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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 谁的救星?

    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谁的救星?

    小小机舱,充溢着萧杀之气。

    华英雄浑身上下散出滔天的战意与杀气,凛冽的杀气让人总感受到血淋淋的惨嚎,靠过去的百狗剩和汉剑都感觉到一股说不出压力,心脏也为之狂跳起来,至此彻底相信鱼玄机对华英雄评价。

    他们未必是华英雄对手。

    华英雄根本不需要扯断手铐脚镣,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法,手脚一转硬生生从束缚中脱出,单单这一手表现就足够让人惊艳,随后他看着缓缓站起来咳嗽的赵恒:“赵恒,你真要赶尽杀绝?”

    赵恒很直接回道:“杀!”

    无数银针破空射出,但见华英雄右手轻轻挥动,银针顿时被反转回去,百狗剩抖出一小张磁铁手帕,十几声响起后才渐渐恢复平静,而华英雄依旧不惊不诧的冷然面对两人:“谁能杀死我?”

    这个老人,言行举止,华丽至极。

    手持利剑的汉剑心里战意滔天、、脚步挪动加速,剑尖遥指前方,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剑锋随着行步之势不断加强对敌手的威胁,剑锋移到身前,右手轻握朴实的剑柄,剑尖颤震,伺隙而发。

    汉剑冰冷吐出:“我来杀你!”

    华英雄无视滔天的杀气,淡淡的回应:“好!你来杀我。”说完之后,他大步流星向汉剑走去,汉剑瞳孔随着他身形靠近渐渐凝缩,等到华英雄靠近自己两米时,他狂喝一声,身体猛地一拔。

    利剑电疾刺出,幻作漫天颤动的异芒直取华英雄的心脏要害,试图凭借利剑的长度远距离把对方刺杀,华英雄眼神微微睁启,避过刺心脏的剑尖,右手无所顾忌的侧劈在剑尖尽处,毫厘不差。

    最让人感慨的,他掌握到汉剑力劲因刺空而急欲变招,气势由盛转衰的刹那,汉剑身躯剧震,华英雄徒手击中的虽是剑尖,承受的却是他的手腕和肩膀,有如给电钻疾转而至的铁锥硬刺胸口。

    汉剑被他震动的差点吐血摔出去,不过他也是非常了得,脚步一挪急往后撤出,利剑摇摆震幌,形成剑网保护自己和赵恒他们,华英雄眼里划过一抹赞许,纯凭心神合一的超然状态画出一圈。

    “当当当!”

    他的右手轻描淡写刺进剑网,手指精准点在剑身上,动作虽然缓慢可认,但满空的剑芒却无法阻止他进入,下一刻,他已经点开剑身并发出浑然内劲,生出的气劲狂飙,卷起四周布帘飞舞。

    华英雄保持沉稳如山岳的高手风范,在汉剑手腕抖动爆发出更大光芒时,他轻盈的踏出几步,似是投进剑影内送死,偏是身形能毫无阻滞的穿剑影而过,在不闻刀枪交击声下,抵达汉剑身前。

    “砰!”

    华英雄看着来不及回剑防守空门大开的汉剑,右手举重若轻的缓缓按下,就在汉剑脸色剧变无可躲避时,又一只手掌从他腋下冲出来,气势如虹撞击在华英雄的掌心,还伴随着一记兹兹声响。

    华英雄脸色巨变向后退出三步,还下意识抖动右手缓解剧痛,举头望去正见赵恒握着电击棒站在汉剑身边,不过此时电击棒也变得四分五裂,显然被华英雄那一掌力量毁坏,他冷眼看着赵恒:

    “你真是无耻!”

    华英雄扯下一块衣服包住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随即带着一抹不屑开口:“我现在算是明白李太白和印婆他们为何会死在你手里了,因为他们不够你卑鄙和无耻,只是这一套对我没什么用处。”

    华英雄指尖还弹飞掉沾染到衣服的毒粉,像是完全不惧怕这些毒素,他望着赵恒平静开口:“要想杀掉我,你们至少要两个人陪葬,赵恒,你现在能下决心谁跟我一起死吗?是他们还是你?”

    “没用也电击了你两下。”

    赵恒把电击棒丢掉地上,随后扬起一抹笑容:“一手几近废掉无法使用,右手还中电击散去一成以上战斗力,华英雄,你就是越剑再世我也不怕,两人陪葬?撑死两人重伤就能够干掉你了。”

    华英雄冷笑一声:“那就试试!”

    “当!”

    就在这时,一道光线猛地驱散机舱的幽暗,杀气也随之散去两分,舱门被人迅速拉开涌入了光亮,在赵恒他们下意识向舱门望去时,正见四五名黑装男子走入进来,其中一人还是久违的影子剑。

    赵恒眉头轻轻一皱时,华英雄却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即赵恒就见到戴着黑色帽子裹着貂皮大衣的南长寿出现,他扫过机舱的满地狼藉以及戴着手铐的华英雄,嘶哑的声音带着一抹威严和讥嘲:

    “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赵恒没有想到南长寿会在这里出现,不过清楚此时不便做掉华英雄,当下淡淡一笑:“南老确实错过了一场好戏,华老武艺高强想要畏罪潜逃,这不,连手铐都打开了,还一拳把我打伤了。”

    华英雄没有浪费过多口舌辩驳,只是望着南长寿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对老朋友的问候,南长寿扫过华英雄一眼,随后就把目光转到赵恒脸上:“赵恒,老华案子移交给我,我来负责这事。”

    赵恒目光凝聚:“你来负责?”

    南长寿握着拳头咳嗽一声,神情平静点点头:“没错,我来负责,来疆城也就是知会你一声,因为杜总理已经答应我全权负责此案,而你和念佛继续回华西负责老西案子,不信可电总理办。”

    赵恒淡淡开口:“这可是危险分子!”

    南长寿平静回道:“我知道!”

    赵恒望着华英雄连珠带炮开口:“他在你们面前隐忍数十年,始终不显山不露水,我想这些年不少案子怕是都跟他有关,国宾馆事件怕也跟华英雄有关,就连西老的死、、、肯定也有牵扯。”

    说到这里,他直接摆出自己的态势:“南老,华英雄就是一条毒蛇,身手也相当可怖,如果不趁他断手和电击干掉他,以后再想杀他就比登天还难,而且你也会有危险,到时后悔就来不及。”

    南长寿点点头:“我知道!”

    赵恒目光锐利掠过南长寿一眼,感觉他的态度有些古怪,毫无惊诧毫无戒备,似乎对华英雄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如非清楚南长寿性格,赵恒都要怀疑他释放华英雄:“南老,你确定都知道?”

    南长寿走到赵恒面前,轻轻拍他的肩膀开口:“我不是一个傻子,现场我也能看出端倪,华英雄如果没有两下子的话,怕是早被你们三人杀了,哪里可能撑到我出现?放心,我会详细调查。”

    “我会亲自把他带回京城。”

    南长寿肃穆补充:“如果他跑了,你可向我问责。”随后他手指轻轻挥动,向身边保镖发出指令:“请华老到我的专机,十五分钟后飞回京城。”在保镖领着华英雄离去时,南长寿叹息一声:

    “赵恒,停止追杀华系子侄!”

    他手指微微一勾:“把三千疆城官兵从山上撤下,死者为大、、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总理他们的意思,还是你爷爷的意思。”神情愠怒的赵恒迟疑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却领着人转身离去。

    影子剑低声开口:“南老,何必救华英雄?”

    南长寿望着赵恒他们渐渐消失背影,揉揉脑袋叹息一声:“北无疆进了荒漠,东太白身败名裂,西不落遇刺横死,三大家族都没落了,赵氏势力却越来越庞大,三家倒下受益者都是赵氏、、”

    “华英雄再死了,下一个岂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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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解不开的心结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解不开的心结

    天高云淡。

    在飞往京城的专机里,南长寿看着对面沉默的华英雄,声线平淡开口:“老伙计,你还真是让我惊艳啊,隐忍数十年不为他人所知,身手智谋没有半点流露,如非生死关头怕是要隐忍至死。”

    他手指敲击着小茶几:“我在想,把你从赵恒手中救下是不是明智?甚至我在想,你心里对我有没有杀机?会不会出手把我也干掉?毕竟我压制你这么多年,现在撕下面具会不会打击报复。”

    南老的目光下意识变得锐利起来,细细审视着眼前的华英雄,似乎想要窥探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想要重新揣测华英雄是怎样的人,可是南长寿视野中只有白发苍苍,只有英雄迟暮的岁月沧桑。

    不过,影子剑他们听到这些话却是腾升出戒备和警惕,刚才在机舱已经见到一地狼藉和打开的手铐,他们都清楚赵恒那伙人的霸道,所以能够在赵恒手中活下来的华英雄,自然会被他们重视。

    影子剑已经捏住剑柄。

    “你可曾见我害过你们?”

    华英雄接过一杯推过来的热茶,毫不犹豫抿入一口:“我隐忍数十年只是想要自己活得久一点想要华家走得远一点,莫非你以为我真像赵恒所说蕴含阴谋?我真有雄心壮志华家岂会这地步?”

    华英雄手指摩擦着杯子边缘,一字一句开口:“如果我真有野心,我会当乌龟数十年?我会看着子孙一个个死去?我会看着华家势力一点点瓦解?就连自己妻子都自杀身亡?我图的是什么?”

    这几个反问让南长寿神情缓和了不少,是啊,如果说华英雄真有阴谋有野心,那他怎么数十年毫无作为?要知道隐忍虽然可以避开风险,但也蹉跎了宝贵光阴,六十多岁的老华登顶也没意思。

    何况华英雄真有阴谋的话,何必把自己子侄、妻子以及家族全部搭进去?阴谋的胜利是以牺牲亲人和自己年华来换得,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里,他淡淡开口:“你的隐忍真没有阴谋?”

    “没有!”

    华英雄捏着茶杯十分直接回道:“你看我孤苦伶仃到这地步,像是玩阴谋的人吗?我这十多年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所作所为几乎都是为金贵妃处理手尾,只可惜再努力也没有救到她。”

    说到这里,他还补充上一句:“我今天出手也是被赵恒迫得,他千方百计挑衅我,杀我华家老弱病残,轰炸华氏先人墓地,还想要在机舱杀掉我,我如反抗就扣上抗法黑锅,我不反抗必死。”

    “老南,你说,我还要怎样做?”

    南长寿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保持着一抹如水平静:“赵恒这人虽然是混蛋也不讲规则证据,但他做事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如果你没有让他击杀的理由,他又怎么会不管不顾的对付你?”

    两人也是数十年不轻不淡的交情了,南长寿虽然看不透华英雄整个人,但绝对知道事情不会如后者所说简单,赵恒他们围杀前任总理固然让他气恼和愤怒,但南长寿相信那小子不会无的放矢。

    “理由?”

    华英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头喝入一口茶水道:“北无疆死了,赵氏重新获得兵权;东太白死了,赵氏吞并大部分地盘,还赶走了江老和江破浪;西不落死了,赵恒成了整个西系继承人。”

    华英雄很直观摆出昔日恩怨受益者,随后抬起头抛出一句:“杀掉我,疆城这个门户就会被赵氏掌控在手里,将来从樾国借兵维护利益轻而易举,当然,我死了之后,下一个就必定是你了。”

    南长寿深不可测一笑:“未必!先不说三大家族相续倒下是不是赵氏暗中设的局,就算真跟赵氏爷孙有关系,只要我现在金盆洗手退出政坛,把所有权力交给南念佛,我相信可以颐养天年。”

    “别以为南念佛跟赵恒交好,你就可以不受侵犯了。”

    前任总理眼里涌起一抹戏谑:“华雁轩还救过赵定天,华一熙跟赵恒也是知己,那小子还不是对我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华家先人墓地都挖,你觉得他会拘泥什么交情而停止赵氏独大趋势?”

    南长寿眉头皱了一下,赵恒作风确实是他所担忧,没底线的小子让他连吃饭都没胃口,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平静:“只要我不跟赵氏对着干,只要我交出南系权力,我百分百可以活到自然死。”

    “看来你也当乌龟了,只是乌龟对赵恒没用!”

    华英雄不置可否道:“最重要的是,我从金贵妃留下的秘密日记所知,十八年前是你牵线跟越相勾结,换句话说,赵子龙夫妇横死和赵定天关入荒漠是你直接造成,至少,你要负六成责任。”

    在南长寿柔和眼神猛地一收,转换出凌厉精光的时候,华英雄又语气玩味补充:“就连去年的华越大战,也是你领着四大家族跟越相交易,结果被后者摆上一道导致华国丢失三十多万领土。”

    南长寿脸色一扳:“胡说什么?”

    华英雄绽放脸上皱纹:“西不落可以忽略西家仇恨不找赵氏报仇,因为那是西系本身作奸犯科在先,所以赵恒跟西门庆的交情可以从容压下双方仇恨;但你觉得赵恒会原谅你这第一长老吗?”

    他冷哼一声:“你这可是勾结外敌残害他父母,赵定天或许会出于大局不追究你,但赵恒绝对会把你千刀万剐,别说南念佛的交情,也别说你退出政坛,赵恒发起疯来连我都杀,何况是你?”

    他一语中的:“如果南念佛不阻挡他对你出手还好,赵恒或许会出于交情留下他,一旦南念佛试图让他放过你,赵恒绝对会把南念佛也杀了,而血淋淋事实是,南念佛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而他又无法抗衡赵氏势力。”

    在南长寿脸色变得难看时,华英雄淡淡补充一句:“还有,血河之战不仅死了赵子龙,还陪葬了两万多名华国将士,哪怕赵定天能忍,赵恒能忍,东方雄也不会忍,他必定要南系血债血偿。”

    南长寿厉声喝道:“闭嘴!”随后他眼里迸射出一抹凌厉的杀机,看着华英雄一字一句开口:“这些事情究竟是你胡乱猜测,还是真从金贵妃日记获得?如果真有日记的话,把它给我交出来。”

    “我全力保你一条生路。”

    南长寿神情阴冷起来:“否则赵恒不杀你,我也要杀你!”血河真相是南长寿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和痛苦,也是他对赵恒热情始终有限的要因,因为他清楚自己跟赵恒之间有些事情难于化解。

    华英雄呼出一口长气,端起茶杯把杯中茶水喝完:“放心,我一定会把日记给你,不过先让我休息两天如何?放心,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把你卖给赵恒于我自己不是活路,而是绝路。”

    “何况我还需要你的庇护,所以我会努力隐瞒此事!”

    华英雄宽慰着南长寿的心,随后话锋一转补充:“不过我在日记中看到,当年参与血河真相的人不少,虽然东太白和北无疆入了荒漠,西不落也横死祭坛永远闭嘴,但还是存在泄密的可能。”

    南长寿目光冷了下来。

    “这茶有毒。”

    华英雄敲着茶杯淡淡开口:“把解药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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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谁为我正名?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谁为我正名?

    赵恒没有直接从疆城回华西,而是先回了一踏京城。

    从他血洗唐家庄至今已经有个把月时间,日子也不可遏制的迫近春节,所以赵恒就先回赵氏府邸探视爷爷,这个春节赵氏各派都忙碌不堪,就连赵恒都未必断定春节回来,因此就迂回看一看。

    同时,他想要向老人表达一下疆城的失落,差一点就可以把华英雄干掉,哪怕三个人身受重伤都无所谓,谁知南长寿却横空杀出扰乱好事,南长寿的态度转变,让赵恒不解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西不落遭遇南韩甲军刺杀横死之后,所有华国权贵都无形中加强了自身戒备,生怕狗急跳墙的南韩探子盯上他们性命,就连王者胡同也多了数十名红警,荷枪实弹保护着赵府和赵定天的安危。

    “赵老在后园。”

    赵恒穿过层层关卡进入宅子要走想阁楼时,大金衣却告知老爷子在后园晒太阳,赵恒用手背触碰一下冷风,苦笑一下偏转方向朝后园走去,宅子里面镂木阁楼凭栏雕玉,透射着一股熟悉气息。

    虽说因为岁月的雕琢,这些昔日展现主人辉煌的光彩暗淡了不少,却依旧有一股子陈旧古朴的沧桑感从中迸出来,细细地聆听,甚至能够听到那些木质结构中婉婉诉说的那些岁月和辉煌的故事。

    在赵氏阁楼下面的后园,被风雪席卷过的小池塘附近清理出来一片空地,一张普通的旧摇椅上,坐着一个闭着双目神情安详的老人,老人身穿普通的大衣,手里端着一壶有些年代和牌子的酿酒。

    赵定天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身子缓缓地晃着摇椅,安静不需要诉说,微风徐徐而来,周围的树木响起一片唰唰声,枯黄枝叶随风翻动的声音,就如同这个老人一般一股子的悲怆由心而生。

    赵恒还一眼见到他的左手有张明信片。

    “回来了?”

    就在赵恒准备喊出一声爷爷时,赵定天已停下口中哼唱曲子,睁开双眼看着似乎长高不少的赵恒:“这些日子风里来雨里去,承受千年屠夫的名声,还要处理庞大西系的后事,辛苦你了。”

    赵定天绽放出一抹和蔼笑容,示意赵恒在对面一张石凳坐下,还微微直立起身子给他倒了一杯酿酒道:“寒意绵绵,来,喝杯酿酒暖暖身子,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你似乎比以前长高了不少。”

    “谢谢爷爷。”

    赵恒接过爷爷倒的红色酿酒,向来桀骜不驯的神情变得温顺起来:“爷爷,对不起,我这些日子闯了不少祸,想必也给你带来不少压力,身体怎样了?听大金衣说,你膝盖老化越来越严重?”

    赵定天给自己酒杯加上半杯,随后捏起来送入嘴里:“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爷爷不赞同你的暴戾手法,但爷爷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更清楚你有能力化解危机,所以唐家庄事件我选择沉默。”

    “你该不会怪爷爷不出手吧?”

    赵恒也低头抿入一口酿酒,甜甜之余带着一抹辛辣,极其刺激口腔和喉咙,不过全身却因此暖和了不少,他呼出一口长气道:“爷爷沉默是最好应对之策,当时援手只会激起更多反对声音。”

    赵恒捏着酒杯一笑,声音轻缓:“毕竟我已经触及到各方的底线,必须让他们狠狠发泄一通才能平息事态,他们竟然无法在**上伤害我,言语上就该让他们千刀万剐,发泄完就全都理智。”

    他自然能看到老爷子当时的用心:“如果当时老爷子摆出营救我的态势,只怕他们会全部联合起来打倒我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想必爷爷也看到这一点,所以用沉默来回应各方的群情汹涌。”

    赵定天给赵恒添上半杯酿酒,脸上扬起一抹罕见欣赏:“你真的长大了,看事情能够一眼看到本质,而且石头监狱的日子让你内敛不少,至少身上少了那份浓郁血腥,部长位置应该坐得稳。”

    “听说你去疆城找华英雄要人、、、”

    赵定天靠在晃动的摇椅上,目光落在孙子身上:“看样子应该把人救回来了,不过你脸上并没有大获全胜的欣喜,事情跟你预想有所出入?是不是华英雄让你抓狂?这家伙正如我当初所料。”

    赵恒微微一愣不知道爷爷最后那句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叹息一声:“没错,华英雄让我抓狂,但最让我郁闷的是南长寿,本来我要把华英雄这个危险彻底扼杀,谁知却被南长寿出现救走。”

    说到这里,赵恒把疆城事情以及鱼玄机全部告知老人,还重点描述华英雄的变态武力以及南长寿的有意庇护,赵恒脸上流淌出一抹无奈:“南长寿应该看得出隐忍数十年的华英雄不是好鸟。”

    “但不知道为何却庇护他、、”

    赵恒把杯中酿酒一口喝完,辛辣之感刺激的他咳嗽起来,肚子也变得火热无比,赵定天坐直身子为他拍打起来,赵恒艰难挤出一句:“要知道,他不久前向南念佛表示要交出南系权力态势。”

    赵恒清清嗓子,声音低沉迸出字眼道:“这有置身度外不再干涉各方恩怨的意思,谁知两天不到又飞去疆城救下华英雄,虽然他喊着要调查后者给我一个公道,但看其样子应该不会有结果。”

    “酒喝得太快就会咳嗽。”

    赵定天拍拍赵恒背部笑道:“杀伐过快过急就让人警惕,西不落刚刚横死,你就对华英雄下手,再联想东太白和北无疆,南长寿难免有唇亡齿寒的念头,甚至会怀疑各大家倒下是咱们所为。”

    他轻描淡写抛出一句:“所以,在没有得到彻底的安全保障之前,不管华英雄是好人还是坏人,南长寿都会想法庇护他保全他,毕竟华英雄再被杀掉的话,华国就剩下两大阵营,赵氏和南系。”

    他指出其中的关键道:“换成以前,南系还能跟赵氏抗衡,但你如今成为西系继承人,还有北氏兄妹支持你,赵氏算是一家独大了,南长寿担心南系被吞并,所以必须保全老华来让自己安全。”

    赵定天显然看得很透:“最重要的是,南长寿还可能涉及以前的不少龌龊事,他对自己颐养天年没有信心,换句话说,老伙计一个个死去,南长寿已经没有安全感,华英雄死掉,他会孤独。”

    “他会感觉孤军作战,除非你作出保证!”

    在赵恒竖起耳朵的时候,赵定天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向南长寿作出保证,无论他以前干过什么,是否对得起赵氏,你都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也不再无辜杀南系一人,只要你作出这个宣言。”

    “我想他会马上奉上华英雄的人头。”

    赵定天手指一点赵恒:“你能作这个保证吗?”

    赵恒沉默良久,随后摇摇头:“不能!”

    赵定天没有再多说什么,赵恒的答案,想必南长寿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也是,血河真相和猫头岭一战要说跟南长寿无关是绝不可能的,而这两大战役是赵氏永远的痛,每一个赵氏人都难于放下。

    何况赵恒?

    与此同时,被南长寿派出两个排兵力看守的华英雄,正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盘旋的一只海东青,喃喃自语:“自古圣贤皆寂寞,只教饮者留名,万花丛里酒如渑,池台仍旧贯,歌管有新声。”

    华英雄把一杯烈酒抛入自己的嘴里,让高粱酒的火辣蔓延喉咙和全身:“欲识醉乡真乐地,全胜方丈蓬瀛,是非荣辱不关情,百杯须痛饮,一枕拚春酲、、、这世道,知己难求,知音难觅啊。”

    “也不知道我死后多少年、、、”

    华英雄神情落寞:“历史会为我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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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吃饱上路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吃饱上路

    石头监狱,人满为患。

    随着南念佛针对西不落事件展开调查,越来越多的人被投入石头监狱,谈不上每个人都参与刺杀西不落,但是多少有放水或者无意过失行为,所以南念佛采取先抓后放方式把他们关押了进来。

    而且每次关押进相关犯人的时候都会经过西太保的囚室面前,虽然刑不上大夫狱警对西太保不至虐待和践踏,但他已经亲口承认勾引外敌对付西不落,因此处境比起普通囚犯还要艰难和限制。

    吃的是馒头,喝的是冷水,相比赵恒当日在监狱完全是天差地别,不过西太保并没有自暴自弃的死去,他咬着牙坚韧不拔的活下来,相信会有人来救自己的,这是他进入监狱来最大的精神支撑。

    阳光从天窗倾泻下来,让囚室光亮了不少。

    西太保挪移着受伤身子靠在阳光下,片刻之后身体就多了一些温暖,阳光驱散了些许湿意较诸别的阴暗不见天日的监狱要舒服许多,他看着跟自己多少有关的来来往往犯人,眼里没半点波澜。

    他知道自己勾结外敌杀死西不落会牵扯很多亲朋,只要是跟他西太保有关系,无论是否参与事件都会被赵恒拖入漩涡清洗,他本该要愧疚要痛苦,但是想到成王败寇,西太保又觉得一切释然。

    那些跟着自己的华西权贵,在结识和巴结他之前就该知道,有多大的享受就得有多大的难受,所以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想到这里西太保散去了所有歉意,还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出一个烟圈。

    晒着阳光,吐着烟圈,这日子难得。

    “当当!”

    就在这时,前方涌来十余名荷枪实弹的狱警,他们押着四五名男女慢慢地走了过来,西太保目光瞬间凝聚成芒,看着人群中一个伛偻着身体怀的老人,老人高大身躯此时有股行将就木的悲凉。

    “钟叔!”

    西太保一眼认出老人是何方神圣,跟自己打交道多年的钟家老头,似乎是听到了西太保的声音,老人缓缓地抬起了头见到西太保憔悴的脸,猛然嘶声裂肺地嚎啕大哭:“西太保!你作孽啊!”

    在老人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西太保认得出是老人儿子,华西隐形富豪钟妙成,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男人看着西太保,十分平静吐出几个字眼:“钟家被抄家了,还横死了三十多名子侄。”

    中年男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男人白净的脸上依稀能够看出他是在优越的生活中长大的,人到中年原本显示富态和富相的微微隆起肚子此刻成了他最大讽刺:“钟家只借了你一节火车皮。”

    钟妙成像是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没想到你用这节车皮来隐藏南韩甲军,让我们无意做了弑杀西老的凶手,钟家数十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房子都被烧了!西太保,钟家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在西太保眼里划过一抹难于言语的愧疚时,钟妙成还一指背后走上来南念佛吼道:“江湖恩怨祸不及子孙,你连我女儿都杀,南念佛,你他妈的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想我死的人很多!”

    南念佛冷笑一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在他带队去钟家清查的时候,从美国回来的钟家千金喊着私人宅院不受侵犯,还动用猎枪阻止南念佛去书房搜查,结果被南念佛一枪毙掉。

    一枪惊起不少钟家子侄反抗,结果也都无情被杀。

    钟老头猛然冲到西太保的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耳光,啪!一记清脆声响起,西太保脸上多了五个指印,老人发泄着家破人亡的不满,随后咬牙切齿:“西太保,我真恨不得一枪崩掉你。”

    西太保吐出嘴里的半截香烟,脸上没有太多的愠怒,他跟钟万成交情有限,但跟钟老头却是交情颇深,当初出道蒙他指点不少,所以他没有脑袋这一耳光,反而流露一抹沉静道:“对不起!”

    “这都是我造的孽,我会来承担。”

    西太保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扫过这一群男女,没有见到目标后就望着钟妙成开口:“你太太王秋叶呢?她跟赵恒女人汤清姨有点交情也跟赵恒私下有来往,她出面找赵恒求情可保钟家不灭。”

    钟妙成闻言青筋微微凸出,随后迸出几个字眼:“她跟我离婚了,她净身离开了钟家!”接着他眼里闪现出一抹无法掩饰的羞辱光芒,显然王秋叶的离去对他打击颇大也让他感觉到难言耻辱。

    “好了,别叙旧了!”

    南念佛从怀中摸出一根烟点燃,甩了甩十美金一根的火柴让它熄灭,随后手指一弓一弹射出四五米远,带着一丝橘黄光芒的火柴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地:“这几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享受吧。”

    南念佛站在西太保面前吐出一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石头监狱都装不下你们这些人了,恒少的意思,毙掉一批嫌疑比较大的人,腾出地方给后面的人住,钟家会是第一批人选。”

    “给凶手提供便利,怎么看都没活路。”

    钟家成员面如死灰,西太保脸色剧变:

    “真要赶尽杀绝?”

    南念佛挥手让狱警把钟家成员押去最里面的监狱,随后望着西太保不置可否开口:“不是我们要赶尽杀绝,而是你这表叔见死不救,说出幕后黑手的名单,我可替赵恒做主放无关者一条生路。”

    西太保呼出一口长气,捏出一支香烟一笑:“幕后黑手?看来你们还不死心,我早就说过没有黑手,一切事情都是我策划我部署,而且你觉得谁能唆使我?当然,非要我供出幕后黑手的话、”

    “不要玩花样了!”

    南念佛在西太保面前弹弹烟灰,转身向监狱外面走去:“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你却没有时间了,华英雄已经暴露了出来,只是还没有实足证据钉死他这个前总理,不过你就是他的最大变数。”

    “你说,他会不会担心你出卖而灭口呢?”

    南念佛前行的身躯还停滞了一下,扭头望着神情僵直的西太保:“其实你对我们已没什么价值,之所以还想着给你机会是西少念叨旧情,他说,你如果老实招供,你会有一个很不错的下场。”

    南念佛淡淡补充:“至少不会死得痛苦!”

    “很多人、、、”

    南念佛一指旁边:“比如钟家也会因为你招供而存活下来,如果你咬牙不开口的话,我们没有法子,只能把刺杀真当成你主谋,钟家等势力为帮凶,你该清楚恒少手段,杀几万人眼都不眨。”

    “表叔,三思!”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去,西太保则夹着香烟靠在墙壁沉思,眼里有难于掩饰的震惊,也有无法理清的纠结,华英雄暴露?想到这几个字眼,他的喉咙就止不住涌动,良久之后右手猛地撩起。

    手指被香烟烫出一个泡。

    几乎是南念佛前脚离开石头监狱,阴森空荡的走廊就再度响起了脚步声,三名身材高大的狱警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走向西太保的囚室,打开三道锁头站在西太保面前:“西太保,该吃饭了!”

    西太保微微眯眼:“似乎还不到饭点?”

    他习惯性生出一抹警惕。

    一名狱警左手中指微微曲起,拇指压在尾指上,一个特殊手势瞬间呈现在西太保面前,后者微微一怔,随后变得欣喜起来下意识扫过外面一眼没有动静,他就压低声音:“你们来救我出去?”

    “当然!”

    中年狱警一转警帽,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来,先吃饭,吃完饭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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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总有一人妥协

    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总有一人妥协

    香气扑鼻!

    低声交谈中,好酒好菜已经布置在西太保面前,不过西太保还是略感诧异没到午饭的时候就送来饭菜,而且今天中午吃的不再是馒头和冷水,骤然间他想到南念佛的话不由面色剧变嘶声说道:

    “一个人吃没有意思!”

    西太保咳嗽一声在毯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四菜一汤以及极品红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捏起杯子递到中年狱警嘴边,压低声音开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兄弟远道而来,先喝一杯酒解解累!”

    中年狱警淡淡一笑:“何必伤了和气?”

    简单一句话抛出,西太保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他脸色惨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怎么敢在这里随随便便地杀了自己,他下意识里往后退去双眼怨毒地看着对方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听不明白。”

    中年狱警微低着头说道:“杀身成仁。”他手指一点外面关押的犯人:“因为你而被连累的华西权贵装满了十几个牢房,你如果不杀身成仁,只怕会有更多人被赵恒借机清洗,于大局不合。”

    西太保虽然身体虚弱精神恍惚,但他终究不是一个糊涂人,稍一思忖便明白了这事的前前后后,他沉默半晌后凄然一笑:“什么杀身成仁!怕是杀人灭口吧?看来华英雄那小人真的暴露了。”

    中年狱警直起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你既然明白那也就别太在意,这总是为了大局着想,赵恒他们对他迫得紧,听说华老已经被南系死死看住,如果再不做些事情闹出大动静,怎么收手?”

    “用你一条性命稳住大局总是值得的。”

    “啪!”

    西太保把高脚杯的酒泼在对方脸上,勃然大怒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龟孙子,每天那么多人死怎么不见华英雄死?我咬牙死撑揽罪上身等着你们来救我,谁知却是来杀我,我干他祖宗!”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他当然清楚华英雄为什么会派人来杀了自己,灭口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是要用他的死来让南长寿心寒,让南长寿感觉危机正向他靠近,继而想方设法保住华英雄。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何其绝望不甘,何其愤怒?被西门庆设局摆一道进入监狱,西太保就把重心从亿万财产转移到活命上来,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自己能够保住性命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谁知,他的命运却是被南念佛一语中的。

    西太保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笑容,看着抹掉酒液的中年狱警往墙角退去,口里骂骂咧咧:“想要杀我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我今天是否被你们杀死,你们逃不出去。“

    哪怕监控被破坏,走廊狱警被打晕,但西太保相信他们跑不出去,谁知中年狱警淡淡一笑,毫不在乎开口:“我们来了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实现目标总是需要牺牲,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此时,两名狱警已冲到西太保的身边,西太保本能反抗还踹开一人,但牵扯伤口让他力气一松,警棍趁机挥出打掉他格挡反抗的手,接着就把他死死压在墙上,中年狱警看着面前托盘摇了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不识趣。”

    两侧探出数十名因为西太保被关押进来的囚犯,他们眼睁睁看着西太保被三人按在墙上,尽管他们对自己遭受牵扯相当愤怒,对西太保更是恨之入骨,但见狱警大庭广众杀人,心头还是一寒。

    “看什么看?”

    中年狱警喝道:“这是恒少的命令!”

    数十名囚犯微微低垂目光,他们心里腾升寒意和愤怒,但是他们知道自身难保做不了什么,赵恒的蛮横他们早就领教过了,不过心里多少对即将横死的西太保鸣不平,一代表叔被人肆意夺命。

    这是多大的讽刺。

    狱警身上没有佩戴枪械只有警棍,杀人似乎看起来有点麻烦,不过中年狱警显然是杀人熟手,扯下身上皮带缠住西太保,嗯!西太保闷哼一声,脖子被卡住让脸部憋的通红两只脚不停地蹬着。

    地毯瞬间皱成一团。

    这三人相当蛮横,狭长皮带系的越来越紧,还能听到啪啪的声响,西太保地眼珠子似乎都要鼓了出来,鼻孔张的老大看上去异常恐怖,双脚蹬动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小,就像是垂死地青蛙弹着。

    临死的西太保心头的绝望可想而知,对华英雄的怨恨也可想而知,只是他已要死了又能如何?换成以前他会认为这是赵恒和南念佛的演戏,想要用杀人灭口把他推到对立面,但他清楚三人不是。

    刚才手势清晰昭示他们来历。

    就在西太保露出绝望懊悔没有早点爆出名单的时候,两侧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无忌惮行动的囚犯,忽然同时闪出冲到前面,很冷漠很冷血地看着三名狱警,没有一丝惧怕的感觉,相反腾升炽热。

    就在中年狱警目光凌厉扫过他们时,四人左手一振,四颗白色丸子射入他们身边,嗤嗤声不断响起,随后四股白雾腾升而起,散发出刺激性的鸡蛋气味,三名狱警闷哼一声捂着口鼻死命咳嗽。

    三人从西太保身边难于自控摔倒,皮带顿时松了开去,原本奄奄一息的西太保得到喘息,无力蹬着的双脚渐渐恢复了力气,不过他也很快捂着口鼻咳嗽起来,眼泪被刺激的流淌过脸颊和脖子。

    四名囚犯此时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平静。

    十五分钟后,裹着毯子的西太保望向南念佛:“百棺陵事件我参与了六成,就是甲军潜入华西和埋进墓地都是我安排的,他们从后山小路逃窜也是我告知,我还破坏祭坛机关断了西老生路。”

    他把所有罪行道了出来:“不过我跟金大鹏能够联系上,是因华英雄暗中牵线安排,他还派出一名没来历的高手参与行动,华英雄看似远在疆城没怎么参与,其实整个行动是因为他而盘活。”

    在南念佛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西太保咳嗽一声补充:“没有华英雄的蛊惑,我哪里有胆量杀西老?没有华英雄的牵线,我哪里可能接触金大鹏?而且选择在祭祀时袭杀也是华英雄建议。”

    “你如此听从他的安排、、、”

    南念佛淡淡开口:“你不怕他把你卖了?”

    西太保呼出一口长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轻重,他的部署可谓天衣无缝,只可惜有个意外是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西老把继承权转给赵恒,让华西局面瞬间稳定。”

    他流露出一抹遗憾道:“否则西不落的死让华西动荡,我顺利掌控的几率高达九成,毕竟华国政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来稳住局面,而我在华西声望和地位都不低,足够取代西门庆成为霸主。”

    “可惜、、、继承人是赵恒!”

    这是扰乱部署的最关键因素,华西不乱让他们鸡飞蛋打。

    南念佛关掉正在录音的手机,随后又扯过旁边做好的笔录,声线平缓而出:“西太保,你继续交待自己罪行,我保证给你一个好下场!”随即向跟过来的安小天开口:“你在监狱盯上两天。”

    “我要回踏京城!”

    安小天低声问道:“跟南老摊牌?”

    南念佛叹息一声:“总需要一个人妥协!”

    “传珈蓝,菩萨,七大银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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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多活几天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多活几天

    南念佛是裹着冷风走入南系花园。

    不过相比昔日来说,他这次回来显得更加自信更加傲然,当初爷爷关闭花园让影子剑阻挡他营救赵恒的芥蒂,此刻就如他手中揉碎的落叶消散,今时今日的南念佛已经具备跟爷爷对话的底气。

    他从佣人口中得知爷爷在二楼书房时,就径直领着珈蓝和菩萨过去,轻车熟路来到书房,南念佛让两人留在门口后就推门进去,正见一扇开着的玻璃窗下面,一张棉布垫着的摇椅缓慢地摇动。

    而摇椅上面坐着脸色并不太好看的南长寿,他的手边放着几分标注着绝密的红头文件,旁边还有一虎壶袅袅升起雾气的热茶,这股茶香连浓重的中药味都几近压住,让人一闻就感觉肺腑生津。

    “念佛回来了?”

    身体不太好的南长寿听到动静偏头,清瘦的脸庞上面透露着一抹和蔼光泽,南念佛恭敬的回应了一句,随后看了一眼摇椅上的爷爷,随手把那几份文件放到一边:“爷爷,听蓝姨说你感冒了!”

    南念佛给老人倒了一杯茶,声音带着一股子关怀:“身体不好就不要忙着工作,事情永远是做不完的,做完一件有十件,做完十件就会出来一百件,所以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多多休息。”

    “我老了,身子和精神都不如以前。”

    南长寿抿入一口清香的茶水,随后带着旁人无法释怀的豁达以一种近乎玩笑的口气说道:“我要趁着还有点力气多做些事情,这样你将来的路就会平坦一些,不会像爷爷当初走的磕磕绊绊。”

    南念佛心中一酸摇摇头,坐在南长寿身边一握他的手腕:“爷爷,我只要你安心养病,其他事情都别担心了,我现在能够把工作处理好,无论是警察部本职工作,还是各方关系都相当融洽。”

    南长寿的嘴唇勾勒出一个达人知命的弧线笑道:“爷爷知道你能干,只是爷爷的身体爷爷知道,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我也不想你牵涉进去,华国政治是一把比剑更加锋利的武器。”

    “它要你死不一定要见血。”

    南长寿的眼里涌现一抹光芒:“华国近代能够经历起伏的只有赵定天一人,而其他人都是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所以爷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以不帮助你加官进爵,但绝对不能拖你后腿。”

    说到这里,他又止不住咳嗽起来,椅子都被震得咔咔作响,南念佛急忙抓着老人的手道:“爷爷,你还是不要说了,先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教导念佛就是,来日方长,咱们不急于一时。”

    南长寿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后接过话题回道:“其实我这病真没有什么,只是前些日子身心疲惫着了凉,华英雄的事让我相当头疼,思虑两天两夜都找不到万全之策,于是就被风寒侵身感冒。”

    “你回来应该也是为华英雄的事吧?”

    南长寿紧紧身上的厚实衣服,随后把目光落在南念佛身上,宝贝孙子这时候应该在华西处理西不落刺杀一案,如今出现在京城显然是冲着华英雄而来:“西不落的死,跟华英雄牵扯上关系?”

    南念佛深深呼出一口长气,本来不想这时候告知老人,想要他把病养一养再说,可他见到爷爷都看出他回京之意,当下点点头也不再掩饰:“没错,我回来京城就是为了爷爷手中的华英雄。”

    “西太保已经招供了。”

    南念佛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他供认是华英雄撮合他和甲军的合作,还告知华英雄派出了高手参战,爷爷,我知道你正在调查轮子教事件,现在华英雄牵扯多起案件,我建议咱们合案处理。”

    他给老人倒上半杯热茶,吐字清晰的补充:“你把他移交到我手里,让我先揪着西老遇刺一案查他,待这件案子确认后就往上追查轮子教事件,从近到远,我把他干过的坏事一桩一桩剥掉。”

    “听起来不错。”

    南长寿捏起茶杯抿入一口,压制住有点发痒的嗓子:“不过爷爷现在的调查正到紧要关头,相信再熬个三五天就能崩溃华英雄防线,就能把我毕业耻辱的轮子教事件解决,所以人不能交给你。”

    见到孙子眉头轻轻一皱时,南长寿又笑着补充一句:“错了,不是不能交给你,而是缓几天再送到华西给你处理,要知道,这是一条老狐狸,爷爷好不容易打开缺口,这时移交会半途而废。”

    “怎么?不相信爷爷的能力?”

    在南念佛感觉事情超出想象轻易时,南长寿又拍拍他的胳膊笑道:“一个星期如何?一个星期后我把他送到你手里受审,你应该清楚轮子教是爷爷一生耻辱,怎么也该让爷爷讨回一口公道。”

    南念佛本来想要趁着西太保招供趁热打铁把华英雄拿下,至少给他扣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便于他和赵恒把老家伙送去荒漠或者击杀,但爷爷的理由又让他无法反驳,毕竟两起案子都重要。

    最重要的是,轮.子教事关爷爷心结。

    看着孙子有所犹豫的样子,南长寿想起了那个阴柔邪魅的身影带着铁血杀伐的男人,那小子天生仿佛就是为了践踏道德挑战社会地线而生,可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能把南念佛影响还质疑自己。

    南念佛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然苦涩,随后就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坚定了多日以来的犹豫,接着他又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扯过纸巾捂住嘴咳嗽之后喘了几口粗气,手帕上面多一抹猩红的血块。

    血块仿佛就是死神的狞笑,南长寿很巧妙地把纸巾合拢揣入口袋,并没有让深思中回神的南念佛看到,随后目光慈祥而温和:“你回华西继续调查西不落案子,七天后,我把华英雄送过去。”

    南念佛点点头:“听从爷爷安排!”

    接下来,一老一少又在书房闲谈了十余分钟,见到爷爷有点疲倦南念佛就起身离去,当他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的时候,南长寿从椅子上直立身子,先是把纸巾丢入垃圾桶,随后站到玻璃窗边。

    他一眼见到南系花园站着十余个身躯,凝聚目光一看就认出是银衣捕快和年轻子侄,他顿时知道孙子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有胆气跟我叫板了。”

    南长寿既遗憾又欣慰的摇摇头,随后捏起茶杯喝入杯中茶水:“看来华英雄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回头的,哪怕一开始就知道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影子剑,把解药拿给华英雄、、”

    这一句话落下,暗影中闪出了行动不便的影子剑,他讶然看着南长寿低声道:“南老,华英雄不仅是一头老狐狸,还是一头战斗力暴强的猛虎,把解药给他,他一旦解毒,一旦想要离开、、”

    “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能挡住他了!”

    影子剑对华英雄已经讳莫如深。

    南长寿咳嗽一声:“咱们还有选择吗?”在影子剑神情黯淡下来的时候,南长寿补充上一句:“明知道他是一条毒蛇,可是咱们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我们。”

    “毕竟这世上只有我能让他多活几天。”

    他叹息一声:“也就多活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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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赎罪机会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赎罪机会

    四菜一汤,还有一瓶解药。

    华英雄看着影子剑送来的饭菜和解药微微一笑,随后早就想到会是这个毫无意外的结果,影子剑有点不舒服他那种运筹帷幄的态势,不过却相当佩服他把解药倒入嘴里的举动,没有丝毫犹豫。

    影子剑冷冷迸出一句:“不怕更剧烈的毒药?”

    华英雄闻言不置可否笑笑,随后端起一杯净水喝入:“南长寿随时都可以要我的性命,甚至没有他的庇护我就会被杀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再用毒药来杀我?而且我一直都相信他是聪明人。”

    在影子剑眼神阴冷瞥着他时,华英雄把杯子放到旁边,伸出还不太灵活的左手,颤抖着握住那一碗白饭:“我刚才见到南念佛回来,还见到银衣捕快和南系成员,他是回来向南长寿发难吧?”

    影子剑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随后挤出一抹淡淡讥嘲:“南少只是循例回来家里吃饭,顺便探视感染风寒的南老,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发难,你不要自以为是,你真那么神怎会困在这里?”

    “别撒谎了!”

    华英雄夹起一块瘦肉,声音平缓而出:“南念佛此时该在华西调查西不落刺杀一案,就是案子结束也要帮手处理丧事,除非他审查西太保取得跟我有关的突破口,不然他哪里有空回来京城?”

    他就着这块瘦肉扒入两口白饭,咀嚼两三下咽入后开口:“他的出现肯定是向南长寿要我这个重犯,这样既可以解决西不落的案子,也可以缓和南长寿跟赵恒的关系,只是南长寿并没答应。”

    他下巴微抬空掉的药瓶:“解药就是佐证!”

    听到华英雄毫无难度推敲出所有事情,影子剑神情变得更加清冷起来,随即冷喝一声:“不要在那里显摆了,赶紧吃你的饭,吃完了陪我去见南老,南老说,希望你可以给他带来一点安心。”

    “我当然可以给他安心!”

    华英雄又夹起一块鱼肉,看都不看就送入了嘴里:“告诉南长寿,南念佛回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其实我心里清楚赵恒他们在监狱有安排人手保护西太保,明松暗紧就是想要诱使我杀人灭口。”

    在影子剑脸色微微一变时,华英雄冷哼一声:“但我依然让人假冒狱警去杀西太保,还是三名不太高明注定行刺失败的狱警,目的就是用杀人灭口刺激西太保,让他愤怒我所为把我供出来。”

    他把红烧鱼连肉带骨吃进去:“一旦取得他的口供,南念佛势必会回来向南长寿要人,这会让南长寿生出纠结和无奈,最终出于大局考虑给我解药,换句话说,南长寿的压力是我间接给他!”

    影子剑呼吸下意识停滞,对华英雄的忌惮又深入两分,随后又听到后者冷冷开口:“两天了,南长寿始终犹犹豫豫,不杀我不放我,这样拖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所以我就直接替他做主了。”

    影子剑叹息一声:“你怎么还不死?”

    如果可以,如果可能、、影子剑恨不得把眼前家伙刺死十次八次,尽管华英雄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可是始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坚韧和顽强,最重要的是,华英雄身上涌现着让人惧怕的阴狠。

    南长寿庇护这样的家伙,无异于农夫与蛇了,可是影子剑也清楚,自己杀不了这条毒蛇,哪怕是巅峰时期也难于杀掉华英雄,而且南长寿不会让他动手,自家主子现在需要这个让人恐惧的盟友。

    所以他只能诅咒:“希望你将来死无全尸。”

    华英雄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望碗里倒入几汤匙肉汁后回应:“我已经六十三了,宝贵年华已经逝去,迟早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不过现在还不能死,因为我有大业未成,所以我要活多几天。”

    他停下手中的汤匙:“待我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情,我就愿意像一条狗般死去。”随后他又涌现落寞:“我注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墓碑没有棺材甚至没有寿衣,可是我决定了就会义无反顾。”

    影子剑本来想要讥嘲他几句,嗤之以鼻他所谓的大业,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华英雄忽然沉寂下来如水的神情,影子剑竟然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孤独和寂寞,一抹悲凉情绪莫名蔓延上心头。

    随后他安静看着华英雄吃完全部饭菜。

    京城的夜晚,处处涌动着一抹寒意,相比拥挤的市区来说,五环以外的地方,与灯火绚烂的市区想比空荡很多,特别是城乡结合处,咋一看去,宛如一片未被城市化进程翻来覆去糟蹋的圣地。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时,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南念佛正靠在自己车上,手指捏着香烟似乎在等待什么,待地上多了七八个烟头时,远处悄然驶来一辆毫不起眼的奥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开车子大灯,很难有人发现它的存在。

    这个入夜时间,又在没多少人烟的旷野,冷风刺骨,让人难于逗留,不过靠着车门的南念佛却浑然未觉,待见到远方射来两条光柱,他绽露一抹饱含玩味笑意,手指一弹把香烟抛落在路边水沟。

    黑色奥迪平缓驶近,停下,副驾驶位跳下一人,恭恭敬敬的喊声“南少”,将一个沉重皮箱递给南念佛,南念佛单手接住,点点头,来人返回黑色奥迪,车子掉头迅速驶离,旷野再次恢复宁静。

    南念佛把皮箱放在车前盖上,打开扫过一眼,箱子下部放着两支线条刚硬的手枪,两个消声器,六个弹夹,五十发一包的子弹共两包,一百粒子弹,微型探头夜视眼镜,清一色外军精密装备。

    在南念佛把箱子合上钻入车里后,菩萨就踩下油门悄然驶离原地,数百米后,他低声开口:“南少,费尽周折找人从境外搞两支枪干吗?要用枪随便说一声,我随时可以从黑市搞几支给你。”

    “再说,咱们保镖不是很多有佩枪吗?”

    南念佛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长气,眺望着前方淡淡回道:“枪自然不难找,就是狙击枪也能搞出几支,但射杀前总理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枪怕却很难找,这两支可是从南韩搞过来的甲军装备。”

    菩萨身躯巨震喊出:“你要杀华英雄?”他眼里迸射出一抹震惊:“他可是前任总理,杀他会招致无数麻烦,而且恒少不是说他为绝顶高手吗?他、百狗剩和汉剑三人联手都无法一时取胜。”

    “这枪械、、能杀他吗?”

    “一个星期,只是爷爷应付我的权宜之计。”

    南念佛眼里闪烁着一抹无奈,声音低沉而出:“我看得出来,他不想解决华英雄的事情、、或者说他有自己的考虑不能丢出华英雄,为了不让他为难,为了不少南系覆灭,我唯有暗中出手了。”

    其实南念佛并非感觉爷爷老糊涂,甚至他清楚爷爷所为可能是出于南系利益考虑,但他对华英雄没多少信心,一个隐忍数十年的老狐狸,如果不赶紧把他干掉,南系一定会被他扯入万丈深渊。

    他显然看得很是深远,手指摩擦着箱子开口:“华英雄虽然难杀,但终究是一个人对不?是人就会流血就会死,这一百发子弹,只要有一颗爆掉他的脑袋,华英雄这条老狐狸就无法再蹦跶。”

    菩萨沉默一会,随后低沉出声:“杀他,我来!”

    南念佛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伸手拍拍菩萨的肩膀开口:“不需要你我出手,是时候给韩六指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了,吃我的,用我的,还拿我那么多钱,国宾馆关键时刻却把我丢下跑路。”

    “所以,杀华英雄是他赎罪的唯一机会。”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竹刀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竹刀

    天亮,京城的一处包子铺。

    赵恒和南念佛占据角落一张桌子,齐齐正对着人来人往的门口,桌上摆着十多个碟子,五两葱肉包子,两碗炒肝,两份芥菜,还有两小碗浓稠的骨头粥,清冷的早晨,美味食物总是让人温暖。

    赵恒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南念佛,把一个包子递到他的面前:“听说西太保已经招了,显然事情跟华英雄有点关系,否则你也不会跑回京城,华英雄涉及百棺陵事件,鱼玄机猜测果然没错。”

    “华英雄举足轻重!”

    南念佛把包子夹起来送入嘴里,感受肉汁和葱花的浓郁回道:“他没有直接参与刺杀,但盘活了整条行动链,没有他的计划,西太保就没胆下手,没有他的牵线,西太保跟甲军也不会认识。”

    说到这里,南念佛把西太保告知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在赵恒毫不意外的点头中,南念佛又低声补充一句:“在西太保提供的名单中,除了华英雄这老狐狸参与外,东瀛太子党也派出了人手。”

    南念佛把收到的消息道出:“二十名忍者参与百棺陵事件,他们负责切断墓地与外界的关系,还暗杀了西不落布置在外面的探子,也正因为神出鬼没的忍者参与,外围探子来不及发出信号。”

    “山川义清?”

    扯开半个包子的赵恒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把讶然化成了一抹笑容,想到越小小传来的南韩那个情报,山川义清远赴找金智重联盟,想不到是要跟甲军搭上线道:“这其中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赵恒下意识把西太保,华英雄,北如烟,山川义清,金智重和甲军联系起来,虽然没实足证据他们相互勾结,但赵恒相信他们肯定存在千丝万缕关系,由此可知华英雄的能耐和人脉何等恐怖。

    南念佛低头喝入一口骨头粥,随即揉揉脑袋回应:“确实复杂,西太保曝出华英雄也参与百棺陵事件,我本想以此指证华英雄,把他名正言顺从老爷子手中要来,谁知爷爷耍太极把我打发。”

    赵恒悠悠一笑:“他告知轮子教调查有进展?”

    南念佛没有丝毫掩饰的点点头,汤匙在碗中搅拌出一个个圆圈道:“是啊,他说审查已到关键之处,这时带走华英雄会半途而废,所以要七天后才把华英雄给我,我看得出他这是敷衍之词。”

    在赵恒毫不意外的眼神中,南念佛眼里流露一抹关怀:“可他毕竟是我爷爷,而且轮子教也确实是他耻辱是他心中最痛,最重要的是,他感染风寒身体不适,我总不能带着珈蓝他们迫宫吧?”

    “事情慢慢来吧!”

    赵恒没有质疑南念佛的做法,相反他还理解后者的纠结:“七天不算太长,只要派人盯死华英雄就行,咱们也可以趁着这点空挡送走西老,再从西太保口中挖点东西,到时雷霆拿下华英雄。”

    他夹起一筷子芥菜道:“南老之所以丢出七天期限,不是他没有认识到华英雄的危害,而是内心还没有彻底想清楚,毕竟老一辈领导人死的死关的关,把华英雄交出来有点唇亡齿寒的悲凉。”

    “所以等他想通了,事情就简单了。”

    南念佛往嘴里连送两口骨头粥,似乎要把心中压抑驱散,接着毅然而然的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做,咱们就安心等上七天吧,至于监控的人我已经安排了,咱们就赶回华西参与西老葬礼吧。”

    在南念佛把一碗粥喝个干净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西太保招供了很多东西,连华英雄都丢了出来,唯独没有把鳄鱼和剑龙下落告知,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态势,死都不承认窝藏了这两人。”

    “不承认?”

    赵恒闻言脸上划过一抹讶然,似乎没想到西太保不承认这事:“连杀头大罪都认了下来,他应该知道自己也绝对没有生路,为何不把这两人说出来换个痛快呢?他庇护着这两人有什么意义?”

    南念佛双手一摊,脸上相似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按道理说无论他是否供出鳄鱼和剑龙,与他生死都没有多大关系,再说了,连华英雄都招供出来,隐瞒两个杀手又什么意思?想不通、、”

    “除非、、、”

    南念佛吐出几个字眼:“他真的不知道!”随即他又不置可否摇头:“但不是他庇护和匿藏,剑龙和鳄鱼怎能躲避万余名军警的大搜捕?要知道,全权负责搜捕的就是西太保,他最大嫌疑。”

    “其他华西高层庇护不太可能!”

    南念佛跟赵恒一样想不通,两人早早就猜测出有人庇护剑龙和鳄鱼,待百棺陵事件发生暴露出西太保,两人自然下意识认为是西太保庇护,现在后者却告知不知情,这就多少让人生出不解了。

    赵恒连吃了两个包子,让身体多了一丝温暖后笑道:“算了,暂时不想了,回去华西我亲自跟西太保谈一谈,应该可以甄别出他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他真没有庇护,那这游戏就有意思了。”

    南念佛颇为赞同点点头,随即望着赵恒关怀出声:“竟然剑龙和鳄鱼还没有挖出来,华西军警搜捕又无形中停滞不前,你这几天出入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否则咱们要成笑柄。”

    “放心,我有分寸!”

    赵恒又把碗中肉粥吃个干净,眼里迸射出一抹凌厉杀机:“待击败了南韩稳定了华国局面,我就要杀去海外把唐氏宗亲会会长干掉,狗日的!三百亿要我脑袋,我就用三颗脑袋爆掉他的头。”

    南念佛闻言笑了起来,一扫担心和忧虑。

    也就在这时,在华西一间油腻脏乱的小铺子,一张放在昏暗角落的小桌子,相对坐着两名穿着棉袄戴着帽子的西方人,一人体格魁梧庞大,一人身材瘦小戴着眼镜,此刻正狼吞虎咽吃着包子。

    并没有多少人的店铺生着两个炉子,上面都放着三个冒着热气腾腾的蒸笼,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包子,肉包,菜包,豆沙包,还有不少烧麦,包裹严实的西方人包下整整两蒸笼八十个包子。

    他们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各种包子,几乎没有感受馅料就吞了进去,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显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而且看其态势似乎是没吃完就打包,称得上饿鬼。

    不过老板对他们并没有太多警惕,因为两人已经给了两百块钱,足够两大蒸笼的包子钱,所以没有多少客人的他任由两人狼吞虎咽,自己给另一桌的打工仔端上六个包子就滚入厨房继续制作。

    “鳄鱼,我都说那王八蛋骗咱们!”

    身材魁梧的西方男子塞入一个大大肉包,吧唧一下就吞了个干净:“都多少天了,说好的刺杀部署呢?说好的食物呢?说好的撤离路线呢?他妈的全是谎言,几天不出现都快把我们饿死了。”

    瘦小男子低头抿入一口豆浆,惨白脸上保持着一抹平静:“他怕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们,不过他应该没有害咱们的心,否则我们就无法坐在这里吃包子,早被逮入监狱了。”

    他比魁梧男子理智很多。

    瘦小男子不知道蒙面男子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他刚才买了一份报纸查看,知道西系霸主西不落已经横死,还有不少人被逮捕入狱,所以瘦小男子估计那人怕也是牵扯进去了。

    同时感慨数天没出来,华西都发生巨大震荡。

    “我管他死活呢!”

    剑龙眼里迸射出一抹杀机:

    “我只想着弄死赵恒,还有那三百亿!”

    话音落下,瘦小男子出脚一踢剑龙制止他的口无遮拦,随后一拉帽子遮住面孔:“胡说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想死啊?”他小心的环视周围一眼,见到只有一名打工仔就放下心来。

    “谁能杀咱们?”

    剑龙继续塞入包子不以为然的冷笑,瘦小男子喝斥他几句后,就摸出一百块打包第三蒸笼包子,两人都没发现,背着行囊的打工仔眼里掠过一抹寒芒,他的右手摸入口袋,手指夹住一把竹刀!

    竹刀光滑,尖锐,闪烁死亡气息。

    ps:更新砸上,谢谢大家支持,有花的兄弟支持几朵,免得这个月的花花过于惨淡呵,另外,春节期间依然会保持更新,具体更数不确定,但不会断更,再度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一定杀了他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一定杀了他

    因为南长寿的坚持,加上西不落葬礼将至,赵恒和南念佛最终没撕下脸皮强势带走华英雄,不过心里都掐算着七天时间,同时派出人手暗中盯着华英雄,身份暴露的华英雄已失去捅刀子奇效。

    但也难保他垂死挣扎的疯狂。

    所以赵恒和南念佛必须想方设法盯着华英雄这条毒蛇,然后找到合适机会就把他彻底扼杀,不过两人并没有对外公开西太保的招供,前任总理勾结外敌袭杀西不落,传出去绝对会是一件丑闻。

    因此西太保的口供只在华国高层流转,谁都知道百棺陵事件的水太深,加上涉及到华英雄这种人物,所以并没有人把事情张扬出去,甚至这件事让向来暗波汹涌的京城,百年罕见的平静起来。

    就在京城难得平静时,京城一处鱼龙混杂的酒馆,一个黑衣老者正躲在卡座晃悠悠喝酒,他没有在意舞台上的戏子,也没有在意服务员微微皱起的眉头,这老家伙三菜一汤两斤酒,有点吓人。

    “服务员,再来一瓶杜康!”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黑衣老者晃动一下空瓶子,随后向服务员喊出一声,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过一瓶杜康给这客人,就在她担心客人会不会喝醉而忘记买单时,老者已丢出五百块。

    服务员放下酒瓶就迅速离去,黑衣老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打开盖子往嘴里猛地灌起来,神情憔悴精神颓废像是一个失意之人,唯有借酒消愁才能把这种比寂寞还更可怕的凄凉和冷落散去。

    “韩六指!”

    就在他把半瓶杜康喝入肚子时,酒楼忽然涌进了一大批手持砍刀的黑衣人,其中一人声音清冷的喝出一声,黑衣老者眯起眼睛冷冷扫视过对方一眼,似乎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扰乱他喝酒兴致。

    “砍他!”

    在黑衣老者抬头扫视的时候,黑衣男子也齐齐锁定了这个老者,当食客下意识尖叫四处散去时,领队低沉发出一个杀伐指令,一人瞬间冲到了酒桌面前,一把砍刀冲着韩六指的面门劈了下来。

    毫无花俏,只有狠辣与熟练。

    凌厉刀光一闪的同时,醉醺醺的韩六指也动了,那双踩在地毯水布鞋底部向前划出两分米,随后像是急刹车时那般,与地面强烈磨擦,为他提供了强大地力度支持,让他上半身猛地向后仰出。

    “当!”

    砍刀几乎是贴着韩六指鼻子斩在桌上,酒瓶和菜碟发出一声脆响,叮当碎裂成七八片,刀锋也卡在桌上难于拔出,就在这时,韩六指的左手已经探出,一记冲拳打在袭击者的腰眼,势大力沉。

    袭击者惨叫一声摔飞出去,还砸翻了三名冲来的同伴,下一秒,韩六指整个人弹射起来,右手顺势一拍桌上那把砍刀,砍刀当一声脆响,断裂半截从桌上飞射出去,顷刻洞穿一名黑衣人肩膀。

    下一秒,韩六指挪移脚步欺近了一名对手的怀内,一拳击中了那人地腹部,在后者腹部翻江倒海剧痛难忍时,韩六指很直接扭断他的右手,把砍刀躲取在手里,随后就向后面十余名敌人冲去。

    韩六指反手紧紧握着了刀把,他的一双脚依然沉稳地踩在地面上,没有一丝颤抖,将头一低,便向着十余把砍刀所构成的雪光里冲了过去,兹!刀锋划破衣裳,割断血肉筋络,迸出一股血水!

    半醉不醉,出手却是狠辣。

    当当当!刀光斩碎灯光斩断攻击者的气势,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儿,当韩六指从包围中冲出的时候,寒刀破风声便嘎然停止,在这个过程里,韩六指紧握着的刀,没有跟对方砍刀发生过碰触。

    前后二十多名黑衣人全部倒在血泊中,没有人横死,但是全都受了重伤无法再战斗,原本气势汹汹的他们此刻全躺在地板,手中兵器也都零乱丢在四周,只是望着韩六指的目光依然桀骜不驯。

    韩六指丢掉砍刀,沉默地走出酒馆。

    只是刚刚走出酒馆,韩六指原本松散的态势又凝聚起来,身上瞬间散发出野兽自我保护的气势,在他前方还站着一个蒙面男子,韩六指不敢迟疑,向侧微移,此时他心内空灵一片,无思无想。

    那并非刻意而为的心境,而是自然而然所产生的。

    韩六指聚精会神的望着对方,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很难说出自己感应到什么,只是心中很不舒服,对方涌来的无形压力,影响他本似宁静的境界,甚至连集中的精神都被他破坏。

    知道遇上实力不凡的高手,韩六指的精神猛地提升到极限,左手为掌右手为拳,毫不犹豫地向蒙面男子扑了过来,距离拉近,拳影忽然剧盛,四面八方尽是韩六指呼啸的拳头芒光,虚实难测。

    蒙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欣赏之意,他能清楚地把握到韩六指不仅正在前方,要命的一拳也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攻至,速度力度精湛,他挪移脚步向后退却,不过韩六指速度显然比他快上一筹。

    所以虽然蒙面男子已在疾退,但主动却全在韩六指手内。

    韩六指还真是不可小瞧。

    蒙面男子现在唯有向后连连跃出,全力以赴摆脱韩六指的气机锁定,就在蒙面男子退后两步的时候,韩六指的身影迅如鬼魅的跃了过来,追着急退的蒙面男子单掌凌空虚劈,务要置之于死地。

    蒙面男子是虽然被迫不断退后,但也因此储蓄到力量,见到韩六指魅影般扑到眼前,大喝一声,不闪不避的踏前攻出灌满全力的右拳,但攻出右拳不是对准韩六指的拳头,而是直取他的喉咙。

    韩六指眼里划过一抹难于掩饰的惊讶,他自然相信自己拳头能够击飞蒙面男子,但自己也必然会受伤,搞不好咽喉会被击破,韩六指稍微思虑,拳头瞬间改变方向,对着蒙面男子的拳头击去。

    硬碰硬!

    “砰!”

    两个拳头在半空中碰撞,发出一记巨响,两人都连退几步,气血翻滚不停,韩六指身躯扭动,顷刻间就杀到蒙面男子面前,又是凌厉无比的冲拳,蒙面男子沉住底气,硬生生的跟韩六指对冲。

    “砰!”

    又是一声沉闷巨响,这次两个人都没有退,拳头就相碰停止在空中,冷风在缝隙中转弯,冷却着彼此的眼神,下一秒,两人在拳头压上两分力道,借助弹力主动向后退,互相冷冷的看着对方。

    “韩六指,想不到宝刀未老啊。”

    就在韩六指思虑第三轮攻击时,一个声音从旁边漫不经心响起,随后就见到南念佛背负双手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死,即使没死也该废了,毕竟当初国宾馆抛弃我跑路,你怎么也该愧疚。”

    南念佛挥手让蒙面男子退了下去,看着神情尴尬的韩六指道:“现在看来我对你的良心高估了,你心中歉意是有的,但谈不上内疚,否则你也不会来这喝酒,更不会喝醉了还顽强想要活着。”

    “南少,对不起!”

    韩六指看着神情玩味的南念佛,咬着嘴唇挤出一句话:“当初在国宾馆不是我抛弃你,而是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一个人救不了大家,所以我就杀出一条血路去搬救兵,唯有大部队才能解围。”

    南念佛不动声色听着他的解释,韩六指轻声补充:“杀出血路搬救兵是当时最理智选择,唯一没有想到就是赵恒出现比我迅速,在我搬来救兵之前就解围了,这让显得我无情无义抛弃了你。”

    “当然,南少可以不接受这个解释。”

    韩六指很平静回道:“但我问心无愧!”

    他还摆出一副任由宰杀的态势,事实也不容他有太多的对抗态势,周围已经涌现出数名荷枪实弹的男女,扫过一眼就知道是银衣捕快,他们像是围堵猎物般占据要道,把这个前辈困得死死的。

    南念佛闻言勾起一抹淡淡戏谑,随后上前一步拍拍韩六指肩膀:“你该清楚我的为人,一切以结果为导向,对于再动听的理由借口都没兴趣,不过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一个将功赎罪机会。”

    “杀掉这个人!”

    南念佛挥手让人把箱子拿过来,放在韩六指手里冷冷开口:“只要你杀掉箱子中资料上的人,我就不追究国宾馆行为,杀不掉他,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会全力通缉你追杀你,不死不休!”

    韩六指接过沉重箱子,良久后低声回道:

    “无论是谁,我一定杀了他!”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总理誓言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总理誓言

    西不落的死在华西一直掀起着不少暗潮,这么一个风云人物说死就死了,继承权还被一个外人占据,所有人都在静静观望西家内部反应,在很多人眼里,西门庆是绝对无法允许巨额身家旁落。

    只是在漫长的等待几天后,西门庆跟赵恒并没有发生火拼场面,倒是向来被看好的西家中流砥柱西太保被投入监狱,随后还一大批人涉及百棺陵事件被逮捕,这不得不让人感慨赵恒手段雷霆。

    赵恒的残酷阴狠以及先发制人,让华西涌动质疑之余保持平静,随后,西家一封烫金的素白请帖就到了各方势力手中,连带的京城大佬和外省的黑白两道掌门人都受到了西不落追悼会的请帖

    请帖落款是赵恒、西门庆和南念佛,代表年轻一辈的三大少主持西不落葬礼,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西不落的荣耀可谓是一夜之间达到巅峰,原本的对手原本的朋友原本的敌人纷纷表示参会。

    单单赵恒两字就足够压垮他们紧绷的神经和所谓的尊严。

    西不落的豪华葬礼就在赵恒和南念佛他们抵达泰源第二天举行,怎么说西不落生前也是华西一代霸主,在华西根深蒂固还乐善好施,所以整个华西全城缟素纸钱纷飞,白布花圈甚至都卖脱销。

    这种治丧规格就是开国领袖死时也有所不如,与此同时,来自各方的势力也相续抵达泰源,无论他们跟西不落以前有什么恩怨,此刻都随着人死灯灭烟消云散,更多是带着一抹遗憾送他一程。

    死者为大!

    灵堂设立在华西大会堂,宽大门口挂满了黑白二色的素带,周围所有红色的喜庆色全部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大素挂在门辕上,而门口站着两排一身黑装的男女,一有人进来一人收请帖。

    他们还迅速报出来客姓名其他人则弯腰敬礼表示谢意,这些都是西家残存的远房子侄,百棺陵事件导致百余名西系子侄横死,让本来就人丁单薄的西系雪上加霜,三族内都难于找到几个亲戚。

    今天出现在家属阵营的都是西门庆拿着族谱费尽心思请过来的旁系亲人,换句话说,如果西门庆现在被人干掉的话,西家就等于被人诛灭三族,很多来宾都看到这点,所以眼神多了一抹怜悯。

    一直有车辆来来往往,半个小时不到有千人进入华西大会堂,门口车子数不清楚,不过早早出现的都是边缘人物,出于讨好赵恒他们提前过来表示自己诚意,西门庆他们不卑不亢应付着他们。

    临近九点的时候,乔不死和南长寿相续出现,他们没有让赵恒三人亲自招待,寒暄片刻后就走到角落窝着,西门庆知道这些老人不喜欢热闹,所以派出一人招待他们后,就重新回到位置接客。

    “想不到老西就这样去了。”

    靠在轮椅上的老人用一根手指勾起一杯茶水,声音带着一抹惆怅和落寞:“我还想等这个冬天过去,找一个暖和点的日子跟他算账,怎么也要讨还断我手脚的四刀,可惜,他却不给我机会。”

    乔不死看着远处放大的西不落照片,眼里划过一抹怀念和缅怀,有些东西有些人失去才会觉得珍惜,他以前对这个亲家没什么好感,觉得唯利是图不够大气,可是回头看看这老家伙品性可以。

    至少当初自己在江中华面前发飙,是西不落拖着他离开是非之地,还动用重兵保护乔家大院足足三个月,否则以江中华的小气和阴狠,他十有**跟江系势力发生冲突,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是啊,走的有点早了!”

    原本气势雄浑平静稳和的外表下暗藏心思的南长寿,依然是一副神情憔悴感染风寒的样子道:“老的老,死的死,以前打麻将要开两张台,现在却连四个人都凑不齐,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

    南长寿看着来来往往寒暄权贵笑着摇摇头,随后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微苦之后甘冽的味觉从喉咙中慢慢沁入胃里然后是心里:“还以为他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却没有想到是我来给他上香。”

    南长寿轻轻咳嗽一声道:“这数十年来,我跟他也是明争暗斗,每次都是他输了面子赢了利,我本以为他捞取这么多钱,可以用钱让自己的命熬成朴泰斗,却没想到他竟然死在甲军的手里。”

    西不落的噩耗始终给他一种难以承受的错愕感。

    老人带着一抹发自内心的释怀笑意,阴暗抽象的面孔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尔虞我诈,之后是年过六十的老人对生命的眷恋和渴望:“以前总觉得活着痛苦,现在却感觉到,活着真他妈好!”

    “想必你早就悟到了?”

    南长寿看着手脚残疾像个球一般的乔不死,以前觉得后者这样活着是生不如死,谁知一回头才发现乔不死对生命真谛的理解,乔不死闻言淡淡一笑道:“明月大师说过,人要跟狗一样活着。”

    “狗有自杀的吗?没有!”

    乔不死言简意赅:“所以我要努力活着!”在南长寿微微一愣的时候,乔不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这活着要问心无愧,如果藏着太多的龌龊事,那还真不如死了要好,至少死个干净。”

    在南长寿捕捉到什么偏头看着乔不死时,乔不死坦然迎接上他的目光:“听说华英雄事关老西的刺杀案件,西太保咬出他是关键人物,案子本来可以轻易解决,可惜被你强势庇护难于正法。”

    “言重了!”

    早就已经作出决定的南长寿没有什么尴尬,他把茶水倒入嘴里开口:“不是我不想交出华英雄,而是轮子教案件正处于关键时刻,待我崩溃他的心理防线打开缺口,再移交给赵恒和南念佛。”

    南长寿还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华英雄隐藏这么多年,涉及诸多事情不显山露水,这样的老家伙,你觉得赵恒他们搞的定?十有**不会有结果,唯有咱们这些老人才能把他慢慢磨下来。”

    他还向乔不死展示自己另一个心声:“当然,我不想过早把华英雄交出去,还有一点旧情作祟的原因,毕竟是十多年的同僚,特别是老人一个个离开,华英雄境遇让我多少有点兔死狐悲感。”

    “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和自己。”

    听到南长寿这番自感真心实意的话,乔不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锋变得犀利起来:“轮子教事件只怕是幌子,兔死狐悲也怕只是掩饰,本质就是唇亡齿寒,你担心华英雄倒下后就轮到你。”

    乔不死目光炯炯的看着南长寿:“可是如果你没做亏心事,又怎会惧怕赵恒打击报复?我那外孙虽然混蛋了一点血腥了一点,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人,他不会随便杀人也不喜欢政治倾轧。”

    “当然、、、做过亏心事除外。”

    南长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想到什么的他掠过一抹灿烂笑容:“我哪里有什么亏心事,不管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南长寿问心无愧,我也相信华英雄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不死淡淡开口:“小心玩火。”

    “杜总理到!”

    暮然,窃窃私语的大厅响起了一声席卷每个角落的唱喏,不仅低头交谈的各方权贵鸦雀无声,赵恒他们也都抬起头望向声源处,人们更是自觉地分开两边各自落座眼睛紧紧地看着宽大的门口。

    南长寿也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外面,他对于杜天雄夫妇总是有着自己打算,他不止一次向金格格暗示自己全力支持杜家脱离赵氏阵营,自立门户远比寄人篱下要有尊严有自由,还有长远的利益。

    可惜金格格受伤疗养,否则他相信能打动后者。

    门口走来十余名衣饰华丽的男女,前端的中年男子正是从前线赶赴过来的杜天雄,看不出来牌子的西装严谨穿在男人的身上并不显得过分耀眼,但所有人都很充分地认知到眼前的男人很完美。

    “杜总理。”

    不用杜天雄说些什么,所有人都站起来向眼前男子表示恭敬,杜天雄向他们微微颌首,但没有停下来寒暄或客套,他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今天主角不是自己,万万不能让西不落受到冷落。

    杜天雄随后拍拍赵恒他们的肩膀,道出一声节哀顺变后,他就捏着木香站在西不落的遗像面前,声音洪钟的开口:“西老,一路走好,你放心,南韩人给你的伤害,就是给我杜天雄的伤害!”

    “南韩人给你的耻辱,就是给我杜天雄的耻辱,

    在全场下意识沉寂望着杜天雄的时候,杜天雄的声音在这一刻冰寒、冷酷没有丝毫情感,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杜天雄在西老灵堂发誓,我一定要南韩血债血偿!”

    没有丝毫的犹豫,杜天雄拿起遗像面前一把切纸刀,还没有等众人发出惊呼的时候,刀光就像是一道闪电,在左手划出一抹痕迹,一串血珠飞上了半空,但杜天雄身形还是那样的挺直和昂然。

    参与葬礼的宾客肃然站立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他们的表情各异嘴角牵动,但在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一种热血和正在沸腾燃烧的激烈情绪,杜天雄仿佛感觉不到痛苦,挥手制止众人的靠近:

    “杜天雄一定拿下风寒岛!”

    那声音威严强硬仿佛是在宣判。

    ps:谢谢我爱天生打赏100币、火龙果好吃打赏100币。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商子军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商子军

    葬礼随着杜总理出现进入巅峰。

    特别是杜天雄歃血发誓的一刀,让无数人心里都腾升起一股杀敌热血,纷纷流露出要为西不落报仇的态势,随行记者适时截取杜天雄刚才讲话,把画面传到华西传到前线,传到华国各个角落。

    让所有人知道西不落的死,知道杜总理的铁血刚强。

    杜天雄是从前线匆匆来到华西会堂,所以吊唁完毕跟众人寒暄两句就离去,他竟然在众人面前发誓要夺下风寒岛,那他就会全力以赴完成这事,而且前线战事正紧,因此他需要当天返回前线。

    望着杜天雄渐渐离去的背影,赵恒和南念佛他们都生出感慨,以前对杜天雄上位能否稳住位置充满怀疑,现在看来,这个务实强硬的总理何止站稳脚跟?他正把各方人心和权力慢慢攒在手里。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知道杜老板今天又赢得不少人心,只要他能够把风寒岛打下来,他就能抹掉国宾馆的耻辱也能摆脱各方束缚,真正成为一位实权在握的总理,至少杜家现在不用撤出华海。

    他低声一叹:“华国振兴有望了!”

    杜天雄的离开不是吊唁结束,恰恰是拉开葬礼的帷幕。

    该哭的哭,该拜的拜,该回礼的回礼,一切礼数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气氛低沉却有士气,赵恒和南念佛对西门庆的情谊也获得不少人好评,有些阿谀奉承之辈更是上升到华国空前团结高度。

    不过在参与宾客感慨西不落死能安息之余,他们也发现了西门庆的成长,从早上参拜到出殡这个过程,西门庆自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泪,甚至连嚎叫都没有发出,他以平静态势面对逝去老人。

    看着西门庆脸上的坚毅刚强,再结合他对西太保的诱供,以及十八年不显山露水的隐忍,每一个人都认定他未来成就是不可限量,就连乔不死也是露出一抹玩味笑容,这外孙绝非池中之物啊。

    南长寿看着西门庆保持难得的沉默,心里也掠过一抹淡淡自嘲,一直以为这个胖子没有什么了不起,只知道吃喝玩乐偶尔故做深沉扮专家,却没有想到他比很多人都出色,隐忍甚至胜过念佛。

    南长寿叹息一声:“老西,你可以安息了!”

    感慨出这一句话时,南长寿眼里还涌现一抹难于言语的羡慕,理由很简单,西门庆跟西不落从来都一条心,西不落对西门庆护短到令人发指,西门庆对西不落则无比恭敬,一老一小何其和谐?

    而他跟南念佛、、、南长寿摇摇头。

    老人没有跟西门庆太多交谈,华英雄涉及到西不落的死,自己有意无意庇护着他,难免会让西门庆心里存在疙瘩,这点也可以从数名西系高层冷漠态度昭示出来,如非有南念佛在其中缓冲、、

    自己怕是连茶水都没得喝。

    吊唁持续了差不多六小时,随后西门庆他们才跟随送灵的车队从大会堂出发,蔓延三公里,举目望不到尽头,数千名身着黑衣胸戴白花的汉子夹道簇拥车队缓慢前行,悲呼“西老一路走好”。

    自发参与送葬的民众也都生出悲戚,西不落或许算不上一个完美无缺的领导,他对钱财还有一种炽热和疯狂,甚至手上沾染不少无辜者的鲜血,但是天下人谁都可以恨他,唯独华西民众不行。

    华西虽然是华国能源重地,拥有占据全国三分之一的矿产,但把各种资源转化为民众财富,也就西不落这个唯利是图的人能做到,肥水不流外人田,西不落让华西民众的生活水平成华国翘楚。

    所以他的逝去让不少人遗憾,担心将来利益受损。

    随着加入的民众越来越多,通向百棺陵的华西大道顿时拥堵不堪,车流,人流,交织一起,闹哄哄,维持秩序的交警忙的晕头转向,不过送灵车队却畅通无阻,即使路口红灯亮起,依旧前行。

    西不落的墓地生前就已经被大师选好,就位于百棺陵的东侧高地,曾有人建议西门庆换个风水宝地,毕竟百棺陵被甲军破坏过,西不落也是在祭坛牺牲,现在把他葬到百棺陵似乎有点不合适。

    西门庆经过一番考虑决定遵从爷爷生前意愿,爷爷是西系成员就应该葬在百棺陵,而且葬在被破坏过且身死之地的百棺陵,每次祭祀就会让他想起西不落横死情景,让西系子孙永远不忘仇恨。

    当然,西门庆坚持把老人葬在百棺陵还有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墓地为当年明月大师指点的,告知这片风水地背靠阴山余脉,聚龙虎之气,是宝地福地,葬于此地可荫庇子孙,转世后大富大贵。

    大师之言让每个西系子侄都深信不疑。

    “爷爷,一路走好!”

    忙活两个多小时,看着棺木缓缓落入坑中,西门庆并没有嚎啕大哭,相反亲自把旁边的泥土推了下去,眼神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不用担心我不用担心西系,我和恒哥会撑过来的。”

    双手沾染泥土的西门庆看着渐渐掩埋的黒木棺材,跟永远不会说话的老人做着最后告别:“爷爷请放心,我不会纠结于赵西两氏的昔日恩怨,我会跟恒哥和平共处,相互帮扶闯出一片天地。”

    在西不落对西太保的书房教导日子,老人除了告知他西系机密和传授经验外,私下最重要一事就是要他忘记赵定天跟西家的恩怨,西不落表示血仇不能无休止延续下去,就到老人这一辈为止。

    西不落三番五次告知西门庆要跟赵恒和睦相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兄弟相残,而赵定天欠西系的血债,他会找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跟赵定天单挑,这个叮嘱算得上老人生前最慎重一事。

    为了让老人能够走得安心,西门庆就在墓地前作出保证,旁边的赵恒也走了上来,拍拍西门庆肩膀望着墓碑开口:“西老放心,我跟门庆是兄弟,无论生死都不离不弃,而且绝不兄弟相残。”

    “恒哥——”

    西门庆一握赵恒掌心眼里涌现无言感动,随后他又收住这份情感,望着墓碑坚定开口:“昔日恩怨西门庆可以落幕,但爷爷的血仇我不会忘记,爷爷,西太保出卖了你,我就用他人头祭你。”

    随着他手指挥动,数名西系保镖押着西太保走上来,直接把他踹翻在西不落棺材旁边,西门庆从保镖手里夺过一把手枪道:“表叔,虽然我很不想让你好死,至少也要把你千刀万剐后活埋。”

    西门庆看着这个害死爷爷的家贼,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过南少答应过给你一个痛快,他是我兄弟,他的话自然等于我的话,所以我今天会直接用枪毙掉你,让你不用遭受残酷折磨就死去。”

    西太保侧头望了一眼侄子,还是那个胖子还是那张脸,但此时的西门庆让他生出一股寒意,他本以为西门庆会显得歇斯底里,毕竟这是西不落横死的地方,现在面对他这个仇人应该愤怒才对。

    可西门庆如水一样平静,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连西不落的横死都无法刺激到他,西太保不由暗叹一声生子当如此,同时庆幸自己得到南念佛承诺,否则会生不如死。

    西太保深深呼吸一口长气,他看被黄土掩埋的棺材,又看看贴着相片的石碑,似乎想起昔日跟西不落的画面,也似乎对自己重回百棺陵惆怅:“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西少,你开枪毙掉我吧。”

    “我罪该万死!”

    赵恒踏前一步看着西太保,声音带着一抹清冷道:“毙掉你是必然的,不过你临死之前跟我们说说心里话,你究竟有没有藏匿剑龙和鳄鱼?如果有的话,他们现在是死是活?位置又在哪里?”

    “不知道!”

    西太保握着腹部伤口摇摇头,随后苦笑一下回应:“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我连华英雄都招供了出来,还隐瞒两个蟊贼干吗?他们不是我匿藏的,所以是生是死根本不知道。”

    赵恒踏前一步踩在黄土上,声线平缓开口:“真不知道?那就有点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那样我就可以跟西少求个情,造反之罪只让你承担不祸及家人,让你家人可以重回国外度日。”

    “可惜你不知道,那我就无法求情了。”

    西门庆附和一句:“家人团圆吧。”

    西太保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眼里讶然掺杂着愤怒,不过最后还是迅速恢复平静,他摇摇头笑道:“我真不知道,我到这个地步有必要隐瞒吗?只是我依然想要求求你们,放过无辜的他们。”

    “恒少,有人急切要见你。”

    就在这时,一个西系保镖跑了进来:

    “他叫商子军!他说有人要杀你!”

    ps:祝大家新春愉快,财源广进啊。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危险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危险

    有人要杀自己?商子军?

    赵恒闻言微微一愣,在西系保镖下意识摸上枪械警惕时,赵恒向跑来汇报的护卫开口:“马上请他进来,还有,疏散外面过来凭吊的华西民众,告知我们三人谢谢大家好意,会记住这份情。”

    “不过如今天色已晚,山路又不太好走。”

    赵恒淡淡补充:“所以还是早点回家为好!你派十个兄弟在山下设立一个点,回去的华西民众每个人给一百块,这样既可以表达我们的谢意也可以加速他们分流,不过要登记他们身份信息。”

    送灵队伍除了跟西系有关的三千多人,还有七千多名民众也一路跟了过来,有出于真心者也有表现人,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放他们进入墓地,西门庆让人在外面摆设一个灵台给他们祭奠。

    商子军既然能找上西系保镖要求见自己,显然他也是跟着民众队伍过来,赵恒继而猜测他怕是窥探到什么危险,也就判断民众队伍藏有居心叵测之徒,所以赵恒出于安全考虑就下令驱散民众。

    尽管四周戒备森严还把守着各个通道,危险气息也还没有在墓地弥漫,但西系护卫还是如临大敌听从赵恒指令去安排,一边邀请貌不惊人衣着朴实的商子军进来,一边让人把华西民众劝回去。

    他知道剑龙和鳄鱼的厉害。

    此时,西门庆已握着枪站了起来,环视周围一眼捕捉危险,虽然他这些日子以强大定力压制住戾气,但心底始终涌现着一股杀机,所以听到有人要对赵恒不利,他就下意识想要揪出敌人发泄。

    而倒在地上的西太保嘴角下意识牵动,低头的赵恒恰好捕捉到他眼里掠过的光芒,有着一抹讶然和炽热,那是对生机的渴求和期盼,赵恒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心如死灰的家伙怎会有求生**?

    莫非有古怪?

    “扑!”

    赵恒从西门庆手里夺过手枪,套上消音器对着西太保二话不说就是一枪,子弹洞穿西太保的小腿迸射出两股鲜血,血迹流淌在黄土上鲜艳无比,西太保止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握着小腿忍痛。

    同时,他抬起头愤怒的看着赵恒,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赵恒,南念佛答应我供出华英雄和甲军他们,你们就给我一个痛快,现在无缘无故打我小腿一枪算啥?有本事就直接爆掉我脑袋。”

    西太保高高的昂起脑袋摆出视死如归样子,还用染血的手扯开自己衣领:“来,往这里开枪!我要说的已经说了,我也自认罪不可赦,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出尔反尔的折磨我羞辱我!”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赵恒把枪械丢还给西门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只是枪械走火而已,不过这样也好,伤了一腿避免你跑掉了,毕竟一条腿再怎么蹦跶也有限,放心,第二枪绝对会爆你脑袋,对了、、”

    “剑龙和鳄鱼藏在哪里?”

    在西门庆微微讶然时,西太保按住流血的伤口,看得出他对自己中枪很愤怒:“不知道!我早说过没有藏匿他们,我有什么理由庇护他们?他们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真不知道他们、、”

    见到西太保有点疯狂的样子,西门庆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你可是全权负责追捕的人,窝藏他们等同跟恒哥和西系对干,除了你这种狗胆包天的反骨仔,还有谁有胆子?”

    西太保咬死不认:“不知道!”

    “赵恒!赵恒!”

    在赵恒对西太保不置可否摇摇头时,商子军已经出现在赵恒面前,一身泛白军装打扮的商子军,依然是那副老实忠厚模样,他见到赵恒生出激动,只是踏前两步又迅速停滞,他已知赵恒身份。

    即使媒体上没有赵恒太多的影子,进来时西系保镖告知已让他知道赵恒身份,所以下意识拘谨起来,赵恒见状却是绽放出一抹灿烂笑容,随后落落大方上前一步,跟商子军来了一个重重拥抱:

    “子军,好久不见,还好吗?”

    他感受着商子军那份朴实的气息,似乎又回到海大学院的保安时光,那段日子虽然有些狗血和倒霉,但也是有滋有味的时光,其中最让赵恒欣慰的是,他认识了商子军这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好、、好、、、”

    商子军也像是找回到海南时候的亲切,散去脸上那份紧张和拘谨:“我一直想要找你,想要亲自谢谢你寄给我家里的二十万,让我家人能够住上房子,想要跟你说,我一定会还你这笔钱的。”

    “不用谢,那是你应得的!”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笑意,商子军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后者见到赵恒笑容正要寒暄两句却想起正事,他扯着赵恒胳膊喊道:“恒少,有两个鬼佬想杀你,一个个子高大,一个身材瘦小、”

    “两个鬼佬?”

    赵恒和西门庆相视一眼瞬间想到了剑龙和鳄鱼,西太保也条件反射抬头,赵恒从他眼里明显捕捉到一抹震惊,似乎想通什么的他看着商子军,从手机迅速调出两张照片:“是不是这两个人?”

    商子军靠过来细细审视着手机,这是剑龙和鳄鱼在国外的照片,简直就是野蛮和斯文的配合,然后不太确定的开口:“他们穿着棉袄,带着帽子,五官无法全部辨认,不过看身材相差无几!”

    华西这半月以来相当寒冷,民众一个个都穿的粽子差不多,很多时候胖瘦很难区分开来,街上望过去几乎只有高矮之分,不过赵恒并没有生出失望,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敲击:“他们在哪里?”

    “我前天在早餐店见到他们!”

    商子军呼出一口长气,压低声音开口:“听他们无意谈起要杀你,还有什么三百亿,我当时本来想要跟他们拼命,但担心他们还有其余同伙,所以就暂时忍下来,跟着他们看看有没有同伴。”

    “到时再跟他们拼命!”

    赵恒心里掠过一抹感动,商子军这是拿命在赌啊,要知道一旦被剑龙和鳄鱼发现跟踪,商子军十有**横尸街头,随后又听到商子军补充:“我跟他们差不多两天,可以确定他们没有同伙。”

    他吐字清晰的开口:“他们在山洞躲了几十个小时,我今天见他们好像要行动,因为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箱子,所以我就暗中跟着他们,发现他们混在民众送灵队伍中,我就猜测他们要动手。”

    “可是我一时见不到你!”

    商子军脸上掠过一抹沮丧,恨不得自扇两大耳光:“我不知道怎么把情况反馈给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寻思着关键时刻直接动手破坏他们行动,谁知一到这里他们就利用山道弯角脱离视野。”

    商子军生出一抹歉意:“我四处找他们都没有踪影,毕竟人太多难于锁定,我担心你会出意外,所以就让保镖带我来见你,赵恒,对不起,我还是那样没用,跟当初被铜爷抓去做筹码一样。”

    “你哪里会没用?”

    赵恒搂着商子军一笑:“恰恰相反,你帮了我大忙!”从商子军的描述来看,赵恒可以断定那两人八成就是剑龙和鳄鱼,追杀这么多天都没有影子,今天却趁着葬礼摸了上来,艺高人胆大啊。

    “哥,你说他们会跑去哪里呢?”

    西门庆再度环视周围环境一眼,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危险,他望向赵恒低声抛出一句:“会不会藏在必经路上的山脉,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待会从小路回去,毕竟他们手里有狙击枪和手雷。”

    “他们跑哪里?”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目光也是迅速掠过四周的环境,随后捕捉到什么的他踏前一步站在西太保面前,笑容玩味的开口:“这问题其实不难,咱们的表叔就知道,表叔,你说他们会藏哪里呢?”

    西太保摇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

    赵恒不置可否的笑笑,从西系保镖手里夺过一把短枪,枪口一转直接指向一个位置,西太保见状脸色剧变,还没来得及喊出什么,赵恒就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萧杀钉向目标地。

    与此同时,百狗剩爆射过去,西门庆也举起短枪。

    西太保厉声喝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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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新的气象,祝大家幸福安康!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成功的支持,愿你们万事如意,阖家幸福呵呵。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激战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激战

    子弹钉入祭坛!

    就在子弹当一声打在石碑弹起火星时,咔咔两声几乎叠加着响起,机关枪和逃生洞顷刻开启,还没等西系保镖反应过来,洞口就弹射出两个人影,一瘦一壮向两侧翻滚出去,同时抛出三个手雷。

    三颗手雷目标并非赵恒和西门庆,而是转过身来齐齐拔枪的西系保镖,似乎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就是手雷,也似乎没想到这两个洞口藏有敌人,西门庆杀机旺盛之余下意识厉喝一声:“小心!”

    他已经明白西太保最后仗恃,西太保显然算准西不落横死后,赵恒出于情义肯定会参与葬礼,所以他就把失去价值的祭坛机关泄露给剑龙和鳄鱼,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玩得漂亮,玩得出其不意。

    想到西太保勾结外敌害死爷爷,想到西太保抵死不认交待出杀手,甚至又玩一出鱼死网破险棋,西门庆下定决心让西太保不得好死,但此时却还是要应付对方强大火力,同时全力保护赵恒安全。

    所以他不退反进躲入一处墓碑。

    此时,冲到途中的百狗剩也一挪闪入墓地,左手也弹出了一枚银针,当一声脆响,银针精准打在一颗手雷上,手雷不仅停滞速度还弹射回去,让祭坛上两名准备开枪的杀手脸色巨变迅速挪移。

    他们对百狗剩差点喝出妖孽两字。

    “退!”

    就在赵恒拉着西门庆和商子军躲避出去时,两颗德式手雷已经轰然炸响,刹那间,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成了一声巨大的轰鸣!无数的钢珠连带着泥土,石块,混合着冲击波朝四面八方疯狂飞去!

    没来得及躲避的十余名西系保镖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砰然爆开的两朵刺眼烟花,就好像看到了挥舞着镰刀的死神一般!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呼叫,他们就被死神用镰刀在身体里狠狠的划过!

    离爆炸源最近的几个人,直接被巨大气浪掀到了空中,接着被无数的钢珠打成了一堆碎肉,然后零零落落的散落了下来,就好像下了一场漫天的血雨,滚落的头颅透射着一股死不瞑目的愤怒。

    其余趴下的西系保镖虽然没有遭受重创,但铺天盖地压过来的草屑和泥土,让他们下意识低头,随后就迅速分成两拨人,一批向西门庆和赵恒方向退去保护,一批视死如归向两名悍匪冲过去。

    “轰!”

    在他们弓起身子拉近祭坛距离时,被百狗剩弹回去的手雷也发出一声爆炸,祭坛瞬间变得面目全非还,石碑也咔嚓一声断裂,翻滚出去想要开枪射击的两名杀手,下意识侧身躲避钢珠和气浪。

    “砰砰砰!”

    西系保镖趁着这个空档稳住身子,枪口一抬射出数十枚子弹,打得两名杀手藏身处砰砰作响,火力密集让他们难于现身反击,还极度压缩着两人的生存空间,赵恒甚至见到一抹血花迸射出来。

    “当!当!”

    就在杀手被密集子弹挂彩西系保镖视死如归压上的时候,两个物体又从杀手藏身处抛出来,西系保镖条件反射以为是手雷,他们迅速向隐蔽处躲闪出去,谁知,俩物体却不是威力巨大的手雷。

    而是、、、石头!

    “砰!”

    在一名西系保镖探头辨认出物体时,一颗子弹已经无情杀至,弹头直接洞穿他的脑袋迸射鲜血,西系保镖一头栽倒在地,旁边同伴下意识去拉他,但身子刚侧出小半,要害就绽放出一抹血花。

    与此同时,又是三记沉闷却冷漠的枪响,三名西系保镖在瞬间被全部爆头,就在保镖防线微微生出缺口的时候,两道人影已从藏身处扑了出来,商子军一下子认出他们:“就是他们要杀你。”

    西门庆也低呼一声:“剑龙和鳄鱼!”

    “砰砰砰!”

    鳄鱼连射三枪,目的是吸引和压制,剑龙蜷身翻滚,趁机从另一侧闪出推前,肩膀贴着墓碑,半蹲射击,标准的二人交替掩护突袭战术,双枪在手,棱角分明的嘴唇勾起饱含战意的森冷弧线。

    身躯庞大的剑龙全身散发野兽气息,似乎被他靠近就会裂成碎片,浑然气势让四周西系保镖心神一颤,不过临近一人虽然感觉到恐惧,但没有退路又来不及举枪的他,还是把心一横冲向了剑龙。

    面对西系保镖视死如归的态势,剑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身子向旁侧闪避开锋芒,当对方直撞过来的身子与他擦肩而过时,剑龙将双腿高高提起,猛然向下一落,脚后跟正砸在对方的后背上。

    说来慢,实则极快,两人过招就是电闪般速度。

    当西系保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对方攻势已到,他将牙关死死咬住,硬挺着挨了剑龙的一脚,只听扑通响起,西系保镖前扑惯性加上剑龙这一脚之力,足足飞出四五米远,

    然后重重摔倒在地,鼻子撞出鲜血,感觉背后的骨头都要碎了似的,西系保镖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他几经挣扎站起,身躯却是颤巍巍无力再战,下一秒,剑龙撤回数步把他劫持到自己身前。

    “刚好,做我人质!”

    剑龙抱着他身躯猛然前冲,步伐中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坚毅,当其余西系保镖望向他的时候,剑龙便微微抬起头瞅了眼,不知为什么,西系保镖觉得自己,像被一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忽然击中。

    “杀!”

    西门庆毫不犹豫下令,数名犹豫不决怕误伤同伴的保镖咬牙抬起枪,只是还没来得及对准这名家伙,扑扑扑!掩护的鳄鱼先吞吐着火焰,几颗夺命子弹破空射中对手,赤红色的鲜血飙射而出。

    分明是极度暴力,却展现出难以明状的美艳,中枪后的巨大冲力,让数名西系保镖向后倒仰,不过剑龙怀中的人质也很快被打成蜂窝,溅血身子和无力落下的手臂,变成生命终结的最后形象。

    “去死!”

    剑龙也任由怀中人质血肉模糊横死,双枪在手,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踏前几步,枪口不断的射出子弹,把冲来的西系护卫先后点射在地,弹无虚发枪枪致命,他的精准枪法让所有人都吃惊。

    “扑扑!”

    又是两颗子弹甩出,两名西系保镖轰然倒地,见到对方如此猖狂和狠戾,西门庆眼睛一眯一挪,不待赵恒伸手拦住,庞大身躯就如狼似虎跳起半米多高,如离弦之箭,射向扑过来的剑龙位置。

    举枪。

    两米外的角落,彪悍异常的剑龙也抬起枪口,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相对,两人同时不假思索扣扳机、歪身子,子弹擦身而过,后边草地炸开触目惊心的弹洞,石屑纷飞,两人不管不顾爬起。

    再度举枪,且不约而同抬腿横扫对方持枪的手,都来不及扣扳机,两人手中枪械被踢落在地,似乎没有想到西门庆也如此彪悍,身材庞大的剑龙低吼,猛扑胖乎乎的西门庆,带起一股刺脸寒意。

    势若奔雷,拳脚轰出密不透风的连绵杀招,西门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退后一步被动防守,双手一沉硬碰硬格挡剑龙攻击,他要的就是对方近身战,这样可以让对方热武器失去效用。

    他还以退为进把剑龙扯离鳄鱼掩护,拳脚相交激发的闷响几乎连成一串,赵恒想要上前帮忙,遏住西系保镖压来的鳄鱼,忙里偷闲抬手两枪,差一点就打中赵恒的身躯,让后者无奈避其锋芒。

    赵恒看着配合默契的敌人,掠过一抹淡淡戏谑:

    “不愧是敢接三百亿花红的主啊。”

    ps:谢谢liyuldq打赏作品588币。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毙命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毙命

    “胖子,不错啊!”

    交手数招退后两步的剑龙语调生硬而冰冷,话音落下,随后又大步狂奔,犹如能迅速移动的排山倒海的人肉坦克,挥洒的强大气场,压迫的想要围上去的保镖不由自主后退,枪口也失去目标。

    “砰!”

    剑龙冲杀过去,气势相当惊人,西系保镖被突如其来的沉重闷响惊呆,仿佛感受其中蕴含多变态的力量,西门庆以手托手硬生生接住剑龙助跑后的一记回旋踢,旋即他脚下发乎刺耳的摩擦声。

    草地硬生生多出两道长长的痕迹,硬接剑龙一脚的西门庆被巨大力道拖动几近三米,差点就撞到后边的西不落墓碑,不过他依然保持着接招的态势,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西门庆淡淡一笑道:

    “我当然不错,不过你就马马虎虎!”

    在剑龙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时,西门庆抖抖手腕不退反进,战意沛然,双臂一提轻轻甩动,双手也逐渐握拳,全身骨节随即爆出一连串脆响,剑龙微微愣然,似乎没想到胖子身上并非全是肥肉。

    在赵恒掠过一抹赞许和放心之意时,不远处的西太保却是嘴唇微咬,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往昔的骄傲以及侥幸,似乎正一点一点完结破碎,他被西门庆拿下,但是重伤时遭遇袭击而落败。

    他尽量高估西门庆身手,却没想到依然是低估。

    正向剑龙缓缓靠近的西门庆没有时间瞅西太保什么表情,挥拳迎击剑龙先发制人的疯狂攻势,剑龙是杀手,善攻,西门庆习惯隐忍,善守,拳脚刚柔相交,揪扯人心的沉闷碰撞声几乎连成一片。

    无法捕捉目标出枪又担心伤害到西门庆的西系保镖,瞧着剑龙每次虎虎生风攻出的拳脚,好似感受凛冽罡风拂面,心惊肉跳,而西门庆轻描淡写的化解,又让一些大脑尚存思考的人叹为观止。

    赵恒看着双方攻守态势,担心的神情迅速散去。

    “来。”

    双方两个回合后各自退后数步,剑龙看着平静的西门庆狂笑不已,霸气外露,又狰狞可怖,两条庞大强壮手臂再次蓄力,幻过保镖枪口大步蹿出,脚尖重重点地,身躯直撞西门庆,气势如虹。

    保留实力把剑龙引出鳄鱼掩护的西门庆再度后退,微微弓身以及抖动肩膀,避过剑龙能绞碎小树的凶猛熊抱,双拳随后一沉,雨点般落在剑龙小腹,颇有咏春拳的意境,快逾闪电,连绵不绝。

    拳头瞬间将悍然前冲的剑龙击打的连连退步,得势不饶人的西门庆就那么侧着身猫着腰,贴紧剑龙,如影随形般滑步轰出一拳,陷于被动的剑龙嘶吼不已,跌跌撞撞后退的同时双臂向下捞去。

    他恨不得夹碎西门庆的身子。

    西门庆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的反应,虎虎生风的大拳头瞬间停止,双手猛向外崩出,硬生生崩开剑龙两条胳膊,剑龙空门大开,西门庆嘴角牵扯冷笑,迅速直腰,凶猛的拳头又点在剑龙胸口。

    拳拳到肉,力透肺腑。

    承受西门庆连绵拳劲的剑龙,最终被轰在一棵大树上,树木震颤,剑龙后背挤压着树木向后折断,树木噼里啪啦崩裂,声势惊骇人,事情生的太突然,数名西系保镖迅速躲避,差点被树木砸中。

    剑龙嘴角鲜血更加旺盛。

    西不落身边墓地变成两大高手生死相搏的擂台,鳄鱼看着混战成一团两人以及越来越远的距离,眉头止不住轻轻皱起,想要阻止恋战的剑龙却没有法子,后者根本不理会他的喝止,依然前行。

    而且西系保镖向他不断倾泻子弹,鳄鱼深深呼吸一口气,左手握着最后一颗手雷,右手握着刚换上子弹的枪,今天计划不断偏移原来设想,虽然还没有生出大错,但要想击杀赵恒已经有难度。

    他们原本部署是出其不意从祭坛杀出,砸出三颗手雷干掉大部分保镖,然后趁着混乱直取赵恒性命,可惜被百狗剩弹出一针射回手雷,不仅让中间大部分保镖逃过一劫,还阻止两人趁乱攻势。

    看似只是小小变故,实则影响整个计划。

    要知道,袭杀赵恒只有那么一点机会一点时间,稍微有所偏差就会变数无限,所以见到剑龙跟西门庆混战一起,鳄鱼就生出一抹不安,因此摸出手雷防备,同时厉喝一声:“剑龙,撤回来!”

    剑龙已经杀红了眼,特别是西门庆向他倒竖的拇指,让他怒极而笑,此时已经不管什么目标什么计划,只想把西门庆拿下出口恶气,所以尽管听到鳄鱼的呼喊,但他却没有及时撤回鳄鱼身边。

    当然,西系保镖阻断他和鳄鱼汇合也是重要原因,在西门庆示意西系保镖不需要上前帮手时,剑龙已经打定主意把西门庆拿下,以此作为人质杀掉赵恒或杀出重围,因此他没再看远处的鳄鱼。

    而是喷出一口粗气,气势惊人靠近西门庆。

    鳄鱼一捶草地低吼:“剑龙!混蛋!”

    此时,两名西系保镖以为有机可乘,他们持枪从侧边无声无息压上去,鳄鱼脸色微微一沉,扳机扣动,枪声不怎么刺耳,两名西系保镖眼睁睁看着冒鲜血迸射,子弹钻入自己头颅,一命呜呼。

    见到同伴不断惨死且己方被压制,其余西系保镖也被激发出血性,他们低吼着向鳄鱼靠过去,原本忌惮后者掌中手雷的他们,此时流露出一股视死如归,而且鳄鱼和剑龙已被分割正是下手机会。

    “找死!”

    见到西系保镖包围过来,鳄鱼脸上涌现一抹狞笑,对着西系保镖无情开枪,枪响,又一名保镖轰然倒地,就在这时,他见到原本远离事发地的赵恒,正挪移脚步向前靠近,显然是要亲自出手。

    “还怕你不来呢!”

    鳄鱼左手微微一握手雷流淌浓郁杀机,为了把冒险前来的赵恒放过来杀掉,他故意放缓开枪的速度,只是让他生出郁闷的是,数名西系保镖趁机拉近双方距离,赵恒却躲在一处石碑踌躇不前。

    鳄鱼轰出两枪压住冲来的保镖,随即见到赵恒显身猫腰上前,心中一喜,但就当赵恒进入手雷投掷范围时,赵恒却掉头后撤数步似乎嗅到危险不再强攻,这让鳄鱼嘴角不断牵动还有淡淡不甘。

    鳄鱼不想错过这机会,就地翻滚上前。

    “砰砰砰!”

    他对着数名西系护卫轰出三枪,弹起片片草屑,让他们下意识低头躲避子弹,鳄鱼趁着这空挡,握着手雷就想向赵恒砸去,他相信以自己的臂力和手雷威力,绝对可以把想要撤走的赵恒轰掉。

    “嗖!”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青影破空闪过,鳄鱼还没来得及得意,一把两指宽的竹刀洞穿他的咽喉,鳄鱼知道青绿竹刀来自何处,他只知道忽然间,竹刀就已刺入了他的咽喉,瞬间掠取了他的生机。

    没有血流下,因为血还未及流下来。

    鳄鱼握枪的手死死捂着咽喉,半蹲身子如同遭受重击,猛地后跌,仰面朝天,气绝身亡,掌中手雷也啪一声掉下,保险弹开,随后轰一声巨响,鳄鱼自食其果倒下,躯体被手雷炸得血肉模糊。

    下一秒,十余名保镖涌上,枪口齐射把鳄鱼打成筛子。

    商子军从一处墓碑探头,汗流浃背瘫坐草地。

    赵恒向商子军竖起拇指:配合漂亮!

    ps:更新砸上,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谢谢shlaogen打赏作品5888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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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