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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夜吟     清悠路txt下载     清悠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痴恋

    第一百零六章痴恋

    定下同舒瑶一家一起随康熙皇帝出巡后,李芷卿被老太太和生母好一顿埋怨,太子留在京城监国,李芷卿主动送上门随志远一家出京,二姑太太劝了李芷卿几次未果后,老太太想通了去就去吧,也许能得万岁爷另眼相看,抬些身份,老太太虽说盼望李芷卿伺候太子,可也希望李芷卿有个名分,太子侧福晋是不用想了,公爵府外孙女没这脸面,追其原因是李芷卿生父地位太低,老太太一想到此处对二姑太太就没个好脸色,话里话外让二姑太太难受。

    二姑太太爱慕虚荣了些,但李芷卿是她亲生,她对李芷卿疼爱之心,并不比瓜尔佳氏对舒瑶弱,因她年轻时的任性耽搁了女儿李芷卿的前程,二姑太太比谁都要难受,背着李芷卿抹泪后悔不迭。舒瑶看得出来,李芷卿却不在意,最近李芷卿越发的忙碌,上文化课时,大多心不在焉,舒瑶异能突然失灵了,看不出李芷卿的想法,舒瑶私底下推测是不是李芷卿忙着做给胤禛服用的药呢?

    舒瑶没事的时去空间种田除草除才虫,李芷卿已经能炼丹制药了,舒瑶很难保持不嫉妒,遂舒瑶不厚道对老天祈祷,李芷卿炼药不成功,或者药效出问题了,舒瑶有点同情胤禛,可更愿意看好戏,胤禛你就娱乐大众吧,等乌拉那拉语容姐姐给你当嫡福晋,舒瑶就不会盼着胤禛中招了,此时胤禛对舒瑶来说,比陌生人还不如,舒瑶很好奇药效问题。

    公爵府除了李芷卿异常外,另一人反常之人是老爷子,听说皇上命令志远携带家眷随行后,老爷子沉默了好半晌,又问在礼部做侍郎的志远哪位亲王郡王面君,志远在礼部是看过名单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老爷子知晓,老爷子低声道:”志远啊,替阿玛看看她。”

    志远一脸的狐疑,她是指谁?“您所说的是哪位王公亲贵?”

    老爷子张了张嘴,摆手道:“你先回去,当我没说过此事。”

    “阿玛,有话您就说,总是憋着多不舒坦?”志远劝解老爷子,“是您当初的故人?”

    “回去。”

    老爷子后背面对志远,手捻动佛珠,时快时慢足以说明他内心的焦躁不安,志远还打算再说,被瓜尔佳氏拽走了,她看出老爷子的不寻常,康熙皇帝亲自下令志远携带家眷随行,在旁人看来是圣宠恩泽,瓜尔佳氏虽然不大确定,但还是能琢磨出点道道,瓜尔佳氏以前就感觉,丈夫志远升迁之路过于顺畅,虽然志远有才学有才才干,瓜尔佳氏也能帮着志远,可总难免有些小人作祟,志远脾气耿直,有时容易得罪小人,但这些个准备兴坏的小人,还没等瓜尔佳氏出主意整治,便坏了事儿,瓜尔佳氏曾经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康熙皇帝照顾志远,那志远的生母会不会是康熙皇帝的故人,就在此番觐见的蒙古王公在中?

    瓜尔佳氏问了一遍志远觐见的名单,每位觐见皇上的蒙古王爷都是要提前报备的,瓜尔佳氏圈定了两个人选,志远呼呼大睡,瓜尔佳氏为丈夫掖了被角,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丈夫,浓眉大眼五官深邃些,一点都不像汉女之子,瓜尔佳氏手指划过志远的两道浓眉,如果志远如同想得一样,是她的儿子的话,瓜尔佳氏只有一个感觉,女儿舒瑶更难嫁了。

    瓜尔佳氏在志远面前绝口不提此事,一切等见了面再说,瓜尔佳氏对是舒瑶要求更严了些,教导舒瑶时也暗自琢磨,如果真是她的话,怎办会看上志远的阿玛?”玛法,玛法,在吗?在吗?”。舒瑶偷溜进老爷子院落,额娘太恐怖了,给舒瑶留下睡觉的时辰越来越少,舒瑶趁着大伯母来找额娘,完成了一半的功课偷溜出来,向屋子里探进小脑袋,“玛法,给个话嘛,你在不在呢?”

    往日守在门口的丫头都不见了,舒瑶感到奇怪,坐在炕上的老爷子见是舒瑶甜甜的笑脸,沉闷,犹豫,思念等复杂的心情好上了些,有争气的志远,贤惠的儿媳,才学出众的孙子,娇柔甜美的孙女,她许是会原谅他一些。

    “瑶丫头,进来。”

    舒瑶猫腰钻了进去,额娘就算猜测到自己躲在玛法这里,额娘也不会找来的,舒瑶爬上了炕,见老爷子黑黑的眼眶,一副失眠的样子,舒瑶想到自己最近可怜的睡眠,很同情说:“也有人不让玛法是睡觉吗?”。

    老爷子一怔,自嘲的笑了:“不是不让,是我睡不着。”自从她离去之后,老爷子就没再梦见过她,一句话将老爷子困在京城,论起狠心,她远比自己决绝,可除了让她回蒙古,老爷子还能做什么?休妻老爷子不敢,她也不屑当自己的妻子,当年不是机缘巧合同她相恋,怕是没有碰她的资格。

    “玛法这对玉佩是谁留给你的?”舒瑶看见炕桌上摆放敞开的漆木刻着花鸟鱼的盒子,里面放了一对和田玉佩,舒瑶攥在手里是暖暖的,是难得的暖玉,做工极为精细,一对鸳鸯雕刻得活灵活现,应该是定情之物,不知谁送给玛法的,舒瑶看不上老爷子一点是明明花心,却偏偏表现出一副深情来,舒瑶听额娘说过一嘴,玛法在年轻时有过倾心相恋之人,离别后只能收集容貌相似的女子,以解相思之情。

    这是情深?舒瑶可不觉得,老爷子对不住那位离去的女子,也对不住老太太,“玛法,您还想着送你玉佩之人?”

    “不是她送该给我的,是我送于她,她离去前将玉佩留下,并狠狠的抽了我一顿,是我骗了她,鞭鞭见血,疼,很疼,鞭伤容易好,可我这疼,一直都在疼。”

    老爷子指了指胸口,“情动之时,我哪会记得””玛法,你该抽。”舒瑶看老爷子诧异的看过来,不慌不忙点头确定一下方才你那句该打的话是她说的,“您骗了人家,对不住玛姆难道不该抽?情动之时就能铸下大错?人如果连**和脑子都控制不住的话,还叫人吗?”。

    老爷子咬牙道:“瑶丫头,你说我是畜生?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何时说您是那个那个”

    舒瑶困惑的皱了皱小脸,学了两声鸡叫,代表畜生,她就不说畜生两个字,一切都是玛法自己说得,老爷子憋屈得很,和着他主动找骂?舒瑶全然不像是讽刺了老爷子,一切做得十分纯然,仿佛舒瑶说了一句很简答正常的话,老爷子发火全无道理,老爷子越想越气,抬手屈指打算给舒瑶脑袋上敲上一下,却在舒瑶浩然纯粹的眸光中,下不去手,老爷子只能自己调节,鼻孔喷着粗气,“你跟你阿玛一个样儿,不,你比你阿玛还让人你恼恨。”

    “玛法,您看额娘如何?”舒瑶没理会老爷子这茬,主动提问。

    老爷子回道:“你额娘是贤惠之人,是我这辈子为志远挑选的好媳妇。”

    舒瑶对‘无知’的老爷子很同情,印证了那句话无知是福气啊,舒瑶笑盈盈道谢:“多谢玛法。”

    “我没夸你。”老爷子糊涂了,他夸奖的是瓜尔佳氏,和经常气得他哭笑不得的舒瑶有关系吗?

    “方才玛法说我和阿玛一样,说明我似阿玛,额娘被您称赞为贤惠,我一定是他们的女儿,阿玛让人恼恨,额娘让人喜欢,都集中在我身上,两处抵消,我是好人呢。”

    “”

    老爷子捂着额垂头丧气,同舒瑶讲道理,永远都说不清楚,舒瑶的想法同常人就是不一样,老爷子道:“你是好人,是好人。”

    舒瑶笑眯眯的点头,“玛法别这么夸人家啦。”舒瑶露出一分的羞涩,“让外人听见了不好,我会不好意思的。“

    老爷子咬牙切齿道:“这里没外人,你放心不会有人听见的。“

    “是吗?”。舒瑶得到老爷子的确定答复后,有些惋惜的道:“算了,只要玛法知道我好就成了。”

    被舒瑶这番插科打诨,老爷子全然忘记了他是怎么说起往事的,怎么说到最后,反倒成了称赞舒瑶?虽然老爷子也觉得孙女好,可没这么后脸皮主动要称赞的,老爷子看着舒瑶,她到底像是谁呢?难不成两方相抵有了舒瑶独特的说迷糊不迷糊,说精明不精明的性子?

    “姑娘,太太吩咐了,让您回去将太太布置的功课做完,太太让您适可而止。”

    舒瑶抖了抖小肩膀,额娘是不会来捉人,但她可让人来抓舒瑶回去,舒瑶知道额娘瓜尔佳氏是为了她好,想着还有三分之一的课业也不算太难完成,舒瑶跳下炕,此行道:“玛法,我先回去了。”

    “瑶丫头,这对玉佩你带着,我送于你了,以后见到让你心动的小子就送于他”

    舒瑶截住老爷子的话,问道:“玛法,咱们有仇?”

    “无仇。”

    舒瑶再问:“有夙愿?”

    “无。”

    舒瑶看着老爷子,一字一句道:“那你将这对不吉利的玉佩送我做什么?我不要这玉佩,太不吉利了。”舒瑶一步三晃的离去,“痴恋一生,求而不得,不吉利。”

    “”

    老爷子看了看么舒瑶,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倒在炕上,费尽心思打造的玉佩被嫌弃了,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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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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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求助

    第一百零七章求助

    舒瑶溜达出老爷子院落,见到玛法的反常,加上他今日所说,舒瑶同瓜尔佳氏一样,此番随康熙皇帝出京会见到阿玛的生母。舒瑶纳闷了是她想多了吗?记得府里人说阿玛的生母是汉女来着,还是个设下神仙局引玛法上钩谋得好处的汉女,舒瑶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是设下了神仙局,玛法这辈子就没出来过,看老爷子痴情的样子,如果不是平时老爷子对舒瑶挺好的,还是舒瑶的长辈,舒瑶都能给额娘递鞭子,再抽他一顿,这么多年还当自己是情圣呢,到底谁不对啊。

    舒瑶回到屋里将瓜尔佳氏给她留的功课做完,清朝的米虫也不好当,得学规矩,还得学满语,从接到康熙皇帝的圣旨后,瓜尔佳氏请人专门教导舒瑶蒙语,一点情面都不讲,不学会蒙语不许睡午觉,不许吃点心,舒瑶泪奔,家里只有额娘能狠下心制得了她,舒瑶在学外语上很有天赋,平时懒罢了,一旦下定决心学什么东西,除了文史之类,舒瑶学起来挺快的,蒙语对舒瑶来说并不算太难。

    舒瑶想不通的一点是,她为什么要学蒙语,认命的做完关于蒙译汉的翻译,舒瑶伸了个懒腰,终于是做完功课了,额娘会给点心吃吧,舒瑶眯了眯眼睛,“要吃云糕,要吃芝麻花生,要吃”

    伺候笔墨的墨雨在旁边偷笑,“桃子姐姐说过了,太太将点心都给姑娘备下了,就等姑娘做完功课。”

    舒瑶眼睛眯成一道缝隙,“额娘最疼我了。”抓着翻译无误的宣纸,去向额娘显摆,你闺女还是听聪明的,短短几天蒙语学得似模似样,都听得懂,也会说简单的对话。

    “姑娘安。”守在房门口的小丫头正在回廊下给绿毛鹦鹉喂吃喂水,几个小丫头逗着鹦鹉学舌,鹦鹉被然调教过的,一教就能重复,“姑娘安,姑娘安。”鹦鹉学舌,原本很乖巧的鹦鹉突然拍动翅膀,不是拴着脚环,早就飞走了,鹦鹉一阵乱飞,羽毛掉了几根,好像它将要面对致命的危险,鹦鹉的反常,让小丫头们不所错,方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暴躁了?

    舒瑶路过看着拍打着翅膀的鹦鹉,绿毛红嘴到是挺好看的,舒瑶想伸手去安慰鹦鹉见鹦鹉啄她的手背,舒瑶忙收手,问道:“它是谁送的?”

    “回姑娘,听四爷说是康亲王府的贝勒爷给的,是专门逗趣的,怎么偏偏”

    “哦。”

    舒瑶松了松肩膀,道:“是吃多了,饿它两天就老实了。”

    “”

    小丫头们互相看了看,姑娘这主意挺好,饿死了能不老实吗?按说鹦鹉不应当如此反常啊,康亲王府贝勒爷送的,都是极品,听说原本是打算给姑娘送去解闷的,太太不让留了下来,还训了四爷一顿呢。

    舒瑶走近门口,听见隐隐的低泣声,凝眉轻声问道:“大伯母还没走?””回姑娘的话,大太太还在。”

    舒瑶估算了一下,有两个时辰了,多少的话还没说完?舒瑶撩了帘子进门,大太太正用帕子抹眼泪,眼眶红肿,坐在瓜尔佳事旁边的绣墩上,“二弟妹我是个没福气的也是个没用的就生了舒玉在这么一个,她是我的命啊如何都能看着舒玉走上歪路。”

    “怎么对我都无妨,可我的舒玉我不能不管她”

    大太太性格懦弱可欺,又没了丈夫,在公爵府一向没什么地位,有些脸面的婆子管事都敢给她脸色看,在老太太跟前是端茶倒水,唯命是从,就算是这般都没换来一声好来,老太太说发作一顿就发作一顿,大太太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逆来顺受的连以米虫为目标的舒瑶都看不过眼儿,大姐">姐舒玉有这样的额娘,想也知道性情懦弱木讷。

    大太太双膝一软,跪地道:“二弟妹,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看不上我,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帮帮舒玉吧,三老爷有打算将舒玉送于人”

    “大伯母,你且起来,地上凉。”舒瑶发话,硬是将大太太搀扶起来,道:“大姐">姐还没选秀呢,谁敢做主配人?况且大姐">姐即便落选撩了牌子,她的婚事您是亲生额娘还做不得主?大伯母,咱们家可是堂堂忠勇公爵府,大姐">姐是长房嫡女,谁敢小瞧去?”

    舒瑶结合瓜尔佳氏平时的教导,说出这番话来,瓜尔佳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女儿不糊涂,瓜尔佳氏不知道的是舒瑶一手额娘语录,一手额娘攻略,有今日的表现非常正常。

    舒瑶扶着大太太重新坐下,走到瓜尔佳氏身边,屈膝道:“额娘,女儿功课做完了。”

    “你且坐到一旁。”瓜尔佳氏接过舒瑶手中的宣纸,大概的扫了一眼后,放在炕桌上,舒瑶乖巧的坐在旁边,坐姿十分的标准,大太太看了舒瑶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坐卧行走,心里越发感觉对不住女儿舒玉,同样是养女儿的,她给不了舒玉舒瑶的待遇。眼泪沿着消瘦的脸颊滚落,砸在手上,大太愧疚不已。

    瓜尔佳氏叹了口气:”大嫂子,有句话母为子强,你疼惜舒玉,怎舍得将她教成如今的模样?性子定了,就再难改了,咱们当额娘不图女儿大富大贵,可也不能让人欺负她,看着她憋憋屈屈的活着,要懂得自强,这次我帮了舒玉,下次呢?须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过是舒玉的婶娘,哪有事事插嘴的道理?”

    “二弟妹说得是,我一定改,一定改,再不敢让舒玉像我般命苦。”

    瓜尔佳氏看了看表决心的大太太,“你先回去,这事我记下了,老爷在礼部,选秀还能让府里的姑娘吃亏?你放心,我会给侄女打点的,不见得能走到最后,但也不能趁小人的心意,初选就落了牌子,不是丢舒玉一人的脸面,是整个公爵府都面上无光,下次选秀时,瑶丫头她们会被人笑,我闺女,这辈子都受不得委屈。”

    大太太对瓜尔佳氏异常的佩服加信服,她从旁看明白了,世上就没瓜尔佳氏解决不了的事儿,听她的准备没错,只要能过了初选,舒玉就不会被三老爷算计了去,过了初选的姑娘,再有公爵府的名头,舒玉怎么也能找个殷实旗人家小子,大太太犹犹豫豫的开口:“二弟妹肯帮忙,我感激不尽,好人做到底,诵佛送上天,二弟妹知道我不爱应酬,总是在府里见得人也少,见识短,能不能劳烦二弟妹帮着舒玉看看人选?”

    舒瑶看着大伯母,有些好笑,她挺会顺杆爬的,额娘长了一双慧眼,相看的人选都不错,瓜尔佳氏冷然道:“你是舒玉的额娘。”

    瓜尔佳氏不是不肯帮忙,而是大太太太不成器了,方才口口声声说会为舒玉强硬,转瞬怕就忘了,怒其不争就是说得大太太。

    “好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落泪,我会帮你看着点,最后的人选,还得你定,舒玉没阿玛本就吃亏些,正经人家看大嫂子这般,做亲不容易,女婿敬得是岳母,不是婶娘。”

    大太太连连点头,“二弟妹,我会记得。”

    千恩万谢后,大太太才离去,舒瑶一下子扑进瓜尔佳氏怀里,一改方才的淑女模样,娇嗔道:“额娘,我嫁出去,你不许泼水,你如果泼水,我就不嫁了,让额娘养我一辈子。”

    瓜尔佳氏按着舒瑶鼻尖,舒瑶不依不饶,“谁说女婿额娘管不得,我要嫁就嫁听额娘的话的人,额娘,你可不许扔下我不管啊。”

    抱紧瓜尔佳氏的大腿,混吃等死舒瑶必生所愿,瓜尔佳氏被舒瑶磨得止不住笑了,“我方才那话是说舒玉,我怎能不管我的瑶儿,额娘这辈子最疼瑶儿,女婿将来敢给你委屈,我来对付他,不过”

    瓜尔佳氏低头撞了撞舒瑶的脑袋,“额娘调教出来的女婿,是不敢欺负瑶儿的,瑶儿好好练习蒙语,到塞外时用得上,哄得她开心,咱们就可向皇上求下免选的恩旨,额娘行事也更便利些,准保给瑶儿选个一心一意的好人。”

    “额娘。”舒瑶向瓜尔佳氏怀里拱了拱,舒瑶其实不是很想免选,她还没看额娘同康熙皇帝对上呢,舒瑶转念一想,免选也是康熙皇帝和额娘另类的对决,重臣之女好像就没听过会免选的,舒瑶就是想看高高在上的康熙皇帝吃瘪,舒瑶就没想过额娘会输,舒瑶道:“一定会免选吗?”。

    瓜尔佳氏仔细想了想,叹道:“瑶儿啊,圣心难测,万岁爷的想法,额娘猜不准,况且她如今在蒙古的地位,免选是最好的结果,可额娘也没十足的把握,你还得做好选秀的打算。”

    “哦。”

    舒瑶问道:“大姐">姐怎么了?大伯母仿佛走投无路的样子?”

    “瑶儿,你且记得千万不可被逼得走投无路,敢于算计你的人,都得除掉。”

    “嗯,我听额娘的。”

    从瓜尔佳氏的口中,舒瑶得知三房老爷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打算让舒玉嫁姓孙的人家当继室,只等舒玉初选落选,孙家就来下聘,那户人家根本就不是善人,嫡妻原配被折腾死了,就想再娶一房继室。

    “孙家岂配公爵府长房嫡女?我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于绣莲,她的手到时伸得挺长的,被孙家一口一个姨奶奶给弄晕了头,忘了公爵府是谁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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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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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亮剑

    第一百零八章亮剑

    “额娘打算怎么收拾于绣莲?”

    “我有几日没给于夫人">去信了。”

    瓜尔佳氏吩咐丫头准备笔墨,舒瑶眼珠一转,为远在江南的于青天默哀,虽然于成龙听了瓜尔佳氏的建议,给了于绣莲一份嫁妆后,就不再理会于她,但每当于绣莲‘惹事’,瓜尔佳氏都会给于夫人">去信,让于成龙知道,你义女又不老实了,于成龙每次都会给瓜尔佳氏送礼物,能收到于成龙的礼物之人,除了瓜尔佳氏外,舒瑶就没见过。

    舒瑶为瓜尔佳氏磨墨,轻声问道:“额娘看上什么了?”公正的说,于青天也不容易,总是被义女牵连,被额娘‘勒索’,于青天心甘情愿的被瓜尔佳氏勒索,几次交锋下来,于成龙是听见阿玛额娘的姓名就浑身发抖,舒瑶曾听过一则于青天的笑话,于成龙醉酒后,逮到一人便说一句:‘千万别收义女。’抓一人说一遍,有此可见于青天对收义女的悔恨。

    “江南有位名士很敬佩于大人,据说除了于大人相邀之外,那人性子怪癖得紧谁都不见,专心在屋里读书习字,所住之地是云林小筑,藏书极为丰富,于大人和你阿玛是至交好友,你大哥最近也没什么人能教导于他,我想让那名士指点一番,想必于大人看在谁得面子上都会帮这微不足道的小忙。”

    这拐了好几个弯的说话方式,少一点智慧都听不懂,汉人名士不仅性格孤僻,对八旗子弟多有轻视,于青天得废多少唇舌心思才能请动那名士指点大哥?于大人接到瓜尔佳氏的书信定是敢怒而不敢言,愁眉苦脸的暗想他怎么落到瓜尔佳氏手中了呢,他怎么就如此嘴欠,收了于绣莲当义女?

    “瑶儿,告状也得分对时候,我在书信了只字没提请名士教导你大哥的意思,只是同于夫人">闲话家常,于大人会回信,主动提出帮我这忙,让于大人去做,和他主动去做,完全不一样。”

    舒瑶看了一遍瓜尔佳氏写给于夫人">书信,确实没提名士,说于绣莲得事也很少,聊聊几个字概括了于绣脸莲的没规矩和不安分,由于说得不甚详细,全靠于夫人">和于大人你脑补,脑补得越详细,于青天就越过感觉对不住瓜尔佳氏,不尽心竭力的为其办事如何能成?

    瓜尔佳氏想看一遍无误后,书信装好,盖上火封后,命人送去江南,随后瓜尔佳氏又吩咐王嬷嬷收拾屋子,瓜尔佳氏料想给于青天一个月,如何都能请动他进进京城教导书轩,瓜尔佳氏凡事都有一定之规,走一步看三步,先将屋子预备下,省得到时是手忙脚乱。

    “额娘,于秀莲呢?”

    “我看她这良妾也做到头了。”瓜尔佳氏嘴角一勾,“原本我给于青天留面子,不想让于绣莲太难看,如今竟然敢算计到到主子身上,她还真当自己也是公爵府的主子?我冷眼旁观她争宠,给你三叔的那两名妾室下绊子,狗咬狗的事儿我全当看热闹了,我也可容忍她给佟佳氏上眼药,佟佳氏自个儿不争气,身为嫡妻拿不住小妾,着实没用了些。”

    瓜尔佳氏一凛,“这些我都可容忍,但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了我辛苦梳理出公爵府的规矩,不能让她毁了我辛苦经营起来的公爵府声誉,世家亲贵容不得挑事的于绣莲。”

    “您是准备骂她一顿?还是让三婶处置她?”

    舒瑶很好奇瓜尔佳氏的所采用的手段,瓜尔佳氏道:“她脸皮候着呢,骂一顿她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哭一顿闹一顿,翻过脸去依然如故,我得给她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只要想弄幺蛾子,于绣莲便会觉得疼。”

    “瑶儿,去把我马鞭娶来。”

    舒瑶怔了怔后,去屋子里找到了缠着红绳子的马鞭,是瓜尔佳氏最喜欢的马鞭,闲暇时会轻抚马鞭,舒瑶想着额娘是怀念马踏长安恣意放纵的大唐生活,或者想着在女皇身边指点江山,笑看天下风云起,每当此时,舒瑶总是格外的乖巧,钻进瓜尔佳氏的怀里,一遍一遍甜柔的叫着额娘,虽然没有前生的生活,但她有自己,有大哥二哥,还有敬重疼惜她的丈夫。

    除了舒瑶之外,没人能体会瓜尔佳氏心中的憋屈,曾经多耀眼自己的一人,能将世俗男子踩于脚下,高唱征服,可今生只能安于内宅,男尊女卑的日子,如果没儿女丈夫的话,她怕是过不下去呢,好在阿玛很好,舒瑶有时再瞎琢磨,如果瓜尔佳氏所托非人的话,额娘会不会报复社会?舒瑶打了个冷战,以额娘的眼光怎会所托非人?

    舒药将马鞭递给瓜尔佳氏,站在一边轻声问道:“额娘打算亲自动手?”

    瓜尔佳氏似笑非笑,挥了挥马鞭,划过空中呼呼作响,“其实我从没打算亲自动手抽于绣莲一顿,跟她较劲太**份,可你三婶太不争气了,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挑唆得她什么平等?你三婶又纵了她,最近两年风光得宠得恨,怕是我从前让人教导的规矩都抛到了脑后,以为是个人物了,再得宠也是妾,我今日便让她明白何为妾?”

    “可是额娘,您能插手三叔的家事吗?你总不能替三婶管教妾室吧。”

    舒瑶是从心底想看额娘发威,瓜尔佳氏摸了把女儿的脸颊,“瑶儿,行事图个畅快淋漓,瞻前顾后得有何意思?我就没听说过嫡妻还得忍受妾室的,为了个小妾下绊子算计来算计去,直接打了发卖了,男人敢说什么?插手内宅宠着美妾越过嫡妻,他还想不想要前程?”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准保让她们不出一句话来。”

    舒瑶握住瓜尔佳氏的手,信服道:”额娘,我跟着你。”

    “于绣莲在何处?”

    “回二太太,听说给老太太请安呢。“

    瓜尔佳氏嘴角上扬,“请安?好,好时机。”

    瓜尔佳氏一手提马鞭,一手握着女儿向荣寿堂走去,风风火火的样子,路上的下人全都不敢言语,颤颤巍巍的跪下请安,”二太太安,六姑娘安。”

    等到瓜尔佳氏和舒瑶过去,下人们才敢起身对视一眼后,悄悄向荣寿堂打听消息,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得罪二太太?公爵府热闹了。

    “瑶儿,于人寻是事儿气势得做足,以势压人,有何不可?你千万别信讲道理善良感化,咱没那么多心思去感化她们。”

    “嗯。”

    舒瑶记下回去丰富额娘语录,今日的事完全值得大书特书一笔,憋屈忍让就不是额娘,额娘可对大事上一时忍让,但对内宅的小妾诸如于绣莲,李芷卿之流忍让的话,太掉价了。

    “二太太安”

    打帘子的丫头,噗通跪地,瓜尔佳氏扯了一丝笑意,“我就这般可怕,把你吓成这样?”

    “奴婢该死。”绿盈是老太太跟前得宠得丫头,府里的主子太太都给几分颜面,她从不敢在二太太面前放肆,老太太曾有打算将她给志远,绿盈宁可降为打帘子的小丫头,也不去伺候志远,她实在是对二太太畏惧极了,虽说她也存着为妾的想法,府里仕途最好的就是二老爷,可绿盈从不敢去想志远。

    舒瑶瞥了一眼绿盈,将她的心事看得清楚,对额娘所做所为更有了一丝感悟,平时厉害些,会让人心存忌惮,省了许多的麻烦事儿。

    荣寿堂屋里飘出欢声笑语,瓜尔佳氏示意让守在门口的丫头们闭嘴,她听得出是李芷卿和于绣莲的声音,说得还是舒玉的婚事,瓜尔佳氏想要听一听她们如何颠倒黑白哄得老太太做主将舒玉配孙家做填房。

    “老太太,听说孙家少爷俊俏着呢,人品风流,最会怜香惜玉,大姑娘配给了孙少爷,是寻了个疼惜她的人,老太太也好放心些,孙家说了,大姑娘过门就当家,孙老太太是个慈悲人儿,不会为难大姑娘。”

    李芷卿在旁边帮腔,“虽说比大表姐大了十岁,可历尽千帆才懂得疼人,大表姐风华正茂,还不得宠到天上去?等到大表姐芳龄不再,他也上了年岁,和大表姐相濡以沫在这么多年,无力再宠别人,大表姐一生都很平顺,当继室嫁于年岁大些的人是很有好处的。”

    “以大姑娘的身份配孙家屈就了些,可孙家也是富贵人家,会更怜惜大姑娘。”

    “大表姐早年丧父,只有大舅母,正经的勋贵人家很难看上大表姐,大表姐又是个那样的脾气,外祖母,孙家是不错的选择,你疼大表姐的话,就准了吧。”

    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舒瑶感到额娘更生气了,当继室嫁大叔?舒瑶被李芷卿的想法弄愣了,继室听额娘说过,是最最不容易做的,为何再李芷卿心里是好事?舒瑶只有一个念头,额娘总是没错的。

    “志成媳妇,你看呢?”老太太能问出这句话来,就有八成的可能会同意这门亲事,将舒玉配于孙家是丈夫志成定下的,佟佳氏点头道:“儿媳看孙家还好。”

    “就是嘛,外祖母我能坑大表姐吗?”。

    “那”

    “外甥女这是提谁保媒拉纤,有外甥女在媒婆都不用等公爵府的门了。”

    瓜尔佳氏挑帘子进门那一刻起,荣寿堂寂静无声,舒瑶感叹,额娘一出,谁敢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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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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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拜谢

    第一百零九章拜谢

    李芷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脸色也不好看,在清朝保媒的媒婆是下九流,李芷卿是清楚这一点,瓜尔佳氏的嘲讽显而易见,不是在真心称赞李芷卿。换个人李芷卿早就发火了,但偏偏是瓜尔佳氏,尤其瓜尔佳氏来势汹汹,手里还提着马鞭,李芷卿忙起身,屈膝道:“二舅母。”

    舒瑶看到李芷卿脸一红一白的,活该,竟然让大姐">姐舒玉去当继室,莫不成李芷卿认为继室都是好当的?相差十岁,孙家的男人是有儿女的,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古往今来给人当后妈,是最难的,轻不得个重不得,稍微差一点吐沫星子能淹死你,教育好了儿女是你后妈应当做的,儿女不出息,别的先不说只会说后妈不尽心,舒瑶在现代时看过这等案例,在古代绝对比现代更难些。

    瓜尔佳氏落座后,马鞭轻打着手心,一下一下的似落在了李芷卿的脸上,于绣莲原本是陪着老太太坐的,自从瓜尔佳氏进门后就站在一旁,垂手默立,恭敬得很,舒瑶从她微颤的香肩可看出,她心里有多怕瓜尔佳氏,多希望瓜尔佳氏看不到她。佟佳氏心里颇不是滋味,两年来于绣莲就从没在自己面前这般恭敬过,明明于绣莲是三老爷的妾室,在自己跟前碍眼生事,夺丈夫的宠爱,在二房太太面前似避猫鼠儿,佟佳氏好悬绞碎了帕子,暗恨自己没用。

    荣寿堂只听见瓜尔佳氏敲打马鞭的声音,老太太先绷不住了,二儿媳妇越让她越得寸进尺,敢提着马鞭上门来,老太太这辈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虽说她喜欢舒瑶,但对瓜尔佳氏是厌恶,老太太不承认她怕了儿媳妇,窥知老太太心思的舒瑶弯了弯唇角,老太太有时挺有趣的。

    在老太太开口前,瓜尔佳氏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外甥女说得如此热闹,说给我听听这孙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让我这孤陋寡闻的舅母知道知道这等富贵人家。”

    李芷卿脸红的火辣辣的,媒婆不就是东加长西家短的?她是不曾出阁的姑娘家,却落得同媒婆为伍,差点羞得晕过去,瓜尔佳氏笑着追问:“外甥女,说给我听听。嗯?”

    一声嗯拉得很长,似一匕首插进李芷卿的胸口处,震得李芷卿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李芷卿抬头怔怔的看着不怒自威的瓜尔佳氏,“二舅母,甥女甥女错了”

    荣寿堂的众人心拔凉拔凉的,骨子里冒着寒气,醒悟过来,瓜尔佳氏生气的时候是这般啊,以前她根本就没生气,是不悦而已。佟佳氏不自觉的起身,她没觐见过宫里的贵人,但佟佳氏朴素的认为宫里的太后娘娘怕是有瓜尔佳氏的气势吧,看李芷卿可怜兮兮的模样,哪还有往日清高?

    老太太脊背也发凉,她怎么有种面对太皇太后的感觉,是眼花了?舒瑶嘴角扬得更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舒瑶没见过老太太忌惮的太皇太后,舒瑶执着的认为,太皇太后不一定能赶上额娘有威势。

    “李芷卿,我对你很失望。”瓜尔佳氏直接指名点姓,“你还知道错了?是不是你认为谁都赶不上你?李芷卿,我今日明明的告诉你,你还没去伺候太子爷呢,少摆太子侍妾的架子,此处是忠勇公爵府,就算将来的太子妃也插手不得公爵府姑娘的婚配,你给你自己定下了富贵,就推别人入火坑?舒玉是公爵府长房嫡女,先不说选秀结果如何,岂是贪花好色折磨死嫡妻的人可般配的?舒玉是同你一处长大的表姐妹">,你怎忍心?”

    老太太愣住了,“志远媳妇,你说得可是实情?”

    “额娘随便找个人去问问便知道了,孙家的大少爷寻花问柳,不学无术,屋里的侍妾通房一大堆,这般的人家在李芷卿口中竟然是怜花惜玉的良人?什么千帆看尽?浪子回头?”

    瓜尔佳氏对着李芷卿扬手就是一鞭子,瓜尔佳氏下手很有分寸,前生经常抽人,让开了李芷卿的要害之处,也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瘢痕,瓜尔佳氏恼怒李芷卿,可也深知身体容颜是李芷卿全部的依仗,她不会此时就毁了李芷卿。

    马鞭落在身上,李芷卿尖叫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瓜尔佳氏,“你竟然敢打我?敢打我?”

    “我是你长辈,看着你走错了路,还管教不得你了?”瓜尔佳氏神色淡然,道:”闭嘴,再哭,便不是一鞭子了。”

    老太太恼恨李芷卿乱说话,一直将李芷卿看成太子的人,遂对李芷卿很宠爱,瓜尔佳氏突然挥了一鞭子,李芷卿想不到,老太太同样想不到,“志远媳妇

    瓜尔佳氏嘴角一勾,不理会泪光盈盈不敢哭的李芷卿,道:“我是为了外甥女好,额娘,我知道她总是要伺候贵人的,可不能因她将来尊贵了,就不管教于她,那不是宠她是害她。”

    在旁边看着额娘发威的舒瑶很明白,额娘既然敢抽李芷卿,必然有后手,额娘是抽了人,还得让被抽的人感激涕零,表示她抽得好,抽得对。

    果然瓜尔佳氏继续对老太太解释,“伺候贵人的也不只有一人,上面必然还有主子福晋,外甥女生养得好,容易遭妒忌,今日的事足以看出她不懂得人心,人云亦云,陷在皇宫万一被人下绊子或是蛊惑了,做下错事,被贵人厌弃,她一辈子就毁了。何况尚未出阁的姑娘,就做起保媒拉纤的勾当,真要传扬出去,哪还有脸面见人?”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为何不能慢慢教导?真若抽坏了李芷卿我如何同太子交代?”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是额娘说的。”瓜尔佳氏轻飘飘的说道,老太太哑口无言,志远年轻时,老太太没少罚他,瓜尔佳氏可记得一清二楚,在志远后背上到现在还留着一道鞭痕,是老太太抽的,瓜尔佳氏极为的护短,李芷卿是老太太心间上的人,瓜尔佳氏抽不了老太太,就抽李芷卿让她心疼。

    老太太讪讪的闭嘴,瓜尔佳氏接着说道:“外甥女怎么也算是公爵府出去的,教养不好了,额娘脸上也没光彩,外甥女心比天高,可身份上些是位格格,万一落得个没名没分的,外甥女得先受得了委屈,才好图将来,额娘还不明白内宅里的勾当?”

    老太太即便没经历过残酷的宅斗,但她也听过后宫的倾轧,年轻时也没少发作老爷子的宠妾,李芷卿也就是一妾室,皇家规矩更是大如天,太子爷后院里不知道有怎么一番明争暗斗。瓜尔佳氏何等聪明人,看出老太太信了,压低声音:“不管好外甥女,没等享富贵,怕会被她牵扯进去,太子爷早以成年,直到此时还未册封太子妃,想必万岁爷在精挑细选,或是有了人选,请人教导如何母仪天下,就外甥女这点小心思,哪够看的?今日给她个教训,也能记着些。”

    老太太点头叹道:“慈母啊,二儿媳妇,你真真是慈母,你就替我管教芷卿。”

    舒瑶垂头掩藏笑意,慈母?那是对我,对李芷卿,额娘可没一点慈悲心。瓜尔佳氏说过,无论舒瑶犯多大的错事,她都不会打她,瓜尔佳氏曾经对棍棒底下出孝子嗤之以鼻,光靠着打是教育不出出息的儿女。瓜尔佳氏罚过他们兄妹,却从未打过他们,会将道理分析清楚,引导他们该如何做。

    李芷卿憋屈得很,含泪看着老太太,“外祖母,你不疼芷卿了吗?”。

    李芷卿跪爬到老太太身前,让瓜尔佳氏教导她,李芷卿一阵心寒,她能不能活到嫁给胤禛都是在两说的,舒瑶眉梢一挑,李芷卿真执着,直到此时还记着嫁给胤禛。

    “你不是早就想要同志远媳妇亲近?芷卿啊,我是为了你好,乖乖的听你二舅母安排,对你将来伺候贵人有好处。”老太太慈爱的摸了摸李芷卿的脸颊,“等你富贵了,可别忘了你二舅母的教导之恩。”

    李芷卿咳嗽着,气的嘴唇角是冒白沫,手臂上那道鞭痕很疼,她是被打了吗?不仅现在要感谢瓜尔佳氏的教导,将来还得记着瓜尔佳氏的好处,有比她还悲催的清穿女吗?被打了还得说声谢谢,李芷卿没那么低贱,想到此处,李芷卿刚要起身,瓜尔佳氏轻飘飘的道:“我没想着外甥女记着我的好,就盼着外甥女你能给额娘长脸,不枉额娘疼外甥女一场,既然额娘开口了,我也不好推辞,好在外甥女会随着我一同去塞外,外甥女,可愿听从我的安排?”

    李芷卿起身的动作僵住了,舒瑶敬佩的看着额娘,李芷卿心心念念的就是去塞外时借机给胤禛下药,额娘的意图很明显,李芷卿露出一丝不甘不愿,塞外你就别去了,舒瑶弄懂了瓜尔佳氏平时说过的,拿捏住最关键的之处,李芷卿咬着嘴唇,运了半天气,很阿q的想着,等富贵了报复舒瑶,让瓜尔佳氏难过痛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芷卿拜谢道:“甥女谢二舅母教诲,甥女一定听二舅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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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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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抽人

    第一百一十章抽人

    李芷卿拜谢后,抱琴见二太太点头才敢上前搀扶起李芷卿,李芷卿的胳膊火辣辣的刺痛,对瓜尔佳氏是敢怒不敢言,一心盼着将来富贵了报复,舒瑶心生警觉,如果李芷卿敢报复额娘,舒瑶拼着性命不要,也先用异能攻击废了李芷卿。舒瑶发现异能攻击实在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可用无形无色的光波击碎人的大脑,杀死脑细胞,遂舒瑶对李芷卿的报复心思,不甚在意,只要李芷卿敢有动作,舒瑶就不会放过她。

    异能攻击不到万不得已,舒瑶不会用,当务之急是积累能量,只要异能攻击后能留一丝生命的气息就成,舒瑶不想死,米虫的日子还没过够呢,至于击沉李芷卿后是不是还有异能,舒瑶同样不在意,大不了换个玩具玩。

    瓜尔佳氏扶着老太太落座后,淡淡的瞟了一眼于绣莲,“该说说你的事儿了。”

    于绣莲泪眼朦胧,身子一软跪伏于地,“妾不敢,二太太,妾知罪。”

    “两年前我命人调教过你,何为妾,如何为妾,两年间看来你是都忘了。”瓜尔佳氏手中的马鞭敲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你是仗着三弟妹心善,便蹬鼻子上脸吗?谁教给你的歪门邪道?于氏,我且问你何为妾。”

    佟佳氏巴不得瓜尔佳氏代替她管教于绣莲,心里解气的狠,鼻观口口关心,一声不知,瓜尔佳氏冷哼道:“背。”

    于绣莲娇躯颤颤巍巍,成串的泪珠从眼里滚落,止不住像李芷卿望去,李芷卿动动嘴,看瓜尔佳氏的气势,胳膊还在疼,李芷卿老实的趴窝了,舒瑶看了眼李芷卿,这两年她没少给于绣莲讲平等,讲人权,许是都打算为妾,她们之间很有共同语言,总是在一处窃窃私语,今日都得被额娘收拾了。

    “妾站立的女子,是伺候主子太太的女子,是在太太不方面时伺候主人的女子,是主子和太太的奴婢,所出子女记在太太名下。”

    于绣莲呜咽说着为妾的规矩,瓜尔佳氏含笑听着,李芷卿脸煞白地位如此卑微?瓜尔佳氏等到于绣莲说完后,收敛了笑意,“既然记得清楚,还敢再犯罪加一等。”

    “二太太,饶了妾吧。”于绣莲胳膊挡着脸,见瓜尔佳氏举起的马鞭,“妾知错了。”

    连公爵府最得宠的表姑娘都敢抽,别说于绣莲了,瓜尔佳氏马鞭下势如惊雷,却蜻蜓点水般落在于绣莲的肩头,舒瑶感到于绣莲紧绷的神经差一点断掉,以为她会被抽打,并未被抽,舒瑶敬佩的看了一眼瓜尔佳氏,论起拿捏人,瓜尔佳氏很少服人,所有人不管是谁,都随着瓜尔佳氏搓揉,马鞭如此反复两次,于绣莲不敢躲,全部是轻轻落下,就在于绣莲放松以为瓜尔佳氏顾忌是小叔子的小妾,不会严惩于绣莲之时,瓜尔佳氏的马鞭落下,重重的好抽在于绣莲的肩头。

    于绣莲惨叫,瓜尔佳氏抽于绣莲也比对待李芷卿狠得多,几鞭子下去,于绣莲劈肩头染血,瓜尔佳氏甩鞭子的动作堪称标准,向所有人示意了一把如何抽人才能有快有准。

    “叫什么,数着。”瓜尔佳氏似平常般的说道,见于绣莲敢躲闪,“我有让你躲开了?数着。”

    荣寿堂的只听见于绣莲哭着数数,”一十九”无一人敢为于绣莲求情,李芷卿看着完全不把于绣莲当人看的瓜尔佳氏,很难想象瓜尔佳氏和疼舒瑶入骨的慈母是一人,李芷卿以前虽然对瓜尔佳氏很佩服,但却从没有今日这般畏惧,发自骨子里的惧怕,不说李芷卿,老太太和佟佳氏全都看傻了眼,老太太经历过不算太激烈的宅斗,听闻过后宫倾轧,可却从未见过直接上马鞭抽人的,佟佳氏糊涂了,不应该是算计下绊子吗?如此明目张胆的抽人,她不仅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周围的人的惧怕瓜尔佳氏能看出一二,女儿舒瑶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瓜尔佳氏不求别人如何,舒瑶不怕自己就好。

    “二嫂你”

    佟佳氏忍不住为于绣莲求情,再恼恨于绣莲也不能让瓜尔佳氏打死她,毕竟是于成龙的义女,虽然佟佳氏也看出于成龙不会管于绣莲,但让瓜尔佳氏这么抽下去,是要死人的,于绣莲柔弱的小身子承受不住。

    瓜尔佳氏收了马鞭,冷然的问道:“可长记性了?”

    “妾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于绣莲嘴唇哆嗦,肩膀都被瓜尔佳氏抽烂了,啼哭着不敢起身,“二太太,饶了妾吧。”

    被抽一顿,总比被瓜尔佳氏发卖赶出公爵府要好,于绣莲相信如果她不认错,让瓜尔佳氏顺心,她在公爵府里也待不长,舒瑶听见于绣莲的心声,其实于绣莲很聪明,偏偏走上为妾的道路,她是在场的人中最了解额娘的一个,舒瑶也挺佩服于绣莲的忍耐力,只要她稍微移动或者挣扎一下,瓜尔佳氏就能将于绣莲花的良妾地位废了,远在江南于绣莲名义上的义父如今正在想办法完成额娘的嘱托——请江南名士教导大哥,对于绣莲的死活不会过问。

    瓜尔佳氏将马鞭递给舒瑶,“上茶。”

    “是。”

    舒瑶淋着染着于绣莲血迹的马鞭,不自觉皱了皱眉,瓜尔佳氏记下了女儿的不自然,小丫头奉上茶水,马上就离开,不敢在瓜尔佳氏身边多呆一刻。

    瓜尔佳氏宽着茶叶末,笑道:“不愧在我身边呆了些日子的于姨娘,晓得我性子急,一般是先打一顿再说话,于姨娘,你说你到底哪错了?”

    于绣莲忍着疼痛,道:“二太太,是妾”

    “又错了。”

    于绣莲怔了怔神,她在瓜尔佳氏面前拢共也没说几个字,哪出问题了?瓜尔佳氏提醒道:“你是三老爷的妾室,在我面前该自称妾?”

    奴婢奴婢说错了。”

    瓜尔佳氏淡淡的道:“继续。”

    瓜尔佳氏一眼都没看于绣莲,宽茶叶,似眼前的茶杯比于绣莲有吸引力,于绣莲抹了把眼泪,“奴婢不该听信外面人的妄言,说合大姑娘的婚事,奴婢奴婢身份低微,大姑娘是公爵府长房嫡女,奴婢能多嘴的,大姑娘的婚事想必太太们早就有了主意,是奴婢瞎了眼睛,猪油蒙了心二太太奴婢的错。”

    于绣莲说完后,磕头认错,砰砰的磕头声,在落针可闻的荣寿堂格外清晰,于绣莲此时就一个念头,不能被二太太赶出去,谦卑得让哪怕一直看不上她的佟佳氏都有些心酸,和自己夺丈夫宠爱的妾室,佟佳氏并不同情于绣莲,心酸在于自己怎么就没瓜尔佳氏的好手段呢。

    李芷卿看于绣莲太过可怜他,为其求情:”二舅母,您打也打了,于姨娘也已知错,大姐'>姐也没定给孙家,这事就接过去吧。”

    “外甥女,你同情于她?”

    “我是看于姨娘太可怜些。”

    瓜尔佳氏笑道:“你此时是公爵府的表姑娘,还不是贵人的妾室,外甥女我教你第一条就是分清楚身份,拎不清状况不安分的人,许是能得宠一时,鲜少有得宠一世的。”

    李芷卿咬紧嘴唇,舒瑶能感觉到李芷卿的不甘心,在现代所受的教育,李芷卿也并没全然忘掉,做妾是穿越女最难走过的一道坎儿,瓜尔佳氏教导李芷卿,却也戳中了她最痛或者说故意遗忘的心事。

    “外甥女有一点得记清楚了,你是客居忠勇公爵府的表姑娘,仰仗着两位舅舅的恩养,身为外甥女却插嘴我教训于姨娘是错,身为外甥女助长于姨娘的气焰也是错,身为外甥女帮着于氏对抗你三舅母更是大错特错。”

    瓜尔佳氏一连串的排比句让李芷卿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再提为公爵府挣银子的事儿,自从瓜尔佳氏一家回京后,李芷卿兴许是将来才尽,再无稀奇的挣钱点子,公爵府有如今的威势,李芷卿也承认是钱买不来的,靠得是二舅舅志远步步高升的官职,靠得是瓜尔佳氏的经营。

    舒瑶瞪大了眼睛,杂交水稻?李芷卿有打算将杂交水稻弄出来,这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李芷卿目的不纯,是想凭着神奇空间培育出来的杂交水稻扬给胤禛当侧福晋,舒瑶除了感叹李芷卿的执着再也无法有别的反应。按照额娘平时教导的,解决粮食问题,李芷卿怕真能成为侧福晋,只是舒瑶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成为谁的侧福晋就不知道了,康熙皇帝对太子爷很是宠爱,有李芷卿这般聪慧,福气,美貌俱全的女子,康熙皇帝如果放弃自己受用的话,有八成的可能会赏赐给太子爷,万一李芷卿说出她只嫁给胤禛胡话,舒瑶有十成的把握,康熙皇帝会赐死李芷卿,罪名都是现成的妖言惑众挑拨皇子之间的兄弟情义,再大的功劳都白搭。

    “你如果明白了,就先闭上嘴。”瓜尔佳氏瞥了一眼李芷卿作为警告,“于氏既然知错,我又她个教训,三弟妹,你说下一步该如何做?”

    “二嫂决定吧,我没异议的。”

    “那我就越过三弟妹罚于氏去佛堂清修一段日子静心,何时三弟妹满意了,再出佛堂。”

    佟佳氏道:”二嫂想得周到,我记下了。”佟佳氏不满意,于绣莲就在佛堂里带一辈子吧。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于瓜尔佳氏敢抽弟弟的妾室,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无奈,只要老太太有一丝异议,瓜尔佳氏又会说出一大堆的道理,说不过啊,老太太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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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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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胤禛

    第一百一十一章胤禛

    夜晚,月朗星稀,瓜尔佳氏抱泛着沐浴后香气的舒瑶上炕,迷迷糊糊的舒瑶滚了滚,瓜尔佳氏身上有些许的湿气,在浴室里同舒瑶好一顿嬉闹玩水,浴室是瓜尔佳氏早就让人修缮好的,宽敞得很,浴池也很大,瓜尔佳氏挺遗憾没大明宫的浴室大,勉强入得了眼。

    “瑶儿,怕我?”

    “不怕,不怕啦。”舒瑶闭着眼睛,蹭蹭瓜尔佳氏的手心,“我不喜欢血味儿。”

    瓜尔佳氏一直对舒瑶方才提着马鞭皱眉的样子很在意,瓜尔佳氏可让任何人惧怕于她,却唯独不想女儿在她面前畏首畏尾,瓜尔佳氏看了看舒瑶,释然的笑着捏了捏舒瑶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

    “额娘,我就是你的小巴狗。”舒瑶打算滚进瓜尔佳氏怀里,瓜尔佳氏却按住她,“不得胡闹,快睡吧,明天你二哥不是带你出去?起不来的话,书逸先走了,你到时可别同我哭。”

    舒瑶计较了一番,额娘的怀抱随时都可以钻,二哥带她出门太不容易了。书逸好不容易才答应,舒瑶可不想因懒床错过了,爬起身在瓜尔佳氏错愕下,亲了她一下,随后乖乖的盖上被子,后背面向瓜尔佳氏,”我睡了。”

    瓜尔佳氏摸了摸脸颊,放下了幔帐,一脸的愉悦,女儿从没怕过疏远过自己,越想瓜尔佳氏越是高兴,瓜尔佳氏感到肩头的责任重大,大展拳脚给女儿更好的日子过。回到卧房,隐隐听见志远的呼噜声,瓜尔佳氏抿嘴笑了,儿女,丈夫,前生所没有的,今生都有了,即便收敛羽翼,瓜尔佳氏也不觉得委屈。

    瓜尔佳氏外衣撩开幔帐上床榻,还未躺下,就跌入进温暖的怀里,瓜尔佳氏含眼眉:“你不是睡下了?”

    “惠雅。”

    志远亲吻瓜尔佳氏的耳根,低沉道:“明日不是早朝,我可多睡一会。”手掌划入妻子衣衫,瓜尔佳氏却扭过身子,主动褪去志远的内衣,道:“转过去。”

    志远愣了愣,听话的转身,后背一麻,妻子温热的嘴唇印在了后背的鞭痕上,志远阖眼,“惠雅。”留下的鞭痕,又热又痒,志远转身猛然抱住瓜尔佳氏,“为夫知道,知道。”

    瓜尔佳氏搂住了志远的脖子,指尖滑过丈夫的后背,在其耳边嘤咛,“没人能在我面前伤你,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志远——你是我惠雅的夫君。”

    放在床头的蜡烛噼啪一响,蜡烛的灯花开了,幔帐缝隙里隐隐见到交缠的男女,低吟喘气,满室春色。

    翌日,志远果然睡到大天亮,等他醒来时,儿女们已经用了早膳,书轩继续埋首书房,书逸领着舒瑶去京城游玩,志远乐得和瓜尔佳氏共享早膳,没舒瑶打扰,志远用得很尽兴。

    “二哥,我要糖人。”

    “二哥,我瑶糖炒栗子。”

    “二哥,我瑶京八件。”

    “二哥,我要嘛,我要嘛。”舒瑶拽着手上拿满东西的书逸,就是不肯移动地方,“不给买,就不走了。”

    短短一上午,书逸无比后悔带舒瑶出门来看庙会,舒瑶是看见什么都好奇,都想要,书逸不给买就不走,书逸无奈的看着皱着小眉头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妹,拒绝的语气软了下来,“小妹,再多我就拿不动了。”

    舒瑶看了看身上挂满东西的书逸,撅嘴道:“二哥好没用。”

    书逸额头青筋暴起,算算他拿了不下十多件东西,还说他没用?旁边的路人捂嘴偷笑得看着眼前这对有趣的兄妹,娇俏甜美的小姑娘,俊秀的少年郎,都想让人抢回去做女婿儿媳呢。

    “好了,好了,今日生意好,我送于小姑娘这对瓷娃娃。”

    摊床的老板以当哥哥的没钱了,他没听清楚兄妹的谈话,看哥哥拿着零零碎碎的东西,怕是没什么银钱,老板就是看舒瑶顺眼,跟她他手烧制出的酿瓷娃娃一样,主动将娃娃包裹好送给舒瑶,“拿去吧,别为难你哥哥了。”

    舒瑶甜甜的一笑,抱着盒子,“多谢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

    老板笑迷了眼睛,比日头还耀眼的笑容,心里泛起甜意,又有了灵感,多送了舒瑶一对搪瓷小狗,叮咚舒瑶脑子里跳出个界面来,是否开启异能打折功用,舒瑶笑眯眯的点了确定,打折啊,据说是女人购物最喜欢的,舒瑶一手拽着书逸,“二哥,快走,快走,前面还有好东西呢。”

    有了打折功能,舒瑶不大肆采购一番,对不起异能,书逸欲哭无泪,被舒瑶拽走前,给摊床的老板留下散碎银子,书逸可没舒瑶占便宜的心态,书逸是诚实的人,对于指着贩卖东西养家糊口的百姓书逸一向很大方,书逸的好友哭了,对他们书逸怎么就没大方劲儿呢。

    晌午时,书逸磨破了嘴皮子,答应了舒瑶许多非分的要求,好不容易带着舒瑶去酒楼用午膳,到了二楼的雅间后,书逸放下了零七八碎的东西,甩了甩胳膊,坐下喘气,暗自下决定,以后再也不带小妹出门逛庙会了,书逸看了一眼堆满了半边桌子的东西,书逸就是想不通,小妹不是很懒吗?买东西的时候怎么跟个跳蚤似的,一点都没寻常的懒散,失策啊,失策。

    舒瑶将纸包推到书逸面前,“二哥,我要吃栗子。”

    “”

    书逸运气,运气,再运气,僵硬笑容,打开纸包给舒瑶剥栗子,不能生气,她是小妹,不能生气。舒瑶找出了新买的弹弓把玩瞄准,舒瑶前生最擅长的就是弹弓了,从小就没少用弹弓打鸟玩,清朝的弹弓弹性明显不如现代,舒瑶脑子里极快的闪过弹性的计算公式,舒瑶紧了紧弹弓橡皮,调试到弹性最大化,舒瑶得意的一笑:“知识就是力量。”

    书逸纠结于给舒瑶剥栗子的问题,听得不清楚,原本很委屈的书逸看见舒瑶的笑容,将弄好的栗子递给舒瑶,”少吃点,一会上菜了,酒楼的招牌菜不错的。”

    “嗯,嗯,嗯。”

    舒瑶捻着栗子,向楼下看去,是坐在窗口,舒瑶能将热闹的庙会尽收于眼中,突然舒瑶道:“二哥,二哥,快来看,快来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书逸剥栗子,不在意的问道:“哦,谁打起来了?”

    “好像是什么贝勒来着,二哥的好友,叫什么来着,还去过咱们府上的。”

    “巴尔图贝勒?”书逸扔掉了栗子,紧张起来,向下看去,舒瑶一拍手掌,“对,对就他,巴尔图贝勒,他真愿意打仗。”

    怪癖啊,怪癖,舒瑶记得当初巴尔图主动凑上来被她打了一顿,清朝的贝勒皇子都好奇怪,四阿哥恋童,巴尔图愿意挨揍,太子爷被李芷卿迷惑,舒瑶觉得地位越高的人越奇怪,舒瑶不常外出,所见的少年更是少之又少,舒瑶的印象里,就没个正常向的人,四阿哥多么的未老先衰啊。

    “二哥,看局势,巴尔图贝勒要输。”舒瑶指着下面打着群架的八旗勋贵子弟,问道:“那名穿暗红马褂长袍的是谁?”

    “你见过的,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

    “哦,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一时还没认出来,二哥,他们因为什么打群架?”

    舒瑶看出参与打架的人非富即贵,周围的老百姓都纷纷躲避,不敢上前,书逸张了张嘴,无法同天真无邪的小妹说简亲王世子的荒唐,“巴尔图贝勒是遭了无妄之灾。”好友确实很冤枉,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至于让雅尔江阿这般记恨,堵了巴尔图好几次了。

    书逸眉头越皱越紧,道:“小妹,你在上面好好待着,我下去把贝勒爷拽出来,皇上发过话了,不许八旗勋贵打群架,虽没指名道姓,可就是说得简亲王世子和巴尔图贝勒,再让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抓到,巴尔图会被罚的。””二哥小心啊,你被抓到的话,额娘也会罚你的。”

    书逸无法看着好友陷入困境,几步走下楼梯,刚到外面还没等说话,雅尔江阿身边的跟班看见书逸,他在书逸手里吃过亏,心里也不服气巴尔图将书逸当成好兄弟看待,都是跟班,谁比谁更高?

    “你来得正好,来人,先把书逸打趴下了。”

    书逸逼不得已加入战团,舒瑶原本当成热闹看,但看见二哥加进去了,担心二哥出事,拿起弹弓,将栗子放在上去,看着袭击书逸的人就是一下子,碰,郑重目标,舒瑶点头道,“手上的准头还在。”

    书逸和巴尔图汇合共同对抗雅尔江阿,舒瑶在二楼上用栗子打人玩,书逸赶感到不对劲,怎么满地的栗子?拽过仰头发愣的巴尔图,“你愣什么?”

    巴尔图指着二楼道:“你妹妹,很有趣,很好看。”

    书逸抬头看去,舒瑶俏皮的拿弹弓向他招手,书逸一拍脑袋,完了,回去后得被额娘处罚了。

    雅尔江阿拦住想去酒楼二楼抓舒瑶下来的人,同样抬头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舒瑶,不知为何心中一暖,和巴尔图不过是制气而已,并无深仇打恨,雅尔江阿不想伤到巴尔图,道:“不比理会。”

    舒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早就准备有人会上来抓她,舒瑶也不是吃素的,打两三个少年不成问题。三,二,一,舒瑶猛然回头,将弹弓拉起,比划着来人,“小子你敢动姑奶奶?阿哥”

    舒瑶看清楚来比划威胁的人,彻底的愣住了,竟然是表姐李芷卿心心念念的四阿哥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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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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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借钱

    第一百一十二章借钱

    舒瑶眨眨眼,再眨眨眼,怎么会是胤禛呢?为何什么是他?舒瑶只想着四阿哥怎么会突然出现,全然忘了她正在用弹弓威胁胤禛,忘记了她方才好像说姑奶奶来着,舒瑶难得学额娘彪悍一把,却彪悍到皇子面前,当皇子的姑奶奶,舒瑶脖子发凉,胤禛会不会去告诉康熙皇帝?舒瑶不想被康熙皇帝赐死,更不愿牵连阿玛额娘。

    “您没听见的,对吧,对吧。”

    舒瑶异能全开,满天神佛保佑,亲和力的异能争点气,没听见,没听见,舒瑶眼巴巴的望着胤禛,胤禛就见到那双漆黑得仿佛黑耀石的眼睛眨呀眨呀的,睫毛扇动,晃得胤禛有些许的愣神,但他不愧是胤禛,冷然道:“不放下?”

    舒瑶讪讪的放下弹弓,垂头,下腰,屈膝,行礼:“四阿哥大安。”舒瑶后退了小半步,拉开同胤禛的距离,有礼而又生疏,低垂着脑袋,胤禛再难见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再难见到方才跨进雅间时,舒瑶张扬得意的笑颜。胤禛承认,她的弹弓打得很好,颗颗栗子命中楼下打群架的八旗子弟。

    胤禛瞟了一眼下面还在热火朝天的群架,没栗子的打扰,巴尔图和书逸一边越发显得吃力,胤禛凝眉,回头看了一眼老实的舒瑶,她不仅手上有分寸,心里同样有分寸,舒瑶知道下面打群架的大多是八旗勋贵子弟,是依附于铁帽子亲王府的旗人,任何一个拎出来都轻易得罪不得,舒瑶打出的栗子大多落在他们的腿上,并未打向要害处。

    胤禛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快到了。”

    舒瑶猛然抬头,想到了哥哥所说再被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抓到的话,巴尔图他们会被康熙皇帝训斥,舒瑶撇开表姐李芷卿非君不嫁的胤禛,几步来到窗边,扶着窗棂,向远处眺望,舒瑶方向感不错,步军统领衙门的方位还记得,很快舒瑶看见了成群的人向打群架的地方赶来,记得前生的好友说过,凡是打群架时,最后一个到一般都是警察。舒瑶以前是信的,可现在这场群仗还没弄完,警察,是步军统领就要到了,太神速了些。

    京城勋贵旗人打群架的热闹,京城百姓愿意看,尤其是上演全武行的都是大富大贵往日横行京城的勋贵子弟,在群架的外围汇集了许多的看热闹的百姓,是人都有好奇八卦之心,舒瑶见陷在里面的书逸一时出不来,急得有些跳脚,胤禛在后面看舒瑶一蹦一跳的,身子探出窗外大半,再跳得高一点,能从二楼摔下去。

    动作比念头快,胤禛伸手拽住了舒瑶的胳膊,但别指望胤禛说出什么好话,舒要现在心心念念都想着帮二哥脱身,对于胤禛,饿,就没在意过,李芷卿若是知道了,定会后悔不迭,怎么就不是自己碰见胤禛呢,李芷卿正在公爵府计划着怎么‘偶遇’胤禛,舒瑶却没把胤禛当回事,李芷卿知道了会嫉妒死的。

    舒瑶对胤禛抓她胳膊反应不大,笑眯眯的道:“四阿哥,你有钱吗?”。

    “”

    胤禛思考一个问题,是放手还是继续拽着,舒瑶又追问道:“您能不能借点银子,不,不是银子,是铜板给我也不对,是给奴婢。”

    舒瑶终于说明白了,也不怪她,很少见到身份高的皇子阿哥,自称奴婢舒瑶各种不习惯,胤禛做了艰难的决定,放开舒瑶胳膊,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请四阿哥借奴婢铜钱,奴婢要借一篮子的铜钱。”

    舒瑶怕胤禛不懂,比划了需要多大的篮子,见胤禛神情微楞,舒瑶以为是胤禛小气,怕她不还,舒瑶保证道:“请四爷放心,奴婢一定会还的,您如果不放心,桌子上的东西就当抵押了,你随便吃,随便用,随便玩。”

    胤禛嘴角微抽,不能再让舒瑶说下去了,吩咐道:“高福。”

    “嗻,奴才这就去。”

    舒瑶听见说话声,才看到门口站着的穿着青色马褂的跟班,嗓音尖细,舒瑶猜测应该是伺候胤禛的太监,胤禛不用多说,就能办妥,这下人太有眼力了,额娘说过,看下人能看出主子的手段,四阿哥懂得御下之道,舒瑶向胤禛讨好的笑笑,直白的赞道:“您好厉害。”

    胤禛扭过头去,正好看着桌上那对笑眯眯的酿瓷娃娃,越看同舒瑶越有几分相像,八旗秀色或美艳,或端庄,或泼辣,或爽利,或柔情,胤禛就没见过像舒瑶这样的,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直白简单,对见惯宫轧的胤禛来说,很新鲜也很困惑。

    “主子,铜钱准备妥当了。”

    高福的声音飘进来,胤禛道:“送进来。”

    “嗻。”

    高福提着篮子低头走进,见胤禛指了指舒瑶所在的方向,高福将篮子放在舒瑶面前,舒瑶笑盈盈道:“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高福怔了怔,眼前的少女笑颜太耀眼温暖了些,习惯了胤禛的冰冷,冷不丁感觉到暖意,高福有些许的激动,多看了舒瑶两眼。

    胤禛却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奴婢给四阿哥看个新鲜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舒瑶皱了皱眉头,“对了,对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女此次不散花,改当财神散铜钱了。”

    舒瑶提起篮子,将篮子里的铜钱全部撒下去,铜钱相碰的清脆响声,使得下面打架的人动做挺了,一枚枚铜钱被阳光一招一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分外耀眼,莫不是天上真能掉铜钱?看热闹的百姓先是一愣,后见确实是铜钱,一拥而上,冲散了打群架的阵型,百姓附身捡铜钱。

    铜钱洒落时,舒瑶只来得急对胤禛喊一句:“四阿哥,会见。”跑下了楼梯,胤禛回头时,舒瑶已经冲出了酒楼,“二哥,风紧,扯呼。”

    胤禛咬牙切齿,”是谁教她的?”听着像是拦路打劫的强盗,高福暗自非议,可不是‘强盗’吗,一篮子铜钱有二百余两银子,就这么撒下去,只留下些桌子上的糖人,栗子壳,点心,面人等等不值钱的当抵押,不是强盗是什么?

    舒瑶见二哥发愣,冲进了人群,舒瑶娇小灵活的身体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优势,躲闪捡拾铜钱的百姓,似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舒瑶抓住了书逸,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就快到了,还不走,等着额娘去步军统领衙门接你?”舒瑶可不认为瓜尔佳氏会好脾气的去警察局,不,是步军统领衙门领儿子。

    书逸想到那副可怕的场面,打了个寒战,舒瑶一手一个,抓着书逸和巴尔图贝勒,就向人群外冲,巴尔图反握住舒瑶的手,嘴唇便勒笑,好柔软的小手,巴尔图心中一荡,她是为自己?舒瑶只不过是内疚曾经毫无缘由的揍了巴尔图一顿,打算补偿罢了。

    也该着凑巧,舒瑶向外冲时正好撞上了被捡拾铜钱的百姓挤得里倒歪斜的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舒瑶抓着两个人,远远没方才灵活,忙着躲人群,等看见眼前的人已经晚了,脑袋撞到他胸口,雅尔江阿后退一步,捂着胸口,真疼啊,她的脑袋真够硬的,舒瑶看是雅尔江阿,似一阵风刮过,“还不跑,等着挨抓啊,快跑,快跑。”

    雅尔江阿脚下自动的随舒瑶奔跑,一转眼领头惹事的人就消失了,步军同领衙门的赶到现场时,只抓到了几个发愣的纨绔子弟,罪魁祸首不见了,没有罪证,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差得罪不起两座铁帽子亲王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群架,就抓了几个小虾米交差了事,看热闹的百姓不仅看了一场打斗,还得或多或少捡到几枚铜钱,大呼过瘾,希望过两日再来一场群架。

    胤禛在二楼看到了一切,等到人群散去,胤禛道:“把东西收拾了,送到忠勇公爵上去。”

    “嗻。”

    高福收拾舒瑶大肆采购的零七八碎之物,纳闷了他们兄妹怎么拿上酒楼的?胤禛抬脚出门时,再吩咐:“留下那对酿瓷娃娃。””嗻。”

    高福命人送去公爵府,捧着酿瓷娃娃,跟着主子回到了旁边的雅间,方才主子就是听见了他们兄妹的谈话,才过去一探究竟,高福道:“主子,奴才打听来的消息,今日乌拉那拉费扬古大人府上的姑娘,会出门,您再等等?”

    禛摆弄着酿瓷娃娃,按着娃娃的脑袋,“爷等得起。”

    胤禛听额娘德妃说过,如果选秀没意外的话,乌拉那拉氏就为他的嫡福晋,皇子嫡福晋是大多是康熙皇帝亲自敲定的,虽然还没选秀,但康熙皇帝早就注意到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乌拉那拉氏据说品貌端庄,性子稳重贤淑,胤禛对同他相伴的嫡福晋有几分在意,便让人打听了消息,打算私自看上一眼,得了确切消息后,胤禛今日才出宫等候在必经之路的酒楼里。

    “主子,主子,她来了。”

    胤禛闻声向窗外街道是你给看去,被人簇拥得端庄少女便是乌拉那拉语容,胤禛勾了勾唇角:“回宫。”

    “嗻。”

    ps继续求粉红,四四不是为舒瑶出来的,是为了乌拉那拉氏,哦呵呵,男主是谁呢?小醉不告诉你们,继续看下去吧。今日可能双更,可能,哈,可能哦。五点半之前有更新就更了,木有的话,别等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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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言欢

    第一百一十三章言欢

    舒瑶抓着巴尔图和书逸一口气跑到了拐角处,远离打群架之地,舒瑶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胸膛又热又闷,前世今生加起来舒瑶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二哥你得赔我“舒瑶喘了半天,看书逸和巴尔图并不像自己如此狼狈,损失了一堆好玩的好吃的,舒瑶气不打一处来,舒瑶拽住书逸的衣袖,“你赔我,赔我。”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

    书逸心疼了,轻拍着小妹的后背,帮着顺气,“你说吧,我赔你什么。”只要小妹能顺气,书逸什么都舍得,不是小妹舒瑶今日他就得等着阿玛和额娘去步军统领衙门领人,额娘已经够可怕的了,阿玛前两天才同九门提督在康熙皇帝面前大吵了一架,志远把九门提督的说得差一点辞官致仕,九门提督是管着步军统领衙门的,书逸此时被抓去,大委屈不会受,但一定会吃点小苦头,书逸有点琢磨不明白了,阿玛是礼部侍郎,和九门提督到底怎么牵扯上的,偏被阿玛占到理,九门提督被说得哑口无言,成就了阿玛有一辉煌战果。

    “二哥,你想什么?”舒瑶戳了戳书逸的手臂,她没用让人神游的异能啊。

    书逸说道:“我想九门提督。”怕舒瑶不明白,书逸将想得说了一遍,舒瑶舔舔发干的嘴唇,“我是二哥的话就不会担心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为难你,二哥,你好笨哦,九门提督根本惹不起阿玛,你万一被抓到了,他得好吃吃好喝好招待着,他不敢亏待你一分,怕阿玛找上门去,何况还有额娘呢,”

    舒瑶是所有人中最了解瓜尔佳氏能耐的人,瓜尔佳氏超级护犊子,她的儿女做错了,她可以说可以教,但别人都不准说话,万一书逸受了委屈,舒瑶为欺负书逸的人默哀,“其实二哥去步军统领衙门待一会挺好的。”

    ‘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书逸给了舒瑶一个脑嘣,“你是想看热闹,啊,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额娘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可我被额娘领出来后,我得被额娘重新教导,舒瑶,你幸灾乐祸是不道义的。”

    嫩嫩白白的下手揉着额头,舒瑶黑亮的眼睛溢满了不忿,撅嘴道:“二哥欺负人,是我救了你,我回去一定告诉额娘,你打群架,你欺负我。”

    一旁从头一看到尾的巴尔图,以及后跟上来的雅尔江阿忍俊不禁,嗤笑出声,吵闹的舒瑶书逸同仇敌慨目视他们,舒瑶淡淡的道:“二哥,我仿佛听你说过,万岁爷不准八旗勋贵打群架来着。”

    “嗯,是有明旨。”

    “方才我仿佛看到一位贝勒,一位世子在领人打架呢,咱们去告诉阿玛,让阿玛告诉万岁爷,你说万岁爷能不能给咱们点赏赐啊。”

    舒瑶说得认真,带着俏皮的贪婪,“皇上不会亏待忠心诚实之人,二哥,咱们找阿玛去。”

    巴尔图看着舒瑶呆呆的发愣,每看她一次,就更想着她,舒瑶偏就有这种能耐,本来记忆有些暗淡了,再碰见时会记得更为清楚。雅尔江阿听见舒穆禄志远的名字就头疼,上次在戏园子被志远看见,大道理砸得雅尔江阿小半年没敢再去戏园子捧场,他不够了解舒瑶书逸,一抬胳膊揽住了作势要走的舒瑶,“停下,停下,你给爷停下。”

    舒瑶抬眸望去,离的进了才看清楚雅尔江阿的容貌,皮肤黝黑,浓眉大眼,颧骨稍高,鹰钩鼻厚嘴唇,显得比较彪悍粗狂,挺符合舒瑶记忆里的满族人形象。

    “你做什么?”

    “不许去找你阿玛。”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听你的?”

    “我是简亲王世子。”

    舒瑶抿嘴一笑,“哦,世子爷,敢问一句,你有万岁大吗?”。

    “”

    雅尔江阿一甩手,他怎么方才觉得舒瑶可爱呢?康熙皇帝都下了明旨,舒瑶遵守并不奇怪,可这丫头明明知道世子也得听皇上的,可她偏偏问出来,实在是恼人的狠。

    舒瑶也是个小心眼儿的,方才他让人欺负二哥的仇,舒瑶还记得呢,好奇的问道:“世子爷,您敢抗旨?”

    雅尔江阿黝黑的肤色转为暗红,食指指点舒瑶:“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同你阿玛一个样儿。”

    舒瑶笑眯眯的屈膝:”多谢世子爷夸奖,我还赶不上阿玛,还得继续努力呢。”

    巴尔图捂嘴偷笑,他可从来没见过有人,确切的说没有八旗秀色将雅尔江阿逼成这样,一般八旗女子看到雅尔江阿都是带着爱慕眼神,雅尔江阿是要承袭铁帽子亲王爵位的,简亲王府在宗室王爷中很有地位,有许多女子都把雅尔江阿当成目标。

    巴尔图却深知舒瑶不会看上见简亲王府,他就没听过出身公爵府,阿玛为二品大员的女儿去做侧福晋的,就算是铁帽子亲王府也承受不起,舒瑶的出身注定了她只能做正妻,除非万岁爷看上舒瑶纳入后宫中,可就算舒瑶入宫初封也得是一宫主位。秀女的出身决定着她们的姻缘前程。

    巴尔图不信康熙皇帝会命舒瑶入宫,舒瑶长得很甜美,可比她好看的秀女很多,万岁爷不会看上舒瑶,何况还有舒穆禄志远在,巴尔图也听阿玛说起过志远,他是皇上的股肱之臣,今日的事巴尔图对舒瑶又多了几分懵懵懂懂的好感,可惜舒瑶太小了,巴尔图皱眉,她就不能再长得快点吗?太娇小了些。

    舒瑶突然怒视巴尔图,偶然间开启的异能传回来信息,巴尔图竟然认为她矮小?身高问题是舒瑶最提不得的,家里的人都很正常,就单独她一个娇小玲珑,舒瑶道:“贝勒爷,我也算帮了你一把吧。”

    雅尔江阿向后退了一步,似扎毛小猫的舒瑶转移了火力,雅尔江阿乐得看巴尔图吃瘪,巴尔图点头,“今日没你相助,爷怕是得去步军统领衙门走一遭。”

    舒瑶故作阴森森的笑着,书逸抚了抚额头,小妹怕是不知道,就是她做得再阴森森,也改不了可爱甜美,反倒人想要撩拨扎毛的小猫,书逸将舒瑶拽到了身边,那两只都是大野狼,眼睛都发着亮光呢,小妹舒瑶不能被他们叼了去,书逸挡住舒瑶,拱手道:“贝勒爷,世子爷,我先行告退了。”

    “书逸,你就这么走了?”雅尔江阿还没看够,挡住书逸,雅尔江阿瞥了一眼俊秀的书逸,也承认书逸有本事,“陪爷喝一杯去。”

    舒瑶一听有酒喝,有些许的心动,前生舒瑶最喜欢的小酌一杯,晕乎乎的感觉很怀念,今生额娘管得严,舒瑶除了那次酒醉,就没喝过酒,舒瑶从书逸身后探出小脑袋,“把酒言欢很好,很好。”

    “这你记住了?”书逸揉了揉舒瑶的小脑袋,他也想解决同雅尔江阿的误会,总是被亲王府世子堵实在是郁闷,书逸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巴尔图,你说呢?

    巴尔图道:“既然简亲王世子不嫌弃,我知道一处酒肆,酿得好酒,不妨一起去饮一杯。”

    “好,一同去。”

    书逸本打算将舒瑶送回去,可巴尔图和雅尔江阿配合默契,书逸再聪明也敌不过两只别有用心的大野狼,巴尔图可知道瓜尔佳氏看舒瑶很严,舒瑶又不爱出门,好不容易见到了,怎能不多看一会?书逸的辩驳很快被巴尔图镇压了,书逸又不放心舒瑶一人回府,想着小酌一杯,不会耽搁太久,书逸同意舒瑶一起去。

    巴尔图熟门熟路的带他们来到酒肆,要了酒菜后,就将小二赶出去,巴尔图举杯道:“先干为敬。”

    雅尔江阿和书逸同时举杯喝了美酒,舒瑶舔舔嘴唇,她也好想喝,可是二哥看得太严了,就给她茶水喝,舒瑶撅着小嘴,很生气。巴尔图含笑看着舒瑶,越发觉得可爱了。

    三人将误会说清楚,本来就没什么大的仇怨,年岁又相差不多,喝酒谈天说地,气氛越来越好了,言谈间书逸不卑不亢,雅尔江阿对书逸的印象更好上几分,书逸的才华天分都很高,又不像志远那般严谨,能玩能闹,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成为至交好友,雅尔江阿对书逸亲近起来,就差勾肩搭背了。

    巴尔图的心思大半都用在舒瑶身上,等到回神时看到频频对饮的书逸和雅尔江阿,微微怔神,书逸饮酒后越发的俊逸不凡,雅尔江阿可是可是巴尔图紧张了些,这事他也只是听说,近支亲贵弄个娈童戏子很寻常,巴尔图拍了拍额头,装作酒醉的起身,摇晃道:“书逸啊,你陪爷出去一趟,爷头晕。”

    书逸看出巴尔图不寻常,许是有话同他说,书逸起身扶住巴尔图,“你小心些。”他们两人除了房门后,巴尔图压低声音道:“书逸,离雅尔江阿远些,他可是爱上戏园子的人,出了名的捧戏子。”

    书逸脸色一僵,尴尬不已,拍了拍自己肩头,仿佛要将方才的雅尔江阿的碰拍掉,“晦气。”

    “谁让你长的俊俏?”巴尔图看书逸发怒,忙笑道:“你确实比旁人更俊秀些,爷又没说错。”

    “贝勒爷是不是又想让我同你练布库?”

    “额,算了,算了。”

    在布库场上,十个巴尔图都不是书逸的对手,别看书以没他壮,书逸方向说话听见屋里一声大叫,“放开我。”

    书逸一拍脑袋,“完了,小妹发酒疯了,她不能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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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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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酒疯

    第一百一十四章酒疯

    巴尔图仔细听了听,提醒做痛苦状的书逸,“是简亲王世子,不是你妹妹。”

    书逸敲着脑袋:“是世子爷才更糟。”书逸拽住巴尔图,巴尔图了解书逸的品性,恼怒于书逸不去看舒瑶,“你不进门?你妹妹喝醉了,和雅尔江阿在一处,不担心?”

    “担心,我很担心。”

    书逸没松开巴尔图,“我担心世子爷头疼,担心额娘惩罚于我。”

    “爷是说你妹妹。”巴尔图怒了,“雅尔江阿不仅捧戏子,他身边的侍妾通房不少。”

    书逸道:“他近不了小妹的身。”书逸欣慰于巴尔图对舒瑶的关心,解释:“小妹喝醉后,开始很清醒,她会问你很多很多的问题,条理比寻常都要来得清晰,可比面对我大哥还难受,你没听世子爷在叫吗?”。

    书逸大哥巴尔图有过耳闻,“你妹妹厉害到如此地步?”

    书逸点头称是,“一长串的数字从她口中说出,让你说最后的结果,算不对她就打人。”

    “她能打过雅尔江阿?”

    “小妹喝醉后,力大如牛,我和大哥再加上阿玛都按不住小妹。”

    书逸也不怕丢脸了,心有余悸说着舒瑶唯一一次喝醉的情形,巴尔图结巴,“你妹妹很很有趣。”

    “世子爷是自找的,没安好心给小妹喝酒,自食恶果。”

    书逸是不打算此时进门,进去了也弄不醒舒瑶,雅尔江阿敢灌舒瑶饮酒,后果当然他自己一人承受,堂堂简亲王世子总不会对人说他被酒醉的舒瑶打了吧,雅尔江阿丢不起脸面,况且雅尔江阿不愿意让书逸他们看见自己被舒瑶欺凌的惨样子。

    巴尔图问道:“她何时酒才能清醒些?”

    书逸后背靠墙壁,“半个时辰后,她半个时辰后会醉倒,其实除了头半个时辰,我妹妹醉酒后挺乖的,不闹人不呕吐。”

    该死你的你敢打爷?”

    雅尔江阿的声音适时的传出,书逸尴尬的垂头,巴尔图瞧不清书逸的神色,书逸小声解释:“我们家只有小妹酒品不好。”

    巴尔图怔怔的说不出话,半晌后同书逸并肩靠着墙壁,见小二随从上来询问,巴尔图道:“都给爷滚下去,今日爷包场子,清人。”

    “嗻。”

    巴尔图是贝勒爷,他一声令下,酒肆立刻开始清人,老板说尽好话,送走了酒肆里的客人,不敢上二楼,带着活计待在下面。

    书逸和巴尔图呆在门外,听着里面舒瑶清脆冷静声音,得多少?”

    巴尔图掰手指,书逸阻止:“你不用算了,再算也算不过我妹妹。”巴尔图颓废的放下手,“你妹妹这酒品天下难寻。”

    书逸谦虚:“过奖,过奖,天下第三。”

    巴尔图吃惊的看了书逸一眼,醒悟道:”你妹妹说的?”

    书逸挑起大拇指,示意巴尔图猜对了。两人同时摇头叹息,怜悯起里面的雅尔江阿,你做什么不好,非要给舒瑶喝酒。

    不知道”

    “啪。”

    舒瑶竹板落下,敲到了雅尔江阿手心,“没回答出照打。”

    雅尔江阿的手腕被舒瑶攥住,如何都挣脱不开,雅尔江阿愣是没想明白舒瑶怎会会如此有劲儿,雅尔江阿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异能再次立功了,舒瑶喝醉后,异能能力暴强,震慑版块,力量加成完全开启,如果舒瑶清醒的话,会发现异能界面上的斗大的红字,力大如牛,气势如皇不停的闪烁着,异能造成了雅尔江阿的悲剧。

    进学时雅尔江阿做不完功课也没师傅敢打他,都是哈哈珠子替代他挨打罚跪,雅尔江阿今日是尝到了竹板炖肉的苦楚了,手心都被敲红了,若问舒瑶手中的竹板从何处而来,雅尔江阿有心踹人,酒肆招牌菜,有一样是放在竹板垫着装盘送上,舒瑶拿过就用,雅尔江阿恨透了酒肆老板,恨透了他自己,因这盘菜是他点的,都怪自己好奇。

    雅尔江阿因好奇,给舒瑶倒了一杯酒,天地良心他从没想要灌醉舒瑶,只是看舒瑶眼巴巴的看着他喝酒很不落忍,知道书逸在乎舒瑶,晓得志远的厉害,想着给舒瑶小半杯应该无妨,结果结果雅尔江阿悔不当初,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舒瑶是醉了呢?还是装醉故意折腾他?

    “舒穆禄舒瑶,你再打爷,爷就”

    “啪”舒瑶笑呵呵的又打了一下雅尔江阿的手心,“姑奶奶就打了,你怎么着?回答不出问题有理了?你读书时没人教过你要尊重师长的吗?”。

    舒瑶即便是醉了拽不出古文,直白浅显的话伤人啊,自从舒瑶敢在四阿哥胤禛面前当姑奶奶,舒瑶潜意识里记住了,皇子面前都敢放肆,何况你个亲王府世子。

    雅尔江阿疼的跺脚,“舒穆禄书逸,你给爷滚进来。”

    “在姑奶奶面前不准称爷,再打。”

    雅尔江阿手心被打得红肿,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消肿了,雅尔江阿是又气又恼,最让他憋屈的是,换个人敢这么对他,即便是皇子他都敢背后下绊子报仇,雅尔江阿疯起来可是连太子爷都敢冲撞,但被舒瑶打了,他只有无奈,怎么就没一点报复的念头,雅尔江阿盯着舒瑶发愣,酒醉后酡红的小脸蛋,让他想摸摸看,得意般翘起的嘴唇,雅尔江阿竟然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明明迷蒙醉酒的小模样,偏又端出为人师表的严肃刻板,雅尔江阿忘记了手疼。

    舒瑶又是一长串数字甩出来,雅尔江阿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误,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碰到正确答案,舒瑶下手无情,雅尔江阿认命了,暗下决定非要找出教导舒瑶的先生不可,他教的都是什么?传授算学?就不能教舒瑶点别的?全是教书先生的错,雅尔江阿记住了。

    其实雅尔江阿应该庆幸,舒瑶只不过问的加减法,还没问光电知识,没问复杂的纯理科定理论证,只要舒瑶问出光速,雅尔江阿比此时凄惨一万倍。课题越深奥,回答不出惩罚越重。

    舒瑶打了个酒嗝,微睁星眸:“最后一道题了,你也给姑奶奶争气点好不?”

    雅尔江阿咬牙切齿,迸出一个字:“好。”

    得多少?”

    雅尔江阿无力的瞎蒙:“1754。”

    “宾果,回答正确。”

    “”

    雅尔江阿欲哭无泪,老天爷开眼了?他蒙对了?不用再挨打了,雅尔江阿见舒瑶靠近,警惕的道:“你做什么?”

    “奖励。”

    舒瑶凑得近些,拽着雅尔江阿衣领,雅尔江阿低头,入鼻融合了酒香馨香的气息,雅尔江阿心里一荡,舒瑶的嘴唇凑上去,雅尔江阿紧张了,从来没有的紧张,巴尔图感到不对劲,拉开了房门,看见舒瑶里雅尔江阿越近,大叫:“你们做什么?”

    舒瑶吐了雅尔江阿一身,巴尔图彻底的怔住了,书逸脑袋低得快到地上,小妹,你这一套能不能别耍了,你眼前的是世子爷,不是你二哥我啊。

    雅尔江阿没得到亲吻,被吐了一身,气得差一点晕过去,舒瑶吐完后,推开雅尔江阿,埋怨道:”好脏,好臭。”

    “”

    雅尔江阿看看身上的污秽,无力的道:”书逸,你妹妹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世子爷世子爷她一直是这样的”书逸无比同情雅尔江阿,这待遇他也遭受过,要命的是舒瑶酒醒后什么都忘了。

    舒瑶脑袋扬起四十五度,做出明媚的忧伤状,吟诗道:“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思故乡我醉了。”

    书逸忙上前,接住瘫软的舒瑶,向发愣的贝勒爷,被吐了一身的雅尔江阿歉意又庆幸的说道:“她醉了,睡了,不会再发酒疯了,您二位放心。”

    书逸不敢看他们的脸色,背起舒瑶,溜了,烂摊子还是交给阿玛和额娘收拾吧,书逸道行不够,承受不住亲王府世子报复,不,是欲哭无泪的表情,书逸敢于至舒瑶胡闹不理,是相信小妹,舒瑶就是有法子让人升不起报复的念头,书逸已经论证过多次了,万一简亲王世子报复,还有阿玛额娘,怎么都不会让舒瑶吃亏了。

    书逸背着舒瑶回公爵府向瓜尔佳氏请罪暂且不提,巴尔图在他们兄妹离去后终于回过神,见雅尔江阿凄惨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雅尔江阿,窃玉偷香没那么容易哈哈”

    雅尔江阿暴起,拽住巴尔图将身上的污秽蹭到了巴尔图身上,他们两人扭到一处,“你再笑,爷这样是谁害的?”

    “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断袖分桃之事?”

    一声怒吼,雅尔江阿和巴尔图同时愣住了,“断袖分桃?我跟他?”

    “年轻人一时好奇是难免的,但须知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子曰”

    “滚,你给爷滚,滚你的子曰。”

    雅尔江阿冲向了明显是老学究酸腐的书生,冲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拳后,气冲冲的离开,今日太晦气,就没一个顺心的,巴尔图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那名老者还在劝解他不可坐下错事,巴尔图仰天长叹,名声啊,全毁了,不用想明日他和雅尔江阿的事会传遍京城,他得罪了哪位煞神?

    ps舒瑶可爱不,打赏,粉红,奖励一下吧,哦呵呵,欢乐文只求欢乐,别太考据了。提外话说一句,舒瑶嫁谁,谁的日子就会鸡飞狗跳,小醉保证是真的真的鸡飞狗跳。

    第一百一十四章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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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喧嚣

    第一百一十五章喧嚣

    巴尔图感叹完,被雅尔江阿蹭上的污秽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想着今日发生的意外,打群架,京城街头狂奔,同雅尔江阿摒弃前嫌,最后看了一场独特的酒醉,没最后出现的老学究,一切都很完美,巴尔图着实想不通,老学究怎么出现的?说什么断袖分桃,巴尔图打死也不会同雅尔江阿有牵扯,今日以前八旗子弟都知道雅尔江阿和巴尔图不对付,他们碰在一处就爱打群架,是康熙皇帝很头疼的宗室子弟,因难办康熙皇帝才会暗示志远去训斥雅尔江阿一顿,志远很好的完成了任务,雅尔江阿老实了小半年,今日堵到巴尔图又打了一场,巴尔图沮丧,传遍京城断袖分桃之说,他还得继续同雅尔江阿打群架,整日的打架他也累啊。

    “来人,来人。”巴尔图很恼怒,酒肆老板上来后,指着捂着下颚的老学究道:“他是谁?为何不听爷的吩咐?”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老板哭着下跪,拽着喋喋不休的老者,解释道:“不是小的不听从贝勒爷安排,他是小的二大爷,年轻时中过举人,后屡试不中,他脑子有些个糊涂,得罪贝勒爷之处,忘被贝勒爷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次。”

    老板也很委屈,他是孝顺之人,一直奉养无儿无女的二大爷,方才他是去茅房方面,没看住二大爷,谁能想到他会上楼我说出了断袖分桃?老板磕头:“贝勒爷,看在小的二大爷年岁大,有糊涂的份上,放过他吧,小的求你了。”

    巴尔图努力挽救道:“你管住他的口,今日的事儿传出一点风声,爷剥了你的皮。”

    “嗻,贝勒爷尽管放心,小的不会乱说。”酒肆老板连连保证,“小的回去就把二大爷的嘴堵上,除了用膳都堵上。”

    堵上嘴总比没命要强,巴尔图从怀里摸出两定银子,扔到满是狼藉的桌上,笑道:“酒菜不错,尤其是竹板炖肉,很好,很好。”

    巴尔图笑着离去,老板用袖子擦拭头上的汗水,瘫软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终于把两位爷给送走了,竹板炖肉?有这道菜吗?老板拽着二大爷回去,他真给二大爷堵上了嘴,但今日的事儿照样‘名扬’京城,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相爱想杀,康熙皇帝闲事听说后,激动的咳嗽:“相爱想杀?”

    “嗻,奴婢是听来的,外面传得可邪乎了。”

    康熙拿着御史的折子,明知道宗室子弟有些人喜好男风,他都当做笑话听,可巴尔图和雅尔江阿不一样,雅尔江阿可蓄养恋童解闷,可捧着戏子,但他决不能看上巴尔图,他们不仅是同一祖宗,背后是在宗室很有地位的两座亲王府,康熙皇帝是当阿玛的,谁喜欢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

    康亲王府和简亲王府交恶的话,康熙会很头疼,宗室王府康熙一直是一面拉拢一面打压,逐渐收回旗主王爷的权利,康熙一皇帝的思维,将本是一场闹剧,本是一场误会的醉酒之事儿想严重了,上升到国政朝局的位置。

    “传舒穆禄志远。”

    “嗻。”

    正在礼部催促属臣堂官做事的志远听见康熙皇帝有召见,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官帽,道:“你们转告振国将军,这事没得商量,该如何就如何。”

    志远随皇宫大内的内侍离去,礼部的人互看一眼,唉声叹气,有人小声嘟囔:“死心眼儿,倔驴,他不怕将宗室都得罪了?”

    “那头倔驴占着道理,你说得过他?”

    众人齐声叹气,说不过才难办。

    “奴才叩见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康熙皇帝抬抬手,示意志远起身,志远正正经经的磕头后,才站起身,一丝不苟的行礼,任何人挑不出错,垂首默立。康熙不发话,他能规规矩矩的站一辈子,明明很尊重敬畏康熙皇帝,可康熙皇帝看着不顺眼,对亲近的朝臣重臣,康熙是很和蔼宽和,自从见过舒穆禄志远后,康熙总惦记施恩于志远,同他亲近些,志远严守君臣之道,使得康熙皇帝每每打算施恩都憋一顿子气,康熙试了几次被志远一堆道理拒绝后,也看淡了,随志远去,有时康熙也在琢磨,志远一根筋儿长大成人挺不容易。

    康熙是有心关照志远,可他日理万机,多年努力理顺了朝政,平定三番,康熙没工夫时刻看护远离京城的志远,他能十几年间荣升回京,凭的是真才实学。没见面前康熙想着志远这么快就能回京,必是通透之人,见了面后又出了志远弹劾于成龙的事儿,康熙明白他想错了,不像他阿玛,也不像他额娘,志远到底随谁了?

    康熙道:”你去一趟简亲王府,训斥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命他些书。”康熙直接对志远吩咐,他如果不说明白了,志远绝不会理解,康熙是用志远耿直博学,雅尔江阿看到志远想必会老实一阵子。

    “奴才遵旨。”

    凡是康熙的命令,志远都会遵行,舒瑶私底下同瓜尔佳氏有过很精彩的归纳总结,‘阿玛在外是听皇上的,在府里是听额娘的,日子过得悠闲啊。’什么都不用多考虑,两位聪明人绝不会给志远亏吃,纯理科生的舒瑶擅长透过现象看本事,志远想得越少,升官之路越平顺,抱住天底下最粗实的大腿,志远就立于不败之地,舒瑶认为阿玛这样的聪明人太少了。”万岁还有吩咐?”

    志远抬眸,康熙皇帝看出他的疑惑,纯然的眸子,让康熙有些气闷,“你不问朕因何让你去?你是礼物侍郎。”康熙一直在等志远的言辞推脱,没等到。大臣一般是不会得罪铁帽子亲王的,雅尔江阿又是个小心眼儿的,“朕虽然能关照你,但你总不能”

    康熙看着刚正不阿的志远,颓然的道:”算了,朕护着你就是,去替朕好生的训斥雅尔江阿一顿。“

    “万岁爷,奴才有事不明。”

    “说。”

    “简亲王世子因何惹怒圣颜?奴才得师出有名。”

    “”

    随侍在康熙身边的李德全垂下脑袋,不敢看皇上的脸色,让舒穆禄大人去训斥简亲王世子是好,但万岁怕是忘了他的耿直的性子,康熙是皇帝,如何说雅尔江阿和巴尔图的胡闹?难以启齿啊,康熙皇帝道:“你出去打听就明白了。”

    “古人训三人成虎,万岁爷旷世之君,岂可因市井之言便轻信?”

    康熙正色道:“舒穆禄志远,朕命令你去训斥雅尔江阿。”

    “奴才遵旨,但奴才上言万岁是奴才的本分。”

    “你回去问你二儿子叫什么来着?”

    “舒穆禄书逸。”李德全低声提醒,康熙展眉道:“就是书逸,你去问他情况,朕不是轻信市井之言的昏君。”

    “您误会奴才了,奴才从未说过您是昏君,让万岁爷有此误会,是臣之过,臣罪该万死。”

    志远跪地磕头:康熙食指指点志远,”你给朕去简亲王府,跪安。”康熙明智的截断了志远的话,再他说下去康熙会更头疼,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儿怎么扯出昏君明君来的?康熙努力回想,好像大概话题是他提起来的,是他怕志远受委屈熙将志远赶跑后,“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太好心了些。”

    “万岁爷心慈,想必舒穆禄大人是明白的。”

    康熙一顿茶杯,哼道:”朕可没看出他明白。”

    “万岁爷能解决简亲王世子的事就好,世子爷看了舒穆禄大人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康熙想到还有比他更憋屈的雅尔江阿,心情好了,道:”你去告诉志远,不训够一个时辰,朕降他的官职。”

    “嗻。”

    忠勇公爵府,舒瑶伸了个懒腰,睁开水蒙蒙的眼睛,睡得好舒服,舒瑶爬起身,”桃子,桃子,我要喝水。”

    听见动静的桃子端着茶杯进来,舒瑶嫩白的小手接过茶盏,喝了半碗嗓子舒服了很多,蹙眉道:“我好像醉了,是二哥背我回来的?”

    桃子嘴角一抽,“是。”

    “二哥一定会夸我好乖的,一点都不闹人,醉了就睡觉而已,偏就额娘不让我喝酒,太过分了些。”

    舒瑶在软软香香的床榻上,打滚耍懒,她最爱的是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桃子被舒瑶锻炼出来,面不改色的问道:“姑娘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昨天睡得好香,我得去找二哥要好处去,我昨天为了帮二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抵押给四阿哥了,我亏大了,不行,我得让二哥再带我出去。”

    舒瑶翻身而起,桃子想到书逸如今的凄惨样子,好心的劝道:“您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四爷。”

    “二哥又出去了?哼,都不带我玩儿。”

    “四爷没出府,是被太太罚了。”

    “啊,莫非额娘知道他打群架?”

    桃子伺候舒瑶梳洗,舒瑶一睡就是两天,不知道书逸背她回府后,被太太狠训了一顿,瓜尔佳氏命令不许人提起舒瑶酒醉的事儿,桃子违心的道:“嗯,是为了此事。”

    怕舒瑶再问,桃子说道:“回姑娘,昨个儿有人将一堆东西送到了府上,说是您的。”

    “拿来我看看。”

    桃子将零七八碎的东西推了一桌子,舒瑶一样一样翻看,翘起的嘴角慢慢耷拉了,“那对瓷娃娃没了。”四阿哥若然是恋童的人。

    ps有志远一家人在,康熙众皇子宗室亲贵的苦难日子还得继续,欢乐文哈,别想太多。看够了穿越回去受康熙皇子们的气,就让志远一家让他们憋屈吧。扭动求粉红。

    第一百一十五章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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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根源

    第一百一十六章根源

    在买回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舒瑶不见得最喜欢那对瓷娃娃,因被四阿哥胤禛留下,舒瑶越发的怀念起‘免费’得到的瓷娃娃。那可是开启异能打折功能的契机,舒瑶撅嘴,四阿哥看中什么不好,偏就要了瓷娃娃做抵押,舒瑶捏着老板又送的那对瓷质小狗,揉来捏去,把对四阿哥的不满都发泄到小狗身上,最后总结:“我最讨厌小狗,钱不还了。”

    饶是从舒瑶一小就伺候她的桃子经过多年的锻炼,身体一颤,好心的提心:“姑娘,是四阿哥。”欠皇子钱干不还的,也就是自己的主子了。

    “他还能追着要银子?他有本事的话就找阿玛和额娘去。”舒瑶不相信为了银子四阿哥追上公爵府索要,舒瑶强调一点:“他拿了我的瓷娃娃,没银子。”

    桃子不吱声了,一对小摊床上卖的瓷娃娃就值二百余两银子?姑娘太会算账了。舒瑶笑着狡辩:“桃子,不是我不守信用哦,我见不到四阿哥怎么还钱?总不能送去宫里吧,等四阿哥大婚时,我给他福晋送去。”

    “四福晋定下了?”桃子在舒瑶跟前带得长,又十分忠心,再加上人聪明稳重,表姑娘李芷卿的事桃子能猜到一二,瓜尔佳氏很信任桃子,也不瞒着她,贴身大丫头总是和一般人不同,是舒瑶之心的人。

    “不知道呢,我又不关心谁当四福晋?”

    舒瑶随口说着,不停的摆弄着买回来的东西,捏捏面人,摇晃拨浪鼓等等,玩得正开心,对于四阿哥娶谁当嫡福晋,她没一点点的兴趣。对四阿哥舒瑶最大的兴趣所在,是围观李芷卿怎么给他下药,药效是什么。李芷卿对胤禛的执念舒瑶服了,舒瑶从李芷卿处可知,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舒瑶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何胤禛就不能喜欢自己的嫡福晋,反而因穿越女而让乌拉那拉语荣各种死呢,嫡福晋是胤禛的发妻,陪伴他最久的女人吗?像阿玛和额娘相濡以沫,恩爱白首才是是夫妻。

    舒瑶一晃神,四阿哥如果敢于厌弃嫡福晋,敢于因侧福晋还是格格什么的像是李芷卿的清穿女就舍弃嫡妻原配,舒瑶不懂古代男人的心思,但她却知道一点,四阿哥胤禛没什么可喜欢的,最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他今日可为了你舍弃别人,难保明日他不会因别人舍弃你。

    如果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她的品性不会做出让四阿哥厌烦的事儿,语容从小便是按照最正统的嫡妻教养长大的,虽然比之额娘差了些,但从为人处事上可知,她绝对是位合格的皇子福晋,绝非李芷卿可比。四阿哥如果舍弃语荣喜欢清穿女,舒瑶额头黑线,他的脑袋也被毛驴踢过了,清穿女不是不好,而是同正经培养起来的大家闺秀差太远了些,清朝的为人处事和现代有本质的不同,舒瑶就从没感觉自己比谁强过,亏着有额娘在旁边教导着,还有异能的加成,舒瑶才勉强混得下去。

    舒瑶吩咐:“我去看看额娘,顺便向瞧二哥热闹去。”

    舒瑶将四阿哥娶嫡福晋的事抛开,脚步轻盈的去找瓜尔佳氏,米虫就是吃饱喝足看热闹,挂在回廊下的鹦鹉在舒瑶走进时,又扑腾翅膀,舒瑶皱眉道:“它还没老实?你再连扑腾,我给你用热水褪毛。”

    “坏人,坏人。”鹦鹉也不知道同谁学的,一遍扑腾着翅膀,一遍呱呱叫,似舒瑶是它最大的敌人,“坏人,坏人。”

    舒瑶挽袖子准备收拾不停话的鹦鹉,凭啥谁都能逗鹦鹉,她只要一接近鹦鹉,鹦鹉就炸毛?不给鹦鹉点眼色看看,舒瑶不甘心。

    “瑶儿,进来。”

    瓜尔佳氏的出声了,舒瑶回头见瓜尔佳氏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舒瑶哼了一句:“今日先饶了你,我找额娘去。”舒瑶快步走进瓜尔佳氏,甜甜笑道:”额娘安。”

    “你呀,跟只鹦鹉较劲,真是长本事了。”瓜尔佳氏先摸了摸女儿额头,言语关切:“头疼吗?”。

    舒瑶摇摇头,眼珠一转:”方才不疼,现在被那只臭鸟吵得疼了。”

    “坏人,坏人。”

    鹦鹉扇动翅膀,漆黑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瓜尔佳氏,舒瑶抿嘴偷笑,臭鸟,你也有今日。瓜尔佳氏牵着舒瑶进门,“把鹦鹉送走。”

    “是,太太。”

    “坏人,坏人坏人。”鹦鹉很执着的控诉舒瑶的暴行,小丫头提着架子赶忙离开,再让鹦鹉叫下去,难保姑娘不会褪鹦鹉毛,送走总比没毛强吧。

    舒瑶陪瓜尔佳氏坐下,瓜尔佳氏仔细的看了女儿,道:“端上来。”

    王嬷嬷亲自端着汤药近前,舒瑶皱了皱眉头,“我不喝成吗?”。

    瓜尔佳氏笑盈盈道:“你说呢?”

    舒瑶认命的接过细白花瓷的汤碗,一口气喝了,瓜尔佳氏捻起糖块放在舒瑶唇边,舒瑶一口就含进去,顺便似小狗一样舔了舔瓜尔佳氏的手指,瓜尔佳氏愣了一下,搂住舒瑶,笑骂道:“吃货。”

    “除了额娘阿玛,大哥二哥外,没人有这待遇。”舒瑶对外人戒心很重的,瓜尔佳氏笑道:“可见到东西?”

    “是四阿哥让人送过来的?”

    “四阿哥随从到府上来送东西时,李芷卿瞧见了,瑶儿,额娘看着她不甘心,出巡后离着李芷卿远点。”

    “嗯。”

    瓜尔佳氏道:“去换身衣服让我瞧瞧。”

    “换衣服?额娘又做新衣服了?”

    “给你做了两套蒙装,换上看哪不合适让府里的针线上人重新改过。”

    舒瑶的衣物从来不缺,”一定要穿蒙装?”见瓜尔佳氏点头,舒瑶见到华丽丽的蒙装以及配饰也不抵抗嫌弃麻烦,华服美食是舒瑶最爱,“谢谢额娘。”

    舒瑶去换衣服,满蒙汉的服饰,舒瑶都穿遍了,实在是很值得。

    瓜尔佳氏笑着摇头,等到舒瑶看不见了,瓜尔佳氏笑容渐渐的消失,神色稍显凝重。书逸背舒瑶回来后,瓜尔佳氏详细的问了经过,四阿哥突然派人将一对烂七八糟的东西送过来,瓜尔佳氏起码得弄明白了缘由,四阿哥的随从到是很恭敬客气,但送上东西时,瓜尔佳氏很尴尬,对胤禛有了更深的了解,太计较叫真了,甚至连化掉的糖人都送回公爵府,瓜尔佳氏将人送走,对书逸惹回来的麻烦很生气,瓜尔佳氏自动忽略了是舒瑶管四阿哥借钱的。

    瓜尔佳氏很生气,书逸的结果很悲催,就连雅尔江阿和巴尔图都没躲开,不是他们打群架,还惹不来四阿哥,瓜尔佳氏此时可不会让志远同皇子有任何牵扯,且不提府里有个对四阿哥不死心的李芷卿,万一她记恨了舒瑶,瓜尔佳氏不怕舒瑶吃亏,可总是被李芷卿阴森森的看着,舒瑶怎么过悠闲的日子?况且巴尔图对舒瑶的心思,瓜尔佳氏不是不知道,想娶她女儿,可没那么容易,起码得经得起瓜尔佳氏的考验锤炼,舒瑶嫁的人是要有本事护着她一辈子,没能耐经不起瓜尔佳氏磨练可不成。

    瓜尔佳氏借着酒肆的事,稍微的艺术加工些,满京城传遍了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相爱想杀,两座亲王府撒下人手愣是找不到源头从哪来的,瓜尔佳氏不仅是为了舒瑶,还有儿子书逸,多次的群架不能白打了,怎么也得讨回来些,瓜尔佳氏将书逸关在府里,就是怕书逸再去找巴尔图时,让旁人想歪了,瓜尔佳氏很在乎书逸的名声,风声过了,书逸再出门就无碍了。

    瓜尔佳氏再次忽略了舒瑶耍酒疯的事,舒瑶一身朱红色蒙装,头上的蒙古帽子上垂下几串白色毛球,脖子上戴着赤金嵌着红宝石项圈,耳朵上也带着红艳垂肩的宝石耳环,巴掌宽的腰带丝绦垂下,蒙袍裙摆分开,露出一双翘尖的红靴子,舒瑶如一团烈火扑面而来,瓜尔佳氏张开手臂,抱住了小火团,欣慰的笑道:“瑶儿穿什么都好看。”

    舒瑶笑弯了眼睛,“是额娘搭配的好。”没瓜尔佳氏准备好的配饰,舒瑶也穿不出效果来,还有一套天蓝色的蒙袍,红是耀眼,蓝得纯粹,舒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瓜尔佳氏道:“蒙古人穿着是有讲究,瑶儿,你记得蒙帽不许随便的摘下乱扔。”

    “嗯,我知道。”蒙古族的风俗瓜尔佳氏请人专门教过舒瑶,“额娘,是不是我要见什么人?”

    舒瑶感觉到瓜尔佳氏对塞外之行的重视,瓜尔佳氏沉吟了一会,道:“瑶儿,你维持本性就好,别的额娘给你安排。”

    “我听额娘的话,只听额娘的。”

    真性情的舒瑶才足够讨人喜欢,别的事做额娘的会给舒瑶铺好前路。

    志远持圣命训斥雅尔江阿整整两个时辰,康熙皇帝还是低估了志远讲大道理的本事,以为能凑够一个时辰就顶天了,如果不是雅尔江阿手借着手掌疼装晕过去,舒穆禄志远能说上一天,从打群架到断袖分桃的危害,从古说到今,雅尔江阿明智的晕了,等醒了一定要去寺庙里拜拜,他招惹煞神了。被舒瑶打,被志远训,雅尔江阿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今日的憋屈,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还记挂着舒瑶,如果亲了他是何滋味。

    ps今日争取两更,尽量争取。过年各种忙,累死小醉了。五点半之前木更新就不用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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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偏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偏心

    志远也清楚那场群架有自己二儿子的份,见简亲王世子昏厥,志远喝了茶水润嗓子,大摇大摆的走出简亲王府回宫复旨。志远没见到康熙,传旨的内侍等候着,让志远回府里歇息不用面见康熙了。志远说了两个时辰口干舌燥,听康熙命令回府不提,康熙听志远训得雅尔江阿昏过去,哈哈大笑有了教训,雅尔江阿会老实上几日。

    雅尔江阿在志远离开后,颓废的睁眼仰面朝天,小厮为他换药,当初世子爷手受伤,唬了所有人一跳,都等着看世子爷报复,左等右等世子爷没个动静,莫不是世子爷改了脾气?

    “主子,奴婢让人来给您唱个小曲解闷?”

    往常雅尔江阿心绪不悦时就会去听小曲,简亲王府里唱曲的多是经过筛选的江南瘦马,姿态容貌极为难得,灌了秘药的少年真真是雌雄莫辨,自有一股妩媚风流之气,“宣棋哥儿?”

    尔江阿踹了贴身小太监小顺子一脚,怒道:“爷没被训够?再让志远来爷耳边唠叨?”

    雅尔江阿一想到棋官儿等就很窝火恶心,“命人将他们都给爷送出简亲王府,爷不留他们,多给些银子,爷要修生养性——读书。”

    “嗻。”

    雅尔江阿不管是真修身养性也好,畏惧志远再次找上门来也好,他遣散了简亲王府的戏班,在京城各大戏园子再难见雅尔江阿的身影。简亲王满意于儿子表现,可同时也有些许担心,雅尔江阿不会是真看上巴尔图才修身养性的吧,被找来的雅尔江阿听出简亲王意思,咬牙道:“儿子没那般糊涂。”

    简亲王仔细想了想,道:“你额娘最近去宫里请旨赐婚,如无意外的话,会给定下瓜尔佳氏,你修身养性也好。”

    “瓜尔佳氏?”

    “你额娘相看过,家世足以当世子福晋,品貌端庄,你当初是赞同的。”

    雅尔江阿说:“儿子听阿玛额娘安排。”

    简亲王放心了,“先娶嫡福晋,再选秀时可纳侧福晋。”

    雅尔江阿面色如常的嗯了一声,“阿玛,皇上此番出巡太过着急了些,是不是蒙古诸部有变?不等选秀尘埃落定就出巡塞外,儿子看其中必有缘故。”

    简亲王道:“是有些缘故,皇上此举多半是为了在征讨震慑外蒙,不出五年皇上会对西北用兵,蒙古诸部乱不得。”简亲王不愿多谈,“舒穆禄志远奉圣命而来,雅尔江阿,心中不可记恨于他。”

    “儿子哪能记恨他?见过鬼还不怕黑吗?儿子不想再被他念得昏过去,万岁爷多次避而不见是有缘由的,舒穆禄志远儿子服了,他的儿女各各不同。”雅尔江阿指尖划过手心,唇边勒笑,“儿子也服了。”

    简亲王看了看雅尔江阿,“你的手伤是谁打的?“

    雅尔江阿手缩回袖口中,”撞的,不小心撞的。”在简亲王再询问前,雅尔江阿溜了,简亲王摇头叹息,同志远结亲不是不成,舒穆禄舒瑶太小了,赶不上。

    康亲王府,巴尔图同样被阿玛额娘训斥一顿,好在巴尔图不是世子,上有兄长承爵,巴尔图荒唐些康亲王能上能容忍,“你说什么?你不成亲?”

    “儿子还小,不想指婚成亲,况且此番选秀好的都给了皇子,亲王,郡王世子,品性好的轮不到儿子。”

    “我还能让你受委屈了?康亲王府颇有地位,争不过四皇子,还争不过旁人?”这届选秀明摆着只有四阿哥该娶嫡福晋,太子虽然早就应该大婚册立太子妃,但皇上一直没个动静,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得知,皇上早就决定了太子妃人选,命人专门教导太子妃。“下次选秀,大婚的皇子宗室才多。”

    巴尔图摇头道:“额娘,我心里有人了,等她三年又何妨?”

    “是谁?”

    “到时您就知道了。”巴尔图捏着康亲王府福晋的肩膀,讨好道:“您就当疼疼儿子,额娘”

    康亲王福晋拍了拍巴尔图的手背,叹道:“行了,我同太后娘娘说,你不易早娶。”

    “谢额娘。”巴尔图更为殷勤,康亲王福晋郑重道:“我不管你心里装得是谁,你且记得她身份得足以匹配于你,你如果寻个小官之女,我不会同意让她进门。”

    “儿子有数,额娘大可放心,她绝不是小官之女,身份上足以为贝勒福晋,想来还是儿子有些许高攀了,她就算配皇子也使得。”

    康亲王福晋频频询问巴尔图得不到任何消息,暗下疑惑不提。康熙三十年选秀如期到来,志远为礼部侍郎,选秀上礼部和内务府操持,志远的侄女是待选秀女所有人都知道,志远平时被人称之为倔驴,能卖志远面子的事儿,内务府也好礼部官员也罢都会做,谁都想志远少说几句大道理,志远不用多说话,舒玉舒馨等会得到相对好些的优待。

    舒穆禄一族属于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为康熙皇帝亲统,清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后出自上三旗,上三旗的秀女比下五旗贵重些。正白旗最早是睿亲王多尔衮统领,后多尔衮被顺治清算,八旗中实力相对强横的正白旗就归到皇帝手中,正白旗仅仅落后于镶黄旗。

    忠勇公爵府的老爷子是舒穆禄一族的族长,初选开始时族里的秀女汇聚忠勇公爵府,统一乘坐马车去宫中待选。送秀女出门族长一般会说两句场面话,老爷子不耐烦俗物躲清闲去了。庶长子志远没什么同秀女说的,训导秀女的事落在了志成手上,老爷子一日不死,充作嫡子养的志成比志远更有机会承爵,志成长篇大论说着族里的秀女要为舒禄禄一族增光添彩,志成巴不得秀女中有人能进宫伺候万岁爷。

    舒瑶原本好奇如何选秀,陪瓜尔佳氏看秀女,顺便送几位待选的堂姐,听见志成的话后,打着哈气靠着瓜尔佳氏睡着了,太无趣了些。李芷卿眼底冒火,各种羡慕嫉妒云集,舒瑶睡着都被李芷卿的怨念惊醒,舒瑶不明白选秀有什么好的?李芷卿执着的认为没经历过选秀就不是清穿女,舒瑶想到初选时要脱光光检查是否是处子之身,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为了掌权者的私欲,将妙龄秀女当成了私有物。看秀女是不是处女,他们哪个是处男?舒瑶一直认为清朝选秀制度极度的变态。好人家的女儿都被宗室皇族给啃了。

    舒瑶一点都不想经历选秀,一群妙龄少女你争我夺,明争暗斗就为了进宫伺候皇上,算岁数康熙也快四十了,古代流行早婚,当秀女们的祖父都够了。今日送她们出门选秀,明日轮到自己,舒瑶有些眼泪汪汪,她不满,但她怕死,这才是舒瑶最伤心的,她得妥协。

    瓜尔佳氏见女儿不太高兴,道:“等你阿玛忙过这一阵,我和他带你们兄妹出去。”

    瑶笑了笑,瓜尔佳氏不放心书逸领着舒瑶出门了,她还是自己亲自看着好。志远前些天说起京城开了家酒楼做的菜不错,好吃的志远去试过两次,也有打算带瓜尔佳氏去尝尝,他们一家不是宗室亲贵,讲究不多,在惠州时经常全家出门,回京一直没个消停,选秀后志远会清闲,带着妻儿出门也是好享受。

    许是看在志远的面子,公爵府的秀女都过了初选,便是一向没什么指望的舒玉也留了牌子,大太太连连拜谢瓜尔佳氏,留牌子的秀女最起码不会嫁个破落户,舒玉的前程光明了些。瓜尔佳氏原本给大太太提了几个人选,可大太太不知是不是被三太太佟佳氏影响到了,认为舒玉很有希望,没准能当个侧福晋格格什么的,对瓜尔佳氏的提议淡淡的不是太关心,瓜尔佳氏看后便撩开了手,再不理会舒玉的事儿。

    舒瑶笑着道:”她们可没额娘疼女儿。”瓜尔佳氏轻刮了一下舒瑶的脸蛋儿,“就属你嘴甜。”她是如何都舍不得女儿委屈了的,好在离舒瑶选秀还有三年,她有时间安排,瓜尔佳氏一直在暗自调教未来女婿,为了能瞒住人不影响舒瑶的闺誉,瓜尔佳氏正经废了一分功夫。

    紫禁城永和宫,传出康熙皇帝阵阵的笑声,“老十四做大将军?好,有志向,朕等着老十四为朕出征征战。”

    “谢皇阿玛。”幼稚的童声响亮,“儿子愿效仿皇阿玛成为巴图鲁。”

    康熙越听越高兴,“德妃啊,老十四很有志气。”

    “是万岁爷教导出的胤祯,臣妾没做什么。”

    “你生养胤祯,功不可没。”

    “臣妾能以卑微之躯伺候您,是臣妾天大的福气,臣妾不敢居功,胤祯聪明是他辛苦换来的,臣妾瞧着他练习射箭膀子都肿了,既心疼又觉欣慰,胤祯没辜负万岁爷的厚爱。”

    “膀子肿了?来给朕看看李德全,去将清淤的外伤药取来赏给胤祯,另将朕的紫金弓一并赏给十四阿哥。”

    “儿臣叩谢皇阿玛。””臣妾叩谢皇上。“

    一直站在永和宫殿门外的胤禛,听到此处独自一人转身离去,他以什么身份去打扰父慈子孝?德妃为了胤祯煞费苦心,他成全了额娘不出现,是孝道吧,胤禛领着小太监出宫,便装坐于茶楼上,胤禛向一边品茶,一边向外看去,小太监高福瞥见主子嘴角上扬了一些,悄悄顺着主子的目光张望,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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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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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温暖

    第一百一十八章温暖

    选秀初选结束,秀女各自回府。京城的黄带子红带子也没红白事儿,志远便清闲了,选秀的日子礼部让志远折腾的人仰马翻,今日听说志远打算带夫人">儿女出门,礼部的属臣堂倌连连保证绝不给侍郎大人添麻烦,就差挥动着手绢恭送志远,您最好玩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们也可得些清闲。礼部的官员算是领教了工部同僚的痛苦,工部礼部是公认的闲散衙门,怎么志远一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呢?实在是怪事。

    趁着天气风和日丽,志远一家收拾整齐,换上寻常百姓人家的衣服出门品尝志远说很好吃的菜色。瓜尔佳氏一声令下,儿女全部换回汉服,舒瑶一身簇新蝴蝶盘花的红色半长襦裙,梳了两个包包头,配饰大多是亮银,显得极为机灵可爱。舒瑶挽着美**人的瓜尔佳氏,小嘴一张一合,指点美景,顺便指使哥哥们帮她买东西,一点都没看出周围逛集市的人停住脚步,含笑看着甜美的她,志远也没什么架子,撑着伞为妻女遮挡着日头,书轩书逸满脸是汗,一会跑去买这个,一会跑去买那个,忙得脚不沾地,就这样舒瑶还面露不满,终于惹来了两个哥哥的不满,一边一个将舒瑶揪出瓜尔佳氏身边。舒瑶被哥哥们架起来在半空中,两只小短腿悬空踢着,向瓜尔佳求救,娇嗔的模样让见到的人心里都泛起温暖甜意,比没烈日火烫,温暖得濏人。

    胤禛再难移开目光,在宫里受到的漠视冷遇此刻全然消失了,夫妻和睦,儿女绕膝,兄妹和睦亲近,胤禛握紧茶杯的手指是冰凉发白的,他为什么要看到志远一家?冷着心肠,吩咐:“关上窗户。”

    “嗻。”

    小太监双手阖上窗户,缝隙慢慢的变小,舒瑶等人的身影逐渐在胤禛眼前消失,直到完全阖上窗户,茶室黯淡了些,小太监看不清主子的脸色,垂首默立一旁,主子似比在宫里更冰冷了些。胤禛默默饮茶,手指捻起花生,慢慢的拧碎,花生碎末从手中落地。

    胤禛嫡福晋康熙皇帝亲自圈定的是乌兰娜拉语容,只等复选后下旨赐婚,胤禛见过乌拉那拉语容,满意于她端庄雍容,足以成为皇子福晋,乌拉那拉语容阿玛是内大臣费扬古,颇有实力地位,康熙以他嫡女栓婚皇子,给足了费扬古尊荣。对胤禛大婚后开府有足够的好处。

    别看方才在永和宫中康熙给了胤祯赏赐,胤禛深知康熙最疼的儿子永远是太子二哥,太子妃是康熙亲自挑选,并使人倾力教导,太子吃穿用度高于众多皇子,自从孝懿皇后佟佳氏故去后,康熙就以克妻之名不再册立皇后,一是后宫嫔妃无法让康熙动心到许以后位,二是康熙无法容忍任何人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册立皇后者必定是生子的嫔妃,皇后嫡子会让太子地位受到威胁,康熙只封了无子的佟佳氏为贵妃,其余生下皇子的虽然是一宫主位,位份是妃,惠妃,荣妃,德妃,宜妃,互相制衡,谁也没高过谁去。

    四妃算好的,八阿哥的生母直到现在不过是个贵人,连嫔都不是。胤禛命小太监结账,离开茶楼,无人能威胁太子,康熙眼里只有太子一人,胤禛就站在离太子最近的位置,皇阿玛能看他两眼,称赞他一句,没额娘帮衬,胤禛只能靠自己。

    繁华热闹的街道,胤禛独自一人前行,隐藏在人群中的侍卫时刻保护四阿哥安全,他们是多虑了,胤禛身上散发着冷意,川流不息的人群自动远离了他,胤禛周围起码一步不曾有人跨进。

    “抓小偷,抓小偷。”女子的尖叫声,胤禛见迎面一道黑影,向旁边一闪,过了一会见舒瑶跑近,停在胤禛一步的距离,扶着膝盖喘气,额上汗水晶莹,舒瑶用手背擦了擦汗珠,喘着粗气:“跑得真够快的呼呼二哥二哥他要是跑了我回府让额娘罚你”

    书逸快步跟到舒瑶近前,垂着舒瑶后背,“小妹,歇歇,歇歇,一个不值钱的玉坠,回头二哥给你个好的。”

    “不要,是飞雨送我的,我不能丢。”

    “飞雨?”书逸一愣,“你还留着?”

    舒瑶舔了舔干干的嘴唇,低低的嗯了一声,“如果我都忘了她,谁还记得能记得她呢?”飞雨便是被康熙皇帝下令处斩的投降海盗官员的女儿,在惠州时同舒瑶关系最好,因飞雨被亲生母亲逼喂毒药,书逸知道舒瑶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书逸嘶了一声,“小妹,你等着,我去追他。”

    “是这块玉佩?”

    胤禛决定开口了,一直说话的舒瑶和书逸这才发现离着他们不远处的四阿哥,舒瑶一眼便看见了胤禛手中的玉佩,“是,就是这块。”

    舒瑶打算上前又没上前,推了推书逸,压低声音道:“二哥,你去取回来。”舒瑶答应额娘离李芷卿远些,言下之意是要离着胤禛和皇子们都远些。

    书逸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多谢您。”

    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书逸不会点出胤禛皇子身份,接过玉佩后,书逸再次拱手道谢,递给舒瑶,舒瑶攥紧失而复得的玉佩,“以后再也不带出来了。”

    胤禛神色一暗,飞雨?飞宇?让舒瑶如此宝贝的玉佩是谁送的?胤禛冷着一张脸离开,他有何资格生气?胤禛回头看去舒瑶自顾自的摸着玉佩,根本无暇看陌生的胤禛,丝毫没看出胤禛的不悦,舒瑶笑容是还似方才一般温暖,他没截下小偷,却顺了玉佩还给她,舒瑶会记得他一些,不至于再见面时眼里永远是疏离,胤禛对舒瑶并没什么想法,他清楚自己嫡福晋是乌拉那拉语容,胤禛只希望舒瑶温暖的笑容能真真正正的对他笑一次,是奢求吗?

    一直在追逐着温暖的胤禛,从没人对他笑过,娶了嫡福晋后,乌拉那拉语容会全心全意的对他,想到此处,胤禛有些盼望着大婚,有嫡福晋相伴,他不会再孤寂一人。

    “小妹,我看他似生气了?”

    “谁?”

    舒瑶将玉佩贴身放好,玉佩上传来暖意,舒瑶又擦了擦汗水,四阿哥看着冷,身体温度不低,玉佩都被他捂热了。书逸见舒瑶是真不知,“四爷。”

    舒瑶眨着星星眼,很崇拜的看着书逸,“二哥,你好厉害啊。”书逸差一点被舒瑶晃花了眼,“厉害什么?”

    “你能看出四爷不高兴还不厉害?”舒瑶和书逸往回走,同志远夫妻汇合,“我虽然见过他两面,每一次都是个冰山脸,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二哥真厉害。”

    早知道是这结果,他刨根问底做什么?舒瑶道:“四爷也很厉害,妙手空空啊,能在盗贼小偷手中摸走玉佩,得多快的身手?”

    书逸眉头一跳一跳的,拽着舒瑶胳膊,”不许胡说,让人听见了你不怕被四爷记恨?”书逸本来是吓唬吓唬舒瑶,见舒瑶小手捂着嘴,圆圆的黑眼睛似惊恐的小松鼠四处张望,就怕危险降临,书逸不忍心了,“怕了?”

    舒瑶记得启动异能时,从李芷卿处得知,胤禛是最记仇的,“二哥,不会让他听见吧。”

    书逸安稳道:“不会的,四爷走远了,听不见。以后说话可得谨慎些,皇子阿哥可不是咱们能非议妄言的,不敬皇子是大罪,知道吗?”。

    “嗯,嗯瑶再见四阿哥就装哑巴,绝对不出一声。

    “书逸?书逸。”

    书逸闻声望去,太巧了竟然是巴尔图贝勒,书逸攥紧舒瑶,走上前去,正统的道:”贝勒爷安。”

    巴尔图目光一直在舒瑶身上,不同以往的装扮,巴尔图眼里多了迷恋,笑道:“好巧,爷今日出门就碰上你们兄妹。”

    舒瑶贯彻不言不语的决定,一切留给二哥解决,书逸看出巴尔图的打算,提醒道:“不仅我和小妹,我阿玛额娘,大哥也在。”

    巴尔图亲近的笑容僵住了,“你大哥,阿玛一起?”

    书逸舒瑶同时点头,巴尔图对训昏了雅尔江阿的志远只有一个字——服。康熙皇帝不是没让人训斥过雅尔江阿,只有志远能让雅尔江阿改邪归正,不仅送走了戏子,雅尔江阿更是绝迹于戏院,不打群架,简亲王欣慰于雅尔江阿改邪归正,巴尔图前两日碰见雅尔江阿,听说了志远训足了他两个时辰后,巴尔图将志远列为躲远的人。

    “贝勒爷回见。”

    书逸瞧出巴尔图的挣扎,笑着告辞,不仅有阿玛还有同样善辩的书轩,巴尔图会躲远些的,舒瑶感知巴尔图的心事,灿烂的笑了,巴尔图没发觉最厉害的是额娘,教训没吃够啊,巴尔图沉迷于舒瑶的笑容里,舒瑶太懒了太能躲,巴尔图见一次不容易,巴尔图一咬牙,一狠心追上书逸说:“爷同你去见志远大人。”

    书逸怔神,巴尔图古铜的脸一红,书逸,你妹妹不是不容易见到吗?我得给你额娘阿玛留个好印象,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多帮衬着。

    书逸拍了巴尔图肩膀,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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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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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夫妻

    第一百一十九章夫妻

    巴尔图不怕死送上门去,非要同舒瑶书逸一起拜会志远夫妻。在酒楼里等候的志远见到巴尔图,忙起身打千道:“见过贝勒爷。”

    巴尔图扶住志远的手臂,欲不让其下拜,没拦住志远正正经经的施礼,就算志远官职升到一品在巴尔图贝勒面前不敢无礼放肆,毕恭毕敬的志远,巴尔图很无奈,明明他坐着却感到凳子上有针扎他,再见志远一家从高到低的站着,舒瑶只露出包包头,再难看到她笑颜,巴尔图有来错的感觉,志远夫人">瓜尔佳氏的唇边一直挂着笑,也不用多说话,巴尔图在难坐着,浑身不对劲,巴尔图宁愿志远长篇大道理把他训蒙了,也比现在来得好。舒穆禄夫人">和善?巴尔图怀疑。

    “爷是来见见志远大人,没旁的意思。”解释的话一出口,巴尔图怔了怔,向志远夫人">瓜尔佳氏解释?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可巴尔图又感觉理所应当,没睡醒?还在做梦?巴尔图思绪凌乱。

    舒瑶耷拉脑袋偷笑,面对额娘的人鲜少有思维不凌乱的,巴尔图不够看,舒瑶瞥了眼儿书逸,二哥,你说巴尔图到底跟来作什么?莫不是想领教额娘的厉害?再额娘面前,是蛟龙都得盘着,额娘露出个眼神,巴尔图都招架不住,也贼没用用了,舒瑶本来打算看热闹呢。

    书逸同情看了一眼好好友巴尔图,自家小妹就没长情情爱爱那根筋儿,巴尔图钟情于小妹舒瑶,旁人都看得出,小妹一点没感觉,莫怪额娘说,别看舒瑶笑容甜美,小妹舒瑶是他们三兄妹最冷情的。巴尔图如想娶小妹舒瑶,得等上三年,还得保证选秀时舒瑶会指婚于巴尔图,最为要紧的是巴尔图必须让舒瑶看见他,心甘情愿的说服额娘嫁给巴尔图,除了小妹点头外,额娘不会让小妹嫁宗室子弟,小妹会点头?书逸往日见小妹跟额娘的小尾巴似的,很怀疑小妹会不听额娘的话,不懂情爱的小妹嫁谁都一样,书逸相信额娘会给舒瑶安排个很合格的女婿,护住宠着舒瑶一辈子。

    瓜尔佳氏对书逸说过,舒瑶一生就是宠惯着,闺阁时父母兄长疼宠,出嫁后丈夫宠溺,将来瓜尔佳氏打算教导外孙孝顺舒瑶,书逸对此很赞同,不自觉的宠溺舒瑶。

    “来见老爷?贝勒爷太客气了。”瓜尔佳氏笑着说道。

    巴尔图再难坐着,来见志远却打扰了他们一家的用膳,原本很欢乐的气氛,非要弄得正经八百,巴尔图是打算结好志远夫妻为将来娶舒瑶做些安排。巴尔图起身告辞,他得想想如何对付迂腐正直的志远,最重要是想着如何解决瓜尔佳氏的阻拦,巴尔图有种感觉,无法得到瓜尔佳氏的认可,他娶不到舒瑶,指婚不会像他认为中的顺利。

    等到巴尔图离去,志远重新落座后,指着一盘青瓷盘子,道:”瑶丫头,快来尝尝。”

    舒瑶凑上去,和志远开吃,两人还时不时的交流心得,书轩神色凝重,似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瓜尔佳氏根本不用问,书轩绝不是再想巴尔图的企图,又被哪位圣人大贤困住了。瓜尔佳氏本应习惯,可还是感觉心酸,书逸劝道:“额娘想开些,要不然选秀后,为大哥结门亲事?”

    多个大嫂照看着大哥,额娘也可少花些心思,瓜尔佳氏对书轩的媳妇人选慎之又慎,书轩的脾气秉性,一般女子拢不住,瓜尔佳氏不愿弄成怨偶,如果选个同书轩知趣相投的人,瓜尔佳氏有担心家里再出现个性格奇特的儿媳妇,她得多郁闷。

    “再看看,等书轩应是科举后再说。”瓜尔佳氏还有个忌讳,书轩现在薄有才名,瓜尔佳氏为其铺就起扶摇直上的青云之路,可书轩挑选妻子还不是时候,八旗勋贵在观望,瓜尔佳氏不会上杆子凑上去,是她挑选儿媳妇,不是他们选女婿。

    “额娘,额娘,你也吃呀。”

    舒瑶咽下了口中菜,将吃得好的推给瓜尔佳氏,“很好吃,二哥,不许跟额娘抢。”

    书逸和瓜尔佳氏对视一眼,深感前路的艰难,志远哑巴吧的看着用得好的菜色都被舒瑶推给了瓜尔佳氏,“小二,按照这样式,再摆一桌。”

    小二挠了挠脑袋,人来送往的伙计都长了一副辨识人身份的眼睛,从这一家人打扮上看,出身权贵之家,方才离开的人一打眼儿腰中系着黄带子呢,能同黄带子相交,非富即贵,可按照原先再摆一桌,怎么都像土财主,小二确定的追问一句:“您”

    “再摆一桌,你们大师傅做得菜色不错,尤其是这道,着实好用,香软入口,堪比皇宫里的御厨。”

    小二愣愣的看着志远滔滔不觉的说起菜色,脑子里乱成了浆糊,莫不是眼前这人在皇宫里用过御膳?瓜尔佳氏拽了拽志远的袖子,道:“你还能吃得下?”

    “夫人">小看了为夫,菜色好吃得下。”志远催促小二:“快去,快去,不然你将大厨叫来,我直接同他说,看看”

    “老爷,咱们府里不能再进厨子。”瓜尔佳氏掐断了志远的打算,府里他们二房光厨子就养了七八个,瓜尔佳氏虽然有银子,也不可能任由志远划拉厨子进府,好吃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

    书逸偷笑,舒瑶眨眨眼睛,低声问:“二哥,你笑什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书逸一向难以拒绝舒瑶的要求,压低声音道:“京城有则笑谈,旁人是往府里纳妾室俏俾,咱们阿玛是往府里领厨子。”

    瑶大笑,“哈哈,阿玛翘墙角的本事很强嘛。”

    “往后再有人求到阿玛跟前,怕是不送银钱美女,直接送厨子了。”

    书逸和舒瑶脑袋同时被志远敲了一下,“你们两个,吃得时候就忘了?还敢嘲讽我?下次没得吃。”

    两兄妹揉着脑袋躲得远些,将暴怒的志远留给额娘,看额娘安抚阿玛很精彩的,舒瑶道:“大哥说过人无完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女儿支持阿玛,永远支持你好吃的嗜好。”

    舒瑶脚步轻盈来到瓜尔佳氏身后,手环住她的脖子,软糯的劝道:“额娘,别生气嘛,阿玛就这点爱好,你也不舍得让阿玛不痛快啊。”

    瓜尔佳氏拍了拍舒瑶的手手背,“我没生气。”舒瑶认为额娘强悍,可如果阿玛往回领小妾也是麻烦,官场上是有应酬的,阿玛不近女色好吃,其实反过来想想挺好,有于成龙的教训,官员不敢再给阿玛送美人,改送厨子。如果志远没一点缺点,康熙皇帝也不会放心的。舒瑶越想越觉得她变聪明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不枉最近苦读额娘语录。

    “老爷,这处酒楼是简亲王门人经营。”瓜尔佳氏京城的消息比志远瑶清楚,哪样买卖挣银子是一清二楚,旗人不得经商,但各家王府都有门人,瓜尔佳氏跟前也有得力的人,没银子怎能过得好?指着志远俸禄,远远不够。

    志远刚训晕了简亲王世子,再挖厨子回府,有欺负人的意思,志远遗憾的叹道:“可惜了。”

    瓜尔佳氏不忍志远这副模样,真是怪了,前生她何曾在意过旁人的失落?偏就志远是她的冤家,道:“我去江南给你找两个好的回来,你如果非要看重厨子,弄到府里来也不是没法子。”

    瓜尔佳氏能让雅尔江阿心甘情愿的将厨子送去公爵府,志远想了想摇头:“我有空来吃一顿,都收到府里也用不上,浪费了厨子的好手艺,京城的人少了一分口福。”

    用过膳食后,志远领着妻女儿子去了琉璃厂,撒下大吧的银子,颇有种爆发户的感觉,只是付账的是夫人">,志远是俸禄银子都上缴的好男人。志愿趁着瓜尔佳氏同琉璃厂的老板探讨盛唐古董时,从怀里扣出一张一票,面值不大足够买下那根簪子,舒瑶眼尖,凑上去压低声音说:“阿玛,你藏私?”

    远吓了一跳,捂住舒瑶的嘴,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瓜尔佳氏,道:“什么叫藏私?”

    “你买给额娘的?”舒瑶看见了八宝珍珠梅花簪,“额娘不喜欢梅花,她喜欢牡丹,牡丹。”

    “我还能不晓得你额娘喜欢牡丹?”志远松开舒瑶,“牡丹状的簪子都太俗气,不配你额娘。”、

    最重要的一点,志远也买不起,说出去丢人啊,舒瑶却点头道:“只要是阿玛送的,额娘一准喜欢。”

    志愿笑呵呵的戳了戳舒瑶的额头,“就属你会说话。”命伙计将簪子包起来,志远放在怀里,舒瑶眼巴巴的望着他,志远比较了解女儿,咬牙道:“二十两银子之内,去挑吧。”

    “阿玛,您真好。”舒瑶屁颠屁颠去挑簪子了,她不缺首饰,但‘勒索’阿玛是她最愿意干的,她打算帮瓜尔佳氏弄光志远的小金库,男人有钱就变坏,是至理名言,舒瑶挑了个正好二十两的玉镯子,志远忍痛付账,喝酒的银子又没了。

    “老爷,是不是回府?”

    志远看向美艳高雅的妻子,迎了上去,有贤妻相伴,一切足矣,“回府。”

    第一百一十九章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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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围场

    第一百二十章围场

    塞外围场,似白云般的帐篷坐落于草原上。康熙皇帝将国事交给太子胤礽,命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伴驾,巡幸塞外回见蒙古郡王,因在围场,康熙又是喜欢狩猎的帝王,有心考较众皇子八旗勋贵的骑射,马啸犬吠打破了围场往日的平静。

    随行的八旗秀女大多借此机会展示骑射,吸引宗室子弟的目光,选秀后不说伺候康熙皇帝,可结一份好姻缘。德妃,宜妃两位陪伴康熙身侧,因选秀复选不曾有最终的结果康熙便离开京城,本次选秀极为出色的秀女被德宜二妃带在身边。其中就有乌拉那拉语容,德妃已从康熙口中得过准信,乌兰娜拉语容回京后便是胤禛嫡福晋。

    德妃虽说对胤禛没对十四阿哥好,可胤禛也是德妃亲生,德妃将乌拉那拉语容带在身边,是存着教导儿媳之心,也想着等四阿哥胤禛大婚后,儿媳妇能在胤禛面前多说几句,使得他们母子关系更深些。德妃有心疼爱胤禛,儿子却不肯亲近她,德妃也是人,她也会觉得冷。对乌拉那拉语容,德妃通过几日观察是喜欢看重的,不愧是康熙皇帝亲选,有此儿媳伺候身侧,德妃在宜妃面前也甚是有脸面。

    后宫除了佟贵妃外,四妃中德妃宜妃最得康熙宠爱,惠妃,荣妃年老色衰,康熙招幸的次数逐渐减少,没皇帝宠幸,在后宫中很是难熬,好在惠妃有大阿哥,荣妃有三阿哥,她们两位将心思大多放在了儿子身上,旁观德妃宜妃争宠于康熙皇帝。

    后宫永远不会缺少姿容绝丽之人,康熙皇帝因有了众多皇子,不愁血脉延续,两次南巡后,康熙对满妃心思淡了些,多是招幸汉军旗出身的女子,虽然招幸的多,康熙对提升汉军旗女子的位分慎之又慎,康熙后宫充盈,能坐稳一宫主位,晋妃为嫔的少之又少,康熙封赏后宫很是吝啬。

    在八旗贵女们中间,有一人的骑射极为出色,艳压群芳,技惊四座,每次同人比骑射,获胜得都是她——忠勇公爵的外孙女,陪伴舒瑶来围场的李芷卿。

    舒瑶有打算小小的报复李芷卿,谁让李芷卿想着将来得意富贵了就让自己端洗脚水?但折辱李芷卿,舒瑶脸面上也不好看,终究李芷卿是她的表姐,李芷卿没脸,舒瑶就能得好了?还有一点舒瑶是想看热闹的人,李芷卿被自己折腾惨了的话,她怎么给胤禛下药?从京城到围场这一路,舒瑶和李芷卿坐在一辆马车里,舒瑶对李芷卿的心思扫描得清楚,李芷卿只有在围场才有机会接近胤禛,舒瑶热切的盼望着空间秘药的药效,舒瑶没太为难李芷卿。

    等到了围场,舒瑶是懒散的人,也没什么心思扬名,不是躲在瓜尔佳氏身后,就是在帐篷里睡觉,能躲开纷争,舒瑶绝不往前凑,乐得在一旁捧着茶盏看戏。李芷卿自从到了围场后,犹如蛟龙如海,凭着骑射绝佳的身手,绝美的容貌很是得到宗室子弟的瞩目,舒瑶听说有蒙古郡王的儿子看上李芷卿,当众表白诉钟情,被李芷卿婉拒,追问之下,李芷卿羞涩说她已经有意中人了,舒瑶很懊悔因她贪睡,没看到,不过她事后扫描了李芷卿,也算看了个录像重播。

    面对蒙古王子求爱时,李芷卿表现得端庄中带着骄傲,感动中带着遗憾,一颦一笑电晕了许多的人,舒瑶从李芷卿记忆可知,仿佛连三阿哥也中招了,对高贵纯洁的李芷卿另眼相看,可让李芷卿最郁闷的是无论她表现得多好,多么的出色,心心念念的四阿哥胤禛都躲得很远,只要李芷卿一接近,胤禛就躲。

    想到此处舒瑶抱着肚子笑倒在床榻上,前两天她亲眼看见四阿哥躲李芷卿,能将冷面的四阿哥逼得落荒而逃,舒瑶认为李芷卿立功了。舒瑶手挡住从帐篷外射进来的光线,向松软床榻里面滚了滚,“日头底下好睡眠。”舒瑶决定补眠,以舒瑶的骑射是没什么指望了,舒瑶就一个念头,打死也不下场射猎。

    迷迷糊糊间,桃子推醒了舒瑶,“姑娘,太太让您换身衣服去骑马。”

    “不去。”舒瑶背对着桃子,“你去跟额娘说,我睡着了。”

    “太太让奴婢传话,您不去的话,回京后扣半个月点心。”

    舒瑶耳朵动了动,小手拽住被子,桃子接着道:“扣一个月零嘴,扣二个月”

    舒瑶噌的坐起,“桃子,伺候我梳洗,外面很晴朗,适合骑马。”再让桃子说下去,舒瑶半年都别指望着有零嘴吃,有午觉睡,额娘说得出做得到,舒瑶能让任何人对她心软,异能对瓜尔佳氏好像没啥用处,还不如舒瑶直接撒娇来得快些。有此可见异能也不是万能的,因出京舒瑶同同年龄的少女交往得多,舒瑶也不是被所有人喜欢,以郭络罗姝旋为首的几名颇有地位的少女都不喜欢舒瑶,好在舒瑶当时在安亲王府给了姝旋教训,舒瑶本身又是个能躲的人,姝旋对舒瑶有忌惮,更抓不住舒瑶,因此舒瑶在围场很安全。

    换上瓜尔佳氏早就准备好的蒙袍,舒瑶带着一串串毛茸茸团子的蒙帽,柔毛划过脸颊,舒瑶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桃子,我还挺好看的。”

    “姑娘本来出落得就好,这一打扮奴婢都不敢认了。”

    桃子找出一对垂间的耳坠为舒瑶戴上,啧啧称赞起舒瑶,舒瑶不过是脑抽了随口一问,惹出桃子许多的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不成她是美女?舒瑶一向对美人没什么概念,前生整日于科研为伍,衣着不是实验服就是军装,忙起来的时候几日没洗脸也是有的,今生虽然姓氏父母不同,舒瑶却感觉她越长越像前生,以前都没人说她是美人。

    舒瑶带着桃子出门,桃子去准备舒瑶要骑的马匹,舒瑶听见震天的叫好声,左右无事跑去围观,李芷卿一身胭脂红的骑马装,胯下枣红马手持弓箭,随着骏马的疾驰,李芷卿射出的箭正中把心,骄阳下李芷卿似一团跳跃然绕的火焰灼人双目,绝美的五官越发精致,飒爽英姿威震全场,那股子骄傲自信的笑颜,舒瑶衷心得称赞一声,李芷卿好漂亮,好耀眼,同为女人的舒瑶都看痴了,别提围在四周观望的宗室子弟和蒙古郡王们。

    “八旗闺秀当如斯,来人,赏。”

    康熙的声音洪亮有力,李芷卿帅气的下马,朗声道:“奴婢叩谢万岁爷。”

    康熙很感兴趣的问道:“你是?”

    “奴婢李芷卿。”

    康熙笑容收住一分,李芷卿?这名字耳熟,康熙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李芷卿看出康熙没记住自己,道:“奴婢的外祖父是忠勇公。”

    舒瑶启动异能后,对李芷卿多了一分同情,李芷卿的心里活动太搞笑了,康熙你怎么能不记得我?我是携带神奇空间的清穿女,你怎能忘了我呢,我还救过太皇太后的性命,京城有苹果吃,全靠我,全靠我,玛尼,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实在是太可乐了,舒瑶忍不住蹲下揉肚子,原来李芷卿如此想要康熙记住她,可康熙是皇帝陛下,李芷卿就算是清穿女,又是哪颗葱?康熙怕是后宫的女人都记不住。

    “忠勇公吉哈?李芷卿?朕想起来了,你献过人参。”

    康熙虽然还带着笑,跟前的李德全却瞧出康熙不悦,李芷卿也是个爱出风头不识趣的,康熙说得是八旗闺秀,后问李芷卿的姓氏,你明明不是正经的八旗秀色,还大大方方的说出身份,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康熙能痛快就奇了,何况康熙对忠勇公没什么好印象,李芷卿提他,还不如说是舒穆禄志远的外甥女好。

    “奴婢承天幸得福缘,得了两株人参,一株献于孝道,救下外祖父,一株献于忠心,救下太皇太后。”

    李芷卿大义凛然,忠心孝道一直是康熙最在意看重的,她占全了,承接天幸,言下之意是说李芷卿命好,老天都关爱着她,福缘深厚,旺夫旺子。舒瑶听不明白,但看李芷卿怎么都可乐,尤其是舒瑶听见了李芷卿的心声,康熙皇帝快注意我吧,快关爱我吧,将我赐给胤禛做侧福晋,最好再给我个高雅尊贵的封号,就算嫡福晋进门后也不敢太过为难于我,等我占据胤禛的心后,胤禛嫡福晋就可以各种死了。

    舒瑶擦了擦额头,是李芷卿疯了?还是自己脑子不清楚?舒瑶眨眨眼,明明记得额娘说过,康熙最重视皇子嫡福晋,怎么会给侧福晋赏赐个称号打嫡福晋脸面?抬高儿子的侧福晋压嫡福晋,康熙不会是盼望着儿子来个宠妾灭妻,或者后宅嫡侧相争弄得鸡飞狗跳,儿子们无心思做事,康熙会觉得高兴?

    额娘评价康熙皇帝是最最要脸面的帝王,儿子后宅爆出嫡庶不分的丑事,是打康熙的脸面,就算康熙极为不满皇子嫡福晋,也不会抬举侧福晋,大不了一碗药弄个病逝,再为儿子选合意的继福晋。舒瑶弄不懂了,李芷卿是从哪看出康熙会纵容儿子宠侧福晋,他还火上浇油拍手叫好的?李芷卿的脑子又抽了吧。

    ps最近更新慢了,小醉很抱歉,实在是太忙了,尽量努力加更。不是小醉婚前写的多,舒瑶成亲后,瓜尔佳氏等等人物再出场就太难了,小醉得以女主为视角写啊。

    第一百二十章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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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介绍:
作为上辈子被累死的光电工程师,这辈子只想享受华服美食享受一切。作为历史考分在个位数严重偏科的纯理科生,清穿女主表示鸭梨很大。拥有一个荒芜的空间戒指,清穿女主向老天竖起中指,为啥人家的空间啥都有,偶只有一块瘦田一口井。
老天问:“雍正是谁?”清穿女主理直气壮的回答:“是皇帝。”
老天又问:“他为何是皇帝?”清穿女主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是太子,当然是皇帝。”
老天再问:“胤禛是谁,是老几?”清穿女主泪奔而去:“你歧视理科生,偶不理你。”
老天内牛满面,“就这样还想要神奇空间,你知足吧。”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斗和纠结,清穿女主紧紧抱住彪悍老妈的大腿,只要能混吃等死,偶嫁谁都成。
总结,这是个不知道任何历史的清穿女以米虫为奋斗目标的一生,时不时电闪雷鸣,时不时狂洒狗血,见谅。感谢古萧01制作的封面!!!清悠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悠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悠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