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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二章 小九

    第二千一百三十二章小九

    “当!”

    在横山他们凝重黑衣女子何方神圣以及是否提前出手时,战破军正挥刀冲入六名甲军中,杀掉两人就感觉到体力些许不继,在初始的袭击中,他撞飞滚木和石头耗费不少力气还震伤五脏六腑。

    刚刚对战不觉得太碍事,但连杀数十人后就开始疼痛,嘴角时不时流淌血迹,只是战破军又无法停下来,竟然都已经出手了,就要把山道凶徒全部斩杀,唯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威慑暗中敌人。

    “当!”

    一声脆响,战破军劈出的军刀被两名黑衣人架住,随后又有一人从他背后滑过,一抹剧痛在腰部蔓延开来,一道寸许伤痕在腰上清晰可见,鲜血淋漓,战破军被架住的战刀此时也被反压回来。

    战破军心神一震眉头一皱,随后,他又爆喝出一声,凝聚全力反压回去,当当两声,把两名敌人强悍劈在战刀下,只是虽然毙掉了对战的敌人,但嘴角鲜血越发浓郁,显然内伤又加重了一分。

    南长寿看着血腥的场面始终神情平静,只是望向悍不畏死的战破军等人时,他的眼里不受控制掠过一抹波澜,有欣慰,有愧疚,他的手指摩擦着口袋的手机,嘴唇微咬叹息一声:“对不起!”

    冷风徐徐吹过,让山道弥漫着浓郁血腥,吉普车爆炸的火光,在夜空中不断跳跃,让天空多了一抹明亮,也让战破军他们的神情变得清晰,每一个人都冷漠萧杀,眼里有着对生命漠视的空洞。

    当然,还有一抹相互欣赏。

    双方厮杀到现在人数几乎相当,战破军这边还有八名护卫,黑衣人也还有十三名,相比伤痕累累的前者来说,黑衣人显得要精神一点,只是战破军的气势又压住他们,双方暂时变得对峙起来。

    山道上横陈着百余具尸体。

    南系保镖和边军战死五十多人,甲军也倒下差不多一百人,鲜血四溢,双方打得如此惨烈是因为甲军开始袭击取得不小战果,随后边军和保镖利用枪械抢回彩头,所以双方才会打得两败俱伤。

    至于双方的斗志都是没半点水分,甲军想要干掉战破军和南长寿,边军和南系保镖想要保证后者安全,所以出手都是不遗余力悍不畏死,因此尽管见到己方只剩十多人,甲军领队还是低喝一声:

    “杀!”

    他们已经高估了战破军等人的保护能力,但真正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还是低估,维护荣耀重新组建的甲军,面对从战场尸堆爬出的战破军,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也是他们损失过度的缘故。

    本以为这么多人足够扼杀南长寿,如今一看却存在不少变数,双方厮杀到这种地步,还是无法判定胜利或者失败,因此在冲杀途中,甲军领队连续咳嗽三声,冲击的队伍瞬间一变,变成了三批。

    在十三人拖着薄刀向战破军他们冲过去是,后者也下意识挥刀准备对战,十三人齐齐停滞身躯,抬起左手,又是一篷毒针爆射出来,抵抗的三名南系保镖被毒针射中,随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挥舞军刀挡掉毒针的战破军在对方攻势一落时,立刻怒吼着冲杀了过去,黑衣人也瞬间分成三批人,五人直接对战伤痕累累的五名边军,六人缠向了战破军,还有两人一拉绳索向南长寿迫去。

    “当!”

    六名黑衣人挥刀向战破军劈来,一脸萧杀的后者一挥军刀,六把薄刀竟被这雷霆般一刀劈的断裂纷飞轰然落地生出巨大声响,接着战破军身子一挪一撞,六人西瓜爆裂般跌落,尘土漫天飞扬。

    下一秒,战破军又是全力一劈,六名翻身而起的黑衣人也爆发最后力气,双方在半空中硬碰,三人在惨叫中跌飞,两人脑袋搬家倒地,还有一人翻滚坠落山坡,不过战破军也喷出一大口鲜血。

    只是他连喘气机会都没有,因为见到两名黑衣人袭向南长寿,后者自始至终躲在角落,看似很安全,其实也很危险,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军靴一踢,一把军刀向一名黑衣人射出,威力十足。

    同时,他忍着疼痛冲了过去。

    “扑!”

    在军刀洞穿一名敌人背部时,两名杀掉边军的敌人也拦住了战破军,不给他阻击另一名袭杀南长寿的人,战破军一舔嘴唇鲜血,军刀猛地挥动,一名冲得快敌人被闪电般落下的刀光当场劈杀。

    鲜血和惨叫立刻回响在夜空中,只是他的肩膀也被刺中一刀,看着近在咫尺面目狰狞的甲军,战破军左手一抖,一把匕首抹过对方脖子,一股鲜血迸射出来,甲军摇晃着身子倒下,一脸不甘。

    “杀!”

    还没等战破军拔出肩膀的薄刀,却见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一根沾染火星的三米长滚木,从半空中火龙般激飞而出,向半跪在地的战破军当头砸下,甲军领队还紧随其后向战破军扑了过来。

    “当!”

    战破军发出刺耳的一声怒吼,散掉拔出肩膀薄刀的念头,双手握着军刀全力劈向滚木劈向敌首,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甲军领队倒飞而出,重新落在尸体堆之中,手中的薄刀刺在地上。

    他半跪在地,握着薄刀,坚持着不肯倒下,冷冷火光之中,他的口罩掉下,只见敌首身材雄壮,一张粗犷国字脸,看上去极是威猛,只是此刻脸色呈死人般的青白,但那双眼眸却仍然怒瞪如铃。

    而那根滚木也随着战破军的劈杀断裂两截,翻滚着落在山道来回滚动,战破军也一屁股坐在血泊中,拿刀的手就如弹琵琶一样,抖动不已,他觉得心口有说不出的难受,鲜血也不可遏制流淌。

    战破军算是把挡路敌人劈杀干净,但袭杀南长寿的敌人已近三米距离,保护南长寿的一名保镖也倒下对方的刀下,南长寿已经不设防,战破军拔出肩膀薄刀,鲜血顷刻迸射出来,他大声喝道:

    “南老,快走——”

    抛出手中军刀已经来不及,他下意识去捡地上的枪械,却发现它们早就打光了子弹,一颗子弹都没有,而南长寿又一副认命的样子,不仅没有听从示警跑路,反而微微挺直胸膛等死,从容不迫。

    战破军歇斯底里吼道:“南老——”

    “砰砰!”

    就在战破军力不从心流淌痛苦时,两记枪声清脆响起,正对南长寿抡起短刀的黑衣人,身躯一震停滞了攻势,随后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背部多出了两个血洞,闭眼等死的南长寿又活了过来。

    还没等战破军判定枪声的来源,又是两声枪响,只见两名从背后摸来的敌人,头破血流倒在两米之外,整个山道瞬间变得死寂起来,只剩下战破军和南长寿,还有一地的尸首和流淌不完的鲜血。

    “破军!”

    就在战破军微微茫然时,一声轻呼传了过来,随后就见一条绳索滑下一个人影,战破军和南长寿讶然望过去,正见一身黑衣的唐静子悄然落地,右手持枪,衣衫猎猎,眼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战破军身躯一震,似乎没有想到唐静子也跟了过来,轻轻咳嗽一声正要回应,却听到南长寿低呼一声:“小九?东太白的小九?”他也无比震惊的看着唐静子,似乎也不明白这女人出现这里。

    小九?!

    简单两个字,让唐静子瞬间惨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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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三章 活捉

    第二千一百三十三章活捉

    山风徐徐,宁静着山道。

    小九两字,冻结了唐静子的急切、关怀和战破军的感动,正要冲过来询问战破军伤势的唐静子,瞬间脸色变得惨白,身躯也如风中残烛般抖动,显然南长寿这两字让她刻意忘却的痛全部回来。

    “静子!”

    战破军深深呼吸一口长气,随后大步流星向女人走去,也是区区两个字,让脸色惨白的唐静子瞬间绽放光芒,眼睛宛如枯木逢春闪烁一抹光芒,也让南长寿僵直身体,难于置信的看着唐静子。

    见到战破军向自己走来,唐静子也笑着奔向男人,她的脸如阳光抚过大地,绽放着灿烂眩目的美丽,她奔跑的样子就是草原上的梅花鹿,她身上的衣衫在半空中飘舞,仿佛是一面飞扬的旗帜。

    “破军!”

    两人搂抱一起,搂抱的是那样紧,让南长寿心神一滞,随后,唐静子扬起精致的脸颊,看着拥抱自己的男人喊出一句,随后又一把按住他的伤口,眼里流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你受伤了?”

    战破军绽放一抹笑容:“没事,皮肉伤,比这更惨重的伤都受过,区区刀口不过是家常便饭!”随即他环视周围尸体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会在这里出现?你不是在边军大营等我吗?”

    “东方将军把你任务告知了我!”

    唐静子猛地一撕身上衣服,然后拿出创伤药给战破军敷上,还用布条把伤口包扎好:“他担心你们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让我暗中跟着你们,方便随时召集支援,因此见到火光我就摸了上来。”

    唐静子还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入战破军嘴里:“我给地方驻军发出了求救信号,随后就撂倒六名甲军探子摸到山顶,发现上面没有敌人就滑下来,恰好见到敌人要对你们下手,于是我就开枪。”

    战破军叹息一声:“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他清楚东方雄做事向来谨慎小心,因此派出唐静子暗中跟着符合他的作风,不过之所以选择唐静子,十有**是撮合两人,战破军心里生出感激。

    “支援什么时候来?”

    战破军低声问出了一句,尽管敌人已经被他们斩杀干净,如今多了个唐静子还多了份强大力量,但没有见到援军到来始终心里不安,唐静子闻言一愣,环视周围一眼开口:“他们应该快到了!”

    此时,南长寿踏前了两步,声线平缓而出:“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如战破军所说,有太多的人想要我死了,东瀛人、南悍人、钱家、杜家、赵氏、南系老臣,他们都想我的命。”

    南长寿显然很清楚阴谋的运作:“很多势力未必亲自出手,也未必跟袭杀有关,但只要知道是我被袭击,他们只需在行动上慢半拍,就能掀起蝴蝶效应让我们处境恶劣,我们未必能活下来。”

    南长寿的眼里闪烁着一抹苦楚,这种铲除对手的手法,他昔日何曾不是玩的炉火纯青,不是不作为,而是不积极作为,援军因各种缘故缓上半小时就足够致命,正如当初的外宾酒店围杀一样。

    只是赵定天活了下来,他今晚未必能熬过去。

    战破军和唐静子闻言都微微沉默,显然也经受过太多的阴谋,也就清楚南长寿所言没有水分,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随后一握唐静子的手开口:“不管多么险恶,我们今晚都要努力活下去。”

    唐静子一笑:“对,活下去!”

    南长寿看着神情坚韧的两人,又想到他们被自己伤害累累的过去,脸上涌起一抹歉意,他现在算是明白东太白彻底倒台的原因,一直以为小九是赵恒安排的棋子,如今才发现对方是为自己报仇。

    他又踏前了一步,看着容颜已改神情坚毅的唐静子,在冷风中在两人讶然中微微鞠躬,声音平缓而出:“唐静子,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始终还是要跟你道个歉,说一声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

    唐静子没有出声,冷艳的脸没有波澜。

    “嗖!”

    就在这时,山风正紧的山道猛地荡过一道绳索,一道人影披着夜色向战破军他们袭杀而来,来势凶猛,几乎是顷刻就到面前,战破军猛地一推唐静子,对着黑影劈出一刀喝道:“保护南老!”

    唐静子身躯踉跄之余一扯南长寿的衣袖,直接把六十多岁的老人抛回到崖壁,虽然她跟战破军一样无法原谅后者,但是职责所在且要考虑东方雄前途,她再怎么不爽也要全力保护好他的安全。

    “战破军!”

    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随着那一道荡出的绳索之后,步空蹈虚一般从半空中飞扑而来,随着那声怒吼,一把清亮的武士刀,用力向战破军头顶处劈落,武士刀发出来呼啸声竟然比山风还要凄厉。

    面对鞭子一样的绳索,和狂猛如山岳倾倒般的攻击,战破军眼中流露出狠厉的神色,手中的战刀蓦然抬起,随着匹练的刀光,鞭子般的绳索中分开裂,军刀和劈下来的武士刀狠狠交击在一起。

    “当!”

    战破军连人带刀退后了两三米,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血迹,而落下的黑影却只是退出半米,不待前者喘息,刀啸声再度响起,袭击者飞掠而出,武士刀如闪电一缕,向着战破军心口用力刺来。

    而战破军此刻已是力竭之时,看着武士刀的刺来,竟连闪避不能,当!一把不知从那里忽然冒出的薄刀,挡住了武士刀的刺击,薄刀上传来的强大的气劲,让那把武士刀抖颤着,嗡嗡作响着。

    在远处冷冷火光的映照下,刀身映着火光,有如受伤的火蛇游动一般,袭击者向后退出三米,以此来消解武士刀上传来的气劲,一脸的不甘和睚眦欲裂的狰狞,同时凝聚目光望向解救之人。

    “你没事吧?”

    随着一声问候,唐静子咬着渗透鲜血的嘴唇上前,手中薄刀在空中发出铮铮的轻吟,仿佛潜龙出渊雀跃一般,白色的刀芒明灭闪烁,伴随着唐静子一步步的迈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坚韧强势。

    战破军看了身边女人一眼,眼里闪烁一抹讶然,军中女子第一的唐静子,身手相比以前要强悍三分,显然苦难的日子摧残她一颗心时,也把她铸造成一台杀人机器,武力成为最后报复的手段。

    “你是什么人?”

    在战破军表示自己没有大碍时,唐静子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薄刀斜举,刀光闪烁不定,一脸的决然,她显然也知道今晚凶多吉少,唯一所希望的便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多杀对方一两人。

    “我叫横山。”

    随着自报家门,横山双眸精光一闪,战破军两人只觉从对方身上传来了一股强大气劲,有如惊涛骇浪,向着他们扑击而来,特别是那股气劲中含蕴着的凛冽杀机,让他们心灵都几乎为之冻结。

    战破军目光一冷:“东瀛人?”他的心情又多了一份沉重,军刀也握紧,似乎没想到刚刚干掉南悍人,又冒出一个东瀛人,看来今晚真如南长寿所说,危机还没有结束,甚至凶险才刚刚开始。

    横山一垂武士刀:“没错!”

    “嗖嗖嗖!”

    就在这时,山顶的绳索又滑落下三十多个黑影,相比甲军多样化的兵器,这批黑衣人清一色的武士刀,他们成扇形围住战破军、唐静子还有南长寿三人,其中数人腰里还握着枪械,杀气腾腾。

    唐静子冷喝一声:“你们也要杀南老?”

    横山脸上保持着一股平静,嘴角翘起形成一个弧度:“我本来是要杀掉他的,因为他公布档案让东瀛受辱,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要邀请你们去东瀛作客,只要你们配合,绝无伤害。”

    战破军冷笑出声:“作客?”他识破了横山心里的想法:“你们是想把南老带去东瀛,然后想尽办法让他当众道歉赢回颜面吧?你们这些人的龌龊念头,一想就明白,告诉你,这绝无可能。”

    “要带走南老,先从我们尸体上踏过。”

    看着气势惊人的战破军,横山没有半点波澜,只是一举武士刀喝道:“战破军,我知道你是一头猛虎,可是你这只虎已是强弩之末,你们就是拿命拼上也无济于事,我们的强大不是你能抗衡。”

    “把他们拿下,活捉回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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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四章 星空灿烂(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四章星空灿烂

    攻击!

    横山没有跟战破军和唐静子废话,左手猛地一挥发出了攻击指令,战破军看了握着唐静子手枪的南长寿,下意识就把唐静子往身后扯去,想要自己上前对战这批敌人,却不料唐静子横挡到前面。

    战破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苦笑不已,不过大战将临的压抑却烟消云散,望着微弱的爆炸火光,战破军所有情绪都如潮水般一一退却,整个人变得宁静祥和,就像一把出鞘却还没有见血的利剑。

    唐静子声音低沉:“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十余名东瀛武士像是灵猫般的窜向唐静子,速度之快完全不给人的视野留下影子,稍纵即逝让人以为眼花,唐静子也从黑夜中窜起,相似在暗影中闪过,跟敌人来了个硬碰。

    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彼此都挥出手中战刀,刀锋在灯光中划出一道璀璨光芒,当!双刀撞击发出一声刺耳声响,东瀛武士一阵气血翻滚向后连退,唐静子却只是挪后半步,继而又一个爆射过去。

    下一秒,一声惨叫,对战的东瀛人已经被唐静子一脚踢飞,这股力量庞大到能听到断骨之声,被结实踢中在腹部的东瀛武士惨叫一声,身躯几乎横飞除去撞在旁边的崖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哐!”

    一大片沙石被撞击跌落下来,继而东瀛武士就倒在地上歪头昏死,一滴滴的血液从他嘴角渗出,横山脸色不变,眼神却一闪杀机暴涨,他似乎没有想到唐静子如此强悍,出手就重残东瀛武士。

    一招败敌,让敌人的冲势微微一滞,唐静子娇喝一声冲杀了过去,清亮的刀光一侧,前面三人眼睛一花,下意识退后时却是薄刀劈来,一股鲜血从咽喉迸射,三人齐齐摔倒在地,眼中散去生机。

    横山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知道这些东瀛武士训练不久不成什么气候,但凭借招式的霸道和坚韧多少还是能对战强者,怎么会一个回合就被对方撂倒?究竟是同伴们太无能还是唐静子太强悍?

    此时,双方已交战在一起,刀光剑影。

    “咣当!”

    一名扑向唐静子的东瀛武士,仅仅一瞬间又以极快的速度倒飞回来,身体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飞一般,重重地撞在一处滚木上,落地之后人已经晕死过去,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触目惊心。

    另一名东瀛武士身形一闪,一失,再出现时刚好在唐静子的侧边,手中武士刀划出一道弧线劈下来,唐静子眼里掠过一抹冷笑.右手抬刀架住东瀛武士武器,随后左肘闪电般撞向对手的左肋。

    “呼!”

    这些动作发生在一刹那间,攻的快,闪的快,反击的更快,东瀛武士身躯一震,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出,但他身体反应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神经信号的传递速度:意识有了,身体的速度跟不上。

    不管他如何努力最终的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刚刚挪移到途中,唐静子的左肘就狠狠撞过来,“咔嚓!”东瀛武士被唐静子肘部撞的向后飞出,他的身体还没落地一口血就已喷了出来。

    继而,一道刀光就从他的脖子上掠过,在他捂着咽喉倒地时,他清晰见到又两名同伴全部倒在对方的战刀下,所幸,他也见到让他欣慰的景象,那就是唐静子身上也添了三道刀伤,鲜血淋漓。

    刀光剑影,血肉纷飞,残肢断臂倒了一地。

    唐静子坚韧不可撼动。

    “不错!”

    横山见到唐静子大杀四方眼里迸射出一抹寒芒,稳如泰山的手微微一握武士刀,在唐静子脑袋一侧的时候,战破军却目光一闪高喝小心,下一秒,她就看见一片刀影压过来,横山流星般杀来。

    没有任何废话,横山直接砍出了十八刀,刀光流转,璀璨着每个人的眼睛,唐静子当然知道这家伙有两下子,可做梦也没有想到横山会砍得这么快,这么气势如虹,让唐静子不得不退后两步。

    唐静子娇喝一声,来不及反击只能提刀就挡,只听到当当当响声不绝,两刀相撞,火花四射,远处火光随着刀光晃过来,映照山道,也照出唐静子云一样苍白的脸,还有不断出现的血迹伤痕。

    当的一声响,唐静子薄刀断裂两截。

    “杀!”

    横山一口气劈出十八刀后,陡然间大喝一声,第十九刀气势如虹的斜砍而出,血光一喷,映红了夜空,横山一刀下去,唐静子肩膀和胸口多了一道刀伤,鲜血淋漓,不致命,却束缚着战斗力。

    不过横山胳膊上也多了两道伤痕,白花花的口子被鲜血包裹,显得触目惊心,这一回合横山算是占到便宜,只是还没等他绽放笑容,唐静子就抛出手中断刀,同时左手一晃,又多出一把匕首。

    在横山劈落对方断刀时,唐静子已经挥舞匕首向他杀去,虽然伤势严重且身躯摇晃不稳,但她的前冲气势却没有半分削减,横山眼里划过一抹杀机,狭长武士刀如毒龙一般刺向唐静子的胸膛。

    鲜血爆射。

    只是唐静子并没有横山所想的那样停滞冲锋,她看都不看长长的武士刀,相反挺起身躯撞向对方战刀,武士刀嗖的一声穿过唐静子身躯,在横山眼露凝重时,唐静子已经冷笑着贴住了他身子。

    “嗯!”

    横山如被烧火棍捅了一般向后窜出,武士刀随着他后撤拔了出来,他的腰部多了一道血迹,那是被唐静子手中匕首所伤,冷艳女人有些遗憾的看着横山,出手速度慢了一点,否则定能捅死后者。

    在横山退后的时候,两名东瀛武士向唐静子冲了过去,赶赴过来的战破军手起刀落,把两人劈翻在地上,随后一把抱住重伤的唐静子,眼里有着心痛有着悲伤:“静子,静子,你要挺住啊。”

    战破军怎么也没想到,唐静子会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所以在他赶赴过来已经太迟,看着女人身上不断流淌鲜血的伤口,一股悲愤在他心底迅速凝聚:“静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挺住啊。”

    “破军,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唐静子幽幽一笑:“生又何欢?死有何哀?”战破军的愤怒和杀机冷却了下来,看着怀中一脸柔情的女人,还有清亮的眼睛,他心里祥和了下来,是啊,只要能在一起,生死又有什么所谓呢?

    “战破军,弃械投降,免你们一死!”

    此时,横山捂着腰部伤口低喝出一句,横死掉十多名东瀛武士的他,开始打消活抓三人的念头,他看得出来,尽管唐静子和战破军受了重伤,但拿下他们怕是要搭上全部人,这个成本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时间不允许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此在他微微偏头中,剩余的十多名东瀛武士摸出了飞镖,还有四个阴森森枪口锁定两人,横山一举手中武士刀:“如果不降,你们全都要死!”

    战破军无视阴森森枪口和飞镖,抱着唐静子一舔嘴唇上的温热鲜血,眼里燃烧着永不屈服的斗志:“投降?我背负边军之名,纵使战死,绝无怨言!我背负边军之荣,纵使牺牲,甘之如饴!”

    “纵然我死,也背负边军之名、、”

    南长寿双目含泪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又听着战破军这几句话,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如滚珠般从老脸滑落,他悲戚长叹,随后把一颗药丸吞入了肚里。

    也许只有夜的黑静,才能反衬星光的明亮,天池的海拔,更是拉近了星空跟山道的距离,嵌在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闪烁着光芒,像是被撒在碧玉盘上的珍珠般,在南长寿眼里残留一抹亮光。

    “战破军——”

    横山冷笑而出:“真要找死?”在他举起的手中,东瀛武士齐齐上前一步,杀机一触即发,战破军和唐静子再也没有躲避能力,两人也不想再退,唐静子无力地靠着战破军:“破军,我冷!”

    “抱着我,抱着我!”

    战破军抱着女人,仰望天空,声音温柔:

    “静子,你看,星空多么灿烂。”

    天空静谧,繁星闪烁,星辰大海!

    唐静子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把脸紧紧贴在战破军温暖的胸膛,随后侧头望天,虽明知死亡在即,心中却安乐平和,抬眼向天,正看见一颗流星掠空而过,红唇轻启自语:“这星空,好美啊。”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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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 来历(四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来历

    “华英雄!”

    还没来得及天亮,赵恒再度出现在楠京雨花台,轻车熟路的找到人民纪念碑下的华英雄,后者正昂首挺胸看着碑文:“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在赵恒眼里怒火微微一沉的时候,华英雄正无视头顶上的雨水,声音低沉吐出字眼:“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

    华英雄目光炯炯的读出每一个字眼,声音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正能量,在四周激昂:“从那时起,为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华英雄微微鞠躬,向纪念碑表示自己敬意,随后,老人一摸脸上的雨水露出满是皱纹的轮廓,扭头望向萧杀的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赵恒,天还没亮就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南长寿死了!”

    赵恒踏前一步看着华英雄,眼里闪烁着一丝清冷:“可战破军和唐静子也死了,南长寿迟暮之年又四面楚歌,他的死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他死去敌人手里远比自杀或内斗好上十倍百倍。”

    赵恒声音提高:“可战破军为何要死?唐静子为何要死?从猫头岭一战到现在,他们走过多少风雨熬过多少苦痛,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结果又死在敌人枪口下,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全?”

    “你觉得是我让他们死?”

    华英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目光平和的看着赵恒开口:“这会不会对我不公平?我根本无法左右军部的指令,也无法代替东方雄下令,更无法选择派出什么人去保护南长寿,能怪我吗?”

    赵恒保持着一抹萧杀,声音清冷而出:“你确实无法直接下令,但你可以通过蝴蝶效应促成战破军前行,南长寿前去天池祈福,长白山是边军地盘,有过节的军部自然会让东方雄保护南老。”

    他冷哼一声:“而于东方雄来说,南长寿要么来回平安,顺顺利利,要么掉入重重绝境遭遇疯狂袭击,面对这两种极端的概率,东方雄绝对不会派普通将士随行,九成九会让战破军去保护。”

    在华英雄保持沉默中,赵恒又抛出一句:“你不需下令,只要让南长寿去边军地盘,就可让战破军也掉入绝境,你还清楚唐静子跟战破军的感情,所以战破军面临生死,唐静子也不会苟活。”

    “华英雄,你这样除掉边军大将、、”

    赵恒沉声质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道:“你成全南长寿,我能够理解,他公布出一百八十九份档案,让东瀛人颜面扫地,尽管国内国际有不少势力因此仇视他,但南长寿却赢得中低层民众的一致支持。”

    在鱼玄机传给赵恒的情报中,自从南长寿在博物馆公布出历史档案,还在记者会上抨击东瀛人罪行,这位追逐名利的大佬,瞬间在民间赢得不少支持,很多人都把他当成敢爱敢恨的民族英雄。

    南系掌控的媒体也趁机对南长寿进行宣扬,顷刻就让他变成大义凛然的爱国分子,在这种放大的成绩下,南长寿所有污点都被掩盖,或者说,捅出南长寿累累罪行,也会被民众当成打击报复。

    因此,无论国内哪方面势力现在都不敢动南长寿,顷刻扭转南系这些日子艰苦难熬的局面,让南念佛他们能够松一口气,如今,南长寿死在东瀛人枪口下,更是让风雨飘摇的南系奠定了基石。

    公布档案,还原真相,惨遭袭杀,何等的伟大?

    而且南长寿这种死亡相比被揪出血河凶手也算得上光宗耀祖,赵恒他们也不会对死人揪着旧账不放,相反出于民族情感还会维护南长寿的英勇,因此华英雄对南长寿的成全是绝对没有水分的。

    可赵恒不懂战破军他们的横死。

    华英雄看着赵恒洞若观火的眼神,知道自己算计瞒不过眼前小子,当下也没有再隐瞒情绪,不过还是先抛出一句:“我在这里站了半天,长白山一事,我还不清楚,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了?”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依然目光凛冽看着老人:“结果?还有什么结果?不都一切在你预料中吗?南长寿服毒自杀,战破军和唐静子死在刀枪下,随行保镖和边军全部战死,没有一个生还者。”

    “一百零八名甲军也全都被杀。”

    赵恒把长白山一战道出:“一伙东瀛人背着同伴尸体想撤离,却被三架阿帕奇攻击直升机恰到时机的围杀,华军把东瀛人全部射成筛子,除了一人跳入山下生死不明,其余都死得不能再死。”

    他还冷哼一声:“这三架直升机来的真是时候,如果早一点来,它们就很大概率解救南长寿和战破军他们,如果晚一点来,东瀛人就跑得无影无踪,整场厮杀就变成南悍人挑拨华国和北悍。”

    “谁知三架直升机就像掐着时间一样。”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它们来的不早不晚,在整个山道厮杀完毕,东瀛人要跑路时冒出,射杀数十名东瀛人,让南长寿的死又多了一层意义,除了南悍人挑拨之外,东瀛人也掺和报复。”

    “南长寿注定成了民族英雄,只是冤死战破军和静子。”

    华英雄背负双手向一处凉亭走去,在雨中淋了八个小时,身体多少有些受不了,随后抛出一句:“你觉得他们是冤死了吗?”他扭头望着赵恒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在赵恒微微一愣的时候,华英雄望着天空叹息一声:“你刚才也说自猫头岭一战以来,他们就过着自我折磨自我痛苦的日子,有些伤痕是怎么努力都抹不掉的,它会深深雕刻在两人的心里。”

    他流淌一丝落寞:“难道你认为战破军能走出没有援救猫头山的自责?你认为唐静子能忘记自己是九姨的身份?忘不了的,这些事就像烙印般刻在两人心上,再怎么开诚布公也是伤痕累累。”

    赵恒淡淡开口:“所以他们死是解脱?”

    “难道不是吗?”

    华英雄站在清冷凉亭,一指遥远的天池方向反问:“无论战破军还是唐静子,心里怕是早把自己当成死人,现在给他们并肩作战而死的机会,可以弥补猫头山一战的愧疚,难道不是好事吗?”

    华英雄像是战破军和唐静子的知己,大手一挥补充:“其实你可以想象,保护南长寿战死,手刃百余名敌人,还能一起赴死,这于他们来说何其痛快?至少死的时候能够合眼能够问心无愧。”

    “东方雄也可以给他们盖国旗。”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神情缓和两分开口:“你说的有道理,这或许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于我这个知情者来说,他们依然是一介牺牲品,所以你必须把东瀛人来历给我,我要讨回公道。”

    “无论如何,唐静子是我的朋友。”

    华英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并不诧异赵恒的血性和义气:“其实你何必讨回公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布下陷阱,你就迟早能干掉他们,这一战,我把东瀛人也卖了,他们一定会来找我报复的。”

    赵恒淡淡开口:“来历!”

    华英雄无奈赵恒的执着,苦笑抛出一句:

    “东瀛太子党,领队横山,三大战虎之一!”

    赵恒默记东瀛人资料转身离开,手上也没有拿雨伞,整个人就融入黎明前的黑暗,只是前行数步后,他又停滞了脚步,扭头望着华英雄开口:“其实我还知道,这一战,你还成全了杜总统。”

    “战破军他们虽然会盖国旗。”

    赵恒一针见血指出其中关键:“但是边军地盘横死大佬,东方雄起码要背不少黑锅,情报不力,营救不力,重视不够等等,这一战,你不仅除掉东方雄旗下一员大将,还削弱东方雄的兵权。”

    “华英雄,你对杜总统一直不遗余力成全啊。”

    华英雄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是瞳孔无形中凝聚成芒,随后又笑着抛出一句:“削弱东方雄兵权不是好事吗?他掌控八十万大军,功高震主,于他于华国都不是好事,总统权力也始终有限。”

    赵恒淡淡开口:

    “只希望杜总统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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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 南系不倒

    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南系不倒

    “南少,吃点东西吧。”

    凌晨五点的时候,安小天提着一个保温瓶走入警察部,保温瓶中有公月熬的肉粥和两个荷包蛋,南念佛已经知道南长寿被袭杀的消息,相比安小天和珈蓝他们的震惊,南念佛更多是一种平静。

    只是南念佛收到长白山的情报后,他并没有跑回南系花园安抚慌乱焦虑的亲朋,也没有当众表示自己的愤怒和杀机,他只是躲在办公室里拒绝接触外界,这让公月和珈蓝他们心里都生出担心。

    所以公月亲自熬了一大锅粥,还煮了两个南念佛喜欢吃的荷包蛋,然后让安小天送到警察部给南念佛,公月心里很清楚,十几个小时都没进食且处于伤心的男人,如再不吸收一点热量容易病倒。

    没有人回应。

    安小天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刚洞开就嗅到刺鼻的烟草气味,随后就见到沙发上坐着神情憔悴的南念佛,安小天把饭菜放在茶几,随后又用冷却的咖啡浇灭烟头:“南少,吃点东西吧。”

    他动作熟练的把保温瓶盖子打开,肉粥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这是公月连夜为你熬的,她知道你因南老的事情封闭自己,又十几个小时都没有进食,就拖着怀孕的身子给你煮了一锅粥。”

    “她请你为自己为她也为孩子吃一点。”

    安小天叹息一声:“天塌下来,你也不能塌。”

    南念佛抬起失魂落魄的脸,惨白,憔悴,他稳住不时颤抖的右手,还凑头过去吸了一口香烟,随后脸色苍白的看着安小天,语无伦次抛出一句:“天亮了吗?还下雨吗?飞机可以起飞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黑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听到爷爷遇害的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僵直发冷,精神也差一点崩溃,他似乎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爷爷终究出事了。

    这让他心里极其难受,比心如刀绞,他懊悔自己真应该阻挡老人去天池,懊悔自己真该多陪点保镖跟随,也让他对其余南系成员生出愧疚,如非自己种下种种恶因,爷爷又怎会得下种种恶果?

    愧疚、愤怒、纠结、苦痛,让南念佛变得颓废漠然,整个晚上都是在各种自责念头中度过,如非知道自己身上还背负责任,他怕是一枪了断了自己,饶是如此,他也是听到公月两字才缓过神。

    他想起了自己的女人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才把脑海中残存的理智字眼抛出,安小天知道南念佛是想飞去长白山见老人,当下一按他的胳膊开口:“南少,现场有边军处理,你不用劳心。”

    “相比你去长白山处理后事,你更该留在这里坐镇。”

    安小天保持着理智,声音低沉而出:“南老遇难,南系里外都生出了焦虑,亲朋好友需要你出声安抚,南系精英需要你出来挑大梁,如果你不站出来告诉他们南系不倒,我们熬不过这次风浪。”

    他还轻声补充一句:“而且南老的后事也不需要你亲自处理,菩萨两小时前就带人飞去长白山,他会收殓好南老的躯体,还会追查袭击凶手,更会找出袭击的可疑之处,他会做得妥妥当当。”

    南念佛喉咙蠕动了一下:“好,好!”

    安小天看着南念佛沉思了片刻,随后他用一种慎重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语气回答:“南少,南老的逝去,你我都很悲痛,我更知道你心里的煎熬,但此时不是愧疚的时候,你要撑起南系的天。”

    南念佛徐徐吐出一口浓烟:“我撑得起吗?”

    南念佛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南系顶梁柱,即使爷爷退下来不再管理南系,他也依然能掌控南系还走向繁荣富强,可是南长寿的倒下,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能耐,连爷爷都保护不了能撑起南系?

    安小天神情变得肃穆,语气还带着一抹凌厉:“南少,你这是什么话?你的自信哪去了?你的从容哪去了?你怎能质疑自己的能力呢?而且现在不是你能否撑得起,哪怕撑不起你也要戳着。”

    南念佛目光凝聚:“戳着?”

    安小天微微坐直身躯,拍拍南念佛的肩膀:“你当然要戳着,南老遇害了,你就是南系主事人,你还是公月的男人,更是肚里孩子的父亲,你不坚强的戳着,不用三天南系就会树倒猢狲散。”

    他呼出一口长气:“不仅南老的心血和你昔日努力付之东流,你还会招致仇敌的打压甚至杀戮,信不信,一旦南系像是东系一样倒塌,南家就会从华国除名,搞不好你还保不住女人和孩子。”

    南念佛脸上掠过一抹凌厉,不过依然没有出声。

    安小天捕捉到南念佛脸上的变化,趁热打铁刺激着自家主子:“你已经没有保护好南老了,你还要连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吗?你一旦失去了权威和自信,单单钱唐江这个叛徒就能踩死你。”

    南念佛又吐出一口浓烟,疲倦被狠戾代替了两分,安小天低声补充一句:“你不是说过,你担心钱唐江对南老下黑手吗?现在南老出了事,搞不好真跟钱唐江有关,你不振作怎么血债血还?”

    南念佛迸射一抹杀机:“如果真是钱唐江做的,我亲自血洗钱家!”他还一把拿下嘴上的香烟,无视烫红烟头熄灭在掌心:“小天,让人给我往死里追查此事,看看跟钱唐江老狗有没关系。”

    “南少放心!”

    见到南念佛脸上渐渐散去自责和颓废,安小天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我一定亲自详查,只要钱唐江做了龌龊勾当,我就把他抓到你面前大卸八块。”随后把热粥推了过去:“南少,喝点粥。”

    南念佛点点头接过保温瓶,拿起汤匙不断搅拌散发热气,看到热乎乎的肉粥又看看两个荷包蛋,南念佛心里多了一抹温暖,接着又望向充满真挚的安小天道:“忽然发现有你们是我的福分。”

    “一声兄弟,一世兄弟!”

    安小天笑着抛出一句,脸上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他的语气、神情、目光都是那样的真诚,就如阳光一般光明,南念佛绽放一抹笑意,心结也在这瞬间解开,他辜负了老人不能再辜负兄弟女人。

    “我、、真的有点饿了!”

    整个晚上没有进食过的南念佛看着荷包蛋和肉粥吞着口水,随后拿起汤匙挥舞吃起来,办公室的柔和灯光倾泻在两人身上,彼此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真挚,随后,安小天的电话就轻轻响了起来。

    在南念佛保持喝粥态势的时候,安小天接听了电话,随后向南念佛低声开口:“南少,杜总统正从前线赶赴回来,会在七点召开高层会议,总统办公室打来电话,询问你是否按时出席参加?”

    他看了南念佛一眼,轻声补充:

    “你精神不少很好,要不我替你推了它?”

    南念佛摇摇头,目光坚毅:“告诉他们,我准时出席!”他微微挺直胸膛开口:“正如你刚才所说,我要撑起南系这片天,当大家都以为我在伤心颓废的时候,我偏偏要站出来告诉他们、、”

    “南系不倒!”

    见到南念佛重振信心安小天欣慰笑了,随后站起来回道:“明白,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向门口走去,南念佛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忽然冒出了一句:“善待寸头的家人。”

    安小天身躯一震,随后没有回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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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七章 虽远必诛(二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七章虽远必诛

    清晨,京城又下了一场雨。

    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四九城各个角落,轻敲着所有人的窗惊扰着他们的梦,将已经涌出来的炎热夏意也淋了回去,湿漉漉大小街道在雨水中格外静谧朦胧,安静无声地散发清新祥和的味道。

    然而在同样的清晨中,在那些普通民众接触不到的红墙内,却凝沉着截然不同的情绪气氛,总统办,委员大楼,各个部委,早早亮着灯火,一片通明,政府官员和军官们行色匆匆地穿来锸去。

    他们压低声音向四面八方打着电话,脸上震惊与紧张的情绪异常浓烈,大门口车来车往几乎没有间歇,天空还不时掠过获得许可的直升机,让整个华国权力中心显得忙碌,还带着一股子萧杀。

    七个小时前,华国安全部将国土安全警报提件到最高级别,正在各地休假的华国高官收到了紧急通知,迅速向中楠海各自岗位赶赴,各大军区司令也都全部到位,三百多万部队进入临战状态。

    华国一号专机也从港口城市飞回京城。

    华国市井小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对于华国权贵而言,这个雨水飘飞的早晨并不清新和舒适,一味沉重而漫长煎熬,正如各部门和会议室弥漫的咖啡气息,浓郁的几近让人呕吐。

    当来自军部和安全部的情报相续证实,南长寿在长白山遭遇日悍联军身死时,弥漫各部门间的紧张压抑气氛,顿时变作了震惊和惘然的痛苦,继西不落被甲军杀死后,南长寿也死在敌人枪下。

    这种打击何其沉重?

    在这些华国高官的眼里,南悍已经被华军打得满地找牙,如非杜总统出于轮训部队的需要,风寒岛早就纳入华国版图,饶是如此,南悍前线依然岌岌可危,他们哪来的力量和信心袭杀南长寿?

    而且南悍这种斩首行动于华国高层来说就是自取灭亡,甲军杀掉西不落的后果,不仅身经百战的甲军被赵恒在后山斩杀,南悍高层也遭受华国暗探刺杀,数百人倒在酒会中削弱了海军战斗力。

    如今他们还对南长寿下手,简直是拿整个南悍高层赌命,别说华军会如何报复,就是南念佛他们怒火也足够南悍凝重,因此长白山一战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南悍作死,华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灯光穿透多功能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将建筑外的雨丝照耀得清晰如银线,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正如鹰隼般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他们都已从上峰只字片语中,知道南长寿被敌军杀害一事。

    所以很尽职坚守自己岗位,坚决杜绝此事再度发生……

    其余红墙内的工作人员也都安静且紧张的呆在岗位,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繁重工作,南长寿横死注定会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所以每个人都等待着上峰的指令,然后把上位者意思传向华国各处。

    这个清晨,没有人有睡意,杜总统从前线回来就不断跟各位大佬接触,随后又召见了不少掌控实权的任务,杜天雄像是机器般堵住华国不安定因素,最后才抽出时间跟常委们探讨事情的真相。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手中拿到南长寿横死山道的一手相片,杜天雄的手腕都抖动了一下,咖啡差点就倾泻而出,再也无法保持昔日淡定的样子:“堂堂华国大佬,在华国境内祈个福,竟然被敌人袭杀在山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眼里迸射着一抹光芒,像是一头被刺伤的野兽,愤怒地向会议室十多名要人吼道,昔日温润儒雅的脸已变得通红,咖啡喝入大半却无法平息心头怒火,唯有落到南念佛身上才涌现一抹平静。

    没有人回答杜天雄愤怒的质询,因为包括杜天雄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到这幕悲剧的生,根本没有人想到日悍联手还对南长寿下手,他们袭击杜总统还容易理解,杀南长寿完全不可思议。

    没有人发出声音,南念佛也保持沉默,虽然死的人是南长寿,但南念佛给人感觉却事不关己一般,他接到开会指令就平静赶来,然后平静坐下等待,现在也是一脸沉寂,不怒,不火,也不哭。

    也正是这份沉寂,让人感觉到他心底悲痛。

    会议室一片死寂,杜天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紧抿着厚唇,各重要部门的负责人都来了会议室,但还是有几个人缺席,一个是正调动边军布防的东方雄,一个是失踪多日至今不见踪影的赵恒。

    还有一个就是身体抱恙的军部名誉顾问赵定天,三名自家人缺席会议,让杜天雄感觉肩膀多了一份压力,随后把目光落在金格格的俏脸上,语气平淡开口:“你不是在南悍布下很多探子吗?”

    “怎么这次没有收到风声?”

    知道丈夫问责自己来打开局面,金格格马上站起来回道:“对不起!探子传来的大部分消息都是关于风寒岛部署和军官变动,甲军重建情报虽然在上月就拿到,但没有人认为他们有战斗力。”

    她低声补充:“最重要的一点,根本没有人想到他们会对南老下手,我们到现在还搞不情甲军意图,毕竟南老于战局没太多影响,而且对南老下手的后果相当严重,没人会做两败俱伤的事。”

    她还看了南念佛一眼,声音平缓而出:“这不是我低估南老作用,而是实事求是的分析,还请南少和诸位不要责怪,总统,我们情报部门确实有点失职,但此事更多是一个没人想要的意外。”

    除了南念佛之外,其余人也都轻轻点头,于他们看来,杀南长寿还不如找杜天雄,如今的南长寿根本没多少价值,因此全都迷茫甲军的举动,杜天雄漫不经心开口:“那他们就是杀着玩了?”

    不怒而威,全场又是一片沉寂。

    没有等金格格出声回应,一名五十多岁的战略分析员,就小心翼翼抛出一句:“这一场袭杀意图确实不明显,如果硬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南老公布东瀛档案,招致东瀛当局愤怒派人袭击。”

    在杜天雄望向他的时候,他又补充上一句:“毕竟一百八十九份档案打了他们的脸,而南悍人参与袭击更多是被东瀛蛊惑,要知道,袭杀南老虽然不至改变战局,但还是能给南悍一点士气。”

    “说得有点道理!”

    杜天雄揉揉脑袋没有再给众人压力,随后像发泄一般用力地捶打了两下桌面,然后回头望着众人开口:“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怎么知道南老去天池?另外,东瀛人和南悍人是怎样潜进来的?”

    整个会议室再次沉默,金格格嘴角牵动一下,随后轻声抛出一句:“总统,这起凶案已经由安全部和军部联手调查了,迟早会得出答案,华国政府眼下主要任务,是必须稳定住华国的大局。”

    金格格微微挺直傲然的身躯,轻声指出其中的关键,南长寿这个第一长老死了,南念佛和成千上万的南系精英该腾升怎样的愤怒?刚刚拥护南长寿为民族英雄的华国民众,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杜天雄知道金格格的潜在意思,也清楚处理不好就会生出变故,随后把目光落在始终沉默的南念佛身上:“南部长,有什么困难没?要不要休息几天?凶案由军部和安全部调查有没有问题?”

    南念佛腾地站起身子:“南念佛服从总统指令。”

    “九点召开新闻布会,我来向华国民众,宣布这个悲伤的消息。”

    杜天雄深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百折不挠的坚忍之意,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环视着十多人,随后语气肃然说道:“南悍人和东瀛人再卑劣的行径,都不能打乱华国的步伐。”

    “他们无法阻止我们,相反只会激励我们。

    杜天雄也站起了身躯,修长笔直就如一把利刀:“我下令,安全部和军部各调五十人,组成调查组追查长白山一战,警察部全力协助,我亲自担任长白山一案组长,凡是涉事成员宁抓勿纵。”

    “我下令,再公布二百八十九份档案,揭露东瀛人的罪行,如此引发的任何后果都由我来承担,如果因此让亲日势力损失惨重,他们有本事就要我脑袋,我会让他们知道华国尊严不可侵犯!”

    “我下令,在钓鱼.岛部署洲际导弹,歼灭所有靠近的日船。”

    “我下令,八个航母战斗群进入进攻态势,准备夺取风寒岛。”

    杜天雄总统望着会议室内的众人,拳头一挥流露一股浑厚霸气:“竟然南悍人东瀛人如此不识好歹,那么就把战火烧到他们领土上的时间再提前一些,也算是为南老和西老奉上祭祀的子弹。”

    “犯我华国天威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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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 一切顺利(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一切顺利

    在众人散去各司其职的时候,杜天雄揉着脑袋进入休息室。

    里面早就有金格格准备的早点和换洗用品,不过金格格并没有留在房内照顾丈夫,现在兵荒马乱总不能两夫妻都休整,始终需要一人监控事态的酝酿和发展,金格格选择让丈夫好好喘一口气。

    杜天雄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净,热水浸泡过后的他多了两分精神,随后就坐在小沙发前吃早餐,一碗米饭,一份肉汤,还有一碟青菜,简单而实惠,在他扒完半碗饭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接着,一个圆乎乎的中年胖子就滚入了进来,还带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杜天雄停下筷子瞄了一眼,随后叹息一声:“等了你差不多半个小时,你怎么现在才来?可知道我承受多大压力?”

    “你怕压力,我也怕啊!”

    中年胖子显然就是乔家主事人乔平庸,他反手关上房门保持着笑容:“所以与其两个人面对巨大的压力,还不如让杜总统你一个人扛着,没有压力,我的头脑才会清醒,才能给你出谋划策。”

    尽管杜天雄在商场政坛打滚多年,在总统位置上也干了半年,但要说会议室时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南长寿的横死,前线紧张的战事,直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所有人都等待着他的决策做事。

    这个时候的决定远远超出华海霸主的影响,它直接影响华国的未来和尊严,甚至还会改变世界的格局,尽管下达的总统令还会经过各部门完善细分,但决定大方向的杜天雄还是前所未有凝重。

    他原本叫了乔平庸过来一起参加晨会,可是胖子却丢出一个塞车理由不现身,让杜天雄在会议室找个依靠都没有,此时听到乔平庸的解释更是苦笑:“你难道就不担心我,压力过大犯糊涂?”

    “我相信你!”

    在杜天雄脸上划过一抹无奈笑容时,乔平庸微微挺直身躯笑道:“事实也证明,从你刚才发出的总统令来说,你虽然承受着巨大压力,但头脑依然是清醒,这数道指令一下,华国空前团结。”

    杜天雄呼出一口长气,随后低头扒着米饭填着肚子,乔平庸没有出声也没有落座,只是保持安静掐算着什么,良久之后,杜天雄才停下筷子抬起头冒出一句:“南长寿遇袭一事,你怎么看?”

    “毫不意外!”

    乔平庸自始至终站立着,维护两人尊卑界限:“第一,南长寿公布东瀛档案,当着全世界打了东瀛人一大耳光,招致对方歇斯底里报复很正常;第二,南悍节节败退士气低弱需要一场胜利。”

    在杜天雄低头喝着肉汤的时候,乔平庸又补充上一句:“第三,南长寿本人也有意求死,南长寿一系列的错误导致南系处于困境,为了让南系不被自己拖垮,他唯有牺牲自己来成全南念佛。”

    他人畜无害的笑容渐渐收敛:“南长寿公布档案把自己抬到民族英雄地位,让南系获得空前的声望,随后又让自己死在敌人手里奠定荣耀,让各方势力无法对南系下手以免背负汉奸的罪名。”

    “南长寿一死,确实让南系这盘棋活了。”

    杜天雄放下手里的汤匙,声线平缓而出:“围绕南系的各种压力烟消云散,只是我怎么从你的话中,听出南老找东瀛人和南悍人杀死自己的意思?南老已经死了,你可不能恶意揣测他居心。”

    “这会引发南系震怒的!”

    乔平庸脸上划过一抹微笑,随后在杜天雄示意中坐下:“这只是我猜测,当然还有几个证据支持,第一,南长寿与其说死在刀枪下,还不如说他是服毒致死,前方传来消息,他吞了氰化钾。”

    在杜天雄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乔平庸又补充上一句:“因为药物的即时性,南老在枪弹打中之前,就十有**服食氰化钾致死,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自杀,不然怎么可能带着剧毒之物?”

    乔平庸呼出一口长气:“而且他在京城呆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去长白山祈福,不觉得这很诡异吗?所以这起袭杀即使不是南长寿自编自导,也很可能是他放出风声暴露行踪引诱敌人袭杀。”

    “公布档案刺激东瀛人是横死的另一道保险。”

    杜天雄闻言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你这番话有点道理,但这只是你的猜测,事件真相需要证据支撑,所以在没有调查出结果前,这种猜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会让华国内部变得混乱。”

    乔平庸一笑:“放心,我有分寸。”接着他话锋一转:“南长寿之死,看起来是一场悲剧,但于南系来说不全是坏事,他给南系赢得了一条活路;它于你来说也有价值,威望权力空前提高。”

    在杜天雄捏出一支雪茄准备提神时,乔平庸又抛出一句话:“对外,有助于华军拿下风寒岛,还让华国顺势在钓.鱼岛部署导弹,南长寿的横死足够堵住西方国家的嘴,单纯变成华日之争。”

    “对内,你危机处理赢得民心!”

    说到这里,乔平庸的声音忽然压低:“最重要的,南长寿是在边军地盘出事,虽然战破军等边军齐齐战死,但东方雄依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总统,你可以让军部名正言顺削弱他的兵权。”

    “否则,八十万大军在手的东方雄始终让人忌惮。”

    杜天雄捏着雪茄的手微微停滞,随后望着乔平庸淡淡开口:“我向来不喜欢内斗争权夺利,以前尔虞我诈是出于自保需要,这件事东方雄并没直接责任,所以没必要借机削弱他手中的兵权。”

    他声音低沉有力:“别说东方雄手里只是华国四分之一兵力,就是三百三十万军队全被他掌控,我也信得过他的为人和忠诚,所以你替我向各方传达我的态度,我希望这次事变是团结对外。”

    “而不是借机铲除异己!”

    乔平庸苦笑一声:“这可是集权的最佳机会。”

    杜天雄点燃雪茄站了起来,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挥动:“这十多年来,我跟东方雄唇亡齿寒,相互搀扶才走到今天这局面,我不做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勾践,因此我不会拿这事向他发难。”

    他看看墙壁上的时间,离新闻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对了,赵恒什么时候回来?”杜天雄叹息一声:“如此华国多灾多难,我总是需要他这把刀镇镇邪恶势力,这样我才能安心返回前线。”

    乔平庸笑了一下道:“他说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他轻声补充:“赵恒向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坠海诈死也是出于明辨身边人的需要,如今华国出现变故,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归队。”

    在杜天雄无奈赵恒虚虚实实时,乔平庸又淡淡开口:“总统,你先休息,待会召开新闻会还要耗不少精力,我会在暗中盯着各方势力动静,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扑灭他们。”

    “给东方雄发一个公告。”

    杜天雄弹弹烟灰开口:“厚葬战破军和边军,振奋三军的士气!”在乔平庸点点头退向门口的时候,杜天雄神情又犹豫了一下,声线平淡的抛出一句:“对了,兵马俑项目、、研究的怎样?”

    乔平庸落地有声:“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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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三十九章 用鲜血祭奠(四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三十九章用鲜血祭奠

    长白山,冷风正紧。

    相比忙碌不堪被封锁的山道,山顶一处坐北向南的风水宝地,正堆着两座新鲜泥土和砖石混合的坟墓,坟墓前面摆放着十束白色菊花,墓地四周还围着一圈不知名的树木,环境显得幽雅静谧。

    两座坟墓的东侧就是碧蓝清澈的长白山天池,湖周峭壁百丈环湖群峰环抱,此刻正有蒸气弥漫,瞬间变幻风雨雾霭,宛若缥缈仙境,对于逝去的人来说,能够安葬在这里绝对是死后一大荣幸。

    但东方雄却宁愿这里不是战破军的归宿。

    一代华国战将,制服笔挺,军靴坚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正望着眼前两座坟墓潮湿了眸子,清冷风中,东方雄毫不掩饰自己情感,笑容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破军,你就这样走了?”

    整个小山丘只有一人两墓,北如来等数十名边军出于安全要保护东方雄,结果却被后者挥手赶去山道搜寻线索,对于东方雄来说,他还巴不得敌人也来袭击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替战破军报仇。

    对于南长寿的死,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无论是否涉及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结束军旅生涯,东方雄都没什么所谓,他也不想去追究南长寿的死因,在他眼里,只有战破军和敌人填充他的心间。

    冷风卷起数片花瓣,空气清新无比。

    东方雄看着被花瓣覆盖的两座墓地,脸上划过一抹难于言语的疲倦:“古人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按道理是我先你而去,怎么现在你走在我前面?十万边军,本就没有几张熟面孔。”

    “如今你又从我身边离开,你是要我孤独至死吗?”

    东方雄左手捧着军帽,声音带着一抹苦涩:“我说保护南长寿说不定可以成全你,那只是我的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它竟然变成真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你执行任务,不要你保护南长寿。”

    东方雄像是苍老十余岁,看着墓碑上的战破军三字摇头:“我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以后寂寞的日子,有谁能在军营陪我说话?有谁能让我保持旺盛的斗志?还有谁能和小黑和睦相处?”

    没有人回应,只是呼呼而过的山风。

    他露出自责:“破军,我不仅把你推入火炕,我还把静子也葬送掉了,我原本想要她暗中跟着你执行任务,既让你们多一道安全保障,也可以促进你们两人感情,却没想到她跟你一起赴死。”

    东方雄眼里闪烁一抹苦楚:“这于你们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可于我却是一种痛苦,我设想着你们重头开始,我还想着给你们送一份厚礼,谁知我却把你们推入死亡深渊,剥夺你们重来机会。”

    他长叹一声,无尽的悔意。

    “东方将军!”

    在东方雄向战破军和唐静子微微鞠躬致歉的时候,一个身穿军服的中年女子闪现出来,她先是对东方雄鞠躬致敬,随后看着战破军和唐静子墓碑开口:“破军已走,还请将军保重自己身体。”

    军服女子还向战破军他们三鞠躬,她的脸上有一道小小疤痕,耳朵更是缺失了半只,这些残缺夺去她作为女人的温柔,但也给了她一种雷厉风行之感,英姿飒爽,用在这女人身上再适合不过。

    而且她脸上让人心悸的萧杀、粗糙的双手以及凌厉的眼神,都昭示她是一台恐怖杀人机器:“将军,还请节哀顺变,死者已逝,生者还要生活,将军此刻要做就是稳定军心,凝聚所有人心。”

    军服女子显然很熟悉华国的政体:“这样既可以威慑敌国势力,又可以对抗国内各方势力的落井下石,将军拥兵八十万左右华国政局,下至地方政府,上至新晋总统,无不担忧将军的兵锋。”

    她目光清冷的抛出自己心声:“所以无数势力都等着将军的失误削弱兵权,这次保护南长寿的失败,让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口,所以你此时千万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会让人分割权力。”

    “你只有撑着,才会降低损失。”

    听到军服女子的这一番话,东方雄扭头看了一眼来者,脸上保持着一抹平静:“你出现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见我,不愧我当初对你的调教,如此纷乱局面,还是能一眼看出我的危机。”

    “我该感激你的关心?还是该欣慰昔日的指点?”

    东方雄把帽子戴在头上,整个人瞬间恢复强者态势,再也没有在战破军面前的柔弱:“第五琴,相比昔日你不仅没有憔悴和疲惫,相反还双眼有神中气十足,看来这一年,你过得不错啊。”

    他手指一点:“心里没有愧意吗?”

    “将军,对不起!”

    军服女子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挺直身躯看着东方雄:“第五琴心里知道,我曾经做过不可原谅的错事,除了尸体之外根本没有颜面出现,可是不管将军是否接受,我总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在东方雄依然神情冷漠的时候,第五琴又淡淡抛出一句:“这一声对不起,不能让死去的兄弟复活,也不能让战破军重新活过来,但这是我欠你们的,不奢望将军原谅,也知道不可能弥补。”

    “这没有意义!”

    东方雄面对第五琴没有喊打喊杀,语气平淡的开口:“在猫头岭失守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死人,你再也不是第五琴再也不是我的兵,之所以念着你,也只不过是想用你的血祭祀兄弟。”

    他冷眼看着第五琴落地有声:“听赵恒说,你已逃到美国司徒家族做司徒夫人护卫,你也算是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怎么不好好呆着还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怕我出手杀你?你是为你母亲而来?”

    “将军英明!”

    第五琴没有否认自己的来意,她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躯开口:“我出现在这里两件事,第一就是想要拜祭战破军,毕竟我跟他共事多年还并肩杀敌,如今他战死沙场,我怎么也该向他鞠个躬。”

    在东方雄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第五琴又抛出一句:“第二,第五琴深知罪孽深重,也确实欠边军太多血债,所以将军对我要打要杀绝无怨言,只是恳请将军让我母亲百年归寿,拜托将军。”

    “当!”

    第五琴闪出一把军刀,直接钉入战破军墓地前面,刀入三分,昭示第五琴霸道力量,随后她单膝跪下看着东方雄开口:“东方将军,第五琴愿意以血洗刷罪孽,只请将军让我母亲百年归寿!”

    东方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澜,他看着神情坚毅的第五琴,冷冷开口:“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之人,也清楚你肯用自己性命换取母亲最后安乐日子,只是我看着你血溅当场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五琴准备去拿刀的手一滞,以为东方雄不肯让自己以命换命,正要开口求情却见东方雄瞬间挺直身躯,手指在半空中一挥:“去做一件事,无论任务是成是败,我都会赡养你母亲到百年。”

    第五琴抬起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东方雄双眸流露出阳光照射在三棱箭尖上,一掠而过的锋锐光芒,每个字眼都跳跃着杀机:“杀掉战破军的敌人是东瀛武士,是东瀛太子党的精锐,而支持山川义清的是东瀛首相阿部一郎。”

    “杀了他!”

    东方雄转身离开墓地:

    “用鲜血祭祀死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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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章 扬刀跃马(五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四十章扬刀跃马

    黑色的摇椅,黑色空调毯子,放在赵定天的膝盖上。

    这个只挂着军部名誉顾问还经常不参加会议的老人,看似已经远离华国政治中心也没什么实权,但谁都清楚这老人蕴含的力量和威望,他不是华国现任总统,但每个字眼都能影响华国的走向。

    做为一名被华国顶尖权贵敬重的元老,赵定天这些年很少因为什么事情而动容过,即便是当初血河兵败自己放下权势进入荒漠,他脸上的皱纹依然如睡着一般,对所有境况都采取平常心对待。

    然而今天下午,他脸上的皱纹却如河水冲过的黄土一般开始堆积,堆积出复杂而感伤的思感,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先后接了杜天雄、东方雄等人的电话,也彻底知道南长寿横死长白山细节。

    在大金衣悄然推门进来的时候,赵定天情绪复杂地自言自语感慨:“氰化钾?天要下雨,南长寿要死,谁都阻止不了,只是老南啊,你走的这么突然,南系这么大的家业只怕也是一个麻烦。”

    “希望不会有太多变故。”

    南长寿的横死让南系获得活路也推高了南系威望,无论是哪一股势力都不敢打压南系,这算南长寿牺牲的最大好处,但南长寿走了,南系内部肯定会生出变故,不少南系精英会重新考虑阵营。

    昔日有南长寿数十年积累的威望压着,南系成员再怎么不满南念佛也不敢造次,钱唐江这种叛徒已是百年罕见,现在没了南长寿这尊大神坐镇,赵定天可以想象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钱唐江。

    在大金衣适时递给一杯温水的时候,赵定天端过来抿入一口,他今天的情绪一直有些不安宁,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冷风的关系,还是南长寿横死消息的关系,此刻竟然涌现一抹淡淡的伤感。

    “老爷子,不要想太多!”

    在赵定天身边多年的大金衣心里清楚老人的情绪,自己在荒漠呆了十八年走出来,结果两年时间不到,东太白和北无疆关入荒漠,西不落、南长寿、金秀秀、金贵妃横死,华英雄也成通缉犯。

    华国重臣死的死关的关逃的逃,老一辈可谓七零八落,别说是坐在一起打麻将,就是打乒乓球都不行了,这让赵定天越发显得孤独,所以南长寿被人杀掉难免让他感觉寂寞,昔日恩怨也淡化。

    赵定天淡淡开口:“现在局势如何?”

    大金衣走到窗户旁边关闭玻璃,不让寒意从外面吹入进来:“边军已经全部备战完毕,威慑周边敌国的乘虚而入,杜总统成立调查组后就调去长白山查案,同时让三炮去钓.鱼岛部署导弹。”

    大金衣把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和盘托出:“而他将会在今晚带人飞回港口城市,集合八个航母战斗群准备拿下风寒岛,在国家层面剑拔弩张较量时,他还下令金格格启动棋子袭杀南悍的高官。”

    “做的不错!”

    相似好战的赵定天点点头,很是欣赏杜天雄做法:“天雄越来越有总统的魄力和作风,这一系列指令对内对外都极其到位,如果他能顺利打下风寒岛,钓.鱼岛部署导弹,位置再无人可撼。”

    大金衣呼出一口长气:“南念佛也算是一个人物,南长寿的牺牲没有让他愤怒也没有让他颓废,他还主动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让菩萨带人全程协助调查组,珈蓝抽调军警维护各地的治安。”

    “免得绿橿分子他们趁机搞事。”

    在赵定天轻轻点头的时候,大金衣又抛出一句话:“南念佛的平静态度,不仅安抚了南系成员的慌乱,还让钱唐江之流不敢造次,不过我还收到一个风,安小天在暗中密查钱唐江是否涉事。”

    大金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南长寿在酒店前对钱唐江轰出一枪,还放话要弄死钱家大小,难免会让后者恶向胆边生,只是钱唐江有金格格撑腰,安小天他们不敢明查。”

    赵定天点点头,语气平缓:“南念佛应该有发现,不然不会浪费人力物力,你让人继续盯着安小天的动作,如果钱唐江真跟南长寿之死有关,咱们就支持南系讨回公道,如果他是清白的、、”

    “那就不能让南系动手,那会生出乱子的。”

    大金衣点头回应:“明白!”随后他又见到赵定天抬起头,长叹一声开口:“袭杀南长寿的人,除了甲军之外,还有东瀛人,敢做这案子的人都是东瀛顶尖人物,狐狸难道没提前收到消息?”

    大金衣脸上划过一抹歉意,压低声音回道:“狐狸更多是活动在天煌身边,而这次参与袭击的是东瀛太子党的人,太子党跟东瀛首相阿部一郎走的比较近,所以狐狸没有及时收到风很正常。”

    “最重要的一点,南长寿自己求死。”

    他指出其中的关键:“除了他是服食氰化钾之外,驻军也没有收到他的求援信息,按道理在战破军他们死战时,他完全可以通过他的卫星手机,输入权限指令调军歼灭凶徒,可他没有求援。”

    大金衣神情有一丝凝重:“驻军接到的求援电话是来自唐静子,诡异也在这里,从唐静子的电话打出,到南长寿他们牺牲的时间,驻军应该来得及营救人质,却因各种原因耽误了十五分钟。”

    “直到南长寿他们横死,两架直升机才赶到。”

    他声音一沉补充:“撇掉以上种种诡异痕迹,我们的人还从现场拍摄不少照片回来,两架直升机扫射完全是无差别,也就是说,当时南长寿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很大概率死在机枪炮下。”

    听到这一番话,赵定天脸上的惆怅渐渐散去,更多是一种睿智和凌厉:“如此看来,南长寿是用一死成全自己和南系,他死不足惜,但为何要拉着战破军他们牺牲?那可是六十多条人命啊。”

    “枉费他们还尽职尽责全部战死。”

    大金衣没有出声回应,站在南长寿立场自然要拉入一起死,这样才能让他死得更惨烈一点,可是站在赵定天的角度来说,这种行径就极其无耻了,自己都准备死了,还拖入六十多名华国儿郎。

    “叮!”

    就在这时,桌上的红色电话响起,老人顺手把它拿了起来,接听片刻后眼神变得更加阴冷,随后就转动轮椅来到古旧窗边,坐在阁楼窗边的阴影中,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的雨丝,久久沉默不语。

    南长寿死了,老人应该感到庆幸,幸灾乐祸,或者落寞,然而所有这些情绪此刻都散掉了,相反那张和蔼的脸庞上涌现一抹阴郁寒冷,渐渐浮现某种压抑不住的复杂情绪,大金衣下意识问道:

    “老爷子,发生什么事了?”

    赵定天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打开身旁的抽屉,拿出一张很少见的旧式照片道:“接听唐静子电话以及执行解救任务的十二名华军,还有负责他们的两名军官以及情报处长,刚刚吞枪自杀了。”

    “他们留下遗书,对自己解救不力愧疚。”

    在大金衣身躯一震这个消息时,赵定天正看着手中的照片,上面有大金衣,有赵子龙,有牛空空和小金衣等人,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滑动,最后落在稚嫩面孔的杜天雄上面:

    “希望惨剧不再发生。”

    接着他扭头望向大金衣:“赵恒什么时候回来?”

    大金衣掏出手机:“他给我留了一条信息!”

    赵定天拿过去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扬刀跃马踏东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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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海阔~天空打赏作品100币。

第二千一百四十一章 征程

    第二千一百四十一章征程

    夕阳西下,海天一线,在翻滚浪涛中,一艘远洋航船正随着水花起起伏伏,船上一个个厚实沉重的集装箱,并不能让航船显得平稳一些,始终都是摇摆不停,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世人能够抗衡。

    这是一艘驶向东瀛港口的航船,三年历史的航船来自遥远米国西岸,从船长到水手以及厨师都是清一色米国人,只是相比昔日来说,船上这次还多了一批客人,一批司徒夫人暗中安排的客人。

    司徒夫人四字,让他们对客人格外尊重,也让他们讳莫如深,不仅没有打听客人来历,老船长还划出一条黄线禁止船员去窥探,还把最好的食物和酒水分给客人,总之,他们没有去打扰客人。

    “还想你呆在华海好好疗伤呢!”

    在驶向东瀛港口的航船上,赵恒正坐在甲板看着长空一笑,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挥动:“毕竟游艇会一战你受伤不小,此时最需要静心疗养身体,你却坚持着要跟我去东瀛,不怕留下病患吗?”

    长空脸色带着一抹失血过多的惨白,听到赵恒的话叹息一声:“我当然怕留下病患,可我更担心自己揪心而死,横死这么多兄弟还牺牲了素素,我不找山川义清讨点公道,日子怎么熬过去?”

    说到这里,他摸出一瓶低度数的甜酒,对着天空灌入一大口,赵恒看得出他心里难受,尽管长空表面上恢复了昔日的果断和冷静,但赵恒知道他对素素横死有着歉意,一直责怪自己不要玩火。

    “如果我当时不急功近利想杀山川、、、”

    徐徐吹来的海风中,长空靠在栏杆上微微自责道:“如果我当时直接断绝素素跟东瀛联系,或者向她说出你可能还活着的猜测,那么悲剧就很大可能不会发生,至少素素不会死在我的手里。”

    虽然游艇会有洪门精锐参与袭击,素素也一度挥刀要杀他,但长空心里认定素素是被迫,哪怕他现在还没搞清背叛的理由:“都怪我急功近利要除掉山川,最终才会落入他们陷阱生出悲剧。”

    长空脸上涌现着一抹杀机,他除了想要杀掉山川义清之外,还想问一问对方,东瀛人究竟捏住素素什么软肋,让这个红颜知己背叛自己,最后还宁愿自杀也不告知缘故,这是长空心底一根刺。

    “过去的事就不要自责了。”

    赵恒站起来走到长空的身边,拍拍他的胳膊开口:“你终究还是对素素动了情愫,特别是她的死在你心中留下烙印,我很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斩断这份情丝,你很难保持理智对付山川义清。”

    在长空神情微微一怔时,赵恒又轻声抛出一句:“山川义清不是一般的人,他能够筹建起力量强大的共荣集团,还能在游艇会上从细节窥探你的心声,更能未雨绸缪捏住素素的软肋对付你。”

    赵恒转身望着茫茫大海,声音洪亮有力:“他的强大可见一斑,如你带着冲动情感去复仇,那么你估计连他面都没有见到就死了!”他的手指一点长空胸口:“你知道他身边有多少人保护?”

    “你知道他的身手霸道到什么地步?”

    赵恒眼里闪烁着一抹光芒,一字一句提醒着长空:“在我的情报中,山川义清有明暗两支护卫保护,明面上有十二名荷枪实弹的保镖跟着,暗地里护卫却无法查探人数,更不知他们的面目。”

    他双手一按长空的肩膀:“他们可能是路人,也可能是司机,还可能是流浪汉,人数可能是三五个,也可能数十个,你说,这种保护,你怎么去杀山川义清?我们是复仇,不是让自己送死!”

    在长空脸上划过一抹凝重的时候,赵恒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你不是不能杀山川,而是杀他之前你要对他有全面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且报仇要耐得住杀机,还有你心中的痛苦。”

    长空点点头,似乎赞同赵恒的话。

    赵恒还告知自己的心声:“我这次让你跟着去东瀛,目的不是让你对山川义清袭杀,而是给你一个发泄情绪借口,让即将对付东瀛太子党的你心里好受一点,此行是复仇,但不是盲目复仇。”

    长空闻言呼出了一口长气,嘴角牵动两下开口:“恒少,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乱来破坏你的计划,这次前来东瀛一切遵循你的安排,哪怕山川义清站在我面前,如果没有你指令、”

    “我也不会动手!”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笑意,再度拍拍长空的肩膀开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你也不用太纠结素素的死,是血债,我们就一定讨回来,而且不是你一个人讨,整个恒门跟你并肩作战。”

    长空微微挺直胸膛,眼里迸射出一丝感激:“谢谢恒少!”经过赵恒的点醒之后,长空眸子中的杀机和痛苦减弱了两分,随后轻声抛出一句:“恒少,正如你刚才所说,太子党根深蒂固、、”

    “咱们却只有十多人,这一仗难度不小啊。”

    赵恒双手抓住白色栏杆,感受着海风吹过来的寒冷:“难度确实不小,可是咱们总要做点事,最重要的是,咱们这次目标不会太高,干掉横山就算此行胜利,所以你我都不需要有太大压力。”

    赵恒已经收到鱼玄机传来的最新情报,不仅确认袭击战破军他们的东瀛领队是太子党战虎之一,还已经知道横山如小强一般在机枪扫射中捡的一条命,然后带着伤潜入北悍边界逃掉华军追杀。

    赵恒一度动用金大胖能量围杀横山,可是层层关卡都没有见到对方影子,后来再知道横山消息却是他已抵达南悍,山川义清通过关系把他接了回去,如今横山正惬意躲在东倞某一个角落养伤。

    只是他再怎么匿藏和保护,在赵恒心里都已经是一个死人,赵恒是不会让他逍遥活着的,长空看出赵恒眼里的杀机,思虑一会开口:“恒少,虽然我们战斗力不弱,但没有根基始终有变数。”

    恢复理智的长空指出此行袭杀关键:“除了一些打前站的情报人员之外,咱们在东瀛可谓人生地不熟,事情如果按照计划顺利发展倒没什么,可万一出现纰漏,咱们就面临全军覆没的风险。”

    “如果咱们有根基的话,至少逃命也能从容点。”

    赵恒苦笑一下:“哪来根基?”

    长空掠过一抹犹豫,压低声音道:“恒少,其实我们可以扶持一股势力!”他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我跟素素当年探讨统一洪门时,发现东瀛洪门几近没落态势,随时面临山口组的吞并。”

    在赵恒目光一凝望向长空的时候,长空又迅速补充一句:“东瀛洪门几乎都是当地华人组成,一度有过辉煌和荣耀,可随着洪门的四分五裂,加上山口组的野心,它现在已沦落为二流帮派。”

    “东瀛洪门主事人也经常遭受欺辱。”

    长空把自己知道的事告知出来:“山口组老大有空没空就找他对赌,先后砍掉前者六根手指和一只耳朵,饶是如此低声下气,东瀛洪门也是日子难过,地盘越来越小,成员也就剩下五千人。”

    “而山口组核心力量就有四万人,外围小弟更是数十万。”

    长空点出最后一句:

    “东瀛洪门之所以还没灭,不过是山口组的猫玩老鼠游戏。”

    赵恒眺望着渐渐沉沦的夕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东瀛洪门主事人岂不跟这夕阳一样?很快就要沉沦在西边?如果洪门状况真如此凄惨的话,或许咱们扶它一把还真能换来他们的效忠。”

    赵恒对这消息生出兴趣,起码也是一颗可运作的棋子。

    长空一笑:“这就是根基!”随后他又低声补充:“不过也可能出现另一种情形,那就是洪门主事人惧怕山口组和太子党,暗地里把我们卖了来讨取后者欢心,也给洪门赢取一点生存空间。”

    “毕竟这年头人心难测。”

    赵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无论如何总是要试一试的,毕竟有人在东瀛照应我们,远比我们自己摸索要好很多,哪怕这个人几近废物,何况真事败也不要紧,我还有底牌可以对抗山川义清。”

    长空一愣:“什么底牌?”

    赵恒脸上带着一股自信,声线平缓开口:

    “一场被遗忘的杀伐,一个被遗忘的人。”

    ps免费:先祝大家五一节日快乐,全家幸福。

    然后感谢兄弟姐妹在上个月对成功的鼎力支持,在没有打鸡血喊口号求名次的情况下,大家硬生生把一代天骄顶回到阔别已久的榜首,特别是一天暴涨五百朵的帽子戏法,更让成功汗颜惭愧。

    都市少帅拿下前年的年度鲜花总榜第一,一代天骄拿下去年的年度总榜鲜花第一,两年两本书的第一,成功已经很欣慰很满足,所以半年前开始,成功就已经不刻意再求鲜花名次,顺其自然。

    该有的都有了,成功想要写的平静一点,也可以不用揪心名次,谁知上月一个爆发,却发现兄弟们全部还在,一天暴涨五百朵鲜花,硬是逆袭到了榜首,让成功除了无比感慨,还有无比感激。

    谢谢大家的厚爱,谢谢大家的支持。

    鞠躬!谢谢最可爱的你们!

    宝刀未老,战意犹存,尚能战否?

第二千一百四十二章 大限将至

    第二千一百四十二章大限将至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懊门,雨水纷飞,天空的乌云厚重似铅,冷风却更加急骤,吹得片片雨水飘飞而舞,天地一片白芒,朦胧着每个人的视线,多日的雨水虽然让懊门生出了一抹寒意,但也有着一份难言的凄美。

    无法说服何子华允许东瀛太子党重建樱花堂,山川二郎本应迅速遵循兄长意思离开懊门,但是刚愎自用的他固执了起来,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态势,多留懊门两天思虑如何打动何子华。

    一直没有想到好的法子,又加上下了两天大雨,使本来应该不停歇的归途被迫停止了下来,山川二郎换了一个僻静之地躲起来,想要作出一点成绩以及风雨减弱再离去,免得回去被兄长轻视。

    可昨晚的一场行动,让山川二郎不仅无法顾及成绩,还面临一场灭顶之灾,他的处境变得极其危险起来,一个晚上连换四个地方才松一口气休息,让山川二郎低声怒吼:“屋漏偏遭连阴雨。”

    懊门一处有数十年历史的修道院,成了山川二郎临时落脚的地方,呆在这种没有女人没有美酒的地方,他觉得实在是闹的慌,再加上心情郁郁,他便离开自己住处,却见不远处有片盛开花园。

    漫天风雨虽然清冷袭人,但花园的景致却是越发美艳,于是山川二郎便走了过去,花园占地有四五亩的样子,花儿种类颇多,特别让人注目的却是一株樱花,枝杆虬劲,还没开花却散发幽香。

    “东倞的樱花怕是开得正旺盛吧?”

    山川二郎今天身着一身白色西服,在风雨之中,面色有如雨水一般,看上去越发孤傲冷峻,心中始终不解,赵恒都死了,十拿九稳的任务为何却会失败?何子华怎会不识抬举拒绝太子党要求?

    对山川二郎而言,何子华拒绝他的要求,使他在太子党内的位置大受挑战,他一直以来就被人非议,觉得他成为太子党高层是靠兄长照顾,在以本事和能力论英雄的组织,没有人真正尊敬他。

    就连山川法子和北如烟都更多把他当成纨绔子弟,他在华海被赵恒扫掉颜面一事,也让他到现在都无法挺直腰板做人,这让山川二郎耿耿于怀,他不止一次向兄长要求做事来扭转他人的评价。

    山川义清难于摆脱他的纠缠,也确实希望弟弟能够长进,也是给了他一个容易被人认可的机会,让他担任懊门之行的主事人,山川二郎也自信满满,可三百斤黄金连何子华的眼神都无法掀起。

    山川二郎建功立业的念头,已变得如同梦境一般遥远。

    来势汹汹,铩羽而归,这种反差让他心里生出不甘,所以面对兄长召唤无动于衷,他总要做出一些成绩才有颜面回去,不然又会被人耻笑,很多人都会认为,他连这种简单的事都无法处理好。

    也就在这些空挡的日子,山川二郎先后接到数起情报后,可谓又惊又喜,他已经知道南长寿被太子党杀死,华国也摆出对东瀛开战的态势,他不得不叹服兄长的魄力,继而更是惭愧无所作为。

    因此在接到兄长让他马上撤离懊门,免得被华国拿捏的指令时,山川二郎也富贵险中求,他凝聚起太子党在懊门的所有精锐,将近一百人对何家花园发动袭击:无法说服何子华,那就干掉他。

    是的,山川二郎袭杀何家花园。

    这样,东瀛太子党将来才有机会从懊门新主事人身上打开缺口,同时他相信何子华的横死会让懊门动荡,也就会波及到华国,继而影响前线战局,所以他昨晚发动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袭击。

    有近百名精锐在手的山川二郎,以为可以轻轻松松拿下何家花园,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何家花园的防卫远远超出想象,数十把冲锋枪和无数精密险恶的土木陷井,让山川二郎第一次认识到:

    强大的财力在江湖争霸中,竟有如此重要的意义!

    在山川二郎的原本计划中,率领如此多的好手拿下何氏花园应该是易如反掌,一顿饭功夫便能得手,情报不是显示嚣虎当初轻易踏平何氏花园吗?但随着陷阱的不断跳出,人员死伤的增加、、

    最重要的是,大批懊门军警出现,山川二郎不得不承认,他本来十拿九稳的奇袭计划失败了,一百名精锐最终只逃出十八人,可谓输得一败涂地,不仅双方再无合作可能,他还面临灭顶之灾。

    何家一定会全力追杀他!

    在撤退时的那一瞬间,山川二郎心中最大地疑问却是:何子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同时又有点懊悔自己为何不是离开懊门再发动袭击,搞到自己现在也处于困境,连跑路都显得困难重重。

    此刻,站在风雨中、樱花树下的山川二郎,还想到一个问题,即使安全回到东瀛之后,如何面对那些组织高层的质问,如何才能不靠哥哥逃过此次劫难?这些血淋淋的现实狠狠冲击他的心灵:

    “妈的!都是赵恒,不然老子哪要这样襙劳?”

    山川二郎想起了赵恒,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心灵出现虚弱的空隙之时,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赵恒,两人是不共戴天的敌人,是赵恒让他颜面丧尽,是赵恒杀掉犬养,也是赵恒让他抬不起头。

    他跟赵恒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

    “少爷!”

    正当他想起赵恒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衣的护卫,从修道院侧门跑了过来:“事情有点棘手了,何子华已经知道是我们袭击何氏花园,现在正通过黑白两道追杀我们,太子让我们马上去码头。”

    黑衣护卫一摸脸上的雨水,压低声音补充:“丸子船坞是太子党旗下产业,一艘货船正在码头整装待发,它会带着我们离开懊门,这是太子埋了八年的棋子,如今为了我们生存不得不启动。”

    山川二郎呼出一口长气:“大哥没生气吗?”

    黑衣护卫神情犹豫了一下,随后挺直胸膛回道:“太子当然生气,他觉得你令行不止,还盲目自大袭击何家,他说待你回去要关押三个月反省,可相比愤怒来说,他更希望看到你平安离去。”

    这几句话,让山川二郎寒冷彻骨的心,瞬间又变得燃烧而起,也就在这时,“啊!”一声惨叫从门口传来,山川二郎身躯一震望去,正见一名守卫从树上隐蔽处摔出,脖子刺着一枚细长银针。

    鲜血在雨水敲打下,慢慢渗透了出来。

    “敌袭,小心!”

    在周围护卫下意识冲到同伴身边扫视时,一蓬泥土从路边猛然炸开,一个黑色身影从雨水中闪掠而过,山川二郎清晰见到,两名手下身子翻腾滚倒,咽喉处迸射出一股鲜血,刺目惊心的红艳。

    随后,黑色身影猛地一挪潮湿草地,撞飞两名东瀛男子后就地滑出四五米,顷刻拉近她跟山川二郎的距离,右手一抖,一把军刀闪烁如水清亮,森寒凛冽的杀气如浪潮般向山川二郎狂卷而来。

    天空似乎都被这股杀气压制,雨水都小了很多。

    山川二郎虽然没有经历太多的生死,但他对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直觉,他拼命向侧扑去,此刻完全顾不得什么风度气派了,以江湖最为难看的驴打滚姿势在地上滚动,然后爬起身来继续奔逃。

    他的武器根本没时间拔出,同时向残存手下喊道:

    “挡住她!挡住她!”

    黑衣护卫等人条件反射拦了过去,四五把武士刀罩向对方,袭击者也没有死死纠缠山川二郎,右手军刀一圈荡开两把武士刀,随后从缺口从容冲了出去,同时抬起左手,猛地一挥,白芒破空。

    下一秒,啊啊!又是两声凄厉惨叫传来,两名后撤的山川护卫捂着脖子倒地,上面都刺着一枚细长银针,几乎洞穿了整个脖子,虽然伤口太细没有马上淌血,但瞳孔已经涣散再也没有了生机。

    不过这点时间也让山川二郎拉开了距离,一骨碌跑到修道院的走廊下,一边拔出腰中的枪械,一边聚集残存的十多名守卫,看着地上六具尸体,他的额头都渗透出汗水,山川二郎一摸枪械喝道:

    “你是什么人?”

    “山川少爷,恒少让我替你问好。”

    越小小淡淡开口:“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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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 怎么是你?(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怎么是你

    山川二郎是赵恒报复的一颗筹码。

    在长白山事件发生后,赵恒就及时给越小小变更了指令,对山川二郎的格杀勿论变成活抓,活抓之前还要崩溃他的精神,所以越小小就按捺住对山川二郎的杀机,更多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山川二郎握着只剩下八颗子弹的枪械,看着一脸萧杀清冷的越小小,又看看地上横陈着的染血尸体,说不出的愤怒和不甘,他下意识紧握着手枪,随后向身边护卫低吼一声:“杀,杀掉她!”

    他就不信十多人干不掉这女人。

    伴随着话音落下,两道人影立刻从房顶扑杀而下,越小小右手微抖划过军刀,毫厘不差的架住两把武士刀,左手同时拍在右手胳膊上,借着这点力量荡开两人的兵器,随后退后一步看着他们。

    两人相视一眼却没有说话,提起武士刀朝着越小小劈了过来,后者掠过一抹笑意,手中军刀扭转掠过,寒光快如流星转瞬即逝,就像是黎明破晓时出现的淡淡曙色,两名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咽喉出现一道细小裂痕,下一刻,鲜血悄无声息的滴落。

    那裂痕处,宛如刀切一般平整光滑,盯着胸口越来越多的鲜血,两名敌人难于置信的轰然倒地,死不瞑目的盯着越小小手中的军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方出手会这么快,这么一招见血封喉。

    风雨凛冽,潮湿了越小小的头发。

    越小小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风雨的冰冷,手指轻轻抹掉军刀上的血迹,望着山川二郎淡淡一笑:“山川少爷,何必做无谓的投降呢?你已经逃不出懊门了,如果换成我是你,绝对会乖乖投降。”

    山川二郎微微攒紧手中枪械,珍惜子弹的他低吼一声:“投降?凭你?我告诉你,在东瀛太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两字,别说你困不住我要不了我的命,就是能杀到我面前也绝不皱眉。”

    他已经被太子党精英轻视不少时日,此刻自然不能当众低声下气求饶,不然自己真回不了东瀛,因此他难得的保持一股硬气,还一抬枪口喝道:“我告诉你,头可断,血可流,脊梁不能弯。”

    “是吗?那请山川少爷接招。”

    下一秒,越小小就滑行出去,像是一道影子在花园和走廊中若隐若现,山川二郎马上喝出一声,两名武士顷刻挥刀冲去,越小小看着两人劈出一刀,最前面一人见她这刀来势汹汹,心头暗惊。

    东瀛武士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越小小手腕力气本就大得惊人,加上军刀钢口锋利,这一刀下去,直接将对方武士刀劈出一个大豁口,同时震得后者手笔发麻,虎口崩裂,血丝流淌出来。

    “嗯……”

    东瀛武士发出一记痛苦的喊声,巨大冲力让他不受控制噔噔倒退两步,然后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不到越小小力气如此惊人,他仰起头惊骇地看着越小小,后者正向他的同伴递出一刀。

    这一刀岂是一个快字能表达,对战的东瀛人从骨子里打了个激灵,脑袋急忙向旁偏开,总算是躲过这要命的击杀,可还没等他作出其他的反应,越小小手腕一抖,刀锋又向他的脖颈横划过去。

    这次,东瀛武士是再也闪躲不开了。

    只听扑的声响,越小小将对方的咽喉硬生生地撕开,血管,气管连同肌肉齐被斩断,只剩下颈骨相连,连喊声都未来得及发出,敌人便仰面倒地,两眼瞪得又大又圆,身子不自然地激烈颤动。

    越小小没有就此停手,反手把军刀刺进倒地者胸膛。

    一股血箭从他的胸腔里喷射出来,血花洒在半空再四散飘落,围上来的东瀛人全都神情凝重,甚至都忘了上前去抢救两名同伴,越小小实在太变态,谁能想到后者竟然连人家的一招都没挡住。

    “杀,杀了他!”

    山川二郎相似震惊的退后,随后抬起手枪对她扣动扳机,砰砰砰!数记枪声响起,子弹呼啸着从枪口喷出,只是并没伤到越小小的毫毛,她第一时间提起一具尸体抵挡,挡住了三颗死亡弹头。

    下一秒,越小小把尸体向扑来的人群砸出,自己一缠走廊的栏杆跃过他们头顶,直接向山川二郎扑了过去,后者下意识又是三枪,结果还是被越小小从容躲开,乱了心神的山川二郎没了准头。

    “杀!”

    山川二郎显然感到枪械失去作用,猛地一扔手中短枪抓起武士刀,越小小嘴露一抹鄙夷,反手劈出两刀,山川二郎红了眼睛也不躲不闪,将手中的武士刀由下往上的一撩,想将锋利军刀拔开。

    哪知他的武士刀还没碰到军刀的刀身,越小小神情一冷突然收招,身子提留一转,整个人从走廊柱子一绕消失,随后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绕到山川二郎的身后,对着他的背部,猛的就是一刀。

    想不到越小小的身手如此之快,山川二郎在心里惊叫,死里求生的他急忙向前抢出一步,才算堪堪将这刀避开的,但衣服已经划出一道痕迹,裸露出身体的肌肤,让他能够感受到外面的寒意。

    可他还没有完全转回身,越小小又攻出一刀,刀锋轻盈凌厉,山川二郎根本挡不住越小小犀利进攻,只好再次后退闪躲,表情慌张,好不狼狈,同时还不断向手下吼叫:“挡住她!挡住她!”

    越小小又怎会放过他,在后面穷追不舍。

    山川二郎不断向后撤离,还不时地大叫手下护驾,东瀛武士也迅速提刀压了过来,可是,越小小根本就不把敌人放在眼里,杀气腾腾的闯近敌人群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刀起刀落杀出血路。

    山川二郎被越小小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嗖!”

    就在这时,一声锐响,在越小小把山川二郎砍伤在雨中时,楼顶掠过一抹刺耳声响,随后一道灰衣身影从天而降,握着一把长剑对越小小劈下,强敌!越小小眼神一冷,娇喝一声掠出了一刀。

    灰色的光影和越小小相撞在一起,越小小的身子以一种怪异姿态向外飞出,在半空中,越小小喷出了一口鲜血,即将落地时用尽全力一扭,才使自己没有摔倒在地,耳朵多了一抹殷红的刀伤。

    她眉头轻轻一皱:对方身手不凡!

    “什么人?”

    在越小小低喝一声的时候,灰衣人也脸色潮红渗透一抹血迹,不过他很快压住自己的疼痛,掠过相似平缓气息的越小小,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眼神一冷向山川二郎喝道:“山川二郎,快走!”

    熟悉的声音,让越小小微微一怔。

    山川二郎在残存的三名手下搀扶中站了起来,看到灰衣男子跟越小小平分秋色,脸上惊慌和恐惧被欣喜代替,他喊出一声:“你是谁?你是不是我兄长派你来的?杀,给我杀了这女人,杀、”

    “快滚!”

    灰衣男子向山川二郎他们喝道,后者嘴角牵动两下就退入修道院,摆出准备跑路的态势,越小小没有在意山川二郎的举动,她知道这三人是绝对跑不了的,她只是把目光落在灰衣男子的脸上:

    “我该认识你、、、何不把面具摘下?”

    灰衣男子叹息一声,摘下面具,一脸清秀儒雅。

    “越七甲?”

    越小小看着灰衣男子,讶然不已:“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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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 成全

    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成全

    樾七甲的出现,让越小小生出惊讶。

    看着一袭灰衣的男人手持长剑气度不凡的样子,越小小散去对方震伤自己的讶然,虽然赵恒是剑门主事人,但樾七甲才算越剑旗下最有份量的弟子,一把三尺长剑,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挫其锋。

    只是越小小能释怀对方一招震伤自己,却无法散掉对方出现这里的惊讶,如今的樾七甲不再是一个剑手,而是樾国高高在上的樾相,虽然有樾王制衡着他的发展,但也算得上一个国家领导人。

    他应该呆在相府,而不是在懊门,还有一个让越小小凝重的不解,那就是樾七甲为何要庇护山川二郎?她茫然山川跟相府的关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樾相,樾国不可无主,你怎来这了?”

    “樾相?”

    跟越小小有不浅交情的樾七甲闻言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笑意:“听到你吐出樾相两字,我心头别有一番滋味,我出现这里有很多原因,带山川离开是其中一大目的,还请小小成全。”

    他还向越小小微微鞠躬,彬彬有礼流淌上位者的儒雅:“让山川二郎安全离开懊门,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将来一定十倍百倍的偿还,看在你我相知的交情份上,请小小高抬贵手成全七甲。”

    越小小闻言苦笑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躯开口:“成全?樾相,我哪里有资格成全你啊?而且我也没有权力成全你,让山川二郎留在懊门是恒门决定,所以,很抱歉、、小小要让樾相失望了。”

    她没有过度追问樾七甲出现懊门原因,相信后者迟早会给出一个答案,所有双方重新回到冲突的焦点,樾七甲看着神情坚毅的越小小苦笑:“能否让我跟恒少通个电话?我想跟他讨个人情。”

    在越小小嘴角微微牵动的时候,他目光忽地变冷:“别告知赵恒死了!”樾七甲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如果赵恒真的死了,你又岂会留在恒门?又岂会来追杀山川二郎?让我跟赵恒谈一谈。”

    “何必呢?”

    越小小叹息一声,随后摇摇头道:“恒少公海坠机生死未明,我比你更想跟他联系,樾相,山川二郎是绝对不可能离开懊门,除了他胆大妄为袭击何家花园之外,恒门还需要拿下他做筹码?”

    她避重就轻的看着樾七甲:“于越小小来说,只要恒少一天没验明正身死去,我就当他还好好活着,所以恒门和赵氏指令我都会遵循,如今东瀛人涉及袭杀南长寿,我有责任扣下山川二郎。”

    “何况他还进攻了何家花园。”

    樾七甲呼出一口长气,手中长剑在雨水中一侧,闪烁一抹淡淡冷光道:“难道真没有周旋余地?山川二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根本没有太多价值,拿下他又有什么意义呢?放他离去好不好?”

    他尽着自己的最大努力,试图让越小小给个人情:“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恒门不会知道你放走他的,就算它真知道你放水要责罚,我也愿意全部承担下来,我会用自己性命保得你的性命。”

    越小小淡淡开口:“对不起!”

    她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显,完全不给这个樾相一点面子,也不念昔日有过的交情,樾七甲神情闪过一抹无奈,随后呼出一口长气:“难道你我只能刀兵相见?或者我把你拿下才能换得他生路?”

    越小小叹息一声:“樾相请出手!”

    “叮!”

    樾七甲向来就是一个狠主,在无法讨取越小小应允带山川离开时,左脚猛地一踏草地溅起一股泥水,朝着越小小铺天盖地罩去,手中细剑也瞬间提起如一点寒星,对着越小小心口处全力刺去。

    越小小也是神情一冷,身子一侧躲开洒过来的泥泞泥水,眼眸亮起竟有着闪电一般的锋锐,手中军刀抬起,白色光华有如匹炼,直接劈向樾七甲的脖颈,完全是一幅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的打法。

    “嗖!”

    那白色刀光,竟使樾七甲的半个身子都有着一种森寒冷意,以他的武道修为,讶然发现的却是,樾小小这迅猛无匹的一刀,其凌厉惨烈,直是匪夷所思,自己如不变招,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

    甚至一不小心,军刀会比自己这先出手的一剑,更快一线的砍下自己的头颅,樾七甲暗叹越小小军中刀法纯熟之余,迅速收剑,全力格档,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两人各自虎口剧痛退出去。

    樾七甲的身子像是落叶一般向后飘飞而去,轻轻巧巧的便落在了草地上,而越小小则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了三四步,最后一脚更是踩在了一块石头上才借力站稳了身形,而那块石头瞬间龟裂。

    “小小,真不放过山川?”

    樾七甲轻声细语地抛出一句,被雨水淋湿全身的他依然保持风范,目光望向越小小做着最后努力,尽管山川二郎已走了五分钟,但樾七甲心里清楚,如没有越小小点头,山川二郎还是跑不了。

    “樾相,对不起!”

    越小小眼里跳跃着被激发凶性的光芒,就像是一头凶兽啮着滴血牙齿发出低沉的咆哮,充满了危险和暴戾的气息,她冷酷的目光能让深冬呼啸的北风凝冻,随后一振军刀滑行了出去:“杀!”

    越小小像是一支利箭射出,前行的步履更仿佛是踩踏激越的鼓点,神色越见萧杀和阴狠,忽然她高高跃身而起,双手握刀高举过顶,对着樾七甲头颅全力劈下,这一刀就像是阴郁天空的闪电。

    樾七甲面无表情摇头,不退反进的强猛硬碰,只是长剑稍稍倾斜借此达到卸力的效果,随后手指一抹剑身抖动剑尖,在兵刃交击的瞬间越小小便感觉到不对了,她顺势滚倒在地一脚疾踢而出。

    在她的头顶上空出现了数道剑影。

    长剑的嗤嗤之声凌厉至极,只是锐响两下又消失,接着越小小的身子再次像飞絮一般向后飘飞而去,从空中飘落而下的是,她被长剑斩断的缕缕发丝,而樾七甲衣服下也多了一个难看的脚印。

    不过越小小却知道那一脚并没有踢实。

    就在樾七甲眼神凌厉准备拿下越小小的时候,一个声音漫不经心的从门口传来,沧桑却饱含威严:“风大雨大,两位不在屋子好好喝酒,却跑到雨中大打出手,不觉得浪费老天一片好意吗?”

    “咱们应该坐下来,聊聊天,喝杯酒、、”

    在越小小和越七甲扭头望向门口时,正见到修道院各个出入口涌入一大批黑衣人,一个个荷枪实弹流淌着杀气,在他们阴森森的枪口下,还有刚刚跑路却被压回来的山川二郎他们,神情难看。

    山川二郎前所未有的沮丧以及愤怒,堂堂东瀛太子党的太子弟弟,原本想要狐假虎威四处威风,谁知两次出来执行任务都如丧家之犬,完全没有耀武扬威的机会,刚才好不容易逃出又被堵回来。

    怎么逃条命都这么难啊。

    在樾七甲嘴角微微牵动的时候,何子华叼着一支雪茄,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出现:“樾相,你大驾光临懊门,是何某人的荣幸,我已经知会贵国大使馆,他们会很快过来跟你一起叙旧。”

    在山川二郎震惊樾七甲身份的时候,何子华吐出一个烟圈笑道:“当然,你想要一个人清静也可以,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懊门,绝对没有人敢阻拦樾相来去!我还会派人保证你的安全。”

    接着,何子华一点神情难看的山川二郎,话锋一转喝出:“只是也请樾相谅解,山川二郎涉及凶案,他需要留在懊门配合官方调查,所以还请樾相尊重懊门官方,不要干涉我们对他的抓捕。”

    此时,四周保镖踏前一步,枪口齐齐指着山川。

    “越相,救我!”

    山川二郎的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他清楚被何子华拿下的后果,当下哀求看着樾七甲,后者环视周围一眼,看着无数支短枪,又看看站在樾小小身边的何子华,苦笑一声:“我想见恒少!”

    樾七甲清楚自己无法在这种阵势带着人离去,他只能寄托跟赵恒对话来赢取一丝希望,他相信赵恒会给他一个面子,可是何子华耸耸肩膀,玩味一笑:“我也想见他,可惜恒少坠机失踪。”

    “来人,拿下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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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四章 安镇南(二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四十四章安镇南

    “何必留着那畜生呢?”

    在樾七甲一脸沉默离去何氏保镖拿下山川二郎后,何子华弹一弹手中雪茄,飘落烟灰淡淡开口:“纨绔好色,急功近利,还不知死活,别说我看不起他,就连东瀛人也怕轻视他,杀掉了事。”

    何子华的眼里闪烁着一抹光芒,脸上还有冷冷的杀机,显然对山川二郎袭击何家花园充满愤怒,这不仅危害到他家人的安全,还让何家在懊门丢了两分面子,如此被山川挑衅难免会成为笑料。

    落在其余人眼里,何家也不是那么可怕。

    越小小清楚何子华所想,淡淡一笑回道:“山川二郎虽然几近一个废物,身上还有睚眦必报等缺点,但怎么说也是山川义清的弟弟,在东瀛太子党多少还有地位,至少后者不会看着他横死。”

    在何子华目光微微眯起的时候,越小小把赵恒的想法告知:“捏着山川二郎就等于捏着一颗对话山川义清的筹码,这有利于恒少的计划和部署,何况咱们还可以用山川二郎诱杀太子党高手。”

    何子华神情缓和了两分,随后悠悠一笑:“你是想留着山川二郎,引诱其余太子党高手来营救,然后把他们全部围杀在懊门?这主意不错,我喜欢看着东瀛人飞蛾扑火,一个个倒在刀枪下。”

    在赌王决定站在恒门阵营且跟东瀛人翻脸后,出于利益和自身安全的需要,何子华就充满对东瀛人赶尽杀绝的**,于他来说,多杀一个东瀛好手,懊门就多一份稳定,何家也也多一分安全。

    “没错,这是留下山川二郎一个要因。”

    越小小很坦诚的点点头,随后看着何子华绽放一抹笑容:“不过赌王先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因为山川义清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当他了解到难于直接救人时,难免会声东击西做事。”

    她手指弹飞一抹清冷雨水,压低声音补充:“搞不好他会派人绑架何先生或者何小姐他们,这样就可以最小代价赎回山川二郎,因此何先生这些日子务必小心,尽量深居简出熬上十天半月。”

    何子华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叼着雪茄狠狠吸了一口:“放心,他们伤害不了我的,自从嚣虎集团袭击何家后,我就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何家,所以再多东瀛高手也绑架不了我们。”

    越小小脸上涌现一抹轻松笑意,她相信何子华的话没有水分,这种心狠手辣又小心翼翼的角色,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当下声音一低道:“如此甚好,山川二郎就交给何先生了。”

    “放心!”

    何子华把烟头抛入一个垃圾桶,随后流淌出一股信心:“我不会让他跑掉,也不会让他好过,当然,也不会要他小命!”接着他又瞥了越小小一眼:“你准备去盯着樾七甲?担心他是变数?”

    不待越小小神情,何子华脸上也划过一抹凝重:“不过他确实是一个麻烦,堂堂一国樾相,偷偷跑来懊门还出手解救山川二郎,行径未免太诡异了,而且他这次出手不成,难免会有下一次。”

    越小小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掠过一抹担忧:“他是一个百折不饶的人,应该还有行动,我知道他的身手也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想要亲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才不会让山川二郎生出变故!”

    “可惜又不能干掉他!”

    何子华又捏出一支雪茄,语气多了两分萧杀道:“如果可以把他干掉,刚才就乱枪扫射灭了这个变数,可惜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注定我们不能下杀手,只能让樾国大使馆或樾王的人来束缚他。”

    越小小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又呈现出一抹信心:“没事,樾七甲是变数,我们就让山川二郎无法变故,赌王,让人把山川二郎两条腿打断,我就不信,断掉腿的人还能被樾七家救出懊门。”

    “正合我意!”

    何子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抛出一句:“恒少还好吗?”越小小闻言苦笑了一下,双手一摊淡淡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不过应该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一大批兄弟在他身边足够自保。”

    何子华点点头没再出声。

    东瀛,驶向东倞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赵恒正一边把寿司塞入嘴里,一边聆听长空搜集来的情报:“东瀛洪门曾经是东瀛的十大黑帮之一,控制着东倞将近三分之一的地盘,头目是安镇南。”

    长空淡淡解释:“不过它前身并非派遣到东瀛开疆拓土的洪门,昔日不少华人来到东瀛谋生的时候,生活非常的艰难,为了生计,他们组成了一个华人组织,一开始是作为一种同乡会形式。”

    他笑着补充一句:“后来慢慢的发展成黑社会社团,最后就加入了发展势头迅猛的洪门,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事实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后来洪门内部四分五裂,各地堂口就各自称王。”

    “还发生数不清的内斗,人心和影响一落千丈。”

    长空把一份资料放在赵恒的面前:“安镇南也算运气不好,刚刚坐上分部位置没几月,就倒掉洪门这颗大树,面对混乱局面和部属蛊惑,他也自立门户,但出于凝聚人心还是扛着洪门两字。”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轻轻一挥:“怎么进怎么出,只是也算不上落个一场空,多少还有洪门这块招牌,不过这也应该会给安镇南带来不少麻烦吧?洪门野心者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恒少猜测的没错!”

    长空露出一抹赞许笑容:“挂着洪门这个招牌,虽然让安镇南他们显得有底蕴,可是在初始争权夺利的洪门内部,安镇南也成了野心者拉拢的目标,都想要安镇南支持坐上洪门主事人位置。”

    长空又轻声补充上一句:“安镇南想要独善其身,可是江湖这漩涡哪能让他置身度外?于是在拉拢不成的情况下,几个堂口恼羞成怒联合对他下手,恩怨持续十多年,搞到安镇南元气大伤。”

    “原本十大黑帮中排名第三,最后变成了第九。”

    赵恒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随后拿起面前资料扫视,安镇南在洪门内部斗争中元气大伤,随后又遭受当地黑帮的残酷打压,山口组更是把它当成嘴边一块肉,数年下来东瀛洪门再不复昔日声望。

    换句话说,安镇南已经是苟延残喘,落败和衰亡是毫无疑问,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苦苦挣扎不过是多活记天,赵恒叹出一句:“只是东瀛不好混,他何不解散跑路?至少可回华国安度余生。”

    “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长空呼出一口长气,轻轻摇头回道:“黑道的路是一条不归路,先不说家大业大难于抛弃,他就是能够离开东瀛,安镇南又能去哪里?离开自己的地盘,得罪过的洪门元老就会全力追杀他。”

    “华国也没有他的安身之处。”

    长空犹豫了一下出声:“南系也会要他的命。”赵恒闻言微微一愣,眼里闪烁一抹不解开口:“南系也会要他的命?安镇南以前得罪过南长寿?或者其余南系成员?不然南系怎会要他的命?”

    长空低声回道:“具体情况不清楚,这是他曾经酒后言语!”他涌起一抹微笑:“就算南系不会要他的命,像是铜爷这种洪门老臣也会对他下手,在黑道,金盆洗手就是一个异想天开念头。”

    赵恒点点头表示认可:“有道理!”

    “恒少,这是从网上买的人皮面具!”

    在赵恒放下手中资料的时候,长空打开一个黑色小袋子,从里面掏出十几张人皮面具:“这是从网上商店买的仿真面具!”他看着光头的赵恒一笑:“虽然你剃了个光头,还戴了一副眼镜。”

    长空轻声提醒着赵恒吧:“但被认出的概率还是存在,毕竟这里也是北如烟的地盘,以她的聪慧和心思,一旦推敲出你坠海没有横死,就能推断你会潜入东瀛报复,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在赵恒拿过一张面具的时候,长空又低声解释着面具:“这些人皮面具算不上极致,但每一副也要上万大洋,面具很薄,摸起来和真人皮肤没太大区别,上面甚至有清晰的肌肤纹理和毛孔。”

    “这可是警察部严令打击的玩艺。”

    赵恒把玩着手中的面具,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零点二毫米的假皮肤,上面还有皮肤纹理,毛孔、痣、皮肤斑点甚至汗毛,这网上商店还真是手艺精湛,戴着它做事足够转移警方注意力。”

    他手指一挥:“分下去,让兄弟们都戴上,然后相互辨认一下,不要杀错人。”赵恒没有拒绝长空的好意,虽然他无所谓被东瀛人认出面目,但只要能够减少兄弟伤亡,他隐藏自己也没什么。

    赵恒戴上面具后发问:“安镇南在哪里?”

    长空淡淡开口:“东倞,歌舞伎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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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 宁杀勿纵(三更求花)

    经过差不多三天的舟车劳顿,距离东倞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时候,赵恒感觉到一丝疲惫,这个时候他需要急剧的补充体能,只是看着样子在熟睡,但他们在睡着的时候精神也没有完全松懈下来。

    赵恒靠在座椅闭上了眼睛,悄无声息进入了睡眠状态,但他还是能听到周围生的一切响动,轿车行驶的声音,长空他们说话的声音,甚至冷风掠过车窗时带动的微弱气息都能被他轻轻感触到。

    以至于车子踩下刹车停下目的地时,赵恒下意识的整个身体狠狠一颤,瞬间的绷紧了,身体的肌肉已经做好了迎接重击的准备,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松懈了下来,赵恒感觉身上力量已经充沛了。

    “恒少到了!”

    在长空轻声抛出一句手指一点前方的时候,赵恒目光落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眼里划过一抹难于掩饰的讶然,华国大军已开始在钓.鱼岛部署导弹,还会歼灭所有靠近小岛的一切东瀛船只。

    东瀛开始承受来自铁血杜天雄的压力,整个东瀛的自卫队好像如临大敌一样的时候,东瀛的都城东倞,竟然还保持着这般的平静繁华,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中。

    在叶长歌和黑暗刺客钻出车门消失在人流、百狗剩和鬼魂贴身保护赵恒的时候,长空看着赵恒略带沉醉的眼神,脸上绽放一抹笑容开口:“恒少,你是不是感觉东倞太繁华,舍不得下手了?”

    “不是!”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眼里闪烁着一抹炽热以及遗憾:“我只是在掐算,把这繁华京都血洗一遍,需要带多少人才能三光,需要带多少袋子才能装完,哪天能够在这里抢掠三天该多么痛快啊。”

    接着赵恒又调笑开口:“什么不舍得下手,这座城市再繁华,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建立起来的,还是我们无产阶级共同的敌人,对于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同志,你觉悟不行啊。”

    长空苦笑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随后他就轻车熟路领着赵恒他们穿过两个路口,一路上到处都是流光溢彩的霓虹,最后站在一条繁华街道前面,大大的霓虹穹顶上写着:歌舞伎町一番街。

    “歌舞伎町?”

    赵恒淡淡一笑:“直接说红灯区更合适。”

    还没等长空回应什么,鬼魂干笑两声挤出一句:“恒少错了,东瀛没有红灯区,在东瀛,到处都是色*情服务业,如果硬说有红灯区的话,那整个东瀛都是红灯区,妓院,比公共厕所还多。”

    在赵恒他们无言鬼魂的话时,一个服饰华丽的女子走上来,瓜子脸,樱桃小嘴,化着浓妆无法辨认真正面目,不过五官轮廓还算柔和,她踩着高跟鞋靠了上来,幽幽一笑,字眼带着一股生硬:

    “先生,要休息吗?”

    或许是急切想要成交生意,也或许是灯光闪烁看不起表情,瓜子脸女人并没发现赵恒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不过赵恒却一眼认出了对方,小龙女,他和宋青官在苏州龙飞凤舞会所见过的小龙女。

    相比苏洲时所见到的清纯可人,小龙女此时更多是一种成熟,也不知道是清纯路线无法行通,还是成熟更能诱惑寻欢男人,总之让赵恒再也无法脱口喊出小龙女三字,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可惜。

    赵恒还没有开口回应,长空就微微皱眉发问:

    “华国人?”

    小龙女闻言微微一怔,开始见到赵恒和长空数人在街道驻足,还以为是人生地不熟的猎奇游客,又见到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潜意识认为是东瀛人或者南悍人,所以就主动靠上来兜揽生意。

    所以听到长空熟悉的中文,小龙女就嘴角牵动两下,她向赵恒他们笑了笑就低头离开,没有回应还带着一抹苦涩,长空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不舒服,还有一丝说不出难受:似乎见到另一个素素。

    长空知道在东瀛从事这行业的,除了本地的东瀛女人,还有许多华国女子,她们为了更好生计背井离乡来到东瀛,这些人在国内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人,比如交流生,公司职员甚至有大学老师。

    来到这容易让人迷失的繁华京都后,由于生活的沉重工作的压力,她们开始跨入这一行,拉客、跳舞、出台、拍片,在东瀛,这一行是合法的,所以它能够给女人撑起一片自我安慰的遮羞布。

    这是为事业献身!

    很多女人最开始只是拉客不卖身,毕竟拉客一个月也能赚到不少钱,只是耳濡目染久了,传统的道德观念一点点的被打破,觉得男女之事也就是那样,因此慢慢沦陷最终主动脱掉全部的衣服。

    长空研究过东瀛人色.情行业洗脑和心理战术,知道对方潜移默化和蛊惑利诱的厉害,完全就是另一种方式的传销,所以见到小龙女在街头兜客,他就愤怒东瀛人又把一个华国女子拖入深渊。

    “在想什么?”

    赵恒见到长空发呆,一拍后者肩膀:“为她悲哀?”他显然看到长空心里所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补充:“没有这必要,她比你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东瀛人洗脑是原因,她自己也有此意。”

    赵恒显然被长空看得更透彻:“说到底是她自己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的平淡清贫生活,喝过波尔多红酒吃过俄国鱼子酱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一日三餐喝粥?当然,也真有一些是生活所迫。”

    长空叹息一声:“我更愿意她是后者。”随后他又把目光侧边街道一角,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赵恒扭头望过去,正见小龙女被两名醉汉摸来摸去,饱受挑剔却只能强颜欢笑,显得楚楚可怜。

    长空下意识要过去,却被赵恒一把按住:

    “走!”

    在长空按捺住杀机领着赵恒他们走向目标地时,赵恒环视四周觉得这里繁华的简直是如同夜市一般,这里不仅有歌舞伎,还有很多延伸产业,比如电影院,酒吧,风俗店,夜总会,旅馆等等。

    在街边游逛的全是穿着奇装异服,染着各色头发的男男女女,这些人有的三五成群在街上糜烂吸着白粉,有的两个人公然抱在一起亲吻,甚至还有两个男的搂在一起,摆出一副醉生忘死态势。

    赵恒的好奇瞥了一眼,结果一个耳朵带有耳环的男子抬起头来,就对着赵恒吼了一句模糊不清的东瀛语,还示威性的向赵恒竖起了中指,赵恒冷冷一笑没在意,随即继续向尽头洪门会所走去。

    尽头,洪门会所四字清晰可见。

    “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此时,在洪门会所尽头一处三房一厅的套间,一个身躯笔直年过五十的白发老人,正在一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向十多名男女老少轻笑开口:“住在这里很安全,别人也不会轻易找到你们。”

    在他残存的三根手指挥动中,十多名男女向老人流露出一股感激,随后又听到老人对年轻女子开口:“婷儿,你好好照顾他们,这些都是父亲在国内的亲戚,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红衣女子声音轻缓回道,展示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态势,她并没有点破这些人不是父亲的亲戚,而是表哥要求父亲庇护的一批人,来历不太清楚,但看得出都是老实人,所以她不介意收留他们。

    “砰!”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踹开,接着就涌入七八名面色阴冷的东瀛男子,当老人身边的护卫下意识去拔武器时,八名不速之客已经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动作整齐划一,对着这些护卫扣动扳机。

    啾!啾!啾!

    低微沉闷,却足以使人心惊肉跳的声音不绝于耳,三名保镖在九毫米子弹巨大惯性冲击下,来不及呼喊就稀里糊涂的躺倒,血水染红衬衣,模糊视线中血花飞溅,十多名护卫一个接一个跌倒。

    昏暗灯光中,八名东瀛男子如凶神恶煞,接着他们训练有素的分成两批,一批五人威慑住老人和红衣女子,还有三人则提着手枪对准十余名男女老少,这些猛人冷意森森的眸子未起一丝波澜。

    门口也站着两人,压住闻讯过来的护卫。

    够毒,够狠。

    十二名护卫,全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血腥味刺鼻,一分钟前,这里温馨融洽,短短六十秒,却变成了地狱;十多名男女老少身躯巨震,目光震惊看着这些东瀛人,想要哭喊却硬生生的停止。

    他们都担心哭喊出来,会招致对方枪杀,毕竟这是东瀛,不是在华国,所以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小孩子也被母亲一把搂入怀里,眼神惊恐看着这批东瀛人,生怕对方跟档案公布般灭绝人性。

    老人厉声喝道:“你们山口组要干什么?”

    红衣女子也愤怒不堪:“欺人太甚!”

    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响起一个沙哑却得意的声音:“安门主,我们老大听说你收留了一批什么客人,他老人家担心是你找来杀他的枪手,所以就让我带兄弟们来看看,你老是不是要造反。”

    一个独眼男子站在门口,扫视十多名男女老少一笑:“现在看来,老大猜错了,不好意思!”他蔑视的看着窝窝囊囊的十多人,随后又看着白发老人笑道:“不过你还是需要解释他们身份。”

    “不然,宁杀勿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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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