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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五行大阵

    高飞暗叹一句,“原来杀招在这里!”,不过高飞的神色未变,平静如水,乃对着城墙之上的田丰大喊道,“看来久不见面,田丰大人想要送给我高飞一份大礼啊!”。

    当时田丰立在城墙之上的城隘之后,一身儒生打扮,显然他只是把自己当作谋臣而非帅才,不过田丰亦犯了一个大错,真正的谋臣乃是立于帷幔之后,运筹帷幄之间,取人性命于指尖,这个田丰此时亲自出马,倒是落了下乘!

    不过高飞心里这点潜台词,倒是没有表露出来,而田丰亦大笑道,“若非大礼,岂能在高大人面前献丑!”。

    高飞横置龙渊剑于身前,方才之时,高飞以一敌二,虽然人数不占优,但是以高飞的实力,亦没有什么怯敌之说,而高飞之所以退回本阵,为的就是试探田丰之伎俩!

    果不其然,就在高飞处于劣势之间,那田丰陡然现身于城墙之上,似乎在他的谋算之中,现在已然时机成熟!

    这个时候,田丰身边立着五位手持五色大旗之人,而田丰亦喝道,“我这五行大阵乃是专门为你高飞准备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不是只在嘴里嘚吧几句就能概括的,别的不说,单说古代的行军阵法,便是千变万化,什么阴阳八卦、伏羲轩辕、天干地支、八方五行,都是中国古人根据天行地申而推演出来的,抛却其中怪力乱神的部分,还是有很大的精用的,而兵圣孙子在《孙子兵法》之中,专门有一篇介绍行军阵法的,不过高飞专研不精,体会不到孙子的高妙之处!

    高飞穿越至三国时代,只读了两本书,一本是玄之又玄的《太平要术》,这是他处心积虑方才得到的东西,当然要用心细读;而第二本便是孙子的《孙子兵法》,不过高飞的古文功底有限,很多东西都是不求甚解,算是囫囵吞枣吧!

    虽然高飞对阵法的精妙之处理解有限,不过这五行大阵,高飞倒是也有所了解,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世间万物起于阴阳,阴阳变化者,而成五行,五行之说乃是究天地造化,而用于兵法之中,这五行大阵倒是没有道家、阴阳家说的那么玄妙,不过这个阵法,倒也没有嘴巴一张一合说的那么简单!

    当年孙武以三千兵马,用这五行大阵,便轻易破了楚国的三万大军,继而攻破楚国都城郢城,然后才有了伍子胥鞭楚王尸体的故事,虽然孙武本身就是用兵如神,但是这五行大阵亦不可小觑其威力!

    当时田丰立于城墙之上大笑道,“败于汝之手数次,今日倒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精读《孙子兵法》的妙用!”。

    高飞的神色难掩,按理来说,这五行大阵乃是以少敌多之阵法,如今这田丰手下的兵马可不少,至少是高飞所部的两倍,而再用此阵法,高飞哪里能招呼的过来,所以此时高飞已然暗中盘算脱身之计!

    未等高飞思虑之间,只见到城墙之上一人手持赤色大旗,做连番挥舞,而城下田丰所部见状,从文丑身后陡然分出一军,这个时候高飞才发现城下的军马有何异状,应和赤色大旗而出所部,尽皆头上扎着赤色头巾,而未及高飞反应过来的时候,城墙之上的橙色大旗又动!

    须臾之间,已然两只兵马攒动,直取高飞所部左右侧翼,而当时高飞见状,乃令松赞干云与哥舒玲珑二人迎敌双翼,而正在高飞准备好对付这队军马之时,那城墙之上的赤橙大旗突然静了下来,而原本攒动的两只军马亦不在前进,就在高飞狐疑之间,突然见得颜良为首,驰骋一匹快马,直奔高飞而来!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刻高飞已然知晓了田丰的套路,亦不需要在隐藏什么实力,当即便挥舞着龙渊剑的剑锋而至颜良身前,正待一剑刺出的时候,那颜良突然反转马身,竟然向后而去!

    高飞暗叫一句,“诱兵之计,我高飞岂会看不出来!”,正待高飞驻马而停的时候,突然见得城墙之上五色大旗尽皆舞动,而且还似乎颇有章法,只见紫色大旗居中,赤橙黄绿四色尽皆护在周围掩映,而不及高飞思虑,城下的田丰所部亦尽皆应和大旗之动作!

    如此之际,高飞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倒要先看看这五行大阵的套路,而就在高飞驻马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周围起了变化!

    只见到在上谷城下,原本高飞所部两万人马尽皆作攻城之势,后来颜良等三将尽出之时,高飞便喝令全军停止攻城,反敌颜良众人,而当时的状况乃是,高飞所部呈现一字排开之势列于上谷城下,而颜良一众尽皆压制而来,但是陡然变化之后,这情势竟然大变!

    不知何故,只见到高飞所部尽皆被颜良众军围住,而且四面之处,正是赤橙黄绿四部!

    原本两军对峙的局面,现在已然变成了包围之势,而且高飞其人正在对方五行大阵阵中之位置,“这是怎么回事?”,高飞止不住的疑惑起来,而不及想,定然是刚才那两只兵马及颜良的招数搞的鬼,“五行大阵果然精妙,竟然可以在毫无察觉之下,引得对方陷阵!”。

    不用高飞赞叹这五行大阵的高妙之处,而在阵中之位置,除了高飞之外,还有两人,正是颜良及高览,狼牙棒挥舞如风,红缨枪抖擞如虹,尽皆奔着高飞而来!

    正待高飞出手迎敌此二人之时,高飞身后陡然出了变化,只见到赤橙两军迎上松赞干云及哥舒玲珑二人,混战不已,而就在高飞想要抽身去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压根就脱不了身!

    颜良及高览二人不能速取,所以高飞以龙渊剑横挑两边,做出抽身之状,就在高飞侧身回马之时,突然察觉到不能后退半步,“难道这五行大阵真的有什么神奇吗?”,高飞握住剑身在手,往身前之处刺去,他以为眼前之事,定然是障眼之法,而剑锋所至,并无一物,怎么会不能退步呢?

    高飞大喝一句,调转马头,正好迎上颜良及高览二人,不想正待高飞转换身形去取这二人之时,亦发现压根就动弹不得,“难道是鬼上身了吗?”,高飞实在是疑虑非常!

第二百七十六章 身陷囹圄

    这五行大阵的确有古怪,单单是兵马分作五路,听从五色旗帜指挥,绝对不会有这种效果,所以高飞心中的疑虑可以说是达到顶点,难道世界上真有怪力乱神这种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这阵法的妙用乃是调兵遣将,于乱军之中做到有条不紊,而田丰立身于城墙之上高点,亦是如此原因,登高而望,视线广远,对两军之情况是一清二楚,正好可以排兵布阵,做出最正确的应对之策!

    寻常的阵法大都是如此,而孙武的五行大阵,应该不会只是像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堂堂一个兵圣大家,起手自然不凡,不过到底会不会达到这种令高飞左右难行的地步,到还未可知!

    高飞的视线一切如常,但是胯下之马却不走一步,而高飞视之,这颜良及高览二人亦是纵马而来,可见应该不是马匹的问题,如果是五行大阵之中有什么东西影响了马匹的行动的话,那颜良及高览二人也应该中招才是,而现在这两人正驱马而来,直取高飞,由此猜测,倒不会是马的问题!

    高飞是个彻头彻底的无神论者,虽然来到三国时日不短,亦接触到不少光怪陆离的事情,不过高飞始终在无产阶级教育下走出来的“三好青年”,思想自然没有那么禁锢,而对于问题的分析,也颇具有解析头脑,首先高飞自身的活动并没有任何影响,他的不能动弹只是胯下之马,马战之时,马的灵敏程度便代表着双方的优胜劣汰,也就是说此时的问题,不是马便是周围的环境,而念及此处的时候,高飞的眉头陡然皱起!

    其时,狼牙棒与红缨枪早就招呼而来,而高飞后腰低下,后背贴于马背之上,龙渊剑出手,正好抵在胸前,三把武器交在一处,当当作响!

    颜良及高览二人一齐用力,而高飞坐下之马,四只蹄子已然陷落土中,高飞见状,把剑锋竖直,意欲断了狼牙棒及红缨枪!

    因为高飞碍于自保,贴在胸前的龙渊剑乃是平直,剑锋于侧,所以三把武器并没有锋刃直接接触,而就在高飞把龙渊剑锋刃竖起的时候,那颜良自知龙渊剑的威力,突然狼牙棒收手,而高览紧随其后,好比两个比力之人,突然有一人在毫不察觉之下陡然收力,另一方定然会因为用力不支,而身子虚晃出去,这高飞便是如此,只见原本匍匐在马背之上的高飞,突然力气不支,竟然独自起身,跌落于马下!

    高飞以龙渊剑杵地,而当时高飞之坐骑已然因为四肢难以受力,尽皆断裂,那马嘶咆哮,作痛苦之状,随即便全身爆裂而死,血浆四溅!

    马身受力,体内血压暴增,而四肢断处,便如给暴涨的雪碧瓶子豁出了一个口子,其后果可想而知,在溅落高飞一脸的血肉之后,那高飞乃嘴角露笑,“此马不死,则误我高飞矣!”。

    当高飞跌落于马下之时,他才注意到敌我双方的马匹有什么异同,怪力乱神之事都是世人附会上的,而且在上谷城下,周围环境亦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而就在高飞翻身下马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高览身上尽着紫色衣物,而对于马匹来说,紫色最忌!

    牛不能见红色,一见红色就会发疯;而马不能见紫色,一见紫色就会静立不动,这与动物的视觉器官有关,动物对周围世界的感官,无外乎视觉、触觉、嗅觉、听觉,而触觉除了人之外,少有动物运用,因为规避天敌实在不太靠谱,等到双方身体一接触,已然必死无疑,而猫的胡子,却是一种触觉感官,当猫类还是野生动物的时候,需要钻进各种小动物的洞穴去寻找食物,而猫的胡子可以帮助猫来判断周围洞口的大小,以确定是不是能够钻得进去!

    马的视觉不太好,但是对紫色犹为敏感,不比牛见红色就会暴怒,马一见到紫色就会安静下来,其实动物的这种特性倒是比比皆是,猫见到猫尾草就会作沉溺状,动物的这种天性,后世的科学者倒是可以大谈一番,而在此处,略微点到就好!

    高飞能够看破这一点,倒也不是他的观察力敏锐,而只是简单的排除法,马不能动,而高飞落地之后却可以行动自如,这一点便说明问题的确是出在马的身上,而高飞推掉前番之论断,便察觉到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而五行大阵之所以中阵为紫色,也当是如此之理!

    当时田丰在城墙之上,见得阵中变化,忽然摇头道,“恁的会让高飞下马!”,当即便夺过边上那人手中的紫色大旗,乃作折返之摇晃,左三右四,手中不停,而城墙之下,颜良及高览二人见状,便退身而去,就在高飞以为可以抽身去救哥舒玲珑等人之时,那紫色大军排山倒海而来,共一万人马,呼啸而至高飞面前!

    一万紫色大军,又分为十路,左边出三路来取高飞下盘,右边四路来取高飞上盘,这呜呜泱泱的七千人马,如鼎沸之势,压得高飞喘过气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此时此刻,高飞才知晓在渔阳城内以一敌万是多么的侥幸!

    高飞身后,赤橙军马尽取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所部,而高飞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自己及哥舒玲珑等人,而是另外潜在的两万人马会出现在何处,难道今日他高飞真的要在上谷城下,得尝一败?

    高飞怒吼冲天,仰仗龙渊剑之威力,杀人溅血,而当时熊大王的乌丸所部见得高飞颓势,三千人尽出,来救高飞!

    这个时候,城墙之上的紫色大旗又动,只见断了一臂的文丑,以长刀在右,领兵三路,直奔熊大王阵前,那文丑大喝道,“你文丑爷爷,这一只手便可以结果了你!”。

    熊大王二话不说,挺着一板巨斧便奔至,而一旁身陷囹圄的高飞乃大喊道,“快快下马!”。

    熊大王没有察觉到任何的诡异之处,不过就在高飞话语声至的时候,他的坐下之马亦难以前行,当即便被文丑占了先机,率先砍下一刀,而熊大王以巨斧遮挡,继而便跳下马来,亦传令军中,但凡在马上之军士,尽皆下马作战!

    高飞以一敌七千,尽皆训练有素之兵士,不比乌合之众;而熊大王乃对决文丑,三千对三千;至于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二人,乃是迎敌赤橙军马,三处大战,尽皆不占优势,可谓此番上谷城下,对于高飞一方来说,是险之又险!

    上谷城上,田丰倒是成竹在胸,不过话说两头,乃言代郡之地,那许攸在夜色之中射下一只信鸽,截下一封传给高飞的信件,乃言说,“许都生变,不宜耽搁,速归冀州!”。

    许攸截下这份信件,大喜不已,当即便去袁绍帐中禀报,把信件呈递而上,袁绍倒是不以为意,“这一封信件又有何用?”。

    许攸乃谏道,“许都之内,许攸早就打探出来,曹操在宛城征讨张绣大捷,不日便会归于衮州,而高飞与曹操二人,表面上乃是左右丞相,实际上却是暗中相较,倘若曹操先归于衮州,许都之内必然被完全控于曹操之手,到时候哪里还有高飞左丞相的位置,所以此刻之时,不宜速战,缓则高飞必乱,到时候高飞所部不攻自破矣!”。

    袁绍笑道,“子远这份信件从何得来啊?”。

    许攸乃说道,“臣命弓箭手于代郡之外射下!”。

    袁绍笑声渐大,“子远恁的糊涂,依我之看,这封信件分明就是代郡之内故意放出来的,此乃敌计耳!”。

    许攸再谏道,“许都生乱乃是事实,高飞急情亦是事实,所以此信断然无假,请主公放心,此次大军于代郡之外,只围不战,不出半月,高飞必败矣!”。

    袁绍不置可否,乃问道于许攸,“我若不战,发兵代郡何意,想那高飞定然是预料到此事,才会如此故布疑阵,为的就是给自己争取时间,而我与田丰二人,发兵两路,乃是互相应和之势,我若不战,恐代郡之兵往上谷城而去!”。

    许攸摇头,继而伏于地上,乃说道,“许攸愿意立下军令状,如若不破高飞,情愿削去项上人头,恳请主公三思!”。

    袁绍不屑一顾,乃云,“我意已决,明日攻城,我倒要看看冀州兵马能不能挡得住河北铁骑!”。

    见得袁绍不为所动,许攸亦显无奈,漠然出得袁绍大营,当时见得大将淳于琼,淳于琼乃问于许攸何事,而许攸备言劝谏主公不战却不被采纳!

    淳于琼听得此言,问道,“大人何以为不战代郡,方为上策?”。

    许攸把前后之事尽皆说出,而淳于琼亦面难,“大人言之有理,本将应再劝主公!”。

    其实许攸对于淳于琼还是颇为了解的,当年他和淳于琼相识于草莽,后来同奔于袁绍帐下,不过许攸因为守孝之事,乃离身三年,这三年确实够沧海桑田的,把许攸的位置摆在那田丰之下,竟然苦言不敌田丰一句!

    当时许攸乃对淳于琼说道,“还请将军费心,子远谢意!”。

    淳于琼说道,“为主公之大业,某万死不辞!”。

    (关于马匹不能见紫色之论,完全是因为剧情需要而杜撰出来的,不可轻信!)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座空城

    这淳于琼在许攸面前夸下海口,直入袁绍之大帐,不须臾之后,便垂头丧气而出,不问便知,淳于琼在袁绍处吃了闭门羹!

    其实许攸早就料到,自己都无法说服袁绍,何况乎他淳于琼,不过陡经淳于琼此事,倒是证实许攸的一个想法,不是他许攸失重,而是田丰得权!

    袁绍军中,齐兵点将,而袁绍身着虎头铠甲,立于军中,鼓声大震,气势滔天,当即便下达军令,乃命前将军淳于琼带兵一万,攻代郡东城门,左将军张南与右将军焦触各自领兵五千佯攻西北城门,后将军韩猛提携军马一万,攻打代郡南城门,四路军士,有主有辅,秉承袁绍之命,定要拿下代郡城池!

    早有许攸之言,这淳于琼对主公之命倒是颇有微词,且不说能不能一举克下代郡城,如此行事,不谙敌情,便作强攻,此乃兵家大忌也!

    君臣主次,儒家把中国人教育的很好,以至于安守人伦纲常,然而这人伦纲常又是何物,不过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罢了,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此理,正因为以下不能犯上,儒家才会被历代帝王所推崇,不得不说,中国人的治人之道,自有他的高明之处,不过这种旧社会的糟粕,着实不当取!

    淳于琼迫于主公袁绍之威,不敢有异议,只能顺从其命,不过古人有古人的局限性,若是三国时期便有人晓彻马克思的《资本论》与无产阶级的的目标奋斗,那真的就是跌破眼球了!

    话说袁绍兵分四路,共三万大军,先攻代郡城,而他自己倒是留守两万军马,驻守大营!

    清晨拂晓,淳于琼等四将尽皆出动,迫于代郡城下,而城上并无一人,当时淳于琼在东门之处,心有疑虑,正欲试探虚实之间,这代郡城东门突然大开,走出一将,其人虎背熊腰,飞眉豹眼,手持一根长矛,正是号称为西北虎狼的华雄!

    淳于琼见状,诧异万分,因为在城门大开之后,只有这么一将走出,也就是说对决淳于琼以及其一万人马,只有眼前这么一人!

    淳于琼本该大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据他所知,代郡之内兵足粮多,不应该有如此窘况,而此番情景,必然有诈,那淳于琼作试探之问,“你单枪匹马,一人出城,难不成是想要送死吗?”.

    那华雄朗笑三声,“哈哈哈,身死谁手,还未可知,先吃我长矛!”,华雄言已出口,长矛便至,而淳于琼见对方身法不俗,乃喝令军马退下,自己提着一根等身长短的铁棍,来战华雄。

    铁棍对长矛,交锋数十个回合,乃是平分秋色之势,不见胜负,虽然这淳于琼不知道华雄其人有何诡计,不过当先之下,倒是不是淳于琼逞英雄的时候,正在与华雄斗的难舍难分之际,淳于琼一声令下,周围涌上了近乎千人的兵士,围住华雄之身势,而淳于琼见状,铁棍横扫,一棍子正好落在了华雄坐下的马头之上!

    铁棍接触马头,瞬间之势,那马头便如被暴击的西瓜一样,炸了开来,一时间脑浆四溅,血肉横飞,而那马陡然扑地,华雄亦身形不稳,跌落马下,当时数千人刀枪齐下,尽皆抵在华雄要害之处,而华雄倒是不以为意,朗笑三声,“哈哈哈……”。

    淳于琼始终没有看出来这华雄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现在已经失手被擒,就算是有天大的诡计,也身死无疑,淳于琼可不打算留下此人,正待出棍击杀之时,那华雄陡然喝住淳于琼,乃唤道,“汝不识我乎,吾乃关西人士,华雄也!”。

    淳于琼手中的铁棍迟疑片刻,乃问道,“你是关西华雄?”。

    华雄点头称是,而淳于琼疑虑更甚,“汝不是投在董卓帐下,那董卓死后,我便以为汝亦身死也,不想……”。

    华雄话头一转,“不想今**我却各为其主!”。

    淳于琼,关西人士,自幼舞枪弄棒,练得一身本领,当时有同乡人华雄,经常比练对武,交欢颇深,后来黄巾四起,这两个同乡之人便走出关西之地,往外投奔军旅,意欲建立一番功业,这华雄往并州而去,这淳于琼便往河北之地,后来这两兄弟久未见面,已有十年的光景了!

    当年还都是健硕的少儿郎,现在都成了沧桑的老大叔了,所以这淳于琼初见华雄,并未认得,而等到华雄点破的时候,这淳于琼也猛然惊醒,恍惚道,“罢了罢了,念昔日之谊,我不杀你,速速归去,再见面者,定不相饶!”。

    那近千的兵士听闻淳于琼之话,虽然面有疑色,不过却都收回了手中的武器,而华雄见状乃说道,“既然你淳于琼还念我华雄为兄弟,我便把此代郡城送与给你!”。

    淳于琼神色难掩,“话为何意?”。

    华雄站立起身,乃迫近于淳于琼身旁,当时数千军士做疑虑之状,而淳于琼倒是不以为意,喝令军马退下,而华雄附在淳于琼耳边,乃说道,“代郡之中并无一人,乃是一座空城,故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你家主公袁绍!”。

    淳于琼不解,问道,“代郡之中并无一人,那军马何处?”。

    华雄说道,“城中军马已去,归于冀州矣!”。

    淳于琼大骇,“怎会如此?”。

    这下华雄倒是没有回答淳于琼之话,乃说道,“多谢兄弟放我一马,青山不改,这个恩情我华雄会记得的!”。

    淳于琼作思虑之状,“城中军马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撤离?”。

    华雄绕路奔走,往冀州方向而去,而淳于琼乃单枪匹马闯入代郡城中,果然见得并无一人,而入城游走,竟然见得后将军韩猛,那韩猛亦有惊讶之色,“此乃空城!”。

    这个时候,淳于琼乃有反省之色,喃喃道,“华雄害我!”。

    韩猛不解,乃问何事,而淳于琼倒是略作平静之状,“中计耳!亏我待华雄如兄弟,他却设计陷我于不义!”。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淳于琼有隙

    果然不出淳于琼所料,他的祸事很快就来了。代郡之内空无一人,而袁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吃惊不已,高飞的这点人马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说消失就凭空消失?这未免太诡异了一点吧!

    当时淳于琼与韩猛等人回复袁绍,袁绍乃命令军马驻守代郡城内,以防止有诈,而当时许攸向袁绍谏道,“代郡之内,一夜间空空如也,足可以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许都之内确实生变,此时主公诚宜追之,必能取胜!”。

    袁绍不以为意,“那华雄只身一人敢断后,定然是十足的准备,万一此乃是计,岂不是羊入虎口?”。

    说句实话,许攸对于高飞的了解倒是不多,毕竟没有交过手,很难准确的衡量对方的实力与谋算,不过人言可畏,皆说高飞厉害之处,想必盛名之下,绝无虚士,而根据许攸昨夜截获的那封信件,倒是没有表露出撤兵回冀州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谋算?”,许攸亦在思虑之中!

    不说空城之事,单说这四万人马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的撤走,倒也是一个问题,而在许攸入得代郡之内,方才恍然大悟!

    代郡之内分左右城,左城大都是百姓居所,难以驻军,所以高飞的兵马应该在右城之中,而右城之外,乃有一条护城河,许攸见时,只见这右城边的城墙尽皆被拆毁,而衔接护城河的地方,早就被搭上了无数的浮板,而浮板之上,灰尘蔽天,显然有很多人在这上面走过,所以定然是高飞军马所为,而且许攸视察代郡之内,多是军中篷帐、火炊之具,可见这帮人在撤军的时候,匆忙急促的很,以至于很多辎重都没有随身携带,这也是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原因!

    许攸陡然一笑,“走的这么急,那真的就是有大事发生了,放你们走掉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曹操不会像袁绍这般仁慈,借刀杀人也并不为过,纵使你高飞能过的了袁绍这一关,还有曹操在后面等着呢,千万别笑的太早了!”。

    许攸把一切都搞清楚的时候,便随着淳于琼等将军觐见主公袁绍,备言其中之事!

    袁绍提到“华雄”二字的时候,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继而侧目对于淳于琼身上,突然大喝道,“淳于琼,你可知罪?”。

    袁绍其人,色厉内荏,通常都是笑里藏刀的架势,这帮子家臣武将,亦没有见到袁绍如此震怒之时,只见到那袁绍火气大盛,指着大将淳于琼,便唤来守卫兵士,似乎要杀淳于琼!

    淳于琼跪倒在地,乃叩首说道,“主公明察,淳于琼并无罪过!”。

    其实在代郡城前发生的事情,许攸亦有耳闻,不过他没有想到,这袁绍会如此的大发雷霆!

    袁绍怒喝道,“城门之前的好事,你还要抵赖吗?私放华雄不说,现在本大帅怀疑你私通高飞所部,设下这空城为计,意欲嗜主夺军!”。

    听得这话,淳于琼已然惊恐万分,大叫道,“主公此言,乃是凭空之谈,是那华雄故意设下圈套,意以主公之手来杀淳于琼,还请主公明察,但得清白,必斩杀高飞以报恩义!”。

    见得此种情景,与淳于琼一同为伍者,尽皆跪地求情,皆云,“淳于琼忠心于主公,怎会通敌?此乃离间之计也……”。

    许攸亦跪身谏道,“主公三思,淳于将军跟在主公帐下已有数年光景,事必躬亲,战必上场,为主公驰骋河北之地,未曾一败,如何能够因为片面之词,便斩杀大将,如此岂不是让军中寒心?”。

    袁绍略作思虑状,乃说道,“城前之事如何解释,但有半点妄言,定杀不赦!”。

    淳于琼乃苦言道,“淳于琼确实与那华雄旧识,乃是同乡之人,在城门之前,淳于琼与那华雄一战,正待枪杀其人之时,这华雄以旧识相称,淳于琼方才省悟其事,念之同乡之谊,方才放其逃走,断然不知代郡之内的虚实,私放华雄之罪,淳于琼愿意领罪,但是通敌之事,断然无此!”。

    许攸亦谏道,“此乃高飞借刀杀人之诡计也,先以淳于琼旧识华雄为饵,在城门之前设下一出苦肉计,再以主公疑心之事,怒杀淳于琼将军,其心狠毒,万望主公明鉴,切不可让高飞得逞!”。

    跪在地上的淳于琼亦说道,“华雄设计害我,倘有再见华雄之日,必杀之!”。

    袁绍怒火渐消,乃问许攸,“代郡之中乃是高飞主力,共计四万余人,五员大将,缘何会撤兵而走?”。

    许攸眉头稍微舒展,乃说道,“臣已然说过了,许都生变,兵马不可在外,想必此时冀州之内的情况不会好过,许攸劝谏主公,即刻派遣一只军马,或许还能追上高飞所部,不必要胜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就好,高飞之祸事,便是主公之幸事!”。

    其实之前许攸说了一大气,袁绍一点都没有听见,当他得知淳于琼可能通敌之时,已然气炸了,这个时候却头脑清醒,以为许攸之话有理,乃问道,“谁人可领兵去追高飞所部?”。

    这个时候,淳于琼乃请缨道,“淳于琼愿意将功折罪,去追高飞所部,定斩华雄!”。

    袁绍颇有犹豫,如果这个淳于琼真的叛敌的话,此时若派兵出战,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所以袁绍还在犹豫,而此时许攸倒是谏道,“某以项上人头为淳于将军作保,如有差池,军法处置!”。

    袁绍思虑再三,料得这淳于琼的家眷还在河北之内,应该不会带兵而逃,又加上许攸作保,便下令说道,“着前将军淳于琼领兵一万,追击高飞所部,辅之后将军韩猛,共计两万人,不得有误!”。

    淳于琼与韩猛二人尽皆领命,提携军马便奔高飞所部而去,其实袁绍之所以还要派上一个韩猛,目的就是为了制约淳于琼,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也好有收拾残局的人!

    布置已定,代郡之中大平,袁绍便意欲坐镇代郡之内,静等淳于琼及韩猛二人的好消息,而许攸则不以为然,反谏于袁绍,“代郡之内虽然无事矣,但是恐上谷城中大事难定,还请主公班师回河北,以援救上谷城!”。

    袁绍笑道,“上谷城中有田丰,大事可定,不必忧心!”。

    许攸苦笑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谈何不用忧心,就算是兵圣孙武亦不是没有败绩,此番上谷城中,许攸料定田丰难胜!”。

    袁绍大怒,“休要胡言乱语,你究竟有何根据乃说上谷城中必败,先前田丰已然于城中给我来信,说是已经困住高飞于上谷城下,须臾之间便可取下高飞头颅!”。

    许攸不置可否,“且先等取下高飞头颅之时再说这般话语也未迟!”。

    听闻许攸之话,袁绍亦开始在心中嘀咕,因为按照原本的计划,代郡之内的事情不会这么结束,而现在代郡已平,他袁绍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在留在代郡之中,所以返身回河北也未必不是一条好建议!

    不过这许攸不给袁绍任何的台阶下,如果袁绍陡然下令回军,倒是显得颇没有面子,所以袁绍略显迟疑之色,而许攸亦不是没有头脑之人,最后一句苦谏道,“代郡之内简陋异常,还请主公返身回河北,以策万全!”。

    这个时候,袁绍倒是作点头之状,“子远之言有理,明早班师回城!”。

    许攸又谏道,“不如现在就动身!”。

    即刻动身,对于袁绍似乎有点勉为其难,不过高飞此人诡计多端,倒是不能给其留下太多的时间,既然要回城援助上谷,那就得兵贵神速,“好,下达军令,即刻班师回河北!”。

    袁绍的五万大军,已经去了两万人马,还剩军马三万,大将三员,浩浩荡荡的奔赴上谷城去!

    却说在上谷城下的高飞众人,苦战于田丰的五行大阵之中,颜良及高览二人缠住高飞不放,而且斗兽困,胜利的天平已然偏见性的往田丰之处偏颇!

    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二人的状况更差,赤橙两军逼迫的紧,完全无脱身之法,而熊大王对决文丑等众,亦讨不到任何的便宜,虽然这文丑已然断了左臂!

    当时田丰立在城墙之上大笑道,“今日上谷城下,便是你高飞的死地!我田丰念旧情,且给你高飞一个全尸吧!”,继而便是爽朗的笑声!

    高飞战于城下,只见到颜良等人及七路军马竞相来厮杀,高飞倒是有条不紊的用龙渊剑抵挡,继而从怀中之处,陡然抽出一个物体,眼睛不视,斜射飞出!

    一道寒光所至,已然飞于城墙之上,而站立于城墙之上的田丰见状,陡然身子一避,正好一见到一把匕首射中了城墙缝隙之中,那田丰虽有惊险之状,却笑声更甚,“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

    高飞亦朗声笑道,“这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只要杀了你,这五行大阵便可破解,不是吗?”。

    须臾间,高飞已然翻身上了城墙之上,手中龙渊剑正好抵在田丰的脖子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 破阵

    弹指一挥间,本来还在城下与颜良及高览二人对战的高飞,突然一个身形窜出,旱地直拔,陡然跳高五六丈的距离,身至田丰面前,而手中龙渊剑斜向下刺出,正好对着田丰的喉咙!

    显然田丰的惊讶之色已然到了极致,口中数句话语还来不及说出,便已经咽下肚子去了,因为他的喉咙稍有一动,便会被龙渊剑的剑尖刺中!

    高飞笑意使然,“看来你田丰的如意算盘很会打,既然你已经说给我高飞留下个全尸,今日我高飞也大发慈悲起来,给你个体面的死法怎么样?”.

    田丰身子颤颤巍巍,右手攀上龙渊剑的剑锋,手指已然被割伤,不过好在龙渊剑的剑锋倒是离开了他的脖子几寸,龙渊剑离身,田丰方才敢说话,而声音之中彰显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怎么会……”。

    高飞眼神往城下看去,倒是笑道,“怎么,这五六丈的高度很夸张吗?如果这就能算作夸张的话,那我接下来的动作该怎么算?”。

    就在高飞出剑准备杀人的时候,城墙之下又有两人旱地直拔,身形抖落,已然跃于城墙之上,正是颜良及高览二人!

    颜良手中持着一根狼牙棒,招呼便至高飞面前,而一旁的一根红缨枪抖擞开来,亦取高飞心脏之处,高飞以手中龙渊剑横置,剑身横扫,先躲过狼牙棒,再侧身而过枪尖,身子后挺,以剑尾去挑田丰!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高飞自然了解要破这无形大阵,必然得先除掉田丰,所以高飞虽然避让着颜良及高览二人的招数,但是已然把身手转换到对付田丰的身上,不过事情却远没有高飞所想的那么简单,有颜良及高览二人在,他便难以得手!

    高飞挑剑而取田丰,却被颜良的狼牙棒挡住,反手攻上高飞的上身,而高览亦不给高飞机会,抢点横扫,处处对着高飞命门,不过虽然田丰的性命暂时无碍,但是五行大阵的阵法已然被高飞搅和了,只见到那五个手持五色大旗之人尽皆慌乱,而田丰见势,乃自己夺过五色大旗,对着城下的阵法做出适当的调整,他要全灭高飞所部,而不只是单单杀了高飞!

    上谷城真是一个热闹的地方,城下打的不可开交,而城墙之上亦大战正酣,这个时候,身在上谷城中的公孙义及邹丹二人,聚在一堂,商议着城外的战事!

    邹丹乃谏道,“想必那田丰大人已有把握,定能杀了高飞众人!”。

    公孙义不置可否,“纵使田丰杀了高飞又能如何,幽州之地还不是要落在袁绍的手里,想我大哥驰骋疆场数年,方才打下这么一个幽州界,竟然会败在高飞的手里!”。

    邹丹若有所思,乃说道,“高飞不死,幽州回不来;高飞死了,幽州便落到了袁绍的手里,这岂不是两头堵,我们什么都落不下吗?”。

    公孙义乃笑道,“未必!只要此刻高飞与田丰二人两败俱伤,便还有转折之机!”。

    邹丹不知所以,不过见公孙义似乎颇有准备,便问道,“现在将军手中并无一人一马,纵使他们俩两败俱伤,又能如何?”。

    公孙义见邹丹不解,乃点破说道,“那日想你我从右平城中逃出的时候,可有带着什么东西!”。

    邹丹思前想后,突然神色一喜,亦笑道,“那三千‘白马义从’,此刻竟然就在城中!”。

    公孙义见邹丹有所顿悟,方才露出欣喜之色,“我若不留下点后招,岂敢引袁绍入幽州!”。

    不过公孙义和邹丹这两个难兄难弟,此刻虽然畅谈颇欢,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乃是高飞与田丰二人两败俱伤,全无战斗力,他公孙义才能够浑水摸鱼,重新杀回右平城,否则一切都是空想,这公孙义会如意吗?还未可知!

    田丰一个人绝对招呼不过来五面五色大旗,所以他的五行大阵,已然跟不上步伐,而阵中的哥舒玲珑等人体会最深,显然这五行大阵的威力在减弱!

    熊大王所带领的三千乌丸兵马,尽皆好勇擅斗之士,在熊大王的带领下,直对文丑三路军马,而文丑其人的伤患之处亦渐渐显露,只见到在剧烈打斗过程当中,文丑的左臂断开之处,已然渗出血水,而文丑其人亦面色苍白,气力不济,熊大王见状,哪里肯放松,手里的一把巨斧带风而动,趁着文丑一个身法不及,已然砍到了文丑的胸腔之上!

    熊大王双手加力,似乎要一斧子把文丑劈开两半,可是他的力道加上,却被文丑其人似乎没什么影响,“怎么回事?”,熊大王暗呼一句,方才省悟过来,“原来是他的那件铠甲的作用!”。

    颜良、文丑二人,全身尽着奇异铠甲,而这铠甲却是寻常刀剑难入,只有高飞手中的龙渊剑方才刺破铠甲,所以熊大王的斧头攻击才会无效!

    就在熊大王迟疑之间,那文丑手中的长刀已然劈了过来,熊大王本以为这一击能胜,全然没有考虑后招,所以文丑的这一刀实在难挡,就在熊大王以为一命呜呼之际,那文丑手中的长刀突然把持不住,跌落在地!

    熊大王手中的这把斧子,乃是纯铁所制,斧头比的上半个熊身子大小,而整把斧子的重量超过百斤,所以熊大王的气力非常,曾经一拳头把一只熊的脑袋打的爆裂,而熊大王对文丑的这一斧子砍下去,虽然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但是力道已经传进了文丑的身子里,气力千钧,已然把文丑的心肝肠胃给震的错了位置,再加上文丑本来就失血过多,所以他的这一刀实在是穷弩之末,正待砍出的时候,已然身子后仰,栽倒在地!

    当时有军士见得文丑其人有失,乃拼命护住,而熊大王见文丑如此之状,不去追击,留着此人,至少可以连累他自己一方不少的军力!

    熊大王率领着三千乌丸兵马,尽情厮杀,而文丑不省人事,数百精锐之士护佑在旁,而熊大王倒是大开杀戒,三路军士齐上,死伤无数!

    本来对付高飞的有颜良及高飞二人,并着七路紫色大军,而高飞等登墙而上,颜良二人亦紧随其后,这七千紫色大军倒没有登墙的本事,便被田丰指挥大旗,勉为其难的调去赤橙军阵,去对付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二人!

    五行大阵的破绽已出,文丑既破,居中紫色又去助阵赤橙军马,俨然是阵脚已乱,那熊大王见得气势如虹,便去返身助阵哥舒玲珑等人!

    当时哥舒玲珑已然气力不支,本来身上就是新伤加旧患,现在又要杀人夺命,对体力的要求很大,而熊大王前来,正好解了哥舒玲珑之困境!

    乌丸人茹毛饮血,体大如牛,摆脱文丑之后,便全力杀敌,而田丰的赤橙大军遇上紫色七路,接近三万的人马已然乱了方寸,呜呜泱泱之下,倒是把自己一方踩死不少,而熊大王趁势迎敌,倒是杀退不少敌兵!

    高飞在城墙之上,见得城下之势,乃笑意使然,抽着空子对身后的田丰说道,“对于这五行大阵,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有此败绩!”。

    田丰大怒,喝道,“此乃精妙阵法,你懂得什么精妙之处!”。

    高飞大笑,“《孙子兵法》有载,五行者,天地造化,你田丰何德何能,能造天化地,用这五行大阵,实在是笑话,再者,孙武用这五行大阵,乃是以少对多,以盈少之数,变化无穷,杀敌陷阵,攻无不克,你田丰自恃聪明,五行大阵最忌讳的便是驱动阵法在万人之上,你田丰已然落了下乘,下下乘,还想杀我高飞,痴心妄想!”。

    田丰手中的五只大旗,尽皆脱手,乃从腰间之上,擎出一把利剑,要来杀高飞,而当时高览以枪身拦住田丰之势,乃喝道,“若不是护你,岂会失阵?还不速速离身?”。

    城下已然失势,此刻的田丰是怒不可遏,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想又陡生差错,正欲杀高飞以泄恨,不曾想又被高览喝住,真的是佛都有火啊!

    不过在田丰怒气冲天的脸上,突然变成了笑意,只见到田丰大笑三声,“你高飞真的以为这次我田丰又败了吗?”。

    高飞以剑法抵挡颜良及高览二人,上谷城一战,实在是一场恶战,高飞已然没有耐心再陪这几个人玩下去了,便朗声回道于田丰,“难道你还回天有术?”。

    田丰把脚下的五色大旗,尽皆踢落城下,做好落在了数个羌族人的头顶之上,立即鲜血直迸,一命呜呼,而田楷见状倒是大喜不已,“对付你高飞,我田丰不可谓不用心,数次败在汝手,难道你以为我田丰只是吃堑不长智吗?”。

    “哦!你还有后招,那便拿出来吧,也让我看一看你田丰究竟有多少本事!”,这个时候高飞陡然停住身势,乃对高览其人说道,“看你也有些本事,何故跟着袁绍这种窝囊人,不如跟我吧!”。

第二百八十章 戏谑高览

    高飞话锋一转,倒是对高览抛出了橄榄枝,不过这高览似乎并不领情,因为下一刻之间,他的红缨枪已然朝着高飞的要害刺去!

    “我去!”,高飞暗叫一声,胯下压低,以手中龙渊剑抵挡,而应声之下,高览的红缨枪被高飞削去脑袋,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杆子!

    高飞大笑道,“看来你的枪不如我的剑啊!”.

    高览化枪为棍,又向高飞扫过去,乃言道,“世间少有武器可比龙渊剑,不过今**高飞纵使有神器依仗,亦难脱此境!”。

    高飞倒是不以为意,面露嬉笑之色,“我高飞拭目以待!”。

    这个时候,一旁的田丰倒是鲜有的镇定,乃对着变换身形的高飞说道,“如果我有五万大军,你以为余下的两万人我会藏在哪里?”。

    田丰的此番言语,高飞倒是早有预料,不过这田丰究竟在搞什么鬼,高飞倒是琢磨不透,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吃透这个田丰,似乎还颇有难度,一个人是无法猜测一只猴子的想法的,而且这只猴子很有可能会颠覆高飞!

    未及高飞答话之时,那田丰双目大睁,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这两万军马,便是你高飞的催命符!”。

    高飞躲身于高览棍下,而颜良亦来助战,高飞左躲右闪之际,已然没有多少耐心,乃喝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们俩,更别欺人太甚!”。

    颜良见状,倒是大喜道,“高飞此言,便是黔驴技穷,可速杀之!”。

    正在此时,上谷城下陡然生出了变化,只见到熊大王及哥舒玲珑等**败五行大阵的时候,突然上谷城城门大开,一齐涌出两万军马,而且是两万骑兵!

    “吱呀”之声大起,上谷城四处城门大开,两万军马如排山倒海之势,向高飞所部冲去,而且这两万人不单单是骑兵,而且人人皆如颜良文丑,尽皆身着覆身铠甲,不露分毫皮肉于外,而且坐下之马,亦披上铁铠,横冲直撞,无人可挡!

    两万铁骑对两万步兵,高低立下顿显,而且其中数人,乃于乱军之中救下文丑将军,扶在马背之上。

    哥舒玲珑见得这种场面,已然没有了主意,只见其人双手持刀,迎敌于近前的铁骑兵,但是却全然无下手之势,哥舒玲珑了然其中之意,这两万人身上的铠甲肯定不会像是颜良文丑那般刀枪不入,但是铠甲总归是铜铁所制,刀剑难伤,若不是用上极大的力气,压根破不了铠甲,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己方军马已疲,战斗力依然下降不少,而且对方还是骑兵,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胜算!

    两万铁骑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见人便杀,毫不费力,哥舒玲珑与熊大王的两万人马,须臾之间便锐减大半的战斗力,而当时松赞干云乃覆在哥舒玲珑的耳边说道,“不消半刻钟,便会全军覆灭,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早早退军,能逃掉多少算多少!”。

    哥舒玲珑作摇头之状,她的眉眼高挑,盯着城墙之上高飞的位置,见得高飞正在苦战,却并未认输,她的目光似乎突然坚定了许多,乃下令军中,“传令于剩下的军马,死战到底,中原人凌辱我族百年,今日便要一并讨回,不平幽州誓不还!”。

    熊大王本部三千人马亦有千人的损失,亦没有退败之意,乃纠结兵马与哥舒玲珑于一处之地,继而高声喊道,“今日在上谷城下,我乌丸与羌族乃是同仇敌忾,誓必死战到底!”。

    群情激愤,哥舒玲珑与熊大王带领余下的兵马还在做着斗兽之困,而城墙之上,高飞亦不好过,其人亲眼见得大部的羌族人、乌丸人身死,葬身于马蹄刀剑之下,惨不忍睹,高飞的怒气便不能自制,只见龙渊剑作咆哮之状,忽然之间,有如蛟龙出渊,一股庞大的剑气呼啸而至,高飞身形急转,一剑之下,便碎了高览与颜良二人的武器,陡然又飞出数脚,尽皆揣在高览与颜良二人的胸口之上,而那二人竟然无一点招架之势!

    从来都没人知道高飞真正的武力有多少,而他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潜能有多大,不过这高览与颜良两人加在一起,倒还真不是高飞的对手,而高飞之所以要跟此二人对峙这么久,不过就是想要引出田丰的后招而已,显然现在的时机已然成熟了,而且战局偏向于田丰一方很多,高飞究竟有没有逆转之力,倒还有待商榷!

    田丰立在城墙之上,面露惊愕之色,他的双眼紧盯着高飞落下城去的身躯,似乎还不太敢相信,“难道自己的两元大将在高飞面前就这么不堪吗?”,田丰完全反应不过来此时的情况,继而眼神落在了跌倒在地的颜良及高览二人身上,这时田丰才发现自己的无名怒火已经冲天,乃大喝道,“快去追击高飞,休要让此人跑掉!”。

    颜良摔在地上,跌了一个大屁墩,而且他身上倾覆的铠甲乃是稀有铁石所铸,坚硬无比,刀剑难破,不过这一屁墩倒是把颜良摔的够呛,尾巴骨都差点被铬折了,口中暗叫道,“哎呦!”,而见得高飞隐藏如此深的武力,倒是生惧,正欲借机开个小差溜之大吉的时候,突然被这田丰唤住,方才极不情愿的飞身下城,去追高飞!

    高览比颜良好不了哪里去,不过这高览却并未像颜良一样心中生惧,乃是颇有喜色,“久不见这等高手,今日定要再战三百回合!”。

    田丰依旧立在城墙之上,而且还叫来了百十号的军士守在身旁,似乎对自己的安全颇为看重,全然不顾城下众人的生死,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而田丰自然不会怜惜脚下的这万人枯骨!

    田丰以为高飞跳下城去,乃是作逃脱之状,不想这个高飞落身于城下军中,竟然手执龙渊剑,杀敌破阵!

    步兵对骑兵的劣势显而易见,机动性不强,个体战斗力也弱,再加上田丰所部的骑兵从人到马尽皆身披铠甲,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对手,而高飞以个人之力,冲入敌军之中,尽情砍杀,亦不过破敌百人而已,如此之数,简直杯水车薪!

    高飞助阵,高览及颜良二将随后跟来,夺下两把武器,掂在手中,便来取高飞,而高飞见状,乃作摇头之势,“我不杀你,乃是看重于你,千万不要逼我下死手!”。

    高览在前,颜良随后,而高飞的这句话显然是对高览说的,不过高览却并不领情,“战场对峙,不是生便是死,什么手下留情,今日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了你!”。

    说话之间,高飞却并未住手,龙渊剑左右横扫,拦腰斩断数十人马,而陡然之间,一道劲风所至,已然刮乱了高飞的鬓角!

    高飞斜眼看时,正是高览,这高览不知从哪里搞来两把朴刀,双手握刀,作秋风扫落叶之势,已至高飞左耳之处,而一柄长枪呼啸,已经可以触及高飞右眼!

    高飞大怒,“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只见到高飞左手握剑,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击左边高览右边颜良的下盘,而高飞做出如此动作,陡然见到了先机!

    有一种招数,乃是同归于尽,这高飞死攻高览及颜良的下盘,不想这二人却并不躲挡,身法如常,定要取了高飞性命,而高飞倒是嘴角露笑,“荆轲想杀秦王,也是打算同归于尽的,可惜秦始皇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说话之间,高飞已然横出龙渊剑,左挡高览,右取颜良,这一招,连贯之下,便是杀人夺命之招,高飞一剑刺中了颜良左肩,而抽剑回身,快如闪电,剑锋又到高览面前,这所有的一切,似乎也仅仅是在一瞬之间,而这一招一式,便说明了高飞的本事!

    高览凌空,双刀就要落在高飞的胸腔之上,而高飞手中的龙渊剑似乎快了那么一点点,已经触在了高览的脖子上,不假思索之间,这高览便会殒命,因为即使高飞并不出招,在高览身子下落的过程中,亦会触进剑锋之上,从而断气致死,不过出乎高览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死掉,不过情况似乎也不太好,因为他跌在了地上!

    就在高览落下的过程中,高飞的手势陡然随着高览的落速而往下走,继而剑锋一过,留下一道血迹之后,便只剩下跌倒在地的高览,以及脖子上的一道不浅不深亦不致命的伤口!

    高览作吃惊之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两军相争,谁会手下留情?”。

    高飞乃笑道,“留着你的性命,倒不是因为我高飞仁慈,而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滥杀之人,日后袁绍早晚必身败名裂,你若是无去处,可以来冀州投我,我冀州的大门,永远为有识之士大开!”。

    高览倒是略有会意,“你这是想要收买我喽!”。

    高飞哈哈大笑,“现在说这些还有点太早,且看我高飞能不能渡过此关,若是今日我身死于上谷城下,你便不用记得我说过之话,若是我高飞大难不死,你可定要前来冀州!”。

第二百八十一章 黄雀在后

    有道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待高飞对高览侃侃而谈之际,那一旁的颜良倒是听的分明,须臾之后,高飞便仗剑杀入乱军之中,不去理会高览及颜良二人!

    按理来说,高飞爱惜高览之才,意欲笼络之,所以不杀,但是颜良却不一样,高飞为什么要留下颜良的性命呢?

    其实高飞并没有打算留下颜良性命,而刚才的那一剑,已然刺中了颜良的左边心脏之处,按照常理来说,断然无活下之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高飞一剑刺下去,却并没有要了颜良的性命,因为颜良的心脏位置比常人偏颇,只是掠过心脏之所在,并未致命!

    这高览被高飞放过一命,倒是颇有疑虑,而见其人杀奔别处,倒是略微反应过来,而省悟到颜良重伤,便搀扶颜良起身,为其检验伤口!

    却说高飞仗剑近到哥舒玲珑之身旁,乃笑道,“今**我共同浴血杀敌,可还畅快?”.

    哥舒玲珑不解高飞何如还能笑的出来,便问道,“危矣险矣,恐怕今日要葬身此地!”。

    高飞又笑道,“大丈夫谁无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过死在这上谷城下,倒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你我不会身死!”。

    听得高飞之话,哥舒玲珑乃疑虑道,“如此之境,还有脱身之法,莫不是说笑!”。

    高飞咧开嘴巴,作夸张之大笑,“我这可不是说笑,有说有笑才是说笑,我这是一本正经!”。

    这句话倒是把哥舒玲珑给逗笑了,不过现在的状况危急,高飞与哥舒玲珑两人的笑声倒是颇不合时宜,不过转瞬之间,高飞便严肃起来,乃说道,“这两万铁骑虽然牢不可破,却并不是没有弱点,方才我注意到了这人和马的身上都尽皆覆盖铁皮铠甲,只不过疏忽了一样!”。

    哥舒玲珑乃问道,“忽略了何处?”。

    个中的繁琐之话不便细说,其实高飞在取高览及颜良两人的下盘之时,陡然发现了这所谓的严丝合缝的铁骑大军,其实还是有纰漏的,人身上尽皆包裹铠甲,马身上也是如此,不过骑兵主要倚靠的就是坐下之马,所以这战马的四肢之上倒是没有覆盖到铁甲,因为需要战马的灵活性,而这一点,就是田丰两万铁骑的致命弱点!

    高飞把这一段内容长话短说,解释给哥舒玲珑听,哥舒玲珑当即便会意,“你是说攻击战马?”。

    高飞点头,“砍马腿,则骑兵不能为用,而那些全身覆盖包身铠甲的军士,脱离了战马,便是行动迟缓的笨重之物,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不足为惧!”。

    其实高飞的这番分析很有道理,曾经始皇帝的时候,便有大臣吕不韦建议,说是要把全部秦军都卸甲脱盔,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笨重了,严重削弱个人的战斗力,而且吕不韦有一句名言,“战士者,乃是卫国杀敌也,铠甲之重,只能自保,泱泱大国,不需自保之人,只需战斗之士!”。

    做一个简单的计算,一个包裹住透露的头盔,若以铜铁为材料,至少得有四五斤的重量,若是把全身都包裹住,没个三十斤是做不到的,而这些普通兵士不比颜良、文丑二人,他们二人乃是当世名将,体力自然不一般,所以寻常人压根就难以承受这种重量!

    按照高飞之计,哥舒玲珑与熊大王二人尽皆聚集麾下剩余之兵马,把杀人先杀马之命交代下去,但是奈何普通刀剑,根本就近不了铁骑之身,谈何先砍马腿之事,不过高飞已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乃吩咐下去,有长毛长枪者,尽皆用朴刀短剑绑在尖头之处,作十字之状,这样武器的攻击范围就加大了很多,高飞把这种武器起名为“钩镰枪”,专门钩斩马腿。

    田丰的两万铁骑,杀得高飞只剩下不足八千人马,不过这八千人倒是还有一战的机会,当即便被高飞安排开去,八千军马分作两队,不与敌军正面交锋,乃伏兵于上谷城下两侧,高飞亲自上阵,诱敌而来!

    城下大战似乎依然接近于尾声,而田丰于城墙之上亦看的分明,乃大喜道,“今日终于能杀了你高飞,也不枉我如此苦心积虑!”。

    就在田丰暗自欣喜之时,只见到那高飞一人一剑闯入铁骑大军之中,仗剑杀人,一步杀一人,百步不留行,须臾之间,已然斩杀数百铁骑军马,而田丰大怒不已,“困兽之斗,岂能逆天?”。

    龙渊剑果然乃是神器,破甲毫不费力,杀人亦不见血,而一战下来,嗜千人之血而不见崩,运转自如,而且嗜血越多,剑锋越厉,高飞乃大喜不已,“有此利器,何愁不破你这两万铁骑?”。

    高飞这句话明显是对田丰所说,而田丰见状,倒是略微而笑,继而厉声说道,“我田丰不信你能以一敌万,我这两万铁骑便是你高飞的催命符!”。

    田丰话语一出,高飞大笑,“你真的以为凭借这种阵势便能制的了我高飞吗?”。

    哥舒玲珑见得分寸,当时此时,便喝令八千军马手持自制的“钩镰枪”,一涌而出,“钩镰枪”长伸,刀剑短戟的锋刃过处,便有两只马蹄割下,一时间,近万的马匹嘶叫不已,须臾之后,过万的骏马瘫倒于地,而马上之人,亦跌倒而下!

    “正是此时!”,高飞一声令下,全军尽出,潮涌而上,而那坠下马背之铁骑想要起身都略显困难,谈何还有任何战斗力!

    只见军马齐上,高飞所部尽皆拔掉瘫倒于地上难以动弹之人的头盔,继而便如割韭菜一般,割掉人头,只见到一人的手中提着数个人头作收割之状,虽有残忍,却也是战争之本来面目!

    割马腿,割人头,不消半刻,这田丰的两万大军便所剩无几,而当时田丰作惊讶之状,立于城墙之上,口不能言,不过根据口型猜测,倒是在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杀戮,以暴制暴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此上谷城之役,高飞所部虽然全杀田丰主力,但是自己一方亦损失惨重,原本两万的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这是战争的两面性,永远没有人能够在战争中捞到好处,当然后世的军火商除外!

    当时田丰已然于城墙之上瘫软不已,这个时候,田丰的身后到走来一人,田丰视之,乃是公孙义。

    公孙义贴近田丰之身,乃笑道,“田大人如此用心良苦,倒是让公孙义惶恐,不过高飞未死,田大人何以自居?”。

    田丰双目无神,兵家胜败乃是常事,不过这田丰在高飞面前,一直大败,未曾有过些许胜迹,如今河北之根本,五万大军又都葬送于他田丰之手,他还有何面目去见袁绍,而公孙义见到田丰之悲愤之状,乃说道,“田大人未竞之事,便由我公孙义来接手吧!”。

    田丰对公孙义之言辞,略感惊讶,不过这还不是他最惊讶的,因为下一刻,便有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田丰的身体里,一股热血陡然喷出,继而匕首反转用力,那田丰竟然不自主的大喊一声,而声音落下之时,田丰的双目已然紧闭!

    公孙义拔出匕首,乃笑道,“不是我公孙义想杀你,实在是你太没本事了,五万对两万都杀不死高飞,不过这样也好,到让我公孙义来结果了他高飞吧!”。

    公孙义身后还有一人,便是大将邹丹,不过田丰似乎始终都没有重视这两个人,以至于在临死的时候,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公孙义这种无名小卒的手里,而按照田丰的想法,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高飞为敌,而他的下场,亦不过是杀了高飞或者死在高飞的手里,他情愿自己死在高飞的手里,而不是公孙义的手上,可惜他的每一桩愿望都没有实现!

    当时高飞在上谷城下,已然见得田丰之死,便诧异道,“难道我和田丰斗了这么久,只是螳螂捕蝉,还有一只黄雀在后?”。

    田丰败绩,早有高览带着身受重伤的颜良、文丑二人,奔赴河北境内,而高飞也并未追击,他还指望着这个高览能够投在自己帐下呢,岂会起兵追之!

    不过高飞没有预料到的是,其实颜良与文丑二人谁都没有死,而这一点,实在是高飞最大的失误!当然这算是后话了,而眼前之事,似乎还没有结束,隐藏在深处的公孙义,此刻既然敢杀了田丰,便有足够的信心杀得了高飞,而说句实话,高飞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公孙义会来这么一手,早知如此,在右平城中,就该当机立断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钩镰枪大破连环马,这个桥段乃出自《水浒传》,三哥憋了一大气,也没有憋出什么精彩情节来,只能借鉴一下《水浒传》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算不如一算

    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吃,徒留公孙义为后患,倒是让高飞有点感慨人算不如天算的意思,而高飞收拾情绪,佯装笑言,对着城墙之上取田丰而代之的公孙义说道,“杀兄之仇,夺城之恨,不知道公孙将军想要怎样讨回?”。

    公孙义手势蠕动,把插在田丰身体内的匕首抽出,陡然一推,那田丰瘫软的尸体,便跌落城下,只听到“咣当”一声,大头栽地,摔成了一个血葫芦!

    公孙义大笑三声,“我兄长枉死,便是你高飞的诡计,如今我怎样对付你都不过分吧!”。

    高飞收回龙渊剑,杀人无数,宝剑虽然无事,但是高飞的臂膀已然酸软无力,连拿剑都费力,“公孙将军与我高飞有大仇,倒是不须多说,不过这田丰大人似乎与将军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下此重手?”。

    公孙义脸色沉寂下来,慢慢的说道,“我杀田丰,难道不是遂了你高飞的意愿?”。

    高飞大笑,“的确是遂了我高飞的意愿,难道公孙将军肯为他人做嫁衣乎?”。

    这个时候,公孙义身后的邹丹乃劝谏道,“早早下手,以防生患!”。

    公孙义倒是鲜有的镇定,暗呼一句,“今日之势,我若不给高飞掰扯明白,他肯定会死不瞑目,他高飞算个英雄,我倒要给他个体面!”。

    邹丹不以为然,他不知道这公孙义何时变得这么有情意了,不过想一想倒也是,煮熟的鸭子不会飞,临死的人也不会再有转机,所以这公孙义在戏谑高飞一番,倒也合情合理!

    公孙义朗声说道,“杀田丰乃是除袁绍之贪心,杀你高飞,乃是报家国之仇,所以今天,你们两个人都得死……就死在上谷城下!”。

    高飞对城墙之上的言辞倒是并未理会,乃说道,“半个时辰之前,在你的脚边之处,也有一个人要置我于死地,可是结果呢,他死我未死,你也想效仿他吗?”。

    高飞以手指着跌落在城下的田丰尸体,已然血肉模糊,亲妈难辨了,而公孙义听闻高飞之话,倒是冷笑道,“田丰不会料到他会死在我的手里,你高飞也一样,不过这次你们俩都算错了,今日我公孙义既然能杀了田丰,便能杀了你高飞!”。

    高飞“啧啧”笑道,“说话莫闪了舌头,田丰能跟我高飞相提并论吗?天大的笑话!”。

    其实高飞心中已然料出个七七八八了,至于公孙义会有何底牌,他也猜测的到,在右平城下,他故意放公孙义一条生路,而且当时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亦留在城外,这三千兵马定然是被公孙义掳走,而除却这三千人之外,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军士,高飞料定这上谷城中还有四五千的战斗力,而这些人很有可能会要他的命!

    而高飞之所以强装无事,目的便是打心理战,让这个公孙义有怯敌之意,方才能够有机会脱身!

    不过高飞小看了公孙义的心里素质,不过按照常理推断,这个公孙义在这种情景之下,早就如亡命之徒一般,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害怕了,毕竟这一战若是不胜,他将凄惨而死,若是胜了,便能夺回幽州,报杀兄之仇,这一场性命的豪赌,公孙义已经放手一搏了!

    就在高飞放出诳语的时候,那公孙义毫不迟疑,一声令下,便有三千“白马义从”大军涌出城外,三千白马,三千白甲披风,三千的战力,绝对不可以小觑!

    “白马义从”的威名,在公孙瓒时代便传扬千里,白马一出,无人可争锋,这是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神话,而高飞以千人的残兵疲兵,绝对难以抵挡,显然这一刻,高飞又处在劣势,而且是致命的劣势之中!

    城墙之上的公孙义大喝道,“乱我幽州者,便是此人高飞,食其肉,寝其皮,噬其骨都难解我公孙义之恨,众位军士听令,但得其首者,赏赐千金!”。

    三千“白马义从”如海啸一般冲涌而来,正对着高飞的所在,加快马蹄,挥刀而至!

    三千白马,如飘雪一般,没有一点的杂色,而且马上之人亦尽皆训练有素,并且马术了得,这才是真正的铁骑,不比刚才田丰所部的乌合之众!

    这三千“白马义从”的马术如何了得,单看其人躲避高飞所部的钩镰枪便知晓,只见到钩镰枪一出,那白马之上之人便勒住马缰,而坐下白马亦十分解意,不知道那骑士使了什么手势及招数,反正就是钩镰枪勾左边马脚,那左边马脚便跳起,勾右边亦一无所获,一时间,高飞的钩镰枪已然丧失了作用!

    高飞不由得暗叹一句,“果然盛名之下并无虚士,这白马义从果然厉害!”。

    未及高飞多加感叹的之际,已然有数十白马铁骑冲到高飞面前,皆侧于马身,以单脚勾住马肚子,双手双刀来取高飞,而高飞体力实在有限,历尽刚才一场大战,已然杀人过万,现在却还没有完歇,高飞真是感叹一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白马铁骑须臾便至,而高飞迫不得已,又抽出龙渊剑,作抵挡之势,不过速度已慢,手臂之上已然多了数道伤痕!

    高飞大怒,见得手臂之上的血迹,乃对城墙之上的公孙义高喊道,“别以为此刻我高飞是待宰之羔羊,休要激怒于我,否则便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之下场!”。

    当时邹丹已然下得城去,亲自督战,而公孙义听闻高飞之话,便对邹丹喊道,“好好陪着高大人戏谑一番,好歹也是天朝上邦之左丞相,勿要显得我弹丸之地失了礼份!”。

    邹丹闻言,加快了攻击之势,而哥舒玲珑及熊大王等人亦难以招架这三千精锐铁骑,如果不是事先田丰折腾一番的话,这个时候高飞所部还有一战的希望,不过就现在来说,高飞的处境,实在是险之又险!

    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是不是感知高飞的危险处境,这本来晴空万里的上谷城下,竟然须臾之间便聚得阵阵乌云,而数道雷声霹雳之后,便有豆大的雨点落下,简直如瓢泼之状!

    “怎么会有大雨?”,公孙义暗呼一句,不过这雨水倒是不耽误他公孙义的大计,如果高飞命不过今日,有没有这大雨都没区别!

    高飞立身于大雨之中,嘴巴大张,仰天而啸,灌得一口雨水,继而大喊道,“老天垂怜,悲戚而雨,看来我高飞命不丧于此!”。

    公孙义亦大喊道,“霍乱幽州,罪不可恕,天意杀你,非人力能逆之!”。

    只见到三千白马义从,在大雨之中亦无所畏惧,战力不减,冲啸杀来,而高飞右手持剑,左手以内力贯通于胸口大穴,看来高飞的确是要使出杀招了,当年在洛阳曾经与吕布一战之时,这高飞便用出此招,及后便深藏未露,看来这一刻的险境,与当年洛阳无差!

    大雨滂沱之际,这上谷城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而公孙义循声望去,只见到数十里之外,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乃向上谷城驶来,只见公孙义惊愕之间,眉头紧皱!

    哥舒玲珑见得高飞右手持剑,左手贯通大穴,乃察觉其异样之状,便阻止道,“这是何意?”。

    高飞没有时间与哥舒玲珑详细解释,只是说到,“此刻危矣,唯有此法能解上谷之围!”。

    豆大的雨点从哥舒玲珑的脸面之上划过,也不知是雨还是泪,不过哥舒玲珑神色陡然一转,乃对高飞说道,“事情还有转机,未必不能退敌!”。

    高飞按照哥舒玲珑所指的方向上细听,果然察觉到有大队的军马驶来,而此时,高飞已然喜色上眉,当即便对哥舒玲珑说道,“你说的对,的确还有转机!”。

    来者何人,高飞不用细想也知是袁绍所部,显然此时此刻,代郡之中的许褚等人已然带兵而走,留下一座空城给袁绍,既然高飞已经把军马转移回冀州,那许都暂时不会生出什么大的变故,有郭嘉坐镇,高飞有理由相信他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袁绍肯定不会守着一座空城,所以他带兵回河北乃是常理之中,而高飞没有料到这个袁绍会如此之速度,竟然在上谷城之事还没有完结之时,便已然率领军马赶到!

    如果没有公孙义横生枝节的话,此时高飞已然领兵回右平城,可以脱身于幽州之事;若是袁绍没有兵贵神速,早到上谷城外,他高飞已然使出最后的杀招,亦能脱险,不过这两件事情纠结一处,现在对于上谷城中的人来说,第一个头大的已经不是高飞了,而是公孙义!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高飞是蝉,田丰是螳螂,公孙义是黄雀,而陡然出现了一只可以吃掉黄雀的大蛇,显然最危险的就不是高飞这只蝉了,公孙义的如意算盘已然打错了,他先杀田丰,意欲再杀高飞,不过这大雨终究是阻挡了一下公孙义的速度,所以他暂时之下还没有得逞,不过这场大雨却送来了公孙义的天敌——袁绍!

第二百八十三章 脱险

    公孙义亦察觉到乃是袁绍所部奔来,神色难掩,当即便下令全军速战高飞,而正待邹丹举兵之时,早有袁绍军马冲到上谷城下!

    高飞触目所及,便见袁绍其人,乃厉声笑道,“袁绍大人,别来无恙啊!”。

    袁绍当先一马,冒雨而进,见得高飞其人未死,乃大惑不止,而见三千“白马义从”,疑虑之色更甚!

    许攸立在袁绍身旁,眼光落在上谷城城下以及城上之处,显然现在的局面诡异的很,袁绍裹挟大军而来,公孙义三千白马军在前,高飞一众处在中间,正是三岔之口,实在是情势难料!

    高飞双手摊开,对着袁绍说道,“我高飞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好一坏,你想要先听哪个?”。

    其时,高飞与公孙义及袁绍三方,相互制约不动,而高飞倒是侃侃而谈!

    袁绍正欲发难,哪里会给高飞及公孙义喘息的机会,不过这个时候,许攸倒是在一旁止住了袁绍之意,说道,“且等一等,看看高飞到底有什么说辞!”。

    高飞大笑道,“这位倒是未曾谋面,且不知乃是何人?”。

    许攸倒是作拱手之势,“某乃是南阳人许攸,高丞相身居庙堂之高,自然不会知晓我这山野村夫!”。

    高飞“哦”了一声,乃说道,“南阳许攸,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和曹操交情不浅吧!”。

    许攸大惊,“你怎么会知晓此事?”。

    高飞不以为意,“你许攸可不算是山野村夫,至于我为什么会知晓你与曹操之事,倒是不用疑心,少年同窗之谊,想必你家主公也是不会怀疑的!”。

    高飞神色自若,见得许攸并未有怒色,乃暗自笑道,“你与曹操的勾当,我会不知晓吗!”,继而便朗声说道,“第一个先说好消息,好消息便是这上谷城又要重新回到你袁绍的手里了,不过这坏消息嘛,我倒要一字一句的来说,河北谋士田丰已然身死,他的五万大军也全军覆灭!”。

    其实袁绍靠近上谷城附近,便察觉到了战争失利的味道,不过田丰身死这个消息倒还是出乎袁绍的意料!

    雨势变大,一颗颗豆大一般的雨点从天空砸下来,而袁绍倒是有一些木然,其间许攸在一旁提醒道,“主公……主公,大敌在前,勿要因为一人之失而丧军心!”。

    高飞以手势往城墙之下的城根上指去,果然见得一句尸体,血光四溅,皮肉横飞,惨不忍睹,而见其衣饰,袁绍便认出是田丰无疑!

    高飞朗声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来我与田丰大人再上谷城下相争,不想却被公孙义将军捡了一个大便宜,以至于田丰丧命,当时高飞虽有救援之心,亦无出手之力!”。

    这个时候,许攸倒是说道,“你会有这般好心!”。

    高飞听闻许攸之话,倒是反对袁绍说道,“某高飞以项上人头作担保,此许攸日后必投靠于曹操,现在不杀之,便是养虎为患!”。

    许攸大怒,“休要胡言,依许攸之看,这高飞分明就是在造谣生事,此时不杀高飞,更待何时!”。

    袁绍眼神落在城墙之上的公孙义,目光露狠,当即便下令三万大军,尽皆杀戮而出,势必要杀了高飞及公孙义二人!

    这个时候,高飞乃对公孙义喊道,“世事无常,刚才你我之间还是拼死拼活,现在却要联手对敌了!”。

    公孙义见得袁绍所部,心生怯意,虽然三千“白马义从”的战斗力不俗,但是以三千敌三万,还是没有胜算,所以公孙义察觉到袁绍所部奔来之时,便已然知道大事已败!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前番高飞迎敌于劲旅公孙义,现在又要面对强兵袁绍,这高飞的处境其实并没有差太多,不过高飞倒是不这么以为,因为他要把袁绍的三万兵马引向公孙义的三千白马义从,虽然双方的实力还有一些差距,不过打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已经足够用了,而只要双方一混战,他高飞所部便有脱身的机会!

    三四万人马冲作一处,加之大雨滂沱,根本难以辨认敌我双方,不过公孙义的白马义从倒是好辨认的很,身披白袍,胯下白马的便是了,所以袁绍所部尽皆冲上,厮杀不已!

    而就在此时,高飞揽住哥舒玲珑,寻到熊大王与松赞干云等人,又纠结千百人马,夺城而出,即刻往右平城的方向上奔去!

    上谷城下大战正酣,而许攸却把心思都注意在高飞身上,自然对高飞的所作所为看的一清二楚,知晓其人意欲逃跑,便向主公袁绍请兵,意欲追之!

    而许攸却不见袁绍其人,转眼之间,只见到袁绍策马奔入上谷城内,追击公孙义而去,许攸见状,忧心不已,便招呼将军张南,“速去护佑主公,勿要出事!”。

    张南杀敌正酣,听得许攸之言,便驱马奔入上谷城内,追随主公袁绍而去,当时公孙义自知大势已去,即刻便下得城墙,驱马从后城城门而走,不想却被袁绍追上,正欲一剑杀之,情急之间,只见邹丹挺身而出,出枪来战袁绍,并且大呼道,“将军快走!”。

    公孙义见状,马蹄加快,冒雨而行。

    却说邹丹挺枪来战袁绍,袁绍手中只有一把长剑,压根不是对手,正欲呼救命之时,张南已到,亦出枪身来战邹丹,大声喊道,“休要伤我家主公,张南与汝来战!”。

    邹丹被张南拦下,而袁绍驻马而停,手中长剑作投掷之状,一剑飞出,正中公孙义后心,而公孙义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栽倒,身下之马依旧疾行,公孙义拖着一把入身的长剑,跌落在地,一口老血喷出,呜咽咽气!

    而张南与邹丹一战,邹丹亦被张南一枪毙命,身首分家!

    而其时袁绍乃笑道,“杀人偿命,你公孙两兄弟早就该死了,幽州之地,总算是要落到了我的手里!”。

    正待袁绍欣喜之时,早有许攸来报,说是上谷城城下大捷,三千白马义从尽皆全歼,不过这许攸却有一事吱呀难语,袁绍倒是厉声问道,“|究竟何事,速速说来!”。

    许攸乃说道,“高飞其人,已经逃脱!”。

    第六卷《烽火幽州》完,请看下卷《北方争雄》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诀别

    却说袁绍在上谷城下大捷,全歼公孙义所部,并且手刃公孙义其人,也算是为田丰之死,讨回了一个明白,上谷城终于又回到袁绍的手里了,不过这代价未免有点大,损失田丰不说,还有将近五六万人马,重伤大将两员,而当时袁绍听得高飞已然逃脱之消息,乃大感意外,“如何能走脱高飞,还不速派军马追击?”.

    许攸乃谏道,“禀主公,高飞其人去时久矣,估计现在已经接近右平城,恐难以追击!”。

    袁绍大怒,“公孙兄弟尽皆身死,高飞亦兵马残败,此时不取下幽州更待何时?”。

    许攸见得主公袁绍如此自信,乃说道,“恐怕今日河北之境,已无再战之力!”。

    当时雨水势大,只见袁绍双目作眨眼之状,似乎有雨水进得眼眶之中,乃低头四顾,继而方才对许攸说道,“怎会如此,我河北之境,民富兵足,如何不能再起兵戈?”。

    袁绍的无知实在是可笑,单单在上谷城下便有无数河北军士的尸体,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反而诘问于许攸,许攸倒是作诘难之色,“田丰率领的五万大军,已然全军覆没,只有颜良、文丑、高览三将暂时得归于河北之地,而且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已然身受重伤,生死不知,如何还能再战?”。

    这个时候,袁绍手中提着的公孙义之头颅,陡然落地,继而双眼空洞,似乎还不太相信这件事情!

    “怎么会……如此……”,袁绍身立于大雨之中,忽然腰背瘫软,在豆大的雨点打击之下,竟然不自主的栽倒身子,而当时许攸及将军张南立在身旁,出身去扶,方才止住袁绍倾倒之状,而许攸乃急令张南覆着袁绍奔回本阵大营,而他自己倒是略微叹上一口气,继而调谴军马,作安顿之词!

    话说两边,且说高飞带领着哥舒玲珑及熊大王数人疾奔回右平城中,而茫然四顾之时,竟然没有见到有追兵追来,倒是高飞暗自在心中称快!

    其实高飞的这一招很险,因为右平城离着上谷城还有些距离,没有一天一夜的脚程,压根脱不了险境,不过高飞亦对袁绍有所了解,此次大动兵戈,不仅仅折损了一个田丰,还有数万的河北精锐之师,想必此役已伤袁绍根本,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剩余的精力来追击高飞,不过人事难料,谁也不能保证这袁绍不会丧心病狂,就算是把自己耗空,也要先杀高飞方才能解恨!

    所以说高飞这招很险,不过他倒是押对了宝,袁绍已经在大雨之中昏厥,哪里还会派出兵马来追高飞,而高飞在进得右平城之后,才醒悟到,这次真的是死里逃生!

    袁绍的损失惨重,高飞的损失也不小,整个幽州之内羌族及乌丸族的全部两万兵马已经消耗殆尽,而跟着高飞一起活着回到右平城的不足千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重伤者,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占据幽州的羌族与乌丸族已经暂时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了,可以说,肉已经放在砧板上了,只等着任人宰割,而宰割幽州的人,非袁绍莫属,不过此时的袁绍已经没有吃酒吃肉的牙口了,他自己命在旦夕倒是真的!

    逃回右平城中,高飞乃吩咐哥舒玲珑及熊大王二人数言,便要速速归回冀州之内,而哥舒玲珑倒是依依不舍,乃问道,“你真的要走?”。

    高飞点头,面色严峻,似乎不愿意再留恋这幽州之境,而哥舒玲珑倒是眼眸流水,“若是你走了,袁绍再攻来,可如何是好?”。

    其实哥舒玲珑的意思,高飞倒是明白的很,不过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装着糊涂,毕竟这小小的幽州之境是装不下高飞的野心的,而哥舒玲珑身为羌族之王,亦不可能随着高飞往中原之地,所以他和哥舒两人是在是一场悲剧,这也就是高飞一直不愿意接纳哥舒玲珑的原因!

    “袁绍不会再骚扰幽州,半年的时间,用半年来让幽州之地修养生机,而半年之后,我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便要送你一份大礼!”。

    哥舒玲珑问道高飞,“真的吗?还是只是一句诓骗之言?”。

    高飞笑道,“我从来不骗女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的!”。

    哥舒玲珑本想伸开手臂,去揽住高飞的手掌以抚摸在自己的脸上,但是她还是止住了手势,因为现在,她还没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任何许诺,而仅仅是半年之后的一份大礼,却不知是男人的戏谑还是一个不经意的误会?所以这哥舒玲珑最后仅仅低垂双目,以送高飞离去!

    处在幽州之地,已有数月,而高飞之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日后铺路,而对于羌族之王的这段情愫,高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她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不过幽州之事倒是颇顺,虽然有惊险之时,却也都化险为夷,而就在高飞骑着一匹快马奔出右平城城门的时候,高飞陡然回头,却见到一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子,伫立在城墙之上俯视,而高飞倒是笑着喊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而那伫立在城墙之上的女子,听见高飞所吟颂之诗句,一轻声附和道,“沧海桑田,巫山**”,继而便默默留下数点泪水,在夕阳余晖的掩映之下,似乎点点珍珠晶莹!

    有道是好男儿志四方,这高飞亦不是无情之人,不过相比于男欢女爱,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十年,他为自己的三国规划乃是十年,十年之内,江山必定一统,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高飞有理由相信,在自己的这十年之中,绝对可以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丰功伟绩,而欠下女人的情债,十年之后再还吧!

    幽州之地靠近河北,而高飞趁夜而行,挑着小路奔走,自然没有被河北之内发现踪迹,所以三天之后,高飞已然进入冀州范围之内!

    大禹之时,曾经铸造九鼎来寓指天下,而当时天下亦分为九州,不过后来朝代更迭,地名也多有变换,不过这九州之说,倒还是延续了下来,虽然在汉朝时期,天下已经不止九州之地,而地大方圆者,皆还在九州之内,而冀州位属其中,方圆自然不会太小!

    高飞入得冀州境内,便表示已经处在安全之境,不过高飞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首先自己的身份掩藏的很好,无人发现;其次,他高飞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历尽这么多大事险境,早就把高飞磨砺成处变不惊的老道者,而高飞亦有这个信心,不论现在许都之内生出什么变故来,他都不会有惊讶,而曹操的招数亦很明显,覆灭高飞所部,独占朝纲,这一点高飞早就心知肚明!

    初入冀州境内,高飞并没有听到什么流言,可见冀州境内在郭嘉的打理之下,很有成效,而高飞亦相信,这曹操暂时之内,亦不会有大的动作,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打击政治对手,而高飞赶回来的时间不算太晚,一切尚在控制之中!

    在边远之郡县,高飞并未表露身份,而是换了匹马,快马加鞭往冀州主城而去,他倒要看看,这曹操究竟使出什么花招诡计!

    半日之后,高飞快马驶入冀州主城之内,当时有军马在城外盘查,而其中一人认识高飞之面目,乃呼道,“是丞相大人……我等见过丞相……”。

    高飞倒是笑意说道,“不碍事,例行的检查还是要的,我高飞不搞特殊”,当即便下马牵着缰绳,信步而走,不过数十个军士倒是诚惶诚恐,谁人敢去检查当朝左丞相,而且这左丞相还兼任冀州刺史,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正在这个时候,早有一匹快马从高飞身边飞过,马速非常,卷起一堆尘土,而高飞掩面,便问道左右搜查之军士,“此人是谁?”。

    但是那匹快马从城外飞来,道路两边之人尽皆避让,唯恐因马速过快而伤到了自己,而数位守城抽查之军士亦让出一条道路来,不管此人!

    当即便有一个军士回禀于高飞,“此人乃是军中都尉华文,乃是大将军华雄之侄!”。

    高飞“哦”了一声,亦没有去计较此人,不过高飞倒是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华文之身上乃有一件红色盔甲,而红盔之上更有一件红翎!

    中国古代,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比较教条的,皇帝的黄袍之上绣着的五爪金龙,王侯蟒袍上的赤色大蟒,这些东西都是有说道的,黄色乃是皇家之色,寻常百姓不得擅用,而君君臣臣的规矩,数不胜数,至于武将来说,以红色为尊,上将之身方能佩戴红翎红铠,而这个小小的都尉华文,竟然敢私自越僭,实在是不成体统,不过未及高飞去管教那个叫做华文的人,他便已然察觉到了许都之内的危机!

第二百八十五章 郭嘉病重

    高飞察觉那华文僭越之事,却突然醒悟到,这此刻时值初冬,按理来说,在北方之地,深秋一过,便是民众闲暇之时,然而此时此刻,这冀州主城之内,似乎并没有该有的热闹,所以那华文驰马疾速,倒是没有惊扰到更多的人,而高飞问声于左右军士,那军士却答道,“城中郭嘉大人下令,征召百姓到外城挖渠,所以城中人少!”.

    高飞疑虑不已,这初冬之时,挖的什么渠,而转念之下,高飞已然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即便上马往城中奔去,而周围那几个军士见得其人走远,亦说道,“谁敢搜丞相的身啊!”。

    当时有人附和道,“你若敢搜,便提携于你,你搜不搜?”。

    就在众人嬉笑声之中,高飞已然奔出颇远,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冀州主城之内的刺史府,高飞立即下马,把马缰绳一扔,刺史府外便有人走来,接住马缰之绳,亦高喊道,“大人归府,迎接伺候”。

    高飞倒是不顾此人,速度走入府院之内,正好迎见管家刘季,便喝道,“速速把郭嘉大人给我请到府来,有要事!”。

    高飞离开冀州数月之久,这刺史府内之人如今见到高飞其人,亦尽皆欣喜,而刘季率先迎上,乃说道,“大人新晋回府,理当休息才是,郭嘉大人之事,是不是缓一缓!”。

    高飞并未理会刘季之话,只是说到,“你不请郭嘉而来,我便往郭嘉府上而去!”,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府!

    刘季惶恐不已,但是脚步却跟不上高飞,而见得高飞其人已远之时,便暗自说道,“难道有大事发生?”。

    高飞趋步往郭嘉府上而去,转过几条街,便是郭嘉之府,而高飞站立在大门之外,“咣当”三声,叩门而响,须臾之后,便有一老者开门而出,识得高飞其人,便惶恐说道,“老奴见过丞相大人!”。

    高飞大声问道,“郭嘉在否?”。

    那老者回答道,“我家大人在府,不过……”。

    “不过什么?”,高飞一把推开大门,疾驰而入,而那老仆却在门边上大喊道,“丞相大人入府,府门生辉!”。

    对于郭嘉的这座宅子,高飞倒是了解的很,所以驾轻就熟,几步便到了郭嘉的后宅之内,不过百步之外,便闻得莺歌燕舞之音!

    果然郭嘉正在饮酒作欢,杯酒之外,尚有美姬舞女作乐,而此时那老仆已慌张赶至,乃云,“丞相大人到!”。

    郭嘉其人,正在握着一个酒杯,啧啧品酒,而高飞见之,不禁有怒气,便喝令歌女舞姬退下,而那老奴,亦被高飞喝退!

    郭嘉陡然抬头,倒是见得主公高飞,眼中顿现欣喜之色,而察觉到自己吃酒失态,酒杯忽的落地,酒水遍撒,而高飞见状,亦有怀疑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哑然笑道,“恐郭嘉命不久矣,不能久侍主公了!”。

    高飞怀疑之心更大,“奉孝何出此言?”。

    这个时候郭嘉的嘴角陡然渗出血迹,而郭嘉竟然浑然无觉,高飞示意之,郭嘉才以袖口擦拭血迹,继而说道,“现在的情况,恐怕主公也已见到了,其实郭嘉患病久矣,时日无多,而病痛之时,苦痛难解,只能以酒水麻痹之,久久而贪嗜酒瘾,病情更重,已然病入膏肓,日薄西山!”。

    高飞闻言大惊,虽然说这郭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亦未曾听说过其身患重病,所以这个消息对于高飞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不及问道许都之内的事情,高飞便搀扶郭嘉落座,心中似有不忍!

    “是高飞贪心,请先生为一己之任而劳力劳心,倒是高飞误会奉孝纵欲过度,高飞惭愧!”。

    郭嘉乃笑道,“奉孝得遇主公,乃是莫大的造化,而今日病痛难忍,方才饮酒止痛,而奉孝借舞乐掩饰之事,倒是被主公撞破了!”。

    高飞亦苦笑道,“吾有奉孝,如刘邦之有张良!”。

    郭嘉侧身落座,佝偻着身子,虽然郭嘉只有二十六七的年纪,不过此时看来,倒是沧桑的很,而郭嘉平复身心之后,乃问道主公高飞,“不知幽州之事,如何?”。

    高飞做点头之势,而郭嘉见状倒是略有喜色,继而干咳一声,身子似乎有抖颤,面对如此之状,高飞倒是不忍心再问许都之事,因为他实在是忧心郭嘉的身体状况!

    一阵咳声之后,郭嘉陡然开口,“许都之内,曹操已于三天之前归得衮州,宛城征讨张绣,未战大捷,那张绣竟然投诚于曹操,所以这曹操才会有如此之神速!”。

    高飞见得郭嘉说话之声迟缓,便示意道,“奉孝休要多言,此刻还是修养身体为好,许都之事,我高飞一人亦能应付!”。

    郭嘉不理高飞之言,继续说道,“曹操归城的时间比预想的少了很多,所以才致使主公在幽州之事紧迫,郭嘉愧对主公,而曹操归还许都,倒是意欲蚕食主公之势力,不过相比于曹操,许都之内还有更大的隐患!”。

    其实郭嘉所指之人,高飞也有所了解,当初高飞在代郡城中略施小计,便试探出一人的真伪,当时高飞没有时间与气力去收拾这个叛军之将,而现在归还于许都,高飞倒是有心要处理这帮害群之马!

    高飞听得郭嘉之言,倒是略有深思,他一直以为想要颠覆自己的只有曹操,而其余的几个小蚂蚱却并不蹦跶的起来,而现在却出乎高飞的意料,有时候阴沟里也能翻船,当郭嘉口中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高飞已然开始准备着手对付这帮子异己之众!

    其实所谓的“害群之马”,只是一面之词,而在高飞看来,阻碍自己利益者,便是异己,党同伐异,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好词汇,但是以高飞杀伐决断的性格来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曹操这个强敌可以暂时忽略,但是小角色必须得先解决,否则大战在前,后脚已乱,乃是兵家之大忌!

第二百八十六章 曹操遇刺

    郭嘉在说话之时,已然咳声不已,而高飞倒是不忍心问之详细,不过这种事情不从郭嘉的口中说出,他高飞还真的不太放心!

    曹操三天之前已然回归衮州,执掌数万兵马,迫近于许都之外,而当时乃是郭嘉与荀彧二人共同辅佐朝政,替代高飞和曹操的左右丞相之职,许都之内在曹操归城之前,倒是平衡的很,这一点尽皆按照之前之谋算发展,并无差错!

    冰面之下,尚有激流,而在许都内风平lang静的假象之下,亦有暗流涌动,首推之人,便是杨奉与董承,杨奉乃位居司马之职,董承乃是国丈,按照常理来说,司马之位,乃是位于大将军之上,军中重职,不过在高飞与曹操二人的架空之下,这杨奉的司马大位也不过就是一个虚职罢了,手中并无半点兵权!

    其实杨奉与董承二人结识于危难之间,当时献帝犯险,而今虽然暂居许都之内,却亦是危机四伏,曹操如狡诈之豺狼,高飞如高深之虎豹,具不是可以轻易应付之流,而此时这两个强人竟然联手架空献帝权势,而献帝其人亦是敢怒不敢言!

    献帝之状况,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但有高飞与曹操二人在,哪里还有献帝之威仪,不过众人亦是迫于高飞与曹操二人的yin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不过满朝文武之中,倒是有两个异类之人,便是杨奉与董承,这二人心系大汉,尊统献帝,常常有心解救献帝,诛杀高飞与曹操这两个奸佞之臣,而出于此中目的,这杨奉与董承,倒是暗中纠结了几位大臣,意欲谋事!

    当年徐晃便在杨奉帐下,后来张济作乱,徐晃得遇高飞,而高飞见其人才,便有心收之,即便之刻,徐晃便驱驰在高飞帐下,不过长久以来,高飞始终没有委派徐晃以重任,虽然这个徐晃确实有大才之能,不过却并不太得高飞之信任!

    高飞不信任徐晃乃是有道理的,因为后来之时,这徐晃果然生出叛逆之心,竟然串通杨奉,联合河北袁绍欲杀高飞,不过高飞早有应对之策,倒是没有遂杨奉等人之意!

    当时徐晃在代郡之内打探到消息,继而送往河北袁绍处,待到袁绍兵败之时,那徐晃及杨奉等人才发现袁绍并不堪用,想要借袁绍之手来杀高飞,实在是难上加难,继而便打消了继续与袁绍为伍的念头!

    其实许都之内的事情错综复杂的很,不单说高飞与曹操二人合作之中尚有对峙,而杨奉等人亦唯恐天下不乱,三方势力,两个大头,一个暗中游走,实在是焦头烂额的很,而适逢曹操刚回衮州,倒是出了一件大事!

    郭嘉提及此事的时候,显得力不从心,不过在他缓慢的语速之中,高飞倒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三天之前,曹操领兵归还衮州,当夜在滚中城内的丞相府上,暗中杀出一人,手执一把短刀,正好闯入了曹操的卧房之内,那人的武力不俗,几刀落下,险些取了曹操的性命,不过好在有侍卫及时赶到,护住曹操,才保其无事,而那刺客之人,亦逃窜的无影无踪!

    高飞疑惑道,“曹操是个疑心之人,何故会在府上如此松懈防备,以至于会有刺客闯入,此事定有蹊跷!”。

    郭嘉轻咳一声,“此事的确有蹊跷,而曹操府上的那个刺客,主公以为是何人?”。

    高飞皱眉,三天之前有刺客刺杀曹操,虽然没有得手,但是亦把事情搅合的错综复杂,而此事从明面上看来,明显是政敌所为,而曹操的政敌,不过就是高飞其人!

    所以乃是有人把事件的矛头直指高飞,而这种事情的始作俑者只可能有两类人,其一,整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曹操在搞鬼,压根就没有刺客,他只是想要借事论事,来挑战自己的政治对手高飞;而其二,便是确实有除了曹操之外的另一类人,想要挑拨于他高飞和曹操之间,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念及于此,高飞倒是说道,“你是说一切都是杨……”。

    郭嘉点头,而高飞倒是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之色,而他口中之人,便是杨奉和董承之流,看来这一帮人,已然蠢蠢欲动了!

    高飞已然把许都之内的事情摸的差不多少,而最后他乃问道,“为什么你要征召民众去疏浚水渠?”。

    郭嘉笑道,“奉孝自有妙计!且静候佳音!”。

    “这才是郭奉孝应该有的神色!奉孝暂且养病,许都之内的事情,且让我来应付!”,高飞唤来下人,搀扶郭嘉往后堂而去,而高飞亦吩咐下人,唤来御医,定要为郭嘉治好病症!

    郭嘉苦笑道,“勿需主公忧心,郭嘉的时日不多,不过已然知命于天,无可逆转,趁着郭嘉尚还有些时日,当为主公再做一件大事,方才无憾!”。

    高飞见女婢搀扶郭嘉,因为郭嘉身上实在酒气颇大,便不禁皱眉,而高飞见状,怒嗔之,“小女子不知男人气,速速退去!”,高飞话语一出,便亲自搀扶起郭嘉其人,乃说道,“这婢女不懂事,明日我便再给你换一批!”。

    郭嘉诚惶诚恐,乃说道,“主公不必如此!郭嘉受之有愧!”。

    其实郭嘉刚才的一句话,高飞已然听到了,不过此情此景,高飞倒是不愿意再去谈家国大事!

    “我视奉孝为兄弟,而非君臣,兄弟有故,我高飞义不容辞,莫说今日搀扶奉孝,就算是明日为奉孝抬棺……”,说话到此的时候,高飞陡然收住,继而哑笑道,“我真是乌鸦嘴,不当真,不当真!”。

    郭嘉倒是颇有触动,“但有主公此话一句,我郭嘉万死不足相报,穷天极地,亦要助力主公完成盛世大业!”。

    高飞倒是笑道,“不必说此事,只有奉孝无事,便是我高飞之幸!”。

    郭嘉推开高飞搀扶之势,乃说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郭嘉非将帅之才,不能拼战沙场,但是运筹帷幄,尚能决断于千里之外,人谋之臣,不能为主公开疆扩域,还要我郭嘉何用?”。

    高飞见郭嘉神情激动,便安抚道,“许都之安,冀州之定,便都是奉孝的功劳,已然足够!”。

    郭嘉倒是笑道,“也许真的是我郭嘉病重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助力主公一统北方之境,不达此心愿,我郭嘉难以瞑目!”。

    此情此景,高飞似有相识,当年贾诩其人,亦是天谴而死,而在身死之前,便给高飞定下了一条大计,挟天子以令诸侯,高飞照做了,便有今日大汉之左丞相,而时光须臾,便又有一位重臣步贾诩之后尘,倒是让高飞唏嘘不已,“难道冀州的谋臣都不得好下场吗?”。

    高飞暗问一句,倒是并未表露,继而说道,“北方之地,高飞已然有了分寸,勿教先生忧心!”。

    郭嘉忽而仰天感慨,“可惜奉孝不能久随主公,否则一览天下版图,雄瞰九州,倒是何等的意气!”。

    高飞揽住郭嘉之手,乃说道,“待到我他日此时,我定然与诸位兄弟共举盛事!”。

    郭嘉幽幽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半年之内,若我郭嘉还能坚挺半年,定然助得主公取下北方全境!”。

    却说此时在衮州之内,曹操早就下令全城搜捕三天之前的刺客,而当时便有大将夏侯惇在曹操身旁,乃说道,“刺客之事,定然是高飞所为,其人毒辣,无所不用,恳请主公发兵于冀州,屠城殆尽!”。

    曹操倒是想笑道,“元让这一副火爆脾气,到底还是改不了啊!”。

    这个时候,荀彧亦在曹操左右,乃对夏侯惇说道,“夏侯将军以为刺客之事乃是高飞所为吗?”。

    夏侯惇不以为意,“难道不是吗?高飞之心,昭然若揭!”。

    那荀彧又问道于夏侯惇,“那你以为这高飞为什么要派刺客来刺杀主公?”。

    夏侯惇左眼已空,乃用一块黑布遮挡,挂在两只耳边,面色萧索,不过勇气十足,一副的杀戾暴烈脾气,倒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只要我家主公身死,他高飞便能名正言顺的主掌朝纲,而那刺客之人,元让猜测乃是赵云赵子龙!”。

    曹操与荀彧二人尽皆大笑,而荀彧倒是先开口道,“元让既然已经把刺客是谁都给猜了出来,我倒要反问一句,以元让之勇,能敌赵云赵子龙否?”。

    夏侯惇作思虑之色,似乎略有为难,“以元让去敌赵云,倒是胜败未定!”。

    而曹操倒是说道,”如果那日是赵云出手,恐怕此时我曹操已然身首异处,而今日我曹操还安然无恙的坐立在这相国府之内,便说明不是高飞所为,而且许都之内,还有唯恐天下不乱者!”。

    夏侯惇疑虑道,“那人是谁?”。

    荀彧倒是说道,“就怕狐狸不露尾巴,既然有所动作,便不是一只聪明的狐狸,被揪出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试探徐晃

    曹操在宛城大捷,有张绣投诚,所以诸事顺畅,早就领兵回衮州之内,而曹操察觉高飞尚且身在幽州之内,正好乃是有所为之机,他倒是准备先对高飞下手!

    衮州与冀州乃是接壤之势,平分许都,势均力敌,而且当日高飞算定两方出击,才会以身去犯幽州,不过事有纰漏,曹操一方倒是出其意料的顺利,以至于曹操先携大胜之师归于衮州,高飞已然丧失先机!

    如若高飞不在冀州之内,曹操绝对大有可为,而且高飞已然调谴大军前往河北之地,可以说现在的冀州,兵力空虚,绝对可以图谋之,不过就在曹操图谋独占许都的时候,这许褚等将带领兵马,已然从代郡城中返身!

    就在曹操狐疑之时,陡然撞出一个刺客,趁夜袭击曹操府上,差一点便要了曹操性命,不过曹操对这个刺客倒是疑心很大,因为这个人似乎并不是真的要杀曹操,而只是虚掩之势,在曹操看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然以为高飞之事倒是可以缓一缓,而这个隐藏在角落里的敌人,必须先解决!

    却说高飞归身于冀州之中,消息倒是传的很快,不一刻的功夫,便有许褚、赵云等将前来郭嘉府上,拜见主公高飞,而高飞见得州郡之内的要人尽皆前来,便对众人说道,“先回刺史府上,奉孝身体有恙,不宜打扰!”.

    高飞的根据地一直在冀州之中,而且宅院也还是那个老宅,而在受献帝敕封为左丞相的时候,也没有改换门庭,那座府宅依旧挂着“刺史府”的匾额,而高飞也懒得去换成“丞相府”。

    高飞引领众人往刺史府而去,在路上之时,乃问道于许褚,“四万大军可有折损?”。

    许褚答道于主公高飞,“大概有千余人的损伤,而许褚等人当时按照主公之意,已然从代郡城中撤兵,两日半之前,抵达冀州境内,而当时袁绍所部,乃有两将追击,一个便是淳于琼,另一个便是韩猛,不过已然却敌,而兵士折损,便是此期!”。

    高飞笑道,“千八百人不算什么,只要主力尚在,纵使某人想要阴谋颠覆我冀州,亦无可能!”。

    当时许褚乃说道,“主公之意,是指曹……”。

    高飞笑意阑珊,“不可轻言,不可轻言!”。

    许褚会意,不提此事,继而众人信步走入刺史府内大厅之上,高飞率先落座于首位,而其余人依次坐下。

    许褚、赵云等人都在,兼有辛昆辛评兄弟,而当时高飞斜眼看去,竟然在许褚之后,看到一人,正是徐晃徐公明!

    高飞陡然起身,乃走到徐晃之面前,大笑道,“久离冀州,亦难见公明,只是不知道公明有无恙否?”。

    徐晃欲作起身之状,却被高飞以手势阻住,“不必如此,此间大厅之内之人,虽然明面上乃以臣礼相称,但是我高飞都视之如兄弟,亦不必如此拘束!”。

    徐晃倒是说道,“主公不在冀州,公明倒是时刻忧心,今日终于见得主公归来,心中大喜!”。

    高飞的右手落在徐晃的肩膀上,乃问道,“是吗?”,继而手上用力,似乎千斤大石压迫下来,而未等徐晃反应过来的时候,高飞已然笑道,“试一试你的本事,看一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的武艺生疏了没有!”。

    徐晃面色露难,见到高飞之右手已然松开之时,方才说道,“主公英雄本事,徐晃难御!”。

    高飞倒是大笑道,“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能一臂力挽狂澜,楚霸王力拔山河,亦不是死在乌江,可惜啊,盖世英豪楚霸王,竟然也会有一个季布这样的叛徒,致使垓下之战楚军大败,继而才会有乌江之事!”。

    对于楚汉相争这段历史,恐怕也是尽人皆知,而且三国时期离楚汉之际又颇近,所以这段故事,即使大老粗也略知一二,而季布出卖项羽,投靠于刘邦,方才使项羽失去了转败为胜之机!

    高飞陡然提及了这段历史,倒是让大厅之内的诸位文臣武将略有疑色,而高飞倒是不想卖弄什么玄虚,片刻之后又说道,“说到这季布,也只是闲翻史书,偶然看来的故事,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倒不是有所指,诸位莫要对号入座!”。

    高飞说出此话的时候,眼神落在那徐晃的身上,只见到徐晃安稳如山,双手低垂,头势低微,似乎无有触动,不过高飞倒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因为徐晃在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是他额头上渗出的密密汗珠,已然把他出卖了!

    高飞忽地一笑,继而又说道,“现在来说一说正经事,两天半之前,曹操在衮州丞相府之内,遭遇刺客刺杀,好在万幸无事,不过这事出必有因,也请诸位说道说道,这行刺曹操之人究竟是谁?否则这杀人之名,莫不是要扣在我高飞的脑袋上!”。

    郭嘉病重,这高飞便实在是缺少智囊,所以按照他的方法,到不能一蹴而就,所以高飞倒是要见招拆招,先弄出点动静来,不止是给暗中潜伏之人去看,也是作秀给衮州曹操去看!

    一干文臣武将,此时倒是都显得捉襟见肘,谁也说不出来什么,而辛昆辛评两兄弟乃是冀州之内的长史,主管政治,此时倒是双双谏道,“回禀主公,依臣之看,恐怕这曹操遇刺之事,亦是子虚乌有,完全是曹操一人捏造出来,继而把矛头直指主公,其心险恶!”。

    听到这句话,高飞倒是啧啧道,“你是说曹操这一招乃是苦肉计,想要借机生事?”。

    辛昆、辛评两兄弟以为然,继续说道,“那曹操是何等疑心之人,睡榻之时,尚有利剑在手,尝在梦中杀人,怎么会轻易被刺客所伤,所以定然是计!”。

    高飞倒是反问辛昆道,“你是说曹操受伤了?”。

    “从衮州之内传来的消息,曹操的确是被刺客所伤,虽不致命,却也不是小伤,正好可以借此挑事,恐怕此时许都之内,将有危急!”。

    高飞倒是“哦”了一声,“看来现在这事情扑朔迷离的很,不只是我高飞有嫌疑,连曹操自己也洗不干净,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有看点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说曹操曹操到

    辛昆之言,高飞虽然不以为意,但是高飞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在辛昆说道曹操受伤的时候,那列座的徐晃,明显呼吸急促了一阵,一个人的不寻常的急促呼吸,在安静的环境下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很重要的消息在左右其人的心态!

    显然这个徐晃已经在做贼心虚了,不过高飞倒是不打算现在就揭穿这个徐晃,暂时留着这个人,他高飞还有大用!

    辛昆的言辞,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的意思,但是细想之下,不无道理,而且高飞根据对徐晃的观察得出,那夜刺杀曹操之人,定然是徐晃无疑,而且徐晃并没有伤到曹操,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伤害曹操,只要把这件事情闹大,然后把整个事件的矛头直指高飞便可,所以遇刺是真,但是受伤却是假,而高飞念及此处的时候,陡然暗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大厅之中的众人,一听辛昆之言,便议论纷纷,都以为其言有理,便劝谏于主公高飞,“曹操肆意生事,不若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高飞问道许褚,“冀州有兵马多少,粮草几何?”。

    许褚答道,“兵马五万,尽皆精良之士,粮草百万石,可供一年!”。

    高飞笑意,“若是以百万粮草,五万精兵,再以冀州之境,可与曹操一战否?”。

    高飞说出此话,倒是让群臣无言,甚至于连以“虎痴”自居的许褚都闭口,而此刻高飞倒是笑道,“我高飞与曹操必有一战,不过却不是此时,而我与曹大人分居朝中左右丞相,共同执掌大权,定然是有宵小之人在暗中挑拨离间,我高飞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此人,挫骨扬灰,以解间隙!”。

    就在高飞侃侃而谈之际,刺史府外早有一人喊道,“右丞相曹操大人到!”,报行之人刚刚落下声音,只见到大厅之外,便有数人闯了进来,当先一人,身着蟒袍长袖,脸白须黑,端端的一个七尺汉子,虽然有武将之风,但是亦有儒生之雅,正是曹操。

    曹操身后,亦有两员大将,左翼之处之人,带刀着铠,而左眼之处有一个黑色罩子,便是号称“独眼苍狼”的夏侯惇,而曹操右翼之人,儒雅非常,正是荀攸!

    当时曹操走入大厅,倒是先开口道,“久不见高大人,今日得偿所愿,倒是有些冒昧!”。

    说句实话,高飞的确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曹操会亲自登门,而且还不是在许都之内,着实是有点让高飞吃惊,不过虽然在意料之外,倒还在情理之中,以曹操的疑心来讲,他已然知晓了高飞归来,怎么会不亲自见上一面,以做确定!

    高飞见曹操之状,亦笑脸相迎,乃说道,“高飞亦久不见曹大人,想念的紧啊,当日高飞与曹大人共同离都,一个往北境,一个往南疆,不想曹大人倒是顺利的很,势如破竹,便轻松取下宛城,倒是不比高飞,徒然无功而返!”。

    现在的情况,既是曹操来看高飞,亦是高飞观察曹操,只见到这曹操身着一件大黑蟒袍,袖口宽松的很,而他的左手之处,亦缠着一大块白布,显然是受过伤的!

    曹操接过高飞的话语,倒是说道,“高大人谦逊了,我曹操可是听说幽州之境,公孙瓒身死,高大人的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倒是高明的很,我曹操自愧不如!”。

    高飞哑然一笑,眼神倒是落在了曹操的左手之处,乃问道,“曹大人如何落得如此伤势,难道是征讨张绣所伤?”。

    这个时候,一旁的荀彧倒是开口道,“回禀左丞相,我家大人的伤势,乃是被刺客所伤!”。

    高飞闻言,作惊讶之状,“谁人敢伤我曹大人,速速说来,我高飞便要把那人碎尸万段,不能解心头之恨!”。

    曹操倒是笑道,“怎么高大人对我曹某之伤,恁的关心,难不成那刺客就是你高飞所为?”。

    曹操的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许褚、赵云等人尽皆起身而立,似乎此刻这大厅之内的气氛,诡异的很!

    在许褚及赵云等人起身的时候,那徐晃亦紧随其后,不过其身势明显有犹豫之态,倒是难逃高飞法眼,而高飞倒是鲜有的镇定,示意诸位将军尽皆落座,不过这高飞倒是陡然的大笑起来,笑声颇大,而且神色也夸张的很!

    见到高飞之异样,那夏侯惇亦作戒备之状,而其身后尚有数十个精锐之士,亦有紧张之势,而曹操倒是示意道,“我曹操此番来高大人府上,乃是客不欺主,不可生乱!”,继而便如高飞一样,也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把周围一众的人都搞的不知所措!

    而只有荀彧似乎对一切了若指掌,亦镇定非常!

    只见曹操大笑之后,乃说道,“玩笑耳,我与高飞兄弟惺惺相惜,怎会害我,倘若我曹操身死,最伤心欲绝的不会是我的大小老婆,定然是你高飞!”。

    高飞止住笑声,“那大嫂小嫂岂不会是怨恨我高飞!”。

    曹操年长于高飞,所以高飞称呼曹操为大哥不为过,而称呼曹操的大小老婆为大嫂小嫂亦不失戏谑,倒是引得大堂之内尽皆大笑!就连一脸严肃死板的夏侯惇也不禁呲牙,不过考虑到曹操乃是自己主公,所以这个玩笑并不太好笑,而夏侯惇亦转瞬正色起来!

    高飞和曹操二人说笑不已,而徐晃似乎对这两个人的话语颇为感兴趣,便竖起耳朵,一句一句的去听,但是实在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顾陡然之间,那徐晃倒是眼睛眨动了一下,不禁皱眉起来。

    高飞请曹操落座,便在主位旁边又设下了一张虎皮椅子,似乎与高飞两人交谈颇深,而下首之人,有夏侯惇及荀彧落座,其余冀州官员有官职小者,亦退下堂去,而整个议事厅之中,只有关键的几位将领及官员!

    当时曹操乃用细语,对高飞说道,“两天半之前,我曹操在府上遇刺,兄弟以为乃是何人所为?”。

    高飞暗叫一句,“如今之势,敢杀你右丞相曹操的,除了天子还有何人?”。

    曹操又说道,“孟德也猜测乃是献帝所为,今日这个儿皇帝不容我曹操,明日便不容你高飞,与其引颈受戮,不如先发制人!”。

    当时高飞还狐疑道,“兄长意欲何为,那刘协始终是大汉皇帝,你我还敢弑君不成?”。

    曹操倒是笑道,“刘协死了也好,倒是你我兄弟二人,瓜分了这大汉天下,岂不最好!”。

    高飞做思虑之状,“高飞但听孟德兄长之调谴,若是有好处,便算上我高飞一个!”。

    曹操的话语之声,压得更低,乃说道,“三日之后,未央宫内,午时动手!”。

    高飞与曹操的这一番对话倒是被徐晃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两人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奈何听者有意,而徐晃在听得这段对话之时,已然颤抖不已,暗中思虑道,“这高飞与曹操竟会联手,还要弑君,诚宜早告圣驾!”。

    其实注意到徐晃之异状之人,不仅仅是高飞,还有荀彧,而荀彧倒是对一旁的夏侯惇说道,“夏侯将军,我且问你一事,你怕不怕那许褚?”。

    夏侯惇倒是略有迟疑,“先生何处此言,我怎么会怕那个许大胖子?”。

    荀彧暗呼道,“如此最好,你且去挑拨那许褚,我倒要看看那许褚有些什么本事!”。

    夏侯惇面色犯难,“怎么今天出的事情都这么奇怪啊!”,夏侯惇虽然有点勉为其难的意思,但是军师之令,总不能逆之,便似乎在无意之中说道,“都说冀州有一只猛虎,今日见之,不过是一病猫罢了,而且还是一只肥猫!”。

    许褚这个人,号称“虎痴”,其实并不是身形像虎,而只是其人酷喜老虎,就在胸前之所,便刺着一只斑斓猛虎,咆哮不已,但是平心而论,许褚其人,倒是身躯庞大,活脱脱的一只小大象,而在夏侯惇口中,便成了一只肥猫!

    当时许褚落在于夏侯惇的对面,听见夏侯惇之言,便有怒气,亦说道,“都说夏侯家有一只独行苍狼,今日一见,倒不如说是一个独眼龙罢了!”。

    夏侯惇左眼之处的青筋暴起,大怒道,“我这眼睛乃是战吕布所伤,不可谓之不勇,你敢小看我,我便要拔了你的猫毛!”。

    许褚一拳头打在桌椅上,那桌椅便碎如粉齑,继而嘲笑说道,“吕布帐下一偏将曹性,亦能取下你一只左眼,依我之看,也不过如此!”。

    这个时候荀彧倒是暗中叹道,“我是让你去激怒许褚,你倒是反被激怒,不过罢了,好在一切无差!”。

    当时夏侯惇便擎出腰间之刀,要去战许褚,而许褚亦挥动拳头来迎夏侯惇,而上首之处的高飞与曹操二人见得如此局面,双双大怒道,“成何体统!”。

第二百八十九章 布置鱼饵

    却说高飞与曹操二人正在商讨大事,而堂下陡然生出这么大的乱子,倒是教高飞与曹操二人挂不住脸面,当先那曹操便喝道,“休要惹事,我等具在高大人府上,怎可生出事端?”。

    高飞亦对许褚喝道,“这就是我冀州的待客之道吗?”。

    当时许褚似乎颇不服气的意思,怒目而视夏侯惇,虽然夏侯惇只剩下一只右眼,但是怒气鼎盛之状却不输许褚,当即这两人便要拔刀相对,这个时候,早有众人前来劝阻,当然这出来劝阻之人,尽皆是冀州所部,而曹操一方,倒是只有荀彧站立出来缓和,而就在大厅之内就要乱作一锅粥的时候,却有一人安坐立定,那人正是徐晃!

    徐晃眼见得大堂之内的状况,却迟迟不去劝阻,在他的心里,倒是希望高飞和曹操两方大打出手最好,所以此刻的徐晃倒是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不过这徐晃有如此之久违周围状态的举动,倒还是因为被刚才曹操与高飞二人所说之话给震惊到了,话说如果献帝危矣,那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完全无用了吗?

    徐晃念及此处的时候,后背之上陡然淌下数道大汗,已经把衣裳湿透,而就在徐晃陡然回过味来,却见到这大厅之内已然沸沸扬扬,“什么情况?”,徐晃不禁暗问一句!

    大堂之上,高飞已然勃然大怒,当即便用巴掌拍在桌案上,大喝道,“反了不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高飞大喝一出,冀州所部尽皆安静下来,而许褚亦怔了一下,方才说道,“我家主公敬你家大人,否则的话,我许褚定要再把你右眼给捅瞎了!”。

    夏侯惇听闻此话,便要举刀来对许褚,而荀彧乃劝解道,“将军勿要动怒……”,未及荀彧说完话之际,那曹操亦对夏侯惇说道,“不得放肆无理,为客之道便要有为客的样子,岂能乱来?”。

    夏侯惇收住身势,“吾早晚必杀汝!”。

    当时高飞乃向曹操歉意的说道,“家教不严,致有此等笑料,倒是让孟德见怪了!”。

    曹操倒是不以为意,“今日我来的唐突,亦准备不周,还请高飞兄弟不要嗔怒为好!”。

    没曾想这高飞与曹操二人倒是并不动怒,反而是谦逊了起来,而堂下之骚乱也算是暂停了下来,继而寒暄数句之后,高飞便大喊道,“徐晃将军何在?”。

    徐晃一个激灵,陡然从椅子上站起,乃答道,“徐晃……在!”。

    高飞大笑道,“徐晃将军且替我送一送曹丞相!”。

    “领命!”,徐晃紧张兮兮的神经倒是被高飞牵弄得紧,而听得只是相送曹操,倒是略微放下心来。

    曹操亦大笑道,“三日之后,再会谋面!”。

    而这个时候,徐晃倒是身体一紧,当时便有高飞问道,“公明无事否?”。

    徐晃故作平静,“徐晃无碍,当先送曹丞相!”。

    曹操带领荀彧及夏侯惇与一干军士,离了高飞的刺史府,往衮州方向而去,而徐晃带领数百军马紧随其后,作护送之状!

    出得冀州主城的时候,那曹操乃驱马而至徐晃身前,啧啧说道,“想来徐晃将军本事不小,何故安居在高飞手下,却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校尉长,未免屈尊!”。

    徐晃在冀州任职,军衔确实不高,像是张辽、高顺等人皆在将军之位,而他徐晃只能担任一个校尉长,再升三级,方能为将军,而在高飞领兵往河北之地之时,他徐晃的职位亦不过是一个粮草官!

    曹操见徐晃无话,便又说道,“想那华雄有个侄儿,草包的很,手不能拉弓,肩不能扛鼎,亦任校尉长,可见那高飞并不看重你徐晃,不若另投高明!想我衮州之境,揽八方人才,正是可以大展拳脚之时,不若……”。

    徐晃策马在后,左右尽皆冀州将士,而曹操亦察觉到的确不适合说话,便领徐晃往前,“不若公明投在我曹操帐下,定然委以重任!”。

    这个时候,徐晃倒是面露难色,“公明不敢叛主,倒是让曹丞相失望!”。

    曹操哈哈大笑起来,“公明忠勇,倒是我曹操没有察人之明,当我妄言,妄言!”。

    徐晃端坐于马上,倒是不知道这个曹操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的挖墙脚的话,到不用深思,如果还有其他之意,倒是不得不防!

    其时已然出得冀州边界,徐晃便驻马而停,而曹操等人,长驱直入衮州城内,而就在曹操身边,那荀彧见得徐晃已然远去,便说道,“鱼饵已经放出,鱼儿咬不咬钩子,倒是还有些不定之数!”。

    曹操笑道,“不怕他不咬!”。

    而就在曹操与荀彧两人打哑谜的时候,那夏侯惇倒是不解的问道,“什么鱼饵钩子的?还有军师啊,你让我去挑衅那许褚,究竟意欲何为?”。

    这个时候,荀彧倒是笑道,“三日之后,就见分解!”。

    却说那徐晃领着百余人的兵士,往冀州而回,其人在路上倒是紧皱眉头,念及高飞与曹操二人密谋之事,他徐晃便恨不得即刻生出翅膀,把这个谋逆的消息报于献帝,但是徐晃却不能露出马脚,所以现在他的第一件事情乃是向主公高飞禀命!

    高飞新回冀州,按理来说,他应该第一个往许都去,面见献帝,请驾圣安,继而再讨回一个封号什么的,不过高飞从现身之后,便迟迟没有动身许都去见献帝的意思,而冀州之内的长史辛昆乃谏道,“主公新归,当觐献帝!”。

    高飞倒是笑道,“恐怕此刻献帝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有我高飞一个,何必自讨没趣!”。

    辛昆倒是不解高飞之意,便问道,“主公不去许都,郭嘉大人新病,何人执掌左丞相之职?”。

    当时高飞正在品茶,轻轻拂去茶杯之中的白气,乃说道,“不如你替我去坐镇许都吧!”。

    辛昆面露惊愕之色,当即便跪地而拜,“辛昆不敢,辛昆不敢!”。

    高飞倒是笑道,“有何不敢?”,而恰在此时,有徐晃拜入,禀报相送曹操之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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