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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脚丫冰凉     异路仕途txt下载     异路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章 这是我们的事业

    虽然张夕韵等人希望帮着江风遮掩糊弄过关,但是很不妙的是,江风把人得罪的太死了,不管怎么弄,人家赵凤城就是盯住了一点,你们讨论的那些关于定向培养的方案,如果大家都觉得有意义,那可以试点实施,但是今天咱们会议的主题不是这个,咱们不能偏题,主题依旧是保卫处的班子配备。

    赵凤城不顾老彭有些铁青的脸sè,看来是非要报仇雪恨不可了!。赵凤城认了死理,老彭也无可奈何。毕竟大家各管一摊嘛,他捞不到赵凤城的锅里去。. .

    虽然这一次看似是赵凤城不知进退,捞到他彭希中的饭碗里来了,但是在座的都听到了一条小道消息,也不能说是小道消息了,毕竟也有不少人在旁边亲眼所见,据说保卫处的副处长江风抓了列湖集团的孙常和,而赵凤城气势汹汹自信满满的给江风打电话要求放人,可能是小赵局长太过自信了,也可能是他急火攻心亦或是没瞧得起江风,反正电话里说话很冲,甚至骂了混账玩意儿之类的话,很不巧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吃生米的,当时就把他厥折了,给反骂了一通,弄的赵凤城灰头土脸的,最后人也没捞出来,自己却丢了大脸了!。

    被一个副处长骂了个狗血喷头,赵凤城要还是没力度的话,那他往后可就不好混了,威信全无啊,一定会成为笑柄的,所以他态度才如此坚决。

    在座的也都是领导,身份基本一致,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能取得一定的共识的。毕竟不管赵凤城如何态度恶劣,你江风一个副处长却目无领导。公然辱骂领导,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以下克上。江风在保卫处公开说坚决反对以下克上的行为。但是他骂了赵凤城,难道不是以下克上吗?。. .

    大家也认为赵凤城做的过分了,你想捞人,可以啊,你找彭希中啊,毕竟彭希中才是保卫处的正管领导,结果你绕过彭希中,直接找人家江风,还口出狂言。你这领导当的也不合格,你当是分明是存了以大欺小的心里,丢不丢人啊你,被骂了就算对了!。

    这件事肯定是赵凤城今天紧盯着江风咬的缘故,但毕竟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不过老彭这位正管领导也有底线,你赵凤城最好消停点,我给你出出气的机会,但如果不知进退的话。可别怪我不给你脸。

    不过很显然,赵凤城是打算全力以赴处理江风了,没打算要脸,甚至已经撕破脸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咱们油田治安形势非常严峻,盗抢猖獗,肆无忌惮。据说保卫处一天能接jǐng三百余次,尤其是年关临近。更是盗抢频发,这说明了什么?最起码一条就是保卫处毫无威慑力。我们小两千人组成的专业治安整肃威慑机构在那些犯罪分子眼里,毫无威慑,形同虚设。要知道保卫处是咱们四十万管理局职工的守护者,是咱们管理局诺大家业的保护者啊,结果他们的应对能力竟然是如此之弱,可有可无,这是保卫处的失职,是保卫处领导层的渎职。江风同志嘛,说实话,我不了解,但是能被市政系统选派过来,想必素质是过硬的,但就我观察,毕竟还年轻了些,有点压不住茬儿,而且保卫处的管理层除了一名养病的同志以外,其余同志都是市政系统的,他们根本不了解咱们管理局,我建议咱们给保卫处配备一个经验丰富老成持重发的同志来接管保卫处这一摊子”。赵凤城的话说的非常重,甚至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最起码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指责保卫处的工作,江风是听不见的,在这间会议室里代表保卫处在听的是老彭。

    这可把老彭惹祸了,老彭觉得不能再惯着赵凤城了,如若不然这小崽子都敢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了啊!。

    “既然小赵局长对保卫处的工作这么关心,也说了保卫处的一些情况,我作为保卫事业部的部长,我就谈几点吧”。老彭没等别人说话,直接抢过了话头,点上一颗烟,借着低头点烟的时候,眼皮微微上翻,蹙着双眉看了一眼脸sè十分难看的赵凤城,鼻子冷哼一声,抬起头道:“保卫处的工作很不容易,当然了,其他单位同样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很显然,保卫处作为咱们管理局的执法机构,所面临的的困难更特殊,人情案是经常能遇到的,办是不办?办的话,于规矩不合,不办呢,会得罪很多人,这些人会在工作上设置很大障碍,让你没法完成工作,却反过来指责你工作不力,这是干什么?和着里外都是你说了算了?真当这天下没了王法了?”。老彭一口一个小赵局长,可是把赵凤城气的吐血,却有没法说,毕竟一把手赵明武也姓赵,在赵明武这位大赵局长面前,他只能是小赵局长了。而且老彭的话丝毫没给他留一点面子,这一番话下来无非是在骂他呢,你找人家说情干涉办案,结果没成功,你就要挪人家的位置,有你这样公报私仇的嘛,既然你不要脸,我彭希中就不再给你留面子了,是你自找的。

    “彭局长这话值得商榷,好像每天三百余次接jǐng是咱们某些同志拨打的一样,这三百余次的接jǐng总总不假吧,咱们的输油管线每天多个点被栽阀,原油损失和维护费用不下百万,间接损失更是巨大,时刻影响生产,在这种情况下,对保卫处的工作高标准严要求总是没错的,虽然彭局分管保卫处,但是你的难处大家都理解,市政系统过来的干部不听招呼,做工作流于表面,不能俯下身子,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我听说那个江风在市政系统就是有名的刺头,桀骜不驯,眼高于顶。自己为老子天下第一,结果呢。干起工作来没见什么力度,反而是把保卫处搞的乌烟瘴气。上上下下都对他极为不满意,我听说就今天,五六十号老同志在保卫处内反应问题呢,据说原因是定岗评级的方案不公平引起的,同志们啊,我们做工作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不能一视同仁,肯定要遭到反对的啊。看看吧,由于方案不公。导致人心浮动,哪还有经历去理会那些个报jǐng电话了啊”。赵凤城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班子里,他和副局长、装备制造部部长郭云升一直走的很近,看着赵凤城受窘,郭云升马上跳出来准备帮腔。

    这话说的甭说是老彭了,章夕韵听着都很不愉快,马上不停顿,接茬儿就反问道:“我在松江的时候和市政系统接触比较多。和政法口接触的也不少,据我所知,在地方政法系统内,新城江风是政法口的一面旗帜。是GA部授予的新城唯一在职的二级英模,他所领导的青蓝区分局更是成为了松江去年唯一的治安模范标杆局,是全省典型。江风本人正经科班出身,学历。专业、实践经验都不缺,是典型的四化干部。年轻干部有些傲骨是在所难免的,我们都是从二十郎当岁走过来的,年轻干部如果没点傲骨,那成什么了?暮气深重就有利于工作了?另外,凤城局长提议另外选派同志主持保卫处工作,我请各位同志不要忽略一个基本事实,保卫处的人事问题归口省GA厅,咱们管理局无权任命保卫处的领导层,这是基本的事实,咱们还讨论什么?有什么价值?”。

    章夕韵虽然是新调来管理局的不假,但是毕竟曾经是管理局走出去的,这些年一直在江水销售分公司,也是油田内部人员,在管理局和松江省的人脉都非常广泛,底蕴和人脉丝毫不比他们这些老资格差,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在意。

    赵凤城被堵的一愣一愣的,此时更是恼火非常,冷着脸道:“是归口省厅不假,但是按照惯例,咱们保卫处最少有班子组成的推荐权,而且推荐很少有被驳回的情况,现在保卫处班子缺额太多,咱们讨论人选推荐,也很正常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章局说没意义没价值,那我请问任由保卫处不作为,就有意义有价值了?”。

    章夕韵开始翻白眼,冷笑道:“据我所知,地方系统高层中对江风同志的评价很高,包括新城于书记,政法委段书记,省委齐副书记,都公开拿江风同志的例子激励年轻同志,在港岛代表团主要成员的孙子被劫一事中也江风同志表现很抢眼,周省长都公开称赞说江风同志是个善打硬仗的同志。前一段时间省GA厅内部已经下文,任命江风同志为治安总队副处级调研员,协管重点工程保卫支队,这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代表什么我不多说了,咱们管理局虽然受总部直管,但是对于地方系统的依赖也不小,希望同志们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

    “章局这话我有不同意见、、、”。赵凤城还要反驳,却不想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好啦,江风同志的事情不要讨论了,那是几个月以前,咱们和省厅还有新城市沟通协调定下来的,才几个月的时间,江风同志又没有明显的重大渎职行为,咱们不能朝令夕改,那让其他两家单位如何看待咱们管理局啊?这个问题不要讨论了,还是讨论一下其他班子成员的配备吧”。管理局大老板赵明武握着杯子的手终于松开了,声音不高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企业中,赵明武是经营问题和人事问题的总负责人,他的发言有一锤定音的效果。赵凤城和郭云升虽然心里很不愉快却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装在肚子里憋着,发不出来。

    章夕韵最后的话不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主要是说给赵明武一个人听的,意思很明确,江风同志在地方系统内人脉非常强,多为省委领导都觉着小江不错,如果你赵明武把他拿下了,那就会触怒这帮大佬们,你赵老大现在是不怕,但开完了人大,你就要混省zhèng fǔ了,非常委的副省长,那时候可就是调出管理局了,在地方系统内,因为一个处长的位子和给这么多大佬留下不愉快的印象恐怕是不太好吧。

    章夕韵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间扫了彭希中一眼。老彭心下十分无奈,心说这丫头啊,鬼点子果然多,还像多年前那么古灵jīng怪。老彭心说自己表态是比较强硬的,甚至不点名的批评了赵凤城,更是公开和他掰腕子,但是却没取得这样的效果,看来自己没抓住主要矛盾啊,还得这个小丫头帮衬,真是老了啊,往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老彭为什么帮江风说话,第一,江风是他手下小弟,老彭的观点很明确,我手底下的孩子,如果他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自会修理,但是你代替我直接修理,那不行。第二,老彭是老同志,这么多年带过的徒弟海了去了,比如现在的章夕韵,当年也是老彭手下的采油工,老彭对年轻同志还是宽容的。第三,老彭认为管理局现在已经十分僵化保守了,死气沉沉,如果不加以改变,任由这帮家伙折腾,迟早得把老彭他们当年为之牺牲奉献开辟出来的诺大家业给断送了,老彭是保卫处千千万万的开创者之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比在座的每一位都格外珍惜这份事业。

    以莫勃兴为代表的一群人认为,这是我们的事业,轮不到外人插手,而老彭则认为,这是我们的事业,我们要尽一切可能让它发展的越来越好,不管在谁手里,只要能把他做大做强,就对得起当年那一代人的牺牲和奉献,所以,他对江风的到来不排斥。

    江风上任这段时间以来,老彭自问没给他什么明确的支持,只不过帮他把讨论班子补充一事扛了一段时间,给了他几个月的缓冲,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江风已经稳定住了保卫处的局面,所以老彭同意了增加班子成员的讨论。(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一章 各自的小算盘

    局长办公会开了一上午,最后定下来三个人选,以保卫事业部的名义行文推荐到省厅,这三个人的推荐职务分别是一个副处长,一个党支部副书记,还有一个工会主席,本来管理局想一口气任命三个副处长的,但是怕一次任命仨规干部GA厅通不过,所以才退了一步,弄了这么一个缓冲的方案,反正只要进班子,能对江风进行限制就好了,下一步再任命一个副处长,一个纪检组长,五个人在任何班子里都足够形成优势了,那时候就齐活儿了。..

    这样一来,管理局在保卫处就占据绝对优势了,完全把市政系统的三位干部抱团的优势抵消了,再一次掌控保卫处的目的就达到了。

    按照程序保卫处的人事任命只能是省厅下文任下文任命,管理局是无权单方面任命的,那也没有法理上的效力。虽然是由省厅下文任命,但是毕竟保卫处的根子在管理局,负责的也是管理局的保卫工作,而且最关键的是办公经费和职工福利方面,省厅只负责编制内人员基本工资和领导层的级别工资,其余都是管理局负责,这就决定了管理局对保卫处的巨大影响。而且在保卫处划归省厅的时候,双方就达成了协议,管理局出一份工资和全部办公经费,而同时呢,保卫处不对外招jǐng,所有一线基层jǐng员补充都必须是管理局内部子弟,保卫处的一把手由省厅任命,但是人选必须在管理局子弟内部产生。

    也就是说任命权在你,但是我给你画了个圈。你必须在圈内任命。管理局的战略就是卡住两头,基层jǐng员补充要用管理局自己的子弟。一把手要用管理局子弟,这最高层和最基层都卡主。其余的事儿不都好办了嘛,但任何规则都是有漏洞有空子可以钻的,没有无懈可击的规则,只不过是破坏规则的人所掌握的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江风虽然是市政系统过来的干部,没在管理局干过,但是江风本身却是管理局子弟,老太太是管理局老采油工,江风自然是妥妥的管理局子弟了,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被市政系统抓住了钻了空子。所以对江风的任命管理局抵抗的力度很不够,在管理局决策层通过了,现在又想反悔了,哪有那么容易?。

    江风完全利用了BUG,开始了管理局生涯,话又说回来,江风本身就是个大的活的BUG。

    “今天多亏了你了,如若不然还真被小那些家伙yīn了一道”。彭希中办公室内,老彭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抽烟。淡淡的看着在他对面喝茶的章夕韵。彭希中说的是本来说商议保卫处班子,没想到真正上会的时候讨论的却是保卫处的处长职务,虽然这是打埋伏,但是老彭却没法指责人事处长莫勃兴。毕竟处长也是班子内部的嘛,虽然保卫处暂时不设处长是大家取得默契的结果,但是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很显然嘛,搬到了台面上以后。那这话就不是味儿了,哪有为了给一个人预留位置。就让单位一把手空悬的道理啊?,这不是不顾大局嘛。

    章夕韵自然不会贪功的,姿态优雅的动了动斜侧并着的修长双腿,轻轻摇了摇美丽动人的臻首,浅笑道:“老队长严重了,他们以为靠一些打马虎眼的小手段能瞒得了斗得过你这样的老石油工人?您在这片黑土地上趴冰卧雪战天斗地的时候,他们还是毛孩子呢”。

    彭希中无奈的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啊,还像当年那样嘴甜,把我都哄迷糊了。当年咱们队小伙子小丫头想考大学的不少,都找我开介绍信。我本意是考什么考啊,多为祖国多出两吨油才是正事儿,都走了谁干活啊。我当初是看好你的,说实话我不想让你走,还准备让你接我的班呢,没想到你是一门心思的考大学,其实我是不同意的。但是有一天下工以后就喝多了,你就缠着我求这个事儿,不知怎么就答应你了,等醒酒了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招了,就给你开了介绍信。那年就给你一个人开了介绍信。等第二年我才意识到考大学的确对年轻人来说,是改变命运的大事儿,凡是想考大学的每个人我都给开了介绍信了,生生的耽误了大伙儿一年,真是对不住大伙儿,估计他们没少骂我”。

    “哪儿能呢?第二年你开了三十多张的介绍信,让大伙儿都复习考试不用干活儿,结果咱们队就剩下十多个人干活,当年任务都没完成,队上的流动红旗也被拿下了,您的大队长也撸下来了,大伙儿知道以后都深感愧疚呢,说为了大伙儿连累你前途了”。说起当年的事儿,章夕韵仰起头,眼神里散出异样的光芒,那一段冰天雪地里的激情岁月和战天斗地的jīng神是生命中永远难忘的岁月。

    “嗨,只要不骂我就好啊,现在我看见那些被我耽误的姑娘小伙子,我还愧疚着呢,他们现在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啊,儿女都快到了你们当年的岁数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都咋样?咱们队我记得很清楚,两年考走了八个大学生,出去以后好几个人都没再回来,现在身边咱们当初的老同事也就你了,幸好你现在发展的比较好,要不然我这队长当的就更失职了”。

    “老队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要说起来,是我对不起您呢,开了个坏头”。章夕韵狡黠的眨了眨美眸,抿着嘴笑道:“其实当初您就没答应给我开介绍信,是我估计您肯定是喝多了,第二天撒谎说你答应我了,我就知道老队长爱面子,向来是一言九鼎的,所以才撒谎骗了您。您喝的那个酒是我给换了,我在卫生队偷了一小瓶医用酒jīng,兑在您的酒壶里了。所以你才喝醉了的”。

    这回轮到老彭瞠目结舌了,愣愣的看着章夕韵。好一会儿才伸出大手指着章夕韵哈哈笑道:“哈哈哈,你这丫头。我这点弱点都让你摸透了,还真是能琢磨,我被糊弄的不冤啊,看来这天下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老了啊,有你接班,我也足以欣慰了”。

    “老队长实在是太消沉了,老队长再为咱们管理局奉献十年不成问题,我们还不够成熟。正需要老队长给把把脉掌掌舵”。章夕韵微笑着看着彭希中,显得很优雅很知xìng。

    “你就甭宽慰我了,我今年都五十多了,,也就二三年的光景”。彭希中说起这事儿来倒是很洒脱,笑容满脸,丝毫不见颓废惆怅的表情,或许这是他装样子吧,心里怎么想的谁也猜不到。

    章夕韵没接这一茬。而是反问道:“老队长,你就这么退了,能放心吗?我想你是不能放心的”。

    彭希中皱眉皱眉头,绷紧了脸。随后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多了一丝疲倦,轻声道:“说你聪明。你还真是不藏着掖着,你怎么瞧出来的?”。

    章夕韵直接了当的回答道:“当我看见你对那个混小子瞎折腾不闻不问却默默支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想让管理局这一潭死水有所改变才默许纵容他的”。

    彭希中叹了口气。双手搭在沙发上,声音低沉:“那个家伙虽然做事方法粗暴了点,但执行力却是一流的,做事胆子大,敢揽事儿,敢承担责任,更敢于开拓,而且看似粗豪,但却是很有想法的一名干部。他的两项个新举措我都看了,虽然急躁了点,但是方向和目标是正确的,既然是这样,只要是方向正确我就不太在意他走什么路来达到这个目标了,他的办事方法在市政系统那种注重游戏规则的地方很显然不太适合,但这种大开大阖的方法正好适合咱们管理局这个发展阶段还不高的人群,如果不是我没什么光景了,我还真有好好栽培的他的心思,现在只能帮到他这些了”。

    章夕韵之蹙着柳眉,语气加重的,神情严肃的道:“老队长,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像没听进去,你最起码还可以干一任的”。

    老彭搓了搓脸,摇了摇头,很无所谓的笑道:“我今年五十四了,再过二三年就五十六七了,完全可以退二线了,看不惯我的人很多,我犯不着碍人家眼”。

    “那可不一定,只要你再往上迈一步,就可以拖到六十岁退二线”。章夕韵看了一眼门口,轻声喊道:“小薇,进来给阿姨添点水”。

    没一会儿,彭小薇乖的像一只小猫一样悄手捏脚的走进来给两个人的辈子上都填满了热水,甜甜一笑,轻声喊了一句:“章姨,您有事儿喊我”。

    章夕韵直接吩咐道:“把门关上,这段时间别让人进来打扰,我和你伯父说点事儿”。

    彭小薇顿时知道了两人刚开完了会就回来密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要说,顿时脸sè一整,重重点着肉呼呼的下巴,重重的道:“知道了,放心吧章姨”。

    “行了,去吧”。章夕韵一挥手就把彭小薇打发了。

    等彭小薇出门以后,彭希中有点摸不着头绪,疑问的道:“你这丫头,弄什么玄虚?还非得关门?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章夕韵轻声道:“老队长,赵局要历任去省zhèng fǔ了,你知道了吧”。

    彭希中没想到章夕韵提起了这个事儿,顿时接着话茬儿道:“知道,老赵这几年虽然没啥创举,但终归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守门员,没败了家业,也算是不错了,他还年轻,这一走也挺好,跳出了石油口,咱们这条路在中下层的时候瞧着挺好,但越往上走路就越窄,一旦跳到了地方系统,才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章夕韵顿时柳眉倒竖,面含愠怒,嗔怪的道:“老队长,你怎么这么不上线呢?你明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儿却总是装糊涂。您自己还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呢,要我说啊,您是越老越滑头,远不如当年的时候直爽了”。

    “你这丫头,倒是够直爽。敢骂我滑头?”。老彭虽然有点意外,但是随后一想却又释然了。章夕韵还是当年的那个xìng子,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是个泼辣xìng子,只不过这么多年领导当下来,收敛了不少,但被老彭绕的有点着急了,所以才直接砍了。

    章夕韵毫不想让的板着脸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却不往那上边说,不是滑头是什么?”。

    “往那上边说又能怎么着?”。彭希中冷哼一声,有些激动的道:“我彭希中活了半辈子了,没跑过官,你让我像他们一样低三下四的一趟一趟的跑京城?我拉不下来我这张老脸。我觉着丢份儿,我宁愿不要那个位置,再说现在讲究干部年轻化,我这个岁数,没有提拔的可能了”。

    章夕韵撇嘴皱眉,冷冷的道:“凡是不绝对,人家没选上市委委员,不照样当市委书记?您是咱们管理局资格最老的副局长,又是从一线爬上来的。不管是对咱们管理局的认识还是实践经验都甩他们老远,凭什么他们都能爬上来,您却落在后面了?这不、、、、、、、、、、”。

    彭希中摆手打断了章夕韵的话:“你别说了,我是真没那份心思了。虽然我还有很多放心不下的事儿,但这个世界离开了谁地球都照样转,太阳都照常升起。管理局没了我彭希中。磕头机还不是一样出油?”。

    章夕韵还是不甘心,再一次问道:“一帮虚名无实。徒有其表之辈都能掌舵,您怎么就不能撑船?”。

    老彭叹了口气。无奈的叹道:“岁月不饶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冢中枯骨而已,不值一提”。

    章夕韵双手抚膝,直接了当的道:“实话跟您说了吧,上次少帅来新城的时候,问我赵明武要是走了,管理局现有班子,谁能当此重任?。我说您这坛老酒酿的有年头了,绝对的镇店之宝,就是巷子有点深,这么多年都没机会上柜台。少帅说只要酒香就好,他就是好酒之人。前两天少帅又来电话问了,我依旧推荐了您,少帅说这几天咱们务必去一趟京城,我都替您做主答应了,你要是不去,我怎么和少帅交差?少帅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为人极其心高气傲,他这次摆出了礼贤下士的意思,您要是不去一趟,您到是不怕了,说句不好听的,倚老卖老都可以了,我往后还在少帅手下干工作呢,您让我怎么办?我早晚逃不了发配的命”。

    “甭跟我这儿装可怜,徐少帅的确是树大根深,但堂堂少将宋参座的夫人,怕是徐少帅也得怵几分吧”。老彭到时门儿清,一下点出了章夕韵最大最稳固的靠山,章夕韵脸一红,还待再说,却没想到老彭话锋一转的道:“不过既然少帅有请,那是给你好大面子,给我好大的脸,难得啊,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我这把老骨头还中用,那咱们就跑一趟,如果能帮你理顺几年,我也能放心了,我是了解你的,虽然是女流,却是巾帼,远比他们更合适掌管管理局这艘巨轮”。

    章夕韵脸更红了,低下了头,却罕见的没有反驳。

    老彭一点都不傻,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啥阵势没见过啊,虽然人比较正派,但并不是说他心里不明白,只不过是不想那么做罢了。人老jian马老滑,老彭早就看出来章夕韵的意思了,章夕韵现在是二把手,党委书记兼副局长,但是她也是刚刚到任,而赵明武却是在省人大召开的时候就基本上要走,这也就是多则两月少则一月的事儿,这么短的时间内,章夕韵很显然不可能再提半级接一把手的位置。既然是这样就必须要另选一位接赵明武的班,可是另选的这位还不能选年富力强的,道理很简单,选上一个四十多岁五十来岁的上来,人家还想坐两庄呢,两庄就是十年啊,到那时候章夕韵的岁数也不小了,女同志没上正部,根本扛不过五十五啊,章夕韵能不着急吗?。

    如果人家上来了,谁愿意下去?,谁愿意给你腾地方?到那时候再考虑把人家搬到了换你上,那代价得多大,难度可想而知啊。与其这样,还不如换一个岁数差不多到点的,只要一届最多五年。甚至都用不上五年,彭希中岁数正好。可上可不上,一旦上了。五年之后肯定得下来,到那时候章夕韵也有了资历了,再接班就顺当多了。甚至老彭都有可能干不满五年提前下来呢。

    而且老彭和章夕韵是二十多年的老关系了,再加上现在章夕韵的鼎力相助,老彭上来了,章夕韵的工作也好开展,甚至都能以二把手的身份当家,提前预热,所以章夕韵迫切的希望老彭能顶上来。她这点心思,老彭全明白。

    话又说回来,这对老彭也没什么坏处,没准儿还能弄一任局长干一干呢,在管理局工作一辈子了,如果能在这年岁干一任管理局最高指挥官,也算在这管理局三四十年的岁月光yīn没有虚度啊。

    这是一举两得的双赢好事,两人可谓是合作双赢。

    在彭希中的注视下,章夕韵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坚定的道:“多谢老队长成全”。

    老彭摇了摇头,突然感叹道:“是你成全了我呦!”。

    最后两人定下来三天以后出发,上京拜见徐少帅。

    章夕韵得了老彭的准信儿,回到了办公室。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江风的号码道:“小家伙儿,三天后阿姨我要去一趟京城。你这保卫处长跟着跑一趟吧,给阿姨保驾护航。你看怎么样?”。章夕韵不知道徐少帅和江风具体是什么关系,但却是知道二者的关系绝对是非常特别。因为徐少帅走的时候特意嘱咐的,要照看好那孩子,可以摔打,但是要保证摔倒了能起来,不能直接摔的起不来,那就唯你是问。

    章夕韵是知道徐少帅的,作风极其强硬却又从来不缺少手腕,既然他是很在意江风的那这一次把江风带上,徐少帅应该很高兴吧。

    “带不带上小宋老师啊?”。电话那头传来江风有点戏谑的声音,章夕韵都能想到那张打黑脸上那坏笑的表情。

    一提小宋老师,顿时章夕韵就jǐng觉好几分,拿上转换了刚才故意营造出来的亲近氛围,语气满是威胁口吻:“小犊子,我可告诉你,不许打小宋的主意,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你这小子真是满肚子的坏水儿,不行,这一次一定得把你带上,不能让你趁我不在新城就钻了空子”。

    “哎呦喂,阿姨啊,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啊?”江风无限委屈却又嘿嘿jian笑,马上还是叫屈:“章局您这话可就误会我了,我考虑您平常工作忙,去京城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所以这一次机会很难得啊,正好小宋老师的爸爸也在军区,您和小宋要是都过去的话,一家三口就在京城团聚了,多美的一个事儿啊,让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冤枉啊”。

    章夕韵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一下子被江风将了一军,不过领导就是领导,马上开始给甜枣:“行啦行啦,别贫了,先付给你点奖励还不成吗?告诉你,今天开会研究保卫处班子补充的事儿了

    管理局像省厅建议补充三名班子成员,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儿,抓紧做一做省厅的工作,你可以在省厅请帮手的嘛”。

    “多谢章局指点迷津,这次京城之行保证完成护卫章局的任务,您就瞧好吧”。

    江风心说我擦啊,这是有人在发起多路的对老子的围剿啊,或许现在只是试探xìng的掺沙子,等到这帮人摸清了江风的大致套路以后,才可能大规模进剿,顿时江风就有了一种紧迫之感。

    彭希中和章夕韵这边闭门议事,同样闭门议事的还有不少人,官场之中,每天都少不了开会,但是人多的会议不重要,重要的会议人不多,研究小事儿开大会,研究大事儿开小会,特别重要的事儿不开会。

    在管理局内部中高层都知道赵明武就快走了,谁接班那是至关重要的事儿,容不得半点马虎,想要接赵明武的班,必须总部首肯下文任命,至于用什么方法做通总部的工作,那简直是难上加难,但是话说回来,很多人把组织二字挂在嘴边上,但实际上组织也是由人组成的,那主要还是做相关的有投票权的人的工作。

    章夕韵带上江风,也就是处于这方面的考虑。

    大家都是鸭子划水,在下边使劲儿的扒拉呢,表面上看起来悠然自得,实际上都卯足了劲儿呢,每一次机会都十分难得,都必须要抓牢了,如若不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班车还不知道几点到呢,如果真的赶不上这趟车了,那就得等待,可等待是极其漫长的了,一步晚步步晚,甚至永远都登不上这趟列车。就算幸运能赶上这趟车,但这个等待的过程短则需要持续一二年,长则四五年,在这些年份里,保不起哪天就惹一身不是,闹得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而且不少人虽然现在看上去有年龄优势,但是过了四五年,也都到了彭希中的年纪了,上不上下不下的非常尴尬,也非常不甘心,所以这一次的局长之争,可以预见的是必定硝烟弥漫。

    江风从章夕韵这儿得了准确消息,也有点上火,他知道人家是不准备再让自己一家独大了,一下子涌进来三名领导干部,新一轮的较量又要开始了,平衡之道很难掌握啊,多诱人都必须下注,这是站队的一种姿态,大部分时间和jīng力都浪费在内耗身上了,哪有力气来处里着一些事儿了。虽然是一件不上台面的计划报到台历的事儿他不知晓,但江风认为不能被动的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挽回一点了。

    思虑再三,江风决定先和省厅沟通,必须由省厅下来一到两位的同志来帮衬一把,就算帮不上忙,但还能把这一摊水搅合成了泥塘呢吧,只要这塘水浑浊了,那自己这边就有了用武之地了,浑水摸鱼啊,正是擅长的动作。

    江风在办公桌后面摇晃自己的值班椅子,心里想着就呆不住了,但却无能为力,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人家高举大旗,耍的是堂堂正正的路子,让人一时间还没办法反抗了,毕竟上级组织为了下集组织能更好的开展工作,所以把班子配备齐了,也好分工明确,各管一摊子,避免出现一系列的问题,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更是老成持重的表现,甚至说,江风要走没办法抵抗了。

    这让江局长很苦恼,心说这帮老王八犊子,真是坏起人来多要命,不过你们的小算盘子未免弄的太过jīng细了,老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二章 满足你一个愿望

    江风推了原本计划好的一线视察看望基层干jǐng,下午睡了一觉,并且处里了一些保卫处近期堆积的必须是一把手拿主意的事儿,包括给全处干jǐng做过冬棉装,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但是北方的冬季还很漫长,要持续到开年的三月左右,估计这套冬装还能派上用场。

    小两千号人做冬装,保卫处需要支付百分之二十的造价,十几万不到二十万,现在看来是不多,但当时二十万的购买力,也是不小了,寻常处室,断断是拿不出来这钱的,更需要钱的地方的在于马上年终岁尾了,需要发过年的份子钱,也就是后世常说的年终奖,按照管理局通行的标准,最差劲儿的单位也得是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奖金,更何况保卫处是一级处室,比能比人家差的太多了,要不然江风得挨一年的骂,一直被骂到来年发钱,要是还发的少了,那就不是挨骂的事儿了,估计肯定有闹事儿的。. .

    江处长也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甘人后,这也是聚拢人心的好手段,只有大家伙儿看到了摸到了真金白银,人家才能放心的跟着你干呢,要不然谁为谁卖命啊?。

    财务科副科长方超英请示处领导这个钱按照什么标准发,江风不在的时候,他请示冉之信,这可不是仨瓜俩枣的,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将近那也是三千块啊,虽然按照规矩局里出半分之五十,事业部出百分之三十,处里自己出百分之二十。但是保卫事业部下边就一个处,所以。保卫处得出一半,一千多号人。几百万的事儿啊,冉之信哪敢应承啊。. .

    现在可把江风逮住了,方超英连忙请示方略。

    江风皱眉头,没有先问自家有多少米,而是问道:“同行们都是什么标准啊?”。

    方超英也是老财务了,对这个很在行,马上侃侃而谈的道:“这个标准比较杂,第一等的自然是设计院,他们人少。研究员有单独经费,不计入年终核算,设计院的后勤和行政口的年终奖金都是多发三个月的,大致没人有一万块左右,副科以上能达到一万五千块,正科两万左右,设计院以下,自然是看举办和财务处、人事处这三家单位,他们资金富足。人又少,自然分的不少,每人能达到七八千左右吧,勘探事业下边的各单位还要少一些。六千左右,再往下嘛,都是四到五千。一级处中除了咱保卫处和教育中心,就没有低于四千块的。咱们处每年都是三千左右,教育中心那边比咱们能多几百块吧。一级处里,咱们垫底儿”。

    江风摇头,皱眉沉声道:“垫底不成啊,入死出生一年了,我不能这么当家啊,要是这么干,我们家祖宗都得让他们骂活过来”。

    这话方超英哪敢接茬儿啊,要是说您就放心吧,你家祖宗活不过来,那还不得挨骂啊。

    江风大手一挥,直接道:“这样吧,先按照五千算,需要多少钱?”。

    方超英低头盘算,念叨着道:“五千的话,咱们在编的有一千六百余人,这就是八百万,处里拿一半儿,就是四百万,这还不包括正科副科需要上浮的部分,全算上预计得五百万”。

    江风点点头,感慨着道:“五百万啊,不是小数目,那啥,超英,你说像我这个级别的,得拿多少?”。

    方超英直接道:“您是咱们处的一把手,按照往年规矩,所有班子一把手都是都是多发一年工资奖金,每个人工龄时间不一样,所以发的也不一样,副处级或者班子成员都是多发八个月,我不知道您每月工资奖金是多少,估计按照您的级别最少五六万吧”。

    江风摆摆手道:“我就不拿了,省点吧,我一个人的份儿都发一个中队的了”。

    方超英摇头笑道:“您不拿也省不下,您的年终奖金不走咱们处的财务,您和几位领导都由局里财务发,所有班子成员都走局里财务,只有非班子成员的正科和正科以下干部才有处里出一部分,按照惯例处里拿半分之二十,但是咱们保卫事业部下边就咱一家,咱没法调剂,只能自己承担”。

    江风一听更来气了,砰的一拍桌子大骂道:“这他妈不是坑人吗?五百万啊,把我卖了也不值啊”。

    方超英表情讪讪的道:“咱们处不是和后勤服务部是同一位领导分管的嘛,也算是近枝儿兄弟单位了,咱们处就和他们化缘,一般也能弄来百来万,其余都得自己负担了”。

    说到这个时候,江风才说到正题,问道:“处里账上有多少钱?”。

    方超英两手一摊,苦笑道:“截止到上个月末,账上还有九十三万伍仟六百十七八块二,但这个月也花了不少啊,不说别的,食堂一个月就得二十万,再加上车辆维护、用油,办公费用等等,到现在能剩二三十万就不错了,这个月的财政支付还没到账呢,这钱还得留着应急,根本指望不上”。

    江风点上一颗烟,靠在大班椅上,翘着二郎腿,一眼睁一眼闭斜眼瞄着方超英,轻声慢语的道:“咱们处就没有别的家底子了?”。

    方超英知道江风问的是什么,小金库嘛,哪个单位有都有自备的小金库,要不然揭不开锅的时候如何应急啊,马上连声答应着道:“有,有,咱们好像有七八本折子,是历届领导积攒下来的家底子,具体有多少,我拿不准,具体数额只有上一任处长和财务科长能知道,但是上任财务科长被抓起来了,咱们的折子好像有一部分已经被财务处收缴了,另外一些应该在处里配发给您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处长备案工号,钥匙在您身上呢,就是局里给的那一串,您在管理局备案的工号我们是没有查阅权的,只有您和局领导知道,没有您的点头,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江风皱眉,冷哼道:“早怎么没和我说这事儿啊?”。

    方超英顿时无言以对,心说你一个月都不来几次,我也逮不着机会说啊,再者说你刚来那俩月,上任财务科长被抓起来了,大家生怕和他牵连了一起蹲笆篱子,谁敢和你汇报这事儿啊,那不是自己往身上摸屎尿呢嘛,再说咱虽然级别是正科,实际上却是副科长,你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说给咱弄一个科长干干,甚至连主持工作都不安排一个,还是人家冉处长厚道,说了一句科里的担子你先多帮衬,什么事儿报我签字之类的话。

    可以说最近这三个月,实际上都是冉之信在兼任财务科长主持财务工作。

    “这样吧,我给你分配一任务,第一,咱们现在就去把折子拿出来,看看上面到底有多少钱,第二,你不是说咱们的折子有一部分被财务处收缴了嘛,摸清这笔钱有多少,尽量能和财务处沟通把这笔钱弄回来,第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去抢,在一个礼拜之内凑够这笔钱,需要我出面配合你的,只管说好了。我就一个要求,下礼拜这个时候我要咱们的年终奖兑现,直接发到基层干jǐng手中,你能不能办到?”。

    方超英脸sè一变,顿时呈现出死人一般的蜡黄,额头上都冒汗了,一脸的苦逼样子,噤鼻子瞪眼的苦笑道:“处长,这这太难了,我就一副科长,我和财务处也搭不上啊,处长,我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啊、、、、、、、”。

    江风直接打断他的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房顶,大眼睛一瞪,死死盯住方超英,直接就道:“这样吧,把这个事儿办好,你就是大功一件,我不说给你升官许愿之类的话,我给你扩大范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你提出来,我满足你一个愿望,这个你看咋样?”。

    方超英听江风一说,顿时眼冒金光,兴奋异常,要说他有什么愿望,还有什么能比当上财务科长这个愿望更强烈的呢?当财务科长,完全是处里可以做决断的事儿,自然是在处长大人的能力范围内的嘛,而且听江风这意思,条件比这个再高点都可以啊,如此大好机会近在眼前,如若放过,那还不知道几时能坐上科长之位呢。顿时方超英内心一阵悸动,要说不想接那是太假了,但这个事儿的确有难度啊,顿时内心两种思想在交战,一时间显得游移不定,拿不出一个准主意。于是吭吭哧哧的道:“处长,我,我这个,您这个任务也太、、、、、、、、、、、”。

    江风大手劈空斩下,砰的一踹办公桌,大班椅一下划开,江风翘起二郎腿,压低了嗓音道:“多了不用说,你就说干不干得了,如果干并且干好,那我绝不食言,如果你不干,早说痛快话,我另外选人去做”.

    方超英很显然适应不了江风的快节奏,一下愣在那里不知道说啥了,同时脑子里乱哄哄的,搞不明白今天到底是福是祸,但他想当然的以为今天是福不是祸。(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三章 抢先示恩

    方超英有些瞠目结舌,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了当的领导,一下子就有点迷糊了,但是很显然,这个事儿他如果做了,如果做得好,好处大大滴有,如果做得不好,但只要是尽力了,想必领导也是看得见的,但如果不做,那看这情形是往后啥都不用干了,对于一个干部来讲,如果啥都不让你做了,你是清闲了不假,但也意味着你被边缘化了,再也没有权利了。

    凡是实权的领导,哪个不忙啊?。不管是围着餐桌酒桌转,还是围着办公桌转,或者是围着大床和美人转,当你什么都没机会转的时候,也就没人围着你转了!。 . .

    方超英发现处长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不耐烦的神sè,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搏一把了,顿时一咬牙,干脆的道:“处长,这个活儿我老方接了”。

    江风砰的一声一派桌子,夸奖道:“好!做大事岂能惜身?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下定决心以后,老方也不寻思那些后果了,直接考虑起这个事儿该怎么办了,低头琢磨一阵道:“处长,我老方是看锅吃饭,我自己一个人办不了这个事儿,您得给我帮助”。

    江风骂人很痛快,回答的很痛快,顿时直接道:“只要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个事儿办好”。 . .

    方超英斟酌着道:“处长,我在财务处也有几个朋友,有两个交情还可以。但是您也知道,那些人都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

    财务处嘛。架子大,请客吃饭的都得排队。人说请吃饭,看对方回答,就能知道这人混的怎么样。一般大致分三个档次,吃啥,去哪儿吃,都有谁,一层比一层高。说吃啥的,肯定饭局不多,实权不大。单位估计也是三线的,没啥用场,回答去哪儿吃的,那说明饭局不少,很多东西都吃腻了,达到了食不厌jīng的程度了,不用问也知道实权不小,饭局不少,比这个更高一层的是“都有谁”。这说明这个人就很有点档次了。已经超脱了吃的范畴了,吃啥不重要,主要看陪客,不是同档次或者更高档次的陪客。人家是不屑于赴宴的。财政口的人,基本上都脱离了第一阶段,基本徘徊在第二和第三阶段。这第二和第三阶段。都不是仨瓜俩枣能摆平的,吃完了。咋也得亮两嗓子和小妹儿们活动活动吧,这还只是开胃菜。活动完了,怎么着也得捏捏吧,这一条龙下来,都少不得大把大把的钱,这些道理江风都明白,虽然自己不搞这一套,但是大环境如此,如果不能适应,那就得碰壁,除非是学司马光砸缸,但是司马光砸缸的时候,是他朋友在缸里,司马光在缸外,所以他显得很机智很从容的直接砸了,但是现在江风在缸里,甭说敢不敢砸,江风也没这个资格啊。

    江风直接一挥手道:“别说了,我明白,这就和车轴一样,哪里都得抹点油,要不然都不滑溜,批你十万经费,专程办理这个事儿,先提钱,后办事儿,我签字,不走名帐”。

    方超英现在觉得接下这个活儿的决定很英明,这样的领导还真是敢放权,竟然不是按照惯例先自费,然后拿票子报销,而是先给经费,随后你让你花,啥叫信任啊,这才是领导大大的信任。顿时老方就觉着这种信任真是太让人暖心了,同时也觉得自己一定要兢兢业业的办好这个事儿,甭砸了自己的摘招牌,虽然谈不到士为知己者死,但也是相当可以了,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心里痛快,能甩开膀子。老方面sècháo红,马上攥着拳头,大声道:“多谢处长信任我,我老方必定全力以赴,就是头拱地我也得把这个事儿弄明白了,您放心,这钱我肯定花在刀刃上,不会浪费一分”。

    江风笑了笑,摇头道:“你现在考虑的是该怎么办事儿,而不是这些细枝末节,我告诉你,这个钱咋花我不问,只要你把差事儿办好了,哪怕你把这十万块揣腰包了,我都不过问,经费要是不够,你说话,我这个人,我自己不想做过多评价,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个话,方超英没法儿接,转而按照江风的思路谈起这个事儿具体怎么办来了,沉思了一下道:“处长,我层次太低,只能接触到科长一级的,比如计财科和行财科,稽核监督科这些部门的领导,但是能不能把收缴咱们的钱拿回来,他们肯定不敢做主,得财务处一把手沈长青做主,这个沈处长,我肯定请不动啊,到时候还得您出面”。

    江风点点头,手指敲着桌面,沉吟着道:“这样,你先负责两个事儿,第一,查清楚咱们手里的账上、折子上到底有多少钱,再去银行那边却认一下,是不是空头账户,第二点,和你的那些朋友打听清楚了,财务稽核的时候到底缴了咱们多少钱,有了具体数目以后,告诉我一声,然后咱们再谋划怎么办”。

    方超英马上重重点头道:“好的,处长,我这就去办,一有准确消息马上给您回复”。

    “行了,去吧”。江风一挥手,示意方超英可以告辞了。

    老方现在是干劲儿十足了,本来领导说看好你,那都是虚的,等这个许愿落到实处,说不定什么rì子呢,根本不能做数的,但是现在到了江处长这儿,老方丝毫不怀疑江风说的那个在能力许可范围内可以帮他实现一个愿望的许诺,看看啥叫大手笔啊,事儿还没办呢,先批十万块活动经费,腰包里有货说话都仗义啊。

    江风为什么非要急着发钱呢,毕竟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现在手里钱还不够,完全可以等一等的嘛,筹集筹集再发,岂不是更好?。

    江风也有说不出的理由,毕竟江风已经知道了,保卫处的班子调整计划已经上报省GA厅了,需要经过GA厅批准,再回头公示,再正式下发任命文件,具体的被任命者到任,这些环节按照正常规矩来说,没一个月完成不了,但是看管理局的样子,好像很急迫,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江风必须加快速度,现在趁他们没上任的时候把钱发下去,大伙儿一看这钱比往年多不少啊,谁都得念江处长的好,的确,这钱不是江处长自己掏的,是公家的,但是公家的钱想花的人多了,用处也多了,未必会发给你一线的职工嘛,结果江处长一来,马上涨了一大截儿,这是江处长给大伙儿发的啊,给发钱的事儿,谁能不高兴?这是抢先示恩!。

    如果是新班子到来,再发钱的话,会大大削弱大家对江风的感激心理,这是一个争夺人心的过程,江风万万不会给他们这些人摘桃子!。

    江风按动桌上的电铃,赵大迷糊进来了,微微躬身问道:“处座,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叫徐攀柳科长过来”江风挤眉弄眼的看着赵大迷糊,看的赵大迷糊一阵心跳,这才接着道:“另外,半小时我去户政科”。

    赵大迷糊应声而去,落荒而逃。

    三四分钟以后,徐攀柳进来了,保卫处的女士藏青sè古典斜盘扣收腰常服,马裤、高筒靴,闪亮的nǎi*白sè腰带,身材苗条欣长,长发盘在脑后梳成了发髻,眼神明亮清澈,既有年轻少女的清新又有成熟少*妇的妩媚。说起保卫处的制服常服来,样式都很美,很独特,华夏古典元素和现在西方元素融合的非常好,这都得感谢上一任的工会主席,是新城技校毕业的,当年就特别喜欢服装设计,现在可算派上用场了,把保卫处的常服设计的都很漂亮,可惜这老小子和上一任班子一起进去了,好在他醉心此道,留下了不少设计图纸,冬装夏装都有,都是限于条件,没来得及实践的样式,毕竟保卫处不可能每年做好几套衣服嘛,所以图纸还剩下不少,江风在里边挑了一样批准了。

    这套衣服穿在徐攀柳身上,那是把衣服的线条突出的非常完美,江风心说怪不得赵大迷糊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当然了,也不排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个心理在作怪!。

    “处座,徐科来了”。赵大迷糊进屋汇报,徐攀柳跟在身后。

    “处座,您叫我”。徐攀柳打完招呼就低下了头,微微有点脸红,每次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奖金十岁的一把手,都心跳加速,不是她花痴,更不是她看上了江风,而是江风总是拿她和赵大迷糊开涮,而他又是处里一把手,徐攀柳又不敢呵斥江风,所以只能任由他眼神调戏。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

    “坐吧”。江风一扬下巴,示意徐攀柳随意坐,徐攀柳轻抚腿弯儿半边翘臀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江风发话。(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四章 矛盾公开化

    那边赵大迷糊给江风的水杯填满茶水,又给徐攀柳倒了杯茶,就要退出去,江风一勾手,指着徐攀柳身边的地方道:“维艰啊,你也坐下来听听,各部门多熟悉熟悉,对你的工作也有好处”。

    江风很罕见的没有叫迷糊,而是叫了赵大迷糊的真名赵维艰,这不是以示郑重嘛,以前江风就没注意到这一点,想想也是嘛,在人家赵大迷糊心爱的女人面前叫人家的外号,不雅观,对赵大迷糊也不好嘛,说大一点,这是人格的摧残啊。 . .

    处长说让座,赵大迷糊不敢不坐,徐攀柳也不敢说你去那边坐吧,别挨着我之类的,只能拿闪亮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瞪着赵大迷糊,那意思好像是在质问赵大迷糊,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消遣我呢?。赵大迷糊本来屁颠屁颠的就想挨着徐攀柳坐下的,被徐攀柳这么一瞪,马上就迷糊了,怂了,别别扭扭的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徐攀柳对面儿。看他那个怂样儿,把江风和徐攀柳都逗笑了,他自己也哈哈傻笑,智商直接成了负数。

    江风心说你这个完蛋玩意儿,白白浪费了老子的一片好心,被娘们儿一瞪你就怂了,真他妈没出息。江风在腹诽赵大迷糊的时候也不想想,他自己在家是什么地位,不也是做饭的厨子嘛,偶尔还被女人打呢!。

    江风也不可能专程为了看他们俩的笑话把徐攀柳折腾过来,所以闹一闹笑一笑之后,还得马上说正事儿。便问道:“说说吧,咱们的方案在人事处又没有通过。他们是什么意见?”。 . .

    “咱们不是提出体能测试成绩突出的可以不用过笔试嘛,他们的意思是体能测试可以进行。但是不能代替笔试,更不能提出什么体能测试不过关,文化课考试通过也不予接接收这一条也不行,我看了一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都不行”。说起这个事儿来,徐攀柳也一肚子火气呢,人事处分明是故意刁难嘛。

    江风扭了扭有点僵硬的脖子,侧头道:“报彭局了吧!”。

    徐攀柳道:“报了。彭局批示知道了”。

    知道了,这三个字的含义太广泛了,可以理解为领导默许了,也可以理解为领导不爱理会这个事儿,怕沾身上,含义多多,江风也不像多考虑了,就当他是默认了,继续道:“明发五十二个正副处级单位。有什么动静?”。

    徐攀柳笑了笑道:“这些天咨询的特别多,朋友什么的都在问这个事儿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实行,我说处里是这个意思。想进行这方面的探索,大家都说您不愧是管理局自己的子弟,就是贴心呢”。

    江风提出来的只要体能测试优秀。就可以不通过笔试,直接上岗。甚至还可以直接定管理岗,特别优秀的还可以直接定副主任科员。这对于那些应考的考生家庭来说,是个莫大的机会,虽然管理局的文化课考试与社会同类考试相比简单的多,但是这些管理局子弟的文化水平实在是太渣了,靠初高中的浅显知识,通不过的也大有人在,现在有能绕开文化课考试的办法,谁能不高兴啊。

    原本管理局是没这个说法的,现在江风来了,调子就变了,谁都知道是江风一力主张的,端着人家的碗,还不得念两句人家的好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江风微微一笑道:“有动静就好,关系切身利益的事儿,没动静才怪呢”。

    徐攀柳无奈的摇了摇头,慨叹道:“可是这个考试方案在人事处注定是通不过了,咱们今年是白忙活了”。

    “既然实行不了那就得告诉人家一声儿,免得人家准备了一通,结果咱们不考了,那不是折腾人嘛”。江风冷笑两声道:“再一次明发五十二个单位,对之前错发文件造成很多同志误解的行为进行解释和道歉,同时恳请大家原谅。同时,也要阐明澄清一件事,这次尝试已经夭折了,请大家不要再抱希望了,夭折的具体原因就是咱们上报了两次考试计划都被驳回,保卫处实在是已经无能为力了,保卫处尽力了,愧对所有咱们管理局子弟,深感遗憾,甚为痛心,愿明年,冰消雪融,保卫处自当再次为管理局子弟拍案而起,据理力争,如若再次失败,恳请大家谅解,保卫处已经使劲了全力。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一定要点出来,咱们在努力争取,而有些人故意从中作梗,就希望这个计划搁浅,煽情点写着,越煽情越好。维艰啊,这个文章的事儿,你和徐科好好商量一下,务求实效,明白了吧”。

    赵大迷糊马上屁颠屁颠的点头,徐攀柳心说能不能不这么捉弄人啊,你说你不管岁数大笑,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啊,能不能不总开这种恶作剧一样的玩笑啊。

    不过这种想法就是一闪而过,其实呢,她更关注江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显然,江风的做法是在逼宫,明目张胆的逼宫造势。

    如果抱着挺大希望的职工及其子弟们知道了保卫处的考试计划被搁浅了,他们能满意吗?很显然不能,不能又怎么办?去逼迫保卫处必须考试?很显然,不能,人家都说了,一直在努力,可恶的是有人不让考,考试计划两次被打回来,谁能阻止这次考试呢?答案很简单,人事处,是人事处绝了大家的路,砸了大家的饭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砸人家吃饭的家伙呢?。

    管理局素来有闹事的传统,你不给我想要的,我就要闹事。

    江风的态度够强硬了吧,还得专程开会疏通,更是提拔了一批这些人的子弟,这才弹压得住,更遑论他人?。可想而知,这个文件再发出去,人事处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这一招可够毒辣的了,徐攀柳心说江风这么办,无疑是把莫勃兴放在炭火上烘烤,无疑,这个事儿会把两人的矛盾完全公开化了,这个事情在两位处长之间展开,结果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完全没有了妥协的办法。

    就算江风胜了,但身为一个个处长,竟然用yīn招间接闹事,这在领导眼里,肯定大大的失分,尤其是江风和莫勃兴对弈,两人不管是从出身还是后期际遇来说都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江风不是真正的管理局子弟,是老太太在大街上捡来的,而莫勃兴是土生土长的有据可查的管理局子弟,在出身血统上就先输了,江风毕业以后直接在市政系统工作升迁,随后才派来管理局的,而莫勃兴是管理局最基层摸爬滚打起来的,至今能坐在人事处的金交椅上,很明显是上头的心腹,而江风却是没有什么靠山,无论哪方面,江风在面对莫勃兴的刁难时候,几乎无牌可出!。看来,江风这小子是被莫勃兴三番五次的刁难惹急了,不得不采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分出胜负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就在徐攀柳和赵大迷糊都各有所思的时候,江风突然又道:“好了,说下一个事儿吧,咱们定岗评级的事儿好像也没完全通过,是吗?”。

    闻梦柳叹了口气,低声道:“的确是这样,人事处说咱们推荐的候选人,年轻人的比例太大,不合规矩,而且有不少咱们处的同志往人事处和纪检组写信反映咱们处的定岗评级不公道,所以让咱们再次拟定计划,重新上报”。

    江风使劲儿的一挥手,怒气冲冲的道:“一字不改,重新上报,就这么定了,有能耐他再否我一次。我就不明白了,我与他无冤无仇,他恨我无非是我从市政系统过来的而已,这样的胸襟能成什么大事儿?如此气量狭小,毫无容人之量,竟然还坐在人事处长的位子上,简直是沐猴而冠,尸位素餐。他三番五次为难于我,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他竟然以为我软弱可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与我势不两立,我都没瞧得起他,再惹我一次,老子就要他好看,我就不信数年的人事处长,就没短处可抓”。

    一看江风急眼了,赵大迷糊霍然起身,却又发现好像这样做有火上浇油的意思啊,“处座,还是考虑考虑吧,不能冲动啊,莫勃兴在管理局是老资格处长了,人脉广泛,不好惹,咱们犯不着和他争一时意气,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用劝我”。江风点上一颗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把领口的风纪扣解开,左右拉了一下,松了口气,牙咬着烟的过滤嘴,低着头却挑开眉毛,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等着赵大迷糊,上下牙一撮,烟头越发明亮了。江风低声自然自语的道:“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不想与谁为敌,毕竟共事一场嘛,忍为高和为贵,但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一妥协求团结团结必亡!”。(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五章 无本买卖

    “我告诉你,我早知道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但等到他失势的时候我再收拾他,那是做贱人,你赵大迷糊不是说嘛,落井下石反攻倒算的事儿不干,我也学你一回,我也不干。我不想招惹他,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捅咕事儿,我要干就要在他士气正锐的时候把他打翻在地,一下就让他爬不起来,好啦,准备准备吧,一会儿去户政科”。

    江风怒气冲冲的骂了一番,嘴里又没有刹住车,又管赵大迷糊叫外号了,却忘了人家维艰的本名。 . .

    徐攀柳抬头看了一眼江风,发现这小子现在这样子演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完全不用上妆,只需要换一件衣服就可以了,也亏得是这个流氓,才能堪堪压得住场面。

    保卫处的家不好当啊,领导一帮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们,动辄闹事,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哪一个都不是好摆弄的家伙,再加上人事归省厅,财务却归管理局,省厅管人事却又不是全管,只管主要领导,而且还是得在管理局划定的圈内管,所以实际上主要还是管理局在主管,而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江风这位处座的娘家,根本借不上一点力气,在管理局有举目无亲,局势这般,也亏得这家伙还能把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官做的这么硬气。

    或许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穷横吧,越穷越横,反正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 .

    徐攀柳一走,江风披上大衣,一挥手道:“走。却训练场溜达溜达”。

    赵大迷糊点头,立刻也穿上外套。拿上江风的手包和水杯,跟着出门了。本来赵大迷糊以为江风是要去室内的那个训练场呢。但是一看江风穿大衣,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要去室外的那个,于是跟着穿上了,当秘书的嘛,要有颜sè,如若不然到了外面,你自己冻的抖擞的,还能让领导等你回来换衣服吗?。

    一出门口。寒彻刺骨的冷风直接挂脸上了,像砂纸摸在脸上,难受得死。

    江风把大衣的翻毛立领竖起来,扣紧了棉帽子,往训练场走去。赵大迷糊心说这是折腾什么呢啊,谁知道处座是啥意思啊,真是闹腾!。

    到了训练场,偌大的训练场空无一人,江风把棉帽子摘下来扔在一边。双臂一阵,把大衣也甩开了,赵大迷糊非常娴熟的在身后一把接住。

    江风把风纪扣松开,领带往下拽了拽。紧了紧武装带,站在场地中间不动不摇,就那么站着。五分钟过去了。江风还站着呢,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赵大迷糊这回是真迷糊了,大冷天的来吹风。是提神醒脑吗?。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间,突然,一声大嚎响彻全场,江风动了,突然猛冲而去,砰的一声,十多公分粗细的拳桩迎着拳面哗啦一下碎成了木屑,森白的茬子矗立在那里,那么刺眼。

    江风身影不停,双拳左右开弓,连毁好几个拳桩,突然踏在一个石凳上冲天而起,跳过一处攀爬架,落在一处单杠处,横扫一腿,砰的一声单杠的钢管应声而弯,像是跪下的俘虏一般一头高一头矮斜斜的的跪在那里。

    赵大迷糊是看呆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寒风中,他是真的被江风强横的武力值震惊了,要说拳砸几个木桩,虽然让人侧目,但毕竟那是木头做的,而且冬天的冻木头还很脆易碎,不足为奇。但是一腿横扫,把单杠的钢管踢弯了,那得多大的力量,多坚硬的骨头啊。

    “好!!!!”。

    “处长好棒!!!!”。

    “处长好厉害哦!!!!”。

    一声又一声的娇敕响起,楼上楼下不少窗户都推开了,不少的小姑娘堵在窗口小脸红扑扑的拍着巴掌叫好,好像看戏一般。

    这一声又一声的叫好声还把江风闹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大家都喊了,当领导的总也得回应一二啊,便非常臭屁的抬抬手挥舞了一下,更引来一阵尖叫和嬉笑。

    其实江风也是有苦说不出,装逼装大了,腿有点疼,估计腿肯定青紫了,不过无大碍。

    至于赵大迷糊一直没明白的那个问题,江风为什么要瞎折腾大冷天来这儿闹腾一番呢,自然不是为了表演,而是心中不痛快。

    家里家外,单位内外都不痛快。家里商婷露和林红妆闹翻了,虽然林红妆还不算是家里的,更不是江风的情人,而是dú lì的个体,两人顶多算是露水姻缘,谁都说不清是什么意思。

    单位里更是不痛快,上挤下压同行打压,单位内部烦心事儿一个接一个的,可以说管理局的这几个月是江风最为憋闷的几个月,在市政系统不说是一呼百应吧,但真心想办成的事儿就没有不成的,除非是不想做的,但是在管理局想做的事儿太多,能做的事儿太少了,三四个月了,甭说管理局了,保卫处内部都没理顺,只能拉一帮打一帮的撑着,虽然也有了一些靠拢之人,但远远称不上心腹。

    现阶段,只能以利诱之,一官位诱之,根本没有一个共同的信念。

    靠利益结成的团体,虽然也很牢固,但毕竟是鱼龙混杂,各揣心思,远远比不上靠同一目标聚拢的团体,正所谓同志同志,志同道合,以志相合。方遂心愿。

    虽然在官场这个大熔炉里,这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但事在人为,尽量挑选吧,江风要拉出一支年轻化的队伍里,不仅要在保卫处培养,油田支队更是培养的重点,甚至一个支队远比保卫处全处一千多号人重要,毕竟保卫处人员结构单一,知识含量底下,这在将来的发展中都是一定遭到淘汰的。

    江风要把油田支队打造成自家的菜地,更是要jīng挑细选,力求做到合乎心意。

    江风站在训练场边,赵大迷糊帮忙披上呢子大衣,江风抖了抖呢子大衣的前襟,眼望茫茫苍天,做悲天怜人状,又做燕雀望鸿鹄之感。

    赵大迷糊不知道,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敢打扰,只能跟着挺着,冻的丝丝哈哈的还不敢说冷。

    江风就这么杵着,十来分钟之久,叼起一颗烟抽着,待抽了几口以后突然扔脚底下碾碎了,转身往回走。

    赵大迷糊连忙跟上,恨不得一步就跳回屋里。

    江风没有回办公室,直接道:“去户政科”。

    赵大迷糊答道:“好的,已经通知了,户政科的同志们已经等候了”。

    江风点头没有说话,赵大迷糊当先引路,户政科在一楼,有七个办公室,其中有一个科长两个副科长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剩下还有一个综合办公室,三个对外的大办公室,都是办理户籍的。这三个办公室,一个是办理新生人口落户和户口迁移的,剩下的两个都是办理结婚离婚户口变更的,一个专管结婚户口登记办理的,一个专管离婚之后户口蹬开的。

    江风没去科长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对外的窗口办公室,发现走廊都排着人呢,幸好队伍整齐,如若不然还以为是一堆人在闹事呢。

    江风站在门口看了几眼,竟然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事儿,有些男士都是在这边和一个女人拿着离婚证办理户口事宜,随后又跑到另一边去和另外一个女人去办理户口,而和他办离婚户口分开事宜的女人竟然不生气,反而是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开玩笑呢。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江风就是瞎子都能看清楚了,很明显是倒卖户口的啊,竟然做的如此猖獗,江风顿时火从心头起,但是却治不了这种现象,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结婚离婚那是个人意愿自*由啊,除非涉及军婚或者女子在哺rǔ期内等情况,但就普通老百姓来说,合则来不合则去,谁也管不了,江风更是没资格管。

    什么是倒卖户口呢?这是管理局的特sè,管理局招工考试极其简单,虽然管理局自己的子弟很多都通不过考试,但外面的市政系统的那些身经百战的孩子们考这个还是很容易过关的,但是他们没有资格参考,因为没有户口。

    既然没有户口,那弄一个户口不就完了嘛,但是户口这玩意儿不是说买就买的啊,管理局也不公开卖啊,而且户口都是承袭而来,父子相承,老少相承。即便适龄男女结婚,那也不能迁移啊,只能作为家属安排工作,虽然也可以了,但毕竟做不了真正的在编职工。

    既然结婚不成,那只能考虑下一代,政策都是有漏洞可以钻的嘛,比如说管理局夫妻俩甲乙二人离婚呢,所有财务和子女都归女方,男方净身出户,这样他就可以再婚,他和一女子再婚,而女子有子女,这样就可以把户口落在这个男人名下,我国法律规定,养子女和继子女在法律上享有和亲自女一样的待遇,管理局也是这样执行的,把这母子母女几人的户口挂在这个男人名下,等到招工的时候继子女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考,这不就捧上铁饭碗了吗?。而且这个买卖户口是一桩无本钱却又一本万利的买卖。(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六章 户政科的特殊情形

    而且还可以买卖多次,这个户口不是无限期挂靠的,而是有期限的,具体的都在双方协商,比如说挂靠三年五万块,如果挂靠第一年就招工了,并且继子女考中了,这一笔交易就算圆满完成了,那双方就再次离婚,让这个男人再一次保持单身,他还可以再找人结婚挂靠。如果三年内没招工,往后想接着挂靠,那得续款,费用可能便宜一些,毕竟过是老客户嘛,而且时运不好,等了三年都没赶上管理局招工,运气太差了,费用上便宜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如果招工了却没考上,三年可以挂满,但三年过后还没考上,也得续款,这个就正常收费了。 . .

    很多家庭就靠这个到卖户口的所得,就完全可以活的很滋润,有吃有喝的,这是在钻政策的空子。但是任何空子都不可能是通天大道,只能是夹缝中夹带私货,既然有夹缝,那自然就有构成夹缝的墙壁。

    在这个事儿上有两面墙壁,一个是专管考试的人事处人事教育科,另外一个就是专管户籍的保卫处户政科,这两个地方都通过,才算是万成了准备步骤,可以参与考试了。

    管理局对这样的事儿是知道的,而且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招工考试之前都查几起这样的案子,但这样的案子定罪非常艰难,而且证据很难收集,毕竟这是双方自愿的,一方要钱,另一方想参加招工考试,给钱也心甘情愿。这就不好办了,而且结婚离婚那是公民权利。既然婚姻关系变了,子女随母亲把户口迁移到继父名下。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并没有丝毫违法的地方啊,怎么查,有什么资格查?连老百姓自愿的结婚离婚都差,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了?。 . .

    所以说这个事儿的分寸非常难以拿捏,不好把握,查的那些都是他们内部起了争斗龌龊,暴露出来线索的,jǐng方借此深挖。才能办案。

    他们内部起龌龊的原因也非常多,毕竟大千事业无奇不有嘛,比如某男甲和自家老婆乙离婚了,而希望买户口的女人丙也和自家老公丁离婚,之后男甲和女丙登记结婚,不管他们有没有夫妻之事,但毕竟两人都与原配解除了婚约,而他们俩在法律上是真正的夫妻,婚姻关系受法律保障。为了办理相关户口转移手续或者孩子参考资格确认等手续。两人避免不了的要有所往来,虽然不频繁,但也是有不少事儿的。这样一来二去的,你瞧我挺好。看这腰条,这身段,这nǎi子这屁股。这谈吐,比原来家里的黄脸婆有味道多了;我瞧你也不错。比以前自家的武大郎爷们儿多了,这才是汉子呢。不管是在外面办正事儿,还是在家里办内个事儿,都很爷们儿,既然这样,反正咱俩都是持证上岗了,就一块儿搭伙过rì子得了。

    搭伙儿过rì子也不影响孩子招工考试,没啥后患,这不是正好嘛!。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为什么偷不着?可能是条件不具备,离得太远,现在好了,有近在窝边却有没尝过的野味儿,既然窝边就有草,草长的还挺好,那何必还让兔子满山跑啊?。

    这样一来,两个家庭莫名其妙的就散了,而男家的黄脸婆觉得被骗了,老公丢了,自家孩子的爸爸给别人孩子当爹去了,这还能不闹?。同样女丙的丈夫更加怒不可遏,老婆都让人家玩了,而且人家成了一家人了,自己却成了外人,码了隔壁的,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弄死那小子的心思都有,这就容易酿成两个家庭的悲剧。

    还有的是这个女人比较有姿sè,而卖户口的那个男人还有点心术不正,见sè起意的事儿也有不少,但这样就又遇到了一个法律在实践中的cāo作问题。可想而知,凡是这样假结婚的都肯定有正规手续的结婚证儿,毕竟没有结婚证的话,那几万块钱都花了,不是没有凭据了嘛。而一旦有证儿,那就是持证上岗,谁能干涉得了?,我玩自己老婆,是鬼子扛枪还是老树盘根或者是观音坐莲,那都看我的兴致呢,愿意咋地就咋地,只要没在大街上公然搞起,JC都管不了。虽然事实上女子不愿意,但既然有证儿,那就不能算是强女干,顶多算是婚内强女干,而按照我国现行《刑法》的规定,婚内强女干是被排除在强女干之外的,不算真正的强女干,除非在这期间有虐待行为,另行论罪,那也只是按着虐待罪论处,实际上还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就算最后这个女人举报了,就算查明了他们不是真夫妻,是为了买卖户口临时组合的,虽然他们不是事实婚姻,但却是法律上远比事实婚姻要正规的有证儿的受保护的婚约,正所谓重证据轻口供,法律如果被证据难住了,也不好办,甭说基层法院没办法处理,就是法学界都在争论,争论的焦点连怎么量刑的等级还没到呢,只进行到了婚内强女干到底算不算强女干的讨论阶段。

    还有一些就比较悲催了,比如说男甲的老婆因为在外面有人了,又不敢说,反而是先鼓动男甲离婚,让男甲出来卖户口,男甲把所有的家当都留给老婆了,自己一人净身出户出来卖户口,虽然赚了几万,但是老婆说什么也不复婚了,反而是带着家当存款啥的跟别人跑了结婚了,把这个男甲弄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妻离子散,这些现象都不一而足,每年都有几起。

    还有一些男人虽然是表面上净身出户了,但实际上挂在自己名下的、老婆从来不知道的折子还没转移呢,既然是自己一个人的小金库,当然不能被老婆知道,所以就带着小金库和买户口的女子结婚了,而该女子探听了这个男人还有不少身价以后,会不会突然赖上他,继而要求分财产,如果你不干,他就把知道的烂事都给您捅出去,这都是出现过的。

    江风不想去当这个恶人,更考虑到自己本身就是继子女,办这事腰杆子站不直,虽然江风从来没参与过管理局的招工,但是毕竟大道殇殇,必须站在道义的高度上举起道义的大旗才能更站稳脚跟的来查别人否则就装死不吱声儿。

    今年的招工消息已经名却发出去了,户口市场上又掀起一片热cháo,市场完全不需要预热,更不需要官方推介管理,全都自己摸索出了一套成熟的经验,现在户政科两个大办公室办理这个事儿还得排队呢,由此可见市场之火爆。

    想要杜绝这项畸形的买卖,除非管理局下文说往后养子女和继子女没有招工的权力了,那或许会让这项生意绝迹,但是很显然,这样走得罪的人提多,而且人为的把亲子女和养子女排除在外,和法律的冲突极大。以前管理局出台一个规定,招工考试通知下达开始时,二婚登记结婚的户口迁移工作必须暂时停止,后来被批与法律冲突,属于违法行为,但是管理局也没说取缔,当然了,更没有严查严办,而户政科就耍了滑头,要求离婚和结婚必须有间隔,而且在新的婚姻关系存续半年以内的不予迁移户口,这也算是变相的卡住了一批人。

    但是话说回来了,只要有科长点头,什么叫不予办理啊,还不是一路绿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能厉害到万事不求人的地步?。再者说那些自命不凡,瞧不起农工商的愚蠢匹夫的家伙,都是小器之才,无有可堪大用,事情上最缺少的就是任以死相托的明君啊!。

    江风在门口住足观看,这次过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事儿来的。王力一看,好嘛,黑压压的人群,正是出于足病的不太成熟,所以还没有什么态度,你明白就好!。

    “领导,领导,您这边请,不知道您赶过来了,感谢领导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大家,我本人及全科二十三名同志热烈欢饮领导您的到来!”。

    一个矮胖的家伙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蹦出来了,笑成了一朵花,搓着肥胖的猪爪子了,出现在了江风面前,一点也不眼生,啪啪啪的鼓掌,显得很喜庆!。

    眼瞧着领导都带头鼓掌了,其余人等不管是现在正好办业务的还是手头没业务,而是在偷懒的都开始鼓掌。

    这个胖子是谁江风很清楚,毕竟开多次的会了,总是能认出来能对号入座的,赵大迷糊以为江风忘了呢,当即趴在江风耳边偷偷的低声道:“处座,户政科科长胡旭华”。

    江风微微一笑,伸出手去笑道:“业务很繁忙啊,工作量不小,我们户政科的同志很辛苦啊”。

    胡旭华握住江风的手摇晃,笑哈哈的道:“领导慧如炬,每天的工作量的确是大了些,毕竟这两个月的情形比较特殊嘛,撑过这一段以后,情况将大为改观,我和两个副科长研究了,把二十几个人编组,轮流倒班,要不然真够呛!”。

    江风点点头,以示赞同,随后却又冒出来一句话道:“今天来你们这儿就是要研究一下这个特殊情形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七章 发力

    领导说要研究研究这个特殊情况,胡科长脸一阵红,不为别的,还是你工作没有做好,要不然能用领导cāo心,亲自来你这儿看看吗?,但他还不能说别的,只能说:“是我们工作不扎实,给领导添麻烦了,欢迎领导视察指导工作”。

    “工作态度是好的,不过不忙检讨,先看看再说”。江风笑了笑,拍了一下胡科长的肩膀直接走进了办公室,胡科长和赵大迷糊随后跟上。江风走到一位正在办公的小丫头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手里的纸件儿。小丫头本来还巴拉巴拉的跟办事儿的人说这话呢,突然发现江风出现在了身边,顿时一惊,刚想告诉这个不束之客,你出去,外边排队去,但是定眼一看,好家伙,黑底儿镶着金边的胸卡,中间几个小字,保卫处江风,右侧红黑白三sè相间的代表保卫处二十三号序列的资历章,加上只有保卫处领导层才能穿的湖蓝sè美式小翻领休闲西装一般的制服,这些保卫处独一无二的东西都说明一个问题,处长大人亲自来了。..

    小丫头一肚子的话都憋在了嘴里,霍的一下站起来了,杵在哪儿小脸憋的通红,抬手敬礼,结结巴巴的道:“处长好!”。

    “坐下坐下,该办啥办啥,打扰你们啦”。虽然处座大人脾气暴躁,但是面对女孩儿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温柔,让小姑娘诧异急了,都说处长大人脾气暴躁,经常骂人。现在看这不是挺柔和的嘛,那些无事生非的家伙真能造谣。看人家处长年纪轻轻就当处长了,他们嫉妒呢。所以才编排处长。..

    “这是咱们的业务员,小夏”。胡科长在边上介绍道。说是小夏,但是很显然,这个小夏估计怎么也有二十六七岁,肯定比江风岁数大,可是谁让人家是领导呢,在领导面前就只能是小字辈儿了。

    江风点点头,笑道:“嗯,对外办公单位。一要讲原则,能办的,该咱们办的,必须要给办,还要办好,不能无故推诿扯皮,要耐心细致,这是咱们保卫处的形象啊,请大家珍惜。我对大家是有信心的”。

    胡科长马上笑脸如花,开始表态:“感谢处长的信任,我代表全科同志表个态,一定热爱荣誉。珍惜荣誉,务必把处长的指示落到实处”。

    江风点点头道:“嗯,我相信你们能做好。把咱们单位的领导层和业务骨干们叫来,咱们去你办公室聊。这边的工作也不能停,别耽误老百姓办事。你具体人员你看着协调吧”。

    胡科长马上答应,带着江风到了他的办公室,请江风坐了本来属于他的大班椅,自己去张罗通知人选。

    不大一会儿,十来个人进屋了,胡科长在旁边给江风引荐,有俩副科长和七八个主任副主任科员,也就是说,户政科只有二十三个人,而副科以上的足足占了一半儿,这还不包括今年新报上去的两三个副主任科员,由此可见户政科的实权地位,如若不然的话,没有话语权,能抢来这么多的名额?。

    胡旭华组织大家落座,其实也不用咋组织,无非是指挥他们搬几把椅子而已,至于说坐在哪里,根本不用组织,各人都能非常准确的找准位置,越是级别低的,资历浅的,越是靠近门口,胡旭华这位科长坐在了江风的身边。

    “同志们,数九严寒的天气里,处长不辞劳苦,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咱们保卫处视察指导咱们的工作,这是处里和江处长对咱们户政科的极大关爱,据我所知,这是处长第一次视察下属部门,第一次就来了咱们户政科,户政科自我以下,都觉得十分荣耀,同时也觉得责任十分重大,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咱们请处长给咱们同志们说两句,大家欢迎”。

    胡科长说完率先鼓起掌来,大家伙儿哗啦哗啦的,这群人中还有刚才的那姑娘小夏。小夏的巴掌拍的比他们都热烈多了,小手都拍红了。

    “刚才旭华科长说我是第一次来下属单位,这话呢,对,也不对”。江风说到此处略微停顿,微微一笑,看着大家。

    胡旭华讪讪的笑了,领导第一句话就是对他带有部分的否定意味儿,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大家都是混单位好几年的人了,岁数小的也二十五六岁了,谁都不傻,看风头的本事都会一点,发现科长脸sè讪讪,谁都不敢吱声,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

    江风好像浑然未觉一般,继续道:“说这话不对,是因为我严格意义来讲第一次到下边单位,是去的保卫一科,当然了,那种方式可能有点太过非正常了啊,大家也都不会欢迎的哈,所以这次来户政科,算是第一次吧”。

    江风自己解释了一通,大家都笑了,一科的事儿保卫处上下都传遍了,据说当时江处长亲自带领外勤五支大队亲赴一线执法,结果到了一科的辖区,喊一科科长马小康过来,结果呢,打了五次电话,马小康都没到场,不仅马小康没到,连个兔子都没有,这样一下就把江处长惹火了,二话没说,回头就直扑一科,亲自压阵指挥五支大队把一科包围了,直接抄家,把马小康堵在办公室里了,据说马小康被抓住的时候,正和手下的一个女职工在办公室里办那个事儿呢,光着身子被抓住的,让人家查了个人赃俱获,直接栽了,自那以后,内外勤风气为之一清,一个个的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江处长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江风自己提起这个事儿来,还用了比较诙谐的方式,徐科长有些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但是他考虑的问题还是比较多的,处座在这个时候开宗明义的提起一科的事儿。是不是在暗示,如果不听他的话。一科的事儿就是户政科的下场?,想到此处。胡科长的心又提起来了。

    “咱们保卫处是管理局的保卫机关,是防线,而户政科对于保卫处,甚至对于整个管理局来说,都是一道极其重要的闸门,我们务必为全局把好入口关,最近招工要开始了,大家都知道吧,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咱们户政科最忙的时候,继子女关系落户和管理局子女资格认定这两项工作,对于整个管理局来说都至关重要,请同志们务必提高jǐng惕,一定要谨慎,不能办关系案,人情案,更不能吃拿卡要,我希望旭华科长能组织一次内部自查自纠。及时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有关于养子女继子女的资格认证问题,咱们管理局不是有临时规定嘛。在没有新规定下来的时候,必须严格按照原规定执行,在内部自查自纠之后。处里如果认为有必要,那会组织一次清查。发现问题,必须责任倒查。是谁签的字办的业务,谁就得负责,我不希望有同志因此受处分”。

    “请处长放心,我们立即组织自查自纠,把每一个业务都落实了,严格按照规定cāo作执行、、、、”。胡科长开始巴拉巴拉的表决心。

    他说了一通以后,江风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话了,接着道:“这样吧,这段时间内临时加一条规矩,三年以内落户的养子女继子女参考资格认定,必须有你这个科长的签字才能出证明,设计到人事处相关人员的养子女继子女关系认定,不管几年内的,都必须有咱们俩的签字才能算通过,如果我有事没当班,不在单位的。那就要有冉处长和你再加上人事科徐攀柳科长你们仨的同时签字,才能出证明认定资格,否则的话不管谁的条子都不能私下办理。我说一句,没有我上述人员签字,就是彭局的关系也不能办理,一旦发现没有签字就出证明的,你这个科长要负全责,我把丑话说前头了,别到时候怪处里六亲不认”。

    胡旭华开始听江风这么说,还以为江风不信任他了,要对他动手了,最后仔细一琢磨才明白过来,处长室要动手了,但对象不是他,是人事处,看这意思是要卡死了人事处啊。

    每年这个时候,人事处那都是门庭若市啊,据说人事处人事教育科科长的条子都值几万,当然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胡旭华的条子一点不比人事教育科的条子差,现在江风这是给他套上了紧箍咒了,所有类似的业务要求他这个科长签字,出了事儿自然是追查他的责任,今天江风已经亮出了獠牙,如果胡科长不怕的话,看样子江风也不在乎拿他开刀。

    而涉及到人事处的事儿,还需要处长这个一把手签字,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当然了,也可以看做是处长发了狠了,要和人事处一决高下了!。

    既然处长留露出一决高下的意愿,胡旭华是不敢违背的,众所周知,比敌人更可恨的是内鬼,身为保卫处的人,在这个关头如果敢给人事处开后门,江风不嫩死他才怪呢,就算江风不嫩死他,保卫处的一帮年轻人也得给他套麻袋,毕竟按照江风的计划,保卫处的青年中坚力量受益最大,而人事处就是不批准,那这帮年轻人就升不了官,自然痛恨人事处,谁私通人事处,谁就是叛徒。

    想通了这一关节,胡科长自然拍胸脯保证必然按照规矩办,一旦发现有徇私枉法的,一定通报批评,按照纪律办,必要的时候一定交由纪律检查科处理。

    江风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至于他是不是真心的,那不重要,若是真心的按照规矩办,那是最好,如果让江风抓住了把柄,拿下他是必然的。

    江风本来考虑在新班子没到位之前,进行突击提拔,选派亲厚自己的一些同志迅速卡位,占据得力位置,但这样做未免有点急功近利了,给人一种不自信的印象,索xìng,江风不准备这么干了,把自己上任以来,第一次干部调整再推后一个月,专门等到新班子到位以后这么干,专门针锋相对的打脸!。

    不管谁来,保卫处必须按照我的步调走。必须执行我的意志,否则的话。就让他有来无回!。

    从户政科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外面飘起了白茫茫的大雪,江风抬头看看这鹅毛大雪,头也不回的道:“天气预报说这雪得下几天?”。

    领导不一定什么时候出行,所以天气预报是秘书必须要收看的节目,赵大迷糊自然是张嘴就来:“我今早上看的说最近三天都有雪,今明两天大雪”。

    江风点点头,看这意思这雪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便直接道:“发通知下去,最近雪大。各单位行车需要特别注意,要保证外勤人员安全,必要的时候穷寇勿追,严禁高速路和油田路上车流密集地段高速追击。另外,民事办各jǐng种务必全体上岗,疏导交通,厂区内务必不能出现交通事故,如果人手不够,着冉处长协调内勤支援。另外,通知冉处长和纪律检查科到一线督查,发现消极怠工的,严惩不贷。凡是拟提拔的同志无故不在岗的,一律取消提拔资格。另外,这三天按照年底加班算。告诉食堂,加俩菜。另外通知封冲过来接我”。

    赵大迷糊手持小本子飞快的记录着。随后便去通知。

    江风回了办公室,脱下大衣。来到新置办的卧室内,噗通一声摔在大床上了,扑腾两下压了压,感觉还不错,这几天在这儿对付着吧,暂时不想回家。

    主要是对商婷露有点小怨气,借机表达一下,江风相信自己不去别的女人那里,又不回家,商婷露一定会知道的,给她一点颜sè看看。

    按照江处长一贯的脾气,对谁有气,就该找谁把场子找回来,但是面对商婷露,说实话,江风提不起那个狠心,怕她抹眼泪,再者也有点胆怯,说不敢,那是太丢人了,只能说不愿意,不是怕她,是爱她!。

    江风不去别的女人那里,是怕被商婷露抓住把柄,更是怕连累那个女人,不管去哪儿,这个女人一定会被商婷露恨死的,江风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或许是这几天太折腾了,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许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赵大迷糊站在敞开的门边敲门,看着江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便低声道:“处长,已经五点钟了,政协主办,工商联承办的与工商界人士招商引资促进会活动马上要结束了,晚宴要开始了,包局长点了名要您参加的”。

    江风推开身上赵大迷糊给披上的被子,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好,这衣服面料不错,不仅防寒保暖,还不起褶皱,江风都不得不感叹实在是不错。

    其实江风不知道,他这套行头,两式湖蓝和藏青两sè每式每sè两套一共八套的制服外加两双高帮皮靴,外加两件大衣,一共造价竟然三万块,这是管理局一级处处长的特殊待遇,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大呼可惜!。

    封冲和赵胜俊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原本江风只让喊封冲的,没喊赵胜俊,但是他来了,江风也没说什么,上车直奔此次晚宴的目的地,即将晋升为省政协常委的工商联董主席的产业,夜sè人家。

    董老板现在已经洗白了,是新城工商界的表率,标杆一般的人物。话说商界和新城的上层建筑都对他钦佩备至,要说董老板靠什么赢得今天的地位呢?。

    当然不是他的起家利器棒球棍,而是走的和松江一个路子,仗义疏财,每年工商联、妇联、团委、民政、希望工程等等这些地方,董老板没有不捐钱的地方,出手大方阔绰,每次捐款,董老板必定带头做表率,撒出去的钱真是海了去了。

    弄得赵卫雄都不得不在工商联座谈会上表扬几句说董其刚同志是新时期新锐企业家的表率,真正的做到了心系社会回馈社会,是所有新城企业家的榜样云云。

    可以说,董老板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同行,开始涉足政坛了!。

    江风的脾气和做派,包广志是知道的,正常的业务会议和局党委会都不怎么参加的,今天为什么非要江风去参加一个劳什子招商促进会的事儿,这里边的缘故江风是清楚的,今天的招商促进会的晚宴和招商本身联系不大,但是晚宴本身却是比招商促进会更重要,不少人都要在这个非正式的场合说点非正式的却十分紧要的事儿。

    包广志让江风来,无非是要借着江风的嘴说点什么,至于说什么,说给谁听,又是什么缘故,江风心里清楚着呢,本来这样的会江风完全可以躲一躲,避一避,只要江风说保卫处这边忙,包广志肯定没有别的理由强迫的,再者说江风也不用撒谎,保卫处这边着实是忙。

    可是这个会还真就得江风来不可,因为江风是两会安保小组的负责人,他推脱不掉,包广志让江风来,必定是要谈一谈两会的事儿,尤其是要和董其刚这类的所谓一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和一些“社会贤达企业家”们谈一谈。(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八章 会商“社会贤达”

    江风算是夜sè人家的熟客了,虽然从没消费过他们的“高端产品”,但和董老板的交情在哪儿摆着呢,压根儿不用这卡那卡的,脸就是识别卡,一进大厅马上就有一个笑颜如花的服务人员迎过来,轻生问道:“您是直接去老板办公室吗?”。

    服务员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场合都避讳直接称呼官职的,要么称呼老板,服务员看着这熟面孔,直接就省略了称呼,直接称您了。

    ..

    按照往常的规矩,江风不管是吃喝还是找董老板谈事情,只要是不宴请客人,就都去董老板的办公室的,但是很显然,今天不能这么样了,便笑道:“工商联在这儿不是有个晚宴嘛,我去那儿”。

    “好的,您随我来,这边请”。小姑娘在前头带路,江风跟随上楼,到了四楼的宴会厅,推开门人头攒动,一派安乐祥和的气氛。江风一进门就备受瞩目,第一,这身制服太过笔挺亮眼了,和市政系统的完全不同,不管是颜sè面料还是服饰样式都新cháo许多,再配上江风人高马大的身板子,小伙子长得虽然不敢说多英俊,但总归是气势十足,小伙子离风度翩翩还有一定的距离,但锐气逼人到是恰如其分!。

    江风随手拿过一杯酒,在人群里找到包广志的身影,随意的走了过去。既然来了,当然是要和一哥报道一声儿,这是基本礼貌嘛。

    ..

    包广志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谈笑呢,江风怎么说也是在市委大院里混了一阵子的人,当然认识这个领导。市zhèng fǔ主管招商引资和外贸的副市长刘连志。

    老包也马上要提副市长了,和刘连志基本平级。甚至在实权上还能力压他一头,他们二人基本上是此次宴会的最高领导了。为什么说基本上呢,因为市政协主席也来了,他才是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但他是二线位置,远远不如这两位正当红。

    等二人聊完以后,江风走过去,轻声笑道:“包局,我又又迟到了哈”。

    包广志瞪了江风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啊,跟我这儿检讨来了。不过态度很不诚恳啊”。

    江风打哈哈,笑了笑没吱声。虽然年龄上来说,包广志比江风大了将近两旬,但是从位置上来说,江风是他的副手,所以检讨也不至于十分的低三下四,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虽然副手和一把手地位相去甚远,科具体到二人关系上。江风在市局不过是兼职,本职是保卫处的工作,保卫处也是省GA厅旗下地市级GA局的待遇,所以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平起平坐的。

    看着老包这样子。江风就想起早上在他家吃饭的时候,老包甩门而去走到大门口栽到雪堆里拖鞋都磕飞的狼狈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老包从兜里掏出一份名单来。悄然递给江风,低声道:“这份名单上都是社会贤达。你想办法把他们聚在一起聊一聊,传达一下两会期间的一些社会治安防控的问题。具体的,你看着办就行”。

    江风接过来纸条打开扫了两眼,顿时明白了这些所谓的社会贤达都有谁了,董其刚洪大勇名列首位,再往下江风还看见了几个熟人,比如青蓝区的赵老虎之流。

    看着这幅名单,江风哑然失笑,包广志掌握的这份名单,把新城捞偏门的简直是一网打尽了。

    江风还是那个观点,要说辖区的治安一把手不知道辖区内谁是刺头,要说派出所长不知道辖区内谁涉黑,那纯属扯犊子。

    但是作为GA局长就一定能收拾这帮人吗?人家早都洗白了,是政协委员了,是人大代表了,想抓人,没那么容易。他们所拥有的财富和关系网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想掀翻包广志,不成问题。

    不说旁人,就说新城最大的两个捞偏门的,董其刚和洪大勇,哪个不是在政界盘根错结?。无论是董其刚和洪大勇,实力远超包广志,说句不中听的,他们要想办一件事儿,包广志阻止不了,甚至让包广志丢帽子都是非常可能的!。

    所以,包广志选择了谈,但是一个GA局长给一帮黑*社会头子开会,怎么听怎么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包广志哪还有脸做GA局长了?。再者说,他未必压得住人家这两位啊!。

    所以,他指定了江风去谈,一来江风不是GA口一把手,不管结果如何,斡旋余地总是有的,第二,董其刚和洪大勇或许可能不给包广志面子,但是江风的面子,他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包广志考虑,量他们也不敢不给!。

    洪大勇背靠省zhèng fǔ老彭家,董其刚靠的是军分区老李家,都是省委决策层,而江风丝毫不输给他们,江风背靠段铁和齐岳北,同样是省委决策层,并且江风深得新城于掌门的青眼,更是新近即将上位的小周秘书长的入幕之宾,在上层的力量丝毫不输给他们。

    另外,江风在朝,他们在野,事情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们是不敢乱动的,谋杀新城唯一在职的二级英模地市公安局副局长,这在华夏这个国度,必然举国震动,舆论大哗,说一句不好听的,秋后算账的时候他们也得跟着掉脑袋。

    再者,新城上层都知道江风和董其刚过从甚密,让江风去和他们沟通,想必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有此几点可知,新城地面上,哪路在野的山大王敢不给面子?。

    而且今天是宴会,属于非正式场合,不管说什么都不越位,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这就是为什么老包一定要江风来参加这个宴会的缘故。

    江风把纸条折叠一下,塞到兜里,皱了一下眉头。撇撇嘴,轻声道:“知道了。局长,我尽量把这个事儿办好”。

    “不是尽量”。包广志脸一板。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铿锵:“是一定,是必须,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定手段,放手去做,全局上下数千号干jǐng听你调动”。

    看到老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江风也收起了轻视的心思。抬手敬礼,斩钉截铁的道:“感谢包局信任,保证万无一失!”。

    “嗯”。包广志一张老脸上可算是露出了一点笑意,点点头道:“不要cāo之过急,去吧”。

    “知道”。江风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江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没几分钟,一个一身西服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坐在了江风对面,把手里的酒杯往江风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轻声笑道:“江局长久违了啊,今天借董贤侄一杯酒恭贺江局长高升!”。

    江风抬头看着此人,顿时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这位是谁。便轻笑道:“原来是洪先生,多谢洪先生吉言,。当是我敬洪先生一杯才对”。

    来者正是洪大勇。洪大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手臂。轻轻晃动杯子里的酒水,侧头颇有深意的扫了江风一眼。探过身,轻声道:“过了,过了,看来官场果然是大染缸,江局长这样的人都能被磨去一些棱角,这可不像我一年多以前见过的江队长啊”。

    “那时候太气盛了,多有得罪,还望洪先生见谅”。江风很江湖一般的拱手,掏出烟来递给了洪大勇一颗,自己也点上一颗,笑道:“前两天还和红妆处长谈起老先生呢,正想求红妆处长做个中人,与老先生同桌把酒呢,现在看来不用了,相请不如偶遇啊”。

    “江局长无需多言,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都理解,再者说,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老先生胸怀让人佩服啊,我敬老先生一杯”。江风扬起手中的酒杯和洪大勇碰杯,两人又干了一口。

    洪大勇放下酒杯,左右看看,这边说话没人能听见,便直接悄声道:“哈哈,前尘往事江处长无需挂怀,若真有心,不妨照顾照顾老夫的生意,一应规矩,老夫心里有数”。

    他原本称呼江局长,突然改成江处长,要说这俩称呼都没错,可以通用,但在此刻说出来,分明是大有深意的,当然是侧重保卫处一干事情了。洪大勇在看管冯老七留下来来的不少野外散井,这个问题,正是保卫处的业务所在,正是江风的势力范围,洪大勇不在这个码头烧香,怕是不成。

    江风皱眉,冷笑道:“老先生喝酒都不忘谈生意啊”。

    面对江风的讽刺,洪大勇不以为意,挑眉笑道:“在商言商,卖什么当然吆喝什么,我这也是干一行爱一行嘛,倒是让江处长见笑了”。

    江风不置可否,轻声道:“老先生jīng神着实可嘉,但有一点恕我直言”。

    洪大勇一摊手,面sè不变,直接道:“江处长但说无妨!”。

    江风道:“老先生的想法儿不错,但是你理解的规矩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世异则事异,人异则规矩也得改一改了,您说对吗?”。

    洪大勇面sè一喜,他听出来江风的弦外之音了,他提出来的事儿不是不行,而是他开出来的条件江风不满意。好嘛,只要你有要求有规矩就好,就怕谈都没得谈,只要有规矩就可以有对策的嘛!。顿时,洪大勇积极回应道:“嗯,江处长说得有理,我这个赤脚医生医多少病人都是一副药,看来很容易出错啊,还请江处长示下,我现在该如何用药才能对症呢?”。

    江风夹着烟抽了一口,侃侃而谈:“咱们新城以油立城,可以说,石油是咱们新城立城的根本,是今天新城一切经济社会发展的命脉所在,鄙人不才,蒙上边不弃,委以保卫处之任,可以说我的唯一职责就是如何保证新城的油少丢失一分,这是个难缠的活儿,想必洪先生能理解我的难处吧”。

    对于江风的这个问题,洪大勇避而不谈,转而笑道:“于江处长来说。是难处,于我们来讲。是难缠,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洪大勇听出来江风的威胁之意了,他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立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江处长有难处,你可以提啊,能帮衬的,该上货表示的,我们绝不含糊,但是如果你想让大家都喝西北风。那怕是有点太过难缠了吧!。、

    “洪先生怕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了,还需稍安勿躁啊”。这要是放在以前,江风听到洪王八这种软硬不吃的话,早拂袖而去了,现在脾气都改老了。

    洪王八修养倒是不错,被一个比他女儿还小不少的后生当面批评,他却不以为忤,反倒是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道:“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这个世界不是黑白两sè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黑也好,白也罢,要有一个尺度,到位不越位。大家各得其位,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是划分不清,那就难免有一个试探的过程。经历一定程度上的拉锯战之后直到找到平衡点为止,我这么说老先生以为如何?”。

    洪大勇听江风如此说。心下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刚才只是条件不对江风的心。而不是江风要赶尽杀绝,只要是有办法就好,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反对江风的,便顺着江风的话头道:“江处长的肺腑之言,老朽深以为然”。

    江风继续说道:“既然刚才说到了平衡点,所谓的平衡点自然是各有侧重,彼此尊重才能不冲突,老先生侧重的是低产量的野外散井,我侧重的是管线运输,只有管线都通畅了,我才能对野外的某些事儿不予理会,如若不然的话,产量上不去,我自然是要考虑其他的,老先生能理解吗?”。

    一听江风如此说,洪大勇顿时喜笑颜开,这是江风在给他画圈了,这个圈就是不能动输油管线,这是江风的底线,而洪大勇恰恰是从来不做管线生意,这样一来,与他的直接利益并不冲突,便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请江处长继续讲,老朽自然是按照这个指挥棒走”。

    “指挥棒倒是谈不上,洪先生高抬了”。江风摇了摇头,直接道:“老先生作为新城商界的社会贤达,觉悟自然是不低的,我相信老先生一定会配合zhèng fǔ行事的”。

    既然彼此都有红线,那边好了,有的谈嘛,洪大勇心情也不错,笑吟吟的点头道:“那是自然,请江处长吩咐便是了”。

    “希望老先生能帮忙维持输油管线通畅,尤其是野外输油管线的通常,栽阀这类事情,我相信老先生是不会做的,同样,也允许任何人做,我们处每天接到的栽阀举报,不下百余起,把好好的输油管线弄的千疮百孔,直接损失以百万计,间接损失已经到了无法统计的地步了,这样的事儿再不刹车,我的帽子就悬了”。江风端起酒杯对着洪大勇比划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突然面sè一整,直勾勾的盯着洪大勇,冷冷的道:“我是有心干一番事业的,谁要是让我出师未捷就丢帽子,我就要谁帽子底下的脑袋,觉得自己脖子够硬的,我往上撞好了”。

    “感谢江处长据实相告,老夫在这儿表个态”。洪大勇直接道:“输油管线嘛,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市北区,农山区,六井区这些地方,我尽力周旋协调,必定让江处长放心,不牵扯处长jīng力,以便江处长养jīng蓄锐大展宏图。至于别的地方嘛,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这一点还请江处长明察”。

    “明察不明察的就不用说了,老先生的话,句句我都是深信不疑的”。江风沉声道:“老先生的为人我也是相信的,老先生也是咱们新城老牌的社会贤达了,也犯不着在这事儿上诓骗我”。

    “处长气度宏大,雅量宽仁,老朽佩服不已啊”。洪大勇半真半假的感慨了一句,接着道:“都说士别三rì刮目相看,江处长今rì早已大不同于往昔,如此这般刚柔并济,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先生过誉了,过誉了,这样的话不可多言啊”。江风一拱手道:“老先生一如我料想的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事请求老先生帮忙,还望老先生能多多帮衬啊”。

    “江处长严重了,不管人财物,江处长但凡看上哪一点了,吩咐便是了,看我表现即可”。大事谈完,洪大勇也忘了老夫老朽的称呼了,他觉得江风难得不较真了,算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所以直接自称我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江风之所以给他面子,给的不是他的面子,是给彭家面子,再往具体说,是给彭家的掌上明珠林红妆一份薄面,既然人家都如此给脸了,再不兜着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既然洪先生如此说,那我不客气了,自然免不了麻烦洪先生一番了”。江风说不客气,实际上还是客套了一番,随后问道:“市里面要开两会,省里面也要开,这些洪先生都知道吧”。

    “这个嘛,当然知道了,老夫忝为政协委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请恕老夫开一个玩笑,莫不是江处长有什么提案?”。(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九章 泰山稳固何愁东山无土

    “提案?”。面对洪大勇的说法,江风哑然失笑,摇摇头道:“洪先生总是这么幽默,今天我是有事儿拜托洪先生”。

    洪大勇嘿嘿的笑,自己下了个台阶,皱眉道:“江处长但说便是,何来这么多的道道啊,老夫我是粗人,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江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道:“是这样,既然洪先生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啊,为难之处,还望洪先生体谅”。 . .

    小滑头,你要搞懂一点,是你求我,好像我哭着喊着求你一样,小王八犊子,一肚子坏水。洪大勇在心里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这回他学聪明了,老子就不说话,看你如何说。

    他倒是低估江风的厚脸皮了,跟你拉拉花架子之后就来真的了,马上便道:“蒙上面厚爱,委以两会安保之重任,我是自受命之rì起,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江风我才疏学浅,更兼年少少谋,经验更是缺乏,老先生纵横新城,已有半生,执地下牛耳,自是英雄,老先生可有什么好法子,教教我该如何做呢?”。

    江风把他捧的如此之高,这下洪大勇是憋不住了,再憋着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连忙双手合十,做拜佛状,苦着脸哀求道:“诶呦喂,原本我以为江处长不过是赳赳武夫,没想到口才竟然如此了得,满口之乎之也,弄得我是不知如何是好啊”。洪大勇摇摇头道:“算我求您了,要办什么事儿,您就直说了吧”。 . .

    “”。“老先生是新城商界表率。今天我与老先生推心置腹,把酒言欢。不失为一大快事。然我更有一事要公之于众,如能有一宴席。聚新城商界各路jīng英与后起之秀,我与诸公共话两会,此不妙哉?”。

    “您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怪不得弯子绕得这么大呢”。洪大勇摇头慨叹:“果然是新城的明rì之星,我这老古董是跟不上节奏了,不过您说得这个事儿吧,不应该找我啊,有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啊,你找董贤侄啊。董贤侄乃是此间地主,身份合适,再者董贤侄乃是新城社会政商两界人望高绝,号召力强老夫十倍啊,你不找他,反而找我这个锤锤老朽,怕是本末倒置了吧”。

    江风摆手,直接道:“老先生,当着明人我不说暗话。老先生以为,董老板替我召集的话,能来几人?敢来几人?怕是人没聚齐不算,反倒是节外生枝!”。

    江风的隐含意义没有说。但是洪大勇完全懂。新城道上,谁都知道董老板和GA局江局长那是弟兄啊,董其刚召集的话。那些人肯定会想,是不是着俩人在联手做扣啊。究竟意yù何为?。怕不是要玩一出请君入瓮一网打尽的事儿吧!。

    虽然一口气把大家都抓起来的事儿实在是耸人听闻,不管谁这么干。都必然引来激烈的反弹,即便是江风,要真是这么做的话,想必也会给新城带来不小的震荡,对上对下对朝对野都交代不下去。

    但是按照国朝成例,每逢大事之前,必定整肃秩序,抓一批,判一批,杀一批,那也是早有血的教训摆着呢,虽然在新城这样的事儿不太可能,而且上头真有此意,也肯定会早有风声传出来,但这是非常之期,而江风又是非常之人,不得不防啊!。

    如此一来,他们未必敢来,甚至如惊弓之鸟率先跑路也说不定啊。

    在两会之前,把人大代表吓跑了,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吧。这就是为什么江风要找洪王八谈而不和董其刚谈的缘故。

    再有一点,江风也是不想董其刚牵扯太深,与红王八谈,必要的时候可以说是约见社会不稳定因素,为两会扫平障碍,对上头也能说得过去。如果是见董其刚的话,江风还真的没办法把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屎盆子扣在他身上,那不成了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之辈了吗?。

    再者,江风也不想在明面上与董其刚牵扯太深,比如董其刚送江风的那个姑娘,江风虽然名义上收下了,但实际上连真实姓名都没问,到现在也没碰她半下,这也是留一条后路。

    江风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张义,与不少人都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但其实毫无安全感,原来,在他所有的亲朋好友同事之间,抛开老太太以外,他能信任的人原本只有两个半,这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大哥江雨,半个是小周书记,就连商婷露等红颜知己都不在此列,更遑论董其刚呢?。

    到了现在,赵家出现了,赵家,江风能信赵老三,江风坚信,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赵老三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至于赵家其他人,面上过得去就得了!。

    洪大勇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董其刚的确不太合适,既然董其刚不合适,新城道上能有此号召力的也就剩下他洪大勇了,想到此处,洪大勇竟然有点飘飘然了,任谁都会对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弄的极其舒爽。于是乎,老洪王八便悠然道:“既然贤侄如此信任老夫,那老夫就勉为其难了,至于谁能来,能不能都来,老夫不敢打包票”。

    江风马上应承道:“但求老先生尽力即可,至于成效如何,与老先生无碍,与你我二人的约定无碍!。我有名单奉上,老先生按照名单联络即可。现有两法供老先生挑选,其一,今晚,我在夜sè人家设宴恭候,老先生以联络人身份,替我公开邀请诸位社会贤达,共聚一堂,秉烛夜话,来与不来,但凭诸位社会贤达思量,这样于老先生名誉毫无损伤。第二,老先生设宴,我做不速之客,如此这般。老先生与我也毫无瓜葛”。

    “江处长倒是设身处地的为老夫考虑了啊”。洪王八笑了笑,伸出手道:“请江处长出示名单。不管我用何法,江处长但等我消息变好。我必定尽全力,至于信不信,全在江处长一念之间了”。

    “我这个人啊,老先生接触多了就知道了,对老先生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找到老先生,再者说,林处长也说过,老先生是信人。此次,便当时你我合作之前的预热,老先生以为如何啊?”。江风从兜里掏出名单,轻轻把上边缘撕掉了,上边缘写的是董其刚和洪王八,江风把他们俩的名字撕掉,用手捏住写着董其刚名字的部位,把写有洪大勇三字的纸条给洪大勇示意了一下之后,撕成了碎末。把剩下的名单递给了洪大勇。

    洪大勇看着江风把他名字的那一角撕掉以后,微笑着没有说话,看样子真是江处长对他网开一面了,不过这事儿当不得真。虽然纸条撕了,但不代表江风在心里不想办他。同样,不管江风心里如何想。洪大勇确信自己是安全的,因为江风提到了林处长。那是自家女儿实质上的小姑子。

    彭中林的长子彭宇的发妻无出,彭家唯一的后代是洪大勇的女儿洪伊娜生的。这就是洪大勇的本钱和依仗,林处长是十分喜欢这个侄子的,连带着对洪伊娜都给几分颜sè,父以女贵,洪王八靠上了彭家,在新城道上,也是大大的一号人物。

    听闻江处长和女儿那小姑子林处长曾经多有不睦,但是两人在青蓝区搭班子,一个做局长,一个做政委,又去市局油田支队共事,一个是油田支队分管领导,一个是支队政委,在保卫处二人又搭班子,一个当处长,一个做副处长,要说二人不睦,洪大勇是不信的。

    虽说一山难容二虎,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箴言,也确实经过了无数人的验证,不失为jǐng世之言,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这二虎是一公一母,江风和林红妆便是例证!。

    据说二人在油田艺术中心联手把孙常和打的满地找牙,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林处长的事儿,有彭省长cāo心,轮不到他洪大勇置喙,到底这一公一母是什么关系,洪大勇不想研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难看,难得糊涂啊!。

    洪大勇把名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每一个名字都琢磨一番,两三分钟以后终于咂么一遍,突然喟然长叹道:“一网打尽,无漏网之鱼,看来,这条路不好走啊,老夫得早rì金盆洗手,估计能留得一条老命”。

    江风摆摆手,侧头看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洪先生不必感慨啦,泰山稳固何愁东山无土啊,多虑啦”。

    “江处长高论,老夫佩服”。洪大勇脸sè讪讪,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拿起名单站起身一拱手,道:“请江处长静候佳音”。

    江风站起身,同样抱拳拱手,笑道:“送洪先生,老先生出马,自然是一个顶俩,拜托了”。

    江风最后一句话,看似是在宽慰洪大勇,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你个洪王八cāo的哪门子心啊,就算是一网打尽又打不到你头上,人家老彭家的地位稳如泰山,你这小山包子就跟着借光吧,如果老彭家倒台子了,你更是连装B的机会都没有,就得直接被剿灭了!。

    洪大勇既然说敬候佳音,江风自然愿意等一等,老洪一走,董其刚就过来了,也没用谁谦让,顺势做在了江风的对面,笑吟吟的打招呼道:“来了哈,老弟,刚才看洪王八在呢就没过来,怎么着,来了有时候了?”。

    看他面sè微红,想必是没少喝,江风扔给他一颗烟,笑道:“来了有一阵子了,知道董哥今天得挺忙的,就没去打扰,请董哥见谅”。

    董其刚脸sè一板,有些不悦的道:“这是什么话嘛,你我兄弟哪用得着如此啊?还用得着解释吗?你心我心,贵在知心”。

    江风不想在这些事儿上和他争短长,便随口道:“董哥说的对,是兄弟我的不是!”。

    “哈哈哈,老弟客气了,一会儿散场的时候别走。咱们单独喝点,有rì子没一起喝点了。连你升官哥哥都没给你摆酒呢,正好这个机会难得啊”。董其刚这个人是从来不落过程的。任谁都不可能在礼上挑出他董某人的失礼和错误来。

    江风轻轻摇头,拍了拍肚子,笑道:“董哥心意,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领了,咱们兄弟要喝酒,哪天都可以,这两天我看董哥相当忙啊,还是留点肚子应付这帮人吧”。

    “没关系,多喝喝不了。可以少喝嘛,与自家兄弟喝酒,心里舒服,与这等人虚以委蛇,累得慌”。

    “周旋周旋嘛,总旋转能不累吗?”江风微微一笑道:“兄弟我说话直接,董哥别往心里去,此间情况,不正是董哥孜孜以求的嘛”。

    董其刚靠在椅背上歇气儿。双手按压太阳xue,一脸的疲劳相儿,喟然长叹道:“一直以来我身为官宦子弟,以为官场不过如此。现在我借着这个半红的顶子在官场周旋了一阵子,真是让人辗转腾挪不开啊,众人对我尚有几分畏惧。怕逼急了我用非常规手段,但纵使这样依旧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真是感慨良多,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哈哈哈。董哥现在可是咱们市的头号红顶子商人啊”。

    “这顶子的确是不轻,我怕我都快顶不起来了”。董其刚摇头苦笑,接着话锋一转道:“我听说攻坚克难一百天政法工作专项会议上好像是不太愉快啊,对老弟你没什么冲击吧”。

    董其刚这种捞偏门的人,对政法口的事儿,向来都是提起十二分关心的,以董大少的人脉,想知道谁在会场上发言了,都说了什么,谁和谁的发言不是一个个路子,谁又和谁别苗头了,这些都一清二楚着呢。

    包广志和郑然不合拍的事儿,董大少已经全了然于心了,江风是什么立场,在会场上也已经表现出来了,董其刚今天一问,有关心的意思在里边,但这是表象,甚至说是表象的一种,其实他是在投石问路。

    江风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我在市局现在是举手牌的,现在主要负责保卫处那边,保卫处听省厅和管理局调遣,暂时市政这边还是力有不逮的。不过嘛,规矩定的倒是非常严格,来势汹汹啊,对于基层干jǐng和基层指挥员来说,一不小心真有扒衣服的危险呢,而且看样子不是闹着玩的,只不过现在时间太短,没碰上例子开刀祭旗呢,否则一刀下去便知道什么力度了”。

    董其刚点点头感慨道:“说的是啊,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扒下几身衣服来,腾出来地方也好换人啊”。

    “当然了,积极的地方也有不少,比如能震慑犯罪,督导下属各单位奉公执法,有一些执法人员肆意吃拿卡要,一副大爷做派,贪得无厌,死不足惜。这样的家伙,不管是谁的人,都该扒皮,多扒下来几个才好,正风气,正视听,树形象,多查一查也好,自己人下不去手,就借别人的手好了,总之,在这件事情上,只要不是盯着人选找问题,只要不是先预设答案去找问题,不矫枉过正,我还是支持的。如果能以堂堂正正之势,行明明白白之事,那是最好了”。

    董其刚摇摇头道:“老弟的想法是好的,就怕顺风行车惯xìng大着呢,刹不住车”。

    江风还待再说,电话却响了,和董其刚点头告罪,摸出手机一看,顿时讪笑道:“抱歉董哥,查岗呢,我得给回个话儿”。

    董其刚哈哈大笑,一抬手指着江风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老弟信马由缰的rì子一去不复返喽,你先忙着,我去支应一下,回头聊,不许走”。

    江风点点头,点上一颗烟,略微欠身,接通电话道:“怎么了,媳妇儿,是不是想我了”。

    “谁是你媳妇儿,口无遮拦,占便宜没够是不是,真让你们家那位听见了,还不得吃了我啊”。电话那头一个轻柔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国书记不管是模样还是声音都能让人联想到水中婀娜的莲花,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江风也不以为意,一边抽烟,一边站起身,走到窗口轻笑道:“怎么了,我们家那位又怎么你了,这么大的怨气,放心吧,她虽然是母老虎,但不吃人还挺可爱的”。

    国蕊撇嘴,没好气的道:“那是对你挺可爱吧,今天我从市委大院出来就被她堵住了,说什么非要请我吃饭,我这不是心虚嘛,就没敢应承,结果人家说就咱们姐俩儿,说说心里话,我没办法就答应了,吃饭到没什么,也没说什么,结果走的时候她给我准备了礼物,你猜是什么?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们俩真是两口子,太合拍了,天作之合”。

    江风意识到了在一个女人面前表扬另一个女人简直是大错特错,但是话都说了,再收回来也不可能了,便嘿嘿笑的不做声。

    国蕊继续道:“你猜她送我什么了?”。

    “什么?”。

    “两盒套套,两瓶避孕药,真有她的,气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章 咱姐夫好使

    午夜冬rì,街上肃杀,行人寂寥,夜sè人家却是灯火通明,楼下自然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欢笑声,媚笑声,汇聚一堂。

    而楼上会议厅内却是与之截然相反,椭圆形的长桌,右侧高朋满座,左侧却是空空如也。

    左侧十几位大老板,大部分都是衣冠楚楚,西装革履,也有一些身着唐装的,林林总总十几位,往那里一坐,颇具气势,一股子草莽气息不是那身衣服能遮挡住的。..

    洪大勇坐在右侧中间,左右闲谈,招呼大伙,活跃气氛,很有点总召集人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把大伙儿弄这儿来了,又不说干啥,就这么空耗着,光说等一位神秘客人,这算是什么事儿嘛,十分八分钟的还能扯淡消磨,一旦时间长了,聒噪声就响起来了。

    “洪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把大伙儿栓在这儿,又不说干啥,你这是要憋死我们啊”。一个脸上带黑sè胎记的急xìng子哇哇的摇着手质问洪大勇。

    胎记男旁边坐着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头的板寸很jīng神,啪啪啪的拍着桌子,震的茶杯叮当响,急赤白脸的问道:“是啊是啊,洪先生,你今天这把戏玩的有点过了,太不把大伙儿当回事儿了吧,那我们当什么了?玩物?”。

    ..

    “后生着急了点吧,年轻人啊,就是不耐xìng子,坐不住凳子”。老洪微笑着贬低他,随后突然脸sè一变,yīn森森的盯着他。冷声道:“后生放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要不是看你姐夫的面子。今天这里能有你一把交椅?混账东西,老老实实的听着前辈给你上课得了。轮得到你插嘴吗?要不是看你姐夫面子,今天出门就让你横死街头!”。

    这个后生也不能叫后生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名叫李满仓,是前麦县过来的,他姐夫不是别人,正是县长牛寿通。李满仓在县里是地地道道的一手遮天,黑白两道通杀,他长长和他姐夫自比。他姐夫牛寿通管前麦县的地上,他李满仓管地下,他姐夫牛寿通管白天,他管黑天。

    在前麦县,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他看上谁了,那早晚弄到手,他看上什么买卖了,各路商家的赶紧腾地方。腾地方晚了,甭说买卖了,连人都容易走不了。

    不过幸好呢,他姐夫上头还有一个县委书记宁少武时常压制。他多多少少收敛着点儿,再加上他这个人喜欢奢靡生活,对产业兴趣不大。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想起买卖来,而且他瞧不上前麦县这等穷山沟。弄俩钱就跑到江水去消费,他不爱来新城。前麦县离新城市区的远近与江水差不多,既然这样还不如去省会呢,玩女人玩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比前麦县的山沟子强多了。

    今天政协有会,给他发出了邀请,按说这玩意儿和他也不挨着啊,但是李满仓却欣喜若狂,这可是市政协发来的邀请啊,码了隔壁的,市政协都知道老子是个人物啊,不远数百里来请老子参加招商大会,人家这么给面子,咱咋能不参加呢?。

    顿时李满仓兴匆匆的赶来了,一来新城他就吹毛求疵,新城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和江水城一比差得远了,这街道太窄了,这里的姑娘穿着打扮差远了,这里的吃食儿差得远了,一切都差远了。

    而且开会,那是什么玩意儿啊,本来兴匆匆的来了,结果往会议室一坐,诶呦我滴亲妈啊,真是难受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憋死个人啊,这个破会真是又臭又长,就好比女人来大姨妈时候的味道,难闻死了!。

    浑浑噩噩的听了一个多小时报告,接着又是交流,又挨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是散会了,李满仓马上就想抬脚赶回前麦修正两rì,待养足jīng神之后出去玩,在江水认识了几个朋友,大家打算一起去赌岛见识见识呢。

    没想到有手下小弟进言说晚宴设在夜sè人家,李满仓听过这个夜sè人家,他没来过。不过想想就知道,和江水的盛景一比,夜sè人家算个球啊,不过呢,既然来都来了,姑且见识一下吧,也算给这趟非常不愉快的新城之行画一个句号吧。

    待到李满仓一来夜sè人家,顿时震惊了,震惊到无以复加。一进门,灯火辉煌,阁楼轩榭青纱漫舞,端的是人间仙境一般,丝竹雅乐不绝于耳,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欣赏嘛!。

    到了楼上,方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盛景,擦的,这里的姑娘一张嘴竟然没有大茬子味儿,那个文词儿怎么说来着,温文尔雅啊,纵使说的还是那女那点事儿,可人家也不是那种“大哥,rì吧,你快点,别耽误我生意”,而是很浪漫,很温馨,那个文词儿咋说来着,比翼鸟连理枝啊。

    谈妥了价钱以后,这里竟然不让开房,李满仓当时就怒了,破口大骂,码了隔壁的,岂有此理,你这里有鸡又有店,然后你还不开鸡店,这要是在前麦县,老子砸了你的店!。

    骂完了以后,手下俩小弟噼里啪啦的砸了好几个酒瓶子,还把茶几踹碎了,结果没几分钟,呼啦一下,七八条彪形大汉闯进屋里,人人手里一支棒球棍,领头的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大手一挥,七八条大汉就上手了。李满仓手底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啊,马上掏出随身带的刀子要刺刀见红。

    却不想这个文质彬彬的家伙刺啦一下拽开西服口子,腰上黑乎乎的枪柄看的李满仓肝颤。这还反抗啥啊,俩小弟被人家一通棒子猛砸,但却没砸李满仓,不过崩了李满仓一脸的血!。

    李满仓吓得腿都软了,摊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虽然他也自诩道上的大哥,但是在前麦县。谁敢招惹他啊,有事儿都是公检法出面摆平。哪里用得着拼杀啊,无非是带着三俩走狗壮壮声威罢了。

    现在遇上了狠角sè了。一通砸之后,那个文质彬彬的家伙可算是说话了,从地上捻起几滴血来,抹在了李满仓的脸上了,极其轻辱的拍着他的脸,笑眯眯的道:“听说你是牛寿通的小舅子,我们大老板格外开恩,今儿个不收拾你,算是给牛寿通一个面子。收拾你俩小弟,算是小小惩戒,还要自重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夜sè人家啊,通过董主*席的名讳吗?”。

    李满仓都吓迷糊了,还知道啥啊,唯一知道的就是姐夫牛寿通的面子在市区也好使,又救了他一次。他也不想一想,人家要是真的怕他姐夫的话。还能收拾他俩小弟吓唬他拍他一脸的血吗?。

    人家图的无非是和气生财,你过得去我过得去罢了。

    可是李满仓不考虑这些啊,他就是知道,姐夫在这地方也好使。于是乎,他的胆气顿时又状了,他说。你这既然是开店,我正常消费不行吗?砸了你的东西不假。我赔偿啊,而且我是市政协请来的客商。我要参加晚宴。

    夜sè人家倒是有气度,你随便玩,只要是不闹事即可,其余的嘛,玩什么你正常消费即可!。李满仓非常高兴,马上兴匆匆的拍出几骡子老人头,心里暗想,码了隔壁的,老子打不过你们,但是草你们的姑娘,也能找回场子,狠狠的草!,老子有钱!。

    你不让在你们酒店开房,老子就出去玩,很快,和一个姑娘谈妥了价钱以后,李满仓忙三火四的出去哈皮,今天着实是开了眼界了,而且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呢,李满仓没用吃药竟然大战数十回合,持续了将近三四分钟之久,心下顿时大悦,琢磨着是不是一会儿找点吃食,补充一下体力,晚上再战!。

    就在此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在前麦县认识的一个油耗子,李满仓知道这个这个油耗子,据说是新城洪王八的手下,这个洪王八在新城道上是个人物,以前这个油耗子倒油,前麦县是必经之路,还曾给咱上过货买路呢,是个讲究人。

    就这么着,李满仓接了电话,那个油耗子一张嘴就说听说李公子来了新城了,务必给我一个机会,让座做东做一回地主,好好招待李公子一番,如若不然的话,心里肯定是难受之极啊!,你李公子不会不给咱这个机会吧。

    李满仓刚刚在女人身上舒爽了,也报仇了,正好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啊,当即就“恩准”了他这个请求,没想到让李满仓窝火的是请客地点还是夜sè人家,码了隔壁的,今天就和夜sè人家杠上了!。

    本来李满仓不想去了,看这地方有点别扭,不能说是害怕,只能说是讨厌,刚想发脾气拒绝,却没想到那个油耗子说话了,我们家先生素来知道李公子名讳,极切盼望与李公子一晤,既然李公子来都来了,还差这几步吗?。

    而且今天我们家先生大宴宾客,请的都是新城各县区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前麦县就请了李公子一个,其余人等都是狗肉上不得台面的,您李公子如果不去,那好像前麦县连一个代表都没了,在这场盛会之中少了前麦县的身影,那还不得让其他县区把前麦县看低了吗?,不是把你李公子的身价弄低了吗?。

    这么一说,李公子的豪气又上来了,得去,必须得去,咱不是一个人啊,咱是代表前麦县啊,地地道道的人民代表啊,可比那啥劳什子人大代表重要多了。

    各级人大代表,全前麦县由上百个,但是在今天这场盛会之中,咱独家代表前麦县,物以稀为贵,人也是如此啊,没看全县县长十来个,但正印的县长就咱姐夫一个吗?咱现在也是唯一一个啊,不能跌份儿啊!。

    夜sè人家又怎么样了?刚才茶几都给砸了,不也没敢动咱一根手指头吗?咱姐夫好使!。

    有了这一番想法,李公子当即荣誉感加身,自信心爆棚,兴匆匆的上来了,一进屋看到已经来了十几位了。有好几个看面向都挺渗人的,那眼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还有好几位都是今天在招商会上见过的,彼此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落座之后,彼此闲聊的时候通报了一番姓名,李公子顿时觉着今天没白来,有几位的名字都听过,都是临县数得着的角sè,咱今天能和他们一同出席盛会,看来咱李某人也是大家公认的一方霸主啊。

    经过那个油耗子引见,这才知道那个头发斑白的老家伙就是洪王八,听说这老家伙媳妇儿跟人跑了。所以才落下这么个外号,李公子有点瞧不起他,你个老东西,还社会大哥呢,自己媳妇儿都没征服,你还想征服谁啊?。

    咱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不过话说回来,咱外号银*枪*霸王,还能征服不了一个娘们儿?不管什么娘们儿。到了老子胯下,保管她服服帖帖又喊又叫,爽死她!。

    虽然心里瞧不起洪王八,但是看别人对这老家伙都挺尊敬的。姑且让他得瑟一会儿吧,毕竟他请客,他买单。不能让他太难堪!。

    不过这老王八蛋不是个东西啊,都等了这么久了。不上酒不上菜不上姑娘也就算了,连他妈剩下的那个所谓的神秘客人也不露面。好几个王八犊子啊,你的谱儿比咱李某人还大,我看你是不打算混了!。

    什么时候去前麦县,老子不嫩死你!,今天老子心情还算不太坏,暂且饶了你!。

    可是左等右等,又过了十来分钟,李公子真生气了,听到旁边有人质问,李公子马上跟风发问,而且态度要强硬许多,当然也有要让大家见识咱李公子本事气场的意思在内。

    却没想到刚一张嘴就被洪王八骂了,真是岂有此理!,还说看姐夫的面子,和着本公子就没面子吗?码了隔壁的,你个老东西,给你脸你不兜着,还敢骂本公子,等老子回了前麦县,马上只会GA局,把你的油路给你断了。

    “老家伙,是你请我们大家伙儿吃饭,不过我看你这阵势,不像是吃饭,咱还有娘们儿在床上等着呢,恕不奉陪了,我擦了,那个娘们儿可比你有意思多了,咱犯得着跟你耗着吗?”。说到此处,李公子站起身来整了整西服,非常无奈的摇头,摆手道:“得得得,跟你说了也白说,娘们儿的乐趣你不懂,娘们呢估计也觉着你没啥意思,要不然能、、、不说了,咱撤了,您老自己玩儿吧”。

    虽然李公子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听出来了,他是在戳洪大勇的伤疤,这是在暗指洪大勇老婆跟人跑了的事儿呢,顿时,满室皆惊,甚至都有几个人坐不住凳子欠身要离席的架势。

    话说自打洪大勇成事儿以后,多少年了,没人敢当面说这个事儿来着,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土炮公之于众了,洪大勇如何能不恼羞成怒?。

    洪大勇顿时脑袋充血,脸sè涨红到青紫,到煞白,气的浑身颤抖,霍然起身,啪的一甩手里的茶杯,砸在桌子上了,玻璃碴子四溅,甭的满桌子都是。洪大勇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道:“王八羔子,我草你血nǎinǎi,你还想走?,老子弄不死你!”。

    洪大勇一生气,旁边的人赶紧上来劝说:“洪先生,甭和一生瓜见识,这小子欠抽,什么时候得空收拾他就是了,咱们今天不是有事儿嘛,你不是说还有贵客吗?”。

    “老狗,你呈什么能耐啊?这他妈要是在前麦县,揍的你跪地下喊爹你信不信?”。李公子脖子一挺,气势汹汹,不过他也是装腔作势,现在手下俩哼哈二将挨了揍,都不在,咱没有个趁手的人啊,这里又不是前麦县,咱是有浑身的力气却使不上啊,得了,先放过这老狗一次,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收拾他。喊完了以后,李公子不同谁给下台阶,马上自己下台阶,抬手指着洪大勇,虚张声势道:“今天小爷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想找场子,前麦县,老子等着你”。

    说完以后,李公子马上离席,往门口走去,准备开溜。

    一帮各路大哥都对他的表现摇头,心说这是哪来的生瓜啊,敢这么戳洪大勇的痛楚,这不是找死呢嘛!,这小子出了这个门,路上得小心了。

    最好能直奔火车站,远走高飞,三年两载的别回来,要不然洪王八不会放过他的。

    洪王八冷笑两声,摸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调集手下等这小子一出夜sè人家就堵住他,今天就给这小子过堂!。他姐夫牛寿通一个小小的县长,算个狗屁啊,今天要是不人家江处长的名单上有这小子,老子才懒得搭理他呢。

    人家江处长是何等身份啊,为人何等狂傲啊,即便是那样,江处长对老夫尚且不直呼其名,还得尊称一声老先生,说起话来老先生长老先生短的,可这个瘪三jīng干如期欺辱老夫,不惩戒他一番,老夫如何在新城道上行走!。

    那边李公子倒是没理会洪王八,直接拽开会议室的门,准备出去,但是一出门,他就退回来了,还是高举双手退回来的,退了两步以后,咣当一声,李公子撞到身后的桌子上了,紧接着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地下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一章 挨个表态

    李满仓高举双手慢慢的往后退,在退到桌子边上的时候狠狠的撞了一下,腿一软,直接坐地下了。

    什么能让李公子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这般窝囊废啊?,那黑洞洞的枪口任谁都得害怕,李公子还没尿裤子呢,算是表现不错了!。

    壮哉!李公子。

    “江处长要训话,你要哪儿去?就这么不爱听吗?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了?”。一个眉清目秀却神情冷酷帅的不像话的家伙居高临下手里一把黑sè的手枪顶着李满仓的头。

    这个家伙自然是江处长的贴身保镖小舅子封冲了,其余人等哪有这么猛的。

    “别、、、、、别冲动、、、、有、、、、话好、、、说”。李满仓的脸sè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唰唰的往下淌,汇聚到下巴底下以后滴答滴答的砸在地板上,浑身开始颤抖。 ..

    封冲继续问道:“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走”。

    “能、、、、能、、、”。李满仓哆哆嗦嗦的满口答应,他能不答应、敢不答应吗?。

    “这是干什么呢?把家伙收起来”。江风瞪了封冲一眼,旁边跟着江风一起来的周剑看了一眼地上的家伙,心说又是这个倒霉小子,便附在江风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哦,原来是李先生啊,好啦,好啦,李公子受惊了,上座吧”。江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之前的事儿都揭过去了。

    封冲把枪塞回腋下的枪套,拍了拍手,看着底下几近瘫痪的李满仓。轻描淡写的道:“上座吧,要不我扶你过去?”。

    “不。不不用”。李满仓马上扶着桌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刚刚站起来又差点一软摔下去。扶着桌子自己慢腾腾的挪过去了,坐在凳子上的那一刻,李公子发誓再也不来新城了,这地方是虎狼之地啊!。

    屋内众人心下都是一惊,背心发冷,大家都意识到了,今天是鸿门宴,人家不过是想出门而已,没想到一上手就动枪了。这要是一会儿谁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来迟了,抱歉,抱歉,洪先生并诸位先生见谅!”。江风来到空无一人的一侧,找到正中间的位置坐下了,把jǐng帽摘下来放在桌子上了。

    周剑在另一侧洪大勇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了,他是董其刚这股子势力在道上的代表人物,在场面上代表着新城道上传奇的董主*席。自然有和洪大勇相邻而坐的资格。

    封冲和赵胜俊这俩一米八多的昂藏大汉都一身黑西服外罩黑sè大衣,立在江风身后,颇具气势!。

    洪大勇站起身,一拱手半真半假的笑道:“哈哈哈。江处长说笑了,人嘛,按照你的意思。老夫给你聚齐了,只希望江处长能给老夫一个面子。别动粗,否则的话。老夫交代不下去啊,往后也没法儿在新城道上行走了”。

    “洪先生多虑了,今天能和诸位社会贤达共聚一堂,共话新城,实乃某之荣幸,动粗一说没有市场的,但请洪先生和诸位先生放心便是了,这个场合动粗,那今晚上新城还不得乱了套啊,多虑了,多虑了”。江风微笑着答应着,转头对斜对面的一位唐装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青蓝区的赵老虎,赵老虎站起身一抱拳,笑道:“没想到今天是江处长设宴,怪不得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呢,老夫现在这儿恭贺江处长高升了”。

    江风点头,笑眯眯的道:“老先生客气了,自青蓝区一别,对先生是甚为想念啊,老先生近来可好?”。

    赵老虎连忙摆手,假模假式的板着脸笑道:“别,老夫说一句心里话,江处长你可千万甭想念老夫,让一位GA局长惦记可不是什么舒心的事儿,至于过得如何,自打江处长走了以后,我这心里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啊,当然了,与江处长惺惺相惜之情那是免不了的”。

    “老先生倒还如往常一般,直白干脆不藏着掖着,好,对我胃口,我喜欢”。江风哈哈大笑,挥手道:“老先生不用惋惜,我现在到了油田,和老先生以及诸位先生都还有交手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都有机会,哈哈”。

    赵老虎对江风这半真半假的话也不当回事儿,两人算是老相识了,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都知道有功夫那也不在嘴上呢,便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江处长到底是意气风发啊,我这垂垂老朽比不了了啊,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

    等赵老虎坐下以后,江风站起身,双手抱拳左右比划拜了两下,笑道:“在座的有几位都是旧识至交了,但是呢,还有一些朋友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江风,蒙上面信任简拔,腆为油田保卫部门不责任,兼任市GA局副局长,想必诸位虽不识我,却是应该听过的,就算没听过也无妨,过了今晚,自然就认识了”。

    江风说完之后,自顾自的坐下了,神情淡然,相比江风的神情,对面的十几人明显感到神情紧张,整个会场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江风这个新城jǐng界有名的人物,这些老大们自然是听过的,不仅是听过,事迹也多有耳闻,都知道这是个狠角sè,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至于那些花边野史也时常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点评一二,还说这小子捡了大便宜了,能勾上那等权势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这他妈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左看右看之下,那个脸上带胎记的急xìng子家伙说话了:“江处长可能不认识咱,咱是连山县来的周永富,得到洪先生知会后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江处长做东,现在知道了。我就更想知道江处长找我们过来是啥事儿啊,按说江处长是官。我们是野路子,还请江处长直接说就好了,免得这心里没个底儿”。

    赵胜俊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了江风面前,江风抓起桌上早就摆放好的火机和香烟点上抽着,要不怎么说细节决定成败呢,桌上的香烟不是这些家伙长抽的华夏,而是芙蓉王,董老板知道,江处长最爱芙蓉王。连烟的细节都考虑到了,俩人的交情还能不好吗?。

    江风捻起桌上的纸看了看,抬头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周永富,笑道:“周老板是做工程的啊,好,建设美丽新城,离不开周老板这样的人。今天呢,借董先生的地儿,借洪先生的人望。把诸位社会贤达聚在一处,我是甚为感谢,也甚为荣幸。我呢,既然是身在GA口。除了与在座列位共话新城治安形势之外,别无它意。我先交代明白一件事儿,免得诸位对我的来意多有怀疑。咱们先说好。不管今天是宾主尽欢还是不欢而散,请诸位放心。两国交兵还知道不斩来使,更何况咱们眼下的问题顶多算是人民内部矛盾。我相信是能通过沟通协调解决的,不到万不得已用不上动刀兵嘛。当然了,不管今天如何,诸位先生皆可自便,我绝不阻拦,至于明天的事儿嘛,明天再说,诸位以为如何?”。

    听着江风的话虽然姿态很高,威胁的意思也不小,什么叫今天自便,明天再说啊,是不是说今天要不欢而散的话,明天就动刀兵了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眼下应该是安全的,人家没有当场就拿人的意思。而且江风话说的很明白,也算是给面子了。

    周永富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道:“行,江处长好气魄,够江湖,对咱老周胃口,江处长今天要跟咱们交代啥事儿,江处长有什么指示就吱声得了,咱们能办的就痛快办了,不能办的咱们再想办法,江处长你看咋样儿?”。

    周永富这么一说,其余人等闹哄哄的嚷嚷着,大致意思都是一样,江处长你是啥意思也甭拐弯抹角了,直接划下道来吧,咱能接的。

    “周老板不愧是县政协委员,思想觉悟俱佳,堪为商界表率”。江风啪啪的鼓掌,随后笑道:“既然诸位先生都要求我直接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咱们政法战线节前攻坚克难一百天的行动已经启动了,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了,这次会议上,咱们新城政法战线首长已经明确对GA口提出了要求,有几类案子,是不能瞒报的,一旦发现瞒报现象,从基层办案人员到分局长,一层不落的处分。枪案、命案、一旦出现,ga部门必须第一时间立案成立专案组,由分局长挂帅担任组长,还要限期破案。一旦超期未能破案,辖区派出所长和刑侦大队长原地拿下,戴罪立功。案子转到市局刑侦支队,继续破案,最大限期一个月,务必破案。如还完不成破案工作,刑侦支队长必须换人,大家看出来上头的力度了吧,所以请大家在这一百天内,务必自我约束,不仅要约束自己,更要约束手下人,一旦出现这两类案子,不是GA口手下无情,实在是大家自己找麻烦,这一点请大家务必严守规矩,人命关天,这是红线,谁踩了线,县区分局和市局交代不下去,市局和政法委,和省厅都交代不下去,一旦出现这样的案子,不能破案,GA口各级领导就得大面积换人丢帽子,说一句大实话,不管是多么铁的关系,在涉及到自己官帽子的事儿上,亲兄弟都未必能舍得出来,更何况他人?这一点,大家怕是甘苦自知吧,所以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一点上,大家都是有共识的,可以打,但是不能杀,一旦沾上命案,jǐng方下了狠茬子,天涯海角早早晚晚跑不了。打打闹闹的事儿,甚至致残的案子都可以通过手段摆平,但是涉及到命案,公检法司敢接命案的不要命的家伙怕是不多吧,谁接都是烫手的事儿,更何况,就算有人敢接的话,那得多少钱来摆平啊。犯不着。

    周永富大咧咧的笑道:“江处长放心,大家都是求财。唯有和气才能生财,要人命的勾当。那是要吃花生米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是万万不会如此的,不过江处长的意思,我们回去以后一定传达到位”。

    江风点点头笑道:“既然诸位能有此看法,那是最好不过了。那咱们说第二点,上头要求的第二点,就更和大家有关了,切身相关。政法委要求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利益团体的大规模火并和恶xìng打砸抢烧案件要坚决弹压。绝不手软,现在不是靠片刀和喷子打天下的时候了,大规模火拼案一旦出现在闹市区,极易引起居民恐慌,社会影响及其剧烈,一旦出现上了报纸,那是天下皆知,谁都隐瞒不了,到那时候。新城GA局和对上交待不了,对老百姓更交代不了,要被老百姓骂做吃屎的废物窝囊废的,新城市委市zhèng fǔ会在全省丢脸。咱们松江省会在全国丢丑,真要是让上边的诸位丢了脸,大家就不如今rì这般好想见了。没有人掉脑袋,能保住顶子吗?。鬼头刀高高举起。我不希望看到刀口落在在座哪位的脖子上,所以今天先和大家通个气。我不管是多大的恩怨,协商解决,协商不了的,走法律途径让公检法解决,谁要是闹市动刀枪,吓着了老百姓,我不管是谁的手下,不管是不是擅自行动,我就找管事儿的老大说话,这是领导责任”。

    当江风说出领导责任这一点的时候,现场气氛诡异,以前领导责任只是在国家机关有领导责任一说,咋滴现在混江湖还有领导责任一说了?手下的小弟犯错,老大们顶多是管教不利罢了,现在看来,好像要向老大开刀啊。而且现在大规模的火拼逐渐的少了,大家现在多数时候拼的都是财力和关系,真正刺刀见红的时候,那也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现场没人说话,江风笑了笑道:“第一件事儿,我信得过大家,但是这件事儿,大家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绝对不行,必须人人都表态,挨个过关,洪先生,你是咱们新城企业界的耆宿元老,你给大伙儿带个头吧”。

    “江处长点了老夫的名字,那老夫就表个态,请江处长,这一百天,老夫就是被这指着鼻子骂祖宗,都不动刀枪,一旦犯了这样的事儿,老夫甘愿受罚,是抓是判没二话”。

    赵老虎也道:“出了这样的事儿,老夫甘愿受罚,是抓是判无二话”。

    赵老虎说完,又有几个这么说的,还有不想说的,赵胜俊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走到没说的那些人面前,请他们写名字,谁也不想写名字,那就只能说,只能表决心,一通下来,众人一个不落的都表了态,江处长很满意。

    其实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当做rì后追究的证据,江风让让他们挨个表态,无非是制造心理压力,营造山雨yù来的气势,让他们在胆敢犯案的时候,想想今天说的话,让他们心里有个“怕”字跟着,人一旦有了畏惧之心,边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

    “感谢诸位社会贤达明大义,懂事理,有如此百姓,何愁咱们新城不发展啊”。不花钱的高帽子那还不是随便戴吗?江风给众人带完了高帽子以后,便开始说第三点:“第三点,和诸位的关系应该是不大,我也相信大家也不至于做如此天良丧尽的事儿,但还是要说一说,毕竟预则立不预则废嘛!。各位弟兄们啊,生财要有道,不管你是捞偏门还是靠什么路子发家,谁都不能沾手拐卖妇女儿童的买卖。政法委要求这类案子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由市局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这里呢,我多说几句,诸位看岁数有不少也都是为人父母的年纪了,谁家的孩子都是一家人的宝贝疙瘩,要是被人贩子拐卖了,那无异于杀了这家人一般。在这一点上,我是信得过诸位的,咱们新城的老爷们儿,有本事的脑袋栓裤腰带上靠一腔子热血打天下,不管立场如何,不管走到哪一步,咱敬你是条汉子。谁要是靠买卖孩子发家,我要谁脑袋,不信的,可以试试。诸位消息来源都非常广泛,三教九流之中,车船店所之内,发现这样可疑的行迹,务必通知当地jǐng方,务必配合jǐng方打掉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另外,有一个现象要注意,不少庙会闹市门口都有缺胳膊断腿要饭的孩子,这些孩子之中当然有先天或者后天致残导致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的,但是更有一些是被人贩子拐卖来弄残专门给他们讨饭骗钱的,这个现象大家一定要注意,看见有缺胳膊断腿要饭的孩子,不能打草惊蛇,但是更不能放过,一定要仔细甄别,发现他们是被人胁迫要饭的,一定要把这些孩子背后收钱的王八犊子给我抓住了,只要是确认无误的,先给腿打折再送GA机关。谁举报有功,老子给他送锦旗,有一些不太合规矩的事儿,念在他在这方面的功劳上,老子都可以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一个要求,咱们新城务必要让人贩子绝迹,务必解救被拐卖儿童”。(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二章 指条明路

    江风提出了第三点要求以后,回应比前两点热烈多了,毕竟在座的没人干那做损的生意嘛,既然这样大家就不必担心了。

    在新城,这样的买卖只有过江龙才干,本地人很少做那种买卖,这倒不是说本地人素质多高,而是本地人有更好的买卖,众所周知,犯了类似的案子,最起码是十年起的,而盗油却没这么大的风险,三年二年的就出来了,撑死了五六年罢了。而且盗油进去了,没人笑话,只能说是运气不好点子背,几年以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而做那种案子,在里边不给你弄死的话也能弄你个半死,不划算!。

    这回没用赵胜俊签名强迫,众人纷纷表态,回去就查,要是查到祸害咱新城人的人贩子,看不弄死他!。

    江风马上对这个表态表示了赞赏,但还是嘱咐了一通,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联系GA机关,争取一网打尽,一定要给新城的孩子们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这个事儿就拜托大家了,这是积德的好事儿。 . .

    谈完了这几个事儿以后,江风招呼大家喝茶抽烟,算是缓解一下有点紧张的气氛,两颗烟的功夫,江风谈起了下一个事儿:“大家都知道,兄弟我领了保卫处的差事儿,这个差事儿不好做,一天能接jǐng上百次,兄弟我身上的压力不小啊,这个事儿兄弟们能不能帮帮我啊”。

    这回表态就没那么痛快了,这是涉及到自身财路的事儿啊,切肤之痛。谁能那么痛快!。

    看着众人没吱声,封冲冷笑两声。从兜里掏出那把枪,取出弹夹。一颗一颗的往下退子弹,黄橙橙的子弹一颗接一颗的掉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颗子弹都跳跃着,紧接着往前一弯腰,反手就把手里的铁疙瘩拍在桌子上了,目光冷峻的望着众人。

    众人没料到他突然来了这一手,突然袭击之下,好几位都吓的一欠身。虽然说都是混社会的,致伤致残的事儿没少干,但直接动手做命案的毕竟还不多,一个个都面sè一变,生怕江风马上翻脸玩鸿门宴。

    没等众人说话呢,江风却暴喝一声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肆,还不把东西收起来!”。

    封冲愣了一下,比女人还嫩白俊俏的脸上浮现起一层怒sè,白皙的大手往桌子上一划拉。直接把几颗子弹一颗不差的全收起来了,手一抖,手枪开始在手上画圈,正当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刷的一下枪没了,进兜里,大家竟然没注意他是怎么放进去的。

    “回去把枪支管理条例默写十遍。以儆效尤!”。江风板着脸训斥了封冲两句,转头看向大伙儿道:“原来是当兵的。在边境上跟那帮王八犊子干出火来了,脾气比较暴躁。不明白咱们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是通过座谈可以解决的,让大家见笑了,勿怪勿怪哈”。

    各位老大们谁也没说话,人家这阵势一看就知道是手底下有真功夫的,还是穿着jǐng服的,有证儿,人家江处长说勿怪,那是给你面子,就算你真的怪罪又能怎样?人家还这能处罚忠心护主的小弟吗?。

    说了也白说,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了!。

    赵老虎把手里的烟倒过来过滤嘴向下敲着,淡淡的笑道:“封小哥脾气还是那么爆啊,不过能人有点怕脾气也正常,诸位可能不知道吧,这位封小哥可是徒手能干翻成年藏獒的猛士,有点脾气很正常嘛”。

    赵老虎这么一说,大家看向封冲这小白脸子的目光都有点变化了,想想也是,能被江处长带在身后镇场子的,能没两下子嘛!。

    “让大家见笑了,不提了,不提了,还是说正事儿”。江风笑了笑,一句话就把这个小插曲带过了,转而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家靠着油田打点秋风,要说合不合法,那是万万的不合法,要是严格按照法律规矩办,想必今天咱们就得见红。大家伙儿要问我想不想这样做呢,说实话,我很想这样做,一举荡清魑魅魍魉,还新城一个朗朗乾坤。不是吓唬列位,列位也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我这几句话也吓唬不住诸位,咱们是单纯的直说内心想法,我也知道,这样简单的一刀切,会引起各方反弹,怕是我转眼之间就有可能罢官免职。说实话,这种反弹我不怕,不遭人妒是庸才,但是大环境我改变不了,自古就是修桥补路的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如果有谁要问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可以到西天去问佛,佛肯定得说:他也没辙”。

    江风的一通话说下来,场上笑成了一片,一个个老大们笑得拍桌子,还有的喝水也喷出来了,抽烟的呛着了,没想到江处长没给大伙儿讲政治,讲大局,做思想工作,而是扯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反差太过强烈了,把本来越来越肃杀的气氛一下子弄没了,大伙儿能不笑吗?。

    赵胜俊站在江风身后也憋不住笑了,心说回家以后一定要把江处长说的这个“佛也没辙”的段子跟老爹说一下,让老爹见识一下江处长做思想工作的本事,看老爹到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江风发现可能是自己知道今天不是正规开会场所,所以就放开了zì yóu发挥了,一下发挥的有点过了,刹不住车了,于是乎马上往回收,拍了拍巴掌,吸引大伙的注意力,自己也憋不住笑着道:“言归正传哈,下边说的事儿不管佛有没有辙,都必须办。第一,油田输油管线必须安全,不能再出现栽阀的事儿,不管是给我一个薄面也好,还是奉公守法也罢,大家千万不能栽阀。要不然咱们rì后不好相见,谁的管片再三番五次的出现栽阀的事儿。保卫处将联合市局以及下属各分局彻查,如果真查到大伙儿身上。别怪我不讲咱们今天对坐言欢的情谊,第二。采油队已经封上了的油井,不能私自打开,一来万一出现井喷危险,容易死人,二来,盗窃国家财产,是要入刑法的,就这两点能不能办到?”。

    一时间,众人谁都没吱声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不说话。江风也不急,轻声慢语的道:“我奉劝大伙儿一句,在这个事儿上不要有侥幸心里,不要以为保卫处在市政系统地面上没有执法权,不能怎么样了,还像以前一样得过且过了,那样的rì子一去不复返了。由于咱们新城盗油案频发。已经到了严重威胁油田生产安全的地步了,不管是省里还是市里,和管理局以及华夏石油总部都快交代不下去了,有鉴于此。省政法委协调省编办特批给市GA局八十个政法专项编制,指示市GA局组建油田支队,正科的建制。市委市zhèng fǔ已经从市财政上拿出了经费单独列支,支持油田支队工作。这支队伍专门打击全市范围内的盗油工作,用以配合保卫处打击盗抢国家原油案件。不rì即将组建完毕挂牌执法,在挂牌以后,市局将专门下文于各支队各分局配合油田支队执法,希望大家好自为之”。

    这下众人可算是感到山雨yù来的压力了,市政系统要组建一支专门用于油田执法的队伍,这事儿他们是听说了的,但是一直都是在传说,但他们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还没有真的出现嘛,没想到真还是真的啊,现在从江风这位市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保卫处党支部书记副处长嘴里说出来,想必是板上钉钉的了,再无虚假了。

    看来市委市zhèng fǔ这是要发狠了啊,真的要配合管理局了,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局面啊,看来自打于书记来了以后,这新城的怪事儿就越来越多了啊,先是管理局开三十年之先河,接纳了一位市政干部,再接着,市政系统也一改以前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毛病,开始配合管理局了,看来往后两边躲着的好rì子不多了。

    突然,角落里一个声音道:“江处长,给大伙儿指条明路吧”。

    江风瞄了一眼角落里的胖大男子,一扭脸,干脆的道:“最好的路就是金盆洗手,以前的事儿既往不咎!”。

    庞大男子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很显然,对这个答案,他不能接受,更不能满意!。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唯有远离水边,才能保证不淹着,我看大家不太满意啊,可以理解,有时候呢,有些话我不能明说,但这两条不能碰,至于其他的,诸位自己考虑吧”。

    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心思就活了,管线不让碰,已经封闭的不让碰,新城还有不少没封闭的野外散井啊,这不是不是放开了让大伙儿弄啊。

    胖大男子又一次开口了:“江处长,我再多一句嘴,说的不中听了,你别不高兴”。

    江风一挥手,直接道:“几天我来,就是和大家交流看法的,有看法,但说无妨,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那些外乡人,比如民屯人,归梧人,归营人,江水人,他们在咱们新城也干这没本钱的买卖,咱们都开会了,划出道来了,咱们信您的,守您的规矩,但是他们不守规矩咋办?”。

    “咋办?你要是问我的话,我就只能告诉你,法办!”江风说出法办二字的时候,语调陡然升高,随后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咚咚咚的敲着桌子,急赤白脸的道:“这是新城,这油田也是新城油田,让这些外乡人掏了碗里的肉,你问我咋办?我都替在座列位臊得慌。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说,发现不法行为就要举报,不能私下里去解决,每个公民都有配合GA机关办案的义务,大家履行以下义务吧,我再重申一遍,严禁大规模械斗,第二,严禁sāo扰管理局批准的采油队”。

    听江风如此说,众人脸上都是一喜,这说明,江局长是在变相支持他们干翻外乡人了,只要是把外乡人霸占的一些地盘和零星散井聚拢了,也是一比财富啊。

    以前大家都放管线。摸高产井,不爱搭理那些吃把边角废料的外乡人。现在大块的肥肉不让吃了,那就得琢磨琢磨他们了。

    但是江处长也画下了红线。治理外乡人盗油,不能私下里火拼,而是要走公事公办的路子,也就是说有人举报,GA出jǐng,这样配合才可以,自己动手不行!这样也好,两方默契配合,岂不是比生打硬拼要强多了嘛!。

    胖大男子喜形于sè的道:“明白了。江处长,谢谢您给大伙儿留一条活路”。

    “还是那句话,金盆洗手,才是活路,提早上岸,脚上才能少沾泥,这才是大家的活路,多了不说了,今天感谢大家给面子。我言尽于此了,希望大家好自为之,下次见面咱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说说话,而不是要隔着栅栏。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回回答的整齐划一,单从大家回答的语气和整齐度上看来,今天这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总算是达成了广泛的共识!。

    江风站起身。抱拳笑道:“今天感谢诸位帮衬了,咱们就此别过。希望诸位言出必践,我在这儿多谢列位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要送客了。也都站起来抱拳告别。

    给这帮社会贤达开完会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了,江风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总之这就是一个通气会,以期望取得默契,至于结果到底如何,不得而知,不过大体上做到了先礼后兵,至于还有冒头的,那就不能手软了,自作孽不可活。

    散会之后,江风站在门口,挨个与众人告别,跟洪大勇说今天多亏老先生深明大义,高风亮节,堪为表率,老洪就表示江处长就要求,老夫必须办到,不只是办到,还要办好,务必让江处长满意,当然了,也少不了提一提,往后仰仗江处长的地方还多着呢。

    又和赵老虎说了两句场面话,赵老虎笑称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江处长今非昔比了啊。

    江风谦虚两句,也不当真。

    开完会以后,江风打电话和包广志通报情况,包局长倒是甩手掌柜,没啥意见,来了一句非常暖人心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的话。“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就这么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直接给江风打发了。

    得了,谁让人家是领导呢,脏活儿埋汰活儿都让咱干了,干完了以后想和领导汇报一下成果,可是人家领导都不听,这说明,万一出了事儿,也是你这手下没干好,不仅是和领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还愧对领导对你的信任,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按理说,这个点儿也该休息了,江风今晚上不打算回家更不打算去哪个女人哪儿了,但是还有一件事儿必须办,得见国蕊一面,倒不是为了抚慰谁,更不是为了爽,而是国蕊一再强调有要紧的事儿说。

    国蕊是不怎么擅长撒娇的,更不是那种在私情上特别有心计的女人,所以江风判断,她一定是真有事儿。

    拿出手机给国蕊拨了过去,很快接通了,直接问道:“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这话可给国蕊吓着了,连忙慌张的道:“我在新城宾馆呢,别,你别过来,咱们约个地方吧,我可不想瓜田李下”。

    江风无奈,随口道:“得得得,赖我,赖我还不成吗?你说地方吧”。

    国蕊想了想,好像一男一女在深夜里,去哪儿都不太合适,琢磨一下道:“你开车过来,咱们车上说得了”。

    江风心说露露不吃人,怎么把你吓成了这样啊!,不过这个小女人是这般心思,江风也只能顺着她了,等见了面再说。

    打发走了司机封冲,江风自己驾车,往新城宾馆走,车开到宾馆楼下,没多一会儿,国蕊披着白sè的大衣下来了,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侦查之后才上车。

    江风一看她这弱柳扶风的娇俏模样就忍不住逗弄她:“怎么弄的啊,像特务接头一样,谁把你吓这样啊”。

    国蕊白了江风一眼,翻着美眸不满的撅嘴道:“还有谁,你家夫人呗!”。

    江风嘿嘿的笑,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谆谆教导:“你不是说她还送你特别的礼物了嘛!虽然礼物是够特别的,不也变相认可你了嘛!我的国书记,看问题要全面啊!坚持两分法两点论,防止片面xìng!”。

    “你别不害臊了”。国蕊捻起粉拳在江风胸膛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看看她送给我的东西,那叫什么事儿啊?我敢用吗?她要是追查起来,我要是用了,她的追究和谁用了,我要说和你,那是不打自招,要说别人,她肯定翻脸,还不如说你呢。我要说没有用,她肯定认为我又不守规矩了,请英明神武的江处长给指条明路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三章 是敌非友

    商婷露给国蕊出了个难题,国蕊转手就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江风。

    “你看看她送给我的东西,那叫什么事儿啊?我敢用吗?她要是追查起来,我要是用了,她得追究和谁用了,我要说和你,那是不打自招,要说别人,她肯定翻脸,还不如说你呢。我要说没有用,她肯定认为我又不守规矩了,连她都准备的好的防护措施都不用,是不是存了母凭子贵借机上位的心思,你说我该怎么办吧?请英明神武的江处长给指条明路吧,这rì子是没法儿过了”。

    江风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还真是够难办的,此刻的江风再也没有了处座大人的那种意气风发,反而是非常踟蹰,很显然,他对商婷露是惧怕的,甚至连正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

    磕磕巴巴的半晌,江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啥,她这阵子可能是大姨妈来了,比较反常,甭和她一般见识,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

    国蕊伸出白嫩修长的玉指,在江风脑门上点了一下,鄙夷不满的道:“她大姨妈来了,就可以折腾我,那我折腾谁去?”。

    “折腾我啊”。江风一摊手,做了一个理所当然的样子,啪的一下往靠背上一靠,非常放松,大言不惭的道:“这一百多斤儿随你折腾,你就说在哪儿折腾用啥姿势折腾吧,包你满意”。

    国蕊俏脸儿微红,在江风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脸红心跳的撅嘴骂道:“滚。粗俗,还处长呢。我看就是披着制服的流氓”。

    江风开怀大笑,伸出大手在国蕊若凝脂一般的嫩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调笑道:“你可算是对我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了,那个啥,当初是谁要和我这个流氓借种了?”。

    国蕊顿时大窘,如兰摄魄香气盈盈的娇躯扑过来,鼓涨饱满柔嫩的酥胸半压在江风手臂上,嫩脸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红透,小手捂着江风的嘴,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一般,非常难为情的道:“不许说。再说把你嘴巴堵上!”。

    江风眉开眼笑,上手撑住国蕊的两腋下,微一用力就把国蕊从副驾驶位置上像是端着箱子一样抬起来了,本来江风是打算把她放在大腿上的,却没想到或许是人的本能使然,国蕊竟然鬼使神差的分开了一双大长腿,变成了跨坐在江风身上,等到嫩臀坐在了大腿上,两人变成了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国蕊才意识到自己这超乎寻常的主动配合,实在是羞死个人了。

    尤其是侧头看到了新城宾馆大堂那暧昧的灯光时,国蕊更是羞的不能自己,脑袋埋在江风怀里。小手像擂鼓的小锤子一般敲打江风的肩膀。

    江风也不躲,反而亲昵的抚摸她瀑布一般柔顺的长发,轻声笑道:“你别乱动。你一动,车轱辘上下晃动。别人会以为咱们在车里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你咋那么蠢呢?还不开车?”。国蕊头也不抬,又砸了江风的胸口一下。臻首又往江风的大衣里蹭了一下,嘟囔着道:“傻小子!什么都得人家告诉”。

    “诶呦!”。江风一拍脑袋大窘,咋就忘了那句名言了呢,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啊。虽然不让上楼,她却上了车自己却没明白,真是愚蠢啊,还得人家御姐催促提醒,真是不应该啊。

    此时此刻,江风真的为自己的智商捉急,就这智商,连这点JB事儿都没整明白,连一个美得冒泡的御姐都没服务好,还好意思说为人民服务?真是大言不惭!。

    顿时,江处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检讨反思的过程中,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下,直接启动汽车缓慢离去。

    “靠边停下,我要下来,开车小心点儿”。国蕊眼瞧着离新城宾馆远了点了,稍稍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小心肝儿可算是能稍稍放下了。此刻的她,脸颊cháo红,秀目半闭,此刻才想到自己姿势太过不雅,于是她想要逃离,可是很显然已经晚了。

    江风非常放肆的拍了拍她的美背,找借口道:“别动,别动,这开车呢,挡视线了,你要是再乱动,明天咱们就能上新闻了啊”。

    果然,被江风一吓唬国蕊不动了,江风放肆的哈哈大笑,打开一点车窗,让冷风吹进来,更觉得快意!。

    车震有风险啊,千万小心一氧化碳,千万要注意空气流通啊,那都是多少车震前辈用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教训啊,多说烈士仁人们都是用生命在车震啊!。

    很快,车出了城区,下了环城路,转眼拐进了一个小路上,越野车xìng能是极好的,江风一大方向盘,拐进了一条油田专用路,再往前开,走了一段,来到了一处空地上,四周不可能过车,更没有行人,熄火儿,关了灯。

    国蕊趴在江风宽阔温暖的胸膛里,非常的舒服,感觉到了车停下以后,便含羞带怯的悄声问道:“你带我来这地方,是什么居心?你想要干什么?坏小子”。

    江风掐了掐她消瘦却不突兀的光滑双肩,得意的道:“孤男寡女,四野空旷,甭说人了,连一个兔子都没有,干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国蕊伸出小手在江风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赌气的和江风唱反调:“你想得美,我不会配合你的”。

    江风大言不惭的道:“没干系,我会强迫你的”。

    国蕊张开檀口,贝齿轻轻叼住江风耳朵下的肉,示威道:“你敢?那是犯法的,小心我去告你,还局长呢,知法犯法!”。

    江风拍了拍她大衣下的粉臀,坏笑道:“我看你的动作不是要告我,而是要搞我”。

    国蕊的脸更加红了,摇头辩解道:“我才不呢,嫌你脏,肯定没洗澡是不是?”。

    江风轻轻的把她从怀里推开一点,伸手耐心细致的一颗一颗的去解她的大衣扣子,一边解还一边坏笑道:“咱们连高粱地都钻过,还有什么脏不脏的?没事儿,不管你系没洗澡,我都不嫌你脏”。

    “我才不像你呢,我在宾馆洗过了”。

    “是不是为我洗的?”。江风一边和她**,一边忙活手上的动作,很快,国蕊的白sè呢料大衣就被剥下来了。

    “滚蛋,想得美,人家才没有呢”。国蕊被江风戳破了心思,更加无地自容,话虽如此说,却也配合的耸动肩膀,帮着江风把大衣脱下来。

    江风又忍不住笑了,逗弄她道:“着急了是吧”。

    “才不是呢,就你坏心眼子都”。国蕊把大衣拽了一下,直接扔到副驾驶上去了,小声道:“白sè的大衣,有一点脏东西都能让人看出来,万一弄上了你的脏东西,被人瞧见了,我还怎么见人?”。

    “嗯,纪委书记,心思缜密啊”。江风又去解她的腰带,抹黑解了几下,都没有成功,气的江处长都想直接把它拽坏了算了。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纪委书记了?要不然你敢如此的藐视党纪国法?”。国蕊低声抱怨着,小手啪的一下把江风的大手打开,自己老老实实的把腰带解开了。

    江风的大手从后腰雪白粉嫩的肌肤中伸进去,五指并拢的去做坏,揉捏着她的翘臀,轻轻的把玩儿,很快,车厢内就响起了两股的呼吸。

    接下来就到了爸爸妈妈们如临大敌必须换台一定不能让小朋友们看到的镜头了,乡亲们,赶紧闭眼啊!!!!!!。

    良久,车身终于不再剧烈晃动了,只剩下粗吼的气息在回荡,国蕊身披江风的湖蓝sè大衣趴在江风的胸口处,微闭着美眸歇气儿,仿佛在回味,在细细品味那悠长的,如大河奔腾一般的快*感。

    两人的下身还紧紧相连着,保持着加油的姿势!。

    良久,国蕊才狠狠的拍了江风的胸口,伸出手费力的把旁边副驾驶位置上勾去,江风也非常疲惫,却扔卖力的帮国蕊把衣服勾过来,哪想到国蕊直接把白sè大衣扔后面去了,自己裹着江风的大衣,往侧方向一侧身,一下倒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下身像是把酒瓶塞子一样,波的一声,两人分开。

    这声音羞的国蕊无地自容,幸好是黑天,借着夜sè遮挡,总算是遮掩了一丝的难堪,学一回鸵鸟装作不知罢了。

    江风也不去管那仪容如何了,把靠背往后大幅度的放着,弄成半躺着的姿势,点上一颗事后烟美美的抽着,非常惬意!。

    歇了一会儿,感觉不那么疲惫了,有点力气了以后,国蕊慵懒的踢了一下江风的大腿,抱怨着道:“都怪你,猴急猴急的,差点弄得我把正事儿都耽误了,我告诉你,这次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江风浑不在意,漫不经心的道:“你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

    “我发现最近青蓝区多了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他们活跃在饭店夜总会,歌厅舞厅的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借闲聊的机会打听事儿,尤其是分局对面的那一排饭店,更是每家都吃个遍,他们对局里的事儿相当感兴趣,尤其是在你主政期间的事儿更感兴趣,甚至经常提起治安管理十条来,很明显,他们是冲你来的,多半是敌非友!”。(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四章 汽车上的演讲(上)

    当夜,江风和国蕊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提高jǐng惕,外松内紧,不要出错;第二,紧紧盯住但要防止打草惊蛇,静观其变。

    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多做就意味着有可能多错,与其那样,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的主意。

    交代完以后,江风把国蕊送回了宾馆,而自己却是没敢留宿,反而是老老实实回了办公室,最近这一阵子都要住在这里了。

    自大江风让收拾办公室开始,综合科的那帮八婆们就分析开了,处座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家里离着也不远,交通也便捷,为啥不回家住?。

    退一步说,就算不回家的话,不是还有单位准备的处干楼吗?为啥也不去住,非要住单位呢?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被老婆赶出来了?。

    好像处座还没结婚呢,不过女朋友是有的,肯定是女朋友比较凶悍,江处长不敢正面趱其风,所以退避三舍呢。按说江处长够凶悍的了,还能有妹子把他欺负成这样吗?。不过也说不定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八婆们其实猜测的有点道理,江风这是在玩非暴*力不合作呢,你说那是你的愤怒,我说这是我的态度!。

    江处长开车进了单位大院,看着楼上还有好几处亮灯的,估计是值班人员的房间,也不在意,信步上楼,来到办公室门口,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门。却不想门从里边开了。

    赵大迷糊打开门,略带恭谨的笑道:“处座回来了,我去准备热水”。

    “不忙,不忙”。江风看着办公桌上铺开的不少文件和滚动的钢笔,稿纸上一排蝇头小楷,江风扫了一眼,标题是关于定岗评级方案的说明。很显然赵大迷糊之前在奋笔疾书,便道:“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注意劳逸结合,往后除了突发状况不许开夜车,你忙不过来的,告诉综合科配合,一个科室二三十号人,谁都甭想吃干饭的不干活儿。嗯,你说这个事儿不太好,明天我找毕立新提这个事儿,让他把科室内部工作明确划分一下,给你划分几个手下,减减压”。

    江风这么说,完全是在收买人心,这也很正常。不管是谁,只要是想干一番事业的,就少不得两点,第一,上边有给你撑着天的,下边有忙你踩着地的,你在中间才好辗转腾挪移。尤其是要接地气,下边没有给你摇旗呐喊的,那你有多少韬略都施展不出来。

    赵大迷糊笑呵呵的道:“谢谢处座关心,我这人有个毛病,凡是重要的事儿,我要不亲自弄,我就不放心,睡不着觉,有点强迫症”。

    “行啊,那你自己调节把握吧,有啥困难和我说”。江风笑了笑,突然道“徐攀柳可科长今天加班了吧?”。

    一句话把赵大迷糊臊的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开江风,更不敢撒谎。

    其实江风就是看到了那个定岗评级方案的说明这个标题,从而随口一说,逗他玩儿呢。因为这个活儿理论上应该是人事科长徐攀柳的工作范围,现在却是赵大迷糊在忙活,很显然是替心上人捉刀呢。

    看这表情,江风知道自己肯定是猜中了。顿时坏笑道:“那啥,我那套件儿刚收拾好,要不您二位给咱压一压床?”。

    “处座,您这个,这个,那个哪像话嘛!”。赵大迷糊磕磕巴巴的,脸红的像猴屁、股,手足无措,脸皮薄的宛若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不过这小子倒是会转移话题,连忙伪装成没听懂江风的话一般正sè道:“提到徐科长,处座,我这里有一个情况要汇报,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徐科长按照您的指示,用对前一次失误行为进行解释和致歉的接口把咱们上报方案第二次被否决的事儿明发五十余兄弟单位,并指出咱们主张的考试方案已经放弃,没想到半小时不到,咱们综合科,人事科,户政科和信息中心的二十几部电话全都成了热线。几位科长和我说了这个异常情况,想汇报给您。我考虑您有市政那边有重要会议,就没敢给您汇报,我在综合科直接在当着几个科长的面接了将近半小时的咨询电话,我说了一些带着主观臆断的有倾向xìng的话,比如对人事处的做法表达了一些过激的看法,这个肯定会影响科长们的看法,我自作主张了,请您批评”。

    江风没直接表态,反而是掏出烟来,自己叼上一颗,扔给赵大迷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迷糊有心了,不过下不为例。你岁数也不小了,前途来之不易,要谨言慎行,下一步我是要大用的,莫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摧折了。放心吧,莫勃兴想拿下我,他还没那个腰劲儿,要他好看的rì子在后头呢”。

    江风心里很清楚,赵大迷糊这么做就是在替他背黑锅呢,如果上头追查下来,完全可以说赵大迷糊口风不谨,未经江风同意擅自利用自身影响力做出了的草率行为,与江风是全无干系的,这样一来,江风进可攻退可守。

    从领导嘴里说出来的“大用”,很多都是领导嘴一歪扯淡的,做不得数。不过很显然,江风对于保卫处的格局是大有看法的,想要打造一个锐意进取的青年干部团体的决心也是不容置疑的,并且已经着手推动了。赵大迷糊身为青年一员,还位处要津,这个团体真要腾达的话,赵大迷糊必定是江处长座下的标杆头马。赵大迷糊也没多说,沉声道:“多谢处长抬爱,我会努力的”。

    “嗯,去吧,车钥匙给你”。江风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他,自己进了套间。洗刷一番以后,江风掏出手机给林红妆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想了想,又给商婷露拨了个电话,简单的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

    这一觉睡得挺安稳,第二天早上起来,推开窗子正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却发现楼下有人群在聚集,远远望去,不下一二百号。

    江风扯起嘴角,露出笑意,人事处的莫勃兴,你不是处处以管理局子弟自居,化作老管局职工利益的代言人吗?老子今天就借民意给你风雷一击,看你如何自处!。

    这时候床头的电话也响了,扫了一眼,原来是副处长冉之信的电话,cāo起电话就道:“冉哥,我是江风”。

    “处长,我是老冉,维艰说你在单位住的,我就贸然打扰你休息了”。维艰就是赵大迷糊的本名,江风可以一口一个“迷糊”的叫着,赵大迷糊也不会生气,反而会认为这是处长亲近他呢。其他人要是也叫外号的话,赵大迷糊肯定满心不高兴,以为别人瞧不起他讽刺他呢。

    江风管他叫一声哥,那是心情好尊敬他年长,冉之信是断断不敢称呼江风“老弟”,那是作死呢。

    江风笑道:“已经起来了,早饭吃了没呢,一会儿一起去吃点?”。

    “没吃呢,好像也没机会吃了,刚才下边人给我打电话,说不少职工涌过来了,都在打听咱们那个考试方案的事儿呢,处长,这么多人聚集,一个闹不好,怕是容易出事儿啊,你拿个章程吧”。

    “实话实说,罪不在我保卫处,咱们是极力推动的,是有人不想让广大职工得实惠,此人是谁,四十万管理局职工人尽皆知。注意一点,虽然撕破脸了,但不要点名,不能让人捏住话柄”。

    冉之信答道:“我明白,我一定谨慎用词,小心处断。咱们这回要好好的出口气,搞垮那个老东西”。

    交代完方略以后,江风回到窗前,看着老百姓比以前又多了不少,心情更是大悦。

    话说按照江风的考试方案,通过体能测试不用笔试就可以定编的毕竟是少数的,未必能落到大伙儿头上,何以老百姓们能这么关心,这么急迫呢?。

    答案很简单,主要是两点,第一体能考试不及格,笔试不作数!。第二,管理局的笔试对于这帮待业子弟来说太难了,对于出题老师们来说,题目也太难了。

    学生们难在脑袋里啥都没有,笔试啥都不会,要说体能测试嘛,大家吃得好,睡的香,身体也不错,不就是跑吗?要是连跑都不行,干啥还能行啊?来吧,跑吧,谁怕谁啊?要是能跑出一个前程来,那才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呢。

    老师们的难处在于题目不能再简单了,否则会被耻笑的,出题即要体现出老师们的水平,但是还不能把学生们弄的急头白脸的,这事儿不好办啊!。

    国人办事儿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办这个事儿都要啥,而是认不认识熟人,能不能拉关系。

    有不考试就定编的捷径,谁能错过了?。再者说,只要今年这么考了,明年也得这么办,要是今年夭折了,明年就更不用想了。

    必须把这个事儿定下来,今年没跑赢,没关系,好好锻炼,明年再跑,自家的孩子让他学习他不学,要是跑步都不跑的话,抽不死他。

    江风其实也知道,这么做的话,短时间内,保卫处的整体文化水平还会被拉低一个层次,但是保卫部门的特殊xìng质决定了这个单位对体魄的高要求。

    要建设一支善战的队伍,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要均衡分配,文武要兼备。都是脑力劳动者的话,那是机关,不是半纪律部队,能打过谁?冰天雪地的,敢拉出去和形形sèsè的恶势力团体短兵相接吗?,所以必须吸纳一批体力强健者。

    至于脑力劳动者,这个好办,每年报考保卫处的子弟们不再少数,根据笔试则其优秀的就好了。不管考试简单也好,难也罢,只要人多的考试,想拔得头筹都不容易。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江风大开门,发现赵大迷糊和林红妆站在门外。

    赵大迷糊手里还端着饭盒,笑道:“处座,吃饭了,给你在食堂打了两屉肉馅小笼包,一碗小米粥和咸菜茶叶蛋,你应酬多,喝点小米粥养胃”。

    “江处长倒是心大,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吃得下?”。林红妆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

    今天林大姑娘披挂整齐,上身天蓝sè西服领对襟盘边铜纽扣的厚呢子制服,内衬白衬衫,藏蓝sè领带,腰扎黑sè宽边武装带,腰上挎着黑sè枪套。

    蛮腰盈盈一握,左胸处是镶银边的胸卡,右边资历章,袖口处开边四颗铜纽扣,整个上衣很长,直到膝盖上边缘十公分左右。

    下身同样天蓝sè的宽边马裤,锃亮的黑sè高腰小牛皮靴,外罩同样颜sè的呢子大衣,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在脑后,英姿煞爽,锐气逼人。

    虽然名字叫红妆,人却是不爱红装爱武装。

    大家瞧着倒是挺美的,但是很少人知道这身制服是上任的那个对服装设计有特殊癖好的副处长仿照普鲁士**服设计的。

    林红妆一进来,江风的眼睛就直了,心下慨叹,此等美人不让万里江山!。

    江风傻了吧唧的看直了眼,林红妆心里美不兹兹的,脸上却是板着的,娇叱道:“咳咳咳,傻看什么啊,吃你的得了”。

    江风老脸一红,扭头看着赵大迷糊骂道:“说你呢,傻看什么啊?没看见林处长来了吗?还不给林处长准备一份儿?”。

    赵大迷糊心里那个冤枉啊,擦的,林处长何等人物啊,是我能瞎看的吗?咱心里早就有数啊,咱也没看啊,是处长你看的啊,结果却是咱挨骂了,找谁说理去啊?。心里腹诽不已,但是嘴上却是老老实实:“嗯,嗯,这就去”。

    等赵大迷糊一走,江风马上拉着林红妆的小手,假模假式的虚寒问暖:“你怎么来了?一会儿抓紧回去歇着,看这小手凉的”。

    “可算了吧你,嘴上说的好听,我才不信你呢”。林红妆甩开江风的大手,自顾自的坐在江风的大班椅上,悠悠的转着,宽腿马裤裤线笔直,大腿圆润,小腿笔直修长。当过兵的女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上身笔直,仿元帅服穿在身上,胸前鼓鼓涨涨的煞是好看。

    江风讪讪笑道:“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忙呢嘛,等过了这几天,请林处长批准,一定要给标下一个表现的机会”。

    林红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我说你的心咋这么大呢,外边聚集这么多人,万一出现一差二错的,你这个处长的帽子还戴得住吗?”。

    “众怒虽因我而起,却非我之罪,怒火亦非对我而来,我有何怕?”。江风冷笑着道:“请林处长安坐,冉处长已经下去了,方略已经布置了,用不多少时间就能散尽。现在还不是我上场的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某些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林红妆不屑的撇撇嘴,往窗外看了看,果然,楼下人虽然多,但是却没有什么怒目而视,破口大骂的无序现象,相反,虽然纷纷扰扰,却还算很克制。

    冉之信也全套披挂,头顶jǐng帽,站在台阶上,台阶两侧放着两个大功率音响,冉之信抬起手正了正jǐng帽,轻咳两声,从身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中气十足的道:“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我是保卫处副处长冉之信,受我们江处长的委托接待大家,大家是什么来意,对我们保卫处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和质询,都可以和我说。我知道的,能做主的,马上回答大家,我不清楚的,做不了主的,我去请示领导,务必给大家一个答复,大伙儿看这样如何?”。

    “冉处长,我们来没别的事儿,就一个事儿,来问问你们那个考试到底考不考了,给个准话啊?别让咱们空欢喜一场啊”。一个直肠子的家伙大声发问。

    “是啊,你们都是领导,说话得算一句啊,不能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啊。看你岁数也不小了,都是当父母的人,你还不理解当父母的心情吗?”。

    一时间纷纷扰扰又开始嗡嗡上了。

    “放大功率”。冉之信回头吩咐了一声,接着便举起话筒大声道:“大伙儿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我在这儿代表我们保卫处,代表我们处江处长表个态,我们保卫处的态度从来都是始终如一的,从未改变。大家应该知道,在这以前,保卫处这些年从来没有这么考试的法子,是江处长真正的为咱们四十万职工考虑,打破常规,独树一帜,不畏人言,一心为保卫处两千弟兄,为咱们五六万待业子女考虑,力推这项考试计划,和年轻干部定编定岗两项举措。还是那句话,保卫处的态度从没变过,始终如一,我们江处长曾经说过,保卫处自他以下,到最基层的内外勤队员,来自四十万职工中间,也一直站在四十万职工中间,立场绝不改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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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官场,身世迷离。 身怀异能,历尽磨难。 暗战搏杀,血染征衣。 红颜相伴,仕途风流。 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人妻,教师,警花,总有一款适合你。异路仕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路仕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路仕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