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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事变(祝大家中秋愉快!)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事变

    早晨,赵恒站在客房的阳台,目光落在花园中的两个女人身上,华国第一夫人和华海第一夫人,两人风轻云淡的坐在晨风中谈笑风生,偶尔抿入一口醇香咖啡,任由轻淡阳光倾泻在她们身上。

    赵恒却止不住的揉揉脑袋,他相信实质绝非表面一般轻松,两个第一夫人两个爱新觉罗的皇者,注定要有一人低头才能和平相处,但赵恒感觉得出杜夫人行动中的强势,显然她已无视金贵妃。

    其实撇开辈分和冲突来说,杜夫人要比华夫人金贵很多,杜家实力远比华家要大要深,而且杜家正在茁壮成长,算得上是一股不可轻视的新兴势力,而华家被四大派系压制十多年始终没成就。

    加上杜天雄的年轻和总理位置的唾手可得,今时今日的杜夫人不知要比金贵妃显赫多少倍,所以她对后者的无视完全可以预料,杜夫人对金贵妃的不以为然,势必会让后者心里不爽引起反应。

    “恒少,吃早餐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路叔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摆着五个包子、一碟小菜和一碗白粥,他把东西放在阳台的桌子,随后望了一眼金贵妃和杜夫人:“医生已经检查过华夫人。”

    虽然金贵妃凌晨就回到杜氏花园,但没有人第一时间去查问她绑架细节,更多是医生和专家介入检查身体,以及向华海和华国政府通报她的平安无事,所以路叔对她的情况暂时还没有太了解。

    “除了血压稍微高一点,身体状况相当完好。”

    路叔把碟子从托盘取出来,声音平淡补充:“血压过高十有**是受到惊吓,不过这相比她能够平安回来是小事,杜夫人对她的出现既讶然又欣喜,我看得出她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交织。”

    赵恒返身在椅子上坐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讶然是金贵妃还活着回到杜氏花园,欣喜是她的出现让杜家不用承担舆论和责任,我也不会因为金贵妃生死不明往死里追查事情始末。”

    他拿起筷子一针见血的补充:“人活着,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环境也就轻松多了。”他夹起一个包子扫视前方的两人:“路叔,你说她们现在聊些什么?看她们神情可是无比的高兴和亲热。”

    路叔苦笑一下:“我不敢肆意猜测。”接着低声向赵恒告知一事:“京城方面早上传来消息,华总理的引退辞职书已经被常委接受,也就是说他离开总理位置已成事实,不过细节还在讨论。”

    “权力过渡之前,各方暂不做人事变动。”

    路叔笑着把京城消息告知赵恒:“西不落为首的西系和南长寿南念佛他们,合力推荐杜老板为下一任总理,华总理则把你推到漩涡中心,你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这提议看似荒唐和挑拨。”

    路叔在赵恒漫不经心时补充:“其实它有助于杜老板更好更快的上位,因为你给华国各方的冲击实在太大,在华总理决定离开位置又没有其余合适的人选时,他们肯定会选择杜老板多过你。”

    赵恒轻轻点头表示早就猜到结果,随后他又嘴角玩味的想到了华总理,叹息一声:“金贵妃遭遇绑架,华总理又主动引退让位,华家现在俨然就是苦主,我要把华家留在京城已经不可能了。”

    “没有借口!”

    在路叔不太懂的眼神中,赵恒低头苦笑了一下:“我不喜欢放虎归山留下无穷后患,可是华老手法实在太高明了,一个金贵妃绑架案就把整个华海搅起来,还断了我把他们留在京城的念头。”

    赵恒心里不得不祈祷华总理跟以前一样没有野心,只是想要一份平稳日子安度所剩不多的余生,否则这人绝对会是赵氏一个劲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蝴蝶效应,华总理的做事手法堪称完美。

    当然,赵恒并没有证据表明华总理是绑架事件的推动者,他心里甚至希望一切都跟华总理无关,后者完全就是他在华氏花园所见的和蔼老者,但不知为什么,赵恒如今完全散不掉华总理影子。

    就在这时,路叔电话不太和谐响起,在赵恒被铃声回过神来时,路叔正把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原本还欢快的笑容没有几秒就微微停滞,他很快把电话揣回到怀中,接着在赵恒耳边低语出一句。

    寥寥一句,顿让赵恒也停滞了笑容。

    “华夫人,你能够安然无恙,我很高兴。”

    此时,金格格正给金贵妃倒上一杯七十摄氏的咖啡,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笑容开口:“你不知道,我昨天听到你被绑架的消息可是担心死了,几乎调集了全部力量搜寻营救你,可惜徒劳无功。”

    杜夫人叹息一声:“我们昨晚包围了红丸山庄,还动用了一百支枪包括五支狙击枪,结果却被该死的狡猾的天国神社当头痛击,如非赵恒切开对方的死缠烂打,杜氏精锐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谢谢杜夫人。”

    金贵妃笑容玩味的抛出一句,称呼带着一抹阴阳怪气:“谢谢你全力搜救我,虽然传闻说杜夫人的做法有待考究,杜氏包围山庄后是大摇大摆冲入,但我依然要谢谢那些为救我而死去勇士。”

    杜夫人神情微微一怔,随即落落大方笑道:“华夫人莫非觉得我在借刀杀人?我可以用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回应你,但我只想说问心无愧,我跟你再有冲突也不至于让你死去华海影响天雄。”

    她微微前倾着丰韵身子,胸口呈现一抹耀眼的风采:“华夫人如果觉得我在借刀杀人,你干脆一并怀疑是我唆使人绑架你,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把我钉死了,只要你找出证据杜家就万劫不复。”

    “华夫人,可有证据?”

    金贵妃抿入一口咖啡,用纸巾擦掉咖啡痕迹后回应:“我知道你问心无愧,所以我依然选择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从歹徒手中逃出回到杜氏花园,而且我要向你道个歉,那天所言是我不对。”

    她脸上忽然变得真挚起来:“你我是同一血脉都是爱新觉罗正统子孙,本来皇室成员就在凋零,你我再生出冲突内讧,于双方和爱新觉罗都不是好事,你放心,我向你保证,还以祖宗起誓。”

    “十八年前的事我会带入棺材里。”

    说到这里,她还摊开自己有着皱纹的手心:“而且我以后会全力协助你和天雄登顶,铸造出一世的荣华,毕竟我和华总理已经老了都快进入棺材的人了,你们还年轻又是最高贵的皇室血统。”

    “华家又没有子嗣,我不扶持你们扶持谁?”

    金格格自然知道她这番话的份量也知道她拿祖宗起誓不会虚假,脸上神情也无形中缓和了不少,只要金贵妃保证把秘密带进棺材,不让她和杜天雄之间生出变故也不让杜天雄失去璀璨的前途。

    她还是愿意继续跟这女人并肩作战,因此金格格也咳嗽一声,回望着已经年老的金贵妃:“华夫人,我也有不对,我不该以下犯上坏了皇室规矩,你放心,我以后保证遵循你安排崛起皇室。”

    金格格不是一个蠢笨之人,原先只是被华夫人刺激而要教训她,毕竟十八年前的事足够让她身败名裂痛失一切,现在冷静下来特别是听到华家无后的字眼,金格格对金贵妃的敌意又消散大半。

    不管金贵妃如何恨她,如要皇室崛起必须要捧丈夫。

    在金贵妃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笑容时,金格格又轻声补充上一句:“夫人,我不问你如何从凶徒手里逃得生路,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们藏身之地?东瀛人向来狼子野心必须除之而后快。”

    “否则后患无穷!”

    金贵妃犹豫了一会最点头,她拿起侧边的柠檬水倒了一点在桌上,随即伸出手指写了几个字眼,金格格瞄过一眼点点头,接着就把地址发给了心腹,她跟金贵妃可以虚与委蛇,枫井空不可以。

    无论如何,她都要杀掉那女人出气,不然她对不起昨晚死去的杜氏精锐,更对不起远在京城忙碌的杜天雄,至于天国神社的报复,她从来就没有惧怕过,也就在这时,金格格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来接听,聆听两句瞬间变脸:

    “天雄拒绝竞选下一任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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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腾出手来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腾出手来

    赵恒这几天被命运蹂躏了几番。

    金贵妃的平安回归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让他此行华海压力降低大半,但她却忘记凶徒的样子也没指证枫井空,华海军警虽然包围了她提供的地址,但大规模围捕却只是击毙了十余名普通喽啰。

    与此同时,金贵妃打着为了华国稳定的名义,让赵恒赶紧结案不要引起民众恐慌,也避免影响华国在国际上的声誉,她让赵恒在卷宗中定性为无目的袭击,就是普通凶徒无意识抢劫造成案件。

    虽然金贵妃贵为第一夫人,但赵恒本却不想答应她的要求,如此一来他来华海就成了打酱油,只是金格格也凑上来要赵恒尽快平息此事,除了金贵妃用烂的理由之外,还有就是杜天雄的前途。

    金格格告知事件如不赶紧平息,不仅会影响华国的声誉,还会影响华海自贸区的筹建,最重要的是,它会严重影响杜天雄竞选总理的仕途,更会让杜天雄坚定不参选的决心,让杜家利益受损。

    杜家利益受损也就是赵氏利益受损,金格格很清晰的指出这一点,赵恒思虑一会最终答应了下来,除了杜天雄和老爷子的因素之外,赵恒还想麻痹金贵妃和金格格,明面转入暗中查探绑架真相。

    赵恒一度想要去找杜天雄,他不知道后者为什么拒绝华总理让出来的位置,但他知道必须说服杜叔叔上位,这个百年一遇的机会绝不能浪费,只是他又清楚,自己的说服力绝不会胜过老爷子。

    所以他最终打消念头。

    在赵恒郁闷金贵妃绑架和杜天雄拒绝上位两件事没有明面作为时,杜天雄又带着十余名领导班子忽然返回了华海,他的回归让金格格既高兴又沉重,高兴是因为又见到丈夫,沉重是他太早回来。

    杜天雄回到华海就连发两条行政指令,一是全面打击天国神社在华海的活动,日侨聚集处更是遭受严厉监控,每个东瀛人都要出示合法证件,凡是有所出入或者过期者一律丢进监狱等待甄别。

    二是派出大批军警护送金贵妃回京城,前后有三架专机护送她离开华海,杜老板以干净利索的手法处理绑架案件手尾,最后他还发出密令对付天国神社,调动精锐远赴东京袭杀神社的主事人。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杜天雄就把赵恒叫入进了书房,神情肃穆差不多整天的他,把一叠报告放在赵恒的面前,脸上挤出一抹难得的笑意道:“这是绑架案的报告,我已经让人帮你写好了。”

    他亲自给赵恒倒了一杯热茶道:“我还在文件上面签名作为担保,你过目之后把它直接交给华国常委不会有问题,不过你这个钦差大臣这次怕有点索然无味,毕竟事件还没有过手就已经结束。”

    “哪会索然无味?”

    赵恒扫过手中无懈可击的报告,点点头后笑道:“虽然我没有真正介入到这件绑架案,但我见到了天国神社的疯狂,结合上次霍氏花园金蝉脱壳事件,我想有机会必要给他们一个沉痛教训。”

    杜天雄在赵恒对面沙发坐下来,也不知道是最近四处奔波还是绑架案件的担忧,让松弛下来的他有了一丝疲态:“天国神社从来就不是好东西,我不介意你教训他,只是做事时务必要小心。”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是疯狂的人。”

    说到这里,他看着赵恒叹息开口:“我本来还要跟着赵老去一踏北方的,但华海事件让我不得不提前回来,不是担心你搞不定这事,而是怕你和格格不小心冲突起来,这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

    杜天雄低头抿入一口茶水,茶水倒映着他的无奈眸子:“不管金贵妃究竟是谁策划绑架,它在华海发生就注定牵连到杜家,如我不回来迅速了断这事,不仅杜家处境艰难,你也会受到压力。”

    知妻莫如夫!杜天雄刚刚听到金贵妃被绑架时简直难于置信,怎么都想不到有人在华海对第一夫人下手,他第一感觉是有人在挑拨双方关系,但听到路叔汇报的细节后,他就知道元凶是谁了。

    杜天雄知道杜氏精锐在华海的实力,所以金格格耗费十多个小时且等到赵恒出现才锁定金贵妃踪迹,让他捕捉到一抹暗波汹涌的异样,金格格肆无忌惮的正面攻击更是让他佐证了凶手是何人。

    因此他才急匆匆的回来。

    也就是这一事,让杜天雄本就不高的竞选总理热情消退无踪,除了他喜欢这种安稳的日子外,最重要是担心女人的疯狂,华海第一夫人就如此胆大妄为,当上华国第一夫人岂不是要死更多人?

    赵恒似乎看出了杜天雄的一抹惆怅,随后又想到去了毫州的杜子颜:“杜叔请放心,我中午就已经答应华夫人她们结案,现在又有你这份无懈可击的报告,我想绑架案件很快就会消散无踪。”

    杜天雄脸上涌起一抹欣慰之意,现在的赵恒已不像昔日强势如刀,不会揪着案件的疑点死死追查下去,做起事来相比以前圆滑很多,于是他轻声冒出一句:“赵恒,这件事就谢谢你兜着了。”

    杜天雄伸手给赵恒倒入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笑意:“你的结案让杜叔心事彻底了断,换成其它人肯定会借机来打压杜家,这年头好人不多,对了,你该收到我不竞选总理的消息了吧?”

    赵恒微微沉默,随后回道:“收到了!”

    杜天雄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反而落落大方解释理由:“这十多年来,我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问鼎总理宝位,但我都一一主动逃避错过,不是杜叔清高不想坐总理位置,而是我何德何能居之?”

    赵恒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着话题回道:“杜叔能力超群手段过人,十八年时间把华海打造成华国第一都市,在华国经济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份量,杜叔每年还捐出大批善款给华海市民做福利。”

    “让华海市民衷心拥戴。”

    赵恒不忘记劝说杜天雄:“我不知道杜叔拒绝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认为你的能力和品行都足够上位,如果连杜叔都觉得不够资格居之,其余人又有什么实力登顶?何况这事关杜家利益。”

    杜天雄似乎早知道赵恒会这样劝告,捏着精致的茶杯站了起来:“治理一个城市跟治理一个国家完全不同,华海本身就是国际大都市,近代以来就有良好的经济底子,地理位置也相当优越。”

    “最重要的是,华海最终决策人是我杜天雄。”

    他指一指自己胸口,抿入一口茶水补充:“在华海我是名副其实毫无水分的土皇帝,不仅拥有一堆人大代表、国资委要员、发改委委员的称号,我还能襙作党政军任何关键部门官员的任命,”

    杜天雄呈现出一抹意气风发:“华海市长、书记、警察局长哪个不是我点头的人?华海领导班子的每次开会记录或者决策,第一时间不是上报给中南海,而是先到我的书桌上给我过目决定。”

    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茶水:“没有我的批准,华国政府派驻的官员撑不了一个星期,招惹我不高兴了还会横尸街头,在这种几近独裁的权力下,我可以最大限度提高华海效率以及队伍廉洁。”

    杜天雄看着赵恒一笑:“天时地利人和我全都占有,所以我打理起来相当容易,而华国地大物博还涉及无数派系,我没有半点信心管理好,毕竟除了华海我什么都不是,当上总理又怎么样?”

    赵恒脸上涌现一抹苦笑道:“至少比华老要好,华老在位十八年几近没有建树,当然他的无为而治于华国和四大派系均衡都是好事,但如今你有实权有赵氏支持,为华国做起事来会顺利很多。”

    杜天雄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顺利?我能要求南系让出一半京官位置给大家吗?我能要求西不落把煤炭价格降低两成吗?就连军部裁军一百万人都怕难于实行,东方雄会第一个拿我试子弹。”

    说到这里,似乎看透的杜天雄揉揉脑袋,走到赵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孩子,这事你就不要分心了,杜叔纵横华国多年自有分寸,你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处理好晚秋案件手尾,拿住乐神子。”

    “重判东太白他们!”

    他还意味深长一笑:“这也是我提前返回华海的要因之一,我感觉有人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分散你的对乐神子他们的注意力,所以我回来让你能集中精力做事,彻底扼杀掉匿藏的乐神子。”

    “你该知道、、乐神子一旦发疯、、、”

    杜天雄淡淡开口:“他会毒死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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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报答他(2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报答他

    这一日,秋高气爽。

    杜天雄拒绝竞选总理的消息固然惊人,但相比江中华离开京城又显得微不足道,杜天雄只是还没有想通暂时不想上位,只要各方来个众望所归他最终还会为国尽忠,江中华的离开却完全不同。

    自从江中华带着江破浪和一批亲信回来华国后,整个华国政坛就多了一抹不太自然的凝重,虽然江中华已经九十多岁也比昔日火爆,但他辈分和资格摆在明处,所以他几近凌驾于各方势力上。

    不管是年轻一辈南念佛还是老一辈南长寿西不落,他们都必须给江中华最高规格待遇以及尊重,所以后者的话很多时候都成为圣旨,无论各方势力本心是否愿意,他们都要尽量遵循他的建议。

    所以江中华的到来让华国政坛很是压抑,倚老卖老干涉事务,但又没有人敢率先不给他面子,华国官场讲究的是辈分和资格,自己现在如果不给江中华面子,将来后辈也很可能会打自己的脸。

    因此当赵恒和赵定天忍不住向江中华怒目相对时,虽然有无数人斥责赵恒他们不懂规矩,但心里多少还是暗叫了声好,现在见到江中华在晚秋事件后不得不离开华国,每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再也不用看江中华的脸色了,而且江中华的离去意味着他对赵氏妥协,各方也不用担心两虎相争让京城动乱华国动荡,因此江中华离开华国的场面远胜于来时,达官贵人几乎都抵达机场。

    相比前些日子的嚣张跋扈,江中华在机场上罕见的和蔼和真挚,他跟每个中央要员都大力握手,没有谈起东太白的审判也没有询问江破浪的处境,他就像是一个游客般握手之后就钻入了机舱。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江中华专机升空离开京城之后,苏布衣就带着红警接管了所有江氏物业,还逮捕了早在黑名单上的江氏棋子,失败者总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否则死磕成本太低的话只会让江中华卷土重来。

    随着苏布衣雷厉风行的隐秘动作,江中华在华国苦心经营数月的事业根基全被赵氏清洗干净,东系势力也树倒猢狲散各投主子,近半人选择了兵强马壮的赵氏阵营,小部分人去了南系和西家。

    还有部分聪明人选择了北如逸,在他们眼里,无论是投奔赵氏、南系或西家都只算是锦上添花,在三者阵营中不会有太好的前途,毕竟前者已经人才济济,他们投靠与否完全不影响三家未来。

    而于正在崛起的北系不同,大破大立的北系正需要大批精英充实自己队伍,所以东系成员的投靠会让北系腰板慢慢变值,为了早日跟其余三家平起平坐,北如逸必定会重视有真材实料的精英。

    他们的福利和待遇也会格外诱人。

    没有人选择华家是因为华总理即将引退,华总理还要带着家人回归疆城养老,加上华家没有值得追随的子嗣,可以说华家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选择看不到前途的主子。

    在各方暗波汹涌的时候,秦城监狱的江破浪正缓缓睁开眼睛,从胳膊粗的铁栏缝隙看着一名不速之客,一个身穿警服却不是狱警的男子,尽管帽子遮掩了他整个额头,但江破浪认得来人是谁。

    “青龙?”

    江破浪看着胸膛慢慢起伏的中年男子,他似乎对青龙诡异的出现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反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的笑意:“你来了!你果然来了,你是来毒杀我的?看来你心里果然投靠了赵恒。”

    他扫过早就停止运转的摄像头:

    “不然奇经门被赵恒覆灭,你不找他报复怎来找我呢?”

    青龙轻轻一挪黑色皮鞋,敲击着地板向江破浪走来,然后在栏杆面前站住开口:“不管我跟赵恒有没有仇,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是必须要解决,而且奇经门落到今天这地步多少拜你江少所赐。”

    青龙缓缓抬头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如非你江少脑子进水,师父不得不来京城为你治病,他就不会出于往日情分帮江老对付赵恒,奇经门现在也不会是这样子,因此你也欠了奇经门血债。”

    “咳咳!”

    江破浪看着杀气弥漫的青龙玩味一笑:“青龙,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这么虚假?你不遗余力的对付我,是因为你担心位置被我抢了,又看不惯朱雀跟我卿卿我我,加上师父为了我拿你做炮灰。”

    江破浪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这些因素让你嫉妒到发狂,也让你为了反对而反对,只可惜你这么卖命为赵恒做事,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朱雀没了奇经门没了,你还有什么念想可贪?”

    “我再没念想可贪也比你强。”

    青龙脸上没有情绪起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回道:“我只是没有了不曾得到的东西,而你是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东西,现在的你堪称是从天上掉到地下,东系垮了,东老被抓了,江老也走了。”

    他摸出一个瓶子:“你就孤家寡人留在京城!你曾经拥有的繁华世界美女香车还有璀璨如星光的前途,此刻都已经黯淡无光,而且朱雀对你的疗程还没结束,再加上我在中山街撒下的毒粉。”

    青龙神情变得狰狞起来,摇晃着瓶子中沉睡的红色蜘蛛:“你所中的失心丸并没有彻底清掉,也就是说你的脑依然处于受损恢复状态,今晚只要我稍微用点毒物,你的病情就会进一步恶化。”

    江破浪脸色巨变,退后一步:“青龙,你敢?不管我再怎么落魄怎么身陷囹圄,我终究是江老子孙江破浪,别说你没有资格杀我,就是赵恒也不敢对我下手,你如玩花样,我必会十倍还你!”

    “我就是江湖中人,哪管什么后果啊。”

    青龙闻言脸上又生出一抹不屑,打开瓶子放出摇摇晃晃的六只蜘蛛:“再说了,你现在已成囚犯又哪里有什么能力报复?最重要的是,如能这样引起你跟赵恒死磕也算我对奇经门一点心意。”

    “青龙,你这王八蛋!”

    江破浪见到六只从墙壁攀爬过来,红艳艳看起来触目惊心,摆出随时要咬人一口的凶猛态势,从两侧向他挤压着生存空间,江破浪原本后退的脚步又止不住要前行,他可不想步了藏红花后尘。

    “嗖!”

    就在这时,见到江破浪向自己靠拢的青龙,忽然闪出一抹得逞之意,右手一扬猛然生出一条坚韧白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江破浪的脖子,把后者直接拉到自己的面前,左手扯住另一端。

    江破浪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所以身子转动极其不方便不灵活,还没等手指扯住白布已被扣住,青龙声音森然响起:“就这样咬死你岂不便宜?何况正如你所说的,你不是一个该好死的人!”

    白布死死勒紧了江破浪的脖子,后背更被一只膝盖牢牢顶住,白布发出咯咯之声,在缓缓收紧,江破浪并没有就此慌乱和手脚乱用,而是咬牙屏住呼吸缓冲窒息感,随后用手指撬入白布之中。

    留得一抹生存空间时,青龙听到当的一声,江破浪原本戴着的手铐忽然断裂,左手猛然下垂摸在腰部,下一秒,一刀直接捅在来不及反应的青龙身上,饶是后者弹开迅速依然被掠开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

    “你的手铐开了?”

    青龙看着对方开口:“你身上还有刀?”随后他还身躯一震流露一抹恐惧,一抹对死亡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小看了江破浪,或者说小看了江破浪残存的力量,开了手铐留了刀还在刀上做手脚。

    江破浪看着青龙滴血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的快感:“我早料到赵恒会卑鄙无耻杀我,更知道他会派你这个敌人过来,所以你不用责怪自己不小心,不管你怎样对付我都不会有结果。”

    他还把红蜘蛛一一踩死。

    “刀上有毒,你性命不保了!”

    在青龙身子摇晃几近要倒地时江破浪吹出一声口哨,没有多久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就走了过来,他看都没看青龙是死是活,只是默默收走江破浪手上的刀,还以最快的速度给他换上一副手铐。

    手铐上的指纹也抹了个干净。

    “替我谢谢他!”

    江破浪望着惨白男子的背影,声音带着一抹平静:

    “将来我会报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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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惊魂(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惊魂

    相似固若金汤的牢房里,东夏书正喝着茅台酒。

    东夏书相比昔日不仅没有清瘦,反而变得更加红光满面,在他心情矛盾跟老爷子撕破脸皮刀兵相见的时候,他就清楚自己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他死无葬身之地是必然的事,只不过或迟或早。

    没有了东太白的庇护,他必会死在赵恒的手里,但如果不钉死东太白,老爷子又会把九姨凌辱致死,他也会面临活埋的下场,权衡之下东夏书最终选择了跟赵恒合作,为的就是九姨不被凌辱。

    对于自己生死他却已经超脱。

    在这种不含生存希望的现实认知之中,东夏书扫掉颓废和恐惧,开始过去得过且过的日子来,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还要温上两壶酒享受最后人生,狱警也遵从赵恒的指示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人们对于一个死人总是格外容忍和热情,何况东夏书始终是东家大少和战时司令,烂铁也有三斤钉,他也算得上华国一个能够写入历史的人物,因此狱警全力保护着东夏书之余也全力服侍他。

    东夏书今晚点了一锅佛跳墙,一份红烧肘子,一盅冬虫草,又要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瓶茅台酒,他明天要出庭指证东太白的罪行,所以今晚特意自我犒劳一下,也算是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菜肴一份一份送上来,东夏书吃喝的不亦说乎,只是当他吃完饭习惯用汤漱口时,却发现冬虫草汤还没有端来,他不满的瞥了外面狱警一眼,但也没有出声喝问,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一个犯人。

    东夏书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还有多少,一天?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所以他能够享受的东西尽力享受,可惜赵恒不允许他叫女人陪睡,不然东夏书会考虑每天从天上人间找一个小姐过来温存。

    那可真是醉生梦死呢!

    “兹!”

    东夏书看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惬意的抿入一口清冽茅台,当他目光从电视上的美女臀部收回的时候,他也从液晶电视边缘见到一个倒影,东夏书扭头望过去,正见到一个大个子狱警看着他。

    “东少,你的冬虫草汤!”

    东夏书相信赵恒对自己的保护措施,所以并不畏惧有什么杀手对付自己,何况周围还有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守卫,因此尽管大个子给他生出一股野兽般的气息,但东夏书并没有感觉到惶恐不安。

    待听到对方沙哑的声音响起时,东夏书就彻底放下心来,他细细扫过对方一眼,果然见到大个子狱警手里捧着一盅汤,但对方陌生的面孔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大个子狱警保持着平静神情,吐字清晰的回道:“我是警员谭金标,警号八一**四,东少觉得我可疑的话完全可以让人查询,不过这盅冬虫草汤就要冷了,待会弱了口感东少可不要怪责。”

    “来人!验汤!”

    东夏书向门口几个狱警微微偏头,这些人是赵恒派来贴身保护东夏书的,对食物和饮水强烈的监控,听到东夏书的话就有人从大个子狱警接过炖汤,前后三人交替着细细查检,最后轻声开口:

    “没毒。”

    东夏书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人把汤送了过来,接着向大个子挥挥手让他离去,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让责怪自己疑心病太重,东太白现在杀了自己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人证,物证却是没水分。

    不管东太白有没有自己指证,他进入荒漠已经没有半点变数,被直播过的东太白跟自己一样已成华国公敌,只是刑罚轻重的问题,二十年或者十年,所以不认为东太白还有必要对付他这孽子。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现在的东太白早就树倒猢狲散,哪里能找到死士混入进来要自己的命?最忠诚的藏红花已经挂掉,江破浪又被囚禁在监狱,还有谁会响应无权无势的东太白号召?

    “这汤来的有点迟了。”

    东夏书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把杯中的茅台一口喝完,这种干燥的天气如没有汤水滋补,整个人都像是干枯了一样,所以在沿海地区混迹多年的东夏书,大口大口喝起汤水来,一如既往的美味。

    冬虫夏草,是麦角菌科真菌冬虫夏草,寄生在蝙蝠蛾科昆虫幼虫上的子座及幼虫尸体的复合体,是一种传统的名贵滋补中药材,有调节免疫系统功能、抗肿瘤、抗疲劳等多种功效,很受欢迎。

    东夏书习惯冬虫草的浓郁味道,所以喝到一半时就用汤匙戳了两下原料,让那股汤味更加浓香可口,当他咕噜喝下一大口时,东夏书感觉到口腔有东西落下,他以为是冬虫夏草就咀嚼着吞下。

    他还用舌头习惯性一舔甘甜腥味的嘴角,就当他生出一股子惬意的时候,把石盅放在桌子上的他感觉眼睛有东西在动,东夏书揉揉眼睛扫视盅内,骇然见到冬虫草活了过来不断扭动丑陋身体。

    东夏书头皮瞬间发麻冷汗也飙升出来,他用汤匙一挑那堆冬虫草,只见它们彻底活跃起来,像是米虫一般在盅内爬动,他讶然这是一堆什么东西时,也毛骨悚然自己刚才所喝,于是干呕起来。

    “来人!来人!”

    东夏书向外面的狱警大声喊叫起来,还起身远离那堆活过来的冬虫草,只是他还没等到狱警开门进来,他又发现自己干呕出一堆带血汤汁,东夏书心里生出一抹恐惧:“快叫医生过来救我。”

    狱警瞬间手忙脚乱的呼叫起来,没有五分钟,就有不少医护人员在重重监视中冲入牢房,他们兵分两路的做事,一部分人立刻收集冬虫夏草送实验室检验,一部分人给东夏书检查身体和洗胃。

    两个小时后,东夏书半死不活的躺在一间大床上,这倒不是因为他中毒什么,而是被洗胃折腾的半死,医生已经告知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身体机能、血液心脏等各项指标检查也相当正常。

    东夏书闻言放心了不少,可是想到那堆四处乱爬的冬虫草,他又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总觉得哪里存在着问题,只是医学专家又暂时无法给他准确答案,一切结果要明白化验才知道。

    医学专家还出声安慰他不用太担心,很可能是冬虫夏草死而复生,东夏书差点当场就骂娘,那盅汤炖得都快烫死人了,冬虫夏草还能满血复活四处乱爬?只是他没有力气开口才没有回应什么。

    经过今晚的冬虫夏草的惊悚事件后,东夏书发誓再也不吃冬虫夏草,他抱着被子扫过戒备森严的守卫一眼,随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此时精疲力竭又没胃口吃东西,只能选择睡个好觉。

    东夏书的惊魂事件随着青龙中刀中毒避免,一起传到远在华海的赵恒面前,一天之内连续发生两件事情,本要给江破浪教训的青龙结果中了氰化钾惨死,警方还在青龙身上找到一小包氰化钾。

    这就给人错觉青龙潜入监狱要对江破浪下毒手,结果反被江破浪反抗中所杀,赵恒当然知道青龙不是带氰化钾做事的人,后者手段早就不需要用这种毒素,而且他叮嘱过青龙不要杀掉江破浪。

    青龙又怎敢违背呢?

    赵恒感觉到其中内有乾坤,但他一时想不通青龙的失手,随后他又收到东夏书的惊魂事件,赵恒第一认知是有人要杀东夏书,但看到他安然无恙后又排除这念头,杀掉东夏书对东太白没意义。

    “杀掉东夏书对东太白没多少意义。”

    赵恒捏着两份情报,在路叔目光中踱步:“既然直播过后的东夏书作用有限,他的指证不重要、、、那对方为什么又要玩花样呢?或者真是一堆冬虫夏草的恰好复活?可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不好!”

    赵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路叔,马上知会京城方面,必须在法院二审之前杀了东夏书,千万不要让他这个证人出庭作证,东夏书一旦出庭作证,整个案子又会乱套。”

    路叔一脸茫然:“东夏书不是自己人吗?”在路叔看来,东夏书的证词虽然对指证东太白没有多少价值,民众早就知道这两父子和九姨的事情,但他证词再没有用也不该杀掉,容易招致麻烦。

    “现在是自己人。”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但他上了法庭必会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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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来迟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来迟了

    东夏书一觉醒来,平安无事毫发无损。

    他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腿脚和还会疼痛的身躯,脸上挤出一抹劫后余生的轻松,尽管他早就清楚自己未来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但面对死亡还是难于做到泰然处之,现在还活着让他感慨不已。

    只是饥肠辘辘的他想到昨晚的冬虫夏草,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正当他起床用水擦拭脸颊的时候,腹部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东夏书脚步踉跄了一下,余光扫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霜。

    腹部绞痛开始只是持续了两三秒,尽管它让东夏书发自内心的颤抖,但因为时间过短终究扛了过来,可是还没等他的手去摸腹部,第二波疼痛又开始,远比刚才还要绞痛的感觉冲击着东夏书。

    他的五官在这瞬间明显扭曲,满口牙齿都几乎咬碎,只见豆大的汗珠‘噼叭’有声的掉落在洗手池上,东夏书闷哼不已直接把牙刷折断,刚刚恢复几分血色的他再度发现自己的整张脸都白了。

    “东少、、、”

    这一波疼痛持续了差不多十秒,让东夏书从心底恐惧那股感觉,所以见到狱警讶然靠近看着自己时,他轻轻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就在椅子轻轻坐下,他的动作很轻缓似乎担心又引起疼痛。

    东夏书连呼吸都是尽量绵延流长,他不知道这股比胃穿孔还绞痛的原因,但他清晰知道身体出了问题,他把左手轻轻放在腹部上,一点一点按着寻找疼痛部位,可是刚才的疼痛已经消失无踪。

    东夏书一度怀疑自己是喝酒过多导致胃穿孔,可是胃穿孔的疼痛不会消失的这么快,所以他试图自己找出真正的病因,但无论他是否加大力度,腹部都没有再生出剧痛,包括他死命戳上两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夏书揉揉自己的腹部生出疑问,如非刚才疼痛的刻骨铭心以及脸颊还残留着两分惨白,他几近要怀疑刚才是否有过剧痛,东夏书去捧了一把冷水洗脸想要让自己清醒,接着就想叫医生检查。

    在他准备扭头喊人的时候,东夏书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他微微讶然那个憔悴的自己一夜之间好像没有了昔日的圆润,下巴消瘦双眼无神,就是当年兵败如山倒借酒消愁都不曾有过的样子啊。

    “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还有金属铁栓启动声,随后厚实栏杆缓缓打开慢慢走入一人,东夏书艰难地抬起那张惨白的脸颊,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赵恒?你怎么来了?”

    在东夏书的视野中,一身黑装的赵恒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东夏书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他有些讶然赵恒在自己面前出现,要知进监狱来赵恒就没找过自己,还友善端着东西进来。

    东夏书清楚赵恒是仇恨自己的,华越一战不管疆城有没有问题,越王又是如何绕过大军扑到自己面前,他终究是放弃阵地擅自跑路的三军主帅,导致六十万大军分崩离析数十万领土被人占领。

    东夏书从来不忏悔自己的罪过,但他知道这是杀头大罪,父亲倒台也就是因为包庇自己,所以他不认为赵恒会因自己指证就放他一马,东夏书看得出赵恒笑容下面,蕴藏的是何等杀机和凶险。

    “听说东司令吐了半晚。”

    赵恒把一碗白粥放到东夏书的面前,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道:“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晚,我猜测你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是你下午就要上庭作证,不吃点东西又怎么有力气指证?”

    他在东夏书面前坐了下来,随后一指清淡白粥和一碟包子:“所以我就让人熬了一锅白粥过来,还有几个素菜包子给你充充饥,东司令,来,试试口味,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合我让人换。”

    东夏书闻言呼出一口长气,脸色随之缓和了不少,他接过赵恒手中的汤匙,在白粥上轻轻搅拌,一股百合清香瞬间散发开来,有效冲淡着他昨晚对冬虫草的恐惧:“恒少,谢谢你,有心了。”

    或许是粥太烫的原因,东夏书轻轻搅拌着粥底,随后向赵恒抛出一个保证:“恒少,放心,我下午会按时出庭作证的,我会向法官指证我父亲的不法行为,会向人民忏悔自己的不作为罪行。”

    赵恒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东夏书看了赵恒一眼,低头抿入一口白粥道:“造化喜欢弄人,这话一点都不假啊,想当初你只是一个小小黑帮头目,而我是手掌六十万大军的三军司令,你相比我来说堪比一只卑贱蚂蚁。”

    他发出一声感慨:“可是半年时间而已,我不仅成了千夫所指的民族罪人,还落到身陷囹圄指证父亲来苟活的地步,而你却一跃成为华国实力最强的大少,就是你爷爷的光芒也快盖不住你。”

    “天意弄人啊。”

    在东夏书慢慢喝入白粥的时候,赵恒保持着风轻云淡道:“这不叫天意弄人,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东司令,我今天过来是想要跟你告别,顺便告知九姨一切都好,我会竭尽全力照顾她。”

    在东夏书抬起震惊不已的脸颊时,赵恒正声音轻缓补充:“今天下午的出庭作证你不用去了,不是我不想你指证东太白,而是你到时根本指证不了他,你昨晚喝进去的冬虫夏草是一种毒物。”

    东夏书的汤匙啪的掉下:“什么?毒物?”

    赵恒没有半点隐瞒,吐字清晰的告知东夏书:“那是奇经门的一种毒物,简单点说就是你中了蛊毒,乐神子已在你身上种下这玩意,当他催动蛊毒发作的时候,你的精神意志是扛不住它的。”

    赵恒想起了蒋天军想起视频中的后者疯狂,扯过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双手道:“到时一旦乐神子要挟你在法庭上翻供,势必会给东太白审判冲出缺口,搞不好你的证词会让他借着直播翻盘。”

    他看着似乎想到什么而脸色惨白的东夏书:“你对东太白的指证没有多少用处,但你的翻供会造成很大麻烦,万一你顶不住蛊毒说是我们威胁你作假口供,我该如何在十五亿人们面前自处?”

    “所以你要杀我?”

    东夏书想到早上两次无法容忍的剧痛,顿时明白自己的身体哪里出了状况,原来昨晚不是什么冬虫夏草复活,而是被乐神子接着冬虫夏草中入了蛊毒,这就可以解释早上那无法查出来的疼痛。

    同时他也明白赵恒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来意,东夏书不知赵恒如何得知自己中了蛊毒,但他已经能嗅到赵恒身上散发的杀气,东夏书凄然一笑:“本想多活几天,现在看来今天就是明年祭日?”

    “没错!”

    风尘仆仆从华海赶回京城亲手做事的赵恒,从怀中摸出一瓶三百毫升的伏特加:“我本来想要给你带一顿丰盛的早餐,可是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所以只带一锅粥和几个包子给你填饱肚子。”

    赵恒把酒推了过去:“不过我多带了一瓶烈酒,可以让你上路的时候勇敢点,东司令,我对你确实有恨意,想到当初兵败如山倒更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是现在对你动手多少有些惆怅。”

    “我答应你,以后清明和祭日,我给你上香。”

    赵恒还掏出纸笔递给东夏书,手指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东夏书认命似的点点头,拿起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起来,没有多久,洋洋千字就出现在赵恒面前,随后东夏书把纸笔都丢在赵恒面前。

    “谢谢东少的合作。”

    赵恒把眼前遗书拿起来:“祝你一路走好!”他手指敲一敲那瓶伏特加:“这烈酒会让你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甚至不受蛊毒的侵害,东少待会千万不要吝惜,对了,不知道东少有什么遗愿吗?”

    东夏书脸上涌起一抹苦笑,没有谁被人祝福死亡能轻松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想到眼前人是赵恒之后又散去念头,他接过那瓶浓郁的伏特加开口:“我可以死,反正我就是要死的人。”

    他往嘴里猛然灌入一口,呼出一口酒气:“不过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九姨,我东夏书这辈子为女人动过不少心,但没有一个让我动了情,九姨算得上第一个,所以我希望你遵守诺言让她活着。”

    他眼里迸射出光芒:“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一定!”

    赵恒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活着,她活着!”说完之后,赵恒就向门口慢慢走去,背后是东夏书抓着酒瓶矛盾挣扎的样子,赵恒没有再看他的生死,只是扫过墙壁上的时钟一眼就继续前行。

    “华总理,你也来了?”

    在赵恒刚刚走出监狱的时候,他一眼见到下车走来的华总理,低头沉思的后者闻言回神,见到赵恒后苦笑一下:“今天是老东的二审日子,我过来看看污点证人东夏书顺便签发提审总理令。”

    “虽然很快不在位置上了,但要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偷懒。”

    赵恒悠悠一笑:“真是巧了!我今天也是来探视东司令的,我担心出现江破浪那样的事情!”他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来迟了,东夏书一分钟前自杀了,自杀前留下一封指证江破浪的遗书。”

    华总理身躯一震,随后叹道:“确实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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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九姨(2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九姨

    杀一个他人保护的目标不容易,但杀一个自己掌控的人物就相当简单,东夏书在赵恒离开的三十秒内毒发身亡,证据和毒源自然有赵氏成员清除,现场还依照赵恒的指令放上东夏书写的遗书。

    东夏书的遗书除了对东太白的控诉之外,还有就是对江破浪的有力指证,东夏书甚至告发江破浪曾在赵恒接管剑门时捅的刀子,无形之中加重了江破浪的罪行,让他走出监狱变得充满了变数。

    “赵恒,江破浪要放掉。”

    在赵氏府邸的阁楼里,赵定天看着赵恒淡淡开口:“江中华已经离开华海,我答应他如走了就让江破浪自由,现在江氏团队已回去国外,江破浪按照协议也该放回,你千万不要死死扣着他。”

    赵恒自然知道老爷子跟江中华的口头协议,当时他也是勉为其难点过头的,但现在却漫不经心的摇摇头道:“我曾经的确有意放他,可是青龙死了,又让我知道江破浪在樾国时候捅的刀子。”

    “他手上欠我太多血债,我不想就此放掉他。”

    赵恒本是想让青龙给江破浪下点药,让一个类似吴夏国的家伙回到江中华身边,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青龙不仅没有掌控到江破浪,反被后者轻描淡写弄死,东夏书也迫不得已被杀终止佐证。

    每一件事都出了一点偏差,尽管事态还在赵恒的掌控中,但已经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赵恒可以允许吃了失心丸的江破浪回去,但绝不允许正常的后者放虎归山,所以他婉拒了老爷子的要求。

    “你这算是秋后算账?”

    赵定天脸上涌现一抹无奈,目光平和的看着孙子:“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不管怎样都好,答应了江中华释放江破浪,咱们就该让他顺利回去纽约,不然江中华必会揪着我们言而无信。”

    他转动着轮椅来到窗边,眼里呈现着一抹光芒:“我知道你不怕江中华他们,可是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咱们先放掉江破浪稳住江中华,待解决掉东太白他们残留局面,再跟他们叫板也不迟。”

    “江中华没有资格说我们言而无信。”

    赵恒神情保持着一抹平静:“他能够平安离去已是我们厚道,天底下哪里有害人不成拍拍屁股不用付出残酷代价的事?江破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卷土重来。”

    赵恒能够想象放回江破浪带来的无穷后患:“我不是担心江破浪将来无穷无尽的报复,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放他回去,将来又找机会杀他,其中还会死上不少兄弟,何必这样折腾?”

    赵定天知道赵恒的意思:“可是如何向江中华交待?”

    赵恒手指捏出一份东夏书的遗书复印件,轻轻推到赵定天的面前:“这就是最好最实际交待,以前我们能释放江破浪是因为他没有损害华国利益,但如今有新的证据指出他破坏我接收剑门。”

    赵定天看着那份证据苦笑:“换做以前它当然能成为钉死江破浪的证据,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就是有再多的证据也是欲加之罪,哪怕它是东夏书写的遗书,江中华心里也必这样认为。”

    “一旦让他起了怒意,华国又会暗波汹涌。”

    赵定天指指自己和赵恒,耐心劝告着不肯释放江破浪的赵恒:“现在是多事之秋,咱们能少一点压力就少一点,待把东太白罪行和杜天雄上位落实再算账不迟,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利因素。”

    赵恒沉思一会回道:“让我想想!”

    赵恒当然知道赵定天话中蕴含的意思也懂得张弛有度带来的好处,但是他这次却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是他的蛮横和固执使然,而是他想要看看盟友这次是否能够凝聚是否能够真正生死与共。

    只是见到赵定天的息事宁人,赵恒又不便过于坚持自己的态度,因此才用中和的态度来缓冲彼此之间的观点,于老爷子看来,自己过于冒进,于赵恒看来,老爷子开始缺乏大破大立的魄力了。

    临近黄昏六点,东太白二审终于落下帷幕,东太白以贪污两千多万,拥有海外冰克小岛,包庇东夏书等罪名判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还有二十多名东系高官也都倒在九姨的来往账本。

    他们刑期短则五年,长则二十年,可惜华国早就废除了经济死刑,也就是说无论贪污多少都不会死刑,这无形中保护了东太白他们的性命,不然其中数人完全可以毙掉十多个来回包括东太白。

    冰克小岛可是数于百亿计。

    在法院公布出来的告示中,东夏书因为愧对人民愧对组织,选择了自杀谢罪的方式结束性命,民众对其忏悔精神表示认可,但是对其行为却无法苟同,毕竟大家觉得他这样死掉实在太便宜了。

    靠在观众席的赵恒眼里也是划过一丝可惜,没有了东夏书的最后指证,让东太白少判了两三年,否则怎么也可以让东太白跟北无疆一起出来,不过想到东夏书中的蛊毒,赵恒又欣慰现在结果。

    无论如何,十二年刑期不会太短。

    东太白和东系高官被判了刑,一干亡命之徒也都被丢入监狱,长空和江破浪两人的罪行却没有开庭,引而不发静等赵恒他们的博弈和较量,而九姨毫无悬念无罪释放,重新获得了应有的自由。

    “走吧!”

    当法官和东太白等人相续散去九姨一个人呆呆坐在证人席时,赵恒脚步轻缓的靠了上去,看着容颜俏丽的九姨轻声开口:“一切都结束了,东太白入狱了,东夏书死了,你要的结果都有了。”

    九姨听到赵恒的话一怔,随后抬起头看着后者道:“走?走去哪里?我该走去哪里?一切都结束了,我是不是也该结束?”接着她轻叹一声:“是啊,结束了,所有苦痛和挣扎也该结束了。”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凄然,她伸出右手一摸玉石戒指,戒指弹起一抹锋利的玉石刀片,九姨毫不犹豫的划向自己咽喉,赵恒眼疾手快一把刁住她的手腕,弹掉戒指上的锋锐:“干吗要寻死?”

    九姨冷然问道:“干吗不死?”

    赵恒看着这个饱受摧残和折磨的女人,目光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同情:“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么大的苦难都熬过来了,却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你大仇已报再无仇恨,该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赵恒握着她的手:“有蓝天有白云,还有美酒和繁华,这世界如此美好,你有什么理由死去?我知道你半年来活得很辛苦很挣扎,半夜醒来枕头边全是泪水,可是这一切你不都挺过去了吗?”

    “那是仇恨让我挺过去。”

    九姨看着依然霸道蛮横的小子,脸上扬起一抹凄然道:“是仇恨支撑着我挺到今天,现在大仇已报我再也没有心愿,我如不死又有什么脸目面对世人和亲人?赵恒,你就让我安静的死去吧。”

    她手腕上的力量松弛了不少,但是死志却依然明显存在:“我活着总是容易想起以前,总是容易想起自己受到的耻辱,重新来过于你来说很简单,于我来说却是另一种惩罚,活着就是痛苦!”

    “你要我活着,该给我一个活着的理由。”

    九姨看着眼前黑装小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像你,你现在如日冲天万人之上,受尽无数瞻仰目光和膜拜,你高贵却优雅,而我就是一个卑贱女人,我出卖了自己出卖了灵魂,脏了。”

    九姨不着痕迹的把手从赵恒掌心抽回,轻叹一声回道:“脏了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如有人知道我那不堪的过去,你觉得会有人喜欢我吗?会有人娶我吗?他们只怕有多远就躲多远。”

    她眼里掠过一抹悲哀和色彩,昔日的她万众瞩目光彩夺人,无数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今日,被民间讥讽为反腐利器的她,怕是再没男人愿意迎娶。

    “我愿娶你!”

    赵恒看着九姨开口:“活下来,我娶你!”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注视着女人,迎娶东太白和东夏书的小三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承受,但是赵恒却毫无畏惧的补充:“你如愿嫁,赵恒必娶!”

    感受到赵恒认真的九姨一怔,随即泪水涌出滚动在脸颊。

    晶莹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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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要人(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要人

    九姨终究在赵恒劝说中活了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傻乎乎的顺着赵恒承诺抱死这棵大树,她相信赵恒一诺千金真会娶她,但是她却不能去触碰这份难得的情分,她不能给数次帮助自己的赵恒带来麻烦更不能让赵家声誉受到损害。

    迎娶一个东太白和东夏书的玩物,不管赵恒如何不在乎如何睥睨天下,他终究会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九姨不想让他遭受这种境遇,赵恒唯有大户的千金小姐才能相配,她就不奢望这份情感。

    何况赵恒不是她最爱的人。

    因此九姨答应活下来之余也选择去尼姑庵出家,没有远走躲避尘世目光,而是就近选择天水庵度过余生,赵恒也没有过度劝告她留在繁华,于他来说,九姨能答应活下来已是一件难得的事了。

    当珈蓝带着人为九姨去安排未来时,一直在法庭旁观的南念佛走了上来,捏着一支香烟轻声问道:“兄弟一场坦诚相见,恒少,我心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这九姨是不是你安排的棋子?”

    赵恒摇摇头:“不是!”

    南念佛眼里划过一抹讶然,接着苦笑着开口:“不是你安排在东太白身边棋子,可是我感觉你跟她似乎认识很久,你们两人见面的感觉像是老朋友,而且你竟然抛出迎娶对方的承诺,诡异!”

    赵恒没有过多的避忌,拍拍南念佛的肩膀道:“本来我可以告诉她的真实身份,你也很有可能跟她相识,但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寻死地步,可知她昔日过得是何等不堪,所以咱们忘记她为好。”

    南念佛一怔:“我认识?”

    在他茫然思绪九姨是何方神圣的时候,赵恒已经搂着他的肩膀走向外面:“不谈九姨了,等时过境迁我再告诉你不迟,现在就让她被人如草芥般遗忘吧,人们越是记得她越会给她造成伤害。”

    没等南念佛回应什么,赵恒拉着他钻入外面的奥迪车里,拉上车门低声开口:“有没有乐神子和公月的消息?东夏书被人下了盅毒,十有**就是老家伙的杰作,看样子他似乎逃回了京城。”

    “这老家伙不把他拿下,咱们吃饭喝酒都不安宁。”

    南念佛的思绪从九姨身上收了回来,被赵恒提起乐神子立刻点点头:“是啊,这些余孽能量还不小啊,竟然能在重兵把守的监狱做手脚,让青龙中毒横死东夏书也喝入蛊毒,实在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他呼出一口长气道:“不过京城方面还没有乐神子的消息,遭受全国通缉的公月也下落不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公月应该还在京城,通缉当天她打了个电话回老家向家人报平安。”

    在赵恒轻轻点头时,南念佛补充上一句:“从时间推断正是乐神子潜入香港的时候,想必是公月担心家人知道她被通缉伤心,所以就找一个太空卡打了回去,恰好被监控她家人的兄弟捕捉。”

    南念佛挥手让司机驶向南系花园,他要请赵恒回家吃饭:“我们对京城的策略现在是宽进严出,交叉监督,每一个关卡都有我信任的人,他们到现在都没消息反馈,公月很可能还藏在京城。”

    “我已经让韩六指介入,相信会找出公月行踪。”

    南念佛显然懂得一物降一物,韩六指尽管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但他始终是对付乐神子的最佳利器,所以当韩六指从香港回来后,他就把后者撒出寻找公月,找到公月就一定能揪出乐神子。

    赵恒手指敲击着车窗:“京城始终是根深蒂固的南系地盘,这件事就拜托南少了,相比江破浪来说,我现在更想杀掉乐神子,老怪物一身毒术相当可怕,咱们一不小心就会被搞个半死不活。”

    “对了,南少,影子剑去了香港。”

    在南念佛发出短信搜寻公月的时候,赵恒忽然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越小小早上告诉我,她昨天见到影子剑光明正大的离境,但是她却没有查询到对方进入记录,显然影子剑是潜入香港。”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恒少意思是?”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也想起了那个横档在自己身前的影子,想起那个只服从爷爷指令的中年人,他对影子剑的认识谈不上漠然却也不会激烈。

    “他是去香港杀我的!”

    赵恒很直接的抛出自己判断:“当时南老保持着中立,也就是说他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按道理他不会派影子剑去香港,还是偷偷摸摸的潜入,之所以出现十之**是来对付我想要给我补剑。”

    赵恒没有把怀疑引到南长寿身上,那于南念佛是难于接受的猜测,而且赵恒现在跟南长寿还算相安无事,所以他只是咬着影子剑开口:“毕竟我跟影子剑有仇,我还杀了他的小伙伴大和尚。”

    “找个机会,我非刺影子剑一剑不可。”

    南念佛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他能清晰从赵恒推测判断出什么,当时的爷爷连他都囚禁在花园,那就表示他绝不会帮助赵恒,就算要帮助也不是只派一个影子剑过去,还应该有其余高手相随。

    毕竟乐神子一帮人不是一个影子剑可以对付,所以南念佛迅速撇弃他协助赵恒的推测,不是协助自然也不可能是看戏,他苦笑着得出跟赵恒一样的结论,影子剑当时偷偷摸摸去香港是杀赵恒。

    而且在那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影子剑绝对不会擅自出去找赵恒报仇,很大可能是爷爷唆使他对赵恒补剑,南念佛脸上掠过一抹自嘲,毫无疑问爷爷是担心赵恒活下来南系跟他不知如何自处。

    只可惜谁都没想到赵恒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个回马枪杀回京城撂倒东太白扭转局势,也让南长寿这棵墙头草最终站在赵恒阵营,自然影子剑也就大摇大摆回来,想到这里,南念佛看着赵恒:

    “恒少,无论如何这事我先道个歉!”

    赵恒轻轻挥手制止他的道歉,嘴角涌起一抹笑意回道:“这事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我和影子剑之间的恩怨,我一定会找个机会给他教训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掉他让你难做的!”

    南念佛苦笑起来:“我该说谢谢还是其它?”

    谈话之中,车队已经缓缓驶到南系花园,本来赵恒还不想过快跟南长寿见面,蒋氏花园一战多少存在芥蒂,但想到双方终究要打交道,而且南长寿‘病’了一个星期,他怎么也该来探视一下。

    再说了,南长寿还放过了南清婉,所以车门打开赵恒就先钻了出来,向走出大厅门口裹着外衣迎接的南长寿一笑,相比昔日憔悴三分的老人快步上前,脸上露出热烈神情:“赵恒,你来了?”

    “来人,把我那瓶百年茅台拿出来。”

    赵恒忙挥手让人端来一箱红酒南系护卫,随后对南长寿毕恭毕敬的开口:“南老晚上好,小子何德何能让你迎接?今晚叼扰已是晚辈贪吃,南老再如此盛情赵恒可要惭愧,今晚喝红酒就行。”

    “人生要学会享受!”

    南长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在赵恒的搀扶下走向大厅:“老东一案给了我很大冲击,你说搞那么多钱那么多地产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吃喝玩乐消遣了事。”

    他不忘记补充一句:“或者青史留名。”他还话锋一转:“而且世上太多琐事,如果总是斗来斗去就差了点意思,人的一生都在斗气上有啥意义?所以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处世之道。”

    赵恒淡淡一笑:“南老话中有话?”

    南长寿笑了起来:“赵恒,放了江破浪吧。”

    “周氏把电话打进了中楠海,态度强硬的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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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说客(四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说客

    “赵恒,来,坐!坐!”

    南长寿给赵恒丢下一个足够玩味的话题后,就话锋一转邀请他在南系阔大的餐厅坐下来,向来喜欢给人留下良好印象的南长寿自然不会把餐厅打造的金碧辉煌,更多是一种古色古香古玩字画。

    南长寿挥手让南念佛给赵恒拉开椅子坐下,随后就让佣人赶紧送上酒菜:“听到念佛告知你来南家吃饭,我就临时让人做了几个菜肴,五香牛肉,孜然羊肉,全是边城特色,希望合你口味。”

    南长寿指着送上来的第一个菜肴:“这是边城烧鸡,宰杀的活鸡进行处理后腌制,待材料入味后经过油炸至鸡皮为黄金色捞出,然后再放入配好的汤锅里煮熟,最后在鸡壳内放入香料闷之。”

    “烧鸡香味从内到外散发,口感独特为特色。”

    南长寿细心介绍着,细长的眼睛,蒜头鼻子,微挑的嘴角好像老是在笑,头发梳理的丝纹不乱,量身定作的衣衫,都把他那微微隆起的肚楠给遮掩住了,言谈举止,完全颠覆了一个病人态势。

    “边城特色?”

    赵恒一笑:“老爷子用意颇深啊。”

    南长寿拿起修长的公筷,给赵恒夹了一块鸡翅:“没有什么用意,只是我知道到了你这种地步早就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到你曾在边城待过一段日子,还是过河第一人,所以让人备了这些酒菜。”

    赵恒谢过南长寿的好意,随后拿瓷碗盛着鸡翅:“往事不堪回首,相比战死沙场的英魂来说赵恒就是个渣,我能在南老面前吃香喝辣还喝着南少倒的酒,很大原因就是他们给予的稳定生活。”

    他直接感慨:“所以过河第一人就是虚名,赵恒甚至为博得这个虚名而愧疚,我不仅幸运的活着过了河,还得到了荣华,而沙场上九成死去或者活着的将士什么都没有,没有虚名没有富贵。”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南长寿不愧是一个外交家,把赵恒沉重的话题转到未来:“铭记历史展望未来,人类才会前进才会繁荣,如果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恩恩怨怨,死者难于安息活者煎熬不堪,就好像你跟江破浪、”

    南长寿终于又转到要探讨的话题:“谁都知道你跟江破浪有着恩怨也都清楚你跟江老有过顶撞,但江老现在已经妥协离开华国,东太白也入狱十二年了,东夏书也已经畏罪自杀,一切够了。”

    老人神情真挚的看着赵恒:“东系跟你再大的恩怨也该暂时告一段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怕你对江破浪恨之入骨,面对东系的万劫不复也该放他一马了,这样人家就不会说你毫无人性。”

    “反会觉得你是一个仁义之人。”

    赵恒闻言笑了起来,挥手制止南念佛的圆场:“南老,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更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鄙夷,樱花堂和旺来村庄血案,至今还让无数人骂我屠夫。”

    在南念佛一脸的无奈中,赵恒向南长寿轻声开口:“向家灭门惨案和霍氏花园烧毁,至今让我被港人戳脊梁骨,可是我赵恒什么时候在乎过?相比仁义名声来说,我更倾向于把江破浪困死!”

    “终究是小孩子气啊。”

    南长寿的身材虽然高大,但也很有风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在气氛微微紧张时,他指着一份菜肴笑道:“赵恒,来,试一试这山羊肉,这可是正宗的边城山羊,羊肉可是腌制了很久。”

    随着佣人每上一道菜,他便极尽主人之礼的热情介绍,接着南长寿又在赵恒享受美食时补充:“赵恒,以前你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够尊贵,所以肆意妄为不会怎样,但现在你可是华国的希望。”

    南长寿捏着精致的高脚杯,神情肃穆的开口:“在我看来,二十年之后你必定是华国的总理,不要以为老夫是在奉承你,到了我这种地位和年纪已经不需要吹捧任何人,这是我对你的心声。”

    “所以你现在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会给你减少阻力。”

    赵恒也笑着拿起了酒杯,点了点头漫不经心抿了一口,既不回答是接受对方的认可,还是觉得不置可否,那种没有明确表示的态度,让南长寿的示探,有种一拳打在了空处,使不上力的感觉。

    “赵恒,放过江破浪吧。”

    南长寿呼出一口长气,还向南念佛打了一个眼色道:“撇开我刚才说的话,江破浪的罪行也不至呆在监狱,相比东太白的铁证来说,江破浪根本没有犯大事,东夏书的遗书指控只是片面之词。”

    他吐字清晰的补充:“撑死就是在中山街跟人火拼,但他当时是受东太白的指令,他根本不需要对此事负责,之所以被陈绎元帅之子的内务部抓进去监狱,是因常委想要和平解决京城事变。”

    南长寿变得语重心长起来:“现在局势稳定,我们再也没有理由扣押他,赵恒,我知道你想要江破浪死,我也想要不留后患,但如今不是踩死他的时候,第一证据不足,第二要给江老面子。”

    赵恒淡淡开口:“第三是不是周氏压力?”

    还没有等南长寿回应些什么,一直沉默的南念佛就直接抛出一句道:“爷爷,你怎么对这事如此不遗余力?其实你根本可以不管江破浪和周氏,无论是江老和周氏想要人自会找赵恒来交涉。”

    “你如此做说客,莫非他们找过你?”

    南长寿看着向自己询问的孙子,脸上划过一丝苦笑:“小兔崽子,你本意是不是想要说,我究竟收人家什么好处这样做说客?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承认,周家确实拿诺贝尔和平奖交换。”

    南念佛眉头轻轻一皱,当下也不再顾及老爷子脸面:“爷爷,你怎么还是被诱惑呢?上次江老拿它诱惑你,你毫无抵抗力要嫁掉婉姨;现在周家拿它来诱使你,你又为它不遗余力的做说客?”

    “你不怕周氏玩你?”

    听到南念佛的话,南长寿脸上没有什么尴尬,他扫过孙子一眼后望着赵恒:“以周氏的声誉和名望它不会出尔反尔,我也不怕被你们笑话,我对那奖项是日思夜想,哪怕周氏玩我也要一试。”

    他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最重要的一点,释放江破浪远比囚禁他对华国有利,现在华国看似已经趋向于平静,但实际上还是暗波汹涌,如果不让江破浪回纽约,江老和周氏必会掀起风云。”

    “这正是奇了怪!”

    赵恒吐出一块山羊排骨,扯过一张纸巾开口:“江老和周氏他们联手来搞我,我都还没有报复他们出气,现在他们反倒又来向我施压?真招惹火了我,我直接毙掉江破浪,然后向他们开战!”

    南念佛也点点头:“确实该痛击他们气焰!”

    南长寿连忙摆手:“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就在这时,大厅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一名南系护卫迅速把移动电话端了过来,南长寿伸手拿过来接听,刚听两句就脸色一变:“周氏明早来人?”

    放下电话后,他看着赵恒和南念佛叹道:“周氏明日就派代表来京城要人,华总理决定召开一次非正式会议决定江破浪去留,赵恒,你还是今晚就把江破浪放了,免得明日在会议上进退两难。”

    赵恒淡淡开口:“又是一场硬仗?”

    也就在这个时候,京城茶楼的后院陈王八简陋宿舍,布满灰尘和霉味的房间站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飘神情忧伤的人,他轻轻擦拭着那一块木牌,那份凄然就让人感觉他像是死了最亲近的人。

    “老陈,待我完成周氏的任务。”

    白衣男子嗅着桌上的稚菊:“我就为你找出凶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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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窒息的美丽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窒息的美丽

    又是一天太阳升起!

    在人们起床洗漱准备开始忙碌一天的时候,赵恒已经在香山公园的盘道上跑步,原本隶属江中华的香山别墅已经转到了赵恒手里,昨晚从南系花园出来之后,赵恒就让叶长歌把车开到这里来。

    除了想要查一查香山别墅有没有残留江系情报之外,赵恒还想要爬爬香山放松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精神紧张的来回奔波,让他迫切需要出一身汗和领略大自然,所以昨晚就在香山别墅过夜了。

    江破浪在香山别墅住过一些日子,但留在别墅的东西并不太多,被江中华收拾过的花园更是干干净净,所以赵恒在香山别墅除了见到几套换洗衣物外,他并没有找到江中华他们有价值的东西。

    老人什么都没有留给赵恒。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一身运动服饰的赵恒在盘山道上慢慢移动,迎着吹拂而来的晨风,衣袂欲飞,赵恒觉得自己仿佛是已化身为一羽,正在天地间翱翔,释放江破浪的压力也消减大半。

    赵恒本就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他今天还想看日出,所以早晨他锻炼完后,便信步爬上香山峰顶,说来也巧,今天竟是难得一见的晴朗,站在观望亭上,他把日出的全部过程都瞅了个清清爽爽。

    景致的好坏,除了本身的魅力之外,最重要的是跟观赏者当时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心情好,荒山野岭,也都能看出诗情画意或者一股天地落寞;心情不好,再漂亮的风光,也不过是穷山恶水。

    “我不想放,谁又能迫我放人?”

    站在峰顶上的赵恒深深呼吸,感觉整个人都快融于天地,昨日连续受到的压力再度消散,赵恒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释放江破浪,无论是老爷子的劝说或者南长寿的提醒都不放。

    赵恒还想到今天抵达京城的周氏代表,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戏谑,他还没找周氏算一算蒋天军横死的帐,他们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人,看来不给周氏一点颜色,只怕对方会更凶猛的踩上来。

    “恒少,南老的电话!”

    在赵恒转动着念头的时候,叶长歌把一部手机递了过来,手机此刻正发出刺耳的声响,压低声音开口:“这是今天早上的第六个电话了,再不接怕是要招惹到南老了,怕是为了江破浪的事。”

    赵恒漫不经心的扫过号码一眼,果然是南系花园总机的号码,昨晚虚与委蛇应付南长寿,告知自己回去思考一晚再回复,没想到六点钟不到就来了六个电话,显然南老对释放江破浪势在必得。

    “南老,你好!”

    赵恒终究没有托大,再不接这个电话估计会让南长寿爆血管,凌晨没接电话还可以用正在睡觉搪塞,现在已经六点再也没有理由不接了,于是他戴上耳麦一笑:“这么早来电话有什么指教?”

    赵恒耳边清晰听到南长寿呼出一口长气,随后就传来南长寿颇为无奈的声音:“赵恒啊,现在已经是六点钟了,你对释放江破浪考虑的怎么样?如果你已经考虑好了,我就让人去监狱接他。”

    南长寿让自己尽量平和:“我把他接出来直接送到机场,今晚的非正式会议不用召开,周氏代表也不需要出现指手画脚,你所有的压力和麻烦也都烟消云散,怎样?给老夫一个明确答复吧。”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时,南长寿又堵住赵恒后路:“你可不能再说考虑了,周氏代表八点就要抵达京城,八点半估计就出现在中南海,到时他们问责江破浪的罪名,那可是难于回答的事情。”

    “南老,我已经想清楚了!”

    赵恒目光落在探出半个脸的太阳,光之子从云雾中以无可比拟的磅礴之势跃身而起,让整座香山变得更加明亮起来:“我不想放掉江破浪,周氏代表想要交待的话,我会亲自到中楠海交待。”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戏谑:“虽然我不知道周氏代表的底气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本事指指点点,但我绝不会让他们踩在我头上耀武扬威,南老,江破浪一事我自己处理,你安之。”

    南长寿的语气变得不快起来,皱起眉头做着最后劝告:“傻小子,我怎么安之?江破浪没有被释放就等于给华国各方系上一条绳子,真让周氏摆出鱼死网破态势,没有几个人能占便宜的、、”

    赵恒坚定的回道:“放心,这事我来扛,我九点钟会去中南海跟周氏代表会面,我会直接告知他们我的立场,这事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南老了,赵恒所为断了你的诺贝尔奖,还请你多多包涵。”

    南长寿叹息一声,极其无奈。

    “恒少,各方都倾向释放江破浪!”

    在赵恒把电话丢给叶长歌的时候,后者环视周围一眼抛出几句:“我不知道他们受了什么压力,但我们这样跟各方对着干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引起他们的反感或者联手,咱们怕会因小失大。”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上前拍拍叶长歌的肩膀:“看来你也想要我放掉江破浪,可是你不觉得越多人在意的东西越不能放虎归山吗?而且我扣着江破浪的本质,是想看看究竟有几个交心盟友。”

    他缓步走出观望凉亭:“晚秋事件之后,华国政治势力算不上推倒重来,但各方也算重新梳理了一下,赵氏势力更是获益匪浅,只是锦上添花看不出什么交情,唯有雪中送炭才能见到人心。”

    “江破浪说穿了就是我的试金石!”

    在叶长歌微微点头的时候,赵恒扭头望着他抛出一句:“华国政治向来就是在走一条不归路,上位者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面临覆灭的危险,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被人踩入深渊,再无第二选择。”

    赵恒脸上流露出一抹坚毅神情:“既然如此,男儿就当迎风破浪大破大立,又岂能畏难退缩妥协避让?这次,我要把敌我和墙头草彻底辨认出来,我对自己的能力和判断从来都是充满信心。”

    “这次华国内部冲撞越激烈越能看出真正的盟友。”

    蒋氏花园事件之后,让赵恒看清了很多大佬包括南长寿和西不落,在外人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自己两大助力,毕竟自己跟南念佛和乔运财的关系摆在那里,但事实却是两人很不厚道的踩上一脚。

    虽然赵恒要感激西不落解救陆猛还安排他潜回京城,更要感谢南长寿最后关头掉转枪口坐实东太白的失败,但这都是乔运财和自己努力争取之下的成果,利益稍微欠缺现在怕是赵恒被丢监狱。

    因此赵恒要用江破浪来再试他们,顺便也当众检验自己跟南念佛和乔运财的兄弟情,与其将来出现变数把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还不如直接摆出分水岭来坐实一切,让将来不会看错人用错人、、

    叶长歌点点头:“明白!”

    赵恒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如这日出一样,无论是阴云雾霭还是风和日丽,每一天的太阳都要循着同样轨迹,东升西落,但要想灿烂辉煌就要有让天地变色的本事。

    感慨很深,阳光很美!

    据说,美到极致的东西,能够让人感觉窒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赵恒光线一暗,随后就见到一剑从倾泻的阳光分出,剑尖就如太阳未端的光芒,划着一道弧线直取赵恒的咽喉,美轮美奂。

    赵恒嗅到了死亡的感觉。

    那种死亡的气息就如自己走在一座万丈深渊上的独木桥,行至途中忽然发现木桥正因为自己的重量而咔咔作响的断裂,也许会完全断裂也许不会断,此时你要么等待死亡安排要么赌命冲出去。

    赵恒当然不会选择等待,他毫不犹豫的闯出去。

    “叮!”

    当他有这种想法时,他的人已经向剑尖反扑了过去,剑指一捏已经羚羊挂角的点出,如清风一般自然,如夕阳般绚丽,长剑那行云流水的攻击,忽然间就已在这清风夕阳般的手影中完全瓦解。

    宛如柳絮被吹散在春风中,冰雪被融化在阳光下,赵恒晃一晃有些疼痛的手指,随后把目光落在身披阳光手持长剑的袭击者身上,那是一袭飘飘白衣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用手指抹过光亮剑尖。

    “韩花棠,你这是第二次对我袭击了。”

    赵恒挥手制止叶长歌上来:“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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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白衣男子正是韩花棠!

    虽然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再见面,但韩花棠却保持着不变容颜和气质,手中握着长剑腰间系着酒壶,胸前别着一朵稚嫩小菊,只是眉间相比昔日多了一抹淡淡忧郁,此刻正目光平和看着赵恒。

    “我是来杀你的!”

    韩花棠没有半点辩解的道出自己来意,开门见山知会自己想要赵恒的脑袋:“除非你下令让江破浪回纽约,不然我会不遗余力杀你,你是危机的根源,杀了你,自然不会有人阻止释放江破浪。”

    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是清晰,正如他的意图如阳光般明亮。

    赵恒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韩花棠刚才的凌厉一剑已经昭示出杀机,如非他有那么两下子和躲得快,此刻怕是早就成了韩花棠的剑下鬼:“杀我?又是为了江破浪?想不到他的命如此好。”

    “这么多人都求情,你还为他杀我!”

    赵恒从叶长歌手中接过久违的战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看着对方:“生活还真是戏剧性,我要你韩花棠去杀江破浪,想不到你却来香山袭击我,韩花棠,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赵恒为死磕。”

    说到这里,赵恒踏前一步补充:“只是你要清楚,虽然你的身手和剑法相当不错,但要想取我性命还是相当困难,而且你要知道京城是我地盘,当你杀不了我的时候,就会被我无情的杀掉。”

    赵恒手指在还不锋利的战刀上划过,脸上涌现出一股强大自信:“我向来是一个残酷的人,我不会因为你是韩花棠也不会因为玄机的交情,而对你手下留情,你要我的命,那我就要你的命。”

    韩花棠叹息一声:“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来!”很简单很朴实的两句话,他没有太多辩解和挣扎,他的嘴角噙着仿佛看淡看透世事的尖刻漠意,眼神游离中暗含锋芒,不算强势,不算低调。

    赵恒看着正四处包围韩花棠的赵氏护卫,声音保持着风轻云淡:“我不清楚是不是周氏派你来对付我,也不明白你什么时候成了周氏打手,但我可以告诉你,区区一个韩花棠绝对杀不了我!”

    韩花棠神情平静的手腕一抖,一道光芒从剑尖四处闪出,数名迫近的赵氏护卫下意识停步,随后见到握刀的手多了一抹血痕,他们嘴角牵动退出一步,接着又目光森然看着剑法超群的韩花棠。

    赵恒扫过轻描淡写的韩花棠一眼,举起长刀淡淡一笑:“身手勉强算得上一流的我,十二名精挑细选的保镖,再加一个枪法超群的叶长歌,韩花棠,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一把长剑能行?”

    “李太白都不行,何况是你韩花棠?”

    韩花棠深深呼吸一口长气,弹飞眼角上的一抹草屑:“我的确没有太多信心杀你,但是我答应了人家就要全力以赴,哪怕牺牲我的生命都在所不辞,赵恒,对不起了,望你和玄机多多包涵。”

    十二名护卫神情漠然围了上来,依然是右手军刀左手连弩,每个武器的锋尖也瞄准了韩花棠,他们让韩花棠摸上来已是失误,再让他肆无忌惮的攻击赵恒,他们这些人完全可以找块豆腐撞死。

    “叮!”

    韩花棠一洗自己的飘逸和脱俗,展现出杀人无数的一面,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滔天的战意与杀气,凛冽的杀气让人总感受到血淋淋的惨嚎,两名前面护卫感觉心脏狂跳不已,呼吸也止不住一滞。

    气势惊人并不是神话。

    “放!”

    赵恒很直接抛出一个字,令行禁止!在赵恒指令发出的时候,七十多枝弩箭破空射出,但见韩花棠长剑灵巧挥动,弩箭或者落地或者被反转回去,精准刺向持弩之人的肩膀,让后者挥刀抵挡。

    韩花棠身影一闪,长剑如毒蛇吐出!

    七八声闷哼相续响起,十二名赵氏护卫受伤八人退后,虽然他们全力劈掉反射回来的弩箭,但依然敌不过韩花棠的长剑,韩花棠依旧不惊不诧的冷然面对众人,随即举步向赵恒大步流星走去。

    赵恒没有挪移脚步后退,叶长歌横档在他的身前,在军刀闪出的时候,韩花棠已经身影一纵,瞬间拉近两人距离,叶长歌眼睛微微眯起,遥指前方攻守难辨,刀锋随之不断加强对敌手的威胁。

    军刀移到身前,右手一握刀柄,刀尖颤震,伺隙而发。

    等到韩花棠靠近两米之际,叶长歌低喝一声,军刀在扭旋身体时电疾刺出,幻作漫天颤动的异芒直刺韩花棠,韩花棠眼里掠过一抹讶然,似乎想不到叶长歌也如此霸道,怪不得赵恒如此淡定。

    韩花棠眼神微微睁启,避过刺向自己的军刀,右手一抖长剑直接侧劈刀尖尽处,只要毫厘之差,便会劈在刀尖前空处,最重要的是,掌握到对方刀劲因刺空而急欲变招,气势由盛转衰的刹那。

    正在喝水的赵恒微微一笑:“果然有实力!”

    叶长歌身躯一震,尽管韩花棠击中的虽是刀尖,承受的却是他半条胳膊,有如给电钻疾转而至的大铁锥硬刺虎口,不过叶长歌没有因为疼痛后撤,稳住身子,刀身摇摆震荡形成刀网保护自己。

    韩花棠长剑如日出东方亮起,直接斩在叶长歌的剑身上,两人在狭隘的路上全力对峙,彼此眼里都流露出一抹欣赏和惋惜,欣赏对方跟自己一样是当世强者,惋惜是彼此立场不同不得不拼杀。

    “兹!”

    当韩花棠跟叶长歌较力的时候,他忽然见到赵恒正喝下最后一口净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韩花棠瞬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忽略了赵恒的性格,更忽略了自己刚才偷袭过赵恒。

    韩花棠下意识要回剑后退却已经太迟,赵恒弹掉水瓶挥刀袭向韩花棠,对付一个叶长歌或许有六分胜算,但对付一个叶长歌和赵恒却是必败无疑,而且赵恒选择的正是他回剑之际,难于对抗。

    “当!”

    赵恒一刀斩在韩花棠抵挡的长街,一记刺耳声响起,韩花棠整个人向后翻飞出去,尽管他在空中连续抖动剑尖散掉冲力,还尽量让自己翻飞的远一点,可是,他终究遏制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

    赵恒杀气漠然站在韩花棠的原地,看着被赵氏护卫弩弓瞄准的韩花棠,漫不经心的一笑:“韩花棠,刚才躲在树林里向我袭击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这一刀当利息还你,怎样?受不受得住?”

    韩花棠一舔嘴唇鲜血,脸上还是那一种淡淡的笑容:“生又何欢,死又何哀?我早就参透了生死富贵,今日来杀你只是为还一个承诺,能否杀掉你或者被你杀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

    “你来了,也死了!”

    赵恒提着刀缓缓靠前,四周弩弓也对着韩花棠,空气中悄然流淌一抹杀意,叶长歌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可惜,军刀悄然回鞘,长枪无声无息摸出,阴森森对着韩花棠的脑袋,手指已落在扳机处。

    韩花棠虽然只是被赵恒偷袭震伤了些许,但他看得出赵恒他们将要最后一击,他就是一头困兽,一头具有实力却依然要落幕的困兽,他叹息一声持剑缓缓站起,自己终究低估赵恒和他身边守卫。

    “三小姐,抱歉了!”

    韩花棠微不可闻自语:“我怕是要失败了!”他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笑意,接着又高高昂起头,像是倾泻的阳光灿烂明亮,他目光落在赵恒的身上,不管自己死状有多惨,他都要全力杀掉赵恒。

    他有最后一剑!赵恒一脸讶然发现,随着韩花棠心有所持的站起,他持剑的手恢复了平静,恢复了沉稳,那神情,从容不迫,那背影,流露着任凭风狂雨骤,我自岿然不动的强大自信和力量。

    “这么好的早晨,这么好的太阳,打打杀杀可惜了!”

    就在赵恒准备给韩花棠致命一击时,一个极其温柔甜美的声音来路传来,还伴随着吹来的山风涌来淡淡幽香,赵恒苦笑着抬起头望去,一个曲线凹凸有致脸颊精致醉人的女子正沐浴阳光走来。

    这个女子就像是沉闷山洞中的新鲜空气,让人心情愉悦呼吸顺畅,在杀气无形中减弱两分之时,赵恒望着年轻女子很不客气的开口:“这么好的时光,不拿血来染染刀,难道拿鱼小姐来开荤?”

    鱼玄机幽幽一笑:“恒少喜欢,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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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以死相迫(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以死相迫

    “你为韩花棠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赵恒站在山风徐徐的凉亭中,看着身边并肩而立的女人:“怎么?喜欢他?否则怎么连续两次从我手中救走他,还让自己羊入虎口般作担保?你真不怕我就地把你办了?香山风景绝对应景!”

    鱼玄机衣衫猎猎,拂动着清香:“你没赢他没输,我算不上从你手中救走他,我出现只是制止你们两败俱伤,韩兄实力还没有彻底爆发出来,他如真横下心死战,他会死,但你也可能横死!”

    随后她又解释着两人的纯洁关系:“我跟韩兄是君子之交,他昔日帮了我和天机楼不少,所以他现在处于困境我自然要援手,而且我也不想看到恒少受伤,毕竟你我之间没有情分也有钱份。”

    “吓唬我没用的!”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他当然相信还没伤筋动骨的韩花棠有杀招,但于他来说依然是死人一个,撑死自己就多个身受重伤,赵恒对自己的自保实力还是有信心的:“要不就打下去?”

    此刻,叶长歌和赵氏护卫正保持着包围态势,死死锁住中间屹立不动的韩花棠,韩花棠没有在意叶长歌他们,只是把目光落在鱼玄机和赵恒身上,没有赵恒压制,他有九成把握从包围中杀出。

    但韩花棠担心赵恒会拿鱼玄机出气,而且他也不可能丢下她独自离去,喜欢欣赏美女不让美女哭泣的韩花棠,权衡最后只能以一种受屈辱的态势保持不动,无奈等待着要跟赵恒相谈的鱼玄机。

    所以赵恒的话没有让韩花棠生出恐惧,而鱼玄机听到赵恒不像开玩笑的话,忙低头苦笑一下,红唇牵扯出一抹诱人的弧度:“恒少,你该知道,韩兄是个性情中人,又何必把双方关系敌对?”

    “这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转身伸手穿过鱼玄机的秀发,贴近那张妩媚俏丽的脸:“我从来没对韩花棠有过敌意,但两次都是他先出手袭击我,第一次可以说是误会,第二次可是蓄谋。”

    韩花棠抬头望着远处天际,声音轻缓而出:“玄机,你不用再为我生机耗尽力气了,我来京城杀赵恒就预料着自己不再回去,只是你替我转告三小姐一眼,我是过眼云烟不值得她苦苦思守。”

    他拿起腰间的酒壶往嘴里灌入一口,随后他望向赵恒淡淡开口:“赵恒,出手吧,如果你能杀掉我,我绝对不会恨你的!不过如有可能还请你放了江破浪,这不是我的要求,而是我的恳求!”

    在赵恒不置可否的看韩花棠一眼时,鱼玄机轻声接过话题:“恒少,韩兄与其说杀你还不如说是救江破浪,如果他刚才真要杀你的话,又岂会只是击伤赵氏守卫,而不是一剑封喉撂倒他们。”

    她指着八名受伤的赵氏护卫,红唇张启吐出几句:“如他们第一个照面就被韩兄杀掉,恒少现在又怎会有这种闲庭信步?没有八名保镖的弩弓牵制和环伺,韩兄即使杀不了你也能全身而退。”

    赵恒冷笑一声:“他有本事杀杀看!”

    鱼玄机深深呼吸一口长气,随后抛出关键的几句话:“韩兄来杀你其实是周氏所为,根据天机楼得到的消息,周氏跟韩兄定下协议,你死或者江破浪平安回归,就不再迫三小姐嫁给江破浪。”

    鱼玄机看着赵恒的脸庞道:“换句话说,嫁或不嫁将由三小姐自己做主,恒少有所不知,三小姐自从知道自己跟江破浪的婚约以来,虽然谈不上什么整日以泪洗脸,但也是茶饭不思消瘦很多。”

    女人近距离的感受着赵恒气息,心里差一点就难于自持:“韩兄虽然不愿意跟周氏做交易,但他不愿意看到三小姐憔悴死去,所以即使没有机会迎娶三小姐,他也愿意为三小姐开心做点事。”

    “做点事?来杀我叫做点事?”

    赵恒脸上保持着一抹风轻云淡的态势:“换成别人或许是感慨他的泣人爱情,换成他去杀别人我也会赞美他的爱情,但是他为了三小姐开心来杀我,这算什么事?鱼小姐,我现在很不开心。”

    尽管赵恒已经理清了韩花棠出手的来龙去脉,只是他并没有让后者就此离去的念头,他赵恒不是想杀就能杀的,鱼玄机自然看得出赵恒潜在意思,叹息一声开口:“恒少,除了杀韩兄之外、”

    “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开心?”

    鱼玄机本想拿出赵恒上次欠自己人情一事要求给面子,但想到赵恒刚强坚毅的个性她又散去了念头,赵恒向来吃软不吃硬,自己唯有退让才能和平解决此事:“恒少开出条件玄机全力满足。”

    韩花棠咳嗽出一声,出声打断鱼玄机的话:“玄机,够了!不要再为我苦求他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走吧,我终究需要跟赵恒决一生死,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会努力让自己活下来。”

    “何况这一战我未必会输!”

    赵恒神情如常平静,手指轻轻一勾,在鱼玄机脸色一变时,四名赵氏保镖就凶悍的扑了上去,袖口一抬,袖中刀赫然入目,这么近的距离和蓄势待发足于杀掉韩花棠,至少也能用匕首割伤他。

    几乎同个瞬间,‘叮’的一声响起,韩花棠的长剑清脆响亮的出鞘,像是刺破乌云的阳光般迅速耀眼,气贯长虹之势让四人无比震惊,眼见长剑就要斩杀自己,只能迫不得已的改变攻击目标。

    四个人忽地抢前,袖中刀猛地一扫,化作几点白芒,疾取韩花棠的胸口,凌厉如电,韩花棠不动如山的瞧着四把匕首,往胸胁扫至,将要碰到时略往后移,手中长剑抖动,化作千百道清亮剑芒。

    千万点剑光,像无数逐花的浪蝶般洒往四名赵氏护卫,凌厉的刀光把他们连人带刀笼罩其中,剑法精妙绝伦,令人难以相信,赵氏保镖心知不妙,更知道快速飘忽至此的剑法根本是无法捉摸。

    眼里瞬间流露出一抹凝重。

    剑风呼啸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赵氏保镖只能条件反射的出刀抵挡,啊啊!惨叫响起,四人捂着中剑的手腕向后退出,韩花棠几个起落贴着他们出了包围圈,但他很快又站回到叶长歌他们面前。

    这表示他不是不能突围,而是不想一个人走!

    “住手!”

    在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杀伐叶长歌他们准备全力围杀时,鱼玄机手腕一抖,闪出一把军刺抵住自己咽喉:“恒少,韩兄,请你们停手不要再战,不然我立刻死在你们的面前!我不想你们有事!”

    军刺匕尖微微一抬,一线血珠顺着军刺的凹槽滑落而下,赵恒和韩花棠两人同时呆愣,怎么都想不到鱼玄机来这一出,韩花棠最先低垂下长剑,脸上带着一抹焦虑:“玄机,你干吗?放下!”

    “韩兄,走!”

    鱼玄机无视滴落在手背上的鲜血,向韩花棠低声喝出道:“韩兄,马上下山!我不想再看到你和赵恒争斗,你放心,赵恒不会伤害我的,但如果你不马上离开这里,我就一死来制止你们冲突。”

    在韩花棠无奈眼神中,鱼玄机又看着赵恒叹息:“恒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可以合作的棋子,将来没用必会无情弃之,但我现在还是有价值的对不?对的话给我点面子。”

    “放韩兄离去,我来扛他的事!”

    鱼玄机格外坚定:“是死是活悉听尊便!”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淡淡一笑:“世间不缺乏英雄救美,但美女救英雄还是第一次见!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他看得出鱼玄机的决心,于是手指轻挥示意叶长歌他们让路:“放韩花棠离去。”

    “不要追杀不要堵截,让他去!”

    韩花棠想要说些什么,鱼玄机却再度喝道:“韩兄,快走!”她把军刺往咽喉一抵,鲜血流淌的更加欢快,韩花棠长叹一声,随后收剑向山下跃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树林岩石中,不见踪影。

    山峰重新恢复了平静。

    在韩花棠消失无影之后,赵恒就上前握着鱼玄机手中的军刺,手指抹着锋锐上的鲜血开口:“放韩花棠活着离去,不是我怕他,也不是我舍不得你死,而是我想要知道乐神子的行踪,明白?”

    鱼玄机幽幽苦笑:

    “乐神子早上去了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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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其心可诛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其心可诛

    香山别墅,阳光洒地。

    鱼玄机格外温顺的被赵恒按在沙发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发问,躺在贵妃椅的身子越发显得高挑,肌肤似玉,修长的脖颈仿佛透明一般,但最主要的是,她脸上的笑容,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娇柔。

    只是咽喉那一抹殷红破坏了整体和谐,那军刺留下的伤口与她的妩媚性感形成鲜明反差,赵恒扫过她的伤口一眼摇摇头,随后拿过药水给她消毒一番,再找了一个创可贴敷上,手势相当温柔。

    赵恒拿过热水毛巾轻轻擦拭双手,随后向鱼玄机不置可否的摇头:“为了一个韩花棠差点搞到自己破相差点没命,值得吗?你这么漂亮这么妩媚,如今咽喉多了一个伤口,实在是暴殄天物!”

    “现在不就没有破相了?”

    鱼玄机双腿叠加勾画出一抹诱人风情,手中闪出一条紫色丝巾系在脖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遮掩了伤口,不仅没有破坏她的整体美丽,反让她更增一丝高贵大方:“恒少,现在的感觉如何?”

    女人坐躺的姿势很是撩人,微微起伏的胸膛绽放着青春气息,她向赵恒一笑之余还带着媚意,掠过嘴角的舌尖更是性感诱人,任何男人都难于抵挡这种秋波,赵恒也是目光微微眯起闪烁玩味。

    赵恒起身坐到鱼玄机的身边,手指捏起那张精致的下巴:“女为悦己者容?鱼小姐,你是真的喜欢上我呢?还是美人计想要接近我呢?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不怕告诉你,本少最喜欢美人计。”

    赵恒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鱼玄机虽然美丽聪慧,还是天机楼的明面主事人,集天下情报于一身,占有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男人成就象征,可是赵恒知道美丽一面就是万分凶险。

    他跟鱼玄机的交情还不到交心交底,所以面对鱼玄机的暧昧和妩媚在享受之余保持着清醒,用他的话说,鱼饵要吃掉,鱼钩却不能吞入,所以他目光扫过对方的傲然身子:“你是否喜欢我。”

    “我一试就知道!”

    说到这里,他的左手已经放在鱼玄机修长腿上,隔着黑色丝袜肆无忌惮的揉捏,鱼玄机身躯止不住一震,想要躲避和挣扎却最终放弃,她清楚自己的反抗很容易引起赵恒**,干脆逆来顺受。

    赵恒的手顺着鱼玄机的小腿往上探索,他一边肆无忌惮的侵犯女人,一边看着鱼玄机没有抗拒的脸,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受到什么程度,于是手指在把玩的时候,他还用掌心温度撩拨鱼玄机。

    跟叶师师实战出来的赵恒自然知道如何让女人身体反应,所以尽管鱼玄机微咬嘴唇强忍着心神,但一抹红润还是在她耳根蔓延,在赵恒手掌滑向她的裙子深处时,鱼玄机终于按住了赵恒的手。

    “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你就任我采摘吗?”

    赵恒反握着鱼玄机的手,脸上涌现一抹淡淡笑意道:“看来你不是喜欢我,否则怎会拒绝我的爱意?显然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如此一来我就清楚咱们相处之道,鱼小姐,以后别玩暧昧了!”

    赵恒松开鱼玄机有点冰冷的手,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开口:“如果你再拿美色来对付我,你知道么,也许有一天,我会占据你的身体,蹂躏你的心灵,然后再杀死你,或弃之不顾的扬长而去的。”

    赵恒脸上流露出一抹强大的自信,目光平和的落在鱼玄机身上:“我会以一种最无情最卑鄙的方式玩弄你,对于美人计我向来喜欢将计就计,而且我跟韩花棠的恩怨,我不希望你再度锸手!”

    “没有美人计。”

    鱼玄机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伸手抚平自己衣服和丝袜:“恒少,我承认我还不到喜欢你的地步,但我绝对没有讨厌你,更没有玩弄什么美人计,只是你突如其来的侵犯我一时接受不了。”

    她不拒绝跟赵恒**一度,把身子给这样的男人无所谓吃亏,只是鱼玄机多少难于接受赵恒的气吞山河,毕竟她也是一个骨子刚强的女人,如被赵恒压倒性的蹂躏一番,她会觉得自己太失败。

    鱼玄机看着已经恢复君子水准的赵恒,不由苦笑自己道行终究逊色两分,也就十多秒时间,赵恒竟然能从一副急色模样变成彬彬有礼,最重要的是,目光不再瞥向自己的双腿,定力堪称惊人。

    赵恒没有在意鱼玄机的解释,扫过墙壁上的时间一眼道:“今天周氏代表要去中南海搞事,我过去给对方一个交代,你就待在这香山别墅好好养伤吧,同时帮我找出乐神子在澳门的落脚处。”

    赵恒本来早就应该过去参与非正式非议,但被韩花棠和鱼玄机折腾一番就错过了时间,不过他也不赶着过去向对方交待,在某个程度来说,他的迟到也是一种交待,还能让双方斗的不留余地。

    鱼玄机叹息一声:“欠你人情,会还的!”

    几乎是赵恒刚刚离开香山别墅,南念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抹苦笑:“周氏代表要来了,来势凶猛,他们联合外资把枪口对准香港,听说如不释放江破浪就让香港经济进入寒冬。”

    赵恒淡淡开口:“这么凶猛?”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苦笑着开口:“这些经济大鳄之所以被称为大鳄,那就是有影响地区和国家的实力,如东瀛经济危机、英国英镑危机、墨西哥危机、东南亚外汇危机,全是他们所为。”

    南念佛看着车上的电子表,九点四十分:“手法不同,但结果都重创当地经济,如果周氏真要拿香港来开刀的话,除非是华国再现九七年时候的金融保卫战,否则很难抵挡这些大鳄的洗劫。”

    赵恒淡淡回道:“周氏敢对华国下手?”

    南念佛明白赵恒的潜在意思,轻叹一声回道:“这只是人家一种威慑手段,想要用恶劣的后果迫你释放掉江破浪,当然如果你坚持不放的话,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毕竟他们不会在乎钱多。”

    赵恒保持着平静:“那就是比钱多了?”

    南念佛点点头表示赞同赵恒的粗俗说法:“确实比钱多!可惜咱们的钱不够多,最重要的是不合心,否则集数家之力跟周氏他们干一仗不是没有胜算,问题是你、我再加胖子都没有多少钱。”

    南系的钱不等于他南念佛,同样乔运财也使然,赵恒思虑了一会开口:“南少,你把事情跟乔运财说一下,问问双方真的较量起来,咱们需要多少钱才能抗衡对方,缺口不大的话我来想办法。”

    南念佛点点头:“唯有这样两手准备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华国的股市也开始了一轮震荡,华国股市虽然经历了二十年,但还是不健全,什么技术指标什么心理素质,全是忽悠打了鸡血的散户,华国股市就是政策市,一个大型赌场。

    今年正是华国股市最低迷之时,华樾大战、北无疆和东太白相续倒台,再加上百年罕见的洪水,证券公司中的分析师都快发霉发疯,看着不阴不阳不死不活的股市,九成九股民都没有兴致进去。

    大盘三天两头的阴跌,偶尔让人目光一亮的反弹一把,但很快的又跌回到原样,总之,华国股市不停的做着平台运动,不过今天早上有点不同,一大批睡眠账号复活,大盘的成交量突然放大。

    三百亿资金在半天内流入了股市。

    嗅觉灵敏的证券高手马上就明白,有神秘主力进驻股市了,同时,股指期货被人大量做多,如同嗅到血腥味一般,各大私募吆喝着疯狂进场,进驻早就选好的股票,股票指数突然疯狂的上涨。

    追涨杀跌的短线资金也是疯狂入场,各大专家教授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宣布华国的股市春天来了,以往对这些专家教授嗤之以鼻的股民们,看到大盘一片刺眼的飘红,终于还是忍不住进场。

    面对暴利,人的心总是难于安分。

    “牛市来了。”

    这是充斥在华国各大证券营业厅最多的声音,偶尔有几个唱空之人,被大盘的疯狂飘红给吓的缩了回去,本来还持币观望者,急急忙忙的追了进去,心中都是后悔自己决策太迟,少赚了一把。

    此刻,靠在车上的乔运财看着平板电脑叹息:

    “周氏其心可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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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交锋(2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交锋

    “股市诡异的飙升。”

    在中楠海门口,乔运财等到了前来的赵恒,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他:“华国经济现在正处于低谷状态,也没有什么政策利好消息,相反高层动荡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多,股市按道理难于作为。”

    在赵恒接过电脑查看的时候,乔运财又若有所思补充:“但今天集合竞价的时候全部飘红,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股也都暴涨,华海自贸区相关概念股更是全部涨停,完全就是大好形势趋向。”

    “期货市场也全部做多,涉及金额高达三百亿。”

    乔运财细心的为赵恒解释着如今局面和危害:“这笔资金不足让华国股市重返历史最高点,但它带来的蝴蝶效应却会很强大,昔日的光大乌龙事件就可以看出,一把杠杆真的能够撬动地球。”

    停缓片刻,乔运财又抛出一句:“这股神秘资金只要咬牙撑上十天半月,它肯定能把整个华国股市搞得失心疯,不是他们强大和手段过人,而是华国股民的追涨本性,人心不足、、蛇吞象。”

    尽管乔运财没有把全部意思表达出来,但赵恒已经明白他要说的东西,那就是华国还没做好经济飘红的准备,如果任意这笔神秘基金搞事,它将会对华国经济生成重创,继而波及到其余行业。

    赵恒淡淡开口:“能不能把它们吞了?”

    乔运财靠在座椅上一笑,开门见山的告知赵恒:“干倒他们不是不可能,但是只有我们三人联手绝对被虐,你我南少抗衡不了对方的经济攻势,必须要有家族的全力支持和各方的鼎力相助。”

    乔运财叹息一声:“以华国养精蓄锐的经济实力,狙击三百亿外资轻而易举,问题是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没有人愿意跟咱们疯狂,搞不好他们还会加入进去分一杯羹,最后受害的只有民众。”

    赵恒把满屏飘红的电脑还给了乔运财,老二点出了最关键的一点,人心和团结,始终不言的南念佛拍拍赵恒的肩膀:“不管老爷子什么态度,太子党旗下能够动用的资源,需要的时候说一声。”

    “全力支持!”

    乔运财也是呼出一口长气,目光真挚看着赵恒一笑:“爷爷老了,早就没有了昔日的激情,今时今日更是为我保守度日,西系砸出十亿八亿的支持没问题,要爷爷拿出百亿来玩命不太可能。”

    胖子摸出一瓶可乐,咕噜噜喝入一大瓶道:“三百亿外资将会掀起超过千亿热资,咱们没有千亿资金在手的对抗,只会被对方踩得万劫不复,不过无论如何都好,我乔运财都会全力支持你。”

    赵恒握握两人的手,脸上涌起一抹笑容道:“有你们这些话就放心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进去中楠海看看会议怎样,顺便看看能否把南老他们拉到阵营,只要他们团结就无畏周氏。”

    三人相视一笑,眼里却都带着凝重。

    这是一间布置奢华的休息厅,有三百六十六平米,地上铺着蔓延角落的红色地毯,三面墙壁有领导人画像,墙角处还摆放着一缸金鱼,还有一面墙壁是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使休息厅格外明亮。

    常日阴谋诡计沾染无数鲜血的大佬,总是希望亮光让自己干净一点,在休息厅的中间,没有任何妨碍视线的遮挡物,让四周摆放的单人沙发能够相互对望,也让每个大佬发出的声音能够清晰。

    在赵恒推门进去的时候,二十余名华国高层正靠在沙发上,面带看不出深浅的笑容,谈性正浓,似乎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显得亲切随意,但他们直立的身子却都默契保持着距离。

    仿佛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地盘,虽然这地盘就是一张简陋的沙发,但仍然不允许他人侵入,赵恒发现在座的除了常见的数名大佬之外,杜天雄也坐在爷爷的身边,无形中已有了一席之地。

    无论杜天雄有没有意愿做总理,他和东方雄如今在华国算得上青壮派,岁月不饶人的赵定天和各位大佬光芒都无法再忽视他们的存在,所以赵恒对他出现也不奇怪,不过看其脸色似乎不愉快。

    “赵恒!你们来了?”

    见到赵恒、南念佛和乔运财出现,华总理最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走过来迎接他们,这种看似礼贤下士没有架子的行为,让三人脸上都闪过一抹无奈,总理迎接,摆明说三人架子大。

    最重要的是,随着华总理起身迎接赵恒三人,其余大佬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站起来,不然就显得格格不入了,总理都起身迎客,他们怎能大大咧咧坐在原地?这越发让众人对赵恒生出一抹敌意。

    只是整个画面不仅没有因为大佬们相续站起而和谐,相反更加让赵恒三人额头渗出冷汗,一群左右华国政局的老头子,齐齐起身欢迎他们三个迟到的年轻小子,这份殊荣哪里是他们承受得起?

    华总理果然是政坛高手!

    赵恒心里发出一声感慨,越发断定华总理是大智如愚的主,每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举动都能捶在他要害,他看着赵定天和杜天雄无奈的笑容,忙上前一步握着华总理的手:“华老,不辱使命。”

    “赵恒救出了华夫人!”

    全场尴尬和敌对气氛瞬间一滞,随后消散的无影无踪,赵恒是华总理推荐去华海营救华夫人的,现在华夫人平安无事的回归,赵恒这个钦差大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华老起身迎接是情理之中。

    简单点说,华总理迎接是私人感谢,跟赵恒架子没半点关系,南长寿不由对赵恒暗暗点头,这小子玩手段不逊色任何老狐狸啊,简单一句话就扭转局势,既展示出华老知恩感谢也撇清了自己。

    “谢谢你和天雄了!”

    华总理显然也没想到赵恒转的如此快,当下只能顺着他的话题落下:“贵妃这次能从歹人手里活着回来,全靠你和天雄在华海周旋,改天你和天雄有空,让老夫为你们摆一桌酒席略表心意。”

    赵恒淡淡一笑:“谢谢华老厚爱!”

    “来,赵恒,坐!”

    已经起身的南长寿落落大方走了过来,不忘记展现着自己的和蔼和热情道:“大家可是等你多时了,但我知道你在处理老东一案手尾,所以就没有催促你过来,你现在的风头可是越来越盛。”

    “这要谢谢南老!”

    在南念佛无奈笑容自己找位置坐下时,赵恒握着南长寿的手一笑,亲热熟捻的样子,好像南长寿是他寻找多年的兄弟:“如不是南老你在关键时刻,下令京卫红警压制东系势力和直播罪行。”

    “我哪会有今天的风光。”

    南长寿听了,郁闷的想吐血,他很是懊恼自己为何傻乎乎跟这小子套近乎,原本想要把劝服赵恒释放江破浪当成是他的功劳,谁知却被这小子直接拉入阵营,让人以为赵恒态度也是他的态度。

    “小伙子,牙尖利嘴啊。”

    就在赵恒搂着南长寿肩膀前行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尖锐响起:“还能哄得这么多长辈心甘情愿等你,还要听取你对江少的意见,只不过再怎么八面玲珑都好,江少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在赵恒抬头望去的时候,一个黑色西服女子傲然起身,一股子盛气凌人:“我希望华国政府马上释放江少,你们没权力扣押没有犯罪的江少,如果再押着他不放,绝对会影响我们各方关系。”

    四十岁的年纪,高挑风韵,齐肩长发被金丝束起,露出还算精致的瓜子脸,尽管语气不太友好,但眼里呈现出精明和老大道,此刻,她正望着赵恒踏前一步:“赵恒,听说是你死死扣着江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周氏软弱可欺?”

    赵恒淡淡一笑:“女士,鞋带松了!”

    黑装女子神情微微一怔,下意识就跟着众人目光低头看鞋,却发现鞋带好好的没有松动,正在诧异时听见赵恒一笑:“这位女士还真是懂礼貌,一见面就向我鞠躬致敬,不愧是周氏的代表。”

    黑装女子低头看鞋带的弧度,赵恒昂首挺胸的态势,如落在不知情人眼里很容易被误解成鞠躬,弱者对强者的示好,周氏代表咄咄迫人的气势,瞬间被赵恒打得落花流水,黑装女子脸色难看:

    “赵恒,你可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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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周氏威胁(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周氏威胁

    周氏是什么样的底蕴和实力,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当年最擅于发动群众搞路线斗争的开国领袖,不遗余力十年打压也只是把周氏家族赶出华国,让华国再也没有难于驾驭的庞然大物。

    周氏家族最艰难的困境也只是离开故土,远赴欧洲和美国重新发展自己,数百年过去,它不仅没有因为华国当年的打压分崩离析,相反呈现出一股欣欣向荣不可抵挡之势,触角再度遍及天下。

    这些年来华国几经沧桑变化,政坛领袖也是几易其主,似乎担心重蹈覆辙的周氏家族却没有在华国生根发芽,就连周氏发源地也只是每年派遣子孙低调拜祭,不惊动政府不大张旗鼓极尽低调。

    它以特有的方式避免树大招风。

    但这不代表周氏家族对华国没有影响力,华国这些年的经济发展对于世界各国都是块肥肉,周氏又怎会放过华国这个市场呢?所以它在华国政治宽松对周氏抵触减弱时,就开始上下运作打点。

    周氏家族向来懂得长远战略目光,因此跟华国生意来往或者合作都是尽量让官方占到便宜,自己喝口残汤就心满意足,而且它从来不让华国方面吃亏,江中华当年支援非洲资金三成来自周氏。

    谁都知道江中华的援非十有**肉包子打狗,纯粹是赢取国际声誉和掌声,但周氏家族却毫不犹豫资助江中华,让原本反对江中华的声音瞬间熄灭,也让江中华的大手笔彻底赢得非洲人欢迎。

    由此可见周氏家族对华国政府影响,华系、西系、南系跟它都有经济来往,而且区区一个周氏代表就能出现在休息厅,就该知道周氏家族牵扯的利益有多大,所以赵恒打压周氏威风生出沉寂。

    “赵恒,五千年的华国文化,难道没教你尊卑吗?”

    还没等赵恒出声回应以及其余大佬圆场,黑装女子又踏前一步,手指点着赵恒开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尊你爷爷为一声赵老,你却对我周七娘玩弄低俗把戏?”

    “你不羞愧吗?”

    面对对方咄咄迫人的态势还有流露出来的等级观念,赵恒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羞愧?我赵恒向来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主,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不会羞愧,倒是七娘你要注意自己言行。”

    在周七娘目光一寒时,赵恒直接抛出一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华国权力中心是华国首府,出入这里的都是华国高层,在你面前有一国之首华总理,还有外交部长南老,经济部长西老、、”

    “军事终身顾问赵老等等。”

    赵恒一脸强势的站在对方面前,拇指竖起点点自己:“就连小弟也就是我赵恒,也挂着一个华海特派的名头,这一屋子的都是华国官员,代表着华国政府数不清的公务员,而你是什么身份?”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连华总理和南老都夸奖我这个连下二城的功臣,你却对我破口大骂的指责,你的职位身份高过华老和南老?不然你拿什么资格骂我这个揪出巨贪救回夫人的功臣?”

    “七娘,你眼里有没有华老?有没有华国政府?”

    全场下意识的陷入了沉默,看着周七娘牵动的嘴角和无奈的神情,乔运财和南念佛就暗呼赵恒的厉害,一番话直接把周七娘套进去,还上纲上线把她推到大佬对面,用华国颜面迫使他们对抗。

    南长寿也是低头暗骂赵恒的阴险狡诈,本来想要打圆场的他现在出不了声,赵恒已经把周七娘的喝骂转到华国颜面,自己冒出来息事宁人就等于向世人告知:周七娘的地位远高于他和华总理。

    南长寿向来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被民众责骂的事,当下捏着茶杯低头摇晃,西不落则把乔运财拉到自己身边,伸出枯瘦的手指为他捋直衣服,赵定天和杜天雄在可控范围内则任由赵恒折腾。

    其余人的脸色虽然各异,或者难看或者不在乎,但其实人人心里都有不舒服,虽然谁都知道周氏根深蒂固财力雄厚,但华国终究是自己的地盘,所谓打狗看主人,周七娘这样对赵恒确实过了。

    “华老、赵老、南老、西老、、对不起!”

    周七娘能够被周氏派来处理江破浪事件,自然是一个懂得为人处世的主,开始对赵恒咄咄迫人是想压倒他的气势,现在见到被赵恒套了进去还引起各位大佬沉默,她就马上鞠躬自己风韵身子:

    “我只是过于担心江少,毕竟他是三小姐的未婚夫。”

    周七娘向各位大佬致于歉意,还抛出三小姐作挡箭牌:“所以无意中言急冲撞各位,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待江少事情处理完毕,七娘一定去各位老爷子府上拜访,亲自向你们表示歉意。”

    她尽力让自己的言语充满恭敬态度变得谦卑,同时心里怒骂赵恒是一个无耻之徒,几句话就挑得她跟大佬之间生出隔阂,她心里清楚这些大佬可以允许周氏影响华国,却绝不允许它指手画脚。

    这是双方都清楚的底线。

    华总理适时的出来打圆场,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七娘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在座同僚相信多少打过交道,应该清楚七娘心直口快的性格,她刚才对赵恒喝斥只是担心破浪,本意没什么恶意。”

    “她对华国向来是拳拳之心。”

    听到华总理的圆场以及周七娘的态度,在座不少人神情都缓和起来,只要周氏还保持谦卑态度摆正客卿的位置,他们就无所谓周氏的解释,此时,赵恒却坐在一张沙发上,捏起一杯茶水笑道:

    “七娘的态度还是可以的!”

    在周七娘凝聚目光望着赵恒的时候,他正抿入一口茶水补充:“看在华总理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一回,不过千万不要在各位长辈面前玩花样,对了,你说江破浪是三小姐的未婚夫,此事属实?”

    赵恒微微坐直身子,声音平淡而出:“我怎么听韩花棠说,周氏已经解除了三小姐和江破浪婚约?周氏有几个三小姐?怎么你的信息跟韩花棠完全相反?”随后他又看着目瞪口呆的各方补充:

    “韩花棠是三小姐的心上人!”

    在南长寿他们点头消化这惊人消息时,赵恒又看着周七娘一笑:“莫非你要否认?七娘可不能为救人乱点鸳鸯,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和韩花棠对质,看看江破浪跟三小姐是否还有婚约关系?”

    赵恒不忘记给周七娘添乱:“七娘要听听吗?”

    周七娘的目光彻底迸射出一抹杀机,她对赵恒绝对起了不可泯灭的杀心,她怎么都没想到,赵恒竟然知道周氏一直视为耻辱的周韩两人相恋,更没有想到赵恒能挖出韩花棠跟周氏的口头承诺。

    那么隐秘的事情都被赵恒知道,这小子实在是可怕啊,周七娘还想到韩花棠的影子,眼神莫名温柔了一下,对韩花棠泄露跟周氏的协议只有淡淡怨恨,却没有回去禀报家主斩杀韩花棠的打算。

    不过她很快松弛了自己的拳头,因为这是中南海她无法杀人灭口,而且对方是赵恒也杀不得,所以只能挤出古怪笑容:“不管江少未来是不是周氏姑爷,他终是周氏要的人也是江老的孙子。”

    “赵恒,不要扯虚的了,放人吧。”

    周七娘似乎有点疲倦跟赵恒斗智斗勇,眼前小子的言行总是出乎她意料,而且她不想扯出韩花棠和三小姐的事,因此开门见山的开口:“刚才我已经请示过华老他们,全都同意释放江少爷。”

    “不知道你意见如何?”

    赵恒很干净利落的抛出两字:“不放!”他语意铿锵的说道:“周氏为了救江破浪还派韩花棠来杀我,如非我有那么两下子的话,我现在已经被韩花棠一剑杀了,你说我为什么要放江破浪?”

    周七娘再度踏前一步,语气阴森的说道:“赵恒,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尊重你也让你三分,但你也不能太过份了!你要知道,江破浪怎么说都是周氏姑爷江老的孙子!”

    “周氏姑爷,江老的孙子,那又怎样?”

    赵恒毫不示弱的虚心请教,他的目光里,流露着谁都可以感觉到的蔑视,周七娘咬着嘴唇,贴着赵恒耳边低语:“赵恒,有些人你可以得罪,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我在监狱门口要接到江少。”

    周七娘抛下最后一句:

    “接不到人,你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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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压力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压力

    见面会双方不欢而散。

    周七娘气势迫人的给赵恒留下三天期限,随后就领着一干人等离开了中楠海,南长寿想要跟赵恒说些什么,但想到昨晚和早上的努力就苦笑摇头,带着南念佛一脸无奈离去,他劝告不了赵恒。

    其余大佬则相续望了华总理一眼,显然是要他处理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随后也都跟赵定天和杜天雄握手告别,待整个会议室只剩下四人后,华总理就看着赵恒他们道:“赵恒,放人吧。”

    “为了一个江破浪,搞得六国大封相不值啊。”

    华总理呼出一口长气,尽着自己最后的义务:“谁也不知周氏为何不遗余力营救江破浪,但都清楚如不把他放掉会招惹来麻烦,华国向来不惧怕什么麻烦,但现在是多事之秋能避免就避免。”

    说到这里,他又声音低沉补充几句:“周氏在华国虽然没有实权也没高调现世,但它早就渗入到华国方方面面,可以这么说,周氏现在跟华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它如发难会让华国很麻烦。”

    “我的意思是放掉江破浪息事宁人。”

    在赵恒安静聆听的时候,华总理语重心长:“南老他们大部分都持这意见,就连赵老也是相似的看法,赵恒,你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可以避免咱们内部不和。”

    他还拍拍赵恒肩膀一笑:“我知道我这张老脸不值钱也知道我说的话没价值,但能否看在我将要退休回疆城的份上,让我能够和平解决此事欣慰回乡?这不是总理的命令,而是老人的请求。”

    接着,他也没有等赵恒回应什么,就挥挥手跟三人告别离开,赵定天望着对方的背影,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笑意,随后看着赵恒轻声开口:“虽然我的观点也是放人,但这事还是由你做主吧。”

    赵定天领着杜天雄走出了会议室大门,杜天雄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恒一眼没说话,但在出门的时候却用背负着的右手竖起拇指,似乎是对赵恒坚持颇为赞赏,这让饱受压力的赵恒多了一抹鼓舞。

    赵定天没有跟赵恒一同回家,被杜天雄推入车子里后就挥手关门,他知道赵恒需要时间冷静和思虑,尽管没有人听到周七娘对赵恒的通牒,但赵定天能够想象周氏的势在必得,强势对上强势。

    “老爷子,周氏这次过分了。”

    查看完手机上几条信息的杜天雄,拿起一个背枕放在老人身后:“不仅调动三百亿在华国股市做蝴蝶效应,三千亿外资以及附带五千亿热钱涌入了香港,还聚集千家外企申.请进驻自贸区。”

    三百亿资金进入市值二十万亿的华国股市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它却能在外围热钱的衬托下燃起星星之火,稍微挥舞一下大旗就能引发抢盐一样的风潮,这是特殊国度特殊国情特殊心理的使然。

    赵定天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只是眼睛眯起一笑道:“周氏不愧是华国走出去的王朝家族,深深懂得华国人们的本性和劣根性,与其残酷打压经济还不如引发他们疯狂,这类似于捧杀啊。”

    赵定天完全可以想象,当无数热钱把华国搞得热血沸腾民众专注投机获利时,华国经济就会跟政府原先设定的轨道发生偏差,到时人们越是疯狂越容易让经济崩溃,分分钟是哀鸿遍野的情况。

    “老爷子,要不要我抽调资金压一压?”

    杜天雄扭头望着身边的老人,轻声抛出一句话,赵定天闻言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杜氏明面上的资金正在筹建华海自贸区,这是杜氏发展不容有失的一步重棋,万不能因为这事而扰乱阵脚。”

    赵定天否决着杜天雄的建议:“我知道杜氏集团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有多少,要想抽调资金压一压周氏,你只能拆东墙补西墙,而这是不可取的,再说了,你即使拆东墙补西墙也未必够呢。”

    “你至少需要两千亿来面对这场硬仗。”

    赵定天轻轻咳嗽一声:“这还是第一个照面就吓退其余乌合之众的前提下,如果疯狂民众稍微坚持甚至砸入更多血汗钱的话,那整个杜氏集团压上去都没用,所以这事你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杜天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随即想到一件事开口:“杜氏明面现金难于抽调,但我们可以让雅琪动用国外资金做这事,只要我们把事情做的干净一点,没有人会知道资金是来自雅琪手中。”

    “不行!”

    赵定天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这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是我稳住华国根基的最后筹码,唯有华国遭受到重创或面临巨大威胁时才能现世,否则一旦华国出现动荡就没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他目光保持着一抹平和:“现在华国经济虽然面临一个巨大危机,但它只是在威慑的萌芽中,而且谈判还有很大的周旋余地,所以咱们不能过快拿它出来压制周氏,我不怕这笔钱进入国库。”

    他叹息一声道:“我也迟早会让它进入国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各方依然私心太重难于团结,这些钱进入国库的结果只会被慢慢瓜分,所以我情愿将来背负骂名也不愿它这时候现世。”

    杜天雄点点头:“明白。”

    赵定天把目光转到前方道路回道:“其实周氏家族并不可怕,我们团结一心就可以压制它,它再怎么根深蒂固也难跟一个国家抗衡,只是华国内部几近一盘散沙,全都是地方诸侯的军阀心理。”

    赵定天显然早就看穿了同僚的本性:“你让南长寿他们拿钱修路建庙,保证一个个痛快的往外拿钱,如让他们拿钱跟周氏拼命,一个个情愿当缩头乌龟也不愿意争口气,还会劝你息事宁人。”

    在杜天雄若有所思的时候,赵定天补充上一句:“我就是看穿这一点,所以才劝告赵恒放了江破浪,忍让妥协虽然很是耻辱,但如今没有更好的方法,拼不起来,只能放掉江破浪和平解决。”

    “待华国将来上下一心再报仇不迟。”

    杜天雄想到刚才休息厅里各位大佬态势,华总理的语重心长,南长寿的圆滑劝告,西不落的沉默不语,这些都昭示出赵恒没有基础对抗周氏,即使赵恒坚定决心,各方也会投票把他踢出局。

    想到赵恒的无助,杜天雄忽然坚定了一事。

    “门庆,慢点吃!”

    京城面馆中,包下一层楼的西不落正对呼呼大吃的乔运财劝告:“你已经吃了两大碗刀削面,再撑下去怕要撑破肚皮,爷爷不会管你身材胖不胖,但吃坏肚子就不行,吃完这碗就不要吃了。”

    乔运财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肉,随后就目光定定的望着和蔼爷爷,他一边咀嚼着清香滑嫩的牛肉,一边看着老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化成一声长长呼气,他低头喝入一大口面汤缓解情绪。

    胖子清楚爷爷是爱他的,要星星要月亮都不会拒绝,无论他做错什么事也不会责骂,就如上次跑去香港一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流淌,乔运财对爷爷的固守充满了想法,他比较喜欢日子有波动。

    有波动,才有蓬勃生机,否则容易成为死水一滩。

    “门庆,三天后,英国有一个环球游。”

    西不落似乎知道孙子在想些什么,于是淡淡一笑开口:“英国打造了一艘全球最豪华最安全的巨轮,将会在五天后下水试航,西家跟这家公司有合作关系,你如在国内呆得烦闷不如散散心。”

    乔运财吞下最后一口面条,扯过纸巾一抹嘴唇道:“爷爷,我心情确实不太好,不过去国外散心就算了,如果你肯让我调动资金压掉周氏气焰,我就会很高兴,西家钱多,让我玩两把如何?”

    西不落呼出一口长气,拍拍孙子的肩膀叹道:“傻孩子,西家钱多,但拿钱去糟蹋就可惜了,周氏气焰、、你可以把它当作来势汹汹,也可以把它当成只是一种威慑手段,没必要太较真的!”

    “赵恒放了江破浪,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西不落咳嗽一声:“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不落的电话轻轻响起,西太保忙把电话递了过来,老人一边搅拌着自己的鸡丝汤面,一边神情漠然的聆听,乔运财竖起耳朵却只听到一个女人声音,一个清甜娇柔的声音。

    乔胖子嘴角牵动:莫非又是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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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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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