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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砍了李儒

    吕布驰骋着赤兔马,直接冲进了李儒的院落里,方天画戟左右横突,死伤无数,眨眼之间,画戟的锋刃上便染满了鲜血,吕布左寻右顾,却未发现李儒其人,正是气的怒火中烧的时候,冲进了院落的正宅里面,二话不说,见人便杀,正好逢见一女子惊慌逃窜而出,吕布一戟迎将过去,把那女人劈做了两半。

    高飞在身后看的分明,提醒着道,“这便是那李儒的正室,董卓之女!”。

    当时吕布哪里管得了这些,正欲杀剐了李儒,方能解恨,寻之不得,便一把火把这李儒的府上给烧了,一时间,人声惨叫,凄厉非常。

    高飞喊道,“侯爷快看,有一人逃了出去,定是那李儒无疑!”。

    也不知道这李儒躲在什么角落里,瞅见一个空子,便夺下了一匹快马,直奔而出,吕布见李儒逃窜的方向,大叫一声,“不好,这厮要去郿坞方向,寻那董卓去了!”。

    高飞说道,“侯爷若是不杀了李儒,等那李儒回到董卓身边,却能有温侯的好处,这董卓之爱女可是死在了侯爷手上,并着他府上的百十口人物,安肯罢休,此时若是放虎归山,无异于自绝后路!”。

    闻言貂蝉死在李儒手上的时候,这个吕布怒不可遏,所以便顾不上他事先打算借高飞之手杀了李儒的计划,情急之中,便自己动下狠手,如今却有点幡然醒悟过来,但是已然杀了李儒满门,斩草不除根必为大患的道理,吕布还是了然的,不论是于貂蝉还是于自己,吕布此时都等下杀手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下,吕布驰骋赤兔马便去追那李儒,不消一时三刻,吕布便提着李儒的尸身归还,一只方天画戟戳进了李儒的心窝里,把他挑了起来,高飞见到此景,暗呼一句,“人命由己不由天,想当初我和吕布那可是打的你死我活,此刻竟然也能够站在一起,共戮李儒,这人生还是颇诡秘啊!”。

    “这李儒未到达郿坞之地吧!”,高飞轻声问道。

    吕布举着李儒的尸体,摔落在地,“刚刚跑出长安城城门,便被我一戟杀了,怎会到那郿坞之地?”。

    高飞却愁容满布,“高飞实在是为侯爷之安危担忧啊,想那貂蝉姑娘死于李儒之手,温侯杀之报仇,也算是义士之举,不过这长安城里之事,却如何能够瞒过董卓,待他闻到风声,举兵回长安,岂会不为爱女爱婿报仇?”。

    吕布闻言一怔,心里也开始了思量,此番无异于闯下了一个大祸,杀李儒及其满门,董卓如何肯放过他,“如之奈何?”。

    “侯爷且听我一言,想他董卓也无德无能,群臣公愤,不如侯爷拥立献帝,反了他董卓,待得大事成功之日,却也权倾朝野,我高飞也愿意投在侯爷门下!”。

    这高飞说出如此之言,却令吕布意外,“汝不欺我?”。

    高飞低首曰,“愿意效劳在侯爷门下,如今大仇已报,高飞愿意提携冀州之全部军马,为侯爷驱驰!”。

    吕布愁容半开,说道,“即使如此,兄弟的冀州兵马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董卓有十几万军马在长安城外,我吕布此刻蜗居城内,手上兵卒不过万人,怎能反的了他董卓?”。

    高飞却笑道,“不宜力敌,只能智取!”。

    “愿闻其详!”。

    “侯爷先把这长安城内之事禀报给董卓,却不说是侯爷杀了李儒满门,只说是冀州高飞潜入长安,略施小计,斩杀了李儒那厮,却看他董卓是什么态度?”。

    吕布应允而下,即刻休书一封,把此番事情报与董卓。

    杀了李儒满门,吕布也是骑虎难下,只得按照高飞的谋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过这吕布也不是什么甘心于人下的角色,虽然貂蝉已死,悲伤不已,但是听闻高飞投于门下,立即欢愉了起来,想来这吕布也没有什么人情,不过是爱慕貂蝉小姐的美色罢了,看出此点,高飞到也不为耍弄吕布而亏心了。

    这书信往来,却是一件慢功夫的事情,当下吕布便收拾了百余名亲信,奔回温侯府上,而高飞倒是也辞别吕布,待得众人走远之后,高飞却又折了回去,观察了一下这李儒的尸体。

    这李儒策马奔逃在前,吕布飞马追赶在后,一个后退一个前攻,高低立下,况且还是吕布骑着赤兔马,所以这个李儒决计是跑不掉的,这一点,李儒也应该是心里有数,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奔逃呢?

    高飞检查了李儒的伤口,是被方天画戟一击戳进前胸里,重伤而死的,念及此处,高飞便了然了,按理来说,吕布在后追赶,应该一招戳进李儒的后心位置才对,此番伤口却在前,说明李儒中招的时候,不是背对着吕布的,而李儒之所以选择策马奔逃,也无非就是想要引来吕布的追赶,然后想要借用自己的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吕布,从而想要反转为胜,可惜的是李儒高估了自己的舌头,或者说他低估的高飞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只不过是李儒过于自负罢了,所以才会中了高飞的连环计,利用貂蝉与吕布之间的关系,设下一个圈套,引来吕布入局,然后借用吕布之手,逼迫李儒,从而找出藏匿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的所在,而这却不是最终目的,之后再精心编排,把李儒拖进无底深渊,从而借刀杀人,反推吕布,而最后的一个大招是,诛杀董卓!

    其实这个计划还是从王允的美人连环计中演变过来的,只不过是高飞舍不得貂蝉,所以才另外想出了这个计划,能够杀了李儒,已经是除去了高飞的一个心头大患,而解下来的董卓,会是高飞想的那么容易对付吗?

    喜形不露于色,除去李儒这个大敌,高飞也不敢沾沾自喜,李儒只不过是三国前期的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色,便已经令高飞如此焦头烂额,下了大手段才给弄死的,可知之后的道路将更加难行,一切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正在高飞打量这个李儒的尸身的时候,高飞注意到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羽扇,与李儒数次打交道的时候,都会看见这厮拿着这把羽扇,高飞很是好奇,便从李儒的手上把扇子拽了出来,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几朵羽毛颇为艳丽,高飞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之处,倒是随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占为己有了。

    高飞回到客栈之内,见得赵云并着三位姑娘,心中欢喜不已,高飞之所以没有让赵云把双儿和惋心她们带回那个破庙之中,是因为长安城中李儒已死,也不用顾忌什么被发现之类的,高飞料定这个吕布不会发现他的破绽,便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双儿和惋心躺在床榻之上,高飞问赵云,“情况如何?”。

    回禀主公,“两位姑娘已经苏醒了,只不过身子还是很虚弱!”。

    高飞凑到了双儿和惋心的身边,见她们已经睁开了眼睛,心疼不已,“是高大哥辜负了你们,这么久之后才来救你们!”。

    双儿见到是高大哥,想要起身,却始终无力,眉头紧锁,“我不是做梦吧!终于又见到了高大哥,双儿还以为此生再也无缘……”。

    高飞揽起了双儿在怀中,“傻孩子,怎么会呢,你们能舍得高大哥,高大哥还舍不得你们呢?”,惋心也看到了身边的高飞,止不住的垂下了眼泪。

    高飞询问惋心道,“苦了你们两姐妹,李儒那厮真是可恨啊,刚才真应该再捅他几刀!”。

    惋心声音低迷,说道,“在洛阳城门之时,那李儒掳走了我和双儿,必然是想要利用我俩来要挟高大哥,我和双儿百般不从,想要以死明志,断了那狗贼的念想,却被那狗贼发现,并把我俩打昏之后,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此之后,那狗贼天天给我和双儿送饭菜,却在暗中放了**药,以至于我俩每天都在昏睡,浑然不知!”。

    “那李儒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那却没有!”,惋心答道。

    这下高飞便放心了,好在双儿和惋心都无大恙,否则的话,高飞真要把长安搅和个底朝天才能泄恨,这个时候,貂蝉倒是走了过来,高飞一一介绍之后,却小声对貂蝉说道,“切莫要吃醋,我待她们却如妹妹一般,数月之前被那李儒掳去,受了不少的苦难,高飞现在才把她们救出,愧疚在心啊!”。

    双儿却说道,“高大哥能把我和惋心姐姐救出来,便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犯此险境,我两姐妹倒是心有不忍!”。

    “这是见外了,我待你们如亲人,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的!”,高飞一把拦住了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有此团圆,真是皆大欢喜!

    而一旁的貂蝉倒是看的眼睛里酸酸的,也不知道是醋意还是有感于此刻的氛围!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狐狸

    距离长安百余里,乃是董卓藏娇纳垢的地方,唤作郿坞,一众的好景色,又新建了许多的殿宇亭榭,富丽堂皇堪比皇宫,美女佳丽无数,酒池肉林遍地,正在莺语燕歌的时候,长安城内却传来快报,董卓看完之后,脸色大惊.

    这董卓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李儒,另一个嫁给了牛辅,这李儒坐镇长安,牛辅却陪在董卓身边,此时却看到了董卓的脸色,问道,“长安发生何事了?”。

    董卓一贯在众人面前展示着一个暴虐无度的形象,而且少谋寡断,而事实上的董卓却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从西北荒凉之地,到挺进京畿洛阳,然后掌控朝纲,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个莽汉能够做出来的。

    董卓虽然掩藏自己的真正面目,却并不对李儒和牛辅这两个女婿有所隐藏,一来董卓膝下无子,所以董卓颇对这两个女婿倚重,也是希望之后能够独当一面,文有李儒,武有牛辅,也可以看的出这个董卓在挑选女婿时候的心机,只不过温侯实在太生猛,所以才把这个牛辅的名号给压了下去。

    “长安出乱子了,李儒死在了高飞的手里!”。

    牛辅大惊,“怎么可能,那吕布可在长安城中,怎会发生此事?”。

    董卓面色阴晴不定,“若不是吕布也有份子,我婿李儒不会死掉!”。

    “相国大人,给我两万兵马,我反攻回长安,为我连襟报仇!”,牛辅怒气昂扬,一副要砍了吕布的样子。

    “糊涂!”,董卓骂道牛辅,“你以为你可以杀了吕布吗?而且这吕布休书一封,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了高飞身上,也定然是这高飞的主意,看来长安之乱,始作俑者便是高飞!”。

    这牛辅在洛阳之时,也见过高飞几面,倒是对其颇不为意,“这高飞却是何时潜入长安之内,颠倒黑白,分明就是把矛头对准岳父大人!”。

    牛辅的这句话倒是说对了,董卓倒是嗔怪起了李儒起来,“这个李儒枉自大意,坏了长安城的大局,引来高飞这个豺狼,死不足惜!”。

    其实吕布送来这么一封书信所表达的信息也很简单,其一是李儒已死,长安大局归于吕布之手,其二是吕布对董卓还有忌惮,把李儒之死归咎于高飞,而此封信的目的,无外乎营造了一个假象,就是对于董卓来说,吕布还是可以信任的!想要吸引董卓回城!

    董卓大笑,“这个高飞想要我董卓回城,我却偏偏不上他的当,传令郿坞之内所部,按兵不动,我要向吕布讨要这高飞的人头!且看他是给还是不给!”。

    当即也回书一封,命人快马送给长安城里的吕布。

    吕布招来高飞,拆开书信,董卓所言乃是,“吾儿奉先,吾之倚重,李儒之死乃是高飞所为,希望我儿能够把高飞之头送来与我,解我心头之恨!”。

    吕布却问高飞,“董卓要我斩杀于你,却奈何?”。

    高飞大声笑道,“温侯切莫听从这董卓之言,李儒之死,董卓岂会料想不到与侯爷的关系,而且董卓在城中的眼线众多,说不定此刻他已经了然于胸了,却传书让温侯斩杀我高飞,献上头颅于郿坞,温侯若是如此做了,提我之头颅进献给董卓,怕是刚刚入得郿坞,便被一众弓弩手射成马蜂窝了!董卓好诡计啊!”。

    吕布神色疑虑,却道,“这董卓并不信我,为之奈何?”。

    高飞见吕布把对董卓的称呼说出,而不提相国,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继续说道,“温侯,依我之看法,李儒的事情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不如劝谏温侯,起兵反了董卓,自立为大将军,上应君诏,下应百姓,除了那董卓,以安天下,岂不是好事?”。

    吕布犹豫之色顿现,看来这个吕布也是有这种心思的,不过两厢权衡似乎有所顾虑,高飞问道,“天下大势,顺势而动,方为英雄之举,且董卓何许人也,西北之虎狼,虎狼掌权,则天下皆为虎狼口中之食,且不管天下百姓受人鱼肉,单是侯爷偌大的英雄人物,怎肯事于董卓之下?岂不埋没?而且眼前如此大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侯爷!”。

    高飞看的出吕布已经动了大心思,却并未继续游说,反而立在一旁不语,他在等待吕布自己说出口。

    “好!却有何妙计能除掉董卓?”,吕布思虑良久之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高飞大喜自己奸计得逞,笑曰,“即刻遣书信一封,便说冀州高飞已被斩杀,奈何尸首被毁,送不得给相国大人亲看,献帝念相国董卓功劳甚大,颁诏书一封,速速召唤大人回长安,献帝欲传位于董卓,以安天下!”,高飞又转头对吕布说道,“那董卓闻言必喜,待到返回长安之际,安排朝中老臣并温侯一道,在觐见献帝之时,将那董卓老儿斩杀,这天下岂不是都落在了温侯手中?”。

    吕布大喜,当下按照高飞所说传信。

    信件到了董卓的手里,董卓却哈哈大笑,“连具假冒的尸体都不给我送过来,便想引诱我回长安,痴人说梦!”。

    牛辅却拿住了那封书信,也跟着笑道,“这献帝要让位于相国,岂不是好事,还耽误什么啊,赶紧回长安啊!”。

    董卓摇头,这个牛辅没有那李儒一半的智慧,而念及此处,董卓也不禁哑然,“纵然有谋略,此刻也不过是阴曹之鬼罢了!”。

    而董卓却再也不想罗嗦了,大喝道,“牛辅听命,引领三万人马奔赴长安城北,再传李榷郭、汜徐、荣三人,各领三万人马奔赴长安城东面、南面、西面,我要把长安围个水泄不通,围而不打,记住千万不要跟那吕布正面交战,若是吕布出城索战,尽皆以弓弩射之,不可大意!我要困死这帮王八犊子!”。

    可以说董卓的所有资本都被他转移到了郿坞之内,不论是粮食还是兵马,董卓已经把长安城掏空了,所以他知道长安里的情况,知己知彼,准备憋死城内的所有人,包括在他看来,已经叛变的吕布。

    董卓收下吕布的那天起,就知道早晚会被这个人背叛,能杀义父丁原的人,也一定能够杀他义父董卓,这一点,董卓早就看透了。

    九万西北军旋即而至,城内之人看到城外连天的军马,大吓不已,纷纷哀嚎哭丧,长安城内未战便已经先乱了。

    吕布寻来满朝文武,共同商量,“董卓想要弑帝,如今已经把长安城包围的水泄不通,我等身为汉臣,如何肯助纣为虐,现在却如之奈何?”。

    其实吕布的这番说辞也是高飞怂恿的,无外乎就是煽动群臣共同抵御董卓,而高飞也确实是事先小看了这个董卓,如此狠辣迅猛,完全不给长安城里反应的时间,便兵贵神速的把长安包围起来,而且围而不打,似乎吃定了长安城。

    吕布在朝中的一席话,却一石激起千层lang,众说纷纭,有老臣说,“该当抵御董卓,不可再让其进京!”。

    有臣子乃是董卓派系,对众人道,“此言差矣,董卓相国乃在三公之列,是献帝亲自分封,岂是乱臣贼子可以比拟的,当大开城门,放相国进城!”。

    吕布听闻此言大怒,手持方天画戟便把朝中数十位此种言论之人,尽皆斩杀,并且大喝道,“我吕布乃是汉臣,虽然认董卓为义父,实乃被其蒙蔽,董卓之心实乃虎狼,今日我吕布便率长安之地,举兵反他董卓,保全汉庭宗室!”。

    当时朝中隐现一人,正是司徒王允大人,举着吕布之手臂,“有温侯助我汉庭,必能杀戮董卓,还刘氏天下大安!”。

    朝廷震荡,一时间,守旧老臣和拥护刘姓者,重新掌握了长安之大权。

    扫清了董卓在长安里的嫡系,赢回了少量的主动权。

    孙子兵法有云,“两军对峙,十倍于敌,可以围之”,也就是说这种围城战术的前提是,你的军力必须超过敌人的十倍,才又可能把对方围起来,而不被突破开,董卓用的就是这种战术,九万西北军把兵力不足一万的长安城困的跟一个死城一样,而且长安城里也的确坚持不多时间,而董卓千算万算,还是少算到一个地方,十倍围敌还有一个前提,那就对方没有外援,而高飞身在长安,他的冀州背景不会有所干预吗?而正是因为还有这个底牌,这吕布才会有信心起来反抗他义父董卓。

    却原来在董卓的九万西北军围城之前,高飞便通知了冀州方面,而且嘱咐一定要让贾诩带领兵马前来长安,因为高飞要一击必胜,长安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太久,而且高飞最迫不及待的事情便是离开长安这个鬼地方,他还有他的温柔乡没有享受到,有三国第一美女貂蝉在心中,高飞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会乱呢,所以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贾诩妙计

    九万西北军围住长安城第二日的时候,贾诩带领的六万冀州兵马便奔赴而来,城中高飞见状大喜,便与温侯吕布商议曰,“此时前后夹击,西北军必败,侯爷还不出战?”。

    吕布允诺,提着方天画戟,跨上赤兔马便闯出长安城,领着不到八千的军队,却与牛辅所在的城北交战,牛辅见吕布前来,也不与之交战,全军后退,避其锋芒,而在长安城四个方位,分别都有冀州兵马袭来,牛辅哪里后退的了,冀州张辽领着万余兵马挡住了牛辅的去路,一时间,这牛辅却成了夹心饼干之势,前有吕布,后有张辽,见退却无望,只能振奋军士,去迎战吕布,斗不到十个回合,这牛辅便被吕布连人带马一起朔死了。

    转战四方,九万的西北军被吕布和赶来的冀州兵马冲散开,势如破竹,李榷郭汜转眼之间已经大败,望风而逃,而吕布气势正大,调转兵马,杀入郿坞之内。

    且说长安城之围既解,大批的冀州兵马盘踞于长安之外,高飞走入军中,见到贾诩,及张辽、张颌、华雄、高顺四位将领,大喜,而高飞也暗中把貂蝉和双儿、惋心三位姑娘送进冀州营中,高飞眼见此刻长安城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便欲转身而去,带领军马返回冀州。

    高飞之所以调来冀州兵马,实在是因为高飞自己也被困在长安城里了,只好借用冀州的力量来摆平长安的事情,而如今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正好吕布在去郿坞的路上,正适合高飞跑路。

    贾诩却问高飞,“主公,现在那吕布却在郿坞之所,长安空虚,我等岂不占了这长安,绝了那吕布的后路!”。

    高飞寻思道,他之前一直囿于固论,以为只要杀了董卓,便了了长安诸多事宜,而今长安唾手可得,为何不取?

    转念一想,高飞又察觉到其中有不对劲之处,“我若取了长安,那吕布从郿坞而回的时候,必然又要与之为敌,先前我承诺投在其门下,转瞬便与之为敌……”,高飞倒是抹不开这点脸面,而且若是占据了长安,那他高飞不就成了第二个董卓嘛!到时候人人得而诛之,倒是并不明智!

    贾诩也在一旁道,“占据长安,实在是不事宜!占长安者必定为天下之公敌,倒时候诸侯群起而攻之,得不偿失,而且冀州大本营离长安略远,顾首不顾尾!是文和考虑失当了!”。

    高飞也以为如此,而随即贾诩又道,“占据长安并不明智,但是我们我可把献帝劫掠回冀州,到时候以献帝之旨意搬都于冀州,坐镇冀州便是坐镇长安,以皇帝之名,号令天下诸侯,谁人敢不从,到时候主公以丞相自居,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可半定!”。

    一语惊醒梦中人,高飞念及此处,“这就是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啊,政治上的绝对制高点,到时候所有的战争都可以以天子的名号发动,是绝对的义军之士,虽然对于手里有兵杆子的一方诸侯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效用,但是忽悠百姓是绝对有效的!”,高飞随即下令道,“来人啊,给我冲进长安城里,把那献帝抢回冀州去!不!是接回冀州去!”。

    当时数千的冀州兵马冲进长安城里,直奔皇宫内苑。

    那吕布却不知道身后的长安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领着八千兵马杀奔郿坞而去,且说董卓听说九万大军溃败的消息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酒杯之内满是鲜红,身边的一位美女叫到,“相爷怎的了?”。

    董卓当下擎出腰间的宝剑,一下子朔进了那身边女子的心腹里,一腔鲜血喷出,郿坞之内尚有万余人马,如果此刻董卓逃身回凉州,却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此时他已经料到了高飞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果不其然,吕布所部已经冲进了郿坞之内,大肆砍杀。

    董卓见逃身无望,指挥着最后一点的兵力,去迎战吕布,而董卓自己腆着一个大肚子,手里擎着宝剑,冲进了自己的宫殿之内,百余名美女佳丽,四散奔逃,而董卓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左挥右砍,瞬间便已经死伤无数,而董卓见状大呼,“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董卓穷途末路之际,说出了当年楚霸王自刎前的凯歌,可惜这董卓全无楚霸王项羽的气魄,倒是令人唏嘘。

    一声喊完,董卓却并未手中持剑,自刎而死,而是推倒了殿宇之内的油灯火烛,一把火把郿坞之内所有的奇珍异宝、美人佳丽全部付之一炬。

    火势窜起,虽然没有当年八百里阿房宫的大火连绵三个月,也足足燃烧了三天,方才熄灭,可见这董卓究竟是多么的穷奢极欲,搜刮了多少的奇珍异宝!令人发指!

    正待董卓纵火之时,吕布却闯了进来,看见一个大腹便便之人,毋庸置疑便是董卓,吕布大喝一声,“董贼!安敢在此纵火!我吕布双眼蒙尘,认贼作父,今日却要结果了你性命!”。

    董卓回身大惊,“我儿奉先,怎敢以下犯上,忤逆作乱?”。

    吕布双手持戟,大喝道,“奉献帝密诏,诛杀逆贼董卓,看戟!”。

    吕布何其神勇,董卓用剑欲挡,却听到一声剑碎之声,随即一柄方天画戟落下,戳进了董卓的脑仁里,一时间,脑浆迸裂,吕布顺势,割下了董卓不堪辨认的脑袋,大声喊道,“逆贼董卓已经伏诛,其余人等当束手就擒,无念其罪!”。

    当下还有抵抗的军士,纷纷不战投降。

    吕布大喜,提着董卓的头颅,上马欲奔回长安,策马之时却突然回身,似乎想到一件事情,右手抬起方天画戟,一落而下,划开了董卓大腹便便的肚子,瞬间膏流满地,遇到周围的火星子,“崩”的燃烧了起来,吕布大笑,“世人都说董卓的肚子里有天下人一半的油水,果不其然啊!”。

    随即策马而还,慨然归城。

    高飞的冀州兵马正欲接走献帝回冀州,却被朝中群臣阻拦,纷纷阻挡在少帝之前,“才出龙潭又入虎穴,我等老臣必然保君上周全,看谁敢近身?”。

    高飞看到群臣激愤,压根就带走不了献帝,贾诩在高飞身旁低语一句,“阻挡主公大事者,杀无赦!”。

    高飞却摇头,因为他看到了群臣之中还有一人,正是貂蝉的爹爹,司徒大人王允,此时王允也厉声喊道,“我以为你高飞是一位忠义之士,岂不料你与那董卓也是一丘之貉,汉室危矣,我等老臣怎能袖手旁观,欲劫走献帝,请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去!”。

    高飞见众人如此决绝,便泄了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老丈人也在其中,高飞不愿意让貂蝉姑娘伤心,便摆手道,“罢了,都退下吧!”,转身对贾诩说道,“还是即刻回身冀州吧!”。

    贾诩谏道,“此种时机,只有一次,不可错过啊,主公怎能妇人之仁,这百十位老臣,死也便死了,这献帝是必定要接回冀州的!”。

    高飞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意义,但是此意已决,高飞便不会更改,“还是时机未到,不可强求,如今的献帝还在长安之内为好!”。

    贾诩摇头,见主公如此坚决,便未多言,“罢了,还是返回冀州吧!”。

    当时高飞率领五万冀州兵,回奔冀州,等到走出数十里地的位置的时候,温侯吕布才领着得胜之军,奔回长安,王允具言,“那高飞想要劫走少帝,却被我等拦住,此刻已经回到冀州了!”。

    吕布闻言大呼,“竖子骗我!竖子骗我!”,本来高飞许诺给吕布当小弟的,那不过是高飞的权宜之计,取得吕布信任之法,而现在吕布只能在嘴巴里骂上几句,也不能去追,骂人这种事情是最无益的,过过嘴瘾而已!

    吕布把董卓的头颅一扔,群臣哗然,凑上去一看,确定是董卓已死,无不欢愉,而王允参拜吕布,“温侯大人神勇,手刃董卓老贼,国家之幸啊!”,随即群臣皆称赞温侯。

    温侯大喜,“如今长安城里一片凋零,董卓之祸,高飞之乱,却需要我辈重振朝纲啊!”。

    王允起身,“还需温侯辅助朝纲!”。

    虽然高飞骗了吕布,但是吕布确实是在董卓之后,掌握了长安,而他与王允二人,共同治理朝政,吕布自封为大将军,王允依旧为朝中的司徒大人,位在三公之内,一时间,此二人,掌控朝廷,权倾朝野!

    高飞领军回冀州的路上,远远见到还有一处散乱的军队,高飞脸上露笑,却问身边贾诩道,“文和先生,你可知前面的那一众军队是谁的?”。

    贾诩抬头观望,这支军队约有四五万人马,往西北的方向奔逃,见到高飞所率的冀州军,无不惊骇,散乱之状更甚!

    贾诩说道,“看方向,这支军马是从长安附近逃窜回西北之处的,不用猜想,定然是董卓的残余之部,此刻树倒猴孙散,见董卓失去了大势,便欲逃回西北之地!”。

    高飞笑道,“先生好推断,此刻我却有一计,先生可能猜测的到?”。

    贾诩轻轻捋着胡子,“主公之妙计,文和已经了然了,乱长安之计,贾诩再给他来一个花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犯长安

    贾诩面露黠色,高飞便已经猜想到了,世传贾诩之毒,果然名不虚传,高飞低头默许贾诩道,“文和先生啊!以虎驱狼之计,妙不可言!”。

    当时贾诩一人一马,奔赴前方那队乱军之中,而乱军眼见得“冀州”的大旗,更是四处乱逃,贾诩不以为意,眼观四方,却有一人入得贾诩法眼之中。

    所谓乌合之众,亦有领头之人,而这西北军虽乱,也必然有一个将军,而贾诩正是在寻找此人,却见得不远之处,有一个盔甲不若寻常兵士之人,必然便是了,所以贾诩驱马而至。

    那将军人物,见得冀州阵营之中走来一个文臣,便驻马等待,他料定此人不是来杀他,便是来救他!

    贾诩在马上施了个礼,“未请教将军名号?”。

    那将军回答道,“在下西北人李榷!”,随即其身后又闪出一人,“这个乃是我的兄弟,郭汜,未请教来者何人?”。

    贾诩大笑,“无名小卒尔,在下只是冀州刺史军中的一个军师祭酒!”。

    这贾诩也算不上是谦虚,因为军师祭酒的官职实在是太小了,如果换算成后世的九品官制,也只能充作一个八品官而已,虽然高飞并没有给贾诩太大的官职,但是却视他为自己的左右肱骨,这一点,冀州城人尽皆知,所以贾诩的官职虽小,却也是仅次于高飞之下的人物!

    李榷问道,“先生前来何意?难道是要剿灭我西北残党?”。

    贾诩摇头,那李榷身后的郭汜却道,“先前你们冀州兵马与吕布联手,大破我西北军,此时不在长安城内庆功,何故着急归还冀州?”。

    “吕布其人不堪与谋,色厉内荏之小人也,我家主公助其攻打董卓,事成之后,这厮竟然要收编了我家主公的队伍,真是欺人太甚,我家主公气愤之下,便拔兵回归冀州,却不跟这莽汉计较!”。

    李榷听得这话,才略有放心,“感情不是来围剿我们的呀!”,但是平白无故这个冀州的军师祭酒何故会来与他这个败军之将攀谈,李榷改口道,“董卓相国此刻已经身死矣,吕布小人,大逆不道,行弑父之举!也该落得个众叛亲离!”,说完之后,便转身欲向西北而去。

    这李榷郭汜二人却被贾诩拦住,“二位将军何意啊?”。

    “相国身死,我等逃亡西北之地,以图保全性命!”,李榷郭汜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贾诩却摆手,“两位将军好生糊涂啊,此刻却如何能够逃回西北之地,董卓相爷把尔等带来京畿之处,怎肯轻易便回?”。

    “不回还能怎的?”。

    贾诩微笑道,“某有一计,为二位将军谋划,如今董卓身死,吕布盘踞长安,二位将军难道不思给相国报仇雪恨之事?”。

    李榷郭汜二人,此刻便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你也说是吕布杀了相国大人,我等二人怎能报的了仇?”。

    “此时二位将军丢盔弃甲回归西北,有颜面见江东父老,不若即刻整顿手下的西北军马,重拾军心,思虑为董卓大人报仇,杀入长安,与那吕布较量一番,若是胜了,便杀吕布为相国祭奠;若是败了,再逃回西北也不迟啊?”。

    李榷郭汜二人一琢磨此事,觉得有些把握,但是却忧虑道,“可那吕布实乃勇冠天下啊!”。

    对这种糊涂人说事情,就是费劲,不过贾诩为达目的不罢休,只能继续把此事往细里点,往明里透,“二位将军有所不知啊,此刻吕布大胜,必在城中大肆庆祝,怎会料到两位将军会杀他个回马枪,这是出其不意之举,按兵法云乃是占尽先机;再有那吕布城中不过万余兵马,且有所损耗,因为有新胜之利,便有怠敌之机,而将军为董卓报仇,全军激愤,此乃此长彼消,是为占据主动;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吕布也不是铁打的汉子,也是血肉之躯,二位将军有何惧他?占尽先机,占尽主动,我以为二位将军必能取胜,杀了吕布那厮,扬名天下,也能为董卓大人报仇雪恨!”。

    李榷郭汜此刻却不再犹豫,听得贾诩一言,也以为有把握,当时便传言于各路逃窜的西北军,并高呼,“吕布那厮欲杀进我西北之人,我等难道洗干净了脖子等他来砍吗?徒死无益,能从我反乎?且为董卓相国报仇,杀剐了吕布!”。

    一时间四处流窜的战败西北士兵,都汇聚在离李榷郭汜二将周围,便聚集了六万余人,兵分四路,杀奔长安而去。

    贾诩站在身后大笑,看着这两个原本打算逃跑的家伙,又重新奔赴回了长安,暗道一句,“这下子吕布不好受喽!”。

    贾诩随即驱马回到冀州阵营之中,高飞早就在一边看的明白,对贾诩说道,“有先生一人,可抵十万兵马!”。

    贾诩倒是显得谦虚,“主公言笑了,文和不敢当!”。

    “先生一言便驱使李榷郭汜二人领兵六万,直犯长安,当然当得!”,高飞把贾诩揽在身旁,小声问道,“先生去忽悠那两个人攻打长安,他们却没问我高飞为何不随他们一起?”。

    其实事情很显而易见,李榷郭汜二人明摆着被高飞当作枪使,他自己不去攻打长安,反倒是教唆这两个西北败将去,其心昭然,却没被发现。

    贾诩却道,“难道主公要留在此处坐山观虎斗,伺机再把献帝抢回来吗?”。

    高飞摇头,“此二人要是去犯长安,王允必死啊!”,高飞知道三国的一些历史事件,虽然有一些东西由于高飞的介入而被改变,但是大的历史潮流不会变,所以这个李榷郭汜二人,并未辜负贾诩的嘱咐,倒是大破长安城,杀了司徒王允,而高飞实在是为貂蝉考虑,她的爹爹马上就要挂了,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

    高飞回首看向身后,有一个不算太大的马车,双儿和惋心还有貂蝉姑娘都在其中,女人不善骑马,所以高飞特意为她们安排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免于车马劳顿。

    贾诩又道,“既然主公无意于此,文和便不再多说了!”。

    高飞也示意全军奔赴冀州,早日回归大本营,早日舒心。

    这李榷郭汜二人,杀奔长安之时,却在路上遇见了董卓手下的偏将胡车儿,这个胡车儿也领着三四千兵马,与李榷郭汜二人合意,自荐为先锋,杀个回马枪直奔长安。

    这个王允的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呢,便听说李榷郭汜前来犯长安,急与吕布商议对策。

    吕布却说,“司徒大人放心,此等鼠辈,何足惧也!”,遂派遣副将李肃带兵出敌。

    这个李肃一马当先,便与那胡车儿相遇,大杀一阵,胡车儿抵挡不住,败阵而去,李肃初战告捷,便也欣喜,回归营寨之内,不想当夜二更天的时候,胡车儿趁着李肃不备,率领军马前去劫寨,李肃的队伍当时大乱,败回长安城内,折军马大半。

    吕布大怒,“汝竟然挫我军中锐气!”,遂斩李肃,悬头于门。

    次日吕布亲自带兵迎战胡车儿,胡车儿致人不是吕布的对手,便节节退兵,吕布奋勇直追,这胡车儿退到李榷郭汜之阵营的时候,吕布依旧不惧,率领着不到五千人马,冲进了李榷郭汜之阵营中。

    现在这吕布所带领的五千人马已经是长安城里所有的兵力了,所以吕布只只身一人入得李榷郭汜大阵之中,一戟砍了胡车儿便回,无人拦得住。

    李榷郭汜二**惊,招呼军中的张济、樊稠商议道,“吕布神勇,奈何?”。

    张济道,“吕布虽然神勇,却无谋略,可以破之!”。

    随即,张济引着一队兵马,引诱吕布来战,而吕布来战之时,张济却不与其正面冲突,只是以弓箭弩射招呼这个吕布,而此时李榷郭汜二将,早就引着数万人马,抄其后路,可惜吕布领着的五千兵马已经都作鬼魂了,待到吕布发现是计的时候,回身与李榷郭汜二将交战,那李榷郭汜二将也是避其锋芒,不与之硬碰,前后两路军马,却把温侯吕布好生戏弄,顾得了头顾不了屁股,一时间焦头烂额,而与此同时,樊稠早就另外引着一队军马,直接攻打长安城内,长安危在旦夕。

    却说这吕布被一顿戏耍之后,也料得中计,便不再恋战,撇下五千鬼魂,骑着赤兔马,直奔回长安城,在城门之下,硬是凭借自己的一人之力,赶跑了樊稠的一万大军,算是解救下了长安城,不过吕布也是颇有不堪,旋即归入城内,而李榷郭汜二将,也并未再攻长安,因为经过此番战斗,李榷已经有了后手。

    长安城中有一人名为李蒙,乃是董卓余党,又与李榷熟悉,在长安城垂危之时刻,这李蒙暗中给李榷休书一封,表意,愿为内应,所以这个李榷才会有如此大的把握!

    数日之后,李蒙偷偷打开长安城门,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路军马,共计六万余人,一起杀入长安城。

    吕布左冲右突,砍了一千人,还有一千人冲过来,实在招架不住,便引着数百骑玩城外而去,吕布在赤兔马上招呼王允道,“大势已去,请司徒大人上马,同出关去,再图良策!”。

    王允在一边喊道,“汉室天下太平乃是我之所愿,而今寤寐不得,愿死臣明志!”。

    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肯离去,未消一刻功夫,城门各处大火烧起,情势危急,吕布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得抛却家小,领着百余骑飞奔出城,投奔袁术去了。

    吕布勒马飞奔之时,王允身后涌出一个小兵,望着王允的后心上,一刀朔了进去,霎时间,白刀子染成红色,王允倒地,而他的眼珠子久久不闭,直瞪瞪的瞅着洛阳方向,死不瞑目。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李榷郭汜二人听从贾诩的建议,改头直奔长安,赚得盆满钵满,而高飞一行却没有凑这个热闹,从长安车马劳顿,赶赴到大本营冀州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离冀州已经半月有余,此次归还,高飞倒是贪恋这个安乐窝,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不用低三下四的迎合他人,也不必勾心斗角算计利益,在冀州这个地方,高飞简直就是个土皇帝,逍遥自在,但是高飞却没有董卓那样的骄奢穷享,生活不必酒池肉林,活的快活就好。

    到了冀州的地盘上,高飞先安排了队伍所在,吩咐几位将军各自去了,最后亲自迎上了身后的一架马车,“三位姑娘,下车吧!”。

    高飞亲自迎进了马车之上,见得貂蝉双手捂嘴,脸色淡白,高飞倒是不明就里,“怎么了这是?”。

    貂蝉身后拥出了惋心姑娘,却在嗤笑道,“这还不明白,晕车了呗!”。

    原来从长安到冀州路险且长,一路的车马劳顿,貂蝉姑娘久居深闺,哪里受的了这般崎岖道路,已经在马车之内吐了好几回了,高飞倒是大意自己的粗心,低声询问貂蝉道,“好些了吗?这便是冀州,我们的桃花源!”。

    双儿在身后看的挺不是心思的,推搡了貂蝉一把,便跳下了马车,嘴巴里嘟囔道,“不就是坐个马车吗?还吐上了,矫情!”。

    高飞本想训骂双儿的无理,但是一想这两个姑娘也是才从虎穴里脱险,哪里舍得骂呢,言犹在口又咽了下去,貂蝉见到此状况,倒是不顾自己的不适,扶着高飞的左手,跳下了车来,“高大哥,蝉儿无事的,习惯便好了!”。

    高飞又去伸手接住惋心,这冀州之地,对于貂蝉和惋心来说都是陌生的,惋心跟随高飞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起患过难,又和双儿都被李儒掳去,自然没有见到冀州的繁荣之处,而貂蝉与高飞的时间不长,但是却郎情妾意,高飞自然不会怠慢这两位女子,而双儿这个家伙,也是吃了貂蝉的醋意,根本就不理会高飞,也仗着自己对冀州熟门熟路,撇下高飞,自己跑了出去。

    惋心在高飞身后说道,“双儿这样,没有事情吗?”。

    高飞笑道,“不碍事的,这整个冀州都是你高大哥我的,你俩看过去,那座宅子就是我们的家!”。

    惋心顺着高飞的手势看去,果然一座大宅子,虽然比原先洛阳的董卓府还是差了一点,但也是相当不错的了,而貂蝉倒是并无意外,洛阳长安之地久久繁华,貂蝉的眼睛都看的腻了,此刻她的心上只有眼前的高飞。

    三位姑娘的马车在刺史府外不远的一处街道上停了下来,而高飞之所以没有直接在刺史府门口停下,实在是希望这三位姑娘能够在这冀州城里散散心,双儿和惋心被掳日久,貂蝉跟着高飞私奔到此,都是需要调节调节情绪的,不过高飞没有想到双儿这个小家伙倒是个醋坛子!

    下得马车之后,貂蝉的晕车之症倒是略有缓解,脸色也好了一些,陪在高飞的右侧,惋心立在高飞的左侧,本来高飞想要乘机挽住貂蝉的手心,但是未及伸出便作罢了,倒不是貂蝉姑娘会不会同意的事情,而是高飞已经让双儿醋意大发,他不想在把惋心也搞的不正常,到时候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热闹大发了,姐妹情深还好,要是互相醋意酸熬就麻烦到底了!

    冀州的面貌并未改变,而两位姑娘也无意逛街解闷,一路上颠簸,此刻的貂蝉和惋心只想好好休息一会。

    领着两位姑娘回府,安排房间,高飞把貂蝉的房间安排在自己房间的边上,而惋心与双儿紧挨着,高飞叫人把房间打扫干净之后,送貂蝉到房间里,一应俱全都安排好了之后,貂蝉才把高飞撵出了房间,而现在貂蝉也发现了,她爱的男人,还有别人也喜欢!

    惋心从来都是以仆人自居的,这点倒是令高飞头疼,当初从董卓的手里把她救下来的时候,高飞便对这个女孩疼爱有加,把她和双儿两人都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好生照料,而今回到冀州的大本营了,高飞自然也不能亏待了惋心。

    高飞给惋心安排房间的时候,看见一边的双儿的房门半开着,高飞便探头进去,看见一个影子覆在床上,高飞敲了一下门框,便走了进去,玩笑道,“双儿,不许耍小孩子脾气!”。

    高飞却隐约听到哭泣之声,赶紧跑了过去,果然看见双儿半身覆在床上,双手摸着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我对那貂儿好了一点吗,你就怎么大的气性吗?”。

    双儿听到此话,倒是不抹眼泪,反而哭的更大声音了。

    一时间,倒是让高飞焦头烂额,他在洛阳单挑吕布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闹心,早知道到如此,他都后悔把她救回来了,当然这只是一时的气话,高飞可舍不得他的双儿。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倒是没有说谎,这双儿哭的厉害,见立在一旁的高飞一点表示也没有,倒是自己止泣了,怒气冲着高飞,“见到漂亮姑娘就把我忘了,你去陪你那貂蝉吧,不用管我!”。

    高飞倒是呵呵的笑了,“说你气性大,你还真是气性不小,我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你却见不得你哥哥好啊!再说了我还未婚娶,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了!”。

    双儿一时倒是对不上话了,“那……那我就不好看吗?偏要去找那个貂蝉,娇声娇气的,看着就像一个病秧子,还晕车呢!”,双儿的脸色红润起来,但是说到最后,底气越发的硬了起来。

    “少女怀春,没错这就是少女怀春!”,高飞调用着自己不太丰富的医疗知识,直接而准确的判定了双儿的症状,不由得感觉着好笑,但是眼光碰上双儿不眨的大眼睛的光芒时,高飞倒是疑虑了一些,想当初初逢双儿的时候,她才十四岁的年纪,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而今跟在高飞身边,一路上也吃了不少的酸甜苦辣,走到现在,也是一年的光景有余了,个子更高了,脸庞也更俊俏了,胸脯也更加坚挺,一切的表象都在显示眼前的这个大姑娘已经走过懵懂,到了芳心暗动的时候了!

    不识少女情怀,不识春风情趣,高飞倒是哑然觉得自己忽略了身边的这个丫头了,不过高飞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和双儿之间发生什么,因为他对她的溺爱真的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情感,而如今妹妹的心思,高飞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不能言明不敢说清!

    高飞对貂蝉的感情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不只单单是喜爱貂蝉的美貌,她的人她的心,一起打动了高飞,而高飞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他还是想做到的,所以高飞支吾了半天,也没有给双儿一个答案,只是说到,“你高大哥还有正经事情没有做完,男儿生当带吴钩,不取天下不娶妻!”。

    一句豪迈的话一出口,高飞便溜之大吉了,“什么情况嘛,女人真是难缠!”,高飞大着性子,迈步而出,却撞见了守在门口的惋心,高飞脸色一尴尬,转着话头道,“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惋心没有回答高飞的话,反而赞许道,“高大哥,你说的真心豪迈,惋心最钦佩你这种大英雄大豪杰!”。

    高飞顿时脸窘,“我去,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女人真是不好对付!”,随即搪塞一句,便走掉了。

    “这都什么意思啊,双儿吃醋表意,惋心赞许属意,最重要的是貂蝉还半推半就,究竟能不能让我太平一会啊……”,高飞简直脑袋大成西瓜了,一个貂蝉便是女人心如海深,在加上双儿和惋心,高飞已经招架不住了,“我这里三个女人就弄不明白了,那些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是不是得被榨干啊!”,当然皇帝的主要工作也不都是种马的差事,而高飞着实是鄙夷种马,因为能白让你干的肯定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当然这是题外话。

    言归正状,正在高飞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贾诩来报主公,“有消息传到冀州,请主公斟酌!”。

    一下子见到救命稻草,高飞可不敢松手,“好,文和先生找我有军国大事,耽误不得,你们且自己欢闹”,高飞本来是跑开这三个女人的,没想到在府里哪里也不安生,这惋心和貂蝉虽然新到府上,转瞬之间便已经熟络,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高飞可算是见识到了,压根不敢往这她们堆里凑。

    贾诩跟着主公高飞移步书房,高飞略微松口气,说道,“还是文和先生解我心意,知道为我解围,这三个女人在一起真是头痛啊!”。

    贾诩笑道,“也不是文和解主公心意,着实是真有消息禀报!”。

    “是何消息?”,高飞一听到是正经事,便不再打趣。

    “有三条消息,一条从长安传来,说是李榷郭汜二人已经攻破长安,驱走吕布,并且杀了司徒王允大人”,贾诩把“王允”二字格外的加重。

    高飞倒是并未表示什么惊讶,只是说到,“此事切不可让貂蝉姑娘知道,且说第二条消息吧!”。

    贾诩说道,“这第二条消息来自江东,说是长沙刺史孙坚与荆州刘表为敌,出兵攻伐,却死在了荆州大将黄祖之手,其子孙策继承大位,与那刘表议和,捧着父亲的尸首回归长沙去了!”。

    高飞也不吃惊,“第三条消息呢?”。

    贾诩说道,“此三条消息之中,只有最后这一条对主公最为有用,乃是来自西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人心事

    高飞听闻消息来自西凉,心里一转,“莫非是西凉马腾?”。

    贾诩说道,“主公真是神机妙算,正是西凉马腾的消息,却说这个马腾见得董卓在长安之地被吕布诛杀,而这吕布却被李榷郭汜之流赶跑,这马腾也不是善良之辈,眼见得一口肥肉,哪里会不动心,便要那李榷郭汜二人奉天子诏令,封他凉州马腾为西北大将军,统领一方,原本这马腾与李郭二人也算有些交情,但是却偏偏不卖给马腾面子,所以其**怒,要纠结并州刺史韩遂,共犯长安!”。

    高飞哈哈大笑,“这马腾也是鼠目寸光,想要从李榷郭汜这两个人手里讨到便宜,可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不过其人虽然愚钝,但是却有个好儿子啊!”。

    贾诩心领神会,“主公是说马腾之子马超?”。

    高飞点头,却问贾诩道,“先生有何妙计,可以助我赚得此人?”。

    贾诩不置可否,久久之后才道,“父亲健在便想要夺其儿子的,多有艰难,倒是可以从马腾的身上下手,或许可以把这个马超争取过来!”。

    “先生有何妙计?”,高飞倒是来了兴趣。

    贾诩道,“马腾准备攻打长安,主公亦可以举兵起事,扬言奉天子诏令,诛杀董卓残党,然后兵围长安,到时候与那马腾合为一气,或许可以有把握?”。

    高飞眉头一皱,“先生以为我高飞现在可以举兵起事吗?”。

    “若是考虑天下大势,主公实在不宜在此刻举兵,但是若是想要赚得马超,或许可以为之!”。

    其实天下大势这点东西,高飞也看的**不离十,董卓刚刚被诛灭,天下群雄正在翘首以待,各怀鬼胎,都在悄悄的扩大自己的实力,就连之前在冀州尝败而归的袁绍也在集聚人马,此刻若是谁先动手或者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疑是枪打出头鸟之举动,而此刻的李榷郭汜二人正是凭借着这点讨巧的际遇,才能够占领长安的,俨然董卓之后,便是这李榷郭汜二人了!

    高飞琢磨了片刻,道,“还是不应该出兵汇合马腾的,这马超也不必急于一时!”。

    贾诩听闻此话,倒是欣然点诺,看来在贾诩的谋划里,此刻也是不应该去正面长安之事。

    这马腾倒是没有食言,联结了并州韩遂,共纠结了十万人马,准备灭了李榷郭汜,而为了出师有名,马腾美其名曰,“奉天子昭告,清君侧,斩逆贼,李榷郭汜二人实乃董卓之爪牙,流毒无穷,当上应天子,下应黎民,为国诛贼!”。

    其实贾诩对高飞言说,第三条消息乃是一个好消息的意思,并不是指着马腾之子马超,而是坐山观虎斗,大好的一个机会,借着马腾之手削弱盘踞长安的力量,不管谁胜谁负,两方的元气都必定大伤,到时候冀州方面或许可以浑水摸鱼。

    高飞自然明白贾诩的意思,按叹一句,“真正风云变幻的历史大潮,滚滚而来!”。

    此刻贾诩倒是辞身告辞,言语尽说,厉害陈明,便算是尽了职了,高飞见外面还狠吵闹,定是三个女人又起了什么争执,这种情况之下高飞帮谁也不合适,而且女孩子家家的事情,高飞也懒得去管,不过有一点倒是让高飞意外,他没有想想到貂蝉这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居然也是一副小女人的脾气,看来女人天性,倒真不是乱盖的!

    恰好此种时机,高飞倒是躲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高飞大步迈出,直接逛到了军营之中。

    冀州城的布局别有特色,被高飞分为东南西北四城,东南西三个方位都是民居,北面却被单独空了出来,开辟为军营,而且北城之外,还有大片的校场,练兵场,各营各寨井然有序,而且军中之人也并不全天练兵,此刻闲暇无战事的时候,大部分的军队变换寻常百姓,开田拓地,自己种粮收获,以减轻冀州城赋税的收取,所以如此之下,冀州百姓大都减免了不少的赋税,此也是高飞以民养兵,以兵充民之计,运用了一点现代的战术理论,倒是获益匪浅。

    高飞进兵营之内,到不是检查什么军中秩序,而是前来看望一人。

    当初高飞与赵云两人只身前往长安,在长安百里之外的虎头山,遭遇到了一路拦截越货的土匪,他们的山大王正是高飞在洛阳便垂涎已久的虎痴许褚,高飞哪里肯放过,凭借着一副好口舌,也算是说服了这个后来的猛将,高飞与许褚约定,高飞再回冀州之时,必定带上他这一群虎头山的兄弟,归来冀州,高飞没有食言,从长安离去之时,亲自上了一趟虎头山,把许褚请了下来,礼遇有加,而当时却因为李榷郭汜二人之事,高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许褚交流,而此刻,高飞登门军营之内,便是为了寻许褚而来。

    一处军帐之内,一人赤luo着着上身,举着一个大酒坛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大喝,高飞掀开了军帐的门帘,示意左右的军士不要出声,慢步走了进去。

    赤luo上身之人,倒是没有发现有人进帐,举着一个酒坛子在半空仰头,然后一抹大张未合的嘴巴,说道一声,“好酒啊,在虎头山上可是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爽快了!”。

    高飞大笑道,“许褚兄弟好酒量啊!”。

    许褚听见声音,半举着酒坛子,忽地放在地上,半曲着身子,施礼道,“主公莅临,何不招呼一声,许褚这样,衣裳不整,倒是怠慢了主公!”。

    “许褚兄弟豪饮,高飞佩服啊,没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见此情景,高飞倒是希冀能够与许褚兄弟对饮!”。

    高飞对帐外说道,“来人啊,拿酒来,再来两个大坛子!”。

    许褚想要寻衣服覆在身上,找了半天,却发现根本不在帐内,许褚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晒在外面哩!

    “有酒无菜怎可?在来人上一些酒菜,供我与许褚兄弟饮酒!”,高飞也学着许褚的样子,举起一个酒坛子,豪饮了一口,便不敢再如此豪迈!

    许褚也是大笑,“主公不必如此!”。

    高飞不再勉强,待酒菜上齐,便开口道,“我与兄弟神交已久,当初在洛阳之时,便一眼相中了兄弟,只是当时时机欠妥,未能与兄弟结交,至此又辗转了一年多的时间,方才在那虎头山上相逢,蒙兄弟看的起我高飞,肯跟随高飞一起打天下,高飞言谢了!”。

    许褚改为大碗饮酒,一口吞下一碗酒水,说道,“主公见外了,我许褚也见得主公胸怀大志,是个英雄人物,才肯跟随左右,之前是我许褚眼拙,方才进了西北军,索性及时逃了出来,得遇主公,乃是缘分使然,我许褚愿意效劳主公麾下,为主公驰骋战场,不负伯乐之意!”。

    千里马之所以是千里马,是因为慧眼识才的伯乐发现,所以千里马才能在众马之中脱颖而出,许褚能够说出这番典故,便说明了此人并非一个莽汉,不过是不拘泥于一些日常琐事而已,比如不喜欢穿衣服,喝酒豪饮,这点在高飞看来,倒是有些许的可爱呢!

    高飞对许褚说道,“兄弟初到冀州,本应该在冀州之内多多歇养,但是事情有急,所以仰仗兄弟出马,多劳了!”。

    许褚却不在意,“主公何事,尽管吩咐,便是千难万难,许褚也不敢有负重任!”。

    这高飞与许褚酒水酣饮,数巡之后,高飞才缓缓道出说求之事,而许褚也并未推辞,一饮而尽,“主公之命,许褚紧记!”。

    当时高飞和许褚二人像是久未谋面的兄弟一般,相见甚欢,饮酒至天黑,高飞醉醺之后,方才离去,回到刺史府内,倒头便睡着了。

    貂蝉姑娘住在高飞房间的隔壁,听见声音,便走了出来,正好迎上了醉醺醺的高飞,便遣去了下人,亲自扶着高飞回房间,整理好了床铺之后,这高飞便躺在床上,鼾声四起,貂蝉在一边倒是看的忍俊不禁,双手揩去了高飞脑门上的汗渍,脱掉了高飞的鞋子衣裳,好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尔后便钻进厨房去了,亲自在灶台上鼓弄,生火煮了一碗解酒茶,吹凉之后,方才轻手轻脚的送进了高飞的嘴里。

    高飞醉意阑珊,只是抿了一口,便不再喝了,貂蝉无法,扶起高飞的身子,捋着后背,轻轻的让高飞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一碗解酒茶下肚之后,高飞的酒气果然消了一些,躺在床榻之上,又呼呼的睡去了。

    貂蝉倒是一直未肯离去,端坐在高飞床榻之前,唯恐他的高大哥有什么难受的症状,而此时,在高飞的房门外,还立着一位姑娘的影子,正是双儿,看着屋内的情景之后,烟圈不住的发红。

    “喂!你干什么呢?”,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双儿的身后,俏皮的拍了双儿一下,倒是惊吓到了双儿。

    双儿陡然回头,“没有什么!”,便跑了开去,而惋心疑心,也往着高飞的房间里看去,只见到一个在烛光下端坐的漂亮女子,而其身边有一个粗糙汉子和被而睡,惋心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会心的笑了,倒也转身离去。

第一百二十章 马腾勤王

    话说两头,在长安城内,这李榷郭汜二人杀了王允,却走了吕布,李榷对郭汜说道,“此番杀入长安,乃是为给董卓相爷报仇的,走了吕布,如何是好,不如我等追上前去,亲手剐了这厮!”.

    郭汜却以为不妥,“吕布神勇,虽是败寇之将,依旧锐不可当,凭借你我二人之力,恐怕近不了其身啊!”。

    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李榷是懂的,所以他才想要去击杀吕布,但是转念一想,便打消了主意,吕布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同在西北军营之中,自然了如指掌,至于吕布的长安败局,实在是人力不可逆天之举!

    李榷郭汜二人,转瞬便控制了长安城,随即杀意便起,欲弑杀献帝,张济和樊稠谏道,“不可杀献帝,今日若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得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则天下大业可图也!”。

    李榷郭汜二人以为其言有理,按住腰间佩剑,并未发难。

    其实这李郭二人,名意上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杀入长安,实则乃是为了自保而已,吕布杀戮甚重,这两人恐怕吕布斩草除根,便疯狂逃窜,准备逃回西北之地,但是在路上遇见了贾诩,贾诩的一番厉害陈词,倒是打动了这两个莽汉,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而自从破了长安城,赶跑了吕布之后,这两人的心思便也活泛了起来,李榷更是寻思道,“董卓相爷没有做到的事情,也许会在我的手里完成!”。

    李榷想要自立为帝,所以先要杀了献帝,但是听闻张济、樊稠的建议之后,也觉得有理,便把他按捺不住的心情有给按了回去。

    当时,李榷郭汜并着张济樊稠四人,进得皇宫之内,拜见献帝。

    献帝立在宫苑之内的一座城楼上,见得这西北军在长安城内大肆烧杀抢掠,惶恐不已,尤其见得王允身亡,这心便已经凉了一大半,董卓新死,献帝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重振汉室了,却没想到这温侯吕布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好在有司徒王允大人在左右周旋,这献帝方才有一丝脱离牢笼的感觉,未及好日子过上几天,这吕布王允便又如过眼云烟,转瞬即散,老虎一走,便有狼群冲了过来,这献帝哪能不惶恐呢?

    “尔等何人,闯入皇宫内苑,意欲何为?”,献帝站立在一个城楼之上,左右只有一个小太监立在身旁,想必其余之人,早都作鸟兽散状了。

    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在城楼下施礼道,“我等董卓旧臣,兵犯长安乃是为董卓报仇而来,吕布宵小,王允老贼,尽皆是可恨之人,暗中耍了些手段,结果了我家大人的性命,此仇不可不报,所以方才有此一役,献帝勿要惊恐,我等并非逆贼!”。

    献帝登基时候只有七八岁,在董卓yin威之下,做了两三年的糊涂皇帝,现在已经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了,虽小却也精明,听闻此言,便说道,“尔等既然为董卓报仇而来,吕布已走,王允已死,却缘何还在此处,还不速速退兵?”。

    李榷郭汜说道,“董卓相国鞠躬尽瘁,力主扶献帝登位,如此劳苦功高之人,却被逆贼杀害,实在是有违天理,今番相国身死,献帝难道不应该给个谥号?”。

    刀口架在脖子上,这献帝此刻也算明白了,此时的情景是由不得自己了,“依你之看,应该给什么谥号合适?”。

    李榷郭汜在城楼之下,喊道,“武烈二字可好,武烈西北王!”。

    献帝大怒,这武烈二字乃是皇帝的谥号,‘武’为勇武,‘烈’为昭烈,如此谥号,还要给董卓封为西北王,简直荒缪,献帝想要反驳,却见到皇宫之外兵马无数,心中胆颤,只好勉为其难,“如此也好,董卓功劳甚大,当得起‘武烈西北王’,准奏!”。

    城下四人得到了献帝的允诺,却还未起身,献帝又问,“尔等还有何事?”。

    李榷郭汜说道,“臣等有功于王室,未蒙赐爵,不敢退却!”。

    献帝曰,“卿等意欲讨要何种分封,何种名爵?”。

    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各自写下想要的官职,传递给献帝,勒要如此官品,献帝只得从之,封李榷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假节钺,二人同秉朝政;封张济为骠骑将军,樊稠为右将军,其余各等人物,尽皆为校尉之职。

    这李榷郭汜二人,都有假节钺之职,所谓‘节钺’便是古时候的兵符,而假节钺便是可以统领全**队,其实也是一个虚职,天下兵马谁还会听从献帝呢,更谈不上假节钺了,所以这李榷郭汜二人除了自己带的西北军,谁也调用不了。

    分封事毕,城楼下四人谢恩称谢,不复入内。

    献帝见这四人可算是走掉了,方才擦掉脑门上的冷汗。

    李榷郭汜数人出得皇宫之内,调谴军队,完全占据了长安城中之所,一切事宜都掌握在李郭二人手中,俨然就是董卓第二。

    在郿坞之内,李榷郭汜派人去寻找董卓的尸身,只找到了些零碎皮骨,又命人以香木雕刻成形体,七拼八凑,安排得当,算是把董卓的身子拼出了个大概,然后挑选吉日,大设祭祀,受封“武烈西北王”,风光入葬,然而入葬的当天,本来风朗云清却突然天降雷雨,凭空霹雳,电闪雷鸣,正好一声劈了董卓的棺木,尸身滚落,散乱四地,没有办法,李榷只能候晴再葬,命人把棺木摆正,尸身凑齐,又复有雷声击落,如此反复不下三次,董卓的棺木始终无法入葬,可见董卓之罪孽深重,罄竹难书,苍天之恨董卓亦已如此!

    且说李榷郭汜二**权在手,残虐百姓,而且还暗中派遣心腹之人侍奉在献帝左右,观察其动静,献帝之境况,有如坠入荆棘之中,处处受困,而且朝廷里的大小官员的升降也全部被李榷郭汜二人操纵,无人敢有怨言!

    西凉马腾因为向李榷郭汜二人讨要官职被驳而心头火起,联合了并州刺史韩遂,举兵十万来犯长安,却说这马腾也并不是一个莽撞汉子,之所以有把握不远来犯长安之地,还有一个原因。

    原来事先曾经使人入得长安城内,暗中结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贼党。

    此三人密奏献帝,封马腾为征西将军,封韩遂为镇西将军,暗中传授密诏,并力讨贼。

    当下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闻说马腾来犯,便商议对策,张济说道,“马腾和韩遂二人远道来犯长安,只宜挖掘深沟高垒,坚守长安之地,以做抵御之计,百日之内,彼兵粮耗尽,必然自退,到时候引领一队兵马追击,则此二人可擒矣!”。

    时李榷郭汜手下还有二将,名为李蒙、王方,站出来说道,“这不是最好的计策,给我兄弟两人万余精兵,定然能够斩杀马腾韩遂二人,到时候提着此二贼的头颅前来献与将军!”,这李蒙、王方二人见李榷郭汜略有疑色,又说道,“我二人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斩杀马腾韩遂之流,我兄弟二人提头来见!”。

    李榷说道,“长安西北两百里之处,有一险峻山势,易守难攻,可以让张济樊稠二人屯兵于此,坚壁守之,令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敌,可也!”。

    张济樊稠虽有异议,却也奈何不得,只得听从李榷郭汜之安排,李蒙王方二人点兵一万五,离长安二百里之外下寨,静等马腾韩遂前来。

    这李蒙王方都是属大蛇的,人心不足,前番见得驱赶吕布而走,便得意忘形,也不把这马腾韩遂之流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放出如此豪言壮语!

    西凉兵马赶到长安城外两百余里的地方,正好撞见李蒙王方的队伍,两厢对峙,拉开阵势,西北军阵营之中,为首的乃是两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头戴将军盔,身着将军铠,正是马腾和韩遂二人,且说此二人当年乃是过命的兄弟,后来更是结拜金兰,同生共死,所以这马腾一招呼韩遂,韩遂便立即提着五万人马来给他哥哥马腾助阵,共犯长安。

    马腾端坐一匹骏马之上,指着对阵的李蒙王方骂道,“国之反贼,谁去擒之?”,言未绝,只见到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身体似虎,长臂似猿,头上顶着七色雉羽盔,腰间系着五彩琉璃带,手持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飞出,口中喊道,“爹爹,孩儿定斩那厮!”。

    原来这位少年将军是马腾之子马超,年方十七岁,英勇无敌。

    那王方见得对面来了一位少年郎,不以为意,跃马而出阵营之中,双手擎着两把开山斧,招呼而去,这王方未及出手,便被那少年郎马超,一枪刺于马下,呜呼哀哉了!

    马超一枪便结果了王方,自然令李蒙大吃一惊,而马腾倒是不以为意,俨然对他的这个儿子自信的很!

    马超见王方已死,便拨马而回,那李蒙见到自己的兄弟王方已死,虽然心头震惊,却也立马有了对策,随即从本方阵中赶来,一口大刀横置,却在马超背后欲下黑手。

    韩遂在本阵大喊,“侄儿小心,背后有人追来!”。

    韩遂已经急的火急火燎,而他的大哥马腾却全然不担心,“兄弟放心吧!马超自由分寸!”。

    当时李蒙已经驱马而至马超背后,手里一口大刀,已经作挥舞状,目标正是马超的后心口,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劲风吹过,却不知是谁倒在马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许褚luo衣斗马超

    这李蒙见得马超拨马回本方阵营之中,立即见到了空隙,便驱马来攻马超后背,一口大刀朝着马超的后心窝里朔去,未及刀尖刺出的时候,李蒙的身子却立在半空里一动不动了,早就有一支尖枪穿过了李蒙的身子,扎在了后面的泥土里.

    原来这马超早就料到身后会有人来偷袭,所以并未回身,将计就计,等到李蒙近身的时候,马超手里的尖枪早就转到背后了,横朔一枪,劲风掠过,只剩下李蒙那一双睁的如铜铃般的大眼,“怎么可能……”,言未出口,便跌下马去。

    马超回转马身,拾其插在地上的尖枪,在手里一个虚晃,对方的阵营便已经大乱,本来主帅被诛,军中无主,尽皆望风而逃,身后马腾见状,大举挥兵直下,须臾间,便已经大获全胜,李蒙王方所部,尽皆做俘。

    韩遂对马超说道,“侄儿好武艺,叔父刚才是小看了侄儿啊,西凉之地有如此少年英雄,可谓幸事啊!”。

    马超施礼道,“是侄儿故意戏谑那李蒙的,害叔父担心,是马超的罪过了!”。

    一旁的马腾倒是打趣道,“你这叔父啊,实在是不了解我这个小儿子,在西凉之地,无人能胜我儿!”。

    大败李蒙王方,这马腾便以为胜券在握,心情好的很,意欲一鼓作气,直接攻破长安,本来李蒙王方之后,还有张济樊稠的后援军队,但是这张济樊稠二人见得马腾势不可挡,也不犹豫,直接带着军队跑回了长安城里,闭门不出,而马腾奋起直追,盘旋在长安城下,百般叫嚣,竟无一人出城迎战,只能先把军队驻扎在长安城十里之外,再做图谋。

    李榷郭汜二人见得李蒙王方大败,悔恨没有采用张济樊稠之计,吃亏之后,这才重用张济樊稠的建议,只理会紧守关防,任由他百般挑战,并不出城迎战面,如此僵持不下。

    就在马腾愁眉不展之时,长安附近突现一人一骑,被马腾的士兵捉拿住,以为是城中的细作,便要抽刀杀人,那骑马之**笑道,“尔等小卒,休要误了你家主公的大事,且去禀报马腾!”。

    小卒见到对方神色自若,便知道了其人不凡,跑去禀报给了马腾大人,而马腾听到说有人来见,也是一头雾水,“我与这关内之人并无来往,谁会来见?”,当时韩遂也在马腾的身旁,“既然对方说是来见,当然要见!”。

    马腾示意把那人请来军帐之中,须臾之后,便见得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走了进来,马腾奇之,问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那汉子不卑不亢,回答道,“我乃冀州许褚,奉我家主公的命令前来拜会马腾大人!”。

    马腾皱眉,这冀州刺史高飞他也是听说过的,而且众人都说这个高飞年轻有为,精明的很,但是他怎么会派人来见我,难道这长安之事,他也想要插上一脚,马腾在心里琢磨开来,一旁的韩遂倒是开口,“且不知冀州高飞有何要事?”。

    许褚笑道,“我家主公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让许褚来告诉马腾与韩遂两位将军一句话,赶紧罢兵吧!你们二人不是李榷郭汜的对手!”。

    马腾大怒,“你是李榷郭汜二人的说客,胆敢妄言,休要怪本将军不讲情面!”,一旁的韩遂脸色也很难看,而周围的侍卫见状,都纷纷擎住刀身,准备随时出手拿下这个狂言之人。

    面对此情此景,许褚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将军不必介意,我许褚的确不是长安城里的说客,我的确从冀州而来,也确实是奉着我家主公高飞的命令前来拜见将军,刚才之言,也就是我家主公的意思,劝谏马腾将军早早离去,趁着此刻军中粮草尚且充足,兵力未减,归还西凉,还能保留些实力,如若再战长安,恐有性命之臾!”。

    马腾生在西凉,西凉蛮荒,人士多暴戾凶狠,这马腾也不例外,活活是个暴脾气的主儿,听得此话,早就火冒三丈了,正欲擎出武器,亲自下堂砍了这厮,为等到马腾起身的时候,大帐之外走进一人,说道,“爹爹,我在帐外已经全都听到了,这厮忒张狂,不劳爹爹动手,我便结果了他!”。

    走进大帐之人,正是马超,手持一杆尖枪,怒目而视许褚,许褚也未变色,从容说道,“西凉之地,蛮不讲理,今日果然不虚啊!”。

    当时马超止住了欲动手的帐中侍卫,说道,“如此狂言,看我马超来教训教训你!”,说完之后,便横出一枪,直取许褚下盘,而许褚也并未怵怕,一个晃身便躲了过去,“西凉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马超当下收住招试,说道,“看你也有些本事,使的是什么兵器?你若徒手被我杀了,恐怕天下英雄耻笑于我!”。

    这军帐之中不是打架的地方,马超和许褚二人移步到了帐外宽阔的地方,许褚笑道,“敢给我两把趁手的铁锤吗?”。

    马腾见这唤作许褚之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物,便也跟着军帐。

    “好,给你一双铁锤!”,马超命人在军中寻出一双铁锤,叫军士送到了许褚的手里,这许褚双手掂量了一下,便道,“这双铁锤小了,不趁手!”。

    军士在寻到的一双铁锤,双锤只有拳头大小,倒是像两个拨lang鼓,马超摇头,令军士再换,须臾之后,又有一双铁锤递到了许褚的手里,许褚掂量了一下,“大小倒是合适,只不过分量太轻了!”。

    这回军士给许褚换了一双双锤有西瓜那么大的铁锤,但是双锤确是中空的,所以分量倒是不重。

    这马超倒是愈发的对这个叫做许褚的人感兴趣,挑个武器还这么挑剔,不是有大本事便是招摇撞骗,马超又命人换铁锤,这回许褚在手里掂了几下,“倒是合意!”。

    许褚的话一出口,这马超便雷厉风行,率先发难,手中的尖枪毫不留情,直接抛出去,枪尖的目标便是许褚的胸口,就在这一瞬,许褚的身子陡然转移,掠到了校场的另一边,而马超的尖枪也并未插在地上,而是在即将落地的一刻,那马超的速度比抛掷出去的尖枪还快,双手追上了尖枪,重握回五指之中,面目背对着许褚。

    马腾也在一边看的惊奇,他对他儿子的实力自然了解,去没想到这个虎背熊腰的许褚也会有如此快的速度,这马腾还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冀州高飞派许褚前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激怒于我吗?”。

    马超一击未中,身下变换攻势,双手上尖枪游走,直取许褚,这回许褚倒是并未躲避,挥舞着两只大铁锤,迎接着马超的尖枪,你来我往,你去我挡,交手三百回合之上,依旧未分胜负,而就在第三百零一回合的时候,马超以尖枪在手,硬接下许褚凭空落下的两只铁锤,铁锤砸击在枪身上,迸出数道尖锐的火花,而许褚继续在双锤之上加重力量,马超明显略有吃力,双脚已经陷入地底,没入足踝。

    “喝!”,马超大喊一声,双手支撑的尖枪,突然反转,弹开了许褚的铁锤,枪尖作雨点之态,若随风飘舞的梨花一般散开,从四面八方而去,直奔许褚的各路要害。

    其实这众人看来的梨花,都是马超手中迅速转动的枪尖所留下的影像,枪法瞬息万变,马超都不知道他自己会从那个方向上出手,而敌人更加不会预料到这枪法的位置,所以没有人能够躲得了他的这一枪,本来这个招数,乃是马超为吕布留下的,马超以为他会留在将来与天下第一的吕布交手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杀招,今日竟然被这个许褚逼迫用了出来,马超实在心有不甘,不过枪已出手,便收不回来!

    马超弹开了许褚的双锤,便使出了杀招,许褚并未变色,反而是双手高举双锤,大喝一声,便把全身的力量运用到双臂之上,再灌输于双锤,恶狠狠的砸在了脚下的地上,顿时一股巨大的力道散播开来,地面陡然一震,无数的砂石土砾蹦上了天空,高达数丈,而周围一边看热闹的众人,也都一颤,差点倒地。

    马超的一枪击出,许褚的双锤打下,一时间天昏地暗,而待到众人视线恢复的时候,只见到马超的枪尖直抵在许褚的铁锤上,久久不动。

    “打成平手!”,有个小兵在一边说道,另一个立马反驳说,“哪里平手了,分明是少主赢了,他的那一枪略占上风!”,又有一个不服,“明明是那个叫做许褚的汉子赢了,他那双铁锤霸道的很呢!”。

    一旁的马腾和韩遂,也啧啧称奇,而马超骤然收回枪身,“我马超从来不屑于与人平手,是胜是负,定然要分个明白!”,随即纵身跃上一匹骏马,笑道,”你敢跟我在马上相斗吗?”。

    许褚笑道,“我知道你马超的马术了得,我许褚确是不惧怕!来来,你我再斗三百回合!”,这马超上马,许褚也不甘落后,不过许褚骑马的本事倒是一般,反倒是扔掉了双手上的双锤,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继而哈哈大笑,“马超马孟起,看我许褚的本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黄金台

    许褚把覆在上身的衣裳尽数脱去,luo着上身,抓起了扔在地上的铁锤,手里比划着招数,准备迎敌上了马的马超。

    蛟龙入海,盘蛇入洞,都是大忌,而此番马超在马上也无异于此,而许褚却也并不打怵,他除了赤luo着着上身之外,并未上马,提着一双精铁大锤,站立在马超面前,怒喝道,“快快出手!”。

    这马超在马上也是一惊,眼前的这个莽汉子体大如牛,全身都是精壮的腱子肉,而胸口背后,纹着一只斑斓猛虎,正在张着血盆大口咆哮不止,虎头在前,虎尾在后,简直虎虎生威,马超横着尖枪,一把把尖枪插在地上,兀的从马背山跳了下来。

    许褚怀疑这是马超的招数,不敢松懈,双手上的精铁大锤,左右横扫过去,马超侧身躲过,却并未出手,而是喝道,“英雄好汉,我却不与你动手!”。

    许褚迟疑了片刻,心中暗思道,“这马超果然和主公说的一模一样,本事厉害,不可小觑!”,随即也把双手里的大锤扔在一边,“我许褚从冀州而来,并非要与你马超争斗,乃实在是有事情禀告给马腾将军!”。

    马超一身戎装立在许褚对面,“我念你是英雄好汉,前番口吐狂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要快快滚回冀州去!否则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许褚哈哈大笑,“西凉人士果然豪爽无比,有言必说,不过我许褚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军中,却也并非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先前之冒犯乃是我许褚之言,我家主公高飞只是劝谏马腾将军一句话,‘长安险境,将军不可久居!’,冒犯了!”。

    此时马腾倒是有一点琢磨不透,他与冀州高飞并不相识,何谈如此忠告,竟然还要派一人前来戏谑,马腾低声问道一旁的韩遂,“兄弟你以为此战还有胜算吗?”。

    韩遂并未表态,只是说了一句,“长安城中还有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且还有献帝的密诏在手中,你我怎肯轻易离去?”。

    马腾一寻思也是,“这个冀州高飞不过是想要扰乱我军心,不可轻信,我小儿马超念你本事,不打算再为难你,速速归还冀州去吧!”。

    许褚按照主公高飞的吩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无担忧,讨来前番被收缴的马匹,披上衣裳,摇着缰绳,奔着冀州的方向去了,这许褚最后却大喊一句,“你马超与我许褚的战局还未结束,日后定要再与你一战!”。

    马超也大笑道,“我定要赢过你许褚!”,随着许褚的影子跑远,马超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去,“我这最后的一个杀招,乃是为了击杀吕布留下的,此番竟然连一个许褚都胜不过,再想要对付吕布谈何容易!”。

    马腾并未对这个高飞的说客有什么印象,他不过以为这冀州高飞乃是想要充当李榷郭汜的和事佬,马腾自然不会卖他这个面子,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大破长安的计策,不光要杀了李榷郭汜二人,还要把献帝救出火海!

    马超拨马回营,一旁的韩遂说道,”还好侄儿未下死手,若是伤了这个许褚,恐怕那冀州高飞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西凉军马腹背受敌,就真的处境不妙了!”。

    其实不是马超未出死手,而是实在是胜不了许褚,不过马超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说到,“叔父大人,依我之看,那许褚所言也不无道理,我西凉军队远赴长安,天不时地不利,实在难打,不若即刻退兵返回西凉,效仿当年十八路诸侯犯洛阳之计,再纠结数路兵马来攻长安也不迟!”。

    韩遂未及说话,一旁的马腾却大怒道,“小子不可乱说,我马腾亲授天子密诏前来诛贼,岂可无功而回,休要乱我军心!”。

    马超见父亲如此决绝,便未继续劝谏,倒是提起插入地下的尖枪,头也不回的转入后营中去了。

    当时,马腾喝退众人,命令兵马继续在城下叫嚣,他自己倒是钻入后营中,看见马超手持一杆尖枪,操练起来,马腾转怒为喜,不复计较此事了。

    却说许褚离了马腾军营,马不停蹄,即刻奔赴冀州,见过主公高飞,高飞颇为欣喜,问道,“事情如何?”。

    许褚答道,“一切顺利,全如主公之言,那马腾并不听从主公的劝阻,似乎攻打长安城的意念更胜!”。

    高飞大笑,“这便对了,我先前还怀疑这个马腾会半途而废,在冀州盘旋几日便归还西凉,那倒是没有意思了!”。

    “主公何意?”,许褚问道。

    在刺史府里,高飞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便吩咐许褚落座,许褚以不合规矩为由,不敢落座,高飞倒是大笑,“这书房之内并无他人,不必讲究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人前你我是从属之别,在人后你我便是兄弟之谊,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意欲何为吗,坐下我便告诉你!”。

    许褚见推辞不过,便勉强坐下,稍微有些不安,不过高飞倒是并不介意,所以许褚稍安片刻便自然了。

    “我派遣你去那马腾大营,倒是有理由,这李榷郭汜二人盘踞长安,为非作歹,实力越做越大,我正想着要不要趁其羽翼未丰,先给他一计重击,没曾想这个马腾倒是先行起兵,正好了了我高飞一个心思,马腾其人刚烈武断,让你去转达我的意思,便是一个激将之计,恐其回头,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倒要看看这个热闹,至于为什么派遣你去,倒是还有言外之意!”。

    许褚说道,“主公是为了那马超!”。

    聪明人之间说话,便有一个好处,有些东西不需要点透,而这许褚无疑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不会让他单枪匹马去激怒马腾!

    “正是!”,高飞轻描淡写,等待着许褚接下去。

    “主公,我与那马超交过手,本事不再许褚之下,我与那马超斗到三百余回合,胜负未分,可见是一名良将,可惜其父倒是有眼无珠!”。

    高飞点头,“依你之看,这马超能不能归顺与我?”。

    许褚思虑片刻,面露难色,“马腾不死,马超不归!”。

    其实这点事情明摆着的,这马超是马腾之子,马腾又是一方诸侯,马超哪里有投奔他人的道理,不过这点东西一般人倒是看不出来,在这个全民愚钝,素质教育也未普及的年代,寻常人连识字都困难,何况有些头脑,所以在这个乱世时代,智叟比猛将更难得!

    高飞继续点头,“言之有理,不过这个马腾一时半会可是死不了,看来我还得等一等这个马超喽!”。

    “主公求贤若渴,不如效仿燕昭王筑就黄金台,招揽天下英雄,到时候必定来者纷纷,主公单等马超一人,不如昭然之心告于天下!”。

    许褚的一句话倒是惊醒了高飞,之前他一直在冀州城中设置招贤榜,可是没有一人前来,肯定是广告效应不够,这燕昭王的黄金台,高飞也是略有了解的,当年燕国羸弱,燕昭王即位之后,励精图治,想要振兴燕国,但是奈何身边没有辅佐的人才,便在燕国境内,沂水之滨,修筑了一座高台,用来招揽天下之名士,还在高台之上放置了千两黄金,作为给前来投奔的贤士的见面礼,号为“黄金台”,而七国之中的贤者纷纷前来投奔,燕国也在燕昭王的手里家国大治。

    “好主意!”,高飞称赞这个许褚思路非常,便吩咐手下之人,在冀州的开阔之地,也建筑一个高台,不仅放置黄金千两,还有美女佳人数十名,而高飞立于高台之上,传榜天下,“有贤能者投奔我高飞,不论文臣武将,这黄金和美人悉数送上,我高飞毫不吝惜!”。

    高飞立在高台之上,做着慷慨激昂的演讲,而当时贾诩站在台下,颇不以为意,便招呼主公下台。

    高飞望见台下贾诩,便将三言并做两语,下得高台,来见贾诩,“|文和先生有事?”。

    贾诩说道,“主公想要效仿燕昭王,本没有错,可是主公用金钱美女招揽来的人才,人家也可以用同样的东西招揽回去,贪财恋色之辈不足道哉,我劝主公还是早早收了这高台罢!”。

    高飞身为主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贾诩奚落一番,本该颜面受损,但是高飞却未发怒,细细思吟之下,也觉得有理,这燕昭王在怎么名传千古,也没有统一六国,所以这燕昭王的法子不足用,而且高飞最恨为钱为色便能反投之人,所以高飞双手一挥,喝令军士,拆台!

    “文和先生有理,高飞大意了,闹出如此一幕,倒是有些哗众取宠了!”,高飞并未顾及自己的颜面,而是向贾诩陪罪。

    “主公言过了!”,贾诩略微施礼,也向主公高飞赔罪。

    “有先生在一旁提点,倒是高飞之幸事!”,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颜面,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够随便丢脸呢,不过高飞自然知道自己所为不对,所以便乐心接受了贾诩的批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于这点鸡毛蒜皮的面子问题,高飞是不会怨念贾诩的!

    未及整个高台被拆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主公,有人前来投奔!”。

    高飞感叹果然不靠谱,这才一时半刻,便有人来浑水摸鱼了,看来贾诩先生说的对,能够被财色引诱而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而且还出现的如此之快,高飞简直暴脾气发怒,正好无处发泄,且要治治这个财色之徒!

第一百二十三章 颍川郭嘉

    高台被拆,黄金被归还府库,那十几个美女也被高飞遣送走了,高飞厉声说道,“带那个投奔之人前去刺史府上,我要在府内好好修理这个家伙!”。

    来报之人退下,而高飞也送走了贾诩先生,自己起身回府,虽然说这个黄金台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也赖不上出主意的许褚,许褚的谋略虽然超出一般武将,但是还是比智囊差得远,所以这军中大事,高飞还是得勤和贾诩商量!

    高飞踱步回府内,端坐在大堂之上,正襟危坐,而不久之后,果有一人前来登堂,高飞见得其人其貌不扬,一身破败的衣衫,不忍直视,张口便问,“你是何人,有何本事前来投奔我高飞?”。

    那人却不答话,立在大堂的门口,也不施跪拜礼,而周围的小兵见其无礼,便要捂着那人跪下,高飞倒是举手作罢,虽然高飞确实心里有那么点火气,但是人才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高飞不愿意错过一丁点的机会,又问道,“姓甚名谁?”。

    那人依旧不说话,高飞也不明就里,“难道故作高深,非要我上前作揖吗?”,高飞怀疑此人不是一般人,便想要离座上前观看,未及起身,那立在大堂门口之人突然嘴巴大张,“哇哇……”的吐了起来,高飞掩面,此刻也不用高飞起身了,来投奔之人分明就是一个醉鬼,“拉下去,打三十个板子!”。

    “真是岂有此理!”,高飞的心情郁闷的很,“什么玩意啊?”,高飞对那个小兵说道,“这酒鬼来投奔我,你也会信?”。

    那小兵惶恐,“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罢了,你且下去吧!”,高飞被这个酒鬼搞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但是也不能迁怒于手下,叫人端上一杯清茶,败败火气。

    片刻之后,刘季端上一杯清茶,递与高飞,高飞掀开茶盖子,轻散热气,轻品一口,随即道,“怎么是你端茶上来,那个看茶的女婢呢?”。

    这刘季乃是高飞府上的管家,为人略有几分迂腐,倒是颇符合高飞的心意,所以才破格从一个仆人提拔到府上的管家,而这个刘季也是做的不错,把高飞的刺史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是没有辜负高飞的期望。

    “大人心情不畅,那看茶的婢女怕惹大人不快,便由我来看茶!”。

    高飞忽而一笑,“你这厮这么偏好那个看茶的小翠,莫不是喜欢人家?”。

    刘季脸色一红,支吾说不出话来。

    刘季的这个反应,在高飞看来便已经全然明了了,“你若是喜欢那个小翠,你家大人便做主,把那小翠许配给你可好?”。

    这刘季被高飞一逗,倒是嬉笑不已,而高飞自己也不快顿消,立马欢愉了起来,“赶好不赶巧,就定在明日吧,你迎娶那小翠过门,给你几天的假期,好好热闹热闹!”。

    当时刘季便行跪拜礼,“谢谢大人成全,我和小翠感激不尽!”。

    就在高飞和刘季二人都喜开颜的时候,门外又有人来报,“禀报主公,府外有人来投奔?”。

    高飞脸色转阴,心里暗叫道,“真是不应该开这个先例,现在这帮滥竽充数之人,撞破了脑袋都要往高飞的刺史府上奔!”。

    “刘季,你去府外把那人打发了,大人我休息一会!”。

    刘季得名,便转身出府,须臾之后,那刘季便转回来了,“大人,府外那人确实是投奔您来的,难道不见?”。

    高飞这小暴脾气,顿时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我让你打发那人走,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还回来问我?”。

    刘季说道,“先前来投奔之人乃是个酒鬼,大人心烦是自然,但是现在这个人却不是酒鬼,大人为何不见?”。

    “我去!没见过这么迂腐的!”,高飞也懒得搭理这个刘季,“你是不是不想要迎娶小翠了,那明天的事情就作罢了,我把小翠另外许配给人家!”。

    刘季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大人,你可是说好了的,怎么可以反悔?”。

    高飞真有一股子冲动,上去打这刘季几个巴掌,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当上刺史府的管家的,“好了,不开玩笑了,小翠跟别人也不会开心!”。

    “那府外之人,大人还见不见?”,刘季也看不出来好赖成色,倒是一味的提及前来投奔之人。

    “好!见吧!”,高飞实在拗不过这个刘季,便认输了。

    须臾之后,大堂之上又走进一人,羸弱的书生模样,头上顶着一个儒士冠帽,也是一身的酸楚衣衫,高飞倒是没有好脸色,质问道,“刚才有一人来我府上投奔,乃是一个酒鬼,被我乱棍打出去了!汝有何本事,敢来投我?”。

    堂下那人也并未施跪,而一旁的刘季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倒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听闻冀州之主高飞,在城内高筑一台,上置黄金美女,欲招揽天下英才,可有其事?”。

    高飞怒色,“汝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这黄金台之事确实有之,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拆掉了,不复黄金美女,汝若是为此而来,恐怕要失望了!”。

    “昔日燕昭王高筑黄金台,招揽天下名士,君上既效仿之又何故拆掉,难道冀州之内没有足够的黄金和美女吗?”。

    这一番话倒是让高飞有点意外,“冀州之所遍地黄金,遍地美女,汝若是有本事,当自拿去!”。

    堂下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良禽择木,游龙踞海,木无仙气何以引来良禽?海无深渊何以招来游龙?刺史大人真会说笑啊!”。

    高飞一听此话,心里便是一震,这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能够说出来的,又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瘦弱不堪,可见其生活颇为不顺,但是到还有些书生气,便知道其人多读书,而一番话语更是不凡,高飞便在心里琢磨开来,“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既然君上并不许诺黄金美女,某当自去!”,堂下之人双手作揖,略微施礼,便转身离去,而高飞对刘季使了一个眼色,这刘季便立即会意,追赶那位离去之人,说道,“先生慢走,我家主公还未请教先生姓名,烦请告之!”。

    那年轻人说道,“颍川郭嘉,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高飞虽然没有猜中其人是谁,但也知道当不是寻常百姓,而三国历史上出名的谋臣之中,身形消瘦,年轻有为的也就是号称为“鬼才”的郭嘉了,而当那年轻人说出自己性命的时候,高飞才恍然大悟!

    “先生慢走!”,高飞亲自从府中追了上去。

    郭嘉回头道,“难道君上还要把我抓回去打完板子,才肯放我走掉吗?”。

    高飞大笑,“先生这是何意,先前乃是高飞有眼不识慧珠,先生勿怪!”。

    郭嘉说道,“君上之所以拆掉黄金台,收回黄金美女,就是害怕招来贪财好色之徒,而不巧,而我郭嘉正是这种人物,君上自然不会收留!”。

    高飞大窘,若是能够收的了郭嘉,别说什么黄金美女,就是献出貂蝉,高飞也会考虑的,“先生玩笑了,我高飞早就听闻颍川郭嘉的名号,钦佩不已,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请郭嘉助我冀州,助我高飞!”。

    郭嘉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会听说过我的名号,难道我这个破落书生有什么名气吗?”。

    此时郭嘉还未显现出“鬼才”的本事,倒是不为人知,而高飞也是打着哈哈,“我一眼便看出先生不凡之处,当有大本事!”。

    郭嘉哈哈大笑,“你看的出我有本事?”。

    高飞点头称是,而郭嘉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问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吗?”。

    “若是先生真来我冀州,绝不毁约!”,高飞花掉老本都要抓住这个郭嘉,人加我减,人减我加,如果这个郭嘉不归附于自己的话,那将来也一定是冀州大敌,高飞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郭嘉神色未变,反而继续转身要离开刺史府,高飞追问,“难道郭嘉先生不信我高飞?”。

    郭嘉回身,“刺史大人值得我相信吗?”。

    “当然!”,高飞把这两个字咬的斩钉截铁,便是让郭嘉不会再有疑心。

    “好,说实话,我已经在这冀州城里盘踞数日了,见得大人的刺史府上有一妙龄女子,生的是赛若天仙,古语有言,‘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也,难道刺史大人肯把此女子相让乎?”,郭嘉双眼对峙着高飞,似乎眼神里有看不尽的深邃。

    毋庸置疑,这郭嘉口中所说之人,不是惋心,也不是双儿,而正是高飞最心爱的女人貂蝉,难道真的要为一个郭嘉而舍掉貂蝉吗?高飞的心里打起了拨lang鼓,一面是号称“鬼才”的谋臣,一面是深爱自己的貂蝉,左右都是火坑,而高飞正要衡量要往哪里跳!

    郭嘉见高飞面有难色,又说道,“我听说长安王允身死,可惜膝下有一女儿生的国色天香,却不知是何下场,若是此刻貂蝉在此,不知道比刺史大人府上之女子相较孰美?”。

第一百二十三章 颍川郭嘉

    高台被拆,黄金被归还府库,那十几个美女也被高飞遣送走了,高飞厉声说道,“带那个投奔之人前去刺史府上,我要在府内好好修理这个家伙!”。

    来报之人退下,而高飞也送走了贾诩先生,自己起身回府,虽然说这个黄金台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也赖不上出主意的许褚,许褚的谋略虽然超出一般武将,但是还是比智囊差得远,所以这军中大事,高飞还是得勤和贾诩商量!

    高飞踱步回府内,端坐在大堂之上,正襟危坐,而不久之后,果有一人前来登堂,高飞见得其人其貌不扬,一身破败的衣衫,不忍直视,张口便问,“你是何人,有何本事前来投奔我高飞?”。

    那人却不答话,立在大堂的门口,也不施跪拜礼,而周围的小兵见其无礼,便要捂着那人跪下,高飞倒是举手作罢,虽然高飞确实心里有那么点火气,但是人才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高飞不愿意错过一丁点的机会,又问道,“姓甚名谁?”。

    那人依旧不说话,高飞也不明就里,“难道故作高深,非要我上前作揖吗?”,高飞怀疑此人不是一般人,便想要离座上前观看,未及起身,那立在大堂门口之人突然嘴巴大张,“哇哇……”的吐了起来,高飞掩面,此刻也不用高飞起身了,来投奔之人分明就是一个醉鬼,“拉下去,打三十个板子!”。

    “真是岂有此理!”,高飞的心情郁闷的很,“什么玩意啊?”,高飞对那个小兵说道,“这酒鬼来投奔我,你也会信?”。

    那小兵惶恐,“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罢了,你且下去吧!”,高飞被这个酒鬼搞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但是也不能迁怒于手下,叫人端上一杯清茶,败败火气。

    片刻之后,刘季端上一杯清茶,递与高飞,高飞掀开茶盖子,轻散热气,轻品一口,随即道,“怎么是你端茶上来,那个看茶的女婢呢?”。

    这刘季乃是高飞府上的管家,为人略有几分迂腐,倒是颇符合高飞的心意,所以才破格从一个仆人提拔到府上的管家,而这个刘季也是做的不错,把高飞的刺史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是没有辜负高飞的期望。

    “大人心情不畅,那看茶的婢女怕惹大人不快,便由我来看茶!”。

    高飞忽而一笑,“你这厮这么偏好那个看茶的小翠,莫不是喜欢人家?”。

    刘季脸色一红,支吾说不出话来。

    刘季的这个反应,在高飞看来便已经全然明了了,“你若是喜欢那个小翠,你家大人便做主,把那小翠许配给你可好?”。

    这刘季被高飞一逗,倒是嬉笑不已,而高飞自己也不快顿消,立马欢愉了起来,“赶好不赶巧,就定在明日吧,你迎娶那小翠过门,给你几天的假期,好好热闹热闹!”。

    当时刘季便行跪拜礼,“谢谢大人成全,我和小翠感激不尽!”。

    就在高飞和刘季二人都喜开颜的时候,门外又有人来报,“禀报主公,府外有人来投奔?”。

    高飞脸色转阴,心里暗叫道,“真是不应该开这个先例,现在这帮滥竽充数之人,撞破了脑袋都要往高飞的刺史府上奔!”。

    “刘季,你去府外把那人打发了,大人我休息一会!”。

    刘季得名,便转身出府,须臾之后,那刘季便转回来了,“大人,府外那人确实是投奔您来的,难道不见?”。

    高飞这小暴脾气,顿时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我让你打发那人走,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还回来问我?”。

    刘季说道,“先前来投奔之人乃是个酒鬼,大人心烦是自然,但是现在这个人却不是酒鬼,大人为何不见?”。

    “我去!没见过这么迂腐的!”,高飞也懒得搭理这个刘季,“你是不是不想要迎娶小翠了,那明天的事情就作罢了,我把小翠另外许配给人家!”。

    刘季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大人,你可是说好了的,怎么可以反悔?”。

    高飞真有一股子冲动,上去打这刘季几个巴掌,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当上刺史府的管家的,“好了,不开玩笑了,小翠跟别人也不会开心!”。

    “那府外之人,大人还见不见?”,刘季也看不出来好赖成色,倒是一味的提及前来投奔之人。

    “好!见吧!”,高飞实在拗不过这个刘季,便认输了。

    须臾之后,大堂之上又走进一人,羸弱的书生模样,头上顶着一个儒士冠帽,也是一身的酸楚衣衫,高飞倒是没有好脸色,质问道,“刚才有一人来我府上投奔,乃是一个酒鬼,被我乱棍打出去了!汝有何本事,敢来投我?”。

    堂下那人也并未施跪,而一旁的刘季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倒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听闻冀州之主高飞,在城内高筑一台,上置黄金美女,欲招揽天下英才,可有其事?”。

    高飞怒色,“汝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这黄金台之事确实有之,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拆掉了,不复黄金美女,汝若是为此而来,恐怕要失望了!”。

    “昔日燕昭王高筑黄金台,招揽天下名士,君上既效仿之又何故拆掉,难道冀州之内没有足够的黄金和美女吗?”。

    这一番话倒是让高飞有点意外,“冀州之所遍地黄金,遍地美女,汝若是有本事,当自拿去!”。

    堂下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良禽择木,游龙踞海,木无仙气何以引来良禽?海无深渊何以招来游龙?刺史大人真会说笑啊!”。

    高飞一听此话,心里便是一震,这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能够说出来的,又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瘦弱不堪,可见其生活颇为不顺,但是到还有些书生气,便知道其人多读书,而一番话语更是不凡,高飞便在心里琢磨开来,“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既然君上并不许诺黄金美女,某当自去!”,堂下之人双手作揖,略微施礼,便转身离去,而高飞对刘季使了一个眼色,这刘季便立即会意,追赶那位离去之人,说道,“先生慢走,我家主公还未请教先生姓名,烦请告之!”。

    那年轻人说道,“颍川郭嘉,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高飞虽然没有猜中其人是谁,但也知道当不是寻常百姓,而三国历史上出名的谋臣之中,身形消瘦,年轻有为的也就是号称为“鬼才”的郭嘉了,而当那年轻人说出自己性命的时候,高飞才恍然大悟!

    “先生慢走!”,高飞亲自从府中追了上去。

    郭嘉回头道,“难道君上还要把我抓回去打完板子,才肯放我走掉吗?”。

    高飞大笑,“先生这是何意,先前乃是高飞有眼不识慧珠,先生勿怪!”。

    郭嘉说道,“君上之所以拆掉黄金台,收回黄金美女,就是害怕招来贪财好色之徒,而不巧,而我郭嘉正是这种人物,君上自然不会收留!”。

    高飞大窘,若是能够收的了郭嘉,别说什么黄金美女,就是献出貂蝉,高飞也会考虑的,“先生玩笑了,我高飞早就听闻颍川郭嘉的名号,钦佩不已,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请郭嘉助我冀州,助我高飞!”。

    郭嘉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会听说过我的名号,难道我这个破落书生有什么名气吗?”。

    此时郭嘉还未显现出“鬼才”的本事,倒是不为人知,而高飞也是打着哈哈,“我一眼便看出先生不凡之处,当有大本事!”。

    郭嘉哈哈大笑,“你看的出我有本事?”。

    高飞点头称是,而郭嘉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问道,“十倍黄金、十倍美女吗?”。

    “若是先生真来我冀州,绝不毁约!”,高飞花掉老本都要抓住这个郭嘉,人加我减,人减我加,如果这个郭嘉不归附于自己的话,那将来也一定是冀州大敌,高飞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郭嘉神色未变,反而继续转身要离开刺史府,高飞追问,“难道郭嘉先生不信我高飞?”。

    郭嘉回身,“刺史大人值得我相信吗?”。

    “当然!”,高飞把这两个字咬的斩钉截铁,便是让郭嘉不会再有疑心。

    “好,说实话,我已经在这冀州城里盘踞数日了,见得大人的刺史府上有一妙龄女子,生的是赛若天仙,古语有言,‘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也,难道刺史大人肯把此女子相让乎?”,郭嘉双眼对峙着高飞,似乎眼神里有看不尽的深邃。

    毋庸置疑,这郭嘉口中所说之人,不是惋心,也不是双儿,而正是高飞最心爱的女人貂蝉,难道真的要为一个郭嘉而舍掉貂蝉吗?高飞的心里打起了拨lang鼓,一面是号称“鬼才”的谋臣,一面是深爱自己的貂蝉,左右都是火坑,而高飞正要衡量要往哪里跳!

    郭嘉见高飞面有难色,又说道,“我听说长安王允身死,可惜膝下有一女儿生的国色天香,却不知是何下场,若是此刻貂蝉在此,不知道比刺史大人府上之女子相较孰美?”。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郭嘉的劝告

    郭嘉的双眼紧盯着高飞的脸色,而高飞的神色不定,脑袋里思绪流转,“都说这个郭嘉的私生活不太检点,今日见到果然不是虚言……”,而高飞显然在心底挣扎了一番,左右为难,辜负貂蝉还是放过郭嘉,高飞的眉头紧皱,就差五观都扭在一起了,显然这是一个无论怎么做都是两难的选择,高飞似乎遇到了在三国时代的第一个头疼问题。

    郭嘉见高飞久久没有回答,便说道,“看来君上还是舍不得佳人啊,不如归去?”。

    高飞拦住郭嘉的去路,说道,“先生莫走!”。

    “怎么,难道是刺史大人想通了,愿意遂了我郭嘉的请求吗?”。

    高飞忽而舒展眉头,笑道,“不是我遂了先生的意愿,而是先生遂了我高飞的意愿罢!”。

    “不知道刺史大人何意?”。

    “我看先生之相貌穿着,肯定日子过的不会太好,未温饱而贪美色之人,我高飞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必然是先生在戏弄我高飞,高飞失态了,方才了然!”。

    郭嘉也笑道,“不知道刺史大人哪里来的信心说我郭嘉说笑,人皆先温饱而后思yin欲,我郭嘉却独独相反,世人皆醉我独醒,人皆不解我郭嘉,我自肆意妄为,还是及时行乐为好,及时行乐为好啊!”。

    高飞原先还有怀疑,眼前这个自称郭嘉的人,开口便谈条件,似乎市侩的很,所以高飞疑心乃是江湖骗子借郭嘉之名行骗而已,不过转念一想,不先提千两黄金而先说倾国美人,高飞倒是琢磨不透,所以刚才才以玩笑说辞,希望可以缓解此刻的艰难境地,没想到这个自称郭嘉的人,倒是寸步不让。

    不过高飞确定,此人是郭嘉无疑,犹豫良久之后,继续说道,“既然先生已经知道貂蝉在我府上,恐怕定然也知道那貂蝉乃是我属意之人,难道先生真要横刀夺爱!”,既然对面乃是郭嘉,高飞也不敢耍什么心眼,索性便全盘托出,而且刚才郭嘉说“孰美?”之话,便已经在指点此事。

    “啧!啧!没想到这绝世美人竟然在刺史大人府上,可真是羡煞了多少世间的英雄好汉啊!人生最得意之事不过于美人在侧,佳酿在旁,想必大人手中此刻便少了一杯佳酿吧!”。

    郭嘉话中有话,高飞倒是听出了言外之意,“自古福无双至,若是先生肯归我冀州,当然算是我高飞得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先生的意思如何?”。

    “美女配英雄,既然刺史大人坦言那女子便是貂蝉,我郭嘉自然不敢觊觎,只有一句忠告,红颜多祸水,那貂蝉定然要给大人惹来灾祸,还是不要与其纠葛为好!”。

    高飞见到郭嘉讨要貂蝉的意念已断,才略有放心,“先生差矣,人间欢ai,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与那貂蝉郎情妾意,怎肯因一句无妄之语便弃之不理,岂非男儿本色!”。

    郭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突然面色严峻了起来,“颍川郭嘉前来拜见冀州刺史大人,可不是为了戏弄君上的,明君选臣尚且三试,所以郭嘉此番也是来试探大人的,不亢不卑,不骄不戾,确实堪为英雄雄主,某奉孝愿意投在门下,为君驱驰!”。

    高飞闻言大喜,双手搀扶起郭嘉,“不必行礼,我高飞能够得郭嘉在手,大业何愁不成!吾之幸事!吾之幸事啊!”。

    平白无故捡了一个漏儿,而且还是号称为“鬼才”的郭嘉,高飞简直喜不自胜,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并不用牺牲掉貂蝉,这一点也足以令高飞欣慰的,因为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女人。

    郭嘉说道,“虽然我先前之话乃是考验主公之语,但是有一件事情并不虚构,貂蝉的确留不得,留之为祸!”。

    高飞摆手道,“先生勿言,此事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郭嘉见主公如此决绝,便不复再言,反而说道,“主公许诺的黄金千两、美女佳眷可不是妄语?”。

    高飞哈哈大笑,“必不亏待先生!”。

    其实高飞对于这个郭嘉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为人极有才华,谋略无敌,但就是私生活不太检点,好饮酒好美色,正如他先前所说,生逢乱世当及时行乐,也算是他自己独有的人生智慧吧!对于这郭嘉的私生活,高飞倒是不想干预,索性也就由着他来,在冀州城里给郭嘉新建了一座宅子,有什么美酒美眷都给送过去。

    冀州城里的文臣武将见得主公对郭嘉如此纵容,纷纷谏道,“那郭嘉分明就是来骗吃骗喝的,主公何必如此厚待他?”,还有张颌张辽二人也谏道,“诸位将领在战场杀拼命厮杀,得到的也不过就是所谓的功勋,而那郭嘉未建一功,竟然享受如此待遇,倒是让军中兄弟们心寒!”。

    高飞问身边的贾诩,“此事该当怎办?”。

    贾诩说道,“各位将领不服那郭嘉,却也好办,全军尽皆封赏,各人官升三级,倒是能够平息军中怒气!”。

    高飞曰“然!”,这才把堵住了张颌张辽及诸位军中将领的嘴巴,待到张颌张辽二人走出的时候,高飞谓贾诩道,“文和先生不觉我待那个郭嘉过头了嘛?”。

    贾诩回答道,“主公自有安排,而且我看那郭嘉也确实有真材实料,能堪大用!”。

    高飞见到贾诩神色黯淡,问道,“难道令郎的身体还在恶化?”。

    贾诩不置可否,只是说到,“时日无多,某文和追随主公的日子恐怕也要将尽了!”。

    “先生何意?”,高飞急切的问道。

    “前番遇到华佗神医,已经为小儿续命一年,但是奈何贾诩罪孽深重,终究是无力回天,小儿已如日薄西山,朝不保夕,小儿若去,便轮到我贾诩了!”,贾诩撸起自己的衣裳袖子,露出了胳膊,高飞看到这贾诩的双臂之上已经遍布恶脓,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诩微微一笑,“天谴如此,不可逆行,恐怕老朽也是时日无多,不能追随主公于左右了!”。

    高飞急忙唤人,招呼医者前来给贾诩诊病,而贾诩摆手,“华佗神医已经是纠天地之造化了,尚且不能治愈,这就是我贾诩的命数,不怨天不尤人,若是文和去了,尚有郭嘉辅佐主公,文和放心的很!”。

    高飞赶紧的把贾诩送去休息,“先生放心,令郎与先生皆在我府上安老,我为先生送终!”,高飞掩映不住心中的落寞,在现代当黑老大的时候,高飞就最见不得手下的人死掉,怎么说他也是大哥,对外再怎么凶狠,对待自己的兄弟还是有情有义,所以高飞对贾诩的病重也是惋惜的很,不光是因为高飞失去了一位重要的谋臣,而是高飞遗憾这贾诩两父子都不得善终,料想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偶有感慨,不是生就是死,不是霸占天下便是身死异处,而这点对于高飞来说,早就习惯了,他以为他自己已经过惯了刀头tian血的生活,没想到此时的贾诩倒是触动了高飞的心思。

    念及远去的唐三,高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有唐三那么潇洒,说放下便放下了,高飞现在身为冀州之主,一方诸侯,手里有着无数人的性命,所以踏上这条路,便没有归途。

    高飞把贾诩送回房间修养的时候,已经转了出去,倒是在府上的后花园里见到了双儿。

    未及高飞叫住双儿的时候,那个丫头倒是跑走了,高飞快步撵了过去,问道双儿,“近些日子怎么了,老是见不到你!”。

    双儿倒是不给高飞好脸色,“你有你的貂蝉姑娘,还来撵我做什么?”。

    高飞扑哧的笑出了声,“你这傻丫头,我看看你怎么了,净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双儿背过高飞,还要走掉,却被高飞一把拦住了,扯着双儿的小手,“你还没长大呢,便这么任性,长大了谁会受得了啊!”。

    双儿嗔怒道,“谁说我没有长大啊,双儿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可以嫁人了……”,继而脸庞发红,不敢直视高飞。

    高飞倒是笑道,“你这丫头啊,鬼精灵的很,你就是十八岁二十八岁,在我的眼里都一样是个小丫头!”。

    其实这双儿跟随高飞已经一年多了,当年在落魄的村子里,身无分文的高飞遇到了孤苦伶仃的双儿,两人便结伴而行,后来高飞取得冀州,深入洛阳,都有双儿陪在身边,未曾离开,这种情谊高飞自然知道,先前的时候,高飞也的确对双儿有过意思,直到后来遇见了貂蝉,高飞的心思便再也分不到别人身上了,所以此刻高飞面对双儿,也只能是装傻充愣。

    “看来我的妹妹也需要一个如意郎君咯!”,高飞继续打趣道,没想到双儿却一把推开了高飞,“你个傻蛋,你怎么就不明白双儿的心思呢?”。

    高飞想要揽住双儿,却被她挣脱跑掉了,哑然无措,却见到花园一边还站立着惋心,便使着一个眼色,让惋心去劝劝双儿,而惋心略微一怔,便也追着双儿跑过去了。

    高飞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不会知道你的心思呢?”,随即一声叹气,略显落寞。

    (郭嘉之话,算是一个伏笔,后面的确会有相关的情节,而且险象环生)

第一百二十五章 马腾败退

    话说两头,且说在长安城之内外,马腾和韩遂与李榷郭汜对峙,奈何不论西凉军马如何在城下叫嚣,这李榷郭汜就是不应战,而马腾组织了几次攻城战,也都无功而返,这长安城作为都城,城坚且厚,并不能轻易取下,而韩遂琢磨出一计,告与马腾,两人一合计以为可行。

    入夜之时,马腾在帐外放掉了一只鸽子,鸽子扑腾了几下,飞入长安城中。

    马腾本意是给长安城中的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去信,约定三日之后,他们三人打开城门,偷放西凉军马入城,然后杀入皇宫,救回献帝,诛杀李榷郭汜二人,奈何这马腾放去的鸽子也不认路,晃晃悠悠的撞进了张济的府上。

    时值半夜,一只扑棱棱的飞鸽落在了张济的府上,仆人打下了鸽子,送到张济手上,“将军,这里来了一只信鸽,却不知是谁给将军来的信!”。

    张济府上的仆人以为这信鸽便是来给将军的,所以刚刚见到一只信鸽落下,便给打了下来,而张济观看此信鸽,见到其脚趾上绑着一张绢布,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取下观看之后,神色大惊,便随即起身去见李榷郭汜二人。

    张济先到了李榷的府上,把那信鸽身上所携带的绢布递与李榷,李榷大怒,“此三人敢欺我,罪不可赦!”,当下便着令张济带上数百军甲,连夜奔赴三人府上,尽皆捉拿。

    第二日清晨之时,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都被李榷给砍了,将脑袋悬挂在城外高墙之上,示意马腾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郭汜第二日清晨才知晓马宇、种邵、刘范被杀,虽然此三人勾结马腾,欲为内应,但是郭汜却颇有微词,“恁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李榷倒是自己独断!”,由此,这李榷和郭汜始有间隙,不过现在倒是一致对外的时刻,这郭汜并未发作。

    韩遂见到城中内应已泄,而李榷郭汜二人还闭门不战,便心生了退意,说与马腾,马腾却不肯退兵,“先前冀州高飞劝我退兵,我以为是长安城里的说客,今**又劝我退兵,是何缘故?”。

    马腾一番话倒是堵的韩遂哑口无言,便不提此事!

    马腾又在长安城外盘踞了数月有余,城内还是并不迎战,这个马腾的暴脾气也被磨砺的久了,早就不厌其烦,若不是当初赶走了高飞的来使,马腾早就撤兵回西凉了,又坚持了数十天之后,军中实在是粮草不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韩遂便对马腾说道,“粮草匮乏,兵力不支,不如早退!”。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马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便点头允诺,悉数点齐军马,拔营起寨,往西凉而去。

    李榷郭汜二人见得这马腾退兵,便听从张济的建议,穷寇要追,命令张济引兵追击马腾,命令樊稠引兵追击韩遂,西凉军被这张济樊稠二人搭上,溃不成军,大败而归。

    且说这马超垫在军后,死战张济及数万追兵,给他老爹跑路赢得时间,张济见马超立于马上,先遣数千军马围攻马超,而后瞅着空子,也来战马超,马超以一人之力独占张济及数千兵马,未见劣势。

    马超见得他爹马腾已经逃出一段距离,又瞅见张济身后源源不断拥过来的军马,也是心里打怵,手中尖枪横扫出一条道路,驾着骏马便逃窜而出,张济众人想追,奈何马术不如人,叫这马超跑的没有影子了。

    韩遂的处境就没有马腾这么好,他可没有马超这么无敌的儿子,望着西凉方向奔逃,路过一个叫做陈仓的地方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几个兵卒了,而后樊稠便追赶而上,提枪要杀韩遂,韩遂见奔逃无路,反抗无胜算,便勒马停住,对那要出手的樊稠说道,“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缘何却下死手?”。

    这樊稠和韩遂都是凉州人士,少小相识,后来一个跟随董卓,一个自己单干,竟然今日在此地以此种情景相见,而韩遂为了活命,便把当年的同乡之谊搬了出来,而樊稠也是一个念旧之人,听得韩遂如此说辞,也不忍下手,便曰,“上命不可违!”。

    韩遂见其犹豫,便说道,“我韩遂也是为了家国之事,才闹到如此地步,难道兄弟要逼死我吗?不如我自刎罢了,免得兄弟为难!“,韩遂假装拔剑自刎,却被樊稠拦住,“兄弟走吧!”,便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

    马腾韩遂兵围长安数月之后,败北而归,李榷郭汜二人坐镇长安城内,喜不自胜,而张济樊稠拨马回长安之际,李榷之侄李别偷告李榷,言说樊稠放走韩遂之事。

    当时樊稠放走韩遂,这李榷的侄儿李别也在,看的分明,回到长安之时,便急不可耐的把此事禀告给他的叔父李榷邀功。

    李榷大怒,“此子敢欺我!”,便欲兴兵讨伐樊稠,其时张济已经先到长安城,却在李榷身边,谏道,“目前人心不定,世事未宁,频动干戈,恐难服众,不若设一宴席,为樊稠庆功,却在席间擒住樊稠,毫不费力!”。

    李榷大喜,便在自己的府中大设宴席,请张济樊稠二将前来庆功,樊稠并未怀疑,便欣然赴宴。

    宴席间诸位将军正在推杯换盏的功夫,上座的李榷突然发怒,以手中之酒杯摔地,庭院之内闪出数十个刀斧手,架住了酒席上的樊稠,当时樊稠正在饮酒,未及抬起酒杯便被数十把刀刃架在脖子上,樊稠不解,问李榷道,“这是何意?”。

    李榷道,“尔胆敢放走韩遂,私通外敌,意图谋反,其罪当诛!”,随即便令刀斧手下手,砍掉了樊稠的脑袋,也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

    当时酒宴上的人,具皆惊怕,李榷却笑道,“樊稠一人通敌,与诸位无干,继续饮酒!”。

    李榷砍了樊稠,以张济为功,便把樊稠所统辖的兵马交由张济掌管,而张济见到樊稠身死,也颇为不忍,便向李榷请命,说道,“长安百里之外有一县之地,名为弘农,张济愿意领兵前往,拱卫长安之地!”。

    李榷允诺,张济便领兵去了弘农。

    这李榷设宴,郭汜却称病未去,而在席间便听说樊稠被李榷所杀,郭汜在家中听闻此消息之后,勃然大怒,“这李榷欺我啊,竟然敢杀樊稠,分明就是折煞我郭汜!”。

    原来这樊稠乃是郭汜一手提拔上来的,又为郭汜心腹,而这李榷竟然一声不吭的便把樊稠砍杀了,郭汜哪里咽的下这口恶气,暗中思允道,“前番杀马宇、种邵、刘范三人,现在又杀了樊稠,明天岂不是就要杀我郭汜!”,郭汜一深思不要紧,便起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

    正在马腾兵败长安的时候,在青州之境,又有黄巾余孽四起,一时间从者纷纷,聚众十万余人,头目不等,队伍四散,到处劫掠良民,屠杀百姓,当时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李榷郭汜二人正在应付马腾,哪里有心思管青州的事情,便对朝中的太仆大人说道,“朝廷自顾不暇,何顾青州?”。

    太仆大人禀告说,“此事有一人可以解决,某保举东郡曹操,可令此人前去缴杀!必能克敌制胜!”。

    李榷郭汜允诺,便传下诏令,令东郡曹操,前去青州围剿黄巾余孽。

    这曹操在洛阳围追董卓的时候,被徐荣大败,亏得高飞相助,才保全性命,之后便纠结些残兵归去了,正好路过东郡,发现东郡太守被贼人杀掉,便自领东郡太守,操练人马,集粮练兵,待到董卓被诛的时候,这曹操又整起了一只三四万的军队,算是东山再起了。

    话说这昭告传到东郡曹操的手里的时候,曹操还有一点犹豫,便又去寻了济北相鲍信,约定二人一起破黄巾军。

    青州寿阳之地,乃是黄巾贼寇最为猖獗的地方,曹操和鲍信领兵直皆攻打寿阳,这鲍信为人自负少谋,亲自带兵杀入黄巾贼众之中,被贼人所杀,曹操见鲍信身死,勃然大怒,便领兵长驱直入,追赶贼兵,扬言为鲍信报仇,话说这鲍信一死,曹操便接管了鲍信的军队,继而振奋军心,全军奋勇杀敌,黄巾贼人不可抵挡,纷纷投降。

    有黄巾贼人投降,曹操求之不得,便以投降之贼人为军队前驱,以贼驱贼,兵马到处,黄巾余孽无不投降,未及十日之后,招安到的投降之兵便有三十余万人,曹操留下精锐者,近十万人,号为“青州兵”,其余尽皆遣散为农,青州黄巾尽消,至此,曹操的威名日重。

    当时长安李榷郭汜二人昭告天子令,以曹操功大,封为镇东将军兼衮州刺史,实则乃是收买曹操之心,而曹操当时也休书两封,分别给李榷郭汜二人,具言溢美之词,假装亲近,而这李榷郭汜二人也是各怀鬼胎,在收到曹操的书信之后都心中窃喜。

    当时高飞在冀州,听闻曹操被朝廷封为衮州刺史,也休书一封道喜,而曹操撕开高飞给的书信的时候,看到最后一句,竟然写着一行不相干的字迹,曹操倒是不知何意!

    究竟这高飞给曹操写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子良谋

    说曹操拆开高飞送来的道喜信件,前面所言倒也是中规中矩,而最后一句话倒是让曹操意外,什么叫做“三子良谋”啊,曹操把信件端在掌心,左右思虑,也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高飞故弄玄虚?”。

    曹操领兵到衮州,驻扎待定,便接管下了衮州事宜,并且招贤纳士,充实实力。

    一日突然有两个人投到曹操的府上,乃是一老一少,正是叔侄俩,颍川人士,长者姓荀名彧,字文若,本来在袁绍的手底下做个微末官职,不受重用,便来衮州投奔曹操,曹操见到其**喜过望,说道,“此乃是吾之张良张子房也!”。

    少者荀攸,字公达,也是海内名士,曾经在朝廷里做官,后来董卓作乱的时候,这荀攸不愿意侍奉董卓,便弃官归去,隐于山野,听闻其叔前来投奔曹操,这荀攸便也跟着过来了。

    曹操见到眼前两个前来投奔之人,皆是名士,心喜不已,随即安排待定,册封官职,留在身边,这荀彧却说道,“主公前来衮州,当知道此地尚有一名士,岂不揽来为己用,辅佐大事!”。

    曹操问道是谁,荀彧说道,“此人乃是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焕然大悟,“此人闻名已久矣!”,遂派遣兵士在衮州地界寻找,寻访到这程昱正在衮州深山之中读书,曹操便亲自前往拜访。

    程昱在山中搭建了一处茅草屋子,结着一盏油灯,时值正午,山中却放雾难行,这曹操亲自登上山中小屋,拜访程昱,程昱见屋外有人叩门,便在屋内说道,“此屋内无人,不必敲之!”。

    曹操在外恭敬的回答道,“若是屋内无人,回声是何?”。

    屋内的程昱倒是大笑,“看来先生是来寻程昱的喽!”。

    曹操并未进屋,而所谓的敲门,也只不过是小屋外面有一扇简陋的木藤缠绕的木板,曹操端立在外,而透过门缝,倒是看得到屋内有一个背对之人,正在读书。

    这程昱把手中的书简放在一旁,倒是起身来见曹操。

    这程昱约莫三十左右年纪,儒生气息,倒是不虚名士的称号,曹操被程昱请进小屋之内,既没有茶水也没有座椅,程昱倒是不提此事,直接询问,“阁下是曹操否?”。

    曹操也并未表示惊讶,“先生所言极是,某真是曹操,新来衮州之地,闻名先生之名,特来相请,恳请先生辅助我曹操!”。

    程昱大笑,“曹公说笑了,某也是孤陋寡闻之人,才疏学浅,曹公请我,实在当不起,我倒是为曹公推荐一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助曹公成就大事!”。

    曹操闻言却不解,“难道还有比先生更有才学之人吗?”。

    程昱笑道,“某之才华比之不足十之三四,此人乃是我的老乡,颍川人士,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贤士,何不招揽而去!”。

    虽说程昱给曹操推荐了另外一人,这曹操却也不愿意放弃程昱,百般相请,而程昱也是见到这曹操心诚意盛,便不再推迟,归而去侍曹操。

    却说这曹操听说程昱举荐的郭嘉乃是当世奇才,便四处派人寻找,几日之后,方才有人来报,原来那郭嘉早就去投靠冀州高飞去了,当时这曹操唏嘘不已,悔恨下手晚矣,竟然让人才跑到了冀州而去,继而一深思此事,曹操便想到了前几日高飞给他写过的那封书信,最后的一句话“三子良谋”是什么意思了!

    曹操新到衮州,便收了荀彧、荀攸、程昱三人,都是文臣智囊,当然算的上是“三子良谋”了,只不过曹操却不明白,“这高飞怎会了的到此三人会归于我门下呢?”。

    曹操的思虑在高飞看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段历史会发生什么了,所以事先剧透一点也无所谓的,而高飞之所以要在给曹操的道贺信上言说此事,实则乃是调侃,如果按照历史正常发展的话,这曹操手下应该是“五子良谋”才对,也就是说这个曹操手底下有五位智谋绝伦的文臣,除了前面的荀彧荀攸叔侄和程昱之外,剩下的两个人分别是号称“鬼才”的郭嘉,还有被称为“毒士”的贾诩,这两个人可非同寻常,都是不世出的绝顶智囊,现在都被高飞招揽至手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而此时曹操新得衮州,高飞视曹操为对手,当然要小嘲讽一下喽,不过这个嘲讽倒是没有被曹操看出来,反而加重了他的一道疑心!

    此时冀州城内,贾诩病重,高飞数次去看望,贾诩不谈自己的病症,只是叮嘱高飞道,“文和不能再为主公出谋划策,但有一事不得安心,请主公定要谨记”。

    高飞立在贾诩的床榻之上,洗耳倾听,“先生有话尽管说出,某一定照办!”,高飞以为这贾诩定是有什么身后事不放心的,所以才要叮嘱自己,没想到这贾诩在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也是为高飞出谋划策,“李榷郭汜二人盘踞长安,虽然战胜马腾韩遂之流,但是必定不能久安,一个月之内必生大事,到时候长安定然大乱,宜乘机长驱直入,从那二贼人手中抢回献帝,迎驾于冀州,到时候主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北方可定,大事便成了一半了……”。

    贾诩的气息微弱,最后几句话便是怎样也说不出来了,口中咳血不止,而最后还有一句,依稀说道,“生不能见主公一统天下,我文和大憾啊!”,随即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出,双眼黯淡,双臂直挺,没有了呼吸。

    贾诩的临别之言,倒是让高飞唏嘘不已,面对贾诩渐渐冰凉的尸体,久久说道,“我高飞定然不辜负先生之意,随后双眼紧闭,吩咐下人把贾诩先生好生安葬。

    其实三日之前,贾诩的公子便已经身体不支,先行去了,而高飞怕这个噩耗加重贾诩的病情,便没有对其言说,没想到三日之后,这贾诩也坚持不住了,魂归阴曹,魄散地府,生死有命,却强求不得,高飞命人把贾诩和其爱子葬在不远处,命名为“父子墓”,自己一人带着一壶清酒,在贾诩的坟头上喝了起来。

    “一杯酒,君臣情,再一杯,男儿意,最后一杯,生死不负!”,高飞喝一口酒,便洒在坟前一口,哀叹道,“哎,你这贾诩啊,当初白白舍掉了我四两肉,你还没有还够呢,便自己去了,真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高飞倒是小看了这个贾诩,在临死前还不忘了为高飞谋划计策,叮嘱天下大业,看来这个贾诩倒是不计较自己的身死,有一句话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想必说的就是贾诩这种心情罢,天下还没有一统,他便去了,落寞之情可见,悲愤时日不多之意昭然,倒是让高飞动容不已,本来这贾诩是来冀州说服高飞起兵反董卓的,没想到却被高飞留在了冀州,继而一直为高飞己用,而当初贾诩言说,十年之内,天下必定归一,只是过了一年而已,贾诩便先天下而归,高飞手中的拳头紧握,“只剩下九年了,九年了……”。

    黄昏坠下,一个新起的坟头旁边还挨着一个坟头,一个酒壶斜倒在坟前,酒水湿掉了新土,而黄昏昏黄的光芒扯下来的影子之中,有一个男人渐行渐远!

第一百二十七章 曹操兵犯徐州

    这冀州大丧,衮州却是大喜,先是曹操收了荀彧、荀攸、程昱三人,后又有一将引着数百军士来投靠曹操,自云乃是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弓马娴熟,武艺出众,曹操视之甚喜,命为军中校尉,掌管兵马。

    至此,曹操手下文有谋臣,荀彧叔侄,程昱;武有猛将,典韦,于禁,夏侯兄弟,曹仁曹洪,李典乐进,威震山东,而曹操也自恃实力大增,便想要把自己的老父亲曹嵩接来衮州安养晚年,便派遣手下一个小将往琅琊去取其父曹嵩。

    话说这曹操当年从洛阳逃出来,跑到陈留县的时候,这陈留县乃是曹操宗族所占之地,后来曹操起兵反董卓,这曹操的老爹怕惹上祸患,便隐居到了琅琊之地,当日接到了其子曹操的书信,便收拾了一家老小,带着金银细软,共计四十余人,四五辆马车赶往衮州。

    曹嵩一行,只有曹操亲自派的数十个小兵接回衮州,途径徐州的时候,这徐州太守陶谦见得曹操势大,便有心讨好,亲自接见了曹嵩,还留在了府上宴饮一晚,方才把曹嵩送出徐州地界。

    这徐州境内山贼土匪颇多,而且前番黄巾余孽刚被剿灭,陶谦恐怕曹操其父在徐州地界有失,便差遣手下都尉张闻,带领五百军兵,亲自护送曹嵩出徐州地界,陶谦辞别曹嵩的时候,问曹嵩道,“老人家,我府上之宴饮可好?”。

    曹嵩也是一把年纪了,眼花耳聋,久久才说道,“好,好,多谢陶谦大人款待!”。

    陶谦听得这话,方才放心,便令张闻送信。

    话说这曹嵩一行人,行道华阴地界,突然天降大雨,众人只等寻找避雨之处,正好有人发现附近有一个古寺,这曹嵩一众便钻了过去,寺庙里到还有几个枯瘦和尚,接待了众人,这曹嵩见古寺破败,和尚清苦,便有心接济,命人拿出数腚黄金,赠予古寺的主持,且算作是一番心意。

    寺中和尚见到这帮人如此阔绰,当下不敢懈怠,而曹嵩送钱给寺中主持的一幕,却被一旁的张闻看到了。

    张闻出身黄巾,后来投靠到了陶谦手下,这陶谦手下也没有什么武将可以倚重的,所以张闻倒是颇受重用,而张闻此人,出身市井,投奔陶谦也是为能够保住一条性命,但是奈何没有什么油水,日子也是过的不咸不淡,而此番见到曹嵩所带金银甚多,便起了歹意,与手下的副将商议道,“你我投奔陶谦,并无好处,如今曹嵩却有金银无数,想要富贵倒是不难,只许等到半夜三更,大家杀进去,砍了曹嵩,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倒也逍遥自在,何苦在陶谦手底下再受气?”。

    张闻与副将并众军士一拍即合,当夜风雨未停,曹嵩正坐在一间禅房里,忽闻四壁喊声大举,当时曹操委派的小将察觉事情有异,便拔出佩剑出去观望,却被众人砍死,曹嵩见得事情危急,便起身欲跑,但是追兵已至,曹嵩无法,只好躲在了厕所里,倒是被冲进来的张闻军士,乱刀砍死,当时数百人瓜分了曹嵩的财物,斩杀活口,一个未留,最后张闻放火烧寺,带领着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他倒是跑的速度,却给徐州太守陶谦惹了大麻烦,因为华阴尚在徐州境内,这个屎盆子便活生生的扣在了陶谦的脑袋上。

    张闻杀人未尽,却有一个曹操派去的小兵跑掉了,随即即刻奔回衮州,向曹操禀报此事,老子被杀,全家被灭,这曹操哪里能够忍下如此深仇大恨。

    曹操咬牙切齿,说道,“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当率领大军,荡平徐州,方解此恨!”,遂留下荀彧程昱二人领军三万,留守鄄城、范县、东阿县三地,其余兵马尽皆杀奔徐州而去。

    夏侯惇,于禁二人为大军先锋,风驰电掣袭奔徐州,而且曹操有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皆屠戮,以雪父仇!”。

    当时九江太守边让,与徐州陶谦交好,闻说徐州有难,便亲自引兵五千来救,曹操听说此事,大怒不已,便让夏侯惇于路上拦截,边让敌不过夏侯惇,便欲引兵回九江,不复去管徐州事情了,而当时边让身边有一人却反对,正是陈宫!

    却说这陈宫自从离了曹操之后,便投靠了九江太守边让,在其手下为一从事,不过这边让其人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野心,陈宫满肚子的经纶也施展不出,此番徐州蒙难,陈宫便说边让,“大人与陶谦交好,应该施以援手!”,这边让从之,但是在半路上碰见一个夏侯惇,这厮便打起了退堂鼓,而陈宫屡劝不止,边让执意要回九江之所,直言,“曹操势大,不可与之为敌!”。

    陈宫念边让懦弱,“曹操势虽大,未必不能胜之,汝胆小如鼠,不堪为主!”,便愤而离开边让。

    其实陈宫之所以力阻曹操兵犯徐州,到不是因为他之前弃曹操而走,也不是因为曹操什么奸诈的嘴脸,而实在是为徐州的百姓担心,因为曹操扬言要尽数屠杀徐州百姓,而陈宫虽然不是什么心慈之人,却知道此时的曹操乃是倒行逆施之举,所以定要阻止。

    陈宫离了边让,便赶到了曹操的营地,求见曹操,而曹操知道此时的陈宫前来定然是为陶谦做说客的,便想要拒而不见,但是左右思虑,毕竟之前还有主仆情谊,也抹不开面子,只得请入帐中相见。

    陈宫开门见山,“今闻曹公举兵临徐州,以报尊父之仇,所到之处,欲杀尽百姓,某因此而来,据我所知,这陶谦乃是谦和君子,并非见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是张闻所为,非陶谦之罪也,亦非徐州百姓之罪也,何苦相逼?”。

    曹操大怒,“你陈宫昔日弃我而去,今日还有什么面目再来见我,陶谦纵兵杀我全家,我曹操发誓要摘胆剜心,方才解恨,你陈宫虽然是陶谦的说客,但是我若不听你的,你还有何办法?”。

    陈宫听闻此话,便知劝谏曹操无望,辞别军营,叹曰,“救不了徐州百姓啊!”,便驰马去投渤海太守张邈了。

    当时荀攸在曹操军中,见得陈宫辞别,方才走出,这荀攸也知道此刻劝谏不得曹操,索性也不提罢兵之事,反而说道,“依我之看,这陈宫也是不凡,既然不为主公所用,何苦留之?”。

    曹操感叹说道,“此人昔日救过我性命,杀之不忍,由他去罢!”。

    却说陶谦在徐州,听闻曹操兵至,而且所到之处,杀人无数,陶谦慨然曰,“我陶谦罪孽,却使徐州百姓遭受此劫难,心有所痛啊!”,正所谓卖力不讨好,这陶谦本意巴结曹操,却不想引来大祸,今番曹操来犯,却也无可奈何,急急召来众官商议,应对之策。

    时任徐州校尉的曹豹,说道,”曹操既然来犯,岂可束手就擒,某愿意助使君破曹”。

    当时,陶谦引领众兵,远远看见曹操军马阵列,整齐划一,铺满了城外之地,而中军之处,竖起一面白旗,上书大字“报仇雪恨”。

    见陶谦出城,曹操在一众兵马的簇拥下,走出阵中,身穿缟素,指着陶谦大骂,而陶谦亦出阵,欠身施礼,辩解道,“本欲结好曹公,所以才差遣张闻护送尊父曹嵩,不想此人贼心不改,导致如此,实在是不干陶谦之故,望曹公明察!”。

    曹操在马上骂道,“老匹夫,敢杀吾父却不敢承认,却在此地胡言乱语,谁可生擒此人?”。

    一旁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见对方有人来追,便走入阵中,一旁的曹豹挺枪跃马,迎战夏侯惇,两马相交,兵器相接,斗不到数回合,这曹豹便漏胆怯之意,不能招架,而夏侯惇正欲一刀结果了曹豹,正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乃是徐州之地常见的暴风,当下两军皆乱,曹豹见得机会,便拨马回城,而陶谦也不敢再战,收兵回城。

    徐州之地风干物躁,时值深秋,正是秋风凛冽的时候,而刚才突然出现之暴风便是如此,常刮常停,对于本地之人倒是不以为意。

    曹操见这风来的蹊跷,便问旁人,得知不是有人作祟方才放心,而夏侯惇回马到曹操身边言说,“下次必斩杀那曹豹与陶谦,以解主公之恨!”。

    曹操也是收兵,倒是不提此事,单说此时的冀州城内,高飞正在书房之中,询问郭嘉,“曹操兵犯徐州,我冀州该做如何?”。

    “恐怕曹操一时半会还攻打不下徐州,而此事拖则有变,依我之看,这曹操把主力全部派遣到徐州地界,而衮州大本营却极少兵马,此乃后方空虚,必会生乱!”。

    高飞笑道,“难道先生之意是以冀州之兵马去偷袭衮州?”。

    郭嘉也笑道,“非也,衮州离冀州甚远,纵使主公能够攻下衮州,作何处置,留则为鸡肋,与冀州首位难顾,弃之则可惜,所以衮州的问题不在于冀州!”。

    “那先生乃是何意?”。

    郭嘉轻咳一声,说道,“且等看吧,衮州必出乱子,主公作壁上观为最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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