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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彪悍

    第七十六章彪悍

    无一人敢回答瓜尔佳氏的话,荣寿堂里气压极低,瓜尔佳氏出现,众人散退,舒瑶十分佩服瓜尔佳氏,记得在广东惠州城时,额娘是多有贵妇们的榜样,常有人的登门请教奴夫的手段,即便阿玛志远的上峰夫人">在瓜尔佳氏面前丝毫不敢托大,亲热得不得了。

    额娘瓜尔佳氏最深入百姓人心的是,在惠州城头上箭射海盗首领,舒瑶目测过,整整有将近三百多米,瓜尔佳氏弯弓搭箭就射,不仅将得意扬扬以为惠州城错手可得的海盗首领射下马,又追加了一枚燃烧着火焰的火箭,直接射中海盗旗帜,夜幕下,瓜尔佳氏手持弓箭,不远处燃烧的海盗旗帜,给守城的惠州百姓以无上的信心,终于等到了援军,曾有文人墨客写诗词称赞瓜尔佳氏巾帼不让须眉,舒瑶记得额娘说过,他们的诗词狗屁不通,无用得紧。

    当时舒瑶就怀疑了瓜尔佳氏的出身,舒瑶不懂诗词,可大家都说好,怎么也应该不错吧,后来得知额娘是大唐贵女反穿,舒瑶淡定了,唐诗宋词,诗词最鼎盛的便是盛唐时,习惯了盛唐的诗词,额娘会认为穷酸书生做的诗词好才叫奇了,舒瑶还记得一点,瓜尔佳氏真正奠定广州府名夫人">是因志远上峰酒醉后硬是将自己的庶女送给阿玛志远做小妾,志远当时也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领回来,瓜尔佳氏含笑让那名庶女住下,好吃好喝好招待,等志远酒醒后,瓜尔佳氏将舒瑶他们兄妹都赶出去,关上房门同志远密谈了一阵,舒瑶他们好奇得紧,打算爬窗户透听,可是屋中的瓜尔佳氏轻描淡写一句话,‘你们都给我离远点,若是敢透听,我连你们一起抽。’

    三兄妹立刻离得老远了,小声交流着是不是阿玛被额娘抽了?谁料第二日阿玛神清气爽的出门,身上脸上没有一点伤痕,全然不似被额娘抽了,反倒春风满面,舒瑶去找瓜尔佳氏的时候,却见到她靠在床榻上,一头青丝垂于胸前,舒瑶还能嗅到屋里尚未散去欢爱气息,瓜尔佳氏满足的笑意。

    当时舒瑶立刻转身退出了,她心惶惶啊,此后志远在外面在再不曾喝多过,也不曾领任何人回府,至于那名上峰送给志远的小妾,舒瑶背后听人说是送来当贵妾的,瓜尔佳氏养了她半个月后,志远上峰夫人">就从志远府里接走了她,亲自给瓜尔佳氏道歉赔罪,感谢她这半个月对庶出女儿的照顾,绝口不提是送来当贵妾的,舒瑶明明记得瓜尔佳氏就出去溜达半日,那名庶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摆平了,舒瑶从那时起就认定了要紧紧的抱着额娘的大腿不放手,额娘实在是太强悍了。

    “怎么没人吱声?到底是谁冤枉我闺女?”瓜尔佳氏搭在旁边的桌上,手腕处是翠玉镯子,指甲上有玳瑁,瓜尔佳氏噙笑,不似来算账发飙的,贵妇人做派十足,可屋里的人后后背阴风阵阵,舒瑶的异能不用多用,所有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瓜尔佳氏能不能别笑了,太太渗人了,思考如何才能让瓜尔佳氏消气。

    舒静尽量的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她原本认为老太太罚她太重了,可她现在巴不得立刻就去败火,哪怕只吃窝窝头都比面对瓜尔佳氏要好,舒静没出息的躲到嫡亲额娘佟佳氏身后,你也是当额娘的,学学二伯母好不好?保护我吧,额娘劝靠您了。

    佟佳氏恨不得踢飞舒静,谁要面对瓜尔佳氏啊,你当初推李芷卿的时候怎么咦李芷卿?瓜尔佳氏是问谁冤枉了舒瑶,没提到底是谁惹出来的事儿,这其中是可以琢磨的,佟佳氏勉强扯出一丝笑来,舒瑶认为就算对暴怒的老太太佟佳氏都没这么害怕过,额娘,您威武,您才回京城几日啊。

    “二嫂二嫂是是外甥女一时糊涂想错了,额娘罚外甥女去败火,补偿了六丫头舒瑶一套水晶头面,也罚了我家丫头,这事就算了了吧。”

    瓜尔佳氏听着,既没说反对,也没说赞成,佟佳氏对舒静道,“还不给你二伯母端茶认错?”

    舒静怯生生的走近瓜尔佳氏,越靠近越是紧张,端着茶盏的手都是颤抖的,舒瑶很怀疑再抖下茶盏一定会掉地下,舒静声音颤抖,伯母,请用茶。”

    “放着吧。”瓜尔佳氏淡淡的道,舒静将茶盏放下后,跐溜一下又躲到佟佳氏身后,舒瑶认为舒静再也不敢招惹算计她了,方才自己来了一下,再加上额娘这副重锤,屋里的任何人再算计自己,不,再算计自己一家时,会多考虑后果,是不是够资格招惹额娘,舒瑶算是彻底明白,为何额娘说要整治人就要往死里治,让他再难升起害你之心,见到你就浑身发抖,避得远远的,舒瑶认为额娘说得真对,额娘一出,谁与争锋?

    “三弟妹,这补偿两字用得不妥。”瓜尔佳氏缓缓道,“额娘是看瑶儿懂事,不是因瑶儿收委屈得头面首饰,说句大话,我们家瑶儿首饰衣物是不缺的,长辈所赐,瑶儿,你谢过你玛姆没?”

    “回额娘谢过了。”舒瑶老实得回答,瓜尔佳氏勒笑,“乖,额娘没白教你。”

    瓜尔佳氏一直都带着笑,可只有面对舒瑶时是慈爱疼惜的,瓜尔佳氏接着道:”三弟妹用补偿一词,岂不是辜负了额娘疼惜瑶儿之心?”

    “二嫂,我错了。”佟佳氏额头冒冷汗,原来舒瑶是有高人教导,难怪无法反驳。

    “知错就好,三弟妹仔细些,三思而后行。”

    “是,二嫂。”

    佟佳氏心甘情愿的在瓜尔佳氏面前低头,比对老太太还恭敬,瓜尔佳氏目光落在李芷卿身上,柔和的一笑:”外甥女你说说吧,为何冤枉我的瑶儿?”

    “二伯母是”李芷卿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口舌不如往常灵活善辩,瓜尔佳氏明了轻蔑的视线,李芷卿更为羞愤难当,瓜尔佳氏却缓缓说:“别急,外甥女,你别急,你晕过去,我该找谁去?冤枉瑶儿不是你晕过去就算完事的。”

    瓜尔佳氏直接点破李芷卿装晕逃避瓜尔佳氏问责的打算,曲了曲手指,手指上玳瑁闪烁着寒光,“去,给外甥女拿片人参含着,我没问完之前,外甥女,你可不能晕。”

    “不用,我不会晕的,多谢二舅母抬爱,不用人参。”李芷卿忙摇头,泪盈盈的双目透着乞求,李芷卿再次跪在瓜尔佳氏面前,“二舅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冤枉六妹妹,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吧。”

    李芷卿梨花含泪,哭得能让任何人为之动容,舒瑶看了看神色不见一丝改变的瓜尔佳氏,额娘的心除了对阿玛,对他们兄妹外,对任何人都是冰冷的,舒瑶向瓜尔佳氏靠了靠,她也要向额娘学习,对于外人绝不心慈手软。

    瓜尔佳氏感到舒瑶的小动作,心里一暖,瓜尔佳氏其实也担心舒瑶怕她,可闺女懂事,知道对错,舒瑶这般的贴心女儿,瓜尔佳氏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了舒瑶。

    瓜尔佳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皱眉道:“茶凉了,换了。”

    丫头慌忙上前重新沏茶给二太太上好茶,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李芷卿愣是在地上跪足一刻钟,瓜尔佳氏喝茶是很挑剔的,水温,茶叶都得现弄,李芷卿这亏是吃定了,老太太此时眼睛完全闭上,似完全睡熟,二儿媳妇给李芷卿个教训也好。

    老太太绝不承认,她是怕了儿媳妇,今日太累了,伤神啊,舒瑶抿嘴,惧于额娘威势下的老太太也挺可爱的,如果阿玛额娘一直留在京城,舒瑶相信,忠勇公爵府绝不是此时光景,必是京城名门贵胄,额娘说过,公爵府缺的就是能镇住台面的大家主母,除了额娘之外,何人能当得起世家主母之称?”二嫂,求您看在芷卿年岁小的份上,多担待些,芷卿还没出世父亲就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易啊,求二嫂原谅芷卿这次,她再也不敢了。”

    二姑太太哭着向瓜尔佳氏求情,瓜尔佳氏道:“二姑奶奶求情,我当嫂子的本应就这么了了,可有句话说得好,没规矩不成方圆,大清律例上可没说寡母养大的儿女触犯律例无罪,外甥女到也不会触犯律例的地步,可她总是这般闯祸惹事,现在还好,三个舅舅疼惜她帮她收拾乱摊子,可将来呢,二姑太太就没想过?公爵府上下都是皇上的奴才,李芷卿无所顾忌,会牵连整个公爵府的人,我恍惚听说外甥女心大得很,敢拒太子,而迎合四阿哥,牵扯进两位皇子中,她不要性命,公爵府不能跟着她陪葬。”

    老太太一骨碌起身,“李芷卿,你二舅母说得可是真的?”

    “外祖母,我”李芷卿从未见过老太太如此生气,老太太抬手就给李芷卿一巴掌,“糊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太子爷看重你,是多大的福分?你不喜欢罢了,就当和你那眼皮子浅的额娘一样,可你万不该对四阿哥有心思,你是要了全府上下的性命。”

    瓜尔佳氏劝道:“额娘,您先消消气,这事还没传扬出去,慢慢教导外甥女,她会想通的。”

    瓜尔佳氏很满意老太太打了李芷卿,看姑太太的意思,回去后也饶不了李芷卿,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太子登基是一定的,可经历过大唐武周风云的瓜尔佳氏却懂得,现在越是风光的太子爷,危险越大,皇上龙体好着呢,阿哥们逐渐长大,谁胜谁负还在两说,太子能立就能废,瓜尔佳氏眯了眯眼,她打李芷卿会弄脏她的手,用老太太教训她正合适,李芷卿不是一直认为老太太最宠她吗?这巴掌扇得李芷卿很疼吧。

    舒瑶再次明悟,额娘威武啊,大唐贵女当如斯。

    ps瓜尔佳氏威武不?彪悍不?只要亲们给力,小醉会让瓜尔佳氏更给力的,瓜尔佳氏从内心到外在就是彪悍的存在,贯穿整个故事始终,是很特殊的人物,希望亲们能喜欢。

    第七十六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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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再彪

    第七十七章再彪

    李芷卿哭得凄凄惨惨切切,老太太有多看重宝贝李芷卿,此时就有多恼怒,舒瑶感到老太太比方才生气,阴沉着一张脸对哭泣的李芷卿责骂,瓜尔佳氏悠然饮茶,斜了舒瑶一眼,舒瑶向瓜尔佳氏靠拢,瓜尔佳氏压低声音:“瑶儿,我不许你记下粗俗的话。”

    舒瑶点头,额娘瓜尔佳氏是看不上粗俗的老太太,额娘说人从不带脏字,却能逼的人吐血,舒瑶想学额娘瓜尔佳氏的本事,回去研究额娘语录,将今日这些整理记录,理科生嘛,最擅长的就是推演总结了,舒瑶充分的发挥优势,瓜尔佳氏听老太太实在说得有些难听,李芷卿又被老太太不解恨的打了**掌,也难怪老太太心狠恼怒,谁让李芷卿有那么个被酸儒勾走的额娘,当年老太太对二姑太太抱有很大希望,指望着她当王爷福晋,稳固无嫡子的老太太地位,谁料最得意的女儿给她重重一击,竟然和秀才私奔,弄得老太太只能咬着牙答应他们的亲事。

    李芷卿很悲伤,是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悲伤幽怨,清穿女——了解历史进程的清穿女都是不被理解的,李芷卿很想反驳告诉老太太四阿哥才是未来的皇帝,她接近四阿哥才是为了公爵府好,太子胤礽是最倒霉的,可尚存的理智告诉李芷卿这些不能说,只能将这一切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李芷卿是又气又恼,明明她做得是对的,却被疼她的外祖母先打后骂,李芷卿心凉了半截,舒瑶忙着总结今日发生的事儿,没空扫描李芷卿的内心,其实就算舒瑶扫描也探听不到李芷卿真实心意,老天一直在和舒瑶作对,就是不让不懂任何历史的清穿女知道历史的进程,况且李芷卿将胤禛是雍正皇帝的这一点埋藏得很深,以舒瑶所具备的异能等级查不到。

    舒瑶对将来谁当皇帝没兴趣,反正她的目标就是抱紧额娘的大腿,混吃等死当米虫,天塌下现在有额娘阿玛顶着,将来嘛,丈夫靠不住的话,天塌下来再说,舒瑶想得很好,天塌了舒瑶过不上想过的悠闲米虫日子,那别人也落不下好,炸药硫磺,舒瑶精通着呢。

    瓜尔佳氏见老太太打得骂得差不多了,李芷卿满脸的悲苦,脸颊上留着手掌印,嘴角有淤青,瓜尔佳氏方放下茶盏,慢悠悠的劝道:“额娘,你且消消气,外甥女会明白您的苦心。”

    瓜尔佳氏向李芷卿招手,李芷卿即便不愿意靠近瓜尔佳氏,也不敢此时违逆二舅母,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来一记重拳?李芷卿蹭到瓜尔佳氏跟前,瓜尔佳氏拇指按上李芷卿嘴角,“好孩子,额娘说你是为了你好,堂堂太子爷看重于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外甥女可要好好珍惜,机会难得。”

    李芷卿后脊柱发凉,阵阵的凉气窜上来,瓜尔佳氏是为她好吗?李芷卿警惕的看向瓜尔佳氏,嘴角生疼愣是不敢移开脑袋,瓜尔佳氏抬起李芷卿的下颚,啧啧两声似心疼不已,李芷卿一动都不敢动,见瓜尔佳氏眼底的冰冷,李芷卿骨头缝隙里都冒着寒气,往后离舒瑶远一点还不成吗?

    “二舅母,我再不敢和六妹妹相争。”

    瓜尔佳氏却道:“外甥女,你就没弄明白,瑶儿要得你永远也得不到,罢了,我就饶你一次。”瓜尔佳氏收手,如果心狠些,瓜尔佳氏能直接毁了李芷卿的花容月貌,没绝美的容颜,太子能看上李芷卿才叫奇了。

    “多谢二舅母。”

    “我有一句话送你,不是你的你再争再抢都没用。”

    李芷卿垂头,瓜尔佳氏一看便知,她还没听进去,瓜尔佳氏懒得理会李芷卿,不牵扯到瑶儿身上随你折腾去,瓜尔佳氏道:“额娘,儿媳为外甥女求个情,你看外甥女的脸颊肿了,这消肿怎么也得两三日,样貌是顶顶重要的,您也盼着外甥女有个好前程,她得仔细照料,现在去败火,我怕外甥女脸颊落下疤痕不美。”

    老太太看了看模样狼狈的外孙女,也觉得她下手狠了些,坏了李芷卿的容貌,太可惜了,老太太不想白养李芷卿这么多年,顺着瓜尔佳氏的话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等李芷卿伤好了,再去败火。”

    “额娘,女儿会好好的劝着芷卿,让她想明白厉害关系。”二姑太太立马接口,殷勤的凑上前揉着老太太的肩膀,“您放心吧,女儿当初的错,万不敢让芷卿再走一遍,女儿眼皮子浅,没听额娘的话,女儿一直一直悔恨不已,如何都不能让芷卿也落得和女儿”

    “好了,哭什么?公爵府有我在,倒不了。”老太太不耐烦的摆手:“今儿的事弄得我头疼,你们都散了吧。”

    “是。”

    瓜尔佳氏领着舒瑶出门后,三太太她们才敢出门,舒瑶被瓜尔佳氏牵着小手,这气势实在是很足,瓜尔佳氏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舒瑶,“恨李芷卿吗?”。

    舒瑶摇头,“平常人而已,不恨。”恨字,李芷卿当不起,只要李芷卿别招惹到舒瑶就行,舒瑶对李芷卿无很无爱,在舒瑶眼中李芷卿是演员,提供舒瑶笑料的人,就因如此,舒瑶才没同瓜尔佳氏说起李芷卿收的那对兄妹,说了就没好戏可看,虽然舒瑶和李芷卿来同来自后世,但李芷卿怎样个结果。舒瑶不关心不在意。

    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的脸颊,女儿没吃亏,瓜尔佳氏极为满意这一点,自己多年费尽心思的调教初见成效,瓜尔佳氏道:”瑶儿,我再教你一招,治李芷卿不用咱们动手,只要把握住人心。”

    舒瑶专注的看着,瓜尔佳氏等着二姑太太走出,在她身后跟着抹眼泪的李芷卿,二姑太太见是瓜尔佳忙问:”二嫂,还有吩咐?”

    立威的作用很显著,公爵府里的主子奴婢下人再无一人敢于冒犯瓜尔佳氏,瓜尔佳氏道:“我也是养姑娘的人,对二姑太太的心思能猜中几分,外甥女可怜见的,女子的容貌至关重要,你回去劝说训导外甥女可得当心,真若打坏了,你也得后悔心疼。”

    二姑太太频频点头,瓜尔佳氏提醒得是,李芷卿被老太太打得脸肿了半边,她再下手的话,真有个万一,她哭都没地方哭去,二姑太太指望着李芷卿能高嫁,让她能在公爵府有一席之地。

    “二嫂你是不晓得芷卿倔强,我怕说不动她。”

    舒瑶暗自撇嘴,简单粗暴更为要不得,专心看着瓜尔佳氏如何耍弄二姑太太,舒瑶有了一丝明悟,方才在荣寿堂瓜尔佳氏向老太太建议让李芷卿养好了伤势再去败火,额娘是等此时,李芷卿去败火,所有人都靠近不得,李芷卿可没二哥给她送饭送东西,一关就是好几日,二姑太太是多愁善感的,见李芷卿受苦定会原谅她,这可是不是瓜尔佳氏愿意看到的,李芷卿在二姑太太跟前‘养伤’顺带教育她几次,看李芷卿再敢不敢陷害舒瑶。

    瓜尔佳氏眼眸微眯,李芷卿,我女儿舒瑶是你能碰的?二姑太太身上一凉,”二嫂?”

    “姑娘家最要紧的就是脸面和身子,伤到了咱们当额娘得心疼死,可也不能不教导女儿,看着她闯祸惹事,将来后悔嫁不得好人家,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二嫂说得是,请二嫂指点。”

    李芷卿心知不妙,她都如此狼狈了,瓜尔佳氏还不肯放过她?舒瑶很想告诉李芷卿,得罪了额娘,没人能有好日子过,惠州城有很多人证明了这一点。

    瓜尔佳氏在二姑太太耳边低吟了几句后,听得清楚的舒瑶对李芷卿多了一分同情,老虎凳辣椒水过时了,李芷卿你自求多福。

    “可明白了?”

    “多谢二嫂指点,芷卿是要教导一番才是。”

    瓜尔佳氏笑了笑,瞥了一眼李芷卿,警告意味十足,李芷卿心一哆嗦,听不清楚瓜尔佳氏出了什么主意,但李芷卿却可预自己悲催的日子即将来临,不用您再警告一番了死也不敢再陷害您女儿舒瑶,李芷卿抬眸表示对瓜尔佳氏连绵不绝的敬意,二舅母真的,真的,即便将来我当了皇太后,也不敢伤害舒瑶,求求您,放过我吧。

    李芷卿在瓜尔佳氏面前竟然兴不起得势后报复心思,李芷卿有种感觉,如果她再敢算计舒瑶,算计他们一家人,瓜尔佳氏能在李芷卿接近胤禛得宠得势前,先将她毁个干净,李芷卿就连面对太皇太后都没此时有压迫感,瓜尔佳氏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李芷卿胸口,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俯首听命是她唯一能做的。

    李芷卿很怀疑到底如何的家庭能养出瓜尔佳氏来?历史上除了太子妃姓瓜尔佳氏之外,没有别的记载,舒瑶握住瓜尔佳氏的手,软糯的道:“额娘,女儿饿了,要吃点心。”

    瓜尔佳氏轻刮舒瑶红润的脸颊,眼底褪去寒冰冷冶,“馋嘴的丫头,早就给你备下了。”

    “嗯,嗯,额娘最好了。”舒瑶小脸蹭了蹭瓜尔佳氏胳膊,“快走嘛,二哥也喜欢点心,他不给我留怎么办?”

    瓜尔佳氏被舒瑶拽走了,李芷卿看着她们母女离去,“慢点瑶儿,当心摔到。”“嗯。”“瑶儿”们才是母女,李芷卿很难想象强势的瓜尔佳氏会对舒瑶全然宠溺,她们母女的性子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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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再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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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御姐

    第七十八章御姐

    舒瑶从二哥书逸手里抢走了点心,塞进口里手堵住嘴才算罢休,书逸满眼无奈,难道说他手中的点心就比盘子里的好吃?书逸再伸手时,舒瑶吞咽点心,唇角挂着点心渣滓,“给大哥留点,二哥吃得够多了。”

    书逸看着舒瑶扑向点心,不让他碰,书逸嘴角抽动,“小妹,我哪块得罪你了?”不得罪舒瑶的话,舒瑶不会像此时护点心,书逸反省他没得罪小妹啊,舒瑶做了鬼脸,“二哥自己想去。”

    随后命桃子将点心送给书房的大哥书轩后,舒瑶依偎到瓜尔佳氏身边,“额娘,二哥欺负我。”

    书逸抽得不仅是嘴角了,眉骨跳动,伸手捏住舒瑶元宝样的耳朵,“小妹,说清楚,我何时欺负你了?你是告状告上瘾了?啊,我连快点心都没吃到,冤不冤?”

    舒瑶晃动着小脑袋,急于摆脱二哥的戏弄,“额娘,你看你看,二哥当你面就欺负我,背着你的时候”舒瑶撅嘴,书逸愣愣的松手,瓜尔佳氏将舒瑶搂着,斜了一眼书逸,“额娘教过你,不可小看任何人,你大意了。”

    “不是小妹面前。别处儿子一直牢记额娘教诲。”

    舒瑶眨眨眼,再眨眨眼,在瓜尔佳氏怀里,舒瑶同书逸递了个眼色,合作愉快,大哥的任务是读书准备科考,舒瑶书逸是在阿玛离开京城后负责逗额娘开心,分散额娘的注意力,他们一直做得很好,看透世事的瓜尔佳氏岂能看不出?儿女懂事逗自己开心,瓜尔佳氏便顺水推舟,放下对丈夫志远的挂念担心,她有儿女需要照料。

    “怎么弄的?”瓜尔佳氏瞥见舒瑶手腕上清淤,方才没看见,舒瑶缩回手,“没事,没事的。”

    瓜尔佳氏抓住舒瑶的胳膊,拇指摩挲着淤青处,舒瑶肌肤很白,遂很显眼,放在被人身上根本发现不了,舒瑶躲不过去,“是表姐叫醒我时,不小心抓的,额娘,你知道我精贵,稍微用力一点都会留下痕迹。”

    书逸递上药膏,瓜尔佳氏细心的为舒瑶涂抹上,“我瞧着不是用力一点点的事儿,瑶儿,你方才就应该告诉我,李芷卿李芷卿,我娇养的瑶儿,可不是被她抓的,现在也来得及。”

    舒瑶对李芷卿悲催的日子又多了一分同情,瓜尔佳氏上万药后,道:“书逸,你领着瑶儿出去转转。”

    “是,额娘。”

    书逸领着舒瑶出门,小妹肠胃不太好,人又懒散,吃多了点心会存食,舒瑶回头道:“安亲王府的厨娘是世子福晋送的,您看着安排。”

    瓜尔佳氏颔首,“我记得。”兄妹两人离去,瓜尔佳氏抿了口茶水,路上卖身葬父的事儿舒瑶说了,瓜尔佳氏对舒瑶很满意,也和舒瑶一个心思,乐得看李芷卿笑话,养女不教还总指望她去教导李芷卿?玲珑姑娘是打算爬床的,瓜尔佳氏要做的是后好门户,看好两个儿子。

    夜幕降临,舒瑶点心吃多了,晚膳就吃了几口,瓜尔佳氏说:“半月内你别指望再吃点心了。”舒瑶瘪瘪嘴,不甘愿的回道:”是,额娘。”

    书逸咧嘴笑,舒瑶可怜巴巴的看向二哥,书逸的笑僵在脸上,瓜尔佳氏看后道:“你也不许用。”堵死了书逸给舒瑶偷送点心的路,有人陪着舒瑶一起被瓜尔佳氏罚,舒瑶不甘愿少了许多,书逸咧嘴,自己和小妹的追求不同好不好?额娘,你不带把儿子和小妹比的,不用点心对儿子没影响。

    瓜尔佳氏将菜放在埋头的书轩碗里,书轩是来者不拒,吃什么都可以,快点用完晚膳,他好会书房读书去,瓜尔佳氏很无奈,三个儿女怎么就这么的与众不同?舒瑶为瓜尔佳氏布菜,”额娘吃,额娘吃。”

    舒瑶探查到瓜尔佳氏前生虽然风光无限,纵马扬鞭,可一生不曾有一儿一女,遂对他们三兄妹才会爱如性命,尤其是对舒瑶,更是疼到骨子里,舍不得舒瑶受一点委屈,瓜尔佳氏看着舒瑶,流露出遗憾来,偏偏是清朝,舒瑶还得选秀,如果是在前生,只有舒瑶选夫,哪有女儿被人选的事儿?

    用膳后,书逸陪着瓜尔佳氏说话,舒瑶累了一日先洗洗睡去,贪睡的舒瑶此举很正常,瓜尔佳氏吩咐人照料着舒瑶,专心教导书逸,书轩舒瑶瓜尔佳氏不指望了,书逸交友广阔,消息灵通,瓜尔佳氏不能长出门,只能从儿子口中得知些消息,瓜尔佳氏问:“皇上,又派人去找阿玛和于大人?”

    “是,此番是御前侍卫。”

    “都察院怎么说?”

    “无声无息,就有几名御史受了谁的好处,上折子说于大人之错处。”

    “青天,于青天好大的名头。”瓜尔佳氏不屑,“他清廉就能饶了他错处?不说你阿玛被他牵连落水,等待赈济的灾民,御史们都瞎了眼。”

    书逸劝道:”额娘,他们都是读书人,不敢为啊。”

    瓜尔佳氏冷哼,“等于青天回京后,我再看看。”书逸打了寒颤,额娘对于成龙大人的怨气,怕不是为了灾民,而是他牵连阿玛落水,瓜尔佳氏又听书逸说起康亲王府贝勒巴尔图,“你和他很要好?”

    “巴尔图贝勒能文能武,人品是没得说,出自康亲王府不倨傲,儿子和他很投脾气。”

    瓜尔佳氏脑中转过许多念头,道:”你们既然投脾气,就多相处吧,那位简亲王世子离着他远些,我估摸着他还得找巴尔图的麻烦,书逸你得当心,他不敢对巴尔图贝勒如何,可对你”

    “额娘,儿子晓得。”

    瓜尔佳氏摸了摸儿子脑袋,“天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书逸,你在京城行走凡是多留个心眼,京城不比惠州,公爵府如今外强中干,就能吓唬吓唬平民百姓,要想重振公爵府?这副烂摊子爱谁瑶谁要。“

    书逸甚深知额娘有能耐整顿公爵府,压低声音:“如阿玛袭爵呢?”

    瓜尔佳氏笑而不语,书逸明白了,“额娘,早些安置,”

    儿女们都离开后,瓜尔佳氏睡不着,倚在床榻上看书。舒瑶先去空间溜达一圈,撒上草莓种子后,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异能,变身女王是什么?舒瑶不舍得将升级点数加在变身女王上,一家里有两位彪悍的女王母女是灾难,有彪悍额娘就够了,母女性格太过相近,会争吵不休的,额娘瓜尔佳氏强势彪悍,舒瑶做个安心被她宠着护着的小米虫很适合,在瓜尔佳氏照顾不到的时候,舒瑶同样懂得反击不吃亏足够了,舒瑶将点数照常加在亲和力上,算了算再加上两点就能加满了,舒瑶握了握小拳头,从明天起努力修炼异能。

    舒瑶出了空间,从明天起如何如何,这话舒瑶好像不知说过一次,舒瑶手臂搭在耳朵上,就是从明天起嘛,今天睡觉,睡觉,舒瑶翻了个身,咦,好像有额娘的动静?舒瑶撩开幔帐,向外张望,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阿玛这么久都没消息舒瑶摇头,不想不想,又躺下,翻来覆去舒瑶踹开了被子,起身找瓜尔佳氏一起睡觉。

    守在门口的丫头不敢拦着裹着被子的舒瑶,帮着六姑娘推开门,舒瑶拖着被子进门,绕过檀木屏风后,舒瑶站住了,一盏绢纱照灯旁,一位枕着胳膊手持书卷的冷艳高贵夫人">,瓜尔佳氏一袭胭脂红的袍子,低胸的领口,露出大片雪肌,浑圆饱满高挺立,流线型的袍子凸显瓜尔佳氏柔韧的腰肢,修长的**,翘起的臀部,裙摆垂地,露出一双玉足,脚趾甲涂抹红蔻,舒瑶咽了咽口水,shu女御姐啊,同为女人也承受不住,阿玛有了额娘还要什么小妾通房?

    瓜尔佳氏骨子里透出的风韵很诱人犯罪,舒瑶低头看了看自己,惭愧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瓜尔佳氏的好身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舒瑶被打击了,这辈子还有努力的希望吗?听说木瓜丰乳,隐约记得空间里有木瓜种子来着,舒瑶决定种出来吃吃看。

    “瑶儿?”瓜尔佳氏听见动静,放下书卷笑盈盈的看向拖着被子,愁眉苦脸的女儿,“过来,跟我说说,你的小脑袋瓜里又琢磨什么去了?”

    舒瑶扑进瓜尔佳氏怀里,在高耸的**上蹭了又蹭,”额娘,我想像你一样。”

    瓜尔佳氏笑着拍着女儿后背,“瑶儿,我疼你,护着你,但却不希望你像我,娇软甜美的舒瑶,才是我的女儿,和额娘一般家里早闹翻天了,瑶儿很好,额娘疼你啊。“

    “没人要,我将来会没人要的。”看了瓜尔佳氏舒瑶自卑了,瓜尔佳氏笑道:“怎会没人要呢?是有人抢才对,瑶儿啊,额娘现在最犯愁的就是你选秀,只有我选人,从未有人敢选我,可你不同啊。”

    舒瑶拱了拱脑袋,大唐贵女的彪悍骄傲是印在了额娘的骨子里,只有我选人,没人敢选我,这话多有气势,舒瑶这辈子都说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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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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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选夫

    第七十九章选夫

    舒瑶光顾着感慨额娘的强悍,记起一事问道:“额娘没选秀吗?”。瓜尔佳氏向后靠了靠,娇艳欲滴的唇瓣妖艳的翘起,舒瑶又看呆了,shu女御姐的魅力无人可当,瓜尔佳氏语调上调,流露出遗憾,”我没赶对时候,你外祖父官职不够高。“

    舒瑶深知额娘瓜尔佳氏不是因无法通过选秀高嫁遗憾,是因没能面见康熙而遗憾,舒瑶脑中有个荒诞的念头,如果额娘和康熙皇帝对上,尤其是在选秀时对上,面对大唐贵女,康熙皇帝会如何?是惊艳?是挫败?舒瑶盯着额娘,就凭方才额娘那句话,只有我选人,没有人敢选我,输得不一定是瓜尔佳氏,没准选秀制度早就被瓜尔佳氏破除了。

    怎么偏偏外祖父的官职不够高呢,清朝选秀制度规定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必须选秀后才可嫁人,舒瑶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外祖父当时是正五品,就差一级,就差一级啊,舒瑶挫败的倒在瓜尔佳氏胸口,火星撞地球没得看,实在是太遗憾了,外祖父怎么就没努力一把呢,就差半格。

    “瑶儿?”

    瑶闷闷的回答,不对,万一康熙皇帝因兴趣而将额娘纳入后宫,就没她了,可康熙皇帝的后宫舒瑶不是低估康熙皇帝,瓜尔佳氏万一入宫的话,后宫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就算存在了,大清江山也危险。

    离得额娘近,能清楚的感知额娘的隐藏在心底的事情,比如额娘曾帮着女皇陛下登基,从谋划天将祥瑞,必出女皇,到骑马统兵,威压不服女皇的大臣,瓜尔佳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舒瑶眼前不觉勾了出波澜壮阔的大明宫,额娘是如何同太平公主辅佐女皇登上皇帝宝座接受朝臣,天下人的朝拜,以武代唐,成就千古唯一一名女帝霸业。

    女子当如斯啊,舒瑶为额娘骄傲,同时也为她遗憾,瓜尔佳氏要是穿越到现代该多好,有施展才华的平台,不似清朝压抑,异常的压抑,舒瑶仰着小脑袋,“额娘

    舒瑶问不出口,总不能说你反穿来清朝后悔不?额娘那般精明,一定能猜出点什么,舒瑶又埋首到瓜尔佳氏胸前,双手环住瓜尔佳氏,我蹭,我再蹭,好柔软,不似棉花的绵软无力,是柔韧很有弹性,额娘身材保持的真好,一点都不像是有三个子女的女人,**挺拔一点都不下垂。

    瓜尔佳氏看舒瑶在胸口处蹭来蹭去,拍了下女儿的小脑袋,宠溺般的唤道:”瑶儿。””额娘,你涂了香水?”拜那位舒穆禄家穿越种马祖宗所赐,各式各样的香水在大清勋贵人家很常见,舒瑶他们家又从刚广州回京,瓜尔佳氏回京前没少采买要用的东西,阿玛不在府里,按说额娘用不上香水。

    瓜尔佳氏否认了,“我懒得弄香水,怎么?你嗅到花香了?”

    舒瑶老实的点头,”难道是额娘体香?我再闻闻看。”舒瑶像小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瓜尔佳氏让她这么一弄,身子有些软,提起舒瑶放在自己身旁,为舒瑶盖好被子,瓜尔佳氏道:“睡觉。”

    舒瑶笑嘻嘻的紧靠着瓜尔佳氏,“额娘,是体香,我也要。”不是任何一款香水,瓜尔佳氏捏了捏舒瑶的面颊,“额娘长长侍弄牡丹花,难免沾上些花香,你懒散得很,哪有功夫似弄花草?”

    舒瑶撅嘴,多想告诉瓜尔佳氏她在空间里经常种红薯,种玉米,她不懒的,舒瑶决定不再种吃的了,重点花也能有花香袭人,比涂抹香水好好闻多了,提纯萃取相对落后的清朝,香水并不精致,最好的香水大多是内务府制造的,都是贡品,专门供给康熙皇帝,其余人很少能得道贡品香水。

    舒瑶鄙视康熙皇帝用香水讨好后宫的娘娘们,“额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弄牡丹。”

    “你可别,瑶儿,我养好一盆牡丹不容易。”瓜尔佳氏连连摇头,不让舒瑶接近她好不容他一培养出来的牡丹,舒瑶哪有耐心侍弄花草,在惠州时舒瑶心血来潮帮瓜尔佳氏的忙,结果弄死了不知多少株牡丹花,瓜尔佳氏舍不得因弄死牡丹责罚舒瑶,又心疼枯萎的牡丹,只能让舒瑶远离牡丹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香香的,不是涂抹香水的香,要体香。”

    “瑶儿也有体香,你自己没发觉。”

    瓜尔佳氏将舒瑶伸出被子外的手臂重新放进被子里,垂头嗅了嗅舒瑶的脖颈窝,“瑶儿不同额娘,是甜香,是暖香。”舒瑶从出生就如同雪团似的,身子虽然弱些,可经过瓜尔佳氏细心的调养,舒瑶只是身量上稍显不足,底子得打得很牢固,瓜尔佳氏记得前生时老太医开得秘方,从小就给舒瑶用上了,舒瑶本身长得就甜美可人,又爱吃水果,身上总是一股清淡的甜味,不腻人,却濏入人心,有温暖之感。

    “是吗?”。

    “额娘何时骗过你?”瓜尔佳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着舒瑶,“睡吧瑶儿,额娘看着你。”

    舒瑶听话的阖眼,又睁开,问道:“额娘,阿玛是您选的?可我听玛法说,你是他他打赌输回来的儿媳。”舒瑶示意自己无辜,“是玛法说的,女儿知道玛法对额娘很满意,您和阿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场赌注造就了一段好姻缘。”

    舒瑶将能想到的好词汇都用在此时,瓜尔佳氏嘴角弯着,舒瑶见额娘眼底闪过得偿所愿的得意,记起额娘的心智,呐呐的道:“额娘,不会是你早就看中了阿玛了吧。”

    老爷子平生最得意的事,第一件是和志远的娘亲相遇相恋,第二件便是为志远挑了好儿媳,在众多秀女中,老爷子独独看中瓜尔佳氏,老爷子为自己眼光自豪,舒瑶去找老爷子玩时,常能听他说起这事,今晚之前舒瑶是佩服老爷子的眼光,可舒瑶现在看瓜尔佳氏的神情,舒瑶猜测兴许是额娘先挑中了阿玛,才布局让老爷子钻,老爷子主动送上门去,真正的慧眼识珠的人不是老爷子,而是额娘,婚配的主动权一直握在额娘手中。

    “瑶儿,也见过外祖父了,比之你玛法如何?“

    舒瑶想起老当益壮的外祖父,极为憨厚耿直,怎么看都算不过老爷子,”玛法寻常事是糊涂些,在大事上很精明。””你玛法何止在大事上不糊涂,他是整座公爵府看得最明白的,你阿玛比他都差上一筹。”瓜尔佳氏对老爷子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你玛法这一辈看似谈贪花好色,其实为情所困。”

    舒瑶听得有些迷糊,妻妾成群的老爷子还能为情所困?直到现在他身边还有妙龄的侍妾相伴,舒瑶可一丁点没看出他哪里为情所困了,额娘说是就是了,舒瑶两辈子加起来就没经历过感情,前生是没时间,今生是年岁太小,且对清朝男人没好感,除了父兄之外,舒瑶很难对任何清朝男子有爱慕之情。

    瓜尔佳氏低笑:“没我暗自帮忙,就算你玛法有意认输,你外祖父也赢不了,老爷子高估了你外祖父。”瓜尔佳氏说道此处叹了一口气,实在弄不懂她阿玛是怎么在自己出嫁后频频高升的,从五品的小吏擢升为相互镶黄旗佐领,在军中颇有实力,瓜尔佳氏的兄弟堂兄弟都投身军中,瓜尔佳氏吃惊不小,父亲升迁比丈夫升迁还让瓜尔佳氏意外,如果不是了解阿玛为人,瓜尔佳氏都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等自己选秀后再升官。

    舒瑶对外祖父不好奇,听额娘的意思是她帮着外祖父赢下玛法?岂不是说额娘早就看中了阿玛,舒瑶眼睛晶晶亮,“您以前见过阿玛?”

    瓜尔佳氏阖眼,“睡觉。”

    “额娘,不带这样的,你讲一讲嘛,额娘额娘”舒瑶推了推瓜尔佳氏,“额娘。”

    舒瑶哪还睡得着?以前一直认为是包办婚事,岂料是额娘早就看中阿玛,她们第一次是在哪遇见的?额娘怎会知道阿玛就是她的良人?

    瓜尔佳氏阖眼唇边噙笑,“我不展示才华的话,你玛法不一定能看上我,我看得出舒穆禄志远的善良,忠厚,刻苦又不迂腐,额娘是看了他好久,才下定决心嫁给舒穆禄志远。”

    舒瑶看了看瓜尔佳氏,佩服不已,从相遇,到打听消息,展示才华,最后到布局,老爷子按额娘话说是精明人,可还不是钻了额娘的圈套,算计聪明人,还让聪明人沾沾自喜,额娘才是聪明绝顶之人,舒瑶打了个哈气,靠着瓜尔佳氏睡意朦胧间,喃喃道:“将来我的夫婿就靠您了,你说嫁谁我就嫁谁,只要能悠闲度日谁都成“

    瓜尔佳氏搂了搂舒瑶,女儿的丈夫比她难选很多,选秀后舒瑶才可嫁人,瓜尔佳氏不愿让女儿因什么身体不好他,品貌不佳落选,自己养出的女儿,谁敢嫌弃?

    翌日,瓜尔佳氏得到了志远的消息,保柱找到了志远和于成龙,瓜尔佳氏长出了一口气,丈夫志远平安无恙,瓜尔佳氏一番筹谋,得到了最好的效果。

    第七十九章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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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为妾

    第八十章为妾

    黄河水退,尚未离开的灾民返回被洪水淹没的家园,收敛亲人的遗体,收拾被洪水冲垮的房屋,等候康熙皇帝的赈灾粮食,康熙皇帝下达恩旨,免除受灾百姓的两年皇粮,赈灾的粮饷运抵达受灾之地,可还难免有卖儿卖女的事情出现。

    志远受了风寒,一直发热,好在志远神智清醒,拒绝救命恩人已是于成龙义女的于绣莲的照顾,志远靠瓜尔佳氏往常打下的身体底子,在无大夫少药的状况下,硬是凭着体质挺过来,不过志远比出京时消瘦了些,却也显得更为精神,以往好吃的志远是富态的,此时干练,略略有点深陷的眼眶,志远五官深邃,眼中放射光亮,于成龙有几日不敢出现在志远面前,舒穆禄志远是要吃人的。

    “舒穆禄大人,我进来了?”

    志远披上衣服,衣着无碍,才说:“进来。”

    于绣莲捧着铜盆,肩上打着一条白毛巾,脚步轻盈的走进船舱,志远靠在床头,发辫有些许的凌乱,于绣莲笑盈盈放下盛满谁的铜盆,“大人,我伺候您梳洗?”

    志远一直透过船舱的小窗户看着外面的翻滚河水,这场决堤原本是避免的,百姓流离失所是可避免的,偏就摊上了冥顽不灵不懂治河的于成龙,志远恨不得直接将于成龙踢到黄河喂鱼,于绣莲看向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心怦怦直跳,似要跃出胸膛一般,志远而立之年,浓眉大眼,给人以稳重之感,于绣莲是普通的鱼家女,唯一不同的便是于绣莲模样清秀,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带出一抹犹豫,于绣莲一颗芳心扑在志远身上。

    听义父于成龙说起过,舒穆禄志远是大官,是钦差,出身忠勇公爵府,家里只有一妻无妾,于绣莲遂起了心思,她不是第一次见志远,当志远巡视河堤时,曾见过她仗义执言赶跑了打算强抢她为侍妾的富家公子">,于绣莲自知身份低微,能伺候志远,即便当通房丫头也心甘,原本志生病时是好机会,先救下志远性命,又不离不弃的照料伺候生病的志远,同志远回京收房理所应当,京城里志远的夫人">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志远脾气硬得很,再虚弱都没让任何人近身,尤其是于绣莲。

    志远听见脚步声,“于姑娘,你且止步。”志远穿上长衫,辫子盘于脖颈,“我同于大人同殿称臣,你既是于大人义女,又对本官有救命之恩,于姑娘,不,于侄女,礼教不可废,你称呼本官叔叔便可。”

    于绣莲瞠目结舌,被志远口中的叔叔打击到了,和着志远轻轻淡淡的两句话,她变矮了一辈?叔叔?没听说过侄女能给叔叔当小妾的,于绣莲不觉后悔认于成龙做义父了。

    志远虽然出自公爵府,打小不得宠,仆从不多,洗漱的事儿做起来很顺手,志远净面后,擦拭脸上水珠时,船只摇晃,志远身子随着摇晃,于绣莲从生下就在穿上,波浪的晃动影响不到她,扶住志远的胳膊,那句叔叔如何也叫不出口,“大人,当心。”

    志远立住身子后,推开于绣莲,“于侄女,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你我隔着辈分,更应谨慎,你且回去,本官此处不无需你照料。”

    “大人。”

    “出去。”

    志远从来就没学会怜香惜玉,这点上说志远属于舒穆禄家的变异品种,于绣莲泪光盈盈,转身出了船舱,志远拒绝她不也是一次,并得再重,志远都不曾让她近身,恪守礼仪之道,可越志远越是守礼,于绣莲越觉得志远可信可靠,不是风流好色的浮夸公子">,公爵府,钦差大臣,在于绣莲的印象里是,极为陌生尊贵的词汇,于绣莲不愿轻易放弃。

    “小姑子,你过来。”于绣莲的嫂子叫她,姑嫂两人坐在一处修补渔网,“做嫂子劝上你一句,绣莲啊,你在咱们渔村生得是好,可那两位大人是什么人?是万岁爷的重臣,听说京城地上都是金子的,你惦记那位大人是什么公爵府的,咱们是想都不敢想,绣莲,你刚一出生,婆婆公公先后去了,是你哥哥用鱼汤米汤拉扯你长大,我嫁进于家,可曾亏待过你?”

    “嫂子带我的好,我都记得。”

    于绣莲对嫂子于张氏很敬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于张氏道:“你死活闹着驾船去救两位大人,你哥哥依了你,人救回来了,你也拜了于大人为义父,总算没白忙活一场,绣莲,我估摸着两位大人离开时有谢礼,你有于大人当依靠,村里人必不敢再欺负于你,等黄河水退了,我让媒婆给你找个好人家,平头夫妻是做得的。”

    于绣莲编织渔网的动作顿了顿,“不劳烦嫂子费心,义父让我同他一起回京。”

    于张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舍得我们?举目无亲的京城赶不上家里好啊,小姑子于人为妾是要伺候正正房太太一辈子,就算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只能被亲生孩儿称作姨娘,养在太太名下,想见一面都难,小姑子,你可得想好了,终身大事容不得后悔。”

    “嫂子,我拿定了主意去京城。”

    张氏嘴唇一张一合,重重的叹息:”小姑子既然早就有了打算,我说什么也没用处,你哥哥是个老实本分打渔的,我是个睁眼瞎,帮不上小姑子,你自己多当心,大户人家是富贵,但也有许多的是非,我恍惚听说舒穆禄大人极为敬重发妻,这些年都没妾室,你“”我不同,嫂子,我救了他啊。”

    于张氏摇了摇头,心里明白些,但说不出,小姑子老话本看得多了吧,英雄就美人,美人以身相许,小姑子是救了那两位大人,于张氏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不说那两位大人的太太如何尊贵,就是渔村的地保家的,看她们都斜着眼睛,昨夜于张氏同丈夫商量了一宿,丈夫嘴更笨拙,让于张氏劝说妹妹打消做妾的念头,可于绣莲不肯听,于张氏低声叹道:“我和你哥哥拉扯小姑子长大,不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做妾的,小姑子,此时回头还来得及,咱们不求别得,得些银子,买几亩田地,再盖上几间宽敞明亮的房子,无人敢随意欺辱就很好了,可你可你小姑子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狗窝,再想想的好,我听说舒穆禄大人的太太是个厉害的,能容下你?”

    于绣莲被嫂子说得有些个迷茫,“嫂子,我不甘心就如此老死在渔村。”于绣莲对自个儿的眉眼有信心,方圆十里没人长得比于绣莲好看,村里的老人见于绣莲说过她有诰命夫人">的命格,眼前的舒穆禄大人不就她的良人?

    于张氏知道是劝不住了,放下修补渔网的钩针,”我去给你打点行装,家里还有几百枚铜钱,你都带上,算是我和你哥哥的一分心意。”

    “嫂子和哥哥的养育之恩,妹妹没齿难忘。”于绣莲跪下,“等我站稳了脚跟,就接哥哥嫂子和两个侄儿去京城享福。”

    志远不清楚于绣莲的心思,于成龙收于绣莲为义女志远没多想,等保柱找来,志远会给于绣莲多些银子补偿,拜于成龙当义父是没银子的,于成龙很穷。志远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水患上,就是没笔墨,否则志远现在就写折子弹劾于成龙。

    “舒穆禄大人,您家仆从来了。”

    “主子,是您吗?”。

    外面传来保柱的声音,志远走出船舱,清醒后志远便让于绣莲的哥哥给保柱送信,保柱铁打的汉子,见到志远无恙后,跪向天叩拜,嘴里念叨着蒙古话,志远隔着远并不太清楚,好一会保柱拭了拭眼角,到志远跟前,咧嘴道:“主子,让奴才好找,你有个万一,奴才愧对夫人">。”

    “夫人">可知道了?“志远拍了拍脑袋,他落水有一月有余,夫人">怎会不知?保柱道:”奴才给府里送过消息,想必夫人">不会不知,请主子放宽心,奴才听京城封皇命找寻主子的御前侍卫说,府里得了皇上的赏赐,夫人">将一切都安排得极好,盼着主子早日归京。”

    志远扶起保柱,他对瓜尔佳氏处事放心,和保柱回合后,于成龙他们启程返京,因黄河决口,志远一行先走水路,于成龙见满目苍夷,百姓流离失所,痛哭了好几场,属臣随从劝说于成龙,志远一句话也没说,埋首写着折子,他是要好好的同于成龙在御前说上一番。”主子,于大人要自杀以谢天下。”

    志远毛笔顿了顿,冲着船舱外喊道,“于成龙,于大人,你每日不弄一出是不是过不去?你即便自杀,也得等到御前我参你一本再死。”

    正围着劝说的人愣住了,志远的嗓门很大,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于成龙宝剑都放在脖子上了,怎么都下不去手抹脖子,旁人眸光闪烁,本以为一起经历生死劫难的志远和于成龙会为知己,可谁知比黄河没决口时吵闹还凶,于成龙耷拉着脑袋,宝剑落地,再也不敢寻死觅活,改为同志远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志远全胜,于成龙吵一次憋屈一次,众人感叹,舒穆禄志远的威力不忍可挡。

    ps有人想要爬床当小三,也得看志远乐意不?志远对瓜尔佳氏是杠杠滴忠诚,足以证明大唐御姐选夫的眼光,调教丈夫的功力,大唐御姐的魅力,彪悍,下章体现,今日双更,尽量在四点半前更新。

    第八十章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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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入府

    第八十一章入府(粉红160加更)

    快到京城时,于成龙又弄了一副犯人用的铁夹夹在身上,属臣劝说不了,看向坐在马车中的志远,一路行来所有人有个共同认识,唯有舒穆禄志远能制住于成龙,于大人带上夹子,沿途的百姓看到了怎么成?青天大老爷于成龙在百姓心中很有分量,是汉家读书人楷模。

    志远道:“停车。”马车立刻停下,志远撩开车帘,瞧了一眼带着枷锁的于成龙,不咸不淡的道:“于大人忠君爱国之心哪去了?你在打算要挟皇上?”

    “舒穆禄志远,你何出此言?是我愧对天下百姓,愧对君恩圣恩。”

    “于大人,愧对天下百姓这话你担不起,你是祸害了黄河沿岸的百姓,天下百姓你都想祸害了?于成龙,你志向挺远大啊。”

    于成龙面红耳赤,志远向北京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你此举不是向皇上请罪,是在威胁皇上,哈,用你以往的清廉名声威胁皇上,你对河堤隐患视而不见为不仁,你拽我落水为不义,威胁君父为不忠,枉顾寡母无依是不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都占全了,是该带枷锁,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你于成龙的本性。”

    志远说完这句话,不等于成龙反应干净利落的撂下车帘,”你如果真心请罪,就应好好想想你错在何处?就应想着以有用之身上报万岁爷,下安黎民百姓,你此举沽名钓誉,恕下官不敢苟同,下官看不起你。”

    志远的气势逼人,愣是说得于成龙倒地不起,随行的官员再看向志远时多了几许的敬重,满八旗何时出此人才?舒穆禄志远凭着表现回京后,皇上必会委以重任,只是在官员心中,看多了于成龙的教训,对志远抓住礼不放的同僚敬畏敬佩有,但实在不想同一衙门处事,志远官居工部堂倌,在工部的官员只想着一件事,如何能让志远挪挪地方,有这么一尊神在工部镇着,他们的日子难过,河道总督的日子难过,不,是天下修路修河堤的人日子都不好过。

    于成龙很善言谈,却屡屡败于志远之手,谁还敢同志远较量?不是吃饱了没事找气受吗?没人向于成龙一样屡败屡战,于成龙破除枷锁,抹干净眼泪对着志远所乘坐的马车深深一鞠躬,“舒穆禄志远,于成龙感激你警示之言,感激你救吾性命,此番回京于成龙向皇上请罪,皇上为仁君明主,于某家眷必不会因受牵连,只是义女于绣莲,于某托付于你,她也曾救过你性命。”

    志远沉吟了片刻,“下官可代你照顾侄女,等事了后,来下官府上接她,救命之恩,下官会另报,下官没为别人养义女的兴趣。”

    志远说得义正言辞,于成龙脸一会红一会黑,煞是好看,好悬没被志远气吐血,我是为谁啊?舒穆禄志远,你就受着妻子一辈子?于绣莲对可有救命之恩,收房纳妾成就许能成就一番佳话,你却不懂情趣,粗俗无礼,这话于成龙不敢说,怕被志远教训。

    能为义女做的于成龙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成就好事,就看义女的本事了,于成龙此时不知,他因义女之捅了马蜂窝,将要面对比志远更不好对付的大唐贵女瓜尔佳氏,从回京的那一日起,便拉开了于成龙悲催的下半生。

    跨进北京城门,志远和于成龙是先要去拜见康熙皇帝的,志远命人先送于绣莲回公爵府,和同僚觐见康熙皇帝,于成龙见义女于绣莲被送去忠勇公爵府,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志远,难不成他们夫妻如此有默契?等候康熙皇帝宣召的志远挽了挽马蹄袖,对于妻子瓜尔佳氏志远十分的信任,瓜尔佳氏大度稳重,绝不会不问清楚缘由就拈酸吃醋,随意乱发脾气,志远唇角微扬,经历生死劫难,志远越发想念妻儿,长子的痴迷于书本,好问,次子孝顺机灵,好武,嫡女迷糊可爱,好睡,还有陪伴他的妻子,志远胸口被添得满满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不宁怎能为国尽忠?

    志远儿时看了太多,身为庶子更能体会庶子的艰难不易,他早就有意今生不纳妾,志远不知能不能始终如一,但自从娶了妻子瓜尔佳氏,志远再难兴起纳妾的念头,有妻子瓜尔佳氏一人此生足矣。

    “万岁爷,宣召于成龙,舒穆禄志远觐见。”

    “奴才(臣)遵旨。”

    志远和于成龙去见康熙皇帝时,于绣莲站在忠勇公爵大门前,公爵府占据大半的街道,门口一对重达千斤的石狮子,朱漆大门,金光灿灿的铆钉,高悬的匾额,于绣莲被眼前的府邸震撼,舒穆禄大人就住在如同话本里说得金銮殿的地方,于绣莲看得出就算是守门口仆役穿戴都比渔村富户要好。

    “于姑娘,安好。”

    从一旁的侧门走出一名穿着簇新宝蓝锦缎旗袍的妇人,发髻不乱上插金簪斜带绢花,整套的头面首饰,于绣莲就没见过,下意识抱紧包裹,妇人面容白净,圆圆的脸上挂着笑,眉清目秀,看得出年轻时是位姿容出色的女子,三十左右岁的年岁,风韵犹存,她是舒穆禄大人的妻子?妇人身后还跟着两名衣衫华丽的俏婢,于绣莲误会了,屈膝道:”见过夫人">。”

    “呦,于姑娘,这声夫人">老奴可担不起,老奴不过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夫人">听说于姑娘来公爵府暂住,便让老奴来迎于姑娘入府。”

    于绣莲弄了个没脸,她穿戴如此只好,竟然不是夫人">,呐呐的道:“我不知道你不是夫人">,我以为”

    瓜尔佳氏跟前的王嬷嬷扶住于绣莲,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就于绣莲这样的都不够主子动动手指,一副小家子气,王嬷嬷笑意不改,抿了抿鬓角,身后的小丫头道:”于姑娘,王嬷嬷是夫人">跟前第一得意之人,管着奴婢们呢。”

    “小蹄子,尽胡说,不过是夫人">看重,让我看着你们省得你们混闹,伺候不好主子。”王嬷嬷笑骂,婢女屈膝道“不敢了,再不敢胡说。”

    “还不扶着于姑娘进门?没一点精灵劲儿。”

    “是。”

    两名娇俏的小丫头搀扶住于绣莲,“于姑娘请移步。”于绣莲见她们手腕上戴着金镯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寒酸,于绣莲对前途渺茫了,往日自信的容貌在公爵府仿佛不算什么,扶着自己两名小丫头都不必她差,舒穆禄志远大人离自己太遥远了,于绣莲不甘心,眼前总是出现志远的样子,他先救下了即将被抢走的自己,后自己又救下了他,他们之间是有缘分的。

    “于姑娘,正门只有夫人">外出时才会开,遂于姑娘受些委屈,走角门。”王嬷嬷在前带路,从角门入公爵府,于绣莲瞧见王嬷嬷走路的姿势,比县官太太都要显得派头十足。

    进了公爵府,于绣莲的眼睛就不够用了,亭台楼阁,富丽堂皇,仆从往来,有规有矩,花团锦簇的公爵府使得于绣莲如坠仙境一般,她知道找自己不应该四处看,可就是控制不住双眼,小丫头也好像明白于绣莲的心意,叽叽喳喳的给她讲这是何处,换别的客人他们是不敢的,瓜尔佳氏治家很严,她们哪敢在客人面前放肆显摆?她们此举是经过王嬷嬷示下的,显摆公爵府的财势,她们两人最是在行,几句话说蒙了小渔村出来的于绣莲。

    王嬷嬷抿了抿嘴,夫人">是念在于绣莲救了老爷,才收下留情,使她知难而退,如果于绣莲不识好歹,一意孤行的话,夫人">的手段会更狠,王嬷嬷到是希望于绣莲能迷途知返,夫人">定会帮她选一门好亲事,毕竟她是老爷的救命恩人。

    舒瑶坐在侍弄牡丹花的瓜尔佳氏旁边,瓜尔佳氏专心的修建花枝,牡丹花盛开的正好,舒瑶道:“额娘,阿玛回京城了。”

    “嗯,我比瑶儿早知道他回京了。”

    “额娘,听说阿玛带回来救命恩人?”

    瓜尔佳氏剪枝叶的手都不曾停顿,动作流畅:“嗯,是救命恩人。”

    舒瑶再道:“据说是女的,还是于成龙大人的义女。”这身份足够为妾,舒瑶不觉又些担心,美人救英雄,成就佳缘。

    “谁跟你说过此事?”瓜尔佳氏很了解女儿,没人说的话,女儿绝想不到于绣莲的痴心妄想。

    “是表姐,方才我不去上书法课吗?下学时表姐说起的。”舒瑶才匆忙赶回来,她怕额娘伤心,可看到瓜尔佳氏后,舒瑶认为她想多了,瓜尔佳氏兴趣重浓,好像许久没找到对手的兴奋,舒瑶为于绣莲默哀,不对,应该是为于成龙默哀才对,于成龙才够额娘出手的资格,不是舒瑶小看于绣莲,她在额娘面前半个照面都不一定能挺过去。

    瓜尔佳氏放下剪子,转着花盆,牡丹芳香袭人,舒瑶看得额娘堪比百花之首的牡丹,瓜尔佳道:“瑶儿,我会先问清楚阿玛如何想,我才好动手啊。”

    舒瑶打了个寒颤,如果阿玛回答错误,难保瓜尔佳氏不会连他一起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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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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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揭秘

    第八十二章揭秘

    作为志远的女儿,舒瑶有义务帮志远说两句话,不可出于误会,让大唐贵女顺带着将阿玛一勺好烩饼了,虽然舒瑶也很想看大唐贵女的奴夫教夫手段,可阿玛也不容易,经常给舒瑶带好吃的,即便都是阿玛爱吃的,舒瑶也应该承情不是吗?

    “额娘,女儿瞧着阿玛不会想要收她入房。”舒瑶帮着瓜尔佳氏挪开牡丹花盆,当碰到瓜尔佳氏手的之时,一股电流一样的热气窜入舒瑶身体,舒瑶怔怔的出神,准确的说是看着瓜尔佳氏发呆,大唐贵女的生活,当得上奢靡放荡,尤其是女帝最宠信的军师级别人物,简直堪比舒瑶前生的夜店女王。

    “瑶儿?瑶儿。”

    瓜尔佳氏蹙眉,女儿舒瑶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在她身边倒没什么,在外人跟前太过失礼,也很容易让人发现破绽,瓜尔佳氏知道女儿懒散到懒得同人计较太多,瓜尔佳氏说不动舒瑶,便想了个迂回的法子,她首先要强大到旁人欺负女儿时都要掂量一下,事后能帮能不能抗住瓜尔佳氏的报复反击,让她们心存顾忌,另一方面在不知道舒瑶真正性情的人面前,瓜尔佳氏威名远播,母女相似,舒瑶手段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瓜尔佳氏,但也不应该会太差,舒瑶完全可以狐假虎威。

    瓜尔佳氏同样知道舒瑶被惹急了话,一样会爆发出惊人之语,这一点女儿随了丈夫志远。瓜尔佳氏着重培养舒瑶装模作样的本事,哪怕女儿从里到外就想悠闲渡日,纯真悠然,在外人面前也得装出精明高深的样子来,瓜尔佳氏首先要让舒瑶改掉的就是神游,舒瑶一神游,红润的小脸可爱非常,全都暴漏了,再装都没用。

    舒瑶说:“额娘,我错了。”舒瑶一向在瓜尔佳氏面前勇于认错,一般情况下会改正,但有些错误舒瑶死不悔改,要怪就要怪舒瑶失灵时不灵的异能,扫描到旁人的心思,舒瑶对一般人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不会发呆神游,可舒瑶方才扫描到的是大唐贵女的内心,舒瑶感知到了额娘的前生,她不发呆才叫奇了,舒瑶看后不由得后悔啊,她怎办没穿到大唐成为当时额娘的女儿呢,

    瓜尔佳氏戳了戳舒瑶的额头,对女儿很无奈,“一会去写三张大字,静静心。”

    瑶点头称是,瓜尔佳氏可不在意舒瑶的女红针线,可不在意舒瑶是不是懂得诗词歌赋,这些在瓜尔佳氏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瓜尔佳氏也不屑与女红,诗词上造诣也不高,瓜尔佳氏经历盛唐的诗词,反穿后又拜读了唐朝所有诗词,瓜尔佳氏深信很难如今很难再出诗仙诗圣了。

    瓜尔佳氏对一项抓得很紧,毛笔字体,瓜尔佳氏一向认为字体能很清楚的反应一个人的修养品性,遂舒瑶什么都可以偷懒不学,但必须得练字,瓜尔佳氏罚舒瑶一般情况下也是罚她练字,舒瑶诗词歌赋差点,但毛笔字经过瓜尔佳氏锲而不舍的督促下舒瑶似模似样的柳体还是能入目可看的。

    瓜尔佳氏命人搬牡丹花盆去暖房或者玻璃花圃,舒瑶托着下颚,想着方才扫描到瓜尔佳氏的心思,耳根越想越红,渐渐得红晕爬上了舒瑶脸颊,最后舒瑶怕瓜尔佳氏看出她的异状,趴在了罗汉床上,大唐贵女的生活让两辈子都是处女的舒瑶囧了。

    原来额娘生于弘农杨氏,隋唐时为望族之首,女帝能从寺庙回宫多亏杨家的支持,后女帝能登上后位离不开杨家出力出钱,额娘和女帝有血缘关系,则天女帝的母亲是额娘的表姨还是什么,舒瑶没太弄明白辈分,总之额娘从年少时便一直帮着女帝,成为隐藏于女帝背后的军师,从唐高宗故去后,还是皇后的女帝便有了男宠伺候,让舒瑶热血沸腾的是,额娘竟然竟然会先为女帝检验男宠面首是不是个合格伺候女帝,后来额娘更是和太平公主专门训练男宠取悦女帝,其中**的画面,舒瑶是想看又羞于看,心里痒痒的。

    论起对男人身体构造上的了解和**上的把握,舒瑶认为瓜尔佳氏比是身为男人的阿玛志远还清楚,难怪能拿捏住阿玛,不让他生外心,有这样一名shu女御姐,其余女子如同清水豆腐一般,阿玛能瞧上眼才叫奇怪了,额娘身材保持得又好,本钱也足够,再加上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阿玛本质上重情重信,很难生出外心来。

    舒瑶毫不怀疑,如果阿玛万一起了心思,以额娘的彪悍程度来说,决不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阿玛志远堪忧,舒瑶翻身子,仰头看着棚顶,用不用提醒阿玛一句呢,千万别得罪额娘啊。

    瓜尔佳氏净手后,见舒瑶滚来混去,含笑摇头,女儿小脑袋瓜不知有想到何处去了,瓜尔佳氏坐在舒瑶身边,舒瑶自动的滚上瓜尔佳氏膝头,眼睛眨呀眨的,长睫微卷,似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瓜尔佳氏点了点女儿嘴唇,“做什么这般看我?不认识额娘了?”

    舒瑶深知额娘今生就志远一个男人,同前生的放纵相比,额娘今生安定了,反面论证阿玛也很不简单,能让大唐贵女眼里心里就阿玛一人,是他们之间的跨越千年的缘分吗,舒瑶不由得想得文艺了,是多大的缘分能让大唐贵女反穿到清朝,能让瓜尔佳氏收敛羽翼锋芒,安心得当志远的贤内助?

    舒瑶向瓜尔佳氏怀里滚了滚,闷闷的道:“额娘。”

    瓜尔佳氏撩起女儿额前的刘海,摸了摸额头,不见发热遂放心,“瑶儿可是担心于绣莲?”

    “她不配做额娘的对手。”

    舒瑶也分不出她此时的心境,额娘反穿千年许是和阿玛前生的缘分,她穿越三百年到底为什么?难道老天爷是为了弥补她前生被累死不知享受的遗憾?舒瑶更愿意相信是老天弥补她渴望已久的父母兄长的疼爱,不是因某位男人而穿越,舒瑶没额娘的筹谋手段,丈夫能一心一意的最好,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舒瑶对感情无情冷漠的性格问题,也不强求。

    纯理科生的舒瑶热信等价交换,除了亲情以外,舒瑶都愿意将一切放在天平上,舒瑶无法付出爱恋,怎能要求丈夫也全心全意?如果换个朝代,舒瑶许是会要求专一,可对于清朝的男人,舒瑶着实提不起兴趣,舒瑶深知她是八旗秀女,将来指婚也好,落选也罢,总不能嫁给汉人,就算是清朝的汉人,舒瑶也看不上,舒瑶认为她这辈子求得悠闲米虫生活,嫁谁都无所谓,在哪都是宅着。

    “瑶儿是怕府里的人看咱们热闹?”瓜尔佳氏唇边噙了一丝玩味般的冷笑,“她们老实上一阵,有点风吹草动又都跳出来,正好趁此机会我就都收拾了,指不定谁看谁笑话,我让王嬷嬷带于绣莲走过路过的是公爵府最繁华之处,于绣莲是有志气的话必不会被眼前的奢靡所影响,我就给她选门好亲事,万一她贪恋富贵荣华,你阿玛又不见得会收房,公爵府除了咱们这房外,三房,四房规矩可都有些松,于绣莲指不定会瞄上谁呢。”

    这就是额娘常说的走一步看三步,舒瑶自认为没额娘的心机,舒瑶佩服瓜尔佳氏,顺带为公爵府准备看笑话的表姐李芷卿,三婶佟佳氏,以至于老太太默哀,火力全开的额娘,杀伤力绝对有加成的效果,堪比加农炮,直接能轰人成渣滓,舒瑶有了明悟,于绣莲就是诱饵会掉出一切的反对因素,额娘一出手,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舒瑶攥紧小拳头,额娘,我承认您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

    “回主子,于姑娘安排在小客厅。”王嬷嬷隔着屏风回话,瓜尔佳氏一下一下抚摸女儿的脑袋,过了一会才说:“你看她如何?”

    王嬷嬷跟在瓜尔佳氏身边最久,被瓜尔佳氏调教得很有眼力,一般看人能得瓜尔佳氏几分真传,隔着屏风可见瓜尔佳氏和六姑娘在一处,王嬷嬷不好看口,犹犹豫豫的道:“主子,老奴单独同您说?”

    “你不必说了。”瓜尔佳氏不担心舒瑶听见了,不怕舒瑶听见龌龊之事,“看来于绣莲是打定主意为妾了?”

    既然瓜尔佳氏不怕姑娘听到,王嬷嬷回禀:”老奴瞧着于姑娘自持容貌,自持对老爷的救命之恩,自持于大人的义女,骨子里又有几分水性,看她的样子是打算宁做富贵人家的妾,不为平民百姓妻。”

    瓜尔佳氏让舒瑶起身,为女儿整理好衣衫,扶正舒瑶头上的点翠簪子,“她救过老爷,于我们一家也算有恩,既然她有此宏愿,我成全她,至于于成龙于大人,有空时我也得见一面,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嘛,于大人是不是闲极无聊,敢惦记我们老爷,我看于大人是过得太安逸了些。”

    一旁的桃子俯身为舒瑶穿鞋后,瓜尔佳氏才起身,“瑶儿,可于愿同去见于姑娘?”

    瑶主动握住了瓜尔佳氏的手,瓜尔佳氏领着舒瑶去见于绣莲,舒瑶暗自感叹,这年头,就是有不知死活的人送上门共额娘收拾解闷。

    ps一切小三都是纸老虎,瓜尔佳氏会顺带收拾很多人,大唐高宗武周武则天时期,是个蛮开放的年代,女权盛行。

    第八十二章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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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见面

    第八十三章见面

    于绣莲被王嬷嬷领进小客厅后,王嬷嬷让小丫头为于绣莲上茶,并同她说去请太太,于绣莲坐于铺陈锦缎的炕上,炕桌上放着各色干果点心,果盘里放着于绣莲从未见过的水果,是李芷卿弄出的苹果树苗结出的红富士苹果,前生舒瑶就喜欢苹果,今生空间还不到中苹果的等级,好在李芷卿的神奇空间能培养苹果树苗,在房中装苹果的果盘是不必可少的。

    苹果去皮切成小块,用细细的小木棒插着苹果块,不用想也是李芷卿弄出来的新奇玩应儿,于绣莲嗅到淡淡苹果香,没吃过,她想尝一尝,又恐怕被人看不起,于绣莲咽了咽口水,抱紧包袱,以后会有机会品尝到,不能急,不能被人看不起,是她救下了志远大人,没有她于绣莲,志远大人的夫人">怕是守寡了,她不仅是志远大人的恩人,同样也是夫人">的恩人。

    如是想着,于绣莲被眼前富贵勾得自卑之意去了不少,挺了挺腰肢,仿若主人般的打量起小客厅里的摆设。瓜尔佳氏命王嬷嬷将于绣莲安排到小客厅是有深意的,小客厅专门招待亲近亲人,亲近一词很适合,其一念着于绣莲救下志远,瓜尔佳氏愿意将于绣莲当成亲近之人,其二晚辈也是亲近之人,于绣莲是于成龙的义女,同朝为官的志远和于成龙平辈论交,提醒于绣莲是晚辈。

    被眼前富贵迷了眼,一心打算携恩让志远收房的于绣莲不解瓜尔佳氏深意。小客厅因招待亲近之人布置不甚华丽,以舒适温馨为主,瓜尔佳氏用惯精品,看着摆设铺陈不够奢华,但拿出随便拿出哪一件,在懂行人的眼中都是很不容易得到的,落地时钟是从广州带回,在京城很难见到,特别的是正点时会从飞出一对翠玉鹦鹉报时,多宝阁上摆放着的古玩玉器,一对白玉薄碗,碗墙是又薄又均匀,即便是康熙皇帝手中都不见得有此一对保存如此完整的玉碗,在一旁的玉珠香炉燃着使人心旷神怡的馨香,四扇窗户采光极好,小客厅色调大多为浅暖色,置身其中是既觉温暖,又觉舒适。

    于绣莲不懂得欣赏布置,可身处小客厅,她不觉放松了紧绷的神情,想着志远大人的夫人">是何样貌的女子,她可曾比得过?于绣莲十五六岁正当好年华,虽说她方才看了公爵府的丫头都很清秀,对于绣莲来说有些打击,可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不同的,舒穆禄志远大人稳重沉稳,不是轻浮的富贵公子">,爱重品行更甚于美貌,她和舒穆禄大人经历生死,不是在京城的俏丽婢女可比。

    于绣莲为自个儿打气,侯了大约半刻钟,在于绣莲等得不耐烦之时,门帘一动,守在门口的丫头屈膝:“太太安,姑娘安。”

    于绣莲再紧了紧包袱,心好悬跳出胸膛,终可见舒穆禄大人的夫人">了,于绣莲尽量平稳,看向门口,绣着喜登枝的门帘挑开,先进来的是两名穿着簇新藕色旗袍的少女,最吸引人的是少女耳朵上的闪着珠光的耳环,所佩戴的首饰比迎于绣莲入府的婢女更为值钱上些,于绣莲见少女白净清秀的眉眼,心不由得一沉,她们是夫人">身边的婢女都有此样貌,舒穆禄夫人">是绝色?

    当瓜尔佳是领着舒瑶出现在于绣莲眼前时,于绣莲再也坐不住,起身恭敬的站着,她不是不想坐着,可在瓜尔佳面前,她愣是坐不下,瓜尔佳氏一袭绣着绣红牡丹的滚烫金边的旗袍,头面首饰不多,但不知怎地却显得如光环绕,耀得人移不开眼,高贵明艳,体态风流,瓜尔佳氏唇边噙笑,顾盼神曦间,不用多说话,就可有使人有臣服之感。

    在她身侧一名不足十岁眉眼清丽,肌肤赛雪的小姑娘适时的冲淡了瓜尔佳氏的高不可攀,母女两人气质迥异,却出奇的和谐,于绣莲垂下眼,舒穆禄大人的妻女吗?着实让她意外,也让于绣莲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僵硬着身体勉强屈膝道:“夫人">安。”

    “于姑娘快起身。”瓜尔佳氏语气显得很热诚,却没动手搀扶于绣莲,舒瑶扶着瓜尔佳氏坐到炕上后,瓜尔佳氏才又说了一句:“于姑娘不可多礼,坐吧。”

    于绣莲讪讪的起身,舒瑶暗笑,她还以为额娘亲自搀扶她起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前生额娘是大唐贵女,除了女帝之外,额娘就没向任何女子低头,今生额娘身上有三品诰命,于绣莲不过是渔家女,瓜尔佳氏客气两句,就不容易了。

    于绣莲见坐在炕上的瓜尔佳氏,脚步却移动不得,后背发紧,不敢在坐在炕上,和瓜尔佳氏坐对面,瓜尔佳氏不怒含笑,却压得于绣莲喘不过气来,在瓜尔佳氏面前于绣莲更有自卑之感,自己就连瓜尔佳氏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又凭什么让舒穆禄志远收房?

    不是一口携恩图报气撑着,于绣莲好悬直接跪地乞怜,瓜尔佳氏气场全开之下,于绣莲能站着就不错了,舒瑶见额娘眉轻挑,知道额娘也有些许意外,瓜尔佳氏眼底的多了几分兴趣,舒瑶多年总结下来,能让额娘感兴趣的人,一般结局都不太好,舒瑶从进屋起一直用异能扫描于绣莲,异能很不给舒瑶长脸,突然不灵验了,于绣莲的心里动态不知道,反倒传回来一些于绣莲策成长经历,舒瑶又试了两遍,异能亦然执着得传给舒瑶于绣莲的成长画面,舒瑶想问一句异能,你传回来于绣莲艰难困苦的生活,是要自己同情她就转而支持她当阿玛的小妾?

    舒瑶不圣母,也不脑残,自甘为妾舒瑶不是瞧不起,毕竟三妻四妾的制度准许,可不能当阿玛的小妾,爬阿玛的床,这是原则问题,舒瑶对于绣莲没任何同情之心,舒瑶不用异能了,仔细看着于绣莲,照样看得出即便她自认为赶不上额娘,还打算当阿玛的小妾的决心,舒瑶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她一句,不知死活。

    瓜尔佳氏个胳膊搭着炕桌,“于姑娘,坐下说话,一路来京城着实辛苦了些。”

    于绣莲搭着炕沿坐下,声音带着些许的拘谨,于绣莲回道:“有志远的大人照料觉得辛苦,夫人">多虑了。”

    舒瑶瞧见瓜尔佳氏微眯了一下眼,旋即含笑,于绣莲好胆子,她是在提醒额娘,阿玛对她关照有加?他们一路一直在一处吗?舒瑶想着阿玛会来会不会被额娘收拾的问题,瓜尔佳氏却笑道:“老爷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道?忙起公务来,眼里哪还有个人?一路上定是同你义父于大人争吵辩论不休,老爷在政事上是丝毫不马虎,旁人又辩他不过,声音又洪亮,可是吓坏了你?”

    舒瑶皱了皱小眉头,思索瓜尔佳氏此举的用意,额娘是不会说没有用的话,舒瑶有时觉得这么说话实在是太累人,舒瑶情商不够,琢磨起来太费脑子,舒瑶悄悄的瞥见于绣莲脸色不太好,她明白了?舒瑶有冲动去蹲墙角,于绣莲都明白了,她还没弄懂呢,突然舒瑶灵光一现,是了,一定是这样,阿玛一定会和于成龙争辩谁对谁错,额娘远在京城却能料准路上发生的事儿,这其中有额娘高明之处,更多的是对阿玛性子上的了解,以及相信阿玛不会照顾于绣莲,瓜尔佳氏言下之意,我丈夫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你不用挑拨是非,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简简单单两句话,将于绣莲营造出的患难与共的谎言戳破,难怪于绣莲眼里有尴尬呢,瓜尔佳氏是逼着她将她谎言她亲手打破,舒瑶记得回去更丰富一下额娘语录,舒瑶决定再出个副本,起名就叫额娘谋略,同语录分开,有助于舒瑶学习。

    离着远些,到是没吓到。”于绣莲花磕磕绊绊诚实的回道。

    瓜尔佳氏唇角勾出满意的弧度,“你且放宽心,安心在府上住些日子,于大人虽有过失,万岁爷会考量于大人以往的功劳,会从轻发落,让你们父女早些团圆。”

    于绣莲呐呐的说不出话,舒瑶这次和额娘心有灵犀,额娘是告诉于绣莲,你义父还生死未卜,前程性命都在万岁爷手上攥着,你身为义女得在此时却要爬床为妾,礼法上交代不过去,会被人说脊梁骨的。

    “夫人">,义父义父”于绣莲起身,含着水盈盈的泪光,跪下道:“夫人">,能不能让舒穆禄大人为义父向皇上求情,我什么都可做,夫人">,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舒穆禄大人的恩德。”

    “做牛做马?于姑娘,我家不缺牛马,也没资格让堂堂河道总督的义女为为牛马,为奴婢,况且阿玛刚正不阿,是非分明,正气凌然,因于大人失误黄河才会决口,阿玛怎可为他求情?”

    舒瑶开口了,直接戳中把心,做牛做马是幌子,是为妾才是真是意图,舒瑶才在街上瞧见那对卖身葬父兄妹的表演,对此腻歪的很。

    于绣莲被舒瑶弄了大红脸,戏本上不都这么说的?瓜尔佳氏笑了,舒瑶总是在最关键之处戳别人的心思,说一万句不如舒瑶说一句,瓜尔佳氏对舒瑶的将来有了些许的信心,兴许女儿没那般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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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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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暗招

    第八十四章暗招

    于绣莲极为尴尬,又不能对舒瑶发脾气,她还没被收房呢,此时罪舒瑶,太不明智了,找了个台阶下,讪讪道:“我一路行来看舒穆禄大人和义父随偶尔有争执,可他们经历生死劫难,在水患时舒穆禄大人都不曾抛下义父,义父是青天大老爷,怜惜于我收为义女,我想着为义父进一份心力。”

    于绣莲应景的擦擦眼角,舒瑶瞧着没有来的厌烦,道:“你怕是不知,能定于大青天的罪的只有万岁爷,旁人说得再多,万岁爷不采纳也是枉然,你既然有心为于大青天出一份心力,不妨去求万岁爷吧,皇宫紫禁城是天底下最尊贵之处,为万岁爷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是最尊贵的牛马和奴婢。”

    舒瑶语气软糯,听着同寻常没什么不一样,软绵绵甜甜的,可于绣莲却感觉不到甜,比吃黄连还苦,脸刷得一下惨白惨白的,嘴唇没了颜色,任何人当面被戳破心思,怕是比于绣莲好不了多少,去爬皇帝床不是更方便?既得富贵,有能为你义父出力,两全其美啊。

    “胡闹。”瓜尔佳氏突然申斥舒瑶,于绣莲以为瓜尔佳氏会为她圆场,却见瓜尔佳氏戳了下舒瑶的额头,“净胡说,能进宫伺候皇上是八旗秀色,还得是嫡亲阿玛是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即便是入宫为宫女也都是起旗下包衣,我交给你的都忘了?”

    舒瑶垂头忍笑,额娘打击的人本事比她好,于绣莲就算是送上门去,康熙皇帝也不会要,再恶毒点的说法,就算你脱得光溜溜都上去不龙床,”额娘,我错了,以后您教导的规矩,我都会谨记的。”

    瓜尔佳氏淡笑:”于姑娘,你刚东京城,不了解繁琐的规矩,你既然住在公爵府上,身边每个人伺候也不成,公爵府虽说赶不上王府,可总有一定之规,我不好将你圈在屋子里,老太太方才发话了,过两日她精力好了,打算见见你,怎么说你也是于大人的义女,老爷的救命恩人。”

    于绣莲不解瓜尔佳氏意思,方才被她们母女联手重重的打击了一番,又为让人伺候她,瓜尔佳氏吩咐:“王嬷嬷,你挑两个和善的婆子提醒于姑娘规矩,再按照”

    瓜尔佳氏故作沉吟一会,才说:“按瑶儿例不合,减半吧,伺候于姑娘的比瑶儿少一半。”

    “是。”

    瓜尔佳氏向于绣莲笑道:“不是我舍不得丫头婢女,一切都是有规矩的,于姑娘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才好。”

    “夫人">,不用我不用人伺候。”于绣莲心一会被提起来,一会落下,愣是想不通瓜尔佳氏是善意还是恶意,于绣莲如不贪慕富贵的话,也不会跟着来京城,被仆从簇拥伺候的滋味她也想尝尝。

    “要的,要的,你是于大人的义女,住在我们府上,得照顾好了。”瓜尔佳氏勾了勾嘴角,扫了一眼于绣莲的穿着,啧啧两声,“于姑娘,一会我让人给送几套衣服首饰去,过两日我再找裁缝进府给你做几套新衣,公爵府是旗人家,不好穿汉装。”

    于绣莲垂头道:“多谢夫人">。”

    “你也累了一路,先去洗漱歇息一会,等老爷回来,会有你义父的消息。”瓜尔佳氏示意王嬷嬷领于绣莲下去歇着,于绣莲道:”大人回来,您定要告诉我想知道义父是否平安。”

    瓜尔佳氏道:“会的,我不会瞒你。”上扬的眉梢,舒瑶知道额娘又有了主意,于绣莲想知道于成龙是否平安是假,她是怕瓜尔佳氏不让她见阿玛,瓜尔佳氏岂是小家子气的女子?

    带得于绣莲离去,舒瑶爬到瓜尔佳氏身边,如同往日扭麻花似的钻进瓜尔佳氏怀里,“额娘,怎么打算的?真给她衣物首饰,还让人伺候她?”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搂着软软的舒瑶,女儿身上甜而不腻的香气,再硬得心肠都能软下来,舒瑶娇软又会撒娇装乖巧,瓜尔佳氏疼得不行,就爱女儿在她怀里滚来滚去的小模样,瓜尔佳氏知道舒瑶的性子,平时教导她,看似她在认真听,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说再多也不过是换来她嗯嗯啊啊的答应,趁着她现在有兴致,瓜尔佳氏问:“瑶儿舍不得了?”

    “哪会舍不得?我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看不惯于绣莲急于当小妾的样子,瓜尔佳氏点了点舒瑶鼻尖,“你看她比之府里的丫头如何?”

    “容貌上差不多,没看出好到哪里去。””再好好想想。”瓜尔佳氏提醒舒瑶,“没觉得她哪里不同吗?”。

    舒瑶拧着眉,想了一会说:”衣服,她的衣服不一样,显得她她“

    “有汉女的娇媚,和咱们府上的丫头不大一样他,吸引人的目光。”

    舒瑶眨眨眼,再眨眨眼,此时丫头捧着送于于绣莲的衣物首饰给瓜尔佳氏过目,瓜尔佳氏看了一眼,点头道:“送去吧。””是,太太,王嬷嬷安排了红珠,绿樱伺候于姑娘,另让王行家的,李四家的提点于姑娘,太太认为可好?”

    “嗯。”

    丫头这才捧着衣物离去,舒瑶对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瓜尔佳氏佩服得紧,于绣莲换上旗装符合规矩,可也将她独特的气质弄没了,她和府里的丫头一个样儿,再无汉家女子柔美,送去的衣服件件华丽,首饰也是真品,任谁都挑不出瓜尔佳氏的错处来,只会称赞瓜尔佳氏厚待于绣莲,从小被瓜尔佳氏调教的衣衫首饰搭配很有眼光的舒瑶,一眼便就看得出,给于绣莲的衣服绝对不配她的气质,不能起衬托作用,反倒于绣莲因衣物首饰而失色。

    最最致命的是瓜尔佳氏安排给于绣莲的人,个个都有不足,于绣莲想要凭着他们在公爵府做点什么,或者时不时的勾引一下阿玛,是痴心妄想,身边的婢女嬷嬷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额娘根本不需要在她身边埋下钉子。

    “可想明白了?”瓜尔佳氏一直没提醒舒瑶,让她自己想去,告诉舒瑶如何做,比不上她自己想通印象深,舒瑶早晚一日会嫁人,瓜尔佳氏即便为女儿安排好了一切,也难免有意外发生。

    舒瑶向瓜尔佳氏怀里钻了钻,软糯的道:“想明白了,额娘好厉害。”

    “不值得一提,瑶儿,我不过是给于绣莲个警告,让她知难而退,她想不明白的话,我可就不是如此客气了,瑶儿且记得软刀子虽说伤人,可远比上手段强硬直接解气,于绣莲瑶坚持为妾的话,我会好好调教何为妾,我此时还将她当做于成龙的义女,你阿玛的救命恩人,如她不要脸面的话,也别怪我下手无情,妾室在嫡妻面前永远难以抬头,立规矩,打帘子,不过是好听一点丫头罢了。”

    舒瑶迷糊了,妾室地位是不高,可看瓜尔佳氏的意思能将小妾踩到脚下去,额娘不是让阿玛纳妾吗?“额娘,你“

    “我是给别人调教的,你阿玛这辈子,就别想纳妾。”

    舒瑶眨着星星眼,额娘好气势啊,瓜尔佳氏给舒瑶讲解繁琐为妾的规矩,舒瑶听着有种感觉,妾室做不得,一言一行都在嫡妻手里攥着,稍有差错嫡妻发卖了小妾,丈夫也不能说什么,小妾在封建社会更没人权,舒瑶想到李芷卿,道:”表姐呢?她如果进皇子府为格格的话,会不会好些?”

    “一样,格格侧福晋说得再好听,也是妾,敢在嫡福晋跟前没规矩,嫡福晋不用请旨,照样废了她们,不过,怎么废上过宗牒的侧福晋花点心思,可也不是做不到。”

    舒瑶感到瓜尔佳氏身上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量,眸光中微微有些许的遗憾,舒瑶认为额娘有计谋而无处用,看样子额娘对如何废皇子侧福晋很有心得,舒瑶靠着瓜尔佳氏,这辈子瓜尔佳氏用不上,舒瑶自个儿也应当用不上,舒瑶阖眼,她又困了,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脸颊,“瑶儿,额娘这句话你记牢了。”

    “嗯?”

    瓜尔佳氏在舒瑶耳边低咛,舒瑶猛然睁开眼,瓜尔佳氏食指堵住舒瑶的嘴唇,点头道:“对,你记住了?”

    舒瑶点头,将瓜尔佳氏的话牢牢的记在心底。”太太,老爷回府了。”

    舒瑶和瓜尔佳氏起身相迎,志远走进屋里,看美艳贵气的妻子牵着甜柔的小女儿,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瓜尔佳氏眼波中含有丝丝柔情,志远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嘴唇嗡动:“夫人">。”

    瓜尔佳氏松开舒瑶,走到志远跟前,抬眸看向志远,丈夫瘦了,瓜尔佳氏有些许心疼,却问道:”于姑娘?“

    志远握妻子的手臂,笑道:”不是于姑娘,是侄女。”

    瓜尔佳氏笑了,志远靠近瓜尔佳氏耳边,喃咛两句,瓜尔佳氏笑声清脆,舒瑶好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异能偏偏又不要用了,舒瑶捂着额头,异能啊,你就不能争点气,长点脸?

    ps加更送到,求粉红啊,求粉红。志远同瓜尔佳氏说的话,下章交代,下章啊,小别胜新婚哦,亲们懂的。

    第八十四章暗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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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妩媚

    第八十五章妩媚

    越是听不到,舒瑶越是想知道,她寻常时不八卦好奇的,今日阿玛回府几句话就逗笑了额娘,舒瑶好奇得紧,迈开腿凑上去,长卷微翘的睫毛眨呀眨的,天真的说道:“阿玛,我要听,我也要听。”

    志远和瓜尔佳氏分开,志远在儿女们面前一向是慈爱又有为父的威严,今日回府正在兴头上,经历了生死劫难的志远更为珍惜妻儿,瓜尔佳氏又问起于绣莲,志远知晓妻子的性子,不说清楚就等着挨收拾,才会一进门就同瓜尔佳氏耳语,舒瑶凑上来,志远脸微红,收敛了不合规矩的举动,又伸手揉了揉舒瑶的小脑袋,”非礼勿视。”

    “阿玛,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女子,可以听。”舒瑶手臂缠上志远的胳膊,搀扶着志远安置在炕上,又为志远端茶递点心,顺带着捶腿揉肩按摩,懒散的女儿伺候的殷勤备至,志远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对坐在炕桌另一面的瓜尔佳氏笑道:“闺女伺候得舒坦。”

    舒瑶娇嗔:”阿玛,告诉我嘛,阿玛”

    志远笑呵呵的就是不肯说,逗着女儿舒瑶,看她小脸皱着,志远舒心放松,外面的烦心事通通的抛到脑后,志远早就同瓜尔佳氏有个认识,在女儿舒瑶跟前,总是很容易忘记愁事,书逸进门后见舒瑶嘟着小嘴,薄怒看向止不住大笑的阿玛志远,书逸不用深想便明白一二,舒瑶又逗阿玛额娘开心了,舒瑶恼怒也可爱,书逸行礼:“阿玛安,额娘安。”

    志远有两三个月没见到儿子,稍微止住了大笑,上下打量一番书逸,满意颔首:“个子高了些,比瑶丫头长得快。”

    “阿玛。”舒瑶跺脚,不带着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个头是舒瑶心中永远的痛,志远和瓜尔佳氏个头都不算矮,在清朝人中都数中上,大哥书轩二哥书逸都比较正常,只有舒瑶个头在同龄人中偏矮,书逸抿嘴笑道:“小妹不是长得慢,是娇小玲珑惹人疼惜。”

    舒瑶转而怒视书逸,阴森森的道:“二哥。”

    即便舒瑶做出恐吓的动作表情,也会显得很可爱,没一点气势,书逸笑得更欢,舒瑶打算冲上去咬掉书逸的笑颜,瓜尔佳氏向舒瑶招手:”瑶儿,到额娘这来。”

    舒瑶瞪了二哥一眼,蹭到瓜尔佳氏跟前,“额娘,二哥又欺负我。”

    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的脑袋,舒瑶双眼弯弯的,脑袋蹭了蹭瓜尔佳氏的手心,似慵懒的小猫在向主人卖乖,瓜尔佳氏心一软,”书逸,往后不许说瑶儿。”

    舒瑶暗自比划了个胜利手势,书逸没舒瑶卖萌的本钱,不怪额娘,谁在舒瑶跟前都承受不住,书逸向志远处瞟了一眼,示意额娘瓜尔佳氏是阿玛先挑起来的,志远一脸严肃的品茶,微微上扬的唇角,可窥他愉悦放松的心情,瓜尔佳氏斜了志远一眼,志远忙道:“夫人">,为夫饿了。”

    出京两三个月,又落水生病,志远胃口不好,一直挂念着府里的饭菜,“下次再出京,我得带上厨子。”

    志远好吃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舒瑶颠颠的表现:“我去给阿玛看看膳食去。”没等志远说话,舒瑶往外走,顺便拽走了二哥,夫妻久别重逢,舒瑶觉得他们兄妹碍眼,让阿玛额娘说几句贴心话,于绣莲的事儿,额娘也得问清楚志远是如何想的,出了房门书逸问道:“小妹,不好奇?”

    舒瑶垮了脸,糯糯的说:“当然好奇,可阿玛不肯说。”瞥见书逸神秘的眨眨眼,舒瑶笑得极为灿烂,“二哥,好二哥,告诉我嘛。”

    书逸半边的身子都软了,小妹的功力渐长,书逸道:“去偷听。”

    “额娘不会发现?”

    “有风险,可也能见到详情,你去不去?”书逸诱惑着舒瑶,“机会可是难得,我知道个好地方。”

    舒瑶衡量分风险和回报,想了想道:“去找大哥。”

    书逸愣了愣,“快去快回。”三兄妹同被罚,比他们两人被罚要轻,舒瑶是唯一一位能将大哥书轩从书房里拽出来的人,除了舒瑶之外,精明干练的额娘瓜尔佳氏都没这份能耐,不大一会舒瑶拽着大哥回来,”二哥,二哥,行动吧,行动吧。”

    书轩见到书逸,皱着眉:”二弟,圣人云”

    “大哥,吃糖。”舒瑶将留在荷包的糖块扔进书轩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圣人云,书逸低头偷笑,暗自佩服小妹的好手段,以后他也学学,书逸带路,舒瑶和书轩跟在书逸身后,来到转弯,三兄妹蹲在窗户下,立着耳朵倾听屋子里动静,书逸早一步遣散了丫头,遂没人看到三兄妹贴着墙根的动作,并未关紧的窗户隐隐飘出瓜尔佳氏和志远的交谈声。

    “你真如是想?于姑娘是侄女?”

    “惠雅,为夫何时骗过你?她救下过为夫的性命,于大人才将他托付给我照料几日,你也清楚于大人的脾气秉性,他府上日子过得难着,他被清官的名声压了以一辈子,据同僚说他寡母吃顿肉都得算计着,哎,于成龙,不晓得他怎忍心让妻儿老母跟着他受苦?”

    好吃的志远不明白于成龙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志远要于成龙贪污索贿,但怎么也不至于生活得如此困苦吧,“大清的官员都像于成龙这般,大清大清”

    瓜尔佳氏问:“大清江山会稳固?”

    “非也,非也,大清就无人做官了。”志远摇头道:”为官者为君为民,千里为官只为财要不得,可弄得妻儿寡母跟着受苦吃糠咽菜,谁还为官?在天下百姓面前,大清的官吏家宅破旧,食不果腹,衣不避体,官威和在?他岂不是说万岁爷是刻薄之主,同僚都是贪污之人?番邦使臣见此状,何存天朝上邦的富贵?贪污索贿要严惩,如于大人清贫守廉同样不是良策,”

    书轩皱眉深思,舒瑶暗赞阿玛想得透彻,随时准备堵住大哥的嘴,怕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来,前生舒瑶就知道公务员是有公务费用的,高薪养廉的国家不在少数,舒瑶为军人,每月的工资补助不少,虽然她没时间花钱,但银行存款是在逐年增加,公务员属于社会的精英阶层。

    共和国尚且如此,大清的官员福利会好,油水更足,官绅是不纳粮,可有庄子,可有田地等等,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每年的收入不少,舒瑶帮着瓜尔佳氏算过账本,知道府里的收入开消,虽说不是所有的太太都有瓜尔佳氏的眼光,但只要不太蠢,过上富贵的日子还是可行的,衙门里的冰敬,碳敬等等福利待遇,于成龙家里还能为吃顿肉发愁,舒瑶感觉于成龙真有沽名钓誉之嫌。

    其实舒瑶一直生长在富贵人家,瓜尔佳氏对舒瑶极尽宠溺,舒瑶并不太清楚外面的行情,官员尤其是底层小吏生活的不易,但也比于成龙好些。

    瓜尔佳氏抿嘴听着丈夫侃侃而谈,”你同皇上说了?”

    “知我者,贤妻也。”

    志远和瓜尔佳氏谈论朝中大事总能谈到一处,志远熟读四书五经,却不是迂腐之人,也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志远想要的妻子是瓜尔佳氏这般,能和他交心,在志远得意时,提醒他,在他失落时,帮助扶住他,志远握住妻子的手,“惠雅,谢过。”

    瓜尔佳氏知晓志远说得是他不在京城时自己的种种安排,道:“说这些作甚?夫妻同体,和分彼此。”

    志远收紧了手掌,低醇的笑道:“夫妻同体?惠雅说得好听。”

    瓜尔佳氏斜了志远一眼,充满了挑衅和不服,媚眼如丝,隐隐馨香勾住了志远的魂,于妻子*房总有会觉得满足新鲜,十多年夫妻同房,志远却不觉得腻歪,夫人">身上骨子里总有一种让志远着迷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志远却知道只有夫人">有,瓜尔佳氏向会抽手,尾音扬起,”老爷?放开。”

    志远心一荡,哪舍得放开?外出三个月有余,他一直憋着呢,略带沙哑的道:“你就不想?惠雅,我可一直惦记你。”

    瓜尔佳氏朱唇勾起,骨子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舒瑶的异能突然好用了,感知到额娘的内心,舒瑶不是佩服,是拜服,瓜额娘的每一举动,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足够勾人,舒瑶脸颊发烫,好**,舒瑶想着今晚是不是可以去听墙根呢,御姐啊,舒瑶可知知道瓜尔佳氏来自大唐,一向都是男人伺候她高兴,和阿玛*房,到底谁满足谁呢?舒瑶拖着发热的脸颊,后背紧靠着墙根,这着实是个好问题,值得研究的课题。

    “志远。”

    “嗯?”

    “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志远瞧着神色认真的妻子,道:“于侄女能被于大人收为义女,必应明白施恩莫望报的古训,况且“志远靠近瓜尔佳氏,抚摸妻子脸颊,“报恩有很多种,我为何要选择最蠢的一种——收房纳妾?我舒穆禄志远有贤妻为伴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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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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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媚骨

    第八十六章媚骨

    最好的情话不一定是我爱你,即便瓜尔佳氏是恣意放纵的大唐贵女,不见得会欣赏直白的情话,可志远最后那句,有贤妻足以,瓜尔佳氏放软了身子,听墙根的舒瑶正感动着,心里机灵一下,舒瑶看二哥书逸有几许陶醉,悄悄拽了把大哥书轩,向旁边比划,书轩点头,两人猫着腰开溜,等书逸见到同样准备溜走时,瓜尔佳氏的声音从上方飘来。

    “书逸,学会听墙根了?”

    “额娘光光是我一人”书逸没躲开,脑袋挨了瓜尔佳氏一下子,书逸哀嚎:“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

    书逸抱着脑袋时,瞥见柱子后面舒瑶探出的小脑袋,书逸那叫个委屈,舒瑶还向书逸吐吐小舌头,向来只有书逸算计别人,他从来就没被人算计过,书逸屡次败于舒瑶手中,书逸反思,难道说家里最厉害的是迷糊懒散的小妹?这项认知更能打击书逸。

    “你去把兵书给我默写上十遍,书逸,你太小看瑶儿了。”瓜尔佳氏望向柱子,跐溜舒瑶小脑袋缩回去了,瓜尔佳氏朗声道:“舒瑶,你去抄写诗经论语个各一遍,书轩”

    书轩从柱子后现身,向瓜尔佳氏行礼,满眼盼望着瓜尔佳氏能罚他抄书,四书五经,圣人名训,什么都好,书轩保准默写的又快又好,倒着默写出也不是不可能。

    瓜尔佳氏头疼了,“书轩,我罚你在院子里溜达半个时辰,你少看会书。”

    舒瑶书逸瞧着遗憾的大哥,不公平啊,不公平,额娘偏心,瓜尔佳氏合上了玻璃窗,冷哼道:“不许狡辩,晚膳时我检查。”

    凡是瓜尔佳氏定下的很难改变,舒瑶和书逸顾不上抱怨,小跑去书房抄书了,路上书逸道:“小妹,以后再不告诉你好玩的事了。”

    “二哥,是你反应慢,连累我被额娘罚,我还没怪你呢。”

    “小妹,你是恶人先告状,你拽了大哥,就不能提醒我?咱们都躲开了,额娘就不会罚”

    “怎么不说了?咱们三兄妹合在一处都不够额娘整治的,从偷听开始,结局就注定了。”

    舒瑶不过是让二哥多了挨了一下,“二哥脑子灵光,挨一下无所谓,你想想大哥要是被额娘打了,不说他会不会同额娘抗辩,就是”舒瑶拽了拽二哥,回头瞥了一眼在院子里一遍背书一遍转悠的大哥,他眼底对自己和书逸露出羡慕,舒瑶赶忙好回头,“大哥的脑袋再挨一下的话,结果是咱们承担不起的,你总不会愿意被大哥抓着辩论是四书五经吧。”

    书逸一想到侃侃而谈的大哥,后脊背冒寒气,“如此说来,小妹是帮我?”

    “那是自然。”舒瑶挺了挺小胸脯,“二哥写字快,又会模仿我的字体,不如帮我默写一半作为答谢如何?”

    书逸揪了揪舒瑶的耳朵,“小妹,你这张嘴也挺厉害的嘛,差一点被你绕晕过去,你不是以为咱们两人能瞒过额娘?你少用偷懒的鬼心思。”

    舒瑶撇撇嘴,算算字数二哥书逸比自己多,况且二哥还挨了额娘一下,舒瑶平衡了,兄妹二人坐在书桌后,埋头抄书,舒瑶抄写论语诗经,写着汉字,可舒瑶愣是能将汉字当成特殊的符号,照葫芦画瓢,一句都没记下来,不感兴趣的事儿,舒瑶转瞬就忘,瓜尔佳氏的算盘落空,本想着罚舒瑶抄写诗经怎么也能有些许印象,瓜尔佳氏低估了舒瑶对所有文科的排斥。

    合上窗户后,志远道:”惠雅,着实辛苦你了。”对于他们三兄妹,志远也很无奈,好在有妻子能镇住他们,瓜尔佳氏叹道:“他们像你。”

    志远沉默一瞬,小声辩解道:”我看不像。”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反问:“不像吗?”。

    志远手臂一僵,略带些许的狗腿:“他们全是我的儿女,像我正常。”志远走到瓜尔佳氏身边,再次紧握妻子的手,“你且放宽心,书轩书逸会光宗耀祖,今儿万岁爷还提了书轩,让我照看好书轩等候开恩科。”

    瓜尔佳氏道:”是他争气,我没做什么”

    志远吻住了妻子的手背,声音沙哑的唤道:”惠雅。”瓜尔佳氏认他攥着自己的手,眼底起波澜,瓜尔佳氏却知道,还不是时候,她要将丈夫的兴头挑得更高,瓜尔佳氏靠近志远,“我不担心书轩书逸,我想着瑶儿”志远手掌放于妻子腰间,瓜尔佳氏面颊簇起红晕,嘴唇越发娇艳欲滴,志远有心品尝一番,凑上去时,瓜尔佳氏却推开了志远,含着微怒勾得志远怔怔出神。”我问你话呢,瑶儿该如何?”

    志远捧住瓜尔佳氏的脸颊,狠狠的吻上朱唇,果然比想象得更甜美,唇舌交缠,瓜尔佳氏似躲非躲,志远锲而不舍的追逐轻巧的香舌,瓜尔佳氏瘫软在志远怀里,手指无意识的丈夫的胸膛,碰巧般点中志远的胸口,平坦柔软的小腹一蹭一躲,志远下面火热难耐,”惠雅,惠雅。”

    瓜尔佳氏意乱情迷之下,多了一分得意,掌控男子的**,没人比她为擅长,“不成,还没用晚膳呢。”

    “谁说不成?”志远搂住瓜尔佳氏,撕扯她的衣领,瓜尔佳氏也不躲闪了,似情浓如火,和志远缠绵到一处,主动缠住丈夫志远,夫妻搂在一处,肢体交缠,衣服逐渐减少,志远弯腰,手臂环住瓜尔佳氏膝盖后,打横抱起向卧房走去,瓜尔佳氏挑开志远衣襟,媚态横生,“你真不用膳了?”

    “门外的人听着,任何人不得打扰爷同夫人">叙话”瓜尔佳氏鼻息扫过志远耳畔,志远名为理智的这根筋彻底的断了,两人倒在了卧房的炕上,瓜尔佳氏顺手放下幔帐,却坐于志远腰间,为志远除去衣物,绵绵细吻着丈夫胸膛,志远哼着,双手扶住妻子如同蛇一般扭动的腰肢,燥热难耐,巴不得妻子快些,再快些,志远整个人被瓜尔佳氏弄得快要炸开,时重时轻细吻,志远受不住了,托起妻子,顶入温暖之源,吻开了瓜尔佳氏微颦的柳眉,“惠雅,再忍一忍,为夫疼你。”

    娇吟出口,眼波妩媚,瓜尔佳氏去了平日里的精明干练,端庄贤淑,此时如同媚骨妖娆,一颦一笑,婉转呻吟,瓜尔佳氏情动情浓时,张口咬住志远肩头,舌尖一勾一舔,志远越发疯狂,肢体交缠,身躯紧贴,汗水溶在一处,瓜尔佳氏一扬头,青丝飘起,扑散开来,屡屡发丝化作丝丝情思缠绕住志远,使他无法移开分毫,志远甘愿沉醉期间,就没想过离开。

    **散去,畅快的余韵充斥志远胸膛,志远手摸了摸妻子胸前的那对柔软的玉兔,瓜尔佳氏妩媚的一瞥,志远道:“再来?”

    瓜尔佳氏胳膊勾住志远的脖子,“你还成?”娇躯一扭,志远**上涌,此番将妻子瓜尔佳氏压在身下,瓜尔佳氏娇笑连连,似躲闪似魅惑,使志远追逐于她,幽谷花园可不是那般好进的,瓜尔佳氏修长的玉指点了点志远额头上汗水,朱唇唇角一勾,不再为难丈夫志远,双腿环住扣紧志远,志远终于得偿所愿,含着瓜尔佳氏胸前的红缨,取悦妻子,瓜尔佳氏满足舒服的呻吟,不是在下面就无法掌握全局,只要她想,就能诱惑志远心甘情愿的做,shu女御姐的魅力在此刻显现无遗,让志远迷恋其中无法自拔,何人能有妻子瓜尔佳氏的娇媚入骨?无人能比,志远怎会移情别恋?

    天黑掌灯时,舒瑶和书逸抄写完毕,书轩也重新回到书房,见弟妹拿着纸张去找额娘,目光不曾离开手中的书卷,说:”明日再去。”

    书逸问道:“为何明日再去?”

    “论语礼记,你方才抄写过,可记得?”书轩撩了撩眼皮,舒瑶懵懂得摇头,“有抄写过礼记吗?我怎会不记得?”

    书逸食指蹭了蹭鼻子明白过来,有此可看,书逸比舒瑶瑶懂论语,书轩用书卷敲了了敲脑袋,叹道:“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舒瑶不懂的摇头,“大哥,孔子说得什么意思?”

    书轩怔怔的出神,书逸偷笑,大哥,你慢慢给小妹讲解好了,小妹弄懂了这句话,赶明儿一定会去问额娘,大哥书轩一定会被额娘责怪教坏了纯真的小妹。书轩一本正经的讲解孔子此话的含义,不带一丝邪念,就如同讲解论语其他语句一般,书逸对大哥书轩这一点很佩服,心无杂念,心思纯然,只是书轩会让人担心,书逸肩膀上担子又重了一分,书逸可不准许外人算计大哥,书逸得帮着额娘照看书轩。

    舒瑶琢磨了好一会,才弄懂书轩的意思,点头道:”大哥,以后说得简单明了些,不就是阿玛额娘*房吗?你说久别胜新婚,我不就知道了?非要用子曰,孔子没少说话,我哪记得他说得是哪句?”

    书轩也好,书逸也罢,同时打量了舒瑶半晌,书轩重新低头看书,“二弟,小妹交给你了。”

    书逸无奈的牵着打哈气的舒瑶,“二哥带你用膳去。”小妹舒瑶,同样是书逸的责任,书逸想着有了妹夫会不会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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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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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收买

    第八十七章收买(粉红200加更)

    志远夫妻浓情蜜意,于绣莲却是另一番清醒,瓜尔佳氏安排她住在西厢房,屋子里家具一水的漆木,器皿铺陈精致富贵,于绣莲不曾住过富贵之地,勉强维持着镇静,四处游走衡量的目光泄露了于绣莲的欣喜,她掉进了富贵乡。王嬷嬷指派来的丫头虽然各有隐患,表面上很会来事,于姑娘长,于姑娘短的,又亲切又恭敬,服侍得也很殷勤。

    于绣莲有种错觉,她就是被人伺候的主,以前渔村的日子,于绣莲一时淡忘了,她是人上人,不再是被人欺凌朝不保夕的渔家女。

    瓜尔佳氏命人送过来的衣物首饰,于绣莲是看了又看,做出一副经不住红珠,绿樱撺掇模样,勉为其难的是穿衣打扮,佩戴首饰。公爵府的富贵离着于绣莲太过遥远,她本身是汉女,习惯了着汉家襦裙,换旗装,梳理旗头,于绣莲好多不懂不会的,又不想在婢女面前露怯,于绣莲任凭红珠,绿樱等忙活,首饰佩戴在身上,搽脂抹粉后,于绣莲照镜子,不认识了,清秀干净的少女消失了,衣着华贵打扮艳丽是她?于绣莲摸了摸脸颊,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她丢失了什么一样。

    如果舒瑶在的话,或是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于绣莲失去的是什么,是少女的纯真,是汉家女子的甜美,是她渔家女的柔韧,重新打扮过后的于绣莲多了分媚俗,华服美饰掩盖了于绣莲独特的气质。

    于绣莲怔怔出神,红珠,绿樱围着她不停的夸赞,话语中带出公爵府里的姨娘全都这般打扮,于绣莲比她们要艳丽许多,于绣莲问道:“大人也有姨娘?”记得义父说过舒穆禄志远并无姨娘,于绣莲才放心的跟着志远来京城,给志远当姨娘于绣莲是心甘情愿,但她不愿意给风流好色的人当姨娘,于绣莲也算是想得明白的人,志远的人品她信得过,再加上又救过志远的性命,志远如何都不会亏待于她,救命之恩足以让于绣莲在府里站稳脚跟。

    志远夫人">亏待了她一星半点,旁人就会说她忘恩负义。红珠抢先道:“不是我们老爷的姨娘,是三老爷,四老爷,老太爷最得宠的樱桃姑娘,都没于姑娘的好颜色,啧啧,于姑娘这一打扮,把府里的姨娘都比下去了。”

    于绣莲听见她们这般说心安定些了,府里的姨娘都没她生得好,于绣莲又有些不是滋味,眼看的富贵冲淡了这说不出的滋味,于绣莲托盘里两锭梅花状的银裸打赏给红珠,绿樱,“我若是富贵了,必不会忘了你们。”

    两人千恩万谢,屈膝道:“能伺候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富贵了,奴婢也有好日子过。”

    一直屈就于人的于绣莲得到些许满足,人上人当主子是如此舒坦,于绣莲也给了王行家的,李四家的两锭银子,瓜尔佳氏送于她的银子用了大半,于绣莲并不懂的宅门规矩,收买身边的人不过是听人说的,于绣莲让她们陪着自己说话,顺便打听公爵府的消息,似真似假的消息于绣莲没少听到,伺候于绣莲的人嘴都有些碎,但有用的知道不多,进公爵府两眼一抹黑的于绣莲不管信不信,也只能依靠她们了。

    掌灯十分,于绣莲有些饿了,“大人,还没回府?”

    女为悦己容,于绣莲想让志远看见她娇艳的容颜,“不知义父怎么样了。”

    红珠主动去打听消息,回来禀告:“老爷已然回府了,听王嬷嬷说,老爷同夫人">有事相商,不让人打扰,王嬷嬷知晓姑娘许是饿了,让奴婢先伺候姑娘用膳安歇,等明日再去拜见老爷。”

    于绣莲不觉失望,“是太太说得?”太太说得好听,还不是怕自己见大人?瓜尔佳氏氏没在眼前,入府后瓜尔佳氏对于绣莲很友善,于绣莲不知瓜尔佳氏的手段,对瓜尔佳氏暗自非议。

    红珠等人虽然各人揣着各人的心眼儿,可对瓜尔佳氏知之甚深,她们在太太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红珠摆饭食,“是太太特意吩咐小厨房准备的,姑娘看看合不合胃口?”

    一盘水晶肘花,一盘卤味,一盘青菜,一盘炖鱼,一碗蛋花汤,一碟豆腐皮包子,一碟虾仁蒸饺,于绣莲咽了咽口水,“让太太费心了,你去同太太说,多谢她,我很满意。”

    这还不满意的话,于绣莲就太不知足了,公爵府果然是富贵人家,于绣莲用膳姿势说不上好看,红珠道:“方才老太太跟前的翠影姐姐来了一趟,是来瞧您的,说是明日让你去老太太跟前叙话。”

    于绣莲顿了顿,“老太太?是大人的娘亲。”

    “八旗人家的规矩是叫额娘,老太太是老爷嫡母,和气得不得了,姑娘有功于府里,又是于大人义女,老太太会高看您一眼。”

    于绣莲心稍安,嫡母就不是亲娘,王行家的在于绣莲用膳后,皱了皱眉:“恕奴婢多句嘴,姑娘即使有志向的,也应该懂懂些府里的规矩。”

    于绣莲被点中心思,呐呐道:“你说吧,我听着。”

    “奴婢也说不好,您姑且听听,公爵府里的姨娘是伺候太太的,太太坐着姨娘得站着,太太用膳,姨娘得帮着丫头布膳,太太午睡时,姨娘也得在旁边掌扇捶腿,每日晨昏定情是不可少的,太太洗漱,姨娘也大多伺候着,直到太太安歇了,姨娘才可回屋。”

    于绣莲听得糊涂,“姨娘不是伺候老爷就好吗?”。

    王行家的长了一张圆脸,长得有胖,一笑脸上肥肉都在动,“姑娘怕是想错了,老爷不到晚上一般不去内宅,姨娘不伺候太太伺候谁去?讨得太太欢喜,在太太身子不便利的时才可服侍老爷。”

    于绣莲心惊了,“姨娘都是这般辛苦?”

    “有规矩的人家大多如此,妻妾不分是正经人家瞧不起的,姑娘心里也得有个分寸。”王行家的按照王嬷嬷暗示,说了许多姨娘的规矩,越听于绣莲越觉得,不自在不说,比丫头强不了多少。

    见不到志远,于绣莲不敢乱走,满怀心事的准备安歇,提心吊胆一路,她躺在公爵府的床榻上,于绣莲一会想着公爵府的富贵,一会想着志远的周正样貌,一会有想为妾室的规矩,于绣莲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守夜的红珠撩开了幔帐,“姑娘,你快些安睡吧,明日还得见老太太呢。”

    红珠是公爵府的家生子,志远他们回京后才调来的,遂畏惧瓜尔佳氏,可也有些小心思,压低声音:“您也别听王行家的说得邪乎。”

    “和我说说话,红珠,我一看你是个懂事的。”于绣莲来着红珠上塌,红珠笑盈盈的道:“奴婢老子娘都是府里的老人,奴婢姐姐是伺候过三老爷姨娘的大丫头,常听姐姐说起姨娘的好处来,真真是富贵得很,奴婢长得不好,有没姑娘的身份机缘,姑娘可是堂堂于青天的义女,又于老爷有大恩,姑娘若是有比会富贵一生,为大户人家的姨娘,总比过贫苦日子要好些,何况公爵府又富又贵”

    红珠压低声音,“老爷许是会承爵呢,承爵之事谁说得准,即便不承爵,老爷也是三品大官,姨娘有个一男半女的,将来争气些,会挣个诰命回来。”

    于绣莲抿了抿嘴唇,手下是细滑的绸缎被褥,抓住红珠的手道:”你帮我的话,我将来必不负你,大人也不会就收一位姨娘。”

    红珠眸光闪闪,“主子,奴婢听你的。”

    翌日,于绣莲对红珠分外不同,她们两人达成了默契。志远下床穿衣,唇边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最后还是他赢了,使得妻子瓜尔佳氏求饶,志远整理了一下袍袖,回头看炕上睡得正熟的妻子,微肿嘴唇,酡红的脸颊,脖子上露出的点点欢爱痕迹,志远暗道累坏了她,志远不愿惊醒妻子,草草用了早膳,坐轿上朝,今日大朝,万岁爷会处置于成龙,志远不可不去,他袖子里有奏折呈上。

    舒瑶难得早起,见阿玛上朝离去,舒瑶飞奔到额娘身边,尚未散去的欢爱气息,舒瑶命人点上熏香,舒瑶以为瓜尔佳氏没醒,却不料被她直接拽上了炕,舒瑶窝在瓜尔佳氏怀里,“额娘。”

    “今日怎么起这么早?”瓜尔佳氏摩挲着舒瑶脑袋,“穿少了,着凉了怎么办?”

    “额娘,阿玛瑶不知道怎么说,瓜尔佳氏笑了,碰了碰舒瑶的小脑袋,“瑶儿,适时的示弱也不错。”

    异能适时的传回额娘的想法,她本就是故意认输,强悍的瓜尔佳氏在志远怀里绽放,婉转承欢,似喜似恼得求饶,极乐后的低泣,志远会更为心动,坚强的人露出的柔弱最吸引人了。舒瑶脸慢慢的红了,好羞人,可阿玛却很满足呢,这也是女人必备的手段之一?

    “瑶儿啊,将来你就会明白了,*房情事女子也会乐到极致,也能享受到。”

    瓜尔佳氏不忌讳同舒瑶说这些,将舒瑶挖出来,软软香香女儿,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过不了自己这关,休想娶舒瑶,王嬷嬷走进道:“太太,奴婢看于姑娘是铁了心了。”

    瓜尔佳氏嘴角一勾,“老爷即使说了没这份心,我就不用再顾忌了,府里的事儿我会安排,你派人打听于夫人">,有先见见她,才好收拾于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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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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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出场

    第八十八章出场

    舒瑶很好奇额娘瓜尔佳氏会怎么收拾于成龙,深知额娘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从落子布局开始,瓜尔佳氏不会简简单单的就解决掉于成龙,好赖那位也是有名的名臣,百姓信服的青天大老爷。舒瑶见瓜尔佳氏兴趣正浓,越是有名的人,额娘谋划收拾起来越是带劲儿。

    反倒住在府里的于绣莲,瓜尔佳氏懒得动手,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随于绣莲折腾,瓜尔佳氏对舒瑶说过,她要调教出一名优质的美妾,舒瑶明白不是给阿玛,便宜了谁,就不知道了。

    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自从见到于绣莲后,对她极为的和善亲切,时常叫于绣莲去说话,三太太佟佳氏也亲热,瓜尔佳氏笑盈盈的瞧着,在老太太等人称赞于绣莲时也说上两句,府里的太太们都看明白于绣莲的打算,不敢明面上得罪瓜尔佳氏,纷纷暗自为于绣莲打起气,当得知于绣莲被身边跟着王行家的后,便知道瓜尔佳氏是在教导于绣莲为妾室的规矩体统,志远纳妾收房指日可待,王行家的是府里最会调教姨娘的嬷嬷。

    佟佳氏背地里不知笑了多少次,“让你要强?还不是得收个救命恩人当妾室供着?哼,早知今日,二嫂怕是早就抬个好拿捏的姨娘充场面了,如今调教于绣莲得顾忌她的身份,二嫂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可不是嘛,老奴看于姑娘的打扮,模样真真的妖娆艳丽,处事稳重,不显得轻佻,二太太是自个儿在找罪受,后悔不迭,捻酸吃醋拦着二老爷,这不纳进来个厉害的。”

    陪嫁嬷嬷一旁帮腔,佟佳氏抿了口茶叹道:”二嫂就没想明白,男人都有一副花花肠子,似那馋嘴的猫儿,哪有不贪腥的?还不如早纳个知根知底的丫头。”

    “就是呢,瞧着二太太是个厉害的,偏偏这上头就没想开,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后悔也晚了,咱们先预备下礼物,等着看老老爷纳小星,于姑娘可不是奴婢,就算当不成贵妾,也是良妾,贺礼得重些,怎么说她也救过二老爷的性命,义父又颇有威望。”

    佟佳氏得意的挑眉,“话说回来二老爷纳个小星都是大官的义女,二嫂虽说吃点亏,可对二老爷仕途我可听说于大人是万岁爷重用的名臣,黄河决口如此大的事儿,换个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赎罪,在于大人身上,万岁爷不过是官降一级,不再让他当河道总督罢了,我恍惚听老爷说起,于大人闭门思过后,要外放江南苏浙,那可是富庶之地,啧啧,纳于姑娘二老爷不吃亏。”

    “主子,二老爷在朝堂上没少弹劾于大人,据说弄得万岁爷都躲着二老爷。”

    “他的脾气秉性是茅坑的石头,得理不让人,万岁爷是拿二老爷做筏子,过一阵指不定就得罪了谁,被万岁爷责罚,别连累整个公爵府就行。”

    佟佳氏对志远是又妒忌又怨恨,志远命大,掉进黄河里没淹死,平安回京弹劾于成龙,在御前舌战众御史文官,说得他们哑口无言,说得请罪的于成龙好悬没当着康熙皇帝的面撞柱赎罪,志远经此一战彻底打响了名头,满朝皆知舒穆禄一族出了个志远,为满旗争光,能将汉人说得哑口无言的旗人不多。

    康熙皇帝有感志远忠君争气,前些天下旨提升志远为工部侍郎,是正二品的大官,忠勇公府好一顿热闹,按往常来说康熙皇帝会赏赐志远爵位,哪怕是个云都尉也好听些,可康熙皇帝却像是忘记了,志远身上没带爵位,可他却是忠勇公府的庶长子,其中的弯弯绕绕,明眼的人都有了几许的明悟。

    “二老爷,又是加官,又是纳美妾,真真是双喜临门,我若二嫂的话,一准高兴。”

    门帘挑开,舒静赌气进屋,自从出过安亲王府的事后,老太太就让舒静搬回佟佳氏身边,不再亲自教养竖舒静,佟佳氏对此有遗憾,可女儿回到自己身边,总比给老太太教养好些,佟佳氏不信任老太太能教导好舒静。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舒静恹恹的不高兴,佟佳氏拉过女儿问:”是李芷卿?”

    府里的姑娘都在一处上课,专门请了教导你她们的丈夫,李芷卿随了酸儒父亲,才思敏捷,擅长作诗作画,经常得丈夫的夸赞,舒静很不服气,舒静喝了杯茶水,“除了她还能有谁?生怕别人不晓得她的擅长诗书,整节课就看她了,我又不是六姐姐,哪能不生气?”

    “舒瑶?这有舒瑶的事儿?”

    舒静摇摇头,愤恨的说道:“额娘还不晓得六姐姐?除了书法课,她能认真些,别得我看六姐姐睡死得了,别说丈夫提问她不理不睬,当做不知道,就是我们姐妹">吵闹起来,她也不会言语。”

    “你休要同舒瑶比,她是慵懒惯了,我看你二伯母对她也什么指望,舒瑶选秀不过是走个过场,静儿啊,你多同你表姐相处,学学她才是正途。”

    舒静撇嘴,“额娘怕是你看错了六姐姐,那是没惹到六姐姐,万一惹到了她,就连表姐都说她不过,见过六姐姐发狠,我还不怕吗?”。

    佟佳氏记起瓜尔佳氏的彪悍作风,舒瑶再懒散也是瓜尔佳氏的女儿,几次当着众人的面说得李芷卿哑口无言,是不能请轻视了她们母女,佟佳氏也只敢在背后议论瓜尔佳氏,当面是一声都不敢出,瓜尔佳氏的威名深入公爵府上上下下的人心。

    “今日课上,表姐又做了一首词得了丈夫的夸奖,她还替六姐姐回答丈夫的问题,丈夫就顾着表姐一人。”舒静不服气,可她没李芷卿懂得多,公爵府的姑娘不是每日都上课的,三天上一次,每次上课回来舒静都会被生一肚子气,“也没看表姐怎么刻苦用功,她怎会那般聪明?”

    佟佳氏安慰女儿舒静,很贬低爱炫耀的李芷卿一顿,舒静心情好了些,佟佳氏趁机让舒静多同李芷卿一处,最好陪着李芷卿也去趟皇宫,让贵人认识舒静,佟佳氏可不是李芷卿没眼色的,她就盼着长相甜美的舒静能嫁于太子,不一定为太子嫡福晋,侧福晋是当得的,佟佳氏向舒静灌输这种想法,舒静保证会讨好李芷卿,现在受点委屈不怕,将来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配皇子也不浪费舒静的好模样。

    舒瑶领着伺候笔墨的墨儿悠哉悠哉的向回走,睡了半节课,看了半节课的舒静和李芷卿较劲的好戏,如果不想到有课后作业的话,她倒是期望起下节课,舒瑶上不喜欢的课是睁着眼睛也能睡着,还是前生锻炼出的本事,今生好啊,勋贵之家姑娘小姐">,回答不出问题,不说有李芷卿爱显摆的帮忙,教书的丈夫也不敢罚舒瑶。

    琴棋书画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之物,瓜尔佳氏就没指望舒瑶能精通,过得去就成,原本丈夫对舒瑶还严厉认真些,可自从和舒瑶大哥奉瓜尔佳氏之命且心疼小妹的书轩交流过后,教书丈夫彻底放弃了舒瑶,只要按时完成课后作业,不太离谱就成,教书丈夫伤不起啊,好悬没被书轩说得离府而去,这年头家长不好对付,银子不好赚。

    守门的丫头挑起帘子,屈膝:“姑娘安。”舒瑶走进去,桌子放着新出炉的点心,舒瑶笑眯眯的坐下,梅子伺候舒瑶净手,舒瑶摸了块点心,“额娘呢?”

    “太太正歇着,让姑娘吃了点心后,先去做功课,不得去闹她。”梅子先一步阻止舒瑶去陪瓜尔佳氏同睡的念头,舒瑶觉得点心没那么好吃了,舒瑶虽说偏科,可她是按时完成作业的资优生,丈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舒瑶也不好太给丈夫没脸,今日的绘画课,作业是画就菊花,舒瑶记得府里后花园有种菊花来着,是二哥得的珍品,原本打算摆在院子里,但额娘瓜尔佳氏最不喜欢菊花,便挪去府里的花园。

    舒瑶眼汪汪的看了眼寂静的卧室,别去陪额娘了,舒瑶慢悠悠的挪去花园画菊花,梅子等丫头送了口气,她们真怕姑娘去找太太,可见姑娘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梅子又觉得心疼。

    公爵府后花园凉亭,书逸陪康亲王府四阿哥好朋友巴尔图,吃螃蟹赏菊花,巴尔图喝了酒,不无羡慕的道:“他舍得将宝贝菊花盆景给了你?书逸啊,爷就是连看一眼他都舍不得。”

    “今日不是让你看个够?”书逸笑着为巴尔图倒酒,“我说你嗓门小声些,没人晓得我将你堂堂贝勒爷领回公爵府,吵到了别人,又是一场麻烦。”

    “书逸,我是麻烦?”

    书逸看认真的看了看巴尔图,点头:“是很麻烦,得知你来公爵府,上下都不得安稳。”铁帽子亲王府贝勒爷驾临,他们阖府上下都得磕头请安的。

    巴尔图打了书逸肩头,“我不是没惊动旁人?还带着螃蟹来,是宫里赏给康亲王府,让我给截下,全都给你送来了,听说你小妹爱用螃蟹?”

    书逸嘴边的笑纹深了些,巴尔图忙道:”好。好,爷不说,藏得跟什么似的,她不也的选秀指婚?”

    “那也是将来的事儿,现在你别想见到我妹妹。”

    ps现在乐得欢快的人,将来有她哭的时候,志远一家任何人都不是吃亏的主儿,无论是对谁,就算康熙皇帝也一样,继续求粉红,求各种支持。

    第八十八章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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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独特

    第八十九章独特

    “说得有爷多想见你妹妹似的。”巴尔图些许的不满,“书逸,爷是来赏菊花,可不是为了见你妹妹。”

    书逸不在意的笑笑,但对小妹舒瑶的维护不见放松,书逸看谁都像是打算叼走小妹的大灰狼,不谨慎不成,虽然有时处理小妹惹下的麻烦时,书逸曾想过赶紧找个妹夫培养一番,他也好轻松,但只要一想到娇软甜美的舒瑶嫁人,书逸如何都舍不得,为舒瑶善后也没那般烦躁。

    书逸不阻止小妹嫁人,但舒瑶瑶嫁的人得过他这关,书逸将康亲王府四阿哥巴尔图当知己当朋友,却从未想过将巴尔图当妹夫,额娘说得娶小妹的条件,巴尔图只满足不是长子这条,书逸从额娘瓜尔佳氏口中得到些许消息,瓜尔佳氏已经有了个范围,打算重点栽培调教,书逸深信,经过额娘培养出的妹夫绝对错不了,巴尔图贝勒身份再高,也没一心一意对小妹来得重要。

    “四爷,四爷,您快去瞧瞧,大爷和丈夫辩论起来。”一名小丫头跑到花园,慌忙的向书逸禀告:“大爷说得丈夫快口吐白沫了,您去看看救救丈夫吧。”

    “额娘呢?”书逸陪着巴尔图不好离去,往常处理这事儿都是额娘,小丫头道:“太太临睡前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奴婢不敢去回禀太太。”

    巴尔图捏着酒杯,欣赏的目光一直看着眼前的菊花,立儿耳听着书逸同小丫头的对话,巴尔图对书逸一家独特性格早有耳闻,书轩虽不大出门,却名扬京城,出个就连汉家读书人都服气赞叹的八旗子弟不容易,康亲王府一向得康熙皇帝倚重,虽说赶不上裕亲王福全,可也是显赫的铁帽子亲王府,宫里的消息灵通着呢,在舒穆禄志远生死不明时,书轩代替志远夫妇上折子的事,满京城都知晓,巴尔图听宫里传出的消息,万岁爷对书轩很看重,得万岁爷看重,又有惊世才华,书轩的仕途科举之路可期,私底下有人传言,书轩会成为纳兰公子">那般的宠臣。

    巴尔图挺为好友书逸不值,没人像巴尔图晓得书逸骑射本事,巴尔图曾和书逸以西北为据推演过,巴尔图完败,书逸虽然未及弱冠,可却天纵英姿,巴尔图以为书逸必会是一员名将,只是此时不显山露水罢了,风头赶不上书轩。大哥名声鹊起,书逸比他自己扬名都觉高兴,对习惯了王府兄弟间隔着心眼儿的巴尔图来说,舒穆禄兄弟赤诚情意,巴尔图羡慕着,也愿意放下贝勒爷的身份,同他们结交。

    何况书逸的阿玛可是舒穆禄志远,提起志远,巴尔图不陌生,最近京城最出名的人物,逼得于成龙好悬金殿自裁,逼得工部鸡飞狗跳,逼得皇上避而不见不,是万岁爷不召见志远,消息灵通的巴尔图可是知道,最近工部,河道总督衙门等有些串联,打算让志远挪地,他们着实被志远整怕了,还是祸害别的衙门去的好。

    这一家子人脾气秉性有异于常人,巴尔图很是感兴趣的,听得格外认真,从书逸口中巴尔图得知,他额娘是位极厉害的大家主母,这点巴尔图相信,不厉害能让志远没一名妾室?不厉害也不会生养出他们性格迥异的三兄妹,不厉害就不会在志远不在京城将一切安排妥当。

    巴尔图好奇书逸的妹妹,上次在街上同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对上,朦朦胧胧的见过一面,巴尔图记不起舒瑶的长相,却记得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书逸藏得越紧,他越想见见,倒不是对舒瑶有想法,不足十岁的秀女,再好能好到哪去?绝色美人巴尔图不是没见过,他曾见过八阿哥生母良贵人一面,真称得上艳冠群芳,后宫无人可及,难怪能以卑微的身份承宠生子,巴尔图不认为书逸的妹妹会比良贵人好看,怕是连李芷卿都比不上。

    书逸听了小丫头的禀告后,对巴尔图说道:“你先坐,我去看看大哥,去去便回。”额娘瓜尔佳氏不让人打扰怕是躲小妹,阿玛也不在府里,书逸只能亲自去一趟书房,万一将丈夫气出好歹来,再难为大哥请师父。书逸让随从石头伺候巴尔图,怎么也不能让贝勒爷单独一人,巴尔图道:“我等着你,书逸,要不然我于你同去?”

    “您还是先饮酒吧。“书逸不敢领着巴尔图去书房,天晓得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书逸已经够烦躁了,书逸赶去书房。

    巴尔图有些许遗憾,他还没见过书轩呢,但巴尔图同样知晓他一亮出身份,整座公爵府的人都得向他磕头,书逸为巴尔图至交好友,巴尔图不愿兴师动众,坐在凉亭里继续饮酒赏花,过了一会,徐徐秋风渐渐刮起,巴尔图紧了紧衣袖,起身活动一番,石头殷勤的道:”贝勒爷,奴才给您取件披风去?主子不曾穿过的,前两天才做好。””石头?你的名挺有趣的,是书逸取的?”巴尔图从未听过哪家主子的长随叫石头的,“按说书逸不会用此名。”

    书逸赶不上书轩学问,但为长随起个好名字挺容易的,石头耷拉着脑袋道:“回贝勒爷的话,奴才这名好记,奴才本就姓石,是家中长子,长子为头,何况头者有第一的意思。”

    “你就说是谁给你起的名,少弄些没用的。”

    “是姑娘,奴才刚来伺候主子时,恰好姑娘睡醒去找主子玩闹,和主子打赌,主子没因赢下姑娘,愿赌服输主子便同意让姑娘给主子身边的长随赐名。”

    “石头是书逸的妹妹取的?”巴尔图对舒瑶兴趣弄了一分,能起石头这名,有说了一番大道理,想必和一般的八旗秀色不大一样,石头道:头暗自庆幸,当时姑娘差一点叫他石子儿,石头比石子块头大,也响亮好听些。

    秋风微凉荡起淡淡菊花香气,巴尔图让石头去取披风,巴尔图没想到会突然起风,等着书逸着实无聊,巴尔图喝了美酒,有些许的微醉,出了凉亭在后花园闲逛,走到一处菊花开的正艳处,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剥开面前的菊花,一株苍天大树的下面,放置着石桌石凳,石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因秋风而吹扶起的一角,隐隐传来的墨香,巴尔图看出是未完成的画作。石凳上坐着一位,不是坐着,是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小姑娘,眉眼弯弯,嘟着似粉嫩的嘴唇,观之有静谧甜美之感。

    巴尔图先是一愣,随后就想是书逸的哪位堂妹打听到他来后花园,这出安排倒也奇特得紧,这么多年巴尔图遇‘巧遇’他的八旗闺秀从没睡着露面的,巴尔图放重了脚步声,等着小姑娘醒了和自己来场‘巧遇’或邀请他作画提写诗词,也算有些许的雅兴。

    上前两步后,巴尔图又愣住了,这次他眼底露出些许的疑惑,她怎么还不醒?按说不是应当起来的吗?巴尔图站住了,爷跟你耗上了,看你能装到几时。巴尔图盯着‘熟睡’的小姑娘瞧着,比方才看看珍贵的菊花品种都要仔细,越看巴尔图越是种亲近亲切的感觉,心中隐约的泛起甜来,这是怎么回事?见小姑娘嘴角渗出一缕口水,巴尔图捂了捂微醉的脑袋,是喝醉了?他不觉得难看失礼,反倒认为可爱得紧,一个念头窜起,莫非她是真睡着了?

    巴尔图随即否定,不会的,怎么可能睡着了?定是要提起自己兴致,是安排的巧遇,巴尔图插着腰就就不信等不到小姑娘清醒,巴尔图倔脾气发作一直等着小姑娘清醒,他——没有等到,巴尔图站得脚都酸了,小姑娘却越睡越是香甜,唇边勾出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巴尔图自作多情,人家就是来睡觉的,谁要和你巧遇啊。

    巴尔图嘴角抽了,莫非真的是他想复杂了想多了?石头早就取回披风给巴尔图披上,石头本想说话的,可巴尔图拦着不让他说,石头看了看熟睡的姑娘,又看看和姑娘较劲的贝勒爷,垂头默立,同姑娘较劲您就得认输,整个府里上至老太爷老太太,下至仆从奴婢,老爷太太厉害吧,大爷固执吧,都得认输,不是小看贝勒爷,能拿住姑娘的他还没见过呢。

    巴尔图锤了锤酸得发疼的双腿,面前康熙皇帝都没如此正式,巴尔图含着无奈的笑走到小姑娘跟前,他认输还不成吗?离得进了,巴尔图嗅到一抹不同以往的甜香竟然能冲淡菊花的淡香,扫过石桌上的画作,巴尔图又看了看小姑娘,看得出她不擅长绘画,称之中规中矩都是抬举了她,在画作空白的地方提写提着诗词,字迹倒是不错,但能称之为诗吗?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只写了半首,巴尔图笑意越浓,不是在做诗词是在数数,巴尔图想着眼前的小姑娘拿着菊花,一片一片的揪花瓣的小模样,心里越甜。

    巴尔图见小姑娘缩了缩身子,不自觉得站在迎风口,为其挡风,巴尔图解开披风打算盖在小姑娘身上,可别着凉了,因好心引来了有一场‘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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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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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血案

    第九十章血案(粉红220加更)

    舒瑶迷糊贪睡,本身的警觉性一点可不低,且不说有异能护身,对周围的感知很强,巴尔图靠近时,舒瑶并未感到恶意,

    且离着也远一些,舒瑶才睡得很香。巴尔图打算将他穿过的披风披在舒瑶身上,即便巴尔图不过是穿了一小会,体味儿不一样,舒瑶惊醒了,也合该巴尔图倒霉,亲王府贝勒爷哪伺候过别人,动作明显不对。

    巴尔图举着披风上前,睡得迷迷糊糊的舒瑶就看见有一处黑影向自己扑来,小脑袋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是诱拐儿童?舒瑶猛然暴起,前生舒瑶是女军人,受过一定的自我保护训练,即便是技术军种,也不能太丢军人的脸面,教官大多是立过战功的特种军官,舒瑶一直认为她不用防狼术,可同舒瑶有亲戚关系的教官不答应,一脸认真的非要舒瑶学习擒拿术,因亲戚关系不好拒绝,舒瑶那一阵也超迷特种兵干净利落的擒拿术,便练了几天的花拳绣腿。

    先顶下颚,舒瑶身高不足,但她是舒瑶是猛然跳起的,巴尔图毫无防范,舒瑶睡得意外,起得也意外,谁能料准啊,巴尔图下颚被舒瑶顶中,巴尔图差一点咬掉了舌头,巨大的冲力让他鼻子一热,出鼻血了,舒瑶摸了摸额头上的温热液体,是血,有恋童癖的怪叔叔,舒瑶再没客气,直接上了撩阴腿,好在巴尔图是从小练武,反应够快,也是舒瑶如今年岁小,还是萝莉,巴尔图躲开了要害部位,舒瑶一脚踹到了巴尔图的大腿根,离着命根子相去不远,巴尔图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大腿根疼,不是那要命的位置疼。

    舒瑶是连环攻击,再次用头撞向了巴尔图的胸口,巴尔图向后倒退了几步,舒瑶动作如同灵猫一般轻盈,弓步上前绊倒了身体失去平衡的巴尔图,仿佛要展示舒瑶前生所学的擒拿术还没忘记,舒瑶挑起身,用胳膊肘顶住了倒地的巴尔图,骄哼一声,“恋童癖的色狼,诱拐儿童的怪叔叔。”

    巴尔图闷哼了一声,胸口真疼,嗓子有些腥咸,不会要吐血吧,巴尔图之所以落到如此凄惨的今地步,是他小看了暴起的舒瑶,对舒瑶本身也没过多的防范,一步错,步步错,被舒瑶连踢带打的,巴尔图就没换手的余地,巴尔图动了动鼻子,嗅到了甜甜诱人的果香,胸膛也没那般疼了,舒瑶几乎是落到了巴尔图的怀里,巴尔图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小佳人,亮晶晶的眼眸很熟悉,“你逸的妹妹?”

    舒瑶看了看被她按倒的人,不是怪叔叔,是一位长得还算不错的少年,舒瑶道:“你好像见过,是二哥的朋友?”

    舒瑶对巴尔图的印象不深,身下的人有些面熟,秋风瑟瑟菊花飘香,康亲王府四阿哥巴尔图贝勒被舒瑶压住,在旁人眼中是另一番情景,仰面躺在地上的少年,抱着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两人面对面的说着什么,少年含笑中带着一抹宠溺,小姑娘娇俏中带有一丝薄怒,背景是盛开的灿烂的菊花,这副情景怎么看都觉得暧昧,可入画封存了。

    书逸劝慰万大哥,赶回爵府后花园时,见到是这副情景,书逸怒了,小妹被大灰狼叼走了,书逸阴森森的道:“巴尔图,你是不是先放开我妹妹,起来先。”

    巴尔图仰头看向书逸,有了一丝窘态,书逸误会了,当成了巴尔图被撞破好事的窘态,其实巴尔图囧囧有神地方和书逸想得天差地别,他堂堂亲王府贝勒爷被个小姑娘给制住了,被撞出了鼻血,如果不是躲闪得快,好悬命根子不保,巴尔图害臊啊,“书逸,你看到了多少?”

    巴尔图想着封口的问题,书逸又想偏了,难不成他们还有前序?“贝勒爷,咱们去练布袋如何?”书逸决定好好的教训巴尔图,我家小妹不能被你叼走。

    舒瑶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贝勒爷?是贝勒爷,她把贝勒爷给打了,惹事了?舒瑶仔细的看了巴尔图一眼,对,他是贝勒爷,是哪个亲王府的贝勒,在街上碰见那对卖身葬父的兄妹时见过的,舒瑶眼中泪光盈盈,可怜巴巴的看向书逸,软糯低泣:”二哥欺负我“

    巴尔图愣住了,到底谁欺负谁啊,有你这样颠倒是非的吗?是他留血了,你毫发无损你好不好?巴尔图坐起身,抓住舒瑶的胳膊,鼻孔还留着血,沙哑气闷的道:“小丫头,谁欺负你了。”

    舒瑶缩了缩身子,长睫上沾着泪珠,委屈害怕的蠕动粉嫩的唇瓣,发动异能的暗示作用,亲和力,亲和力,巴尔图本就对舒瑶有些许的好感,见舒瑶可爱可怜的小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磕磕巴巴的道:“你别哭别哭”

    舒瑶怯生生的看了看巴尔图,拧着弯眉,别开半张脸,软糯的道:”谁哭了?是你欺负我。”

    巴尔图傻眼了,明明是娇软嗔怒,可她做起来格外让人心动,书逸抓住发愣的巴尔图的手腕,“贝勒爷,放开我小妹。”

    巴尔图讪讪的松手他,舒瑶又像那只灵动的小松鼠,从巴尔图眼前溜走,躲到书逸身后,巴尔图只能看见舒瑶头上的珍珠钗环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芒,巴尔图扣紧手指,起身后掸掉身上的灰尘,平复刹那的心动,方才巴尔图差一点就问书逸,你妹妹何时选秀,巴尔图算着岁数,还有得等了,起码还有五年,巴尔图今年十四,本来定好了,下届选秀康亲王福晋进宫请旨意赐婚,巴尔图要让额娘打消这念头等书逸妹妹选秀时再说婚事。

    舒穆禄志远是二品大员,又是公爵府庶长子,身为嫡女的舒瑶,如何都不会落得当个侧福晋,万岁爷不能不考量,随意将大臣重臣的爱女指婚为侧福晋,会让朝臣心寒,也是扫面子的事儿,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不会出此昏招。巴尔图想着他的身份配舒瑶也够了,巴尔图盘算各各亲王府的世子年岁上没一人和舒瑶般配,巴尔图放心了些,至于其余的闲散宗室子弟是争不过他的,好歹他巴尔图也是康亲王府的贝勒爷,身份地位仅次于亲王世子。

    “小妹,你怎么来后花园了?”书逸顾不上巴尔图,转过身上上下下的打量舒瑶,见小妹额头上染红,书逸心一惊,手指擦了擦血迹,不是小妹的血,小妹没受伤,书逸长出一口气,“这时辰,你一般不是在睡觉?”

    是在睡觉,只是地点换了,舒瑶抽气说:“是丈夫留得功课,我来后花园画菊花。”

    “弄完了?”书逸目光扫过石桌上的宣纸,舒瑶摇头说:“还缺一首诗,丈夫让自己做,我不会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舒瑶的眼眸水汽蒙蒙,书逸心软了,自家小妹什么样子他很清楚,府里的丈夫实在是欠教训,赶明儿同大哥说说,再找丈夫谈一谈,以后做诗的事儿就免了吧,书逸牵着小妹的手,撇下巴尔图,来到石桌旁,书逸思考了片刻,在草纸上写了一首咏菊花的诗词,准备让小妹誊抄上去,舒瑶却摇晃着小脑袋,“二哥,你把我做的上阕补起就好了,重新抄写的话,我还得再画菊花,好麻烦啊。”

    书逸毛笔顿了顿,嘴角抽动了一下,“你的菊花画得很好?”

    “不好吗?二哥,多像啊,我就只照着那一株画的。”舒瑶小手一指旁边的菊花,巴尔图正好挡着,舒瑶提醒道:“贝勒爷,你让一让。”

    巴尔图腿脚向旁边挪了挪,他方才见过舒瑶画的菊花,就舒瑶的水平,一盏茶的功夫,巴尔图能画三张出来,还准保比舒瑶画得好看,巴尔图欣赏了他公爵府的菊花品种,怎么就没一株是舒瑶所画的呢,遂好奇巴尔图舒瑶指的方向看去,巴尔图蹭了蹭鼻子,又回头看了看捂着额头很是无语的书逸,道:“真真是辛苦你了,你家小妹非同凡响。”

    “不像吗?”。舒瑶自我怀疑了,蹙眉道:“你们是不是看错了?就是从右边数第三株。”

    巴尔图又看了看菊花,摇头道:“其实其实”

    “挺像的,是吧,是吧。”舒瑶眨着星星眼,一脸的期望被肯定,巴尔图又淌鼻血了,应该是方才撞的,巴尔图绝不承认被舒瑶迷惑了,巴尔图擦拭比鼻血,没骨气的道:“神似,神似。”

    书逸拳心敲打额头,神似这词用得太好了,舒瑶向巴尔图展开笑颜,“二哥,贝勒爷懂得欣赏。”

    书逸瞥了一眼巴尔图,小妹的威力好像比以前要大,书逸真相了,舒瑶的异能又上升一级,亲和力满值,书逸想了半晌,为舒瑶填补上了下阕,舒瑶誊抄后,甜甜的笑道:“二哥,你真好。”

    书逸身体挡住了巴尔图,不能让他看见了,巴尔图翘脚唇边噙着笑,书逸的妹妹,好甜,看着人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放松,容貌上是比不过艳冠群芳的良贵人,可巴尔图喜欢看她的笑颜,比之清高的李芷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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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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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