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 【导演组就位】
程耳，去年毕业，毕业作品是短片《犯罪分子》，在首届中国独立影像展上技惊四座。不过和大多数的导演系学生一样，一部毕业作品不能代表什么，程耳毕业后就开始了混剧组的状态，一直没能参与到电影的拍摄之中。
在北电看完《犯罪分子》后，万小虎不禁点了点头，这是个人才，尤其在短片中，透露出了程耳浓郁的黑暗风格，和对心里的刻画上，都有板有眼。从风格上来说，还是很适合《蝴蝶效应》的。
乌尔善，原本是中央美院的油画系学生，因为坚持自己的艺术，和老师理念不合，大二退学，接着又考上了北电。毕业后开始从事广告导演工作，做的还算不错，而且本身也有艺术家的理想，跟一帮朋友完成过装置、短片、行为艺术等纯艺术作品。
万小虎知道这家伙未来的才华，拍了《画皮2》，票房七个亿，艺术和商业玩的十分贴合，不过，目前乌尔善似乎还把艺术家当自己的理想，导演只是生存工具。
宁皓，曾做过自行车装配工、音乐人、舞台美术设计、广告设计、平面摄影师，后来供职于老家的话剧团。可惜话剧团没业务，发不出工资，宁皓只能靠打打散工维持生活。后来就找个借口去京城考学。
目的就是为了能混在京城。
当初他考上的是北师大导演大专班，毕业后拍摄了短片《星期四，星期三》，接着去年又去考了北电，考上北电摄影系，目前正在学校上学。北电的升学方式，和一般大学不同，不管你多大了，也不管你之前在哪上学，过了文化课最低标准，再过了学校的单独考试，就能入学。
尤其是导演系，大多数都是在社会上历练过一段时间，再考进来。真正像万小虎这种，直接从高中考上的人非常少。不得不说，万小虎在导演方面是有才华的，否则不会在考试中脱颖而出。
只是，未来成长的不好而已。
而宁皓就和万小虎恰恰相反，属于现在马马虎虎，未来强势崛起的类型。
抽了时间，在老师的帮助下，万小虎和三个人一一见面，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才华。见面之后，万小虎才觉得，这三位本事都不差，如果给他们好剧本，都有机会拍出好电影来。自然，吸纳他们进剧组就顺理成章了。
程耳混的比较差，几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进剧组，当然，起点也比较低，万小虎给他安排的是导演助理职务。
宁皓和乌尔善，则在听过万小虎的构思之后，欣欣然进剧组。宁皓资历浅，担任副导演，乌尔善小有名气，则担任了执行导演。
副导演只要本事大就行，名气不在乎。
时间5月26号，北电外的宾馆房间中，万小虎、李侠、乌尔善、宁皓、程耳五个人都围着一张床坐着。
“好吧，我们的导演组已经聚齐了。”万小虎拍了拍手，“咱们都是北电校友，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以后在一个剧组，互相帮助吧。”
李侠接话：“导演组的工作，我是不插手的，我主要是做外联制片的工作，也负责选角。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对我说，跑腿这事我擅长。”说完，李侠从包里掏出几份剧本，一一递了过去。
万小虎示意大家打开剧本：“分镜头脚本还没有彻底完工，你们先拿着剧本，把《蝴蝶效应》梳理一下。现在剧组只有导演组是凑齐了人数，摄影组、道具组、灯光组、后勤组都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不过我们的工作要从今天开始抓起来。李侠已经从华谊兄弟那边，联系好了试镜名单，明天我们就一起开始试镜。”
众人点头。
万小虎又说：“我这个人是急性子，李侠和我合作过，应该清楚。拍摄工作一旦开始，就绝对不允许出现拖沓、延缓的意外状况。所以，你们这几天要收拾一下，争取都住进剧组中，以后吃住都在剧组，日子会很苦很累很闷，都没问题吧？”
“放心吧，这点苦不在话下。”程耳肯定说。
会议很简短，就是碰个头把分工先安排好，随后万小虎就让他们三个各自回家，收拾东西进剧组，然后把剧本摸熟了。而他自己，则去找王忠磊，商议在什么地方取景拍摄。
《蝴蝶效应》虽然场面比较小，却也有不少地方需要联系。精神病院、大学、摄影器材厂，还有小区爆炸的场景等等。
“这个就是北影厂下面的摄影器材厂，北影厂合并到中影集团里面，这个器材厂也要重组到电影器材公司，这块地据说是要拆迁了，我就跟负责人联系了一下，暂时把地方租借给我们。”王忠磊在车上指着面前破旧的厂区。
1999年，为了把中国广播影视的事业做大做强，形成中国广播影视的“航空母舰”和“联合舰队”，广电联合发改委，批准了中国电影公司、京城电影制片厂、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中国电影合作制片公司、中国电影器材公司、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北京电影洗印录像技术厂、华韵影视光盘有限责任公司联合组建中国电影集团。
今年年初，广电和文化部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深化电影业改革的若干意见》，同时，广电又下发了《关于广播电影电视集团化发展试行工作的原则意见》，两个红头文件，确立在全国范围内该组制片厂为大电影集团。
中影，华夏等大集团，便应运而生。
这场重组的势头，是中国经济改革的体现，也是电影业变成一盘众人抢食的盛宴的开端。当然，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也不容忽视，譬如眼前的这个小厂。
厂区已经停工，但是生活区还再继续，孩子大人进进出出，为了今后的生活而操心忙碌。
将车停好，万小虎、王忠磊就下车来，四处转了起来。一圈下来，万小虎深感满意，这个地方功能还算健全，虽然跟西方发达国家的九十年代比要落后一些，却也不是那么的破烂，拍出来的画面应该不错。
《蝴蝶效应》是打算找机会销往国外的，画面感万小虎准备下一番功夫，不能拍的中国太落后，不然就失去科幻味道了。本来华语电影就不怎么受外国人待见，再拍的破破烂烂，就别指望外国人欣赏了。
怎么说也是中国人，得把中国好的一面展现给老外欣赏不是。
“这地方不错。”万小虎满意的点头，“不过，还得装修一下，把厂区的外表分饰一下，弄好看一些，十年前的这里，应该很酷的。”
王忠磊笑说：“我负责掏钱，你跟导演组商议，怎么符合你的想法怎么弄。”
电影正有一段地窖**电影事件，但是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摄影机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而把背景定位在摄影器材厂，就避免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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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1 【少喝酒多吃菜】
就在万小虎忙碌着筹备剧组的时候，于东回京城了，在盛景大酒店，博纳文化和蒲公英电影公司的员工济济一堂，算是给于东接风洗尘。
“来，让我们敬于总一杯，为了《独自等待》的上映，于总奔波劳累，身子比第一次见面时瘦了一圈啊。不容易！”万小虎端着杯子，举起来。
“为了于总消失的肥肉，干杯！”于东的合伙人，都是北影厂的老员工，一开始还不大愿意发行《独自等待》，现在则是逢人就笑，合不拢嘴。
于东矜持的笑着：“主要是万导的电影拍的好，这杯应该我敬一下老弟你。”
“好电影也要能打出去，这一点，于总居首功啊，该我敬于总。”
“哎哎哎，别人开头或许冲着宣传来，现在效果出来了，就是靠电影的口碑了，万导功劳第一位。”
苏雅哈哈大笑：“你们两个，真是惺惺作态，分明得意的不得了，还一个劲的假谦虚。虚伪不虚伪啊。”
万小虎和于东对视一眼，都笑了，场面上的事，本来就是你捧我我捧你，也就只有苏雅这位红三代，直接将他两的虚伪给说了出来。
“谦虚使人进步。”万小虎咳了咳，“不过今天都不是外人，我们就别来这一套，免得有人不高兴。来，大家一起干杯。”
哐当，酒杯碰在一起，啤酒都溢了出来。
喝完这杯酒，于东握着拳头说：“我以前在北影厂做发行，是全国各地跑，因为是大制片厂，到哪也不怕得罪人，电影院都敬着我们。这次全国各地跑，说实话，感触挺深的，很多时候就怕自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过辛苦归辛苦，看到电影上映后受欢迎，票房一天比一天高，心里面暖洋洋的。”
说着，于东端起了杯子：“这杯酒我要敬万导，《独自等待》太优秀了。目前上映正好半个月，全国票房粗略统计，已经达到1100万了。下一步就是县市级电影院推广了，有了现在这票房的势头，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推广开去。现在盗版dvd已经出来了，后面再想火爆也不可能了，我预测，一千五百万是保底数字，两千万有点难度，但是努点力，也是有希望的。不管怎么说，《独自等待》赚了，来，万导，我敬你。”
“能做到两千万，一点遗憾没了，《没完没了》也才三千万不是，喝。”万小虎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市场大盘不景气，盗版严重，指望电影拿到高票房，那是做梦，哪怕你拍的再好看。
票房两千万，刨去影院分账、国家专项电影基金、增值税等，到发行方手里能有40%左右。目前电影票房已经超过一千万，博纳和蒲公英的分账是五五分，也就是说，按照两千万的票房计算，《独自等待》能为万小虎和苏雅赚到400多万。
200万的dvd保底发行费，400的票房分成，再加上已经准备签合同的100万电影频道买卖，《独自等待》已经为蒲公英电影公司赚到了700万人民币。除了50万的成本和50万的分红，净赚600万！
而下一步，就是发行dvd再搂一轮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酒劲上头，话题敞开了聊。虽然有几位女士在场，说话却没有多少顾及，该开黄腔的还得开黄腔。苏雅等女士，只好靠在一起，大声聊着女人们的八卦，以免尴尬。
“东哥，什么时候出dvd？”李侠端着杯子，和于东碰了一下。
于东喝一口啤酒，说：“尽快吧，再过一个星期看看，如果票房能冲上1600万，就延后发行dvd，不能挤了票房。如果冲不上去，说明电影票房上的潜力也干了，立刻着手印制dvd，争取早点发行。不然盗版碟就把市场抢光了。”
万小虎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吧dvd的价格压低一点，薄利多销，电影口碑不错，dvd的销售能火一把。如果价格定高了，观众估计更多的都流向盗版去了。”
国内的盗版意识比较弱，但是不代表观众就不愿意买正版，关键是口袋里的钱包跟不上。一张正版的dvd，低的20块，贵的50块，而一张盗版的dvd，只要5块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多数人在口袋不鼓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盗版的。
而事实上dvd的成本很低，正版也很低，完全可以把价格压缩到十二三块钱，这时候也就是两张盗版碟的价钱，观众还是愿意掏这点钱的。尤其是电影口碑不错，观众有了好感，基本上会支持。
“看情况吧，先生产，到时候决定怎么定价。”
“也对，来，喝。”
从饭局上回去，万小虎在车上是一路揉着太阳穴，他酒量不错，只是有个毛病，喝过酒太阳穴就突突的涨疼。曾经因为这事，万小虎是决定戒酒的，只是在社会上，应酬难免，喝酒抽烟，都是少不了的。
他现在把烟戒了，要是再把酒戒了，那估计就不用去应酬了。
“喝喝喝，现在知道难受了？”苏雅开车，万小虎坐在副驾驶上难受，她则不无责怪的打趣。
李侠在后排坐着，旁边是李玉敏和王倩倩，听到苏雅的话，李侠反驳：“苏总有所不知，烟开路、酒搭桥，无烟无酒没得聊啊。生意场上，不抽烟不喝酒，这不是脱离群众吗。毛太祖老人家说过‘脱离人民群众将会被人民群众抛弃’，所以啊，我们不能远离烟和酒！”
“得了吧，就会扯，不喝酒应酬的企业家，也多的是。我看呀，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刚出社会不知道学好，看到别人抽烟，你们也抽烟，看到别人喝酒，你们也喝酒。所以才给社会造成了这种不良风气。”苏雅反驳。
万小虎点头：“麻虾，苏总批评的对，我们得虚心接受。为了全社会，为了全世界，以后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自己身体自己爱嘛。”
“哈哈，万总从哪学的，说的这么顺溜。太搞笑了。”王倩倩和李玉敏笑着问。
“原创的呗，谁叫我这么幽默。”万小虎搔了搔自己的三七开，大言不惭的把酒桌上流行的小段子，据为己有。
后面李侠不高兴了，质问李玉敏：“喂喂，我刚才说的‘烟开路、酒搭桥，无烟无酒没得聊’难道就不好笑了？”
“抽烟喝酒，有什么好笑？”李玉敏鄙视，“再说了，这句我听过，你们男生自己给自己找藉口，一点也不好笑。”
万小虎哈哈笑：“麻虾，人的幽默是和才华挂钩的，你肚子里都是酒水，墨水太少。你听听我，幽默张嘴就来，‘老婆出门有交代，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自己身体自己爱。’，这就是幽默。”
苏雅哼哼的笑了笑，表示鄙视：“你的头不疼了？”
“唉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头疼，头疼，路过药店停一下，我卖点醒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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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2 【演员阵容】
天气入夏，工作比较忙，剧组的职员和演员都要在6月初确定下来，这就让万小虎一天要花十五六个小时去研究剧组名单，还得抽时间去完善分镜头脚本。这种高强度的筹备工作，万小虎不得不打起十二份精神去应对。
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了差错。
目前李侠已经与王京华、王忠磊一起，把试镜选角工作做好。一份名单，递给了导演组。躲在宾馆里，导演组开始了研讨会。
宁皓第一个说话：“我觉得，余娜的人选，是最难选择的，李兵兵、范兵兵、周讯，这几位都是当红女星，三选一的话，难下手。”
“我比较倾向于范兵兵，年纪轻，比较符合对余娜的定位。”程耳说。
乌尔善摇头：“范兵兵的演技还差一点，我觉得周讯这几年表现的很不错，演戏时收放自如，能够很好的诠释女主角。”
万小虎用手指敲打着这份名单，显得有些思量：“三个人都有优势，难以决断，还是看试镜时候的表现吧。”
《蝴蝶效应》的场面不大，演员也就不复杂，主演只有五个人。男主角苏叶、女主角余娜、余娜的哥哥余浩、好友李杰、苏叶的母亲。当然，因为剧情跨度在6岁、13岁和19岁三个阶段，不同时期的演员也不同。
小苏叶、少年苏叶、小余娜、少年余娜、少年余浩、少年李杰，这六位演员，年纪要求都太小，没有合适的明星出演，自然，只能等到面试的时候做决定。而长大了的苏叶等几个主演，万小虎的要求就是要明星！
反正华谊兄弟旗下明星多，为什么不用呢。
《蝴蝶效应》是科幻片，说句不好听的，科幻片在内地没什么搞头，即便口碑打出去了，愿意掏钱看的也不会太多，再没有一点明星号召，内地票房岂不是惨不忍睹。虽然华谊兄弟和万小虎都更在乎电影在dvd上的销售成绩，也不能在票房上丢脸啊。
所以，对待选角名单，万小虎就有些慎重了。
这份名单中，不乏后世名气颇高的演员，仅仅是女主角余娜的试镜名单，就有周讯、范兵兵、李兵兵、袁立等知名演员，王京花手底下的男明星要弱一些，但男主角苏叶的试镜名单，也有吴起隆、陈昆两个明星撑场子。
吴奇隆是确定要签约王京花，陈昆则是通过北电的老师联系的，论起来，陈昆是万小虎的学长。
“哎，你们说，要是请关之林来拍女主角，会不会很正点？她可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程耳忽然给了个提议。
乌尔善嗤笑：“你别扯了，关之林都多大了，演19岁的小姑娘，你觉得可行吗？”
“这年头扮嫩的多了去，关之林怎么了，我就觉得她真的美，美是可以忽略年龄的。再说了，化化妆，谁知道她多大啊。”
“关之林面相太成熟妖艳，你怎么化妆，她都不够19岁的清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宁皓摇头，女主角余娜在电影中，有一段时间，是一名大学生。
万小虎听到了关之林的名字，眼睛一亮：“要不然，就让关之林演男主角苏叶的母亲？”
程耳嘀咕：“导演，这跨度也太大了吧，直接从女友变老妈了。”
万小虎拍了拍名单：“国产科幻片，和目前市场上主流的武侠片、爱情喜剧片不同，从一开始吸引力就要稍弱。虽然我们可以炒作，这是第一部重量级的国产科幻片，把这个噱头升级。但是现在的观众，观看电影太盲目了，很多人都是进了电影院，看到什么海报就看什么电影，没几位明星怎么吸引人。”
“你的意思是？”
“反正华谊兄弟有资源，我们就来个全明星阵容，请大牌过来客串演戏，然后宣传的时候再主打这些明星，这个吸引力就惊人了。你们试想一下，第一部全明星阵容的国产科幻片，会不会很吸引眼球？”万小虎笑眯眯的说。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宁皓点头。
万小虎将名单摊开，指了指：“请关之林演苏叶的母亲，这算是一个重要的演员。其他的，比如余娜的室友，苏叶的室友乙，苏叶的父亲、余娜的父亲、医生，这些角色都是可以找明星客串。王京花是经纪人界的一姐，要与华谊兄弟合作，让她出点力，应该不难。陈道名、袁泳衣、胡军……都可以请过来不是吗。”
“王忠磊那边，会支持吗？”
“为什么不，既然都投资了，难道还怕费事？我会亲自把这个想法和王忠磊谈。现在我们还是把试镜的工作做好，主要角色选定了，接下来的配角，怎么安排都可以了。”
“也对。”
开完研讨会，导演组的众人心中，都有了一把衡量角色的标杆。
试镜工作就在剧组下榻的宾馆中举行，前几天的选角，都是在配角和次要主角身上。选择起来颇为简单，完全是看演技和长相，长相好演技不错，基本上就能入了导演组的法眼。毕竟，万小虎打算在电影中追求画面感，弥补科幻电影没有特效的短板。
接连三天的时间，经过好几轮的试镜，终于把主要角色搞定。
剩下的就是邀请明星客串，和选择苏叶、余娜、苏叶母亲三个角色的人选。
“几位，这是万导让我交给你们的临时剧本，他说，请你们认真看完这个临时剧本，等一下会通过这段剧情，来考察你们的演技，是否符合电影的女主角。”程耳到大厅，给前来试镜的周讯等人散发临时剧本。
周讯的助理，抬手看了看手表：“万导有说什么时候开始吗，我家周讯还要赶时间去拍个广告，可能不会等待太久。”
“这个，导演没交代，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去问问。”
“那好，请尽快给我答复。”
程耳回到房间，万小虎正在打电话，似乎有说有笑，看到程耳过来，将电话放下，捂着听筒问：“什么事？”
“周讯的助理问，什么时候开始试镜，她好像等会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没太多时间。”
“告诉她，一个小时后开始。”
程耳出去，万小虎又继续打电话，没过一分钟，程耳又回来了：“导演，周讯的助理说她只有半个小时的等待时间，请你早点安排试镜。”
“一个小时都等不及？等不及就让她走！”万小虎脾气可不好，张嘴就呵斥起来，才说完，又顿了一下，“算了，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吧。让她准备好，第一个试镜安排给她。”
在试镜女主角的演员中，周讯的名气最大，今年好事者在内地给女演员排座位，周讯和章子艺、赵微、徐静雷一起，被评为四小花旦。属于大陆一线女明星。
万小虎比较倾向于选择名气大的演员，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暴脾气，随便得罪大牌明星。
当个导演也不容易，尤其是名气还没打响的导演，真比不过明星说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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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 【蓝小蝶】
周讯时间紧，要求提前试镜，万小虎只好长话短说挂了电话。事实上这一通电话，也是关于选角，《蝴蝶效应》的通告发给了王京花之后，基本上邀请的演员，都愿意过来试镜。只有关之林的通告没成功。
从97年的《黄飞鸿之西域雄狮》之后，关之林离开了一段时间演艺圈，虽然今年已经联系上王京花，准备从新接戏拍戏。但是没有这么快的打算，而且对于科幻片这个剧本，关之林也颇有些看不上。
“现在关之林正在跟冯小岗谈新片，进《蝴蝶效应》剧组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况且也不是主演。”
这是王京花在电话里说的。
不过万小虎还是不死心，关之林的名气放在这里放着，号称香港最漂亮的女人，有她加盟的话，绝对是吸引力十足。因此，万小虎决定亲自去拜会一下关之林，正好，关之林现在就在京城。
约了时间，挂断电话，万小虎叫上导演组和王忠磊，开始给女演员们试镜。
试镜的房间很简单，就是一间宾馆的房间，床被挪在一边，万小虎、王忠磊等人，一人搬一把椅子，靠墙围坐着。
“刚才跟花姐打电话，给关之林的通告有点不顺利，看样子，关之林对《蝴蝶效应》剧组没有什么兴趣。”万小虎对王忠磊说，花姐就是王京花，作为圈内的经纪人界一姐，给面子的都得称呼她一声花姐。
“有说什么原因吗？”
“两个原因，科幻片加不是主角。而且，她好像在跟冯小岗导演谈新片吧，好像就是磊哥投资的《大腕》？”
王忠磊哦了一声：“冯小岗要选关之林当女主角啊，我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你投资的你不知道？”
“冯小岗有自己的团队，他制作电影，我也插不上手。唯一跟我沾边的除了投资之外，就是制片人上挂着我的名字，跟广电、中影的领导们放在一起，觉得自己也是厉害人物了。”王忠磊笑说。
中国人好面子，尤其是广电、中影的头头脑脑，一部电影，哪怕跟他没一毛钱关系，都喜欢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最为甚者恐怕就是中影的韩三爷了，凡是在中国上映的电影，基本上就没逃过被他刻名字。
“那你明天跟我一起，我约了花姐去见一面关之林，亲自请她，彰显诚意。”
王忠磊点点头：“也好，明天没事，去见见当年的梦中情人去。”王忠磊年轻的时代，关之林就是大家的女神，虽然后来因为风评不是很好，损失了一点人气，却无伤大雅。
正说着，周讯走进来。
“各位导演好，王总好。”
万小虎示意程耳把门关上，然后说：“临时剧本周讯你也看过，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现在你和程耳配一下戏，表演给我们看。”
“好的。”
周讯点头，和程耳一起走到房间中央，然后开始了表演。电影中的女主角余娜，因为受到男主角改变未来的影响，成为了一名妓~女，沦落风尘。这一段表演，就是身为妓~女的余娜与男主角之间的对话。
几句台词之后，万小虎不得不说，周讯绝对不是偶像派，而是实力派，不管是从肢体语言还是从面部表情来说，都抓住了神韵。
表演结束，众人都鼓起了掌声。
万小虎不吝赞美：“周讯，你的表演很完美，很符合我对余娜这个角色的塑造。非常高兴你来参加试镜，现在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等我们试镜完所有演员，会给你通知。”
“谢谢导演。”周讯和众人一一打完招呼，离开房间。
“你们怎么看？”等周讯离开，万小虎看了众人一眼，问。
“表现很好，不愧是四小花旦。”宁皓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乌尔善大声地说：“我早就说过，周讯不简单啊，我看好她。”
王中磊笑着摊了摊手：“我对选角不擅长，不过我们是不是等其他演员都试镜结束，再来讨论选择谁？”
“嗯，是这个道理。程耳，你再去把李兵兵请来试镜……”
李兵兵，范兵兵，两个冰冰目前都还不是一线女星。
范兵兵因为《还珠格格》里面的金锁一角聚集了不小的人气，李兵兵则依靠多年打拼，从龙套做起，也积攒了不少人气。万小虎知道这两人即将迎来事业的飞升期，不出两三年，就能与与四小花旦齐名，号称“四旦双冰”，晋级国内一线女星地位。
不过，眼下的两个人，还有待雕琢。
表演不能说不好，只是有周讯的珠玉在前，总显得有些瑕疵，况且名气也没有周讯大。看过两人的表演，万小虎默默在心理面打了一个叉。而随后的袁立，表演的也不能说不好，只是与余娜的这个气质有些不符合。
女主角人选全部试镜结束后，万小虎让李侠把电话打给了王京花，确定由周讯出演《蝴蝶效应》的女主角。
上午选女主角，下午就选男主角，主要竞争对象就是陈昆和吴起隆。
吴奇隆不用说了，香港老牌男明星，小虎队里面的霹雳虎，风靡整个亚洲过。
陈昆是北电96级表演系学生，虽然还没毕业，但是已经主演了《像雾像雨又像风》，三月份全国各大电视台陆续开播，最近一段时间红的一塌糊涂，几乎要掩盖住内地当红偶像陆逸的风头。
最终，经过一番比较，万小虎选择了陈昆。
陈昆身上充满着书生味道，气质忧郁，非常符合电影中，很有可能是神经病的男主角苏叶。而且，陈昆是北电的学生，与万小虎怎么说也是师出同门，多了一份人情关系在里面。
如此一来，男主角陈昆，女主角周讯，就确定下来。
“李侠，把剧本给他们送过去，签上保密条约，告诉他们六月二号准时集合，开始布置戏份。另外，我们还打算办一个开机仪式，让几个主演多准备准备。”
“好的。”
万小虎又吩咐：“现在基本上剧组的演职员都确定了，乌尔善，你先带着导演组，把前面阶段的工作安排下去。我要和王总去跑一下，联系一些明星来电影里客串。”
“我会安排好的。”乌尔善点头。
一切妥当，第二天，王中磊和万小虎，去了京城一家五星级酒店。
关之林最近一段时间就下榻在这里，准备进军内地的演艺事业。说实在的，一想到要见到关之林，万小虎现在也有点不淡定了。他见到周讯、范兵兵等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人活跃的年代，他已经明白了娱乐圈。
而关之林最美的时刻，正是万小虎的骚年时代，那个时候从电视上看到《新仙鹤神针》，里面抱着琵琶的蓝小蝶，一下子就击中了骚年的心，迷的不得了。虽然后来关之林传出过很多负面新闻，万小虎还是很喜欢她。
或许也正是这种执念，才使得万小虎想要请关之林来他的电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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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 【星光璀璨】
97、98年的经济危机冲击，导致了亚洲很多国家经济遭到洗劫，其中香港虽然有大陆做后盾，保住了港币没有失守，却也大伤元气，跳楼者无数。在这场经济危机中，原本就已经从繁华走到颓败的香港电影业，加速进入了寒冰期。
没戏拍就没饭吃，这时候大批香港艺人，将目光投向了内地正强势崛起的娱乐产业，大批的香港艺人，北上京城，试图在大陆寻找到事业的第二春。
如袁泳衣、杨紫穹、吴起隆、关之林、刘嘉玲等明星，都开始在内地寻找经纪人签约，王京花就是这场北上淘金热的中介人。不仅是明星艺人，幕后工作人员，也大批涌入内地。未来不久，大陆和香港的娱乐业，就会连成一体了。
在王京花的引荐下，万小虎见到了这位曾经号称“香港第一美女”的关之林。
“rosamund，这位是华谊兄弟的老总王忠磊先生，这位是青年才俊万小虎导演。”王京花笑着介绍，rosamund是关之林的英文名。
“关小姐，你好。”万小虎伸出手，和关之林握了一下。
现年38岁的关之林保养的还不错，化了淡妆，一种风韵犹存的熟女气息扑面而来。不过，万小虎却怎么也不能从她的短发中，寻找到当年看《新仙鹤神针》时，长发飘飘，抱着琵琶的蓝小蝶的影子。
论起香港的女明星，万小虎最喜欢两个人，一个是笑傲江湖中扮演东方不败的林青霞，一个就是扮演蓝小蝶的关之林。都是那种扮相很俊，长发飘飘，潇洒飞来飞去，敢爱敢恨的角色。
只是见面了，找不到那种感觉，多少有点失望。
不过万小虎把这一丝失望掩饰的很好，笑的十分灿烂。
关之林招呼几人坐下：“王总和万导喝什么饮料？我让助理去拿？”
万小虎挥了挥手：“喝点白开水就好，关小姐，我们这一次的来意，花姐应该已经跟你说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非常希望关小姐能出演《蝴蝶效应》，关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直说，我看看能不能说服关小姐。”
“万导快人快语呀。”关之林笑了笑，“我之前应该已经把原因都说出来了吧。”
科幻片，不是主演，就是这两条。
万小虎将早已准备好的电影剧本拿出来，也没有递给关之林，而是拿在手里：“我明白你的顾虑，科幻片在内地，甚至是在亚洲，一直都很难成功，没有观影基础。但是我觉得，《蝴蝶效应》不同于一般的科幻片。”
“有什么不同呢？”
“是它的题材，和一般的硬核科幻，有机器人、外星人、宇宙飞船不同，这里面没有这些东西。有的只是一个科学界盛传已久的理论，拓扑学连锁反应，一种混沌现象，又叫做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基于这个概念，引发的现实故事，而非超现实。”
“这个理论本身就是科幻呀？”
“不一样，《蝴蝶效应》是归类在科幻下面的‘软科幻’电影。更多的是探讨人与社会之间的行为影响，是一种描写内心的科幻。另外，《蝴蝶效应》更像是一部爱情片，通过男主角来回改写历史，来推演爱情的发生和结局，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烂漫的故事？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你付出的努力，但是我一直都在寻找两个人的幸福，想想都觉得很罗曼蒂克不是吗？”
王忠磊很配合的捧说：“是呀，当初第一眼看到剧本，我就有很强烈的将他拍出来的冲动。科幻片不是电影不受待见的理由，还是得看电影精彩与否，国产的科幻片，很多连科学的理论都没有，就在那胡扯，又不做特效，谁都不会去看。《蝴蝶效应》有理论基础，就算普通人不明白这个理论，也都能通过剧情，明白，改变了过去的一些事，会影响到现在。这就是一个很好地观影基础了。”
“磊哥说的一点不错，这部电影我自信能把它拍成科幻电影中的经典电影，再夸张一点，留名影史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主演的问题，我本人非常喜欢看关小姐演的电影，尤其是当年的蓝小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万小虎接着说：“不过，因为剧本的设定，男女主角都要显得有些青涩。尤其是女主角，命运坎坷，还要饰演妓~女，我觉得这不符合关小姐的形象。而男主角母亲这个角色，在剧情中的作用很大，起到推进的效果，本身就是主演之一啊。”
苏叶的母亲究竟是不是主角，这个自然是万小虎怎么说就怎么是。
身为导演，万小虎已经把面子给足了。
剩下的就看关之林的决断，她要是答应，万小虎很高兴，要是不答应，万小虎也不勉强。
最终，关之林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说要考虑几天。
“关小姐，我们六月二号开机，我希望能在六月之前迎接关小姐。”万小虎站起来，算是告别了。
联系了关之林，万小虎又和王忠磊马不停蹄的去约见另一位大明星。王京花手下最大牌的男明星陈道名。劝说陈道名客串苏叶的父亲，只有一小段镜头，以华谊兄弟和王京花的面子，陈道名应该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陈道名很干脆的答应，不过他的档期排的很满，什么时候去剧组拍戏，要等他协调好才能决定。
这点小小的要求，万小虎自然不会不答应。
搞定陈道名之后，就轮到另一位偶像派当红小生陆逸了，陆逸和陈昆才合作过《像雾像雨又像风》，万小虎托陈昆联系一下，很快就联系到了陆逸。
陆逸对《蝴蝶效应》的科幻题材比较感兴趣，最终答应了客串男主角苏叶的室友乙，就是在第三次改变过去引发的现实中，将男主角从自杀中救出来的那位室友。
接连几天，剧组在乌尔善和宁皓的带领下逐渐磨合，万小虎则只顾着找明星来客串了。如今的万小虎已经不是单纯的学生导演，而是拍了一部正在火热的电影，目前的票房直奔2000万而去。
虽说一部电影不能证明什么，全中国一百个人中估计有九十九点九个人不认识万小虎，可娱乐圈里面，不认识万小虎的也不多了。
这是新锐导演，值得投资。
自然，万小虎的邀请，明星们不能不给点面子，尤其是北电混出来的明星。
四小花旦之中的赵微、徐静雷，都已经回复万小虎，会去《蝴蝶效应》之中客串。在《洗澡》中凭借优秀演出，获得今年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姜武，也答应客串。香港女星袁泳衣，王京花手下大将胡军，也都一一答应。
陈道名、陆逸、赵微、徐静雷、姜武、袁泳衣、胡军，再加上很可能出演的关之林，以及主演周讯、陈昆，《蝴蝶效应》的星光绝对璀璨！
万小虎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干一场了！
0065 【为自己代言】
2000年6月1号，星期四，儿童节。
距离《独自等待》在全国各大城市上映，刚满三个星期，不完全统计，票房已经累积到了1700万人民币。因为这个时期，内地的影院电脑联网售票才刚刚开始，很多影院依旧手工售票，统计难免会有误差，但是也就在这个范围之内，不会差距多少。
眼看着还有一段时间的上映期，票房朝2000万冲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于东大喜之下，原本已经制作好的dvd和vcd，便压在仓库里，推后上市。一切都要给票房让路，毕竟，票房好了，电影受到的关注才会增加，dvd的销售也会水涨船高。
与此同时，李侠在经过长时间的吃吃喝喝，花费了将近四五万的公关费，终于与电影频道签署了协议。
电影频道以100万的价格，签下了《独自等待》的电视首播权，以及后续的节目使用版权。约定在9月分之后，《独自等待》的影院、dvd销售完成后，电影频道可以在旗下的电视台节目中，播放《独自等待》。
在将电视首播权卖给央视之后，地方电视台也纷纷找上门来，想要购买《独自等待》的播放权。不过，这个时候就轮到蒲公英电影公司待价而沽了，随着电影在票房上的大获成功，以及收获到的杰出口碑，不愁找不到买家。
当然，次轮的播放权，卖不出什么高价了，勉强算聊胜于无吧。
带着于东和李侠给的好消息，万小虎心情大好的投入了《蝴蝶效应》的拍摄工作。
有华谊兄弟的资金和人脉，剧组在短短两个星期之内，架设完成，并已经有了初步的磨合。
制片人：王忠军、王忠磊、万小虎。
导演：万小虎。
执行导演：乌尔善。
副导演：宁皓。
导演助理：程耳。
选角导演：李侠，同时兼任外联制片。
场记：刘洋，同时兼任剧务（北电学生，原《独自等待》剧组场记）。
生活制片：刘海（华谊兄弟指派）。
现场制片：李乘风（华谊兄弟指派）。
统筹：王树新（华谊兄弟指派）。
财务：张霞（华谊兄弟指派）。
摄影师：吕乐。
副摄影师：陈冲。
摄影助理：李晖、王克飞（北电学生，原《独自等待》剧组摄影师）。
美术师：刘心刚（原《一声叹息》的美工）。
道具师：王利军、马城（北电学生，原《独自等待》剧组道具师）。
化妆师：李东田。
化妆助理：徐莹。
录音师：张阳、刘洋洋（北电学生，原《独自等待》剧组录音师）。
另，机械员、灯光师、灯光助理、美术助理皆为北电学生。
整个剧组职员45人，半数是万小虎从北电拉过来的学生，学校也大力支持学生们能在念书期间就得到锻炼，尤其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耽误不了什么学业。另外一部分，都是与华谊兄弟有过合作的老电影人了。
比如说摄影师吕乐，毕业于北电，与张一谋合作，摄影过《活着》这样优秀的作品。比如化妆师李东田，与张一谋合作，为《有话好好说》担任化妆，国家级的造型师。
这些优秀的电影人，以万小虎的资历，根本拉不动，多亏了华谊兄弟这尊大山。在内地混娱乐圈，多少都会给王忠军、王忠磊一点面子。
“很高兴能聚在一起，合作《蝴蝶效应》，本人还没有从学校毕业，才疏学浅。希望各位电影圈的前辈，能够多多包涵我在工作中的一些不足之处，但凡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努力改进。”
在第二天的剧组集合大会上，万小虎面对着四十多名老老少少，不无谦虚的说。在拍摄《独自等待》的时候，剧组都是学生，他可以说点大话，把这帮学生镇住。现在面对很多优秀的老一辈电影人，不管是从资历还是年龄上，万小虎都没有那个底气。
客套和低调，就是处事方针了。
吕乐的头发比较稀疏，笑着说：“万导太客气啦，吃剧组这碗饭，我们就听万导指挥嘛。”
“那我就谢谢吕老哥的支持了。”万小虎说，对于吕乐的话，不管是客套还是真诚，都很满意，起码这个态度出来了。
中国人，讲究的就是这个态度问题。
你没有好态度，哪怕你本事再大，我也不会去用你。你有好态度，即便本事疏松一点，也都是可以通融的。
有吕乐这位老资格的配合，再加上一大帮北电班底的支持，万小虎的导演掌控力，稳稳地。会议上万小虎给剧组制定了分工，以及规章制度的纪律，也许诺了电影拍的好了，赚了钱了，绝对慷慨的发红包。
“我在拍摄《独自等待》的时候，就对剧组的所有人说过，我万小虎不求财，求得就是一个名声，和拍摄电影的乐趣。我在这里给各位一个承诺，只要电影有得赚，就有红包，赚得越多，红包越多，决不食言！”
他人微言轻，唯有靠钱财增加气势。
这一番红包开路，果然起到了非凡的效果，大家一起热烈的鼓起掌来。
“万导绝对是好导演，好样的！”
“绝对支持万导工作，坚决服从剧组指挥！”
“万导说句话，指哪打哪！”
“这个导演，很不错嘛。”
“我们一定会配合好导演的工作。”
万小虎哈哈笑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动员大会之后，剧组全力运转起来，布置摄影棚，安排摄影器材，调配机器试验胶片，像卯足了劲的发条，哒哒前进。
剧组的职员们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演员也已经做好准备，不过暂时还没让他们过来。几个摄影地点的布置工作还没有完成，且要等到明天的开机仪式之后，才开始第一次正规拍摄。
拿着演员的名单，万小虎找到李侠：“麻虾，你让乌尔善他们安排一下，按照场次，一一通知演员，什么时候到，我不希望有人迟到，更不允许缺席。”
“好的。”
“另外，告诉程耳，对明天要出席开机仪式的明星们，晚上都打个电话，唠叨一下，把我的意思传过去，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别临时出状况。现在合同都签过了，千万别把他们当明星了，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ok。”
一切布置下去，万小虎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现在踌躇满志，像一个磨好了刀剑，披上了战甲，戴好了头盔的战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独自等待》只是牛刀小试。
《蝴蝶效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
“我要全力以赴！告诉所有人，我万小虎是有实力的导演，不是靠运气捡漏子，我要向大导演的道路冲刺！我是万小虎，我为自己代言！”
0066 【导演分代】
《蝴蝶效应》剧组一共签约36名演员。
苏叶，男主角，饰演者陈昆。
余娜，女主角，饰演者周讯。
余浩，余娜哥哥，饰演者周章程，京城话剧团演员，因该角色要求身高不足一米六，被选中。
李杰，苏叶好友，饰演者祖峰，原《独自等待》剧组演员。
苏叶母亲，饰演者关之林，经不住王京花的劝说，以及万小虎和王忠磊的亲自登门，最终答应饰演。
苏叶室友甲，饰演者张志鹏，北漂一员，因体型过胖被选中。
苏叶父亲，饰演者陈道名，客串。
医生，饰演者胡军，客串。
余娜室友，饰演者赵微，客串。
余娜餐厅同事，饰演者袁泳衣，客串。
苏叶室友乙，饰演者陆逸，客串。
苏叶约会对象，饰演者徐静雷，客串。
电影院被打者，饰演者姜武，客串。
以上就是主要演员和客串的明星，也是开机仪式的邀请名单，其中陈道名、袁泳衣、姜武、陆逸因为档期排不开，确定无缘开机仪式。
6月3号，京城凯乐门大酒店一楼大厅，《蝴蝶效应》的开机仪式盛大开启。作为华谊兄弟本年度一部不小的投资，重视程度非常。王忠军和王忠磊，以及王京花全部出席，同时还邀请了冯小岗、滕华弢等导演助阵。
在酒店包厢中，万小虎正和王忠军、冯小岗等人胡侃。
“小虎啊，你现在拍摄科幻片，得悠着点。国内的观众，对国产科幻片，接受能力不一定就到位了。”现在的冯小岗还年轻，也没有出现后来的白癜风，导致皮肤吓人。对于万小虎，和很气的说。
万小虎虚心点头：“冯老师说的对，国产科幻的确不是好的切入点。不过，我还年轻，就是想闯一闯，看看能不能把科幻这个骨头给啃下来。现在又有王总助阵，信心还是很充足的。”
王忠军笑说：“听忠磊说《蝴蝶效应》是科幻片，我当初也不想投资，不过，见到剧本之后，感觉有拍摄的冲动。小虎虽然年轻，甚至还没毕业，从《独自等待》中能看到他的导演功力，有不足，但基础很娴熟。”
滕华弢忽然问万小虎：“你怎么不拍喜剧片了？我看了《独自等待》，不管是剧情还是风格，都很适合新手驾驭，怎么就突然转变风格了。我最近也在筹备项目，准备从电视剧上转到电影上，也开一部喜剧片。”
“弢哥也打算拍电影了？”万小虎没有再回答，为什么拍科幻片。他拍《蝴蝶效应》毕竟有很多个人因素，不能对外人说。第一，电影很贴合他现在的处境，都是回到过去，改变命运，第二，现在不拍《蝴蝶效应》，就被别人拍了去，白白丧失机会。
老是找借口，真的有点烦了。
不过，对于滕华弢这个人，他还是很想处一处的，因为他们都是北电走出来的导演。滕华弢从拍电视剧开始，渐渐转向电影，一部《蜗居》红透半边天，后来的《失恋33天》更是铸造了票房黑马。
在电视剧类型上，滕华弢的功力很厚，万小虎脑子里装了很多火热电视剧，未来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
“恩，有这个计划，现在还没有决定下来。导演了这么多年电视剧，现在是越来越胆小了。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不敢立刻就拍电影，怕搞砸了有阴影。”
冯小岗说：“稳重点是对的。导演要到三十岁之后才能显露才华，五十岁之后才能拍出好电影。像小虎这么年轻，就拍出好电影的，不多。”
“很想说冯老师这么夸我，我不敢当。不过，今天是《蝴蝶效应》的开机仪式，小虎在这里就托冯老师的吉言，希望能把《蝴蝶效应》拍好。”得到冯小岗的赞赏，万小虎多少有点得意。
冯小岗是五代导演，虽然目前还达不到未来的成就，却因为年年拍出在贺岁档卖座的电影，在观众中影响力巨大。不过，作为第五代导演的优秀人物，冯小岗却与这个时期的导演有一些格格不入，更关注小市民的生活。
中国的导演分代并不是一个严密的学术概念，而只是一种约定成俗的说法。
第一代导演是20年代的拓荒者，如张石川、郑正秋、但杜宇、杨小仲、邵醉翁等。他们用舞台化、社教化的默片（无声电影），为中国电影做了奠基。作为开创者，这一时期的电影，难免良莠不齐。
第二代导演是指三、四十年代活跃在影坛上的一批导演，如蔡楚生、孙瑜、费穆、吴永刚等。他们是第一代导演的学生。由他们开始，中国电影就思想内容而言，开始真正从单纯的娱乐“玩耍”中解放出来，开始比较深入地反映社会生活，从娱乐中发挥社会功能。
第三代导演指五、六十年代活跃于影坛的导演，如成荫、谢铁骊、水华、崔嵬、凌子风、谢晋、王炎、郭维、李俊、于彦夫、鲁韧、王苹、林农等。他们是新中国建国后走上影坛的艺术家，他们在遵循现实主义原则表现生活的本质，深入展现矛盾冲突，以及在民族风格、地方特色、艺术意蕴等方面，都进行了十分有益的探索。
《小兵张嘎》、《闪闪的红星》、《骆驼祥子》都是诞生在这一时期的导演手中。
从第四代导演开始，导演已经不再是野路子，而是以京城电影学院的毕业生为主体，以及各大电影制片厂培养出来。第四代导演大多为60年代从北电、上戏毕业的学生，走理论结合实际的路线。
他们提出中国电影“丢掉戏剧的拐杖”，打破戏剧式结构，提倡纪实性，追求质朴自然的风格和开放式结构，注重主题与人物的意义性和从生活中、从凡人小事中去开掘社会与人生的哲理。
因为经历过那个大时代的变革，往往都是到了不惑之年（四十多岁）才开始发挥才华，本身经历过时代的束缚，又打破时代的束缚，视野因而变得开阔，孜孜不倦的吸收新技术，探索更深层次的艺术。
因为这一时期还是国有制经济为主，他们往往更注重电影的艺术性，而脱离了商业性。在经济变轨，市场制经济主导，商业电影兴盛之后，渐渐没落。
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吴贻弓、吴天明、张暖忻、黄健中、滕文骥。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能分代的导演，都有一定的共性。第一代导演是电影的启蒙，第二代导演是电影的解放，第三代导演是探索与矛盾，第四代导演则是艺术的追逐。
而到了第五代导演，渐渐定型的他们，也有了一定的共性，他们的作品特点是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十分强烈。
不过，毕竟是目前正在活跃的导演们，具体的划分，还是很紊乱。往小了说，第五代导演特指北电78级导演班毕业的一批导演，如陈凯哥、张一谋、吴子牛、田壮壮、何群等。往大了说，整个78级，以及78级前后各系走出来的，或者其它学院毕业或者自学的同一期导演，都是第五代。
冯小岗，就是往大了说的第五代导演，毕竟他不是北电毕业生，也不具备五代导演的共性。拍电影部部都票房不错，但也经常被骂没有艺术修养，媚俗于观众，属于导演界比较非主流的一类。
后来冯小岗自称自己“根本划不上第几代”。
但是万小虎却知道，未来，冯小岗成为内地第一个在好莱坞按了手印的导演！
值得钦佩！
就这样侃大山了一阵，没多久司仪走进包厢，示意众人该出去接受记者的采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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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华语娱乐，就避不开一些写一些导演，这一章有一半属于资料性的介绍，不知道大家觉得水不水，欢迎大家在书评区留言。如果大家都觉得水，以后就不做介绍了。另外，新人新书，拜求推荐收藏支持！）
0067 【我的主场没我戏份】
当万小虎和王忠军、冯小岗等人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了布置好的主席台上，坐着《蝴蝶效应》的一众演员，台下则是五六十家媒体记者，都拿着照相机，不时的闪一下。然后在司仪的主持下，与演员们互动。
赵微、徐静雷、周讯、陈昆、关之林、胡军，六位一线演员，或者当红小生，足以谋杀无数的胶卷了。
等到冯小岗露面，记者们顿时话筒调转，迎向了冯小岗。
“冯导，冯导……”
在记者们的提问声中，几人各自坐在座位上，万小虎和几位演员，微笑着算是打过个招呼。
“冯导，今天是《蝴蝶效应》的开机仪式，您为什么会来参加？”
“冯导，关于您的电影在贺岁档表现出色，却因为题材和内容的原因，饱受批评。是不是因此，您才调转方向，拍摄了不算成功的《一声叹息》？”
不得不说，名气大就是抢风头，今天分明是万小虎的新电影开机仪式，结果冯小岗一出场，就成了他的主场。而万小虎，华丽丽的被记者们给忽视了。
冯小岗面对记者，脸上一副淡淡然的表情：“今天是《蝴蝶效应》的开机仪式，大家多问一些关于电影的问题。我为什么来参加，原因很简单，这是一部科幻题材的电影，在国产电影史上，很难得有这么一部，剧本如此出色的科幻电影。而且，我本人也很看好万小虎导演，这么优秀的年轻导演，很难得。”
面对冯小岗的吹捧，万小虎面带微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既然冯小岗已经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了，想来，下一刻记者们就该提问他了。万小虎对此早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准备系统的阐述一下电影。
不过，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一位记者举手站起来：“万小虎导演，的确年轻。”
万小虎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谦虚。
下一刻，记者忽然又看向了滕华弢：“滕导，有传言说你打算从电视剧导演中走出去，去拍摄电影，新作品已经在筹备当中了，是不是？”
当时万小虎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了。
娘的，你要是不问我也就罢了，跟我说了一句，又调转方向，这神马意思？
“不能失了风度，我忍！”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万小虎总算在脸上的表情垮掉之前，又重新堆起了笑容。今天是《蝴蝶效应》的开机仪式，他无论如何要保持镇定从容。
好在也是活过一次的人，迅速调整好心态之后，万小虎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情，看记者们对其他人孜孜不倦的提问。
然后在心里面自嘲的笑笑。
“这也算是当头一棒，醍醐灌顶了吧？”
《独自等待》的良好销售成绩，让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风光过的万小虎，得意非凡，差点就忘乎所以了。但是开机仪式上这一幕，好比是给万小虎破了一盆冷水，让他膨胀浮躁的心，迅速降温。
一部电影的成功不能代表什么，身为幕后人员的导演，没有足够多的好作品支撑，谁都不会注意到。记者擅长的就是追踪娱乐焦点，一个新人，别说还没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干出了一番大事，关注度也无法跟大明星导演们相比。
被冷落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
“你们提醒了我，才做出这么一点成绩，就以为自己本事翻天了，要不得！我还要继续努力，让更多的成就加身，到时候，就不是我期待着你们来采访我，而是你们抢着要采访我，还tm的得看我的心情。”
尽管自我安慰一番，万小虎还是有点气闷郁结，狠狠的在心里yy一下未来。
挂着笑，看别人谈笑风生。
“赵微，能说说你在电影《蝴蝶效应》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吗，拍摄科幻电影，对你来说有压力吗？”
赵微笑着回答：“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暂时还不能透露，不过呢，我是带着很轻松的心情过来拍摄。你们知道，万小虎导演是我的学弟，他拍电影我肯定要过来支持，我相信《蝴蝶效应》会是科幻电影中的优秀之作。”
“陈昆，你的路线一直是给人一种书生气质，这一次的拍摄，形象上有什么不同吗？”
这时候的陈昆才刚刚红起来，还有些青涩，没有赵微的洒脱，拘谨的说：“我接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一开始也很担心，自己没有把握挑起担子。我没有演过电影中的男主角，也没有演过科幻片。不过，剧本太吸引人了，男主角本身就是一个大学生，我觉得我可以把这个挑战做到。”
“关之林小姐，有消息称，你和冯导即将合作，是不是呢？”
关之林顺了一下短发，笑呵呵的说：“我是很希望能和冯导合作的呀，不过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蝴蝶效应》拍好，这是我第一次来大陆拍电影，说实话很紧张呀。”
冯小岗接过话头说：“关之林是我们的梦中情人，有机会，我一定会邀请关小姐出演我的电影。”
“那就谢谢冯导的抬爱了。”关之林笑得灿烂，虽然快四十岁了，风韵依然不减当年。
悲剧的万小虎已经彻底冷静，靠在椅背上，自顾自的想事情，这场开机仪式，已经不是他的主场了。
“王忠军总经理，华谊兄弟与冯导和滕导合作颇多，这几年在电影圈和电视圈大展拳脚，可以看出王总是有眼光的决断的领导。为什么会不明智的选择投资一个新人，拍摄一部科幻片，有想过其中的风险吗？”
王忠军笑着反问：“做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
“风险也分大小，我觉得拍《蝴蝶效应》风险就很大，如果投资冯导的喜剧片，风险会很小。”记者不无恶意的说。
“那不如你来投资拍电影了，我来去当记者好了。”王忠磊抢白了一句，说，“《蝴蝶效应》这个本子，我在刚开始也是吓了一跳，真敢想啊。不过电影的形式可以千变万化，只要内里的故事是好的，是吸引人的，这就是一部好电影，我对万小虎导演非常有信心，他是一位杰出的导演，他用50万成本的《独自等待》换来了快到2000万的票房，我们没理由不去相信他。”
这位记者不甘示弱，颇有些质问的口气：“那么万小虎导演，你觉得《蝴蝶效应》失败的风险是不是很大？科幻电影不是小成本喜剧片，对导演的驾驭和掌控能力，要求非常高，如果我的资料没出错的话，你还是北电的大二学生，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拍科幻片了？”
虽然你是在质问。
但！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是吗？
万小虎清了清嗓子，想过好几种应对方式，羞辱、战斗、讥讽、或者蔑视，话到嘴边，还是理智的选择了解释。
现阶段，必须隐忍。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等《蝴蝶效应》拍出来，再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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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8 【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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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纠结在科幻片这个概念上，科幻、武侠、超能力，它们只是一个外壳，观众不会因为，你拍的是武侠片，就多么多么喜欢。归根结底，是要在外壳之下，把内在的东西做好。所以，关于科幻片风险大的话题，我不想再回答了。”
万小虎侃侃而谈，他渴望出名渴望出风头，渴望这种自己一个人说话，别人都得专心听讲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刚才这位记者朋友，说的一点不错，我是北电98级导演系学生，今年二十岁。跟冯导和滕导相比，我是刚入门的新人，不管在经验和导演的手法上，我都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这不能成为判断我是不是合格导演的标准。”
话刚说完，有记者提问：“万导能说说自己的自信来源于何处吗？”
“当然可以，你们都应该知道盖·里奇吧，去年的《两杆大烟枪》风靡全球，让全世界都认识了这位新人导演。而盖·里奇15岁就不念书了，没念过任何和导演有关系的学校，但是他成材了。从来，导演都不是依靠大量电影练手才能练出来，而是依靠才华和天赋。而我，对导演有爱有天赋，原因就如此简单。”
万小虎有才华，这是他的自信。至于天赋，那就另说了，上一个轨迹，混的落魄不已，天赋不提也罢。不过，如今重生了，未来那些好电影，就成为了他的天赋。
天赋和才华都不缺了，万小虎坚信自己会成就非凡，迈向大导演行列。
“我拍摄《独自等待》的时候，京城的电影公司基本上跑了个遍，很多人不相信我会拍成功。但是大学生电影节后，登门拜访我的发行人，都快挤破了门槛，现在《独自等待》的票房即将超过2000万！电视播放权和dvd发行，都准备妥当。”
“我、华谊兄弟、蒲公英都相信，《蝴蝶效应》是一部秉承商业化，创作出的科幻作品。电影将投资千万。国产电影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科幻题材，我就是要给我国的电影事业做贡献，为电影的百花齐放做贡献。力争为大家呈现一个震撼人心的科幻故事，一段很罗曼蒂克的轮回爱情，一次惊心动魄的时间旅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自我救赎。这是一个血肉丰满的故事，我觉得值得大家为之期待！”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颇为响亮。
尽管《蝴蝶效应》远远没万小虎说的这么好，但是，拍电影之前，谁都喜欢先把大话撂下来，将自己的电影夸得天上地下少有。这是宣传，一切都是以促使观众掏钱买票为目的，本身做电影就是一种商业行为。
内地观众看电影，有很大的盲目性，不像欧美的观众，在没进电影院之前，就知道自己要看什么电影。国内观众都是走进了电影院，才去看影院门口的海报，或者临时听别人说，哪部哪部电影好看，才做决定看哪一部。
这时候就能体现出做宣传的好处，观众知道了这部电影，他才会去看。
影院老板们，也会根据观众的口味，去放映电影。宣传好的，看的人多，老板们放的场次就越多，场次一多，接触的观众就多，传播范围就大。这就成为了良性循环。
而一些好电影，哪怕很好看，但是宣传不到位，看得人不多，老板们自然不会再放，毕竟看得人少，一场下来都上万的差距。接着接触的观众也就多不起来，口碑也传不开，只能匆匆忙忙下画。导致了恶性循环。
所以从一开始，万小虎就把《独自等待》的市场，迎向了大学生电影节，希望借助这个宣传平台。然后获得好票房，也是因为于东敢下大力气去宣传，加上电影本身本质就不差，成功就不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
现在，轮到《蝴蝶效应》的宣传，万小虎自然要不遗余力的吹捧。
吹一吹，钱就来了。
人都说追女孩子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做电影也是一个道理。
胆大，敢拍别人不敢拍的。
心细，做好电影的每一处细节，做好宣传的每一场次。
脸皮厚，该忽悠的时候，就别谦虚，说自己拍的不好。就算你只是谦虚，媒体一传十十传百，也变成没信心了。
作为一名拍广告导演出身的万小虎，深知什么是市场！
不过，尽管万小虎说的自信，意气风发，记者们的反应却有点淡，不咸不淡的问了几个关于《蝴蝶效应》的问题，再不痛不痒的赞了万小虎几句年轻有为。随后，万小虎又成为被遗忘的角色，很少被记者提起。
庆幸的是，开机仪式并不算长，没过多久，记者们也就问的差不多了。在司仪的主持下，一众明星导演老总们都站起来，互相留影合照，万小虎尽管不受记者重视，但身为导演，还是与所有的演员都一一合影。
愿意与否，他都谋杀了记者的大量胶片。
“下面有请《蝴蝶效应》导演万小虎，与华谊兄弟广告公司王忠军、王忠磊经理，为我们掀开摄影机红布！”司仪见拍照差不多了，大声的喊。
接着，万小虎三人走到了一台蒙着红布的摄影机前，一起把红布掀开。
咔嚓，咔嚓，照相机疯狂拍照。
一场在国内属于新潮的开机仪式，就在闪光灯中结束。
没谁打算留记者们吃饭，所以在结束后记者们就匆匆赶回去赶稿。冯小岗、滕华弢、王忠军、胡军都有事缠身，也随即离开，剩下的所有人，则随王忠磊一起，进入凯乐门大酒店吃午饭。
赵微、徐静雷、周讯，内地四小花旦的三位，都在场，再加上香港第一美女关之林，让这场饭局格外璀璨。若是放在未来，绝对令人吃惊。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明星的片酬和效应都还很低，四小花旦尚未成为四大花旦，关之林也不复当年名气，至于陈昆，只能说刚出头的新人。
“来，我们大家先干一杯，预祝《蝴蝶效应》顺利拍摄，早日大卖！”王忠磊作为老板，带头举杯。
一杯开胃酒下肚，大家渐渐聊得热火朝天起来。
万小虎也终于一扫开机仪式上的憋屈，与众人把酒言欢。他虽然在大众眼中是个新人，在记者眼中，随着《独自等待》的新鲜感渐渐过去，也没有什么新闻价值了。可是，毕竟是业内最年轻的导演，前途无量。
谁不想在在万小虎身份还低微的时候，结交一二呢。
万一万小虎在未来崛起，那就真叫一本万利了！
因此颇受追捧，都来与他敬酒。
一时间，场面气氛热烈非凡。
0069 【钵满盆盈】
“卡！”
“这一条过了！”
六月初，经历了开机仪式的宣传，《蝴蝶效应》与6月4号之后开始了常规拍戏。
作为小场面无特效追求的科幻片，拍摄起来并不复杂，有乌尔善、宁皓、程耳等人的帮助，剧组很快就进入正轨，有条不紊的运转。这也是当初万小虎敢挑战科幻片的自信，这种理论很科幻，内容却很简单的电影，不多。
今天拍的这场戏分，是女主角余娜和男主角苏叶在大学中的相处。
为了这场戏，万小虎特意找到了北电，跟校领导们商量了一下，在北电拍摄。作为北电优秀学生，这个要求很快就被批准。
“导演，我刚才觉得我的表现，有些地方没有到位。”才喊了过，陈昆就走过来，指着监视器上正在回放的画面，“这个地方，我表现的太过于自然了，这时候男主角应该是刚刚改变世界，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他的状态应该是迷茫而又仿佛处于梦境之中。我表演没有到位。”
万小虎从来不是专横独断的导演，拍戏的时候很随和，只要不触怒他，或者不要表现的太笨蛋，拍戏的气氛会很祥和。这时候不管是演员，还是导演组的其他成员，都可以提意见。
陈昆就特别喜欢找别扭，明明一次可过，他就喜欢再来一条。
这时候周讯也吸着白开水走过来，助理跟在她身边，替她擦汗。已经是六月天，天气热的不像话，周讯拍完一条镜头，就要擦汗喷水保湿，然后补妆：“我觉得挺好啊，你虽然是改变了世界，但是你又不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你还拥有这个世界的记忆。”
“是拥有两种世界，但是交错在一起，很容易让人失态。”陈昆解释。
宁皓敲个响指：“陈昆说的有道理，周讯说的也有道理，恩，都有道理。”
乌尔善恨不得给宁皓一下子：“那你的道理是什么？”
“综合一下？”宁皓说完，看了看万小虎。
整个剧组，唯一一个能在拍戏的时候坐着的，就只有万小虎一个人。倒不是说剧组没有板凳，而是工作期间大家都得站着忙碌。唯独万小虎，只需要在遮阳伞下面，观看监视器，喊喊口号就可以了。
执行导演乌尔善，会负责安排脚本拍摄，将一切具体工作揽去，再有宁皓的协助，完全不需要万小虎亲自动手。
摸了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须，万小虎说：“这是细节注意一下也好，陈昆，你试试能不能表现出这样的质感，就是你思想上有惊诧，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去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譬如你和周讯走在路上，别人打招呼，你下意识回应，回应后却有迟疑……”
“我试试。”
见陈昆有自信，万小虎直接说：“好，让各单位都准备。”
不出三分钟，各就各位。
导演助理程耳大声喊：“各单位准备！”
“摄影组准备就绪。”
“灯光组就绪。”
“录音组就绪。”
“……”
剧务刘洋拿着场记拍，猛然按下去：“校园漫步镜头第三场第七个镜头，开始！”
陈昆、周讯以及其它几个演员，立刻按照排练好的方式开始表演。北电的学生，都受到过演戏的氛围培训，若无其事的在剧组周围来回走动，成为电影中的背景。
两分钟后，万小虎满意的看着监视器中，传回来的实时闭路电视图像，喊：“卡，表现的好多了，比上一条更传神，休息一下，我们换下一组镜头。”
……
时间匆匆。
《蝴蝶效应》剧组越来越进入状态，一开始一天也就拍摄五六条镜头，现在一天可以拍摄十几条，甚至二十几条。
6月10号，天降大雨，剧组不得不放假一天。
第二天，乌尔善请喝酒，万小虎原本都答应了，但是却被于东打来的电话给扰乱了计划，喝酒的计划只能作罢。
上午十点钟，苏雅开车过来接万小虎，带上李侠和公司的法务顾问刘素素，就是苏雅在政法大学的同学，一起去了博纳文化公司。
于东亲自在门前迎接，笑着和万小虎使劲的握了握手：“老弟，算完账，中午喝酒，不醉不归啊。苏总、小李，还有这位素素是吧，都一起去。”
“好啊。”万小虎欣然答应。
“咳咳。”苏雅在旁边咳了一声，“中午我和素素约好了，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聚会，你们喝吧。”
“你什么时候有同学聚会了，我怎么不知道？”万小虎有点疑惑，刚才他们还在车上讨论，分了钱，该去什么地方挥霍呢。
刘素素也奇怪的看了一眼苏雅。
苏雅脸上一囧，白眼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中午好好喝，我等着你们把于总撂倒的好消息。”
于东哈哈大笑：“撂倒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说笑笑，到了公司办公室。
今天于东约众人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分钱的。《独自等待》经过一个月的上映，在开头一段时间的喧嚣炒作中，票房一路走高，虽然后续宣传投入力度小了，但是票房却扑哧扑哧的冲到了2180万人民币的高度。
目前赫然高居2000年内地票房的第三位高度，前面两部，一部是冯小岗年前的贺岁档喜剧《没完没了》3000万票房，另一部是好莱坞电影《u－571》2900万票房。能在市场大盘不景气的情况下，拿到2180万，《独自等待》可以说出师大捷。
“如今dvd正式开始在市面上发行，一张定价15块钱，有票房和口碑的号召力，dvd成绩不会太差。目前呢，票房分账才刚刚开始，有不少家影院还没有结算，不过，我已经拿到了首期分成。”
于东让博纳的财务把账本递过来：“我听说你们也在指望着这笔分成，想着就先给你们结算。按照目前的票房分账模式，有大半是要流进影院，一小半则进入电影基金和税收，剩下的才是发行、制片方能拿到的分成。
2180万，经过计算，博纳和蒲公英，一共拿到866万人民币。因为票房超过了一千万，按照五五分账结算，蒲公英电影公司收到的分成是433万人民币。
“你们核算一下，如果没有错误的话，我们今天就签了合同，去银行先把票房分账结算掉。等dvd两个月销售结果回馈，我们再来分钱。”
于东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虽然他花了200万的版权，加上一大笔宣传费用。但是和利润比起来，仅仅一个票房进账就收回了本，还有盈余，剩下的dvd发行，以及一些私底下的回扣，赚的绝对夸张。
而蒲公英电影公司，只是负责拍摄制作而已，轻轻松松就赚的钵满盆盈。
做电影，果然来钱快，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买卖！
一番核查后，确定账目无误。
“于总，合作愉快。”万小虎伸出手。
于东紧紧握住：“苏总、万导，合作愉快。”
0070 【准备出手】
签完约，转完账，苏雅和刘素素就告辞离开。
万小虎、李侠则和于东等博纳的人，一起去大酒店，喝个晕晕乎乎。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相互搀扶着离开。
坐上出租车，靠在后排椅背，万小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突突的跳动。每次喝完酒都这感受，但每次难受过后，该喝的酒还是要喝。或者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到了蒲公英电影公司，万小虎没有去办公室，直接回了住处，倒在床上休息。没一会，李侠就从公司过来，扔了一盒药过来：“醒酒药，赶紧吃了。”
万小虎接过药，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苏总买的。”
“苏雅？”
李侠嘿嘿笑：“苏总对万总关心的很啊。”
万小虎拿着药，倒了一杯水，无聊的说：“你别瞎扯淡了，大家是合伙人，互相关心一下又怎么了。我就不信了，这药是买给我一个人的，你难道没有份？”
“我不一样，我是附带的。”
“那是你自认为。”
李侠砸吧一下嘴：“我说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怎么对感情的事表现的这么冷漠，我说苏雅对你有点意思，你就没有半点激动、惊喜、忐忑的情绪？”
“我和你不一样，你满脑子搞对象的激情。我现在以事业为重，今年我才二十岁，未来几年都会是我最好的奋斗时间，不想谈什么感情。”万小虎喝了药，又躺在床上，不再理会李侠，准备睡觉。
他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发自肺腑。
上一个轨迹，他从大学毕业到三十好几岁，也谈过几次恋爱。对谈恋爱这种事，已经没有太多想法，年龄到了，找个老婆结婚过日子，或许这才是万小虎真实的想法。而现在，上天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必须格外珍惜。
尽力做到最好，尽力完成更多的事。
那些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只能抛到一边。寂寞了，或者找个女人解决一下需求，之后该干嘛继续干嘛。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没有太多顾忌，身为导演，也不怕没有女人。
至于谈感情，不好意思，没那时间。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万小虎才爬起来，尽管喝了醒酒药，也休息几个小时，头还是有点难受。抄水洗了把脸，把冒出来的胡子刮干净，万小虎从冰箱中拿了一瓶矿泉水，往隔壁的办公室去了。
因为公司最近接了《蝴蝶效应》的制片工作，原来那点人手已经不够用了，重新招募了不少员工，其中就有几位，是北电的学生。
员工多了，原来的大套间就显得有些拥挤。
“万导好。”
“万导好。”
员工们见到万小虎，都热情的打招呼。
万小虎点点头，问门边办公的李玉敏：“苏总和李侠呢？”
“李侠去剧组了，苏总在办公室里。”
因为房子是大套间，客厅给普通员工办公，原本的卧室，一间是万小虎的工作室，一间是苏雅的办公室，然后厨房位置，则改装成了李侠的办公室。原本的书房，则改装成了公司的会议室。
敲了敲苏雅的门，万小虎这才推门进去。
“酒醒了？”苏雅正在看公司的报表，头也不抬的说。
“嗯啊。”万小虎答应一声，拉椅子坐下，“谢谢你的醒酒药。”
苏雅哼了一声：“搞不懂你们，明明不能喝酒，为什么一听到别人喊喝酒，就答应的这么干脆？”
“生意场上，在所难免吧。”
“这都是借口，我看啊，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喜欢喝酒。我在军区大院长大，军队里面的小孩，有**岁就开始偷酒喝，然后长大十七八，烟酒就不离手了。我原先还以为，军区大院的小孩都比较叛逆，所以学坏。到了社会上才发现，哪里都是这样，你说，少喝点酒就办不成事了吗？”
万小虎摊摊手：“我哪知道，反正中国几千年都这么走过来了，我们不过是继承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罢了。”
“老祖宗的传统是仁义礼智信，不是天天喝酒。”
“喝酒也属于‘礼’的范畴……”
“强词夺理。”
“这也不是我规定的，三国时的曹操还说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种酒）’，诗仙李白更是‘斗酒诗百篇’，由此可见，酒文化属于传统文化之一，你不能盲目去推翻它，存在即是合理。”
“这是封建思想的荼毒！”苏雅咬着牙说。
万小虎继续挤兑苏雅：“啧啧，大学生就是厉害，喜欢给万事万物扣一顶大帽子。”
“你难道就不是大学生了？”
“我们搞艺术的，你们是搞科学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搞艺术的你还拍科幻电影，你不是已经混为一谈了吗？”
“哈哈，行了，我认输。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坚决抵制！”万小虎收起了开玩笑的话头，开始说正事，“苏雅，公司账上现在一共多少钱？”
苏雅也收起了玩笑话，说：“200万的dvd保底发行费，扣除电影成本和演员分红，还剩100万，433万的票房分成没有动，还有100万的电视首播权费用，扣除工资这段时间的支出。账上还有610万。另外，华谊兄弟汇来的《蝴蝶效应》第一批投资，200万也在账上。”
“《蝴蝶效应》的钱不能动，公司也要留几十万应急，这样吧，等会你把550万整理到一个账户上。我前一段时间不是和你说，我们要投资游戏吗。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我关注韩国那边有一段时间，《传奇2》的开发已经到了一半进度，现在开发公司wemade－entertainment正在寻找风投。是我们切入的好机会。”
株式会社wemade－entertainment公司，是《传奇2》的开发商，专注于游戏开发。万小虎因为曾经玩传奇玩的比较疯，所以了解甚深，大约到了明年，游戏测试完毕，就会将游戏的代理权，签给株式会社actoz－soft软件公司。
大约2001年开春，actoz公司来中国寻找代理商，被陈天乔30万美元拿到一年代理权，成就了盛大公司的传奇。
万小虎自然不会坐等这个大金矿，从身边溜走。那么，趁游戏开发一半，商机不明的时候下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了，我让你留意一下会运作游戏这方面的人才，你找到没有？”万小虎问。
苏雅摇摇头：“我做生意，家里面反对声一片，哪还认识什么人。顶多是小时候的玩伴，有不少人都下海了，做一些倒卖批文之类的行当。做游戏，一个没有。”
万小虎眉头皱了一下，没有专业人才，难道要他这个门外汉亲自上马？
不过，刹那间眉头就舒展开，身边无可用之人，那就去寻找做游戏的人才，尤其是做《传奇2》的人才，未来一尊互联网巨头——陈天乔。
0071 【改变世界的蝴蝶】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剧组也就没能开工，根据天气预报提示，未来三天都会有雨。这让乌尔善和宁皓抱怨不已，剧组这几天刚刚进入状态，就被大雨打断，等雨后开工，又得花时间寻找感觉。
对此万小虎倒是没有什么抱怨，他正准备去魔都一趟。
“乌尔善，宁皓，这几天下雨，你们把演员找过来，给他们说说戏，加深一下对剧本的理解。我还有点事，要出门几天，有什么事打我的手机。”
交代下去后，万小虎就与苏雅一起赶去了机场。
他们要飞去魔都，与在中华网任职的陈天乔见面，已经电话约好过。
说实话，中国做游戏产业的人才不少，万小虎认识很多人，也为不少游戏拍过广告。但是能有陈天乔魄力更大的，不多，而且相对于让别人来做《传奇2》，万小虎更希望能与陈天乔合作。
《传奇2》的成功，有游戏简单易操作的原因，也有当年陈天乔运营手段高超的原因。
万小虎和苏雅，都是门外汉，想赚钱只能与这些做游戏的精英合作。
飞机飞过云层，已经看不到下雨了。
苏雅翻着一本杂志，转过头问：“京城做游戏的人不少吧，这个陈天乔有多大本事，值得我们飞过去见面？”
万小虎笑了笑：“天堂归谷这个虚拟社区，让我第一次注意到陈天乔这个人，能让中华网不惜以300万美元控股，值得惊叹。而且盛大网络创业不足一年时间，就涉足了多种赚钱的领域，虽然说规模都很小，比我们拍电影来钱少，却能通过一些细微环节，去了解这家公司的领导人。现在国内互联网规模还小，但是后劲庞大，需要的就是这种敏锐的嗅觉。”
“说的好像你就是伯乐的化身似的，是不是千里马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不是看出来别人是千里马，我压根就看过别人成功。
万小虎心里想着，嘴上说：“中国互联网的黄金时代即将开启，我不需要看出别人有多么像千里马，我只需要帮助他成为千里马就好。盛大网络的陈天乔有成为千里马的潜质，我不过是推一把，让他跑的更快而已。有才华的人一大把，能抓举机遇的人才会成功，我把机遇送给谁，谁就会成功，你说呢。”
“得瑟吧，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个笨蛋，竟然会跟着你做这种疯狂的投资，550万，好多钱啊！”苏雅感慨。
“如果投资失败，别人肯定会说你是笨蛋。如果投资成功了，你也是伯乐。”
“但愿吧。”苏雅伸了个懒腰，好身材一览无遗，“我现在就是个赌徒，把重宝压在你身上了，赔了，你就等着做牛做马偿还吧！哼哼！”
“信我，得永生。”万小虎挑了挑眉头。
京城到魔都，是个不短的距离，苏雅很快就抵不住困意，靠着椅背睡着。万小虎望着窗外的浮云，浮想翩翩。想着如何去与陈天乔挑起《传奇2》的话头，如果陈天乔答应合作，又该以什么样的一种方式合作。
将来的利润，又是如何分配，这种合作关系又能维持几年。
或许暂时可以说服陈天乔，一起做《传奇2》，但谁又能猜到，未来《传奇2》火爆了，会不会因为利益的关系，而关系破裂。生意场上，每一次投资每一天经营，都涉及很多复杂的因素。
万小虎自认为自己没有精力兼顾，就算有这个精力，也不会把青春浪费在做生意上。他的梦想是当导演，是潇洒惬意的生活，不是为了钱而劳碌一生。
之所以执着于《传奇2》，也是因为，现在国内电影市场大盘太弱，拍电影难以赚大钱，只能从别的途径赚钱，然后实现自己的梦想版图，安心打造电影王国。
转过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苏雅，万小虎有一刹那的失神。
入伙蒲公英电影公司，股份各自持有一半，这是一个草率的决定。不管是苏雅还是万小虎，都想不到《独自等待》会带来这么大的收益。
刚重生时，万小虎希望有一家，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经营。
只是得知苏雅年纪轻轻就有商业天赋，又身为红三代之后，万小虎才临时改变主意与苏雅合伙。开公司，肯定要与政府部分打交道，没有一个有背景的老板，公司想发展很难，苏雅的身份就能很好的提供帮助。
现在苏雅还年轻，万小虎可以占据公司的主导权，让公司的方向随着自己的意志运转。
可是，等苏雅渐渐适应了商场的厮杀，不再依赖别人给意见之后。两个分量相等意见相左右，蒲公英电影公司，究竟会如何前行，万小虎没办法想到。
“股份持平，谁也不能单独决定公司的政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决定吧。”万小虎想到。
在商业上，他也是初哥，什么都要从头学习，没办法思考那么深远。很多东西头脑一热，就盲目的去干，干过后，才会在偶尔像这样的间隙，思考一下这个决定是不是错的，未来是不是迷茫的。
苏雅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家世更是厉害。
万小虎不是没想过，把苏雅泡到手，然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蒲公英电影公司唯他马首是瞻。只不过现在他没有决定终生大事的心情，他就想利用上天给的机会，做个天大的梦，成为名声响彻世界的大导演。
不委曲求全，不掉进钱眼，潇洒的活着，惬意的享受拍电影的乐趣。
嘴角划过一道弧线，万小虎再次看向窗外，白云翻滚如同仙境。
“我带着梦想重新活一次。”
“想太多干什么，现在有钱拍电影就足够了，我不求财只求名！”
“蒲公英电影公司也好，《热血传奇》也好，还是神马腾讯百度阿里巴巴，我能投资拿到股份也好，占不了股份也好，又有什么值得我在意。”
“待我成名时，万般皆下品！”
那些商业上的事情，尽力去做，做到固然好，做不到也无所谓。
万小虎第一次清晰的对自己定位。
导演！
而不是商人。
可以来回为了钱奔波，但是绝不只会为钱操劳，有些东西，譬如导演梦，譬如潇洒的生活，高于一切！
想着想着，万小虎也禁不住有了睡意，眼皮垂下来。
梦中。
万小虎化身会一直色彩斑斓的蝴蝶，挥动翅膀，在白云间翻滚弄潮。每一次翅膀挥下，在地球上就会嫌弃狂风暴雨，雷鸣电闪。
这是一只给力的蝴蝶，一只能够改变世界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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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2 【找你合作】
（申明：本书纯属虚构，与现实内容、人物无半点牵连，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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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江浙新~昌县澄潭镇一个叫东坑坪的小山村，出生了一位大胖小子，爷爷奶奶觉得这个小子将来会有出息，加之小胖子的父母在当时已经离开了山村，在城里工作，于是给他取名天乔，意为陈家登天的桥梁。
这个人就是陈天乔。
1990年，18岁的陈天乔考入魔都复旦大学经济系。性格外向、活泼开朗的陈天乔不仅是学习尖子，也是社会活动的热心分子，他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得到了校内外的公认，号称“复旦大学1990届经济系的传奇人物”。
大三，21岁的陈天乔就修满了学分，以魔都市惟一的“优秀学生干部标兵”称号从复旦大学经济系提前一年毕业，这在复旦历史上实属罕见。
踏入社会的陈天乔进入了国企魔都陆家脚集团，四年时间就成为集团老总的秘书。在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互联网和电子邮件为何物时，老总办公室里就已能24小时上网。老总不在的时候，陈天乔就喜欢在互联网上混。
人在网上飘，迟早玩游戏。
陈天乔也不例外，疯狂的爱上了玩游戏。
后来老总被调去东浦新区做分管经济的副区长，许诺陈天乔继续跟他干，将在仕途上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已经离不开网络的陈天乔婉言拒绝，离开陆家脚集团，进入一家证券公司，并认识了自己的老婆罗芊芊。
在证券公司娶了老婆，又在股票市场上挣了一些钱，这时候陈天乔有两种选择，一是与老婆罗芊芊一起出国；另外就是在国内找个稳定的工作，过小日子。但陈天乔做了第三种选择，自己创业。
1999年是资本疯狂涌向互联网的一个年份。当时的互联网模式就是建立一家网站，然后去赢取风险投资。陈天乔的弟弟陈小年当时在一家网络公司工作。陈氏兄弟一个熟悉互联网，一个熟悉资本市场，就想到了创建网站。
于是，魔都东浦新区科学院专家楼里的一套三室一厅里，二十六岁的陈天乔与弟弟陈小年一起创立了盛大网络，招了20个员工。
学经济的陈天乔，对于赚钱有着敏锐的触觉，善于发现新的赚钱机会，于是很快，盛大广泛涉足了网上互动娱乐社区的开发经营、即时通讯软件的开发和服务以及网上动画、漫画。并推出网络虚拟社区“天堂归谷”，数月后竟有100万左右用户注册，并被中华网相中，投入300万美元控股盛大。
2000年，从美国纳斯达克创业板开市的互联网泡沫破碎到了中国，网络业进入愁云惨淡的时期，此时，盛大网络还没有实现盈利平衡。
中华网的前景也开始惨淡，控股盛大网络的300万美元，还有100万美元迟迟不能到账。
陈天乔陷入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工作。
……
在魔都机场，万小虎和苏雅见到了前来接机的陈天乔。
三十多岁人，体型稍胖，而万小虎一样的三七开，只是头发稍微短一些。
“苏总，万导，你们好。”
“陈总你好。”
打过招呼后，就上了陈天乔开来的车。盛大网络成为中华网的子公司，不过基本上还是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苏雅对游戏不懂，对这次的投资也不明就里，在车里很安静的坐着，看魔都的风景。万小虎则和陈天乔说些废话闲聊，陈天乔还不知道万小虎找他做什么，只是说要进行一笔投资。
“万导的新电影拍摄进行的如何了？我看报纸上写，电影的阵容还不错，有不少明星出演。”
万小虎笑说：“这几天京城下大雨，剧组停工。”
“接到万导的电话，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前几天我才和我老婆一起看了《独自等待》，真是一部好电影。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万导本人了，和报纸上说的一点不错，年轻，真年轻。苏总也是，一想到你们都还是大学生，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老了。”
“陈总现在正值人生中最年富力强的时间，距离老了还有十万八千里。”
互相恭维一阵，顺便摸摸底，就到了盛大网络的公司。现在的盛大网络，已经从20人的规模，扩大到了50人。没有惊动员工，几人进了陈天乔的办公室，罗芊芊、陈小年也随即进来。
到了说正题的时候。
“陈总，这一次我从京城过来，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我发现了一个投资项目，但是我一个人吃不下，所以希望能与盛大网络一起，将项目拿下。”万小虎接过罗芊芊递来的茶，说。
陈小年不解：“盛大网络已经是中华网的子公司，这种合作，是不是应该经过中华网？”
“为什么要经过中华网？我不看好中华网的前途，更不看好盛大网络继续与中华网的合作。如今互联网泡沫破碎，整个网络业不景气，中华网自身都前景不明，盛大网络为什么不趁机脱离中华网，与我合作呢？”
陈天乔说：“我现在还不知道，苏总和万导想跟我合作什么项目。”
“游戏。”万小虎微微一笑，“我之前全面了解过国内互联网的基本概况，可以说是百花争艳，无数公司网站成立，但是另一个感觉就是混乱，没有盈利前景，盲目涉足各个领域。包括目前的盛大网络，也没有价值核心体系，经营的项目边缘化，不成主流。”
“万导知道什么是主流？做游戏？”
“不错，我知道什么是主流，现在的网络遍地是黄金，只不过一个人是没办法捡完所有的黄金。游戏是朝阳产业，能够辉煌十几年产业，我选择做游戏。这一次找到盛大网络，是看中了陈总以及这个团队的运营能力，你们的天堂归谷案列，很漂亮，这是促使我直接找过来的主演原因。”
接着，万小虎试图将游戏业在中国的前景给描绘出来，也试图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众人：“……我看中了一款韩国游戏《传奇2》，准备代理进中国，希望能与盛大网络合作运营。为此，我准备了一千万资金，用于购买版权和运营费用。”
韩国游戏制作优秀，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喜欢玩游戏的陈天乔，来了兴趣：“《传奇2》是什么样的游戏？”
“陈总为什么不跟我一起，飞去韩国亲自考察一下《传奇2》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万小虎知道，任凭自己千言万语，也不如带陈天乔去感受一番，来的真切。
0073 【搞定传奇】
（中午有事，提前发，【这是重复章节，因为之前发布时章节被审核】新人新书，感谢悟与信、风云0923、1云天丁的打赏，拜求兄弟们推荐票、收藏给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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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做生意很谨慎，考察一个项目，恨不得考察个一年两年。有些人做生意激情澎湃，今天说好，明天就有可能上马。
陈天乔就是一个激情澎湃的人，万小虎原本预计，自己需要花费不少口水，才能让他心动。谁知道第一次见面，陈天乔就心动了，决定和万小虎一起去韩国考察一下《传奇2》。
而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万小虎才知道，盛大网络目前的经营不算好，中华网迟迟不肯再拨来资金，这让公司很难按照陈天乔的想法运转，两者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哪怕万小虎不找上门来，陈天乔也会去外面寻找新的项目，来支撑盛大网络。
第二天，万小虎、苏雅、陈天乔、陈小年，四个人就飞往了韩国首都汉城。通过地址薄，找到了wemade－entertainment公司，很寒酸的一个游戏工作室。
道明来意，wemade公司的负责人很热情的迎接了四人。
“我们开发的《传奇2》已经进入了公测阶段，你们如果要考察的话，不如先进来玩一会？”
《传奇2》还没有汉化，是韩国版的游戏，界面也和万小虎曾经玩过的《热血传奇》稍微有点差别。咋一看去，《传奇2》画面粗糙，游戏内容简陋，人物都长得一个模样，跟破烂游戏一般。
陈天乔有点不敢相信，小声的问万小虎：“这就是你看重的游戏，太差劲了吧？”
“包装差劲了一点，但是内核却很好玩，你试试就知道了。”
在工作员的指导下，四个人都开始了游戏大业。
这一玩就是一个下午，因为是调整了游戏的爆率和经验值，几个人都升级到了四十多级，浏览了所有地图，并且熟悉了游戏的操作。等wemade公司邀请四人去吃饭，陈天乔拍了拍万小虎的肩膀，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这个游戏画面差了点，但是乐趣无穷，万导好眼光！”
万小虎笑说：“我们中国的网络未普及，电脑配置普遍较差，《传奇2》糙是糙了点，但是上手简单，对机器要求也简单，玩家需要的就是这种游戏。怎么样，陈总有兴趣了，跟我一起合作吧？”
“好！”陈天乔答应的出乎意料干脆。
陈天乔已经答应，陈大年自然再没有意见，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与韩国代表吃过饭，回到下榻的宾馆，四个人开始讨论合作的具体范畴。
“怎么运作《传奇2》暂时先别讨论，先说说我们怎么合作吧。”万小虎是这个计划的主导者，当仁不让的开口，“我和苏雅，我们准备了一千万资金，想法是入股盛大网络。陈总你们先从中华网撤离，如果我预料不差的话，你们脱离后，能拿到不少于300万的资金。按照资金比列，来控股盛大网络，再通过盛大网络，运营《传奇2》。”
“你们的一千万全部投入的话，占据的股份额度有些大。”陈小年皱眉。
万小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部投入，因为他吹牛有一千万，现在只有550万而已。而且他也没想过要占据太大的股份，合作捞钱，以后还得依靠陈天乔来经营公司，吃相太难看，合作肯定不会长久。
“运作《传奇2》不需要那么大的投入，我们的一千万是预备风险，我们可以只投入500万，加上你们的300万，一共800万运作游戏。股份方面，我和苏雅只做投资人，不负责运营，就吃点亏，要公司的60%股份好了，剩下的40%属于你们。而且我可以在承诺一条，我们只是相当于风投，我给一个期限，一旦盛大网络有机会上市了，我们直接套现，将公司的股权出售，完整交还给你们。”
这是一个双方都有利的合作方式，上市套现一说太遥远，陈天乔没在乎，他在乎的是，万小虎和苏雅，不负责经营。但凡喜欢自己创业的人，都有点专横独断，陈天乔也不例外，这个合作方式，对他的胃口。
万小虎看着陈天乔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成了。
他不怕陈天乔不合作，他比陈天乔有钱，完全可以撇开陈天乔将《传奇2》拿到手。但是陈天乔想运营《传奇2》，只能跟万小虎合作。
“好，就按照万导的方案合作！”
果不其然，没一会，陈天乔就拍板做了决定。
决定做好，剩下的就是处理盛大网络的股份问题，以及与游戏公司商议《传奇2》代理之事。一起飞回国之后，万小虎还要去拍摄电影，只能把签约的事交给苏雅。
“苏雅，我先回京城了，随时电话联系。留你一个人在魔都，没事吧？”
“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刘素素，明天她就过来陪我了。”苏雅笑着说，刘素素是公司的法务主管，签约的大事，必须要有专业人士监督。
“恩。”万小虎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机场，苏雅、陈天乔、罗芊芊过来送行，苏雅和罗芊芊在一边聊着女人的八卦，万小虎则和陈天乔做最后的交代。
“陈总，《传奇2》的代理问题，如果能买下所有权，是最好的。买不到，也一定要争取拿到中国地区全部版权，如果这也不能，那就把代理权签约年限签约长一点。中国的网吧和电脑普及，都是坐火箭一般增长，《传奇2》的未来一片光明。”
“我会好好和韩国人交流一下，以最大限度拿到《传奇2》的版权。”
“恩，陈总是专业人士，我很放心。就这样吧，我回京城了拍戏了，等陈总得胜回国，我再来讨陈总的酒喝。”
“哈哈，我一定准备好上等美酒！”
航空公司已经在喊乘客上飞机了，万小虎转过身，对罗芊芊说：“罗姐，改天再见。”
看了看苏雅，苏雅也望过来。
露出一个自认为帅呆了的笑容，万小虎大步走进登机桥。
呜呜呜呜呜。
飞机在一阵颠簸中，腾空而起。
超重的感觉过去后，已经身在高空之中。
看着地面上的景物渐渐变小，渐渐不可见，万小虎的心情格外轻松。《传奇2》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出一年时间，就能数钱了。
“有了钱，许许多多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安心筹备了。”万小虎惬意的想着。
他会开一家站，正在西陆论坛慢慢成长的起点小说论坛就是框架，汇聚最多的文学内容，为改编电影、电视、游戏做准备。
会开一家电视剧、娱乐节目制作公司，《超级女声》、《快乐男声》、《非诚勿扰》、《中国好声音》，《后~宫·甄嬛传》、《步步惊心》、《士兵突击》，火爆的电视剧、娱乐节目，全都不要错过。
会开一家介绍电影的门户网站，就像imdb、mojo、烂番茄的综合体，再融入国产豆瓣社区、度娘贴吧、时光网的中国味元素，打造华语区最权威的娱乐信息门户。等到条件到了，开始做网络视频，最终走向在线电影播放业务……
0074 【打土豪分田地】
京城雨停，剧组也跟着开工。
《蝴蝶效应》拍摄起来的进度，快速的令人吃惊，一天能拍二十几条镜头，周讯和陈昆都是非常敬业的演员，其他演员也不马虎。
“琳姐，下一组镜头，你和陈昆之间，我希望能擦出一些更真诚的火花，母子之情。”休息间隙，万小虎拿着剧本，走到关之林身边，给她说戏。
关之林作为昔日香港第一美女，虽然万小虎已经找不到她身上蓝小蝶的影子。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关之林化妆之后，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成熟女性的妩媚气息，在剧组中分外养眼。
“更多的感情投入是吗？”关之林吸了一口助理递过来的饮料。
万小虎拉过来一个板凳，说：“你扮演的苏叶母亲，因为丈夫已经死了，儿子有有些不正常，且，是她流产两次才生下来的小孩。这种复杂感情，如果不能爆发，就必须是内敛和投入的，我想琳姐一定能把握好。”
全剧组，只有两个人，万小虎会亲自去找她说戏，一个周讯一个就是关之林。关之林是老牌明星，周讯是四小花旦，比万小虎的名气大多了。至于陈昆他们，都是万小虎直接喊他们到跟前说戏。
谁的名气大，谁就得迁就谁，这一点，万小虎是个俗人，彻头彻尾的俗人。
“我想我可以先试一下，我不知道我的方式能不能达到导演的要求啊。”
“没关系，我们时间从足，可以等琳姐你调整好状态。”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的，琳姐你先休息吧。”
跟关之林说玩戏，万小虎回到自己的导演座椅上，将刚才的几条镜头回放，一一浏览。然后跟乌尔善、宁皓讨论交流，找出可能存在的不足之处。不一会，就有三个有瑕疵的地方，被挑出来。
“程耳，这一条，这一条，还有这一条，安排下去，等一下这三条要重拍。”万小虎对程耳吩咐，“还有，让陈昆来一下，我给他做个要求。”
“好的。”
陈昆过来，万小虎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说：“你看这个地方，你的表情和动作，已经超出了设定的范围，是多余的。我和老乌、宁皓商议了一下，这一段镜头，打算以‘留白’的方式来展现，你就不要说台词了。”
留白是是一种艺术术语，源自于书画作品艺术，创作中为使整个作品画面、章法更为协调精美而有意留下相应的空白，让留有想像的空间。在电影中，留白就是隐去某些该有的对白，而改为无声镜头。
“我不说台词，观众能看得明白吗？”陈昆疑惑。
宁皓接话：“这一段镜头是在第三次改变世界时，观众看了前面两次，如果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那么这一段说得再清楚，他么也不会明白了。相反，能明白前面两次，这一次，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否则就会让电影变得冗长，不符合商业上的快节奏。”
“宁皓说得对，留白有时候比对白更能吸引观众。”乌尔善点头。
万小虎笑着拍了拍陈昆：“消化一下，等拍完你和琳姐的对手戏，我们再补拍这组镜头。”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不停的流逝。
从6月3号开机仪式，4号正式拍摄，转眼已经是6月25号。今天万小虎没有去剧组，而是让乌尔善先拍一些不重要的戏份，他和李侠开车去了机场。
经过一个半星期的折腾，控股盛大网络的合约终于达成。
原中华网以300万美元控股盛大网络，但是因为后续资金迟迟未能到位，有了新项目的陈天乔，依然决定退出中华网。最终，经过商谈，中华网支付陈天乔35万美元作为补偿，撤出盛大网络。
苏雅和万小虎顺利入住，以500万的融资，取得盛大网络60%股份。随后，重金在握的陈天乔，飞去韩国，与wemade－entertainment公司商谈《传奇2》的版权买卖。
wemade公司并不打算出手版权，不过，他们公司又极度渴望得到资金，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开发工作。最终，在陈天乔的公关之下，wemade公司以70万美元的价格，将《传奇2》一半的所有权，交易给了盛大网络。
并约定，盛大网络可以在大中华区（大陆和港澳台）直接运作，而不需要重新签署代理。
这是辉煌的成果！
如果wemade公司知道未来《传奇2》回多么火爆，绝对不会廉价出售版权，可惜，他们不知道。
在支付了70万美元之后，盛大网络可用资金只有不到30万美元了。租赁服务器、部署网络、联系点卡销售商、在网吧等地宣传、策划活动等等，都只能用这30万美元解决。不过，这难不倒陈天乔，况且《传奇2》的汉化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
根据wemade公司预测，大约在今年11月份，《传奇2》可以正式交付，上线运营。也就是说，还有四个月的准备时间。
一切妥当，苏雅和刘素素也就返回京城。万小虎和李侠，自然要过来接机。经过上次接机时，被美女们批评吊儿郎当，这一次，万小虎和李侠高举引导牌，站的笔直。
“啊，终于回家了！”
接到人时，苏雅和刘素素同时感慨一句。
上车之后，苏雅就开始抱怨：“我在魔都两个星期了，耽误了学校太多的课，回去后，辅导员不知道该怎么找我的茬了。”
刘素素哼哼：“我也是呀，我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准备拿奖学金的。经过这次的半个月没上课，估计没我的资格了。”
万小虎满不在乎的说：“奖学金才多少钱，让苏雅给你加工资就是。”
“你当然不在乎，当大导演，票子一大把，只要拍出电影，学校就为你欢呼。我们穷学生不一样，奖学金不仅是生活费的补充，还是崇高的荣誉。我就是赚了多少多少钱，也没有拿到奖学金，让我爸妈高兴啊。”刘素素哀怨的说。
万小虎想了想：“得，既然两位美女损失惨重，这样吧，今天中午，麻虾请客，我们去大吃一顿。”
正专心开车的李侠，闻言立刻哭丧着脸：“为什么呀，我也是穷人一枚，给二位老总打工而已。”
“我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吗，你表现的好了，苏总给你升职加薪。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这样想想，你不觉得有点小激动吗。”
李侠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嗯，老虎你说的挺有道理。”
苏雅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不要这么逗好吗，我决定了，今天中午，我们打土豪分田地，吃老虎这个守财奴的血肉，盛景大酒店，全公司所有员工都去。”
“苏总英明！”
“我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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