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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八章 徐晃之秘

    话说许都之内,高飞与曹操二人尽皆领着一队人马,分别开往宛城与河北,当时高飞与曹操二人对面而视,高飞微笑道,“待得孟德兄弟凯旋而胜之时,便是天下暂安之日!”。

    曹操亦笑道,“若是高飞兄弟能够取下河北之地,方才是安群臣之心!”。

    照面之后,高飞与曹操二人便分拨军马而行,许都之内,高飞留下郭嘉与赵云二人,而曹操方面,亦留下荀彧及曹仁,算是依旧保持着平衡!

    高飞领兵五万,带将军许褚、华雄、张辽、张颌及高顺五人,着令徐晃押送粮草辎重,五万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开往河北之地而去!

    冀州离袁绍的大本营亦不算太远,依照高飞行军之速度,五日之内便可抵达河北之境,但是河北之地偌大,高飞究竟意欲以何地为突破口,继而向袁绍全面发难,在行军之途中,许褚便问道高飞,“主公意欲先攻那座城池?”。

    高飞笑道,“以远驰之军,对待劳之敌,许褚将军不以为高飞乃是自取其短吗?”。

    许褚早就有此意,不过没有相问罢了,“许褚不敢揣测主公之心,想必主公定然是另有深谋!”。

    此时,高飞正立于马上,而许褚亦驰马督军,高飞以手上的马鞭指着河北的方向上,说道,“许褚将军可看到这个方向上有什么吗?”。

    这个方向自然不用看,因为行军便是这个方向,许褚答道,“乃是袁绍之老巢!”。

    “看的再远一点呢!还有什么?”,高飞手势落下,静眼看着身边的五万大军,略显欣慰之意!

    许褚立在马上,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乃道,“河北之后,是幽州之境,再往北面,便是蛮荒之所了!”。

    高飞笑道,“许褚将军说的对,河北之后,便是幽州,而幽州之后,乃是羌族蛮荒,在蛮荒之外,便是广袤四海!”。

    许褚见得主公见识如此渊博,便说道,“主公多才,许褚不及也!”。

    高飞否定道,“现在你知道我的本意了吗?”。

    许褚还是没有摸到脉门,便说道,“主公之图谋乃在幽州否?”。

    高飞称是,“此言甚对,某于许都之内,假意于曹操所言,乃云征讨袁绍,缓兵之计矣!实际图谋乃是幽州!”。

    此时许褚倒是不解,“起兵于幽州,袁绍安肯善罢甘休,不说这公孙瓒乃是能征善战之辈,若是袁绍与公孙瓒联手,恐主公有失矣!”。

    高飞不以为意,说道,“许褚之言,某亦不是没有考虑,所以才假意发兵袁绍!”。

    许褚倒是恍然大悟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主公之意,乃是明面征讨袁绍,实则暗中入幽州,取公孙瓒!”。

    高飞点头允诺,而许褚倒是略有疑色,“幽州接壤于河北,如何能够做到无声无息,不被袁绍发现!”。

    “这就要看你我入不入戏了!”,高飞策马扬鞭,疾驰而去,追赶于军头之上,而许褚与几位将军于军中督军,策令军马前行!

    出得冀州第三日,高飞所部距离袁绍本营只有三百余里的距离,当晚,高飞全军就地歇整,而高飞于军帐之内,召集五位将军相商,一直商议到夜色渐明之后,众人方才退下!

    第四日,高飞所部于距离河北之地两百里的代郡扎营,而许褚等将军以主公高飞身患风寒为由,便歇兵于代郡之内,原来这一天的行军之中,高飞皆屈身于马车之内,不宜见风霜,而当时便是许褚于军中主事,余将佐之!

    这代郡之地,地广民稀,而高飞所部占据此地之时,当地太守便前来拜见左丞相高飞,而许褚在高飞帐前阻挡,说道,“丞相大人感染风寒,在你这代郡之内驻兵数日,可有恙否?”。

    代郡太守见眼前之人,虎背熊腰,声如洪钟,哪里肯与之多说,撂下“无恙”一句话,便跑的没影子了!

    而许褚在后,亦大笑道,“无胆匪类之人也!”。

    此时,从冀州押送粮草而来的徐晃到得代郡之地,卸下百万石粮草,便意欲面见主公,而许褚拦之道,“粮草交接之事,交给我便好了,不用向主公禀报!”。

    许褚拉着徐晃,到粮仓之内,清点粮草辎重之数目,颇费时间之后,许褚笑道,“徐晃将军办事,果然万无一失,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石!”。

    徐晃亦笑道,“主公督促之事,公明岂敢不谨慎!”。

    当即许褚便要拉着徐晃于军内吃酒,而徐晃侧面打探到,“听闻主公身患风寒,不知严重否?”。

    许褚突然面色难掩,“这个倒是让公明兄弟担心了,主公无恙!无恙!”。

    徐晃“哦”了一声,便入得军内与许褚饮酒,少饮一杯,徐晃便把话头扯到了军营之内,打听这征讨袁绍之实情之上,许褚笑道,“兄弟莫问此事,尽管饮酒,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徐晃命人换来一个大酒坛子,与许褚二人推杯换盏,酒过数巡之后,徐晃醉意阑珊,又问道许褚,“主公真无恙乎?”。

    许褚醉意涌上,面红耳赤,乃说道,“主公于此地水土不服,又偶感风寒,身子虚的厉害,兼有军中医者,已经为主公把脉瞧病了!不过这征讨袁绍之事,恐怕要搁一搁了!”。

    徐晃闻言,“此话当真?”。

    许褚倒是大笑起来,“什么当真不当真的,我许褚还能骗你公明兄弟吗?”。

    徐晃嘴角之上,露出狡黠一笑,倒是被自己端起酒杯的手势掩盖住了,徐晃又问,”既然主公身体有恙,对袁绍之战,必然无法为继,不若班师回朝……”。

    许褚摇头道,“军马已出,安有无功而还之理,主公之风寒,且在代郡之内疗养一段时日,再征袁绍亦未迟!”。

    徐晃似有所悟,又说道,“五万大军,不战袁绍,却在代郡之内盘旋,这军中每日之消耗,可都不少,百万石粮草,亦不过数月之用,待到数月之后,若是主公之病情尚不见好,该当如何?”。

    许褚略显怒气,嗔道,“公明兄弟恁的说晦气话,休要怪许褚面禀主公,治汝不敬之罪!”。

    徐晃亦知晓自己失言,便说道,“醉酒之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许褚举起一大碗酒水与徐晃对杯,尽皆欢愉!当夜之时,徐晃因为醉酒难行,便在军营之中睡了一晚!

    高飞远征袁绍,徐晃之职乃是督运粮草,所以徐晃并不应该身在军营之中,他的任务就是把冀州的粮草辎重,在高飞所部需要的时候,押送而来,既然此刻已经送粮食到军中,便应该即刻返回冀州城,不过这徐晃倒是并未急在一时半刻,他在军中观察了一日之后,方才离开!

    话说这许褚与徐晃亦不是太相熟,献帝来冀州时,徐晃便跟在高飞左右,所以徐晃到冀州的时间并不长,而许褚之所以要拉着徐晃饮酒,不过是就势之为而已,而徐晃之所以肯陪许褚饮酒,不过是想要听许褚的醉后之言罢了!

    所谓酒后吐真言,而这许褚醉酒之言,究竟是真是假?此事到不急于一时,话说这徐晃奔回冀州城中,先向郭嘉禀报粮草已到,却独独未说主公高飞患风寒之事,只是言说,“主公已在代郡城中!”。

    郭嘉称善,便遣退了徐晃,而徐晃拜别郭嘉之后,便隐于府宅之中,待到午夜深沉之后,方才从府中一跃而出,不走正门,偏偏跳墙而出!

    徐晃离了府上,便出冀州,往许都之内而去,越过几座宅院,前后左右瞧的分明,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方才在一座宅子之前,落下了脚程!

    徐晃轻轻扣动府门上的门鼻子,而府内闻声,便有一老者轻轻的开启了一道门缝,见得是徐晃其人,方才放门而入!

    徐晃在老者的引领之下,径自往府内走去!

    其时已经午夜,寻常人家之内,尽皆偃灯息火,而这座宅子里的房间亦无一间有光亮,那老者乃擎着一个灯笼,于黯淡之光色之中,引领着徐晃往前走!

    待到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前,那老者便把灯笼递与徐晃,说道,“将军请进!”。

    徐晃轻车熟路的接过那老者的灯笼,自顾自的推开书房之门,书房之内只有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却并无一人,不过徐晃到没有显现出惊讶之色,反而是走到那书架之上,左右寻顾,继而发现了一本古籍,徐晃便拿本古籍拿出,而古籍之后,正好有一处可以活动的机关,徐晃轻轻一动,那个书架便缓缓侧移,继而在书架之后,袒露出一扇门洞,徐晃低声而入,那书架便又缓缓复合!

    徐晃走进一间密室之中,继而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密室之内虽然狭小,但是亦能十数方的面积,而密室之内,正有一人,徐晃唤其为“杨大人”,正是杨奉无疑!

第二百一十九章 田丰说公孙瓒

    杨奉见徐晃而来,便说道,“如今许都之内,尽皆眼线,李添大人新死,汝怎敢轻来我府上,若是被高飞与曹操那二人的眼线盯上,大事便要败露矣!”。

    徐晃说道,“公明这次送粮草于高飞,打听探得一条重要消息,可助大人铲清朝中奸相!”。

    徐晃口中所说“奸相”之人,便是指左右丞相高飞和曹操,其实徐晃一心向着汉室,当初跟随高飞,亦是高飞许诺重振汉室天下,这徐晃才会归顺于高飞手下,其后的事情,便是高飞食言之过程,而徐晃亲眼见得高飞视献帝为傀儡,徐晃哪里容得了这种事情,恰好又遇原先之主杨奉,这徐晃便心生异像!

    杨奉亦知晓徐晃之心思,便招揽之,而徐晃亦无二话,便紧跟杨奉其后,意欲杀高飞与曹操二人,还政于献帝!

    话说杨奉与董承二人亦早就有杀左右丞相之心,但是奈何无力为之,所以这杨奉与董承二人便在暗中图谋,正好此时徐晃加入,杨奉大喜,便时刻图之!

    杨奉使徐晃在高飞身边,暗查其破绽之处,数日之前,高飞于朝堂之上,剑杀李添,便把杨奉与董承二人惊吓不已,好在杀李添之事,只是缘起袁绍,不过这杨奉与董承二人亦胆战心惊,退朝之后,便把府内所有的闲杂人等尽皆辞退,生怕是高飞暗中安插的细作之人,以察觉其心!

    而当时高飞又言要征讨袁绍,曹操亦出兵攻打宛城张绣,当时这杨奉与董承二人便嗅到了其中的政治意味,高飞和曹操二人都不在许都之内,于杨奉等人是大大的有利,不过杨奉亦低估了高飞等人的心思,虽然左右丞相不在许都之内,但是其两方的势力到在许都之内根深蒂固,就凭郭嘉与荀彧其中一人,便没有破绽露出给杨奉等人戳穿!

    杨奉亦垂头丧气说道,“家国之恨,吾等无能为力耳!”。

    当时董承在杨奉身边说道,“此事宜缓不宜急!早晚能除掉此家国二贼!”。

    于密室之内,杨奉又念想起董承之言,不禁低首曰,“除掉奸相,谈何容易!”。

    徐晃便道,“某前日入得代郡,见高飞所部尽皆屯兵于代郡之内,大人可知为何?”。

    杨奉摇头,以示不知,而徐晃继续说道,“高飞在代郡之内染病矣!虽是风寒之症,但亦难以行军,所以屯兵不前!”。

    听闻此话之后,杨奉依旧不解,“可惜不是膏肓绝症,如之又能奈何?”。

    徐晃心急不已,乃道,“高飞此役乃是征讨袁绍,此时却在河北之外两百里的地方驻兵难行,高飞若病,全军必无战心,若此时袁绍遣兵劫营,高飞必败,虽未必能死于袁绍之手,但是气焰必失,到时候这高飞与袁绍二人,不知谁生谁死?”。

    杨奉思虑道,“袁绍未必能看破高飞患病,安肯劫营!”。

    徐晃叹道,“大人何故如此糊涂,袁绍不知,大人亦可令其知晓,不若休书一封与袁绍,与其里应外合,正好借助袁绍之力,杀此奸贼二相!”。

    杨奉面露疑色,“这袁绍亦非良辈,若是驱狼引虎,岂不是罪孽深重!”。

    “驱虎搏狼之计,不成功便成仁,想如今高飞与曹操二人气焰嚣张,何日能除之!兵行险招,方有一搏之机会!”,徐晃竭力劝说,而杨奉亦在最后关头,确定了主意,即刻便休书一封,备言代郡之事!

    信已写好,杨奉便交与徐晃,命其于秘密之处,交到袁绍的手上!

    次日,徐晃面见郭嘉,言说冀州之边境,颇有山贼肆虐,意欲请兵剿匪!

    郭嘉止之道,“主公封汝为大军子粮草官,不可轻动,宜在冀州之内,听候主公调谴!”。

    徐晃谏道,“百万石粮草已经押运至代郡,数月之内,主公必然不会缺粮,吾听闻边境之百姓为山贼所苦,不忍任之!请军师遣兵三百,徐晃一日便还!”。

    郭嘉思虑再三,以为不无不可,便遣徐晃先去!

    却说徐晃带领三百军马出得冀州主城,来到边境之处,便对自己一个亲信之人说道,“汝携带此信往河北处,面见袁绍,务必使袁绍见此信!”。

    那人低首允诺,便骑着快马而去,而当时徐晃领兵于深山之中搜索山贼,无一人发现其意,而徐晃见亲信快马而走,方才略微放心,暗中想到,“这次还不要了你高飞性命!”。

    徐晃无功而返之事不提,单说这一人一马一封信,两日之内便到了河北袁绍处,袁绍见得来人,不解道,“汝是何人?”。

    那人说道,“吾乃是冀州将军徐晃之仆,特来送信!”。

    袁绍脸色阴晴不定,“徐晃何意?”。

    这个时候田丰在身边谏道,“许是投诚之意!”。

    听闻此言,袁绍倒是颇以为然,接过那封信件之后,便说道,“信我已经接下了,你去吧!”。

    那送信之人,见得袁绍亲手接过信件,便从腰间擎出一把短刀!

    当时袁绍大喝道,“汝意欲何为?”,只见到那送信之人,右手持刀,自刎喉咙,扑哧倒地!

    袁绍身边早就涌上来数百个军士,以为乃是刺客,不想竟然自戕而死!

    田丰早就躲到一边,见其人已死,便凑到了主公袁绍的身边,说道,“看来这信件之中,必然乃是重要之事,否则此人不会自戕而死!”。

    袁绍惊愕未已,此刻倒是想到了手中的信件,便展开相看,而袁绍之神色不定,对田丰说道,“信中真假,还未可知!”。

    田丰接信而看,倒是喜形于色,“此言必真,想那高飞与曹操二人,居庙堂之高,俨然凌驾于献帝之上,杨奉作为汉室之忠贞之臣,必然欲除高飞与曹操,所以此言必真!”。

    袁绍又道,“此刻高飞身在代郡,以军马劫之?”。

    田丰说道,“当遣上将颜良文丑,于夜色之中,带兵劫营,必败高飞!”。

    袁绍笑道,“如此最好!”。

    却说此时,田丰身着主公袁绍之亲笔信,亲身往上谷而去!

    公孙瓒与袁绍为争夺上谷之地,征战不休,而此刻袁绍为了全神贯注于对付高飞,便意欲与公孙瓒休战,把上谷之地想让,以期与公孙瓒言和,有可能的话,袁绍还是希望可以与公孙瓒联手,共同对付高飞为最好!

    主公有意,为臣者就得顺其意,所以这田丰便自告奋勇,往上谷之地,亲见公孙瓒,言说罢兵言和之事!

    公孙瓒对上谷之地志在必得,所以重兵来战,而上谷之地,原本便隶属于河北之境,此时有让地之意,所以袁绍只以轻兵据之!

    田丰抵达上谷之地,便往公孙瓒处传意,意欲面见公孙将军!

    公孙瓒亦听说袁绍有让城之意,便欣然请田丰入得军营之内,见得田丰之后,公孙瓒乃言,“吾久闻田丰田之名,袁本初之肱骨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元皓此来何事?”。

    田丰笑道,“无名之辈,不敢比之于将军,元皓奉主公之名,乃是与将军商讨上谷之地之事!”。

    公孙瓒亦笑道,“上谷之地,久有纠纷,袁本初未来河北之时,这上谷之地乃属幽州境内,不过后来被本初兄弟占了去!今日某不过是想讨要回来而已,本初何故如此为难!“。

    田丰亦知晓其中之事,说道,“幽州与河北接壤,久为兄弟之势,今日竟然为上谷一地,而兵戈相见,实在有伤兄弟之情谊,我家主公眷念公孙将军英名,愿把上谷之地归还于将军!”。

    公孙瓒闻言,倒是略有疑色,“元皓不是诓骗于我吧!”。

    田丰陡然笑道,“欺天下之人,亦不敢欺公孙将军,此乃是我家主公的亲笔书信,若是公孙将军肯答应一事,莫说一个上谷城,河北之境,还许给将军四座城池!”。

    公孙瓒倒是大笑道,“还有如此好事?”。

    田丰说道,“城池虽好,得之亦难!”。

    公孙瓒问道,“要我答应你何事?余下的四座城池又是什么地方?”。

    “公孙将军莫急!先听听我这条件!高飞举兵来犯河北之事,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公孙瓒笑道,“此刻高飞已然兵马屯于代郡,我公孙瓒如何不知!”。

    田丰明人不说暗话,便道,“只要将军肯与我家主公联手,共同对付高飞,便再许给将军平阳、河内、渔阳、平广四地,将军唾手可得丰饶四城,何乐而不为!”。

    公孙瓒坐立于军帐之内,左右尽皆带甲军士,而公孙瓒左手擎住腰间之佩剑,右手提起一杯酒水,敬于田丰,田丰亦举酒杯应和道,“将军诚宜思之,高飞者,虎狼甚于董卓,河北与幽州之地,亲如兄弟,当合力谋之!”。

    公孙瓒酒杯尽饮,而空杯于手,突然落地,一声干脆利落之声发出,其时,军帐之内的军士,刀枪在手,尽皆怒目田丰,几欲杀之!

    而公孙瓒倒是手势拦住,问道田丰曰,“高飞来犯,汝便许我上谷五城;若是高飞去时,岂不是说话如放屁!”。

    当时田丰见左右军甲尽出,略有颤栗,继而公孙瓒并未发难,田丰倒是神色稍微舒缓,随即便哈哈大笑,笑声不止!

    公孙瓒擎出腰间之剑,抵在田丰脖颈之上,厉声说道,”再笑一声,便头颅落地!”。

第二百二十章 颜良文丑劫营

    公孙瓒以剑抵在田丰的脖子上,厉声大喝,意欲杀之而后快,而田丰自知身险,倒是不惧,反而笑声更大,“公孙将军杀我田丰易如反掌,以上谷一地而敌于袁绍,乃是纠结之纷,倘若将军杀我,便是对立为敌,袁绍肯善罢甘休乎?”。

    公孙瓒亦笑道,“先杀汝田丰,再杀袁绍,有何不敢,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田丰以右手拦住公孙瓒之剑锋,血迹渗出,继而面不改色道,“昔日冀州之时,公孙将军与高飞联手,破我河北军马,今时却不同于往日,河北之地乃是我家主公袁绍苦心经营之地,纵使汝为高飞之帮手,亦无破城之可能,将军与其助力千里之外的高飞,不如相助近在咫尺的袁绍!”。

    公孙瓒手中之剑略有犹豫,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要与高飞联手对付袁绍的意思,即使有的话,高飞亦没有传达出此中信息来,所以公孙瓒亦不好一厢情愿,而此时,公孙瓒如此为难田丰,不是他意,只不过是为了确定这厮口中有无实话罢了!

    公孙瓒收剑回鞘,见到剑锋之上,蘸着不少血迹,而田丰的手掌中已然有两道伤口,公孙瓒笑道,“玩笑矣!与元皓兄弟玩笑矣!”,当即便喝令左右带甲军士退去!

    公孙瓒意欲请郎中来给田丰瞧看伤势,而田丰倒是说道,“既然是公孙将军之玩笑,此等小伤亦不足挂齿!”,田丰见公孙瓒态度有所转变,便又道,“若是公孙将军不信我家主公之诚意,此刻便可把平阳、河内、渔阳、平广四城交割于幽州之境,以安将军之心!”。

    公孙瓒说道,“袁绍此刻便把上谷及四城想让,不怕我公孙瓒反悔吗?”。

    田丰笑道,“公孙将军之名,威震幽州之地,安能毁言!”。

    公孙瓒亦大笑道,“既然袁绍袁本初如此有诚意,我公孙瓒若是再推推拖拖,岂不是显得矫情了,好!此时幽州与河北定下同盟,共同抵御高飞,只教他有去无回!”。

    田丰大喜,“承蒙将军助力,此战定然教高飞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当即,这田丰便跟公孙瓒两人好的像是亲兄弟一样,完全不记得刚才这公孙瓒还拔剑相向,这战场之事政治之事,便是如此,没有谈不拢的买卖,只有不够的价码,所以等到田丰把袁绍的诚意拿出来的时候,这公孙瓒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下,田丰撤离上谷之地,带着袁绍军马,一起出的上谷城,而公孙瓒全军接管上谷之地,及其他四处城池,此话不说,单说这田丰回到河北之地,面见主公袁绍,备言上谷之事,袁绍大喜,“有公孙瓒助力,不杀高飞都算是我赔了四城!”。

    田丰笑道,“上谷及其他四城,虽然此时已在公孙瓒手中,但是元皓亦有办法取回!”。

    袁绍闻言,欣喜于色,问道,“四城已在人之手中,如何能够再取回?”。

    田丰笑道,“到时候请主公看我手段,一探便知,而此时,对付高飞却是最要紧的事情!”。

    袁绍原本接到了许都之内杨奉的传信,言说高飞军马驻扎在代郡之地,而且高飞患病,不能为战,其实杨奉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袁绍出奇兵截杀高飞之队伍,而此事,亦是袁绍朝思暮想!

    袁绍特意派遣上将颜良文丑二人,意欲出奇兵劫营,但是等了数个晚上,都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恰逢此时深秋,夜色明朗的很,所以劫营不便,而正当田丰从上谷郡返回之时,当夜雾气颇深,而且没有月色,田丰断定乃是劫营之最佳时机,便禀报主公袁绍,钦点颜良文丑二人,领兵一万前往代郡劫营!

    话说此时代郡之内,许褚见得夜色深沉,难见五指,便意欲加强防范,而在代郡之地逗留数日之后,主公高飞之伤势依旧未见好,始终没有露过面,而诸军之内,皆以许褚等将军为马首是瞻,而许褚亦下令全军,暂在代郡之内歇营!

    当夜,许褚及张辽二人共同巡营,许褚对张辽说道,“文远兄弟,此夜之时视线极低,而又有雾色迷惘,怕是最适合劫营了!”。

    张辽亦笑道,“许褚大哥开的好玩笑,此地离袁绍之本营相距二百余里地,袁绍亦未知晓代郡之内的情况,怎么会前来劫营呢?”。

    许褚与张辽二人说话的声音极大,似乎好像旁边还有人在听一样,不过许褚及张辽身边除了几位跟随巡营之外的兵士,便无一人,而显然这两句话并不是对随身军士所说的!

    许褚摆弄着手里的两把大铁锤,略有悲怆之意,“哎!主公身患风寒,不便行动,以致在于在这代郡之内盘桓数日,军内多有懈怠之心,若是主公之病再无好转,我看这也不用征讨袁绍了,直接打道回府便好了!”。

    张辽面色亦严峻了起来,“许褚大哥不可说如此话,动摇军心之罪,按律当斩!”。

    许褚亦察觉自己失言,便说道,“巡营!你我兄弟巡营!绕着这代郡城边郭走一圈,便可回去睡了!”。

    张辽与许褚二人再未说话,慢慢的走远了!当时在代郡城郭外围数十丈远的沟壑草木之内,却早有颜良文丑二人伏兵而至,当时颜良明白听到许褚及张辽二人对话,便对文丑说道,“看来主公所得之消息万无一失,今日必然擒下高飞!”。

    文丑以为然,示意颜良再等得一时半刻,待到后半夜的时候,正好乘势出击,定能大获全胜!

    这颜良文丑二人领兵马一万,夜色行军,早到代郡之外,不敢声张,伏兵于城外,静待佳时!

    且说这深秋时候,河北之地盛行秋蝇秋蚊,大者如指甲,皆吸人血,当时颜良文丑二人领兵伏于灌木之后,军马一万俨然已经成了秋夜里各种昆虫的活靶子,不!是死靶子!尽遭蹂躏!

    午夜时候,天空还有一点的亮色,此时许褚及张辽等人立于大帐之内,正在商议事情!

    许褚道,“此时主公不在军中,大事小情全凭你我共同定夺,文远兄,你也看到了,这城外便是伏兵,该如何应对?”。

    按职位来说,许褚之下应该是华雄,但是张辽在冀州内的时间长,辈分最长,所以许褚并未问华雄,而是言说于张辽!

    张辽左右三将,分别乃是华雄,张颌及高顺,张辽说道,“主公临走之前,已然把军中大事,交于许褚将军,我等鞍前马后,全力协助!”。

    听闻张辽此话,华雄等人亦点头称是,此时许褚倒是面有忧色,“不能让袁绍所部知晓主公不在军中,更不能让全军之内知晓此事,否则必然生乱,倒是不好应对!”。

    四将以为然,可是说了一大堆,依旧没有说出对付袁军劫营之办法,不过许褚心中倒是早有谋划,因为主公在临行之前,便有交代此事,而且高飞已然知晓代郡之内的消息是如何走脱出去的!

    当初徐晃于代郡之内押送粮草,这许褚便借着酒意把代郡之内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过许褚所说之话,乃是故意相告于徐晃的,因为高飞早有怀疑,此番不过是落实罢了!

    许褚于军帐之内,并没有说出过多的实情,主公高飞不在代郡的这个消息是军中五位将领都知晓的,不过个中的隐情及高飞之盘算,倒只是许褚一个人知道,倒不是高飞有意隐瞒,不过是高飞此行隐秘的很,越少人知晓越好!

    许褚对张辽等四人说道,“某有一计,可退袁军!”。

    其余四将听闻许褚之言,尽皆按其安排,以待袁绍军!

    是夜丑时之后,月亮隐没,而雾气更浓,伏兵于城外的颜良文丑二人见得时辰差不多,便悉起军马,暗自摸到了城外之处,且看颜良文丑二人一跃而上城郭,见得只有数个守城之人,便双手一扭,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悄无声息,杀人无形,却说颜良文丑二将,杀得守城之人后,便大开城门,放自己的军马入城!

    这代郡之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鲜有人烟,而之前倒是也有几户人家,但是听闻朝廷的军马赶来,都悉数逃走了,而当地的太守求见高飞不得之后,亦怕之后受到战火波及,裹上金银细润,亦逃之夭夭了,所以此刻这代郡之内,并无一人百姓,全是冀州军马,而左城多有民居建筑,所以许褚便把军马安营扎寨于右城!

    这颜良文丑二人亦早就打听好代郡之内的情况,进得城内,便领兵往右城而去,但见得数千军帐,便知乃是高飞冀州兵马的营地!

    只有数十人在守夜,数千军帐之内尽皆掩灯熟睡,当时颜良文丑二**喜,互相说道,“哥哥,你引兵五千往右翼去,我引兵五千往左翼去,到时候左右包抄,教高飞插翅难飞!”。

    颜良以为然,以手势分拨兵马,一万大军尽分两队,一队跟着颜良,一队跟着文丑,却说此时,颜良文丑二人早就派人奔赴那十几个守夜人身后,悄无声息暗下杀手,早就放倒了一片!

    颜良挥兵,所有军马尽皆冲进彼处营帐之内,见人杀人,见马杀马,不留一物,而颜良亦挑着一处最大的营帐奔去,因为颜良断定,此营帐之内必是高飞!所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颜良早就想要先杀高飞而后快了!不知这颜良文丑二人能否得逞,且看下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谎报军情

    颜良手里擎着一根狼牙棒,见得一座最大的营帐,便钻了进去,望着床榻上的位置便一帮子恶狠狠的打上去,如若是狼牙棒之下有人的话,估计此刻便成了肉饼了,不过颜良一下手便察觉到异状,因为狼牙棒之下竟然空无一物!

    就在颜良怀疑的时候,身后陡然一声笑声,倒是让颜良的脊梁骨一凉!

    “大胆贼人,竟然敢夜闯军营重地,看我高飞不要了你的性命!”,说话间,颜良便感觉到后背之处,有一把长刀,颜良亦是久经沙场之将,不比纪灵那厮酒囊饭袋,当即便回身反转,以狼牙棒横扫而过,不过当时帐内漆黑无光,而颜良只能以声辨位,而在颜良的感触之下,乃是那人躲过了狼牙棒的攻击!

    颜良大笑道,“量你高飞乃是朝中丞相,一州之主,竟然在暗中偷袭,好不光明磊落!”.

    “高飞”隐于帐中一角,亦大笑道,“汝来劫营,却说我不光明磊落,乃是笑话!”。

    “就在此处!”,颜良大喝一句,从高飞说话的声音便已经辨别出了对方的位置,这下子颜良早有准备,挥舞狼牙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高飞”,而“高飞”亦应声吃痛,大喝一句,“救驾……”。

    颜良对自己的手段倒是颇有把握,而这一击之下,虽然要不了高飞的性命,亦难以再脱身,颜良乘势出击,再举起狼牙棒,意欲一招解决,不想此时帐外早就窜进一人,手持着两只大铁锤,见得主公有恙,当即便以西瓜锤拦住狼牙棒!

    手持铁锤之人,便是许褚无疑,只见到许褚大喝一声,“主公有恙否?许褚前来护驾,必斩此人!”。

    高飞吃痛不已,于帐中无光之处,大喊道,“脑浆迸流矣!”。

    当时许褚大怒,便挥舞着两只西瓜大锤,朝着对方身上招呼,而军帐之内已经被扑腾的昏天暗地,陡然之间,整个军帐已经被掀翻了,借着外面一点点的光亮,许褚见到对方周身铠甲,更是以面具覆盖面目,而全身上下,只有双手坦露在外!

    “你是颜良?”,许褚手中双锤恶狠狠的砸在对方的狼牙棒上,一时间,武器相撞,火光四溅,“滋滋”声不绝,而借着溅落的火光,颜良见得军帐之内的位置角落里,有一人掩面伏地,而周身上下俨然一股血水横流,毋庸置疑,便是身中颜良一狼牙棒的高飞!

    见得此情景,颜良大笑道,“吾今日能杀高飞,便是天大的造化,你这糙汉,勿要枉自送死!”。

    许褚听得有人叫自己为“糙汉”,哪里能够容忍,当下力道加重,一招一式打在颜良的狼牙棒上,响声四作,而伏在地上之高飞已然吃痛不已,所以许褚便无心恋战,卖了一个破绽,便揽着“高飞”疾走!

    军帐大破之后,颜良便见得周围景象,他手下的五千军马从高飞军右翼包抄而来,本意是趁着彼处军马熟睡,好杀个措手不及,未想所有冲入高飞军马营帐之兵,尽皆扑了个空,营帐之内根本就空无一人,颜良见得许褚带着高飞逃走,亦没有上前去追,因为他信任自己狼牙棒的威力,高飞必然无生还的可能!

    不过所有军士尽皆扑空,倒是让颜良意外,颜良急召本部兵马,想要问个清楚,待得聚兵于麾下之时,早有文丑从左翼赶将过来,喊道,“哥哥,这高飞军中竟无一人,难道已然中伏?”。

    颜良镇定道,“定然不是中伏,吾刚才重伤敌军首领高飞,几欲夺其性命,奈何有一武将杀出,武力不若,为兄方才放其逃走,有高飞在营帐之内,便不是伏兵!”。

    文丑亦眉头紧皱,“那高飞的军士都到哪里去了?”。

    颜良正在思虑之间,忽然见得左城之处,火光闪动,人嘶马啼,而颜良料想到刚才那武将挟裹高飞而去的方向亦是左城,便说道,“哎!你我兄弟来错了地方,定然是这高飞故意把兵马安顿于左城,你我却闯来了右城,当然会扑空!”。

    颜良的这个解释,倒不太能说服文丑,“这里这么多的军帐,难道只是摆设吗?”。

    颜良笑道,“当然不是摆设,这不就把你我诓骗而来吗!”。

    文丑亦有不解,“既然哥哥说这里是高飞故布疑阵之所,那之前却撞见了高飞,又如何解释?”。

    这一点倒是让颜良有点糊涂,“你我兄弟是前来劫营的,此刻已然失去了劫营的先机,不若速速归去,想对方势大,如今已经被发现,恐怕难以抵挡!”。

    文丑亦以为然,当下便汇合颜良兵马,共一万人,一人未少,便望着代郡城外奔逃!

    却说这高飞所部也奇怪,在左城之处惊尽起火把,却并未追来,倒是与代郡城门处,放开一条道路,让颜良文丑等人带兵逃走!

    当时这许褚便哈哈大笑,其身边一人乃是张辽,张辽亦大笑不止,“许褚兄弟,此计甚妙啊!”,说话间,这张辽从自己的胸口内侧的衣裳里,抽出了一块两指头厚的铁板,扔在了地上,只见那铁板之上,已然凹凸不平,被砸进去一个大坑,而铁板表面亦像是针孔一样的痕迹,分明就是被狼牙棒击打过的痕迹!

    许褚大笑道,“文远兄弟好演技啊!”。

    原来当时颜良冲入大帐之时,屹立在颜良背后自称“高飞”之人便是张辽,这张辽的身形与高飞差不太多,而最重要的是这颜良压根就没有见过高飞,所以张辽怎么说这么是,继而张辽便假意“高飞”与颜良有一番对手,张辽故意泄露自己的位置,而迎接颜良的一狼牙棒,当时张辽的胸口便放置着刚才那块铁板,所以张辽才活生生的假意接下了颜良的一棒,故而更是言说自己“脑浆迸流”,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迷惑于颜良,使其以为高飞命不久矣,而且就在代郡之内!

    其实以张辽冒充高飞的主意,并不是许褚所想,而是高飞在离开代郡之前所交代于许褚的,而许褚隐瞒这条信息,亦是高飞所言,因为高飞想要于诸位将军之中树立许褚之威严,以备重用!

    话说两头,且说这颜良文丑二人见得对方势大,便率军逃之夭夭了,而出得代郡亦简单的很,压根就没有任何阻拦,亦没有损失一人,出城之后,亦无一兵一卒来追,这文丑倒是感觉奇怪的很,便问道,“这代郡之中,怎无追兵?”。

    颜良亦不解道,“今晚之事,倒是奇怪的很!不过既然脱身而出,你我回兵,向主公禀报便是了!”。

    文丑又问,“如何向主公禀报,说劫营之事未成,还是你我哥俩狼狈而归?”。

    颜良亦犯难,说道,“这个事情,倒是得好好琢磨一下,若是按实话来说,恐怕主公便要惩罚你我二人!”。

    文丑称是,“既然哥哥说已经重伤高飞,其时日无多,不若你我便说,这劫营成功,挫其兵马不计其数,而高飞更是重伤于哥哥的狼牙棒之下,想必数日之内,这冀州军马之中便有吊丧之消息!”。

    本来就是一场稀里糊涂的劫营,在颜良文丑这哥俩手中,倒是给掰扯的明白了,打定主意之后,这颜良文丑二人便领兵回城,于路上,这哥俩更是统一了所有士兵的口径,只说代郡劫营,大胜而归!

    清晨之时,颜良文丑二人已经领兵回城,面见主公袁绍,备言劫营大胜,而袁绍见去时一万人,回时亦一万人,便笃信大胜不疑,而袁绍问道,“如何大胜啊?”。

    这种事情,颜良文丑二人早有打算,所以也早就捏造好了假话,当时颜良便道,“某与文丑领兵一万,星夜赶至代郡城中,先暗杀守城之军,继而潜入城内,入得高飞军马大帐,趁其军士酣睡之时,我与文丑将军率军两路,掩杀敌军个措手不及,而颜良见得一大帐,便举狼牙棒冲入,正逢着高飞惊起,颜良思主公之恩德,怨念高飞久矣,便与高飞斗之数合,不想这高飞露怯,正好被末将一棒击打于头颅之上,当即这高飞便脑浆迸流,命不久矣!正好此时帐外又闯进一将,与末将酣斗……”。

    这颜良虽然只是一介武将,不想这嘴皮子倒也是利索,嘚吧嘚吧说个不停,似乎正说到自己勇武的时候,突然被前来面见主公的田丰给打断了!

    颜良见田丰前来,亦说道,“军师劫营之计,已然大功告成!”。

    田丰对主公袁绍施礼之后,便问道颜良,“既然劫营之事大成,二位将军为什么没有带来高飞之项上人头?”。

    这个时候,颜良与文丑二人倒是语塞,不过袁绍的心情大好,说道,“颜良将军已然把高飞打成重伤,脑浆迸流,恐怕是没几天的活头了,吾恨高飞久矣!今日终于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田丰谏道,“主公,不见高飞人头,安知其身死,恐怕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亦是战之不过,口头逞胜吧!”。

    当即颜良大怒道,“军师何以此言相辱?”。

    田丰笑道,“难道不是吗?既然两位将军说劫营之事大胜而归,请问杀高飞一将否?毁其粮草一石否?”。

    当时颜良与文丑二人神色难堪,不知所言!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上谷城中遇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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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上谷城中遇恶霸

    颜良文丑二人一口咬定大败高飞所部,而且还重伤高飞其人,此时袁绍的心中亦有所怀疑,袁绍与高飞交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数次败于其手,未讨得一点便宜,所以此次颜良二人言说大胜而归,倒是也令袁绍有些许怀疑!

    “若是高飞身受重伤,必然不会再进军分毫,不日之内便会退兵,到时候却看你们二人所说之话是真是假!”,袁绍喝退颜良文丑二人,令其率军歇整!

    田丰见得颜良文丑二人退下,便谏道,“恐怕是两位将军中了高飞之计!高飞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等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败于其手!”。

    袁绍略有不悦之色,乃云,“军师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量他高飞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会如此难对付,且等他数日,再打探他个虚实!”。

    田丰本意劝谏,不想倒是捧了一鼻子灰,只能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是田丰高估那高飞了!”。

    当即,田丰便听从主公之令,派人往代郡之内打探实情,这个高飞究竟有没有身受重伤?

    代郡之内,许褚等人早就统一了口径,对军中之人三缄其口,倒是在军外谣言起来,说是冀州军队不日即将撤军,什么高飞的脑袋都被打瓢了,血肉模糊之类的,反正就是谣言不径而走,越传越离谱!

    而田丰派来到代郡之内打探消息的细作之人,亦是听风就是雨,在代郡外城转了一圈之后,便把这些谣言都带了回去,说与田丰听!

    而田丰听过之后,亦皱眉道,“难道这高飞真的就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田丰把细作之人的消息说与主公袁绍听,而袁绍听闻之后,亦大喜过望,说道,“时刻盯着代郡之内的动静,若有退兵的迹象,正好率军追击,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田丰笑道,“此事元皓已经早作准备!”。

    袁绍与田丰这一主一仆,当时是臭味相投,谋算已定,正等着给高飞鞭尸呢!可是事实的情况果真如此吗?

    代郡之内,许褚等人带兵操练,人马强盛,粮草充足,时刻待战,只是主帅高飞所在之营帐,一直紧闭!

    高飞身在何处,难道率军征讨这袁术乃是一个幌子吗?还是其中另有深谋?

    却说此时在上谷之内,公孙瓒的军马早就接管这座城池了,而城中的百姓也大都留了下来,而公孙瓒为了巩固自己在上谷城内的统治,于幽州之内,迁移过来不少的牧民,暂时定局下来!

    幽州的所在,乃是塞北之地,左临羌族草原,右临关内河北,所以此处,常见到牧民与中原百姓杂居,而此刻在上谷城城门之处,乃有一人,作牧民打扮,头上顶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毡帽,身上披着棉布厚衣,左肩上搭着一个褡裢,右手擎着一只缰绳,而缰绳缚着的,乃是一匹老马!

    上谷城门之处这样打扮的人还真不少,而这些人都是被公孙瓒从草原之上迁过来的牧民,大都身无分文,或者只有一匹马一匹骡子!

    上谷城下,那个戴着毡帽的牧民,牵着一匹老马,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上谷城中,似乎颇为悠闲,而与周围那些急冲冲的牧民又显不同,此人看起来,年纪倒不是十分的大,而且头上的毡帽似乎有意无意的把大半个样貌遮住了,所以谁也不认识这个牵着一匹老马的牧人!

    当时进得上谷城中,这年轻的牧人,正牵着老马往前走,突然被一个汉子拦住了去路,那年轻人抬头,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便问道,“兄弟何意啊?”。

    那壮汉听得说话声,乃问道,“你不是塞北之人,怎么做牧人打扮?”。

    那年轻人笑道,“自从赵武文王胡服骑射之后,天下便是一家,哪里分的什么牧人和中原人,兄弟真是说笑话了!”。

    那壮汉一把揪住了对面年轻人的臂膀,笑道,“看你生的娇生惯养,也不像是穷苦人家,我这有兄弟几个,最近这有点犯难,想从哥们这里借点花销,不知……怎么个说法合适呢!”。

    难年轻人笑道,“原来只是求财而已,这个简单,这个简单!”。

    当时那大汉身后,亦涌上来三四个人,手里都拿着短刀匕首之类,摆明了是想要劫掠钱财,那大汉亦笑道,“初见面兄弟,便知是个爽快之人,只要给兄弟们一点花销,你这假作牧人之事,我等亦见之不理!”。

    这年轻人的口音与对面的壮汉明显不同,中原各地,口音亦不相同,但是总算是殊途同归,而上谷城中塞北人士的口音却偏向短音变长音,比如说一句话一个字,在外人听起来便像是音域特意拉长一样,听起来像是几个字几句话连起来的,不过这是地域特色的东西了,不好妄加评论!

    这年轻人亦不是很述略这塞北语言,在回味许久之后,方才彻底听清楚了那壮汉之意,便转头向左肩上的褡裢里翻去,翻腾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那年轻人略微歉意的摇头,示意好像全身上下,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的东西了!

    那壮汉等人,白等了半天的时间,却见对方说一无所有,便大怒道,“休要戏耍我等兄弟!”,便一把抢过了年轻人身上的褡裢,自顾自的翻起来!

    “看你也不像是个穷酸样子,竟然一分钱都没有,恁的耍我们!”,那壮汉一把扔掉褡裢,便要挥拳砸过去!

    那年轻人笑道,“虽然褡裢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这还有一匹老马呢!怎么能算是身无分文!”。

    壮汉见到那匹马,果然是老的牙口都松了,便一把抢过了那缰绳,说道,“这匹马虽然老的不像样子,但是给我等兄弟今晚打打牙祭也好!”。

    壮汉欲走,却被那年轻人拦住了,“你要牵走的马,我却如何赶路?”。

    壮汉颇显怒气,大喝道,“看上了你的老马,那是你的造化,怎么,你还想要讨回去吗?”。

    三四个络腮汉子涌到了那年轻人身旁,而年轻人见状,倒是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要强抢豪夺吗?”。

    此时确实正当日午,就在上谷城门不远之处,周围尚有不少穿来往去之人,而即便是朗朗乾坤之下,这几个汉子亦不露惧怕之色,似乎在这上谷城中,这几个人胆大的很!

    那壮汉大笑道,“莫说抢你一匹马了,就是抢了人家的女儿,谁敢奈我何?”。

    年轻人见状,方才知道此人乃是上谷城中一霸,年轻人问道,“不知道大哥姓名,倒是小兄弟见识浅薄咯!”。

    那壮汉大笑不止,“算你知趣!我便是号称‘大虫’的王老虎,当今幽州刺史公孙瓒之弟公孙义的小舅子,怕也不怕?”。

    古时候“大虫”之意,便是老虎,所以水浒一百单八将里有“母大虫顾大嫂”,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乃是“母老虎”,不过这个王老虎唤为“大虫”,应该是为恶一方之意!

    年轻人面色露笑,“王大哥之名,早有耳闻,幸甚!幸甚!”。

    王老虎转身欲走,却又被那年轻人拦住了,“怎么,听说我是公孙义的小舅子,要请我吃酒吗?”。

    年轻人说道,“请还我的马!”。

    王老虎大怒,“不识抬举!”,随即便一双大拳,朝着那年轻人挥去,而年轻人身子一闪,便躲了过去,王老虎见状,怒气更甚,随即便招呼左右三四个兄弟一起上,“给我揍他,还治不了你了呢!”。

    三四个大汉,尽皆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草原之上惯养猛汉子,果然不虚,不过那年轻人倒是未见惧色,反倒是以手指勾引,“你们一起上吧!怕你们的,不是好汉!”。

    王老虎从腰间擎出一把短刀,横握在手,与周围三四个大汉一齐涌上去,而那年轻人身势一动,似乎有四两拨千斤之力,以手一碰,一个大汉便跌身倒地,而王老虎见状,惊愕道,“你是何人?”。

    那年轻人并未答话,手势一伸,便接住了王老虎刺过来的刀锋,而当时王老虎陡然脱手,“烫啊!怎么会这么烫!”。

    王老虎看着跌落在地的短刀,已经便身通红,高温异常,泛起一阵阵的白气,王老虎大喝道,“妖人!有妖人啊!”,随即便夺路而逃!

    周围之人见得王老虎落荒而逃,尽皆大惊,因为这个王老虎从来都是作威作福,怎么今日竟会这样?

    那年轻人并未作说话,只是牵着自己的那匹老马,继续前行!

    须臾之后,那王老虎又跑了回来,身边还有一个身着军衣之人,似乎颇有一些官职!

    王老虎说道,“严大哥,就是这里,刚才有一个诡异之人,竟然可以在瞬间之内,把短刀变成热红,差点伤到我!”。

    那个被称作“严大哥”之人,便是公孙瓒之手下将领严纲,当时被这王老虎给拉了过来,不过平心而论,这王老虎仰仗公孙义之名,危害乡里,倒是令不少人生厌,这严纲亦不例外!

    “哪里有什么妖人!定然是你看错了,休要在大街之上胡言乱语!”。

    王老虎见严纲不信,亦见不到刚才跌落在地的那把短刀,便自言自语道,“我且去找我姐夫,我姐夫定然会替我出这口恶气!”。

第二百二十三章 塞北之地

    且说在上谷城内,牵着一匹老马独行之人,便是冀州刺史高飞,这高飞从代郡脱身,便独自越过河北之境,往幽州而去!

    却说这高飞为何放弃大军,独自而来幽州境内,旁人亦不得知晓,只知道高飞一人一马,已经行走了数日,近千里距离,方才抵达上谷城中,不过高飞的目的地并不在上谷,此地不过是高飞作为前行歇脚之地罢了!

    在上谷城内,遭遇恶霸王老虎为难,高飞本意杀之泄恨,但是料想到不宜惹上麻烦,所以略微惩戒之后,便收手而走了,此时高飞却并未离开上谷城中,乃是在一处客栈中落脚!

    塞北之地民风淳朴,大都是憨厚之人,鲜有王老虎这种恶霸,不过高飞思虑王老虎其人,应该也是中原人士,久居此地罢了!

    王姓乃是中原姓氏,单凭这一点,高飞便知这王老虎乃是中原人士,不过高飞想不明白,这公孙义的小舅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上谷之地,上谷这个地方,高飞亦有所了解,乃是公孙瓒刚从袁绍手中接管的,有些塞北居民,有些塞北人马皆属于正常,但是……高飞想到此处的时候,已然预料到了这公孙瓒定然也在上谷城中!

    公孙瓒在上谷,其胞弟亦在城中,还有不少的兵马囤聚于此处,高飞陡然想到,定然是袁绍与公孙瓒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这个共识一定是用来对付他高飞的!

    想到此处的时候,高飞并未觉得意外,反而笑道,”如此却正合我意!”.

    在上谷之地歇整一日之后,高飞便启程往更北边去!

    在上谷城中,却并未再见得那王老虎,也算是省点心了,高飞出了上谷之地,购得些许干粮,分别是一些面馍和干肉,又把腰间的羊肺水袋装满,左边乃是清水,右边乃是清酒,便算是准备完善了!

    有一个成语叫做老马识途,这也就是高飞为什么要牵着一匹老马行路的原因,虽然这老马的精力并不充沛,但是耐力倒是尤其的好,可以比拟一只骆驼了,所以高飞进入塞北之地,便全凭着这匹老马!

    幽州地界,越往北边,越是草原地貌,而高飞出得上谷城中四五日之后,便再也见不到城池了,都是一些小村落,或者集聚之地,常有几家百姓放牧羊群牛群,倒是颇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不过诗人所言大都言过其实,而高飞更是亲眼见得百姓疾苦,有不及大人腰高的孩子,在草原上放牧牛羊,整个脸色尽皆被塞北之地的遒劲之风吹的紫红色!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这个道理,统治阶级肥的流油,而寻常百姓只能咽糠噎菜,还填不饱肚子,这种情况古往今来遍地,不是单凭某个人便能改变的,关键是看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及社会制度,这种复杂的东西不是高飞这种打杀之人可以理解的,所以高飞虽然心有悲戚,亦不能改变什么,而高飞一直彪炳的要还太平于天下,亦像是个不成熟的借口,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内心的需求罢了,你能以为一个整天嗜杀的黑帮大佬会有建立和谐社会的心态吗?

    也许吧!至少没有人天生嗜杀,没有人天生就精于算计,说是逼上梁山身不由己还是造化弄人当局者迷都好,有时候走在历史的风风口lang尖上,确实是没的选择的,不过寻常人的这种机会不多,而高飞既然穿越至三国,便根本停不下来改变历史的脚步,勉强算是此身由己不由天吧!

    屈身塞北之地,显然不是来胡乱感慨,走马观花的,而高飞如此费尽周折,方才脱身于此,要是没有点重大目的,明显说不过去,而当时高飞见得有一牧牛的孩子,便问道,“哎!小家伙,你知道右平之地吗?”。

    牧牛的孩子年纪不大,估计还不到十岁,但是风尘之中,脸色已经很显粗糙了,那孩子回身见得一匹老马,而马身之上还有一人,便摆手说道,“不知!”。

    唐朝诗人杜牧曾经写过一首诗,乃云,“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诗写的很有意境,某些场景倒是十分契合今日之事,不过高飞倒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又大声喊道,“这边有大人吗?”,高飞疑心这孩子年纪小,不知事,所以他想要找个大人来问一问!

    塞北之地,地广人稀,正所谓喊话基本靠吼,行路基本靠走,所以高飞也是扯着嗓子在喊,而高飞一嗓子喊出去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小山脊之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而那个牧牛的孩子,一见到远处烟尘尽起,便显露惊恐之色,当即便挥舞着手里的小鞭子,把牛往另一边赶去!

    高飞见状感觉意外,“难道是土匪山贼来了吗?”,高飞当即下马,仔细朝着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阵踏草之声奔至,便是一队浩浩荡荡的军马驶来!

    那牧童把所有的牛都赶往一边,而高飞驻足一侧,亲眼见得数千匹骏马从身边奔驰而过,马上之人尽皆飒爽英姿,好不威风,而久久之后,马队驶过,那牧牛的孩子便走到高飞身边说道,“你不是要往右平之地吗,那队人去的也是右平城!”。

    高飞正在思虑之间,侧身回望那孩子,只见到一个紫红色的小脸,什么表情也没有,高飞问道,“那队人是什么人啊?”。

    那牧童并不搭理高飞,反而转身去牧牛去了!

    此地草场丰茂,所以这个孩子才会在这里牧牛,而不远处尚有一个水湖,通常草色丰茂之地,周边定然会有一个湖泊的,水能养草,便是这个道理,高飞见得那个孩子什么都没说,便不再相问,高飞先到湖泊之旁,舀了一羊肺袋子的清水之后,便朝着刚才那队人马的方向奔去!

    虽然那个孩子对于那队人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高飞亦能猜测的七八分,那数千人马,尽皆刀剑出鞘,定然是为战之事,而且目的跟高飞一样,也是右平城,所以个中缘由亦不难猜测!

    幽州之地,地处塞北,正是少数民族聚集所在,而几个比较大的外族,便有羌族、乌丸,而高飞根据刚才那对人马的衣着服饰,断定那批人正是羌族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狼口救人

    高飞之所以要往右平之地,乃是因为那里是公孙瓒在幽州的大本营,幽州地区,由于位在塞北,所以居民并不多,而接壤于羌族、乌丸等地,民众又以牧民居多,所以幽州地界,出了名的地广人稀,而公孙瓒平定幽州之地后,唯恐北方少数民族作乱,所以便把幽州的治所改为右平!

    就跟当年忽必烈把元大都城定于北平一样,都是为了统治者的政治体系而服务,所以公孙瓒的良苦用心便可以知晓!

    幽州大半的区域,之前一直都是被羌人及乌丸占据的,直到后来公孙瓒领兵居于此,率领着他自己的“白马义从军”,征战四方,把所有的外族人都赶出了幽州地界,幽州又重新归于大汉版图,其实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是落在了公孙瓒手中罢了!

    高飞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头脑中捋过一遍,省悟到了一条重要消息,公孙瓒其人现在在上谷城中,所以此刻右平城内定然空虚,所以这羌族人才会趁势出击,势必要取下右平城!

    话说这右平城乃是幽州治所,虽然临近外族之地,但是公孙瓒亦非傻瓜,他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便离身往上谷城中吗?答案显而易见,但是现在高飞对右平城内的情况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从冀州之内,驱兵往河北而来,然后在代郡之地,高飞潜行避人,单身一人,又走了近乎千里的路程,方才到达右平城,难道他只是过来凑热闹的吗?

    羌族人挥兵与右平城一战,绝对是高飞预料不到的事情,不过高飞此行的目的倒也不尽是右平城,他的落眼点在羌族和乌丸!

    羌族军士已经出行近乎个把时辰了,而高飞记住了右平所在的方向,便驱驰坐下老马,也往右平城赶去!

    老马虽然识途,但终究是跑不快,所以高飞从正午的时候,一直追到入夜之后,都没有在见到那批羌族人马!

    “方向错了吗?”,高飞怀疑是自己跟踪的方向不对,羌族数千人马行军,高飞单骑一人,自然不敢跟随的太近,没想到高飞这一招张弛有度,竟然把羌族人给跟丢了!

    当时夜色已降,天空灰茫茫一片,而地处草原之地,视线倒是一片开阔大好,不过这气温也跟着一起下降了,好在高飞身上的衣服还算厚,不太受影响!

    草原之地多牛马,有牛马就会也野狼,晴空之时,高飞偶然听到几声狼嚎,倒是不以为意,不过这入夜之后,狼嚎之声渐多,这高飞也是能征善战之辈,怎么会怕几只野狼呢!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群狼”,而在夜色之中,高飞不能总是打起精神来提防野狼!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高飞的狠辣之心也上来了,周围不是有狼嚎之声嘛,高飞便要把它们都揪出来,一一杀掉,然后再安稳入睡!

    狼嚎之声就在身边,而高飞左右寻找不至,倒是哑然失笑,“我怎么会跟一群野兽计较呢!”,正在此时,高飞眼睛的锋芒之处,倒是发现一只覆在草窠之中的狼身!

    那只狼也算奇怪,背对着高飞的方向,身子躬起,后脚低压,而整个狼头倒是从草窠的缝隙之中探出,似乎正在伺机而动!

    这幅景象倒是让高飞奇怪,难道这只狼不是在盯着自己,这里还另有猎物吗?

    见得那只狼好像是在狩猎,高飞倒是不愿意在计较,既没有对那只狼下杀心,也没有好奇心去窥探那只狼究竟在狩猎什么,反而是转身而回,这种自然界里的弱肉强食,高飞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就在高飞起身返回的时候,那只伺机而动的狼听到了背后声音,陡然回身,一双狼眼紧紧的盯着高飞所在的位置!

    高飞亦不想自讨没趣,双手一摊,便要抽身,而那只野狼亦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身子一扑,往之前盯着的那个猎物方向上一跃,继而便有相互搏斗的声音!

    隔着数层苇草,高飞并不看的分明,但是对面的搏斗的声音倒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隐约之间还有人声!

    荒野之中,半夜之时,这里怎么会有人呢?高飞的疑心越来越重,而对面的搏斗声音也似乎渐止,而就在此时,高飞看的分明,那只狼牙之下,俨然就是一个人形!

    高飞忙不迭的扑过去,手里起了一个手势,瞬间便打在了那只狼的脖颈上,而正是这一击,才止住了那只狼的狼牙贯穿那个人的喉咙!

    那只狼虽然脖颈之上受了重击,却没有被扭断脖子,所以反身一扑,扑到了高飞的身上,这狼和老虎虽然不是属于一科的动物,但是却有些地方却有共同之处,比如说这扑食猎物的方法,就是一扑一咬,使用殆尽之后,也就没了什么手段,而高飞面对这只饿狼扑来,当即便擎出腰间的一把短刀,这短刀还是在上谷城中从那恶霸王老虎之处拾来的!

    刀身出鞘,而就在瞬间之时,高飞又忽地收回了刀身,反倒是身形晃动,抱着那个刚从狼口脱险之人,一下子窜了出去!

    那狼扑空,反倒是颇为震怒,继而又要来咬,而此时高飞手中的那把短刀,早就飞了出去,刀光落地之时,正好切断了那只狼的尾巴!

    “嗷嗷……”,那狼哀嚎不止,似乎断尾之痛难忍,而高飞亦摇头道,“若不是见你尚在哺ru期,怎会留你性命!”。

    原来在那狼扑过来的时候,高飞便欲擎刀杀之,不想却见到了那狼身之下竟然有一排nai头,而且作充盈之状,显然是刚刚生育过小狼的,而高飞念及此处,便不忍杀之,“羔羊跪ru,乌鸦反哺”的事情都是人文附会的,不过母性这种东西不论于人还是于动物,都是伟大且崇高的,高飞不杀女人,更不会杀母狼,何况那只母狼还在哺育幼崽!

    “你走吧!我不为难你!”,高飞见那母狼失去的尾巴,倒是怜悯之,不过高飞不施展些手段,这母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高飞也算是略惩小戒!

    那母狼哀嚎数声之后,缓缓离开,而断为之处,似乎流血不止!

    这个时候,高飞才有时间去看那个从狼口救下的人,不过高飞倒是皱眉道,“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不是中原人士的打扮,头上顶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帽,而衣裳也是外族番邦的款式,而这个人的打扮,高飞倒是熟悉,因为在一天之前,他还曾亲眼见过!正是那队前往右平城的羌族人!

    夜色已经深沉,而凉风越来越紧,高飞仔细检查了那人的状况,发现其身上只有一处刀伤,还有就是手脚之处有些许狼爪的痕迹,除此之外,倒无其他,可见高飞的出现的确及时,若是等到那只母狼一口咬破喉咙,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刀伤在那人的胸口之处,高飞略微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刀伤倒是不深,不过伤口已经有感染的痕迹,如若不早做处理,恐怕三五天之后,性命也是难保!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高飞倒是不会放任此人自生自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高飞想要知道右平城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飞背着那个昏厥之人,往自己拴住老马的地方走去,而走了数步之后,高飞感觉到奇怪,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道,当然这点味道肯定不是高飞背上之人发出的,而高飞敏锐的神经突然意识到,定然是那匹老马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高飞加快脚步之后,果然见得三只老狼正在啃食一具马尸,显然在高飞走后,早有一群狼偷偷的摸了过来,合力咬死了那匹老马!

    诸位不要以为狼是什么厉害的动物,若是一对一的话,一只狼还真敌不过一匹壮年的马,有个词叫做“尥蹶子”,说的就是马和驴这一类动物,若是被马蹶子踢上一脚,一只老虎也受不了啊!当然这是题外话,当时高飞见得此景,怒气不已,自己的坐骑竟然被三只狼给合伙害了,而且还坐地分食,简直不把高飞放在眼里!

    当时那三只狼见得有人来,亦咆哮不止,似乎在彪炳,这些食物全是它们的,外人不得染指!

    高飞倒是觉得好笑,手里一把短刀飞出,正中一只狼的喉咙,飙血不止,而另外两只狼见状,便要扑上高飞身来,高飞也不躲闪,正好挥拳,一拳头便打在一只扑身而上的狼头上,当即那狼头便如破碎的茶壶一样,四分五裂,脑浆横流!

    高飞却要对付剩下的一只狼,而那只狼见自己的两个兄弟还未出手,便已经死翘翘了,当即惶恐不已,夹着尾巴便逃之夭夭了!

    高飞本意追而杀之,但是一念后背上还有一个重伤之人,便放任那狼逃走,有一句话说的好,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咬狗一口吧!

    高飞不是一个执念的人,三只狼已杀其二,也算是为自己的老马报了仇,不过这只曾经的坐骑,现在已经变成一摊红肉了!

    “既然你已经死了,今晚便拿你吃肉吧!”,高飞笼起一堆火苗,兴致昂昂的烤起马肉来了,这塞北的夜色,这塞北的草原,搭配一顿美味的烤马肉来倒也是颇有情趣,不过此刻高飞心中所念,远不止此!

第二百二十四章 狼口救人

    高飞之所以要往右平之地,乃是因为那里是公孙瓒在幽州的大本营,幽州地区,由于位在塞北,所以居民并不多,而接壤于羌族、乌丸等地,民众又以牧民居多,所以幽州地界,出了名的地广人稀,而公孙瓒平定幽州之地后,唯恐北方少数民族作乱,所以便把幽州的治所改为右平!

    就跟当年忽必烈把元大都城定于北平一样,都是为了统治者的政治体系而服务,所以公孙瓒的良苦用心便可以知晓!

    幽州大半的区域,之前一直都是被羌人及乌丸占据的,直到后来公孙瓒领兵居于此,率领着他自己的“白马义从军”,征战四方,把所有的外族人都赶出了幽州地界,幽州又重新归于大汉版图,其实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是落在了公孙瓒手中罢了!

    高飞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头脑中捋过一遍,省悟到了一条重要消息,公孙瓒其人现在在上谷城中,所以此刻右平城内定然空虚,所以这羌族人才会趁势出击,势必要取下右平城!

    话说这右平城乃是幽州治所,虽然临近外族之地,但是公孙瓒亦非傻瓜,他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便离身往上谷城中吗?答案显而易见,但是现在高飞对右平城内的情况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从冀州之内,驱兵往河北而来,然后在代郡之地,高飞潜行避人,单身一人,又走了近乎千里的路程,方才到达右平城,难道他只是过来凑热闹的吗?

    羌族人挥兵与右平城一战,绝对是高飞预料不到的事情,不过高飞此行的目的倒也不尽是右平城,他的落眼点在羌族和乌丸!

    羌族军士已经出行近乎个把时辰了,而高飞记住了右平所在的方向,便驱驰坐下老马,也往右平城赶去!

    老马虽然识途,但终究是跑不快,所以高飞从正午的时候,一直追到入夜之后,都没有在见到那批羌族人马!

    “方向错了吗?”,高飞怀疑是自己跟踪的方向不对,羌族数千人马行军,高飞单骑一人,自然不敢跟随的太近,没想到高飞这一招张弛有度,竟然把羌族人给跟丢了!

    当时夜色已降,天空灰茫茫一片,而地处草原之地,视线倒是一片开阔大好,不过这气温也跟着一起下降了,好在高飞身上的衣服还算厚,不太受影响!

    草原之地多牛马,有牛马就会也野狼,晴空之时,高飞偶然听到几声狼嚎,倒是不以为意,不过这入夜之后,狼嚎之声渐多,这高飞也是能征善战之辈,怎么会怕几只野狼呢!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群狼”,而在夜色之中,高飞不能总是打起精神来提防野狼!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高飞的狠辣之心也上来了,周围不是有狼嚎之声嘛,高飞便要把它们都揪出来,一一杀掉,然后再安稳入睡!

    狼嚎之声就在身边,而高飞左右寻找不至,倒是哑然失笑,“我怎么会跟一群野兽计较呢!”,正在此时,高飞眼睛的锋芒之处,倒是发现一只覆在草窠之中的狼身!

    那只狼也算奇怪,背对着高飞的方向,身子躬起,后脚低压,而整个狼头倒是从草窠的缝隙之中探出,似乎正在伺机而动!

    这幅景象倒是让高飞奇怪,难道这只狼不是在盯着自己,这里还另有猎物吗?

    见得那只狼好像是在狩猎,高飞倒是不愿意在计较,既没有对那只狼下杀心,也没有好奇心去窥探那只狼究竟在狩猎什么,反而是转身而回,这种自然界里的弱肉强食,高飞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就在高飞起身返回的时候,那只伺机而动的狼听到了背后声音,陡然回身,一双狼眼紧紧的盯着高飞所在的位置!

    高飞亦不想自讨没趣,双手一摊,便要抽身,而那只野狼亦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身子一扑,往之前盯着的那个猎物方向上一跃,继而便有相互搏斗的声音!

    隔着数层苇草,高飞并不看的分明,但是对面的搏斗的声音倒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隐约之间还有人声!

    荒野之中,半夜之时,这里怎么会有人呢?高飞的疑心越来越重,而对面的搏斗声音也似乎渐止,而就在此时,高飞看的分明,那只狼牙之下,俨然就是一个人形!

    高飞忙不迭的扑过去,手里起了一个手势,瞬间便打在了那只狼的脖颈上,而正是这一击,才止住了那只狼的狼牙贯穿那个人的喉咙!

    那只狼虽然脖颈之上受了重击,却没有被扭断脖子,所以反身一扑,扑到了高飞的身上,这狼和老虎虽然不是属于一科的动物,但是却有些地方却有共同之处,比如说这扑食猎物的方法,就是一扑一咬,使用殆尽之后,也就没了什么手段,而高飞面对这只饿狼扑来,当即便擎出腰间的一把短刀,这短刀还是在上谷城中从那恶霸王老虎之处拾来的!

    刀身出鞘,而就在瞬间之时,高飞又忽地收回了刀身,反倒是身形晃动,抱着那个刚从狼口脱险之人,一下子窜了出去!

    那狼扑空,反倒是颇为震怒,继而又要来咬,而此时高飞手中的那把短刀,早就飞了出去,刀光落地之时,正好切断了那只狼的尾巴!

    “嗷嗷……”,那狼哀嚎不止,似乎断尾之痛难忍,而高飞亦摇头道,“若不是见你尚在哺ru期,怎会留你性命!”。

    原来在那狼扑过来的时候,高飞便欲擎刀杀之,不想却见到了那狼身之下竟然有一排nai头,而且作充盈之状,显然是刚刚生育过小狼的,而高飞念及此处,便不忍杀之,“羔羊跪ru,乌鸦反哺”的事情都是人文附会的,不过母性这种东西不论于人还是于动物,都是伟大且崇高的,高飞不杀女人,更不会杀母狼,何况那只母狼还在哺育幼崽!

    “你走吧!我不为难你!”,高飞见那母狼失去的尾巴,倒是怜悯之,不过高飞不施展些手段,这母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高飞也算是略惩小戒!

    那母狼哀嚎数声之后,缓缓离开,而断为之处,似乎流血不止!

    这个时候,高飞才有时间去看那个从狼口救下的人,不过高飞倒是皱眉道,“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不是中原人士的打扮,头上顶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帽,而衣裳也是外族番邦的款式,而这个人的打扮,高飞倒是熟悉,因为在一天之前,他还曾亲眼见过!正是那队前往右平城的羌族人!

    夜色已经深沉,而凉风越来越紧,高飞仔细检查了那人的状况,发现其身上只有一处刀伤,还有就是手脚之处有些许狼爪的痕迹,除此之外,倒无其他,可见高飞的出现的确及时,若是等到那只母狼一口咬破喉咙,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刀伤在那人的胸口之处,高飞略微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刀伤倒是不深,不过伤口已经有感染的痕迹,如若不早做处理,恐怕三五天之后,性命也是难保!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高飞倒是不会放任此人自生自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高飞想要知道右平城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飞背着那个昏厥之人,往自己拴住老马的地方走去,而走了数步之后,高飞感觉到奇怪,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道,当然这点味道肯定不是高飞背上之人发出的,而高飞敏锐的神经突然意识到,定然是那匹老马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高飞加快脚步之后,果然见得三只老狼正在啃食一具马尸,显然在高飞走后,早有一群狼偷偷的摸了过来,合力咬死了那匹老马!

    诸位不要以为狼是什么厉害的动物,若是一对一的话,一只狼还真敌不过一匹壮年的马,有个词叫做“尥蹶子”,说的就是马和驴这一类动物,若是被马蹶子踢上一脚,一只老虎也受不了啊!当然这是题外话,当时高飞见得此景,怒气不已,自己的坐骑竟然被三只狼给合伙害了,而且还坐地分食,简直不把高飞放在眼里!

    当时那三只狼见得有人来,亦咆哮不止,似乎在彪炳,这些食物全是它们的,外人不得染指!

    高飞倒是觉得好笑,手里一把短刀飞出,正中一只狼的喉咙,飙血不止,而另外两只狼见状,便要扑上高飞身来,高飞也不躲闪,正好挥拳,一拳头便打在一只扑身而上的狼头上,当即那狼头便如破碎的茶壶一样,四分五裂,脑浆横流!

    高飞却要对付剩下的一只狼,而那只狼见自己的两个兄弟还未出手,便已经死翘翘了,当即惶恐不已,夹着尾巴便逃之夭夭了!

    高飞本意追而杀之,但是一念后背上还有一个重伤之人,便放任那狼逃走,有一句话说的好,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咬狗一口吧!

    高飞不是一个执念的人,三只狼已杀其二,也算是为自己的老马报了仇,不过这只曾经的坐骑,现在已经变成一摊红肉了!

    “既然你已经死了,今晚便拿你吃肉吧!”,高飞笼起一堆火苗,兴致昂昂的烤起马肉来了,这塞北的夜色,这塞北的草原,搭配一顿美味的烤马肉来倒也是颇有情趣,不过此刻高飞心中所念,远不止此!

第二百二十五章 哥舒玲珑

    夜色深沉,寒风甚紧,高飞笼起一堆篝火,顺势把那匹老马还剩下的马肉割了下来,放在火堆上炙烤,一时间肉香四溢出,而高飞倒是暂时没有享用马肉的念头,倒是先抓起了一个火炭,继而扒开那受伤之人的衣服,往伤口上凑去!

    火炭的温度相当高,正好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而就在高飞扒那人衣服好露出伤口的时候,那人突然眼珠子晃动,竟然苏醒了过来!

    这倒是大出高飞意外,按理来说这个人受到重伤,而且还被一只母狼所害,昏厥之后应该很久才会醒过来的,不想却实在此时!

    那人张着大眼珠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迟疑了片刻才大声说道,“你是人还是狼啊?”.

    高飞感觉好笑,笑道,“我是人,不是狼!更不是一个**!”,高飞说此话的时候,正好一只手已经覆在那人的胸膛之上,而胸膛之上略显绵软,明显就是一个女人!

    那**骇道,“你这还不是**?”,那女子双手捂住胸前,神色慌张,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提防!

    此时高飞另外一只手上正端着一个火炭,而火炭之温度不低,高飞正在犹豫见,那女子又说道,“那拿着火炭想要干什么?”。

    此时高飞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救人的,便说道,“我真不是**,你这胸膛之下有一处刀伤,虽然并不深,但是还宜早做处理,我这火炭便是给你处理伤口的!”。

    那女子闻言更是大骇,而此时她亦感觉到身上的伤口作痛,乃云,“这么一个火炭,岂不是要留下疤痕!”。

    女人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捉摸,明明是性命危在旦夕,却还要顾及爱美之心,要是现在不及时处理伤口,估计这女子活不过三天!

    其实古代的战争,真正夺人性命的,并不是武器相伤,而是造成伤口之后,伤口的感染,古时候的治疗手段达不到要求,感染是一个大问题,而高飞想要以火炭刺激伤口,亦是无奈之举,因为火炭的作用就是把伤口上所有的皮肉都烧熟,你见过生肉生蛆,但是你见过腌肉生蛆吗?

    既然对方是个女子,高飞倒是也犹豫起来,这火烧之痛,寻常大汉都难以忍受,何况一个女子呢,就在高飞手中停顿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挺直了腰肢,一把把高飞手中的火炭给拍掉了!

    这个女子挺直腰身的时候,半拉胸膛还露在高飞面前,而那女子亦察觉到状况,当即双手裹xiong,喝道,“你在瞅什么呢?”。

    高飞笑道,“你xiong前的衣服都被血迹染红一片,还有心思考虑这种繁文缛节的事情!”。

    有时候有些伤痕,你不提对方便不疼,而在高飞的提醒之下,那女子似乎也吃痛不已,当即又蜷缩在地上,作痛苦状!

    高飞倒是不忍心女子这样,继而左右四顾,在草原之上,随便薅下来一把绿草,便放在嘴巴里嚼起来,一时间绿汁横流,而高飞把那一坨绿状物吐出来,便对那女子说道,“你自己敷在伤口上吧!消炎止血的!”。

    那女子见状,眉目紧皱,缓缓说道,“你这人好不恶心,这次又要耍什么把戏!”。

    高飞扭过头不去看那女子,说道,“我略通医理,这玩意肯定好使,你就敷在伤口上吧!定然见效!”。

    那女子的衣着,实在是羌人之中男子的打扮,不过对于对方的身份,高飞倒是只字未提,似乎现在的状况,只是一个被救之人和一个施救之人那么简单而已!

    那女子半信半疑,见对面之人扭转过头之后,便掀开了衣襟,把那一坨绿色的草汁敷在伤口上,而触及伤口之后,那女子感觉似乎有一阵清凉,继而神清气爽,俨然轻松了不少!

    那女子的伤口,在右xiong下侧,紧贴肺叶之处,还好刀身并未深入,否则捅破肺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而对方的女子身份,高飞起初倒是略有怀疑,因为此人的皮肤太过于白皙,白的像是一个小白脸,而此刻高飞笑道,“如此塞北之风貌,安会养育出一个娘娘腔的小白脸!”。

    那女子上好药之后,便以衣裳覆盖,而高飞此时,早就用短刀把那两只死狼的狼皮剥下,继而在火堆之上烘烤,按理来说动物的皮毛从其身上剥下,还需要经过几天的自然晾晒,才能作为皮毛来使用,不过高飞倒是利用火堆来加速了这一过程,所以半个时辰之后,那两张狼皮便能用了!

    “这张狼皮给你,虽然还不太柔顺,但是披在身上做衣物还是没有问题的,你那衣裳早就染满血迹了!”,高飞把狼皮递给那女子,那女子犹豫片刻之后,倒是接了下来,继而高飞特意走的远了,以方便那女子褪下衣裳,好换上狼皮!

    良久之后,高飞才走回火堆。

    “你是谁,是你把我从狼口中救出的,但是我记得当时只有一只狼啊,怎么这里会有两只狼尸?”,那女子换上狼皮之后,倒是略显飒爽英姿,却比之前的那身男装更有魅力!

    高飞没有回答那女子的问题,反倒是相问,“你是羌人吗?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把原先的衣裳扯成一块块碎布,作包缠伤口之用,而那狼皮虽为上衣,却有点不太合身,露出那女子两只藕白似的胳膊!

    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这一点倒是让高飞好笑,“既然你先问我,我便说吧,我是中原人士,唤为高飞,来这塞北之地打算做点买卖,贩几只牛羊,不想半路被匪人打劫,没有剩下半分金银,亦无盘缠往回中原,便在此地游走,不想夜间迷路至此,倒是撞见一只饿狼扑人,便救下了你,看!我这唯一剩下的一匹老马,还被饿狼给咬死了!”。

    高飞把两件事情并做一件事情,因为他懒得向这个女子多做解释,正好把老马之死也算在这女子的身上,也算是把高飞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在加上一只死马的存在!而高飞之所以如此行事,乃是断定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女子假装男子本身就很蹊跷,何况还是出现在攻打右平城的羌人之中!

    那女子见高飞把所有事情都说的清楚了,亦解释道,“我哥舒玲珑谢过大哥救命之恩了!”,当即双手作揖,而高飞见状笑道,“你不是中原人,哪里晓得中原的礼仪,作揖应该这样的!”,高飞双手交叉,倒是做出了一个样子。

    哥舒玲珑亦笑道,“汉人的礼仪我确实不会,只是偶然见过一个汉人如此,照猫画虎,倒是笑话,小女子哥舒玲珑,乃是羌族人,今天随着哥哥一起出来打猎,不想也遇上一伙土匪,哥哥身死,玲珑流落至此,不想遭遇一只饿狼袭击!”。

    这女子虽然长得十分白净,但是说话的样子及口吻,分明就是一个汉子嘛!而且高飞亦知道这女子在撒谎,不过高飞到没有揭穿,如果对方在装睡,你是如何也叫不醒的!

    高飞问道,“此间土匪如此猖獗吗?吾听闻这附近便是幽州治所右平城之所在,怎会如此?”。

    哥舒玲珑倒是略有一阵迟疑,反问道,“你不是说你迷路了吗,怎么知道此间乃是右平城附近?”。

    高飞笑道,“只是知道有座右平城,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才流落于荒野!”。

    哥舒玲珑亦笑答,“此间地处羌人、乌丸、汉人边界,所以匪患横行,也算正常!”。

    哥舒玲珑的解释在高飞听来实在是破绽百出,不过既然对方有所隐藏,便更加确定了高飞之所想,此女子定非寻常,而高飞亦是如此,一男一女都在对对方说谎,只不过是谁能先戳穿谁的问题了!

    有两张狼皮,有一堆篝火,此夜便是无事,既没有野狼骚扰,也不受风寒之苦,而哥舒玲珑xiong下之伤亦有好转,虽然时有痛感,亦是伤口愈合之势!

    当夜无话,高飞与哥舒玲珑各枕着一张狼皮入睡,互不干扰,第二日清晨,高飞又以马肉烧烤为食,那哥舒玲珑乃问道高飞,“我这伤患难行,大哥可否将我送回羌族之地,以策周全!”。

    其实昨夜时候,高飞见得那只母狼与这个哥舒玲珑有过一阵的搏斗便知,这个女子武力不弱,否则在昏厥之前,那只母狼不可能未伤及其毫发!但是女子毕竟是女子,而且身上还有伤口,这个哥舒玲珑亦知晓把她从狼口救下的这个男人亦非寻常,所以便邀其护送归于羌族之地!

    哥舒玲珑又说道,“不会亏待你的,我哥舒家族在羌地之中也算是大户,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你也有做买卖的本钱!”。

    高飞倒是略有推辞之意,“能有多少好处,我那匹老马老则老矣,但是亦跟随我多年了,却被咬死,能有比一匹骏马的好处吗?”。

    哥舒玲珑笑道,“到时候给你两匹马,外加两匹骡子,怎么样?”。

    高飞亦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好的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匹夫自有妙计

    这哥舒玲珑假意高飞送其往羌族之地,而高飞也并未做什么推辞,闲扯几句之后,便欣然从之!

    哥舒玲珑笑道,“此番便宜你高飞了,不过我这身上有伤,恐怕不便行走,估计要耽误一些时日,方才能达到羌族之地!”。

    高飞亦解释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你已经许诺给我数头驴马,耽误时间倒是不怕!”。

    其间,高飞从哥舒玲珑的嘴里打听到,原来此地处在右平城附近,再有十数里便可抵达右平城,而高飞问之,“既然离右平城最近,为什么不先入城中医治伤口,再做打算?”。

    哥舒玲珑突然伤口吃痛,掩着小腹之上,痛苦说道,“中原人与羌族人不合,我怎么敢入得城中!”。

    话说这右平之地本来是在羌族人及乌丸人手里,后来公孙瓒强势,方才重新夺得此城,而哥舒玲珑此言,倒是也合情理,不过高飞俨然看透了对方吃痛之状乃是将计就计罢了,没有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可以把谎言说的滴水不漏,高飞怀疑哥舒玲珑,哥舒玲珑不会怀疑高飞吗,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右平城外,又莫名其妙的碰头一起,如果不是精心设计,便肯定是天大的缘分!

    高飞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很有可能会加速他的计划!

    当时天色已经大亮,草原之地多有露水寒风,而高飞面向哥舒玲珑说道,“我背着你吧,不介意吧!”。

    哥舒玲珑也全然没有中原女人的扭捏之态,她自己难行,只能覆在高飞背上,而高飞双手揽住对方的屁股,一下子把后背上的身躯兜上了自己可以使力的位置,便问道,“羌族人居住之地,在哪里啊?怎么走?”。

    哥舒玲珑抱住高飞的脖子,两只藕白的胳膊搭下来,正好落入高飞的视线之中,由于此刻这哥舒玲珑上身只是以狼皮覆身,多有旖旎之色,而高飞想要不心生邪念,倒是需要一些克制!

    不过这哥舒玲珑倒是全然不以为意,似乎塞北之地,羌人之中,这样的穿着到是稀松平常!

    “羌人乃是放牧民族,居住之地多有不定,但是你就往北边走吧,我自然知晓其中位置,到时候再给你指正就好了!”,哥舒玲珑双手挽住高飞的脖子,而整个胸膛就着柔软的狼皮,一起覆在高飞的脊背之上,倒是让高飞多有心猿意马之意!

    俗话说,难过女人关,对于男人来说,刀山火海都容易过,一咬牙一跺脚,什么样的坎坷都能跨过去,就是在女人面前,常有恻隐之心,这恻隐之心又包含着许多种类,爱慕、欢喜、怜惜等等不一而论,这高飞会不会对身后的哥舒玲珑也心生欢喜!倒是难说!

    草原之地,日头升起的比较早,而高飞趁着初晨之时,天气尚好,便背着哥舒玲珑赶紧赶路,而行走到日头正午的时候,其实也没有走出去多远!

    只见高飞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而身后的哥舒玲珑亦感知日头太足,便说道,“我们还是停下来歇息一会吧!怕你还没把我送到地方,便已经累死了!”。

    高飞哑然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停下来吗,是身后有动静,有马蹄之声,我怕是追来的山贼土匪之人!”。

    听闻高飞此话,哥舒玲珑倒是略有一惊,当即便伏在地上,以左耳朵听地,果然有阵阵马蹄之声,似乎人数不少!

    “你是怎么察觉到身后有马蹄声的?”,哥舒玲珑问道高飞,显然有不可思议之状!

    高飞笑道,“我这一双耳朵,天生灵敏,可以听得数里之外的风吹草动,当然听得到马蹄之声!”。

    哥舒玲珑感觉奇怪,“还有这种本事?”。

    高飞不提此事,反倒是说道,“若身后之人就是土匪,该当如何?”。

    哥舒玲珑面露难色,明显土匪这种事情只是她随口编撰的,若是真有人马追来,断然不会是山贼土匪那么简单!而就在迟疑片刻之后,哥舒玲珑乃说道,“定然是横行此地的土匪,下山来抢人夺财的,如今你我虽然身无一物,但是不可不防土匪杀人成性,还是躲藏起来为好!”。

    高飞点头道,“哥舒玲珑姑娘说的有理,可是这一眼望去,遍地野草,哪里可以藏身?”。

    哥舒玲珑笑道,“这就是你不了解此地风物了!这草原之上多有湖泊,湖泊之旁,多有苇草,苇草繁密而高耸,正好藏人,你看那边,不正好有一个湖泊嘛!”。

    高飞顺着哥舒玲珑手指的方向上看去,果然见得一个湖泊在眼前,虽然不大,但是距离颇近,而且果然如哥舒玲珑所说,那琥珀附近便有一处很茂密的苇草,而苇草长成之后,比一个成年的男子还要高耸!

    高飞背起哥舒玲珑,快跑了几步,方才靠近那片苇草之所在,放下哥舒玲珑之后,两个人便完全隐没于苇草丛之中,不过这苇草乃是生长在湖泊边角的塘子里,浅水淤泥遍布,而当时见得外围有人马赶至,那哥舒玲珑边按下高飞的头颅,低身在苇草丛之中,小声说道,“不要出声,若是被山贼土匪发现,你我可就要殒命于此了!”。

    高飞被哥舒玲珑压低身子,而透过苇草之间的缝隙,倒是见得不远之处,有一队数十人马,纷至赶来!

    这伙人的打扮装束实在不像是山贼土匪的样子,只见到对方一个个皆腰刀在身,骏马在下,而服饰亦是中原军人的打扮,而当时哥舒玲珑也见到外面异样,便两只手捂在了高飞的眼睛上,又小声说道,“山贼土匪嗜杀,莫要盯着对方看,容易被发现的!”。

    此刻高飞的心里倒是感觉好笑,不过视线已经被遮挡住,高飞倒是没有做挣脱之状,反而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队数十人马,走到这湖泊附近之后,便略有停顿,只见有一人驻马,说道,“却叫这女子跑掉,如何是好?”。

    旁边有一人答道,“这女子肯定跑的不远,刚才你我兄弟在之前地方发现了一个火堆,还有一只死马,定然是那女子所为,而按照那火堆的灰烬程度来看,那女子绝对跑的不远,想来定然是就在附近!”。

    驻马那人以为然,又道,“大人交代过了,擒住那女子,你我便是首功一件,若是被那女人走失,便与其同罪论处!”。

    刚才答话那人又说道,“却让你我兄弟在此处好生搜查一番,绝不放走那女子!”。

    身在苇草之中的哥舒玲珑亦听到了外面人的对话,身子略有紧绷,而高飞倒是顺势挽住哥舒玲珑的腰肢于怀中,而身子一空之下,两人竟然趴在了淤泥之内,只露出两个脑袋和两个鼻孔,而此时高飞倒是示意哥舒玲珑不要在发出任何声音!

    当即之时,那一队数十人马,尽皆于左右之处寻觅人影,而百般之下,哪里有人的影子,而其中一人乃对周围之人说道,“兄弟们看,那里有个湖泊,正好藏人!”。

    众人会意,纷纷刀剑出鞘,遣马至于那湖泊之旁,一阵摸索下来,除了那片苇草丛之中,并无一人,而那队人马中为首之人,说道,“放火烧了这片苇草丛,管他有人没人,给我一把火烧的干净!”。

    众人之所以没有到苇草丛之中检查人影,乃是都不愿意下到淤泥之中,而一把火烧个干净,倒也是不失为良法!

    不过此时乃是盛夏刚过,百草正是丰茂的时候,苇草也还并未泛黄枯萎,所以虽然想要放火烧苇草,却也是难行。

    那队人中,有一人掏出一个火折子,用嘴巴吹了好几口大气,也没有把苇草点着,这个时候,又有人在一边喊道,“快看,这里有衣服碎屑!”。

    所有人都拥了过去,果然见到一片女人衣物的碎屑,而且其上还有血迹,所以众人断定,定然是那女人留下来的,继而众人纷纷上马,朝着那片衣服碎屑所指的方向,策马而追!

    见得那队人马走远,高飞与哥舒玲珑方才从水底淤泥里起身,哥舒玲珑拍着胸脯说道,“差点就做了烤全羊了,真是太险了!”。

    高飞笑道,“哪里是什么惊险,要不是我略逞小计,那班人马怎么会轻易回身往那个方向上追去!”。

    高飞指着那队人马远追的方向,笑道,“他们的方向搞反了!”。

    哥舒玲珑亦不解道,“怎么回事啊?”。

    其实高飞背着哥舒玲珑的时候,顺手便从哥舒玲珑的小腹之上,撕下了一块布片,而当时往苇草丛之中藏身的时候,高飞顺势便把那块布条扔在了往西边的方向上,正好把对方引走了!

    高飞并没有说出其中缘由,反倒是笑道,“匹夫自有妙计!”。

    当时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刚从淤泥之中站起,遍身都是泥水草屑,而哥舒玲珑白皙的皮肤更是被染成一个“黑人”了,倒是让高飞大笑不止,而哥舒玲珑亦笑道,“你也变成了一个泥人了!”。

    哥舒玲珑的笑声实在爽朗,见不得半分女人家的姿态,倒是大气肆虐的很,而笑声所至,胸前的狼皮已经包不住其心肺的活量,倒是上下乱颤,看的高飞眼晕!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十匹白马

    闲话休叙,且说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在苇草丛之中躲过一劫之后,便从湖泊附近脱身,而见得那帮子兵士走远之后,这一男一女方才从苇草之中爬将出来,而两人身上尽皆泥水纵横,如若泥人!

    哥舒玲珑倒是不以身上的污秽为意,而高飞执意要先洗掉身上的淤泥,哥舒玲珑没有办法,只能随着高飞一起跳进那个小湖泊里!

    这湖泊之间倒是生得一道水草,正好为天然的屏障,互不见左右,而高飞跳进湖泊左边,哥舒玲珑跳进湖泊右边,分别在洗着身上的淤泥!

    由于哥舒玲珑腰腹之上有伤口,所以并未走进湖水之中,只是在浅滩之上,略微清洗,不过由于天然水草的屏障,高飞与哥舒玲珑互看不见对方!

    高飞倒是像入了水的鱼儿一般,不止洗澡还在畅游,高飞在水中问道,“那帮人是山贼土匪吗?”.

    哥舒玲珑略有哑然,而在停顿片刻之后,方才回答道,“对啊!刚才他们分明就是山贼土匪,我明明记得就是他们杀害了我的哥哥!”,哥舒玲珑做出略微悲戚的口吻。

    高飞正一个猛子扎在水里,听得哥舒玲珑如此一般说辞,倒是感觉好笑,“但是我看见他们的衣着,分明就是中原军士的打扮!”。

    “这个是……是那帮山贼土匪迷惑往来客商的,狼披羊皮而已,当不得真!”。

    高飞“哦”了一句,躺在水面上,似乎很享受这种享乐,不闻世事,不见刀枪,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意境吗?也许有吧!不过高飞倒是并不适合,因为即使是在这种安逸的氛围之中,高飞都不敢完全的放松!

    洗漱待毕,这高飞便与哥舒玲珑二人穿好衣着,继续上路,而按照哥舒玲珑所指的北方方向,行走了未及几步,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次倒不是高飞最先发现的,就连哥舒玲珑也听到了声音,因为这马蹄来的实在太疾了!

    高飞猛然回身,已然见得数匹白马奔驰而来,而当时哥舒玲珑还在高飞的背上,亦略显惊悚,“不好!还是被追上来了!”。

    未及高飞做出半点反应的时候,已经有五六匹白马追上来,马蹄驻足之时,已然把高飞及哥舒玲珑二人深围其中了!

    高飞见得对方接身穿白色铠甲,披着白袍,手中银晃晃的长刀,而坐下尽皆毛发如雪的战马,已然预料到了七八分!

    “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们干嘛?”,高飞倒是没有惧色,率先开口发问!

    五六匹白马困住高飞之时,后边又涌上来四五匹白马,总共十人十骑,一起停在了高飞面前,而后来的人中,有一个少年郎,头上顶着一支白羽孔雀翎,应该就是这帮人的头子了!

    那少年郎以手指着高飞背上的女人,说道,“交出这个女人,我却不为难你!”。

    高飞冷笑道,“你们不是要学山贼土匪,强抢民女吧!”。

    那少年郎大笑道,“此人乃是民女,真是笑话,若你是她的同伙之人,休要怪本公子狠下杀手!”。

    这个时候高飞背上的哥舒玲珑倒是开口,对着高飞说道,“把我交给这些人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高飞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倒是嗤笑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为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

    少年郎亦笑道,“看你样貌,也应该是汉人,何故被这番邦女子所迷惑,告诉你我的姓名也无碍,我便是幽州刺史公孙瓒之子,公孙续是也!”。

    本来这公孙续以为报出自己名号,这男子便会知难而退,不想这高飞厉声笑道,“不闻公孙瓒为何人,亦不晓得你公孙续为何人,怕是就比我这山野村夫强不了多少吧!”。

    公孙续大怒,“你这汉子,好不识趣,非要逼我动手!”,当即便挥舞一把长刀,迎面劈高飞面门而来!

    当时哥舒玲珑大惊失色,便意欲从高飞身上褪下,去为高飞挡刀,可是高飞手上用力,这哥舒玲珑却怎么也脱不了高飞的身,就在公孙续那把长刀快要落下的时候,在哥舒玲珑惊恐的目光之中,高飞竟然晃动身形,轻易便躲了过去!

    瞠目结舌的不仅仅是哥舒玲珑,连公孙续及身后九人亦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啊!这草原荒漠之处,竟然还有一个高手!”。

    高飞并未理会公孙续,反倒是对着后背上的哥舒玲珑说道,“我不会把你交给对方的,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我既然答应把你送回羌族之地,便不会食言!”。

    哥舒玲珑的眼神略有诧异,她从来没有想到会碰见这么一个人,而哥舒玲珑本意虽然自己身上带伤,但是亦要找机会支走高飞其人,就算是鱼死网破,哥舒玲珑也不愿意搭上高飞这么一个陌生人,而出乎哥舒玲珑意料的事情是,这高飞亦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能够以一己之力屠杀掉两只雄狼,亦非力弱之辈!

    哥舒玲珑还想要在说什么,但终究是言未出口,而此时,那公孙续已经指使着身后的九个人,一起冲了上来,势必要夺回哥舒玲珑其人,而且还要杀掉那个男人!

    九人九骑,呈现围攻之势,而本来高飞亦是在其的围裹之下,不过高飞倒是早就已经跳出脱身,置哥舒玲珑于地下之后,方才笑道,“九个打一个,不算好汉,有种的我们单挑!”。

    九人之中,亦有一人出头,大笑不止,“正好我们九个单挑你一个,恁的不算好汉,我等皆号为‘白马义从’之士,岂会恃强凌弱!”。

    高飞把哥舒玲珑护在身后,便以手招呼这九个人,“一起上吧!我高飞早就想要试一试‘白马义从’究竟有多少实力!”。

    当时哥舒玲珑在高飞身后,问道,“你可有把握?”。

    高飞并未理会,只是以手后置,做出了一个五指伸展继而握拳的手势,哥舒玲珑看见之后,倒是啥也没说,暗中做了一个肯定的神情,本来这哥舒玲珑也想要助高飞一臂之力的,此时见到高飞如此有把握,也便放下心来!

    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军,乃是三国前期第一强兵,公孙瓒能够唾手而得幽州全境,全赖“白马义从”军,所谓“白马义从”,不过是公孙瓒起的一个雅号而已,公孙瓒发迹于塞北之地,尤其注重骑兵,而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亦显而易见,马战优于步战,机动性强,单体作战能力亦有显著提升,有此两样,便是公孙瓒着重仰仗骑兵之原因!

    公孙瓒于军中选能骑善射者三千人,早晚训练,又辅佐以幽州盛产之优良白马为骑,作战之时,兵士皆身穿银白铠甲,腰披白袍,颇有风貌,而敌军见之,皆曰“白马义从”之军,难以抵挡!

    这“白马义从”的名号在塞北之地,倒是响当当,而高飞今日见之,亦是白马所部,不过只有九人,而高飞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摸一摸这三国第一强兵的套路!

    那白马九匹,呈现浩浩荡荡之势扑来,为首者三人,尽皆挥舞刀锋,左翼之处,又有三人,从侧面袭来,而右翼之地,尚有三人,似乎并不打算给高飞以空隙,铺天盖地来取其人!

    只见高飞身无一物,空手以对,倒是不显惧意,而为首三马率先赶到,刀锋所至,攻高飞上中下身形三路,而就在此时,左翼三马也到,刀锋露寒,对着高飞脑、心、肺三处,随即右翼之人也到,同样对着高飞三处命门,显然这帮人并没有给高飞以活路,招招杀机毕现!

    生死一瞬间,高飞陡然跃起,从包围之势中脱身,而高飞以为这九人九匹马会因为马势难抵,相互碰撞,没想到这“白马义从”之人,马术尽皆了得,纷纷刹蹄驻马,见得高飞脱身,反倒是追击而去。

    “白马义从”果然了得,高飞不住赞叹一句,不过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对方的身法,反倒是伫立不动,正好与一迎面追击而上的白马相撞,就在马势难挡的时候,高飞陡然身子一低,屈身于马跨之处,而当时马速疾驰,高飞只是以手掌轻划马腹之下,随即便见到一阵血光,而马腹之中似乎倾斜的漏斗一般,哗哗的往下流淌着肠肚,一时间,血肉横流,肠肚遍地!

    高飞躲过四只马蹄,而那匹白马掠出几步的时候,便已经瘫软在地了,而高飞就势飞身而去,以手为刀,斩下了那马上之人的头颅!

    余下的八匹白马尽皆大骇,而高飞从那死人手中夺下一把长刀,长刀在手,横置于身前,对着余下的那八人及公孙续说道,“早死早托生,怨不得我高某!”。

    公孙续在众人身后看的分明,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高飞笑道,“取你性命之人!便是高飞!”。

    公孙续面色惊讶之状更甚,“你就是高飞!”。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人道死亡

    公孙续惊恐异常,但是在高飞看来,他的名号应该不会传到这塞北之地,既然如此,这公孙续为什么会像一只饿狼一样张开了嘴巴!

    管不了那么多了,高飞杀心已起,右手持刀,一个飞身跃起,又掀翻一匹白马,而马上之人还不如胯下之马,已然头颅开瓢,脑浆如豆腐一般,遍撒四处!

    高飞笑道,“让你们这些人一齐上,又能奈我何!”。

    当时公孙续亦怒气不已,双手勒住马之缰绳,喝令余下七人一起拥上,而此时这七个人倒是不给高飞机会,七匹马并排疾驰,如切割稻子一般,七把长刀明晃晃的刀身,从四面八方撞来,而高飞暗笑一句,脚下已经起了身法,数块石砾从脚下飞出,正好打中七匹马的马眼睛上!

    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此理于马也同样适用,而那七匹白马眼睛吃痛,蹄下生乱,高飞陡然出刀,一刀横砍过去,在砍翻了四只马蹄的时候,已然再难用力!

    不是高飞力弱,高飞手中之刀锋在砍掉四只马前蹄,也就是两匹马的时候,刀锋已经尽皆崩裂,若豁口之刀锯一般!

    高飞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锋,“这公孙瓒肯为你们配上好马,却不肯为你们配备一把好刀!恁的吝啬!”。

    已经有两人翻到在地,而落地之后,剩下的五匹白马乱作一团,一齐拥上,已经把那俩人踩成肉泥了!

    九人之中,已失四人,而余下的五人亦心生怯意,皆不敢再前进半分,而高飞倒是把手中之钝刀一撇,笑道,“还请你们的公子公孙续一并出手!”。

    公孙续此时正立于马上,双手松开缰绳,从身后之处拿出一副弓箭,弯弓便射,而那公孙续的方向也毫不犹豫,正是对着高飞身后的哥舒玲珑!

    高飞发现公孙续之诡计的时候,那厮已然箭弦脱手,羽箭离弦!

    这个时候,余下的那五人见得高飞分心,便共力来取高飞,而高飞飞身夺箭,那哥舒玲珑亦见得分明,本来是站立在草地之上的,但是小腹之上乃有伤口,不便行动,当即之时,哥舒玲珑意欲躲箭,而高飞意欲挡箭,就在箭矢离着哥舒玲珑眉心三尺左右之处,那箭矢陡然停顿下来!

    哥舒玲珑实在是不便行动,所以躲箭未遂,而就在哥舒玲珑眉心三尺之外,乃是高飞起身,一把揪住了那羽箭的箭尾,方才止住其射中哥舒玲珑的要害之处!

    高飞把箭矢回转,又飞回了公孙续的方向上,而当时公孙续坐下之白马受惊,当即咆哮起来,而那箭矢正好射中了公孙瓒坐下之马!

    箭矢中在马屁股上,那白马已然受惊,又中流矢,当即便如魔怔一般,狂嘶不已,而就在那马蹦跶几下之后,却突然倒地而亡,口中有黑血流出!

    高飞戏谑道,“难道公孙公子还在箭矢上下毒吗?暗箭伤人可不算是什么本事!”。

    公孙续从死马上跳下,长刀在手,亦笑道,“今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你高飞好像高兴的太早了吧!今日我公孙续便要为家父除掉你高飞!”。

    听闻此话,高飞倒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公孙续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不过高飞搞不明白,难道这公孙续只凭着“高飞”二字,便能断定其人吗?

    原来这公孙瓒已然三十四年岁,膝下只有一子公孙续,爱惜不已,更是令其掌管“白马义从”之军,而公孙瓒亦把此时九州十八郡的英雄豪杰说与公孙续来听,而高飞其人,公孙瓒更是念叨过不止一次!

    话说当年在冀州城下,这公孙瓒还与高飞有过合作,共同抵御过袁绍所部,当时大胜而归,高飞本意是诓骗公孙瓒助阵的,最后又从公孙瓒之处借得一员大将赵云,却是有借无还,这公孙瓒识破高飞之嘴脸之后,早就对其恨之入骨了,所以亦有把高飞之事说与公孙续,盼其勿忘新仇旧恨!

    公孙续已然知道高飞之样貌,当时见得那哥舒玲珑身下的男人便已经感觉奇怪了,尤其是在高飞自许为“高飞”之后,这公孙续亦断定,此人便是朝廷左丞相兼冀州刺史高飞!

    五马归于公孙续身边,谏道,“公子,此人难是对手,不若早早归城,唤来援军为妥!”。

    这公孙续亦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早就听闻高飞之手段非常,而他公孙续作为幽州之世子,哪里受过这番挑衅,所以公孙续并未说一言,便率先挺刀而出,去战高飞!

    五马之中,已经一马飞奔右平城而去,此人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去唤救兵去了,高飞哪里会容许有走脱之人,当下见得脚边上有一个马脑袋,便以马头击之,那意欲求援之人,已然跌落在地,生死难测!

    公孙续舞刀而至,气势凌人,有牛犊咆哮的威风,而高飞见公孙续赶来,只是以手形之快,迅疾的点了公孙瓒身上三处,分别是神阙、气海、鸠尾,皆是习武之人命门,犹如断血坏骨一般,那公孙续立即难以用力,而高飞见状,只是以双指一挡,便拦住了公孙续手中之刀!

    高飞右手夺刀,左手又点了公孙续身上的几处大穴,不过这次倒是为公孙续好,因为高飞点的穴位是让公孙续丧失感觉,不会觉痛,而此时,高飞右手持刀,一贯而下,从公孙瓒的天灵盖劈下去,刀锋所至,从脑浆到脖颈,再到肺叶,最后从公孙续的裆下贯出,正好把公孙续一分为二,脓血体液四溅,而公孙续两边身子的左右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早就分开家了!

    当时还有四匹白马见状,哀嚎不已,“公子!公子……”。

    高飞的脸上血浆横流,嘴中说道,“念你们也算是忠贞之士,就不陪你们戏耍了,给你们来个痛快!”,当时高飞身形变换,一下子从公孙续的尸体旁掠到了那四匹马前,刀锋封喉,一扫而过,那马上四人皆落地身亡!

    哥舒玲珑早把一切看在眼里,惊悚的问道高飞,“你究竟是什么人?”。

    高飞见得众人皆死,以手抹脸,脸上才从血红之中,显现出人色。

    高飞没有表现什么神情,倒是反问哥舒玲珑,“那你又是什么人?”。

    哥舒玲珑略有颤巍道,“我就是哥舒玲珑啊!不早就告诉你了嘛!”。

    高飞露笑,“我叫高飞啊,也早就说了!”。

    哥舒玲珑不知道这场对话有没有意义,所以她倒是停住了继续发问,“这里有四匹白马,给我一匹,我便能够自己回羌族之地了!”。

    高飞走到那几匹马之前,这最后死掉的四个人,坐下之马都没有受到伤害,也算是高飞故意为之吧!毕竟有马,还是能省下很多脚程的!

    “你许诺我的两匹马两匹骡子还没有兑现呢,怎么,想要现在反悔吗?”,高飞以双手抚摸着那几匹马的鬃毛,果然是好马良驹!

    哥舒玲珑不解,“你还要送我往羌族之地而去吗?”。

    高飞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高飞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的,所以我一定要送你安全的回到羌族之地!”。

    哥舒玲珑实在摸不清高飞的盘算,而她自己心底亦有嘀咕,但是见到这个男人二话不说,便能杀掉十人,这哥舒玲珑自然不会把对方当作善类!

    “你杀的可是幽州刺史公孙瓒之子,你难道就不怕公孙瓒吗?”,哥舒玲珑与高飞二人各骑着一白马,往北边行去,而哥舒玲珑因为小腹之上的伤口,不敢疾驰而行,所以当时这两人骑马的速度都很慢。

    高飞看了哥舒玲珑一眼,“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公孙瓒之子?”。

    “他自己说出来的啊!而且看他那架势也像啊!”,哥舒玲珑双手抓住缰绳,俨然她的骑马姿势要比高飞标正的多!

    “纵使那人就是公孙瓒之子,亦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谁看到是我杀了公孙续,是你吗?”,高飞笑道,而此时哥舒玲珑亦笑声爽朗,似乎那公孙续的惨状倒是理所应当的!

    高飞为什么要杀掉公孙续,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公孙瓒之子吗?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其实经历了公孙续其事,他高飞和哥舒玲珑二人的身份亦有所暴露,而事情的关键是,公孙续之死为高飞铺平了后路!

    之前在苇草丛之中,已然遭遇了一拨追击者,不过那帮人已经被高飞引向另一个方向上去了,而这次公孙续及其九人,应该是属于另一队人马,而能够令公孙续亲自出马的原因,肯定不会小,所以这次更加肯定了高飞已然押中宝,而且还是大宝!

    话说高飞及哥舒玲珑二人走去许久之后,当时那队被高飞以疑物往西边引去的一队人,已然发现中计,又重新折了回来,而行出不远,便见到了公孙续及其九人的尸首,那队人马大惊,其中一人道,“速速给上谷城中去信,说是右平城已然出了大事,公子身死矣!”。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两只狼崽

    方向在北,一路前行,走不得一日功夫,天色便已经黯淡下来了,而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所处的位置,还在草原腹地,而高飞左右寻找到了一些马粪之类的动物粪便,聚在一起,笼起一把火堆.

    草原之上,鲜有树木,所以以木材为引火的燃料,倒是少见,而高飞只能因地制宜,草原上一些动物的粪便早就风干成块,而其中含有未完全消化掉的草质纤维,正好可以作燃烧之用,取暖烧饭都可。

    此时高飞与哥舒玲珑乃是逃荒之模样,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当初的四匹白马,高飞只取下了两匹善跑的,另外两只尽皆放走了,夜色已经降下来,人困马乏,而高飞在火堆上炙烤着一些马肉,而那两匹白马亦放置在附近吃草了。

    当时取下老马之肉的时候,高飞把大部分的肉都在火中烧烤的半生不熟,取大概十几斤的分量,携带在身,作为储备的粮食,而现在高飞二人所吃的,便是那老马肉!

    略微炙烤之后,马肉便可食用了,而夜色之下,哥舒玲珑以狼皮为铺盖,覆在地上熟睡,而高飞倒是稳坐火堆之旁,作守卫之势。

    草原的夜晚是最危险的,野狼横行,不得不防,所以高飞尽量维持着火堆不灭,以驱赶狼群野兽,不过这草原上的动物粪便倒是不太好找,所以高飞面前的这堆火,只烧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弹尽粮绝了。

    高飞见得周围并不野兽的迹象,略有放心,也窝在狼皮之内欲睡,不想就在高飞想要安稳躺下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狼嚎!

    高飞竖起耳朵细听,又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而此时哥舒玲珑亦起身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高飞点头称是,不过他不能断定刚才那一声究竟是不是狼,因为声音太弱了,或许是狐狸及狸猫之类,高飞不想要去管这些事情,有狼也就有吧!只要不对自己产生威胁,高飞倒是懒得去管!

    哥舒玲珑倒是起了心思,“刚才那声的确是狼,我自小在草原之上长大,对于这种野兽都有了解,而且还肯定是幼狼!”。

    高飞见哥舒玲珑来了兴致,便问道,“你想要干嘛?”。

    哥舒玲珑笑道,“抓狼崽!”。

    只见这个哥舒玲珑忽的起身,倒是往一个方向上跑过去,高飞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且说这哥舒玲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用了高飞特殊处理过的草药之后,便慢慢的好利索了,现在已经能自己行走了!

    哥舒玲珑细细的回味着刚才那一声狼嚎传来的位置,跑出了数十丈之后,哥舒玲珑放目四顾,而正好借着月色清朗,哥舒玲珑眼睛一尖,便看到了一处草窠中,似乎有一个影子!

    高飞也看的清楚,朝着那个草堆中的影子掠去,而草叶之中隐约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惊恐的眼睛圆不粗溜的,倒是让高飞疑心,而落下脚步的时候,果然见到一只灰色的小狼崽。

    那狼崽见状,便要逃走,可是前后腿似乎用的不太顺畅,当即便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而高飞伸出右手要去提那狼崽,狼崽前后爪子齐上,便要咬高飞,可惜其牙口还没长全,爪子还没锋利,哪里能逃出高飞的一双大手之中!

    随后哥舒玲珑亦赶了过来,见到高飞手中有一只狼崽,便讨在了自己的手里,“好顽皮的小家伙啊!”。

    只见那狼崽半个胳膊大小,浑身灰**毛,柔顺的很,而一双黑褐色的眼睛,似乎炯炯有神,那狼崽也不叫唤,在高飞手中的时候,倒是手脚并用的挣扎不堪,而到了哥舒玲珑的手里,那狼崽倒是一个劲地往其身上蹭!

    “这狼还是个**呢,知道占你便宜呢,这长大还得了!”,高飞看着那只狼崽也是不住的喜欢,便出口戏谑。

    狼崽听不懂高飞之话,所以高飞本意戏弄小狼,现在倒是成了戏弄哥舒玲珑了。

    哥舒玲珑也不嗔怪,反倒是说道,“小时候就喜欢狼崽,想要养上一个,可是家父不准,说什么狼为牧民之敌,不可养狼为患!”。

    高飞亦笑道,“现在你可以养了,没人管你!”。

    哥舒玲珑把那只小狼搂在怀里,而那小狼入哥舒玲珑之怀中,便前后爪并用,往着胸脯高耸之处攀爬,这下子高飞更是笑道,“还不是**!”。

    哥舒玲珑倒是说道,“这狼崽应该是饿了,这么小的一只狼崽这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言惊醒,此时高飞倒是反应过来了,有小狼必定还有大狼,所以高飞便四处寻顾,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狼群。

    高飞放眼而去的时候,正好在一个土坡之地,发现一处蹊跷,因为那块土坡边上,有一具已经生蛆的狼尸。

    高飞忍着恶心,凑了过去,而一眼看去,竟然发现那只狼尸没有尾巴!

    高飞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救下哥舒玲珑之事,原来那天晚上,哥舒玲珑身受重伤,恰巧有被一只母狼盯上,正欲把哥舒玲珑捕猎为食,却正好撞见了高飞,高飞见那狼为母狼,且身在哺ru期,便没有下杀手,只不过是以刀断了那只狼的尾巴,略逞小戒而已。

    古人有一句话唤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这句话来形容高飞,虽然有一点出入,倒还算是贴切,当时高飞不想害那母狼之性命,只是割其尾巴以作惩戒,但是高飞的这一举动,却正是要了那只母狼的性命!

    哥舒玲珑所受之伤虽然不重,但是感染却是个大问题,所以高飞才以草药敷其伤口,以防感染病变,而那母狼断尾之痛,亦是难掩感染生蛆,继而身死,而那只狼崽,明显就是这只母狼的孩子!

    念及于此,高飞倒是心有歉意,而此时,哥舒玲珑亦走了过来,而哥舒玲珑怀中的那只小狼,见得地面上之尸身,亦从哥舒玲珑的怀中跳了出来,覆在那狼尸身边,哀叫不止!

    哥舒玲珑道,“这是它的母亲?”。

    高飞点头,而转目向旁边,高飞又看见一个土洞,“那里便是狼窝,这母狼死了之后,这狼崽饥饿不止,放才出洞,正好被你撞见了!”。

    趁着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一个不注意,那狼崽突然又跑回了那土洞之中,而哥舒玲珑着急说道,“狼崽跑了!”。

    高飞略微一笑,“它没有跑,肯定是狼窝之中还有它的兄弟姐妹,它能跑出洞来,便说明它是一窝狼崽之中最大的,长兄为父,它肯定不会扔下自己的兄弟们的!”。

    哥舒玲珑倒是不信,“那它不出来怎么办?”。

    “这个好办!”,高飞叫哥舒玲珑回去拿一些熟肉过来,放在洞口之边。

    当高飞得知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失而让一窝狼崽失去母亲的时候,高飞便下定主意了,要抚养这群小狼,虽然高飞还没养过人,但是养狼就跟养宠物一样,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

    果不其然,就在哥舒玲珑把一块熟肉放在洞口片刻之后,那只灰色小狼便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而它的嘴巴里还叼着一只更小的狼崽!

    高飞哈哈大笑,“还真是个好哥哥呢,知道把弟弟妹妹叼出来吃食!”。

    那小灰狼张开小口,嚼着熟肉,但是牙齿并没有完全长出来,所以咀嚼是一件十分费劲的事情,而先前那只比它还小的狼崽,全身白色,只有高飞一个手掌大小,亦学着小灰狼吞肉!

    久久之后,那小灰狼再也没有回到洞中,所以高飞知道,这一窝狼崽之中也许只剩下了这两只,狼属于犬科动物,生育能力倒不是特别强,一般的话母狼一窝也就能生产三四个幼崽,但是能活到成年的,一般只有一个,这就是自然法则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说的既是狼,也是人!

    高飞和哥舒玲珑二人揽着两只小狼于手中,而那两只狼崽似乎也愿意跟随高飞及哥舒玲珑二人,而趁着这两个小家伙玩耍嬉戏的时候,高飞特意检查了一下,这灰狼的确为大哥,那白狼的确为小妹!

    有了这一双狼兄妹,哥舒玲珑倒是不寂寞了,时时刻刻的逗着它们玩,而高飞也开怀起来,至少这个时候的哥舒玲珑不会有什么隐藏,不过说这种事情,倒是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第二天,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继续启程,而根据哥舒玲珑所言,羌族之地就快要到了!

    此时右平城内,已经乱作一团,公孙瓒早就从上谷赶回,而一回到右平城内,便见得自己独子之尸首,当下垂泣不已,而公孙续之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尸身不全,竟然被人一刀分为两半,而从人仅仅拾回残缺的尸首,而公孙瓒见之,自己的儿子竟然少了一只眼睛!

    公孙瓒怒气不已,揪住身旁一人,乃是右平城中的守将,公孙瓒乃厉声问道,“究竟是谁,是谁杀了我爱子公孙续?”。

    被公孙瓒揪住之人,诚惶诚恐,“实在不知乃是何人所为,不过不日之前,乃有羌族千人攻城,攻城不胜之后,败走而归,当时公子率领数骑追击羌族公主,被从人发现之时,已经死于右平城外!”。

    公孙瓒悲怆之状难掩,但是一听得羌族公主,便若有所思,随即说道,“难道是羌族人所为?”。

第二百三十章 贺兰山下

    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又行的数日,远远在草原尽处见得一座大山,当时高飞心奇不已,便问道哥舒玲珑,“此地怎么会出现一座大山呢?”.

    哥舒玲珑笑道,“你不知此间风物,幽州之地,在你们中原的秦始皇之前,乃是隶属于蛮荒之境,有羌族人和乌丸人两族在此生活,后来秦始皇穷兵黩武,举兵相犯,两族之人不能抵御,便后退于此山之后,另觅居所,正是这座大山,方才止住了秦人的铁骑继续北进,才留下了羌族和乌丸两族血脉!”。

    其实对于这段历史,高飞倒不是很感兴趣,而哥舒玲珑倒是滔滔不绝,后来秦二世而亡,中原地区纷乱,幽州之地又重新落回了羌族人和乌丸人之手,不过好景不长,汉高祖刘邦又重新鼎制天下,而羌族及乌丸亦对汉室俯首称臣,所以这片土地才被赐名为“幽州”,幽州为大汉直辖之州郡,已有四百余年,其间朝廷沉沉浮浮,这幽州之地亦颠来倒去,直到这公孙瓒占据幽州,又把这两族人撵到这贺兰山之后了!

    从哥舒玲珑的嘴里听到眼前这座山名为“贺兰山”,高飞倒是有点意外,因为后世岳飞曾经在《满江红》中写到“踏破贺兰山缺”一句,不知道此山非彼山否?

    在贺兰山前,高飞驻马问道,“此山之后,便是羌族之地吗?”。

    哥舒玲珑点头,而高飞又问道,“为什么公孙续要抓你回右平城,你是羌族人,难道仅仅是迷失于路上吗?还有羌族之地离右平城如此遥远,你怎么会出现在右平城附近?”。

    此时哥舒玲珑的怀中还有两只狼崽,哥舒玲珑抚摸着那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也问道,“你说你是一个买卖之人,买卖之人能够徒手杀十个人吗?从右平城中到羌族之地,你又有什么目的?”。

    事情已经演变到这种地步,便没有继续谎言的必要了,高飞笑道,“彼此彼此,久闻哥舒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倒是可以猜一猜我高飞的身份嘛?”。

    哥舒玲珑玲珑大喝道,“你这么知道我是公主的?”。

    高飞立在马上,与哥舒玲珑二人并排,彼此看不到双方的脸色,不过高飞倒是笑意涌上,“你的名字是真的,哥舒这个姓氏乃是羌族之皇姓,所以你自然是公主喽!”。

    哥舒玲珑的脸色忽又转为平静,“你就凭这一点就断定我是公主,未免太草率了吧!”。

    “不草率,自然你刚才的惊讶之色,已然说明了问题,你真的是羌族中的公主!”。

    哥舒玲珑哑然失笑,“算你猜对了,不过现在轮到我来猜你了!”。

    高飞坦然一笑,“随便你猜,若是能够猜中,我便告诉你一切!”。

    哥舒玲珑亦感觉好笑,“杀公孙续之时,公孙续曾经说过要为其父杀你解恨,可见你高飞的名字也是真的,而且名气还大的很,但是普天下的诸侯甲胄者中,姓高的倒是少见,所以你高飞定然是新贵英雄,难不成你就是天下扬名的冀州刺史高飞?”。

    “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塞北之地吗?”,高飞哈哈大笑,而哥舒玲珑姑娘倒是不置可否,“我听说的可是你揽天下第一美女貂蝉于府内,可有其事?”。

    高飞大窘,“我的英雄事迹可不少,洛阳城内大战吕布,荥阳之战追击董卓,搅乱长安,接驾献帝,诸多事迹之中,哪个不好听,偏偏听我这金屋藏娇之事!”。

    既然已经被哥舒玲珑识破了,高飞也就不遮掩,承认道,“着实是冀州高飞,见过羌族公主!”。

    哥舒玲珑不回高飞之礼,反倒是问道,“既然你就是冀州高飞,何故潜入幽州?又何故送我回羌族之地?”。

    其时,前方的贺兰山之上,隐约可见数人张望,当时哥舒玲珑见之,便道,“定然是我的族人,我要先行回去!”。

    高飞急忙止住了哥舒玲珑的步伐,说道,“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呢,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目?”。

    哥舒玲珑止住身形,既然族人已经就在眼前,倒是不必急于一时,“你说吧,不过你肯杀了公孙续,定然不会是与公孙瓒为一丘之貉!”。

    高飞说道,“遇见羌族公主的确是个意外,不过我高飞此行深入塞北之地,却是想要联合羌族及乌丸,共同对付公孙瓒,我高飞不取幽州之地,全部奉给二族!”。

    哥舒玲珑笑道,“幽州一地不取,那你对付公孙瓒干嘛?”。

    高飞未及说话,贺兰山之上,已然走下了五匹快马,为首一人见到哥舒玲珑其人,便在马上施礼道,“阿布见过公主!”。

    哥舒玲珑见到阿布之面孔,颇显欣喜,便问道,“我父王可好?”。

    阿布说道,“公主带兵取右平城,半月未归,更无一点消息,陛下忧心不已,积郁成疾,如今公主全身而回,陛下定然欣喜过望!”。

    其实哥舒玲珑不说什么,高飞也能猜测到她为什么会流落右平城附近,而从阿布之口中透漏的信息,也佐证了高飞的猜测。

    “玲珑愧对父王,三千羌族兵马尽皆折损于右平城下,若不是风将军拼死护佑,恐怕玲珑亦难见父王了!”,哥舒玲珑眼神难掩,倒是被一旁的高飞看了去,不禁皱眉。

    阿布劝道,“公主能够安全回来便是好事,风将军及众军士拼死护住公主也是应该的,而公主此刻宜尽快回城!”。

    哥舒玲珑便要跟着阿布等人回城,而见得高飞在左右,便道,“我还欠你两匹马两只骡子呢,怎么不想要了吗?”。

    当时阿布倒是先问道,“此人是谁?”。

    哥舒玲珑笑道,“此乃我之救命恩人,诚宜带回城内,以做赏赐!”。

    阿布略有疑色,“中原人不得入羌族城,公主难道忘了吗?”。

    此时,高飞倒是一把揽住了哥舒玲珑的胳膊,说道,“你不能跟他们走!”。

    一时间,阿布与高飞二人,倒是把哥舒玲珑夹在了中间,哥舒玲珑对阿布说道,“规矩也是人定的,本公主便要带高飞进城!”,有对高飞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本公主还会赖账吗?”。

    高飞敌视着阿布,对哥舒玲珑说道,“当时在贺兰山上,明明是六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五个人下山来迎接你这个公主?”。

    哥舒玲珑笑道,“另一个人定然是回城禀报于我父王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高飞又说道,“这个阿布为什么急着要请你入城,却不问右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舒玲珑不以为意,“尊卑有序,有些东西他不该问自然就不会问,你高飞到底想要说什么?”。

    高飞笑道,“我想说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这个!”,高飞右手指着哥舒玲珑屁股底下的马鞍子,继续说道,“羌族人善骑马吗?”。

    哥舒玲珑点头,“塞北之地,遍地草原,哪个羌族人不会骑马啊!”。

    高飞称善,“骑马少不了马鞍子,请问公主,羌人的马鞍子和汉人制作的相同吗?”。

    这个倒是让哥舒玲珑迟疑了片刻,“羌族先民骑马并不用马鞍子,后来中原人士往来,羌族人才学会用马鞍子的,既然羌族人乃是学于汉人,这马鞍子应该没什么区别的!”。

    高飞以手指向阿布坐下的马鞍子,而哥舒玲珑立马会意,问道阿布,“你这马鞍子是何处得来的?”。

    当时阿布神色大窘,惶惶不能言,而高飞倒是笑道,“玲珑公主坐下这匹白马乃是从从‘白马义从’军中抢过来的,难道你阿布也是如此吗?”。

    原来这高飞与哥舒玲珑屁股底下的马鞍子竟然与阿布坐下的一样,的确让人生疑,而哥舒玲珑亦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布突然垂泪道,“此中有密事,容阿布细说!”,这阿布驱马靠近于哥舒玲珑身边,似乎颇忌讳高飞其人,待及离哥舒玲珑只有数步之遥的时候,哥舒玲珑止住曰,“是何密事,速速说来!”。

    正当阿布欲开口的时候,其突然从身后擎出一把匕首,望着哥舒玲珑的心口刺去,而当时其身后四人,亦刀剑出鞘,朝着高飞砍杀而来!

    哥舒玲珑始料未及此事,惊讶之余,其怀中跳出一只白狼,猛然扑到那阿布的脸上,而阿布失准,匕首偏失,并未刺中哥舒玲珑其人!

    高飞见得哥舒玲珑险境,便飞身而出,一把夺过了阿布手中的匕首,反刺中阿布的右肩之上,而此时,白狼已然跌落在地,而阿布身后的四人,亦被高飞快手一刀,尽皆割喉。

    高飞之所以留下阿布的性命,便是想要问清楚其中的原委,所以那匕首才刺向肩膀而非心脏,就在高飞想要问话的时候,那阿布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刀锋上有毒!”,高飞暗呼一句,可惜为时已晚,阿布已然再无开口的可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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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三国?NoNoNo 没看过教父这么精彩的电影太可惜了 没读过三国这么精彩的历史太遗憾了 补此缺漏,《教父三国》强势推出,一个现代的教父老大,辗转回到三国,重塑历史,战尽天下英雄,对峙智叟谋士,收揽美女佳丽,再次成为一个时代传诵的黑暗教父! 马龙白兰度的演技,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锱铢必较的狠辣,教父之路,横行无阻 ps.混三国,还是得按黑道的方法来!教父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教父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教父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