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教父三国TXT下载教父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教父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八章 大破袁绍

    唐三的离开,令高飞的心情不佳,但是这份**的时势却并未给高飞过多伤感的时间,因为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袁绍的两位上将,颜良文丑已经带兵而至冀州附近,准备与公孙瓒兵合一处,图谋冀州.

    且说这袁绍与公孙瓒约定,一齐攻打冀州,而公孙瓒却改口,令袁绍所部做先锋,公孙瓒在其后接应,把冀州的兵马引出至平原之上,公孙瓒的骑兵才能发挥出作用,方能一举拿下冀州,而袁绍思允之后,也以为可行,遂用其计。

    次日,袁绍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令文丑为先锋,引领一千弓弩手,再令颜良引八百弓箭手,并步兵一万五千人,列于阵中,袁绍自引兵数万,列于阵后,期望能够引出高飞的主力于平原之上,再与公孙瓒合力共戮高飞。

    这高飞,也在冀州城下,摆开阵势,军队分为左右两路,共四万大军,正首四将,乃是白衣银枪的赵云,虎背熊腰的华雄,诗书儒雅的张颌,骁勇之将的张辽,却独独不见高飞其人!

    那文丑却在阵前叫嚣,依旧那副原先的模样,面具覆脸,铠甲裹身,手里使着一根狼牙棒,口中吱呀有声,一看就是一条莽汉,而冀州阵营方面,赵云赵子龙,双脚拍马,挺着一杆银枪,来战文丑,斗不到四五十回合,赵云一枪横塑,千钧之力汇于枪尖一点,直接插在了文丑胸前的护心镜上,继而枪尖挺进,一点点的嵌入了文丑的心窝子里。

    文丑未及反应,护心镜上已经开始流血,文丑见势不妙,随即狼牙棒一挥,便要去砸赵云,赵云早就看穿其招数,银枪收手,凭空一跃,躲过了文丑的狼牙棒,而就势一个顺手,从文丑身边掠过的时候,把那个文丑附在脸上的面具摘在了手里。

    面具一离开文丑之脸,那文丑便失魂落魄一般,抱头鼠窜,却原来这文丑,还真的是生的其丑无比,老鼠眼睛,刺猬面孔,糟头鼻子,兔子嘴巴,惹的众**笑,而赵云见状,也忍俊不禁,便随手把那面具给文丑扔了过去,“久闻河北上将文丑之大名,却不想今日竟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文丑大怒,一声令下,身边一千弓弩手,箭矢齐发,如密雨点子一般射了过来,这赵云也不畏惧,手里一杆银枪旋转如飞,左挡右遮,竟无一根箭矢射中,而赵云一人一枪,直奔袁绍阵中。

    文丑转身便跑,不理赵云,而身后的颜良,却挺刀来战,战不至数回合,也拨马便跑,而断后的袁绍本人,坐拥数万大军,见赵云而来,也全军退后。

    冀州兵马见状,纷纷冲了上去,四万人马齐上,四位将军神勇异常,左杀右砍,一时间袁绍溃不成军,挟裹着几万人马一直后退。

    袁绍见到此番情景,倒也不心急,只是命令全军,且战且退,直到退出了数里地之遥,也损失了将近万余兵马,但是袁绍却一点也不担心,舍小套大,如果这一万人马能够换回来冀州主力被全歼,袁绍乐于牺牲这一万人。

    越退损失越大,而袁绍却久久不见公孙瓒之兵马,脑门上已经有虚汗冒出了,“再不出现,我可就进退维谷了!”,正在袁绍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见到身后数千白马,马上之军士皆手持马刀冲击而来,袁绍大喜,准备号令全军休要再退,迎战冀州之兵马!

    平原之上,五个步兵都不够骑兵砍的,而袁绍的信心正是从此而来,准备合力公孙瓒,扬眉吐气的时候,却不想那数千骑兵直接砍杀进了袁绍的部队之中!

    “公孙瓒你是何意啊?”,袁绍在军中大骂,而原本就要溃败的军队,现在都快要被冲散成散沙了。

    骑兵之中,有一个身披披风之人,正是号称白马将军的公孙瓒,却在马上骂道,“你个宵小之人,安敢藏匿传国玉玺,我公孙瓒今日便替天子行义!”。

    当是时,前有冀州兵马逼迫,后有白马军冲击,袁绍之处境,有如一个加量不加价的大汉堡,横竖都逃不过被大吃一口!

    不消片刻,袁绍将近五万的大军,只剩下几千人马得以喘息,只留下残兵败将些许,还好有颜良文丑二将拼命护主,倒是把袁绍救了出去,架上一匹快马,直奔河北而去。

    而在死人堆里,却爬出一人,乃是田丰,大叫道,“主公等等我,也带我走啊!”。

    袁绍回头见到田丰,哪里有空搭理啊,见身边还有一个卫兵,对其命令道,“你快折回去,把我那军师也带回来!”。

    那个卫兵以为跟在主公身旁,可以捡回一命,却不想又要折回去救那个田丰,倒是左边一转,早就跑的没有影子了,哪里还管这个光杆主公的命令。

    身边架着主公而逃的颜良,略微看不过去,方才折马把那个田丰捞了上来,田丰感恩万分,“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那个颜良嫌田丰话多,把他身子一横,脑袋冲在马屁股位置,急冲冲的奔回河北而去。

    高飞坐镇冀州之内,把战事看的清晰,站得高望的远,而高飞更是命人在城中建造一座高耸木楼,务求亲眼看见袁绍之大败,而高飞之所以未出战,实在是大腿根上的伤口,太他妈的疼了!

    袁绍仓皇而逃之时,高飞也在高楼之上看的真切,而他之所以没有派兵去追杀袁绍,实在是袁绍之命不该绝啊,在真正的历史里,这个袁绍就一直是曹操的炮灰,而现在,这袁绍估计角色转换,彻底变成了高飞的炮灰,而高飞现在的实力,还没有成为一个大炮,所以暂时不需要炮灰这种角色,也就是说,现在都是别人来打高飞,还没有到高飞雄赳赳的去打别人的时候,以为守城和战天下的意义并不相同!即袁绍死期未到,不能杀!

    冀州大胜,公孙瓒大胜,斩杀敌军数万,俘虏近万人,而公孙瓒意欲把俘虏尽皆斩杀,倒是被高飞拦住了,“两军相战,不战来使,何故又要斩杀俘虏呢?”。

    公孙瓒笑道,“不是兄弟我想杀这些人啊!乃是我军跋涉而来,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粮来养活这帮人,不杀奈何?”。

    这公孙瓒话中有话,被高飞听出,原先高飞游说公孙瓒共战袁绍,许诺了传国玉玺给人家,现在却是玉玺飞走了,公孙瓒倒是感觉吃了亏,所以言辞之中,略有讥讽!

    高飞笑道,“公孙将军之情谊,我高飞自然记得,将军不辞艰险,远赴而来,军饷辎重之事,我高飞愿意分担,至于这万余人的俘虏,将军且作兵员补充到队伍里,岂不是更好!”。

    “我的部队,全是能骑善射之人,这袁绍的残兵,我留之无用,兄弟若是肯接受,不如编在君之军营中!”。

    高飞满满接受,卖了个笑脸,带着诸多俘虏回城,准备好生训练一番,正好抵消了在战争中损失的军士,又往公孙瓒那里送去了十万石粮草,把那个白马将军哄的乐呵呵的回北平去了。

    这公孙瓒在回抵北平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前往冀州刘关张三兄弟。

    刘备对公孙瓒言说,“我听闻将军前去攻打冀州,特引来两位兄弟前去相助,怎的竟然返回,难道冀州之事,已然结束!”。

    公孙瓒手里有高飞的十万石的粮食,自然不好意思再说冀州的坏话,倒是讥讽袁绍起来,“我是受了袁绍的蛊惑啊,被高飞兄弟一言警醒,哪是去攻打冀州啊,分明是去帮助高飞兄弟抵御袁绍去了,大获全胜啊!”。

    张飞却在一旁说道,“哎呀,我听说公孙大人要去打冀州,那可是我兄弟高飞的地盘啊,当时我就在琢磨我得帮谁呢,一个是我家哥哥的兄弟,一个是洒家的兄弟,真是为难的紧啊,却不想此番竟然没事了,皆大欢喜啊!”。

    公孙瓒并着刘备又寒暄了几句,却随着公孙瓒的军队又折了回去。

    张飞在路上又问,“那个袁绍是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啊?”。

    关羽关二哥,面目严峻的瞪了他三弟一眼,张飞倒是老实了,骑着一匹马跑到了前面,喊了一句,“我还想见见我那兄弟高飞呢,竟然又折回去了,真没劲!”,随即又跟着军中的一位兄弟胡侃了起来!

    此时在冀州城里,高飞对贾诩说道,“现在冀州大胜袁绍,而天下诸侯估计也没人再敢打冀州的主意了,我想请先生在城内主持大事,我且入得长安之内,营救那两位姑娘!”。

    “主公为那两位姑娘以身犯险,值得吗?”,贾诩轻声说道,言辞之间,还是不希望主公前去长安的。

    高飞也有主意,“文和先生所言,董卓在三个月之内必死之事,可有把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高飞入得长安,也是确保此事万全,不单单只是搭救两位姑娘那么简单!”。

    贾诩不置可否,“长安凶险,凶险万分啊!”。

    高飞笑道,“难道先生不为我此行算上一卦,以安我心!”。

    贾诩摆手,“算卦乃是障眼法,若是主公执意此行,当带一人同去!”。

第九十九章 长安有点乱

    这公孙瓒得胜而归,竟然把那赵云却给忘记了,而在行军的路上却又想起,但是一念那十万石粮草,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公孙瓒也不好再计较,直奔北地而去!

    却说冀州城里,高飞略有犹豫状,想当初入洛阳之时,高飞带着赖三和双儿两人,后又收了惋心作左右,而回来之时,却只剩下高飞一人,赖三之死,两位姑娘被李儒扣下,此情此景,尚且历历在目,而今贾诩却言还需带上一人,高飞倒是有些打怵!

    贾诩轻声说道,“主公长安之行,应该带上赵云将军,以策万全!”.

    高飞听闻此言,倒是略有不解,“这赵云新到冀州,可堪重任?”。

    贾诩笑道,“主公招揽之人才,难道不可信任吗?”。

    高飞也大笑,而贾诩之言也颇符合高飞的心思,这赵云初出茅庐,应该先见识一下勇冠天下的吕布的,而且高飞最想知道的是,这赵云比之吕布如何?比之典韦又何如?或许长安之行可见分晓!

    计划待定,寻来赵云,吩咐其事,欣然允诺,而且依旧是封锁消息,只有少数几人知晓高飞的行踪,而众人依旧以为冀州之主在城中主事。

    次日,高飞做寻常人打扮,骑着一匹劣马从冀州城门走出,而其身后,跟着一个少年郎,却不是白衣打扮,着一身朴素便服,紧跟在那高飞身后。

    长安之所在,位于关中之地,靠近凉州并州二地,却正是董卓的大本营,所以这迁都长安也是有政治利益考虑的,且说这高飞并着赵云二人,行走数日,先到洛阳,再往荥阳,之后又走了两日,方才到达长安之辖所。

    这长安本是弃都,两百多年之前,王莽篡汉,所以历史上才会有西汉和东汉之分,当时那王莽也是一把火把长安烧了个干净,转而投去洛阳,所以现在这长安之地,也基本上尽是瓦砾,鲜有人家,不过这董卓强行把洛阳之人口迁过来,倒有一时的热闹,但是细看的时候,百姓依旧民不聊生,长安之外围,无人耕田,无人种地,温饱尚且不裹,哪里有粮食的种子肯播种下地?

    董卓只管把人口迁过来,却不管人口的死活,乡间百姓无钱无粮,只能是吃树叶,吃草皮,更有甚者,易子而食,哀嚎遍野,真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啊!

    高飞刚刚踏进这长安的边界,看到百姓惨象,心有不忍,有意把身上的钱财散尽,但是看到周围围聚了数百上千的饥饿百姓,突然感觉有心无力,又看到这群百姓的眼睛已经红如兔子,怕被他们围聚上来,脱不了身,随即拍马跑的远了,而身后赵云见状,也以为情况不妙,马蹄加劲,飞快的离开了。

    马背之上,赵云却问主公,“百姓如此,皆在董卓,他们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为何不冲进长安之中,撕了那老贼?”。

    高飞笑道,“子龙啊,你以为这般饥饿百姓便是虎狼吗,他们只是发疯的蝼蚁,那董卓才是真正的虎狼呢,你见过一群蚂蚁搬倒一只虎狼吗?从始皇帝开始啊,这天下百姓的居业便仰仗帝王,帝王勤勉厉政,则百姓安居乐业,帝王昏庸无道,则百姓民不聊生,所以自古以来,天下百姓便希望得遇明君,可这明君却比这庸君少的多,时值这乱世,战火纷飞,百姓更加难以居业,而你我能做的,不过是尽早结束这乱世!”。

    赵云若有所思,对高飞这番话钦佩不已,“主公之志向,高远非常人,子龙愿追随左右,达成主公所愿!”。

    高飞大慰,驰骋马匹,却见眼前一关卡,数十军士带甲横刀,于路上设置了一根圆木,作为路障。

    高飞以为这是盘查之所,没想到走到近前,却发现为首几个人竟然叫嚣道,“山乃险恶之山,路乃崎岖之路,来往之人,舍财留命,舍命不留财啊!”。

    这摆明就是一伙拦路抢劫的山贼草寇,高飞不以为意,至于他们这一身的军中打扮,高飞也料想到了,定然是西北军中跑出来的游兵散勇,到此地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了,高飞倒是笑道,“请问诸位好汉,怎么称呼啊?”。

    为首一个大汉,手里掂量着一把大刀,“好说,我乃是这虎头山上的虎老二,我这哥几个可有好几天没开张了,今天得为难为难兄弟了,且留下钱财马匹,不伤你性命!”。

    赵云立在高飞身后,欲擎出包袱里的银枪,却被高飞拦住了,继续笑道,“我们哥俩,乃是听闻这当朝皇帝跑到了长安城里,才追过来的,这不是想着投靠董卓大人,谋个差事嘛,恳请放过则个!”。

    那个自称为虎老二的人,说道,“我这虎头山离长安城还有六七十里地的路程,天高皇帝远,那董卓老儿也也没空搭理我等,你却搬出那老匹夫的名号,说是前去投奔,你虎二哥的脾气也上来了,现在不仅要劫你财物,还要要你的命,省的你前去长安助纣为虐!”,说话间,那虎老二已经提着一柄大刀,去砍高飞。

    高飞所言,纯属信口开编,早就有下死手的准备了,却不想听到这个虎老二的一番言辞,见其还算忠义,便改了主意,所以那个虎老二砍过来的时候,高飞只是勒了一下马匹缰绳,马匹抬起前肢一蹬腿,一个马蹄子就把那虎老二踢了出去,一个踉跄落地,估计屁股砸开了好几半!

    虎老二嘴里“吱呀”不停,他的那帮子小喽喽纷纷去扶起自己的老大,虎老二吃了亏,在众人面前挂不住脸面,欲起身再砍,却在地上扑棱了一下,重心不稳,又摔倒在地上了,还有人要来扶的时候,虎老二却大怒道,“扶个鸟啊,还不去砍了那厮,给我报仇!”。

    十几个喽喽纷纷拿刀砍了过来,而高飞只是虚晃了一下,就有几个小喽喽吓的坐在了地上,其他的几个虽然还有胆子,但也是犹豫不前,身后的虎老二看的这个生气啊!想要自己冲上去,却见到那个刚才用马踢自己的人身后,那个白面少年扒开了几层包袱,露出了一杆银枪,不像善茬子,虎老二看的胆颤,起身就往山上跑了,片刻便不见了影子。

    那十几个喽喽见自己的老大跑了,也是瞬间脚底抹油,风也似的回身跑开了,倒是惹的高飞和赵云二人哈哈大笑,而高飞见这伙山贼土匪望风而逃,也算是合他心意,那个虎老二倒也还忠义,杀了实在可惜!

    正在高飞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那个虎老二又跑回来了,站在老远的地方喊道,“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去找我大哥给我报仇,有种的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我们家虎老大的厉害!”。

    高飞到颇感意外,都跑出去没影了,还要折回来,说这一番讨打的话来,还真是有趣啊!高飞随即喊道,“你且去搬救兵吧,我们等着哩!”。

    高飞回身对赵云说道,“看这个虎老二这般没本事,估计那个虎老大也是草包一个!”。

    赵云见到主公高飞,玩意已起,便道,“真的要在这里等那个虎老大啊,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长安,何故在这里lang费时间啊?”。

    赵云一言倒是提醒了高飞,“确实还有正经事,还是入长安要紧!”,随即两匹马便迈开了蹄子,准备奔长安而去。

    这赵云收拾手中银枪,以包袱包裹藏身之时,那高飞却下马,把那几个劫道之人留下的几根圆木、木桩子给搬到了路边上,说是便于行马,便又耽误了些时间。

    一切皆好,这高飞和赵云二人上马奔赴长安,不消一泡尿的功夫,却听得这两边的虎头山上,奔下来不少人,还扯着一面旗子,上绣一个大大的“虎”字,这回高飞是真心笑了,“一个山贼土匪之窝而已,竟然还扯出一杆大旗,是不是聚起三五个人,都敢说替天行道啊!”。

    赵云也觉得好笑,而且以为这帮土匪太嚣张,得好好教训一顿。

    恰在此时,刚才还落荒而逃的虎老二,现在却立在里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之上,叫到,“你们不是挺有本事嘛!何故逃走!打……是踢你爷爷的时候,可威风的紧呢!”。

    高飞和赵云二人都已停马,而赵云只是把那个包裹银枪的包袱一晃,那个虎老二便就不敢再叫嚣了,反而对身后说道,“虎老大,就是他们两个,本事厉害着呢!可把我欺负坏了!”,虎老二揉了揉屁股,“唉呀!”一声。

    其实高飞和赵云两人压根就没有出手,不过是吓唬吓唬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虎老二倒是把他们抬的那么高,不过有赵云在,也担当的起,所以高飞倒是不打算自己出手。

    虎头山上呼啦的下来了将近一百多号人,而拥簇之中,应和虎老二的那句“虎老大”,走出一人,身上围着一张老虎皮,虎头覆面,体大如熊,果真是生的一副老虎模样,高飞心奇之,却还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脑子里转来转去,却独独想不起究竟是何人!

第一百章 虎痴

    这虎头山上下来的百号多人,也都是军中打扮,与前番虎老二的那帮兄弟无异,所以高飞料想着,这个虎老大原先也应该是军中之人,只是不知何故,竟然落草为寇了,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这个虎老大是何许人物!

    正在高飞犹豫之间,身边的赵云早早的挺身而出,亮出一杆银枪,大喝道,“一个山大王而已,竟然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大张旗鼓的劫掠往来之客,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虎老二仰仗身后老大的威风,此刻也是腰板硬了起来,叫嚣道,“王法个六啊,我看是董卓一家之王法吧!”,继而转身对虎老大说道,“这二人乃是前往长安,投奔董卓老贼之流,不如杀了,给兄弟报仇啊!”。

    虎老大正蠢蠢欲动,听得此番之话,也是肝火大起,手里操起两只大铁锤,二话不说,直接砸向赵云。

    赵云立于马上,挑起枪尖,也不躲那砸过来的两只铁锤,反倒是用枪尖去挑那虎老大的眉心,仰仗着枪身的长度,赵云以攻为守,以为那虎老大必然会躲开尖枪,继而便不能砸过来,却不曾想,那虎老大果然是属老虎的,攻势不减,原本庞大笨拙的躯体倒是瞬间灵活如风,变换了一个身形,从赵云的侧翼,挥舞着两个比西瓜还要大上半圈的铁锤,直击赵云坐下的马头。

    这虎老大徒步而来,对决立于马上的赵云,高低胜败立现,就连高飞也以为赵云可以一招制胜,没想到却在大意之下,这赵云竟然一招把自己置于险境!

    两只铁锤运转如风,一个从左边来,一个从右边来,正好把赵云的马头夹在中间,这赵云见势不妙,从这铁锤带动的风声便可以听出对方之不凡,哪里敢再大意对敌,双腿夹住马身,驱马后退,但是这坐下之马,却被眼前的这个身披虎皮之人惊到了,哪里肯动弹!

    只差那么分毫,两只铁锤便要把马脑袋砸成肉酱了,情急之下,赵云以银枪杵地,勒紧缰绳,却把坐下之马抬起前身,马匹“嗷嗷”一声,随即便是两只大铁锤碰撞之轰鸣,当下那一声生铁发出的尖锐之声,震的众人耳膜发聩,而赵云的坐骑双脚抬空,做咆哮状,虽然躲过了脑浆迸裂之劫,却还是被那双锤碰在一起的巨响给震死了,双目流血,瘫倒在地!

    赵云在马身上一个起跃,跳到了平地之上,未及身稳,那虎老大便又冲了上来,赵云手里无枪,闪躲了几下,辗转身子,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银枪,去战那虎老大,战了将近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先前坐骑之失,乃是赵云轻敌所致,拿回银枪之后,哪里再肯大意,一杆银枪对战一双铁锤,却看的那一百个多个虎头山的喽喽,眼睛大瞪嘴巴大张!

    高飞也在马上琢磨,这赵云乃是猛将,战颜良文丑之流压根就不须费力,却是何种人物,能够与其势均力敌?而在那为数不多的猛将之中,又有哪几个会让高飞感觉熟悉?念及于此,又想到了此地为虎头山,那虎老大又是身披一张虎皮,高顺瞬间便想明白了,除了世人谓之“虎痴”的许褚,还能有谁?

    百余回合之后,那二人还在争斗不休,高飞却大喊,“子龙兄弟啊!且回身勿战,我高飞却与那人相识!”。

    赵云战的正酣,却听到高飞之言,只得抽身,而那虎老大却听说“高飞”二字,也是一怔,继而收手不战!

    赵云颇不解高飞之意,而高飞倒是劲步上前,欲走近那虎老大,却被赵云拦住,“主公不可,那人危险的很!”。

    高飞哈哈大笑,“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虎老大便是许褚喽!”。

    那虎老大却把罩在头上的虎头摘了下去,露出面孔,果然是那许褚!

    许褚也哈哈大笑,“唉呀!不打不相识,却原来是高飞大人,当初在洛阳之时,大人还请我吃过饭呢!”。

    赵云倒是一头雾水,那虎老二和众多喽喽也摸不着头脑,不过这许褚却和高飞二人,唠的不可开交!

    高飞倒是跟赵云解释了一番,而赵云和这许褚也是打出来的情谊,惺惺相惜,随即便以兄弟相称了。

    高飞却问许褚,“当初兄弟可是投那西北军去了,怎的今日竟然落草为寇了?”。

    许褚把那两把铁锤,别在身后,苦口道,“一言难尽啊,想当初,我许褚只是图一口吃食,才去投那董卓的西北军,本以为凭借一身本事,可以成就一番功绩,却只是在军中打杂清扫,如此也便罢了,却那西北军之所作所为,也与虎狼无异,迁都长安之时,我许褚被派羁押一队百姓,西北军草菅人命如儿戏,被看的真切,也见识到了董卓那厮的残暴无虐,便心生退意,所以便伙同了不少军中的兄弟,在这虎头山上落了草!”。

    原先在洛阳之时,高飞就一直在苦苦寻找这许褚,却久久没有结果,不想今天在这虎头山上撞见,哪里肯再放手,苦口婆心说道,“当年在洛阳,我和那曹操曹孟德在酒楼之所偶遇兄弟,便都有招揽之意,只是当时正在谋划诛杀董卓之事,未能顾及到此,而后便再也寻不到兄弟了,今日得见竟然看到兄弟落草,甚是可惜,大丈夫有志在功名,岂能甘心浮于草莽?”。

    许褚也是感叹,“当初确实也想去投奔那曹操和高大人,只是不知何处寻去,无奈之下,方才落草!”。

    听闻此言,高飞暗中得意,“到底还是比那曹操快一步啊!”,顿首道,“我那曹孟德兄弟在讨伐董卓的时候,遭受了徐荣的埋伏,损失大部,现在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高飞却在冀州发展,倒也兵强马壮,许褚兄弟若是投我,必有大大的施展之处!”。

    前有恩惠,后又许诺,这许褚到也识趣,“我早就听闻冀州高飞的名号了,大破汜水关,追击董卓,战败袁绍,只是怕大人忘记我这莽汉了,未敢前去投奔,此番却哪还敢拒绝?”。

    高飞大喜,“能说出这番话之人,可不是一个莽汉啊!”,却对这个许褚另眼看待,得到此人,更是虎生双翼,征战天下便更有把握了。

    这许褚乃是一翼,另一翼是谁,正是赵云赵子龙!

第一百零一章 初入长安

    却原来这许褚当时跟随西北军跑到长安之时,看不过那董卓残暴,便偷偷的逃了出来,拉扯了几个兄弟,在这虎头山上占山为王,又扯了一个名号“虎老大”,而底下的兄弟便依次排开,什么“虎老二”、“虎老三”的,不过是希望弄个饱腹果腹而已,只不过这长安周围本无人家,而迁来的百姓更是困苦异常,所以这许褚便把主意放在了这来往的客商之上,只是奈何这商贾稀少,已经数天没有开张了,所以那个虎老二才会揪住高飞这二人不放,而不单单是吃了亏寻仇的缘故!

    当下,这许褚拜在高飞的门下,却把边上的那个虎老二吓了一跳,暗中寻思,“这老大都跟别人穿上一条裤子了,还能有自己的好!”,随即准备开溜,不想却被许褚一个提溜,提溜到了高飞面前!

    这虎老二以为在劫难逃,却不想那个高飞倒是一脸堆笑,“这个虎老二啊!也是性情中人,一番误会而已,不必在意!”.

    许褚却嗔念道,“老二啊老二,还好是没伤了恩人,否则拿你问罪!”。

    虎老二瞅了瞅两边,又扯着脖子喊道,“那他说他是去投靠董卓的,我能不下死手嘛,只不过没出手就被打趴下了而已!”。

    虎老二倒是有理,惹得高飞忍俊不禁,解释道,“我那是信口胡言之词,不过是试探诸位兄弟而已,老二也算是忠义,我高飞倒是喜欢,而此番前去长安,乃是救人之事!”。

    许褚问道,“如今我已经投在主公门下,且不知所救何人,我许褚愿意助主公一臂之力!”。

    高飞却摆手道,“所救之人,乃是两名女子,似我的妹妹一般,却被李儒那厮掳去,国仇家恨当作一时之报,只不过长安凶险,许褚兄弟才逃脱而出,怎能犯险再进?我且休书一封,兄弟带而去冀州,寻那贾诩,他必然会替我好生款待兄弟!”。

    许褚道,“主公身在险地,许褚安能独身安乐?长安诡变,我许褚跟随主公,恐有不便,便领着这虎头山上的兄弟在此地做后应,定保主公周全!”。

    此番主意却也合高飞心意,与这许褚一见如故,又把身边的赵云两厢介绍,此二人却也相见恨晚,直言,“日后必定要再切磋一番!”。

    许褚却还要领着主公上那虎头山上饮酒,高飞与那赵云也是欢喜,而高飞趁着一个空子,叫来了那虎老二,偷偷的把身上大半的钱财塞与了他,“山中久未开张,且以此作周转!待我从长安归来之时,却领着你们去那快活之地,可是酒肉管够啊!”。

    虎老二一脸乐呵,领着大家上了虎头山,吃喝尽兴!

    次日,高飞与赵云二人辞却许褚,下得虎头山来,直奔长安。

    却说这许褚吓死了赵云的一匹白马,本想归还一匹一模一样的,但是在这虎头山上找来找去,只是找到了一匹灰不溜秋的瘦马,却是有点拿不出手,不过赵云倒是不计较,倒是些许宽慰了许褚之心。

    小半天的路程之后,这高飞和赵云二人见到一座古城,比原先之洛阳倒是黯淡了不少,但是也算蔚为大观,毕竟这里两百年前也是帝都,而正是荒废了这两百年的时间,才让这长安作古了不少。

    城门前一队军士,数十个人,见到高飞两人要入城,便有一个头目之人,走上前去,伸出了右手。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高飞也明白这是索要钱财了,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倒是让高飞意外,“老子当初混黑社会的时候还知道避着警察呢,你们怎么这么**啊!”,一想也是,“人家现在干的勾当就是披着警察的外衣,敲诈黑社会嘛!怕个鸟!”。

    高飞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了那个举起的手心里,而那头目之人,先是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分量,继而瞥着眼睛往手里瞄了一眼,神色不屑,而且那手还在半空中举着未动!

    这是嫌钱少啊!高飞往那人手里又加重了些分量,但是这回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这倒是让高飞意外,“现在的行情已经涨到这么离谱了吗?”。

    此时身后的赵云已经有点忍耐不住,怒气发作,却被高飞拦住,转而笑脸相迎那头目道,“且不知多少合适,我等乡野小民,却不大懂这规矩!”。

    那头目却道,“什么多少?我且要看你的通牒,还不快快拿出来!”。

    高飞倒是会错意了,不过这通牒倒是没有准备,此刻却有点大眼瞪小眼!

    这通牒,乃是古人的“身份证”,上有本人的名字,籍贯,出生年月日等信息,还有一个登记造册的官印,做不得假,是古人识别身份的一个标准,而这玩意高飞哪里有啊,总不能整一张纸上写着,“高飞,男。职业,混黑社会的不良青年。籍贯,二十一世纪中国”这么离谱吧!

    这赵云也没有携带通牒,当时离开冀州的时候,高飞便嘱咐了,此时乃是潜入长安,不可暴露身份,所以现在也没有通牒。

    高飞又掏出了些许钱贯,“军爷啊,不是没有通牒,而是前番路过虎头山的时候,被抢劫一空,现在全身上只剩下这么点钱财孝敬军爷了,莫怪!”。

    那头目听得此话,举起来的手一收,钱贯落在袖子里,便回身了,“没有通牒,任何人进不得长安城!此乃李儒大人的命令,不敢违抗,且速速离去!休要耽误官爷办差!”。

    高飞见状倒是为难,打进城去虽然不费力,但是太张扬了,容易被李儒那厮盯上;而这个守城之人,又不肯通融,高飞无法,只得等到夜间的时候,他和赵云二人偷偷的爬上城墙,在伺机钻进去!

    正在高飞琢磨怎么入城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锣鼓喧天,马匹仪仗众多,而这守城之军士,随即叩首在地,口中支吾着,“相国大人千岁!相国大人千岁!”。

    高飞一听到这帮人口中所吐之言,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了,未及回头观望,便俯身低头,退在路边上,而且拽着赵云,行扣礼!

    只见到城门之外,半里长的队伍,迤逦展开,迎前的乃是一阵马队,个个都是骏马,威武开道,而之后乃是一队鼓乐笙瑟,数百人的乐队齐奏乐曲,声色异常,紧接着便是一辆半个宫殿大小的马车,三十匹骏马前面驰骋,左右还有数百人拉着纤绳,那巨大的马车,方才缓缓的行着,而马车之上,有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金色漆身,左右的雕刻还有九龙绕柱,还有数十位美艳之女se,在那马车之上,轻盈起舞,而那巨大的马车,正是董卓之所在!

    一行众人,而在队伍的后边,乃是带甲的侍卫,眼不斜视,面目严峻。

    却原来这董卓刚到长安,便图享乐,除了大兴土木,重建帝都长安之外,还在长安五十里的地方,挑了一个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之所在,建筑了一个别苑,名为郿坞。

    这个郿坞可是一个好去处,劳役农夫二十万人方才筑成,规格与长安中的宫殿不相上下,内盖宫室,挖游湖,建山水,选民间少年美女一千人于其中,供董卓取乐,还有董卓搜刮来的奇珍异宝,金银钱财都堆积其中,更有可供长安之人吃食数年的粮食存放于仓库,这董卓把家小都安排在这郿坞之中,他自己倒是长安两地,互相来往,如今却是从那郿坞返回长安之内!

    这董卓回长安的气场真的是够大的,而正好假借此机会,这高飞倒是到时来了主意。

    见到相国董卓的行辕,平常百姓都应回避,若是实在回避不开,便得扣倒在地,不能仰头直视其行辕,这守城之兵,见风使舵一般的大开城门,迎接董卓相国入城,而这董卓行辕之队伍又实在是太长,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入得城去!

    而待相国之行辕入城之后,那守城之兵便又关上了城门,那个头目之人,望见四周,独独不见那没有通牒的两个人!

    高飞和赵云,早早就窜到了董卓行辕之后,假扮成侍卫,混入长安城里去了,而入得长安城内,百姓也是纷纷叩首在地,不敢直视相国辕驾,而正是趁着这个空子,高飞和赵云二人,早就藏匿起来了。

    等到这个董卓走的没影子的时候,高飞二人才现身,本以为这长安就是一个旧都而已,却不想比那洛阳还要难进,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倒是真的,前次因为大意,险些丧命,这回高飞可是小心翼翼,半点马脚都不敢露出来!

    两个人在城里换了一副装束,尽量低调,而高飞也是怕遇上昔日熟络之人,被人识破身份,便很难收场了,尤其是那个李儒!所以高飞特意搞了一顶毡帽戴在头上,而且还在脸上粘了几条胡子,略显沧桑模样,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此时背后一人,轻拍高飞的肩膀,“高大人!别来无恙啊!”。

    高飞瞬间一个激灵,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什么情况,这都能被发现啊!”,却待高飞回头的时候,神色大惊!

第一百零二章 佳人

    高飞已经乔装打扮了,竟然还会被人看穿,却回头去看的时候,看到身后立着一位素衣少女,芊芊玉立,手里却拿着一把半张的油纸伞,衣块飘袂,嘴巴轻启,“别来无恙”四个字刚刚出口,便也显露出惊讶之色.

    高飞的吃惊不是一点点,因为身后的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貂蝉!而高飞纵使是千般谋划万般设计,也怎么都想不到会在大街上与貂蝉相遇,这也忒巧合了吧!之前在洛阳曾经一见,便把高飞的魂魄给勾了过去,恰遇眼前的好机会,高飞哪里肯放弃,正欲好生表现一番之时,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

    这貂蝉似也慌忙,说道,“不好意思,小女子认错人了,你并不是那个高大人!”。

    高飞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乔装过了,而正是这一愣,高飞也略微清醒,此刻他不应该显露身份的,至少不应该在大街之上表露身份,所以在眼里瞬间释放出的光芒之后,高飞便没有那么春心大动了,“姑娘的确认错人了,我并不姓高,且不知姑娘何以会认错?”。

    “是那位高大人的背影与您太像了,所以才会认错!见谅!”,貂蝉在得知认错之后,似乎显得颇为落寞,一张俊美的脸庞,眼眉低垂。

    高飞见到这副模样,早就怜爱的不行了,却只能说到,“这位高大人肯定是姑娘的亲切之人吧!”。

    貂蝉贝齿轻启,“并不是,我与那高大人只是一面之缘,倒有好感,不过之后倒是听闻了不少关于他的故事,以为英雄!”。

    高飞颇为欣喜,看来自己这个高大全演的还是不错的,就这演技,不捞个影帝都说不过去,正在窃喜的时候,一边的赵云却走了过来。

    这貂蝉略微施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了,朝着一个药材铺子去了,高飞倒是略有遗憾,“如此佳人,若是让那王允老儿送给董卓和吕布,岂不是糟蹋!”,所以高飞又暗自给自己的长安之行加了一个目标,除了要救出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之外,还要救貂蝉于水火!

    赵云也换了一身衣服,从裁缝铺子里走过来的时候,问高飞道,“刚才那女子是谁啊,似乎与公子相识!”。

    入得长安之后,高飞与赵云便以公子兄弟相称,以便躲人耳目。

    高飞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倒不是相识不相识的事情!”。

    赵云乃是十**岁的少年郎,倒还比高飞要小两三年,所以高飞便没有细说,只是敷衍了一句。

    “宝剑赠英雄,美女配英雄,可见这世间英雄的好事,倒是不少,所以才会人人争做英雄!”。

    赵云此番话一说,倒是让高飞意外,谁说舞枪弄棒之人就没得情商的,高飞正待夸奖赵云的时候,突然见到了边上的五六个泼皮之人,凑到了刚才貂蝉进到的那个药材铺的门口,打着哨子,颇不老实!

    而须臾之后,貂蝉提着一包草药走出的时候,那五六个泼皮又凑了上去,这已经不是调戏,分明就是耍流氓了,高飞哪里能够容忍心中的女神级人物被流氓无赖占上便宜的,但是本着低调行事的原则,也便就走了过去,叫喊了几句,引得众人注目之后,那几个泼皮便老实下来了,而貂蝉趁势,躲过无赖的骚扰,奔着府上而去。

    都说这红颜多祸水,奈何红颜也多艰辛,这一张漂亮的脸蛋能够招人喜欢,也能够招来花蜂乱蝶,不及高飞感慨的时候,那五六个泼皮又聚在了貂蝉的身后,而这次,高飞却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

    这长安城的风景也没顾得上去瞅,这事情便一桩一桩的撞了上来,高飞见得眼前有一个客栈,便让赵云先去那里订上两个房间,而他自己却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赵云自然识趣,会意的走掉了。

    高飞见得赵云离去,却去跟上了那几个泼皮。

    当初久在洛阳,高飞自然是熟络当地,而今却变换到了长安,虽然还是当初洛阳的那帮子人,那帮子朝廷,不过却是物是人非的感觉,跟了几条街口,绕了几个小道,突然一转的时候,高飞却不见了那几个泼皮的影子!

    却在此时,附近的一条胡同里,那几个泼皮见周围无人,便蠢蠢欲动起来,而在前面行走的貂蝉,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一回头的时候,果然还是刚才药材铺门口的那几个无赖之人,倒是挥舞着手里的油纸伞,喊道,“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可是当朝司徒王允大人的女儿!”。

    其中一个无赖道,“管你是谁的女儿,如此美人,且作他一日快活女婿也是好的!”,随即身后那几人也一齐叫喊,倒是惊了貂蝉,口中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几个无赖见到眼前的姑娘叫喊了起来,慌忙上前捂住貂蝉的嘴巴,而身边几人更是趁乱上下其手,se心大起!

    高飞在一边听见一声叫喊,心里已经急的不行,而周围几个胡同压根就转不出去了,高飞性急之下,一个起身,落在了边上最高的一个房梁上,搭手观望,望见貂蝉身影之时,已经被那几个无赖上手。

    当时,高飞心急的很,擎出腰间的一把朴刀,一个窜身,蹦到了貂蝉左右,手里的朴刀像是发狂一般,不容思考,便已经砍了出去。

    一个无赖的右手刚刚攀上了貂蝉的脸庞,便被高飞一刀砍了下来,鲜血直迸,余下的几个泼皮无赖见状,纷纷手里掏出一把匕首,高飞也不想罗嗦,直接一刀过去,五六个人尽皆被砍翻在地。

    貂蝉扑在地上,惊吓的紧,眼里止不住往下掉泪,而高飞见状,更是把那几个无赖恨的不行,而看向貂蝉之时,只是衣裳略有破损,到未被qin犯,高飞挽起地上的貂蝉,拥入怀里,而貂蝉低诺一声,“高大哥,果然是你!”。

    高飞一怔,之前不还认不出自己吗,怎么现在倒认出了?

    原来这高飞悲愤之际,头上的毡帽与粘贴上去的胡子早都掉下去了,貂蝉自然认得!

    未及高飞与貂蝉相互温存之时,却传来了一队衙役之声,高飞不能示人,却问貂蝉,“府上在何处?我速速送你回去!”。

    貂蝉惊甫未定,只是以手指了个方向,而高飞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当下抱起貂蝉,紧拥在怀,几个起跃,便在无人的胡同街道上来去如风,辗转之下,见得一个府门,上书“司徒府上”,便明了了,立下貂蝉在地,去敲府门。

    高飞见貂蝉的脸上泪水未干,伸出一双大手拭去,而此时,府门打开,闪出一个老妇,见到小姐貂蝉衣裳受破,以为出了大事,惊慌不已,貂蝉倒是低声一句,“我且无事,遭受几个无赖骚扰,是高大哥救了我!”。

    其实身份显露,到不是高飞事先安排,但是此时,他却又有了打算,这司徒王允,或许可以结盟,在这长安倒也是有个依靠,倒是更好办事了!

    这王允已经六七十岁了,听说女儿貂蝉受辱,慌忙从府中赶了出来,却见高飞在身旁,略有异样,但是见得貂蝉时,依旧掩饰不住泪水,“是爹爹为难蝉儿了,为难蝉儿了……”。

    这父女二人,一番相拥,倒是让高飞不解,这“为难”是什么意思啊?

    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高飞便和曹操二人密谋王允,准备刺杀董卓,但是曹操事情败露,被迫逃走,而高飞也作为李儒的怀疑对象,受了不少为难,而这个王允倒是一直坐镇幕后,阵脚未乱,这高飞也是钦佩这个老头,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啊!

    王允把高飞拽进府中,挑了一个隐秘的房间,直接问道,“你怎么又跑长安来了,董卓可是恨你入骨啊!”。

    高飞倒是不太在意,“恨我的人多了,哪里有不能来长安的道理!”。

    “罢了罢了,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惧怕什么呢,且说你意欲何为?”。

    高飞笑道,“我乃是前来诛杀董卓的,您信吗?”。

    王允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并不发话。

    “我真是来诛杀董卓的,而且我还知道司徒王允大人,有一个连环计,绝对可以杀了董卓!”。

    王允大惊,“一派胡言!”。

    高飞见那貂蝉被刚才那个老妇扶进了房间,倒是略有放心,随即说道,“司徒大人的计划,无非就是您的女儿貂蝉,利用她的美貌,挑拨董卓和吕布二人,最后假借吕布之手,杀了董卓,我说的可对?”。

    “你怎知晓?”,王允大惊失色。

    王允巧施连环计,貂蝉的美人计,这故事谁人不知呢,而让高飞断定自己的判断的,还有王允的一句话,正是那句“为难”,可见虽然这个王允肯为大义舍得女儿貂蝉,而貂蝉却不愿意周旋在两个暴虐无度的男人之间!

    高飞突然脸色严肃起来,“我知道司徒大人的计策,不是难事,只不过我敢断定,大人此计虽然绝妙,但却定然失败!”。

    王允虽然不知道此事怎么被这个高飞知晓,但是料其立场,也无大碍,更是斩钉截铁说道,“不可能,此计我谋划已久,只要说服女儿貂蝉,定能假借吕布之手杀了董卓!”。

    高飞反驳道,“有此一人,司徒大人的计策便不能成功!”。

    “谁人?”。

    “李儒,有此一人,司徒大人的计策肯定会被识破!”,高飞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第一百零四章 夜探李儒府

    原来,这赵云趁着主公高飞去英雄救美的空档里,已经打听好了这个李儒的所在,而这李儒府上却不比寻常.

    原本这长安之地,破烂不堪,董卓迁都而来,不到一月,一顿大兴土木之后,俨然又把洛阳整个的搬了过来,街道宫室,完全如样,只不过这布局规划,却是李儒所为。

    长安城一分为二,东边为皇宫,西边为市井,虽然董卓不拿皇帝当回事,但是宫室的规格却没给他差,几千间殿宇,一个月的时间便拔地而起,除了董卓不鸟这个皇帝之外,献帝的其他一切享受待遇却没有下降。

    至于李儒对长安兴建的布局规划,其实倒是体现在董卓的相国府上,这皇宫和市井的区域之间,还有一个真空地带,而董卓的相国府便在其中,近邻皇宫,容易控制少帝,而且皇宫附近还驻扎着一队西北军,以此震慑群臣百姓,由于洛阳的事故,这个董卓更是加紧了府宅的守卫,是一只苍蝇都钻不进去,而李儒的官府,正在相国府之侧,不到半里的距离,所以这个李儒的府邸,也不是那么好潜入的!

    高飞命令赵云打听好一切时,正是准备夜探李儒府,最好是能够救出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而最不济,高飞也要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以望能够顺藤摸瓜,平安的把两位姑娘带回冀州!

    夜色已深,城中打更的更夫,一遍一遍的走着,叫喊道,“一更天,小心火烛……二更天……三更天,小心火烛!”。

    这三更天便是午夜,夜色正深的时候,一处客栈的上楼地方,一个窗子被从里面打开了,两个黑衣影子依次窜出,正是高飞和赵云二人!

    按照赵云打探的消息,这两人几刻的功夫便蹦到了李府府附近,不过一看之下,却是有点扎手!

    这李儒府边上,半里的距离,有一个大宅子,除此之外,附近连个毛都没有,不说那个相国府的防御侍卫之多,单说这个李儒府上,便有四五个巡逻队伍,在府外转着圈子,走来走去,哪里有什么空隙可乘?

    正在高飞为难之时,赵云却有了办法,说道,“调虎离山,我去引开他们,主公再潜进去,我却随后而至!”。

    赵云似乎一个笨贼一般,跳到了那巡逻侍卫的眼前,然后一个拔腿开逃,跑了出去,而身后的巡逻之众,大喊道,“有贼人啊!快追!”。

    赵云时快时慢,为的就是把那些人吸引过来,果不其然,躲在暗处的高飞,看到了空档,随即一个起身,跳进了三四丈高墙之内,而赵云见得时机,瞬间便消失无踪了,而后也窜入了高墙!

    李儒的府上到没有董卓那么夸张,只是一个四进四出的院落,几个围廊,前面是个庭院,后面是十几个房间,而府内倒是没有侍卫,不过是几个门廊上挑着个灯笼而已,高飞倒是有些意外,不过看李儒的府内,估计也没有什么陷阱!

    高飞和赵云两人,轻手轻脚的,挨个房间观察了一下,这府内之人都已经睡熟了,而这些个为数不多的房间,却有些让高飞心虚,“双儿和惋心会被藏在这里吗?”。

    高飞和赵云挨个房间摸过去,不是厨房就是什么起居室,还有几个是下人的房间,而高飞更是冒险拿着火折子挨个把脸看了一下,全都是老妇,压根就不是高飞朝思暮想的双儿和惋心!

    有一个颇大的房间,高飞断定是李儒的睡房,所以绕开了,而之后,高飞摸到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里,赵云在外把风,而高飞悄悄的卸下了门闩,钻了进去,房间内漆黑,高飞是摸来摸去,差点掀翻了书架子,好在未及书架倒下的时候,高飞手快,方才给扶了起来!

    在一张书桌上,高飞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希望能够找到他藏匿双儿和惋心的线索,却只见到几张白纸而已,高飞略有失望,“看来我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李儒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把双儿和惋心藏在自己府上的,所以这府内才会一点把守都没有!”。

    正在高飞狐疑的时候,突然看到书桌上有一张纸,上面笔迹遒劲,却只有两个字,“平西”,高飞寻思道,“这是什么意思?练书法吗?”,却转念一想,似乎一个地名,而高飞随翻过那张纸,看向下面,一摞白纸,而下面还有一张纸,写着“苑春”,第三张纸写着“太平”,一摞纸张,都写着或两个或三个字,高飞瞬间便明白了,他这是被李儒戏弄了!

    “平西”、“苑春”、“太平”等等,应该都是地名,定然是李儒早早就留在这个书桌上了,这是故作疑兵啊,高飞瞬间脑袋便大了,“双儿和惋心两个姑娘,会被藏匿在这些地方吗?”,高飞虽然不信,但是却不敢放过,万一李儒玩的就是这种心理战,那高飞可真的是后悔药无处买了!

    “罢了,已然被看穿了!”,高飞把那些名字记在了脑袋里,然后把纸张的顺序码好,放归原处,却不再搜查其他地方了,直接回身,汇合那赵云,准备抽身回去!

    恰在此时,这李儒府外,一阵喧嚣,却原来是这李儒才从府外归来,府内拥出几个仆人丫鬟,而刚才那个最大的睡房的房间里,也拥出了一个妇人,却是董卓之女,李儒之妇!

    这高飞方才从书房里蹑手蹑脚的摸出来,便遇到了李儒回府,慌忙之下,直接和赵云摸进了书房里藏身。

    这李儒酒味满身,却原来今日他的老丈人董卓从郿坞归来,在府中宴饮,这个李儒哪能缺席,便在席间喝多了一些,所以回府也晚了一些,而府内仆人及夫人,都已经睡下,均以为李儒大人今日不归了,却不想在这三更天的时候,醉酒而回,府中的仆人丫鬟,尽皆被夫人使唤开来,烧一些醒酒的茶水,供大人解酒!

    这李儒一回府,府内便热闹了起来,而李儒却偏要往书房里进,他那夫人却也拦不住,“有什么好看的,那书房里还有黄花闺女不成?”。

    李儒摇摇晃晃,说道,“每日睡下之时,我都要看看我这书房,这可是我到这长安的习惯!”。

    李儒夫人倒也是生气,下人端上了一杯解酒茶,跟在李儒后面,送入书房。

    李儒推开书房的房门,一个下人掌灯,随即把一杯解酒茶,放置在老爷的书桌上了,而环视左右,竟无一人。

    李儒差事下人下去,端坐在椅子上,翻了翻书桌上的东西,没有东西的位置改变,李儒虽醉,却并未不省人事,端起茶杯,吹了几口热气,倒是对着杯中的茶水迟疑了一下,慢慢啜饮了起来!嘴巴里还不住的说道,“没醉啊没醉,这‘苑春’可是个好地方啊!”。

    李儒饮尽一杯茶水,倒是神情怡然,端坐片刻,便吹灭了房间里的灯火,回房寻他那个美妇人去了!

    又过了一时半刻,府内安静下来的时候,这高飞和赵云才从书房上的房梁上翻了下来!

    原来这二人,见到当时情急,便纷纷跳上了房梁上,俯身隐藏,却躲过了耳目,而高飞念及刚才李儒提到“苑春”二字,正好契合那张纸上所言,“难道她们真的藏匿在‘苑春’这个地方吗?”,而高飞之所以有此判断,实在是应为他确定李儒并未发现他们,所以当时的李儒也便不存在说假话给自己听的理由!

    而事实是如此吗?却说李儒双脚迈出书房的时候,嘴角已经露笑,因为在他端起那杯茶水的时候,房梁上的两人,便已经倒映在茶水中了!所以才会有那一刻的迟疑!

    却说这个李儒已经给高飞下下了套子,且不知这“苑春”究竟是何险地?

第一百零五章 苑春楼

    高飞和赵云二人,从李儒府上出来,回到所住的客栈之中,这高飞却是心绪不宁,后半夜也没有多睡,挺到清晨之时,随即换上了便装,出得客栈而去.

    赵云见主公有异,说道,“主公所要营救的那两位姑娘,想必在主公的心里,位置极重,正因为如此,那李儒才会以此为要挟,所以想要救回那两位姑娘必然是不易,主公应该谨慎行事,且不要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再上当啊!”。

    高飞所踌躇之事,正是此时的真假难辨,那个李儒摆明了是故布疑阵,在自己的书房里写着那么多的地名,为的就是干扰高飞的视线,从而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隐藏的更深,明知如此,高飞却不得不一一排查,尤其是那个叫做“苑春”的地方,高飞更是怀疑不浅,所以他倒要会一会这个“苑春”究竟有何名堂!

    高飞对赵云说道,“我自有计较,且麻烦你一件事情,从即日起,时时刻刻盯着那个李儒,我就不信他会不露出马脚!”。

    赵云领命,高飞也出身去寻那“苑春”而去。

    这长安之地,乃是新建之城,对于高飞来说,实在是人生地不熟,不过这客栈之所,乃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这里的店小二一定是耳通八方,便寻来了一个店里的伙计,询问一番。

    高飞的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店小二,伶牙俐齿的,张口便问道,“大爷可是腹中饥饿,我这店中应有尽有,且不知大人喜欢什么口味?”。

    高飞倒是没有吃饭的胃口,“倒是不吃饭,我这里有一件事情问你,若是答的上来,桌子上的一贯钱,便是你的了!”。

    店小二眼睛一挪,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一贯钱,颇为欢喜,“大人且说,小人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知,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小二都略知一二!”。

    高飞说道,“倒也不是问你什么大事,只是打听几个地方,这“平西”、“太平”、“苑春”是在什么位置啊?”。

    店小二的眼珠一转,笑道,“这我都知道,都是长安城里的地名,这“平西”乃是长安城北的一个村子,不过近日都说那里的人都得了瘟疫,人都死绝了,衙门里的人怕疫病传染,便把那个村子给封了,里面没有一个活人,有的话,现在也成了白骨!且不知大爷打听此处是何原因?”。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把嘴巴闭上,那“太平”呢?”,高飞嘴巴里咳了一声,算是让这个小二继续说正事。

    “哦!这“太平”呀,乃是长安城里的一处酒楼,威风的很呢,寻常百姓也是去不起的,不过一个月之前,却无缘无故的着了一场大火,把整个太平楼都给烧成灰烬了,据说里面还有好几十人的性命呢!”。

    高飞听完之后,眉头紧皱,“怎么这李儒留下的地址里的人都死绝了,莫非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也……”,高飞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说道“苑春”的时候,那个店小二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大爷啊,这苑春也是个好地方,正在城中繁华的地方,却没有什么瘟疫啊大火之类的,大爷若是想要寻过去,小人可以带路!”。

    可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高飞又把余下的地方一一问过之后,才知道李儒书房里的那些地名不是人死绝了,就是彻底没了,只有这个“苑春”无事,高飞也料定,如果有线索的话,应当在此地!

    高飞倒是没有想让那个店小二带路的意思,询问了具体的方位之后,准备独身而去,却不想那个店小二一切说完的时候,又来了一句,“大爷保重身体啊!”,随即便掩门走掉了。

    高飞倒是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倒也懒得搭理这个店小二,换了一身衣裳,高飞离客栈而去,寻那“苑春”。

    被那店小二耽误了些时间,高飞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了,而赵云却是早早的便去盯着李儒,此事不提,单说这个高飞行走在长安的街道上,人流不息,热闹的紧,此刻高飞也不怕会被人发现自己,迈开了步子,按着那个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穿过了几条街,路过了几个商铺,远远看见一座锦绣雕楼,应是“苑春”无疑!

    高飞怕此处便是李儒的陷阱,而又想到如果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真的被藏匿其中,他倒是应该以身犯险,营救两位姑娘出火坑才是,此刻高飞倒是以为没有带着赵云一起过来,可能真的是一个失误啊!

    道路上还有些熙攘的人群,高飞倒也用不着忌讳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等到近身的时候,高飞才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周围的街道上人群熙攘,而独独这“苑春楼”倒是门可罗雀,而最让高飞意外的事情是,这苑春楼前,还站立着数位浓妆涂抹的女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衣着暴露,似乎在向周围转头瞥向此处的男人们兜售自己一般,很明显,这苑春楼就是一座青楼啊!

    此刻高飞的脑筋却有点转不开了,“这两位姑娘不会是被李儒卖到此处了吧!”,瞬间高飞的怒气就上来了,未及大发雷霆的时候,这苑春楼门前的几位女子,见得有一个汉子在门前驻足,哪里肯放过,纷纷走上前来,挽住高飞的胳膊肩膀,一顿柔言蜜语,“大爷还不快快进去,吃杯酒水,大把的姐妹们,好生伺候着大爷啊!”,几位女子争着抢着拉低胸前的裹布,摩擦着高飞的身体,还有一双手,已经急不可耐的往着高飞的下身摸去!

    高飞想到悲愤的时候,却瞥见这么几位浓妆抹成老妖怪的女子在身前招摇,一把把她们都给推开了,“这里便是苑春楼吗?”,高飞这才想起当时那个店小二说出此地颇为狡黠的一笑和那句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可高飞还是不解,“这李儒为什么要把自己引来一个窑子里呢,难道他想要用女人腐蚀我?”,高飞料想着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难道这里外面看起来是一个窑子,其实里面都是都是埋伏的高手,正等着请我入瓮?”。

    那几个被推走的窑姐,倒是不怒,反倒是掩面笑了出来,“瞧这大爷,还羞涩呢!呦呦呦,看这年纪,应该是称呼公子小哥的!”,说话间,便又凑到了高飞的身边摩擦了起来,低声yin语道,“公子究竟进不进去嘛?”。

    众女子一副市井的胭脂味道,却让高飞恶心,不过想一想,既然是李儒设下的地方,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否则便是认怂了,高飞改变了刚才的暴怒脸色,堆起一副yin笑,“既然诸位姐姐这般诚意,我若是不进去,岂不是伤了姐姐们的情谊!且进去招呼,公子我可是不差钱啊!”。

    几位窑姐见状,以为又揽到了一桩生意,纷纷开怀,朝着苑春楼内喊道,“妈妈啊,有贵客喽!”。

    众女子擎着高飞入楼,苑春楼内却转出了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子,也是所谓的老鸨,同样的浓妆浓抹,一副谄媚之态,“今天在枝头见到一只喜鹊,就知道是有好事啊,却又有一位贵客来临啊!”,老鸨见到高飞,赔笑道,“公子可是面生啊,可不像是本地人,是第一次来这苑春楼?”。

    高飞搂着一位女子在怀,yin相尽显,“正是长安人,却是第一次来这苑春楼,且不要欺我面生哦!”,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珠子,扔给了那个老鸨,“出来的仓促,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啊!”。

    老鸨自然是见多识广,一看手里的那颗圆润珠子,便知道其价值不菲,立马脸上显笑,“果然是贵客啊,出手豪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公子上楼上雅间,好生伺候着!”。

    老鸨陪高飞上楼,其间有数十名卖弄风sao的风尘女子在高飞眼前晃来晃去,而高飞皆以皱眉示人,老鸨在旁问道,“公子都不满意?且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这里却还有几位‘雏儿’,年纪只有十二三,只不过是驯化尚浅,怕其脾气贞烈,冲撞了公子倒是不好!”。

    入得一个干净雅致的房间之后,高飞开口说道,“我却不喜欢这些俗艳的寻常女子……”。

    老鸨倒说道,“也有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丹青作诗,古风小调,剑舞吟歌,不知公子喜欢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的美娇娘,都可安排!”。

    高飞倒是心里扑哧一笑,“你这里简直比东莞还狠啊!一应俱全啊!”,高飞把怀里的女子叫走之后,对老鸨说道,“我问你,这里有没有有叫做双儿和惋心的姑娘?”。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随即应和道,“有啊!有啊!原来公子好这口,我且去安排!”。

    入得这苑春楼里,高飞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便是这苑春楼的确是青楼无疑,而且里面也没有什么龙潭虎穴,这倒是让高飞狐疑不已,“这个李儒究竟在搞什么鬼?逗我玩吗?”。

    事已至此,高飞已经确定在这里不会找到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而且李儒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把握在手心里的砝码扔出去,而高飞想着,紧绷了这么长时间,也可以放松放松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高飞倒也懂得变通!

    之后老鸨叫来了数位唤作“双儿”和“惋心”的姑娘,好在一个也不是高飞心中所想之人,本来还有些yin念的,但是一想到还在李儒手中等待高飞营救的两位顾念,便提不上性子,索性便把所有的姑娘都赶走了,而高飞也正欲离身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外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按理来说,在这青楼之内,往来男女,也不算奇怪,而高飞却颇感意外,喊道,“你不是有要事在身吗,怎么也跑来这里逛窑子啊!”。

第一百零六章 针锋相对

    高飞在房外,欲起身离开之时,见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派去盯梢李儒的赵云,高飞大怒,“我给你安排了正经事,居然跑来逛窑子,真是气死我了!”,未及高飞发作之时,那个赵云一把捂住了高飞的嘴,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高飞不解,“什么意思啊?逛窑子你还有理了,刚才老鸨子说还有一个贵客,不会就是你吧!”,高飞一看自己也身在窑子之中,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赵云并未说话,而是以手指了边上的一个房间里,高飞瞬间会意,“不会是李儒就在那里,你是跟踪他而到的这里!”。

    赵云点头称是,却让高飞出其不意,“难道这李儒是在此地,专门等我?”。

    如此便一切都可以说的清楚了,李儒布下的本就不是龙潭虎穴的险境,而只是一个见面的迷局,而高飞却被这个李儒耍的团团转,先输一局,乃是高飞料敌不清,倒是心服口服,此刻此刻,高飞也不太计较,一时间的得失不能代表谁可以笑到最后,倒是从容了起来。

    高飞命令赵云躲到边上的房间里,听候待命,而高飞自己倒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脸色一正,倒是去敲那李儒所在的房门!

    房间里的**怒,“搅和我的好事!”,而高飞一敲门的时候,发现倒是未锁,只是轻轻掩上,而一推之下,房门便自己开了。

    高飞的眼前一副好大的春gong图,两女一男,娇喘不止,三个人在床榻之上来回的蠕动,高飞倒是不意外,而房门之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也就是说刚才他和赵云的对话里面也没有听到,倒是让高飞略有放心。

    高飞轻轻咳了一声,而床榻上上那个像是活塞机一样的男人,倒是没有反应,所以高飞足足是把戏看个完全!

    免费的好戏,高飞不会拒绝,而床榻上的表演,也以那个男人一声长长的嘘声而终结,高飞笑道,“李儒大人别来无恙啊!生龙活虎,威风不减啊!”。

    床榻上的男人,正是李儒,以半张被子,遮住下身,脸上露笑,“让高飞兄弟见笑了!见笑了!”。

    原先还在翻云覆雨的那两个女人,却在一旁窸窸窣窣的穿衣,李儒一个眼色之后,便走了出去。

    李儒见那两个女人走出去之后,说道,“兄弟看的可过瘾,若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双儿和惋心两位,高飞大人可会责怪兄弟啊!”。

    高飞忍住怒气,并未发作,“李儒大人把我引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引怒兄弟吧!”,对于此种情况,高飞实在是摸不透这个李儒的心思。

    李儒笑道,“想见见兄弟真心不易啊,若不是使出浑身解数,你我二人怎能在此地相见?”。

    高飞面无表情,“你是怎么知道我到了长安?”。

    “这个不需要知道,依照高飞兄弟的秉性,在虎牢关前不肯就范,我李儒便知道了是伤害了兄弟的情谊啊!今番安排在此,可是满意啊!”,李儒指了盖在身下的被子,“若不是看到高飞兄弟在此久候,我必然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继而哈哈大笑。

    高飞观察了所在的房间,并没有不同之处,所以此时此刻,完全是李儒和高飞两个人在对峙,而高飞倒是不确定这个房子之外还有没有高手,毕竟高飞这方还是有个赵云的!

    “此房间之内只有你我二人,你我兄弟尽可以交心!”。

    高飞心里却感觉好笑,“你妹的兄弟,明明是仇人,不共戴天!”,高飞面色不改,说道,“难道李儒大人的这番安排,只为你我叙旧?”。

    李儒不以为意,“是叙旧,也不是叙旧,想必高飞兄弟前来长安,所为之事,便是那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怕是要让兄弟伤心了,两位姑娘的状况很好,我劝兄弟还是回去冀州,我也不向相国大人禀报此事,一场和气多好啊!”。

    高飞厉色道,“那两位姑娘在李儒大人手上,高飞始终是不放心,大人若是不还,我高飞便要自己去寻!”。

    此时,李儒却起身穿衣了,便请高飞坐下喝茶,李儒道一声“好茶!”,却转声又说道,“高大人之行踪,我虽不了然,但是高飞大人的目的,我李儒却知晓七八分,我劝大人,莫要有什么花花肠子,小心我一个把持不住,却把那两位姑娘按倒在床,却像刚才一般,只不过怕是请不到高大人现场观摩了!”。

    高飞勃然大怒,手里的茶杯忽地被捏碎了,茶水四溅,“李儒大人这是威胁我高飞啊!”。

    李儒倒是慢品细酌,“大人莫要动怒,气大伤身啊,高大人还是早早归还冀州为好,这长安之地,醉生梦死,高大人可有这份心态待的下去?”。

    “我高飞此生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李儒大人好生掂量,我高飞也不是什么善茬子,锱铢必较,且我也不是什么当初洛阳城里的那个高飞了,难道李儒大人今日还有把握把我玩的团团转吗?”,高飞随即起身,意欲离去。

    李儒倒是一脸赔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高飞兄弟果然不用于往日了,是我李儒鲁莽了,但是只要有我李儒在这长安城里一日,怕是你高飞便如不了意,兄弟还是得掂量掂量的,不为自己留下后路,也应该考虑考虑那两位姑娘的安全!”。

    高飞和李儒两人,已经把话头摊开了,而李儒把高飞引来见面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所谓的敲山震虎,利用手里的两位姑娘震慑高飞,而李儒之所以有此一事,也的确是怕高飞在这长安之内,掀出什么风lang来!

    当初十八路诸侯起兵攻打洛阳的时候,高飞和其冀州兵马便是其中的主力,而今这高飞潜入长安,李儒所担忧的便是相国董卓之安危,明面刀枪倒是不怕,偏偏暗地里暗箭难防!

    李儒把手里的底牌发挥的淋漓尽致,三句不离,明摆着就是要高飞以此为顾忌,勿要轻举妄动。

    而李儒坐镇长安,发现高飞踪迹,视其为一处危险,却为何不把他直接杀掉岂不是省事,如果李儒手中没有鱼饵,他断然会下这个死手的,但是有了鱼饵便不同,他有了逗鱼的资本!

    高飞倒是未让分毫,转身便离开了苑春楼,留给李儒一句话,“我留在长安,一个月之内,必杀掉董卓,若是你李儒有本事,且接下我这招,我高飞说一不二!”。

    李儒细品一口茶水,“我且接下你这一招,看你有什么本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刻高飞和李儒两人算是杠上了,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的事情,不是轻易可以碰见的,李儒倒是欣然接受,而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把握,胜券在握!

    高飞离开苑春楼,也是思虑不已,按理说,这个李儒凭空来这么一套事情,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吸引到苑春楼,只是为了挑战宣言吗?未免儿戏了一点,高飞左思右想也是没有想通透。

    而高飞之所以,说出最后那一句挑衅的话,其实是敲山震虎,转移李儒的注意力,高飞暂时的目的可不是董卓,而是李儒,以及李儒手中的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而就在高飞与那个李儒对峙的时候,却突然想出了一个计策,绝对可以一劳永逸!

    高飞走出之后,旁边房间的赵云,已经看的分明,一个转身便跟到了高飞的身边,询问道,“还用不用继续盯着这个李儒?”。

    高飞却笑道,“继续盯着这个李儒,但是却不用紧跟在左右,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李儒每天所要去的地方即可!”。

    赵云领命,却并未再进苑春楼,而是在外面盯着里面的情况,果然不多时候,那李儒也便走了出来,上了一顶四人轿子之上,赵云紧跟其上。

    高飞倒也是小心,在城里七转八转,熙攘的人群里拐了又拐,方才回到客栈之内,而高飞所顾忌的便是被那个李儒盯到自己的所在,倒是被人家抄了老底就不妙了。

    夜里的时候,赵云却归来了,高飞赶紧询问,“这李儒一天之内,都去了哪些地方?”。

    赵云倒是回答,“自从离开了那个苑春楼之后,便坐轿子去了董卓的相国府,盘旋了小半日,又去了皇宫之内,应该是拜见那少皇帝去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那李儒便回府了,一直未出,然后我便等到了太阳落下,这才回来禀报!”。

    高飞暗自说道,“我再苑春楼之内,信誓旦旦的与那李儒打赌,想必那李儒也是有些心慌,所以他一定会去查看那藏匿双儿和惋心二人之所在,确保无虞,而今日之内,这李儒去了四个地方,苑春楼,相国府,皇宫内苑,还有他自己的府上,这苑春楼和李儒自己的府上,你我已经清查过来,必不会是藏匿之所,所以极有可能在那相国府和皇宫内苑!”。

    赵云却说道,“这两个地方可都不是可以轻易潜入的,却都有可能!”。

    高飞笑道,“这相国府却是最不可能,那董卓好色嗜杀,李儒为了确保这两个人质能够足够要挟高飞,所以两位姑娘必然不会在董卓府上!”。

    “那一定是藏匿在皇宫内苑之中!”。

    高飞说道,“这个李儒也是心眼颇多,皇宫内苑守卫森严不说,单单是那三千间殿宇,便是最大的疑阵了,想要寻之真是千难万难!”。

第一百零七章 春光乍泄

    赵云却道,“既然主公已经知晓了两位姑娘被藏匿的地方,应该想方设法营救才是!”。

    高飞摆手道,“皇宫内苑,不是说潜入就能潜入进去的,这个李儒也是料定了此点,才会选在皇宫内苑之内藏匿双儿和惋心,就算是潜入进去了,也无异***捞针,所以要做到有的放矢,还得一步步逼其就范,方才能够救出两位姑娘!”。

    “主公已有计策?”。

    “虽有计策,还是颇有难度!得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愿不愿意!”,高飞随即起身,对赵云说道,“你且在这客栈之中待着,不用再盯着那个李儒了,我且得去那王允府上走一遭!”。

    当时正值夜色迷茫,高飞见左右无人之际,便窜出了客栈之中,辗转了几个街道,便来到王允府前,也不敲门递帖子,直接一个起跃,落到了宅院之内,本来是想要先去寻那王允老头的,但是脑子里一转,“还得先说服貂蝉姑娘为好!”,便转身朝着貂蝉的房间而去。

    高飞之所以悄无声息的前来王允府上,不从大门走进,其实主要是怕被李儒的眼线盯上,所以便如贼一般。

    这太阳落下一个时辰左右,王允的府上,便清净的很,院落之中也无仆役,所以高飞倒是不必蹑手蹑脚,绕过后院的荷花池子,便看到了一间闺阁,灯火明亮,便是说明这貂蝉还在房间之内,而且时间尚早,估计也没有睡下,正好高飞有事情要与她商量,便走到了貂蝉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

    “是倩儿吗?快快进来!”,一个柔弱的女声从房间之内传出,倒是把高飞认错人了,高飞会心一笑,也没有出声,倒是推开了房门,打算给貂蝉一个惊喜!

    古代的房间,也不似现代人那么讲究,有什么客厅卧室之类,房间之内大抵有几张椅子,间隔着一扇屏风,而后便是一张木床,这女子的闺房,高飞虽然不太了解,但无外乎如此,而且前番来过一次,也算是对貂蝉的闺房有所了解,窗叶之下,有一张梳洗的台子,一面铜镜,看来这貂蝉也是爱美之人,到也不辜负这倾城容颜,梳妆台之后,是一张小桌子,放着一个小香炉,点着什么松香之类的香料,焕发香味,充盈房间之用的,而高飞却未见貂蝉其人,等待到视线往房间之内的游走的时候,令高飞不禁血脉喷张。

    貂蝉的闺房分为两个部分,一前一后,做起居饮食之用,中间只是有一个象征性的木质门框,雕刻的很是精美,垂下数道卷珠帘子,掩映着之后的一扇屏风及床榻,令高飞意外的是,那个屏风之后有一个婀娜的半身影子,卧在一个木桶里,水声窸窣,简直令高飞要飙出鼻血!

    “我去!这貂蝉在洗澡!在洗澡!”,这高飞一个把持不住,已经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了,却听到那貂蝉在屏风后面说道,“怎么这般迟缓,还不给我来松松肩背!”。

    这貂蝉以为高飞便是她的婢女倩儿,所以也并未回头观看,便招呼高飞走进去,可知这屏风之后,乃是春光旖旎,高飞却有点犹豫,不过转瞬之间,色字便战胜了它头顶上的那把刀,放轻这脚步,走了进去。

    掀起珠帘,那一扇若隐若近的屏风,简直似有还无,这屏风乃是颇为考究的蜀锦编制,白皙胜雪,朦胧半透,之上还挂着几件素衣套裙,无不干净洁白,倒是让高飞自己在脑海里浮想联翩了起来。

    那貂蝉却在水中轻哼一声,似乎惬意无比,却瞬间便抓住了高飞的心扉,欲罢不能。

    高飞离着那貂蝉更近了,透着碍眼的一扇屏风,看见那貂蝉一袭长发散落水中,模糊而又清晰的芊芊玉背,宛如一只刚刚出水的荷花,透着轻盈的水珠,悄悄的滚落下来,肌肤的柔滑之处,可见一斑,正待高飞眼神往下行走的时候,却被那散着白气的水面给遮挡住了全部,偌大的一个木桶,似乎把这貂蝉的美丽,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的显露出来,却让人意犹未尽!

    高飞不自觉的发了一句叹气之声,却被那貂蝉察觉到不对劲,“倩儿你这是怎么了,脚步声这么重,还叹气!”,这貂蝉原先是背对着高飞的方向,趴在木桶的边缘,而今却在水中站立了起来,而且径自的转过了身子!

    高飞见那貂蝉起身,大喜过望,原本趴在水中的貂蝉,一个起身,带出了许多蹦跳出来的水珠,隐藏的线条,此刻也显现了出来,亭亭玉立的身子,像是一颗修长的莲藕一样,白皙无暇,却让高飞看的痴了。

    而待貂蝉回过头的时候,却大惊不已,“你是谁啊?”,声中带恐,随即双手揽下了屏风之上的衣裳,遮挡在身上紧要的地方。

    虽然这貂蝉姑娘情急之下,也算是手疾,但还是被高飞瞥见一眼那高耸的shuangfeng,珠圆玉润,奈何却被佳人遮挡,高飞摇头道,“貂蝉姑娘莫惊,是我高飞啊!”。

    貂蝉从屏风之后,伸出一个略有惊恐状的眼神,见得确实是高飞,但还是不太放心,“高大哥这是何意啊?怎么竟然闯进蝉儿的闺房之内,却在这里……”,貂蝉费力的挤出两个字,“偷看”。

    高飞拱手道,“是我高飞无理了,本想前来与蝉妹儿商量一些事情,适才在房外敲门,奈何妹妹把我当作别人了,高飞也是想给妹妹一个惊喜,却不想蝉妹儿在洗澡,高飞失礼了,只是……”。

    “只是什么啊?”,貂蝉却让高飞转过身去,在屏风之后窸窣的穿起衣裳来,奈何刚从水中出身,身上不住的跌下水珠来,高飞已然可以想象身后的旖旎春光了。

    “是见得蝉妹儿太美了,不忍驻足,倒是被蝉妹儿发现了,倒是显得我高飞像是一个登徒lang子一般!”。

    貂蝉却转而嗤笑道,“你还不是登徒lang子吗?刚才你的眼珠子怕是都要掉了出来!”,这貂蝉对高飞也是有好感在身,所以发现窥视的人是高飞之后,也并未发怒,何况在一个男人背后换衣,这可不是什么关系都能做出来的事情,貂蝉的心意早就有所属。

    “好了!回身吧!”。

    高飞听到貂蝉的话语,倒是笑嘻嘻的转过了身子,见得这个貂蝉如此相待,高飞也是成竹在胸,不过他今天可不是为了偷看貂蝉洗澡而来的。

    “蝉妹……”,高飞看见那貂蝉一身素衣,发髻未干,湿漉漉的脸庞上,娇媚不止,素衣也仅仅是覆在身上而已,里面却是什么也都没有穿,而高飞一眼瞥见那屏风之上,也看的分明,貂蝉确实只是拿了一件宽松的素衣披在身上,所以此刻的线条,倒是比在那水中还要吸引人,衣裳把那胸脯遮住,撑张成一片突耸之地,隐约的透着那一抹淡淡的沟壑,酥胸迷人,却还有轻轻的迷迭香味飘来,也不知道是那香炉之中发出的,还是貂蝉姑娘的体态之香,倒是让高飞有点心生邪念。

    貂蝉也见到了高飞的异像,把露在外面的一双玉足收回了素衣的裙摆之下,又整顿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嗔怪了一句,“再看,就要留哈喇子了!”。

    高飞一下子从邪念之中拔了出来,“你看我,竟然这般失态,蝉妹不要见怪,我且有事情要与你商量,是正经事情!”。

    貂蝉怕这高飞一会邪念又起,倒是没有与高飞凑的太近。

    “蝉妹,这天下**不安,董卓霍乱朝政,人人得而诛之,我高飞身为地方重臣,不远千里,前来长安之地,以身犯险,所谓何事,亦不过是想要为民除害!念天下苍生,独怆然而涕下……”。

    貂蝉一听到高飞所说之话,脸色便立即黯淡了下去,“不用高大哥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你的话跟我爹爹说的一模一样,难道你也想要把蝉儿送给那董卓,一手托两家,用那美人计挑拨董卓和吕布父子,若是高大哥也以为蝉儿该是如此,我貂蝉别无怨言,自古红颜多祸水,我亦是逃不过这宿命!”。

    高飞见貂蝉欲掉下泪水之后,连忙凑过身子去,擦拭着貂蝉的脸庞,“我的蝉妹啊,高飞哪里会舍得把你送给董卓那个老匹夫,我爱怜还不及呢!”。

    貂蝉的胳膊攀上了高飞的脖子,眨着一双泪水打转的眼睛,“高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蝉儿的心意吗,我愿意跟随高大哥身旁,管他什么天下的事情,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高飞的心里颇感欣慰,能够听到这番话,也不妨高飞对其的用心,对着貂蝉说道,“傻蝉妹啊,我是有别的计划,不过你放心,我是决计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董卓不行,吕布也不行,这辈子,我都会搂你在怀里的!”。

    貂蝉听得此话,已经把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了高飞,双手搂着高飞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不禁把一支朱唇凑到了高飞的脸庞。

    人世间最大的喜事,莫不过于美女在怀,还可以为所欲为,正待高飞一吻貂蝉的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大开,走进来一人,面露吃惊之色!

    (盼望每天早晨起来能有十个妹子,可现实给了一个不加蛋的煎饼果子盼望每天早上起来能够有一千个读者,可现实给了我一个归零的寂寞艰难啊!)

第一百零八章 大戏开场

    眼见得,是一个一亲芳泽的好机会,没等到高飞下口的时候,这貂蝉的房间之内,突然门声大开,走进来一个仆役之人。

    怀中的貂蝉见状,随即起身,面露羞涩之意,却道,“你个倩儿,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啊!”。

    原来这个人便是刚才高飞顶替的倩儿,但是此刻高飞倒是嗔怪这个女婢,“恁的坏我好事!”。

    倩儿立在门口的位置,已然吃惊不小,“小姐,这个男人却是谁啊?怎会……”。

    高飞见貂蝉被人撞破之后羞愧不已,便开口道,“你们家老爷可在,我去寻他,商量一件要事!”。

    倩儿倒是没有搭理这个占她们家小姐便宜的家伙,倒是貂蝉在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那倩儿方才带着高飞去寻那王允大人。

    其实刚才的时候,高飞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给貂蝉了,因为她是其中的重要一环,所以自然不能够相瞒,而貂蝉见高飞如此自信满满,且牺牲不大,便欣然允诺了,自然高飞却把那营救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是说,此计为杀李儒,李儒一死,董卓去日便不多了。

    倩儿在前面引路,入得一间书房之内,自己先进去禀报去了,不过这个倩儿倒是一直没有给高飞好脸色,估计还是蛮爱惜她们家小姐的,所以才会对高飞有此偏见。

    那倩儿片刻之间,便从书房之内走出,道,“我家老爷有请!”。

    高飞倒是不介意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怠慢,正经事要紧,入得书房之后,行了一个拱手礼,王允倒是意外高飞的到来,“高大人可要小心行事啊,我这司徒府上,还是少来为妙,莫要被李儒之爪牙发现!”。

    高飞笑道,“大人多虑了,高飞已经是很加小心了,此番前来寻大人,却是有要紧事情相商!”。

    王允闻言,“哦”了一声,随即道,“请讲!”。

    高飞环视左右,凑到了王允的耳边,轻轻言道,“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则大事可成矣!”。

    王允面露疑色,“贤侄啊,可有把握?”。

    这王允原本对高飞以大人或者兄弟相称,但是奈何年纪差了太多,而高飞展露出对貂蝉的兴趣之后,这王允便称呼高飞为贤侄,到也合适。

    “没有十分的把握,我高飞岂能让貂蝉小姐以身犯险!”,高飞一字一句,颇为自信的说道。

    王允捋着一撮大半都花白的胡子,捋来捋去,最后才到处一个字,“好!”。

    高飞又道,“要想行使此计,却还得找一个由头,听闻大人的七十大寿之日将近,可愿一为啊?”。

    王允笑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肯舍得,哪里有什么为与不为之说,只是我女儿貂蝉那一关,却如何过得?”。

    高飞不假思索,道,“我已经与小姐说好了,全然无后顾之忧,只待大**寿之日,便可以施行!”。

    当下,这高飞与王允二人具是神色欢愉,更是对饮一壶浊酒,权当提前庆贺之举,而高飞却说一句醉言,“司徒大人,可别忘记了那句诺言啊,若是我能杀了董卓,当把貂蝉小姐许配给我!”。

    “老夫决不食言!”。

    如果按照这么说的话,这个李儒还是高飞的老丈人呢,高飞不免一顿溜须拍马,给老丈人留个好印象,不过历史上这个王允的下场并不是很好,高飞倒是想着,自己连貂蝉都能搞到手,还能亏待自己的老丈人嘛!

    夜已深沉的时候,高飞却离开了王允府上,要不是先前好事被那个叫做倩儿的婢女给搅和了,现在高飞还正在温柔乡里缠绵呢,想到此处,高飞便想要骂那个婢女,但是转而便是一笑,“早晚都是自己的,何必急于一时呢!到嘴的鸭子是不会飞走的!”。

    高飞赶回客栈的时候,赵云却还没有睡,见到主公高飞安全而回,方才放心。

    “主公,事情怎么样?”,赵云问道。

    高飞倒是满脸欢喜,“事情已定,且等着看大戏吧!这长安城里,一月之内,必然大乱,到时候浑水摸鱼,莫说是救回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还能捞个美女貂蝉同回冀州呢!”。

    赵云见状,提醒一句,“还是小心为妙!”。

    高飞会意,说道,“在洛阳被李儒戏弄一次,在苑春楼又被戏弄第二次,在我高飞这里,事不过三,也得给你李儒准备一壶大的了儿!”。

    当夜无话,之后这高飞和赵云二人,便再也无动作,只不过是依旧掩人耳目的打扮,倒是在这长安城里转了开来,什么景色之处啊,什么美食佳酿啊,这二人都要去见识见识,到好像是这冀州刺史高飞是公款来长安旅游的,那个惬意的很啊!

    却说此时的李儒,在府中也是悠闲自得,而长安城里的眼线来报,说是他们寻到了高飞的踪迹,李儒倒是不以为意,“念他手里不少的冀州兵马,竟然敢孤身一人入长安犯险,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李儒身侧有一人说道,“大人,既然已经发现高飞这厮,为何不派人把他拿下,即使不杀了,也应该放入重牢之中!”。

    李儒笑道,“不妨,不妨,我到是要看看这个高飞有什么本事,能够在这长安城里掀出多大的lang花来!”。

    “难道这高飞入长安的消息,也不用禀告给想过大人吗?”,那人又问道。

    李儒却说,“相国大人此时身在郿坞之中,正在享乐之时,哪里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此刻却是我坐镇长安城中,悉数听我之命令!”。

    站立在李儒身边之人,乃是李儒的幕僚,此刻却在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正在这个李儒的心情被幕僚搅合的全无之时,却走进来一个仆役,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请柬,说道,“大人,刚才司徒王允大人家送来一封请柬,说是三日之后,乃是王允大人的七十大寿之日,邀请大人前去祝贺!”。

    李儒结过那封请柬,端倪了片刻,确实是说的此事,便问道身边的幕僚,“你说,这王允大人请我去祝贺七十大寿,该不该去啊?”。

    那幕僚说道,“这王允乃是一个老匹夫,仗着在朝廷里资历深厚,便处处与相国唱反调,先前废少帝立献帝之事,便有他的阻挠,从洛阳迁都到长安之事,更有他的反对,若不是相爷看他年纪一把,不以他为意,早就把他扔进沸鼎里,给他烹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喽!”。

    幕僚点头。

    李儒却大笑道,“尔等浅薄,那王允也是朝中重臣,虽然与我家相国不和,但终究是一朝为臣,既然已经送来了请柬,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本大人狭隘!当去!”。

    那幕僚看风向一转,便随口应和道,“是小人浅薄,大人当去!”。

    李儒把手中的请柬,翻来覆去,又说道,“事有蹊跷啊!这王允府中有一个女儿,生的是倾国倾城,早些时候,在那洛阳之时,温侯便中意了那貂蝉,央求相国给他主持此事,却被我驳去,而我所忌讳的便是王允的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这吕布有勇无谋,我怕他说了王允的女儿,却被王允利用,若是铸成错事,便挽救不回来局面了,所以当时我宁肯在温侯面前扮红脸,也要阻拦此事,而如今这王允却要大宴百官,温侯吕布定然也会去的,若是被王允这个老狐狸,借机迷惑了温侯吕布,却如何是好,而董卓相国却并未在长安,正好是可乘之机啊!所以,这温侯绝不能去王允府上赴宴!”。

    这幕僚也是难当啊,片刻之间,便被李儒弄的糊涂了,“大人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啊?”。

    “我去不去确是无谓,这吕布决计不能去!”,李儒突然料想到此处,恰逢前番高飞所言,李儒已经预料到了深深的危机感,“难道这高飞,想要利用貂蝉这个女人,假借吕布之手除去相国!”。

    当时,李儒便上了一架马车,“去温侯府上!快!快!”。

    李儒想到的东西,是最好先去截下那封送给吕布的请柬,然后封锁消息,让那吕布不知道就是了,如果吕布已经接到了请柬,李儒就得用自己的一腔口舌来说服这个有勇无谋之人了!

    没想到,这李儒赶到温侯府上的时候,却发现温侯并不府中,而是在长安附近之地,带兵巡视,勘察长安之防御工事,这李儒倒是皱眉,“看来这王允大人的七十大寿,我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王允挑定的日子,正好谋和了温侯吕布的时间,而这温侯吕布带兵巡视归来的日子,正是三天之后!所以李儒完全没有阻止其不去王允府上的时间,而为了确保一切无虞,李儒也只能亲自去那王允的七十大寿之宴上,提点着点吕布,勿要生出大错!

    这李儒一直把高飞的目标以为是那两位唤作双儿和惋心的姑娘,以及相国董卓,而高飞的真正目的,确是在李儒身上,因为无论是要营救出两位姑娘还是要杀了董卓,李儒都是最碍眼的存在,所以高飞退而求其次,他的利剑已经开始慢慢靠近了李儒的脖子!而他却浑然无知!

第一百零九章 王允大寿

    三日之后,正是王允的寿诞之日,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这王允也算是长寿,而且膝下还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貂蝉,也算是完满.

    却说这王允本是老来得女,想那五十几岁的体格子,还能生出这么这么漂亮的女儿,倒是让人羡慕,而现在府中往来之宾客,也都是夸貂蝉倾国倾城之容颜,其中还有不少人为自己的儿子孙子来上门做媒呢!王允倒是皆哈哈而笑带过,“我这女儿啊,不听话的紧啊!”。

    其中一位宾客却说道,“这女儿终要出阁,且不知中意什么样的男子啊?”。

    王允对于众人称赞自己女儿的溢美之言,倒是都一一接下了,“我这女儿啊,最喜欢驰骋疆场的大英雄了,她可是说只有这天下第一的英豪人物才配娶她的,倒是说笑了!”。

    “美女配英雄,这个自然嘛!”,宾客之中,有人搭话道。

    这王允府内此时可是好生热闹,从那正午之时,便络绎不绝有人前来拜访,奉上一份礼物,对王允老爷子道上一句吉利话,然后被招呼进内堂,叙旧唠话,而院落之中,也早早的搭上了一个戏台子,专门起来戏曲名家,登台献曲,人来人往,热闹的紧呢!

    这个王允老爷子专门立在门口,迎接往来之宾客,正在与大家叙话的时候,府外突然一声马声嘶叫,众人循声看去,却是一匹全身通红如血的赤兔马,马上端坐一位气宇轩昂之将军,手里擎着一柄纯钢的方天画戟,横立马上,头上一顶束发紫金冠,脚下蹬着一双穿云琥珀靴,腰间围着一条风火麒麟腰带,身上覆着精钢铠甲,披着一个百花白袍,飒飒英姿,却正是温侯吕布。

    众人看见其人,一眼便知不凡,这吕布倒是丢武器于马下之人,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轻声落地,不起一粒土灰,大步前向,双手拱了一个礼,声音发于丹田,道,“温侯吕布,恭贺司徒大人七十大寿,特献上一份礼物,聊表心意!”。

    说话之间,身旁已经有人递给温侯一个锦绣盒子,吕布单手接下,又双手递给了王允大人。

    当众拆开别人给的礼物,当是冒失之举,王允倒是接下之后,交给身边的下人收好,吕布又道,“王大人是七十大寿之喜,何故亲自在门迎客?”。

    这周围的人见到吕布也前来道贺,纷纷都钻进府内了,却不在这里凑这个热闹,吕布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长安城里惹不得的人物,所以众人都惧怕他,而这个吕布却独独对司徒王允,颇为有些礼仪,因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温侯吕布可是看上了人家女儿的,虽然现在还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吕布对于未来这个老丈人,还是颇有分寸的,在军营之中,便收到了请柬,马不停蹄的便去寻了一份礼物,正等着讨好这个老丈人呢!

    王允回答道,“我这一门人丁不兴,想我王允已经七十的岁数,膝下却只有一个弱女儿,无儿可撑门庭,所以只能亲自迎接往来宾客,倒是无法,何时却能够招来一个女婿,却也好顶得上半个儿子啊!”。

    吕布见这王允一番说辞,便是心中大喜,“大人啊,我吕布愿为大人门上之婿!可好?”。

    王允哈哈大笑,“温侯说笑了,今日乃是老夫的寿辰,且入得府中,热闹一番,倒是不急此事!”。

    吕布顿首道,“奉先的确是一番真意,司徒大人可要成全啊!”。

    王允见这周围无人,倒是悄悄附上吕布的耳边,轻声说道,“温侯勇武天下,人中之龙,小女若是攀上温侯大人,自然是欢喜之事,只不过此事却得等相爷点头,若是温侯有心,且待相爷归还长安,我当向董卓相爷请求婚事!”。

    吕布大喜过望,低声一句,“小婿这里拜见岳父大人!”。

    王允接住吕布施的跪拜礼,“温侯休要如此!却得相爷允诺,再拜不迟!”。

    旁人有看见这一幕的,却说,“这吕布倒也是习惯给人家当儿子,此刻倒是以王允之女婿自称了,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吕布倒是姓丁姓董姓吕还是姓王啊?”。

    这吕布倒是耳朵灵敏,一个回身,两只大眼直瞪着那个低语之人,也算是吕布今天心情不错,否则依照之前的秉性,这低语之人早就死于画戟之下了了!

    吕布随即起身,入得府内,倒是把那个低语之人吓的够呛,屁颠屁颠的跑的没影子了,正待王允心中暗笑的时候,却又有一人前来,正是郎中令李儒大人。

    人未到声音先至,这个李儒却在百米之外,便挥舞着一柄羽扇,恭贺道,“东海长流水,南山不老松,恭贺王允大人七十大寿,某李儒来的晚了,大人不会怪罪吧!”,李儒一样瞥见府外的赤兔宝马,便已经知晓吕布先到了。

    “李儒大人能来,老夫真是蓬荜生辉啊!”。

    “见笑了,我李儒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郎中令而已,三公之位不敢说,尚在九卿之外,实在是官位低微,怎敢在司徒大人面前献丑,实在是见笑了!”,李儒微微低身,抱了一个拳。

    王允倒是轻笑一句,“不以官位论才俊,大人当之无愧啊!”,继而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不过这个李儒的精神头却不在此处,他料定此番的大寿之宴,必定有蹊跷,却不能让温侯出什么乱子!

    日头已下,诸位宾客已至,这王允却反身回得府内,与那众人饮酒叙话看戏。

    傍晚之时,王允府上,张灯结彩的,欢声鼎沸,院落之中,摆下了数张桌椅,皆是王允大人的朝中好友,兼有吕布李儒二人,分别落座在王允身旁,一边吃酒,一边看戏。

    这戏台上的曲子落下一幕之后,久久未见新戏上场,却有人在一旁催促,正待此时,那戏台上的幕帘之后,转出一个小女子模样之人,身着水袖宽袍,做彩云追月之舞蹈,轻盈如风,飘渺如云,优美如雨后之七彩之虹,看的众人如痴如醉,那女子却在舞蹈之后,不知道哪里凭空变出了一只大桃子,双手递上,在台上轻道,“女儿貂蝉,恭贺父亲七十大寿,特献上一只仙桃,祝父亲寿比南山,祝福大汉天下福泽千年!”。

    当下众人纷纷拍掌叫好,而坐下之中的吕布已然是看的痴了,之前曾经与这貂蝉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令吕布念念不忘其容颜,而今日再看,更胜从前,简直堪比天上之仙子,却怎么也不能把视线拿开了。

    “我女儿心意,为父手下了!”,王允捧下那只所谓的仙桃,心中开怀的很,而貂蝉也道了一声,“父亲安康!”,便从后台之幕帘走掉了。

    王允当然发现了温侯吕布的异像,轻咳了一声,才把那吕布的眼神从貂蝉的身上,拽了回来,一旁的李儒也发现了吕布被迷了心窍,当时便双手拍掌道,“王允大人好生福气啊,竟然有怎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却不知许配给哪户人家?”。

    未及王允答话,身旁的吕布倒是不悦,“王允大人如此绝色之女儿,长安城中哪位公子配得上?美女配英雄,只有世间第一的英雄方才配的起貂蝉姑娘!”,这吕布言外之意,便是暗指自己才是貂蝉最好的归宿。

    王允倒是说道,“李儒大人,我这小女虽然还未许配人家,却早已有中意之人,大人关心了!”。

    李儒碰了一鼻子灰,说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看王允大人还是早早把女儿出嫁为好,省的生出乱子!”。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那妲己、褒姒之流怎可比拟貂蝉之美貌,依我看,李儒大人是真的多虑了,休要管人家家事!”,这吕布突然变硬了语气。

    李儒大怒,“温侯,这相国虽然不在长安,全权大事可都委在我手,休要一派胡言,且不说我李儒不会答应把貂蝉许配给你吕布,便是董卓大人也不会允诺,休要再做此梦!自古红颜多祸水,我李儒断然不会同意此事!”。

    吕布拍桌而起,却被王允压了下去,陪笑道,“李儒大人,休要动怒,休要动怒,是老夫考虑不周啊,我却也为我这闺女担忧,必然不敢高攀温侯,不敢让大人与相爷担忧!”。

    李儒当下拍案而走,未给吕布和王允留情面,而吕布也是顾忌这个李儒,未敢发作,一时间,酒宴之上的气氛异常,而王允却在缓解氛围,待到一切结束,众人离开的时候,王允却把吕布留下了,许诺几句话。

    “温侯留步,我王允有一句话要说,那李儒大人不通人情,温侯却不必计较,老夫自然知道侯爷的心思,我那小女也属意侯爷盖世无双,已然芳心暗许,只不过是那李儒倒是不解风情,老夫有意把貂蝉许配给侯爷!”。

    吕布一听此言,却在李儒那里受的窝囊气,全然消散了,立即转喜,说道,“司徒大人有此心甚好,且待我义父回城长安,我必然力主劝谏义父,定然要娶回貂蝉姑娘!”。

    王允却一声笑了出来,“温侯糊涂,那李儒的话却说的不明白吗?相国大人必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奈何小女属意温侯,所以老夫便有一个打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日之夜,我把小女送与温侯府上,却成一对比翼之鸟,可好?”。

    吕布大喜过望,“如此最好,怕只是委屈了貂蝉小姐,我吕布定然不会相负貂蝉之意!”。

    “只不过这件事情虽然你我欢喜,那李儒却是全力反对,不要被那李儒发现才好!”,王允轻声一句,却道出天机之处,而那吕布倒是没有品出味道来,“王允大人成全我吕布,不会相忘,司徒大人以后有事情尽管吩咐,吕布万死不辞!”,随即转身作别王允府上,心中带花。

    王允却在心里暗笑一句,“马上就会有事情了!”。

第一百一十章 貂蝉始终

    一切都已经布局完毕,高飞只等待瓮中捉鳖的时刻,而此时,高飞倒是乐得清闲,在客栈之中,自饮自酌起来,而身旁赵云却问,“那王允在府中大摆寿宴,想必好戏已经开幕了!”。

    高飞轻轻允诺一句,“下面就该你子龙登场了!”。

    赵云低声一句,“诺!”。

    却说这李儒从王允府上归还的时候,便知道了事情不妙之处,没有董卓亲自压制这个吕布,这吕布便不把他这个相爷之婿放在眼里,李儒也是怒气大生,正在思虑要不要给相国休书一封,速速招其回长安,坐镇大局,而李儒脑子又转了一圈,倒是不以为虑,“难道这吕布还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李儒的确是想的简单了一点,想当年吕布为了一匹赤兔马可以杀了丁原,如今又怎么不能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美女而杀董卓,只不过此情况非彼情况,董卓此贼,高飞却要亲自出手。

    话说王允寿辰的第二日,这吕布便劲装打扮,在侯爷府中静候佳音,日头初升,便又落下,温侯吕布在府上等的可是焦急,见整整一个白昼都没有消息,以为定然是这白天人多眼杂,司徒大人需要避人耳目,不宜送貂蝉姑娘来侯府。

    太阳落下的时候,这吕布却等的急不可耐,于府中饮起酒来,一杯下肚,未见貂蝉归来,又一杯下肚,还未见貂蝉的影子,直到一坛子美酒尽皆空荡的时候,这吕布醉意阑珊,始终没有看到这王允把貂蝉送来,却是心中焦急的很,见到时间已近三更,这吕布骑上赤兔马,直奔王允府上而去,他却是要问个清楚,“怎肯这么戏弄本侯爷?说送貂蝉来我府上,却迟迟不见……”。

    赤兔马速度极快,不消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王允府上,吕布下马拍门,敲的门框镇山响。

    仆人开门之后,这吕布却大步流星,直奔王允之所在,而王允见到温侯吕布前来,也是笑脸相迎,“哎呀侯爷,此刻却不在府中待着,何故到老夫这里?”。

    吕布一把揪住了王允老头的衣服,“你这老儿,我吕布敬重你一把年纪,以礼相待,你却如何戏弄本侯爷?”。

    王允一脸惊恐之状,“侯爷且勿动怒,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老夫怎敢戏弄温侯!”。

    “你不是说今夜把貂蝉送到我府上,成全一对鸳鸯美眷,却如何食言?”,吕布把手势一松,倒是质问王允起来。

    王允听闻此言却是大惊失色,“此事断然不可能,一个时辰之前,我便把小女貂蝉送到侯爷的府上了,怎么温侯未见到小女?”。

    吕布也是大惊,却询问详细之事,见这王允言辞凿凿,便信了七八分,而王允倒是说道,“一个时辰之前,我命府中之人,把小女抬上一顶轿子上,送与侯爷府上,不消半刻的功夫,那几个轿夫却回来说,‘刚刚出得府外不远,便见得一众侯爷府上的接轿之人,便把轿子和貂蝉小姐都交给他们了’,老夫还以为是温侯心急,才派人前来迎接小女的,却怎会如此?”。

    吕布却问,“你那般轿夫却怎的知晓迎接之人是我温侯府上的?”。

    王允答道,“当时我也是如此询问的,他们却说迎接之人的身上都有温侯府上的牌子,而且言之凿凿,说是温侯之人,老夫以为如此必然是可信的,便没有怀疑!”。

    此时的吕布,倒是大瞪一双牛眼,暗中思量,“这司徒大人欲成全我的好事,却被一帮旁人劫去了貂蝉小姐,意欲何为啊?”。

    王允见这吕布踌躇之间,便点了一句话,“这侯爷府上的牌子可是造不得假的,想来谁会有侯爷府上的牌子,却还有胆子妨碍侯爷美事,哎呀呀,可怜我那女儿貂蝉,不知此时却是什么情况,若是有个好歹,老夫真是痛心疾首啊!”。

    这王允后面的几句话可以忽略不计,而吕布听到前面几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侯爷府上的牌子,却是那李儒总揽朝政,从内务府上给我发下来的,想那昨天晚上,也是李儒这厮阻挡我好事,放下狂言,定然是李儒狡猾多端,识得司徒大人想法,便在路上劫下了貂蝉小姐,实在可恶啊!可恶!”。

    王允见到吕布说出此话,倒是心喜,脸上却挂满对女儿貂蝉的惋惜,“侯爷,此话可不要妄言,李儒大人乃是相国之女婿,侯爷更是相国的义子,两人当如兄弟,必然不会是李儒大人施此毒手,不过是我那女儿可怜,福薄缘浅,配不上温侯罢了!”,言辞之间,垂下两行清泪。

    吕布却扶起了王允,“刚才是奉先鲁莽,冲撞了大人,且不要计较,定然是那李儒假借侯府之名,掳走了貂蝉小姐,我吕布定然是不会罢休的,我这就去找李儒要人!”。

    王允却把吕布拦住,“侯爷三思啊,那李儒乃是受相国倚重之人,而且谋算颇深,大人能讨要回来小女吗?到时候,那李儒却来一个死不承认,侯爷奈何?既无证据又无说辞,李儒怎会承认?”。

    吕布的一腔怒火,倒是被王允一盆水给浇灭了,“这可如何是好,耽搁日久,怕我那貂蝉姑娘在李儒手中受辱啊!我吕布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份火气?”。

    “温侯担心小女,老夫又何尝不是啊,不过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李儒势大,不可轻举妄动!”。

    这吕布前来王允府上之前,便喝了不少的酒水,与这王允对峙的时候,却酒劲上头,所以狂言大发,此刻也清醒了不少,道了一句,“为之奈何?”。

    “老夫却为侯爷鸣不平,想那个李儒不过就是董卓的女婿而已,未立得半分战功,只凭着一张嘴皮子,便凌驾于侯爷之上,实在可气啊!温侯盖世英雄,勇武天下,杀丁原,战虎牢关,为董卓及其西北军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甘于李儒之下,依老夫之言,相国大人定然是受了李儒的迷惑,如今却阻挡侯爷娶下小女,其心昭然若揭,便是看不得侯爷好!”,王允见缝插针,一下子把李儒和吕布之间的矛盾都抖了出来。

    吕布也慨然叹曰,“本侯爷也早就看不惯李儒那厮了,不过是看在他是义父之婿的份上,才处处忍让,如今这厮却得寸进尺,掳走貂蝉小姐,我吕布定然不肯饶他!”。

    王允轻道一句,“如今之事,还是先救出小女貂蝉为要紧,那李儒肯掳走小女,定然是不怕侯爷上门问罪的,到时候他一个搪塞,我们却拿他无法,而且小女定然被李儒藏匿在一个隐秘之处,且待老夫查清,便第一时间报与侯爷,到时候侯爷捉拿他一个现行,看那李儒还有什么面目!”。

    当时吕布神伤之色,现于脸上,只是恨拿李儒没有办法,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王允府上,王允也是一副失了女儿的悲愤之情,送得吕布离府。

    司徒府的大门一关,王允便换了一副神色,不喜不悲,而庭院之内却闪出了一人,拍掌笑道,“王允大人果然好演技,看的高飞也心有不忍啊!”。

    王允回身,“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东西了,此计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之后高大人的本事了!”。

    高飞哈哈大笑,“若是此计可成,功劳当属于王允大人,高飞不敢冒功,是貂蝉小姐发挥了大作用的!”。

    提及貂蝉,王允的脸色也是一黑,“小女貂蝉,此刻却在何处?”。

    高飞笑道,“在一个及其隐秘的去处,现阶段,貂蝉小姐是决计不能现身的,所以我也不好相告,只能说一句话,貂蝉无虞,不必担心!”。

    王允大舒一口气,“有高大人此言,老夫便放心了!”。

    高飞算定这个吕布也已经走远了,便不再与王允白话了,开得大门,一个转身,也走的没影子了。

    王允倒是在身后轻叹一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希望他不会是下一个董卓!”。

    这王允把貂蝉送上吕布的温侯府,却在路上的时候,现出一个黑衣人,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把几个轿夫撂倒,劫着貂蝉小姐,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劫走貂蝉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在高飞身边的赵云,却把貂蝉掠去一个隐匿的地方去了,而貂蝉倒也没有反抗,因为一切的事情,她的高大哥都已经安排待定,他相信高飞,所以即便被一个陌生人劫走,也没有害怕!

    王允在吕布面前说了假话,其实貂蝉是被高飞的人劫走的,而王允本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把所有的事情往李儒的脸上蹭灰,由于事先的铺垫都已经做足了,所以这个吕布也压根就没有怀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朝着高飞的规划上行走!

    夜色之中,高飞信步直行,未及为他的精妙计划做出一个笑脸的时候,眼前便现出了一座府邸,正中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温侯府”。

    高飞神色严肃,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言说,“烦请则个,报与温侯,说是有故人前来拜访!”。

    那侍卫却狗眼看人低,“去!去!我家侯爷今日心情不畅,并不见客!”。

    高飞一笑,“报与侯爷,说是温侯昔日之故人有锦囊妙计,可解心情不畅之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游说吕布

    温侯府外的侍卫,见状犹豫不决,高飞倒是厉色道,“耽误侯爷大事,尔等可有性命在此思虑不决,快快去禀报,休要迟缓片刻!”.

    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守在大门的侍卫,见到此人如此决绝,便开始心里打鼓,颤巍巍的进去禀报温侯了。

    “侯爷,府外有一人求见,说是侯爷的故友!”。

    吕布眉头紧皱,正在为貂蝉之事,思虑不已,哪里还有心情去见什么来客,摆手道,“休要打扰我,我吕布哪有什么故友,赶走就是了!”。

    那个侍卫却言,“那人不仅说是侯爷故友,还说有治愈侯爷心情不畅之症,言辞凿凿,不像有虚!”。

    吕布的眉头一紧,倒是略有些兴趣,“既然如此,且招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何装神弄鬼之人?”。

    须臾之后,高飞便入得温侯府大堂之上,拜见吕布,“冀州刺史高飞,拜见温侯吕布!”。

    吕布背着身子,却听得“高飞”二字,随即回头,果然是高飞,不禁愕然,双手不自主的搜寻着方天画戟,但是这画戟却不在吕布的身旁!

    高飞拱手之礼收起,却笑道,“侯爷这是何意?难道我高飞入得侯爷府上,侯爷竟然要以武相待?”。

    吕布尴尬一笑,“你高飞乃是相国缉拿之对象,洛阳之时,虎牢关之时,你我皆是敌对,今日何故寻来长安,还要寻来我府上,难道你高飞就不怕死吗?”。

    这吕布确认是高飞之后,倒是从容了许多,毕竟这吕布乃是天下第一猛将,单单见到高飞一人,怎会乱了分寸。

    高飞也笑道,“侯爷小看我高飞了,若是性命有恙,我岂敢站在此处,难懂侯爷以为高飞只是来与您叙旧吗?”。

    “有话就讲,说完之后,我吕布可要拿下你的性命,去献与相国大人,其必然欣喜!”,吕布倒是不在乎高飞想说什么,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貂蝉身上,救其出火坑才最要紧。

    高飞也看出了这个吕布的心思,“想必温侯此刻正在烦恼,必定是为了一个女子,朝思暮想,却始终不得,却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

    吕布大怒,“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满城之人皆知道我吕布喜慕司徒大人家的貂蝉小姐,不用你在这里胡扯!”。

    “那我就说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吧!”,高飞神色自信,“我来这长安也算是有些日子了,秘闻之事也听说不少,却听说昨日有一女子被劫,却不知是不是貂蝉小姐?”。

    此事乃是机密,这高飞却如何得知,吕布疑虑不已,问道,“你到这长安城里,究竟是为何事?”。

    高飞反转话头,“难道侯爷不请我这故友喝一杯茶水吗?”,吕布见状更加疑惑,倒是请高飞落座,备上一杯茶水。

    高飞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高飞此次前来长安城的目的很简单,与此刻温侯的想法一致,便是杀了李儒!”。

    “休要胡言乱语,我怎么会想杀了李儒大人,那可是与我一朝为臣,同在相国董卓大人身旁,互为肱骨,再多言一句,奉先就要不讲情面了!”,吕布顿时大惊的神色倒是被高飞看在眼里,“看来我已经猜中了七八分!”。

    “温侯请听我言,且看我是胡说还是料事如神,温侯与李儒有隙已久,而因为貂蝉姑娘,你二人更是针尖对麦芒,此番貂蝉小姐被歹人劫掠,难道侯爷不觉得是李儒所为吗?”。

    吕布拍案而起,“你休要在此作挑拨之计,你怎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我与李儒有隙无疑,也不用你高飞在此白话,内患与外敌之间,我吕布还是分得清楚的,念当日在洛阳之时,你我之间还有些交情,本侯爷不为难你,速速离去!”。

    高飞只是一句话,便引来了吕布如此大的反应,倒是正中高飞下怀,“世人皆谓之吕布有勇无谋,今日在我看来,是世人看错了侯爷,侯爷当是文武双全!不过这貂蝉小姐的性命怕是不保啊……”,随即便迈开了步子,转身欲去。

    这吕布听得此话,倒是突然放低了姿态,“高大人莫走,且不知这貂蝉小姐怎样?”。

    高飞哈哈大笑,“自汉高祖而来,韩信叛乱,我朝便重文轻武,不敢任大权于武将,怕其异心,此不成文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所以在董卓面前,不论温侯立下多大的功劳,始终抵不上李儒大人的权势,而今董卓人在郿坞,权势却落在李儒之手,温侯大人何以自居,不过是领着些许视察军中防务,大材小用矣!然温侯不是别人,天下第一神勇,这李儒却不得不有所忌讳,所以便处处为难侯爷,此番更是把魔手伸向了貂蝉小姐,定然是想要以此为要挟,胁迫温侯就范!”。

    吕布原本就紧皱的眉头,现在已经拧成麻花了,“我虽然记恨李儒,却奈何不得他!”。

    高飞轻声问道,“我来长安的目的,并不是帮助侯爷解救貂蝉小姐的,而是伺机杀掉李儒,昔日在洛阳城之内,百般羞辱于我,更是在城门之处,杀我仆从,害我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我高飞在这长安之内盘旋已久,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如今却发现我与侯爷同仇敌忾,所以才来登门求访!”。

    吕布见到高飞推诚置腹,到也放开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貂蝉小姐还在他的手上,我便是有千钟方法,也得救出貂蝉才是!”。

    这吕布也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点心眼,“眼前正好遇见这高飞,若是日后能够假借这高飞之手,除去李儒,便不会在董卓那里讨罪,而且还可以把高飞当作替罪羊!何乐不为!”。

    高飞说道,“想要营救出貂蝉小姐却也不难,这李儒必然不会把貂蝉藏在自己的府内,肯定是在什么隐秘的去处,且跟踪其行踪数日,必能找到这李儒的破绽,到时候侯爷救出貂蝉姑娘,我却手刃那李儒,岂不是两厢如愿!”。

    当下高飞和吕布二**喜,高飞却又道出一句,“那李儒早就知道我高飞盘旋在长安,之所以没有缉拿我高飞,不过是想要挑拨我与温侯的关系,想要借刀杀人而已,但是他却料不到,你我二人会共同对他!”。

    吕布更恨这个李儒,其心甚毒,吕布已经恨的牙根痒痒。

    各怀鬼胎的人最容易一拍即合,吕布想要借高飞之手杀掉李儒,而高飞却另有盘算,这李儒迟早栽在吕布的手上。

    两厢安好,温侯吕布却暗中命人跟踪李儒,观察他的行踪,而高飞倒是辞别温侯,自顾自的去了。

    貂蝉失踪的消息,已经被王允封锁了,所以李儒并未听到一点风声,也未做任何防备,倒是已然故我,而见温侯吕布和王允也未有联系,更是放下了不少的心。

    高飞在大街之上,盘旋了好几圈,左拐右绕,确定身后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之后,才转进了居住的客栈之中。

    进得客栈的房间之后,见房间内无人,高飞便知道了这个赵云并未松懈他的命令,又转身走出了客栈,依旧七拐八绕,见到一处破庙,方才钻了进去。

    高飞并未把貂蝉藏身在所居住的客栈之内,怕来往之人众多,被发现了端倪,却在城中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破庙之中,告诫赵云把貂蝉姑娘带到那里,方为安全。

    破庙已经残破不堪,地方不大,四堵墙已经瘫倒了三堵,四面透风,所以连行讨之人也不愿意在此,倒是正和高飞的心意,不过确实是委屈了貂蝉姑娘。

    赵云站立在外,见得主公高飞前来,略微行礼,高飞却不计较,钻入了破庙之中,见得角落之处,蜷缩着一人,正是貂蝉,高飞瞬间便是止不住情感,拥了上去,而貂蝉见到是高大哥前来,也抹下了一行清泪,“高大哥……”。

    高飞紧拥貂蝉在怀,心痛不已,“蝉妹,委屈你了,高大哥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诛杀董卓,只能行此计策,蝉妹切勿怪高大哥!”。

    貂蝉泪水洒下,脑袋紧紧的贴上高飞的胸膛,“蝉儿甘愿如此……”。

    此情此景,在外一旁的赵云,倒也识趣,转而离的远了。

    高飞随身拿出一个食盒,里面是一些饭菜,纷纷拿了出来,递与貂蝉,“定然饿了吧!”。

    貂蝉腹中没有吃食,倒是顾不得吃相,高飞看的却笑了,“你这个小妮子啊,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副吃相,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貂蝉也打趣道,“都是你不好,却把一个大家闺秀诱来这破庙之中,人家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高飞见得破庙之中灰尘满天,而貂蝉原先漂亮的脸蛋也涂满了灰尘,正在貂蝉此番的时候,高飞伸出一双手在貂蝉的脸上擦拭了起来,貂蝉先有躲避之势,明白了高飞的心意之后,倒是顺从的任凭高飞的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摩擦。

    “这样才漂亮嘛!”,高飞不忍心把双手拿下来,倒是惹得貂蝉一笑,“若是能够离开这长安,你我便能双宿双飞了”。

    高飞被貂蝉的这句话,瞬间打动了,“会的,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貂蝉满足的扑在了高飞的身上,而高飞也承担下了一个对女人的承诺!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局赌生死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是有当局者被蒙蔽了双眼,所以世间才会有这么的感慨嗟叹!

    这李儒近日观察王允并没有太多的动静,便也放心了,而不知,这吕布此刻却玩起了心眼,暗中派人监视着李儒的一举一动,倒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这个时候,高飞自然不自然的现身出来,为这个吕布指点迷津。

    在温侯府上,高飞问吕布,“侯爷暗中观察了这么多天,可察觉了貂蝉姑娘被那李儒藏匿在何处?”。

    吕布倒是把近日得到的消息都透漏给了高飞,“这李儒狡猾的很,平常只是出没于皇宫,相国府,还有自己的住所之内,现在相国不在长安,这李儒出入皇宫内苑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

    高飞皱眉,“难道侯爷不觉得这个李儒进出皇宫有异吗?”。

    “有何异处?”。

    高飞暗笑,道出心中所想,“献帝已经成为摆设,只有些迂腐之老臣尚尊献帝为帝,那李儒可是人中之精啊!他还不知道这个儿皇帝连一块废铁都不如,却如何频频出入皇宫内苑,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先前高飞夸赞吕布有勇有谋,此番那点心眼却都不见了,说道,“难不成是李儒和宫中的哪个妃子有染,所以才老往里面跑!”。

    高飞大笑,“侯爷糊涂,那李儒是什么角色,若是看上哪个妃子,直接就拉回自己的府上就是了,还用给那个儿皇帝留面子吗?不过温侯有一件事情说的却在理,那李儒入皇宫内苑,必定是与某人见面,而且所见之人必定不敢让侯爷察觉!”。

    “你是说那个李儒把貂蝉藏在了皇宫里,天天与之幽会!”,吕布恍然大悟,一语中的。

    “虽然说李儒劫走貂蝉乃是为胁迫侯爷,但是奈何貂蝉姑娘有倾国倾城之容颜,这李儒色心大动也属寻常,怕是现在貂蝉小姐正在遭受李儒那厮的蹂躏呢!”,高飞见到吕布的脸色已经怒气燃烧,却又加了一句,“那李儒霸王硬上弓,只是可惜了貂蝉小姐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和一颗玲珑七窍之心,枉受摧残啊!”。

    吕布大怒,当下便要提着方天画戟去寻那李儒,却被高飞拦住了,“侯爷如此鲁莽,那李儒哪里肯乖乖就范?”。

    吕布却问,“为之奈何?”。

    高飞却道,“捉贼拿赃,你我却要拿他个现行,到时候不劳侯爷下杀手,我却了结他性命”,随即询问左右,“那李儒此刻还在皇宫之内未出吗?”。

    有人低声允诺,“李儒已在宫中盘旋半个时辰,并未见其出来!”。

    高飞大喝一声,“侯爷,此刻正好,你我却冲进宫中,寻找到李儒那厮,便能救出貂蝉姑娘了!”。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骑上赤兔马,亲自点上一百亲信精兵,直奔皇宫之内,而高飞也乔装一番,随身左右,而且身边也带着一个自己的亲信,共同奔赴皇宫。

    吕布在前,闯入皇宫之时,虽有侍卫阻挡,却被吕布一戟砍成数半,其余宫中守卫尽皆大惊,纷纷逃窜开来,消息传到献帝的耳朵里,惶恐不止,以为这个董卓命令吕布来杀他,正欲左右逃窜之际,却撞上了吕布的赤兔马。

    献帝大惊失色,口中唯诺道,“温侯……何故闯入宫廷……之内,意欲何为?”。

    献帝虽然惊慌,却并未失了一个帝王的颜面,倒是被一旁的高飞看在眼里,感叹道,“是你太悲催了,虽然生于帝王之家,却也只有窝囊的份了!”。

    吕布哪里管什么献帝不献帝的,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儿皇帝放在眼里,手中方天画戟一举,便厉声问献帝,“那李儒匹夫,却在宫中何处?”。

    献帝慨然,说道,“温侯此事问我,却不笑话,这皇宫内苑虽为我之宫廷,却由不得我做主,那李儒来去自如,仿佛他是皇帝我为臣子,却怎敢,怎能知道他的去处?”。

    吕布挥下方天画戟,欲结果了这个儿皇帝,却被一旁的高飞拦住,“寻李儒要紧,切莫节外生枝!”。

    吕布会意,挺马在皇宫之内搜寻。

    却说这皇宫内苑,宫殿数千座,花园桥栋多如牛毛,光是开扇的大门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扇,在这里寻找李儒一人,却得费些功夫。

    话说在皇宫内苑的西北角之处,有几个宫殿堆簇,乃是一个偏僻的去处,李儒却在那里,倒是听得宫内慌乱,询问左右,才知道生出了乱子,正欲起身拨乱,却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吕布。

    却说吕布在皇宫之内,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乱撞的时候,一扇门的后面闪出了一个小太监,认识来人是吕布,便想要邀功,“温侯寻的可是郎中令李儒?”。

    吕布当作这小太监知晓,便让其带路,不消一刻的功夫,便被吕布寻来,正好撞见李儒这厮,从一处宫殿之中走出,吕布大怒,“你这匹夫,竟然敢胁迫本侯爷!”。

    李儒被这个场面也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摆弄心眼出身之人,瞬间便镇定了下来,“温侯何故?擅闯皇宫内苑可是重罪啊!”。

    吕布颇为不屑道,“你李儒,百般为难我吕布,竟然还敢劫走貂蝉姑娘,天怒人愤,倒是先问起我来了,我却问你,貂蝉姑娘身在何处?”。

    李儒脑子转的飞快,虽然不知道什么貂蝉的事情,但是随即想到是被人算计了,倒是先对温侯服了一个软,“貂蝉姑娘的事情与我何干,定然是有人在一旁挑拨!”。

    吕布怒气愈胜,“哪里有什么人挑拨,分明就是你李儒处处算计,休要胡言,交出貂蝉姑娘,我便饶你不死!”。

    这个时候,高飞倒是满脸堆笑,从吕布的背后走出,摘掉了头顶的毡帽,撕下了粘在脸上的胡须,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笑道,“李儒大人,别来无恙啊!”。

    李儒一见到高飞在吕布身边,便明白了七八分,“定是这个人在搞鬼,温侯可不要轻信他人之言!”。

    高飞继续露笑,“李儒大人真是会开玩笑啊,劫持貂蝉姑娘的事情你竟然敢抵赖,这往来反复的嘴脸,大人倒是入如火纯青之境啊!”。

    吕布见到此情景,擎在半空的方天画戟倒是停了下来,略有迟疑,而李儒一见到此刻,便放心了少许,质问高飞道,“你这个相国欲除之而后快的逆贼,安敢在这长安之内挑拨离间,胆大妄为!”,李儒把藏在身后的一柄羽扇,从身后拿到了身前。

    “李儒大人好说辞啊!我高飞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这劫掠貂蝉姑娘的事情,你却抵不了赖,满长安城之人,谁人不知李儒大人不屑于温侯,几次三番阻碍温侯与貂蝉姑娘的好事,我看是大人贪图那王允之女的美色,所以才会劫掠走貂蝉姑娘!”,高飞气定神闲,似乎有了极大的把握。

    李儒却是大笑不止,“高飞兄弟好一个臆测啊,难不成温侯也是如此所想?”。

    这吕布倒是什么都不确定,不置可否,高飞见缝插针,甩出一句话,“难道不是吗?”。

    “此刻李儒倒是百口莫辩了,难不成侯爷还以为我李儒把劫掠而来的貂蝉姑娘藏在身后的宫殿里吗?”,李儒见那吕布神色,果然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便不在说什么了。

    高飞却厉声大问,“李儒大人敢亲自开开那宫殿之门,却让我们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岂不是什么都明断了吗?”。

    吕布也大声喝道,“快开那门,一看便知!”。

    李儒倒是略有迟疑之色,这身后的宫殿之内,虽然没有貂蝉姑娘,却还有别的要紧东西,而他也料定了高飞此番意欲何为,不过是为了救出那两位姑娘而已,“如此劳师动众,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难道只是为了救出那两位姑娘吗?”,李儒却在心中打起了鼓。

    “侯爷,貂蝉姑娘定在那李儒身后的殿宇之内,侯爷可单枪匹马闯入进去,救貂蝉于水火”,高飞对吕布说话,声音却不小,故意泄露给李儒听去。

    吕布欲闯宫,却被李儒拦下,“温侯,这身后的宫殿之内有没有貂蝉姑娘,都是一眼便知的事情,敢问侯爷,若是宫殿之内没有貂蝉,该当如何?”。

    高飞也大声问道,“敢问李儒大人,若是貂蝉姑娘真在那殿宇之中,又该当如何?”。

    李儒羽扇轻扇,“不可能,我李儒愿赌上项上头颅,若貂蝉在,自愿削颅!”,李儒敢有如此把握,实在是因为他知道身后的殿宇之中有什么,而且他料定高飞此计,无外乎就是借吕布之力,寻找到藏匿那两位姑娘的地方,然后伺机救出逃匿,他高飞不可能如愿!

    高飞突然脸色黯淡,见到那李儒许下诺言,忽又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儒大人有如此气魄,我高飞也不敢相让,我也愿意赌上自己的脑袋,若是貂蝉不在身后的大殿内,我高飞自己把脑袋割下来,给李儒大人当椅子,怎么样?”。

    一局赌生死,高飞倒是要与这个李儒死磕到底,而李儒听闻高飞也有如此之底气,莫名的心头升起一股凉气,“难道他有备而来?”。

    高飞依旧面色露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儒身上,不敢懈怠分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冲冠一怒

    此刻的情况,已经是势如水火的局面,高飞与李儒二人僵持不下,更是一局赌约,赌上性命,高飞却笑道,“李儒大人真是好胆色啊!高某佩服!”,当下稽首拜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儒刚才才从身后的大殿之中出来,对于其中有什么,自然是了如指掌,而且这李儒看高飞的气势,似乎有诈,定然是在强撑气场,而高飞此番目的不过就是要救出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罢了,李儒念及此处,虽然被识破那两位姑娘之所在,却能够解决这个祸患,正是大好!

    高飞却转身对身后吕布说道,“温侯,请移步殿宇之内,一切便知!”。

    吕布半信半疑,手里拿着方天画戟,疾步上得前去,用力一推,殿宇的大门大开,而高飞和李儒二人,也紧步趋上。

    这宫廷殿宇,气象不凡,虽然不是皇帝起居之所,却也别致异常,此大殿三扇门宇,数扇云窗,光线射入,里面倒也堂皇,不过鲜有摆设之物,可知此处是荒废了些时间的,而在大殿之侧,确实有一个卧地女子,吕布在殿门一见,立即奔赴过去,而高飞也紧追其后。

    一个蓝色衣裳的女子卧倒在地,吕布心急奔赴过去,在殿门的位置只看到是一个女子的影子,而走进的时候,却看到蓝衣女子之后还有一人,吕布焦急的翻起了那蓝衣女子的脸庞,却发现不是貂蝉,又去翻起旁边的那女子,也不是貂蝉!

    李儒却大笑起来,“高飞啊高飞,此刻却看你如何自戕?”。

    吕布的脸色也是刷的拉了下来,转身怒目高飞,“怎么会没有貂蝉呢?”。

    高飞也大笑,“李儒大人真是眼大漏神啊!这西北角落的女子不是貂蝉,那边东南角的女子却是谁啊?”。

    此殿宇的门庭乃是正南开的,而正常人的反应是,开了门之后,便往西北角看去,却忽略了东南角落的位置,而正是众人忽略的位置上,却也有一个女子仰卧在地。

    此刻吕布放眼望去,不用细看,便已知道那女子是谁了,急忙冲了过去,大声喊道,“貂蝉……貂蝉啊……”。

    卧倒在地之人正是貂蝉,那吕布即刻奔赴过去,挽起了貂蝉的身子,却见貂蝉昏迷不醒,而且身上的衣裳残破不堪,俨然是被侵犯过的样子,吕布用手指轻探了一下貂蝉的鼻息,继而听到怀中之人轻轻咳了一声,貂蝉眉目微张,见到吕布在眼前,竟然止不住的啼哭了起来,“侯爷你总算是来了,貂蝉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吕布却是悲愤不已,大喝道,“是那个李儒把你掳掠到此的,是不是?”。

    貂蝉只是啼哭,“那日我却在去侯府的路上,却不知被谁人劫掠到此,还……”,貂蝉低头看到自己破败不堪的衣裳,啼哭的更加厉害了。

    吕布大怒,却回头看向李儒,“好你个匹夫,果然是你所为,休要再诓我!”。

    李儒见到此情此景,脑袋翁的一下子,大了许多,“不可能,貂蝉怎么可能在这里,定然是这个高飞搞的鬼,定然是他搞的鬼!”。

    高飞却在一旁说道,“郎中令大人休要诬陷我高飞,貂蝉姑娘在此,受你凌辱,安敢狡辩?”。

    当下吕布怒气冲天,手执方天画戟,挥舞而至,恶狠狠的杀向李儒,李儒大惊失色,把身后的羽扇拿出迎敌,一个闪躲之后,厉声大道,“好你个温侯吕布,竟敢杀我,相国大人返回长安,汝以何交代?”。

    原本吕布已起杀心,听闻此言,手里的画戟却慢了速度,高飞在一边看的真切,暗道,“就知道这点药效不够,还得加猛料!”。

    见到吕布犹豫不决,高飞大声喊道,“温侯且慢,我恨李儒入骨,且让我高飞来动手,温侯不必担忧董卓怪罪!”,当下抽出一把利剑,去战李儒。

    “郎中令大人的诺言可真是有如放屁啊!这貂蝉其人,众目睽睽,大人食言的漂亮啊,怎么不拿羽扇自戕?”,高飞一剑刺过去,却被李儒挡过了。

    “你高飞诓我!是我大意!”,这李儒在吕布面前露怯,却并不惧怕高飞,挥着一把羽扇,去战高飞。

    这吕布确实没有法子跟他的义父董卓交代,所以并不敢对李儒出手,便退在一旁,静观二人争斗,而吕布站立在外,却想入得殿宇之内,搀扶貂蝉出来,而高飞见得吕布意图,便把李儒引过去,碍于二人交手,吕布近不得貂蝉身。

    一切都在高飞安排之中,所以吕布便不能再接触到貂蝉了。

    这李儒作为一个谋臣,更是隐藏了相当的武力的,想当初在洛阳给高飞设下鸿门宴之时,更是亲自出手逼迫高飞就范,因缘际会之下,高飞才能脱身,否则就被李儒算计死了,而今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高飞设下连环计,便要吃定了这个李儒,一血当年洛阳的耻辱。

    其实这个大殿之中,藏匿的两位姑娘就是双儿和惋心,这也是李儒敢信誓旦旦赌下生死的原因,不过他没有料到这个高飞早就准备后手。

    当时跟随吕布闯宫的时候,高飞身边带的那个人便是貂蝉乔装打扮的,掩过众人人耳目,进得皇宫内苑,却在吕布引着众人寻到这个地方,跟那李儒对峙的时候,高飞早早的就绕到了殿宇后面,带着貂蝉乔装过的貂蝉,悄悄潜入了进去,由于时间仓促,高飞只把貂蝉安排在了房间里的东南角,而貂蝉也迅速的换掉乔装的装扮,换回女儿身,把身上的衣裳都给撕破了,正待演一场好戏,而高飞却未及去看那双儿和惋心一眼,便窜了出来,出现在了吕布身后。

    之后便是吕布相认貂蝉,貂蝉诬陷李儒的一幕,倒是符合高飞的事先安排,一切按部就班,而高飞独战李儒,却也在计划之内。

    高飞与李儒二人进入大殿之内,长剑对羽扇,你来我往,而高飞见得身边无人,却小声对李儒说道,“大人以为此计如何?”。

    李儒招招杀机,却都被高飞躲了过去,“是我李儒大意,中了你的计谋,但是你以为你可以杀了我吗?”。

    高飞大笑,“我从没有想过要亲手杀了你,温侯吕布会杀你的,到时候不需我动手!”。

    “你以为他敢杀我吗?”。

    “没有我在从中作祟,温侯当然没有那个胆色,但是有我在这里,你李儒必死!”。

    李儒却满脸鄙夷,“看谁死在前头!”,李儒手里加了力道与狠辣,高飞倒是没有在意,因为随即之后,突然闪出一杆银枪挡住了李儒的羽扇。

    高飞抽身之后,立马转身去扶起了貂蝉,貂蝉见是高飞,神色充足的站立起来,高飞夸奖了貂蝉几句,便去看那西北角的双儿和惋心,这两位姑娘都昏迷在地,高飞试探了一下,性命都无大碍,只不过是被人灌入了迷药,定然是李儒怕这两位姑娘吵闹,警觉了宫中之人,便下了此手,而高飞略作检查之后,也没有发现被侵犯的样子,保住了眼前的三位姑娘,倒是让高飞放心不少,当下,随身在大殿之内洒了不少的焦油,点起火折子,大殿之内,瞬间着起了起来,火势飞涨。

    一柄银枪去战李儒之人,真是赵云,而赵云也没有对李儒下死手,只是应付其人,见大殿之内起火,赵云抽身,带着貂蝉、双儿、惋心三位姑娘,跳出一扇后窗,便没了影子。

    这李儒一见到此种情景,大呼不好,“借刀杀人啊!”,随即逃奔出了大殿之内,高飞在其身后紧追。

    刚出得大殿,高飞便厉声喊道,“侯爷不好了,那李儒气急败坏,杀了貂蝉姑娘,还要毁尸灭迹啊,休要放走李儒那厮!”。

    吕布在外见得大殿起火,心急不已,便要冲进去,却被高飞拦住了,“侯爷莫要如此,那李儒心狠手辣,杀了貂蝉姑娘还要放火烧殿,说什么有相国在,温侯敢拿他如何,却羽扇一挥,断了貂蝉姑娘的性命……”。

    当时大殿之火,蔓延开来,吕布皱眉大怒,并未要去寻那貂蝉的尸首,提着方天画戟,骑上赤兔马,便去追那李儒。

    高飞也跳上马,紧追吕布而去,而吕布带来的一百精兵,也奔随温侯而去,只留下一座被大火吞没的殿宇,还有数十个小太监再旁挑水救火,其中还隐匿着一人,正是赵云揽着三位姑娘。

    李儒跑的比兔子还快,从皇宫里钻了出来之后,直接奔赴自己的府上,这李儒并不掌兵,而且也事先没有料到会发生此种危急情况,等到他看在眼前的时候,已经全然没有了应对之策,只好躲进了府上,组织着府内的家丁,抵御追兵!

    赤兔马日行千里,速度非常,紧跟着便追到了李儒的府上,手中方天画戟大举,厉声喊道,“还我貂蝉性命,李儒你这匹夫,本侯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等到高飞赶到的时候,这个吕布已经在李儒府上大开杀戒,一戟拦腰斩,一怒杀千人!而这番景象,正是高飞最想看到的!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7278/ 第一时间欣赏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北方三哥所写的《教父三国》为转载作品,教父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教父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教父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教父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教父三国介绍:
教父=三国?NoNoNo 没看过教父这么精彩的电影太可惜了 没读过三国这么精彩的历史太遗憾了 补此缺漏,《教父三国》强势推出,一个现代的教父老大,辗转回到三国,重塑历史,战尽天下英雄,对峙智叟谋士,收揽美女佳丽,再次成为一个时代传诵的黑暗教父! 马龙白兰度的演技,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锱铢必较的狠辣,教父之路,横行无阻 ps.混三国,还是得按黑道的方法来!教父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教父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教父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