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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三章 左右丞相

    许县之会盟,高飞与曹操二人确定共赢之事,当即便有冀州和衮州两方面的人马出现在许县之内,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修葺城郭府库,一应俱全,数日便已经备好!

    而高飞去献帝之处禀报,曹操到伏皇后之处传达,献帝与伏皇后二**喜,欣然从谏,而及时之后,许县改名为许都,为大汉之都城!

    数日之后,高飞携领献帝,曹操携领伏皇后及百官,到得许都之内的宫殿之内,而献帝得见伏皇后,当时便有垂泪,而伏皇后止之曰,“如今重振汉室,陛下却不可如此!”.

    献帝以为然,而当即群臣拜谒,而高飞与曹操二人立于献帝左右两侧,似乎颇为得意!

    献帝能够安好无恙的从洛阳险境之内脱出,全赖高飞之功劳,所以现在功德圆满,献帝便要行册封之事!

    献帝身着五爪金龙袍,头顶珍珠玛瑙帘,脚蹬金丝百花靴子,坐立于龙椅之上,而身旁还有一个次位,乃是伏皇后之躯,献帝接受百官的朝贺之后,便说道,“此刻汉室重立,全赖高飞与曹操二人之功,应当敕封,不知两位爱卿所求者何?”。

    高飞躬礼道,“愿领武安侯,自许左丞相!”。

    曹操也道,“愿领武平侯,自许右丞相!”。

    献帝允诺,而意欲在敕封杨奉及董承之人时,却被高飞和曹操二人拦住,共同劝说,“陛下身体劳累,诚宜休息!”。

    献帝原本喜悦之色,被这高飞与曹操二人一言,便面露犹豫,倒是一旁的伏皇后谏道,“陛下劳累,且去歇息!”。

    献帝无奈之下,便由伏皇后搀扶而下,往后宫而去,比及献帝身去之时,整个朝堂之上便全有高飞与曹操主宰!

    高飞封郭嘉为侍中尚书令,封赵云,许褚二人为将军,封徐晃,华雄为中郎将,封张辽,张颌,高顺三人为都尉,但凡是冀州所部,皆有封赏;而曹操也是如出一辙,单独了册封了衮州所部,唯独落下了一班群臣,而杨奉和董承二人见得此状,有心不已!

    其实今日之朝堂,倒不是献帝之喜事,乃是高飞与曹操二人立威的日子,暂时之状,此二人共居朝堂,分别为左右丞相,不过彼此都在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嫡系,互有敌对,互有制约,之所以定许县为许都,便是取此中意思!

    且说在献帝本是满心欢喜,却突然遭受一盆冷水,便抑郁道,“朕以为高飞与曹操乃是国家栋梁之才,不想却与董卓无异,为之奈何?”。

    献帝身边只有伏皇后,谏道,“陛下暂时勿思此事,如今之状况已然比当初左右奔逃之状好上许多,况且朝中还有无数老臣,汉室不颓矣!”。

    听闻伏皇后之话,献帝方才略感安慰,与后共进寝宫!

    有高飞与曹操二人在朝廷之内,这献帝也不剩下多少实权了,所以朝中大事,皆先禀告左右丞相,然后方能禀奏天子,而高飞与曹操二人倒是表面和善的很!

    冀州与衮州为盟,所以高飞与曹操也是表面功夫作足,不过此二人每日往返于许都与自己的州县之内,虽然繁琐,却并无事,而高飞和曹操双方也都各自有人渗透到朝廷之中,献帝之旁,所以现在的高飞和曹操,乃是心怀鬼胎之兄弟!

    却说此时的寿春城中,袁术听闻冀州高飞与衮州曹操联盟之事,大怒不已,当下拜张勋为大将军,统领十五万大军,分七路共征讨高飞与曹操。

    第一路乃是大将张勋居中,第二路乃是上将纪灵居左,第三路乃是上将陈纪居右,第四路乃是雷薄在前,第五路乃是陈兰在后,第六路乃是刘勋左翼,第七路乃是桥蕤右翼,各领部下健将,即日启程。

    话说袁术所在之地,乃是淮南,临近江东,依附长江,乃是富饶之地,所以这袁术的家底也算殷实,派遣十五万人马及军中粮草,去征讨冀州衮州。

    话说这纪灵从广平县逃脱的时候,弄得是灰头土脸,最后又跑回了寿春之地,面见主公袁术,袁术对纪灵死颇为失望,两次三番,非但没有杀了献帝救出公主,反而次次折兵败将而回,袁术怒气不已,便要惩治纪灵之罪!

    而袁术即刻兴兵攻打冀州衮州,军中又实在是用人之际,便允许纪灵将功赎罪,而纪灵亦是感恩戴德!只不过雷薄的脸色到并不太好!

    话说高飞与曹操在许都之内,听闻袁术发兵而来,群臣惶恐不已,而高飞笑道,“这厮分明就是来讨打的,正要寻他,却自己撞了上来!”。

    曹操矣笑道,“有一计,可先去袁术之威风!”。

    其实曹操的想法高飞已经猜到了,如今献帝已经在许都之内,如此大好的招牌不用上一用,便真的是lang费了!

    而借用献帝之名,所驱使之人,也是合适之人,徐州之内,小沛之中,有一人名为刘备,自云乃是中山靖王之后,与献帝乃是同宗,驱驰此人当为最好!

    高飞与曹操二人作天子诏一份,乃命令小沛刘备驱兵迎击袁术,而诏令抵达小沛之地,刘备接旨之后,见得诏令所书,不禁皱眉,“天子谓我此事,如何是好?”。

    关羽和张飞二人尽皆在立在刘备身旁,糜竺见主公手握诏令,面露难色,便询问何事,刘备以诏令相看,糜竺说道,“此乃是教主公深入险地,袁术以十五万大军起于寿春,兵分七路,上将数员,以我等小沛之兵马,如何抵挡?献帝分明是要置主公于死地!”。

    刘备道,“以刘备去敌袁术,实在是以卵击石,不过献帝诏令已下,玄德身为皇室之亲,安能不从献帝之令?否则便为逆臣!”。

    张飞在一旁说道,“什么鸟皇帝不皇帝的,大哥落难的时候也不见那皇帝念及宗亲,如今大哥却要以那鸟皇帝之命为尊,安有如此便宜的买卖,依洒家之间,不用去那理会那鸟皇帝,亦不用理会那鸟袁术!”。

    刘备止住张飞之言,厉声道,“此等逆言,不可乱说!”。

    张飞见刘备有愠色,不敢多说话,便一个身法拽着一柄丈八蛇矛,走了出去!

    这时关羽说道,“大哥勿扰,三弟就这么一副脾气,大哥不要见怪!”。

    刘备叹道,“吾非为三弟之言忧心,而是实在不知该不该尊奉诏令?”。

第二百零四章 借刀杀人

    刘备正在为天子诏令忧心不已的时候,徐州城内的吕布也听说此事,急忙召来陈宫,对其说道,“天子诏令,命刘备前去抵御袁术,此乃是一个大好机会,等那刘备率兵出小沛抵御袁术之时,某正好拿下小沛城,教那刘备再无去处!”。

    陈宫听闻吕布此话,倒是说道,“将军不可!”。

    吕布狐疑道,“有何不可,留着刘备迟早是个祸害,难道先生不怕养虎为患!”。

    陈宫谏道,“小沛为徐州之前阵,将军若取小沛,刘备前无去路后无归处,定然往袁绍处投奔,以刘备之心,定然会说袁绍来攻徐州,倒是自取其祸,不若留着刘备,为将军守徐州!”。

    吕布略有思虑,又说道,“想要留住刘备,难矣!天子诏令已下,刘备乃是皇室宗族,定然会领兵抵御袁术,想那刘备只有多少兵马,如何能够敌过袁术,还不是要败军而回,或者投奔他处?”。

    陈宫倒是不以为意,“难道刘备既知不敌,还会出兵?”。

    “那刘备会违抗圣旨?”,吕布思虑道。

    而陈宫回首,“怕是此时这刘备已然称病不出了!”。

    陈宫所料并没有作实,刘备在小沛之地没有称病不出,也没有违抗圣旨,反而是厉兵秣马,正欲出击!

    刘备带领小沛之地两万余兵马,倾巢而出,关羽、张飞二人具随,当时袁术所部已经出了淮南地界,开赴豫州之内,盘旋在颍川之地!

    颍川隶属豫州,而袁术的七路大军一到豫州境内,袁术便命令豫州刺史孔侑出城迎接,孔侑其人,胆怯于袁术的yin威,便遣送粮草辎重与袁术,而袁术有意封孔侑为太尉,命其在豫州之内,统筹七路军马粮草,而孔侑虽然胆小,却也不敢背弃汉室,为袁术手下之臣,当场拒绝,而袁术脾气火爆,当即命令大将张勋率领一众兵马攻城,而孔侑不能抵挡,又恐连累城中百姓,便拔剑自刎!

    袁术听闻孔侑在城墙之上拔剑自刎,乃笑道,“无胆匪类,敢自刎不敢称臣,老刘家的汉室是你亲爹吗?”,袁术转而一笑,“你给人家当儿子,人家还不认你呢,不过有我袁术在,不日便送你们君臣团聚!”。

    张勋的攻城军马并未停止,而豫州守城之军,见孔侑已死,便纷纷投靠袁术,而袁术大喜,谓之左右曰,“此乃征战之喜兆也!先得一城!”。

    袁术拿下豫州之后,乃令军士在城中大肆砍杀百姓,以作快慰于袁术,袁术乃昭告天下,“但有不从者,皆如豫州,皆如孔侑!”。

    正待袁术沾沾自喜之时,有人来报,说是城外有一支军马赶来,袁术意外,亲自出军观看,只见到十里之外的草莽之中,有一支一两万人的军队,而军队之中挑开一面旗帜,上书一个红字的“刘”。

    袁术嗤笑道,“还真有学这个孔侑的,也不怕死啊!”,正在袁术鄙夷之时,对方军中走出三人,尽皆英勇不凡,为首之人乃是一个玉面将军,双耳垂肩,其身后有两人,一人面如重枣,一人黑如灰炭。

    袁术啧啧笑道,“不自量力尔!”。

    当时走出那三人速度也快,须臾之间便到了袁术军阵之前,未等袁术发声,其身边的大将张勋便厉声说道,“汝乃何人,意欲何为?”。

    那玉面将军,手里持着双股剑,正色道,“某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是也!今日奉天子诏令,特来擒杀你袁术,还不速速就擒!”。

    纪灵亦身在袁术之旁,乃大声笑道,“就凭你们三个,乃是做梦!”。

    刘备喝道,“袁家世代承蒙皇恩,四世三公之名,何其显赫,汝竟然不思报效汉室,竟然胆敢忤逆称帝,天理不容,某小沛刘备,领徐州刺史吕布将军之命令,取汝首级!”。

    当时袁术听闻吕布之名,不禁一抖,这时纪灵乃说道,“陛下勿扰,量他吕布不过一三姓家奴而已,何其惧哉!某纪灵先诛杀此三人,在闯入徐州,取下吕布之头颅与陛下!”,话及出口,这纪灵便挥舞着一柄三尖两刃刀,去取刘备!

    刘备并未动手,其身后的关羽关云长,挺着青龙偃月刀来战纪灵,二人马上交战数十回合,胜负未分,这时张飞亦要驱马而来,而关羽及时抽身回马,大叫道,“此贼不可敌,哥哥诚宜撤退!”。

    刘备也不恋战,见得关羽败马而回,亦招呼三弟张飞及身后众军士撤军,而纪灵见状,大喜,正欲追兵,而袁术止之曰,“穷寇莫追!”。

    有袁术发话,纪灵自然不敢自作主张,不过这纪灵真有这么本事吗,竟然可以把关羽打败?

    其实纪灵三番两次在高飞处吃得大亏,已经很让袁术失望,所以纪灵便打算借着这次征讨冀州之机,重振威风,也好在袁术那里找补回一些面子,所以这纪灵处处逞先,以望立功,继而见得这刘备三兄弟杀来,便自告奋勇杀敌,其实上场之前,这纪灵的心里也是没底的,刘备三兄弟的名声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当年在虎牢关之下,三英战吕布的佳话也没有少传,所以纪灵以为对方定然是个硬茬子,没成想,这关羽也是个软蛋,数十招之后,便领兵败逃,倒是令纪灵颇感意外,不过大战已胜,纪灵的神色倒是喜出望外!

    一旁的雷薄见得纪灵大胜,乃讥讽道,“纪灵将军如此便轻易取胜于关羽,陛下定然是一位其中有蹊跷,所以才不令将军追击的!”。

    纪灵反驳道,“妄言之论,是本将军武力超凡,那关羽确实难敌,方才领兵败退!”。

    袁术见得纪灵大胜,虽然有喜色,但是亦有愁容,乃说道,“那刘关张等人若是吕布遣来,可如何是好,世传温侯吕布勇猛无双,安能敌之!”。

    纪灵大笑道,“陛下勿扰,适才雷薄之言,乃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我看,那吕布也不用高看,某既然能败关羽,亦能擒下吕布,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纪灵愿意领兵往徐州而去,擒下那无双吕布,也教世人知晓陛下之威名!”。

    纪灵大言不惭的吹嘘了一番,却吹到了袁术的心坎里,与其留下吕布为患,不如先发兵徐州,乘胜出击,再取冀州,到时候天下既定,便都谁自己姓了袁!

    “好!既然纪灵将军有此心,七路大军先发徐州,先杀了那吕布!”,袁术的神色突然转晴,似乎颇受纪灵之言之鼓舞!

    当下大将张勋便谏道,“行军打仗之事,岂可儿戏,怎能凭借一人之言,便改换战略?”。

    袁术怒道,“难道兵发淮南之时,朕曾想要取下豫州吗?豫州孔侑不识情势,所以攻之,这吕布亦然!”。

    张勋自知难以劝动袁术,便叹息道,“谨遵陛下之命!”,继而十五万大军,依旧七路而下,不过路程一转,往徐州而去!

    却说这刘备率领着二弟三弟及众军,却往豫州之内汝南而去,当时张飞便问道刘备,“我说哥哥啊,为何要让二哥佯败于纪灵那厮,依我之看,那厮太张狂,洒家就应该一刀砍了他!”。

    这个时候关羽倒是笑道,“大哥之意,你却不明,当时献帝之诏令要以哥哥抵御袁术之军,想那袁术手下十五万兵马,如何敌得过,所以哥哥便想出了此计谋,既不忤逆圣意,也不用在袁术军前作炮灰!”。

    张飞还是不解,“什么计策啊?”。

    这个时候刘备倒是发话,“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这刘备早就预谋好一切,当时陈宫在吕布身边所言,刘备必然会称病不出,不过倒是陈宫小瞧了刘备其人,刘备不但出兵伐袁术,还浩浩荡荡的行军,待到与袁术对峙的时候,刘备故意激怒于袁术,还口口声声抖出乃是吕布命令其来攻战,而刘备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袁术往徐州吕布处引去,所谓借刀杀人便是如此,刘备不但化解了自己的险境,还把刀锋引向徐州,正好坐山观虎斗,倒是一箭双雕,正好报了当日吕布夺城之恨,没有准的话,刘备还能复得徐州!

    谋划已经定下,所以刘备此行,注定只是要装装样子的,而之所以教关羽败于纪灵之手,不过是助战袁术军中之气焰,也教他们小瞧了吕布,正好两败俱伤!

    刘备率众往汝南而去,而袁术带领大军星夜奔袭徐州,在徐州之内,有人报知陈宫,说刘备已然带兵抵御袁术去了!

    当时陈宫听闻此言,神色陡然一震,随即问道,“刘备的家眷还在小沛否?”。

    那人回答道,“刘备之家眷已然不在小沛!”。

    陈宫暗骂道,“中刘备之计也!”,果不其然,须臾之后,便又有人来报陈宫,说是袁术率领十五万大军奔赴徐州而来!

    陈宫当即脸色陡然一变,不容思虑,便去寻将军吕布,而吕布当时还左手美人,右手美酒呢!

    陈宫喊道,“大事不好矣,将军速清醒!”。

    吕布喊道,“有甚么大事,且让奉先先饮此杯!”,继而转首对左手的美人说道,“美人!来陪将军喝一个!”。

    陈宫哪里有功夫放肆吕布饮酒作乐,便大声喊道,“袁术攻城矣,朝不保夕!”。

第二百零五章 陈宫御敌

    吕布正沉溺于酒色之中,猛的听闻陈宫之言,神色大惊,手中的就被陡然落地,摔的粉碎,“公台所言者何?”。

    陈宫正色道,“刘备携家眷已去,袁术遣七路大军来攻徐州!”。

    吕布确定自己没有醉酒,而陈宫亦没有胡言乱语之后,方才面露难色,“那袁术不是要去取冀州,怎会来我徐州?”。

    陈宫笑道,“定然是刘备搞的鬼,陈宫小觑了刘备之人,以中其计!”。

    “为之奈何?”,吕布问道陈宫,而陈宫回答道,“某已经打探清楚,那袁术遣七路大军来取徐州,第一路张勋取徐州主城,第二路纪灵取小沛,第三路陈纪取沂都,第四路雷薄取琅琊,第五路陈兰取碣石,第六路刘勋取下邳,第七路桥蕤取浚山,七路军马,日行百里,袭掠而来!”。

    徐州之境,乃分为上述七地,尽皆被袁术发兵而来,可见这次徐州真的危险矣!而陈宫尽述其险,不言应对之法,倒是令吕布心急不已,“却问公台,可保徐州乎?”。

    陈宫笑道,“某有一计,可保徐州无虞!”。

    “但听其言!”,吕布见陈宫早有对策,方才略有放心。

    陈宫卖关子说道,“此计尚需一人,放才能行,而此人乃是徐州城内别驾——陈登!”。

    吕布急招陈登而来,原来这陈登乃是徐州旧吏,先跟着陶谦混,后来徐州城易主,这陈登便跟着刘备,而后吕布代刘备而得徐州,这陈登亦跟着吕布手下,正是一棵草,风哪里吹它哪里倒,不论谁为徐州之主,这陈登总是以不变应万变!

    当下陈登被召唤而来,陈宫问道,“汝与刘勋、桥蕤等人相识否?”。

    陈登答道,“少小相识,久有联系,互以兄弟相称,不知军师所问者何事?”。

    吕布见状,大怒道,“刘勋与桥蕤二人来取我下邳、浚山之城,汝为内应乎?”。

    陈登当下大呼曰,“将军冤枉,陈登尚不知晓其事!不知其事!”。

    吕布正欲杀了陈登,却被陈宫拦住,其实吕布误会了陈宫此番相问的意思,不过吕布欲杀陈登,倒是颇符合陈宫之意!

    陈宫挽起陈登之手,乃云,“陈大人自然不是敌军内应,但是刘勋、桥蕤二人确实来攻我城,不知陈大人有何妙计否?”。

    陈登的脑门上冷汗直冒,生死须臾之间,说的便是此等情况,很有可能因为一言不对,便招惹至杀身之祸,陈登颤巍巍的说道,“某与此二人乃相识,当……当作说客,劝此二人归于将军!”。

    吕布闻言,说道,“此话当真?”。

    陈登跪地拜曰,“绝无二言,即刻出发!”。

    当即这陈登便出了徐州城,而家眷尚且未安顿,便往下邳而去,而此刻,陈宫之心中也早有打算了!

    陈登一出徐州城,便大汗湿透,回首望去城中,虽然略有心悸,不过家小还都在城中,这陈登也奈何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往下邳而去!

    陈登之人,亦不是无用之士,但看这陈登能够在陶谦、刘备、吕布三人之下,尚且事于徐州之内,便知道此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是一张利嘴,而陈宫看重陈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陈宫有把握这陈登可以带来好消息!

    果不其然,这陈登到了下邳之地,便凭借一双伶牙俐齿,说服了刘勋,而刘勋联系于浚山桥蕤,相互约定起兵反叛袁术,到时候以火为号,与吕布将军起兵相应和也!

    当时陈登把消息传于吕布之处,陈宫大笑道,“虽然刘备意欲借刀杀人,但是吾不遂其意亦!今日便凭徐州之力,便可大破袁术!”。

    吕布然陈宫之计,当即兵分五路,臧霸引兵去小沛,乃敌纪灵;陈宫亲自引兵往沂都,去敌陈纪;成廉引一军去琅琊,乃敌雷薄;然后是魏续和宋宪二人共领一军马去碣石,敌陈兰;而吕布亲自一军出大道,敌军大将张勋,而余下者,尽皆守城!

    吕布率领一万军马,出城外三十里下寨,而张勋自知难敌吕布,便退兵二十里,等待四下接应军马赶来。

    当天入夜之后,刘勋与桥蕤二人分兵到处放火,其他各路袁军大乱,而刘勋和桥蕤二人,佯装败退之兵,撤往张勋大营,而张勋起兵接应之,不想反被刘勋和桥蕤二人杀入,一时间,张勋难以抵挡,军阵大乱,继而吕布见状,哪里肯让,随即调谴全部军马,借着刘勋、桥蕤之势,掩映杀入张勋大营之中,张勋已知败绩,望风而逃!

    吕布率领军马追杀至天明,正好撞见纪灵的接应之兵,正欲相战,而纪灵亦大言不惭,手举着三尖两刃刀,似乎取下吕布之性命就在须臾之间,而此时,刘勋与桥蕤之军马也撞出,这纪灵见对方势大,便不撤军而走,吕布自然不会相让,正好乘胜追击!

    吕布追击纪灵,越过一座山峰之后,突然面前闪出一队军马,打着龙凤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帜,一座黄罗销金伞盖之下,乃是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立于阵前,大骂道,“吕布,你这个背主家奴!”。

    吕布大怒,挺着画戟直取袁术,而袁术身旁早有大将张勋,便命迎战,吕布大笑道,“吾戟下死鬼也!”,随即方天画戟作挥舞状,劈头盖脸朝着张勋而去,而张勋见吕布神勇,哪里敌的过,手里的长枪被砍断之后,便败退而回!

    当即袁术大喊道,“吾上将纪灵在耶?”。

    纪灵本被吕布撵的满山跑,正好在这山麓之后,撞见了主公袁术,当时袁术一呼,纪灵便出马道,“上将纪灵在此,为主公杀敌!”。

    袁术大呼道,“杀了吕布,朕有重赏!”。

    纪灵领着袁术之命,便挺着三尖两刃刀而出,待到吕布面前之时,见得吕布威风凛凛,早有怯意,手中三尖两刃刀未及出手,便听闻吕布大喝一声,“无名之辈,安敢在吕布吕奉先面前逞能,杀汝如草芥!”。

    当即纪灵一惊,坐下之马更是双目怒睁,竟然被吕布一声大吼给吓死了,正是无能之辈敢英雄,英雄却把马吓疯,未知纪灵性命如何,且看下章!

第二百零六章 吕布射戟

    纪灵还未出手,坐下之马已然眼目蹦血,口鼻流喇,已然瘫软倒地,当时纪灵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手持三尖两刃刀,一个飞身,直取吕布!

    吕布并未出手,只是胯下追风赤兔马怒嚎一声,前蹄飞出,若咆哮之状,一时间,赤兔马以马蹄踢在三尖两刃刀的刃口上,而纪灵身子后倾,竟然难以抵挡住一匹骏马之气力!

    吕布大笑道,“武将分九流,依奉先之看,纪灵将军已然不入流矣!”。

    纪灵大怒,脸上神色难掩,正欲放手再战,但是望见吕布坐下的赤兔马都如此厉害,纪灵自知不是对手,便大喊道,“汝仗骏马之威,可敢下马与我一战?”。

    吕布大笑未止,当即手中的方天画戟飞出,一下子插在了纪灵的面前,而吕布陡然一个身法,从追风赤兔马马背之上,忽的一跃,立在方天画戟的刀尖上,而脚下招试已出,把纪灵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早就踢飞了!

    纪灵身子陡然的一颤,忙不迭的反身而逃,这个时候有身边的副将,给吕布扔去了一副弓箭,吕布双手接住一人长短之大弓,信手拉满,羽箭飞出,正朝着纪灵的后心上射过去!

    当时张勋在一旁看的分明,乃大呼道,“纪灵将军,身后有箭!”。

    纪灵逃跑不及,又听闻身后有箭,已然暗呼道,“吾命休矣!”,而此时张勋也在一旁,拉满一支劲弓,陡然射出,张勋之羽箭与吕布之羽箭撞个正着,不过张勋的气力哪有与吕布一比,所以吕布射出之箭,依旧奔赴纪灵而去,就在纪灵暗呼之时,一支翎红羽箭,正好射在了纪灵奔逃的脚面上!

    纪灵陡然回身望去,正见吕布又拉满长弓,欲射第二箭!

    原来这张勋之箭矢虽然没有抵挡住吕布之箭,但是亦使吕布之箭偏离方向,所以并未射中纪灵后心!

    纪灵见吕布又欲射箭,乃大呼道,“暗箭伤人,不是英雄!”。

    吕布大笑道,“对付汝等鼠辈,不劳本将军出手!”,当下臧霸、魏续之人已然赶来,驱兵而战,且说这袁术见得张勋既败,纪灵又败,乃急令全军军马涌出,意欲以人数之优,再战吕布!

    见得吕布手下副将追来,这纪灵倒是不复奔逃,继而挺着三尖两刃刀,来战臧霸,臧霸使着一口长枪,与纪灵战至数十个回合,不见胜负,而此时纪灵方才知道自己之能,竟然连敌吕布手下一副将亦难矣!

    臧霸久战纪灵未下,吕布恐战情拖延又生变化,便扯着一柄长弓,急身掠出百步之外,以弓身为武器,一下子扣住了纪灵的脖子于弓弦之中,反手用力,已然勒住了纪灵的脖子,片刻之内便能取纪灵之性命,而此时,前番以箭抵挡吕布之张勋,亦满弓射箭,意欲趁吕布大战之时,偷袭吕布薄弱之处!

    不想吕布已然发现暗处张勋欲射之箭,忽地双手失力,不理会纪灵之生死,继而从后背的锦袋之中,抽出一支翎红羽箭,搭箭而射,“忽”的一声,百步之外的张勋已然脑中迸血,而一支翎红羽箭在射穿张勋之右眼之时,又从后脑飞出,而百步之外,乃是吕布先前插地的方天画戟,而画戟之间有一见方小口,翎红羽箭从张勋之脑中窜出的时候,正过方天画戟,继而又飞出五十余步之外,方才落下!

    当即追风赤兔立在方天画戟之后,见得主人羽箭射出,乃知道情况有急,随即蹄下生风,一个嘶啸之势,便飞身往吕布之处赶来!见得方天画戟,以刀身没入地下,赤兔马咆哮而动,前蹄踢在画戟之上,而方天画戟戟身大动,竟然借着赤兔马之力,欲有护主之意!

    赤兔马以马嘴夹住方天画戟,转瞬便落到了吕布身旁,而吕布见得赤兔马奔来,大喜道,“战神吕布,追风赤兔!”,乃以手揽住方天画戟,以戟尖指着纪灵,叫到,“死在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也不冤枉你这个无名小辈!”。

    吕布正欲下杀手,不想这个时候陈宫亦赶来,见得袁术其人已欲逃走,乃大呼道,“擒贼先擒王,杀纪灵不若杀袁术!”。

    吕布听闻此言,手里略有犹豫,待到回身之时,已然见得袁术在众军的遮掩之下,望身回逃!

    “军师休言,且让我先宰了这个纪灵再说!”,吕布一个回身的动作,这纪灵早就见缝插针,逃之夭夭了!

    吕布厉声对臧霸说道,“怎可放走纪灵?”。

    臧霸早就听闻军师陈宫之言,追击袁术而去了,而吕布见得走脱了纪灵,亦返身去追袁术,但是奈何袁术虽有败绩,但是依旧将多兵足,竟然让袁术之人跑掉了!

    吕布采用陈宫之计,以陈登为说客,说服刘勋及桥蕤二人,再借此二人之力,凭借吕布手下五路兵马,呈反攻之势,破袁术十五万大军,轻而易举!

    既见得袁术败走,吕布也便安心道,“承蒙陈宫先生之言,方才保住徐州无虞!”。

    陈宫亦谦虚道,“非将军神勇之力,公台不能为也!”。

    当即收敛军马,吕布表彰陈宫及陈登之人,并且善待刘勋及桥蕤二人,封刘勋为下邳城太守,封桥蕤为浚山城太守,此二人亦大喜,当即徐州稳固!

    且说袁术收拾一些残兵败将,归附豫州城内,十五万大军征讨徐州大败而归,不仅折了大将张勋,还有刘勋及桥蕤二人反叛,袁术自己差点亦身死矣!就在袁术暗呼流年不利之时,忽然听到城外有马蹄之声,袁术恐惧,以为是吕布之军马复而追来,但得在城墙之上看时,却是纪灵!

    这纪灵天生一副逃跑的命,这次居然又被他从吕布的手底下逃了出来,当时袁术在城墙上叹息道,“有将如此,公路之不幸也!”。

    纪灵军甲破损,在城下叫嚣道,“吾乃袁术之上将纪灵也!速速开门!”。

    袁术若有失望,乃说道,“放此人入城!”。

    当时雷薄见主公败绩,乃谏道,“当初陛下兴兵于冀州,乃是纪灵之言,往去徐州触犯吕布,如今可好,折了张勋将军,却是纪灵之罪也!”。

    袁术摇头道,“此时不是提此事之际,如今奈何?”。

    当时雷薄又言,“陛下虽有徐州之败绩,损失兵马众矣,但是尚且有兵六七万,还可一战,且不闻江东孙策,当初此人从陛下之处借得兵马三千,方才有如今江东六郡之地,可向这孙策借兵借将,或再战吕布,或再战冀州!”。

    袁术以为然,不计较纪灵之事,反而去信一封往江东,乃言意欲借兵报仇!

    孙策见得信件,大怒道,“汝赖吾玉玺,越位称帝,背反汉室,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吾正欲发兵问罪,岂肯反助叛贼乎!”,遂作书信以绝之!

    使者回报孙策之意,袁术骂道,“黄毛小儿,何敢辱朕,吾宜先伐之!”,袁术随即便欲带兵而回淮南,继而发兵江东,当时袁术手下的长史大人谏道,“陛下不可,这孙策经营江东之地,已有数载,且有长江之险,不可轻动!”。

    听闻长史之谏,袁术方才作罢,不过暂时之下,讨伐冀州已无可能,到徐州找吕布报仇亦难矣,所以袁术心生退意,便舍弃豫州,往淮南大本营而去!

    且说江东孙策自发书信于袁术后,防备其遣兵而来,便点领军马守住江口,此时张昭与张纮二人谏道,“主公,这袁术已然强弩之末,不若取下淮南之地!自壮根基!”。

第二百零七章 虎狼甚董卓

    却说刘备盘算殆尽,先入豫州引来袁术,嫁祸给徐州吕布,不想这个袁术以十五万大军竟然不敌吕布之勇、陈宫之智,竟然败走而归,刘备叹息道,“吾又失算矣!”。

    舍弃小沛之地,携家眷而来汝南,其实刘备也并不算太吃亏,汝南之地,黄巾贼人多发,时有刘辟及龚都二人,坐领万余黄巾,虎啸山林,与当地的官府作对,而刘备之所以选择前往汝南,继而图谋袁术与吕布两败俱伤之事,乃是这刘辟及龚都二人已然事先往刘备处抛洒橄榄枝了!

    虽然袁术被吕布打的大败,刘备的算盘落空,不过汝南之地,刘辟及龚都二人率领万余黄巾投靠而来,倒也颇中刘备下怀!

    失小沛,得汝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久在小沛,必被陈宫所图谋,不如早做脱身,再图谋徐州!

    刘辟及龚都二人见得刘备本尊,跪拜道,“某二人久闻皇叔名气,心神往之,早欲投靠,今日率领汝南所部,尽皆归于皇叔之下!”。

    刘备大喜道,“吾得此二人,则徐州之仇可报也!”。

    接纳下刘辟及龚都所部,再加上原先从小沛带出的人马,现在刘备手下也有四万余兵马,而在汝南之地扎营下寨之后,广招兵马,数月之内,已然扩充至五万人,而在关羽、张飞等人的操练下,兵马娴熟,而刘备之所想,乃是重夺徐州之事!

    在徐州之内,陈宫立在吕布左右,而吕布似乎面有不悦之色,自从刘备引祸于徐州之后,这吕布便时时刻刻都想要手刃刘备而后快,正欲发兵汝南,却被陈宫拦住,谏道,“此时不可轻动,袁术刚刚败绩,刘备厉兵秣马,冀州与衮州新立朝廷,而江东之地亦不太平,不若安身徐州之内,静待天下变故,以期其利!”。

    陈宫只是略有点了点吕布,而吕布却是啥也没有听懂,只能说到,“依公台之言,暂不出兵!”,这个时候别驾陈登拜入府内,面见吕布,而吕布问之何事,陈登答道,“近日之内,陈登偶得江南之地数十名歌姬,能歌善舞,婀娜多姿,献与将军,以作消遣!”。

    听闻有美人歌姬,这吕布脸上先前的怏怏不快之意,立即烟消云散,乃道,“速速献来!本将军有赏!”。

    一旁陈宫摇头不语,面禀退下,而整个吕布府上,一时间莺歌燕语,好不快活!

    陈登见陈宫退下,乃暗笑道,“前番依汝之计,降刘勋、桥蕤之人,若汝再有图谋,某陈登不是身险矣!先下手为强,看看这徐州之内,日后究竟谁能左右吕布!”。

    陈登脸上堆笑,继而双手一拍,府上早就涌出数十名歌姬,围绕在吕布左右,吟歌献媚,而吕布亦受用,大呼道,“解我之意者,陈登也!”。

    陈登见得氛围,乃自云退下!

    且说陈宫归于府内,倒是没有把这个宵小之人的陈登放在眼里,他所图谋者,还在冀州、衮州之内,袁术称帝,起兵十五万发往冀州、衮州,却被刘备之人把袁术引来徐州,继而徐州吕布凭借人谋人力,把袁术打的大败而归,当时徐州危矣,这陈宫没有多想,现在陈宫倒是意料到,大败袁术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备可以把袁术引来徐州,而他陈宫亦可以把袁术引向冀州、衮州,虽然袁术的败局已定,不过凭借袁术十五万的人马,或许可以大乱一下高飞与曹操二人,到时候温侯吕布再引领一只军马浑水摸鱼,或许可以抢夺献帝于徐州!念及此处之时,陈宫暗呼一句,“谋算不周,谋算不周啊!”。

    其实陈宫的不周之处,不仅仅于此,放任陈登之人,亦埋下大祸!

    高飞与曹操二人,会于许都之内,登堂入室,朝廷之上,献帝龙椅居中,而下手左右两边,各有一把蟠龙虎皮椅,分别是高飞、曹操二人之位!

    献帝为天子,龙椅上雕刻的乃是五爪金龙,而高飞与曹操二人已然凌驾于献帝之上,不过身份上还要有所遮掩,所以椅子上所雕刻的乃是四爪蟠龙,按理来说,龙之图腾只能皇家所用,而天子为五爪金龙,太子方才能是四爪蟠龙,而余者皇室除诸侯王之外,压根就不能用龙为图,即使是诸侯王亦只能以黄蟒自居!可见今日之高飞与曹操二人,越僭至何种程度!

    天子升朝,高飞与曹操二人坐立左右,而大殿之下,乃是一班群臣,有人上前谏道,“禀陛下,袁术之逆贼,已于徐州被吕布大败,现已仓皇归于淮南之地,请圣驾定夺,发兵于袁术,剿此逆贼!”。

    献帝不敢决策,乃问之左右丞相,“二位丞相以为如何?”。

    高飞笑道,“王大人为社稷忧心,劳苦功高亦,吾亦听闻,王大人早年间出生行伍,不若本丞相与你兵马一千,去剿灭袁术可好?”。

    那个谏言的臣子听闻此话,当即神色难掩,拜跪道,“此教老臣去死也!”。

    右边的曹操也笑道,“兵马一千,我看是小看了王大人啊,五百足矣!”。

    那位被称呼为王大人之人,脸色如土,而群臣之中杨奉与董承二人亦站立出来求情,“二位丞相大人怎可戏谑朝臣!”。

    高飞的脸色陡然一怒,“何为戏谑?休要谤言!”。

    杨奉和董承二人的脸色亦悲愤不已,不过有怒难言,而那王大人见状,不容思虑,便一头撞向了大殿之上的柱子,一时间头破血流,而王大人临死之前亦大声喊道,“汉室不幸,又遇佞臣!”。

    当时高飞大喝道,“御史大夫王当无礼,血溅朝柱,恐吓圣驾,该当死罪,罢官职,诛三族,乱刀毁其尸,再有忤逆者,下场如斯!”。

    曹操亦站立起身,拔出腰间佩剑,剑指群臣,喝道,“朝廷之事,决策皆于左右丞相之间,先禀丞相,再问陛下,群臣有越僭者,当如此!”,曹操走下朝堂,一剑砍下了王当的脑袋,悬挂于大殿之外,以作警示!

    当即群臣百官人人自危,不复言说,而杨奉与董承二人亦暗自呼道,“虎狼比董卓更甚!吾等坏朝纲矣!”。

    献帝见王当身死,亦惊吓不已,而高飞命左右太监婢女,迎接献帝回宫,时有领事太监呼道,“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群臣哪里还有事情,尽皆退朝,而高飞与曹操对而相视,往两个方向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为帅为将

    早朝退下的时候,高飞乘车离开许都,往冀州主城而去,赵云将军依旧镇守一队兵马于许都外围,正好与衮州方面的夏侯惇呼应,两个武将,两支军队,互相暗中较量,不过这许都之内的平衡并没有被打破,高飞与曹操二人左右丞相之路,依旧没有停步,而且这样的对峙还会继续下去!

    许都也在冀州境内,所以高飞抵达刺史府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而已,既入得府内,高飞便把厚重的丞相服撇下一旁,为丞相者,乃是一国之权重,而高飞却实在懒得处理这种差事,不过他高飞的份子不能丢,所以即使硬着头皮,高飞也要把他这个左丞相当的风风火火!而至于御史大夫王当之死,高飞也实在是迫不得已!

    郭嘉见主公面色不喜,乃说道,“主公还在为王大人之死耿怀?”。

    高飞未语,便是肯定了郭嘉的说法,而郭嘉谏道,“死王当一人,震慑群臣,权宜之计也!”。

    高飞亦明白其中的道理,乃叹息道,“吾平生不欺善人,今日竟然竟杀王当,恐怕以后亦难以遵守!”。

    “主公今日怎的如此妇人之仁?”,郭嘉发问道。

    高飞虽然不嗜血好杀,但是也绝不心慈手软,今日竟然为了王当之事而愁容不已,所以郭嘉才生出疑心,而追根究底,问题的关键并不在王当之死,昨日晚上的时候,曹操为了表达冀州与衮州两方精诚合作的诚心,乃把袁术之女袁翎儿送回了冀州!

    袁翎儿瘫软在床,令高飞唏嘘不已,当下便在府中好生安顿,而高飞陪在袁翎儿身边一整夜,今早方才上朝,故而神色难掩!

    未及高飞出口,郭嘉便隐约猜测到了事情可能关系到萧蔷之内,便转移话题,说道,“一般文武老臣以主公资历尚浅为由,意欲罢黜左右丞相,此等事情安能纵容?杀一人而震慑群臣,虽然可以安抚内廷,然九州之内,各路诸侯,亦不是如此心思!如何安之?”。

    所谓政权,就是要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即使是口是心非的支持也好,因为政权的建立,最终是要面对天下百姓,而诸路藩王各地军阀,都是政权的直接或间接存在的阻力,不过有献帝为借口,汉室天下为基业,想必未必人人都敢如袁术一般大胆妄为,正在这时,江东孙策传来奏表!

    这奏表一式两份,分别往高飞与曹操两处送达,而高飞打开奏表之后,面色转喜道,“这是江东孙策的消息,乃是尊崇汉室,奉左右丞相之意!”。

    江东孙策亦有远谋,见袁术新败而归,更有张昭与张纮二人劝谏取下淮南之地,所以这孙策也便打起了袁术的心思,奈何袁术盘踞于淮南之地,兵多粮足,未可轻敌,而当时周瑜便给孙策献计道,“袁术称帝,天下共愤,前番伐冀、衮二州,未想在徐州折兵而还,恨袁术者,必然高飞与曹操也!如今之计,不若奏请朝廷,请高飞与曹操二人发兵于前,主公自许在袁术后方,扰敌攻袁,两军相夹,袁术必败,万一有失,高飞与曹操二人亦可为援!”。

    孙策允周瑜之计,便遣书一封,送往许都之地!

    当时高飞与曹操二人同时读到这孙策送来的奏表,都大喜,对左右人说道,“此吾之喜事矣!”。

    不表衮州之内,单说冀州之中,郭嘉的脸色却并未如高飞一般欢愉,乃谏道,“发兵于袁术,何人为主帅?”。

    不论与孙策合力共戮袁术之事,单说这孙策上表,尊奉朝廷,便是一件大喜事,有了这孙策开头,徐州吕布,幽州公孙瓒,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等人,亦不敢不奉朝廷,不过在此之外,高飞才回味道,“许都之内,不可无主,谁可为帅?”。

    如今的许都之内,可不像群臣想象的那样,高飞与曹操二人蛇鼠一窝,乃是互相决力,互相搏斗之深局,高飞势力与曹操势力,都隐藏在许都之内,所以说,是曹操亲征还是高飞亲征,关系颇大!

    如今的高飞与曹操,好像是磁铁的阴阳两极,失去了谁都不行,高飞若走,许都必然为曹操独占;曹操若去,许都必然为高飞所据,所以谁也不能亲征,不过亲征之事不可,又有哪位将军可行主帅之职?着实难定!

    早朝之后,杨奉与董承二人于家中私见,杨奉面色如土,乃云,“这高飞与曹操尽皆虎狼,暴戾之色不亚于董卓,而献帝俨然儿皇帝,国家之大不幸也!”。

    董承也说道,“吾等尽皆被高飞所骗!其心险恶之极!“。

    当下这杨奉与董承二人一合计,便欲进入皇宫之内,面见献帝,不过这皇宫之内,哪里是杨奉与董卓等人可以轻易进得的!

    高飞与曹操二人,在皇宫的内苑外苑之外,尽皆布下重兵,不许任何朝臣擅自闯入皇宫之内,为的就是防止献帝勾结朝臣,做出有违两位左右丞相之事,果不其然,今日便阻拦杨奉、董承其人于皇宫之外!

    杨奉对森严的守卫叫喊道,“吾乃朝中重臣,面见圣驾有要事相禀,如何相拦?”。

    守卫施礼道,“非有左右丞相之令,任何人不得入皇宫之内,皇宫之人亦不能出宫,违令者,力斩不殆!”。

    杨奉大怒道,“汝敢斩我?”。

    守卫之人手里横置长刀,喝道,“若大人再往前一步,吾必杀之!”。

    在朝堂之上,遭受高飞与曹操二人的窝囊气,如今在朝堂之下,这一班守卫竟然也敢为难大臣,这杨奉怒气不已,当即亦拔出腰间之剑,意欲硬闯宫闱,当时董承在杨奉左右,乃拦住其身势,大呼道,“高飞、曹操之流,杀人如草芥,杨大人若是如此丧命,有违陛下所期!”。

    守卫之士亦说道,“硬闯宫闱者,必死,大人当思之!”。

    董承好说歹说,方才拦住了杨奉,而此时这俩人相顾无言,已然踌躇不已,而董承忽然眼光一亮,附在杨奉耳边私语一番,此二人方才肯离去!

    守卫之士暗自称道,“这两个人搞什么鬼呢?一会哭一会笑的!”。

    其中有人说道,“书读多了,都这样!”。

    虽然杨奉与董承二人打道回府,不过皇宫之外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高飞的耳朵里,而高飞听闻此事之时,亦不解,“这董承究竟在杨奉的耳边说了什么?”。

    事情有急有缓,相较于杨奉和董承二人的作出的幺蛾子,高飞更加关心这发兵淮南之事!

    竖日,金銮大殿之上,高飞与曹操二人双排分座,殿外有司礼监之人高喊三声,“寅时三刻,群臣早朝”,继而乃是一阵密集的鼓点响起,唤为“朝鼓”,而在鼓声落下的时候,群臣必须按照既定的位置站立排好,有事宣奏,无事退朝!

    待到群臣立定之时,高飞特意瞅了杨奉与董承二人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便未计较,转身面禀献帝,说道,“昨日江东孙策奏请圣安,自许汉臣,臣思量一番,以为当封孙策!”。

    献帝不敢忤逆高飞之意,乃说道,“依爱卿之意,该当封何职?”。

    这个时候高飞把眼色移到一旁曹操的身上,而献帝见之,乃说道,“还请右丞相曹大人定夺!”。

    曹操笑道,“陛下言重了!依孟德之意,孙策堪当会稽太守,领奋勇将军!”。

    献帝又问之高飞,“左丞相以为如何?”。

    高飞说道,“曹操大人所言极是,吾听闻孙策乃是江东小霸王,当领奋勇将军!“,继而高飞的脸色陡然转变,面向献帝说道,“这孙策当年献传国玉玺于袁术,乃令袁术称帝不臣,如今当令孙策引兵进攻淮南之地,方能不愧对‘奋勇’二字!”。

    其实孙策早在奏折之内说的分明,愿意领兵攻袁术之后方,不过今日却被高飞隐过去了,其意不过乃是昭显朝廷之威、高飞之名!

    曹操也早就看过孙策的奏折,亦谏道,“袁术忤逆,岂可放任安之!如今之计,诚宜与江东孙策一齐发兵,取下淮南,诛杀伪帝袁术,以作天下效尤!”。

    献帝维诺道,“二位丞相之意如此,朕当准之!不知何人为帅,何人为将?”。

    发兵打仗实在是一件大事,高飞和曹操二人从来不敢轻视,不过此二人事先并没有沟通过,此时高飞乃问道,“不知曹操大人有何人选?”。

    按照曹操的秉性,战必躬身,也就是说曹操这个人,打仗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为帅,更有甚者,身先士卒,所以有数次险境,曹操差点身死,不过这次实在不同,曹操安有离开衮州的想法?便说道,“素来知晓高飞大人能征善战,对手于战神吕布亦未尝一败,不知愿意为帅否?”。

    高飞笑道,“为帅者,腹有良谋,胸怀宇宙,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某高飞实在无此之能,安敢为帅?”。

    这个时候,朝臣之中,有一人脱身而出,乃自荐道,“某愿意为帅!”。

第二百零九章 请君入瓮

    高飞和曹操二人都有安排心腹之士散于朝堂之内,当时高飞正眼看时,此人却是熟悉,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高飞眉目不喜,乃对曹操说道,“曹昂深得孟德兄之之风范,未及弱冠之年,便已然立下赫赫战功,令高飞之辈汗颜啊!”。

    曹操见得是曹昂自荐,亦有吃惊,本来征讨袁术之事,高飞和曹操双方都不敢轻动,而曹操的意思很简单,尽量不动用他衮州的人马,而高飞也是如此所想,所以便呈现了这样一个局面,就是高飞与曹操二人都意欲发兵讨伐袁术,但是却谁也不愿意出兵!

    陷入如此僵局之后,想要抽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所以高飞与曹操二人最后达成共识,冀州和衮州方面各出兵马三万,凑成六万讨伐袁术之军,荡平淮南!

    计谋已定,而高飞与曹操二人肯定是不能轻动的,所以眼下便有一个大事,联军之内,谁为统帅?

    六万军马于手,高飞和曹操二人都不想假手于人,曹操准备以曹仁为帅,而高飞方面,其实是打算命赵云领兵的!未及高飞与曹操二人争执开来的时候,堂下早有一人自荐,正是曹操长子,号称为“黄虎”的曹昂!

    话说这曹昂虽然为曹操长子,每逢战事,亦如其老爹一样,必然亲自披甲上阵杀敌,手执一口大刀,左右砍杀,犹如猛虎啸山一般,又因为这曹昂每战必杀千人,血迹溅落到须发之上,长而久之,这须发便被鲜血浸成了黄色,故旁人唤之曰“黄虎”。

    曹操叱曹昂道,“汝年纪尚小,不可为帅,为父心中自有人选!”。

    曹操如此说话,便指明了高飞,对于联军主帅之位,他曹操志在必得,而此时高飞亦不相让,乃云,“某亦有一人选,可为主帅!”。

    曹操闻言笑道,“你我二人具言一人,审时度势,看看谁更胜任!”。

    “赵云”,“曹仁”,高飞与曹操二人一齐脱口,继而哈哈大笑。

    如今之状况,俨然进入了两难之地,高飞与曹操二人全然不肯相让,而此时,徐州方面又传来消息,说是徐州吕布亦尊奉朝廷,愿意协助两位丞相讨伐淮南袁术!

    投诚于朝廷,献命于左右两位丞相,乃是陈宫之主意,如今袁术已经如强弩之末,而北方局势,变化莫测,所以陈宫先为吕布献计,乃云,“奉朝廷之下,讨伐不臣,伺献帝而动,地广人多者为强!”,也就是说吕布当前的政治纲领应该是尊奉朝廷,借着朝廷正统的名义,打压对手,继而占据对方之地盘,慢慢做大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要把献帝接到自己的地盘之上,则王霸之业可成矣!

    当时别驾陈登便在吕布身边说道,“奉驾朝廷,朝廷必然以将军为部头先锋,征战难测,恐有失徐州实力”。

    陈宫和陈登二人言论相左,而吕布亦不知听谁为好,但是念及陈宫跟随之日久矣,不忍驳之,乃对陈登说道,“非不听汝之言,实乃陈宫所算,并无一失!”。

    陈登笑道,“某不及军师也!还请将军自己定夺!”,实际上,这陈登心里却暗喜道,“今日不信我,明日不信我,难保后日不信,陈宫不除,我陈登难安!”。

    吕布采纳陈宫之言,上奏许都,言说起兵南征袁术之事,而当朝之上,高飞与曹操二人亦见得此奏表,具对朝臣,欢喜说道,“天下尊奉汉室,袁术倒行逆施,必不久矣!”。

    南征之事,已然迫在眉睫,高飞便相让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既然令郎曹昂意欲为帅,某高飞愿意授帅印于曹昂!”。

    曹操听闻此言,倒是颇显意外,而左右思量之下,依旧以为以曹昂为帅不妥,便推辞道,“犬子年少,于战场之上破阵杀敌尚可,于军帐之内运筹帷幄欠妥,所以此事不行!”。

    这个时候,曹昂在朝下,辩道,“子修少小习文练武,精学于百家之作,尤擅《孙子兵法》、《六韬》、《三略》,尝为运用,已有小成,统领六万军马不在话下,一月之内,必然荡平淮南之地!”。

    曹操怒斥道,“兵者诡道也!汝黄毛小儿,不过纸上谈兵而已,安敢信口开河?”。

    高飞见曹操怒色,便说道,“自古人事代谢,壮士老,英雄新,孟德兄弟何故对曹昂动怒,不若便以曹昂为帅,如何?”。

    先前这高飞与曹操二人还未谁能为帅争执不清,此时这高飞倒是突然变了脸色一般,极力的捧曹昂为帅,难道事情真的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吗?还是这高飞只是一心看重曹操长子曹昂?

    退朝而下,高飞与曹操二人各怀心思,曹昂为帅之事已经敲定下来,继而将军者,衮州派出于禁、曹洪、李典、乐进四人,而高飞方面派出赵云、华雄、张辽、张颌四人,按照高飞的本意,还准备派遣徐晃,但是料想到此次征讨袁术之事并非寻常,所以并没有派遣徐晃,而高飞之所以有意支走徐晃,乃是怀疑其心不诚!

    群臣归去,曹操归于府内,大怒不已,“高飞之人,安有善心?吾恐曹昂犯险,奈何难以明说!”。

    当时荀彧叔侄和程昱三人,尽皆立在主公左右,荀彧说道,“高飞险恶,不可不防,公子天资聪颖,能文擅武,安能有失?荀彧愿意随军而去,为公子之智囊!”。

    “三子良谋”,随曹操身边已有数年,有子三人,曹操虽然有过败绩,但都化险为夷,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右丞相之位,可以说此三人尽皆是曹操的心腹之人,而曹操生性多疑,皆不许五位公子交往朝臣,不过此时不同,曹昂身犯险境,袁术虽然不值一提,但是高飞险恶,所以曹操允诺荀彧随军而行!

    当时程昱谏道,“荀彧大人镇守衮州与许都之内,安能轻动,程昱愿意领命,保长公子无虞!”。

    曹操思量再三,以为程昱随行胜于荀彧,便许诺程昱谨防高飞,谨防赵云之将!

    本来高飞与曹操二人争夺联军的主导权,现在高飞主动让于曹操,曹操却寝食难安,而这一点,正是高飞最想看到的!

    夜色深沉之后,冀州之内有一府邸名为“徐府”,其中悄然走出一人,身形急转,往许都之内奔走,正遇见一府邸,上书“杨府”二字,人影闪入,继而府内门窗紧闭,似有所谋!

第二百一十章 攻寿春城

    讨伐袁术的六万大军,以曹昂掌帅印,冀州和衮州方面尽皆派遣人马,当时高飞与曹操二人在许都之外,宴饮军士,曹操更是亲自把帅印颁给曹昂,曹昂当即领命道,“曹昂定然不负左右丞相之托付,不负陛下洪恩,定然凯旋而回!”。

    当即高飞笑道,“孟德兄有子如此,倒是令高飞羡慕啊!”。

    天子立于銮驾之内,亦恭贺曹操长公子掌帅印,当时徐晃立在高飞所部之中,见得高飞与曹操二人做空献帝,眼神略有异色,隐而未发,当时献帝之旁有朝臣杨奉,这杨奉与徐晃两人倒是并未做什么交流,不过眼神之外,似乎不是平常关系!

    高飞观察到徐晃的异样,不过却并未计较于心,想当年这徐晃乃是杨奉的老大,而今各为其主,难免不会有尴尬!

    曹昂接下帅印,引领左右四将,共八匹骏马,威风凛凛,一字排开,呼啸而飞,曹昂引军在前,八员大将互分左右,统领一面“汉”字大旗,迎风烈烈,全军开赴淮南!

    当时曹操见得此景,乃呼道,“吾年轻之时,尚无如此威风!”。

    高飞笑道,“孟德年轻之时,亦无一如此人臣之爹爹!”。

    高飞与曹操二人尽皆大笑,而献帝在两人身后,亦陪脸道,“二位丞相乃是汉室之肱骨也!”。

    军马既发,高飞与曹操二人亦禀告献帝,必诛袁术,肃清寰宇!

    曹昂领军,着粮草车马于军后,一面遣人汇合江东孙策,另一面联信于徐州吕布,当时军马路过徐州之地的时候,吕布亲自引军来见,以为乃是高飞或者曹操领兵,不想一入军帐之中,竟然见得一黄毛小子!

    曹昂问道,“徐州吕布耶?”。

    吕布略有迟疑,方才答道,“正是徐州吕布!不过吕布见识浅薄,未识得元帅!”。

    曹昂笑道,“温侯莫念曹昂年少,征战沙场以有十年矣!少小便追随父亲左右,久闻温侯吕布大名,今日得见,更胜人言!”。

    当时陈宫在吕布身边说道,“此乃曹操长子也!”,吕布反应过来,亦止不住笑意,“称笑!称笑!”。

    曹昂好言相待,吕布亦称善,正待商量合力对付袁术之事情,这个时候将军曹洪倒是闯进了军帐之内,手执一口长刀,怒目而视,见到吕布其人,便举着长刀来攻,曹昂见状,急喝住曰,“曹洪将军何故如此?”。

    曹洪厉声道,“这吕布实乃宵小,当年在郓城之内,右丞相犯险,便是这吕布设计,而典韦将军亦是死在此人手中,曹洪安能不恨,今日便要杀了这三姓家奴,为我典韦兄弟报仇!”。

    吕布与曹操有隙,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曹昂与典韦之交情亦匪浅,当年在陈留县内的时候,便是典韦亲自教授曹昂的百般武艺,曹昂视典韦为师傅,所以曹昂与吕布实在是深仇大恨,不过曹操已经在临行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曹昂亦知道深浅,兼有程昱在身边提点,所以曹昂对吕布倒还算是礼遇有加,不过只是为了拉拢吕布之徐州军马而已!

    曹洪被曹昂拦住了,按照辈分来说,这曹洪乃是曹操的族中兄弟,而曹昂亦应该称呼曹洪为叔父,不过这曹洪又是曹操的家臣,按这个来论的话,曹洪乃是曹昂的手下,关系虽乱,不过主次易分,曹昂命人架住了曹洪,引领而下,继而向吕布赔罪道,“父亲大人曾经提起旧事,各为其主,难免有误会,当年之事不宜再提,不知吕布将军肯以诚相待乎?”。

    曹昂如此之言,倒是把吕布搞的颇为不好意思,当即说道,“典韦将军之事,实在是张济其人之计也!吕布悔杀英雄也!”。

    此事不提,单说与吕布相见之后,曹昂命吕布引领徐州兵马为前部,而吕布亦无怨言,当时陈宫亦赞誉曹昂其人,乃云“大将之风范,曹操若能如此,吾安肯弃之!”。

    吕布闻陈宫其言,心大不悦!

    待到吕布走出的时候,曹昂复见曹洪,乃云,“叔父在上,曹昂亦不敢忘掉典韦将军之大仇,不过今日讨伐袁术在前,不容有失,若得淮南之地,子修比杀吕布也!”。

    曹洪称善,不提此事,路遇徐州之后,曹昂继续领兵,往淮南之地进发!

    却说吕布引领一只军队南行,留下陈宫镇守徐州,而当时汝南之地的刘备,早就打听到徐州之内的虚实,意欲趁着吕布发兵淮南,趁势重夺徐州!

    而糜竺谏道,“此时吕布已然称臣于许都,为汉室之臣,主公若是再取下徐州之地,不是暗抗朝廷,许都安肯罢休,皇叔之名声如何?”。

    刘备反省道,“为之奈何?”。

    糜竺乃道,“不若奉汝南之地,尊许都之命,归而向曹操讨要一个汝南太守,则名正言顺的屯兵于此,再做图谋!”。

    投靠朝廷这件事情,刘备不是没有想过,而且以他刘皇叔的身份,确实应该归顺于朝廷之内,但是奈何当朝者乃是冀州高飞,刘备与高飞二人的深仇大恨可不比曹操与吕布二人的浅!

    这个时候糜竺又道,“主公似有担忧,曹操尚且能容吕布,高飞不能容主公乎?”。

    仇恨可以暂放,利益不能长置,这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政治产物,所以刘备思虑再三,以为当今之世,没有正当的名号绝是难以成事,此刻虽然占有汝南,亦不能取下徐州,所以便意欲在朝廷之内图谋一个名号,再做图事!

    糜竺又献计,说道,“如今归而去朝廷,未必能有重用,此时曹昂正往淮南伐袁术,主公诚宜领兵同去,既诛袁术,何愁无功名!”。

    刘备以为然,便使刘辟及龚都两人留守汝南,刘备领着关羽及张飞,亲自率领三万兵马去助曹昂。

    刘备领兵会于曹营,面见曹昂之后,亦称呼少年英雄,当下刘备又献上两人首级,曹昂见之,乃问道,“此何人耶?”。

    刘备笑道,“此乃刘勋、桥蕤之首级也!”。

    曹昂又问,“刘大人如何得之首级?”。

    刘备说道,“吕布乃令此二**住下邳及浚山之地,不想这两个人纵兵掠民,为害乡里,人人嗟怨,因此刘备举兵杀之,造福乡里!”。

    曹昂称善,一面引吕布与刘备二人相见,一面说和,其实刘备之所以要杀了刘勋及桥蕤之人,不过是要在吕布面前施展一个下马威而已,想他吕布夺下徐州之恨,刘备可是不会忘记的!

    吕布也早有怒色,不过是在曹昂面前不宜发作而已,面上称笑,心里早就想要杀了刘备而后快!

    且说这曹昂既得到吕布相助,又有刘备来战,正是如虎添翼之势,不过程昱的脸色倒是并不十分的乐观,曹昂问之,程昱乃答道,“一军之中,既有吕布,又有刘备,兼有衮州‘冀州双方,如此鱼龙混杂,未必是幸事?”。

    曹昂笑道,“程先生之言谬矣!如今曹昂以天子之名,驭四方之士,征讨袁术当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程昱谏道,“少主未可轻敌,袁术倒在其次,当谨防冀州之势!”。

    久在权谋之中,这曹昂自然也知晓他爹爹和高飞之微妙,有制有约,所以曹昂并不敢轻用赵云之将,乃是以吕布为前部,刘备为右翼,衮州兵马为左翼,而曹昂亲自居中,赵云之将却为后方,而曹昂也料算到,“量他袁术亦无有用之将,如此足可以挡之!”。

    袁术亦知道高飞与曹操二人派军来征,不想诸多打探之下,竟然发现为帅之人竟然是曹操的儿子曹昂,袁术大怒道,“曹操欺我,竟然派遣一黄毛小子前来,以为我淮南之地无人乎?”。

    袁术的怒气未消,便又听说刘备与吕布二人亦助阵杀来,听闻吕布率军前来,这袁术不由得叹息一句,“这温侯吕布安肯屈尊于黄毛小子之下,实在可恨!可恨!”。

    当时大将陈兰谏道,“陛下勿扰,末将愿意引兵与之一战!”。

    袁术心喜之,乃许给陈兰兵马五万作为先锋,与曹昂之军队对峙于寿春界口,陈兰当先出马挑战,而曹昂手下于禁走出,斗不至十回合,这陈兰便力怯之,拨马欲回,于禁手里一杆长枪使出,追陈兰而去,马蹄不疾,竟然被于禁从背后给捅了个透!

    陈兰既死,五万大军便乱了方寸,曹昂便挥兵难南下,袁术在寿春城中见得分明,被曹军之势大所惊,意欲死守寿春城,不想忽然来报,说是江东孙策发船攻打江边西面,而吕布率军攻打寿春城东面,兼有刘备引兵攻南城,而曹昂率领大军破城北面,一时间,寿春之地,已经危如累卵,袁术大喝道,“身死矣!安有他法?”。

    袁术集聚一班文武之臣,商量对应之法,而群臣亦无所言,只有雷薄谏道,“尚有他法,可以暂避其害!不知陛下肯否?”。

    正是兵马四处围城,袁术左右难脱,不知雷薄所说者何,袁术身死身活耶?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奇袭之计

    雷薄言说,“如今寿春之地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且动兵扰民,民既生怨,兵至难以拒敌,何况曹军勇猛,如今只有一计,方可退敌!”.

    袁术问道,“究竟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雷薄继续说道,“不如留下一支军马于寿春城下,不与之战,待彼粮耗尽,必然生变,则曹军可退亦!陛下暂且统领一支军马渡淮河,避其锋芒!”。

    袁术眉头转喜又转忧,乃云,“汝说的轻巧,如今寿春城内四面被围,朕如何能脱身渡淮?纵使能够脱身,如何又能守住此城以待彼军生变?”。

    雷薄笑道,“已有应对之法,请陛下勿要担心!”。

    四面攻城甚紧,而城内军马早就抵挡不住了,此时雷薄率领一支军马奔赴城西之处,下令全军掘开城外的护城河,原来这寿春城西面乃是与淮河相接,而孙策率领水军便是从西城攻来,袁术之军马大都擅长水战,而曹昂、刘备及吕布所部都是旱鸭子,所以雷薄料定此计,意欲自己水淹寿春城,化人不和天不时为地利,当时这雷薄便领军与孙策水军对决,而其他上面军马见得水势颇大,皆退兵围城,不复攻矣!

    孙策一人难以抵挡寿春全部军马,亦退兵而去,当时雷薄及将军陈纪便护送袁术渡过淮河,袁术问雷薄道,“何人守寿春城以拒敌军?”。

    雷薄笑道,“此事唯有纪灵将军可以胜任矣!”。

    这袁术已经失了主心骨,便由雷薄所言,遣纪灵率领两万军马守住寿春城,而袁术带领其余军马渡淮安居!

    纪灵立于寿春城内破口大骂道,“雷薄欺我!”,不过这纪灵也实在奈何不得,三番五次的败绩,这纪灵早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而雷薄见缝插针,把纪灵安排在寿春城内这么一个危险之境,摆明了就是要借曹军之手害了纪灵的性命!

    袁术渡淮之后,寿春城内的水势便消了,而曹昂意欲再次攻城,不想此时孙策已经退回江东之地了,而吕布及刘备二人亦有怠慢之意,此时曹昂才知道行军打仗不只是拼计谋与勇武,还有人和之虞!

    吕布与刘备二人尥蹶子,自然是为了保存实力,而曹昂奉命征讨袁术,必然得先克下寿春城,继而攻入淮南之内,荡平袁术的老巢,不过此时,曹军方面已然在寿春城外碰到了钉子!

    寿春城乃是袁术称帝之后的帝都,成高墙厚,单凭曹昂手下四将及三万人马,想要攻破寿春实在有难度,而曹昂想要调动冀州方面的三万人马攻城,而程昱谏道,“若少主无必胜之法,高飞所部未可轻动!”。

    就在曹昂一筹莫展之时,布兵于后的赵云闯入大营之内,面见曹昂,乃云,“见过统帅!赵云知晓寿春城易守难攻,愿意提携冀州兵马,助力攻克寿春城!”。

    曹昂脸色略有犹豫,而一旁的程昱倒是说道,“子龙将军言重了,寿春城虽然城坚壁厚,亦非无攻克之法!”。

    赵云应和道,“程昱先生所言极是,赵云愿意受命驰骋!”。

    程昱笑道,“如今与寿春城对峙,久攻不下,粮草消耗者大,劳烦赵将军带兵回许都押运粮草,粮草辎重乃是行军之根本,万不可大意!”。

    赵云面色依旧,称道,“赵子龙领命!”。

    程昱所言,不过是支走赵云之计而已,不过军队少粮确实是真的,而寿春城内之所以肯与曹军打消耗战,便是对己方的粮草有恃无恐,果不其然,曹昂大军六万,虽然冀州三万人马并没有参与攻城之事,但是粮草的消耗一点都不少,所以粮食的问题已然迫在眉睫!

    赵云领三千兵马回许都押运粮草,而曹昂于军中更是书信一封于江东孙策,言说借粮十万石,而孙策方面亦有推脱,最后只肯借粮五万石于曹军!

    曹昂怒道,“这孙策承蒙家父,方才被封为‘奋勇’将军,如今竟然擅自退兵,连借粮之事,亦半推半就,实在可恨!”。

    程昱谏道,“少主切莫动怒,世人尽皆以谋利为己,这孙策亦不过是持观望态度而已,等到寿春城破,必然又归来矣!如此之人,不必为怒,眼下之事,倒是应该思虑如何尽快攻城!”。

    曹昂说道,“久攻不下,吾于朝廷之上、家父之中具无交代,正欲出奇兵,兵分五路,于夜劫城!”。

    程昱问道,“如何奇兵?”。

    曹昂乃说道,“吾思之久矣!如今之时,淮南之地多雨,河水充盈,而寿春城西有一条护城河,与淮河相连,子修意欲派遣一支熟悉水性之百人队伍,从淮河之中潜入,继而利用护城河之水势,偷入寿春城中,到时候趁着夜色大开城门,四路军马早攻入城内,寿春城破矣!”。

    程昱以为善,继而问道,“军中之人,皆乃北方之士,不善于戏水,少主以为何人可以潜入淮河之内?”。

    曹昂笑道,“与寿春城内对峙数月,吾早有打算,暗中调教一支百人军队,潜水之事无任何问题,而且子修的水性今日亦学的不错!”。

    程昱惊愕道,“莫非少主想要亲自潜入寿春城内!”。

    曹昂称是,而程昱力阻之,“少主乃是一军之帅,岂可轻易犯险!”。

    曹昂笑道,“家父乃是一国之丞相,每战必身先士卒,子修不及父亲大人睿智,但是亦知道其中之道理,主帅不陷阵杀敌,兵士岂会奋勇!”。

    程昱摇头道,“少主不比丞相,丞相乃是福禄之星,虽然屡次犯险,亦能全身而退,少主不可如此!”。

    “程昱先生竟然如此之言,哪里有什么福禄之星,福禄之像,牵强附会罢了!先生勿要多言,子修之意,不容更改!”。

    程昱见状,亦摇头道,“临行之前,丞相有命,乃令少主皆听于程昱之言,老臣辱命,愧对丞相之托!”。

    曹昂见程昱把自己的老子大人给搬出来了,当即止住程昱,说道,“先生之言,子修听矣!不复犯险!不复犯险!”。

    听得曹昂说出如此之话,程昱才略显放心。

    高飞肯推曹昂为军中之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曹操亦是谨防高飞施毒手于曹昂,所以为了周全行事,曹操才派遣程昱随军,以做提点,而一路之上,或者说攻城之机,程昱都没有见到冀州人马有什么诡异之处,但是程昱依旧不敢让少主犯险,除了谨防冀州赵云人等之外,连亲自上战场杀敌,亦阻止于曹昂!可谓思虑周密矣!不过这曹昂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军帐之中吗?着实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双枪曹昂

    寿春城内,纪灵镇守两万大军,四处布防,唯恐被曹昂钻了空子,偷袭入城,这纪灵屡战屡败,正想要凭借这寿春守卫战,挽回颜面,所以时刻提防,丝毫不敢懈怠!

    与曹军对峙月余,曹军未有任何有效果的攻击,倒是令纪灵颇感欣慰,适才一日夜色,无半点月光,幽深的很,又逢前几日天降大雨,淮河水岸涨的厉害,这纪灵见到夜色深沉,便格外叮嘱军士,严加小心,谨防敌人偷袭!

    曹军方面,曹昂虽然答应了程昱不以身犯险,但是这曹昂既被人称为“黄虎”,自然是有些老虎脾气的,当夜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行事的好机会,曹昂便勒令于禁、曹洪、李典、乐进四人,分兵带兵五千,伏在寿春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处,约定火把为好,即刻起兵!

    却说这曹昂亲自带领着一百人,绕过寿春城,往淮河上游而去,当时淮河水涨苇深,曹昂及一百擅水之军,赤膊上阵,扎头束发,只留下一件长裤,而长裤的腰带上别着一把短刀!

    临下水之前,曹昂及众人尽皆折下一段芦苇茎,约莫一寸长短,而每个人都在检查着手中的芦苇茎,以求枝节贯通,可以在水下呼吸!

    这芦苇的茎子,跟竹子差不多,内中是空的,每一段又分为节,一节大概就是一寸左右,正好可以帮助水军隐藏在水下,而不被发现!

    一切就绪,曹昂率先下水,继而身后的一百水军也纷至下水,夜色之中,水温冰冷,不过有曹昂元帅亲自带头,亦无人称怨!

    曹昂一行从淮河上游下水,乃是提防被纪灵所部发现,继而顺着淮河直下,约莫十里地的距离,便是寿春西城!

    这寿春城西,临近淮河,所以便引来淮河之水为护城河,而寿春城中百姓饮用之水,也大都来自淮河,淮河之内,有两条水线被引,一条乃是城西的护城河,另一条便是直接灌入寿春城内,由于水道已经被改,所以流进寿春城内的淮河已经名副其实的变成了一条小河,不过河道虽小,水深却不浅,所以曹昂才会有此计,借机遁入寿春城内!

    曹昂入水已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曹昂所率领的水军才进入到了寿春城内水道的入口,当时有一般守将,见到河道表面兀自的伸出近百个芦苇茎,乃说道,“兀的奇怪,这河道之中怎么长起苇子来了!”。

    另一个士兵也见到河道上的变化,说道,“水里长这东西有啥好奇怪的,哪还没有些水草啊!”。

    “什么不奇怪,这条河水乃是城内之人吃水用的,长出苇草,这水还怎么吃啊!”。

    答话的士兵不以为意,不过一眼望见那些芦苇茎子,却感到奇怪,“这些东西怎么在往前走啊?”。

    其实这些芦苇茎,便是睡下的曹昂所部支在水面上的,而夜色深沉,所以城内的这帮子兵士没有发现水下一尺之内还有人影,声音在水中的传播比空气更快,所以曹昂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继而停止前进,浮在水中,而身后其人见得曹昂如此动作,亦停止不前。

    曹昂立于水下,尽量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不至于被外面之人发现这芦苇茎便是气孔,而岸上的几个士兵正有疑心的时候,却被巡视而来的纪灵将军一顿训斥,“还不去守城,竟然在这里偷懒!”。

    士兵欲言又止,想要说出水面的异样,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止住了,“现在是守城偷懒,一会若是水中无事,便是谎报军情,要杀头的!”。

    那个士兵犹豫之中,并未说出水面的芦苇茎之事,而纪灵见这几个士兵竟然窃窃私语,便怒道,“再敢偷懒,看本将军不军法处置!”。

    那数个士兵慌慌张张的守城而去,而纪灵一眼掠过河面,没有任何的察觉,便入得城内的将军府上!

    却说曹昂等人,在水下久等许多时间,确定岸上之人已经去了,方才敢继续前进,而又游得片刻之后,曹昂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寿春城内,而且应该处于纪灵所部军马的死角之处,曹昂见得实势已备,在水中一个鲤鱼打挺,陡然翻出水面!

    曹昂率先出水,见得所在位置应该位于城西,便下达信号,水中的一百军士尽皆出水,而就在此时,曹昂眼尖,见得不远之处,走来两人!

    曹昂手势一指,余下的人马暂时居于水中,而出水之人亦掩藏起来,当时见得有两个兵士有说有笑的朝着曹昂的方向走来,曹昂暗叫不好,难道已经被人发现?

    就在曹昂迟疑的时候,那两个人在河边陡然停下,然后解开腰带,正在酣畅淋漓的放水!曹昂脸色露笑,“没被发现就好!”,陡然一个身势飞出,曹昂已然落于那两位军士身前,后腰之上擎出一把短刀,一刀封喉,这前来放水的两个人尽皆身死,倒于河道之内!

    曹昂见状,乃令余下的兄弟出水,然后兵分四路,大开城门,不想正在曹昂意欲动身之时,左右之间,突然火光大振,而曹昂久眼神不适,以手臂遮眼,只见到周围涌出数千人马,喊声大振!

    曹昂吃惊不已,当下责令兄弟勿动,而对方千人围住,正中走出一人,正是纪灵!

    纪灵大喝道,“小儿曹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曹昂身子一个凛冽,他断然不会想到自己天衣无缝之计竟然会被纪灵看穿,而且此刻俨然已经中了纪灵之将计就计!

    “汝何以识破吾计?”,曹昂厉声问道,此刻虽然身在险境,亦未露怯!

    纪灵笑道,“量汝黄毛小子而已,安能与本将军相斗,看来我纪灵立功之日,当在此时!”。

    曹昂对纪灵还是颇为了解的,勇武不足,智谋更低,焉能识破其奇袭之计,而念及此处的时候,曹昂的心里陡然一凉,难道是机密之事泄露?

    未及曹昂多想,左右数千人马尽皆拥出,刀枪剑戟尽皆招呼,而曹昂久经沙场,亦不惧这单单数千人,手里的短刀斩杀数人之后,夺得一把长刀,左右挥砍,杀人如切菜剁瓜!

    曹昂身后之一百军士,亦能以一当十,所以对决纪灵数千人马,亦有抵挡的时间,而纪灵见此状,大怒道,“小子可恶!”,随即便命人拿来一支长弓,弓身拉圆,满如圆月,而弓弦之上,搭着三只羽箭,纪灵长臂舒展,三只箭尖,尽皆指着曹昂的眼睛、心脏、膝盖之处,继而右手收力,三只羽箭“噔噔”飞出,箭指曹昂要害!

    当时曹昂正与数百军士恶斗,手里的一柄长刀,已经被血色染红,而正在纪灵暗箭即将得逞之时,原本背对着纪灵方向的曹昂,早就听到了羽箭破空之声,瞬间回身抽刀,于晴空之下,一刀挥出,刀锋斩三箭,“噔噔”,三只羽箭断为六截,跌落在地!

    曹昂大笑道,“暗箭伤人,算不得英雄,你敢与我比拼比拼手段吗?”。

    纪灵亦见得曹昂之身手,虽有暗恨,却实在不敢与之交锋,乃喊道,“成王败寇,今**曹昂纵是生出翅膀,也飞不出我这寿春城!”。

    曹昂吐一口口水于自己的刀锋上,在一个敌军的身上,擦拭刀身,笑道,“看你有没有要我命的本事!”。

    纪灵不死心,当即便又抽出了三只羽箭,复又抽出三只,共六只羽箭搭在箭弦之上,一齐飞出,而曹昂见得六只羽箭奔来,只是身形一转,六只羽箭便全部落空!

    纪灵怒火冲天,搭箭十二支,又射,而此时,纪灵唤来一千弓弩手,千只羽箭如雨点之势,恢宏而去,而曹昂以长刀遮挡,竟然无半点受伤!

    不过曹昂身后的一百军士便没有曹昂这么本事了,大半都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只还有四五个在喘气!

    见得如此状况,纪灵倒是突然转怒为喜,大笑道,“看来赵将军所言不虚,想要杀曹昂绝不简单啊!”。

    曹昂手中长刀的锋刃已经被箭矢射成缺口了,曹昂陡然把长刀一扔,捡起了身边死士的一根长枪,而见到脚下还有一根长枪之后,曹昂面色露喜,亦笑道,“纪灵听否,古之恶来!”。

    纪灵面露恐惧之色,“是擅使双铁戟的典韦吗?”。

    曹昂点头,“世人都知道使双铁戟的典韦,汝可听说过使双长枪的曹昂?”。

    听闻此言,纪灵无一点犹豫,便令全部军马一齐冲上,而纪灵亦扔掉了手中的长弓,挽起一支三尖两刃刀,跨身上马,要取曹昂!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曹昂每战必然身先士卒,不单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是有傍身的武艺,当年典韦饮恨于郓城之内,曹昂便时刻思之,早晚有一天要手刃吕布,为典韦将军报仇,而曹昂更是深得典韦言传身教,典韦曾经对主公曹操说道,“长公子曹昂,假以时日,在武艺之上必然胜于典韦,主公之福!”。

    当时曹操笑道,“有典韦在,不需如此虎子!”。

    曹昂念想起当年典韦将军教自己修习武艺之时,曾经对自己说道,“吾事主公久矣!然江湖后lang,推陈出新,公子当在典韦之后,为主公之肱骨!”。

    当时曹昂笑道,“典韦将军今日辅佐家父,明日当辅佐子修!”。

    旧事难提,时至今日,典韦已身死,而曹昂自己亦身在险境,世事无常啊!当时曹昂手执双长枪,大喝一声,“典韦将军,比比看今日谁杀贼更多!”。

第二百一十三章 黄虎殒命

    纪灵率领近万人马,以山呼海啸之势,扑向曹昂,而曹昂身不惧险,双枪在手,破敌喝胆,一复当年典韦将军在郓城之勇!

    “今日我曹昂便要杀敌一万,杀神白起有我神威乎!”,未及曹昂声音落下的时候,纪灵一匹快马,手上三尖两刃刀突然出手,以风声鹤唳之势,猛虎啸山林之威,直抵曹昂身前,而曹昂并未抵挡,只是一怒喝,声如洪钟,气震山河,而纪灵的三尖两刃刀便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先取汝头!”,曹昂双枪反转,意欲把纪灵刺个通透,不想此时,城墙之上陡然落下一个白影!

    曹昂大笑不止,“赵将军可算是肯现身了!”。

    纪灵见一白影落下,疾呼道,“赵将军救我!赵将军救我!”。

    那被称呼为赵将军之人,手执一口银枪,身披一件银袍,周身白铠银甲,正是号为“白衣将军”的赵云赵子龙!

    赵云向曹昂施礼道,“子龙见过统帅!”。

    曹昂哈哈大笑,“吾敬汝为英雄,汝却暗中使用诡计,意欲害我曹昂,究竟是何居心!”。

    其实早在之前,从纪灵口中脱出的那句“赵将军所言不虚”之话,便已然猜测到**不离十了,而且未在纪灵开口的时候,曹昂便已经预料到了是冀州方面搞的鬼,如果没有内应,他曹昂今日断然不会身处险境!

    赵云银枪出手,已经拦住了曹昂的攻势,救下了纪灵性命,“竟然今日已经知晓,便不可能在饶过你性命!”。

    曹昂怒气发飙,“素问常山赵子龙,师承一代枪王童渊,学得天下第一枪法‘百鸟朝凤’,今日我曹昂便要见识见识,究竟谁才是天下第一的枪王之王!”。

    曹昂不复管纪灵之生死,手里双长枪横置于赵云面前,而赵云亦喝住纪灵等人,示意军马撤下!

    纪灵见得赵云赶来,如遇大救星一般,哪里还敢在曹昂面前逞能,早就躲得远远的!

    赵云左手一个身势,右手挽着一杆银枪,喝道,“吾手中这杆银枪,唤为‘龙胆’,轻易不杀人,今日以龙胆对汝,亦不失汝之身份!”。

    曹昂双目瞪圆,起手先攻,双枪互分前后,有缓有急,虽然曹昂的神色暴怒,枪法却有条不紊,处处不露破绽,而赵云并无攻势,只以龙胆枪遮挡!

    曹昂与赵云二人争斗正酣,而纪灵等人在左右看的分明,此二人之气势绝对可以称之为亘古绝无,而纪灵亦已经瞠目结舌,暗叹道,“纪灵不及千万分之一矣!当年郓城之内,吕布与典韦二**战亦不过如此!”。

    纪灵虽有惊色,但是却并未长久驻足,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只是杀掉曹昂这么简单,纪灵率领其余兵马分处东西南北四城门,并吩咐人于城门之处起火放烟,纪灵的目的很简单,请君入瓮一个曹昂太便宜了,不若把整个曹营皆请入瓮中,也好一网打尽!

    却说曹昂攻势百余回合,未讨得半点便宜,而赵云却始终没有出手反击,曹昂怒喝道,“汝小觑我耶!”。

    赵云不置可否,“我杀不了你,只是在拖延你罢了!”。

    曹昂眼见得纪灵等人率军离去,定然是假意放火为号,引衮州兵马杀敌,继而深入陷阱,万劫不复矣!

    “汝不杀我,我便杀汝!”,曹昂的头发尽黄,额头生威,怒目如虎,果真如一只斑斓大虫一般,咆哮而至赵云面前!

    赵云以枪身抵挡,赞叹道,“汝不输当年之典韦也!”。

    曹昂已然没有了耐心,“你不使出‘百鸟朝凤’,今日我便杀了你!”。

    赵云笑道,“怕是此时,衮州四将已经遇险矣!”。

    听闻此言,曹昂突然怒火攻心,招数急转,招数狠戾,而赵云见对方气息突然紊乱,手中龙胆枪陡然出手,掠过曹昂之身躯!

    曹昂的神色惊愕不已,大叫道,“不可能!你这不是‘百鸟朝凤’,既非‘百鸟朝凤’,如何杀的了我曹昂!”。

    赵云身形如枪,刹那之间,如闪电惊雷一般,以无形之身法,追风之神速,穿过了曹昂的身躯,而曹昂屹立于地,胸口之处,俨然一道枪伤,前后贯穿!

    赵云道,“这并不是家师的‘百鸟朝凤’,而是子龙自创的‘七探盘蛇枪法’,原本是为吕布留下的杀招,不想今日用在了你曹昂的身上!”。

    曹昂的胸口流血不止,而曹昂的眼睛亦慢慢紧闭上,“如果你能用这招杀了吕布,也不算我曹昂死的冤枉!”。

    曹昂临死之前,亦没有相忘典韦将军之仇,典韦在前,曹昂紧随其后,也算是这一对师徒的缘分使然,不过接连损失了两位大将,而且其中一人还是曹操最为看好的继承之人,这个消息对于曹操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正因为曹昂之曹操的爱子,所以高飞才百般的要置曹昂于死地,此消彼长的道理,高飞最为精通!

    曹昂身死之后,身子亦屹立不倒,而赵云没有见过典韦死时,典韦死的时候,身躯震慑吕布军马数万不敢前行!

    赵云从左右死士的手上,掰出了一柄朴刀,刀锋一闪,切下了曹昂的脑袋,其实曹昂的脑袋对于赵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过高飞曾经说过,“爱子之头颅,一定比爱子之死讯更加让为父者悲戚!”,所以赵云要把曹昂的头颅带给曹操!

    曹昂既死,赵云便没有待在寿春城内的必要了,一个身形飞转,赵云便翻出城外了!

    其实早些时候,赵云面见曹昂,许诺愿为驱驰之时,这赵云便已经受了主公高飞的指令,警惕曹昂之一切举动!而程昱假意运粮,故意支走赵云,虽然赵云在往送粮草的途中,不过警惕曹昂之所作所为,到没有停下,赵云既去,尚有华雄、张辽及张颌之人!

    曹昂的奇袭之计,只告诉给了程昱,而程昱自然不会透漏给冀州方面,不过曹昂暗中训练水军之事,倒是瞒不过冀州方面,此消息传到高飞耳朵里的时候,高飞便察觉到了事情的可为之处,而郭嘉更是一计便谋算了曹昂的性命,高飞问道何计时,郭嘉笑道,“将计就计!”。

    今夜之时,赵云将军本应该押送许都方面运来的粮草于曹昂,而华雄将军早就传言于赵云,说是今夜之时,曹昂调谴军马,似有动作,而且曹昂更是亲自出营!

    赵云于路上听闻此事,便知道时机已到,急行军马,方才赶在曹昂未先发难之时潜入寿春城中!

    当即纪灵见赵云其人,惊愕不已,而赵云言说曹昂今夜必然潜入城中之时,纪灵大笑道,“汝为曹昂手下之将,为何以此相告?”。

    赵云不愠不怒,“聪明人不会问这个的!”。

    当时纪灵半信半疑,而在城中训斥两个偷懒小兵的时候,纪灵眼睛掠过河道水面,发现有近百个芦苇茎子,便已然了然于胸了!

    赵云并没有骗纪灵,之后的事情一如赵云所言,而纪灵即使知道曹昂潜入城中,亦杀不了曹昂,所以冀州方面,高飞才会让赵云出手!

    果不其然,赵云奉高飞之命,枪杀曹昂,而赵云之所以要割掉曹昂的头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破坏掉曹昂的尸身,以掩盖其致命伤!

    置曹昂之头于地,赵云一把火烧掉了曹昂的半个身子,继而脱身!

    此时寿春城内,四面火起,于禁、曹洪、李典、乐进四人见状,便以为是曹昂之举火为号,当即领兵从四面杀入,果不其然,四面城门大开,这衮州四将毫不迟疑,便领军杀入城中,进得城内之时,四顾无人,而有人报知于禁,言说见到统帅之头颅!

    城内无人,于禁等将军便知道事情有变,等到有人报知的时候,于禁早就冲了过去,见得遍地尸首之处,赫然一颗血淋淋之头颅!

    于禁见时,惊愕不已,而等到曹洪赶来的时候,大哭道,“子修!吾之子修!丞相之子修啊!”。

    于禁把战袍一脱,裹挟曹昂头颅于怀中,正欲脱身出城之时,四处城门已然紧闭,而城墙之上,箭矢如雨,火光滔天!

    见得主帅曹昂已死,众军皆无战心,而四位将军喝住离散之兵马,意欲再战,但是败势已显,无回天之力也!

    当时曹洪对于禁说道,“吾护汝,保子修出城,面见丞相,备言寿春大恨,子修之仇,不可不报!我今天就是拼上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把剐了纪灵这厮!”。

    于禁推脱道,“吾当保将军出城!”。

    正在这两人推辞不已的时候,李典、乐进二人亦且战且退而来,四人当下一合计,定然要有一人出得城去,不然这寿春之内的大恨大仇,岂不是难被丞相所知!

    恰在此时,寿春城外又有一支军马赶来,为首四人,当先一匹白马,乃是赵云,其后依次为华雄、张辽、张颌,四人领兵急奔而来,共三万军马一齐攻城,而当时纪灵见得攻城之人竟然是赵云,乃暗中思之,“返而又回,是为何意?”。

    正待纪灵思虑之时,赵云早就率领军马攻破城门,闯入寿春城中,当时纪灵不知该当如何,立于赵云面前,问道,“将军返而又回……”。

    纪灵话语未出,便被赵云手起一枪,毙命于马上!

    这纪灵在袁术面前已无威望,正想着借寿春守卫战再次扬名,天大的好事送到了手心里,曹昂身死于寿春城内,未及纪灵向袁术邀功的时候,便已经作了赵云枪下的亡魂,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大概就是如此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舐犊之情

    赵云枪杀纪灵,而寿春城中军士见状,尽皆大骇,主帅已经殒命,寿春城军马亦作鸟兽散,赵云及诸位冀州将军挺兵而入寿春!

    当时于禁等人在城内意欲突围而出,不想此时敌军突然散了,正待疑虑的时候,赵云一人一骑已经赶来!

    于禁等人见状,大喜道,“承蒙赵将军来救!”。

    赵云略微施礼道,“子龙刚从许都运粮归来,便见寿春城内有异样,入得军中大帐,见得程昱大人,知晓今夜城中有事,子龙担心不已,便领兵前来,不想诸位将军竟然中计被困于城中!”。

    赵云见四将虽然得救,依旧神色黯然,便问道,“诸位何故如此,程昱先生在大帐之内寻不到主帅,不知主帅曹昂如今何在?”。

    曹洪垂泪,指着于禁怀中渗出血水的袍子,呼道,“主帅曹昂已然殒命矣!”。

    赵云听闻此言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众人皆不知曹昂如何身死,只有于禁最先发现曹昂之头颅,众人皆以为是被纪灵所杀,但是此刻已然缓过来劲来了,曹洪便道,“纪灵如何能杀得我主帅曹昂?”。

    赵云见气氛不对,便谏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寿春城已然破矣!速速归营!”。

    纪灵被杀,寿春城被破,但是袁术于淮南之内闻说此等消息,亦不知是喜是悲!虽然折了一个大将,损失了一座城池,但是曹昂亦身死,袁术倒是琢磨不开,这笔买卖究竟是赔了还是赚了!

    话说赵云等人挽着于禁归于大帐,而程昱率先发问,“长公子何在?”。

    于禁面露悲戚,眼神落在怀中战袍之内,而程昱见于禁怀中的战袍已经渗出血迹,当时便颤巍巍道,“这是……长公子耶?”。

    于禁低头允诺,而当时程昱突然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我程昱愧对丞相!愧对丞相!”,当即便擎出腰间佩剑,意欲自刎而死,曹洪等人立即拦住程昱,谏道,“先生不可!不可!”。

    程昱叹然道,“吾有失丞相之托!安有面目再见丞相!不若自裁以谢丞相之恩!”。

    当时赵云在一边说道,“此事宜及时报禀曹丞相,早做安妥!”。

    程昱一念此事,便弃了手中的长剑,当即挥书一封,报禀曹丞相,而如今之情况,征讨袁术之事只能作罢!程昱正色说道,“即刻拔营归许都!我亲自向丞相请罪!不劳诸君担责!”。

    程昱虽有悲愤,但是所做之安排,倒是有条不紊,在拔营归于许都的路上,程昱细问于禁等人,曹昂究竟是如何身死?

    于禁等人亦不能回答,只是言说当日相约举火为号,长公子领兵潜入寿春城中,而等到四处城门火起之时,于禁四将领兵攻入城中,但见城门大开,而城中亦无一人,有军士发现长公子之头颅报于于禁,于禁快步趋至,方才发现长公子之头颅!

    程昱把所有的事情捋了一遍,感觉事有蹊跷,又问,“赵云是何时入寿春城中?”。

    于禁等人把所见所知全部言说于程昱,而程昱疑心更甚,但是奈何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所以程昱一直隐而未发!

    话说两边,程昱的书信早就传到了许都之内曹操的手里,曹操打开信件,目光所及,已然天晕地旋!

    曹操握着信件之手,陡然瘫软,眼神空洞不已,而当时荀彧在房间之外,欲见曹操,时有婢女在外,荀彧问道,“丞相在耶?”。

    婢女点头,荀彧便走进了曹操的书房之内,曹操乃是爱才之人,所以一班文武谋臣,面见曹操都不用禀报,直言入内便可!

    荀彧见得主公曹操立在书案之旁,以为主公有思,便意欲晚些时候再来,但是眼神落在地上的时候,发现有一封信件!

    荀彧的神经敏锐的感觉到必然有事发生,便凑近主公之旁,见得主公曹操哪里是有思,分明是昏死过去了!

    荀彧大叫道,“来人啊!传御医!丞相有恙!”。

    当时便有婢女急忙入得书房而来,把曹操安置妥当,即去唤御医,荀彧疑心有大变之事,便拾起来地上的那封信件,果不其然,那信件之上只有九个字,乃是“长公子殒命——程昱愧对”。

    荀彧的后背之上亦有大片的冷汗生出,差点跌倒在地!而当时婢女唤道,“荀彧大人无事否?”。

    荀彧示意婢女退下,如此噩耗莫说丞相,连荀彧一时间都不能接受,荀彧暗叹道,“此乃是要丞相半条命啊!”。

    御医已至,为丞相曹操诊断,荀彧自然知道丞相之昏厥并不是病患所致,乃是急火攻心,一时间难以接受长公子殒命之事罢了!

    荀彧喝退御医之后,曹操卧榻在床,久久方才神志清醒,见荀彧于旁,便轻声问道,“吾子曹昂在否?为父要……为父要……”。

    荀彧谏道,“丞相莫扰,长公子即刻便来,即刻便来!”。

    曹操一声落寞,神色萎靡,对着荀彧,久久才说道,“吾失典韦,又失爱子,天意要绝我曹操乎?”。

    “高祖刘邦以鼎烹父,始皇帝绞杀生母姬皇后,成霸业者,难免如此!”。

    曹操闻言,乃说,“文若之言,乃是吾杀了子修!”。

    荀彧谏道,“文若非此言,乃是说成霸业者,不免高处不胜寒!”。

    曹操仰头相望,双眼垂泪,“五子之中,吾最爱长子曹昂;诸将之中,吾最喜将军典韦,常欲引此二人在左右,为左膀右臂之肱骨,失典韦,吾失一猛将战天下;失曹昂,吾失一爱子承大统……”。

    当时夏侯惇亦闻丞相有恙,急忙奔赴丞相府上,而听说长公子有失之后,夏侯惇亦单眼垂泪!

    夏侯惇亦立在曹操的卧榻之旁,谏道,“丞相此言有异,典韦虽死,尚有我夏侯兄弟,我夏侯家族若亡,还有曹仁曹子孝、曹洪曹子廉兄弟,天下之霸业,吾等共力,必然可以助主公俯瞰寰宇;二公子曹彰颇得长兄风范,武略**不在话下,三公子曹丕安静有思,四公子曹植文不加点,五公子曹冲聪慧机智,虎父无犬子,皆堪大用矣!主公不宜太过悲戚!”。

    曹操卧榻在床,突然大笑道,“杀典韦者吕布,吾早晚必杀之;杀我儿曹昂者何人?吾亦必杀之!”。

    见得此景,夏侯惇与荀彧二人虽有振奋之色,亦难掩忧思,虽然刚才夏侯惇说的时候振振有词,但是丧子之痛!为父者如何不悲戚!如何不痛心!

    曹操侧身,坐立而起,正欲对荀彧等人交代事情,这个时候,府内报来说是左丞相高飞来访!

    高飞见得曹操,乃大呼道,”吾侄儿曹昂如何,高飞今日竟然听到噩耗,不知真假否?”。

    曹操掩面,而众人之神色尽皆肯定了高飞之话语,高飞亦垂泪道,“可惜吾侄儿殒命!可惜!究竟是谁下此毒手,若是被我高飞撞到,千刀万剐不能解恨!”。

    荀彧一旁说道,“劳左丞相深思,我家主公亦不知何人所为,但凡得知,衮州之地必然不相容也!”。

    高飞言辞之中,尽皆抚慰之语,而曹操亦不受用,转身哀思不已!

    说句实话,高飞此刻前来并不是见曹操丧子之痛的,虽然此消彼长的道理,高飞了然于胸,但是这种害人子嗣的事情,高飞还是深恶痛绝的,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操虽然并不确定曹昂身死是不是高飞在其中搞鬼,老狐狸的鼻子不会闻出不味道,虽然此刻高飞假意前来安慰,但是显然试探的成分更多一些!

    三日之后,献帝领着百官群臣,并着左右两位丞相,于许都之外十里的地方,尽皆身披白布,头上系着白色裹巾,而左右之人中,还有一队舞乐在奏哀曲!

    为首曹操领着四子,依照长幼之序,尽皆戴孝,当时五子曹冲最小,只有六岁,亦跪地大哭!

    许都之外,有一队军马赶来,军中亦高举白旗,大书一个“奠”字,为首者正是程昱其人,头戴白巾,一步一行,而手中端着一个紫木盒子,于禁及曹洪等人互在左右,皆卸甲去刀,缓步而行!

    程昱见得主公曹操在前,乃大呼道,“程昱愧对主公之托!只把长公子的首级带回!”。

    曹操趋步至于程昱身前,见得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双手颤巍巍的摸着木盒的边缘,一股凉意透骨!

    曹操略有迟意,他想要打开眼前这个木盒,却又害怕打开,他害怕木盒之内,乃是曹昂的惨象,为父者不愿意去亲眼证实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程昱为主公曹操做了选择,程昱双手亦有颤抖,缓缓的打开了木盒,而木盒之内,便是一人头,黄发怒张,脸色颇有曹操几分神似!

    曹操亲眼见得曹昂之头颅,神色难定,用手剥去了木盒里降温的冰块,捧着曹昂的头颅于手心,高指于天,怒道,“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哈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五章 意在幽州

    当时在许都之外十里,朝臣上下尽皆戴孝于曹昂,而曹操亲手捧着曹昂之头颅,仰天大啸,程昱跪立在地,擎出左右军士之佩刀,意欲自刎而死!

    “主公临行前曾经嘱托于程昱,程昱愧对主公厚望,身死而不能报矣!长公子枉死,程昱责无旁贷,愿意谢罪!”.

    当时荀彧拦住程昱之刀锋,示意此时此事,不合时宜!

    程昱亦知晓此时主公当在悲愤之中,便收回刀锋,乃云,“程昱愿意随长公子同去!万望丞相成全!”。

    荀彧小声说道,“你程昱糊涂!”。

    曹操悲愤之中,慨然对程昱说道,“仲德以为我曹操此时还不够悲戚吗?方才痛失一爱子,此时又要丧失一肱骨之臣否?”。

    程昱脸色难掩,跪地而泣,而曹操捧着爱子之头颅,返身回城!

    当日便是曹昂的丧葬之礼,曹操亲自命良工巧匠,以紫檀木为身,缝合曹昂之头颅下葬,而墓碑之上,本意应该写上“汉右丞相曹操长子曹昂之墓”十二个字的,但是献帝的敕封已经下来了,敕封曹昂为“黄虎侯兼威远将军”,所以曹操便命人在墓碑之上,镌刻“汉黄虎侯威远将军曹昂之墓”。

    棺椁入土之后,曹操亲自覆土于其上,乃自云道,“汝生母去时早,为父无暇顾及汝少小,继而领兵东征西战,汝便随身而行,早入军营,亦不知是好事坏,今日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愧对汝及汝生母耶!”。

    曹操几欲坠泪,便被身边人扶起,曹操乃道,“无碍!无碍!某曹孟德当年败走中某县,不过一人一骑耳,尚有今日之大汉丞相,丧之之痛实在无碍!”。

    曹操提及当年中某县往事,便是得遇陈宫为助,方才能化险为夷,而今陈宫早就弃曹操而去,所以曹操豪言之时,亦有落寞!

    相比于百官迎接曹昂的骸骨,曹操对长子的葬礼倒是没有多少讲究,一抔黄土,一面墓碑便已经足够了,而荀彧素来知道主公的风格,也并未言说什么,而按照墓碑上所言“黄虎侯威远将军”,那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坟头实在是太过于寒酸了!

    曹操问道荀彧,“文若是不是以为我曹操简朴葬礼,乃是作秀于众人!”。

    荀彧称道,“文若不敢!不敢!”。

    曹操道,“哗众取宠也罢,作秀于人也好,我曹操从来不看重身外之物,喝令群臣戴孝,乃是彰显我曹操并未颓势,可以有人杀我曹操之子,亦可以有人杀我曹操,但是普天之下之人,但闻说我曹操之名,便要敬畏,便要胆颤,只要我曹操还有一口气,我的怒气便要震慑百万雄兵!”。

    荀彧称是,而曹操对着曹昂的墓碑怒气道,“杀人者偿命,百倍偿还,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当夜,曹操府中,正立着曹昂的牌位,而曹操静心以香烛祭奠之,却唤来荀彧、荀攸及程昱等人于书房之内,商讨要事!

    “长兄为父,兄友弟恭,侍长兄者当如侍父亲,你们兄弟四人今夜为大哥守灵!“,曹操责令曹彰、曹丕、曹植及曹冲四人,在曹昂的灵位之前跪灵!

    四人之中,曹丕最为公谨,涕泗横流;而曹彰只言要为兄长报仇;曹植则以笔蘸墨,作《悼兄赋》以祭之;至于五子曹冲,虽聪慧有余,但是年纪少小,只知道依附在曹丕身旁!

    曹操见状,倒是忧虑道,“不知该以何人为继?”。

    当时荀彧等人早就恭候在丞相府外,一听到主公召唤,便急忙入得府内,当先之人便是程昱!

    程昱再见主公,把寿春之事从头到尾和盘托出,而曹操闻言之后,疑色道,“汝是说于禁等人被困于寿春城内,这赵云率领兵马攻城而入!”。

    于禁亦在曹操身旁,与程昱等人尽皆点头,而曹操再问,“奇袭之计的确是曹昂所出?”。

    程昱称是,虽然当初曹昂要亲自带兵潜入寿春城内,程昱有所阻止,但是程昱却并未再把这一段累述,因为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当时荀彧便对程昱道,“仲德糊涂啊!怎么能让一军之帅,以身犯险,潜入寿春城!”。

    曹操止住荀彧之话,“程昱其人你还不了解吗?怎么会放任曹昂任意妄为!不过吾亦知道曹昂的秉性,他的牛脾气随我,不过他没有他老爹的好运!”。

    程昱羞愧不已,虽然主公把一切都已经道出,但是若不是程昱自己大意,曹昂亦不会以身犯险!

    “仲德无须多虑,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人,不过能够杀的了我儿曹昂,亦非鼠辈,纪灵有如此本事吗?”。

    于禁答道,“纪灵其人吾虽未见过,但是其绝敌不过长公子曹昂,此中必有蹊跷!”。

    曹操闻言笑道,“不是纪灵下的手,那便是冀州方面所为咯!”。

    荀彧道,“当初高飞极力举荐长公子为帅,便是图谋至此!”。

    “可有证据?”,曹操笑道,“我曹操不是因丧子之痛便会胡乱咬人的!”。

    荀彧说道,“长公子为帅,不敢用冀州军马,便派遣赵云往返许都之地,招募军粮,当夜之时,赵云正押送着一批粮草至于军营,至于时间的问题,赵云押粮刚到营内,便被程昱求援往于寿春,似乎并无时间先出现在寿春城内,诛杀长公子!”。

    曹操细细体会荀彧之言,便道,“究竟是不是赵云所为?”。

    荀彧谏道,“长公子深受典韦将军真传,武艺万人难当,当时寿春之地,除了赵云其人,无人能杀长公子!”。

    曹操亦听说过赵云之神勇,不过始终没有亲眼所见,相传赵云乃是“枪王”童渊之入室弟子,学艺十年,方才下山,后先投靠于北平公孙瓒,但是公孙瓒不识其才,乃被高飞诓走,至此一直效忠在高飞左右,为上将军!

    曹操说道,“冀州两位上将,白衣将军赵云,虎威将军许褚,难道皆胜于我衮州猛将?”。

    当时于禁在旁,难言此事,荀彧解围道,“夏侯惇将军亦属猛将,可与其二人之一一决胜负!”。

    曹操略有思意,道,“若是有典韦在此,敢教高飞如此张狂!”。

    于禁听得此话,便自罪道,“末将无能,末将无能!”。

    曹操乃言,“吾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衮州之内亦有虎狼也!”。

    荀彧继续说道,“非赵云不能杀长公子,所以事情也便简单了,长公子出奇计以夺寿春,而赵云旁敲侧击以知,便将计就计,待得长公子入寿春城内,这赵云便与纪灵合谋,诛杀公子,而赵云事成之后,便脱身而走,佯装押送粮草之队,于程昱处假意,继而破城之后,先杀纪灵灭口!”。

    曹操思虑再三,说道,“都是妄言之事,可有证据指出乃是赵云下手!”。

    这个时候于禁说道,“不见长公子尸身,否则见到致命伤口,必然知晓凶手!”。

    曹操笑道,“诸君未免小看了高飞,他会留下自己的把柄吗?”。

    于禁说道,“难道此事就此罢手,长公子白死耶?”。

    曹操道,“曹昂之死,吾早晚要跟高飞算清楚,不过不是此时!”。

    当下,曹操便退下众人,唯独留荀彧于身边,荀彧乃道,“主公还有打算?”。

    曹操道,“欲除高飞久亦,不知有何良策?”。

    荀彧道,“高飞杀长公子,为何不杀主公?”。

    曹操回答道,“吾身不在险,无可乘之机,难道高飞不想杀我曹操,独霸朝纲?”。

    荀彧摇头,说道,“高飞之所以敢杀曹昂,不敢杀主公,更有深意,如今之势,主公与高飞二人共掌朝纲,互分左右丞相,明面和善,实则暗地相争,然两只老虎占据一个山头,殊不知这山头之上,还有一群猴子,主公以为虎者谁人?猴者谁人?”。

    “两虎乃是冀州高飞与我曹操,猴子乃是许都之内的群臣百官!”,曹操说道,不过荀彧倒是反驳道,“这猴子却不是群臣百官,乃是当今圣上,圣上屈尊于许都之内,上有两位丞相视为傀儡,下有天下百姓奉为天子,中间还有一群糊涂诸侯,左右不知何为,献帝其人乃是最希望两位丞相互相杀戮争斗之人的,待到两败俱伤之时,献帝刘协便可以真正的称为天子!”。

    曹操闻言,不解道,“难道杀子之仇不报了?”。

    荀彧言否,“长公子之仇,不可不报,不过不在今日!”。

    其实荀彧所言,全部正确,不过荀彧倒是没有说出高飞为什么要杀曹昂,按理来说,高飞与曹操二人在此时是最不应该相斗的,但是为什么高飞会派赵云于寿春城内击杀曹昂,惹怒于曹操,其实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高飞在谋算曹昂的时候,已经把眼光落在了幽州境内!

    取下公孙瓒之幽州地盘,是高飞早就打算好的,而且近日高飞与曹操二人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发兵于寿春,讨伐袁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公孙瓒与袁绍二人早就起了争执,正打的不可开交,所以袁绍并没有来找冀州及衮州的麻烦,袁氏两兄弟一直是高飞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除掉袁术及袁绍的最好时机,便是现在,此时袁术于淮南之地,已经没了气候,而袁绍在河北倒是经营的不错,而高飞意欲借用幽州公孙瓒之力,来打压河北袁绍,不过高飞能够动手的前提是,许都之内不会出现乱子,所以高飞选择计杀曹昂,以失曹操之臂膀!

第二百一十六章 袁术身死

    袁术于淮南之内,暂得安息,虽然寿春城已失,不过曹昂身死之后,联军便已经撤退,只留下少数兵马镇守寿春城,而袁术惧怕曹操军马之锋芒,不欲再取寿春!

    雷薄于主公袁术身旁,谏道,“如今曹军丧主帅,只留下少数兵马于守城城内,亦无大将,不若发兵再取回寿春!“。

    袁术说道,”曹军之锋芒不可敌也!吾手下诸位上将皆以阵亡,如何为军,此刻诚宜于淮南之所,养兵聚民,以图再起!”。

    雷薄又谏道,“某愿领三千人,为陛下重新夺回寿春,以报纪灵将军之仇!”。

    袁术意思已定,全然不听雷薄之言,而雷薄亦悔恨到,“淮南之地,无可为之将也!”,虽然劲敌纪灵已经身死,不过雷薄倒是有点怅然若失,主公这个皇帝当的也没有多少由头了,排挤掉纪灵,他雷薄又能有多少的好处呢?

    正在此时,有人报说于袁术,言江东之地孙策举一万军马奔袭而来!

    当即袁术大惊道,“乘我淮南之危也!”。

    原来这曹昂身死之后,曹军便撤,而刘备及吕布二人亦早就回到汝南及徐州,当初这两个人前来助阵,亦不过是看在曹昂老爹曹操的面子上,当时攻城第一役之后,此二人便为了保留己方的军事实力,溜之大吉了!

    孙策所在江东,地盘离淮南最近,也是刘备及吕布之中撤军最早的,有曹军杀敌破阵在前,孙策自然不会担心袁术不败,不过孙策亦没有料到,曹昂会死在寿春城内,不过既然袁术已经被曹军打的元气大伤,孙策自然不会再给袁术以喘息的时间,当即便听从周瑜之计,发兵于淮南,扬言为曹操之子曹昂报仇!

    当时雷薄听说孙策领兵来犯,便意欲请军马迎敌,但是此时的袁术已经如惊弓之鸟,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派兵迎敌,而是领着家眷逃跑!

    雷薄无言以对,只是问道袁术,“陛下意欲何往?”。

    袁术说道,“河北袁绍乃是吾之兄弟,当往河北投去!”。

    事不宜迟,袁术当即便收拾淮南之地的军马粮草,携带金银细软,往河北而去,而雷薄意欲劝阻,袁术哪里肯听,便只好率领淮南之地万余兵马,护送袁术往河北而去!

    正在袁术及家小车马先行的时候,孙策所部早就攻入淮南之地,袁术喝令雷薄于后阻挡敌军!

    万余兵马,袁术只许给了雷薄三千人断后,孙策其人不比无将守城的寿春,所以这雷薄领兵三千,全无把握,当时正好撞见追杀而来的孙策,只见孙策意气风发,披白银铠,裹赤红帻,骑花鬃马,手执一把大刀,正是他老爹孙坚所用之武器,唤为“古锭刀”,乃是孙家一族不外传之利器!

    雷薄所部与孙策撞个正着,正欲先下手强,早就飞身出马,挥舞着一柄长矛,而此时孙策身后亦闪出一将,年纪约有三四十岁,络腮胡子,胸口袒露,黄眉阔眼,手持一柄长枪,正是黄盖!

    雷薄见得对方人众,便意欲先夺主帅,不过雷薄其人,倒是不孙策亲自动手,早有黄盖按捺不住,出马来战,只见到黄盖手中长枪挥舞的虎虎生威,十个回合之后,雷薄便不能在敌,而料定袁术亦走远之时,这雷薄便意欲脱身而走,黄盖策马而追,当时孙策身边尚有一将,笑道,“黄盖将军劳矣,看子义神射!”。

    说话之人正是太史慈,字子义,原本是刘繇手下之将,后来归于孙策,孙策颇为倚重,当时太史慈从背后抽出弓身,搭上一箭,举目便射,而应声之下,飞马在前的雷薄已然跌落马身!

    黄盖见状,手起枪落,便把雷薄捅了一个透心凉!黄盖笑道,“还是子义兄弟本事了得,一箭便射中了这贼人的后心窝子上!”。

    孙策亦赞叹道,“太史慈将军神射,不输当年飞将军李广啊!”。

    太史慈笑道,“谬赞矣!谬赞矣!”。

    雷薄虽死,袁术尚逃,所以孙策亦驱兵追赶,当时袁术在前,听得雷薄又亡,乃心灰意冷道,“帐下无人,竟然被这小子欺负!”。

    话说这孙策当年年幼丧父,便领着孙家投靠于袁术手下,待得羽翼既丰之时,这孙策便以传国玉玺献于袁术,借得兵马三千,方才打下了这江东基业,不过这袁术既得玉玺,便思称帝,偌大的一片地盘,数万之众,便在袁术手底下祸祸的什么都不剩,如今亦只能狼狈鼠逃!不过孙策亦非良善之辈,斩草除根的道理,孙策怎会不懂,所以此时孙策已经下定了杀袁术之心!

    江东子弟,兵分两路,从后翼追赶袁术之众,而袁术亦遣军士迎敌,不过以溃败之军敌大胜之部,哪里会有胜算,所以当时孙策率军,杀得袁术所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兵卒逃亡者,又不计可数!

    出淮南,行数十里,袁术苟延残喘的抵达江亭之地,身边所生之人已经无几,只有数百个老弱病残之军士陪在左右!其余尽散!

    时值盛夏,袁术之众,粮食尽绝,只剩下麦粉三十斛分派军士,而袁术家眷压根就没得吃,尽皆解饿难忍,袁术亲眼见之,神色茫然。

    当时还有一个伙夫,以麦粉入锅,盛得一碗疙瘩汤,送到袁术的手里,而袁术平生哪里吃过这种粗糙东西,见貌粗略,不能下咽,乃唤伙夫道,“有蜂蜜水吗?拿来与我解渴!”。

    伙夫拿过那个装满疙瘩汤的大碗,“咕咚咕咚”的自己喝了起来,然后喊道,“只有血水,安有蜜水?”。

    袁术闻言,坐于地下,茫然四顾,突然大叫一声,身子倾倒,吐血数升,倒地而亡!

    有诗一首,赞道,汉末刀兵起四方,无端袁术太猖狂。不思累世为公相,便欲孤身作帝王。残虐无度匿玉玺,骄奢yin逸谎称祥,渴思蜜水无处得,吐血三升倒地亡。

    袁术其人,可以说是被自己活脱脱的作死,不过袁术也算是活够本了,至少当了一把皇帝瘾,这一点,他就比他那个糊涂弟弟袁术强!

    且说那伙夫见状,倒是不以为意,上前摸了摸袁术的脖颈,确实发现无脉相之后,方才对众人喊道,“袁术已死,我等可尽投于江东孙策!”。

    袁术一死,他的那个皇帝虚号也就没有半点用处了,当下几百军士一齐蜂拥而上,把袁术家小尽皆杀了,更有一人割下袁术之头颅,往孙策军中邀功!

    却说这袁术在逃出淮南之地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此行福祸难料,当即便命一人骑快马,把传国玉玺相送于袁绍!到底是自家兄弟,这袁术自知难逃厄运,便希冀这袁绍能够得到这传国玉玺,继而称帝,也算是袁家的门庭耀祖!

    生前不合的两兄弟,临死前倒是念想起了兄弟的好,不过这袁术是走到份上了,不知袁绍的下场如何,还在后续!

    且说孙策既得淮南之地,不费吹灰之力,更是砍下了袁术之头,送往许都之内,邀朝廷之赏!

    果不其然,袁术身死之消息片刻便抵达了许都之内,而曹操的脸色未喜,荀彧倒是说道,“孙策此役立下功劳,该当禀明天子,册封听赏!”。

    荀彧所言之事,高飞早就做了,当下便面禀天下,言说淮南之地,袁术之众已平,天下大安,正宜犒赏孙策之军,以慰天下!

    献帝以为然,个中事情,便全由高飞商量曹操来办!

    其实高飞哪里还用禀报天子啊,他自己便掌控了半个朝廷,而另外半个朝廷在曹操手中,所以此刻献帝其人,倒有点可有可无的意思,不过高飞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把献帝给弄了回来,哪里会是一个可有可无人的样子,而一言以贴切之,乃是借天子之名,以控天下,既然是借,便有还的时候,毕竟像是袁术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者,还在少数,不过这倒是后话了!

    册封孙策之事不再累述,不过袁术既死,传国玉玺未回,却还是个问题,传国玉玺乃是始皇帝嬴政之宝物,后高祖皇帝得之,亦以其为天子尊之信物,朝廷颁布诏令,天子下达旨意,没有传国玉玺这个印章于其上,似乎怎么看都有点虚假的成分,所以传国玉玺归于许都乃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孙策以袁术之头颅献于许都,对传国玉玺倒是一言未提,所以此时朝中之臣子,尽皆以为乃是孙策杀袁术,私藏下传国玉玺,而高飞倒是笑道,“诸位此言差矣,传国玉玺断然不在江东之所!”。

    当时便有一大臣问道,“左丞相何以有此言?当年董卓之乱的时候,便是孙策老爹孙坚从洛阳之内,挟裹玉玺而去,犬子学虎父,这孙策匿下玉玺,当在情理之中!”。

    高飞说道,“李大人此言倒是荒缪,吾记得大人祖上三代往上数的话,在武皇帝之时,应该是土匪山贼出身,若是按照犬子学虎父的道理,大人亦应当埋没于草莽之中啊!”。

    那被称呼为李大人之人,略有愠怒,“丞相乃是羞辱吾乎?”。

    高飞擎出腰间佩剑,厉声道,“不是羞辱汝,乃是要你性命!”。

    (武皇帝,乃是汉武帝刘彻,西汉皇帝,好穷兵黩武,广拓疆土,用人不拘一格,山野莽夫,批字算卦者,皆能为其所用!)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兵分两路

    高飞手中佩剑,拔鞘而出,剑锋抵在李添的脖子上,而李添面色惊恐,颤颤巍巍的问道,“吾乃汉臣,汝为汉相,何意杀我?”.

    高飞笑道,“吾为汉相,汝非汉臣,老实招来,你与河北袁绍究竟有什么关系?”。

    李添亦笑道,“吾昔日为袁家故吏,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此乃世人众所周知,丞相有何疑问!”。

    高飞剑锋所指,已然加上了力道,李添的脖颈上已经有鲜血生出,李添亦怒气道,“汝敢在天子面前杀人乎?”。

    高飞厉声,“你与袁绍尚有书信往来,昨夜之时,一封信件送入汝之府上,乃是袁绍所言,把传国玉玺嫁祸于孙策身上,是也不是?”。

    李添的脑门上渗出汗水,继而神色难定,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内朝之臣安敢与外联系?”。

    高飞转笑道,“未有证据,某怎敢剑指朝臣!”,当下一呼,朝堂之上,走进一人,而李添一看,便全身瘫软无力,原来高飞唤来之人,正是李添府上的管家!

    那管家上的朝堂,正色说道,“某受命于左丞相,潜入李添大人府上为管家,不想昨夜晚间,有一封信件传来,李添大人神色慌张,独自于书房之内拆信而看,某有怀疑乃是通敌之证,便偷偷的把这封信带出与左丞相大人相看!”。

    此时高飞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件,而李添当时便傻掉了,怒道,“你派人监视我?”。

    高飞手起剑落,李添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了,高飞继而笑道,“诸位大人莫怪,不止是李添大人府上有我安排的眼线,而诸位大人府上亦有,不过众位大人放心,此乃是我与右丞相曹操大人所商量之计策,只要诸位一心向着朝廷,必然不会惹祸上身!”。

    当时李添之人头跌落在地,满朝文武尽皆惊骇,而杨奉和董承二人更是神色难掩的厉害,而高飞目光所及,说道,“杨奉与董承二位大人有恙乎?何故如此惊心!”。

    董承说道,“偶有小恙!偶有小恙!”。

    高飞喊道,“来人啊!把这李添大人的尸体弄走,朝堂之上,血溅四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继而转过目光朝着杨奉及董承二人,面色露笑,“既然两位大人有恙,当早做归去,唤御医医治,这有病啊可耽误不得!小病能成大疾,到时候病入膏肓,可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杨奉与董承二人慌张退去,而朝堂之上,亦人人自危,只有高飞与曹操二人神色自若,便是高高在上的献帝其人,亦心惊不已!

    “传国玉玺已然在袁绍之手,袁术称帝之事,袁绍亦不能豁免,此时怕是这袁绍不求安生了!”,高飞与众臣商议道,“兵法河北袁绍,诸位以为如何?”。

    群臣不敢言说,倒是曹操问道高飞,“谁人可领兵?”。

    高飞笑道,“既然群臣并无异议,当行此事,不过天下不稳之处,何止袁绍啊?”。

    曹操又问,“还有何人有异心耶?”。

    高飞以手指西南方向,说道,“宛城张绣!”。

    张绣者,乃是张济的侄子,张济唯恐天下不乱,几番设计欲谋献帝,不过最后倒是反受其害,身死殒命,而张绣最为张济的侄子,当然要为叔父报仇,所以宛城张绣亦垂涎许都久矣!

    曹操再问,“高飞之意若何?”。

    高飞称笑,“宛城张绣,河北袁绍,此乃许都之敌也!姑息待之不若斩草除根,吾之意乃是,兵发两路,曹公带兵取宛城张绣,我高飞带兵取河北袁绍!”。

    这时候倒是轮到曹操大笑,“高大人所说之言,不是玩笑!”。

    高飞面露不解,“此等军国大事,怎可玩笑?”。

    “宛城张绣乃是一地方小吏,军不过万,而河北袁绍乃是一方诸侯,带甲十万,高大人怎可以身犯险,倒是让曹某去取宛城!”。

    高飞亦笑道,“兵者诡道,以人数便分强弱胜败,未免儿戏!”。

    “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高大人以为此时你我左右丞相尽皆出城而战,许都之内,肯安乎?”,曹操话锋一转,倒是看向了群臣!

    高飞指着朝堂之内柱子上未消的血迹,说道,“李添之血迹尚且未干,谁敢为乱?”。

    曹操指着刚才杨奉及董承二人退下的方向上说道,“吾恐此二人有祸!”。

    当时献帝在金銮龙椅上听的分明,颤巍巍说道,“左右丞相勿扰,朝廷必安,内政必无祸矣!请两位丞相安心出征,佑我大汉!”。

    曹操谏道,“既然我与高大人要出征而去,许都之内空虚,吾举荐一人,为朝纲之主,献帝若有难以决断之事,当问荀彧!”。

    此时高飞亦谏道,“高飞亦举荐一人,当作咨询之事,乃为颍川之人郭嘉!”。

    献帝维维称诺,而高飞与曹操二人之意也分明,便是令此二人暂时待行左右丞相之职!

    退朝之后,曹操愤懑入府,见荀彧便问道,“这个高飞究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竟然要亲自带兵出征袁绍!”。

    荀彧听闻之后,亦面露疑色,“高飞要亲自征讨袁绍?这袁绍在河北之地,经营日久,号称十万之众,高飞怎会去打袁绍的主意!”。

    曹操亦不知其意,“高飞欲发兵于袁绍,却让我发兵于宛城张绣,费解不已!”。

    “主公答应此事了吗?”,荀彧问道。

    “既然高飞敢征讨袁绍,我安能有怯意,当然允诺下来!”。

    虽然此刻荀彧不知道高飞何意,但是荀彧亦了然这许都之内双方的对峙,“主公若是不答应下来此事,那高飞必然不会征袁绍的!”。

    曹操笑道,“吾亦知晓此事,所以才会痛快的答应下来,虽然袁绍与高飞久有交手,但是远征亦非守城,高飞胜不了袁绍!”。

    荀彧倒是问道,“既然如此,那高飞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只是寻开心吗?”。

    曹操的脸色又氤氲了起来,而荀彧倒是说道,“文若倒是有一猜测,不知对否?”。

    “说来听听!”,曹操正色道。

    “此时河北之内,并不安分,北平公孙瓒趁着中原地区纷争不已,早就取下了幽州全境,为幽州之主,而幽州接壤于河北,公孙瓒与袁绍亦有旧仇,此刻此二人正在河北边界因为地盘问题而打的不可开交呢!此时高飞介入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之秘!”。

    曹操点头,不过荀彧一番话说出,倒是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信息,只能是断定高飞发兵于袁绍,可能是暗中联合公孙瓒,两方共同起兵于袁绍之处,不过高飞和公孙瓒联手之后,胜算会有多大,曹操倒是不得而知!

    话说当年袁绍发兵于冀州,约定公孙瓒助战,当时高飞以利晓之,便把敌对阵营之中的公孙瓒拉了过来,两人合力,大败袁绍于冀州城下,以此为由头,这袁绍便与公孙瓒结下仇来,而公孙瓒既得幽州之后,便有了实力与袁绍一战,而袁绍亦早就想要占据幽州地盘,不过他的手脚倒是没有公孙瓒的快,公孙瓒先起兵一万,先攻袁绍上谷之地,而正在此时,袁术起七路大军意欲攻打许都,当时袁术向袁绍求援,而袁绍疲于应付公孙瓒,便不理袁术之事,直到袁术身死在江亭,袁绍都没有发兵救援!

    不过袁术这个当大哥的,在最后倒是没有坑袁绍,他把传国玉玺给了袁绍,不过袁绍既见此物,便没了主意,他大哥的前车之鉴,袁绍自然知晓,所以袁绍虽有称帝之心,却无称帝的勇气,而这玉玺在自己的手中,对于袁绍来书,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所以袁绍便寻思着隐下此事,教天下人皆以为袁术手中之传国玉玺被江东孙策掳去了!所以便有了袁绍休书一封往许都之中李添相送之事,袁绍的意思是,凭借着李添在朝廷里的添油加醋,把祸事完全嫁接到孙策的身上,不曾想,这个李添之事早就被高飞发现,而现在传国玉玺之事倒是天下尽知了!

    上谷地界的战事,打的反反复复,公孙瓒不肯轻易退兵,而袁绍亦讨不到什么便宜,当时田丰在袁绍身边,谏道,“上谷之地,若姑息之必为祸患,不如早做打算!”。

    袁绍说道,“汝之意思,乃是让上谷之地于公孙瓒,今日让他一个山谷,明日他便要我整个河北之地,安能姑息此事!”。

    田丰又谏,“许都之内,李添大人已经被高飞杀了,更有传言,说是高飞亲自带领军马来征主公,上谷之地持而未决,再有高飞来攻,两厢夹击之下,河北之地不保矣!”。

    袁绍笑道,“吾上将数员,精兵十万,粮草百万,兼河北之地广袤民多,安惧他高飞!”。

    田丰苦谏,“高飞既肯发兵前来,必有应对之法,袁术新死于江亭,不可不引以为鉴!”。

    袁绍一听到他老哥的下场,便身子一颤,虽然袁术身前这两兄弟不合,但是想到袁术死时的惨象,袁绍亦有颤抖,毕竟是一门骨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袁绍的脸色一转,“让上谷于公孙瓒,此人便肯罢休?”。

    田丰颇为自信的说道,“元皓自有办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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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三国?NoNoNo 没看过教父这么精彩的电影太可惜了 没读过三国这么精彩的历史太遗憾了 补此缺漏,《教父三国》强势推出,一个现代的教父老大,辗转回到三国,重塑历史,战尽天下英雄,对峙智叟谋士,收揽美女佳丽,再次成为一个时代传诵的黑暗教父! 马龙白兰度的演技,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锱铢必较的狠辣,教父之路,横行无阻 ps.混三国,还是得按黑道的方法来!教父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教父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教父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