论这个问题,那是不可能胜利的,而且还是两个nv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太得体,让另一个nv人挑出错儿来,那自己就好看了。所以最明智的选择还是闭嘴吧。反正你们都说咱是标准的领导干部风喝必醉了,那咱就装醉好了。

    小鱼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来道:“lùlù姐你尝尝这个,特意给你们拿的。不给他吃”。

    “嗯,好香啊”商婷lù伏下身去,闻着饭盒。饭盒里是七八条金黄sè烤鱼,能有十二三厘米的样子,闻着就很不错,上面还撒着各种调料。

    “用这个”。小鱼从饭盒地下掏出来两双薄如蝉翼的塑料手套,看样子是直接用手撕着吃了。

    “嗯,闻着真香。我尝尝”商婷lù毫不客气的戴上手套抓起一条鱼,小口小口的吃着。坐在车后座的江风皱着鼻子闻味儿。也被这烤鱼nòng得胃口大开,也顾不得装睡了,大脑袋从左右座中间伸了过来,恬着脸大言不惭的道:“你们再干嘛?好嘛,偷吃被抓住了吧,还不速度的把东西拿过来检查”。

    小鱼的小手在江风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开始揭短道:“你不是睡着了吗?”。

    “睡着了咋样?醒了呗”江风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像在问怎么有这样的白痴一样,接着反咬一口道:“那还能长睡不醒?”。

    小鱼被抢白了一通,顿时觉得词语组织不上来了,好久才撇撇嘴憋出来一句:“什么人啊”。

    要说江风的几个nv人里,比打嘴仗比拳头,那商婷lù绝对是nv人中的男人,耍嘴皮一流,还学过两天假把式,虽然正规对敌肯定不成,但是在nv人堆儿里那也是会些拳脚的,厉害着呢。

    阐述完自以为是的理由以后,江风也顾不得其他了,抓起一条烤鱼大嚼特嚼,鱼ròu一入口顿觉chún齿留香回味无穷,心说省委书记家的厨子水平就是高,一条鱼都能nòng出这个味儿来。,看来当官是真好啊!。

    看着江风大吃特吃,商婷lù在边上语气暧昧的道:“怎么样,小鱼香吧?”。

    江风浑然未觉商婷lù的一语双关,反而猛点头道:“香,真香”。

    江风没听出来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听出来,董瑜小脸儿顿时腾的一下浮起阵阵红晕,推了商婷lù一把,糯糯的娇嗔着道:“lùlù姐你真坏,再也不给你带鱼吃了”。

    “咯咯咯”商婷lù巧笑倩兮的看热闹,躲闪着小鱼的进攻,反而是靠在车mén处娇笑着继续挑事儿:“小鱼妹子,你看,这傻家伙把你吃了”。

    尤其是“吃”字,还咬的重音儿,任谁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儿去。

    小鱼干脆不和商婷lù争论了,害羞的打了江风一下,恨恨的道:“傻帽,吃货,你就不能停一下?”。

    商婷lù摇摇头,撇撇嘴鄙夷的看着江风道:“这家伙可不傻,要不然能把咱们姐妹都骗了?”。

    江风把鱼骨头扔进一个塑料袋内,器宇轩昂的tǐng直了腰板,油乎乎的手指在二人身上点了两下,煞有介事的道:“你们俩哈,这是要姐妹同心还是怎么着?不错不错,这种相亲相爱的氛围要保持哈”。

    江风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两声娇骂,两nv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不同寻常的羞涩,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那就是要二nvshì一夫了,除非有一个人愿意退出,但是如果愿意退出的早就退出了,还能搅合到现在?。所以除了骂江风两句之外,也没有别的话说了,虽然两人都能允许另一个人在其中搅合,但是婚姻和所谓的爱情不同,肯定有一个人胜出一个人失败,是以还不到见分晓的时候,没必要那么敌视对方,再说两人也是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关系可也不远。如果闹得太僵了,对两家大人都有影响,所以说还是要克制啊。

    俩姑娘懂克制,江风就得了大便宜了,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那么干,但是捅咕捅咕这个,sāo扰sāo扰那个,像个快乐的小二比一样!。

    商婷lù吧车开到武-jǐng总队家属区接上小周书记,一行人就杀奔机场,经过了安检等手续登机,睡一觉的功夫就到了京城,小周书记和小鱼的家都在京城,不过两人都没(最快更新)通知家里人来接机,看着也深夜了,众人也都没有回家的意思,好嘛,江局长暗自挥动拳头,在心底呐喊着大家去开-房啊啊啊啊啊啊!。

    上了出租车,几人直奔国宾酒店,出租车司机瞧着这一群莺莺燕燕,都要看huā眼了,要不是小鱼捏起小拳头屡次提醒他注意车向的话,搞不好就会出问题。

    到了地儿,江风去台前开-房,虽然江风不是地主,但是毕竟这项工作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嘛。

    还是京城服务行业人员素质高啊,看着江风带着一帮千娇百媚的大美nv来开-房,竟然没有lù出鄙夷或者yàn羡等表情,不过几nv倒是很不自然,商婷lù还好些,她和江风开-房实属正常,所以她的心境还是比较能看得开的,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瞧着这边,再加上她在京城完全是生面孔,根本没有相熟的朋友,就算和男人来开-房又咋样?反正开完就走了嘛,自然是不在乎任何人看了。

    小周书记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的异常,还能做到非常自然的欣赏吧台旁边的huā瓶,不过如yù俏脸却不争气的有点微红,看来小周书记也没有开房的经验,很显然嘛,在京城没有必要开-房,在新城更有无数人在等着做这些服务工作呢,根本就不需要小周书记亲力亲为。

    但是小周书记还是很羞涩,这国宾饭店虽然没来过几次,但是也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去处了,万一碰上两个熟人,总是不好,但是小周书记这样的nv人可以脸红却不可能躲避,也没有那个必要,甭说好几个人一起来的,就是自己单独和男人来的又怎样?些许捕风捉影的传闻能怎么样?当年那么轰动的事儿都做出来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三人中间小鱼是最紧张的,总觉得有点见不得人,目不写书的盯着脚下,一头长发晃动开来就把巴掌大的俏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这完全是掩耳盗铃的小鸵鸟模式,毕竟小鱼和商婷lù的区别是少nv和nv人,这一道天堑鸿沟差别不可谓不大,虽然是那薄薄的一层膜,但是代表了很多东西,不只是象征xìng的纯洁,更代表了nv孩子第一次的全心全意的托付,毫不犹豫毫不后悔的付出,代表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管这段感情带来的是爱也好还是恨也罢,一个nv孩子是永远忘不掉她的第一个男人的。

    很快房间就开好了,一个大套间,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众人上楼,江风还非常阔气的扔下二百块钱小费,这就是典型的到京城装B来了!江风虽然没问,但是觉得服务生应该是这么想的。

    真是苦了江局长了,跨越千里来装阔气,多累啊。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天与不取 是为逆天

    江风本来以为可以哈皮一下的,至于和谁哈皮嘛,三个大美nv都美得冒泡,从成熟高雅气质端庄又风情无限的小周〖书〗记到妩媚天成又经过开发培训的商大美妞再到青chūn跃动的二八佳人小鱼,都可以嘛,只要有就可以,如果可以齐上阵,那是最好不过了,也不怕累死丫的。e^看

    到了房间以后,几nv彻底解放了,刷刷的把礼物啊,包啊,鞋子啊仍了一地,江风再边上看着心说继续扔啊,快点,继续,因为包啥的都扔完了,再扔就得扔衣服,扔kù子,扔那些小物件了,可惜啊,几人的确是没停下,可是却直接把自己扔出去了,三人都动作一致的仰躺着砸在了沙发上了。

    江风好失望啊,不过看着六条长tuǐ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端的是美不胜收啊。

    “看什么呢,不像好人”。小鱼白了江风一眼,把两tuǐ纤细超长的双tuǐ蜷缩了回去,缩到了沙发里,两nv齐齐向江风投来鄙视的目光,同样把tuǐ缩回去了,江局长自讨没趣儿,点上了一颗烟,自嘲的道:“洗澡去了”。

    “不行!”三nv齐齐的喊道。

    “我们先洗,你最后洗”。lùlù一板小脸儿,就把江风洗澡的权利剥夺了。

    江风非常无奈的道:“那我看电视总成了吧”。

    “不成,我们三个人排队洗澡,总有人要等着,等着的人需要看电视啊”。小鱼倒是振振有词。

    “呜呼哀哉!”江风用沙发靠垫一méng脑袋。嘟囔着道:“那我睡觉好了”。

    等江风睡醒的时候,三nv早都洗完了,睡衣都换上了。遮挡的风雨不透,不给江局长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

    “醒醒,现在睡的多了,一会儿该睡不着了,起来吃点宵夜吧”商婷lù站在江风身前温柔的轻声呼唤着,原来是她把江风叫醒的。

    一提起吃来,江风顿觉有些饥饿了。连忙起身,狠狠的抱了商婷lù一下,道:“还是你对我好”。

    商婷lùyù脸一红,瞄了一眼餐厅的方向,低声róuróu的道:“知道就好”。

    “走之,吃宵夜去了啊”。江风搓了搓脸,mímí糊糊的就过去了。

    宵夜是hún沌搭配几种小咸菜,也许是饿了的缘故,江风倒是吃了不少。连带着把几nv吃不完的都给处理了。看着江风把三人没吃完的碗摆在面前准备一并处理,几nv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却也觉得很幸福。一个男人肯吃自己吃过的剩饭,说明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啊。

    就在几nv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江局长很快就完活儿了。几人寻思刚吃完饭就睡觉消化不好。又mō出扑克来玩了一会儿五十K,计分贴纸条的,输二百分就要贴一张纸条。五十K虽然有单独作战的玩法,但大多都是两人一组,这样问题就来了~~-更,没人愿意和江风一组啊。江局长大窘,忿忿的道:“那咱就自己打自己的。自己记自己的分数不就完了吗?”。

    小鱼摇头,促狭的看了江风一眼道:“不好,咱还是成两组吧”。

    江风马上就道:“不是没人愿意和我一组吗?”。

    “那你可以自己一组啊”小鱼闪动着萌萌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瞅着江风。

    “最毒fù人心啊”江风再心里感觉到了古人的无奈和无助,煞有介事的板着脸和小鱼的大眼睛互相瞪着,义正言辞的道:“董瑜同志,我党一贯讲究团结一致,你这是公然在我们群众中制造孤立和矛盾,这样的小团体主义是要不得的,要风物长宜放眼量啊,心xiōng开阔一些”。

    小鱼马上反驳道:“在座的也没有群众啊,都是党员,我党一贯讲究民-主集中制,既然江风同志有意见的话,那咱们还是举手表决好了,同意江风同志自己一组三位nv同志另一组的请举手”。

    表决结果很明显,三比一,江风完败,江风同志愤愤的瞧着那举起来的三只白嫩小手,不太满意的道:“那组织的决定我服从,但我个人保留意见”。

    小周〖书〗记坑完了江风,开始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了,笑眯眯的点头道:“嗯,江风同志的觉悟还是可以的嘛,值得表扬”。

    “我去给某人准备纸条”商婷lù也凑趣儿玩的热闹,找服务生要来纸和笔,顺手把一些纸撕成了纸条。这都是给江风准备的。

    原本,江风还打算能多分自己几张呢,比如他们每人抓十张牌,剩下的都归自己,结果被人家一口否决了,无奈,江风又开始要求能不能把大小王配发给自己,算是一个炸,还是一样没通过,气的江局长心下暗道开来得刷点手上的huā活儿了。

    可惜啊,三nv玩儿得更绝,抓完了牌竟然还在桌子底下串通,而且还有专人瞪大了眼睛在盯着江风,防止他偷牌,江局长是yù哭无泪啊。江局长脸上粘的就算要看牌都得撩起眼前的纸mén帘才行,原本还是江风自己用口水粘,可是大家嫌他粘的不牢靠,小鱼用自己的口水把纸条浸湿以后一把就胡在了江风的脸上,在小鱼的带动下,三nv此起彼伏的给江风站纸条,没多大一会儿江风脸上就站满了三nv的口水。

    玩了一个小时以后,江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脸上都没有粘纸条的地儿了,江局长心里那个苦啊,这才三个nv人聚一起啊,要是再把李老师算上,那还不得把自己头发上也沾上纸条啊,不过想了想江风又把这种想法否决了,一来是坚决不能让李老师和他们学坏,二来也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家儿子,当然了,江风还是认为温良贤淑的李老师是不会这样对付自己的。

    再江风的强烈抗议下,遭罪的牌局终于结束了,不过几nv还不罢休,商婷lù和小鱼看按着江风,小周〖书〗记找出来相机,非要拍照留念,江风自然是抵死不从,几nv威胁让江风睡地板,江风说我本来也没想过大被同眠,不从;随后几nv又威胁着说明天不带江风玩儿了,江风振振有词,不带我玩儿就拉倒,我去找我哥,我哥虽然不知道在不在京城,但是我嫂子肯定在,哪个景点我嫂子都能带我玩儿,我还不想和你们一起玩儿呢,总让我受罪。

    几nv瞧着威胁无效,就让江风自己提条件,江风大言不惭的再几nv身上来回描,大言不惭的道:“天有点冷,要不咱挤一挤热乎”。

    又招来一通暴打,被强制照了相,留下了不光彩的一幕。

    或许江风大被同眠的想法让几nv产生了jǐng觉,晚上到底是三nv一个屋,互相挤一挤热乎,江风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凄凄惨惨惨戚戚,如果是在家里还可以抱着商婷lù的大狗熊睡,这边连狗熊也没有,只能抱着枕头睡了。

    正在半夜时分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卧室的mén悄悄开了,江局长根本就没睡着,自然发现了这一情况,不过却没起身,虽然黑乎乎的看不见来人是谁,但无外乎是三nv之一啊,江风判断最后可能的还是商婷lù,心里不禁在心里老谋深算的静候好戏上演,正所谓,看前面,黑dòngdòng,待某躺在chuáng上,等那妞上来以后骑上去杀她个婉-转娇-啼,起chuáng无力!.

    正做着chūn秋大梦的时候,一个火热滑腻的娇躯掀开了máo巾被钻了进来,家人入怀,虽然还没有上手去mō就知道是谁啊,这就好比mō麻将牌,虽然能知道是二饼还是三万,但是麻将牌哪有nv人有味道啊,一贴身就问出来那淡淡的带着点茉lìhuā香hún杂着处-nv体香的味道,不是小鱼还能是谁?。

    江风本以为来的应该是lùlù呢,却没想到是小鱼,反正不管是谁,总是说明在这边风景独好啊,不好的话他能来吗?这要是用歌声来表达的话,就是郎的yòu-huò!。

    江风尽力保持不动,看看这小丫头能玩出什么huā样儿来,小丫头支起胳膊俯身看着江风,那乌溜溜的美眸再黑夜里依旧那么耀眼,长长的青丝地垂下下来拂过江风的脸上,痒痒的nòng得江风差点打喷嚏,还好就在江风要克制不住的时候,小鱼只是在江风的脸上亲了一下就没有后续动作了,小脸儿也从江风身上挪开了,侧躺在江风身边,搂着江风的胳膊,头放在江风的怀里贴了上来不动了。

    江风正好被吊起来了,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这可如何是好啊。江风心说小鱼还没有经过本局座开-苞,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估计对那个事儿还没有啥直观的感觉和体会,所以可能只是希望猫在江风怀里不分开就好了,就不像已经培训过的商大姑娘,就会在趁江风睡觉的时候自己玩儿小鸟,还能把小鸟玩成大鸟以后跨坐上去摇动,看来经验的确很重要啊。

    忍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小鱼有任何动作,江风可憋坏了,身边有如此佳人如果只能贴着不能mō不能吃的话,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古语有云,天与之,如若不取,是为逆天啊,江风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当即决定要主动出“jī”。

第六百三十九章 阴险小人

    象山上的一处四合院左边的厢房内飘出来些许灯光,映在mén前的树荫上,平添了三分朦胧和诡秘,让人在欣赏景sè的同时又平添几分máo骨悚然。~~

    “爸,赵老四今天又来了”。坐在下首的中年人脸sè铁青愤愤不平,眼镜片折shè出来的光寒芒让人直打冷战。

    “他来干什么?”。坐在上手的矮小老者嘴chún儿未动,声音气若游丝,听着好像这一口气随时都有上不来的可能,但是看面sè却又是红光满面,根本不是垂死之人那般苍白无力。

    虽然老爷子生气细微语气低缓,但是早已经习惯了老爷子这般说话的中年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一拍桌子气愤的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那个无耻的事儿吗?”。

    “哦,那事儿不是说过一次了吗?怎么又来了?”老爷子不见喜怒的低声嘟囔了一句道:“这次来和上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带着眼睛的中年人脸sè铁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扭头冷笑道:“这次来下注示好来了,对了,他和赵老三一起来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老爷子苍老的脸上不见任何异常动作,仍旧耷拉着眉máo,头也不抬的抿了一口水,放下茶杯道:“总玩huā活儿肯定不是办法,下注也属正常,澜城,他们下多大的注啊?”。

    这个叫澜城的中年人正是小鱼的父亲董澜城。而那个老爷子自然是董老爷子了。

    董澜城道:“赵老三说战术指挥理论更新换代的太快。他有点跟不上形式的发展了,要去防大进修一下,说愿意推荐我继任。赵老四说远洋集团有意和海cháo的公司或者咱们家指定的公司合作开发鸭子江对老máo子的边贸,如果不满意这个设想,还可以再研究,不拘泥于松江一地”。

    这回老爷子有些动容了,微挑白眉,昏黄的眼珠里爆shè出别样的光芒,过了半晌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好大的筹码,老赵家果然是猛禽猛兽一窝,大开大阖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是势在必得啊”。

    在陆军一线野战部队二十几个集团军中,老赵家绝对嫡系掌握着两只部队,一个甲种重装集团军,一个乙种集团军,甲种集团军的部队长是赵家老大赵振江jǐng卫员出身的盟鼎山,乙种军的部队长便是赵老三。当初考虑让上边放心。便没安排赵老三掌握甲中军,虽然赵老三的部队是乙种军,却是我军特殊训练的丛林作战部队。意义和分量同样不小,赵家能一出手就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没有决心那是不成的。更别提还有远洋集团合作开发边贸了,远洋集团和海运集团那是老赵家的自留地,算得上是一言而绝,而这一步棋同样意义重大,如果是和董~~-更家唯一在商界mō爬滚打的赵海cháo合作,那意思就明显是给董家送钱了。如果不是和赵海cháo合作而是由董家指定合作者一起开发鸭子江边贸的话,那同样是一份大礼。鸭子江是松江省和老máo子国的界江,一旦这个边贸口岸开发成功的话,那是给松江省领导层送上一份实打实的政绩啊,松江省的一把手正是东老爷子的样子赵长志!。

    至于为什么说何可以指定合作者,那是赵家考虑的周全,赵长志和赵海cháo那是父子关系,如果董家认为这样容易遭人诟病的话,就可以另选公司做代表,但无论怎样这都是既送钱又送政绩,如果鸭子江边贸口岸搞得好了,有这份成绩垫底儿,呆上三两年赵长志就可以以此为凭调换给好地方,要么是去东南经济大省,或者西南战略腹地,同样可以进京谋一个实权大部的一把手。

    送军又送政绩还送钱,老赵家的注下的着实的大!。

    董澜城推了推眼镜,瓮声瓮气的道:“他们开的价码的确不小,但是我有一点疑问,为了一个找回来的孩子一个人,值得下这么大的注吗?意yù为何?”。

    “赵老大的儿子武夫一个,赵老二的儿子纨绔壕梁,赵老四的儿子太小不成气候,这个孩子虽然不是非常优秀,但相比之下那也是远胜其他诸子,他们赵家头两代英雄的过分了,把气运都耗光了,到了第三代便开始走下坡路了,一枝独秀别无选择。远不如我董家诸孙啊”。董老爷子仍旧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过确是一语直指问题关键!。

    说起自家子弟,端的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有此等后劲儿,足慰平生啊。

    说起自己子侄,董澜城脸上也不再是铁青颜sè,开始有解冻的趋势了,脸上虽然要笑开了,但嘴上却又问道:“京城之中,咱们董家就是个中上水平,他们下这么大的注,又能收回去多少成本利润?赵老四也是商人,生意做得还tǐng大,我不信他是赔本赚吆喝”。

    “赔本?那小子好大的声明,岂能赔本?”赵老爷子从茶桌下面的chōu屉里拽出来两个桃核开始把玩儿,绵绵软软的语气中,一席话倾泻开来:“去年赵老四把海运集团总经理的位子都让给老齐家那闺nv儿了,一时间京城上下都认为老赵家栽了,结果如何,你现在再看”。

    董澜城默然,现在还看啥了?。去年赵老四说同意齐妙舞入股海运集团却坚决不同意齐家入股,当时众人以为这有啥区别,不是左手倒右手吗?还不都是自己的手?。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啊,京中都在传赵老三要和齐妙舞大婚了,今天董澜城还像赵老三求证打趣儿说要讨一杯喜酒喝,赵老三却没否认,那就说明这事儿是真的了,如果齐妙舞又嫁到老赵家去了,那这个股份又回去了,无非是把股份从赵家一大家子身上倒腾到了三房身上,怎么倒腾还是人家的,ròu即便烂了,还是在锅里啊,一点没làng费,更没有便宜了谁!。

    董澜城的眉máo拧成了川字型,微一起身前倾,有点急迫的道:“那按照您的意思,老赵家是另有所图?图的是什么?”。

    董老爷子摇摇头道:“不是,这次人家给的东西不是单独给小鱼的,自然也带不回去,他们图的就是小鱼,应该是别无其他,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是要成全俩孩子,以补偿他们家这些年对那孩子的歉疚。如果不是咱家孩子和他们家的那个孩子有牵连的话,怕是这样的好事儿轮不到咱家呢”。

    老爷子的〖答〗案让董澜城大失所望,有些质疑的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他们的落脚点就是这个?”。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人家是给咱下了个套啊,人家开出了这么大的价码,咱家要是还不同意的话,下次再想找这样的主儿,那是够呛了,往后找一个不如这般的,那不是图惹笑话嘛。再者说如果把赵家的这些条件摆出来,让咱一大家子看的话,你以为不动心的能有几个?能和你我父子一条心的又有几人?。放着天大的好处不要,却顾惜一个nv儿,你董澜城的nv儿是宝贝,这么多人的富贵和身家xìng命不是宝贝?到时候里里外外的压力让你我父子如何压得住?。这一次送给你二哥如此大的厚礼,让你搅合没了,你二哥如我董家自家子弟,应该是不会怪你,但是多少人等着你二哥上位呢,让你截断了,你就是董家的罪人,到那时候你的闺nv还留得住?”。

    “老赵家竟然是这般yīn险,小人!”董澜城咬牙切齿的骂着,但是脸上却浑然已经苍白无力了,叹了口气道:“不管他的注下的多大,我董澜城也不能卖nv儿啊”。

    董澜城在cào心nv儿,但是nv儿却和他嘴里的yīn险小人hún到一处去了。江风装作睡觉不太老实爱翻身的样子,把平躺变成了侧躺,胳膊一搭,大tuǐ一扔,一下就把小鱼纤瘦的身板儿裹住了,江风没箍的太紧,怕惹起小鱼的剧烈反抗,结果事情饥接下来的状况大大出乎江风的预料,小鱼不禁没有反抗,还非常细微的笑声吃吃笑着,自己还往江风的怀里钻呢。

    这下可让江局长受了莫大的鼓励,嘴上吧唧着装作梦呓的样子,大tuǐ却往回一购小鱼纤细双tuǐ的tuǐ弯儿,就把小鱼整个勾了过来,暖暖的身子贴在xiōng膛上,闻着发丝的香气,甭提多惬意了。

    很快,二弟就开始不听招呼了tǐng枪致敬了,小鱼好像也感受到了小腹处贴着的那团东西有些灼热,小鱼虽然还没亲身经历过,可却也看过mō过甚至在松江医大二院江风的病chuáng上还méng在被子里tiǎn过亲过呢,也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当然不陌生了。

    小鱼想往把翘tún往外撤一下,可惜上半身被江风的手臂箍着,下半身的长tuǐ被江风的大tuǐ勾着,根本动不了,没办法只能把小翘tún向外撅了一下,这样便在小腹处建立了一处空当,可是恼人的是那物件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属狗皮膏yào的,紧跟着就追了过来,小鱼又往外撅了一下,还是甩不掉,小鱼心说就是你这玩意儿惹得本姑娘不能好好睡觉,于是伸手探到下面,想把那个坏家伙纠正一下方向,让它不再追着自己。小手像是泥鳅一样探进了江风睡kù的松紧带内,壮着胆子去拨nòng那物件,却没想到那物件好像白蜡杆子做成的打枪一样,抖出好些个枪huā,反正就是不听摆nòng。

第六百四十章 效仿王翦的故事

    董澜城愤愤不平的骂着赵家兄弟yīn险,由此类推便得出一个结论,马上看着老爷子大声疾呼道:“爸,他们家如此yīn险,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啥好人,这门亲事咱不能结,我董澜城有本事就用,没本事就窝着,不能靠卖女儿换取什么利益,平白的让上上下下笑话!”。

    董老爷子知道儿子已经让人家气昏了头了,也就没在意他的胡言乱语,冷冷的道:“卖女儿?混蛋逻辑,按照这么说的啊,咱家四个小子的媳妇儿都是别人家卖给咱家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至理”。

    “可咱家子弟和天下万千子弟都是娶一个媳妇儿,哪有像这样的,这不是作践我闺女吗?这是拿咱老董家的名声来给他老赵家垫脚呢,简直是岂有此理”。董澜城气的摸过老爷子桌上的烟来点着一颗狠狠的抽了一口,其实他不怎么会抽,一下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咳嗽,猛灌了两口水才好些。

    董老爷子啪的一下把两个桃核往桌上一扔,冷哼道:“就你这般样子,垫脚都嫌你咯得慌。要说给你铺路倒是恰当”。

    董澜城冷冷的道:“不管咋说,我就不信他们那么好心”。

    老爷子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微微摇头道:“他们的确没安好心,但人家谋的是全局啊,人家是看出来自己尾大不掉了,现在就开始自散内功给赵振江让路呢,这才是世家该有的决断”。

    “不就是赵老三从一线撤出来。然后赵老大上位军方第一副嘛,我瞧出来了”。

    “两只眼睛看的那二里半的地儿,总觉得自己道行了得”董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道:“人家是一招破千钧啊,我问你。他们家那个孩子结的另一门亲事据说是商重国早年的私生女儿,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董澜城闷声道:“真的,我们那大姨子说过这事儿,千真万确”。他说的大姨子就是商重国现在的妻子,商重国和董澜城都是韩家的女婿,就是韩戎他们家的那个韩。

    董老爷子没好气的道:“你那大姨子忒也没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董澜城默默无语,这问题他可回答不上来。用最简单的思维去考虑,人家商重国能生出来商婷露这个女儿来,就说明人家的身体是没问题的,但是再婚以后一直没孩子。 那是谁的问题就一目了然了,可是呢,去医院一查,谁都没问题,可就是不见开花结果。这些年中西医看了不少,洋的土的偏方也都吃了不少,但是一直没效果,三十岁的时候都没弄明白。现在五十多岁了,还弄啥了。科学都弄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儿,只能用最迷信的方式解读为命理无子。

    更何况这玩意儿也不带帮忙的。就算有心也使不上劲儿啊,再说了,就算有多大的劲儿敢往商重国的老婆身上用啊,不要脑袋啦?。

    董老爷子自然不会再这等闺房问题上纠缠,那就成了八卦老头子了,转而道:“老赵家对商重国那边是咋安排的?”。

    “赵老四说已经做通了工作,具体是怎么作通的,他自然是不会对我细说了”。董澜城据实回答,不过马上又抛出一条内线消息道:“我那大姨子和我妻子聊天的时候倒是透漏了一条消息说前两天赵老大再视察南水师的时候商重国自然是要出面接待了,据说在会后,赵老大登门拜访商重国,一开始倒是相谈甚欢,后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更新首发~~儿,商重国的书房里吵了起来,据说吵得很僵,不过最后两人出来的时候倒是风平浪静了,s商重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赵老大倒是笑着的,后来商重国还把赵老大一直送到门口,应该是达成一致了”。

    “赵家几个兄弟倒是一力同心,难得啊,有此等虎子,便是那老赵头子的底气所在了”董老爷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董澜城很不爱听这话,好像就老赵家的儿子英雄,咱老董家的几个儿子都软蛋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儿子辈的比不过,可是必须有儿子才能有孙子,能生出来好孙子来,那也是儿子们的贡献和本事嘛,这么一想董澜城就舒服多了。可是董澜城还是不太明了赵家到底算计的是什么。

    便问道:“爸要说自散内功的话,那该散的人家不止他老赵家一家,您看咱们家是不是要有所准备?”。

    董老爷子抬起昏黄的眼睛,甩出一道或自嘲或鄙夷的目光,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几兄弟在军中的威信和号召力能与赵振江、霍定军、王武成、郑平南几人比肩?还是说位子能与占据要津的孟鼎山、于醒三、赵抚远想抗?”。

    这几个人都是老赵家的铁杆,除了赵振江和赵抚远是老赵家正牌子弟以外,其余人等要么是赵老爷子当年袍泽的子弟,要么是赵振江再军中的袍泽,或者是赵家的女婿,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通通是赵老爷子拉扯上来的,都受过赵家大恩,尤其是前边提到的那几人,赵振江自然不提,能上军机班子第一副的人岂能是庸才?其余人等如霍定军王武成等人也都是和南边猴子的战斗中见过血立过大功上来的,现在这些人都占据要紧,不是在军机班子里就是坐镇一方,统万军,而且这几人无一例外都见过血,这在军方是了不起的资历,尤其是在和平年代的军队中,见过血打过大战的将领平白的高上一头,你不服还不成,这就是资历就是威望!。

    董家几兄弟原本都是搞政工起家的,董澜城当初在院校里没毕业没赶上第一次和猴子的战斗,其他几个兄长倒是赶上了,可惜不是没上前线,就是半途扯下来了,要么就是搞政工的,总之资历上是差的太多了。

    赵老爷子拉起了诺大的队伍都源于和老人家的青眼有加,可现在赵家越来越强,那位老人家的身体越来越差,两相对比之下,就更不让人放心了,所以赵家要自散内功,以保万全!。

    这么一想,董澜城就通透了,失声的道:“您的意思是说赵家在效仿王翦的故事?”。

    王翦伐楚这个故事屡次的历代文臣武将引用却律师不爽,这故事说的是秦王干掉韩赵魏三家以后,兼并了三家土地子民,不仅实力大为增长,军队士气也非常棒,秦王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便越发的膨胀了,要做天下的第一个天子,于是便想伐灭楚国。楚国之地那可绝非易于之辈啊,非上将不能取之。

    于是秦王找来了上将李信,问李信拿下楚国得多少兵马啊,李信说大王神威天助,我大秦将士义武奋扬,二十万虎贲泰山压顶犁庭扫xue足以灭楚。(当然了,这时候有些成语还没出现呢,不过为了表达李信的立场和决心而引用)。

    这是李信的答案,但是本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想法,秦王又找来了非常有灭国经验的老将军王翦,问了同样的问题,王翦一摸胡子放了炮:“非六十万兵马不可,少了不够用”。

    就算当时没普及数学课,秦王也知道二十万和六十万哪个多那个少啊,于是秦王得出了一个非主流的答案,王翦老了,胆子小了,不中用了。于是乎,告诉李信和蒙恬说你们俩去吧,王翦一看这架势,这也没啥意思了,如果这俩小子打胜了,那回国以后还不得笑话咱啊,如果这俩小子打输了,秦王一生气还不得怪自己乌鸦嘴啊,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你们玩儿吧,我回家哄孙子去了!。

    结果这俩人领着二十万的兵马去了,前期挺好,一路平推,还真有那么点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架势,不过后期人家放了个大,李信的队伍让人家的英雄给秒了,损兵折将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这时候秦王才发现,不是王翦老了,胆子小了,是李信放了、卫星,秦王一看这小子不成,于是又舍了老脸把王翦请了回来,这回王翦也拿这个屎盆子烂摊子当聚宝盆端上了,说那啥,我也没啥本领,不过大王您要觉着非我不可的话,那我还要六十万的兵马。

    当初秦国已经打了一场败仗损兵折将的,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军械马匹折损无算,想要再凑齐六十万兵马辎重那可真是倾国之力啊,几乎把全国的武装力量都拿出来归王翦调派了。虽然秦王说得好听,这些兵马都归您老人家调遣,不用报我批准,时候给我发一个报备就成了。但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秦王害怕王翦反水。王翦也害怕啊,他又没想过反水,当然就算想的话,部下里肯定有秦王掺的沙子,这些人还不一定听话呢,这种情况没发生,咱不讨论。就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手里捏着如此庞大的武装力量,王翦也怕十二道金牌卸磨杀驴啊。

    于是乎,王翦做了一个看上去非常不要脸的事儿,军队还没和楚国打仗立功呢,甚至还没走出秦国呢,王翦就腆着老脸和亲王要开拔费,这一招比军阀混战那时候大肆要开拔费早了小两千年啊。

    秦王就告诉他说,老王啊,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只要你干好了,我能亏待你吗?。

第六百四十一章 兄弟同心

    王翦找秦王要开拔费,秦王拍着王翦的肩膀说老王啊,你就放心吧,哥们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跟我干亏不找你。由网友上传==王翦摇头表示光嘴上说得好听那不成,还是来点实在的吧,反正就算我干得再好,你也不可能让我干一字并肩王,还是多来点大宅子金银珠宝大美nv啥的。

    秦王估计当时是想说老王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给你美nv你会用吗?。不过老王说得好,我可以给儿子孙子留着啊。就这么着,秦王没办法,一通泼天的金银财宝豪宅美nv赏赐下去了,老王终于率领队伍开拔了。但是没走几步,又派信使回去要燃油补助和绩效工资还有季度奖金啥的,秦王又赏赐一番,接着老王还是要东西,前前后后派了五bō人要东西。给手下人都要的不好意思了,问老王说军座啊,您这有点过了吧,还要起来没完了。老王说出了理由,我要东西这说明我有这个需求,如果我看不上金银财宝啥的,那大王可能就猜测我的胃口不止这些,可是我的官也不能往上封了,金银财宝我还看不上,那你说我能看上的除了黄袍加身(词语穿越,临时客串)还剩下啥了?。

    我要东西这说明我有求于大王,既然我有求于大王,大王不久放心了吗?。

    说得这么多比脑补还费力气,书归正传吧,老王是给儿孙要金银财宝,老赵是给孙子讨媳fù儿,还一起讨俩。送上一个大把柄,又借着这个当口自散武功让儿子把军座的jiāo椅让出来了,这也够意思了。

    虽然说这亲事要是成了,好像是结了两mén实力强劲的亲家。一马配双马鞍,而且这两副马鞍子还是连襟儿,好像是是三家亲上加亲了。其实乃是离间之举,一下就搅动的三家关系复杂敏感,尤其是董家和商重国之间分属连襟儿,本该亲密无间,这么一闹之后,怕是要貌合神离了吧。这两家闹的不太愉快,而赵家一个孩子俩媳fù儿,也送上了把柄,又自废武功。一下解决了三个包袱,这也正是上头愿意看见的,回过头来说,秦王放心,王翦就能善终。上头放心,这三家都能平安度过一劫。

    “赵老爷子果然是这么多年历经风bō而不倒,倒而能复起的人物,这一招很老辣啊”。董澜城苦涩的摇头。无计可施,他现在也明白。这一手把董家尤其是他董澜城bī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如果同意的话,nv儿就要两nv一夫。自己接了赵老三的班儿,难免会有人说这个位子是用nv儿换的,但是如果不嫁nv儿,自己没了位子不提,连带着家里会少了一大笔财富,二哥也少了一大政绩,自己也缺了一个难得的进身之阶,就算二哥大度不以为意,其余董家的那些外姓中坚力量势必要批判董澜城,如果因此造成离心,那会伤了根本的,而且会被批评为fù人之仁,往后想接老爷子的班领导整个家族怕是难了,fù人之仁岂能服众?,而且你董澜城的nv儿舍不得,别人的nv儿都是大路货?这也说不过去啊。

    并且如果董家拒绝的话,就人家开出的这俩条件,京城之中愿意答应的人家能从后海排到前mén去,更别提还是和老赵家结亲了,这可是大树啊。

    董澜城是真的头疼了,又点上了一颗烟,双眼通红的咬着牙道:“爸,您老拿主意吧,无论您答不答应,我都服从,您放心我啥意见没有”。

    一看儿子垂头丧气半分斗志也无得样子,董老爷子顿时恼怒非常,一拍桌子,大骂道:“屁话!闺nv是你养的,你没意见?”。

    董澜城猛的一抬头,满脸怒意,嘶吼道:“我有意见又能咋样?还不是要服从大局?”。

    “窝囊废,不成器!”董老爷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举起拐杖作势要打,举在半空中“人家就派来了赵老三和赵老四,就把你给nòng得焦头烂额,当初端茶送客不是tǐng坚决的吗?现在怎么又软球了?”。

    被老爷子一同冷嘲热讽董澜城仍旧不为所动,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最后还不是要答应人家?既然结果都已经注定了,现在nòng个破屎盆子当金饭碗端着,端得越高到时候越丢人,我是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我回部队,家里爱怎么cào办就怎么cào办吧”。

    “澜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知道,你大哥岁数不小了用不了几年就得退下来了,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家里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二哥和你身上,你和你二哥的情况又有不同,你是我董家嫡子啊,要担负起家族的责任来。我已经老了,如果你们第二代挑不起大梁,我的几个孙儿再有出息又能咋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哎、、、、”。董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涩的道:“你们要学赵家几兄弟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看看赵家,赵老三为了给赵老大让位,干了这么多年的少将军长硬是提不起来,那是在南边见过血立过大功的英雄团长啊,你瞧瞧当初和和他差不多的,甚至当初还不如他的,多少人都挂上两颗星了,他还是原地踏步,人家赵老三带领全团弟兄上阵厮杀的时候你还是军校没毕业的学生呢,现在你们俩却平级了,人家这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你再瞧瞧赵老四,在你们这一辈儿中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你们这一辈人心高气傲的多了,hún出名堂的也有几个,可谁能让下一辈眼睛都抬到天上去了的那些小年轻们心服口服的称一声爷?,人家是独一份儿啊,人家在国外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闯下了诺大的家业,连总参都要求人家办事儿,结果呢//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赵家低三下四赔礼道歉,上mén挨打脸的丢人事儿都是他出面。你再瞧瞧赵老大,全家上下都把宝压在赵老三的儿子身上,而赵老大的儿子才是长房长孙,他心里能是好滋味儿?可人家赵老大积极奔走,连商重国都能谈通,这是真卖力气,不是敷衍了事,这是大局观啊,你们要学啊.只要你们兄弟同心,即便是有些外姓人有意见也能压住,如果实在是压不住人家的话,就趁早给人家让路,甚至尽可能的扶上马送一程,让人家自立mén户,也给咱家留一份善缘,你们要tǐng住,你们要是垮了,我的三个孙儿纵使有一身的本事都得让你们兄弟断送的无用武之地啊”。

    其实老爷子的孙子不止三个,他总说三个是指三个从军的孙子,因为赵海朝是养子的孩子,虽然一般看待,但毕竟不是血脉亲缘,再加上从商,在华夏这片天地,只有党政军系统才能撑起mén面来,而最小的孙子董抗年纪太小,还看不出什么希望来!。

    虽然董家的广结姻亲,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次是立mén户的根本,而老爷子说兄弟同心就是怕董澜城想不通,盲目的认为自家的nv儿给自己和二哥换前程了,从而和二哥赵长志发生矛盾。而后面的话就是在告诉董澜城,如果有一天依附董家的其他外姓人有自己mén户的念头,就不要把事儿做绝了,看到不可为的时候,就果断放手,早些年都把人家扶上马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送人家一程,或许人家看在往rì情分上,还能拉董家一把,就算不拉一把可也能少一个敌人。

    而这个外姓人的大范围中很可能就包含赵长志这个养子!,这才是老爷子要告诉董澜城的最重要的一条。

    董澜城抬起头,双目赤红的看着董老爷子,重重的点头道:“爸,我记住了,您放心,我不会坠了我董家的声名,二哥那边,也会好好维护的,赵家这边也答应下来就是了,不过咱不能主动上mén,等下次赵家再来人的时候答应下来便是了。第一次是赵老四两口子来的,第二次赵老三也来了,下一次该轮到赵老大了吧。赵老大怎么说也是三军总长,答应了他也不算丢人”。

    看着意思赵家老二赵平bō教授压根儿不在这些世家大族的考虑之中了,怪不得赵伏魈为自己老爹的窝囊头疼呢。

    “三军总长?”老爷子微微抿着嘴chún儿,眯着苍老的眼睛,冷哼一声道:“我老头子总掌三军参谋职事的时候他才是我的助理啊,我倒是要看看,赵振江这小子怎么在我面前摆威风!”。

    “那您的意思是、、、、”。董澜城微微欠身的问道。其实他虽然是问句,但心里已经有腹稿了,赵家比赵振江再有分量的就剩下赵老爷子了,可赵老爷子那可是开国时候就有字号的,比董老爷子高俩层级呢。

    “那又怎样?孙nv儿是我的,一家nv百家求,他不来求就想白占了去?”。董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伸了伸腰,董澜城连忙上前扶住,老爷子一挑白sè的眉máo,冷笑着道:“老赵头子犯了纪律下来当团长的时候,老子也是地下党的大学负责人了,到了圣地的时候,太祖他老人家特批的政委,虽然授衔的时候和老赵头差了不少,但那是因为像他这样的老家伙太多,老子年纪小一些吃了亏,老子高风亮节的没和他们争罢了。真要论起来也不见得就比他矮多少,这次老子倒是要好好问问老赵头子,怎么越老办事儿越没了规矩呢?”。

第六百四十二章 和你平常吃的一样吗

    一早上,周沛凝和小鱼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江风和商婷露已经下来绕着酒店周围慢跑晨练了,江风哪来的这个xìng质啊,睡还睡不够呢,更别提练了,无奈媳妇儿要锻炼,江风被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商大美妞亲自伺候更衣,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再不陪着那可是不识抬举了,说不定就得跪搓衣板。

    江风迷迷糊糊的有些不高兴,可还是爬起来了,嘟囔着说你大早上的不睡觉,玩什么晨练啊?闲得慌!。却没想到商婷露说每天早上老太太都晨练,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去,就得跟着,再说晨练完了还得给老的小的做饭啊,做晚饭伺候大家吃完还要简单收拾一下之后才能上班,不起的早点能行吗?。这个早起的习惯养成了,到点就醒了,睡酒店还不太习惯,所以躺不住了,就起来了。

    江风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心里只剩下了愧疚,心说自己总觉得好像挺孝顺的,其实这都是沾了商婷露的光啊,自己就是放嘴炮的手儿,其实没做啥实事儿,人家商婷露才是真的女中君子,实事儿做了却不邀功,勤勤恳恳温良贤淑,儿媳妇儿孙媳妇儿的典范!。

    有了这个愧疚的想法儿,江风立马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停当陪商婷露跑步,用商婷露的话说,整天坐办公室,还爱熬夜又整天烟酒不断,可别年纪轻轻的就出了啤酒肚。别把身体搞垮了,人家说生男生女要看男人,你可得好好表现。带给我一个儿子!。

    这下江风跑步的动力就更大了,两个人绕着酒店前面的小huā园慢跑了几圈,早晨的空气清新自然,虽然是在汽车成群如蚂蚁一般的京城,但是仍旧有化外之所,能住在国际酒店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公款消费,大家都不差钱。

    既然钱huā到位了。环境自然是好了,小huā园内清凌凌的河水淌过晃晃悠悠的木板桥,叮叮咚咚的,奏出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河水清澈的能把人整个清晰的倒映出来,跑了一圈以后商婷露扶着江风的手臂走上了颤颤悠悠的小桥,看着水中的自己商大美妞非常臭美的抿着嘴笑,心说本姑娘还挺美的嘛,一点都不比她们俩差。

    江风倒是不知道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攀比的小心思。只顾得看身边的碧人了。唇红齿白,面如美玉,白瓷一般的脸蛋儿由于跑动的原因染上了一层红晕。细密的发丝三三两两的粘在脸上更添妩媚,一想到此处,江风就不禁想到每当两人贴身搏斗的时候商大美妞都是全身湿透。发丝也是这般的贴在脸上,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

    商婷露扬着俏脸儿,双手背在身后,扭动小蛮腰,咬着嘴唇儿美不滋滋的问道:“好看不?”。

    江风傻了吧唧的回应道:“好看!”。

    “比小鱼呢,谁好看?”。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江风非常无力的吐槽道:“你们比能比。各有各的好,都是我的宝”。

    商婷露一撇嘴。表示对这个〖答〗案不信服,扭过头突然来了一句:“小鱼嘴巴上的技术比较好,是不是?”。

    江风顿时大惊大窘,咋弄的嘛,咋让人发现了呢?露露不就是念了两天政法大学吗,咋改行成了侦探了呢?这等事儿都知道?莫非昨晚上她在门外听着了?不应该啊,要是门外有人自己应该能觉察啊,莫非是小鱼不谨慎回屋的时候被发现了?。

    “看你那做贼心虚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商婷露很是鄙夷的白了江风一眼道:“就你还当了这么久的jc,甚至还是jc中的领导干部呢,心理素质真的不如很多犯罪分子”。

    江风这下更尴尬了,连忙点起一颗烟抽来缓解尴尬。只听商婷露继续分解道:“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看见了小鱼脸上有一些特别的东西,白白的,像是盐晒干了一样,贴在脸蛋儿边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小鱼昨晚上喝粥没擦嘴呢,现在看来是你做的,你可真够可以的,小鱼妹妹也不嫌你那东西脏,就往脸上弄”。

    商婷露不愧是耍嘴皮子一流的人物,挖苦起人来都不带脏字儿,昨晚上小鱼什么时候喝粥了?晚上的宵夜明明是馄饨嘛,还说什么喝粥没擦嘴,喝的很明显是江风自产的白粥,至于没擦嘴分明是在讽刺小鱼偷吃嘛。

    “那都是没有的事儿,说不定那是小鱼流鼻涕了呢”。不管你咋说反正没抓现行,我就是不承认,看你能怎么着!。

    商婷露扬着小脸儿冷冷的反驳道:“你身上哪一点能瞒得过我?就是那东西不会错的,你以为小鱼像你那么脏呢,还鼻涕,我看是你的鼻涕!”。

    江风看着商婷露诱人的朱唇檀口,促狭的问道:“那啥,你不会是把那东西从小鱼脸上弄下来尝味道之后才鉴定出来的吧?好吃不?和你平常吃的一样吗?”。

    “滚!”商婷露顿时脸红的像数九寒天被炭火盆烤过一样,四肢并用连踢带打的收拾江风,江风扭头就跑,两人一路笑闹着回了宾馆。到了电梯里早上几乎没人,就江风和商婷露,结果商婷露一下蹦到了江风背上,两条丰腴修长的大腿盘着江风的腰。用她的话说是为了惩罚江风昨晚上犯的错误。江风告诉她电梯里有监控的啊,楼下监控室能看见的,商婷露不为所动,美其名曰我老公背着我咋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7又不是小三小四的,没啥好怕的,不怕长针眼就看呗,反正就是背着,又没有别的。人家猪八戒背着媳妇儿的时候都乐的撒欢儿了呢。你连猪八戒都不如。

    江风一脸的无奈哭笑不得,不过一想人家老猪怎么说也是天蓬元帅呢,咱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比不过老猪那也是自然的。江风算是把阿q心态发挥到了极致了,阿q要是泉下有知看见后人把他的思想发挥到了极致这等地步,也该含笑九泉了。

    进了屋之后,两女还没起床呢,江风和商婷露为了不打扰两人睡觉,便跑到江风的屋里躺着了,只是单纯的躺着。顶多抱一抱,要是战火燃起的话,就是地动山摇的局面,那小鱼和小周〖书〗记是甭指望睡觉了。

    商婷露躺在江风的话里,非常乖巧的给江局长喂着小零食,江风还不时的借着接事物的机会舔一下商婷露的青葱玉指,惹来阵阵白眼和娇笑。

    “那啥,我问你一个事儿,凝姐她nǎinǎi不是病重了吗?怎么看凝姐的样子好像除了昨天下午的时候挺难过的。之后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又玩又闹的啊”。

    “你不知道吗?”商婷露挑着柳眉。低声道:“凝姐的nǎinǎi不是亲的啊,从这么长时间凝姐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他爸和他二叔是同父同母的。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是同父异母的,凝姐她亲nǎinǎi在圣地肃-反的时候被冤杀了,现在病重的不是亲nǎinǎi”。

    “哦。我说呢,看来真是隔层肚皮隔层山啊,血缘这东西了不得啊,不沾亲就不心疼啊”。江风大有感悟,血缘这东西除了鉴定的时候能落实到纸上以外,其余的时候谁也看不见摸不着。但是魔力是巨大的,心腹再得力。可还是有翻脸的时候,可是血缘纽带就不一样,父子反目的也有,但是相对来说少得很啊。说到这儿,江风突然道:“等一会儿她们俩醒了以后,怕是要各回各家了,咱们俩出去办点事儿,给我妈上上坟扫扫墓,烧(捎)上俩钱儿,虽然对她老人家的没啥印象了,但毕竟生我一回”。

    “行,一会儿咱就去,不能过了十二点,如若不然的话心意就送不到了”。虽然商婷露也是老党员了,但是在祭祀问题上还是很讲究传统的。传统虽然带着一丝迷信的sè彩,但不等同于迷信,这就是一种寄托。

    孝道从古至今都是被提倡了,除了人-伦大道之外,也有利于维护统治,正所谓寻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就是这个道理,连孔门宗圣曾子都说慎终追远方能民德归厚。现在我党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并不禁止祭祖啊。

    “那啥,等回了松江,去看望一下咱姥爷,也给咱妈上上坟扫扫墓”。江风想给自己妈上坟,一下也想起来人家商婷露的母亲也没了,自己的妈是妈,人家的妈也不是三包果子两包茶认的干亲啊,得一视同仁啊。

    “难得你有心”听江风这么一说,商婷露也颇为欣慰,搂着江风的肩膀,臻首枕在江风的胸膛上,柔柔的道:“我就说我的男人很疼我的嘛,让我妈看看,她知道我过得好也就放心了,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你可就要小心了”。

    “你就放心吧,小气鬼”江风捏了捏商婷露的鼻子,想起了来自大城市的那位总伪装成普通群众的大亨说过的名言“我不单怕你,主要是怕你妈啊”。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紧不慢的聊着,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搏斗,却也异常的温馨,让商大美妞都不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了。

    没多久,周沛凝就起来了,按照周沛凝的说法小鱼也醒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在懒床。商婷露心知肚明,江风嘿嘿傻笑装作不知。

    又过了一会儿,小鱼扭扭捏捏的出门来了,江风抬眼一扫,果然小鱼白白嫩嫩的脸蛋儿上还留下点作案的痕迹,话说昨晚上小鱼非要纠正那物件的方向,一不小心就把那玩意儿弄大了,这下江风吗没办法在装睡了,翻身就要上马,小鱼抵死不从,说要留到一个好rì子,江风边说今天就是好rì子你就从了老衲吧,结果一下把小鱼弄哭了,说江风不珍惜不尊重她,这下弄的江局长不敢有丝毫越界了,不过大头有理智,小头还是憋得列夫斯基啊。小鱼便主动说帮你吸出来,结果江风又加了一个条件要弄小鱼脸上,小鱼自然是不同意,江风又讲了一通美容的大道理,可算是把小鱼说服了,小鱼手口并用弄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弄出来了,结果由于经验不足,一下弄成了天女散huā,脸上眼睛上头发上都弄上了,气的小鱼把正在虚弱中的江风二弟好一通掐,这才作罢。可惜啊,小鱼还是不够谨慎,被秘书出身擅长从细微之处入手的商婷露逮了个正着!。

    几人洗漱完毕以后宾馆送了早餐,吃罢以后,各回各家,江风和商婷露闲溜达,找了一家画圈寿衣店买了不少大黄纸大洋票子还有金纸扎的项链戒指耳环衣服啥的,满满两大兜子,huā了一千多块。

    按照赵老三给江风的地址,直接找了一辆车租车去了久保山公墓,按照江风母亲的的级别,那是没有资格入住久保山的,非县团级以上或是知识分子亦或是科学家文艺界的知名人士等一般是进不来的。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不论是作为赵家的媳妇儿,还是徐家的姑娘,都不成问题。

    江风带着商婷露,提着两大包东西进来了,入眼处满是翠柏苍松遮天蔽rì,古朴的建筑和肃杀的风格平添了几分厚重,尤其是凉风徐来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更有点骇人。

    穿过丛林,便来到了公墓的墓地,尽是石碑林里,虽然今天这rì子既不是清明又不是重阳,但还有不少来往之人,话说这就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到这墓碑之前看看,好像这冰冷的墓xue下面住着的人儿从未走远,一直在身边。上坟还有一个作用,不管你烧不烧钱,死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是活人知道啊,死人很多时候是活人的脸面。古时候不管身居何等高位,一旦有父母过世,那都需要丁忧守孝的,即便是宰辅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没有特例,必须上表请辞回乡守孝。除非皇上下旨挽留是为夺情,然后大臣再请辞,皇上再挽留,几个回合下来,真心要走的都走了,想留下的也都留下了,所以说不管走或者留,那都是早就打算好的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拿去烧去

    江风步入公墓,按照赵老三给的地址找到了母亲的墓碑,看着碑上微笑着的年轻女人的照片,眉宇间和江风像极了,眼神也非常相似,只不过女人的眼神更为柔和,比江风少了一丝涙气。 商婷露在边上一会儿看照片,一会儿又看江风,顿时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墓碑上铁画银钩的几个大字爱妻徐氏丽彦之墓,下面是生卒年19501986。旁边的的落款是赵抚远,墓碑周围很干净,没有一颗杂草,墓碑下面摆着不知名的小白花,微风吹过,绽放的霎是耀眼。

    江风抿着嘴唇儿一言不发的蹲下,把带来的东西一一的摆出来,商婷露也蹲下帮着忙活把康乃馨各种颜sè的都有,把墓碑前的地方都堆满了, 又摆上香烛。江风按照松江的规矩,先在墓碑前面画了个圈,这是怕里边的人取“钱”不及时,都被外鬼取走了,所以要画一个圈圈住。江风又跑到旁边小树林里捡了两个大土块回来,叠了几张黄仙纸用土块压在了水泥墓室上面,就表示这个坟内的人是有子嗣后代的,不是无主之坟,同时这个纸还有通知书的意思,告诉里边的人,亲朋好友后代子孙来送钱来了,你抓紧出来收吧。

    做好了这一切,江风准备点火烧纸,就在这时候远处过来一个大妈,胳膊上带着红袖章。老远的就喊道:“别点,这儿不让烧纸,不行,赶紧停了”。

    江风扭头过去。看着这红袖章,大致六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不高,满脸的横肉,一口大板牙,胳膊上带着红袖章,一走路两只胳膊来回扇动,好不威风。

    商婷露皱着柳眉冷冷的道:“上坟不让烧纸。谁家的规矩?”。

    “公墓管理处新出的规矩,怎么着,你有意见?”。老太都不是善茬,两眼一瞪毫不畏惧的和商婷露对视。嘴一撇道:“有意见也没用,就是不让烧,你们知不知道啥叫环保啊,悄悄悄悄,一看就是下边地方来的。没家教,不懂规矩”。

    京城人嘛,尤其是老京城,皇城根天子脚下。 楼上掉下一块儿砖都能砸到三处干,难免眼界高了点。看哪儿都是基层,就好像明珠市的原住民看哪儿都是乡下是一个道理。

    她说别的还好。一说没家教商婷露顿时炸刺儿了,俏脸一寒,冷冷的问道:“你说谁没家教呢,你再说一遍?我告诉你,你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别人家上坟烧纸都不让,小心以后没人给你烧纸!”。

    要说商大美妞温柔起来那是千娇百媚,但是说起俏皮嗑那也是yīn损至极的,一下就点到了老太的痛处,老太太顿时燃起熊熊战火,脸sè一般,手指着商婷露就要跳脚开骂。

    “都少说两句吧”江风站起来,一指旁边一处墓碑前面遗留的还没有烧干净的大钱儿问道:“这不是烧纸的嘛,别拿规矩唬人,几个意思你明说吧”。

    老太太压根儿不理这一茬,挑起脚来大骂商婷露道:“小丫头片子你损不损啊,有娘养没娘教育的野丫头,我老太太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还敢骂我、、、”。

    “我跟你说了,别废话啊,再敢废话别怪老子不尊老爱幼啊”。江风正烦躁着呢,来个老太太唧唧歪歪的,好不恼人,话说大城市里有很多老太太一天天闲的没事儿干,哪怕你溜溜弯儿呢,那也好啊,啥事儿不干专捡上下班的高峰期挤公交,不给让座就能骂上半小时,是不是的还炫耀一下我有四个儿子,我让我儿子弄死你之类的。尤其是一些老太太,美其名曰配合街道上公干,说白了就是盯着行人,这边你一扔烟头,那边蹭的窜出来抓住你不松开罚五块,这也罢了,毕竟是破坏环境了嘛,该罚。可是有一些就比这还损了,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传闲话打听事儿,要是听说谁家的媳妇儿怀上了,等着吧,没过三天就举报你,举报一个就有奖励。然后一帮子有关部门就像蚊子看见血一样,先查这个证,再查那个证,先交各种费用再叫押金,啥时候你能确定绝对不生第二个孩子了,才把押金还你,但这一条绝对是理论上,想从虎口夺食,哪有那么容易?。

    要说暂住证也就罢了,毕竟城市人太多了,管理上实在有压力,最牛逼的是准生证,两口子结婚生孩子,那是人类繁衍生息的大道啊,天经地义啊,现在却得别人批准发证,没证就不能生,医院都不接啊,就算接了那也就是让你生下来,不给你开出生证明,你说孩子都从肚子里生出来了,就在哪儿摆着呢,那也不成,还用啥证明?。没这个出生证明,就不给你上户口,这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你没有证就等着罚款吧,就算你两口子都是独生子女,而且两人还是正规登记结婚的,怀的孩子还是头一胎,那也不成,啥也别说,只要没证你就是不合法,你说是你的孩子,那也不成!。

    好嘛,那就办证吧,众所周知,大城市里的年轻人很多都是外地来打工的,不管你民工也好,白领也罢,外乡人实在太多了,想办证就得回老家,这一来一去要多长时间啊,工作还干不干了?。这还不说,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两方单位出具的介绍信,每单位的更麻烦,要身份证原件复印件,身份证原件复印件,结婚证原件复印件,骑缝章,还要男方开具初婚无子女的证明,你说你小伙子没当过爹,那不成,得有证明,没证明的话,你就是喜当爹,哪怕没喜也被当爹了。各城市的规定还不一样,一不小心,你就缺了这个证,那个章,等你折腾几趟下来,媳妇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就算这些东西你都有,但回去了还不一定马上能办下来,各部门的行政效率那是不敢恭维的,得就算你牛鼻,最终终于到了月份了,马上生了,医院不接诊,你自己琢磨生吧。要说这事儿也不能都怪医院,住院就来钱,医院当然是愿意收的。但是医院也不敢啊,收了没证的,那医院就是自己找不自在,虽然医生素质下降的让人堪忧,但是还是有很多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比如看见产妇大出血止不住,急需用血,临时还找不着血型合适的。恰好妇产科医生的血型正合适。医生一着急自己上阵给病人献血了,挽救了产妇的生命,本来这就是正面典型,该表扬啊,但结果呢,上级认定这是非法采血,给好一通罚款。往后哪个医生还敢干这个事儿啊?。

    要说遇到这种事儿还没个治了?答案让大家想不到,前几年江风邻居家住着的一家租户就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头几天罚了点小钱,人家也就忍了,后来因为那家人老家离得太远,路费都花不起啊,跑了几趟还是没办下来准生证,街道办的又让人家交什么好几百块钱宣传教育费。这名字是真好,老百姓真实“犯贱”,交着大把的费用请人教育自己,也不知道是老百姓脑残,还是取这个收费项目名字的人脑残,结果人家忍无可忍了,男主人拎着一把菜刀冲出来一刀就砍门框子上了,街道办的一个副主任幸好长得矮,反应迅速,躲过去了,却仍旧被人家剁掉几颗头发挂在们门槛子上,一下就把所有人都吓傻了,顿时作鸟兽散,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一份儿上门收费的了。

    甚至街道办还给开了证明,让医院把孕妇接收了呢,一时间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

    要说江风也当了好几年干部了,还是有点气势了,眼睛一瞪着实吓人,再加上商婷露说的话听着就不像善茬儿,老太太被吓得一缩脖子后退一步,可能是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丢人了,再加上还有没烧完的证据摆着呢,说别的没用,还是直说吧,便道:“我们有烧纸用的箱子,租一次二十”。

    绕来绕去还是要钱,就这点事儿!烧个纸都得交费,更别提墓地多少钱,骨灰盒多少钱火化多少钱了,以前说活不起死了得了,现在都死不起啊。

    “不就是要钱嘛,你直说不就完了吗?”。商婷露掏出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冷冷的道:“拿去烧去”。

    商婷露说的不是拿去花,而是拿去烧,只有死人才用烧呢。

    要说商婷露说损磕儿那都像是兜里揣着的一样,根本不用回家取,一下就把老太眼睛和都噎直了,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商婷露,气的脸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风扭头看了商婷露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商婷露撇嘴,鄙夷着道:“得了,算我错了,大妈,钱也给你了,给我们拿箱子吧”。

    要不然商婷露不会说话这么到位,关键是没听过上坟不让烧纸,如果说为了环保都不让烧也就罢了,可收了费就让烧,这不就是要钱嘛?所以对老太太很鄙夷。

第六百四十四章 你得下去给她老人家赔罪

    “你,你,你们好、、、、、”老太太气的不行了,说话都结巴了,本来是想骂商婷露两句的,却没想到有句断句问题,搞成了问好了。 后来一跺脚,扭头走了,不过也没忘了拿走那钱。

    江风点上一颗烟,等着箱子送过来,左等不来又等也不来,过了十几分钟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江风就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点火烧上了,这下人就来的快了,这边一冒烟,那边没过两分钟,腾腾腾一阵皮鞋跟猜着地板的杂乱响动过后,七八个年轻人跑了过来,一个个的拎着棒子,一上来就把江风围上了,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叼着烟,两只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商婷露看,心说这妞儿还真是极品啊,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胸脯有胸脯的,不过听老王婆子的意思好像是一匹小烈马啊,不过烈点好,老子最爱骑烈马。

    这时候刚才那老太太从几个小伙子后面挤出来了,两眼眯着笑的chūn光灿烂,指着商婷露恨恨的骂道:“二猫,就给老娘收拾这个乡下来的小婊子,竟然敢骂老娘看不把你嘴撕烂了”。

    长发年轻人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嘴上的烟头一颤一颤的,大模大样的道:“嗯,这些无知的乡巴子,不好好管教是要出大乱子的”。

    这话说的好像是领导人的口气一般,商婷露和江风都憋不住笑了,商婷露自然不会惯着二猫和那老太的,虽然看见七八个拎着棍子的年轻人肯定是来者不善。却也不怕,刚想把他们痛骂几句,却被江风拉住了。江风慢慢的拨弄那些纸,让火烧的更旺一些。抬头皱眉道:“你咋没给我拿箱子呢?我都给你五倍的钱了”。

    老太太脸上一愣,瞪大了眼睛,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好像江风再说笑话一样。一摊手道:“钱?什么钱啊?谁拿你钱了?年纪轻轻的咋就耍无赖呢?”。

    “我不想和你争论,给我拿箱子”。

    “箱子?箱你姥姥!”只听见一声暴喝,脑后一阵疾风扫过,江风也没回头,手臂一挡。直接把棍子抓住了,话说抓住急速抡过来的棍子,对掌心的打击力着实不小。

    江风一手擎着棍子,扭头看过去。原来正是头发挺长的年轻人,江风没有什么动作,还是淡淡的道:“把我的箱子给我拿来”。

    长毛使劲儿的往回拽棍子却没拽动,反而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一脚就踹过来了。江风一侧身,那边商婷露一个高鞭腿,一脚就踢在了二猫的脖子上了,二猫本来就使劲儿的往后拽棍子呢。这从前边一踢,那更是给劲儿了。被这一脚踢的栽了出去,后退了好几步扑腾一声砸地上了。哀嚎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一看二猫就这么被拿下了,其余几个人对视一番,呼啦一下就甩开了棍子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了,那惹事儿的老太太早就躲在旁边一处墓碑后面看热闹了。

    江风站起身,拉着商婷露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把商婷露拉到了安全地带,欺身而上,一侧身让过一条棍子,接着大巴掌就拍在那家伙脸上了,哎呦一声,那男子就捂着脸蹲下了,棍子也被抢了。 江风抢过棍子一通猛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几个家伙都打懵了,一个个的躺在地上有的疼的翻滚,还有的装死。

    那老泼妇一看事情不好,慌不择路就要跑,没想到腿有些软,一不小心就让旁边坟墓下边的小台阶绊倒了,哀嚎一声磕在地上弄了个狗吃屎!。

    虽然弄了个狗吃屎,但是这老太手脚却无比灵便,翻滚了一圈马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刻不停,仍旧往前跑,一猜就是通风报信找救兵去了。

    江风没管他们,用夺过来的棍子扒拉着正烧的非常旺的纸堆,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道:“对不住,打扰您清净了,您勿怪”。

    商婷露在旁边低声道:“我给凝姐打个电话”。

    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了,两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打完了人肯定要派出所里走一遭的,如果不提前找关系,说不定还得给人家劳教指标凑数呢。

    江风摇摇头道:“别麻烦凝姐了,凝姐家还有人要去世,肯定事儿一堆呢,给大哥打好了”。

    江雨回到老陆家以后,就被从阳城军区调到京城军区来了,连带着女朋友杨雨柔也过来了,本来江风来到京城那都是必须告诉大哥的,如若不然就容易挨脖溜子。

    “行,我这就联系大哥”。商婷露点点头就掏出电话来。

    正说话间,江风包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生号,现在手机还是稀罕物,能知道自己号码的就更少了,也不知道是谁,便接起来道:“我是江风,你哪位?”。

    “我是你老舅”。一个年轻的声音满是跳脱的意味儿,还带着jian笑,调侃的味道非常浓。

    码了隔壁的,江风有点恼火,今天诸事不顺啊,上坟能遇上勒索的,接个电话还接出老舅来了,顿时破口大骂道:“我还是你大爷呢”。

    那边沉默了一下,估计被江风噎住了,过了一小会儿,跳脱的音调没了,非常沉稳的道:“我真是你老舅,徐立言,四哥说你来京城了,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在久保山公墓呢,正好,一事不烦二主,这边也给你准备了一个表现的机会,来得慢了就没机会上场了,就这样”。江风率先掐断了电话。

    徐立言这名字江风从小周书记嘴里听过,按照小周书记的话说这个徐立言是继苍蝇、蚊子、老鼠、臭虫之后的第五公害,坏着呢。用他对付这帮家伙。想必是弯刀对着瓢切菜,正合适啊。

    虽然这家伙也是舅舅辈儿的,但是由于他哥徐立志的先入为主,很显然江风对他们提不起对长辈的尊敬来。反倒更像是狐朋狗友一般随意。

    商婷露凑过来轻声问道:“谁啊?如果管用的话,就不用给大哥打电话了吧”。

    “嗯,应该管用”江风苦笑道:“徐立志他弟弟,我名义上的五舅徐立言”。

    “徐立言?和伯母的名字读音完全一样”。商婷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那年轻的女人微笑着,目光柔和,好像正向这边看过来一样,看的商婷露一阵心虚。自己今天在去世的婆婆面前是不是表现的太不恭敬了呢?。

    “妈”江风脸上一片黯然,非常生硬的吐出这个词儿,这么多年没叫过,一叫起来非常不习惯。一边翻着纸钱一边低声碎碎的念叨着“我来看您了。我来晚了”

    商婷露也蹲下往火堆里撒纸钱,不敢再去看那张照片,商婷露也后悔了,刚才那老太太要钱,直接给她就完了嘛。何必闹出这么多的事儿呢,饶了伯母清静,真是罪过,希望伯母千万大人大量。不要和自己一般见识才好。

    江风仍旧是碎碎的念叨着道:“妈,我带着您儿媳妇过来给您老瞧瞧。您儿媳妇温良贤淑,是难得的好姑娘。我相信您也一定能喜欢,往后我会常来看您的,等有了孩子,也一定带着他过来看望nǎinǎi,您就放心吧”。

    “妈,儿媳妇给您叩头了,没能赶上给您端茶尽孝,现在给您送点钱,聊表寸心,请您勿怪。原谅我刚才的猛撞,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扰您的,请您原谅、、、、、、”。商婷露说着竟然跪下去了,对着墓碑好一阵忏悔,直到声泪俱下,真是吓的啊。

    江风轻轻的拉着商婷露的胳膊道:“起来吧,是这份心就成了,刚才不怪你,火没烧完呢,不用磕头”。

    按照松江的规矩,出嫁的女儿回来给父母上坟是不能磕头的,因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是要上别人家的族谱的,不算是自家人。只有儿媳妇才能上自家的族谱,算是自家人,但是现在这儿媳妇又有几个给老婆婆叩头的?。

    商婷露含着泪慢慢的起来了,白皙细腻的额头有点红红的都沾上灰了,看来是真的磕在了石板上,一点没藏私。

    “常处长,就是这一对儿不要脸的狗男女在耍横,公然违反咱们管理处的规定,我来劝说两句儿,竟然连我这老婆子也打,还有二猫他们几个都是被这对儿狗男女打的,您瞧瞧您瞧瞧,他们打完了人像没事儿人一样,这样的事儿您要是不管的话,那还不让他们翻了天去?”。

    这噪音一传来,江风和商婷露在熟悉不过了,不就是拿了钱不承认的那老婆子吗?便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那老婆子臊眉搭眼的弯着腰,一脸谄媚的笑意,对着旁边一个大腹便便满脸赤红的矮冬瓜控诉江风和商婷露的罪行,公然的倒打好几耙。

    矮冬瓜整个脸红的不像话,两腮的肉一走路都颤悠,这脸一大,就把眼睛挤没了,变成了一条狭长的缝隙,典型的一线天啊。

    “嗯,给我拿下,派出所过来没有?好好审审,胆敢公然纵火,这是犯罪,给我拿下送派出所”。大腹便便的家伙义愤填膺,声sè俱厉,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官在开会呢。

    虽然老远的就能闻到这家伙喷出来的酒气,但是很显然,这家伙是一位领导,一来是从身材看出来的,二就是这家伙很有水平。

    放火这个词儿听着好像挺平常的,也没啥嘛,不过是扔一个烟头的事儿,但是放火这个词最爱和杀人这个词组合在一起,杀人放火嘛,这下就看出放火的分量了吧。放火和偷东西啊打架啥的都不一样,偷东西顶多教育教育罚点款子,打架呢,小打的,jc都不爱管,只要没伤人或者小伤那都是算作民事案件范畴的,都不立案,调解一下私了得了。可放火罪那是直接够刑事案件标准了,还是刑事案件中的重罪。只要是故意纵火,即便是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那也是三到十年的刑期,一旦有人员伤亡和重大财产损失的,得了,最起码十年起,判死刑也不奇怪。啥叫重大损失呢?总得有个界限吧,按照规定超过五万的就算重大损失了,现在物价这么贵,很少的一点东西就值五万啊!。这个大腹便便的常处长一张嘴就给江风定了这么大一罪名,这是要置江风于死地啊。所以说不愧是当领导的,果然有水准,直接一剑封喉不给江风留任何余地。这就比那个贪了江风一百块不承认的老太婆高了不止一筹。

    “对对,他就是纵火犯,咱这地儿可是公墓,是正规公家单位,他要烧公墓,这是在和公家过不去啊”老太太连忙凑趣奉承着常处长,一脸的老褶子都要笑开花了。

    领导一发话呼啦啦的上来十好几号人,其中就有刚才被江风打趴下的二猫等人,二猫是被江风打的有点胆儿颤,但是领导有命他不敢不来啊,一大群人围了上来,还有不少拿着电棍的,墓地都是安葬的死者,也不知道拿着电棍干啥,是怕鬼吗?还是说要电鬼?。

    “你看着点,小心别让火灭了,这边我应付”。江风交代了一句,便把挑火用的木棍递到了商婷露手上,商婷露有点担心的看了江风一眼,抿着嘴唇儿却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挑着火堆,让纸钱烧的旺一点。

    按照新城的习俗,上坟的火堆是不能半途灭了的,是大大的不吉利,预示着家业不兴旺,上坟的人要遭灾,所以必须保证火不灭。

    常处长一看一帮手下没有一个真的敢冲上去的,马上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火堆给老子扑灭了,制服纵火犯,挽救国家的财产,重重有赏,这月奖金翻一倍”。

    “常处长是吧,别乱扣帽子,水纵火了?你见过来墓地纵火的嘛?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要是敢动我祭祀的火堆,老子就把他塞火堆里去”。江风扭头看着不断挑动是非的死老太婆道:“你承诺说二十块钱租给我一个箱子,结果你拿了我五倍的钱,还三番五次的打扰我母亲清静,看来你得下去给她老人家赔罪!”。

第六百四十五章 援兵反水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咔嚓咔嚓的又是一轮皮鞋声,远处走来了三四个江风的同行,威风凛凛的过来了,在江风看来这身衣服还是很亲切的,不过心里也知道来者不善。

    那个常处长一看保驾护航的来了啊,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包围江风却拿不下来的那些废物手下,一转身扭着肥大的身躯迎了上去,老远的就伸出手道:“马所感谢你雪中送炭啊,这帮子刁民公然违反我们的规定,故意纵火蓄意伤人,这都是大罪啊,没有你们的帮助我还真是降服不了啊”。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嘛,如果你们啥都能干,我们还不得事业啊,老常啊,你不地道啊”。领头的那个马所挂着两毛二的衔,tǐng高的大个子,一身制服穿着,还真tǐng有压迫感的。

    “诶呦!您瞧我这张破嘴,喝多了,您多担待”。常处长还非常做作的象征xìng的一拍大胖脸,弄的那团子肉忽闪忽闪的。

    这个常处长虽然挂名是处长,但是很明显谁要是求他办事儿的话,那只能是埋死人,而人家这个辖区派出所的所长虽然级别肯定不如他,但实权肯定比他大,所以一上来就不客气的挑刺儿,常处长却只能陪着笑脸儿。

    马所长往前一走,那些拿着棍棒围攻江风的人自然闪开了一条道路,看着身旁哀嚎打滚的一帮人,马所皱着眉头,心里啥都明白,这事儿在公墓管理处已经发生好几起了。而且这帮家伙最擅长演戏,就算没被打,但只要一看JC来了,也必定满地打滚装受伤。不过这一次好像真的受伤了呢,顿时马所冷笑两声,大手一挥道:“又是这破事儿,都别吵吵了,都给我去所里说,拿下”。

    身边跟着来的那三干jǐng马上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了,江风后退一步来开了点局里,暴喝一声道:“慢!”。

    “慢你姥姥!”一个年轻干jǐng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一上来就抓江风的肩膀子,这可把江局长惹恼了,虽然是这事儿自己很熟悉,但人都是双重标准的。抓人和被抓那能是一样的心情吗?。

    江局长也不是道德圣人,做不到那么高尚,就算是道德圣人又咋样?朱熹还说存天理灭人yu呢,结果自己还不是把儿媳fù儿的肚子搞大了?。

    江风当即也不留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反手一拧一个炮拳就把这小子打出两三米远,扑腾一声摔地上了,抱着脑袋哀嚎,鲜血直接撑直线式落在了地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鼻梁子是骨折了。

    “你敢袭jǐng?”剩下的那两个jǐng员顿时后退两步掏出枪来对着江风大喝道:“原地抱头。蹲下”。

    马所长也吓的后退好几步,脸sè一变。一咬牙,心说小王八蛋,今天非弄残你不可。

    “别拿那玩意儿吓唬人,我他妈玩了多少年了,比你们jīng通,端平了,手别抖”江风老神在在的用衣襟擦了擦手,气定神闲的点上一颗烟,看也没看那两支黑洞洞的枪口。

    江风太了解jǐng用枪支的使用细则了,每一颗子弹都是有数的,打出去了,都得层层上报,而且这等首善之区,不到万不得已,谁敢动枪?,更何况真敢开枪的又有几个?就看身前这俩小子,胳膊都抖动成什么样了?。

    “马所是吧?我说几点,你听好了,当然听不听在你,但我劝你一句,给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后路”江风看着姓马的那张苍白的脸,淡淡的道:“第一,咱们是同行,别逼我向同行动手,第二,我没纵火,你身为此地治安负责人,到底咋回事儿你心里清楚,我不多说,至于伤人,我是正当防卫,至于刚才打了这个小家伙一拳,那是教育新人,他太不禁打,作为一名老大哥我很失望。第三,你无权抓我,原因自己去查咱们部里第183号系统内部通知,或者通知发出当天的部报都可以,我给你三分钟,过后你想抓我也成,丢了帽子别怪我”。

    江风为什么先提是同行,后说事情原由呢?因为江风就是这里边混的,太明白这些猫腻了,事情原由根本不重要,如果想整你,没事儿也能变成有事儿,如果想保你有事儿也能变成没事儿。先说是同行,这是让对方jǐng惕,你们玩的那一套我全通,别想黑我。另外呢啥玩意儿都讲究一个香火情在里边呢,比如一帮子当兵的,就算不是同一个部队同一个军区的,但都是军人一脉,那就是战友啊。

    至于江风告诉他的通知那是江风被授予二级英模时候的系统内部通告表彰,既然是部里授予的二级英模那就是全国二百万干jǐng中的典型,是旗帜,是标杆,到了那个局都得高看三分,能是没有真凭实据就随便抓的嘛?那是在打部里的脸,身为GA系统的一个下属部门公然对自己系统内部的标杆人物下黑手,这是自己找毛病。

    这个马所长眼睛陡然睁大,瞠目结舌,没想到还是同行,对于江风说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见到枪口都不躲的,还能告诉那俩完蛋玩意儿把枪端平了的,很明显是有点门道的,再者让自己去查系统内通知还有当天的部里的报纸,连通知号都说出来了,很明显不是作假,否则自己查完了,没有那事儿的话,他可就多了一项冒充JC的罪名,一时间老马有点游移不定。

    最关键的是老马知道江风肯定不是纵火犯,是上坟烧纸的,至于为啥起冲突,老马更清楚,这两天都处理好几起这个事儿了,无非是公墓总黑死者家属钱,看来今天这不是善茬啊,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烧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咱们给伯母叩头吧”。商婷l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火堆里的火焰小多了,只剩下一些残存的灰烬了。

    这份沉稳着实让在场的人吃惊,码了隔壁的都要进局子了,说不定在里边折腾一通以后都有可能下去陪死人去了,还他妈惦记着叩头呢。

    常处长一看老马立场有点不坚定啊,连忙凑上去打气道:“还敢冒充正义的人民JC,我看你是找死,马所长、、、”。

    “啪啪”一阵突兀而响亮声音响起,之间那两个端着枪对着江风的干jǐng每人脸上都是一个大红印子,这个马所长一手叉腰一手抖着手,应该是打别人的脸把自己手打疼了。

    “你帮混蛋,废物,没长脑子啊,我说的拿下是拿下谁?都没长眼睛啊,死脑瓜骨的玩意儿,没看见这么多拿着棍子棒子暴力伤人的吗?还不把他们给老子拿下了?净他妈给老子在同行面前丢人,废物!”。

    马所长吹胡子瞪眼睛骂骂咧咧的对着俩干jǐng一通大吼,俩干jǐng都mí糊的死机了,咋弄的嘛,不是说好了来支援公墓管理处处置不法分子的嘛?怎么马头儿掉头大气自己人来了呢?刚才小王都被一拳打躺地下了,现在马头不仅不为弟兄们报仇,还打起自己人来了呢?,这不科学啊!。

    常处长也愣住了,本来就没太喝醉的他,现在是完全清醒了,码了隔壁的,咋弄的嘛,自己搬来的救兵却反水了,太他妈有违常理的啊。连忙凑上前去道:“马所,这个犯错的是他们啊、、、”。

    “谁们啊?你当我眼瞎是不是?,这一群拿着棍子棒子的围攻两位我们jǐng方的同志,你当我看不见是吧?”马所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一般,一句话就把这个常处长打击的够呛,扭头呵斥两个jǐng员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老子说话不好使是不是?”。

    “是,是”,俩jǐng员mímí糊糊的没弄明白啥意思,但很显然所长大人掉头了,既然领导都反正投诚了,咱也别扛着了,到啥时候都得跟着领导干事儿啊,连忙调转枪口,凶神恶煞的对之前围攻江风的那帮人比如二猫之流,一通猛踢,直接把几个装死的踢的哀嚎,这回也能自己站起来了。

    “我让你他妈装死,给老子起来,都他妈吃窝头没个够是吧?还他妈敢黑我们JC,老子他妈踢死你”。两个jǐng员完全把被所长大人打懵了的怒火发泄到这一帮混混身上了,说他们是混混呢,也不十分准确,毕竟他们也是公墓雇佣的保安一类的,反正对于他们有一个非常响亮百毒不侵的名字叫临时工。

    “哎呦,张jǐng官别打,我起来,我起来啊”。

    “唉呀妈呀,李头,您轻点啊,我这都腰椎间盘突出呢”。

    江风和商婷lù也mí糊着呢,啥意思吗?虽然江风说了自己也是同行,但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啊,连调查一番都没有,直接就反水了啊,真他妈邪xìng。

    看着一帮子手下挨打了,常胖子再也端不住架子里,冷着脸道:“都给我住手,马力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报jǐng是请你维护治安的,不是让你肆意殴打我们员工的,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再不及时纠正错误,我就给你们姚局打电话反映这个问题”。

    “常胖子,你他妈威胁我,你不就是一个看坟打更的嘛,真他妈当自己是个腕儿了?有种你现在就给姚局反映,你不打电话就是我孙子!”马所脸sè一变,破口大骂,骂够了一挥手道:“码了隔壁的,给我呼叫所里支援,打人的都给老子带走”。

    “你、、你,马力、、你是要反啊”常胖子被骂的浑身直突突,都站不稳了,连忙去mō电话要告状。!。

第六百四十六章 太令人意外了

    马力丝毫不理会,转而走到江风面前,非常温和的伸出手笑道:“同志、同行,您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久保山派出所所长马力,让你受委屈了,他们收你钱了吧,收了多少,你说,我让他们吐出来,敢欺负咱们GA战线上的自己人,我看他是不知道衙门口往哪儿开了。那啥,同行贵姓怎么称呼啊,是那个地儿的同行啊”。

    “免贵,江风,松江省新城市下去青蓝区分局的”这是我的jǐng官证江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同时递出来证件,笑着道:“他们说不让烧纸,租他们的箱子才让烧,租一次二十,我给了一百,由于他们收钱那老婆子言语很不好,我女朋友说了两句,就把她得罪了,不仅不承认收钱了,还叫来一帮人围攻我们,幸好马所及时赶到,方能化险为夷,我代表我本人和女朋友,像马所表示衷心的感谢”。

    江风心里清楚着呢,这马力一开始是打算帮着狗屁常处长的,但是谁也弄不明白他咋转向了呢?不过既然如此,先虚以委蛇的拖着,等徐立言来了再说,这徐立言也太不着调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来,不会是这老小子要看哥们儿笑话吧?。

    想想也是,一次都没见过一点也不了解他是啥人办事儿靠不靠谱,就信任他,真是失策啊。

    马力也是老JC了,这证件真假一上手就知道,看了名字和单位。确认是同行无疑了,最让他惊异的是这么年轻的干jǐng,一般能混上一中队长那都是快的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都混上区局一把手了。这是邪乎啊,不过最让马力感兴趣的还不是这个,刚想询问一下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一部分,却没想到不远处又来人了,声势还不小,老远就听见动静了。

    “江风先生,哪位是江风先生?”。一个穿着黑西服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带着好几个小伙子往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哪位是江先生?”。

    等他们跑到近前了。江风排众而出道:“我就是”。

    中年人再次确认道:“您就是松江省新城市来的江先生?”。

    “如假包换”。

    马力也适时的把江风的jǐng官证递了过去,中年人一看,职业也wěn合啊,顿时态度就变了。连忙笑着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您没事儿吧”。

    “你是?”。

    “怨我,怨我。让您费心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龙跃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我叫霍喜财。是徐立言徐总派我来的。徐总住的地儿离着远正在赶来的路上,通知我过来打个前站。徐总交代了务必保证您的安全。您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和委屈,请您告诉我。务必给您一个公道满意的手法儿”。

    霍喜才这老小子是故意在告诉江风要狠狠的咬一口啊,看样子他是都能摆平啊。

    江风心说徐立言还算是靠谱,没放老子的鸽子,还知道派个人过来看看呢。便道:“我来祭奠一下故人,这公墓管理处收费才允许烧纸也就算了,收了钱还不给行,竟然纵容手下员工行凶,第一bō被我打散了,第二bō正僵持的时候,幸得马力所长护持,没啥事儿”。

    虽然马力这老小子也不怎么地道,不是啥好鸟,但总是知道关键时刻转向掉头的,也算是出了一把子力气,江风是不介意表扬他一下的,最关键的是江风知道能在这等地方当上所长的,肯定是在区局里有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江风又不知道这个霍喜财能不能压住阵脚,索xìng还不如花花轿子众人抬了。

    “嗯,打人的一个不能放过,幕后指使者必须揪出来,您放心,这事儿都交给我了”霍喜财底气十分的足,转头身子微微后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马力,伸出手淡淡的道:“马力所长是吧,你做的不错,人民JC嘛,就该有个样子,惩恶扬善那是本份儿和指责,今天你做的很对,回头我给你们局里说一下,你是姚成的下属吧?”。

    “霍总您好您好”马力弯腰双手握住霍喜财的手摇晃,看那神情要多jī动有多jī动,笑的那叫一个温暖啊:“对对,我正是姚局长的老部下,给姚局长开了三年车呢”。

    话说马力心里那是泛起了滔天巨浪啊,那个jī动的劲儿就甭说了,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霍喜财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啊,全区有名的企业家,黑白通吃的人物,平rì里哪是自己这等人能遇上的啊,而这位老板对这个叫江风的年轻人如此恭敬,看来今天这宝还真是压的对了。幸好关键时刻眼神好使,看见了最重要的东西,脑子也好使记住了最重要的指示,如若不然今天估计可以在这片墓地先给自己选个位置了。

    “马所长,你们姚局的电话,你来接”。这时候躲起来打电话的常处长得意洋洋的拿着电话走了过来,那神情神气极了。

    “老小子,你冲撞了大神,都死到临头了还诈唬,既然你自己个儿送死,老子没理由拦着啊,反正你是管墓地的,自己给自己选一个风水宝地吧,下辈子托生一双好眼神,甭死的不明不白”。马力在心里嘀咕着,都替这位常处长选好归宿了,冷笑着接过电话,走到旁边一处,捂着话筒低声道:“姚局,我是小马,您听我解释,是这么回事儿,这事儿牵连到您曾经嘱咐我的那个墓的事儿,霍喜财霍总都来了,+还说那位徐总正在赶过来呢,绝对错不了嗯嗯,没有,我马上发现了问题,刚才霍总还说我做得对呢,嗯嗯,您放心好嘞”。

    马力挂了电话,顿时腰板子也tǐng起来了,走到人群之前,唰的一甩手就把手机扔回常处长手里了,冷笑着道:“长胖子,你竟然敢干涉jǐng方执法,等着吧,罪名又多一条,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们是不是存在乱收费问题暂且不论,单说你们行凶伤人这事儿,两人以上就算是团伙了,还有你们攻击的使我们人民JC,这是恶意袭jǐng,等着吧,都给我带走”。

    常处长眼睛都长了,手忙脚乱的接住手机,脸sè苍白,他不明白的问题太多了,为啥马力突然翻脸了,为啥给姚城打电话都不好使了,这一切太让人吃惊了。他刚才走了,还不知道对面戴眼镜的男人就是霍喜财,要不然早吓傻了。

    这时候马力呼叫的支援队伍也到了七八名JC都拿着铐子呢,把二猫等人都铐上了,看着所长大手一挥,直接把众人连踢带打的往车上弄,二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着:“常处长救我啊,常处长,是你小舅子媳fù的二姑妈的四舅妈让我们这么干的啊,我这可都是看您的面子啊,您得救我啊”。

    “快走,别啰嗦”。身后押解他的干jǐng脸上也带着大红手印子了,正是被所长马力当出气筒的那两人之一,一瞧着惹出祸来的二猫还叫屈呢,顿时火了啪啪啪好几脖溜子揍下去,二猫就老实了不叫唤了。

    霍喜财对马力的表现还算是认可了,便道:“马所长,这边就交给你了”。

    马力连连应承道:“您就放心吧,我保证秉公办事,不能让我们同行受了委屈”。

    马力点头扭头看着江风道:“江先生,咱们也走吧,这也到了饭口了,您二位想必也累了,我先安排您二位住下,徐总也快过来了,一起吃饭,您看如何?”。

    江风笑着道:“麻烦霍总了,你安排就是了,正好我也没见过徐立言呢,都说他是第五公害,我可得见识见识他坏到什么份儿上”。

    霍喜财脸sè古怪,心里那个汗啊,您就算心里这么想的,可也别当面说出来啊了,这让我如何是好啊,不过他可没那么傻的去传话或者教育江风,就从之前徐总那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是要紧的人物。并且看见祭奠的墓碑了吗?那可是徐总的故去姐姐啊,也不知道这一对儿年轻人和徐家是何关系,鲁莽不得啊。

    一听说霍喜财要走,马力瞧了霍喜财一眼,好像气氛还成,便大着胆子道:“霍总,姚局已经动身过来了,您”。

    那意思不言自明,想让霍喜财等一等,毕竟姚城大老远的跑过来了,如果扑了个空的话,那也很没面子,虽然不能把霍喜财咋样了,但是马力的一通骂是跑不了的。

    “这样吧,你和姚局晚上到水暖阁去,咱们一起吃个饭吧!”。霍喜财也想就接下来的事宜说道说道,所以才有此说。

    商婷lù白了江风一眼,低声道:“别走,磕完头的啊”。

    “对对,咱们一起”。

    两人并肩对着跪下,江风低声道:“妈,我和lùlù就先走了,下次来京的时候再来看您,争取早rì让您看见大孙子!我和您儿媳fù儿给您叩头了”。

    江风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是身后低头保持肃穆的霍喜财却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脸sè一僵,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直愣愣的看着江风,心说莫非这是真的?。

    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收拾他给你瞧瞧

    在霍喜财的陪同下,江风两口子来到了一家茶座等着徐立言,这家茶座装潢的古sè古香颇具古典气象,江风和商婷lù虽然是乡下来的,但也算是见过点小世面的,不至于手足无措的丢脸。

    一个漂亮的姑娘跪在小桌前熟练给众人斟茶,江风虽然也看过那些喝茶的规矩,但实在是玩不来,端起来就喝,牛饮一般,可喝着还觉得没啥滋味儿,吃了两块儿点心便开始抽烟。

    对面的霍喜财看江风这般,他也不好意思按照规矩喝茶了,那样岂不显得江风没文化没品位?。霍喜财慢腾腾的喝茶,顺便观察江风和商婷lù的言行,或许想要发现一些什么。

    但是观察一阵子啥也没发现,为啥这么说呢,江风这边就是牛饮一般的喝茶吃点心抽烟,商婷lù那边小口抿着茶水,时不时的看江风一眼,满是柔情。

    两者都没有左顾右盼局促不安,浑不像一般人印象中的土包子。霍喜财心里微微笑着,还真是有点看不明白了呢。江风暂且不提,霍喜财要是知道商婷lù的亲老子是哪位,怕是不会有现在这般淡定了吧。

    等了大致有二十分钟,一个穿着大花睡衣长得tǐng好看的年轻人匆匆而来,为啥说好看呢?因为这小子长的不像爷们儿,反倒是像女人却比一般的女人好看多了,剑眉朗目chún红齿白,高高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白的像玉一般的皮肤,这小子身量倒是不太高,也就一米七出头。看着也不健壮却也不单薄,配上这副脸蛋儿,典型的小白脸子嘛。

    尤其是身上的大花睡衣,太他妈喜庆了,白sè睡衣上的大红花鲜艳夺目,从大厅一进来全都为之侧目,年轻人浑然未觉。腾腾的上楼推开包厢的门。

    一看年轻人进来了,霍喜财连忙起身,非常恭敬的低头,微微束手,微笑着道:“五少,您来了”。

    “嗯”年轻人一点头,直直的看着江风半晌,双臂一伸直接把江风死死抱住了,双目赤红。语带哽咽的道:“像。真像我姐”。

    江风心说这小老舅也太年轻了,这小白脸子生的好像比自己还年轻呢。

    抱了一会儿,年轻人推开江风。伸出手,非常郑重的道:“老外甥,认识一下吧。徐立言,君子三立,立功立德立言”。

    江风也伸出手一握,微笑着道:“嗯,知道了,小老舅”。

    徐立言大汗瞠目结舌。霍喜财脸sè古怪,心说这位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坐。坐,都坐”徐立言愣了一下,招呼大家坐下了,看了一眼商婷lù,顿时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这是外甥媳fù儿吧,欢迎你们来京城啊”。

    商婷lù微微一笑,颔首示意道:“老舅您好,我是商婷lù,请您多关照”。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关照啊,我这可是亲娘舅啊”徐立言大喇喇的坐下了,同样端起一杯茶牛饮,啪的往下一拍茶杯,问道:“听着你的信儿我就过来了,堵车太严重,来得晚了,今天怎么回事儿?”。

    他是不是拖延,江风看的一清二楚,连睡衣都穿出来了,要说徐立言不着急,江风是不信的,更别说人家还派了小弟来打前站呢,要说徐立言是做戏的话,能把戏文唱到这个份上,连睡衣这个道具都用上了,那也到位了。

    “我去久保山上坟”江风喝了口茶简略的把这事儿说了一下。

    听完江风的叙说,徐立志啪的一下把茶杯砸在了小矮榻上,冷冷的道:“这四九城还没发现有这样的腕儿呢,老霍,给李立冬打电话,问问他是几个意思,不想干了就直说”。

    李立冬是京城市民政局的一把手,公墓殡葬等事宜那都是他的门下范围,按说那也是正厅级干部,虽然放在京城来说的确不是啥大官儿,但是身为京城的一局之长,也是坐地虎啊。京畿要地,平地就能升三分儿。徐立言虽然是一个世家子,就算不把李立冬看在眼里,那也不可能直接问他想不想干了,毕竟李立冬能在京城这卧虎藏龙的地儿混上一局之长,上边要是没点头头脑脑,那是不可能的。

    徐立言说话这么硬气,那都是有原因的,人家兄弟五个啊,立功立德立行立志立言,老二徐立德就是京城市委常委副市长,民政局正好在分管范围内,所以说徐立言敢问李立冬想不想干了。

    “嗯,GA口那边已经吩咐姚城了,那小子应该懂事儿”。霍喜财点头笑道:“一会儿我去瞧瞧那个常干常处长都经常干点啥,好好惦记惦记常处长”。

    霍喜财要是想惦记那个常处长那是太容易了,分分钟就能知道,至于说看看常处长想要干点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看他经常做的事儿,顺手找点麻烦,要说他屁股底下没屎,甭说大伙儿不信,常处长自己都不信。

    “我外甥时隔二十年才有机会给我姐尽尽孝,他还他妈设障碍,我倒是要瞧瞧他脑袋是不是大理石的”徐立言扒拉一下霍喜财的表,看看十二点了,抬头道:“下午六点之前,我要听信儿,还有那个挑事儿的老婆子,我不和老东西一般见识,让她儿子给她担待一下吧”。

    可怜的五少,来的太快,睡衣都穿出来了,更别提戴不戴手表了。

    江风也补充道:“那个,我还有一个事儿,那个派出-所长马力本来是要抓我的,不知道为啥突然转向了,把公墓管理处的人办了,我到现在没弄明白”。

    “好的五少,江少,我这就弄明白。不打扰您一家团聚了,告辞五少,江少。商小姐”。霍喜财知道五少这是真生气了,按照五少的一贯作风,那是一定会放长线憋足了劲儿使坏,不会雷厉风行的去报复。要像小猫抓老鼠一样,抓住了不会直接咬死吃掉,而是扒拉着玩儿,玩够了再放你跑。放跑了再追回来,再玩儿,就在这其中让你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绝望可是比直接死亡要恐惧多了,也煎熬多了。这才是五少的作风,这一次估计是比较火大,觉得自家外甥在自己的地儿受委屈了,立刻就要给外甥出口气,所以才这么急。

    老霍这老小子就是会说话。尤其是一家子这个词儿用的那是极其微妙。一下就把徐立言说的心花怒放,直接一挥手道:“去吧,晚上添禄阁。准备好了,给我外甥和外甥媳fù儿接风,娘亲舅大嘛。你能昨天晚上到地方,今天一早就去给你妈上坟,这是心理有你妈妈有你几个舅舅啊”。

    江风点上一颗烟,闷声道:“那是我妈,不管如何吧,还是那句话。那是我妈,我亲妈”。

    商婷lù在边上抿着香茶。心说看来这个穿着睡衣的小舅舅还真是坐地虎啊,消息很灵通嘛,昨晚上刚到的,人家今早上就知道了。而且商婷lù也弄明白一个事儿,哦,原来徐立言对江风这么热情,看江风两口子这么顺眼,估计是这个动作让徐立言高兴了。

    至于说添禄阁,顾名思义,增添爵位俸禄啊,顾客主要群体就是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儿,这帮款爷都是签单的,爽快着呢。徐立言在那儿给江风设宴,也是考虑江风也是一个公职人员,讨一个好彩头罢了。

    本来徐立言是不爱这地儿的,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保准把江风弄去他正在弄的那个选秀那边去玩儿去了,这才对年轻人的口味儿嘛,保不齐外甥相中了哪个妞儿,那是她的福分儿,但是外甥还带着媳fù儿呢,甭让外甥媳fù儿觉得咱这小舅不正经啊。

    话说虽然徐立言那是江风的亲娘舅,但岁数也没多大,只比江风大四五岁,也是年轻人啊。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徐立言有点不高兴了,我外甥来一趟容易吗?咱这边正好叙旧呢,还有人来打扰,顿时非常不高兴的看着门口,冷哼一声道:“进来”。

    门外一个摇曳多姿的身影进来了,一身合体的OL制-服装的漂亮女人面带犹豫之sè的进了屋,看着徐立言面sè不善,便更加恐惧了,脸上吓的煞白,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非常抱歉打扰五少,门外有一位客人想拜会五少”。

    徐立言剑眉一竖,冷哼道:“小明子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啊,不见,没空”。

    “五少,您别生气,我绝对不是有意打扰五少,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美丽女人当时便后退了半步,俏脸一片惨白,小明子他当然知道是谁,那是自家大老板,在像自己这样的员工中明总那是决定自己身价xìng命的大人物,但是在这帮小爷嘴里,就成了小明子,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这个外号的,不过叫着叫着就成了代名词了。明总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每次被叫了小明子,不仅没有一点感觉到侮-辱,相反比吃了mì都甜,上蹿下跳的欢快着呢。

    其实明总得知徐五少来了,生意都不谈了,连忙赶回来,想要在徐五少面前lùlù脸,但是刚要进来表现表现却碰上霍喜财了,霍喜财直接告诉不让进门,说五少在和故旧叙话呢,打扰不得。

    这样明总便作罢了,但也没敢走,就在顶楼包厢呆着呢,万一五少有个需要啥的咋办啊,得仔细盯着点,就算不能lù脸,可更不能纰漏啊。

    万万没想到的是,又来了两位爷,这两位爷一进门就问一位姓江的客人在哪儿,说是和徐立言一起来的,大堂当然说不知道了,其实大堂接待真的不知道。结果人家直接说让小明子给我下来,我看他这店子是不想开了。

    大厅前台虽然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是也总结出一个规律,没有老板明确吩咐不见的情况下,一但喊出小明子这个外号的,那都是得罪不起的爷,赶紧通知吧。

    得。五十多岁的明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下来了,这一看来的真是一位爷,而且还是小爷中的顶尖人物。连忙要招呼人家顶楼伺候。结果人家不喝茶,单单要找一位姓江的客人,要说谁来喝茶又不像住宾馆呢,没有身份登记的规矩啊,上哪儿去找这位小爷啊。

    接着两位小爷说要找的是徐立言的客人,这下明总差点吓尿了,满四九城谁不知道来的这两位爷的家里和徐家有大梁子啊。这是来寻仇来了?。

    如果就在咱这地儿摆开了阵势整的话,不管谁胜谁负,咱这店子都只有关门一条路了啊,这位明总能不愁吗?。

    要说糊弄呢,那也不可能,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就是得到消息了啊,你想说不在,那是瞒不住的。一旦人家发现了。想整治整治你。那是抬抬手的事儿啊。

    逼迫的没办法儿啊,明总只能实话实说透漏了五少的包间,但是人家还不上门去找。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让通报一声儿,明总自己不敢来。只能让手下这位美女经理过来了,美女嘛,总是有点特-权的,就算发火儿也有转换余地。实在不成,就把美女牺牲掉,仨俩钱儿的就打发了。如果哪位爷看上了,那也是她的福气啊。

    所以这位美女炮灰就来了。

    “五少。是赵二少让通报的,赵二少想见见您的客人,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儿,求您多担待!”。美女声音压的极低,好像下一步就要断气一样,粉nènjīng致的小脸儿泫然yù泣,好不让人心疼。

    “混账!”徐立言脸sè铁青砰的一拍矮榻,把杯杯碟碟的震的叮当乱响,吓得美女顿时差点tuǐ一软坐地上了,甭说这美女害怕了,就连商婷lù一不注意都让这不着调的小舅吓着了,手里的茶杯直接掉下来了。

    幸好江风眼疾手快,就在茶杯要掉在地上的时候,脚背一伸,啪的一下直直的跳起来了,手飞快的一送,茶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矮榻上,不过江风的功夫还是没练到家,谁由于惯xìng作用还是洒出来点。

    “啪啪啪”徐立言眉开眼笑的鼓掌赞道:“果然是二级英模的底子啊,怪不得呢,好好不错,比你小舅我强多了”。

    商婷lù的脸蛋儿有些微红,抱歉的笑了笑,江风那边咧着嘴chún儿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估计是水撒了点,江风觉得有点不够完美了。

    看见商婷lù有点窘迫,徐立志呲着牙嘿嘿一笑道:“小商,非常不好意思,说话有点突然哈,我尽量改正,不过你甭担心,这地儿翻不了天”。

    虽然他自称小舅,但和商婷lù也就是一两岁的差距而已。

    “嗯,就是偶然之下有点不习惯”。商婷lù也觉着自己没拿住杯子好像有点小家子气了,有些担心的看了江风一眼,好像在观察江风是不是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

    没想到江风浑然未决,目光注视着杯子,仍就在可惜那水撒了,没把身手展现的完美。这让商婷lù稍稍放心的同时又有点没找到存在感,把裹着丝袜的小脚丫从凉鞋中抽出来,在江风的脚面上碾了一下,反正江风皮糙肉厚也碾不疼。爷们儿给媳fù儿当一下出气包缓解一下尴尬那都是本分事儿,而且还是在桌下,没啥丢人的。

    “那就好”徐立言微笑着应承一下,扭头看着那手足无措的美女经理,脸sè一变冷笑道:“原来是赵伏魈那夯货,让他进来吧,我看看他是不是又皮痒了”。

    美女经理如méng大赦,浑身一颤,告了个罪,强撑着发软的tuǐ扭着翘tún出去了。

    江风心神一动,抬起头问道:“赵伏魈?”。

    徐立言一撇嘴,似笑非笑的道:“嗯,你应该认识啊,你们不是交过手吗?”。

    “嗯,当初差点让他崩了”。这也没啥不好意思承认的,如果单纯论身手江风能打他一沓,但是人家身后戳着老赵家,是当时的江风所仰视云端一般的存在。

    徐立言一拍大tuǐ,甚为可惜的感叹道:“要是早知道你是我外甥,老舅就替你抽他了,他那三脚猫都不会的身手,废物一个”。

    江风瞟了一眼徐立言身上的大花睡衣,撇撇嘴,有些不太相信的道:“老舅,你这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看那赵老二一米八的大个子,你估计够呛”。

    按照江风的设想,像他们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带着一帮子小弟围攻另外一个人的,那就犯了规矩了,要么是各自的手下较量,要么是在其他方面较量,比如拍卖会啊捧女明星等等,如果想身手上直接较量的话,那就只能是各自亲自下场,不可能说派保镖打另外一个人,这就好比是单挑,输赢无悔的,如果多打一,那是不可能的。而要说两人亲自上场的话,江风还是看好赵老二的,从外观上瞧着,徐立言就是小白脸子,根本不是赵老二的对手。

    “小看你舅是不是?”徐立言丝毫没有被看扁之后的sè厉内苒,反而得意洋洋的道:“我们又不是没试过,赵山鹰我是没把握赢,但他想赢我,也得琢磨琢磨,至于赵伏魈嘛,虽然个子不小,但都掏空了,忒不禁打,仨绑在一起都不是问题。咱祖上那也是两代大当家的,还能没点看家本领?。这要是放在兵荒马乱的年月,你五舅也是骑得劣马开的硬弓的角sè,要是不信的话,一会儿他进来,咱爷们儿收拾他一回给你瞧瞧”。!。

第六百四十八章 相煎何急

    江风怎么也不可能去撺掇徐立言打赵伏魈,不管原来有什么过节,那都是江风和赵老二的事儿,江风也不必假手他人。如果现在就撺掇徐立言去收拾赵伏魈,那就成了jī化徐赵两家矛盾了,虽然江风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但是不管承不承认,这两家都是至亲,一边是父族一边是母族,江风夹在中间,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什么事儿都不掺合,如果有兴趣做点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是尽量的去化解两家矛盾,不可能去搬弄是非。

    江风吧嗒一口烟,苦笑着道:“老舅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呢,这事儿就不劳动您老了,我自己就理会了”。

    “得,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也不爱看见他。这样吧,你们聊,我先去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过来接你们去吃饭,我可告诉你小子,不许和赵老二走啊”。

    江风苦笑道:“嗯,知道了,我的亲娘舅啊,放心吧您呐”。

    “嗯,你小伙子不错”。徐立言拍了拍江风的肩膀,背着手摔着呼啦啦的大花睡衣翩然而去,还颇有点狂士的风范。

    商婷lù看着这时而正常时而狂妄的小舅公公早就憋不住的笑了,看人徐立言的背影苦苦忍耐。两人把徐立言送到了门口,徐立言没走几步呢,楼梯拐弯处就出现了两个人,一样的身材高大,其中一人刀削一般的脸颊,眼神坚毅明亮。抿着嘴chún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一股山一样厚重坚毅的气质扑面而来。另一个人模狗样吊儿郎当的穿着西服也不像成功人士。

    这人江风太认识了,赵伏魈嘛。当初就是这个人拿着枪对着自己,那一次江风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在那些人眼里,江风一个乡下来的土干部,这命一点不值钱,如草芥一般无二,砸进护城河里都听不到响声儿。如果不是后妈齐妙舞和小周书记力保的话,江风估计都走不出四九城。

    比如许胖子邀请江风在他的擂台上当拳手,江风不同意,他就敢公然威胁。而且明知道江风的哥哥是郭家的长孙,他还敢这么干。江风走在路上,薛立勇就敢堵江风的车来下马威。在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面前,个人都是渺小的。就算是江风再能打,好铁能捻几根钉?,更别说江风还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呢。

    离着还有老远着呢,赵老二就哈哈大笑道:“五舅您老也在呢”。

    赵老二旁边不苟言笑的男人也面无表情的道:“五舅”。

    虽然这俩人论年龄都比徐立言大好几岁,但是这是三叔最小的小舅子。辈分儿在这儿摆着呢,那也得叫一声五舅。两人都知道徐立言这人虽然看着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却是最坏而且够疯,很有一股子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样难缠的主儿还是少惹为妙。

    虽然老赵家也是顶尖的家族,但是平衡无处不在。老徐家兄弟五人,没有一个是善茬。都他妈是疯子,可能这是土匪之家留下来的传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而且兄弟之间非常讲究抱团,浑然如刺猬一般,让人无处下口,更何况老徐家还有一个编外的子弟,现今管着纪委那位便是徐老爷子的关门子弟,非同小可啊。

    “山鹰来了”徐立言面无表情的对着那男人点点头,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转而看着赵老二,那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往后一仰身体,低着头眉头往上挑,翻着白眼,咧着嘴chún儿,那动作都说不出的鄙视。这动作和他四哥徐立志一般无二,真是亲兄弟啊。

    赵老二自然知道徐立言看不上他,可这样鄙视的目光让他万万受不了,便讪讪的道:“五舅,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啊?外甥我哪儿做的不到,您老说就是了嘛”。

    徐立言摇了摇头,无限痛心疾首的道:“小二啊,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你可长点心吧,干点正事儿,甭像野狼一样,哪有味儿就往哪儿钻。得,不说你了,我这不是闲得慌嘛”。

    徐立言摆着手仰着头,谁也不看,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

    江风站在门口自然听见他们的话了,心说徐立言真是闲得慌,这挑衅意味儿很明显啊。

    果不其然,徐立言一走过去,赵老二就变脸了,怒气隐隐浮现,话说就算是他不务正业又能咋样儿?,老赵家的孩子还用别人教训?这不是笑话吗?谁那么大的胆子?。

    但是呢,徐立言教训赵老二那还就正常了,谁让人家是姻亲长辈呢。最让赵老二不能接受的是小二这个称呼,直接就让人联想到跑堂的了。

    赵老二愤恨的眯着眼睛看着徐立言的背影,冷不防走的稳稳的徐立言突然回头了,扑哧一笑,一眼睁一眼闭的看着赵老二道:“怎么着,小二啊,你有意见?”。

    赵老二冷笑道:“五舅,您老还是管好您那一摊子得了,我这儿就不劳动您老了”。

    “对啊,现在的确不用劳动我亲自动手了”徐立言深以为然的点头,伸出手一指远处门口的江风,对着赵老二道:“瞧见没?那是我外甥,往后有他就足够了,回见吧,小二”。

    这回徐立言是彻底的走了。

    随着徐立言手指的指向,赵山鹰和赵老二的目光都投向了江风,一时间都有些踟蹰了,赵山鹰不太善于表达,赵伏魈心里有刺儿,更是难以言说。

    商婷lù站在江风身边,低声道:“你这个五舅真是不愧第五公害的名声,坏透气了”。

    商婷lù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事儿都是明摆着的。

    徐立言说不用自己动手,有江风就足够了。而且江风和赵老二还早有过节,顺着这个思路,赵老二不得不怀疑江风之前和徐立言说什么了,没准儿江风就说了往后要收拾赵老二之类的话呢。这样延伸下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风更倾向于老徐家呢。

    况且赵老三还要娶填方,这是要给江风找一个小后妈啊,按照常理来讲,江风对这个事儿有看法那也是应该的,而母族这边的舅舅们还拉开架势的接纳,江风子心理上更亲近于母族的一些舅舅,那也是正常现象。并且在江风午夜下飞机之后的第二天,第一个见的就是一位舅舅。而不是老赵家的诸人,这很能说明问题啊。

    在这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徐立言这句话无疑问是给赵山鹰和赵老二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至于什么时候会发酵。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是徐立言主动找的江风,但是这问题谁又能解释的清楚?谁敢说人家在来之前就没有事先联系或者说了什么话之类的?,如果有的话,那说了什么呢?,这都是很耐人寻味的事儿。

    这样看来。徐立言一句话就离间了江风和老赵家,所以商婷lù才说徐立言坏透了。

    虽然说疏不间亲,但是江风和老赵家这是特例。论亲的确是血缘的,但是论心理上的亲近度。比零蛋多点也有限,甚至说江风和赵老三的亲近度。都不如和坟墓中的母亲亲近度更高,这就是母亲这一个词儿的伟大魔力。更何况江风对生母的印象根本所剩无几。一切都靠想象,那自然是想不到有什么坏的地儿了,至于好的方面,这些年的成长让江风看遍了众多母亲对孩子的疼爱,想当然之下,自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对自己那也一定是倍加呵护全心全意的了。而且母亲因为思念自己才抑郁而终的,这份爱足以感天动地,直接让江风背上了一份沉重的愧疚。还有徐立志和徐立言在边上煽风点火,这才让徐立言丢下那句离间的话。

    江风自然是心知肚明了,摇了摇头道:“rì久才能见人心,不要相信任何一面之词,你、我、nǎinǎi,还有咱们将来的孩子,也是一个幸福的小家,这就够了”。

    江风这一句话,直接道出了上商婷lù对家的设想,这才是女人要用一生去经营的事业啊,顿时小心房满满的都是温暖,如果没有人的话,商婷lù非得在江风脸上美美的香一口,甚至说来一场贴身肉搏奖励江风也顺手慰劳自己那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现在人多,所以只是丢给江风一个“你很不错”的眼神也就罢了。

    “五弟,赵山鹰,行一”。赵山鹰伸出手来,说话还是一贯的简短,估计是练过,力求用最短的语句表达最直接的语义。赵山鹰不可能像徐立言那么热情直白的说我是你舅舅,我是你大哥之类的,而是非常生硬的说自己行一,排行第一,那不就是长兄嘛!。

    “江风”。他的句子短,江风比他还短,就俩字儿,倒不是江风有意拿捏,而是不知道该说啥。江风伸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本来就是意思一下,却没想到赵山鹰两手合握,把江风的手抓的死死的,抿着嘴chún儿,眼神里透出热切和jī动。

    江风的手被死死抓住,如果不是看见他的眼神极其友善并且jī动的话,江风都怀疑他这么使劲儿是不怀好意的试探呢。

    赵山鹰虽然言语表达不得力,但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握手的力度直接说明了心里的热切。

    握了好久,赵山鹰才松手,轮到了赵老二,就不是那么又好了,最起码两人都年纪轻轻,不可能那么健忘,对之前的事儿完全放下,并且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物,都是在人堆里不甘落后的家伙,但凡这样的人xiōng怀都不可能太宽广,难免有点疙疙瘩瘩的。

    江风虽然之前在地位和家世上差赵老二太多了,但是那也是当惯了一把手的人物,最是喜欢也过惯那种唯我独尊的rì子,来到京城被人用枪顶着,心里的怒火那就甭提了,只不过是懂得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所以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至于赵老二更甭说了,他们这号人。可以拿人不当人看,那钱不当钱看,他们的家世决定了他们可能在很大程度上用更大的权力去藐视权力,但是唯独最看重面子。甭说江风在擂台上完胜他。大大的扫了他的面子啊。

    就是知道打伤江雨这个事儿是赵老二在导演和撑腰,而江风竟然敢来复仇,这就很让赵老二挂不住面子,尼玛啊,你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吗?你一个土包子来蹦跶什么?。

    赵老二那也是教授的儿子,虽然总是化身叫兽,但多少也受过点熏陶,带上金丝边眼镜装修装修。那也是很像大学里的赵老师的,最是爱搬弄一些半文半白的话来显示自己的文化素养,所以很是爱掉书袋,他有一种黄忠的感觉。

    具体是这样的。赵老二当初对于江风敢来寻仇,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的收拾他,但是不仅没达成目的,反倒被江风收拾了,这更让他愤怒。于是他才问江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样没品的话。结果江风说知道,那意思是你爱谁谁,我必须这么干。

    赵老二的意思更明显,借用黄汉升的一句话说。即知吾名安犯吾境!。

    结果让他无可奈何的是四叔严令不许报复,再加上周沛凝齐妙舞和贺平韩等人的力保。江风有惊无险的跑了,这是在往赵老二脸上扇巴掌呢。

    有这样的事儿在前。江风要是能和赵老二亲近的如亲兄弟一般,那这俩人在心里不仅不会亲近,而且还得互相提防到一种新程度,两人都会有同一种想法,这小子这能伪装,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可见是个城府和嫉妒心都比较深的家伙,要小心谨慎。

    “赵伏魈,咱都是老相识了,别的我不多说了,咱们正应了那句话渡尽劫bō兄弟在啊”。赵老二不愧是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赵老师,一张嘴就出口成章。

    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常用的叫相逢一笑泯恩仇,赵老二肯定知道却没说,那意思很明显,咱兄弟之前有过节,但是咱已经发出和解的信号了,咱都说了度尽劫bō还是兄弟嘛,至于能不能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要看你老弟是什么心思了。

    按照剧情设想,如果江风能接着赵老二的话头把相逢一笑泯恩仇说出来,那是何等的完美融洽啊,很显然,江风没有兴致和一个老爷们儿玩儿对诗,压根不理这一茬。当然了,就算是天仙,江风也不爱一起玩对诗,相反却一定愿意和天仙玩对湿,很明显对诗不如对湿有意思。

    江风没接那一茬儿,反倒是挠了挠脑袋,极为困huò的看着赵山鹰道:“那啥啊,那个、、咱们说点啥呢?”。

    商婷lù悄悄的在身后捅了江风一下,她认为江风是在搞怪,其实江风还真的不知道说点啥,困huò无奈愤怒等等因素和情感堆叠在一起,给江局长呛了一碗五味陈杂的汤,这一口喝下去,不是一了百了就是无限烦恼,所以江风真的有点不知该如何了。

    “想说什么都可以”赵山鹰极为难得的一拱嘴,似笑非笑的道:“骂收拾他我不管”。

    “咳咳咳”江风差点让这货憋出内伤来了,您老倒是够直接啊,一点不含糊。

    那边赵老二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墙上,心说大哥啊,虽然我知道您有开玩笑的成分在内,但都是一样的堂弟,您也那我当垫背的,有点过了吧。

    过也好,不过也罢,这话从赵山鹰嘴里说出来,赵老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就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赵老二可是清楚赵山鹰的脾气,真能大耳瓜子抽他啊。不过赵老二也知道,赵山鹰这话虽然是把他和江风的矛盾公开化了,但用这种方式说出来,那也是有玩笑的意思,说白了还是要为了化解二人的矛盾。

    江风摇摇头,笑了笑,极为坦率的道:“那没啥意思,当初没胆量,现在不能够”。

    赵老二一听江风说现在不能够,他马上就乐了,他认为江风的意思是是说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说啥谁收拾谁的话,那绝对不是不能够啊。赵老二顿时比较高兴,便道:“这才是兄嘛,当初二哥也不知道咱是一家子、有些鲁莽了”。

    赵老二想趁着这个台阶说两句软话,就把这事儿揭过去,虽然看似是给江风赔礼道歉了,但那都是看在一家子的份儿上,不过他还没说完呢,就被江风截断了。

    江风面无表情的道:“假手他人没啥意思,非我愿也”。

    赵山鹰和赵伏魈顿时脸sè一变,江风这话说的没有丝毫和解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在说咱现在虽然都姓赵了,但我不会借着这个有利于条件打击你,但是咱们的事儿没完呢。

    赵山鹰眯着眼睛盯着江风,嘴里蹦出几个字:“同室cāo戈,相煎何急?”。

    赵山鹰当然想让两人和解,但是非要在两人中间选一个倾向的话,那没的说赵山鹰肯定会偏向赵伏魈的,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嘛,这地位根本不是江风一个外来户能做到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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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路仕途介绍:
再入官场,身世迷离。 身怀异能,历尽磨难。 暗战搏杀,血染征衣。 红颜相伴,仕途风流。 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人妻,教师,警花,总有一款适合你。异路仕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路仕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路仕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