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上头条了】
“姓名，年龄，性别，职业！”
进了局子，办案民警直接提问。
万小虎郁闷的回答：“万小虎，20岁，男，学生。”
“为什么打架？”
“警察大哥，是他们先动手的，而且，他们那帮人欺负我同学，对我同学耍流氓……”
等一切事情清楚了，警察把万小虎、李侠等人带到门外，说：“事情呢，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是对方先对你们同学耍流氓。你，你叫万小虎对吧，也跟他们理论了，是理论不过才动手打架。”
“警察大哥英明。”李侠拍马屁。
“别废话！”警察呵斥一声，继续说，“虽然你们占着理，但是，打架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你们应该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逞英雄。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你们打架出了事怎么办？对方有个人，都快被你们打的不行了。”
“我们也受伤了。”陈冲小声的嘀咕，他烟圈是青的，嘴角是紫的，显然战斗力太弱。
警察扬了扬手里的本子：“你们的笔录我已经记好了，包括你们的学校、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本来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们都要被拘留五天以下，不过念在你们都是大学生，我就不拘留你们了，我们会通知你们的学校，做好对你们的教育工作。去前面把罚款交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哦，还有，对方如果产生医疗费，平摊到你们头上，到时候电话通知你们。”
“警察大哥，能不能不通知学校啊？”刘洋哀求一句。
“不行！”
万小虎对警察同志敬了个礼，说：“谢谢警察大哥，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处罚，我们愿意承担医疗费，到时候你们打我的电话就行，我一定立刻把医疗费送来。”对这些实事求是办案的警察，万小虎好感大增。
走出派出所之后，姚辰等人还在门外等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想笑，又笑不出来。
“你们没事吧？”苗圃拉着万小虎问。
刘洋垂头丧气的说：“人是没事，我们没老虎、麻虾那么倒霉，见血了，也没陈冲那么脆弱，鼻青眼肿。不过，派出所要通知学校，这下子麻烦了。”
许还还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是我连累大家了。”
“关你什么事了，不要自己给自己找别扭，这事，要我说，咱们做的就没错。他们先耍流氓，我们做到了先礼后兵，走到哪里，我们都是有道理的。”万小虎拍拍手，“大家都打起精神，不就是进了一次局子吗，普通人想进还进不去呢，都回去吧，学校那边，保证没事。”
事到如今，大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乖乖回去。
回到宿舍，万小虎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来，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万幸的是，啤酒瓶虽然把他的鬓角划破了，但是伤口不长也不深，清洗一下，不碍事，更不会破相。
没一会，宿舍的们就被敲响，许还还带着一大堆膏药、纱布绷带站在门外。
“老虎，真对不起，连累你们受伤了，我去医院买了一点药，给。”
万小虎接过东西，笑了：“你还真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啊，我这就是一点皮外伤，没事。还有啊，不要总想着是你的错，你一点错没有，知道吗。赶紧回去睡觉吧，当然，你要留下来，我也不介意啦，哈哈。”
“那我先回去了。”许还还红了一下脸，赶紧跑了出去。
“脸皮挺薄的。”万小虎嘀咕一句。
陈冲翻翻白眼：“是你脸皮太厚，快点给我找找，有什么消肿的药没有，我今儿个算是彻底毁了，英俊不再！明天给徐莹看到了，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得了吧，你这不叫破相，这叫整容。”挑出云南白药给陈冲递过去，万小虎出门去了李侠的宿舍，今天李侠也被打的不轻。
送完药，自己也包扎了一下，看看时间不早了，万小虎洗了脸和脚，就上床睡觉了。今天应该是他得意的日子，上电视上拿大奖，谁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败兴！
“哎，老虎，你说学校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给我们处分？”
“大过应该不会，不过，一般性记过估计免不了。”
“哎哟喂，那我保留个二十年的完美档案岂不是要有了污点啊，我的完美人生，永远细不去的污点啊！”陈冲哀嚎。
万小虎无语：“得了吧，你有什么完美人生……别难受了，处分又不是不能撤销，表现好点，毕业时可以去找学校撤销……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对李侠和万小虎来说，事情已然过去了。他们并不像其他学生，对警察要通知学校，而太过担心。毕竟，两人就没打算继续在学校呆着了。起了个大早，一起去为蒲公英电影公司寻找办公地点。
一上午，从京城东头找到西头，挑选了不少物廉价美的小区，都挺适合开公司了。具体哪一处合适，还得等苏雅下午来决定。
中午吃饭，万小虎的手机响了，是陈冲打来的。
“喂，老虎，完蛋了，你快去买一份《京城青年报》，看第八版娱乐版块！”
“怎么回事？说清楚啊。”
“我们打架的事，不知道被谁捅上去了，你自己去看吧，我一时间说不清。”
挂了电话，万小虎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去对面的报亭买了一份《京城青年报》，翻开第八版，头条上一副彩色照片，就是万小虎昨晚在ktv压着光头青年的照片，脸颊都是血，正在打人。
而彩照的下面，是大标题：“80后年轻导演电影获奖，拿奖后狂欢ktv行凶。”
“据本报消息，昨日闭幕的第七届京城大学生电影节，80后北电学生导演万小虎拍摄的《独自等待》，拿下了最受大学生欢迎影片奖。《独自等待》在电影节上大放光彩，万小虎更是被称作是年青一代导演的明日之星。”
“不过本报记者昨晚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当天晚上，万小虎带着剧组成员庆贺拿奖，喝酒狂欢，竟然还冲进另一个包厢，殴打该包厢正在唱歌的普通人……据悉，被殴打的当事人，身上多处骨折，幸得当晚对商铺大检查的警察制止，否则情况不堪设想，极有可能闹出人命。”
“……对于有才华的年轻人，社会在给以关注的同时，也要严格监督。尤其是像万小虎这种有才华，但是性格和人品有问题的年轻，绝对不能纵容……”
“扯淡！”
万小虎猛然将报纸拍在桌子上：“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有问题？我主动殴打他人？《京城青年报》，我招你惹你了，这么诋毁我！”
此刻，万小虎当真是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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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当狗养着】修改版
《京城青年报》的报道，直接把万小虎吃饭的胃口给败坏了，草草扒了两口，就按照报纸上的电话打过去。
“喂，你们是《京城青年报》吗，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刊登这样一篇不实报道……”
“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一篇报道不实？”似乎是个女的接电话。
“就是‘80后年轻导演电影获奖，拿奖后狂欢ktv行凶。’那篇报道。记者是黄芝祉，报道的内容严重不符合实际。希望你们能秉着良心媒体的原则，能详实的报道新闻内容。”
“不好意思啊，所有的报道就是经过我们主编审核通过的，我没有权限将报道重新校订。而且我们记者都是业界优秀的从业人员，不会胡乱编造新闻的。我想，其中应该有缘由的，希望你能能静看待我们的报道。”
“冷静个屁，把我黑成这样了，我还冷静？去把你们主编找来，我要当面和他对质。”
“这个……”
“你解决不了，那就去找你们主编，我就是你们报道的问题导演万小虎！这事关我的个人名誉，懂不懂？”
“那好，你先等一下，我去通知主编。”
在等待的过程中，万小虎也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起来，这份报道所能够带来的影响。《京城青年报》是一份面向京城青年读者的报纸，发行量和影响力按道理说，并不是太大，受众也不是很广泛。
而万小虎本人，虽然刚刚以20周岁的年纪，还算轰动的拿到了京城大学生电影节上，最受大学生欢迎影片奖。可毕竟是一个新人，之前完全默默无闻，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关注他的更没有几个。
不过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导演打人，这种新闻绝对具有广泛的传播性。万一被其它影响力大的媒体转载了，万小虎真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喂，请问你就是万小虎导演？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不一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应该就是《京城青年报》的主编。
那一刹那，万小虎有发脾气的冲动，但是话到嘴边，万小虎陡然又眯了眯眼睛，将说辞改变，客客气气的说：“主编你好，我是万小虎导演，其实冒昧打给你，是想请主编吃个饭，认识认识。这样，今晚瑞云大酒店我定了包厢，下午六点钟去报社接主编你如何？”
“万导请我吃饭？”主编听万小虎说的客气，也改变了称呼。
“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认识一下又何妨呢，是不是？”
沉吟了一会，电话中传来主编的笑声：“那好吧，我就叨扰万导了，能被万导这样年轻有为的导演请吃饭，倍感荣幸啊。”
“好说好说，六点钟，我去接主编你。”
“好。”
挂了电话，万小虎刚才还带着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对李侠说：“麻虾，结账吧，我先出去透透气。”
等李侠结完账出门，就看到万小虎一脚踢飞门口的一个空易拉罐。易拉飞了一段距离，才跌跌撞撞的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万小虎就这样看着易拉罐，许久，才将脸上的阴郁化开，重新换上一副和气的表情。
李侠感受到万小虎此刻内心的不平静，等了一会才问：“怎么又要请报社的主编吃饭？”
“刚才有点冲昏头脑了。”万小虎笑了笑，“故事永远不会按照你想象中的完美剧本来，如果不能顺着剧本来，那就要想办法将故事再扭回去。《京城青年报》已经报道了这则内容，如果我陡然要求他们撤换报道，这就等于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麻虾你说，假如你是报社的主编，你会因为一个新人导演找上门，就自打自脸吗？”
李侠想了想，无奈的叹气：“倒也是，如果我有一家报社，我才不怕你找茬呢。媒体是无冕之王，能玩笔杆子，玩死人不偿命啊。”
“所以说，我冷静一想，这样冲动的找过去，根本于事无补。”
“那该怎么办？”
万小虎看着路边的行人，笑说：“既然人家是无冕之王，我们就只能把他们供着，好吃好喝伺候。”说完，万小虎冷哼了一下，“然后，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他们的笔杆子，就只能按照我的想法来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李侠，万小虎对虚空出挥了两拳：“麻虾，你是学发行专业的，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商场如战场，娱乐圈也是商场的一部分，进了这个战场，一切都要按照游戏规则来，不能理想化。也别想做什么白莲花。对待进犯自己的人，要么，打死他，要么，丢根骨头过去，再把他拴起来当狗养着！”
“当狗养着？”李侠看着万小虎，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现在的万小虎，已经不是那个，一副清高模样，瞧不起人，处处透着文人酸气的学生了。
就在你的眼前，你却觉得他站的很远，很高。
“怎么，发现我不是一个好人了？”万小虎笑笑。
“不是，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气侧漏，有种想给你跪下的冲动啊。”
“哈哈，看来你身上满清遗留的奴性未去！要跪就跪吧，多个太监伺候我也挺好。”万小虎背着双手，努力做出一副主子的风范，想伸手拍拍李侠的头。
李侠一把打掉万小虎的手，哇哇大喊：“说你胖你就喘，是吧？看打，天马流星拳！”
欢声笑语中，都再不把报纸上的抹黑当回事了。
……
下午见到苏雅，万小虎也没提打架和上头条的事，这种事没必要告诉苏雅，一切正常进行。经过三人的慎重选择，最终选在石门路丽华园小区，租赁了两个套房作为蒲公英电影公司的办公室，和万小虎、李侠的卧室。
“啊，这就是我们以后战斗的地方了！桌子、椅子、电脑、板凳、饮水机、空调……都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忙着上课呢。”苏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感觉满意。
李侠大包大揽：“苏老总就放心吧，这种杂活，交给我李侠，保证办得妥妥的。”
苏雅看着李侠，忽然想起来什么了：“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想到了，你今天这鼻子有点不正常啊，怎么肿起来了。”
李侠打个哈哈：“那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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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7 【渐行渐远】修改版
李侠自称摔了一跤，把鼻子摔肿了。
苏雅才不相信这么拙劣的借口，又转过头看万小虎，万小虎有头发遮掩，鬓角的伤口看不出来，见苏雅瞅着自己，就简单的糊弄过去：“昨晚去ktv唱歌，结果跟人发生了一点摩擦，麻虾被打了一拳。”
“还有这事，哎，谁打赢了啊？”苏雅立刻像是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你看麻虾这样子，能打得过谁。”
“哎，老虎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我这样子怎么了，瘦归瘦，力气管够。苏雅我跟你说，就那小子，我是没防备挨了一拳，等我反应过来，我抓着他的衣领子，刷刷就两大耳刮子下去，那小子愣是一声没敢吭。当时他些个朋友要上来，我手这么一指，眼睛这么一瞪，你是没看见，那些人就站住了，没一个敢上前，我打完人，拍拍手，就这样走了，都吓傻眼了。”
吹牛不上税，李侠的嘴巴也就没有了把门的，可劲的吹起来。
万小虎无语的摇了摇头，终于在三分钟后忍不住打断了李侠的意淫：“等会，等会再说，我回头列一张单子，把要买的办公和摄影器材，都写上去。卖东西就劳烦大侠你了，另外，苏雅把车给李侠开，我们先搬家吧，干事情要出效率。”
上了车，李侠还在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从二十岁一直吹到了十八岁。苏雅都听得打哈欠了，万小虎则小心翼翼的把安全带给系上，觉得让李侠开车，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要搬家，陈冲等人都一起帮忙，借这个机会，万小虎问了问学校的情况，校领导有没有研究出怎么惩罚大家。
“还不清楚，今儿一天都没有动静，该上课的继续上课。”
“那好，有事情打我电话，我们先走了啊。”
“路上慢点，有空回来打八十分。”
万小虎点点头，跟大家一一挥手告别。
“老虎哥，有新电影计划了，随叫随到。”姚辰说。
“等我毕业了，就去你的公司应聘。”刘洋说。
“老虎，电话常联系啊。”黄小明说。
万小虎坐进车子里，伸出头笑笑：“有空常联系，等我拍电影了，你们得给我留档期。”
大众车塞满了行李，缓缓离开北电。
看着教学楼渐渐远去，万小虎心中挺感慨的，这里是他上学的地方，也是认识李侠、陈冲、张阳等人的地方，留下了多少的记忆和怀念。如今，自己要抛开过去，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
“眼看着就离开了，多少还有点小伤感啊。”李侠也没有了吹牛皮的兴趣。
那么，北电，再见了！
……
苏雅要上课，公司的事就交给了万小虎和陈冲，同时还从蒲公英纪念品商店调来了两个员工帮忙。两个都是女生，其中一个就是当初万小虎去拉赞助时，那个和他聊电影的收银员，长得马马虎虎，笑起来还算可爱。
目前公司的主营方向，按照万小虎的设计是往制片路线走，因此很多必要的拍摄器材，都要置办一套。
“李玉敏，等会你先把这件办公室收拾好，我准备把它设计成专业的书房，然后我急着要用。”
李玉敏就是那个收银员，才交代好，万小虎的手机就响起来。
“喂，老弟，我是于东，现在在魔都。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同事说你在京城这边闹出了事，还上报纸了？”
《京城青年报》有这么好的销量吗，这边万小虎也才知道，那边于东都知道了？
万小虎带着疑惑问：“只不过是一份小报纸造谣，影响不大吧？”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在媒体上已经开始联合宣传了，把你夸成了中国导演界未来的接班人。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点应对措施再说。”
“其实就是……”万小虎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东哥，你放心吧，事情不大，影响不到《独自等待》的上映。”
于东有点拿不定主意：“老弟，哥哥我可是全部身家都投在你的电影里了，说实话。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化解不了，造成了负面影响，损失难以估量，我觉得还是应该重视。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回京城，跟《京城青年报》的主编约见一下，请他们高抬贵手，不要再报道了。”
看到于东的谨小慎微，万小虎不禁暗自点头，不愧是未来的娱乐圈大亨级别的人物，敏感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万小虎没打算麻烦于东，他操心上映的事已经够忙了。这件事是因万小虎而起，万小虎自己会处理：“东哥，这件事我能够处理，而且我已经想到怎么处理了。”
“能跟我说说吗？”于东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是这样的，我已经约了《京城青年报》的主编，晚上一起吃个饭。先前的报道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现在只能依靠后续的报道来做文章。我的想法是，跟主编沟通一下，花钱打点一下他们报社，让明天的报道，来个后续版本……”
“后续版本？”
“对，今天他们不是报道，我在ktv行凶吗，明天我就让他们这样写——记者回去后，一直觉得事有蹊跷，本着媒体人的良心和职业操守，记者又去更深入的调查一番，然后通过派出所、北电学校领导、同学、剧组成员的一一采访，将我打造成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即为我正名，还顺便赞扬了他们的良好道德，你觉得这个版本，听上去会不会很有趣？”
于东在电话里笑了：“老弟你的点子不错，不错，不过呢，光靠《京城青年报》一家还不够，我也可以使点力，再给你添上一笔。一个才华横溢的导演，一个20岁的学生，一个见义勇为的优秀青年，有这么多噱头，再加上电影确实不错，宣传做到位，没理由《独自等待》不火。哈哈。”
“预祝于总大赚特赚啊。哦对了，第一天的票房成绩出来了吗？”
“还没有，统计票房比较麻烦，不过我派人走访了不少家电影院，反馈回来的信息很振奋人心。虽然上座率并不算高，但是观影后的口碑很高，因为一场比一场上座人数要多。这部电影，有很大的运作价值。”
“那就好。”
挂了电话，塞进口袋里。
万小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样的炒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虽然有十几年的蹉跎浮沉，内心深处万小虎始终希望自己能做个纯粹一点的导演，不掺合这些苟且之事。但是世事难料，那种纯粹，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他还是跳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跳了进来，还想洁身自好，太难，太难！
“人生就是一场随波逐流的航行，但愿我不要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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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8 【都不是好人】修改版
下午六点，李侠开车，和万小虎准时来到《京城青年报社》的办公室。见到了报社的主编，主编叫叶珲风，还有报道那篇文章的记者黄芝祉。
“叶主编，你好，还有这位黄记者，你也好。”万小虎客气的打着招呼。
叶珲风四十多岁光景，留着一圈络腮胡，不过头上的毛发却稀疏，已经亮顶了。见万小虎客气，他也挺客气地说：“万导真年轻，很高兴见到万导。”
而那位黄芝祉记者，则有些倨傲的扶了扶眼睛，说：“万小虎导演，如果是来谈那篇报道的问题，我想我得先说明，那份报道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当晚就在现场，看得很清楚。我觉得这以前，首先有必要说清楚，不然这顿饭，吃的不安。”
万小虎眯着眼笑了笑：“现在不谈这些扫兴的事，今晚主要就是请两位去吃个饭，交个朋友对不对。哦，忘了介绍，这位是蒲公英电影公司的发行主管，李侠。”
李侠今天也换上西装革履，满脸的麻子也被西装衬托的神采奕奕，长的丑了点，但是精神面貌还是不错的。
“两位，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瑞云大酒店？”
“好，万导请，李主管请。”
“叶主编请，黄记者请。”
上了大众车，没有说报道的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万小虎有三十多岁的阅历，说些俏皮话，再加上李侠的时不时插进来，很快就把气氛给炒热了。叶珲风也是嘴皮子利索的人，聊得不亦乐乎。
至于黄芝祉记者，话比较少，感觉像是刚走出社会的大学生，对一切都有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而且从叶珲风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个黄芝祉应该是叶珲风的晚辈，看得出来对他比较偏护。
到了四星级的瑞云大酒店，进了包厢，点菜权交给了叶珲风。
叶珲风也不客气，哗啦啦点了不少菜，再将菜单递给万小虎。
万小虎顺势递给黄芝祉：“黄记者也点几道菜啊。”
黄芝祉不客气的接过菜单：“就这几道吧。”
酒菜上桌，李侠给各位倒满，端着酒杯说：“来，我敬两位一杯，蒲公英电影公司是一家小公司，做电影制作和发行，以后少不得要《京城青年报》给我们多关注一下啊。”
“李主管客气了。”叶珲风推笑一句。
李侠过后，万小虎接着来：“我敬叶主编一杯，《京城青年报》是一家优秀的报纸，我本人也喜欢看，内容和版块都安排的很好，李主编功不可没。”
“唉哟，万导太盛赞了，小报纸，小报纸。”
“我再敬黄记者一杯，报道新闻，就应该像黄记者这样，客观详实。我自认在昨晚的事件中，的确有不足之处，感谢黄记者给我指出来。”
看万小虎笑脸相迎，黄芝祉有点接不上话。他虽然倨傲，但是不代表他就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况且报道是不是真的详实可观，他自己心里清楚。
酒至半酣，李侠又忙着散烟。
万小虎看气氛差不多了，也点了一根烟，没有吸，只是拿在手中。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满上，端向黄芝祉：“黄哥，来，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万小虎开启了今天的话题：“这个呢，本来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过呢，最近我们拍电影，赚了一点钱。这不，赶上电影要上映宣传，虽然知道我昨晚有点冲动，但是呢，还是希望两位能伸个援手，对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叶珲风说：“自然的，自然的。”
吃人嘴软，黄芝祉也说：“万导说的很对，其实我昨晚也带了点气，报道有点失真啊，不好意思。”
李侠见气氛已经到了，掏出两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给叶珲风和黄芝祉一人一个。
“这是干什么？”叶珲风看着红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手上却赶紧推辞。
万小虎按住他的手：“叶老哥，你听我说……”
接下来，叶珲风和黄芝祉推辞，但是在万小虎和李侠的拉扯中，顺势的将红包装进了口袋。见两人拿了红包，下面的话就更好谈了，万小虎把准备好的后续报道提出来，叶珲风一口答应。
“小事一桩，看万导的为人，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有内情。放心，我回去后，一定让小黄深入调查一番，还万导清白啊。”
“那就感谢叶老哥和黄哥了。”
“好说，好说，哈哈。”
酒足饭饱，红包也拿了，又打车将两人送回家。这一次的报道危机，也就差不多了结束了。
“喝多了没，找个人开车把我们送回去吧。”万小虎揉了揉太阳穴，今晚喝酒有点多，太阳穴突突的难受。
“没事，我还能开。”这个时代酒驾还没差的那么严，大多数人没有这个酒驾的危机认识。
“得了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找人来开。”
还好瑞云大酒店有泊车童可以代劳，到了地方，两个醉醺醺的人，就这样一摇一晃的向公司走去。公司的灯还亮着，懒得掏钥匙，李侠就直接敲了门。
开门的是李玉敏，一开门就被冲天的酒气给熏到了。
“两位老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回来？还喝成这样了？今晚算不算我加班啊？”李玉敏冲两人抱怨。
“抱歉抱歉，耽误你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对了，给你一张大团结，自己去打个车回去吧。”万小虎搜了搜口袋，没有摸到一分钱。
李侠挖苦一句：“没钱还冒充大款，妞，大爷这边有钱，笑一个走起。”
李玉敏接过大团结，老板给的，不要白不要，顺便给李侠一个白眼：“喝酒暴露人品，白天看你做事稳重的很，两杯酒下肚，本性就暴露了，坏胚子。”
万小虎哈哈大笑：“你说得对，麻虾不是好人。”
“你也不是好人。”李侠被娘们鄙视了，郁闷的嘟囔。
“你们两位，都不是好人。”李玉敏说着，进去给两人泡了茶，这才离开。
喝着茶，李侠感慨一句：“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喝完酒回来，有人给你泡一杯茶。哎呀，舒服，惬意啊。”
“那就去把李玉敏给泡上手，天天给你倒茶喝。”
“切，这小娘们长得不咋地。”
“娶老婆又不是养二奶，要那么好看干嘛，重要的是贤惠。我看这个李玉敏不错，你可以发展看看。”
“没兴趣，你要是有兴趣，你去呗。”
万小虎靠在椅子上，好笑的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今天咱们低声下气，总算把这个叶珲风和黄芝祉给拴住了。以后联系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交际应酬真不是我的爱好。明明想抽两人大嘴巴，还得表现的谈笑风生，憋屈……对了，以后少不得要跟媒体打交道，能拜访的，最好都去拜访一下，别又闹出什么负面新闻来，太被动。”
“吃一堑长一智，你放心吧，我要把销售发行这一块扛起来，这些就是我的分内工作。”
李侠能这样想，万小虎很满意。
他不是老师，不可能天天带着李侠，告诉他怎么去做发行，怎么去应酬人，那不是他的擅长。就算擅长他也不会这么做，人的道路是要靠自己悟的，如果李侠悟不出来，那也就说明，他不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
很残酷，但，确实，他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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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 【80后优秀代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不假。
第二天的《京城青年报》，第八版的头条新闻，赫然是这样一个标题：“英雄遭误解，记者还真相。”
本报昨天报道了题为‘80后年轻导演电影获奖，拿奖后狂欢ktv行凶。’的报道，记者黄芝祉在报道后，就发现事有蹊跷，万小虎导演在进了派出所后，并未受到处罚，直接放行。
“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想象中那样，作为一名记者，本着职业素养，我再次折回了现场，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将事情的真相还原。”黄芝祉于是果断的将真相呈交给编辑部，以期给万小虎导演澄清。
下面就让我们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我们当时去ktv唱歌，一个女同学被另一波人耍流氓，于是我们就前去理论……”北电学生刘某某是当事人之一，他对黄芝祉如此说。
“如果不是万导和同学们过来，我真不知道当晚会发生什么，现在想想，我还后怕不已。”受害人也接手了黄芝祉的采访，她说。
这样的话，事情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万小虎导演不仅没有打架斗殴，反而是为了救同学。那么，记者拍到的画面是怎么回事呢？
“我去询问过当晚检查的民警，据民警介绍，他们都以为这是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但是走访了当晚的目击者，才知道是打架的另一方耍流氓在先，并暴力殴打学生，万小虎导演迫不得已才挺身而出，高兴的是，万小虎导演显然身手有一套……”黄芝祉说。
而民警也想我报公布了打人者的信息，他们都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时常干一些讹诈、抢骗的事，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多次进出派出所……
事情至此，真相水落石出。
万小虎导演不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更是兼具优秀品德与高尚情操的优秀学生。对此前报道的失察，本报编辑部表示歉意，对深入调查的记者黄芝祉，本报编辑部同样要嘉奖，做记者就要有这种深入的执着念头。
最后，《京城青年报》会继续本着实事求是的业界良心态度，为大家提供第一手详实资料！
……
《京城青年报》第二天就把原文推翻，这样迅速的反应，让别的开始关注这件事的媒体，顿时没有了关注的焦点。明星导演的正面新闻，是绝对比不上负面新闻，更有吸引力，自然，这场打架事件，就这样洗白了。
不过，光洗白还不够，对《独自等待》信心十足的于东，开始施展手段，让20多大城市的媒体，集中报道万小虎的光荣的、英雄的事迹。
《魔都娱乐报》：自古英雄出少年，未来之星万小虎！
《金陵实时消息》：80后导演万小虎，有才华有品行，值得赞赏。
《羊城晚报》：《独自等待》导演英勇救人，今年刚满20周岁。
《庐州早报》：万小虎导演好样的！
《江东纪事报》：我省优秀青年导演万小虎，电影《独自等待》上映。
《京城娱乐报道》：北电老师齐称赞，优秀学生万小虎。
万小虎俨然已经是好孩子的榜样，正义的化身。如果万小虎看到了这些报道，绝对会脸红，这根本就是要把他树立成新时代好男儿啊。
在电影节颁奖典礼上，万小虎出过一次风头，再加上这一次，万小虎多少也算是中国小有名气的一个人物了。
2000年的娱乐圈还算纯净，观众对娱乐报道的抵抗力有限，可以想到，这些报道一出，肯定有无数人冲着这样的报道，开始关注《独自等待》。然后掏钱走进电影院，为票房做贡献。
媒体的力量用的好了，就是一大杀器。
《独自等待》下一步该怎么运作和炒作，有于东操心，蒲公英电影公司的装潢，有李侠操心。如此，基本上就没有万小虎什么事了。
这几天吵吵闹闹的烦心事终于了结，万小虎打算一个人关卧室里，静一下心情，平复一下乱糟糟的脑子，然后完善《蝴蝶效应》剧本。时间对他来说是珍贵无比的东西，他必须要在有效时间里，拍摄出更多优秀的电影，才能利益最大化。
要将《蝴蝶效应》中国化，是一件很费心思的事情。原版的《蝴蝶效应》在剧情上，已经趋近于圆满，任何一处改动，都会在剧情的上下连贯上引起连锁反应。好在万小虎上辈子很喜欢这部电影，来来回回研究过很长时间，也和别人讨论过多次。
现在改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写写画画，或许是因为兴趣就是搞电影，很快万小虎就投入到了剧本的创作中，将所有杂念排出出去，专心致志的修改剧情。
吃饭，改剧本。
生活仿佛走上了一个单调的循环中。
苏雅这几天，都忙着复习功课，很少来公司，来了也是匆匆忙忙的走掉，对于装修中的公司，她兴趣不大。不过，在5月15号下午，万小虎修改剧本不亦乐乎的时候，苏雅找到了万小虎。
“哎哎哎，老虎，我刚听李侠说起，说你现在人特别红，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了？”苏雅眼里面带着戏谑，调侃万小虎。
万小虎放下笔，脸上做出一副云谈风情的表情：“有些人天生就会发光，哪怕把他放在黑夜之中，他还是熠熠生辉，让所有人都顶礼膜拜。”
苏雅哈哈笑：“得了吧，说你胖你就喘，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这是你和于东安排好的炒作，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这怎么是贴金呢，电影人的事，只能叫宣传，不能叫往自己脸上贴金。为了让更多人感受到电影的魅力，这种炒作，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你不觉得，我万小虎，就是这样一位英俊伟岸，高大正义的化身吗？”
“你就吹吧，从拍完《独自等待》开始，你就越发会吹起来了。我还记得当初第一看到你，特纯朴的一个人，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很有信服力。没想到这一个多月过去，性格变化挺大啊，你说你们男生，是不是得意了之后，都会变个德行呢？”
万小虎指了指自己，装比范十足：“不是我太高调，是这个世界太需要我。”
“吹牛不上税，你就可劲的吹牛皮吧，哎哟哟，想一想我都替你脸红。”苏雅摇了摇手里的报纸，“现在报纸上把你吹上天了，夸你是80后一代人的优秀代表，祖国未来的希望，我都快听不下去喽。”
万小虎矜持的笑笑：“这个，虽然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夸大，不过，大部分都是属实的嘛。”
苏雅放下报纸，伸了个懒腰，青春美丽晃人眼，笑说：“我就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80后的优秀代表？”
“代表不敢当，为80后的小青年开一个好头吧。”万小虎骚骚自己的三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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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 【流口水】加更
“80后”这个称呼，正儿八经是一个贬义词。
因为80后出生和成长的年代，恰好是中国从计划制经济走向市场制经济的时期，物质的蓬勃发展和精神文明建设的缺失，导致了这一代人是从迷茫和叛逆中成长。60年代、70年代出生的人已经开始承担起了建设国家的重担，80年代的人还在表现自己的桀骜不驯。
万小虎知道，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社会上对80后都是批评和歧视的情形，形容这是“垮掉的一代”。直到80后成为社会的精英阶层后，逐渐步入了人生的中年阶段，才扭转了这一局面。
不过，如今的80后，是从万小虎这里开头，成为一种褒义词了。万小虎不敢保证，自己能彻底扭转别人对80后这一代的看法，最起码，他会成为80后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就在万小虎准备对苏雅继续吹牛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是万小虎的母亲李翠萍打来的。
“喂，喂，是不是万小虎。”李翠萍询问。
“妈，是我。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死孩子，没事老妈就不能打给你了，是吧。”
“当然不是，老妈打给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啊。”
“那还差不多。哎，最近的报纸我和你爸都看了，报纸上都在夸你呢，早就知道我儿子有本事，现在纺织厂的叔叔阿姨，谁不夸你，给你说对象的都排着队了。不过我觉得吧，农村的姑娘还是算了，小虎，妈妈跟你说啊，要找，就从城里找，当然，也不要找那种娇里娇气的姑娘，要找就找个……哎哎，你干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万小虎听着老妈唠唠叨叨，虽然听着挺烦的，心里面却暖洋洋。儿子永远是妈妈的骄傲，上辈子没让二老过上好日子，羞愧了十年，这辈子无论如好，要加倍孝敬父母。
不过李翠萍还没唠叨一会，电话就被万慈山抢去了：“你别听你妈在那瞎张罗，你还年轻，以事业为重，知道吗？”
“我知道。”
“恩，就这样，挂了。”老爸说话和举动，还是那么简短，有力。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万小虎发自内心的笑着，慢慢的收起电话。
“怎么，你家人知道你最近特别火？”苏雅笑着问一句。
万小虎点头：“能不知道吗，自从知道我当导演，我家已经开始订报纸了，随时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说实在话，以前总觉得爸妈太烦人，总想着要离开家出远门。那时候还太小啊，现在听着爸妈打来的电话，忽然就特别理解他们了，真的，他们也就是盼着你过得好，特简单的念头。”
苏雅好奇的看了万小虎一眼：“人生觉悟这么高？我反正不喜欢回家，回家就是被唠叨个没完没了。我就不明白了，我下海开公司，难道就生活的不好了，非要我去当兵，还要当什么女伞兵。”
“你爸是不是不能再跳伞了？”
“你怎么知道？”
“一般父母都会把自己喜欢，但是又做不到的事情，寄托在子女身上。哦，还有，你没有弟弟或者哥哥吧，否则悲剧就该是他们了。”
“是吗？”苏雅想了想，“或许还真是这个道理，我是独生女。不过，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我是坚决不去当兵……唉，算了不说这个，《蝴蝶效应》的剧本写好了吗？”
万小虎将一份大差不差的剧本递过去：“你看看。”
原版的《蝴蝶效应》作为一部r级电影的，有不少**、暴力血腥和脏话镜头，这在中国境内，绝对是不能够接受的。对此，万小虎将整个剧情重新架构了一遍，使得剧情更符合中国背景。
同时把宿命论的结局，做了另一番改动，让结局成为一个喜剧。不过，万小虎也做了一个原版的悲剧结局，他觉得导演剪辑版的悲剧，也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如果有可能，他会把这个结局也拍出来。
苏雅很认真的看起来剧本，万小虎则在一边等待。
现在是5月中旬，天气已经热起来，苏雅穿着一件时下最流行的不对称剪裁的小洋装，和看上去就像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显得青春靓丽。说实在话，重生这段时间，万小虎一心扑在做电影上，对什么事情都有些关心不足。
尤其是一直忽略了苏雅的美丽，这一次，万小虎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椅子背上，细细的看着苏雅认真看剧本的模样。
细长的睫毛，纤细的鼻梁，新生儿一般细腻的皮肤，头发扎在脑后，显得特别有都市白领的干练。
看着看着，万小虎就不觉得看入了迷，觉得造物主真偏心，把好东西都一股脑塞给了苏雅。
风骚的家世，聪明的头脑，漂亮的外貌，甚至连合伙人都是自己这位拉风的重生者。这要是娶回家的话，折寿十年也愿意啊……
万小虎如此赤果果的盯着她看，苏雅要是还没发觉，也就太失败了。脸上红了红，苏雅将剧本合起来，还用力发出了一点声音，用来提醒万小虎，这么盯着别人，尤其是女人，是极其不礼貌的。
只是，万小虎托着下巴，一动不动。
“喂？”
苏雅伸手在万小虎眼前挥了挥手，没有反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大约十秒钟之后，万小虎才猛然一个机灵，注意到正好奇的靠近过来打量自己的苏雅，立刻咳嗽着掩饰自己刚才的意淫：“咳咳，你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我在想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挥手都看不见。该不会是光天化日之下，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内容吧？”
“扯淡，我正思考剧本的问题呢。”
“思考剧本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切，唬我是吧，我不吃这一套。”万小虎不是小说中的傻瓜，女人说他流口水了，就一副煞笔样子，傻头傻脑的去擦嘴巴。清清嗓子，万小虎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剧本看完了吗，觉得怎么样？”
苏雅慵懒的说一句：“无趣。”
“剧本不好看？”万小虎顿时坐直了身体，“怎么会呢，我上次和你说了一下故事的大概，你就赞的不得了，现在我把剧本润色圆满，竟然不好看了，不会吧？”
苏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哈哈，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本人很无趣，开个玩笑也不知道往下接。不是说剧本不好看，这个构思简直神奇的不得了，剧本的内容也好看，我觉得一旦拍出来，绝对会引起轰动的。”
万小虎松了口气：“等我再润色一下，就去找投资商。”
“你真的不打算我们自己来拍，而是去投资那个什么《传奇2》？”
“信虎哥，得永生！”万小虎又把春哥的名言挂在了嘴边。
“天天永生永生，别神神叨叨的，被派出所当成神棍抓起来了。”苏雅鄙视说。
“呵呵。”万小虎摇摇头，这句后世火爆的名言，现在还没人能理解，毕竟《超级女声》还没出现。
咦？
超级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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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1 【我的野蛮女友】
万小虎突然就灵光乍现，现在是2000年，后世的很多电影没出现，同样的，火爆的电视剧、电视节目和歌曲，这个时候也没有出现啊。
“重生以来，我都把心思放在鼓捣电影上去了，现在想想，我伸手伸的还不够宽泛。《超级女声》、《快乐男声》、《奥运向前冲》、《非诚勿扰》、《中国好声音》、《爸爸去哪儿》……这些火爆的娱乐节目，吸金能力不比电影差，而且在培养明星和品牌上，更有优势。”
“既然求名求利，为什么不把这些火爆的节目和电视剧，甚至歌曲，也一并做出来？打造一个泛娱乐圈帝国，只手遮天，我万小虎为何不做最大的大鳄！”
“从此别人都要看我的脸色行事，不必再畏首畏尾，连一份小小的报纸都能欺压在我的头上！”
“导演是梦想，娱乐大亨就是根基！”
“就是这样！”
娱乐圈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单做电影的产业影响力太低，尤其是在中国，电影业哪怕发展到了2014年也仅仅是超过日本市场而已，距离好莱坞差距甚大。想要从中国娱乐圈这个小潭子里腾飞，必然需要更大的助力。
唯有厚积薄发，将根基打的牢固，更牢固！
万小虎的心中激荡，一时间又陷入了意淫之中，想象自己坐拥娱乐帝国，万人景仰。
“喂喂，老虎，这次你真的流口水了。”
“别骗我了，当我小孩子啊。”
“真没骗你，你擦一下就知道了。”
“额，呵呵，还真流了啊，失误，失误。”
……
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就难了。火爆的电视剧、电视节目，万小虎是没有精力去亲自制作。如果跟电视台合作，单纯的提供创意，赚钱的大头和主动权肯定被电视台拿去。如果自己的公司制作，制作费又不是一笔小钱。
现在《独自等待》刚刚上映一个星期多点，票房还没统计出来，蒲公英公司账面上也就一百来万资金而已。等电影下画、dvd分账，以及电视首播权卖出去，钱也要留着投资《传奇2》。
真的没办法去弄这些娱乐节目和电视剧。
“一个字，现在还太穷啊！”
“《传奇2》，我就指望着从你身上狠狠的赚一笔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万小虎感触颇深，这个时代对他来说，是盛产黄金的时代，但首先也要有资本去淘金！
“苏雅，《独自等待》的电视首播权以及此轮播放权，都抓紧督促一下，让麻虾找点事干，去把版权给卖了。我现在想钱都想疯了！”
苏雅点点头：“李侠办事还是挺利索的，已经开始跟电影频道接触了。不过电影频道这边，掐的挺严，还有不少拦路小鬼，一一打发下去，没有十天半月，拿不到合同。倒是地方台的电视播放权，你打算怎么卖啊？”
“现在的行情是什么样？”
“老片子的话，一般三五千，甚至五六百都有。新片子的话，看什么台了，县市级的电视台，好像是一万块起步吧。省级台贵一些，五六万的都有。不过现在港片比较好卖，国产电影，没有一点名气的话，很多电视台不考虑。”
上世纪八十年代，国产电影还是辉煌过一段时间，不过这几年，题材老套、拍摄手法还处于上世纪水平的国产电影，越来越不受国人欢迎了。加上大量的港片通过vcd、dvd流入内地，使观众的口味越来越刁钻，就更不喜欢国产电影了。
如果不是目前港片依旧算作是进口片，受到每年的20部进口片配额限制，港片早就把大陆给攻陷了。不过自从去年中国加入wto（世界贸易组织）后，有关电影进口配额上，条件开始逐渐放宽，三年内将逐步达到50部进口配额。
也就是说，随着进口配额的提高，好莱坞、香港等电影入侵内地是必然的事情。
万小虎记得，2003年前后，内地和香港还达成了一项什么协议，全面通商，其中就包括香港电影进入内地，不再属于进口片，不再受到配额上的限制。
好莱坞有上百年的商业电影历史，香港也发展了上百年电影商业，这对内地93年才开始的商业化电影改革来说，冲击力非常巨大。再加上内地盗版dvd严重，一度把国产电影给逼到了悬崖边。
还是2002年张一谋的《英雄》单骑救主，给低迷的国产电影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引发了内地的大片开端，重新吸引了观众对国产电影的喜爱。所以即便《英雄》并不能算上是一部经典电影，在内地影史的地位，也不是后来那些票房火爆的电影能比拟的。
张一谋“国师”的称呼，不是白叫的。
总之，有着这样那样的缘故，目前内地市场上，除了背靠国家的电影频道会花大价钱买卖电影之外，地方台很少愿意买国产电影放映。
万小虎想了想，说：“先跟央六谈着，至于地方台，等影院票房和dvd先把电影打响名气了，再接触吧。虽然我们缺钱，也不能把电影版权贱卖了。”
……
4月17号星期一，万小虎终于把《蝴蝶效应》的剧本给修改结束，誊抄一遍，装进了自己的办公包中。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型，推开门去了隔壁的公司办公室。苏雅正在和收银员李玉敏整理资料。
李侠这几天都早出晚归，忙着请电影频道下面的节目中心的官员吃饭玩乐，以期早点卖出《独自等待》的电视首播权。
“那个苏雅，我出去一趟，你下午不是没课吗，公司你看着吧。”
苏雅看了看西装革履的万小虎，知道万小虎已经约了华谊兄弟的王忠磊，去谈《蝴蝶效应》的投资事情。
“你怎么去啊？”
“打车去。”
苏雅站起来：“我送你去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份公司的财务报表，落在宿舍里了。”苏雅虽然在外面开公司，但却是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她家里面坚决反对她在外租房子住。
“那好。”
坐上苏雅的大众车，万小虎随手就拿起副驾驶上的一本书，韩国文字的一本书，随手翻了翻，万小虎一个字也看不懂，就问：“你不是学经济的吗，怎么看起来韩国书了，难道你会韩语？”
“小看我啊？”苏雅哼了一声，随即说，“这是我室友的书，落在我车上了，她选修韩文课，就喜欢看一些韩国的电视剧和小说，这本书她好像说，是叫什么《我的野蛮女友》，刚出版的小说，在韩国挺受欢迎的。”
“《我的野蛮女友》？”
0052 【版权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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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女友》？”万小虎愣了一下，随即又翻看了这本小说的封面，仔细一看，封面的韩文标题下，有一行英文字母“my－sassy－girl”，万小虎的英文马马虎虎，不过这句话挺简单，的确是“我的粗鲁的、无礼的女友”的意思。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挺好看的。”
“你看过？”
“没有啊，不过我室友翻译过给我听，说一个男主角遇到了野蛮的女主角，这个女主角喝过酒就喜欢动手打人，特别逗。”
“听着很有意思啊，拍成电影了没有？”万小虎随口问了一句，他不记得《我的野蛮女友》是先有小说，还是先有电影的。
苏雅摇头：“哪有这么快啊，这我室友的朋友，从韩国给她带来的新书，新鲜出版的小说。再说了，这本书这么反潮流，拍成电影哪有人喜欢看一个女人打男人的。”
万小虎目光中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吸引人，把你同学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想听听这本小说的故事。”
苏雅扭过头，看着万小虎：“你该不会是想泡妞，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吧？”
万小虎无语：“我都没见过你室友，泡什么妞啊？”
“说的也对，不过你要去泡她我还真愿意给你牵线，我室友天天抱怨没有男友，以后嫁不出去呢。”
“长相如何？”
“很漂亮。”
“身高，三围，性格，爱好，家庭背景，有房还是有车，手里面存款多少？”万小虎转着书，卓有兴致的问。
“你想当小白脸啊？”
“也不是不能考虑，人生苦短，找个富婆求包养多好呀，就能混吃等死，整天玩乐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苏雅哈哈大笑：“你可真是胸有大志。”
“你这话一点没错，我胸口真有一颗大痣……”
到了北大女生宿舍，苏雅让万小虎在车上等着。万小虎十分想要进女生宿舍去看一看，不过看门的阿姨，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万小虎。脸上就差写着“你是色狼”四个字了。这让万小虎无比可惜，女生宿舍啊，多神秘的一个地方。
不一会，苏雅就和一个长头发美女下来。
“老虎，这是我室友椰子，赵叶。椰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合伙人万小虎万大导演。”
万小虎打量了赵叶一眼，身高差了点，一米六不到，身材前凸后翘倒是蛮正点，长得也是瓜子脸柳叶眉，是一个不错的美女：“你好。”
“你好。”赵叶有些腼腆。
苏雅向车门走去：“有什么话上车聊，老虎还要赶时间去华谊兄弟公司呢。”
上了车万小虎就开始询问赵叶，关于这本《我的野蛮女友》的信息。
“韩国是一个民风保守的国家，金浩植的这本《我的野蛮女友》，在网上发表之后，引起了韩国网民很大的关注，上个月才被出版社集结出版。”赵叶解释说，“金浩植是一个网络写手，网名叫牵牛74，从去年开始，写了很多网络幽默短文，这一本就是他的短文集合，很多幽默的故事，值得一看。”
“这么说来，还没有人开始改编成电影哦？”万小虎又问。
赵叶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小说才出版不久，而且也没有传出来风声啊。”
苏雅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老虎你想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
万小虎点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不会拒绝这个好创意的故事。”记忆中，《我的野蛮女友》好像是2001年开拍上映的，一放映就引起了轰动，在民风保守的韩国，掀起了一股“野蛮潮”。
这部电影，造就了导演郭在容的第二春，造就了全智贤在亚洲的高人气，更成为韩国电影打入中国市场的敲门砖，引发了中国的观影热潮。当年的万小虎，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喜欢上了霸气侧漏的全智贤，从此开始关注韩国电影。
尽管对棒子动不动就宣布中国的历史是他们的，万小虎极为反感，但是不得不说，未来很长时间，中国电影比韩国电影稍微要逊色一点。韩国已经涌现了一批杰出的导演和影片，中国电影还是自娱自乐，始终冲不出去。
现在的万小虎，对商业电影的拍摄，还存在很大的不足，那些大片什么的，对导演的掌控力要求太高，他还需要多多努力。但对于《我的野蛮女友》这种小成本言情剧，他还是能得心应手的掌握。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万小虎知道自己想要成为大导演，厚积薄发很重要，他选择的电影，不管是《独自等待》、《蝴蝶效应》都是那种拍摄起来极为简单的电影，以创意和故事为主，而不是以场面为主。那么，《我的野蛮女友》他也就不想放过了。
韩国人很有钱的，目前的电影市场大盘比中国内地市场还要庞大，将《我的野蛮女友》拍出来，再反攻韩国搂点钱，貌似是挺好的一个主意。
“现在的内地电影市场基本上是崩坏的，拍电影赚大钱难难难！只有在外面打点主意了。”
听说这部小说的电影版还没开拍，万小虎就有了计较：“苏雅，这个故事很不错，有拍摄的价值。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去韩国，将小说的电影的版权买过来。”
“你还真的想拍啊？”苏雅惊讶，“你都没听完整的故事。”
“我不需要听完整的故事，我只知道，这个创意是非常好的。电影要想吸引人，除了精彩的内容之外，就是新奇的创意，好的故事从你看到的第一眼开始，你就会觉得它很不错。我们得抓紧时间，万一版权被别人买去了，就亏大了。”
对于万小虎的导演才华，苏雅还是很相信的，当下商量了一下，苏雅就说：“好吧，我明天请个假，亲自去韩国联系一下这个小说的作者，把电影版权买过来。正好椰子是学韩语的，跟我一起吧。”
“免费游玩韩国啊，很不错呢，我答应了。”赵叶笑着说。
万小虎又想起了一点：“对哦，赵叶你不是学韩语的吗，顺便将这本书给翻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跟他的出版社联系一下，把内地的出版权也给拿过来。等电影火了，小说保证水涨船高，火的一塌糊涂。”
蚊子腿上也是肉，小说挣钱再少，那也是钱。
到了华谊兄弟的公司，万小虎夹着公文包，别过两人，就进了公司，王忠磊早等在办公室了。这几年王忠军、王忠磊兄弟两，投资电影捞了不少钱，做电影的想法是越来越浓郁。所以对万小虎的到来，给予了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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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3 【时不我待】
上个世纪**十年代，中国的市场制经济蓬勃发展，全国都在提倡物质建设经济建设，也正是这个飞速发展的黄金时代，下海潮爆发了。无数人辞掉了国企、机关的职位，毅然的走向了自己创业的路程。
1985年，时年25岁的王忠军从国家物资总局物资出版社辞职，投入了广告业务。在那个娱乐业刚刚起步的时期，王忠军深感自己的目光和知识，都无法跟得上经济建设的脚步，于是重新投入学习之中，飞洋过海在美国求学了五年。
获得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大众传媒专业硕士学位后，王忠军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创业的根基，1994年34岁的王忠军怀揣着在美国勤工俭学赚来的10万美元，踏上回国的飞机，与小他十岁的弟弟王忠磊，一起创立华谊兄弟广告公司。
这一时期，中国遍地黄金，但只给有准备的人捡取。
依靠在美国学习的广告知识，华谊兄弟接到了中国银行全国15000多家网点的标准化规范工程，做成之后，迅速得到了当时很多国企的订单，广告业务壮大，成为中国十大广告公司之一。
1998年王忠军偶遇以前的同事，同事正在电视圈做事，告诉他做电视很好赚钱。在广告业陷入瓶颈后，王忠军心动了，于是投资了第一部电视剧《心理诊所》，盈利百分之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扎进了中国电影业。
《荆轲刺秦王》、《鬼子来了》、《我的一九一九》、《一声叹息》、《没完没了》，都是由兄弟两投资拍摄。和刚刚开始单干的于东不同，王忠军兄弟两，在业内的名气，相当大，号称是文艺界的“王牌军”。
如今王忠军已经开始涉猎更广泛的业务，艺人经纪、唱片营销，开始了大传媒集团的布局。电影的投资，基本上就交给了弟弟王忠磊负责。或许在哥哥王忠军的光芒下，王忠磊有些暗淡，但他也不是一般人，毕业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才华横溢，做电影很有一套。
早前万小虎就和王忠磊见过面，喝过茶，谈过《独自等待》发行权的事。虽然没成，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
王忠磊的秘书泡好茶，就关上门出去。
“老弟，喝茶。”
“磊哥你也喝。”
客套一阵，进入正题。
“磊哥，这是我最近创作的剧本《蝴蝶效应》，我正在寻找投资，如果华谊兄弟有意思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投资。”将剧本递过去，万小虎就捧着茶杯，慢慢的品茶。
王忠磊则细细的看起来，不时还翻到前面，对照一下前后。
半个小时后，王忠磊合上剧本，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王忠磊开口：“老弟，如果你来拍摄，你觉得投资需要多大？”
万小虎早已经计算好这些内容：“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就是简陋摄制版，不请明星，不追求画面，大约400万投资，能够将电影拍出来。第二个方案，就是正常摄制版，请明星，做特效，看明星的成本，大约800万前后，能够把电影拍出来。”
王忠磊合计了一下，问：“你觉得《蝴蝶效应》按照两种方式来拍摄，会影响电影的质量吗？”
“说实话，在内地市场，影响不大。现在国产电影，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特效，画面差一些，并不影响票房。至于有无明星，影响可能要大一些，不过《蝴蝶效应》靠剧情取胜，明星倒是其次。不过……”
“不过什么？”
万小虎笑着说：“我本人是希望正常摄制的，因为我还有一点小小的奢望，《蝴蝶效应》理论上来说是科幻电影，在内地不算吃香，但是在国际上，尤其是美国，对科幻电影的喜爱不是一点两点。如果有机会把电影销售出去，很有可能大赚一笔。”
王忠磊摇头失笑：“海外销售，这个难度太大。”
“的确，不过人总要给自己定个宏伟的目标不是。”万小虎也失笑了一下，国产电影走出国门的例子太少了，虽然在三大电影节上经常能拿到奖，可惜就是没有赚钱的。
不过万小虎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李桉执导的中美合资电影《卧虎藏龙》已经在法国公映，不久后就会美国上映，然后明年的奥斯卡上一举拿下最佳外语片，在美国创下华语电影的销售奇迹，收获一个多亿美元的票房。
更为甚者，是大大的打响了华语电影的热潮，使得更多的美国片商，来中国寻找好电影。
虽然因为后继无力，这股热潮持续不了几年，但是《蝴蝶效应》搭上这班车，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万小虎自认口才还没到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地步，更不能告诉别人，《卧虎藏龙》要火，能不能追加投资，这就要看对方的魄力了。
这年头有魄力投资电影的民营公司不多，而大制片厂都喜欢吃独食拿大头，也不符合万小虎的合作条件，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与华谊兄弟合作。
王忠磊咬了咬呀，说：“为什么不创作一个喜剧电影剧本？现在喜剧片很火，你的《独自等待》最近卖的就非常不错。”
现在不拍，《蝴蝶效应》很快就被别人拍了。
万小虎很想实话实说，《蝴蝶效应》是2002年投资立项的，这种好作品，他舍不得浪费，只能强行上马。
不过，这种秘密只能放在心底：“喜剧片和武侠片的确是这段时间的主流，不过，观众的口味不是固定的，只要是好电影，他们都会喜欢的。磊哥，你说《蝴蝶效应》这个本子，是不是很好？”
王忠磊点点头：“精彩纷呈，构思神奇。如果不是非常吸引人，我根本不会在一部科幻电影身上，说这么多。毕竟国产科幻电影，太玄乎了。”
“我知道，之前是因为国产科幻没有好本子，导演也不懂科学，现在有了好本子，为什么不能拍出好电影呢？我有这个信心，现在就看磊哥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你别激将我，我要好好考虑一下。800万也好400万也好，都不是小数目，我们投资冯小岗的《没完没了》也才500万投资而已，你得给我一段时间的缓冲。”
“当然。”万小虎将剧本收起来，“我还是希望磊哥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吧，我打算快一点开拍，年底能制作完成。”
“这么急。”
“时不我待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万小虎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脑子里装了太多的电影，一股脑的往外冒，早点拍出来早点清静清静。”
0054 【宝剑锋】
从华谊兄弟出来，万小虎没有再去别的公司拉投资，而是去了公园晒太阳。要是华谊兄弟不投资，万小虎也想象不出来，还有谁会投资《蝴蝶效应》。民营资本没这个魄力，制片厂喜欢拍主旋律。
真到最后没有投资，万小虎拼着放弃《传奇2》，也会把《蝴蝶效应》拍出来，这电影太经典了，新世纪没有多少电影，能够与《蝴蝶效应》相比。
树荫底下，公园的长椅，万小虎打开剧本，再一次审视自己重新创作的剧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疏漏。
“苏叶是摄影器材厂的职工子弟，他和厂里面的孩子余娜、余浩、李杰一起长大……”
读完剧本，万小虎脑子里好像过电影一般，把原版的《蝴蝶效应》与自己修订版的《蝴蝶效应》一一对比，确保在剧情的节奏、内容的连贯性、叙事的方式、人物的刻画上，不能弱于原版。
“大结局有两个，黑暗版的比较震撼，却符合电影的主旨。开放版的虽然在寓意上稍微弱化了电影的深度，却有一种打破命运的冲击力，未来属于未知，无论是好是坏。”
比较完之后，万小虎感觉满意，自己在编剧上面，还是有一些才华的。
“真不知道我这么有才华，上辈子怎么就混的那么差了，这人啊，魄力和机缘当真一样不能少。”
京城的空气并不好，也就公园里面，能够呼吸一下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万小虎赶回了公司。
公司里面只有李玉敏和另一个纪念品商店调过来的女生王倩倩，两人目前负责公司的卫生和后勤工作。
“万总，你回来啦？”王倩倩热情的打招呼。
“嗯。等会你们去吃饭的时候，帮我带一份盒饭回来。”万小虎笑着交待一声，钻进自己的书房里，就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2000年的网络，已经开始了繁盛的迹象。
**、雅虎、搜狐、网易都开始崭露头角，成为大陆的门户级网站。万小虎对这个时代的印记，原本已经有些淡忘了，就多亏了网络的帮助，让他熟悉了这个时代。现在网络上游戏、新闻，对万小虎来说，都显得太陈旧。
他上网，不是为了玩，而是挖掘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譬如关注一些后世会火的网站，找到合适的投资时间段，譬如买卖一些网络小说的版权，甚至是自己建立一个站。
做电影产业的人都知道，电影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和小说、音乐、舞台剧、神话等等都是有关联的。尤其是小说，历史上改编自小说的电影有无数，譬如这两年火爆全球的《指环王》、《哈利·波特》，就是改编自小说。
未来许许多多票房炸弹，都是改编自小说。
这些都是万小虎可以采摘的资源。
他是重生者不假，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记住所有东西，更多的内容，他只是记住一个名字罢了。譬如说像未来好莱坞火爆的《暮光之城》系列电影，万小虎就很悲剧的没看过，小说作者不写，他就没办法弄出来。
尤其像《**·甄嬛传》、《步步惊心》这种女人写的小说，他一个大老爷们，碰都不好意思碰。
所以，关注网络，就是万小虎必不可少的功课。
“对于小说，我还是很了解的啊。上辈子混得落魄，没少在网络小说中打发时间。”万小虎一边想着，一边登陆了西陆论坛。
这是一个小说爱好者的集中地，每天都有无数爱好写小说的人，聚集在这里，或者吹牛打屁，或者发表小说，或者探讨剧情。
在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的历史上，1991年至1998年可以称得上是网文的“理想时代”，这个时期，网络还未普及，在网上写小说与金钱没有任何关联，更多的是为了一个文学梦而写作。
1995年中国出现了少量的网吧，1996年网吧飞跃发展，到了1998年，bbs上贴出了中国网文历史上第一部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同年《活得像个人样》也在天涯发表。
随后黄易的《大唐双龙传》、莫仁的《星战英雄》也风靡一时，文学门户网站如黄金书屋，以及各种各样的个人网络书屋纷纷而起。
从1999年开始，网文进入了“黄金时代”，多来米以400万人民币的价格，收购了前20位的个人书屋中的16个，其中就包括当时的龙头书站黄金书屋。同年，博库在美国硅谷成立，倡导收费阅读。
作为看书老鸟，万小虎并没有去多来米，或者博库，而是扎根在西陆论坛。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一场传自美国纳斯达克的网络泡沫破碎，将会影响到中国，导致大部分的免费空间关闭，小说爱好者将大量进入西陆论坛。
再往后一点，可能就是明年（2001年），博库倒闭、多来米专注门户，西陆成为网文的最后乐园。万小虎想要在网文届干一番大事，现在是最好的酝酿阶段，与一干网文大神打好关系，尤其是后来建立了起点的那几位牛人。
然后，依靠这些力量，拉起一个最风骚的站，为自己扩大娱乐版图。
“理想时代渐渐老去，黄金时代只是一个表象，多来米和博库终将成为时代的淘汰品！网络文学的白银时代即将来临，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万小虎唯恐天下不乱，在西路的几大板块中，发表了一篇自称是预测性的帖子。
“付费阅读是网络文学最终的阅读方式，但是如何抓住机遇如何迎合市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我，代号猛虎，乃是一介书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未来网文界，必然分分合合迎来鼎盛发展，如此……这般……”
“今天，我在这里立下英雄帖，广纳群雄，共创辉煌，谁与我一同携手前行？”
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绞尽了万小虎的所有文采，这才点击发表。然后开始给《蝴蝶效应》策划分镜头脚本，有了原版电影的对照，这个分镜头脚本做的颇为得心应手。
等王倩倩把万小虎的盒饭买回来，万小虎才重新进入西陆论坛。
论坛上，他的帖子虽然没被加精，但是回复人数却不少。
“哥们，你学算命的吗？”
“煽情做的不错，不过你凭什么认为博库会倒闭？”
“我不觉得付费阅读会成功，上网本来就要网费，现在看个书都要掏钱，鬼才愿意。”
前面几个，都是没营养的回帖，万小虎直接略过。
不多时，一个注册id为“宝剑风”的用户留言，引起了万小虎的主意。
“兄弟，见解独到，可否加个扣扣好友私聊，我的扣扣是258108294（群）。”
“等的就是你。”
万小虎咧嘴一下，通过现在的古董级别的扣扣加了好友。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0055 【干一番大事】
（下午有事，提前发。新人新书，拜求推荐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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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网民都比较纯洁，加了宝剑风的好友之后，随便聊了一会，万小虎就把宝剑风的所有信息套出来了。
宝剑风，真名吴文挥，北大计算机系毕业，目前在一家it公司从事技术性工作，看小说是他最大的爱好，自己也动手写了一些小说。现在他还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it男，未来却会成为的创始人，堪称网文界一大霸主。
不过，大霸主目前还是网络小菜鸟。
作为网文老鸟，万小虎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宝剑风惊为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虎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万小虎的网名叫猛虎，宝剑风也不知道他真实年龄，自然认为这样有见识的人，应该年纪不小。
万小虎发了一句话：“我觉得网文大有可为，不知道宝剑风兄弟愿不愿意一起干一番大事？”
宝剑风回复：“自然是愿意，不知道虎哥准备怎么干？”
“先建一个论坛，慢慢拉拢志同道合之人，然后，估计到明年，我会出资成立一家站，发展付费阅读，争取为网络文学找到一个可以持续发展的道路。”
“虎哥是什么身份啊？投资一个站，尤其是做付费阅读，这不简单啊。”
“其实，我是一名导演，现在正在上映的《独自等待》就是我拍摄的。”万小虎没打算隐瞒，“现在还不是做站的好时机，毕竟网络的普及度还没达到我预想的高度，现在就做付费阅读，并不利于展开。”
“原来虎哥就是《独自等待》的导演啊，我昨天才去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非常精彩，道尽了我们这些都市小青年的生存状态啊。”
“呵呵，马马虎虎吧。”
“一点也不马虎，我看完之后，当时就感觉，中国电影有救了，终于开始真正的讲故事，而不是老一套的抗战，又或者武侠。”
“拯救中国电影不敢当，尽量拍出一些好作品吧。我们也彼此了解了，还是继续说说网文计划？”
“好。虎哥，你说先做论坛的话，我们做一个什么样的论坛？”
“先在西陆成立一个版块，就叫起点小说论坛吧，贴一些玄幻小说，吸引人气。”这个时候网上可没有什么正版盗版之说，一个人发表小说，立马几十家书站同时转载过去，“我观察了一下最近的互联网，美国那边传来的泡沫破碎，很可能会波及到这里，导致大型网站不再提供免费的空间，也就是说，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书站，都会逐渐关闭。”
“这一点我也发觉了，前一阵子网易就流传出消息，要关闭个人网站。”
“所以，我们要一边发展人气，一边筹备我们的网站。你是学技术的，怎么做网站应该不用我说吧。现在乘着有空余时间，你联系一下朋友，争取把站的框架做出来。一旦没有免费空间使用了，我们就自己拉服务器上马。”
“好。”
商议了大概之后，万小虎打了一段话给宝剑风：“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网络文学只是一种传统文学的分支，盈利前景不明，尤其是在博库付费阅读用户寒酸可怜的只有几个人的情况下，更是令人不看好网文自发盈利。但是我要说，只有付费阅读，才能让网文生存，这是我们起点小说论坛，未来的，甚至起点文学公司的主旨！”
“坚持了这条道路不走岔，未来将会是我们的！”
“我们就是网络文学的奠基人和领导者！”
被万小虎描绘的前景所折服，宝剑风在扣扣上连打三个感叹号，说：“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虎哥所描绘的时代。”
“那就让我们共同努力吧。”
“嗯！”
和宝剑风约好下次再聊，万小虎这才开始优哉游哉吃饭。他并不懂做生意，不管是做游戏，还是做网文，亦或者干一些别的什么的。但是他知道谁能干的好这些事，只要拉拢住这些人，大事可期。
未来网文界风云变幻，宝剑风他们能走到最高点，时也命也，更多的还是他们自身的能力。
“《独自等待》、《蝴蝶效应》、《我的野蛮女友》、《传奇2》、起点……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忙啊。”
……
第二天一大早，万小虎就开车送苏雅、赵叶登上飞去韩国的飞机。然后一边等待华谊兄弟的答复，一边继续创作《蝴蝶效应》的分镜头剧本。
整个脚本依照故事的剧情走向来分割，将电影分割成许多的事件构成。
男主角苏叶6岁时，和玩伴余娜、余浩、李杰，依次发生了幼儿园血腥画事件、厨房拿刀事件、地窖**电影事件、笔记本记日记事件、精神病院探望父亲事件。不过因为他患有间歇性失忆症，对具体的事件过程，已经记不得了。
苏叶13岁时，发生了**爆炸事件、接吻事件、烧狗事件、搬家事件。就这样，苏叶和他儿时的玩伴们分开了，很少联络，只知道余娜和余浩还跟着父亲生活在老地方，李杰因为**爆炸事件，已经精神失常。
而苏叶答应会回去找余娜，也始终没有回去。
苏叶21岁时，则发生了约会事件，通过约会时对方翻出的早年笔记本，苏叶竟然发现自己能够依靠笔记本的帮助，以意识回到过去。第一次，苏叶回到了烧狗事件，找到了当时遗失的记忆，随后又返回现实。他决定找寻自己丢失的记忆。
随后发生拜访儿时玩伴李杰事件、重回**爆炸事件并留下烟疤、询问母亲事件、拜访儿时玩伴余娜事件。这时候才知道，余娜没能等到他，继续受到他变态的父亲迫害，生活的非常窘迫。
就在第二天，羞愧加上对现实失望的余娜自杀了，苏叶大受震动，决定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他回到了地窖**电影事件，帮助余娜免受她父亲的虐待，还她美好童年，结果回到现实，发现一切都改变了。因为他的插手，余娜有了幸福的童年，并和他成为恋人。
不过遗憾的是，余娜的哥哥却因此加倍受到父亲的毒打，成为了坏人，并打算杀了苏叶。苏叶反击，失手杀了余浩，最终被捕入狱。
这不是苏叶想要的结局，于是，他打算再次会到过去。可惜让母亲送来的笔记本，却被监狱里的恶霸抢去，为了让信仰基督教的狱友帮助他，他只能通过抢来的一页日记，回到小时候的幼儿园。然后留下伤疤，来让狱友相信帮助他是上帝的旨意。
成功后，苏叶重回到了烧狗事件。
他交给李杰一个锋锐的利器，本意是让他割断装狗的袋子的绳子，结果李杰却因为余浩害他早晨那次**爆炸事件，因而怀恨在心，把余浩失手杀了。
这又不是苏叶想要的结局。
0056 【五天650万】
（晚上也有事，提前发。新人新书，拜求推荐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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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始终不完美。
于是苏叶打算向精神病父亲求助，因为他猜到了父亲应该跟他有一样的能力，他回到了6岁时发生的精神病院探望父亲事件。父亲告诉他，除非他死了，否则无法改变，事情只会越变越糟糕，并打算杀了苏叶以绝后患，最后被看守员将父亲失手打死。
苏叶不相信这一切，他坚持能改变未来，他去拜访了因为余浩的死，生活变得一团糟的余娜，现在是妓~女。这让苏叶更加强了，要改变世界的想法。
于是再一次，苏叶回到了**爆炸事件，但是因为记忆模糊的缘故，他让余浩救了在爆炸中死去的人，自己却意外被爆炸波及。
等他回到现实，赫然发现，自己成了残疾人，而自己暗恋的余娜，却与李杰走到了一起。他相信了父亲的话，改变过去只会让未来越变越糟糕。他打算自杀，却被同学所救。没死成的苏叶见到了住院的母亲。
从这里开始，万小虎设计了两个结局，黑暗版如下。
母亲因为他的受伤，而染上烟瘾，最终导致肺癌。使得苏叶万分抱歉，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原罪，但是却不能这样自杀了之，应该回到过去，在胎儿时期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于是他利用母亲诉述他是如何出生的机会，就像是在读日记一般，集中注意力，回到了母亲快要生他的时候，用脐带累死了自己，导致流产。从此，世界上没有苏叶这个人了……
而开放版则换了一个结局。
母亲因为他的受伤，而染上烟瘾，最终导致肺癌。苏叶向母亲倾诉，想要这样了结一生，但是母亲用爱让他振作，使他有了最后一次改变世界的决心。他让母亲告诉他，在幼儿园血腥画事件发生的那天，他上学时的情景。
原本的记忆中，他画了一幅非常血腥的画，从此开始了悲剧的命运。
这一次，他没有再画血腥的画，他画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手牵着手。
“结尾的处理，正好在加上一个对电影名字的解释：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一副幼儿园时候的涂鸦，也许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然后给一个未来的特写镜头，这幅画挂在墙上，旁边还有苏叶和余娜的结婚照，以及四个好朋友的照片……”
这个万小虎版本的《蝴蝶效应》，在主要剧情上并没有做颠覆性改变，因此逻辑上依旧是完整的。同时为了应付内地审核的环境，电影中**、脏话等镜头，万小虎已经极力的通过侧面镜头弱化。
万小虎相信，这一版的《蝴蝶效应》，即便不能超越老版，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差距。
时间就在设计分镜头脚本中慢慢度过。
当晚，喝的醉醺醺的李侠回来，带给万小虎一个好消息，央视已经有了购买《独自等待》的意向，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再公关公关，一百万就能到手。这个好消息才说完，万小虎的电话就响了。
于东打过来，又是一个好消息：“老弟，哈哈，你猜猜我打给你要说什么。”
万小虎打个哈哈说：“左右不过是说《独自等待》票房那点事。”
“什么叫那点事，这是大事！算了，老弟你太不懂配合了，我就直说了吧。《独自等待》从5月10号上映，到今天5月17号，一个星期没结束，票房也只统计了前五天，你知道是多少吗？”于东的话，充斥着一股子兴奋劲。
“300万？”万小虎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年头一部国产电影的票房，能超过1000万就是厉害了。
于东在电话那头大喊：“老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的预测太保守了！再猜！”
“500万？”万小虎声音都高了三分。
“是650万！五天时间，650万人民币！赚翻了！”于东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我现在在金陵，现在媒体上不需要我安排人炒作了，都自发的开始报道我们的电影。昨天，就在昨天，《独自等待》第一次把电影院坐满，现在口碑和票房都爆发了，我们发达了！”
“啊，哈哈！”万小虎也跟着笑起来，五天时间650万，要是完整一周的话，岂不是还能再加个一百万左右，电影简直就是太火爆了。
“不跟你多说了，老弟你就偷着乐吧，我还要去请几个发行商吃饭，准备看看能不能再把电影开到县城小影院去！”
等于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万小虎脑海里立刻闪过了一个念头：“丰收的时刻到了！”
“李侠，还能不能再喝了，我请客，去喝两杯！”
李侠早就喝的晕晕乎乎，闻言，脸都白了：“饶了我吧，再喝我就要去跟阎王爷的女儿搞对象了。”
“刚才于东打电话来，《独自等待》五天票房已经累积了650万，这么大的喜事不去喝两杯怎么行呢，一起去。”
“靠，650万了？你怎么不早说，走，喝酒去！”李侠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
好消息远远不止这些，第二天，万小虎就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同学都打来电话，向他道贺。
“老虎，报纸我看到了，五天650万，冯小岗的《没完没了》也没这么凶狠啊。”
“老虎哥，厉害了，票房过一千万是肯定的事了，别忘了你和苏制片答应过，邀请我们吃大餐！”
“万导，恭喜你啊，电影大卖，有合适机会，恳请给小弟一个角色哦。”
连大伯都打来电话：“小虎，他们都说你的电影拍的好，没给我们老万家丢人。现在你爷爷逢人就夸，说他孙子是大导演，好好干，争取拍出更多优秀电影。”
一一回应之后，万小虎自己也忍耐不住风骚，去报亭买了几份报纸。
《京城青年报》：“《独自等待》全国20多城联合上映，五天票房即超过650万，成为今年以来上映的国产影片、进口影片票房纪录。导演万小虎今年刚满二十岁，即以独到的见解，刻画了当下大都市里青年人的生活和梦想，用幽默诙谐点缀，剖析人在奋斗中的迷失与坚持。”
《石河子早报》：“《独自等待》票房高昂，京城影院全线飘红。”
《朝阳早晚报》：“无明星无场面无旋律，三无电影《独自等待》上演票房奇迹。”
《中国娱乐先锋报》：“万小虎一战成名，票房不再《独自等待》！”
看着报纸上的吹捧，万小虎哪怕身为过来人，也感到一阵一阵飘飘然。挥手对正在做事的李玉敏和王倩倩说：“我买了几份报纸，你们要看的话，就拿去看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种光辉事迹，自然是要让别人崇拜一下。
就在万小虎准备迎接两人的敬仰之情，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是华谊兄弟王忠磊打来过来，约万小虎带上剧本，详谈投资的事。
三喜临门了，今天。
0057 【蝴蝶效应启动】
“我回去合计了一下，400万能拍摄简陋版本，800万就能拍摄正常版本，对吧？”到了地方，泡上茶，王忠磊没有再客套，直接开启话题。
“对。”
“投资有点大，不过，这个剧本是真心精彩，我做电影也有两年时间了，跟不少导演谈过本子，就没见过《蝴蝶效应》这种，让人害怕的科幻题材，但是就抑制不住想，这是好电影，应该投资拍摄！”
“这的确是很不错的构思，比《独自等待》要精妙无数倍。”万小虎用《独自等待》抬高了一下《蝴蝶效应》，如果他所料不错，王忠磊这么快就考虑好，应该是看到了今天的报纸，得到了票房消息。
果然，说这话的时候，王忠磊眼睛亮了一下：“对，非常精妙。我也就不和老弟你说套话了，这部电影我看好，所以我打算投资。现在就是投资额度和利润分配的问题，需要商议。”
投资一部电影，利润的分配十分复杂。
《蝴蝶效应》不是《独自等待》这种小成本青春喜剧可以相提并论。当初苏雅投资《独自等待》，万小虎几乎就没有提什么要求，只是简单地版权销售分账而已。因为《独自等待》撑死了也就票房、dvd、电视播放权三个销售渠道。
而这一部《蝴蝶效应》却不同，除了票房、dvd、电视播放权之外，还有续集版权、海外发行权、影视改编权等可以预期的收益。且这类电影因为其cult的因素，可以被称为邪典电影，尤其受到追捧，仅仅一个电视播放权就能销售n多年。
所以，万小虎不会再马虎对待。
“磊哥，你们华谊兄弟打算投资多少额度？”
王忠磊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没有直接说投资多少，而是扯到了另外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们华谊兄弟，正在联系王京花，筹备我们自己的艺人经纪公司？”
“有听过类似的传闻，怎么，这跟投资《蝴蝶效应》有关系？”万小虎随口问。
熟知未来娱乐圈轨迹，他自然知道，也就是在不久后，华谊兄弟会与内地第一经纪人王京花，共同组建国内最大的艺人经纪公司，华谊兄弟时代文化经纪公司。在内地艺人经纪业务还没有正规化的当下，时代文化的出现，无疑是强势宣布民营公司参与了娱乐圈的争霸。
王京花是最早在内地从事经纪人业务的一批人，手底下掌握了大量有名气的艺人，从现在到未来，她都是中国经纪人界的一姐。而在华谊兄弟崛起的那几年时间里，她与王忠军、王忠磊、冯小岗一起，被称作三王一冯，开创了华谊兄弟的霸主局面。
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龌龊事，却无损各自的前程。
只是万小虎没联系起来，这和投资《蝴蝶效应》有什么太大关联。
当然，没有疑惑几秒钟，王忠磊就给出了原因：“王京花握着很多明星的经纪人约，一旦合作，就是我们华谊兄弟旗下的艺人。投资《蝴蝶效应》，用自家的艺人，多少能优惠一些吧，对不对？”
“磊哥直接说清楚吧。”
“很简单，我决定投资你拍摄正常版本，将电影制作精良。不过因为艺人要用华谊兄弟旗下的人，我们来安排，投资额度应该要不掉800万了吧，600万应该是正常数。”
万小虎皱了皱眉头：“你们要安排演员？”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放心，我们只负责推荐，具体选择用谁还是交给你决定。”
华谊兄弟负责推荐人选，也就是说，万小虎只具备从华谊兄弟旗下艺人中挑选的权力。虽然选角的范围弱了，不过想到华谊兄弟一旦与王京花联手，好演员很多，万小虎心里也就答应了，表面上还装作为难的说：“选角对电影很重要，这很让我为难。”
“华谊兄弟旗下艺人会很多，而且，香港那边也会有大批北上淘金的艺人，将来都会加入我们华谊兄弟旗下，我想，供老弟你选择的人选，很充足。”
“也罢，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不过600万这个数目，要算作保底投资，你得加上一个溢出上限，我希望是700万。”
“700万多了。”
“我会尽量省着花钱，700万是可动用的极限罢了。”
想了一会，王中磊点头：“好吧，600万保底700万上限。资金我们会分批支付，那么制片组要怎么安排？”
“原则上我不喜欢制片人插手我拍电影，所以我自己的蒲公英电影公司会担当制作公司，我本人亲自担任制片人。”
“不妥，600万不是小数目，再添一个制片人。这不是不信任老弟，在商言商，我们不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那好吧，你们派谁来？”
“这笔投资是我主导，就我亲自过来吧，给老弟你打打下手。”
王中磊要亲自担任制片人，万小虎也没说什么，总比请一个专业负责省钱的制片人来要好得多。一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导演和制片虽然各负其责，但是导演掌管拍摄大权，制片人则掌管财政大权，冲突必不可免。
对一些不出名的导演来说，制片人就是笼罩在头上的阴云，总会以财政预算来干涉拍片。所以很多导演不喜欢制片人，或者只让自己熟悉的人担任制片人，甚至亲自担任。万小虎现在还没有那个名气，跟投资商抢制片人，只能答应。
投资额度达成一致，下面就到了利润分配了。
万小虎说：“内地市场，票房分成我和蒲公英电影公司拿20%，dvd销售分成，则是30%，电视首播权各自50%，然后内地发行权交给华谊兄弟，香港、台湾和海外发行权，也是各自50%。续集版权由我保留，但是华谊兄弟有优先投资权，磊哥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海外分配有点高了吧？”
“但是内地的利润分配，我要的可不高。”
万小虎看重的是海外版权，中国内地的电影市场，大盘太低了，没什么搞头。王中磊则更看重内地版权，闻言，说：“海外发行权、电视播放权五五分账可以，但是内地票房和dvd发行，你们只能拿20%，还有，续集的版权，我们共同持有。”
“我可以答应，但是电影制作由蒲公英电影公司承担，你们不能胡乱插手。”
“当然。”
“那么，就请磊哥回去起草一份合同，等我们两边都没有异议了再签约？”
“可以。”
冷脸谈好了生意，两人顿时各自换上一副笑脸，又谈笑风生起来。
如此，《蝴蝶效应》正式启动了。
0058 【目标全世界】
2000年5月20号，京城飞机场。
万小虎和李侠一起接机，今天是苏雅和赵叶从韩国回来的日子。
时间一到，机场大厅就走出来两个美少女，其中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另一位一米六左右，虽然高矮不同，却都吸引人。连个人四下里望望，就看到了靠着玻璃窗的地方，两个吊儿郎当的人，正聊得开心。
其中一个三七开，休闲裤白衬衫，袖子还卷起来，看上去有点土。另一个二分头，手里面斜拉拉的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苏雅、赵叶”，正是万小虎和李侠。
“喂喂喂，你们两个，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让你们来接机，你们躲在这边聊天，态度一点也不端正！”高个子美女不用说，是蒲公英电影公司的老总苏雅。
矮一点的美女，是苏雅的舍友赵叶，微微笑着。
万小虎和李侠这才赶紧装作紧张的样子，一人一件，将两位美女的行礼接过来。
“那什么，飞机提前到站啦？不是说一个小时后吗？”万小虎睁着眼睛说瞎话，试图掩盖两人接机时的敷衍态度。
苏雅鄙视的拍打了万小虎一下：“你还能再说的更假一点吗？”
“苏美女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我的本来面目了，佩服佩服。”万小虎现在是越来越活的年轻化了，不仅仅身体是年轻的，心也越来越年轻态，“哦对了，两位在韩国玩的开心吗？”
赵叶当下脸上的表情就皱了起来，说：“哎呀呀，一点也不开心，苏雅完全不体谅人家第一次出国的心情，一到韩国汉城就急急忙忙的联系了金浩植，去谈小说的电影改编权和内地出版权。等谈完了生意，就已经坐上了回中国的飞机啊，可怜我在韩国待了两天，竟然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
苏雅哼哼：“小椰子你别污蔑我，昨天晚上，不是带你去夜市逛了一圈吗。”
“但是我们只是去吃个饭，连隔壁的大卖铺都没捞着进去。”
“好啦，好啦，下次补偿你。”
上了车，赵叶还气呼呼的大声嚷嚷，说这是一次悲催的韩国之旅。
不过已经没人理会她了，苏雅开始跟万小虎说起这一次去韩国的收获：“我见到金浩植了，很幸运，小说才刚刚出版，还没人有跟他买过电影版权。而且他也只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小说只是在网络上有些名气，版权很容易就买到了，3500万韩元，连着内地的出版权，都拿到手了。”
“3500万韩元？多少人民币？”李侠扭头问了一句。
“20万不到。”
“这么便宜。”万小虎赞叹一句，不过转过头想想也很正常，毕竟这本《我的野蛮女友》只是一本网络上的搞笑小说，恐怕在此之前金浩植都不知道，它还能改编成电影。
苏雅笑了笑：“不过，金浩植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非常喜欢韩国的一位新人女明星，叫做全智贤，就是给三星公司拍劲舞广告的那位，你应该看过这个广告吧。他希望，如果我们拍摄电影的话，能够让全智贤担任女主角。”
“你答应了？”
“答应了。”苏雅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的笑说，“不过没有写进合约的条款里，你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哈哈。”
万小虎翘了翘大拇指：“高明。不过呢，我对这个全智贤有些印象，很不错的一位女演员，如何可以的话，让她来演也不错。我原本就打算找一两位韩国演员出演，方便我把电影销售到韩国去。”
“你是导演，随你。”
到了北大宿舍，将赵叶送回去，苏雅、万小虎则继续开向公司。没有了赵叶，万小虎就把《蝴蝶效应》与华谊兄弟合作的条约说了出来。虽然这个剧本是他创作，投资也是他拉的，按道理可以全权做主，但毕竟大家是合伙人，一起制片，共同商讨是必要的。
才说完，苏雅就皱了眉头：“老虎，怎么国内的利润这么低啊？”
“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看上内地的那点利润。《蝴蝶效应》主打的是海外市场，海外利润才是重点。”
“你要学顾长卫、王小帅走拿奖路线？”李侠不解。
国产电影，一般两条路线可走，在国内卖票房，在国外拿奖。在国内卖票房，这对于很多导演来说，简直太难了，每年中国制作一两百部电影，能赚钱估计都不足十部。尤其是刚刚在国内暂露头角的第六代导演，压根就没拍过赚票房的电影。
目前国内的电影环境，四代导演渐渐开始退休息影，将电影业的传接棒交到了鼎盛的第五代导演手中，也等于把开拓商业电影的任务交给五代导演。于是五代导演开始在商业道路上求索，冯小岗就是目前最好的商业导演，张一谋还没入门。
与此同时，出生在六七十年代，80年代中后期进入北电就学，90年代逐渐开始拿起导演话筒的第六代导演，也开始在中国的电影道路上撒起脚丫子奔跑起来。只是和承载了商业开辟任务的第五代导演不同，第六代导演陷入了一种怪癖之中。
他们这一代人，大多没有经历过那个大时代的变革，即便有也是童年模糊的印象。不过他们成长的阶段，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时期，旧的体制和观念崩溃，新潮思想和观念建立，给他们的成长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尤其是八~九十年代经济转轨给社会带来的阵痛，下岗、失业、砸了铁饭碗、卖了金窝窝，使得他们更多的用批判的眼光看待社会。他们要么极度追求影象本体，要么偏执于写实形态、关注草根人群，拍出来的电影，充斥着“叛逆与反思”的思想。
这种思想，注定了无法向商业归拢，没商业就没有下一部电影的投资。所以，许多第六代导演，如贾樟柯、顾长卫、王小帅，就把目光放在了国际奖项上。拿了这个奖，基本上就能在法国、德国等喜欢文艺片的地区上映，赚到一些钱，用于下一部电影的拍摄。
不过，目前的情形是，这些六代导演，没有国内的观众基础，根本不出名，随便说一个，观众都叫不出名字，属于“地下导演”。
直到“后六代导演”张扬、伍仕贤、刘浩这些人，以及陆川、宁浩等导演的横空出世，为第六代导演注入了商业化细胞，才让这个导演群渐渐浮出水面。观众们也给了他们一个新的称呼“新生代导演”。
万小虎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像是有文艺范的导演吗？我要走一条不一样的导演之路，我的目标是全世界搂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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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9 【回北电拉人】
投资的事，很快就谈妥了，没有什么大动静，在签约结束后，也就是王忠磊做东，请了万小虎等人吃一顿饭。随后，就是去广电送审剧本，然后筹备剧组了。
“磊哥，剧组筹备的事情，我们分两路行动吧。剧本立项、财务审核、宣传策划的问题，都要靠磊哥出面，我只负责拍摄，其它的不管了。”万小虎说。
王忠磊点头：“行，有什么需求，只管跟我说。”
万小虎又对李侠说：“麻虾，这一次你还是做选角导演和外联制片，我回头把需要的角色形象告诉你，你让磊哥带着你，去从华谊兄弟旗下挑选一些，安排他们来试镜。”
“收到。”
“我这个人性子有点急，下午我就回北电，先请一些北电的学生把架子摆起来，然后联系一些有名气的摄影师、灯光师、道具师，再请两位副导演协助我，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把《蝴蝶效应》的剧组拉起来，第二个星期，把演员阵容确定，半个月后准时开机。”
万小虎说出自己的打算，末了又问了一句：“磊哥有什么补充？”
王忠磊想了想说：“投资不小，宣传很重要，我在想是不是学外国人拍电影，搞一个开机仪式？给电影先造一下势？”
苏雅笑说：“这是个好注意呀，我看好莱坞的电影，都会这么做。还没有开始上映，电影就无人不知了。”
“这个可以有。”万小虎也笑说，目前国内做电影还很单纯，没学会后来那些花花肠子。电影人们虽然把握不住方向，拍不出好电影，但也没有太多歪门邪道。不像后来，还没开拍，就绯闻、丑闻满天飞。
当然，效果是非常好的，万小虎对这种炒作无所谓，他不会主动去弄，也不反对别人弄。或者换句很丑陋的话说，万小虎这就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既想赚钱又想图名。
各自的分工妥当后，就该干嘛干嘛去。
万小虎和李侠一起回了北电。
“万大导演？你今天怎么有空，造访寒舍？令我这里有种蓬荜生辉的冲动啊！”陈冲正在一个人的宿舍里，摆弄一台dv摄像机，下一刻门被推开，就看到了万小虎。
万小虎丢了一包好烟过去，说：“回来拉点人手，李侠在挨家挨户通知呢。我就偷个懒，过来见见你有没有修炼成虫，别乘着我不在，你就在我的床铺上乱搞，跟徐莹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陈冲将烟拆开，点上一根，又要给万小虎来一根，万小虎推辞。点上火，陈冲笑的有点猥琐，但是能看出来，神色颇为得意：“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把个马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现在徐莹已经正式决定做我女朋友了，我准备放暑假就带她去我家玩玩，认认门。”
“靠，你这进展太快了吧，这就要带回家了？”万小虎记不得上辈子陈冲最后跟了谁在一块，但是记忆中大学四年，他都单身着。这一次，经过万小虎的改变，陈冲也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了。
陈冲笑的甜蜜：“没办法，魅力挡不住啊。哎，你刚才说这一次是回来拉人手，什么意思，你又要拍电影了？”
“对。”
“这么快，你太高产了，什么电影啊？”
万小虎把《蝴蝶效应》的大概剧情说了一下：“华谊兄弟投资600万，这一次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你也过来吧，我会请专业的老摄影师，你跟着学习一下？”
“没问题，我就过去蹭经验了。不过，怎么是华谊兄弟投资？你和苏雅不是自己开了蒲公英电影公司吗？”
“600万啊，风险太大，我们是小公司，没这个抗风险能力。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发行渠道，目前还是专注制作，做一个工作室性质的公司比较好。”
“说的也对。”
说了一会无营养的对话，两人就一起出去，去周围宿舍串串门。都是北电高材生，先下点感情成本，未来说不定就能拉拢不少人，去蒲公英电影公司工作。
用不到下午，整个北电学生们都知道了，万小虎又来挑人拍电影了。
鉴于《独自等待》正当红，万小虎的前途不可限量，许多北电学生们，都放下了高材生的矜持，纷纷涌过来。面对这么多人，万小虎直接拍了拍屁股，让李侠先负责联系着，而他则去了导演系办公室。
“唉哟，万大导演过来了。”王红卫副教授，正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报纸，一抬头就看到了万小虎。
“王教授，折杀我了，您还是叫我小虎来的动听。”万小虎笑着走进来，又跟其他几位老师打了招呼。
王红卫放下报纸问：“今天刮什么风，把你吹进来了？”
对于万小虎，导演系的老师们还是很有好感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成才，他们也与有荣焉啊。
“求贤若渴，这不，就来学校解解渴。我的新电影《蝴蝶效应》已经投资立项，王教授，这是一个科幻惊悚题材的电影，不知道您老有没有兴趣，帮我校订剧本？”
王红卫是文学教授，主要教授的就是电影文学，帮助剧本精校台词、还原语境，使得电影在大背景和流畅度上，不出现失误。《蝴蝶效应》是一部逻辑严密的电影，在台词的把握上，万小虎希望得到专业人士的指导。
“拍科幻电影啊？”王红卫扶了扶眼镜，“你的胆子够大，国产电影中，拍科幻的不是没有，但是拍好了的一个没有。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万小虎哈哈一笑：“当然是有万全把握才敢上马。”
有未来做底气，万小虎自信心很强大，说服了王红卫担任文学指导之后，万小虎又拜托老师们，给他介绍几位厉害一点的副导演。《蝴蝶效应》不是《独自等待》这种小成本小场面电影，剧组会庞大很多，没有优秀的副导演，不好办。
“说起副导演，我倒是有几个好人选推荐给你。”一位老师说，“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已经毕业的94级乌尔善，95级程耳，这两个人都很不错，在导演方面有才华。乌尔善目前在导演广告，程耳之前在导演电视剧。还有一个是去年才考进摄影系的宁皓，我看过他拍的短篇《星期四，星期三》，很有才华。”
乌尔善？宁皓？
万小虎眼神闪亮，这两个人他知道，乌尔善后来执导《画皮2》，宁皓则崛起于《疯狂的石头》，至于那个程耳，倒是没有什么印象。
“老师能帮我约一下吗，我想亲自见见他们。”万小虎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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