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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三章 长子曹昂

    话说两头,不表江东之地,单说冀州之内,高飞听闻袁绍意欲偷袭冀州,方才调兵而回,而袁绍见高飞回身冀州,压根不敢图谋,高飞叹道,“袁绍之人,是冀州之大患!早晚必图之!”。

    运城战事刚刚得胜,高飞便被袁绍牵制,不敢再前,如果留下袁绍在冀州后方,简直如鲠在怀,高飞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就在高飞想着怎么去对付袁绍的时候,郭嘉谏道,“此时主公的着眼点不应该在袁绍,还应是献帝其人!”。

    “献帝有消息了吗?”,高飞反问郭嘉。

    郭嘉说道,“献帝一行,现在已经到了洛阳之内!”,高飞眉头生疑,问道,“曹操没有阻拦献帝之心?”。

    献帝从运城而出,只有少数的兵甲和杨奉、董承二人随行,按理来说献帝必然会经过曹操的地盘,曹操会无动于衷吗?

    未及郭嘉回答,高飞又问,“张济现在身在何处?”。

    郭嘉只是说到,“张济尾随献帝其后,现在盘踞洛阳附近!”。

    高飞不知道曹操作如何打算,因为从运城退兵返回冀州的时候,高飞已经准备让曹操坐收渔翁之利了,因为高飞实在是没有心力去追献帝,献帝的逃跑路线也很明确,除了东都洛阳,献帝不会往别的地方跑,而正是这一点让高飞放弃迎接献帝回冀州的想法,因为远去洛阳,冀州必然不安,舍本求末的事情高飞是不会干的!

    “衮州没有动静吗?”,高飞再问郭嘉。

    郭嘉迟疑片刻,乃说道,“衮州并无动静,只不过有一事却让人生疑!”。

    高飞皱眉,能够让郭嘉生疑的事情,必然不会简单,“什么事情?”。

    郭嘉说道,“曹操大病一场,现在衮州事宜皆交由曹仁与荀彧等人掌管!”。

    高飞听闻,不由得“哦”了一声,曹操有头疾高飞是了解的,但是那也是曹操晚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现在大病一场,还把城中大事都交给曹仁等掌管,这种行事的风格的确不像是曹操,“曹操肯定是在装病,而曹操之所以装病,定然是嗅到了什么风声!”。

    正在此时,外面小兵有人来报,说是寿春传来消息,袁术已然称帝,而高飞闻之,先是大惊,然后大喜,身边的郭嘉也会心而笑。

    曹操果然是只老狐狸,如果没有听到袁术称帝的消息,高飞肯定会猜测曹操为什么会放献帝之心远走洛阳,不过现在已经分明了,袁术在南方称帝,而汉献帝分明未死,天下英雄表面上还是尊奉献帝为正统的,而袁术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先称帝于天下,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高飞自然明了,所以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谁先去磨掉袁术这根椽子?

    袁术盘踞寿春之地已久,根基牢固,手下兵马不少,更加兼有袁家名号,虽然称帝之事不为天下所容,不过率先打第一炮,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还是打怵的,所以曹操才会装病,还是装大病,所以他没有揽过献帝于衮州,因为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袁术这个诸侯必须先打掉才能号令其他,而已曹操现在的实力,与袁术想必还是有悬殊的,因为张济在郓城挫曹操太重!

    一切了然,高飞倒是放心了,一面传檄天下,声讨袁术的不臣之举,另一面,高飞准备再入洛阳,曹操不敢接献帝回城,他高飞倒是不惧!

    留守大部兵马与郭嘉守住冀州,高飞想要再入洛阳,不过在此之前,高飞打算先去衮州,看望一下曹操这个老朋友!

    私人之交,高飞只携带许褚一人,奉上礼品些许,奔赴衮州,其实以许褚随身,高飞倒是还有另一个目的。

    飞马奔驰,一日便到了衮州地界,此时高飞已经知晓了不少汉朝时期的礼仪,先遣人往曹操府上送了帖子,表明来意,便在衮州城外等候,未及片刻,便有一队人马从中走出,为首之人却不是曹操,高飞定睛一看,一个年方十六七模样的少年立于马上,而身边跟着几位将军,那几位将军高飞倒是熟悉,而唯独这位少年郎,高飞眼生。

    那少年郎见城外乃是冀州刺史高飞大人,便立即下马,稽首拜到,“小儿曹昂,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高大人!”。

    “曹昂……”,高飞暗自在心里默念几遍之后,方才醒悟到,这厮竟然是曹操的大儿子,想来曹操其人也不过是比高飞大几岁而已,如今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倒是让高飞吃惊,不过古时不比如今,男儿十四五岁便娶妻的很是正常,如果当时发育的完全没问题,二十七八岁的曹操能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也属于正常,不过这件事倒是让高飞唏嘘不已,“人家连儿子都可以上战场杀敌了,自己连个老婆都没娶!步骤慢了啊!”。

    不过此时倒不是高飞发牢骚的时候,面对曹昂施礼,高飞唤道,“侄儿无须多礼,听闻孟德兄弟患病,高飞忧心不已,特来看望!”。

    当即曹昂起身,陪在高飞左右,入得衮州之城,而与曹昂近距离接触之后,高飞发现这个曹昂倒是真跟他老爹曹操有几分相像,除了相貌之外,秉性也无出其右,而高飞还观察到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少年的武力也定然不俗,因为他的步履生风,英气四散!

    高飞以为奇,念想曹操这么一个诡诈之人,竟然能生出这么飒爽英姿的儿子,高飞倒是羡慕起曹操来,因为他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接班人,不过高飞转念一想,曹操的接班人可不会是曹昂,因为曹丕更深得他老爹的谋算,想到这里,高飞倒是释怀了一些。

    于路上,高飞对他的这个侄儿倒是喜欢的很,高飞与曹操以兄弟相称,所以称曹昂为侄儿也算合适,不过高飞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侄儿,而非小弟,倒是让高飞颇不习惯!

    曹昂对高飞礼遇有加,言辞之间,不漏分毫怯意,也不显半刻须臾,这分寸拿捏之处,倒是让高飞不免对这个少年郎高看起来,继而入得曹操府上,曹昂乃说道,“家父病患颇重,侧卧在床,实在不能亲自于城外迎接叔父,还请叔父不要见怪!”。

    曹昂谦逊有礼,高飞哪能说出什么出阁的话来,只是说到,“我与你父亲深交,特来相望!”。

    随即曹昂便引着高飞入曹操的床榻之处,高飞见曹操果然侧卧在床,心里到似明镜,既然人家要装病,他哪有当众拆穿之理,而曹操在床榻之上,双眼微睁,见得高飞入内,颇显激动,说道,“是我高飞兄弟前来,孟德当……”。

    曹操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女婢止住了,曹昂说道,“家父病重,还请叔父担待!”。

    高飞面露悲戚之意,“不碍事,不碍事!”。

    当时曹操把曹昂喝退,“我与高大人有话说,子修出去练功吧!”。

    曹昂低首,拜别父亲与高飞,退身而去,而高飞倒是凑到了曹操面前,问切道,“兄长何故病患至于如此?”。

    曹操微微起身,说道,“头疾之症,入髓已深,让兄弟忧心了,不过福祸相倚,兄弟倒是不必担心!”。

    曹操确实有头疾之症,不过高飞哪里会相信他已经病入膏换,不过此时在曹操的地盘上,人家若是想要演下去,他也只能相陪,“兄长先前遭受张济之暗算,身处险境,高飞听闻已晚,直到率兵而来营救兄长的时候,不想兄长已经脱险,不过张济实在可恶,高飞已经大败张济为兄长报仇,只是可惜没有手刃仇人,竟然让其跑掉了!”。

    高飞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归于援救曹操,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曹操自然不会领情,不过曹操倒是露出欣慰状,“兄弟之心,孟德谨记!”。

    高飞又问,“不知典韦将军何在?”。

    曹操知道高飞明知故问,不过见招拆招,曹操也只能实话实说,“典韦将军身死!”。

    “典韦将军乃是世间英雄,实在可惜,兄长痛失一将,高飞也唏嘘不已!”,高飞随即又说,“兄长可记得当初在洛阳之时,你我二人在酒馆之中见得一人,力大身强,后来却投到了西北军中,兄长可还记得此人?”。

    “莫非是许褚?”。

    高飞点头道,“正是此人,后来高飞在长安之地相遇,收为己用,兄长当时便显露爱才之意,不会责怪兄弟吧!”。

    曹操新失一猛将典韦,高飞便在曹操面前炫耀收服虎痴许褚,这哪里是来看望曹操病情,分明是来气曹操的。

    曹操轻咳一声,说道,“恭喜兄弟了!”。

    高飞随即把带来的一些礼物灵芝之类,献给曹操,叮嘱道,“兄长安心养病,兄弟这就去洛阳,杀了张济,为孟德报仇!”。

    拐了好几道弯,高飞总算是入题了,而曹操略显惊愕,说道,“兄弟想要兵发洛阳?”。

    “正是,袁术胆敢称帝,实是谋逆,献帝尚在,天下还是汉家天下,某正欲起兵于洛阳,接回献帝,继而奉天子之诏,征讨忤逆者袁术,兄长以为如何?”。

    高飞故意把一切东西都说出,而曹操倒是脸色未变,只是说到,“兄弟大志,孟德不如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曹操五子

    高飞之所以把计划全盘托出,目的很简单,其实现在曹操的情况并不是病重,也不是没有病,只不过是曹操把自己头疾夸大了而已,所以高飞所说的一切无非是激将目的,因为他想要真的加重曹操的病情,所以才百般刺激曹操的神经!

    几经交谈之后,曹操已经显露出疲惫之态,而高飞也看出了曹操的意思,拜到,“兄长好生养病,适才见到长子曹昂,颇得孟德兄神韵,如使曹兄不在,曹昂也足以继承兄长遗愿!”。

    曹操应和之下,即要送高飞出城。

    其实高飞之所以要来衮州看望曹操一趟,不过是打探虚实而来,捎带稍的气一气曹操而已,至于能有多少的成效,高飞倒是不在意,因为如果曹操能够被他气伤的话,那他就不是曹操了!

    高飞离去之时,曹操却陡的走下床榻,而屋内屏风之中,也走出一人,正是荀彧。

    曹操显得气愤异常,“高飞欺我!实在可恶!”。

    荀彧在一边劝道,“主公勿虑,高飞所言不过是相激耳!献帝已然归于洛阳,而张济之徒也在洛阳左右,想那冀州距离洛阳千里万里,高飞怎会分心去缴张济?难道她不怕河北袁绍在背后杀他个措手不及!”。

    当初高飞之所以以大胜之势而回冀州,就是为了防范袁绍,而袁绍之所以想要对冀州动手,除了与高飞有新仇旧恨之外,还在于衮州方面给了他消息,而高飞既返,曹操也便不需要再用袁绍了,所以两厢撇清,袁绍也就露了怯,不复攻打冀州。

    听闻荀彧之话,曹操倒是点头,“荀彧所言极是,但是高飞不会平白无故的把这番话说来与我,难道这个高飞还有打算?”。

    荀彧谏道,“衮州遭遇运城之败,元气大伤,此刻实在不宜展露锋芒,主公诚宜韬光养晦,积蓄实力,以期再战,不过此时高飞来访主公,必然不会只是相激而已,不过纵然高飞有任何打算,献帝之事,绝不圆满!”。

    高飞在曹操面前说了许多不痛不痒的话,唯有一句,颇得曹操认可,便是赞扬他的长子曹昂,曹操唤来曹昂,说道,“子修以为为父为何要装病?”。

    曹昂,字子修,年纪十五,身材初显,肌肉满身,能文擅武,使得一口大刀,立于马上,人皆尽呼“黄虎”,因为曹昂的两只眼睛的眼白都是黄色的,颇为惊人,在战场上搏杀,有如一只斑斓猛虎,无所畏惧,颇得曹操喜欢。

    刚才曹操与高飞交谈,把曹昂叫去练武了,现在召回,不问武功,单问谋略。

    曹昂拜见父亲,继而回答道,“子修以为父亲之意,不过是授人以柄!驱虎搏狼!”。

    曹操又问,“作何解释?”。

    “典韦将军郓城身死,父亲伤痛不已,而假装称病,也是不得已为之,因为衮州势力大伤,不可与群雄争锋,适才寿春袁术称帝,天下不容,此刻父亲称病,乃是避天下锋芒矣!”。

    曹操大喜,谓之身左的荀彧道,“吾儿如何啊!”。

    荀彧道,“主公后继有人,少主聪颖力强,当是主公之幸事!”。

    曹操哈哈大笑,一扫先前之阴霾。

    曹操对长子曹昂一直倚重,当作继承之人,而当时次子曹彰,也有十二三年岁,曹操谓曹彰说道,“汝年纪已经不小,当随兄长于军中,建功立业!”。

    曹彰拜礼曹操,“父亲,曹彰愿随大哥驰骋疆场!”。

    一时间,曹操的这两个儿子都颇为他老爹争气,武力尽皆不俗,而曹操也颇感欣慰,俗话所说,虎父无犬子,曹操能有两个怎么勇武的儿子,也当欣慰。

    长子曹昂,文武双全,次子曹彰,善武功不善读书,三子曹丕,倒是一副懦弱的样子,而四子曹植,还在孩提时代,五子曹冲,尚在襁褓之中,曹操五子,颇感人伦纲常,皇天待他却是不薄啊!

    曹操时常训斥老二曹彰,说道,“舞枪弄棒之余,当识文断字!”。

    曹彰倒是说道,“我为军阵之中将帅,识文断字有何用处,曹彰辅佐父亲与大哥,有武力已然足够!”。

    曹操倒是有些苦笑不得,继而转向三子曹丕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不过曹丕公瑾道,“子恒无才,愿意追随两位哥哥身后,为父亲解忧!”。

    曹操慨然露色,只是说到,“甚好,甚好!”,便转身离去。

    曹彰见父亲已走,便意欲归于军中操练兵马,而曹丕拦住道,“二哥,子恒不讨父亲喜欢,乃是无一长处,请二哥教我练武,吾欲效仿两位哥哥,驰骋沙场!”。

    曹彰笑道,“你这身子骨,哪能练的了武,小心闪了腰,还是快快去读书去吧!”。

    曹丕惺惺而回,蜗于书屋之中,有教书先生背手援立,拿着一本《史记》说道,“三公子,项羽本纪一篇,如何写的?”。

    教书先生此问,便是要曹丕背诵昨天温习的《史记-项羽本纪篇》,曹丕正立起身,背道,“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项羽具观,项羽曰,‘彼可取而代’”,曹丕面色迟疑,良久之后,才想起后两个字,说道,“之也,彼可取而代之也!”。

    教书先生摇头,默念道,“孺子不可教也!”。

    曹丕年纪十二,位居五子中的老三,属于不上不下的地位,上不能比兄长曹昂为父亲分忧,下不能比曹植,曹冲遭父亲喜欢,而曹丕在不冷不热之中,慢慢的渡过了自己的童年,然而曹丕真如教书先生以为的那样鲁笨吗?曹操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以为曹丕作为曹操的儿子会简单到被人嗤为鲁笨吗?

    当曹丕念出那句“彼可取而代之”的话的时候,足够聪明之人便能看出这里的水深,当年秦始皇出游的时候,项羽与刘邦都曾经见过始皇帝的仪仗之队,项羽对左右之人说,“彼可取而代之”,而刘邦却说,“大丈夫当如是!”。

    项羽与刘邦都可以算得上是英雄,同样的场景,不同的两句话,可以昭示不同的英雄气魄,而曹丕归于哪一类?显然曹丕更深得他老爹曹操诡诈的遗传!当然,对于这一点,至少现在的曹操还没有观察到,所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曹丕比他老爹还诡诈!

    三岁看老,十二岁的曹丕比他老爹幸运,也比他老爹凄惨,至少十二岁的曹操是不用担心被他的兄弟抢去风头的,因为曹操没有兄弟!

    而曹丕的幸运之处,在于他是曹操的儿子,他的qi点已经可以站在老爹的肩膀上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

    高飞出得衮州,身边只有许褚并着三十几骑而已,高飞不归冀州,反而要去洛阳。

    许褚问道,“主公如此前去洛阳,岂不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许褚不解道,“张济还在洛阳,收拾了一些残兵败将,虽然难成气候,但是险峻尚在,难道主公一人,便可以说献帝归于冀州吗?”。

    高飞摇头,反问许褚,“你知道张济为什么不逃回陕北之地,反而逗留在洛阳吗?”。

    “张济舍不得献帝这块香饽饽!所以盘踞在洛阳之外,准备伺机而动!”。

    高飞点头,示意并不相差,“张济舍不得献帝,难道我高飞就舍得吗?想来献帝逃归洛阳,身边不过百余人而已,如今已入洛阳城内,当有千人,而张济的残兵败将,也不过此数,千人而已,并不算险!”。

    许褚知道高飞的意思,不过他还有一层顾虑,“袁术已经在寿春称帝,而献帝却还在洛阳之内安好,袁术会无动于衷吗?所以部将才言,洛阳险矣!”。

    “正因为明有张济盘算献帝,暗有袁术图谋不轨,这洛阳之行,方才不得不去,献帝既不能落于张济手中,也不能被袁术所害!”。

    许褚知道主公心意已决,劝阻不动,只能随主公往东而去,直奔洛阳。

    高飞自然知晓洛阳乃是凶险之地,所以他才以许褚随身,而且身边的那三十几个人也非简单,都是许褚精心训练的虎威营三十六,所以高飞对洛阳之行还是有把握的!

    行走百里之距的时候,路遇一个村子,正有一伙十几人的强盗劫掠百姓粮食,高飞见状,皱眉不已,山贼土匪这种事情,高飞也不是没有干过,当初起家的时候,高飞依仗的就是黑山军这伙强盗,不过此时非同往日,高飞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准备直往洛阳。

    村中百姓见有人而至,高呼救命,高飞当作不闻,直走而去,然而那一队山贼土匪见身后有一队人,而且穿着不俗,当是富贵人家,奈何对方有三十几人,匪众只有十几人,实在不占优!便放弃了打其主意,其中为首一人说道,“今日我等到村中取粮,不甘尔事,速速归去!”。

    高飞原本不想管这点闲事,但是匪众太嚣张,竟然先对高飞指手画脚起来,高飞的脾气乃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正待起手了解这帮子为祸乡里的山贼土匪之时,高飞的身后突然窜出一人,大喝道,“恁的看不过去你们欺辱百姓,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都杀了解恨!”。

    未知大喝之人是谁?且看下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游侠甘宁

    高飞正待对眼前的山贼出手的时候,突然从背后闯出一人,大喝山贼,在山贼意外之余,高飞也是着实一怔,“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冒失鬼啊?”。

    只见对方是一个精壮汉子,半露臂膀,身着一件五颜六色拼凑出来的衣服,而在腰间之上还挂有一个铜铃铛,一蹦出来的时候,铃铛“铛铛”作响,而高飞倒是以为奇怪,至于那十几个山贼,也感觉摸不到头脑,问道高飞,“你们是一伙的?”。

    高飞摇头,示意与此人并不相识。

    山贼里首领之人,当即大笑,“就你一个人,也敢出老打抱不平,我看你是活的腻烦了!”,便欲出身,手起刀落,直接招呼那汉子。

    “让你们一起上来,老子怕甚!”,那精壮汉子手无一物,只是一个晃身,便躲过了山贼首领砍来的一刀,而身形晃动之余,那个铜铃脆声不止,而在此时,高飞的脑子倒是一愣,似乎他已然知晓那精壮汉子是谁了。

    高飞驱散众人远观,并不打算再出手,因为这十几个山贼,实在不是那人对手,而身旁的许褚倒是询问,“主公,我看此人不凡,但是何故在腰间挂上一只铃铛呢?铃铛一响,不是便暴漏自己的身法了吗?”。

    高飞笑道,“许褚有所不知,所谓艺高人胆大,真正的高手不惧对方知道自己出手的**,这才是此人的厉害之处!”。

    果不其然,十几个山贼蜂拥而上,刀法乱砍,未伤对方一根毫毛,反倒是一个个被打的血肉横飞,精壮汉子夺过一把短刀在手,一字抛出,十几个人尽皆被刀锋割喉,呈现血崩之势,倒地难起。

    当地百姓见山贼被杀,大呼不已,称呼那汉子为“英雄”,而那汉子回头见高飞之众,面露鄙夷之色,继而便往南去。

    “英雄留步!”,高飞叫住那个汉子,说道,“未请教英雄姓名?”。

    那汉子说道,“英雄也是你叫的,枉你一行众人,见山贼欺负百姓,竟然安之若素,枉为男儿!”。

    高飞笑道,“天下纷乱,到处都是山贼兵痞,为祸乡里之人多了,英雄以一己之力,能杀的完吗?”。

    精壮汉子闻言,随即便站住回身道,“杀不了别人,还杀不了你吗?一眼看你,便知是为富不仁之人,杀你也不冤!”,随即手中的短刀飞出,直取高飞咽喉。

    高飞笑声未止,而飞来的短刀陡然停在了半空,又回转了回去,因为高飞以双指之力,把精壮汉子的短刀又掷了过去。

    精壮汉子侧身,短刀没地,而许褚驱马上前,说道,“不劳主公动手,某来会一会这个奇异之人!”。

    许褚手持铁锤,飞身而出,朝着要害之处,双锤击去,那精壮汉子见状,也并不吃惊,脚下运势一转,躲过锤击。

    “你是何人?”,那精壮汉子问道。

    许褚不答,反而快攻,“你又是何人?”。

    “某乃是甘宁甘兴霸,你却是何人?”,精壮汉子自称为甘宁,但是手里并没有武器,刚才从匪众之中抢夺过来的短刀,已经插入地下,所以现在只能以空手搏于许褚!

    许褚见对方说出名号,方才喊道,“某乃是谯郡许褚!”,言未绝,双锤生风,取甘宁胸前,甘宁躲过之后,大叫道,“汝欺我没武器耶!”。

    高飞早在马上听得一清二楚,那汉子自称甘宁,却被高飞早就猜到了,衣裳五色,身系铜铃者,只能是号称为“锦帆贼”的甘宁,不过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甘宁还没有落草为寇,好为游侠,所以才会出手杀匪。

    高飞大笑道,“原来是甘宁兄弟,我这手里却有一把刀,不知称不称手?”。

    高飞手里一送,一把锻铁长刀飞出,正好落到了甘宁的手里,甘宁左眼看去高飞问道,“你认得我?”。

    “并不认得!”。

    长刀在手,甘宁化守为攻,击挡对面的铁锤,反问高飞道,“不认得我,攀什么亲故,老子正是你家爷爷,要取了你的性命!”。

    高飞立于马上,气定神闲,笑声不止,“甘宁兄弟好为游侠,只是不知高飞何处得罪了兄弟,竟然要杀了在下!”。

    甘宁与许褚二人龙争虎斗,而听得那人唤作高飞,甘宁倒是问道,“山贼出没,汝不杀山贼,反而围观,此乃第一个罪过;甘宁杀贼,汝不出手相助,竟然讥言讽之,此乃第二个罪过;看你也是个富贵之人,想必定然为富不仁,此乃第三个罪过,难道这还罪不当死?”。

    高飞唤许褚停手,而甘宁却并未收刀,刀锋所向,转而来投高飞,许褚欲拦住甘宁,而高飞在马上喝道,“你想要用吾之刀害吾之性命?”。

    听闻此言,甘宁倒是停住手中刀锋,转而把刀一横,扔回了高飞的手中,“某甘兴霸不受人恩惠,我欲杀你,你却送刀,两不相欠,告辞!”。

    甘宁转身欲走,高飞却并没有阻拦,只是问道,“兄弟往何处去?”。

    “荆州之地!”,甘宁高喝一句,头也不回,大踏步往南边行去,嘴巴里还哼唱着南方独有的粗犷民谣,不过具体内容倒是听不懂。

    许褚低声在高飞身边说道,“此人不凡,主公安肯放之南走荆州?”。

    高飞会心一笑,“这甘宁与汝想必,何如?”。

    许褚答道,“伯仲之间!”。

    此时夕阳正下,一抹太阳的最后余灰倾洒,正好扯长了甘宁远走的背影,铜铃声一响,五色的锦服倒是并不那么碍眼,高飞打量着手中的长刀,说道,“不日还在再见,到时候你就没有那么容易走掉了!”。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少小侠勇,恃侠好斗,却说在巴郡之内,十二岁的甘宁,便是当地的一霸,既不读书也不学徒,整日的不务正业,还纠结了数十个一样年纪的孩子,自称为首领,集结成对,头上插着鸟语,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巴郡之内的百姓,一听到铃声响起,便知道是甘宁这帮人出现了,时人称之为“锦帆贼”。

    自从甘宁号为“锦帆贼”之后,便更加的有恃无恐,时值当地郡守有一个侄子,为恶乡里,甘宁见之,大怒道,“这巴郡之地,只能我为非作歹,却如何你来此损我风头!”,便欲与其人争锋,不想在扭打的时候,手上的拳头力大,竟然一拳便把郡守的侄子打死了,吃了人命官司。

    甘宁可不是一个束手就擒之人,见得其人已死,便大呼道,“这泼皮,竟然敢诈死,看我甘兴霸不戳穿你!”,随即便逃之夭夭了。

    杀掉当地郡守之侄之后,甘宁便远走他乡,正好合了他好游历的性子,十二岁的甘宁便游侠于天南地北,五年之后,那个郡守早就已经死掉了,而甘宁身上的命案也早就没了影子,所以他才起了回乡的心喜,在外五年,甘宁倒是想念自己的老母了。

    这甘宁之所以会途径洛阳附近,真是意欲回乡,而甘宁也已经年纪不小,他正准备干一番大事,正好再去荆州,投靠刘表。

    路遇甘宁,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过高飞已然对这个“锦帆贼”喜欢不已,正欲收为麾下,而此时高飞也不由得把眼光放在了江东之地,因为现在的江东已经不是之前的江东了,孙家继孙坚之后,在此崛起,而高飞倒是不得不重视江东之地。

    洛阳之地,破败不堪,先有董卓火烧洛阳城,后有十八路诸侯追至,早就把这个昔日故都糟蹋的不行了,火烧之痕迹屡见不鲜,满眼断壁残垣,凋屋敝楼,而周围之地,鲜有人烟,临近洛阳旧址之时,高飞却见到一处军马驻扎,军中闪出一人,厉声喝道,“汝是何人,竟然敢擅自闯入洛阳之地!”。

    高飞见对方亦不能相识,反问道,“汝是何人,竟敢拦路!”。

    这一处军马高飞自然不认识,因为主帅之人,乃是号称为“白波帅”的韩暹,原来当日在安邑县献帝遇险的时候,这韩暹便逃脱而去,所以没有受到张济的控制,继而等到献帝一行从运城之中脱出的时候,这韩暹听闻之后,又纠结起了众多义士,赶来勤王,而献帝仰仗韩暹之军马,方才逃到了洛阳之内,而韩暹便陈兵于城外之地,以做周全,“吾乃镇南大将军韩暹是也!”,献帝为了表彰韩暹的护驾之功,只能动一动嘴皮子,封了韩暹一个空壳子的镇南大将军,不过这韩暹倒是很受用。

    镇南大将军的官职大于高飞的冀州刺史,所以高飞当时便稽首拜到,“原来是镇南将军,失礼了,某乃是冀州刺史高飞,特来侍奉天子!”。

    韩暹闻言大怒,“汝竟然胆敢冒充地方重臣,定然是张济的细作,看我不斩杀了你!”,随即便起刀欲落,而高飞见状,轻声笑道,“镇南将军疑我非冀州高飞,乃起杀意!依我之看,将军也非韩暹,看谁手快!”。

    高飞话语刚出,便一柄快刀抵在韩暹的脖子上,而此时韩暹的武器还没有出手。

    “求饶!求饶!请大人留命!”,韩暹见性命在人之手中,顿时维诺了起来,而高飞出手的刀锋,不见鲜血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刀身抽动,却未知韩暹性命如何,且看下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火杀张济

    杀人是一件血腥的事情,有杀人为报仇者,有杀人为立威者,有杀人为除恶者,所谓杀人不过就是把别人的性命握在自己手中,以自己的喜恶来判别何人当杀,何人不当杀,不过这种事情太主观了,主观到可以恃强凌弱,可以为所欲为,不过杀人终究是一件业障,何况只是为了别人先于你拔刀,所以高飞的手势抽动,却并未要了韩暹的性命。

    刀出手,不见血不回,是高飞一贯的标准,所以高飞的刀锋上带着韩暹的鲜血,入肉一寸,继而收回,韩暹见自己的性命还在,大呼道,“是韩暹认错,是韩暹认错!当是冀州高飞无疑,无疑!”。

    其实韩暹之所以在先前会拔刀欲杀高飞,其实理由很简答,如果他真是冀州高飞的话,此行不会如此简单,以此生疑,故而发难,不过高飞倒是不介意此事,反而知晓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张济在洛阳之附近,依旧贼心不死。

    韩暹此时倒是不去计较高飞的真假了,要领高飞入城,而高飞感觉好笑,如此色厉内荏之人,怎么会前来救驾?

    其实韩暹也是属兔子的,哪里有危险哪里就跑的最快,而他所做的事情不过是迎接献帝回洛阳而已,并不用担什么风险,反而是得到了一个镇南将军的军衔,也算合算。

    洛阳城内,比城外更加破败不堪,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而宫苑之内更是颓墙坏壁,可见汉室之微弱已经如此!

    韩暹在前,高飞在后,一步步进得宫室之内,不过已经不复当初,而在一处尚算完好的宫殿之内,献帝居于其中,仅有皇后陪在左右。

    高飞见得献帝,行跪拜礼,高呼道,“臣下乃是冀州刺史高飞,闻吾皇在此蒙难,忧心不已,特此前来勤王!”。

    献帝从未见过高飞,不过听闻“勤王”儿子,倒是顿时垂泣不已,“爱卿真乃是忠贞之臣也,不知爱卿领多少兵马前来勤王?”。

    高飞伏在地上,说道,“三十六人!”。

    献帝惊愕,“只有三十六人,谈何勤王,难道爱卿身为一方诸侯大员,手下只有这三十六人的兵马吗?”。

    高飞说道,“冀州兵马倒是有数万之人,不过臣却不能带来勤王,守城之兵以做守城之用,臣下这虎威三十六人,足以保陛下安康!”。

    当时伏皇后在献帝左右,谏道,“陛下,如此之境,安肯有人前来勤王,高大人有臣子之心,便是忠贞之臣!”。

    献帝请高飞起身,而在此时,还有杨奉和董承二人也来见驾,见冀州高飞前来,皆大喜,然而高飞手下并无兵马,杨奉与董承也面色如土,问道,“不知高大人以何勤王,难道只是口头上说一说吗?”。

    高飞答道,“有此三十六人,勤王足矣!”,而献帝疑心,如今张济却在城外之地,“高爱卿言说勤王,可杀张济否?”。

    “陛下勿扰,三日之内,张济必死!”。

    其实高飞在往来洛阳的时候,便已经携带了诸多的饮食和用品,献上与献帝,而说句实话,这洛阳城内并无粮食,献帝已经忍饥挨饿数日了,而伏皇后更是面露饥色,得高飞之所献,可以一解燃眉。

    张济盘踞在洛阳之北,有一座山,唤为青龙山,张济汇聚千余人的队伍,驻扎在山上,时刻准备冲入洛阳之内,再掳走献帝,不过奈何杨奉和董承之人,手下也有千余人的兵马,所以此刻,这洛阳城内外倒是对峙了起来,而张济谋算城内必然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便在洛阳城外等候,而高飞率领许褚与虎威营三十六人,趁着夜色奔上青龙山,明的不行就用暗的,所以高飞起的心思是,他亲自出手,刺杀张济。

    高飞与许褚二人,尽皆夜行衣在身,而背后三十六人紧随,这青龙山上的把守也是稀松平常,高飞也懒得动手,示意身后虎威营出动,短刀匕首割破守夜人的喉咙,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张济的营寨之中。

    整个军营之内,只有两座大帐,毋庸置疑,最大的那座军帐便是张济所在,高飞飞速的转了过去,以尖刀划破军帐之外的苇布,探身进入,而军帐之内,尚有一盏油灯燃烧,正中有一张简易的床榻,而床榻之上,正有一人酣睡!

    高飞以尖刀握手,从军帐的帷帐上割下来数条,以做绳子之用,而绳子的目的却正好是做捆绑张济之用。

    张济的鼾声大起,而须臾之内,他便像在睡梦之中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陡然睁眼,却见到一盏油灯在眼前晃悠。

    张济以为眼花,细看之时才发现摇晃的油灯后面还站立着一个人,蒙面之人。

    张济大惊,便欲起身,“你是何人?”,张济大声询问,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压根就动不了了,因为他已经被无数的帷帐的布条严严实实的绑在了床榻之上。

    高飞哈哈大笑,“你还认的我吗?”,随即高飞蒙着的脸便搂了出来,而张济见之,惶恐不已,“你是来杀我的?”。

    “你说呢?”,高飞的脸色氤氲着,似乎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这外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大叫一声,他们会冲进来把你万箭穿心的!”,张济知道事情已经大不妙了,便意欲要挟。

    “哈哈哈”,高飞大笑不止,“你以为你这一千多人很厉害吗?你叫唤吧,若是有一人来救你,我便放了你!”。

    张济不太相信高飞之话,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啊……”。

    张济的军帐之外,确实有人声,不过不是刚来救张济,而是四窜逃命之人,许褚已经带领着虎威营三十六人,大杀特杀,张济的军士简直就像是奔逃的蝼蚁一般,无处躲闪。

    “请高大人放张济一命,张济无以为报!”。

    “你以为我会饶你性命吗?锱铢必较,可是我与生俱来的秉性,安邑县之地,被你暗算,我高飞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难道张济将军有欠债不还的道理吗?”。

    张济也算是一个聪明人,没有绝对的敌人,只可能是他开出的价码不够而已,“我率领军马困住献帝,送往冀州,如何?”。

    高飞的手里把玩着一盏油灯,似笑非笑,“事到临头,不必纠结,今**的性命,是如何都脱不掉的!”。

    张济自知没有余地,也便放弃了抵抗,只是说到,“成王败寇,我张济落到今日之地步,也怨不得别人,是杀是剐随意,求给个痛快!”。

    张济的面色决绝,不过高飞倒是不会遂张济的意愿,“得罪我高飞的人,没有人能够有好下场,你张济自然不会例外!”,随即高飞袖子里的刀锋露出,“这一刀怎么样?”,高飞把刀锋在张济的脖子上游走,而出乎张济意料的事情是,高飞藏着的左手已经一把刀插进了张济的下身。

    鲜血直流之后,张济显得痛苦不已,继而大叫道,“给个痛快!”。

    高飞的刀锋拔出,两只匕首扔在一旁,“没那么简单的!”。

    张济想要咬舌自尽,而高飞早把一个布团塞在了张济的嘴里,“现在你已经不需要说话了!”。

    高飞走远,手里的油灯反手扔出,落在了张济的身上,而火光乍起,张济全身上下便窜起了丈余的火苗,一时间,焦糊之味飘起,而张济几经挣扎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具焦尸!

    张济的军中火光蔓延,全无一个活口,而高飞引领许褚和虎威营在夜色之下转身而回,面禀献帝张济之事。

    献帝知张济已死,大喜不已,“爱卿真是本事了得,以三十六人之力,便能杀掉张济,国家之幸矣!朕之幸矣!”。

    而高飞反问献帝道,“既然张济已死,陛下有何打算?”。

    献帝道,“朕当公瑾勤政,勉励群臣,励精图治,造福百姓!”。

    高飞又道,“陛下岂不闻寿春袁术之事,袁术已然称帝,视陛下于无物,安能放任之!”。

    献帝面露难色,袁术称帝,献帝哪会不知,不过袁术远在南阳,献帝也是有心无力,而昭告四方,竟然无一人肯出兵伐讨袁术,天下诸侯没有动手的理由也很简单,献帝落难之事尚无一人勤王,又有谁会肯发兵与袁术呢!

    献帝问高飞,“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高飞谏道,“当今洛阳,城内具毁,无一人之百姓,无一守之军,难为都城,陛下实在不宜居于此地,臣子久在冀州经营,恳请献帝移驾,宫廷宇室,尽皆为陛下准备全备,恳请陛下移于冀州!”。

    献帝的面色露喜而又转忧,“滋事体大,朕当作斟酌,爱卿且退!”。

    高飞已然看透了献帝的顾忌,而献帝的顾虑也完全有理由,因为这些东西就是高飞的利益所在,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子在手,而不是像袁术一样,傻呵呵的自己做了天子,不过袁术虽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无一人敢去征讨袁术,没有人愿意做枪打第一炮,而高飞倒是不惧,不为天下先,怎为天下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刺客

    夜上青龙山,火杀张济之后,高飞便返回洛阳城内,禀报献帝其事,而言语之中,高飞意欲迎接献帝回冀州,献帝虽然为傀儡皇帝多年,但是自己的小算盘也是有的,所以献帝以与众臣商议为由,暂时的驳回了高飞的建议,不过高飞倒是并不意外,献帝有他的犹豫,而高飞也有自己的把握,所以高飞备下了给献帝思虑的时间。

    从献帝之处退出的时候,高飞环顾左右,发现这个献帝其实过活的很凄惨,身边并无陪衬的太监婢女,只有伏皇后一人侍奉在献帝左右,不过夜已深沉,伏皇后身为妇人之身,倒是不适宜抛头露面,所以便有这样的场景,献帝在与高飞交谈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以手搀扶左右,不过献帝的左右之处哪里有太监婢女可以搀扶,所以献帝的神情之中,掩饰不住对帝王落魄的窘态!

    献帝过的越凄惨,高飞越有把握,如今这洛阳的条件,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连基本的饮食也难以保障,所以高飞有信心,献帝会动摇而归于冀州。

    当时高飞已走,伏皇后倒是从幕帘之后走出,而所谓的幕帘不过就是几块烧焦的木板而已,献帝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便已经不错了,所以其余一切尽皆简陋的很。

    见到献帝神色疑虑,伏皇后便问道,“陛下有何担忧,如今张济已死,暂无可以为祸之人!”。

    献帝踌躇道,“皇后有所不知,朕乃是担心杀狼引虎,这冀州高飞正要接圣驾于冀州呢!”。

    其实献帝与高飞的对话,伏皇后已经听的一清二楚,而她之所以没有言明,就是在试探献帝的想法,“妾身虽为一介女流,但是亦知道家国体大,东都洛阳建成两百余年,昌盛汉室,而董卓无妄,引陛下与群臣于长安,而后董卓,李榷郭汜,乃至张济,皆以陛下为傀儡,而陛下身陷囹圄,只能为其摆布,故而汉室方才有此大祸,所以陛下诚宜三思!”。

    献帝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不过这洛阳之地,并不一物,不是久待之地,汉室之重庭焉能立于此地,不过是否要与高飞归于冀州,献帝还真是心里思量的紧,万一这高飞比董卓更甚,岂不是羊入虎口?

    时间已晚,献帝也只能先睡下,等到明日之时,定要与杨奉和董承二人,仔细商议,方才能定下此事。

    走出破败的皇宫,高飞来到了原本洛阳的街道之上,原本的繁华之地,现如今都已经化作一抔焦土,唏嘘之感油然而生,不过高飞并不是一个软心肠的人,天下战乱不止,别说一个洛阳之地,就是九州天下,也鲜有几处安生的地方!

    高飞与虎威营三十六人,在洛阳城道之处,挑选了一个干净地方,下了四五个营帐,高飞与许褚两人各居一间,其余乃是虎威营三十六睡卧之处。

    由于一路仓促,所以高飞这军帐之中,也是简陋的很,只有一张铺在地面上的厚毯子而已,古时不必如今,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而洛阳的物质实在缺乏,所以高飞连一盏可以看书的油灯都没有,所以等待夜色下来的时候,众人皆入睡。

    就在高飞刚要睡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高飞心疑,便站立起来,走出军帐之外,意欲探个究竟,而此时一旁的许褚也从军帐之中走出。

    月明星稀,夜空之中一轮圆月,悬挂当空,所以外面的视线到是好的很,而高飞探出身子的时候,竟然见到外面立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你是何人,竟然闯进我家主公的营帐之所!”,许褚率先发问。

    高飞倒是不以为意,轻声说道,“姑娘作何而来?”。

    立在军帐之外的女子,身材窈窕,盘发鬓笄,约莫豆蔻年纪,模样倒是十分动人,所以高飞的话语不免柔和了许多,那女子倒是略微施了一个礼,说道,“奴婢奉陛下之命,前来给高大人送酒!”。

    那女子的手中倒是端着一个酒盅,拜礼之后,便起身朝着高飞走来。

    高飞呵呵一笑,对许褚说道,“无事了,只是献帝派来送酒的宫女而已,且退下吧!”。

    许褚面色神疑,说道,“陛下怎么会给大人送酒,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高飞的目色倒是陡然便的严肃起来,“难道献帝还会给本大人送毒酒不成?此事吾自由判断!”。

    许褚见主公意思已绝,便不复说什么,转而回帐中了,高飞倒是又把脸色转笑,看向那名婢女,“既然是陛下说送的酒水,当饮之!”。

    那婢女把酒盅送进了军帐中,而高飞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婢女身上,“好一位佳人啊,竟然只是一名婢女,实在可惜!”。

    那婢女脸色一红,立在左右,“陛下相赠,大人当尽饮!”。

    高飞端坐在铺在地上的毯子之上,而此时,高飞只能以大地为桌盏,席地而饮,不过在饮酒之前,高飞倒是问道,“未知姑娘芳名?”。

    婢女躬身,答道,“婢女唤为翎儿!”。

    “那个翎儿?”。

    “乃是孔雀翎之翎,翎儿!”。

    高飞面色露笑,“以孔雀之羽来冠状姑娘,倒是合适的很啊!”,高飞已经把酒盅之酒,推到了嘴边,不过高飞的眼角倒是紧盯着翎儿看去,yin心起意,倒是把翎儿的脸面看的扑红!

    “请大人饮酒!”,翎儿劝谏道,而高飞倒是并不着急水酒入肚,反而一把把翎儿揽在了怀里,“如此佳人,侍奉献帝倒是可惜了,不如跟着本大人吧!”。

    翎儿也不反抗,见被高飞揽在怀中,反而一笑,“请大人饮酒!”。

    “美人情意自难消,不如帐中渡**!”,高飞擎着酒杯的右手离近嘴边,而左手已经开始在翎儿的身上摸索开来,倒是惹的翎儿一声轻哼!

    翎儿侧身,已有半边身子避开了高飞的大手,嗔怪道,“大人无理,小女子怎敢相抗?”。

    高飞坏笑道,“不敢相抗还要抵抗,这可是要与本大人逗趣呢!”。

    翎儿说道,“大人饮下此酒,翎儿当从之!”。

    听闻此言,高飞倒是略显犹豫,不过翎儿的眼神倒是更加注重高飞手上的那杯酒,高飞也轻哼一声,“恁的怕喝酒啊,且待本大人饮与你看!”,随即便酒杯立起,一饮而尽。

    高飞坏笑道,“没人可就从了大人……”,未及言语出口,高飞的喉咙猛然一紧,大喝道,“酒中有毒,献帝派你……杀……我!”。

    那自称为翎儿的女子,见到高飞已经中毒,便笑道,“骗你喝下毒酒,到没有想象的那么费劲啊,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过到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我自然不是献帝派来的,乃是受命于仲帝而来,杀你高飞!”。

    高飞面色痛苦不已,作惊愕状,继而瘫倒在地,那翎儿见高飞已经中毒身死,倒是以为此事比预料之中容易的很,不过这名女子倒是略有不放心,而是抽出了水袖之中的见到,意欲在给高飞补上几刀,确定其必死无疑为最好。

    正在这翎儿靠近倒地的高飞的时候,翎儿感觉脚下有异,随即低头看时,却大惊道,“难道中计了!”。

    翎儿手中的尖刀未及刺中高飞的身子,便被起身的高飞夺了过去。

    “女人还真是好骗啊,我连一点血都没有吐出,你就断定我死于毒酒,看来袁术派你来杀我,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啊!”。

    翎儿感觉到脚下有异的时候,便已经猜想到可能中计了,不过未及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了高飞的手中。

    其实翎儿只是感觉到了脚下有水渍,不过军帐之中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水迹,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不是水,而是酒,果不其然,高飞并没有喝掉那杯酒,而是倒掉了。

    “你是怎么发现酒中有毒的?”,翎儿见自己被识破,倒是略有不甘心。

    高飞笑道,“这个倒是简单的很,献帝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婢女给本大人送酒,还有献帝要是有酒的话,此刻肯定已经在借酒消愁了,所以你的本身就是一个破绽,破绽百出!”。

    “那你是怎么把毒酒倒掉的?”,翎儿又问。

    “这个更加简单了,你以为我高飞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你以为以你的姿色,本大人就会意乱情迷吗?不过诈你耳目而已,就在我双手在你身上揩油的时候,杯中之酒已经被我倒掉了,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喝下毒酒,骗你罢了!”。

    那翎儿听闻之后,怒目不已,而她之前之所以从高飞的怀中脱出,实则是怕高飞发现她水袖之中藏匿的短刀,而就在她起身脱离于高飞怀中的空档,高飞已经把酒水偷梁换柱了。

    “真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下毒之法,一直教人喝酒,太拙劣了!”,高飞面露鄙夷之色,啧啧叹道。

    翎儿也笑道,“虽然你识破了我的毒酒,不过你依旧难逃死劫,本姑娘便是来刺杀你的,无论如何你也逃不了!”。

    高飞嘲笑道,“就你这么一个弱女子,还学人家来做刺客,不如躺下来,任凭我蹂躏一番,好放过你性命,如何?”。

    翎儿大怒,手中又擎出一把短刀,朝着高飞的要害之处刺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猫鼠斗

    翎儿所指的要害不过是高飞的心脏,而高飞倒是戏谑的很,“你不应该往我心口上插刀,应该往我下边的!”。

    那翎儿羞怒不已,身子闪过,已经到了高飞的近前,手中的短刀刺出,却被高飞恁的拦住了右手,翎儿挣扎不脱,转而以左脚踢去,而脚下的鞋尖之处,俨然一个明晃晃的刀刃,高飞把翎儿的身子一推,倒是躲过了。

    翎儿并不甘心,转而身子一低,脖子后领的开口处,陡然的飞出一支羽箭,而翎儿借势,又来飞刀直取高飞。

    高飞身形晃动,双手一伸,便凭空的接住了那射过来的羽箭,食指中指一夹,羽箭便不能在前,而高飞的眼神掠过的时候,发现了这羽箭之端竟然有毒,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看来你的确是想要杀我啊!”。

    翎儿见一击已败,三击又败,但是依旧并未死心,陡然之下,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这种场面倒是让高飞大跌眼镜,“**之术倒是有点噱头,不过此时并不应景吧!”。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你!”,翎儿穿的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胸前有十八个搭扣,所以想要解开衣服并不容易,不过虽然翎儿已经放出狠话了,高飞倒是并不介意,一个女流之辈而已,用毒用手段的,高飞还会惧怕吗,不过佳人解衣,也是高飞不可错过的缘由之一!

    古人的繁文缛节太多,比如就衣服来说,那是里三层外三层,也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衣服倒是一件不能少,最里面乃是贴身衣物,从头包到脚,一个地方都不能露出来,然后是中间的衣服,层贴而上,最后才是外面的袍子长襟,所以古人看起来臃肿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衣服穿的太多了。

    不过这翎儿的身材看起来倒是不错,而袍子解开之后,便露出了苗条的腰肢,丰腴的胸膛,不过这番美景依旧隐藏在两层内衣之内,高飞被这旖旎之色吸引住了,全然忘记那翎儿的腰身之上,还缠着一包火药,这便是她的杀手锏,准备与高飞同归于尽。

    高飞哈哈大笑,“袁术老儿让你来杀我,只只你这单独一人,未免太小看我高飞了吧!”。

    “我一人足矣杀你高飞,不成功便成仁,今日就要了你的性命!”。

    前世纵横江湖也算久了,什么的人物什么样的角色也见过形形色色了,他唯独搞不懂一件事情,男人的江湖里为什么要牵扯到女人呢?在高飞看来,女人应该游离于男人之间的血肉四溅,女人应该抚慰在男人的身旁,为他流掉的鲜血和被砍掉的皮肉安慰,不过事与愿违,有的时候,高飞不得不面对女人作为对手,还是不死不休的对手,就如当前这个翎儿一样,但是她的作为却并不如她的名字一样美!

    “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吗?太天真!”,高飞不屑的看向那翎儿,而翎儿的手中早就多出了一个火折子,说道,“你怕了吧!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高飞突然又哑然失笑,“是你的死期!”。

    翎儿不想再与眼前这个将死的男人废话,打开火折子,便往身上的火药线上点,不过那火光即将碰上火线之时,陡然的一阵风声,火光灭了。

    翎儿见状大窘,随即便在嘴边吹了吹,又见火光,不过第二次又被风吹灭了,如此周而复始,五次之后,翎儿的火药依旧没有点着。

    “看来是老天不想让你杀我,要不然怎么会有风呢!”。

    “闭嘴!”,此时的翎儿已经显得急不可耐了,而第六次火光复燃,准备去点火线的时候,翎儿的眼神注意到了另一边高飞的异动,只见他的手掌张开,便有一阵气息的波动,继而形成一股微风吹来,“是你搞的鬼?”,翎儿怒目圆睁,倒是显得她十分占理,而高飞简直就是一个捣乱者,孰不知她想做的事情乃是取对方性命。

    高飞陡然收手,倒是笑道,“什么谁搞的鬼,你可以火药威胁我,我就不能吹风灭火吗!”。

    一计不成,还应该有一计,不过这翎儿倒是无计可施了,因为她所有的手段都已经用尽,还是杀不了这个高飞,反被其戏弄,“你也不用得意,虽然我杀不了你,不过此时此刻,献帝定然已经身死!”。

    刚才的时候,这翎儿所说乃是受仲帝所托,来杀高飞,其实这仲帝便是袁术,袁术在寿春称帝,建年号为仲氏,自封为仲帝,而献帝未死,袁术这个皇帝也是前途堪忧,所以他才会急着想要把献帝弄死,不过献帝身死,他袁术的身份就可以为天下承认了吗?简直是笑话,不过这袁术的脑筋不灵活,也算是天下之幸事,要不然的话,这乱纷纷的三国时代,又要有人耗费多少的脑细胞才能看透啊!

    高飞反问,“你以为献帝如今已经身死吗?”。

    “当然,仲帝之意,兵分两路,翎儿无能,杀不了你高飞,但是献帝之处,乃是绝顶高手,其必死无疑!”,翎儿已经准备赴死,因为她失败了。

    “我看未必!”,高飞的身法比他的语速还快,一下子冲到了翎儿的身边,点住了她的上颚,因为她的牙齿之内藏有剧毒,乃是自裁之用。

    翎儿被高飞制住,惊愕道,“你想干什么啊?”。

    高飞顿时显现出一副yin欲表情,“还能干什么啊,孤男寡女,当然得有点乐子事情玩耍喽!”。

    翎儿眼神惊恐,只见高飞的双手从她的脖颈自上而下摸索,触过高耸的峰峦,抵达纤细的腰肢上的时候,高飞的手掌陡然停住了,“火药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好!”。

    其实火药这种东西,也是无心而得,春秋时期,有道教者觊觎得道升天,长生不死的传说,便立鼎炉,生大火,以金石草药,硫磺硝石等物,意欲炼出丹药,不想歪打正着,突然这丹炉之内便炸了,火光四溅,这便是火药的由来,所以根据炼丹术士的摸索之下,便创立了最早的火药制造方法,以硫磺,硝石,皂角子分比例研磨,用伏火之法,淬炼成火药,不过这种火药的威力实在有限,三尺之内可能连人都炸不死,所以当初的那个术士才能活下来,研究火药之法。

    可见这个翎儿以火药同归于尽,乃是何等的玩笑啊,估计也是只能带走她自己而已!

    翎儿见得高飞之意,竟然以玉唇贴近高飞,不过高飞倒是不受用,“你的嘴里还有毒药呢?想毒死我不成!”。

    被拆穿之后,翎儿恼怒不已,“杀剐随意,求速死!”。

    高飞倒是大笑道,“这世间最难的事情就是求死,你有求死之心,我偏不让你死,倒要你看一看,你的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

    高飞揽着翎儿,飞身出了军帐,而翎儿见得帐外并不一人,乃问道,“你的那些侍卫呢?”。

    翎儿所说的乃是高飞的虎威营三十六,正如她之所见,这三十六人早就不在高飞的营地之内了,而此时翎儿倒是省悟到了,“难道他们去保护献帝了?”。

    “错,不是保护献帝,而是去击杀刺客了!”。

    翎儿闻言大惊,“难道献帝之处也已经失手,不可能!”,翎儿的眼神又恢复,“纪大哥武力非常,就这几个人压根就拦住他,所以献帝必死!”。

    高飞感觉好笑,“你口中所说的纪大哥,不会是纪灵吧!”。

    “你怎么知道的?”,翎儿反问。

    这倒是让高飞有点意外,这纪灵乃是袁术的上将,竟然会被派来行刺,可见这袁术也是老糊涂了,军中上将竟然肯为如此宵小之事,也算他杀鸡用牛刀,不过这纪灵既然来了,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高飞快步揽着翎儿走入皇宫之内,好在月色明朗,行走无误。

    待到献帝的宫室之内,早见其中打斗声不止,而翎儿见此状,心中早就凉了,高飞也笑道,“不如姑娘意了,看来你那纪大哥并不灵光啊!”。

    这个时候,许褚知道主公已来,禀报道,“早有主公绸缪,献帝无虞!刺客乃是三人,二人已经伏诛,尚有一人再做困兽之斗!”。

    毋庸置疑,那困兽斗的便是纪灵了,高飞问道,“那人武力如何?”。

    “武力不若,虎威营三十六人围攻,并未见颓势!”,许褚回答道。

    这么一说,高飞便了然了,这虎威营乃是许褚亲手训练出来的,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而纪灵以一人之力,力敌虎威三十六,可见其不凡之处,不愧是袁术的上将,不过比许褚还是差一些的。

    “你为什么不出手?”,高飞疑惑许褚不出手的原因。

    “献帝惶恐不已,伏皇后令在下贴身于献帝左右,所以不曾出手!”。

    高飞哈哈大笑,“原来这献帝也是一个怕死的人啊!”,好在献帝不在周围,也没有旁的人听去高飞这句话,否则便是欺君之罪,虽然现在也没有谁肯鸟献帝其人。

    “什么,纪大哥受困于此?”,翎儿献出惊恐之色,在她心中纪灵可是勇冠三军的英雄好汉,怎么会被区区的三十六个人困住呢?

    高飞问道,“纪灵是你什么人,你竟然这般忧心不已!”。

    “他是我夫君!”,翎儿满怀悲戚,哽咽的说道。

    高飞的惊讶之色也显露出现,厉声问道翎儿,“你的真名叫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纪灵杀妻

    高飞问翎儿与纪灵是何关系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道出纪灵是他的夫君,这一陡然转变的回答,倒是令高飞吃惊,因为纪灵是何许人物,如果高飞预料不错的话,这个唤作翎儿的姑娘必然不简单。

    翎儿本就被高飞牵扯着,而高飞忌惮这个女子在整出什么下毒暗器的事情,索性就将她的两只手用麻绳绑在了一起,显然高飞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因为翎儿的双手腕之处,已经被勒的通红一圈。

    “我就叫做翎儿,还有别的名字吗?”,翎儿想要避开高飞炽热的眼光,但是高飞却不肯松掉手里的麻绳。

    高飞大怒道,“你是袁术派来刺杀我的刺客,我本不应该饶你的,但是看在你乃是一介女流的面子上,我不曾为难你,难道真的想要我辣手摧花?”。

    翎儿的身子陡然的一怔,原本她就死意已决,只是被高飞拦住罢了,如今刺杀高飞的任务已经失败,她也难以全身而回,不过这高飞十分突兀的转变,倒是令翎儿措手不及。

    “你到底叫做什么?”。

    翎儿似乎被高飞的样子吓到了,“翎儿,就叫翎儿,袁翎儿!”。

    听到翎儿说自己姓袁的时候,高飞的心方才冷静下来了,果不其然,这个翎儿到底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刺客,因为她还有一个身份——是袁术的女儿!

    “你是袁术之女,怎么会被派做刺客前来刺杀我高飞?”,高飞很不解这个袁术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以身犯险,难不成真是老糊涂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父亲便是袁术?”,翎儿的眼神里同样的不解。

    “袁家的名号何其显贵,袁术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我虽然不知道他那一双儿女的姓名,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这纪灵乃是袁术的准女婿,你自然就是袁术的女儿,这有什么难推测的吗?”。

    闻言之后,翎儿倒是觉得是自己把身份告诉了高飞,但却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聪明了,所以翎儿说道,“我是我父王的女儿,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自由喜欢舞枪弄棒,深谙药理毒理,我父王派我而来乃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有什么错吗?”。

    “可你还是失手了,半根毫毛都没有伤到我,反而被缚于此,而且……”。

    “而且什么?”,翎儿发问道。

    知道了这翎儿乃是袁术之女之后,高飞倒是释然了许多,有一个这么傻的老爹,可见这姑娘也不会太精明,“而且你的郎君纪灵今天也走不掉了,不仅杀不掉献帝,还要把自己的脑袋留在这洛阳城中!”。

    翎儿大叫道,“不可能,我纪大哥武艺超群,绝不可能败于你手!”。

    高飞大笑,“这个简单,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却好比较,不过既然你说纪灵是你的夫君,怎么你还叫他纪大哥?”。

    “这个,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当然叫他纪大哥,不过我父王早就把我许给他了,拜堂成亲也是迟早的事情!”。

    高飞的眼珠子陡然一转,笑道,“寿春与洛阳,相距甚远,袁术派遣纪灵而来,自然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过你袁翎儿出现在此地,还要谋害我高飞,却有疑虑,袁术是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我高飞会出现在洛阳的,所以你压根就不是奉袁术之命前来,分明就是你私自跟踪纪灵而来,见我高飞出现在洛阳之地,方才起杀心的,是也不是?”。

    翎儿的脸庞陡然的发怔,怯弱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偷跑出来的!”。

    只有这样,才能把一切说的通,纵使袁术是个糊涂鬼,也不会派遣自己的亲生女儿闯入龙潭,而且面对的还是高飞这只一跃千年的老狐狸,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父亲,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个小妮子偷跑而出。

    “你为什么要私自跑出来,还要杀我?”,高飞继续问道。

    翎儿迟疑片刻,说道,“翎儿听闻纪大哥要执行一份险峻的任务,放心不下,便随身跟来,入得洛阳城后,纪大哥直奔皇宫内苑,而翎儿却见到你高飞,记得父王说过,冀州高飞乃是他的一个心腹大患,所以才想着……”。

    翎儿称呼自己的老爹袁术为父王,其实这个称呼她也才叫了几天而已,因为袁术已经称帝,所以翎儿应该称呼袁术为父王。

    高飞笑道,“你以为我高飞这么好对付吗?既然你是跟随这纪灵而来,我就让你看看,这个纪灵究竟是个什么面目?”。

    翎儿不知道高飞是什么意思,只见到高飞像是提溜着一只小兔子一样,把翎儿提溜起来,走进了虎威营三十六人与纪灵交战的地方。

    纪灵被围于众人之中,大汗淋漓,手里一把大刀左右挥舞,时刻想要夺路而逃,但是终究找不出这三十六人的破绽之处。

    “住手!”,高飞喝道,而听闻主公的命令之后,虎威三十六人尽皆停手,而众人之中的纪灵倒是不知所谓,左右四顾,见得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而且他的手中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纪灵却认得——竟然是他未过门的老婆,袁翎儿!

    高飞见这纪灵,身材不显魁梧,体格也不显雄壮,不过倒是生了一副俊朗的面孔,活脱脱一副小白脸吃白饭的样子,竟然会是袁术军中的上将,高飞止不住的啼笑道,“难不成汝便是袁术帐下的纪灵?”。

    纪灵大惊,“汝识得我?”。

    高飞笑道,“并不识得纪灵将军,不过这个女人却……”,高飞以眼神视向翎儿,纪灵见状,不禁皱眉,暗自思允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高飞看破了纪灵的心思,便道,“我乃是冀州高飞,特来勤王,袁术谋逆,竟然称帝,我高飞今日便要以你纪灵之血,来祭我军中大旗!”。

    高飞手里并无武器,不过他的气场已经完全凌驾于纪灵之上,纪灵自然也看出了深浅之处,自知今日无处逃躲,便道,“纪灵愿降,恳请大人放过则个!”。

    “你可愿意背离袁术,投在我高飞帐下,为驱驰!”。

    纪灵以长刀杵地,低首拜到,“袁术不仁,枉自称帝,将臣皆不服,奈何迫于袁术yin威之下,今日既见献帝,又见明主,纪灵愿降!”。

    高飞哈哈大笑,“好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啊,不过我高飞倒是喜欢小人!但是你想要投在我高飞帐下,还得纳个投名状!”。

    纪灵抬头道,“何为投名状?”。

    高飞笑声渐止,“一人之头颅!”。

    “这个不难,请主公说话,想要谁的头颅,纪灵马上取过来送与主公!”,纪灵见高飞已然应允下来,大松一口气,刚才还在死战,如今便找到了新东家,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啊!

    “我高飞自然不会为难纪灵将军,此人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取其项上头颅也不难,这人唤作袁翎儿!”,高飞一字一句,尤其最后三个字的人名,咬的尤其清晰。

    纪灵身子一怔,便看向了袁翎儿,继而低头看刀,久久未动,就在虎威三十六人不知情况之时,这纪灵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大刀,一跃而出,逼近于高飞面前,陡然的一刀砍出,未知是砍向高飞,还是砍向袁翎儿?且看下章。

第一百八十章 负心之人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所以最好不要逼迫一个人,狗急跳墙的道理并不只是一个笑谈而已,所以,没有人能够受得住诱惑,生命的诱惑,金钱的诱惑,名利的诱惑,告诉你一条道理,不要诱惑任何人,没人能禁住诱惑,如果有的话,只是你的砝码还不够高,这纪灵没什么原则,所以这种人最好诱惑,因为在你尚没出口的时候,他就看清了利益所在。

    力敌虎威三十六人不成,这纪灵便有心投降保命,而高飞也不是一个善茬子,便扔给纪灵一个两难的问题,是杀袁翎儿保命,还是保住自己的未婚妻而丧身,这纪灵略作考虑之后,便做出了明确的答案。

    纪灵飞身出刀,迫近于高飞面前,而高飞依旧面不改色,目不转瞬,因为他算透了眼前的这个纪灵,只是一个色厉内荏之人罢了,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便放弃自己的性命,果不其然,纪灵的刀锋一转,掠过高飞,直取袁翎儿,刀风所至,倒是飙下了袁翎儿的两行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杀我?”。

    世间最催人泪下的事情便是薄情郎痴情女,而世间最容易让人凑热闹的也莫过于此事,所以高飞秉承着有热闹不凑白不凑的道理,陡然出手,接住了纪灵的长刀。

    就在纪灵的刀锋削去了袁翎儿数段头发之后,刀刃在一段白雪般白皙的脖颈边停了下来,高飞问道,“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吧!勿要枉做不明之鬼!”。

    纪灵的刀被高飞拦住了,而纪灵看向袁翎儿的脸庞,兀自的严肃起来,“休要痴心妄想,袁术老儿肯把你许配给我,不过想要收揽我纪灵之心,你被你的那个糊涂老爹利用了而已!”。

    袁翎儿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会是真的,以前在她的眼里,纪灵大哥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是个端正的君子,是个让人仰慕的男人,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副小人嘴脸!

    高飞在一旁冷笑道,“我高飞最欣赏心狠手辣之人,纪灵将军对女人都能下的去手,倒是颇得我心意!”。

    纪灵见状,跪拜在地,称谢道,“蒙主公欣赏,倒是令纪灵惶恐!”。

    “慢!”,高飞以手势止住了纪灵的话语,“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主公,勿要枉自乱言!”。

    纪灵心领神会道,“投名状还未完,自然不敢认大人为主公,且看纪灵去下这女人之头颅!”,随即纪灵反转刀身,从右翼砍出。

    “铛”的一声,纪灵的手中刀,突然碎掉了,散乱成一块一块的铁疙瘩,跌落在地,而纪灵惊恐道,“这是何意?”。

    高飞大笑道,“背信弃主之人,安敢在我面前说话,还不滚将出去!”。

    纪灵挥向袁翎儿的长刀,却被高飞以拳击碎,而高飞以一块刀刃刺中了纪灵的左臂膀,“今日我高飞并不杀你,且回去袁术那里,告知他的爱女现在可在我冀州高飞的手里,想要救回女儿的话,以传国玉玺来换!”。

    纪灵被活脱的戏耍了一顿,就在纪灵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突然听闻高飞要放他一命,大喜道,“谢谢高大人!谢谢高大人!纪灵愿意投在大人帐下,以做驱驰!”。

    高飞一脚踢走了纪灵,“给你十步的距离,若是十步之内,你还在我的视线里,我便杀之,你看到了旁边的那位虎威将军了吗?五步之内杀人无形,十步之内杀人无声,你可要试试?”。

    纪灵听闻,头也不回的便跑掉了,而高飞对这种人,鄙夷的很,既没有骨气也没有勇气,简直侮辱一个男人立于天地之间!

    这个时候,虎威将军许褚走到了高飞的身边,问道,“主公何故放他走掉,放虎归山可是大忌!”。

    高飞倒是笑道,“许褚将军难道以为这个纪灵堪为猛虎,差矣,一病猫罢了!”。

    一直立在高飞身边的袁翎儿,此时精神恍惚,茫然无助,而眼眶里流淌出的泪水像是无根之水一般,不停歇。

    其实高飞之所以要试探纪灵,不过是想要告诉这个女孩子,有时候男人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可靠,女人看走了眼,实在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因为坏男人是洋葱,无论女人何时何地,都会泪流不止,直到最后才会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而坏男人的本质就是无心!

    高飞搞不懂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喜欢上了这个袁翎儿,还是出于其他的什么想法,高飞倒是琢磨不明白了,不过高飞最后对纪灵所说的话,倒是有心,意欲袁术以传国玉玺换回他的女儿,不过这件事情的不靠谱的程度,就好比你拿了一个酒鬼的酒瓶子,对他说道,“嘿!哥们,拿一瓶陈年佳酿来换这个酒瓶子,干不干?”。

    酒鬼会骂你疯子的,不过高飞实在不想在沾惹女人,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女人,折腾的不轻了,高飞可是不愿意再搬石头砸脚,所以他打算留下袁翎儿一段时间,等到寿春袁术的来信,然后在处置这个袁翎儿。

    事情既平,袁术的刺客军团已经全军覆灭,献帝的安危也得到了保障,而一晃的功夫,天色已经大亮,所以高飞也根本不用睡了,因为他要去打探献帝的口风。

    太阳升起的时候,高飞才有足够的时间和光线去观察这个袁翎儿,年纪约莫二十,唇红齿白,肤色嫩人,不过左右手掌上到有一些茧子,说明这个女人舞枪弄棒倒是不错,而且这个女人自己说擅长用毒,这一点完全符合蛇蝎女人的标准,所以高飞也不敢小看这个女人,万一哪里搞了一点毒药下去,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袁翎儿的眼泪,从纪灵下手要杀她的时候,就没有停过,一直到天色大亮,高飞想要给这个袁翎儿安排一个地方,但是军帐之中,地方有限,只有三个军帐,一个里面有三十六个老爷们,一个有着号称为“虎痴”的猛汉子,放在哪里高飞都不放心,只好把袁翎儿安排在了自己的军帐之内。

    女人一哭,想要止住还真得费上点功夫,不过这些范畴在女人心海底针的领域内,高飞倒是玩不转了,只能喝道,“哭什么苦,不就男人不要你了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再苦,再苦我就非礼你喽!”。

    高飞的这一番恐吓,简直像是火上浇油,袁翎儿的哭声更大了,鬼哭狼嚎一般,高飞没有想到,这个纪灵还真有些本事啊,竟然可以伤到女人如此的地步,不过高飞可不是什么软心茬子,说道,“我即刻入宫,有要紧事情,你好生呆在此处,可不要想着逃走!”。

    袁翎儿并不回答,依旧在哭,不过高飞倒是有办法,不过又加重了袁翎儿的哭声,高飞在临走前,把袁翎儿全身的衣服都扒光了,团成一团,放在了军帐之外,说道,“这外面可都是男人,你要是敢走出,那发生什么可就不敢保证了!”。

    高飞坏笑一声,随即走掉了,只剩下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全身一丝不gua的团坐在厚毯上,垂泪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让人侵fan了呢!不过高飞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扒人家衣服的时候,偷瞄几眼而已,看看又不会怀孕,不看白不看嘛!

第一百八十一章 演技派

    遭遇纪灵行刺之事,倒是令献帝惊吓不已,正待高飞寻到献帝的宫殿里的时候,伏皇后正在献帝身边旖旎,而整个皇宫之内,压根就没有可以使唤的女婢与太监,所以高飞在殿外高声喊了一句,“冀州高飞,请圣驾安!”。

    其实所谓的宫殿,已经破败不堪,而献帝与伏皇后所做之事,也都被高飞瞅个一清二楚,不过这种事情到没有什么可以笑谈的,这献帝昨夜受惊,正好今日需要一下心里安慰呢!不过高飞倒是看出了一点苗头,献帝难以克欲,必然不会在这鸟不拉屎的洛阳久呆,杨奉和董承之人能扛住,这献帝小小年纪的,哪里会甘心承受这份苦果呢!

    过了片刻,献帝方才应声,“请高大人进!”。

    高飞拜见献帝,伏皇后早就往后殿去了。

    “臣高飞拜见陛下,陛下万岁,臣子特来询问陛下,往冀州之事考虑的如何?”,高飞施跪拜礼,这礼仪可有考究,臣子拜见天子,行的可是最为繁杂的九拜之礼,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日空首,四曰振动,五日吉拜,六日凶拜,七日奇拜,八日褒拜,九曰肃拜,这九种拜法,又分不同的官阶,文臣武将的拜法也都有区别,而九拜之中,为了化繁为简,通常只取其中的三种,先是双膝跪地,身子笔直,继而头颅前倾,身子随后,在以双掌重复交加于地,施礼者以头颅在手背上方为准,但是却不能碰上手背,所以这里的礼仪即使化简之后,依旧繁冗。

    平常日子里这些礼仪可以化简,但是当到拜天祭祖的时候,这些东西都省略不得,所以古时候的一些仪式,搞他个几天几夜的都很稀松平常,因为光是下跪这一项,就要分九步来走,不过这些旧社会的糟粕,都已经隐匿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无处可见了!

    献帝听闻高飞之话,倒是略有所思,“这件事情,朕还没有来的及与杨奉和董承二位大人商量,正好今天齐聚一堂,正要说个明白!”。

    赶巧不赶巧,这个时候,杨奉与董承二位大人也来拜见献帝,聚三位朝臣于一堂,献帝倒是问道,“高飞大人意欲接驾于冀州,可否?”。

    杨奉和董承两人都面有难色,久久未语,献帝见状喝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支支吾吾什么呢!”。

    杨奉倒是率先开口问道高飞,“高大人意欲接驾于冀州,可有什么打算?”。

    高飞心里发笑,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齐聚一堂共论大事,分明就是献帝假借此二人说出不敢说之话而已,“迎接献帝之事,某早有准备,冀州境内共有十三个郡县,分别为广平、魏郡、阳平、钜鹿、常山、平原、乐陵、博陵、渤海、彰武、河间、清河,十三郡县尽皆在高飞之手,算上冀州主城,共有十四处城池,百姓富足,粮食充盈,军政调理,九州之内,我冀州亦算是安逸之地,如今若是献帝肯前往冀州,高飞定然辅佐帝王,重振汉室!”。

    献帝略有叹息道,“这洛阳乃是我东汉两百年之帝都,怎可轻易放弃?”。

    高飞谏道,“洛阳已被董卓焚城,无百姓,无殿宇,无军政,安可为国之帝都?臣下已经在冀州之地安排妥当,接陛下于渤海之地,改号为‘渤海都’,施政于此,臣下又以冀州全境之力,在渤海城内,营造殿宇若干,虽不似昔日洛阳之鼎盛,但亦不算委屈陛下!”。

    董承又说道,“看来高大人已经把一切都料理妥当了,只是不知这袁术在寿春称帝之事,该当如何?”。

    高飞笑道,“如若陛下迁都于渤海,某为陛下左右肱骨之臣,安肯容许那袁术称帝,臣子带领一只兵马,远征南阳,远征寿春,必然擒杀袁术,以敬汉室!”。

    其实该问的东西都已经问完了,高飞在渤海县已经为献帝安排好了地方,而且朝廷政策也以基本制定,那就是兴汉室,除袁术,不过这些表面功夫,也看不出来什么忠心不忠心的,高飞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就擎等着献帝再一次的迁都了!

    献帝还是略有疑虑,高飞便问道,“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时候,董承倒是发问于高飞,“陛下少小登基,却遭遇董卓、李榷郭汜等人的架空傀儡,而这帮佞臣奸党,都是兵马在手,相挟朝廷,安知你高飞高大人不是董卓之流,到时候献帝身陷冀州,岂不是为你所摆布?”。

    千言万言,最后的一句话终于是唠到了根本上,其实高飞心里的盘算就是这些东西,不过他却不能表露出来,反而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董承将军不信我高飞,何进将军无远见,引军阀董卓入洛阳,致有此祸,而李榷郭汜之流,乃是董卓是流毒,司徒王允与温侯吕布除恶未尽,方才有长安之乱,如今陛下身在危境,某高飞率领数十人以身犯险,前来迎接圣驾于冀州,诸君安能有疑哉?”。

    献帝听闻高飞此话,以为乃是肺腑之言,便垂泣道,“爱卿真是汉室忠贞之臣,倘使天下封疆大吏,群臣武将皆如爱卿,以汉家天下为己任,何故有如此之乱?”。

    高飞当即拍着胸脯说道,“陛下勿扰,高祖之时有韩信、萧何、张良之臣在左右,方才能够重掌天下,昔日高祖皇帝以汉中之地,亦能与楚霸王争锋,陛下之境尚不算艰难!”。

    献帝颇感欣慰,“高祖有韩信、萧何、张良,如今寡人身旁却有高飞、杨奉、董承,亦当效仿高祖,收拾天下。重振山河!”。

    这献帝与杨奉和董承三人,尽皆被高飞捧到了天上,此时倒是都以为高飞乃是忠心汉室之臣,放心不已,而高飞倒是暗自欢愉,“到底是涉世未深,单凭嘴皮子上下一翻,便肯信任!”,其实不是杨奉等人好糊弄,实在是高飞艺高人胆大,古人偏拘谨,在向天发誓这种事情人人都会当真的年代里,高飞这点现代人无节操、无三观的精神品质,哪里会被摸透呢?

    既然已经说服了献帝等众人,那定下日子迁往冀州就迫在眉睫了,这个时候,当初在长安和安邑县走失的群臣,也都慢慢的重归于洛阳之内了,有会占卜懂阴阳的官员谏道,“下月初一,乃是黄道吉日,当作迁都之举!”。

    这个哥们一句话的功夫,就把应该速战速决的事情活生生的拖延了半个月,这种事情高飞不能忍受,当下便向献帝谏道,“迁都乃是事不宜迟之事,不可耽误,之前袁术派来刺客行刺于陛下,可见此地危险,怕是迟则生变!”。

    高飞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高飞低估了古人的迷信思想,献帝以汉室之国运为由,把迁往冀州的事情定在下月初一,高飞无法,也只能作罢。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是有几分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就像是这移驾冀州,高飞希望事情越快越早的办完为好,免遭波折,而朝臣之流,倒是以天象阴阳来论,实在让高飞哭笑不得。

    迎驾于冀州,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如果会有意外发生的话,当在路途之上,不过暂时在洛阳之内,应该不会再有变故了,当高飞从皇宫内苑转回自己的军帐之中的时候,高飞才想起来自己的军帐里面还关着一位luo体美人呢!

    高飞回到营地的时候,见到自己扔在帐外的那团成一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高飞大惊道,“不会是跑了吧!”。

地一百八十二章 厨娘

    高飞在皇宫之内纠结了一整天的时间,方才算是处理完了诸多事宜,等到会身营地的时候,高飞却以为袁翎儿已经跑掉了,急忙跑进军帐之中,亦不见袁翎儿的影子,定是逃走无疑,正待高飞去追寻的时候,许褚却走了进来,问道主公何意.

    “袁翎儿是不是跑掉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高飞的脸色略显疲惫,而疲惫之余,还有着些许的失望之色。

    许褚倒是笑道,“这回主公可是猜错了,翎儿姑娘并未逃走!”。

    高飞不解,“没逃走那她到哪里去了,还有这帐外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赤身**走出来拿走的?”。

    就在高飞牢骚不已的时候,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位姑娘,手里端着一口大铁锅,说道,“这锅也太脏了,应该刷一刷的!”。

    高飞见状倒是大惊,“你怎么做起饭来了?”。

    许褚倒是在一旁说道,“主公,这军营之中的大锅饭实在是难吃不已,恰巧这袁翎儿姑娘却会埋锅造饭,便来管理这伙食,岂不是大好!”。

    高飞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袁翎儿会与许褚等人打成一片,反问道,“她是怎么出来的?”。

    这下倒是袁翎儿自己说道,“在那军帐之中呆了一天了,人家内急,出来不行吗?”。

    许褚倒是打趣道,“这袁翎儿姑娘在帐中喊叫,许褚听见之后,便把主公放在外面的衣服扔了进去,然后袁翎儿姑娘才走出来的,正好军中之人在做饭,袁翎儿姑娘以为粗鄙,便要自己来!”。

    这下高飞便明白了,原来这袁翎儿以内急为缘由,唤许褚送衣,而后又主动给军中做饭,高飞的脸色马上便狐疑了起来,“难道你不是在借机下毒吗?我可记得你是用毒的高手呢!”。

    高飞一把揽住了袁翎儿手中大铁锅,检查了起来,倒是没有发现施毒的痕迹,而高飞哪里肯这么容易便放松,把军中埋锅造饭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

    “难道还会下毒吗?”,袁翎儿娇声问道。

    “蛇蝎之女,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是小心点为好!”,高飞当然记得昨夜这袁翎儿送毒酒,还有鞋尖上的锋刃,衣裳领子里的羽箭,如此种种,皆显示着这个女子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高飞不想让这个袁翎儿给军中做饭,但是许褚却谏道,“女人家做的饭菜,比男人好吃!”。

    这倒是让高飞苦笑不得,女人的魅力不可小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把你的防线给腐蚀掉了,既然许褚已经说话,高飞也不好再驳斥什么,不过高飞始终不放心这个女人,“叫伙夫单独给我做一份,我可不吃这个女人的饭菜!”。

    袁翎儿嘻嘻一笑,倒是笑脸迎向许褚,不理高飞,而高飞倒是不以为意,家里的三个女人便已经够他受得了,他还哪里再敢招惹,所以高飞倒是清闲自得!

    夕阳西下的时候,高飞在平地上垫上一块石头,坐下看天,安静的发呆。

    袁翎儿倒是走过来,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高飞哑然一笑,“想怎么抢地盘,怎么当高官,怎么娶美女呢?”。

    袁翎儿也是一笑,“这些东西你都有了,还想它干什么?”。

    “抢更大的地盘,当更高的官,娶更漂亮的美女,学无止境,欲往也无止境!”。

    这下子倒是轮到袁翎儿若有所思,“人这一辈子用怎么复杂吗?”。

    高飞收回望向天空的眼神,转而看向袁翎儿,“这复杂吗?很多人的一辈子就是这样,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但是确实有很多人想过这种事情,就像是做梦,想想谁都可以!”。

    袁翎儿表示不懂,而这时反倒是轮到高飞发问了,“你怎么不哭了?”。

    袁翎儿笑道,“在哭就要死了,我应该为纪灵那么一个小人而死吗?”。

    高飞摇头,示意的确不应该,不过高飞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怎么反转的这么快,“你为什么会喜欢纪灵这种人渣的?”。

    袁翎儿依旧傻笑道,“我喜欢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人渣,现在知道了,所以也就不喜欢了!”。

    答案倒是干脆,不过高飞倒是有怀疑,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超脱了,不会是女人的作风,“为什么不逃走,你爹袁术是不会来救你的,而且我高飞也不是一个好人,有时候我比那个纪灵还要人渣!”。

    其实袁翎儿有很多逃走的机会,高飞不在的时候,还有给军中做饭的时候,但是袁翎儿都没有选择逃走。

    “能往哪里逃,逃回寿春吗?那里已经是我的伤心之处,回去也是无益,何必回去?”。

    在高飞听来,这个理由略显牵强,“你老子还在那里呢,怎么不能回去?”。

    袁翎儿展开自己的双手,说道,“你看我双手的茧子,都是舞枪弄棒磨出来的,爹爹从小便把我当作男儿来教,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的,你以为我会喜欢吗?”。

    高飞看向袁翎儿双手的掌心之处,的确有厚厚的一层茧子,不问可知,至少练了十几个年头才会有这种现象,可见袁翎儿过的并不幸福。

    其实袁术这个人,高飞也是了解的,只有一儿一女,长子袁耀,性格懦弱,身子多病,不堪用,所以袁术才会把自己大半的希望灌输在袁翎儿的身上,可惜她毕竟是女流,经不起袁术的一番栽培,倒是苦了袁翎儿,少小受苦,及长大之后,还看错了男人,也算是蛮凄惨的。

    不过从这个故事里,高飞倒是看出了一点门道,那就是袁术的确对纪灵很是倚重,因为袁术竟然要把当作儿子培养的女儿嫁给纪灵,可见这袁术在长子袁耀之后,栽培的第二纵队便是这纪灵,不过这袁术也是看走眼了,真是有什么样的老爹便有什么样的女儿,一起走眼,一起被骗!

    正在高飞感慨的时候,袁翎儿喊道,“饭菜已经好了,可以吃饭了!”。

    这饭菜做了两份,一份是袁翎儿做的,给大家吃,另一份是军中原先的伙夫,也就是虎威营三十六人里面还有一个兼职做饭的,给高飞吃。

    因为饭菜分成两份,所以高飞便一个人端着碗菜进了军帐里,尝了一口之后,高飞感觉到确实难吃,除了有口咸淡味道之外,就如同嚼蜡一般,本来军旅之中,有的吃就算是不错了,哪里有可挑剔的呢,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没得比较是最好了,此番外面的人倒是一个个吃的正香,倒是令高飞更加的难以下咽。

    “我来看看袁翎儿有没有在饭菜里面下毒!”,高飞实在不愿意嚼蜡了,只好走出军帐,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换了一份饭菜。

    袁翎儿及众人倒是嘻嘻一笑,高飞也不以为意,这时候袁翎儿倒是跑到了高飞面前问道,“你说这军中怎么就没有厨娘来管理伙食呢?”。

    高飞哈哈大笑,“万军之中,都是如饥似渴的老爷们,再在里面安排几个厨娘,还有好没好啊!”。

    高飞的话一说出,倒是引得众**笑不止,而袁翎儿的脸上也陡然一红,因为高飞说的话,既是一个笑话,也是一个实情,因为现在不就是三十七八人之中围着一个厨娘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女人话难当真

    军中的晚饭吃的倒是其乐融融,而高飞尝到了袁翎儿的手艺之后,也是赞不绝口,说到底,做饭这种事情还是得女人来做,二最令高飞放心的是,袁翎儿并没有什么私自做手脚的地方,这一点倒是让高飞欣慰.

    偷得浮生半日闲,在皇宫内苑之中煞费口舌的白话了半天,如今回到军中倒是清闲了起来,趁着日头将落没落的时候,高飞倒是信步游走,似乎在见证这个百年古都的沧桑历程,物是人非的感触随地都是,两百年东汉的繁华也恰如这洛阳城,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陈腔老调都已经谢幕了,正该新英雄上场的时候!

    对于袁翎儿来说,也是刚从人生的感悟之中脱出,所以此刻,这高飞与袁翎儿也算是意气相投,不过高飞实在不愿意再沾惹任何的桃花运了,而之前所表现的百般猥琐,也不过是玩笑耳,就像是扒袁翎儿的衣服这件事情,高飞如果真的对这个姑娘动心的话,就绝不会去扒人家衣服,高飞的准则是,脱衣服这种事情当然得对方心甘情愿为最好。

    袁翎儿不自主的凑到了高飞身边,儿高飞倒是不愿意太亲密于这个女人,因为虽然他骨子里排斥惹上女人的麻烦,但是高飞对于女人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如果对方肯投怀送抱的话,那高飞就绝对不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夜已经深了,怎么还不去睡?”,高飞问道,不过话一出口的时候,高飞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因为这袁翎儿才到高飞的军中一天,压根就没有给她睡卧的地方,而高飞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袁翎儿已经面色绯红。

    这个场景是高飞最不愿意看到的,“没办法!男人长的帅,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高飞自己在心中打趣自己,不过这袁翎儿的确是个麻烦的女人,若都是一群老爷们,就不会有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罢了,你去我的军帐中睡吧!我去与许褚将军凑和一宿吧!”。

    袁翎儿见高飞说话,而且也并未难为她,倒是开怀一笑,“你不是一个坏人!”。

    女人的思维永远有片面性,不欺负你的就是好人吗,太天真了,高飞从来不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乱世之中,好人是活不下去的,而高飞的诸多人性弱点之中,对女人从来都是宽容的很,而高飞的解释也很独到,“我是女**肚子生出来的,所以我不会轻易去搞大女人的肚子,除非我真的爱她!”。

    高飞不占女人的便宜,所以他也不会为难袁翎儿,其实袁翎儿的去留完全可以由自己决定,不过在见到纪灵的真实面目之后,袁翎儿便失望了,对纪灵失望,也对自己的老爹袁术失望,所以她不会再回去的,至于今后的去处,袁翎儿想着,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看上去那么不靠谱!

    高飞看透了袁翎儿的心思,便道,“轻易信任一个人是很大的错误,不要轻易相信我高飞,我高飞六亲不认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要害怕,你还是走吧!我也不强留你了,袁术不会给我任何有建设性的回答,所以我留下你也没用!”。

    袁翎儿一脸茫然,她作为一个被高飞扣押的人资,竟然会被主动放走,袁翎儿不解道,“你肯放我走?”。

    “这有什么不妥吗?留下你虽然可以吃上一顿不错的饭菜,不过我高飞也是一个多疑的人,整天狐疑你会不会在饭菜中下毒,可是一件很费心的事情,所以还是放你走合算!”,高飞立在军营几丈远之外的地方,凝视着脚下的焦土。

    袁翎儿转身,“我真的走了!”。

    “走吧!”,高飞没有任何迟疑,眼睛落在地上不起。

    “说话算话,我可真的要走了!”,袁翎儿回身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高飞,不过高飞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袁翎儿的眼珠子一眨,便飞快的跑掉了!

    如果高飞不放袁翎儿走掉的话,其实受苦最深的就是高飞了,虽然现在在洛阳没有怎么样,但是一到冀州,三个女人外加一个女人,那还得了,不止能凑上一台戏,连一副麻将都可以了,三个女人已经很让高飞头疼了,所以他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的!

    而在喊纪灵滚走的时候,高飞随口脱出,让他回禀袁术以传国玉玺来换他女儿的话,也不过是高飞一时起意而已,袁术怎么会舍得传国玉玺这个宝物,所以高飞也不愿意再让袁翎儿伤心,索性让她自己回去,也算他爹在她自己的心理没有颜面尽失。

    不过高飞又有一个担心,现在时值深夜,她一个弱女子要是遇上了歹人,可如何是好,就在高飞略有担忧的时候,袁翎儿又拐了回来,说道,“夜黑怕人,我还是明天天亮再走吧!”。

    其实高飞的担心到时多余的,袁翎儿自小舞枪弄棒,又善于毒理,哪会轻易遇上可以为难她的歹人,不过既然袁翎儿所说,怕夜黑,也便由了她。

    是夜,高飞与许褚挤在了一个营帐内,不过这许褚识得大体,乃道,“主公宜在此处,许褚到虎威营挤一挤便是了!”。

    高飞也没有客套,身为主公,这点特权还是应该有的,许褚下去之后,高飞倒是躺下便睡着了,而在入睡之前,高飞猛然想到,“这个袁翎儿不会赖在这不走了吧!”。

    第二天天亮,高飞早早而起,便去寻袁翎儿,意欲其归离,不过袁翎儿倒还在睡梦中,被高飞猛然的推醒,惺忪睡眼道,“什么事情啊?”。

    “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宜早不宜迟!”。

    袁翎儿倒是全然不记得,反问道,“谁说我要走了!”。

    果不其然,高飞预料到的最坏结果竟然要发生了,高飞可是有点淡定不能了,“你怎么会不走呢?昨天晚上可是说好的!”。

    袁翎儿呵呵一笑,“昨天哭的实在是太累了,今天得好好歇一歇的,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说吧!”。

    这袁翎儿一个翻身,又睡过去了,高飞倒是一脸的无奈,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照这么推脱下去的话,这袁翎儿还真是要赖上高飞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变

    化繁就简,且说这高飞在洛阳城里,可不敢闲着,结交各路臣子,交为心腹,又去拜见献帝,在大殿阶下,于百官之中,高飞拜到.

    献帝赐高飞平身,宣谕慰劳,高飞拜谢道,“臣向受国恩,时刻思报,如今张济已死,却有寿春袁术妄自称帝,罪恶贯盈,胆大包天,臣有精兵十万,以顺讨逆,无不克捷,陛下诚宜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其实这一番话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不过高飞倒是不能省略,献帝在洛阳城内多有困顿,不过依旧是汉室天下之帝王,如今遗散的群臣尽皆寻献帝而来,献帝自然要拿出一些帝王的威仪来,以震慑群臣。

    而献帝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假借高飞之威仪,所以献帝乃册封高飞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高飞谢主隆恩,行三教九叩之礼,而献帝以手扶起高飞,对群臣说道,“此乃我大汉栋梁之臣也!”。

    百官称是,高飞也谦逊不已,虽然献帝册封的官位有点长,高飞也搞不懂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貌似很厉害的样子总不会错,虽然高飞并不贪图这点虚名头,但是身在献帝之旁,俯视群臣的感觉,实在是爽朗不已,怪不得每个人争着抢着都要做皇帝,原来皇帝的诱惑力竟然怎么大!

    当然高飞并没有把心理的想法表露出来,在献帝没有处在高飞的控制之中,夹住狐狸尾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其实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的这种册封,献帝不止做过一次,当年李傕入长安的时候,向献帝索要的官职便是这个,而如今,这献帝也贪图省事,竟然全封不动的拿过来册封高飞,其实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点征兆,高飞与李傕的最大区别就是,高飞比李傕聪明,而他俩之间的相同之处是,都有很大的野心,不过一个已经身死殒命,一个正在假装做戏,孰高孰低,其实一眼便分明了!

    册封之事已毕,由于条件艰苦,所以一切从简,其实献帝对高飞册封的官职已经很高了,司隶校尉假节钺乃是军中最大之官,而录尚书事也是文官中的最大了,相当于全**事总司令和中yang总书记都在高飞的手中了,名副其实的掌握朝中大权,而献帝之所以这般倚重高飞,亦不过是想要稳住高飞而已,毕竟献帝想要重整山河,振兴汉室,高飞便是他的左右手,所以献帝只能示好于高飞!

    且说白波帅韩暹见得高飞掌握朝中大权,而之前在洛阳城外的时候,韩暹曾经为难过高飞,反被高飞所刁难,这韩暹自知高飞不会容他,便心生退意,领着自己的白波军奔赴大梁而去了!

    韩暹之离去,对高飞来说到不意外,此人色厉内苒,多了无益少了无差,高飞也懒得去管韩暹,倒是随他去了!至于袁翎儿,果如高飞所预料,一推四五六,直接拖到下月初一,与高飞一同往冀州而去。

    迁都冀州渤海县,乃是高飞盘算已久的事情,先前之贾诩临死之前,尚在高飞耳边说道,“迎天子于冀州,挟天子以令诸侯,何愁诸侯不服!”。

    高飞一直把贾诩的话放在心上,而郭嘉也给高飞献策,“主公兴义兵以除暴乱,入朝辅助天子,此乃五霸之功也!但是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若留兵于洛阳,恐有不便,唯移驾于渤海郡为上策!”。

    郭嘉在高飞临行前先打了一剂预防针,高飞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说道,“此吾之本志也!”。

    其实高飞说服献帝迁都的理由也是简单的很,无外乎粮草与军队两项,这两项洛阳之内全无,所以献帝只能指望高飞,而高飞以迁都为诱饵,自然便瞒过了满朝文武及献帝本人,所以迁都之事一定下来的时候,高飞便以飞鸽传书给郭嘉去信,嘱咐其准备好一切。

    半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当初有晓彻阴阳五行之人谏道,迁都当在下月初一,所以初一的时辰一到,献帝便迤逦群臣,往冀州而去。

    本来迁都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各种礼仪,祷告天地求福之类的,如今也能省就省,杨奉与董承率领数千兵马殿后,而高飞与虎威营三十六人在前开路,而高飞身边,自然还有袁翎儿相随。

    刚出洛阳境内,行不到数程,前至一高陵,忽然喊声大举,奔出一只军马,拦住去路。

    高飞看时,竟然有点滑稽之感,因为来拦路的不是别人,真是前几日从洛阳城里跑掉的白波帅韩暹。

    高飞大声问道,“汝前番离去,今又杀回,是何意思?难不成你韩暹也想要忤逆乱上!”。

    韩暹大笑道,“献帝被你劫持,还好意思大言不惭,我韩暹今日便要手刃了你,以护献帝!”。

    按理来说,这韩暹已经跑掉,就不会有反身杀回的道理,而韩暹有几斤几两的本事,高飞知他韩暹自己也知,竟然会自不量力前来截驾,倒是令高飞意外,“你受何人指示而来,速速招来!”。

    从韩暹身后闪出的人马来看,这韩暹逃离洛阳之后,实力大增,此时手中至少有五六千的兵士,而原先韩暹带走的亦不过是残余剩下的几百白波军而已,这陡然增加的几千人却是从哪里而来,相较于韩暹,高飞对韩暹身后的人物更感兴趣!

    韩暹大骂道,“高飞宵小,不足为虑,给我杀啊!”。

    韩暹号令全军,一齐涌出,直取高飞,而高飞见得对方人众,便止住了身后献帝之行,厉声喝道,“大胆鼠辈,竟然敢拦截圣驾,吃我长枪!”,高飞勇身而出,飞马在前,手中一柄长枪,挥舞起风,掠过众军,直奔韩暹而去,此时对方人多,高飞自然不愿意纠缠,所以便意欲擒贼先擒王,先杀了韩暹方为上上之策!

    韩暹立于马上,气定神闲,似乎他这一次是要吃定了高飞,然而事情真的如此吗?

    只见高飞手中长枪直挺挺的塑向韩暹的心口之处,而高飞也是志在必得,以为一击便能取胜,不想正在高飞枪尖离韩暹一尺距离的时候,突然从韩暹身后闪出一口大刀,正好从高飞的身形空档之中劈过来,而高飞预料不及,以身落地,躲避刀锋,而从韩暹身后闯出来的大刀,不依不饶,直奔高飞而去。

    “大胆狂徒,休要伤我主公!”,许褚在一边见得主公劣势,便飞身来解围,正是长枪在手,不敌偷袭大刀,未知一双铁锤该当如何?且看下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独眼苍狼

    高飞本意先杀韩暹,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想在出招击杀韩暹的空档里,韩暹背后竟然窜出一人,手里使着一口大刀,气力千钧,趁着高飞始料未及的间隙里,上下三路来砍高飞,高飞被这突然其来的刀势,打的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乱了分寸,处在及其危险的境地.

    许褚见主公遇险,当下便挺着两只铁锤前去救援,说时迟那时快,一口大刀,凌厉八方,呈现力劈华山之势,劈向高飞的胸前,而高飞转身不及,只能以手中长枪遮挡,不想刀身落下,长枪之身顿时断为两半,而刀锋未减,须臾便到了高飞的胸腔。

    正在身死一瞬间的时候,那口大刀的刀锋便再也劈不下去了,因为刀锋所向,乃是一柄浑圆的精铁大锤,抵在了高飞胸前。

    “大胆贼人,竟然害我主公,还得先问我手中的这双铁锤肯不肯?”,许褚怒目直视那口大刀的主人,而高飞见势,脱身于三丈之外,正眼打量这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人。

    韩暹之所以会气定神闲,就因为他有身后的援兵,不过高飞倒是小看了这个号为白波帅的韩暹,兵家大忌就是低估了自己的对手,而高飞也差一点为自己的大意赔上了性命,不过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有许褚出手,放才能够脱险!

    许褚大喝道,“某手下不杀无名之人,速速报上姓名?”。

    那个手持大刀之人,并不说话,反倒是起手刀锋,从左右两个方向横劈许褚而来,许褚见对方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怒不已,双手挥锤,也不抵挡对方的刀锋,反而以守为攻,比拼谁的速度更快。

    对方的刀锋取许褚的肚腹,而许褚双锤直取对方头颅,一时间,雷霆万钧,气力山河,围聚在两人之外的兵众,尽皆被气lang震倒,而一瞬之后,刀锋并未砍向许褚的肚腹,而许褚的双锤也并未砸向对方的脑袋,因为二人此时已经化气为立,互相抵挡彼此的进攻,而对峙之中,二人竟然不分伯仲,所以僵持不下,谁的武器也都没有继续挥舞下去!

    高飞看向那个与许褚对峙的汉子,见到那人的左眼之处竟然覆盖着一个面罩,而看及此处,高飞恍然大悟,这个汉子他倒是认识,还曾经有过面缘,正是号称为独眼的苍狼——夏侯惇,夏侯元让。

    且说这夏侯惇乃是曹操所倚重之将领,在郓城之内,曹操被张济所困,最后几经波折,曹操方才脱身,而曹操性命无虞的代价就是典韦战死,夏侯惇失去左眼!

    夏侯惇被曹性暗箭所伤左眼,睚眦必报,把曹性撕为两半,最后竟然以父母精血不可弃也为由,把血淋淋的左眼从眼眶之中拔出,吞入口中,可见这夏侯惇也是一条血性的汉子,不过他此时出现在韩暹的身后,倒是很能说明问题。

    夏侯惇与许褚对峙的时候,一旁的韩暹倒是瞅到了空子,便欲偷袭许褚,而高飞哪里肯放过此人,以手中的断为两截的枪尖扔出,直中韩暹左臂。

    韩暹吃痛不已,手中的武器落地,反身而逃,而韩暹左臂上迸出的鲜血喷在了夏侯惇的脸上,夏侯惇顿时变成了一个血面之人!

    夏侯惇见韩暹失利,便不欲再战,身上气力一收,便领兵而回,而许褚见并不追击,反而退回了主公身边。

    这一场的厮杀,可以算是不胜不败,因为两边都没有讨到好处,虎威营三十里人尽皆护佑在献帝左右,所以韩暹所部压根就无法得手,而且杨奉和董承还有近千人的军马在后,所以韩暹的偷袭并不算成功,不过高飞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曹操为什么要在洛阳之外动手,而不是等到在衮州境内?

    事情的**成都可以猜测出来,这个韩暹在洛阳城内,怕受到高飞的报复,难以立身,便意欲逃亡大梁,不想却在路上得到了曹操的消息,而且曹操定然许诺给了韩暹很大的好处,才会让其为他卖命的,继而曹操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大将夏侯惇,前来协助韩暹,而随夏侯惇一起前来的还有几千的衮州兵马。

    韩暹受曹操之命,意欲劫驾献帝,可是高飞心中生疑,“韩暹乃是无能之辈,曹操为什么要用他来行事呢?”。

    献帝的銮驾在后,惊吓不已,好在有虎威营护佑,方才并未有失,献帝问道高飞,“爱卿,这是何人所为,意欲谋害寡人!”。

    高飞稽首道,“乃是白波帅韩暹!”。

    献帝也一如高飞之前一样,略有惊讶,“是韩暹无疑?”。

    高飞点头,而高飞现在也明白了曹操为什么要假借韩暹之名了,因为劫驾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曹操才想要找一个替罪羊,而韩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下一个问题就又来了,为什么曹操会以为韩暹能够得手呢?

    杨奉和董承二人也早就率兵奔赴在献帝左右,惊讶问圣驾安,而献帝乃云,“暂时无事矣,贼人已去!”。

    其实韩暹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只不过是夏侯惇见韩暹有失,先行罢兵罢了,高飞相信夏侯惇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因为一个肯吞食自己眼睛的人,必然不会胆小,也不会怯敌!

    高飞命令虎威三十六紧守在献帝左右,切防敌军偷袭,而高飞命令众军就地下寨,他倒要会一会这个独眼苍狼。

    且说在高陵之外,有一营地,乃是韩暹的驻军之所,韩暹左臂受伤,拔出那半截的枪身之后,被军中之人诊治,韩暹忍痛问道夏侯惇,“夏侯将军,那高飞难缠,如何能够劫掠圣驾?”。

    夏侯惇的脸上沾满了韩暹的血迹,倒是以身上的布衣为抹布,把脸上的血迹揩尽。

    “啊!”,韩暹忍不住大叫一声,倒不是因为左臂上的伤口疼痛,而是着实是被吓到了,因为在夏侯惇擦脸的时候,他把左眼上的眼罩摘下,而夏侯惇整个左眼眼眶,竟无一物,空荡荡,似乎骷髅一般,而眼眶内又喷进去了血迹,一看之下,既然阴森怖人,而夏侯惇见状倒是大笑,“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恁的胆小,一个左眼便被吓到了!”。

    夏侯惇大笑,而脸上的肌肉抖动,空荡的眼眶里也有肌肉动弹,而喷进去的血迹在肌肉的蠕动之下,竟然缓缓流出,竟入血泪一般,韩暹的这点神经,实在是绷得不行了,而夏侯惇也不在为难这个韩暹,倒是把眼罩重新带上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偷入敌军

    话说夏侯惇正与许褚大战之时,这韩暹却被高飞所伤,仓皇逃窜,而夏侯惇见韩暹有失,也不恋战,收起兵马奔回。

    其实夏侯惇之所以收兵,倒不是因为韩暹受伤,而是因为许褚这个对手,实在难敌,所以夏侯惇不想以硬碰硬,战争的艺术性就在其中,不是单纯以人数或者以装备论胜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而真正有韬略之人,从来不屑于舞刀弄剑,孙子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韩暹与夏侯惇的军马既去,高飞即唤来许褚,令其时刻护佑在献帝左右,而虎威三十六人,全副武装,时刻待战。

    许褚自然知道主公的用意,便道,“依末将之见,那独眼的将军实力不凡,主公当小心才是!”。

    高飞笑道,“你可知道那独眼的将军是谁?”。

    许褚哑然,“之前我曾经相问于他,不过并没有答复我!”。

    “你知道那独眼将军为什么不道出性命吗?”。

    许褚不解,思允片刻方才答道,“难道那独眼将军想要掩饰的,不过是幕后之人!”。

    高飞称是,“那独眼将军唤作夏侯惇夏侯元让,乃是曹操的表兄弟,郓城之战之时,曾经以眼珠为食,裂人肝胆!”。

    许褚恍然大悟,“原来是衮州曹操搞的鬼,不过这夏侯元让的名声,我许褚也是听过,不可小觑!”。

    高飞显露出可惜之意,“可惜真正的猛将,已经掩在黄泉之下,未逢与其对手,乃是一大遗憾啊!”。

    高飞所指之人,便是号称“古之恶来”的无双猛将典韦,死于吕布之手,护主而亡!

    许褚见主公略有悲戚,乃云,“主公勿扰,江山代有猛将,吾明日便把那夏侯元让擒来!”。

    高飞转笑,说道,“现在你的任务便是保护献帝的周全,至于这韩暹与夏侯惇,且让我高飞来会一会!”。

    许褚退下,而杨奉与董承之人,面色难堪,趋于高飞面前,问道,“前方乃是何人拦住銮驾,声势似乎不小!”。

    “难道诸位大人怕了吗?洛阳离冀州乃有将近千里的距离,途径数个州郡,势力无数,有人拦住銮驾,有何大惊小怪!”。

    杨奉和董承二人自知行为有失,乃云,“我等忧心圣驾安危,请高大人勿扰!”。

    天子有所担忧乃是正常的,献帝这小半辈子就受人控制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有人来算计他,也算是一颗瘦弱的心脏,遭受不了太多的挫折,而高飞对杨奉与董承及献帝数人打下保票,定然平安无事到得冀州。

    如果只是高飞一行人的话,他也不会惧这夏侯惇与韩暹,想当初他在徐州遇难的时候,凭借着许褚与虎威三十六便从刘备固若金汤的城中走出,如今这点事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有了献帝与朝中重臣这个累赘,高飞倒是不得不算计一下,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胜于夏侯惇!

    高飞众人,就在洛阳城外不远之地下营扎寨,算是杨奉和董承手里的一千人马,现在高飞总共能够调动的兵力,也就是一千兵士再加上虎威三十六人,而许褚贴身保卫献帝,当不做数。

    现在高飞所料想的东西,不是如何过的了夏侯惇这一关,而是曹操究竟意欲何为,怂恿白波帅韩暹在洛阳之外不足数里的地方劫掠圣驾,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曹操有很多种选择,完全可以在献帝之行途径衮州地界的时候再出手,但是他却提前下手的时间与路线,实在让高飞琢磨不透。

    而且曹操仅以数千兵马及夏侯惇来助韩暹,也未免小看他高飞,所以高飞狐疑不止,这完全不像是曹操行事的套路,按理说,经过郓城一劫之后,曹操行事的风格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怎么会出如此险招,纵使这夏侯惇劫掠献帝成功,此地离衮州也是千远万远,难道他就不怕在半路上又被其他人截胡吗?看出献帝价值的人,以现在来看,可不在少数!

    就在高飞思虑不已的时候,袁翎儿突然闯到了高飞身边,而高飞的眼光陡然一亮,见是袁翎儿便问道,“你可会下毒?”。

    袁翎儿不解道,“我可没对你下毒,你若是中毒了,可不干我的事!”,袁翎儿一边说,一边凑到高飞的面前仔细观看,“你这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啊!”。

    高飞突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又问,“我问你,你可会在水中下毒,不致命却可以让人浑身瘫软无力?”。

    袁翎儿的眼珠子一转,问道,“你要下毒?”。

    高飞称是,而袁翎儿倒是很为难的样子,“我倒是知道一种毒药,可以混在水中,无色无味,可以让人全身瘫软无力,半月之后方可恢复,不过翎儿手中可没有!”。

    高飞略显疑心,“当真没有?”。

    在高飞的目光之下,袁翎儿倒是有几分躲避,最后方才吞吐道,“只有一点点而已!”。

    高飞不信,“只是一点点吗?”。

    “好吧,翎儿怕了你了,有很多总行了吧!”,袁翎儿的脸庞别过高飞,很不情愿的从心怀之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子,以红色绢布封口。

    袁翎儿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瓷瓶子端到了高飞面前,说道,“此药唤为软骨散,以一个指甲盖的计量,便可以毒倒百余人!”。

    高飞见这个袁翎儿乖乖的把毒药拿出来,略有狡黠的笑道,“就知道你这个小妮子鬼精灵,果不其然,不过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倒是何用?”。

    袁翎儿也笑道,“用来下毒不行啊,就许你用,不许我用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要这种东西干什么?”。

    高飞自然不愿意对这个袁翎儿多解释什么,女人不要牵扯到战争之中,一直是高飞行事的一个原则,所以高飞只是说到,“毒药当然是用来下毒的,难道给别人当糖吃啊!”。

    被高飞这么敷衍一顿,袁翎儿倒是有些不畅快,“今天有人拦住,我可是也见到了,你不会是想要给那帮人下毒吧!”。

    袁翎儿聪慧的很,一眼便看出了高飞的心思,不过袁翎儿又说道,“你想要怎么下毒,把软骨散倒进边上那条饮水的小河里吗?”。

    对于下肚的具体事宜,高飞到真是没有怎么细琢磨,不过既然毒药已经在手,总会有机会的。

    袁翎儿嬉笑道,“你若是把软骨散倒进小河里,不说是敌军,就连我都能发现,到时候小河里的游鱼都游不动了,看谁敢喝你的水?”。

    被袁翎儿一说,高飞倒是恍然大悟,看来往饮水的河中下毒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如果是你来下毒,你会怎么下?”。

    高飞反问袁翎儿,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妮子到也是聪慧的很,脑筋也灵活。

    袁翎儿思考片刻,便答道,“想要下毒也不难,只需要把毒药往饭食里一放,便大功告成,想那敌军埋锅造饭的地方,是最好下手之处了!”。

    袁翎儿说的轻巧,高飞倒是诙谐不起来,“你整日的为军中造饭,身上还藏有这种毒药,是不是也想要下毒啊?”。

    袁翎儿被高飞一问,倒是相当的不快起来,嗔怒道,“我若是想要下毒,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高飞一想,也不禁哑然失笑,的确这个袁翎儿有诸多的机会可以逃走和下毒,不过这个小妮子始终都没有这么做过,倒是高飞以小男人之心度大女人之腹了!

    “当我错怪你了,不过这用毒终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勾当,你还是早早与毒物撇清干系为妙!”。

    袁翎儿很不屑的说道,“从我这里要毒药的是你,让我不要藏毒的也是你,你高飞怎么怎么难伺候啊,本姑奶奶还不陪你玩了呢!”,说话之间,这袁翎儿便走进了自己的军帐之内。

    其实这袁翎儿也是鸠占鹊巢,她占据了高飞的军帐之后,高飞只能到许褚那里将就,而许褚也只好去虎威营的军帐中去了!真是一推四五六,谁也不好受啊!

    而高飞倒是没有准备这么早就睡下,虽然还没有搞清楚曹操的真正意图,不过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高飞还是晓得的,所以高飞也不管这曹操究竟有何目的,他只管先行到冀州便是了,所以夏侯惇这一关,高飞必须得速战速决,绝不能拖泥带水,因为高飞已经预料到,迟则生变,而且曹操给他准备的必然是个大麻烦!

    趁着夜色深沉,高飞一个起身,飞掠了出去,竟往夏侯惇驻军的地方潜袭了过去。

    白昼之时,许褚与夏侯惇交战于一座高陵之上,而高飞把军马驻扎在高陵以北,而夏侯惇的兵马自然驻扎在高陵以南,十里路之外,高飞便见到了一处营寨,大概五六千军马的阵势,所以营寨并不大,而四周之地,倒是有几班军士巡逻,以防不测。

    高飞瞅见一个空子,击倒了一个巡逻的兵士,趁着众人并未注意的时候,早就被高飞拖到角落里去了,而须臾之后,高飞穿上了夏侯惇军中的军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喂,说你呢,你怎么掉队了?”,正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质问高飞,而高飞猛然立住了身子,并未回头看向那质问之人,只是说到,“内急,小兵内急,去解手去了!”。

    “快去巡逻,休要耽误军中大事,若是走进了一个奸细,拿你问罪!”。

    “是!是!”,高飞低声允诺,而身后之人,也并未为难高飞。

    高飞始终没有回过身去看那军官,因为他忧心自己面生,被其发现,而那军官呵斥过高飞之后,也转身入了营地之内,而且这位军官左眼之处,竟带着一个罩子,正是夏侯惇夏侯元让!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夏侯惇设局

    高飞被一军官呵斥,不过好在没有被发现,所以高飞瞅见一个空子,也钻进了营帐之中,不过高飞对这营帐之内实在是不太熟悉,走了几圈之后,方才发现粮草所在之地,而粮草附近便是军中埋锅造饭的地方.

    高飞大喜,寻到了里面之处,找到了一口蓄水的大缸,高飞便从怀中端出了一个瓷瓶子,拔掉封口处的红绢布,一股脑的都倒进了大水缸之中,而高飞怕被发现,寻了一根树枝在水缸里搅了一搅,方才放心。

    瓷瓶子里面还有一些软骨散没有用掉,高飞又寻到了一些粟粮的麻袋,把余下的软骨散尽皆搀和到其中,方才算是大功告成。

    一切已毕,正待高飞脱身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军中汉子往此处行走,而高飞见状,意欲遁走,但是此处乃是一个三面遮挡的木头棚子,出口只在一面,而对面那汉子正从眼前走过来,此时高飞倒是起杀意,准备一击得手,诛杀此人,以绝后患,但是高飞的眼神瞄出去的时候,竟然发现对面那人的左臂上有伤口,以白布包裹缠绕!

    高飞瞬间便意识到对方是谁了,正是白昼之时,被他所伤的白波帅韩暹,所以高飞准备下去的黑手,陡然收回。

    若是韩暹被伤或者身死,这军中肯定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高飞以身犯险,前来下毒也就都没有了意义,所以高飞并不准备发难,而是藏匿在大水缸之后,静待这韩暹意欲何为!

    只见这韩暹趋步走来,竟然在木棚子的柱子边上,放起尿来,这倒是大出高飞意外,“这厮也太不讲究了吧!竟然在伙房的门口撒尿!”。

    韩暹的左臂并不方便,所以他的这一泡尿也撒了不少的时间,倒是让高飞闻了许久的尿骚味,“这厮不会是故意的吧!”,高飞躲在水缸之后,略有所思,按理来说这个韩暹现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一泡尿这么简单吗?难道自己被对方发现了,这厮是故意来刁难的?

    高飞的思绪游走,而韩暹也一泡尿撒尽,提上裤子走掉了,看到韩暹的背影,高飞倒是陡然放松,暗自思虑道,“韩暹与夏侯惇而已,怎么可能看破自己的计策呢?巧合罢了!”。

    高飞环顾周围,见并无一人,刚才迈开脚步,准备脱身而去,而高飞一脚迈出的时候,大呼不好,不是因为他的一脚踩在了韩暹的尿泡里,而是那压根就不是尿,而是火油!

    “我去,果然被发现!中计了!”,就在高飞醒悟之时,早有一支火箭从角落里飞出,目标却并不是高飞本人,而是流散开的火油。

    高飞不知道是哪里被看出了破绽,不过这韩暹定然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假借撒尿,在伙房的木棚之外,洒遍火油,正欲请君入瓮,来个火烧木棚,这招将计就计,倒是让高飞大感意外,一得一失之间,高飞已经深陷险境!

    火箭飞出之后,火油瞬间窜起来,把整个木棚团团包住,火光滔天,而此时,军营之内冲出数千人,尽皆披甲带刀,把大火燃烧起来的木棚围个水泄不通!

    成王败寇,此刻也容不得高飞辩解什么,只能认栽,而火势已经迫近高飞,高飞飞身欲出,却被无数的刀枪拦住了去路,而人群之中,闪出一将,左眼面罩,正是夏侯惇。

    夏侯惇大笑道,“不想在此时此地,竟然得见冀州高飞大人,正是元让之幸事啊!”。

    高飞被众人逼迫进火海之中,而火势还未烧上身,高飞也有片刻的从容时间,大声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虽然高飞此时身在险境,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搞清楚,自己的计划无虞,行事也是小心,怎么可能会被夏侯惇发现,还被抓个正着!

    夏侯惇手里端着一柄长刀,刀身等身,横立杵地,慢慢说道,“我说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你信吗?”。

    “当然不信!”,高飞声如洪钟,厉声说道,“如果你有如此的智慧,那左眼也不会被曹性暗算所伤!”。

    夏侯惇大怒,自从郓城一役之后,鲜有人敢谈论他的眼睛,而夏侯惇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提刀便欲冲进火海,与高飞对决,但是随即一笑,反而淡然说道,“休想激我,这把大火纵然烧不死你,也得让你知道,我夏侯惇并非善类!”。

    高飞也大笑道,“你以为这区区点火油就能教训我一顿,实在是笑话!”,高飞言语未毕,手势已起,一团火球飞出,直取夏侯惇心脏。

    夏侯惇站立不动,手中的长刀一挥,火球便四散五落,口中大喝道,“雕虫小技!”。

    而高飞在火球之后,早已飞身出了木棚范围之内,借着火光,逃遁而去,当时韩暹也在一旁,“高飞已逃,诚宜速追!”。

    夏侯惇以右目怒瞪韩暹,“追上之后,你能杀的了他吗?”。

    韩暹摇头,而夏侯惇便道,“主公之计,已经成了一半,尽皆等待时机,吾早晚必然擒下这高飞!”。

    高飞飞身遁走,而身后并无一人来追,高飞已经狐疑不已,而潜入对方军中下毒这种事情,也绝对是高飞突发奇想,有防范劫营的,有防范粮草的,有防范策反的,不过高飞倒是想不到这夏侯惇竟然会防范高飞下毒,难道一切东西都在这夏侯惇的预料之内?

    高飞不住的摇头,不是他小看夏侯惇,军事上这厮还可以,但是谋略算计,高飞自以为逊于专职谋臣,但是却绝对强于一干武将!所以高飞实在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而且夏侯惇的一句话,也让高飞不知何意!

    确定了身后的确没有追兵,高飞才迂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军阵之中,时值三更夜色,军中之人尽皆熟睡,除了一干巡逻瞭望人等,而高飞归于军帐之内,却实在是难以入眠。

    高飞虽然无事,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已经烤焦烧糊了,而高飞来不及细想,便冲进了一边袁翎儿的军帐之内。

    袁翎儿早已经熟睡,而高飞也不计较对方乃是女子,掌亮油灯之后,便拉扯着袁翎儿,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袁翎儿熟睡之中,陡然被一个男人闯进床榻便,倒是惊愕不已,但是见得乃是高飞,继而便平复了不少,不过这高飞开口便是质问,倒是令袁翎儿不知所措,“你干嘛呢?”。

    “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高飞这才注意到,这个袁翎儿身上只有极薄的内衣覆盖,身形尽显。

    袁翎儿倒是不计较,“那天你扒我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回避啊!怎么今天竟然非礼勿视了!”,袁玲儿挺着胸膛靠近高飞,而高飞此刻也不愿意多言,只是说到,“我有正经事问你!”。

    袁翎儿披上一件衣裳,方才说道,“已经穿好了,有什么快说,扰人清梦,最为可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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