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大汉TXT下载大汉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汉全文阅读

作者:李瀚     大汉txt下载     大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97章 都是乃乃惹的祸

    “呜呜……咕咚”

    李瀚嘴里发出一连串诡异的声音,最终把一大口什么东西咽了下去,才张嘴大口喘着气,瞪圆眼睛,恶狠狠盯着项柳,手指点着她光洁雪白的额头,浑身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怜项柳平生第一次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快乐,就在要达到顶峰的时候,偏偏出了这个岔子,她不明白李瀚为什么要停,她的身体里好像有好多好多焦灼的小手拉着他,希望他更猛烈的攻击啊!

    而且,项柳隐隐记得,上次跟李瀚做这种事,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李瀚貌似也是咬牙切齿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说不定今天他反应的格外强烈一点也说不定,所以,她就诧异的,无辜的瞪圆了眼睛,跟气急败坏的李瀚对视着。

    殊不知李瀚哪里还有激情!

    虽然他死不承认,但在他内心深处,骑在身下的女人早就打上了他李瀚的标签,成为他的女人了。

    而刚才,他竟然在爱抚的时候,从她的胸口慢慢的吮了一嘴巴香甜的奶汁!

    麻痹的这是给老子戴了绿帽子的节奏哇!

    怎么能忍?

    李瀚从来就不是个能忍的人,他缓过来后,狂怒的双手掐住项柳的脖子低吼道:“你他妈竟然……竟然……竟然背着老子偷人,还生了孩子?”

    项柳刚刚已经被李瀚的反应吓坏了,可当他真发作出来后,她反而释然了,虽然这件事她原本打算瞒着李瀚的,但既然被他发现了,也只能坦白了。

    项柳也不去阻止李瀚掐自己,咳嗽着说道:“是啊,你若是掐死了我。你儿子可就没亲娘了。”

    “神马?”

    李瀚震惊的猛地跳到床底下,在地上跳着脚问道:“你……你你你……你居然……”

    项柳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我怎么知道那么倒霉,就上次在你家跟你那样以后,回到楚天宫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此,害得我不得不封闭楚天宫,躲起来不见人,生你儿子的时候差点没死掉!

    哼,这就是你想我相思入骨吗?刚刚恨不得掐死我。”

    李瀚紧张的计算着日子。瞬间就明白过来,对啊,要项柳跟要卫子夫差不多时间,卫子夫都生了大丫头了,凭什么项柳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这一想明白,刚刚的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屈辱难当,瞬间变成了喜气洋洋。扬眉吐气,沾沾自喜,美的搓着手,笑的傻小子一样。

    “真的啊?是儿子?长的像我么?皮肤白不白?”某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好似忘记了刚刚差点把人家掐死,死皮赖脸跳上床,揪起项柳抱在怀里一叠声问。

    这些问题问的,让项柳回想起自己偷偷摸摸的怀胎十月。又想起生不如死的艰难生产,还有养育儿子的种种烦乱,忍不住满脸是泪。但此刻面对李瀚的狂喜,这一切痛苦总算是没有白受,哽咽着回答道:“是啊,是儿子,长的跟你很像,就是下巴像我些……”

    “儿子呢?儿子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面对某爹的急切眼神,项柳流着泪说道:“你这个冤家,别忘了我可是未嫁之身,生了儿子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怎么能抱着到处招摇?当然是留在楚天宫的妥当处了。”

    李瀚脸一沉说道:“你走了,儿子怎么吃奶?那人会不会照顾孩子啊?”

    看到李瀚越是紧张孩子,项柳越是开心,哪里会在乎他态度恶劣,耐心的笑道:“放心吧,我请了三个乳娘照顾你儿子,饿不着他。”

    李瀚一呆,猛想起这里可是大汉朝,请奶娘的家庭多得是,儿子既然有人照看,也就不好意思再责怪项柳了。

    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的医生,李瀚太了解在大汉朝这种简陋的医疗条件下,女人独自怀孕乃至生产是一件多艰巨多危险的事情了,他这么现成成就做了爹,若是一个劲埋怨就太离谱了。

    更何况,面对的是项柳这个他无法把控的女人,他更是不能像对待家里的妻子一样强势,逼急了这个姑奶奶,没准窜起来没影儿了,那这辈子能不能见着儿子还两说呢,必须软下来,必须用柔情把她的一脑门子野心给磨掉不可。

    打定主意的李瀚不再询问儿子的事情了,全神贯注到项柳身上,用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的眼神看着项柳,亲昵的说道:“老婆,你辛苦了。”

    此刻李瀚可丝毫不觉得刚刚吮出乃来,对自己是一种奇耻大辱了,他低着头,痴迷的看着项柳的一对白兔,得子的喜悦让他对这个女人终于萌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意,深情的看着她的泪眼,深深地吻了上去。

    刚刚因为突发事件导致半途而废的行为,此刻在两情相依的亲吻里顺理成章的重新开始,这一次,有了共同儿子做纽带,两个冤家终于被缝合成一件完整的衣服。

    项柳畅快的叫喊着,把她对李瀚的爱意,以及她品尝到爱爱的欢欣之情毫不掩饰的叫了出来。

    这对李瀚来讲,又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家里那三个老婆,哪一个也没有如此狂野,这更刺激了他的兽性。

    在激烈的“搏击”中,李瀚毫不客气的吮干了两只白兔的乃乃,反正儿子有人喂,这两只留着也是浪费,作为他李瀚的儿子,生意头脑是必须有的,那臭小子就该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自己不吃,便宜自己爹爹最好了。

    埋伏在爵爷门外四周乃至房顶的亲卫们,此刻也都挤眉弄眼的十分快乐,他们都是李瀚从李府带出来的,都知道除了家里的三位主母,爵爷还有一位能飞檐走壁的夫人。

    只不过这位夫人不喜欢走门进来,每次都是翻墙,故而,当项柳摸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阻拦。

    这也就解释了李瀚为什么听到树上的动静,立刻明白是项柳的原因了,他对自己的亲卫十分的信任,知道若是刺客,是绝对不可能越过重重守卫顺利到达他的院子的,能越墙而入摸进来,还隐藏在树上的,除了项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至于那首《鹊桥仙》完全是李瀚临场发挥,那相思,那吟哦,那仰天长叹,统统都是为了哄骗项柳现身的手段。

    这也不能说李瀚是一个奸诈的、连一个深爱他的女子都要算计的小人,而是因为,今晚是个内忧外患的非常之时,项柳,又是个难辨敌我的非常之人,加上梁王在屋里闭门不出一天,是否也有什么秘密渠道可以传出信息,这一切都不可不防。

    万一项柳是来跟梁王会合密谋谋反的,李瀚必须先截住项柳弄明白她的来意,故而才惺惺作态的。

    而现在,李瀚知道他跟项柳已经成为了共同拥有一个儿子的亲人,一开始的提防就变成了责任,若项柳只是来看他那一切皆大欢喜,如果项柳真是来跟梁王接头谋反的,他宁肯等下冷不防点了项柳的穴道把这女人扣押在身边,也绝不能放她去冒险。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跟儿子的母亲绝对是两个概念,前者可以“便宜行事”,后者,就必须祸福与共。

    就是说,已经是他儿子娘的项柳,即便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他李瀚也不能说不认识这个女人,而是只能帮她把天补起来。

    补天是女娲娘娘的独门绝技,李瀚不认为自己能练出可以孕育出孙悟空的五色石,故而,他宁肯防患未然,不让项柳把天捅破。

    一番柔情蜜意兼盘肠大战,两个冤家成了亲人,肉贴肉抱的紧紧地,某个不要脸的爹爹还不舍得把头从儿子的粮食库上抬起来,那一松一紧的嘴巴更是一点点把项柳的心都给融化掉了。

    项柳抚摸着李瀚的头发,如同抚摸儿子的小脑瓜一样,轻轻的呻吟着说道:“哦……李瀚,你……你这次来江南是不是搞杭州城开发的?那你……那你能不能把五湖留给我?”

    正吃得爽的李瀚猛地停住了,他心里简直是涌动着一万只草泥马!

    李瀚多愿意相信项柳来找他,单纯就是为了对他的思念跟爱恋,也不愿意项柳竟然跟刘默也有勾结,他妈的没准跟那些水匪也脱不了干系,否则她的地盘在楚天宫,怎么也不会跑到江南来要太湖啊!

    故意懒得搭理项柳,心里怀着恼恨,原本觉察到已经没了奶汁想要松开了,偏偏加大了力气。

    没想李瀚赌气的动作却让项柳更受不了了,她的话已经连不成句子了,那呻吟声更加**蚀骨,弄得李瀚刚刚偃旗息鼓的家什儿再次雄起。

    这一次李瀚呕着气,丝毫不怜惜项柳,由着性子狠来,没想到尝到滋味的项柳原本就是个野性十足的女子,身子又因为长期练武皮实得很,反倒很喜欢他的“狠毒”,跟他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到最后,李瀚反倒觉得,自己吃了亏!

    冲刺结束后,吃了亏的爵爷身子很爽,心里也很爽,脸上却很臭。(未完待续。。)

第298章 李瀚的儿子叫项楚

    皱着眉头撅着嘴巴,李瀚气咻咻说道:“项柳,你能不能有一次来找我,纯粹就是为了想我,而不是为了找我达到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我觉得很不爽啊?我他妈的是亲老婆呢,还是他妈的付钱买女人?”

    项柳早就习惯了李瀚对她的这种态度,她明白这个男人重情的弱点,故而才对他的态度不管不顾,用少见的温柔搂住李瀚,柔声说道:“哎呀呀,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呢?人家都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了,就要一个破湖你还不舍得吗?”

    “破湖?”李瀚炸了:“太湖可是江南的血脉,贯通着整个江南的水路脉络,你的地盘在关西,跑这里来要这个干吗?别告诉我你跟太湖水匪没瓜葛!”

    “啧啧啧,怎么就生气了呢?好夫君,人家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不发火啊?你把人家刚折腾的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否则你这么骂人家人家就要羞臊的离开了呢。”

    项柳还真是摸透李瀚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了,她那句“小指头都抬不起来”,让李瀚回想起了刚刚自己凶猛的动作,当然也回想起了欲仙欲死的滋味,一下子就打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脾气也如同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

    看到李瀚虽然脸上还是臭着,两只胳膊却已经怜惜的拥抱住了自己,项柳心里暗喜,在李瀚怀里磨瑟着,呢喃着说道:“夫君啊,虽然你我情谊深厚,但我毕竟没有嫁进你家,咱们的孩儿怎么能比得上你家里三位夫人所生的孩子有福气呢?

    唉,想想咱们的孩子也真是可怜,以后你家的三个夫人生的孩子,都是金尊玉贵。珠环翠绕,可怜我儿却出身草莽,只能在清寒的楚天宫长大……”

    李瀚听的一凛,想起孩子的状况,登时怜爱之心更盛,对项柳伪装的凶狠也拿捏不住了。

    项柳时刻注意着李瀚的表情,看他满脸恻然,明白自己已经成功泡软了这个男人的心,就用幽怨的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号称财神。名下的产业不计其数,三位夫人的孩子肯定都是一落地就富可敌国,只有我儿跟着他一无所有的娘……”

    李瀚明知项柳装可怜的目的,却还是听的心里发酸,眼圈都红了,也沙哑着嗓子粗声说道:“打住打住,你们楚天宫纵然没有金山银山,也断然不是穷光蛋,否则哪来的底气谋反?别把自己说的可怜虫一样。还把我儿子说的跟没爹的孤儿一样,明说吧,想要太湖干嘛?”

    “太湖是哪里?我想要的是彭泽五湖啊!”

    “彭泽五湖就是太湖!”李瀚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你要过去是给我儿子安家立业的吧?”

    项柳双眼放光。双臂撑着床,脸颊红扑扑的连连点头:“嗯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彭泽五湖出产丰富,至于你刚说的那些水匪。凭我楚天宫宫主的身份,一出手就能清扫干净,以后这里的收益就足够儿子丰衣足食了。”

    李瀚没想到项柳这么会顺杆子爬。翻着白眼,怪声怪气的说道:“真是这样?没别的用途?你不会以为我查不到你的真实目的吧?”

    项柳媚眼如丝,故意拿丰盈蹭着李瀚的嘴脸,娇滴滴说道:“谁不知道我的夫君掌管八大处,是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人呢,人家这一点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你的耳目啊,也不过就是在儿子长大以前,我替他掌管几年罢了嘛。”

    一个总是硬撅撅的女子突然间发嗲,真的是具备比柔情似水的女子更加让男人迷醉的吸引力。

    李瀚肯定是个男人,还是个从**到灵魂都彻头彻尾的成年男人,项柳的小女孩神态让他特别受不了,所以明知道这女子之所以撒娇做痴,用儿子作掩护装可怜,统统是为了达到李瀚最不愿意看到的目的,但还是硬不下心肠来拒绝她。

    “刘默跟你是合作关系,还是他给了你好处让你来找我要太湖?”

    项柳猛听到李瀚的话,不假思索的说道:“刘默没给我好处呀,我来这里就直接找你了,根本没见过他。”

    李瀚似笑非笑的盯着项柳的眼睛,讥讽的说道:“若是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根本不认识刘默来对,你这么急着否认,殊不知是欲盖弥彰了。”

    项柳一怔,随即就懊恼的撅起了嘴,然后舞动粉拳,撒娇的捶打着李瀚,掩饰她因为自己愚蠢带来的尴尬,心里更是又羞又气,自己妄称聪明机智,怎么到了李瀚面前,就总是那么笨呢?

    明明应该矢口否认认识刘默的,怎么被这个坏人冷不丁一诈,就猪头般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李瀚刚刚运动过度,正觉得腰背有些酸疼,项柳的捶打哪里舍得用上楚天宫的功夫,轻重适宜舒服极了,他索性趴下去,让那妮子尽情的在他后背上发泄,顺便享受一下异性&按摩的乐趣。

    项柳觉得捶打的足够掩饰尴尬了,才觉察到某坏人伸长了手脚,一脸享受的可恨样子,忍不住加大了力气使劲捶了几下,李瀚夸张的大叫道:“啊呀你这婆娘要谋杀亲夫吗?”

    “少废话,反正五湖我要定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大可以直接把契约写到你儿子名下,我给他取得名字是‘楚’,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神马???!!!”

    李瀚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怪叫道:“谁让你不经过我允许就给儿子取名字的?还取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名字?

    我警告你,我儿子生下来,就是要享福的,你他妈休想把你的造反复国皇帝梦寄托在我儿子身上,我儿子负担不起!

    我李家的人想做皇帝,也不必他妈的借助你们楚天宫的势力,当什么狗屁大楚王!我们做,也要做我们李家自己的皇帝,你若敢让我儿子姓项,小心老子带兵剿了楚天宫!”

    项柳看着李瀚五官错位的脸,再听听他咆哮的话,心底不由得泛出一股寒意。

    的的确确,项柳给儿子取得名字就叫项楚。

    项柳怀孕期间,一直躲起来不见人,虞姬对她**李瀚并怀孕,一开始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怒,但是经过缜密的思考,那个已经成精的老妖婆终于想明白了,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那么,就只能是按照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去接受。

    这么一改变思维角度,还真别说,让虞姬想到了一个极其利于大楚复兴的利好局面来!

    首先,项家后裔最直系的只有项柳一个女孩子了,那就是说,未来的大楚王只能是项柳的孩子,无论谁是项柳的老公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那么,项柳的孩子的父亲是李瀚,岂不是最妙的事情吗?

    眼看李瀚深得刘启宠信,还因为救过太子刘彻而成为太子的兄长,那就是说,李瀚可以稳稳的保持两代帝宠。

    虞姬为了完成项羽未了的心愿,这些年真可谓是殚精竭虑,苦心筹谋,但凡是朝廷重臣,没有她不花费极大代价打探清楚的。

    李瀚的权势熏天也罢,为人处事也罢,没有虞姬不知道的。

    她查到李瀚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对自己的亲人特别特别护短,比如刘礼被排挤,他就能够拼着给刘武撕破脸,也要把吕季主搞得半死不活。

    李瀚在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能够为了保护不是亲娘的李婉,不惜跟强大的堂邑侯府死磕,最终把陈家父子三人都弄得灰头土脸,在朝廷抬不起头来。

    还有最最离谱的,是李瀚为了替不是亲生的姐姐季淑出气,竟然敢把已经是国侯的陈蟜关起门来打成猪头,皇家竟然没有任何责罚!

    有这样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在朝廷长盛不衰,这个人面对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眷尚且能够出手袒护,那么,面对自己的嫡亲儿子举义旗起事的时候,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大义灭亲?

    太妙了啊!

    项家的继承者反正需要一个男人贡献精血来孕育,之前虞姬的最佳人选是太秦横六,但现在太秦家族在中原的势力眼看越来越微弱,比起如日中天的李瀚来简直不值一提,那么,楚王的父亲是李瀚,简直是老天爷对楚天宫的厚爱了!

    故而,虞姬在一开始的暴怒之后,骤然间转变了态度,她果断命令楚天宫收拢一些行动,并且公布了项柳宫主怀孕的事情,却把这个孩子说成是上天赐予的大楚王继承人,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待项柳生产。

    于是,项柳这个孩子,就在万众瞩目中诞生了。

    楚天宫因此举办了庄严肃穆,十分高大上的祭祀仪式,告祭项王传人的降临,并且做了一点小手脚,让这个孩子具备了项王转世的某种征兆。

    所以,这个小宝贝的满月宴,是沐浴着全体楚天宫部属钦敬的目光举办的。

    宴席上,虞姬庄严地宣布,这个孩子就是项王转世,取名“项楚”,小名“籍儿。”(未完待续。。)

    ps:  下午学院安排有活动,估计晚上回来很晚,今天的更新现在就送上,愿亲们平安喜乐,看的爽!

第299章 风筝

    项柳刚刚跟李瀚索要五湖,打着儿子的旗号肯定好使,但说到儿子名字的时候,她就预感到让儿子姓项肯定不行,故而,很保守的只说了一个“楚”字,实指望能蒙混过关,让李瀚答应自己的条件就是了。

    项柳还是低估了李瀚的智商,他是干什么的?朝廷宠臣兼八大处的大总管那是闹着玩的吗?

    放在现代社会,那可是国安局长兼情报局局长兼外交部部长兼军委委员、集团军总司令,兼……(此处省略一连串头衔)的超级大员,她这点小心思他能看不穿吗?

    李瀚的一针见血让项柳一阵阵胆战心惊,她已经见识过李瀚的脾气了,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但是,他但凡是说过的话,无论是以什么口吻说出来的,还真是没有不算数过。

    现在既然他已经看破了自己的谋算,那要不要告诉他真话,顺便再争取一下儿子的姓名问题呢?

    项柳咬着嘴唇,露出一种傻乎乎的娇憨,跪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不停地做着是否要拼一把的计算,总觉得争取的话,成功的几率不高,这就导致她长久保持这一姿态不动了。

    李瀚双手叉腰,在地面上保持着暴怒的姿态,等着项柳屈服,谁知却出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静默,他以为项柳会撒娇会闹腾,会使出一切方法争取。

    毕竟,作为一个彻头彻尾喜欢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虞姬能算计到的,李瀚同样能算计到。

    开玩笑,让他李瀚的儿子冒着砍头的危险去跟老丈人争天下。这不是把他李瀚没放在眼里吗!若是这个儿子是别人的种,哪怕闹翻天呢,大不了老子带兵一锅烩了也就是了。

    现在这可是老子的大儿子!

    李家的长子长孙!

    老子双手双脚伸的老长拼命地捞资本,扩家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儿子女儿们创造一个可以当纨绔的资本?

    老子的孩子们,以后如果愿意,尽可以躺在老爹的功劳薄上混吃等死,哪里需要去冒着艰难险阻造什么反?

    虞姬那老妖婆也罢。项柳这个坏了脑子的女人也罢,谁想把如意算盘打在李家人头上,门都没有!

    这就是李瀚的打算。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对项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却唯独没料到这见鬼的女人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愣住了!

    而且,还是裸着身子,跪在那里愣住了!

    汉代女子生育年龄早。往往是生育之前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身材都比较青涩,经过孕育,分娩之后,才能够彻底的发育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项柳就是如此,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朵娇艳的花朵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枚甜美多汁的水蜜桃,饱满。成熟,妩媚。

    而现在。项柳就裸着她水蜜桃一样的身体,带着傻愣愣的娇憨,要命的挑战着李瀚一触即燃的神经!

    李瀚也返璞归真的很是彻底,虽然满脸的气急败坏,情绪极其愤慨,但他的身体仿佛并不受他意识的支配,比他还容易怒张,紧盯着项柳的眼神一开始喷着怒火,到后来火焰倒还是火焰,却没了怒,变成了欲,那火焰反倒越发旺了。

    “瀚哥哥,你别这样不讲理好不好?儿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呀!更何况你肯定不止着一个儿子,而我却只有楚儿一个,所以……”

    项柳终于开口了,却没想到一句“楚儿……”,就彻底给了某人一个最终爆发的理由,如同往一堆泼满了油的柴堆上扔了一个火把,一下子就烈焰冲天了。

    一个虎跳上床,一个熊抱扑倒,然后就是枯树盘藤……

    又是一番“收拾”,李瀚想用“强硬”的工具彻底制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只可惜到最后效果不太好,因为李瀚挫败的发现他越是“强硬”,这女人越是吱哇喊叫的舒服极了,他妈的这是惩罚啊还是奖赏?

    老子他妈的累的呼哧带喘的让你这么舒服,你他妈的还盘算老子的儿子?简直不能忍!

    于是,接下来项柳再怎么软语乞求,李瀚咬定牙根就是不答应儿子姓项,而项柳也很聪明的避开了这个问题,退而求其次的谋求五湖。

    刚刚把人家吃干抹净,虽然看起来自己蛮吃亏的,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吧?更何况能把她喂饱喽,还不是自己有本事的表现嘛,所以,太湖就给她算了。

    不过,给是给,还得想个法子,让这个女人不至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必须弄根线拴住她,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任凭她在天上折腾。

    这根线嘛……

    项柳得到太湖的经营权,心满意足的厉害,身体上的满足加上心理上的满足再加上谋求的满足,让她越发娇艳如花,巧笑嫣然,弄的李瀚三魂丢了两魂半,两人的痴缠一直从深夜到黎明。

    第二天,等李瀚黑甜一觉醒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那温润滑腻的所在时,摸到的是空荡荡的床单,懊恼的睁开眼看时,窗户大开,佳人已经鸿飞冥冥了。

    “他妈的,还真是狠心,达到目的就不要老子了!”

    “噗哧……”窗外传来各种各样的笑声。

    李瀚更懊恼的抓起枕头就扔了出去,破口大骂道:“一群混蛋,听老子的墙根也不怕憋死你们!有本事怎么不拦住项柳?让老子醒来找不到人,要你们什么用!”

    那枕头“咻”的一声,又准准的稳稳的落在李瀚身边,丝毫没有伤着他,李三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拜托爵爷,那可是您的小夫人,您不开口我们敢拦吗?至于您说我们听墙根,我们倒是不想听来着,奈何你们声音太大了啊,我们也不敢捂住耳朵,万一错过了刺客怎么办?您明显是……”

    李瀚听的又羞又气,恼羞成怒道:“闭嘴!你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哈哈哈……”窗外的偷笑变成了大笑。

    李瀚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老子太没有威严了,谁家亲卫敢笑话主子?下次得厉害点!”

    爬起来穿好衣服,双脚刚站稳在地上,就觉得一阵腰酸,李瀚悻悻的想,老子才不到二十岁的身子骨,还没完全成熟好不好,项柳这个小妖精倒是不客气,一晚上把老子几乎榨干了,下次一定饶不了她!

    慢慢走出房间,一下子就呆住了,老天爷,太阳已经挂到头顶上了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

    “恰好午正。”

    “靠!”

    李瀚爆出一句粗,冲着李三骂道:“你丫有谱没谱,不知道爷今天要宰肥羊吗?就你这样,休想我把表姐嫁给你!”

    李三一下子变了脸色,急赤白脸的叫道:“您跟小夫人颠鸾倒凤呢,我们好意思叫么?有这样迁怒于人的主子么?还讲不讲理了!”

    李瀚心里顺当了许多,一边飞快的走着,一边跟李三说道:“就不讲理了怎么着?你怎么知道我颠鸾倒凤呢?再说了,即便是真的,哪里有正经事重要,该喊你就喊,谁让你不喊的?”

    主仆俩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拌嘴走到了前厅,李瀚浑然没觉到,他之所以在下人面前没威望,压根就是他自己的问题,特别是李三,他内心是当李家人看待的,哪里会认真端起主子的架子来。

    前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没有一个主人。

    李瀚拍拍额头,一叠声叫喊着赶紧备马车,他要去郡守衙门,刚走出门,却看到刘武走了过来。

    “叔王,看您的气色不错,走出那道坎儿了?”

    看着李瀚笑嘻嘻的样子,刘武略带羞愧的笑笑,很快就带着调侃开口说道:“昨晚我就走出来了,原本想去找你夜谈,结果听说你在鸳梦重温,就没有打扰你。”

    李瀚挠挠头,转过脸就踹了李三一脚,刘武越发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你莫要责怪他们了,你们的动静那么大,需要他跟我讲什么吗?我又不是聋子,更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孩子,哈哈哈!”

    李瀚揉揉鼻子,半晌方厚着脸皮说道:“那个什么……呃,叔王啊,既然您想通了,我也就不瞒您了,项柳呢,嘿嘿……倒是给小侄生了个儿子……”

    刘武瞪大了眼睛:“什么?项柳给你生了儿子?这怎么可以!”

    李瀚懵懂的问道:“怎么了?”

    “你的嫡长子必须是链儿生的,否则你日后一定家宅不安,你不知道吗?”

    李瀚抓狂的说道:“拜托,叔王,谁生的不是我的亲骨肉,嫡长子怎么就不能是柳儿生的了?”

    刘武正色说道:“你是有爵位的人,而袭爵的必须是长子,可是项柳乃是山野草民,生的儿子如果袭爵,皇家绝对不能允许,若是此子袭爵,却又违背了礼法,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很严重的!

    依我看,你还是早点想个法子,把这个孩子处理掉的好。”

    李瀚突然站住了脚步,满脸寒霜,冷冰冰说道:“叔王说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弄死我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300章 反悔

    刘武一凛,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眼看已经触到了李瀚的逆鳞,却哪里敢说出来,赶紧一晒说道:“糊涂孩子,叔王哪里那么狠毒,我是让你想法子给孩子弄个别的身份,不影响你家里的安宁跟皇兄对你的看法就行,你想到哪里去了。”

    李瀚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心里却还是别扭,那可是老子的亲儿子,怎么舍得弄个别的身份假装别人的孩子?项柳那小娘皮不知道多想老子放弃儿子的冠名权、监护权、所有权呢,若是说一声改身份,估计整个楚天宫都得向老子跪拜答谢。

    他妈的想得美!

    老子的儿子必须姓李,必须是我李瀚的儿子,也必须是李家的长子,至于日后袭爵什么的更是扯淡,老子这辈子肯定要赚够富可敌国的家产,以后就算是十个八个孩子,也有忙不完的生意,不中用的孩子才袭爵呢。

    刘家的爵位,什么稀罕!

    心里腹诽着,李瀚总不能公然给刘武无趣,就强笑着说道:“叔王,这件事我有打算,现在不急,咱们还是赶紧去办正经事吧,今天必须赶紧把钱弄到手,最迟后天就要返回。”

    刘武很明智的闭口不谈李瀚儿子的事情了,他经过一夜的痛苦思考,艰难抉择,终于还是无法抹杀良知,抛弃亲情去造反。

    刘武的确想当皇帝,都想得走火入魔了,但他毕竟还是人,不是魔。让他眼睁睁看着子民们血流成河,亲娘亲哥哥身首异处,却只为了得到那把冰冷的龙椅,他觉得即便成功了,他也基本上等于死掉了。

    但是,做出放弃的决定,对刘武来讲,还是不亚于切骨之痛的,毕竟,一个人抱有一个信念几十年。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理想。乍然间抛掉了,人生的目标也没了,整个人就如同没有了根的大树,发飘。发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枯萎。

    枯萎就枯萎吧!就算是枯萎了也是人。不是魔鬼。

    这是刘武最终的决定。

    既然选择了保家卫国,那就必须打起精神来帮助哥哥熬过这场大灾难,刘武也是一个英明睿智的人。对待战争更是有一种特殊的天赋,一旦抛却了私心杂念,该如何理智的应对他瞬间就通透了。

    昨晚急匆匆来找李瀚商议,却发现李瀚在享受齐人之福,只好回去躺下了,放下了心事,反倒很快睡着了,李瀚起的晚了,刘武起的也不早,这才导致两个人在前厅碰上了。

    “瀚儿,你准备如何弄钱?今天就公开售卖吗?”

    李瀚挤眉弄眼的说道:“嘿,先卖个关子,叔王您就跟着我瞧好戏吧!”

    刘武带着宠溺瞪了李瀚一眼,就跟他一起急匆匆出门,询问过守卫,知道刘礼带着曹寿已经去了郡守衙门,他们也上车赶过去了。

    郡守衙门此刻正热闹的沸反盈天,在刘礼授权下,左汶主持今天的商城开发投资签约仪式。

    这下子,有意商城开发以及已经得到份额许诺的人蜂拥而至,郡守衙门原本很宽敞的屋里绝对容纳不下如此多的投资者。

    左汶索性在宽敞的院子里搭起彩棚,还搭建了一个木质高台,铺上草席跟桌案,跟刘礼曹寿以及江南几个刺史和有头有脸的官员坐了上去,其他商人则在下面的棚子里就坐,最挨近高台的商人第一席上,坐的就是刘默。

    因为李瀚起晚了,刘礼就自己开始了。

    “我知道,对于杭州城的开发,大家都抱有很大的信心和参与热情,这一点是我感到十分欣慰的。”刘礼站起来团团一揖开始说话了:“今天到场的都是要在开发中担当一份责任的人,咱们就关起门说真心话,杭州城的地理位置大家心知肚明,建成后的收益有多大,老夫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心里都有数。”

    台上台下的人脸上都露出“同谋”般的笑容,刘礼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是投资,那就必须要拿出本钱来,杭州城目前的开发面临几个大的开支,第一是开凿运河的时候朝廷和一些勋贵们的投资需要偿还,第二是民夫们的吃喝用度和工钱,第三是所需的材料,等等,所以,今天咱们就需要用金来表现自己的诚意了。”

    底下开始了窃窃私语,商贾们都纷纷凑在刘默跟前小声商议,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刘礼坐下去跟左汶等人喝茶,也不打扰,也不催促,一脸你们爱掏钱不掏的淡定。

    不一会儿,刘默站起来说道:“大总管,我们既然想染指杭州城开发,掏钱投资是肯定得,只是,我们想把投资具体化一点,就是说或者买地,或者提供材料换取地皮商铺,抑或是用人工替代投资,总之要让我们明白我们日后能得到什么收益,您觉得呢?”

    刘礼微微颔首说道:“那是自然,不单单是可以以材料换取,但凡是开发时能用的上的东西都可以抵钱使用,比如粮食布帛,药材木料,统统都可以。”

    商人们发出了惊喜的赞叹,都纷纷答应了。

    接下来,刘礼的幕僚头子,管家刘毋伤开始主持收钱立协议的事情,却一开始就遭遇了没想到的麻烦。

    “什么?这个位置是一片荒山啊,怎么每亩就要收五千金?这太离谱了,我可不能接受!”

    “对啊对啊,我是准备用粮食来换地的,可就这么一片水洼子,就要五千担粮食,这不是抢劫吗?”

    “啧啧啧,天哪!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开发图纸上明明标注了这片芦苇荡要保留,做什么湿地公园的,那还能升什么值,就这样还要一万匹细麻布,这个地段我不要了……”

    一霎时,场面就乱了,下面的商人们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升级为愤愤不平,紧接着就怒火满腔,好像开发办真的抢了他们的钱似的,浑然忘记了他们一个子儿还没掏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瀚跟刘武进来了。

    李瀚还没下马车就看清楚了这一幕,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漠的讥讽。

    刘武有些惶恐的说道:“哎呀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瀚儿,若是这些商人都不掏钱,打仗跟赈灾的费用恐怕……你赶紧想法子吧,真不行把地价下调,弄到一点是一点,总得先把天灾兵祸抵挡过去啊!”

    李瀚咬着牙根一字字说道:“他妈的,老子想让你们多赚点,不领情是吧?那好,咱们就来点狠的,看谁玩儿得过谁!”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眼尖看到了李瀚的马车,大叫了一声:“爵爷来了,咱们让爵爷给咱们做主!”

    刘礼刚刚在台上,眼看着台下的混乱,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冷峻的像一块石头。

    其他官员们都是想来分一杯羹吃吃的人,商人们嫌地价贵他们也嫌呀,肯定不会主动维持秩序的,巴不得闹腾的厉害点迫使刘礼降价,那他们就也可以多赚点了,故而,一个个泥塑木雕一般呆坐着。

    左汶是唯一一个坐立不安的,站起来想要安抚一下却哪里安抚得住,就愁眉苦脸的伸着双手大声叫大家冷静,最终还是效果不好,闹腾的越发厉害。

    猛听得李瀚来了,大家都是松了口气,左汶诺大年纪了,竟然小青年一样一跃跳下木台,快步跑过去迎接。

    “爵爷您可来了,您看看这场面……”

    李瀚平静的如同激流中的中流砥柱,微微皱眉,带着不耐烦淡淡的问道:“他们闹腾什么?份额不是都给他们了么,怎么还闹?”

    左汶苦笑着说道:“哎呀爵爷,他们嫌地价贵呀!都在那里哭穷呢!”

    其实左汶迎过来的时候,一大群精明伶俐的商贾们已经跟上来,不敢簇拥在跟前,却把马车的三个侧面团团围住,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等待着李瀚面对所有人的抗议慌乱起来,然后就能达到压价钱的目的了。

    谁知左汶说明缘由后,李瀚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猛然间就乐了,好似一个大包袱被卸掉了一样,猛地从马车上站起来,刚刚的怏怏不乐一下子变得精神振奋,甚至压抑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朗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刚刚接到丞相府的文书,说山西出现蝗虫灾患,边关也因为匈奴虎视眈眈很快就有可能开站,杭州城暂停开发。

    我正发愁如何说服大家呢,既然大家都嫌弃地价贵,那就一拍两散好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李瀚。

    特别是刘武,已经震惊的恨不能跳起来捂住李瀚那张惹祸的嘴巴,并把他已经说出来的秘密抓回来,从那张嘴里再塞回去了。

    明白真相的刘礼也相当讶异,但他太了解李瀚了,就没有作声,依旧保持冷静姿态,看李瀚如何表演下去。

    刚刚还闹哄哄的现场瞬间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紧盯着兴高采烈的李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说出如此要命的消息后,还能如此开心,简直就是开玩笑!(未完待续。。)

第301章 这是要干嘛?

    刘默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声嘟囔了一句:“肯定是朝中大佬不满爵爷把所有份额全给了我们江南,用书信谴责他了,他今天来是想反悔的!”

    商人们一下子“恍然大悟”,这天下太平朗朗乾坤的,抬头看看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了三分之一,哪里来的灾荒?

    若说是边关紧急就更扯了,就是这位在马车上笑的狐狸一样的爵爷,在匈奴用天雷弹搅合的匈奴四分五裂,现在内战尚且不暇,哪有功夫进攻大汉朝啊!

    看看爵爷刚到的时候,满脸不爽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哪里受了气,可是听到商贾们嫌弃地价贵不想买了,瞬间就变成这个德行,还用灾荒战乱危言耸听,绝对是刘大掌柜猜测的那样,要反悔了!

    这怎么成!

    多难才从官员牙缝里挤出这些份额来,怎么能就这样被收回去呢?其实那些地价若是按杭州城建好后的升值空间来讲,绝对是很公道的,但人心不足,不是想能够压一点就多赚一点嘛,反正这些高官们大多不懂经济,说不定一看群情汹汹的就答应了。

    可是大家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爵爷可不是纨绔出身,更是有财神之称的超级精明人,在他面前想玩儿心眼子,似乎有点想多了。

    一众商贾还没有全然闹明白,李瀚已经利落的一个飞旋落地,姿态潇洒的稳稳站好,随从们帮他分开人群,扬尘带风的就走向木台,那神情春风得意的厉害。

    刘武一直忧心忡忡,他跟随在李瀚身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瀚儿,你太冒险了!我不管你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在朝廷公开灾荒战祸的消息之前,你怎么可以擅自说出来呢?若是引起江南人心浮动,大户们屯粮罢市,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李瀚胸有成竹的拍拍刘武的手臂低声说道:“叔王稍安勿躁,孩儿心里有数。”

    此刻李瀚已经走上了高台,官员们都迎了上来团团围住,一个个满脸焦灼的打听灾荒跟战乱的事情是否属实,李瀚信誓旦旦绝对是真的,刘武想再劝阻也来不及了。

    左汶屁股后头又跟着上来,他此刻已经没了扎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忧心忡忡。因为李瀚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做亡国奴的样子,估计刘默猜测的**不离十,这位爵爷就是趁火打劫来了。

    台上的官员跟台下的商贾同气连枝者甚多,刘默的推论在他们中间也形成了绝对的市场,围住李瀚询问也是表现一下为官者该有的爱国热情,内心里却都在鄙夷这位小爵爷还是太嫩,想用这种法子导致大家退出投资份额,他好拿回去巴结那些朝中大佬,简直是异想天开。

    李瀚突然拉过一把矮几。跳上去站定,团团一揖说道:“各位请安静一下,听我说。”

    大家围拢过来就是想要结果,看李瀚开始讲了。终于静了下来。

    “各位江南的父母官们,父老乡亲们,大家好,刚刚我听到大家说嫌弃杭州城的地价贵。没关系啊,现在朝廷刚好出了点麻烦事儿,估计杭州城的开发要暂停或者延后。所以大家不用急着投资买地,等啥时候开始着手筹建了再通知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可以散了。”

    说完,李瀚拉着刘礼说道:“刘伯伯咱们回去再说。”说完急匆匆就要走。

    徐州刺史一看就急眼了,这完全是要颠覆掉好容易争取来的份额的节奏啊,这怎么行,若是放李瀚跑了,那可就连汤汤水水都没得喝了,赶紧一把就拽住了李瀚。

    “爵爷您可不能走!”

    “怎么了?”

    “爵爷,杭州城开发乃是我江南大事,您怎么说一声暂停就暂停呢?难道您不知道我江南百姓盼开发如同大旱之盼云霓,在场这些商贾们也都收拢资金,甚至变卖田产准备投入开发了,您这说一声不弄了就不弄了,让我等如何面对乡亲父老的殷殷目光啊?”

    徐州刺史蒋平这番话虽然面对李瀚,却是高声喊出来的,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精们谁都不傻,瞬间就如同被点燃的柴堆,一起起哄,大声叫着决不能耽误了杭州城的开发,早建成一日,江南百姓就能早一日享受到福萌,如何能够仅凭几句危言耸听的谣言就停止开发呢?望爵爷三思!

    云云……

    李瀚一看越闹越激烈,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刚刚的春风满面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两只眼睛里都是懊恼,双手背在身后,冷冰冰的看着台下一言不发。

    刘礼看台下的商贾们已经跪下祈求了,也觉得李瀚造势造的差不多了,就出来充当好人了,满脸慈祥的说道:“爵爷,江南的父老乡亲都是一片赤诚支持我们大开发的,你也不要过分冷了他们的心啊!”

    蒋平赶紧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刘大总管说的对哦,怎么能冷了百姓们的心呢?”

    李瀚眉头紧皱,干巴巴说道:“灾荒将至,战火欲起,国家肯定应付维艰,江南开发势必要延迟,诸位难道以为我李瀚说假话吗?”

    在场官员面面相觑一阵,都知道李瀚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却谁也不敢点破,但也不能就此放弃眼看就吃进嘴里的红烧肉啊!

    众官最后都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蒋平,他登时觉得身负重任,咬咬牙开口说道:“爵爷,灾荒也罢,战乱也罢,还仅仅是传闻,而且即便是真的,北地战事也很难波及到江南来,更不可能影响到我们的杭州城开发,您还是不要轻易做出停止的决定吧。”

    李瀚更加烦乱不已的说道:“拜托,蒋公,若是诸位把钱投资进来了,到时候朝廷需要集中全力去应对灾荒和战争,到时候开发延迟,诸位的钱也已经变成了建材跟物资,你们反悔了找我退钱,我可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还你们。”

    蒋平一怔,神情就踯躅起来,刚想跟大伙儿商议一下,却一闪眼间看到一丝诡谲的得意从李瀚的双眼里折射出来,这一下算是坚定了他质疑李瀚的信心,手一招,把左汶也叫过去,跟那些官员小声商议起来。

    刘武刘礼曹寿三个人也有些傻眼,不知道李瀚做出破釜沉舟的样子是想干嘛?若是想刺激商人们的投资**,似乎不必把话说得这般肯定吧?若是真的停止开发,那赈灾和军资的钱从哪里来?

    李瀚不看任何人,抬头看着蓝天,江南的天没有长安那么高远,却同样蓝的琉璃一般,还漂浮着一大团一大团懒洋洋的白云,白的如同最纯净的棉絮,让他不由得也慵懒起来,好像躺回到软绵绵的床上,放松一下酸痛的腰背。

    他妈的项柳这个小娘皮太能要了,一夜间闹的老子竟然受不了,到这会子还腰疼。

    想起项柳,李瀚就不由自主的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着正在跟左汶紧张说话的刘默,心想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底在项柳索要五湖中间担任了什么角色?若是同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若不是同盟,日后会不会威胁到老子的儿子?

    哼,无论是谁,只要危及到老子的儿子,那就是他妈的活到头了!

    恰好刘默讲完自己的意见,不经意的抬起头,就看到李瀚正用一种极其阴鸷的眼神盯着他的脑门,登时觉得头顶一阵阴冷,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脏都打了个哆嗦。

    刘默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的时候,看到的却分明是李瀚一脸的懊恼,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刚刚的簪袅爵并没有用恶毒的眼神看过他,而仅仅是在为计谋失败而懊恼。

    李瀚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我都已经说过了开发肯定要延期,难道你们不怕自己的资金被压在开发办一年半载吗?”

    这句话算是给了刘默一个绝大的空子,他马上叫道:“爵爷,您说即便是延期开发,我们的钱被压在开发办也仅仅是一年半载吗?”

    李瀚肯定的说道:“我拿我李家的所有产业担保,也可以拿我李瀚财神的名义担保,最多就是延迟一年以内,而且若真的形成这种情况,你们的资金我们开发办可以按照百分之三的利率给你们付利息,直到你们的资金换成相应的产业为止。”

    刘默还没回答,蒋平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别人可能不了解,老夫可是了解簪袅爵爷的产业,不说别的,就北地的簪袅郡出产的物品,就足足抵得上我整个江南对杭州城的投资了,何况还加上他的财神名号!

    我不管你们,反正老夫是相信爵爷一定能让我们发财的,我的投资不变,就按照开发办定的价格交纳本金!

    刘管家,来来来,从我开始签合约吧。”

    有了带头人就好办了,接下来负责收钱、草签合约的人员忙得气都喘不过来,而李瀚则保持着一种抑郁的情绪默不作声的坐在木台上,脚伸的老长,脸看着天,谁也不搭理。(未完待续。。)

第302章 心狠手辣的李瀚

    刘礼刘武跟曹寿也被拖进了忙乱之中,毕竟大宗钱财进账,以及用粮食抵钱、货物抵钱抵换额度等等大事情,管家是无法做主的,他们也都忙的不停。

    刘礼跟刘武两个人在投入忙乱之前,还在一边小声说了会儿话,说完后,两人之前的焦虑跟忧患意识全部都没了,他们毕竟都是精明人,已经领悟了李瀚这么做的用意,也就更觉得这孩子简直是成精了。

    既然没了顾虑,忙起来就很有效率,商人们用货物抵押的,统统归刘礼分派,命令手下带着商贾们去交纳货物粮食,统一运到河边岸上,开发办临时设立的仓库入仓。

    已经领悟李瀚用意的刘礼,在核定以物资投资的标准时,把交换率定的十分优惠,可比直接用钱入股划算多了。

    商贾们都会算账,一算抵换率可比卖粮食实惠,所以不仅仅是粮商们倾尽库存入股,就连不是粮商的商贾,也想法子去买粮食,然后再用粮食抵换金钱入股。

    金钱的事情归刘武,这个时代又没有银行,当然不可能有支票,故而沉重的黄铜锭乃至铜钱就一摞摞的运进来,被刘武命人收纳储存。

    至于曹寿就更忙了,合同上的好多条款都是江南官员跟商贾从没见过的专业术语,而他则在来的路上,让李瀚手把手的教导全弄明白了,现在,他就成了最专业最资深的法律顾问,坐在刘毋伤跟前解答的眉飞色舞,成就感爆棚。

    所有人都在忙,木台上就只剩下李瀚爵爷伸长腿,在席子上睡的香甜。

    官员们跟商贾们巴不得李瀚不捣乱反悔,看他晒着太阳竟然打起了鼾,一个个相视而笑,得意极了。觉得爵爷是反悔没成功,一个人觉得没意思了只好睡觉。

    这一忙就忙到日落时分,中午饭就是在木台上吃的,李瀚表现的相当消沉,该吃吃,该喝喝,却不怎么说话,却也没有提前离去,有些人不明白投资的位置以及项目问他,他也会很细致的一一讲明。却完全没有之前爽朗洒脱的气度了。

    李瀚的表现极大地满足了投资者占便宜的心态,简直是他越低落,那些人就越满足,等那些人一**手举合同离去,现场只剩下左汶跟他们几个的时候,李瀚才伸伸懒腰站了起来。

    “行了,差不多弄完了吧?那就收工回去睡觉,累死了!”

    李瀚嘟囔完,跳下高台率先就走了。彻底无视了左汶,好似左汶欠他八百吊钱一样。

    左汶也不觉得被冷落了很难堪,笑眯眯陪着刘武刘礼跟在后面走,刘武过意不去般的笑道:“左郡守可别跟李瀚一般见识。这孩子昨晚没睡好,今天闹情绪呢。”

    左汶爽朗的笑着说道:“不怪不怪不怪!爵爷为我江南开发殚精竭虑,肯定是精神不济,有些脾气是应该的。这都是我等办事不力导致的,爵爷不怪罪我们就是他胸怀宽广了,我们怎么能怪爵爷呢。哈哈哈!”

    刘礼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孩子从不无端闹情绪,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还能睡的着觉,我觉得我们就不必担心。”

    刘武马上点头道:“对,这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信守承诺,只要是他做出的承诺没有不兑现的,这一点可是连我都自愧不如呢。”

    左汶自认为明白一切,其实糊里糊涂的,哪里知道这两位爷都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呢,跟着连连点头赞叹,夸奖爵爷是一个少年英豪。

    一路把几位爷送进园子,左汶也累了一天了,就怀着美好的发财梦想回家睡觉去了。

    大家先进了刘礼的住处,关上大门,曹寿就耐不住性子问李瀚今天的话是怎么回事,李瀚依旧懒洋洋的,伸长了腿躺在刘礼的卧榻上闭目养神。

    刘武笑吟吟说道:“瀚儿今天这一招用得好!即刺激了这些急着发财的人的投资紧迫感,又防患未然,把灾荒和战乱将起的消息透漏出来,逼他们做出即便是延缓开发一年也不会来追讨本金的承诺,到了消息公开的时候,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这一招可真是够绝够妙啊,叔王都自愧不如啊!”

    这下子,曹寿的迷惑算是彻底解开了,他先是瞪圆了眼睛死死盯住懒洋洋的李瀚,紧跟着就猛地一拍额头,从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蹦出一个从李瀚嘴里抄袭来的词汇:“靠!”然后,颓然倒在椅子上,哼唧着继续抄袭道:“都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捏?”

    刘武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寿儿,你不必难过,李瀚的心眼子全大汉朝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叔王刚刚还自叹不如呢,何况你呀!”

    李瀚这才坐了起来,却完全没了慵懒和戏谑,无比慎重的沉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明白我的用意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形势非常紧张,我估计我们能利用的时间只有今晚跟明天一天了,最迟后天上午辰时,蝗虫群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到了那时,我们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所以现在大家可以赶紧去休息休息,刘伯伯等下就传令船队赶紧集结,今晚就把今天商贾们缴纳的货物全部装船先行离开,若是左汶等人询问,就说是运往杭州城开发工地的,可以让船先向杭州方向开走,从太湖绕个弯北上。

    明天一天,我们就要抓紧时间,用一切法子搜刮粮食,把没有参与杭州城开发的粮商库里的粮食全部购买出来,这些可以真的由刘伯伯储存,但您要切记万万不可轻易放出来,非得等到饥民遍野,民不聊生的地步才可以放粮。”

    刘礼猛地转身盯着李瀚问道:“怎么,连三天都坚持不了了吗?那么你说,什么样才算是民不聊生?”

    李瀚冷厉的说道:“开始饿死人才能放粮。”

    曹寿早就放弃了装死状态,坐直了身子瞪大眼听李瀚说话,此刻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说道:“天哪!李瀚,你这不是难为刘伯伯吗?江南人若是知道他手里有粮,却坐等饿死人才开始放,说不定会造反的!”

    李瀚说道:“刘伯伯应付得来。”

    看着曹寿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态,李瀚叹口气解释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这次的灾荒要持续多久?蝗虫过后寸草不留,江南还好一点,已经收了三四成的粮食,剩下的绝对留不下。

    蝗灾过后就是大旱,冬小麦也播种不上,今年冬天将会是奇冷无比,明年的夏收也难指望,就连野草也很难发芽。

    要是一开始缺粮就开始发放,老百姓就不会去寻找可以吃的草根树皮,一旦那些东西因为干旱失去了果腹的作用,最起码要多饿死数十万人,到时候粮食也发放完毕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呢!

    所以,一开始一定要狠下心来,哪怕你走在街上,看到每个人都面黄肌瘦腹胀如鼓,也不能轻率的开始放粮,要把民众的生命力压榨到最低限度时,才可以设粥棚,掺杂野菜熬粥给他们吊住性命。

    即便如此……

    唉!也难保证能不能熬到灾荒过去啊……”

    听着李瀚沉重的叹息,跟双眼中蔓延的浓浓恐惧,老辣如刘武刘礼,也不由得不寒而栗,刘武急吼吼抓住李瀚问道:“真的会有那么严重?你怎么知道蝗灾之后还有大旱?”

    “这是常识,我老师教过。”

    刘武大惊失色,仰天长叹道:“天哪,难道是天要亡我大汉吗?”

    李瀚摇头道:“那倒也未必,刘伯伯怎么看?”

    刘礼一直在摸着胡须沉吟,听到李瀚问他,沉重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把这么重的一副担子交给了我,我肯定要尽最大能力赈灾,争取让江南百姓少饿死一点。

    对了瀚儿,你今天在郡守衙门说你保证杭州开发延迟不超过一年,难道你真打算暂缓开发吗?”

    李瀚摇头说道:“我也是防患未然罢了,其实我的想法倒是不要停止开发,您就可以以给民夫管饭为由,刺激百姓都到工地干活,但是这样的话,您恐怕要落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了。”

    曹寿叫道:“为什么呀?刘伯伯如果给没饭吃的民夫包吃食,那是一大善举呀,怎么会有人说他刻薄寡恩?”

    刘武苦笑道:“傻孩子,大灾年,民夫的伙食怎么能好的了?能够有一口野菜粥给他们吃就不错了,那些民夫干着重活,却吃不饱肚子,你刘伯伯哪里还能落下好名声!

    还不如暂停开发,等到百姓们山穷水尽的时候,出面开粥棚赈灾救人,民意比较好接受一点,也可以获得朝廷以及官员们的褒奖认可。”

    曹寿恍然大悟,愁眉苦脸的说道:“对啊,这还真是挺麻烦的,刘伯伯,您打算怎么办?”

    刘礼冷峻的看着门外,久久没有说话。

    曹寿突然激动起来,两眼冒着光芒跳了起来,摇晃着李瀚满脸涨红的说道:“李瀚,李瀚!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303章 为了曹寿的天良

    李瀚猜到了曹寿的激动原因,没动也没作声,任曹寿把他摇的东摇西晃。

    曹寿没得到回应,只好自己叫道:“既然还有一天一夜蝗虫才会飞来,为什么不现在通知江南百姓抢收粮食呢?一天一夜时间,足够他们把剩下的粮食全部抢收了哇!

    即便是不太熟,也比全部被蝗虫吃掉好啊!赶紧的,我让人把左汶叫来吧?”

    看着曹寿眉飞色舞的讲完就要出去叫人,刘礼沉声说道:“侯爷且住。”

    曹寿顿住脚步,惊讶的看着刘礼。

    “侯爷,没用的。”刘礼缓缓说道:“江南有这几成粮食,没有这几成粮食,对灾荒的应对意义不大,可是,这个消息走漏出去,我们弄到的物资跟钱财可就都运不走了。”

    “可是……”

    曹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对啊,今天李瀚用的就是用真相掩盖真相的法子,迫使江南人把大批的钱财物资送了过来,若是坐实了灾荒的消息,那些人还不哭天抢地的把东西弄回去呀!

    那样的话,朝廷的大事就给耽误了。

    但他还是不太甘心,这几天他一路走过来,两岸的稻田里稻浪滚滚,眼看看就能收割了,这些粮食可都能救人活命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等着让蝗虫吃掉?

    曹寿也是个有良知的好孩子,只是早年被惯坏了,没有正确的是非观罢了,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李瀚,整个人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恢复了善良正直的本性,奢侈浪费惯了的人,这会子竟然面对未收割的粮食痛惜不已。

    “李瀚,李瀚,你想想法子啊。那么多粮食,能救活不少人呢!”曹寿自己想不出法子来,却始终无法放弃这个念头,只好扑过来抓住李瀚的胳膊摇啊摇,嘴里祈求道:“你那么聪明,那么多好法子,一定能想出法子来让百姓们提前收割的!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

    李瀚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满脸焦灼的曹寿,突然间就笑了说道:“如果你把我摇零散了。可就没人给你想法子了,所以你最好放开我,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最好再弄些好酒来,让我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想法子。”

    曹寿二话不说就跑出去了,竟然亲自去厨房,拿刀子逼着厨子在最短时间内给他做出好几个菜来。

    在曹寿去厨房期间,李瀚已经跟刘礼刘武交换了意见。说好子时开始行动,大家各有分工,刘礼负责督促装船,装好后刘武押送这批东西连夜离开。

    李瀚则留下吸引众人注意力。并且展开第二天白天的抢购粮食计划,还得满足曹寿难得的怜悯之心,帮忙想出一个让老百姓既不怀疑开发办,又促使他们抢收粮食的法子来。

    刘礼刘武看李瀚智珠在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早就有法子促使百姓抢收粮食了,刚刚是故意不说出来的,谁知倒意外激发了曹寿的良知。这可真是意外收获了。

    刚商议完比,就看到曹寿亲自提着食盒屁颠屁颠跑了回来,三人相视一笑,围拢在一起吃喝起来,曹寿急的抓耳挠腮的,哪里吃得下去,不停地催促李瀚快吃快想。

    李瀚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被曹寿帮忙布菜弄得跟汉堡巨无霸一样,还时不时被他猝不及防的往嘴里塞一筷子东西,实在是不厌其烦了,终于把筷子一摔站了起来,一挥手示意曹寿跟他走。

    刘武刘礼看着两人转进屏风后面,相视一笑也不询问,碰了一杯悠然饮胜,他们俩都知道李瀚的法子一定不会太地道,故而,还是不知道为妙。

    不一会儿,李瀚跟曹寿出来了,曹寿满脸都是跃跃欲试的激动,恨不能现在就窜出去施展妙计,可是被李瀚的凌厉眼神一再警告,只得勉强坐在椅子上,却跟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

    好容易吃喝完毕,看看时间距离子时还早,刘武跟刘礼都表示要去眯一会儿。

    李瀚带着曹寿回到自己院子里,让曹寿安生坐着,他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粉红色绸缎的物事来,掏出一根住惯,放在嘴里吹出一声尖利的唿哨。

    曹寿眼尖,看到李瀚拿的东西有蹊跷,粉色的绸缎上仿佛绣着精致的图案,还有几根细细的带子,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裹胸肚兜!

    曹寿鬼鬼的站起来,装着去倒水,走到李瀚身边的时候猛地伸手拽了出来,一看就乐了,可不就是女人的裹胸嘛,粉红底子,绣着大红色的并蒂莲。

    刚刚高高扬起来要嘲笑李瀚,曹寿梦觉得一个很大的力量从他手里夺走了肚兜,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冷风呼啸,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喜大飞进来了,那只大鸟的翅膀扇起的风足以赶上大风天了。

    此刻,那肚兜已经在喜大爪子上了,它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曹寿发出一声声胜利的鸣叫,得意洋洋的落在李瀚身边的茶几上。

    李瀚没工夫搭理曹寿跟喜大之间的纠纷,这一人一鸟总是喜欢闹腾,他已经懒得管了,他正在低头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书信,然后用竹管仔细封号,绑在喜大脚脖子上,又写了一封信,仔细的绑在喜大翅膀根下面的羽毛上。

    “乖大宝,你去找到肚兜的主人,她认得你,把这封信交给她,然后你不忙回来,再把翅膀下面的这封信给和二宝在一起的人,懂了吗?”

    喜大骄傲的鸣叫一声,似乎在不满爸爸质疑它的智商,然后低头嗅嗅肚兜飞了起来,故意掠过曹寿的头顶,用翅膀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这才嘎嘎叫着飞走了。

    曹寿懊恼的捋顺头发,气咻咻骂道:“死大宝,下次休想再管我要肉吃!”

    眼看喜大不见了,曹寿又转身急不可耐的问李瀚道:“这能行吗?喜大真能找到人?若是找不到怎么办?万一那些人太狠,祸害的太厉害怎么办?嗨!要不还是我带着亲卫们假扮去搞一下子吧!”

    李瀚咧咧嘴说道:“这种事原本就是尽人事凭天命,成不成看天意,你那么起劲干嘛?让你假扮的话,十成十一下子就露馅,你还是消停些吧。”

    曹寿跺着脚哪里静得下来,闹腾的李瀚烦了骂道:“你是猴子托生的啊?能不能安生些让我想事情?若是你再闹腾,我哪里计算出了漏子,没准就会多死几万人,你自己看着办。”

    这几句话一出口,曹寿立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诚惶诚恐的看着李瀚,生怕他出了差错。

    曹寿的幼稚样子却让李瀚十分感动,这也就是个刚满二十的大孩子啊,为了百姓的安危,竟然能够约束自己的性情,也真是难得的善良人了。

    “也不用这么难受,你该干嘛干嘛,只是不要总催促我就是了,你放心,我的安排不会出岔子的。”

    至于喜大,一路飞翔着,根本没有费多大功夫,很快就在毗邻园子的附近一处不显眼的民居落了下来,停在院子里一颗桂花树上鸣叫着。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男装的项柳,她惊喜的叫道:“大宝,怎么是你来了?快下来!”

    虽然项柳是男扮女装,但这可瞒不过精明的喜大,它在李宅的时候,无数次看到这个奇怪的女人跟它一样坐在爸爸的屋顶上,抱着膝盖看着月亮发呆,天快亮的时候又飞走了,而它也得到过爸爸的严厉命令不许伤害她,故而,早就熟悉了。

    喜大飞到项柳手臂上,这个女子虽然是个女子,可比爸爸力气大多了,她的胳膊足以承担它庞大的身躯。项柳喜欢的亲吻着雪白的喜大,嘴里呢喃着:“大宝,是他让你来找我的?什么事?”

    自从到了京城,喜大就很崩溃的发现,爸爸家里的女人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用嘴拱它的毛,一开始十分排斥厌恶,渐渐的也就接受了,知道这是一种亲昵。

    等项柳亲了一阵子,喜大就抬了抬爪子。

    项柳马上发现了喜大脚脖子上绑的竹管,赶紧带着它走进屋里,里面有两名侍女摸样的丫头,她挥手让两人出去准备一些新鲜鸡肉,才解下竹管掏出书信仔细看起来。

    看完了,项柳满脸的啼笑皆非,又是气愤又是开心的纠结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说道:“好吧,既然他用这个条件跟我做交换,那我就给他这个面子,帮他这个忙吧。”

    喜大听懂了,叫了一声,恰好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一盘新鲜生鸡肉进来了,喜大开心的吃了一阵子,就表示它要走了。

    项柳送走了喜大,回过头拍拍手,里屋竟然走出来一个男人来,刘默。

    “刘将军,李瀚让我动用楚天宫隐藏在江南的人马,伪装成水匪,黎明寅时制造一场抢劫,范围越大越好,但不许伤人,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刘默也完全没了商人那种团团和气的油滑,整个人的气质刚猛跋扈,说话极其简练:“用意,条件。”

    “用意不详,条件就是彭泽五湖。”(未完待续。。)

第304章 神秘的女子

    刘默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着项柳说道:“难道你用儿子做筹码,还不足以导致李瀚答应你的要求吗?怎么还需要动用水匪?这样很容易暴露你懂吗?”

    说也奇怪,按理项柳堂堂楚天宫宫主,刘默无论作为合作者也罢,作为幕僚也罢,统统都是没资格用这种长辈训斥晚辈的口吻跟她讲话的,可刘默就这么做了。

    最最奇怪的是,一向眼高于顶,心高气傲,连螃蟹君太秦横六这样的太子都看不到眼里的项柳,偏偏就没觉得受到了侮辱,反倒做出乖巧的小女孩神态,吐吐舌头说道:“他那个人大男人的厉害,根本就不觉得儿子该是我的,按他的道理就是,用他的儿子跟他换东西是不可能的,所以……”

    “这个小儿的确不简单。”刘默慎重的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有哪一个人是我觉得看不透的,而李瀚,是第一个。”

    项柳低着头,眼神里满满都是骄傲,毕竟,能让面前这个人用如此口吻评论的,那可是她的男人啊!这足以说明,自己的男人是多优秀,自己的眼光是多高啊!

    “五湖对我们太重要,这是绝对不能丢失的筹码,说起来李瀚此举也是挽救百姓的善举,那就答应他的条件吧。”

    项柳抿嘴笑道:“我总是很奇怪,您这次为什么处处帮助李瀚,今天明知道他故弄玄虚从江南捞钱,却没有拆穿他呢?”

    刘默神秘的笑笑说道:“既然已经选定这个人作为我们依赖的大树,就必须在这棵树没有根深叶茂,上通碧落下及黄泉之前,不停地给这棵树浇灌培育,还不能让这棵树觉得咱们灌下去的是毒药,日后才能为我所用。”

    项柳的妙目中闪过一丝怅茫和抵触,但很快就一闪而过。即便如此,还是没有逃过刘默的眼睛,他冷哼一声说道:“成大事者不要去计较棋子的得失,何况李瀚此子天纵英才,聪明绝顶,我们想要算计他也不容易,顶多未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罢了,我即便想对他不利,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不必现在就怀有异心。”

    项柳大惊失色。赶紧躬身说道:“柳儿不敢。”

    “为了此子,我们设下天衣无缝的连环计,先后搭上瓶儿跟你,基本上已经牢牢把他绑上了我们的战车,但此子思维不可以常人计,还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决不可让他知道咱们计算了他,柳儿,你可不要坠入情网忘了根本。”

    “柳儿不敢。”

    看着项柳更惶恐了。刘默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我分头行事,密令十二连环坞同时动手。动静闹大一点,骚扰他们自己的村寨,假装抢一些不打紧的东西,然后让他们的老弱家小连夜到吴县跟丹阳城以及他们所在的县衙门报官。替李瀚把这个声势造起来吧。”

    “城里呢?”

    “哼,你以为李瀚完全信任你啊?他一定留有后手,抢劫城里风险太大。万一被那奸猾小儿将计就计把咱们的人抓了,按图索骥之下,不愁找不到我们跟十二连环坞的关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那就是说,城里咱们不动手?那万一没人闹腾,没有引起官府足够的注意,李瀚的计划不能成功怎么办?他那个人说翻脸就翻脸,到时候不给我们五湖也是问题。”

    刘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项柳骂道:“死丫头,你以前的精明伶俐远胜于瓶儿,怎么现在愚蠢至此?难道女人一生孩子就变笨了吗?我都说了城里必然有李瀚的人乔装水匪骚扰百姓的,还需要你替他操心吗?”

    说完,刘默气哼哼走出屋子,不知道怎么一纵身,人就不见了。

    项柳对着夜空做了个鬼脸,低声嘟囔道:“人家不就多说一句话,至于那么凶吗?”

    “嘻嘻嘻,姐姐,默叔说的不错哦,你就是生了孩子变笨了呢。”

    听着这个温柔动听的声音,项柳脸色骤变,恶声恶气的说道:“滚,少来恶心我,回你的锦绣居窝着去。”

    那女子的声音就在项柳不远处,却始终没现身,被骂了也不生气,继续柔柔的说道:“姐姐恼我,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始终爱着我,惦记着我么?这能怪谁呢,当初默叔让我们俩选择身份,是你自己逞能,非要抛头露面充当救他的项柳的。

    妹妹我没你厉害,只能委委屈屈做了那倒霉丫头,到现在也没真正跟他,反倒是你,跟他琴瑟和鸣,孩儿都生了,现在你怎么倒反悔了?”

    “别废话,你来干嘛?”

    “小妹怕你孤单,特意来陪着你呀。”

    项柳变色啐道:“呸!你啥时候如此好心了,姑奶奶乱坟堆里都能睡的着觉,需要你陪个屁呀!

    李瀚能让喜大找到我,那就随时可能找到这里来,难不成你是急着让他发现你就在这里,早早的把你抱上床吗?”

    那女子的声音颤抖起来,好似非常娇羞的样子低声说道:“姐姐不要说得如此粗鄙,妹妹也只是闷得太厉害了,想找你说说话,做个伴,既然你不欢迎,那……那我走了……”

    项柳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对着夜空说道:“李瀚身边的亲卫个个功夫高强,你可别打错了主意,学我夜半去探视,要知道那些亲卫都明白我的身份是李瀚的女人,这才睁眼闭眼任我来去,你若去了,没准还没看到李瀚,就被暗器射成筛子眼儿了!”

    “哦……”那声音带着痛楚,更低微的说道:“谢谢姐姐提醒,小妹回去了。”

    随后,就在也没人说话了,只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让人惆怅的声响,还有那一弯清冷的月色,幽幽的照在项柳身上。

    “唉……冤家呀冤家,你到底要招惹多少女子为你牵肠挂肚?”

    项柳低声说完,马上收起了儿女情长的样子,恢复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造反头子,叫过手下,一一发号施令,随后就带着两个侍女在夜色中飞掠出去,一路走到水路边上,登上了一条小船,消失在凄迷夜色中了……

    这个夜,是注定不安生的夜。

    白天参加投资大会的商贾跟官员们因为结束就天黑了,故而大多住在城里,左汶也在回到衙门后,跟一帮官员设宴相庆,喝的微醺,舒舒服服抱着小妾睡了。

    谁知子时末刻,城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四处鬼哭狼嚎般的骚乱。

    然后,巡街的武侯们皮开肉绽,屁滚尿流的跑回来,汇报说城里来了劫匪,现在已经抢劫了好几处商号,正在继续抢劫民宅,这些劫匪人数众多,心狠手辣,手段高强,巡街的这些兵丁们根本不是对手。

    左汶大吃一惊,赶紧起床,召集所有人手上街维护治安,江南虽然时常有小股盗匪骚扰百姓,但从没有进入县城抢劫的,听那些兵丁说人数众多,难道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匪徒?

    急匆匆赶到街上,左汶就倒抽一口冷气,处处人喊马叫也就罢了,关键是梁王跟簪袅爵等人居住的园子火光冲天,看起来竟然是被祸害的最厉害的地方,若是烧死了这几个人,左汶别说脑袋不保了,九族都会被杀灭干净,甚至死掉的祖宗也极有可能被请出坟茔,替不肖子孙遭受鞭笞。

    左汶浑身冷汗,哆嗦着直着嗓子叫道:“快,快快快,先去玉瓶园……”

    带着大队人马冲过街道的时候,左汶一直祈祷着劫匪不要来阻拦打斗,百姓毕竟比不得梁王爵爷重要,只要爵爷活着,一切灾难都有可能化解,若是爵爷死了,江南百姓哪怕毫发无损,等待他的依旧是难以承受的厄运。

    可能神灵真的听到了左汶的祈求,一路上真的没有人冲出来拦路厮杀,但是却不停地能听到操着外地口音的劫匪粗着嗓子嚎叫,号称他们要在这里盘踞一段时间,把江南稻米抢的颗粒不剩再撤走,听的左汶暗暗心惊。

    玉瓶园门口已经人声鼎沸,李瀚等人带来的亲卫门看起来已经控制了局面,团团护住了门口,但是几处冒火的地方依旧狼烟滚滚。

    左汶吓得屁滚尿流,战战兢兢跑过去叫道:“爵爷可安好?梁王刘将军跟平阳侯安否?”

    门洞的阴影里走出李瀚来,脸上都是烟火黑印,灶王爷一样灰头土脸的,没好气的叫道:“左郡守,你们会稽的治安如此之差吗?怎么会出现劫匪入城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左汶也不回答,冲过去抓住李瀚,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发现爵爷除了肮脏一点,基本上全须全尾,提在嗓子眼的心“咕咚”掉回到腔子里,估计掉的有点猛了,整个人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了。

    李瀚又好气又好笑的俯身拽起左汶,在他内关穴位置用力掐了掐,左汶嗓子眼里发出“隔喽”一声,这才缓了过来,带着哭腔叫道:“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啊!”

    “行了,叔王已经去河边探查日间收取的投资物资跟钱款了,但愿那里没出事,咱们也赶紧去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305章 收工闪人

    “行了,叔王已经去河边探查日间收取的投资物资跟钱款了,但愿那里没出事,咱们也赶紧去看看吧。”

    左汶惊魂安定下来,这才想起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来---吴县从没有进入过如此大规模的劫匪,恰恰日间开发办收取了大量的物资跟金钱,晚上劫匪就来了,难道就是冲这批东西去的?

    若真如此,那可是更大的麻烦!

    李瀚看着火把通明下被映照的面无人色的左汶,有点怜悯这位精明能干的郡守了,却不能出声安慰,否则很可能就被这只老狐狸猜到什么,只是沉声说道:“左郡守,不如把你的卫队交给我的亲卫长统一指挥吧,我的人都是跟我从匈奴回来的,更有经验些。”

    左汶巴不得这一声,李瀚主动收走指挥权剿匪,成与败都会他自己担当,会稽郡就少了很多责任,故而千恩万谢的赶紧交了兵权。

    李三大吼一声:“都跟上我家爵爷的红色牙旗,咱们冲!有我家爵爷的天雷弹,看看哪路强盗敢于抗衡!”

    江南人素来阴柔羸弱一些,那些兵丁也是第一次遇到强盗,正吓的不行,一听李三说有天雷弹,登时精神百倍。

    老天爷呀,那天雷弹可是一次灭过一万多匈奴鞑子的,就这些强盗哪里能抵挡得住,这下好了,既没有危险,又能拿军功,哪个不跑的飞快,跟着前面那面飘扬的“簪袅爵”红色牙旗,嗷嗷叫着冲了出去。

    左汶跟李瀚刚上了马车,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轰隆”“轰隆”,接连几声让人魂飞魄散的巨响,紧接着就是贼人的呼喊:“哎呀,是簪袅爵的天雷弹,兄弟们。风紧,扯呼!”

    紧接着,就是鬼哭狼嚎的喊杀声以及急促的马蹄声,然后,街道上逐渐就平静了许多,除了间或有妇人孩子尖利的哭声,刚刚的喧闹似乎随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平息了。

    “爵爷,刚刚那巨响就是天雷弹?”

    李瀚微带讥讽的说道:“若是天雷弹,恐怕这条街都没了,那只是威力最小的手榴弹。是我的亲卫故意惊走劫匪,免得在城中厮杀误伤了百姓,把他们赶到城外再歼灭。”

    于是,马车一路上甚是安稳的到了城外河边,很远处的山坡上依旧是不是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但这声音听在左汶耳朵里,竟比江南最红的花娘们弹奏的乐曲还好听。

    无惊无险的停下马车,左汶一跳下去就哭喊了一声:“天哪,东西呢?”

    李瀚心里暗笑。紧跟着跳下马车,果然看到仓库门前火把通明,大门洞开,可以一眼望进去。

    左汶如同一只黄鼠狼一般飞窜进去。看着空空如也,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的仓库,如同没了老子娘一般满脸是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李瀚走进来说道:“左郡守不必难过。东西不是劫匪抢走了,是叔王昨晚觉得东西放在仓库里不合适,唯恐有什么闪失。连夜命人装船,谁知还真被他料到了,他妈的还真来了贼。”

    左汶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拍着地面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姜还是老的辣!多亏梁王了,多亏梁王了!对了,梁王呢?”

    “贼人闯进来的时候,叔王知道咱们人手少,命人先把船开走了,估计这会子都到杭州城的开发地了。”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咱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左汶扶额庆幸道。

    天,渐渐亮了,远处的爆炸声跟喊杀声也渐渐平息,等朝霞满天的时候,江南的第一缕阳光依旧明媚,河水泛着鱼鳞般的金色波纹,似乎一切厮杀都是昨夜的一场荒唐梦。

    李瀚跟左汶回到城里,一路走一路看,幸亏李瀚的亲卫指挥得力,救助及时,城里的损害并不严重,民居也大都完好无损,只是几家商铺被烧掉了,没有死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最让左汶跟蒋平等官员欣喜的,是李三竟然抓了两个活口回来,经过审讯,这伙劫匪的真面目终于大白天下了---劫匪是从北地过来的羌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抢粮食过冬,现在也并没有离开,只是暂时躲避在附近,迫于官兵的压力不敢再入室抢劫,但也不能空手而回,就准备等夜里偷偷把田里的庄稼收割了连夜离开。

    这个消息风一样无孔不入的传遍了江南的沟沟坎坎,这下子,那些田里还有庄稼的农户可就吓坏了,劫匪不敢入室抢劫就打上了田里庄稼的主意,这还得了,那可都是一年辛苦种的庄稼,怎么能便宜了劫匪。

    于是,江南的农忙提前开始了,虽然那些谷穗还有些泛青,却也不影响农户们的收割激情,从黎明消息传出到日落,江南所有的庄稼场光地净!

    当然,周边各城市的大粮商也都分别接到了“好心人”的提醒:劫匪的目的是粮食,首要的抢劫对象就是粮商,吴县的粮商就已经被抢空了!

    这下子,那些粮商都惶恐不已,想要卖粮食保安全,可是急切之间哪里有能吞下那么多粮食的巨商啊,就算有,人家也要保命的啊!

    幸亏天无绝人之路,爵爷体会到了大家的苦处,派了手下来大批收购粮食,有多少要多少,每斗谷子的价格比市价还高一个大钱。

    这可是意外之喜了,还想屯粮到年关提价的粮商们惊喜不已,这一天把藏在家里地窖里的粮食都挖出来卖掉了。

    爵爷最最善解人意的,是他“老人家”买粮食的时候,故意敲锣打鼓,大鸣大放的装船运走,这无疑是在告诉劫匪不要再打这些粮商的主意了,想抢粮食就找他。

    这一下,整个江南人,特别是卖光粮食的粮商们可算是卸下了天大的包袱。

    一日之间,李瀚买到了比他预料的数量多出来三倍的粮食,当着全江南人的面装船北上,走到后世的济南位置,正是刘礼的据点所在,就在这里趁夜深人静秘密隐藏,等待灾荒起来时解民倒悬,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单表这天下午下午申时,爵爷一行要离开会稽郡了。

    临走之时,玉瓶园的六个美女前后左右跪在李瀚身周,哭的近乎昏厥,死活要跟着走,否则宁肯自尽。

    李瀚被缠的烦不胜烦,明知道这些脂粉骷髅都是有目的的,带在身边等于带了四个针孔摄像头,从此别想有**保留了,有心踹开一个,低下头却看到酥胸玉肌,翘臀粉腿,也没处下脚啊。

    懊恼的一巴掌拍掉红衣女的手臂,李瀚一低头就看到雪白的胳膊上马上红肿起来,加上那女子忍气吞声的盈盈泪眼,哪里还能狠下心来,不知怎么脑子一热,跺跺脚说道:“好了好了,都走都走!赶紧收拾东西去,一炷香不收拾完,休怪爷过时不候。”

    六个女子瞬间破涕为笑,如同同时绽开了六朵娇艳的花朵,却并不离开李瀚,依旧围绕着他。

    李瀚看着曹寿挤眉弄眼的鬼脸,正在生气自己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冲口而出带着帮妖精走,看她们呆着不动,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聋了?怎么不去收拾东西,等下被拉下了可别哭!”

    红衣女子笑逐颜开的说道:“我等但求能跟随在爵爷身边,想来爵爷也断然不会让我等缺吃少穿的,行李什么的就不收拾了,免得耽误了爵爷您的时间。”

    曹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下你想玩金蝉脱壳也不能了,那就带着吧,我倒要看看,你带回家里六个美女,链儿妹妹会怎么奖赏你!”

    李瀚吹胡子瞪眼睛的怒视曹寿道:“好办,我都送平阳侯府去伺候婶婶,哼!”

    六名女子瞬间脸色黯然,曹寿也苦着脸打躬作揖道:“拜托,你可别害我,曦儿会杀了我的。”

    把痛苦转嫁给曹寿的李瀚觉得很爽快,豪迈的一挥手说道:“闪人!”

    车马萧萧出城,一路上,车后跟随的人群越来越壮观,都是觉得被爵爷挽救的百姓们自发来送行,吴县城外渡口,江南官民怀着满腔的感激之情,依依不舍的送爵爷一行上了船,各种时鲜的果子装满了竹篮,拼命的往船上塞,希望爵爷能带上。

    李瀚面对此情此景,眼眶也湿润了,拱手高叫道:“各位父老乡亲,切记莫要记恨李瀚,等到来年春年花开,也许大家就明白李瀚并没有愧对江南,更没有愧对各位父老!

    行了行了,大家回去吧,各自保重!”

    蒋平左汶等人都不明白李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含糊的高声道别,眼看着船慢慢离去了,他们方才回去。

    李瀚一行的船只南下不远,在太湖打弯折回,此刻已经夜色沉沉,太湖上风平浪静,月色如梦,远远的蒹葭影影瞳瞳,诠释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浪漫。

    可是,李瀚却没有丝毫的闲情逸致去感受这种静谧和浪漫,他脸色如同夜色跟水色,清冷沉重,一身白衣负手站在船头,标枪般笔直。(未完待续。。)

第306章 蒹葭与爱情

    突然,停在李瀚肩头的喜大突然抬起头,看着茫茫夜色,轻轻的呢哝了几声,它发现了什么,却认为并不存在威胁,也不飞起来过去查探,很显然是熟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阵悠扬柔美的歌声在月色中悠悠传来,在蒹葭从中时远时近,让人为之心醉。

    李瀚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紧盯着那里,那样子好似要跳到水里游过去,寻找那唱歌的人儿。

    喜大觉察到了爸爸的想法,飞起来就冲那片芦苇荡扑了过去,很快就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叫喊,那歌声虽然没停,却出现了很明显的跑调。

    李瀚的激动却慢慢的消失了,刚刚的欣喜若狂也罢,喜极而泣也罢,统统被一种寥落和悲哀所替代,那种苍凉伤痛的神态被月色越发映照的淋漓尽致。

    刘武跟刘礼各自负责一条船,只有曹寿李宇跟李瀚一条船,两人闻听歌声都窜了出来,却都被李瀚的神态吓了一跳,李宇吐吐舌头赶紧缩回船舱了,这样的表弟他可不敢招惹。

    曹寿却不能坐视李瀚独自遭受痛苦,他悄声问道:“兄弟,什么情况?”

    李瀚突然凄凉的仰天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我李瀚,无非一个无意间蒂落凡尘的天外来客。何其有幸被高人高看一眼,又何其不幸被当成棋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怜我可以用我的生死许你的笑颜,换来的却是你的利用和欺骗!

    好好好,好一首《蒹葭》,好一个有情人,我李瀚认栽了!”

    曹寿听的目瞪口呆,刚想询问,却看到李瀚背对着他的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他连反应过来去扶住的时间都没有。就听到重重的“扑通”一声,偌大的船也摇晃了几下,李瀚就就直直的面朝上倒了下来,躺在船板上。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快来人,爵爷吐血昏倒了!”

    听着曹寿直着嗓子的叫唤,舱里的人纷纷冲出来,却看到李瀚雪白的衣襟上满是鲜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那张惨白的脸上,兀自挂着两行清泪。

    “哎呀,爵爷吐血了!天哪,爵爷您醒醒啊!”

    “怎么会吐这么多血?赶紧叫大夫啊!”

    众人齐声叫喊着。七手八脚的把李瀚抬进舱房,喜大也尖声鸣叫着飞了回来,着急的“嘎嘎”叫着在李瀚床头盘旋,却很快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平静的落在床头了。

    船上当然有大夫,忙忙叨叨的诊脉,然后下了:“爵爷因为心痛难忍。导致呕血昏迷,调理一下当无大碍。”的诊断,坐下开方子去了。

    六名美女当然是团团围住落泪,看着医生开出方子,船上应急的药物一应俱全,女人们有的去熬药了,有的帮着李瀚换掉吐血的衣服,帮他擦拭嘴角跟脖子,只有曹寿愁眉不展的盯着李瀚苍白的脸发愁。

    幸好没有多久,李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红衣女子那双秀美的杏核眼。

    那红衣女子名字就叫红儿,她担忧的看着李瀚眼里的痛惜,发出了一声惊喜的低喊:“哎呀爵爷,您醒了?这可真是谢天谢地!”

    李瀚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红儿一眼,好似她是一块石头,而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紧接着就看向同样因为他醒来而欣喜若狂的曹寿,终于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说道:“草,让你笑话儿了。”

    曹寿听李瀚还能骂人,终于一巴掌拍在李瀚肩膀上,松口气骂道:“草!你丫想吓死我咋地?听首歌而已,至于又吐血又昏厥的吗?我还以为你他妈被哪路鬼神把魂魄抓去了呢!”

    “是啊,我他妈就是脑子坏了!”李瀚的神情里依旧充斥着浓浓的寥落,继续自嘲的说道:“自认为是个情圣,谁知道就是他妈的一蠢驴,被人蒙着眼睛帮人拉磨,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曹寿崩溃的叫道:“兄弟,不,大哥,我管您叫哥成不?麻烦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样面对一万匈奴人都不犯怵的修罗伤心到吐血?”

    李瀚却疲惫的闭上了眼说道:“别问了,我怕刚刚结疤的伤口再流血。”

    曹寿真的不敢再问了,一时间药端来了,李瀚却不肯喝,红儿带着绿儿、水儿、雪儿、雨儿、枝儿齐齐跪在地上哀求,李瀚冷冰冰说道:“都给老子滚出去,否则一个个丢下水喂鱼。”

    几个女子大惊失色,还没有开始啼哭哀求,眼看爵爷吐血早就濒临发疯的亲卫们二话不说,一人一个拎着几个女子就扔出了舱门,她们胆战心惊的相互看看,终于觉得还是明智点好,灰溜溜的下底仓歇着了。

    芦苇荡里,一条小船上,两个女人花容失色,都是泪流满面,一个娇柔的控诉道:“姐姐,今晚默叔明明说了,只让我一个人来送他,给他留下一个希望,让他不至于不回江南。可你非要跟来,现在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听着那边船上的叫喊,瀚郎吐血昏厥……呜呜呜……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另一个女子声音气势十足的训斥道:“我呸!这哪里是我的缘故,明明就是你用那首浪曲,让他想起了在高奴子午岭遭遇的危险,又过分思念你这个浪蹄子,才吐血的,你还有脸怪我?

    你心疼他难道我不心疼吗?他可是我娃娃的亲爹!哪像你这个浪蹄子,没名没分的还乔装不舍得,真不要脸!”

    娇柔的声音并不示弱,依旧柔柔的说道:“你错了姐姐,肯定是你出了问题,不是小妹。”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问题出在我身上?”

    “小妹今晚在此处唱歌,要的就是如梦如幻的效果,让瀚郎觉得我的根就在江南,提醒他北上一定找机会去救我,等他找到这里的时候,默叔已经把我接走了,只有这条扁舟跟一个我的信物留在这里,让他越发思念我。

    可是你途中私自跳上船,非要跟过来,刚刚那只白鸟明明认得你,瀚郎那么聪明,看到那只鸟飞过来对我们毫无敌意,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而那歌声却明明是我唱的,他……”

    气势十足的女子正是项柳,她听着柔弱女子说着说着哽咽的难以出声,也沉默了,显然是理亏,更是没想到那柔弱女子虽然柔弱,脑筋却十分清楚,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到了现在,项柳何尝不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喜大是认识自己的,发现了这里的踪迹不示警,还飞过来落在胳膊上亲昵了一会儿,李瀚如何猜不到自己跟刘瓶是一伙儿的?

    李瀚对刘瓶的爱恋,自始至终都发生在项柳眼皮子底下,她太了解李瀚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了,否则他也不会在刘瓶丢失后几乎疯狂,若不是她告诉他刘瓶被赵王旧部救走,暂时没有危险,很难想象李瀚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来。

    今晚原本是刘默精心策划的一计,用这种亦真亦幻的情景强化李瀚对刘瓶的牵挂和痴恋,日后好利用这份痴恋利用李瀚。

    项柳却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醋意跟她对李瀚的思念,要知道这一走,他就要上战场了,谁知道会不会是生离死别,她却另有任务不能随同前去,今晚刘瓶送行,她何尝不想来送送自己的男人啊!

    故而,她悄然潜伏在一个小岛上,等刘瓶的船只经过的时候猝不及防跳上来,刘瓶的功夫远不是她的对手,只好带着她一起来了,没想到,就是喜大这只鸟带来的小小疏漏,却导致李瀚发现了一切真相,并因此对自己的爱情产生了颠覆,进一步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刘瓶无声的哭的肝肠寸断,心痛如绞,项柳目瞪口呆,无计可施,正在二女昏天黑地的时候,传来一声低低的训斥:“两个废物,不赶紧走等着李瀚的亲卫来抓了你们啊?哼!”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赶紧收起心里的牵挂跟担忧,急急忙忙划动小船,沿着迷宫一般的芦苇荡七折八拐,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而李三的身影也在小船离开不久就出现在这里,看着茫茫芦苇荡,又看看李瀚船上的灯光,终于觉得追踪下去过于冒险,万一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爵爷出了事可就糟了,于是,悻悻的回去了。

    李瀚接下来就陷入了昏睡,以至于黎明时分,船行到运河中,开始正式北上的时候,也还没有醒。

    曹寿则大早上就醒了,他在李瀚床边仔细观察过,看自己的连襟兼结义兄弟仅仅是睡着了,并没有翘辫子之忧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走出舱门,站在甲板上迎着朝阳活动。(未完待续。。)

第307章 他竟然是一件货物

    忽然,曹寿觉得天阴了,太阳一下不见了,天空以诡异的速度瞬间变得昏黑起来,他刚懊恼的骂一句要下雨了,就恐怖的听到一阵牙酸的“嗡嗡”声,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一股黑云就朝着他笼罩过来……

    曹寿刚想惊叫,劈头盖脸的“雨点”冲着他就砸了过来,这雨点可够重的,砸的他浑身发疼,正在迷糊是不是下冰雹了,怎么这冰雹的颜色如此诡异,身后船舱里伸出一只手就把他拽了进去,然后舱门紧闭,他迷糊中就听到舱门上如同射过来一万支箭一般“噼啪”乱响。

    曹寿回头看看,看到李瀚正面色阴沉看着舱门,很显然刚刚就是他把自己揪了进来,迷惘的问道:“你醒了?什么情况?”

    “蝗虫来了……”李瀚沉重的吐出这四个字。

    曹寿瞪大了眼,刚发出一声惊呼,却看到糊着厚厚窗户纸的窗户破开了一个个洞,然后一只只蝗虫飞快的飞进来,沿着舱内四处乱飞。

    “妈的,害人精!害人精!老子打死你们!”

    曹寿在舱内上蹿下跳的捕捉蝗虫,一只只扔在地上用脚踩死,不一会儿地上就一层死蝗虫。

    终于,舱外安静了,李瀚推开舱门走出去,眼看着铺天盖地般的蝗虫群飞过船队冲着江南而去,规模之大,让人为之胆寒。

    李瀚弯下腰,捡起一只他两辈子都不曾见过的超大个死蝗虫,不由的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曹寿跟了出来,张大嘴巴看着渐渐远去的蝗虫群。半晌方倒抽一口冷气说道:“嘶嘶……我从没见过如此多,如此大个的蝗虫。这得吃多少庄稼才能养活啊!幸亏咱们让江南百姓抢收了粮食,其他地方可就……”

    李瀚面冷如水。突然间高声叫道:“命令船队速度十,满帆前进,迅速通报梁王,咱们不回长安了,直接抵达燕国。”

    曹寿又是担忧又是跃跃欲试,拉着李瀚说道:“咱们不回长安真的可以吗?皇上没下旨,咱们直接去燕国,是不是有抗旨的嫌疑呀?不过能去打仗真是太来劲了!”

    李瀚沉声说道:“我得到的旨意就是督查运河以及江南大开发,燕国也在运河贯通工程范围之内。如何能算抗旨?只管去就是了,若是回京交旨再去燕国,恐怕就要耽误时间了!”

    接下来,船队果然是飞速的北上,在途径山东境地的时候,刘礼带着一部分物资留下了,李瀚跟刘武曹寿跟他分手,继续北上。

    沿途看着两岸的庄稼地统统是光秃秃的片草不留,百姓们哭天抢地的。整个大汉境内几乎成了不毛之地,看得人心里发酸。

    李瀚一路上情绪都很低落,从来到汉朝,他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变化。从人生观到道德观乃至爱情观,统统被这见了鬼的朝代给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首先是为了自保不得不施展阴谋诡计,随后就是颠覆道德观的大规模杀人。乃至为了不违背良知、道义以及孝道等等狗屁理由,娶了三个老婆都跟爱情无关。当然,算上项柳这个更说不清关系的孩儿他妈。他李瀚绝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每每自我诋毁之后,李瀚都会有一丝自我安慰,总觉得自己至少还保留着一份从2014带过来的属于人的东西,那就是珍贵的爱情。

    跟刘瓶那种无关利益,无关任何一切外在条件的真真切切的爱情。

    有了这份爱,李瀚就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不同于汉朝男人的男人,是一个保留着封建伦理之外的感情的男人,一个跟现代社会还存在某种联系的男人。

    这也是他无比珍视跟刘瓶这份感情的原因。

    可是,昨天的发现,让李瀚登时觉得这个世界他妈的操蛋极了!

    操蛋到他心目中仅存的那么一丁点美好都被残酷的剥夺了,变质了,从一个晶莹剔透的珍宝变成了一块散发着臭味的烂石头!

    而他李瀚,无非是从皇帝想利用的人才,变成了反贼也想利用的人才,如此而已。

    在这个大前提下,刘瓶是反贼开出的价码,刘链是皇帝开出的价码,而他李瀚,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可以用价码买到的货物。

    “爱情……哈哈哈!真他妈滑稽,老子竟然想在这个时代寻找爱情!”李瀚心里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其实他觉得他的心一直在滴血。

    就在这种情绪下,再目睹满目疮痍的河山,李瀚更觉得满心都是悲哀,这个见了鬼的朝代距离他如此之遥远,又是如此之近在迟尺,这个朝代发生的任何事都跟他毫无关系,却又同时息息相关。

    有心就此顺水漂流,离开这个古怪的世界,却又放不下岸上那些哭泣哀嚎的百姓,也放不下狼烟四起的边关,更放不下长安城里的一家老小。

    既然放不下,就得为这些需要自己去负责,去照顾,去改善他们生活环境的人操心费力,也许,这种操劳就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价值吧。

    至于失落的,粉碎的,变质的所谓爱情,也许就是劫后余生的自己不该拥有的奢侈品,从现在开始,必须抹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死心塌地的把自己活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汉朝人罢了。

    现代……这一生,再无法回去了!

    一夜的心痛如绞后,李瀚做出了这样的定论,同时也逼着自己把伤痛深埋。

    听到蝗虫飞过的声音时,李瀚已经恢复了理智,开始紧张的分析目前的形势了。

    灾荒这种事情瞒还没有蔓延到的百姓瞒不了多久,更瞒不了眼线撒满大汉的军臣跟伊稚斜兄弟多久,那兄弟俩之所以能够化仇恨为玉帛,正是为了集合力量,狠狠地从大汉身上咬走一块肥肉,粮食是他们最迫切的需要。

    军臣跟伊稚斜都不傻,若是按他们的原定计划,等到深秋时节再进攻,大灾之后的大汉百姓早就把存粮吃光了,他们冲进来还抢个屁呀!

    所以,进攻一定会提前,提前攻破汉朝的防线一天,就能多抢到一些没来得及被汉朝人吃掉的粮食,这笔账,伊稚斜兄弟算得很精。

    李瀚这几日虽然心情郁闷,但飞来飞往的各路信使给他带来了方方面面的各路消息,他不停地在综合分析,衡量得失,然后发号施令。

    随着船队越来越接近北方,跟随在李瀚船队河边的骑兵以及各类人群越来越多,都是听他指挥办差的。

    为什么李瀚越来越忙,那是因为,刘启在得知李瀚没有返京直接北上的消息之后,竟然快马加鞭送来一道旨意,给了李瀚一个北地行军大总管的头衔。

    这个头衔虽然很可笑,因为行军的不是将军就是元帅,“大总管”这个称号,还是李瀚成立八大处跟开发办之后才首创出来的,结果好了,他的所有职务几乎都被丞相府冠以大总管称号。

    “八大处大总管。”

    “京畿防卫副总管。”

    “江南开发办副总管。”

    “北地行军大总管。”

    等等。

    这也就罢了,总之都跟李瀚的本职工作有关系,最离谱的是圣旨上还有一个头衔:“赈灾大总管。”

    这就不得不说,是丞相府的恶趣味了,因为虽然任命是圣旨,但谁都知道,这种职务一般都是丞相府拟定了报送皇上,除非是极其特殊的情况,皇帝一般不会否决的。

    故而,苦逼的簪袅爵就成了万金油,谁都能在他身上找到跟自己职权范围相关的利用价值。

    地方官哪个也不是傻瓜,李瀚从江南刚刚弄到大批物资,虽然听说是都运到江南开发所在地了,但现在庞大的船队招摇北上,装得满满的可都是救命的物资啊!

    现在处处饥民遍野,虽然大家都还有些余粮,眼看天越来越冷,虽然蝗虫已经跑的跑,死的死不见踪影了,老天爷不下雨,冬小麦等作物根本无法播种,怎可能熬得到明年夏粮下来?还不是从爵爷这里弄到一点是一点啊,他“老人家”可是兼着赈灾大总管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惜,这次地方官想反过来“雁过拔毛”的想法,统统在李瀚那里碰了钉子。

    “财神爷”变成了铁公鸡,对于沿途官员要求分一点赈灾物资的要求统统言辞拒绝,说目前还远没有到达需要发放救命粮的时刻,所有的物资都要先紧着部队使用,地方的赈灾事务必须就地解决。

    那些官员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一肚子不忿,纷纷上表朝廷,弹劾李瀚在其位不谋其政,做着赈灾大总管的位置,却不为百姓尽力,请皇上予以谴责。

    但是,已经等不及皇上下旨谴责了,因为簪袅爵已经飞快的离开他们的属地,抵达燕国,在后天津港停驻,把物资卸下船装车继续北上,过长城到了塞外,天气就已经寒冷无比了。

    经过燕国的时候,燕王带着世子刘霍亲自迎接,盛情邀请李瀚去国都做客。

    刘霍现在可不敢再在李瀚面前充大爷了,看到李瀚态度好的离谱。(未完待续。。)

第308章 摇钱树和聚宝盆

    上次在京城因为想抢李瀚的一只鸟,闹的刘霍差点人头落地,好容易他老子拿两块地换了他的命回来,当时他还觉得占了老大便宜,暗笑李瀚无论怎么牛逼,毕竟还是个乡下土孩子,没一点见识,要死要活闹来的赔偿,竟然是两块时刻要警惕外敌入侵的不毛之地。

    回到燕国之后,刘霍很是被父亲冷落了一阵子,差一点连袭爵的权利都被剥夺,幸亏他娘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必杀技,才算是让刘嘉捏着鼻子原谅了他。

    庆幸之下,刘霍对李瀚差点导致他未来一片暗淡的事情暗暗怀恨在心,甚至暗暗下定决心,只等自己袭了王爵,而李瀚胆敢来燕国那两块地上搞建设的时候,一定让那小子尝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好滋味。

    如何报复,刘霍早就想好了,什么都不要,就让李瀚把那只鸟送给他,然后他当着李瀚的面把那该死的鸟杀掉烤了吃!

    每每想到这里,刘霍都会露出得意之极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瀚面对他的鸟儿子哭的不成人样的样子。

    到了那时,该是何等的酣畅淋漓啊!

    可是,刘霍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两块在他们父子看来纯属麻烦的两块不毛之地,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燕王父子从长安回到燕国,就惊讶的发现那两块地被李瀚从簪袅郡派来的人占据了,这些人在荒山僻岭之间建造了工棚,络绎不绝的马车从簪袅郡运来木材、石材,还有一些一袋袋的灰色粉末,管事的说那是按爵爷给的方子烧出来的水泥,建造城墙用的。

    当时刘霍把嘴撇到下巴,心想李瀚真是昏头了,自古至今。建造房屋不是用木材就是用石头,还从没听说过用这种灰不拉几的粉末的,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接下来没多久,刘霍就彻底傻眼了!

    短短七八个月时间,两块不毛之地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形成了两个不亚于燕国都城的城市。

    最离谱的正是那被刘霍百般鄙视的灰色粉末,竟然造出了坚固到用最锋利的马刀都刺不进去的变态城墙!

    燕王也被这两座大城给震撼到了,他带着刘霍去参观了被李瀚取名北京的城池,走进高大巍峨的城门,厚重坚固的城墙就让他吃了一惊,再看看城里横平竖直棋盘样的街道格局。坐北朝南是一座仅仅起了框架的皇宫,是预备皇上驾临的时候用的。

    东面是划好的一块块住宅区,除了位置最好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座李府,其他都空着。

    西面则是一大片神秘的厂房,统统用青石条搭建,外面抹上水泥,有些房子的地基以及墙壁里面竟然夹杂了黑黝黝的青铜条(其实是精钢,刘嘉不懂),真不知道把房子盖这么结实是要干嘛。

    燕王父子想要参观一下这些工厂还被言辞拒绝了。但看着一大车一大车青铜锭(还是精铁、精钢)运进去,同时也有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驶出来,足以说明这些厂子制造的东西可是不简单,绝对是传说中李瀚从神仙世界带来的工艺制造出的精兵利器。

    城北则是最最令刘嘉父子馋涎欲滴的地方。

    这里。整个被规划成一个超级农贸市场,从这里到边境,乃至周边国度,都张贴着李瀚发布的文书。承诺只要是正常经商的商人,若是在进入北京北市交易的路上遭到了抢劫或者杀身之祸,簪袅郡负责赔偿一切经济损失。

    一开始这些被四处张贴的东西谁都不信。可是,当市场建成,通往北京的各大商道上,统统布满了簪袅郡派出的装备精良的骑马巡逻队,第一天开市的时候,威风凛凛的周亚夫相国亲自主持时,大家终于相信了。

    这下子,匈奴人、汉人、甚至龟兹、焉耆、大食等国家的商贾都奓着胆子来了,谁知一开始的试探竟然就获得了大笔的收益。

    商人逐利,向来如同苍蝇见血,一批人赚了大钱回去组织货物,就能带动一大批人跟风,没多久,北市就成了大汉北部以及西域、北地乃至鲜卑等周边地区的货物交换地。

    簪袅郡建成的一处处商铺对外出租,租金一涨再涨,市场附近建造的住宅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一栋灰扑扑的三层小楼动辄数十万钱,绝对是供不应求,后来发展到还没盖就被预定一空。

    当然,簪袅爵也不是慈善家,做这些投入也不是白搭功夫赚吆喝的,人家要收税的啊!

    北京城里城里有税务局,对货物按利润详细分类,从八抽一到三十抽一,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谁想欺行霸市还有工商局、城管局维持公道,故而,商贾们都开心不已,交税叫的心悦诚服。

    刘嘉父子在参观税务局的时候,就被那一箩筐一箩筐收进去的税金亮瞎了四只钛合金狗眼,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还仅仅是北京城,父子俩到了天津卫,看着昔日的渔村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港口,那巨大的泊船港湾、几十里宽的码头,城里是各种跟船舶有关的行业,看上去兴旺得很,竟然还有一个刘嘉这辈子没见过的大规模造船厂。

    船厂人家倒是让他们参观了,走进去,看到港湾里停泊着一个包裹着铁皮的庞大家伙,体积足以颠覆刘嘉认知里最大的船只十倍以上,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到燕国都城王宫,燕王刘嘉跟未来的燕王刘霍彻夜难眠,父子俩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块地在燕国沉寂了那么多年,都变不成现在的摇钱树跟聚宝盆,给了李瀚才不到一年,就变成了呢?

    燕王想不通,想不通就焦躁,一焦躁就迁怒于刘霍,痛骂这个败家子不该猪头猪脑的跟李瀚抢鸟,若是不抢鸟就不会打架,不打架就不会赔偿,不赔偿,这两块地不妥妥的还是燕国的吗?

    刘嘉被老子骂的直翻白眼,实在忍不住了,幽幽的来了一句:“就算是这两块地是咱们的,咱们敢把这里变成这样吗?皇上还不马上就以谋反的罪名把我们父子给宰了?”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刘嘉眼睛一亮,着啊!哪一个臣子敢大逆不道的在边陲之地另外建立一个都城?还敢明目张胆的建一座皇宫?

    更大逆不道的是,那些明显是制造武器的厂子,以及比皇上龙舟还要庞大吓人的大船,这一切不都是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的迹象吗?

    若万一日后李瀚造反了,成了北地王,第一个要宰的绊脚石不就是自己燕国吗?

    越想越害怕,燕王连夜写了一封密信,派人快马加鞭送进长安交给皇帝,皇帝看完之后给了他一封堪称空前绝后的回信:“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叔王,李瀚就是被朕治罪了,那两座城您也担当不起,别想太多,洗洗睡吧。”

    刘嘉被骂成庸人,当时就羞愧无地,也再不敢存着告倒李瀚,接管北京天津二城的心思了。

    死了心之后人就清醒了,刘嘉细细回味皇上大侄子的信,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是啊,这两座大城已经成了两块肥肉,真的归了燕国,没有了簪袅郡的强悍维护,恐怕夜里得到,等不得天亮,就被虎视眈眈的匈奴人给抢夺去了,那些鞑子向来贪婪,绝壁会顺路把燕国也给收入囊中的,那样的话,就不是得到两座城,而是连饭碗都丢了。

    唉,还是有多大本事捧多大饭碗吧,没有李瀚那种通天的本事跟点石成金的手段,还是按皇帝的吩咐,洗洗睡吧。

    刘嘉父子认命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抱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明智,对北京天津二城的建设采取旁观态度。

    可是眼看着燕国百姓们也纷纷想在北京买房子迁过去住,北京城的建设也越来越成规模,刘嘉早就心痒痒了,他还抱有一个莫大的希望,那就是,能不能跟李瀚商量商量,让他把王府迁进北京。

    这个想法无疑更是刘霍的想法,他现在哪里还敢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念头啊,若是李瀚能够慷慨的让他们父子把燕国王府搬进北京,哪怕就是客居在这里也好啊。

    所以,父子俩听说李瀚要来了,早早的就在北京城候着,比地方官的态度还要虔诚,为的就是接下来商议这件事。

    簪袅二郡的管事早就接到家主要来的消息,早早的等候在燕国迎接,也给家主带来了特意为他制造的精致甲胄。

    在天津港下船,李瀚就脱下文官服装,穿戴上将军甲胄,风二娘还精心为他缝制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以及一定黄金丝缠就的武士冠,配上一条貂尾两颗红缨,胸口打着猩红色的英雄结,瞬间就恢复了威风八面的修罗将军形象。

    李瀚的这一副打扮,勾起了当年随他闯过匈奴的所有亲卫的亲切感,他们都激动得热泪盈眶,单膝跪地高声叫道:“爵爷威武!”(未完待续。。)

第309章 李家的和朝廷的

    李瀚也十分感叹,回京几年,终于还是又来了!

    而这一次,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三岁少年了,他相信,这一次一定要让军臣跟伊稚斜好好尝一尝爪子被剁掉的滋味,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如同饿狼一般,只要饿肚子就把大汉朝当羊圈。

    “报!”

    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斥候滚鞍下马叫道:“李太守急报,云中已经开战,请求爵爷速速赶赴云中战场支援。”

    李瀚刚答应一声,却又听到马蹄急促,第二匹探马飞驰而至,却是齐岳山的亲卫,直接叫道:“报!齐将军战事吃紧,请少爷速速赶去增援!”

    自从齐岳山成了李瀚的爹,基本上算是入赘李家,故而,齐岳山就成了李家的“老爷”,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李瀚则又从“大爷”回归到“少爷”身份,季番跟李福堂当然是两个老太爷了。

    齐岳山的亲卫跟李瀚的亲卫混在一起在家里当值,在家里就这么称呼李瀚,上了战场也改不过来。

    李瀚微微色变,还没详细问齐岳山遇到了何等规模的攻击,紧接着,郅都的求援信使也到了。

    李瀚脸色诧异之色更浓,看着石头问道:“周老爷子搞什么?”

    虽然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也没道理,三地距离甚远,战况肯定是各不相同,虽然同一时间派人前来找他求援有点怪,但这明显不关周亚夫的事呀?

    李瀚身边的人仿佛都适应了家主这种怪异的思维方式,石头就完全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咱们得到的战报是三处一样吃紧。所以周老爷子说不让阻拦三处的斥候,让您自己决定。”

    “那他去哪里了?哼。不用问了,一定被李广拉去了!”李瀚悻悻的说道:“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到现在还想着挤兑我!”

    石头撇嘴道:“是啊,李太守隔三差五就要来打劫咱们一番,这次供给三处军队的火药,他非要大头,说什么簪袅郡他是有股份的,我们不答应,他就要周老爷子顶他该得的红利,硬是把周老爷子拉去云中了。”

    李瀚说道:“恐怕不需要硬拉,周老爷子巴不得去战场上再展雄风吧?算了算了。你跟风二娘做的不错,各处战况我都及时掌握了,他们三处之所以同时派人求援我也懂,无非是盯上了我带来的几船东西,眼馋我武研院弄出来的新式武器罢了,至于战事,他们都顶得住,咱们切不急着去某一处增援,先去北京看看。”

    石头答应一声。伺候李瀚上马,他也上马跟在身边,愁眉苦脸的禀告道:“爵爷,燕王跟燕国世子已经在北京恭迎您数日了。给安排的接待处不住,非得死气白咧住在咱们家,我不答应。燕王就跟我耍赖,说那是他侄孙女的家。他是爷爷,理应住在家里。最后也没拦住。”

    李瀚怪怪的笑了一声说道:“好嘛,我这位爷爷是想怎么给我的还怎么拿回去,这是想用亲情让我把北京跟他共享了,倒是打得好算盘。”

    “是啊,他们父子现在基本上就赖在北京天津不走,这里住几天,那里住几天,很明显就是打上咱家两城的主意了。”

    “住口。”李瀚严肃的说道:“北京,天津两城需比不得簪袅二郡,虽然是燕王划地给咱家,但这里地理位置重要,又是在大汉境内,最终一定是朝廷的,你以后不许开口闭口咱家的。”

    石头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呀?建这两城的钱、材料、兵工厂、船厂,哪一样不是咱家出的?那些新式武器跟铁甲船的图纸更是您的心血,怎么可能就白白便宜了朝廷?”

    石头的话一落音,周围的亲卫们一片赞同声,李瀚苦恼的捶捶脑袋,他妈的自己的手下怎么就这么顾家呢?心里的概念竟然是大逆不道的先家后国,这怎么行,到以后,这不就是自己野心勃勃妄图裂土称王的大大把柄吗?

    “行了!”李瀚厉声说道:“没有朝廷支持,咱们家哪来的资格建造二城?所以说有国才能有家,你们在心里要确定一个观念,那就是,咱们首先是大汉朝的子民,然后才是李家人!所以,京津两城爷说是朝廷的就是朝廷的,谁也不许再提李家二字!”

    大家都满脸不服,却又不敢辩解,终究是石头聪明些,嘻嘻一笑说道:“好了好了,爷说是朝廷的就是朝廷的,反正这里除了咱们家的人掌管,谁来也不好使,至于名声嘛,爱叫啥叫啥。”

    簪袅郡的人跟亲卫一听,都乐了。

    是啊,燕王父子已经在两城努力了几个月,想要安插亲信,逐渐架空李家的人,最终达到控制两城的目的,到现在还不是流浪狗一样在两城穿梭?名义上归朝廷只要对李家有利,那就叫呗。

    李瀚心事重重,观察力当然也不够,自认为已经做通了手下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有了高尚的先国后家的情怀,就放下这件事思考别的事情了。

    一路走进天津城,李瀚匆匆视察了一边造船厂,看着自己仅仅做出简单的模型,也把蒸汽动力的原理简单的写了一个册子,这边的专业技师已经相当准确的制造了出来。

    虽然蒸汽制造出的动力仍不足以驱动这庞然大物,但加上底层三百多人的脚踏螺旋桨扶助,这样的铁甲舰无论是速度,还是抗击打能力,统统都是世界一流的。

    簪袅郡那帮变态的手下,也已经把火炮制造出来并且安装在铁甲舰上了,不过这一点李瀚倒是不太意外,因为他在现代的时候,虽然攻读的是医学院,但他自幼痴迷武器,对于世界各地以及热武器的历史、应用、性能、制作原理等资料也无比的热衷,家里买了类似的资料好几柜子。

    现代社会对于高精尖的武器研发以及技术资料自然是严格保密的,但类似于早就被淘汰的旧式火炮等笨重武器,武器历史资料上是详尽的剖析。

    李瀚当年看的明白,现在绘制出来也十分精确,制造出来也就不难了。

    满意的看着铁甲舰闪亮的铁皮上鏖着三个大字“簪袅号”,他微微皱皱眉头,很快就自嘲的笑了,妈的这帮王八蛋们还真是恶趣味,连一艘船都得冠上自己的名号,进一步把自己往“拥兵自重”这个泥潭里推呀。

    不过李瀚并不打算纠正这个要命的错误,手下忠心是他的福气,怎么能为了惺惺作态冷了他们的心肠?

    因为战事吃紧,流星般的探马不停地追着李瀚的屁股送战报,当然,也同时送来三路将军催促他增援的书信。

    李瀚在天津不能久留,极力夸奖了一番造船厂的人们,就急匆匆赶赴北京了。

    远远看到北京城高大巍峨的门楼,李瀚的眼睛就湿润了!

    这可是他从手机仅仅能打开看的壁纸临摹下来的北京城大前门!

    前生不曾珍惜过的壮美,现在被完全复制在这里了,看着门楼上写着的三个简体大字“大前门”,李瀚感慨万千,默默地下马,仰脸看着这三个熟悉的打字,那是父亲念念不忘他年轻时抽过的香烟牌子,更是母亲最喜欢的地方。

    纵然是仰着脸,也不能让酸热的眼泪倒流回去,李瀚心头的酸楚潮水般泛滥,他几乎想仰天大哭,呼喊出自己的无奈,他在这个世界被看成是近似神仙的人物,他可以叱咤风云,也可以点石成金,更可以完美的把现代的景观复制过来,可是,谁能知道他妈的他最想要的,是把自己遗留在现代的爹妈弄过来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能力?

    “瀚儿,瀚儿啊!”

    一个热情洋溢,真情流露的声音远远想起来,硬生生把李瀚从一腔酸楚中拉了回来,他擦一把泪低下头,就看到刘嘉正伸出双臂,大步流星的冲他走过来,身边还跟着那个花花大少刘霍。

    李瀚心里很不爽别人打断他,所以当刘嘉乍着双臂跑过来时,看到他脸色冷漠,竟然没敢拥抱他,就那样老母鸡一般僵住了。

    幸亏李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赶紧挤出一脸笑容,配合燕王的姿势跟他拥抱了一下说道:“燕王别来无恙否?”

    刘嘉得到台阶老怀大弥,赶紧让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还好还好,托你跟链儿的福气,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听说你要来,我早早的就在家里住着等你,就想亲手把燕国托付给你帮忙照看,我若是撒手,也能瞑目了。”

    李瀚心里暗暗腹诽,老家伙要不要这么直接呀?开场白还没闹完就直奔主题了,看起来不咬一口北京城这口肥肉是誓不罢休了。

    “燕王春秋鼎盛,正是夕阳无限好的年纪,怎么作此丧气之言呢?这北京虽然是链儿的,但您老人家想在城里建个王府住住,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啊!”

    燕王如此轻易的就达到了目的,反倒有些缓不过神来,刘霍看老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赶紧上前打圆场道:“那就多谢爵爷了,请进城吧。”(未完待续。。)

第310章 伊稚斜的计划

    李瀚很满意刘霍没有在他面前拿出做叔叔的款儿来,所以就礼貌的向这个纨绔点点头,在燕王始终不放开他手臂的状态下,很亲热的被拉上燕王的敞篷马车,耀武扬威的进了城。

    北京城筹建至今,李瀚虽然不停地通过喜大普奔传递各种建筑要求,也不断的收到建好部分的图样,可毕竟还是第一次来实地参观,眼看着一个庞大的城市按自己的意志变成现实,李瀚的成就感不由得爆棚,重重心事也被喜悦压抑住了,情绪十分的好。

    刘嘉虽然满脸慈祥,做足了长辈的架势,其实一直在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看李瀚心情大好,赶紧敲钉转角的问道:“瀚儿,你刚刚说允许我在北京建王府,是真的还是跟爷爷开玩笑?”

    “燕王,我李瀚虽然年轻,但说出话来还是算数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也不敢开您老的玩笑呀,一个王府而已,您看上哪块地了,只要不是皇宫,尽管开口。”

    李瀚的慷慨让燕王不胜感慨,也让刘霍对李瀚萌生了更多的敬仰,只有自信自己能随手创造财富的人,才会对已经到手的财富采取不在意的态度,李瀚就是如此。

    李宅倒是乏善可陈,简直是长安城李宅在北京的翻版。

    李瀚看燕王比较“无耻”的占据了爷爷住的那个院子,虽然比较无语,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这位爷是媳妇儿的叔爷爷,论起来也算是他李瀚的爷爷,住在这里绝对无话可说。

    进门寒暄一番,李瀚没心思也没时间跟燕王父子罗嗦,直截了当的说道:“燕王,此次我来北地。就是为了负责战事的后勤供应,就这一路上您也看到了,探马不停地催促,所以我跟您没工夫享受天伦之乐,说话就要走,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能满足您的,我一定满足。”

    话说开了就好办了,燕王但求能搬进北京居住,逐渐蔓延他在京城的影响力。李瀚已经答应了,自然是腆着老脸赶紧要了紧挨皇宫的一大块地皮,又听李瀚说殿后的梁王很快也会到达,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儿子去迎接梁王了。

    因为宅子跟长安一摸一样,倒也省了事,李瀚回到自己院子里,让下人放了热水,嘱咐李三不允许任何战报影响他,舒舒服服就泡进去闭上了眼。想把长久以来紧绷的精神和疲惫的身体同时放松一下。

    刚刚渐入佳境,却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嚷,随后就是李三跟石头非常大的笑声,跟一大群亲卫的欢呼声。李瀚狂躁的睁开眼,捞起**的毛巾冲着开着的窗户就扔了出去,嘴里骂道:“他妈的兵荒马乱,饥民遍野。你们一群混蛋笑什么笑?都给老子滚蛋!”

    李三哪里管主子的怒吼,激动万分的狂笑道:“哈哈哈,爷。家里公主夫人生了一个小小爷,玉秀夫人生了一个小小姐,咱家双喜临门,后继有人了!”

    而兜头被湿毛巾蒙住脸的石头拉下毛巾,抹一把**的脸,喜极而泣的喊道:“是啊,咱们家有了小主子了!”

    也怪不得这些亲卫们如此激动,他们这群人都是自愿落籍到李家的家臣跟下人,这辈子就算是不能离开李家了,他们的后代也只能是李家的家生子奴才,只有这个家庭代代都有男丁支撑,才能够长盛不衰,也就能保证他们的子子孙孙都依附有靠。

    卫子夫生了个女孩,长大了出嫁就跟李家基本没关系了,而现在,公主竟然生了小小少爷,这最起码保证他们的儿子辈能够继续享受李家的福萌了,故而,他们接到报信,竟然比李瀚这个当爹的还要激动万分了。

    李瀚听完这个消息,登时忘记了被惊扰的恼怒,一个鲤鱼打挺从澡盆里窜出来,赤条条跑到门口,羞得小丫鬟“嗷”一声就作鸟兽散了,只剩下一群亲卫在继续欢呼雀跃。

    李瀚疯狂的跳着脚骂了一阵子,才让这群人把一封书信递了过来,是刘链写的,果然是报喜讯的。

    说来也巧,刘链跟方玉秀竟然在同一日生产,刘链卯时生下一个男孩儿,玉秀申时生了一个女娃,都是顺顺利利的毫无意外。

    李瀚看完,就那样光着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盯着那封信,仿佛那一个个字迹,就是两个老婆的脸庞,还有两个新生儿的可爱模样。

    想到汉代女人生产的痛苦跟危险,李瀚心如刀割,他这几日心事重重,未尝不是因为算来两房妻室预产期已到,也不知道能否顺利生产,现在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他紧绷的一根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了。

    李三看到李瀚傻乎乎对着信纸又哭又笑的样子,知道叫他也是白搭,索性走过去把李瀚托起来走进屋,直接把他又丢进澡盆里。

    李瀚赶紧双手把信纸举得高高的免得弄湿,一叠声咒骂李三没脑子,人家根本不管他,拍拍手就出去了,紧接着就听到李三跟石头商量好好喝一顿酒庆祝的声音,李瀚终于无声的笑了。

    老子竟然就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了!呵呵呵!

    李瀚咧着大嘴笑,娘啊!满打满算,才十八岁的自己就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哇!

    有子万事足啊,放心吧孩子们,放心吧孩他娘们,你们的爹爹,你们的夫君一定会给你们打下一个安乐平安的生活环境,让你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

    刚刚激动万分的把刘链的书信看到第十五遍,窗外又传来了聒噪声,这次却充满了惊惶。

    在自己家里出现如此惊惶的声音绝对是出了大事,李瀚第一反应就是冲出澡盆,急忙披上一件长袍, 走到窗口沉声问道:“怎么了?”

    “爵爷,咱家老爷在战场上被匈奴人射中,中箭落马,被匈奴人掳走,生死不知……”齐岳山的一名亲卫哭泣着喊道。

    李瀚心里一沉,虽然他对自己这位便宜老子嘴上总是不大尊敬,但这个人是他母亲的伴侣,也是他李家的一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这一点,已经在李瀚心里扎根了。

    现在,自己的老爹被人匈奴人伤到又掳走了,若是有个闪失,自己那刚刚绽放出第二青春的苦命老娘,岂不是又要再承受一次失去老公的痛苦?

    李瀚的心登时揪到了嗓子眼,心急火燎的叫道:“还他妈愣着干嘛,赶紧来给爷着甲!

    你,收起你的尿水子,赶紧把情况跟爷说清楚,老爷到底怎么受伤,哪里受伤,又被谁掳走,性命要不要紧?快他妈讲!”

    一群人跑过来,七手八脚给李瀚穿上里衣,外袍,铠甲,披风,他则冷着脸听那个报信的人汇报。

    那亲兵连滚带爬滚到李瀚跟前说道:“之前鞑子们的攻击并不厉害,压住我们军阵的敌兵也不算厉害,可是从今天凌晨开始,突然多了一只五色战马组成的五千人骑兵队,领军的是匈奴小单于伊稚斜……”

    听到这里李瀚心里就是一沉,知道这就是匈奴最精锐的五色骑兵了,太祖遇到尚且无法抵挡,齐岳山更不是对手了。

    “火药弹呢?为什么不用火药弹?”

    听着李瀚的质问,那亲兵战战兢兢说道:“伊稚斜让围困我们的士兵全部压上来,不要命的往前冲,我们的火药弹炸死一批又冒上来一批。

    伊稚斜带着五色骑兵踏着他们自己人的尸体猛冲,根本不顾匈奴兵们的死活,也不攻击其他人,就是冲到老爷跟前,一箭射到老爷肩膀上,趁老爷摇晃了一下,一把把老爷拽到他的马背上转身就跑。

    我们的人惊醒过来去抢的时候,匈奴骑兵簇拥上来堵住了我们追赶的道路,我们的人怒火满腔的冲上去跟他们死战,最终五色骑兵五千留下了两千,剩下的跑了……”

    听完,李瀚也装束完毕,脸色冷厉如修罗,不言声走下台阶走到前院,恰好刘武在刘嘉父子的簇拥下走进来,看到他的表情都吓了一跳,刘武刚叫了一声:“李瀚,出什么事了?”

    李三已经拉过了马,李瀚翻身上马,回头留下一句话:“叔王留在这里等通知。”

    看着马蹄急促离去的李瀚,刘武等人面面相觑,拉过一个下人问了才知道事态竟如此严重。

    李瀚怀着满腔怒火急促的赶赴边境,一路上已经彻底的伊稚斜想法想通了!

    匈奴人之前看似对三处防线的攻击力度均衡,正是因为军臣跟伊稚斜都认为,这场战争的最终决战必然是跟他李瀚打,否则也不会刚好他到达天津码头,三处战况统统开始吃紧,三处将领统统向他求援。

    而现在,伊稚斜更是下了阴招,知道他李瀚最是护短,就不惜赔上匈奴人数千条性命,抢了齐岳山去,好要挟自己缩手缩脚施展不开凌厉的手段。

    李瀚想到这里,眼里冒出冷冷的寒芒,想用老子的亲人来要挟,伊稚斜,你他妈的够毒,那么,就别怪小爷我以毒攻毒了!(未完待续。。)

第311章 簪袅城管警备队

    “石头,命令一郡出动五千城管警备队,武器甲胄配备顶级,火器指数三,速度赶往齐将军防区待命。(顶)(点)(小说)www.23Wx.coM”

    听完家主的吩咐,石头激动的浑身发抖,老天爷,他窝在簪袅郡这么久,天天苦心协助周亚夫训练精锐骑兵,还从没有派上过大用场呢,这一次看起来家主真是怒了!

    石头一声唿哨,普奔俯冲下来,随即就带着石头交给它的密信飞走了。

    跟随在李瀚身边的李三神色一凛,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家主,生怕他一怒之下暴露了簪袅郡的机密,若是被朝廷处置可就麻烦了。

    也不怪李三担忧,那是因为大汉朝有一条禁令,那就是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除了级别范围内允许豢养的亲卫数目,额外是不允许多任何一名武装力量的。

    而李瀚的簪袅郡就有,这绝对是千刀万剐祸灭九族的大罪过!

    在李三心中,李家拥有聚宝盆跟摇钱树之称的簪袅二郡,养一些武装力量守卫是合情合理的,但这仅仅限于自家人知道就行了,若是公开利用,岂不是人尽皆知了,皇帝虽然是家主的老丈人,也是断然不会允许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出现的。

    李三思前想后,还是委婉的劝说道:“少爷,战报不是说老爷一个人被掳走,他带的八万将士完好无损吗?咱们过去就率领这八万将士踏平伊稚斜的营地就是了,何苦要使用咱们自己家的力量?弄不好是会有后患的呀!”

    李瀚冷声说道:“无妨!”

    李三就不敢做声了。

    李瀚并不是托大。是他真的不担心会被皇帝误会他私自蓄养武装力量。

    因为,簪袅二郡的那些兵士都是饱受异族荼毒的西北地汉子,这些人谁没有亲人被异族戕害。加上活那么大,到了簪袅郡之后才算是真正被当成人尊重,所以一个个都骁勇善战,加上簪袅郡在当时世界一流的武器配备标准,这才是大汉朝最精锐的一支劲旅。

    簪袅两郡这样的队伍一共有一万七千人,一郡有接近一万,二郡七千多点。平常除了训练,还都要参加采矿、冶炼、种植、放牧等等其他社会劳动,赚钱养家糊口。一个个日子过得富足安乐。

    故而,这支部队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称为部队,只能说是李瀚实验性创造出来的半工半军的高配备自卫队,他的本意并非是用来打仗用的。而是出自后现代的恶趣味。想到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城管们在上司的一声令下,就能够发挥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那么,为什么不能够在簪袅郡这种特殊地段,训练出一支专门为了打架而存在的“城管”队伍呢?

    于是,这支部队就叫做“簪袅郡城管警备队”。

    簪袅郡原本就是精锐甲胄、武器的最大制作点,拥有这种战略物资是合情合理的,到了危机之时。把工人武装起来保家卫国是正当防卫,即便是皇帝也说不出什么不然来。故而,他一点都不担心。

    齐岳山的防守阵地就在燕国边防一代,因为要兼顾上郡,故而,他的营地在北京城偏北的长城外围,李瀚一行快马加鞭,一日就到达了。

    军营就建在一面斜坡上,是中规中矩的军营模式,此刻隶属齐岳山属下的六万名将士因为接到了李瀚的飞鸟传讯,要求他们按兵不动等待他前来接管,所以都整整齐齐列队等候着。

    簪袅郡过来的五千警备队比李瀚早半个时辰到达,他们并没有马上跟齐岳山的部队会合,而是很守规矩的在距离军营十里处列队等候家主。

    在天津下船,簪袅郡的家将迎接到李瀚之后,爵爷的排场仪仗就被石头摆了个十足十。

    头前面一水儿三十六名彪雄大汉,袒露一臂,斜穿着羊羔皮大衣,大红披风,每人背后都插着一片红色黄牙边的旗子,一面绣着“簪袅爵”,一面绣着斗大的“李”字,随着风声“烈烈”作响。

    随后是李三为首的亲卫队,都是黑色毛毡制成的亲卫制服,穿着牛皮马靴,踢马刺、马刀、马镫、马鞍统统惹人注目,每人除了马刀,背上还都背着小型的连发弩,腰间的皮带上,特殊的环扣里面,插了一排手榴弹。

    李瀚就在亲卫中间,他身后又是几十个一身黑色紧身衣,黑色斗篷,黑色遮住脸的帽子的神秘人物,这帮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阴冷诡异,虽然都是瘦小干枯的样子,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只打寒战,比前排的彪形大汉更加可怕。

    再随后,就是李瀚配备的正规部队了,随同他下江南的士兵原本就不多,两百有余,这就是簪袅爵n大总管的全部阵容,满打满算也就三百多人,但是,却给了人一种铺天盖地的威势。

    簪袅警备队的队长跃马前来,滚鞍下马跪倒在地上,激动无比的叫道:“簪袅一郡城管警备队副队长周阳叩见家主!”

    李瀚纵然是心如火焚,依旧被这个人弄得诧异了一下,随即就烦躁的叫道:“靠,闹什么闹!起来起来!”

    转脸就骂石头:“这是你他妈委任的人?不知道周老爷子就这一根独苗,他并不适合舞刀弄枪吗?若是出了闪失,你给老爷子当儿子去?”

    周阳干脆利落的跳起来,面朝李瀚露出了一个极其自信的笑容,拱手说道:“家主,您莫要责怪石头总管,能够担任警备队副队长,可是我努力考试得到的资格,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父亲的羽翼下度日,来到咱们簪袅郡之后,我才算是活出了人样,您可别小看我,现在跟鞑子摔跤我都不见得会输。”

    李瀚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阳,这一看,他立刻发现了周阳的变化,不,仅仅说变化都有点轻飘了,应该说是脱胎换骨才对,面前这位面色坚毅,身材健壮的战士,哪里还有半点在京城被廷尉府兵丁殴打的满地打滚的窝囊废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可以抵挡强悍敌人的称职将领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7158/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最新章节! 作者:李瀚所写的《大汉》为转载作品,大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汉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汉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汉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汉介绍:
悲催穿越,大汉朝寸步难行,从零开始,战兢兢只为活命。与人斗,与天斗,稚子终成利器,王也罢,侯也罢,权势只是枷锁。一介布衣开创帝国强盛,非王非侯偏能叱咤风云,笑李广看不穿,叹卫青太痴迷,唯我置身事外,锦衣玉食享受人生。 当漠北的大风吹起,漫天风沙席卷而过,掠过那片荆楚大地,消散的不仅仅是时光,还有无数的金戈铁马,觥筹交错,倩影翩迁,旷世才情。跟随《大汉》,你就可以遁身进入悠久的历史隧道,去感受汉室久远的辉煌,还有那马蹄无意间激起历史的片片风尘……大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