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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一十七章 留她一命(五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一十七章留她一命

    汉剑的出现让全场气氛一沉。

    他无以伦比的一剑不仅杀死了四名女子,也让全场敌人心为之一寒,似乎没想到这时还有人敢杀出来,还是如此剑术超群让人惧怕,长空见到汉剑出现先是一喜,随后流露凝重:“你不该来!”

    长空知道汉剑虽然身手不错还一度为赵恒保镖,可这里是敌围重重且有不少好手,汉剑就是再霸道也难于杀出一条血路,他脸上涌现一抹苦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无法跟着你杀出去。”

    他一枪捅向自己的咽喉,想要学齐狗剩了断自己,只是长枪刚刚举到途中,一道寒光就爆射到他的面前,汉剑用剑身压住长空的枪身,声音清冷而出:“我是来救你的,而不是让你自杀的!”

    “放心,今晚死的不会是我们!”

    汉剑淡淡开口:“而是他们!”在长空身躯微微一震的时候,平头青年已经脸色巨变,他从四名得力手下的惨死中反应过来,双手猛地向前一压,对四周黑衣人厉声吼道:“杀!杀掉他们!”

    近百名黑衣人低吼着冲上去,手中长刀闪烁嗜血光芒,汉剑护着长空向后退了数步,把后者贴在墙壁时猛然窜出,一剑荡出掠起一道弧线,两名洪门子弟闷哼倒地,咽喉都多了一道致命伤痕。

    下一秒,汉剑又向前刺出一剑,一名黑装男子胸膛爆裂,直挺挺的向后摔翻出去,砸倒了三四名同伙,这让平头青年更加愤怒,左手一挥,把身边两名黑衣女子压上,无论如何都要干掉对方。

    “嗖嗖嗖!”

    汉剑目光清冷看着她们靠近,随后就见四支菱形飞镖射出,两人也趁机躲在后面冲杀上来,汉剑不退反进挥出一剑,只听当当两声响起,菱形飞镖反射了回去,两名女子下意识侧开避开飞镖。

    就在她们向侧躲避时,汉剑坠入到她们中间,武器猛地一转,两股鲜血从她们腹部迸射出来,下一秒,汉剑又倒退回去,险险躲开对方临死前的挣扎,同时一剑挑翻一名袭击长空的洪门弟子。

    剑剑染血,汉剑却飘逸从容,演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也就在这时,入口处响起了两记凄厉破空声,两只长箭在敌人叫喊的同时从外面射了出来,其中的一支被长刀一扫击落到了地上。

    还有一支射在假山叮的一声脆响又弹落回空中。

    与此同时,游艇会门口猛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个个手握各式兵器的身影各个入口闪了出来,放眼看去漫山遍野仿佛都是人头,黄埔军跳跃着冲了进来,锋利的杀势排山倒海席卷过来。

    “嗖”

    一支鸣镝响箭带着一声凄厉的啸叫飞上了半空,数十名杀入进来的黄埔军同时吼叫,他们的叫声中有着面对厮杀面对血腥的由衷兴奋,有几名躲避不及的黑衣人被闪电般落下的刀光当场劈杀。

    鲜血和惨叫立刻充满了花园。

    “放!”

    冲在前面的宋青官在平头青年他们转身的时候,左手毫不犹豫的抬起,还厉声喝出一个字,强弩的弓弦高速跳跃着,箭啸声立刻被新一轮惨叫给压了过去,随后又是刀光滚动撕碎十多名敌人。

    夜空似乎升起了淡红的雾气,向长空和汉剑围过去的敌人,神情惊恐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还转身慢慢靠拢,人越聚越多,顷刻在平头青年和素素身边聚集近百人,但他们的勇气正在迅速的流逝。

    “放下武器!”

    右手薄刀,左手空弩,数十名黄埔军围住了平头青年他们,半圆阵前端的宋青官踏前一步,薄刀滴血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讥讽和嘲笑,就如一群羔羊对抗一只狮子那种可笑:“放下武器。”

    “我数十声,如不放下武器,格杀勿论!”

    杀气腾腾地黑装汉子被宋青官的目光所迫,都从心灵深处感到了一股寒意,在宋青官的身后是那些个个脸上闪着凶光的黄埔军,他们身上流溢出来的杀机,似乎让空气都扭曲变形也让人心悸。

    长空清楚黄埔军群战的厉害,这是恒门的子弟军,单打独斗未必算得上高手,但联合一起出手却是威力巨大,最重要的是,汉剑和宋青官相续出现,这就意味着他有过的猜测正慢慢变成现实。

    赵恒还活着!

    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一声,随后向素素厉喝一声:“素素,我不管你因为什么背叛我,我要你现在就放下武器投降,马上!”他看着紧咬嘴唇的素素:“如果你还认我这帮主,马上投降。”

    素素低头不语,神情相当难看。

    “上啊!上啊!”

    平头青年不知道这批是什么人,但是知道他们是长空生死的变数,担心夜长梦多的他,嗔目怒喝,挺着手中的薄刀率先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家冲啊!我们是对方三倍兵力,怕他们个球啊。”

    平头青年还扭头向沉默的素素,恨铁不成钢的喝道:“素素,你别以为自己还有路可退,马上命令洪门子弟杀了这批敌人,然后再把长空给我斩掉了,他如不死,你在华国还有立足之地吗?”

    素素脸色极其难看甚至带着惨白,她举起手指迟疑着不发令,但见到地上鲜血又猛地挥手,五十多名洪门子弟顷刻压了上去,平头青年也向身边二十多名亲信喝道:“杀掉他们,每人十万!”

    “杀掉长空,每人百万!”

    “冲啊!”

    在平头青年的鼓动下想着事成后的钱财,近百人忘记了恐惧也跟着冲了上来,平头青年甚至冲到最前面,对着宋青官毫不犹豫的挺起薄刀,刀尖像是怒龙一样带着呼啸往宋青官心口猛力刺来。

    宋青官眼中的寒光和身子似乎同时闪了一下,当平头青年一刀刺空的时候,他感觉到背上忽然传来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身子跌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撒落的鲜血就像一道彩虹。

    平头青年重重的摔倒在草地上,背部多了一个不致命却严重的血洞,宋青官站在他原来位置的侧边,手里军刀滴落着一抹鲜血,平头青年发出的惨叫是如此痛苦和绝望,让不少人停滞了攻势。

    “井上受伤了?”

    喊叫声纷乱而起,既有着愤怒又有着惊慌,宋青官提着滴血的刀,指向倒在地上的平头青年:“趁着恒少坠机身死,东瀛太子党就四处兴风作浪,可惜恒少虽死恒门不灭,华国容不得你放肆!”

    宋青官环视周围一眼,声音带着一股子威严:“今晚如果弃械投降,我给你们一个活下来机会,如果你们势要顽抗,我会把你们全部杀死,让你们永远回不了东瀛,你们有十秒的考虑时间。”

    “十、九、八、、、”

    平头青年无视宋青官的倒计时,在两名同伴扶起他的时候,捂着伤口厉喝一声:“杀了他们!”他根本没有任何退路,今晚要么杀掉宋青官他们杀掉长空,要么就是他剖腹自杀向太子谢罪。

    就在黑衣人咬着嘴唇放手一拼的时候,一声惨厉的啸叫响了起来,一支弩箭再次从入口处飞掠而过,一名黑衣人背部中箭惨叫着摔翻在地,在叶小花的率领下,另一支黄埔军杀气腾腾的现身。

    它像一支黑色的箭头从侧面刺入了黑衣人之间,飞舞的刀芒在半空划出一道道圆弧,再扬起时却是一片血光,黄埔军如死神挥舞着镰刀在收割生命,一个个敌人像草芥般倒下,惨叫惊天动地。

    “上!”

    宋青官也果断向身边人发出指令,随后他率先冲入敌人群中,两队黄埔军就如黑色蛟龙,忽聚忽散,在黑衣人间呐喊冲杀劈波斩浪,所过之处杀声如雷血流成河,空气中多了浓烈的血腥气息。

    这时候就充分显示出黄埔军的战斗素质,同样一招横扫千军,一个人挥砍和一百个人同时挥砍,那气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虽然双方人数相当,但在黄浦军几个穿锸下,黑装汉子便乱了阵脚。

    见到宋青官和叶小花他们出现,长空的精神彻底松弛了下来,他这时才知道汉剑的意思,今晚不是他长空的没落日,而是平头青年他们的葬身时,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但是他并没有太多喜悦。

    看着素素,他涌现出一抹悲凉。

    “跪下!”

    “跪下!投降者不杀!”

    此时,黄埔军已把素素他们全压缩在一个角落,战场上响起了宋青官代表胜利宣言般的喊叫声,与此同时,汉剑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向半跪在地缓解情绪的长空开口:“刘帮主,有人要见你。”

    长空看了素素一眼:“汉剑,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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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一十八章 杀了她

    第二千一百一十八章杀了她

    长空在车上昏睡了半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一艘游艇。

    甲板上灯光明亮照耀着每一个角落,也把沙发上端坐的赵恒照得一清二楚,长空一见到风轻云淡吹着海风的赵恒,身心疲惫顿时散掉大半,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赵恒活着!赵恒果然还活着!

    虽然神情有点憔悴,但终究还是活着,长空心里腾升出一抹激动,赵恒未死,意味着他和清帮的梦想还能延续,也意味着他没有失去这个挚友,当下拳头微微攒紧,轻轻呼出一声:“恒少!”

    在赵恒手指轻挥中,旁边的百狗剩踏前数步,把一杯净水和两颗药丸递到长空面前,长空没有丝毫犹豫,拿过药丸和净水就服食了下去,几乎刚刚落入肚里,他就感觉精神一振恢复两分力气。

    百狗剩见到长空服食完药丸后就退到旁边,把身子隐入了甲板的一处暗影中,无声无息,他就像赵恒一个影子,强大而又真实的存在,头脑清晰大半的长空,还发现甲板四周隐藏着不少好手。

    “坐!”

    赵恒笑着向长空侧侧手,随后拿过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在香巷这些日子,我一直思虑咱们相见会是如何局面,我设想过十多个画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不过终究是我喜欢的答案。”

    虽然长空命悬一线的消息让赵恒震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欣慰,赵恒来海楠时曾一度担心,他要跟长空刀兵相见,如今考验通过让他如释重负,兄弟重伤确实心痛,但比背叛要容易让人接受。

    “谢恒少!”

    长空轻轻咳嗽一声,拍掉身上几抹血迹,稳住脚步向赵恒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抹苦笑道:“我也一直在想你究竟有没有坠机身亡,最终还是相信你命大福大平安无事,现在看来我真猜对了。”

    长空的神情也是相当复杂,既有对赵恒考验自己的无奈,也有对赵恒活着的高兴,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两人注定将来还会并肩作战,所以他看着赵恒开口:“不过看你样子也是吃了不少苦。”

    “你确实猜对了!”

    赵恒示意长空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你还做对了,你唯一没有想到就是素素这个变数,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素素前些日子去华海找你,十有**是告诉你,赵恒已死,清帮要另找靠山。”

    在长空讶然赵恒的猜测中,赵恒把一杯红酒推到他的面前:“她帮你连线东瀛太子党,意图用东瀛太子党的强大来完成清帮的宏愿,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不想背叛恒门也猜测我没死。”

    “以你的聪明甚至猜到我可能在考验你。”

    赵恒目光炯炯的看着长空,他跟这个聪明人谈话向来直接:“所以就答应素素跟山川义清一见,只是没有想到,相比双方合作来说,山川义清更想铲除你这华海霸主,便于太子党进入华海。”

    在长空低头抿入一口红酒时,赵恒又笑着抛出一句:“因此你踏入游艇会就展开围杀,你之所以会上当,是认为海楠为洪门的地盘,素素也是你的亲信心腹,所以你这个猎人最终变成了猎物。”

    鱼玄机的情报谈不上无所不知,但是各项细节还是能落到赵恒手里,再经过数人的一系列分析,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了轮廓:“又是下药,又是围杀,你能撑到汉剑出现也算是奇迹了。”

    “我大意了!”

    长空脸上划过一抹苦笑,声线平缓而出:“我以为海楠算清帮半个地盘,至少素素会保证我的安全,也认为东瀛人会先礼后兵,开始会不惜代价诱惑我,这样我就能在对方拉拢时雷霆出手。”

    长空向赵恒告知着当初计划:“一举干掉山川义清这大魔头,可是我没有想到,对方看出我要对付山川义清的端倪,于是先下手为强对付我,更没有想到,素素也不知为什么加入对方阵营。”

    他想到力战而死的八名兄弟,又想到自刎身亡的齐狗剩,情绪无形中多了一抹悲情,只能抿入一口红酒压抑心情:“想到横死的九名兄弟,我宁愿自己第一个战死,因为这是我的轻敌所致。”

    尽管江湖中人都有战死的觉悟,可这次是长空过度信任素素和自信所致,所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兄弟,当然,其中也有对素素的痛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死忠反过来捅自己一刀。

    只是长空想要恨她,却恨不起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

    赵恒给长空又倒上半杯酒,声音保持着沉稳:“九名兄弟战死确实可惜,但是只要你还活着,他们的血仇就能得报,而且这事我也有错,我应该让汉剑早点潜入进去,这就能发现事情端倪。”

    赵恒很坦然自己的失误:“我设定了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如你们相谈甚欢,那么你们将会全部被黄埔军猎杀;如你们不欢而散,那么我就会把东瀛人全部干掉,而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

    他捏着酒杯站了起来,随后走到栏杆前面:“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动手,导致你经历残酷的三十分钟,所幸最后还是把你解救出来,不然我就对不起你的一片忠诚,这酒,敬死去的兄弟。”

    赵恒把一杯红酒倾入大海。

    长空也站了起来,也把杯中的红酒倒入了大海,相比赵恒的沉稳,他显得更为激动和热血,嘶吼一声回荡夜空:“齐狗剩,你们一路走好,我长空一定为你们报仇,正如我在你们面前的发誓。”

    “今晚长空如得生还,他日必定血洗东瀛。”

    长空对天怒吼:“安息吧,安息吧!”

    长空连续吼出七八声,然后才精疲力竭停止下来,赵恒凝聚目光望着长空,声音平缓而出:“你放心,你一定有机会实现誓言,待我稳定国内局面,我就兵锋直指东瀛,到时,你就是先锋。”

    赵恒已经把共荣集团写入死亡名单,待处理完国内战事稳定局面,他就会毫不留情向东瀛太子党开战,山川义清和北如烟也会成为他的袭杀目标,赵恒相信被自己惦记上的敌人绝不会太好过。

    在长空呼出一口长气点点头时,赵恒又走到他身边拍拍肩膀,随后淡淡抛出一句:“不过,在对抗东瀛太子党之前,你需要做一件事,唯有做了这件事,兄弟们才相信你将来能够血洗东瀛。”

    在长空一愣时,赵恒让人拿来一把薄刀,前者几乎刚刚握上刀柄,岸边就轰然驶来一艘快艇,随后就见宋青官浑身是血的上到甲板,向赵恒大声喊出一句:“恒哥,洪门子弟和东瀛人全拿下。”

    宋青官呼出一口长气,继续刚才话题:“东瀛人战到最后,被我们围困到没办法才投降,连平头青年在内十六人被拿下,四十名洪门精锐在素素指令下没再抵抗,最后面对叶小花束手就缚。”

    长空神情为之一缓,素素终究没走得太远。

    “好!”

    赵恒看着宋青官点点头,随后淡淡开口:“老三,你把东瀛人全部沉入公海,让他们在海里慢慢挣扎而死,然后再给东瀛太子党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去收尸!”接着,他又望向长空一笑:

    “洪门子弟,你来!”

    长空下意识低呼:“素素——”

    赵恒神情平静:“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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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一十九章 我爱你(2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一十九章我爱你

    美人如玉,宝剑如虹!

    素素算不上长空的女人,但绝对是他的知己,相识相知的日子有着别样的柔情,所以当长空在游艇会再度见到端坐在凉亭的素素时,他握刀的手不受控制松开了,随后藏匿好一切杀机走了过去。

    素素此时像一尊雕像般坐在石凳,一袭黑衣容颜精致,没有昔日小女子的妩媚,更多是一个上位者的刚烈,身处冷冷夜风中,三千青丝随风飘舞,衬托冷冽的神情,整个人多了一丝飘逸气质。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染血的花丛上,不曾动也不想动,她的心已如枯木般死去,唯有这兄弟们的血还能刺激到她,所以她安静看着被黄埔军清理的尸体,无动于衷看着伤者被黄埔军一个个补枪。

    鲜血不断迸射!

    她很心痛很纠结,很想挽回几名兄弟的性命,数次欲言又止,可是她知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又有什么能力去营救挣扎的洪门子弟?她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不过恒门想让她多痛苦一会。

    战死的或受伤的洪门子弟,全都被叶小花他们补上一枪,夜空偶尔掠过几记凄厉惨叫,响彻着人心,也让素素脸色惨白,随后,她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扭头望去正见一身血衣的长空踏步而来。

    “帮主——”

    素素转身看着神情复杂的长空,红唇轻启低呼出一句,这一声传入长空耳朵之余,也柔化了她那颗爱恋的心,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淌了下来,素素踏前一步,再度抛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长空走入凉亭站在素素的面前,伸出有不少伤痕的手指,轻轻抹掉她脸上泪痕,他看着面前女子也微微心碎:“这对不起你不该跟我说,你该对死去的兄弟道歉,是你让他们变成冰冷尸体。”

    “对不起——”

    素素抿着嘴唇摇摇头,依然吐出三字,随后一把抓住长空温暖的手,泪眼婆娑:“我说过,我对不起你,我是一个罪人,我也对不起清帮和洪门兄弟,他们本该精诚团结,却因我自相残杀。”

    素素望着不远处还没清洗掉的鲜血,眼里闪烁着一抹说不出的痛苦,她亲眼看着洪门子弟倒在黄埔军刀下,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尸体,她想要仇恨宋青官他们,结果恨到最后却是她自己。

    那些兄弟就如齐狗剩于长空一样,都是精心调教出来的死忠,全是有着一统洪门的热血理想,结果还没来得及挥师北上,却死在自相残杀之中,一个指令,就葬送了无数人性命还有未来理想。

    “你确实错了,也确实该说对不起!”

    长空把素素搂入怀里,这是他第一次跟素素如此亲密,感受着她身上散发的热量和幽香,长空低声问出一句:“可我相信你的背叛有苦衷,素素,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跟东瀛人合作?”

    素素没有理会长空的追问,只是借机抱着后者摩擦自己的脸,让俏丽脸颊沾染不少鲜血,她感受着厚实的胸膛和跳跃的心脏:“我一直幻想自己哪天能够抱着你,想不到这愿望终究实现了。”

    “只是这幸福注定太短暂了!”

    长空伸手在素素的脸上轻轻滑过,为她擦拭掉脸上的血迹:“素素,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血迹有东瀛人的,也有自己的,更有洪门子弟的,他们已经成为尸体,但他们都是服从命令的无辜。”

    他把殷红手指放在素素的面前,声音无形中提高分贝:“你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死去?难道不找罪魁祸首的东瀛人讨回公道?素素,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告诉我!”

    素素声音一低:“我就是罪魁祸首!”

    在长空脸上划过一抹无奈的时候,素素又抬头看着长空开口:“帮主,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想要我说出苦衷让我好过一点,可我真的是罪该万死,而且于你来说,杀掉我远比救我更有价值。”

    素素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声音轻柔而出:“我不仅害死了不少清帮子弟,还差点让你也死在乱刀之下,恒门是绝对不会允许我活下去的,你去而复还十有**是来杀我的,你下不了手、、”

    “所以你才一再追问我苦衷!”

    素素一把握住长空手指,脸上划过一抹凄然:“你想给我一个活下去理由,想要再保住我一命,帮主,你不要感情用事了,不管我是什么理由对你下手,你都必须杀掉我才能维护恒门权威。”

    在长空脸上也相似苦楚的时候,素素又轻声补充上一句:“你不动手,恒门也会动手,最重要的是,你不杀掉我的话,你在恒门就再也没有地位,他们不会再支持你实现理想,那你就毁了。”

    长空低声一呼:“素素——”

    素素伸手堵住长空的嘴唇,脸上扬起一抹坚毅开口:“帮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们也曾经有过相同的理想和热血,要你对我下手,你心里多少有些恻然和挣扎。”

    她的手指从长空怀中摸出薄刀:“可是你不下这一刀,你的理想你的热血就彻底废了,你也始终无法成为黑道霸主,帮主,素素对不起你,还做了不可弥补的错事,你根本不需要再怜悯我。”

    长空叹息一声:“素素,你为何不肯告诉我理由?”

    素素把薄刀放在长空的手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帮主,这没意义,这真的没有意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刀把我了断,相比死在其余恒门子弟的手里,我更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帮主,给素素一个痛快吧。”

    长空握着刀的手如千斤般沉重,脸上也带着无尽的苦楚,他可以气势如虹杀戮十人百人,但是却难于对相知相交的素素下手,而且他心里清楚,素素一定是被迫的,在搞清原因前他难于下手。

    不过长空心里更知道,一旦搞清楚原因,自己怕是更难下手:“素素,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你也不能无故的死去,在没有查清你背叛的理由前,我是不会杀你的,也不会让其余人杀掉你。”

    “帮主,谢谢你对素素的信任!”

    素素的眼泪,无形中又流淌了下来,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长空身躯,红唇轻启:“素素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坐上这位置,也不是享受过荣华,而是认识了你,是你让行尸走肉的素素有了灵魂。”

    素素手指微微握住长空的手背,声音道不尽的温柔:“帮主,谢谢你,如果还有来世的话,素素依然愿意做你知己,刀光剑影,红袖添香,相望于江湖,我想,那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

    长空再度出声:“素素——”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长空对素素谈不上什么爱情,但心底多少有惺惺相惜的情怀,所以听到她念叨着来世的画面,心里就生出一抹难受:“来世太远,今生不短,这一世相望江湖好不好?”

    素素一笑:“帮主,保重!”

    “扑!”

    在长空脸色一变感觉到手腕生痛的时候,素素已经抓住长空的手,还有那把薄刀没入自己心口长空想要拔出却被素素死死按住,一股鲜血瞬间倾泻在长空身上,让他身躯一震疾呼:“素素!”

    素素脸上绽放凄然一笑,灿若星河的眼眸在此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辉,但那眼角眉梢的深情爱恋之意,却并没有因为生命的离去而有丝毫减弱,甚至在嘴角处还有一丝无怨无悔的笑意流露:

    “我爱你,刘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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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章 保护南长寿(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章保护南长寿

    “长空现在怎样了?”

    东方发白天际放亮,赵恒站在豪华游艇的前端,看着前方的碧海蓝天叹息一声,背后的百狗剩踏前一步:“他身体有不少伤痕,又遭遇素素自杀的刺激,心力交瘁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领略着呼呼吹来的海风:“手刃曾经信任过的女人,还是难得投机的知己,特别是他心里知道素素有苦衷,杀掉不想杀甚至可原谅的红颜,也难怪长空有点撑不住。”

    百狗剩神情依然淡漠无惊,保持着一抹平静开口:“可素素总是要死的,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哪怕亲生父母被东瀛人要挟,她唆使洪门子弟攻击长空等人,这就注定她要用生命来弥补错误。”

    “她如果不死,齐狗剩他们怎么安眠?”

    赵恒伸手抹掉脸上的海水湿气道:“你说的不错,素素确实要死,她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握着长空的手了断自己,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待长空睡醒过来,你让他厚葬了素素。”

    百狗剩点点头:“明白!”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转身看着百狗剩淡淡开口:“这是一场我很不想看到的悲剧,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够不够多,这次坠海假死虽清理了不少危险,但也失去很多让我惋惜的人才。”

    赵恒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举步向摆上餐点的桌子走去:“唐宁心的一时财迷心窍,华西几大西系老臣的发难,再加上素素这一个变故,这一次考验除了何子华无事,其余人多少都受到波及。”

    唐宁心死在周琪轩的搅拌车和大火下,尸骨无存从蒋氏社团上抹掉,一直对她不放心的赵恒,这次彻底放下心,只是心里并没有太多高兴,相反多了一抹惆怅,毕竟赵恒跟她也打过不少交道。

    四五位华西老臣听到赵恒坠海身亡,就开始向西氏集团董事会发难,要求重新选择集团董事长,他们还试图联合其余股东闹事,结果被百狗剩毒杀于无形之中,无声无息化解了西氏集团危机。

    素素和东瀛的阴谋也最终被黄埔军他们粉碎,赵恒这一次假死算是清除掉不少危险因素,也看出不少人的品性和作风,只是赵恒对这种胜利没有半点高兴,甚至他觉得这不是成就,而是失败。

    百狗剩淡淡开口:“长痛不如短痛!”

    赵恒点点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随后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扯过毛巾擦拭双手开口:“恒门内部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稳定就行,等南长寿这对手除掉,我就可以出来透透气。”

    百狗剩抛出一句:“他下午去天池!”

    随后他又好奇的抛出一句:“其实我很好奇南长寿为什么选择天池许愿?那里是华国和北韩的交界处,华国诸多寺庙圣地甚至高人,他好端端的去天池干什么?要知道,那里可是危险之地。”

    百狗剩神情平静的补充:“他难道不怕死吗?”

    赵恒淡淡一笑:“你说对了,南长寿如今最不怕死!”

    赵恒端起面前牛奶喝入一口:“不过他不怕死,东方雄却担心他死,天池处于华朝边界,东方雄又掌控华国全部边境,南长寿如果出事,他这边军主帅怕也要受牵连,至少也要少半年俸禄。”

    在赵恒笑着咬入一块三明治的时候,百狗剩忽然冒出了一句:“如果南长寿真的死了,东方雄也遭受牵连的话,杜天雄的风头就一举盖过华国第一战将,他这个总统位置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赵恒手势微微一滞,神情若有所思。

    此时,远在边军主帅大营的东方雄,正捏着一份军部的指令扫视,眉头几乎要皱成川字头,随后看着调到身边的北如来:“南长寿要去天池视察?这家伙玩什么把戏?难道他不知战事正紧吗?”

    东方雄把手中文件丢在桌子上:“他如想要鼓舞士气,未免做的有点迟了,杜总统已经让华军士气高涨还上下齐心,何况南长寿要展示自己也不是去天池,而是直接到港口城市甚至风寒岛。”

    北如来听到东方雄的话微微苦笑,随后轻声接过话题:“南老说去天池祈福,也正是不想麻烦边境大军,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不在战争范围的天池,还说这是私人行为,不需要劳烦各大势力。”

    “私人行为?”

    东方雄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开口:“他说是这样说,心里未必是这样想,就算心里也是这种想法,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怎么说他也是一大长老,还是在我们地盘活动,怎能让他出事呢?”

    东方雄手指一抬:“总之,这家伙要给我们添加不少麻烦。”他看着北如来淡淡补充:“你给军部打个电话,告知天池边界有不少探子活动,南长寿没什么大事最好不要去,免得生出变故。”

    北如来脸上涌现一抹苦笑,接过东方雄的话题:“我在接收指令的时候,已经夸大其词告知天池危险,南悍跟北悍探子常年在长白山上搞事,危险重重,可军部却不管不顾要我们执行命令。”

    “妈的!”

    东方雄微微坐直自己的身躯,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只黑鸟:“这些只会坐在办公室的饭桶,难道不知道这时减少前线一分危险,胜利就向我们多靠近一分吗?丢南长寿这烫手山芋过来太无耻。”

    东方雄脸上掠过一抹愠怒,他心里知道,军部之所以丢这样棘手的事过来,十有**是见边军最近过于清闲,同时也给他出一出难题,发泄昔日庇护陆猛的恼火,所以就顺着南长寿要求准行。

    北如来呼出一口长气,踏前一步低声回道:“东方将军,华韩战役几乎都集中在风寒岛附近,杜总统和海军注定忙得不亦乐乎,我们注定要清闲一些日子,不如让我带一个排去保护南老吧。”

    北如来从海楠督军变成东方雄身边的副官,权力和位置虽然有所提升,但相比昔日却轻松不少,在杜天雄亲自指挥华军攻城略地之余,东方雄就显得悠闲不少,连带他这副官也过着舒服日子。

    所以他想要找到事情来做!

    “不用!”

    东方雄手指轻轻一挥,向北如来淡淡开口:“不是我认为你能耐有限,而是这种事情需要万全,南长寿前去天池,要么平安无事来回,要么遭遇歇斯底里的袭击,绝对不会是不痛不痒攻击。”

    在北如来低头聆听的时候,东方雄又补充一句:“你保护南长寿不是不行,但你缺乏一股遭遇绝境时的狼性反击,所以你不适合带兄弟保护南长寿,还有一点,我答应过赵恒不能让你出事。”

    东方雄捏起面前的大杯子,轻轻吹着热乎乎的茶水:“北系已经没落,不能让你也陨落,当然,我也不是要把你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我只是不想你去做这件事,何况还有人更适合保护南长寿。”

    东方雄这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也正因为想到这个人,他从抵触军部指令变得无所谓,他要给这人一个机会,不,是给他们两个人机会,北如来闻言心里微动,压低声音问出了一句:

    “谁?”

    东方雄一笑:“战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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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最后的任务(四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一章最后的任务

    “将军!”

    当东方雄带着黑鸟出现在边军猛虎大营的时候,战破军正满头汗水从集训场上跑回来,他向东方雄啪的一声敬礼,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不过眼神相比猫头岭一战前,却多了一份冷漠和死寂。

    东方雄看了面前战破军一眼,又看看他身上大小伤痕,起手回了一个军礼后开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已经是一名师长,没有必要事事亲为,更不用亲自参与训练,你看你,伤痕累累。”

    他一脸爱惜的看着战破军,有欣慰也有无奈,欣慰的是,有这员大将为自己训练军队,自己的压力可以减少大半,猛虎大营正向当年的边军靠拢,无奈的是,战破军总是身先士卒让自己受伤。

    战破军淡淡开口:“将士齐心,方显华军之威!”

    东方雄背负双手踏前一步看着爱将,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也知道你随时都想战死,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更想让你呆在身边十年八年,而不愿意你把自己当做死人。”

    战破军脸上划过一抹感激,目光炯炯看着的东方雄:“将军,我很感谢你的信任和厚爱,更感动你不离不弃的鼓励,可我终究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我的灵魂早已在猫头岭陪着他们死去。”

    “哪里话?”

    东方雄眼睛迸射出一抹光芒,一拍战破军的肩膀喝道:“你有罪,但罪不至死,猫头岭一战,很多人都要为此羞愧,绝非你一人之过,说到底你只不过是牺牲品,让你担起兵败罪名不公平。”

    东方雄拍拍自己胸膛,一字一句补充:“四大家主有罪,华家有罪,东夏书有罪,第五琴和我也有罪,我们这些罪人都咬牙活着,你又妄谈什么灵魂死去?何况你事后最大程度保存了边军。”

    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两道疤痕的脸显得狰狞:“将军,谢谢你的开解,但战破军向来是一个固执的人,在猫头岭给自己判了死罪,今生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无罪借口,之所以现在还活着、、”

    “是因为我想把自己最后价值献给华国。”

    他的眼里闪烁着一抹炽热,声音带着一股热血:“黑兵已逝,边军已散,我要给东方将军铸造一支威慑三军的虎狼之师,待我再无半点价值,我就会把自己关入军事监狱,孤独终老或死去。”

    东方雄这第一战将虽然所向披靡攻无不克,但面对战破军的心魔却始终无法击碎,看着战破军视死如归的态势,东方雄散去劝说的念头,只是看着战破军行尸走肉的活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你给自己判了罪,我也不再劝你!”

    东方雄脸上划过一丝落寞,随后话锋一转开口:“可是她来边军大营这么多天,你怎么也该去看看她,你可以给自己判罪,但你没有资格给她判罪,在赵恒在我心里,唐静子是一个奇女子。”

    他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她也是四大家族的牺牲品,不得已之下下药迷晕了你,你因此无法支援猫头岭导致边军失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有恨意,可是你摸着良心说,你有资格恨她吗?”

    东方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先不说她的错不是自己想要,就是她真的犯下了大错,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弥补很多,敢爱敢恨牺牲自己,让东系因此分崩离析的倒台,东太白也走上了审判台!”

    “她没错,错的是我!”

    战破军眼里划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心疼,也就是这一份揪心让他情感有了波澜:“我从来就没有恨过她,我之所以没有去见她,是因为我不敢见她,如果不是我没用,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东方雄的目光中,战破军脸上涌现一股痛苦,不可遏制的一拳捶在墙壁,只听砰一声闷响,墙上多了一个拳印,还有一丝血迹流出:“她一切的错一切的罪,都是战破军的无能羸弱所致。”

    东方雄原本要斥责战破军这些日子没有探视唐静子,但听到他这一番解释就散去了所有念头:“我理解你的苦,也理解她的苦,也正因为觉得你们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机会。”

    他叹息一声:“经历重重磨难和误会,你们应该更珍惜对方才对,破军,去看看唐静子吧,你们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不应该相互折磨过着苦日子,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东方雄像是一个哲学家,望着战破军轻声开口:“在雨果大师的《悲惨世界》里,冉阿让再次被捕入狱,他望着窗外的灰蒙蒙天空,有这么一句旁白:人心比任何地方都更眩目,也更黑暗。”

    “精神的眼睛所注视的任何东西,也没有人心这样可怕这样复杂,这样神秘,这样无边无际,有一种比海洋更宏大景象,那就是天空;还有一种比天空更宏大的景象,那就是人的内心世界。”

    东方雄的身躯修长笔直,在灯光中就像是一座丰碑:“这段话实在太深刻,没有穿越过死亡的荫谷,没有经历过痛苦的自我挣扎,是断然说不出这些话,人类最神圣的慷慨,是为别人赎罪。”

    “除非你嫌弃她!”

    战破军低呼一声:“我嫌弃我自己!”随后他又苦笑一声:“或许你说得对,经历这么多磨难,我们应该更乐观活着才对,东方将军,你放心,我这几天一定会去看她,任打任杀绝无怨言!”

    东方雄拍拍战破军的胳膊,脸上掠过一抹欣慰:“这才像是一个男人,不过你也不要跟我玩拖延战术,你两个小时内就去看她,五个小时后你要执行任务,你将率队去天池保护南长寿他们。”

    “保护南长寿?”

    听到东方雄的话,战破军神情微微一愣,似乎想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任务,东方雄点点头出声:“没错,你要去保护南长寿,老家伙最近诸事不利,心血来潮去天池祈福,军部下令我们保护。”

    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接过话题:“将军,我理解军部意思,可保护他何须我过去?南系精锐足够保证南长寿安全,就算需要边军加一道保险,将军也可以派其余军官执行,何必选我?”

    他挺直胸膛:“十万大军训练正在紧要关头,我一旦离开会耽误进程,将军,不是我不想执行任务,也不是我不想见到南长寿,只是我更想把十万大军训练完,所以恳请将军另派他人前行。”

    “人选非你莫属!”

    东方雄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战破军:“北如来要保护南长寿被我拒绝,因为我心里知道,南长寿要么没事,要么九死一生,他应付不了绝境,唯有你在生死境地能杀出血路。”

    他背负双手向外面走去,头也不回的抛出一句:“你不是一直想要赎罪吗?你的灵魂不是早就死去吗?这次保护南长寿,一旦遭遇敌人袭击,你将会九死一生,你很大可能轰轰烈烈的战死。”

    战破军身躯一震:“我去!”

    东方雄扭头看了战破军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出发前见见唐静子,两人好好的聊一聊,说不定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千万不要相互折磨,免得临死时生出不可磨灭的遗憾。”

    战破军点点头:“明白!”

    门外,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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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陪你看星空灿烂

    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陪你看星空灿烂

    夕阳西下,晚风暗送。

    裹着阳光的冷风徐徐吹拂,让距离大营三公里外的树林美轮美奂,这里有着参天大树,有着小溪流水,还有不少稍纵即逝的野兔飞鸟,这里是警卫连打野味的圣地,也是唐静子沉思的好地方。

    此刻,在一条水声哗啦清澈见底的小溪,一身绿色军装的唐静子正坐在一颗干燥岩石上,身材高挑的女人,虽然只是随随便便在岩石上一靠,但腰臀腿依然勾勒出她诱人的弧线,饱满和性感。

    不过唐静子并没有孤芳自赏或者流淌自我优越,她对自己身子早如战破军般失去灵魂,清亮的溪水在零散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一片柔和的金黄光泽,跟唐静子黯淡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一脸冷艳的唐静子安静如山,宛如整个人融入了四周环境,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的忧伤她的沉默,让人怜悯和疼惜,也让山林显得更加落寞,也让她忽视了山林深处一双深绿的眼睛。

    “呼——”

    当唐静子嗅到一抹野兽气息的时候,眼睛闪烁绿光的东西已经扑了上来,速度凶猛,无数落叶卷起飘飞,那口中散发的热气和野性的身体让唐静子充分的感觉到,这东西不是人,而是一只狼!

    一只狼,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潜伏能力?一切都是无声无息,在唐静子脑海中闪过念头的时候,这只狼一下把唐静子扑到在地,大嘴张开就向她的咽喉咬去,锋利牙齿让唐静子顷刻清醒过来。

    冷艳女子娇喝一声,左手一抬狠狠掐住了恶狼的脖子,这只狼下不去嘴,两只前爪使劲乱抓,忽然发出一声弱弱的惨叫,原来唐静子的右手从身上摸出了军用匕首,雷霆的捅在了它的心窝上!

    鲜血迸射!

    号称军中之花的唐静子从来不是花瓶,站在部队金字塔尖的女人,有足够实力和信心干掉偷袭的恶狼,但恶狼弱弱哀嚎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一惊,这只狼挨刀时的哀鸣十分怪异,声音极小。

    这恶狼宛如经过训练一般,正在她诧异的时候,另一只狼又从旁边窜了出来,把刚刚推开恶狼尸体直立起上身的唐静子,再度狠狠地撞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来得十分突然,让唐静子猝不及防。

    这只恶狼不仅让唐静子重新倒在地上,手中匕首也从掌心脱飞出去,这时,那只恶狼张开大嘴,低吼着扑了过来,唐静子已经看到它那惨白的獠牙,这一击迅猛非常,并且是直奔着她的脖子。

    体型硕大,攻击迅猛,力量十足,并且速度极快,唐静子来不及起身,一个就地滚翻落入溪中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嘴,那只狼矫健异常,一嘴没有得手,又顺势一扑,把唐静子死死摁在了地下。

    唐静子刚打了一个一半的滚,身子还朝下趴着,就感觉那只大狼踩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双臂一振发力,正要站起来,这时那只恶狼已经张开了大嘴,从后面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唐静子的脖子上!

    唐静子只感觉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好像那只恶狼的獠牙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动脉,一阵临近死亡的威胁传遍唐静子的全身,她忽然暴发出来了一股力气,两只手往后一伸,死死抓住了狼头。

    接着一使劲,把背后的恶狼甩了出去。

    恶狼砰一声摔到了满是石头的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马上滚起来准备向唐静子再度冲击,野兽气息,让山林多了一抹血腥,唐静子嘴角止不住牵动,好厉害的畜生,自己真应该带支枪进来!

    就在这只恶狼后腿微微弯曲,獠牙外露,看着唐静子流淌浓郁杀气时,一个庞大黑影飞一般的冲了过来,不待恶狼反应就高高跃起,接着一个单膝从天而降,雷霆万钧砸在了这头恶狼的身上!

    “咔嚓!”

    这道力量奇大,打在恶狼身上竟然发出一声闷响,那头恶狼在这一击之下,胸骨全裂,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里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沫子,眼见是不活了,就是这样,它依然没有发出哀嚎。

    唐静子见到恶狼相续惨死,又见周围不再有它们同伴,于是整个人就轻松起来,拳头也无形中放开来,凝聚目光望向出手解救者时,劫后余生的笑容又微微僵滞,随后战破军就踏前一步问道:

    “你没事吧?”

    唐静子看着眼前男人久久无语,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看着,眼里不再有惧怕和惊悸,更多是一种说不出的迷惘,她来军营差不多两个月,还是第一次跟战破军相见,当下神情止不住的苦楚起来。

    她心中有怨恨有痛苦还有无奈,唐静子原本以为自己会对战破军寻死觅活,至少也会对他表示自己的愤怒,可是见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无数情绪只是变成一记自语:“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来边军大营这些日子,她无数次眺望过战破军的身影,也无数次试图靠近对方,但战破军每次都远远躲开,更是一次都没有来看他,如今,战破军显身救了自己,唐静子相信他是来找自己的。

    “对不起!”

    似乎找不到更合适字眼,战破军低头抛出三个字,随后摸出纸巾擦掉一抹溅射到身上的血迹,他望着唐静子淡淡出声:“这里经常有恶狼出现,警卫连都是三人出行,你没事最好不要过来。”

    唐静子目光依然锐利:“你肯来见我了?”

    显然她不给战破军逃避问题的机会,战破军脸上也划过一丝苦楚,最后坦然迎接上对方的目光道:“我不是不想来见你,而是一直不敢见你,因为我始终认为,如今局面都是我无能造成的,”

    在唐静子身躯微微一颤的时候,战破军又补充上一句:“但凡我有点能耐,又怎么会让你吃这些苦?又怎么会让你承担起男人的责任?就是我的窝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受到伤害。”

    唐静子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还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温柔,随后又听见战破军踏前一步,流露出一股歉意:“每次想到我没保护好你,就恨不得替你承受苦痛,更恨不得让自己以死谢罪。”

    “别说了!”

    唐静子所有怨恨情绪随着战破军的心声消散,她上前伸手堵住战破军的嘴唇:“不管昔日多么苦难,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咱们现在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胜利,破军,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唐静子眼里流露一抹对新生活的憧憬,她一脸诚恳的望着战破军:“我不会奢求你退役,但求你给我一个随军家属的机会,我愿意每天给你洗衣做饭,咱们不谈过去的事,它也无所谓对错。”

    “只要我们珍惜现在,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战破军看着容颜已改爱心却不变的女人,神情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东方雄曾经说过的话,他又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好,珍惜现在,待我从天池回来,我一定跟你在一起、、一定跟你结婚。”

    东方雄的话对战破军冲击很大,正如前者所说,两人何况拿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何况相互折磨彼此让自己更痛苦?所以战破军愿意在自己的底线下尝试过一些新的生活,至少人唐静子开心。

    所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神情柔和了不少:“是的,我们经受过太多的苦痛太多的折磨,再这样下去苦的不仅是心,连空气都会变得苦楚,我一个人苦没有关系,但我不能让你也跟着痛苦。”

    他伸手一抹女人的脸颊,在后者讶然之中补充:“静子,等我保护南长寿从天池回来,我跟东方将军请半个月的假,陪着你把失去的日子一一追回来,美好的回忆远比苦痛更让人值得铭记。”

    “破军——”

    唐静子身躯一震,似乎没想到男人有这种觉悟,她下意识就抱住战破军的身躯,把俏丽脸颊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抹颤抖:“好,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分开。”

    感受着怀中的活色生香,轻嗅着女人的幽香,战破军双手生硬的挥动一下,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温润,随后机械却温柔的抱住她的背部,眼里的冷漠也无形中变得柔和,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静子,等我回来。”

    战破军喃喃自语:“我陪你看星空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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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三章 成全很多人(2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三章成全很多人

    “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楠京,神圣雨花台,一处四面洞开冷风徐徐的凉亭,赵恒踏入进去赫然见到满头白发的华英雄,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华英雄已经抬起头绽放笑容:“看来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摸摸自己的光头一笑:“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相比我这个坏人来说,你更是一个万年祸害,四大家主、金秀秀和江中华落得今日下场,都是拜你所赐啊。”

    华英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随后淡淡开口:“被你这样一说,我开始惭愧了,不过你的出现还是让我惊讶,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挂掉,毕竟这么久都没有你消息,杜总统和赵定天也心急如焚。”

    “想不到你还活得好好的,只是遭受一点皮肉之伤。”

    华英雄看着改头换面的赵恒,手指轻轻捏起一枚棋子:“不过我也有点奇怪,你都诈死一个多星期,为何不藏多几天谋取最大利益呢?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你诈死这些日子必做了不少事。”

    被冷风吹拂的凉亭四周流淌着寒意,但华英雄的存在让亭内暖和两分,赵恒扫过凉亭一眼,发现桌上摆着一盘残棋,一本书,煮着一壶开水,还有一个茶壶三个茶杯,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日子还挺惬意啊。”

    赵恒在华英雄的挥手中坐了下来,石凳的清冷让他精神一振:“我确实做了不少事,不过这些小事估计你没兴趣知道,我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到了出现的时候,而且我想要问问你南长寿之行。”

    华英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拿起开水冲了一壶热茶,随后给赵恒倒上一杯:“你是好奇他的天池之行?所以冒出来询问我?你怎么判定他的天池之行跟我有关?赵恒,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赵恒捏起茶杯抿入一口,随即绽放一丝笑容:“先不说你根本不是好人,就算你是好人,南长寿此行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影子剑墓前相见,没有厮杀没有流血,接着他就喊着要去天池祈愿。”

    “以你对他的杀机,以他对你的恨意。”

    赵恒把茶杯放了下来,也捏起一颗棋子开口:“还有南长寿身上的炸药,如果你不是给他画了一个大饼,他怎么会放过你这罪魁祸首?老华,大家可是老朋友,我主动现身让你知道我诈死。”

    “你可不能有事瞒着我啊。”

    他还把目光落到棋盘上,这是一局残棋,红方占尽了优势,黑方举步维艰,摇摇欲坠,华英雄此时左手一侧:“恒少,看来你对我和南长寿研究透彻啊,不瞒你说,我确实给他画了一个饼。”

    “恒少,能下黑方吗?”

    在赵恒看着他的时候,华英雄神情玩味抛出一句,神情平静没有丁点波澜:“传闻恒少棋艺精湛卓绝,华英雄无法明面上跟你生死决斗,不妨在棋盘上切磋一二,恒少,可有胆量下这一局?”

    “哈哈哈,赵恒竭尽全力!”

    赵恒滔天的战意被华英雄瞬间激发,君临天下永不认输的目光落在棋盘,他伸出手指夹起冰冷刺骨的黑子把玩:“赵恒向来尊老爱幼,你我又算得上朋友,我如不尽力岂不是让你失落而归?”

    双方的话都是绵里藏针互激对方,同时也蕴含早就了解对方之意,华英雄嘴角划过一抹罕见的笑意,捏起红方的棋子道:“红优黑劣,十有**必败,恒少依然应战,说你有胆魄还是愚蠢?”

    赵恒笑了笑:“两者没有区别,华英雄,请!”

    华英雄哈哈大笑,战意瞬间汹涌而出,挥挥手让赵恒出棋,赵恒也没有丝毫谦让,捏起黑棋二话不说就压上,华英雄也笑着堵上一子,展开强烈攻击,赵恒在华英雄强大攻势下依然气定神闲。

    十几个回合下来,赵恒虽然丢失不少阵地,但局势守得倒也称得上滴水不漏,没有丝毫溃败的蛛丝马迹,相反,处于优势地位的华英雄越来越凝重,进攻虽然依旧凶猛,但相比刚才已经凌乱。

    华英雄水准相比昔日有所下降。

    赵恒更加冷静和从容,整盘棋局都被他的双马盘活,原本在夹缝中求生存的黑方终于站稳脚跟,仅剩的车更是被赵恒用得出神入化,不时有神来之笔,干掉华英雄的炮后,他的形势逐渐好转。

    胜利的天平也悄悄倒向华英雄。

    一声叹息,华英雄停下棋子,老人凝聚目光扫视赵恒,脸上涌起一抹笑意:“恒少不愧是天纵之才啊,攻势犀利,剑走偏锋,你是华英雄见过最擅长进攻的人,棋风气势磅礴中却暗藏棉针。”

    华英雄手指摩擦着棋子,眼里涌现着一抹赞许:

    “我想不败都不行啊!”

    随着华英雄这番话抛出,对弈算是结束,赵恒把手中棋子丢在桌上,看着华英雄颇为玩味的笑道:“华老才算是韬光养晦之人,如非你刻意承让我这盘棋,我在第四十九步的时候就该输了。”

    赵恒端起滚烫的茶水抛入嘴里,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迂回曲折的以退为进,要输给我又想输的不留痕迹,是否可怜赵恒吃了坠海受伤这个大亏,所以故意放水让我重振信心?赵恒谢谢了。”

    华英雄虎躯巨震,目光凝聚成芒,随后苦笑着发出一声叹息:“不愧是华英雄的盟友,这才是恒少真正实力,你竟然能够看出此棋必败却依旧顽强对战,甚至能够看破华英雄局中局的用意。”

    “你的心思远胜于我啊,此战我是一败涂地啊!”

    华英雄的脸上涌现一丝笑意,这盘残局只要对弈者棋艺相差不远,那么无论黑方怎么折腾都不可能赢得红方,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红方,而赵恒明知必败却依然积极对战,把失败的局变成胜利。

    如果赵恒纯粹赢取棋盘上的胜利,而没有看出华英雄的承让之意,那真正意义来说是赵恒输了,因为那证明他目光短浅且心思急躁,但赵恒却清晰的看透华英雄用心,并反利用的局取得胜利。

    这就意味着华英雄输得一败涂地,这就像是钓鱼的人,原本想要钓鱼,结果却被鱼儿看穿了,还故意跟钓者嬉戏,借机把鱼饵吃了,同时还不忘记讥嘲,赵恒把茶杯放在桌上,意味深长的一笑:

    “一败涂地?”

    在华英雄拿起茶壶给赵恒注满茶水的时候,赵恒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你求败重振我的信心,我全力成全你而已,你哪来什么一败涂地?换句话说,你虽然败了,但你也实现了自己心愿。”

    华英雄一笑,手指在半空中一挥道:“其实你刚才说的话,也就是南长寿的答案,他一心想死化解南系危机,我就给他机会让他一死谢天下,只是他竟然都要死了,那就应该死得壮烈一点。”

    他淡淡开口:“至少该贡献最后价值。”

    华英雄还目光平和看着赵恒,一字一句的补充:“其实南长寿去天池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你我已经没有威胁,他的历史作用人生价值也将彻底终结,因此你好奇他去天池没有意义。”

    赵恒闻言微微眯起目光:“你成全南长寿?”

    华英雄叹息一声:“我还成全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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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四章 北小姐(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四章北小姐

    因为天气原因,南长寿的专机晚了半个小时。

    当老人领着南系保镖和钻出机舱时,只见机场涌进了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这些士兵很快散开把守着各个角落,楼顶也涌入不少狙击手,四处巡逻闪动,原本阴冷的凌晨瞬间多了一份萧杀。

    南长寿等人见此阵势齐齐愣然,南系保镖更是把手放在枪袋,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在南长寿眯起眼睛扫视时,一辆吉琳驻军的军车直接开到南长寿面前,车门打开,正见全身武装的战破军。

    南系保镖瞬间松了口气,虽然南长寿跟东方雄关系不是太好,深究起来还有不解恩怨,但是没有人会认为东方雄要对付南长寿,就算是东方雄有什么企图,麾下大将战破军也不会亲自来冒险。

    以南长寿现在的境遇和东方雄的如日冲天,没有谁会觉得东方雄要跟南长寿死磕,一个是英雄迟暮,一个前途无限,东方雄哪会对付南长寿,加上这里是边军的地盘,保护南长寿还来不及呢?

    “战师长,怎么这么大阵仗?”

    南长寿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笑容,看着脸上两道疤痕的战破军轻声抛出一句,也不知道是人老了容易感伤,还是愧疚自己的昔日所为,南长寿有点不敢正视战破军的疤痕,那是他阴谋的耻辱。

    虽然华国上下一度通缉战破军,想要用他来背负猫头岭一战失败的罪名,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相的揭露,也就没有人再觉得战破军是罪人,倒是南长寿见到战破军就如见到自己昔日的罪行。

    “南老千里迢迢来视察,边军自然要全力保护!”

    战破军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目光也不带半点仇视,只是彬彬有礼侧手:“南老,军部指令已到了边军大营,东方将军特地委任战破军率领警卫排保护南老,直到南老考察完毕离开边境。”

    南长寿脸上涌现一抹苦笑,轻轻咳嗽一声走入车里:“我早跟他们说过,这是我私人行为,而且我身边三十名保镖足够保护,不用军部介入进来保护我安全,他们就是不听,还劳烦战师长。”

    “南老言重,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

    战破军在南长寿钻入车里后,自己也迅速坐在副驾驶座,没有多久,十多辆吉普车就缓缓驶出了机场,周围南系保镖和士兵随之跟了上去,南长寿还惊讶发现有三辆装甲车和两辆直升机跟随。

    “战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事?”

    南长寿靠在座椅一边揉揉脑袋,一边向前面的战破军发问:“是不是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不然你们怎么会这阵容?”他环视窗外一眼开口:“现在的我还值得敌对势力浪费一颗子弹吗?”

    战破军保持着平静,语气平淡回道:“没什么事,只是边境是边军地盘,东方将军不想南老出什么事,因为那会给边军给他带来麻烦,所以尽力做好安全措施,不过放心,这只是威慑力量。”

    战破军手指一点窗外,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今晚调动四百人接机,是向别有用心人发出警告,让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待过了今晚,就只有我和警卫排保护南老,不会影响南老的行程。”

    听到战破军的话,南长寿脸上散掉一抹凝重,轻轻点头回道:“这就好,一个警卫排可以接受,如果是四百多人整天跟着我,那我就要向军部抗议,那不仅影响我行动,还会打扰民众生活。”

    “这绝对不可取!”

    战破军点点头:“明白!”随后他又瞄了南长寿一眼,看得出老人脸上的肃穆,辨认他说这番话是否发自心声,无奈老狐狸不给他人瞧出端倪,于是话锋一转:“南老,我需要一份行程表。”

    南长寿轻轻咳嗽一声,声线平淡开口:“没有什么行程表,今晚在吉琳住上一晚,明天直接飞白山市,我在天池呆两个小时,然后就下山回去,你可以根据它作出安排,不过有一点要注意。”

    “千万不要让当地官员陪同!”

    南长寿淡淡叹息:“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战破军神情冷漠的点点头,表示明白南长寿的意思,随后就拿起电话安排行程,虽然南长寿停留时间不长,北韩跟华国也还算友好,但他还是需要做好每一个细节,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数十辆车子缓缓驶向政府招待所,冷风从窗口徐徐灌入进来,让每个人都精神两分,没有太多疲态的南长寿抬起头,神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看着沉默的战破军开口:“战将军,还好吗?”

    战破军神情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南长寿会问候自己,更没想到他的语气带着一抹歉意,不过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多波动,语气平静回道:“虽然人还活着,但其实我已经死了,很早就死了。”

    南长寿并没有感到战破军的话苦涩难懂,相反他感同身受的点点头,他靠在座椅上黯然一叹:“是啊,有的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而有的人活着,其实却已经死了,你死了,我也死了啊。”

    随后他苦笑一声:“战将军,对不起!”

    战破军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声线平淡回了一句:“南老,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也受不起你的道歉,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罪人,我都对不起无数兄弟无数冤魂,所以你这对不起不该对我说。”

    南长寿呼出一口长气,缓缓闭上眼睛开口:“是啊,我们都是罪人,这次来天池,也是因为那里是距离上天最近的地方,我可以忏悔自己做错过的事对不起的人,希望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

    战破军平静开口:“他们会听到的!”

    此时,远在香巷的杨氏花园,杨华强正握着电话开口:“钱唐江传来了消息,南长寿两小时前已经飞去长白山,带了三十名南系保镖,边军也将派出一个警卫排保护,大概有七十人跟着他。”

    沉默一会,电话另端传来尖锐声音:“南系保镖的人数容易核实,但边军方面如何断定一个警卫排?万一是一个警卫连或警卫团呢?如今的南长寿怕死的很,谁也无法断定他需多少人保护。”

    杨华强没有丝毫耽搁,马上出声回道:“保护南长寿的指令是从军部发出,东方雄随后把保护人员名单发回来,钱唐江从金格格口中知道人数,金格格是军部名誉参谋,数据应该不会虚假。”

    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把钱唐江告知自己的全部说出来:“金格格还讥讽南长寿真是贪生怕死,除了去天池祈福是吃饱了撑着,最重要的是,还要边军一个警卫排保护,胆子是越老越小了。”

    “金格格的消息?”

    对方止不住讶然了一句,随后淡淡出声:“这样说来有几分真实,不过你让钱唐江想法子再度核实人数,另外找出负责保护南长寿的警卫领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否则这一战充满变数。”

    杨华强马上抛出一句:“领队是战破军!”

    电话另端瞬间变得死寂,在杨华强微微讶然的时候,对方才徐徐呼出一口长气,随即一字一句的开口:“想不到是战破军领队,这可是边军一员战将,事情有点棘手,看来这次要下血本了。”

    “杨老板,继续找钱唐江要资料。”

    电话另端淡淡开口:“这一战,太子亲自布置。”

    “是,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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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 套话

    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套话

    “夫人,你说南长寿跑去天池干什么啊。”

    东方发白,在富春楼的雅致厢房里,钱唐江看着临窗而坐的金格格一笑,随后亲自把热气腾腾的包子,用公筷夹到后者精致的瓷碗里:“听说那边天气挺冷凝的,他跑过去难道冷一冷火气?”

    金格格把手中平板电脑放了下来,确认南长寿真飞去吉琳的她冷笑一声:“说什么祈福转运不过是自欺欺人,本质就是南长寿沽名钓誉,他想学第二代领导人,在天池上喊几句话青史留名。”

    “可惜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南长寿权势旁落杜家水涨船高,金格格越来越不把南长寿放在眼里,说话也毫不顾忌:“人家一代领导人是硬邦邦的,根红苗正的开国元勋,他在天池留言自然能千古流芳,南长寿算什么?”

    金格格拿起一条热毛巾,轻轻擦拭双手:“他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怎么出名怎么来,整天不是想着被万人膜拜就是想着诺贝尔和平奖,只可惜老天向来是公平的,没有让这种人得逞。”

    长白山地貌景观神奇秀丽、巍峨壮观、原始自然,风光无限,未来者无不向往,已来者无不流连忘返,一百多年前,复出工作的鄧同志登上长白山极顶,题写长白山、天池横幅,还发出赞叹:

    人生不上长白山,实为一大憾事!

    钱唐江自然也知道这一事,听到金格格一说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南老真是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才会跑去天池留点历史痕迹,只可惜正如杜夫人所说,这完全就是东施效颦。”

    在金格格低头夹起包子咬入一口的时候,钱唐江又给她倒上了一杯热茶,迟疑一下开口:“杜夫人,你说南老出去转一圈后,会不会熄掉怒火不再对付我?那一枪打得我整个后背满目疮痍。”

    钱唐江反手一指始终不敢靠在椅背的背部,脸上扬起一抹楚楚可怜之意:“如果这一枪能让南老消掉心中怒气,大家以后河水不犯井水,我愿意吞下这一枪,或者他再废掉我一只胳膊也行。”

    “我不想杜夫人因我跟他过度冲突。”

    钱唐江提着茶壶,以退为进开口:“虽然南老已经老了南系也开始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南系不顾代价跟杜夫人死磕起来,我怕杜夫人因此损失不小,这没有必要,我也会愧疚。”

    金格格漫不经心吃下一个包子,随后瞥了钱唐江一眼:“我已经警告过他,他不会再对你下手,否则他就不会跑到长白山去了,而是留在京城再对你下手,他去天池也有借机下台阶的意思。”

    金格格手指摸到滚烫茶杯,一字一句的补充:“如果他真要干掉你,那我也不会对他客气,正如你刚才所说,南系今时不同往日了,昔日第一长老也就剩下名头,他如不识趣,我也不会给脸。”

    “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金格格抬头看着一脸恭敬的钱唐江,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笑意:“你安心养伤就是,以后没有什么大事,也不用特意请我喝早茶,你把伤势养好把黄河民生集团掌控手中,比什么讨好都重要。”

    钱唐江马上低头:“明白!”接着又感激的开口:“钱唐江谢谢夫人的厚爱,虽然大家合作没有多久,但夫人的人格魅力以及平易近人,让钱唐江心里无比折服感动,这是南系不曾有过的!”

    他眼里迸射怒火,愤愤不平的指责南系:“南念佛那白眼狼谋权篡位也就算,南长寿竟然也看着他血洗老臣,不仅不主持公道声讨南念佛,还让我提前内退让出位置,我可是卖命十八年啊。”

    “十八年的忠诚,换来这样下场。”

    钱唐江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怨恨颇深:“这算哪门子的事?夫人,你说这公平吗?南长寿私心太重,南念佛的命和前途远胜于我们,可要知道,南系能够壮大成今天,靠的不是南念佛打拼。”

    “而是我们的血汗堆积起来。”

    金格格低头抿入一口热茶,脸上扬起玩味笑意:“南长寿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也难怪你这些老臣心里有怨言,我想连你这种死忠都不满,南系肯定还有不少老臣生恨,只是迫于无奈妥协。”

    在钱唐江心里微微一动的时候,金格格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一转:“钱董事长,我给你一个任务,也算让你养伤不至于太闷,你联系一下还活着的南系重臣,促进促进感情,有空出来吃吃饭。”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无形中压低:“怨恨聚集在心里不好,必须说出来才行,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你也可以向他们表达我的心声,他们都是华国功臣,这时候退下来有点可惜。”

    “我希望他们在岗位上继续发挥余热。”

    金格格拿起滚烫的茶壶,给钱唐江倒上一杯:“至少也要干到六十五岁退休,我知道这有难度,话还没出口就会被人骂叛徒,以后整个南系更会敌对你,但是为了华国,你受点委屈有什么?”

    钱唐江心里微微咯噔,他已经领悟到金格格的意思,虽然知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还是扬起一抹笑容回道:“杜夫人放心,我这两天就联系残存的老臣,或者已经退下去的精英。”

    “只要他们还有肯为国家奉献的心、、”

    钱唐江捏着茶杯,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我就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被南系写入黑名单也无所谓,我会全力以赴把这批人聚起来,我也相信我的诚意能够打动他们,让他们知道杜夫人的好心。”

    钱唐江已知道金格格想要打压南系,联系被冷落的南系老臣,还赋予他们一定好处,绝对可以把这批力量拿过来给杜家所用,没有人会高尚到死抱着断自己前程的旧主,你不仁,自然我不义。

    他清楚这是一件艰难的差事,但是能够最大限度重创南系,还能让自己凸现重要作用,特别是拉到一批同仇敌忾的南系老臣,可以让他这叛徒不至太孤独,所以钱唐江权衡一番愿意做这件事。

    金格格端茶一敬:“辛苦钱董了。”

    钱唐江忙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轻轻一碰恭恭敬敬喝下,看到杜夫人的灿烂笑意,他整个人变得愉悦起来,连背部疼痛都感觉消散了两分:“夫人,你说南长寿祈愿就祈愿,干吗带几百人呢?”

    他给杜夫人倒上半杯茶,有意无意抛出一句:“听说军部昨晚派了四五百士兵去保护他,你说这不是劳民伤财吗?每天都这么多人跟着他,够当地政府折腾了,单单吃饭就足够让民众头疼。”

    “祈福、、我看更像扰民。”

    金格格听到钱唐江的话一笑,随后接过话题开口:“没这么夸张,昨晚四百名士兵只是象征性迎接南长寿,从今天开始,只有战破军和一个警卫排跟着,华国境内,哪用得着重兵保护南长寿。”

    金格格还淡淡补充:“而且长白山是华朝边境,南长寿如果带着数百名士兵出现,还一个个都是荷枪实弹,很容易引起潮国的警惕和紧张,他们也会作出反应增兵,到时发生变故就不好了。”

    钱唐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眼里散去最后一抹疑虑,在给金格格夹上一个包子后,左手就不引人注意放入口袋,悄无声息发出一条短信,刚刚做完这事,他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喊叫:

    “二叔!二叔!”

    钱唐江微微一愣,他认得出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谁,在金格格也微微讶然的时候,一名杜氏护卫走入进来,看着金格格开口:“杜夫人,一个青年男子自称是钱董侄子,他和女伴想要进来。”

    外面再度传来钱子鼎的喊叫,钱唐江眉头止不住皱起来,马上猜到怕是侄子见到自己白色悍马在门口,所以就喊着要见自己,特别是听到他身边有女伴,侄子炫耀的心态,他顷刻猜了个正着。

    “胡闹!这小子就是胡闹,让他滚蛋!”

    钱唐江闻言脸色止不住一沉,觉得侄子怎么这样不识趣?门口有护卫把守肯定昭示自己办正事,至少也是见圈中贵人,喊叫两声没有回应就该滚蛋,怎么还誓不罢休的喊叫?手机也响了起来。

    依然是钱子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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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六章 不情之请

    第二千一百二十六章不情之请

    真是不识趣啊!

    于是他马上向杜氏护卫开口:“让他们走吧!”话音刚刚落下,还没有等杜家护卫回答,金格格却抬起俏丽的脸,绽放出一个诡异笑容:“何必扫后辈的兴致?让他们进来喝杯茶吃个包吧。”

    在钱唐江神情微微一怔的时候,金格格手指轻轻一挥发出指令:“去,把钱少爷和她女伴请进楼来,钱董事长的侄子也就是我们自己人,哪能让他呆在外面?同时,再让老板上多几款点心。”

    杜氏护卫点点头:“是!”

    在他转身出去邀请钱子鼎和其女伴入内的时候,钱唐江正望着金格格苦笑开口:“杜夫人,我那侄子上不得台面,而且从小就爱慕虚荣,我不是不想杜夫人见他,只是担心他会失礼杜夫人。”

    金格格夹起一块黄金糕,送入嘴里后幽幽一笑:“没什么,我都说了,大家是自己人,不用介意太多,你的侄子也就等于我的侄子,就算失礼也很正常,毕竟是晚辈,董事长不要有啥压力。”

    “何况我相信钱家的家教。”

    听到金格格这几句话,钱唐江只能双手一摊无奈的点点头,他捕捉到金格格脸上划过一抹诡异笑容,心里下意识微微咯噔,寻思金格格要见侄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神情止不住多了一丝凝重。

    “二叔,二叔!”

    就在这时,楼梯已经咚咚咚的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就见一对衣光鲜艳的时尚男女现身,在金格格放下筷子的时候,钱子鼎已满脸笑容拉着张依伊,向眉头紧皱的钱唐江喊道:“你果然在这。”

    他环视周围一眼下意识要冲前,但是杜氏护卫不着痕迹踏前一步,让钱子鼎又止不住收起脚步,他先是看了看风轻云淡喝着茶的金格格,又扫过起身站着的钱唐江一眼,笑容无形中变得尴尬。

    其实他知道钱唐江跟重要权贵会见,但为了在张依伊面前展示一下威风,让她见到被吹捧成神一样男人的二叔,钱子鼎硬着头皮在外面喊叫,如今见到二叔脸色难看,声音弱下来:“二叔!”

    他刚见到二叔会见的客人是一名丽人时,下意识以为是二叔新欢,否则二叔也不会让自己进来相见,但是见到丽人高高在上的样子,钱子鼎又知道绝对不是新欢,不然对方早靠上来讨好自己。

    因此心里多少忐忑。

    一身蓝色服饰的张依伊则一眼见到钱子鼎,见到他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见到一如杂志上温润儒雅的男子,她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起来,嘴巴微微抖动想喊一声钱总,但最终忍住激动没有失礼。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钱唐江不满的瞥了侄子一眼,随后声音一沉喝道:“没看我正在谈事吗?”接着话锋一转道:“我本来不想你们进来,但杜夫人说你是我侄子,也就是自己人,所以让你们一起进来吃早餐。”

    他还向第一夫人一摆手:“夫人,这是我大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钱子鼎,刚刚从剑桥大学完成学业,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只是为钱家处理一点琐事!”接着又一指金格格向两人介绍:

    “这是总统夫人!”

    听到钱唐江的一番话,钱子鼎和张依伊都身躯一震,目光讶然看着这个素颜朝天却依然光彩亮丽的女人,他们一开始以为是钱唐江的相好,却没想到是第一夫人,齐齐流露不安:“杜夫人!”

    在金格格眼神锐利掠过一眼时,钱子鼎神情紧张起来,额头也无形中渗透出汗水:“夫人好,我是钱子鼎!”接着一指张依伊:“她,她是我女朋友,张依伊!杜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了。”

    金格格让自己的笑容变得灿烂,她还站起来欢迎钱子鼎和张依伊:“别拘谨,别见外啊,钱董事长家人也是我金格格的家人,你们不要太客气,叫得我一声杜夫人,那就是自己人,来,坐!”

    钱唐江神情一缓,但还是保持着威严:“还不谢谢杜夫人?”他瞄了格外拘谨的侄子一眼,又扫过他身边的张依伊,钱唐江对侄子身边漂亮女人不稀奇,只是诧异这女孩目光炽热的看着自己。

    “谢谢杜夫人!”

    此时,钱子鼎扯了扯张依伊衣袖,后者忙反应过来,把目光从钱唐江脸上移开后,跟着钱子鼎齐齐向杜夫人喊出一句,随后就小心翼翼在对面坐了下来,钱子鼎还立刻拿起茶壶给金格格倒茶。

    金格格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随后扫过钱子鼎和张依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是钱董事长的侄子,不仅长得高大斯文,还善于待人接物,一表人才啊,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钱子鼎马上接过一句:“还请杜夫人多多关照!”

    张依伊拘谨在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她原本只是想要钱子鼎带自己来见钱唐江,却没有想到会撞见第一夫人,面对这种金字塔尖的主,她只能小心陪着笑脸,同时保持安静不让自己失却礼数。

    偶尔,她瞄一瞄钱唐江。

    金格格发出一阵悦耳笑声,捏起茶杯抿入一口笑道:“这孩子玲珑大方,有一股说不出的朝气和聪明!”在钱子鼎谦卑的笑容中,她又补充一句:“你何须要我关照?钱董事长足够你富贵。”

    钱唐江脸上扬起笑意,摆摆手回道:“夫人言重了,钱唐江就是一介不入流的商人,今日的富贵也是靠夫人提携,我哪里能跟杜夫人相比?夫人以后如有机会,还请扶持我不成器侄子一把。”

    钱子鼎也笑着点头:“请夫人多多关照!”

    金格格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嘴角:“既然钱董事长都开口了,那我就扶他一把,总理办恰好需要一个文员,打打杂的,如果子鼎不嫌弃的话,下个礼拜一可以来报到。”

    不用满脸笑容的钱唐江吩咐什么,钱子鼎已经欣喜如狂,十分识趣的喊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他脸上涌出激动之意,还以为今天要挨一顿骂,却没想到换来总统夫人的青睐,缘分啊!

    他知道,自己要红了,他还清楚,有杜夫人这几句话在,就等于他钱子鼎有总统撑腰,以后做起事情来就是事半功倍,当下再度拿起茶壶给金格格倒茶:“谢谢夫人给机会,我一定会争气。”

    虽然金格格说是缺少一个文员,但钱子鼎知道,杜夫人绝对不会只要自己打打杂,小小过渡之后必有重任,就算真是打杂的工作,总理办的起步就秒杀很多部门,自己迟早会在顶尖圈子冒起。

    张依伊也是双眼放光流露激动,她当然也清楚身边男人会平步青云,这证明她选择钱子鼎是无比正确的选择,不过她心底也有一抹恐慌,两人差距本来就大,如今更是悬殊,该怎样绑住男人?

    她不认为美貌可以永远拴住钱子鼎。

    “夫人,这是我女朋友张依伊。”

    似乎感到金格格的心情不错,钱子鼎一搂身边的张依伊,在叔叔脸色微变时冒出一句:“北影即将毕业的学生,下月就是她的毕业会,子鼎恳请夫人莅临北影主持典礼,给年轻人一点鼓励。”

    钱子鼎抛出这个不情之请的要求,除了感觉总统夫人平易近人之外,最重要的是,想要在张依伊面前展示自己对她的尽心尽力,让女人知道他的好,同时也想看看,总统夫人容纳自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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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七章 冲突(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七章冲突

    在张依伊讶然男人的仗义以及微微激动期盼时,钱唐江脸色一沉喝道:“子鼎,捣什么乱?杜夫人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参加什么毕业典礼?而且刚给你一个锻炼机会,你又得寸进尺提要求?”

    “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接着,他又转向金格格一笑,带着几分歉意开口:“杜夫人,不好意思,小辈就是爱慕虚荣,整天想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事,真不该让他们进来,如今失礼夫人还请不要生气,多多包涵。”

    钱唐江确实有点恼怒侄子的提这要求,如果是为自己跟杜夫人求情,或许钱唐江还会帮腔一把,正如刚才讨要照顾的话,但如今却是为一介戏子没事找事,钱唐江就感觉侄子有点不太懂事了。

    在钱子鼎和张依伊脸色尴尬时,金格格却是悠悠一笑:“钱董,不要这样训斥年轻人,我不觉得子鼎要求是贪得无厌,主持学校的典礼,给年轻人一点鼓励,帮助他们,我金格格乐意之极。”

    钱唐江笑了笑:“是,是!”

    金格格又端起茶水喝入一口,随后望着张依伊一笑:“行,下个月我会去主持北影的毕业典礼,跟学校联系的事就由你们两个负责,既可以让你们锻炼一下,也可以帮助你们在社会上立足。”

    能够邀请到总统夫人去主持学校典礼,这样的学生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主,张依伊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她自然能够意识到典礼后,自己会一炮而红,当下忙站起来喊道:“谢谢杜夫人,谢谢!”

    在金格格挥手让她落座后,她又无比感激无比温柔的看着钱子鼎,这个男人给予自己无数戏子梦寐以求的机会,同时暗呼自己选择钱子鼎的正确,这份殊荣这份荣耀,绝非乔运财他们能赋予。

    她眼里幻想着,自己在典礼上的意气风发。

    与此同时,看着两人的金格格保持着一抹笑容,茶水顺着咽喉轻轻落下,几分玩味几分戏谑,正如传闻一样,钱唐江对钱子鼎格外宠爱,如果自己把后者捏在一起,钱唐江更加死心塌地卖命。

    这是变相的质子。

    “得到杜夫人的赏识是你们福分!”

    在白色悍马悄然驶向北影大门的时候,钱唐江正靠在座椅上向两名小辈训话,此刻的他已经一洗金格格面前的温顺恭敬,脸上更多是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所以你们要卖力做事,不要丢脸。”

    钱子鼎和张依伊齐齐回道:“是!”两人脸上的喜悦至今都没有消散,钱子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想到去总理办打杂还是激动不已,相比在钱家内部一步步打拼,总理办更是上位的捷径。

    张依伊也还没有从平复心情,不过她的激动除了金格格带给她的兴奋之外,还有就是面对钱唐江的痴迷,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坐在白色悍马,会近距离接触神一样的男人,所以眼神炽热。

    钱唐江也是一个花中老手,阅女无数,见到张依伊的目光微微一怔,他今天不止一次感受到后者的热烈眼神,他不想生出什么邪念,毕竟这是侄子的女人,可是张依伊态度又让他不得不正视。

    “你们两个可不要辜负杜夫人的期望。”

    原本还想对侄子他们训斥什么的钱唐江,被张依伊目光注视的有些难堪,所以只好草草抛出一句不再言语,这时,钱子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拉张依伊笑道:“二叔,依伊可是你死忠粉啊。”

    在钱唐江微微眯起目光的时候,钱子鼎笑着补充一句:“她特崇拜你特敬重你,一直以来都在收集关于你的新闻和杂志,我去她宿舍看过,一箱子杂志和光碟,全是关于二叔的资料和讲话。”

    在钱唐江看着张依伊的时候,女孩也低呼一声:“钱总,不,钱董,钱少说得没错,我很早就已经崇拜你,全亚洲最长的白色悍马,三十万美金的手机,五十亿年的祖母绿,神一样的男人!”

    这世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虽然钱唐江习惯性轻视每一个戏子,包括眼前眼神热烈的张依伊,但听到她如此崇拜自己还是绽放笑容,夹着雪茄悠悠开口:“都是杂志吸引眼球胡写的,我就是普通人,所用也是普通物。”

    钱唐江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也平淡不惊,张依伊呼出一口长气,轻轻摇头回道:“钱董,你言重了,先不说其它东西,就是你手上这一颗祖母绿,四十六亿年,这就足够秒杀很多珍品了。”

    “我这祖母绿算不了什么。”

    钱唐江发出一阵爽朗笑声,目光跟张依伊对碰了一下,可惜是侄子的女人,不然他还真有几分动心,女孩的青春和热烈,让他心底腾升了一股男人**:“最昂贵的是一颗百亿年的祖母绿。”

    钱子鼎搂着张依伊一脸不相信的开口:“二叔,还有百亿年的祖母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也没见媒体报道过啊,而且以你对祖母绿的执着,真有这百亿年的玩意,你怕是早把它买过来了。”

    在张依伊相似意思的点头中,钱唐江笑着抛出一句:“真有这玩意,媒体之所以没有报道,我也没有把它买过来,是因为那颗百亿年的祖母绿,隶属昔日西系主事人,也就是华西的大佬啊。”

    张依伊两人微微讶然:“真有百亿年的祖母绿?”

    在钱唐江点点头的时候,白色悍马已经横在了北影大门,前者手指微微一挥,钱子鼎和张依伊马上下车,不少人见到白色悍马出现都惊讶不已,无数人向这边靠近,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拍摄。

    张依伊昂首挺胸,像是骄傲的孔雀。

    目送钱唐江他们离去之后,张依伊就挽着钱子鼎的手,穿过羡慕的人群走入校门,她用目光迫退对钱子鼎暗送秋波的女孩,随后得胜一般向宿舍走去,但前行数十米后又冤家路窄遇见一帮人。

    林晓丽、妞妞、刘海女孩以及卓少云等七八人,他们正簇拥在晓丽身边谈论着什么,相比他们的兴高采烈,林晓丽更多是一脸无奈,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厌烦,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感激。

    张依伊见到这伙人聚在一块,有点不解她们对林晓丽的热情,虽然刚刚获得总统夫人赞誉身心愉悦,但见到昔日争相斗艳的妞妞她们,跟自己刚刚反目的林晓丽情同姐妹,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她总希望被自己轻视的人过得凄凄惨惨。

    “真他娘的巧啊。”

    钱子鼎也一眼见到卓少云这伙人,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扯了扯衣服领子开口:“想不到你们几个竟然会凑在一起,不过也是,物以类聚,低贱和廉价总是同行,也唯有抱团才能自我安慰。”

    在妞妞她们咬着嘴唇敢怒不敢言时,林晓丽却是咳嗽一声,柳眉倒竖喝道:“钱班长,听说你家世显赫素有家教,刚才那一番话是羞辱钱家,还是你自己在打脸?要不要把刚才的话捅出去?”

    “林晓丽,注意你的身份!”

    张依伊出声喝道:“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不是真不想毕业?”

    听到这几句话,卓少云冷笑一声:“你这出墙的红杏,竟然敢出声威胁人?你有本事就让林小姐毕业不了,我可以告诉你,林小姐根本无所谓能否毕业,我刚跟林小姐签了合约,三年广告。”

    卓少云微微挺直胸膛,脸上笑容旺盛:“卓家产品三年内所有广告都签给了林小姐,虽然卓氏集团不成气候,但一年五百万的广告费还是付得起,有这笔钱,林小姐能否毕业又有什么所谓?”

    张依伊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虽然她不在乎一千八百万,有钱子鼎这棵大树,还有杜夫人未来的吹捧,她足够大红大紫让人艳羡,可她不希望林晓丽也过得舒适,她更想见到林晓丽在片场打杂。

    心情复杂,有些恼怒。

    钱子鼎显然感受到女人的不满,他还扫视过面前七八名男女,随后盯着卓少云冷哼一声道:“怎么?不好好在香巷呆着,跑到京城来干吗?信不信我找人废掉你?算是回报回报你上次动手。”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在钱子鼎眼里却全是废物,什么卓家什么妞妞,都是不入流的货色,特别是刚刚获得杜夫人的肯定,钱子鼎眼里涌现一股傲然:“你们要不要一起上?有一个算一个。”

    “我全虐死你们!”

    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钱子鼎,不是冤家不聚头想着这话卓少云笑意愈浓,昂头藐视来人:“钱少,我当然相信你能废掉我,但是我更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是吗?”

    钱子鼎眼光一寒就摆出大打出手的态势,张依伊适时拉住他还微不可闻吐出杜夫人三字,显然提醒前途无量的男人不要搞出事情让总统夫人难做,钱子鼎知道张依伊意思,按捺住怒气一笑道:

    “我今天心情好,有本事下月毕业会出现。”

    钱子鼎悠悠一笑:“我到时当众抽你两个耳光!”他寻思着下个月总统夫人来主持毕业典礼,他就可以狐假虎威让人知道自己有更大的靠山,到时怎么折腾卓少云,只怕后者都只能忍气吞声。

    卓少云诡异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两人对话过程中,张依伊跟林晓丽只是冷漠相对。

    再也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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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八章 受辱(四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八章受辱

    “老爷子行程如何?”

    当天际飘来一朵乌云遮住太阳的时候,南念佛正坐在南系花园的书房里,目光凝聚向安小天发问:“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这次天池之行,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但又不知哪里有问题。”

    安小天看着神情憔悴却依然坚毅的主子,声音平缓而出:“南少,你不用担心,老爷子身边的三十名保镖,不仅身手不凡还全都信得过,再加上边军派出战破军保护,老爷子不会出什么事。”

    他还一推脸上的眼镜,压低声音补充:“何况长白山虽然处于边境,但近半山脉还是华国境内,最重要的,相邻边境国家也是向来友好的潮国,别有用心人对老爷子下手,只怕会自取灭亡。”

    南念佛脸上没有太多的释怀,手指捏着数日不曾离开的咖啡杯:“安保力量看起来没有问题,三十名信得过的兄弟,再加上久经沙场的老兵,还有战破军统帅队伍,保护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老爷子的用意。”

    南念佛把杯中咖啡抛入嘴里,眼里闪烁着一抹不解道:“这无端端的跑去天池干吗?祈福这个借口根本不能说服我,可是他咬住这个理由,我又没有办法劝阻,只能希望他这一踏平安无事。”

    “南少,不要急!”

    安小天能够感受到南念佛心底的焦虑,向来善于掌控局面有着底气的后者,面对赵恒坠机入海和钱唐江背叛的压力都能从容处之,唯独看不透南长寿去天池用意,所以才会把注意力落在上面。

    安小天给主子倒上一杯热水,推到南念佛前面轻声宽慰:“随行兄弟会随时向我汇报南老行踪,他的路线他的安全都会第一时间被我们知道,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至于南老去长白山、、”

    “也许,他真的是祈福转运。”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手指不自觉摩擦着杯子,眼里涌现着一抹担心:“暂时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之所以担忧是我心里念着老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就始终难于安宁,老爷子,你究竟玩啥?”

    自从南长寿跟南念佛开诚布公一谈后,南念佛面对老爷子的宽容就无比惭愧,这也让他格外在意老人的安全,特别是在南系内忧外患的态势下,他不想爷爷再遭受什么风浪,只想他安度余生。

    那次谈话,南念佛也跟南长寿交了底,他希望南长寿能够早点退休,他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足,南长寿已快到退休年龄,没有必要再襙劳政事,早点退下来享受生活为真,何况公月也怀孕了。

    南念佛希望南长寿享受天伦之乐。

    南长寿当时也答应了南念佛,决定处理完手头几件琐事就退休,在南念佛宽心的时候,南长寿先是扫钱唐江的宴会,又当众拒绝杜夫人的和谈要求,随后又远赴长白山,搞得南念佛头皮发麻。

    安小天看着南念佛纠结样子,忍不住抛出一句:“南少,你究竟担心什么呢?其实于我来说,尽管老爷子的动机是一个谜,但他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不然,你觉得哪股势力会对他下手呢?”

    “赵氏?杜家?还是其余势力?”

    南念佛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摇摇头脑袋回道:“我也不知道,换成昔日,老爷子不管什么理由去天池,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但这节骨眼上有点敏感,或许是钱唐江那一枪让我心底有些沉重。”

    南念佛微微坐直身子,声线平缓:“老爷子告诉过我,那个摩托车枪手不是他派出,也就是说有人暗中挑拨钱唐江跟南系最后关系,散掉钱唐江的残存愧疚,彻底变成仇视南系的死硬分子。”

    安小天心里微微咯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一枪不仅把钱唐江推到杜家阵营,还让他彻底仇恨南老,那个白眼狼敢判出南系还出卖兄弟,显然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南少,你担心钱唐江?”

    南念佛没有直接回应:“钱唐江有什么举动没有?”

    安小天轻轻摇头,把最新状况告知南念佛:“没有,他几乎都是躺在医院疗伤,哦,对了,早上他带着伤邀请杜夫人吃了一顿早点,期间还有他的侄子和女伴加入,但并没有什么诡异举动。”

    在南念佛抬头时,他还轻声补充:“而且真有什么事商谈的话,他们又怎会让两个小辈在场?所以这顿早餐更多是钱唐江的讨好和哭诉,在医院监控的兄弟也告知,他回去后就安静的休息。”

    南念佛靠在椅子上扯开领子,语气平淡的抛出一句:“盯着他,如果可以的话,跟鱼玄机联系一下,告知我们想要全天候监控钱唐江的通讯,当然,这是我私人请求,算了,还是不要了、、”

    “赵恒生死未明,不能让鱼玄机为难。”

    “南少,有消息传来!”

    就在这时,安小天的电话响起来,接听片刻后凝重开口:“老爷子今天去了长白山历史博物馆,使用自己权限指令把一百八十九份东瀛档案公开,还就地召开记者会公布当年的侵略军罪行。”

    在南念佛闻言身躯巨震站起时,安小天又低声补充:“那些都是东瀛军人当年自己的记录,涉及到数次大屠杀、残酷奴役劳工和审讯虐待战俘等方面,建国以来为了缓和双方关系没有公开。”

    在南念佛打开电脑的时候,安小天又抛出一句:“如今却被南老一把翻出来,虽然只是档案库的冰山一角,但已经在华国和东瀛掀起轩然大波,**的史实直接打了狡辩多年的东瀛人脸。”

    “也让东瀛人恼怒不已,老爷子让他们受辱。”

    南念佛手指飞快的在内部系统翻着,很快就见到南长寿公布出来的近两百份文件,虽然扫描出的档案有些残存,但依稀可以呈现血淋淋的事实,南念佛的嘴角牵动起来,老人这一着怕要出事。

    安小天的手指也微微攒紧。

    十分钟后,东瀛,太子党总部,一处三百平米的大厅,一名年轻人正握着一把木刀,他的面容普通,浑身却有一股如山川般庞正祥和的气息,让人下意识地忘记了这个人的面容是如何的普通。

    年轻人身材修长临风而立,衣着并不太过于出众,却极为考究,看的出来是出自顶级的设计师亲自设计之手,最特别是一双手,洁白如玉,似乎隐隐泛着一股如玉的光泽,很修长,极为妖异。

    在他的面前横陈着十名相似年纪的东瀛武士,每个人手里也都是一把刀,尽管他们人多势众,可看着对面年轻人却依然满头大汗,眼里没有半点取胜的**,更多是一种不要输得太惨的觉悟。

    他们如临大敌,他们掌心出汗。

    “当!”

    在年轻人手指微微一勾时,十名东瀛武士嗷嗷直叫冲了上去,年轻人也低吼一声一转木刀,光华流转,一道饱满的弧线在人群中绽放,浑厚,霸道,气势如虹,只听一记脆响,战斗就已结束。

    十个人,只有一人挡住他一刀摔飞出去,其余九人连他兵器都没碰到,要害就多了一抹疼痛,宣告他们攻击失败,毕竟换成真正锋利兵器的话,他们已经倒在血泊中,饶是如此衣服也已破烂。

    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怨恨,更多是一种惭愧和敬重。

    年轻人缓缓收刀平息战意,随后扫过数十名东瀛武士喝道:“你们太差了,这种素质,如何成为太子党近卫军?如何跟着太子南征北战?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十个人撑不了两分钟、、”

    “你们全都给我自杀谢罪!”

    数十人齐齐站立,一脸惶恐。

    就在这时,门口又走入一个东瀛青年,一身白色和服一脸温润,四周东瀛人齐齐鞠躬,低呼一声太子,他微微点头示意,随后看着持刀年轻人开口:“横山,不是他们无能,而是你太霸道。”

    山川义清在横山行礼后,脸上保持着温润笑容:“身为太子党的三大战虎之一,你感觉到孤独求败是正常的,竟然你觉得这样切磋索然无味,那我就派你执行一件任务,这也是皇室的意思。”

    “杀了这个人!”

    他手指弹出一张照片:“他让东瀛在世界受辱!”

    横山看着南长寿相片:“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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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危机(五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危机

    长白山,位于延边朝族自治州和白山市抚松县境内,因其主峰白头山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是华朝两国的界山,有“关东第一山”之称,历史上的长白山一直是关东人民生息劳作的场所。

    天池是华国最深的湖泊,为四百多年前火山喷发后的火口积水而成,高踞于长白山主峰白头山之巅,天池呈椭圆形,周围长约十五多公里,它南北长五公里,东西宽四公里,湖面海拔两千米,

    它还是华潮两国界湖。

    天池四周峭壁百丈,环湖群峰环抱,这里气候多变,常有蒸气弥漫,瞬间风雨雾霭,宛若缥缈仙境,晴朗时峰影云朵倒映碧池之中,色彩缤纷,景色诱人,就连见多识广的南长寿也感慨不已:

    “伟人说的没错啊,不来天池是憾事啊。”

    随后,他又背负双手微微摇头:“可惜这天池的五成半送给了潮国,让这份大好河山少了三分色彩,不然放眼都是华国土地该多好,好东西,特别是这象征主权的天池,还是独属华国为好!”

    南长寿扭头看着身边数十人,语重心长的补充:“你们是华国儿郎,可不能再让祖国山河失去一寸土地,要用生命捍卫领土,正如俄国人的那句话,祖国虽大,但却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

    数十人齐齐回道:“是!”

    在南长寿欣慰一笑时,始终跟在后面的战破军就踏前一步,压低声音开口:“南老,咱们在长白山逗留了差不多一天,天色也快要黑了,是时候回市区了,这里风景不错,但条件也很艰苦。”

    战破军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稳,不过语气多了一分情感:“晚上风大气温大,而且这里距离潮国很近,为了你的健康和安全,我建议咱们现在就下山,如果你还不过瘾的话,明天再来如何?”

    “只要南老明日想来,战破军愿意亲陪!”

    相比机场见面时的冷淡,战破军此时多了一抹敬重,这是南长寿公布档案的缘故,身在体制却经常被东方雄教导的他,知道指证东瀛人的罪行需要何等勇气,更知这会让东瀛人恼羞成怒报复。

    这些冰山一角的旧档案戳穿东瀛人狡辩多年的谎言,让它直接在世界各国面前颜面落尽,也让东瀛政府遭受东瀛民众指责,南长寿如此大礼,向来极端的东瀛势力,难免会对南长寿进行报复。

    同时,华国内部亲东瀛的势力也会不满南长寿的举动,会认为档案公布影响了两国关系,间接影响他们跟东瀛人的生意和交易,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搞不好他们也会对失势的南长寿打压。

    所以战破军感觉压力颇大,因此提醒南长寿下山。

    “好,下山!”

    似乎感觉到战将军心里的凝重,南长寿悠悠一笑发出指令,在身边人行动起来时,他看着身边的战破军一笑:“战将军,我这几天接了三十七个电话,很多人都不满我公布档案,你怎么看?”

    “我是不是太鲁莽?是不是做错了?”

    战破军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声音多了一抹坚定:“南老无错,相比南老昔日的所作所为,公布档案是最让我们敬重的事,它揭露了东瀛人罪行,让血淋淋历史重新摆在我们面前。”

    他呼出一口长气,落地有声:“它让我们记起了昔日的血债,伟人曾经说过,遗忘历史意味着背叛,不管曾经封存档案是出于外交需要,还是大国之间博弈所致,它今天的公布都是里程碑。”

    “正义从来不曾缺席,只是来的有点迟。”

    南长寿闻言露出了一抹笑意,下意识的拍拍战破军肩膀:“能够得到战将军这一番话,南长寿所作所为就值了,不过我也不敢贪什么功,二十年前赵定天就想公布档案,结果被我顶住夭折。”

    南长寿背负双手向前方车队走去:“当时华国跟东瀛有不少生意往来,外交也需要借助东瀛做跳板,这样才能更好跟西方对话,所以我就咬死不从赵定天的指令,还把档案从京城运到吉琳。”

    老人眼里多了一抹落寞道:“十多年过去了,我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国家外交完全是建立在实力上,而不是什么讨好和让利,这些年华国给了东瀛不少好处,还免了数字惊人的战争赔款。”

    “结果东瀛人完全不领情。”

    南长寿嘴角勾起一丝自嘲,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该阴的阴,该狠的狠,还伙同樾国再度攻击华国,用我们给它的让利用我们给它的好处,造出一把把武器一颗颗子弹,掉头对付我们同胞。”

    南长寿手指一抬,像是忏悔:“我在想,如我当初就把东瀛人罪行掀出来,让世界知道它的累累罪行,或许华国外交会受到阻滞,但它绝对不敢再对我们下手,也不敢一再否认自己的罪行。”

    “可惜我当时做错了,做了一个好好先生。”

    战破军淡淡开口:“东瀛人只尊重强者。”

    南长寿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战破军的这话:“没错,鬼子这玩意,你对它好没有用,唯有让它怕你,你才会安全才会受到尊重,我当时不明白,所以做错了,现在想明白了,就捅了它出来。”

    在战破军拉开车门请他进去时,南长寿脸上涌起一抹笑意:“这一百八十九份档案,虽然来得有点迟了,但一样可以扇它一个耳光,待世界消化完这批档案后,后续的资料也会慢慢抛出来。”

    “总之,要让东瀛人像徳国佬般道歉。”

    在南长寿坐了进去后,战破军也跟着钻入进去,接着就听到南长寿的自语:“战将军,我做的这些只不过在赎罪,你们根本不需要因此敬重我,只希望死去的人还有你能给我一个赎罪机会。”

    南长寿目光炯炯的看着战破军,带着一股子真诚和忏悔:“我做错了很多,当时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回头一看就是侩子手,为了达到目的害死不少人,你也是我私心的一个牺牲品。”

    “对不起!”

    战破军保持着沉默,没有回应南长寿的话,他欣赏南长寿这两天做的事是一回事,原谅南长寿又是另一回事,换句话说,战破军心里根本无法接受南长寿的道歉,猫头岭一战死的兄弟太多了。

    如果他原谅南长寿就能让死去的兄弟复活,就能让静子回到昔日的无忧无虑,那么他会无视自己的伤痛给老人机会,可是一切都回不到过去,又怎能让战破军受这歉意呢?所以他保持着沉默。

    车队摇摇晃晃的下山,就如天际隐没的太阳。

    “我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歉意!”

    南长寿显然也看出了战破军心里所想,靠在座椅上遥望开始沉沦的夕阳:“只是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总是要说出来的,这是我个人态度,无论如何都好,我希望你们未来能过的好一点。”

    战破军淡淡开口:“明白!”

    “呜——”

    就在车队缓慢开到半山腰的时候,西边彻底吞没了最后一抹余晖,整个长白山开始变得灰蒙蒙起来,十余辆车灯同时打开,照耀着前方曲折难走的道路,战破军目光望在前方一处凸出的岩石。

    他在脑海中搜寻着这块岩石的记忆,虽然他的脑子遭受过重创,但是记忆力不仅没有就此消退,相反,战破军还多出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尽管一路过来遭遇不少悬挂岩石,但他几乎都能记住。

    这块凸出的岩石也在印象之中,战破军呼出了一口长气,就在这时,他的眼帘微微一动,他似乎见到岩石如波浪一般晃动,这绝对不是车子颠簸所致,所以战破军身躯坐直,下意识喝出一声:

    “小心!”

    话音刚刚落下,还没等南长寿睁开眼睛,砰!前方已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战破军抬头望去,正见前面一辆车弹起来摔翻出去,伴随它的还有一颗巨大石头,而凸出的那块岩石,已经不见踪影。

    南系保镖的车子翻滚两下,就直挺挺翻入山下,数秒不到,战破军他们又听到一记爆炸,轰!摔下山坡的车辆腾升出一股火焰,支离破碎,火焰让灰蒙蒙的天空一亮,随后又迅速黯淡了下来。

    轰!轰轰!

    下一秒,山上滚落不少树木。

    “敌袭!”

    战破军瞬间爆喝一声,继而拉着南长寿窜出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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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章 狡猾(六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章狡猾

    二十多部车齐齐踩下刹车!

    战破军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人,车队并没有密密麻麻前行,每部车前后都相隔五米左右,所以凸出岩石只能砸中其中一部吉普车,无法生出连锁反应让车队重创,也能让他们踩下刹车不相撞。

    二十多部车横在山道上,虽然车子停得乱七八糟,但终究还是稳住了阵脚,这让他们能够在滚木落下前推开车门,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死亡靠近,战破军速度更是极快,一下车就拉着老人贴壁。

    “砰!”

    几乎是刚刚离开,一根三米长的滚木就砸中他们车顶,车子虽然足够承受子弹轰击,但面对从高处砸下来的数百斤滚木还是相当脆弱,咔嚓声响,车顶瞬间凹了进去,玻璃四分五裂散飞出去。

    下一秒,车子又随着滚木震动倾斜,咔嚓一声,吉普车被滚木牵扯着翻入了山下,这次没有发生爆炸,但是整部车子却砸的支离破碎,不少玻璃还弹飞到半空中,随后嗖嗖嗖的又落回到山坡。

    南长寿冷汗飚出,贴近山壁不敢乱动。

    战破军大喝一声:“全部贴壁!”

    数十名边军的反应自然胜于南系精锐,几乎没等战破军冷喝落下就跃出车门,纷纷向山壁扑过去贴近躲避,就在他们挪移途中,数不清的滚木已经从山上不断翻落,像是下雨一般从天空砸下。

    “啊!”

    数名躲闪不及的南系保镖被滚木砸中脑袋或身躯,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有些人当场鲜血迸射死去,有些没砸中要害的则挣扎爬行,只是后续落下的石头泥块断了他们生机,毙命在爬行中。

    更有人还没来得及从驾驶座钻出来,就被滚木呼啸着砸中翻出山道,整个人在车子高速翻滚中甩出,他完全就像是被击打出去的高尔夫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弧线,随后惨叫着跌落山谷。

    一名边军原本快要跑到山道边缘,但见到一名南系保镖被滚木击中后背摔倒在地,就条件反射返身去拉他,谁知刚提到对方衣领,一颗被带落的石头就砸中他的脑袋,扑!一股鲜血迸射出来。

    他当场惨死。

    地上那名南系保镖悲愤不已,想要怒吼却被下一棵滚木碾过,嘴里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鲜血不明倒在地上,后续石头泥块依然重重砸在他们身上,溅射起一股股鲜血,让战破军他们心如刀绞。

    “快!自保!”

    战破军摸出怀中的枪械,对着前方几颗飞舞的乱石轰出,砰砰砰!数记枪声轰然响起,三颗乱石碎裂散开,为南系保镖和边军赢取时间,随后,战破军又一把提起一棵滚木,怒吼一声甩出去。

    “砰!”

    直径差不多一米的滚木盘旋着砸了出去,把半空中两棵滚木撞飞出去,让两名趴在地上的南系保镖逃得生路,接着战破军又退回到南长寿的身边,目光凌厉,握着军刀以及手枪保护后者安全。

    接着战破军又一挥军刀,扫掉砸在南长寿面前的石头,还飞出一脚把一棵弹回来的滚木踹飞,他无视自己的虎口剧痛,也无视心头鲜血翻滚,战破军只想护住南长寿之余,多救几个生死兄弟。

    他还向南长寿吼道:“南老,找支援!”

    “战将军,小心!”

    在大半南系保镖和边军紧贴崖壁保住性命的时候,一直保持平静的南长寿忽然喝出一声,战破军猛地抬头,正见三棵滚木一改横着翻滚态势,竖着向自己方向砸落,显然袭击者锁定他的位置。

    无法全部避开的战破军把刀枪猛地一收,躲开两棵滚木后双手一沉向上一托,恰好顶住落下的滚木底端,随后一转推了出去,虽然双腿早就弯曲缓冲树木重量,但还是感到一股巨力传遍全身。

    滚木轰隆隆的翻滚下山坡,不过战破军嘴角也流淌出一抹鲜血,也只有他这种强悍的人,才能跟炮弹般的滚木悍然对抗,换成其余人早就被砸翻出去,饶是如此,战破军的五脏六腑还是受伤。

    不深,但存在。

    战破军全身一震关节疼痛却按捺住气血翻滚,他呼出一大口长气缓解情绪,随后眼里迸射出一股杀机:“妈的!东方将军还真猜对了,要么平安无事,要么是歇斯底里的攻击,果然够疯狂!”

    砰砰砰!

    十多部吉普车全部被滚木或者石头砸扁,有些还被震得摔去山下,又有三辆汽油破裂发生爆炸,三道耀眼火光在山腰中划着弧线向山脚滚开,战破军低吼一声:“敌人起码准备了五个小时。”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南长寿,抹掉嘴角的血迹开口:“没有半天时间,根本不可能有这些滚木,敌人准备这么久,咱们都没有收到消息,可见有太多人想要南老死了,只是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他瞄了握着电话召集支援的南长寿,心里轻松了一点,这里还是华国境内,驻军也离这里不远,只要他们能够扛住半个小时,相信支援就会赶赴到长白山,到时有多少敌人都是死,己方必胜。

    相比战破军等人的凝重和战意,南长寿的神情要平静很多,他淡淡一笑:“你猜得不错,确实有太多人想要我死了,其实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连累你们了,这点让南长寿很是愧疚。”

    战破军一边看着渐渐稀落的石头树木,一边环视着空出来的山道开口:“南老客气了,不管是什么人攻击你,也不管你跟什么人有恩怨,只要在边军地盘袭击你,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你安全。”

    “换句话说,你的生死无所谓。”

    战破军重新拔出锋利军刀,还打出手势让边军准备作战:“重要的是东方将军不能背黑锅,一旦你在长白山出事,东方将军只怕也要受到牵连,被降职是必定的,搞不好还会被迫请辞交待。”

    南长寿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道:“有道理!”接着他又看着战破军开口:“不过正如你所说,敌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歇斯底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我是跑不了!”

    南长寿叹息一声:“让我赎点罪吧。”

    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看了南长寿一眼开口:“南老,这是什么话?即使你是为我们好,不想我们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抛弃你逃跑,因为战破军和边军从来不会做逃兵,在我们的字典里、”

    “只有战死两字!”

    他还一侧军刀反射山顶状况:“绝对没有逃走这回事,而且你已经召集了支援,只要我们撑上半个小时,再凶猛的敌人也没有用,他们会全部死在机枪下,这一局,我们还未败,何谈跑路?”

    南长寿一脸苦笑,脸上涌起一丝歉意!

    此时石头已经落了个干净,整个露面显得狰狞可怖,吉普车也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警报响个不停,而翻落山坡被卡住的三部吉普车还在燃烧,火光把山腰晃动的黑影重重,昭示着滔天杀机。

    “嗖嗖嗖!”

    就在这时,山上忽然垂下数十道长长的绳索,还有无数个人影就着夜色滑下,南系保镖和边军眼神一寒,手中枪械下意识抬起扣动扳机,对着滑下的人影无情开枪,砰砰砰!子弹雨水般倾泻。

    打得人影不断颤动,但没有他们想要的惨叫,就在战破军暗呼不好喝出一声停止,南系保镖发现是稻草人时,山下,猛地探出十多颗脑袋,右手一扬,成百上千的银针,蓬一声四处爆射出去。

    银针罩向持枪对着半空稻草人的保镖和边军。

    狡猾!

    “小心!”

    战破军厉喝一声:“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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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一章 黑衣女子(七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一章黑衣女子

    对于战破军这样的人来说,他早熟知华国敌人的手法。

    无论是边境哪个敌对国家的精锐部队,他都能够一眼判断出来,因此在十多名狡猾敌人扬手撒出银针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南悍没有番号的部队甲军,清楚他们厉害的战破军马上向同伴示警:

    “小心,趴下!”

    在刚才连番滚木和岩石砸下时,战破军心里设想过无数股势力,潮国、杜家、钱家、东瀛人乃至赵氏,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南悍甲军,除了双方战场远离这里之外,最重要是南悍早就元气大伤。

    杜天雄把风寒岛当成练兵场,间不停歇把各支部队丢上去淬炼,在保持不败的态势下锤炼精兵,这无形中让南悍部队不断的耗损,随后在杜天雄兵迫菲国时,南悍又遭遇伏击损失了不少战舰。

    持久战和伏击战已让南悍没有进攻优势,更多是固守风寒岛对抗和自保,在这种态势下根本没人想到他们会对南长寿下手,毕竟南悍要斩首讨回彩头也该对杜天雄,跑来袭击南长寿不可思议。

    这还不算诡异,诡异的是,战破军心里清楚的很,甲军在华西被赵恒和乔运财斩杀的七零八落,连队长都被赵恒一刀砍掉脑袋,甲军算得上名副其实没有番号,可如今却在天池出现这一批人。

    战破军不解,却不敢怠慢。

    只是他虽然出声示警,但敌人狡猾还是让南系保镖和边军吃了大亏,后者枪口全都对着半空稻草人开枪,在见到子弹全部做了无用功后,他们都下意识一愣,所以毒针爆射过来无法及时反应。

    “啊——”

    十多名保镖和边军立刻捂着咽喉和面孔惨叫,手中枪械也下意识丢掉,这些没有护甲的地方刺着十多枚毒针,谈不上一针见血,但钻心的疼痛却瞬间蔓延,根本无法用毅力控制住的四处打滚。

    其余及时躲过的护卫下意识去拉同伴,却见到他们面目乌黑气孔流血,当下神情一紧微微怔住,随后又见袭击者再度一扬右手,又是一波漫天爆射的毒针,让他们只能像是鸵鸟般躲避这杀招。

    “砰砰砰!”

    在三名边军也倒在毒针时,其余护卫咬着牙抬起枪械扣动,子弹瞬间倾泻出去,发泄着连续吃亏的愤怒,枪声阵阵,六名来不及隐藏的袭击者惨叫一声,脑袋开花松开抓着山道的手跌落下去。

    见到敌人顷刻倒下大半,边军和南系保镖微微直立身子,对着隐没敌人的地方扣动扳机,打得沙石飞舞,与此同时,四名南系保镖趁机挪前,在同伴枪口掩护下追杀藏身敌人,又是鲜血迸射。

    三名敌人从山道边缘摔飞。

    “嗖嗖嗖!”

    就在这时,垂下的数十道绳索又滑下不少人影,南系保镖和边军这次没有齐齐出枪,在战破军手势中顷刻分成两批,一批点射滑下的黑影,一批对着山道边缘戒备,免得又被狡猾的敌人算计。

    数十枪冷漠的开了出去,人影依然没有发出惨叫,在南系保镖下意识认为稻草人时,黑影忽然一分为二,一道人影向保镖和边军冲撞过来,一道向后悄然落地,动作相当敏捷,让人目不暇接。

    边军和保镖下意识对着冲来黑影开枪,全力避免危险靠近自己,只听砰砰声响,不少黑影被子弹冲力打飞出去,随后哗啦着散落在地上,俨然是草木伪装成的假人,只是假人身上还有防弹衣。

    “嗖!”

    也就在他们把假人轰散倒地时,落地的黑影已经滑着地板贴了过来,数十名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拉近距离,随后手掌一侧闪出刺眼匕首,在保镖和边军枪口偏转时猛然抛出,匕首划着弧线闪过。

    冷光一闪,鲜血飚射!

    四名南系保镖闷哼一声倒地,全都是咽喉被射中了匕首,他们临死前扣动扳机,子弹却全部打向了夜空,随后,黑衣人又贴近其余边军和保镖,手中再度闪出短刀,面对枪口视死如归的玩命。

    “砰砰砰!”

    五六名黑衣人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脑袋开花摔飞出去,不过更多黑衣人冲到了南系他们的近前,每个人都拿着锋利刺眼的短刀,面目狰狞一幅恶狠狠、杀气腾腾的模样,二话不说,挥刀就刺。

    “保护好南老!”

    战破军见到这批敌人一如想象中难缠,马上喝令三名边军保护南长寿,自己挥舞刀枪冲向了黑衣人,枪口一抬,硝烟升腾,枪声震撼大地,四名黑衣人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便个个仰天倒地。

    眉心中弹,鲜血迸射。

    “杀!”

    下一秒,战破军发出攻击指令,刀疤狰狞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虽然没有时间清点受伤惨死的兄弟,但他知道护卫死伤十之七八,所以他愤怒不堪的向敌人冲去,军刀凌厉,掠起一道弧线。

    一名横档在前面的黑衣人挥道抵挡,却听当的一声,连人带匕首被战破军斩落在地,胸口见血眼见不能活了,随后战破军就从他肋骨踏过,咔嚓一声彻底熄灭生机,杀气腾腾扑向其余的敌人。

    战破军不是不清楚保护南长寿才最重要,只是此刻敌人力量不明,而且己方从袭击到现在一直被压制,虽然也杀掉二十多名敌人,但于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影响,所以战破军亲自出手威慑敌人。

    唯有压倒对方锐气,己方才能撑下去。

    “砰!”

    此时,一名黑衣人正对着倒地的边军挥出一刀,就在刀锋要破裂衣衫砍下边军手臂时,一声锐响从后面传来,随后他就见三名同伴跌飞出去,与此同时一把军刀疾射过来,直取他的后背要害。

    惊人气势让黑衣人脸色巨变,他下意识回刀自救。

    “当!”

    他精准的劈在射来的军刀上,原本以为可以把对方劈成两半,至少也可以把军刀劈落在地,可是匕首和军刀相撞瞬间,他就脸色巨变如遭雷劈,下一秒,他连人带刀跌飞出去,途中对天喷血。

    挡无可挡!

    战破军站在敌人密集处,身躯庞大填满整个山道:

    “杀!”

    战破军此刻仿佛是一头发怒的野兽冲出荒原,在这倏然之间爆出来的凶悍和暴戾,以及眼中迸射出来的亡命气息,竟让那些视死如归的黑衣人不由一阵心悸和凝重,脚下的步伐下意识的一滞。

    也就是他们脚步停缓的瞬间,战破军像是猎豹般猛然跃起,如流星般坠入敌人阵营,咔嚓一声,一脚点断一名敌人胸骨,手中军刀一挥,两颗头颅顷刻飞出去,浓稠的鲜血溅射四周让人沉重。

    “杀!”

    战破军接着冲入敌群左劈右砍如闪电纵横,叮叮当当,兵器撞击声爆出刺耳响声,先后有六条人影发出惨叫晃动着身躯后退倒下,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战破军展示着边军第一先锋的风采。

    那些还有行动之力的南系保镖和边军也都反应过来了,一个个眼睛都泛起了疯狂血色,嗷嗷吼叫着向那些黑衣人扑了上去,叮叮当当的砍杀声一时之间不绝于耳,八成同伴的横死让他们愤怒。

    刀芒在半空划出一道道圆弧,再扬起时却是一抹血光。

    “扑扑扑!”

    战破军他们的攻势相当猛烈,出手几乎没有留有余力,每一招不是毙掉横挡的黑衣人,就是把对方震开出去,这一轮反击让战破军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起码有五十名敌人倒在他们刀下或枪口。

    鲜血漂染山道,冷风裹着血腥。

    此时,在距离山顶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一伙蒙面男子正趴在地上,而他们前面站着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衣衫随风乱舞,眼睛射出兴奋而嗜血的红芒,看上去有如狮虎,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看着厮杀混乱的山道,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不愧是边军第一先锋,这战破军比起切磋的饭桶好多了,一人一刀竟然把新组建的甲军杀得满地找牙,想到跟这种人过招,我就充满了战意。”

    年轻人站在徐徐冷风中,虽然显得有些削瘦单薄,但气势却丝毫不比战破军逊色,负刀而立地身形有如刺天之枪,流露出一股让人不能凝目的锋锐,看着远处的战破军,他的拳头止不住握紧。

    “横山君,我们什么时候冲锋?”

    一名蒙面男子低声问道:“甲军死得差不多了!”

    年轻人淡淡开口:“不急,待他们死光再出手!”就在这时,又有一名蒙面人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汇报:“横山军,有黑衣女子摸向山道,六名甲军暗探全被她暗杀,身手不亚于战破军。”

    横山低喝:“黑衣女子?”

    ps:月底最后两天,呼唤几朵花花ho。

    谢谢打赏作品100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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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