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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脚丫冰凉     异路仕途txt下载     异路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九章 极品表姐和表弟

    赵山鹰和赵伏魈做东向西,江风和商婷lù坐西向东,四个人干巴巴的喝茶,赵山鹰是不善言辞,赵伏魈倒是tǐng擅长的,奈何不招人待见,所以一下就冷场了。

    人都有凭主观看问题的毛病,同样一句话,从自己看得上的人嘴里说出来,那就会往正面方向去理解,如果是不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那就会怀疑他是别有用心的。

    赵伏魈说什么江风都不爱听,所以他非常明智的不说了。

    赵伏魈有意说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但是江风说不能走,徐立言让在这儿等着,其实有电话联系,走哪儿找不着啊,只不过江风不爱和他一起溜达罢了。

    所以四个人只好干巴巴的喝茶,气氛那个沉闷尴尬就不用说了。

    “换酒吧”。赵山鹰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闷声说道。

    “行”。江风答应了一声。

    “我去安排”。赵老二倒是有这个自觉,腾腾的就跑出去了。这屋里闷的不行,赵老二早就不想呆了,只不过赵山鹰不走,他就不敢走,只能借机出门透透气。

    没多长时间一个美女服务员就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了,白的从茅台五粮液到红星二锅头高中低档都有,醇香的浓烈的都有,又轮番的上了不少下菜品,从驰名的各种小吃到各种凉热呛拌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在茶座里喝酒,这么煞风景的事儿只有赵山鹰这种刻板的人才能干出来。不过茶座老板小明子倒是不敢表示不满,相反却跑前跑后的张罗着,欢快热情的不得了。

    擦的,看见没?名满京城的赵老二赵二爷都沦落到了跑堂的份儿上了。屋里走着没动的人是个什么层次,可想而知,更甭说刚才徐五少还是从这个屋里出去的,徐五少还穿着大花睡衣,都着急到这个份儿了,屋里必定是大人物。有了这种猜测,小明子能不热情吗?。

    赵山鹰没去拿茅台,相反却mō起了二锅头。拧开盖子给江风面前放了一瓶,又拧开一瓶想要放在商婷lù面前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胳膊僵了一下拿回到了自己身前,在装酒的小推车上翻了一圈。找了一瓶果汁放在了商婷lù面前。又扔给赵老二一个,赵老二自己麻利的拧开了。

    “走一个”。赵山鹰拿起二两半的小瘪犊子和江风示意了一下,也不管江风是啥意思,自己一样脖子就咕咚咕咚的干了。

    江风苦笑,也跟着干了。赵老二也一样,只不过喝惯了红酒享受惯了奢华的赵二爷喝这个劣质又甘洌的酒那是十分的难入喉,却也得捏鼻子喝。

    赵老二知道自己这个老古板的大哥从不喝茅台,都是和士兵一起喝二锅头。这是老赵家军人的传统,与士兵同甘共苦。

    商婷lù一看这么喝那得多伤胃啊。连忙拿起一副公筷,飞快的给三人碟子里夹菜。赵山鹰点点头道了声谢,赵老二倒是满心欢喜的端起小蝶接了过去。

    老赵家的情报和资料汇总工作由赵四爷主管,那自然是事无巨细的,所以徐立言不知道商婷lù的身世,可赵山鹰和赵伏魈都是旁听过家族议事的,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虽然是商重国的sī生女,可商重国屋后,就这么一个闺女儿啊,那肯定是相当的宝贝了,赵山鹰心态倒是平稳,知道五弟划拉到这么一个贵女儿,自然是高兴之极的,他都恨不得这个五弟现在就位列中枢呢,这样就能替他担起家族重担了,这么些年这个任务压的他喘不过气了,他知道身为长房长子,这是义务更是责任,只不过自己更想做一个纯粹的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军人,那才不负了这一腔子的热血,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不合赵山鹰的胃口。

    四叔看好大鹏,赵山鹰也能理解,因为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儿,现在好了,三叔的儿子回来了,这才是正牌子的赵家嫡系子弟,比赵大鹏更近一层,赵山鹰更愿意江风上位,哪怕是自己当绿叶去衬托红花也不是啥问题。

    自家老子赵振江虽然是三军总长,可这么些年不是衬托老爷子就是衬托四叔,这不也tǐng好的嘛!。

    赵老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有些忧虑又有些嫉妒,他在这个世家大族的男丁中地位是极低的,只比旁系的赵束虎高一点,甚至同样是旁系的赵大鹏的地位也比他这个正牌子的嫡系高了不少,所以他没自信的时候就想去逗逗赵束虎解闷儿。

    现在老辈子人都活着呢,老哥几个也是一nǎi同胞的亲兄弟,眼下还没啥问题,等自己这一代上位的时候,那就不是亲兄弟而是堂兄弟了,关系又远了一层,到那时候自己的孩子可就是旁系了,距离老赵家的中心节点就会越来越远。

    尤其是三叔的这个儿子啊,真是看走了眼了,谁知道当初一个狗屁不是的土包子,现在却摇身一变登堂入室了,尤其是三叔在家里的地位要比自家老子高多了,而且四叔也忙前忙后的好不上心,那意思不言自明。

    当年四叔逃跑的时候是三叔高抬贵手放行的,拿的还是三婶的嫁妆,结果三叔一家倒了霉,三婶也抑郁而终,这让四叔愧疚异常,在这种情况下四叔要是不补偿三叔的这个儿子,那就怪了。

    现在赵山鹰这个几乎从不参与公子哥娱乐的家伙都来了,那大伯一家是什么态度,不言自明!。

    而这个五弟,又找了这么一个女朋友,虽然是sī生的却是一颗独苗,有了这么强大的外戚支持,五弟上位那是不可避免了,等他上位了,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赵老二深恨自己当初咋就那么浑呢,一不小心就结仇了。真他娘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赵老二还不错,怎么说也是赵家子弟,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没敢冒出来,如果当初赵老二能狠一点。让江风填了护城河的话,就没有今天这么麻烦了。

    赵山鹰也不会说啥,反正就是一瓶又一瓶的喝酒,他也不会劝酒,反正就是端起小酒瓶子就碰,碰完了也不看江风,自己自顾自的就喝,一小瓶就是二两半。连干了四五个以后,赵山鹰抬手看了看表,脸不红心不跳的站起身道:“到点了,我要回团部了。明天回来,接着喝”。

    江风早就挠头了,果然是军人,太能喝了,虽然地方上的干部也有很多酒缸。但那都是拉开阵线的喝,像赵山鹰这样又猛又快的,着实不多。还好,江风正在身体素质巅峰的年华。还能应付,不过这二两半的小瘪犊子还真是辣。太冲了。

    “好,回来再喝”。江风站起身伸出了手。

    赵山鹰又对着商婷lù点点头算是礼貌的告辞。也不管赵老二,拧身大踏步的往外走。

    赵老二自己尴尬着呢,看着一直不太爱搭理他的江风,直接就道:“五弟,二哥知道你爱看见我,但是我tǐng爱看见你的,先这么招,等徐五舅招待完了,二哥在招待你。五弟,弟妹,二哥也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江风是怎么个反应,也走了。就算是赵老二在老赵家不招待见,可怎么说也是正牌子弟,当然也骄傲的紧呢。

    众人一走,正在目视二人远去的江风便要转身,却冷不防走到楼梯拐角的赵山鹰突然转身了,一招手道:“五弟,你过来”。

    江风知道这是赵山鹰要交代点什么,便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赵山鹰面sè不变,低声道:“爷爷和三叔四叔去老董家了,不能来接你,四叔嘱咐我过来打个前站”。

    说完之后是彻底走了。

    江风自然知道去老董家干啥去了,那是给他说亲去了啊,江风心说怪不得小鱼tǐng高兴的呢,还真有这个事儿啊,老赵家真是有想法就付诸实践了,看来这是轮番的攻势啊。

    江风走回到屋里,商婷lù已经给江风碟子里满满的堆了不少菜品,埋怨着道:“快吃点菜压一压,你这个堂兄也太能喝了,身体都不要啦!”。

    “谁说不是呢”江风狼吞虎咽的当口,含混不清的附和一句,把所有喝酒的责任都推到了赵山鹰的头上,自己反倒是享受起老婆的关心来了。

    商婷lù白了江风一眼,心说人家也没把着你的嘴巴往嗓子里灌,还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咋能全赖别人?。商婷lù一边给江风添菜,一边低声道:“不过这个行一的大堂哥倒是热情的很,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行动上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比较欢迎的,是那种真心的欢迎”。

    “那徐立言呢,你看他是不是?”。

    “他就不用问了,但是他和大堂哥不一样,这个五舅又和你没有竞争关系”。

    商婷lù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当然知道这些大族里最终的话事人只能有一个,所以江风和赵山鹰的矛盾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且江风现在足以对赵山鹰这个长房长子构成了威胁,没想到结果还不错,比预想的要好。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商婷lù答应了一句。

    门口徐立言已经换了一身笔tǐng的西服人模狗样笑眯眯的进来了,一看屋里满桌子的菜,便嗔怪的道:“那边走准备好了,怎么先吃上了呢,在这儿喝酒,你们可真煞风景,肯定是赵山鹰那小子的注意”。

    “小老舅倒是好眼力”。江风撇撇嘴道。

    “那小子就是一倔驴,他是不会懂什么叫情调的”。徐立言已经对小老舅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默认了,一摆手坐下了道:“既然都吃上了,那就多吃点吧,吃完了,带你们去一地儿,寻寻开心,你大表姐和小表弟都想要过来看看你们,那啥,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他们别来了”。

    “哪能呢,人多了热闹”商婷lù率先把这事儿应下来了。她怕江风一张嘴冒出点不合时宜的话,江风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

    “那成啊,正好有个女孩儿也能陪陪你,你们在京城有什么朋友没?都可以叫来。大家一起热闹嘛”。徐立言不愧是搞娱乐业的,就是自觉不自觉的替女同胞考虑。这一点就远比赵山鹰更会因地制宜。

    有徐立言在边上等着,江风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啊,好像咱在新城吃不起饭来京城丢人一样,三口两口的吃的差不多了,擦擦手道:“行了,走吧”。

    徐立言摇摇头笑道:“别着急,再吃点吧。看样子你们喝了不少,反正雪禅她们也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呢”。

    江风刚才风卷残云的扫了不少,也差不多了,摇摇头拿过商婷lù的饮料喝了两口。点上一颗烟。

    商婷lù拉了江风的衣襟一下道:“我想去叫小鱼来一起玩儿”。

    “去吧”。

    “嗯”商婷lù甜甜一笑,mō出手机走到窗口去打电话去了。一来呢,商婷lù是不想让小鱼觉得自己太过霸道霸占了江风,二来呢,这地方自己还真没有相熟的女伴儿。

    商婷lù一走。徐立言对着江风竖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的低声道:“真有规矩,早请示晚汇报啊”。

    “还行吧,关键要靠自觉”。江风翘着二郎tuǐ。抽着小烟儿装犊子。

    没过多久,商婷lù就笑嘻嘻的回来了。笑着道:“小鱼说一会儿带着小弟过来”。

    江风一想老董家比小鱼更小的那就只有董抗了,这个小舅子可真是财mí啊。记得那次江风和小鱼想说两句体己话,可是董抗这小子非说外面冷死活不下车结果小鱼递上了一沓钱之后,这小子也抗冻了,也不怕冷了。却没想到刚刚亲热了一会儿,董抗又来敲车窗,说什么太冷,非要上车待一会儿。江风被小舅子抓了个正着,手忙脚乱的要开车门,还是小鱼有经验,隔着车窗塞了一沓钱过去,那小子就不冷了。

    遇上了这个财mí小舅子,当姐夫的钱包就快了。江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包,好像里边还有万八千的现金,够用了。

    没过多久,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徐立言站起来笑着道:“估计她们到了”。

    果不其然,门外一个女子手里还拉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儿进来了。

    女子各自很高,面容姣好,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天生一副笑面俩酒坑,一身花花绿绿的格子衬衫挂在身上,水蓝sè的牛仔kù,脚上系带水晶凉鞋,整个人干净利落。

    “这是你大舅的长女,徐雪禅,这个小的是你四舅的儿子,徐出岫”。徐立言在当中介绍着:“雪禅,这就是你姑姑的孩子,江风,这是他的女朋友,你的弟妹商婷lù”。

    “呦,大表弟长的tǐng结实的嘛,就是黑了点”徐雪禅一上来就评头论足的,扭头看着商婷lù,顿时眉开眼笑道:“弟妹真漂亮,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姐姐说笑了,姐姐你才漂亮呢”。两个女人开始例行的互相夸奖,江风被说黑点,只能躲在角落里画圈了。

    “表哥,表哥快低头看我,我是徐出岫”。徐出岫这小家伙儿很费力的抓着江风的一脚摇晃,仰着小光头看着江风。

    小家伙一身很简单的白sè灯笼小褂,虎头虎脑的眼睛tǐng大,面相上完全是徐立志的缩小版,不用检测都知道这就是徐立志的儿子。

    “告诉表哥,你几岁了?”。江风对小孩子那是相当喜爱了,自己暂时还没有,看见别人的也tǐng好啊,更何况这还是亲表弟呢。江局长蹲下身,和小表弟平视。

    徐出岫nǎi声nǎi气的道:“我四岁了,你几岁了?”。

    江风坏坏的笑道:“我比你大十九岁,你会算吗?”。

    小家伙低头双眉微蹙,嘟囔了一会儿,抬头兴高采烈的道:“我知道了,二十三岁了,这都是十以外的加减法了,快点给奖励”。

    江风一囧,连忙去mō钱包,想要给刚见面的小表弟封一个红包。

    “不用,不用,小孩子不爱钱的”表姐徐雪禅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照片,蹲下身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一个梳着俩小羊角辫古灵jīng怪的小丫头,亲昵的道:“明天姐姐就带你去找猫猫玩儿,算是给你的奖励,好不好?”。

    小家伙顿时在徐雪禅脸上亲了一口,手舞足蹈非常高兴的道:“好,不要让妈妈知道,妈妈会发火的”。

    江风抹了一把脸,更能确认这就是徐立志的亲儿子了,这么小就知道泡妞了,简直和他爹一个德行,分毫不差。

    商婷lù捧腹大笑,花枝烂颤。

    徐雪禅这表姐当的也够尽职饿了,还给表弟准备了那么多小丫头的照片,这大表姐和小表弟都够极品的了。

    徐立言苦笑道:“雪禅啊,你怎么把这小祖宗带出来了呢?”。

    徐雪禅笑眯眯的道:“我说五叔你请客啊,出岫就缠着要来,我趁青竹不注意,就把出岫带出来了”。

    徐立言一拍额头,闭着双眼道:“雪禅啊,你这不是坑我吗?完了,今儿晚上肯定又得被四嫂骂”。!。

第六百五十章 借光儿让让

    徐雪禅一吐舌头顽皮的道:“那是你的事儿了,我管不着”。

    徐立言马上反咬一口道:“反正是你带出来的,你也跑不了”。

    徐雪禅一撇嘴道:“青竹那小妮子绝对不敢跟我扎刺,要是没有我,她能升格成四婶儿吗?”。

    听着意思这个青竹肯定就是徐立志的老婆了,怎么还挺复杂的呢?。江风也看出来了,这个徐雪禅既然是自己的表姐,看样子应该有差不多三十岁了,估计要比徐立言岁数大。而且这个晚辈称呼四婶为小妮子,这有点乱乱套啊。

    徐立言看出江风有些疑惑了,便道:“你四舅妈方青竹和雪禅是硕士时候的同学,青竹在中间没少撺掇”。

    这就是各论各的了,大侄女儿给四叔当红娘,挺有意思。早些年老老少少一大家子的时候,长房的媳妇儿的大儿子比婆婆的小儿子岁数大的也很多。像徐雪禅和方青竹这样的,那就是各论各的了,管徐立志仍旧叫四叔,至于方青竹,反正是老同学叫不叫四婶儿那都没关系了。

    “漂亮姐姐,抱抱”。徐出岫一点不眼生,瞄着商婷露张开了两只小胳膊。

    女人的母性在这一刻自然就出现了,商婷露蹲下抱起这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在他的左边小脸上亲一口,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又把右脸转过来了,商婷露又亲了一口。

    小家伙在商婷露怀里拱啊拱的,瞄着那高耸之处用小脸儿蹭着,极为享受,蹭的商婷露有点脸红的不知所措了。

    幸好徐雪禅出来解围了,从商婷露手里接过小家伙,一手抱着小家伙儿,另一手在他肉肉的脑门上点了两下,唬着脸吓唬他道:“这个漂亮姐姐是表哥的,不能泡,知道了吗?。要不然表哥会打你小屁-股的,你看表哥多高大啊,你要小心了,下次要选好了目标再下手,不要盲目,知道吗?”。

    “知道了”小家伙闷闷不乐的撅着嘴答应着。无限可惜的望着漂亮姐姐一眼,又回头瞟了江风一眼,估计是打不过了,顿时飞快的回过头,猫在了徐雪禅的身后。

    到了这儿,江风算是闹明白了,为啥这孩子这么早熟呢,都是让徐雪禅这个表姐带坏了。商婷露更尴尬了,满脸通红,这边还有小舅公公看着呢,这份儿尴尬好让人难受。

    江风也哭笑不得,自家媳妇儿被当着自己的面儿袭胸了,如果是别人,江风早大耳瓜子拍过去了,但是这是才四岁的小表弟啊,小家伙鬼精着呢。

    徐立言苦笑道:“那啥,雪禅要不咱还是把出岫送回去吧,今天小叔带你们见识一个好去处,带小孩子不合适”。

    徐雪禅嘴一撇道:“又去找女人,小叔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找一媳妇儿成婚算了,甭让我妈跟着你操心了啊”。

    长嫂如母,徐雪禅他妈妈嫁到徐家的时候徐立言还没出生呢,那可真是看着这小叔子长大的啊。徐家老太太走得早,这一帮半大的小叔子的吃喝拉撒娶妻成婚,那都是徐雪禅她妈妈这个长嫂在操持着呢。

    徐立言顿时反唇相讥道:“诶呀,雪禅你可得了吧,你比我还大两岁呢,你可长点心吧,赶紧找个人嫁了,让我那嫂子少操点心吧”。

    徐雪禅脸一板,撇撇嘴道:“不跟你说了,没劲,我把出岫送回去好了”。

    “姐姐,我不会去”徐出岫倒是聪明,抓着徐雪禅的腿就不松开。

    “嗯,姐姐带你去二哥家,你不是喜欢和二哥家的囡囡玩儿吗?好不好?”。得,徐雪禅又给小表弟找了个小丫头,这孩子要是长大了肯定对泡妞无师自通,从小就实践,这功力积淀下来,早晚大成啊!。

    “好啊好啊,快点走”一听说有小丫头,徐出岫一刻也不愿意停留了,拉着徐雪禅的牛仔裤就往外托。

    徐雪禅拉着徐出岫的小身板,温柔的道:“跟小叔和表哥,漂亮姐姐说再见”。

    “表哥,漂亮姐姐再见”徐出岫小大人一般的跟江风和商婷露打完了招呼,转头看着徐立言道:“小叔,你可长点心吧,别让我、、、我、、、操心了”。

    小家伙想模仿徐雪禅的句式,但是她想不起来姐姐的妈妈是谁,如果见了面自然知道,但是让他去排辈,那肯定是不董了,说来说去就成了让他操心了。

    徐雪禅和商婷露很无良的抿着嘴笑。

    徐立言老脸一红,扬起巴掌,眼睛一瞪,恶狠狠的吓唬他道:“你个小混蛋也敢编排小叔,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小叔发疯了,姐姐快跑”。小家伙说完之后,也不管徐雪禅了,自己撒丫子开跑了。

    徐雪禅和江风商婷露打了个招呼,就去追徐出岫去了。

    没过多久,董瑜拉着董抗也来了,小鱼果然是青春无敌,简单的白色短袖牛仔裤,把两条细而长的**修饰的极为亮眼,明媚的脸蛋儿上一股阳光灿烂的味道。

    “姐夫,你可算来了,想死我啦”董抗一看见江风,便双眼冒光,风一般的冲过来了,一把把江风抱住了。

    可能在董抗的眼里,这就是抱住了一个储钱罐啊,小舅子小姨子掏姐夫的兜儿,那是天经地义的啊,谁都没招儿。

    江风哈哈大笑,那边小鱼就有点不自然了,红着小脸儿打了小弟一下,板着小脸儿道:“臭小子,别乱喊”。

    平常没外人的时候咋喊都成,现在商婷露在边上呢,你就喊姐夫,这把商婷露摆在哪儿了?。

    董抗这小家伙反应倒是极快,笑眯眯的看着商婷露道:“姐姐好,我是董抗”。

    这下,都是姐姐,那这个姐夫叫的就没有问题了,你知道是因为哪个姐姐才叫的姐夫啊。

    “小家伙真聪明,姐姐来得及,没带礼物,这样,等明天选好了,让小鱼给你带回去”。商婷露微笑着道。

    一句小家伙真聪明就把这事儿给点出来了。

    “谢谢姐姐”。董抗这嘴可是够甜的。虽然这样的出身足以让他衣食无忧,但是零花钱也不宽裕,管得严啊,想和小女朋友溜达溜达玩玩都没钱,这就生生的把董小爷逼迫成了财迷。

    “谢谢露露姐”。小鱼也没推辞直接道谢,毕竟一个礼物嘛,又不是啥大事儿,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大家都是熟人,一双美眸顺道白了董抗一眼。

    徐立言撇撇嘴,在江风身后竖起大拇指,对江风一句话不说装傻充愣的就把这个有点尴尬的节点给平衡过去的功夫表示钦佩。

    对于江风和董瑜是啥关系,徐立言自然是调查过的,他不得不佩服自家的这个外甥,太厉害了,连董家唯一的小公主都能勾上,还敢把俩女朋友往一块儿凑,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啊。不过这功夫好像是家传的啊。

    赵老三都快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还有齐妙舞这等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呢,现在儿子有超过老子的趋势啊。赵老三这个姐夫这般骚-包,徐立言是不高兴的,幸好这老小子没做对不起姐姐的事儿,现在姐姐走了这么久了,他再娶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到了外甥这儿,那心情又不一样了,老徐家都恨不得江风弄个十房八房的,多子才能多福啊。

    最近老赵家从赵老四赵老三到赵老大赵老爷子,接二连三的往老董家跑,大张旗鼓的造势,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呢,或许不太相干的人不知道老赵家所图为何,像徐家这样死死盯着老赵家的人,当然是一清二楚的,这是老赵家看上了老董家的姑娘了。

    只是不知道老赵家是怎么想的,江风这孩子这不是有女朋友吗?看这意思还是要棒打鸳鸯?。这事儿四哥还没说咋弄呢,按照徐立言的意思,老赵家想要和老董家结亲,咱就支持露露姑娘,恶心死老赵家。

    如果徐立言要是知道商婷露的老子是谁,那更得支持了。

    “五叔,您也在啊”小鱼都知道江风是赵抚远的儿子了,那自然知道徐家就是江风的母族了,所以徐立言出现了,自然没有啥惊奇的。

    “五叔”。董抗也嘿嘿笑的问好。

    徐立言笑着道:“嗯,稍等一会儿,雪禅一会儿就过来,咱们一起出发”。

    大家都是建国以后进城的,谁家和谁家都能盼上点关系,按照老辈子人传下来的辈分儿,亲热的叫着,只不过心里怎么想那就不知道了,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都是常事儿了,大家也都能理解,各为其主罢了。

    小鱼雀跃的道:“那好啊,有日子没见雪禅姐了,正好挺想她的呢”。

    董抗脖子往后一缩,好像有点怕徐雪禅。

    想想也是,徐雪禅培养小表弟的方式都那么剽悍,更别说对董抗这样的半大小子了,那是吃定了。

    “五叔,一会儿带我们去哪儿玩儿啊?”。董抗这种半大小子自然最关系这个,至于姐姐能不能在这场争姐夫的大战中胜出,他是不太关心的,不是都上门求亲了嘛,还能输了?。

    徐立言微笑着道:“许胖子的钻石人家”。

    “太棒了、、、、”董抗兴奋的一拍手,过后才发现姐姐正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连忙把责任推给了徐立言道:“五叔,您这安排太那个啥了”。

    商婷露微蹙柳眉,不知道这是啥地方,但是看董瑜的脸色,再听钻石人间这名字,怕是那种地方,不过商婷露不相信徐立言这么无视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儿就把外甥往那种地方带。

    小鱼趴在商婷露的耳边低声道:“就是咱新城的夜色人家”。

    “哎哎,我说两位侄女儿,可别误会啊,咱是有事儿”徐立言连忙解释道:“今天主要任务就是找许胖子的晦气,他去年欺负我外甥,今天老子要给他放放血”。

    小鱼和商婷露一听这话便不嘀咕了,小鱼扭头问看着江风道:“你和许胖子有过节?你和许胖子好像就去年打擂的时候有交集吧,当初不是送你一笔大礼吗?怎么又结仇了呢?”。

    江风苦笑着道:“没啥,记不记得许胖子请咱吃饭,那次咱俩还有董抗和他小女朋友一起去的那次,那时候许胖子想让我在他那儿给他打擂台,我没同意,他威胁我出不了京城,幸好有我领导和虎子哥妙妙姐他们帮衬着才出的门”。

    “哦”小鱼懵懵懂懂的应了一声,低头回想着突然恍然大悟,俏脸一寒,冷冷的道:“许胖子这个坏种,真该教训了”。

    “好像不完全是许胖子的缘故,我还记着呢,许胖子和虎子哥说留我是什么陈哥和谭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反正也不是啥大事儿,许胖子也出了一百万的血,要不小老舅这事儿就算了吧”。江风没有假手他人报仇的习惯。

    徐立言用鼻子哼哼了一下,冷笑道:“这事儿我都知道,许胖子就是一破落户,找他晦气我都觉着丢份儿,今天我就是奔着这几个哥去的,看看谁这么大的本事,让我们老徐家的外甥给他打黑-拳”。

    一听说徐立言要去找场子,董抗是最激动的,像他这样的半大小子,最是爱看这种大纨绔踩人的场面了,尤其是上次,他开车薛立勇就敢当街拦着,等四哥董战来的时候薛立勇就栽了,这对他“幼小的心灵”冲击太大了。

    正在说着的时候徐立言的电话响了,接起来道:“好,好,那行,等着吧”。

    徐立言一招手道:“走吧,雪禅在楼下等着呢”。

    徐立言在前边走,董抗和小鱼在后面跟着,商婷露拉着江风的手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

    “没事儿,就是溜达溜达”。江风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众人到了楼下,两辆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兼司机一类的人物已经等在车门口处了,众人上车直奔砖石人间去了。

    江风和徐立言董抗坐一个车,徐雪禅带着商婷露和小鱼坐后车。

    江风还记得那地儿好像在野外的一个破工厂里,果不其然一年了这地儿也没有换,还是那破工厂还是那不起眼的六层小楼,不过里面的富丽堂皇江风还是记得的。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撼力的,尤其是那地儿的那个非常有特色的电梯,江风到现在也没忘呢。

    还有电梯里的那一大排美女服务员们,记得上次的电梯是模仿航班空姐,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制式的,好像有点期待呢。男人啊,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成排的美女构造的红粉长城啊。

    到了地方以后,徐立言背着手带着众人进了小院,走进大厅的门,顿时一股清凉之意沐浴全身,好不舒坦!。

    “先生您好,请出示会员卡”。一个保安拦住了徐立言。

    徐立言侧着头,瞄了这个人高马大的黑西服一眼,冷冷的道:“新来的吧,你那破卡什么玩意儿,让许胖子下来瞧瞧爷们这张脸,他就知道那破卡啥用没有了”。

    保镖一听人家直接叫出了自家大老板的外号,而且这架势就不是善茬儿啊,这地方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太多,虽然自家也有硬路子,但是老板一再交代和气生财,鲁莽不得。

    人高马大的保镖,微微弯腰,争取和徐立言的身高拉平,恭敬的道:“请问先生您贵姓,我汇报上去”。

    徐立言也觉得和保镖较劲丢份儿,直接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告诉许胖子,他徐五爷来了”。

    “好的,您请稍后”。保镖连忙应承着,通过耳麦往上通报。

    “让爷们儿等他?放肆!”徐立言冷冷一哼,直接迈开步子往前走。

    那保镖一看这不合规矩啊,就要上前拦着,徐立言带来的那俩司机中的一个闪身过来,挡住黑西服保镖,冷冷的道:“老板们的事儿,咱这等人还是别掺和的好,你说呢?”。

    保镖身形一顿,他当然明白这回事儿了,但是职责所在啊,不拦不成,拦了没拦住那是另外一回事儿。顿时欺身而上,一个要拦,一个挡着,两人贴身短兵相接,砰砰砰拳拳到肉,突然黑衣保镖斜飞了出去,扑通砸在了大厅的地毯上。

    满大厅的保镖一看这边出事儿了,连忙往这边聚集,一个个的抽出腰上的电棍就把徐立言一帮人围上了。

    徐立言像是没看见一样,仍旧扬着脸往前走,小鱼和徐雪禅还有董抗这仨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眼睛都冒光了,就等着看好戏呢。

    江风也不经意的摆动着手臂,以防万一。

    “先生请留步”。一个个子不高,但颇为结实的像一堵矮墙一般的身影挡在了徐立言的面前,这么多人就他站出来说话,应该是个保镖队长一类的人物。

    徐立言没说话,一扬下巴,身后另一个司机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人畜无害的笑着道:“借光儿让让”。

    保镖队长摇摇头不苟言笑的道:“抱歉,没有会员卡这个光借不得”。

第六百五十一章 找茬

    “哦,明白了,那我帮你好了”司机自然自语,突然一手快如闪电的窜出,直取队长的咽喉,队长早防着动手呢,只不过没想到这小子招呼都不打就下手,幸好又准备,不慌不忙的支起车轴一般坚硬结实的手臂格挡,另一只手同时去抓司机的肩膀,想要一招擒拿制服这个不速之客。

    却没想到司机中途变轨,揉身而上,狠狠的一脚跺在地毯上,左肩微微下沉,像一枚炮弹一样撞了过去,轰的一声,一个照面,队长就被撞的连连后退,脸色煞白,捂着胸口,看意思应该是受了内伤了。

    徐立言扭头看着江风,大摇大摆的道:“走着”。

    众人往前走,也不管身后那帮保镖的混战,按动了大厅中间的柱子式电梯,众人刚走进电梯,那俩司机也完活儿了,没事儿人一样进了电梯,徐立言按动三楼的按钮。

    江风心说这是哪来的高手啊,外姓看着也就比一般人强上一些,还不至于强横到如此地步啊。

    徐立言好像看出江风的疑惑一般,低声道:“狮城那边的国术世家子弟,你三舅在那边呢”。

    没过多久,几人便上了楼,一开电梯门,门外两排清一色军装妞,一个个的高挑的个子,上身粉红色制服军装,还带着肩章呢,带着贝雷帽,左边一排下身肥腿裤子亮面马靴,右边一排筒裙陪丝袜高跟鞋,还真是够诱-惑的。

    当然军装不是华夏国防军样式,许胖子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这衣服也不是几个大国的,否则江风怎么也有印象啊,应该是某个小国家的军服。

    “警礼”一个出谷黄莺一般的声音响起,一帮红粉兵齐刷刷的警礼,他们倒是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还是按照套路,只要客人上来了就警礼。

    “诶呦,我说今早上喜鹊怎么喳喳的叫呢,原来是五哥大驾光临啊,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矮矮胖胖憨态可掬的肉丸子颠了过来,老远的就伸出了手。

    徐立言束身而立,没接那伸来的手,冷哼道:“甭来那些虚的,你就是这么欢迎你五哥的?”。

    徐立言倒打一耙,他就不说他没有会员卡,当然了,就是有,徐立言也不会拿出来的。既然都是拉砸场子的,还弄的那么规矩干啥?。至于说有理有利有节这个原则嘛,更是不值一提,都是虚的。

    “下面人不懂事儿,冲撞了五哥,看兄弟面子您海涵,海涵”。许胖子讪讪的收回手,看着小鱼和董抗道:“小鱼和小五也来玩了啊,欢迎欢迎啊”。

    董瑜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哼了一下算是招呼了,董抗倒是没哼,目光全被两排的制服妞吸引过去了,看的眼花缭乱的。

    徐立言一伸手,指了一下江风,问许胖子道:“还认识他吗?”。

    许胖子刚才一直忙活徐立言呢,没来得及看江风,还以为是徐立言带着的保镖呢,现在一看不要紧,感觉很面熟,再仔细一看,顿时瞳孔一缩,想起这人来了。

    当初谭哥和陈哥让自己出面留住这小子,结果没想到一个乡下土包子竟然敢暴起伤人,不仅打伤自己还顺道让贺虎子大为恼火,踢了自己一脚,连带着陈哥和谭哥都被骂了。

    弄的钻石人间另外一个大股东周俊也很不高兴,又把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差点和陈哥翻了脸。周俊为什么翻脸好理解,这个土包子是周俊他堂姐的秘书。这个因素本来也考虑过了,只不过没考虑到他堂姐这么看重这小子,听说这小子被为难了,给周俊好一通臭骂,周俊能不生气吗?。

    却没想到这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又和徐立言勾搭一块儿去了,看今天这意思,是徐立言来给他找场子了了啊。

    许胖子心下盘算着,脸上笑眯眯憨态可掬的道:“怎么不认识呢?老弟别来无恙啊”。

    江风淡淡的笑道;“托福,过得挺好,许经理也安好?”。

    码了隔壁的,好个屁,让你搅合的啥好事儿都没了,许胖子在心里愤愤的骂着,嘴上却道:“还好,还好,几位里边请,里边请,五哥今儿相中哪儿玩了?兄弟带你过去”。

    “甭废话?大家伙儿都在哪儿呢?”。徐立言既然要砸场子,当然得选人多的地儿,如若不然黑灯瞎火的砸给谁看啊。

    徐立言说的大家伙自然是指身份都类似的公子哥们了,小圈子嘛,身份儿不一样的话,也玩不到一起去。再者像徐立言这样的人骨子里都带着点优越感,向他们这样的人压根儿看不上那些暴发户们。

    许胖子心头一乐,这才是打瞌睡的时候来了枕头,你不说我还想把你往那边引呢。便笑着道:“今儿有一场斗狗,大家伙儿都在那边呢,兄弟这就带五哥和几位过去”。

    徐立言没做声,脚步却跟上了。

    小鱼扯扯着董抗的耳朵拽着走,董抗恋恋不舍的告别两大排制服妞儿,看那意思是无限的惋惜!。

    在许胖子的带领下一帮人又下楼了,来到后院一处小二层的厂房内,门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过看见大老板带人过来了,自然是不敢拦着了。

    许胖子一挥手,就有俩保镖走过来把大门打开了,几人通过走廊,拐到了一处侧门内,这边也有人把守,大老板亲临,自然是不用验证身份了。

    手下把门打开了,许胖子一伸手,招呼徐立言先进,刚一进门门就听见里面疯狂热烈的喊叫声,不时传出狗的狂吠,还有压抑的呜咽声。

    虽然现在才是下午,但室内已经全黑了,看台上只能影影绰绰的见到人影,却没法人情每个人的脸,灯光都集中在斗狗场地上了。

    场地不太大,大致也就是六乘六见方,外面是大致一米六左右高的围墙,围墙最下半部分二三十厘米是木板的,中间部分是铁丝网,这样能让观众看得清,最上半部分还拉着几道刺弦,估计是怕狗突然暴起跳出来伤着观众。

    看台这边要比斗狗场地垂直距离高出一米多,方便观众居高临下俯看,再也有保障观众安全的考虑。在看台和斗狗场地中间的一两米的空旷地带上三三两两的分布着不少穿着衬衫外套红马甲的年轻人,估计是搞服务和安保的,还是怕狗窜上看台伤到观众。有了红马甲这一道防线,安全系数大大增加。

    其实这狗不少都是专门训练的,一般只对狗下口,很少有伤人的,完全不必要做这么多措施,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毕竟这帮公子王孙又是有一个倒霉催的被狗咬了,那许胖子就够喝一壶的了。

    看台上男男女女都有,大致三四十人的样子,众人以斗狗场地为中心,四周落座,还不是那种传统的看台,反而有点类似茶话会那种一张小桌子,三三两两的凑一处品着酒抽着烟的注视看台上的血腥搏斗。一帮人从后门进来,丝毫没有影响屋内的疯狂气氛。

    一帮公子王孙大老板们纷纷捏着拳头神情兴奋的盯着看台,江风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下了然,场地中心,两只斗犬正在鏖战的关口,那只灰色的狗真个脸都已经血肉翻飞,几乎看不见眼睛了,唯一醒目的就是那长长的獠牙仍旧锋利。

    它的对手是一只黑色的家伙,伸长能有七八十厘米左右,正在半立直的扑向灰狗,尖利的两只爪子已经扣住了灰狗的脖颈,侧着头递上獠牙撕咬。

    台上还有三个人,两只斗狗的领犬人加一个裁判。三人都神情激动的大吼着,看样子比两只狗都着急。

    许胖子把众人引导西北角的一处桌前,笑呵呵的低声道:“五哥,这一场已经投注完了,还有一场,一会儿我给您安排一解说员,让他帮你参谋投哪只狗,您看如何?”。

    徐立言一扭脸,冷哼一声道:“怎么着笑话爷们儿外行是不是?”。

    江风在旁边都替徐立言犯愁了,这茬儿找的也太明显了吧,啥话都能找到毛病。

    “五哥您又说笑了,我这不是考虑全心全意为五哥服务嘛”许胖子憨憨一笑道:“得!兄弟我知错了,给五哥上一瓶前两年的小皇上赔罪”。

    许胖子说的小皇上就是罗曼妮.康帝,售价大致在七八万左右,许胖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徐立言是来者不善,所以他才要下本钱做到仁至义尽,让徐立言找不出发飙的理由,同时也让大伙儿同情他,想要在宣传和统战方面制胜。

    “麻溜的该干嘛干嘛去,甭耽误爷们儿看比赛”。徐立言一挥手就把许胖子撵走了。

    徐雪禅看着场地中间那血-腥的撕咬有点不忍心了,黛眉轻佻,表情有些痛苦,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五叔,那条黑狗挺厉害的,是什么品种的啊?”。

    徐立言一翻白眼大言不惭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徐雪禅一撇嘴,狠狠的剜了小叔一眼,冷笑道:“你不是内行吗?人家给配解说你都给赶走了”。

    徐立言斜靠在椅子上,掏出烟来扔桌上,自己叼上一颗,示意江风也抽,江风先给徐立言点上,得到了徐立言一个孺子可教的目光打赏。夹着烟的手一指赛场,非常自信的道:“用解说?咱丢不起那人,一会儿下一场开始的时候,让你看小叔我的本事”。

    “得得得,您厉害成不?”。徐雪禅可不爱和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叔较真儿了。

    没多久,一个红马甲托着一品红酒上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人摆上杯子和时鲜水果点心和一个对讲机以及一个册子,这是投注用的。

    徐雪禅一挥手示意服务生退下,自己给众人斟酒,低声笑嘻嘻的道:“小叔,我看今天您这秧子架不起来,许胖子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徐立言端起酒杯晃了晃,冷笑道:“吃完了饭还可以骂厨子呢?甭说一瓶酒了”。

    徐雪禅顿时竖起了俏生生的大拇指,一撇嘴道:“小叔,外边人说的没错,你可真坏啊”。

    徐立言笑着骂道:“小丫头,有你这么编排小叔的吗?”。

    旁边的人群仍旧非常疯癫的吼着,这个喊“得比”上啊,那个喊“丹尼给老子咬啊”,性质很是高昂,场上的角逐也更加激烈了,灰狗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趴在地上中门大开,两只前爪茫然无力的扒拉着黑狗硕大的头颅,嘴边的肉早就翻腾出来了,不少肉块粘连着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商婷露侧头看着江风,低声道:“这狗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咬呢,他们有不通人性,不会对比赛有这么大的性质吧”。

    江风也没玩儿过啊,不过观察那两只狗烫着混着血水的哈喇子还在不知疲倦撕咬的架势,皱着眉头道:“应该是用药了,兴奋剂一类的吧”。

    “呦,你也玩过这玩意儿?”。徐立言接口道:“这玩意儿主要靠主人命令和日常训练。当然了,不管是狗还是人都有怯战的,那就需要用药,药分两种,一种是给自己壮胆,另一种是给对手下套。壮胆自然就是用兴奋剂一类的,下套嘛,给狗身上涂上麻醉剂,一旦对手咬上了,那就会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自然就胜利了嘛,瞧见没有,那两只狗的毛都是湿的,这是洗狗,一来让狗欢实点,二来也是证明自己没用麻醉剂”。

    徐雪禅装作一副不认识徐立言的表情夸张的道:“哟,没看出来啊,小叔您还有这份儿本事呢!”。

    徐立言一抹额头,抿了口酒,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诶,知识啊,都学杂了”。

    “得了吧,不禁夸”。徐雪禅白了他一眼。

    一听徐立言多少懂点这里边的门道儿,江风便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斗狗应该是一方死亡才能决出胜负吧,既然这样反正有狗主人刺-激狗的烈性呢,要裁判干什么啊?”。

    徐立言侃侃而谈道:“这里边也是有规矩的,就像拳赛中,两人要是互相搂抱的焦灼了,裁判就得把两人分开,这个比赛也要一样。而且比那个还复杂,因为狗毕竟不通人性,不一定会主动进攻,或者有些时候攻击的方式不多,而且主要是靠牙齿进行进攻,一旦没有咬中对手,那就得靠裁判给分开,重新咬。这就是切口,还有调头啊,下风啊,冲线啊,等等,不过规矩虽然多,但是不一定都按照规矩来,毕竟这不是计分比赛,还是以一只先死为标识的,都按照规矩来,不见血的话,就没谁愿意看了”。

    江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边小鱼和董抗姐俩正津津有味的翻着小册子,小册子只有对开的两页纸,左右各有一只狗的介绍,董抗指着左边的狗道:“我看这个黑的不错,叫啥高加索犬,是老毛子那边来的吧,冰天雪地的环境多恶劣啊,在这种恶劣环境下锻炼过的啥生物都应该很厉害,小一米的高度了,体重也有小一百公斤了,看这大腿,比我胳膊都粗,威风凛凛的,一看就挺吓人的,我觉得成”。

    小鱼立马翻脸了,一把扯住董抗的元宝耳朵,恶狠狠的道:“拐弯抹角的骂人是不是?混小子,敢编排我们,看不把你耳朵扯下来”。

    松江省也是冰天雪地的气候,江风也好,小鱼和商婷露也罢,都在哪儿锻炼着呢。所以小鱼不高兴了。

    董抗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那条线上惹了老姐不高兴了啊,一看小鱼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道:“诶呦喂,姐,你轻点轻点啊,我真的没有那意思,你多心了啊”。

    商婷露连忙笑着劝解道:“行了,行了,小弟不是有意的”。

    小鱼冷哼一声,松开手道:“臭小子,今天看露露姐的面子,饶你一次”。

    其实小鱼根本没生气,关键她是怕商婷露听着多心,至于江风,小舅子埋汰姐夫两句儿,那都是正常现象了。万一商婷露以为董家姐俩儿夹枪带棒的损她,那可就不好了。

    董抗揉着被揪红了的耳朵,可怜兮兮的道:“谢谢露露姐,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江风不知死的笑着勾火道:“露露姐是活菩萨,那你觉得你姐是什么?母夜叉还是白骨精?”。

    董抗顿时不干了,狠狠的瞪了江风一眼,一欠身,离小鱼远了一点,指着江风大叫道:“姐夫你没安好心啊,挑拨离间也没有你这样儿的,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啊”。

    小鱼咬着嘴唇儿,每人赏了一个白眼,冷冷的道:“哼,你们俩闹腾什么?是不是还惦记门外那些姑娘呢?坐不住板凳了?”。

    “没有,没有”江风连忙否认,一把抓过小册子,心虚的道:“那啥,我看看狗”。

    董抗一脸幽怨的看着江风。

    台上已经分出胜负了,那只灰狗已经奄奄一息了,无助悲凉的低声嘶吼,伸开的两条后腿一抖一抖的,缺了半边耳朵,伤口处红白夹杂,血水趟过毛发把场地染的点点猩红,身上都是伤口,撕裂处狭长细密,像是被从中间豁开一样。

第六百五十二章 利用规则

    很快,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了,主持人在台上哇啦哇啦的介绍两只狗的情况,下面众人也纷纷参谋着看看压哪只狗,观众席上的灯光也亮了,以便让众人都能看清两只狗的介绍材料。

    狗主人也带着狗上台了,也让两只狗亮亮相,直观的看看形体什么的。

    江风对这样的比赛是没什么兴趣的,要说江风也挺喜欢狗的,不想看见这样的惨烈的搏斗来博人一笑,但是呢,江风没有那么臭屁的站出来阻止,一来,江风没那个本事,阻止不了,二来呢,狗和其他动物不一样,价值就体现在厮杀上,第三,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啊,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你又不是天王老子!。

    江风抿着红酒抽着烟,时不时的观察一下身边这些公子王孙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家之中不太受宠的人物,也不指望你挑起家族重担,但是呢个人又不甘心,谁愿意屈居人下啊,只不过各种外部条件和自身能力机遇等因素的限制,做不了家族的头马。他们心里也难受啊,只能靠着家族余荫赚点钱,也能给那些从政从军准备继承家族大业的继承人们保驾护航。自己也过着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日子,说是享受生活,也未必没有麻醉自己的因素在内。

    这帮公子王孙门讨论的很热烈,这个比赛的彩头大家都没把那几个小钱看在眼里,主要是赌赢了,那说明哥们儿有眼光啊,这是事关面子的大事儿,公子哥们灯红酒绿之余,没事儿就爱找点乐子,面子就是大借口啊,谁不给哥面子,哥就撕了谁的里子!。

    董抗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捅了江风一下,低声道:“姐夫,你看好哪只狗?”。

    江风一指右边那只黄不拉几的一尺多高的家伙道:“这个不错,这是出了名的斗犬比特犬,你看,他双腿间的距离,足有两个拳头左右,这空挡中间的胸肌足够厚实发达,肌肉紧凑,爆发力强。四条腿粗壮有力,腿长一般,足够用上力量,这要是放在人类身上来说,就是车轴汉啊,关键它的血统不错,这是竞技犬中的王者比特犬,我觉得不错,你要压就压它”。

    董抗皱着眉头道:“比特犬是啥狗啊?还敢说王者。没听过”。

    现在斗狗这个行当在华夏才是刚开始有点兴起的苗头,以前都吃不饱呢,谁有闲钱玩这玩意儿啊,这两年社会风气和市场都逐渐放开了,大家也对娱乐业有了重新的认识,精神文化生活和各种地下娱乐也开始逐渐兴起了。虽然比特犬在国外久负盛名,但在国内还没有靠骄傲的战绩闯下威名,所以大家多这种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狗不是那么信任,大多是呲之以鼻的,怪不得董抗不知道。

    江风很想告诉他不懂问度娘,不过这个时候度娘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呢。所以江风也没有耐心去仔细解释,再者江风也不是这个行当里的老手,所以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后世有一个喜欢研究这方面的同事,他经常说这些,江风有一些了解罢了。当即就道:“信不信全在你,我这就是一个参考”。

    董抗一脸见jian笑道:“那行,姐夫我就信你一回,那啥,输了你可得包赔啊”。

    江风连连摇头:“我冤不冤枉啊,你愿意压哪个就压哪个,我可管不着”。

    “别啊,姐夫,小弟我是一直相当信任你的”。董抗一把拉住江风,扭头偷偷看看董瑜,便低声道:“姐夫,那啥,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哈”。

    “你小子啊,满脑子馊主意”江风扭头拿出手包里的卡,偷偷塞到董抗手里,低声道:“这里边有十几万,一会儿你自己去取吧,密码是六个六”。

    这是商婷露给江风的零花钱,江风填还这个小舅子,也不好意思问商婷露要钱啊,现在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商婷露手上呢。

    董抗当即高兴异常,不过有他姐在边上,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极力克制兴奋的心情,低声道:“姐夫真够意思,我先去取钱,一会儿回来告诉你点内部消息”。

    这小子一走,董瑜脸色古怪的看着江风,不过却没说话,她已经猜出来了,董抗肯定又勒索江风了,不过她也没明说,毕竟还有商婷露在身边呢,那不是自己找事儿嘛。

    徐立言摇晃着手里的红酒,侧头道:“小江,看中哪只了?这都给你准备现金了”。

    他一说话,身后的那个司机马上拎起一个箱子放在了桌上,啪的一下掀开,里边一水的蓝票子,一沓一沓的,看样子不下百八十万。

    江风皱着眉头道:“上次我看这玩意儿不是直接报数吗?还用现金?”。

    徐立言摇摇头笑道:“你眼生,他们不一定认你的名儿”。

    徐立言没明说,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那都是圈里的腕儿,报个数就可以,谁都不差这点钱,所以报数就可以,像江风这样的外来户,人家当然不认了。

    “我就不压了,没啥意思”。江风摇摇头谢绝了徐立言的好意。如果江风要压的话,也不至于拿徐立言的钱压啊。

    徐立言也不继续纠缠这个事儿,反而是笑道:“我要下注,你帮我参谋一下哪只狗赢面比较大”。

    江风直接就道:“我觉着这个比特犬不错,不过我也没玩过这玩意儿,全凭直觉”。

    徐立言皱着眉头道:“这个家伙一赔三啊,那个高加索犬赔率是一比一,按照许胖子的设计,还是那个大个头的高加索犬赢面比较大,你说的这个比特犬个头不行,战斗力能成吗?徐胖子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啊,我看这只比特犬够呛”。

    “或许大伙儿都知道许胖子的特点所以都不一定敢压比特犬赢呢,老舅您可是不走寻常路的人,没有点沧海横流怎么能显出老舅你这英雄本色呢?”。江风顺手一记马屁送出去了。

    “不错,说的在理,咱爷们儿很对脾气啊”。徐立言脸上笑意盎然,很显然被拍的舒服了,一扭头看着那司机兼保镖的家伙道:“二百万压比特犬,江风二百万也压比特犬”。

    “是,五少”。那司机得了吩咐就拎起桌上的箱子和腿边的另一个箱子想要去下注,徐立言通过对讲机下注就可以,主办方当然认徐立言这三个字儿,但是江风可就必须得现金比划了。

    江风连忙阻止道:“不行,不行,老舅这不合适”。

    这的确不合适,虽然说是老舅,但是江风和他只认识一天还没到头呢,咋能受人家如此厚礼呢,现在这二百万,能在京城买好几栋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呢,不是小数目。再者说要是赔了呢,那岂不是扔的水声儿都不响?。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舅?”徐立言脸色一板,冷哼一声道:“老舅送你一份儿见面礼都不收?莫非你对这个比特犬没信心?”。

    “我不是那意思”江风摇头苦笑,知道徐立言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劝是劝不了了,便道:“这样吧,我自己压,露露咱压二百万”。

    其实商婷露挺心疼的,她和江风都是靠工资生活的,也没有多少钱的,只不过自家男人说了,商婷露是不可能驳自家男人面子的,就算心疼也得忍着,马上道:“听你的,他们这儿去哪里变现,我去提款”。

    徐立言脸色一变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二百万对徐立言来说就是玩玩,但对江风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一般,徐立言是万万没想到江风有这么多钱的,但是看人家这意思是有的啊,那这钱是怎么来的呢?徐立言马上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这两口子都是地方上的实权干部,莫不是贪的或者是挪用的公款吧?。

    一看徐立言的脸色和说话的语调,江风就知道他想差了,苦笑着道:“我炒过两天股,赚了点,有个几百万的积蓄,您就放心吧,都是光明正大来的”。

    国家在八十年代中期就下文明确禁止领导干部家属子女在辖区范围内经商了,但是至今也没有禁止公职炒股,甚至在股票刚兴起的时候,大伙儿都不认这玩意,很多地方还半强迫式强迫公职人员购买自己辖区上市公司的股票呢,就是到了后世,挪用公款炒股案频发,国家也只是下文说不允许公职人员上班炒股,至于下班了炒不炒,那还不是全凭自愿?再者说就是这个规定,后来也变成了一纸空文了嘛!。

    和这个类似的就是国库券,当初很多人都不认这个玩意儿,那还不是打着支援国家建设的名义直接扣工资兑换国库券下发?哪像后世啊,国库券不是有路子都买不到。

    听江风如此说,徐立言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规劝道:“哦,差不多玩玩就成了,别陷的太深,那玩意儿不稳当,还是实业有保障”。

    “知道,就玩儿了一回”。江风嘴上答应的好,心里却不以为然,或许现在很有一部分人没有那个认识,等再过几年,那些在股市上大肆圈钱的都是这帮公子哥们,甭说那些连汤都喝不上的散户了,就是那些白手起家的资本大鳄们,即便赚了钱又咋样?没有背景的都蹲笆篱子去了,不都让徐立言这类公子哥收拾了吗?。

    虽然这个年代非常红火并且要持续很长时间的招商引资大潮把商人的地位抬的很高,大公司的眼睛都抬到了天上去了,丝毫不把地方官放在眼里,但是没有和权力结合的财力,在真正的权力面前,啥都不是。

    “什么银行也不可能一次仓促间提出二百万来,这本钱算我借给你的,输了可得还我啊”。徐立言对着那司机一扬下巴,扭头看着大屏幕道:“你还别说,还真是压高加索犬的多,诶呦喂,怎么总有这么碍眼的家伙呢”。

    徐立言说还那是照顾江风的面子,江风抬头一看,那屏幕上正显示赵伏魈高加索犬二百万的字样,看来赵伏魈也在呢啊。

    江风扭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果然看见赵伏魈在东北角出对着他摇摇的招手呢。

    没过多久,江风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大屏幕上,不过却成了笑柄,因为大屏幕上头一条是江风比特犬二百万的字样,但是没过几行字呢,底下又是江风高加索犬二百万,擦的,这不是扯淡吗?还带两边下注的,这是那个二笔干的事儿啊?。

    场内不少人都发现这事儿了,顿时满场搜索这个二笔在哪儿呢,大伙儿都是一个圈里玩的,就算关系很一般或者不好,那也都脸熟啊,很快江风和商婷露这个生面孔就被搜索出来了。

    很多人觉着这名字有点熟悉,在看见这张脸以后,议论声更大了,很多人就了然了。因为去年江风就是在许胖子饿场子里废了子圈里出了名能打的方英明一条胳膊,然后还安然无恙的跑了,那一次比赛大伙儿也都在座,没想到这小子不知死啊,又大摇大摆的来了,还干出来两条狗左右压注的事儿了。

    “还别说,赵伏魈脑子不错嘛,都知道利用规则了,不错不错”。徐立言点上一颗大熊猫,很罕见的表扬了赵老二一回。

    场内除了徐立言认识江风意外,只有赵伏魈算是认识江风了,而且也只有他最有可能替江风下注了,所以徐立言判断这钱是他下的。

    虽然看上去江风两边下注是二笔行为,但其实策略上非常棒,利用两只狗的赔率不同,钻了一个空子。高加索犬的赔率是一比一,比特犬的赔率是一比三,在两边各压二百万,如果高加索犬胜利了,那么徐立言替江风压的二百万比特犬自然是输掉了,但是赵伏魈替江风压的二百万高加索犬会赢一个二百万,这样江风就回本了,不输不赢,因为在许胖子这里,赢的一方本金是返还的。一旦高加索犬输了,比特犬赢了,那徐立言给江风压的二百万自然会赢六百万,本金也返还,赵伏魈的虽然输了,但还剩下四百万呢,所以说要么不输不赢,要么赢四百万,怎么算都划算。

    徐立言脑袋是很好使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倒不是说大伙儿都不会算这个帐,但是以前大伙儿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啊,没有先例的啊,都是玩票性质的,没谁研究这个啊,再说按照惯性思维,这玩意儿就没有两边下注的必要啊。

    很快,大伙儿都反应过来了,纷纷如此,就看那大屏幕上都是同一个名字连续两条的,都两方下注,主办方也反应过来了,许胖子连忙站出来招呼道:“哥们姐们儿们,咱这比赛不接受同一个人两方同时下注”。

    “许胖子你放屁,你这哪条规矩说明白不许同时下注了?”。都不用徐立言站起来骂他了,自然有代劳的。

    “许胖子,你知不知道啥叫规矩?你这草台班子太也散漫了吧”。

    “许胖子,爷们儿告诉你,你以前没明说,现在晚了”。

    “爷们儿这一单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敢不接掀了你这场子”。

    一时间真是群起而攻之啊,许胖子除了收获不同口味的口水之外,根本没人听他的话。他是恨死了江风了,带了这个坏头,现在这样的简单**,大家都按照惯例没人同时下注,所以谁都没想这个,但是一旦发现有这个空子的时候,谁不愿意凑一个热闹啊,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其实对这个根据赔率(俗称水位)不同,两边同时下注赚差价的不赔小赚行为在后世赌球中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打水。取小桶提水不贪大只求稳的意思。

    按说这么明显的漏洞就没人看出来吗?那自然不是的,后世对付这样的行为当然有办法了,一个是采用浮动水位制,根据现场比赛情况进展和下输赢注的数额随时调整赔率,有一比零点八的赔率,一比零点九的赔率,再者就是**公司有很多家,你输我赢的,谁都说不准,更何况都是电脑下单子,这边赔率是这个,你下了单了,但是等你的单子真的被接受的时候赔率变了,何况人家还可以不接这个单子。

    更何况很多时候赌球只有平局才返还赌金的。赔率一比零点八的时候即便赢了,那也罢本金输掉一部分,多来几次的虎,本金都输没了。

    再说这个两边下注的方法赚的也不是**公司的钱,而是那些散户猪仔的钱,**公司和庄家都不会输钱的,庄家有回水,也就是一些**公司给的返还点差,比如说这个庄家线上一共压了一千万,那么**公司就要给返还两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二。

    **公司更不会输钱。因为**公司会玩黑哨和假球啊,有了这两个大杀器,不论在这之中打水的人有多少,还不是人家**公司想让谁赢就让谁赢?人家自己怎么可能赔本呢?。曾经某国奇葩球队甚至闹出了一个队员四次狂(射)自己球门的闹剧。如果说一次是乌龙,那四次怎么解释,就算是没睡醒的话,那满场的嘘声骂声还叫不醒他?。

第六百五十三章 谁能挡住巨浪滔天

    不过这许多破解办法放在许胖子这儿没作用,就许胖子一个庄家,而且大多数人都两边同时下注,单边下注的太少了,更没有浮动赔率等等因素叠加起来,许胖子只有赔钱的份儿了。

    按説比较理想的办法就是让高加索犬胜利,因为高加索犬赔率低,这样才能保证尽量赔的少。但是呢,虽然之前比特犬赔率高,许胖子想借此吸引大家多压比特犬,但是大家都知道许胖子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都反其道而行之,很多人都在压高加索犬胜利,这又把许胖子坑了。

    不管咋説,他算是掉坑里去了。可以説赵老二这一次向江风示好的巧合,和徐立言闹了一把默契,两人联手给许胖子设了个套,上了一课!。

    许胖子很想生撕了江风,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江风一个人的事儿了,在场的很多人都压了双份儿啊,这就变成了许胖子和在场大部分公子小姐們的矛盾了,许胖子是没有胆量硬憾这个群体的,这些人单提出一个来,或许许胖子还有周旋的余地,但是这帮人一起冲上来了,甭説许胖子了,就是他們钻石人家的五大股东组合在一起,也挡不住这一股子洪流!。

    许胖子能支撑的起这么大的场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便马上抹了一把脸,笑容满面的道:“各位,各位,大家能来捧我的场,我许某人自然是承情,今儿个,规则有漏洞,那是我自家脑子不够用,得了,压就压了,咱照单全收”。

    许胖子被喷的满脸唾沫,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搞明白是赔率差需要赔的钱少,还是高加索犬省胜利赔的少,然后才能决定哪只狗胜利。当然了,一会儿问问那个裁判,能不能让俩狗平局,那样就万事大吉了,只不过狗不通人性,也不知道好不好控制。

    斗狗这个行业也是刚刚兴起,许胖子已引进这个就图一新鲜,对这玩意儿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要咨询专业人士。

    当然了,许胖子虽然不懂行,但是也能想出一些法子来,比如説用给大家充分时间投注的借口,把比赛延后十分二十分钟,把俩狗弄下去打点麻药,一会儿上来,俩狗肯定没战斗力,那不就是平局了吗?至于为啥狗突然没战斗力了,那好解释啊,谁知道这俩玩意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啊,谁要是认为不妥的话,那要不请您问问这狗,让它們説説吃了什么?。

    虽然许胖子心里有了打算了,但是至少表面上还是非常干脆的承诺照单全收了。是以还是引起了不少的赞扬声。

    “好!是个爷們儿”。

    “行,许胖子不错,是条汉子重承诺守信义”。

    “得,今儿甭管输赢,这钱啊,咱都消费在这儿,许胖子把你那迎宾的妞儿挑好的捡两个剥洗干净了等着爷們儿”。

    “我呸,范老三,就你那小体格子一起玩儿俩,还不死床上啊”。

    “球!你就知道老子一定在床上玩儿,沙发上不行啊?地板上不让啊”。

    一时间纷纷攘攘笑闹成了一团,都在笑这个范老三。

    “许胖子,你説这俩狗会不会平局啊,那样的话,你可是把在场的爷們儿都坑了啊,大家都白激动了一回”。

    毫无疑问,一招点死许胖子命门的就是第五公害徐立言了,其实徐立言有心在同时下一千万的注,一下坑死许胖子,但是权衡之下,还是挑动大家的火气,一起坑许胖子,人多力量大的啊。自己那一千万还不至于让许胖子伤筋动骨,还是发动群众最重要,太祖他老人家曾经説过嘛,要让反-动派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才是制胜的法宝。

    果不其然,徐立言这话一説出来,顿时大家纷纷响应,虽然大家都不是很在乎这钱,但是有这么一个稳赢不输的局给大家乐呵乐呵也不错嘛,如果就让许胖子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把大伙儿的好戏搅合了,那岂不是显得在场的这么多爷們儿都没智商?。

    “五爷,那您看这一场该怎么弄呢?”。既然这个问题是徐立言发现的,那自然是有破解之法了,而且大家也知道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儿,馊主意肯定多了去了。

    “这个嘛,我又不是老板,我哪知道人家要怎么弄?”。徐立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这出头的事儿推出去了。

    不过却分明在暗示不管咋弄,许胖子肯定会耍花招弄大伙儿。

    “对头,许胖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儿个被大伙钻了空子,必定不肯干休”。

    “可不是嘛,这小子肯定憋着劲儿坏呢”。

    “敌酋据城而守已占据先机,我大兵顿足于坚城之下,师久必定兵疲。我军利战,敌军利守,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须知兵贵速不贵久啊”。一个大军事家后代开始装模作样的捏着下巴参谋上了。这帮子弟們都很以祖上为荣,虽然现在和平年代了,没机会再复祖上荣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們缅怀一下,也顺手装一比。

    当即就有凑趣的道:“呦,行啊范老三,不愧是参谋世家出身的啊,还懂兵法呢”。

    “李老四啊,瞧你这话説的,想当年我爷爷那也是二十出头就坐正位的大参座啊,咱这是家传的本事”。范老三洋洋得意一搂身边的小蜜,点上一根儿“大茄子”。

    李老四马上呲之以鼻,一撇嘴不客气的道:“得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敢开染坊啊,甭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説今儿这事儿怎么个章程吧”。

    范老三抽了一口茄子,鼻孔喷出两股子青烟,扬了扬手里的大茄子,洋洋得意的道:“李老四啊,你是真不开窍啊,真给你家那战功赫赫的纵队司令老爷子丢人,我这参谋当的都多合格了,你还不开窍。那行,你三爷就早费点事儿,点化你一下吧,兵贵速不贵久嘛,让许胖子现在就宣布开始,不给他和俩狗主人和裁判整事儿捣鼓的机会,大伙儿死死盯着,等有了一个胜出的,大伙儿一拿钱各回各家这不就完了嘛?”。

    “对头!”李老四马上嚷嚷着道:“许胖子,甭废话,赶紧下去吧,给狗腾地儿,爷們儿要看表演等着领钱呢”。

    “麻溜的,甭等爷們儿火气上来,少不得赏你俩嘴巴”。

    “痛快点,小心小爷掀了你这摊子”。

    许胖子又收获了一堆唾沫,强笑着想解释两句,比如説点啥咱开门做生意讲诚信啥的,却没想到起哄声都连成片了,根本不给他説话的机会,没办法只能强笑着下场了。一挥手示意场上斗狗开始。

    哈哈哈哈,嘻嘻嘻,咯咯咯,各种音调的笑声连成了一片,好像这是人民的胜利一样。

    罪魁祸首徐立言微笑着一扬手端起酒杯摇摇的比划了一下,西南角方向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眼镜男也微笑着端着酒杯回敬。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之后,徐立言扭头微笑着道:“这一回合下去,许胖子少説损失半个基数,怎么样,出口气没有?”

    “嗨,我现在理解人家哪句话呢,您这是真损啊,不过好像有点损人不利己啊”。江风一向是实话实説的。

    对江风的的某些措词徐徐立言丝毫不以为意,晃荡着红酒微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敌人闹心,这不就是一个很令我开心的事儿吗?,再者説许胖子要是有些不甘心的话,势必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抵赖,到时候得罪的人就多了,这还不够吗?时间长着呢,慢慢玩儿不要急躁”。

    “得,您説的有理还不成吗?”。江风一想也是,这就是典型的不图打渔图混水啊,把水搅浑了也不错,给许胖子找点麻烦也不错嘛。

    许胖子再也不管台上那两只疯狂撕咬的狗了,脸色铁青的通过后门走进了电梯,上到了顶楼,电梯门一打开,许胖子信手把门口一个迎宾手里的毛巾拽了过来擦擦脸上的口水和汗珠子。

    走到一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在这个场子里,许胖子就是老总了啊,却不想这里边还有他也需要小心应付的人。

    “进来”。

    在得到允许之后,许胖子进来了,门里一个一身白西服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正是徐立言端着酒杯侧头和江风説话的场面。

    平头,略微有些少白头,谈不上有多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很普通的相貌,一身的白色定做西服脚上却非常非主流的穿着老圆口的布鞋,非常的不搭调,不过许胖子是深知这一双布鞋都够外面的女孩子卖一年的了。

    就在这个扔人堆里一点不起眼的男人面前,许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立在男人的椅子旁边,低声道:“陈哥,今天这事儿不妙啊”。

    “什么来头?什么原因?”这个叫陈哥的男子没有愤怒,更没有笑容,就是很平和的问话,连语调都相当平缓。

    许胖子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了,大屏幕上一共就两个人,徐立言大家都熟悉,那问的自然是另一个了:“来头摸不清,表面上就是松江一小干部,据説是江雨在松江的弟弟,深层次的背景非常杂。这小子在松江是俊子他姐的秘书,这小子去年在咱們的场子里废了方英明,去年来的时候是齐妙舞和贺虎子领来的,那时候赵老二差点崩了他,后来您和谭哥不是给他点脸説要留下他嘛,没想到这小子狗肉上不得席面儿,贺虎子也不同意,俊子也翻脸了,就放他走了,不知道陈哥想起来没有?。不过这小子今天却是和徐立言来的,徐立言找茬的迹象很明显,这是在给他找场子来了”。

    许胖子气的叙述问题都没有条理了,想到哪儿説到哪儿。

    男人不置可否,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问道:“这么説赵老二可用?”。

    从许胖子的话中得出结论,赵老二和江风有过节,而江风是和徐立言一起来的,徐立言家和赵老二家的矛盾人所共知,所以这个陈哥才有此问。

    “不一定可用,今天这小子压的第一注是徐立言的司机过来下注,第二注却是赵老二的跟班给他下的”。

    “嗯?”陈哥一皱眉,赵老二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大度呢,这很让人想不通啊。看来是大意了。摇摇头喃喃的道:“人家有这么多的人脉,看不上咱这小庙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事儿就是他的不对了”。

    许胖子虽然看着憨态可掬,可也是有几分胆色的人物,既然陈哥都表示出不满了,那咱就直接干活儿算了,便咬着牙道:“这小子就是作死,真当这四九城是他們家后花园子了,等一会儿出了门我就去查他的行踪,务必今夜之前找他点晦气”。

    “这一场得损失多少?”。

    “最少半个基数,甚至接近一个基数”。许胖子回答的底气很不足,甚至都不敢看陈哥的眼睛,生怕这个陈哥雷霆震怒。

    一个基数就是一个亿,在这个年代那是巨款了。

    陈哥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哦,虽然大了点,但还在可控范围内,一会儿问问俊子,这一回他有什么説法儿”。

    “俊子也快过来了”。

    正在两人説话间,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黑西服的高大年轻人进来了。这家伙是直接推门,许胖子是敲门,地位差距可见一斑。

    一看来人,许胖子马上凑过去了,义愤填膺的道:“俊子,你来了,情况你都知道了吧。我們哥俩正研究怎么办呢,徐立言这小子简直欺人太甚,找事儿找到咱們的地界来了”。

    这个俊子手一扬打断了许胖子的唠叨,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摸起桌边的大熊猫点上一颗,剜了许胖子一眼,冷哼道:“甭説那些废话,你这规则有漏洞,就别怕别人钻空子”。

    “俊子説的是,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这一茬儿”许胖子马上垂头丧气的接受批评。

    陈哥侧头看了俊子一眼,挑开眼皮缓缓的道:“不管怎么説,这小子是踩了咱們的面子了,小一个基数的损失,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许胖子感激的瞄了陈哥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俊子胳膊肘垫在膝盖上,把烟头往嘴里送,眼神从大屏幕上那张讨厌的嘴脸上移开,直视陈哥,冷笑着道:“那你要怎样?”。

    “有命赚钱,就怕他没命花”。陈哥倒是不惧对视,一张嘴就杀机毕现。

    俊子吐出一个大烟圈,随后又吹散了,笑着摇摇头道:“那下半辈子哥几个就得凑合一处穿黄马褂了”。

    要是在觉罗爷那会儿赏穿黄马褂可可是不得了的事儿,现在这都新社会了,除了监狱里的黄坎肩,就没有第二个响亮的黄马褂了。

    陈哥对俊子説的那么大后果丝毫不以为意,冷笑着道:“沟沟坎坎的倒是不少,但惊涛拍岸的时节,谁能真个的替他挡住咱的巨浪滔天?”。

    虽然陈哥知道江风鸡零狗碎的关系网倒是不少,但是到了真刀真枪对撼的时候,自家这边五个人去掉家道败落的许胖子不提,剩下四家那可都是当朝实力派,对方那边未必有这个决心对撼,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棋子,至于吗?。

    俊子叹了口气道:“以前没有,但是那时候咱們没下手,现在下手晚了,肯定有人能替他挡枪”。

    “谁?”。

    “我还摸不准,但是绝对有”

    “俊子,你也甭恐吓哥們儿,我知道他是你姐姐的秘书,但是这么三番五次的踩咱們的场子,説不过去吧”陈哥冷冷的盯着俊子,嘴角上翘,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不善的道:“俊子,咱們合作也有好几年了,哥們儿发现你这立场有点不稳啊,别怪哥哥説话难听,你也是咱們这场子的大股东啊”。

    原来这个俊子就是周沛凝的堂弟周俊。

    “这和我姐没有关系”周俊看着陈哥那笑意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在怀疑那小子和自家姐姐啊,不管如何,周沛凝在周俊心里的形象不容诋毁。周俊的脸当时就落下来了,可是在心里一想到刚才姐姐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不问谁对谁错就劈头盖脸的给自己一顿骂,简直气死人。

    周俊在心里叹息,想不到声名响彻四九城的姐姐都如此这般了,简直是太便宜那个王八蛋了。周俊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却无从发作,姐姐的私生活如何他无权干涉,也没那个胆子。一双手青筋暴起,攥的死死的却有很快松开。直接把半截烟头按在桌上熄灭了,站起身道:“陈哥,咱們弟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合作了这一场,一些该説的话兄弟还是要説。陈哥要是信我,我代表咱們几个出面给他陪个不是,今天的钱让他带走,两家恩怨到此为止,如果陈哥不信我,那我退出,往后虽然不是合伙人了,还是兄弟”。

    一看两人谈崩了起了内讧,许胖子急的汗珠子都下来了,搓着手着急的道:“陈哥,俊子,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説啊,自家兄弟怎么弄的如此生分啊”。

第六百五十四章 对小舅子很开面

    陈哥万万没想到周俊竟然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一点不给他台阶下,简直是把事儿做绝了。陈哥一时间还猜不透周俊是真的要退股,还是说借这个机会挣话语权。不过不管哪一点,都是陈哥不愿意看见的,周俊这小子背后的周家虽然这两年还没有冲天而起的人物,接棒的周靖边能不能上还是未知数呢。但周老爷子还在呢,这就够了,如果周俊撤股,对这个场子的打击绝对不小。至于挣话语权,那就更不成了,这个场子之所以安稳这么些年,陈哥自认为主要是他和老谭顶着呢,付出的多,收益必须大,这都是应有之义了。

    陈哥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蹙着眉头,声音有些发冷:“俊子,为了一个乡下土包子,坏了咱们兄弟多年的情分,值得吗?”。

    许胖子也在一边撮合着道:“对对,咱弟兄们有话慢慢说,何必这么生分呢”。

    周俊摇摇头苦笑着道:“陈哥,咱兄弟到什么时候都是兄弟,兄弟我正是不想看咱这日进斗金的地儿关门,更不想看哥几个吃派头,连累了家里,兄弟这话也说到份儿了,听不听全在你。今天损失虽然不小,但主要是咱们规则有漏洞,怨不得别人”。

    陈哥面色微微一变,拧着眉毛道:“有这么严重?”。

    周俊苦口婆心的道:“陈哥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赵老二是轻易低头的人吗?现在不仅放下了恩怨,还拿出二百万捧那小子臭脚,甚至得罪咱兄弟几个,你认为赵老二就傻到这个份儿上了?”。

    “嗯,说的在理”陈哥点点头,突然一扬脸看着周俊道:“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把你知道的不管真假跟哥哥交一句实底儿。咱兄弟这么些年的情分,就不值这一句话?”。

    周俊脸色一变,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我是猜测,做不得准,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说,无论真假,哥哥都承你的情”。

    周俊站起身来,却又坐下了,低头沉默不语。

    “那个,我去外边看看什么情况了,回来给陈哥和俊子通报”。许胖子二话不说就走出去了,虽然这个地方一共五个股东,平常也是称兄道弟,但是很显然,许胖子还不够参与机密。

    陈哥这时候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呢,也顾不得和许胖子客套了。

    “、、、、、”周俊侧过身子,在陈哥耳边寥寥数语。

    陈哥顿时面色一变,慢慢的挪动大屏幕上的照片,不多时候就把江风和商婷露以及小鱼扩在内了,凝视着照片久久不语。

    周俊也不作声,点上两颗烟,分给陈哥一颗,两人就这么干巴巴的抽着。

    “怪不得徐立言陪着来的,赵老二也捧着呢,是哥哥看走了眼了啊”。陈哥脸色复杂,低声喃喃。

    周俊宽慰着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没啥,上次咱也没把他怎么着了,这一次再让他一次,不用你和老谭去,我去和他说一声,想必他不会驳我的面子”。

    “我和凝凝一般年岁,但看人的功夫差的太多啊,周家声震四九城的小花旦果然厉害,我陈郝赫先这一次是看走眼了。凝凝如此拔他于微末之中,起于蒙尘之时,他们家想必是领情的吧,肯定会有所表示,恭喜恭喜了啊”。

    在周靖边正较劲的当口,出了这样的事儿,这是一大助力。哪怕老赵家不帮忙,只要是在征求老同志意见的时候,不说怪话就很好了嘛。

    周俊摇摇头道:“这个哥们儿就不清楚了,不过咱们不指望和他套交情,也不至于得罪他。我说一句话,陈哥你别不高兴,事先毕竟是咱们强人所难在先”。

    陈赫先眉头一皱,闷头吸了口烟,过了半晌才低声道:“说的在理,但是咱兄弟几个也不能这么栽了,有一就有二,这么认了,万一得寸进尺呢”。

    周俊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去和他说”。

    周俊心里当然有谱,就算他不管用,搬出姐姐来应该很管用,如果姐姐都不管用了,那这小子就是白眼狼,坏了规矩了啊,这一趟就算是替姐姐试探一下这小子是不是薄情寡恩之辈,是不是有了靠山就忘了旧主之徒。

    如果有了靠山就翘辫子翻脸不认人的话,那就只能证明姐姐看错了,回去也得告诉侧面警告一下姐姐。

    陈赫先抬头看着大屏幕,商婷露正娴静的素手而坐,柔情脉脉的看着江风。陈赫先砸着嘴,摇头感叹道:“这小子倒是命好啊,如此国色又如此贵胄,竟然能让他遇上,简直是不让哥们儿活了啊”。

    我要说这个也是我姐的秘书,你会不会惊掉下巴?周俊在心里美不滋滋的,对自己那个妖孽一般的姐姐佩服的不得了,仿佛之前痛骂自己的不是这个姐姐一般,微一咧嘴,把脸上不自觉带出来的笑容遮掩过去,站起身道:“陈哥安坐,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先过去了”。

    “嗯,你说了算”。陈哥站起身,目送周俊远去,自己颓然坐下,盯着大屏幕上商婷露微笑着的娴静俏脸儿,连连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啊。

    周俊走出去以后,乘着电梯走到斗狗场的后门,一推开门,就看见里边的观众们都疯了一样手舞足蹈,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了,憋的脸通红,高喊着:“咬、咬、咬”。

    幸好这时候周俊没听过那句名歌词:“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周俊一皱眉,知道外边这帮人这么高兴,多半是赢了钱了,让周俊肉疼的是这钱都是老子几个赔本的啊。

    场上的战斗是一边倒的,个头比较小的比特犬并没有选择游斗或者逃避,而是直面个头高大威猛的对手猛扑上去,奋力撕咬,毫不畏惧,没有几个回合,就把那只高大的高加索犬咬的四下窜跳跑动嗷嗷直叫。气的那高加索犬主人猛摇铁链子也不管用。

    周俊也没管台上什么状况,反正不管哪只狗赢,自家都是输钱,无非就是多与少的问题罢了。四下一望,找到了徐立言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老五兴致不错啊,玩的还高兴吧?”。周俊岁数也不小了,和徐立言也是发小儿,如何称呼都成,自然是不同语境不同称呼了。

    徐立言当然知道周俊是这里的股东了,只不过却没什么热烈欢迎的架势,微微一笑道:“还成吧,看见许胖子输钱,我就无比高兴”。

    周俊心里一火,却没有发作,而是若无其事的道:“许胖子那脑子里都是浆糊,遇上老五你这样的家伙,他要是不输钱就怪了”。

    “连累你了哈,俊子不怪我是吧?”。徐立言自我感觉良好,一点都不客气。

    周俊瞄了一眼人群,也不用谁让,自己坐下了,冷笑着道:“不怪你?,我倒是真挺不满意,你老五有意见直说就完了嘛,咱们之间什么事儿都能过去,保证让你满意,犯得着让别人跟着得利吗?”。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徐立言抬起手臂对着狂-热的人群微微一挥,笑着道:“以一敌五,我也愁啊,还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管用”。

    “老五这话就说远了,不管有没有这事儿,有朋自远方来嘛,我作为地主,都得露一面嘛”周俊隔着小桌子对着江风伸出手笑道:“我是周俊,江先生还有印象吧,欢迎江先生来京城”。

    江风站起身点头笑道:“多谢周少美意,当初的事儿多承周少关照,那五十万注铭记在心”。

    当初江风打擂的时候,周俊还压了五十万的江风胜呢,后来还秉承周沛凝的意思,压住了一些要报复江风的人。

    “关照谈不上,你是我姐的秘书,咱也不是外人,我周俊总不至于看着自家人的事儿落地上,总得帮衬一把。感谢你和商小姐在新城对我姐姐的照顾,我代表我姐感谢二位”。周俊又对商婷露伸出手笑道:“欢迎商小姐来新城,我是周俊,周沛凝是我堂姐”。

    “周少你好,客气了,照顾谈不上,都是凝姐提点教育我们”。商婷露听说这是周沛凝的堂弟,便站起来了微笑示好。

    “一个篱笆三个桩嘛,没有你们这些中坚力量,我姐的工作开展也难”周俊笑着应了一声,转而看着徐雪禅道:“雪禅学姐也来了啊,欢迎欢迎”。

    徐雪禅咯咯直笑,打趣儿道:“小屁孩儿还弄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儿,不错,甭丢了咱四中的脸面哦”。

    “放心吧您呐,咱啥时候落过母校的名头?”。周俊答应了一声之后,看着小鱼姐弟俩笑道:“小鱼和小五都是熟人了,欢迎小鱼回京,没事儿的时候常来玩儿啊这边心弄的美容水疗都不错,体验体验。小五还小,学业为重,放假了来溜达溜达也成,可不许沉迷其中啊,等你上个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吗,再来的话俊哥就十分欢迎了”。

    小鱼甜甜一笑道:“谢谢俊哥,得空了,我会带露露姐去玩儿的,小五这孩子,俊哥帮着看着点,可不许他来”。

    董抗撅着嘴道:“得,都挤兑我,我马上就成年了嘛”。

    周俊非常熟络的和一圈人都打了个招呼,一个不落,热情中又能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弄的好像谁和他都不错一样。

    打完招呼又重新落座,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跟徐立言碰一杯,苦着脸道:“今儿你徐五爷可是把我们坑苦了,只这一场就一个基数的损失,我的亲五叔啊,可不带这样玩儿的啊”。

    徐立言答非所问的道:“嘿嘿,本来我想说这酒是假的了”。

    我擦,果然是找茬儿,太明显了。

    虽然周家势大,甚至陈家谭家都不好惹,但是徐家就好欺负了?徐立言有这个一拼的勇气,就怕别人没这个决心。要说硬憾,徐家还没有和这五家硬碰硬的实力,但是却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但这几个家伙未必值得他们的家庭全力出手。

    周俊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是这个档口不宜多树敌,更何况还是徐赵两家呢,便压住火气,温和的笑着道:“五叔就这么不开面儿?五叔你给个话,甭看他们几个,你就看我!”。

    徐立言点上一颗烟,看着有些喧闹的人群,似笑非笑的道:“许胖子那熊样儿我都懒得看他,陈赫先怎么不出来了,他不是你们几个的大拿吗?怎么长脸的事儿都是他露脸,有丢人的事儿都让你干呢?”。

    “跟您面前服个软,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吧,怎么说您也是五叔不是?”周俊还真有点唾面自干的架势,扭头看了江风一眼道:“我这不是自度和江先生有些交情嘛,就过来了”。

    “行,你算一号,比陈赫先强多了,那小子志大才疏,成不了大气候,做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义。当初不就是他和谭平生要留我外甥给你们打黑拳吗?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他的拳头硬到什么份儿上”徐立言嘴上一点不留情,几句话就把京城中鼎鼎大名的陈大少批的狗屁不是,神态倨傲的可以。

    “平生下基层了,陈哥也不在这儿,没法儿给江先生赔不是。至于您说的打黑拳的事儿,我深表歉意,空嘴说白话没啥意思,咱也不藏着瞒着了,这么着,今天江先生的份子赢的我给备上一份儿,输的本金返还,你看如何?”。周俊当然知道陈赫先的老爹是京城的市长,是这一片鼎鼎大名的大佬,徐立言的二哥徐立德虽然只是常委副市长,但却是和市委那一位走得很近,并不十分怵市长。而且上边还有他们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撑着,搞起来也是旗鼓相当,如果再掺杂进去赵家这一重量级砝码,那就不能凭实力说话了。得先看谁占理,很明显强留基层干部打黑拳,人家没答应还要报复,这事儿到了哪里都讲不出,理亏啊徐立言微微一笑,一扭头道:“问你呢,你看如何”。

    徐立言把皮球踢到了江风脚下,这就意味着他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可是江风不能这么难为周沛凝的弟弟啊,虽然周俊比自己大好几岁,可那也是便宜小舅子啊,不管江风的身份如何变化,周沛凝在心里的地位都是不变的,领导、老领导、好女人、自家好女人、座师等等这都是周沛凝在江风心中的标签。

    “老舅让我做主,那我就对不住老舅了,不免要拿您老送个人情”江风对徐立言调笑了一句,扭头道:“周少严重了,书记待我恩重如山,周少也帮衬过我,让周少破费大大不应该,没有必要如此,今天这一注,就当没压好了。给周少买卖带来的损失,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如果江风不先和徐立言打一招呼,直接送人情的话,那不是自己装好人让徐立言装孙子嘛,平白冷了徐立言的一片好心,徐立言可是为了给江风置气才来的。

    “你小子啊,得,谁让你是我亲外甥呢”。徐立言笑骂一句继续抿着他嘴上说的假酒,还喝的有滋有味儿呢。

    江风的意思很简单,本金退还就算揭过去了,赢的那些我也不要了,至于什么备上的那一份儿,更是没有必要。

    周俊一摆手道:“草台班子没个章程,规则漏洞百出,倒是让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见笑了。得,江先生的好意周某心领了,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没必要因为我一个人浪费了大家伙的心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不知道江先生下榻何处,一会儿会把东西送到五叔府上”。

    江风连连推辞,狠狠的摇头道:“不成,绝对不成,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你破费”。

    “既然江先生坚持,那这样吧,股东有五个,跑刨去我一个,这总可以了吧。江先生要是还不接受的话,那就是对我有看法”。周俊就是这么一说,怎么可能单独扣除自己那一份子呢,本来也没多少钱的玩意儿,不值当。

    “不是我对周少有看法,是、、、”

    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徐立言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江风的话道:“行啦,甭装款爷了。人家都财大气粗,九牛一毛的小钱儿,你还当成挺大一蛋糕玩坚辞不受那一套了,人家拔下来一毫毛都够你一辈子的工资了”。

    “得,五叔说话了,就这么着了,我去准备去了。五叔,江先生商小姐,还有雪禅学姐,小鱼小五,失陪了”周俊站起身笑着对旁边不远处的侍者示意道:“再送过来一瓶小皇上,这一桌免单”。

    等周俊一走,徐立言瞄了江风一眼,勾勾手示意江风侧耳过来,等江风耳朵伸过来的时候,便压低嗓音嘿嘿直笑道:“不错,对小舅子很开面儿嘛,连我这老舅都让你卖了啊”。

    “嗯、、、、、嘘、、、、咳咳咳”江风脸上一阵表情错乱,语无伦次。

第六百五十五章 新的任命

    江风和徐立言连干了三杯威士忌,喝的徐立言叫苦连天,惩罚他乱说话,本来江风还想和他再喝两个,徐立言说什么都不同意,甚至威胁江风再敢劝酒的话,就把刚才的话大声说了,江风顿时作罢。

    等比赛快落下帷幕的时候,赵伏魈端着酒杯笑嘻嘻的过来了,也不用谁让,自己直接找地儿坐下了,笑的那叫甜啊,端起酒杯摇摇的道:“五叔,您看咱爷们儿今天这一场捧哏还成不?”。

    “还成吧,这么些年总算没白混”徐立言很罕见的表扬了赵伏魈两句,抿了一口酒,淡淡的道:“方法虽然好,眼神却一般,这一场还是我压的狗胜了”。

    赵老二奉承着道:“那是,那是,小侄这眼里怎么可能和您五叔比肩呢,只不过给五叔搭把手弄一副搭子罢了”。

    徐立言瞄了赵老二一眼,皱着眉头道:“不怕得罪陈赫先和谭平生?”。

    赵老二眉头一皱,撇撇嘴道:“哼,我一无业游民,要产业没产业,要家没家,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了?。我这二十多年该享受的也享受了,该玩儿的也都玩儿了,就这一百多斤的臭皮囊,谁要拿去都成,不过谁想要都得拿脑袋换。我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甭说陈赫先和谭平生了,就算他们五个一起上,咱爷们儿也不怕那些个事儿,您说呢?”。

    赵伏魈就是这个圈里的臭无赖老流氓,要啥没啥,你还不敢把他怎么着了,虽然在老赵家没啥地位,但那也是正牌嫡系,平常小打小闹的没关系,谁要是真个的想要赵老二的命,那老赵家不剐了他才怪呢。

    徐立言一耸肩,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赵老二这话是实话,可字里行间也积聚着浓浓的失落和不满,一个家族不能把有限的资源浪费在毫无前景的子弟上,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人在面对别人鄙夷的目光和无情的挖苦嘲笑的时候,有些人选择奋起以慰平生,有人选择自暴自弃,赵老二在大范围上属于后者,只不过他心态挺好的,而且家庭起点也太高,就算他不争气,也不至于乞讨街头,只不过是不能享受领导家族的权力罢了,但是生活上自然是无忧的,而且相对很多人里说,那也是高高在上了。没看赵老二一出手二百万眼皮都不眨嘛,只要家族不倒台子,他就永远是大名鼎鼎的赵老二!。

    “得,懒得说你,一会儿把你把二百万拿回去,自己琢磨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徐立言微笑着看着台上,那已经死的透透的高加索犬,眉头一皱,也不知道是不忍心那狗就这么死了啊,还是觉得流了一台子血恶心。

    赵伏魈脸色一板,佯装不悦的道:“五叔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出手的钱咱爷们儿还能收回来?得,五弟时隔二十年归来,这是我们老赵家的大喜事儿,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不得表示表示?,咱没有多还没有少嘛,总归是一个意思,这就当给五弟一份见面礼了”。

    徐立言不置可否,冷笑着道:“你小子这一回风头看的到是极准”。徐立言的意思很简单,老赵家一门嫡子之中,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赵山鹰和江风了,两人比较无论是从外部资源还是各人自身来讲,江风都远超赵山鹰许多,论外部力量,江风母族的几个舅舅都在正当红的时候,还有一个拉轰的老丈人,而且还是独女,有多少资源都没有投放的选项,只能是这一个选项。

    而赵山鹰的母亲虽然也是老军头之后,可惜家里;老爷子走的早,家道早就衰落了,现在还指望赵振江这棵大树撑着呢,自然不能给赵山鹰提供多少资本,妻子的家族也在军界,如果在军界,谁能比得上老赵家?。

    若从两人自身论,在没有老赵家出现之前,自己都混到实权副处级了,地方上的干部,这么小的年龄混到副处级,甭管多厉害,背后要是没有大推手都不可能,相反赵山鹰虽然也是主力团长一样的县团级,但是这和老赵家的这杆大旗是分不开的,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说赵伏魈提前和江风拉拉关系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极其明智的。

    江风闷声道:“我是我,赵老三是赵老三,老赵家是老赵家”。

    赵伏魈没有正面回答,相反却笑着指着那酒瓶子,笑着道:“都是这同一瓶酒,虽然是由无数的酒滴混合而成,但是谁又能分清具体哪滴是哪滴?再者说既然是这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人家喝起来都是同一个味儿,五弟你说呢?”。

    赵老二顺手给江风打了一个哑谜,不过意思很明显,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你说要分彼此,可实际上你是分不清的,再者说外人要是对付咱们家的时候,人家也会把咱们这一大家子划在一起,如果赵家倒了,人家也不会单独把你留下,肯定会斩草除根。

    江风眉头一挑,冷冷的搭配:“以前的事儿暂且不提,以后的事儿,我这个人没有对身边人挥刀的习惯,除非、、、我不说你也懂”。

    除非是你先挥刀,赵老二在心里默默的把江风的话补全了,有江风这一句话,赵老二就安稳多了,虽然和江风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这个兄弟不是笑面虎一类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虽然赵老二也清楚江风的职业能把一诺千金的季布改造成反复无常的吕布,能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改造成没有照相机也能用画笔记录那事儿的赵光义,这类人说出来的保证十句都有十一句是假的,多出来那一句是因为保证这俩字都是假的。

    不过只要是暂时相安无事就可以了,以后的事儿嘛,还要看往后的相处!。

    “得了,这儿也没啥看的了,咱们撤吧”徐立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招呼众人扯呼,反正钱也赚到手了,还留下来干啥啊,徐立言才不愿意看他们几个股东狗咬狗呢,虽然今天的节目就是真的狗咬狗。

    这一次损失这么大,那几个股东是不会饶了许胖子的,毕竟许胖子是具体主事儿的嘛,如果你要说许胖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应该受到啥处罚。那就对不住了,小弟就是大哥不开心时的出气筒。

    果然不出徐立言所料,顶楼管理层的办公室内,一个一身黑西服,剪着炮子头的年轻人脸色赤红,砰砰砰的拍着桌子怒吼道:“陈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咱们这场子自打开张那天起还没让人家这么捏吧呢,一个乡下土包子就把咱哥几个都收拾了,往后还怎么混下去?”。

    “平生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个土包子不是那么好摆弄的,首先俊子那一关就不好过,看在咱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就当给俊子一个面子了”。陈赫先老神在在的往下压这个事儿,眼角却流露出一丝冷光,继续道:“那小子有可能是赵抚远的儿子,这是俊子给出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这个炮子头就是另外一位股东谭平生。谭平生听见赵老三这名字一皱眉,点上一颗烟,啪的一下就把打火机拍在桌上,咬着牙冷冷的道:“就是谁都不成,上次已经给俊子面子了,这一次不收拾那小子就算不错了,还得给他低三下四的赔礼赔钱,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一口气我咽不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如若不然俊子不退出,我也得退出了,混不下去了,丢不起那人”。

    陈赫先心下大喜,他也咽部下这口气,但是他还不想得罪周俊和老赵家,有谭平生出手那是最好了,成了,咱哥们有面子,不成的话,我陈某人早就同意给双份的钱当补偿了嘛,现在出事儿了,和我没有关系啊。陈赫先压住心头的喜悦,转而叹了口气,摆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道:“那你准备怎么和俊子解释?”。

    谭平生头也不抬,瓮声瓮气的骂道:“解释个屁,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和我有狗屁关系”。

    “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去找雷子合计”谭平生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甩开茶杯,站起身扔下一句话就走。

    陈赫先点上一根大茄子,闭上眼睛哼哼呀呀的唱道:“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

    那声音虽然有那么点票友的味道,但仍旧藏不住一丝的幸灾乐祸!。

    江风这边众人已经出了门了,徐立言把徐雪禅拖走,顺便扔给江风一把房钥匙,让他带来的司机送江风去他的别墅,小鱼姐弟俩想要回家了,却被商婷露托住说不忙,再一起说会话。

    小鱼也没没什么事儿,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是不想三个人在一起别扭罢了。虽然知道商婷露和江风肯定早就那样了,但是小鱼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就说不出的难受。不过还好,他们家过来求亲了,看来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就算不能独占其身,也是两头做大嘛!只是不知道爸爸和爷爷是怎么想的,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每天就是下棋下棋,有意思没意思,昨天想探探妈妈口风,还被笑话说不害臊。小鱼一想起这个事儿来就小脸儿发烫,红的像大苹果。

    江风一上车,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林红妆来电,本来江风考虑到当着两个醋坛子的面儿,要不就不接了吧,但是再一想,如果不接那岂不是让人家抓住了把柄说自己心里有鬼?。

    江风心里那个纠结啊,女人多了根本就不是好事儿啊,但是呢,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看见美丽的异性,哪还能克制得住?。

    纠结了一瞬,江风拿起电话道:“我是江风,我这边时间不多,什么情况抓紧汇报”。

    江风这一副领导训下属的做派,自以为得计,能欺骗的了身边坐着的两位美娇娘呢,却没想到这年代的破电话啊,贴在耳朵上也挡不住那破喇叭的嘈杂。再加上林红妆像铃铛一般干脆清澈的声线,顿时漏了陷了,两位美娇娘齐齐的撇嘴,片撇嘴的方向都一致。

    林红妆满是欢欣鼓舞的语调说:“处长,任命下来了,咱们一溜七个副处长的任命都发到管理局了,你什么时候来上任啊”。

    江风眉毛一挑,沉声问道:“副的?”。

    娘咧,果然没弄成正的,江风一直以为能转正呢,却没想到还是副的,当初周沛凝就明确的告诉江风这一回还是副处长,江风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一丝侥幸的,却没想到果然是这玩意儿,没劲,好大的心愿落空了,江风顿时没激-情了。

    与其去管理局当劳什子副处长听人家吆喝,还不如干自己的区政-法-委书记呢。

    “怎么?不满意啊?”林红妆当然从江风的语气中听出了失落和不满,顿时酸酸的指摘道:“你就知足吧,您老人家这次可是大丰收了,省GA厅治安总队党委委员,副调研员、已经明确了协管重大工程保卫支队;新城GA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分管油田治安,主持组建并主管油田保卫支队;新城油田管理局油田安全保卫处党支部书记、副处长,主持保卫处全面工作。诶呦喂,就这一长溜,都三个实权副处职位了,是一般的处长能比得了的吗?再要是给你弄一个市公交公司总经理的话,那你可了不得了,三、副、一、总哦!”。

    一听林红妆说了这么一长串,江风之前的失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还很有些心花怒放,虽然三个位置都是副的,但是架不住哥们儿有仨啊,质量不成数量足够,那也抵消了嘛,不错不错。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便笑着道:“得,你可别吓唬我,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一个公交公司总经理,能和那位老人家相提并论吗?那啥,你这位小姑奶奶有什么收获啊?”。

    提起这一茬儿,林红妆的强调顿时下降了许多,闷声道:“排名最末的副处长还带着括弧正科级,市GA局油田保卫支队政委,还是您老人家的小跟班,这回你心里平衡了吧”。

    “林政委可以啊,竟然为你单独增设一个政委,服了,量身定做的吧”。江风打击起林红妆来那是毫不留情的。江风以前在市局干过,当初市局各支队可是没有政委这一说法儿的啊。

    “我哪儿有那本事啊?”林红妆一撇嘴道:“省政-法委、省组织部、省编办、省GA厅这两天联合下文统一要求的,各地市GA局下属各支队都要全面配备政委,加强干警们的政治思想教育,我不过是赶上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您一张嘴就能赶上,有多少赶不上的呢,行了,算你通风报信儿有功,回头分蛋糕的时候会参考你的意见的”。江风虽然也是副处长,但却有主持工作的四字加持,给各位副处长分工,在没有上级明确指出谁管哪一块儿的情况下,那这一权利就是一把手的份内权限,当然分完了也要在处内通过。

    江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把同是市政系统干部的林红妆拉住了,多一票多一个支持者,那作用可不小呢。

    “哼,我的处长大人,您可一定要让我当外指挥,只要这事儿办成了到时候有大礼送你,保证你满意,而且你肯定不会拒绝,要知道办成这个事儿,姐们儿是担着风险的呢”。林红妆当然也知道江风捏着分工大权呢,索性开始送礼了,当然了,江风也没有认为林红妆会庸俗的送钱,就算送钱,江风也不能,不敢,不会收。

    “得了,先这样,回去再细说,我还要几天才能回去,如果你先到任的话,摸摸下边的情绪,好像那边对咱们这类市政系统的同志怨气不小,多注意一些吧”。江风自然要叮嘱两句,在市政系统和管局系统这两个大阵营里,江风自然是和林红妆站在统一战线的。至于林红妆说的礼物嘛,江风还真猜测不出来,想必情况不会太坏。

    林红妆这小丫头片子的消息灵敏度倒是够可以的,周沛凝那边包广志那边都没信儿呢,她就先有消息了,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虽然江风还不知道具体的保卫处班子这一溜七个副处长都是谁,又是来自哪里的,但可想而知肯定会是五湖四海大荟萃,绝对不会在保卫处内部提拔了,上次一起倒下四个副处长,代价够惨痛的了。

    这一次必定是东南西北聚聚一堂,不仅要分成市政系统和管局系统这两大块儿,在每一块儿呢,还要分你是谁的人,我是谁的人,就好比虽然江风好像和林红妆走的近一些,但那是面对管理局的排斥之下,不得已的抱团取暖而已,在地方政府系统内部细分的话,江风肯定是周沛凝的人,林红妆嘛,恐怕更多是代表他爹的爱将新城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赵卫雄来的,当然肯定少不了于振明的嫡系掺和进来。

    虽然是于振民点了江风的将,但肯定要有一个真正的心腹来监视嘛,如若不然江风借着他的东风上位了,不再理会他的方针政策肿么办呢?到时候虽然可以打压江风,但岂不是耽误自己的大事儿?。

第六百五十六章 值这个数

    江风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清楚的,在这个新环境下,江风就是于振明手里的尖刀。如果江风成功了,那于振明将是名利双收,识人之明是跑不了了,而且可以用江风替他撕开的这道口子大肆整合队伍。

    如果江风失败了,那又不用他收拾烂摊子,自然有人为了力保江风而帮助遮掩,于振明都不用亲自动手。也就是说,成了,于振明获利不小,败了,一毛钱都不用掏,大不了换个人罢了。

    在江风心里只相信自己,如果再往外扩展一下的话,江风认为能与自己共同浴血战至最后的怕是只有大哥江雨和周沛凝了。

    其余人等嘛,皆不足为信。

    至于那些红颜知己,女人毕竟是女人,能相互偎依,相互取暖,却不能指望她们一同赴死。如果有这一天,江风是不愿意看见的如此凄凉之景的,霸王卸甲,何其悲呼!。

    虽然这是爱情的一种表达形式,但江风认为不可取,如果有一天,江风倒下了,都不指望他们送盒饭交八毛钱的子弹费更不指望他们收尸。

    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把孩子抚养大,并客观的告诉孩子,你们的父亲是谁,是怎样的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儿,如果有实力,自然是要为乃父复仇,如果没实力,那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江风是执法者,但却是血亲复仇的铁杆支持者。

    至于周沛凝嘛,不只是红颜知己,不只是女人,是女人中的纯爷们儿,不只是炮兵战友,更是并膀子上的战友!。

    江风挂了林红妆的电话之后,就考虑自身的一些形式,不知不觉的就出神了,点上一颗烟思虑了好久。

    这被商婷露和小鱼集体鄙视了,小鱼在江风面前呼呼呼的挥挥白嫩的小手,一撇嘴吐槽道:“喂喂喂,魂儿都让勾走了,醒醒醒醒”。

    江风一听这酸味儿,就知道两女以为江风是想林红妆呢,心说哥们儿我可是冤枉啊,咱连林红妆那小娘皮的衣服边儿都摸不着呢,这就被误会了,多亏得慌。

    “那啥,我这不是考虑一下工作方面的新情况嘛”。

    江局长表情讪讪。

    小鱼撇嘴,冷哼着道:“还不承认呢,这么说本姑娘还误会你了呢,要不本姑娘给你道个歉?”。

    江风连忙抱拳拱手:“岂敢岂敢”。

    “这还差不多”小鱼一脸胜利的微笑。

    “某人四个大哥一个小弟,我能不怕吗?”江风一扭脸,看着商婷露嘿嘿jian笑道:“还是露露好,独生子女”。

    商婷露顿时唬着小脸,瞪着亮晶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没有哥哥弟弟就好欺负?没有亲哥还有表哥呢”。

    “行,你们都厉害成吧?我投降还不成吗?”。

    董抗在副驾驶上扭头嘿嘿笑道:“姐夫你放心,咱们哥俩儿还能混到那一步吗?对不?”。

    江风一扬手抽了口烟,笑成狗尾巴花一朵,马上就给予了积极的反馈:“这小舅子硬是要得”。

    小鱼伸出葱白秀美的手指在董抗脑门上狠狠一点,吓唬他道:“你小子那小心眼我都不爱说你,往后再甭管我要零花钱,他好找他要去”。

    董抗哈哈大笑,揉了揉脑门子,低声道:“哈哈,你不给没关系,现在我又多了一个露露姐,这又是一笔财源啊”。

    “小五这张嘴啊,又有多少小姑娘被骗了呢”。商婷露心说这小子真会说话,真有心眼儿。

    这小子根本不是问商婷露要钱,董家的小公子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说,都不可能花商婷露的钱。他这么说无非是驴粪蛋子两面光,小鱼是姐姐,露露姐也是姐姐嘛!。

    当然了,大家都知道在董抗心里肯定是向着小鱼的,根本不可能把露露和小鱼比肩,但是人家这话说的漂亮啊。

    这时候露露就嫉妒小鱼了,如果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鬼精鬼灵的弟弟,也能给自己敲敲边鼓捧哏啊。

    至于商婷露为什么不说有一个古怪精灵的妹妹呢?因为她不敢,要是有了妹妹,商婷露就不放心江风了,小姨子和姐夫,妥妥的!。

    没多久就到了徐立言的别墅内,那个司机把众人送到了以后就回去了。

    房间里有两个保姆,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干活儿麻利着呢。早就得到了徐立言手下的招呼,知道这是老板的贵宾,自然小心应承。

    一看江风等人回来了,便主动热情的说要去做宵夜,众人也有点饿了,正好吃一口垫垫肚子。

    到了地方,一个保姆安排商婷露去洗澡,小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双手环住双腿,下巴垫在膝盖上,扭头狠狠的瞪了董抗一眼,又回头对着江风道:“老实交代,那小子是不是又问你要钱了?”。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江风弹了弹烟灰,无所谓的道:“未成年的小舅子小姨子掏姐夫的兜,那都是全国上下都一样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嘛,就这么一个小舅子,那还不得宠着点?要不然连个通风报信儿的人都没有”。

    董抗一拍大腿,乐不可支的道:“得,姐夫,有你这一句话,咱哥们儿保证不让你失望,一会儿就有要紧消息奉送”。

    “小王八蛋你要是敢乱说把你嘴撕了”。小鱼脸一红,张牙舞爪的就扑上去了,要去收拾董抗。

    董抗估计是被他姐收拾的次数多了,早就预备着小鱼动手呢,立马往后一翻,从沙发靠背上翻过去了,撒腿就跑。

    小鱼追不上,一跺脚气呼呼的上楼到楼上洗澡去了。

    其实小鱼没有真的生气,弟弟和自家男人处的挺好,这不正是当姐姐和妻子的,乐见其成的嘛。再者说小鱼是有意走开的,就是为了给董抗和江风创造聊天的机会。

    既然小弟不是要给他的好姐夫透漏点消息嘛,那就让他去透漏好了,也能试探一下江风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反应嘛,反正弟弟是自己的,回去一问不就知道了嘛,再给个三五千的好处费封口,又不会叫家里人知道。

    董抗从兜里扔出江风的卡,笑着道:“姐夫,卡给你,里边现在没钱,明天许胖子会把本金打进来的”。

    江风没有接,一挥手道:“不是给你了嘛,拿着和你那小女朋友玩儿去吧”。

    董抗咧嘴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道:“那啥,你这里边有十九万,我把这钱都压上了,一比三的赔率,也赚了不少了,暂时够花了,本金还你,下次再管你要,这不是细水长流嘛,对不?”。

    “那也成,不过你一个学生,拿这么多钱干嘛?下次不许去那些涉赌的场所,那地方不适合你”。这点钱无论是江风还是董家小公子都不是太看在眼里的,不过江风还是要叮嘱一番,否则一旦董抗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儿,他们家还不得怪罪到江风头上?。江风可不想没见家长呢,先给扣上一顶教唆小舅子的罪名,把老亲少友得罪遍了。

    “得,没劲了啊姐夫”董抗浑不在意江风的说教,一扭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和一楼卫生间的方向,神秘兮兮的搓着双手道:“姐夫,你要有紧迫感了啊,我们家这两天总有客人,找赵爷爷总找我爷爷下棋,我妈说这是来给我姐说亲的,就是赵伏魈他爷爷,他们家年龄合适的也就赵伏魈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啊。虽然刚才赵老二来找你套近乎了,但是不得不防啊,这帮人最坏了,最爱背后捅刀子。虽然我姐喜欢你,但是我姐说了不算,她得听我爷爷和我小叔的”。

    这小子年纪还小,自然没人告诉他江风和老赵家的具体关系。

    江风举起一根手指,淡淡的道:“你这个消息值这个数!”。

    也不知道董抗是怎么理解的,连忙摆手谦虚的道:“姐夫你说高的,不值那些,要是我姐嘛,倒是值这些”。

    “不不不,在我这儿,你姐是无价之宝”江风强忍着笑道:“你这个消息就值这个数”。

    董抗挠了挠脑袋,憨厚一笑道:“虽然我自认为我这个消息比较重要,但也不值这么大一笔啊,姐夫实在是太过奖了”。

    江风抽了一口烟,淡定的道:“你的理解好像有误差,我说的是一块钱,这一块钱里边还包括口水费和积极行为鼓励费”。

    “靠”董抗臊的脸通红,撅着嘴眨巴两下眼睛嘟囔着道:“姐夫你不够意思,你耍我,反正你不信就算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江风耍了一个花样儿,老神在在的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哥们儿稳坐中军帐的原因了”。

    “我擦!!!!”董抗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盯着江风,几乎是惊掉了下巴,傻愣愣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姐有了你的孩子?关键位置上有了你的人?”。

    “我呸!!!”。

    江风一口烟没吸进去呢,差点呛着,这真没想到这孩子的联想能力怎么这么强,思维这么发散。

    不过一想之下也不甚奇怪,现在这孩子是一代比一代生猛,江风小时候一点不爱和女孩子玩,嫌她们太娇气,动不动就哭,所以总和一帮傻小子玩儿。

    而零零后的生猛孩子们,人家比江风厉害多了,小学三年级就知道女孩子好玩儿了,虽然工具上可能有些不太给力,但最起码人家知道女孩子好玩儿在哪里,人家知道怎么玩儿。到了四年级人家都玩累了,心都疲惫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再爱了,到了五年级就浪迹天涯毫无牵挂了,这才是大师大湿啊!。

    “那啥,这话要是让你姐听到,打不死你”。江风打趣了他一句,随后又有点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小子可甭回家乱说,我和你姐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一清二白”。

    董抗一下摔倒沙发上,脸埋在沙发里,嘟囔着道:“放心吧,咱回家啥都不说,不过你们可要小心点,甭弄出篓子来,那时候可千万别说我知道,否则我就完蛋了”。

    浴室的们开了,商婷露穿着睡衣出来了,或许是考虑有董抗在场,商婷露还是很保守的,但纵使这样,仍旧是掩盖不住那迷人的少-妇风情。

    紫色的对襟儿睡衣,衬托的皮肤宛若精美的瓷瓶,湿漉漉的头发斜搭在肩膀上,滴着水滴,两只纤纤素手裹着毛巾轻轻搓着,一双皓腕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

    “我去厨房找点吃的”董抗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看着董抗落荒而逃,商婷露皓齿明眸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扑哧一笑道:“这小家伙儿真是鬼机灵”。

    江风掐灭烟头,站起身来到商婷露身边,捻起一绺湿漉漉的发丝凑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儿入肺,江风轻声道:“真香”。

    “去!”商婷露一扭身,脱离了江风大手的控制,坐在沙发上慢慢搓着头发,道:“咱明天去拜访一下大哥和嫂子吧,要不然显得多没礼貌啊”。

    江风顿时一拍大腿,讨媳妇儿欢心道:“嗯,我的贤内助啊,考虑的就是周全,行,全听你的”。

    “德行!”商婷露眉目之间婉转多情,轻声道:“得了吧,刚才你的工作有什么变动,说说”。

    在商婷露看来老公的事业比自己的事业重要多了,自然是相当关心的。

    “那成,就给商科长汇报一下”江风直接道:“林红妆给我打电话说我的任命下达到管理局和相关单位了,省厅治安总队党委委员,副调研员,协管重大工程保卫支队,市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分管并组建新的油田保卫支队,油田管理局油田安全保卫处党支部书记,副处长,主持工作”。

    江风提林红妆的名字纯属老实交代,之前那手机的破喇叭根本藏不住声音,江风猜测商婷露肯定是听出来了,藏着瞒着都没用,好不如老实交代了,最起码能混一个坦白从宽嘛!。

    “职务不少,挑战更大,不过我很高兴,咱们一家终于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商婷露倒是没在林红妆的问题上纠缠,或许是可能留在一会儿再发难吧。商婷露是个传统的女性,想比干工作来说,她对相夫教子更感兴趣。

    江风顿时捧臭脚道:“只要老婆大人高兴就好嘛,其余的事儿交给我就好了”。

    商婷露心里美不滋滋的,嘴上却问道:“林红妆那小丫头还和你搭班子是吧”。

    “嗯”。江风老老实实的点头。

    商婷露继续问道:“什么职务?”。

    “同样是副处长,新组建的油田支队支队长”。

    商婷露吐槽道:“她倒是挺稀罕你的啊,我老公真招人疼待见!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这个怕是不好说”江风臊眉搭眼的看着商婷露的脸色说话:“我也不敢说”。

    “得了,甭装纯洁了,就你那花花肠子,瞒得了我吗?”。商婷露讽刺了两句之后转而道:“管理局那边听保守的,不要蛮干,要小心一点,不要急功近利,咱不能给别人当枪使”。

    江风沉默半晌,闷声道:“有时候没资格下棋的人想要上场就只有当枪当棋子这一条路,既然上路了,那就只能有进无退一往无前,杀开一条路来”。

    “凝姐和我说过一些你的态度,她都劝不了你,我就更甭说了,只希望你小心点慎重点,不要让我们担心”。商婷露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暗,不知道是对江风的固执表示失望还是说对自己挑明了一直以来不承认的谁在他的心里更有地位的问题。

    女人嘛,这么性-感的同时又这么感性,谈正事儿的时候也能随时想到女人的心思,这两者并不矛盾,而且能融会贯通一点障碍都没有!。

    江风倒是没想到这个敏-感点,相反提起周沛凝,江风倒是想起了周沛凝的堂弟周俊,便道:“周俊这小子是恐怕是知道的不少,耍了一圈儿,也不怕迷糊了”。

    商婷露马上给出建议道:“这也没什么,有空告诉凝姐吧,尽量早点,甭让凝姐多心”。

    “嗯,这事儿一定要和凝姐说的,否则就是失礼了”江风回了一句,说起了周沛凝,江风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马上道:“这次管理局的事儿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了解了,凝姐和我说过一个事儿,你要注意一点,凝姐说,往后不要让老太太随便去钓鱼了,你也要小心一点,在新城,咱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要防止成为某些人攻击的目标,不要低估了某些人的丧心病狂,往后随身把枪带着,弹夹要压满子弹,却一定要和枪身分离,防止走火,自己多注意一些。如果你们有一差二错,我后悔都来不及”。

    商婷露脸色一变,刹那间苍白了一些,过了半晌才微微一笑,握着江风的手,声音坚定的道:“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第六百五十七章 螳螂捕蝉

    小鱼和董抗盘横到了大晚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小鱼可不敢不离去,她怕他们家杀过来,现在呆到深夜还是托小尾巴董抗的福,要是没有董抗跟着,家里早就追上来了。

    董家姐俩当即叫家里派车过来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两人一走,商婷露倒是没说小鱼如何如何,至于江风是不是给了董抗好处了,才把小家伙逗的眉开眼笑的,这事儿商婷露更不关心,按照她的看法,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主要矛盾的两条线抓住了,那就万事大吉,其余人等一概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董家两姐弟的车一走出别墅,斜对面不远处一栋一直亮着灯的别墅内,一个满头清色头茬的家伙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道:“董家的车已经走了,董家姐俩上车了”。

    “嗯,知道了”。小区门口一辆警车桑塔纳内,黑漆漆的五个闪光点,浓烈的烟味儿,显示着这车内竟然坐满了一车的人。

    “通知后车集结,全体准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胖大家伙靠在靠背上,神色凝重,巴掌伸开捂在下巴上,狠狠的抽烟,他不是不知道今天这一场下来意味着什么,这小区是他辖区下鼎鼎有名的富贵人家聚居区,基本上每一栋别墅里是谁的宅子谁的外宅,谁的三姑六舅,身为辖区治安分管领导,他都一清二楚,这个要是不清楚的话,那还有往上爬的敏-感-性吗?,要知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不过知道的越多就越操心啊,尤其是一会儿要搞的那栋别墅,是临区一个鼎鼎大名的地头蛇的外宅,这事儿他都一清二楚,但上边有命令下来,他不得不干。身为小卒子,想要在这地方立足,就要有过河的决心和胆量,你不敢干这一票,那就不要占着位置,多得是的家伙眼巴巴的等着踩着你肩膀子往上爬呢,那帮狼崽子一爬上去,不用想,肯定会狠狠的踩吧自己。

    就在抽烟的功夫,后面两辆面包就顶上来了,锃亮的车灯晃的倒车镜都刺眼了,驾驶室上的司机下车来到后车的两个警用面包车打开车门查看叮嘱。

    没多长时间回到桑塔纳内,低声道:“于所,人来齐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好,B栋十二号,出发,查暂住证和非-法同居”。副驾驶上的于所扔掉烟头,一昂身坐直了胖大身体,脸上一片狠辣之色,只要这一局办妥了,虽然要承受五雷轰顶的压力,但只要撑过了这一场,那就能练就不败金身,三十多岁了,时不我待啊,拼了!。

    三辆警车鱼贯而入,很快来到小区内,保安自然知道这是辖区派出-所的所长,虽然知道三辆车进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但这是人家正常执行公务,拦阻不得。

    很快来到B栋十二号门前,司机下哐哐的踹门,高喊道:“开门开门查暂住证,快点开门”。

    踹了两声之后,那位于所一挥手,面包车上下来的干警们人叠人的爬上两米来高的院墙,虽然在很多地方,干警们的身体素质都非常令人堪忧,但是有命令下来还是不敢含糊的,都想着在领导面前挣表现呢。

    很快,院内的大灯刷的一下天光大亮,屋内,保姆大嫂一脸慌张的砰砰砰的敲着江风的卧室门,江风迷迷糊糊的开门,问道:“怎么了,李嫂?”。

    李嫂脸色铁青,头发散乱慌慌张张的道:“先生,有不少的JC踹咱们的门呢,刚才我从窗口往下望,十好几个人跳墙进来了,我就听着喊查暂住证啥的,您拿个章程啊”。

    “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江风一猜就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了,虽然来这地方要办暂住证,但是按照规定那是指居留七天以上的人,自己虽然可能要呆上七天,但是现在才第一天啊,完全没有必要嘛。

    而且半夜三更的,直接顶上门来定点查,这他妈要是没有脚底下来风,能弄的这么准?。

    江风想起了周沛凝说过的一句话,谭家在政法系统说了很算,实力很强,这怕是钻石人间那一档子事儿的后遗症吧。

    “砰砰砰”楼下大门像是被攻城时候被圆木撞击的城门一样,颤颤巍巍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开门,开门,查暂住证,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撬门了”。

    江风没有理会,转身进屋,一身紫色睡衣的商大美妞抓着毛毯,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潮红的鹅蛋脸上,杯子处白皙滑腻的胸口大片雪白晃人眼球,凝目看着江风道:“怎么了?”。

    “一会儿不管谁叫门都不用开,没事儿,几只咬人饿狗罢了,我就料理了”。江风轻声的交代着,抓起床头的烟点上一颗,冷笑着。码了隔壁的,实在是太无耻了,看来不给他们点教训,那是不成了。

    商婷露俏脸寒霜,一把掀开毛毯,也不避讳江风,撩起睡裙儿,套上裤子,咬着银牙冷冷的道:“知道,刚才吃宵夜的时候我看了,厨房刀具挺齐全的,去给我拿一把来,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姑奶奶是好欺负的呢”。

    江风摇摇头苦笑道:“不用弄那么大的场面,你就安心呆着就好,甭伤着自己”。

    “去!”商婷露咬着嘴唇儿,乌溜溜的黑宝石美眸瞪了江风一眼,娇敕道:“这帮家伙的素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妇儿生的又这么好看,保不齐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就摸一把呢,姑奶奶砍了他的爪子”。

    “得!”江风被自家媳妇儿罕见的自恋弄的开心极了,看见没,这么好看的妞儿哥随便摸,但是别人想摸的话,这妞儿就砍了你的爪子!。

    江风扭头跑到一楼厨房,徐立言外宅的厨房很大,一溜儿闪闪亮的道具都是全套的,切水果的切菜的切肉的,从长到短都有,江风一发狠,拽下来两把,通通跑回来,扔给商婷露一把,嘱咐商婷露锁上卧室门。自己径直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了,翘着二郎腿抽烟。

    徐立言的别墅第一层好几处都是落地塑钢窗的,江风闲庭信步的来回的样子都落入了门外人的眼中,尤其是江风翘着二郎腿冷笑抽烟的却就是不开门的架势更是被黑皮们瞧了去,惹的人家一发狠,哐哐的砸门。

    “配合警方执行公务乃是每个公民的责任,现在有人公然抗法,砸窗户”在身后督战的于所深知速战速决的道理,现在的僵持是最不可取的。一旦让人家争取了一定的时间,找了外援,自己不是煞笔了?。

    之前大家为啥不敢直接砸窗子呢,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边住着的肯定都是能人,谁也不愿意轻易惹事儿。

    至于说挣表现嘛,领导说干咱就上,这才是挣表现,但是领导没发话的自己却乱搞,一旦出了事儿那都是自己的责任,随时就被当成炮灰扔出去了。

    领导现在说砸窗户,那自然是呼呼啦啦的一大帮人涌上去,七脚八腿的往上撞,哗啦一声玻璃就被撞碎了,一帮人鱼贯而入。

    江风没动身,仍旧冷眼旁观,好像这不是自己的事儿一般,烟头吊儿郎当的叼在嘴上,也不用手去扶,俩鼻孔像加油的汽车一样喷着尾气。

    “起来,起来,查暂住证,屋里还有一个女的呢,藏哪儿去了,你俩是非-法同居吧。赶紧找出来,甭让你大爷费事”。前边的那个在于所面前大拍马屁的司机一开腔就嚷嚷开了。

    于所心说尼玛啊,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呢,时间都要来不及了,必须最快拿到证据,否则就不占优势了。直接不耐烦的道:“甭废话,搜,快点”。

    江风慢吞吞的起身,刷的一下从后腰抽出一物甩了过去,只见一抹寒光窜出,闪亮尖锐的刀剑直冲人群而去。

    那前头飞出去的水果刀映着刺目耀眼的寒光杀向了人群,唰的一下,之前叫嚣的最嚣张的那个司机根本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抢先快攻,看着寒光一眨眼的功夫就闪了过来,却并目瞪口呆的躲不开,木桩子一般傻站着,看着那尖锐的刀剑在瞳孔中无限的放大,只能闭目受死,只觉得头上一轻,砰的一下一物盯在了软墙上,虽然是有隔音防震功能的软墙极其不易挂物,却一样真个的入木三分。

    众人顺着刀光所想之处回头看,只见刀柄上挂着警帽扎在软墙上潺刀柄颤颤巍巍的余势不消,犹自颤抖。那个司机早滩在地上了,下身淅淅沥沥的托出一摊子水迹,缓慢的睁开眼一摸脑袋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啪嚓一下全身都躺地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趁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机会,江风身形暴涨顺着刀光欺身而上,一步跨出两米,困兽一般冲入人群,左手暴涨,一巴掌拍飞挡在前面的一个家伙,直取身后发言主事儿的于所长。

    他们夜查居所,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不给江风留下一丝破绽,自然是全体着正装的,在场的就于所的肩章是两毛三,虽然不能单纯凭借警衔看行政职务大小,但随后他不耐烦的发言让江风确定了他就是话事人。

    江风本来就身形高大,一身蛮力,这时候真当是猛虎入羊群,所向披靡,一个鞭腿,警用三连节钢板勾大皮鞋头子像是一柄木匠用的凿子一样抠在了一个挡路的倒霉鬼脸上,诶呦一声就倒地了起不来了。

    看着于所长近在眼前,江风再不客气,一扭身,一条粗壮的长臂递出,手掌外翻,掌心对着于所长,虎口向下,扣过来卡住于所长那几乎是脑袋和胸腔连接的几乎瞧不出来是脖子的脖子,猛然发力,旱地拔葱,直接把身高差不多将近二百来斤的于所长拔起来了,另一只手迅速接上,五指岔开,非常阴损的卡住于所长的裤裆,五指扣合,像是钢钳一样抓住了两个球体,猛然轮了起来,两手一倒,就砸地上了。

    “嗷嗷嗷嗷!!!!”一股带着涙气的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夜空,从破碎的窗口处传出去很远很远、、、、、。

    当于所长被旱地拔葱蒿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恍若飘在半空中一般,双脚离地了,不管是智商还是力量都上不去了,但是当裤裆中那紧要处的东西被钳子猛扣的时候,于所长顿时尖叫失声,只是那么一瞬间喉咙就要喊破了,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是觉得小腹处阵阵紧缩痉挛,身形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连落地的撞击都没有感觉了,只是捂着裤裆不断打滚儿。

    疼,说不出的疼,不像是刀子刺进肉里那般,反而像是用手指捅鼻孔一不小心捅到了泪腺一般的那种酸涩和疼痛夹杂的复杂感觉,只不过疼痛程度要比捅鼻孔疼上前辈千倍万倍。

    江风虽然是盛怒之下出手,却一样留了余地,不能弄死他,这是底线,不管对错这个家伙都是执法机构的一员,是国家意志具体的个体体现,弄死他一个,那都如撵死蚂蚁一般,但是他身后站着的是国家意志,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虽然弄死他不成,却可以让他变成活太监坐轮椅。或许这样的感觉不太美妙,可是十几年以后,于所就会便的有很有资历很有资本了,当十几年后网络上那些连蛋蛋都没有的姑娘们整天叫嚣着蛋疼的时候,于所长就可以破口大骂,你们一帮没蛋的小娘们儿知道啥叫蛋疼吗?只有老子这样体会过的才有发言权。

    “别动,双手抱头,你他妈的放开于所”。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戴眼镜的干警飞快的一下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江风。

    “对对,放开于所,一切都好商量”一看老大被控制了,一帮家伙纷纷忠心护主,还有一部分人心说码了隔壁的,这个在于所面前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啊,自己咋就没反应过来第一个喊出来放了于所呢?又让那个狗屁不是的二饼学生抢了先,码了隔壁的,没文化就是不行,下次回去一定也配一副眼镜去,把眼神弄好点机灵点。

    这样一般心思的不在少数,不过也有人瞧了一眼地上疼的人事不省的于所长,身体蜷缩成虾米,黄豆大的汗珠子布满脸颊,身下一摊子血水混合着尿骚味儿溢出来。看这样子估计于所长是没工夫去关注谁第一个表忠心的了,二饼这次虽然抢了先,但估计没啥功效了。

    说到底没人关注于所长是生是死,关注的是所长二字,之所以现在忠心护着他,无非是看中所长能给众人带来好处罢了。一旦这个于所长做了轮椅当了太监,那他肯定干不上所长了,甚至只能找地方养老了,那还有谁愿意看他?不踩他两脚吐两口口水都算好人了!

    “都退后,缴枪不杀”江风粗吼着,还当自己是正面人物抓捕要犯呢,期不知自己才是要犯嘛,不过这口号喊的倒是痛快,一手就把蜷缩一团的于所长拎起来横在了胸前,摸起一块破碎的玻璃碴子鎚在了于所长脖子大动脉上,冷笑着道:“缴枪我就不杀他,敢有不听话的,就是你逼我杀这小子,谁不放下枪,谁就是嫌你们所长活得长了”。

    在这一栋别墅东南方向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内,窗帘子遮挡的严丝合缝,只不过在窗帘和墙壁的接口处架着两架高倍望远镜。

    “二爷,您真是料事如神,那边果然交上手了,五爷眼下占了上风,不过还是有可能寡不敌众啊,您看?”。一个精干的小平头弯着腰躲在高倍望远镜下边,嘿嘿笑道。

    “都说基层干部都是打出来的我这五弟果然是基层干部出身,真不是一般的猛啊,二十来号带枪的都成了摆设了”。赵老二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瞄着另一部高倍望远镜,一边抽烟一边感慨。

    “二爷,咱们如何行事?”。小平头又问道。

    赵老二站起身,一拍窗台,冷笑着道:“来呀,传二爷的令,全班集合,有人冒充JC,擅闯民宅,威逼勒索,意图不轨,都给二爷拿了,不能让这帮老鼠坏了咱人民JC的光辉形象”。

    “是”。小平头推开高倍望远镜,一脚踹开卧室门,站在门口低声嘶吼道:“干活儿了,都给老子精神着点,二爷说了,今儿晚上干的漂亮了,一人俩礼拜探亲假外加一万现大洋的路费,干完了活儿十个菜席面儿六十度的五粮液伺候着呢,都听明白没有?”。

    “擦,赶紧领着我们上吧,磨叽毛线啊,去晚了现大洋和探亲假没了,老子揍扁你”。一个傻大个一点不理会领导训话,拎着自动步枪就往出跑,一下把小平头撞开了。

    小平头抓着门框愤恨的骂着道:“狗熊,你他妈敢撞老子,一会儿要是整不明白事儿,老子剁了你”。

    以下字数不收费:

    感谢呼啸的风精灵兄弟第二次万赏,脚丫非常感谢也非常感动,更非常惭愧。这渣渣的更新量啊,面对兄弟如此的深情厚谊,脚丫惭愧之极。兄弟如此厚爱,脚丫自然感动和高兴,可大家现实生活中都是离不开钱的,还是要节省一些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脚丫深有体会。

    脚丫虽然也喜欢万赏,但是更希望所有的兄弟的小日子都能富足安康。这不是漂亮话,是真心的,脚丫也是有私心的,只有你们富足安康了,脚丫才能有订阅和额外的打赏啊!。

    当然,只要能订阅脚丫就感激不尽了。毕竟度娘那里随便一搜,都有不花钱就能看书的地儿,能来付费订阅,就是给脚丫最大的支持,再次拜谢。

    明天为精灵兄弟加更一章,今天是不成了,时间不够了。

    也感谢宅男贝勒爷和柳雨飞等非常眼熟的老弟兄的支持,每月都能看见你们的身影,真好!。

第六百五十八章 神兵天降

    小平头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脚下一点都不慢,指挥众人鱼贯而出,小平头回头看着赵老二道:“二哥,一会儿小弟摆平了那帮杂碎儿你再登场,那才拉风”。

    “抚庭,你带着弟兄们前头上,老子随后支援”。赵老二抽了一口雪茄,大模大样的比划着。

    小平头原来叫抚庭,他称呼赵老二,前叫二爷,现在叫二哥,好像乱了辈分儿,其实两人还真是平辈的,叫二爷也不是为了捧着赵老二,只不过两人爱闹笑话而已,模仿一下那些个纨绔子弟飞鹰走狗的架势,一个演大少,一个演小厮罢了。

    按理说,小平头抚庭可能尊重赵老二,却绝对不至于巴结。抚庭如果只是普通小跟班的话,也不可能一张嘴就替赵老二许愿出去一万现大洋,虽然十几个人加起来钱也不多,但总归是能替赵老二做主的。尤其是那俩礼拜的探亲假,赵老二本人都没这个资格做主答应,只不过两人确信今天这一票干下来,主事儿的四叔肯定高兴,那时候四叔就能做主了。

    十二名精干的小伙子拎着自动步枪腾腾的下楼,宽厚的军靴跟砸在楼梯上,整齐划一,像被猛烈敲击的大牛皮鼓一般发出咚咚声。

    月光下十几人排成一列纵队飞快的冲向十二号别墅。

    刚才最着急的那个傻大个跑在队伍的最前列,和其他人拉开了两三米的距离,一军突出,但是跑到了围墙下面的时候傻大个儿却没有急于翻墙,反而是背向着墙,微微躬身,扎下马步,双手想结,双腮一鼓,憋住一口气,粗大的脖子被气憋的泛红。

    带队的小平头抚庭一马当先,根本不停留,左脚踏在傻大个儿双手结成的梯子上,右脚踩在傻大个稍稍矮下来的肩头,直接就跳上去了,凌空翻过别墅院墙。身后的人都是一般动作,端的是训练有素,配合的日子长了,都不用吩咐各司其职。

    等大伙儿都过去以后,到了傻大个自己了,他也不犯愁,把步枪背在身后,远远推开几步,突然猛冲,扑通一声一脚踏在院墙上,仿佛整栋墙都在颤抖。借着一冲之力,双手扣住墙头,双臂发力,直接把雄壮的身板子搬上去了,落地还是扑通一声,好似千百个大铁球同时落地,气势相当磅礴了。

    傻大个一跳进去院子里的时候,一看前头那帮孙子都跑到别墅门前了,顿时吐了一口唾沫,憨憨的骂道:“兔崽子们,没一个有良心的等等老子”。

    哗啦哗啦,木柄枪托砸在落地窗上的声音清脆而迅速,傻大个也顾不得骂了,再不停留,搓搓手,脸上露出了相当舒服的笑容,暗暗的想老子的现大洋和探亲假来了,二妮儿,等哥回家给你买裙子穿。

    傻大个跑起来那是相当快了,到了地方也不管他人,自己另找一块玻璃,砰的一下一个野蛮冲撞,膝盖重重的顶在塑钢窗上,顿时把整个窗户顶成了龟裂的蜘蛛网一般像四周裂开。

    接着枪托就暴力的砸着,哗啦哗啦几下子就砸开了,那边大队伍也砸开了,傻大个儿几乎是和大伙儿一起冲进去了。

    抚庭顶着一脑袋的玻璃碴子冲进来,直接大吼道:“全体都有,立刻缴械,靠墙抱头,敢有抵抗,就地格杀勿论”。

    一帮JC都懵圈了,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冲进来的国防绿不知所措。

    之前那个反应最快的二饼刚想张张嘴说问问来路,回答他的是傻大个横扫过来的一枪托,木柄枪托和颧骨撞击的咔嚓声听的人心头一紧,二饼顿时嚎叫着倒下去了。

    抚庭手里拎着硬牛皮的武装带画着圈像套马的汉子一般,啪啪的抽着,所到之处,眼镜和警帽翻飞,哀嚎声四起,没过多久,二十来号JC没有一个敢抵抗的,全都缴械了,双手抱头蹲在墙角边。

    抚庭一摇手里的生牛皮带,喝道:“都给老子绑了!”。

    “好嘞”众人答应一声,三四个人依旧拿着步枪压服众人,另有几个蹲下身,解开一帮子JC的皮鞋带子,左右脚互相搅合,左边人和右边人互相搅合,前边的和后边的搅合。把众人身上的裤腰带都解开,把双手押后锁住手。遇上穿着不系鞋带皮鞋的家伙,直接解开裤腰带扒下裤子来撸到脚踝处,把前后两人屁股对屁股摆弄好,用裤腰带锁住脚踝。这么看似杂乱实则相当难缠的动作搞了一通,这一套动作的成果很快显现出来了,一个被扒了裤子的可怜虫可能是太害臊了,微微一扭身体,想要往后躲一躲,且没想到顿时踩住左边人的脚了,左边人一躲,脚上的鞋带子拉住后面人了,七扯八拽的都乱了套了,把大伙儿都弄倒了。

    傻大个轮着枪托猛砸,吆喝众人蹲好,又是一通杂乱的调整,越调越乱,互相之间闹腾不休,不是这个喊张老三你蹲下来点,就是那个喊李老四你屁-股挪一挪,闹腾一阵子谁都起不来了,好像叠罗汉一般。

    “五哥,小弟赵抚庭救护来迟,还请五哥恕罪哈”赵抚庭把腰带扎上,一拱手笑嘻嘻的说道。

    一听这个称呼,江风就啥都明白了,这是老赵家的子弟啊,估计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呢,当然了,也不乏监视之意吧,只不过现在人家神兵天降帮了这么大的忙,江风也不好冷了人家的心,监视的意思自然被抹去了,只剩下保护了。不过江风也有疑惑,没听赵老三说赵家还有一个叫赵抚庭的啊,而且还称呼自己为五哥,好像老赵家比自己小的也就是赵老四的儿子毕方了吧,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儿了。

    江风弄不明白便暂时把这心思压下来了,伸手笑道:“你好,江风,十分感谢赵排长回护”。

    看他的肩章是一毛二的中尉,所以江风称呼排长。

    赵抚庭好像没听懂江风说自己名字是江风而不是赵白泽这两者之间的内涵一样,丝毫不理会江风划清界限的说法,和缓的笑道:“五哥说远了,这都是我这当弟弟的应该做的嘛,二哥在后头呢,他怕来不及,便让我们先过来”。

    人说曹操是这世上跑的最快的人,要说赵老二跑的也不慢,说到他的时候,他就从破碎的玻璃孔洞里钻进来了。只不过形象有点那个啥。

    赵老二肩膀上都是玻璃碴子,油光锃亮的头发上顶着稀稀拉拉的草沫子,还有好几朵小红花呢。那一身名牌西服上挂满了泥土和草沫子,裤子膝盖上两大团泥土非常醒目,膝盖以上裤腰一下十分干净,从腰部到脚脖子全是泥土水迹草沫子,花花绿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山顶洞上住着的老乡穿越时空下山逃难过来的呢。

    这一副尊荣,就是瞎子都看出来了,赵老二绝对不是跳墙进来的,而是从某些渠道爬进来的,或者是摔进来的。

    其实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赵老二看着江风这边交上手了,立马大喜,他知道今天这一宝押对了,便立马让赵抚庭支援。

    赵老二对自己的实力一清二楚,论动手能力赵老二就是岛国知名运动员完犊子,而且赵老二心里对自己的定位也不是两军阵前对圆之后,纵马冲杀斩将夺旗千军辟易,而是稳坐中军帐,派下军令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外,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所以他估摸着赵抚庭已经鼎定大局了,这才轮到赵二爷出场嘛,但是姗姗来迟的过程中,赵老二有点乐极生悲了,因为他进不去院墙。

    前两拨人都是跳进去的,赵老二可没有那个本事跳进去,爬就更甭提了,爬不进去。虽然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但是现实情况是,登攀才是最难的啊!。

    赵二爷在高高的围墙下急的直搓脚,简直是束手无策。但是如果现在不进去,运筹了一晚上的大戏就没咱的份儿了啊,赵老二岂能甘心?。要知道这可不只是自己示好五弟,更是代表着家里呢。

    赵老二心说这一次一定要让五弟知道一个对比的道理,看见没,你住着徐立言安排的地儿,人家都敢上门查,但是我赵家就敢砸烂他们的狗头!。在五弟苦难的时候,老赵家突然出现,解了五弟的燃眉之急,让五弟知道,只有老赵家这颗大树才能遮护你的周全啊,指望老徐家,那是不成的!

    在和老徐家的争夺战中,这可是大胜利啊。赵老二盘算着,这一场下来,估计从老爷子到四叔都得夸上咱几句,也能让老一辈知道,咱赵伏魈可不只是混日子惹麻烦的主儿,咱心里也有算计呢,时刻能维护家族荣誉。

    赵老二下决心,无论如何要进去,既然跳不过去,那就转悠转悠,找找机会。围着围墙绕了一段以后,还真别说,真的让赵老二找到一处空。,西侧围墙中间连着别墅外的人工河那一段院墙下面下边有一个拱形的引水沟,估计是别墅内还有假山池沼一类的吧,所以才要引水,这个拱形孔洞离地面能有七八十公分高。

第六百五十九章 赵老二大战引水沟

    看着这孔洞和下边的潺潺流水,赵老二狠狠的皱眉,也不知道这河水多深,可别淹着咱啊。赵老二往四周看看,来到院外小路上的风景树旁边,想折下一个树枝子来测试一下水深。

    可是,让赵老二生气的是也不知道这是啥破树,老他妈难折了,赵老二费力的弄了几下,还是有点藕断丝连的,看着要折下来了,可就是不断。

    其实这都是正常的,现在还没到秋冬呢,树木都是生长的季节,自然是湿的,不好折断也是正常的,赵老二又没有工具,自然困难了。再加上赵老二哪是干粗活的人啊,虽然正值壮年,一来养尊处优,二来身体都让酒-色掏空了,也没多大力气。

    赵老二没办法,便让树枝子在树干上绕圈拧,好不容易拧下来一个,累的气喘吁吁的。顾不上休息,跑回引水沟那边,把树杈子伸进水里往下试探水的深度。

    等探到底下一感觉,让赵老二非常恼火,码了隔壁的,这水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深,也就三十厘米到头了,这要是白天的话,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在晚上,光鲜本就昏暗,水面还反光,咱能弄清嘛。

    一看河水不深,赵老二心下大定,可是就算水不深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啊。

    老一辈的先烈们不是说了嘛,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

    赵老二碎碎的在心里念叨着这首诗,很是不忍心下水,就像诗里说的那样,赵老二也深深的知道,人的身躯怎么能从这个洞里爬出呢?但是不爬又不成,大门打不开,跳又跳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此时,一抹灯光扫了过来,赵老二一扭头就看见小区门口方向好几道灯光闪过来,赵老二估么着肯定是冲着这边来的,要么是老徐家得到消息了,要么是对方有增兵来了。

    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再犹豫了,来的是敌人自不必说了,纵使来的是帮手也不成,徐立言来了那也争功啊。

    赵老二心下告诉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但是心里还是忘不了那首诗,嘴上念念叨叨的,不好意思下河。突然赵老二脑海里灵光一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那首诗里说的是为狗爬出的洞啊,也就是说只有从里边通过这个洞往外爬出的才是狗呢,咱是爬入啊,那能一样儿吗?。

    赵老二这么一宽慰自己,顿时心下豁然开朗,眼看着后面催的急了,赵老二普通一声就跳下河了,捏着鼻子弯腰从洞口处往里看了看,院里的大灯把这洞照射的通亮着呢,赵老二再不迟疑,弯下腰慢慢往里挪,但是洞口只有七八十厘米,要站站不直,要蹲的话,洞口还挺窄,很不方便,赵老二心一横,干脆改成在水里爬行通过洞口了。

    水里嘛,自然免不了稀泥啥的,过了洞口就是一处小花园,赵老二浑身**的上来了,脚上鞋里全都灌满了稀泥,滑腻腻的,难受急了。

    赵老二可算是通过了洞口,扯着小花园门口的篱笆墙子爬上来了,却一个不小心没站稳,脚下一滑,啪的一下卡了个狗吃屎,整个身子像是足球向往球门一样一头扎进花圃里去了,好不容易刹车了,也在花圃里打了个滚儿,弄的满身泥土花草树木啥的。

    等赵二爷顶着满脑子泥土和各种大小花瓣从花圃中爬着钻出来的时候,甭提多狼狈了,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老子狗洞都爬了,要是还不能大大表现一番的话,这个罪可是白遭了啊!。

    很快,赵老二从花圃里跳出来,小跑着奔着别墅而去,也顾不得找地方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尊荣了,直接就从手下砸碎的玻璃孔洞里钻了进去。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赵抚庭憋的脸通红,强忍着笑,脸色古怪的问道:“呦,二哥,您这是?”。

    赵老二哪是相当不自在了,脸上竟然非常罕见的浮起一丝羞赧之色,两手一拍,气哄哄的骂道:“甭他妈提了,翻墙下来落地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墙根下面弄了一摊子花,老子没踩稳,就这样了”。

    赵抚庭知道自家这个二哥啊,虽然一肚子的坏水却是个要面子的人,也不追问了,直接道:“二哥,兄弟已经控制局面了,就等二哥你来主持大局了”。

    “码了隔壁的,大局个屁,这帮孙子知道什么是大局观?敢对我赵老家的五少耍阴招,爷们儿今天要是不把他们那二两狗粪弄出来,老子就不能去掉赵上的那个X”。

    赵老二骂骂咧咧的,却骂出花来了,意思是今天要不弄出一个一二来,就绝对不走。赵去掉X,不正是走嘛!。

    “抚庭,先给老子过过堂”赵老二冷笑着下了命令,一脚踩在那个倒地的于所脑袋上,皮鞋头子狠狠一扭,就把这家伙的眼角扭到额头上了,直接弄翻白眼了。

    “好嘞”。赵抚庭对着那个傻大个一偏头,丢过一个眼神来,傻大个憨厚一笑,扯下武装带就对着蹲着的人群开抡,也不管是脑袋还是屁股,就是打,一时间那惨叫声好像锦衣卫的大牢在上刑一般。

    “这小子是带队的领导吧,抚庭,问问是谁派他来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谁在阴我老赵家的子弟”。赵老二给赵抚庭吩咐了一个事儿之后,来到江风面前,伸出手笑道:“五弟,二哥来晚了,莫怪”。

    “二哥说笑了,谢谢二哥一直惦记着兄弟我”。江风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看见人家赵老二又是密切关注自己,发现出了意外以后,先是派人过来救场,然后赵老二自己也弄成了这副惨状,甭管是翻着围墙过来的还是爬动洞进来的,总之是用了心的,江风心里也领情。

    所以才喊出这一句二哥。当然了,那个惦记一词,也不无讽刺赵老二坐观成败的意思。

    “哈哈,我的好五弟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这个地头上,爱谁谁,欺负咱们兄弟都不成”。赵老二一把给江风来个熊抱,把他满身的泥土都传递给了江风。松开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情况,赵老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赵老二反应也是极快的,马上转移话题道:“他们说来干啥的?”。

    江风冷笑着道:“说是查暂住证和非-法同居”。

    “非-法同居?,用心险恶啊”赵老二继续问道:“弟妹呢,没吓着吧,如果吓着了,那我这罪过可大了”。

    江风一拍脑袋道:“诶呦,忙活了这时候,还真忘了看她了”。

    赵老二连忙道:“走走,快去看看”。

    江风和赵老二一前一后的冲向卧室,刚一敲门没想到门直接开了,一抹寒光一闪而逝,幸好江风反应还快,微微侧身,把身后的赵老二都撞的后退了,连忙喊道:“露露,是我!”。

    这时候商婷露才从门内露出一片煞色的俏脸来。

    赵老二在身后瞧的清楚,商婷露右手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刀,手腕上缠着白布条子,估计是防止刀脱手。赵老二看着头皮都发麻,心说老五两口子还真是绝配夫妻啊,两口子都这么生猛。连这个看着温柔娴静的弟媳妇儿也是敢动刀子贴身肉-搏的主儿啊。

    这时候赵老二在心里认为新城那地方民风得剽悍到什么地步了啊,这两口子真是乡下干部啊,解决问题全靠打。

    “二哥来了,让二哥见笑了”商婷露慢慢的去解开手腕上缠着的白布条子,俏脸儿泛红,估计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好像惊吓到这二大伯子了,会不会给他们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赵老二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谨慎着点好”。

    江风笑着问道:“在哪儿弄的白布条子?”。

    商婷露低头柔柔的道:“我把床单撕了”。

    江风哭笑不得,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轻声道:“二哥带人来了,没事儿了,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吧”。

    “嗯”。商婷露点着小下巴乖巧的答应着。

    “对对,你放心吧,这事儿都交给二哥”赵老二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直撇嘴,这是一个人吗?这是刚才好动刀的那个姑娘吗?。

    看来还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也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门外大厅里,赵抚庭正在审问那个于所长,赵抚庭点上两颗烟,分出一颗塞进了于所的嘴里,蹲下俯身冷笑着问道:“于所长,你这伤可是不轻,再不送医院可要耽误了啊。你伤在哪儿你自己也知道,于所长啊,你这大好的前程啊,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要给你送上门呢,你说,你那玩意儿要是不听使唤的话,这下半辈子还有啥意思了?要我说啊,你赶紧供出幕后主使,我们呢,就放行送你去医院,现在去八成还来得及”。

第六百六十章 宣战

    “我是正常执行公务,没谁主使”于所长脸色苍白,干裂开的嘴唇儿哆哆嗦嗦的咬着烟,乌拉出几句话。

    “行啊,我就不问你为啥不查别人,单单跑了这么远来查这一栋别墅了”。赵抚庭抽了口烟,冷笑着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挺坚贞不屈的嘛,这样好品质在新时期要发扬要保持啊,我看你能扛到几时?”。

    赵抚庭站起来,扭头道:“柱子,问问那边,这个于所长大名是叫什么?”。

    柱子就是那个傻大个儿,这小子把生牛皮武装带缠在手上,甩的啪啪作响,看着刚才过堂的那些鼻青脸肿的家伙,冷喝道:“问你们话呢,快点放个响屁”。

    底下没人吱声,这可惹恼了柱子,刷刷的又抡开了,没抡几下子呢,一个声音冒出来了:“别打了,于历克”。

    柱子妈妈咧咧的道:“码了隔壁的,都是贱坯子”。

    “于历克是吧,你不说幕后主使也没关系。给哥们儿几分钟就能查到你的家庭情况,你这边装硬汉不要紧,可是把他们坑苦了。当你媳妇儿被几个老爷们呢轮了的时候,得告诉她,这全赖你;当你儿子被卖到黑煤窑里的时候,这得怪你,当你闺女接洋鬼子的客的时候,还是你的错。你也甭怪哥们狠,你不先搞我们家人的话,我也不可能对付你家。甭以为哥们儿不敢,连你都敢整,害怕孤儿寡母吗?给别人扛着,害了自己老婆孩子,你觉得划算吗?”。

    “我cao!!!!!”于历克睚眦俱裂,死死的咬住烟头,脸色苍白挣扎要起来。

    “说!”赵抚庭直起身肃手而立,一脚踩在于立克的脸上,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于历克费力的对着赵抚庭勾勾手,气若游丝的道:“我接到我们局长管小峰的命令来的”。

    “不错,得,马上送你去医院”。赵抚庭打了个响指,自然有手下去办这个事儿。

    “二哥,五哥,问出来了,他说是他们局长管小峰”赵抚庭来到赵老二和江风身边汇报。

    赵老二侧头看着江风道:“你认识管小峰吗?”。

    “闻所未闻”。江风肯定的摇摇头。

    赵老二眼睛一眯,冷笑道:“这不是根子,还得继续往下查”。

    赵抚庭马上道:“我现在就让人去查这个人,连夜给他薅出来继续查”。

    “不成,你们没这个权限”赵老二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冷笑道:“我去把这事儿通报四叔,让四叔或者福叔往下查”。

    赵老二坐在沙发上,点上一颗烟,慢条斯理的拨电话,电话一通,赵老二脸上瞬间浮起了喜色,笑的那叫一个甜啊,声音无比恭敬的道:“四叔,我是伏魈,那啥,我又给你闯祸了”。

    电话那边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又祸害谁家了?”。

    赵老二连忙道:“没有,没有,四叔您听我说啊,这一次我绝对没错。您听我解释啊,去年开钻石人间的那个许胖子难为五弟,今天晚上徐立言带着五弟去找场子,我和徐立言联手做个扣,弄了他们小两千万。估计是陈赫先和谭平生之类的心里有气吧,晚上五弟住在徐立言别墅内,突然辖区的JC冲进来查暂住证和非-法同居,四叔啊,您看看,非-法同居这个罪名定的,无论最后成不成立,五弟两口子可都落了笑柄了,名声肯定极不好听沦为笑谈,这用心多险恶啊,这是要往咱们家身上泼脏水啊”。

    赵老二的四叔自然是赵牧远了,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赵牧远问道:“你弟弟两口子如何了?你又是怎么掺和进去的”。

    这可是说到了赵老二的光彩处了,赵老二马上喜笑颜开的道:“您且安心,五弟两口子一根汗毛都没伤着,您也知道,我和陈赫先谭平生这俩王八蛋也长混一起玩过两天,我就知道这俩小子绝对不是好玩意儿,早防着他们报复呢,自打五弟出门,我就招呼抚庭带着一个班,随身护卫提防,我怕五弟多想,便没告诉五弟,等我发现问题的时候,五弟已经制住了他们带头的,但是人家有枪啊,我让抚庭带着人把他们都收拾了”。

    果不其然,这一次让赵老二猜中了,只听赵牧远直接道:“干得好,出了事儿我担着”。

    赵老二心头大喜,知道这一回得了四叔的心意了,连忙继续道:“抚庭已经审问出了一个主使人,据山区GA分局局长于历克,但是这肯定不是最终主使,能让GA口这么卖命,和谭平生绝对脱不开关系,这个我就没法往下查了,您看?”。

    “知道了,你和抚庭就在哪儿守着,一步不挪。其余问题不要管了”。赵牧远声音透着一股子冰冷,虽然舒缓却带着强大的压迫力,这事儿真的惹恼了赵牧远了,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还有这等事儿,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老二马上信誓旦旦的道:“四叔您瞧好吧,出了一点问题,您拿我试问,至于其他人等,咱老赵家的枪不是纸糊的”。

    本来赵老二以为能换来四叔大力褒奖呢,没想到赵牧远话锋一转的道:“把电话给抚庭”。

    赵老二顿时萎了,不情不愿的把电话递给了赵抚庭。

    “四叔,我是抚庭”。

    “事情如何?”。

    “就是二哥说的那样儿”。

    “知道了”。

    几句话之后电话就挂了,赵抚庭嘿嘿笑着把手机递还给赵伏魈。

    赵伏魈撇撇嘴,抱怨着道:“我的人品有这么差劲儿吗?连说话都没人相信了?”。

    赵抚庭陪着笑脸儿道:“那啥,二哥,诸葛一生为谨慎嘛,咱做小辈儿的是不是得理解一点啊”。

    赵老二也知道这是赵抚庭在给他下台阶呢,便就坡下驴道:“得,你这么一说,哥哥我心里舒服多了”。

    这时候门外又想起了汽车的呜呜声,大门也打开了,四五辆车鱼贯而入,徐立言脸色铁青的穿着大睡衣从头车上下来了,端的是姗姗来迟。

    赵老二在心里乐开了花了,你徐立言给安排的地方,结果被人抄了,还是我找某人来救场,这一次,你徐立言算是棋差一招啊!。不过赵老二不会傻到去讽刺徐立言,本来就是截了徐立言的胡牌,这时候更得低调啊。

    赵老二迎上去,拿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五舅,您来了,您看看这帮孙子真是胆大包天,太没把您和外甥我看在眼里了”。

    “小江,你没事儿吧”徐立言对着赵老二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转头就看着江风,徐立言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神色,似是后悔,似是愧疚,似是感觉丢脸,一张脸上万紫千红都有了,非常艰难的出声解释道:“晚上喝了点酒,困了,就睡了,手下人没敢叫醒我,以至于耽误事儿了”。

    “没事儿了,反正我也没吃亏,五舅您别上火”。一看徐立言那脸色,江风就知道徐立言是极其难受的,这下江风反倒倒过来安慰起徐立言来了。

    “我没事儿”徐立言点点头,看着赵伏魈道:“你来的倒是及时啊,实在没想到”。

    “侥幸,侥幸”赵老二已然获胜了,自然不会再去炫耀,马上开始转移矛盾道:“五舅,这帮人来的蹊跷啊,您看如何?”。

    徐立言冷笑着道:“这不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吗?明摆着的,你这么问是消遣我吗?”。

    “岂敢,岂敢”赵老二心说徐立言这下可能感觉自己号称第五公害却一个不查让人家钻了空子,又被自己截了胡,心里挺憋气的吧,所以态度才恶劣的。

    赵抚庭凑上来,斜眼看着地上躺着的于历克,低声道:“五舅,二哥,这小子再不送医院怕是要够呛了”。

    徐立言一摆手,沉声道:“送医院吧,另外,把他们都解开活动活动,选两个送他们领导去医院,同时也往外冒冒风,看看哪个牛鬼蛇神跳出来”。

    赵抚庭不动弹,磨磨蹭蹭的,表面上他对徐立言很尊敬,但实际上还是不会服从徐立言的命令的。那边赵老二也道:“嘚咧,就按照五舅的吩咐办”。

    赵抚庭这才稍稍加快一下速度,吩咐手下放人。

    柱子等人把一帮子JC绑着的手解开,这下中热可算是翻身得解-放了,解鞋带的解鞋带,提裤子的提裤子,又弄的吵吵嚷嚷的像热水开锅了一样,柱子大皮带抡过去又都老实了。没多时候终于提上裤子整理好着装了,又四下分散的满屋子里找帽子,都是让赵抚庭和柱子的大皮带抽的,帽子满屋飞。

    可是就算裤子能提上,鞋子能穿上,但是脸上的伤无论如何抹不掉,都是大皮带抽的青紫印子,都清洗着呢,谁都没办法遮掩,任谁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们几个,抬着他们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今天是徐立言和赵伏魈抽的他们的脸,有本事甭藏头露尾耍花招,咱们直接真刀真枪的干,谁他妈怂了谁是小妈样的”。

    赵老二骂骂咧咧的宣战,顺手把功劳也给徐立言分润一些,免得徐立言脸上不好看。

第六百六十一章 这事儿不算完

    徐立言相当之恼火,连喝了五六杯凉茶都平静不下来,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本以为能狠狠的扎许胖子等人一刀,好报报仇,却没想到刚到家没多久,人家飞快的甩过一巴掌来,打在脸上那是火辣辣的疼。让徐立言怒火冲天却又无从下手,怒火无从倾泻。

    还有一个王八蛋赵老二,这小子吊儿郎当的,却没想到还能让他截了胡,枉老子一世英名,却接二连三被耍,这让一直以来很自负的徐五少相当的恼火,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老二翘着二郎腿抽烟,心里美不滋滋的,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怕刺-激徐立言。

    赵抚庭拎着皮带时不时的轮上两圈。

    过了一会儿,门外一辆警车开进院子里,砰砰的开关车门声之后,三四个身着警服的家伙下来了,走在前边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三级警监。

    此刻,三级警监一脸的难色,步伐有些踟蹰,但是这一遭他还不得不走,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三级警监老远的就看见自己的一些部下鼻青脸肿的蹲在墙角可怜巴巴的,在他们旁边十来个身着军装手持步枪的军人在看押,三级警监心里一凉,知道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三级警监表情讪讪的进了屋,屋里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别人不搭话,自己的得给自己找台阶啊,三级警监一上来就狠狠的对着自己的部下骂道:“一帮无组织无纪律的玩意儿,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三级警监还没等骂完了,啪的一下,一个水杯在地板上炸开,水花伴随着碎玻璃碴子四溅翻飞,溅了三级警监一身。

    “肃静!”。徐立言冷冷的扔出两个字来便不再说说话。

    三级警监哪里受过此等侮辱啊,顿时脸色涨红就要习惯性的发作,刚要开骂却又想起了这是什么场合,顿时把嘴里的一些话压回去了,再三的平复心绪,讪讪的笑道:“各位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据山区GA分局副局长、、、、、”。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让你肃静你他妈没听懂?”。徐立言这一次没有摔杯子,而是摸起茶几上的另一个杯子直接照着他的脸上抡开了,三级警监一侧身,好不容易护住了脸,警帽却被打歪了。

    这下可把三级警监弄火了,阴沉着脸道:“诸位,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正常出警执法,配合警方执法是每个公民的正常义务,出警之后查无实据也好还当事人清白嘛,如果执法过程中有粗-暴的地方,我们一定及时反省检讨,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

    徐立言冷笑着道:“接到群众举报是吧?,我现在也给你提供一条举报线索,我叫徐立言实名举报钻石人间藏污纳垢,你现在就去查,不管真假总要查实是吧”。

    三级警监脸一红,被僵的理屈词穷了,一句话都递不上来。

    徐立言一挥手道:“滚,回去告诉管小峰,让他洗干净了屁股等着”。

    “您、、、、”三级警监刚要强辩两句,那边赵老二一瞪眼,呵斥道:“五舅让你滚,没听到吗?来呀,给我打出去,车砸了”。

    “好嘞,干活儿了!”。赵抚庭站起身冷笑着一吆喝。那边柱子跳过来也不管脑袋还是屁-股,抡起枪托就砸,没几下就把三级警监打出去了,打出去还不算,一直追到门外,柱子冷笑两声,哗啦哗啦的就把车玻璃都砸碎了,引擎盖子砰砰的也砸出好几个大包,柱子这小子倒是挺实在的,掏出腿叉子几下子就把车轱辘都放气了,这下这车到底是瘪了。

    看着一帮丘八大爷这么野蛮,可是把三级警监吓得魂飞魄散,车也顾不上了,连忙往外跑,不跑不行啊,那老枪托子是真打啊,打谁谁不疼?。

    江风一看事情越闹越大,虽然江风不怕事儿,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儿给别人添麻烦,便道:“五舅,二哥,抚庭,差不多就行了吧,反正咱也没吃亏,闹大了怕是影响不好”。

    赵老二摇摇头,点上一颗烟笑着道:“五弟,这个事儿吧,听二哥给你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尤其是咱们徐赵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要是让人家这么踩吧,屁都没放一个就认了,那往后也甭混了,五舅,是这个理儿吧?”。

    “这事儿绝对不算完,我去打个电话”。徐立言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三级警监一跑出小区就找了一处僻静地方,给上峰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三级警监极其气愤的道:“管局,他们太无法无天了,我们本着耐心细致不骄不躁的有效沟通方式想要对案件进行了解和解,哪想到那帮人二话不说就打人砸车啊,咱们的车是废了,局长这样的事儿咱不能这么忍了啊,这可是首善之区,岂容他们这般造次?、、、”。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电话那边的局长大人气喘吁吁的,都恨不得透过电缆喷这个副局长一脸。

    这个三级警监高配的正处级副局长被骂的狗血喷头,刚想点头认罪呢,却没想到那边只听砰砰声之后电话直接挂断了。

    三级警监还没等说到打人的是谁呢,电话就挂断了。

    局长大人喘着粗气松开手上抓着的“白面馍馍”,全身放松的压在了身下那雪白的身体上,胖大的身体把身下的美女压的闷哼一声,却想到男人在打电话呢,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不在言声儿。

    其实局长大人不是有意挂的电话,而是他不得不挂,放松身体之后,局长大人刚想仔细询问到底是何种情况,却没想到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响,吓得局长突然马上要一、泄、如注,局长大人岂能让宝贵的精、华如此白白流失?而是借着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一下把电话甩墙上去了,猛烈的耸动几下白胖的身体,身下的女人夸张的叫了几声极其配合,弄的局长顿时一、泄、如注,这种敬业精神实在是太值得表扬了。

    “先生,夫人,我是吴妈”。门外的又响起了敲门声儿。

    局长大人很恼火,码了隔壁的,这都深夜了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也顾不得体会那种一阵紧似一阵的包夹了,气喘吁吁的翻过身来,拍拍身边一个长发美女的翘臀,低声道:“去开门,让这老不死的消停点,码了隔壁的,看不出来本局长正忙着呢吗?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玩意儿,明天把她辞了”。

    “嗯,全听你的,我的爷”美女起身系上薄如蝉翼的睡衣,脸上答应的倒是和缓,心里却极不耐烦的骂着,老不死的老废物,搞的老娘上不上下不下的,还死沉死沉的,压的老娘骨头生疼!。

    女人扭着水蛇腰摇摇摆摆的去开门,一开门门外的吴妈差点扑进来撞到美女身上。

    “慌什么慌?出去!快点出去,打扰了先生休息,你就活到头了”。美女皱着鼻子一脸厌恶之情的瞪着吴妈。

    吴妈脸色一变,连连答应着,着急的道:“是,是,夫人,楼下有人敲门,您看怎么是好啊?”。

    “好个屁,慌什么,能有什么大事儿?也不想想咱们先生是干什么的,谁敢欺负上门,你出去等着”。美女冷着脸娇敕两句,直接砰的一关门把吴妈关在门外了。

    一转身,美女拿出十二分的娇柔,像飞来的蝴蝶一般扑到床上,拉着管局长那胖胖的蒲扇一般的大手,柔柔的道:“达令,吴妈说门外有人敲门,您看看,这帮办事儿的人真是没个眼力见儿,这都大晚上了还来打扰您的休息,这样的家伙说什么也不能给他办事儿”。

    美女跟着管局长也有两年多了,平常管局长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都是她在替管局长保管小金库并充实小金库,虽然管局长没有让美女体会到那种充实的感觉,但是那一笔又一笔的金钱和一件又一件的珠宝首饰倒是把美女的心填满了。

    “哼,不理会就是了”局长大人白胖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蒲扇一般的大手掐着美女的俏脸儿,低声yin笑道:“刚才被打扰了,没弄好,来宝贝儿,用你的小嘴儿再给你的小兄弟儿吹吹、、、、”。

    “不嘛,刚才进去了,还没清洗呢”美女恰到好处的娇羞摇着头,除了yu拒还迎之外,美女当然知道这可是一个超高难度长时间作业的艰苦工程,让这个男人两腿之间的这个睡的死死的小鸟飞起来甚至填平自己的沟壑,比那精卫填海都难啊。

    “正好用你的小嘴儿洗洗嘛,乖啊,反正进上边还是进下边都是进你的身子吗,你自己还嫌弃自己?这可是原生态的味道,你快点尝尝吧”。局长大人不容分说,就把美女的臻首按下去了。

    伴随着呜呜声的略作抵抗,很快,美女便非常熟练的前后吞吐起来了。

    局长大人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点上一颗烟美美的吸着,享受那柔软湿滑的所在和那小蛇一般灵巧的舌头带来的愉悦,突然一抹亮光闪过,局长大人睁开眼睛,一张脸映入管局长眼帘,局长大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此确定,却发现一点没看错,这都是真的啊。

    局长大人霍然一起身,好巧不巧的把小鸟儿一下子都撞进了美女的嘴里,美女的口腔骤然遭袭,本能的一闭嘴,一下把局长的小鸟儿咬住了。

    “诶呦!!!!”局长大人暴跳翻滚,猛的往后一撤身体,可算是把小鸟儿解救出来了,不巧的是小鸟儿头部几个牙印子清晰可见,本来就紫黑的玩意儿这会儿更是黑中带红,眼瞧着已经肿起来了。

    还没等管局长收拾那罪魁祸首呢,卧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一个一身唐装戴着眼镜气质儒雅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好暇以整的进来了,笑眯眯的道:“两位好兴致啊,打扰了,十分抱歉”。

    一看屋里进来了外人,美女大惊失色顿时便要高分贝的叫喊。

    “闭嘴,臭娘们儿”管小峰骂了一句顿时让美女戛然而止了。管小峰心里也是大惊,这帮人夜半三更未经允许就进来了,很明显是夜猫子进宅好事儿不来啊。并且撞见了自己干这事儿,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但是长时间形成的官威还是很快让他镇定下来了,对方应该还没有认出来自己吧,管局长抱着一丝的侥幸,也顾不得小鸟的疼痛了,抓起身边的薄被盖上了,冷冷的道:“你是谁?夜闯民宅是何居心?出去”。

    管局长一边说着一边移动身体,来的既然只有一个人,还文质彬彬的,看来不是杀人越货的大盗,自己的配枪就在抽屉里,只要一枪在手更有何惧?。

    中年人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稍安勿躁嘛,您动来动去的这是要干什么啊?是在找它吗?”。

    中年男人从肋下掏出黑洞洞的一物,顿时把管小峰吓得魂飞魄散。

    “同、、、同志,爷、、、、们儿、、兄弟、、、大哥”管小峰的称呼可够杂乱的,满头的冷汗顺流而下,那玩意儿他太熟悉了,整天都能看见啊,那是要人命的枪啊。管小峰脸色惨白,心说以为是个软角色呢,没想到是玩枪的硬茬啊,吓得管小峰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你是求啥的,这屋里的,只要的物件只要你看上的随便拿,您请自便,您放心,我绝对不敢不从”。

    中年人不知声儿,眼神却飘到了墙角蹲着的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美女身上了。

    管小峰顿时会意,连忙道:“大哥,你看上这娘们了是吧,这娘们的活儿没得说,包您舒服,您请,您请,我给您腾地方”。

    那个美女吓得花容失色,一片惨白瑟瑟发抖,现在听说床上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上卖力的男人一转眼就把自己送人了,美女连恨他的心思都免了,现在主要是考虑如何脱身才是重要的啊。

    “既然是兄弟你的禁-脔,兄弟我怎好夺人所爱啊”。中年男人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管小峰腆着老脸,讪讪的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咱们既然是手足,那自然是穿同一件衣服的,只要是兄弟你不嫌弃就好”。

    “可惜啊,我很嫌弃”中年男人不想再欣赏他的丑态了,转而道:“咱们还是书归正传吧,兄弟今天来,是有事儿拜托管局长啊”。

    这话一说,顿时管局长就心凉了半截,人家一口喝破了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不是江洋大盗是有备而来专门来寻自己晦气的啊。当然,有坏的方面就有好的方面,管局长却也浑然不似之前那般慌张了,既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找上门来的,不管是什么事儿,好事儿也好坏事儿也罢,总是有谈判的余地的,不是杀人越货的悍匪就好。

    “原来兄弟是熟人啊,不知兄弟你这是何意啊,有事儿说事儿,甭舞刀弄枪的,咱老爷们呢的事儿,吓着女眷怕是不好啊”。管局长一边稍微硬气的放话充硬汉,一边给那个女人使眼色。

    女人顿时会意,脸上笑的比哭都难看,脚上却慢慢的往门口挪。

    中年人也不去管那事儿,好像没看见一样。

    等美女挪到门口,眼看大功告成的时候,一拉开门,门外一个黑大汉像铁塔一般的杵在门口,吓人的眼神死死的居高临下盯着美女。

    美女这下忍不住高声尖叫了,谁也没拦着她,同样谁也没在乎她的尖叫。

    “兄弟你这般做派,怕不是来谈事儿的吧”。管小峰点上一颗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冷的问道。

    中年男人也点上一颗烟,温和的笑着道:“对,不是来谈事儿的,是来求管局长办事儿的,顺便和管局长打听个事儿”。

    与此同时,钻石人间顶楼,许胖子握着电话焦急的道:“陈哥,联系不上平生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平生的几个外宅我也问了,都说平生没过去,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赫先恼火非常,一双眼睛急的通红,破口大骂道:“如何个屁,找去,派出人手给老子找”。

    “是,是,我这就去找”。许胖子小鸡叨米一般的点头慌不择路的退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郊区一条公路上,一辆黑色跑车顶在路边的大树上,车身正冒着滚滚的黑烟,车旁边碎玻璃碴子什么的在夜光的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蹲在马路对面瑟瑟发抖,脸上尽是玻璃碴子划开的血印子,表情狰狞刺目,一身名牌西服也撕成了非常潮流的乞丐装。

    年轻人挺高的大个子蹲在路边,好大的块头,和身边不远处的垃圾桶几乎一边大,年轻人狠狠的按着手里的手机,可惜,无论怎么弄手机就是黑屏,一点起死回生的亮光都没有。气的年轻人狠狠的一甩,啪的一下就把手机甩进了垃圾桶里。

第六百六十二章 为了将来能直立行走

    中年人就这么硬生生的闯进了管小峰的家,行动像鬼魂一般,过程却走的堂堂正正,毫无惧意,浑然没记起来今天非常突兀拜访的这一位正是他们的对头,天生的对头。

    “鄙人霍喜财”中年人递出了一张单薄的名片,堂堂正正的告诉对面的这么老爷,要整你的人是谁!。

    “你是龙跃的霍喜财?”管小峰大惊失色,手腕一抖,烟头掉在了床上冒出刺鼻的味道却浑然未决,那一张胖胖的脸上剧烈的抖动,神色不断变换。虽然霍喜财不在他的辖区内做生意,但是这这城区里还是听过此人如雷贯耳的名头的。

    “正是鄙人,区区贱名怕是污了阁下的耳朵”。

    霍喜财非常自谦,不是那种故作谦虚的高傲,脸上也异常的谦逊,毫无半点倨傲之色。他真是这么想的,知道你的名字,这并不能说明你是个人物,尤其不能说明你是个大人物,也可能是臭大街的货色。

    霍喜财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有时候做狗,哪怕是暂时的做狗呢,那也要有做狗的觉悟。虽然主人高兴的时候也经常搂着小猫小狗睡觉,更可能从自己碗里拨出来好吃的分给小狗,但那都是赏赐,不是主食!。

    管小峰一改之前官威拿捏的样子,谄媚的笑着道:“不知霍总深夜拜访是何原因,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事儿您尽管提”。

    霍喜财点点头笑着道:“正让管局长说着了,正好有一个事儿求到管局长,还请管局长行个方便”。

    管小峰抖动着胖脸上的肥肉,眯着眼睛笑成了一朵花,谦卑的道:“您这是说哪儿话啊,请您吩咐,请您吩咐,小管我一定尽心尽力”。

    霍喜财轻声道:“今个晚上你让于历克去查我的别墅,是谁让你这么干的?甭说群众举报,你觉得我算不算群众,我会不会自己举报自己”。

    “于历克?”管小峰低声捣鼓一句,突然恍然大悟,面无人色的连声道:“那是您的宅子?,对不住,对不住,霍总,我是实在不知情啊,是我们区的胖熊说那家住着的外地佬对他出言不逊,让我帮个忙教训一二啊,我实在不知道那是您的宅子啊,绝对是无意冲撞您的”。

    “嗯,行,算你是无心的”。霍喜财笑了笑,站起身抖抖衣服,往外走。

    “多谢霍先生,多谢多先生理解,我一定立刻纠正错误”。管小峰非常庆幸,自己为躲过一劫。

    “过一会儿市纪委的会来拜访管局长的,念在你态度良好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到了里边好好表现,争取早日立功减刑”霍喜财手把着门框,扭过身来微微笑道:“另外,你的家产就充公吧,你儿子和你老婆会平安的,不要担心”。

    霍喜财说完便离去,门外的黑大汉打开脚下的提包,哗啦一下把包里的一大摞材料扔在屋里,那洋洋洒洒的打印纸飘在屋内,好像是送葬时候漫天飞舞的纸钱一般,再在给管小峰送葬。

    管小峰也顾不得身上没穿衣服了,从床上跳起来飞快的抓过一张纸来,微微一扫,彻底瘫痪在大床上,一双眼睛像是死鱼一般,毫无生气,呼噜呼噜的穿着粗气。

    一个半红不黑的野路子告诉一个堂堂高配副厅级副区长的GA局长要好好表现,争取立功,这个画面竟然有说不出来的讽刺。

    霍喜财一出门,门外一个微微秃顶的中年人好像没看到他一样,两人虽然所处阵线不同也没打招呼却也算是和平相处了。等霍喜财一出门,秃顶男对着身后两个年轻人一挥手道:“进去宣布,按照程序两规”。

    霍喜财出门上车,对着身边的司机兼保镖的黑大个道:“吩咐下去,李胖熊在哪儿,咱们去探望他一下,另外,今晚儿上把他所有产业夷为平地,联系银行催债,让他所持的股票跌停,不管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算他倒霉好了”。

    “嗯”黑大个单手控制着方向盘,一边掏出电话吩咐下去。

    霍喜财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真凶是谁,自然是要找出来的,但是最初的指使者未必能受多大的损伤,因为这要看自家背后人的决心。

    剩下的散仙们,对不住了,没有人来一场家破人亡又怎么能算是腥风血雨?又从谁身上飘出来血-腥味儿?。

    江风等几人正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每人端着一碗鸡蛋面大口大口的吃着,身边还散乱的放着不少酒瓶子,吃着很普通的面条却喝着茅台酒,这个反差未免有点大。

    屋里弥漫着酒香味儿,再配上热气腾腾的面条飘出来的香味儿,闻着好像也挺不错的。

    大家都折腾大半夜了,徐立言吩咐两个保姆弄了点吃的,由于人太多,屋里的食材根本不够,只能做出来最简单的鸡蛋面条,这也不错了,把两个保姆和商婷露累的够呛。

    屋里椅子什么的也不够,柱子等大兵就提出来站着吃蹲着吃,赵抚庭也说他也站着吃好了,最后所有人都或者站着或者蹲着吃了,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可也喝的挺热情的。

    没过多久,又是两辆奥迪开了进来,徐立言一抬头抖动一下眉毛,放下了吃面的小盆儿,拍拍手站起身看着门外。

    一个扛着副总警监衔的高级警官慢慢的踱步进来,浓厚的眉毛聚在一起,紫红色的面庞愈发的厚黑了,抿着嘴唇儿迈步进屋。

    “铁局”。

    中年人一进屋,那些可怜兮兮的家伙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一个个哭的像是泪人一般,被人家操练了一晚上,可算是见到了亲人了,虽然是平日里只能是在电视见到这位铁局一眼,却也能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等人的总扛把子了。

    “废物!”这个叫铁局的中年人压抑着怒火闷声的喷出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骂这帮鼻涕眼泪横流的家伙没骨气,还是说他们没打过赵老二带来的兵并且被人家缴了械。

    总之就是废物。

    “铁局来了啊”徐立言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一张清秀的脸上虽然还是那么白,上翘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内心,那鄙夷的神色怎么都掩饰不住,或者也不需要掩饰,就是要明白的告诉你。

    铁局瞄了徐立言一眼,还有那端着碗哧溜哧溜吃面的赵老二,冷冷的道:“徐总,赵先生,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成,铁局请便”。徐立言干脆的扔下一句话,其实这帮干警无论如何又能怎样,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收拾,但那身衣服就是他们的护身符保命符,杀人不过头点地,又能怎样?。

    龙城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GA局长铁犁都出面了,不给面子说不过去,而且他既然出面了,就代表认栽了,其余不用说了。

    “给我带走!”铁犁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几人便给众人松绑,柱子等人也没拦着。

    一帮鼻青脸肿的家伙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久旱之地降下了甘霖啊,那个乐就甭说了,至于说回去以后怎么办,反正有高个子顶着,自己撑死就是记大过或者分流出去,但总归是饭碗是保住了,也不用在这儿丢人了。

    他们不担心失业,大老板都亲自出场了,这就好办,大老板虽然低头了,但弄自己人弄的太狠的话,大老板会失了人心的。更何况这帮子丘八是在狠狠的抽大老板的脸呢,大老板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会留一条退路的。

    “徐总,赵先生,打扰了,告辞”。铁犁扔下一句话便往外走。堂堂一副部级干部,本土派的旗帜性人物被两个纨绔子弟压的地头,着实丢面子,是以铁犁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他是不得不出面,这帮人太不按照规则出牌了,把自己二十几号手下扣住,托的太久的话,上挤下压的所有压力都会汇集到铁犁身上,谁让他是政-法GA口一把手呢?。出来的越晚越丢脸!。

    一帮纨绔子弟掰腕子,却让自己在中间装孙子,夹板气受的能气死人。但是铁犁没那个能耐去找另一方撒气,他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胆子。

    “铁局走好,不送了”赵老二闷头吃面,含混不清的来了一句,自始至终都没起身,还是那么放肆的蹲着。

    而徐立言却一言不发,两方都撕破脸了,一切都往后走着瞧吧。

    铁犁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好似漫不经心的扫了江风一眼,微微一笑道:“小同行,好好干”。

    江风敬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多谢铁局教诲”。

    每人一句台词,都没有超过十个字,铁犁一口叫破小同行三个字,就说明人家短时间内已经对江风的身份背景有初步的了解了。

    至于剩下的“好好干”三个字绝对不是表扬和鼓励,而是在讽刺江风,或许人家都不爱讽刺江风呢,两者差的太远了。

    说是蔑视更合适,但这个蔑视却不能杀死人,如果蔑视有杀人的功效的话,还用蔑视吗?直接灭了岂不是更干脆利落,何必这般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呢?。

    与其说好好干,还不如说“干得好”呢,那样就更直白了,当然了,大人物要是有含蓄的毛病,那谁也治不了!。

    虽然之前江风也见过几位副部级高干,但这是第一次剑拔弩张的直面,面对面的硬憾,虽然两者之间地位差的太远,但是江风有加持啊。

    徐家和赵家只直观的带给江风一次震撼,这就是权力!。

    说的好听的是借了祖辈的余荫,但这和狗仗人势没有任何区别。

    在给于振明看门的那一次,江风就自嘲着说自己是守户之犬,这一次又把自己定位为门下走狗了。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甘愿的做一辈子的狗,现在爬行都是为了以后能直立行走!。

    “教诲谈不上,说教训更合适,咱们都是同行,你也有体会,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的”。铁犁微微一笑,只不过笑的比哭都难看,看着都让人揪心。

    真心疼,不是疼痛,而是抽搐!。

    铁犁的话充满着浓浓的怨气,同时也是在告诉几位公子哥,老子是受的夹板气。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你们对面明砍啊,各凭本事的折腾,总折腾老子和老子的部下有意思吗?。

    当然铁犁除了发-泄不满以外,不乏挑拨离间的意味儿。

    铁犁一走,赵老二放下饭碗,笑着道:“五舅啊,往后好像没咱们啥事儿了啊,您看接下来是什么活动啊?”。

    往后的事情那些背后的博弈自然有背后的大人物较量,就不用打打杀杀了,真正杀人的利器都是不见血却要命的!。

    “你都说了没咱们什么事儿啊,还问个屁?”。徐立言冷哼道:“明天钻石人间,继续找陈赫先的晦气”。

    赵老二连忙追问道:“谭平生那小子呢?今天这事儿绝对跑不了那小子的份儿,就这么算了?”。

    徐立言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压低嗓音道:“不是算了,而是算过了”。

    “五舅好快的手段,得,明天去看看谭平生是怎么个模样”。赵老二一皱眉,突然乐了,笑嘻嘻道:“五舅,听说你有最近搞了一个模特大赛,那啥,给我安排一个评委干干呗”。

    “等着吧”。徐立言不置可否,扔下一句万金油一把的话。

    你可以理解成等候的意思,时间到了我就来叫你参加,也可以理解成,你就等着吧,门儿都没有!。

    赵老二撇撇嘴耸耸肩,没吱声。反正到时候死皮来脸的凑上去就好了嘛。

    选美这玩意儿十多年前南方那一片就搞过,模特大赛七八年前也搞过,但是徐立言这一次搞的很特别,这是第一次比较完备也比较正规的借鉴国外成熟经验来弄的,章程花样多得很呢。

    选手都是在京城几所著名院校中选出来的高层次高素养的妞儿,而且还和电视台合作弄的,吸引了不少目光呢,算是最近娱乐界闹的比较火热的一个玩意儿,赵老二当然有兴趣了。

    赵老二的兴趣到底是在哪儿很好理解,兴趣既是性-趣嘛!。

    直接的去玩虽然能欢乐一瞬间,但是远远比不上对着一片浩瀚的大森林去精挑细选评头论足啊,别人送来的宝贝虽然好,但是不如自己发现的璞玉更带劲儿啊。这其中还能体会到那种挖掘的快乐,对着环肥燕瘦各色娇花评头论足,点拨她们一二,这才是好为人师的赵伏魈老师的最爱!。

    徐立言扭头看了卧室门口一眼,商婷露在里边呆着呢,再转回来,对着江风嘿嘿一笑,非常猥-琐的低声问道:“你也来瞧瞧吧,有相中的老舅给你留着”。

    赵老二在心里撇嘴,亲外甥和自己这八竿子扒拉不着的外甥待遇就是不一样,自己这边上杆子去,人家不爱搭理。五弟那边都没吱声,这边却大力邀请,球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其实江风也没玩过模特大赛啊,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过那风情万种薄沙漫卷大白腿的场面,还没有切身体会过呢,要说这类比赛对男人没有吸引力那是扯淡,江风也极为动心,但是幸好徐立言刚才的动作提示江风了,时刻要记得露露啊,这是个好姑娘啊!。顿时,江风同志极为正派目不斜视的道:“你要是不怕露露和你动刀子,你就试试好了”。

    徐立言顿时毛骨悚然,他可是听赵老二闲聊的时候讲了刚才商婷露手缠白布一刀劈下的故事了,顿时撇清道:“得!我可什么都没说”。

    “五弟是国家干部嘛,注意点好”赵老二又凑上来道:“我就没事儿,我可以帮着留意嘛”。

    江风心说真有不怕死的啊。

    三人闲扯一会儿,徐立言提出告辞,扭头看着江风道:“得了,这儿不能住了,跟我走吧”。

    没等江风吱声呢,赵老二连忙一脸抹不开面儿的道:“那啥,五舅,您看,我们家里三叔四叔他们也都等着呢,这个五弟都陪您一天了,到了晚上了,是不是让我们也见上一面啊,求五舅赏个脸哈”。

    赵老二岂能放过这个过程?今天晚上他判断的非常精准,神兵天降一战成功,如此丰功伟绩怎么能不狠狠的表一表呢,此时把江风带回去,无异于给自己做一个最好的注脚啊!。

    爷爷也好,伯伯也罢,叔叔姑姑们都瞧瞧,我赵伏魈如何?,咱有没有水平?,有没有头脑?。老少爷们儿都瞧瞧!。

    徐立言闻言顿时冷下脸来,挑眉看着赵伏魈,冷冷的道:“我姐姐是不是你们老赵家明媒正娶的儿媳?”。

    赵老二连声拍着胸脯道:“五舅您何出此言啊,三婶那当然是了,当初也是我们老爷子的大红旗抬进来的啊,三婶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亲三婶啊,族谱上都明白的写着呢,咋能不是呢?”。

    徐立言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外甥是不是你们老赵家的嫡子?”。

    “这还用说嘛,我们全家都等着盼着呢,您也看见了,我三叔等的头发都白了啊,这都不是假的啊。我们全家都欢迎着呢,我和我大哥奉命来打前站,三叔四叔他们帮着五弟忙活另外的事儿呢,所以没顾得上来,我都和五弟两口子解释了”。

    赵老二恨不得变出几张嘴来解释来保证,赵老三头发白了也是真的,可那也不是一天就白的啊,不过呢,也不得不说赵老二的说辞很到位。

    “既然如此的话,哪有半夜进门的道理?你当是鸡鸣狗盗之徒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第六百六十三章 尚方宝剑

    徐立言一番话说的赵伏魈哑口无言,根本无从反驳,徐立言的意思很明确,要求也很合理,既然是正牌子的嫡子,哪有半夜进宅的道理?必须要天光大亮之时,堂堂正正的过中门而入,方显光明正大,如若不然这个家回的是什么劲儿?。

    赵伏魈知道今天是没法儿回去邀功了,顿时泄了气了,不过赵老二锲而不舍的精神那不是盖的,当即就死皮赖脸的道:“五舅啊,您看我这也折腾一晚上了,回去也吵着大伙儿休息了,要不你把我也接收了呗”。

    赵老二一面邀功一面诉苦,就是要缠住江风,反正他是他定主意了,必须和江风一起回去,如此这般方显示出二哥的兄弟之情手足之义,让大伙儿都瞧瞧,咱赵伏魈是不是个未雨绸缪智计百出的能士,是不是一个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积极奔走的好兄长。

    赵老二的要求也挺合理的,不过看样子徐立言还是不太乐意,不过江风觉得今天晚上赵老二的确出了大力气了,他的要求也不过分,就算雇一个伙计还得给点工钱呢吧,虽然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但是皇上还不差饿兵,索性,江风便低声道:“老舅,大伙儿都出力不小,一起走吧,找个地方我请大家喝酒”。

    江风不可能直接说带上赵老二,那不是自己做好人让徐立言做坏蛋嘛,虽然徐立言不在乎,可江风不能那么干,只能说把大家都带上。

    赵老二这边马上闻琴之雅意,凑上来摆手道:“那啥,他们就不用了,这是我们家老爷子警卫连里拉出来的战斗班组,不能一夜不归,让抚庭带他们回去,明天二哥自然会设宴招待好兄弟们,你就放心吧”。

    “对,五哥,兄弟身在军旅多有不便,等五哥回家以后咱们再聚”赵抚庭连忙帮着赵伏魈忽悠,婉拒了江风的邀请。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留抚庭老弟和众位兄弟了,早晚再聚,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既然人家不留,咱也不能强留,当然了,江风主要是想留下赵老二,其余人等都是陪衬,不留就不留吧。再者说到现在为止,虽然这个赵抚庭一口一个五哥的叫着,但是江风还是没弄明白这小子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赵老三也没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叔伯兄弟啊,看来一会儿要问问赵伏魈。

    “走吧”。徐立言当先前行。

    赵老二和江风商婷露两口子在身后跟着,赵抚庭悄悄扯了一下赵老二的衣角,低声道:“二哥,留两个兄弟跟着吧,安全要紧”。

    “不用”赵老二微微摇头,解开西服口子,示意赵抚庭往里看,赵抚庭微一侧眼,赫然瞧见了一个红色牛皮枪带,枪柄处磨成了光亮的椭圆形发着亮光。

    赵抚庭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赵老二,失声道:“二哥、、、、这是老太爷的那个、、、”。

    赵老二面上那个骄傲神情就甭提了,比他睡了那谁谁谁家的贵妇都得意,压低声音道:“昨个下午,老爷子听说五弟要过来,就把我叫回去了。扔出这枝盒子炮来让我擦,我是仔仔细细的擦了一下午,这把我累的啊,擦到了晚上上了油之后,我就去和老爷子交工,结果老爷子让福叔拍出十颗子弹来,让我带着,说护着五弟周全,有不开眼的就用这个盒子炮教训”。

    这不只是一支枪的问题,这是赵老爷子授予赵老二的尚方宝剑啊,当初赵老爷子左右手两只盒子炮那是打出了赫赫威名的,到现在为止,这两支盒子炮还是老赵家的传家宝,一支在老爷子手里,一支传给了四叔,这个玩意儿就好比印信一般,是传给四叔掌家的凭据,现在另一只却拿出来扔给赵老二带着了,虽然只是临时借用,但那也不错啊,这是多大的一份儿信任啊。赵老二能不骄傲吗?。

    “诶呦喂,原来二哥这是奉了尚方宝剑便宜行事啊,恭喜二哥了啊”赵抚庭是发自内心的恭喜,再没有其他因素。没有丝毫的羡慕嫉妒恨,他知道这是自己羡慕不来的,赵老二即便是再顽劣,那也是嫡子,这样的事儿只能交给赵老二来做。并且在外边,赵老二远比自己更能代表赵家,这支尚方宝剑放在自己手里,没人认,自己也未必敢对着某些人开枪,哪怕是虚晃一枪也未必敢,更重要是开完了枪,未必有人能保得住自己啊。

    这些事儿赵抚庭一清二楚,只有守本分的人才能活的更长远。不过他倒是挺为赵老二高兴的,他俩私交比较好,看着赵老二能得宠些,他也跟着高兴。这倒不是说赵老二上位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赵抚庭根本不看重这些,只不过是不愿意看着赵老二总是在家里低三下四的样子罢了。

    赵老二在外面作威作福,虽然有寻欢作乐的因素在里边,但是同样有在家里太过压抑的原因。年届而立,一事无成,眼瞧着一个个叔伯兄弟,连旁系的叔伯兄弟都上位了,自己还以逛窑子踩人倒腾批文过活呢,能说不憋屈吗?。

    自己的老爹一辈子都教书,在家里就没啥地位,大伯三叔四叔总是开小会商量事儿,偶尔也带上大姑父和二姑夫,却从来不带上自家老爹。老爷子在家里开大会的时候,除了征询大伯三叔四叔和大姑父二姑夫意见以外,同样看重他的那几个老部下的意见,却从来不问问自家老爹是什么意见,这些事儿都落在赵老二的眼里呢,要说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被人轻视的滋味儿绝对不好受,有些时候比刀架在脖子上更让人感到压抑和憋闷,那一股燥热无处释放的时候,赵老二只能奋战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由于赵老二平日里和那一帮纨绔子弟总搅合在一起,对他们的脾性了解的透彻呢,知道陈赫先和谭平生绝对不是被人咬了这么一口血肉却忍气吞声的主儿,像他们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留下隔夜仇,打脸嘛,自然要趁着热乎劲儿还没过的时候打回来,如入不然等观众热情都消散了,还有什么意思了?。

    所以赵老二判断,他们必然要今夜就报复,但是赵老二又不是武力值超高的猛人,需要帮手啊,那怎么办?。赵老二就把主意打到了老爷子警卫连的头上了,这伙人的战斗力简直爆表啊。

    赵老二和找到了警卫连一排的副排长赵抚庭,撺掇赵抚庭和他干一票去,赵抚庭哪有私下调动大兵的胆子啊,显得很为难,不想去,但架不住赵老二的软磨硬泡,并且赵老二也说了此行的目的,赵抚庭还真是左右为难了。

    马上趁着说准备准备的机会,偷偷的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老爹,赵老爷子的老警卫员家里的大管家赵来福哪里了,没想到自家老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句话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赵抚庭一琢磨,马上明白了一个道理,没说不行的意思就很明确了,默许,这是默许了,但是出事儿了老爷子不可能给自己兜着,也可能是老爷子在考验自己的判断力之类的,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票老子干了!。

    赵抚庭只是一个副排长,远远没有调动整个警卫连的权力,再者说成建制的连队调动,那是要报批军委办公厅的,甭说他没权利,就是大军区司令也没这个权力。

    而且谁敢把赵老爷子的警卫连抽调一空?家里的安全保卫不管了?一旦家里出了问题,得有多少人掉脑袋啊。想来想去,赵抚庭调动了一个班,用的是战备作训拉练的名义出来的,这都是担着天大的干系呢。

    现在想想看,才明白过来,还是老爹跟连里打过了招呼,如若不然连里排里怎么能这么轻松的让自己拉出来一个带枪的班?。

    想明白这一茬,顿赵抚庭顿时豁然开朗,对着赵老二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的样子,却说了一句大俗话:“二哥,我替你答应弟兄们的一万现大洋和俩礼拜探亲假你可得兑现啊,要不然我这兵可没法儿带了”。

    赵老二还以为赵抚庭能弄出来点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事儿呢,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趣,狠狠的一皱鼻子,有些失望,再一想没有弟兄们的帮忙,今儿晚上哪有坐庄的实力啊,顿时哈哈大乐,非常豪气的一摆手道:“得!弟兄们都有日子没回家探亲了吧,咱老赵家不差事儿,现大洋翻一番,明个我回了家就放下去。探亲假要是弄不下来,那就把媳妇儿女朋友老爹老娘招呼过来,一切消费二爷包了,这你瞧着怎么样?”。

    “跟着二哥干事业就是爽快,我这就把二哥这赏赐传下去,让兄弟们领二哥的情!”。赵抚庭一说完便欢快的走了。

    晚上,徐立言把几人安排在了另一栋别墅内,这都折腾亮天了,徐立言自己也没走,胡乱对付一宿,众人睡了仨俩小时,早上醒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哈气连天的。

    赵老二一早上醒来就折腾行头,让人送过来的定做西服那就一个板正儿,又是刮胡子又是吹头发的,弄的油光可鉴,风度翩翩,还抹上点粉,遮掩一下黑眼圈。

    看着架势,比他娶媳妇儿都庄重,也不知道他是在折腾什么玩意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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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官场,身世迷离。 身怀异能,历尽磨难。 暗战搏杀,血染征衣。 红颜相伴,仕途风流。 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人妻,教师,警花,总有一款适合你。异路仕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路仕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路仕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