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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破山河之阴阳相师全文阅读

作者:我爱海鲜     气破山河之阴阳相师txt下载     气破山河之阴阳相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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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调皮的少年

    南和镇,是华夏国南方的一座平凡的小镇。在镇中一座唯一的中学里其中的一间高三的教室里。一个身材微胖大约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正拿着一本讲义在上课。而他的对面是一群全部穿着校服的学生,男的白衬衫蓝裤,女的白衬衫蓝裙。看似全部都在认真地听课。

    老师刚刚转回到去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前面的一个身材肥胖的胖学生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坐在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学生使了个眼s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周围很多男学生的眼神都在有意无意地飘在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学生的身上。

    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学生倒是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深邃而清亮,微微带着坏坏的笑意,任何人对上都感觉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一个书呆子。他向着胖子威胁似的一瞪,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头缩回去,可是眼神依旧还在黑学生身上。

    黑学生如无其事的低头看了一下他面前的课本,眼神斜斜地瞄了一眼他隔壁的同桌。他的同桌是一个女孩子,肤sè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而显得秀气,后脑中绑着的马尾更让她平添了清纯的青chūn气息。

    他看到他的同桌正在专心致志地听着老师讲课,嘴里突然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脚掌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只小小的镜子。他将脚掌慢慢地向着女孩子的裙子底伸去。

    随着他的脚背慢慢地伸过去,周围那些正在看的人不由地随着紧张了起来,也许是周围的人的目光的注视下,那个女孩忽然心有所感。抬眸就向着他的脚看去,正好看到他脚背上的镜子。

    忽然“啪”的一声响了起来,女孩一巴掌就拍在男孩的脸上,跟着哭了起来,“老师,张文又欺负人。”

    胖老师的火气蹭的就爆发而出,转了过来双掌就拍在桌子上,火冒三丈地骂道,“张文,又是你,你就不能忍住三天不闹事,让我可以三天不骂你吗?”

    张文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林老师,其实从上次你骂我到今天就是第四天了。”

    不说还好,他的话音刚落,林老师更加的气愤了起来,河东狮吼随之而出,“张文,你现在还有理了是吧,你说你本来就很聪明,怎么就不将聪明放在学习上,尽把聪明放在调皮捣蛋上,你说你这样做得对吗?”

    张文忽然觉得这个老师很可怜,都把脑袋气糊涂了,要是觉得做错的话自己还做吗?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实话实说,反而他表现地非常诚恳低着头说道,“林老师,我知道错了。”

    看着张文一副忏悔的模样,林老师突然有了有气不知道该往何处发的感觉,这个张文本来就非常聪明,他的成绩不止是在班里,就算是在全校也稳排在第一。可是就是特别调皮捣蛋,经常捉弄同学。就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那种。可是因为他的成绩太好,老师也对他没有办法。

    最后林老师也没有办法,摇头叹了口气,“明天给我写一份检讨,要深刻点。同学们,我们现在接着上课。”

    终于熬到了放学,张文吹着口哨正悠闲地走在路上。胖子从后面带着四个同学追了上来,胖子一见到张文就一脸坏笑地问道,“蚊子,你看到王心雅的内裤是什么颜sè没有。如果没有看到你就要输给我们每人一杯nǎi茶加鸡腿了哦。”

    张文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说道,“要不是你们这些家伙一直盯着看,王心雅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偷看她。”

    胖子促狭地笑道,“那我可不管这个,我们要是不看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作弊,总不能你说什么我们就相信什么吧。”

    忽然从身后传出一个略带着恼怒的女孩的声音,“臭张文,你给我站住。”

    张文几个人同时全身一僵,胖子幸灾乐祸地说道,“蚊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记得将nǎi茶和鸡腿准备好,明天我们再找你要阿。还有,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逃也似地溜走了。

    看到胖子将没义气进行到底,张文暗骂了一声,没义气的家伙。连忙迈开脚步就要脚底抹油逃走。王心雅再次威胁地叫道,“张文,你要是敢跑我就上你家告诉你爸,说你又欺负我。”

    张文刚刚迈出的脚步马上就僵硬住了,他转过身来对着王心雅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道,“心雅,好巧啊,你也回去啊。”

    王心雅轻哼了一声说道,“一点都不巧,我就是故意在等你,等着你这该千刀万剐的sè狼给我解释。”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就算想看一下内内而已,用得上千刀万剐吗?现在还是个姑娘就这么狠,要是以后真的变成妇人那还得了。张文不禁感叹皱着眉头辩解道,“千刀万剐也太夸张了点,我不是还没有看到么,我这是犯罪未遂,就算是判刑也要减半吧。”

    王心雅双眼一瞪,白净修长的手指马上就伸了出来抓住张文的耳朵,“你还想要看到,你想死啊。”

    张文连忙讨好地说道,“不敢看,一点都不敢看了。”

    王心雅继续将母老虎的jīng神发扬光大,“你拿我赌什么了?”

    “轻点,轻点。”张文连忙讨饶地说道,“也就赌几杯nǎi茶而已。”

    王心雅更加地生气了,手指更加用力起来,“你竟然敢拿我赌nǎi茶,我不管,这个学期你每天都要给我买一杯nǎi茶,你答不答应?”

    都到这个时候了,肉已经在砧板上,还能不答应吗?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nǎi茶没有赚到,倒是赔了一个学期的nǎi茶。张文还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忽然被王心雅更加用力的一扭,连忙答应道,“我答应,我肯定答应,我敢不答应吗?”

    王心雅略显得有些满意地轻哼一声,“算你识相,以后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不止是让你买nǎi茶了。”说完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天鹅一样傲慢的走开。

    王心雅和张文都是从小在南和镇里长大,两人的家相隔不远都是邻居,而且他们的父亲也都是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王心雅和张文也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不过从小时候起,都不知道被这个调皮捣蛋的张文捉弄过多少次。从小时候被捉弄就哭到后来逐渐地的会强悍地找张文的麻烦。所以说王心雅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和从小受张文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张文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心雅的背影,有些难于置信的感觉。怎么现在的小妞都特别的凶悍。当然也是他先惹到人家的,现在也只能怪自己怎么就失手让人家给发现了。

    张心嘴里嘟囔着说道,“算了,今天还是去师傅那里去看看吧。”

    此时是华夏国的九十年代,而此时的南和镇和华夏国里的其它成千上万的小镇都差不多。镇里居民的住处基本上都是一些平房,基本上都没有开发,镇外的四处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都是除了种庄稼的地方就是还没有开发的山野。

    由于张文从小就很皮,经常就在山峰里乱转掏鸟窝,下套抓野鸡和一些小动物。有一次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一个年久失修的破道观里,认识道观里唯一的一个自称姓陆的道士。

    姓陆的道士一见到当时还是十岁的张文就猛然一惊,直说张文慧根过人,更是灵童转世之躯,命理具有yīn阳双格天生就是可以沟通yīn阳两届。所以就对着张文表演了一套神奇的法术,将当时年纪还小的张文骗成了他的徒弟。

    当时的张文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他天生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对姓陆的道士也不觉得害怕。看到新奇的东西马上就起了好奇之心就拜了这个师父。

    直到现在张文都不知道陆道士究竟有多少岁,只是记得七八年前的时候见到陆道士他的外貌也是和现在差不多,都是六七十岁左右。问他他也不回答,只是偶尔从他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当时他算到五六十年代宗教有毁灭xìng的一劫,所以才跑到南和镇来建了座道观躲避。虽然那个年代的运动进行地如火如荼,不过此地因为比较偏僻,运动的火焰在此地燃烧的倒也不是太旺盛。

    自从拜了师父以后就被陆道士整天逼着背“黄庭经”“易经”和一些奇怪的口诀符咒等等很难理解的东西。不过这个道士倒是有一身的好武功,张文就跟他练习了一些怎么在身体里导气炼气的功夫,才一年多时间在南和镇的同龄人里就打遍无敌手。

    从南和镇到陆道士的道观要走一个小时左右,整个道观不是很大,除了进门处的主殿,后面只有一间厢房用来休息。从外面看的话你肯定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道观,因为此处就像一个很平凡的农民住的青瓦屋,可是却因为年久失修墙壁都裂开了许多的缝隙。

    张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大大咧咧地叫了起来,“师父,我来了。人呢?”

    张文进去逛了一圈没有见到陆道士重新回到主殿,此处的主殿和别的道观供奉的三清不一样,这里的道观供奉的是四张道士的画像。据陆道士将,这是茅山的开山祖师茅濛和他的三个孙子,也就是後人所稱的三茅君,是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小茅君茅衷。张文对着画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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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传承

    张文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他看到在四张道像下面有一个巴掌大黑黝黝的八卦形铜镜。这个铜镜据陆道士说是茅山的祖师传承下来的一个法器,据说是茅山派掌门的信物。平常陆道士宝贝地想什么似的,一直随身携带很少拿出了,张文小时候跟他要过一次想仔细看一下这个铜镜,可是被陆道士骂了一顿就再也不敢开口。

    很明显是陆道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遗忘在这里,此时不看更待何时。张文的眼珠子一转,鬼鬼祟祟地朝左右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走了上去拿起了铜镜。

    张文刚拿起铜镜,就感觉到从铜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凉意。心里暗暗一惊,忽然这股凉意又转变为暖暖的一股气流,转而如水般进入大海般归于平静,张文不由地一愣,从感觉到凉意到变暖再变成虚无,就短短的两三秒,快到张文差点都以为刚刚只是一个幻觉。

    张文不由地拿起镜子仔细地端详了起来,黑黝黝的那面是背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做,感觉没什么重量。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镜子的正面的中间一条S线从中间划过,宛如一副浑然天成的太极图。

    张文喃喃说道,“这个八卦镜确实有点奇怪。”他看了一会刚想放回去的时候。忽然外面一声雷声轰然响起,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哗哗地响了起来。杨浩忽然想起来外面好像还晒着陆道士的衣服,他顺手拿着八卦镜就跑了出去。

    他刚刚跑出房门,忽然天空猛然一亮。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劈在张文的头上。

    闪电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张文也想不到刚出门就会被雷劈。他毫无预兆地就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剧痛,只感觉双眼一黑,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奇怪的是被闪电劈过的张文的身体却没有烧焦的痕迹,不过他头上的伤口冒出了许多鲜红的鲜血。

    这时天上的雨水越下越急,一道道闪电在天空中肆无忌惮地闪耀。他手中抓着的八卦镜在他晕倒的时候正巧掉在离他的头部不远的地方。从他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顺着雨水慢慢地弥漫到八卦镜之中。

    离张文头部不远的地方的八卦镜,被染着张文鲜血的雨水覆盖住以后,忽然从镜面散出一道淡淡的金光。仔细一看,从八卦镜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其实是两道光芒,刚好从S线分割出来,就像一个太极的图案。随着浮在八卦镜上面含着张文鲜血的雨水就像是被煮开过一样,拼命的翻滚起来。在水中的八卦镜也慢慢地自行颤动了起来,没多久就剧烈的跳动地朝张文的头上飞去,紧紧贴着张文的头,就像是沾在张文的头上。

    八卦镜刚贴上张文的身体镜子里的光芒猛然大涨照在他的头上,从光芒里闪出许多的图案直接钻进张文的脑中。过了大概一分钟,镜子里的光芒慢慢地消散不见,贴在张文头上的八卦镜像是失去了吸力掉到了地上。

    这时天上的乌云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慢慢的停止住了,慢慢地又恢复到了刚刚的平静,只是从周围的一些树木上还残留着一些雨水慢慢的滴在地上带出滴滴的声音。昏迷躺在地上的张文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过了一会,一道身影快速地朝着道观的位置快速地前进,刚刚下过雨的黏黏的山地泥土却阻隔不住他的脚步,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身手非常的矫健。没多久,已经来到了道观前面。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道士,大约六十多岁左右,身上的道服已经破烂不堪带着许多无法清洗得干净的污垢,头上的发髻有些凌乱,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关系气血上来脸sè有些红润。

    这个道士刚一赶到道观前,首先进入他眼帘的是晕迷躺在地上张文,马上就失声叫了起来,“我的徒弟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晕倒在这里了。”

    这时候张文已经处于清醒的边缘,道士一叫他,他迷迷糊糊地就爬起来,他感觉到被雷劈过的伤口有些疼痛,不由地就用手一摸,放在眼前一看,满手都是鲜红的鲜血,他立刻惊叫道,“师父,我的头破流血了。”

    陆道士看到鲜血直流的张文,也不由地非常担心地抱起了张文仔细地检查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事,只是头上破了一下,失血过多而已,休养段时间就好。”

    突然间他忽然看到掉在地上带着泥水的八卦镜,脸sè顿时大变,随手就丢开了张文,伸手就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八卦镜心疼地用他本来就挺脏的衣服擦拭着八卦镜中的泥水。一边朝着张文骂道,“臭小子,都叫你别拿祖师爷的八卦镜出来玩,你偏不听话,你看你把八卦镜搞成什么样子了。”

    张文被陆道士一丢,惨叫了一声,“师父,我现在可是个伤员,你没看到我在流血吗?你这样是虐待伤员,更可气的是竟然把一块不会说话的破镜看得比你徒弟我更重要。”

    陆道士终于摸干净了八卦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八卦镜放在怀里地说道,“废话,这个八卦镜传到我的手上已经六十七代,而且是茅山掌门的信物,这可是掌门才能带的,你要是把弄坏了,怎么对得起茅山的祖师爷。等我以后死了,把它传给你到时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张文也知道这八卦镜对陆道士来说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所以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师父,你今天去哪里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你。”

    陆道士说道,“今天牛婶来找我说她儿子结婚,要我去给他看个rì子。你也知道师父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重新把道观翻新一遍。”

    到了九十年代以后,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所以人们像一些嫁娶埋葬之类的rì子也会挑一些好rì子。而且陆道士也算出来二十年前打倒牛鬼蛇神的运动已经过去。所以陆道士有时也出去兼职帮人家看看风水算算吉rì子赚点钱。

    陆道士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倒出一点黑sè的药粉摸在张文的伤口上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个小伤口而已,摸点药就好。对了,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陆道士感觉到非常的奇怪,他知道张文跟他修炼了七八年,现在已经是练jīng还气的巅峰,就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到练气还神的境界。相对于世俗中来说,张文也就等于到了暗劲高手的境界。明劲是指人本身的力气,而暗劲也等于世俗中所说的内功,能使一个人的力气十几倍地增加。就像那些打拳击的人,还没到暗劲的境界,可是因为他长时间的训练身上的血气比一般人大,身体就比平常人更能抗挨打,出拳的重量也就是平常人的几倍。你打他一拳他没有事,他要是打你一拳你就直接倒了,一般平常十几个人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打拳击的人。以张文现在的功力,一般人就算是几十个人围攻他,都不定能打得过他。可是他现在竟然无缘无故会受伤晕倒在地上。

    药粉一抹到他的伤口处,张文就感觉到伤口有些微微的凉意传出,非常的舒服。他想了想却什么都不记得,有些迷惘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下雨我想出来收衣服,刚一出来就觉得头有点痛,就晕过去了。醒过来就看到你在这里了。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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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气

    想不明白就无需再想,看在杨浩受伤的份上,陆道士让他这个徒弟进厢房里去休息一下,还好张文经常跑来这里玩,所以也留了一套衣服在这里换洗,要不然他现在这湿漉漉沾满泥水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办。

    张文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陆道士就跟他说道,“你先修炼一下茅山的功法,希望你能尽快突破炼jīng化气的境界。”

    张文答应了一声就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打坐引导身上的真气起来。陆道士看到张文闭着眼睛开始修炼后,就走了出去。

    茅山的心法最重要的基础就是一个字,气!修炼就是练气。所以修炼中人也有另一个名字叫练气士。中国的古代认为“气”是万物内在的,流动的本质的体现,对“气”的分类表现为yīn,阳。另外,物体还有金银之气,珠宝之气,人气,jīng气,剑气等等不同的气。

    气虽然是无形的,可是形体确实有实质的。形体是由气体形成的,气则寄居于形体中,星宿带动着天的气,山川带动着地的气,而茅山的心法就是借助天地间的灵气来增加自己身上的气。

    当然气的运用远远不止能用来修炼,气也分yīn阳。天为阳,地为yīn。大自然中,流水为阳,山川为yīn。山水之气yīn阳互补,随着山脉水流中的灵气汇聚的地方,就是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在堪舆风水中,这中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风水宝穴。死人葬在这中穴里能荫其子孙。修炼中人在此地修炼的话可以事半功倍修炼的速度是按成倍来增加的。如果在这种宝地中埋入一些玉器的话,有可能这种玉就会成为法器,活人戴着这种法器,如果主人有危险,它就会自动舍身救主。

    张文导气经过脑中的时候,突然脑海里一闪,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脑海里仿佛多了许多的图案,这些图案在他的脑海里快速的转动起来。

    张文微微感到一惊,这是怎么一会事?他试着用jīng神去控制其中的一副图画。这副画面终于停住的时候,张文用心去感受了一下,发现是一段就像是电影放映的画面,画面里是一个身穿道士服饰的人拿着八卦镜在照shè着一只鬼的画面。

    张文觉得这个道士有些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自己经常参拜的祖师爷茅濛吗?这时他的脑中突然传起了一声音,“你猜的不错,我正是茅濛。”

    张文心中猛然一惊,“茅濛祖师不是早就飞升成仙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声音略带着一丝笑意又再次传出,“不错,真正的茅濛早已经穿入另一个空间。我只是他留在yīn阳镜中的一丝灵识。能够进入yīn阳镜中,你应该是灵童之躯吧?”虽然他是在询问,不过他的语气非常的肯定。

    张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师父好像是这样说过。”

    那个声音非常肯定的说道,“你肯定是,当年的茅濛也是灵童之躯,所以才能使用yīn阳镜。yīn阳镜是天地所生的一个法器,能够zì yóu穿梭yīn阳两界,可是必须要同样能沟通yīn阳两界的灵童之躯才能使用。”

    张文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茅山这么多祖师都不知道这块镜子的秘密,原来需要灵童之躯才能使用啊。”

    “当年我飞升的时候,有感当时没有灵童之躯的人来继承我的衣钵,所以就将我自己一生的记忆放在yīn阳镜中等待有缘人继承我的衣钵,想不到等待了这么久才有你这个灵童之躯的人才进来。既然你有缘进来,那你就继承我的衣钵。为民造福吧。”

    声音刚落,那些快速旋转的画面轰然炸开,无数的信息冲进了张文的脑海。琴棋书画,医道算卜,各种他一生的感悟传进到张文的脑海之中。突然两道一黑一白的光芒从他的脑海里shè出,分别shè进他的两只眼睛之中。

    虽然他现在紧闭着双眼,可是这两道光芒一shè进他的双眼,眼睛里马上传出了又胀又酸痛的感觉。使他的双眼不由地流出了两行带着血丝的眼泪,

    这股胀痛感很快就消失了,随着他的眼珠在眼眶里快速地自行运转起来,他依稀感觉到两个瞳孔的正中分别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左边的瞳孔shè出一道白光,而右边的瞳孔shè出一道黑光。两道光芒稍纵即逝,转眼间他的双眼又恢复了正常。

    由于茅濛所留下的记忆太过膨大,张文一时之间也消化不了,他就感觉到“轰”的一声,无数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炸开一般,他终于承受不住晕倒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文迷迷糊糊地就感觉到陆道士在叫他,“徒弟,徒弟,你快醒醒。叫你练功你竟然睡觉。”

    张文摇了摇头,此时茅濛的留下的记忆力还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没完全消化完。不过他也不知道这脑中的记忆是好事还是坏事,下意识地就没有把真相告诉陆道士,“我刚才太累了,所以忍不住就睡着了。”

    陆道士不禁摇头感叹道,“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没用,才受了一点点的伤动不动就睡觉。你把这鸡汤喝了吧。”说着陆道士就递给他一大碗放着许多草药的鸡汤。

    张文接过鸡汤不由地叫了起来,“哇,是野鸡汤。师父,你刚才去打野鸡来吗?”

    陆道士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我要是不去打野鸡,难道这野鸡还自己飞来让你吃吗?我这当师父的还要伺候你这徒弟。”陆道士虽然嘴里嘟嘟喃喃地埋怨,可是看到徒弟吃得这么开心,倒也感到有些满足。

    其实陆道士刚刚看到徒弟受伤后那种可怜样,心里也感觉到有些心疼。所以就进山给这宝贝徒弟打了只野鸡补补身体。因为他本来就住在山里,俗话说,靠山吃山,以陆道士的身手山里的猎物也不知道被他祸害了多少。而且茅山派的祖师爷茅濛本身的医术就非常高明,虽然这么多年下来许多传承已经丢失,不过在山上抓点草药给人补身体还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不得不说陆道士的手艺确实很不多,虽然缺失调料,可是加进去的草药使鸡汤的味道也不差,张文将碗里的鸡肉连汤都喝干净之后,脸sè终于红润了许多。他将碗放在一边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满足地说道,“师父,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我老爸又要骂了。”

    陆道士也知道张文的老爸虽然对张文的管教没这么严,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再不回去确实家长也挺担心的,“那你快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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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阴阳眼

    张文走在路上的时候再次查阅了茅蒙留下的记忆。终于知道了刚刚他的双眼的酸痛是怎么一会事。原来这是灵童特有的传承yīn阳眼也称生死眼,左眼呈白sè是生眼。右眼呈黑sè为死眼。yīn阳眼的功能就是能够看通yīn阳两界,和控制生死气的流通。

    张文家的房子和南和镇内其它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红砖砌墙的平房。张文家的房子略显得破旧了点,两房一厅带着厨房大约五十多平方米。张文的老爸名叫张宇轩,是南和镇里小学的一个数学老师,据他的邻居说,他老爸本来不是南和镇里的人,大约是十六年前,张文一岁左右的时候才搬来南和镇居住的,但是他从哪里来的确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张文一进到家里就叫了起来,“老爸,我回来了。你在家吗?”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外貌和张文有些相似,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教书的关系,看上去显得特别的儒雅。不过他一看到张文他有些埋怨地说道,“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张文早已经被老子教训惯了,老子虽然有些发火,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去看了一下师父,老爸你吃饭了没有?”

    其实张宇轩对这个儿子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这个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加胆大,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就敢上山去抓蛇。长这么大也从来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事。不过儿子跑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把心玩野了那还得了,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吃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难道还等你回来再吃吗?饭菜给你留着自己洗碗去吃吧,还有你以后别跟你这师父学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么晚才回来。”

    张文走进去厨房找起碗来,他这个时候正是发育的时候,虽然不久前才在陆道士那吃了一碗鸡汤,现在又开始饿了。他随口答道,“老爸,这怎么能算是神神叨叨的东西,我跟你说,这些可是几千年的传承下来的文化。你这样说可是在鄙视咱们老祖宗的智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紧张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了起来,“张老师,杨婶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晕倒在地上了,现在正送去医院,你快去看看给他出出注意。”

    张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心雅的妈妈,当时那个年代不像现在,邻居一有什么事情所有的邻居都会尽力去帮忙。以前有一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这个意思。而张宇轩是南和镇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邻居一有什么事情都会来问问他的主意。

    张宇轩一听,连忙跑过去打开门问道,“林大嫂,这孩子为什么晕倒的,你知道吗?”

    林大嫂着急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在家的时候听到别人叫了起来说杨嫂的儿子晕倒了,心雅爸已经帮忙送他去医院,他叫我过来叫你,说你的见识比较广,让你帮忙出出主意。”

    “那好,我现在就赶过去。张文,我出去看看···”

    张宇轩还没说完,张文就打断了他说的话,“老爸,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话音刚落,他已经冲了出来。

    张宇轩看看张文已经跑出来了,这个时候的事情也挺急,也就管不了这个小子了,“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南和镇里唯一的医院只是两层简陋的小楼,此时医院里已经挤满了人,闹哄哄的一片。张文进去一看,围在这里的人除了医生和护士,基本上都都是自己的邻居。

    张宇轩一进入,围在一起的人马上就分开了一条路让他进去,有个老nǎinǎi就叫了起来,“张老师,你快去看看林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就晕倒了,他可是刚刚读完大学毕业,才刚刚找到工作没多久,他妈守寡了十几年,就为了这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杨婶可怎么办啊?”

    张宇轩一边快速地往里面走去,一边回答道,“吕nǎinǎi,我现在就进去,你放心,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张宇轩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急救室,从玻璃窗外可以看见一个医生弯着腰拿着一个听筒正在听病人的心跳,医生的后面站着一个护士正在等待着医生的召唤。还有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妇女正在紧张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那个年代乡镇的医院还没有能力自行动手术,所以急救术并不像现在闲人不能进去。也过了一会,医生终于拿起了听筒,他站起来后,杨婶马上紧张地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

    看到医生站起后,张宇轩也走了进去。这时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也检查不出来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脏的跳动很正常,身体的其它地方也没有伤痕。我们医院的医疗设备还不行,所以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任何的结论,我建议你明天转他去省城的医院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或许这样能检查得出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宇轩上前去问道,“蒋医生,以你的经验,他现在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行医几十年,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照我的检查,他的脉搏强而有力,血压也很正常,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感觉。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是什么问题。也许只能等明天转到大医院才能检查得出来吧。”

    张文刚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yīn阳的功能,据说开了yīn阳眼可以看得人身上的死气。他不由地运起了yīn阳眼,他眼中的瞳孔突然一变,左眼的瞳孔在不经意间已经变成了白sè,而右眼同时也变成了黑sè。

    此时张文感觉到眼中的时界变成了灰白一片,就像以前黑白电视打开的时候的屏幕一样的颜s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女孩子。此时那个女孩子站在晕倒躺在床上的林浩头前,她的右手正按林浩的头上,从她手中传出了一股黑sè的气体正向着林浩的头上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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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治疗

    张文知道自己的眼里见到的就是传说中的鬼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魂,不过他的脑中已经融和了茅濛的一部分记忆,所以内心中却不是特别紧张,只是略显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鬼魂,这个女鬼身穿红衣,五官也算是长得特别清秀。一边调出脑中的记忆来查看这只鬼到底是在干什么。

    鬼,一直存在于民间的传说之中,经常都会听到各种形形sèsè的恐怖故事里鬼一直都做为主角而存在。在于道教的解释来说,鬼也是一种气体,当人体死亡以后,他脑中的电波会化成气体,不过这道气体融合了那个人生前的一些记忆。一般来说鬼是不能直接攻击得到人的,鬼一般攻击人大多数是靠幻觉来进行,例如让这个人做噩梦。

    由于人的身体带有热量所以属阳,而鬼只是一种冰冷的气体所以属yīn,人和鬼本来就相生相克。人与鬼相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会事,鬼是一种yīn属xìng的东西,靠近人抬久的话,就会把他身上的yīn气传递给人,使人身上的阳气减弱,从而生各种的疾病。当人身上的阳气减少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他身上的yīn气就会和鬼的yīn气相近之后,就会看到鬼。所以民间也有了人的运气低就会见到鬼,所以这这说法也有一点的道理。

    但是人鬼相生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天地之间都是气,而人找到一个吉祥之地将先人埋葬在吉祥之地以后,那先人就承载了此地中的吉祥之气,转载给生人,让他的后人以后的生活会大福大贵。

    从传承下来的记忆张文知道这是一个怨气非常重的女鬼,而她现在正往林浩的头上逼进去怨气。如果再让她继续下去的话,当林浩的大脑被这股怨气继续侵蚀下去的话,那他的大脑就会遭到破坏以后就会成为植物人。

    那个女鬼仿佛感觉到张文在注视着她,她不由地抬头望张文看去。张文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她忽然一惊,这个男孩真的能看得见她。

    都这个时候了,张文也不能让那个女鬼继续下去,这样自己不成了见死不救吗?要是祖师爷知道教出这样一个弟子估计直接从棺材里爬出来揍自己。他照着记忆里的传承运气向双眼伙中使去,忽然从他的双眼中shè出两道人的肉眼看不见的黑白之气。这两道黑白之气散发出浩然的杀气直接向女鬼shè去。

    那个女鬼被两道黑白之气一碰到身上,马上就发出了一道尖利的叫声,她的双眼正悲愤恨恨地望向着张文,转身向着一闪就消失不见了。张文知道现在自己的功力还十分地弱,所以他使出yīn阳二气还不足于能将女鬼消灭,不过第一次能将女鬼吓跑他已经很满意了。

    吕医生继续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我知道大伙都很担心病人,不过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大伙还是先回家休息,就留下病人家属在这里照顾就行了。”

    “让我看一下吧,也许我能有办法。”张文从传承的记忆里知道林浩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他的头部还残余着女鬼的煞气,如果把他脑中的煞气驱除了他就能清醒了。

    张文的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护士倒不乐意了,“你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啊,吕医生可是我们南和镇最好的医生,他治愈不好的病你一个小孩还能治得好,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快点回去好好睡觉明天早点去上学。”

    确实张文现在才十七岁左右,脸上的稚气还未脱,竟然跑出来说他能治疗连专家都治疗不好的病,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张宇轩看到吕医生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从他的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爽,张宇轩知道这个儿子从来就没学过医,以为这个儿子又开始调皮捣蛋了,他有些恼怒地骂道,“张文,不准这样调皮,再这样小心老子修理你。”

    张文的心里非常的郁闷,自己说实话怎么自己的老子都不相信自己,要不是女鬼残留在林浩头上的yīn气逗留太久会伤害到他的脑细胞的话,他还真不想管了。他皱着眉头委屈地说道,“我师父确实教过我一些中医的治疗办法,我也是想试试而已。”

    那个护士顿时火冒三丈似的指责道,“现在还有谁看中医的了,再说谁知道你师父是不是个骗子,我们吕医生可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医生,他要是没有办法,还指望你们这些江湖骗子。”

    这个吕医生的履历确实不简单,他早年在曾经在rì本留学回来,来南和镇最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履历增加一点区层工作经验,工作两年以后就会调回省城工作。此时的他早已经非常生气,可是却强忍着不出声,毕竟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也是很丢面子的事。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儿子这样子杨婶也顾不得计较张文的年龄的大小,她连忙问道,“张文,你也算是杨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虽然平常调皮捣蛋一点,不过你也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老实告诉杨婶,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真的有办法治疗你林浩哥的病吗?”

    张文也不敢告诉她林浩的真实情况,你要是告诉人家说她儿子是被鬼伤害成这样子的,还不给人家当成神棍,他只能保证地说道,“杨婶我真的没有骗你,再说我也就是看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明天你再转林浩哥去省城的医院也可以呀。”

    杨婶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对着吕医生恳求起来,“吕医生,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办法,要不然你就让张文试一下。”

    吕医生的脸sè铁青地说道,“那随便你,不过要是病人出什么意外的话,以后你就不要怪医院,而且医院也不负这个责任。”

    杨婶被吕医生绵里藏针带着威胁的话一激,也不敢决定,犹豫了起来。

    张文连忙说道,“我不会给他吃药,我就帮他按摩一下他身上的穴道,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张宇轩也知道虽然这个儿子平常虽然调皮了一点,不过他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他的师父陆道士自己也有些了解。确实是懂点中药的药理,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再说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儿子治愈不了他,明天转去省城的大医院也一样。他向着吕医生说道,“要是这样的话让他试试也无妨,吕医生,要不就让他给病人按摩一下试试?”

    人家都这样说了,吕医生也不好意思反对,他有些恼怒地说道,“那随便你们,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这个小孩用什么办法能治愈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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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终于醒了

    面对着吕医生的冷嘲热讽张文倒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林浩治好,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他二话不说就往林浩的床头走去。

    张文走上去就按着林浩的他太阳穴,这个穴道正好在眉梢和外眼角的中间向后约一寸凹陷处。在中医来说,这个穴道就是主治,头痛,偏头痛,眼睛疲劳等疾病。做戏也要做全部,人家昏迷不醒你总不能抓着他的脚按吧,那也太夸张了点。

    张文将食指的指尖固定于太阳穴上,以画圆圈的方式慢慢地转动。因为以张文现在的功力还不能直接将林浩头上的yīn煞之气吸进他的身体里,只能靠着yīn阳眼将yīn煞之气吸进他的右眼的yīn眼之中。可惜凡人的肉眼看不到这种诡异的画面,要不然就能看见林浩的头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sè气体,一股淡淡的黑sè气体从林浩的头上漂浮而出,非常有目的xìng地向着张文的右眼飘去。

    因为林浩头上的yīn煞之气一时半会还不能全部吸收完毕,张文的手顺着又往后颈部,后头骨下,两条大筋外缘陷窝中的风池穴轻轻按摩了起来。当然这个穴道也是治疗头痛,眼睛疲劳,颈部酸痛的。

    看到张文就只会往林浩的头上按摩,而且好像都没有什么效果。她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起风凉话起来,“小弟弟,别以为你学了一点推拿的手法就能治得好病人,你要搞清楚,他是昏迷了过去,不是疲劳要找人按摩。再说你这样的手法随便去找个盲人都比你好吧。你这样都能将这个病人治愈好的话,那我就不用当这个护士了。”幸好她戴着口罩,看不到她脸上尖酸刻薄的嘴脸。

    吕医生的脸上却露出了微微带着惊讶的神sè,其实他对中医也略有些研究,他也看出了张文整套手法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就像是推拿几十年的老师父。但是他也不认为就凭张文推拿就能将林浩唤醒,但是他心里倒是有一点微微的松动,不再是百分百得认为张文肯定不行。不过不管怎么样,就凭张文的这个手法也值得他尊重了。所以他也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张文在忙活。

    张文的这套手法也是从记忆中所学来的,本身茅濛当年也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要不然他也不会研究出炼丹的秘方。本来张文现在最缺的就是经验,不过茅濛所有的经验都已经传承了下来,所以张文运用这套手法也不会有生疏之感。

    张文就像是没有听到护士说的话,他的注意力仿佛全部放在林浩的身上,依旧在林浩的头上的一些专门治疗头痛的穴道上转换着按摩着。不过他却加快了右眼中吸受黑气的速度。

    过了四十多分钟左右,终于林浩头上的yīn煞之气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完了。其它人的信心已经慢慢地全部消散,杨婶神sè黯然地说道,“张文,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过要是实在治愈不了的话,那只能怪林浩的命运不好。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你有这份心杨婶就该好好谢谢你了。”

    张宇轩皱了皱眉头,“张文,实在是不行的话咱们就算了吧。你也是一片好心,老爸不会怪你的。”

    护士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是啊,实在不行的话就放弃吧,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吕医生都治疗不好的病我们对你本来就不抱着希望,再说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看你玩的。”

    说话间,张文已经将林浩头上的yīn煞之气全部吸收完毕,他知道这是林浩受到yīn煞之气侵蚀了太久,一时之间还不能恢复。不过他已经没什么事了,休息一两天就能够醒过来。但是他已经等不了这么久了,无论是谁让人这样冷嘲热讽肯定也受不了,随着他的左眼shè出了一道白sè的阳气落在林浩的头上。

    吸完林浩身上的yīn煞之气,张文明显感觉到右眼中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可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变化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右眼的yīn气照在人体的身上的话,那个人身上的yīn气过重就会容易生病,甚至会死去。但是他的左眼里的阳气却正好相反,这股阳气可以增加人身上的生气,提高人体的免疫力。

    林浩被这道阳气一照,眼睫毛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全心注意了林浩身上的变化的张文,看到林浩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虽然他知道抽出林浩身上的yīn煞之气他应该就会醒过来,不过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运用yīn阳眼,心里总会有点忐忑不安,也不敢确定肯定会有用。现在看到真的有用不由地失声叫了起来,“林浩哥,你醒过来了吗?”

    屋里所有的人一听,不敢置信地全部惊喜地围了上来。可是围上来一看,林浩依旧还在昏迷当中。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已经认定张文不改调皮捣蛋的本xìng,在戏弄其他的人。张宇轩脸sè一变,顿时怒骂了起来,“臭小子,你平常调皮点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大的事你也好意思戏弄人,你太不懂事了。回去老子一定会好好教训你一顿。”

    护士翻着白眼鄙视地说道,“我就说嘛,吕医生都治愈不了的病,你这么可能治愈的好。原来又是在戏弄我们。我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啊?开这种玩笑很有意思吗?”

    张文看到屋里所有的人都在责怪地看着自己,他觉得非常的委屈。自己什么时候戏弄别人了,不过这时候林浩确实没有醒过来,自己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老爸现在气得怒发冲冠的模样,还好他是个知识分子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现在就给自己来一顿竹笋炒肉丝,直接将自己的屁股揍成红烧肉。不过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回家后演绎的肯定是男子单打的项目,这次可如何是好啊。

    他实在是想不通,照茂濛传承下来的记忆,张文应该会清醒过来才对啊。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过这样可不科学啊。

    在张文胡思乱想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林浩脸sè恐惧地失声叫唤了起来,“周霞,我知道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时候屋里的人已经全部放弃了林浩会醒过来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无法改变的时候,老天爷就会给你个惊喜,所以才会有了奇迹这个词。

    屋里的人全部被林浩的声音给震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林浩。母子连心,杨婶首先清醒了过来冲到病床前紧张地叫了起来,“林浩,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呢,你不要害怕。”

    张文差点就快要哭出来了,老兄,有你这样子吓人的吗?这么久才醒过来,你要是再慢一点才醒过来,自己都快要被屋里所有的人的目光给照shè地快要羞愧地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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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陆道士下山

    林浩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一见到站在他面前的妈妈,马上就惊慌失措地失声叫了起来,“妈,我刚刚见到周霞了,她说要把我带去陪她,妈,我这可能办啊?”

    杨婶刚开始没有注意听林浩说的话,现在终于由地听清楚了林浩的话,脸sè不由地变得铁青了起来,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摸着儿子的头安慰地说道,“傻孩子,你这是在做梦呢,不怕啊,醒过来就好了。”

    经过了母亲的安慰,林浩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张文不失时机非常委屈地说道,“我就说我没有骗人吧,我真的学过,你们都不相信我。”

    看到林浩真的醒了过来,吕医生和这个护士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做个推拿都能将昏迷不醒的病人救醒,这确实太不科学了,将他所学到的医学知识都推翻了。他连忙走了上去说道,“我先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吧,看看他还有什么事没有。”

    过了会他才一脸惊讶地说道,“他现在的脉搏和身体大致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要确定的话还要做个全身检查。”

    杨婶对着他连忙说道,“没事就好,真是太谢谢你了,吕医生。”

    吕医生的脸微微有些红,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而且他还一直反对让张文去医治,可是现在人被治愈好了,病人家属的道谢就像是在**裸地打着他的脸。现在他不由地庆幸刚刚他自重身份没有说太多的话,要不然现在都不知道把头往哪放呢。他连忙说道,“你还是谢谢张文吧,人是他救的。”

    其实杨婶也知道是张文的功劳,不过人一激动起来对所有的人都要谢谢,不过刚刚所有的人都误解了张文,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张文啊,杨婶谢谢你了。刚刚杨婶也是着急林浩的病,你不要怪杨婶啊,其实杨婶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张文想了想,好像十几年的rì子里,从自己记事开始到现在,自己被称为好孩子的时候还真是不多。为了维护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称号,他连忙大方地说道,“没关系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在这个病房里最难过的就是那个护士了,刚刚她一直冷嘲热讽张文一定治愈不了林浩,连要是他能治愈好林浩自己就不做护士了这种话就说出来。可是现在人却真的治愈好了,先不说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现在在抽自己的脸,那自己刚刚说的话怎么办?

    她现在就想病房里的人不要太注意她,好让她能悄悄溜出病房,在这里噪的慌啊。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好像在请假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她刚刚想踏出脚出去张文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以张文这种调皮捣蛋的xìng格,平常不捉弄别人就好了,现在被人家这样讽刺,他又不信耶稣,什么人都能原谅。他的嘴角迅速地勾起一抹笑容,“护士小姐,你刚刚说什么来的啊,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刚刚好像是说我要是能把林浩哥救醒的话,你就不当这个护士了。我这个人是很大方的,我绝对不会要求你实现这种无聊的承诺的。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提醒你,你有说过这种无聊的承诺。”

    护士都要哭了,有你这样大方的吗?一直口口声声说你不计较,可是一直在提。看着张文脸上促狭的笑容,她就忍不住想一巴掌拍过去,正式医院里的护士可是吃公家饭的,工资待遇又好,能说辞就辞吗?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位同学,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

    张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我会把你说的话当成是你在放屁,噗一下就没了。”

    护士脸sè奇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心里不知道诅咒了张文多少次了。张文不依不饶地样子他老爸首先受不了了,他瞪目骂了起来,“臭小子,你注意点形象好吗?人家可是女孩子,再这样小心老子揍你。”

    张文虽然调皮,不过对老爸还是有一点畏惧,看到老爸发火了他耸了耸肩膀说道,“老爸,我也是在开玩笑。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们也回家吧。”

    对于儿子今天的表现,其实张宇轩也特别的满意,再说他也一直都在看着,确实是人家说得话太难听了,也不能全怪儿子。教育过儿子也就算了,“臭小子,那就回去,杨嫂我们先回去了。”

    父子两在杨婶千恩万谢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张文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杨婶说道,“杨婶,我怀疑林浩哥有可能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你明天还是找我师父过来看看吧。”

    杨婶和他们都是邻居,陆道士经常来镇里给人看宅算rì子,顺便过来看徒弟邻居也全都看见,在这个小镇里穿道服的人可能也就陆道士一个,平常的人看到身穿道服的人心里总是有一点神秘的感觉。其实从儿子醒过来的时候叫出周霞的名字,杨婶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的了,再说儿子这个病也来得太奇怪了,心里也不由地忐忑不安了起来。

    杨婶想了想,虽然这是迷信,不过农村人的思想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你师父过来看看。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张文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杨嫂,你今天谢过很多遍了,再说我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做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

    杨婶笑了起来,“好好,那就不谢了,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父子吃饭。路上回去小心点。”

    回去的路上,张宇轩越想越不对,刚才张文对杨婶说的话非常的古怪,他皱着眉头对着张文说道,“张文,林浩的病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脏东西。”

    对于生长在红旗下,经历过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张宇轩来说,鬼怪这种东西本来就不会相信的,可是林浩的病确实透着许多无法解释的古怪,不由地让他的心里有了些疑惑。

    张文也知道老爸一时之间也很难去接受他说的话,“老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用科学是没有办法来解释的,你要是想知道,不如明天去问我师父。”

    张宇轩对儿子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满意,不过却没有归根究底地继续问下去,“臭小子,就你能耐,以后别给我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还是好好学习,知道吗?”

    第二天一早,杨婶就上山去把陆道士请下山来,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师父下山来了当徒弟的肯定要跟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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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引魂术

    陆道士在路上的时候就听林婶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但是因为林婶知道的也不全面,只是简单地告诉陆道士她儿子忽然晕倒了,送去医院医生都没有办法。后来被张文救醒,张文说有脏东西,叫她过来找陆道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陆道士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按道理来说张文现在所学到的道术还没这么厉害才对。他是怎么发现有脏东西的,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天才?陆道士带着一脑子的疑问来到了杨婶的家。

    张文刚一来到,就被陆道士找了个借口说看屋里的风水,就把他带到一个房子里问起事情的经过。张文经过了一夜的考虑,觉得应该将yīn阳镜中的秘密告诉陆道士,所以简单地将昨天在yīn阳镜中遇到茅濛的经历和他有yīn阳眼的事告诉陆道士。

    陆道士听了张文的话后终于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yīn阳镜中藏了这样一个秘密,必须要灵童之躯才得到祖师爷的传承。”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随着疑惑地说道,“那就是说祖师爷很多传承你现在都能够知道吧。”

    看到张文点头后,陆道士不由地面露喜sè,要不是他年岁已经不小,经历丰富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恐怕早就跳起来了。当然对于陆道士来说,除了找回茅山派的传承这种事能让他感到激动,其他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他的道心有一丝的动摇。

    茅山派是一千多年前晋朝茅濛所创,因为茅山派的传人一直都在降魔伏妖的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一千多年来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传承已经失去。现在如果能找回所有的传承,对于茅山派来说,绝对是无与伦比的大事。如果现在不是要把林浩的事处理了才能走,他立马就拉着张文上道观去把所有的传承默写下来。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等处理完这里的事你就跟我上山把传承默写下来。”陆道士虽然尽力保持平静,可是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先想办法把那只鬼抓到了再说吧。”

    其实张文非常理解陆道士的想法,对于陆道士来说,传承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有什么能比本门派在自己的手中发扬光大更值得骄傲的事。

    “一直鬼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你这样怎么好意思说是茅山弟子。”陆道士扬起了嘴角。

    张文的嘴角一僵,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死老头,这能怪自己吗?谁规定第一次抓鬼不能紧张了。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郁闷一下,师父这东西就是惹不起啊。

    “现在就出去吧,尽快解决了好去办我们的事。”陆道士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带着张文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出来,林婶和林浩就紧张地迎来上来,昨天张文回去了之后,这两母子越想越觉得这是有些蹊跷,两人都觉得这事肯定和周霞那个女鬼有关系,所以天还没亮就办了出院手续在家等陆道士过来。

    林婶问道,“陆道长,我们家的风水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陆道士说带张文去看房间里的风水是故意找借口独自找张文问话,不过他们确实也认真地看了一下房间里的风水。在风水中来说,如果晚上看不到北斗七星的灵光,则这个地方有一种煞气,一旦yīn气占据优势,就会导致有鬼怪。而且人经常出没这种地方就会导致主人容易生病。

    陆道士对着林浩说道,“你这房子虽然风水不算好,可是也并不伤人,按道理来说不会见鬼才对。这种情况来看,只有一种可能,你应该和这个女鬼是应该认识的,你先把你和这个女人恩怨告诉老道,老道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

    林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确实是认识她,周霞是我以前的恋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就自杀了。”

    陆道士皱了皱眉头,“那她是为什么自杀的?”

    林浩抬头看了一下杨婶,神sè有些黯然,“当时我们已经决定毕业以后就结婚,不过我把周霞带回家后,我妈嫌她的文凭低,和户口是农村的,所以就反对我和她在一起。本来我是想坚持和她在一起的,可是我妈以死相逼,最后我没有办法只能和周霞分手了,就在我们分手的那个晚上,她受不起这个打击她就自杀了,我要是知道她会自杀,说什么我都不会分手的···”

    忆起了往事林浩的眼泪忍不住地就飙了出来,越说到最后语气越哽咽起来。对于他的遭遇陆道士和张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很难去抉择,一边是以自杀来阻止恋情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爱情。不过说真的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华夏国的传统就是孝顺,如果不是以的女友自杀为前提的话,大多数人选择的都会是母亲吧。

    听完林浩的话,杨婶此时也忍不住哭泣起来,她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如果她知道周霞的xìng格会这么刚烈的话,她一定不会反对儿子的这段恋情。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陆道士叹了口气,“这也难怪了,这个周霞是自杀而死,怨气过重,她的心愿未了,她一定会回来再找你的。”

    杨婶顿时紧张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啊?陆道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这不关我儿子的事,是我反对他们的婚事的,如果她要报仇就让他来找我,千万不要找我的儿子。”

    “这可不是我们能控制得,对于周霞来说,她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林浩。所以回来带林浩走和他在一起是他唯一的目标。”

    杨婶下意识地就跪在地上,这可是关乎她儿子xìng命的大事,她苦苦地哀求了起来,“陆道长,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够救他,我们所以的钱都可以给你。”

    陆道士连忙弯下身起想扶起她,“你先起来再说,我肯定会给你们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林浩看到杨婶跪下来后,也跟着跪了下来想扶起她,“妈,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说真的,我并不怕死,如果我死了之后能和周霞在一起,其实我也挺开心的。”

    杨婶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脸上,恨铁不成钢似的骂道,“你这傻孩子,你想气死你妈啊?妈就你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来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你要是死了,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陆道士和张文连忙拉起这两母女,陆道士安慰道,“杨婶,你放心,我看林浩虽然脸罩yīn云,眉宇气散,最近可能运气滞碍,可是他却不是短寿之像,这次他应该只是有惊无险。”

    听到陆道士这样说,杨婶略显得心安了一点,她顺着陆道士和林浩的搀扶站起身来,一边说道,“那么陆道长,你应该有办法收服周霞的鬼魂吧?”

    陆道士回答道,“想要将一只鬼打得魂飞魄散并不是太难的事,难的是怎么样超度她,让她心甘情愿去投胎。周霞是个可怜的女人,如果没有必要,我是不会将她打得魂飞魄散的。”

    杨婶说道,“那一切就拜托陆道长您了。”

    “陆道长,如果没有必要,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她。”林浩的双眼恳求地看着陆道士。

    陆道士施了个礼说道,“无量天尊,这个不用施主说,老道自然清楚,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也希望她能去投胎,重新做人的。林施主你知道周霞的生辰八字和有她生前所用过的东西吗?我需要她生前所用过的东西招她的魂魄回来。”

    一般来说,人生前所用过的东西,都会带着她自己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能使他的灵魂非常容易依附在上面,在华夏国的有的地方就有那种习俗,人死后头七那天就由与死者关系亲密的人,拿着死者生前的衣服在死者所住的周围呼喊着死者的名字,“某某某,回来吧。”

    也有一些地方死者的家属会加雇用一些和尚或者道士,举着“引魂幡”为亡魂引路,这种风俗就是为了让死者的灵魂不至于迷路,以免死者的灵魂落在外地当一个游魂野鬼。不过在这里,陆道士就是想借用这种引魂术将周霞的灵魂召唤出来。

    “刚好她有一条衬衣在我这里,我现在就拿过来。”林浩说完就去他的屋里去找毛衣去了。

    林浩刚一进房间里没有多久就将一件红sè的毛衣拿出来递给陆道士,“陆道长,这件衬衣是我送给周霞的,分手那天她就把这件还给我,本来我是想留着这件衬衣当做留念。”

    陆道士接过毛衣拿起来看了看,才吩咐杨婶母子走到他的身后,留出一片空地。陆道士带着张文在屋里忙活了起来,拿着一条黄布铺在一个桌子上摆了个简单的道坛。

    一会的功夫,一个上面摆放着一把桃木剑,和周霞衬衣的简单的道坛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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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劝周霞

    桃木剑,相信很多人从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捉鬼电影里都看到道士拿着一把红sè的木剑来和鬼战斗的场景。虽然这一种节目效果,不过桃木剑确实能有辟邪的作用。

    李时珍曾在(本草纲目)中写道,“桃味辛气恶,故能厌邪气。”对于道教的理论来说,世间万物中都包含着气,所以很多东西都会相生相克。桃木中的阳xìng可以克制鬼魂的yīn气。

    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相传当年夸父追rì,缺水而死。他死之后就将手杖扔在大地之上,变成一片桃林,方便后人吃桃解渴。夸父象征着强大的征服力量,而且跟太阳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由他手杖幻化出的桃林也有了驱鬼辟邪的作用。

    当然张文也知道这个都是传说,不过桃木确实能够克制yīn魂,这是毋庸置疑的。

    陆道士知道张文虽然跟随他修炼很久,不过却从来没有实战经验,他乘机训示道,“张文,以你现在功力,已经足以使用我们茅山派中的许多法术,现在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所谓经验,需亲自经历积累和自行领悟。”

    “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专心学习的。”

    陆道士拿着桃木剑迅速地结了一个手印,口中喃喃念过一段咒语,左手往衬衣一指大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周霞之魂速速归来。”

    陆道士的话音刚落,一阵yīn森森的凉意从屋里升起,一缕黑雾自衬衣之中溢出,随着黑雾越来越浓,衬衣忽然无风自动,从道坛之中飘了起来。

    杨婶两母子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表情恐惧地看着慢慢飘起来的衬衣,紧张地说不出一个字。张文连忙运起了yīn阳眼往衬衣的地方看去,正是在医院时所看到的那个女鬼,此时身穿着放在道坛上的衬衣正痴痴地看着站在陆道士背后的林浩。

    陆道士神sè凝重地喝道,“周霞,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周霞的身体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不过肉眼却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透明,如同一块透明的人体玻璃展现在眼前。

    陆道士双眼一缩,冷冷地说道,“yīn有yīn路,阳有阳规,除非是有缘,否则人鬼不能相见。周霞,你逗留人间不去yīn司报道,又扰乱人间秩序为祸人间,你可知罪?”

    “我没罪,是他答应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他可是发过誓的。我只是来让他实现他所说过的誓言而已。”周霞似若癫狂地往林浩一指。

    杨嫂顿时一惊,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哀求道,“周霞,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和你分手的。不管他的事,求求你放过林浩,你要带走的话就把我带走吧。”

    “怎么不关他的事,当初可是他信誓旦旦地答应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和我在一起的。林浩,你不会是忘记了你的誓言了吧。”周霞冷冷地向着林浩质问起来。

    林浩见到她变成凶神恶煞一般,早已经吓得魂不归体,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陆道士严肃地说道,“周霞,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事已至此,你已经身归黄泉。你就应该遵守yīn规法纪,人世间的一切都将与你无关了。你还是趁你还未铸成大错,回yīn司准备投胎重新做人吧。”

    “我不管什么yīn规法纪,我就是要带走他。臭道士,你最好别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也收拾。”周霞脸sè一变,恶狠狠地威胁道。

    陆道士拿起桃木剑怒斥道,“周霞,你要是再冥顽不灵的话,贫道就只能抓你给yīn司处置了。”

    周霞yīn森森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尖利刺耳,连续不断。使屋里的人都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迫体而来。

    陆道士的真气随之气聚丹田,缓缓地吐出一句非常清晰的道号,“无量天尊。”那四字道号一出,刚刚那笑声所引起的恐怖气氛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就如同暴雨过后的太阳,暖入心扉。

    周霞的脸sè一变,举起了双手,十个手指甲瞬间变长,飞身就向陆道士抓来。

    “冥顽不灵。”陆道士喃喃骂了一声,右手举起桃木剑,左手捏出个剑决从剑柄划到了剑尖。桃木剑迅速地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sè光芒。随着他一剑就往周霞挥去。

    周霞的双手刚一碰到桃木剑,就像是受到火烧过一样,双手迅速地浮起了一层就像是烧焦似的淡烟。就被陆道士这一拍之力拍地直接向身后飞去。

    周霞刚一站住脚步,双眼中的微光一闪,却向着林浩飞扑而去。

    陆道士冷哼一声,随手就将桃木剑向周霞的面前丢去。周霞的身体微微一停顿,覆盖着一红光的桃木剑刚好从她的面前飞过,直直向着墙壁shè去。

    张文来不及多想,“嗖”地一下窜到林浩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周霞。

    周霞记得张文的厉害,防备似的和张文对峙起来。

    张文看着她说道,“周霞,你先别忙着动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这个男人吗?”

    周霞忽然沉默了起来,一瞬间,她的大脑轰然炸开,生前无数甜蜜的记忆碎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她的脑海中掠过。

    张文深叹了口气,“周霞,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真的做错了。”

    他顿了顿,看到周霞依旧没有反驳他的意思继续说道,“看得出来,其实你很爱他,其实你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林浩哥也是非常的爱你的。”

    周霞终于反应了过来,情绪几近失控,怒道,“可是他还是不要我了。”

    张文察觉到了她的杀气,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该自杀啊,你为什么就不会先把事情放下来。既然你们都是彼此相爱的话,就应该两个人想办法一起去面对,这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挫折而已。只要你让他妈妈知道你才是对她儿子最好的,那他妈妈就不会反对你们了。可是你非要选择一个最愚蠢的做法,自杀了一点余地都没有了,是你自己放弃了你们的爱情。”

    对于周霞的做法,张文感到非常的气愤,要不是怕会刺激到她无法控制她的情绪。他早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了。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怎么去爱惜你。不就是分手吗?有必要自杀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应该活得更好,再去找一个比他更好的人来告诉他,他没有和你在一起是他瞎了,现在有比你更好的男人来爱你。再说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为了一个臭男人跑去自杀了,你又把他们置于何地,他们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

    在退一步来说,你们要是真心相爱,那就干脆把肚子搞大,那就什么婆婆和丈母娘都不怕。有本事你就让你儿子不认这个孩子,我以后还不让他认你这个nǎinǎi呢。当然虽然他的心里非常气愤,但是他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不要刺激到周霞。

    周霞瞬间楞住了,后面张文再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自己一直都做错了。

    张文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个男人,他可是你生前最爱的人,你真的忍心杀死他吗?”

    周霞抬起头来再次看着自己非常熟悉的男人,记忆里的碎片迅速地在脑海里一片片地拼凑起来,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杀眼前这个人了。

    张文柔声劝道,“周霞,其实你的本xìng不坏,现在你已经是一个鬼了,你应该相信因果循环,或许是你们这一辈子有缘无份,你还是重新去投胎吧,如果有缘的话,或许下一辈子你们还会在一起的。”

    陆道士一直在听着张文对周霞的劝解,也不着急着动手,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其实收拾一个冤鬼,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一件事,他也是故意存着想让这个徒弟可以仔细观看他使用法术,好可以揣摩学习的意思。张文如此镇定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时他看到周霞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sè,怕会夜长梦多,立刻从怀中拿出了yīn阳镜,快速地用手指在yīn阳镜上画了一道符,举起yīn阳镜向周霞照去。

    铜镜是华夏人从古至今都坚信有效的一个辟邪工具,人们认为所有的妖魅在铜镜面前都无所遁形,这个观念延续了几千年。道家认为除了人之外的所有物体,包括植物,动物,石头等都可以修炼成jīng,它们和鬼魅一样可以幻化出人形来迷惑凡人,但却不能在镜子面前伪装。这些妖jīng鬼怪只要被铜镜照到就会现出原形,华夏国古代神话中的照妖镜,也就是由此而来。

    古时战士们的盔甲前后有两面铜镜,称之为护心镜。他的用处不仅仅是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武器所伤,还有一个效用就是避免被妖jīng鬼怪所害,现在有些地方的大门前上面还放着一个八卦镜,就是驱邪镇宅之意。

    当然yīn阳镜能成为茅山派所留传下来的法宝,它的功效远非一般的铜镜所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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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超度

    陆道士用手指在yīn阳镜上所画的是虚空画符,和一般人用朱砂在黄纸上所画的符区别很大。一人所画的符是画符者按着不同的线条与天地沟通,按着自己不同的需求画不同的符,或除妖,或镇宅,或保平安。有一句话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不同的神灵主管着不同的事。每道符的功用各有不同,什麼事就该找什麼主事之神符,如同现今使用者权威或教授。

    而如今的陆道士的修为已经能够感应到天地元气的变化,所以能自行画出不同的线条形成一个特有的气场来控制天地的灵气为自己所用。而画在yīn阳镜中的符经过了yīn阳镜的处理,它的功能大了好几倍。

    从yīn阳镜中shè出一道红sè的光芒,直直向着周霞shè去,瞬间将她笼罩住。

    周霞猛然惊觉,她下意识地想要离开红光照shè的范围。这道红sè光芒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气墙,她怎么样都冲不出去。

    周霞略带着不安恐惧地瞪着陆道士叫了起来,“臭道士,你放开我。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道士满不在乎地笑道,“放心,老道这是为了你好,准备帮你去投胎。”

    周霞神sè一变,怒道,“你放开我,我不要去投胎,我不去投胎。”

    陆道士紧紧地盯着她,挑了挑眉,“你觉得你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周霞暴怒的情绪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你跟他道别一下,我就给你超度吧。”

    周霞抬眸向着林浩望去,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柔和之sè,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去诉说,过了一会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道,“林浩,对不起。”

    林浩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鬼,心中还带着恐惧,他紧张地带着一点结巴说道,“没·没·没关系。是我先对不起你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也怪我的xìng格太偏激了。”周霞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看开了,“林浩,这次我真的要走了,下辈子我们再见吧,我祝你幸福。道长,我们走吧。”

    陆道士朝着她点了点头,没拿yīn阳镜的右手一挥,shè出一道收魂符向着周霞飞去,灵符刚刚碰到周霞,就像是炸弹爆炸了一样,马上就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这道光芒稍纵即逝,眨眼间周霞随着那道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了。

    陆道士伸出手去一接,将一颗灵符包裹成一团如同手指甲那么大的圆形黄sè的纸团接在手中。他满意地施了一个礼说道,“无量天尊,两位施主,这个女鬼的魂魄贫道已经收在这个收魂符里了。”

    “周霞,你别走。”这时林浩才会过神来,失声叫了起来,冲过来就想抢陆道士手中的纸团。

    “无量天尊。”陆道士吐出的几个字,将还在狂躁当中的林浩忽然镇住了。这句道号是陆道士运起道家特有的心法喊出来的,就和佛家的狮子吼起到同样的作用。都是以声音当头棒喝,守正辟邪之意。

    陆道士继续念道,“一切恩爱会,皆由姻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本来无一物,言空未必空;世事皆有定,奈何苦强求?施主,你们已经yīn阳相隔,缘分已尽,看开一点吧。贫道告辞了。”

    陆道士说完向着还愣愣站在哪里的林浩施了一礼,说着又走到杨婶面前再次施礼说道,“杨施主,贫道告辞了。”

    杨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沓百元钞票,估计有一千快左右,包在红包里递给陆道士,恭敬地说道,“这次真的是非常谢谢道长了,这是我布施的香火钱,请道长收下。”

    在九十年代未来说,小镇工人的工资也就五六百块钱,所以杨婶拿出一千块的话也就等于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对杨婶而言也算是不少的钱。

    “无量天尊,贫道谢谢施主了。”陆道士也不拒绝,微微一笑就接过了红包。

    一般术士因为透露天机太多,经常会受到天地元气的反噬,命理中五弊三缺总会缺至少一项。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既:“鳏、寡、孤、独、残。”三缺指的是:“钱,命,权”。五弊的意思是,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幼而无父曰孤;老而无子曰独;老而病废曰残。所以收点钱补偿自己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道门和佛门都有接受布施的习惯。

    陆道士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茅山的传承功法,告别了杨婶以后就带着张文向道观赶去。

    张文疑惑地问道,“师父,鬼魂不是个气体吗?怎么刚刚周霞可以攻击得到林浩哥呢?”

    陆道士说道,“其实她并不能直接攻击到人的身体。但是她可以进人人的身体控制人的身体,让人自己自杀。在北方这种情况称之为撞客,南方称之为鬼上身。”

    张文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道,“那周霞明知道直接攻击不到林浩,那她为什么还要往林浩攻击呢?”

    “因为周霞的鬼魂潜伏在林浩的身边已经太久了,所以林浩身上的yīn气就比较重,所以比较容易入他的身体。不过也有可能她气糊涂了,忘记就算是上了林浩的身体,我也是很容易抓她出来的。”

    张文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在她的心里,可能也不是十分想要杀了林浩吧,或许也有舍不得杀林浩的意思,要不然她都死了这么久了,想杀林浩的机会应该也不少,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呢,所以才借着我们让她解脱。”

    陆道士略带着惊讶地看着他,觉得张文猜测的应该大概接近事情的真相。他笑道,“不管她怎么想的,现在是最好的结局。我们快赶回去将她超度了,你就把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全部给我默写出来。知道了吗?”

    张文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个师父也太夸张了点,这是把自己这个徒弟像使唤耕牛一样使用啊,都不会关心自己累不累,不把自己这点jīng力压榨光就是不死心。

    很多地方超度亡魂的办法就是找几个和尚念一点转生极乐世界的经文,或许是叫几个道士敲锣打鼓念几天超度经文。他们这样的做法是想借助这些经文的念力来消除灵魂生前的业障,对于道教或者佛教来说,人的一生总有一些欠债。或者是欠个承诺,也可能是欠钱。把这些债消除后,好让死者可以安心地顺利的重新投胎。或者指引死者的灵魂去极乐世界。

    对于一些佛法高深的人来说,超度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就像是xī zàng的活佛,他的佛法高深只要他给亡魂念一个佛号,他身上的佛法就能洗刷掉死者灵魂的业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以得到他的灌顶赐福为荣。

    当然对于陆道士来说,他现在也算是得道高人,他超度亡魂肯定也不会这么麻烦。

    赶回到道观以后,陆道士就将包裹着周霞灵魂的纸团放在大殿茅山祖师的画像下。他点了三支香在香炉里对着茅山祖师祷告了一翻之后,就开始准备超度周霞。

    陆道士对着张文教诲道,“张文,超度这种怨魂的做法就是先将她身上的怨气消退。我现在施展的就是敛戾**将她身上的戾消散。施法的步骤你已经清楚,不过你还是要仔细的观看才能多点经验。”

    看到张文虚心答应后他才将yīn阳镜拿出来,他的手指捏了个剑诀指着纸团往身后一指。纸团随着他手指指的方向向着身后飞shè而去。纸团刚一落到地上就爆炸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一闪而过,周霞忽然出现在屋里。

    陆道士对着她说道,“周霞,我现在要施法将你身上的戾气消除,然后才能帮你超度。你准备好了吗?”

    周霞神sè淡然地说道,“道长你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随时都行。”

    “那就好,那我现在就开始吧。”

    陆道士伸出手指快速地在yīn阳镜中画了一道灵符,随着将yīn阳镜照向了周霞。从yīn阳镜之中shè出了一道红光将周霞笼罩住。

    周霞一脸淡然地看着陆道士也不躲闪,任凭红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紧随着,一缕淡淡的黑雾从周霞的身上溢出。随着yīn阳镜中的红光的照shè,黑雾越来越浓,而且无风自动,但是无论黑雾如何地漂浮飞腾,始终飘不出红光照shè的范围。

    大约过了十分种左右,黑雾开始慢慢地消散由薄转淡,一会之后,终于消散得无影无踪。不过却明显可以感觉到周霞的身体更加地透明了。

    此时的陆道士的脸上都挂满了汗珠,神情略显得有些疲惫。显然刚才所施的道法,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灵气都消耗得非常厉害。

    张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yù言又止。

    陆道士朝着他微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忽然再次对着yīn阳镜虚空画起了一道符。yīn阳镜中的红光猛然大涨,周霞的身体慢慢地散开,慢慢地化成无数道如同萤火虫般的光点,向着屋外飘去。

    陆道士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终于成功了,还真的差点我这把老骨头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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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茅山掌门

    陆道士打坐调息了一会回复过来以后,就抓着张文将祖师爷的传承默写出来。由于祖师爷在他脑海里的传承也不是特别的多,所以三四个小时就全部默写出来。

    张文将最后一个写完之后,就将笔丢了出去,伸了伸懒腰叹息道,“我这可怜的腰啊,就快僵硬了。师父,我长着大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呢。”

    陆道士一直站在张文的身边,张文每写出一张纸,他就拿过来看一遍,他拿起张文写的最后一张纸看了一下,忽然间做了一个决定,他一脸严肃地说道,“茅山派第六十八代弟子听令,现在到祖师爷面前跪下,为师有事宣布。”

    “师父,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写了出来,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呢,你就先让我休息一下吧,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何必去麻烦祖师爷呢?”张文懒洋洋的地说着,随着投头看了一下陆道士,看到陆道士正在严肃地看着他,吐了吐舌头连忙站了起来跪在祖师爷面前。

    陆道士严肃地走到祖师爷的画像前,拿起了三支香点着了之后插在香炉里,恭敬地对着画像拜了拜才一脸正经地说道,“茅山派第六十八代弟子听令,茅山派第六十七代掌门元灵子已经禀告茅山祖师,将茅山派的掌门之为传授于你,从今天起你就是茅山派第六十八代掌门。”

    “师父,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还这么健壮,掌门之位怎么传给我。明天是星期一,我还要赶回去写作业呢。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你啊,你就不用送了,再见。”张文一脸地不敢置信,连忙站起来准备溜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跪下。再乱跑小心我揍你。”陆道士一声怒骂随着而起。

    “师父,你说的这个消息太吓人了。我今年才是个高中生,你就将茅山派的掌门丢给我,你就不怕我将茅山派败光了,以后你要是去见到祖师爷的时候,会被祖师骂你吗?要不你还是再想想,考虑个十几二十年后以后再决定吧。”

    “放屁,你师父我做这个决定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当茅山派的掌门是市场里的大白菜啊,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不是师父,你还是再想想吧,这个掌门之位交给我真的不合适。”张文还继续劝解着。

    “臭小子,我也知道现在交给你这个重任有点不太合适。估计是祖师爷是灵童之躯,他所留下的传承大多数都是yīn阳镜的使用办法,而yīn阳镜又是灵童之躯才能将他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为师只能把yīn阳镜交到你的手上才物尽其用。”

    “要是这样的话不是很容易解决吗?师父你继续当你的茅山掌门,我我还是做我的茅山弟子。反正你这茅山派掌门始终会是要传给我,你就先把yīn阳镜借给我使用,等到你没事去找祖师爷喝茶的时候再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吧。”张文竭尽全力地找着借口。

    陆道士怒道,“胡说,你当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是能随便该的吗?yīn阳镜可是茅山派掌门的信物,只有掌门才能够佩戴的。你一个茅山弟子带着掌门的信物。你这算是欺师灭祖,你懂吗?”

    “师父,这不是非常时期,所以才非常处理嘛。祖师爷不会怪你的。”

    陆道士一巴掌就拍在张文的头上,斥责道,“胡扯个什么鬼东西,祖师爷立下的规矩你敢随便改,你这是欠揍。”

    张文摸了摸脑袋,再也不敢发表意见。陆道士也暗自好笑,这个徒弟什么地方都很好,就是xìng格古灵jīng怪的,非要动手才能老实。

    陆道士教训过徒弟以后,情绪倒是平复了下来,他淡然地笑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当年师父遇到你的时候,早就看出来你慧根过人,又有灵童之躯。既然你有缘接受到祖师爷的传承,证明你就有这个机缘。”

    张文瞪眼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就是用几个没什么用的道术将我骗进茅山派,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本事的话,我早就把你这个师父开除了。岂容你发号施令,就会管我一个人。”

    陆道士对当年能将张文骗进茅山派的事也觉得特别的得意,他笑道,“这就是缘啊,也是宿命,你注定了要拜入茅山派门下,你躲都躲不掉,你认命吧。”

    张文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师父,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挂了,茅山派就绝后了啊。”

    “这个你放心,虽然你这种命格比较奇特,为师算不出来,不过从你的面相看,你应该不是短命之相。相反既然是祖师爷选中你来继承他的衣钵,就证明对于人界的种种,你当然足于应付。茅山派今后的兴衰都在你都手里,我相信祖师也不会挑一个福泽浅薄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

    张文忽然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陆道士,“师父,说到相术,你的上停(额头发际到眉头的位置)天庭饱满,光泽圆润。应该少年时期的经历非常得意吧。可是中停(眉头到鼻尖的位置)过短。你中年的时候应该经历过什么悲运。可是师父,虽然你现在当上了道士,可是你这相貌,不是无后之相啊。是不是你还留下个私生子在哪里你不知道的啊?”

    所谓的相术,古人认为人是集rì月之jīng华而生,在出声之时其命术就已为上天定好,也就是所谓的人的生辰八字。人的命运有好坏之分,人的长相也有英俊和丑陋之别,人完全可以从相貌上揣度命运的玄机。就是通过观察人的五官,起sè,骨骼,体态,手相来预知祸福,推测吉凶。

    不过在于相术还有“先天靠命,后天靠造化的说法”人人都可以通过造好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变命运,例如通过风水和积累yīn德都可以改变。

    陆道士也知道张文的脑子里也有相术的传承,而且茅山派所留下的传承和别派的相术有点差别,茅山的相术不止是从人的五官来观察人的运气,更是通过观看人身上流动的无形之气来观看这个人的祸福。所以能看出他的一些事情也不奇怪。

    陆道士轻皱了下眉头,“好了,别说废话了,茅山派第六十八代弟子张文听令,接yīn阳镜。”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看来这个师父是非要把位置传给自己了,张文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了yīn阳镜。

    陆道士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你可知道茅山派掌门的分量,多少人想拜入茅山派中当弟子都做不到,现在让你当掌门,有这么委屈吗?”

    张文一脸地苦笑说道,“师父,问题是压力太大了,我这个可怜的小肩膀怎么撑得住啊。”

    陆道士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师父也不想这么快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不过你也知道,为师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了,我已经推算过我的时rì无多,应该没多久就去见祖师爷了。为师现在只希望你能尽快成熟起来,挑起茅山派的担子。而且现在掌门之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传给你也一样。”

    “师父,你··”陆道士的话使张文一阵难受,刚想开口就被陆道士示意打断。

    “傻孩子,对于我们学术士的人来说早就应该看破生死,死亡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生死轮回本来就是非常平常的事。师父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就算是死了也不算可惜。这段时间我就待在山上将你默写出来的传承和以前的茅山派秘术重新编辑成册,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山上看看我吧。”

    张文一脸黯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陆道士继续说道,“其实师父在早年间也曾经收过一个徒弟,虽然他的慧根比不上你,不过也还算不错。后来因为他的家庭原因,他跟着他的父亲移民到外国了。我们茅山一脉本来就人丁不旺,你以后要是遇到他,就将他重新收入茅山派吧。”

    看到张文点头后他才继续说道,“以后你要是收徒弟,记得一定要找人品和慧根都优良的人才能收进茅山派,人心差的人为祸起来比平常人更加厉害百倍。而慧根不足的人,学茅山术只能学个半桶水,学了也没有用,还不如不学,免得丢我们茅山派的脸。”

    陆道士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你师父我现在还没有死呢,你现在还不用这么难过。你先回去吧,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师父。”

    从道观中走了出来后,张文那起手中的yīn阳镜看了看,此时他觉得特别地无语。今天一整天就像是做梦一样,自己忽然间就做了茅山派的掌门人了。其实他也看出了陆道士应该还没这么快就会驾鹤西去,只不过陆道士确实已经一百多岁了,剩下的时间怎么样都不会很多,自己这个当徒弟的怎么样都不能不顺着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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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打流氓

    学校的门口总是非常的热闹,小镇城市的管理不像现在大城市那么严格,总会有许多的小贩摆着许多诱人的小吃摊子挤满了校门的两边。

    放学的铃声响后没多久就有许多学生蜂拥似的闹哄哄从学校里走出来。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小吃总是比较诱惑的东西,很多人一出来就挤上了自己喜欢吃的小吃摊子前买东西吃。各种摊子前面都挤满了学生。

    张文和胖子跟另外三个同学也随着人cháo从学校里出来。他们很有目的xìng地走向了学校旁边一间卖nǎi茶的铺面前走了过去。这个铺面的人数却不是很多,和摆在学校前面的那些挤满了人的摊子简直就天壤之别。

    “老板,五瓶珍珠nǎi茶,多加点珍珠。”张文对着摊子里的老板说完,就转过头来埋怨道,“你们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不就欠你们一杯nǎi茶么,从上课的时候就开始叫,一直叫道下课,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啊。不就是几杯nǎi茶吗?你们还怕我没有钱不成。”

    一杯nǎi茶当时在小镇里也要一块钱一杯,由于整个南和镇一般人的工资也就五六百块钱,除去了生活上的一些开支,那些家长一般能给孩子的零花钱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两三块钱左右。虽然张文的老爸平常也没有给他多少零花钱,可是这个家伙从小胆子就大,经常自己上山去抓一些野味回来卖去餐厅里。特别是拜了陆道士为师之后,修炼得身手更加的敏捷,猎物更加的容易。有时他抓一只山猪回来卖的钱都比一般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多。他平常身上一般都带着个几百块钱,相对于其他的学生他也就是一个富翁了。

    胖子接过老板递给他的nǎi茶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不是怕你没有钱,只是怕你会故意忘记了。这是我们最近才研究出来的声化武器,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记忆差的人。是不是啊?兄弟们。”

    “不错,这只蚊子确实经常说话不算数,上次答应我要帮我写情书都没有写呢。”其中一个人附和地指责了起来。

    “耗子啊,你和胖子一样,都还真不是个东西,哥们我不是忙了一点才没有帮你写。再说了,我们几个可是从小学就一起玩到大了,现在都十年了吧,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几杯nǎi茶。哥们我是遇人不淑,怎么跟你们这几个家伙混在一起的,我严重地鄙视你们这种为了吃东西没人xìng这种习惯。”张文恶狠狠地批评完了以后,才将吸管插进nǎi茶里吸了一口。

    “鄙视就鄙视吧,只要能从你口袋里拿到钱买东西吃就好。”胖子说完,毫不介意地又吸了一大口nǎi茶。他们几个人从小玩到大,整天就经常都嘴,也习惯了这种相处的方式。

    耗子忽然间叫了起来,“蚊子,那个好像是我们班的王心雅和刘小兰,她们好像是遇到一点麻烦了。”

    他们几个人抬头望去,前面的不远处,只见七八个染着头发,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围着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得到那两个女孩子的背影,不过从背影上看确实很像是他们班的王心雅和刘小兰。

    胖子怒骂道,“这几个垃圾是眼瞎了吗?我们班的女生都敢调戏,兄弟们,咱们上去看看要是真的是我们班的女生就给他们上上课,教教他们不是什么女生都可以随便调戏的。”

    张文和王心雅从小一起长大,刚一看到背影就确定那个人是王心雅。胖子的话音还没停,他已经冲了上去。其他人看到他冲了上去也就跟着他的背后往前冲,就留下胖子自己在说话。等到胖子说完话的时候,其他的四个人已经跑出去几步了。

    “这几个家伙,跑着么快赶着投胎啊。”胖子嘀咕了一声,慌忙跟着跑上去。

    这个时候因为香港的很多黑社会的枪战片和一些古惑仔主题的电影大量地涌进内地,很多年轻人受到这些电影的影响,所以也学着电影古惑仔的打扮和作风。有的还十几个人也成立了个帮派,在外面打架生事。

    王心雅觉得特别地气愤,刚刚放学出来就被几个流氓调戏,人长得漂亮也有错吗?

    确实王心雅长得也算是特别的漂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脑袋后摇摇晃晃的马尾更是给她平添了青chūn的气息。她刚刚从校门出来,那几个混混就盯上她了。

    站在王心雅对面的一个身材瘦高,染着红sè的短发,左耳戴着一只圆耳环的青年轻浮地对着她笑道,“美女,考虑得怎么样了,教个朋友吧,跟我们哥几个去玩玩吧。”

    王心雅不屑地转过头去,“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跟你们去的。”

    “哟,美女的脾气还真是挺大的,不过哥哥不生气。美女的脾气越大,就越带劲。”红毛的话音刚落,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红发青年旁边的一个同样染着黄sè头发的人笑道,“飞哥说的没有错,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生气都是特别的漂亮。”

    “无耻,流氓。”张心雅带着几分恼怒,豪不妥协地骂了起来。

    飞哥笑着说道,“美女,你还不知道什么才是流氓呢。哥们就给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流氓。”

    那个飞哥就上去想要去拉王心雅的手,王心雅和刘小兰两个始终是个女孩子,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

    张文在一旁咳嗽了一声说道,“耗子,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流氓吗?现在有几个在这里,你仔细看看吧。”

    耗子不屑地答道,“我呸,什么东西,这这么几个东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流氓,丢人啊。”

    “张文,”王心雅听到了张文的声音不由地脱口而出叫了出来,心里的欣喜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拉着刘小兰就推开了围着她们的其中一个人,向张文跑了过去。此时的张文对她来说,不亚于是个救世主。

    张文对着她笑着说道,“没事了,心雅,你到我们的后面去,我帮你教训这些混蛋。”

    王心雅有些担心地说道,“张文,你小心一点。”

    张文向对她笑了笑,“就凭这些混蛋,不需要小心的,我教训完他们就请你们喝nǎi茶。”

    飞哥看着面前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而且自己这边的人数比他们还多了几个人,心里觉得是吃定了他们,几个学生自己这些人要是打不过的话,传出去也太丢脸了。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凶光,恶狠狠地说道,“滚回去家学习去,几个学生也想学大人英雄救美,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其实张文的心里对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同学非常的满意,虽然面对着人数比自己人还多的那些流氓,胖子几个人也不觉得害怕,见到同学有事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帮忙。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才选择留下来。不过人生难得有几个这么够义气的朋友,交到这些朋友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成功了。

    以他现在的身手,他一眼就看出这几个流氓并没有学过武功,如果他动手的话,不用一分钟就能将这几个家伙全部收拾了。他摸了摸鼻子笑道,“不用你们说,我也并不打算放过你们这些垃圾。”

    胖子扬起了下巴,指着飞哥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以为染着个头发就是黑社会老大啊,敢来这里调戏我们班的人,信不信我打断你们的第三条腿啊。”

    耗子眼中的凶光一闪,“张心雅可是蚊子的女人,我们兄弟的女人他都敢调戏,怎么可能就打断他的第三条腿就完事了,要我说三条腿都打断了。”

    飞哥在南和镇里来说,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混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况且现在是被几个学生骂。传出去不是被道上的兄弟笑掉大牙了,双眼中的瞳孔一缩,怒骂了一声,“你们这几个臭小子,自己想要找死是吧,我成全你们,兄弟们,揍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

    现场瞬间陷入了混乱,两帮人马开战了起来。

    胖子几个人从小也是调皮捣蛋的一群人,打架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虽然对方的人数比自己这一方的多,胖子几个人打起架来也不是很辛苦。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张文,他基本上没有怎么动手,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被他打中的那个人马上就摔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当然张文并不会真的将他们打成残废,以他现在的医术当然知道人体什么地方最脆弱。而且一般在外面打架都懂得一个道理,在外面的大街上打架一定不能将人打残或者打死。在街上这么多人会看到,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最多关十五天就放回来了,但是要是将人打残或者打死了那么xìng质就不同了,肯定是会判刑的。

    以张文现在的身手,他已经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打出来的力气,他总是将力气控制在刚好能将对方打得疼痛得站不起来,却不会从表面看到伤口。当然以张文现在的身手,他完全可运功将对方的内脏震伤,过一段时间伤势才开始爆发出来。但是对付几个流氓他也不想下太重的手。

    都不到一分种,除了飞哥其他的几个流氓已经全部被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飞哥恐惧地看着张文,刚刚张文动手的时候他一直看在眼里。他就像是在看李小龙的电影一样,对方只是轻轻挥动了一拳,就将自己的一个手下打倒在地上。要不是他知道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欺骗自己,他还真的怀疑这几个手下被人收买了呢。在他的理解当中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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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调查

    飞哥抬头看着正一脸揶揄地看着他的张文几个人。恐惧地慢慢地倒退着,一脸防备似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张文几个人也跟着他的脚步向前面走去,就像是猫戏弄着老鼠一样脸上浮起了促狭般yīn险的笑容。

    胖子得意地说道,“飞哥是吗?你刚刚不是说要揍我们吗?你来啊,胖爷在等着你呢。”

    飞哥连忙摇着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不敢不敢,几位兄弟,我刚才是和你们开玩笑的,你们叫我小飞就可以了。”

    耗子两只手轮流按响了另一只手的手指骨,这个家伙的身材有点高大,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只粗犷的大猩猩,因为他的本名叫做吴昊,所以才被伙伴叫成是耗子。他目露凶光地看着飞哥,“小飞啊,我刚刚可是说过要将你的三只脚都打断。你觉得怎么样呢?”

    飞哥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我又不是傻瓜,我当然是不愿意了。谁愿意被人打断三条腿你打谁去。他拼命地挤出一个笑脸说道,“这位兄弟就是爱开玩笑··”

    耗子冷哼了一声,瞪眼说道,“放屁,谁跟你开玩笑。我说了要打断你三条腿就是打断你三条腿。”

    飞哥的眼珠转了转,“几位兄弟,兄弟我可是跟豹哥的,你们在南和镇应该听说过豹哥的名字吧。山不转水转,在南和镇内今后我们总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张文几个人迅速地相互看了一眼,这个豹哥在南镇里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在南和镇中他就是黑社会的代言词,据说他本来只是个混混,不过因为他的舅舅后来升为南和镇的镇长,他借着他舅舅的名声收了很多小弟,开了个赌场和讨债公司。专门负责收在他赌场里输钱的人的账。因为有他舅舅罩着他,他在南和镇里也算是横行霸道的人物。

    对于张文来说,一个黑社会老大并没什么可怕的,华夏国从古代到现在,有几个人敢得罪风水师,你要是将他得罪的太深的话,只要改了一下你家里或者祖宗坟地的风水。轻则让你家产败光,重则让你家破人亡。

    不过他就有点担心他们这几个兄弟,要是得罪了这个豹哥,这个豹哥可是个凶狠的角sè,除非是杀了他,要不然那无疑是给几个兄弟带来麻烦。

    耗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跟着豹哥又怎么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开赌场的人,你知道她把多少人的家庭拆散了吗?你要是不说跟他的还好,你跟他应该做了不少的坏事吧。那你就做好会有报应的准备。”

    听到耗子这样说,张文也做了个决定,最多自己顺手将那个豹哥杀了。况且耗子说得也不错,这个豹哥坏事做尽,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古人说侠以武犯禁,就是古代厉害的武林高手仗着武功高强杀人将法律视若无物。对于风水师来说,那更将法律视若无物了,他杀人本来就无影无形,你连证据都找不到。都没有机会让你跟他**律。不过风水师非常相信因果,如果没有必要,他们一般都不会出手。

    张文冷笑道,“小飞啊,你这是拿你老大来威胁我们几兄弟吧。不过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怕他。我的兄弟说要你受报应,那你就必须要有报应。”

    飞哥本来将他的老大的名字说出来,已经做好了张文他们示弱的准备,在他脑海里已经幻想出自己趾高气扬教训他们的画面。可是结果跟他想的画面可不一样,张文他们已经一脸狰狞地yīn笑着走向他。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手。那我们之间的梁子可就结定了。”飞哥一边倒退,一边继续做着最后的争取。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想得非常清楚了。”张文几个人同时按响了自己的手指骨,笑嘻嘻地继续缓慢地向着他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看到张文几个人没有理会他的威胁,终于忍不住地出声呼救起来。

    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严肃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当街打架吗?你们知道聚众斗殴是犯法的吗?”

    张文几个人顺着声音望去,五个身穿jǐng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在打架,而且又是在学校的旁边,早就有人报jǐng了。

    飞哥一看到jǐng察,慌忙叫道,“jǐng察同志,你们来的太好了。他们当街行凶几个人把我的朋友都打倒在地上了,现在还要打我,你们快点抓他们。”

    那五个jǐng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七个还在哀嚎呼疼的人,再看看身穿着校服的张文几个人。全都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其中一个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人怀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五个学生把你们这七个人打倒在地上吗?”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忽然低声说道,“这位jǐng察,我们都是豹哥的人。”

    虽然他是压着声音说话,可是以张文现在的功力,这也算是武林高手的福利吧。他的听觉比平常人灵敏许多倍。所以飞哥的话他非常清楚地听在耳里。官匪勾结这种事情从古到今都是经常可以看到的,某些官员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那更是很平常的事。

    张文的双眼闪过一抹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jǐng察是怎么回答的,如果真有官匪勾结这种事,自己要是没有遇到还好,要是遇到了说什么也要管一管了。

    那个jǐng察看了一下他,严肃地说道,“什么豹哥,我不认识。但是不管什么人都不能阻挠法律的公平公正。你们全部跟我们回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顿了顿,犹豫地看了一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对着旁边的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jǐng察说道,“老王,先打120叫医院的急救车来吧,其他的人都带回去。”

    老王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小肖,他们可都是豹哥的人,你就算是把他们抓回去也没有用,上头很快就又会放了他,我们抓他们回去得罪人不说还没有效果。”

    小肖正sè的说道,“老王,我们当jǐng察的职责就是抓坏人,既然我们做了这份工作,我们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上头怎么做我没有权管,但是在我这里就要做到勿枉勿纵。我是队长听我的,”

    老王无奈地点了点答应,转过身来对着张文他们喊道,“你们全部跟我回去接受调查。”跟着也指了指飞哥,“你也一样,都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站在旁边的王心雅和刘小云连忙出来说道,“jǐng察叔叔,张文他们不是想要打架的,他们是为了帮我。这些人刚刚要对我和小云耍流氓,所以张文才和他们打起来的。张文他们没有做错,你们不能抓他们,他们是属于见义勇为。”

    小肖走上去对着王心雅说道,“小姑娘,你要相信人民jǐng察,他们只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而已,如果他们没有犯罪的话很快就会放回来的。”

    王心雅继续说道,“那jǐng察叔叔,我可以跟过去给他们做证人吗?我去证明他们确实是因为帮我才打架吗?”

    小肖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接受调查吧。”他转过头去对着老王说道,“老王,记得向周围的群众取证。”

    张文对小肖的做法感到非常的满意,至少可以看出来他不是个徇私枉法的jǐng察,他轻轻一笑说道,“jǐng察叔叔,不用叫120了,他们没有什么事,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小肖抬头看着他说道,“你看他们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没有事?我说你们这些学生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打架也这么狠。”

    张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算是跟你说我只是打了一下他们身上的经脉,这种疼痛虽然打的那个时候会非常疼,可是过了一下就会好的。问题是你会相信吗?不过他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就要过了,所以他也就笑了一笑,也不回答。

    因为人手不够,所以jǐng察决定等到救护车过来再带张文他们去派出所。南和镇的总体面积也不是很大,而且在这小镇里又没有堵车这种情况,所以两辆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从两辆救护车上分别都下来三个两男一女穿着白大褂的人,麻利地打开担架分别就冲到两个躺在地上的人。

    其中一个女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的情况随着问道,“这位先生,你哪里疼呢?可以将清楚一点吗?”

    那个病人边呻吟一边按着肚子说道,“我的肚子疼。”

    “初步怀疑病人的内脏受到创伤,具体情况等回去检查后再确定,你们先把他抬上车吧。”女医生刚说完,两个男护工小心点把病人抬上担架。

    那个病人刚刚被抬上担架,忽然间感觉到什么。他用手再按了按肚子的位置,忽然弯腰坐了起来,疑惑地说道,“我好像是没事了,肚子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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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派出所

    那些医生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惊讶,紧接着躺在地上那些刚刚还在哀嚎着的病人也好像是忽然间没有什么事了。都疑惑地摸着自己刚刚还在疼的地方,刚刚的那场剧烈的疼痛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那些人都欣喜地站了起来。

    除了张文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浮起了不可思议的神sè,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这些人就像是快疼死了一样,怎么眨眼间就没什么事了?

    小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张文说道,“他们身上出现的问题是你做的手脚吧?”

    张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jǐng察叔叔,既然他们都没有事了,现在你该把他们带回去了吧?”

    其实小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他能够当上个jǐng察队长肯定智商也不差,从刚刚张文说话露出的蛛丝马迹,他已经有九成肯定这件事跟张文有关系。他紧紧地盯着张文的双眼,忽然间笑了起来,“老王,把所有的人都带回去吧。”

    派出所里,张文五个人和飞哥的人分别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派出所虽然不是监狱,但是拍出所里经常有两间类似于监狱的房间,两公分厚的实心铁条焊着的铁墙隔住外面的世界。派出所虽然没有拘留犯人的权利,但是jǐng察抓到一些犯人的话也需要有关押的地方,然后再视这个人的情节来决定送他是去看守所还是监狱。

    张文五个人都悠闲地坐在地上躺着墙,耗子忽然说道,“也不知道王心雅和刘小兰跟jǐng察解释地怎么样了,你们说jǐng察会关我们在这里多久啊?”

    张文思索了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吧,在街上有这么多人都看到事情的经过,jǐng察一问就知道真相。我们这样算是见义勇为,我看那个小肖jǐng察挺正气的,他们没有道理继续关着我吗?”

    “就算他们不想放我们出去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刚刚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算算时间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如果jǐng察再不让我们出去,就叫我爸找人去告他们。”胖子得意地拿出了一个翻盖的手机出来。

    这时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耗子疑惑地问道,“胖子,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啊,什么时候买的手机啊?你不会是偷你爸的钱买的手机吧?小心你爸抓到你直接把你的屁股打烂。”

    当时的手机可是个稀罕的东西,科技刚刚跨过大哥大的时代。胖子拿出来的这一款手机是三星公司刚刚推出的一款型号为A288蓝屏手机,当时可是风靡了一时,可是要三千多块钱一部。小胖的家境在南和镇里虽然算是不错,不过他爸爸应该也不可能给他买三千多块钱的东西。

    小胖得意地说道,“你们也太看不起胖爷了吧,胖爷需要偷钱吗?”

    “胖子,这个不用猜都知道是你大伯给你买的吧,有什么好嘚瑟的,还胖爷。”张文早就从胖子的嘴里知道他有个堂大伯在省城生意做得很大,所以略一思索就能够猜到事情的真相。

    不过胖子的老爸在南和镇里自己也开了个小型的木板加工厂,在于南和镇里来说,他也算是先富起来的那一代人。而且南和镇的人都知道他有个这样的堂哥,多少都会给他一点面子。

    果然胖子惊讶地回答道,“我大伯昨天才回来的呀,你怎么可能知道?”

    张文翻了翻白眼,“这有什么难猜的,除了你这个传说当中的大款伯伯,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脑残到花这么多钱给你买部手机了吧。”

    胖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确实是这个道理,算你厉害猜对了吧。”

    耗子忽然向着胖子勾了勾手指,“胖子,哥们还没有玩过手机呢,拿来给兄弟们玩玩。”

    “不错,胖子。拿给兄弟们玩一下咯。”其他的两个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也爬了起来闹哄哄地要看手机。这两个人的皮肤都和张文差不多,偏高一点的那个叫作马世伟,绰号马尾。另一个叫做田华武,绰号蜈蚣。都是和张文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胖子白了他一眼,“哥们我都没捂热呢?你们比我还着急了。”

    虽然他的嘴里埋怨着,可是还是依旧将手中的手机递过去给耗子,一边在旁边向他们介绍着手机的功能。瞧他们这架势,还真的没有把被关在派出所里当做一回事。

    这时小肖带着几个人过来,张文抬头一看其中两个是王新雅和刘小兰还有胖子的老爸曾振威,而另外那个人张文却没有见过。他的年纪大约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身体微胖。不过他的身上微微透出一股自信的气势。张文不由地往他的脸上看去,只见他面长鼻大而宽,面颊丰满额头宽阔,都表示他的财运很好。他应该就是胖子传说中的堂大伯曾振华。

    不过他的眉宇之间微微笼罩着一股黑气,右眼眉毛的尾端处微微分出一道分叉线。所谓中士看相,是看气,即看面部或身上所笼罩的气sè,以此来判断一个人的近期运势或吉凶福祸。按照茅山相术来看,这个人这种情况应该是父亲刚刚丧命不久。

    胖子的老爸刚一进门马上就担心地叫了起来,“曾强,你没有什么事吧?有没有被打到哪里?”

    胖子说道,“老爸,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你应该问被我打的人怎么样了?”

    胖子的老爸看到儿子没事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猛然骂了起来,“臭小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没事打什么架,我跟你大伯正准备喝酒,因为你这小子的事又要跑来赎你回家。”

    这时小肖已经将铁门打开,胖子在里面叫屈道,“老爸,大伯,这事真不怪我们,我们可是见义勇为打流氓,不是打架。jǐng察叔叔,你们查清楚真相了没有?”

    小肖笑道,“不错,我们已经跟周围的群众取证过了,你们确实是因为帮助同学才和他们动手的。这事不怪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这样不对啊,jǐng察叔叔,我们这样应该算是见义勇为吧。做了好事还被你们当人坏人抓来住监狱,你们都没有一点表示吗?”一听到小肖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小胖倒是不依不饶起来。

    “不错,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被冤枉吧,那样以后还有什么人敢做好事呀。”张文和小胖从小一起长大,马上就知道该怎么配合他说话了。

    耗子也跟着说道,“不错,如果这次不过我们个交代,那我们就不出去了。太憋屈了,说不定我们学校的人都以为我们做什么坏事被抓进派出所的呢?”

    小肖觉得自己一阵头痛,这是一帮什么学生啊?自己当jǐng察这么久,其他的人被放出去的时候都对自己千恩万谢的,现在可倒好,这些家伙倒是讨价还价起来了。

    小肖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同学,这是我们工作的程序。对于带你们回来派出所也是想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你们担心的这些问题我会想办法替你们解决的。明天我去你们学校跟你们老师做证,证明你们确实是见义勇为的这样可以了吧。”

    小胖笑道,“这当然可以了,但是如果你能带几张奖状过来的话那样会更好了。”

    小肖点点头说道,“我会向你们老师提出表扬你们这种帮助同学,见义勇为的jīng神。至于你们老师会怎么在班里面表扬你们就不管我的事了。”

    张文他们发出一阵欢呼声,终于满意地向外面走了出去。

    老胖的老爸对着小肖说道,“肖jǐng官,真是谢谢你们了,以后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啊。”

    “不用,不用。我们只是按程序做事情而已,我们当jǐng察的不能随便让人家请客,要不然反贪局又要找我们了。”小肖微笑地拒绝,他忽然对着张文说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文,肖jǐng官,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张文转过身来,心里已经转过了几个念头,已经大概猜出肖jǐng官大概是因为那些流氓被打的事情想问自己什么。

    果然,肖jǐng官继续说道,“张文,我知道那些人的事是你做的手脚。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今后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先报jǐng吧。就像是这次,要是你出手过重将人打死的话,那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属于犯法的事。”

    对于张文这种明显身手很好的人,对于jǐng察来说也算是一种危险的因素,要是他那天心情不好的话,伤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幸好这个张文不像是这种冲动的人,不过肖jǐng官还是决定提醒一下他。

    “我尽量吧,其实我也是个斯文人,平常我也不是喜欢打架的人。”张文无所谓耸了耸肩,不错,他确实是不喜欢打架的人,但是他喜欢打打架的人,特别是找他打架的人。

    “各位同学,你们也一样,有什么事情的话,第一件事就是报jǐng。你们首先要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对付坏人是jǐng察的责任,知道了吗?”

    小胖连忙说道,“我们都知道了,其实我们都不喜欢打架的人。我们走了,肖jǐng官,你记得明天来学校表扬我们啊,明天见了。”

第十五章作文

    他们一行走出去的时候,张文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说道,“肖jǐng官,我看这印堂有点发暗,最近这两天要小心点哦,恐怕你会有血光之灾。”

    其他的人一楞,几乎同时强忍着笑意走了出去,他们都觉得张文是故意说这个来恶心肖jǐng官,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好意思笑出来,就像是没有听到张文的话一样,憋着笑意走了出去。

    肖jǐng官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心里也认定张文是故意在恶作剧。张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跟着走了出去,反正自己已经jǐng告过你了,相不相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们出来了以后,因为胖子的大伯自己开了小车回来,所以他们出来后胖子就跟着小车回家了。其他的人也分开各回各家了,因为张文和王心雅的家相隔不远,所以他负责送王心雅回家。

    张文对着王心雅笑道,“今天这挺天气不错的,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王心雅白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好讲的吗?连天气都拿出来讲了。”

    张文摸了摸鼻子,“那我还能讲什么?难道我还能问你被人家非礼的感觉如何?”

    “臭蚊子,你去死吧你,你就不能说人话啊。”王心雅有些恼羞成怒的暗骂,这家伙典型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毛病。

    张文向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其实我是在夸你呢,你想一想,你要是长得像猪八戒妹妹一样的外形,鬼才愿意去调戏你呢。哦不,应该是猪才愿意去调戏你呢。你没有发现都没有人来调戏我吗?就是嫌我长得太寒碜了。你要是穿上白衣裙子的话,那看到的人一定会以为遇到白衣天使了。”

    王心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我记得好像某人经常收到情书什么的。”

    “我有收不过情书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你记错了吧。”张文一副故做思考的模样。

    “你少来了,我可是你的同桌,难道你有没有收到情书我会不知道。”

    张文抬头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奇怪地说道,“你没事偷看我收情书干嘛?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胡说什么,鬼才看上你了呢。”王心雅就像是踩到蛇一样突然叫了起来。

    张文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说道,“没有就没有嘛,叫这么大声干嘛,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说我今天都算是救了你吧,你就算是假装说喜欢我一下你会死啊。”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真的会死。”王心雅扬起了下巴表示不屑。

    张文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要是说了会死的话那你就别说了,要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王心雅就像是不经意地说道,眼睛却望向别处。

    张文忽然间楞了一楞,他怎么都想不到会从王心雅嘴里说出谢谢这两个字,过了一会他才抬眼望向张心雅说道,“我刚刚没有听错吧,你跟我说谢谢?”

    “听不到就算了。”王心雅依旧望向别处。

    “呵,我可以假装你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可以了吧。”

    “不可以,你这人就是太假了。”

    “哪有,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嘛。”

    “你就有。”

    第二天,上课的铃声开始响了起来。站在外面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教室。

    终于,有个身材胖胖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女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快步走了进来。

    “起立。”当班长的王心雅带头站了起来,“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老师向着同学淡淡的说道,“现在把上个星期的试卷发下去,我念到名字的上来拿你自己的试卷下去。”

    “王心雅93分,这成绩还不错继续加油。”

    “曾强55分,又不及格,明天找你家长过来。”

    看着胖子拿着自己的试卷哭丧着脸走了下来,张文偷偷朝着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张文,65分。”念到张文名字的时候,老师的怒火蹭的一下飚了起来,“张文,你写的是什么作文,你自己看看。你就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念念你写的作文。”

    “廖老师,不要念了吧。”张文有些悻悻然地看着她。

    “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念,必须要念。”廖老师几乎是嘶吼了起来。

    念就念呗,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哥写的都是真话,有什么好怕的,张文拿着试卷就朗朗大声地念了起来。

    “题目,上学路上遇到的好人好事。”张文顿了顿继续大声念道,“本人认为出这个题目的人纯粹是脑袋被门夹过了才会出这种题目的。原因如下。

    第一,从我家到学校,步行的话只用五分钟就到了。这么短的距离哪有这么多的好人好事发生。这不是逼着我们编故事吗?从小学的时候起老师就教我们要当个诚实的孩子,现在却要逼着我们编故事,这个就是自相矛盾的典范。

    第二,不知道我要是捡到一分钱交到jǐng察叔叔手里面的时候,算不算是做好人好事。当然老师也说过,我们要懂得谦虚。我一直都是个谦虚的人,所以我要是真的做了这种好事,我也不好意思往外面说呀。

    第三,jǐng察叔叔接过这一分钱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一分钱太少了。现在一分钱连一块糖都买不到,我还不如干脆买一块糖送给jǐng察叔叔吃呢···”

    张文还没有念完,底下的那些同学就实在是忍受不住,全部轰然大笑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你也好意思念得这么大声。明天把你的家长叫来。”这个时代的老师特有的绝技,动不动就叫家长。

    这叫做腊月的债,还得快。张文刚刚幸灾乐祸地朝笑胖子,现在他也享受了同等的待遇,胖子也在下面向着他扮了个鬼脸。

    “老师,不是不及格才会叫家长的吗?现在我都六十五分了,应该不用叫家长了吧。”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叫你叫家长你就叫家长,说这么多干嘛?下去坐好,现在继续发试卷,邢小美,83分。”

    张文拿着试卷走了下去,叫家长就叫家长呗。反正自己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叫过多少次了,也都习惯了。

    老师终于将试卷全部发完了,廖老师继续说道,“同学们,现在讲解一下试卷里的题。”

    漫长的上课时间,对于那些考得成绩差的学生,简直就是度秒如年般难受。脑子里就想着叫家长这事,不知道这次回去是竹笋炒肉丝,还是鞋底红烧肉。

    终于熬到放学了,在老师说了放学离开以后,教室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同学们都往外面走出去,耗子站起来幸灾乐祸地笑道,“蚊子,你这篇文章写得太有意思了,本人认为出这个题目的人纯粹是脑袋被门夹过才会出这种无聊的题目,光明正大的骂老师啊。我对你的敬仰可真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真是可惜啊。叫家长。哈哈哈····”

    马尾一本正经地说道,“也有可能是叫蚊子的家长过来夸奖他也不一定,毕竟敢说实话的人也太少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先给你祈祷吧,阿弥陀佛保佑你,保重吧,孩子。”

    “去去去,都一边待着去。现在我就特别羡慕胖子有个极品的nǎinǎi啊。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上他们家家访的事你们都还记得吗?”张文一脸的这是个很好笑的故事。

    “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王心雅好奇地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不准说,你要是敢说我跟你没完。”胖子顿时紧张了起来,恶狠狠地威胁了起来。

    “不用管他,把他交给我和马尾,你快点说。”看到胖子着急的模样,耗子知道肯定又是个好玩的事,他和马尾一人一边按着胖子的手。

    “那是有一次胖子喝醉酒告诉我的,有一次他不去上课,后来老师上他们家去家访,他nǎinǎi将他堵在了外面告诉他,你快点躲起来,你今天逃学,老师来家里了。胖子一惊就说,nǎinǎi,是你要躲起来,我前几天请假就说你过世了。她nǎinǎi又回去跟老师说,不好意思。老师,我是头七回来看看。然后我记得胖子还给他爸打了一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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