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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脚丫冰凉     异路仕途txt下载     异路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零九章 吹风

    徐攀柳心说这位二十三岁的副处长真是好阴损的手段啊,这是拉一帮打一帮啊,按照这种分配方式,外勤肯定要高呼江处长英明,内勤和民事办也会满意,毕竟往日里他们是被遗忘的角落,论功劳和队伍规模比不过外勤,论话语权比不过八科,现在能各占百分之二十也值得庆祝了,唯一要骂街的就是八科了,但是八科是闹不起来的,有一句话说的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往日里八科就是秀才,总是站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鼓动外勤闹事,可以说八科装弹齤药外勤放炮,内勤和民事办就是散兵游勇。但这一回外勤独占百分之五十的额份,就是用脚丫子想都知道外勤会高呼处座英明,肯定不会跟着闹事,没有了炮手,多少弹齤药都是发射不出来的。而且还能在内部造成分化,内部分裂之后,江处长大可以依靠忠于他的外勤死死压住八科,进而统带全处。

    而且挑起外勤和八科的矛盾以后,肯定还有下一步,让两方的矛盾剧烈激化,到最后不可调和,那样就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团结起来反对江处长了。

    或许到那时候江处长才会给八科一点甜头,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想必那时候八科肯定老实了,会变成江处长手下一条温顺的听话的狗,然后再用这条狗去克制日益做大的外勤。

    这一招虽然都被历代阴谋家玩腻歪了,但屡试不爽。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能有如此手段,着实是不一般,看来人家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是有原因的啊。

    想到此处。徐攀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细密的汗珠贴着晶莹的皮肤密密麻麻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打冷颤。徐攀柳在心里哀叹或许不能再说是八科了,应该是七科了。信息中心已经在这次分蛋糕的盛宴中提前出局了,虽然江处长言之凿凿的说是对其他单位不公平。但实际上是江处长自己对信息中心不满意,至于为什么怨气这么大,连一个名额都不给,还不是因为江处长被信息中心坑了嘛。

    据传,江处长每天都不能第一时间掌握的信息的汇总情况。相反信息中心总是第一时间把情况越过江处长像上汇报,屡屡陷江处长于极端的被动之中。等信息中心交上去的东西累积多了,就是把江处长从处长宝座上掀翻,如此这般绝人前途无异于杀人父母,人家能不往死里整你吗?

    既然是这样,那信息中心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谁都管不了。

    江风继续说道:“至于四十九岁以上的同志,告诉这部分同志们不要急,这部分同志为处里忙活一辈子,劳苦功高,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嘛。处里不会就这么把他们遗忘的,稍后会有专门针对这部分同志做的方案与同志们探讨。”

    “像上了年纪的上年纪的同志调二线也是惯例。”徐攀柳自己以为江风说的方案就是鼓动这部分上了年纪饿同志退二线呢,毕竟对于保卫处这种单位来说,对人员的身体素质是有一定要求的,四十九岁以上的人基本上就知天命了,已经不适合了。可是想让老同志退二线,那就更需要给提提级别发个安慰奖嘛,为什么还不允许他们评非领导职务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江风从徐攀柳那个纠结的表情里已经看出来她的迷惑和不解了。但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为什么呢?因为有些事儿不能说太细,必须到时候再突然宣布,让相关人等措手不及,没时间私下串联。雷霆手段,突然一击。一击奏效。

    江风再也不会给他们串联起来反对自己的机会了。

    不过虽然这个消息不能说,但还是有一个消息正好需要吹吹风的,便道:“徐科长,你在咱们处也有几年了,民事办那边的情况只要是怎么个样子。”

    徐攀柳很无奈,江处长不愧是搞刑侦出身的,这思维太跳跃了,刚才还还讨论四十九岁以上的老同志的问题呢,一个结果都没有就开始琢磨民事办了。莫非民事办是下一个开刀祭旗的单位?

    徐攀柳有一种预感,这个年轻过分的家伙一定会把保卫处搅动的天翻地覆,甚至管理局都会因此不得安宁的。看来从市政系统那种残酷斗争环境里能脱颖而出的家伙来管理局这种万年不变因循守旧相对安逸的集体里,可用的手段和招数实在是太多了,管理局这次怕是引狼入室了,这个所谓的自家子弟绝对是狼子野心、野望极大的人。眼瞧着徐攀柳不说话,江风便有些不悦,扭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怎么着,这个问题有些难度,让徐科长为难了?”

    “不是,不是。”徐攀柳连忙摇头,有些躲闪江风凌厉的目光,慌张的道:“我是在考虑怎么能说的更全面一点,更好的回答您的问题。”

    “哦,那你再想想吧。”江风当然知道她走神了,不过江风没心思琢磨她想什么呢,女人的心思杂着呢,江风可没兴趣研究。就算是研究的话,也不能把这等等精力浪费在徐攀柳身上,还不如多研究研究一下自己又温柔又漂亮性格又好,还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儿商大美妞身上呢,研究一下商大美妞对李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什么看法,对小鱼是什么看法,对小周书记是什么看法等等。

    “我理解的也不全面,还是直接说好了,免得我自己揣测的一些东西误导了您,那我罪过可大了。”徐攀柳捂着嘴咯咯笑。

    “不要有这种想法,对于你说的这样的情况,要我说就八个字,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江风嘴上说是八个字,却只能伸出两个手指头,毕竟伸出八个手指头那得双手都伸出来,多二啊!

    “能遇到处长您这样开明的领导是我们这些下属的福分。”徐攀柳嘴上客套一句,笑着道:“民事办那边也有十几支大队,但是由于咱们处重心主要是在外勤上,所以人财物的投入上肯定是要少一些,同志们多少有一些想法,感觉自己被遗弃了,索性就开始混日子。无论是内勤也好,外勤也罢,民事办也罢,都是处里自己家的孩子嘛,处里对民事办和内勤投入不多,多少有些亏欠,索性对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很多队员都在是在处里挂名不上班,只是有检查的时候来点个卯,充充数,有一些已经成家经济压力大的或者上进心比较足的同志就自己开店做点小买卖之类的,至于那些没啥上进心对本职工作绝望的,就只剩下混日子了,每天花天酒地的没个完”徐攀柳看着江风听着听仔细,俏脸一红鼓起勇气道:“还有个别败类,仗着自己这身衣服,这个身份,强迫人家发生关系连钱都不付,把人逼急了还曾经出现过有女人来咱们单位告个别败类强奸的,试想如果不是把人逼急了,能来保卫处这种单位告那种状?成何体统?”

    这种话没人敢造谣,但就算是实话也不是随便说的啊,但徐攀柳为什么敢这么说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坐在人事科长的位置上那些大队长,而民事办现在还没有分管领导,那就不存在告刁状一说了。徐攀柳今天能说这些也有身为女人对那些品行败坏的王八蛋的控诉,最主要的是那些女人的苦楚,徐攀柳也有感触,虽然不尽相同,可在某些方面也有相同的苦楚和心酸。

    “多谢徐科长能如实相告,一个集体任何时候都需要像徐科长这样敢于发声的人。”反正表扬的话又不要钱,江风不介意送给徐攀柳一些的。接着江风又问道:“这么说来,民事办也没什么正经干工作的,那业务工作怎么办?”

    徐攀柳苦笑道:“刑侦工作稍微有难度的,就移交市政系统的市公齤安局刑侦部门,民事治安,比如小偷小摸登记就完事儿了,不见办过机会案子,几个治安大队只知道和那些商贩打交道,交齤警部门只是在领导视察时候上路执勤,要么就是非管理局单位车辆事故调解的时候热心,管理局各单位车辆上牌啊检修啊,没什么捞头的,谁都不愿意做,实在是不耐烦的时候就推给新城公齤安局。外事之类的比如出国审查等等,外边各单位只认新城市公齤安局的盖章,不认咱们保卫处的,所以这一部分只能咱们保卫处干脆没有。像地方公齤安系统的保卫任务比如保护领导出行,是内勤在负责,不归民事办。地市级公齤安部门下辖的消防职能咱们在咱们管理局这种火灾高发危险常有的单位那是重头戏,单独成建制,不归咱们保卫处管辖。”

    江风继续问道:“看来保卫处和市公齤安局牵扯还挺多,那这么多工作都推给市公齤安局,市局方面是什么态度?”

    “不瞒您说,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徐攀柳道:“平日里牛气哄哄的瞧不起人家,一有难题和脏活累活就想起人家了,人家能高兴吗?只不过是市公齤安局不管,那民事办更不管。闹大了或者案情影响恶劣的,保卫处的确也不具备迅速侦办破获的能力,省厅就出面协调了,市公齤安局就捏着鼻子接了。”

第八百一十章 反将一军

    听说两家单位的种种龌龊,江风很高兴,没错,就是很高兴,这样正好有利于江风计划的展开。食指敲着桌面,沉吟着道:“如果说把民事办的业务职能整体推给市局,这个可行吗?”。

    “整体推出去?”徐攀柳很是惊讶江风的举措,下意识的道:“是不是步子迈的有些大了?”。

    “怎么着?怕扯着蛋?”。江风随口一问。

    “、、、”徐攀柳没说话,脸却红了,不知什么表情的看了江风一眼,低下头去没说话。

    江风问完就后悔了,以前这么说习惯了,谁也不在意,可这个年代的人还体会不到冷幽默,尤其是徐攀柳还是女同志,她以为江风是故意调戏她呢,所以无声的抗议了一下。

    其实江风真是没有那个意思啊,这是赵大迷糊的女神啊,江风可没那么无耻,不过现在误会已经造成了,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江风喝了口水,掩饰一下,再次问道:“那啥,你认为这样可行吗?就说你的考虑就可以了”。

    领导问话,不管你是羞涩也好还是yù拒还迎也罢,都得答话,徐攀柳想了想道:“市局那边怕是不能同意,劳神费力不讨好,人家能同意吗?再者,如果您移交刑侦和交jǐng等部分保卫处这边肯定是高兴的,治安部分怕是会有阻力”。

    刑侦苦活累活多,危险xìng大,交jǐng迎风站没啥好处,这两部分都是包袱,民事办肯定想甩掉。但治安方面是有不少油水的,他们当然不愿意移交了。

    “卖东西也得好坏搭配吧,不能总卖人家烂茄子啊,要不然换谁都不能干”。江风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边,交给你一个任务。起草一份报告,大致意思就是说咱们处今年的招工考试需要加一项体能测试,这个体能测试放在整体文化课考试的前两个礼拜,这样不管能否通过体能考试都不影响两个礼拜后的局里整体考试。咱们体能考察内容就一项,长跑。凡是想进咱们单位的。不管是什么学历或者是复转军人也好,都必须参加体能测试,不达到整体报考人数的前百分之八十者不予接收。前十名不考虑笔试成绩,统一签管理岗。第一名级别待遇直接定副主任科员实习半年转实职副科,第二名、第三名直接定岗中队长见习半年转实职,第四到第十名定副中队长,见习半年转实职。第十一到第二十的考生,报考管理岗的。只要是笔试成绩超过局里规定的一百一十分及格线,不看排名即可直接优先录取定管理岗,报考基础工人岗的免笔试。望所有有志于报考保卫处的考生们积极备考,双编双饷的保卫处欢迎你的加入,用青chūn和热血保卫我们祖辈父辈开创的事业。保卫四十万管理局亲朋父老,姊妹弟兄”。

    江风又点上一颗烟,淡淡的道:“这份报告直接发彭局长办公室和人事处,同时明发五十二个二级单位,广而告之”。

    徐攀柳双眉一簇,脸sè微变。有点迟疑的道:“局长这种未曾获批的请示报告直接明发其他兄弟单位不合适吧”。

    江风冷冷笑道:“办公室文员cāo作失误,无心之过”。

    徐攀柳这回是真害怕了,江处长这是在逼宫啊。为了达到目的简直不择手段,可想而知,这个报告以正式行文流传出去之后,会造成怎样的轰动效果。

    在一般群众眼光看来,保卫处提出的这个在比试之前先考体能好处是大大滴。首先管理局子弟由于家庭收入比较好,同时从一下出生开始就注定他是有工作有保障的。这个倒是好,但任何事儿都是有弊端的。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管理局子弟对于学业上就没有了农村子弟的那种读书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成绩普遍不好,一般都是瞎混,混到高中毕业就完事儿,所以对他们来说考体力远比靠文化课容易得多啊。

    江处长提出前二十名直接签管理岗,前十名还是有职务的,这可是所有子弟的一大福音啊,可以说此项提议一旦被所有职工知道,江处长的名望必将被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而且招进来的这部分人想必是大大的领局长的情的,一下就笼络住了这一批年轻的未来基层领导。至于说江风的提议规定说体能测试不达到整体的前百分之八十就不予录取,试想十个人里取前八名这是多大的比率呢,那么多人报考,前百分之八十这个比率落实到人数上就非常多了,大部分考生们都会认为自己进前百分之八十,至于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不予录取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的体能这么弱,还怎么当保卫处干jǐng啊,就算是你自己坚定,我们都替担忧,替你的家长担忧啊。

    至于为什么江风要明发五十多个单位呢?就是造势,强迫分管领导和人事处同意这个提议。

    因为江风认为彭希中这个分管领导的路子自己估计是走不通了,自己这个报告报给彭希中,第一步肯定会被彭小薇扣住,不知道扣到何年何月呢,更何况彭希中不待见江风,这个报告报上去基本上不能批准,还有人事处那边,上任那天江风亲眼看见人事处处长莫勃兴对自己的这个市政干部是多麽的厌恶,都恨不得直接嫩死自己呢,自己的报告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枪毙。

    这两条路子难走已经是事实了,但江风还想推进自己的构想,那就只能强迫他们通过,用什么强迫呢?江风没那个力量,但是人民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江风就要利用人民的力量强迫他们就犯。

    只要江风这个看似为所有适龄子弟谋福利的计划一出来,如果管理局和人事处给否定了,那么江风就赢了,打可以扮演一个悲情角sè。其实我是真的希望为大家做点什么的,但是有人不让,我也没办法,只能对不住大家了。

    管理局这帮人都觉得油田是我们父辈建立起来的,所以管理局是我们所有人的。是我们工人的,不是你们领导一两个人的,所以管理局就形成了闹事的传统,凡是大家认为新出台的规矩侵犯了自己的利益的,动辄就闹事儿。就好比江风上任,他们就觉得管理局进外人了,所以他们一百多人签名闹事,现在江风的报告明发五十多个单位,肯定一瞬间就能在全管理局广而告之,最后如果被否否决,那些考生家长非要闹事不可。

    这就是江风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徐攀柳当然想通了这一层了,心下感叹着,你人事处的莫勃兴不是在江处长上任那天鼓动所有人反对江处长吗?。现在人家江处长这就要出招了,只要你敢否决这个提议,江处长连鼓动都不用。肯定有人闹事反对你,直接打你的脸!。

    如果通过这个提议,那就更不用说了,江处长给管理局改了规矩了,新招进来这些受益者务必会念着江处长的好,跟着江处长干。

    所以说不管这个报告能不能通过。只要发出去那胜利的结果就注定了,无招可破!。

    如果上边追查为什么没获批的报告就敢明发,人家江处长连接口都找好了。下边员工cāo作失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员工出点失误也正常嘛,顶多是记过处分嘛,可以想象,这个处分落在谁身上谁都会乐坏了的。给领导背黑锅就没有白扛着的,只要挺过这一阵子。风头过去了,好处大大滴。

    而且这个黑锅还只是失误,又不用付出什么血的代价。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徐攀柳却沉默了,因为她霍然发现自己知道的东西已经有些多了,今天如果不配合江处长行事,那结局自不用说,肯定没有好下场,如果配合行事的话,那可就算是正式上船了,想下船的时候代价更惨。

    看着徐攀柳没表态,江风微微一笑,淡淡的追问道:“怎么,有困难?”。

    徐攀柳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江风,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处长年纪虽然轻,问话的态度更是温柔,但是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样一个领导,说好听的是有魄力,说难听的就是虎B,手段这么狠,不给别人留退路早晚会出事儿的,徐攀柳有些害怕了。

    沉默一阵子,徐攀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困难是有,但是我能克服,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请处长答应”。

    江风微微一扬手,爽快的点头道:“说,畅所yù言嘛”。

    徐攀柳一咬牙,直接道:“此间事了,我想调出管理局了,一个单位呆的时间长了,有些懒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请处长答应”。

    江风心说你这个女人啊,看似聪明,其实还是挺傻的,你想这一次完事儿了,就置身事外提前上岸,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一旦有了关联,哪有那么好撇清的啊?。

    不过嘴上江风是万万不会这么说的,反而是挠着脑袋道:“诶呀,看来我这个处长很失职啊,连我的人事科长都要辞走,很伤脑筋啊,我是十分希望你留下的,向你这样对咱们保卫处有如此研究的实干派同志,应该是受到重用大有作为的”。

    “处长我、、、、、”。徐攀柳有些说不出话来反驳,一时间沉默无言。

    江风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一摆手道:“好啦,好啦,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先把手头的事儿做好。还有一个事儿,另外咱们处大致有多少适龄的准备招工的子弟?大致数字你能估计吗?”。

    徐攀柳想了一下,苦笑道:“这个具体数还真不好说,不过户政科那里肯定有记录的,回头您可以问问户政科,不过据我估计顶多在五六十人左右吧,因为咱们处年轻化同志比较多,很多都未婚呢,甭说适龄子女了,连一男半女还没有呢”。

    江风咚咚咚的敲着桌面,目光炯炯的道:“这样啊,告诉这些咱们处准备参加招工的适龄子弟的家长同志们,对于咱们处的子弟。咱们处会尽量争取一些优厚条件的,处里的初级构想是只要能通过体能测试就免笔试直接定基础岗,同时只要是咱们自己的子弟,体能测试和文化课考试都及格的一律定管理岗,见习副中队长。三个月转实职。在体能测试项目冲进前二十名的,直接定中队长管理岗。如果在全系统的比试文化课成绩中有冲进前十给老子涨脸,给保卫处争口气增光添彩的,处里会发给两万元的奖励,当月直接以奖金的名义发给他的家长。进入前二十三名的,发一万元以资鼓励。让家长们都回家督促让孩子们都好好看几天书,复习复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一定要给咱们保卫处争口气,咱们保卫处一定要培养出事事争先的斗志来,只要是好事儿。咱们就要上,只要咱们上别人就只能第二,明白吗?”。

    徐攀柳心说江处长又开始大手笔的收买人心了啊,您这是要闹哪样儿啊,还非要所有保卫处的人都给你供奉生祠不可啊?。不过不管处长是何居心。最起码身为保卫处的一员徐攀柳对江风这种护犊子的态度和行为还是非常欣赏的,拍着小手雀跃的道:“可以想象,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欢欣鼓舞的,咱们处的子弟也会个个摩拳擦掌争一争的,一万块了对于不少家庭来说就不是小数目了,都够小伙子们买非常漂亮的摩托车了。剩下的钱还可以请小哥们儿们好好搓一顿,丫头们能买一柜子的衣服,相信小姑娘小伙儿们一定会拼命抢的”。

    江风连忙补充道:“这个自己单位内部下文就可以了。可不能明发知道吗?”。

    “处、、、、、、长”徐攀柳撅着嘴唇儿,白着美眸,开始拉长调,不满的道:“看您说的,我有那么傻吗?您这可是公然质疑我的智商了,不带这样的啊”。

    江风愣了一下没想到徐攀柳都眼瞧着小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跟这儿撒娇呢,顿时就有些好笑。顿时江处长很想大笑,但是为了不让她难堪,就只能憋着。

    徐攀柳也意识到自己和比自己岁数小好多的年轻领导撒娇卖萌,好像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呢,这是羞死人了。徐攀柳的脸顿时红了,又睬了江风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

    江风接连抽烟,缓了两口气之后,嘱咐着道:“明发的稿子一定要有号召力,前边要把事情讲明白,末尾要煽情要热血,一定要突出咱们来咱们处之后的物质福利和名誉荣耀这两点,吸引越多的年轻人约好”。

    徐攀柳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只要吸引过来的足够多的年轻人,才能够保持足够强大的压力,波及越多人的切身利益,才能把这个事儿闹大,最后形成借这帮考生家长的手实现江风自己意志的意图。

    “明白,处长,我一定尽力”。徐攀柳重重的点着圆润的下巴,表示同意。

    江风夹着烟的手继续在虚空点两下,比划着道:“同时报告发出二十分钟后或者你判断上头快追究下来之前,马上联系各单位,解释这个报告是上行的,不是平行的,发错了纯属工作人员失误,并收回索要发错的报告,造成遮遮掩掩yù盖弥彰的架势来,懂了吗?”。

    徐攀柳本来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江风提出这一点来,她略微思考一下就回应着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夹杂,让谁都弄不明白,有些事儿也越描越黑,越是遮掩就越能引起注意。可能有些单位来往公文比较多,并不一定能很快注意咱们这一报告的特殊xìng,咱们这便一着急解释索要就成了提醒他们注意了,这样声势能席卷的更快些,迅速制造影响,就好比面团中泡打粉加速发酵一般,免得被某些动作快的人压下来,同时还能落一个积极挽回事态影响的主动态度,可以少挨点批”。

    江风叼着烟头,靠在大班椅上,一脸得意的抚掌,很有点志得意满的架势。

    徐攀柳觉得处长大人都已经面授机宜了,自己也该回去具体落实了,就站起身双手结在身前,微笑着微微一躬身道:“处长,那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回去准备去了”。

    江风突然不小了,扭了扭身体,好像衣服里有虫子一般,眨了眨眼睛,看着徐攀柳坏坏的笑道:“我相信你是能把这个事儿办好的,不过一人智短两人计长,我再给你配备一个助手吧,免得有人说我不体恤下属嘛”。

    徐攀柳愣了一下,一撇嘴,想要开两句处长的玩笑,突然她发现江风的大手已经摸在了桌面上的按钮,徐攀柳当然知道那个按钮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电铃,直接通着隔壁的秘书室的,顿时徐攀柳脸sè一变。

    江风这是召唤赵大迷糊呢,看来给自己配备的助手就是赵大迷糊。徐攀柳顿时羞的很不自在,很显然,江风这是在有意的给他们往一起凑,制造机会呢,这就说明处长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赵大迷糊的往事。

第八百一十二章 互相威胁

    一场秋雨一场寒,淅淅沥沥的小雨纷纷飘扬像是细细的牛毛,落在脸上湿乎乎的,轻轻柔柔的,舒服得很。这样的天气里最是适合蒙上大被睡一觉,不过很多人却没这个机会,不得不为生活积极奔走。

    宽大拉风的敞篷吉普颠簸在泥泞的土路上,带起四溅的泥水,呼啸而过,很是惹眼。

    车座后面的人高高颠起,不得不抓紧衡量扶手。在 吉普车后面,一长溜越野车奔驰在几条相邻的路上,风驰电掣。

    七八十辆车的大阵仗突然出击,声势浩大,很多老百姓都趴在自家窗台上瞧着,谁也搞不清这是什么意思,一些人莫名的有些担心,摸起电话来低声叙述这个事儿。

    在这个很平常的rì子里,却有了很多不寻常的意味儿,jǐng笛彻夜长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报告处长,左前方三公里又发现一个”。宽大的金属横梁上挂着的对讲机刺啦刺啦的想着。

    江风一手紧紧抓住横梁,另一只手抓过对讲机,干脆的道:“砸开翻,没东西直接留一个人通知村里同志按价赔偿,发现之后马上通知随行的市GA局同志抓人”。

    吉普车很快的减速甩尾,按照前车指示,飞速前进。

    兹噶!。一声急刹车,车上的人顿时身体前倾,稳住身形之后,踹开小车门,下车,坐在副驾驶的赵大迷糊飞速的下车,绕过车头,把手里宽大的黑sè制式大风衣迎风一抖,给江局长披上了。

    江处长一耸肩。脚上的软腰皮靴踩在湿润的泥土里,掏出烟来点上一颗,袅袅青烟飘在cháo湿的空气里,很是刺鼻。

    林处长从敞篷吉普上跳下来,黑sè的高腰皮靴裹在欣长的双腿上。很是赏心悦目,黑sè的保卫处休闲制服,宽大的黑sè大风衣,散开的黑sè长发随风飘扬,大墨镜盖住了巴掌大的小脸儿。拎着jǐng棍不断在在手里拍打。

    林红妆跟在江风身边,感慨着道:“处长,这是第二十一个了吧,由此可见实在是太过猖獗了”。

    “先容他们两天,等我缓口气”。江风吧嗒一口烟,往前走。

    很快,不少jǐng车都汇聚过来。四五名干jǐng从一辆墨绿sè的皮卡上拿下铁锹和锤子,一锤子砸开锁头,几个人开始翻,砸开炕上的立柜,打开门里边不是家当衣服什么的。里边竟然是一个阀门。

    其中一个干jǐng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握住阀门,猛的一发力,一股子黑sè的原油喷涌而出,幸好这名干jǐng有准备,飞快的一闪身。躲过了这道黑剑,没被喷一身。一看果然有货,几人大喜过望。一个家伙扔了铁锹,跑出门喊着道:“处长,处长,又找到一个”。

    “胜骏,电话通知市北B区局的一把手过来,告诉他。我给他半小时,过时不候”江风冷笑着喊了一句之后。又看着赵大迷糊道:“查,这是那个大队的管片?立刻到位,一样是半小时,过时不候”。

    赵大迷糊很快抖开一张大单子索引。

    “高建国,迅速找到当地村委或是街道办,查,这个窝棚是谁的,给我拿了”。

    “是,局长”。市局刑侦一大队大队长高建国啪的一下打了个立正跑了。

    这次是突然行动,昨天晚上江风突然告诉赵大迷糊把忠于几支自己的大队的大队长集合起来,今天早上突然宣布搞一次突击行动,同时市局刑侦一大队早已经集合完毕,配合行动。

    油田支队的具体人员还没有配置完毕,所以还只能靠其他部门,幸好,江风在市局好几个支队工作过,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三把手,跟哪个支队长招呼一声都能调出一只队伍来。

    刑侦一大队的高建国接到支队长武力的通知,要求配合江局长的行动,高建国嘴上没什么表示,心里那是高兴极了,他之所以不表示出来是怕武力心里有想法。毕竟欢呼雀跃的给旧主干活儿,新主肯定是不满意的。

    江风本来不想这么早的动作,但是时不我待啊。江风必须搞一次袭击了,平息一下流言,现在每天都有上百次的举报,各个采油厂和管道公司都骂娘,而且更有来自彭希中这位顶头上司的压力。如果江风迟迟不动作,最起码一个消极怠工,玩忽职守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所以,无论如何江风都不可能在坐视不理了。江风首选的打击目标就是管道栽阀的事儿,因为这玩意儿对原油输送伤害最大,在这个里边有一种栽阀办法很有利于打击。

    这次就是为了打掉地下管线上盖窝棚这种长期非法盗油的事儿,这个窝棚没法移动,非常有利于打击,而且对于现在保卫处的这种情况,也只能短线作战。

    本来计划找管道公司的人带当初的设计图纸出来,按照图纸找,这样多快捷啊,但是后来还是算了。反正这次主要的目的不是打击,而是虚张声势制造影响。

    所以江风集合了五个保卫大队和一个刑侦大队,共计二百余jǐng力,七十多辆车,声势浩大的开始打油,今天一大早,jǐng报响彻油田第一厂区,江风考虑到不惊扰市区老百姓正常生活和厂区正常生产,专门选择打击野外栽阀盖窝棚栽阀的。

    为了防止地方保护伞通风报信,江风根本就没通知地方分局,而是集合两个单位的人员,把二百余jǐng力以撒网的方式分散开来,找到一处查处一处,不管是农民看护天地的窝棚还是专门为了栽阀盖的窝棚,也不管有没有人,只要找到一处就查一处,凡是查到窝棚里有阀门的,立马找到当地派出、所和当地村镇,由市局刑侦大队直接抓人。

    如果没有阀门,的确是老百姓的窝棚。同样找到当地zhèng fǔ,由保卫处出钱按价赔偿,虽然这样可能引发一些官司,但是如果是保卫处自己出面,肯定得被官司缠身。但只要有了地方派出所和GA局出面,这个问题就没啥了。

    保卫处给窝棚的定价是两千块,两千块,足够盖好几个窝棚了,十分的高价了。

    今天七十多辆车二百余jǐng力在油田一厂野外作业区多路出击。连续端掉二十余个窝棚,让人非常意外的是这二十多个窝棚竟然全都窝藏着阀门,简直是令人恼火气愤。

    林红妆撵着脚下的泥土,问道:“处座,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连续长线打击还是一锤子买卖?”。

    “缓一缓吧”。江风点点头,却没说理由。

    林红妆一撇嘴,嘟囔着道:“怎么着。咱们就不能一鼓作气?”。

    江风老神在在的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目光要放长远,不能轻动”。

    林红妆很失落,低声道:“处长啊,我发现自打你来到保卫处以后。就不像您了,畏首畏尾的”。

    “小丫头啊,你要快点长大啊”江风抬手揉了揉林红妆的脑袋。林红妆一扭头,躲开江风的大手,小手背在身后扭动身体,突然露出两颗小虎牙甜甜一笑道:“处长。你知道嘛,我昨天回家了,跟我爸爸说了一些你的事儿。你猜他怎么说?”。

    江风一瞪眼,哈哈大笑道:“呦嗬,竟然能得到省长大人的点评,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有些受宠若惊”。

    林红妆瞪了江风一眼,小声嗔怪着道:“你小点声。甭让其他同志听见”。

    其实两人坐在吉普车上呢,身边跟没没人。自然没人能听见。

    江风叼着烟吧嗒着,调笑着道:“嗨,要是知道你的那帮脑残粉儿知道有这么一个拉轰的老丈人的话,肯定能吓退一批,同时能令让另一批脑残粉更加狂热”。

    “你才是脑残粉呢”。林红妆虽然不明白脑残粉是什么粉,但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不过 人类都有求知的渴望,马上林红妆就歪着脑袋问道:“什么是脑残粉啊”。

    “嫉妒痴迷疯狂追求某一人或事物,以至于失去了个人理智的人的一种称呼,这样的一种人会对任何不利于他们所追求的名人或者品牌的言论进行猛烈的攻击,甚至伤及无辜”。江风大致的解释了一下。

    林红妆美丽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突然笑道:“那你还有好几个女人呢,她们都是你的脑残粉喽?”。

    江风眼睛一瞪,直接道:“我可jǐng告你啊,甭说我媳妇儿坏话,我不爱听”。

    “呦呦呦,没劲”林红妆一扭头撇嘴嘟囔着道:“你要是真尊重你媳妇儿就不会找好几个女人了”。

    江风冷笑道:“别逼我说你的事儿啊”。

    林红妆扬着小脸儿质问道:“我怎么了?行得正走得直,你有什么好说的?”。

    江风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直视林红妆冷笑道:“我问你,洪王八他闺女洪伊娜领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你给我解释”。

    林红妆脸sè一变,本来趾高气昂自信满满的呢,现在一下子就萎靡了,有点气短的道:“洪伊娜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嘛?”。

    江风极其鄙视的看了林红妆一眼,手指在林红妆白皙的脑门上点了一下,眯着眼睛极其轻蔑的道:“林红妆同志,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同时我也很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混上正科级干部的,职业素养太差了。我很不能理解,一个正科级干部撒个谎竟然表情和语音语调都变了,职业素养完全不过关,不及格,就是个渣渣”。

    被江风一通冷嘲热讽,林红妆很挂不住面子,但是自家还有理亏的事儿,索xìng也不犟嘴了,改成女人最擅长的胡搅蛮缠了,低头嘟囔着道:“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不知道”。

    江风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叼着烟压低嗓音道:“行,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重要。麻烦你给洪王八和 洪伊娜捎句话,只要他能帮我维护油田管线和野外油田罐车的正常运输,那我就默许他看守野外散井,如果让我发现他本人或者其部署染指管线盗采,就别怪我不客气,到那时候别搞得咱们之间难以相处,你说呢?”。

    “你能不能别一口有一个洪王八的”林红妆冷笑着抬起头,针锋相对的威胁道:“也烦请江处长转告董其刚,告诉他也别涉、黑,如若不然他也没好处,别到时候搞的咱们之间难见面”。

    “哼,你试试看,你当这里是鹤城呢?”江风冷冷一笑道:“想插手新城的内部事务,你当我堂堂挂着省委常委衔的新城掌门人是摆设?”。

    “我说你这人真是没劲!”林红妆那手里的jǐng棍轻轻打了江风的风衣一下,气馁的嘟囔着道:“翻脸比小狗都快,和你说话真是没意思”。

    “哈哈,我告诉你,除了我啊,别人都没法儿给你当领导,向你这样的副手最是不招人待见”。江风看着远处的赵大迷糊喊道:“该来的怎么还没来?都他妈草鸡了?”。

    “处座,那啥,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赵大迷糊一脸苦笑道:“再说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难描述,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具体位置,就算迟到也是应该的,您说呢”。

    “滚蛋!!!!”。江风笑骂了一句,把他赶走了,弯下腰扭头看着林红妆,俏脸还是很不高兴呢,江风便调笑道:“得了,得了,脸别那么小,多大个事儿啊”。

    林红妆很失落,轻声慢语的问道:“处长你说,为什么我这样的副手不招人待见?”。

    “那啥,你还当真了啊”。江风怎么能说像你这样背影深厚又很强势的副手,谁愿意要啊,那不是给自己找副手,是找nǎinǎi啊,谁愿意伺候你啊。为了安慰有些受伤的林同志,江风便道:“那啥,红妆啊,你看你生的这么漂亮,放在哪个领导身边,领导能不动心啊,心动却不敢有行动,那是多麽折磨人的事儿啊,这和身份地位无关,都是异xìng相吸嘛,你要理解我们男同志的苦楚啊,大家都是乾纲独断惯了的,哪受得了如此折磨啊,你说对吧?”。

第八百一十四章 一张名片

    “是不是和我搭档给你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林红妆继续追问道。

    “没有的事儿,再说我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本来估计就不好,还怕更坏吗?”。江风拍了拍林红妆的肩膀以示安慰,扭头看着远处急速行驶过来的车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林红妆也看见裹着纷纷四溅的泥土奔驰过来的jǐng车,摇摇头把刚才的情绪一扫而光,微笑着道:“这帮土地爷来的速度还挺快的,可见处座的威信还是比较高的嘛”。

    “什么威信啊,都是印把子在作怪,没有了印把子,再能打有个屁用”。江风伸腿搭在横梁上,伸了个懒腰,半躺在敞篷吉普的后座上,掏出一颗烟叼上。

    第八百一十四章 一张名片林红妆微微一撇嘴,抬起长腿跳下去了,小虎牙微微一龇,扮了个鬼脸儿道:“离你远一点,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封建地痞流氓的二姨太呢”。

    江风凑趣儿的一勾手,厚颜无耻的道:“来,妞,给大爷笑一个”。

    林红妆扬扬小拳头,唬着小脸儿。冷哼道:“揍你!”。

    很快,jǐng车大幅度甩尾,兹噶一声停在了保卫处的车队旁边,车刚一停稳,没等前面的司机下车给开门呢,后面车门竟然自己开了,一个藏蓝sè身影直接窜了出来,雨后的土地上还有些泥泞,这个藏蓝sè身影窜的太急了,脚一落地直接滑出去了,摔了个结实的屁墩儿,不过他倒是没有 躺地上哼哼呀呀的,而是扶了一下摔歪的jǐng帽,两手撑着地站起来了,顾不得闪腰岔气了,直接一瘸一拐的往江风这边走过来。等走到离吉普车两米远的距离时,停住了,并拢疼的要命的双腿,颤颤巍巍的道:“报告江局长,市b区分局政委田有才向您报到,请您指示”。

    江风懒洋洋的回礼,没再看他,而是突然出第八百一十四章 一张名片声道:“赵胜俊,给我过来”。

    “局长,您叫我”。赵胜俊刚才躲在车里跟封冲扯皮呢,现在一听命令,马上小跑过来。

    江风冷冷的问道:“我让你通知的谁?”。

    赵胜俊知道局长这不是要找他的麻烦,而是要借着他的嘴说事儿,顿时看都没看田有才一眼,大声回复道:“报告局长,您让我通知的是市b区局一把手”。

    江风侧头瞄了一眼田有才,淡淡的道:“解释吧,你什么时候升任的,我怎么不知道?”。

    “局长,这个,赵科长打电话来之前我们局钟向东局长临时有任务外出了,值班人员把情况反映给我了,同时我也想电话通知钟局长,可惜未能接通,我就代表我们局来了、、、”。田有才看着江风,有些躲闪,但还不得不硬挺着回话。

    按说一个市局的三把手,非分管领导,还不至于让新城排头第一区市b区如临大敌,局长都不敢露面,让一个政委顶在前面。

    “二把手嘛,丫鬟带钥匙,当家不做主。看你态度还算积极,我就为难你了”。谁知道本来气势汹汹想要问责的江风会冒出这句话来,一下子田有才小心翼翼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松下去了,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下,心说刚才那一跤真是没有白摔啊,争得了一个表现不错的评语,那就很值得了。顿时百感交集非常苦涩的道:“多谢江局长理解我们的不容易”。

    “钟向东是何公干我要是想知道也简单的很,但是我不想去查了,没这个必要”江风靠在车上把烟盒扔了过去。

    田有才手忙脚乱的接住,笑道:“谢谢江局长”。田有才自然是给江局长先点上,然后自己才点上。

    本来烟都给了,这是一个积极良好的信号了,说明江局长是高高举起之后准备轻轻放下了,但是却不料江风话锋一转,冷笑道:“市b区局是包局长的老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回去转告钟向东,这次我让他一次,不过绝对没有下次,如果他想试试我的力度,请他自便”。

    田有才拿烟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掉地上,脸sè一变连忙,低头不敢说话了。毕竟这是让他转告的,他又不是钟向东,没法代人家表态啊。

    “既然你是代表市b区局来的,有几个问题我就找你说了”江风侧身指着不远处的那个窝棚,冷冷的质问道:“今天我们联合行动,一举端掉二十一个,剩下还有多少,只有天知道,这个东西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你们都在忙什么?都没看见吗?玩忽职守,避重就轻,是何道理?”。

    “局长,这个,您听我解释”。田有才嘴上说着解释,却不往下说下文了,而是左右看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迷糊,去联系以下这一片的外勤大队,告诉他们来不了就不用了”。江风一来是让他去催一催,二来是把赵大迷糊支开。

    赵大迷糊应声而去,江风淡淡的道:“好啦,剩下的都是咱们市政系统的同志了”。

    “局长,既然您让我说,我肯定不敢瞒着,这中窝棚的确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我们也都看见了,这是我们的失职,我跟您检讨、、、”。

    “停、、、、”江风双眉一皱,很不耐烦的道:“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直接说但是后面的”。

    “嗯,但是、、、、”田有才被江风抢白,不自觉的就顺势依照江风的路子走了,说完但是二字,才发现很不好,有点二笔了,顿时很尴尬,讪讪的不知所言。赵胜俊背过身去,免得老田太过难堪,林红妆倒是直接了,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田有才斟酌着道:“那个,我们曾经治理过一次,但是保卫处这边说我们越界了,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费力不讨好,自那以后我们就不在管了”。

    江风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看着田有才,半晌才继续问道:“你说的这个不管了,到底是管不了还是有默许纵容的成分?”。

    江风不是一般的领导,在具体工作问题上,不可能给他们留下余地,向来都是一***直接往脑袋上砸的,把你砸醒了,那是你悟xìng好,还有救,江局长就会相应选择治病救人了;如果一下把你砸迷糊了或者直接砸奈何桥上去了,那就只能说明你屁-股下有屎,怨不得他人。

    “这个,这个”。田有才细微的搓动脚下的泥土,对于这个问题,他显然是感觉到棘手了,很显然,这样的问题,看似是有选项的,其实江局长心里都有答案了,而且从语境上分析,江局长是倾向后者的,按理来说做下属的就是要时刻与领导保持一致嘛,可是如果这一次田有才要是与江风保持一致了,那可就是自扇嘴巴了。

    如果承认默许纵容,那就是保护伞,对于一个jc来说,保护伞就是万能的一剑封喉的罪名,谁沾上谁就没有以后了,这样的罪名,田有才如何敢承认啊?。

    “这个,不排除个别干jǐng有默许纵容的意图,这个事儿我们区局一定会详细调查,给您一个交代”。田有才斟酌再三才弄出这么一个烂大街的推辞。

    “那好,我就不追问你这个个别干jǐng都是谁了”。江风又是再高高举起的时候选择轻轻放下了。

    “多谢局长给我们自查自纠的机会”田有才知道后面肯定是过山车的玩法,高峰,下来,之后还是一个高峰啊,他在静静等待着。

    江风伸出一个手指头比划着道:“一个礼拜之内,务必把这些建在输油管线上的窝棚给我拔掉,如果办不到,我就把钟向东和你的帽子拔掉,想必包局长也会废了你们俩这个连家都看不好的混账!”。

    “是,是,我们一定坚决执行您的指示,回去就开动员大会,坚决把您的指示jīng神落到实处,让每一名干jǐng都能体会到您的指示实质、、、”。

    江风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冷冷的道:“行啦,我要看具体行动,回去吧,一个礼拜之后咱们再见分晓,到那时候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嗯,到时候请局长验收,您要是没有别的进一步的指示的话,我就回去准备了,务必要见成效”。田成才转身,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车里走,他的背影对着江风的这一侧,让大家都看清了他背后摔的满身是泥,很有渲染效果。

    田成才是个职业素养很不错的家伙,根本没有因为江风是个年轻领导就有一丝一毫的轻慢之心,因为在这两年里,新城jǐng界无时无刻不在传诵着这个标杆式的人物,可以说江局长在ga这条本来就人多位置少升官困难的小路上飞速盘升,同时伴随着很多人的倒下,大家私底下都说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不是咒他,而是不给别人留退路,那同时也是在给掘坟墓啊,早晚会有一天把自己也埋葬了。

    但是现在人家在位呢,惹不起是第一点,还有第二点,最近江局长却与原来有了很大的改观,不在不择手段不留余地了,而是开始转换手腕玩起太极来了,莫非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都是为了向上爬而刻意制造的?。

    这都是说不好的事儿啊。!!!

第八百一十三章 但是后面

    按说江风是市局的领导,还是三把手,对下属县局和区分局更多的是业务xìng的指导,在各县局区分局的人事任免上话语权不大,又不是负责联系市b区分局的领导,可以说他们非要顶着干阳奉yīn违的话,也不是不敢,更不是不能。

    但官位是一方面,还要看谁坐在这个位置上,一个人的能力多高,不在当多大的官,而是看能办成多大的事儿。

    前几天,赵胜俊在办理江风答应不少老爷子的事儿,拿着两样工具通行各系统三十余家单位,一路绿灯,基本畅通无阻。

    既然有这份儿能耐,那人家要是想动你一个分局政委,肯定不费劲儿,这样的猛人坐在一个可以发挥第八百一十三章 但是后面的位置上,能量就不可估量,人家咋说就咋办吧,至于牺牲谁,反正死道友莫死贫道啊,跟甭说人家今天还高抬贵手了呢,就算咱不领情可也不能傻了吧唧的往上冲啊,下次这三孙子活儿谁愿意干谁来干吧,给再大的好处老子都不来了。

    上了车,田有才一刻不停,直接拍着驾驶员的靠背,十分着急的吩咐道:“快跑,快跑”。

    司机愕然,心说多大的恐惧能让一个ga分局的政委用上“跑”这个字眼呢?更何况还要用快字来表示急切程度呢?。简直是不可置信啊。不过,想想就知道,政委都害怕的不明生物,哪里是自己能对抗的啊,直接服从命令“快跑”吧。

    下一刻司机狠狠扭动钥匙发动汽车,接着汽车突然窜了出去,把田有才一下摔车座上了,疼的田有才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爬起来,想骂司机两句,再回头一看,哦,离江局长远了,真是太好了。

    田有才摘下jǐng帽,里边的头发都湿了,不过田有才在心里自我安慰,这又不是吓得,是下雨天在外面站着淋湿的嘛第八百一十三章 但是后面。

    离不明生物远了,安全xìng就上来了,田有才又恢复了政委的气度了,好像刚才的事儿从未发生一样,唯一能提醒他刚才一幕确实上演的,怕是只有 腰上传来的隐隐作痛的感觉了。

    刚才心情紧张顾不过来,也没感到如何疼得让人受不了,现在一安稳下来,那股疼痛就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克制不住了,田有才不禁嘶嘶哑哑的扶着腰唉声叹气的。

    “政委,您受伤啦”驾驶员显得很关心领导的安危,故作惊讶的道:“咱们直接去医院瞧瞧去吧”。

    “滚你妈犊吧,净出馊主意,刚才停车不稳当一点,要不然老子能摔着?现在开车又不稳当,太他妈突然了,老子都快让你弄成二次伤害了”。田成才侧身扶着腰愤愤不平的骂着道:“去个屁的医院啊,要是让那小子知道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传达指示,一顶消极怠工,玩忽职守对抗上级的大帽子扣下来,搞不好老子都直接给捋了,你小子也每个好处,下次开车稳当点,记住了没?”。

    驾驶员小鸡叨米一般的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我一定努力,稳稳当当的给您开着、、、、”。

    “停、、、、、”田有才直接叫停了驾驶员的马屁,心说要不是看在你爸和老子是从小长大的弟兄而你爸又死得早的份儿上,老子哪有闲心摆弄你这么一个二愣子。不过在说出“停”这个字的时候没来由的想到了刚才江局长说这个字时候的派头,顿时也模仿着大手一挥,很是烦躁的道:“立刻回局里,有大事儿要像局长报告”。

    “嗯嗯,知道了政委”。驾驶员小心翼翼的点头,心里却晦气急了,要不是您老人家争表现,一个劲儿的拍着靠背催促我快跑,我能那么手忙脚乱吗?啥事儿都赖我,啥cao蛋的事儿都是我干的,你是领导你就有理了,真是没意思。还找啥局长汇报工作,您每天一下班上了车第一件事儿是脱鞋放松脚,第二件事儿就是骂钟向东,甭说像今天这么破例喊局长了,甚至连喊一声钟向东都恼火,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直接叫钟大棉裤的。

    做司机时间长了,也能知道点门道,总结出点领导的语言和行为上的习惯,直接开骂钟大棉裤的,肯定没啥好事儿,如果叫钟局长,那就说明今天政委大人又沾了点小便宜,如果称呼局长的,那肯定是两人达成某一个协议了,而且这个协议里政委大人得了大便宜了。

    今天肯定就是这样了,钟局长能使唤滑不留手的田政委来顶包,很显然是花了大价钱的,做了大让步的。否则的话,按照往常政委大人的习惯此刻应该是心口疼发作的时候啊,怎么可能跑的这么快呢。

    当然了,具体是什么让步,驾驶员自然不知道了。

    田有才斜斜的靠在后座上,单手叉着腰,叼着烟,另一只手从一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红绸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慢慢剥开,里边是一张白sè的小卡片,卡片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和一个号码,这次田有才敢来,全靠这个卡片撑着呢,这是上个月他偶尔回家的时候,发现床上老婆包里调出来的这个小卡片,一见之下,田有才大喜过望,连忙找到她在民政局工作的老婆问这玩意是哪来的。

    哪想到可能是心情太急迫了,表情有些凶神恶煞了,一下把家里的母老虎问恼火了,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怎么着,你怀疑老娘偷人了?你不看看你自己十天半月都不回家一次,老娘都不和你一般见识,现在老娘包里多了一张名片,你就这熊样儿,这rì子没法儿过了。

    田有才也很恼火,他是听说这玩意儿的,急切想知道自己老婆是什么弄来的,如果真是老婆自己所有的,那可牛鼻大发了啊。

    上次和基建二公司的老张一起吃饭,看见他就有一张这样的名片,喝高兴的时候还拿出来当宝贝一样展示了呢,说这是全市最红的处干江局长的特殊私人名片,有了这玩意儿就能保一次平安,老张那个抠门儿,只许远观,不让拿手里看,更不透露是怎么得来的,总之是急煞个人啊。

    现在发现自家老婆也有,顿时老田就心花怒放,但是这老娘们儿不仅不知道这事儿的重要xìng,还胡搅蛮缠的,顿时就想对他修理他老婆两下,但是一想人家现在是有名片的人啊,不能轻举妄“动”,这一下要是把这老娘们儿得罪狠了,还不得撒泼啊,还是小心点哄着吧。

    顿时,本来准备强攻的老田一下把进攻方式改成了小心伺候,这下更让他老婆疑心大起,说是不是你在外面 有人了,被老娘揭穿了,气短了,所以才这么老实啊。

    老田一下跳进啥河都洗不清了,只能先老老实实的解释说,老婆大人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就是想知道这张名片怎么来的,外边都传向你这样的名片值这个数呢。

    老田伸出一个手指头比划着。

    要不怎么说老夫老妻呢,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都能沟得通,顿时田夫人一撇嘴,不屑的道:“就这破硬纸片子,又没有镶金边,也不是木质的,更不是铂金的,就能值一千块?你疯了吧”。

    顿时,老田就觉得自己十天半月不回家,那都是有道理的,实在是沟通不畅没有共同语言了,这个rì子没法过了。但不管怎么说,看在那个名片的份儿上,还是好好哄哄这个老娘们儿吧。

    顿时老田就展示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本领,使出十八班动作,连带着卖力气的交公粮,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这难缠的老娘们儿摆弄舒服了。

    这个时候,可能是身体通了,脑子也就通了,老田再沟通起来就顺畅多了。再次谈起名片,他老婆也不扯闲篇了,直接就说了,昨天局里我值班,来个穿jǐng服的小伙子,说他是市ga局的,他跟底下办事员说要见局领导。办事员看他的着装,还以为出了大事儿呢 ,就直接带我办公室去了。我看了他证件以后,觉得没啥问题,毕竟咱也是ga家属嘛,证件真假还是能区分的。我就问他来意,结果见了我就说要谈谈底下一中学的一名老师的调档问题,我就说你jc怎么管起这个闲事来了,他没说理由,只是希望我能放行,我给底下学校打电话问,学校说不行,那个老师有委培合同,不能调走。

    结果那个小伙子就拿出来一张条子和这个名片,说让我看在这俩物件的面子上放行,那个条子上的落款是市委办蓝明,这名字我好想听过呢,但我也想不起来那是谁了。只是市委办好大的衙门啊,咱得罪不起,再者说各单位的惯例,不提职务直接用单位名字给自己做注脚的,怕是主要领导才可以的嘛。就比如说你们局长钟向东就经常说我是区ga局钟向东,而你就只能说我是区ga局政委老田,这个坎你都爬了好几年了,还过不去,你可给老娘长点心吧。再者,人家一个市局的jǐng司都能郑重其事的把东西当宝贝拿出来,很显然是大用的嘛,我害怕出事儿,直接就给下边打电话,让放行了。那小伙子就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走了,条子也拿走了,名片倒是留下了。结果没几分钟就下班了,我就顺手把名片塞包里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对了,你是不是翻老娘包了?你还是怀疑老娘。

    老田一听市委办蓝明,顿时非常兴奋,那在 他看来都是云端的人物啊,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现在他可以确认老婆手里的东西是真货了,不是赝品了,想想也是,只有蓝大秘的条子才能配得上江局长的名片嘛。

    为了讨好这老娘们儿,好平息怒火掏出更多的东西来,老田没办法,只能提枪再战,把多天的存货都榨干以后,老田开始第二次咨询了,就问他老婆,这个名片你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吗?我不是怀疑你,因为这个名片的主人大能的很,而且人家也年轻的很,比咱儿子没大几岁呢,我怎么可能怀疑你们有事儿呢,我就是想问问,交给你名片的人是谁?他的证件是名片上的这个名字吗?。

    田夫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享受那难得一次的冲击洗礼的余韵呢,那种回味最是悠长了,可是老田在边上问个没完的问题真是很讨厌,幸好今天老田变现不错,就对他宽容点吧。于是开始回忆,最后得出结论:“好像不是,他那jǐng官证上是叫赵啥俊呢,不过小伙子还真的挺俊的,叫这名字也算搭配”。

    老田在心里鄙视他,这要是在往rì,老田非反戈一击,问问这老娘们儿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在外面养小白脸子了,虽然明知道自家老婆不会那么做,但这毕竟是反击手段嘛。

    可是今天老田没空理会她,因为他一听到赵啥俊的名义心花怒放,直接大叫道:“赵胜俊,是不是赵胜俊?”。

    “好像是,挺年轻挺jīng神儿一小伙子”。

    “诶呦喂,老婆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老田又亲了许久不想碰的那坨肥肉一下,接着一一动不动的瞧着床头柜子上静静躺着的那张名片,神情相当激动了,都有点神神叨叨的了。

    田夫人见过这种表情,而且见过不只一次了,只是最近见得几年没见过了。每当老田接到要升官的消息或者电话之类的,就是这种表情,难道是说这张名片能让老田升官?。

    田夫人虽然很恼火老田把家当旅馆,但是面对老公的前途她还是非常上心的,也能捐弃前嫌,如若不然的话,她早就不再忍受孤枕难眠的rì子去举报田有才了。

    看老田这么激动,田夫人就追问这张名片有啥了不起的,让你得了失心疯一样。一看老婆有兴趣,顿时老田那股子好为人师的劲头就上来了,说前两天基建二公司的老张手里拿着的玩意和你这个是一样的,老张说这玩意儿最起码值十万,还有价无市。老张说这玩意儿能保一次平安。

    田夫人,顿时鄙视说就你那笔耗子没大多少的胆子,这些年也没弄几个钱啊,没啥不平安的。想不平安都没那个资格。!!!

第八百一十五章 突然袭击

    [bsp;   纷纷扬扬的细雨越飘越密在衣服印了细密的水滴用手指轻轻一刮就汇聚成了一个水滴对于追求烂漫的年轻男女来说这样的细雨正适合雨中漫步奔跑追逐了

    只不过同样是年轻人的江风却有些恼火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保卫处分管这一片的保卫一科第七中队甭说来人了兔子影都没有一个简直是目中无人

    “处长都催了第五遍了总说来了来了一直不见人影”赵大迷糊也十分气愤不管有没有责任不管什么原因你总得到场应个景啊连过场都不走真是无法无天了

    “处长咱们还等吗?”李黑子怯怯的问道

    “等什么?等着丢脸?”江风冷哼一声叉开大手抹去脸的水珠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习惯xìng动作又来了这个动作一开始就代表江处长已经十分生气了

    李黑子默默后退两步不做声了黑脸委屈得很

    林红妆抖抖长长的睫毛抖去大颗大颗的水滴对于在雨里浇了这么长时间很显然十分的愤怒

    “走回处里”江风一甩风衣转身登敞篷吉普

    李黑子和赵大迷糊也马各就各位林红妆默然登敞篷吉普的后座坐在江风身边默默低声道:“处长我不该贪图虚荣要求坐敞篷结果连累你挨浇对不起”

    “得了细枝末节不必纠缠”江风掏出一颗烟来心里想着看来总装老实人没人害怕啊在雨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影都看不着这是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啊这一次要是压不下去的话往后人际关系搞得再好也没用这一次必须下狠手不计后果的下狠手

    皮普车甩开泥水留下一股子呛人的青烟处长的吉普车一撤随后几十台车都收工而去今天这场行动算是结束了而且好像是没有结果的结束不过可以想象后面还有一场猛烈的风雨

    很快呼啸而过的车队横穿油田一厂厂区七八十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虽然车身都是满身泥浆却也着实够拉风了惹起一阵阵眼热车身喷着的标志和闪烁的jǐng灯都标志着这是保卫处的车队想想也知道便观城再也没有一个单位能一口气拿出这样整齐划一的制式车队了

    尤其是打头的管理局独一份的敞篷吉普标志着这是保卫处一把手的座驾粗框宽大的车身飞转动的车轮多少男人都想试试这是什么感觉车那肃穆挺立的硬朗身影和随风雨刮起飘扬舞动的蓝sè大风衣下的静静矗立的冲锋枪还有那车边娇媚妖娆的美人如此好车好枪好姑娘男人此生便足以

    就在此时后座的江风一派司机李黑子的肩膀耳语一句很快吉普车顺着一个十路口就拐弯了

    后面的车队司机都迷糊了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回处里那应该是直走的啊怎么拐弯了呢?不过吉普车都拐了咱们还是跟了跟着领导走总不会错

    赵大迷糊回头看着江风很明显赵大迷糊这么聪明的人知道了江风的意图走到油田一厂区突然拐弯了这是要去保卫一科搞突然袭击啊之前没有明说那是怕有人走漏风声

    “迅联系后面几位队长分配任务每个大队封锁一个楼层挨个办公室的查”江风冷笑着下了命令

    赵大迷糊点头用衣服当着细雨开始掏出对讲机来联络

    很快吉普车停在保卫一科门口江风单手撑着车门直接跳下去随后车队都渐渐停下大伙儿都下车了江风扭头看着李黑子急促的道:“要快第一时间控制现场”

    李黑子飞跳下车狠狠的一挥手高声厚着道:“七大队快点集合跟老子”

    随后就从后面车队冲出两队列大致三四十名干jǐng快的移动过来在李黑子的带领下飞的冲进保卫一科门口

    这是李黑子担任大队长亲自统带的外勤第七大队在他给江风开车以后还兼任着大队长江风收服李黑子以后当然不会调整他的位置了能把一直队伍抓在自己人手里这是好事儿嘛

    随后紧跟着在吉普车后面的越野车内跳出一个矮个子也在高喊着道:“快跟跟直扑二楼控制现场一个不许放过”

    这个身材不高的家伙是保卫处常年治病的那位海处长的儿子海尚现如今是外勤二十二队的大队长现在也是江风的拥泵之一

    随后又一队人马开了过去接着又一个家伙叉着腰跳脚大骂:“跟跟控制三楼谁他妈丢了咱们十六队的脸老子劈了他”

    这一位是江风的老同学山哲现任外勤第十六队的大队长

    这些都是江风拉起来的队伍自然听命当然了他们明知道江风这是在抄保卫一科的家也毫不犹豫除了服从命令之外海还有别的原因第一今天他们怕陪着江风在雨里浇了一午了保卫一科鸟毛都没有一颗他们也很生气如果保卫一科早点来大伙儿不都早就休息了吗?所以看江风来找保卫一科的晦气他们也高兴着呢

    第二点就主要了因为两家很不对头今天江风拉出来的几个大队都是外勤系统的而保卫一科是内勤系统的当初外勤红火油水多内勤看大门很不服气没办法就把临近保卫处驻地的油田一厂、二厂、三厂划给内勤了相对应的设立三个保卫科负责安保工作

    可以说这三个保卫科是内勤的编制干着外勤的事儿而且每个保卫科就管着一个油田厂区的安保工作而外勤二十多队加一起才负责其他八个产油厂区这是严重的不平衡并且油田一厂、二厂、三厂都是高产区产油量高油水就大谁看着不眼红啊

    并且这三个科是内勤范围内统辖却都是高配正科的单位编制大位置多人员也多并且不再保卫处内办公自己有办公地点就在各自管辖的厂区这是妥妥的诸侯啊能不仙儿吗?向来都是威福自专的对其他单位都是不怎么瞧得起的不仅瞧不起外勤他们自己的内勤兄弟是不受这三科待见管着一个厂区的大能们能瞧得起内勤给人家看守大门的吗?

    不过这一次好像有些装b过头了连处长多次催促都调不动这是作死啊现在江处长收拾他们正好替大伙儿出口气所以一个个的都积极着呢

    李黑子冲进小楼站在大厅门口高喊着道:“奉处长的令控制现场敢有反抗不服管制的给老子打打死活该”

    其他两支大队也冲了进来很快三层小楼里顿时开始鸡飞狗跳砰砰砰的砸门声和男人的怒嚎女人的尖叫构成了杂乱的协奏曲

    “处长是不是有些过火了?”林红妆听着从楼窗口传出来的尖叫声有些忧心忡忡的低声道

    “我现在就火气就很大他们有胆子制造就要承担”江风一挥手身下两支大队也飞快的跑过去干什么呢?一队控制前后门封锁内外免得有人跑出去另一队自然是担任楼内巡逻的防止有人不在办公室而导致落网或者传递消息

    赵大迷糊领着一个中队七八名的干jǐng拿着三四个照相机准备进去忠实记录里边的景象赵大迷糊没看过陈老师的作品没有随身带着照相机的习惯可是江风的另一个跟班赵大迷糊的本家赵胜俊跟着江风有一段时间了知道局长大人讲究的是人赃并获所以车内常备照相机后来在赵大迷糊向赵胜俊求教如何给领导做好服务的时候赵胜俊就这一条他自己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传给了赵大迷糊所以赵大迷糊才这么从容

    看着处长一挥手赵大迷糊带着一个中队的摄制组马快的跑去两人一组分三个楼层去制作纪录片

    “江风你他妈要干什么?有种你来躲下边算什么汉子?”三楼窗口一个光膀子的家伙探出身来尖利而愤怒的嚎叫

    负手站在院中的江风眉头一皱踏步前行高腰皮靴踩在积水了啪啪作响

    “处长制怒不要打人免得留下话柄”林红妆紧随其后有些紧张的叮嘱着她知道江风正在气头连抄家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足以说明此刻的愤怒现在被人骂娘万一脾气来说不定干出什么事儿呢一旦要是打人那就落下话柄了极其容易被人家借题发挥岂不是把本来手掐把拿的有理的事儿变成了理亏了?

    林红妆觉得作为一名副手在一把手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时候有义务劝谏一下所以她才不顾江风的怒火劝说

    江风没吱声踩台阶楼直奔三楼林红妆无奈只能随后跟

    刚过二楼一转角一个年轻干jǐng喜形于sè跑过来大笑道:“处长处长捞着两网大鱼我们山大队您快去三零五和三三八办公室瞧瞧去晚了瞧不着了”

    “摄制组、、不是、、”江风尴尬了一下问道:“照相的到位没有?”

    年轻干jǐng挠挠脑袋笑道:“到位了但是现场直播好看嘛”

    江风点点头一扬手道:“前边带路”

    “好嘞”

    在年轻干jǐng的带领下三人快步来到三零五办公室刚到门口迎接他们的就是乌烟瘴气的环境看着屋内瓦蓝的烟气真是不知道这是有多少人同时抽烟才能弄出这么大的烟气如果这间房子不是yīn面而是正面的话让过路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屋内失火了呢

    屋里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方形桌子桌散落着一对麻将牌还有不少掉在地的专用的麻将牌桌垫子的兜里都塞着不少钞票看样子每个袋子里都有不下于万八千的架势蹲着五六个家伙有的衣衫不整有的干脆就光着膀子还有身有纹身的家伙他们身多少的都印着几个湿乎乎的连泥带水的大脚印子很显然是让他们蹲着他们不服就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外勤干jǐng收拾了

    看见江风进屋了蹲着的人都纷纷抬起头来有的垂头丧气如丧考妣有的一脸勃然大怒的架势好像打牌被打扰怨气不小有脾气暴的一个光头看见江风进了屋里咬着牙低吼一声:“你妈了个、、、”还没等骂完呢一下就窜起来了想要找江风的晦气

    可是这家伙连江风的的大风衣边都没摸着就被一个黑sè高腰牛皮靴蹬回去了闷哼一声高大的身子迎空倒飞回去扑通一声砸在麻将桌了桌子嘎吱一声就垮了被一百多斤的家伙砸下去还能不跨?这一下子把满桌的麻将砸的稀里哗啦四下飞舞可把旁边几个蹲着的坑苦了被坚硬的麻将崩了一脸顿时一声接着接着一声的哀嚎响起那个被一脚踹飞的家伙捧着胸口在一堆麻将蜷缩着身体哀嚎

    屋里其他负责看押的第十六队的干jǐng面面相觑心脏狠狠的抖动一下这是第二次领略这个花拳绣腿的威力了一时间众人都把心里曾应yy过的那点坏心思收回去了曾经想着这双美腿缠在腰那会是何等的美好滋味儿现在看来这一脚就能把二弟踹碎了

    刚才那一脚不是江风踹的是林红妆抢先出手的

    一来这是维护一把手一把手亲自和人动手多寒碜啊要是啥事儿都一把手自己干那要小弟什么用处啊?再者林红妆怕江风一出手就惹麻烦再万一把人打坏了那不是自己给对手送把柄吗?林红妆知道江风不是一个听劝的人所以她抢先行动了

    她一个女人就是打人了又能咋样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人打了你还要报告级你不嫌丢脸级都替你寒碜

    再者说就算遇无赖又咋样?你去告我老娘又不是吓大的谅你也告不赢顶多是做个检讨嘛就算有问题老娘扛着耗子的腰多大个肾事啊

    可以说林红妆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在维护江风的权威和保护江风不授人以柄江风清楚着呢皮靴踩着一个散落在地的麻将啪的一卷就弹在左边靠墙的蹲着的家伙身了冷笑着道:“胆子不小在保卫处的办公室内公然赌博看着架势赌资不下四五万啊还有看热闹帮闲端茶倒水伺候着的很享受嘛挨个报职务来就从你开始”

    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挺硬气的白了江风一眼扭头没吱声

    “诶呀我擦的你他妈还装硬汉呢是”山哲冷笑两声一挥手接着他身后窜出连个干jǐng拎着黑sè硬皮带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轮很快把这家伙打的暴殴鼠窜哀号不止

    江风咳嗽一声制止了他们的行为扭头看着拿着相机的干jǐng道:“都拍下来了?”

    年轻干jǐng点头道:“嗯都拍完了每个人的脸也都拍了”

    “一式两份一份交我办公室一份交纪律检查科让他们马派人过来接手处理你们先守着等着移交”江风冷冷的交代一句之后马一抖风衣转身出去了林红妆和山哲也跟出去了

    江风的下一站是三零八办公室刚才那个带路的干jǐng说捞着两网大鱼现在才一网啊剩下一网怕是也不是小事儿

    走到三零八的门口江风发现门还有门牌清楚的写着科长办公室顿时江风心说真的捞着大鱼了办公室的们敞开着里边的干jǐng一看江风进来了马让开给处长让出一条路来

    就在这时候山哲突然拉了林红妆一下神情古怪的笑道:“那啥林处长里边不太方便要不你再门外等会儿”

    林红妆一愣心说啥情况啊还不方便了?突然她真的先到了一种情况顿时就脸红了白了山哲一眼呸了一口扭身推开山哲飞快的跑出去了

    林大处长娇羞跑掉的身影把门口的众人都看傻了刚才还瞧着林处长一脚踹飞一个大汉呢这会儿又玩娇羞了这是百变女神啊

    山哲望着那跑掉的背景想起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羞红小脸儿和那个能勾人心魄的白眼大手摸着胸口刚才被林红妆小手推过的地方傻愣愣的笑心想着她这个白眼是抛给我一个人的啊这种感觉妙极了

    “队长别看了人都跑了”一个年轻干jǐng坏笑着轻轻的拉了一下山哲的衣角提醒着

    “去一边去滚犊子”山哲还是没回过神来对打扰他畅想的家伙哪有好脸sè啊

    “队长大伙儿都看你呢”年轻队员稍微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就在此时屋里又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直传苍穹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六章 一碗水要端平

    这一次江风是真的被惹火了,如若不然也不能这么下死手直扑老窝来捉拿,来之前江风已经想好了,如果啥都没查找,那就说是演练,如果查到什么东西以后,就借题发挥,反正查到什么就整什么,总之,要找麻烦总是不缺借口的嘛。

    现在显而易见,效果还是不错的。总是没有白来一场。

    听见尖叫声以后,江风有些不解的看了一下旁边的山哲,山哲嘿嘿的坏笑,眼神一转,一扬下巴,示意江风往里边的休息室看。

    江风顿时了然于心,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颗,又把烟盒递给了山哲,两人开始吞云吐雾。迈步走到休息室门口,自然有手下拉开休息室的暗门,在山哲的指引下,江风慢腾腾的踱步进入。

    一看之下,顿时笑了,屋内的情况果然是和想象的一样啊,好一个人赃并获。

    只见屋内男人的皮鞋、裤子、湖蓝sè的制式衬衫,女人的裙子、短袖、蕾丝的内内和罩子丢了一地,地板上一个全身赤果的白胖男人被几名干jǐng压在地上,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看江风进来了,顿时怒目而视,看样子,刚才就是他探出窗外叫骂江风来着。

    床上蜷缩着一个把头埋在枕头里的长发女子,身上盖着毛毯,倒是遮挡的还算是严实,唯有毛毯边角处伸出一只鲜红sè的高跟鞋来,可以看见脚踝处的黑sè丝袜,顿时一帮臭老爷们儿都明白了。这小子好享受啊,竟然在玩丝袜高跟鞋诱、惑啊。

    江风心说怪不得一直打电话就是不来呢,原来在忙活这事儿呢。这么说来“办公室”应该改名叫“办拱事儿”了,要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在办公室办事儿呢?倒不是差钱。原因主要由两点,第一就是方便,来感了随时提枪上马方便快捷,如果等到去宾馆开房,不安全而且或许到了地方感觉就没了;二来嘛,办公室够刺、激,如此庄重严肃的地方,同事什么的就在隔壁。如此地段办那事儿,简直是说不出的刺、激。

    要说在这个事儿上,江风也没资格指责别人,江风和商婷露也在商婷露的办公室办过。大家都是男人,xìng别男爱好女,这都是天xìng,说是为自己开脱也好,其他情况也罢。这个事儿江风也不想为难他。可是有些事儿能做却不能让人发现啊,再者你他妈就不能有个轻重缓急?,这事儿什么时候办不成啊?老子连打五遍电话都不能把您老从床上扯下来,你是真他妈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啊。

    一个干jǐng就过了低声道:“我们冲进来之后就这样了。那床不让靠近,我们一靠近就叫唤。不过一冲进来的时候照片倒是拍了,早晚能看出来是谁”。

    江风转身出门。头也没回的直接道:“不管她,把地上这孙子给我托出来”。

    “好嘞”。压着地上那白猪的几个干jǐng两人拖着白猪的膀子直接就拖出来了。

    “cāo,江风,你不是个爷们儿,竟然使他妈下三滥的手段,有种你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啊,老子要是怕你就跟你姓”。白猪被拖的难受极了,弟弟直接刮在地板上,那种感觉就甭提了,这几个拖着他的王八蛋太他妈损了,也不说拉高点拖着,就特么直接贴着地板拖,这不是活活要祸害死人嘛,等老子翻过身来,早晚弄死你们几个。

    江风坐在原本属于这个白猪的大班椅上,冷笑着没有开口。反倒是站在江风边上的山哲说话了:“马小康,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不怕告诉你,不服从命令就是这个下场”。

    原来这个白猪叫马小康啊,只见马小康狠狠的往地板上吐了一口托唾沫,冷笑着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就是因为你想当这个科长被老子抢了吗?现在攀上了新主子,你这条疯狗就要咬人了,好他妈一只哈巴狗,跟着外来户没有好下场的,早晚得横死街头”。

    “老同学,别和他扯这些闲篇了,枉费唇舌”。江风插了一句话给山哲下了个台阶,既然都说是老同学了嘛,就不存在是狗的说法了。接着又道:“马小康,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服啊”。

    马小康脸sè涨红,双眼鼓涨,怒吼着道:“服个屁?老子十八岁参加工作,在保卫处工作了小二十年,工龄赶上你岁数大了,你给管理局做过什么贡献?毛都没长齐的黄嘴丫子,竟然爬到老子头上拉屎,你说老子服个屁??”。

    “马小康,今天你在办公室干的这番事儿会有什么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而且这事儿也不重要,我更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作死”江风站起身,来到马小康身边,高腰皮鞋踩在马小康的腮帮子上,慢慢的把他硬挺着的脑袋踩下去,弯下腰去,淡淡的问道:“我要向你马科长请教一个事儿,你的管区内盗油案泛滥成灾,处里替你担着多大的干系,今天处里组织了一次行动,在你的管区连端二十多个盗油窝棚,我的通讯员五次电话催促,你都不到现场,玩忽职守、目无上级到如此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也是当领导的人,你说我今天要是不废了你,往后怎么服众?你认命吧”。

    马小康顿时知道是自己想差了,原本以为江风是有专门来抓他把柄的呢,现在看来是人家电话联系了自己五次了,之后被晾着了,这才发火儿的,可是自己这边没有接到报jǐng啊,一次都没有,何来五次的说法啊?。瞬间马小康就知道自己有可能被黑了,只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马小康顿时脸sè一变,非常晦暗。惨叫着道:“处长,我冤枉啊,我没有反对你的意思啊,我是一次没收到报jǐng电话啊。一次都没有啊,您向您我啊、、、”。

    “晚了,过年的猪早杀晚杀的事儿,赶上你了,没办法”。江风丝毫不里马小康的哀嚎,转身出门,到了外边直接吩咐道:“山队长,你先不要回处里了。去统计一下,保卫一科无故不在岗的、在岗不务正业玩忽职守的,尤其是打麻将的那帮人,都报上来。当然了,这些都是一锅汤里的臭鱼烂虾,哪个地方都避免不了出几个混蛋,大部分同志还是好的嘛,要仔细甄选辨别注意不要冤枉无辜”。

    山哲眉头一挑。心里大喜,顿时知道这位老同学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抬举他啊,让他挑选的意思很明白。你说谁没有问题谁就没有问题,全是你一言而决。

    这是在给山哲一个对保卫一科大部分人示好的机会啊。示好是第一步,而且是铺垫的一步。有了这一步的铺垫,下一步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自明了,这是要抬举他接保卫一科科长的大印啊。

    想明白这一节,山哲马上重重的点头道:“嗯,是处长,我一定按照处长的指示仔细分辨,不使一个好同志蒙冤,更不会使一个臭鱼烂虾落网”。

    江风点点头,拍了拍山哲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后大踏步的走出去,山哲在身后恭送。

    到了楼下江风指示李黑子先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协助山哲。

    江风抬举这个老同学不是偶然,主要是用马小康和山哲树立一个正反两面。逆我者亡,比如马小康,顺我者昌,比如山哲。

    前些天,江风设宴分别要求诸位老同学约谈联络感情,第一个约请的就是山哲,因为山哲的态度最为明朗,能开个好头。

    在江风上任的当天,就在群情激昂的想要把江风赶走的时候,山哲曾经以玩笑的方式公开的告诉大家,把江风赶走,可能来一个更cao蛋的,这也点醒了一部分人。

    江风也充分的领略到了他的善意,回头一查才知道,原来两人是小学中学的同学,在和山哲喝酒闲聊的时候,山哲提起来小时候的一个趣事儿,当时江风家庭条件不太好,也没有父母,所以有些自卑,自尊心过于强烈,山哲曾经以野孩子的称呼羞辱江风,结果别江风和江雨哥俩合伙儿给揍了。

    现在大家都长大了,说起这个事儿来,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当rì两人都喝了不少。虽然上学的时候关系不好,但也没啥深仇大恨,现在两人一个需要人手撑场面,一个需要上边有人提携照拂,两人既有利益需求,更有同学这层比较特殊的关系,两人顿时一拍即合。

    现在江风正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也给其他那些还在观望的人都看看。江风上了敞篷吉普回保卫处,李黑子留下协助山哲,赵大迷糊就转行司机了,一队队的干jǐng从一科的办公楼里退出来,忽然,江风一勾手,示意一个人上来。

    很快,二十二大队的大队长海尚就跑过来了,林大姑娘倒是很识趣儿,跳到副驾驶上的位置去了,海尚点点头,对林处长表示谢意,之后上了后座,车就开动了。

    海尚憨厚一笑道:“处长,你喊我”。

    江风点点头,笑着问道:“嗯,海处长恢复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我妈打电话回来说我爸恢复的非常好,估计再有一个礼拜就能回咱们这儿养着了”海尚早已经知道是江风暗中找了京城的关系,给他爹安排的医院,解了他爹的救命之急,不仅给安排病房高鉴间特护,让他不用再住走廊,而且还给医院打招呼特事特办,安排会诊安排肾源,找来资深教授主刀,救了濒死的海处长一命。

    海尚他爹打回电话说了这一切之后,要求海尚去给这个素未谋面的江处长磕头跪谢,海尚很是挠头的告诉他爹,江处长还没有我岁数大呢,你这难为我吗?。

    海处长一听顿时发火了,大骂说没有人家你爹我的老命都没了,就连我都得好好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现在让你这小兔崽子替我谢谢,还有错吗?。你小子要是不去。老子回了新城自己去好了。

    海尚被骂了一通之后,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得了,磕头就磕头吧。等他憋憋屈屈的来到江风的办公室扭扭捏捏的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准备替他爹大礼参拜的时候被江风拉起来了,海尚正好不想跪呢,顺势就起来了。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同时也直接的表示说我爹告诉我让我跟着您干,江风自然顺势给他接纳了,勉励几句。

    江风点头笑道:“嗯,等海处长回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儿。我准备一桌给海处长洗尘,恭贺海处长康复”。

    海尚笑道:“处长客气了,我爹说他回来要请您喝酒呢”。

    正在几人说话之间,车就走到了管理局总部门口附近。恰好赶上了红灯,赵大迷糊就停下了。江风顺势仰望一下管理局总部那新城最高的建筑,心里那羡慕嫉妒就不用说了。

    看着看着,江风忽然在大楼门口路边看见一个熟人,那边的人也正在看过来。江风自认为穿着大风衣带着jǐng帽,那个人未必能看出来是自己,至于为什么往这边看,估计是在看这新城独一份的敞篷吉普呢。

    不过就算人家没看出来是江风。但这个敞篷吉普太显眼了,只要人家随口一打听就能知道这车是保卫处一把手的独一份的座驾。到那时候人家就知道车上坐着的是自己了。如果不下车打招呼那太没礼貌了。

    江风拍拍赵大迷糊的肩膀,道:“靠边停下。我下去,林处长,你带队回去,吩咐食堂准备姜汤,别让同志们染了风寒”。

    吉普车靠边停下,江风翻身下车,往对面管理局总部门口路边的那个人走过去了。

    对面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身黑西服,黑风衣,墨镜挂在胸前的V领衫上,在他身边停着两辆大奔。

    江风穿过马路,老远的摘下帽子招手。那人先是一愣,好像是没看出来这个敞篷吉普上下来的家伙是谁,待到江风摘下帽子的时候,那人忽然笑开了,往江风这边快走了几步,张开双臂迎接。

    两人非常豪迈的拥抱了一下之后,江风佯装不高兴问道:“五哥,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怎么不和兄弟招呼一声啊”。

    这个五哥不是别人,正是小鱼的表哥,和江风有过几面之缘的关栋关老五。当初那时候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江水韩家的采油队出了点问题,江水韩家的当家主母韩老三的夫人薛曼馨来新城解决这个事儿。

    最后董其刚和江风应下了这趟差事儿,韩家派来具体处理这个事儿的代表就是关老五。

    “哈哈哈,今天早上来的,行啊你小子,现在还敢挑我的不是了?”关老五在江风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板着脸道:“我怎么说也是你大舅哥了,敢跟我扎刺儿,小心让我妹子收拾你”。

    江风连连求饶的道:“诶呦,我的好五哥啊,您可别给我揍上一本啊,我可惹不起小姑nǎinǎi”。

    关老五打趣儿的道:“是惹不起还是心疼着不敢惹啊?”。

    “诶呦,这可不像是当大舅哥的人说的啊”江风戏谑的道:“当初小鱼和我说,他有一个亲哥,五个表哥,三哥堂哥,一个堂弟,当初一听说这事儿我就头皮发麻,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小姑nǎinǎi被这么多大舅子小舅子灭了”。

    “那可真没准儿,老董家那哥几个都是暴脾气,董老四你知道吧,他就算比较温和的了,上次回京我们一起聚了一次,他对你印象还不错,跟我们几个好一通推销呢,不过哥们儿给你提个醒儿,小鱼他亲哥董老二对你印象好像不太好”。关老五随口吓唬江风,眼神古怪中带着戏谑,等着看江风的笑话呢。

    “海cháo三哥和董战四哥对我都有大情谊,上次多亏了三哥和四哥的帮助了”江风苦笑道:“至于素未谋面的董二哥,他为什么不高兴,我都有数,他不高兴是应该的,放在我身上,我也不高兴,等有机会见到二哥,我给二哥赔罪”。

    两人说的董二哥,是小鱼唯一的一nǎi同胞亲哥哥,哪个亲哥哥能看着妹妹和别的女孩子同时嫁给一个男人啊,就算这是妹妹自愿的,那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董家唯一的女孩子,那是全家掌上明珠,全家人都宠着呢,真是当眼珠子一样看待,女大当嫁是不错,可董家的小宝贝儿进了谁家的门都得给高看一眼啊,结果就弄成了这么几个结局,谁能高兴得了?。

    “赔不赔罪的都没啥用,我看小鱼也没觉着多委屈,好像还挺高兴的。上次你是没见着,那董老二好一通发脾气,小鱼黏黏糊糊的哄着,生怕董老二的暴脾气上来找你麻烦,董老二又不傻,哪能不知道妹子的心意啊”关老五拍拍江风的肩膀子,叹了口气道:“韩家和小鱼也好,露露也罢,那都是表亲,虽然和露露没有血缘关系,可大姑父和姑母没有自己的子女,大姑父就露露一个女儿,你小子算是齐人之福啊,我可jǐng告你,可要一碗水给端平了,要不然会有大麻烦的。甭以为媳妇儿多了有啥好处,往后啊,有你头疼的时候呢”。

    江风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没事儿,小鱼年纪小,我们都宠着呢,露露比我都懂事儿,更不用担心,会处理好的”。

第八百一十七章 新城之花要离去

    和关老五站在门口闲聊一会儿小鱼的事儿之后江风就笑道:“五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兄弟逮住一个做东的机会五哥喝两杯”。  无弹窗 更新快

    没想到关老五摇头苦笑道:“看情况吧今天是和三嫂一起来的不知道三嫂如何安排呢”。

    关老五说的三嫂自然是韩老三韩戎的贤内助战国集团的薛曼馨薛总嘛。

    江风一愣道:“薛总来了?”。

    关老五回头对着那雄伟的大楼一扬下巴不屑的道:“嗯在楼和那帮子家伙谈着呢我不爱听他们来回勾心斗角的就没去”。

    “还是五哥好享受躲了清闲了”。江风笑道:“那我陪你等着一会儿薛总下来也给薛总问个好”。

    关老五道:“看你刚才走的那么急这是有任务了?着急你就去忙吧心意五哥领了”。

    “没啥事儿了出任务刚回来我现在不在青蓝区了调保卫处了”。江风掏出烟来并且给韩老五点。现在江风一般都不给谁点烟了只不过不管关老五是做什么的也不管现在江风已经不是小干部而是老赵家的正牌子弟单说关老五是小鱼的表哥那就得高看几眼必须给予一定的尊重。

    “知道你调保卫处了”。关老五夹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风道:“夏天油田二厂和保卫处出事儿的时候我们还想着这一次就断了两个点。后来听说你们市委于书记点了你的将三嫂还说呢这一次是不用和保卫处拉关系了敢不给开绿灯她就过来叉腰跳脚的修理你”。

    “我哪儿敢惹三嫂啊。那是咱们松江出了名的女中豪杰借我几个胆子而不敢啊”江风玩笑着应了一句随后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试探着问道:“怎么着三嫂这次来是谈明年私人开采配额的问题?”。

    江风为什么会想到这儿呢就是因为关老五说开绿灯问题保卫处是负责整个管理局五十多个单位三千多口高产井和四十万职工家属安全的单位。野外开采安保任务自然是本职工作既然是有责任那就相应的有权力私人野外开采的配额问题。必须有保卫处的同意批示否则谁都采不成。

    “怪不得赵海cháo一直说你是大尾巴狼呢果然是聪明得很我这几句话就被你套迷糊了”。关老五戏谑的看着江风道:“你想的一点不差现在都是今年的第四季度了。这事儿再不谈就晚了三嫂这次就是来谈这个事儿的最近管理局班子不是调整过一次了嘛。而且赵明武的局长位置还要调整我们这边也要及时和新领导层建立一定的关系。如果出现偏差二十多支采油队就没有活儿干了”。

    对于关老五打趣自己的说法。江风就当没听见一样直接道:“知道是三哥的买卖不买三哥面子的怕是没几个吧?”。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大一块儿蛋糕惦记着的人多着呢而且华夏石油系统大能人多着呢不买账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里边不是以势压人就全能摆平的”关老五若有深意的看着江风似笑非笑的道:“比如老妹夫你就不是以势压人能压得住的你说呢?”。

    建立在整治利益的联姻可以互为犄角互为依靠可一旦遮护不住的时候还不是个人顾个人啊谁能为谁赴死?。江风和董瑜的结合虽然是从zì yóu恋爱发展起来的可两人的关系最终能得到董家的认可还是以利益交换换来的如若不然江风何德何能可以让董家的掌明珠和别家的姑娘一起嫁给江风啊?。说白了还不是赵家这可大树杵着呢嘛!。

    赵抚远和整个赵家为了促成这桩婚事花费的代价着实不小只不过江风不知道罢了。

    就说关老五为什么要敲打江风呢毫无疑问韩老三在松江的确是黑白两道都得买账的豪强可人有人天有天江风要死挺着不买他的帐他就毫无办法虽然江风从不以赵家子弟自居就自己在新城打滚儿可血脉这玩意儿改变不了赵家的五爷赵白泽不是谁都能捏吧的。

    “五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啊?”。江风弹了弹烟灰淡淡的笑道:“三哥的采油队完全是合法的嘛不管于公于私我只有帮衬的份儿没有拆台的道理五哥说对吧”。

    江风的界限划得非常清楚在不拉我下水的情况下可以给你们行方便如果是拉我下水对不住咱们就是亲戚也不成。

    关老五眉头一挑听出来了江风的弦外之音总觉着有些不太对味儿就有些不悦心说哥们儿抬举你叫你一声老妹夫结果你连一个准话都没有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吧。便语气不善的道:“合法也好不合法也罢法律不是非黑即白的东西总有一些是法律涉及不到的更有一些是法律虽然涉及到可一样没有分明界限的这一部分又该如何?”。

    关老五本来就是个直脾气的人而且也没故意隐藏什么情绪江风当然知道这个大舅哥对自己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些不满意不过呢公是公私是私虽然二者不可能那么分明可是也不能纠缠不清。尤其是亲戚之间经济利益纠缠太大的话最后就说不清了只不过江风要是挑明了说的话关老五保不齐会当面翻脸江风倒是不怕他翻脸只不过对小鱼不太好罢了所以江风暂时忍下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关老五不是决策者只是执行者江风没有必要和他一争短长便笑着转换话题道:“嫂子估摸着也快谈完了吧。我去置办一桌给三嫂和五哥接风”。

    关老五碰了个软钉子心下虽然不那么痛快可总比正面冲突好得多。索xìng也没继续往下说这个事儿淡淡的道:“多谢小江的好意怕是用不了如果不是和那些领导一起吃饭的话就得着急着回江水呢什么时候老弟去了江水了五哥你”。

    关老五的拒绝在江风的预料之中之不过江风是打定了主意不和他谈了。因为他不懂这一行的规则相比之下薛曼馨总应该是明白人如果薛曼馨也不明白的话那就难为她枉称韩夫人了。江风淡淡的道:“嗯。不管怎么说三嫂来新城了无论如何我得见三嫂一面儿”。

    江风这么一说关老五就没招了甭管人家同不同意你的要求。最起码人家态度是好的啊心多诚啊你还能怎么办?。无奈之下关老五只能拉开车门道:“看你也忙活一午了进车里歇一会儿。边歇边等吧”。

    “嗯听五哥的”。这事儿正对江风的胃口。立马表示出一副全听你吩咐的架势猫腰进了车内。

    江风的确是有些疲乏。在雨里穿梭一午全身cháo乎乎的最主要的是饿了一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江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关老五站在车门口笑着道:“休息的还好吧”。

    江风抹了一把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关老五笑道:“嗯饿了吧三嫂在楼准备好位置了一起去吧”。

    江风下车一看原来已经停在了夜sè人家门口了。这地方江风是熟悉的很了一露面经理周剑就过来了把两人引到了已经定好的阳厅。

    一进屋江风并没有看到薛曼馨反而是发现了一位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正是小宋老师她妈妈章夕韵。现如今人家是管理局的领导了今非昔比了江风也不得不看人下菜碟主动问候道:“章姨也在啊”。

    章夕韵掩口娇笑打趣儿道:“睡得还好吧江处长真是鞠躬尽瘁的典范我作为一名管理局的领导为能有这样的下属很是感到骄傲”。

    江风挠挠脑袋苦笑道:“诶呦章姨您就甭拿我开涮了我们老同学呢?还在江水吗?”。

    江风一提小宋老师不要紧顿时引起了章夕韵的注意马一脸jǐng惕的神情像是防贼一样看着江风戒心十足的道:“你这么关心小宋在哪儿干嘛?小王八蛋我可jǐng告你不许打我女儿的主意”。

    关老五面sè古怪一拱手出去了江风更是无地自容狠狠的搓了一把脸歪着脑袋苦笑着道:“章阿姨章局长难道在您心里我就这人品?”。

    本来江风就是自嘲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章夕韵非常认真的点头道:“在男女关系方面你本来人品就不怎么样小宋马就要调回来了她心思太单纯我这个当妈的必须先防着你这个大尾巴狼一点”。

    江风老脸一红sè厉内苒虚张声势的嚷嚷着道:“诶呦这是谁在造我的谣啊这么说我可要向您检讨了领导明察秋毫组织还我清白”。

    “得了甭跟我这儿装样子了”章夕韵一撇嘴翻着白眼非常俏皮的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的样子一眼睁一眼闭嘴啪啪的配音冷笑道:“我可jǐng告你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小心我们家老宋爆了你的头”。

    最诡异的是章夕韵明明嘴说爆了江风的头可她那青葱一般的手指分明指着江风的裤裆。顿时江处长觉得有凉风自胯下呼啸而过立刻夹紧双腿找地方老老实实的坐下狠狠的揉脸非常无奈的哀求道:“章姨求您了求您放过我吧我服了还不行吗?”。

    “哼算你懂事儿”章夕韵扬着圆融的下巴像小姑娘一样眨巴着眼睛一脸胜利的得意。诶江风心说小宋老师都二十多岁了张阿姨怎么着也得四十多岁了可小宋老师怎么看都没有她妈活泛这对儿母女真是让人头疼。

    江风一瞧这个话题可算是要告一段落了。马转移话题道:“那啥张阿姨您怎么来管理局了啊那天开大会的时候。看见您可把我惊喜的够呛”。

    章夕韵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边有要求各级单位领导班子都要逐步配备女同志管理局的领导班子还缺一名女同志市政那边的领导班子里也马要出缺我就来给两个单位凑数了”。

    “管理局党委书记兼市委常委?”。江风有些失声有些疑问的问了出来随后突然意识道:“那我、、、那我们周书记呢?”。

    按照规矩管理局要在市政系统有代表。算是沟通企业和地方的桥梁以便统筹两个单位协调发展管理局很多时候是一把手直接挂市委常委但管理局毕竟本身也是正厅级。而市政系统同样是正地厅级参加市委党委班子的管理局代表除了管理局一把手之外主要是参考管理局党委书记这个位置挂在谁身挂在局长身那就是局长参加市委领导班子。也有挂党委书记衔的副局长参加市委领导班子的惯例。

    现在看来章夕韵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周书记估计很快就要调走了你不知道吗?”。章夕韵当然知道江风是谁的人现在看江风这副样子好像不是作假。估摸着真的不知道这时候章书记就对那个绯闻有新的认识了。觉得是有些无事生非的人造谣中伤。对于女人在官场的种种不容易章夕韵是有切身体会的。周沛凝年纪比她还小正是处在一个女人最有味道的年纪而且还是未婚谣言避免不了的要多一些。

    章夕韵淡淡的笑道:“你那位老领导是什么出身我不说你也知道人家这种国朝贵女儿岂是新城这浅浅的一摊子池水能养活的?早晚要一飞冲天的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了。现在边有要求各级单位都要逐步加强女同志的参政议政比例省委省zhèng fǔ也缺人啊便观咱们松江省比你们周书记更有竞争力的恐怕不多提去都是很正常的”。

    这就体现出“无知少女”的强大了正所谓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和女同志这四类官场的特殊群体在提拔使用都有巨大的优势尤其是少数民族干部和女同志这两类人是可以抓实权的较无党派人士和知识分子更有实际利益。

    就说女同志的提拔问题从普通办事员十年到副省长副部长的也有成例越级提拔更是家常便饭从普通办事员一步到副县长再到副市长副部长的也比比皆是。

    更甭提周沛凝的履历相比之下更是十分完备血统纯正的华清的毕业生在华夏大地一直是叫得响的金招牌平白的就得高看一眼更何况小周书记毕业的那个年代连大学生都凤毛麟角远比一个县长金贵多了。小周书记毕业就留校从校团委到少工部再到松江团省委一级不差一步一步走来现在更有地方从政经验担任过党起家的三**宝之一的组织部门的领导更是担任过地方党委中分量极重的党群副书记这样的女干部提拔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江风忽然想到前世从电视总能看到的那一抹身影年届四旬的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现在看来小周书记的命运还是也一如从前那么辉煌。

    不过很显然小周书记还不可能直接提省委秘书长那就太吓人了不过怕是这一步能走进省zhèng fǔ至于为什么江风会这么猜测很简单章夕韵说了省委省zhèng fǔ都缺女同志缺的自然不是普通女同志缺的肯定都是班子成员既然小周书记要提一步岁数进省委常委还太吓人那多半就是省zhèng fǔ了。

    听说这事儿以后江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一想到往后不能再和小周书记朝夕相处情绪顿时就低落了一刻都呆不住了时刻相见小周书记求证。

    其实江风也知道人家等着接班的章夕韵都来了周沛凝的离任几乎成了定局了差不多不可改变了求不求证几乎没啥用处了。

    周沛凝这一走对江风来说不只是情感难以放手对江风和很多人的仕途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多少人会因此失去靠山成为官场孤儿浪子。

    周沛凝一走市委就腾出来两个紧关节要的位置党群副书记和组织部长这俩位置含金量都非常高估计又会有一群人争的头破血流吧。

    这俩位置的人选和江风自然是息息相关的但江风已经没心情去关注了现在脑子里都是小周书记的身影。

    看着江风沉默不语章夕韵拍了拍江风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调笑道:“好啦好啦小家伙儿怕什么嘛往后你章姨护着你嘛”。

    江风无力的点头也顾不得女领导女长辈当前了掏出一颗烟来闷声抽着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去沉默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再他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双目赤红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八章 我真傻 真的

    看着江风沉默无语,章夕韵也不吱声了,她知道江风还在琢磨思量周沛凝要走的问题,章夕韵觉得江风考虑的方向应该不是周沛凝走后自己的前途问题,因为章夕韵在机场见过江风和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在一起和徐立志交手的画面。

    想想看,人家连徐立志都不在乎,和徐立志交手完了以后,还敢来管理局这个徐立志的势力范围工作,更让人费解的是徐立志走的时候还得打招呼说照顾照顾,不管如何不能让这个小家伙吃亏,事儿要是弄大了,他兜着之类的话,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和徐立志到底在玩什么。

    人家连徐立志这样的大能都不在乎,还在乎周沛凝走了吗?,新城那边还在传小江最近很得于振明的青眼,这是人家在有意识的多线叫好,以备退路啊。

    既然准备的这么周全,还怕谁 突然离去嘛?。

    章夕韵拍拍江风的肩膀笑着道:“好啦,好啦,沉住气,别让人家薛总笑话,我的江处长”。

    江风又续上一颗烟点着了,抖了抖腮帮子,苦笑一下道:“多谢章姨提醒,我有点失态了哈”。

    章夕韵落落大方的微笑着道:“没什么,老领导要走嘛,有些不舍方才是xìng情中人嘛,咱们党的同志是干工作,找的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不是到处寻找结冤家”。

    江风也有些感激的道:“嗯,多谢章姨点播,今儿个幸好遇上章姨了,要不然我就可能出丑了”。

    江风感激的不只是章夕韵一直在宽慰他。还有她对江风的一个承诺,甭管是真的还是说着玩的,总归是一个态度嘛。

    “不算什么啦”章夕韵耸耸肩,摆摆小手非常可爱的道:“只要你不打小宋的主意,一切都没关系啦”。

    章夕韵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要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呢,这是江风的直接感受,四十多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年纪,可章夕韵不仅不显老,更是比她女儿小宋老师还活泼直爽。弄的江风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只不过章夕韵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江风又粗线了,心说小宋有这个一个妈妈真是极品啊,真不知道小宋老师是怎么受的呢。

    不过想想就理解了,一个女人在一堆老关官僚中间打滚儿,要是没点报名防身的本事,早就让这帮家伙啃的一干二净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江风开始没话找话的转移话题了道:“章姨。我真的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

    “我还没想到你认识薛总他们呢”。章夕韵道:“等我来了,才听薛总说的,原来你们是老相识了。至于你没想到我来,其实很简单啊,我之前在松江销售分公司工作。他们韩家是做加油站的,自然就认识了嘛,老朋友了。再者说,管理局内韩家的老朋友有很多啊”。

    章夕韵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这说明以前她们相处的可能并不是十分愉快 ,只不过在管理局之内或者说在石油系统内韩家的根基很深。章夕韵顶不住人家的压力,没办法只能随波逐流了。

    想想也是,章夕韵是华夏石油松江销售分公司的一把手。韩家在全松江做私人加油站的买卖,这就是妥妥的竞争对手啊,怎么可能那么愉快呢。

    “没事啦”江风露出自己那笑都快赶上哭难看的笑脸道:“生意人嘛,只是求财罢了。就算有火枪队又怎么样,也不敢用您身上,等回去我从市局给您找一身手过得去的司机。不是防着谁,只是您一个女同志。安全问题总是让人担心的嘛,您们这些领导的安危那是我们保卫处的职责所在”。

    “呦,你这只小老虎挺有意思嘛,对自己的领地看守的挺紧的嘛”章夕韵调笑一句之后,看了一眼门口,轻轻摇摇头低声道:“你是小宋的老同学,露露的男友,咱们不是外人,阿姨告诉你一句,不要蛮干,韩家的火枪队在松江连庄敬的车都比划过,当初要不是老宋的老部下有一个团在江水,跟他们亮过枪,我的车怕也、、、、、、”。

    “请章书记放心,咱们新城能有的就是市局和保卫处,火枪队得止步”。江风微微一笑,低声道:“章姨您也放心,火枪队不会也不敢把枪口对准我,我有数”。

    江风一句话用了两种称呼,前一个官方的正式称呼是对领导的保证和承诺,后一个是私人的。

    章夕韵拍了拍江风的肩膀,低声叹息着道:“如果这话你要是告诉彭希中,想必他会很高兴”。

    “彭局长啊,一言难尽”江风一脸苦相的道:“彭局长对我很是有看法,他的那个秘书彭小薇更是恨不得剥了我的皮,挠头啊”。

    江风这话一说完,章夕韵就一脸古怪的看着江风,像是第一次认识江风一样。

    江风非常不解的问道:“章姨您这么看我干吗啊?”。

    “你这个小混蛋啊”章夕韵撇撇嘴,伸出白白细细的手指在江风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撇嘴道:“没有老彭扛着,你能在管理局站稳脚跟?”。

    江风平白被戳了一下,大黑脸微微有点红,羞赧的道:“这我就真的不懂了,请阿姨指教”。

    “老彭这个人资格很老,脾气也大,在总部的人脉也很丰厚,总部很不少中高层多年前都是老彭的老部下,这些老部下都多多少少的要买老领导的面子,这几点凑在一起,就是咱们一把手赵局长在很多时候都扛不住老彭这个炮筒子”章夕韵苦笑着道:“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们管理局就三位领导吗?为什么管理局方面配备的领导迟迟没有到位?都是老彭在拦着,他资格够老,还是保卫处的上级分管领导,在保卫处人选任命上话语权重。在保卫处的人选问题上有一言而决的实力,就是他在拦着,上次在你们上任之前,管理局内部已经酝酿好了几位保卫处的领导了,可你们在上任当天被围攻以后。老彭突然很不地道的反悔了,直接否决了那几个候选人,至于其他人提出来的人选,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否决,这一份情谊还不够吗?人家老彭为什么拦着别人。你小子仔细想想可别不识好歹啊”。

    “这是、、、、这是”江风一下麻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这都俩月了,管理局的领导班子还是三位领导,管理局方面的人选迟迟不到位,一开始江风以为这是内部竞争太激烈呢,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出戏啊。

    至于老彭为什么拦着,很显然。这是在给江风创造机会。想想看吧,江风等三人都是市政系统过来的,本来就不招人待见,如果管理局再派来几位领导和江风争权夺势,江风面临的局面将更加艰难。搞不好保卫处将在很长一大段时间内处于乌烟瘴气的气氛下,如果真的像章夕韵说的这样,老彭这个人情着实不小。

    只是让江风费解的是,为什么老彭要这么帮江风的忙呢,江风很想不通,过了会儿才疑惑着道:“章姨。我在来管理局之前从未见过彭局长,甚至都没听过,来了管理局之后更没有做什么令彭局长十分满意的事儿。何至于让彭局长如此这般,难道是徐、、、、”。

    “小江啊,年轻人,要阳光一点啊,不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的那么绝对功利。再者说老彭很少买上边那伙人的面子啊、、、、”章夕韵很是无奈的道:“并不是非要给领导低三下四匍匐在地的提鞋或者是送礼才能得到领导的看中,这是一滩浑水不假。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浑水摸鱼,也有很多努力做事的人。我最早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在老彭手下,对我多有照顾,至今相交有小二十年了。据我所知老彭这人很刻板,从不收礼,即便当了局领导了,每个月都有一个礼拜下基层,不是视察,是亲自参与一线工作,与工人同吃住同劳动,是咱们老一代会战人的标杆。放心吧,老彭这个人虽然古板,却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在老彭心里,不管是谁,是谁门下出身的,也不管是哪里来的,只要能真正的为管理局出力,他都是欣赏的,哪怕是人品上有瑕疵的他很看不过眼的人,只要是真有能力,老彭即便是瞧不上他,却绝对不会使坏。就算不那么聪慧,只要是脚踏实地任劳任怨的,老彭也都多多少少的给点照顾提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老彭在管理局的地位很特殊,威信很高”。

    江风到此时才知道原来章夕韵也是管理局出身的,看样子好像在管理局工作挺多年的样子,怪不得章夕韵回到管理局顺风顺水的就接掌大权了呢,原来是回老家来了啊。

    章夕韵参加工作的时候是老彭的部下,现在地位和级别却比老彭还高,也能从反面说老彭的资格是真够老的了。

    江风疑惑着道:“彭局长既然这么有威望,又是当年老会战出身,根正苗红招牌响亮,为何至今仍旧蹉跎呢?”。

    “甭提了”章夕韵苦笑涟涟的道:“大致十多年以前吧,上边下来一位挂职的干部,这个家伙从不下基层参与劳动,不过作秀摘桃子却是很有一套,把很多领导哄的团团转。在没有领导来视察的时候,每天除了勾搭sāo扰女工以外没什么营生,甚至勾搭有夫之妇,恰好那个受害的丈夫就是我们队的,偶然之下把他们堵住了,发生了冲突,被那个家伙找关系收拾了,差点连公职都保不住。那时候老彭是我们大队长,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直接拎着扳手找上门去,就一下直接把那家伙胳膊打骨折了,仇就这么接下了,幸好老彭是功勋钻井队出身的,功勋队的老领导遮护一番,这才大事化小了了,老彭的大队长直接撸成架子工了。人家回到总部坐火箭升上去了以后,千方百计的压着老彭,幸好老彭行得正走得直,如若不然甭说升官了,早进班房了”。

    “看来我对彭局长的认识实在是有太多误区了,什么时候得找机会跟彭局长汇报汇报工作,只不过,彭小薇,诶,真的不想说了”。如此生猛的老彭太对江风的胃口了,可是一提到整天给自己上眼药的彭小薇,江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只拦路的母老虎是真可恶啊。不过眼下江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女人,还是领导身边的女人,擅自轻动,老彭还不拎着扳手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啊。

    “小薇啊,那孩子其实不错的,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都了解”章夕韵苦笑道:“她爸爸和老彭是亲兄弟,勘探崩炮的时候炸死了,死无全尸,后来妈妈又改嫁了。自那以后这孩子就在老彭家长大的,老彭家仨小子,没闺女儿,这个侄女儿就是老彭的心头肉,我可告诉你,忍着点吧,千万别招惹她,要不然老彭肯定削你”。

    江风顿时了然,怪不得老彭敢用女秘书啊,原来这个女秘书竟然是亲侄女儿,那肯定是没有谣言的,而且怪不得江风一进门的时候,彭小薇就敢给江风下马威,甚至江风每次想和老彭汇报工作的时候彭小薇都敢阻断呢,原来人家是这层硬扎的关系啊。

    江风苦笑,心说早就该想到这一层啊,老彭姓彭,彭小薇也姓彭,咋就没反应过来呢?。我真傻,真的。

    “诶,看来这个姑娘就是往后攻坚克难的重点了,如若不然我在老彭哪里永远说不上话”江风很是无奈。和女人打交道就是这一点不好弄,下狠手吧,那是欺负女同志,不够男人也容易遭人鄙视,可是不真刀真枪的干,她就是胡搅蛮缠,让你毫无办法。

    这时候江风就理解于振明了,真不知道他和小周书记搭档的怎么熬过来的,男人难啊。不过好像小周书记要走了,估计于书记也能暂时缓一口气了。

    想到小周书记,江风又惆怅了,想起了小周书记为难自己的那些事儿,现在很想大喊一句,不要走,我就喜欢让你欺负!。

第八百一十九章 两个女人的较量

    在江风和章夕韵聊了一会儿之后,这场饭局的发起人薛曼馨终于姗姗来迟了,一进屋就双手合十做抱歉状道:“非常对不住章经理和小江,一个电话打的唠唠叨叨的没完,失礼了。”

    章夕韵微笑着要抬头道:“没关系,薛总这样的大忙人要是没事儿才奇了怪呢。”

    江风就比章夕韵直接多了,一摆手道:“薛总客气了,我就一蹭饭的,您直接忽略得了。”

    “唉哟,现在在咱们家,谁敢谁能忽略你啊。”薛曼馨绕到江风身前,在江风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板着俏脸儿道:“还叫薛总呢,都这一步田地了,叫一声嫂子就委屈你了是吧?”

    江风神情讪讪,他就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了,为什么比自己年长的女人总爱戳自己脑门儿呢?是自己的脑门儿长的太突出了,十分的欠戳?

    不过在短暂的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结果以后,江风还得马上表示歉意,略带尴尬的道:“三嫂,全赖我还不成吗?我检讨,一会儿我罚酒。”

    薛曼馨一撇嘴,浅笑着道:“可得了吧,我可不敢让你罚酒,我们家小姑奶奶要过来了,要是让小姑奶奶发现给你灌酒,我就是自己找事儿呢,你现在可是我们小姑奶奶心里的宝贝疙瘩呢。”

    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章夕韵心里泛起了波澜,原来薛曼馨和江风有某种亲戚关系,其中还涉及到一个女孩子,章夕韵心下了然,怪不得江风敢霸道的宣称新城不能有火枪队呢。看来是有点底气啊。

    其实章夕韵想错了,江风的底气不是来自和董瑜联姻之后大伙儿就是亲戚关系了,亲戚又能怎么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亲戚都不值一提,江风的底气来自赵白泽这个身份。

    火枪队再厉害,也不敢对赵白泽来一次肉、体消灭。如果韩家不知道这个身份就罢了,可是他们既然知道了,那就肯定不敢!当然了,这个事儿不能摆在台面上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亲戚关系就是很好的一个接口了。

    “小鱼要来?”江风有些疑惑的道:“怎么没跟我说呢?”

    薛曼馨有些愕然。接着苦笑道:“或许小鱼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呢,都怪我,泄密了,完了,这次怕坏了小姑奶奶的好事儿,我怕是要遭殃了,到时候你还是说你有心灵感应自己才出来的好了。”

    江风摇摇头笑道:“哈哈。小鱼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能闹了,有些长大了。”

    薛曼馨白了江风一眼,感慨着道:“女孩子啊,总是要有男孩子教会她成长。”

    江风有些讪讪,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有歧义呢。薛曼馨倒是没有纠缠这个事儿。而是扭头看着章夕韵笑道:“章总,这位是我的准妹夫江风,你的下属,你们应该认识吧。”

    章夕韵眨了眨眼睛,调笑着道:“江局长嘛,新城的干部认识江局长的或许不多。但没听过江局长的大名的实在太少了。”

    “可不是嘛。”薛曼馨笑着道:“去年的时候我就体会过我这妹夫的能量。”

    江风总觉着薛曼馨和章夕韵给自己带高帽不是调笑,而是有其他用意的,好像还是各有各的用意。这俩女人都不是啥省油的灯,而且之前听章夕韵的意思好像还比划过,早知道今天是这么回事儿,那就不来好了。

    都怪他妈不分地点的睡觉,真耽误事儿啊!如果不是在那个车里睡着了,也不至于被裹挟到这里来啊。

    江风苦笑着道:“得了,章局、嫂子,您二位就甭笑话我了。在您二位面前我就是那井底之蛙,本来还想看看天呢,让您二位一说,得了,直接井里趴着算了。”

    “好,好。”薛曼馨拍拍小手道:“菜品都已经准备好了,二位看看来点什么酒水。”

    江风一摊手道:“我随意,您二位女士要不就来红酒吧。”

    章夕韵摇摇头,笑着道:“来点啤酒吧。”

    江风愕然,低声道:“章局……”

    江风哪敢让章夕韵喝多啊,这可是小宋老师她妈妈,如果有一天小宋老师知道了,说你给我妈灌醉了,那可如何交差啊。

    章夕韵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儿,一会儿送我回去。”

    “嗯。”江风没招了,人家要喝,你有什么办法啊?

    薛曼馨的眼眸乌溜溜的在江风和章夕韵身上转了几圈,心说这俩人根本不是普通上下级关系,看来自家这个准妹夫身上的秘密倒是不少呢,果然是像老五说的那样,时隔一年今非昔比了啊,早已非吴下阿蒙了啊。看来明年的买卖变数很大啊。很快,服务员推着餐车装着菜品和酒水就上来了,江风和薛曼馨围在章夕韵旁边,薛曼馨在餐车下翻了一下给江风拿上来一瓶82年的五星茅台,在手里掂了掂,看着江风问道:“这个可以吗?”

    服务员看着她拿起这瓶酒,便怯生生的道:“这个是我们周经理特别吩咐的,说是给一位贵客准备的我们老板的私藏,他说怕打扰几位用餐,就不进来敬酒了,让我转达。”

    薛曼馨笑了笑,把茅台推到江风身前,笑着道:“看我这记性,忘了这是你的主场了啊。”

    江风接过酒瓶,笑着道:“董哥好像不在吧,跟未婚妻体会田园风去了。如果他在的话,知道章局来了,早就眼巴巴的跑过来听指示了。”

    章夕韵侧头看着江风,似有深意,却没吱声,江风就假装没看见。江风是故意说的,就是告诉薛曼馨,虽然章夕韵来了新城了,但还是主场,不要做的过了,否则大家都不好收场。

    薛曼馨也微微一笑,顺着江风的话头道:“董大少到真是聚四海宾朋啊,看来今天这个地方选的真是恰当。”

    章夕韵知道薛曼馨这是拿话点她呢,却没有吱声,直接抓起两瓶格瓦斯往江风身前一推,一扬下巴,没吱声。

    江风心下苦笑,知道章姨这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一句话都没说,这是告诉江风呢,我不高兴了。

    江风伸手拿过格瓦斯的瓶子拧开,心下苦笑,看来和事老不好做啊,得了,爱咋地咋地吧。

    薛曼馨拿过瓶子要给章夕韵满上,章夕韵理所当然的谦让推辞了一下,接下来就顺其自然了。薛曼馨提杯三人共同喝了一杯以后,江风就自斟自饮,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开始碰杯。

    北三省的姑娘们很有特色,大姑娘叼着大、烟袋都正常,更何况喝点酒呢。

    三下五除二,俩娘们儿就喝多了,开始比比划划的了,这边长薛曼馨红着脸,闪着亮晶晶的双眸拉着章夕韵的手,迷迷糊糊的道:“章经理,以前的事儿有对不住的地方,请章经理谅解,你是公方,我是私人,章经理高抬贵手便是我们的福音了,其他一切都好说,我心里都有数。”

    章夕韵眉头一挑,拉长嗓音道:“薛总说什么呢?今天比较尽兴,咱们再来一杯。小江,给我们满上。”

    江风有心说你们俩别喝了,刚要张嘴,忽然发现有一只小手在自己腰上捅了一下,顿时江风就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站起身给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儿满上了。

    薛曼馨知道章夕韵对以前的事儿还是在耿耿于怀,不过她已经释放了善意的信号了,至于章夕韵接不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有你张屠夫就杀过年的猪,没你我们也不能吃生的。

    章夕韵更没喝多,否则就不会捅江风一下了。薛曼馨是什么意思,章夕韵一清二楚,无非是你在管理上高抬抬手,我们在私底下回馈你一番罢了。可是章夕韵心下很是鄙夷,当年你的枪都顶到老娘的车门子上了,现在一句话就能化解了?召之即来来挥之即去,那我成什么了?

    “章经理说的是。”薛曼馨又和章夕韵碰了一杯,笑着道:“章经理,以前的事儿两家相争,我不想多解释了,你是给公家干工作,何必那么认真呢?瞪大了眼睛盯着,时间长了除了眼酸之外,没谁会说几句感谢,你说呢?”

    章夕韵理了一下云鬓,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道:“薛总,你说的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总要履行点职责嘛。以前的事儿,都是以前了,我要是一直耿耿于怀的话,今天就不来了,不过呢,既然我办的是公事,那就得公办,我还指望平安退休给我女孩儿带孩子呢,薛总的好意我心领了,难为嘛,不至于,我一个女流之辈也没那个胆量,您放心吧。”

    薛曼馨脸色一变,章夕韵嘴上说着不敢,话里话外却夹枪带棒的指责薛曼馨他们家横行霸道呢。薛曼馨很不高兴,不过同时也也有些微微得意,我们韩家不是善茬子,你知道就好。紧接着又面容一改,微笑着淡淡的道:“章经理说的是,我们都是合法商人,只为求财嘛,至于其他,章经理严重了,为了感谢章经理不计前嫌,小妹敬章经理一杯。”

第八百二十章 我不是故意的

    “干杯!”章夕韵微笑着随手碰了一杯。

    没多久,章夕韵撑着桌面站起来,以手加额,微笑着道:“你们聊着,我去趟卫生间。”

    “我陪章经理去。”薛曼馨也站起来了。

    章夕韵的手按在薛曼馨的香肩上,微微摇头道:“不用,你们聊着,出门叫一个服务员就是了。”

    薛曼馨虚张声势的站起来一下,又顺着章夕韵的手坐下了,点点头笑道:“章经理请便。”

    章夕韵一出门,薛曼馨本来笑意盎然的脸顿时就变成腊月寒霜了,砰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砸在桌上了。

    江风抬头眉头一挑,笑吟吟的看着薛曼馨。

    “跟嫂子喝一杯!”薛曼馨没有解释,而是抓过酒杯和江风碰了一下,不由分说,直接一口闷了。江风苦笑,也跟着干了。

    薛曼馨看着门口,微微冷笑着道:“让小江看笑话了,合则两利的事儿总是有人不识抬举,算了,仁至义尽了。”

    江风没有接话,因为江风在某些问题上和章夕韵的立场才是一致的,对于薛曼馨的话,江风自然是不敢苟同。另外,薛曼馨这话,江风听着有些刺耳,什么叫不识抬举啊?这个不识抬举的范围是不是也包括江风呢?

    江风不接话,就有点冷场了,薛曼馨蓦然意识到有些失言了,正在尴尬的当口呢,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了,薛曼馨轻咳一声道:“进来。”

    一个火红的身影携着几许凉风耻吹入室内,精致的脸蛋儿顾盼生姿,火红的瘦版收腰散边风衣。盈盈一握的蛮腰,红色的紧身马裤,修长的双腿,高腰高跟筒靴,英姿飒爽。

    来的正是小鱼。一进屋。小鱼就欢快的扑向了薛曼馨,走了两步才发现一张熟悉的大黑脸出现了,顿时小鱼就更加欢快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顿时展露欢颜,却忽然发现薛曼馨调笑着看着这边呢。顿时小鱼就羞涩了,咬着嘴唇儿柔柔的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路上遇到嫂子的车了,就过来了。”江风站起身走过去,拉着小鱼有点冰凉的小手,柔声道:“冷了吧。”

    小鱼飞快的甩开江风的手,有点慌张的道:“不、不冷。”

    “我们小鱼也是大姑娘了啊。”薛曼馨调笑着道:“有了男人就忘了嫂子是不是?”

    “嫂子你说什么呢?”小鱼俏脸儿绯红的娇敕,接着就扑过去了。在薛曼馨身上上下其手,弄的薛曼馨咯咯直笑,撞的桌子上的杯盘砰砰响。

    “好了,好了,鱼鱼乖。鱼鱼乖,嫂子错了还不成吗?”薛曼馨很明显是怕痒的,就差满地打滚儿了。

    小鱼开在桌边,拍拍小手叉着腰,一脸胜利者的微笑,得意洋洋的道:“哼。回去我就告诉三哥打你屁屁。”

    “小鱼!”薛曼馨娇敕一声,含羞带怯的瞄了江风一眼,发现江风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俩呢。顿时薛曼馨就羞的无地自容。小姑子告诉哥哥打嫂子屁屁被妹夫听见了,好像很有意思呢。

    小鱼这时候也发现不是平常两个人那般疯闹了,还有江风在场呢,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很可爱的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唬着小脸儿恐吓江风道:“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江风坏坏的一笑,又瞄了薛曼馨一眼。两人的目光又交汇了,顿时薛曼馨都脸色更加绯红,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风站起身,拍拍手道:“你们姐俩聊,我去外面抽颗烟。”

    “去去去,快去。”小鱼伸出两只柔柔软软的小手把江风推出去了。

    到了门外,江风推开旁边包房的门点上一颗烟,拿了把椅子坐在门外。没多久,章夕韵就过来了,鹅蛋脸上面颊微红,甩着双手笑道:“怎么坐这儿了?”

    江风笑道:“薛总和她妹妹小鱼在屋里呢,我出来抽颗烟。”

    章夕韵走进屋,拉过一把椅子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成了薛曼馨的妹夫了?露露什么时候和他们家有亲戚了?怎么没听老段说过呢?”

    江风坏坏的一笑,戏谑着道:“那啥,章姨,我那舅丈人什么都和你说吗?”

    章夕韵又没有喝多,略微一愣,接着狠狠的剜了江风一眼,站起身迅雷不及俺耳之势抓住了江风的耳朵,江风往后一躲,一不小心就把章夕韵带倒了,直接扑进了江风怀里,江风连忙一推,想要把她撑住。突然两人都不动了,因为江风的大手推在了两团软乎乎的肉上,顿时江风就知道犯错误了,这可是小宋她妈妈啊,这可是犯了原则性错误了。

    江风飞快的收手,这下又坏了。章夕韵本来就立足未稳呢,江风这边突然一松手,章夕韵低呼一声,以下又栽倒在江风怀里了。

    本来江风就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呢,章夕韵又扑过来,这时候江风由于冒犯了小宋老师她妈妈,心里障碍不小呢,整个人都傻了,被章夕韵这么一扑,根本没反应,扑通一声,椅子就倒了,两个人一起往地下摔倒下去,章夕韵顿时惊呼一声,却没有力气该表不了这个情况。

    幸好,江风被这一声惊呼喊醒了,慌忙之间一个扭身儿,一手搭住桌面,硬是把两个人撑起来了,江风扶着章夕韵的腰,让她站稳了,满脸通红的道:“阿姨,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章夕韵娇喘一口,拍拍胸脯稳稳心神,伸出小手又在江风的脑袋上戳了一下,笑骂道:“你呀,多大一个小屁孩儿,和小宋一样大,阿姨跟你妈妈岁数都差不多。这算什么啊,就你小鬼头,人小鬼大。”

    被章夕韵这么一说,江风倒是缓解了不少,挠了挠脑袋。讪讪的笑道:“嘿嘿,那啥,阿姨,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行啊,进去和薛曼馨说一声儿。”章夕韵拍拍手。整理一下衣服,敲了敲门,进去和薛曼馨告辞。江风而在边上表示送章夕韵回去。

    小鱼没说什么,只是丢给江风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快去快回。

    到了楼下,封冲在楼下等着呢,江风让他先等等。自己上车去送章夕韵,一上车,章夕韵揉了揉额角,轻声讽笑着道:“怎么样,见识了江水韩家的威势了吧。曾经拿枪威胁我一个女人,现在一句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就一笔带过了,真是好气魄,我一个女人,没那么豁达的心胸。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风心说您的心胸多大咱不知道,但是胸的确不小,一想到这儿。江风有有些惭愧,人家章姨都那样说了,自己再这么想,简直是太小人了。

    “那啥,章姨,您和薛总之间到底如何。我没资格掺和,也没这个本事。但是,如果您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从公的方面来说,我是保卫部门负责人,从私方来讲,您是小宋的妈妈,您放心,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拿枪指着您了。”

    “谢谢你的好意。”章夕韵笑着摇头道:“他们现在顶多威胁一下,真开枪肯定不敢,华夏还没有枪杀正厅官的先例,此例一开,不是我一个人人头落地,得有人陪葬,真当我们家老宋手里拿着的是烧火棍呢。”

    江风嘿嘿笑道:“章姨,我发现您特有意思。”

    章夕韵扭头颇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啊?”

    江风笑着问道:“您心里的老宋就是您的避风港啊,那为什么还在松江呆着啊,去追随宋叔去算了,那多好啊。”

    章夕韵摇摇头微笑着道:“女人把自家的男人当做避风港这很正常,可却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要有自己的空间,再者,老夫老妻了,总腻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厌烦了,还不如分别一段时间呢,还有我公公婆婆在松江呆的时间长了,不愿意换地方,我就在这边伺候着尽尽孝,让小宋陪陪他们,人老了,不就图个儿孙满堂嘛,小宋如果找个婆家,生个孩子,我就上升到外婆了,我们家四世同堂多幸福啊。”

    江风微笑着道:“章姨描述的倒是挺幸福的,这就是老百姓的日子,我还是第一次听您这样级别的干部描述百姓自己的幸福生活呢。”

    “对了,问你一个事儿,如实回答,不许撒谎。”章夕韵突然侧头看着江风,飞了一个白眼儿道:“你说我女儿小宋怎么样?”

    江风没有迟疑,直接道:“漂亮,知性有知识,性格温柔,优点一箩筐,说不过来。”

    章夕韵板着脸,沉声道:“真话假话?”

    江风非常肯定的答道:“二十四K纯金的,一点不掺假。”

    章夕韵马上厉声质问道:“那为什么当初小董两口子给你们撮合,你不同意?最后还给我女儿气跑了,我女儿那阵子天天哭,我这个当妈的都心疼死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看在露露也是我看着长的的孩子,我早就收拾你了。”江风很为难,苦笑着道:“那啥,阿姨,这事儿一言难尽,对小宋造成的伤害,我真是无意的,我也很内疚,也很想和小宋解释一下,但是这事儿没法儿解释啊。”

    对于江风的说法儿,章夕韵只是冷笑两声儿,突然道:“哼,你没选择我女儿,那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干涉,但是没选她,就不要招惹她,我女儿性子柔弱,不会把你怎样了,但是我这个当妈的,不怕告诉你,就是一泼妇。”

    江风非常无奈的道:“那啥,我就没见过像阿姨这么优雅的泼妇,不过不管您是不是泼妇,我总是怕您就是了,您也甭吓唬我了,我怕了还不行吗?”

    “知道就好,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章夕韵警告完了江风以后,突然苦笑着道:“我的好乖女儿啊,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江风随口问道:“您调到新城了,小宋老师没跟着调回来吗?”

    章夕韵非常警觉压低重音反问道:“你打听这个要干什么?”

    江风苦笑着道:“得了,算我没问还不行吗?”

    章夕韵一撇嘴,伸出手一比划道:“前边拐了,左边。”

    江风按照章夕韵的指引来到了局领导的别墅区,新城地处松江平原的腹地,土地肥沃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啥名山,就连一个三五百米的小山坡也少见,但是这个地方有一项比较好的地方,那就是湿地和湖泊比较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天然了。

    管理局领导层的别墅群就是临湖而建的,湖名会战湖,用以纪念管理局精神传承的会战精神。

    江风没进去看过,但是据毕立新所说,每个领导的标配是单门独栋的上下两层二百平,但据说都是超标的。

    毕立新最向往的地方就是会战湖中间的那个必须坐船才能上去的小岛,据说只对局领导和家属开放,毕立新是有一次给处里送文件去过一次,从那里出来就赞不绝口,但是若具体的问,他就形容不上来了。

    管理局最令人充满遐想的绝对不是管理局那栋新城地标式建筑的管理局办公大楼,一处是这个小岛,另一个是骑兵营所在的文艺中心二层和三层,这都是对特定人群开放的,越是遮遮掩掩的地方越是惹人遐想。

    就在江风开车往里去的时候,迎面开过来一辆车,错车之间,江风看清了对面的女司机,而对面的人一样看见江风了,很显然对面的女司机对于江风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便是很诧异,更令女司机惊讶的是江风身边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竟然是章夕韵章阿姨。

    小姑娘很是不解,这个王八蛋怎么和章姨挂上钩的啊,真是可恶!简直是一个钻营的蛇,太令人恼火了。

    很快,女司机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阴险,因为她又想到了黑江风的一招儿,顿时撇撇嘴无比气愤的对身边的人道:“伯伯你看,这家伙可是您的分管下属,他不仅迟迟不来找你汇报工作,还去跑别的领导的门路,简直是岂有此理。”

第八百二十一章 李湘楚被抓了

    江风当然发现女司机就是彭小薇了,更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彭希中了,顿时江风就脑补了一下彭小薇借此机会大肆诋毁自己的各种言语,本来按照江风固有的猜测,彭希中一定会对自己极度不满的,但是自打和章夕韵交流一番以后,江风就疑惑了,或许自己真是误会彭希中了?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一时间,江风有些拿不准了。

    不知不觉之间,车已经开到了章夕韵别墅的门口,江风推门下车,绕过车头给章夕韵拉开车门,笑道:“章姨,我扶您上去吧。”

    “得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自己上去好了。”章夕韵一撇嘴,直接就道:“你就赶紧回去配你的小情人去吧,我们家要防火防盗防着你。”

    江风嘿嘿笑,看了看那欧式风格的小洋楼,转头道:“那啥,章姨,您要是真的严防死守的话,怎么能让我知道住址呢?现在您都把我领来了,这是不是间接的暗示什么啊,我说的对不?”

    章夕韵一扬手,作势要打,板着脸恨恨的道:“小王八蛋,我们家严禁你靠近。”

    “那啥,章姨,您放心吧,未经允许绝不靠近。”江风笑笑,之后低声道:“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您第一时间打电话,明天我就调整内勤执勤制度,给门口和区内巡逻的都配双岗。”

    这回章夕韵没有拒绝,相反却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心了,小江。回吧。”

    江风点了点头,直接上车掉头,小鱼还等着呢。刚走出小区门口,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江风心说小鱼未免太心急了啊。这就催上了,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摸进兜里拿出手机来一瞧,不是小鱼,而是露露。

    江风眉头微蹙。不是不爱接商婷露的电话,而是商婷露几乎从不在上班期间给江风打电话,或许这与两人的工作都非常忙有关系,但凡商婷露上班打电话都有事儿,顿时江风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江风飞快的摸起电话,直接问道:“露露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头商婷露语气显得很急促。直接就问道:“小猎豹,你在哪儿呢?说话方便不?”

    江风现在肯定是出事儿了,马上就道:“我在油田一厂区呢,说话方便,怎么了?”

    商婷露有些紧张的道:“湘楚姐的保姆张妈打过电话来说湘楚姐被一群人带走了。张妈也说不清楚是哪来的人,你别着急,我正往那边去呢,怕你过后骂我,告诉你一声儿。”

    “我操,码了隔壁的。整到老子头上了,我这边没啥事儿,这就过去。你忙着吧。”江风顿时变了脸色,一双眼睛赤红,狠狠的咬着牙骂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骤然加速冲了出去。

    陆巡尖一般的冲出去。一路上逢车必超,江风中午无耻了一回。这车是市局的副局长配车,当然有车载劲爆了,江风直接拉响警报,无所顾忌的往李老师所在的田园牧歌小区进发。

    忽然间电话铃又想起来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便没有理会,现在不管谁,哪怕是于振明来电话让江风办事儿呢,都不可能理会,老子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咋样了,还有工夫和闲心拍你的马屁?

    警笛呼啸,一路畅通,速度倒是很快,同时电话也不知疲倦的响着,江风恼火非常,但耐不住电话那边太有恒心了,马上抓过电话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是谁?有个屁大的事儿?等一会儿再说不行吗?”

    电话那头一个大嗓门的家伙急促的喊道:“您别挂,我是田园牧歌小区的保安刘宝峰,你不是六号区六零八的亲戚嘛,你亲戚被街道办抓走了,是你告诉我有事儿给你打电话的,你爱来不爱。”

    说完这话,电话直接挂了,不是江风挂的,是对面挂的。

    “我操!”江局长又非常恼火的骂了一句,气的都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江风想起了刘宝峰是谁了,那次去李老师那里,半夜走的时候没车,还是人家保安刘宝峰骑摩托给送了一段呢。现在看来肯定是被自己骂生气了。

    换了谁都一样啊,本来好心好意得给通风报信,没换来一句感谢就算了,莫名其妙的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放在谁身上都会有火气,保安咋了?保安也是人,再老实的人都有点小脾气呢。虽然自己火气很大,但是人家递来的消息有大用啊,江风马上又拨回去了,响了好几声,可算是通了,江局长连忙喊道:“大哥,求您了先别挂,我有话说。”

    扑哧一下,对面就好像有人笑了,估计是话筒不拢音,俩人非常有趣的对骂被旁边人听了去。一开始是对面的人喊您别挂,后来变成了江风喊大哥求您了别挂,一瞬间位置就调换了。

    电话那头的刘宝峰也被江风的话弄笑了,或许也是感觉挺解气的吧,本来窜起来的火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压着火气道:“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跟人家求,人家不尿我,我求的我们队长去了解情况了,你来不来啊?”

    江风机关枪一般飞快的道:“我正往那边走呢,五分钟就差不多,哥们儿,不管如何,求你保证我姐的人身安全,出了事儿我都兜着,兄弟必有厚报,千万千万。”

    刘宝峰沉声道:“知道,我尽力。”

    挂了电话,江风把方向盘捏的死死的,浑身颤抖。本来想着可以打电话联系街道办的上级单位,但是找这个找那个的,也得几分钟,还不如快点开,自己到现场呢。

    很快。车就急速的开到了田园牧歌小区的附近了,老远就看见大门里边堵着十多个人,有穿白衬衫的,有穿保安服的,吵吵嚷嚷没个完。

    门口一个尖细的声音非常刺耳:“一帮臭保安。活腻歪了是不是?敢拦着街道办了?要造反吗?想不想在这一片混了?赶紧把门给我打开,让我们出去。”

    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男子堵在小门的锁头前面,小心翼翼的道:“您听我解释啊,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大人物,我们得罪不起啊。您稍等,他们家管事儿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他到了我们就开门。”

    原来是这帮保安怕他们出去,但是又不敢直接拦着,就把小区的大门落锁了。

    “解释个屁?你让不让开?他们家人来了,让他们去街道办说。找他还找不着呢,婊子养的汉子,就找他呢,这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什么手续都没有,这个必须的做掉罚款。滚开。”

    江风刚一下车就听见了这句话,也看见了说这话的人,一个四五十岁满脸横肉的胖大老娘们儿。更看见了李老师那脸上的惶恐和不安,双手捂着肚子在人群中被推推搡搡的,保安刘宝峰叉开双手,踉踉跄跄的拦在李老师身前。

    江风一下就气炸了。车没有减速。直奔门口人群而去,兹噶一声就杵在大门前边了,地上托出重重的轮胎印子。

    这突然杀出来的汽车一下就把众人都吓住了。顿时就不吵了,都看着这辆警车。

    看着警车来了,那个胖大老娘们儿倒是非常兴奋,指着警车道:“瞧见没?瞧见没?派出所的来了,看你们这帮臭保安还敢不敢得瑟。”

    “宝峰,派出所来了。你可给大家闯祸了啊。”那个声音浑厚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愁容看着刘宝峰。

    刘宝峰一脸苦相的哀求着道:“大哥,你信我一次吧。那家伙马上就来了。”

    江风跳下车,跑到小门处,实在是太着急了,也等不及开门了,砰砰的助跑几步,一脚踏在小区大门的横梁处,一下窜起两米多高,直接凌空翻过了大门,大风衣迎风招展宛宛如大鹏展翅一般,好不威风,可是江风没有心情耍酷,直接跑过去高喊道:“湘楚姐,宝峰,我来了。”

    看见江风以这么生猛的姿态出现,李老师顿时脸色一变,带着哭腔道:“小江?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儿。”

    刘宝峰一看江风的脸,愣了一下,顿时回忆起那晚上见过的人了,抹了一把汗,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道:“唉呀我擦,你可算来了啊。”

    那个身材非常高大满脸横肉的胖大老娘们儿看着江风以这么生猛的姿势出现,顿时吓的一哆嗦,不过,多少年固有的优越感又让她很快的满血满魔了,她瞧明白了,这不是自己报警等的救兵啊,而是敌人的援兵,顿时就扬起她尖细的声音叫喊着道:“你是那个这个女人的男人吧,就找你呢,跟我们走一趟吧,我告诉你,违反国家法律计划外超生……”

    江风猛的回过头,牙根子咬的死死的看着她,江风虽然年纪轻,但是公安出身的,都带着几分虎气呢,更甭说是公安部门的一把手了,顿时就把这个老娘们儿吓得够呛,声音戛然而止。

    江风开着警车不假,也穿着制服,可惜制服是保卫处的,虽然保卫处的正装制服和地方公安系统差不多,就是臂章上多了一个经警标志,可江风现在穿的是保卫处的休闲西服式礼宾制服,也就是那个只有铭牌和资历章的制服,外边还套着风衣呢,和公安局的制服区别就大了,这身行头谁知道你干什么的啊,地方系统的干部很少能看见油田系统的高级别领导,这套衣服人家不认啊,那就更不压不住场子了。

    再者说这年月搞计生的都牛鼻上天了,党政干部计生一票否决啊,普通干部人家根本就不看在眼里,所以言语之间没啥客气的,幸好有挂着警用牌照的车撑着,如若不然比这还不客气。

    “尼玛!”江风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突然岔开五指捏住这老娘们儿的脸,顿时这老娘们儿脸上的横肉就聚在一起了。

    “呜呜呜呜……昂昂昂昂……”老娘们儿被江风的大手捏住脸,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语气词表示愤怒。手脚却是不停,疯了一样挠江风的脸,可是江风的臂长远大于他,挠不着就四名的挠江风的手,两条猪腿也死命踢着。

    “我不想打女人。给我滚远点。”江风微一用力,直接把这老娘们儿推开了,老娘们儿砰砰砰的后退几步,一个屁堆儿坐地上了。

    “小江,我没事儿。有话好说,别动手啊。”李老师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过来拉着江风,美丽的脸上尽是哀愁。江风心疼的不行,喊道:“姐,你去他们保安值班室呆着,一切有我呢。”

    李老师不走,拉着江风的手臂哀求着道:“小江你……”

    “你们看个屁啊。还不给老娘上啊。”摔地上的老娘们儿被江风闹的灰头土脸的,直接坐地上对着那几个身着白衬衫的下属吼上了。

    江风没理他,看着刘宝峰道:“把我姐请进去,快点。”

    刘宝峰拉着李老师的胳膊低声道:“那啥,你在这儿你弟怕伤着你。没准儿得挨揍呢,你还是离远点吧。”

    李老师不想走,直接让刘宝峰架走了。“哪里冒出来的混账东西,王八犊子臭不要脸的野种,还敢动手,胆子肥了是不是?”一个矮胖的白衬衫胆胆怯怯的骂着。却离江风挺远的没敢上手。

    这个矮胖的白衬衫瞧着江风那身长体壮的身板子和大风衣大皮靴看着就渗人,像是混社会的,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还有刚才凌空一跃的动作,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等派出所来了再办他就好了嘛,咱是文明人,何必和疯狗动手呢?

    不过有长眼色的,就又不长眼的、表忠心的。表忠心也分成两种,聪明的都是去扶着地上的那个老娘们呢。一个个的好像地上摔着的是他们亲娘一样嘘寒问暖,反正扶着这老娘们儿又没啥危险性,比直接和那小子对干好多了。

    **式表忠心的就没人家那脑子,直接就对江风动手了,一个身材庞大的光头嘴里喊着“小兔崽子,擦你妈的,反了你了”直接冲过来了。

    江风没动手,只是眼睛一瞪死命的瞧着他,顿时这个光头就不知如何下手了,顿了一下,不过江风是不准备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抡起硕大的拳头罩着光头就砸下去了。

    砰的一声,很多人听这声音都渗人,就看那个光头双腿一软直接到地下没声了,侧着摔地上的脸一片的血肉模糊,一拳KO昏迷过去了。

    江风没准备这么容易放过他,抓住他的手直接往小区里拖,一个秃顶的家伙拦在江风的面前,面无人色的喝问道:“你要干什么?快点松开我们同事,快点,我警告你啊,殴打国家公务人员……”

    没等他说完呢,江风直起腰往前踏了一步,直接一个勾拳就把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打的鼻口窜血,接着一脚就踹出两米远,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哀嚎着。

    江风继续拖着这个光头,走到一颗风景树下,直接抽下来光头的皮带,比量一下不够长,又回身走到刚才拦着的那个秃顶的家伙身前,砰的一脚抽射,直接把那小子踢马路牙子上干废了。再用脚踢过来脸朝上,直接抽出来他的皮带,两个皮带一扣。走到光头身边把他双手用皮带扣住,一手掐住这小子的脖子,另一手抓起这小子肚皮上的肥肉,双手没费劲儿就把他薅起来翻个个儿,单手撑着已经昏迷死肉一般的身体,抓脖子的手腾出来,皮带往上一轮一拽,直接把他吊在树上了,打了个结。

    回头,江风又四处寻觅对手,剩下的白衬衫又不傻,眼瞧着光头男就这么被江风吊树上了,秃顶男先只是稍微拦截一下就在马路牙子边上躺着呢,眼瞧着出气儿多进气少了。

    剩下的人顿时撒丫子跑,眼瞧着大门锁上了跑不出去,就有心眼快的掉头就往小区里边跑,不管往哪儿跑,暂时不让抓住就好了。

    就好比两个人被狮子追着跑,不需要比狮子跑得快,只需要比另一个人跑得快就够了。

    主谋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娘们儿坐在地上叫骂撒泼:“小逼崽子,有娘养没娘教育的玩意儿,跟老娘这儿耍流氓呢,来呀,你来,有能耐你碰老娘一手指头啊?给你卵子挤出来。”

    让她出乎预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江风这个已经疯魔的家伙真的冲她走过来了。看着江风狠戾的表情,老娘们儿真是怕了,怕被挂在树上。顿时也忘了撒泼耍横了,一扭身,胖大身躯非常灵活的就爬起来了,一刻都不停的扭着比脸盆子还臃肿的大肥屁、股向外跑,跑了几步才想起来大门锁着呢啊,顿时老娘们儿贴着紧闭的大门尖细的嗓子都喊成破锣了,像杀猪一般嚎叫:“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快点来人救救我啊。”

    “您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啊。”那个保安队长拦在了江风的面前,死死拉住江风的胳膊,阻挡着江风的进一步动作。

    本来大家以为打疯了的江风却非常清醒,语气沉稳的道:“松开,我有数,今天非剥了他们几个皮不可。”

第八百二十二章 刘宝峰的推理

    看着那个老女人扑在铁大门上叫喊连天的丑态,江风自然是比较解气,但这还不够。江风不会打她,那太丢份儿,不过就这么放过她更不可能。

    江风一脚就踹在大门上了,大门锁着呢,被这么猛烈的踢踹,自然要反弹了,哪个女人正好扑在大门上呢,大门往回一反弹,直接磕她脑门子上了,一下就把她磕的迷迷糊糊的摔地上了,脑袋上一道青紫的印子非常显眼。

    渐渐的小区门口人多起来了,围观群众嘛,这些都是小区住户和附近居民,都认识这个女人,谁让这个女人平日里耀武扬威气焰嚣张呢,能不认识吗?还有她的几个爪牙,不是被挂树上就是躺马路牙子上装死呢,还有胆胆怯怯不敢上还不敢跑的,各种神态不一而足。

    这个叫张小珍的女人是街道办下边计生办的主任,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母老虎,平日里不是拉着这家的孕妇做流产,就是把那家的孩子抱走让爹妈去交罚款,生猛着呢,遇上不肯去医院的,这个女人就会使出绝招,直接一脚踹肚子上,八成就流产了,用着女人的话说,让你去医院你不去,那我就帮你治治好了。

    平日里大家敢怒不敢言,现在看到一个生猛人物直接把她的几个爪牙废了,甚至把这老泼妇都给收拾了,能不解气吗?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忽然之间掌声就想起来了。江风可不想制造这么大的影响,低着头转身进了保安室。李老师正趴在窗口看着呢,神情非常担忧焦急。看见江风一进屋,就扑了上来。把着江风的胳膊,颤声问道:“小江,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姐你快坐下,别累着。你感觉怎么样?”江风连忙搀扶着李老师坐下,看着李老师微微隆起的小腹,顿时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李老师轻轻的抚摸一下小腹,摇摇头,温和的轻笑道:“没事儿。在屋里的时候我怕他们使坏,让我跟着出来我就跟着出来了,没敢抵抗,到了门口,宝峰兄弟就护着我,一直没让他们靠近,我没事儿。甭担心。”

    江风笑道:“露露也着急的往这边赶呢,怕是马上就到了,一会儿让她带你去检查检查。”

    李老师连忙摆手推辞道:“不用,不用,露露上班呢吧。甭麻烦了。”

    江风按了一下李老师的香肩,温和的道:“没事儿,姐你就安心养着吧,一切有我和露露呢,甭操心了,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办好了。”

    李老师也不反驳了。轻声道:“那我给露露打个电话,告诉她甭着急。”

    “那啥,您看。我去把门打开行吧?人越聚越多,总是不太好。”保安队长站在门口低声问道。

    “行,大哥想的周到。”江风拍了拍保安队长的肩膀,笑道:“瞧我这一着急,还未请教大哥上下称呼,今天多谢大哥你和宝峰兄弟。还有众位保安兄弟了。”

    声音浑厚的保安队长搓着手憨厚一笑道:“我叫刘宝民,没啥说的。宝峰说你们俩是哥们儿,让我搭把手,既然都是哥们儿,那互相帮忙也没啥的,不值一提,您和宝峰聊着,我去开门,打发围观的住户。”

    刘宝峰也在边上附和着道:“都没啥的,保安保安保平安嘛。”

    江风咂嘴品了一下,霍然笑道:“刘宝民,刘宝峰,你们这怕不是巧合吧?”

    刘宝峰笑道:“我们是族亲兄弟,我大哥在这儿当保安队长,看我退伍回来没啥事儿干,就让我跟着过来了。”

    江风惊讶的问道:“你当过兵啊,为什么没有安置?”

    “那啥,农村兵,本来就不安置嘛。”刘宝峰还是憨厚一笑,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对国家有半句怨言,对自己曾经无悔付出的青春,没有要求什么补偿,这才是最可爱的人本色的风采。

    江风又问道:“在部队得没得过什么奖励?大小轻重都说说。”

    “得过一次优秀士兵,两次优秀班长。”说起昔日荣耀来,刘宝峰的腰板子挺的笔直,脸上面容严整,再也不是那个嘻嘻哈哈的憨厚模样。

    “这样啊,不错。”江风点了点头,笑道:“你家是哪个区的?”

    刘宝峰狡黠的看了江风一眼,嘿嘿一笑道:“和您一个地儿,青蓝区的。”

    江风顿时一愣,没想到人家一口叫破了自己的来历,顿时摇头笑道:“你小子,把我的底细摸得清楚啊!”刘宝峰也不遮掩,直接就道:“那啥,那天晚上您给我看的证件,虽然只是一眼,但我这个人吧,就是眼神好,扫一眼就记得差不多。”

    江风掏出烟来,递给刘宝峰一颗,自己也叼上一颗,敢想点着了,突然响起李老师这个孕妇在呢,顿时就转移到了窗口处抽烟,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你堂哥跟着你冒风险的?”

    让一个保安队长去得罪街道办的人,这可不是小事儿,一个搞不好,工作就没了,这样的事儿人家也担着大干系呢,人家保安队长刘宝民又不认识江风,能帮忙还不是看在刘宝峰的面上?

    刘宝峰瞧了瞧手里的烟,低声道:“嗯,还记得我上次骑摩托送您回去吧,您给了我两盒好烟,第二天早上分了我哥一盒,他问我哪来的,我跟他说一个公安局长给的。他不信,我告诉他我看了您的证件了,名字,职务啥的,还有您住的那个市公安局的小区,他老家也是青蓝区的,听过您的名字,就有几分信了。”

    江风点头,又问道:“那天我进了小区的门以后,好像没告诉你我去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和六号门,六零八是亲戚?”

    “我跟您说过嘛。我当过兵,总是学过点本事的。”刘宝峰弹了弹烟灰,淡淡的笑着道:“您进门的确没说去哪儿,但是您进来以后,往小区左侧走了。左侧有哪栋楼,我这个小区保安一清二楚。您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小区已经没人进来了,住户也基本都熄灯了。可没多久,左侧六零八就突然亮灯了。窗口还有一个人影,这么晚了突然亮灯,又在窗口等着,分明是在等人上楼,而那一时段,就您一个人上来,所以我据此推测。六六零八等的就是您,您肯定是上六零八。并且六零八的灯一直不灭,我觉得如果是您上楼,而灯又不灭,您想必是不过夜的。果然。没多久您就下来了,这就反向验证了我的判断。我骑摩托送您回去,到公安局家属区门口,这个住址和您的证件互相印证,来回半小时左右吧,回来以后。六零八灭灯,整个环节一环套一环,完全印证了我的判断。不怕您笑话,在这个富人区当保安,我也有点野望,平日里也做过梦,只要遇上了一个贵人,往后就不用说了。从那往后。我就重点关注六零八的女士,这位女士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六点,下楼散步,只是散步,从不跑步,二十分钟就回去。九点下楼,会有一个老太太陪着,还是散步,下午三点、六点,都会散步,但是从不出小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六零八住的是这位女士,这就不用问了吧,今天计生办的一来,让我们带着去抓人,我发现抓的是六零八的女士以后,就告诉我哥了,往后的事儿您就知道了。”

    江风突然把手里的烟掐死了,掏出手机翻出孙昌的号码,递给刘宝峰,直接道:“你这个兵没白当,有些本事,我现在更坚定了一个想法儿,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先回家把你那些荣誉证书啥的都拿来,记住这个号码,去青蓝区公安分局打这个号码,说是我让你去的,办一个农转非。然后带上这些东西来市公安局,到了以后打我的电话,都记住了吗?”

    刘宝峰闷头抽烟,低声干脆的道:“记住了,我就不说谢了,您看的起我,往后是生是死您一句话。”

    “严重了,不至于正在这时候,突突突的,门外来了好几辆车。刘宝峰爬窗口瞧了一眼,头也不回的沉声的道:“外边来了三辆车,一辆轿车,一辆救护车,两辆警车,警车是我们街道的派出所的,我见过。”

    正在此时,保安室的门也开了,刘宝民进来了,着急的道:“那个啥,江……先生,宝峰,外边来警车了。”

    刘宝峰早就把大门打开了,那几个街道计生办的家伙早就跑出去了,被江风拴在树上的那个倒霉鬼和马路牙子边上的,都让救走了。

    轿车上的人先下来了,不出意外的是商婷露,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驾驶位上下来的是封冲。那个救护车上也下来几位白大褂的医生,警车上下来不少人,有穿警服的,还有一些协警,一帮人狐假虎威的,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大个子三级警督显然是领导,更不出预料的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张小珍竟然从警车上下来了。

    张小珍一下车就拉着那个三级警督比比划划,还对着保安室指指点点的,表情急速变化,张牙舞爪的,很显然是在告状。

    商婷露和封冲下车,看了看,江风直接出来一挥手,两人飞快的跑过来,商婷露拉着江风的手着急的道:“湘楚姐呢?怎么样了?让他们弄哪儿去了?”

    江风拍了拍商婷露的小手,安慰着道:“湘楚姐在保安室呢,我早认识的一个保安给保护的挺好,一会儿你带着湘楚姐去医院查查身体。”

    “好的,我现在就去。”商婷露马上舍弃了江风往保安室里跑。江风瞧着封冲笑道:“你怎么来了?”

    “露露姐给我打的电话,怕你一个人出事儿。”封冲答了一句话,商婷露和他说了李湘楚出事儿了,他早就认识李湘楚的,知道那是江风的师姐和红颜。

    正在几人说话的当口,那个张小珍终于说话了,躲在三级警督身后,张牙舞爪的道:“李所。就是这小子,公然殴打我们街道办的人,还把我们的人吊树上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样的狂徒,必须抓进去判刑。让他知道知道,啥叫挑战政府的后果,还有那个婊子,肯定是这小子的姘头,必须把那个孽种给打下来。”

    张小珍不知道江风这身制服是哪个单位的。这个三级警督对于同城的同行们的制服那是见过的啊,而且两个单位还互相看不顺眼,顿时就不高兴了,黑着脸,骂骂咧咧的道:“我擦你骂了隔壁的,保卫处的犊子跑我们市政系统装逼是吧?还他妈敢打我们市政系统的干部,你这是欺负我们这儿没人啊。来啊,给老子拿了。”

    “是!”所长大人一下命令,小弟们就拎着警棍冲上来了,还有拿着手铐的也在跃跃欲试。

    他们上来抓江风,江风根本没动。因为江风的小弟也来了,不用自己动手了。只见封冲冷笑两声,踏出两步,一个冲进撞进人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一条警棍,反手就抽回去了。警棍裹挟着风声抽在一个警员脸上了,接着就挥拳大干,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帮家伙干翻了。就在封冲准备重点补脚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别动,再动老子崩了你,码了隔壁的,敢袭警整死你。”三级警督竟然掏出枪来了,铁青着脸大声叫骂。“三叔。干死他,这他妈没治了。先打老姨,又打我,真他妈疼啊,三叔干死他。”一个躺在地上哀嚎的协警鼻青脸肿的嚎丧。

    张小珍也躲在三级警督身后添油加醋的喊道:“对,三哥整他,我说这么牛鼻呢,原来是保卫处来的啊,管理局的来咱们市政系统装犊子来了啊。”

    这边一动枪,围观群众顿时四散,鸡飞狗跳。这时候江风才明白,原来张小珍和这个所长有亲戚啊。

    封冲对枪口视而不见,砰的一脚抽射,直接把号丧的那个协警提车底下去了,这小子惨叫一声之后,直接没声儿了。

    三级警督是真火了,厉声喝道:“尼玛,再动老子开枪了啊,我真开枪了啊。”

    封冲拍拍手,前走两步,拉近了距离,冷笑着道:“煞笔,还开枪,老子扒了你的皮。”

    三级警督小步后退两步,端着枪的手有点颤抖,厉声叫嚣道:“你当我不敢?”

    封冲继续往前走,歪着脑袋嘲讽着道:“看你那熊样老子就知道你开过枪,老子玩过的枪比你玩过的女人都多,你敢开枪信不信把你挫骨扬灰?”

    “扯淡,老子玩过的女人……”三级警督被封冲一激将差点拿事实反驳,说了一般才知道被耍了,差点自己坑自己啊,顿时火冒三丈,双目赤红要动手。

    但就在这一瞬间,封冲闪电一般扑向了三级警督,在三级警督目瞪口呆的时节劈手就把枪下了,接着一个回旋踢就把三级警督一百多斤的身体踢飞了。

    冷笑着道:“你他妈活腻歪了吧,敢对市局领导亮枪,这是犯上作乱,自己找死。”

    看着三级警督被打翻在地,那个张小珍跑的比兔子都快,飞快的跑到车后面去了,看着封冲没追她,顿时跑得更快了。

    封冲走到车轱辘下把鼻青脸肿迷迷糊糊的三级警督抓着脖领子拽起来,啪啪左右夹攻两嘴巴子把他打醒了,冷笑着低声道:“别装死,仨数之内不睁开眼睛我就接着打。”

    三级警督知道封冲是说到做到啊,顿时就马上睁大了眼睛,但让他气愤的是迎接他的还是两个超级响亮的大耳刮子,顿时把他打的满眼冒金星。

    “睁晚了,从来一次。”

    “刚才你都没查一二三就打我,你不讲究。”三级警督看来大脑没坏,还知道找规则的漏洞为自己真争取权益呢。

    “哎哟,忘了忘了。”封冲淡淡一笑,突然道:“三。”

    喊完了三就要开打,那个三级警督顿时一扭脸,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咱们都是同行。”

    他以为江风是保卫处的,那封冲也是保卫处的呢。

    “行,看在同行的份儿上,放你一马”封冲冷笑着道:“敢对市局江局长动枪,我看你这身皮是穿够了。”

    “江局长?那不是保卫处的制服……”三级警督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想起来了,江局长可是一马双跨的猛人啊,穿着保卫处的礼宾制服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吗?顿时他就吓得目瞪口呆,傻愣愣的颤声道:“真的假的啊?你可别吓我啊。”

    封冲帮他扭动一下脑袋,指着江风的座驾,冷笑着道:“看车牌,市局领导的专用号段总不是假的吧?我说你啊,招子一点都不亮,还能干这个活儿?我是真他妈纳了闷儿了,你是怎么爬上所长位置的呢?真他妈丢人,刚才跑的那个老娘们儿就是什么计生办的吧,你受了这场灾祸,记得找她报仇啊。回去给她带个话,我姐身体没问题,事情还有缓和余地,我姐但凡有一点事儿,你们都没好果子吃。今儿个老子有事儿没空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第八百二十三章 报复 文字版

    封冲好不容易发了善心,连姓名都没问,也没通过江风,直接就同意他们走了,这帮家伙如蒙大赦,再也没有装病重伤不起的了,一个个的拖泥带水连滚带爬的,跑的比兔子都快,这个时候就看基本功了,身体素质不好的,跑的就是慢。

    把他们打发了以后,封冲拍拍手,回到江风身边低声道:“姐夫,我考虑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影响,就让他们走了,不过没关系,想找他们太容易了,随时都可以,你看这样行不?”

    “嗯,处理的挺妥当的,往后这样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用事事问我。”江风掏出烟来,点上了一颗,也分给封冲一颗。

    商婷露扶着李湘楚出来了,看样子是要上车去医院检查一下,江风也连忙扶着上车,同时招呼封冲上车,和他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候,那边救护车上下来一直没捞着说话的白大褂看见了孕妇,顿时眼前一亮,这才是他的菜啊,刚才看见这边都动枪了,吓得跑的老远,现在没事儿了,自然要跑出来找孕妇啊,只有这样才能把出车的费用拿回来啊,救护车咋了?没有钱白救,谁干啊?

    顿时,跑过来,懵懵懂懂的环视一圈,突然问道:“哪位是计生办的负责同志?要流产的孕妇在哪里?咋还让她上车了呢?”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江风色变,脸色比锅底子都黑。睚眦欲裂,这他妈真是下死手了啊。原本,江风考虑,这事儿毕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儿。既然李老师没受到大伤害,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这帮王八犊子如此的狠,竟然连救护车都提前找来了,这是要让老子断子绝孙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大褂看着没人回应他,感觉有点受了冷落了,就微微有些不悦。再一次提高了声调:“那啥,哪位是计生办的负责同志?你们打电话让我们来的,怎么现在又没动静了?到底流不流了?要是流就抓紧让孕妇上车,不流的话。请把我们的费用支付了吧,是你们让我们来的,总不能让我们白跑吧,我们回去交不了差啊。”

    江风拳头攥的死死的,又突然松开了。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非常捻熟的搂着白大褂的肩膀,叹气道:“你们是市北区人民医院的吧,唉。甭提了,孕计生办的同志没安排妥当。弄错了,刚才上车的那个人家是头胎。证件齐全,要找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结果那个该抓的孕妇跑了,现在计生办的同志已经请求我们公安机关介入了,你们的费用呢,当然不能管我们要,不过我考虑咱们配合好计生办的同志办完了差事儿,孕妇家属总得把这钱拿出来,你说对不?”

    “是这么个道理,可人都跑了,上哪儿找去啊?”白大褂也气恼的牢骚两句,接着又疑惑的道:“你们是哪个局的警察啊?刚才你们咋还打警察呢?”

    封冲在一边搭茬,笑眯眯的凑过来,亮了一下随身带着的警徽,直接非常气愤的道:“别他妈提了,你说我们容易吗?这不是眼瞧着要到阳历年年底了,各单位大家伙儿都缺钱啊,罚没款项上不来,大伙儿奖金上哪儿整去啊?过年过节用钱的地方多大啊,能不抓紧弄点吗?今儿个,赶上这边有抓孕妇的,人家计生办的电话明明打到我们治安大队了,队上派我们俩出勤处理这事儿,结果呢,派出所不知道咋得到消息了,非要来截胡,这他妈不是欺负人吗?欺负老子们人少啊?就他们那帮虾兵蟹将的,咱哥俩还没瞧在眼里。他们那个狗屁的所长整天和我们大队长较劲儿,真他妈欠抽。我们哥俩的意思是,这一趟差事儿必须办,不办的话就一个大子儿弄不着,回去交不了差,你们的意思呢?”

    白大褂点点头,很不高兴的道:“我们跑一趟也不能白跑啊,但孕妇跑没了,咋弄啊?”

    “没关系。”封冲大大咧咧的拍着白大褂的肩膀道:“咱们不是有分工的嘛,我们负责抓人,你们负责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咱们只有合作起来,你们才能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到,对吧?”

    白大褂笑着点头道:“那是,那是。”

    “走吧,我去联系抓人,你们在后面跟着,一抓到人,咱们立马撤退。麻药车上带了吗?准备好麻药,千万不能让怀孕的那女人挣扎叫喊,一旦要让她喊起来,招来他们家老爷们儿这个哥那个弟的,麻烦就大了。”“明白,明白,我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儿了,都有经验。”白大褂笑着点头道:“再说我看你挺厉害的,刚才那么多人都没打过你呢,我们可就靠你了啊。”

    封冲大大咧咧的道:“没事儿,没事儿,既然说定了,咱们就走。”

    “嗯,走吧。”白大褂扭头上车。

    封冲来到江风身边,低声道:“刚才跑的那老娘们儿就是罪魁祸首吧,这次给她打胎,让她也偿还一下往日做的孽。”

    江风没阻止她,并且这正是江风的意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怎么找那个女人,便问道“你能找到她吗?”

    封冲皱眉,低声道:“这个还真不好找,我准备先去他们单位瞧瞧。她既然是受了惊吓跑掉的,那肯定会往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跑,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政府机关单位安全啊?”

    江风冷笑着道:“不管了,咱们就去他们单位,老子非找到她不可。”

    江风没管商婷露车上的俩人,直接和封冲上了自己的那辆警车,上了车拨个电话。沉声道:“露露,你先陪姐去医院,我这边还有点后续的事儿要处理,一会儿去医院找你们。嗯,知道,我会注意的,好,放心吧。”

    交代完了以后,警车开动,后边的救护车一看这俩人开的警用牌照的车,还有警官证。顿时不再迟疑了,对能拿回这次的费用也信心大增。

    封冲的车开的不快,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还下车打听行人啥的。后面救护车的人以为是封冲在打听行人看没看见一个孕妇呢,其实封冲是在打听街道办在哪儿呢。

    很快,封冲就打听明白了,差不多要到了的时候,封冲就下车了。跑到后面救护车上,趴在车窗口对着那个带队的白大褂,神秘兮兮的道:“综合各种情况,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一定的情况。一会儿就进去抓人,你们就不要进去了。看见了你们这医院的车,咱们就暴露了。对吧,另外,你们这些医生护士也不是干粗活动手的人是吧,就不要去冒危险了,就我们俩人去,抓到了孕妇也好往出跑,知道了吧?”

    封冲这么说,正对白大褂的心意,他干过这样的事儿,知道抓孕妇流产这事儿有危险,那是真拼命啊,他可不想挨这个揍,顿时就笑眯眯的道:“嗯嗯,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就不进去了,免得拖累你们,你们就受累了。”

    “啥受累不受累的,都是分工不同嘛,我们就是干粗活差事的人,不比你们这些技术工种。”封冲一脸的无奈,接着又道:“那啥,准备好麻药,一定要迅速,我们把人弄出来之后,咱们找一个路**接转移到你们车上之后,迅速打麻药控制住,这个可以吧。”

    白大褂马上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嗯,那就这样。”封冲之所以不让他们去,是怕他们一进去瞧着江风和封冲进了街道办了,引起怀疑。

    回到车上,两人马上往街道办开,挂着警用牌照的汽车进街道办,畅通无阻,到了办公楼下,封冲和江风进了地方,一楼穿着保安服门卫皱着眉头,死啦牛逼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玩意儿的?过来,过来,登记不知道吗?真没规矩。”

    “你他妈放什么屁呢?你再骂一句试试?”封冲装作非常气焰嚣张的掏出警官证往窗台一甩,不耐烦的道:“计生办在那个房间,麻溜的放屁,耽误了案子,老子抽不死你。”

    一看见这个证,保安顿时不牛逼了,想要伸手去看看,但是封冲一把抓回来证件,冷冷的道:“是你该看的吗?麻溜的回答问题。”

    保安被骂了一通,也不敢发怒,马上点头哈腰的道:“三楼,三零八,三零九都是计生办的。”

    “算你识相,往后把招子放亮点,别他妈觉着自己是大爷,就他妈一看门的,装什么犊子啊。”封冲还是一贯的表演者,这是在编人员对临时工一贯的蔑视。

    保安知道今儿个招惹到大爷了,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办事群众,所以也不敢犟嘴,陪着笑点头哈腰的极尽谄媚之能事,只求快点送走这两位大爷。

    江风和封冲上楼,直接找到三零八,三零八门外对面的墙上挂着计生办的优秀个人展示牌,张小珍的四寸照片赫然在列直接粘在展示牌上。

    江风抬手把这个照片撕下来,捏在手里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下,淡淡的道:“你进去的打听一下,就说那是你表姐,你找你表姐有事儿,我去别的楼层转转,查看一下。”

    “我呸,有那么一个姐姐我都得上吊。”封冲一脸的不高兴,却还是转身去敲门试探去了。

    江风上了四楼,在楼梯口敲了敲路线,点上一颗烟,顺便从楼梯副手那里看着封冲,很快,封冲就出现在了楼下,江风在上边咳嗽了一声,封冲就上来了,低声道:“姐夫,不在啊。”

    江风夹着烟的手一指四零六,低声道:“好像在那个屋,我在门口听了一下,声音挺像的,你去那个屋看看你表姐在不在?”

    封冲很不高兴,低声威胁道:“能不能别恶心我?再这样我可撤了啊?”

    “那啥,小舅子。别生气,来抽烟,抽烟。”江风连忙给小舅子递烟怕马屁。

    “这还差不多。”封冲得意洋洋的叼着烟,还不忘了吐槽江风道:“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你表姐在不在屋里。”

    封冲在前边走,江风在后面跟着。封冲走到四零六门口,瞧着上面挂着主任的牌子,估计是街道办主任的办公室了。

    咚咚咚的敲门,听见里边应答之后,推门进去。进去一瞧,封冲就傻眼了,心说姐夫这也太神了。怎么找的这么准呢?

    不过,眼前还不是考虑江风到底怎么找的这么准的时候,因为面前沙发上坐着的张小珍一看到刚才在小区大打出手的恶魔竟然找到这里来了,顿时非常恐惧。粗粗的手指指着封冲,浑身颤抖,尖叫失声。“张小珍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找你了解的情况。”封冲说完这话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上手一个手刀切她粗大的脖子上了,直接弄晕过去了。

    办公室里除了张小珍之外就没别人了,或许她是在等着什么人结果人家不在,封冲推测应该是在等着主任给她撑腰啥的。

    封冲脱下上衣给张小珍的脑袋蒙上了。江风也上手和封冲一左一右的架着张小珍下楼。走到门口那个保安想上前过问,封冲直接道:“滚开。你们计生办的张小珍犯了错误了,我们带走了。回头我们院给你们单位补手续。”

    封冲先是亮了警官证,那保安虽然没看见证里是什么玩意儿,但也知道是公检法的,现在封冲又自称我们院,还抓人,那就是检察院了嘛,这就是误导。

    现在一听是检察院来抓人,那肯定是犯错误了嘛,保安顿时傻了,不知道咋办了。想要问问吧,看封冲那样子就不是善茬子,肯定得挨臭骂,再者听说带走的是计生办的张小珍,保安心下乐的开花,这老娘们儿顶顶不是玩意儿,也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贪了多少罚没款项,被抓活该,检察院还是办了点正事儿的嘛。

    这么一想,保安也不拦着了,还给两人开门,恭送走好。

    一上车,两人对视一眼,心说无惊无险,很顺利嘛。

    封冲飞快的倒车,上了路就开跑,跑到救护车那边也没停,猛打喇叭,救护车很快跟上。瞧着封冲的车跑的这么快,白大褂估计肯定是后面有追兵啊,人家警察都跑的这么快呢,咱们还等啥啊,跑慢了可别当了替罪羊挨揍啊。

    跑了一通,看着附近没啥人了,封冲逐渐减速,打双闪下车,下车示意后面救护车停下,救护车一停,封冲迅速的搀着张小珍转移到后面的救护车上,着急忙慌的道:“快,麻醉,喂药,生米煮成了熟饭才是正事儿,那时候谁来都不好使了。”

    白大褂脑补了封冲从里边抓人出来的各种惊险,也觉着这一次太刺激了,瞧着张小珍蒙着脑袋,他就认为是封冲等人带人出来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弄的,再瞧张小珍肚子也不大,不是大月份,不会死人,马上招呼护士道:“快、快、快,打麻醉针,喂打胎药,快点,生米煮成熟饭,快点。”

    有了带队医生发话,护士们自然照着指示行动了,一个护士扒开张小珍的裤子,大针管子直接肌肉注射,一针管子下去,估计是全麻,封冲扒开张小珍脑袋上的衣服,掰开嘴配合护士喂药。

    封冲也只想教训她一下,不想给直接弄出人命,便掏出烟来递给那个带队白大褂一颗,想要套套话。

    本来几个小护士是讨厌有人在身边抽烟的,但是谁让帅哥有特权呢?看着帅哥抽烟,好MAN好男人啊。

    封冲笑着拉关系道:“哥们儿,这次合作愉快啊,还未请教贵姓啊?”

    白大褂笑着答道:“免贵,胡土,是土地的土,不是糊涂。”

    封冲开始有计划的吹捧,故作感叹着道:“你们这技术真好,靠技术吃饭,到啥年月都旱涝保收,真好啊,我就是没上几天学,结果就得干这危险的买卖。”

    被人赞美吹捧谁能不高兴啊?狗还不咬拉屎的呢,白大褂很是得意,嘴上却谦虚着道:“有啥好的啊,整天和把手术刀打交道,也很危险啊,不比你们轻松。”

    “说的也是,一行有一行的难处啊。”封冲显然很理解,接着又讨教道:“你说这流产这玩意儿,吃药就行?”

    白大褂心说这小子真是无知啊,果然是体力劳动者的本色,顿时好为人师的赶脚就上来了,矜持的摇摇头笑道:“也不是,吃药是方式之一,而且流不掉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不过就是方便,有些人怕去医院丢人,就在家吃药。”

    “哦。”封冲似懂非懂的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像我这样的老爷们要是不小心吃了,能咋样呢?”

    这问题一出来,小护士就笑了,白大褂大夫也笑了,摇摇头道:“我还没接过这样的,不过问题不大,顶多就是胃疼一会儿吧。”

    “那要是没怀孕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吃了呢?”封冲终于慢慢的引导出主题了。

    白大褂笑道:“问题也不大,经期会推迟,疼一阵子,容易留下胃病,其他也没啥了,极少数会大出血。”

    “哦。”这下封冲放心了,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还是你有知识,甩我好几条街,了不起啊了不起。”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一句话的事儿

    在封冲忽悠完了那个护士以后,直接找借口下车和江风溜了,江风联系了一下商婷露,问了一下他们所在的医院,和封冲直接过去了。

    当然了,俩人不是逃跑,而且也跑不掉的,车牌号什么的都是证据,只要一查就知道是江风干的,当初接了商婷露电话以后,一着急,直接就跑过来了,没注意这些问题。更何况,就算想到了也顾不得了,江风没有那么冷静。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都做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谁愿意出招都好,只管接着罢了,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只不过李湘楚是不能再呆在新城了,得安置一个地方才行,否则就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早晚是燃点,江风又犯了错误了。

    很快,两人开车到了油田医院,封冲没下车,江风自己上去了。到了三楼妇产科,江风拨通商婷露的电话,说自己在走廊呢,问他在哪儿。

    很快,主任办公室门开了,商婷露一闪身出来了,甜甜一笑的对江风勾勾手,江风走过去,被商婷露拉到屋里来了。

    江风一进屋发现屋里只有商婷露一人,马上问道:“湘楚姐怎么样了?”

    “身体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商婷露淡淡的回了一句,捻起小粉拳在江风肩膀上锤了一下,撅着小嘴儿低声道:“恭喜江处长了,刚才查了,是儿子,你高兴了吧?”

    “真的?”江风顿时狂喜。拉着商婷露的肩膀摇晃着求证。

    商婷露挣开江风的大手。一扭脸儿,神情落寞的道:“那还有假?骗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江风一瞧,不太对路啊,顿时就知道为什么了,马上在商婷露的额头上香了一口,拉着她的柔夷,轻声道:“那不也是你儿子吗?再说往后肯定有的啊。”

    “这还算是一句人话。”商婷露俏脸儿微红,嘟囔着道:“我以为这个时候江处长早就心花怒放,脑子里只有你的湘楚姐和孩子恐怕都没空搭理我的小情绪呢,哼。算你这一次过关啦。”

    江风愕然,没想到这里边还暗藏着考验呢,不过幸好过关了,但是江风还真是想知道湘楚姐在哪儿呢。这屋里也没有啊。可是商婷露这么一说,江风就不好意思继续问了,那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呢吗?

    可是江风是真着急啊。没招了,点上抽颗烟压一压这个想法吧。

    看着江风有些烦躁的样子,商婷露一皱瑶鼻,晃动着江风的手道:“大夫说湘楚姐的身体和肚子里的胎儿都没事儿,只是湘楚姐精神上有些紧张焦虑,这都是孕妇孕期的正常现象,那个大夫给安排了心理医生调解去了,我在这儿等着呢。”

    “这个严重不?都怪我……”江风刚想自责两句。又非常敏感的意识到因为李湘楚自责,有可能引来商婷露的不快,顿时打住了,马上掉头开始感谢商婷露:“露露,今儿个多亏你了,你出现在现场,几乎可以把影响摆平,要不是你及时通报,湘楚姐什么样儿还不知道呢。”

    江风为了李湘楚大打出手,这个事儿。很快就会发酵,而且江风和封冲的报复方式肯定会引起市北区和计生系统的强烈反弹,这是向一个系统挑衅啊,如果被有心人一挑拨,爆炸肯定是猛烈的。幸好有商婷露的出现。大家都知道商婷露和江风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谁要是说那个孕妇是江风的情妇。那商婷露就是最好的反驳方式,人家女朋友扶着那个孕妇走的,这要是情人的话,女朋友还能那么淡定?早打一起去了。

    “咱们之间就没必要说这些啦。”商婷露听着江风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乖了,还是比较满意的,便开始了自己的分析:“我觉得湘楚姐的焦虑肯定有一点原因,那就是害怕,她怕连累你,而且这个事儿出了以后,湘楚姐肯定不会也不能住在原来的地方了,咱们要想办法给安置了。”

    “别的地方我不放心啊。”江风心说如果可以的话,让李老师回娘家,江风是最放心的,但是本来两人就不明不白的,再让李湘楚大着肚子回娘家,邻居亲戚朋友会怎么想啊?,肯定会说被背后议论李湘楚在外面不正经了,现在被人家玩大了肚子回家了。

    这样江风如何面对恩师?江风又怎么忍心让湘楚姐有一个人独自扛着这些压力?“要不……要不……”商婷露迟疑着不肯说,不过她相信江风肯定懂的。

    江风站起身,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道:“现在只能这样了,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儿湘楚姐出来了,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有安排。”

    “如果你不愿意找他们的话。”商婷露一咬银牙,看着江风道:“你不要担心,实在不成的话,我停薪留职,去南风市买房子,照顾湘楚姐,这回你肯定放心了吧。”

    江风摇了摇头,伸手捏了一下商婷露的软嫩滑腻的小脸儿,轻声道:“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和你走到了一起,没关系,放心吧。”

    江风说完之后转身出门,屋里商婷露默默无语,渐渐的双眸之中蓄满了泪水,顺着香腮滑落,哭着哭着突然扑哧一声又笑了,小手在脸上狠狠的摸了几把,一下栽倒在沙发上咯咯直笑,开心无比。

    江风下楼上车,用脚踢了封冲一下,一扬下巴道:“下去玩会儿。”

    封冲皱鼻子瞪眼睛,不情不愿的下去了。

    江风点上一颗烟,摸出电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拨通电话,几乎是嘟了一声以后,就飞快的接起来了。却没有说话。

    江风沉声道:“是你吗?”

    “是我。是我啊。”电话那头赵老三非常愉悦的应答,转而又试探着问道:“是你吗?”

    “是我。”江风闷声答道。

    “好、好。”赵老三对于儿子能主动给他打电话很是兴奋,虽然没叫老子,可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嘛,可惜他母亲去的早,如若不然母子沟通起来更方便,现在爷俩沟通起来,不免要费点力气,不过好事多磨嘛,儿子都找到了。早晚他会认老子的。

    幸好没有外人在场,否则听见这个对话,评价就俩字,脑残!

    江风放下车窗。呼了一口气,又把窗子关上,有些为难的道:“那啥,跟你说个事儿,你要有孙子了,你要不要?”

    “孙子?”赵老三好像对这个问题有点陌生,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顿时狂喜,大声道:“露露怀上了?哦……不是、不是。”

    赵老三怎么说也是当军长的人,在狂喜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如果是商婷露怀孕了,那她就和江风结婚好了嘛,反正都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嘛,奉子成婚也没啥嘛。既然现在江风找到他头上了,那肯定是有为难的地方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江风的情人什么的。

    “不是露露,但肯定是我儿子,但是我这儿吧,有点……”江风多少有点没法开口,这边自己睡女人。弄出小孩子了,那边去找人家赵老三擦屁股,多少有点不太规矩了,便直接道:“反正你都明白是吧,你就直说啥意思吧。”

    “要、要、要!”赵老三语速飞快的应答。幸好这时候说唱还不流行。否则后面就得加上切克闹了。

    江风又问了一句道:“不怕麻烦吗?”

    “我要我孙子,谁敢找麻烦?”赵老三语气很淡的来了一句。虽然语气平淡可却充满着浓浓的霸气。这份底气自然不是谁都能有的。

    江风松了一口气,直接道:“得了,什么过来把你儿媳妇儿和孙子接过去吧,今儿个惹了点事儿,我这边怕是不太平了。”

    “那成啊,正好这几天我正好休假呢,我这就去准备,去江水的汉航班好像只有晚上一班,估计下半夜就能到。”赵老三比江风想象的还积极,竟然一天都不肯多等。

    江风有些感动,抿了抿嘴唇,闷声道:“也别那么着急,一时半会儿没啥事儿,你也注意路上安全。”

    “我没事儿,放心吧。”赵老三收到儿子的嘱咐心里也暖暖的,过了会儿才又问道:“我那儿媳妇儿是做什么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江风眉头一挑,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出身不好就不要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赵老三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打听一下,好对症下药准备礼物和说辞嘛,人家姑娘不容易啊,咱们不能寒了人家孩子的心是吧,小孩子拉不下脸面来,我这个做家长的不能不懂事儿啊,你说是吧?”

    这么一说,江风才稍稍心安,不是江风要和赵老三耍脾气,而是怕赵老三有门第之见,怠慢了李湘楚,如果是那样的话,江风是万万不能让李湘楚受委屈的。便和盘托出道:“她叫李湘楚,是大学老师,比我大五岁,是我在上大学时候恩师的女儿,她爸爸是阳城刑警的李校长,不过你别冒昧打扰人家,我有安排。”

    “好、好,大学老师好,书香门第啊。”听江风解释一番之后,赵老三没口子答应着。虽然嘴上说着没有门第之见,但要说什么人都能走进老赵家的大宅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比之前的商婷露和小鱼,大家自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因为人家都是豪门出身的姑娘,虽然比老赵家自然是不如,但差距不是天地相隔的,迈进老赵家的大门也是可以的。

    但是到了李老师这里,就不一样了,她没有显赫的家世,迈进老赵家的大宅门就成了问题,哪怕她不要名分呢,那也是难题。就算赵老三同意,可老赵家不是赵老三一个人的,他顶多算是中坚力量,没有决定权。这个大宅门里有兄弟四人。彼此之间虽然能团结一致对外。但彼此之间还是有矛盾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是到了江风这样的第三代身上,血脉又差了一层,亲兄弟和堂兄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李老师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撑腰,避免不了的有些不硬气,更别说还是没名没分的了。江风本来就两房媳妇儿,娘家还都很强大,现在又来一个肚子里带孩子的。接过来养在外面无人知晓的话,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能说得过去,一旦光明正大的养家里,商婷露家怎么看?老董家怎么看?老赵家其他人怎么看?

    幸好,这个姑娘是大学教授的女儿,自己还是高校教师,也是知识分子家庭,书香门第出身了,进了老赵家的门也还勉强说得过去。还有一个问题,赵老三的原配夫人不在了,继任夫人毕竟不是江风的亲妈,隔心着呢,并且还没过门。如果家里女主人还在的话。一切好说,现在一个鳏夫老公公把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媳妇接回来了,儿子还不在,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平白的惹人闲话。

    大家族里的斗争和家庭琐事夹杂在一起纠缠,可以说江风给赵老三出了个难题,赵老三马上就五十岁了,统万军见过生死关的人物,什么事儿都想到了,但是这些都顶不住赵老三对孙子的渴望。再者这是儿子第一次开口,不管何事都得应承下来。谁让咱是当爹的呢。

    赵老三又问道:“露露姑娘和小鱼姑娘知道这事儿吗?”

    江风又道:“露露老早就知道,湘楚姐自打怀孕之后的衣食住行都是露露在安排,小鱼好像不知道,这你不用考虑,我自己安排。”

    “露露真是良配。这次我去要好好感谢老太太和露露,苦了她们娘俩了。”赵老三感叹一句。之后低声道:“也不能什么都和女人说,小心失火。”

    江风突然就笑了,挠了挠脑袋,苦笑道:“放心吧,我都快当爹了,这点事儿还用嘱咐吗?”

    赵老三沉声道:“不管你多大,但在我面前,永远是孩子。”

    江风无奈:“知道了,湘楚姐在楼上做检查呢,我去看看去。”

    赵老三语气坚定的道:“嗯,不要怕,任何事儿都不要怕,你老子是你坚强后盾。”

    挂了赵老三的电话,江风刚一下车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商婷露陪着李湘楚下来了,江风连忙加快步伐,迎了上去,低声道:“姐,怎么样了?”

    “你和露露太紧张了,没什么事儿的”李老师摇摇头微笑。

    刚才太着急了,没顾得上仔细观察李老师。现在的李老师小腹微微隆起,还不是太明显,黑色的头发波浪也渐渐没了,几乎就成了披肩发了,李老师没继续做头发,怕对孩子不好。

    依旧美丽的脸庞,只不过母性韵味儿更浓厚了。会说话的大眼睛永远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非常迷离多情。还穿着从家里被强拉出来没来得及换的月白色的宽松家居服。高挑的身材,温暖的衣服色调,整个人就像非常和蔼的林家姐姐,悄无声息的就走进了多少懵懂男孩的梦里。

    李老师低声叹气,歉意的道:“那边的事儿怎么处理了?连累你们俩了吧。”

    商婷露嗔怪着道:“说什么呢姐,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连累的说法儿。”

    “嗯,放心吧,都有安排,我现在还有用,会有人保我的,放心吧,啥问题没有。”江风淡淡的笑着回答。

    江风指的就是于振明,本来江风的座主是小周书记,可是小周书记要走了,到了省里以后,就鞭长莫及了,并且没有了组织部长的印把子,再想和于振明这位省委常委掰腕子,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所以现在能决定新城官员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于振明。

    不提江风和于振明之间有于振明小蜜颜蓝的那条线,也不说老段、齐岳北、徐立志、小周书记等多线背景,单说江风现在的位置和作用,于振明就不能让江风栽了。

    便观市政系统内,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江风更合适作为代表性的人物来进入管理局系统去实现于振明的设想了。更何况江风已经逐步在管理局站稳了脚跟,并且把于振明的设想初步实现了一部分了,这个实施过程也比较完美,更得到了于振明的赞赏。

    虽然地球离开了谁都照样转,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于振明不可能找人替代江风,一来是这个替补不好找,二来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一切已经取得的成绩都会随着江风下台而付诸东流,于振明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就把江风拿下的,很显然,在他拿下江风的同时,也就表示了他自己的大构想要延后,万一继任者没江风这两把刷子的话,那于振明自己的构想就得夭折,像于振明这样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更不会冒这个风险。

    最主要的是江风一没拿黑钱,大节不亏,二没有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犯错误,于振明保江风也没啥危险的,就一句话的事儿!

    不提别的,就说江风为鞍前马后的给他安排小蜜,又为他披荆斩棘当刀手去实现他的构想,还换不来这一句话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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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官场,身世迷离。 身怀异能,历尽磨难。 暗战搏杀,血染征衣。 红颜相伴,仕途风流。 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人妻,教师,警花,总有一款适合你。异路仕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路仕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路仕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