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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四十七章 死也不告诉你

    第三千零四十七章死也不告诉你

    火光冲天,枪声响起!

    随着赵恒的进攻指令发出,数千支挂着汽油的弩箭像雨点一样射进庄园,发出咄咄的摄人声响,期间夹杂着守卫惨叫,树木折断,石头碎裂,玻璃破碎动静,接着,庄园又腾升出一股股火焰。

    “轰!”

    雪夜昏暗,庄园灯火又不明朗,所以数股先后从建筑窜起的烈焰,便显得分外醒目,这数股烈焰借着风势,霎时蔓延开来,火光冲霄,再配合其余各处腾升的火焰,整个庄园像是点了孔明灯。

    在北风呼啸火势变大之际,最后聚集起来的八十多名阿道夫精锐和西系好手,分成两支小队,各自跟随五名兵马俑向庄园发动攻击,赵恒和娃娃也带着三人压了上去,今晚总要分出一个胜负。

    雪花清冷,天地萧杀!

    十五个身上披着雪花之人,十五张杀气腾腾的俄国面孔,十五把寒光闪闪的军刀,他们挡住了赵恒的去路,在四周枪声阵阵之余,他们却从雪地中翻出,一刀斩杀三名西系精锐后围住了赵恒。

    虽然说最先出现的往往是炮灰,但这批炮灰依然呈现出惊人的战意,他们身上的冷气已经足于对抗漫天的雪花,血口军官也赫然出现在他们当中,杀意无尽的盯着赵恒,咬牙切齿:“赵恒?”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语中的怨毒和愤怒,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刻骨铭心,娃娃瞄了对方一眼,横挡在赵恒的前面,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情:“恒少,这是余天池的斥候,全是老家伙的死忠。”

    “哦,斥候?”

    赵恒不以为然的踏前几步,目光玩味的扫过这批人:“普大林的拳营,阿布斯基的镰刀,余天池的斥候,传闻这三者力量虽然不算顶尖,但对家族足够忠诚和勇猛,看得出这批人也不简单。”

    赵恒手里闪出一把战刀,言语继续带着狂妄:“只可惜余天池活着的时候不出来保驾,现在人死了反倒现身,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是你们,一定夹着尾巴隐姓埋名,而不是冒出来送死。”

    血口军官闻言愤怒不已,随即挺刀一指赵恒:“小子,如不是你使用阴险手段设局,十个你也杀不了余老和莫娃,我们大意导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但今晚你送上门来,再也没有活路!”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幼稚,本少今天过来是杀人的,而不是被你们杀的,告诉你们,余霖铃和赤塔小队,今晚全部要死,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放下武器滚蛋。”

    他一指三名军刀染血的家伙,包括气势如虹的血口军官,这是刚才忽然暴起袭杀了三名西系精锐的人,赵恒声音带着一股子清冷:“不过他们不能走,刚刚杀掉我三名兄弟,怎么也要偿命!”

    十五人脸上相当的悲痛,同时怒吼:“余老,保佑吧!”

    在娃娃被赵恒扯到身后的时候,十五个斥候闪动了起来,杀气腾腾向赵恒围攻过来,刀光和雪光交织起来,闪烁着赵恒的双眼,赵恒脚步微微移动,向来人反扑了过去,右手瞬间亮起了战刀。

    听风辨位,两把军刀从正面劈了过来,赵恒右手微沉,先发制人的把战刀砍在他们手腕,随即向前挥过,顿时两个余家精锐的脖子顿时溅血,赵恒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却刚好划破他们的喉咙。

    娃娃神情清冷的看着场上的变化,握着枪械和军刀压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她第一个就会冲过去,虽然第一个照面就死了两人,但余家精锐却没有丝毫畏惧,后面两人马上填补同伴的位置。

    “杀!”

    赵恒微微张大眼睛,再次向前扑了过去,只是两个起伏,已窜到他们身前,余家精锐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赵恒不仅不防守,反而四处攻击,于是十余人挺刀阻拦,赵恒刀风虎虎,当者披靡。

    一名余家精锐被他战刀劈中,扫得向外跌开,片刻之间,又死了几位同伙,血口军官刀尖向下,踏前两步,悲愤之色流于脸上:“赵恒,你手上沾满俄人鲜血,今日定要你死在我们的刀下!”

    赵恒心底的杀伐之气散开来,止不住的杀意涌了上来,冷眼看着残存敌人,不置可否的说道:“连你们主子余天池都掉了脑袋,何况你们这些余家余孽,凭你们也配杀我?要活命的就滚蛋。”

    “把余霖铃叫出来,否则我要这里血流成河!”

    余家精锐怒吼一声:“杀!”

    见到对方又包围过来,赵恒也懒得让他答话,跨上几步,战刀疾然探出,疾击在血口军官的刀口上,手臂猛地一震,硬生生的将他摔将出去,砰的一声,血口军官像是断线风筝摔在一颗石头。

    随即又跌了下来,他吐出一口鲜血,看都没看他的赵恒横刀而立,眼神闪烁着杀机,大声喝道:“你们横竖都是死,一起上吧!”余家精锐见到赵恒神威凛凛,霸气十足,一时无人胆敢上前。

    血口军官撑着军刀站了起来,他一向对自己身手还是很自信的,否则也不会自告奋勇率领十四位同伙来伏击赵恒,但刚才半刀未出就被赵恒刀背击飞,如此被羞,心头更加愤怒,止不住大喊: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残存的八名余家精锐被他怒吼提醒,于是脸上再次露出悍不畏死的精神,挥舞军刀嗷嗷直叫冲杀过来,血口军官的左手则伸入了怀中,摸出一把短枪打开保险,目光凶狠盯着厮杀中心的赵恒。

    赵恒已经被激发出了血性,陡然之间犹似变成了一头猛兽,右手握紧战刀,凌空狠狠一劈,刚好劈中欺身上来的余家精锐,后者甚至来不及惨叫就一头栽倒在地,天灵盖被劈碎裂,死于非命。

    剩余的余家精锐齐声喝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赵恒大开杀戒之后,脸上更加杀伐浓郁,逢人便杀,出手更是如狂,战刀随着雪花飞舞,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但见洁白雪地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身周很快倒下不少余家武士的尸体。

    有的身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没有三分钟,十三名余家精锐全部倒下了,雪花渐渐盖在他们身上,在赵恒一刀捅翻最后一名攻击者时,血口军官忽然抬起手中枪械,枪口直指赵恒的脑袋,只是还没扣动扳机,枪声已响起。

    “砰砰砰!”

    一直冷眼观战的娃娃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三颗子弹连续点射出去,两颗打在血口军官的两手,一颗打在他的小腿上,后者顿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手中枪械也跌飞出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暗箭伤人?”

    赵恒挥手制止娃娃补上一枪,提着刀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讥嘲:“想要我的命?未免太天真了,你主子在山林动用枪炮杀我三天三夜都没要我命,区区一个你一把枪能成事?”

    血口军官眼睛带着一股恶毒,用残存的力气怒骂着说:“赵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接着他又放声大笑起来:“今天死也没什么了,有喀秋莎陪葬,足够了,哈哈哈!余老,等着我!”

    “喀秋莎陪葬?”

    赵恒喝出一声:“你们干杀喀秋莎?”

    他早已经从西门庆嘴里知道,余霖铃从阿布庄园绑走了喀秋莎,原因就是怀疑她和自己有关系,只是赵恒以为阿布斯基又余家成员,余霖铃绝不敢动喀秋莎,可是血口军官的话让他心里一沉。

    赵恒把刀尖抵住血口军官的咽喉:“喀秋莎在哪里?”

    血口军官高高昂起脖子,似乎很是享受赵恒这种忧虑,舔一舔嘴唇笑道:“半小时前,她被我捅了一记螺丝刀,鲜血哗啦啦流淌,她还被我下了药,全身皮肤正急剧脱水,估计活不了多久。”

    “只是我不会告诉你地点。”

    血口军官肆意狂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就死!”

    赵恒脸色已经阴冷了下来,手中战刀猛然一挺,硬生生刺进血口军官的喉咙,刀柄左扭,鲜血溅射,血口军官身躯猛地一震,随即瞪大眼睛看着赵恒,似乎没想到后者真不再追问就要他性命。

    雪花还在飘零,厮杀现场很快就变得雪白起来,谁也不知道,雪花之下,竟然血流成河,赵恒把战刀从血口军官咽喉拔了出来,环视已经四处起火的院子以及厮杀声,知道双方早已杀得火热。

    只是他的战意,夹带了一抹担忧。

    “恒少,余霖铃带人从西侧翻墙突围出去。”

    此时,娃娃握着电话向赵恒喊道:“喀秋莎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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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四十八章 穷途末路

    第二千零四十八章穷途末路

    余霖铃一度想过跟赵恒殊死斗争!

    可是当数千支弩箭把六成守卫射出筛子还腾升火焰时,余霖铃就知道今晚难于扛住赵恒进攻,她甚至没有把握撑到军警到来对赵恒里外夹击,她清楚赵恒的性格,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冒险攻击。

    余霖铃还一度考虑用赤塔小队来一场绝地反击,但安度堂的血腥图片又让她知道胜利有变数,赵恒身边也有赤塔小队的同类,实力比八名横死的队员要强不少,双方留下来死磕,她没有优势。

    所以面对灭绝一切的弩箭以及兵马俑的威慑,余霖铃毫不犹豫率领一小部分人突围,莫斯科始终是她的地盘,只要逃出赵恒的包围圈,余霖铃就能调动军警无情炮击,把赵恒他们扼杀在此地。

    余霖铃突围方向没有选择前后门,除了火势太大堵住外,还有就是清楚这两处有重兵,因此她最终选择西侧离开庄园,利用赤塔小队飞墙走壁手撕鬼子的霸道,把她和喀秋莎从高大围墙弄出。

    “霖铃,你们跑不了的!”

    被俄女郎提着的喀秋莎震惊赤塔队员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之余,她也忍住身上的疼痛喊叫一声,既是向余霖铃控诉自己愤怒,也是向赵氏追兵发出信号:“霖铃,放了我,我让赵恒不杀你!”

    被两名赤塔队员扯着前行的余霖铃,一边承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一边向喀秋莎冷哼一句:“跑不了?我只是不想瓷器碰瓦缸,我离开这里就能从容炮击赵恒,何必屈尊跟赵恒在庄园死磕?”

    余霖铃有着自己的傲然,扫视喀秋莎一眼哼道:“别以为你跟赵恒有点交情,就沾沾自喜像是中了大奖,他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真正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他绝对会踩你一脚甚至无情杀你。”

    她有点不习惯被人这样架着前行,除了心脏难受外也影响情绪,何况此时已拉开庄园一段距离,她让赤塔小队把她放下来,深深呼吸一口长气后,又让人给喀秋莎的伤口止血,她要后者活着。

    唯有捏住喀秋莎,阿布斯基才不敢对她下手。

    喀秋莎咳嗽一声:“我说过,我跟赵恒没有纠葛!这是我最后一次申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问心无愧,其实你心里也知道我跟赵恒无关,你只是要拿我来发泄愤怒,拿我来对余家负责!”

    “你在自欺欺人!”

    喀秋莎看着脸露杀意的余霖铃,苍白的嘴唇艰难挤出一句:“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余霖铃了,你已经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你伤害我不要紧,可是你势必让余家多一个敌人,两家再无宁日了。”

    “你愿意见到这种局面?”

    喝入一口净水平缓情绪的余霖铃,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今日种种以及你的痛苦,全是你自己造孽,如果不是你勾结赵恒伤害余家,我又怎会对你这个姐妹下手?至于两家交情早已断裂!”

    喀秋莎痛苦闭眼:再也回不去了!

    “来了!”

    在这个耽搁的空挡,营救过铁木金的面罩男子把目光落在侧方,向余霖铃漠然喝出一声,挥手让队员保护余霖铃他们撤离后:“你们先走,每一公里留两人断后,一定要保护余小姐的安全。”

    在赤塔队员架住余霖铃急速后退时,后者扭头望了一眼身后,似乎捕捉到几点手电的耀眼光芒,咬咬嘴唇低喝一句:“赵恒,你这混蛋,如此追杀我,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十倍百倍的偿还。”

    “快走!”

    赤塔队长挥手让队员撤离,随后掠过一眼即将出现的光芒,他冲前几步右手一抖,一道刀光瞬间闪过,一根直径一米的树木轰然落地,赤塔队长挥出两刀,把树干断裂成两截,随后踢飞一根。

    “砰砰砰!”

    在树木撞入一处阴暗角落发出声响时,它立刻吸引了一阵密集子弹,随即就见到持枪的西门庆现身,他几乎是一口气打光枪中子弹,就在西门庆要换弹夹时,赤塔队员又现身出来,一踢树干。

    “轰!”

    半截树干向现身的西门庆砸了过去。

    追过来的西门庆见到对方没有跑远,反而向自己发动攻击时,对着话麦喝出一声,在向同伴告知目标在此处时,他脚跟轻轻一点雪地,庞大身躯像是风筝般的飘飞,速度比砸来的木头快半拍。

    地上多出两道长长足迹!

    此时,面罩男子已经点在旁边树干,像是弹射的火箭向西门庆扑来,期间还连连在半空挥掌,西门庆发誓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快的速度,更让他惊诧的是,面罩男子的一掌,身速便比先前更快。

    气势比刚才更猛!

    西门庆脸上多了一抹凝重,有点懊悔自己的草率追踪,只是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面罩男子的掌风还打在木头上,每击打一次,木头的速度就变快半分,十几个掌风下来,木头仅离西门庆两米。

    他不得不全速向后退却,鞋子摩擦在雪地上,生出难闻的焦味,西门庆左脚向后探了出去,想要找个落脚点支撑,方便自己蓄力反击,但面罩男子根本不给他拼命机会,手上的劲力不断加强。

    咄咄迫人!

    手掌连续不断的击打在木头,在西门庆身形稍微迟疑之际,全力发出轰击,西门庆刚刚停止庞大身躯,双掌还没来得及护在胸前,面罩男子的雷霆出击已经到了,砰!掌上力道尽数砸在木头。

    木头瞬间碎裂几十块,全部撞击在西门庆身上!

    霸道力量让西门庆的身躯像是被秋风扫起的落叶,直挺挺的跌向十几米开外,再次砰的声响,西门庆重重摔在地上,挣扎而起的身躯掩饰不了他的伤势,连续两口鲜血汹涌吐出,让雪地殷红。

    “西少!”

    后面窜出一名追踪过来的西系精锐,见到西门庆受伤毫不犹豫抬枪,面罩男子眼里射出精光,脚尖点在地上倒射出去,电闪的身形让十余米距离顿时缩地成寸,他瞬间就到了西系精锐的面前。

    坚硬如铁的右手直接打在枪身还顺势压下,霸道拳风让西系精锐肌肤如被刀割,后者下意识去拔匕首,可惜面罩男子在他匕首还没拔出是,就拳头偏转击打在他的胸膛,咔嚓声响,胸骨断裂。

    西系精锐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一头栽倒在地!

    这个空档,西门庆已经冲到面罩男子身边,左手一抖射出了四五条钓丝,以雷霆击势缠住后者的身子时,右手凭着感觉猛地挥出一刀,崩!在钓丝被对方扯断时,西门庆的刀尖趁机掠了过去。

    嗖!

    刀尖割破面罩男子的衣服,在他腰侧掠出一道细长的伤痕,西门庆看着拉开距离的后者,脸上涌现一抹遗憾:“这钓丝下次要换成钢丝,只要让你再慢一点,我就可以一刀把你这怪物宰掉!”

    面罩男子面无表情:“找死!”

    “老二,别冲动!”

    在西门庆准备再度一战时,一个声音淡淡传来,随后就见浑身是血的赵恒走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影从两侧向前方追去,赵恒望着面罩男子:“一物降一物,这种怪物不需要你动手!”

    面罩男子见到有人向余霖铃追击下意识要去阻挡,但见到赵恒出现顿时停滞一切动作,眼睛微微亮起,还不可遏制闪过一抹红光,显然认出这是他们要干掉的目标,罕见挤出一句:“赵恒?”

    赵恒淡淡反问:“赤塔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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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四十九章 何况呢?何必呢?

    第二千零四十九章何况呢?何必呢?

    “正是!”

    面罩男子轻轻点头,眼里涌现着一股杀意,坚信队员能够保护好余霖铃之余,他决定今晚把赵恒就地解决,当下冷冷回应:“来得好,我正愁重新锁定你的行踪呢,想不到你主动送上门来。”

    “赤塔八号的耻辱,你要给我一个交待。”

    显然,他对青衣男子被赵恒折断手掌很是愤怒,那是对他一个毫不留情的打脸,而且还有八名横死的队员:“安度堂的血债,你也需要给我一个交待,赵恒,你今晚出现了,就再也跑不了!”

    赵恒勾起一抹戏谑,手指轻轻一摆:“交待很简单,那就是把你就地杀掉,再把余霖铃他们全部毁灭!特别是你们赤塔小队,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还伤了我女人,我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面罩男子冷哼一声:“你要杀我?”

    面罩男子的言语带着一股蔑视,显然不把赵恒和西门庆放眼里,赵恒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闪出一把战刀抛出一句:“我没空处理你这种怪物,我要把余霖铃宰了,所以这个交待就由他给你!”

    在赵恒手指轻轻一挥中,幽暗的背后闪出一道人影,在面罩男子没有感情的眸子注视中,中年男子以昂然态势横在赵恒的面前,右手多了一支三尺三的长矛,他一脸平静看着敌方的最大魔头。

    面罩男子眼皮随风滑动,情绪明显起了涟漪。

    当中年男子微微一垂手中长矛时,原本平和的衣衫突然向后肆意飘舞,古朴的气势以遗世独立之感绽放在黑夜中,雪夜冷光萦绕着坚硬锋利的长矛,缓慢却惊人,宛如即将冲锋陷阵的兵马俑。

    面罩男子喉咙不受控制蠕动,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毫无疑问他已经嗅到了同类气息,还有中年男子的强大,他保持着平静,冷冷吐出一句:“我现在算是明白,八名队员为何死在安度堂!”

    “你们慢慢玩!”

    赵恒淡淡一笑:“我先走了!”

    见到赵恒要离开此地追击余霖铃,赤塔队长右脚一跺,身躯像是利箭一样射向赵恒,速度之快让西门庆难于言语,显然要横挡他去追击主子,同时想要一招杀掉赵恒,完成余霖铃下达的任务。

    就在赤塔队长跺脚的瞬间,中年男子也脚尖点地弹射而起,龙卷风一样的速度,让衣服如清波漾起一道道弧线,眨眼间就挟带着无与伦比地浑然杀意,默然掠至赤塔队长面前,长矛气贯长虹!

    “当!”

    朴实长矛把刺向赵恒咽喉的一刀格开,赵恒见到一丝火星弹开,还嗅到淡淡焦灼气味,随即一眼瞥到对方刀尖离自己只有三寸之遥,赵恒的背后止不住生出一抹冷汗,对方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此时,横挡下对方一刀的中年男子,手臂一震拉开双方距离,随后又是一矛无情洞出,赤塔队长也被激起了血性,一振手中军刀,连连劈出璀璨的弧线,一抹让西门庆睁不开眼睛的光芒绽放。

    虽然格外耀眼动人,但是谁都知道其中蕴藏的杀机,足以让人堕入地狱永不超生,中年男子右手抖动,长矛划出最浑圆的弧线,在距身三尺前,刀矛挟带排山之势锵然交锋,发出尖锐的声响。

    “砰!”

    随即两个人因相撞力量而各自倒飞出去。

    让赤塔队长震惊的是,中年男子在倒退中长矛变长三分,以矛轻轻一点地,原本倒飞的身势顿时扭转,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冲向身形未稳的自己,手中的冰冷长矛杀意盎然。气势更是排山倒海。

    周围都被冰冷杀意浸润得冬意愈加浓烈,被长矛一点的雪地顷刻间脱离不少粉末,纷纷扬扬,面罩男子面对中年男子间不停歇攻击,眼神一冷,右脚后撤半步,手中军刀划出气吞山河的锋芒。

    一道华丽的弧形绽放开来!

    冲锋的赤塔队长和兵马俑目光相撞、相锁、相扣,虽然都没有常人的感情波澜,但都从对方眼中看见无畏生死的勇气,看见来自极地冰川般的寒冷,看见了由无数灵魂呐喊凝成的血腥和冷酷。

    随着两人步履的接近,地上雪花飞扬,就如两头迎面相撞的猛兽,彼此虽然承认对方强大但又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信心,于是,他们以一种最粗野、最原始、最血腥的方法战斗到了一起。

    “当当当!”

    长矛和军刀开始了凶狠对抗,金属撞击声不断响起,在夜中传出很远很远,兵器挥舞形成不同型状的旋风,在狭长的路上不断碰撞,刀光交错处,是不停爆裂开来的眩目火花,让人微微眯眼。

    双方都使出最大力量最快速度,让赵恒和西门庆无法辨认他们动作,也让四周更加寒意绵绵,甚至到最后只见到两团雪花移动,完全看不清楚谁是兵马俑谁是赤塔队长,更不用说他们的出招。

    “扑!”“扑!”

    两人开始受伤,腥红的血珠开始不时四处飞溅,两人的面孔也都变得扭曲,只有眼睛还保持着如水平静,赵恒看着溅射出来的鲜血,又看看他们慢下来的身形,向西门庆微微偏头:“钓丝!”

    西门庆点点头,左手又多了几根坚韧的钓丝,在见到两人碰撞一番相互后退时,他猛然放出手里的钓丝,再度轻飘飘的把赤塔队长缠住,后者身躯微微一滞,无论是脚步还是手势都受到影响。

    他怒吼一声,挥刀斩落束缚钓丝,也就因为这一抹迟缓,一支长矛已经速如流星的刺了过来,尽管赤塔队长全力劈刀阻挡,但长矛还是擦着军刀的锋利捅中了他的腰部,倏然绽放出一道血花。

    赤塔队长身躯一震,长矛像是长在他的腰间,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随即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倒退几步想要从长矛中抽离身子,然后向不远处的赵恒扑过去,毫无疑问,他要跟赵恒同归于尽。

    “扑!”

    中年男子显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手中长矛猛地一扭,硬生生扯断他腰侧一块肉,又是一大蓬鲜血迸射出来,赤塔队长虽然眼里没有疼痛波澜,但前冲的身躯,还是被长矛带出的力量微微一滞。

    速度不可遏制放慢。

    “砰!”

    就在这个空档,赵恒爆射了过来,一刀从他手里挥出,刀光凌厉闪过,随之一声锐响,一颗硕大的头颅横飞而出,在半空中,那头颅闪动着愤怒和不甘,随后扑通一声,脑袋摔入一个大雪坑。

    直到此时,没有头颅的躯体才轰然倒下!

    赵恒提着染血的战刀,扫过身首异处的赤塔队长,眼里多了一抹可惜,随后又掠过十几道伤口的兵马俑,向冒出的西系精锐开口:“保护好他们,给他们处理伤口,我带兵马俑去追余霖铃。”

    “她今晚一定要死!”

    一分钟后,赵恒带着七名兵马俑前去追击,有后者的追踪和解决事端,赵恒几乎是长驱直入,过五关斩六将,洒下一路的鲜血,最后赵恒带着两名兵马俑,把余霖铃等四人堵在一处废弃小屋。

    雪夜清冷,弥漫一抹悲凉。

    “赵恒,你有本事就过来杀了我!”

    相隔一处低矮之墙,还有几堆皑皑白雪,余霖铃的俏脸在冷光中闪烁杀意,一把匕首抵在喀秋莎的咽喉:“无路可走,那我就不走,余家被你毁了,赤塔小队也被你毁了,你把我也毁了吧!”

    赵恒叹息一声:“何必呢?何苦呢?”

    一样的话,却是不同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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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章 穷途末路

    第二千零五十章穷途末路

    “放下你们的武器,把路给我让开!”

    怎么都没有想到赵恒会追上来的余霖铃,望着浑身是血的赵恒三人,讶然赤塔队长等二十六人竟然没有阻挡住后者,随后眼里流露一股阴狠:“如果你不把路让开,那么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余霖铃的阴狠中有着一抹凄然,每当心灵出现虚弱的空隙之时,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赵恒,虽然她知道,她跟赵恒是绝不可能,从彼此的立场而言,她跟赵恒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把赵恒想起,看着不远处的赵恒,那张美玉雕就地容颜,此刻浑不见平时的锐利和冷寒,美眸轻阖、长睫似羽,流露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忧愁,她有点累了。

    赵恒动作利索的燃起一堆篝火,既是照明四周环境避免被偷袭,也是驱散寒意保暖身子,他把玩着一根火把笑道:“同归于尽?余小姐,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把你堵到这里就表示大局已定!”

    “你是不是念叨着赤塔队长他们?”

    赵恒瞄了一眼被劫持的喀秋莎,眼中没有太多情绪波澜,更没有露出余霖铃想要的关怀,只是掠过喀秋莎大腿的伤口,脸上才划过一抹杀机:“忘记跟你说,他们全部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在余霖铃脸色一变时,赵恒又笑着补充上一句:“虽然我横死不少兄弟,但他们终究掉了脑袋,再也不会出现了,所以你想要跟我同归于尽,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今晚,你不降便死!”

    “胡说八道!”

    在喀秋莎忍着疼痛情绪复杂看着赵恒时,余霖铃也一脸杀意瞪着赵恒:“凭你也能杀赤塔队长他们?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还是我们傻乎乎可以欺骗?十个你也未必能伤赤塔队长一根毫毛。”

    赵恒悠悠一笑:“安度堂死了八个,你不知道?”

    余霖铃闻言神情微微一怔,对方能杀掉八名赤塔队员,一样能杀掉赤塔队长,而且后者如果没出事的话,又怎会让赵恒咬上自己,最重要的是,赤塔队长布置了八道阻击,依然无法阻挡赵恒。

    余霖铃的心里往下一沉,随后把目光落在赵恒身边的两名兵马俑脸上,没有表情没有波澜没有杀伐,只有一股跟赤塔队员相似的冷漠,余霖铃心里止不住一动:这两人十有**是赤塔的同类!

    事实也如她所料,青衣男子和俄女郎脸色涌现一股凝重,看得出他们对俩人很是忌惮,余霖铃深深呼吸一口长气,牢牢握住手中匕首后,她向赵恒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舅舅跟你一样混蛋!”

    赵恒淡淡开口:“我舅舅?混蛋?”赵恒心里清楚余霖铃在拖延时间,在等待援兵的到来,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着急,相反顺着余霖铃话题平缓她的情绪,因为他相信阿布斯基会作出最佳安排。

    “没错!”

    余霖铃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疲累,一种无依无靠的孤单,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片飞雪,她多么希望有一张宽厚的能够包溶天地的肩膀,让自己停靠、休息,不需要这样勾心斗角。

    只是残酷的现实需要她继续周旋,熬到有可能出现的一抹生机:“他就是一个混蛋,他当年打着来两国友好的幌子前来莫斯科进修,不仅学习了我们的先进事物,还盗窃走了我们不少机密。”

    在赵恒目光微微凝聚的时候,余霖铃又喝出一句:“如果不是乔平庸卑鄙无耻的盗走我们先进技术,你觉得自己今晚能追杀到我面前?你觉得自己能杀掉赤塔队员长驱直入?简直就是笑话!”

    余霖铃向赵恒发泄着愤怒:“你不死在赤塔队长手里已是奇迹!还妄想着追到这堵住我?赵恒,你今晚能够站在我面前,不是你有多能耐,也不是华国多牛叉,而是乔平庸盗窃了我们技术。”

    赵恒心里划过一抹讶然,难道兵马俑是舅舅的杰作?

    见到赵恒保持沉默,余霖铃又冷哼一声:“当年莫斯科对华国有着天大的恩情,不仅给你们人力技术支援,还为你们培养一批优秀人才,谁知却培养了一群白眼狼,乔平庸就是最大白眼狼!”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不轻不淡接过话题:“我知道舅舅是一个算死草,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只是你扣的帽子有点大了,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证据,如果你们断定舅舅盗窃你们机密、、”

    “你们又岂会让他活到现在?”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千万不要说现在才知道!”

    余霖铃闻言微微语塞,她确实没有一点证据,断定乔平庸曾经盗窃了俄国先进技术,不过是基于八名赤塔队员被相似的同类所杀,以及乔平庸在莫斯科呆了多年,一度涉及了赤塔队员的实验。

    她只能哼出一声:“有没有做间谍,你舅舅心里清楚!”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脸上带着一抹戏谑开口:“就算舅舅盗窃了机密又如何?你要鄙视他?唾弃他?你爷爷从米国佬德国佬手里不一样盗窃了机密?传闻米国的曼哈顿计划也被你爷爷窃取。”

    赵恒毫不犹豫的打脸:“你以你爷爷为荣,他还因此成为一代谍王,如今却要我鄙视舅舅?你不觉得自己双重标准吗?难道你爷爷盗取人家机密,就是为正义为人民?我舅舅就是卑鄙无耻?”

    在余霖铃脸色变得难看时,赵恒又抛出一句话:“这种事情,向来是立场不同受益不同,你不用想着让我为舅舅所为愧疚,如果真觉得这行动无耻的话,你可以先把余天池的尸骨挖出鞭打。”

    “羞辱爷爷?”

    余霖铃脸色难看:“赵恒,你就是一个混蛋!杀了他!”

    随着她这一个指令呼出,青衣男子和俄女郎马上跃出低矮围墙,像是流星一样射向傲然的赵恒,不需要后者有任何动静,两名兵马俑一握长矛爆射出去,精准横挡在青衣男子和俄女郎的面前。

    “当!”

    长矛和军刀相交,最先碰撞的青衣男子头皮顿时发麻,他能够感受到兵马俑的实力,自知无法硬碰的他,正想跃身纵出攻击范围,却想不到兵马俑趁着他这纵身的刹间,长矛一压,猝然出手。

    “嗤”

    一声脆响,左手化掌为剑指,击中了他的右臂,力劲透骨,劲力之强,不仅让青衣男子的身躯一震,更在他原本受伤右手再添伤痕,不过青衣男子也不弱,一刀掠出,在兵马俑腹部掠出伤痕。

    只是在鲜血溅射出来的时候,受伤的兵马俑以矛点地,右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他胸膛,砰!青衣男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拖出痕迹,随后还不可遏制吐出浓郁鲜血,内脏受伤。

    兵马俑的腹部也流淌着鲜血,半跪在地大口喘气,青衣男子有点无奈两败俱伤的结果,在他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他见到俄女郎也被另一名兵马俑迫退,两人各中了一刀,鲜血淋漓,两败俱伤。

    “赵恒,你真不在乎喀秋莎生死?”

    或许是前面有赵恒的铺垫,余霖铃对两名赤塔队员受伤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握着匕首望向赵恒问道,赵恒背负双手缓缓上前,不置可否的回道:“你该清楚,我向来是不在乎人质这威胁的。”

    赵恒望着脸色惨白的喀秋莎,保持着应有的残酷和无情,淡淡开口:“何况我跟喀秋莎没有什么交情!红场出手不过是一个意外,你要杀她就杀她吧,反正阿布斯基怒火不会发泄到我身上。”

    “是吗?”

    余霖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随后贴着喀秋莎耳边冷笑一声:“我都说他是人渣了,你看,他一点都不在乎你,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却毫不在意你的生死,喀秋莎,你说自己是不会一个蠢货?”

    喀秋莎挤出一句:“我最愚蠢的就是相信你。”

    “赵恒,我真不相信,你不在乎她!”

    余霖铃嘴角微微牵动,把目光从喀秋莎脸上移开,随即一刀刺入喀秋莎的肩膀,一股鲜血瞬间迸射出来,啊!喀秋莎止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她随即又死死忍住,显然不想在赵恒面前被看轻!

    余霖铃厉喝一声:“让路!”

    赵恒无视喀秋莎肩膀流出来的鲜血,提着刀从容不迫的靠近:“我最喜欢看姐妹相残的局面!”他嘴角勾起一抹讥嘲:“余小姐,你刺的那一刀不够狠,不如,让我来替你送喀秋莎一程吧。”

    下一秒,赵恒一刀刺中喀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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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一章 霖铃逝去

    第二千零五十一章霖铃逝去

    扑!

    一股鲜血再度爆射出来,在喀秋莎又发出一声闷哼时,被鲜血溅射的余霖铃神情一呆,眼睛也被鲜血迷蒙些许,似乎没想到赵恒会对喀秋莎出手,就在这瞬间,刀光又起,又疾又快掠中手臂。

    余霖铃下意识松开喀秋莎,避免被凌厉的一刀夺取性命,赵恒手腕一抖,刀背把喀秋莎拍飞了出去,随后向退后两步的余霖铃冲了过去,当!一记脆响,两刀相撞,两人贴身对峙,目光平和。

    “赵恒,你有多恨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余霖铃低喝一声:“我设想过咱们的种种结局,我成为你的女人,随你热血江湖征战天下,也曾想过美国一别再无瓜葛,老死不相来往,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今天局面。”

    她已经不去可惜自己中计让喀秋莎脱手,也无视手臂不断流淌的鲜血,她只是一脸惆怅的望着赵恒:“我没有想过,你会杀了爷爷,更没有想到,你对我恨之入骨,如此不管不顾的要杀我。”

    “你不该去前线!”

    赵恒现在已经掌控整个局势,他有绝对信心一刀杀了余霖铃:“你不该杀了北如来,你爷爷更不该去前线围杀我,不然咱们就是成不了恋人也会是朋友,你知道,我一向感激你有过的援手!”

    “爷爷哪有选择?”

    余霖铃抖动苍白的嘴唇,望着赵恒挤出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俄国高层要他带队围杀你,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最重要的一点,山林一战,你以为是纯粹杀你?这是大国利益的博弈。”

    赵恒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叹息一声接过话题:“何止是大国利益的博弈,还涉及到华国高层的阴谋,如果没有人答应俄国,杀掉我后给予俄国足够的安全和利益保证,俄国又哪敢轻易杀我?”

    “还是万余人的大军!”

    余霖铃微微一愣:“你都知道了?”

    赵恒望着神情复杂的女人,语气平淡而出:“我只是猜测,我被你们追杀的丢盔弃甲,哪里有时间去深究山林一战的真相,唯有等莫斯科的事情结束,我才有空闲调查此事,讨回真正公道。”

    余霖铃嘴角翘起:“你觉得自己能回去?”

    赵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为什么不能?余天池、梅总理横死,普总统昏迷,铁木金被通缉,你和赤塔小队也将全军覆没,你说,我怎么不能回去?你今晚死了后,整个莫斯科就会更混乱。”

    “别说回去,我还能在大街公然行走!”

    余霖铃没有直接回应赵恒,只是眼角多了一丝玩味,此时,赵恒又望着她问出一句:“其实我有点好奇,以你的聪明和实力应该可以清晰知道,红场的宣传单和大字报内容,没有半点水分!”

    “可是你怎么不杀铁木金,反而出手把他救下来呢?”

    听到赵恒这几句话,余霖铃冷笑一声:“以你的聪明和狡猾,你也应该清楚我的用意,不是我相信铁木金的无辜,其实我看完宣传单就知道全部属实,只是孤军奋战的我,很需要一个盟友。”

    她红唇轻启流露一丝无奈:“因此尽管清楚铁木金是一个人渣一个畜生,我也要当作对他毫不起疑甚至出手救他一命,唯有这样,我才能分散阿布斯基他们火力,不然我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在赵恒保持平静的时候,她又自我讥嘲补充一句:“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全力以赴的活命依然逃不过命数,今晚想要从喀秋莎嘴里问点东西,谁知道却反被你们包了饺子,或许是运气太差!”

    赵恒淡淡开口:“天要灭你!”

    余霖铃呼出一口长气,目光越过赵恒多了两分锐利:“今晚之前的运气确实太差,只是现在开始或许要转运了,赵恒,你真应该早一点杀掉我,你可知道,刚才那一点耽搁,我又有了活路。”

    “呜——”

    原本空荡冷清的雪夜,在几束灯光过后警笛声大作,在两名兵马俑忍着伤痛扶起喀秋莎撤到赵恒身边保护时,一辆辆军车警车已经闪烁灯光杀到,不宽的道路,横七竖八停了足足三十辆车子。

    车门拉开涌出无数荷枪实弹的军警,他们或藏身车子后面,或持枪跑动,如临大敌,两辆警灯闪耀的防弹防暴车冲入封锁线内,二十四名荷枪实弹,清一色配备强大火力的总统卫队粉墨登场。

    余霖铃微微一喜:“总统卫队?”

    三名狙击手一名领队以外的二十人,迅速分为四个突击组原地待命,检查装备,子弹上膛,拉风的一塌糊涂,美中不足的是现场被封锁少了女人兴奋尖叫,这支保护总统的卫队的确非同寻常。

    俄国媒体一度将他们渲染成亚洲最强悍的安保力量,精锐中的尖兵,或许媒体的力量太强大,或许赤塔小队的不为人知,俄国民众很多都认为总统卫队强大无匹,没有其余力量可以一较高下。

    总统卫队也呈现着舍我其谁目空一切的傲气,卫队都出现,总统自然也会到来,在赵恒和余霖铃诧异总统醒过来时,又有一辆加长车子缓缓驶了过来,盾牌形成一道防护后,车门向两侧打开。

    随后,一张轮椅从一辆加长车子滑出,在赵恒和雨霖铃的视野中,脸色苍白神情却不憔悴的普大林坐在上面,在他背后是一身制服的铁木金,此刻,后者正冷眼瞄着这间脆弱不堪的废弃小屋。

    在赵恒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时,一名俄军官正拿着扩音器喊话:“赵恒,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释放余小姐,是你们唯一的选择,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现在,我们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你们认真考虑!”

    余霖铃望着赵恒一笑:“看来我今晚运气不坏!”

    铁木金也踏前一步,沉声向废弃屋子喝道:“赵恒,你对俄国人们犯下滔天罪行,罪该万死!我还知道你劫持你余小姐,告诉你,如果余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把你们乱枪打死!”

    “只要你放了余小姐,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余霖铃把手中匕首丢在地上,当一声脆响后看着赵恒,还伸手为他整理衣领:“赵恒,其实我刚才已经绝望,累了,倦了,心灰意冷了,可现在能够活下去,我又觉得不能浪费老天的眷顾。”

    余霖铃渐渐散去刚才的凄然,脸上又多了一股生机,还有一抹凶狠开口:“这辈子跟你没有相爱的可能,那我就让你恨之入骨吧,我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你,报复赵氏成员,让你永远记得我。”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赵恒看着容颜俏丽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他伸手抱住余霖铃,在她额头轻吻一口,声音轻柔而出:“别走了,留在这里吧!我会记得你的!”下一秒,刀光一闪,利刃没入余霖铃躯体。

    扑!一股鲜血溅射出来!

    双方之间再没他物,没有护卫,没有人质,没有距离,寒风徐徐吹拂两人,半空不知何时飘进一片雪花,晃悠悠的飘落在余霖铃的脸颊处,又缓缓溶化,让穷途末路的女人多了一抹美艳圣洁。

    “下雪了?”

    “下了!”

    “恩怨断了?”

    “断了!”

    “再见!”

    碎发如黑色的丝雨一般从天空飘落,吹走,鼻中所嗅闻地是淡淡清香,余霖铃地叹息如轻风从空中拂过,而微不可闻,赵恒坚如铁石的心不知道为何,却幽幽升起一种惘然地感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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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二章 最后的较量

    第二千零五十二章最后的较量

    余霖铃捂着伤口,香消玉殒!

    余霖铃倒在了赵恒面前,倒在了喀秋莎面前,倒在了铁木金他们面前,除了赵恒,没人想到余霖铃会这样被杀死,连后者自己也都没想到,要知道外面大军横陈枪口林立,余霖铃是保命筹码。

    如今,赵恒却毫不犹豫的杀掉余霖铃,了断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看似痛快淋漓手辣摧花,其实也把自己迫到了死亡边缘,喀秋莎能够清晰见到,百余名军警齐齐挺枪,把枪口对准废弃小屋!

    萧杀弥漫!

    铁木金也没想到赵恒连唯一筹码都不要,没有余霖铃作为活命护身符,赵恒根本不可能走出废弃小屋,而且赵恒的凶狠会激怒百余名俄军,他在讥嘲赵恒愚蠢不可及时,也不得不感慨其魄力。

    铁木金想要借着余霖铃横死下令立即开枪,无情轰杀赵恒让彻底安心,可是普大林却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个提案,他想罪大恶极的赵恒活着,他想要榨取完华国的价值后,再把赵恒无情的毁灭。

    杀余天池、莫娃、叶查礼、布特、梅总理、余霖铃以及数百俄军,还有自己的命悬一线,如此滔滔血债哪能让赵恒一死了之?普大林要把赵恒拿下公审,然后再带着俄国人们向华国讨回公道。

    所以普大林尽管愤怒赵恒的肆意妄为,当着众人的面无情捅杀了余霖铃,但他还是能够忍耐住怒火,让人给赵恒压力之余也给他机会,握着扩音器的军官领会精神后,马上大步流星走到前面。

    在喀秋莎拖着伤腿给昔日闺蜜抚上美丽眸子时,外面的扩音器再度低吼了起来:“赵恒,你太无法无天了!当着我们的面也敢杀余小姐,我要你们马上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一个个走出来。”

    “两分钟后不投降,我们立杀无赦!”

    与此同时,四名狙击手还扣动扳机,打破废弃屋子的门窗,让赵恒他们知道无路可走,撑着墙壁缓缓站起的喀秋莎,望了枪口林立外面一眼,随后看着赵恒幽幽开口:“赵恒,谢谢你救我!”

    在赵恒淡淡一笑把自己身躯隐入墙壁时,喀秋莎向赵恒低声一句:“如果不是你,我要在霖铃手里吃不少苦头,所以我尽管难过霖铃横死,但还是要谢谢你的援手,三条命,我会铭记于心!”

    赵恒一如既往的平和,轻轻一笑回应喀秋莎:“举手之劳,何必言谢?何况你今日的种种,都是因为我红场出手而起,我自然有义务替你化解灾难!不过我需告诉你一点,布特不是我杀的!”

    “我相信!”

    虽然赵恒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证据,但听到他否认杀掉布特,喀秋莎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咬着苍白嘴唇开口:“只是你们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他们绝对会开枪的,你们不如先投降吧。”

    “你放心,我一定让父亲救你!”

    喀秋莎目光炯炯的望着赵恒:“相信我!”

    赵恒目光掠过外面的敌人一眼,又抬起手表看看时间,随即向喀秋莎悠悠一笑:“投降不是我的风格,你刚才说欠我三条命?行,三条命,我只要你还一次,现在就还,随后就再也不相欠。”

    在喀秋莎微微一愣的时候,赵恒已经闪到她的身后,闪出一把手枪顶住她的脑袋,喀秋莎脑袋瞬间茫然空白,情绪激动不知道赵恒为何这么做?随即又听到赵恒喝道:“铁木金,你们听着!”

    “余霖铃我杀了,你们要恨就恨!”

    赵恒劫持着喀秋莎缓缓出现在大门口:“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忘记告诉你们,我手里还有喀秋莎,还有阿布斯基的宝贝千金,你们不在乎她生死的话,尽管开枪,有她陪葬,我死而无憾!”

    喀秋莎痛苦喊道:“赵恒——”

    赵恒没有理会喀秋莎的纠结和凄然,只是把枪口加上两分力道,他向外面喊出一句:“普大林,铁木金,你们要想喀秋莎平安无事,那就给我把路让开,放心,你给我生路,我就给她生路!”

    随后,他贴着喀秋莎耳朵挤出了一句:“原谅我,我必须这样做,是为我自己找一条活路,也是为阿布家族找一条出路,否则今晚过后,阿布家族势必遭遇清洗,劫持你可以撇清你我关系!”

    在喀秋莎心头一柔时,赵恒再度喝道:“让路!”

    没等普大林开口回应什么,铁木金就提着长枪,踏前一步喝道:“赵恒,你是不是痴人说梦?别说你我清楚喀秋莎的立场,就是喀秋莎立场没有水分,我们今天也不会因她安危而放你离开。”

    铁木金无视喀秋莎的神情,摆出一副强势的态度:“再说了,谁都知道喀秋莎一直把卓娅当成偶像,她一直想要做一名人民英雄,如今正是成全她的最好机会,我想她绝对不会向你求饶、、”

    “喀秋莎小姐,你放心!”

    铁木金缓缓抬起长枪,枪口阴森森的指向前方:“你死了后,我一定恳请总统给你竖立英雄碑,上面记载你不畏死亡不惧伤痛,顽强对抗千年屠夫威胁,你一定会千古流芳成为第二个卓娅!”

    随后,他不待喀秋莎回应什么,望向赵恒再度喝出一声:“赵恒,给你十秒钟,要么放了喀秋莎小姐投降,活命;要么让我一枪打死你了事,我现在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六、五、、”

    “呜————”

    就在此时,清冷的雪夜中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绞碎了雪花,绞碎了灯光,更是把夜风绞得呼呼大作,铁木金条件反射的抬头,一列黑色车队正从两侧呼啸而来,由远而近,萧杀着天地。

    同时,一阵密集枪声响起,一道弹流狠狠打在双方中间,把雪地拉出二十厘米的沟壑,在铁木金他们分出人手对抗时,哒哒哒,对方又扫射出一连串子弹,打在铁木金他们五米之外斑驳作响。

    三棵光秃秃的大树应声而断。

    “铁木金,你这个畜生!”

    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又像杀梅总理一样杀我女儿?”一辆停下来的防弹吉普车中,阿布斯基推开车门落地,他带着人大步流星上前,望着铁木金吼出一声:“来人,把这通缉犯给我拿下!”

    阿布斯基身边十余人窜出,手持枪械上前要抓铁木金,普大林身边卫队见状脸色一变,马上分出人手横挡过去,双方枪械相对,一触即发,普大林咳嗽一声,淡淡开口:“阿布,胆子大了!”

    喀秋莎见到父亲出现,悲喜交加喊道:“爸——”

    阿布斯基向女儿点点头,随后望向座椅上的总统:“普总统,你醒了?可喜可贺啊,只是你醒了就该好好养伤,而不是跟着不成器的铁木金胡闹,你可知道,他犯下八大罪状还杀了梅总理。”

    普大林平静开口:“你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存档在杜马大厦。”

    阿布斯基无视女儿上前一步:“每个议员都有一份,对铁木金的逮捕也是投票结果,总统不相信的话尽管查看,另外,铁木金当街杀人跑路,可是有无数人见证,我至少可以拿出十份视频。”

    铁木金脸色一变:“不关我事!”

    阿布斯基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不关你事?押解你去监狱的队伍以及五十多名巡逻警察,全部当街被杀,号称莫斯科第一凶案,他们难道是吃饱撑着的人?救你纯粹是一时兴起?”

    铁木金冷喝一声:“反正不是我的人,我没杀人,也没人唆使手下杀人!”随即他望着普大林开口:“总统,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解释,但当务之急是拿下赵恒,乱枪把他毙了也不能让他走!”

    普大林轻轻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愿意相信你一回!”他对阿布斯基他们抛出一句:“我不管铁木金昔日犯下什么罪状,我愿意担保他今晚的行动,我以性命和荣誉担保,他不会跑路!”

    “我会让他重新出现在杜马大厦!”

    阿布斯基拔枪喝道:“铁木金,你这个畜生,是不是要我当场毙掉你?”他望着普大林坚定出声:“杀赵恒可以,但喀秋莎不能有事!喀秋莎如有事,你们全都要有事,我绝不拿女儿牺牲!”

    普大林的脸色为之一寒,望着阿布斯基毫不客气教训:“为了你女儿,你要放走全民公敌?赵恒一走,可是放虎归山,阿布,你难道没有一点牺牲精神?难道不知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

    “如果换成我的子女被劫持,我会毫不犹豫下令开枪!”

    “普总统,我成全你!”

    赵恒冒出一句:“铁木金过来,喀秋莎回去!”

    普大林的大义凛然瞬间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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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三章 备机,送客

    第二千零五十三章备机,送客

    铁木金过来,喀秋莎回去!

    赵恒简单一句话把普大林的大义凛然堵死,也把铁木金推到了危险边缘,阿布斯基闻言发出一阵大笑,对赵恒竖起大拇指:“赵恒,虽然你杀人无数是个混蛋,但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男人。”

    阿布斯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不会像其余宵小一样专门为难女人!”接着扭头望向普大林和铁木金开口:“总统,铁上校,你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也向来以国家命运和民众安危为己任!”

    他笑容旺盛补充:“现在赵恒提出铁上校换取喀秋莎,我想你们不会拒绝吧?普总统刚刚说过,为了国家利益无所谓牺牲子女生命,阿布斯基没有总统的高度,所以现在把机会让给铁木金!”

    “何况铁木金是待罪之身,是时候将功赎罪了。”

    阿布斯基心情愉悦的摸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对着普大林吐出一个烟圈:“你也不用担心赵恒玩花样,你我加起来差不多三百人,三百支枪,赵恒就是金刚身也没用,他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

    普大林嘴角微微牵动,懊悔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满之余,也对赵恒的阴险恨之入骨,只是他此时没有太多的选择,自己刚教训阿布斯基要大局为重,如果不让铁木金换人,权威势必受到挑战。

    而且铁木金不上去换人,阿布更加不会让喀秋莎受到伤害,他所带来的家族精锐一定会跟自己死磕,只是让铁木金上前又有点不甘,当下望着后者开口:“这事由你决断,我尊重你的选择!”

    “总统,为了喀秋莎小姐安全,我愿意换人!“

    铁木金深深呼出一口长气,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他真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开枪,不然现在已经奠定了胜利果实,哪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他不想换人,可是他没有路可走,只能强撑着硬朗。

    阿布斯基双手狂拍,语气带着一股子赞许:“不愧是铁上校,果然够男人够气魄!阿布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次顺利换回小女,铁上校平安的话,将来我会向法院美言几句,让你少坐几年牢!”

    铁木金恨不得一枪毙掉阿布斯基,但手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冷冷回了一句谢谢,随即,他又听到阿布斯基大声喊道:“赵恒,铁上校要换人了,你可要一言九鼎,把喀秋莎平安放回!”

    赵恒淡淡开口:“放心,喀秋莎一定平安!”他把目光落在仇恨自己的铁木金身上,微微一抬下巴开口:“铁木金,把身上武器全扔了,连一个刀片都不能留,还有,狙击手也都给我滚蛋。”

    “我可不想换人时遭遇冷枪!”

    叼着雪茄的阿布斯基忙点点头:“你放心,我们换人是有诚意的!”随后他双手齐挥向暗中狙击手吼道:“狙击手全部把枪放下,如伤害到我女儿,我不管他是谁的人,立刻一枪毙掉脑袋!”

    在普大林微微一抬的手势中,四名狙击手无奈关闭枪械,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他们原本想要换人瞬间开枪,把没有人质在手的赵恒毙掉,可惜狡猾的后者却利用阿布斯基,让他们失去作用。

    “啪!”

    铁木金把手中枪械和腰中匕首全部扔了,随后举着双手缓缓向赵恒走过去,语气带着一股子萧杀:“赵恒,你不是要我做人质吗?你最好不要食言,我来了,你现在把喀秋莎小姐给我放了!”

    赵恒微微一松喀秋莎脑袋的枪口,不过却没立刻把后者推开,而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赵恒虽然杀人无数,但说话还是算数的,只要你呆在我手里,我马上放了喀秋莎,不要讨价还价!”

    “我可不想没有人质的空档被爆头。”

    铁木金拳头微微一攒:“赵恒,你真是混蛋!”随后他深呼吸一口长气,瞄了附近两名重伤的赤塔队员一眼,挪移脚步向不远处的赵恒靠近,在他站在废弃小屋门口的时候,两名兵马俑闪出。

    两人迅速拉住铁木金胳膊,铁木金感觉到劲力涌来,下意识想要抵挡却慢半拍,几乎是刚运力就身躯前倾,兵马俑把他扯入了进去,一人站起门口阻挡外面枪手视线,动作之快让普大林眼花。

    还有一人搜铁木金身躯,确认没有武器才返身退到门口。

    “呼!”

    在赵恒趁着这个空档松开喀秋莎拿捏铁木金时,后者鞋跟一抖,一把两寸长的小刀弹起来,疾然刺向赵恒伸过来的胳膊,虽然铁木金知道自己不是赵恒对手,但依然不喜欢束手就缚任人宰割。

    这个竭尽全力的攻击,自然有不可小瞧的凌厉。

    赵恒对铁木金似乎从来没有轻视国,左手流星一般轰了出去,直接对着铁木金袭来的小刀正面攻去,但在两者要相互碰撞时,他的拳头微微偏转并疾然加速,贴着刀身平面而袭向铁木金肩膀。

    “砰!”

    在铁木金的小刀还没刺中赵恒时,赵恒势大力沉的拳头撞击在中年人肩上,后者的身躯顿时晃了晃,赵恒伸手一探抓住对方手腕,把锋利小刀转向狠狠刺进铁木金的肩膀,溅射出妖艳的血花。

    铁木金闷哼一声流露苦痛,但却没有停滞一切动作,双脚一蹬地板,身躯猛地向后一撞,从两名兵马俑挤出一道缝隙后,立刻喝出一声:“开枪,快开枪!”他想要外面的军警一枪爆掉赵恒。

    只是两名兵马俑速度更快,伸手一挡把铁木金压回屋内,在外面枪口指向门口时,赵恒已把小刀顶住铁木金咽喉,嘴角勾起一抹讥嘲:“铁木金,你这个人渣,跟你们交换人质,你玩花样?”

    赵恒把铁木金牢牢束缚在手里,刀尖在他咽喉上划出一道血痕笑道:“你就是不见棺材不下泪的畜生,山林一战,难道还没有给足你教训吗?你可知道,你玩花样,毁掉了我们的最后信任?”

    铁木金冷哼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便!”

    在两名兵马俑扶起喀秋莎的时候,已经见到废弃小屋情景的阿布斯基他们齐齐上前一步,阿布斯基还大声喊出一句:“赵恒,马上把喀秋莎放出来,如果你不把她放出来,我们可要开枪了!”

    “我很想放掉喀秋莎!”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让人把铁木金双手束缚后,望着阿布斯基他们冷冷一笑:“可惜你们言而无信,我给你们机会让铁木金来换喀秋莎,你们却让铁木金来杀人,所以,我收回刚才的交易!”

    普大林他们显然也见到铁木金的发难,听到赵恒这几句话就微微皱眉,他们也没想到铁木金会出手,阿布斯基忙站出来打圆场喊道:“赵恒,我们是诚意换人的,铁木金上校只是一时冲动。”

    “而且他已经被你拿在手里,你放了喀秋莎吧!”

    赵恒劫持铁木金走出来,随后从他肩膀拔出那把小刀,冷眼看着普大林淡淡开口:“你们如此没有诚意,换人一事就此作罢,我现在想要谈谈出路,给我一架飞机,让我们活着回华国边境。”

    “我活,铁木金和喀秋莎活!”

    普大林低沉喝道:“赵恒,你玩阴的?”

    赵恒放声大笑起来,毫不掩饰的回应:“我这怎么算玩阴的呢?只能说我太了解铁木金,知道他一定会对我下手,所以就给了一个陷阱让你们跳,但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铁木金先捅刀子!”

    相比铁木金来说,赵恒更觉得喀秋莎是最好护身符,单纯劫持铁木金一个人,难保普大林恶向胆边生真牺牲私生子,所以他拍着铁木金的脸:“如铁木金不对我下手,我现在已放回喀秋莎!”

    阿布斯基连连跺脚:“真是不成器的东西!”

    “扑!”“扑!”“扑!”

    赵恒对着铁木金腹部连捅三刀,后者闷哼一声脸色顿时惨白,腹部鲜血也肆意流淌,在普大林下意识坐直身躯,阿布斯基挥手制止众人冲动时,赵恒喝出一声:“铁木金的血只流十五分钟!”

    “普总统最好早作决断!”

    端坐椅子上的普大林看着铁木金的鲜血,又看看握着小刀杀意腾升的赵恒,气势丝毫不减,只是苍白羸弱的脸上,在瞬息间竟涌现了三次红潮,随即他拳头紧握,低喝一句:“备机!送客!”

    阿布斯基马上重复一句:“备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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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糊涂木头疙瘩打赏作品588币。

第三千零五十四章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德国,柏林,寒意袭人。

    每一座城市,不管规模多大经济是否发达,都会有一条无形的界线,将穷人和富豪分割的泾渭分明,柏林也没有例外,有穷人栖身谋生的贫民窟,更有富人逍遥的天地,宛如当年的东德西德。

    柏林市区西侧的莱茵社区,闹中取静,还有莱茵河通过,交通发达,景色一流,半个世纪前就是德国名流汇集之地,二战时期集中了八成纳粹军官,时至今日,它依然聚集了三成权贵和富豪。

    当红艺人,一线球星,集团总裁,黑道头子,政府高官,都在这里安家休闲,错落有致的别墅和庄园已不能单纯用金钱来衡量,往往需要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社区成员出入可谓是往来无白丁。

    事实普通人家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屋。

    不过富人区也存在着二八法则,在这些权贵和富豪中,还有更引人瞩目房子,一座占地三千平米带花园泳池的旧式别墅,豪华独栋,绿树环绕,雅致幽静,不用担心其他住户通过窗户窥视自家。

    整个莱茵河社区就这么一座占地超三千平米的豪华别墅,放眼德国也是独一无二,用欧元衡量,意味着十个亿的惊人数目,再换算一下,无数升斗小民羡慕嫉妒的亿万富翁仅仅等于一套房子。

    似乎这年月,亿万富豪已贬值到仅能安身立命的可怜境地,这独栋的豪华别墅主人不是他人,它属于阿道夫旗下一座庄园,平时没有太多人气,今天却是闪动着不少身影,扼守着各个出入口。

    五十多名身躯魁梧的欧洲男子,身穿雪衣挎着枪械,神情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每个视野中的陌生人都会被冷冷地审视,不声不响却自带一股凌厉,让偶尔经过的行人或者车辆止不住加速离去。

    他们之所以如临大敌,是因为要保护主子的安全。

    此时,在覆盖皑皑白雪的草坪上,一个身穿白色帽子黑色军靴的老者,在一个年轻女孩陪伴之下前行,老者六十岁左右,欧洲面孔,白发,蓝眼,额头光亮宽阔,军靴踩在雪地落下一个个痕迹。

    “娃娃有没有告诉你,赵恒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在军靴留下数十米的足印后,白帽老者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声音带着一股自然的威严,整个人呈现生机焕发的态势,背负身后的双手没有养尊处优痕迹,更多是一种岁月的沧桑和实力的粗燥。

    听到老者毫无征兆的发问,年轻女孩却没有太多的吃惊,一脸平淡的抛出一句:“娃娃昨晚来了电话,赵恒这几天只顾养伤和散心,一句都没提碰面时间,只是说时机成熟必会跟你老相见。”

    在白帽老者轻轻点头的时候,年轻女孩又皱起眉头问道:“达斯勒先生,虽然我们情报失误差点害了赵恒他们,但随后给予的支持也足够弥补错误,要知道莫斯科一战,我们损失百余精锐。”

    她的脸上涌现一抹不满:“整个俄国小队几近全军覆没,还跟老毛子撕破了脸皮恶化关系,我们如此表示诚意,赵恒也该拿出一点友善,怎么会这样对我们不闻不问,这小子有一点托大了。”

    “年少轻狂,托大很正常!”

    达斯勒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波澜,目光眺望前方堆积白雪的树枝:“再说了,那小子有狂妄资本,当今世上也就他把莫斯科闹得鸡犬不宁,最重要的是,杀伐无数还能全身而退,不得不服啊!”

    他手指轻轻一点年轻女孩,声音无尽玩味:“米兰达,你说,我给你两百号人,你能把余天池、布特、叶查礼、总理干掉吗?能把普大林砸个内伤吗?再退一步,你有胆量对这些人下手吗?”

    年轻女孩摇摇头:“不敢!”随即,她又轻声补充一句:“只是赵恒杀伐无数能够全身而退,除了他得到西门庆的及时支援外,还有就是老天眷顾他给予了运气,他有能力,但也不能神化!”

    “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达斯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让人把自己的大狗牵过来:“运气这东西,有时确实很重要,但它只是锦上添花的玩艺,不要把它当成安身立命的东西,纯粹靠运气,赵恒早死在边境山林。”

    在年轻女孩若有所思的时候,他举步向前走了几米:“四百发炮弹,一万名俄军,赵恒运气要多好才能躲过?再说了,跟余天池、梅总理、普大林他们过招,你觉得单纯运气能够战胜他们?”

    年轻女孩点点头:“明白了!”

    此时,一只血统十分纯正的牧羊犬被牵过来,体型巨大,两只粗壮前爪抱着老人的脚腕憨憨地吐着舌头,直立起来差不多有一人高,老人拍拍牧羊犬的脑袋:“明白就好,永远不要低估赵恒。”

    “更不要想着跟他作对!”

    达斯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我一定也以为赵恒成功很大程度是运气,撑死就是你死去少爷的水准,可是莫斯科一战,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无法无天的小子,手里确实有一点东西。”

    达斯勒牵着牧羊犬:“我曾想过拿赵恒的脑袋,跟周氏换取一点利益,现在回想当时的心境,不得不感慨没有作出错误选择,最终选择两家携手而不是死磕,不然现在阿道夫家族就头疼了。”

    听到老人言语中的一抹庆幸,年轻女孩淡淡一笑回应:“赵恒确实强大,只是我们也不弱,一旦铁甲军完全研制成功,阿道夫家族将会更加强大,所以老爷你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阿道夫再强能强过老毛子?”

    达斯勒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随后拍拍温顺的牧羊犬:“还有,我多少能够猜到赵恒的心思,他也向我们使性子,北如来是他的兄弟,尽管他的死跟咱们没有直接关系,可也是咱们情报导致。”

    他似乎猜到赵恒心里想什么:“如果咱们不让娃娃知会边境陷阱,赵恒就不会跑去现场救人,赵恒不去救人,余天池就不会大规模围杀他们,赵恒就不会九死一生,北如来也就可能活下来。”

    年轻女孩苦笑一声:“我们也是受害者,谁能想到余天池如此阴险,借助我们的情报系统设局,更没想到他在阿道夫家族安排了线人,所幸老爷你坚持血统论,核心人物永远是家族的子侄。”

    “不然损失会更大!”

    达斯斯摸摸身边的狗头,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算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你让娃娃转达我的问候,希望他和北如逸在柏林好好养伤,我会耐心等待他的相见,同时调动好手保证赵恒安全!”

    年轻女孩点点头:“明白!”

    随即她的眼里又划过一抹茫然:“其实我有一点不解,赵恒从俄国讨回华国境内后,他应该留在京城养伤才对,怎么带着北如逸跑来柏林治疗?所谓欣赏德国的严谨和医术,我一点都不信。”

    达斯勒依然保持着一丝笑容:“你看得很透,赵恒来德国养伤只是一个幌子,他的本质是躲避华俄两国的谈判,跳出圈子来看双方对话,同时试探咱们的实力,看看咱们值不值得深度合作。”

    年轻女孩微微讶然:“试探咱们实力?”

    达斯勒淡淡开口:“赵恒在莫斯科大杀四方,手里沾染无数鲜血,虽然借力打力从俄国逃出来,但不代表俄国对他的追杀罢休,赵恒来到我们地盘,我们这合作者自然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无奈:“他想看看我们能否保护他的安全,也想要借我们的力量耗损俄国的第一波报复攻击,还顺势加深我们跟老毛子的恩怨,总之,他是一箭四雕的做法,算计颇深。”

    年轻女孩恍然大悟:“他还真是一个混蛋!”

    达斯勒叹息一声:“无所谓了,对于每年几百亿的生意来说,死一点人,跟老毛子势不两立,不算什么,让娃娃加派人手保护赵恒安全吧,不管是什么人要赵恒的命,我们都先要了他的命。”

    达斯勒声音多了一抹萧杀:“我们好不容易跟赵恒建立关系,还付出这么多人力物力来维护,怎么也不能让他人坏了阿道夫家族好事,谁也不能要赵恒的命,哪怕周氏家族,也不能动赵恒!”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第三千零五十五章 卸甲归田

    德国,柏林医院,篮球活动室!

    宽大的篮球场上,五六个人正喊叫着来来往往,热火朝天的争抢着一只限量版篮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朝气和活力,虽然从窗户吹入进来的风带着一股寒意,但遭遇他们身上热气却顷刻消散。

    在一名年轻人躲开对手围攻,来一个精准的三分入球时,一个靠在座椅的年轻小子,正拍着手大声叫好,随后他又把目光落在身边一人:“狗剩,你怎么不出去玩两把?好好肆虐小笑他们。”

    他还拍拍自己的左臂,嗅了一下酒精气息:“我是身体伤势未好,无法大幅度运动,只能在这里看你们打闹,不然我早上场把他们撂了。”他看着年轻人调笑道:“哪有小笑出风头的机会?”

    显然年轻小子就是来柏林养伤的赵恒了,坐在他身边的自然也就是百狗剩,听到赵恒蛊惑自己上场混战,百狗剩拿起纯净水灌入一口,脸上没有半点热血和激昂,言语平静回道:“我不会!”

    赵恒诧异的看了百狗剩一眼,脸上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讶然,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不会打篮球?开什么玩笑?在我的认知中,你可是全能战将!杀人,放火,下毒,医术齐全。”

    百狗剩很诚实的回应:“真不会!”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即又把目光落在小笑他们身上,来柏林也有一些日子,如果不是带着目的来这里疗伤,赵恒还真有点喜欢现在生活,一家人热热闹闹,多温馨。

    在赵恒和百狗剩靠在椅子看着小笑和鬼魂他们热烈对战时,旁边若隐若现飘来了一股诱人清香,随即就见宫明月拿着一袋冰激凌出现,身着一袭大衣却没有遮掩身材,依然是俏皮艳丽的佳人。

    宫明月在赵恒身边坐了下来,随后给他和百狗剩递过一个冰激凌:“如逸和北将军做完第三期手术了,刚刚送入特护病房休息,德国佬说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北如逸的伤痕也会全部消失。”

    赵恒接过宫明月手里的冰激凌,撕开盖子就咬了起来:“德国佬做事就是严谨,一道不致命的伤痕先后要做三期手术,手术间隔期间还有心理检测和治疗,也不知道北将军他们有没有晕倒。”

    “不过也是好事,可以让如逸红颜不改。”

    宫明月看了赵恒一眼,红唇轻启抛出一句:“人家这叫珍惜生命,哪里像你马马虎虎?你本要进行六期手术,才能把旧伤和新伤全部消掉,可你却压缩成三期来治疗,还坚决反对心理治疗。”

    百狗剩也轻轻点头,出声附和宫明月:“没错,你身上太多伤痕了,特别是穿着机甲袭击梅总理他们,看似机甲挡住了子弹没有让你见血,但是诸多子弹倾泻身上,依然让你多了不少暗伤。”

    “你需要好好治疗!”

    赵恒咬入一口冰激凌,感激舌尖上带来的冰冷:“我现在不是每天喝你的中药吗?我相信你的医术,我会坚持服药一个月,固本培元,再加上德国佬的三期手术,相信身体很快会恢复起来。”

    赵恒不待宫明月和百狗剩劝告什么,话锋轻轻一转:“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好好疗养,只是想要早点回华国查探边境一战,看看是谁勾结老毛子要我的命,所以无法在柏林医院耗上三五个月。”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如果不是要跟阿道夫家族接触,试探后者的实力底子,确立双方的合作关系,同时躲避老毛子的打击报复,我连柏林都不会来,更多是直接回京城。”

    “对了,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

    听到赵恒抛出一个正题,宫明月忙接过话题:“余天池、叶查礼,梅总理虽然死了,阿布斯基也趁机加强自己势力,但普大林还是稳住了俄国局势,这也没办法,他手里抓着特工局和军队。”

    宫明月把俄国局势告知赵恒:“只要他不死,特工局和军队就会无条件效忠,阿布斯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抗,何况后者在莫斯科一战中获利最大,喀秋莎也平安无事,当下是闷声发大财。”

    赵恒淡淡开口:“也就是说,普大林重新掌控局势?”

    宫明月没有丝毫隐瞒的点头:“没错,他醒过来之后就连出重拳,宵禁莫斯科,凝聚权贵,稳定油价,提升卢布信用,积极跟西方对话,还协助联合国去北韩查武,一系列措施稳住俄国局面。”

    赵恒又问出一句:“对华国什么态度?”

    捧着冰激凌的百狗剩淡淡开口:“普大林给出了三个选择,第一,把你这俄国公敌交出去,用你的生死来平息一切恩怨;第二,东方雄和你告老还乡,赔偿三千亿元,双倍价格购买俄方石油。”

    在赵恒眉头皱下来的时候,百狗剩又补充一句:“第三,双方彻底开战,什么交情什么共同敌人全部忘却,华俄二十万大军在边境决一死战,俄国还会不惜代价追杀罪魁祸首的你和东方雄。”

    “为此,普大林把火箭军调去前线以示决心。”

    赵恒听完靠在椅子上,手指摩擦着冰激凌的冰冷外壁:“第三是不太可能了,双方打一场局部战争可以,真正全面开战谁都受不起,第一选择也不会有人答应,赵恒的命多少还是值点钱的!”

    “那就剩下第二条选择可以谈了!”

    赵恒眼里闪烁一抹诧异:“第二个选择看似也相当苛刻,但对华国其实没多少伤害,我和东方将军辞掉官职,三千亿赔偿及双倍购买俄方石油,相比梅总理和余天池他们的死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我们还打下边境不少领土。”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我怎么感觉对方让华国占便宜啊,几千亿及我和东方将军退位,换取俄方总理、谍王等数百人性命,对了,还有普大林和铁木金的命悬一线,这笔交易实在划算。”

    赵恒感觉其中怕是内有乾坤:“不知道再出三千亿,普大林或铁木金肯不肯把自己人头奉上呢?”接着他又望向同样沉思的宫明月道:“华国方面怎么回应?该不是毫不犹豫选择第二个吧?”

    “正是!”

    宫明月脸上划过一抹苦笑:“华国常委觉得耗一点钱,又不用要你和东方雄性命,就可以轻而易举化解这次大事件,实在是天上掉下来的大便宜,当天把石油价格压到一点五倍就达成协议。”

    赵恒一愣:“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

    宫明月呼出一口长气:“华国高层担心你把事情再度搞大,所以就严令不让你知道协议内容,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结果,你舅舅乔平庸昨天在莫斯科已签了协议,三千亿赔偿已到俄方账上。”

    “石油公司也开始对接。”

    赵恒伸手揉揉脑袋:“虽然这个协议让华国占据不少便宜,至少占据的领土值十几个三千亿,但我总感觉其中有什么阴谋,老毛子向来有理无理都不愿吃亏,这次占据道义高度却暗中低头。”

    “有点玄乎!”

    听到赵恒这样一说,宫明月神情迟疑了一下,随后低声一句:“可能是俄国经不起折腾,普大林虽然连出重拳稳住了局势,但不代表消化了全部危机,真跟华国闹翻了,今年冬天就难过了。”

    宫明月把自己的分析道了出来:“还不如从华国手里捞取几千亿、稳定石油价格度过难关,又有面子又有实惠,至于没有要回领土,估计是清楚东方雄的性格,知道难于讨回就暂时搁浅了。”

    赵恒问出一句:“东方将军什么态度?”

    百狗剩低声回应:“卸甲归田!”

第三千零五十六章 给我横扫四方

    卸甲归田!

    赵恒听到东方雄的选择沉默下来,似乎没想到后者最终交出兵权,要知道他面对金格格和万参谋的施压都强势对抗,又怎会在俄国佬的施压中退下来?宫明月似乎看出了赵恒所想,挤出一句:“东方将军也没有办法!”

    宫明月把手中的冰激凌吃完:“在无法跟俄国死磕到底的情况下,他只能退位息事宁人,毕竟老毛子只是要他退下来,并没有让华国把他交出去,俄国这算是退了一步,华国也只能妥协了。”

    她把当时的情况告知赵恒:“当然,除了俄国佬的强硬施压之外,还离不开万参谋的兴风作浪,金格格的交易账簿,东方将军可谓是内外受敌,杜总统虽然有心维护,但也扛不住众人压力。”

    在赵恒依然保持沉默的时候,宫明月幽幽一叹:“最终东方将军以身体不适内退,交出六十万大军兵权,但依然享受相应官阶的待遇,他有半个月时间交接,然后就会从黑龙大营回到京城。”

    “可惜了!”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想不到东方雄最终还是要卸甲归田,放弃兵权的原因除了宫明月所说,还有一点怕是出于对他赵恒的关怀,东方雄可以无视各方施压,却不能承受自己被老毛子追杀。

    赵恒心里生出一抹歉意,感觉自己无形中拖累了东方雄,只是知道此刻多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话锋一转:“对了,鱼玄机有没有消息传来?有没有通敌的可疑目标?山林一战绝非一场偶然。”

    “没有!”

    宫明月显然早料到赵恒会问这个消息:“鱼玄机在你飞来柏林的时候,就调动了十几名可靠的亲信,事无巨细收集关于山林一战的情报,还按照你的吩咐,密切注意跟宗立后有关的万参谋。”

    宫明月环视周围一眼:“可所有调查都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看不出谁在跟俄国佬做交易,万参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虽然他倚老卖老还惧怕俄国,但所做所为还是规规矩矩,至少没证据。”

    “看来这事还是需要我亲力亲为!”

    赵恒拍拍身上衣服开口:“杀掉我,挑起战火,俄国还能获得巨大好处,能够这样向俄国承诺还能让普大林相信的华国高层,位置绝对不会太低,这样的主,鱼玄机她们不敢深入调查下去。”

    一直沉默的百狗剩伸出手指,在赵恒面前晃动一下:“其实想要你死,又能跟普大林对话的人,在华国不过五个,只要对每一个人都深挖三尺,相信一定能够窥探到端倪,就看看有没决心。”

    赵恒知道百狗剩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跟着点出五人的名字,语气平淡而出:“决心当然有,只是此刻不能让狗急跳墙,等我在柏林跟阿道夫家族敲定关系再说,华国总是需要几个西方盟友。”

    宫明月问出一句:“恒少,你什么时候见达斯勒?”她贴着赵恒低语:“娃娃向我暗示过三次,达斯勒为了等待你的见面,这几天都留在柏林,拒绝大大小小的应酬,等着跟恒少把酒言欢。”

    “不急,缓几天!”

    赵恒扯开一个扣子,让寒风吹入咽喉多两分清醒:“德林柏林算是阿道夫家族的地盘,达斯勒想要跟我长久合作,那他就要拿出一点诚意来,我要看看,阿道夫家族的根基究竟到什么地步。”

    在宫明月和百狗剩齐齐点头的时候,砰!篮球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股冷风灌入进来,随即就见到十几名衣饰华丽男女走进来,走在前面一人还把玩着篮球,让篮球在他的指尖运转如飞。

    “全部滚出去!”

    这群男女国籍不同,有些中东面孔有些欧洲轮廓,还有赵恒熟悉的亚裔肌肤,他们气势惊人的向篮球场靠近,其中一名戴着耳环的青年,对着小笑他们不耐烦的挥手:“兰德少爷要运动了。”

    把玩篮球的青年穿着黑皮运动鞋、黑色日式滑板裤、印有骷髅头的黑色长衣,一身黑衣衬托这小子染红的长发,刺眼不说,看着还流里流气,气势看似嚣张,只是纱布裹着的左臂有一点滑稽。

    一伙人簇拥他缓缓靠近,显然他就是兰德少爷,此时,相邻两个场地的玩球少年,见到这伙人出现马上收起篮球,一脸讪笑拿起自己物品退向门口,小笑他们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开球。

    “没听到我的话吗?”

    耳环青年再度吼出一声,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兰德少爷要玩球了,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是不是要我们请你们出去?”他还动作利索的上前一步,一脚踢飞恰好落到面前的篮球:“滚!”

    小笑他们瞬间停滞动作,冷眼看着挑衅的耳环青年,在前者的认知中,相邻两个球场已经空了出来,所谓兰德少爷有足够空间折腾,跟自己这场地显然没有关系,所以对耳环青年所为很愤怒。

    似乎感觉小笑他们眼里流露出来的寒意,耳环青年嘴角微微牵动,随即又恼羞成怒的踏前一步:“看什么看?这个篮球室,兰德少爷包场了,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不服啊?不服就划出道来。”

    他还卷起了袖子,哼哼不已:“要不要干一架?”

    “小笑,玩得差不多了,走吧!”

    在小笑眼里闪过一抹戏谑时,赵恒兴趣索然的瞄了耳环青年他们一眼,随后拉着宫明月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要发作的小笑他们抛出一句,接着就向出口处走去,今时今日的赵恒已懒得踩他们。

    赵恒的乐趣早已超越踩人范畴,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值得他去踩,与其浪费时间跟这种对手折腾,赵恒还不如回去看报纸,所以他带着宫明月径直离去,百狗剩瞄了兰德他们一眼也低头走人。

    小笑和鬼魂他们呼出一口长气,清楚赵恒不想跟这些人见识,而且也不愿阿道夫家族介入处理这种小事,于是捡起篮球一言不发离开,见到赵恒他们识趣的让出场地,耳环青年他们大笑起来:“还以为有两下子,原来就是一群软蛋。”

    把玩篮球的兰德少爷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没有浮夸跟着同伴大笑,但眼里也多了一抹戏谑,显然对赵恒他们的软弱嗤之以鼻,他把篮球砸向了篮板,砰的一声,篮球向侧弹了出去,滚出了界外。

    在一名同伴脚步敏捷的去捡篮球时,耳环青年摸出一支雪茄,放到兰德少爷的嘴边笑道:“兰德少爷,阿道夫死了,这柏林就再也没有人跟你抗衡了,三教九流听到你的名字,就立刻开溜。”

    “咱们什么时候把他旗下俱乐部全拿了?”

    耳环青年环视周围一眼,低声补充一句:“阿道夫家族虽然牛叉,但他们不会管这些琐事,听说达斯勒老头早就心灰意冷,根本没有兴趣打理死去儿子的东西,咱们不趁这时下手,等何时?”

    兰德高深莫测的撇撇嘴,接着右手一抬,篮球划着一道弧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砸中了篮筐,三分!他嘴角的傲然又多了两分,四周同伴见状忙拍手附和:“兰德少爷厉害!兰德少爷牛偪!”

    “当然要拿下!”

    兰德淡淡开口:“你不是收留了一个特能打的老头吗?给他吃好穿好,再好好休息一天!”他手指轻轻一挥道:“明晚,女士之夜,咱们去阿道夫俱乐部踢馆!告诉华裔老头,给我横扫四方!”

    耳环青年大声回道:“保证惊艳四座!”

第三千零五十七章 熟悉背影

    在耳环青年他们叫嚣不已的时候,赵恒已经回到了特护病房,呆在房间的阳台上静静喝茶,在俄国喝伏特加上瘾的他,这段日子硬生生锻炼出雅兴,没事的时候,总是泡一壶茶不愠不火喝着。

    悠闲肆意。

    外面剑拔弩张暗流汹涌,赵恒的日子却格外悠闲,不得不说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讽刺,醒过来的北如逸安静坐在对面阳台,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翻看着机械杂志,偶尔抬头看看两米外的赵恒。

    然后低下头又将注意力放在杂志上,任由阳光和冷风交织在自己身上,两人坐在阳台上,倒也有几分相得益彰的意境,赵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手指敲一敲茶壶:“碧螺春,不喝一点?”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北如逸知道赵恒跟她说话,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随后抬头望着赵恒:“主治医生说,手术完尽量清淡一点,我想要伤势早点痊愈,这样就可以赶回去给哥哥七七。”

    “那我只能自己享用了!”

    赵恒捏起滚烫的茶杯,低头抿入一口感受醇香,随后想起给北如逸造成伤害的赤塔队员,又想起香消玉殒的余霖铃,脸上多了一抹惆怅道:“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才让你遭受到伤害。”

    在北如逸冷眼瞥了一下时,赵恒又苦笑着话锋一转:“劫持铁木金和喀秋莎离开废弃小屋时,真应该把赤塔八号和九号也爆掉脑袋,虽然他们被兵马俑打成重伤,但终究残留一口气活下来。”

    “否则就能替你把恶气全部出完。”

    北如逸把手中的杂志合了上去,随后看着赵恒幽幽开口:“你已经尽力了,二十八名赤塔队员,只残留下两名重伤队员,完全算得上大仇得报,再说了,当初兵荒马乱,你也眷顾不了太多。”

    赵恒叹息一声:“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莫斯科一战,十名兵马俑只剩下三人,赤塔队员也仅存八号和九号,按道理他们已难成气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恒总有一种斩草没除根的遗憾。

    赵恒把茶杯放回到小桌上:“铁木金也真是一个小强,被我捅了三刀放回去,本以为熬不了几天就会挂掉,谁知那家伙硬生生地活了过来,还在普大林跟阿布斯基的私下交易中洗清了罪行。”

    北如逸挤出一句:“他是一个祸患!”

    赵恒点点头:“传闻普大林向阿布保证,莫斯科事件绝不牵扯阿布家族,还把叶查礼的利益全部划归后者,条件就是洗掉铁木金罪名,阿布斯基扛不住利益诱惑,于是就跟普大林达成交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看似占据便宜,实则是留了后患,铁木金这种畜生,将来有机会一定会灭阿布满门,不过最惨的是余家,九十口全部被阿布斯基毙掉,余霖铃也背上背叛俄国罪名。”

    “为长街袭击负责。”

    赵恒叹息一声:“余天池也背上擅自开战罪名!”

    赵恒感慨老毛子天性的无情无义之余,也替给俄国卖命一辈子的余家感到不值,莫斯科事件有很多人可背黑锅,但老毛子毫不犹豫选择牺牲余家声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余天池他们是华裔。

    当然,赵恒也清楚这肯定有铁木金的推波助澜,铁木金这个真正的叛国者,心里早清楚余霖铃猜到他的酒馆作为,为了抹掉心里的阴影也为了不留手尾,他就把余家狠狠推到大逆不道的深渊。

    这样,余霖铃哪怕有什么酒馆一战的推测留下,也不会有人相信铁木金勾结赵恒了,前者是叛国者,后者自然不是,想到这里,赵恒眼里划过一抹杀意:“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宰掉铁木金。”

    赵恒喝了。茶喃喃自语,平淡的像一杯白水:“干掉那三人,我可以多睡几天安稳觉!”在刚才回来的路上,宫明月和百狗剩把俄国局势详细告知赵恒,让他知道铁木金以及赤塔队员都活着。

    北如逸捕捉到赵恒脸上的杀气,微微坐直身躯开口:“养伤期间,你不要总是想着打打杀杀,放宽心养伤,你的伤势才会早点恢复,你刚才不是去打篮球了吗?怎么心态还是如此郁郁寡欢?”

    “哈哈哈,我没事!”

    赵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一时想起俄国的事,有点计较得失有点遗憾可惜!”随即又补充一句:“至于刚才打篮球则有点郁闷,小笑他们正打得兴起,结果却被一伙大少赶了出去!”

    北如逸把手中杂志放在桌上,随后打开栏杆走到赵恒这端,拿起旁边水壶给赵恒将茶壶灌满,北如逸每次给赵恒泡茶,都是直接倒入茶叶,再一股脑倒满热水就算完事,从来不会有多余动作。

    赵恒看着北如逸的动作,嘴角笑容玩味,他很清楚北如逸的性格,所以对北如逸的举动从不阻止,用他的话说,反正喝茶这玩意也是附庸风雅外加另类修身养性,喝什么茶,怎么喝,都无所谓。

    关键是能消磨时间就足够!

    赵恒看着北如逸面无表情的将茶壶灌满,又看看缓缓倒出来的茶汤,扬起一抹笑意开口:“小老婆手艺见涨了,知道慢慢注入热水了。”北如逸翻了个白眼,对这种拍到马腿的马屁不以为意。

    “明天陪我去商店走一走!”

    在赵恒捧着茶杯喝着还不到火候的茶水时,很是满意他识相举动的北如逸,幽幽抛出一句:“我想要去买份礼物!”她停顿了一下:“姐姐下周就要大婚了,我想要给她送点东西表示心意。”

    “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

    “咳咳!”

    赵恒差一点就把茶水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后出声:“你要给北如烟买结婚礼物?”在北如逸郑重的点点头时,赵恒脸上涌现一丝无奈道:“买礼物,你自己去买就行,何必拉上我呢?”

    虽然赵恒很乐意陪着北如逸逛街,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他也无所谓北如逸给北如烟买礼物,但扯上他就有点尴尬了,不管怎么说,北如烟曾经是赵恒的女神:“你不觉得拉上我有点怪吗?”

    “你是对姐姐恨之入骨、、”

    北如逸用清澈眼神看着赵恒:“还是心里还惦记着她?”随即她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想祝福她,毕竟她喜欢的是东瀛人,还是跟你有着深仇大恨的山川义清,可哥哥一事给我太大冲击。”

    她主动握上赵恒的手掌,微微用力流淌一股温暖:“不管将来会如何敌对,在彼此还好好活着的时候,给予最后一抹温暖,这样将来才不会遗憾,所以她嫁给谁都好,我都想祝她一声幸福。”

    赵恒听到她这一番话,站起把她搂入了怀里,神情无形缓和下来,他随...即还想到孙破唐的电话,以及细节林崖后的东瀛死士,眼里多了一抹明亮:“为了你,为了他,我也愿意祝她一生幸福。”

    与此同时,赵恒心里还有一股子求知的**,他想要去东瀛一踏,想亲眼看看北如烟的婚礼,只是他清楚这有点异想天开,东瀛人对自己恨之入骨,一旦踏入东京,只怕成千上万的人来砍自己。

    想到这里,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随后把目光落向了楼下,看着医院后园的山清水秀,正要寻思要不要跟北如逸告知山川的可疑身份时,他的眼睛瞬间凝聚成芒,紧紧锁住一个老人的背影。

    赵恒低喝出三个字:“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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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五十八章 坏消息告诉你

    第三千零五十八章坏消息告诉你

    赵恒言出必行!

    第二天上午,赵恒就挤出时间跟北如逸去亚历山大广场闲逛,后者曾经是柏林最大最繁华的旧商业区,如今依然充斥着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商贩,以及他们带来的风格各异的实物和小商品。

    北如逸虽然心里念叨给姐姐买结婚礼物,可是站到亚历山大广场立刻迷失自己,她挽着赵恒满怀好奇的先把广场转了一遍,随后又重新回到广场中心,兴趣勃勃的看着每一个摊贩面前的东西。

    赵恒早已经习惯北丫头的好奇风格,所以也没有丝毫催促她去购买礼物,耐着性子陪她在摊档中一一穿梭,偶尔目光望向广场中间的一个简陋舞台,那里有不少街头艺术家在展示自己的才艺。

    有演奏电子曲的中年大叔,他会双手互搏似的弹两个电子琴,有套着石膏站着一动不动的年轻小伙,远看真如沉思的罗丹,还有一群体格强壮的非洲女人,扭腰甩脑,奏唱着她们自己的音乐。

    宏亮的声音听起来很杂乱,但又是有旋律的,听久了又发现好像只有一个旋律,她们只是不停的敲鼓重复这个旋律,当然还要加上一些杂音来掩盖这些雷同,赵恒听得出这是非洲特色的节奏。

    在赵恒饶有兴趣听着广场的杂乱音乐时,眼神清澈的北如逸已经松开赵恒的胳膊,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广场人群,悠悠一笑开口:“赵恒,你去听音乐,我来逛摊档,半小时后再回合如何?”

    赵恒笑着收回了目光,脚步稍微放快半拍,和身旁的女孩并排而行,嗅了嗅那如青莲般清雅的少女体香,笑容恬淡温润:“广场音乐每天都会有,陪小老婆逛街的机会不多,我还是陪着你…”

    北如逸望了赵恒一眼:微笑,沉默!

    凝望着北如逸闭口不语的模样,赵恒唇边泛起一丝温醇的笑意,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低声笑道:“好吧,其实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今天咱们不能分开。”

    说完之后,他就先快半拍重新挤到摊档面前,北如逸扑扇着美丽眼睛,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将俏脸渲染得极具诱魅,人流冲冲的广场之中,如逸嫣然轻笑,清雅的身姿,恍若俗世青莲。

    “大男人主义!”

    偏着小脑袋,北如逸轻轻呢喃了一声,随即轻抿红唇一笑,莲步微移,跟上了前面的悠闲赵恒,两人兜兜转转,却是慢慢的进入到了广场深处,广场售卖之物,有点贵,但都很有特色和品味。

    北如逸来到一处售卖玉石的摊贩前面,眨着眼睛盈盈停下了身子,伸出白皙娇嫩的皓腕,拿起一块寸许长的碧绿玉石,玉石材质很普通,只是上面刻了康德的格言,触之冰凉,有着别致清雅。

    北如逸轻轻摩擦着字眼: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在我心灵中唤起的赞叹和敬畏就会越来越历久弥新,一是我们头顶浩瀚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心中崇高的的道德法则。

    玉石一百欧元!

    北如逸心里微微一动刚想要购买,却是记起自己今天所带的现金不多,只够买一份给北如烟的礼物,她略微偏过头,看着跟其余摊贩谈笑风生的赵恒,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摊主无奈一笑。

    她放下手中的玉石,带着一抹遗憾前行,性子淡雅的如逸,很难主动要求谁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即使,是赵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惦记着那一块玉石,这让兴致勃勃的她多了一抹惆怅。

    “抢劫啊!抢劫啊!”

    就在北如逸散去两分兴趣收起猎奇的目光时,一声喊叫从前面高亢传了过来,随即就见到两名年轻男子抓着一个手袋,速如奔雷的向这个方向奔行,在他们身后的二十余米远,一女奋起直追。

    虽然亚历山大广场有不少人群,但广场也提供了足够大的周旋空间,人群并没有给抢劫者造成堵塞,再加上两个年轻男子手里挥舞尖锐利器,刀光霍霍,杀气四溢,威慑了见义勇为者的冲动。

    双方迅速拉开距离!

    “如逸,快躲开!”

    在赵恒见到变故冲过来叫北如逸小心的时候,两名年轻男子已跑到北如逸的三米距离,只是后者并没有听从赵恒的喊叫离开,相反右手一探,抓起旁边一个摊档的石膏像,猛然向前砸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起码十斤重的罗丹头像呼啸着撞去,跟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来了一个碰撞,后者躲闪不及脑袋一震,石膏顿时四分五裂散了开去,年轻男子的头颅也迸出一股鲜血,发出惨叫。

    这一记重击,不仅让尖嘴猴腮的男子头破血流,还让他整个身躯向后跌出,手中抢夺的手袋也跌飞出去,在他轰然倒地闷哼不已时,另一名男子已经停滞脚步,看了受伤的同伴一眼怒吼不已。

    他挥舞匕首向北如逸砍了过去,似乎要一刀干掉多管闲事的后者,只是匕首还没触碰到后者的身体,一道身影就爆射了过来,赵恒一脚踹在对方的腹部,咔嚓一声,年轻男子惨叫一声跌出去。

    “啊——”

    在游客尖叫散开躲避时,他连人带刀摔倒在地拖出十余米的距离,想要挣扎起来却喷出一大口鲜血,相比被石膏砸中的同伴来说,他的伤势更加严重,周围响起了一片吸气声,人人瞠目结舌。

    赵恒向来习惯赶尽杀绝,很少所谓的适可而止,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毫不留情,他大步流星的上前,兀自不依不饶,对着想伤害北如逸的凶徒嘴巴踩上几脚,每砸一下,都有鲜血和碎肉飞溅。

    周围的吸气声变成了惊呼,还有人叽叽咕咕的在喊:“上帝!”

    “赵恒,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如逸站到了赵恒的身边,轻轻拉扯他的衣服要他住手,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一脚踢飞凶徒之后就退了回来,经过另一名头破血流的凶徒时,后者眼中的狰狞全变成了恐惧。

    显然赵恒让他生出了惧怕。

    “谢谢你们!”

    这时,奋力直追的时尚女郎已经出现在现场,一把抓起地上的名牌手袋抱在怀里,宛如里面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随后她向赵恒和北如逸她们喊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咦,恒少,是你?”

    赵恒也一眼认出漂亮女人:“茜茜?”

    “恒少,真是你啊,谢谢你们!”

    漂亮女人正是英国第一名记茜茜,身材高挑的女人依然靓丽,高耸的双峰,圆润修长的双腿,还有知性美的魅力,给男人营造出一股视觉冲突,她抱着手袋向赵恒妩媚一笑:“世界真小啊!”

    赵恒瞄了对方胸部一眼:“不小,不小!”

    经过接二连三的事件,茜茜早无形忽略赵恒是一个大魔头事实,更多是一种老熟人的相识相知,她挪移脚步向赵恒靠了过来:“我还想着去京城采访你呢,没想到会在柏林遇见你,缘分啊。”

    “今天我要请你们吃饭,谢谢你们的出手相助!”

    赵恒无视靓丽女人的巧笑倩兮,牵着北如逸的小手淡淡一笑:“不用谢我,这只是举手之劳,请我们吃饭也可以,只是替我摆平警察!”他下巴微抬示意不远处跑来的警察:“我想要清静。”

    “没问题,柏林酒店等我!”

    茜茜悠悠一笑:“我有坏消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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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五十九章 冲我来的

    第三千零五十九章冲我来的

    赵恒没有过多理会茜茜的坏消息。

    在茜茜跟警察交涉两名凶徒的事件时,赵恒拉着北如逸离开是非之地,把茜茜身份简单介绍几句就继续闲逛,期间还指着四周各种建筑向北如逸介绍,把小丫头的注意力从抢劫事件转移过来。

    北如逸虽然看得出茜茜对赵恒态度暧昧,但她也知道赵恒不是一个胡乱鬼混之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对他因爱生恨的女人,李清幽、余霖铃她们也就不会死,所以渐渐忘却性感娇柔的茜茜。

    她重新涌起兴致珍惜难得的两人时光,拉着赵恒东窜西奔看风景,欣赏大小摊档物品,跟行为艺术家拍照,冬日的寒冷,却无法束缚住北丫头的活力,那份朝气和青春,让赵恒止不住的欣赏。

    好在赵恒并不觉得陪女人逛街是种痛苦,他任由北如逸拉着横穿整个亚历山大广场,也任由她拉着自己拍了近百张照片,看着北如逸咬着冰激凌的欣喜俏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使人怜惜。

    “小老婆,来,试一试这套衣服!”

    在一间奢华品牌的成衣专柜,赵恒忽然拉住要匆匆而过的北如逸,看着一袭白色长裙涌现柔情,这是类似婚纱款式的长裙,他不容分说把女人拉进去,随后要服务员把长裙拿下来给后者试穿。

    当北如逸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赵恒已经拿着卡把它买了下来,九万欧元,一笔吓死人的大数目,赵恒却没有丝毫犹豫和皱眉,让店员感慨华国人们的强大购买力,也让不少顾客唏嘘不已。

    几位浓妆淡抹前来买衣服的时尚女子,见到赵恒不仅身板硬朗还一掷千金的样子,嘴唇微舔暗吞口水,心急火燎,若非众目睽睽且有伴侣,十有**会靠上来搭讪,显然都看得出赵恒是金主。

    当换了行头的北如逸走出来时,靠在柜台喝着咖啡的赵恒微微张大嘴巴,北如逸一如既往的白衣飘飘,只是相比昔日的超凡脱俗,此刻的女人多了一抹娇柔,宛如直接从画境中走出的小龙女。

    再配合脸颊的通红和眼里的羞涩,北如逸此时就像是一个走入礼堂的新娘,幸福,耀眼,娇艳,明媚,让人止不住怜惜和爱护,如非缺少婚纱长长的白色后摆,在场众人一定会认定她是新娘。

    仙女谁家,怎生如此?

    在赵恒目光炯炯看着北如逸时,在场众人包括店员也都盯着后者,呼吸微微一滞,每一个人眼里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美的东西,总是让人无意识窒息,一个中年女子双手放胸,喃喃自语:

    “宝贝,太漂亮了!”

    见到众人目光直直看着自己,北如逸的脸颊变得更加通红,她转身照照全身镜,凝视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回头对赵恒挤出一句:“赵恒,我有点不习惯这衣服,我还是换回来吧。”

    “不准换!”

    赵恒上前几步拉住去换衣间的女人,再一次发挥大男子主义:“我喜欢你这样,你今天就这样穿。”北如逸一脸无奈地笑了,眼眸洋溢着温柔,随即,她又见到赵恒右手一闪,摸出一个物体:

    “送给你!”

    碧绿玉石,正是北如逸一度遗憾的玉石,见到上面的康德格言以及玉石的温润,北如逸的小脸充满痴迷陶醉,傻傻凝视面前男人,一抹无法掩饰的感动涌上脸颊,似乎没想到他一直注意自己。

    任何女孩哪怕已褪去了稚嫩,丢掉了天真,心底仍藏着白马王子的完美形象,北如逸幻想无数次的王子模糊轮廓在遇到赵恒后越来越清晰,直到此刻,她深信这男人就是自己这一辈子的王子。

    她上前一步,红唇吻上赵恒。

    这是北如逸第一次大庭广众主动热吻赵恒,哪怕周围有无数目光注视,哪怕掌声渐渐热烈,她依然毫不顾忌向男人展示爱意,随后她双手挽住他的臂弯,享受店里客人祝福,幸福的像花一样。

    北如逸咬着赵恒的耳朵:“赵恒,你是一个妖孽!”

    感受着女人难得的主动温柔,赵恒搂住北如逸的小蛮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悠悠开口:“没错,我是一个妖孽,而你是一个仙女,仙女配妖孽,再适合不过了,以后就安心做我小老婆!”

    “做多久?”

    “一辈子!”

    在赵恒和北如逸一脸甜蜜的时候,跟警察交涉完的茜茜正坐在柏林酒店贵宾厅,一边安静等待赵恒的出现,一边拿着电脑把一份重要文件上传,记忆棒不断闪烁绿光,正如茜茜不断起伏心情。

    今天如非赵恒他们出手帮忙,手袋就会被两个凶徒抢走,一旦手袋抢走,一份重要文件也就会彻底失去,而那份文件是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甚至人命得来,如果丢失,茜茜将会对不起死去的人。

    “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不过她并没时间查看这份加密文件,刚刚从交易地点取得这份文件,她就遭遇两名凶徒毫无征兆的抢劫,好不容易获得赵恒帮助抢夺回来,又要摆平警察平息广场事件,所以不知道其中内容。

    所以失而复得那份文件后,茜茜马上传到自己电子信箱备份,避免记忆卡丢失带来损失,在文件缓缓上传的空档中,茜茜又想起了有过交集的赵恒,想到那张坚毅铁血的脸庞,她就微微自嘲。

    她曾经一度以批判赵恒罪行为己任,想要把后者的真面目给世界人们认识,可不知道为什么,几次交集过后,茜茜对赵恒就少了几分恨意,虽然她清楚后者罪恶滔天,但已无法硬气批判赵恒。

    茜茜曾经对几个同行说过,她对赵恒的态度转变,十有**是吃人嘴短,赵恒先后救了她两次性命,让她的立场无形有了改变,这是茜茜对自己行径的解释,可她总觉得不仅仅局限救命之恩。

    “莫非喜欢上那小子?”

    端着咖啡抿入一口的茜茜,微微一错双腿呈现撩人弧度,心里闪过一个荒唐念头,只是她很快又摇摇头:“他就是一个千年屠夫,杀人无数,冤魂万千,我怎么会喜欢法西斯一样的男人呢?”

    茜茜强制驱散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有些东西一旦起了苗头,就再也挥之不去,手指摩擦着咖啡杯的茜茜,想要忘却赵恒影子却记得更牢,也让她的注意力和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移了出去。

    就在这时,茜茜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两个中年男子推开酒店大门,右手揣入怀里缓缓走入大厅,目光还凌厉的环视四周一眼,在捕捉到自己位置时微微僵直身躯,随后两人散开从两侧靠了过来。

    茜茜嘴角止不住牵动,她嗅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而且对方的眼神也让她心神一颤,经历过不少战火的她放下咖啡杯,速度极快伸入手袋摸出手枪,几乎同个时刻,一个服务员挡住两名男子:

    “先生你好,这里是、、”

    这里是贵宾室还没说出来,一名男子就从怀里摸出枪械,对着服务员近距离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子弹直接从服务员胸膛洞穿过去,啊!后者发出一记惨叫,伴随一股鲜血向后摔了出去。

    “砰砰砰!”

    在服务员摔倒在地时,另一人也摸出了枪械,对着贵宾厅喝咖啡聊天的二十余人扣动扳机,子弹四处横飞,顷刻撂倒了三名视野中的男女,随后,他转身对着背后扣动扳机,把一名保安射翻。

    硝烟弥漫,平添一股子杀气,见到温馨和谐的贵宾室发生枪击,二十多名时尚男女立刻变得慌乱起来,有人就地趴下,有人离开座椅奔跑,还有人喊叫保安,茜茜也第一时间躲到了桌子底下。

    “快,干掉那记者!”

    与此同时,射杀服务员的中年男子无视尖叫的顾客,提着枪大步流星向茜茜位置靠过去,期间毫不犹豫的开出两枪,一枪打中电脑,电脑腾升一股青烟熄灭,还有一枪击中墙壁留下一个弹孔。

    两枪没有打中茜茜,中年男子脸上没有半点惊慌,显然早看到前者躲入桌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随即大步流星上前,枪口对着桌子准备扣动,这时,一声脆响,一颗子弹从桌子冒出。

    “扑!”

    尾指大的弹头毫无征兆射出,狠狠打入中年男子的额头,一股鲜血溅射,中年男子身躯晃动了两下,随即一头栽倒在地,死不瞑目,茜茜忙从桌底动作利索钻出来,一把扯住记忆卡揣入怀里:

    “狗日的!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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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六十章 三七二十一

    第三千零六十章三七二十一

    “砰砰砰!”

    见到同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淋淋枪洞,扼守门口的袭击者脸色巨变,反手又摸出一支枪械,对外面轰出几枪压制安保人员靠近后,他就怒吼着向茜茜靠了过来,枪声阵阵。

    子弹不断轰在桌椅上,不仅打得杯盘狼藉,电脑破烂不堪,茜茜胳膊和腰侧也被流弹划伤,贴着低矮吧台的她脸色惨白,虽然菲律宾一战之后,她出于自保锻炼了自己,枪法也有很大的提高。

    但真正遭遇要命的袭击,她还是止不住颤抖,伤痛更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耳朵敏锐更是成十倍的扩大,茜茜能清晰捕捉到袭击者的脚步和气息,还有不断澎湃的歇斯底里,显然愤怒同伴横死。

    袭击者的枪法和质素显然要高过轻敌的同伴,倾泻的子弹硬生生打得茜茜无法探头反击,后者能感受到对方离自己只有十米之遥,可是茜茜却无法逃命也无法开枪,只能看着数米之外的窗户。

    平添任人宰割的悲凉。

    “砰!”

    就在茜茜死死捂着记忆棒和枪械的时候,半开的大门忽然冲入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怒吼着叫要袭击者放下枪械,但话还没有完全落下,袭击者就调转枪口,双枪喷出子弹撂倒一名警察。

    在警察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时,另一名警察也扣动了扳机,警枪的节奏不如凶徒猛烈,但也让后者条件反射向侧边扑了出去,同时把子弹向对抗的警察射去,打得后者把身子躲回门外柱子。

    “砰!”

    生死关头的茜茜感到轰向自己的子弹停止,马上清楚袭击者跟其余人在火拼,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窗户,把握这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咬牙起身向袭击者方向轰出两枪,随后动作敏捷窜了窗口。

    袭击者没有想到茜茜胆敢起身和反击,只顾着向警察射击的他躲闪不及,一颗子弹狠狠擦过他半空中的手腕,扑!一抹鲜血溅射出来,剧痛瞬间蔓延,左手随之一抖,随后掌心枪械掉落下来。

    “贱人!”

    袭击者怒吼一声,对着门外轰出两枪,随即就猛地从地上起身,对着茜茜一边奔跑过去,一边扣动扳机,一颗子弹轰然击碎玻璃,让要推窗出去的茜茜身躯抖了一下,单手掩着额头防止玻璃。

    只是她很快又放下本能的防护左手,身躯向旁边全力一移,几乎是同个时刻,一颗子弹打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弹孔刺眼,硝烟弥漫,茜茜全身冷汗都下来了,接着尖叫转身,扳机连续扣动。

    子弹无规则的射了出去,袭击者迅速向侧一扑,他是来杀茜茜的,而不是被后者杀的,在他身躯触碰地板时,几颗子弹打在身周,撕裂了不少桌椅碎片,地板瓷砖也碎裂一块,划伤了他耳朵。

    “妈的!”

    茜茜的子弹很快打了一个干净,脸色惨白的她也不管有没有打中对方,身子猛地向窗口一跃,丰满高挺的身子摔出去,袭击者见状脸色巨变,轰出两枪阻止警察后再度从地板起身向茜茜追去。

    他很快也冲出了窗外,死死锁定不远处的女人,这个贵宾厅处于一楼,所以摔出去的茜茜没有大碍,身体擦伤几块却没束缚行动,因此她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向酒店后园奔跑,眼神带着惊慌。

    “砰砰砰!”

    袭击者反手轰出几枪,迟缓警察和安保人员的靠近,接着又对快要跑出大门的茜茜轰击,嗖!一颗子弹打中了茜茜的腰侧,一股鲜血迸射了出来,茜茜闷哼一声,身子前倾失去重心摔了出去。

    茜茜感觉到背部一阵剧痛,捂着伤口的手也变得殷红,但倒在酒店后门的她很快又挣扎起来,同时摸出那张记忆棒,她是一个心思敏捷阅历丰富的人,她心里清楚抢劫和枪击都不是偶然事件。

    对方是冲着她手里的记忆棒来,当精心编排的抢劫被赵恒他们扰乱时,对方就直接来一出杀人灭口,茜茜脸上涌现一抹绝望,知道袭击者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她也没有打算轻易向对方妥协。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记忆卡落在对方手里。

    趁着凶徒换上子弹跟警察纠缠的空档,没有多少力气的茜茜一眼锁定前方一人,一个戴着帽子低着头推着清洁车的老人,她三步并作两步,身子踉跄着扑在对方身上,血迹也抹在了后者衣服。

    “你、、帮帮我、、、报警、、”

    在华裔老人身躯微微一震眼里流露警惕时,茜茜不着痕迹把记忆棒放入他的衣服口袋,记住他胸前的职工编号挤出一句,宛如她要华裔老人帮忙解决凶徒,随后,她又在对方愣然时迅速远离。

    她只想把记忆棒放老人身上,并没有拉这老人下水之意,拉开距离的她望了老人一眼,原本晕眩的脑袋瞬间多了两分清醒,不是她认识华裔老人,而是她看到对方半张烧伤的脸,吓了一大跳。

    老人似乎已经习惯人们的反应,没有因茜茜的惊恐生出恼怒,也没有摸出手机去报警,更没有在意一墙之隔枪声,只是一脸平静看着女人,茜茜感觉到口干舌燥,艰难挤出一句:“对不起!”

    老人没有回应,只是擦掉身上血迹。

    茜茜虽然被老人吓了一跳,也奇怪老人木头一样的神态,但她很快想到自己的处境,当下捂着伤口冲前几步,还挥手想要拦停车辆,但每一个司机见到她的鲜血,都是一脚踩尽油门消失无影。

    “咔!”

    这时,凶徒已经杀气腾腾的追了出来,跟警察火拼打光子弹的他,看了背部受伤的茜茜一眼,眼里流露一抹快感拔出匕首,气势汹汹的向她扑了过来,茜茜想要走快两步,却被剧痛伤口束缚。

    “砰!”

    凶徒一个箭步上前,把茜茜一脚踹翻在地,流露出恶狼一样的凶狠气息,匕首一转,顺着阳光凌厉刺下,茜茜无法跑路也无法抗争,只能咬着嘴唇闭眼等死,就在茜茜绝望时,华裔老人踏前。

    “嗖!”

    刀落半空,还没触碰到茜茜胸膛,袭击者只见人影一闪,随即一记咔嚓声响,他的右手就再也没有力量,刀尖在茜茜的耳边无力垂下,而袭击者骇然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得不是茜茜那张俏脸。

    而是、、、自己的背部!

    凶徒的整颗脑袋违反物理规则被扭过来,脖子像是麻花一样扭曲,在凶徒最后意识消散的时候,他的瞳孔还多了一张烧伤的老脸,正是他刚才匆匆冲过的华裔老人,后者一脸平静,波澜不惊。

    “啊——”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溅射出来,没有刀尖入喉的死亡剧痛,茜茜在袭击者轰然倒在身边时睁开了眼睛,见到对方脑袋被人恐怖的扭成麻花一样,下意识的尖叫起来,接着又意识到什么四处乱看。

    她想要找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是视野中不见警察不见安保人员,也没有挺身而出的良好市民,只有一辆缓缓走远的清洁车子,还有一个沧桑孤独的背影,茜茜怔怔的看着老人,一时无法反应: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哎、、、等等!”

    茜茜忽然想起记忆棒,一把推开凶徒的尸体挣扎起身,只是刚刚走了两步却重新倒在地上,背部的剧痛让她难于支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走眼,随后重复念叨对方的编号:三七二十一、、

    老人似乎听到茜茜的念叨,微微扭头望了一眼。

    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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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六十一章 记忆卡的内容

    第三千零六十一章记忆卡的内容

    “呼!”

    风涌入房里,卷起里面的气流。

    在茜茜被人送入医院紧急手术的时候,华裔老人正钻入他低矮阴冷的破旧居处,贫民窟中十五平方米的屋子,除了正对方向是一堵实墙之外,左右两边都是单薄的木板,还有几条碎裂的缝隙。

    没有神清气爽的窗户没有漂亮的天花板,只有说不出的沉闷和压抑,饶是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也无法迅速清理房内的浑浊气息,这间屋子挡不住凶徒也挡不住寒流,可老人走进时却缓和神情。

    用木板间隔开来的屋子简陋,里面的家具摆设也惨不忍睹,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两张高低塑料凳,几幅碗筷,一个电饭锅,唯一值钱的,就是角落一部老式笔记本电脑。

    只是东西虽然破旧,但都擦拭的干干净净,特别是铁架床上的被子,被堆砌的整整齐齐,棱角分明,颇有华国部队的特色,而门口的圆镜旁边架子,也养着一株梅花,含苞待放呈现着生命力。

    那份坚韧中的平静,就如老人脸上的神情。

    华裔老人回到屋子后就把身上衣服脱了下来,帽子也随之摘下挂在门后,他把双手抹上一点消毒液,随后放在水龙头下面用冷水反复清洗,足足三遍才关掉水源擦拭,映衬着屋内干净和舒适。

    在老人缓缓站起来的时候,他还目光复杂望了一眼上铺,上面一样叠放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只是铺着一层报纸防止防尘渗入,毫无疑问,老人还有一个同室伙伴,只是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老人喃喃自语:“杰克,你一定会没事的。”

    换掉衣服,洗完手,华裔老人就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透明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杯面和两根火腿准备晚餐,他往电火锅里面注入四杯冷水,随后启动电源等待沸腾,期间,他的鼻子轻嗅了一下。

    他眉头微微一皱望向悬挂门后的工作服,目光锁定一抹淡淡的殷红,显然上面残留的血腥让他很不适应,他望了桌上一个闹钟一眼,掐算时间把工作服取了下来,他准备泡在水桶里去掉血迹。

    只是在他一抖衣服的时候,“啪!”一个小物体从口袋掉了出来,翻滚在墙角的边缘,华裔老人脸上掠过一抹讶然,似乎没想到自己口袋有这东西,他努力回想,却无法记起这是谁给自己的。

    他呼出一口长气,把小物体捡起来研究一番,随后又把目光落在角落的电脑,虽然他记不起很多东西,但一些本能和技能还是存在,老人动作利索的打开电脑,随后把小物体放入了一个借口。

    电脑虽然无法上网,但其余功能还是能够正常使用,尽管过程慢了一点,不过三分钟后,一份跳出的文件呈现在老人面前,一连串的空格等着老人解密,后者眉头皱得更深,但眼中多了兴趣。

    十分钟后,无视锅中水滚的老人打开了不太专业的文件,里面除了一份录音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老人移动鼠标放在音频上,犹豫着把这份录音打开,一个沙哑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了出来: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力量:“今天我来到这里,除了给你们带来食物和经费外,还有就是一个好消息,在不久将来,我们将会在华国来一场巨变,是的,一场巨变,震惊世界,千古流芳!”

    老人听到华国两字微微眯眼:“它不仅会推翻华国现在的暴政,给你们死去的家人报仇,还能让你们重返失去已久的家园,你们将会在那片土地上找到安乐和自由,找到祖宗的硬骨和英魂。”

    “你们将在那里重建国度,辽阔美丽的疆城将是你们领土!”

    在老人神经又被疆城两字挑动时,沙哑声音变得傲然:“而你们就是那里的王!独一无二的王!你们也会成为后人无比敬仰的民族英雄,因为再怎么艰苦再怎么流血,你们终究还是胜利了!”

    华裔老人耳边传来了一阵兴奋的喧杂声,录音里面不断有人喊着必胜的口号,感觉在场至少有二十个人,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而沙哑的声音重新冒了出来,他显然对听众的反应很是欣慰。

    里面依然慷慨激昂:“只是在胜利之前,我需要你们的牺牲,未来的某个日子,你们将深入华国十个省会,在组织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要站出来跟华国宣战,用你们的生命换取最后胜利。”

    “相信我,你们一定会青史留名、、、”

    “三七二十一!三七二十一!”

    在华裔老人被华国和疆城字眼连续撩拨,还想要继续听下去时,一个声音在外面急吼吼的炸开,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以及小孩子的惊惧哭喊声,华裔老人脸色止不住一变,随即关掉电脑转身。

    几乎是他刚刚站起身来,四五个年轻人就直接踢门进来,他们轻车熟路的填满房间,随即一个耳环青年走了上来,对着华裔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三七二十一,你大爷的,我找你整整一天!”

    “怎么现在才回来?”

    流里流气的耳环青年上前几步,毫不在乎华裔老人烧伤的脸,下意识想要拍打后者脸颊,却最终硬生生止住了,他手指点着老人喊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杰克今天急救又花了我们一笔钱?”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医疗单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开口:“这是医院给的收费单据,你自己好好看一看,避免你觉得我们是在占你便宜,老头,你可知道,你现在欠我们多少钱了?”

    华裔老人嘴角微微牵动,他没有去看桌上的医疗单子,而是从床底下摸出一叠钞票,双手递给耳环青年开口:“这是我刚发的薪水,先还一点,剩余的医药费,我会尽快还给兰德少爷的、、”

    “你这点钱塞牙缝都不够!”

    耳环青年接都没接对方的钞票,伸手毫不留情的挡开:“这个月的医药费积累下来,你已经欠我们九万欧元,三七二十一,你不吃不喝干十年都还不清,何况你能否活十年也是一个未知数。”

    华裔老人挤出一句:“我一定会还清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耳环青年干净利落的抛出一句:“第一,我们停止对杰克的治疗,你卖肾卖眼角膜还钱,第二,你跟上个月一样,跟我们出去干一架,打赢了,不仅抹掉九万的账,我们还会继续治疗杰克。”

    他拍拍华裔老人的肩膀:“当然,你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你表明自己跟杰克无关,由我们自己向杰克及其家人追债,不过那样一来,我们把杰克小女儿轮十遍八遍,你可都不能有意见。”

    “三七二十一,你选哪一个?”

    在华裔老人嘴角微微牵动呼吸变粗时,耳环青年没有过度施压威迫老人,只是看着不断冒出热气的电饭锅大笑:“老头,你整天吃杯面火腿不泥吗?省钱给杰克治疗?杯水车薪,没有意义!”

    他双手往半空一拍:“虽然大家有可能不再合作,但兰德少爷向来重情义,这不,来的时候让我带几套衣服和食物,你们华人喜欢吃的烤鸭,鲍鱼,新鲜出炉,趁热吃了,好好补一补身子!”

    随着他的指令发出,后面一个年轻男子笑着走了上来,把一个食盒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食物,烤鸭,鲍鱼,肉包子,米饭,还有一条清蒸桂花鱼,冒着一股股热气,色香味俱全。

    与此同时,几套衣服也摆在老人的床上。

    耳环青年还直接把他的火腿和杯面丢入垃圾桶,华裔老人微微皱眉,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沉默,对方行为已经是严重羞辱,只是想到被自己出手误伤住院的好人,他又散去了一切底气和尊严。

    耳环青年不给华裔老人半点拒绝机会,拍拍他的肩膀抛出一句:“这是我专门从唐人街打包的,你慢慢享用,千万别拒绝,兰德少爷最不喜欢别人拒绝,那样的话,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今晚十点,我在阿道夫俱乐部等你,只要你出现了,打赢了,欠账一笔勾销,以后还是朋友,不出现,杰克的氧气罩,今晚就会拔掉!而杰克女儿也会被卖去红灯区!”

    “记住了,十点,阿道夫俱乐部!”

    老人俯身,捡起火腿,剥开,咬了一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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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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