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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戏开场

    却说李傕拔剑要斩皇甫鹂,时左右副将却阻止道,“将军不可!杀了皇甫鹂便给郭汜留下了口柄,到时候便出师有名,于将军不利啊!”。

    皇甫鹂见到李傕拔剑,不为所动,反而骂道,“李傕不奉皇帝谕诏,意图谋反自立矣!”。

    李傕犹豫不决之间,见到皇甫鹂出言不逊,更欲杀之,而左右副将阻拦,方才止住李傕,当时献帝于郿坞之中,听闻皇甫鹂险境,便急使宫内之人前来召皇甫鹂,未保其性命,献帝罢黜皇甫鹂回西凉老家,躲避此难。

    却说李傕之军队里,大半都是西凉人士,西凉之人骁勇,而兼有不少羌人助阵李傕,所以李傕的军队倒是有几分的实力,皇甫鹂见到自己已经不能再助力皇帝,便有心自戕谢恩,但是转念一想,便潜入了李傕的军营之中,在军中不少西凉人面前谣言,“李傕谋反,从之者即为贼党,后患不浅”。

    西凉人多有信任皇甫鹂者,纷纷听其言,意欲离开李傕军队,不过尚有不少人不以皇甫鹂为意,皇甫鹂便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于军中自刎,临死前,仰天长叹曰,“某不才,不能再侍奉在帝侧,今欲以死明志,报效帝王之恩,李傕谋反,臣不能诛之,大恨矣!”,遂一腔热血,尽数抛向空中,身子轰然倒地。

    西凉人尽皆震撼,皆信皇甫鹂之言,不欲再在李傕手下,纷纷逃走回老家,而不少的羌人也怨念李傕不赏赐名爵,纷纷离开李傕,继而军中军心不稳。

    李傕大怒,但是皇甫鹂已死,无以怪罪,逃窜之西凉兵马也都是游兵散勇,难以追击,而李傕倒是派兵去追回羌人,但是羌人早就逃入深山之中,寻不到影子了。

    献帝见李傕喜怒无常,大怒皇甫鹂,便有心安抚之,遂降下昭告,封李傕为大司马。

    如今之时,献帝也只能许给李傕这种虚衔,不过李傕倒是受用的很,当下大喜,不复管军中不稳的事情,乃云,“此乃女巫降神力助吾也!”,遂重赏女巫,却不赏赐军将。

    骑都尉杨奉大怒,谓自己的亲信道,“吾等出生入死,身冒箭矢,功劳反而不及一个女巫乎?”。

    其亲信道,“李傕无义,不若杀了此贼人,以救天子?”。

    杨奉也早有异心,听闻此言,正中其下怀,说道,“某有一法子,汝在李傕军中,我在营外,明日三刻,汝在军中放火,我亲自引兵外应,到时候李傕之军必然大乱,我便手刃此人,以救天下!”。

    副将以为然,便诸般准备,以策万全,不想事情筹划的并不周密,早有一人去李傕之处告密,李傕怒不可遏,当即便派遣人马前去把那杨奉之副将斩杀,枭首于军营之内,以警众人,当时杨奉在外,久久不见火光,便疑心有异,果不其然,一时半刻之后,李傕亲自率军而出,正好遇上了杨奉所部,杨奉知道事发,索性死战到底,一时间,两只人马于李傕的军营之内厮杀开来,死伤者无数,而杨奉料敌不过,便引着一支队伍,逃窜而走,奔着西安去了。

    先是军中的西凉人士逃走,兼有羌人尥蹶子,还有杨奉叛乱,一摊子事情下来,这李傕手底下也就没有什么人了,而郭汜更是见到空子不放手,天天率兵来挑战,李傕闭门不出,已有数日。

    李傕在军营之内闷闷不乐,只得喝酒,忽然有人来报,言说“张济将军统领大军自陕西而来,欲与二位大人和解,言论如有不从者,必引兵击之!”。

    所谓二公,不过就是李榷郭汜这两个匹夫而已,而言和之事,倒是正和李傕心意,现在他的境地已经不必从前,早就想要议和罢战了,如今却又张济前来说情,却正好卖他个人情,便应允了此事。

    原来这张济和樊稠交好,同在李傕郭汜手下,马腾兵犯长安之时,这樊稠私放韩遂,张济向李傕献计,杀了樊稠,张济事后悔恨,便向李榷郭汜二人辞行,去了陕西之地,不复在长安之内为官,当时李榷郭汜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寻常人哪里会舍得离开,不过张济倒是离了这是非之地,也算是颇有智慧,而当他听说长安之内已然大乱的时候,忧心献帝受苦,继而放远了政治目光,以为李榷郭汜二人不堪用,便有心取而代之,总揽朝政,便从陕西之地奔赴而来。

    张济到得长安之时,派出了两队人马,一队往李傕军营中去,另一队往郭汜军中去,两边都传来了好消息,尽言愿意讲和,原来这郭汜见张济势大,也便失去了当年的硬气,欣然答应。

    却说这李榷郭汜二人尽皆到张济军中,握手言和,张济倒是开怀,不复管此二人,而是到郿坞之内,上表天子,言说,“长安霍乱,苦不堪言,不适宜帝王居之,请天子移驾弘农!”。

    当初张济向李榷郭汜二人请辞的时候,去的就是弘农,乃是陕西之境,正好是张济的大本营,而弘农之所在,又离东都洛阳相近的很,所以献帝也是大喜,“若是能够得偿所愿,再见东都之地,当是无憾,仰仗张济将军了,万万幸也!”。

    献帝当即册封张济为骠骑将军,而张济也把自己军营之内的酒肉饮食贡献了出来,分给献帝及众位官吏,这张济一到,李傕便安稳了起来,不敢再围禁献帝,而郭汜也不敢再关押着百官,纷纷收手,俨然他们两鹬蚌相争,张济这个渔翁倒是得到实惠的利益了!

    张济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车與具备,马匹无虞,献帝遂上了銮驾,百官也一起随行,在张济的押送下,浩浩荡荡的朝着陕西进发。

    不提李榷郭汜二人,单说此时的冀州之内,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有人来报,“銮驾已经出了长安范围!”。

    “再探!”,端坐之人的神色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反而让来报之人继续探听消息。

    “好茶啊!”,一杯茶水轻拭,一缕郁香飘出,品一口,倒是令人气定神闲,门外有一人走入,乃云,“主公,似乎衮州方面已经有了动静!”。

    抿茶之人抬头一望,笑道,“原来是奉孝啊!快来尝尝这新鲜的茶叶,乃是山巅之上,刚刚采摘下来的上品啊!”。

    郭嘉字奉孝,而古人亲近之间,方才以表字称呼,所以品茶之人便是冀州刺史高飞。

    郭嘉并没有想要喝茶的意思,只是说到,“主公也贪恋杯中之物了!”。

    高飞哈哈大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茶水可不是贪恋,茶道精髓的很呐!品茶如品人,世事如茶,都在一杯之中啊!”。

    “主公妙论,只不过奉孝并不懂茶道,倒是衮州曹操已经准备出手了,不知道主公以何应策?”,郭嘉拱手道,以便拒绝高飞的茶水。

    高飞倒是并未有什么关键的说辞,只是说到,“我知道奉孝喜酒不喜茶,酒水浓烈,茶味清淡,若是单单以味蕾来判别,当然是先酒后茶了,不过这茶之妙处,还得用心体会啊!滚水泡茶,茶叶沸腾,热不得凉不得,恰到好处的温度,才能泡出绝美的味道啊!”。

    这高飞自从徐州归来,身受重伤,然后就像是换了一副脾气一样,待到身子调理好之后,便喜好饮茶,心平气淡,而郭嘉以为奇怪,高飞只是言说,“挨了一刀,便长了一刀的智慧,岂能白痛一回?”。

    刚开始的时候,郭嘉以为主公有异,便处处留心,但是数日观察之下,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主公高飞无疑,这才略有放心,不过主公换了这样的一副面孔,倒是让郭嘉感到奇怪。

    郭嘉低首道,“奉孝明白了,谨听主公之命!”。

    郭嘉终究是没有饮高飞的茶,其实高飞也知道,这郭嘉不会喝茶的,而在郭嘉退下的时候,高飞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股子茶水的热气飘上来,又散开了。

    其实人的秉性哪里会那么容易改变,而高飞之所以从徐州归来之后,便像是得道之人一样,风轻云淡,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其实,高飞所做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而他所防备的人当然不在徐州之内,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作戏作足!

    徐州的亏,高飞吃的太大了,被刘备算计,差点身死,这种局面高飞绝对不会让其发生第二次,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高飞比谁都懂,背后的一刀,绝对不能白挨,而高飞此刻所图谋的,便是献帝其人!

    衮州曹操,采纳荀彧之计,早早的在献帝东归的路上,埋伏下了伏兵,准备静候以待;而徐州刘备、吕布,也在陈宫的建议下,出奇兵拦截;只有冀州高飞,在轻轻的品茶,似乎与世无争,显得无时不刻都很淡定,但是他真的淡定吗?冀州方面会束手无策放任献帝东归吗?还有“鬼才”郭嘉又会使出什么奇招?献帝争夺大战,才刚刚开始,而这片**的土地上,究竟会有多少英雄崛起?这是一个传奇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的时代,好戏才刚刚拉来帷幕,请记住,三国真正精彩的篇章,就在这里,好戏即将登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徐晃徐公明

    大队车马,一字排开,左右多有羽林卫士,銮驾之上,献帝侧躺,而身边端坐着一个妇人,多有美貌,乃是献帝之皇后,姓伏,号为伏皇后,当初从洛阳迁都至长安之时,献帝便在董卓的安排下,迎娶了这位皇后.

    古人早shu,大概男子十五岁,女子十三岁便可以婚娶,而皇家的规矩更多,规定帝王者必须在十五岁之前,便已婚娶,更要立后,以掌后宫,当然汉朝的规矩也是有理可依的,娶妻收性,以便于帝王可以抛却童稚,心安天下百姓,所以献帝娶妻立后,这对于少年帝王来说,还有一个更大的意义,因为立后便代表其可以亲政,可以掌管朝廷,可以接手江山了,不过献帝倒是略显悲催,因为即使他已经婚娶,并且立下皇后,朝政依旧在董卓的手里把持着,不复旁落,而董卓之后,还有李榷郭汜。

    当初董卓还在长安之时,便给献帝安排了一门亲事,本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少帝,但是膝下之女,尽皆许配出去了,而董卓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献帝,便在李儒的主意之下,认了一个干女儿,便是当朝侍中伏完之女,却说这伏完之女其年十四,正值豆蔻年华,为人也乖巧,董卓便中意之,认伏完之女为干女儿,许配给献帝,立在皇后。

    却说献帝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懊恼不已,都说这个伏完之女亲近董卓,必然是一丘之貉,然而献帝却不能违背董卓相国之意,只得应允下来。

    一切操办具定的时候,这献帝硬着头皮与他的皇后洞房,献帝以为其必然是董卓派来监视他的,不与同寝,而伏皇后立在大喜之屋内,久久不见献帝前来,虚心不已。

    当年献帝十三,伏皇后十四,献帝以为伏皇后有异心,而伏皇后却对献帝忠贞不渝,待到董卓身死的时候,伏皇后才对献帝说道,“我爹伏完乃是汉室大臣,当然忠君之忧,见帝王身边无人,便意欲遣小女来陪伴君主,奈何当时董卓把持朝政,所以万般无奈之下,爹爹才会投于董卓门下,而伏儿也违心认其为父,方才入得宫内,陪伴君王左右,实无异心矣!”。

    明白了伏完及伏皇后的良苦用心之后,献帝以为能够过上好日子,不想死了董卓,又来了李榷郭汜二人,送虎迎狼,献帝的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被视作傀儡,左右摆布,不过这献帝身边倒还有个说知心话的人,就是他的皇后,所以献帝的日子倒没有原先那么苦了。

    先董卓,再李榷郭汜,最后张济,献帝的心里倒是打起了拨lang鼓,这张济到底是比董卓之流还要狠毒,还是真的是心怀汉室天下?献帝暗自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但是俗话说的好,此身有人不由己,献帝却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一切皆看天命吧!

    在銮驾之内,献帝止不住的叹息,一旁的伏皇后见状,便说道,“陛下不必担忧,有张济将军于路上护送,必定安然抵达东都,到时候再去弘农,天下已经渐安,正是陛下亲政的时机!”,伏皇后突然声音变小,继续说道,“若是张济将军也有异心,陛下可暗中传令天下诸侯来助阵,臣妾相信大汉之天下,终究会有贤臣忠将来助陛下,来助大汉!”。

    献帝听闻伏皇后一番话语,倒是略有安心,正是一颗心落定的时候,前方突然人声鼎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銮驾刚刚过新丰地界,至于霸陵区域,路过一架石桥上,突然喊声大作,闪出数千带甲的军士,羽林卫大惊,为首一人便厉声喝道,“此乃大汉天子之銮驾,尔等何人,竟然胆敢阻拦?”。

    时值深秋,大风发作,从霸陵桥上闪出的一众人马,趁着风势,把走在前面的銮驾围住了,军中走出一将,乃云,“吾等奉郭汜将军之令,把守此地,以防奸细,既然汝云此乃圣驾,须得亲眼见到皇帝,方才准信!”。

    羽林卫的首领略有怒色,但是此时的皇帝都身不由己,他这个小小的羽林卫头目又能有多大的脾气呢,便亲自到献帝銮驾之前请旨。

    伏皇后也听到前方有异,便下了銮驾,正好逢上羽林卫首领,便问何事,其人回答道,“郭汜手下的一位将军在前方堵路,扬言须得面见圣上,方肯放行!”。

    伏皇后把消息言说于献帝,献帝大怒道,“一个小小的偏将也敢如此,气煞我也!”,献帝正欲叫来在行驾后方保障的张济将军,却被伏皇后止住了,“陛下不可,如此琐碎之事,见他一面也是可以的,若是张济将军前来,恐怕又要仰仗自己的军队来对陛下施威,虎狼不可近,陛下宜思之!”。

    献帝执拗不过皇后,而且伏皇后所说之话也确实有理,张济并不可靠,而献帝实乃是为了摆脱李榷郭汜二人才会依附于张济将军之下,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伏皇后的陪同下,献帝走出行辕,左右侍卫尽皆让路,走到灞陵桥上,献帝谓曰,“朕在此地,卿如何不退下!”。

    拦路之将,大呼“万岁!”,而左右之兵,也尽数散于两边,献帝之銮驾方才得过!

    献帝之行,过去灞陵桥上,有张济的亲信赶往行辕之后,来报知张济,“将军,刚才有郭汜手下之将在前方拦路,扬言见到圣驾方可放行!”。

    张济闻言哈哈大笑,“此乃计策矣!”,并且问道左右之人,“前方何处?”。

    有人回答道,“乃是华阴县!”。

    张济左右思虑道,“正是此地,下令全军在华阴县埋伏,却好请君入瓮!”。

    当时放过献帝銮驾的将领,直奔长安而去,面见郭汜,言说献帝果然在行驾之中,而且张济率军殿后,郭汜也喜道,“这个张济实在是狂妄的很,若不是见其势大,我岂会就范,正好打探到献帝所在的位置,我当亲自率领一军,前去劫驾!”。

    郭汜率领一队轻骑,绕路盘旋至华阴县地界,郭汜根据行驾的路程,和张济行军的路线判断出,此时献帝众人必定在华阴县内,而张济之军队还应该在数里之外,所以郭汜才敢前来劫驾。

    不过郭汜料想到的东西,张济早就心知肚明,所以他便在华阴县布下了伏兵,静等郭汜到来。

    郭汜一众,赶到华阴县的时候,正好献帝的车马就在华阴县落脚,一切都如郭汜料想。

    献帝众人远远看见一队兵马奔来,心里已然明了,继而听见那一众兵马喊道,“车架休动!”。

    献帝身边有大臣道,“方才脱离狼窝,又如虎口!”。

    劫驾之人渐近,正待张济之伏兵要出的时候,隐隐听到对面山背后又闪出一军,张济知道是事情起了变数,便急令埋伏住手,静观其变!

    却说从山背后闪出的一军,当先扯着一面大旗,乃书写“大汉杨奉”四个字,引兵千余人杀来!

    原来杨奉反兵李傕,被李傕所败之后,便引着一队军马囤居于华阴县不远之处,如今听闻献帝之銮驾行于此处,便引兵前来保护圣驾,不想见到了郭汜的逆行,当然要阻止郭汜的犯上之举。

    埋伏在暗处的张济也看明白了情况,便下令收兵,他知道这郭汜起不了什么气候,必败在杨奉手上,所以张济的伏兵也就没有了意义。

    郭汜见是杨奉前来,大骂道,“大胆反贼,竟然敢坏我好事!”。

    杨奉大怒道,“我为汉臣,何反之有?”,随即便挺着一口大刀,要来取郭汜之性命,当时郭汜手下有一将,名为崔勇,拍马而出,欲战杨奉。

    当时杨奉手下有一将,止住杨奉,说道,“如此之人,不劳将军动手,某三个回合之内,必取彼之头颅,来献将军!”。

    杨奉见其人,乃说,“公明必能胜之!”。

    当下两匹马齐出,郭汜一方乃是崔勇,杨奉一方乃是被呼之为公明之人,交战不到三回合之内,崔勇之头,滚落马下,而公明以手中长枪掷出,正中滚落在地的崔勇之头,公明复而拍马长驱,拾起长枪,而回杨奉马前,呼道,“崔勇之头,已然献上!”。

    杨奉大笑道,“有公明在,郭汜不足虑!”。

    郭汜见崔勇已死,而杨奉本方更有一个厉害武将,已露胆怯。

    杨奉见本方士气大胜,乘胜出击,而郭汜不能抵挡杨奉之军,遂败军而回。

    杨奉得胜,率领全军前来拜见献帝,帝欣喜过望,“卿救朕性命,功劳不小,当听封!”,杨奉闻言,顿首拜谢。

    献帝又问,“刚才斩敌将者何人?实乃英勇非常!”。

    杨奉去军中引来那位将领,同拜于帝侧,杨奉乃云,“此人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乃是臣下之骑都尉,武力不俗,当为倚重!”。

    献帝犒劳杨奉及其所部,而杨奉也率领全军力保献帝东归之路无虞!

    而张济见到杨奉前来护驾,心里不由得打算了一下,看来张济的算盘要想打的响,还真是困难重重,近处李榷郭汜蠢蠢欲动不说,又横冲直撞出来个杨奉,而且这仅仅是刚开始而已,厉害的角色都还未出手,所以张济也不由得心里一颤,或许他的主意真的是打歪了,献帝之尊,可不是一块容易啃的骨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九个敌人

    冀州高飞,第一时间得知到了华阴县的事情,不过他倒是略有喜色,对着身边的郭嘉说道,“现在这个局面真是越来越有惊喜了!”。

    郭嘉点头,说道,“局面越乱,越好浑水摸鱼!”。

    “奉孝啊,你对徐州刘备和衮州曹操有多少的认识?”,高飞突然调转了话头,面向郭嘉。

    郭嘉笑道,“我与此二人都不熟,会有多少的认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相信奉孝对于冀州的敌人,当然会有见解!”。

    “难道主公以为冀州的敌人只有徐州刘备和衮州曹操吗?”,郭嘉也反问道。

    这回倒是轮到高飞回答了,“冀州的敌人是天下人,天下人数不过来,也不值得去数,而当下最显著的确是曹操和刘备!”。

    高飞从来不在郭嘉面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对方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耍心眼实在是不明智,而高飞压根就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是汉室的臣子,他的内心很简单,建立一个自己的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前世混帮派,现在他要建立一个更大的帮派,这个帮派就是天下,他要把天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寻常帝王做不到的事情,他要做到;寻常帝王不能建立的功业,他要建立,而寻常帝王不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他高飞要做到!一个男人的王霸之路,从不需要对自己的心腹掩饰!

    而郭嘉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儒生,儒家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能有违常理,在郭嘉这里却都是狗屁不通,郭嘉爱酒也爱色,行为不羁,既然他投靠在高飞门下,他的眼里便没有献帝什么事情了,他要辅佐自己的主公登上九五至尊,实现他自己的伟大抱负,作为一个谋臣而言,没有什么能比为主公算尽天下更让人酣畅淋漓了!

    所以,高飞才会在郭嘉面前直言不讳,说他视天下为敌,而郭嘉也没有表达出什么意外的神色,他早就看穿自己的主公了。

    郭嘉思虑片刻,便嘴角露笑,而高飞问其何故,郭嘉答道,“依我看来,主公所言的天下,也不出这几个人之中!”。

    “请说!”,高飞饶有趣味的问道。

    “天下之敌,有淮南袁术,河北袁绍,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衮州曹操,徐州刘备,无外乎此中之人!”。

    高飞仰头,继而转向郭嘉说道,“奉孝少算了两个人!”。

    郭嘉思虑再三,以为不少,而高飞说道,“奉孝确实少算了两个人,其一江东孙坚之子孙策,其二外族蛮荒,羌人,乌桓之类,也都是大患!”。

    郭嘉没有考虑到江东孙策是因为那个时候,孙策还没有收服江东四郡,谈不上一方诸侯,另一个没有考虑到外族蛮荒,乃是因为冀州所在之地乃是中原地区的心腹之处,少有外族人,所以郭嘉没有料到。

    对于高飞所说,其二他确实是忽略了,不过对于江东孙策,郭嘉倒是有怀疑,“主公以为江东孙策也能成大事?”。

    高飞笑道,“能够笑道最后的,只有四个人,曹操,刘备,孙策,还有我高飞!”。

    高飞把最后的赢家孙权说成孙策,其实是不想让郭嘉疑虑,因为孙权接手江东基业还得等两年,所以高飞并不想要混淆众人!

    由于历史的先决性,高飞对于三国这段历史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也没有任何避讳,把最后的结局说了出来,而郭嘉疑色渐消之后,反而笑道,“依奉孝之见,四家鼎立之势也不能长久,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果果真如主公所言,最后四家亦必将归于一统!”。

    高飞问道,“归于何人?”。

    郭嘉略有迟疑,“将来之事,确实不好说,不过我信主公不会失败!”。

    “哦!何以见得?”。

    “江东孙家暂且不说,单说刘备,此人色厉内荏,狠毒多诈,心机有余勇武不足,可以守天下,打天下却是艰难,所以刘备后期必败;再说曹操,此人能征善战,当机立断,为将帅之才,并非帝王之能,所以曹操难胜!”。

    高飞哈哈大笑,“奉孝吹捧我高飞了,不过所言却是不虚,正因为他们都有此缺点,所以我高飞才有心一战天下!”。

    其实这点,高飞并没有说实话,高飞乃是穿越历史而来,对于三国历史的走向,他是最为了解的,而且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贾诩郭嘉之人谋算比天,也看不透历史的细节,而这些东西,高飞却比谁都了解,基于此,高飞才对三国历史的最终走向有无比的信心,运用他所掌握的历史信息,定然能够在群雄并起的三国时代,建立一个伟大帝国。

    郭嘉的这一番言论,也正好回答了高飞最开始的问题,不过如果郭嘉是回答高飞最开始的问题的话,郭嘉的答案倒是不能令高飞满意!

    高飞把话头收了回去,继续问郭嘉,“远的不说,单说现在最为棘手的问题,献帝的归属,当在何处?”。

    “献帝是个香饽饽,而眼下领悟到献帝的重要之处的人,只有四个,一乃是陕西张济,二乃是衮州曹操,三乃是徐州刘备,第四个便是主公了,而这个张济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虽然献帝现在在他的手里,不过我敢断定,献帝最后的去处,只有三个,衮州,徐州或者冀州!”。

    高飞见到郭嘉的说法左右摇摆,便问道,“难道奉孝没有把握吗?”。

    “把握不大,不过某可以更加断定,献帝当在衮州和冀州之间!”。

    郭嘉的说法,高飞倒是听明白了,现在刘备盘踞在徐州,虽然实力大涨,兼有吕布在侧,但是却无良谋之士,而且高飞也了然,吕布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他的眼睛里对刘备的徐州可是盯得死死的,所以陈宫不会全力帮助刘备争夺献帝,三人又去一,只剩下曹操和他高飞,而曹操帐下有“三子良谋”,不可小觑,高飞帐下只有郭嘉一人,以一敌三的道理,高飞自然了然,所以他看出了郭嘉的动摇之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高飞不是见到对手就会打退堂鼓的人,有对手有挑战,才会更好玩,所以高飞下定主意,这一局要陪曹操好生玩一玩!

    其实抢皇帝这种事情,也只有在三国时代有发生,而其他的各路诸侯,都没有想到其中的好处,都以为皇帝乃是九五至尊,迎接皇帝当然要伺候前伺候后,不少的花费不少的精力,不过皇帝背后的政治权利,倒是少有人看到,所以献帝这块香饽饽一直无人问津,但是抢皇帝这种事情,不单要有谋略,还得要有胆识,因为在封建社会之中,鲜有人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过高飞和曹操都不傻,暗地里是抢夺献帝,明面上却都打着冠冕堂皇的口号,出师有名这种事情,是发动一场战争的前提,也是欲盖弥彰的手段。

    高飞又问郭嘉,“衮州曹操已经有所动作了,徐州刘备也不安分,不知先生有什么良策,可以后发制人?”。

    郭嘉和高飞两人都立在书房里,时间一久,郭嘉的身子就有点支撑不住,笑道,“惭愧啊,身体不能力行,倒是有些虚弱!”。

    高飞看在眼里,心有不忍,其实郭嘉的身体向来不好,加上他这个人又纵情声se,酒肉不忌,生活从来不知道检点,所以身体越来越差,年纪二十七八,已经时常有疲惫之态!

    高飞说道,“人各不同,生性不一,圣人只在书中,却不在现实,所以我最恨道貌岸然者,生性豁达肆意虽为好,不过奉孝还是应该有所注意,酒色能免则免之,恐身体不消!”。

    郭嘉寻到椅子上,轻声咳了一句,说道,“不碍事,某一日离不开酒,一日离不开女人,若是能够戒掉酒se,那我郭嘉就不是郭嘉了!”。

    高飞哈哈笑道,“我所认识的郭嘉的确是这样!”。

    朋友不为难朋友,其实有一些东西看的淡了,身外之物也就不算什么了,性命这种东西也是一样,古时候有一个诗人,后背之上生了一个大邙,不能饮酒,而其人又偏好饮酒,医者便嘱咐道,“若是饮酒,病发身死!”,然有一天一位朋友来寻这诗人,说是要远游,来此一聚,诗人便欣然与之对酌,汪洋肆意,好不快活,待到那友人去时,诗人后背病发身死,临死前到说,“饮酒如此,不复遗憾!”。

    这种事情能说出什么对错吗?所以高飞也只是提醒郭嘉一句,身体要紧,不能再多言了。

    郭嘉摆手道,“我为主公出谋划策,难道主公一点酒水一点美女都不舍得让郭嘉享受吗?”。

    高飞摊手,示意不再说此事,而郭嘉也调转了话头,说道,“后发制人,凭借的就是处变不惊,见招拆招,郭嘉愿意为主公献策献力,迎接献帝归于冀州!”。

    高飞等待的就是郭嘉的这句话,表面上衮州与冀州的对敌,只是曹操和高飞两个人的事情,其实一牵扯开来,两方会有无数的其他东西搀和进去,军队的比拼,城池的坚固与否,钱粮的多少等等问题,为这次的献帝争夺战,却是郭嘉欲以一人之力,力敌衮州的“三子良谋”,即荀彧、荀攸、程昱,未知精彩如何,且看后续。

    (其实历史上的郭嘉也是身体不好,最后仅仅二十七岁便病死了,所以这里也算是埋下个伏笔!)

第一百四十六章 阴谋阳谋

    话说两边,单说献帝在华阴县小住,与杨奉军队汇合,张济引兵断后,暂时无虞,却在第二日的时候,那郭汜又点兵前来劫寨,意欲图谋献帝,不过这次张济却没有出手,反而很悠闲的在后方吃酒。

    张济军中有一个幕僚,对张济说道,“如今献帝在前方遭受贼兵,将军何以气定神闲至如此!”。

    张济笑道,“郭汜一人而已,用不着我出手,他不是对手!”。

    幕僚又问,“不是谁的对手?”。

    此刻的张济倒是卖起了关子,笑而不语,轻轻以小杯饮酒,似乎酒中有无尽的妙处,而幕僚倒也识趣,不复相问。

    郭汜领军,于晨色刚明之时,忽然又杀到了华阴县内,献帝见到郭汜又来,叫苦不迭,急欲命人前去后方到张济军中呼救,杨奉止住献帝派遣的使者,说道,“陛下休惧!有吾与徐晃将军在,必保圣驾无虞!”。

    献帝见杨奉忠心,便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杨奉手里,“有卿在,则朕放心矣!”。

    杨奉带领军马出前迎敌,而献帝见杨奉走出,便换来刚才的那个使官,说道,“速去张济将军军中,不得有误!”。

    时伏皇后在献帝左右,见献帝前后言论不同,便劝谏到,“张济将军与杨奉将军相比,哪个忠贞可靠?”。

    献帝答道,“吾信任杨奉将军多一点!”。

    伏皇后叹息道,“陛下既然信任杨奉将军,又何必做出前后不同的事情来,到时候若是杨奉将军知道此事,怕会寒心!”。

    献帝做思允状,“我这不是怕杨奉将军不敌郭汜贼人吗,若是请来张济的军马,郭汜无所惧矣!”。

    伏皇后附在献帝的耳边说道,“陛下若想要重振汉室,当重忠心之臣,张济之流,图谋不轨,宜避之!”。

    献帝久久思允,也以为伏皇后所言有理,便叫回来那个前去传令之人,若是君主都不相信自己的臣子,那臣子也未必会忠君之忧,所以献帝现在把自己的宝押在了杨奉的身上,若是此人能堪大用,则献帝重掌天下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杨奉右翼出军,拦截住了郭汜的攻势,而徐晃一人单枪匹马,冲入郭汜军中,大肆砍杀,直逼郭汜本人所在,郭汜大惊,“杀我崔勇者,便是此人,谁能斩之,赏赐黄金百两!”。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而郭汜军中众人见这徐晃来势汹汹,出入军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谁人赶去阻拦,郭汜见状,立即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徐晃欲追,正待驰马奔腾之时,忽闻身后传来求救之声,原来这郭汜也自恃不是杨奉和徐晃的对手,便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亲自带领军马从华阴县右翼进攻,而派遣一小股人马悄悄从华阴县的左翼突袭献帝所在的营寨,现在正好一击得手,献帝之众,已经被一队人马团团围住,郭汜在远处呼道,“杨奉不臣,劫持献帝,我等却来迎接献帝回都城长安!”。

    郭汜一喊,突袭献帝营寨的队伍便欲动手,而徐晃所听到的呼救声,便是情急之下,献帝大声喊出来的,徐晃随即拨马回身,去救献帝。

    正在这时,献帝身后突然闪出了一彪人马,喊杀声大震,一将奔出,乃大呼道,“献帝莫要慌张,某来救驾!”,随即冲进围住献帝的贼人之中,左杀右砍,护在献帝身边!

    徐晃也赶来救驾,不消一时半刻,围住献帝之众的贼人便被驱散,原来这郭汜所派遣之人,也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大任,见得有援兵赶来,即四处逃窜!

    郭汜领着残军败将,又一次的灰头土脸的跑掉了!

    击败郭汜贼兵,徐晃并着刚才前来救驾之人,奔赴到献帝左右,见献帝无虞,方才放心。

    半路杀出的那个救驾之人,拜在献帝面前,乃云,“某乃国戚董承也,拜见陛下!”。

    所谓国戚其实就是献帝的老丈人,也就是说这董承乃是献帝的岳父,当然董承的女儿不是皇后伏氏,而是献帝身边的董贵妃,古人在女人这方面不太讲究,一个男人娶上几房几房的女人都比较常见,而献帝身为献帝之尊,自然也有所谓的三宫六院了,不过献帝年纪尚小,所以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两个女人,一个便是皇后伏氏,另一个便是贵妃董氏,这董承便是董贵妃的父亲。

    一眼见到亲人,这献帝瞅见是国丈赶来营救,当下垂泣不已,一时间百转千肠的感叹都涌了上来,什么在董卓之下受尽摆布,在李榷郭汜二人手中舍不由己等等,到是都一股脑的吐露出来了。

    寻常人受点委屈,都会找个人倾诉,而这献帝身在其位,自然不敢向寻常人一般,而此刻见到自己的老丈人,也算是可以亲信之人了,便止不住自己的苦水,常情可以理解。

    献帝之遭遇,董承也都是知道的,便拜罪在献帝前,“老臣无能,让陛下受苦,今番老臣合力杨奉将军,必然要斩杀李榷郭汜二人,以靖天下!”。

    献帝大喜,“汉室有如此忠臣,朕当无忧!”。

    董承的这一杆子打的有点远,扯皮吹牛谁不会啊,就像是别人说自己的苦难遭遇,但凡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会安慰几句,而董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这献帝可是他女婿,谁又会保准董承这个老家伙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婿,为了汉室天下而豁出去性命?

    献帝无虞,百官也无虞,索性又来了董承,这下献帝身边的可用之才便充实了起来,继续整顿行驾,奔赴东都洛阳,而献帝此刻也打定了主意,张济让他前往弘农以策周全,而献帝的目的地确是洛阳,弘农之地在洛阳北,所以欲往弘农,必先到洛阳,而献帝的算盘也打了出来,就是重返东都洛阳,到时候张济反悔也没有用,献帝可是准备干一把大的,几年的傀儡皇帝他早就当的够够了,他要亲政,他要重掌大汉天下!

    却说郭汜引败军而回,正好撞到李傕的军马,李傕大笑道,“不知郭汜将军前往何处,竟然落得如此狼狈?”。

    郭汜见前方乃是李傕,当下戒备起来,暗命全军准备迎敌,李傕见状,倒是收敛了笑容,说道,“我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与你打仗的!”。

    “咦!”,郭汜拉长了一个调子,之前他们两个人还打的热火朝天,怎么几天的功夫,这李傕倒是换了一副面孔。

    郭汜问道,“长安城中,汝设宴欲杀我,还说不是前来打仗的!”。

    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都是李傕的老婆左右煽风搞出来的,而之所以如此,也完全是太尉杨彪所设计的,不过计划没有设计好,这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也把献帝折腾的够呛,所以杨彪的计策乃是出了下流层次,没有多少高明的地方,而当下李榷郭汜两人一见面,互相言说了几句话,竟然又重修于好,互相以兄弟相称了。

    世间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利益,之前李榷郭汜两人之所以会闹翻,实在是因为利益冲突,一山不容二虎,当然两只老虎就会掐架,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因为这一座山上又来了一只猴子,猴子欲作山大王,两只老虎自然会联手对外,而这只猴子就是张济!

    张济本来是李榷郭汜的手下,后来张济见到李傕杀樊稠,心生凉意,便辞别长安投奔陕西,而今这个昔日的手下竟然趁着他的老板们争执的时候,跑来长安吆五喝六,实在是难忍,而且李傕说出一句话,也打动了郭汜。

    李傕说道,“如今杨奉和董承前来救驾,献帝不日就会抵达弘农之地,到时候献帝站立住脚跟,必然会布告天下令诸侯共伐我,但时候你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

    郭汜闻言有理,便问道,“兄弟以为有何办法?”。

    李傕说道,“单打独斗,看不出来本事,今日正好你我兵马合作一处,共同出击,绕过张济的眼线,趁着献帝身边兵马还少,当机立断,追上献帝的銮驾,乱军将其杀了,到时候你我执天子仪仗,瓜分了天下,又有何不可?”。

    当下这李榷郭汜两人,臭气相投,也不计较前番的什么间隙,两只军马合成一营阵势,前去追击献帝的銮驾,一路之上,烧杀抢掠,所过之地尽皆一空,人畜不留!

    本来这李榷郭汜追击献帝之銮驾,还在顾虑其身后的张济队伍,毕竟张济的军马之众不少,李榷郭汜可以小瞧杨奉董承之人,却不敢小看张济,但是这李榷郭汜二人在张济的尾巴上无恶不作,气势不小,但是张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既不出兵围剿,也不派遣更多的兵马给献帝护驾,好像寻常百姓凑热闹不怕事大的人!

    在李榷郭汜二人看来,这张济是看不上他们俩的队伍啊,还是真的不怕他俩截驾?郭汜大怒道,“这厮,分明看不起你我兄弟二人,看我今天晚上去劫他大营!”。

    李傕止住郭汜,说道,“我看事情未必这么简单,且容我试探一下,便知分晓!”。

    郭汜不解道,“试探什么啊?”。

    李傕说道,“这张济也不是一只好鸟!”。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李傕所说之试探,其实是想要试探张济的意思,这个张济放任他和郭汜二人随意追赶,不会没有原因的,所以李傕事先安排好一支五百人的军队,趁夜奔袭到献帝所在的营寨偷袭。

    这五百人的偷袭队伍越过张济的驻军,大摇大摆的从张济的面前走过,而张济一点反应也没有,既没有派兵阻拦,也没有前去献帝所在提醒,而是坐山观虎斗一般,不闻不问。

    五百人的偷袭队伍,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那五百人转悠到献帝所在,打了几个圈子,便有回去了,李傕见到他派出去的军队安然无恙的返回,大喜道,“看来这个张济果然不是一只好鸟!”。

    郭汜闻言便说,“不止不是一个好鸟,还会反咬一口!”,张济之前是他的手下,如今竟然风水轮流转,跑到了郭汜的脑袋上,他哪里容忍得了这种事情!

    李傕说道,“先前我们一直担心这张济的军队,不敢对献帝出手,现在却不用了,这个张济压根就不会出手!”。

    郭汜反问,“他怎么不会出手,献帝东行,可是他一手拾掇起来的,怎么会对献帝袖手旁观?”。

    李傕虽然看不出张济在盘算什么,不过他却是是看出来了,他和郭汜两人截驾,张济是不会出手的,前番郭汜两次,张济没有动弹,所以李傕有理由相信,这个张济一定是在盘算着什么大利益,所以现在仁忍不发,而李榷郭汜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趁乱杀了献帝,以做图谋!

    献帝身边,杨奉和董承二人也知道李榷郭汜追将上来,但是身后的张济大军迟迟不动,董承便谏道,“张济之心必异,陛下诚意早做准备,切不可再落入虎口!”。

    献帝也知道此刻的情势怎样,问道,“为之奈何?”。

    杨奉说道,“既然李榷郭汜二人来追,不如先发制人,某和董承大人率军前去迎敌,陛下先行,可保万全!”。

    献帝诺,次日凌晨,董承和杨奉二人带领军马,反身而回,直击李榷郭汜之军。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道理,李榷郭汜二人虽然明白,却也没有料想到董承和杨奉二人会主动出击,随即组织兵马迎战对敌。

    兵贵神速,由于董承和杨奉二人的出其不意,李榷郭汜二人倒是有些招架不住,继而在营帐之内,李傕与郭汜商量道,“我众彼寡,只可以混战以胜之!”。

    于是李傕领军往左,郭汜率军往右,漫山遍野蜂拥而来,杨奉和董承二人两边死战,奈何对方兵马数倍于己,不能力敌!

    杨奉已见得败绩,便谓之左右,“公明,不可恋战,败局不可挽,速速归去护佑陛下,若是陛下有半点闪失,我罪大矣!”。

    徐晃见到己方败绩已定,不由得叹息道,“陛下危矣!”,随即不复管战局如何,抽身回枪,抢了敌方一匹快马,即刻奔赴献帝所在地界。

    杨奉与董承二人想要以小博大,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攻击李榷郭汜大营,祈望可以一击必胜,不想这个李傕倒也是有些本事,仰仗着自己兵马充足,以人海之气势掩杀冲过来,倒是令杨奉和董承应接不暇,最终以败绩告终!

    张济还是没有出手,董承在战场上骂道,“张济你这个小人,献帝之性命,耽误在你的手里了!”。

    力不能敌,杨奉和董承二人只得且战且退,正好护住献帝及皇后的銮驾先行,但是李榷郭汜追的紧,哪里还有马夫给献帝的銮驾赶车,当时徐晃冲入献帝的銮驾之中,一把把献帝扯了出来,倒把自己的马相让,而献帝仓皇之间,说道,“朕不会骑马啊!”。

    此刻也容不得徐晃去计较献帝会不会骑马,只得护在献帝左右,保护献帝周全。当时情势危急,跟随献帝东归的百官也各自逃散,而献帝随身携带的符册典籍,一切御用之物,尽皆抛弃,轻身而逃。

    献帝谓之徐晃曰,“吾之皇后!”,徐晃回头看时,却落下了伏皇后在身后,随即便返身去救伏皇后,奈何身后追兵已至,徐晃拉扯献帝之时,到把手中的武器扔掉了,此时只能赤手空拳,打翻数人之后,方才挽着伏皇后逃开!

    李榷郭汜二人在身后追赶,见得胜的如此轻松,随即马不停蹄,杀了献帝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杨奉、董承二人见得大败,无法之下,使人去李榷郭汜营中讲和,一面又令人秘传圣旨,往河东,急召故吏白波帅韩暹及李乐、胡才三人,速来救迎。

    且说这白波帅乃是白波军中的称呼,而白波军也是由来已久,之前黄巾作乱的时候,在河西白波地也有一伙人揭竿而起,为首的便是这韩暹,后来张角大败,这韩暹也接受朝廷的招安,被朝廷封为白波帅,驻守在河西之地,而此时献帝遇险之地,即在河西。

    河西之地除却白波军之外,还有两伙山贼,势力颇大,便是这李乐和胡才两人,见到天子诏令的时候,两人却也为难,不过君臣父子的道理这两人还是知道,所以也不敢有违天子诏令,即刻般兵来救,至于白波帅韩暹自然不用说,此人白波帅的位置还是杨奉向朝廷保举的!

    白波帅韩暹领兵先到,汇合于杨奉、董承,兵马合在一处,意欲等待剩下两人兵马,到时候一举拿下李榷郭汜二人。

    却说李榷郭汜二人见张济的确不出兵,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所到之处,劫掠百姓,烧杀抢夺,只留下壮年者,待到临敌的时候,以兵马驱赶民兵百姓在前,名曰“敢死队”,而正是因为此处,董承和杨奉二人才有所顾忌,所以迟迟不敢与之决战!

    待到李乐军到,会聚于渭阳之地,李傕命令军士将从百姓之处抢夺来的衣服尽数扔在道路之上,而李乐军马赶到的时候,士兵见到地上都是衣服,尽皆低头捡之,李乐见状,大声喝住,但是他这手底下都是一群山贼,平时就没有什么军纪,既然见了好处,哪里还有理由会听从李乐的,继而李榷郭汜二**军齐出,四面混战,李乐大败,军马损失过半,仓皇而逃!

    李乐先折了一阵,胡才也没有大作用,见到李乐败状,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军马便跑的飞快,董承大怒道,“山贼就是山贼,当不了大任!”。

    三路援军去了两路,只有白波帅韩暹还在坚持,但是却不能抵挡李榷郭汜二人,董承和杨奉又败,只得退兵报送献帝往北边急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片刻不由人啊,原本这董承还打算借助这三路援兵反败为胜的,不想又折进去了,只能护佑住圣驾,往北逃窜,而身后的贼兵追赶甚急。

    杨奉谓献帝曰,“陛下,此番打扮却是不行,一眼便被贼人认出,请脱下龙袍!”。

    这龙袍又厚又长,不仅仅好辨认,而且还耽误逃跑的脚程,献帝不容思考,便把龙袍脱下,时献帝身边还有一个小太监,垂泪道,“卑微之臣,无以报答圣恩,当在此时!”,遂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叫献帝穿上,而在匆忙之间,那个小太监穿上了献帝的龙袍,往另一个方向上跑去了!

    献帝叹息不已,董承在一旁说道,“怕是如此贼人不肯相信!”,便又让数个护卫跟随在那个小太监之后,佯做保护状,如此贼人便不会怀疑矣!

    如此境况之下,没有跑掉或者投靠贼人的,必定都是忠贞之士,董承之话一出,便有三个护卫奋而当先,追那小太监而去!

    献帝慨然道,“若是满朝文武都是卿等,朕何以落到如此地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献帝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什么人生感慨,脚下不敢耽搁分毫,逃窜而去。

    却说那个小太监果然奏效,身后追击的贼人见到有一个身穿龙袍之人往另一个方向上跑去,一个贼人便喊道,“将军有令,诛杀献帝者赏赐黄金百两,兄弟们啊!跟着我砍了那个皇帝小儿!”。

    一众贼人追着那个小太监跑去,追出数里之外,那喊声的贼人从背后掏出一支弓箭,连射三箭,方才有一箭射中了。

    等到追上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个人压根就不是献帝,因为献帝不可能没有***!

    被那个小太监争取到了时间,献帝一众,不绝之间,便跑到了黄河的边上。

    董承等人眼疾手快,在黄河边上发现了一只小舟,便急忙让献帝登船。

    时值深秋天气,严寒不已,献帝与皇后被董承等人强扶到岸边,而岸边又高,献帝下不到船上。

    其实也是献帝娇生惯养,当时岸边距离小船的垂直距离也就两三米,但是献帝却蹦不下去,急得董承团团转,而杨奉倒是有一脚把献帝踹下去的心思,但是臣纲之礼不能乱,所以杨奉不能为之!

    情急之下,杨奉大喊道,把马缰绳解下来,缠在一起,绑在献帝身上,放下船去!”。

    人群中有一官员说道,“我在乱军之中保得这数十匹绢布,可连起来,以供使用!”。

    诸位看客可不要耻笑这个捧着十几匹布的官员,虽然说献帝乃是逃难,什么官文谍卷都可以扔,甚至龙袍也可以脱了,但是这十几匹绢布却扔不得,因为即使献帝本人没有一口吃食,要忍饥挨饿,也不能乱了礼仪,如此大难之时,身边正需要人手护卫,有功就要赏赐,所以这十几匹绢布乃是留着赏赐给左右的,虽然如此境地,赏赐不赏赐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作为帝王的身份,献帝却不能丢,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官员,冒着生死瞬间的危险,也要抱着这十几匹绢布逃跑。

    (古人迂腐不迂腐,当然要两面来看,在我看来,还是现代人太随便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酒论酒

    有一官员献上了数十匹绢布,被董承撕扯开来,扯成绳子,一头拴在献帝的身上,一头有人在边上牵扯,方才把献帝放到小船之上,继而是伏皇后,然后董承、杨奉、韩暹数人也都跳到了小船之上。

    可惜小船太小,只能容纳数十人,而身后还有众人想要上船,韩暹立在船后,手中持剑,有争强上船者,尽被砍翻于水中!

    小船颠簸,好在时值深秋,黄河之上并无风lang,所以勉强划到对岸,等到献帝及皇后抵达彼岸的时候,献帝还欲使人把船划过去,再接一程,但是不想,反省过来劲儿的贼人已经追了过来,自然不能再回船。

    贼人在对岸大肆砍杀,哭声震天,献帝心有不忍,但是亦无可奈何,而且献帝身边,现在只有十余人了!

    渡过对岸,董承又寻到一辆牛车,让献帝等上,而牛车却没有牛,不得已,只得剩下的几个护卫轮流在前面拉扯,方才把献帝和帝后拉到大阳地界。

    大阳乃是一个小小郡县,四处无人,连年的战祸和天灾,已经让这个小小的郡县如死城一般,了无人烟,而到了晚上,献帝也只能居住于一处瓦屋之中。

    董承在附近山头上寻找到了一些野菜,瓜梗送来与献帝,简直粗糙不能食,不过果腹之余,献帝与帝后也挑剔不得,他们俩还算是有吃的,而旁边的其他人,一直在饿肚子!

    由于有黄河阻拦,李榷郭汜之人一时半会,倒是追赶不到此地,所以献帝一行便有了喘息之机,熬过一宿之后,献帝精神不振,不过依旧要奔走,而先前之牛车实在是不适用,献帝便弃牛车步行!

    韩暹之人,与众不同,献帝之前并不相识,所以怕韩暹生出异心,献帝便封韩暹为征东将军,以安其心,但是让献帝为难的是,封了韩暹为将军,身边却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赏赐,这时候献帝才想到了那个捧着十几匹绢布的官员!

    献帝一行起身之前,突然有一人寻至,乃是太尉杨彪,当下君臣相见,悲情不已,杨彪乃云,“这李榷郭汜二人反心已起,奈何张济将军却不为所动,某旧日与张济将军相识,愿意前去做说客,以保陛下无虞!”。

    献帝怅然曰,“如此最好!”。

    当时献帝行到安邑县,却有安邑县县令前来接驾,但是这个安邑县也实在寒霜,啥都没有,脸县令的府衙也没有,县令禀告曰,“小县之内,实在寒霜,前年黄巾贼人疯起,府衙也被拆了,百姓也大都走了,只有数十户人家!”。

    献帝无奈,只得被安排在茅屋之中,既无门关闭,又无窗户遮挡,四面透风,寒酸的很!

    却说太尉杨彪前去张济之处,张济见杨彪前来,却好生接待,杨彪见状,忙呼道,“君主尚且受苦,臣下不敢如此!”。

    张济自然知道杨彪的意思,只是装作糊涂而已,说道,“不知太尉所言何事?”。

    杨彪说道,“难道将军不知,李榷郭汜叛乱,意欲截杀献帝,为大逆不道之所为,将军身为汉室臣子,如何不诛杀贼人,护驾左右?”。

    张济依旧装傻充愣,“长安之时,李榷郭汜二人作乱,正是我张济把献帝从虎穴之中救出,却如何唤作不诛杀贼人,不护在左右!”。

    杨彪见说不清楚,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道,“长安之事乃是李榷郭汜二人内斗,现在却是此二人联手欲害献帝,将军肯坐视不管乎?”。

    张济闻言大惊,“献帝性命不保乎?”。

    张济之话,在杨彪听来,已经是明摆着在顾左右而言他,随即大怒道,“我以为将军乃是汉室之忠贞之臣,不想却与那董卓之流无异,某杨彪看走眼了!”,遂扬袖而去,张济也不复阻拦,任由其离去。

    这时候,张济身边的副将说道,“某实在不明白将军之意!”。

    张济笑道,“你要是明白了,那你就是将军了!”。

    副将随即低首道,“某不敢,不敢!”。

    正在此时,张济所在的军帐之前,飞过来一只信鸽,盘旋落下,张济笑道,“快快取下那只信鸽!”。

    副将自告奋勇,抓到那只信鸽之后,扯下信鸽脚上绑着的竹签子,交到张济的手中。

    竹签子里面有一张纸条,上书一行字,乃云,“献帝已经东渡黄河,当往东南”。

    副将在一旁伫立,张济把纸条扔给副将手中,副将倒是显得手足无措,“此乃将军之密事,某不敢揣摩!”。

    张济说道,“看吧,看看你能看出什么东西出来?”。

    副将把那张纸条摊开在手中,念道,“献帝已经东渡黄河,当往东南”,副将虽然念了一遍,却不知何意,只是说到,“将军乃是与人谋划大事!”。

    “孺子可教啊!”,张济见到自己的副将可算是开窍了,便继续问道,“你以为本将军在与谁谋划大事?”。

    这时候副将的脑袋就不够用了,转来转去,久久不能说出,而张济却提点他一下,“黄河东南之地,乃是何人啊?”。

    副将的脑筋虽然不太好使,但是对九州十八郡的地里倒是清楚的很,想了片刻便说道,“黄河东南之地,乃是徐州!”。

    张济哈哈大笑,“正是徐州!但是你可知道本将军与徐州谋划何事?”。

    这张济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问,倒是令他的副将毛孔悚然,平常这些事情除了将军本人谁会知道,如今却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都抖落出来,倒是让副将害怕,胆怯的问道,“实在不知,将军不会是要杀了小人吧!”。

    张济摆手道,“若是想杀你,用得着多费口舌吗?”。

    副将一想也是,将军杀人用不着兜圈子,张济倒是懒得问了,便说道,“献帝之归宿,某与徐州一人有约,若是献帝能够到得徐州而去,便许我陕北陕西之地!”。

    副将这个时候倒是开窍了,反问道,“陕北陕西之地取之很难吗?以将军之实力,亦可以自己打下地盘!”。

    张济对副将刚才的表现倒是欢喜,“开窍就好,本将军也想明白这件事情了,所以我想换成更大的筹码!”。

    副将若有所思,“估计再大的地盘,徐州之人也许诺不了了!”。

    张济喜笑颜开,“你说的对,所以我要去找另一个人!”。

    “谁?”,副将问道。

    “衮州!”,张济看着副将,而副将也恍然明白了,说道,“将军是想要让我去衮州!”。

    张济点头,他的这个副将啊,时而聪明时而糊涂,颇得张济欢喜,此刻他却要交给他的副将一个大任务,出使衮州!

    副将欣然领命,急上快马,奔赴衮州。

    却说此时冀州之内,郭嘉在府上纵情声色,歌舞齐起,高飞骑着一匹骏马,奔赴到郭嘉府上,时有仆人在府外见得高飞大人,便欲进府内禀告郭嘉,而高飞却止住,说道,“不用禀报,我亲自去看看他!”。

    郭嘉的府邸,说实话比高飞的刺史府都豪华,城中有御史更是弹劾郭嘉,说其有受贿之罪,而高飞一笑了之,不管此事,而高飞见到郭嘉府内之状况,以为御史所说之话并不假。

    不过对于这种东西,高飞实在是懒得追究了,乱世用人重才不重德,治世用人才想要德才兼备,用这个标准来要求郭嘉,实在是不合时宜,所以高飞也放纵郭嘉的享乐。

    进入府内,高飞左转右转,听闻丝竹之声寻去,果然见得数位美艳之人在轻歌燕舞,而大堂之上,乃是郭嘉端坐,右手酒杯,左手佳人,倒是快意,高飞在后拍手道,“奉孝好会享受啊!”。

    郭嘉见得主公从舞乐之后走出,也并不吃惊,只是起身道,“主公到此,何不言语一声,奉孝也好为主公准备一个酒杯!”。

    高飞并不贪酒,摆手道,“让这些女人退去吧!”。

    郭嘉知道主公来寻他,必是有事,便退喝所有人,迎接主公高飞至书房之内。

    高飞见郭嘉手中有个酒杯,便问道,“奉孝还真是爱酒啊!”。

    郭嘉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郭嘉爱酒,而是酒离不开郭嘉!”。

    高飞笑道,“酒徒之人,竟然还有如此狡辩!”。

    郭嘉右手擎着酒杯,在高飞的面前晃了一下,随即收了回去,而高飞鼻子一紧,说道,“如此醇厚之味,不知乃是何种酒水?”。

    郭嘉也笑道,“此酒味美吧!刚才我请主公喝酒,主公不喝,现在想喝可没有喽!”,说完之后,郭嘉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高飞说道,“奉孝醉了!不宜谈事!某还是归去吧!”。

    “难道主公不想知道这酒有什么名堂吗?”,郭嘉问道。

    “洗耳恭听,如果你还能讲的清楚的话!”。

    郭嘉请主公高飞落座,倒是款款而谈,“古诗有言,‘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主公可知道新丰酒?”。

    高飞答道,“这酒是新丰酒?”。

    郭嘉摇头,“松叶堪为酒,春来酿几多,主公可知松叶酒?”。

    高飞回答,“这酒是松叶酒?”。

    郭嘉依旧摇头,“此酒就不是新丰酒,也不是松叶酒,乃是此两种酒水相互混合之后,酿造而成,名为‘黄雀酒’”。

    高飞“咦”了一句,而郭嘉继续说道,“主公想要问我的事情已经尽在其中了,可知奉孝并没有醉啊!”。

    高飞说道,“奉孝的确没醉,的确没醉!”。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连过三关

    郭嘉以酒论事,而在最后一句“黄鹂酒”时,便已经点透了,新丰酒本就醇香,松叶酒更是甘洌,郭嘉以此两种酒水混合,名为“黄鹂”,其实是在暗喻高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理,而高飞也明白了,郭嘉此言之意,乃是后下手为强.

    高飞在府中无事,便想要来与郭嘉商讨事情,尽皆被郭嘉说中,可见郭嘉真的没有醉!而且谋算相当的老辣,“鬼才”郭嘉从未失过手,这一点高飞对于三国历史还是了解的,所以把事情交给郭嘉,高飞很放心!

    “奉孝再没有‘黄鹂酒’吗?”,高飞戏谑的问道。

    郭嘉靠在椅子背上,故作醉意道,“奉孝醉了,不知道主公在说什么?”。

    高飞哈哈大笑,郭嘉也哈哈大笑,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郭嘉能够与曹操所谓的“三子良谋”对手,也算是没有亏待他“鬼才”的称号,而郭嘉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华,但在喝酒的问题上,也是一个小家气!不免令高飞哑然失笑,而郭嘉也笑,乃是自嘲而已!

    高飞问郭嘉,“先生不需要军马吗?”。

    郭嘉轻声说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算不上什么高招,请主公信我郭嘉,我却给主公来一个空手套白狼,管叫衮州、徐州之人哑口无言!”。

    听闻郭嘉此番言论,高飞倒是心安的很,转而欲离开,郭嘉却拦住了主公,说道,“这黄鹂酒乃是佳酿,主公难道不想尝一尝吗?”。

    高飞虽然不喜欢饮酒,但是美酒对于男人来说就如同美女一样,天生的诱惑难以抵挡,“奉孝舍得吗?”,高飞反问道。

    “某在主公门下,一身的富贵荣华都是主公所赐,请主公喝杯酒水,哪里有舍得不舍得的!”。

    当下郭嘉又把舞乐佳人叫了上来,菜色具备,佳酿在前,也算是高飞与郭嘉这主仆俩把酒言欢。

    吃喝完毕,高飞带着醉意回归刺史府上,时值夜色初降,秋风乍起,郭嘉命府中之人搀扶主公回府,而高飞却偏偏不让,“不行,让刚才那位美娇娘送我回去!”。

    人一出生就会睡觉,而人的天性也都是喜好享乐,之前高飞一直戎马生涯,盘算殆尽,如今偶尔放纵一下,倒也舒心的很,而高飞借着微微的醉意,也是色胆上来,见那郭嘉府中的一位歌姬,面若桃花,酥胸撩人,便一双大眼一直盯着人家看!

    郭嘉见主公如此,便说道,“不是我舍不得这位歌姬,实在是她不能送主公回府上,貂蝉小姐不说,单是双儿姑娘知道了此事,便会扒了郭嘉的皮囊啊!”。

    高飞一想起府中还有一个母老虎,一个醋坛子,一个瓷花瓶,便脑袋打怵,摇头道,“罢了,罢了,我自己回去吧!”。

    高飞不喜欢坐车马轿子,所以从来都是骑马奔走,而郭嘉见主公醉意,便有不放心,高飞独自上马道,“我没醉!”,随即驾马而去。

    高飞确实没有醉,人在江湖,不单要有文武艺,还得有酒量,这一点,高飞早就已经练就的如火纯青了,而他之所以在郭嘉府上装醉,倒不是什么耍的什么心机,而实在是借着醉酒的由头放纵一下!

    人生就好像被设定了一样,高飞从一个小混混到了青龙帮的大佬,然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三国,又从一个卑微的小人物身上,强势崛起,不到一年的时间,便稳坐冀州刺史之职,更兼狼子野心,图谋天下,说一句实在话,这样的生活确实很累,劳心劳身,所以今天在郭嘉的府上,算是小放纵一下,舒展身心。

    高飞到得刺史府门外的时候,早有一个仆人过来扶大人下马,然后归马于马厩之内,高飞倒是拍了一下衣裳,继而进门。

    刺史府上的格局虽然不算阔绰,也不太寒酸,分为外府,内府,内廷,这外府上乃是仆人居住的地方,内府乃是高飞的书房,议事厅,相当于办公的场所,而内廷就纯属是高飞的私人起居之地,而三处各有一个大门,由外而里,不失条理。

    高飞前脚迈出,后脚未及跟上,便发现外府大门之处立着一个人,高飞定睛一看,乃是双儿,不禁暗中皱眉。

    “双儿啊,夜色不早了,怎么还不睡啊!”,高飞准备先发制人,不给双儿反问的机会。

    双儿双手叉腰,便闻到高飞身上一股子酒味,眉头紧锁,怒气横生,等到凑近高飞身边的时候,又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更怒,“你这是去哪里快活了?”。

    双儿这般不给高飞留面子,高飞倒是并未生气,喝退了身边的仆人之后,高飞佯装醉意,便一个踉跄,扑到了双儿的身上,双儿体态轻盈,身子瘦小,哪里能受住高飞这么一个大汉,身子后倾,便欲倒地,高飞就势揽住双儿在怀里,打了一个全是酒气的大嗝,继而哈哈一笑,“呵~呵”。

    双儿被高飞这么一扑一揽,本是面带桃花,却闻到高飞打的嗝,不禁皱眉,一把把高飞推走了,她自己也喜色怒气未消,转头走掉了,留下高飞一个人傻笑,“女孩子嘛,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对付双儿的手段,高飞早就摸的清清楚楚,未等到双儿开口,高飞先占据主动,然后双儿就势发难,高飞再来一个装傻充愣,这双儿便没了办法,只能自顾自的走掉,其实府里的姑娘都很关心高飞,禁令饮酒,禁令寻欢,只不过高飞搞不清楚是禁令与女人寻欢,还是禁令外出与女人寻欢,不过对于这一点,高飞也是装糊涂,不敢深纠!

    双儿既走,高飞便进了外府,正欲推开内府的大门时,门倒是从里面推开了,未及那人露出脸面,高飞便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惋心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高飞对待双儿和惋心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这个高飞有没有新意。

    惋心见到高飞,略微施礼,然后说道,“双儿姑娘见高大哥久久未归,略有担心,惋心便在这门口候着!”。

    相较于双儿,惋心更加的温柔细腻,倒是颇得高飞的欢喜,而高飞也不加隐瞒,说道,“在郭嘉府中饮酒,耽搁了时间,让惋心担心了!”。

    “不打紧的!”,惋心早就闻到酒味,意欲搀扶高飞而行,高飞倒是没有阻拦,只是说到,“醉意微醺,不如惋心去熬一碗解酒的莲子汤吧!”

    惋心轻声说道,“是惋心大意了,竟然忘记备上一碗解酒汤!”。

    高飞微笑,而惋心自顾自的去了厨房之内,倒是让高飞松了一口气。

    从外府到内府,有双儿和惋心二人,高飞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正所谓女人不好惹,出手也总是搭帮结伙,所以这内廷的大门之处,定然有貂蝉在左右。

    高飞料想着,双儿好糊弄,惋心好打发,对付母老虎和瓷花瓶,高飞都是有招数的,唯有貂蝉这个醋坛子最令高飞头疼,而他自己现在的这身情况,肯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迈着小步子,高飞信步到了内廷的大门前,见左右无人,又停下了一会,大门也没有自己打开,高飞略有放心,“难道真的是天色已晚,貂蝉姑娘已经睡下了!”。

    等到高飞推开大门的时候,情况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只见到一袭月光垂下的地方,正立着一个妙龄少女,一袭白衣,更胜白雪,而高飞此刻却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因为他已经闻到了貂蝉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醋意大发!

    高飞忙不迭的笑脸相迎,而貂蝉倒是怒气相冲,见面便质问,“你又到哪里鬼混,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高飞举手投降,一把揽住了貂蝉的腰肢,说道,“什么鬼混,什么看上哪家的姑娘,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貂蝉伸手去打高飞,并且推开了高飞缠上来的大手,其实自从高飞把这三个女人接到府上的时候,他的日子就相当不好过了,高飞属意貂蝉,但是貂蝉却见双儿和惋心两人不满,而双儿更是把一腔子火气撒到了高飞身上,在三个女人之中左右为难,向着哪个也不合适,只能见风使舵,左右摇摆,而他与貂蝉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倒是让高飞吃不到葡萄又不敢说葡萄酸!

    被貂蝉一推,高飞假意跌倒在地,而貂蝉见状,又心疼不已,连忙去扶起高飞,询问道,“你没事吧!”。

    高飞哈哈一笑,而貂蝉也瞬间明白了高飞是假装的,又板起了脸色。

    “你真漂亮!”,高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见到月光萦绕之下,一位佳人伫立眼前,轻声柔意,倒是让高飞有些心猿意马。

    “犯了错,就嘴巴甜!”,貂蝉搀扶高飞起身,而高飞倒是就势把貂蝉扯到了怀里,貂蝉几欲挣扎,但是却挣脱不得,只好做顺从状,而高飞的一双大手早就攀上了貂蝉的胸口,正欲一亲芳泽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咳声。

    原来是惋心端着一碗莲子汤立在了身旁,口中轻咳一声,而高飞立即收回了手势,尴尬一笑,而貂蝉也略有羞涩,但是随即她就闻到了高飞身上其他女人的胭脂味道,立马脸色转怒,“你到底碰了哪个女人?”。

    真是一桩好事转瞬就变成坏事,被剜心搅合了之后,又被貂蝉发现了马脚,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一百五十章 李儒的羽扇

    刚被惋心撞破好事,又被貂蝉姑娘识破作为,高飞真是叫苦不迭,倒是两眼一抹黑,装作不省人事,鼾声四起,而貂蝉哪里肯放过高飞,一直在他的耳边说道,“前往别装睡觉啊,从实招来!”。

    倒是一旁的惋心颇为体谅高飞,说道,“高大哥着实是醉了,应该休息的!”。

    貂蝉见到惋心的手里端着一碗莲子汤,毋庸置疑,是给高飞送过来的,便脸色耷拉下来,不管不顾高飞,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有惋心关心你,也用不着我围在你周围了!”。

    貂蝉一转身,便走掉了,而惋心见貂蝉小姐回去了房里,便对躺在地上,故作鼾声的高飞说道,“高大哥,人家已经走了,不用在……”。

    高飞闻言,睁开左眼,确定不是貂蝉的诡计之后,方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惋心悄悄说道,“秋风萧瑟,拔屁股啊!”。

    惋心轻笑道,“是高大哥自己闯出的祸事,怨不得旁人!”。

    高飞也笑道,“还是惋心知道疼你高大哥!”。

    惋心闻言脸色一红,倒是把手中端着的莲子汤拿了出来,故作遮掩,“这解酒汤还喝不喝啊?”。

    “惋心亲手熬制的,当然要喝!”,高飞接过莲子汤,一个咕咚,便都倒进嗓子眼里去了,而惋心在一旁,以手遮住嘴巴,笑个不停!

    高飞奇怪,问道,“你笑什么呢?”。

    惋心说道,“我笑高大哥好歹是冀州的刺史大人,怎么吃相竟这么难看!”。

    高飞假装鬼脸,倒是又把惋心逗笑了,随即高飞便板住面孔,径自的走向了惋心,正视着惋心的面庞!

    惋心心里蹦蹦的跳个不停,脸上显出红晕,支支吾吾的说道,“高大哥,你要——干嘛啊!”。

    高飞凑到了惋心的面庞之上,嘘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敢说出去,要是让双儿知道的话……”。

    惋心白欢喜一场,原来高飞凑近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所以惋心也大起了胆子,说道,“若是我说给双儿了,能怎样?”。

    真是跟谁久了就会像谁,之前高飞只以为惋心是个文静的姑娘,不想跟着双儿的日子久了,居然也会耍起调皮来,不过倒也可爱,太文静太没脾气的姑娘,实在是寡味的很啊!

    高飞假装怒气道,“若是你说了,我便……”,高飞打量着惋心全身上下,似乎惋心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不瞅不知道,一瞅才知女大十八变,便不由得收回了目光,而惋心也被高飞盯的全身炽热,倒是转身跑掉了,喊道,“我不会说的!”。

    高飞感觉好笑,但始终是没有笑出来,他府上的这三个女人,倒也都都招人喜欢,但是高飞也不能照单全收,虽然三妻四妾这种事情在古代是合法且常见的,但高飞始终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而且这三个女人也压根就没法和平相处,而这点方才是高飞最头疼的事情!

    三个女人都走掉了,只剩下高飞在院落里略有发呆,不过秋风萧索,高飞感觉到身上寒冷的时候,便自己走进了屋子里。

    高飞的卧房之外,乃是一排书架,上面有一些典籍书籍,而高飞还特意在书架之后做了一个暗室,十余平方的地方,小巧的很,却在里面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第一个便是《太平要术》,这本书,其实应该称作这张人皮,当年高飞跟踪战败的张角而去,杀人掠货,方才从张角的身上发现奥秘所在,当即割下了张角的人皮,收为己有,便是这《太平要术》。

    这本书高飞已经参详许久了,虽然个中奥义比较晦涩难懂,但是好在高飞的天分非常,所以也参悟到了不少的精妙之处,而高飞现在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要征服天下,不如倒是打败吕布更实际一点,三国武力第一的猛将便是吕布,而高飞本着不搬倒吕布不罢休的态度,暗中在《太平要术》的指导下,刻苦训练,现在已经小有所成了,假以时日,高飞便要踩在吕布的尸体上,俯瞰天下雄图!

    《太平要术》被高飞锁在一个木盒子里,每晚都要进到密室之中参读,而密室的地方虽小,却还有一排木架,上面的东西都是高飞看重的,第一位置上,乃是一把刀,小巧玲珑,名为七星刀,乃是原司徒王允的家传宝物,据说此刀乃是出自北极严寒之地,寒气非常,当年在洛阳城的时候,高飞为了这把刀闯入董卓府上,与那吕布有了第一次的交手,虽然惨败而回,却并非得不偿失,而在盗七星刀的时候,高飞还顺手从董卓府上,拿出了另一件宝物,乃是东海蚌珠。

    这东海蚌珠的功效,高飞完全不了解,不过当时被吕布所伤,生死一瞬间,也不由得多想,吞下东海蚌珠的高飞,身体痊愈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至于在后来李儒设下的鸿门宴上,李儒完全找不到被吕布所伤留下的伤痕,而且高飞还有一个更大的怀疑!

    当日在李儒府上的时候,高飞与吕布交手,本来凭借一招烈火掌,压根就敌不过吕布,但是高飞没有想到他自己突然疯魔附体,实力大增,凭借疯魔状态的高飞,硬是逼迫吕布演化出了“双瞳”之像,两人撕打的天地变色,蔚为壮观。

    而事后的时候,高飞却在分析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会突然疯魔附体呢?而且还会实力大增?这实在是一个问题,而高飞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以说的通的理由,只能是那颗东海蚌珠的缘故,因为除此之外,高飞没有发挥想象力的空间了。

    后来在冀州得见神医华佗的时候,华佗也对东海蚌珠赞不绝口,更是扬言东海蚌珠可以为贾诩之子续命,而当时高飞在私下里去问华佗,备言东海蚌珠之事!

    原来这东海蚌珠乃是秦始皇之物,当年始皇帝一统天下,号令全国,功劳何其大矣!当时有一位耄耋老人,前去面朝圣驾,献上一物,乃云,“此乃东海蚌珠,吸天地之精华千年矣,方才化为珠形,老夫在东海行船,偶遇风lang,正好碰见一只大蚌,便施手相救,这大蚌得救之后,口中吐出一物,正是这颗珠子,老夫感德圣恩,不敢占据,特意献于圣驾!”。

    当时始皇帝多疑,以为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哪里能够在东海行船,便质问到,“汝乃何人?竟敢欺我!”。

    那耄耋老人,哈哈大笑,随即化风而去,并且喊道,“某便是那大蚌,始皇功劳盖世,特持此物觐见,愿始皇善待百姓,江山方能永固!”。

    当然最后秦始皇并没有善待百姓,而是穷兵黩武,所以他以为可以万世相传的王朝,却只传到了秦二世便被终结了,至于那颗东海蚌珠,始皇帝多疑,哪里肯服用异物所献之物,所以这颗东海蚌珠才传承至今,至于是怎么到了董卓的手上,倒是不得知,而华佗之所以讲了这么多东海蚌珠的事情,只是想要佐证一句话,“东海蚌珠不是凡物!”。

    至于东海蚌珠到底哪里不凡,华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高飞也知道了,他的疯魔之症肯定是因为体内东海蚌珠的药效所造成的,而高飞对他自己体内的这种潜能倒是十分感兴趣!

    高飞第一次知道疯魔附体的时候,是他双眼泛红,全身火热,一把烧掉了赖三的左手,而当时触发这种状态的时候,是高飞在运用体内的真气疗伤,而就在疗伤的时候,东海蚌珠的药效突然覆在了高飞体内的真气之上,而高飞突然双眼泛红,继而便神志不清了。

    第二次乃是与吕布对决的时候,生死一瞬,高飞的潜能无限爆发,又一次的双眼爆红,全身炽烈如火,而高飞总结两次的疯魔之态的时候,只得到一条结论,调用体内的真气的时候可以触发疯魔状态,而高飞发现此事的时候,一直在尝试,怎样才能更顺利的利用这种状态,经过很多次的实验之后,高飞终于发现了窍门,可以让疯魔附体为他所用,不过这种状态有得有失,虽然能够爆发,但是坚持的时间却不长,所以这一招,轻易不能用,如果杀手锏不能杀掉敌人,那么必将被敌人看出破绽,到时候就是置自己于险境!

    高飞对于自己身上的这点隐秘,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起,而知道当年洛阳发生的事情的人,都已经全部死掉了,除了吕布,所以高飞的这一手,外人绝对是不知道的,而高飞藏着这么一个杀手锏,也只为了对付吕布一人!

    高飞密室的木架上,除了七星刀之外,还有一本书,乃是当日唐三跟随华佗而去的时候,留给高飞的唯一一样东西,书名唤作“青囊书”,貌似一本医书的样子,而高飞对医术根本就不感兴趣,之所以留下它,还存放在密室之内,实在是应为他跟唐三的情谊匪浅,他始终不了解唐三为什么要离开他,不过他相信他兄弟的理由,兄弟不勉强兄弟,这便是高飞放唐三走的原因!

    木架的最后,乃是一把扇子,确切的说,是一把羽扇,而这这把羽扇的来历也算饶有趣味,李儒死于吕布之手的时候,高飞在李儒的尸体上,捡回了这把扇子。

    李儒出入任何之地,不论何时,手里都会有这把扇子,高飞虽然不知道这个李儒这么做是什么理由,不过高飞相信这把李儒不肯离手的扇子,一定有值得挖掘的故事,所以高飞才把这把扇子留下来。

    李儒的羽扇究竟有什么秘密,一时半会还说不到,所以先卖个关子,请关注本书的后续章节,依旧精彩纷呈。

    (把之前挖的坑填上了,不过不好意思,这坑总得一边挖一边填才有意思,所以请君落坑!)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与虎谋皮

    高飞在密室之中,打坐落定,修习了一晚上的《太平要术》里的**,约莫早晨的时候,高飞悄悄的转出了密室之中,躺在床榻上,假装睡觉。

    这个时候,早早有惋心到高飞的房门前叫吃早饭,高飞佯装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惺忪的走下了床榻,其实这一切都是高飞装给惋心姑娘看的,因为高飞修习法门,可以振奋精神,少睡一些觉也是不碍事的。

    高飞见到是惋心过来叫他,便悄悄问道,“昨晚的事情,你可保守住秘密了!”。

    一大早上,高飞的心情格外的好,不由得挑逗起惋心来,没等高飞把言语挑逗化为行为挑逗的时候,双儿也跑了过来,略有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还吃不吃早饭了!”。

    高飞见到双儿,便感觉到情况不好,急忙收住了轻浮之意,只是说到,“这不是才起来吗,早饭哪有这么早的,还有我是一家之主,等等我怎么了!”。

    双儿被高飞呛得没有好脾气,嗔怒道,“貂蝉一来,你就对我不好,双儿生气了!”,随即便跑掉了。

    高飞略有无奈,怎么做都不可能在双儿和貂蝉之间两全其美,所以高飞在府中也是打怵,连吃早饭这种事情都打怵!

    惋心一直在高飞身边帮忙穿衣,倒不是高飞自恃尊贵,而是古人的衣服穿起来实在太麻烦了,里面两三件,外面又套上两三件,哪个和哪个搭配不对劲的话,又被手底下的官员说成乱了礼仪,古人的繁文缛节,高飞真的是搞不太懂,不过入乡随俗的道理,高飞还是应该遵守的,所以虽然麻烦一点,到也还能接受。

    惋心在给高飞披上外衣的时候,轻声说道,“惋心守的住秘密呢!”。

    高飞略有喜色,随即便前去饭厅吃早饭。

    刺史府上人不多,高飞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既无父母,又无兄弟,乱七八糟的亲戚也一个没有,所以府上略显冷清,至于刺史府上的主人,算上貂蝉、双儿和惋心,也不过就是四个人,一男三女,所以饭厅的地方也不是很大,摆开一张差不多的桌子之后,倒还合适!

    高飞一直把惋心看作和双儿一样,但是惋心这个丫头时刻都闲不下来,里里外外的打点,没事的时候,就来伺候高飞,像是奴婢一样,高飞虽然劝过,但是惋心依旧如故,而在高飞看来,惋心也的确够贴心,很会照顾人,所以高飞也愿意惋心来伺候他!

    饭厅之内,貂蝉落在在左侧,高飞走进去之后,坐在主位上,而惋心也在高飞右侧落座,倒是不见双儿。

    “要不等一会儿双儿妹妹吧!”,惋心的年纪比双儿大,所以她对双儿以妹妹相称。

    貂蝉并未发话,而高飞也确实感觉最近有点亏待双儿,便吩咐惋心道,“你去把双儿叫来吃饭,不要耍孩子气儿!”。

    惋心便出去寻双儿了,须臾之后,惋心便扯着双儿进了饭厅,而双儿推搡之下,还大声说道,“有人不愿意让我吃饭,我还吃什么?”。

    惋心解释道,“没有人不让你吃饭的,高大哥心疼你,让我去寻你来的!”。

    高飞也知道双儿喜欢耍小孩子脾气,便说道,“双儿快来吃饭啊,先前是高大哥不对!”。

    双儿见高飞先服软了,便半推半就之间,坐了下来,高飞见状,说道,“吃饭!”。

    一个男人围在三个女人之间,高飞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艳福不浅啊,还是造孽太深,总之他的日子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好过。

    饭桌上,高飞见双儿心情不好,便给双儿夹了一份菜,而貂蝉见状,便盯着高飞不放,无奈之下,高飞又挨个的给貂蝉夹菜,再给惋心也夹了一份,而双儿见状,又不干了,所以这一顿早饭,高飞可是没有吃消停,净给别人夹菜了,他自己都一口没有吃上,可见高飞的苦难已经如此!

    餐盘散尽的时候,高飞马不停蹄的跑掉了,却到郭嘉那里又蹭了一顿饭,方才感觉这一天的善意始来。

    了却琐事,高飞却要考虑正经事了,有消息传来,说是献帝已经渡过黄河,到达安邑县了,而且张济也已经有动静了。

    之前高飞一直以为在献帝争夺战之中,他的对手只有曹操和刘备,不想什么时候却冒出了这个唤作张济的人物,而且他的角色绝非一般,高飞注意到张济的时候,是他从陕西而来,止住了李榷郭汜二人,要迎接圣驾归去弘农,当时高飞的脑子便思虑到这件事情,“这个张济难道比袁氏兄弟那帮诸侯还要有心机吗?众路诸侯之中,有兵有地的不在少数,而且大都是世家根基,底子厚的很,而那帮人物都没有料想到献帝的重要性,他区区一个张济,在三国之中的名气都抵不过华雄这样的武将,难道他也有狼子野心?”。

    高飞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对张济的定义并没有到如此,他以为这个张济不过就是歪打正着而已,或者这个张济乃是忠贞之臣,见不得献帝受苦,所以才要迎接圣驾于自己的根据地,然后好生侍奉,然而事情却并非这么简单,高飞也开始注意到张济这个人的不凡之处!

    李榷郭汜二人劫杀献帝銮驾,而张济军马在献帝銮驾之后护行,竟然没有一点动作,任由李榷郭汜二人肆意妄为,这不是一个忠贞之臣会干出来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张济似乎在纠正献帝逃跑的路线,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榷郭汜二人追赶献帝一行,要杀献帝,然而献帝几番凶险,却也是有惊无险,是献帝运气好吗,献帝要是运气好的话,就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皇帝,事实是张济的军队一直跟在献帝之后,在献帝凶险的时候,适时出手,你以为在黄河边上,董承会那么容易发现一只小船吗?

    张济一直在干预李榷郭汜的军队,让他们从特定的方向上追击献帝一行,而献帝也只能按照一个特定的方向奔逃,而高飞对这个特定的方向实在是太感兴趣了,他叫人拿来一张地图,然后在长安之地点了一个点,接着是霸陵,然后是华阴县,黄河,最后是安邑县,高飞用毛笔把这几个点连成了一条线,方才发现了秘密所在。

    长安到黄河,再到安邑县,形成了一条曲线,而安邑县所在的位置实在是耐人寻味,因为安邑县按照这一条线拐下去的话,会有两种结果,两百里之外是徐州,三百里之外是衮州!

    郭嘉在高飞身旁,耐人寻味的说道,“主公说的对,这个张济绝对不简单!”。

    高飞倒是笑了,“依奉孝之见,是去徐州,还是往衮州啊?”。

    郭嘉打了一句哑谜,“反正不会到冀州,离冀州地方还远着呢!”。

    高飞以为张济会让献帝之众前往衮州,虽然安邑县离衮州比离徐州远,但是他相信曹操不会放任献帝这个香饽饽的,而且曹操手下的荀彧荀攸叔侄俩也绝非善类,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曹操搞的鬼,但是郭嘉却摇头!

    高飞问道,“奉孝为何摇头?”。

    郭嘉的眼睛落在了地图上安邑县的位置,“主公请看,此刻献帝可是在安邑县停顿了下来,也就是说张济还在犹豫,他在犹豫应该把献帝往那边送!”。

    高飞会意,但是却又说道,“你是说,徐州刘备也看出了门道,他和曹操两人都以张济为内应,而张济却在安邑县摇摆不定!可是刘备手下却没有能够出这种计策的谋臣!”。

    郭嘉说道,“难道主公忘了,此刻吕布可在徐州小沛之地,而吕布手下陈宫亦不可小觑!”。

    念想起陈宫,高飞倒是脊梁骨一寒,刘备肯收留吕布,当然不会是善心大发,他所仰仗的不过是吕布之勇武罢了,而吕布亦不是善类,坐拥小沛之地怎么可能不贪图徐州,按理说这刘备与吕布,应该是彼此利用,彼此防备的,陈宫又怎么可能给刘备出这种主意呢?

    高飞把心中的思虑说出,郭嘉倒是不以为意,“猫和狗相搏,若是旁边还有数只老虎,他们还会相互争执吗?利益见大见小,见大则弃小,现在的形势之下,刘备与吕布拧成一股并不意外!”。

    没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利益在前,什么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只要价码够大的话,所以高飞也了然了,不过他依旧猜错了一件事情,不是曹操和刘备两人都以张济为内应,而是刘备以张济为内应,张济却在中途反悔,所以才会在安邑县停留!准备一手托两家,正好提高价码!

    却说此时,张济派遣的副将已经早就到了衮州之内,面见曹操本人,和盘托出张济之交代,而曹操倒是脸色一沉,一时之间并未给出答案。

    副将言说,“曹将军思虑片刻,再给答案!不过我家将军也说了,时间并不充裕!”。

    曹操连忙招来荀彧荀攸还有程昱三人,于府内商议道,“张济派人前来索求,允诺送献帝于衮州,不知事情如何?”。

    荀彧问道,“不知张济所求者何?”。

    曹操说道,“国之丞相!”。

第一百五十二章 攻心计

    曹操说出“国之丞相”的时候,荀彧的脸色并不好看,曹操当然知道荀彧所思,而旁边荀攸也谏道,“此中但有诈!不可轻信!”.

    曹操思虑道,“我也以为此事并不简单,所以才前来三位共同商议!”。

    其实个中的情况,曹操已经略有了解,张济求曹操寻诺丞相之职,实在是笑话,曹操现在不过是衮州刺史,即便献帝归来衮州,人臣之最高,不过就是丞相之职,这张济倒是真敢开口,他若是做了丞相,他曹操还不得做皇帝,才能答应他的要求啊!

    曹操疑心此乃是冀州或者徐州的骗局,以张济之言,先安稳住他曹操,然后在伺机图谋者大,荀彧久久思虑之后,方才说道,“主公当答应下张济的要求,让其护送献帝归来衮州,却看张济如何应承!”。

    荀彧所言乃是将计就计,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这张济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而他更久安邑县的所在,断定此事应该跟冀州瓜葛不大,事情的关键或许还在徐州!

    荀彧把他心中所思虑的东西讲出,曹操倒是一惊,“徐州刘备是什么角色,佞臣小人一个,趁着吾兵攻徐州,却来捡一个便宜,白白的徐州拱手相送,吾恨矣!”。

    程昱谏道,“主公不须恨意刘备,依我看,这刘备不过是为主公守徐州城而已,不用在心!”。

    曹操询问何故,程昱说道,“虽然现今情况,刘备与那吕布团作一团,但是必不久远,刘备野心,吕布虎狼,此二人必定相争,但时候徐州之归宿还未可知?”。

    本来曹操召集这“三子良谋”乃是商讨张济之事,却不由得转到了徐州刘备身上,而刘备不单单夺下了本属于曹操的徐州,还收留了曹操的敌人吕布,新仇加旧恨,曹操之怨念刘备,可见一斑!

    曹操复出面见张济之副将,乃云,“若是张济将军能够送献帝于衮州,当保丞相之职!”。

    张济副将称谢,见曹操已有答复,便转身欲归,乃说道,“曹将军可借在下快马一匹,从安邑县之所奔途衮州,坐下马匹已经跑死了!”。

    曹操允诺,一匹快马而已,当作相送,副将辞别曹操,奔赴安邑县,到张济处禀报。

    却说衮州之内,荀彧对曹操说道,“主公在衮州之内,盘算接献帝回城,却在此时,张济送上门来,难道主公不觉得蹊跷?”。

    曹操左右思虑,也显露出疑心之色,“确实这张济的副将来的太过于巧合了,想什么来什么,世间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但是这张济却是收何人指使,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荀彧以手指着徐州方向,说道,“安邑县之所在,离徐州两百里地,离衮州三百里地,如此尴尬的一个地方,不会是巧合!”。

    曹操略有会意,“难道是张济想要稳住衮州,然后趁势送献帝于徐州?”。

    荀攸说道,“若是如此,主公便不用担忧什么,怕就怕这张济并非如此简单!”。

    曹操听闻此言,便欲亲自带兵奔赴安邑县,管他是什么阴谋,兵马一到,便把献帝接回衮州,奈他张济能够如何!

    荀彧却止住曹操,说道,“主公不可,主公所图谋者乃是献帝一人,而张济军马却在献帝左右,若是把张济逼迫的急了,再一刀把献帝给砍了,主公可就得不偿失,况且主公亲自带兵去已经献帝,兵马少了不足以抵抗张济,兵马多了则衮州空虚,到时候冀州高飞,徐州刘备会不乘虚而入?”。

    曹操闻言,恍然大悟,说道,“既然明知张济是计,却奈何?”。

    荀彧说道,“张济不简单,那徐州刘备也不会轻松,伺机而动,盯住徐州刘备,盯住冀州高飞,且看谁先出手!先出手者必先沉不住气之人,到时候露出破绽,主公可以图之!”。

    被荀彧一言,曹操倒是不在意张济之事,至于献帝之归宿,曹操是势在必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从衮州归去的副将,三百里的路程,马不停蹄,一日之内赶回了张济军中,张济见副将回来,便问道,“情况如何?”。

    副将答道,“曹操已经允诺下来,许给将军丞相之职!”。

    张济哈哈大笑,“难道曹操没有生出疑心?”。

    副将说,“这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曹操却与众人商议过之后,方才答允末将!”。

    张济说道,“曹操不会不疑心,只不过你没有看出来罢了!”,张济又说,“交代你的另一件事情办的怎么样?”。

    副将把他从曹操那里借来的马匹牵来给张济将军相看,张济围绕着那匹马转了一圈,说道,“这匹马是曹操的军马吗?”。

    副将也在马前转了转,说道,“应该是曹操军马,此马所用的蹄子乃是军中所制,非常耐磨,当是军马!”。

    张济又问,“你能从这匹马上看出什么来吗?”。

    这下子副将的脑袋可就摇晃了起来,“不就是一匹马嘛,能看出来什么啊?军中之马大都是公马,公马的耐力好,可是这不用看也知道啊!”。

    张济简直想要打他副将的脑袋,“孺子不可教也!这一匹军马能看出的地方可大了去了,你看这马,体态丰盈,四肢强壮,膘厚毛长,可见曹操之军粮草充足,并不亏待马匹,而且前番曹操刚刚战胜吕布,按理说衮州的粮草不应该如此充足,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曹操在衮州裁军,所以曹操的兵力并不充足!”。

    副将闻言,称赞道,“将军慧眼如炬,一眼看穿了衮州城中军力不济!可是曹操兵马缺少,关我们什么干系?”。

    张济不说此事,又看向那匹从曹操处借来的马,说道,“此马蹄上钉着的铁掌,铁匠的功夫不错,但是铁杂质颇多,可见衮州的实力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强大,衮州缺铁,所以才会在马掌上用劣质铁掌,可见曹操定然是把城中之铁,都炼成武器,散发军士了!”。

    副将又摇头,示意不懂,而张济也无奈的摇头,继续说道,“曹操的实力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强大,而他之所以能够打败吕布,只是吕布有勇无谋而已!”,张济暗笑道,“如此,当借刀杀人!”。

    张济见副将狗屁不通,便不再言论,只是命令副将道,“率领一队军马,紧紧盯着李榷郭汜二人,若是其再出兵追赶献帝之行,便杀之!”。

    副将问道,“是杀献帝还是杀李榷郭汜?”。

    张济大怒道,“你他妈的智商都跑哪里去了!给我滚出去!”,副将见将军发火,便急忙的退了下去,口中嘀咕道,“原来是杀李榷郭汜啊!”。

    古语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张济此时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手下怎么都是这么一群不开窍的东西呢!看来张济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他得早作谋算,争取驱虎搏狼,到时候他就要坐手渔翁之利,占尽天下先机!

    冀州方面,高飞派到衮州打探之人,也回身来报,果不其然,张济的副将在曹操府上盘旋半日之后,方才离开,而高飞的眉头紧锁,按照这个情况来看,张济果然不是在安邑县境内犹豫,而是在权衡,权衡哪边的利益最大,利益大者所向!

    但是又有一点说不通,这张济的副将为何会大摇大摆的前往衮州面见曹操,而高飞派出的细作之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探到了此事,未免太简单了,难道张济是故意派副将往曹操处,他的真正目的在于让徐州方面也知道此事,然后借机哄抬砝码,坐地起价?

    高飞想到这里的时候,做摇头状,如果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张济不会如此的大费周章,一本万利是所有野心家的梦想,而利益最大化的前提是,风险最小,这个张济此时敢在衮州和徐州两方面博弈,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实在太危险了,曹操和刘备都不是善类,与其挑逗两家,不如说是这个张济正在与两只老虎谋皮,而他的下场很简单,肯定会被另一只勃然大怒的老虎咬死,这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做出来的事情!而高飞料想到此处的时候,后脊梁骨一凉!

    “难道他想要两家通吃?”。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是站在你背后的敌人,你看不到他的样子也看不明白他的招数,但是他却会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捅你一刀,一刀致命,显然现在这个张济就是这样的人,一个站在背后的野心家,正在侍机露出尖刀的锋芒!

    高飞大窘,好悬让这个张济坐山观虎斗,不过高飞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在他和曹操、刘备三人之中,张济为什么要挑后两个人下手,按表象来说,刘备锋芒未露,不应该成为张济的目标,难道是陈宫搞的鬼?

    事情一下子扑朔迷离了起来,张济包藏祸心,准备吃掉曹操和刘备,但是吃掉刘备的话,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显然不是张济,而是盘踞在小沛之地的吕布,高飞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张济与身在小沛的吕布联手,里应外合?

    事情怕想的简单,也怕想的复杂,因为如果是按照高飞所想的话,那在这场争夺献帝的大战之中就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么简单,而是错综复杂的势力纠葛,加上各怀鬼胎的众人,一起上演的攻心大戏!

    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高飞所担忧的事情会变成现实吗?吕布究竟有没有与张济勾结?且看下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极推手

    高飞感受到事情的可怕之处,但是他却偷笑了一声,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或许这个张济的存在也不太坏,至少可以借力打力,不过到底要怎样才能玩火不烧身,还得看高飞的手段!

    却说在徐州之内,刘备略显焦急之色,先前他已经给张济去信一封,言说当机立断,应该快快把献帝送往东南方向,也就是徐州,不过这张济久久不见动静,反而任由献帝一行在安邑县暂居,真的是气煞刘备!

    刘备叫仆人又唤来一只信鸽,又亲自再写一封信,催促张济行军,乃云,“机密之事,耽误不得!”.

    信鸽的速度倒是迅速,估计不用半天便会抵达张济军中,不过刘备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他也察觉到这个张济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是小沛之陈宫来见!

    刘备收回疑色,把陈宫请进府内,而陈宫见刘备,行参拜礼,“陈宫见过刘大人!”。

    刘备喜色涌上,搀扶着陈宫而起,说道,“公台先生多礼了,快快请起!”。

    陈宫抖落衣裳,方才罢礼,说道,“某奉吕布将军之命,前来刘大人府上,将军嘱意道,‘若是刘大人有使唤吕布之处,但说无妨!’,将军琐事无暇,所以陈宫特来言说!”。

    刘备哈哈大笑道,“奉先言重了,某在徐州之内,既无战火,又无叛乱,何处能用的上吕布将军啊?”。

    陈宫也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依某看来,刘大人当有难处!”。

    刘备的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不过转瞬就被掩饰过去了,“不知公台所言乃是何事?”。

    刘备有点装糊涂的意思,其实他也想要试探一下这个陈宫,看他究竟有几分才学与谋略,如今吕布却在徐州之地,其人有勇无谋不足虑,若是这陈宫谋略绝人,他刘备还真有点引狼入室的意思!

    陈宫再次稽首,说道,“也不知道某猜测的对与不对,且请刘大人一听,衮州曹操在陶谦大人在世的时候,便提兵来犯,如今刘大人新拥徐州,曹操哪里会拱手相让,不日之内,必会引兵来攻,而我家将军与那曹操也有旧仇,正当为刘大人出力,共戮曹操!”。

    陈宫所说之话倒也在理,不过却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而且曹操觊觎徐州之地,天下人共知,所以说出此番言论,虽然不凡却也并不出众,刘备暗自的放心下来,“这个陈宫也并非谋略绝人啊!”。

    刘备慨然曰,“吕布将军仁义,我刘备必不相忘,若有曹操来攻徐州之时,当赖吕布将军之力!”。

    陈宫言说之后,便欲请辞,而刘备倒是谦逊一些,要留陈宫赴宴,陈宫推脱之后,上马向小沛之地而去。

    其实刘备想要留下陈宫赴宴,倒不是什么情谊使然,而是想要再试探试探这个陈宫之人,不过陈宫倒是推脱掉了,刘备便不以为意,继而又有人来报,说是张济的副将出入衮州曹操府上!

    这个消息倒是着实让刘备吃了一惊,暗中骂道,“张济宵小,居然欲投曹操!”,不过此刻刘备此时也是没有办法,献帝还在张济的手中,现在只有他手里握有王牌,所以主动权还在他的手里,刘备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刘备倒是不得不防范这个张济了!

    刘备命人骑快马,追上先前放掉的那只信鸽,把那封给张济的信件追回,此刻的刘备倒是改主意了,他要另外再给张济写一封信!

    信鸽的速度倒是够快,不过却也挡不住飞驰的箭羽,一只羽箭窜出,信鸽落地,快马回报刘备,而刘备见到原先的那封信件后方才放心,提笔再写,不过这次倒不用信鸽了,他要派出信使亲自送信!

    陈宫回归小沛的时候,吕布却在大帐之内饮酒,醉意酩酊,所以吕布压根就没有派遣陈宫去见刘备,言说什么愿为驱驰之类的话,一切都是陈宫自作主张,而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麻痹刘备,虽然吕布无谋,可是陈宫却有谋,而且还数次让被称为多疑的曹操中了圈套!

    刘备之所以会联系上张济,其实是事出偶然,刘备虽在徐州,却时刻关心长安之事,而且他也开始打献帝的主意,所以对于一切可以利用的信息都不肯放过,当刘备得知张济从陕西赶赴长安的时候,刘备的心思就开始活泛开了!

    张济也是一只虎狼,所以他到长安的目的也很简单,不是为了献帝荣辱,汉室安危,而是谋划自己的利益,在曹操、刘备和高飞都没有人敢出手的时候,张济出手了,他率领一众兵马奔赴长安,解了献帝之围,继而想要掳掠献帝归去弘农,但是一入长安,张济的鼻子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若是真的把献帝掳去弘农,那恐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就在张济犹豫不决的时候,刘备主动联系上了张济,书信往来频繁的很,刘备更是在信中不加遮掩的表示,希望得到张济的帮助!

    所谓“帮助”不过就是献帝的归属,而张济正好见招拆招,直言愿意与刘备合作,不过他也开出了自己的价码,毕竟作戏要作足,而刘备也深信张济不疑!

    而后来的事情便显而易见了,张济纵容李榷郭汜二人,逼迫献帝改变路线,最后走到了安邑县的位置,便停下来了,而张济也盘踞在安邑县附近。

    献帝之所以会在安邑县停留,实在是无奈之举,李榷郭汜二人穷追不舍,已经让献帝一众疲惫不堪,而安邑县之后,正好有黄河做阻隔,可以暂时缓解劣势,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献帝在安邑县内已经被张济控制住了,来去不由人,只能任人摆布!

    张济以勤王为由,兵马围住安邑县,而杨奉董承之人却也了然张济不怀好心,不过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只好劝谏献帝暂且在安邑县内居住,不过此二人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保护献帝逃出此地!

    却说在张济军中,有人来报,说是徐州糜竺来见。

    刘备派出的信使便是糜竺,此人在刘备夺徐州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至于杀陶谦,陷害高飞,也有他的份子,糜竺之所以背叛陶谦,转投刘备,实在是刘备的手段高超。

    当初刘备在小沛之地的时候,就暗中交好糜竺,收为己用,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糜竺献出了自己的妹妹,刘备当然欣然接纳,便娶了糜竺之妹为糜夫人,以安糜竺,所以这糜竺便与刘备沆瀣一气,倒也受刘备重用!

    糜竺面见张济将军,首先发问,“吾闻君子交言,必不相弃!敢问张济将军,可有此理乎?”。

    张济笑道,“刘备大人之使者,能说善辩,张济不如也,却不知刘备乃是何意?”。

    糜竺并未行礼,而周围有数位小兵之人,见糜竺狂妄,便欲以刀身加之,行拜见将军之礼,而张济倒是不计较,喝退众人,乃说道,“刘备大人有何话要说,请言!”。

    糜竺从胸怀之内,掏出一封信件,口中颇为不屑,“吾还听说张济将军派遣副将前往衮州,面见曹操,却不知张济将军乃是何意?”。

    张济哈哈大笑,“徐州的消息倒也是灵通,不过我说我与衮州曹操乃是私交,你家大人会相信吗?”。

    “荒唐!”,糜竺面露不屑之意,乃云,“我家大人已经应允了张济将军之所求,何故反悔?”。

    张济见到糜竺的手中有一封蜡封的信件,倒是开怀的说道,“刘备叫你来,不会就是为了来羞辱我吧!”。

    刘备叫糜竺带信件前往张济大营的时候,就吩咐道,要愠色厉言,糜竺不知何意,刘备倒是笑道,“只管如此,张济必不肯伤害汝性命!”。

    有刘备之交代,糜竺也便无所顾忌,所以到了张济军中,便没有好脸色,似乎糜竺前来并非传递信件的,倒是前来要账的,而事情的情况是,糜竺确实是来要账的!

    糜竺把刘备写的信件递给了张济,而张济接过信件在手,抖落开来一看,脸色竟然略显不自然,而张济大营之内的气氛陡然不对劲了起来,糜竺胆色一寒,“莫不成这张济恼羞成怒,要杀我!”。

    张济的脸色颇为难看,而手里的信件在看完之后,竟然在身旁的烛火之上点燃,须臾之间,一封信件便化为灰烬,张济只是一吹,灰烬尽皆散落在糜竺的脸上,而糜竺见势不好,早早就收起了愠色。

    张济走到走到糜竺面前,忽地,抽出了腰间的快刀,直接抵在糜竺的脖子上,而周围侍卫见张济将军如此,也纷纷亮出武器,挡住糜竺的去路。

    糜竺大惊,“你想要干什么?”。

    张济露出笑脸,“你知道刘备在信中所说何言?”。

    糜竺摇头,“大人所言,不敢猜测!”,虽然言语还有些骨气,不过在糜竺的双腿早就抖成筛子了。

    张济见糜竺不知,便大声喝道,“刘备乃令我杀你!”。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双簧戏

    糜竺大惊道,“不可能!”,随即张济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手中的刀锋会以为不可能吗?”。

    刘备的信件早就被张济烧掉了,而糜竺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刘备会置他于死地,就在糜竺怀疑张济的时候,张济手中的尖刀早就划过了糜竺的脖子。

    张济大笑道,“这是因为你的无礼,无礼之**都该死,但是我却留下你的性命,传话给刘备,献帝能不能到徐州,还得看他的本事!”。

    张济的刀锋划过糜竺的脖子,一道血痕渗出,但也仅仅就是一道血痕而已,因为张济的刀尖并没有深入,不过糜竺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双手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见自己还没有死掉,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走吧!”,张济喊道,而糜竺反应片刻,方才缓过神来,随即便跑掉了,而张济收回尖刀,面露鄙夷之色。

    其实张济要杀糜竺,到并不是因为他的无理,而只是张济的虚招罢了,至于刘备些给他的信件,也都不值一提,因为刘备还以为张济只是在左右权衡哪边利大,而张济倒是觉得好笑,所以才会诈言要杀糜竺,不过相逗而已,至于对付曹操和刘备的计策,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糜竺一路跑回徐州,面见刘备,直言张济要杀他,刘备也是面色如土,他搞不明白这个张济究竟要搞什么鬼?不过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刘备以为张济投靠曹操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张济与曹操约定,把献帝护送到衮州,而张济倒是也遵守诺言,早有一只军马沿路护送,从安邑县往衮州而去,当时刘备在徐州之内,打听的分明,怒不可遏,意欲派兵前去阻拦,正好截献帝归徐州。

    但是刘备还有所顾忌,因为出兵劫掠献帝,徐州大本营必定空虚,到时候若是吕布杀他个回马枪,那徐州之地可不就是拱手送与他人,所以刘备倒是有打算,请吕布出兵。

    小沛之内,陈宫在吕布面前,说道,“近日之内,徐州必然有大事发生,不知道将军欲取徐州否?”。

    吕布虽然无谋,却也有野心,随即说道,“若是有此机会,当取下徐州,自立为主,不过机会难觅,难道公台先生有妙计?”。

    陈宫说,“将军可知张济?”。

    张济原本在西北军中,跟随董卓,吕布自然认得,不过陈宫说起此人,吕布倒是不知何意,“某与张济相识,但是却不捻熟!”。

    陈宫笑道,“现在之张济并非之前之张济,他兵在陕西,实力大增,如今却返回关内,到长安城里取走献帝,意欲归去弘农!”。

    其实这点事情,吕布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不明白这个张济究竟与他有什么关系!

    陈宫见吕布面有疑色,便解释道,“将军当与张济联合,不仅可以破曹操,还能杀刘备,到时候张济取衮州,将军取徐州,岂不大好!”。

    “果有此事?”,吕布见能夺下徐州,又能打败曹操,当然高兴!

    虽然说吕布杀了董卓,但是这张济也不是什么死忠之人,只要利益合理,不共戴天之仇人也能握手言和,陈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早就与张济有所联系了,不过并未说给吕布而已,如今时机已经成熟,陈宫当然要对吕布开诚布公。

    “果有此事!”,陈宫说道,“不过事情还在谋划之中,不日便可达成!”。

    吕布喜色,“全听公台先生之指教!”。

    未等吕布收敛笑容的时候,突然有徐州来的使者说刘备要请吕布赴宴,吕布问陈宫,“此乃何意?”。

    陈宫说道,“将军当去赴宴,刘备所图谋者,不过是让将军出兵去截献帝而已,当作允诺!”。

    吕布遵其言,亲自去徐州城内赴宴,陈宫随行。

    刘备于酒宴之上,对吕布礼遇有加,张口称赞闭口称颂,言说吕布将军之勇武,天下第一,吕布也知道口腹蜜剑之事,便说道,“奉先无处可去,承蒙刘备大人收留于徐州之内,还许以小沛之地,感恩戴德,若是大人有事相托,奉先必不推辞!”。

    刘备笑道,“将军言重了!”,随即便斟起一杯酒水与吕布对酌,杯酒下肚之后,刘备乃云,“当下兄弟却有一事,当求奉先出手,以助徐州!”。

    果不其然,刘备提出了要求,不过有先前陈宫之言,吕布倒是装起了心眼,说道,“但说无妨,奉先有力,必然相助!”。

    刘备见这吕布十分的爽快,到也不用再兜圈子了,说道,“某乃是汉室宗亲,眼见得汉室颓败,忧心不已,而将军诛杀董卓之功,刘备佩服不已,奈何后有李榷郭汜大乱长安,汉室不振,天下之大不幸矣!如今陕西张济闯入长安,劫掠献帝而去,欲投衮州曹操,刘备恨意,竟无救世之才,徒徒见得献帝被劫掠至衮州,那曹操不比董卓善类,恐怕天下又要不宁矣!”。

    其实刘备说了一大堆话,有用的就最后几句,虽然这个圈子绕的有点大,不过吕布倒是听明白了,说道,“刘备大人所虑者不过献帝入得衮州,某这就引兵一众,前去救驾,刘备大人乃是汉室宗亲,当迎献帝于徐州,天下之福也!”。

    刘备突然垂泪道,“奉先大义,刘备感激不尽!”。

    这个时候陈宫倒是在一边劝谏吕布,说道,“将军手下并无多少兵马,如何能够在曹操手里劫回圣驾?”。

    吕布面色疑虑,而刘备倒是说道,“这个好办,玄德借将军军士三万,助阵将军迎接献帝!”。

    陈宫又道,“兵马虽有,粮草却无,小沛之地难以自给自足!”。

    “这个也好办!玄德再送将军粮草十万石,可够军营之用?”。

    陈宫还想劝谏吕布,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刘备也不会再给出什么油水,所以吕布便止住了陈宫,“吾乃是大汉之臣,救驾乃是奋勇当先之事,不必再多言,刘备大人如此厚待,奉先必定大胜而归,迎接献帝于徐州之内,不辜负大人之嘱托!”,吕布本是责备陈宫,而后便面向刘备,言辞之间,倒是少了几分莽汉之意!

    刘备大喜,与吕布对酌,而陈宫也落座,好一出双簧戏,吕布与陈宫二人倒是把刘备骗得一愣一愣的,还从刘备处骗来三万人马,十万石粮草,可谓空手套白狼之大成,刘备却一点疑心未起!

    次日,吕布带着刘备给的三万人马,十万粮草,奔赴安邑县之所在,而刘备在徐州之内,也是擎等着吕布的胜利消息,因为吕布之勇猛,张济不能敌之!

    却说安邑县已经被张济团团把控住,清晨之时,张济亲自带领一万军士,引着一队车马,奔赴衮州之地,而曹操也早就接到了张济的回信,说是不日之内,献帝必到衮州。

    曹操心疑,荀彧也谏道,“事情必然不会如此简单,恐怕有诈!”。

    但是张济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由他亲自带兵护送到衮州,会有什么诈呢,难道是张济佯装一万人来攻打衮州,若是这样那就是张济太小看曹操了,不过曹操实在琢磨不透张济意欲何为,就在曹操思虑之时,又消息报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在衮州城两百里之外,张济的队伍遇上了徐州的吕布,二人正在交战,张济将军派人死命冲出,方才传达出消息,来向主公求援!”,一个小兵急切的报道。

    荀彧大惊,“吕布怎会前来截驾?”。

    曹操眉头紧锁,“定然是刘备派来的,献帝危矣!”,曹操所说的献帝危矣,其实表达的就是献帝要被刘备抢去了,而这一点正是曹操所不能容忍得,随即便欲点兵去助张济。

    荀彧却拦住了曹操,说道,“这吕布来的太蹊跷,主公宜再做思量!”。

    曹操却不听荀彧之言,“那吕布乃是何须人物,张济哪里能够敌的过,吾若是去的慢了,献帝便被抢走了!”,随即点兵五万,带领典韦、夏侯惇、夏侯渊、于禁等人,急行军奔赴张济之所在,势必要保住献帝回归衮州。

    衮州城两百里之外的地方,名为郓城,等到曹操带军赶到郓城之所,却发现周围并无一人,曹操疑心,“难道吕布已经得手而归?”。

    就在曹操在郓城之外驻马而望的时候,郓城之内突然跑出一人,曹军见状,意欲杀之,而那跑出之人,乃大喊道,“曹将军莫动手,某乃是张济!”。

    曹操定睛一看,来人果然是张济,便问道,“吕布哪里去了,献帝又哪里去了?”。

    张济盔甲破烂,身上见血,勉强走到曹操面前,说道,“吕布势大,张济不能敌,不消半个时辰,吕布已经大胜而归!”。

    曹操大怒,“那献帝竟然被吕布劫去!”,便欲领兵追赶,张济却说道,“曹将军勿怒,吕布虽去,所截之人却并非献帝,某已经把献帝藏在郓城之内,躲过大劫!”。

    “献帝何在,还不出城?”。

    张济却说道,“献帝遭受惊吓,在城中秘密处,某领曹将军迎接圣驾!”。

    “好!你在前面领路!”,曹操见张济受伤,不便行走,便令人扶其上马,驱马入郓城之中,而身后的大部军队也随曹操一起入城.。

    正所谓狐狸狡诈能善变,未知却有什么陷阱圈套等待着曹操?

第一百五十五章 曹操遇险

    张济做吃痛状,翻身上于马上,在前面引路,而曹操携军马紧跟其后,曹操问道在前的张济,“吕布有多少人马前来,汝竟然抵挡不住一时半刻?”。

    张济骑马在前,并未回头,只是说到,“吕布军马不知数,但见吕布杀将过来,众军尽皆胆怯逃窜,某不能敌也!”。

    曹操见张济现在只剩下只身一人,难道他所谓的派出大队人马护送献帝归衮州,却只有这么点本事吗?

    曹操又问,“吕布不见献帝其人,哪里肯带兵马而回?”。

    张济却解释道,“当时銮驾之中所坐的并不是献帝本人,吕布见我军大败,便抢夺銮驾而走,所以某才能保护献帝藏匿于郓城之中,以保无虞!”。

    曹操见张济的回答并无半点破绽,但是心中却油然的生出疑色,而此时郓城之外的战场情况还有这张济应对如流的答复,都让曹操感觉不对劲,而就在曹操生疑的时候,骑马在前的张济突然驻马,曹操问道,“汝是何意?”。

    张济说道,“前面那座破屋之内,便是献帝之所在,不过献帝受到惊吓,还请曹将军下马步行,以见圣驾!”。

    如果说先前曹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却落实了,骗他下马,只身前往献帝去处,哪里会有什么好事,曹操随即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喝道,“张济小儿,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张济以背对曹操,所以曹操看不见张济的神色,而就在曹操准备发难的时候,张济却在马上大笑道,“此地便是你曹操葬身之所!”。

    曹操大怒,“不好,中计了,全军撤退!”,而曹操身后的典韦,听到主公言说中计,当下便欲杀了张济,以泄恨,未及铁戟出手的时候,张济早就没有了影子,而郓城之内,四门齐闭,城外喊杀声四起!

    曹操大窘,“张济匹夫,竟然害我!”,随即便转身欲率领军队突围而出,但是哪里有曹操返身的机会,郓城之内,四处城门关死,而且张济还令人在城门之处码上了石块,以圆木杵地,哪里推的开!

    曹操见状大窘,随即便发现整座郓城之内堆积的都是木屑硝石之类的易燃之物,覆盖上苇草,简直就是一座火葬场,而就在曹操皱眉的时候,郓城之外,果然有火箭飞入,一时间,郓城内火势大起!

    张济早就跑出郓城之外了,大喊道,“明年今日,便是你曹操的祭日,某会以杯酒相祭的!”。

    曹操闻言大怒,谓之左右曰,“如之奈何?”。

    当时郓城中火势趁风,大有燎原之势,典韦在曹操身边说道,“某率领一众,冲上城墙之上,杀出一条血路,跳出城下,打开城门,主公带领军马再杀将出去!”。

    情急之下,容不得曹操允诺,典韦便吆喝来数百人,愿意随他冲出城外。

    典韦拨开火势,上了城墙之上,但见郓城之外,尽是张济的队伍,而且一众弓箭营,挽弓欲射,典韦见状大呼不好,果然城外张济见得城头之上有人攀上来,便当即下令,羽箭齐发,典韦舞起手中的两把短铁戟,左遮右挡,羽箭不能近身,而周围百余众,哪里躲得过如雨般的箭矢,纷纷倒地而亡,而城中的大火越烧越旺,典韦顾忌不了许多,就在箭雨之中,跳下城墙而去,虽然未中一箭,但是一落地,便有千余军士围将上来,意欲诛杀典韦,而典韦以双铁戟杵地,口中大呼道,“挡我者死!”。

    忽有一个人声响起,“挡典韦者死吗?”。

    数千军士一齐散开,背后走出一人,持着一柄精钢方天画戟,身披百兽护胸甲,头戴双凤孔雀翎,大喝道,“还不受死!”。

    典韦见到吕布闪出,脑中已然明了,手中双铁戟忽地抛向空中,双全如熊掌,先取吕布,此时在郓城之下作战,不便骑马,所以吕布并没有赤兔马在身,而典韦与吕布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当初在荥阳之时,吕布仰仗坐下赤兔马把典韦打成重伤,而今,典韦却要一雪前耻!

    吕布横出方天画戟,一扫一收,便躲过了典韦的攻势,而典韦收势之后,双戟已然落入了手中,大喝道,“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我家主公!”。

    吕布倒也不急,因为他知道典韦之生死不重要,曹操的生死才是大事,所以吕布并不是为了再败典韦一次,而是纠结典韦,教曹操入必死之境!

    典韦主攻,而吕布主守,须臾之间,典韦便见到城内火势更甚,心里焦急不已,奈何吕布并非轻易可以取胜的对手,而且再这般纠结,恐怕他主公曹操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张济却在一边观虎斗,大声谓典韦曰,“郓城乃是一座死城,我为曹公谋划之地,倒还何意否?”。

    典韦怒气愈胜,手中的章法便愈强,但终究是胜不得吕布。

    此时在衮州城内,荀彧登城遥望,见二百里之外有浓烟升起,心中已经是忧虑不已,便面见将军曹仁,乃说,“张济在郓城之内言说为吕布所战,主公念及献帝之安危,驱兵前往,但是此刻郓城起火,荀彧怀疑主公中计身危,请曹将军带兵营救,已策万全!”。

    这曹仁乃是曹操的族弟,深得曹操信任,听闻荀彧之言,也以为有理,便即刻调动衮州之内兵马三万,遣将李典、乐进、曹洪三人,直奔二百里外的郓城!

    曹仁急行军,兵马到郓城二十里之外的时候,乃见到一座山峰,曹仁驻马在前,随军之中,还有曹操的别驾程昱,程昱见这座山峰危险,便对曹仁将军说道,“此山恐有伏兵,当先一队兵马前去探明,方可行军!”。

    曹仁见郓城的方向上早就烟云遮日,忧心不已,“主公若是被困在城内,如何是好,所以此刻耽误不得,宜立即行军,探清郓城之虚实!”。

    曹仁不听程昱之言,继续带兵前进,过那座险峻山峰脚下的时候,突然乱石滚下,圆木飞出,曹仁所带之军马,瞬间便死伤小半数,而曹仁见状,急令全军后退,然而此时退军却哪里来的急,只见山峰之上,涌下数千人马,而山脚下的路途之前方,也被拦住了去路,曹仁想退,后路也被堵死了。

    曹仁下令全军死战,而大多数的士兵未及拔出武器,便已经被冲击而下的敌军砍翻在地了,曹仁手持一柄长刀,护在程昱身边,“恨不听先生之言!中计矣!”。

    程昱急召集曹洪、李典、乐进数将,聚集不及一万人马,附在曹仁耳边说道,“此乃是将军冲出重围之根本,而主公必然在郓城之内被围,此刻火光滔天,命不久矣,将军肯就曹公乎!”。

    曹仁厉色说道,“主公乃是我曹仁之兄弟,安肯弃之乎?”。

    程昱说道,“如此最好,若是此刻将军率军归还衮州,必然无恙,但若想要冲入郓城,救下主公,须得犯险!”。

    “愿以某之性命,换回主公!”,曹仁把剩下的兵马聚集一起,准备奋死一搏,以救曹操。

    吕布还在郓城城下,纠结典韦拖延时间,所以此时伏兵曹仁之众的乃是张济本人,张济见郓城之外有吕布镇守,必然不会放出一个曹军之人,他便亲自领兵,埋伏在郓城二十里外的险峰之上,而从衮州奔赴郓城,此山峰脚下便是最近的路程了,所以张济料算无失,就等着曹操和曹仁两兄弟分别入瓮,果不其然,一先一后,都落入了张济的圈套里!

    斗兽尚有三分威,所以张济的军队埋伏曹仁得手之后,并未死追,而是留下了一点空子,故意在归还衮州的方向上松懈兵马,而大部分的军士见到此种情况,都会以保命为首要,朝着防守最薄弱的地方逃窜,而到时候曹仁的手下也就剩下不多少人马了!

    从战略上瓦解敌人,是张济的高招,不过此刻张济的对手也不凡,乃是号称曹操手下“三子良谋”之一的程昱!

    曹仁听得程昱之言,便遣五百人从返回衮州的方向上冲出,而张济见到此种状况,也不多加阻拦,曹仁又派五百人往衮州的方向上逃出,张济依旧不拦,曹仁一而再再而三派遣五百人的队伍逃出,一万人马一分为二,已经有五千人从衮州的方向上逃出去了,张济大喜,在等待几刻钟的时间,这曹仁的手下就没有兵力了,正是任人鱼肉的时候!

    就在张济静候的时候,曹仁突然率领余下的五千人马从前方突出,目标正是火光滔天的郓城,而张济哪里肯放曹仁往郓城而去,便遣兵阻拦,却在此时,张济的身后杀来一股援军!

    按理说衮州不应该有这么快的反应时间,而张济观察的时候,暗叫不好,原来从张济的屁股后面杀来的军队正是刚才他亲自放出去的!

    程昱料定这个张济是希望曹仁被做空的,而程昱称号将计就计,先放出五千兵马,待到曹仁反攻的时候,这五千人马从后边杀张济一个回马枪,与曹仁的五千人马形成合击之势,正好助力曹仁突围!

    张济前后应接不暇,欲拦曹仁,身后又遭攻击,两头不能相顾,而张济不得已之下,只能放曹仁所部往郓城而去,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曹操在郓城之内必死,正好把曹仁交给吕布,到也省了张济的事儿了!

    张济见状,放曹仁部队突围而出,反攻身后之兵马,而率领军马杀个回马枪的将军正是曹洪,曹洪见曹仁已经脱身而出去救主公,便放下了攻势,转而欲与张济打拖延战,为曹仁争取更多的时间及更多的优势!

    张济见与这个曹洪也是纠缠不清,便立在马上大声对曹洪的军士喊道,“曹操已死,速速归降,免尔等死罪!”。

    曹洪却在马上大骂道,“张济你个直娘贼,某今日便要取你性命,为我衮州祭旗!”。

    正是马上相争,嘴上斗胜,不知曹操身在郓城之内,火光映天,性命如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恶来附体

    却说此时郓城之内,嘶喊声震天,大火烧尽可燃之物,温度炽热,火光滔天,烟云滚滚,而曹操所带的五万大军悉数被困于此,曹操忍耐着烈火的炙烤,见典韦久久未回,已然预料到事情有变,而郓城之内,曹军已经死伤无数!

    夏侯惇率领一众兵马,在城内横冲直撞,去撞击南边城门,但是城门无动于衷,而夏侯惇命令千人一起用力,誓要撞破城门,逃出郓城之内,奈何夏侯惇在城内撞门,而城外早有吕布的军马,一起抵抗,而两厢用力之下,城门难以撼动!

    而在南城门之外,典韦与吕布大战数百回合,未能取胜,就在城内之人已然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典韦忽见曹仁的军马奔来,面露喜色,而手中之力加强,而吕布之军见有敌兵来犯,纷纷列阵以待,陈宫立于马上,见状是曹仁所部,便遣宋宪迎敌!

    曹仁不见主公之兵,便肯定了其被困于郓城之内,当下心急不已,而程昱谓曹仁道,“主公在城内危矣!将军当吸引吕布之主力,我去打开郓城城门,以救主公!”。

    宋宪领三千兵马来战曹仁,曹仁以李典拒之,而后吕布军中又有臧霸飞出,曹仁又以乐进迎敌,继而陈宫又派出魏续领兵,曹仁亲自抵挡,奈何曹仁所带之兵马已经折损大部,又分给曹洪一半,现在只有五千人马在手,力敌吕布所部,实在为难,不过主公曹操身在郓城之内,生死不知,全军振奋,誓要救出曹操,所以士气大涨,也不惧敌!

    陈宫见程昱在中军,又派出成廉去取程昱,程昱乃是一文臣谋士,不堪为将,左右兵士死死护住,方才保程昱无虞!

    其实一曹仁之军马压根就敌不过吕布,不过此刻吕布倒在与典韦对战,所以便给了程昱以空子,春秋时期有一个成语叫做田忌赛马,田忌与齐王比赛马,孙膑给田忌出主意,“君上之马,上中下三个层次,压根就敌不过齐王的马,所以当以君上之下等马对齐王的上等马,此输一轮,而后以君上之上等马敌齐王之中等马,可赢,再以中等马敌齐王之下等马,亦可赢,如此三中却二,当赢齐王!”。

    此时此刻,程昱用的就是这种办法,李典战败于宋宪,而乐进却胜于臧霸,曹仁胜于魏续,所以三轮下来,还是曹仁军队占据上风,如此士气更胜,而陈宫见状,也了然了对方的想法,便欲全军突击,以人数之优势,速战速决,不做耽误!

    吕布与典韦战斗胶着,而郓城之内痛苦喊声啼天,可见城内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典韦瞬间怒气冲天,两把铁戟飞甩出去,作凌空状,而典韦全身青筋暴起,额头涌血,身上之铠甲全部震破,继而典韦脸上突生恶气,而吕布见状大惊,因为典韦投在地上的影子已经变成一只巨大飞禽!

    “古之恶来!”,吕布大惊道。

    据谣传,在商纣王时期,其手下有一武将,名为恶来,勇猛无敌,乃是一穷凶极恶的巨鸟所化,力大无穷,而恶来便是后来秦国嬴氏的祖先,所以秦**都有恶来的血脉传承,而吕布并未料到,这典韦却原来隐姓嬴,竟然是秦国的后人!

    典韦一双猛拳如钢似铁,而面目之色凶恶异常,吕布见状,已经略有心寒之意,而陈宫见典韦如此,也大皱眉头。

    典韦狰笑道,“荥阳之时,我让你一招半式,现在却有不同,快来与我一战!”,典韦身法迅疾,有如飞鸟,一拳头击打在南边城门之上,垒砌的石头,加上杵地的圆木,一拳被典韦打成了粉齑,而城内兵士见南门大开,没有死掉的,没有被烟气熏坏的,纷纷往外跑出,而陈宫却令一队弓箭手齐射,涌出之人尽皆到底,而典韦见状一个起身,便落入了吕布的弓箭营中,两个拳头一挥,死伤无数,尽皆被打成了肉酱,吕布却亲自堵在南城门处,大笑道,“你以为如此,便能胜过我吗?”。

    典韦恶来附体,而吕布也不肯想让,不过他的双眸变化到也只是第二次出手,因为天下之人,鲜有能有逼迫吕布到如此之地步,高飞算一个,他典韦也算一个!

    当年典韦与吕布战于荥阳之时,两人都没有使出杀手锏,仅以平常之**相战,那时候,典韦战败于吕布,不过吕布却杀不了典韦,而今日之时,典韦与吕布又有一战,不过此战却是与往日不可同语!

    吕布演化出双瞳之像,典韦也不吃惊,他早就料到号为天下第一的吕布,当是战神附体,而恶来对决战神,胜负难料,所以在虎牢关的时候,典韦只是说,与吕布决战只有五成胜算,当然他已经把两方极致状态都考虑了进去,不过荥阳之败,典韦一直铭记在胸!

    吕布挡住南城门,城内之人靠近便被吕布击杀,典韦当然不让,双手于空中接回双铁戟,力气万钧,直取吕布,而吕布演化出双瞳之态,竟然可以以一化二,陡然变出两只方天画戟来战典韦,“挡!挡!”两声,铁戟碰画戟,擦出的火星子飞迸到郓城城墙之上,忽而落地,吕布大笑道,“今日有我于此,曹操必丧命与郓城之内!”。

    两个吕布,却只有一个说话,所以典韦便看出了破绽,此时典韦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吕布,分别接住典韦的铁戟,而左边之人说话,便说明右边之人乃是假体,所以典韦欲先杀了假体,再敌真身,而吕布也已预料,早有防备,就在吕布欲攻典韦右侧时,不想典韦一个急转身,飞奔郓城四方,聚集全力于拳头之上,猛打郓城城墙!

    古时候战事频繁,所以城池的坚固与否直接决定着城内诸侯的安全,所以修建城池大都没有偷工减料一说,都是用三米见方的青石垒集起来,辅之以糯米粘结,坚固异常,而郓城之所在虽然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不过工事修建的还是不错的,不过被典韦双拳击打,瞬间便轰然倒塌,化为粉齑四散,而吕布大怒,随即扔出手中的方天画戟,直取典韦心脏!

    虽然有荥阳之耻,不过典韦并不恋战,他的首要任务不是战胜吕布,而是保主公曹操无虞,典韦飞出短铁戟,挡住方天画戟,随即便奔赴城中,可是城池虽然坍塌,但是火焰未灭,在无数焦尸之上,火焰依旧滔天!

    而城中一处,曹操并着夏侯两兄弟和于禁及数人,被困在火海之中,逃脱不得,典韦见状,焦急不已,不过典韦虽然恶来附体,却并不如高飞不惧火焰,情急之下,只能以双拳击地,以望把大地打塌,火海落入底下,而救出曹操!

    典韦捶地不已,而就在一拳落下的时候,突然背后吃痛,原来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刺入了他的后心!

    典韦迟疑片刻,并未反击吕布,而是双拳依旧击地,而地面颤抖,吕布的画戟深入一寸,典韦的拳头便猛一分,似乎地动山摇,而吕布运力于掌心,一画戟贯穿了典韦的身子,而典韦猛喝一句,啸天长泣,双拳出手,击于地面,猛然像是地震一般,地面颤抖不已,继而忽地大地陷落,滔天的火势一起落入了底下,继而便灭,只留下曹操等人立于地面的中心。

    “主公,典韦前来救驾!”,典韦身子一横,脱掉了吕布的方天画戟,胸口之处鲜血涌出,而典韦一个起身落身,便把曹操置于安全之地,曹操见典韦已经受伤,便慨然说道,“吾有典韦,必不有失!”。

    典韦见主公无虞,便转身去战吕布,却对夏侯兄弟大声喊道,“保护主公的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随即提起双铁戟,身上涌血不止,铁戟染红,而吕布见曹操竟然安全无虞,便欲杀之,典韦挡在吕布之前,厉声叫道,“要取曹公之性命,须先过我这一关!”。

    夏侯惇护在曹操左右,见曹仁在前,便杀出一条去路,陈宫命人来挡,无人能敌,夏侯惇护住曹操上马,归于曹仁军中,曹仁见状大喜,程昱便道,“如今主公已经无虞,当速速归于衮州城中!”。

    曹仁、夏侯渊二人护在曹操左右,急急返回,而于禁及李典、乐进三人断后,夏侯惇引兵五百在吕布军前,喊道,“典韦兄弟,速速归去!”。

    正在此时,吕布军中一将,暗自弯开圆弓,射出一箭,直中夏侯惇!

    “啊!”,夏侯惇捂住左眼,大喝一声,而右眼目光所及,乃是曹性暗放暗箭,射中夏侯惇左眼。

    夏侯惇忍住剧痛,箭矢已经插进左眼眼眶,深入寸余,不过曹性的臂力不行,否则就贯穿夏侯惇的脑袋,性命不保了。

    夏侯惇大喝一声,拔出插入左眼的箭矢,而箭矢带倒钩,迅疾之间,左眼球与箭矢一齐拔出,夏侯惇厉声说道,“父母精血,不可弃也!”,随即以箭入嘴,吃下自己的左眼珠子,咀咽而下,大骂道,“此仇不报,我夏侯惇难对此眼!”。

    真是英雄好汉不须彰,且看典韦、夏侯元让!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兄弟情谊

    却说夏侯惇拔下左眼之箭,把眼珠子吞入口中,怒气不可遏,手中挥舞着大刀,见曹性在吕布军中,横刀闯入,而诸多兵士前来阻挡,都被夏侯惇砍翻在地,而当时曹性立在马上,见得夏侯惇已经吃惊不已,而夏侯惇近前的时候,手里一刀,直接砍翻了曹性的坐下之马,继而又一刀,把曹性一刀砍两半,而曹性却还未死!

    夏侯惇一把揪起了曹性的上半身,立在自己的面前,而曹性被夏侯惇一刀拦腰截断,却有片刻的清醒,而被夏侯惇拽起的时候,赫然见到夏侯惇左脸上空洞洞的眼窝子,被夏侯惇怒目而视,惊吓不已,随即两个鼻孔一扑棱,仰头挂掉了!

    见曹性已死,夏侯惇得报左眼之仇,右眼怒目而视周围,众皆恐惧,退避三步,而陈宫见状,也不由得佩服曹操用人之才!

    夏侯惇既入吕布军中,哪里肯轻易而回,左杀右砍,却道典韦身边,说道,“,主公已然无虞矣!正是你我兄弟二人杀出重围之时!”.

    其实夏侯惇本可以随着曹操一起走掉的,不过夏侯惇与典韦二人兄弟情深,不忍抛下,遂亲自引领五百军士,来迎典韦!

    典韦笑道,“此时由人不由己,怕是走不掉了啊!”。

    典韦与夏侯惇两人依被而靠,左右杀敌,而典韦不知夏侯惇左眼已失,说道,“左边有敌!”。

    夏侯惇大刀不及,险些被砍伤,而典韦一个铁戟,把那个欲偷袭之人,砍成肉泥了,典韦回身的时候,方才看见夏侯惇左右已失,便笑道,“看来你我兄弟今日要成双葬身于此了!”。

    夏侯惇也笑道,“你被吕布砍了一刀,我被曹性射瞎了左眼,今**我二人便要吕布的军营给搅和了,方才能算是报仇!”。

    曹操已走,吕布哪里肯放过,便欲追去,而典韦怎会想让,拦住吕布的去处,说道,“荥阳之败,典韦要在今日一并讨回!”。

    吕布见不杀典韦,难以追击曹操,所以横画戟与典韦大战,而夏侯惇自知不是吕布的对手,只在一边杀小兵,却见得典韦身上伤口流血不止,便思虑到,“流血也流死典韦了!”,便唤典韦,“主公已到安全之地,不须再战,速速离去!”。

    典韦手里不肯放松,他知道他自己不能让吕布去追主公,否则他之前的血便白流了。

    臧霸,魏续及宋宪三将,一齐来战夏侯惇,而又有数千兵士相围,夏侯惇左右砍杀,不过由于左眼已瞎,视线不足,夏侯惇身上已经被数刀砍伤,口中流血,而典韦见之不忍,飞出左手铁戟,打死一众兵马,大声喝道,“快走!快走!”。

    夏侯惇左眼流血,身上负伤,一刀砍伤臧霸之后,已经再无战力,而典韦卖了个破绽,又被吕布画戟砍伤,拼死赶到夏侯惇身前,寻到一匹快马,翻身夏侯惇而上,随即拍马,马蹄声扬长而去,方向正是衮州!

    夏侯惇被典韦扶上马,心有不忍,大喊道,“主公的天下你还没有看到,一起回衮州!”,而典韦立身朝着夏侯惇的方向,也喊道,“主公快走,元让快走!”,随即吕布的方天画戟砍下了典韦的左臂,而典韦厉声笑道,“三姓家奴,休要过我典韦!”。

    典韦转身,怒目圆睁,恶气逼人,吕布军中有军士见其人恶已如此,不觉之间,肝胆具裂而死!

    吕布不信邪,画戟右砍,砍掉了典韦的右臂,而典韦依旧立在阵前,不肯放吕布走过!

    吕布再运画戟,砍掉了典韦的双腿,而典韦轰然坠地,身子如山,毅力不到,“哈哈哈,无人能过我典韦!”。

    吕布怒气大盛,画戟横出,削掉了典韦的头颅,而典韦的脑袋落地,嘴巴依旧大笑不止,而吕布军中竟然无一人敢过典韦身后,而吕布欲骑赤兔马追击曹操,莫说曹操,此刻连夏侯惇也追赶不上了!

    夏侯惇快马一匹,左眼尽失,右眼血泪不止,当年夏侯惇在陈留县的时候,率领几十个军士追赶山贼,却在山涧之中,偶见一人,竟然在树林之内追赶一只斑斓猛虎,夏侯惇大奇之,便追随上去。

    那个追赶老虎的汉子,伏在老虎身后,而老虎却在追击一只山鹿,山鹿不得,老虎便盘踞在山涧之旁,而那汉子悄悄摸了过去,正欲揪住老虎尾巴挥拳于虎头的时候,那只老虎突然发觉身后有异,但是却并未反身攻击,而是前身跑掉了,那汉子哪里肯让老虎跑掉,风驰电掣之间,便跑到了老虎前面,老虎大惊,返身而走,而那汉子正好拽住了老虎的尾巴!

    老虎拼命挣扎,而那汉子两只手拽住老虎的尾巴之后,便纹丝不动,而老虎百般挣扎无果之后,便欲回身伸掌,原来老虎的吃人的本事,就是一扑一抓,别无二技,而老虎先前只是一味的逃跑,此时却想到了攻击,所以便回身扑来,既然便抓,夏侯惇在一旁倒是看的心惊,老虎乃是百兽之王,气力不小,寻常人哪里敌得过老虎啊!

    不过那汉子却不是普通人,身子一转,便躲过了老虎扑来,继而拽着老虎尾巴反方向的跑去,老虎挣扎不得,竟然随着那汉子的放心滚跌而去!

    不消半里路的时候,那老虎便死掉了,而夏侯惇追上前去,问道那汉子,那人却答道,“某姓典名韦,乃是这山中的猎户,不值一提!”。

    夏侯惇见这典韦可以倒拽着老虎奔跑,定然是不俗之人,便问道,“山下有一人名为曹公,求贤若渴,董卓霍乱朝纲,曹公正欲起兵反董卓,不知壮士可愿助力曹公!”。

    典韦说道,“某只是一个猎户而已,不关心天下,不知道曹公!”。

    夏侯惇哈哈大笑,“壮士如此勇武,埋没深山,实在可惜,不过既然兄弟不愿意出山,元让亦不敢强求,不过某见典韦兄弟性格爽朗,可愿意与某喝上一杯酒,以兄弟相称?”。

    典韦见此人英雄爽朗,也愿意结交,便说道,“山上有一去处,乃是吾家,正好有酒水,可以一聚!”。

    正合夏侯惇之意,两人便登山,而夏侯惇打发余下的十几个兄弟,继续去山中搜捕逃窜的山贼,而典韦听闻此言,便说道,“你们在抓山贼?”。

    夏侯惇点头,“此间山贼,为害乡里,我家曹公念百姓安康,便下令我等前来捉拿山贼,那处山上”,夏侯惇以手指另一方向,继续说道,“那山上便有一伙百十余人的山贼窝子,被曹公围剿之后,头目逃窜到此处,我等奉命捉拿!”。

    典韦问道,“既然曹公令你捉拿山贼,何故又跑到我这里吃酒?”。

    夏侯惇笑道,“我见兄弟意气相投,不忍弃之,至于山贼之流,只要我家曹公在此,他便无处可逃!”。

    于此,典韦便知道了夏侯惇所言曹公意欲匡扶天下之心非假,肯造福百姓者,必不是坏人,当下,典韦引夏侯惇到家中喝酒,二人意气相投,相见恨晚,而典韦见夏侯惇如此大义豪爽,便知曹公之不凡,所以也愿意如夏侯惇所言,去投曹操。

    夏侯惇引典韦来见曹操,曹操大喜,一见典韦便知道武力不凡,而当时曹操军内的大旗被大风吹倒了。

    军中大旗,乃是阵势也,不可垂下,不可倒塌,而当时狂风大作,大腿粗细,十余丈的旗杆子却被大风从根底吹断,十几个人一起用力也不能把大旗竖起,而典韦见状,二话不说,便挽起了袖子,两只胳膊一握,便掐住了大旗的根底,随即一用力,便把大旗竖起,迎风飘扬,而不当如此,典韦用力把旗跟往地上一杵,便插入了地下,稳如磐石,继而全军之内皆惊奇于典韦的力气,而曹操更是对典韦称赞不已,当时,曹操便把典韦留在身边,以作虎贲营,掌管于典韦之下,保佑曹操安全!

    往事如烟,不可追念,夏侯惇立身于马身,已知典韦必死,右眼之中血水混泪,遍布脸面,而曹操在前,早与曹洪所部相接,而张济正与曹洪对峙,见曹操安全归来,惊愕不已,“此人怎么还没死?”。

    张济的计策已经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假意送献帝于衮州,而联合陈宫,佯装受命于刘备前来抢夺献帝,而曹操闻言必来相救,等到吕布与张济汇合的时候,此二人早就在郓城之中,布下天罗地网,静等曹操入瓮,而事情的进行便都按着张济的谋划,一步一印,曹操既入得郓城之内,就决然没有可以活着走出来的道理,而张济可以说千算万算,都已经算到了,连曹仁之援兵都中了张济的埋伏,不过在与程昱斗智的过程中,倒是差池了一点,不过程昱并不能破坏张济的计划!

    也就是说张济放程昱一众赶赴郓城,也不能救出曹操,而张济唯一的纰漏就是,他没有估计到典韦的勇武之处,一个可以和吕布交手,并且逼迫到吕布演化出“双瞳”的男人,他是第二个!

    而且当时典韦若不是急于救主公曹操,以“恶来附体”的典韦未必不能胜“战神双瞳”的吕布,所以以吕布为三国第一武将,并不完全有理,而典韦的存在,绝对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对手,只不过英雄命舛,在陈留之时,典韦以一己之身投靠于曹操,有与夏侯惇兄弟情深,这样的英雄好汉,值得敬仰!

    典韦英雄,护主而死,比吕布三姓家奴要骨气的多!不过英雄已逝,多说无益,不过典韦却把他的使命交到了他的兄弟夏侯惇身上,未知夏侯惇能够继承典韦的遗志吗?请看后续章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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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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